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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车事件

    说实在的,我有点儿不敢睡觉。

    梦里的我依然十分二逼的向它追去,我是多么想对它说一句‘去你大爷的’,但是我这破梦就好像是别人预订好了的剧本一般,怎么说都说不出口,仿佛我只是个旁观者,就像是在看电影重播一般,只是这重播的电影已经播了好几十遍了,又不是黄色录像。我哪还有兴致看?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就是这样一个破梦,愣是让我做了三个小时,被吓醒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给我吓的,他大爷的,要知道早上上班哪天不堵车?这迟到的话,可是会被文叔那个老神棍骂的啊。

    于是我慌忙起身,摇醒了简易折叠床上的老易,这老小子睡的倒是挺香的,直淌哈喇子。我心里这个恨,要不是这个天然呆睡着咬牙放屁还吧嗒嘴,我早就睡着了。

    于是我晃了晃老易,他好像睡毛楞了一样,猛然坐了起来说道:“我不想死!!”

    他大爷的,我望着他这模样,估计是昨晚上被那范无救吓出阴影了。这做梦估计都梦到那老范催命,够一梦的了。

    想想跟老易比我其实挺幸运的了,不管怎么说还梦到个女的,不像老易,连做梦都和那两位无常大爷约会。

    于是我苦笑着对他说:“睡毛楞了吧你,快点儿起床,要迟到了大哥。”

    老易揉了揉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刚才我那梦,那个姓范的追着我,都快给我吓尿裤子了。”

    说完后他起身上厕所去了,我慌忙揭开了那床被子,还好还好,在梦里他只有尿裤子的冲动,但是没有实际的行动,要不然我这被子可就倒霉了。

    胡乱的梳洗一下后,我和老易就慌忙的下楼等公交车,104的公交车上,还是那么多的人,其实人多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所以我认定了,他不是色狼,而是一名扒手,可是他的运气也太背了,因为昨天老易跟我说,他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就连今天早上坐公交车还是我帮他投的币呢,他自己都摸不出来钱,你个老扒手能摸出来?

    我看着就好笑,本来想上前抽这老家伙一耳光,但是转念一想,,这画面真是太搞笑了,反正老易身上也没钱,就让他摸去吧,看看老易啥时候能反映过来。哈哈。

    这老神棍估计也挺郁闷的,他摸了挺长时间,愣是没从老易的屁股兜里摸到钱,好像还把他气得够呛,我的余光清晰的看见了他的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一看这老小子这摸样就乐了,估计他还不知道老易竟然这么穷,出门儿都不带钱的,所以气得他直骂闲街。我心里这个乐,没想到这都能看出乐子来。

    其实要说人性,其实真的是挺现实的,除了我以外,还有不少人看到了这老扒手作案,他们不像我,知道老易没钱,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有任何动作的,都在看戏。

    要说人性啊,当你看到别人遇到危险时,你不伸手帮忙,因为你觉得事不关己,但是你想到没有,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险,那么还会有人来帮你么?

    他大爷的,无法想象,我和老易曾经拼死拼活要保护的,竟然是这样一群人。算了,反正这就是人性,没地方说理去,想到这儿,我心里又有点儿堵得慌了,于是我便上前拍了拍老易,老易转头时,那个老扒手的手迅速的抽了回去。

    老易问我:“啥事儿啊?”

    我跟他说:“这车上人挺杂,小心扒手。”

    我说的这话声音挺大,显然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本来嘛,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你个小偷,被我识破了,给你个面子不拆穿你,你就快点儿下车得了呗。

    这老伙计却没有,只见他跟没听见似的,转了个身,好像有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他的面前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和我差不多大,你说这老家伙,有向这个小姑娘的屁股上摸去。

    我无语了,当然了,这小姑娘也是。我现在有点儿怀疑他到底是扒手还是男女通吃的色情狂了,他大爷的。

    很显然,那个小姑娘并不像老易一样的粗脑筋,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但是由于女孩儿的天性比较害羞和害怕,所以她不敢大声的叫喊,只是不停的往旁边挪去。可是车上现在就跟个鱼罐头似的,躲不了。

    看到这儿我生气了,你他大爷的,有再一再二,哪儿来的再三再四啊?刚才都提醒过你让你滚蛋了,你还顶风作案?

    要是不给你点儿教训的话,那还是哥们儿我的风格了么?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贸然的冲上去给那老东西一耳光的话,那个小姑娘一定会很尴尬,毕竟女人天生就是好面子的动物嘛,如果我捅炸了马蜂窝的话,车上这么多人都知道她被人摸了屁股,那她的脸要往哪儿搁?弄不好的话她再来个不承认,那我这见义勇为可就悲剧了,一定会被那老扒手反咬一口的。

    他大爷的,那些什么英雄救美后美女主动*的剧情,恐怕只能出现在那些种马小说里吧。要知道现在这现实社会啊,见义勇为都要三思而后行,我想**叔叔要是活到现在的话,估计都会流血泪的。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他大爷的,想出了一个妙计,于是我也转身挤过人群抓住了那边的扶手,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快速的伸出右手,然后用我那锋利的黑指甲向那老流氓的咸猪手扎去,之前我已经讲过我这黑指甲的威力了,一下子就把那老色狼的手给扎了一个口子,扎完了以后便又迅速的收手。

    那老色狼正在爽中,没想到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惊叫了一声,正要说话,我便先开口了,我右手挎住了那个小姑娘的肩膀,用一种十分亲热的语气大声的对那小姑娘说:“哎?妹妹,这么巧啊,你怎么也坐这趟车呢?”

    那小姑娘转头用一种很惊讶也很害怕的眼神望着我,我趁机用眼神望了望她身后,意思是叫她别做声,我是在帮她解围。

    那小姑娘见我给她眼色,也就明白了,她的眼神里满是感激,然后她说:“是啊,哥,这么巧啊。”

    我见她回答了,便放心了,然后我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老流氓,显然,现在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是这女孩儿的亲戚或者是朋友,而且我还看见了这老杂毛的罪行,所以他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这时候,公交车停站了,这老东西便骂骂咧咧的下车了。

    如果这要是小说的话,估计接下来这个小妞就会爱上我,但是要知道现实就是现实,哪儿有那么多的艳遇啊?看到那老东西下车了,我就把抓着那小姑娘肩膀的手放开了,然后对这她笑了笑后,回到了老易的身边,老易还纳闷儿呢,问我:“你啥时候多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妹儿啊?”

    这个天然呆,竟然还没察觉出是怎么回事儿呢,于是我对他说:“刚认的,别问了,一会儿下车了。”

    我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那个小姑娘也在看我,别说,刚才没仔细看,她长的还真挺好看的。我俩的目光对视,她的脸竟然红了,然后就把头转了过去,他大爷的,要知道刚才看见扒手我并不吃惊,但是这个年代竟然还有看看就能脸红的女生,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我大学时的那些极品女同学。顿时无语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老易到站了,于是便下了车,然后各自走进了各自的店里,由于堵车,我俩还是都迟到了,我刚走进店里,便看见了文叔那张老脸拉的很长很长,打眼一看就跟那扑克牌里的方块J似的。

    果不其然,这老家伙很生气,后果也挺严重的,今天的他心情好像有点儿不好,也不斗地主了,给我一顿臭训,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老家伙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好在哥们儿我从小就在学校被班主任训练出了一套任你怎么风吹雨打,而我自身雷打不动的本事,于是他的训斥我就左耳朵进又耳朵出,全当是狗放屁了。

    好在,这老家伙拿我撒完气后,也就好了,其实我知道文叔这人其实真的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去,文叔见我没有情绪,便叹了口气,拿了钱让我去买早点了。

    我买回了包子和粥,我俩吃饭的时候他的气已经全消了,他好像有心事儿一般,对我说:“小非啊,明天再放你一星期假吧,我有点事,得回趟老家。”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愣,这老家伙过年的时候不是才回去过么?怎么又回去呢?于是我问他:“文叔啊,怎么了?你不是才回来不长时间么?”

    文叔对我说:“我回去给人家相祖坟,大概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休息吧。”

    我见他这么说便明白了,敢情这老神棍是回去骗钱啊,这老家伙,真是死要钱,要知道兔子还不吃回头草呢,想不到这老神棍为了钱连自己的老乡都不放过。

    其实我有时候也挺纳闷儿的,这老家伙已经够有钱了,而且还没成家,他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呢?真是一个人一个想法。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就可以有时间去调查那无常给我留的线索了,希望这一个星期能让我找到点头绪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文叔吃完了饭,便又去斗地主了。

    中午的时候,由于刚到家时,我跟刘雨迪联系过,于是我就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时间没,能不能赏脸出来吃个饭。这小丫头一听是我,便十分高兴的答应了,说要大吃我一顿。

    一整天在店里没什么事儿干,我便又翻起了那些古书,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文叔就让我下班了。

    我走出了店里,给老易又打了个电话,和他集合,然后我俩便打了个车,往哈尔滨师范大学驶去,我望着车窗外,心里嘀咕着,今晚我和老易能找到那个女鬼的线索么?

    (下篇事件开始,求票求推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毫无头绪

    此时是傍晚六点二十四分,太阳早已经藏身于高楼之后,夜幕刚刚降临,我和老易两人来到了某师范大学。

    我和老易下了车,我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到了,刘雨迪在电话那边很高兴的说:“崔哥,你等我会儿啊,我化完妆就下来。”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琢磨着,你说现在这小女生还真奇怪,大晚上的出门还化妆,化妆给谁看去?

    不得不说,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女人对化妆的执着就和男人对烟酒的执着是一样的,当然了,这是我和老易两个臭老爷们儿体会不到的。

    由于没啥事儿,我和老易就在那大学门口站着,充分的领略了一把传闻中的美女集中营,是够集中的,现在应该是晚饭时间,校门口人声鼎沸,竟然百分之七十是女的,而且个顶个的漂亮。让我和老易的眼睛应接不暇。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现在我和老易眼前的这些女人们简直和今天凌晨时碰见的那几个倒霉孩子有一拼,我和老易还穿着挺厚的绒衣绒裤呢,这些女大学生们就早已是丝袜短裙在身了,而且一个个走路好像都随风摆柳似的,恐怕显不出来她们。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什么长江水浪打浪这一说根本就是扯淡,因为眼前的这群从我和老易身边经过的女学生们也比我小不了哪儿去,就打扮的如此和谐友爱了,望着她们脚上蹬着的高跟鞋的鞋跟,都快有我脖子长了。

    我不禁感叹道,百样米养白养人,这他大爷的长江水,原来都是这么样的浪啊!

    真是够潮的了,因为老易比我早两年毕业,所以他没赶上这样的阵势,而我毕业于我那伟大的三流美术学院,之前就已经介绍过了,我学习中的女生们就是现实版的侏罗纪公园,所以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阵势。

    我和老易发现,偌大的校门口前,竟然停着几十辆名车,我和老易正有些纳闷儿呢,这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短裙小美女十分风骚的从那校园里走了出来,经过我和老易身边都带着一股香风。那小美女一脸的浓妆,看上去二十都不到,只见她两步三扭的来到了一辆BMWZ40前,从那车里钻出了一个中年人,我和老易看着还以为是家长来接女儿放学呢,没成想那小美女对着那大叔直接就是一个拥抱加热吻,还娇声的说道:“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呢?都想死我啦~~。”

    他大爷的,敢情那不是她爸,而是她‘干爹’啊。这情景不由得让我和老易大跌眼镜,那糟老头子都一把岁数了,看上去比文叔的岁数还要大,而且还要猥琐呢,估计已经快到了再起不能的岁数了,怎么还有小姑娘喜欢呢。

    现在貌似已经是向钱看,向厚看的时代了,只要有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由于物欲横流的关系,外界的诱惑已经深入了校园之中。就出现了类似的和谐现象,可能那些女人是不想让青春白白浪费,所以就她的青春她做主了,潇洒的傍了一会那啥,他大爷的。

    真是够开眼界的了,我望着很多女人从校园里钻出,然后又理所应当还略带点儿骄傲的钻进各自的名车之中,心中不禁感慨道,原来女人是这么可怕的一种动物,时代的发展竟然让这种事情从幕后走到的台前,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现在好像正好相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耍流氓,都他大爷的是谈恋爱。

    这正是世间百态皆出于此,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没什么好说的,说到这里我解释一下,我并不是什么愤青,相对的,我忽然觉得,下辈子如果做女人的话,挺好。

    正当我和老易正望着那些美女一个个走出校园奔向美好的夜生活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只见刘雨迪这个小丫头正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后,抿着小嘴儿对我笑着。

    她对我说:“看什么呢?那么入神,都没注意我来?”

    我有点儿尴尬的对着笑着她说:“刚才我看那边有一只鸡,忽的一下就飞过去了。啊,对了,跟你介绍个人,这是易欣星,我的好哥们儿。”

    我把老易介绍给她,要说老易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对美女没有抵抗力,而刘雨迪长的也确实挺水灵的,于是老易在和她握手的时候就用一种十分深沉的语气对她说:“你好,我叫易欣星,别人都叫我哈尔滨吴彦祖,你就叫我老易好了。”

    “···············································。”

    我望着哈尔滨吴彦祖,满脸尴尬,心想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换一个问候语,竟然又把他那老一套搬出来了。

    可是天生活泼开朗的刘雨迪却觉得他说话十分有意思,她笑嘻嘻的对着老易说:“你好老易,我叫刘雨迪,你就叫我小迪好啦。”

    还好,我这妹子没有觉得尴尬,于是我对着这小丫头说:“丫头,走吧,咱吃饭去,都要饿死了,对了,这附近哪儿有好吃的呀?”

    小丫头笑着对我说:“走吧,你有钱,还愁没地方吃去?”

    她这话说的对,要说大学附近有三多,饭店、旅店、洗澡按摩。

    刘雨迪带我和老易到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几盘牛肉、鱼丸、青菜之类,又点了六瓶啤酒。

    我没想到刘雨迪这小丫头竟然这么能喝,简直跟我和老易不相上下,两瓶啤酒下肚,小脸儿红扑扑的,但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看来沟通还是要在酒桌之上,两瓶啤酒的功夫,她和老易依旧熟络了。我们三人没有什么顾忌,性格也都差不多,大声的说笑着。于是我就又要了六瓶。

    我看闲话聊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始试探的问刘雨迪:“我说丫头啊,你这学校怎么样啊,女生这么多,平时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事儿发生?”

    刘雨迪从锅里夹起了根青菜,然后对我讲:“你要问哪方面的稀奇事儿?”

    他大爷的,这要我怎么问才行呢?于是我想了想后,对她讲:“我以前那大学教学楼里听说闹鬼,你这学校怎么样?”

    刘雨迪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后,对我说:“这倒没听说过,我这学校女生很多,倒是真没听谁说过这种事儿,倒是这几天不断有人在学校里打架的。都是女生,听说是为了抢男朋友。可视我却老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奇怪,小非非,你说奇怪不?”

    昏,我心里苦笑了,试问一下,哪个学校没有打架的啊?没有打架的才奇怪呢!看来这丫头是指望不上了,这可怎么办呢?要知道那谢必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告诉我们这个学校,就算是老谢这孙子要故意玩儿我和老易的话,那这这里面还是应该有点儿什么。

    可是我和老易要怎么才能更深一步的了解呢?

    这的确是个很愁人的事情,于是我便点着了一根烟,老易见从刘雨迪口中问不出东西,也挺犯愁的,但是他这天然呆,虽然脑袋好使,但是却不懂的转动,于是他叹了口气,又和刘雨迪聊起了别的事情。

    我望着老易,心里苦笑着想着,这老小子还挺能侃的,他正和刘雨迪谈到他大学那会儿,不好好上课,成天到别的学校兄弟寝室过夜,白天蹭他们的饭。

    听到老易说他大学时到别的学校兄弟那蹭饭的事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呀!我不是有一星期的假期么?为啥我不来这学校陪刘雨迪上课呢?

    要知道现在的大学,上大课的时候好几百人一个教室,根本没人知道你是不是这个学校的,我大可以就这么潜入进来然后打听消息啊!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大喜,谁说易欣星天然呆的?他简直就他大爷的是个天才!!

    但是我不能表现的太激动,于是我倒了杯酒,对着刘雨迪说:“丫头啊,上次去你家,我刘二叔跟我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认真上课,你这两天逃课没?”

    刘雨迪不清楚我为什么忽然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于是她对我说:“没有啊,逃课干啥,我也不爱逛街。”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我不信,这样吧,我正好有一个星期的假,陪你上几天课监视监视你怎么样?”

    刘雨迪一听就乐了,她跟我说:“小非非,你这不是闹么,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有上学的瘾呢?”

    我一听她这话,心里有点不乐意了,我才多大啊?我才二十二,要知道以前我那寝室大哥老王,在我这个岁数的时候,高中还没毕业呢!

    但是我也不好跟她解释啊,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于是我马上换了一副渴求的脸,可怜巴巴的对着她说:“妹子啊,不瞒你,我是看你们学校那么多美女,你看哥哥我现在还光棍一根儿呢,就让我上你这儿陪你两天,过过眼瘾吧,你看怎么样?你这几天的饭钱我全包了!”

    老易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只见他对我说:“那我也来!”

    我心想,大哥你想来哪儿啊,不上班儿了?你要是老请假的话,一定会被你那老X的林叔给开除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于是我跟他说:“老易,你总请假没事儿么?”

    老易对我说:“我不请假啊,林叔放了我一个星期的假,说是有人请他去外地相风水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吃惊的想到,不会吧!怎么这么巧?文叔回老家了的同时,林叔也外出了,而这恰巧又是我和老易最需要时间的时候。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文叔那副猥琐的模样,叹了口气,不可能的,恐怕这只是巧合而已吧。就文叔那老神棍,除了钱和斗地主之外能知道个屁?

    (一更完毕,正在码第二更,如果今天赶不上的话,明天就三更,然后后天照旧两更,多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二十九章 咬人

    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话说的可真没错,抬头望了半天的云,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的宁静,此刻不在有那些尔虞我诈爱恨情仇,五弊三缺全抛在脑后,下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类似小猫身上柔软的毛轻拂过的感觉。

    我和老易坐在这里等刘雨迪下课,刚才我给她发了条短信,她告诉我再等半个小时。由于没有事儿做,我只好望着天发呆,数着云彩从头上飘过,我发现数云彩和数绵羊的兴致其实是一样的,数着数着就困了。

    老易也没事儿做,他见我望着天发呆,问我在想什么呢?我回答他:“我在数云玩儿啊,小时候经常干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老易见我数的这么嗨,于是也学我抬头数云打发时间,可是还没过五分钟,只见他猛然的低头捂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我忙拍着他的后背,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啊?”

    老易低着头喘着粗气,对我说:“不行不行,我好像晕云。”

    我没话了,真的,哭笑不得的望着这马哲小王子,民间科学家,心里想着听说过有晕车的和晕船的,可是怎么会有人连云都晕,真是服他了。

    我见老易现在这么恶心,于是便起身对他说:“老易,咱转悠一圈儿去吧,别再吐出来可就热闹了。”

    老易点了点头,晃晃悠悠的起身,于是我俩就在这大学的校园里四处闲逛着,刚才在那林荫小道上挺安静了,可是没走多远,人就开始多了起来,我和老易望着那些从身边经过的漂亮姑娘们,心中全是感慨啊。

    虽然这个下午已经不是那么的冷了,但也不是夏天啊,可是她们一个个的还是露个肩膀头子,一身玻璃球子,走道还直晃胯骨轴子,这是真正的美丽冻人。

    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望着身边经过的梨花们,她们开的真是太早了。

    逛了一会儿,我和老易来到了一个露天的篮球场外,这篮球场是拿铁丝网隔出来的,里面有六个篮球架子,可以供三组人打篮球,不过现在偌大个篮球场只有几个人在,因为没事儿干,我和老易便也走了进去看热闹。

    要说我对篮球这玩意儿可是一点儿兴趣儿都没有,可能是天生不爱运动的关系吧,也可能是我的腿不够长抢不过别人,我记得小时候随着动画片《灌篮高手》的热播,着实兴起了一股篮球热,即使是赶潮流,我也完全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运球就左腿拌右腿,不会走道了,于是只能坐在场地边看别的同学打。

    其实看别人打篮球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那些打的臭的,就像是现在我和老易坐在远处看的这两活人打,他们的技术一个比一个臭,连我都能看的出来,都打的这么臭了,一个挺高挺膀满脸青春痘的小子还不停的喊着:“回防!回防!!”

    看着看着,乐子就来了,只见有一个人不小心绊倒了那满脸青春痘的小子,本来他们打的就挺憋气的,这一下就成了导火线,一下就爆了,他开始由打球变成了大人,和那个人打成了一团。

    我和老易见此情景,除了感叹到他们年轻真好外,还不由得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本来嘛,那个大学的学生不打架?都是青春年华,不像是我和老易,都快立秋了。见他们打的那么过瘾,我和老易同样看的很是销魂。

    看着有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小子正跟别人扭打到了地上,穿着运动裤的他不小心让别人一下就把裤子给拽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大屁股,见到此情景,我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老易却没有忍住,一阵大笑。

    说来也这么寸,听到老易的笑声,那伙儿人竟然不打了,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俩,见此情景,老易也挺尴尬的,我心想这还在这儿呆着干啥啊,赶快闪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吧。

    于是我便起身拉着老易往外走,可是那帮小子竟然追了上来拦在了我和老易的身前,那满脸青春痘的小子瞪着老易说:“你TM笑啥?好笑吗?”

    没想到这小子还赶上来了,怎么办?我和老易都挺尴尬的,虽然说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我和老易看的,但是咱也的讲理你说是不?他的屁股被我俩看光了,如果这是在古代,而他又是女人的话,估计老易就得娶他了,但是他也不是娘们儿啊,都是大小伙子,看看屁股又不会怀孕。算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老易不应该笑,这放谁身上谁都得生气。

    于是我摆出了一副和事佬的表情,对那个小子说:“哥们儿抱歉啊,我俩不是有心的。对不住了。”

    本来也没啥事儿,而且我都跟他道歉了,我心想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呗,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货竟然蹬还鼻子上脸了,见我好像挺面的,就冷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俩B哪儿的啊?知不知道我是谁?认为道完歉就行了?”

    哎呀哈?听这话他还挺狂,于是我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他来,这货个子得比老易高出半头,四方大脸的,留着一头卡尺,也就是传说中的‘炮子头’。满脸的青春痘让我看的有点儿眼晕,拿以前的一首著名的民俗音乐形容他的脸很是恰当,那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脸都是小星星。

    老易也听出来这哥们儿好像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俩,但是脾气好的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于是他对着那小子赔笑道:“真对不住,你叫啥名啊,怎样才能让我俩过去?”

    那小子倒是挺嚣张,完全没把老易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后,对我俩说道:“我怀疑你俩到底是不是这学校的啊,连我高过天都不认识?我也不为难你俩,你笑也不能白笑对吧,怎么的也得给我们哥几个留点儿酒钱啊。”

    他大爷的,我和老易都无语了,搞过天?虽然这名字挺霸气的,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人渣呢?估计他是看我和老易长的都挺老实的,就以为我俩好欺负了,我呸上眼看去,只见刚才和他打成一团的那小子现在也不说话了,只是站在他身后,他大爷的,这不会就是那啥江湖传闻中的讹人吧,真以为我俩好欺负呢?

    其实我挺惊讶的,要知道干这种勾当的一般都是初中生,大学了以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干这种事儿,他也不觉得丢人,真搞不懂,这么好的学校为啥还会有这种杂碎,这真是映了那句俗话了,不管多好的瓜子儿,你都能磕出个臭虫。

    我望着他们几个毛头小子,心里一阵无奈,他们是不知道老易这魔鬼筋肉人的厉害,要是真动起手来,估计他们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我却还有点儿顾忌,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啊,正事儿还没有头绪,如果在这里打架的话,我和老易这两个外校人员一定会被赶出这学校的,到时候再想进来可就难了。

    他大爷的这可怎么办呢?正当老易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而我又左右为难的时候,篮球场外传来了一阵女声:“小非非,原来你俩在这儿啊!”

    我顺着声音一看,正是刘雨迪,这小丫头已经下课了,便顺着学校往那片小道的路找着我俩,没成想在篮球场里看见我俩了,她走了过来,也发现了现在这气氛就有点儿不对,但是她好像认识我面前这什么搞过天,只见她走到我面前问我:“小非非怎么了?”

    没等我回答,她就又开口问那个什么搞过天:“小高啊,你们怎么回事儿?为啥挡在我哥的前边儿不让他俩过去?”

    果然他们认识,只见那个搞过天一见刘雨迪,竟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马上就换了一副奴才相,就跟他欠了刘雨迪多少钱一样,满是青春痘的脸堆满了笑容,只见他说:“刘姐,这你大哥啊,误会误会,我能怎么样呢刘姐。”

    说罢他们便让出来条路,刘雨迪也没说什么,她拉着我和老易的手走了出去。我回头望了望,只见那个搞过天瞪着我,仿佛是这事儿没完的表情,其实刚才那一幕让我挺纳闷儿的,你说刘雨迪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那个膀大腰圆的搞过天在她的面前怎么就跟个鹌鹑一样的挫呢?这是为什么?

    A:他俩正在热恋中,搞过天怕媳妇儿。

    B:他确实欠刘雨迪很多钱,无奈只能给她面子。

    C:刘雨迪其实是黑带很多段,揍他们很轻松。

    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三个答案,但是很快都被我否决了,因为我小时候总跟这小丫头玩儿,别看这小丫头十分的能吃,但是没啥力气,而且以她的审美观,是不可能找搞过天那种人当男朋友的,还有就是现在的小女生,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不全买衣服和化妆品,也剩不下什么了,所以是不可能借钱给别人的。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于是我问她:“我说小丫头,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刘雨迪那小丫头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跟我说:“啥本事啊,那个高过天整个学校没有几个不烦他的,而他有个把柄在我手里呢,所以他才不敢跟我臭得瑟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虽然不知道她手里攥着什么把柄,我也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还是抓紧在这学校里四处逛逛才是正理,于是我便让她带着我俩四处转转,我们三个逛了快两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我和老易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他大爷的,这不对啊,我心里想着,难道真是那谢必安抽风,把我和老易当礼拜天儿过了?

    正当我想着,刘雨迪带着我来到了西校区的一个教学楼前,这教学楼倒是挺破的,但是人却很多,都是女的,从这楼里进进出出的,这楼好像是有年头了,可是我和老易感觉的出来,这只是普通的小楼而已,刘雨迪跟我俩说:“这是大三的女生们上舞蹈课的楼,楼后面就是大野地了。咱们往回走吧。”

    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白来了,狗屁都没有查到,他大爷的谢必安,哥们儿我问候他全家。老易看上去也挺郁闷的,好不容易有点儿希望,现在又破灭了。

    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对她说:“走吧,你也饿了吧,哥请你吃饭去。”

    正当我们三个准备往回走时,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真的,这一切都太寸了,如果我们早一点走或者是晚一点儿来都不会撞见。不得不说,这就是他大爷的命运,真的是太巧合了。

    我们转身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好几声尖叫,我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那小楼之前已经迅速的围了一群人,那尖叫声便是那人群中发出的。老易有些奇怪的说:“这是怎么了?”

    刘雨迪对我们说:“大概是打架了吧,这两天这学校里总有人在这儿打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由于传统的围观习俗,所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使我们根本看不清那人群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我听这叫声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如果是打架的话,不可能叫的这么惨,除非是动刀了或者是破相了。

    但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在意刘雨迪说的那句话,这几天总有人在这儿打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能是直觉吧,就像我第一次见那黄衣女鬼的时候,完全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于是我跟老易使了个眼色,好在老易懂了,于是我们便往前面挤去,还真不好往前挤的,都是些女生,也不好使劲儿啊,万一被当成流氓怎么办?还好老易急中生智,于是他大喊一声:“老妹儿!!都躲开!!!那是我老妹儿!!!”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那些围观的小丫头还真有不少闪开的,于是我们三个就快速的向前走去,来到前边,终于看清楚了打架的这两个人了,也许这么形容不对,因为那已经称不上打架了,整个就是一残害,看到眼前这场景,我和老易都愣住了,而刘雨迪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和老易看见,人群之中,有两个女生抱作一团,一个女生死死的咬着另外一个女生的肩膀,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好像已经把肉咬掉了,鲜血淋漓的,那惨叫声便是被咬的女生发出来的,她不断的挣扎,但是就是挣扎不掉,她俩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见到如此诡异的情景,那些围观的女生也不敢上前拉架,有人已经播了一一零。

    可是这在别人眼中是极为恐怖的事情,在我和老易眼里却算不了什么,因为这跟我俩曾经遭遇过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KISS,我虽然不知道她俩这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那个被咬的女生会失血过多的,于是我和老易慌忙上前硬生生的把她俩拉开了,我拉的是那个受伤的,她好像已经疼昏过去了,我趁别人没注意,快速用我的小指甲扎了下她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不可能痊愈,但是应该能止血。

    忽然,身边的老易传来了一声喊叫,我一愣,下意识的转头,这一转头不要紧,着实又吓了我一跳,只见那个伤人的女生正坐在地上,冲着我和老易阴森森的笑着,她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东西,他大爷的,明眼人都知道,她嚼的是那个女孩儿的肉。

    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不少围观的女生都恶心的吐了,我和老易咽了咽口水,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中邪了?

    望着那伤人的女生,嘴里冒出的血水从下巴滴到了衣服上,她还嘿嘿嘿的笑着,是那样的渗人,见到此幕,老易忙低头向自己的手表看去。

    只见那手表的六根指针,有三根指向了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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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新的事件

    六甲者,三红寅子戌,三黑申午辰,通过某周排列的手段使其六根指针产生了灵性,就好比一个指南针,寅子戌三甲主风水定位,申午辰三甲主定厉鬼妖邪,如果说,就和我的那老三样一般,小蓝灯,改造表,是老易离不开的工具。《三清书》中有诗云:分水破煞寅子戌,幽冥引路申午辰。三才奥妙缘出此,天地纳身是奇门。

    此时老易的那块儿二手表的三根指针齐刷刷的指向了那个正在吃肉的女生,只见老易的身体猛然一颤,然后对我猛点了一下头。

    他大爷的!老天开眼,真的被我俩遇到了,难道她就是那逃跑的女鬼?我和老易虽然被这忽如其来的事件吓到了,但是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大爷的,要知道,这是我和老易能活命的关键所在啊!

    只是这旁边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实在不能在这儿就动手,想到这儿我又想骂街,你说为啥人都爱凑热闹呢,把这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跟这里面有钱似的,这些人啊,真让我无语,但是我想了想,其实我和老易最初也是为了凑热闹来的,所以更加的无语了,谁都别说谁,都是这德行。

    这可怎么办呢,我的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但是还是想不出什么头绪,另外现在还不完全确定她就是那逃跑的臭娘们儿,还是先确定一下再说吧。

    由于人群们都惊呆了,竟然都安静了下来,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那小女生咀嚼生肉,要说这小娘们儿还真挺狠的,吃就吃呗,你吧唧啥嘴啊?估计今天学校食堂的肉菜生意会很难做了。因为这些学生们都被恶心了。

    那小娘们儿吧唧完嘴,咕隆一声咽了下去,看的众人一阵冷颤,她却好像还意犹未尽的模样,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人群,她这副满嘴是血的造型吓得那些围观的女生们一阵大叫,我和老易回过神来,见她好像还要袭击别人,于是不再犹豫,马上扑了上去,要知道她一个女生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被我和老易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我和老易把她压在地上后,这小娘们儿还不老实,极力的挣扎着,竟然还发出了痛苦的喊叫,仿佛是被人那啥了一般的凄惨。

    你说这人性,那些小丫头们见自己的同学好像发了疯似的,竟然没有一个敢动的,还是刘雨迪这小丫头跑过来帮忙,我边压着这死娘们儿的双腿边对她喊:“别过来!退回去,一会儿警察来就好了!”

    刘雨迪一听我喊,便愣住了,掏出了手机又打了一遍一一零,而我则小声的对正压着那小娘们上半身的老易说:“老易!!别光压着她!!看看她手腕儿上有绳子没!!!”

    手腕有黑绳儿,耳后有黑线,这是九叔告诉过我的那女鬼的特征,老易听到我说后,慌忙抓住了那小妞的手腕,把她的衣服往上一掳,只听他喊道:“他大爷的,没有啊!!”

    没有?我愣了,难道找错了,她根本不是那个逃跑的鬼娘们儿?算了!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些了,即使她不是那个逃跑女鬼,但是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于是我和老易还是死死的压着她,我心里这个着急,众目睽睽下我也不好画掌心符。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带着个二饼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后,对着人群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在学校里打架?嫌学分多了是不是?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子我见过,就在刚才,他也在人群中,看来他大噶是这个学校主任之类的人吧。只是刚才我们三人往前挤时看见他也在人群中装鹌鹑,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出来了,估计是看到局势要被控制住了,所以才出来说场面话吧。

    他大爷的,对这种所谓的主任教授专家之类的生命体我可是一直看不顺眼,刚才你干什么去了。现在出来装大个的了。

    那些女生们都摇了摇头,显然她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个老头就对着我和老易说:“那个谁谁谁,你俩把她抓起来,带教务处去。这大庭广众下成何体统?”

    当然了,我是完全不会搭理他的,对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我的口舌,这些所谓的专家教授,年龄都活着狗身上了,不明事物的货色,但是老易由于拼命的压在那小妞儿的上半身,可能没有听清他说的是啥,于是他稍微一愣神儿,问了句:“什么大庭广众·········啊啊啊!!!!”

    我一听到老易喊叫,就知道坏了,抬头一看,只见那个臭娘们儿死死的咬住了老易的胳膊。倒霉的老易,这就是你搭理专家的下场。

    于是我也顾不上什么了,慌忙起身,用右手死死的掐着那小娘们儿的下巴,使她松开了嘴,而此时,警察和救护车到了,万幸,这形势终于控制住了。

    只见那几个警察把那小娘们儿拖起来的一瞬间,她的头忽然低下了,然后就一动不动,估计是昏过去了吧,我心里正琢磨呢,这娘们儿估计是被什么给附身了,现在她被带走了,要怎么才能除掉那个脏东西呢?

    老易骂骂咧咧的揉着自己的手,忽然愣住了,然后他对我说了声:“不好!”

    我一听他这么说,慌忙问他怎么了,只见老易气急败坏的把他那手表给我看,我上眼看去,只见那手表上的指针已经不是只想那正被警察拖走的女生了,而是转成了一团,根本看不出个头绪,我慌忙小声的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那些围观的群众们,见没什么乐子可看了,就散了开来,老易望着那群人说道:“刚才那个女生八成是被附身了,现在那东西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而且周围的人太多,不好找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明白了,要说这附身之事,我之前也遇到过,那还是我的学旅游写生时候的事儿呢,那被五通神附身过的关明,听说现在身体还不怎么好,他大爷的,这不造孽么?不行,我心中那爱管闲事儿的脾气又上来了,也管不上那个附别人身的东西是不是逃跑女鬼了,今天既然让我和老易这俩白派传人碰上了这事儿,我俩就必须得管!

    老易的表情也和我一样,你说谁家没有个妹妹什么的,都是在外面上学的,平白无故就受了这种无妄之灾,谁的心里能好受?

    于是我问老易:“老易,你那手表不是很精确的么,为什么忽然走的这么乱了呢?”

    老易也挺纳闷儿的,他对我说:“不知道啊,照理来说不能是这样的啊,刚才还好好的,但是一下子就好像受到了干扰一样,难道是坏了?”

    本来我和老易到这里来是希望能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的,可是竟然稀里糊涂的又卷入了这样一场没有头绪的事情。

    这要我和老易怎么查啊!

    正当我俩郁闷的时候,那个刚才出来捣乱的老头子走到了我俩身边,问我俩:“你俩是哪系的,跟刚才那女学生是什么关系?跟我来训导处一趟。”

    我心想,去你大爷的训导处,都够乱的了,你就别再来添乱了成不?于是我和老易都没搭理他,完全当他不存在,这是刘雨迪走了过来,问我俩没事儿吧。

    我俩摇了摇头,心想现在在这儿呆着也没有头绪,还是先撤吧,等想出办法再来也不迟,于是我跟刘雨迪说:“没事儿,咱先吃饭去吧。”

    说完,我就拉着她往学校食堂的方向走,身后那个糟老头子见我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极其败坏的说道:“站住!!你们还有没有纪律了??是不是不想毕业了?你想我扣你们学分?”

    无知的人类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老易见他还在我们身后叨咕,有点儿受不了了,他就回头对那老头子说:“你扣吧!他是大二的,叫释倪爹。”

    我见老易这么说,便也回头对那个老头说:“他叫倪大野。你扣吧。”

    说完,我们三个扬长而去。留下了那某主任立在原地想着这你大爷和是你爹两个学生怎么这么不守纪律的事情。

    走出了西校区,眼前就是食堂的楼,忽然间,我好像有一种好像被别人监视的感觉,那是感觉我相信大家都经历过,那就是当你逛街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看你。就是那样的感觉,于是我回头看去,可是我身后并没有什么人。

    可能是我神经质吧,被今天发生的这个类似乱麻的事情搞的有点儿精神紧张了,他大爷的,俗话说的好,生活就是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啊。

    我又四下的看了下,忽然我发现,食堂旁边的教学楼,有一个人正站在五楼的窗户里看着我,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俩正好对视,由于隔得太远,我只能看出他是一个男人,好像岁数也不大。

    就是他在看我么?我心里想道,而这时,前面的刘雨迪和老易回头招呼我,问我干啥呢?我见他俩喊我,也就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于是就向他俩走去。

    在他们学校的食堂里,我们三个人坐在一个小桌子上,刘雨迪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饭,而我和老易则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脑子里满是刚才的事情。

    其实我挺佩服这小丫头的胃口的,由于是我和老易买单,所以她点了红焖刀鱼、五花肉炖土豆、醋溜排骨、还配了一盘儿肉丝炒面,几乎样样带肉样样油腻,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我和老易这种经常能看见恐怖事物的人看到这些肉菜都有点儿眼晕,可是这小丫头竟然好像一点都没把刚才那血腥的一幕放在眼里似的,照样吃的十分香甜。

    我知道这丫头从小就嘴馋,整个就是一肉食动物,而且她的体质还挺特殊,正是全天下美女所梦寐以求的干吃不胖型选手,只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丫头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这么好,刚才才看完一出吃人肉的限制级画面,现在就能毫无顾忌的对着一堆红彤彤的肉菜大叫大嚼特嚼,真是让我们这两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汗颜啊。

    她一边啃着排骨一边问我和老易:“你俩不吃么?我们学校的伙食很好吃哦~。”

    我点燃了一根烟,苦笑的对她说:“丫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这都能吃进去。”

    刘雨迪眨了眨大眼睛对我说:“为啥吃不进去呢?以前在碾子山的山上,经常能看到被狼咬的一半儿的兔子和野鸡什么的,那不比这恶心多了啊,看完后不是还照样吃饭?”

    对了,我忘了刘雨迪可不是那种城里长大的娇生惯养大小姐,这丫头在某些方面比我还要坚强的许多。刚才看见那一幕她捂着眼睛,恐怕只是忽然被吓到或者是沙子眯眼睛了吧。

    我心里想着,我还哪儿有闲心吃饭啊,现在这事儿让我和老易都想不出个头绪,那谢必安让我俩来这学校,难道就是为了这事儿?他大爷的老谢,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雨迪望着我和老易都是一副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她就对我俩说:“你俩想啥呢?别想啦,这些女生多半是围墙男朋友争风吃醋才打起来的,这样的事都发生好几次了,只不过每次都是在那楼前,这倒是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都在那楼前?

    我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还是那个小楼有问题?不对啊,刚才我和老易已经查过了,那小楼根本就是一点儿的问题都没有,不可能有脏东西的!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开始反复的想着在那楼前发生的事情,忽然,我想到了刘雨迪跟我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那楼后面就是一片野地了,根本没人经过。

    难道是那野地里有什么古怪么?

    想到这里,我慌忙问刘雨迪:“对了,你下午说,那楼后面是片野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探校园

    刘雨迪有点儿纳闷儿的对我说:“是呀,挺大一块儿地呢,听说过两年那里就要盖新楼了,那儿挺脏的,上舞蹈课的学生们没啥事儿就往窗户外面扔垃圾。”

    听刘雨迪小丫头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慢慢的想,这些学生每次打架都是在那个楼前,而她们打架的原因多半就是脏东西在作祟,虽然我不知道老易的手表为什么好像受到了干扰一般的时灵时不灵,但是我现在敢肯定这学校百十分之一百二有问题,他大爷的谢必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把我俩引到这儿来干这份苦差事。

    但是我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就当是一种经历吧,既然我和老易都有时间,就尽量为这学校除了这祸根。他大爷的,就是没报酬,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貌似我哪次都没拿过报酬,当然了,除了上次那二百五以外。但是我每次干这种事儿似乎都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因为人都是自私的,没有理由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这次的理由是什么呢?为了校园的和谐?太牵强了,就算是为了我这个小妹妹的安全吧!她在这儿读书,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望着老易,他也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看来老易这天然呆还是时间性的,现在的他竟然也懂了我的意思,既然那楼没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楼后的野地里!

    看来晚上我俩又要熬夜了,他大爷的,一想到晚上也许会有战斗发生,而且我和老易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俩都强迫自己吃了些东西。

    不过说实在的,我俩还真有点儿受不了这些太油的菜,别看那刘雨迪吃的满嘴流油好像是十分香的样子,可是等我夹起那五花肉炖土豆放倒嘴里时,一股肥肉的油腻顿时传来,但毕竟我也不是啥娇气的人,可老易就不同了,他看我夹起了肥肉放在了嘴里,嚼的好像还挺香,就学我也夹了一筷子。

    我记得《天下无贼》里有一句台词很经典,那就是:不是我喝的,你就能喝。

    本来老易今天下午就晕云难受,这一口大肉可是要了他的命了,只见他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去。

    我叹了口气,心里想道,看来天然呆还真是没有办法治啊。刘雨迪见到老易忽然跑了,问我:“小非非,老易没事儿吧?”

    我苦笑着:“没事儿,天然呆,偶尔发作。”

    因为老易这人十分的好相处,所以一天不到,刘雨迪已经把他当好朋友了,她见老易如此可爱,不由得也捂着嘴乐了。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发现,这丫头一笑真的挺好看的,让人觉得很暖和的笑容。

    要说我俩其实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虽然东北没有青梅,而小时候我俩只见过猪和马。记得那时我每次去碾子山都和她往大山里跑,小县城里出生的我一到了山上,真是看啥都新鲜。因为总有那些未知的事物等着我去发现,想想那时候还真是无忧无虑,和这小丫头跑在山上,找‘山里红’这种野果吃,说道这种野果,想想我就又馋了,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但是就是十分的好吃,不大点儿的果实,酸酸的。我记得‘山里红’这种野果是树上长的,那座大山后有一整片山里红的树林,秋天的时候,果子成熟了,那山的后面就是一片火红,看上去漂亮极了。

    我记得当时的我死拉笨的,不会爬树,每次都是这小丫头三下两下的窜到树上去,然后掰断一节树枝再下来和我一起从那树枝上摘果子吃。小时候这小丫头就相当的能吃,我吃了十几颗后就酸的吃不下了,但是这丫头每次都能把那截树枝上的果子吃完,然后我俩就躺在树下,地上都是树叶,软软的,秋天的山上不冷,吹来的风都带有果子味儿,感觉舒服极了。

    记得那时她总跟我说,说长大了就对付着嫁给我得了。

    老头证明,这是真的,只是当时的我还是个狗屁都不懂的流鼻涕小孩儿,在那时我的眼里,结婚真就和过家家差不多,我记得当时我跟她说,说我才不娶你呢,你这么能吃,我长大了要娶杨钰莹。

    这不怪我,因为当时很多的男孩儿都跟我是一样的愿望,看到电视里那杨钰莹,就感觉到她简直是太漂亮了,于是我小时候的理想就变成了娶杨钰莹。

    每次她听我这么说后,就会跳起身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要是再说我能吃,我就揍死你。”

    小时候的我脾气也挺犟的,这话赶话,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况且她还比我小很多,于是我当然就又重复了一遍,不出意料的,接下来的大树下就会上演一出自由式搏击。

    你别看这丫头瘦,她的骨头里还真的全是肉,每一次被揍哭的那个人竟然都是我,主要不是我太面,而是这小丫头的‘王八拳’实在是太厉害,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

    本来那已经是多少年的事儿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她的笑容,忽然就又想了起来,想想小时候真幸福,不用为自己的明天儿发愁,只是希望能快点儿长大,娶杨钰莹。可是现在长大了,却又想回到小时候,去吃山里红。

    我现在深刻的了解了,人啊,真的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现在我长大了,也没有娶到杨钰莹。而童年时的山里红,我也已经十几年没有吃过了。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我现在成了小时候听的那些鬼故事里的能人,但是我却并不快乐。

    眼前这小丫头经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说上树就上树,说揍人就走人的小黑妞了。虽然还是很活泼,但是已经有了一丝括静。而我现在也应该能打过她了吧。

    不是这个时代变的越来越现实,而是我们都变的越来越成熟。这话是对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说过,当你开始回忆以前的时候,你的心就已经开始慢慢的苍老了。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是二十岁的身体四十岁的心脏了,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命运这个美女的面前,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现实里如果你心有余力不足的话,完全可以到保健品商店买一盒蚁力神,毕竟谁用谁知道,可是心灵上的春药要在哪里才能买到呢?

    毕竟我也不能怪谁,要知道现在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没人逼我学《三清书》,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这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我有时候却总也忍不住要骂一声,去他大爷的五弊三缺。

    想到这里,我又苦笑了一下,仿佛这是我的专用表情一般。

    刘雨迪看着我竟然傻笑了起来,便问我:“你笑什么呢,小非非。”

    我望着这小丫头,微笑的说:“没,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咱俩小时候的事。”

    刘雨迪望着我,忽然坏坏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难道是在想咱俩小时候到山上玩的事儿么?”

    恩?她怎么会知道的?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然后对她说:“你怎么知道?”

    刘雨迪吃饱了,她拿出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小嘴儿,然后笑着对我说:“哈哈,不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我有些纳闷儿了,又想起年前火车上的那半条菜青虫了,难道是巧合?还是女人的第六感呢?

    老易过了一会儿回来了,我见他的脸色相当之差,心里为他默哀,倒霉的民间科学家,看来是吐利索了。

    饭后,我和老易送刘雨迪回寝室后,便走出了校门,这时才六点多,天刚刚暗下来,我琢磨着老易不舒服今晚就别让他去了,谁知道他听我这么一说竟然急了,说啥也不让我自己去,他说:“怎么的啊,瞧不起你哥我啊,这点儿小事儿算个屁,你要是再让我走人我可跟你翻脸了啊!”

    我望着老易,我知道他是怕我自己去会有危险,他就是这么一个仗义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仗义的天然呆。

    于是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学校旁边都有药店,于是我俩就先去药店买了点儿胃药,因为我俩照例要丑时行动,便又找了家小旅馆落脚。

    老易吃了药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望着熟睡的老易,苦笑了一声,这老小子还睡的真是快,难怪宋丹丹老师在小品里面就曾经说过,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也就我这小心眼儿的才睡不着觉吧,小崔我要抑郁了。

    于是我悄悄的走出了旅店,到旁边的仓买里买了一个记事本,回到了旅店之中画起了符,因为不知道晚上还有什么事儿发生呢?多准备一点儿符自然是有利无害。

    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我一共画好了儿时张符,对我这速度还算是满意,看来本事还是见长。因为这种小旅店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于是我就到大厅里买了两碗泡面和香肠之类的东西,毕竟等会儿要出门儿,现在先补充下体力是必须的。

    回到屋子里,我摇醒了老易,告诉他快到时间了,起来先清醒清醒,还好,他睡了一觉后感觉好多了,不恶心了,胃口也恢复了。

    吃完了泡面,我俩又休息了一会儿,老易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二十四周通明灯,对我点了点头,我俩开完眼睛后便出门了。

    外面很冷,路灯还亮着,我俩叼着烟潜入了校园,要说夜里的大学校园还真是挺渗人的,特别是那种很大的大学。路灯根本就不够用,有的地方根本就照不到,幸好我和老易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往西校区那个偏僻的小楼走去。

    今晚是阴历十四,却是阴天,云彩遮住了月亮,夜幕下的小楼一片漆黑,四周静的吓人,只能听见我和老易两个人啪嗒啪嗒的走路声。

    老易见太黑了,便点亮了小蓝灯来照明。我俩绕过了那小楼,果然,小楼后面杂草丛生,是一片很大的野地,由于这是初春,草木还没有冒芽,所以这里抬眼望去满是及膝的枯草,看来应该是平常没人来的关系吧。

    我和老走进了这片野地,老易仔细的盯着自己的改装表,而我也开始集中精神生怕漏过一丝的煞气。这里确实如同刘雨迪所说,十分的脏,草地里都是垃圾,满是可比克的包装袋儿,康师傅的盒子,用过的带护翼型卫生X等。

    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垃圾堆,还好这是春天,没什么味道,这要是夏天,苍蝇什么的得嗡嗡的。

    可是我依然没有感觉到这里除了脏外还有什么不妥,很显然,老易也是,小蓝灯的映照下,只见他皱着眉头对我说:“老崔,不对啊,是不是咱想错了,这儿也没什么不对劲儿啊?”

    我心里也暗自的着急,他大爷的,难道我和老易今晚上又白忙活了么?

    正当我和老易两人觉得有些丧气的时候,忽然,这片草地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小孩子的笑声。

    我和老易两个人都是一哆嗦,我俩都没有听错,确实是小孩子的笑声。可是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怎么可能有小孩子笑呢?

    顿时,我俩除了感到有些渗人之外,竟然还有些欣喜,他大爷的,应该没错了,于是我和老易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走了大概两分钟后,一片小空地出现在了我俩的面前,那空地周围没有杂草,在老易的小蓝灯映照下,我俩看到了那空地上有一口砖头垒砌的水井。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是谁

    提到水井,好像都和灵异故事分不开,确实,因为水井是离‘下面’最近的通道,常年接地气,所以年头长的水井都有能和‘下面’沟通的用途,而我呼唤九叔,也必须要用到井水,因为用别的地下水涂镜子,虽然也可以,但是效果远远没有井水来的要好。

    见到那空地之上竟然有一口井,我和老易俩人都苦笑了,他大爷的,这不是玩儿人么?要知道以前看的那啥贞子,就是从井里面钻出来的,我记得当时是跟杜非玉一起到学校旁边的小影碟社里看的,那时候的我正是花季年华,精虫上脑,所以特地挑了这个传闻中的恐怖片看,想到时候吓的她直往我怀里钻,可是我太小看杜非玉了,直到电影结束,她依然很镇定,倒是我看的那贞子从井里钻出来的时候,吓得我直往她的怀里钻,当然,结果是被她揍了。

    刚才那小孩儿的笑声,绝对是这边发出来的,所以可以见得,这破井百分之一百二有问题。老易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我手里拿着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正想上前看看,却被老易给拉住了。

    我问他:“怎么了,为啥要拉我?”

    老易跟我说:“这事儿棘手了啊,你先别轻举妄动,先听我说。”

    于是老易就跟我讲了一个事,之前提到了,易欣星是出生在白派的先生世家,所以从小的他就听自己父母讲过不少他们祖先的故事,其实就有一个关于古井的,那是在他爷爷身上发生的事情。

    话说,他爷爷那代刚刚逃荒到东北,领着一家老小在一个村子中安顿下来,但是全家人也要吃饭啊,好在他爷爷有本事,是正经的白派先生,于是就在村子里帮别人家相地破煞什么的,前文提到了,乱世中必有妖孽,民间怨声载道,所以那个时代的怪事十分之多。

    有一日,老易的爷爷正在家喝茶,村头有一户人家的男人就跑了进来,对他爷爷说:“老易大哥,快来救命啊!我媳妇儿好像冲着什么了!”

    老易的爷爷听到有生意上门,便慌忙穿好了衣服随他前去,那人把他爷爷带到了村头,村头有一座古井,只见那人的媳妇儿正在井边满面惊恐的对这那井磕头,边磕还边说:“妈,我对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啊!!”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样一直的磕头,一直没停,头都磕破了,依然没有停,嘴里还翻来覆去的叨咕着这话,老易的爷爷一见着情景,慌忙上前,拿出了一盏小蓝灯。

    要知道易家祖传《三清奇门》,虽然无人能够精通,但却还是逗略懂一二的,之前讲过了,奇门之术分三部分,‘奇’、‘门’、‘遁甲’,若要全部学会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易家的祖先们就专心研究三术之一。老易的爷爷便是懂‘奇’的行家,他看了出来,这女的不是被附身了,而是被鬼给迷住了。失去了心性。

    人如果被外力所迷的话,身上的三魂之火便会慢慢的流失,到最后一定会一命呜呼,看到此处,老易的爷爷不敢怠慢,忙把小蓝灯中的灯油倒在了地上,用然后抓了把混合着小蓝灯的灯油的土,一把就抹在了那女的的双眼之上。顿时,那女的便昏了过去。

    那男的背着那女的回家,老易的爷爷也跟了过去,半日以后,那女的便醒了,开口说出了她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原来,这家前些日子刚死了个老太太,是那个男人的母亲。那个老太太脾气十分的刁蛮,好像精神还有点儿不好,经常打骂这家的媳妇儿,说的是有一天,那老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村头的井里有个大金戒指,她醒了以后便让儿媳妇去帮她下井取来。

    可是谁会因为这一个梦而跳到井里呢?于是那儿媳妇便说什么都不去,那老太太气坏了,便独自出去溜达了,可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了晚上,有人在打水的时候,发现了那老太太的尸体飘在井中。

    之后的好几个月,都没有人敢喝这口井的水。说的是今天早上,那家的儿媳妇起床就好像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便出门了,来到了村口的井边,竟然看见自己的婆婆站在井上十分生气的瞪着她,说她不孝顺,让我自己来那戒指,

    那媳妇儿惊恐之余,身体竟然还不收控制,就跪在了井边,那老太太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地上磕。直到老易的爷爷来救她。

    老易的爷爷见这事儿蹊跷,因为那老太太活着时候就神经有问题,只怕是死后依然如此,这便不好办了,用寻常方法根本无法超度它,想跟它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照例收了那户人家半麻袋高粱米后,这事儿便算接下来了。于是老易的爷爷便回家准备。他先烧了三炷香,想晚上先用香灰倒在那井中来压制住那老太太的亡魂,再用引路灯直接送它上路,可是他这一去竟然也没能再回来。

    原来井中之魂不同于寻常的亡魂,由于连接地气,所以很难化解,老易的爷爷用的方法虽然很合理,但是却低估了那老太太的亡魂,三炷香的香灰根本无法镇住它,所以当老易的爷爷把小蓝灯放在井上时,那个老太太忽然从井中窜了上来,一把将老易的爷爷拉到了井里,虽然这种寻常的亡魂没有什么实力,但是老易的爷爷毕竟是肉身,而且不熟水性,就这样的淹死在井中了。后来那口井因为没人敢动,而且越闹越凶,村里的人便找了四个有名的木匠师傅。用桃木做的大盖子给钉死了,外面还封了一层石灰,最后又用花岗岩垒住,这事儿才渐渐的平息了。

    我听老易说完他家的事情后,心中一阵低估,他大爷的,真下可难办了,说简单点儿,老易的爷爷并不是因为那老太太的鬼凶猛儿死的,他输就输在了地形上,听他这么一说,我俩便不敢贸然上前,万一一个不留神被脏东西拉下去可就麻烦了。

    这可怎么办呢?

    正当我和老易犯愁的时候,忽然那井中又发出了一阵小孩儿的笑声,由于我和老易现在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前,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声,是我俩都打了个冷颤,他大爷的,果然这井中有问题!!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硬挺着不动啊,要知道现在的我俩可不是他爷爷那个时候了,老易是懂奇门三术之人,而他身边还有一个懂符咒之法的人,如果我俩小心点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想到这里,我便和老易说:“老易,别管那么多了,再过一会儿,他大爷的都骑咱们脖子上拉屎了,咱上吧,我有护体符!”

    老易见我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但是由于自己的家中有如此深刻的教训,让他实在不敢托大,于是他跟我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先别上前,我先布个阵再说。”

    我点了点头,老易便开始掐指计算这井周围的各门方位,再计算好了这附近的方位后,便用手指沾了粘小蓝灯中的灯油,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

    我俩便小心的走到了那井边,刚才那小孩儿的笑声消失后,这片楼后的野地又恢复了安静,我和老易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从兜里拽出了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然后咽了口口水后望了老易一眼。然后便慢慢的探头向井中望去。可是这一望不要紧,顿时吓得我魂不附体!

    只见我正探头往井下看时,井里竟然出现了一张小孩儿的脸!!

    虽然之前我也见过小孩形状的脏东西,但是和这次可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偏偏这么巧,当我探头往下看时,那个井里的东西也在探头往上看。

    我俩脸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彼此的鼻子都快挨上了。一股阴冷之气传来。

    他大爷的!!!只见这小孩儿皮肤煞白,在小蓝灯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光芒,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岁那么大吧,白惨白的瞳孔上只有一小点瞳仁,通红通红的小嘴微微上翘。

    这忽然的惊吓让我和老易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仰,同时大叫了一声!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我和老易受到了惊吓往后仰时,那个死孩子一下就从井里钻了出了上半身,死死的拉着老易的腿想把他拉下去。

    好在,由于我和老易也经历过不少此类之事,在那与生俱来的恐惧消失后,我俩马上就恢复了镇定,我见这小畜生竟然还拽老易下去,这还得了?于是我慌忙伸出右手,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小杂碎尖叫一声后,被弹回了井里。

    老易好像被那小鬼拽出了火,只见他对我说:“老崔,你先躲开!看我收拾它!!”

    说罢,他将小蓝灯的灯油全部倒在了井里,但后大喝一声:“丙奇属火火墓戌,此时诸事不须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开开!!!”

    这正是离火墓葬之阵,由于离火非凡火,没有开启冥途的人是无法看见的,听说即使是在阴市之中也可以燃烧,是只以阴煞之气为燃料,而这井中充满了阴煞之气。所以灯油倒在了里面烧的很旺。而且传来了那个小鬼的哭声。

    我和老易心中大喜,这下还烧不死你?可是事情的结果真的超乎我和老易的预料,只见那火烧没了,而哭声还是没有停。

    我和老易愣了,我拿出了一张‘甲戌子江借火符’,引发了以后,向那井中扔去,随着火光,我和老易看到了,这原来是口枯井,里面全是垃圾,而那个小鬼正在井底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和老易,大有一副我俩要是下来就整死我俩的架势。

    我俩见他竟然没有事,心中顿时没了主张,这可怎么办?老易对我说:“要不然,我开三遁纳身下去揍死他算了!”

    我摇了摇头,制止了他,对他说:“可别,真当你是超人了啊,这么高你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脚给崴了,到时候它收拾你不跟玩儿似的?”

    其实我制止他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东西竟然不怕火烧,这一点可真让人头疼了,而且它所在的地形这么好,不管是谁下去都有可能上不来。这可真是让我和老易伤脑筋了。

    怎么办呢?我想了想,今天它是不可能再上来了,再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好在明天就是十五,我就能请九叔出来了,把难题交给它老人家向来是我的风格。

    于是我便和老易说:“咱先撤吧,等到明天我问问九叔有什么好主意没。”

    老易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也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先让这小东西风光一天吧。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于是我俩便也不再停留,起身就往外走。

    要说心里这个憋气,本来它没什么能耐,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和老易应该能很轻松的整死它,可是这小孙子却跟个王八似的,缩在井里不出来。这让我和老易显得十分的郁闷。

    我俩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那片野地,回到了那楼前,正想往校门的方向走时,我俩忽然发现了,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当时我和老易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这学校的脏东西不止一个吧!要知道现在这都是几点了,而且还是这么偏的地方,不是脏东西才怪!

    要知道我和老易刚才本来就窝了一股火,正愁没地方消呢,见到此情景,也不觉得害怕了,顿时各自摆好了架势,准备大干一架。

    可是正当我和老易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阵光亮传来,好像是手电,那个人开口说话了:“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什么妖怪。”

    什么??我和老易愣了,上眼望去,一个带眼镜的男子来到了我俩的身前,让我和老易震惊的是这个‘人’嘴中的话,他如果不是妖怪的话,他到底是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决明

    他的确是个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面前,我俩有点儿不知所措,既然从他的嘴里能说出妖怪这两个字儿,说明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只见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在他手中的手电筒的光照下,我仔细的看清了他的模样,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没有老易高,长的斯斯文文的,一股书生的气质,年纪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说老易自称是哈尔滨吴彦祖的话,那这个人绝对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别是他那眼神,和吴彦祖实在是太神似了。

    一时间我和老易竟然没有了言语,我和他这两个校外人员三更半夜的在这里,这要怎么解释呢,而且这人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敌是友?

    正当我和老易觉得这事儿十分蹊跷的时候,那个男子开口了,他好像有些试探的说道:“须知道德化太清,认取九宫为九星。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

    就好一声旱天雷般,这几个字就钻进了我和老易的耳朵,让我俩无法相信,寻找多时的《三清卜算》的传人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我俩面前。

    不对,即使是听到了从他口中说出了接头诗,我也不敢相信,因为《三清卜算》不是刘家家传之书么?而且刘家的后人到了这代只有刘喜刘大叔一人熟懂三清书了,那刘大叔不知道失踪多少年了,依然渺无音讯,怎么今天平白无故的就蹦出来一个会《三清书》的人呢?

    着他大爷的完全不和常理啊!是,我承认,这小子长的是挺帅的,可是帅也不能当饭吃,帅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帅出一本?《三清书》来啊!

    正当我十分惊讶想着身前这人的来历时,身边的老易忍不住,先开口了,他说:“玉清授道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个帅小伙见老易说出了这句话,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个头绪,还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这家伙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证明他曾经遇到过刘喜刘大叔,等会儿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于是我便不再犹豫,开口朗声的说道:“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那男子听我和老易说完后,很是高兴的说:“太好了,看来今天下午并没有看错人,你二位果然和我一样,是《三清书》的传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们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楼上和我对视的人,难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俩会《三清书》,但是我俩的脸上又没刻字儿,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和老易就是三清书的传人呢?

    他见我俩有些无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后用很客气的口吻对我和老易说:“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石决明,是《三清卜算》的传人,你们叫什么?”

    见这哥们儿挺客气,我俩便暂时放下了心,还没等我开口,老易便抢在我前面说:“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号是哈尔滨·····哈尔滨陈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这什么场合,还把外号扯上来了,估计他是见到眼前这哥们儿长的才像吴彦祖,所以自己临时编了个陈摄影师的名字。

    石决明听到老易一说,竟然笑了,他说:“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对了,我知道二位应该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我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办公室,咱们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说他在这儿值班?想不到他还是个大学老师啊,看他和我俩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这么一个好差事。要知道大学里的帅哥老师向来都是很吃得开的,特别是这种师范类的学校,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他说的也对,这里黑漆漆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便和他来到了东校区的一栋教学楼里,三楼的一个屋子还亮着灯,石决明把我和老易请进了屋子里,想不到还挺整洁的,要说这大学老师的待遇是不错啊,要啥有啥,典型的白领小资生活儿。

    石决明搬出了两个椅子让我俩坐下,我刚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问他:“石,石老师,你能告诉我,你这《三清卜算》是从哪儿学的么?”

    石决明点了点头,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玉溪,打开了给了我和老易两只,但是自己却不抽,他整理了一下头绪,便跟我俩说出了他的故事。

    石决明说,他之前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在大概两年之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学校外面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乞丐,那个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石决明见那老乞丐一把年纪了,还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便发了善心,拿出了十块钱给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钱,反而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我饿了,我饿了!想吃白面儿大包子!”

    听这老乞丐说这话,石决明就肯定了这乞丐的脑子有问题,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话,定会一走了之不再跟这脏汉浪费口舌,但是由于石决明自幼家境贫寒,而且他心地又善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对这老乞丐动了恻隐之心,特地跑到了挺远的一家包子铺买了两笼屉的天津灌汤包。

    要说这真是巧合,石决明那是本是没有图任何的回报,他只是本着‘为善者最乐’的心态而请这老乞丐吃包子的,可是他不知道,正是这两笼屉包子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

    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包子后,又开口对他要烟抽,可是要知道石决明是从来不抽烟的,他便老实的告诉了那乞丐,谁知道那乞丐一听他没烟,竟然大哭大闹满地打滚儿了起来。那石决明觉得这老乞丐可怜,便又耐着性子又跑到了仓买里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把烟递给了老乞丐,老乞丐就走到了路旁的马路牙子上坐下了,点着了烟抽着,可是他那哪叫抽烟啊,整个一吃烟。三口两口就抽完了一根,然后又点着了一根,开始慢慢的抽着。

    石决明见他的表情好像很惬意,便想转身离开了,毕竟自己只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可是正当他转身的时候,那口齿不清的老乞丐却叫住了他,他回头望着那老乞丐,心想他还有什么事儿?不会是粘上他了吧。

    那老乞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来·····过来,给你·····看好···东西。”

    石决明心里纳闷儿,这老乞丐会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不好扫这可怜的老人面子,于是便又回去了,只见那老乞丐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油纸包,小心的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很是破旧的古书,石决明觉得挺好奇的,就把那书接了过来,只见那书的封面上写了一行大字:三清布衣天书。

    由于石决明是中文系的,而且还是高材生,所以他看这种古书并不是很吃力,他翻开了那书,见上面记载的满是天干地支之类的东西,可是他也看不懂啊,就挺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书。

    而这时,那老乞丐开口了,对他说:“卦炉····掉药引,落凡石···决明。石···决明,多谢··你的包子了。”

    石决明一听这老乞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问那乞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只见那老乞丐手指着石决明手中的那本古书口齿不清的说道:“书·····学会了···什么都知道,你想不想···学?”

    本来这卜算之术,在石决明眼中完全就是那些江湖骗子们骗吃骗喝的手段,恐怕我们都这么想过,不过当时见那他第一次见面的老乞丐竟然能说得出他的名字时,顿时惊呆了,他呆呆的望着这书,就好像有什么魔力般的被吸引了。要知道这种东西对普通人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谁不想什么都能知道?

    他觉得这老乞丐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出口成章,定是传说中的那些高人,出于好奇心,他便带着那老乞丐先去洗澡,然后又拿了自己的几件衣服给他穿,并用自己的奖学金在学校旁边的旅店租了个房间让他落脚。

    从此他便拜那老乞丐为师,学习《三清卜算》之术。那老乞丐说石决明前世是天上炼丹用的药引子,因往丹炉里放时不小心掉落了凡尘,所以他天生聪慧,十分适合学习这卜算之法。

    而石决明也不负那乞丐的希望,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已经可以进入《三清书》的境界了。可是直到他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竟然被他自己算出了五弊三缺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缺的是什么,于是十分的懊恼,要知道这半年里虽然他借用了卜算之术获得了不少好处,可是要自己从此有缺陷在身,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于是他就去那旅店找那乞丐,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要学道必须得受这样的诅咒。

    可是等他到旅店时,才发现那老乞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怕是那乞丐早已经算出他会来找他吧,所以就先跑了。留下了石决明自己一个人发呆,不得不接受这个命运。

    讲到这里不用我再多说,大家应该也知道那个乞丐是谁了,没有错,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傻子大叔刘喜。

    我听石决明讲到这里,便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要说这哥们儿也挺倒霉的,这真是两屉包子引发的悲剧。

    于是我又问他:“那后来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希望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难受的,我那可怜的刘喜大爷,本身就脑子不好使,没想到离家以后竟然沦为了乞丐,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就是学道之人的报应么?一想到刘家对我们崔家的大恩大德,我心中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儿,要是没有当年的刘先生,我这一代就根本不会在这世上,可是他的后人竟然在哈尔滨沦为了乞丐,而我这个二逼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后来一想,这也不能怪我,毕竟刘大爷如果不想让别人找到他的话,那旁人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这便是《三清卜算》的奥妙所在,可以十分准确的预知自己活着他人的未来。我记得当初刘二叔说过,刘大爷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他算出来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便出来躲灾,虽然他脑袋不大灵光,但是要是想用不算之术发财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成天算出大街上哪儿能捡钱就够他发一笔的了,至于他为何要当乞丐,这就不为人之了,不过我想他所作只是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现在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在何方漂泊呢,不知道他算出的那一劫有没有躲过去。

    我问石决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石决明想了想后,对我和老易说:“之后我见师父不见了踪影,便十分懊恼,心里确实低沉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想想其实这事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与其自责和憎恨,还不如利用我的本事来钻研到底这所谓的‘五弊三缺’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他大爷的,对啊,如果这个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应该已经熟懂卜算之术了,外加上他的脑袋好像挺聪明,而且生活在现代,头脑应该比以前的那些白派先生灵活。

    要说人啊,还真是挺自私的,这点我承认,现在一听到这石决明竟然再研究如何破解五弊三缺的诅咒,我和老易的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我马上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问他:“那你研究出来方法没有??”

    石决明望着我和老易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和老易差点儿高兴的跳了起来,他大爷的!这意味着什么?对老易应该还差一些,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到底是缺了什么,可是我就不一样了,要知道我是命孤之人,注定无妻无子孤独终老,这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我老的时候会出现在那些无良的养老院中了。要知道,小的时候看《中华英雄》,觉得那里面的华英雄特别的羡慕,天煞孤星,真是想想就牛逼,可是真到自己变成这命之后,我就不觉得他牛逼了,牛没了,只剩下了逼。

    这逼命,搞得我好几次都不想活了,真的,特别是那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你说我这命,却还天生的多情,这让我怎么能受得了?

    要知道,华英雄比我还幸运不少呢,起码他还有过老婆,而且还有儿子,他大爷的,我还是处男啊!

    现在一听石决明竟然有办法能解除这该死的五弊三缺,怎能不让我感到欣喜?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真是听着就爽啊!

    那石决明见我和老易如此激动,显然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之事,只见他微笑着问老易:“我确实知道了一种方法可以破解五弊三缺,但是这个方法极难,所以等会儿再告诉二位,现在先让我为两位算出你们命中缺的是什么吧,两位介意把生辰八字给我么?”

    我靠,当然不介意,我虽然知道了自己缺什么,可老易还不知道呢啊!虽然说要把自己的八字交给别人好像有点儿不妥,可是那时的我和老易完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那还顾得上许多?

    于是我和老易便把八字给了他,他听了我和老易的八字后,就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计算器,然后放在桌子上,向我俩微笑了一下后,说道:“二位稍等。”

    我和老易点了点头,我心想,今天总算是能见识到这《三清卜算》是如何的神奇了,只见那石决明把双眼闭上,过了大概五秒后又睁开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和老易大吃一惊,只见他右手用极快的速度摁着那个计算器,大概一秒钟摁三下,而左手则是飞快的掐算着,看那速度比他摁计算器的速度还要快。而他的眼神也不停的左右转动望着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表情极度的认真。

    我和老易顿时看傻了眼,这也太专业了吧!

    我还差一些,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根本不懂掐算,所以只是被这石决明的气势给震住了,但是老易懂啊,由于老易的掐指也很熟练,当他看见石决明竟然能一边掐算一边还能分心用计算器,顿时惊讶的张开了嘴,说不出话来。

    一心二用!!他这是同时为我和老易两个人算!!不是说别的,就是他这脑袋,也是真够强的了,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不可能做到一心二用,这就和走路时双眼不能同时往左右两边看的道理是一样的。

    没到两分钟,只见那石决明收手了,对我和老易讲:“两位的命犯的什么,已经算好了。”

    这也太速度了吧!!我靠,我心里想着,这《三清书》的传人里,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石决明这哥们儿的掐算,易欣星的遁甲,都是这么拉风,都跟特异功能似的,好像只有我这个符咒的传人很面,想想真是汗颜啊。

    只见那石决明对着我说:“作非,我比你大两岁,就不尊称了,在五弊三缺之中,你是命孤之人。而且已经灵验,注定孤独终老。”

    我点了点头,算的真准。由于我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犯的是什么了,所以没有太过于惊讶,只见他对我点了点头后,表情复杂的对着老易说:“易哥,你在五弊三缺中,你是命残之人。但是还没有灵验,他日注定肢体不全。”

    什么??!!听到他说出这话后,我和老易都惊呆了,我望着老易,他知道了自己的五弊三缺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这个讲义气,有些天然呆的大哥,难道日后注定会是一个肢体不全之人么?

    不行!!我他大爷的绝对不允许,我强压了一下精神,刚才那石决明不是说还有解救之法么?没事儿,只要在老易还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时候找到解救之法就行了!!

    那石决明见我俩这副表情后,便微笑的说:“对了,我还有有自我介绍呢,既然咱们《三清书》的传人已经见面了,就让我先介绍下自己吧,我叫石决明,今年二十四岁,由于命犯五弊三缺,我是命缺之人。注定活不过五十岁。”

    我和老易没话了,想不到眼前这位帅哥的命也这么惨,竟然和那刘先生是一样的命缺之人。注定英年早逝。

    他大爷的命运,怎么就这么爱玩儿人?正在我和老易又开始骂这老天爷不公平时,那石决明便又开口说道:“好了,现在该说说我知道的那破除五弊三缺的方法了。”

    我和老易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全神贯注的注意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也就把那井里的小鬼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

    石决明对我俩说,当时,在刘喜大爷失踪了以后,最开始的几天,他一直想用卜算之术算出刘喜的去向,可是毕竟道高一丈,虽然石决明有些本事,但是毕竟闭不上刘喜这好几十年的道行,所以他一直算不出来。

    心情低落了几天后,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这早死的命运,要知道命缺之人,在五十岁之前,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没有奇门术的配合,无法得知自己的死期,所以他便产生了想要破解五弊三缺的念头,于是他便开始四处寻找破解之道,翻阅了各种书籍和道家典藏。终于,在去年的时候,在一个小书摊上,他淘到了一本道经的手抄本,上面虽然没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但是有一个小故事却吸引了他。那个故事是讲古代的一方外之人陈抟的一个事迹。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希夷先生’(希指视而不见,夷指听而不闻),常被尊称为陈抟老祖、希夷祖师等。是道家典故里赫赫有名的能人,传说之中此人天生就是修道的材料,而且他修道的方法与旁人不同,可以说这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位怪才,相传陈抟老祖年少不得志,一日突发奇想便悟透了天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从此躲在了一个深山的山洞中,由于没有旁人指引,所以他的本事都是自己捂的,刚才说道了他悟道方式奇特,那是因为他是靠睡觉来悟道的。

    相传陈抟因看不惯尘世的纷争,而在山洞中一睡不起,竟然让他在梦中得道,从而一睡千年。当他醒来的时候,便大彻大悟,羽化成仙而去。

    陈抟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觉得那都是故事,典型的白日做梦,人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睡一觉就成仙了,还一睡千年呢,我记得当初我听到这故事的时候,就想过,一觉就是一千年,是不是掉冰窟窿里了,一千年之后才被人捞上来?

    石决明继续讲着那个故事,说的是有一日陈抟老祖睡醒之后,便对身边的徒弟说‘天道勿窥,众生疾苦,窥视天道者多刑克之难,呜呼,是以七宝所能救焉?’

    这本是陈抟老祖的一次起床是说的话,类似于日记,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大概是陈抟有一天起床后,可能是做了什么梦,便有感而发,恰巧被服侍穿衣的弟子听到了,便记录了下来。

    可是就这一丝的细节,竟然被心细的石决明发现了,他觉得书上记载的事情大概是跟学道者五弊三缺有关,于是他大喜之下便开始顺着这条线索四处去搜集陈抟老祖的资料。

    听到这里,我和老易大概明白了,于是老易便忍不住的问道:“那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对不对??是什么方法??”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宝

    卜算之术,自古流传,《三清书》中写的好: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若真熟悉此道,便可以洞悉天命。

    石决明听老易问他,便开始接着往下说,他得知陈抟老祖也许会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后,便尽自己所能搜集了很多关于陈抟老祖的书籍一一查阅。但是结果让他寒心,除了那地摊上的手抄本以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五弊三缺的事情。

    石决明并没有因此懊恼,反而他觉得这类的事情完全就是逆天而行,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成功的,头脑极度聪明的他便下定的决心,想以卜算之术来预算处哪处还会有自己没有读过的孤本,要知道这个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但愣是让石决明用两个月的时间给算出来了,于是他按照卦象的方向找去,果然让他再一家古玩店中找到了一本描述陈抟老祖的民间孤本,于是石决明便买了下来,在书中,石决明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

    我昏,这哥们儿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和老易又不是来听你讲你如何如何勤奋刻苦的,于是我就问他:“石哥,你就说吧,是什么方法。”

    石决明望了望我俩,缓缓的说:“七宝白玉轮。”

    七宝白玉轮?这是什么东西?我望了望老易,明显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就问石决明:“七宝白玉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很难找吗?”

    石决明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七宝白玉轮不是一样物品,而是七样,确切的说,这是以七样东西的排列组合而成的阵法。”

    七样?我和老易心里此刻都泛起了叨咕,估计这七样东西都不好找吧,他大爷的,要是需要什么古董什么的可就完了,要知道我和老易都是穷光蛋,还是典型的月光族,如果是需要什么太昂贵的东西的话,那我和老易只能认命或者去抢银行了。

    石决明对我俩讲出了所谓七宝到底是什么,所谓七宝,分别是:炉中火,金包玉,女鬼泪,百人怨,僵尸血,黄巢剑,以及太岁皮。

    一听他这么说,我和老易再次的大吃一惊,他大爷的,这七样东西,貌似我们已经有两样了啊!怎么会这么巧?

    石决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道:“其实这些东西之中有容易找的,也有不容易找的,就像金宝玉,只是一件寻常的金玉戒指就可,还有那炉中火,只要是用九年的柳树烧至九天便可。说来也惭愧,我到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两样东西。要找剩下的那些,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本来想告诉他,其实太岁皮和女鬼泪都在我的手里,可是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便闭嘴了,因为我想到了和夜狐抢太岁皮的人,以及那个偷黑妈妈的烟袋锅子的人,事情怎么就这么巧,那人需要的东西正好就是这什么七宝白玉轮所需要的,他大爷的,凡事有意必为妖。不会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石决明做的吧!

    虽然这有点儿不可能,因为我眼前这石决明才多大岁数啊,而且他一个卜算之术的传人,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但是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社会的经历提醒我,他不是老易,最好还是先防备点好,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跟他说也不迟。

    于是我给了老易一个眼色,好在此刻老易没有犯呆病,他明白了,便也没有开口说话,于是我俩继续听石决明开口讲到:“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眉头都在掐算那剩下的五样东西,却一直没有头绪,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失望,直到昨天,我忽然算出将会有两位同道中人马上到来。下午的时候果然让我在办公室的窗户外发现了二位,按卦象显示,应该就是二位没错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今日《三清书》的传人竟然能在此相会,我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我心中苦笑了,什么上天的安排,分明是老谢的安排才对吧,我和老易现在大概明白了,感情老谢让我俩来这儿,是他可能通过生死簿查出这能算出那女鬼下楼的人就在这儿,所以才让我俩来的,没想到这事儿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竟然还让我们遇到了一个灵异事件,而且还让我和老易知道了我们的命运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我本来想告诉石决明那女鬼之事,但是我却没有马上开口,因为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呢,他大爷的,必须先试试他,等合格了再说。

    但是用什么试呢?我想了想,就用那个井里的死孩子试试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们这边的吧!

    于是我对他讲:“对了,石哥,你既然知道我俩晚上要来学校,那你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俩为什么要来了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算出来了,那教学楼的后面有脏东西。而且我已经算出来,那是什么了。”

    我和老易现在已经不怎么吃惊了,毕竟他是《三清卜算》的传人,能算出那是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我便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石决明开口对我说:“那是鬼婴。”

    鬼婴?他大爷的,这个我知道,要知道鬼婴是很有名的一种凶物,乃是包括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

    鬼婴又称为‘婴灵’,或者‘水圣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阴阳界的一种物体,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自古以来,‘杀胎’便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记载,五逆重罪分别是与杀父、杀母、杀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可是那楼后的枯井之中怎么会有鬼婴呢?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而且那个死孩子看上去已经八九岁了啊,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石决明就开口跟我讲:“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女生不自爱吧,小产以后不想让人发现,便把婴儿扔进了那井里,真是孽障啊。其实我早就发现那个鬼婴了,只是《三清卜算》中没有降魔伏妖之术,我身为这个大学的老师,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干着急,这下好了,有两位同门在这儿,必能消灭那个鬼婴。”

    我和老易苦笑,指望我俩?我俩还不知道指望谁呢,要知道刚才我俩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才会往回走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知道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就可以请我那强势的九叔出场给我出谋划策,想想真是感慨万千,九叔都已经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了,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明天问问那老鬼宝该如何把那个死孩子从井里拉上来,然后我和老易就地就把它拿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明天我和老易要继续摸这石决明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好鸟还是坏鸟。

    要知道我俩的命也许就在他手里攥着呢,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那失踪的女鬼,先把命保住再说别的吧。

    于是我便对石决明说:“这是自然,我俩明晚便来收拾那小鬼,石哥,你明天有时间么,现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俩再来告诉你我俩的故事。”

    石决明点了点头,和我说:“当然有时间,明天我没有课,你们二位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和老易便起身告辞了,走出了校园,老易问我:“老崔,你说这个石决明到底靠谱不啊,我听他说的怎么这么玄呢?连什么宝贝都整出来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因为毕竟是谢必安把咱俩引来的,谢必安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毕竟那女鬼是从它手里跑掉的,所以这个石决明应该能帮咱俩找到那个鬼娘们儿,只不过咱俩小心些总没错,等明天再好好的探探他的口风吧。”

    我抬头望了望这哈尔滨的夜空,想不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从一个井中的鬼魂,到卜算传人的出现,还有就是我和老易竟然已经看到了希望。如果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以后我们也许就有脱离这五弊三缺的可能。

    只是我那可怜的刘大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刘家呢?真是上火,想想刘家的老太太都一把岁数了,我还是守着这秘密吧,如果老天开眼,日后让我和刘大叔相遇的话,我一定要送他回到碾子山,毕竟都是苦命之人。

    我和老易回到了旅店,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俩因为今晚的事儿,所以都睡不着,各自不说话想着心事儿,老易现在也满是心事的,毕竟他知道了自己注定是命残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残疾人呢。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却看的出来,其实他还是蛮在意这件事的,而我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才能确认石决明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那个抢太岁皮和百人怨的人是不是他。

    唉,愁啊,这事儿没想到都赶到一块儿了,我心中苦笑着,还是一件一件的来吧,先把那个鬼婴收拾了再说,剩下的事再一件一件的处理吧。

    九叔啊九叔,明天又是请您老人家出面的时候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好白菜

    其实我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始乱终弃的小白脸,一种就是生孩子不养活的臭娘们儿。既然你能生就要能养啊,虽然我不知道井里的那个死孩子的母亲是谁,但是我真的由衷的想鄙视她,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猛虎尚且如此更何况人乎?

    他大爷的,还说老虎吃人老虎狠呢,其实还是人最狠,我现在越来越认识到这个畸形的社会的可怕和冷漠了,对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对别人更别说了。

    我躺在床上,被老易这没心小王子的呼噜声和隔壁房间男女混合双打的声音吵的无法入睡,我现在发现我好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因为经常做恶梦和睡不好觉的关系,导致了我常年挂着黑眼圈,体重没有变,一直在一百一和一百二只见徘徊,离皮包骨不远了。

    我苦笑了一下,时代变了,但是人的yu望是不变的,yu望滋生爱情,同样也滋生悲剧,那个井中的鬼婴就是yu望的牺牲品,我忽然感觉到它其实也挺可怜的,满怀着希望的投胎到人世,却还没成型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堕掉了。只能在满是垃圾的井中等待着遥遥无期的再次投胎。

    这便是这和谐社会的必然产物么?他大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很显然,几年过去了,那种‘为你不孕不育’的QQ号已经没人再用了,现在的女人好像喜欢什么‘一定要xing福’之类的QQ名,他大爷的,还一定要xing福,那你直接买一盒蚁力神不就得了!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便翻了个身扯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你还别说,就这一嗓子,隔壁的声音马上就消停了。我摇了摇头,然后骂骂咧咧的去和那梦中的女鬼约会了。

    快中午的时候,我被老易叫醒了,他跟我说,刚才刘雨迪来电话,她快下课了,让咱俩请她吃饭,我揉了揉眼睛,这小丫头,看来是真赖上我和老易了。

    但是没办法啊,既然之前已经答应她请她吃一星期的饭了,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是么?

    于是我洗漱了一番后便和老易又来到了那大学中,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这小丫头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我俩了,见到我俩来,便笑嘻嘻的上来搭着我俩的肩膀,完全没有女孩子的那份羞涩,显然,她已经把老易当成她的大哥哥了,而我从小就被她欺负惯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是短短的几天,我们便也不再拘束,该怎么闹就怎么闹了。

    我问刘雨迪:“丫头,你还真不装假啊,咱上哪儿吃去?”

    刘雨迪笑嘻嘻的拍着我和老易的肩膀,对我说:“跟小非非装什么假啊,咱俩啥关系,我想吃饺子了,中午喜家德吧。”

    喜家德?我应该去吃过,好像是一家快餐连锁店吧,死啦贵的,就我和老易这胃口,估计二百块钱都够呛能吃饱,但是没辙啊,既然丫头说了,即使我很穷也得请啊。

    别说,这家店店面不大,人还真不少,刚走进门儿门口左右站了俩身穿旗袍的大姑娘,卡一下就给我们三个鞠了个九十度角的躬,弄的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老易更夸张,直接给人家也鞠了个躬,嘴里还说着:“客气啥,客气啥。”

    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尴尬,要是现在我面前有个地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进去,这个天然呆,看来是又犯呆病了,人家给你鞠躬是欢迎光临,你干啥还要这么有礼貌的还礼啊,我慌忙一把把他拽了过来,然后很镇定的跟那两个女招待说:“我哥们儿喝多了,你俩别忘心里去。”

    把老易拉倒了一张桌子旁,我们三个坐下,刘雨迪捂着小嘴偷乐,估计她是觉得这老易怎么这么有意思,我心里这个郁闷,看来昨晚上老易完全把自己将来的命运当回事儿,要说心大的人可真好,不用想太多,所以才能活的这么快乐。

    真是服了他了,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菜单开始点菜,你还别说,今天这饺子还真让我开眼了,竟然还有意大利酸菜馅儿的,我心里琢磨着,感情原来意大利人都已经学会擀皮儿了啊,够山寨的了,看这什么喜家德水饺,估计和那什么美国加州牛肉面差不多吧。粘个外国名儿,价钱就翻了一翻,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这社会啊,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看那菜单儿上的饺子价儿我就眼晕,于是就把菜单儿给了刘雨迪,刘雨迪点了几样饺子和小菜,然后又问我:“你俩喝酒不?”

    我摇了摇头,十块钱一瓶,够我在袁大叔那儿喝五瓶儿的了,花这冤枉钱干啥?吃点儿饺子喝点儿茶水就得了呗,这种意大利酸菜馅儿的饺子也就骗骗这种好奇的小女学生们还行,我和老易都不怎么感冒。

    点完菜,在等饺子上桌的时候,老易跟刘雨迪闲聊着,而我没啥事儿干,就四处的张望着,哎,怎么这么巧,我看见了一个人,挺面熟的,正是昨天想勒索我和老易的那小爷们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搞过天吧,没错,就是他,那一脸的青春痘让我太深刻了。

    要说命运啊,就像是痔疮,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出来恶心你。这话可真是太对了,我望见搞过天这个装逼侠,心里琢磨着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见他,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么休闲,跑来吃饺子了,好像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吧,我偷眼望去,想不到坐在他对面的女生还挺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看上去好像有点儿伤心的意思。

    他俩好像来的比较早,已经吃完了,只见那搞过天一副大爷的模样,叼着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对着那女生说了一句:“媳妇儿~~算账!”

    我靠,让女的掏钱还说的这么理所应当,真是够那啥的了,而那女生竟然也唯唯诺诺的掏出了钱包。

    他大爷的,你说我怎么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呢!!我觉得太震撼了,真不敢相信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种极品。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而这时,饺子也上来了,我便转头开始吃起了饺子来。

    刘雨迪坐在我对面,嘴里边吃饺子边对我说:“那女生真的是太傻了,竟然喜欢上高过天这种败类。”

    看来这小丫头也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老易再旁边往嘴里塞饺子时好像烫到嘴了,正在用茶漱口,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可能这就是老周打黄盖,一个愿打个愿挨。不得不说啊,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好那啥让狗给那啥了。

    刘雨迪见我这表情,便问我:“你是不是心里正在想,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哎呀?又被这小丫头给看穿了,可是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你没有猜对,其实我想的更猥琐更下流。

    我边想边咬了一口这他大爷的意大利酸菜馅儿水饺,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是普通的酸菜馅儿饺子嘛!竟然敢卖三十五块钱一盘儿。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不爽,饺子多数都让刘雨迪给抢走了,弄的我和老易都没吃饱,但是打死也不能在这儿吃了,就是上外面买两碗拉面也比这儿吃的好。于是我们便走出了饺子店,然后往刘雨迪的学校走去。

    刘雨迪说有穿近路,就把我俩带到了一个小胡同里,我们正往前走着,忽然就听到了前面好像有一阵女人的哭声。

    由于我和老易平时干的是吃阴间饭的活计,一听到女人哭,顿时条件反射的先起了身鸡皮疙瘩。可是我俩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大中午的,不可能遇到脏东西,可谁闲着没事儿在小胡同里哭呢?

    我们也没管那么多,便继续向前走着,越走那哭声就越近,前面是一栋居民楼,哭声好像就是从那拐角处发出来的。走到了拐角处,因为离得很近,除了哭声我好像还听到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声音。

    怎么听怎么像是那个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那副公鸭嗓。

    我一听好像是他的声音,于是就转身对这老易和刘雨迪做了一个小声点儿的动作,要知道老易向来喜欢看热闹,而刘雨迪这小丫头更是八卦的不行,我们三个人都有点儿臭味儿相投,于是他俩便笑着点了点头,伸长了耳朵听着。

    只听那个好像是搞过天的声音骂道:“哭你吗啊!不乐意跟我处就滚!我也没拦着你!像上次那样不就行了??”

    然后我们三个又听到了一个鼻音很重的女声,估计是哭了挺长时间了吧,那女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可是····可是这都第二次了···你真的忍心杀死我··我们的孩子么?”

    哎呀我去!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傻子都听明白了,可是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啊?想不到那个搞过天这么不是人,竟然敢做不敢认,他大爷的!听着怎么就这么来气!

    正当我们几个觉得十分气愤时,搞过天的声音又传来了,他说:“去你吗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我孩子,你再他大爷哭信不信我揍你!?”

    不会吧,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搞过天不会连女人都打吧。

    可是正在我们怀疑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啪啪声,要说是拍巴掌估计没人相信,但是要说是扇耳光估计大家都会这么认为。

    只听见那女的边哭边叫了几声,我和老易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名火猛然的窜了上来,去他大爷的!他还是不是人????

    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从那楼的拐角处冲了出去!!映入我俩眼帘的果然是搞过天那杂碎,以及那哭红了眼睛的女朋友。

    (刚回来,感觉好些了,匆匆的码出了这章,感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试探

    正所谓,万物皆有情,天有情,天寒雨化雪,地有情,地燥沙缠风,兽有情,不食亲生子,人有情,一念百年中。

    世人皆为情所困,我和老易望着那搞过天正一手拽着他女朋友的衣领,一手举着,显然是要耳光伺候。

    这个情字,真是害死人了,他大爷的。

    我和老易愣住了,没想到这孙子真就这么下作,竟然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揍,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看那个小娘们儿,却还是一副认命的表情,还把眼睛给闭上了,除了哭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女人当到这份儿上也真称得上一绝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的,为啥偏偏就对这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情有独钟呢。

    望着她那副表情,我和老易心中都泄了气,他大爷的,人家乐意挨揍,我和老易凑什么热闹?

    那搞过天见到我和老易忽然出现,也楞了一下,他好像正在气头上,就对着我俩喊道:“看他吗啥,没看过啊?”

    我和老易无奈了,这孙子只怕是活腻歪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边的老易其实是少林寺达摩院的俗家弟子啊,他大爷的,你说最近我怎么都遇到这种事儿呢,那个由夕也是,这个搞过天也是。都是一个德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想到这儿,我真想让老易用他那大皮鞋照着孙子的脑袋先踢十块钱儿的。

    可是一想,这事儿好像真跟我们没啥关系,主要是那个娘们儿的态度,整个一受虐狂,让我和老易连帮她出头的兴趣都没有了。

    而这时,刘雨迪也跑了过来,她见到这一幕也愣了,慌忙指着那搞过天说:“高过天!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女人都打!快放开他!!!”

    之前说过了,那搞过天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刘雨迪手里,他一见刘雨迪,便哼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那个女的,瞪了我和老易一眼,后转身扬长而去。

    刘雨迪好像认识那个女生,只见她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后安慰着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个女生却只是不停的哭,没说一句话,刘雨迪便对着我和老易说:“小非非,你俩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我俩在这儿,有什么不方便的吧,我望着那女生的搓样子,便摇了摇头,和老易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爱管闲事儿还是怎么的,见到刚才那一幕你说我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慌呢?

    这种女人啊,典型的胸大无脑,说难听点儿,就是韩剧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象成悲剧女主角,他大爷的,再说难听点儿,就是天生的犯贱型儿的,她不挨揍谁挨揍?

    这真是脚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老易心中满是感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于是我俩走进了那大学,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确实,这两天挺乱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俩才呼唤九叔,所以现在还有时间,就去进一步的了解那石决明吧。

    敲了敲门后,我俩走了进去,石决明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俩要来的样子,一个小桌子上已经放了三个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儿之类,只见他满面微笑的对着我俩说:“来啦,快请坐吧。”

    我俩见他挺热情,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本来我俩也不是啥客气的人嘛,于是我俩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刚才好像没吃饱,也不见外,抓起一块儿雪冰就往嘴里塞。

    石决明拿起了茶壶给我俩倒茶,我正想说些客气话的时候,只见那紫砂茶壶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石决明的手上。

    我忙问道:“石老师,没事儿吧?”

    只见那石决明甩了甩已经被茶水烫红了手,却还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么回事儿?于是便问他:“难道你已经算出来自己要被水烫么?那为什么还要靠近茶壶呢?”

    石决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壶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着对我俩说:“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罗定星术来预测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报应。”

    庚罗定星?那是什么东西?还没等我问,石决明便告诉了我俩,何谓‘庚罗定星’。

    原来,卜算之法所数甚多,流传也最为广泛,大道三千种zhan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够预测准确的却为数不多,就在众多卜算预测之中,有三十二种方法被纳入了《三清卜算》。这三十二种方法如若尽数学会的话,便可真正洞悉天命,听石决明讲,我那傻子刘喜大叔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三十种,而剩下的那两种却因为必须要借助另外两本《三清书》上的能力才能做到。

    而这‘庚罗定星’之术便是三十二种卜算之术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预测到某人某一时间所要发生之事。要说这可真是逆天的技能啊,可是还是那句话,天道岂是人力所能窥也,即使是暂时的窥视天道,也会遭到报应的,这和我的符咒之术的原理是一样的,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牺牲的东西就越多。

    他大爷的,这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等价交换吧,可是这个所谓的等价,却怎么想怎么是不平等条约。你说我们都已经五弊三缺了,还要继续受这代价所制,这怎么能让我们心里能舒服呢?

    要说有特异功能,还真不算是啥好事儿,这个道理我现在太明白了。

    石决明好像看的比我俩都要开,只见他微笑着对我和老易说:“要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弃某些事情,从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抱怨,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于是我上午便用‘庚罗定星’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俩刚才已经见到了。”

    我俩刚才已经见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过天那个装逼侠对她媳妇说的话: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

    他大爷的,没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肉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石决明见我和老易都挺惊讶的,便和我俩说:“说起来,现在的这些学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可能是教育的失败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个女生叫顾可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更讽刺的是,抚养她的母亲竟然还是一位初中教师。”

    确实这事儿是挺悲剧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愿意作践自己,跟在单亲家庭长大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也是单亲家庭啊,可是怎么没见我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呢?有些人啊,总他大爷的爱拿单亲家庭说事儿,好像这就可以成为什么理由一般。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老易刚才一直在吃东西,现在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等过了今晚,什么都好了,对了,既然咱们以后差不多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咱们还是聊聊各自的经历吧。石头你看怎么样?”

    看来老易又恢复成天然呆之前的状态了,他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要知道,现在摸清楚石决明的为人才是重要的,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这石决明会《三清书》有些不正常。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巧合了。

    虽然说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毕竟《三清书》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石决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特别是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七样东西,我手上竟然有两样。而且还有那个四处袭击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走女鬼的黑影。他大爷的,这么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从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发觉到了,我俩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别人设计好了的,要知道这种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可否认的,我确实有些怀疑石决明。所以进一步的观察是必须的。

    我们聊了一下午,尽管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我发现,石决明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俩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谈话不卑不亢,没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们竟然还很投机,如果不知道他其实会《三清书》的话,那我俩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后来聊着聊着,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于是老易起头,说今天挺高兴,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须要喝点儿才行,石决明一听这话,微笑着说:“好啊,那今天我做东,就当是为了庆祝咱们三个一场相逢吧。”

    我知道,老易这也不是单纯的就是想喝酒,由于昨天我俩商量了,要深入的试探石决明,所谓试探一个男人,无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刚才聊天时,石决明没有半句漏洞,所以我俩只能在酒桌上继续试探他了。我们三个来到了学校的员工食堂,石决明倒是挺大方的,什么贵点什么,然后又要了一箱啤酒,见他这架势,看来也是一能喝酒的料,这点倒是和我俩挺对路的。

    话不多说,俗话说要沟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个大醉再说吧!虽然三个人要分一箱酒,我们都有点儿受不了,但是别忘了,哥们儿我还有这万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证不醉的情况下看看这石决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就去厕所扣嗓子眼儿了,石决明好像还很坚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来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现在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望着石决明,看他的脸现在也已经通红通红,有点儿摇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于是也顾不上干净还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那黑指甲。

    渐渐的,我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然后我便开口对石决明冷笑道:“石哥啊,到这一步,咱就名人不说暗话吧,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现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馆的床上,等着丑时的到来,即使是把电视开到了最大声,也挡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男一女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性就当相声听了。

    由于刚才我给老易灌了点儿洗指甲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头,午夜两点多,一会儿就能找九叔出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决明的事情。

    一说到石决明,我又想起了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我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啊,我这纯粹是欺负他喝多了不清醒,想从他嘴里把实话诈出来,谁知道他竟然问了我一句:“刘喜·····?他是谁?”

    他大爷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讲他的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师父什么的称呼刘大叔的,由于我也只是怀疑,我知道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而且我也没告诉他刘大叔和我的关系,虽然他说的什么白玉杯还是白玉轮的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该多尴尬?

    没想到这一招不成,就已经失去了诈他口风的作用,于是我只好圆滑的打了个太极,对他说:“哈哈,没啥,刘喜就是老刘家的那谁·····你没看电视么?《闯关东》里演的。”

    石决明摇了摇头说:“没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满了酒,然后和他说道:“没看没关系,来,再喝一个。”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滚打让我锻炼的十分圆滑,因为以前在大学寝室时和那帮禽兽喝酒,酒多菜少,那帮畜生们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恶心你,不是谈今天上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没冲,就是死孩子皮长蛆的,刚开始我确实吃过不少亏,但是幸好哥们儿我有一张好嘴皮子,练到后来,酒桌之上不管你谈的是啥,只要我一张嘴,马上就能把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不多时,老易便回来了,看来他这酒量还是没见长,眼神儿直勾勾的回来了,坐在座子上就开始傻笑起来,我心想,看来这酒桌之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在实战演练中试探他了。于是我便扶着老易起身告辞。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问我,试出什么来没?我摇了摇头,难啊。然后我让老易先休息一会,自己便打车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类。

    回到了旅店之后我俩便一直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直到现在,我从思路里回过了神,发现已经到三点了,于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镜子,开始往上面抹井水。

    镜面之上一阵气的流动过后,九叔便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次的九叔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还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白色,一顶小白帽儿扣在脑袋上,看上去不像阴差,倒像是一个伙夫。唯有那没有品位的领带没有改变,这里带出一嘴,其实那领带也是有说道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诉我,原来现在下面讲究什么中西结合古今合并,所以就在传统的阴差衣服上加了一条这领带,真是够有一闹的。

    老易之前已经见过九叔一次了,他见这小老头儿出现,便一副奴才相的对九叔说:“老前辈,你好你好。”

    九叔这老头儿还是以前那模样,虽然很爱说冷笑话但是却不苟言笑,他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非,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怕叫为师又有什么事吧,快说吧。”

    够直接,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小老头这一点了,于是我便对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您知道鬼婴这种脏东西么?”

    九叔点了点头,我便把那井中鬼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它老人家,本来九叔好像还很镇静,毕竟鬼婴这种鬼怪相对于夜狐和极阴极煞之流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但是它听我说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岁的模样时,顿时脸色就变了。

    只见它摇了摇头,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的徒弟啊,你说为什么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跷很难对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一愣,要知道九叔这小老头可不是轻易说笑的主,听它这么一说就证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慌忙问它:“我也不想啊,师父,是那谢必安和范无救引我俩到那学校的,说是能在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俩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师父,这小东西难对付么,凶不凶?”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出了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之前已经说过了,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才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由于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而亡魂也分为许多种,寻常百姓的亡魂不属五煞,所以即使是变成了鬼婴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过些年再次轮回罢了。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那种不修业只造业的人,往往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却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谓不修业只造业,便是指那种生前坏事做绝,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占全了,还打瘸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哥,注定不得善终,死后下了地狱,受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苦,终于赎清了满身的罪孽,有机会重新当人了,满心欢喜的投生到一个孕妇的身上,不曾想却这么倒霉,十月还没满就被打掉了,这放谁身上谁能忍的了?

    此时的鬼婴,被称为‘煞胎’,或者是‘胎童’,听这名字便知道它不是什么善类,煞胎不同鬼婴还有机会重新投生,因为它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比那基本无敌的极阴极煞差不了多少,煞胎会吸取凡人的血气而成形,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成人形的时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当然了,它成型后的第一个目标一定会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这种煞胎形成的几率一般很低,大概在二十万之一左右,所以自古以来都没出现过几个,九叔还是听它的师父韩友道人提起的呢,讲民国的时候,河南一带就出了一个煞胎,据说那次闹的是很邪乎,由于煞胎长成之前并不会太明显的作祟,所以等到有白派先生发现时就已经晚了,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堕胎的夫妇全家外,就连附近的十户邻居都没能幸免,无一例外的被这煞胎开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还好当时正是阴阳先生最辉煌的时代,于是有不少的白派先生一起前去消灭这成了形的煞胎。要知道那时候的先生和我还有老易可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个个都经验丰富,专业技能扎实的主,可就是这样,愣是没有镇住那煞胎,反而被其干掉了两个,好在最后有一位先生想了个主意,设好了陷阱引那煞胎入瓮,然后用狗血涂了石磨,将那煞胎给碾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听完九叔跟我讲解我遇到的脏东西是什么后,我都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我去他大爷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没想到遇到个死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我看那死孩子好像没什么威力啊,除了不怕业火烧外,也没见它有多大的战斗力,估计是还没有成型吧,这死孩子也够倒霉的了,没成型就让它遇到了我和老易,如果不趁它病要它小命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矫情了?

    于是我心一横,干了,我和老易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个死孩子给吓住?于是我便对九叔讲:“师父啊,那有什么方法能把它引出井里并且消灭它么?”

    九叔想了一会儿,便开口对我说:“有,那煞胎虽然凶恶,但是却还是孩童,应该对玩具之类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在那口井附近弄出玩乐的声音,应该就可以将它引出来,只是不好消灭它,对了小非,你能弄到铜钱剑么?用铜钱剑外加一种掌心符,应该就能消灭此物,只可惜为师以前的那把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给了你的大师兄,而他现在也不知道漂泊在何方呢。”

    铜钱剑?当然能弄到了,不仅能弄到,我还经常耍呢,要说文叔这老神棍可真是帮了我不少忙,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已经被我给偷用了,但是我心里想着我是用于征途,总被比那老神棍终日放在床底下的好。

    于是我便点了点头,对九叔说:“我能弄到,师父,你说还要再加一种符,不知道是什么符?”

    九叔望了望我,好像在审视我的实力一般,它对我说:“想你修道也有些年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也应该能使出这符了,你听好,我要你使的这符便是《三清符咒》中第二百三十三页上所记载的‘剑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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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指符

    前文讲过,《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页,每页都记载了一张符咒,拆分下来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说来也挺惭愧的,我虽然已经全数读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画风实在是复杂之极,稍有不慎便会全符作非,而我又是比较惰性的人,之前也试验过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对我说,你现在是基础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说吧。

    所以到现在还玩儿我那老三样儿呢,要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这话虽然没错,老三样儿现在已经让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却越来越觉得只用这几张符已经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强的实力,作为以后我保命的筹码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谓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属灵,纸本凡纸,因走笔丹砂之上而灵,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灵。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种媒介,但是有符还不行,必须要有咒,咒属明,字本凡字,因按法排列而明,话本凡话,因成章断句而明。

    可以通俗点儿来解释,那就是这玩意儿就好比手雷,必须要拔掉那个小环儿才能引爆,这便是符于咒之间的关系。而今天九叔和我说我的道行好像已经能用别的符了,着实让我很开心,他大爷的,这么多年终于能摆脱老三样儿的束缚了。

    所谓‘剑指符’又名剑指咒,全名是‘邪鬼破尽八方皆平消煞剑指符’,是单纯的掌心符,其实单听这名字就能理解这符有多猛了,搜神记中有一个典故,据说古时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乔学法,有一日王子乔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白色的寒颤叼着药给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长矛把那寒蝉给捅死了,最后王子乔便化作白鸟独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乔乃是半仙之体,哪会那么容易让一根长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释,‘文子以指结剑,斩蝉颅也。’原来当时的崔文子是用剑指符把自己的师傅给放倒的,真是够悲剧的了。

    一想这符的典故原来也来自我的本家,我的心里就一阵激动,他大爷的,等会儿我就试试这这符到底有多强。

    听九叔说完,我便想到了石决明,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九叔呢?还是告诉它吧,起码九叔吃过的盐比我和老易吃过的饭都要多,让它帮我俩出处主意,对了,它不是阴差么,生死簿上应该有石决明的记载,如果它老人家能帮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于是我便又对九叔说:“师傅啊,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

    九叔听我这么说,便问我:“还有什么事便快说吧,一会儿为师有事得先走。”

    我便简单的把石决明的事情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又沉思了一会儿,他跟我说:“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三清书》的传人还能再次的相逢,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可能这便是天数吧。”

    当我跟他说起‘七宝白玉轮’的时候,九叔这小老头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他长大了嘴吃惊的表情和我当时刚听到这阵法时一般无二,只见他惊讶的说:“七宝白玉轮?这我到是第一次听说,难道天道真的可以更改么?”

    他老人家说完此话后便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这也难怪,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上修道者都是顺应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数,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一听我说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换命阵法,怎能不让它感到惊讶和唏嘘?

    过了大概三分钟,九叔抬起了头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小非还有小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说实在的,这事到底是福是祸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着这小老头儿竟然也有为难的时候,我也有点儿惊讶,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说了一句日后对我影响很深的一句话,我对他说:“师父啊,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石决明到底是不是再骗我,您不是鬼差么?能不能帮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九叔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的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数又岂是能透露的??况且为师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阴差,岂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听它老人家说出了这话,顿时泄气了,他大爷的,看来只能我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探石决明了。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甘心,要知道九叔这老头儿典型的口硬心软,只要是多求求他,虽然他态度强横,但是也肯定会帮我的。我高考时像他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这个道理。

    于是我准备使出杀手锏将它沉默,只要让它沉默便好办了,我马上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对它说:“那好吧师父,其实我俩真的不想知道什么天数,只是您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人在寻找着‘七宝白玉轮’的材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抢太岁皮的人,还有黑妈妈的百人怨也被抢走了,要知道没了百人怨,迟早会出事儿的啊,我就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石决明,石决明有没有骗我们,这可是关系到这世上的太平啊。”

    其实我这话,也并非是先退后进的苦肉计,小崔我确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现在的我最关心的还是石决明到底有没有骗我和老易,如果他骗我,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九叔再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里又产生了希望,这回有门儿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九叔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复杂的望了望我,对我说:“为师尽力吧,好了,你们两个小心,小易,帮我照顾小非,我先走了。”

    一听九叔答应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这简直,老易更是夸张,对着镜子直鞠躬,好像这招是在喜家德那儿学的吧,他嘴里连声说:“老前辈放心!欢迎下次光临!”

    看来他这是又犯呆病了,于是我没有理他,和九叔说了声:“师父保重”后,便合上了小镜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老易决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完,再去想别的,可是刚才九叔说了,还得用玩具之类的才能把那死孩子从井中勾引出来。

    这大晚上的,让我俩上哪儿找玩具去?看来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经又要五点了,先睡一会儿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心中反复的想着那死孩子和石决明的事情,忽然,我灵机一动,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件事来试试石决明啊!

    你说我这脑袋,要是想个正经事儿什么的够呛能想出来,但是想个歪门邪道什么的,却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让石决明当诱饵啊,这可不是我阴损,要知道如果他如果真的不会别的技能的话,我和老易完全可以保护他。如果他懂别的技能的话,就证明他是在骗我俩,那就让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变化莫测堪比天道,是最变化莫测的东西,所以尽管石决明熟懂卜算之术,也算不出来我和老易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电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你动,就证明你会武功,如果你不动,我就让你爽到极点。

    石决明,你可别怪我,如果你骗我和老易,我俩真的会让你爽到极点。

    抱着这个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话,估计会神经衰弱的,又一觉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刘雨迪下课,然后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刘雨迪跟我讲:“唉,想不到那高过天这么畜生,真是苦了顾可凡了,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傻,想退学把孩子生下来,小非非,你说你们男人的心都这么狠么?”

    老易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红烧肉盖饭,没有功夫说话,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五十步笑百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可凡和搞过天俩人谁都别说谁,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能说出谁的不是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业,日后必定会有报应加身,他大爷的,一提搞过天,我又气不打一处来,寻思着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解解气才行。

    但是后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上的负心人太多了,我能管得过来么?我真的想趴在那些无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对他们说一句:“既然敢怀就要敢养啊,别以为现在梦里无痛几分钟,可视人流好轻松就能行了,自残骨肉,真的会有报应的。”

    饭后,送刘雨迪去上课,然后我和老易又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不出预料,他又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之类,显然他已经算出我俩这个时辰回来了。

    也不客套,毕竟喝了顿酒后,我们都熟络了起来。石决明见我俩来了,便微笑的说:“小非老易,怎么样,昨晚还顺利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行,我俩昨晚查出,那个井中之物,并不是寻常的鬼婴,而是一种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难办了。”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便问我:“煞胎?这倒没听说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它了么?”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对石决明不动神色的说:“要说办法也有,只不过需要石老师帮忙了。”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游戏(上)

    石决明一听哥们儿我这话,有点儿愣了,他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帮啥忙?对不住了石决明,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相信你,所以只好请你当一回肉鸡了,于是我便对他说:“石老师,现在有个办法能把那个煞胎从井里引出来,那就是得有一个人在草丛旁玩游戏,但是我俩人手不够,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俩了,所以我俩就来求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三清书》的传人,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也是分内之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俩?”

    讲出这话,我心里其实也挺犯嘀咕的,这他大爷的石决明如果真没有骗我俩的话,那么说破天他也只是凡人一个,与我和老易这两个淫荡小青年儿是完全不同的,毕竟我和老易虽然不算身经百战,但是也应该算是此中老手了,如果是拿泡妞来比喻的话,那我和老易不算是情圣,但最起码能算的上禽兽了。

    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这个请求,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话,会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对我俩说:“稍等我一下。”

    只见他说完,便迅速的掐起指来,不得不说,看石决明掐算真的能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先不提他长的有多帅,其实在我和老易的眼中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帅又不能养活人。让我欣赏的是石决明掐算时的状态,仿佛一瞬间他身旁的气场完全改变了。

    看网游小说中都他大爷的说什么王八之气,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应该就和我眼前的石决明差不多吧,只见他双目微闭,表情庄严,他仿佛只有在掐算的时候才收起那笑容,右手的拇指迅速的搓弄这四个指头,如果我是个娘们儿的话,说不定还真会爱上他。

    但是哥们是老娘们儿么,不是,所以我无法爱上他,这好像是废话。只见不一会儿,石决明睁开了眼睛,又进入了微笑模式,其实他这个微笑我印象很深刻,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都忘不了我们三个那脸上不同的表情,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以及石决明的微笑。

    我们三个对生活的态度都不同,也许这也代表了我们各自不同的结局吧,但这都是后话,后话自然要等我以后再慢慢的说来。

    石决明微笑的对我说:“好吧,我算过了,我晚上差不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哎呀?想不到他答应的还挺痛快,但是这也没理由啊,为啥掐指一算就答应了呢,难道他算出来了我和老易要阴他?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出人心呢?

    这时,石决明坐在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对我俩说:“不瞒二位,我其实是第一次要做这种事情,心中确实很害怕,但是既然我们同是《三清书》的传人,正向昨天小非说的,我们以后可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刚才算过了,我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反正不管在哪儿都会灵验,还不如帮两位一个忙,而且我身为这大学的老师,怎么能看着学生们面临危险而临阵脱逃呢?”

    不愧是大学教师,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听上去就让人舒服,不得不说,这石决明还真是块儿当公务员儿的料,因为现在的机关里好像就缺会说话的。

    虽然他后面的那些应该都是些场面话,但是我相信他那前半句是真的,毕竟我们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以后还有可能要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七宝,所以现在的磨合是必然的。至于他到底会不会有血光之灾,那可就难说了。毕竟他自己算的东西只有自己心里有数。

    我便对着他说:“石老师,你放心,我俩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我和老易在暗处保护你。”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晚上帮我俩,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准备晚上的注意事项了,要拿什么东西才能把那个死孩子从井里引出来。

    用什么玩具好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鬼故事,那是一个农村发生的事情,以前东北的农村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有扭秧歌,男女老少都爱看,但是以前的农村可不比现在,俗话都说北大荒,这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贫困养成了东北人的彪悍性格,要说东北人为啥天不怕地不怕,答案只有一个,穷的,这点是真的,就像我的家乡龙江,龙江人出了名的虎,没办法,因为穷啊,贫穷导致了我们的彪悍,当然还有朴实,不装假。

    讲的是朱家坎儿又一次年前,一户地主家添了丁,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把那地主给乐坏了,要知道四十多岁终于有了个能继承香火的,放谁身上谁不乐意?于是那地主便大摆筵席,就连那些逃荒路过的,都有一大海碗红脸儿的高粱米饭吃,闹腾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地主还不过瘾,于是他便找了一些村子里能跳能扭的,到村口点着了火把扭秧歌,一听扭秧歌,全村的老少爷们儿们就跟过年一样,也不管冷不冷,都出去看了。

    东北的秧歌扭的可是又美又浪,大雪地上就敢整,村民们老长时间没看过秧歌了,也就都叫好起来,可是扭着扭着,情况就不对了,因为人们发现,那扭秧歌的人竟然越扭越多。从刚开始的十多个人变成了大概二十多个。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有好事儿的下场一看,顿时大叫一声“闹鬼了!!”然后往回跑,原来那人发现,在雪地上扭秧歌儿的,除了那几个地主找来的以外,竟然还有一些村子以前已经去世的老头儿和老太太,它们脸色煞白,但是也涂了通红通红的红脸蛋儿,正拿着两个绸子扭的开心。原来,这些已经过世的人见到这秧歌也耐不住寂寞出来凑热闹了。

    后来听我奶奶讲,那些参加扭秧歌的人都大病了一场,这事才算罢了。

    九叔的方法和这扭秧歌儿的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多半是要利用那死孩子的好奇心这一点,才能把它从井里勾引出来。可是用什么玩具或者游戏才好呢?又能出声儿看上去又好玩儿的。

    我的脑子里不停想着这件事,据我当时分析,不外乎有三种玩具可以利用。

    A:丢沙包,又称躲避球,这种游戏不管那女老幼都爱玩儿,而且对小孩子的引诱程度很大。

    B:过家家,这个游戏我小时候特爱玩儿,我记得当时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是我们班女生的御用大灰狼,每次都扮演大灰狼吃小羊,当然还因为这点让同班的男同学隔离过一段时间。

    C:跳皮筋儿,和过家家一样,说起来我小时候其实挺娘娘腔的,可能是因为我家祖辈儿传,见了女的就不烦的关系吧。就爱和女生玩儿,没想到长大了竟然这么悲剧,成了命孤之人。

    我能想到的勾引小孩儿游戏应该就这么多了,但是我仔细想想,好像每个都不行,先不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跳皮筋儿过家家的样子会有多矬吧,就单说说这游戏需要的人数就不行了,因为我和老易的试探计划中,我俩是要先藏在暗处暂时按兵不动的。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正经的好游戏来,我抬头一看,老易是石决明好像也正在各自想着事情,我不知道石决明想的是什么,但是老易应该也是在想用什么东西引那死孩子吧。

    俗话说,三个修鞋的,订个诸葛亮,与其我一人苦想,还不如问问他俩的意见,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我孤军奋战的时候了,于是我便开口对着她俩说道:“两位,想个主意吧,要用什么东西又方便又能有效的引那煞胎出来。”

    老易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特深沉的对我说:“咱弹玻璃球儿吧,要知道我小时候曾经有一个外号叫玻璃小爵爷。”

    看来他的呆病又犯了,这老小子弄的我哭笑不得的,你是诱饵还是石决明是诱饵啊?怎么还想自己上场了呢?暂且不说谁是诱饵的问题,就先说说你弹玻璃球能出多大动静?你弹到天亮那井里的死孩子都够呛能听到啊。

    想到这里,我便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石决明说:“石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石决明抚了抚眼睛,然后对我说:“要说游戏的话,我小时候还真没玩儿过什么,只是好像现在的小孩儿一般都对电动感兴趣吧。要不然我晚上拿个PSP坐在草丛边玩,应该能把那个煞胎给引出来吧。”

    不得不说,他这提议确实不错,要知道现在的那些小朋友啊,基本上没有几个对电玩有抵抗力的,他这个提议够大胆,不愧是大学老师啊。

    这个提议不错,而且我和老易也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想到这里,于是我说:“恩,这个提议不错,老易,你觉得怎么样?”

    老易特深沉的说:“我还是觉得弹玻璃球不错。”

    没心没肺的境界不过如此,真的,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那晚上就靠你了,石老师,你的PSP满电么,不知道要玩多久呢。”

    石决明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放心吧,对了,你俩也不要叫我什么石老师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俩就叫我石头吧,这是我的小名儿,和我关系好的人都这么叫我。”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想到,我俩现在还不敢和你熟呢,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今晚,看来又是一场苦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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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夜游戏(下)

    已是深夜,大学的某个角落的小楼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PSP,深夜的校园静的吓人,只能听到那男子玩的《超级马里奥》的游戏音乐。

    当然了,那个男子就是石决明,而我和老易则表情猥琐的藏在远处,探出头来望着石决明,我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铜钱剑,还好,我有福泽堂的钥匙,下午的时候抽空就把铜钱剑偷出来了。

    老易在旁边对我小声的说:“老崔,你说咱俩这是不是离的有点儿远了?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其实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但是我们只能这么做,俗话说得好。和谐的社会主义里是不能够掺入任何一条蛀虫,想要以后能够没有任何估计的配合,现在这试探是必须的。

    好在看那石决明还算很镇静,不愧是《三清书》的传人,比起我第一次干阴间买卖时,不知要强多少倍了。虽然他知道我俩就在不远处,但是要知道当诱饵的感觉可不好,亏他现在还能如此淡定,不禁让我唏嘘我大学时第一次进那闹鬼的楼时的情景,当时的我就好像个鹌鹑一样,唉。

    我低头望了望手机,已经是两点多了,是时候准备了,于是我便和老易说:“没事儿,先看看再说,等会你准备开两分钟小超人儿,铜钱剑你也拿着吧,拦住那个小东西别让他跑回井里。”

    老易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很自信的说:“我还用得着铜钱剑?三遁纳身时我就是一把人肉铜钱剑!你自己留着吧。”

    虽然他这话有点儿狂,但是我知道老易说的的确没有错,于是我也不再和他废话,开始准备我那销魂的全心掌中符,既然九叔跟我说我已经可以用剑指符了,那多半我真的就可以用了,想想我确实也挺懒惰的,《三清符咒》中应该还有很多符我可以用,但是我却不愿意花那时间一一尝试。

    想到这里我也不耽搁,要知道这符还很复杂,万一没等我画完那个小东西就出来了的话可就真毁了。于是我静下心来,一狠心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手心上开始画那道比较复杂的剑指符。同时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剑指符的特殊口诀。

    一勾符头宝剑锋,斩妖除魔不刺空。

    二钩符胆勒令生,一尺剑身纳其中。

    三钩符脚为剑柄,此为道法令见成。

    要说画这符简直是太有成就感了,顺着口诀一气呵成,一个形似匕首的象形符从我的掌心一直画到手肘。剑头在食指和中指,剑柄在延伸到手肘的位置,看上去倒是很神气,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要知道现在可是临阵磨枪,成败就此一举了,于是我画好符后用姆指按在弯下的无名指和小指上面扣住,食指和中指自然伸直并拢。结成剑指状,然后猛然一甩,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此刻竟然迅速的缠绕在我那两根手指之上,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概念?看来我终于也有一样能和老易变小超人儿那样的本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能捅死人不,我望了望远处的石决明,只见他还在聚精会神的玩着PSP,我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做,不如试试我这新的掌中符的威力吧,可是拿什么试呢?我望了望我身前的老易,我坏笑了一下,计上心头。

    就拿这玻璃小王子试下吧,由于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剑指符到底对人到底有没有危害,于是只好先轻轻的用我那简直碰了碰老易的屁股,这老小子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我有点儿失望,于是我又用了点儿里向老易的屁股锉去。

    老易正聚精会神的望着远处的石决明,猛然屁股一痛,顿时吓得他一激灵,他回头低声的骂道:“老崔!你是不是闲的啊,没啥事儿捅我屁股干嘛!”

    我见被他发现了,便陪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忽然觉得你身材不错,所以就试试。”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他望着我的眼神好像把我当成了同性恋一般,然后用手拍了拍屁股,对我说:“我警告你啊,虽然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但是你也少往我这山上爬,听到没?”

    我心中对他充满了鄙视,心里想着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个玻璃小王子。

    要说我俩也挺没心没肺的,不管啥时候都能苦中作乐,可能这就是一个人一个活法,我和老易就特别对路子,其实我挺感谢老易的,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一个人估计真的称不了那么久。

    正当我俩在小声儿的斗着嘴时,我忽然发现远处的石决明旁边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于是我慌忙对这老易做了个小声儿的动作,由于我和老易的冥途刚才已经被打开了,而石决明坚持也要开冥途,老易就也用灯油把他的眼睛给开开了。

    老易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收起了笑容,和我一起聚精会神的望着石决明,这仔细一看不要紧,顿时吓的我和老易又出了身冷汗,我也不知道我俩为啥这么爱出汗,可能这便是本能吧,看那些小说中天不怕地不怕,抓个妖杀个鬼就跟拉屎一样的轻松,我自从赶上这行以后才发现,原来那都是扯淡,根本不可能。

    只见那石决明还是坐在那里,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个小孩儿,不是那井中的煞胎还会是谁?这小子煞白煞白的皮肤和鸡蛋清儿差不多,已经是七八岁的年龄了,估计再过几个月后,这小伙子就长成了,到时候大开杀戒,一定会先杀了那个搞过天和顾可凡的。

    他大爷的,要知道这种事儿我是真不乐意管,要是它光杀搞过天的话,我一定不会拦着的,反而我大概还会帮它带路,可是这小东西到时候估计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罢手,要知道这丫儿的上辈子就够呛是啥好人,到时候凶性大发,一定会血洗整个学校的。

    有时候,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做的,但是你又没有办法不做,这就是我的无奈,早在夜狐的时候,我就被深深的震撼了,不知道何谓正义,直到现在,我大概能隐约的懂一些了,必要的时候,舍小顾大确实是避免不了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自欺欺人,但是毕竟我们从小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没什么好埋怨的,记得上小学的时候,那些自称为园丁的老师们,一面教导我们要诚实,一面和我们说明天市里的领导要来学校考察,必须穿校服。

    这样的教育,怎么能教育出诚实的孩子?我感觉这挺好笑的,全学校的老师学生外加那所谓的检查领导好几千人同时脱裤子放屁,可见这个屁放的何其壮观。

    我摇了摇头,他大爷的,扯远了,那些对与错还是在把这小鬼干倒以后再说吧,石决明,现在危险就在你眼前,看看你会怎么应付呢?

    我和老易现在心里想的大概差不多,先按兵不动,然后看看这石决明到底能有个啥反应,但是事情竟然出乎我俩的预料,只见那个死孩子此刻正很安静的挨着石决明坐着,好像很认真的看着石决明打游戏,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大爷的,这孩子不会是看上瘾了吧。它要是不动手的话,我和老易怎么办?石决明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继续打着游戏,只是隔了这么远,我和老易都能发现,他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估计他是害怕,这好像是废话,这个世上除了我和老易,谁见鬼了不害怕?特别是当你晚上一个人在打游戏或者玩儿网游时,你忽然发现你的电脑桌旁竟然站着一个小孩儿,你说你怕不怕?

    老易有点儿忍不住了,他想冲上去,但是我一把拉住了他,轻声的和他说:“再等等,他死不了的。”

    老易见我这么一说,也只好点了点头,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石决明心里可能也在想我俩为什么还不出现吧,望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估计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倒时候哥们儿我就能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那个煞胎终于觉得就这么看实在是太不过瘾了,于是它一把将那个PSP从石决明的手中抢了下来,然后自己埋头摁着。

    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石决明受到了惊吓后,大叫一声,然后跳起身。但出乎我和老易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跑,而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是没有忘记答应过我和老易什么,发抖的站在那煞胎身边望着我和老易的方向,好像还在等着我俩的出现。

    他大爷的!!这傻瓜,为什么不跑啊!见石决明这副表现,我心中已经有些认定他确实不是再骗我俩了,因为如果他要是想隐瞒的话,完全可以装成一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而逃跑。

    但是他没有,我忽然发现其实这哥们儿也挺义气的,说到做到,不错,我开始有点儿欣赏他了,要知道,留在一个鬼的身边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于是我拍了拍老易,该上了,老易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身,我俩准备偷偷的潜过去趁着那死孩子玩儿的正嗨的时候,背后下死手直接让它爽到极点。

    但就在这时,只听啪嚓一声,那个死孩子竟然把PSP直接往地上一扔,然后对着石决明冷笑了起来。

    他大爷的,这孩子不会是玩儿不起,发火儿了吧!看着它的表情,大概是没玩儿明白,所以才生气了,石决明眼见着不好,这时他也顾不了什么了,毕竟保命要紧,于是他慌忙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可是,那个死孩子会给他机会,让这到嘴儿的美食逃走么?

    只见那个死孩子嗷嗷的怪叫了两声后,竟然像是一个癞蛤蟆一样的蹦了起来,一下子蹦了起来就像石决明扑去!石决明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它给扑倒在地,只见这小东西的嘴竟然张开,竟然大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两边差不多已经裂到了耳根,嘴里的乳齿都是尖齿状,而且竟然还是黑色的,真是让人感觉到恶心,与其说那是一张嘴,倒不如说那简直像是昆虫的口器一般。

    石决明拼命的挣扎也没能挣扎掉,只见它死死的搂着石决明的脖子,由于嘴巴大张着,所以它发不出别的声音,只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类似于笑声的“嘎哈哈”。就好像是嗓子里有痰的老头咳不出来还咽不下去的感觉。

    好在它长着大嘴马上要咬到石决明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不由分说一铜钱剑就照着它脑袋抡了十块钱儿的!

    啪的一声脆响,那煞胎的鬼门正中了我一铜钱剑,就好像是打棒球一般被我给抡飞了老远,它摔在了地上,看上去受伤受的不清,只见它认出了揍他的人是我,可能也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毕竟我和老易曾经烧过它的井。

    只见它倒是挺识时务的,嗷嗷的叫了几声后,就往楼后的草丛跑去,但是如果就让它这么跑了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吴老二了?

    老易带着一脸的怒气出现在了它身前,此时的老易俨然已经是两分钟超人的状态,飞起一脚便又将它踢了回来。

    我见它应该逃不掉了,便快速的拉起了石决明,对他说:“抱歉了,石头,我俩来晚了。”

    石决明现在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他喘着粗气想和我说话时,远处的老易忽然大叫了一声:“小心!!!!”

    (抱歉大家,这两天有些事情,导致了更新的不稳定,我想应该很快就能调整过来吧,今天大概只能更一章了,4000字。请大家包涵,明天恢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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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