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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仙人提壶

    要说我活这么大,唯一感到恶心的事情只有两个,一个是大学第一天就被杜非玉给来了个一脚扁踹,另一个恐怕就是那天上山的时候行差踏错迈出的那一步吧。

    扑哧一声,我只感觉到脚下一软,然后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低头一看,他大爷的,顿时吓的我叫了出来!

    只见我的右脚陷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里,而且这东西,竟然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头已经死掉了的狍子尸体。

    这具尸体好像有一段儿时间了,表面已经有些钙化了,黑乎乎的,我的右脚直接踩到了它的肚子里。

    去他大二爷的!恶心死我了,我慌忙把脚抽出来,不带这么玩儿的吧,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卷纸和矿泉水,狠命的擦着我那旅游鞋,希望能把这股恶心的味道擦掉。

    而这时,旁边又传来了老易的惊叫声,我急忙转身一看,只见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等我走过去一看,顿时我也愣住了。

    眼前的草地里竟然有大概好几百只的野鸡尸体,看来这股浓重的恶臭便是这些尸体发出来的了。我想起了昨天那两只老耗子说的话,今日一见果然是太震撼了,这是为什么呢?

    两个老家伙的脸十分的难看,却也没多说什么,招呼我俩继续赶路。回到了小道儿上,甄家的人问我们怎么了,文叔说:“没啥事儿,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死了几个小鸡儿。都臭了,继续走吧。”

    说着他又往前走去,又走了一段路后,便闻不到那恶心的臭味儿了,我和老易背着背包走在最后,我轻声的问他:“我说老易,你不会那什么分水破煞么,刚才那些野鸡什么的为什么会大片大片的死亡?在风书里这有什么说道没?”

    老易想了想后对我说:“不确定,因为此中之道实在是太多了,没看到风水的全貌是无法断定的。”

    我点了点头,经过了刚侧的事儿,我心中始终有一股劲儿,老是预感着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一般,要知道我这疑神疑鬼的毛病可是真操蛋,而且比较讽刺的是经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后,甄阿姨跟我俩说:“到了。”

    前面是一个小土坡,看不见对面的景色,众人绕过了土坡,来到了甄家的祖坟前。

    《葬经》有云: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经曰土形气行。我虽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这甄家的祖坟也确实十分气派,仿佛恐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似的,真不敢相信,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会有如此气派的墓地。

    纯汉白玉雕琢的坟墓看上去就十分的贵气,周围二百米之内的树木都被砍光了,竟然寸草不生,这附近的空气异常的干燥,虽然墓地周围被树木挡着,但是从我们刚才来的那条路能吹进凉风,而且这甄家祖坟天然的地理位置就好像是一个以前蒙古人喝酒用的酒袋子一般。酒袋子的口便是我们刚才来的道路,使那些外面吹进来的风能在着坟墓的周围流动,然后散掉。

    我和老易站在众人身后,老易对着自己的改装手表看了看,然后不由得小声的赞叹道:“他大爷的,我死了之后如果能埋到这块儿地里,恐怕我在棺材里都得笑醒。”

    我虽然看不出这块儿地到底有什么门道,但是老易小声嘀咕的话我却十分真切的听在了耳朵里,这老小子竟然说出这种羡慕的话,看来这地方还真算的上一块儿宝地,文叔他们好像以前来过,他们没有理我俩,自行的上前去检查坟地了。而我也趁这个机会问老易:“你低估啥呢?这地有啥门道,跟我说说。”

    老易点了点头,小声的跟我说出了刚才他用改装表看完这块儿地后得出的结论。

    正所谓:‘斗酒藏风伴青山,疑是仙宝落凡间,此处埋骨男儿汉,后人金银载满船。’好一个藏风得水的宝地。所谓藏风得水,便是能藏得住风,而得水的意思是说墓地的附近要有水源,或者是地下水脉的流向很合适,尸骨安葬棺中埋于地下,永世见不得阳光,但是万物皆有气所化成,如地下水脉的流向合适的话,就会有一股水气上升浮上地表,这股气对葬者有益,能使葬者后人富足,但是常言说的好,凡事贪多必为孽,水气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会刑克后代,所以便要有风定时的中和这股气。

    风也有说道,风太强了,气就散了,就起不到聚气的作用,而没有风又不行,举个简单点儿的例子,就好比是我大学时候的喝酒方式一般,先喝一杯白酒再和啤酒,就容易醉,但是掺多了喝就十分的容易吐一般,这风便是起到了调节的作用,必须要藏得住风,才是真正的好地。

    就比如我们眼前的这块儿地,有个名头,名字叫‘仙人提壶’,整个就是个酒壶的形状,地下水脉形成的地气上升,就好像是酿酒,风从我们来的入口处吹进,在这个天然的‘酒壶’中围绕一周后,又从另外一个缺口散掉,这么一搅和,便把湿气吹散了,而地气却留了下来。但是‘仙人提壶’地,只能葬男性,因为这地的酒性只对男性有用,如果葬在这里,那后代可发达了,三代之内必出非富即贵之辈,而且六代之内不会破财,平平安安。

    老易和我一顿穷白话,吐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看他这表情,就好像想把那坟里的尸骨挖出来,然后自己在躺进去一般。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羡慕的,要知道钱这东西,能花出去才叫钱,你生前穷逼嗖嗖的,等死了以后即使你子孙再有钱又能如何?要知道阴间流通的货币都是天地银行印刷的,在凡间五块钱就能买好几亿。

    不过记得有一次和九叔聊天的时候,它老人家曾经跟我讲过,由于货币的泛滥,所以导致了银票的贬值,据说民国的时候,一亿阴票能在下面买一套两居室,可是到了现在,一亿阴票却只能买到一碗倒头饭了。一亿银票大概等于咱们这儿的一块钱吧,这么说来上次那老谢勒索我的钱也不算太多。大概能顶上九叔一个月的工钱。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现在下面那些没有投胎而是在里酆都中居住的灵魂们虽然每个都趁个好几千亿或者万亿,但是却还是连基本的房子贷款都还不上。

    我记得当时听九叔跟我说起这些时我都惊呆了,这他大爷的也太搞了吧,敢情生前买不起房子,死后依然要贷款买房。他大爷的,够无良的了。

    所以说,你的尸体埋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从其量能便宜到子孙而已。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文叔叫我,他对我喊:“小非!发什么楞呢!快过来!”

    而林叔也用他那对老桃花眼瞪着老易,听到老神棍叫我,我和老易便不敢怠慢,像他俩走去。

    来到了坟边,文叔和林叔从我和老易的背包里同时拿出了一个檀木罗庚,然后文叔对着那罗庚瞅了半天,皱了皱眉头,对着那甄家的兄弟几个说:“我说你们,谁让你们擅自重修祖坟了?”

    不知道为什么,甄家的几个兄弟竟然好像挺怕这两个老神棍的,还是甄阿姨出来打圆场,她对着两个老神棍说:“这····这是前年的时候,老三挣了钱,想光宗耀祖,于是就请人重修了一下我们太爷爷的墓,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孽,由于他和你俩有些过节,所以就没好意思通知你俩,只是找了个本地的先生,和一群工匠,但是他们只是修坟,并没有做别的啊。”

    “屁!”文叔好像火了,他没有对着甄阿姨,而是对着那三个人喊道:“坟地是随便修的么?啊?”

    甄家那三个中年男人被文书这么骂,竟然都没敢还口,看的我都有点儿心惊肉跳啊,我心想,文叔你可真是我亲爹,这荒山野岭的,你就不怕把他们三个惹急了把你捅死以后就地埋了么?要知道在这儿杀个人,恐怕等到骨头的烂没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可是这几个中年人别看五大三粗的,竟然真的让文叔给熊的给个三孙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而这时,林叔冷哼了一声,然后插嘴说道:“这还不算,那个败家的老三是不是还克扣那些木匠的工钱了?”

    甄阿姨显然不知情,而这时,那甄富脸色变了,对这两个老神棍说道:“这·····当时老三是和一个木匠吵了一架,但是却没有扣他们的工钱啊。”

    不得不说,这两个老神棍还真让我和老易刮目相看了,不是因为他俩能未卜先知,而是因为这两根儿老油条的处事经历,确实挺丰富的,要说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随随便便的就能下来一本葬经,各种翻译软件,只要是读懂葬经,便差不多能看出这里的门道了。这点不稀奇,因为文叔在上次让我守灵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还是会一些东西的。

    要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不好惹之外,不好惹的恐怕就属木匠了,之前我曾经提到,木匠师傅都是拜鲁班爷的,真正的木匠对阴宅阳宅的破煞结煞了如指掌,想害人就跟玩儿似的,如果照这么说来,这块儿地是个极好的福地所在,那么没理由会出怪事,包括他家老三离奇的死亡,以及两个老耗子告诉我们的这山煞气越来越重,鸟兽纷纷死亡的事情。

    所以说,如果这坟真有问题,那就一定是当时的木匠搞的鬼了,我和老易都没想到这一点,听林叔这么一说,我俩顿时茅塞顿开,看来这吹牛逼也真是一门艺术啊,导致了这俩老家伙的头脑十分发达。

    那甄富见这俩老神棍竟然说的这么准确,而且他们也怕有什么忌讳,便忙问着这俩老神棍:“这个···文哥林哥,你看这要怎么办啊?”

    文叔听他这么一说,回头鄙视了林叔一眼,那眼神似乎是你这个老X抢了我台词一般,然后文叔清了清嗓子后,对着那些人说:“怎么办?只能先请老太爷见见太阳了呗。”

第一百五十九章 碑后青苔

    文叔这老家伙说的‘让老太爷出来晒晒太阳’的意思并不是想请他家老爷真的出来晒晒太阳喝喝茶,而是想起棺,看看这坟墓到底有什么古怪。

    那甄家的四个人一听文叔这么一说,有些沉思了,本来他们请文叔和林叔来,就是为了迁坟的,可是如今新坟还没有选好,就贸然的请老太爷出来,这未免有些大不敬的意思,但他家老三的死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所以心里都犯了嘀咕,这坟到底是挖还是不挖?

    趁着他们沉默的时候,我和老易开始打量起这块儿坟地起来,由于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即使是位于潮湿的深山之中,也异常的干燥,可见通风良好,整个地势就像一个倾斜的酒壶,即使是下雨,落下来的雨水也不会囤积,而是顺着仙人提壶的壶嘴出流下,老易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很干燥,没有任何的杂质,说明这块儿地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是地的问题,那就一定是坟的问题了,我绕着这坟地走了一圈儿,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坟不是以前的那种小坟包,汉白玉造的墓和墓碑,墓碑之上写着几行大字,标准的墓碑对联,上联写着‘海阔天高后人念其源’,下连写着‘春繁秋荣子孙长思恩’。中间的便是这坟里的死人名号,叫甄俊波。

    这坟也根本没啥异样啊,我也读过点儿《葬经》,见着坟边没有杂草,而且墓身也是一尘不染,这可是大吉之兆,初一十五不用扫墓都不会遭报应的,难道是我们多心了么?

    我仔细的看着这墓碑,忽然觉得这墓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但是具体哪儿不对我还不知道,因为我对这东西又没什么研究,可能是直觉的关系吧,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块碑来,我发现了,这通体白色的汉白玉墓碑,前后的颜色竟然好像不太一样,但是后面的我又看不到,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要说那时候还是年轻,虽然每天都说自己成熟,但是还是愣头青一个,好奇心驱动一切。

    我对着那坟心中就开始念叨:我还小,不懂事儿冒犯了。

    念叨完毕之后,我站在墓碑前探身向那墓碑的背面望去,他大爷的,这一看,顿时来事儿了,不是出血,而是我发现了那墓碑后紧挨着土地的部分竟然长满了青苔。

    要知道这块儿地这么干燥,怎么会长青苔呢?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于是我便对着文叔说:“文叔,您过来一下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文叔他们还在沉思,见我叫他才转头看我,见我正趴在墓碑之上,他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作死啊!快下来!!”

    我见这老神棍骂我,也没太生气,只是十分惊讶的对他说:“这墓碑后面挂青苔了!”

    甄家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倒是老易十分的惊讶,因为他祖传的分水破煞,刚才又用‘六甲’改装表检查过了,弄的他自己都想埋这儿不想走,但是一听这墓碑后长青苔,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跑到我身边探头望去。

    两个老家伙这时也走了过来,把我和老易拉到了一边,也探头望着,等他二人转身时我发现,这俩老神棍的脸色竟然跟那墓碑后的青苔差不多了。

    只见文叔对那甄家的人说:“不用再想了,三天之内必须起棺。”

    那甄富好像没有听懂文叔的意思,他走到墓前,问这俩老神棍:“这是为什么啊?”

    林叔冷笑了一声,对着那些人说道:“为啥?你太爷爷现在估计都让水给泡了,你说为啥?”

    林叔说的这话不假,就连我都能猜的出来,这地绝对有古怪,地表十分的干燥,二百米之内连根杂草都没有,但是墓碑后竟然长了青苔,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不知什么原因,墓地之下水气十分的凝重,可能是地表的变动造成的,这不奇怪,因为相传二百年就沧海桑田,没有绝对的风水宝地。

    而第二点就更加的玄乎了,那就是可能这棺材中的老太爷,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变煞了,煞气性属阴,阴气凝结冲出地表,所以才会使墓碑上长了青苔。

    够恶心的了,我们四个人望着甄家那四个人,他们已经没有了言语,文叔和林叔两个老神棍在他们的心里好像地位很高,所以他俩说的话,他们都深信不疑。

    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们妥协了,毕竟这些人相对来说还是十分迷信的,祖坟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也担待不起。

    于是他们便和文叔商定,今早起坟,一切事做完后,文叔和林叔让我和老易在坟前三个头,然后在烧点儿纸,以对刚才趴墓碑的大不敬道歉。

    弄好后,我们便往山下走去,文叔有些不屑的对林叔说:“老X啊,既然你来了,就不能白吃饭吧,看你也没啥能耐,你就抄地契吧,我去相坟地怎么样?”

    林叔狠狠的瞪了文叔一眼,骂道:“呸,你个老杂毛儿,你也不想想就是这块儿坟是谁发现的?”

    于是两个老家伙又开始针尖对麦芒的吵了起来,我真是服了,这样的环境之下都挡住不住他俩,但是那甄家人似乎并没有怎么奇怪,毕竟他们之前就认识。

    不多时,回到了甄家,刚才在坟地前,可能是因为儿孙们有诸多的忌讳,所以有很多事情他们不方便问,现在坐在客厅里,那甄阿姨便问文叔:“文哥啊,你说我太爷爷的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

    要说我和老易刚对这俩老神棍稍微刮目相看,可是没想到他俩竟然有恢复了那蓝道本色,文叔又拿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神情对那甄家的四个人讲道:“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幻蝶,吕望兆飞熊········”

    旁边正常抽烟的林叔不耐烦的骂道:“你个老家伙就别万事问周公了,快点儿说正事儿吧,要不然我就说了。”

    文叔这老神棍转头恶狠狠的瞪了林叔一眼,骂道:“哪儿都有你!”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那甄家的哥三个说:“你们之前已经知道了,老太爷睡的地方叫二蛇映月之地,正所谓二蛇相缠,便是指这大山之中有两条大蛇,每逢月圆之夜便游走在那片墓地周围吸收日月之精华,月光下蛇身泛着白光,这便是大吉之兆,但是如今可能是修坟的时候,有木匠动了手脚,在墓中放了些硫磺或者是别的东西,使那两条蛇不敢现身了,久而久之灵气散尽,福地也就变成了凶地,而凶地之下聚集了水气,就使墓碑之上长满了青苔。久而久之,便祸及后人。”

    那甄家的人听文叔这么一说,顿时慌了,连忙问两个老神棍怎么办,文叔又看了林叔一眼,林叔没好气儿的对文叔讲:“你看我干啥,你能耐就全说了吧。”

    文叔冷笑了一下,然后对那三个人说道:“不碍事,这两天之内我只要在寻得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便可以用秘术将那两条蛇引来,使其再次的变成双蛇映月地。”

    说到这里,文叔又指了指林叔,然后对那些人说:“他负责借地契,我负责找地,后面的山上应该还有别的好地,所以三天之内一定能找到,只不过这报酬嘛···········”

    甄富对着文叔说:“钱不是问题,要多少都行,只求能给我们的太爷爷找一块真正的好地,还有就是希望两位哥哥能原谅我们以前的事情。”

    我和老易听不下去了,真的,俗话说的好,陈老师永远也离不开照相机,这话说的真好,这两个老神棍,我和老易刚对他俩有一点佩服,他俩就又原形毕露了,双蛇个屁双蛇,哪儿来的什么映月地啊,你当是瞎子阿炳二泉映月呢啊?

    到了最后还是死要钱,完完全全的一副蓝道好汉英雄无悔的吹着牛逼,我和老易真的受不了了,就起身对着俩神棍说,我俩出去转转。然后我俩便走出了甄家。

    门外对着小树林,向四处望去都是青山一片,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我俩只穿了件T恤竟然也没感觉到冷,走到了树林边,我和老易坐在石头上,我拿出了两根烟递给了他一根,然后点着了,问他:“我说老易,你看这件事儿,好不好办?两个老家伙是跟本指望不上了,那老神棍说不定找个什么地呢,你看看这事情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老易抽了一口烟,然后对我说:“最坏的结果?估计就是尸变了吧。”

    他大爷的,一听他说出这话,我的脊梁骨都直冒冷汗,一提起尸变,我就想起了李筱那个倒霉孩子,想想守灵的那晚上我和老易费了多大的事才把她的灵魂逼了出来?灵魂,等等,说道了灵魂我忽然想了起来,这坟墓里的甄俊波老太爷不知道已经挂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投生也应该投生两回了,没有灵魂,怎么可能尸变呢?

    于是我便把我的疑虑跟老易说了,老易狠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跟我说:“我说的尸变,不同于上次咱俩见过的那个诈尸,而是尸体变煞,简单点儿来说,就跟西游记里的白骨精是一个道理,尸体单独变煞。”

    我愣了,怎么西游记又跑出来了呢?老易见我还是不明白,便跟我讲出了这其中的门道,听的我全身直冒冷汗,不是因为他说的吓人,而是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太诡异了,就好像是我们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听到的鬼故事一般的惊悚。

    老易和我说:“要说尸体变煞,我家有祖辈流传下来的一套独有的见解,就先说说养尸地吧。”

第一百六十章 养尸地

    天地有五种气形成,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应。经曰。气感而应,鬼福及人。

    可见这尸体埋进了土中也有不少说道,当然了,这说起来不免有些玄乎,早有古人把经验写于书本之上流传于后世,但是书本所记载之事也是有真有假,平心而论,我们现代有骗子,那么古时也一定会有。所以古书上所记之事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老易跟我说出了他家祖传的一套独门的葬学理论,名为《寿后论尸八法》,尽管我早就知道老易这个民间科学家是出身于白派世家,但是当时我确实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于是我就问他:“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售后论诗八法啊,这名字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老易用一种看井底蛤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跟说我:“不是售后,虽然说咱们这次和售后差不多,但是我说的却和售后是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我说的是我们易家祖传的一套口诀。”

    要说这从小为僧的是要比我这半路出家的懂的多,当然了,是指这风水方面,他跟我讲,他家祖传的‘寿后论尸八法’一共有八句,讲了八种尸体的形态以及形成,常言道,人分好坏,尸分凶吉,这凶吉的形成变化,便是要看葬后的处理方式了。

    老易跟我讲,在这八句口诀中就有一句挺符合那甄家祖坟的情况的,那句口诀便是‘莫道土面风无事,土下潮湿破棺时。’讲的是有一种土地,表面上很是干燥,但是掘地三尺后全是稀泥,如果把死人埋在这里的话,那此处便会变成‘养尸地’。

    所谓‘养尸地’我相信大家都应该略有耳闻吧,这点在《葬经》中也有记载,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的精血为生。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全身都麻了,他大爷的,玄乎点儿了吧,你当这个世界上真有马小玲呢啊?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上马小玲儿虽然大概是没有,但是僵尸确是的确存在的,虽然这说起来好像有点儿夸张,但是我的经历在这儿呢,我遇到的哪件事不夸张?但是那些事不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么?再者说了,想当年的九叔不就是和一个老粽子同归于尽的么?

    不得不说,一提僵尸我就害怕,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小时候看那些僵尸片留下的阴影,一说僵尸马上就能想到那身穿清朝官服头戴大盖儿帽,俩脚分不开岔,不好好走路直蹦跶的东西。

    记得我高中时在阴市里听九叔说有那什么尸王如何如何牛逼时,我心里满是不屑,心想着就算是真有这东西,一颗RPG反坦克火箭筒也能炸穿丫的,可是多少年以后的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再听到僵尸这个词,我心里却先害怕了,他大爷的,这要是真让我碰上了,我上哪儿去找什么反坦克火箭筒啊!

    好在老易这也只是假设而已,并不能确定,谁知道他家老祖宗到底是不是在吹牛逼呢?不过说回来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顿时眼睛一亮,等会儿,僵尸?

    要是真碰到什么僵尸的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我想起了石头和我说的七宝白玉轮其中需要的一样材料,就是僵尸血。

    这正是所谓的恶向胆边生,为了能摆脱这他大爷的五弊三缺,就算是真的跟僵尸干架又能如何?我望了望旁边的老易,到时候让他先开三遁纳身小超人先冲上去,而我则用各种符咒搞偷袭,就不信还放不倒一个死了多年的老帮菜。

    于是我一拍大腿,对老易说:“老易,你真是个天才,要是真有僵尸的话,那咱俩可妥了!”

    老易的呆病好像又及时发作了,他瞪着大眼睛望着我,对我说:“啥玩意?你说的是啥意思我咋没懂呢啊?”

    我没跟他解释,而是先掏出了手机,现在快中午了,石决明那小子应该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和茶水儿过着小资般的生活了吧,石决明和我俩不同,毕竟人家有正经的营生干,而不像我和老易,专门是混阴的,这点在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们说了,他和碾子刘先生不同,除了会卜算之术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所以不能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只能在后方为我们出谋划策指点明路。

    我给石决明打了个电话,没过多长时间,电话接通了,石决明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传来:“喂,老崔啊,假期怎么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还假期呢?整个就是一苦力,于是我跟他说:“别提了,出了点事儿,可能要遇到僵尸之类的东西了。”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有些愣了,好像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他问我:“僵尸,是电视里能跑的那种么?”

    大哥,我上哪儿知道去啊,现在还都是猜测,我无语了,这个没见过市面的石决明,看来除了会掐算以外,还真是个门外汉,于是我跟他说:“我也不知道呢,现在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僵尸的话,那么僵尸血也许就会有着落了,对了,你不是会掐算吗,帮我算算我俩这几天的运程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听我这么一说,便说道:“行啊,你俩想用什么方法算?”

    我哪儿知道都有什么方法啊,于是我便对着电话说:“用啥方法都行,就看看我俩这一个礼拜之内顺不顺就行。”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说:“没问题,着急不,不着急的话我吃完饭在给你俩算。”

    我说:“不着急,你先吃饭吧,到时候把结果用短信息发过来就行。”

    又跟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挂断了电话,对这老易说:“这回知道了吧,防范于未然,那坟地里的东西不变成僵尸的话最好,如果变成僵尸的话咱们也不亏,总之不是赔钱买卖就是了。”

    刚才我给石决明打电话时老易就听明白了,他对我说:“我说老崔,行啊,脑袋够快的,就是心软点儿,要不然绝对是当奸商的料。”

    我苦笑了一下,我心软还用你说?我如果不心软的话能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么,我要是不心软的话估计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午饭过后,我和老易又搓了个肚歪,撑的直打饱嗝,不得不说,伙食实在是太好了,成天飞禽走兽的,整的我都有点儿上火了,哥们儿我就是油性皮肤,这几顿大肉供下来,我一摸脑门儿上竟然长了个青春痘。

    摸着我这青春痘,我心中满是感慨,还行,这证明我依然风华正茂,虽然心态已经快变成大叔了,但是身体还是诚实的,我还很青春,并没有立秋。

    刚才吃饭的时候,那甄家的老头子显然不知道要迁祖坟的事情,还在磨磨唧唧的和两个老神棍谈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这老头上了岁数记性有点儿不好,很多事情昨天他已经讲过了,但是今天又提了起来,文书和林叔两个神棍有些无语了,但是又不好伤了老头儿的雅兴,只好继续满面笑容的听那老头反复的讲着粮票儿的故事。

    到后来那老爷子今天喝了点儿酒,说着说着竟然哭了,他拉着文叔的手说:“我大姑娘命苦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我不知道他大姑娘是谁,但是文叔和林叔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同桌的甄家兄弟连忙对着那老爷子说:“爸,您喝多了吧,要不先进屋躺会儿?”

    那老爷子确实有点儿多了,毕竟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还不依不饶的说:“我没多我没多!都他妈赖你们,一个个不孝顺的东西,现在还想气死我啊!?”

    甄阿姨一见自己的父亲发火了,连忙起身上前哄这老头儿,要说人岁数越大就越像小孩儿,好说歹说的把这老爷子给哄到房间去了。

    我和老易见自己老板的表情严肃,虽然我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老板生气了,打工的能离多远就多远这是至理名言,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的:和老板斗,其乐无穷。而且我俩也吃饱了,就先溜出了门外晒太阳来了。

    我和老易蹲在墙根儿低下,正边抽烟边吹牛逼的时候,文叔板着个脸出来了,他蹬了一眼我俩,然后对我说道:“聊啥呢?有啥好聊的?快去拿东西去,和我上山。”

    看来这老东西是真发火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去年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发火,可是过完年以后这文叔却总是发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了啊,于是只好灰溜溜的走进了屋子里拿起了背包,在老易同情的目光下,陪同文叔往山上走去。

    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去寻找一块新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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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迁坟

    ‘凤山渐,行走薄冰之卦也。’

    我正在山上陪着文叔这老家伙遛弯儿,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原来是石决明给我发的一条短信,我心里琢磨着这大山深处想不到还真有信号,看来还真是神州行我看行,必须行,不行也行啊!

    短信只有几个字,风山渐,我知道这应该是卦象之一,但是具体不知道是啥意思,不过我看后面的那如履薄冰四个字儿,一看就不是啥好话。

    正当我琢磨的时候,又来了两条短信,我依次打开,只见第一条短信上写着:

    渐者进也,故有行走薄冰之象也,夫行走薄冰者,如同有一人过河无桥,冰上行走,不想走到中间,其冰甚薄,心中着实惊恐,占此卦者,凡事当缓,做事不可急迫之兆也。

    象曰:路上行人在隆冬,过河无桥走薄冰,小心谨慎过得去,一步错了落水中。

    昔日陈友谅得了康茂才之书,占过此卦,果然中了刘伯温之计,大败而归,即如同行走薄冰之象也。

    断曰:薄冰甚是险,行人却难禁,君子占此卦,凡事要小心。

    看到这里我脑袋都大了,心想着这石决明手上功夫果然不错,打字儿够快的了,这种卜算之术我并不陌生,以卦入相正是以前那碾子山刘先生的拿手绝活。

    我摁开第三条短信,只见上面写着:小非,恐怕你们这次不会简单,切记万事小心,形式不要冲动。

    我看着短信,心中苦笑道,他大爷的,看来这还真不是啥好兆头,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话说我的运气啥时候好过,不也赖赖唧唧的活过来了么?

    我和文叔俩人现在在这大山的西面,其实选地一说也用很大的学问,正所谓:凡登山观地,见高贵珍重,文书坚固,彼喜庆之类,则以吉断。见破碎微贱之物,则以凶断。或瓦石草木,金银刀剑之类,人物鸟兽,山林花卉,纸扎竹砖之类,皆可参详。

    走到一块挺大的空地时,文叔停了下来,跟我要了罗庚,然后站在前面摆弄了一阵,便对我说道:“恩,这块儿地不错,坐北朝南,东有山核桃树十棵,北有野杏树十棵,正代表着十龙十象,实在是一块儿不可多得的好地,就这儿吧。”

    我无语了,有点儿尴尬的对着文叔说:“那啥···文叔,这儿是西边。”

    文叔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儿的说:“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说是好地就是好地!能埋人就行呗,要求那么多干啥,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了啊?”

    蓝道永远是蓝道,永远也不会变成蓝带,我终于明白了,这老家伙的本性又露出来了,我叹了口气,虽然这不是啥好地,希望埋人不会埋出啥大失误就行吧,唉。

    老神棍相好地,然后便一步三扭的往山下走,我走在他身后,望着他这副臭得瑟的神情,不免一阵担心。

    回到了甄家,甄家人都在客厅里等着呢,见文叔回来,忙问他找到合适的地没?

    文叔点了点头,对着他们说:“放心吧,就这点儿事还难不倒我,你们去山下找些人手,后天挑个好时辰便可以动土。”

    甄家人挺高兴,就好像有了盼头一般,我则叹了口气,把背包放在屋子里,然后走到了门外的树林边开始抽起了上火烟儿。

    老易见我回来了,便也走出了门,坐在我旁边,见我好像很是犯愁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我怎么了,可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有时候大大咧咧,有时候心思缜密,于是他就用一种好像开玩笑的口吻跟我说:“咋的啦哥们儿,让人家给煮了啊?”

    我叼着烟转头望了他一下,想不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么经典的广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石决明发来的短信给他看。

    我其实挺郁闷的,但不是因为这短信,而是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变了,这是真的,不管从哪方面,已经有点儿找不到曾经的影子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性吧,总是在自相矛盾,因为我的心里竟然有点希望那坟中的尸体已经变成僵尸,这样我摆脱五弊三缺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可是我知道,这种想法是自私的,因为这可能会殃及甄家,要是以前,这种事情我一定是不屑去做的,可是在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以后,我真的有点儿怕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我真的越来越怕我会孤独终老,那种滋味想想就会让人感到窒息。

    别跟我说这世界上孤独终老的人有很多,这都他大爷的是场面话,你们没有经历过,别跟我说那些庙里的和尚也是孤独终老的,这也都他大爷的是场面话,因为哈尔滨的和尚都他大爷的会**。

    人生就像是一个苦海,我们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岸边,人生就像是一场交易,永远没有公道可言,得到一样东西就注定要失去一样东西,以前我为了报答九叔的救命之恩,从而得到了一些在常人眼中很是神奇的道术,可是同时也得到了五弊三缺这种命运,可是想想现在已经到手的两样解决五弊三缺的东西,哪样不是粘有血腥得来的?

    我不是妇人之仁,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东西受苦,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要比我惨,我能走到今天说白了也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而现在,我的脑子里竟然已经开始希望那坟里的东西是僵尸了,完全不顾甄家人的死活,要知道这样的我,和那些蓝道又有什么区别?

    去他大爷的,难道是我错了么?可是翻来覆去我也没想通我到底是错在哪儿了,他大爷的。

    老易在旁边看我现在的表情是如此的纠结,便问我怎么了,我就如实的把我心里的困惑告诉了他,不求这个天然呆能开导我,而是有些事情在心中憋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找个人说出来会舒服些。

    老易听完我说的话后,便对我说:“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真是想不明白你,有时候不是挺狠挺爷们儿的么?怎么有时候却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呢?老是钻牛角尖儿,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要知道咱们都只是凡人,有些事情不是咱们希望就能做到的,真是有点儿搞不懂你,说轻点就是心太软,说重点儿就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我沉默了,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种人,老是爱情绪化,情绪一上来就会被冲昏头脑,但是冷静下来的时候心里却又会十分的矛盾。

    老易见我好像有点儿冷静下来了,便继续对我说:“你说说,你想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改变什么么?谁都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着他大爷的社会,还有命运吧!”

    我叹了口气,是啊,要怪就怪命运吧,这句话以前我好像就说过,没想到今天又再次的提到了,他大爷的,我望了望天,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但是我真的就这样一步步的按照它的布局而走下去么?

    去他大爷的!

    真没想到,老易这个民间科学家开导起人来,竟然这么犀利,弄的我忽然茅塞顿开,是啊,我想这么多有个毛用?除了能把我自己想郁闷了以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悲剧不能够当饭吃,我也早就过了那种整天把自己当悲剧男主角的年龄了。

    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说一步才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一根烟抽完,我又续了一根,掉在了嘴里,狠狠的咬着烟嘴儿,抬头望去,这天竟然是这么样的蓝,就和高考刚从出考场时看到的天一般无二,蓝的就像是一块儿玻璃,让我有一种想捡起石头砸碎它的冲动。

    我终于明白为啥大师兄要大闹天宫了,都是被逼的。

    之后的事情暂且不表,眨眼就到了起坟的那天,早上三点多,天还没有亮,甄家兄弟姐妹四个,连同媳妇儿孩子,加上帮工的一共二十多人,两个老神棍领着我俩走在前面,浩浩荡荡的就走上了山,现在人多,两个老头子早就进入了高人模式,仙风道骨不染尘埃的模样。

    由于迁坟不同于出殡,这里面的说道也挺多的,其中文叔跟我们讲到,众人不能穿白衣,身上不能带佛珠之类的东西,整个迁坟的途中不能够说笑打闹,根不能在老太爷棺材见天以后在附近大小便,否则对这家子孙不利。

    那新选的坟地已经在昨天的时候挖好了,由于时间紧迫,今天先是把遗骨请过去,改日再挑个良辰吉日重修墓地。

    我和老易的背包里满是黄志贡品,早上山里的空气很好,闻上去很舒服,只是走到那风水局的边缘时,野兽尸体腐烂的气味再次的传来,比上次还要浓重,一定是又死了不少的野兽。

    快四点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那甄老爷子的坟地,天刚蒙蒙亮,打眼望去,那空地之上纯汉白玉打造的墓地略带有一丝诡异的气氛。

    山林之中的鸟儿起的都很早,只见到纯白的墓碑之上立着两只黑乎乎的乌鸦,望着我们这些人居然不害怕,等着绿豆般的小眼睛望着我们,直到我们走近的时候才扑打着翅膀,‘呱呱’的叫了两声后飞走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棺材上的蛤蟆

    请来的的帮工是山下马场的老乡,由于甄家挺有钱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抢着来,一个个大小伙子都是二十六七岁,皮肤黝黑健壮的肌肉,一看就是能干活儿的,比我和老易这俩皮包骨要强的多的多了。

    这天才蒙蒙亮,大早上的就见乌鸦不由得让我们都觉得晦气,但是也没办法啊,眼见着没有多长时间太阳就要出来了,文叔对着甄富点了点头,甄富会意,转身告诉那些帮工的准备开整。

    两个老家伙先让我和老易取出张塑料布,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烧鸡三个馒头还有一塑料袋儿的猪头肉摆在上边,小香炉里点了五支香,五支香有说道,三支人神鬼,两支定乾坤,一切作罢后,文叔对了对表,见离选定的时辰还有些时间,便对众人说:“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钟,吃点儿干粮,中午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吃呢。”

    老易背包里背的都是干粮,他便把里面装的面包和火腿肠分给那些帮工的,发完后老易又递给我,我没接,面包、方便面、榨菜这三样校园美食大学时都吃伤了,那时候月底没钱不是泡方便面就是啃面包,现在一看这玩意胃还反酸水儿呢。至于这种一块钱一根儿的火腿肠儿我心里更是有阴影,以前我挺爱吃这玩意儿的,但是有一回吃火腿肠时发现怎么咬都要不断,仔细一看差点儿没恶心死我,里面竟然有一撮头发,不过我好像还是幸运的,听说有人还在火腿肠里吃出来手指甲呢,够倒霉的了。

    众人吃饱后,文叔也没顾身旁的林叔,对着甄家四兄弟说:“可以开始了,让大家都站好,谁都不能笑,表情要严肃。”

    甄阿姨便和那些人说了,大家便齐刷刷的站了一排,林叔见文叔这副装逼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就不搭理他了,站在后面抽起烟来。我和老易因为是学徒的身份,所以也站在了

    文叔清了清嗓子,然后朗声的说道:“诸君,今日是甄老太爷重见天日,乔迁新居之日,乃是大喜之事,先请甄家男丁对甄老太爷三拜五扣。”

    甄家的四个兄弟还有他们的孩子听文叔这么一说,便乖乖的跪在了坟墓前,毕恭毕敬的磕了几个头,完毕后,文叔让我把火盆儿拿出来,又在里面烧了些元宝值钱,烧纸其实也有个说道,讲究的是投一烧不能全烧,而是要趁纸钱燃烧时快速的从中间抽出一些,然后扔到两米开外,图的是打点那些孤魂野鬼们,好让它们不来抢这墓主的钱。

    要说文叔年轻时的外号‘文明白’可不是白叫的,虽然我知道他这老家伙浪得虚名,但是这种骗人的把戏他倒是十分的擅长,只见这老家伙眉头一皱,右手结了个剑指,‘嗖’的一下就从火盆里夹出了几张还在燃烧的黄纸,然后一甩手就丢了出去,极具视觉效果,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传奇里面放火球术似的。

    顿时那些帮工就发出了喝彩声,就跟看二人转似的,就连甄家的那几个看在眼里也觉得特有面子,而我心里却一阵苦笑,这老神棍,也不怕烫,看他好像没玩儿好,本来应该夹在没有烧着的一块儿,但是这老家伙好像是上了岁数,这一手有点儿生疏了,直接就夹在了火上,弄的现在他把手背在了身后,手指反复的搓着,显然是被烫到了,但是脸上还死撑着,表现的特仙风道骨。

    我,老易,还有林叔就站在文叔身后,都看在了眼里,弄的我们三个差点儿就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文叔回头瞪了我们一眼,我和老易忙低下了头,但是林叔却没有吊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两个老家伙对视,谁都不让着谁,好在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闹的太僵,要不然丢人可就丢大了。

    于是文叔便转头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子孙孝敬,阴钞打点,还望甄公,多多海涵!请地契!”

    这个‘请地契’,又称买地卷、冥契、地莂。是葬学里的一种形式,正所谓阳间有房契,阴间有地契,是通过模拟现实生活中的土地契约书,让生者和死者跟各路神明进行象征***的一种形式,在迁坟的过程中十分的重要。

    只见这时,林叔从一中掏出了两张黄纸,然后取其一张,也不管文叔在不在前面,就自行走到火盆前,对这种人朗声的说道:“地契在此,诸君叩拜。”

    甄家的人忙又跪倒,帮工那些人的由于收了甄家的好处,于是就当是过场了,也跪倒在地。

    林叔见众人都跪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后,用一种十分庄严的嗓音念道:

    “已丑年五月四日,信男甄富等,敢昭告于后土地神只、五方大帝、五岳四渎、山川百灵、三丘五墓、家亲丈人:今既吉辰良日,奉设微诚,略备三牲,惟愿诸神留恩降福,领纳微献,赐以嘉福。今受机缘,迁葬别处,恐当日入葬,今日迁移,掘凿筑治,惊动地神,发泄上气,行事不谨,触犯幽只;或罗天纲,或犯魁罡,或惊土府,或越辛光,或逆岁时,横忓死祥。今一并谢过,乞请赐准护佑,一路百殃消亡,死者得安,生者吉祥。”

    不得不说,林叔这个老家伙说话的声音竟然比文叔还有磁性,这地卷儿就是他自己写的,写的还挺有水平,朗读的也极具感情,诡异的是他的声音竟然和赵忠祥赵老师如此的接近,让我们都有一种看动物世界的感觉。

    朗读完毕之后,林叔把那地卷往火盆里一扔,然后朗声的对着众人说道:“礼毕,开始动土!”

    听到林叔说可以动土了,那些帮工的便站了起来,由于迁坟,旧的墓东西都不能再要了,要说山里人很朴实,但是也很迷信的,对鬼魂之说十分之敬畏,他们又对墓碑摆了摆,才抡起了锤子砸倒了墓碑,杂碎了外层的汉白玉,就露出了坟包的土,有拿锄头和铁锹的,就开始挖了起来。

    他们挖墓时,我们一直在旁边看着,只见那土表层十分的干燥,但是几锹下去,土就越来越湿了起来,文叔和林叔的脸都拉了下来,表情凝重,我和老易也是同样的表情,不知道这要是挖到棺材时,会是怎样的场面。

    人往高处走,尸往深里埋,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挖不到,文叔和林叔点着了根烟皱着眉头抽着,甄阿姨问文叔:“文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记得当初这地并不是这样啊?”

    文叔摇了摇头,对着他们说:“不好说,没见到棺材时一切都不好说。”

    不多时,只听那些挖坟的帮工叫喊道:“挖到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忙跑到了坑边,往下一看,果然一口檀木棺露出了馆盖儿,而挖到了棺材时,旁边的土壤水份大到差不多都变成稀泥了。

    文叔忙让那些帮工取出来时准备的一块儿大的防雨绸,然后让他们用竹竿绑住了四个角架在了墓穴之上,这是因为现在已经是五点多了,棺材不能见太阳,必须要挡住。

    林叔也没有闲着,他对这甄家那些人说道:“赶快跪下,迎接老太爷。”

    甄家人便又都跪下了,文叔对着那些帮工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那些大小伙子便拿出了几根粗绳子,绑在棺材上,绑的很瓷实,以求四平八稳。

    随着文叔的一声“升棺发财!”

    众人便一起使劲儿,拉起了那口棺材,那棺材一离开土壤,顿时我们的四周便围绕这一股潮湿的气味,好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了一般的难闻。

    我和老易也上去帮忙,我俩拿着支防雨绸的竹竿,遮着棺材随着众人移动着,众人把棺材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甄家人的身前,我和老易把防雨绸重新支好后便又回到了两个老神棍的身边。

    这时,两个老神棍便开始四处打量着这口棺材,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挺好的一口檀木棺材,由于常年埋在那么潮湿的环境下,棺材上的黑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整个棺材发出一股有些刺鼻的霉气。

    不大一会儿,两个老家伙便发现了端倪,只见那棺材盖儿上有一块儿湿泥,却弄不掉,两个老家伙对我和老易一招手,示意让我俩上,我心中对这俩老神棍一阵鄙视,但是也不能不动手啊,于是我俩便拿出了背包中的刻刀像那土块儿撬去。

    土块儿不怎么硬,但是就是撬不动,仿佛是黏在了棺材盖儿上一般,用刻刀一划,土直往下掉,但是刻刀一插到土块儿的内部却好像碰到了十份坚硬的东西一般,于是我对老易点了点头,我俩便用刻刀刮起那土块儿。

    刮着刮着,我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随着表层的泥土脱落,那包在土块儿中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这绝对是认为做成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小雕塑。

    当我俩把包在外面的土全刮掉时,众人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棺材之上愣是镶嵌着一个好像是蛤蟆的石像。

    这石像不大,还没有一巴掌寛,确实是蛤蟆,一大一小,小的蛤蟆趴在大蛤蟆的背上,惟妙惟肖,腮帮子咕咕的,有眼无珠,两个蛤蟆都长大了嘴,一个朝上,一个朝下,蛤蟆雕像的四肢紧紧的抓着棺材,四周一片潮湿。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开棺大吉

    蛤蟆,又称蟾蜍,相信这种东西大家并不陌生,我是小县城里长大的孩子,所以对这玩意儿简直是太熟悉了,但是这种石头蛤蟆,却还是头一次看见。

    其实古代纹饰中蟾蜍并不少见,殷商青铜器上亦有蟾蜍纹,战国至魏晋,蟾蜍一直被认为是神物,有辟邪功能。蟾蜍亦被认为是五毒之一。

    他大爷的,棺材上冷不丁的出现了个这玩意儿,这有个什么说法?这确实诡异了点儿,因为这石头蛤蟆的四周十分的潮湿,就好像有露水一般。一大一小,小蛤蟆骑大蛤蟆,只有眼眶而没有眼珠子,嘴巴大大的长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嘶吼,又有些像是在求救。

    当时我和老易就愣了,这是什么情况?癞蛤蟆趴棺材不咬人各应人?正在我有些犯迷糊的时候,老易开口了,他叹道:“这是癞蛤蟆趴棺材,楞装蜘蛛狭啊?”

    没想到这老小子现在还有心情说笑话,这把在旁边的林叔给气的,可能他心里这个后悔,怎么收了个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的傻徒弟,他骂老易:“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儿去,我看着你我心里可难受了。”

    老易见林叔发飙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我见两个老家伙脸色也很是沉重,明显是心情十分不好,有了老易这前车之鉴为我踩雷,我也就没敢多说话。

    四周的人也愣了,特别是甄家人,甄阿姨问文叔:“文哥,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当时太爷爷下葬的时候,棺材上并没有这东西啊?”

    文叔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便对着甄家那些人说道:“只怕,这便是那被你家甄岭欺负的那个木匠搞的鬼吧。”

    木匠搞的鬼?我鄙视了一眼这个老神棍,他大爷的,这怎么看怎么是个石像啊,就算是有人搞鬼也应该是石匠搞的啊,别告诉我你的解释是木匠石匠是一家。就跟天下武功出少林一样。

    林叔这时开口了,他问甄阿姨:“说吧,你家老三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让人家这么报复?你们如果不说的话,那这事儿我就不管了,谁爱管谁管!”

    甄阿姨的脸色变的很尴尬,还有甄家那三兄弟的脸色也好像跟霜打了似的,他们想了想,甄富走了出来,对着我们说:“文哥,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还是上那边说去吧。”

    于是他就叫那些帮工的先休息,然后和我们走到了远处,由于这俩老神棍现在顾不上我和老易,我和老易便也跟了上去。

    甄富跟我们讲了他家老三修祖坟时发生的事情,常言说得好,不管多和睦的家庭里都要出一个败家子儿,他家的老三便是这样一个人,吃喝嫖赌抽占全了,从小父母就惯着,家里还挺有钱的,就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就像我前文说的那样,打瘸子骂哑巴的货。等他长大了以后依然不务正业,整天惹是生非,甄家的老爷子见自己儿子这么的不争气,顿时就火了,从此一毛钱都不给他,断了他的财路,可是这甄岭也没当回事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一批大烟种子,竟然自己上山种起了大烟,好在面积并不大,而且这荒山野岭的没人知道,割好的大烟膏再通过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下山转手卖掉,正经的赚了不少。

    甄家人知道这件事后气得不行,特别是那老爷子,竟然气的一下子脑淤血就犯了,好在送到医院里抢救的及时,给救回来了,从此老爷子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而且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了,竟然把自己三儿子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

    老三有点儿害怕了,他心里也有些内疚,于是就想干点儿什么来补偿下自己的家人,正好手中有点余钱儿,于是就想把自己太爷爷的祖坟重修一下,他便下山请了一活儿工匠,这伙工匠是一家四口,已经上了岁数的父母领着一对儿女,由于手艺很好,而且很便宜,所以在山下很有名。

    怪就怪这老三不是人,竟然看上了那家工匠中的闺女,于是趁着他们修坟的时候对其百般的调戏,由于这户工匠都是本本份份的老实人,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抗,反正那老三只是语气比较下作,做多也就是干活的时候摸手摸脚的。

    可是就在马上要完活儿的前一晚却出了事情,那老三喝多了酒,竟然趁着酒劲儿摸到那工匠女儿的房间内将其侮辱了!

    要知道,那工匠的女儿还只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孩子啊,就这么被一个中年的地癞子给糟蹋了,弄的小姑娘有了寻死之心,好在被家人及时发现给救了回来,听完那小姑娘哭泣的说出缘由后,那小姑娘的哥哥顿时肺都要气炸了,拿起锤子就去找老三拼命,可是说来也是巧合,当时甄岭正在家里和狐朋狗友们喝酒,他的朋友们都是一些不务正业混社会儿的,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哪能打过他们啊?可怜那年轻的工匠报仇不成,却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揍。

    事情传到了甄家老二甄富的耳朵里,也把他气的不行,心想着自己怎么有个这么禽兽不如的兄弟,但是也没办法,俗话说的好,血浓于水,毕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不想这事情闹大,于是只好亲自去找那户工匠,想把这件事私了了,要多少钱都给,只要不见官就行,那个女孩儿的哥哥哪肯啊,要知道钱能买到自己妹妹的下半生幸福么?说什么都不同意,但是他父母却犹豫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闹的满城风雨的话,自己女儿以后一定就嫁不出去了,况且甄家在这十里八村的势力很大,要是惹毛了他们,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于是双方最后都妥协了,甄家拿出了十万块钱当补偿,就把这件事儿给压了下去。

    听完那甄富给我们讲出缘由后,两个老家伙一阵冷笑,仿佛他们早就知道甄岭是什么人一般,而我和老易却已经气炸了肺,他大爷的,这叫什么人啊!!

    都说监狱里有一种人是被打的最惨的,那就是强奸犯,要知道谁家没有个姐姐妹妹什么的,将心比心,你这样不是造孽呢么?挺好个小姑娘让你给毁了,不用多说了,如果那户工匠真会点儿啥的,一定是他们干的。

    文叔冷笑道:“报应,这真是报应啊!我早说过你弟弟会有报应的,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晚,让人家用苦蠪棺材钉给凿了祖宗的棺材。”

    老神棍说的‘苦蠪棺材钉’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望了望老易,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既然我俩都不知道,那估计这就是文叔又在吹牛逼了,这个词完全可以无视,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石蛤蟆绝对有问题。

    先不说那家工匠到底会不会这类的左道之术,但说说报应这一词就可以完全解释了,因为我和老易曾经很多次的证明了这一词,说简单点儿,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就好像是跟高利贷借钱一样,往往还账的时候还要外带很多的利息。

    甄家人显然也不知道文叔说的那个棺材钉是什么,但是他们明显都十分的紧张,而就在这时,有一个帮工的跑了过来,表情十分惊恐的对我们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家老太爷的棺材····漏水了!”

    漏水了?我们都愣住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棺材里怎么会有水呢?就在我们愣神儿的时候,两个老神棍二话没说就像那棺材跑去,我和老易见老板已经去了,哪儿还敢多做耽搁?于是也跟着跑了过去。

    这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太阳已经爬上了山,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是温暖,山林之中早起的鸟儿们正在欢快的叫着,就像是初中语文教科书里所描写的一样,一派和谐而又有爱的景象。

    但是我们这些人跑到了棺材旁边,脸色竟然都变了,我打了一个冷颤,觉得后背脊梁骨里直冒冷风,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是的,是诡异,而不是吓人,尽管这两个词总是能联系到一起,但是却意思不同,我没感觉到害怕,只是觉得很诡异。因为诡异的事物往往都是没有解释的,即使是有,也多半模棱两可。特别是被科学文明所熏陶长大的我们,见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往往都会觉得诡异,因为这完全就没有个狗屁科学依据。

    就像是我们面前的这口檀木棺材,由于质地良好,选的可能是上等的檀木,所以除了棺材外刷的漆脱落以外,并没有太多的腐坏,棺材放在地上,诡异的事情就出现在棺材的底部,只见那棺材附近的地面竟然已经湿润了,就仿佛真是棺材里有水一般。

    而且湿润的面积竟然还在扩大,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爷的,这也太邪门儿了吧!棺材里有水?这水是哪儿来的?

    两个老家伙的脸色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虽然清晨的深山中还是比较寒冷,但是我清晰的看见了这俩老神棍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只见文叔也顾不上面子了,对着甄家人大喊道:“都给我过来!!准备开棺!快点儿!”

    甄家的人一听文叔这急迫的语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慌忙跑了过来又跪在了棺材前,文叔对我和老易说:“你俩过来帮忙撬棺材,快!”

    我和老易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和几个帮工一起拿着撬棍撬起了棺材上的几个棺材钉,十六根棺材钉撬了下来以后,文叔稳了下心神,对着众人说道:“诸君,现在是甄老太爷从见天日之时,凡本命年,属狗属鸡者,请转身回避!”

    说完这话,便有一些人转过身去,然后文叔便对着我们这些站在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开棺大吉!”

    我们几个人那了撬棍撬起了棺材盖儿,然后把棺材盖儿推dao了一边。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恶性八曜

    棺材由于常年的埋在土里,而且拿棺材钉钉着,所以上下咬的很死,好像是黏到一起了一般,我和老易还有几个大小伙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它撬开,然后顺势往旁边一挪。咔吱吱的声音,就好像是挠玻璃一样的刺耳,真是名副其实的老棺材瓤子,他大爷的。

    山中刚才还是一片祥和,就在我们挪开棺材盖儿的那一刻,周围树林之中所栖息的鸟类就跟炸了窝一样的从树林里飞散,然后向着四周飞去了,虽然身处于深山之中,但是我不知道原来这附近有这么多的鸟,虽然我只能辨认出两种,那就是喜鹊和乌鸦。

    喜鹊的声音很尖锐,叽叽喳喳的,而乌鸦的声音很沙哑,呱呱。掺杂在那些仿佛是受了惊吓的鸟群中显得格外刺耳。

    正所谓‘深山林中安栖鸟,如遇凶煞各自飞’,这棺材一打开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别人,我和老易首先心中一凉,他大爷的,这得多凶的东西能有这威力啊?怎么跟看电影儿似的呢?

    更恶心的是这棺材竟然就好像是一个存放了五十多年的过期鱼罐头,一打开盖子,顿时一股潮湿而又夹杂着腐烂的味道四散开来,差不多隔个十米远都能闻到,那些帮工的,连同甄家的一些妇女们一闻这味儿就受不了了,忍不住低头的吐了起来。

    更有甚者,看见了棺材一打开,树林里的鸟竟然被吓炸窝了。竟然害怕的不行,山里人都好迷信,所以吓得他们腿肚子转筋。只怕再有点儿什么动静便会逃下山去,也不管给没给钱了。

    我和老易也没好到哪儿去,打开棺材时,那股腥臭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身边的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弯下腰吐了,我和老易也不例外,这实在是太恶心人了。但是好在哥们儿我吉人天相,从早上到现在根本就啥都没吃,不像他们。刚才还吃了一肚子的火腿肠面包。老易更悲剧,丫吃的最多,加上他饭量大,就搓了个肚歪。弄的现在比谁吐的都狠。

    但是真正让我俩胆寒的却并不是这恶心的气味。而是在棺材打开后我俩同时感觉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感觉,让我的不住的颤抖。

    那便是煞气。

    看来这棺材里的老家伙确确实实是出状况了,这煞气前所未有的强烈,我头一次遇到这种猛烈的煞气,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拿锤子砸脑袋一般,‘嗡’的一声,然后全身上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老天证明,除了我那大学时遇见的半阴半煞外。我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恐怖的煞气,这样形容也许不对。因为想当年大学时我是第一次见鬼,所以印象很深刻,这次的煞气简直比那还要强的许多,在我的印象中,可能只有完全成型了的极阴极煞才能有这般的煞气吧,和这煞气相比,那什么五通神或者是煞胎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了。

    文叔和林叔两个老家伙根本感觉不到煞气这东西,只是被这尸臭给熏的有点儿迷糊了,只见他俩捂着鼻子往棺材里一看,顿时吓得他们面色铁青,最夸张的要属文叔了,本来他那小绿豆眼儿根本没有多大,竟然被棺材里的东西给吓的瞪的溜圆,想不到这老家伙的眼神还是挺犀利的。

    我和老易此时有点儿适应了,便连忙起身也捂着鼻子往棺材里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我和老易的表情变的也和两个老神棍一般,心里‘咯噔’的一声,都瞪圆了眼睛,老易本来眼睛就大,现在瞪得好像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一般。

    我们四个就好像脑血栓似的,都傻愣在了棺材旁。

    只见那棺材之中,竟然像是一个大金鱼缸一般灌满了浑浊不堪的水,那腥臭之气便是这水发出来的,而奇怪的是,甄家老太爷的尸骨就泡在这水中,却并没有被泡的腐烂,只是有些肿胀发福,但是一想想不对啊,这甄老太爷都埋到土里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肉呢?不是应该早就变成骨头架子了么?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僵尸!绝对他大爷的是僵尸,真真正正的僵尸,简直比珍珠还真!只见那甄老太爷泡在棺材里,虽说并没有腐烂,但是他的肌肉已经和正常人的尸体完全不一样了,黝黑黝黑的,记得有一次看中央十,讲的是那些保存完好的尸体,样貌栩栩如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也许我还不相信,但是那天我信了,这老头儿完完全全就是一科普频道啊,太骇人了。

    棺材里充满了浑浊的污水,就像是我们上学的时候在生物实验室里见到的那些大玻璃子一般,这老头就像是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也许这么说还并不怎么生动,讲恶心点儿,大家都看过泡药酒吧?就是那种用枸杞人参还有蛇泡的药酒,此时这老头儿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的恶心。

    记得以前大学时我们几个好哥们儿喝酒的时候有一句劝酒的话:“是人参不?是人参就必须拿酒泡着!”

    我苦笑了,看着这老人参泡在棺材里,心里面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从小到大都在电视上看僵尸,听老人讲故事讲僵尸,今天没想到还真他大爷的又一次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机会。

    由于浮力的关系,这个老人参的上半身已经飘在了水面上,由于刚才挪棺材盖时棺材的晃动关系,棺材里的水现在才刚刚平息,它露出了半个脑袋,一点点的晃动着,头发什么的已经泡没了,脸上也分不清鼻子眼睛,奇怪的是,虽然它的尸体保存的完好,但是不知为什么,鼻子往下一直到下巴的肉却都烂没了,打眼儿一看还以为是它张大了嘴一般。

    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老易一声惊呼:“我操!荫尸!!”

    荫尸?他大爷的,我忽然想了起来这个词语的解释,这真是太有名了。简直有点儿让我无法置信的感觉。

    在风水地理界,最出名的恐怕就是荫尸了吧,荫尸属于僵尸的一种,又名但是却要比僵尸还要凶恶,基本上是由于风水的错位或者后天的地理变化所变的一种尸体,又名‘八曜煞’。

    荫尸还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干尸。又叫‘恨性八曜煞’,尸体风干没有一丝的水份,而另一种是湿尸。又叫做‘恶性八曜煞’,水分充足而且尸体富有弹性,八曜煞不同于寻常僵尸,中有记载。人有一口气。死的时候要咽气,但是有许多人死的时候因为怨恨或者是什么原因,将这口气咽的太猛,在身体中无法消散便被钉在了棺材里,所以寻常僵尸只是因为被埋在养尸地,久而久之尸体不腐,而凭着这口气作恶。

    但是八曜煞却不同,八曜煞是因为偶然的风水条件下形成的。所以相当的稀少,中国建国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几例。但是每次出现都十分的惊世骇俗,当然了,这都是也是记载,还有个原因就是现在强制性火葬,也就杜绝了这一可能,相信几百年之后,僵尸这玩意也会像我之前碰到的夜狐一般消失在历史之中吧。

    八曜煞之所以传的这么广,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因为它和僵尸不同,相传僵尸只有起尸了以后才对人有危害,吸食人的血肉,而八曜煞本身就是风水局的一部分,以尸为局,局既是尸身,就连附近的生灵活物也会手机牵连,即使是没有尸变也会祸及三代子孙,它那张开的大口,就好似诅咒一般,专克后人,客死一个尸体的腐烂程度就会加重一分,从口开始,一直到完全烂没了,或者是子孙死绝方才罢休。

    望着这老人参嘴腐烂的程度,估计他家那老三就是第一个受害者了。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句,我去他大爷的,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高科技的存在啊,就连九叔都没遇到过的八曜煞,竟然让我这个废柴给遇上了,下次见到它时如果告诉它,这老头儿一定会被吓一跳的。

    我回过了神儿来,不知如何是好,听到了老易的叫喊,甄家那些人便觉得不对了,但是没有两个老神棍的指示他们也不敢乱动啊,只能跪在地上焦急的等待着。

    林叔举起右手照着老易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他骂道:“狗屁荫尸!胡说八道什么??”

    老易捂着后脑勺,他的呆病好像又犯了,有些委屈的说:“本来就是.....”

    林叔急眼了,照着老易的屁股又是一脚,骂道:“滚!是不是出门儿忘吃药了,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老易又挨了一下,便不敢再说了,他走到我旁边,眼神里满是忧虑,但我却没那么想,因为这种神鬼之事就是这样,不知道是什么才吓人,知道了反而并不害怕了,我给了老易一个眼色,心里想着,反正现在知道了这个老人参是什么了,八曜煞,八曜煞他大爷,虽然说它在传说中很猛,但是如果传说是真的话,那它根本对我俩造不成什么伤害,毕竟这东西只能祸及子孙,而且又没有诈尸,也不能起来咬我俩,说白了就是死肉一块儿,一块儿有着极强煞气的死肉。

    文叔这个老家伙许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他想了一会儿后,便跟换了张脸似的回头对着众人说道:“甄老太爷重见天日,大吉大利,家属三叩首。”

    甄家的人听文叔这么一说,哪敢不照办?马上又磕了三个头,然后文叔又说道:“诸君,正所谓,吉有吉兆,善有善报,棺现琼浆,往生天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甄老太爷起棺之时天生异像,百鸟朝凤好不吉利,方才我瞻仰甄老太爷遗容,发现棺中出现琼浆,此乃仙水,在仙水的帮助下,只怕现在甄老太爷已经羽化成仙了吧,这真是甄家的福气啊,恭喜恭喜。”

    说罢,文叔对着甄家抱了抱拳,示意众人礼毕,可以瞻仰仪容了,说的这么玄乎,大家都很好奇,都想看看怎么个琼浆成仙法。而我和老易却苦笑了,这他大爷的老神棍,还‘文明白’呢,狗屁都不懂,唯一精通的技能就是吹牛逼,说瞎话就跟学口技似的,愣是把个泡尸水说成了乳娃娃,哄的大家都爽歪歪了。

    甄家的人和那些帮工的捂着鼻子上前一看,都被那棺中的景色吓得魂不附体,可怜有些胆子小的又跑到一边去吐了,但是文叔和林叔两个老家伙扮相上完全就是高人的模样,在这些心地朴实的农村人心中,这些城里来的‘先生’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因为他们能和鬼神打交道。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文叔所说的话了。

    文叔见众人都相信了,还有甚者已经捂着鼻子恭喜甄家兄弟了,便又说道:“眼见着日出三竿,咱们还是快些送甄老太爷,啊不是,是甄老神仙前往新居吧,甄老神仙在天上有灵,会保佑各位的,这是功德一件啊!”

    乡下人都迷信,尽管现在已经是科技发达的时代了,但是依然有些地方很是落后,往往落后的地方,都是鬼神喜欢栖息的场所,众人一听有好报,便都兴奋的点起了头来,于是文叔指挥着他们用带来喝水的碗一点点的把棺材中的水掏干。

    而林叔也没闲着,他把我和老易叫到了旁边,跟我俩说:“你俩也知道了那老杂碎刚才是在吹牛逼吧?”

    我和老易没说话,林叔说:“机灵点儿,这次有点儿邪门儿,过两天钱到手了咱们就走。”

    说完他便又走到了众人身边,望着众人从棺材里面往出舀水,我和老易虽然不知道这老神棍为啥要和我们说这话,他们和甄家不是认识么?怎么也不告诉甄家事情的严重性呢?

    眼见着都要七点了,棺材里的水也快见了底,为了不让大家感到害怕,文叔用一块儿白布遮住了甄老爷子的脸,当然还有那张大嘴。

    虽然臭气熏天,但是相对于刚才已经轻了不少,众人本来就是庄稼人也没啥抱怨,我站在旁边正在想这次的事儿是不是真的能平安解决的时候,就听到老易在身后叫我。

    我一回头,只见他蹲在了刚才被挪到地上的棺材盖子旁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老潜水员的新坟

    右易一副挺惊讶的表情叫我讨尖,我毋他正蹲在地卜执材板儿。心里想着并不是他还有颗童心,而是他一定现了什么。

    于是我走上前,低声的问他:“怎么了?。

    老易指着那棺材板上的石蛤蟆说:“这玩意儿挺邪乎啊,你看

    我上眼望去,只见那石蛤蟆紧紧的贴在棺材板上,而棺材的另一面则支楞出一寸尖锐的钉子,由于棺材板儿是平放着的,但是那钉子并没有扎进土里,周围的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湿润了一小块。

    老易跟我说:“这玩意儿,好像还真是有点儿说道,你知道的吧,学奇门术跟搞科研差不多,我刚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下这蛤蟆还真是个钉子,我看过了,这小小的钉子上竟然和我的手表一样,刻有三才在上。正所谓“世间万物皆水身,三才引水一根针”这小小的钉子竟然和我学的奇门造物片中的“三才引水针,差不多,你看这阵,大概两分钟左右就能聚集周围的水汽凝结成水珠。真是太先进了,要知道就连我都不会这技术啊!”

    我看着老易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心里哭笑不得,看来这老小子的呆病今天作的还挺勤,这都火烧屁股了。他还一副考古学家的模样,但是他这学术问题我也搞不懂啊,此处便是我的死穴,是我和这民间科学家的代沟。

    于是我只能对他说:“小易啊,别灰心,好好学习,早晚能成为国家的栋粱之才的,加油,神九上天就靠你了

    老易有点儿纳闷儿,他问我:“你说啥呢?神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有点儿没好气儿的说:“你也知道和你没关系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研究这什么水枪还是水针的了呗,想研究直接顺走,反正也没人要的东西,回去慢慢研究吧。小

    老易恍然大悟,对呀,自己在这儿撅屁股想能有什么用,于是他和我一起捡了块儿转头,一点儿一点儿把那石蛤蟆钉子从棺材板儿上敲了下来。拿在手中才现这玩意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好像中间是木头做的,外面糊了一层水泥,不得不说。看来这如果真的是木匠搞的鬼的话。那么他们的祖师鲁班爷曾经修炼过奇门术的这一民间传说就大概是真的了。

    老易把这石蛤蟆包好后装了起来。这时文叔在那边招呼我们过去,大概是水已经淘干净了吧,我和老易起身向那边走过去。

    老易小。声的问我:“老崔,这荫尸应该也算是僵尸,你看要不咱俩抽空弄它个二两血?”

    我无语了,和他说:“弄斤,屁啊,这人多眼杂的,不被看见才怪,而其你也看见了,那老人参都当了几年的潜水员了,早就泡芙囊了,哪儿还有血啊?。

    老易叹了口气,一副丧气的样子。其实我心里也挺丧气的,眼睁睁的看到了个僵尸,却又无法下手,这可真郁闷。

    尸臭的味道减轻了一点,但是依然如同王致和一般的浓重,文叔让我俩去那墓地里挖点儿湿泥,我俩虽然不知道这老神棍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便去那墓地里装了一塑料袋儿。

    回来的时候我见那些人已经去胎棺材盖儿准备盖好后上路了,便走到文叔身边和他说:“文叔啊,那棺材上的蛤蟆实在是太邪了,我网才就把他启出来扔了,您看是不是应该这么做?”

    文叔冷“哼了一声儿,没有说话,而这时,众人已经把棺材盖子给扣上了,又用绳子绑紧了棺材,用四根竹棍串了起来。

    切都作罢后,旁边的林叔说话了。一口地道的赵忠祥口音,他对着众人说道:“诸君,不多不少,时间网好,咱们抓紧上路吧,送甄老太爷乔迁新居

    说罢,他手里抓起一把纸钱往天上一扬小顿时纸钱如同雪花般飘散。然后几个小伙子抬起了棺材,我们便浩浩荡荡的向那块儿新坟地进了。

    我和老易还是走在人群的后面,我问老易:“老易啊,你既然知道那尸体已经变成了荫尸,那就一定知道这尸体的破解方法了,说来听荐。现在这两个老神棍是指望不上了。看看咱俩能不能帮点儿啥忙,毕竟那甄阿姨人还不错,要是被一个死,了几个年的老棺材瓤子给克死了,还真有点白瞎了

    老易点了点头,对我说:“破解方法?现在不就已经是破解了么?。

    啥玩意儿?我怎么没有听懂呢,老易见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便和我说。其实八耀煞应该算的上风水局的一种,风水局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八罐煞的恐怖之处就是毫无征兆的克死后人,让人没有防备,所以才会如此有名,但是因为它没有起尸,所以并不会袭击人,如果现了是八耀煞作怪的话,请斤小差不多的先生一般都能破解。

    处理这种八罐煞的方法一般有三种,一种是火葬,把个老人参烧成灰。看它还能怎么得瑟,还有一种就是下药,用硫磺之类的民间土方让其加快腐化,烂成骨头了以后再重新拾骨供奉,最后一种方法便是迁坟了,因为只要是把尸体一搬走,那风水局自然就破了,埋到新的地方,尸体同样会慢慢的花做尘土。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他大爷的,我说嘛,这些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高科技,一个成了气候的老人参也不过如此,其实这甄老太爷也据冤枉的,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的话,知道自己的尸体竟然当了几年的潜水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说起来还是要怪那家的老三,这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引用一句民间俗语,那就是活该,再引用一句佛教术语,那就是报应。

    那老三又种大烟又糟蹋小姑娘的。估计下辈子是没办法当人了,他运气如果好点儿,也连老谢和老范都见不到,直接让老牛和老马抓去下辈子当畜生,如果运气差点儿的话那就**了。得在地狱里滚个几遍油锅,享受几千年针炎按摩后才能重新做人。

    想到这里,我和老易心里边又好受了一些,就像是那些磨磨唧唧的老电影一样,坏人都有了报应,邪恶都被正义战胜,西游记后传里的猴子有颈椎病,虽然我俩没能拿到僵尸血,但是这件事要是这样就能

    他大爷的,我边走心里边骂道:实在不行的话哥们儿我就去刨人祖坟,我就不相信有石决明这个防人肉定个在,连个腊肉都找不到!

    不一会儿,那事先选好的墓地到了,昨天已经有人来弄的差不多了,杂草之类的都已经拔掉,而且土坑已经挖好,就差往里埋棺材了,来到了坑边,照例还要有阴阳先生主持下最后的仪式。

    于是文叔便庄严的站在众人面前说道:“新居已到,良辰遇吉位,子孙得富贵,诸君辛苦,家属答谢!”

    甄家的人便冲着那些帮工的集体鞠了一躬,然后文叔说:“答谢完毕,有请地卷”。说完后,林叔又走了出来,他边鄙视了一眼文叔,边从兜里摸出了另外一张的卷儿后,对着众人朗声的念道:

    “天苍苍,地苍苍。太阳日日照山岗。前因南山采茶,北山采果,偶遇仙人赐酒三杯。南柯一梦。敬天为父,敬地为母,孝子思亲,无能投达答,今请的师林秋胜,寻点黄龙岗上大地一穴,坐落土名柞木岗山西北向,东至青龙甲乙木,西至白虎庚辛金,南至朱雀丙丁火,北至玄武壬举水,中至中央戊己土,四至分明,用银九万九千九十贯,买到土主张坚固大地一穴打手安葬甄俊波公。自葬之后,任凭亡者掌管,四边竹木为邻里,阳鸟投天光,荫出乎孙皆聪俊,荣登科甲立朝堂。借问契书何人写,白鹤写了上天堂;借问契书何人读,龙王读了下长江。惟有强神来争占,九牛破土不留藏

    不得不说,这的卷写的有水平儿,比起第一张起坟时的地卷儿,这新坟入土的地卷儿写的耍华丽的许多,跟绕口令儿似的。看来这蓝道中人也要有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才能唬人啊,但说林叔这朗读时声情并茂,要是给他副眼镜。没准就会有人把他想象成北大中文系的副教授呢。

    念完了地卷后。林叔水手就把它给烧了,然后对我和老易说:“把刊才让你俩从那坟的里出的土撒在这新坟里,快点儿,撒的时候不要向后看,否则不吉利

    我俩照着做了。没想到这墓葬的讲究原来有这么多,连土都有讲究,在这里简单点儿跟大家介绍下吧,新坑扑旧土的道理。正规的作法是一定要把原来棺材底下的再往下深挖八寸后,用干净的袋子装好移到新的营墓中去,否则吉凶效果不大,带走的土不可让原土丢在路上被人踩,这样会对死者的晚辈有害,对不起死者,犹如死者在世时被路人脚踩刀割一样,故此重要。

    在简单点儿来形容。那就是说老太爷搬新家住不习惯,一定要睡“旧床,才踏实。但是刚才那坑里的土都快成稀泥了,我和老易也不好挖,只能是随便的抓了几块儿,然后用塑料袋儿带来了。

    把那塑料袋儿泥巴到进新坑后,我和老易便退了回来,文叔又亲自动手,对着众人表演了一番杂技,只见他站到了坑边,然后把一张黄纸平放在坑里,正好压住了那些泥巴,然后从对我招了招手,从我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个袋子。从袋子里到出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在那纸上。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我却清楚的很,那便是掺了樟粉的松香沫,老神棍迅的划着了一根火柴然后丢到了那黄纸之上,遇到了火,那些磷粉迅的燃烧起来,一股松香里面而来,而这时,老神棍从屁股兜里迅的掏出了一枚铜钱。摆了一个魁星踢斗的造型,大喝一声:“去!”

    然后那枚铜钱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燃烧的黄纸之上。引得周围的围观群众又是几声喝彩。这其实也是有个说道的,俗称暖坑。以尽后辈之孝心,换取先辈辛寒抚养之恩,又为“暖井,以使吉气来的快,旨在后人福。但是文叔这一举动纯属是脱裤子放屁。暖炕根本用不着点火,只要是个意思就行了。

    文叔做完了这些花架子后,便让那些人小心的抬起了棺材,然后慢慢的安放在了土坑中。由子孙先填了第一捧土,众人便开始把棺材重新掩埋了起来,由于这次迁坟时间来的太仓促,所以只能简葬,就连定的墓碑都没有打好,所以只能是先用一块儿木板来代替,日后再风光的修坟吧。

    做完这一切后。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座新坟茔,而这时午时三玄还没到,算是挺顺利的迁完了坟。在甄家子孙磕头烧纸后,我们便转身下山了,我回头望了望那空地之上的新土包,心里想着:老天保估,这位潜水多年的老运动员这次终于平安登6了,希望它别再闹出什么事儿来了吧。

    回到了甄家,甄家大摆筵席,请那些帮工的吃饭,好在甄老爷子糊涂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是乡亲们来看他了呢,把这老头儿高兴够呛。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偶然间现了文叔正在和甄阿姨说话,他的意思是今早修坟,越早越好。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我听到了这话后,心中又开始鄙视这老神棍,阴错阳差下让他蒙对了破解八耀煞的方法他还不知道,他可能现在还在顾忌那老潜水员也许会尸变呢,所以就想跑路了。

    唉,人性啊,止哪儿说理去?我见老神棍这个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便走了,其实这两天我觉得挺不对劲儿的,包括文叔和甄家的关系,还有他有几次的一反常态打手都让我摸不清头脑,就好像是隔了一张窗户纸一样,有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幻觉,那就是这老家伙其实是真有些本事的。

    但是现在一看。他大爷的,骗子永远是骗子,永远也不能变成床垫子。我便没有在听下去,而走进了小树林,找了棵大树开始放水。

    尿完了以后我往回走,这时山里开始起风了,我抬头望去,虽然还是很晴朗的天空,瓦蓝瓦蓝的打手但是云彩移动似乎很快。可能这是要变天的前兆吧。

    标准四千字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大家如果在别的网站上看到这句话的话,就到正版网站投兄弟一票吧,也算是对兄弟我的一种支持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变天

    ※亿里办真没什么娱乐,和繁华的都市夜生活不同,读是山”冷不丁的住个两天还行,如果住时间长了一定能闷死的,没有网络没有游戏,没意思死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不知不觉的变得有些侨情起来,繁华带来了娱乐,也带来了浮躁,可是真当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却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反而是又怀念起那操蛋的都市生活起来。

    吃完了饭,我和老易不知道做点儿啥好,于是只能跑回房间里看电视。由于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而且这两天两个老神棍虽然还是不对付,但是比起网来的时候那好像彼此都有杀父之仇的情况,现在来说确实缓和了一些。所以对我们这两个学徒玩儿在一起的事情也多半睁一眼闭一眼了。

    你要说这大山之上电视能收到过少斤,台,那么我明确的告诉你,准确的来说是二百六十三个。记得当时我和老易打开电视的时候都傻眼了,这也太强了吧,怎么可能呢?后来一问甄阿姨,原来大山里没有电视信号,所以只能自己买卫星接收器,说这个名词好像有点儿夸张,说白了这玩意就跟个大锅盖似的,扣到房上拉好线儿,就能十分飘逸的收看好几个国家的栏目。

    要说资本主义国家确实太万恶了,我和老易播到一个俄罗斯台的时候,现电视里的那个金女郎竟然光着个膀子,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和老易都十分气愤,要知道国内的电视台里即使是老爷们儿光着个膀子都快打马赛克了,没想到川,国的电视台竟然如此的下作,靠卖弄身体来提高收视率,实在是让我们这些热血青年而感到不耻。

    见到电视里播放出这很黄很暴力的画面,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便准备用自己的肉眼好好的记录下来这蛮夷之邦毒害青少年的记录,老易比我还要认真,他恐怕自己放过了一丝的犯罪证据,于是就搬了个小小凳子做到电视旁边坐下。我见老易眼神迷蒙,表情**,显然已经走进入了最高境界一般,不由的又苦笑了一下,他大爷的,不用这么夸张吧,没看过毛片儿啊你!

    还好这是在文叔和我的房间里。要是让人看见可就完了,正当我俩猥琐的观看着电视里的钢管儿舞时,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吓的我一哆嗦,老易更是夸张。猛然的惊下让他直接起身抱住了电视,好不让人现两个大小伙子躲房间里看脱衣舞这么尴尬的场面。

    我转头一看,还好。不是甄家的人,是文叔,这老家伙面无表情的进来,见到老易好像犯傻似的捧着电视,叹了口气,对我说:小非,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留在这里不要给甄家添麻烦知不知道?。

    我望着这老神棍,心里想着这老东西这么晚了要去哪儿?要知道后面外面就是大山,难道他想大晚上上山?上山干啥去?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就不怕被狼掏了么?

    但是我也不好说出来啊,只好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文叔

    这老家伙也没再多逗留便走出了房门,并且把门关上了,文叔出去后,老易放开了电视,对我说:“啊呀妈呀,吓死我了。”

    我苦笑的说:“赶紧换个台吧。要是再进来人的话那多尴尬啊?。

    老易定了定神,对我说:“我说老崔,你这立场怎么如此的不坚定呢?要知道这可是对女体神秘的小宇宙充分认知大好机会啊。抛开这斤小暂且不说,单说说国内的电视,为啥没几斤,人看?那就是他们还不懂得大胆的创新,这正是吸取西方文化的良机啊!”

    我有点儿不耐烦的对他说:“你说你看个脱衣舞怎么也这么多废话

    老易摇了摇头,对我说:“老崔,你还太年轻,不知道我辈的孤独啊,要知道即使是脱衣舞。也可以拍的很有内涵,可以很感人”小

    说完这话,老易又露出了迷蒙的眼神继续去寻找内涵了,我真是服了这科学家了,真是映了那句俗话了,科学家耍流氓比谁都要狂。

    可是我却无法和老易一样继续的内涵下去,因为我怕再看下去膀脆都会憋炸了,便不理会那坐在电视前跟龟仙人似的老易,而躺到了床上,想气了今天现的那老潜水员,以及我身上的五弊三缺。

    僵尸血没有弄到,百人怨还没有平落,黄巢剑更别提了,连个影儿都没有,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我这恶心的命运啊。

    正在我犯愁的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不过这次我到没什么,只是老易却再次的条件反射般的抱住了电视。

    这次进来的,确是林叔。他只见到老易就跟种了邪似的抱着电视,马上就火了,对着老易骂道:“你干啥呢?抽风了啊?”

    老易转过头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林叔说道:“没啥,我刚才把钱压在电视下了,现在正想把它搬开呢。”

    林叔见老易这副傻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对着老易说:“我出去一趟,你别惹事儿知道不?”

    哎呀哈?我望了望林叔。这老帮子怎么也大晚上出去呢?这其中绝对有古怪,但是具体是什么古怪我还不知道,想不到两个老家伙竟然一前一后的都往山上走。他们能去干啥?

    :去赏月,欣赏祖国秀丽的风景。

    :去约会,其实两个老神棍有一眼。

    :去治痔疮,据说用月光晒痔疮很有疗效。

    不对不对,我摇了摇头。我想什么呢,这三个答案没有一个靠谱的,弄的我越来越迷糊,索性就不去想了,老易一听自己的老板要出去,便也没想太多,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林叔此时的表情竟然同文叔一般。他望了望我,也没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门再一次的被关上了,老易放开了电视长出了一口气,够吓人的了,他跟我说:“这整个就是一磨练心性,我怎么感觉我跟地下党似的呢?。

    我心里苦笑道:“谁知道你啊,赶紧换斤,台吧,要是再进来个人可就真糟了

    老易点了点头,显然他也受不了这惊吓了,于是老老实实的换了斤,台,好在太多,不愁找不到好节目,于是我俩便聚精会神的看起了动画片。

    大概十分钟以后,门又被推开了,老易的呆病今天犯的次数特别多,他一听门想竟然仙认射般的又往电视前冲赶紧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瞥隙飞,看个动画片儿你怕啥?

    这次进来的,是甄阿姨,她笑呵呵的端着一小盆儿糖炒橡子推门儿进易啊,大山里没啥好玩儿的,这是去年过年时留的一点儿橡子,你俩来尝尝

    望着甄阿娥的笑容,我俩都感觉到了温暖,也不知为什么,甄阿姨这个人看上去就让人特别的舒服。有一种成熟女性的气味,加上她那爽朗的笑容,尽管我们根本没有认识几天,但是每一次我和老易见到她都特别的亲切,人长的又漂亮,又体贴,大山里的湿气中,她知道我和老易睡不管潮湿的被子,所以每天早上都要把被子拿出去晒,让我和老易特别的感动。

    从她的身上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气息,没有错,就像是妈妈,要知道我高中毕业以后我的妈妈就和我失去了联系,可能她是怕我恨她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吧。

    上了大学以后,我经常面对的不是纯爷们儿就是纯鬼怪,这种对母亲的记忆便渐渐的忘记了,直到前天来到了这里,见到了甄阿姨,我心中就忽然有斤,错觉,如果我妈妈还在我身边的话,大概也会是这个样

    吧。

    说起来,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老易的父母呢,不过我相信他也是和我一样的感觉吧,于是我俩慌忙起身,对着甄阿姨打招呼。

    甄阿姨对着我俩笑了笑,把装楼子的小盆儿递给我俩,然后坐在我俩旁边,十分亲切的对我俩问寒问暖。

    我两个命中犯缺之人本身就是孤苦,平时也没人关心没人疼,属于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类型,今天忽然有人关心,心里面这个热乎。

    甄阿姨和我俩聊了一会儿后,问我俩:“晚上怎么没有见到文哥和胜哥呢?”

    看来她还不知道文叔和林叔两个老神棍上山的事情,于是我便跟她说:“我们俩的师父都说出去一趟,估计是上山了吧。”

    甄阿姨听我这么一说,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他俩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啊

    以前的事情?以前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隐约的能猜出这可能就和两个老神棍不和的原因有关。

    我忽然很好奇,便问甄阿姨:“甄阿姨,你能告诉我们点儿我们师父年轻时的事情么?,

    甄阿姨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怎么,你们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们么?”

    当然了,我心里想着,那老神棍一天天不是骗人就是斗地主的,哪有闲工夫告诉我们啊,于是我和老易都摇了摇头。

    甄阿姨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都是些陈年老账了,两位哥哥不说,可能也是不想回忆起来吧。这些年真是苦了他们了,我们甄家一直愧对他们,没想到今天还要麻烦他们

    我心里这斤小纠结,怎么上了岁数的人说话都这么爱拐拐弯抹角啊,甄阿姨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有用的,说的两个老神棍好像是什么活菩萨似的,至于么?

    于是我便问她:“甄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您就跟我俩讲讲呗。两个老老先生上山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甄阿姨望着窗外,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想了一会儿后,对我俩说:“他俩是看我姐姐去了。

    你姐姐?我和老易又纳闷儿了,这家里不是就你一个女的姓甄么?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姐姐呢?而且两个老神棍是上山了,难道你姐姐住在

    上?

    甄阿姨说出了这句话后,便又开始望着窗外,仿佛是陷入了沉思,越是上了年纪的人就越爱回忆过去,这话是真没错,可是我和老易却还在这儿傻等着她继续说呢,见她没了言语,我俩便有些着急了,这正听到关键时刻呢,就卡下的没了,要知道我听故事最受不了的就是吊人家的胃口了!

    可是当我正想开口问她的时候,忽然窗外的天边响了一声闷雷,同时电视的信号也开始不好起来,我望着窗外,已经看不见了夕阳,但是奇怪的是余辉还在,天际飘来一大片乌云,好像起风了,我清晰的望见远处的树枝开始晃动起来。

    山里天气的变化可真快,没想到真如同我中午时所猜测的那样,看来马上要下雨了,老易说了声:“好大的雷啊

    说完后我俩起身关掉了电视。因为怕打雷把电视震坏,又起身把窗户关好,我望着窗外的天空。由于我家以前也有地,到了文革的时候由于怕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红卫兵说成是地主,所以才主动的充公了,以前我爷爷崔明和碾子山刘先生交好,刘先生就曾经教给我爷爷几句通过观云来预测天气的口诀。我爷爷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按照那口诀来看天,果然一猜一个准儿。

    那口诀一共分四句,是刘先生有意简化而来的,通俗易懂,这口诀便是:“云向东,一阵风。云向南。水涟涟。云向西,水淹鸡。云向北,大水

    这口请虽然有点儿幼稚,但是由于走出自刘先生之口,所以其中也有些门道,对于那些以极快度移动的乌云来说,这预测的准确率还是会在百分之四十以上的。

    我望着窗外的那大片乌云快的像西边移动,估计是要下大暴雨了,虽然能不能淹死鸡我不知道。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两个神棍一疟得变成落汤鸡了。

    甄阿姨一看这外面的天气。便着急了,说什么也要上山去给两个老家伙送伞,我和老易慌忙拦着她,怎么能让甄阿姨去呢,要去也是我俩去啊。

    甄阿姨笑着摸了摸我俩的头。对着我俩说:“乖,你俩不认识路,不知道他俩在哪儿,该走丢了,在这儿好好呆着吧,等阿姨回来再给你们炒点儿橡子

    说罢,她就翻出了雨衣和雨伞下楼了,我和老易望着窗外,甄阿姨身穿红色雨衣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中,远处的乌云已经开始密布,看来雨马上就要下了,但愿甄阿姨能早点遇到这俩该死的老神棍,然后平平安安的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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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雷雨

    马云羔顶,在不远处的天云中时而闪烁着或红或盾”江;小电,让人的心中充满了敬畏,落日余晖,尚且残存天边,把山的那边染出一条深红色的细线,勾勒出一幅其极壮丽的画面,让人望而生畏。

    老易站在窗边说出了这么一大段罗嗦的话,我鄙视了一眼。你个二手科学家还穷拽什么,怎么跟个变态诗人一样,怎么看怎么泛酸水儿。

    不过这天气确实是挺吓人的。可能是身处在大山之上的关系吧,感觉这一大片黑漆漆的乌云特别的低,离我们特别的进,偶尔出几声闷雷,震的我心里一楞一愣的。

    他大爷的,真是太壮观了。我心中感慨道,原来我们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实在是太渺小了。

    由于要下雨了,不敢开电视,所以我和老易只能这样站在窗户边傻看着这天气,心中嘀咕着,那三个人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又过了能有个十多分钟。只见窗列,的小树林里出现了两个人影,不是文叔和林叔那两个老家伙还会是谁?他俩显然是怕被雨淋。所以跑的很快,与其说像龟兔赛跑,倒不如说像是俩王八赛跑的样子。

    我和老易看到俩老家伙回来了,顿时心中一愣,甄阿姨呢?难道他们没有碰见?于是我俩对视了一眼,慌忙推门下楼。

    推开大门,一阵强风夹杂着沙尘里面猛烈的吹来,弄的我和老易都迷了眼睛,真没想到这风竟然这么大,看来一定马上就要下大暴雨了,

    跑。

    两个老神棍跑到了门前,气喘吁吁的,文叔对我骂道:“干啥啊你俩,马上要下雨了,出来得瑟啥?。

    看他俩这神情,一定是下山的时候没有遇到甄阿姨,这下可热闹了,正当我想着甄阿姨去哪儿了的时候,老易开口了,仙问林叔:“林叔啊,你二位没有遇到甄阿姨么?”

    两个老家伙愣在了我俩面前,文叔马上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说!”

    看这老家伙好像挺着急的样子,我和老易便把刚才甄阿姨上山给他俩送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俩,两斤小老家伙一听我俩这么一说,竟然好想很着急的样子,只见文叔一拍大腿,大骂了一句:“操!!”

    林叔更是冲动,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把拽住了老易的衣服领子对他大喊道;“你们是干啥吃的?怎么不拦着她??你俩知不知道这山上下大雨有多么的危险??。

    我俩上哪儿知道去啊,看到两个老家伙的反应这么大,我也挺吃惊,至于这样生气么,要知道我俩确实拦了,但是也没拦住啊。

    显然林叔的脾气要比文叔还暴躁,所以老易很怕自己的老板,他的脖领子被林叔拽着,只好不停的说:“那啥那啥”

    出了那啥,他好像说不出别的啥,弄的我们大家都听不懂他说的是啥,我忙上前劝解,跟这俩老神棍说:“文叔林叔,我俩真劝了,耳是甄阿姨不听啊

    文叔瞪了我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便也没说什么,就在这时,由于我们在外面吵闹,甄家的兄弟几个出来了,问我们怎么了,两个老神棍没有搭理他们,我便把这件事情简短的告诉了甄家的那几个兄弟。

    甄富听到后,有些担心的说:“看这天气,一会儿的雨一定下不了,我那妹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竟给人添乱

    林叔听到甄富说出这话,大怒道:“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人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罢,他转身就像树林跑去。而文叔也对着那甄家人一阵的冷笑,便也跟着去了,我和老易见各自的老板又上山找甄阿姨去了,便也不敢停留,心想着挨浇就挨浇吧。就当成洗澡了,便也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这雨终于落了下来,暴雨就是这样,来的很急。倾盆一般,我和老易追着文叔跑去。好在树林之丰由于树木的遮挡,所以也并不是太大,我回头看了眼甄家,只见他们兄弟几斤,都站在了房门里,望着我们,却并没有出来。

    两斤,老家伙跑的度很快,有些出乎我和老易的想象,真想不到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竟然也有这度。看来甄阿姨在他们的心中确实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下雨的时候,这原生态的深林之中气候很潮湿,有点儿让人透不过起来,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啪啪作响,外面下的是大雨,树林中下的是小雨,我们的衣服全被淋湿了,也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雨水,脚下的土路很是泥泞,踩上去滑滑的。老易摔倒了好几次,我把他拉起来,现在的他活像个泥猴子。

    闷雷咕咚咚的响着,就像是响在我们的头顶上一般,但是两斤,老家伙却没有停下,继续向山上跑去,一路跑到了山顶,我们都气喘吁吁的,这山的山顶是一小片草地,草地的那边便是悬崖啃壁,我们跑出了树林,没有了树叶的遮挡,滂沱的大雨淋拍在了我们的身上,模糊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我不知道两个老神棍为啥往这里跑,但是在大雨之中我隐约的看见了,那悬崖的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野丁香编制的花环,显然是人为编制的,摆放在悬崖边上,已经快被大雨浇了个稀巴烂。

    可是除了这些以外,我们并没有看见甄阿姨的身影,身边的老易好像跑的渴了,只见他望着天张开了嘴,似乎在接雨喝,我没有理会老易犯呆病,而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站在我俩身前的两个老神棍说:“我说文叔啊,这雨太大了,甄阿姨也不在这儿,也许他早就回去了呢?咱还是先回去吧

    两个老神棍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我和老易,就在这时,本来在犯傻喝抬头雨水的老易忽然大叫道:“啊!!”

    听他这么一喊,我们都不由自居的抬头,。天上本是如锅底一样的乌云层层叠叠。我们只看到西盾条血红色的闪电卸着劈了下来,由于闪电的度太快;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一条残影。

    咔嚓嚓!!!一声炸雷同时响起,虽然我从小就在小城市里长大,但是这种如同树枝状红色的炸雷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顿时惊呆了,这简直就是天灾啊!实在是太恐怖了。

    其实在深山之中,由于树木众多,所以即使是下雨的时候引下了雷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这雷所劈的方向可有点儿让我担心,由于是站在山顶,所以看得很是清楚,因为那正是老潜水员新坟的方向。

    老易傻眼了。他的嘴还没有闭上,好像因为惊吓而呛着了,我们都没有了言语,怎么就这么寸!!要知道这雷如果是劈在了那新坟上,可就了不得了,长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一定百分之一百二会诈尸的!

    两个老神棍大骂一声,然后又转身向那边的山下跑去,他俩头也没回的就对着我俩大喊:小崽子们,觉得不行就快滚回去”。

    屁话,哥们儿我完全把他俩说的话当成了屁话,响而不臭,要知道我俩才是真正的白派传人啊,比起我俩来,你们这俩死老头儿才该快点儿滚才对!

    于是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后,便也没有耽搁。继续跟随这两个老神棍向山下跑去。

    雨根本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就如同舔漏了一样,真映了那句话了,云向西水淹鸡。就这么下去的话,别说是鸡了。淹死个小猪羔子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脚下的路越来越泥泞,三步一个水坑,我们的鞋都灌包了,袜子粘在脚上,感觉恶心极了。我的刘海湿透了贴在脑门儿上,边跑边轻声的问老易:“老易,你说如果那坟真让雷给劈了的话,是不是会诈

    老易对我点了卢头,我又问他:“那你说,如果那个恶性八煞起尸了以后,咱们有没有可能搞搞定它?”

    老易满脸都是雨水,对着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因为好像还没有人和荫尸干过架。不过如果它真被雷给劈起来的话,估计咱俩是白费了,凶多吉少

    他大爷的。当时我的心就凉了,怎么让我俩遇到这种破事儿呢?这种事儿不是只能出现在那种三流的僵尸电影儿里么,而且现在电影界这么不景气,僵尸片已经都消失了啊。

    这不得不说。原来艺术还真他大爷的是来源于生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高于生活了。

    我心中反复的默念道,没事没事儿,我们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呢,哪儿有那么准的概率能劈到坟地啊,这要比中彩票都难多了,要知道哥们儿我买彩票可是从来都没中过,但愿这次也是吧。

    路上,我和老易的心都在砰砰的跳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跑动还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我满心的想着,老潜水员啊老潜水员,你既然已经泡水里那么多年了,就不要在出来惹事儿了呗。

    可是常言说的好,即使是老潜水员也有不甘寂宾上岸的一天,当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今天新迁的祖坟边儿上时,却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只见大雨之下,那山间的空地处的土地屹然焦黑一片,本应该是一座新坟茔的地方。俨然已经屯满了积水,变成了一个水坑,水坑里的水似乎还冒着热乎气儿,要不是那到在一边的墓碑,我们还真不敢相信这地方我们中午的时候还来过。

    我的心顿时就凉凉了,完了完了,没想到我这老彩民还真有中头奖的时候,他大爷的。老易的表情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看的出来他也很是害怕,两个老家伙的脸色也变了,竟然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们虽然是蓝道的老神棍,但是应该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吧,诈尸这斤小词,估计说出来就够吓死他们的了。

    我心中此时更是乱成了一团,能不能打过那个老潜水员尚且不说,就说说这两个老神棍在我俩的面前,我俩也不放不开拳脚啊?要是等会儿那老潜水员真扑出来的话,只怕我们四个这几身肉都得扔在这儿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这俩老家伙正在呆的时候敲晕他俩,然后老易变人,我和他配合,尚且有一线生机,于是我小声的对身旁的老易说:“老易,别他大爷的呆了,快,准备三遁纳身”。

    老易回过了神儿来,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脱掉了上衣,我则不动声色的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儿一巴掌大的石头,现在顾不上什么后果了,只要不敲死这俩老神棍就行。

    可是往哪儿敲才没有生命危险呢?我犯愁了,这石头如果往脑袋上敲的话,一个用力不对,绝对会敲死人的,电视上面前写的是敲脖子,但是我怎么想怎么是扯淡,敲脖子顶多能敲出颈椎炎来,能敲昏人才怪!

    正当我苦思看到底要敲哪儿好的时候,两个老神棍竟然已经壮着胆子走到了那个水坑前,往下一看,他俩顿时止不住的出了一声惊呼。怎么个情况?我见那水坑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异样,连忙也上前看去。

    只见那浑浊的水坑之中,棺材还是完整的泡在里面,可是棺材盖儿竟然少了一半儿,断茬处黝黑一片,一股木头烧焦了的气味传来。

    而棺材中。却是空无一物。

    通知:由于上章我的呆病犯了,所以手一抖把章节号写错了,所以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由于现在的的章节名元,法修改,只能等到解禁的时候修改了,希望大家如果在别的网站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请花上一点时间到支持一下兄弟,就算投上一票点击一次也会是对兄弟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兄弟我在这里拜谢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内疚

    雨渐渐的小了一此。但是依甩下那棺材之中空无一物,由于下暴雨的关系早已经灌满了水,两个老神棍还有我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老潜水员去哪儿了?

    他大爷的。别告诉我它真的上岸了,都说天公有眼,我从小就听我爷爷奶奶跟我讲什么雷劈树是因为树里面有妖精之类的故事,凡是有下雨的时候,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怕的就是遭雷劈,可是今天这事儿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老天爷妖怪不劈,反而把老潜水员给劈炸庙了呢?

    真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路神仙跟我们开了个这样一个恶心的玩笑,他大爷的。老易见我们愣了,知道一定生了什么事儿,所以便没有在继续他的那三遁纳身,跑了过来,见到这土坑中的情景,他吃惊的问林叔:“林叔这老潜水员呢?”

    两个老家伙本来现在的心情好像就十分的不好,见到老易说话林叔顿时火冒三丈,冲着老易骂道:“潜个屁!再说话就把你扔进去潜水”。

    有时候我就想。老易好像天生一斤小大萝卜脑袋,成天让人削,林叔火了,老易便也没敢再开口,我问文叔:“文叔,这是不是就是老人讲的诈尸啊?。

    文叔也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我说:“诈什么尸!我上哪儿知道去!快去找你甄阿姨。这事儿以后再说!!”

    说完,他俩又开始往回跑,跑到了林子之中。有两条路,一条是回去的路,而另一条则是通往别处的路,文叔对我俩说:“咱们分头找吧,天已经黑了。山上不安全,无论找到找不到,半个小时后都先回甄家。明白么?。

    我点了点头。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都怪这他大爷的下雨天,一下大雨山里就没有信号,手机只能当表使,要不然也不能出这么多的事儿,可是我有些担心这俩老神棍的安全,要知道,那个老潜水员应该已经跑了,如果让这俩老神棍遇到的话,估计他俩凶多吉少,这可怎么办呢?

    不行,我不可能让他俩受任何的伤害,要知道他俩虽然对我和老易玄薄,但是平日里确实对我俩很好,这关键时刻怎么能让他俩有危险呢,想了想后,我便对文叔说:“知道了,文叔,我们走这边。

    说完了这句话后,我马上拉着老易走向了另一条路,把通往甄家的路留给了两个老神棍,希望他俩沿着路找,然后平安的回家吧。

    十多分钟后。雨停了,这场雨似乎很奇怪,说来就来说停就停,就好像是一个打手卜姑娘任性的眼泪一般。

    雨虽然停了,树林之中一片泥泞,漆黑一片。只有脚下的水坑反射着点点的微光。我和老易一边走一边呼喊甄阿姨的名字,大山之中竟然有回声,我俩的声音传出了挺老远。

    我问老易:“老易,你不是有改装表么?快用六甲看看能不能预测出那个老潜水员的位置?”

    老易对我苦笑道:“别提了,改他大爷啊,进水了,从刚才开始就四处乱指,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无语了,怎么你这民间绝活听上去这么像山寨手机呢,进点儿水就报废了,这下可糟了,现在敌名我暗,要知道那老潜水员很有可能还藏在这山里,只不过我和老易只能在三丈之内才能感觉到煞气,这可如何是好?

    我俩顿时没了主意,我便又问他:“老易啊,你说你家祖宗有什么八法,那就一定和“死倒儿,打过交道了,不知道这一般僵尸如果起尸了,它们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老易想了想。对我说:“我家祖宗流传下来的手抄本里的确提到过这件事,但是说法不一,僵尸这种东西并不是像电视剧里所演的那样,并不是跳着走的,它们因为胸中的一口恶气没有消散和养尸地的原因所以才能留其骨肉,变成僵尸者往往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正所谓神魂肉身本为一体。所以在灵魂如果没有投胎之前。自己的肉身不腐,便就此失去了投胎的机会,所以在那下面终日咒骂子孙。而人间的尸身也能收到九泉之下的讯号,但是尸身已经没有大脑,所以无法思考,所以便会残杀子孙。直杀到断子绝孙为止,方可散尽身体之中的煞气。由此看来,它们起身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便是离自己最近的后人了。”

    我听罢老易说的话,心顿时凉到了极点,他大爷的,甄阿姨果然有危险,你说怎么就这备阴错阳差呢?

    想起了甄阿姨这两天这么照顾我和老易,我这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儿,多好的人。刚才还拿糖炒楼子给我俩吃呢,要知道现在也许甄阿姨已经遭到了毒手,我的心中十分的内疚,为什么会这样呢?都怪我俩,如果刚才我和老易死活拦着她,她也不会有现在这危险。

    我的妈妈早就离开我了,好不容易我又在甄阿姨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母爱的温暖。想起她临走的时候对我俩说的那句话,我的眼眶竟然有点变红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呢?

    天已经彻底的黑透,时间越久,我俩的希望就越渺茫,树林之中的鸟儿们好像都已经睡着了,没有了任何的鸣叫。

    不对啊,我忽然意识到了,不知不觉中,我和老易漫无边际的走着,由于天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不过这附近确实太安静了,要知道不管是多么晚的森林毛中,都会有夜猫子的叫声啊。

    想到那老潜水员网开棺时那些鸟兽们的反应,我顿时警觉了起来,而这时,光这个膀子的老易打了个喷嚏:“啊揪胁心灿!!他大爷的,又是哪家的小姑娘念叨我呢?”

    当然,貌似他打喷嚏的原因不会是有小姑娘念叨他,因为我也感觉到了,我俩好像是越走。周围的气温就越冷,刚才心里想事儿所以没有觉,由于下雨我们全身都湿透了,现在衣服都贴在肉上,冷冰冰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看来不远了!!那东西绝对就在附近!我马上捂住了老易的嘴,然后说,小赶快别说话,看看能觉到煞气不

    老易点了点头。然后我俩全神贯注的用各自《三清书》中的方法来感应四周是否有煞气存在,果然,我感觉到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的煞气。就从我俩的右手边传来。

    老易也感觉到了。在手机的映照下,我俩都咽了口吐沫。因为那行,老潜水员不管是扮相还是煞气,都是我俩前所未遇的,也不知道它起尸之后到底有多蒙,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是我俩前所未有过的挑战。

    我没有说话,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我俩便慢慢的向那边走去,黑夜之中整个森林静极了,只能听到我俩的脚步偶尔踩进水坑的声音。

    还有就是我俩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要知道,我俩这次耍对付的可是一只真正的僵尸,而且是八耀煞所化,我终于明白血统纯正的重要性了,说简单点儿,一只串了五胎的藏奏就是哥猛也绝对咬不过一只萨摩的。这恐怕就是普通僵尸和八耀煞的区别吧,他大爷的。

    想起来那老潜水员的尊荣我就有点儿打怵,如今它竟然能跑能跳。怎能不让我俩感到害怕呢?我现在开始挺佩服电视里的那些和僵尸们干架的道长了,一个个正气凛然完全不知道害怕怎么写。

    可我他大爷的是普通人啊,这种无形的压力和自内心的恐惧不吓的我尿裤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煞气越来越重。而树林也走到了尽头,打远一看,前面不远处又是一片草地,而那煞气,清清楚楚的就从那里散开来。

    白天属阳,夜晚属阴,这煞气竟然要比白天强烈的许多,我和老易还没有见到那老潜水员,额头之上便已经冒出了冷汗了,强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我俩躲在树后用手机往那片草丛中照去。

    只见草丛之中果然有个黑影,不对,不是一斤”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两个。一个躺在泥泞的地上一动不动,这人不是甄阿姨还会是谁?

    而另外一个,则是跪在甄阿姨身边,看身板是个好像是个皮包骨的小老头儿,身无寸缕,它的脑袋离甄阿姨的脸很近,似乎正在闻着些什。

    他大爷的!!!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竟然真的生了,想不到甄阿妖真的已经遭到了毒手,看到了这里,我咬的牙根直想,为什么好人都没有好报呢?

    这他大爷的是为什么!!

    此刻,愤怒和内疚已经冲昏了头脑,原来这个时候的人真的是可以忘记恐惧的,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闲工夫恐惧了,我紧握着拳头,在心中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要冲动,我不是小孩儿了,如果这么贸然冲上去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对我好的人就这么继续遇害,怎各办呢?老易这时也看清楚了,这老小子说实话比我还要仗义,他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

    好在他没有出声音,我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小声儿的对着他说:“给我老实点儿,就你现在这状态,出去送死啊!小不忍则乱大谋,赶快准备三遁纳身!”

    老易点了点头。摆出了三遁纳身的造型,一分钟,我望着那不远处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甄阿姨,一分钟以后,是死是活我也要把你救出来!!

    在老易准备三遁纳身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由于铜钱剑和纸符没在手,使我的威力减弱了许多,但是要知道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那个没了符就必须死的倒霉孩子了。

    于是我在老易准备的五十秒里迅咬破了双手的食指,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掌心符”然后又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画了一道“剑指咒,的掌心符。由于现在我的情绪空前的激动,所以画的很快。在老易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画好了,现在的我已经只需要能攻击的东西就行。

    我望着那不远处跪在地上的老屁眼儿,等会儿就让哥们儿我用这锋利无比的剑指符给你来一记彻彻底底的千年杀吧!!

    家里的网络出问题。所以这章在网吧写出来的,明天恢复大概能正常,多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差距悬殊

    、一生要内疚多少次?我不清楚。但是此玄的我心中却必小凡内疚,就是因为少说了几句话,也许甄阿姨现在已经在阴市的路上了,阴冷的半步多,却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徘徊的亡魂,除了那些身穿黑纸寿衣的,又有几个不曾想过要重新活过呢?

    他大爷的。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让我忘记了还冷和恐惧,全身不自觉的直哆嗦。老易已经睁开了眼睛,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么多次的经历,我自认为我和老易的配合还是天衣无缝的。于是我对着摆了摆手,做了一个电视上飞虎队出动的造型,光着膀子的老易胸前顿时出现了一个血印八卦。这是三遁纳身的计时器,胸前的八卦一出现,顿时老易那尽是排骨的上半身就浮现出了健美的肌肉,他稍微一躬身,便“嗖,的一声,如同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只是在一瞬间。他便跳到了那老屁眼儿的身后。握紧了右拳,大喝一声“临临临!!”。

    随着喊声。他的右拳已经结结实实的轰在了那老屁眼儿的太阳穴上,“彭,的一声。就连躲在树后的我也听的清清楚楚,照以前那几次,老易每次变身成两分钟小人,他的威力都是十分之恐怖的,这一拳下去,最少也能把那老潜水员给揍飞。

    但是这次老易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揍在老潜水员的脑袋上,结果却是让我俩大跌眼镜。“彭,的一声,那行小老潜水员只是头猛烈的倾斜了一下,由于他早就是尸体了。还潜了这么多年的水,周身水分充足,不像是别的脏东西被老易一揍就叫的像杀猪的一般,只是听咔嚓一声,它的头贴在了左边的肩膀上,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老易也愣了。但是之前说过了,三遁纳身可以提高自身的每一项属性,当然智力也包含其中,已经脱离了天然呆的老易并没有多做耽搁,而是迅前倾了身子,右脚后抬,一个标准射门的动作,大喊一声:“我去你大爷的吧!!”

    这招我见过,上次我被李筏的尸体缠住的时候,老易就用这招把李筏踹飞的,恐怕是他三遁纳身状态下破坏力最大的一招吧,只见他的右脚就像是一个绷紧了的橡皮筋,狠狠的就揣在了那个歪脖子老潜水员的背后刁

    啪!终于。那个老潜水员在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之下,不由自主的向前面扑倒了过去,老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甄阿姨,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了,拽着她的脚就往身后一抽,甄阿姨被丢到了他身后,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真是说时迟那是快,别看我现在回想起来是那样的轻松,可是当时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过三秒。

    甄阿姨落在了泥泞的草地上,竟然出了低低的呻吟,她这一出声,我的心就豁然的开朗了,太好了!她竟然没死!!没死就好,就有办法了刁

    但是我没敢出去,并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正在等一个机会,一招制敌的机会,记的前些日子看了一部本的电影。里面有一个叫何三水的秃子,我现在就和他一样,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如果盲目的出去只会给老易添乱。

    再看那个老潜水员。吃了老易这一脚后,慢慢的又站了起来。周身的骨头好像已经散了,出了卡巴卡巴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上了年头儿的木偶一般。

    它转身歪着脖子,看着老易,但是那哪儿能叫看啊,要知道这老潜水员虽然大多肉身不腐,但是眼珠子和一些软组织器官却也早就泡烂了,老脸就像是一个没有削皮的土豆一般,只有那张已经腐烂成洞的大嘴张着,显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我由于老易把手机挂在了脖子上,所以我能清晰的看见这老潜水员的尊荣,他大爷的,够恶心的了,我现在又一次的证明了电视上面演的真的是扯犊子。那些僵尸什么的嗷嗷的都会叫。可是要知道,舌头都烂没了,拿什么叫啊。

    就好像是这位,张着个大嘴,可能是有起尸没多久的关系吧,就跟咱们人一样。网睡醒都犯糊涂,只见它从空洞的大嘴里出了一种类似于口哨般的声音,嘶嘶的,就好像是风从一个破口袋种穿过的声音一样。

    越是这样。我和老易的后背就越冒冷汗,刚才的攻击竟然没有用,这下可麻烦了。但是老易此时不敢多做耽搁,要知道他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他便又大喝了一声,一个箭步窜到了那老潜水员的面前,抡圆了拳头就向那老潜水员砸去,拳头打在那老潜水员的肚子上,猛烈的冲击使它从口中吐出了一口腥臭的煞气,好在老易现在三遁在身,不惧怕这些东西,如果我要是闻到这这玩意儿的话可就毁了,几个年陈酿的煞气,不死也得脱层皮。

    虽然老易的拳头现在就是一把人肉铜钱剑,但是竟然对这老潜水员一点儿的用都没有。正当老易

    “您以十继续抽它的时候。那老家伙忽然一把就抓住了老易取院渴肚年上的胳膊,由于老易现在是光膀子露两点的状态,所以这是真真正正的亲密接触。

    本来老易现在的抗击打能力是无可置疑的。但是没想到被那老潜水员一抓,五只长长的指甲竟然像刺豆腐一样的刺进了老易的胳膊,老易忍不住的大声喊叫着:“啊啊啊啊啊!!!”

    惊呆了,我完全的惊呆了,这可是三遁纳身的老易啊!在我的眼里基本上是属于无敌般的存在,以前都是他把别的脏东西打的鬼哭狼嚎的,今天怎么就被这个老屁眼儿给反过来了呢?

    但是我也顾不上多想了,到了现在这节骨眼儿上,我还等待他大爷机会,再不出去的话老易就挂了!煞气入体,这滋味儿我尝过,可是要知道这老家伙的煞气不知道要比那李筏强了多少倍,所以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跑到了老易的身边后我迅的伸出了左手抓住了那老潜水员的胳膊,同时嘴里大喊一声:“放手!!急急如律令!!!”

    “彭,的一声,我悲剧的现我的掌心符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就跟放个屁似的他大爷的,我哭的心都有了,我这正宗《三清书》的传人,怎么就这么废柴?

    老易还在不停的喊叫着,他的手臂已经开始青了,去他大爷的!!我心中一阵愤怒”小掌心符不行,那就尝尝哥们儿我的新明剑指咒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右手结了个剑指猛然就向那老杂毛儿的胳膊上戈去。嘴中大喊道:“快他大爷的放手!!!”

    剑指本为血肉结成,因聚集周围的气而锋利,按理来说应该可以戈打手断煞气,但是这个老家伙的恐怖真是乎我的想象,我的剑指砍在它胳膊上的感觉就好像是砍在了铁上,一股钻心的剧痛冲我的手指上传来,正所谓十指连心。疼的我到吸了一口冷气。

    而它的胳膊,却只是被我戈打手口子。

    去他***吧。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快崩溃了。真的,这可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的那化死草人就曾经把我和老易逼到了绝境,但是后来我俩知道方法后,还是把它放倒了。

    可是眼前这个老潜水员,明显档次要更高小我和老易的在他身上,不是没效果。而是收效甚微,我们和它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疼的满身冷汗的老易猛的伸出了左手抓住了那老杂毛的胳膊,然后一用力双脚离地顶在那老杂毛的肚子上,狠命的一蹬。终于从那老杂毛儿的爪子里抽回了双手。

    老易恢复自由之后,没有多做耽搁,马上就拉着我跑出了老远。然后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脑门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下意识的像他那手臂看击,顿时大吃一惊,原来那老杂毛抓着老易的手并没有放松。指甲都刺进了肉里,由于老易用力过猛,所以手臂上竟然划出了几条长长的大口子。有些青的污血不停的往外流,粉嫩的肌肉就像是小孩子的嘴巴,往外翻翻着。

    我慌忙拿起老易那条血肉模糊的胳膊,焦急的对他说:“老易,你撑着点儿,我马上就给你止血!!”

    说罢我也顾不上什么了,马上用我的黑指甲在他的胳膊上打手了一圈儿,老易确实是条汉子,尽管有些天然呆,他一声不吭,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老杂毛,由于失血和煞气入体的关系,他的嘴唇略显苍白。

    好在那个老杂毛刚才好像是本能的反应,现在的它还是处在一种迷蒙的状存,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把它那张烂土豆脸冲着我俩,好像正在纳闷儿我俩是什么东西一般。

    眼见着老易三遁纳身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我心中苦笑道,原来两分钟是这么的不抗混。现在我俩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如果等会儿老易再瘫痪了,就是死路一条,老天爷啊,难道哥们儿我真的只能走到这一步

    么?

    我想起了石头给我批算的卦象,如履薄冰之象,果然如此,真的是一不小心就酿成了大错,也不知道这次掉进这个冰窟窿里还会不会再爬上来。我心中忽然很绝望,他大爷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再一次的浮现心头。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易开口了,他十分认真的对我说:“老崔,我去缠住它,甄阿姨应该没死,你快带着她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我听老易说出这句话,愣了,转头望着老易,满头大汗的他此时的望着不远处那老杂毛。表情是如此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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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毛月亮

    种人,口硬心软,吊然嘴卜不饶人,但是心里比谁抑办讹弱。而还有一种人,极度的仗义,虽然平时没有主见,但是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据对会冲到前面,这两种人都有一种信念,那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受到伤害。

    当这两种人遇到了一起,那可就热闹了。

    我对着老易大骂道:“滚犊子,你这不是找死呢么?要死也轮不到你打手你充什么英雄好汉?”

    老易没有转头,还是集中精神看着那个正在掰自己脑袋的老潜水员,他身上早已经全是汗水,夜晚深山之中气温很低,在漆黑的夜中那些汗水还冒着热气,随着他喘粗气的声音四散开来。

    老易对我说:“咱俩不能全扔这儿,得活一个,你懂么?还有一分钟打手我就是废人了。你快走。替我活着,好好的活,你还有家人

    我愤怒了,对着他臭骂道:“滚你大爷的,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跟你说打手操的,你没有?”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转过了头望着我,由于我那黑指甲是慢效的,所以他的胳膊还在流血,尽管疼痛使他满头的冷汗,但是他却笑了,他边喘着粗气边对我说:打手我的家人,早已经死光了。”

    什么??我愣了,我才想起来,我和老易认识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去过他家,而且也没有听他讲过他父母的事情,由于我这人性格比较粗心,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问他,没想到他比我还要惨,竟然已经没有亲人。

    等等,我摇了摇头,这老小子是不是再骗我呢?这不能怪我,要知道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相信它?

    于是我对着他说:“你太不把我当兄弟了,要死咱们一起。

    在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老易一把拽着我以极快的度串到了一边,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才现,那个老潜水员已经扑到了我俩刚才站的位。

    他大爷的,我的心凉了,看来这老杂毛儿是彻底的醒了,只见他一把抓空口竟然扑到了地上,然后竟然抓起了地上的泥巴望自己的嘴里塞去。

    看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都说扎尸的尸体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能觉得饿,所以看到什么活的东西就想扑上去撕咬,温热的血肉更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尸体哪儿有饱肚的感觉啊,所以它们就不停的吃,知道吃不下了,便把自己的肚子给扣破,然后继续吃,永无止尽。

    想不到这个老杂毛的度竟然是这么快,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看来只有三遁状态下的老易才可以勉强跟得上它的度,想到我这,我的眼眶竟然都红了,第一次,真的。尽管我以前也没做出过什么事,也遇到过比较强大的对手,包括白无常和七死草人。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绝望过,此刻的我竟然变的如同蝼蚁一般的弱小,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而这时,老易喘着粗气对我说:“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留下来的话,是必死无疑的,还有不到一分钟,如果你他大爷的再不走,我就自杀在你前面!!滚!!!快滚啊!!”。

    我望着老易,好兄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这种傻瓜的存在,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已经明白在这么跟老易耗下去的话只能是妨碍他,于是心中便想出了一个想法,我便对着他说:“那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我快的像远处的甄阿姨跑去,要知道老杂毛已经没有了眼睛,所以它不可能看见东西,它现在应该完全是靠感觉,对活着的物体的感觉,特别是奔跑中的东西,所以我这一跑,它直接就向我扑了过来,嘴巴里的泥巴掉落一地。

    老易一咬牙,迅的飞身又是一脚,将它踹倒在地,然后对我喊道:“老崔!!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保重了!!!”

    我心中一阵苦笑,跑到了甄阿姨的身边,还好,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呼吸还算平稳,于是我把她背到了后背上,没有迟疑的就往树林中。

    可是,我真的能抛弃老易于一人而不顾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把甄阿姨藏到一堆灌木丛中。希望不能被那老杂毛现吧,不得不说打手甄阿姨并不轻,外加上我剧烈奔跑的关系,我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着了,烟已经很潮湿,抽在肺子里挺疼,我苦笑了一下,望着树林外那正在和八耀煞拼死战斗的老易打手心中想道。

    对不起老易,我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死,如果真的要死的话,那就让我去吧。

    迅的破了手指,在然后从衬衫上扯下了一块儿布,我还有最后的武器,长生木解符。

    之前讲过了,这道符其实并不难画,我以前网学《三清符咒》的时候就会画,只不过它引的条件很大,要用自己的生命?

    我嘴里碎着烟,用手指在布料上飞的勾勒出一个象形的“木,字,然后符头符胆画好,并没有画符脚,因为这里也有个说法,此符一出,没有回头路,只能破釜沉舟与敌人同归于尽。

    想当年九叔就是用同样的水解符干掉了一个僵尸王,而我身为他的徒弟,用同样的手段干掉一个比旱魁低两级的八耀煞也不算毁了它老人家的名声。

    想到九叔,我心中一阵苦笑,看来这次我不用镜子也能见到它老人家了,也不知道阴间好找工作不,如果梅艳芳和阿桑没有投胎的话,那么也不算是太坏。

    起码,我又能听寂箕在唱歌了。

    想到了这里,我又苦笑了一下,阴市半步多,他大爷的,等着我,哥们儿马上就又要去了!!!

    起风了,我叼着烟手里攥着那张“长生木解符,再一次的走出了树林,此时,一分钟正好过去,老易胸前的血八卦正好消失,他顿时不甘心的倒在

    正当那个老潜水员想扑到老易身上把他也当泥巴一样塞进嘴里时,我着急的大喊一声:“甄俊波!!你个老杂毛儿!!有本事冲我来!!”

    当然了,现在的老潜水员早已经失去了心性,它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只是由于耳孔还有没有住,所以听到巨大的喊声,让它一愣,竟然真的停住了,然后转过头像我这边闻着。

    没想到这个老潜水员还是属傻抱子的,一听到喊声就被吸引了,我心中骂道,没大脑的货。死你手里可真冤枉。

    不做二不休,我直接用黑指甲在左手手背上快的划了几个大口子,新鲜的血液气味大概能更加的刺激到它吧。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老易吃力的转过了头,由于极度虚脱,使他喊不出话来,他见我回来,竟然哭了,真的,虽然我俩隔的很远,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倒在地上,脖子上挂的手机就在脸边,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老易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已经到了这斤,地步,也不知老易的泪水是代表着什么,是惊讶,还是惊喜,或者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些都不是。

    因为他的眼泪,代表的是友情。

    我都说了,我俩走过命的交情,我们这一代人,大多都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们这一代人注定孤独,希望能有一个兄弟。

    我很庆幸,我碰见了老易。他就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抛下我的兄弟芶且偷生呢?

    老易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擦了,他虚弱的说道:“傻,你他大爷的回来找死啊!”

    我叼着烟笑了,他说的没错。于是我便对着他说:“你的亲人并没有死光,你还有我,大哥。你说的没错,我回来确实是找死的。以后你好好搞你的新明,没准儿还会为祖国做贡献呢,所以我怎么能让你死我前面儿呢?。

    老易见我都到这时候了还开玩笑,竟然哭的更伤心了,因为他知道我这次必死无疑,但是我心中所想的却是,人既然是哭着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位什么不笑着走呢?如果说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应该只是我的老爹还有我那年迈的奶奶了吧,我还没有尽孝道就要去阴市报道了,客死异乡的滋味确实挺难受的。

    起风了,那个老潜水员似乎真的闻到了我身上出来的那股血腥味儿,确实,比起老易那带有煞气的血,我这二十多年陈酿的处男血闻起来要甘甜美味的多,只见这个老杂毛一边反复的点头闻着,一边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这正和我的意,我猛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了地上,提起“长生木解符”文叔的水解符是能改变地下水脉,也不知道我这木解符的效果是什么,如果可能的话,让我变成一颗李子树也不错。

    起码熟透了掉在地上还能给野老鼠解饿,我脑中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是奇了怪了。

    而这时,那老潜水员已经离我不远了,确定了我就在它的前方,它那腐烂成一个大洞的嘴巴里又出了嘶嘶的声音,活像是一个叫不出声的老王八,它似乎在笑眼前出现了一顿美餐吧。

    我也在笑,我在笑着死神的降临。

    我手里拿着符双手同时交叉于胸前,就等它上门儿然后和它同归于尽了,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正当这老东西要扑过来的时候,却又出现了十分不寻常的状况!

    只见它两个爪子弯曲,马上就要冲过来的时候,忽然,它那弯曲的双手猛然的盖住了自己的头,同时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由于它死的时间确实很久很久了,所以每一斤,动作它身上的骨头都卡巴卡巴的响着,之前我说过了。活像是一个木偶一般。

    我愣住了,这老杂毛儿是怎么了?良心现了?不可能,这玩意几又没有人性,怎么可能放看到嘴边上的肉不吃呢,只见它好像很痛苦一般,双手捧着头,然后咔吧咔吧的拧着自己的脖子望了望天。

    风依旧很大,大到已经吹散了乌云,被乌云隐藏起来的月亮露出了头角,今天不是满月,但是月光洒下,却也把这片山中的草地给映照了个清楚

    我有些惊讶,它看天干什么,于是我也斜着眼睛望了望天,只见这夜空中繁星一片,哈尔滨的夜空是绝对看不见如此多的星星的,除了星星以外,只有一轮明月当空,只不过这月亮和寻常时看到的月亮有些不同。

    看上毒月亮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虽然不怎么圆,但是却也十分的明亮,不过令人惊奇的并不是它的亮度,而是在月亮的周围,竟然有一圈淡淡的光晕。

    我记得又一次上网无意中看见过这种现象,这种月亮学名叫“月晕”是透光过高空卷层云的时候受冷晶折射作用,使七色复合光波被分散为内红外紫的光环或者光弧,围绕在月亮周围形成的。

    日有日晕,月有月晕。月晕的出现,往往预示着天气要有一定的变化。一般日晕预示下雨的可能性大,而月晕多预示着要专风。所以,民间有这样一句诸语:“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所以在古时,民间称之为“毛月亮”

    毛月亮本来是一种很是罕见的天象,每一次出现第二日便会平地起风,于是以前我们那些白道阴阳先生的老前辈们便开始琢磨这一天像,其变化对妖邪之辈有没有什么影响,要说祖先的遗产确实是宝贵的,这一点母庸置疑,几千年华夏文明沉淀下来的知识不计其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记的以前和九叔聊天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告诉过我,这种现象所对妖邪之物的影响。

    而在我们吃阴间饭这一行中这种月亮也有个说法。

    我们称之为“鬼月亮”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狗屎运

    三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即使是在牛逼的武林高手也哼哼竹…甲的一天,这话确实是没有错的。运气真的是一个很垂要的元素,这是真的。

    真没想到正当我已经有必死的决心将去等待那老家伙扑过来的时候,大风竟然吹散了乌云,而且今晚竟然又是“鬼月亮”

    鬼月亮,顾名思义,出现此月亮的夜晚,鬼怪通常会十分的活跃,正所谓万物离不开光。其实妖邪之辈也是如此,没有光就没有一切,只不过人走日光,鬼走月光,因为人死之后灵魂承受不住日光那么强烈的照射,所以只能沐浴在相对于柔和的月光之下成长。

    月亮折射日光。就像是一面镜子,所以月属阴柔,许多妖邪之辈要吸取月光为营养,这便是电视中经常提到的,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

    其实事情只要是说开了,并没有古书上所写的那样深奥,要知道古人其实也是人,他们所书写留下的书籍我们完全可以当做一种方言来解读,就像是论语。不就是孔子平时侃大山的话,让那些好事儿的徒弟们记下来的么?

    说起来僵尸之辈。和那些寻常的脏东西并不一样,僵尸一词出于《大千录》,是道家的一本著作,僵尸的意思是: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尸体不腐烂。说简单点儿,那就是顽固份子打手属天地万物之异类,往往社会风气败坏之时,便会孕育出僵尸,僵尸因气复生,拜月而开眼,吸取人血而存活。

    这拜月,便是要吸取月光中的某种能量,就跟咱们网睡醒时很困一般,早上上班没有精神,一下楼见到太阳就精神一点了,够一梦的。

    而偏偏不凑巧;出现,鬼月亮,时,一般僵尸之辈都会躲避在洞穴或者树林之中,因为“鬼月亮,也是折射太阳光,但是经过云层时又被折射了一下,导致在外围出现了一圈光晕,这光晕的光芒正好属阳,对寻常鬼怪还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这老潜水员来说,确是十分头痛的,因为天道恢恢。必有其相生相克的道理,没有绝对的无敌,万物相克之根本源出于此。

    我惊呆了,望着天上那“鬼月亮,真想不到,我的运气竟然这么的好,他大爷的,这也不能说是运气好,只能说是阴错阳差吧。

    老天啊老天。你他大爷还算是挺公平,一个**闪电雷把这老潜水员给崩活了,大晚上却又出现了“鬼月亮,来克制它。只是苦了我和老易两个人,要为你擦屁股,这让我俩情何以堪啊。

    咔吧咔吧的声音再次传来,那老潜水员好像是受不了这“鬼月亮,的照射,转身十分机械的像树林里跑去了。

    现在讲起来虽然很是惊险,但是当时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不过十分钟,真想不到最后又出现了如此戏剧化的转折,以至于我都愣了,交叉在胸前的双手还没有放下,有点儿不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直到那树林之中再也没有任舟声音的时候,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跌坐在这泥泞的土地之上,瑟瑟的抖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不用死了,我们都不用死了,这劫后重生的感觉真好。就像是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喝一杯尿,喝到嘴里才现其实是哈尔滨啤酒一样的过瘾。

    老易还趴在那边,他见到那老潜水员竟然跑了,十分的惊讶,便虚弱的问我:“老崔。到底怎么回事儿,它怎么没有杀我们呢?”

    我苦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对他说:“我哪儿知道啊。也许是咱俩命不该绝吧,天上出现了“鬼月亮”

    老易靠在我身上。我拿出了两根烟点着了,把一根放到他的嘴里,虽然今晚安全了。但是并不代表着那老杂毛儿明晚不出来,这正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五一,五一过完还有六一的道理。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吧,老易已经能勉强的站起身了,而且他手上的伤也开始慢慢的愈合了,这正是不幸中的万幸,煞气没有真正的入体,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我们和两个老神棍说好无论找没找到甄阿姨。半个小时后都要回甄家,可是这都两个多小时了,他们一定会很担心吧,不过好在甄阿姨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过去了,但愿她没有看见那老潜水员吧,要不然甄家可就真的要大乱了。

    这夜已经是很深了,由于那老杂毛跑了,这附近的鸟兽应该都回来了,也不知道是那棵树上的夜猫子开始“咕咕咕咕,的叫着,似乎是在嘲笑我们这狗屎运一般。

    我俩走到了树林之中,我把甄阿姨从灌木丛中拉出来,摸摸甄阿姨的脑门儿,很烫。好像是高烧了,唉,真是苦了她了。为了给两个老神棍送伞,竟然差点儿把命给搭进去,想想那两个老神棍市绘的嘴脸,我还真为她感到不值。

    不过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我把甄阿姨背在了身上,然后和老易一起向回去的路走

    夜路不好走,大概一个小时我俩才回到了甄家,推开屋门,甄家人全坐在客厅里,当然还有两个老神棍,文叔和林叔见我背着甄阿姨,连忙上前帮忙把甄阿姨先扶到了沙上,甄家的人开始抱怨,自己这妹妹真是好给人添麻烦。

    文叔听到了以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也不敢出声了。

    林叔拿来了一杯水,同时掐了掐甄阿姨的人中,不一会儿甄阿姨便醒了过来,她咳嗽着,然后吃力的睁开眼睛,现自己在家里,用微弱的声音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我苦笑了,我们哪儿知道是怎么了啊,我看到你时,你已经是这斤小状态了,而且你太爷爷也在你身边。差一点儿就把你给带走了。

    文叔忙问她,生了什么事。甄阿嫉想了想后,便开口对我们说:“我只记得当时我上山找你俩。现你俩并不在那山顶,于是便下山了,走着走着就下了雨,我就四处找地方避雨,没想到走到一处草地,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呼,我和老易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记得了就行,要不然引起恐慌可就糟糕了,到时候乱成一团,就该没有办法收场了。

    老易明显还是很虚弱,由于三遁早就散了,所以他又恢复了天然呆模式,他没有想到引起恐慌这一点。只见他忽然对林叔说:“林叔啊!我俩在山上刚才看到了那行,老”

    晕,能不能让我消停点儿啊,大哥,我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对着众人大声的说道:“刚才在山上看见了个老兔子,啊呀妈呀,那老大,赶上小猪羔子了。”

    林叔瞪了一眼老易,很显然。他俩并没有把那老潜水员不见了的消息告诉甄家人,如果甄家人知道了的话,现在就不会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喝茶了。

    已经很晚了,两个老神棍见甄阿姨只是淋了雨有些烧外,并没有什么事,于是他俩便让大家都去睡觉了。

    安顿好了甄阿姨后,两斤小老家伙出奇的没有再互相争吵,而是带着我俩来到了房间里,让我俩先坐下。然后问起了我俩到底现了什么。

    老易由于有前车之鉴,导致现在不敢再多说话了,生怕再说错了什么挨林叔这个老神棍的白眼儿。所以这解说的重任就落在了我一个人的头上,我心里想着,这他大爷的该不该跟两个老神棍说实话呢?

    虽然两个老神棍已经知道那老潜水员不见了,但是尸体不见其实应该有很多的说辞,山中野兽无数,还是新坟,让野狼野狗刨开了叼走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即使是告诉了他俩,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林叔我不知道,毕竟没有怎么接触,但是我了解文叔真的就好像农民伯伯了解农家肥一样,就文叔这本事,难道让他去和那老潜水员斗地

    么?

    而且如果和他俩说实话,我和老易这白派弟子的身份就会曝光,那我的脑袋跟惯了大粪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了这里,我决定了,就和平常一样,晃点这俩老东西,于是我便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对他俩说:“那啥由于山里太黑,我俩迷路了,走着走着,就看见甄阿姨躺在草地里,所以就把她背回来了,这山上啊,还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你看把这树枝把我俩这手开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却还没有愈合,真就和被树枝划破了的一般无二。

    两个老家伙见我这么说,也没说什么,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低头不语,房间里很安静,老易虽然煞气并没有入体,但是相对来说,还是吸收了一部分,虽然后来被我的黑指甲给化解了,但是加上回来的时候着凉了,身体开始起反应,开始不受控制的排气。也就是放屁,安静的屋子中只能听见他的屁声。

    林叔不耐烦了,对着老易骂道:“滚出去,看你就不烦别人。”

    老易丰分无奈,因为他也不想变成屁溜子,可是这纯属于生理反应,忍不住啊,于是他望了望我后。走出了房门,关上房门之前,又留下了一声十分响亮而又委屈的屁声。

    老易出门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林叔气呼呼的去把窗户打开通风,而我,则问文叔:“文叔。那尸体不见了,可怎么办啊?”

    没办法,这确实是事实,如果弄不清的话可就糟了,很显然,两斤小老神棍也在为这事儿愁,因为这什么风水宝地是他俩弄的,如果他日让甄家的人现了祖坟里都能丢人,那这笑话可就开的太大了。

    老神棍点着了一根烟,长抽了一口后,对我说:小非,你明天开始放假,回家去玩儿两天吧,然后直接回哈尔滨。”

    晚上还有一更四千字,多谢支持。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雷劈木

    说道这甲坏要说一向,泣他大爷的人性,真是一件捉摸略旷刚事情,尽管我们都有这弊病,尽管我们也知道,但是就是改不了。

    这文叔让我放假。一定是想跑路了,他大爷的,他心里最明白,虽然他只是一个老蓝道。但是这雷劈尸的后果能怎么样是不用多说的,我真的打心眼儿里鄙视他,虽然我知道,这确实不是为一个好机会,既然文叔放我假了。那林叔也一定能放老易的假。没有这俩老东西碍眼,那我俩如果要做些什么一定会相对容易一些。

    想到了这里。我又苦笑了,容易他大爷,那老潜水员这么猛,拿什么跟他打啊?我俩和它的档次差的可不是一两点,我俩就跟拿砍刀去公然对抗一个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一般,哪儿有获胜的机会?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先自杀,然后在杀自己全家,活脱脱一个人间悲剧,估计此时甄俊波老爷子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了自己死后这么多年竟然变成了潜水员的话,百分之一百二会气吐血的。

    都怪他家老三,招谁不好,偏要招人家木匠,最后落得自己死不说,还要连累全家一起受难,

    算了,想这么多也是白想,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那要我们阴阳先生来干什么,我算看明白了,坏人造业,造完业就偿业,如果没补偿完的话,那我们阴阳先生就帮他们擦屁股消业,如果没有坏人的话,那我们就会失业。

    于是我便有些无语了,我终于明白了我们这个古老的特殊职业为什么会存在的原因,如果世界上全是好人的话,哪儿来的冤鬼?他大爷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骂街,但是我止住了这个想法,因为天下乌鸦是纯种一样的黑,骂别人就等于骂我自己。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斤,到霉蛋儿。

    于是我便对文叔说:“文叔,我走了,那你俩有什么打算?甄阿姨怎么办?”

    这俩老家伙之所以跟我说这些,那是因为我比老易能机灵一些,能听懂他俩的话外之意。文叔对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走你的,我准备领你甄阿姨出去旅旅游,去一下比较大的城市之类

    林叔坐在床上抽烟,听文叔这么一说,他顿时冷笑道:“臭不要脸

    然后两个老家您便又恢复了吵架状态,现在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两个臭不要脸的老骗子吵架了,这文叔摆明了就是想逃跑嘛,于是我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木质的地板已经有了年头儿,走到上面咯吱咯吱的。推开门,只见老易正蹲在走廊里抽烟。

    于是我对这他摆了摆手。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站在窗户旁,外面的“鬼月亮“还是那么的朦胧,周围的光晕似乎更大了,确实很壮观,映的山上一片淡淡的白色,只不过一想起还有斤,老潜水员就躲在这山中就有点儿感到恶心了。

    老易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老崔,两个老家伙怎么说的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还能怎么说。俩老家伙怂了,这次的事儿没整明白,就准备跑路了呗”

    说完,我讲刚才文叔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老易听完后叹了口气,也许他此时的想法和刚才的我一样吧。

    有时候,我们都会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现你根本无法去救任何人的时候,那就证明你已经长大了。

    我忽然想起了这句至理名言,看来我们真的是长大了,原来童年才是那么的美好,他大爷的。为什么人的小时候总是想长大,而长大了以后却有总想回到小时候呢?这是否就是人的逃避心理?

    我当时心灰意冷,第一次有了想逃跑的想法,不是我没用,而是那个八耀煞实在是太猛了,恐怕只有九叔在世才能消灭这个老杂毛儿吧。根本不是我两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儿能办到的。

    可是一想到我俩一走的话,这甄家可就一定会被灭门,就跟老范的那句话一般“必须死”

    这又让我心里有点儿过不去,这是真的,虽然他们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真的是因为我心软吧,比起哈尔滨的那些和尚。我的心真的是太软了。

    我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也无法冷静下来,生命是可贵的,谁也没有权利去录夺一个人的生命,如果我真的就这么见死不救的话,那我这白道传人和那些只会嘴上功夫的蓝道骗子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我不甘心的敲了一下墙,老易见我这副模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我说:“老崔啊,如果你真的不怕死的话也许咱俩还会有机会

    还有机会?我愣了,转头望着老易,只见老易也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我,然后有不合时宜的放了斤,响屁。他这副造型真让我有点小儿不敢恭维,但是我并没有不相信他,要知道老易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了,虽然他不大会说话。偶尔还会犯呆病,但是原则上是不会犯错误的。

    于是我慌忙问他:“你是说你有办法?是真的么?”

    老易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放了个屁。

    我连忙问他:“是什么方法?那老潜水员这么猛。咱们真的能整过它么?”

    老易似乎也有些不敢确定,但是他想了想后,对我说:“你认为,你学的符咒之术里。能用到的最大盛力的是什么?。

    我愣了,屁话。当然是长生木解符了,但是我很快就否决了这一观点,这符虽然霸道。但是一辈子就能用一次啊小除了长生木解符外,还有什么比较犀利的招数么?我想了想,忽然间脑袋里想到了一个名词。

    我脱口而出:“符阵!”

    老易见自己的猜测正确,顿时也很开心,于是他便说:“没有错,其实我所学的奇门之术中最大威力的并不是三遁纳身,而是阵法。咱们刚才是因为没有准备,才着了那老潜水员的道儿的,我刚才从房间里出来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样才能放到那个老杂毛,于是我就想到了阵法”。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虽然我俩明刀明枪的干不过它,但是完全可以背后放冷箭啊,这正是强*奸易躲意淫难防的至理名言,用阵法。打手”能保证我俩的安今,下个套几让它来钻就行舰丽纸除封建武术,片儿刀干倒古典气功。这妾意简直是太好了。

    由于最近老易一直是肉搏选手,所以我竟然忘记他是布阵的行家了,只不过我听老易说,他能用出来的最猛阵法好像就是那个干倒夜狐的,囚鬼换凶门”那阵法虽然很猛,但是如果对付已经诈尸了的八雌煞,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别到时候再让丫给跑出来,那可就热闹了,我俩强*奸不成反被可就不好玩儿了。

    于是我问他:“你有十足的把握么?”

    老易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如果有十足的把握就不用这么为难了,你也知道我那囚鬼换凶门。囚鬼之力打开的凶门应该根本就干不动那老杂毛儿。但是我之所以这么说,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废话,我鄙视了一下他,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问他干嘛,于是我对他说:“别墨迹了,快说吧

    老易点了点头,对我说:“那是因为,咱们并不是什么胜算都没有的,咱们还有雷劈木!”

    雷劈木?啥意思,我俩哪儿有那东西啊?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老易便跟我讲出了一个他家祖宗所留笔记上的一段话。

    原来万物皆有原因,不会有平白无故的事物,也就是不会有免费的午餐肉,所以有一因必有一果,此乃天道,即使是世上最毒之物,也会有化解其毒的方法,正所谓毒蛇出没之地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因为落雷而起尸之事,我俩碰到的并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古时候的白派先生们便一举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现了一样对这种僵尸有克制之效果的东西,那便是雷劈木。

    落雷即是闪电,因劈在坟地周围,尸体受了电流的刺激激了胸中煞气而起尸,但是落雷同样也可以是武器,可以毁灭世上的万物,坟地四周一般都有野树本凡木,因雷而焦。因电而灵,所以那些被雷劈断的树枝往往都带有雷性,是辟邪之物。这一点我到是听说过,我上高中时有一次下大雨,把我学校旁的大叔给劈了,有一个内蒙古来上学的哥们儿就兴高采烈的折了一根,然后成天上课用刻刀削它,削成了一把小木剑,成天挂在脖子上,还跟我说他家那头儿,这玩意儿是能辟邪的。

    不过当时由于这小子在学校混的不咋地,成天让人家收拾,我也就没把他那话当回事儿,今天听老易这么一说,我就忽然想起来了,原来当时那孙子说的话是真的啊。

    想到这里,我便问老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用那雷劈木布阵是

    老易点了点头,不卑不亢的放了个屁后,对我说:“没有错,我琢磨着打手用雷劈木布阵完全是可行的。《三清奇门》中有记载,以前的先人们布阵之时,基本没有什么工具。无论何物,随手捏来,石头草木,皆可为阵。奇门五行阵中我虽然最擅长的是“离火墓葬之阵”但是只要有足够的雷劈木,我坚信一定能步出一个加强版的“震雷金钟之阵

    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震雷金钟之阵,是啥玩意儿,但是听上去好像确实挺猛的,于是我便问他:“你说的那个什么钟阵,真的能放倒那老潜水员么?。

    老易又沉思了一会儿,便对我说:“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失误的话,一定可以,只不过。

    我忙问他:“只不过什么。你快点儿说吧!”

    老易望了望我,对我说道:“只不过这“震雷金钟,不像囚鬼那般,属于初级阵法,没有阵界,保不住那八雌煞从阵中跑出来,不能瓮中捉鳖,这就是弊端,所以我才想问你,你有没有什么符阵能困住那行,八耀煞的?。

    困住?这个词我怎么好像有点儿熟悉呢,于是我想了想,顿时豁然开朗,想当年哥们儿我大学的时候确实曾经想布出一个符阵来对付那行,黄衣女鬼,可是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初窥门径的倒霉孩子,所以没有成功,现在想想,我此时的道行连剑指咒都能用了,再用布那符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想到了这里,我心中一阵狂喜,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个不怎么完美的计戈打手那这阵即使是百八十个夜狐那种级别的东西都能困住!要困住一个僵尸,应该没有问题。”

    老易一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兴奋的说道:“太好了,到时候咱俩就玩儿个高科技,复合型阵法,你在外围布阵,让那老东西跑不出去,我在里面布阵,搞死那个老杂毛儿!”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够鼓舞人心的了,虽然还没有实践这奇门和符咒中西合璧的方法,但是之前都说过了小算之术都能跟奇门之术合并,我这荐咒之术又不是后妈养的,也应该行的通,真是想想就爽啊,特别是当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还有这么一个**飘逸的办法,怎么能不让我感到暗爽?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老易说:“正好他大爷的俩神棍放咱俩假,咱俩就趁机折回来,去那山上准备。然后一举将那老潜水员做掉”。

    老务点了点头,对我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不说别的,就说说僵尸血,如果运气好的话,也可以得到了。”

    对啊,要说这真是保暖思那啥。刊才我犯愁犯的跟三孙子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气愤自己没用。以及力不从心,现在看见了希望,我也忽然想起了,原来还有僵尸血这一说。虽然那老潜水员不一定有血了,但是我此刻更加坚定了要干它一票的信心,以及履行我白派作风的义务。

    没有血就切块儿肉回去!我恶狠狠的想到?

    老易见我这么高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只听见他又放了一斤,响而不臭的屁,听在我耳朵里,就好像是运动会的信号枪打手打响了我们这场消灭僵尸的玩儿命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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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