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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三章 三人的往事(中)

    入夜后,喧嚣的哈尔滨也陷入了宁静,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们饭后一般都带着自己的媳妇儿或者别人的媳妇儿在街上闲逛,享受这安逸的时光,我们三个坐在小桌子上喝酒,老易正拿着一头大蒜饶有兴致的剥着皮,一边和我一起听我们英俊的石决明同志讲出他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石决明显然有些喝醉了,能看得出来他虽然挺能喝,但是不像我和老易这般的人参,成天泡在酒里,之前闲聊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总是能流露出一幅教师的神情,真够职业的,为人师表,就凭他的脸蛋儿,想一天换一个女朋友都不是不可能,毕竟大学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花痴的女学生,就连我以前那号称哈尔滨侏罗纪的破学校中的女学生们都花痴,更何况美女扎堆儿的师范学校了。

    不过石决明也确实够洁身自好的了,这点不是我八卦,他并没有女朋友或者女床友,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这老小子似乎是有洁癖一般,我去过几次他的办公室,一个大男人的办公室里都收拾的一尘不染,找不到一根头发,而且桌子上连各种笔都分类的放着,这小子似乎是对白色情有独钟,窗台上的一个精致的花瓶中,仿佛永远都插着一只盛开的百合,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一身的正装,白衬衫跟新的一样,找不到一丝的污垢或者汗迹。

    微笑似乎是他的基础表情,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笑呵呵的。不得不说,如果我是个娘们儿的话都会爱上他,因为他与我和老易不一样。似乎身上找不出一丝的缺陷,只见他端着扎啤杯,似乎整理清晰了词语,便跟我们说出了他的故事。

    石决明说,他的命并不好,相反的,应该可以说是很差的那种。虽然之前我那傻子刘大爷曾经跟他说过他是天上的药引子转世,但是他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这药引子命到底有哪儿好。

    说起以前的事,石决明有些无奈。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而接下来他跟我们说的事情,也让我和老易都没了言语。

    石决明说,他从小家里就很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儿时的记忆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快乐,因为他没有父亲,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父亲,是他的妈妈肚子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她妈妈也没有什么稳定的经济来源,只能每天都推着个三轮车去市场卖烤地瓜,但是在我们小的时候,他妈妈的收入紧紧能够维持最基础的生活。贫穷和饥饿,这两种东西是我们很多人都无法理解的。它们如影随形,蚕食着石决明的童年,使他看不见有任何美好的事物。

    石决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养一些小花小草,你俩能了解么,我很喜欢养一些东西,而养花是唯一可以不用花钱的,只要有足够的阳光和水,它们就可以很茁壮的成长,望着它们,我会很开心,但是我养的那些只不过是路边的蒲公英之类的东西,它们无法活更久,每次看见它们枯萎,我的心里就会很难受,所以...”

    石决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继续说:“所以,那时的我就想要养一盆不会死的植物,可是我没有钱,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才七岁,于是我想到了去偷,我家以前有一户邻居,他家就是十分的爱养花,每一次我经过他家,都会停下,望着他家院子里的那些花,很久都不愿意离开,我母亲曾经教导过我,人穷但是要穷的有志气,但是咱们都是从那个年龄段儿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当时长辈们的教导我们是根本听不进去的呢?”

    他说道这里,老易便好奇的问他:“那你真去偷了啊,偷了多少?”

    石头这次却没有笑的出来,似乎他并不觉得老易这个冷笑话有多好笑,他把扎啤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我俩说道:“要是脑子里产生了一种想法,这个想法就会迅速的膨胀起来,我那时根本不懂这就是**的力量,所以有一天,我真的没有忍住,就趁着他家没有人的时候,跳过他家的墙,那时的我很害怕,也不顾不上什么了,随手搬起一盆我能拿动的花就往墙上串,可是,还没等我下墙,他家的孩子就回来了,我记得很清楚,他家的那个小孩儿比我大三岁,不像我这么孤僻,反而很有人缘,附近很多的小孩儿都跟他玩,当时我还在墙上,见被他们发现了,一失手,那盆花就掉了下去,碎了。”

    石决明说,当那盆花摔碎了的同时,那些小孩儿也把他从墙上拽了下来,由于他从小性格就内向,所以根本没什么人缘,现在偷东西还被抓了个现行,一顿臭揍是免不了的,年幼的石头由于营养不良,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任凭那些孩子的辱骂和殴打。

    这件事儿还不算完,那家的家长回来了,问清了怎么回事后,拎着石决明的衣领像拎小鸡儿似的把他拽到了市场,大庭广众之下问石头的妈妈是怎么教育的儿子,本来他妈妈就是不容易,一个单身母亲,在众人的目光下无地自容,只能唯唯诺诺的说着对不起,然后从收钱的小包儿中拿出了很多一毛两毛的钱赔给了那家人,这件事才算罢了。

    虽然年少不懂事,偷个鸡摸个狗很是正常,但是听到了这里,我和老易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石决明,石决明好像已经讲入神了,也可能是酒精的关系吧,他又大口的喝着啤酒,然后对我俩说:“那天,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没敢跟我妈说话,只能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干什么好。我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一般,而我妈妈,也没有训斥我。她默默的推着小车带我回家,回家后,她拿出了家中仅有的几个鸡蛋给我做了一碗鸡蛋羹,老崔老易你们知道么?那个味道我现在都忘不了。”

    石头说到了这里,挠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十分痛苦一般,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吃完那碗鸡蛋羹的。那可能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吧,我边吃边哭,那碗羹也就越吃越咸。我妈妈在旁边也哭了,她抱着我,边哭边对我说,她对不起我。甚至连给我买一盆小花的钱都没有。”

    石决明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后从桌子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了一根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于是我问他:“你会抽烟啊?”

    石决明微笑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是的,不过已经戒了很久了。”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良久。石决明又开口了,他说道:“自打那以后,我就发誓,永远也不让我妈妈再哭,你能想到我小时候的那副三孙子样儿么?想想我就想哭,记得那时候,居民有低保,可是却被那些所谓的高官领导层层剥削,最后街道办事处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从来就没有给我们发过,我的妈妈是个老实人,她跟我说,不要计较这些,我就没有计较,从小漫天的广告电视就说,知识改变命运,于是我就拼命的学习,别的小孩儿在玩儿的时候我在学,别的小孩睡觉的时候我也在学,别的小孩儿在学习的时候我还在学!我发誓我要让我妈妈过上最好的生活!”

    石决明确实喝多了,听他说话时激动的语气就能够听得出来,这和之前那个彬彬有礼的石决明有些不像了,可能是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吧,我和老易都没又想到原来石决明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一时间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大爷的,这就是现实的和谐社会啊。

    石决明猛抽了一口烟,然后对着我和老易说:“老崔老易,你俩知道么,当我知道自己活不过四十岁时,我哭了,并不是我怕死,是因为我还有母亲啊,她把我拉扯大了,刚过上了几天好日子,要是我死了怎么办?我现在每次睡觉之前都不知道明天是否会平安的醒过来,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死掉了,我的母亲又会回到那之前的生活,不!!我不要!!”

    喝醉了的石决明说话语气很大,特别是最后的这几句,引得旁桌的那些喝酒的老爷们儿都侧目看来,我感觉安慰着石决明,劝他别瞎想,现在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么,石决明听我劝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了,于是他便抚了抚眼睛,调整了下心情后对我说道:“抱歉,我好像一说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激动了,老崔,我们一定可以凑齐七宝的,对吧?”

    我望着石决明,此刻的他眼神里竟然显露出了一丝的无助,这明显和他平时的性格不符,不过一听他这话,我心里也是一丝的苦笑和无奈,我们会凑齐七宝么?会么?应该会吧,应该。

    不得不说,今天我终于见到了石头真情流露的一面,其实我们都挺像的,外冷内热,即使是面无表情也遮挡不住胸中那颗滚烫的心,人只有这样才算真实,那些毫无破绽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恐怕只能出现在那些癔想而空洞的网游小说中吧,还‘他的表情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这种人不就是死人么?冷个屁。

    于是我那半边脸又浮现出了苦笑,我对石头说:“可以的,明天咱跟袁枚拼了,看看那百人怨到底在不在他手里,而且这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心中都觉得爽快,是啊,要说现在也不是毫无头绪,不管怎么说,明天应该都能解开一点谜底,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句话,隐藏在真相背后的真相,而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三人又举起了扎啤杯,十分**的碰在了一起,难得今天石头喝多了跟我们一起犯傻,那就闹个痛快吧!

    老易喝得也差不多了,非要给我们表演个‘深水炸弹’,于是他跟服务员要了二两白酒和一个鸡蛋,把白酒掺进了扎啤里,又卧了个生鸡蛋,然后一口下去,看的我都愣了,易哥外号果然是易利丹,连喝酒都这么生猛。

    可是他不经夸,喝完后把扎啤杯往桌子上十分威风的一磕,我和石头都拍手叫起好来,石头说:“老易,你这深水炸弹还真猛,看来你有当潜水员的潜质啊。”

    可是他不知道,‘潜水员’这三个字是老易的禁忌,老易一听这三个字后马上面色铁青的打了个酒嗝,然后捂着嘴往烧烤店的卫生间跑去。

    我苦笑的想着,老易永远是老易啊,真拿他没办法,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回来了,往凳子上一坐,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有些苦笑的不得的问他:“吐干净了?”

    老易点了点头,对我说:“隔夜饭都干净了。”

    石头望着老易,可能他还不知道老易为什么吐吧,于是他便问老易:“老易啊,你刚才为啥吐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老易拍着肚皮,闭着眼睛长叹了口气的对着石决明说:“别提了,都是初吻惹的祸啊。”

    够难为他的了,我不想苦笑,脸上浮现出的是延迟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七台河时,老易要我逃走时所说的话,要知道即使我俩十分的熟悉,但是这种话平时也不好问,正好见他现在也喝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也就试探的问道:“今天喝的挺尽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对了,刚才石头都跟咱们说出了以前的事情,老易,现在是不是该你了?”

    老易刚吐完,还算是有些清醒,他听我这么一说,便睁开了眼睛,对着我俩笑道:“我有啥好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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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三人的往事(下)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路边遛弯儿的行人已经很少了,相反的,那些三五成群的醉汉们则多了起来,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些足疗保健的店中,一个个身着单薄的浓妆女子打着哈欠走出了店门抽烟,如果把它们比喻成是猫,这形容可真的挺恰当的,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精神。

    我其实挺尊敬她们的,这是真的,起码她们为这个社会基层的男性带来了快乐,比那些一天到晚只会吹牛逼的专家教授可强多了,有时候我忽然在想,其实这完全是一种连带关系,专家教授害人,一天天不知道扼杀了多少青年人的思维,导致了她们长大了以后什么都不是,只能出台,然后那些专家教授再来光顾,感情这专家们也是无利不起早啊,为自己的幸福而当起了喷子,他大爷的。

    我们喝酒这家烧烤店的对面就是一家足疗,正好走出了一个年纪轻轻身着露脐装的小妹子,正好被我和老易瞧见了,于是我俩便向她投去了**而又纯洁的目光,说实话,我们这一代的三清传人简直都跟少林寺里出来的似地,都是可悲的处男,要说书里修道的那些人哭着喊着要保持童子之身,那纯属是扯淡,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要说老易憋得时间可比我久多了,难怪我最近看他的脑袋越来越大了,感情儿是憋大的,要说他确实挺那啥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的没想到还是那袁大头的干闺女。不得不说这造物就跟梅花一样,确实挺弄人。

    琼瑶阿姨说梅花三弄,不知道这老易会被弄几次。我拍了拍老易,让他把口水擦擦,然后我问他:“别愣神儿,该你了,说说你吧。”

    石头喝了酒,显然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他也对老易。说道:“对呀老易,说说吧,你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老易听我俩这么一说。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对我俩说:“我老爹和我老娘?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我便十分正色的问他:“对了老易,你上次对我说你的父母........”

    老易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苦笑的说:“是的。他们全都死了。”

    一瞬间。周围好像变的很安静,石头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望着老易,现在他的脸上平时的那种傻笑已经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对我们说出了他家里的故事。

    之前说过了,老易出身在白派先生的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吃阴间饭的。所以五弊三缺在他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是他的爷爷。犯了命缺所以早早的就死掉了,老易的父亲易峥是独苗,他爷爷死掉之后,只剩下了他奶奶照顾易峥,抚养了他长大成人,易峥接过了家中的祖业,当然其中就包括那本《三清布衣天书》。

    当易峥长大成人时,由于那时候正实行上山下乡,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广阔天地练就一身赤胆红心,一般的城里小青年都要下乡插队再改造,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其实这个社会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空子钻的,受苦的永远都是穷人,你怎么没有听说过哪个县长或者市长的儿子下乡插队呢?

    这便是我们和谐的习俗,即使是那个年月也无法避免,老易家一没钱二没关系,虽然家中有上了岁数的老娘,也避免不了下乡插队的命运,当易峥下乡插队没多久,老易的奶奶就上了一股火,仙逝而去找他爷爷了。

    可怜老易的父亲,就连母亲临死都没有赶上,但是这次下乡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易峥在同一个青年点儿里遇到了老易的母亲,于是两个人也就好上了,在主题思想的见证下,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过了些年,知青返城,老易的父亲因为身材比较高大就被分到了一家纺织厂当保安,而他的母亲则是在那纺织厂当了一名女工。两个人也算是男保女织,共通为这社会主义的发展而添砖加瓦。

    若干年后,两人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了老易,老易年纪小,但是由于没有亲戚帮忙看着,所以老易的母亲只好把老易绑在后背上背着上班儿,这在那个年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易峥也在那个厂子里,可以帮着照顾老易,所以老易五岁以前,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老易讲到了这里,也停了下来喝了口啤酒,然后托着下巴叼着烟,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后对我俩说:“在我的印象里,隐约的能记着我老爹让我骑在他肩膀上,然后牵着我老娘一起下班儿的情景,别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虽然老易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是我却从他这话中听出了几丝悲伤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也不好问,只能等着老易慢慢的跟我们说出以后的事情。

    老易想了想,然后说:“那大概是我七岁左右的时候吧,发生了一件事情,至今我还无法忘记,就连对我父母的记忆,也是出自于此。”

    老易跟我们说,他的脑袋好使,学什么就会什么,没有上过幼儿园直接上的小学,可虽然他脑袋好使,但是人际交往这方面他并不擅长,于是就和石决明一样,受别人欺负,但可能是他天性善良,别人耍他他也不恼,别人欺他他也不怒,所以乐观的他还是比较有人缘儿的。

    在老易小的时候,老易就已经熟读祖上留下的各种书籍了,当然,其中也包括那本《三清书》,易家有祖训,每代必须要有一个白派的弟子解救众生苦难,即使易峥不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被五弊三缺所致,但是祖训不可违背,所以也只好任由年少的易欣星独自钻研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老易竟然出奇的有天赋,直到有一天七岁大的他竟然按照奇门造物篇的记载,独自造出了那个刻有复杂阵法的‘二十四周通明灯’,易峥才感觉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这么有慧根,他觉得反正这孩子已经涉及此道了,与其放任不管,还不如好好的教导他,说不定以后他会有什么大作为,于是他便倾尽所学,教导老易正确入道的方法,并且把家里历代祖先降妖伏魔的故事讲给他听。

    由于我们这一代小时候电视已经普及了,常言说得好,有电视就会有英雄,这是一种传播手段,也是为小孩儿们牢固正义的一种形式,那时候的老易知道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奇妙的学问,顿时就痴迷了,外加上看电视里的僵尸电影,那一个个除魔道长简直就是英雄般的存在,试想一下,那个人的儿时没有一个英雄梦呢?于是老易那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了能当一名除魔道长,跟僵尸们死磕到底。

    听老易讲到了这里,我那一半儿脸不自觉的露出了会心一笑,他大爷的,这就是小时候和长大了以后的差距,其实老易儿时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因为我们前一阵子还真就跟一个老潜水员死磕到底了,只不过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己的梦想给恶心了吧。

    老易讲到了这里,表情慢慢的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苦笑了一下后,继续对我们说:“我真是想不到,我这梦想却影响了我的一生。”

    老易继续讲道,自从他能造出黄纸鹤以后,就疯狂的迷恋上了奇门之术,老想着什么时候出来一个鬼能够让他一展拳脚,其实他这种想法我也有过,但是真正见到鬼以后我却不这么想了,当然,老易也是一样,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小啊,而且天然呆的脑子哪儿能想这么多?

    于是他就在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四处找着那些所谓的妖魔鬼怪,你还别说,有一天真被他碰上一个,那是他放学回家时,恰巧一家有白事儿,当时由于老易太顽皮的关系,所以他对这死人的并不害怕,反而觉得这是个可以见鬼的机会。

    他十分兴奋的回家,但是他没敢跟自己的家人说出这话,只是从床底下翻出了以前做的那盏小蓝灯儿,老易的父亲对他讲过,人死后身处于迷茫状态,经过阴市前往地府,但是俗话说法理也通鬼情,所以人死后游历地府后的第七天,都会有一个假期回家看家人最后一面,这便是‘头七’,也称作‘回煞’或者‘回秧’。

    古书上有明确的记载,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于是年少的老易便决定了要在七天后看看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在兴奋与期待中等过了这一个礼拜,直到那第七天的夜晚,老易趁着父母都睡着了,便摸出了小蓝灯偷偷的跑下楼。

    用稚嫩的声音开了眼睛之后,老易便躲在了死人的那家的楼道里,激动而紧张的等待着头七的回魂,由于老易那时还是个孩子,只是单纯的对这种事感到好奇,可是他不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他更不知道,他这个无知的举动,竟然能间接性的影响到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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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不要怨恨

    果重新给你次机会。你还会选择现在的人生么我相携谢”办十的都选择不会,这是人的共性,无法改变。

    我以前也问过老易这句话,老易则是傻笑着说:“不知道,可能还是这样子吧

    不得不说,我的兄弟并不叫顺溜,而叫老易,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受到了再大的挫折都能一笑而过。有时候我真挺羡慕他的性格的,这是真的。

    老易继续跟我们讲出了他的故事,他说,那天的情景真的是历历在目啊,头一次见鬼就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已经十二点多了,那时候的老易电视看多了,总是以为鬼都会在十二点出现,并不知道丑时之说,所以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心里想着那家的鬼怎么还没有回来呢,由于年纪没怎么熬过夜,天然呆的老易竟然等着等着就坐在楼梯的拐角处睡着了。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老易跟我们讲,那时候好像做了个。什么梦,但是具体已经记不清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出现,于是他便醒了。见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他竖起耳朵听看到底是什么声音。

    那个声音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的,由于那时候根本没啥声控灯,老易只能借助开眼后的视线模糊的看清周围的事物,那个有些刺耳而怜异的声音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出现在空荡的楼道里。

    那声音具体说的是什么老易现在也记不起来了,只是记得好像是孩儿的声音,但是却又很沧桑,大概记得是说什么“平地西风,自东北方入,逗留片刻再由西北方出,之类的话。

    老易感到有些害怕了,毕竟他只是逞能小屁孩儿能懂得什么呢?于是他就马上起身想往家跑,没成想刚一起身,就忽然觉一阵寒冷,就像是一下子冬天了一舰

    正当他站起身的时候,就十分清晰的看见了一道白影迅的从他眼前闪过,那个白影就好像是一个。穿着白袍的人一般,披头散的,而且移动度非常的快,不像是走路,是飘的。

    那白影从下边的楼梯迅的飘了上来,经过了老易的身边也没有停留。直接飘到了楼上死人的那家门前,直接透过门穿了进去。

    这一切都生在两秒钟之内,吓得老易嗷嗷大叫了起来,然后慌忙哭着跑回了家里,蒙住被子瑟瑟的抖。

    自打那以后,老易就开始高烧,一直不退,去医院也没有用,而且还说胡话,说要杀这个,要杀那个的。这些都看在易峥的眼里,易峥也是《三清书》上一代的传人,尽管他的天资不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这是冲着什么了。

    于是他便跟老易的母亲商量一下。准备晚上和那老易招来的鬼谈判。

    是夜,易峥摆好了祭品和纸人纸马。让老易的母亲抱着老易坐在凳子上,便开始用家传的一种手段把那缠在老易身上的鬼召了出来,这正是那个头七回秧的灵魂。

    易峥从那鬼魂的口中得知了这一切后,顿时感到头痛,原来这头七回秧之事,也是极其有说道的,本来人鬼有界,回秧已经是极大的宽限。就如同“阴兵踏境,一般,涉及到“下边,的法规和机密,是不能让人看到的。说到这里其实这也是很合理的,你想啊,要是头七的时候家里人都能看见的话,那这个社会不就乱了么?

    鬼法远远要比人规要严格,凡是被凡人看到后,那个鬼魂的鬼心就会产生裂痕,受四刑七难,最少也要在地狱里滚上几年,所以一般被人看到的鬼魂大多都是怨气难平,怨由心生,行差踏错之下就会化作厉鬼。一直纠缠那看见它的人,至死方休。

    但是易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掉啊,于是他便求那个。厉鬼,让它放过自己的儿子,要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它,谁知那厉鬼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女子,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大道上被人碰一下都能骂街的泼妇,如今死后变成了厉鬼,有了能力自然更加的嚣张跋扈,说什么都不行,还说什么反正现在都这样儿了,明后天就搞死你儿子,然后再多找几个人垫背才行。

    易峥听完马上大怒,要说父爱是伟大的,易峥虽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斗过这女鬼,但是为了儿子的性命也要放手一搏,于是他慌忙让自己的媳妇儿抱着老易躲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阵法里,因为他知道,这女鬼刚才现身是因为有事儿要和他谈才出来的,如果要是再让它附身的话,就再也拉不出来了。

    一人一鬼便斗在了一起,老易对我们说,那个厉鬼虽然很强,但是要跟咱们现在碰到的鬼比起来,还是低一级的,充其量能达到李筷的那个地步,老易的父亲虽然没有什么天资,但是也是三清传人,奇门三术之中的遁甲之术也是比较熟练的。虽然三遁只能开“人遁”但是也跟那女鬼打了个平手。

    不得不说,人啊,就和动物一样。只要有要保护的东西,自身的潜能就会长的挥,老易眼见着父亲越打越猛,不禁心生喜悦,可是他不知道悲剧才刚刚开始。

    那女鬼见自己竟然落了下风。就十分奸诈的透过窗户逃跑了,易峥见此祸害不除,哪儿能放任不管?于是便跑下楼追了上去。

    现在已经是夜晚,易峥十分警惕的寻找着那个女鬼的行踪,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的不好,那时候社会的治安远远没有现在好,黑灯瞎火的,竟然有劫道儿的歹人作案,竟然让他遇到了一伙儿抢劫的。

    这伙儿抢劫的一共有五个人,都拿着把刀,管易峥要钱,但是让易峥感到头疼的并不是遇到了劫匪。而是他看了出来,那个女鬼此刻已经附在了一个。歹徒的身上。

    那给被附身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易峥一刀,望着那个女鬼狰狞的笑脸,易峥心中无限的愤怒,说什么也不能让它再害人了,于是他强忍着剧痛拼死开启了三遁纳身,于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群

    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女鬼竟然如此的凶残,拼了自己魂飞魄散也要和他同归于尽,只见它竟然把自身的怨气全部散到了那个小流氓的身体中,使已经昏迷的小流氓又站了起来,拿着刀冲向了易峥。

    易峥没想到那女鬼竟然这么的疯狂,于是便乱了阵脚,一失手竟然把那个小流氓给杀死了。

    在那今年月,法律远远没有现在的健全,杀人虽然也有自具反击的一说,但是要知道,法律永远有空子给有钱人钻,悲剧的是,那个小流氓的家里竟然还挺有势力的,他抢钱就是为了图个刺激,这也真是讽。

    那家人使了银子打通了关系,易峥这遭到抢劫自卫杀人就变成了恶意杀人,白纸黑字的判决让人感到心寒,可是易峥上哪儿说理去呢?难道说他根本不想杀人,是有鬼附身在那个人身上了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年正好赶上严打,很多的罪犯都冒了,虽然其中有包括易峥这样的老实人。但是法律依旧是法律,依旧他大爷的大公无私,易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判了死刑,赶上严打的尾巴,最后一拨犯人行刑,这其中就有他。

    老易讲到了这里,有些讲不下去了,虽然都是些陈年往事,但是可能是酒精的关系吧。也可能是勾起了他那箍藏心底的伤痛,让老易竟然哭了出来,我不禁感叹,原来每个人都有辛酸的往事啊,和老易比起来,我那些事情简直就不值一提。

    老易擦了擦鼻涕后,他的声音已经略带鼻音,他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啤酒后继续说道:“你俩知道么,他大爷的,我现在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我最后一次看见我爸。是我妈妈抱着我站在大街上,当时的我心里很害怕,你们见过那些犯人行刑前的游街么?一辆一辆的大卡车经过,上面有武警压着五花大绑的人,我无法相信那其中就有我爸爸,那时的我还什么都不懂。我哭着问我妈,枪毙的不都应该是坏人么?为什么我爸这么好的人也要枪毙呢?”

    老易讲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看在心里,同样的难受,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当时周围的人见我哭闹,都看着我俩,我妈妈好像也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她也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终于,我看见我爸爸了,他在大卡车上,被剃了光头,脖子上挂着块儿牌子,五花大绑的,他好像也看见了路边的我俩,但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不甘和恐惧,依旧是那么的高大,卡车很快就开出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就这样短暂的对视着,忽然,我爸爸对我大喊道:小星!好好的做人!不要怨恨别人!!爸爸爱你!!”

    老易讲到了这里,有些受不了了,眼泪就好像是穿串的往下掉,我和石头听完他说的话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心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老易的父亲死的也太冤枉了,这他大爷的和谐社会,为啥好人会死,而那些贪官污吏们却边数着钱边逍遥法外呢?

    这他大爷的是为什么呢?

    老易又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对我们说:“之后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噩梦,我的母亲由于受不了父亲冤死的事实,而到处上访,可是都毫方,效果,最后逼的我母亲只好选择寻了短见,无法想象,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你最亲最爱的两个人相继离开,当时我的心情是什么样儿的,恰巧那时我一个远方的大伯正好从南方赶了回来,我大伯不姓易,但是我们祖上也是亲戚,也是白派世家,他看我无依无靠一个。孤儿,便把我接到了他在牡丹江的祖屋,于是我便在那里跟我大伯学习此道,一直到我上大学自理之后。”

    老易的故事讲究了,直到现在,我忽然又对老易产生了新的看法。无法想象,终日乐呵呵的他还有如此心酸的往事,我现,原来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每个人都是故事里的主角,这个故事有喜有悲,人生皆是如此。

    我们都沉默了,良久,一直没有说话的石头问老易:“老易,你想过要恨那些贪官污吏和这个社会么?”

    听他这句话,我也有些觉的。都他大爷的是这个社会不好,我们这些白派的先生本来就是为民除害,可是妖魔鬼怪杀不死我们,最后却被一些滥用职权的人给杀了,这怎么能让我们感到心里平衡?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正当我替老易感到憋气的时候,老易却笑了,他抽了口烟,然后平淡的说:“我不恨,因为我早就想开了,这个世界上有好人自然就有坏人,当年我父亲为了救我。也是为了救他人而死,这是白派传人的宿命,他都不曾增恨这个社会。我自然也不能憎恨,为善最乐,这是他教我的,恨又能有什么用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公理存在,因果循环天公地道,那些恶人即使现在没有报应,以后也会有的,你说是么,老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老易说的对不对,也许对吧,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报应存在的,这几年我已经见过太多的报应了,造业者业终还身,可能这便是天道吧。

    石决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着老易说:“想不到老易平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心机,但确是大智若愚之人啊,真是佩服。”

    老易显然早就着开这些事情了,我终于明白,原来他这性格也是有一定的遗传因素的,一家都是好人。

    老易端着酒杯,对我们笑着说:“过去的事儿不提了,我老爹说过,好人自然会有好结果,来,咱们喝酒吧!为这为这他大爷的善最乐干一杯吧!!”

    老易虽然笑了,但是我却在他的笑容里找到了一丝的苦涩,我知道,他这应该只是默默的遵守着他父亲临死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吧,他不可能一点儿都不恨的,毕竟他还只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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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开战之前

    ※二勺的杯碰到了一起,兰人都是饮而尽。老易喝的二…”咚咕咚跟喝凉水似的,好像要把烦恼都顺着酒喝到肚子里然后当屁放了。

    见他这副洒脱的模样,我不禁佩服的说:“易哥,你老霸道了。”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反而苦涩的又笑了一下,对我说:“可别说我老爸到了,我老爸死了。”

    他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但是我们都笑了,笑容里有些尴尬,还搀着多半苦涩。

    今晚其实收获真挺大的,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原来在这个世上,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主角,不得不说,这是我们这代人的通病,老是爱拿自己说事儿,遇到了什么事情就感慨人生,觉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悲剧男女主人公,仰望四十五度天空默默流泪然后独自背负那命运的十字架。

    这晚,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喝了很多的酒,说了很多的傻话。就连平时十分正经的石决明都喝的敞怀儿了,老易傻乎乎更是的笑着,而我,则破天荒的没有吸黑指甲。

    人生本是不如意,又何尝惧怕一醉呢?

    这一场酒我们喝到了后半夜。直到那服务员小妹打着哈欠开始摔盘子的时候,我们才就此作罢,一人大概喝了能有十瓶儿啤酒,喝到后来,我光是厕所就去了六七趟,喝酒走肾,没有办法。

    我们都喝的晕头转向的,老易大嚷着:“反正明天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咱们先来个纪念吧!”

    说完他走到了路边,即开裤腰带对着马路就开始放水,边尿还边跟我俩说:“快,跟上!”

    这要是以前,我和石头说啥也不能跟他一起范傻,但是那天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忽然觉得老易这不是深更半夜耍流氓,而是在尿这个社会,酒精的作用是恐怖的,就算是石决明也逃不掉,于是我俩相视一笑,便走到了老易的身边开始接力了起来。

    现在想想那好在已经是深夜。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要不然我这厚脸暂且不说,单说说石决明那张为人师表的老脸都会没地方放了,整个一悲剧。

    其实想起来,那天也不是没有人看到的,我们三个排队清洗路面时,那窄窄的街道对面的足疗里的小妹子正好又出来抽烟透气儿,她一见我们三个齐利刷低头的造型。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乐了,毕竟人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那丫头竟然还向我们吹起了口哨。

    我和石头俩人顿时一激灵,慌忙提起了裤子,只有老易这小子好像真的喝多了,只见他一手没动,一只手抬起来还跟那个小姑娘满面笑容的打了声招呼,我这老脸顿时也跟着挂不住了,慌忙拽着他上了楼。

    上楼之后的事情我们都不记得了,在一睁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的脑袋好疼,胃里还难受。我边抱怨着这该死的宿醉边把老易的臭脚从我胸口上拿开。摇了摇头后我坐起身,看来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我们三个人竟然挤到了一张床上。

    一想起宿醉我就难受。于是想去卫生间,石决明早已经起来了,我真挺佩服他的,已经复原了,完全看不出来他其实和我们喝的一样多。

    他已经洗漱完毕,跟我说了声今天还有课,晚上见后,便走了。我边赞叹这名教师的爱岗敬业边洗漱起来,刷完牙后,我望了望我那黑指甲,想了想后还是用嘴吸了吸。

    快八点的时候,我摇醒了老易,问他今天上不上班儿,老易边嚷嚷着脑袋疼边跟我说上。我就对他说:“那咱俩一起走吧。我正好给那老神棍还东西去。”

    于是在老易也梳洗完毕后,我背着背包和老易一起下了楼,好久补做凹了。这公交车还是那么的拥挤,就如同这个社会永远都不缺上班族一样。

    在车上我问老易还记得昨晚上在大街上尿尿的事儿不了,老易的眼珠子瞪了挺老大看着我,对我说道:“你就扯淡吧,我能干出那种事儿么?”

    我望着这今天然呆,笑而不语,心里想着,你当然能干得出来了。你还边尿边跟一个小姑娘打招呼了呢。

    过了一会儿,我们便到了。我目送老易进了易福馆后,深吸了一口气便往福泽堂走去。要说虽然之前我嘴上说的漂亮,但是如今真要来辞职却又有些不舍。毕竟一个地方待得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其实我还真挺喜欢文叔这个老神棍的。

    只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变不了了,即使我不想走,但是今晚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儿呢,还是先进一”

    于是我便走了过去,奇怪的是,今天福泽堂竟然没有开门儿,那把大锁头死死的扣在门上,我有点儿纳闷儿,一般来说老神棍都是很早就来了啊,难道是那老神棍昨晚上喝吐血了么?

    我心里想着。现在这老东西不在,我虽然有钥匙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进去,不是那回事儿,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于是我拿出了手机,靠,他竟然关机。

    我心里这个郁闷。白来一趟,算了,还是回去吧。再说了,今天有铜钱剑在手上,心里起码还能踏实一些。说起来这也是命运的安排,老子上杆子回来还你东西你还不在,那我就只好再借几天了。

    于是我心里边想着边又打车回到了家里,还没到中午,也没啥事儿干,我便开始为晚上做好了准备,拿出了我所有的存货,我查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张符,其中老三样儿占了多数。虽然这符现在对我来说好像没啥用了。但是聊胜于无,还是带着吧。

    我整理好了一个背包,把那些符和铜钱剑都装在了里面,想了想后,又拿出了几张素描纸,开始按照比例裁剪起来。这是为了我们晚上的阵法准备的。我心里不停的叨咕着。老天爷,可千万别出啥差错啊,想想那天猫老太太把我的手腕给掰脱向了的那种疼痛,我就全身直哆嗦。

    其实我倒是挺希望今晚袁枚那老家伙自己现身的,毕竟他说到底还是一个人,虽然听说这老帮子有什么十鬼护体,但是我们三个如狼似虎的大小伙子。论肉搏的话,要乱棍抡死老师傅还是很简单的,就怕他躲在暗处放毒,那可就麻烦了。

    就好了四十多张白纸后,我把它们扎好,拿在手里竟然感觉到沉甸甸的,今晚上就靠它了,要不要带笔呢,我想了想,还是别带了,毕竟有笔不好挥。还不如咬手指头挤血来的实在呢。

    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背包之中,我便没有啥事儿了,就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起来,又一次进入了三清书的境界,只不过这次进入三清书的境界之中,我却现了一些以前没有现的事情。我忽然觉得,这里的事物好像是永久不变的,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不过是假景而已,反复的重复着一次次的相聚与别离,就好像是一场看过多遍的老电影口

    我始终只是个,看客,没有办法与其相融在一起。以前听九叔说过,三清书的境界并不是每一个传人都能进入的,而进入了此境界也刚刚只能算是个开始。等到什存时候能与此境真正的融为一体才可算是修炼圆满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他说我的境界还太嫩,还要抓紧修炼才行。

    我记得当时我望着这个严肃的小老头儿,便问他现在能不能和此境界融为一体,这个小老头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下。然后便和我说:“咱们还是说说现在人世间的事儿吧。”

    九叔这个小老头儿就是这样好面子。看上去很严厉不芶言笑,但是偶尔蹦出来的冷笑话还真是让人无语。想到了这里,我半边脸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阵笑容,也不知道这小老头儿现在怎么样了,都快两个月没见了。算算离下一次满月也不远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把袁枚的事情告诉他。他会不会感到吃惊。

    我就在这三清书的境界中度过了一整天,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依旧感觉到神清气爽。就是肚子很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拿出了手机,跟老易和石决明约定好见面的饭店后,便穿好了衣服,临出门之前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了老易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拜谁都不如拜自己,要说我现在纯属是想找心理安慰,反正也没人,于是我便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对着镜子拜了拜,同时默念道:“崔哥,你和人没啥区别,裤衩穿不穿里面也不重要,我看好你,就凭你帅的机头白脸的这一点,今晚也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拜完后我忽然觉得这好像有点儿犯傻呢,我拜我自己有个蛋用,于是慌忙摇了摇头,整理了下心情后,特着包叼着根烟就出门了。

    哈尔滨的夜晚又一次的降临,那些只属于夜晚的诡异故事马上就要再次的上演,我站在路旁随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也不知道今晚等待着我们三个的会是怎么样的命运。

    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次看到哈尔滨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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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天道不觉

    卜十点,本应该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但那都是赠哪江的故事。一辆计程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公路上,我们三人坐在车里,老易坐在副驾驶上扣着牙。悲剧的老易最近的运气始终不太好,饭后吃根雪糕还把牙给塞了,我问他为啥吃雪糕都塞牙,老易边扣边跟我说那里面有果粒。

    我和石头坐在后座,石头从刚开始就一直十分自己的摁着计算器,恐怕他是在算我们今晚扑街的概率吧,我完全看不懂他的加减乘数,心里想着这些搞科研的还真是犀利,我们这些干体力活儿的只能望尘莫及。

    我也不好打扰他啊。于是只能听着车载音乐望着窗外。要说今天遇到的司机师傅还算是挺有品位的,不像是平常我遇到的那些老头子,他放的音乐竟然挺有品位的,是陈明的《信》。

    陈明那温柔而略带伤感的声音唱到:

    “亲爱的,你现在好吗。在哪里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天真的脸上有淡淡忧伤,

    想告诉多年前的你,那些失去的就让他走吧

    你在受过伤之后,流过泪之后,尽量忘了内心中那痛的感受。

    像是此刻的我,游过命运那道漩涡。

    想着那时候的你,那么努力的,朝着自己梦的方向用力跑着。

    跌倒却不曾离开。泪水笑着趟下

    听着这歌,还真是触景生情啊,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在唱我,我想起了董珊珊,上次见她还是在去年呢,不得不说,时间真的悄悄的改变着一切,我也变了,她也变了,她早就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半边脸苦笑了一下,只不过。我今天年初的时候把他给搞疯了。

    命运这道漩涡把我们都卷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五秒钟之后,我左脸的苦笑消失,右脸延迟的苦笑又出现了。

    老易边扣牙边跟那出租车司机聊天,那出租车司机笑着对我们说:“我说哥儿几个,大半夜的去荒郊野外的干啥啊,说起来最近社会不太平啊,幸亏是你们人多,要不然的话,我还真就不敢拉你们。”

    我一听这话,有点儿愣了,这话让他说的,好像是说反了吧,一般来说人多去野外,听上去踩像是劫道儿的啊,这怎么让他说的,好像是越多越安全那?

    老易也一愣,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那司机笑了一下,然后跟我们说:“说起来这事儿挺邪乎的,哥儿几个知道不,最近闹鬼啊!”

    闹鬼?由于职业关系,我一听这俩字马上就精神了,便开口对那司机师傅说:“闹什么鬼啊,师傅你说说呗。”

    要说出租车司机都能看,现在打开了话茬子,他便止不住了。对我说道:“就是闹鬼呗!在我们车队里传的老邪乎了,已经有不少人遇到了,大半夜的鬼打车。吓死人了,说那鬼是一个小年轻儿的,个头不高,哎,跟哥们儿你差不多,全身上下全是血啊,听他们说。那个鬼就是袁氏死的,连大悲咒都不怕!”

    我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怎么越听越像是再说我呢?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看来这以讹传讹的力量真够强大的,本来没啥事儿,但是经过人这嘴一说,就越传越邪乎,想想那些平常我们听过的灵异故事多半都是这么来的吧。

    不多时,袁氏到了,车停在了离大楼不远处的地方,从车里钻下了三个身形各异的小青年儿。当然了,三个人之中最猥琐的并不是我。而是正在扣鼻屎的老易,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说实在的。此刻的我竟然有一种高考时要进考场的感觉,直关生死啊,他大爷的。

    袁氏的员工们应该早就下班儿了,只剩下一些保安和加班人员,望着黑夜里的袁氏,我可真算是感慨万千,就是这儿,不知道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可是由于银子给的足,依旧有很多人争相恐后的想挤进这块儿要命的风水宝地。

    今天下午的时候,好像变天了,最近高温的天气难得有一丝的凉爽,天空中的月亮也早就躲到了云彩后面,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捉鬼好时辰,我们振作了精神,像那“金蟾献宝,的树林走去。

    这三棵大松树够有性格儿的,好像是我看过的最高的松树了吧,由于时间还早,我们便坐在这大松树下休息,石决明放下了计算器,然后叹了口气对我和老易说道:“不行,依旧算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弈石决明这么说。便问他:“石头,你说这事儿要是算不出来,多半因为什么?”

    石决明想了想,然后跟我们说:“多半是因为“天道不觉,吧。”

    所谓“天道不觉”石决明跟我俩解释,正所谓不论任何事情,都是命运甲。定好的,即使你觉得凡经有了战胜了命这的感货。也刀及妥下的,因为这便是万物的根本,无法逃脱小算之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可以预测未来,在某种程度上窥探命运的剧本,所以自古以来便一直是人们心中神奇的所在。

    如果把天道形容声一台机器的话,“天道不觉。便是这台机器做选择的时候,在这个阶段内,就算是有再高深的卜算之术也算不出来结果。

    看来我们今晚还真挺有闹儿了,我苦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了烟。给了老易一根,给石决明,他没要。

    我跟石决明说道:“别算了石头,爱咋咋地吧,反正都到这一地步了,你留着点儿脑袋一会儿算那啥。”

    石决明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傻等,我花了些时间来观察这附近的地形儿,三棵大松树后还有一大片树林,看不见边际。如果那猫老太太来的话,多半就会从那里面现身,要知道虽然袁枚有钱有的都有羔儿不要脸,但是要让他藏个怪物而不被人现,却是挺难的,毕竟这不是那脑残的,有钱人都跟人似的,那不可能。

    也就是说,那个猫老太太现在就藏身于那片森林之中,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老袁到底是想明着跟我们搞还是暗地里下死手,照上次老袁高调亮相的表现来说,应该不会背的里玩儿阴的,而且好像玩儿阴的也不符合他这七两重命的风格啊。

    以防万一,老易和我早早的就做出了准备,我自从上次从七台河回来,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板砖破砸死少林寺和尚,片儿刀砍到武当山道士,而且高端武器完胜板砖片刀,那个袁枚虽然可能不属于用阴招儿,但是我们可以啊!

    要是不在这周围下几个阵法的话,那还是我们的性格儿了么?公平决斗?靠,那是骗傻子的!

    老易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他背的背包远远要比我大,只见他哗啦啦的把背包中的东西倒了出来,马鬃线雷劈木小蓝灯一应俱全,我也拿出了背包中的那些符咒,我俩相视阴阴的对笑了一下,然后便在周围布上了各种阵法。

    这玩意儿就跟埋地雷似的。反正也不花钱,整呗,自从上次七台河回来之后,我就领教到我符阵的强大了,于是我早就画好了卷舌阵符。在我认为那个猫老太太必踩的的方布下了,在我布阵的时候,老易在石头的帮助下,也算出了这境具体的各种方位,然后他也就不跟那老袁见外了,什么“震雷金钟”“囚鬼换凶门”“离火墓葬”反正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末了还在“震雷金钟,的阵里刀尖儿朝上的插了一把水果刀,看来这老小子是真下狠心了。

    我也没闲着,又从包中拿出了那一打老三样儿,先把护体符分给了他俩,毕竟这玩意儿虽然没啥力道,但是关键时刻也能保命,正所谓聊胜于无嘛,然后我又把二十多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像是撒纸钱一样围着我们三个撒了一圈儿。不的不说,这真是逼到份儿上了,我们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老易就帮石头开了眼,没办法,不知道等会儿怎么回事儿呢,保险最重要,然后我和老易也把眼睛开开了。

    还是开了眼以后舒服。黑暗中的事物都能看的差不多,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了,跟袁枚约定单挑的时间是十二点,马上就要到时间了,老易已经脱掉了上衣,我们三人警惕的向那片森林里望去,脚下的小蓝灯出幽蓝色的光芒。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寂静,石决明拿出了计算器,没有怎么经历过这种事儿的他好像还是有些紧张,我也开始了最后的战备检查,左手拎着铜钱剑,手臂上已经画好了剑指咒,右手由于种有两枚仙骨,所以不用武装,一切都没有问题,我心里想着,这个没有风的夜晚就要真正的开始了。

    我拿出了手机,又看了下时间,原来越紧张时间就过得越快,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八了。还有两分钟,老易已经开始三遁纳身的准备了,那个猫老太太度奇快,按照树林松树的距离,大概不用三秒它就能跑到我们身边,所以要抢先准备才行。

    我们静静的开始读秒,三一。

    我们三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片树林,生怕漏过一丝的讯息,已经十二点整了,但是那树林中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当我们有些怀疑袁枚这老乐瑟怎么这么不守时的时候,忽然我们的头上传来了一声猫叫。

    不由得我们三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更完毕,更完了见谅。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零八章 展开恶战

    ※二尔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忽然打头传来了一声猫叫”放你身上你会做出什么反应,也许你跟我说你会吓的一哆嗦,但是我告诉你,当时我们的反应却并不是这样。

    人的条件反射是可怕的,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没有预兆的先抬头望去与此同时,妇门的心才跟着“登,的一声。只见漆黑的夜空之下,我们紧靠着的大松树之上竟然挂着一个黑影儿!

    不用人说我们也知道了,这就是那猫老太太,他大爷的,我们同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这老家伙原来早就躲在了这树上,够恨的了。

    上眼望去,这个穿着黑棉袄的老太太直挺挺的贴在了树上,大头朝下就跟一个毛毛虫一般。瞪着一只红形彤的眼睛望着我们,似乎我们三个的肠子已经是它的盘中餐了一般。

    眼见着它上我们下,对我们十分的不利,老易边骂了一声:”操。蜘妹侠啊!”边开启了三遁纳身,一手抓一个用极快的度带着我和石决明跑到了远处。

    我们跑到了卷舌提灯大阵后边,老易松开了我俩以后就绕到了我俩的前边,我紧跟其后,把石决明护在了身后,石头不愧是石头,确实让我们挺佩服的,不同于常人的他见到那猫老太太已经出现,并没有太多的恐惧。而是一翻手抓紧了计算器开始飞的按动起来。

    我也抽出了一张白纸准备随时画符,老易则是威风凛凛的对着那树上的猫老太太骂道:“姓袁的你什么意思!既然要我们来了就赶快下来。装个屁蜘妹侠啊?”

    那猫老太太现在果然是被袁枚操纵,我们又听到袁枚的声音从那老太太口中传出,它说道:“哼,年轻人,不要太狂,今天就让我知道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

    说完后,那猫老太太果真就像是一个大蜘妹一般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了下来。那松树毛下就是我刚才撒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我见那老家伙已近踩上了不老少,指着那些符喊道:“急急如律令!!!”

    啪啪啪,二十多张符同时被我给引了。就跟放炮仗似的声音,可是那毛老太太踩在上面却好像不痛不痒的,似乎只是踩到了一些扎脚的野草一般。虽然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看它的反应依然让我感到有些肝儿颤。

    那附身于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轻蔑的说:“甲午玉卿破煞符,你就这点儿本事么?”

    我愣了,要说这袁枚知道我们三个是三清传人的事儿已经让我们很惊讶了,但是现在他竟然连我这符的名字都知道,不由得让我有一种这袁枚是不是我肚子里的知虫成精的想法。

    现在时间紧迫,老易对我喊道:“老崔!别跟丫废话了,上吧!!”

    说完他就冲了上去,我慌忙紧随其后,那个猫老太太迅的朝老易扑了上去,抬起爪子照着老易的脑袋就想上去挠十块钱儿的。

    要放在天然呆状态的老易身上。这一爪子必中无疑,但是老易现在号称小人儿,怎么能干上阵就扑街呢?只见老易快的伸出了左手使出了一招二傻子抓鸟,一把就抓住了那猫老太太的有爪子。同时右手由下至上十分强力的使出了一招风靡八十年代经典街机中的一种“袄由根。

    这一拳狠狠的揍在了这小脚儿老太太的下巴上,三遁状态的老易周身上下都有一层气包着,这一拳头的威力无异于一铜钱剑,但是悲剧的是就算如此强横的攻击,也没有把那猫老太太给揍飞。它只走出于惯性的仰了下头,然后却也没有闲着,由于右手被老易抓住了,无法动弹,所以便直接甩起了左手狠命的扣在了老易的肩膀上!

    它这一招我亲身体验过,一想起来我现在肩膀都觉得有点儿疼,但是三遁状态的老易却也没有多大反应,由于他现在身体的关系,这一爪子也只是扣破了他的表皮,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老易眉头一皱,他知道如此的缠在一起对他并没有多少好处。于是他当机立断,左手没有放开,右手也抓住了那老太太的左手。双脚猛然离地就向那小脚老太太的肚子狠命的蹬去!

    那猫老太太避无可避,这一脚蹬的也够实成的,咚的一声,使得那猫老太太一弯腰,而老易也就接着揣在它肚子上这一脚的力道上再一使力便挣脱开了猫老太太。

    这正是说时迟那是快,你别看我现在写出来的时候这么慢,但是当时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过五秒。

    只见老易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我的身边。而这时,那猫老太太又开口说话了:“这就是奇门之术中的三遁纳身吧,果然有点儿看头儿,就是不知道以你的修为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听它说出这句话,我虽然看不见老易的表情,但是我也知道老易估计也应该挺惊讶的吧,不过我到不怎么惊讶,毕竟刚才他连我符咒的名字都能说上来,现在知道老易的拿手绝活儿也并不过分。

    不过既然农震甘液家伙只经知道了凭老易的体力根本撑不了多长时心,糊川我们可是相当的不利啊,想到了这里我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石决明,正巧,石决明此时好像算完了,他快的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不想让那袁枚听见他算出来的卦象,于是我便又向后跑去。

    那猫老太太好像已经认定我没有什么威胁了,于是就把重心放在了老易的身上,它冷尊了一声:“希望你们能要出点儿更高深的技术吧,就凭现在这几招儿,别说是我了,就连这个愧儡都打不过。”

    老易一听它放出了如此狂妄的狠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对着那猫老太太骂起了闲街:“我去你大爷的吧,你咋就这么牛呢,不服你出来。别躲在暗处畏畏尾的,你敢么?脑袋瓜子给你敲碎了!”

    我刚跑到石头的身边,见老易竟然骂上了。慌忙对他喊道:“老易!!别跟它废话!注意节省时间!!”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洗然大悟,估计这袁枚是想借着说话的时候拖延时间。等到两分钟一过便可以飘逸的把老易放到,可见起狼子野心何其之毒!

    于是他也不跟那猫老太太继续废话,双脚狠蹬一下地后。就又向那猫老太太冲了过去!那猫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哼,自取其辱。

    一人一尸又斗在了一起,拳来脚往好不激烈,我也没有闲着,我见石决明此刻已经冒了一脑袋的汗,看来这现场掐算比无事的时候掐算要耗费很多精力的,真是够为难他的了,只见石决明擦了擦汗,然后伏在我耳边告诉了我这一时间段儿的卦象长短,我听完了以后没敢多做耽搁,慌忙用黑指甲划破了手背,然后瞧了蘸血开始聚精会神的画了起来,一定要成功啊大哥,就靠你过日子呢,我心中反复的默念道。

    要说画符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所以我不得不先平复了下心情后才开始画。好在对于画符这种东西我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即使老易现在还在跟那老杂毛儿拼命。我也能很快的静下了心开始一下一下的涂抹着这张“水风井生泉化符”老易的战斗还在继续,只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能顾及的了的东西了。

    一分钟后,我画好了这张符,没有顾及有没有效,马上就向老易跑了过去。我知道还有十几秒老易就要挺尸了。于是我只能边跑边念出了验符咒,老天保结。果然成功了,望着符咒上出的微弱光芒我大喜。

    老易正在着急马上自己就到了。他一见我过来,也一阵狂喜,只见他忽然双臂张开。对着那猫老太太做了个熊抱的动作。那猫老太太现在虽然没有意识,但是袁枚有啊,他知道这猫老太太虽然是尸体,但是身体的移动还是要靠骨头的,一下要被抱到的话,骨头一定会被压断,另外看上去老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跟老易硬拼这一招得不偿失,所以他不敢大意,慌忙操纵着猫老太太跳出了挺老远。

    老易见它跳开,心中更是喜悦,他这本来就是一虚招儿。也就是空架子,完全没有想练拥抱的意思,只见老易脚一蹬地就像我跑了过来,时间紧凑。我直接抡起了符照着老易的脑门子贴去,同时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符贴在了老易的脑门儿上,此时离两分钟结束也就还有几秒钟了,成功啊,大哥!我心里着急的想到,只见老易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我心中一阵大喜,这是符咒的力量导入老易身体中的证明。

    果然。只见老易大喊一声:”爽!!”

    然后他一把撕下了那张符,顿时三遁纳身又恢复到了两分钟之前的状态,我们三个人同时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成功了。

    要说我们这一系列的举动那附身于猫老太太的袁枚应该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估计他也想不明白,本来身上的气已经开始变弱的老易,怎么忽然又跟打了药似的状态全满了呢?这种违反天道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生的啊!

    只见那猫老太太开口了,传出了袁枚有些吃惊的声音:“恩?没想到你们三个人还真有点儿稀奇的东西,竟然有这种符,这绝对不是三清书上面的符咒,你们是在哪儿学的?”

    我靠。听到这老家伙说出这话,我心里顿时对他无限鄙视,你也不想想,我们要是告诉你的话,那该多吴老二了?于是我便对他冷笑的喊着:“告诉你也无妨,这招的名字叫做“九天霹雳逆达冶,你记好了啊,有空多翻翻书吧,英俊侠!给它点儿厉害瞧瞧!!”

    老易此时精力无限,活像是一个见到了一个**女人的壮汉一般,大喊了一声就又向那猫老太太扑去!

    那袁枚现在好像也有点儿憷,估计他也没弄明白这“九天霹雳你大爷,到底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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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我要杀死你

    ……女说今晚确实是我们最累的个一晚卜,尽管这场战斗”始没过十分钟,但是我们三个却都出了一身的臭汗,老易还在跟那个损老太太玩命儿的打斗着,尽管这场面在外人眼皂可能有些滑稽,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和一个一米五几的干吧老太太打,还打的如此激烈如此嗨,看上去不免有些滑稽。

    可是老易却不是在欺负老年人,因为这位“老年人,确实是猛的可以了,日后老易对我说。就连他上大学时候的跑拳道教练在这猫老太太手下估计都走不了三个回合。所以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苦战。

    当然了,我和石决明也不轻松,石决明算好上一个卦象后。马上对了对表,又开始继续算下一个卦象,我则是站存他身前准备随时接力画符,这确实挺费体力的,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看花儿容易绣花儿难,当时我们还是估计的太少了,不知道这三人组合才能用的昭竟然这么不简单。

    那袁老贼好像确实对我们这个毒怪的组合技能感兴趣,多亏了老易这小子生猛异常一直缠着它打,要不然的话,我和石头多半性命不保。

    老易怒了。估计是因为差点儿就落入袁枚刚才那语言圈套的关系,只见他轮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就往那猫老太太身上招呼着。那猫老太太此时就是一愧儡,也不知道躲避,任老易沙包一般大的拳头削在自己的身上,出了嘭嘭嘭的响声,我看在眼里,老易的攻击虽然猛烈,但是始终不能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虽然现在形势上是老易占了上风,虽然我们能现在已经能维持他的体力,但是总有他脱力的时候,到那时候可就完了。

    在看那猫老太太,一边挨着打一边反击,两只爪子就跟挠土豆丝儿一般的挠在了老易的身上,虽然老易现在是三遁在身抗击打能力强,但毕竟他还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一定会受伤,只见有三遁之气包裹的上半身已经渐渐的被那老太太给挠出了一道一道微细的抓痕,这就证明三遁已经出现了裂痕,这可能么办呢?

    正当我犯愁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石决明的声音,他跟我说:“老崔。干什么呢。喊你好几声儿了,快过来!”

    我一下子回过了神儿来,原来是石决明已经算好了。于是我也顾不了多少了,先这么耗下去吧,要是不行在想别的办法,我跑到石决明的身边,石决明俯在我耳朵旁仔细的告诉了我这个时间段儿的卦象,我点了点头,不敢多做耽搁便又开始聚精会神的画了起来。时间刚好,还差三十秒我便画好了符,没敢多做耽搁,便又向老易跑去。

    老易见我弄好后,也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脱力了。便故伎重演,一个,虚招过后和我拍了一下手后接力,但是奇怪的是那被袁枚操纵的猫老太太这次却十分的安静在那里站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老易又一次的体力全满后,便从新冲了上去。只见那猫老太太那猫的一半儿脸上竟然浮想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袁枚冷哼了一声后,边跟老易撕斗边开口说道:“不简单啊你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三清书的组合所产生的力量吧,想不到你们年纪轻轻的,竟然能识破了天道的漏洞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人不自主的全身麻,他大爷的,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我们这招儿只用过两次就被他看穿了,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没这么夸张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易有了前车之鉴。知道自己不能跟他废话。所以也顾不上什么惊讶了,大吼一声后便又向它扑了过去,那猫老太太出了一声奸笑后便迎了上去,他俩又开始了无防御自由搏击。

    而我却有些感觉不对了,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儿怀疑这袁枚是不是买彩票的家。猜的也太准了,我们在他面前完全就没有了秘密可言,而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还能就这样儿的傻打下去么?

    答案是否定的,只见那猫老太太跟老易打斗的时候,猛然抡起了右手向老易的脸抓去。要知道这脸可不比身上。可不是随便抓的,因为眼悄等软组织依旧是脆弱的,人归来里那拿眼睛挡子弹的镜头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尽管老易现在号称是两分钟小人,但是他远远没有克拉克那么的生猛活泼,在这种力道下被掏上一下子,恐怕他以后只能去从事按摩行业了。

    为了不让自己破相。也为了自己的以后不去干盲人按摩。老易十分明智的做出了一个举动。那就是理智躲闪避其锋芒再找其漏洞进行反击,只见他双膝一曲,做了今后拱桥的姿势躲过了这一击,可没想到的是那猫老太太这一爪子竟然也是虚招儿,就好像是在讽刺老易刚才耍它那两下一般,现在它现学现用,竟然也要了老易一回。

    只见那猫老太太爪子一缩,然后纵身跳起,这正是夜路走多了就一定会见鬼,老易一见自己被玩儿了,顿时后悔莫及,但是现在已经晚了,那猫老太太一脚踏在老易的肚皮上,接着这股力道快的想我和石决明冲了过来!

    我的心中“咯噔,一声儿,这个老杂碎,果然是想要玩儿阴的,看来他已经知道我们这体力符最离不开的人就是我和石头了,而且石头完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如果换成我的话,也会攻击他的。

    可悲剧的是,就算是我的脑子已经想到了。可是身体却完全没有那个人猫合一的怪胎快,只见它迅的饶过了我,然后朝着石头奸笑着扑了过去!

    这一切都生的太快了,连三秒都不到它就要把石头给抓死了,我心中狠狠的想到,但是还没有绝望,我早就料到这老帮子会玩儿这套了,让石头站在我的卷舌大阵之后当然也并不是因为那里凉快的。

    不容我多想,慌忙右手结了个剑指,之前我就已经提到了,我这修为已经不知不觉的可以随心而动了,所以不必那那些呦口的口诀,也不必指那要引的符咒。只是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阵法被引,卷舌星官依旧**的伸出了舌头,缠的那猫老太太动弹不得。我见到此阵竟然真的能缠住它,顿时心中大喜。但是也没有太过得意。因为我知道前几次跟鬼干架之所以搞的那么惨多半都是因为集臭得瑟所致,现在的我已经做了充分的检讨。不敢再有一丝的大意于是我忙对着好像有些惊吓过度的石决明大喊道:“石头!!快跑!!往老易那边!!”

    石决明果然异于常人。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话,估计现在腿都得软了,毕竟这才是他第二次见鬼,但是他却没有。虽然他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依旧咬紧了牙,向老易的方向跑去。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边跑竟然还不往按了几下手中的计算器,这不由得让我感到佩服,因为石头的表现比我第二次见鬼的时候所表现出的冷静可是要好到姥姥家去了。

    佩服归佩服,我心里明白,现在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老易才爬起来,看得出来刚才的那一脚对他的伤害挺大。估计最次也被踹岔气儿了,现在他正捂着肚子调整,而现在能够伤到猫老太太的人就只有我了。

    我一咬牙。迅的跑到了阵里,望着那被卷舌缠住的猫老太太,我心里一狠。老杂碎,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齐齐哈尔特产常爷仙骨的威力!

    我心中一狠。顿时我的右臂猛然出了缕缕漆黑无比的气,就如同那常爷下棋时脑袋瓜儿所出的气一般无二。在黑气环绕之下,那块儿黑蛇的印记也越的生动起来,估计是因为我现在太过于激动的原因吧,这块儿黑气要比跟老易掰腕子时候要浓的许多,日后听老易跟我说,那时候我的胳膊就跟串烟了一般,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趁着那猫老太太动不了,我迅的伸出了右手,由于太过于激动和黑气太重迷了双眼,也没分清抓的是哪儿了,反正是抓到了一个地方,好像是胳膊,然后我大喝一声:“去你大爷的吧!!!”

    随着骂声我狠命的一使力。只听“撕拉。一声。我顿时感到手上的拉力一轻,好像拽掉了什么东西,上眼一看,竟然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竟然抓着它的一只胳膊,虽然我之前就知道了常天庆的本事,连胡三太爷都要给面子的妖怪能不猛么?但是我真是想不到常爷给我的这块儿仙骨竟然这么给力。没有太费力气就把那猫老太太的右臂甚至连头肩膀的一大块儿肉给卸了下了。

    好在那猫老太太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血液早已经凝结,肌肉组织也如同风干肉一般。所以不算那么太恶心,我望着手里的这条胳膊,心中真是又恶心又兴奋,恶心的是手里抓着的动笔毕竟不是啥好玩意儿。

    而兴奋的是,我终于变强了!望着被我拽掉的这只手,我忽然有一种想拿起来亲一口的冲动。但是由于还是太恶心,所以就忍住了。我把那条胳膊随手一丢,那胳膊掉在了地上竟然摔碎了。我懂了。看来这猫老太太死的时间太久,而且并不是睡着养尸地中,所以身体完全是靠煞气来维持的,如今胳膊脱体,煞气消失后自然会飞的钙化。

    我心中又是一喜,看来就算是把它放倒后,我们也不用愁怎么处理尸体了,常爷啊常爷。我真是爱死你了,你说常天庆和白无常,名字里面儿都带个常字,这人品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边感叹常爷的本事,边望着那猫老太太,此时的它失去了一条胳膊后应该已经实力大减。因为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全是杨过,这时的我也差不多能安下心了。我老觉得袁枚这老杂毛儿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为啥要试探我们,之前他说过,如果我们能破掉它的这个傀儡,就能回答我的问题,如今这猫老太太困在我的阵中,而且它的肩膀头子都已经被我拽掉了,应该算走过关了吧。

    想想真是解气。早知道我这胳膊这么犀利,还搞什么天道刨啊,于是我冷笑的对着猫老太太说:“你说要试试我们的实力,现在你没有什么话了吧!?”

    我有些怀疑。那个真的猫老太太好像在那天晚上已经被我和老易干掉了,现在的猫老太太就是一愧儡,只见它听到我的话后。脖子竟然一百八十度的转了过来,然后用它那半边猫脸瞪着我,吓了我一跳。

    只见那猫脸开口了,袁枚的声音传来:“哼,小辈,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这绝对不是《三清书》中有的东西,反而像是马家仙才有的力量,你还走出马弟子?”

    算了,现在我连惊讶的心情都有了,经过了刚才听他说的话后,我现在觉得即使袁枚知道的再多我也不感意外了,于是我冷笑着对他说:“你别管我用的是啥,反正是干到你了,快说,你为什么要害刘雨迫!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袁枚听到我这句话后,竟然笑了,半边猫脸大大的张着,就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仿佛像是在嘲笑我一般看的我这个憋气,是不是这老家伙接受不了这不到一分钟内就让我给制服的结果啊,于是我便狠狠的对着他说:“你笑什么笑,没有笑过啊!快点儿回答我!!”

    只见那半边猫脸上下的动了几下,然后对我说道:“我笑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的不自量力,“卷舌星官提灯大阵,么?你真的认为这个阵能够困住我?”

    恩?这老家伙竟然连我这符阵的名字都知道。难道他会破解这阵法么?不用这么玩儿我吧!我的冷汗又一次的冒了出来,这时老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正往我这边赶来。

    而就在同时,只见那猫老太太的嘴巴叽里咕噜的好像在迅的捣鼓些什么。忽然它大喊一声:“开!!!”

    让人吃惊的景象出现了,原本正困住它的卷舌大阵,忽然就失去了作用,那写阵符全部报废变成了废纸,不能吧,要说他知道我这阵法的名字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没想到这老家还能用泣种方法破解,泣打击差点几没让我尿裤子,“小六是强行破解的还好,毕竟这阵之前也被那八耀煞破过,可是他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强行破的啊!

    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是不是在这儿跟我搞笑呢啊!就在我愣的这一瞬间。那已经脱离的束缚的猫老太太嗖的一下就从我身边穿过,悲剧的是,我根本跟不上它的度,他一定又是奔石头去了。我脑子里想到。

    一转头,它已经遇到了正在往这儿边跑的老易,老易见这老妖怪少了个胳膊竟然还这么猛。便也没顾忌太多,一个大跳起身就对那老家伙踹了过去,谁知那猫老太太竟然根本不在乎少不少胳膊,相反的,少了一条胳膊后,它的度竟然更快了,直接一侧身就躲过了老易的电炮飞腿,也没管老易,直接向石头冲了过去!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我虽然看在眼里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度在这儿摆着呢,见那猫老太太闪开了老易的攻击后,我便万念俱灰,只好把眼睛闭上,心想着:“这回完了!”

    只听远处石头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当我再睁开眼睛时,石决明已经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了。

    这种眼见着兄弟受难却没有办法阻止的感觉,真的是说不出来,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铁锤猛轮了一下似的,顿时愣住了,心里一片空白。尽管刚才我已经知道石头有难了,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他遭到了不测的事实。

    这是为什么啊,谁来告诉我为啥这一切都这么的不合常理呢!!为什么袁枚会找上我们,为什么身为一个“人。的他,心肠却如此狠毒!!为什么!!!

    老易见到石头遭到袭击了,也大叫了一声,然后冲了上去和那猫老太太拼命,而我则呆呆的望着,心中忽然充满了内疚,本来可以避免的,要是刚才我趁它困住的时候不跟它废话直接把它撕碎的话,这一切本来都可以避免的!!!

    我忽然感到了一阵眩晕,内疚如同潮水一般的像我袭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似乎都要炸了。于是再也没有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想起昨天还跟我们一起喝酒的石头,他跟我们说他还不能死,他还有年迈的母亲,我的眼泪再也没忍住,夺眶而出。

    不一会儿。老易的三顿状态结束了。只见老易满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尽管现在的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但是他还是死死的瞪着那猫老太太,似乎是要把它生吞活录了一般。

    那附身在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见老易到下了,便也站住了,他知道。我们几个也就老易能跟得上这猫老太太的度,如今老易一倒,我们的死都是早晚的事儿。

    于是他十分猖狂的对着我喊道:“看到了吧!你们迅是太弱了,几乎是不自量力,真是搞不懂,这些年的《三清书》让你们学到哪儿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中的内疚慢慢的转化成了怒火。

    那袁枚见我没有说话,像个傻子一样的跪着,便又说道:“哼,心智不坚定,还妄想学道?”

    “我依旧没有搭理他,只是感觉到身体内好像有某个声音出现,他叫我杀了他,杀了他,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替石头报仇。

    那袁枚见我竟然还没有说话,便有些不耐烦了,他对我说道:“算了,我今天看出来了,你们根本就不配做修道之人。让你们知是”

    “你该死。”

    我开口了。蹦出了这么三个字儿,那袁枚愣住了,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忽然抬起头,对着他狂喊道:“我他妈说你该死啊!!!!”

    我的喊声很大,在这空旷的夜晚估计隔很远都能听得到。以至于嗓子都要喊哑了。那袁枚一听我这句话。又笑了,对我不屑的说道:“年轻人,你想杀我,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了。”

    其实他这句话我并没有听见,因为那时的我精神已经快要接近于崩溃的状态了,喊完了那句话后,我低下了头,闭上眼睛后。一段古怪而又生硬的口诀从我的嘴里了出来,这段口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并不是汉字,倒像是一些野兽掺杂在一起的叫声。

    慢慢的,我边念着这呦口的口诀,同时双起大腿,而我的头也不自觉的摇晃了起来,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但是由于我的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种小事儿已经不是我想要去在乎的了。

    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为石头报仇!为石头报仇!为石头报仇!!那怕是要我的命,哪怕是把自己的身体借给魔鬼,我也要杀掉这个老家伙!!!!

    我摇头和拍腿的动作越来越快。完全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就连远处的老易见到我这个样子都害怕了,估计是怕我受到的打击太大吧,他吃力的对我喊道:“老崔!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

    我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因为就算听见了也回答不了,依旧飞快的摇着头,那附身于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好像看出了什么,觉得我并不是单纯的羊癫疯一样简单,因为此时的我,周身上下应该已经冒出了一丝丝的黑气。

    袁枚不是傻子,于是他也就不再废话,迅的操纵这猫老太太向我跑了过来!

    但是,这一切都晚了,就在他的距离离我只有十步不到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歪着脑袋对他狠狠的说道:“有请祖师爷常天庆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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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继也不清楚,黑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时候夜甲,忽煮四不。我就会想,睁眼也是黑暗,闭眼也是黑暗,那睁眼和闭眼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猫老太太的爪子离我的脑袋不到半米的时候,我喊出了最后的一句话,出马弟子的最强招数,也就是请仙上身,我请的正是身处小白坟终日和自己的尾巴下棋的常天庆,尽管常天庆跟我说过,以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它上身,十秒钟以后,就会燃烧我的阳寿,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那时候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干到这个猫老太太,哪怕是要我跟它拼阳寿我也在所不惜。

    当我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只感觉到我的脑袋“咣。的一声,我顿时不自觉俩眼向上一翻。失去了知觉,只记得最后看到的事物是被乌云笼罩的夜空,没有月亮。随即,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被附身是什么感觉我终于了解了,我还有意识,就是听不到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还有感觉,可就走动不了,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活像是尸体的感觉。虽然我没有当过尸体,不过当时我觉得应该和这感觉也差不多。够窝囊的了,渐渐的,我又失去了知觉。沉睡了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我终于醒了过来,我现我的意识已经回到了我的身体,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连眼皮都出奇的沉重,我吃力的睁开眼睛,顿时大吃一惊,只见我此玄正躺在地上,嘴里腥腥的。手里好像捧着些什么,低头一下,顿时吓的我有些愣神儿了。

    只见我不知怎么的,竟然光着个膀子,双手放在胸拼死死的抱着一条瘦弱的大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儿,马上侧过头呕吐了起来,他大爷的,老常上了我的身后到底干了些什么!!??

    吐了几下儿后。我侧着头吃力的向周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块“烂肉”正是那猫老太太,说它是烂肉确实没夸张,因为此时的它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周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没有一集儿好地方,本来就少了条胳膊的它看上去就有些恶心,这下倒好,不知何时它的一条左腿也被我给连根撕掉了,现在的它到在地上刚才那副嚣张的气势俨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真的是我干的吗?我浑身剧痛,就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那常天庆说的真没错,以我的身体真的不适合请它上身,这下倒好,我这身肉也不知道让老常玩儿了多长时间,但是我敢肯定的是,绝对不止十秒。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老易集急的叫喊:“老崔!!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吃力的转动脑袋。见到老易已经站起了身,但是显然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一步三晃的向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已经要累脱力了,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然后吃力的把我胸前那条恶心的大腿丢在了一边。

    我见老易如此的关心我,不由的眼睛一酸,已经没有事了,我终于凭自己的力量打败了那猫老太太,可是我半边脸苦笑的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用我那沙哑的嗓音跟他说:“我没事”只是石头它”

    老易见我没事儿。便松了口气,他对我说:“你放心吧,石头没事儿,只是受了那猫老太太一爪子,昏过去了。

    我靠,没事儿啊。听完老易这句话,我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想不到石头这小子还挺耐揍的啊,害老子刚才为他掉了这么多的眼泪。

    本来我才才心情已经几经崩溃,但是现在一听石头没事儿,顿时便好了起来,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啊,老易坐在我的身边,掏出了烟点上了插在我的嘴里。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他吸了一口后对我说道:“老崔,你刚才差点儿没吓死我,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不?”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上哪儿知道去啊,我本上身以后脑袋就直接不接受信号,才才那段儿直接掐了别播了,老易望了望我,对我说:“你刚才差点儿没让我尿裤子。”

    于是老易便十分简短的对我讲出了刚才我所做的疯狂事儿,老易说,刚才他差点儿没分清,我和那猫老太太到底哪个是妖怪。

    老易跟我讲,那时候眼见着猫老太太的爪子就要扣到我的脖子了,可是我身上竟然猛然的爆出了一股黑气,和我右手上出的一样,就是要浓的许多,连表情都变了就好像是蛇一样。

    见那猫老太太的爪子拍来,我竟然根本不去躲闪,而是“桀桀桀,的笑着,甩起脑袋一口就咬了上去,这一口咬在了那猫老太太的手腕儿上,一使劲儿直接把那猫老太太的手腕儿给咬掉了一半儿!

    没等那袁枚吃惊。我已经向前一步一把抱着那猫老太太的腰把它扑倒了,那猫老太太并不是吃素的,当我把它扑倒的瞬间,它甩起爪子就卡住了我的脖子,但是我却依然没有当一回事儿,脖子一使劲儿,卡巴一声,竟然把它的手臂给弄脱向了。

    那猫老太太的手脱向后,只能任凭我骑在它的身上撒野,老易说那时候的我简直就是疯了,腾出了两只手,扣在它的肚子上使劲儿的往两边一撕,竟然像是撕烧鸡一样将它的肚子给开膛了。

    那猫老太太的肚子被撕开顿时从里面窜出了好几只老鼠,那时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到老鼠就跟见到亲爹似的,马上放开了”几太,两只手如同蛇扑食一般的快伸出。讲那几只、主。然后疯狂的张嘴咬去。把那些老鼠咬死了便吸起了血来。

    听老易讲到这里,不光是他,连我自己都快尿裤子了,我说这嘴怎么就这么腥呢,感情常天庆那老家伙改不了蛇性,见到老鼠就想吃啊,可是不对啊,照常理来说,那老家伙上了我的身以后不管是吃什么喝什么最后都得带走啊。我怎么还感觉到嘴里有股血味儿呢。我用舌头舔了舔牙,靠,原来是那老东西用我的嘴咬东西,把我的牙床子给弄破了。

    老易继续说,就在我吸老鼠血的时候,那猫老太太又站了起来,它已经把自己的胳膊给磕回位了,又朝我的背后偷袭,可是那时候的我早就觉了,只见我回头满脸是血,邪邪的笑着,然后竟然像是蛇爬一样的向它射去,一把抓住了它的左腿然后将它摔倒在地,这还不算完,我并没有放手,直接抓着它的左腿一使劲儿就把它齐根儿的拽了下来。

    那老东西不动了,我便后退了几步,也就手里抱着腿到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后。我就醒了过来。

    我听完老易的话后,全是直哆嗦,真想不到常爷竟然如此的生猛,都说常蛇仙凶残。跟狐仙有一拼,今天是真见识到了,确实够狠的,那一刻我灵魂附体了。看来我这出马弟子还真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问老易。我一共抽风了多长时间,老易跟我说,大概在五分钟左右吧,多半的时间你在吃耗子,我听老易这么一说,顿时又苦笑了起来。常爷啊常爷,我叫你来是要帮忙杀敌的,你却边消耗我的阳寿边吃耗子,让我说你点儿啥好呢。

    算了不想了,想也没有用,我跟老易说:“老易,我没事儿了,你去看看石”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不远处有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耸音,顿时我和老易的心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

    因为,那是袁枚的声音!

    我和老易的汗毛儿都立了起来,我俩相视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惊慌,不会吧,四肢都被扯掉了俩,还被开膛破肚了,这样都没死?

    于是我俩边哆嗦着,边慢慢的转头望去。

    果然!只见那个猫老太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已经肢体不全肉身破烂的它单脚立着,肚子破开了,肚皮就这样的敞着,活像是一个破口袋。只见它歪着脑袋那半边人脸已经开始腐烂。可是那半边猫脸却依旧在诡异的笑着,瞪着通红通红的眼睛望着我,张嘴对我俩说道:“想不到啊,你这小孩儿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完了完了,我和老易现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连掐死只臭虫都费事了,可这老帮子现在要是想杀我俩的话,那简直就像是掐死俩臭虫。

    于是我便吃力的跟它喊道:“袁枚!!我们根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只是想要问你问题。你说如果我们实力够了就告诉我们。现在我把你打成这样儿。应该够了吧!你还想怎么样?”

    那猫老太太此时就像是苞米地里的稻草人,他冷笑了一下后,对我讲到:“没错,我是想看看你们的斤两,不过不是你这马甲的实力,而是的实力,你太让我失望了,即使借助了马家的力量也打不死我这个愧儡。留你们无用,去死吧!”

    说完,它一步步的向我俩蹦了过来,老易挣扎着无力的身子挡在了我的身前,可是连他自己也明白,这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我们现在根本一丁点儿的活路都没有了。

    望着那猫老太太朝我们蹦来,我仿佛听到了死神临近的声音,我苦笑了一下儿,看来我们哥三个真要去阴市儿领车票了,其实现在想想,我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我是五弊三缺之人,也许死亡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吧,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再见到我奶奶了,真想不到我竟然落的如此的地步。还有刘雨迫,我忽然想到了刘雨迫,我死不要紧,可是她是无辜的啊,袁枚之前说过我死了以后也不能放过刘雨迫。

    也就是说。刘雨迫也会死么?

    不!!!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躺在地上,无奈一动都不能动,眼泪再一次的流下,我不想死,我还有要保护的人,我怎么可以死呢?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那猫老太太已经蹦到了我俩的身前,我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他大爷的,这回真的挂了。我实在是死不瞑目啊!!!

    老易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恶狠狠的望着那猫老太太,再看那猫老太太的半边猫脸又传来了喜枚的声音,他冷笑道:“哼,你们上路吧,下辈子投生记的不要投生修道之人的命。”

    说罢,他举起了猫爪。老易的眼睛也跟着闭上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就在那猫老太太举起爪子要杀死老易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散漫,但是却让我和老易十分的惊讶,令我感到吃惊的是,那个声音我竟然是那样的熟悉,一字一句就好像是敲在我心里一般,那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由远而近底气十足,那个声音

    “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幻碟,吕望兆飞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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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冒牌神棍

    …一曰邓晚!前,我一克觉得,这种走角快挂掉的时候就会书可叮出来帮忙的情节只能出现在那些武侠里,但是那天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艺术还真他大爷的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个声音还有歪诗我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不是文叔那老神棍还会是谁?

    我也顾不上颈椎酸疼了,慌忙转头望去,果不其然,在我和老易张着大嘴的注视下,穿了一身花懈3的文叔双手插兜得得瑟瑟的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

    望着多日不见的文叔,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不是他出现时造型十分的俊酷,而是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这老棒子为什么会出现,靠,他为啥会出现啊,他到这儿干啥来了?

    是来救我们的么?不可能啊,直到现在我和老易的身份应该都没暴露啊,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始终不敢相信正向我们走过来的人就是那个。喝多了酒就爱唱黄色歌曲的老神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都说关公战秦琼就够不可思议的了,不过现在我看到的事情简直要比关公战秦海维更加的不可思议啊!这叫我怎么相信?

    可是这确实是真的,像我们走过来的却是是文叔,他到底干啥来了?

    答案:这老帮子纯属路过的,所以诗兴大,拽起了文来。

    答案:这老帮子晚上打车让人给劫了,然后把他丢到了郊外。

    答案这老帮子其实是与派?

    照例。三个答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但是我又照例飞快的去除了两个,因为这儿可是郊外啊,怎么会有人傻到在这儿路过?还有晚上打车碰到抢劫的也不可能,这刚才那司机师父都说了,他们现在晚上遇到落单帮的男人都不敢拉。

    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尽管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知道不靠谱,但是这却是最可能的。难道。这老棒子一直是扮猪吃老虎?其实他,其实他也是真正的白派弟子。阴阳先生?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想当初我上他的店打工的时候,还是这老棒子亲口告诉我的骗人技巧呢,这样一个奸懒馋滑五毒俱全的糟糠神棍,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除魔卫道正气凛然的阴阳先生了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正当我和老易惊讶的嘴都合不上的时候,文叔已经走到了离我俩不远的地方,他只见他还是那副神棍样儿小眼睛眯缝着,露出了十份猥琐的目光,正一脸冷笑的望着那猫老太太。只听他说道:“呦这不是袁董事长么?怎么今天有空,帮我管教徒弟啊?”

    我和老易的脑子里还没来得及疑问文叔为啥认识袁枚的时候,那附身在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就已经开口说话了。只听他狠狠的说道:“文明白,这小辈说起来你一直收在身边也没动手。怎么的,今天忽然想起《三清书》来了,你也想来蹼这趟浑水?”

    我靠,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这关三清书什么事儿,而且为啥他俩好像是很熟的样子呢?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今晚我们的惊吓和意外实在是太多太大了,以至于我俩都有点儿找不到北了,只能眼睛瞪的跟牛眼珠子似的望着他俩,而他俩完全把挡在他俩面前的我俩当成了空气。

    文叔听那袁枚这么一说,顿时乐了,然后边走边对那附在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冷笑着说道:“您可别这么抬举我。我都多大岁数了,要《三清用来擦屁股啊,当年我师父没有把书传给我,就是说我没这个造诣,我不像某些人,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电闪雷鸣的,都一把岁数了,还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唉,也不怕说出去丢人啊!”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我见文叔竟然十分平静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顿时有一种想抬起右手猛轮自己一个耳光的冲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做梦么?本来袁枚知道《三清书》就已经够让我们惊讶的了,可是怎么连文叔也知道呢?要说《三清书》可不是啥王太太厨房百科,怎么会这么人知道?而且,刚才文叔说,他师父?我没听错吧??

    这时,文叔已经毒到了我的身边,在这种形势,我已经不知道说点儿啥好了,于是我只能张嘴虚弱的说道:”文叔,

    文叔对着我点了点头。平日里那种戏诧的表情俨然乙经不复存在,只听他对我点了点头后说道:“别说话,有啥事儿回去再说。”

    我一听老“神棍。说出这句话,便也没再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虽然我不知道文叔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是好人,这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感觉,毕竟我在他那里干了快一年了。平日里的接触不是白接触的,现在文叔忽然出现,我越的觉得不是偶然的,相信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回去的话,文叔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吧。

    这时,那附身于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冷笑了一声,对着文叔说道:“文明白,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互相也没有什么过节。你不要血口喷人!”

    文叔一听袁枚说出这话,笑了,然后边把老易拉倒身后边冷笑着说道:“得了,我的袁董事长,你真当我们师兄弟是二呢啊六,二无故的就叫他三个出来,你身上的那点儿破事儿还二六二不知道啊?糊弄洋鬼子呢啊?。

    被文叔这么一问,那半边猫脸明显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只听那猫脸又开口了,说道:“哼,没想到还真就被你俩现了我早就该想到你俩年后平白无故失踪一个月是去干什么了,好吧。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这三个人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本来想和他们合作的,但是他们太弱了,今天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杀掉它们硬取了,可是你来了,你看怎么办吧!”

    文叔边不动声色的从我裤腰里拔出那把铜钱剑边笑着对那袁枚说道:“怎么办?凉拌呗。本来我也无意插手小辈的事情,他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不过

    文叔左手紧握着铜钱剑,右手放倒嘴里咬了一下,然后边把血涂抹到铜钱剑上边对那袁枚冷笑着说道:“不过嘛,你要是敢动他们我也不会放过你,而且,你干的事情,咱们也该算算帐儿了吧?”。

    那附在猫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听文叔这么一说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狂妄的说道:“文明白,你是不是看我现在这个愧儡已经破烂了啊。我告诉你,即使是这样,你想消灭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完后,那猫老太太顿时单腿一蹦,蹦出了老远,然后用单手一撕衣服,只见那黑棉袄下的肋骨处。赫然贴着一道黄符,文叔上眼一瞧。顿时不屑的对着袁枚说:“想用这破玩意儿对付我?看来你也是够自大的啊。别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啊,可你不想想,谁他妈拿你蘸酱啊!”

    那猫脸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多说无益,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好。你只要能赢了我。我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们!”

    说罢,只见那猫眼睛中的红光空前的明亮起来。简直有些像是一盏小灯泡儿了,煞气开始迅的凝结,而那猫老太太的身体也开始跟着颤抖起来,周身的骨髅开始咯咯的作响,仿佛是已经承受不了这强烈的煞气一般。

    这个夏天的夜晚本来是闷热的,可是这一刻。我竟然感觉到出奇的寒冷,从这一点就足矣证明这煞气确实够强的了,看来刚才袁枚跟我们打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啊。他大爷的,简直就是一个老怪物。

    忽然间。我开始担心起文叔来。

    可是文叔却依旧很平静,起码脸上的那冷笑还没有消失。只见这“老神棍,张嘴说道:“你平时所拘来的怨气就是干这个用的么?虽然我相信大袁,但是我现在真的搞不懂你们兄弟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说罢后,他右手结了个剑指,平举于胸前,左手紧握着铜钱剑手腕儿抖了抖后,没有回头的对我说道:小非,看好了,铜钱剑其实是这么用的!”

    说罢,文叔也不含糊,拖着干巴巴的小身板儿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就好像走过年时放的窜天猴儿似的,和平时那个走路慢悠悠活像个,老王八似的文叔简直就是两个人,见到文叔如此**的身法,于是我和老易的嘴又开始张的大大的了,老易更夸张。他的鼻涕都淌出来了,耷拉的老长。无风自动。

    只见那猫老太太伸出胳膊猛然就向文叔捅来,度快的惊人,这一下如果被捅上的话,估计一定能把文叔给捅的透心儿凉,看的我和老易不由得为这老家伙捏了把汗。可是文叔又一次的给了我们天大的惊喜,只见他并没有躲避。反而左手自下往上甩起铜钱剑挡在了那猫老太太的手上,这一下如果是我抡的话,这剑一定又会悲剧的断掉了,可是文叔抡却抡的很飘逸,铜钱剑打在了猫老太太的手上后,出了“当,的一声脆响,而文叔并没有停住,马上又伸出了右手剑指,飞快的弹了一下那铜钱剑的剑身。

    这一下不要紧。只听“彭,的一声,那猫老太太竟然后退了几步便倒了下去,文叔当机立断往前跑了两步后骑在了那猫老太太的身上,然后双手倒举着铜钱剑大喊一声:“小非!看好了!!”

    说罢他猛然一力。那把铜钱剑狠狠的就插进了猫老太太的嘴里,然后文叔抬起右手使劲的向剑柄拍下去,顿时铜钱剑断掉,那些铜钱尽数落入猫老太太的口中,这还不算完,就在这时,文叔瞅准机会,右手猛然的扣在了那猫的半边嘴上,大喝一声:“给我破!!”

    只见文叔一用力,竟然把那羊边猫脸从那老太太的人脸上拽了下来丢到了一边,说来也奇怪。那半边猫脸离体后,那老太太的尸体便开始迅的钙化了,以肉眼可以看见的度一点点的风化了。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文叔长叹了一口气,操着肩膀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服老不行了啊

    文叔说罢,他便起身,转头望了望我和老易,只见我俩现在的嘴都没来得及合上,眼睛都瞪的跟灯泡似的望着文叔,老易的鼻涕无风自动,而此时,我的鼻涕也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各位看的爽么。爽的话就跟文叔一起爆吧,支持正版。用票爆。

第二百一十二章 重返福泽堂

    记得九叔以前曾经跟我讲,巨头三尺有神明,当时我不相信,因为这都什么年月了,满天都是飞机,满地都是汽车,上哪儿找那么多的奇迹去啊,可是就在那晚当文叔身着骚包的花衬衫手里拿着铜钱剑十分飘逸的放倒了那猫老太太时,我就相信了,确实相信了。

    估计现在你跟我说其实关公不仅大战过秦海璐,而且他还在非诚勿扰里大战过秦奋那个秃子,我也相信了。

    猫老太太挂掉以后,尸体迅速的风化,眨眼的功夫便灰飞烟灭了,文叔揉了揉肩膀,并没有向我俩走过来,而是先对着那地上的半拉猫脸说道:“袁董事长,您这回没啥要说的了吧?”

    说来也奇怪,那一半儿猫脸在地上,但是猫眼睛却并没有失去光泽,依旧发着猩红的光芒,文叔说完此话后,那猫脸竟然又发出了声音,只不过听上去断断续续的,就跟手机信号不好一般,袁枚说:“哼,想不到你竟然还真宝刀未老啊,以前是你故意隐藏实力么?”

    文叔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着了,然后对着那猫脸冷笑道:“你这不废话么,你以为我们兄弟真有那么的雷锋,在你们兄弟面前无私展现自己?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快说说你的目的吧,看看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毕竟都一把岁数的人了。”

    文叔说出此话时,语气明显的变了,话语之中略带一些沧桑。可能这便是阅历不同的关系吧,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你说现在的文叔怎么好像还给我一丝睿智的感觉呢?

    那半边猫脸虽然早就已经脱离了那老太太身上。但是现在却依旧很是嚣张,只听袁枚断断续续的说道:“哼!这点...不用你...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自然会遵守诺言....,喂!..你们几个小辈.....下星期我们公司组织员工....去北戴河旅游...你们也来吧!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至于文明白你嘛....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无可奉告!”

    说完这些话后,那猫脸便瞬间的燃烧了起来,那火焰还停诡异。呈现出翠绿的颜色,文叔没说话,嘴里叼着烟。默默的望着那猫脸似乎在想些什么。

    猫脸燃烧殆尽后,黑夜仿佛又陷入了平静,文叔也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我们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在我和老易的心中的形象和以前那个边挖鼻屎边唱一剪梅的猥琐大叔简直是天差地别啊。现在的文叔也不知道为何,怎么瞅怎么伟岸,想想抗战的时候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形象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我和老易却还没有适应过来,等文叔走进的时候,老易颤抖的上前拽了拽文叔的那张老脸,然后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文叔不是真的吧?是不是让啥东西上身了啊?”

    我半边脸苦笑的望着老易犯傻气,其实这也不怪他,这一**裸的事实实在是让我们无法接受。但是现实就是现实,这确实是真的。只见文叔‘啪!’的一声给了老易一个脖溜子,然后对他骂道:“犯啥傻啊!没见过啊!”

    悲剧的老易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边惊讶而略带委屈的说:“靠,是真的啊!”

    文叔没有搭理老易,他可能也知道这老小子的呆病犯了,于是他便走到我的身前扶起了我,对我说道:“怎么样,不听我的话,离开我身边儿,吃亏了吧。”

    本来文叔说话一向是尖酸刻薄不着调道极点,但是今天听他这话的语气确是那种长者心疼晚辈的语气,此时的我浑身酸疼,听完他说这话后,竟然鼻子有些发酸,本来有许多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语塞都堵到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靠,这个老神棍今晚上带给我们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那‘老神棍’见我这副模样,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我背在了身上,对着老易说:“小子,你去把你朋友扶起来吧,我刚才看了,他应该没有啥事儿,咱们回去再说吧。”

    老易本来惊讶的还在发呆中,但是一听文叔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石头还在那边躺着呢,于是他忙点了点头,要知道文叔现在在他的眼里那简直就跟皇阿玛似的,说啥估计他都得听。他便慌忙一路小跑儿跑到了石头的身边,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背起了石头后脚有些发软。

    文叔嘴里叼着烟背着我,对着老易招了招手后,便向那片树林之中走去,老易慌忙跟了上来,我趴在文叔的背上,不得不说,这个干吧小老头儿的后背还挺结实的,趴着很舒服,有点儿像小时候我父亲背我的感觉,虽然现在浑身酸痛,但是心情却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要说这事儿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知道,以后的事情似乎会更加的多,这半路还杀出了个文叔,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呢?我想着毕业以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似乎真的好像是早就有人帮我安排好了一般,从那天中午走进袁大叔的面馆儿开始,我就仿佛只是一个演员而已,顺从这剧本一步步的演下去。

    我自认为是白派弟子,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一些真相,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我们一直是被蒙在鼓里,我们知道的真相也许并不是什么真相。

    也许这就是常爷跟我说的那什么真相背后的真相?我苦笑了一下儿,可谁他大爷的能知道什么是真相啊!!

    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貌似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顺其自然,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的。强求不来。

    我叹了口气,任由文叔背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树林。此时的夜空的乌云已经飘散,月亮又浮现了出来,树林的外边停了一辆白色的桑塔纳。车窗没有摇上,淡淡的烟雾从车窗中飘出,驾驶座上坐了一个人,我上眼一看,原来是林叔这个老x。

    我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现在我也不那么惊讶了。文叔这老神棍现在都已经是冒牌的了,林叔当然也可能是,可是老易这小子却依旧很惊讶。他背着石头愣住了,仿佛不敢过去一般,文叔走到了车边,转头没好气儿的说道:“小子。发啥楞啊。快过来,咱们回去了。”

    说罢,他自顾自的打开了车门,然后把我随手的往后座上一扔,靠,疼死我了,我望着这个‘老神棍’心里面不知道要说点啥好,老易一听文叔下旨了。便十分尴尬的走了过来,先背着石头走到了车前。对着林叔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只能说了句:“林叔。。”

    林叔此时眉头紧锁的正在抽烟,见到老易,也没说太多话,本来这老x就比文叔严厉许多,只听他没张嘴,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了“恩”的一声,表示默许了,老易这才打开了车门,先把石头扶了进来,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文叔坐在了副驾驶上,但是他没跟林叔说话,只是苦着脸揉着肩膀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上了岁数啊,运动一下全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林叔在旁边用余光鄙视了他一眼,接道:“你是足疗逛多了,身体虚吧。”

    文叔气氛的骂道:“滚犊子,都啥时候了还挤兑我,赶快开车!”

    听完文叔这句话后,林叔冷哼了一下后,便启动了车子,我靠在车座上,浑身动不了,你还别说,本来这两个老家伙的转变使气氛一直挺严肃的,让我和老易有点儿接受不了,但是现在一听两个老家伙的斗嘴后,仿佛他俩又回到了那老神棍的状态,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

    见此情景,我便半边脸笑了一下儿,而我笑的这一动作,恰巧就被文叔从倒车镜里看见了,只见他回头骂道:“笑,还知道笑,要不是你,死老沉的,我能累这样儿么,告诉你,这个月工资扣一半儿,没商量!”

    我听文叔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暖,要说我之前不懂事儿跟这老家伙吵了一架,还闹的要不干了,今天看来这老家伙是不生我的气了,他说要扣我的工资就证明他还不想开除我,这老家伙,心地为啥这么善良啊。

    车子开出了郊外,缓缓的在公路上行驶着,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望着车窗外渐渐明亮的灯火,真是无法想象啊,今天晚上的事情,先是我们苦战猫老太太,然后我自毁阳寿出马,最后竟然还蹦出个文叔,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也不知道,等会儿文叔他们会跟我们怎么样的一个解释,但愿这个解释能解开我们至今以来所遇到的谜团吧。

    车子驶进了市区,半个小时左右,便停在了福泽堂的门口,福泽堂屋里还是灯火通明,很显然文叔走的时候就把灯开着了。

    两个老家伙下车后,一言不发的帮老易把我和石决明附近了福泽堂的里屋,我和石头躺在文叔的那张双人床上,石头还没有醒,依旧昏迷着,老易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望着两个老神棍,林叔进门的时候从桌子上拿起了个杯子接满了水后递给文叔,文叔则一言不发的从床下翻出了一张黄纸,我上眼一瞧,是一张符咒。

    只见文叔掏出了打火机,把那符咒点燃了,然后把纸灰放进了杯子中,自己喝了一口,同时右手平举胸前结了个剑指,然后猛的把符水喷在了石头的脸上,别说,这还真挺管用的,只见被喷了符水的石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然后睁着眼睛望着我们,他虚弱的说道:“这里是哪里,我没有死么?”

    我望着石头苦笑的想着,我的好兄弟,你受苦了,老易见石头醒了,慌忙起身拿起毛巾帮他擦干了脸上的水和纸灰,顺便也帮我擦了下嘴角处的耗子血,老易边擦边对他说:“我们没死,是我们这俩...这两位老板救了我们。”

    文叔喷醒了石头后,便搬了个椅子坐在上面,林叔也坐下了,他俩掏出了烟点上,文叔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着我说道:“现在也瞒不住你们了,想问啥,你就问吧。”

    (更晚了,见谅,看看晚上还能整出一章不,多谢支持。)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受逆璞石

    老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给了石头听,石头听完后忙想起身谢谢那俩老家伙,但是被文叔制止了,于是石头便安静的躺着听我们的谈话。

    我今晚总是觉得这一切简直太奇怪了,文叔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里呢?他认识袁枚并不奇怪,因为他早就应该认识袁大叔,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既然也是白派弟子,可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真相而终日骗人钱财呢?

    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了,导致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要说人啊,老是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这一点真对,就像我现在,不知道从何说起,费了老半天劲,只说道:“那啥....文叔,你的铜钱剑,不要了?”

    文叔一听我竟然问了这么无关紧要的话,不由得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只见这‘老神棍’对我说道:“反正已经那些铜钱都快报废了,要它有啥用,我说你啊,别每次都硬抡行不?阳气都让你给打散了,唉,不说了,你就不能问点儿应该问的东西么?”

    听他这么一说后,我想了想,从何问起呢,于是我便对他说:“文叔,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本来是白派传人,为什么要当起蓝道来欺骗百姓呢?”

    文叔听我这么问他,抽了口烟后,掐着烟对我缓缓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个,好吧,反正今天也瞒不下去了,小非,你听好。虽然咱俩平常是以师徒相称,但是其实我和老x是你的师兄。”

    啥?师兄?听完文叔的话后,我顿时大吃一惊。要知道他说的这个师兄可不是什么大闹天宫的大师兄,要说我的师父可是九叔啊,他可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怎么今天这俩老帮子就变成我的师兄了呢,等会儿,这俩........

    我忽然想了起来,没有错。九叔对我说过,我确实是他的三徒弟,他生前曾经收了两名弟子。因为他俩不和所以才没把《三清书》传给他俩,靠,不会这么巧吧,我望着眼前的这俩‘老神棍’。他俩就是九叔生前的那俩不着调的徒弟?

    想到了这里。我满是惊讶的对着文叔说道:“你说你是我师兄,难道你就是九叔.......”

    两个老神棍一听我提起九叔,脸色顿时变了个样子,一丝惆怅浮现眉头,只见文叔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没有错,我俩就是师父生前的徒弟,我是你的大师兄。”

    我靠。还真让我猜中了,可是如果他俩这么说。就代表着早就知道我是他们的师弟,那为什么还要在我的眼前演戏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嘛!!

    老易和石头在一边静静的听我们谈话,于是我便对着文叔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神棍骗我呢?”

    文叔见我情绪好像有些激动,便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其实,你来我这店里,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了,不是我故意骗你,这是师父的意思,你懂么?”

    啥?我的脑袋里顿时出了个冒号,怎么又扯到九叔了呢?这关九叔啥事儿啊,它老人家现在还在地府当鬼差呢,这事儿跟九叔能有一毛钱关系?

    文叔见我根本没懂,便和林叔对视了一眼,这两个老家伙虽然平时水火不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比较靠谱的,这一点在七台河时就得到了证明,林叔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文叔便跟我说:“小非,这确实是师父的意思,你知道什么是‘受逆璞石’么?这是他老人家的原话。”

    文叔的话听的我一头雾水,什么‘收你五十’?

    在一旁的老易也听楞了,他问林叔:“林叔啊,你俩收他五十干啥啊,怎么你们这师兄弟相认还收钱?”

    林叔狠狠的瞪了老易一眼,对他骂道:“你能不能少说点儿话,不乐意待就出去,我现在看见你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老易见到自己挨骂了,也就不敢多做言语,便继续低着脑袋当听众了,文叔对我说道:“我说的是‘受逆璞石’,这是师父在一年前跟我说的话。”

    文叔说罢,便跟我们讲出了这此中的缘由,原来这事儿还是要从我刚上大学的时候说起呢,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井水涂镜’上说起。

    我们之前讲过,我可以通过用井水涂抹镜子来召唤九叔,可是我不知道,这并不是我自己的专利,要说‘井水涂镜’本身就是一个道家法门,九叔为了防止以外,早在生前就已经传授给自己的两个徒弟了,九叔死后到达阴市,心里正为了这符咒之术得不到传人而烦恼,但是它心里却还有个希望,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徒弟会用井水涂镜,现在自己身死,所以他俩一定会在十五的晚上通过镜子来找到自己,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将三清书传给二人了。

    但是九叔还留了个心眼儿,它怕自己的徒弟那边再出什么差错,万一不找它可就完了,于是它就留在了半步多前等待,可是它并不知道,它的这个心眼儿却害的它在阴市空等了不知道多少年。

    之前介绍过,阴市这个地方是阴阳交接之处,属阳间和阴间的中转站,也就是非阴非阳,非死非活之所,所以九叔在这里等待,别说是井水涂镜了,就算是井水泡镜都一点儿用没有,这确实是九叔的失误,以至于文叔和林叔整整涂了一年的镜子,九叔都不知道。

    要说这真是阴错阳差,哪怕九叔死后立刻前往地府,都能和文叔联系上,可悲剧的是,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着这样的巧合,因为这小老头儿的一个犹豫而导致的悲剧。

    阴市里的一天,等于阳间的一个时辰。可见九叔等了多少年,终于,阴错阳差之下。九叔放弃了等待自己两个徒弟涂镜的想法,九叔在抱怨自己徒弟不孝的同时,也就开始在半步多前摆起了小摊儿来等待着没有死透的有缘人出现。

    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我这个没死透的倒霉蛋儿出现了,九叔便如获至宝般的将《三清符咒》传给了我,然后我俩各奔东西,我还阳之后。它老人家便踏上了一步少的火车去了它早就该去的地方。

    又过了些日子,按照日期来说应该是我上大学以后,遇到董珊珊之前。那时候的九叔已经是鬼差了,说的是有一天晚上,已经人到中年的文叔又一次喝多了,人一上了岁数就好怀旧。而在酒精的刺激下这种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所以文叔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从床下翻出了镜子开始涂抹起来,要知道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成功,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没成想那天竟然连上了,当九叔的身影从镜子里浮现出来的时候,文叔顿时吓了一跳。随即望着多年不见的师父喜极而泣。

    九叔一见召唤他出来的人竟然是文叔,顿时生气了。大骂这个不孝徒为什么它死后不找它,文叔一听愣了,忙把自己连续涂了一年镜子的事告诉了九叔,九叔听完后才大彻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看来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上天注定了这文叔林叔二人与《三清符咒》无缘。

    所以九叔也就没有再生气了,毕竟他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事情都已经看开了,包括天道之事,于是师徒和好后,不免就叙起旧来,九叔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文叔,文叔一听自己竟然又多了个师弟,而且这个师弟还真有意思,竟然是在没有死绝的情况下拜入师门的,所以就对这个小师弟产生了兴趣。

    特别在九叔说我现在就在哈尔滨以后,文叔更是有些欣喜,想天亮之后就去找我,然后师兄弟相认,日后还能有个照应,可是九叔却不赞同他这么做。

    九叔跟他说:“现在的小非还是心性不定之时,你最好不要去找他,让其自行入世磨练,直到他尝尽人间百般痛苦,知晓人鬼之天道时,才可相认,要知道璞石者,未经雕琢终是凡石,若要雕琢终成美玉,虽然小非资质不佳,但是我看的出来,此子若潜心修炼日后的成就一定能远超于为师,要知道受逆璞石,而这俗世,就是雕琢小非最好的刻刀,他生性懒惰,你如果出现的话,有什么困难他一定会前来求你,这样的话,他将一事无成,倒不如让其受些苦楚,日后其锋芒毕露之时,你们师兄弟再相认,也不负为师我的一番苦心啊。”

    文叔听九叔讲完这一番话后,也觉得这很有道理,于是便答应了九叔不来找我,让我自行入世磨练,可是要知道九叔虽然这么说,但是之前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性格却并非如此,它其实是个典型的外冷内热,时不时还爱说个冷笑话儿的小老头儿。

    虽然跟文叔讲的如此严厉,但是它还是比较爱护我这个徒弟的,它问文叔,他们师徒现在在干什么,文叔便如实回答,说我们现在各自开了一间佛堂,平日里也帮助了不少有难的百姓,但是文叔留了个心眼儿,他并没有把自己死要钱的这一点说出来。

    九叔见自己的徒弟也算是继承了自己的衣钵,降妖除魔于民间,便很是欣慰,九叔想了想后,觉得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它的小徒弟,于是便又跟文叔讲,日后小非如果学业有成走上了社会后,你就要想方设法的让他来你这里,但是别暴露身份,最好做出一种你是蓝道的假象,如果有人前来找你解煞,便指引小非前往,你在暗中保护他,以防不测,明白么?

    文叔一听九叔这么跟他说,心中便有了数儿,想不到自己这师傅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脾气,想想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正所谓师命不可违,更何况自己的师父曾经对自己有天大的恩惠,是九叔把他拉扯成人的,所以他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我听到了这里,都有点儿愣了,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般的经过,想想也是,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每一次和九叔闲聊的时候九叔都不曾问过我现在以何为生,原来它早就知道我是在自己师兄的店里打工啊!

    听到这里我的鼻子不由得又有些发酸,九叔真是用心良苦,它知道我心软,不适合干这一行儿,如果总是依靠别人的话,终有一日会送命的,于是便安排了这样一场师兄弟之间的戏份,真是难为它老人家了。

    受逆璞石,我心中默默的叨咕着这句话,恐怕我真的就是这样吧,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长,如果文叔早就出现的话,恐怕我永远都无法见到女鬼的眼泪,和那夜狐的麻雀,也真的就不能变成现在这样。

    只有真正的尝尽人间苦楚,体会到感动,矛盾于痛苦,相聚与别离,生与死,爱与恨,才能懂得珍惜,才能变得坚强和强大,因为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去保护他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我终于明白了,文叔这老家伙装蓝道的缘由,虽然这听上去有些荒诞,但是这并不荒谬,因为这是一个徒弟跟自己师父的一个至死的承诺,也是一个师父对一个徒弟的良苦用心。

    想到这里,我又半边脸苦笑了,真没想到我真就这么傻,给我个套儿我就往里钻,以为自己总是高人一等,可是并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路早就是别人铺好的了,我之前曾经无限鄙视过文叔,认为这老神棍一点儿的本事都没有,可是现在我懂了,其实他只是装作不懂,正所谓‘道行千条,日积月累’,这老家伙要比我们强的不知道有多少了,他只是在给我们这些小辈提供一个磨练的机会而已。

    但是这个磨练,也不是完全的放任不管的,他总是在明处无意之间给我提供条件,也就装作喝醉拿出的铜钱剑,还有就是那晚其实文叔一直醒着,他躲在车库外,见那七死草人飞了出来,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力量时,便上前将其消灭了。

    我望着文叔,心里对他无限的感激,要知道他在暗处不知道帮了我多少次,如果不是他的话,早在七死草人那次,我和董珊珊就全都会死了。

    想到了这里,我竟然流出了感激的眼泪,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没有发觉呢,文叔,您这个‘老神棍’,真是辛苦您了。

    老易在一旁也挺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复杂,他想了想后,忽然对林叔说:“林叔,那我呢?我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为啥小非是袁枚介绍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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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四相图

    有时候真相就是一层窗户纸,那边有一个**正在洗澡,所以你就迫切的想把他捅破,可是等你捅破了这层窗户之后却发现,也就是那回事儿。

    老易现在问的这几个问题也正是我想要问的,是啊,为啥老易这个奇门的后人会在林叔那里打工呢,而且,为啥就这么巧,引我来的还是袁大叔呢?

    林叔听完老易的话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对老易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大伯,我们以前有些交情,他跟我说有一天晚上有人给他托梦,所以就让你回到哈尔滨磨练,而在哈尔滨也就我俩这儿有地方儿了,所以他就把你这个没脑筋的东西托付给我了呗。”

    老易听完后,便长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他到林叔那里也是有啥渊源的呢,没想到完全是自己多心了。

    文叔把烟头儿掐在烟灰缸里,咳嗽了一声后,便跟我说道:“至于你为什么是袁德指引过来的,这其实也是我事先就安排好的。”

    文叔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包儿,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叠长方形儿的破旧纸牌,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符咒呢,但是我上眼一瞧后,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因为这上面画满了画儿,好像是十二金钗,而且右上角儿还有个数字。

    我虽然有点儿不太相信,不过这玩意儿真的怎么看怎么像是扑克牌,我望着这副畸形的扑克,又望了望文叔,这老家伙不会是瘾头上来了要跟我们斗地主吧?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文叔便说道:“你真以为我平常斗地主是没有事儿做么?我跟你说说我为什么有把握你来我这里吧。”

    于是文叔便爱惜的摸着那副怪异的纸牌边跟我说道,原来几十年以前,文叔追随九叔四处云游,九叔见文叔的资质很好,便把除了三清书以外所有自己会的都传授了给他,可是九叔过世了以后,文叔和林叔虽然不和,但是两人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联系不到自己的师父,于是两人便四处的寻找散落于民间的卜算之术,终于有一日,在牡丹江市,两人终于结实了一名隐于民间的高人,这位高人姓田,比他俩大上两岁,所以他们便称呼那人为田哥。

    老易听到这里,便惊讶道:“你不会是在说我大伯吧!?”

    林叔见到老易又插嘴,也不含糊,上前一个把脖溜子抽了上去,然后对他说:“别插嘴,我们说还是你说?”

    可怜的老易晚上三番两次的被这俩老家伙揍,便再也不敢开口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坐在一边,文叔便继续说道:“没有错,就是你大伯。”

    文叔说,田哥并不是东北人,但是家却在牡丹江,可他家有家规,他每年都要回到祖籍的南方去看看有没有妖孽作恶,要说田哥的本事也是很大的,由于地区不同,他身上有一些很偏门儿的东西,其中一样儿便是这纸牌算命。

    文叔拿起了那副纸牌擦了擦,继续说道,我俩通过某种途径打听到了田哥的地址,前去拜访时恰巧他才回到牡丹江不久,我记得那次的他好像从南方降服了一只四处行恶的‘五通神’,我俩说明来由,我们三人便一见如故,聊的很是投机,田哥说,此妖作恶多端,但是苦于没有正宗的道法符咒所以无法将其消灭,只能用一个石雕将其镇住,文叔和林叔听罢,便跟田哥一起趁夜摸上了镜泊湖的山上,找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把石像放倒一棵树下后,田哥拿出了一块儿红头布盖在了那石像之上,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休怪天道险,镇你三十年,如若再作恶,到时命不全。”

    我听到这儿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儿?镜泊湖?五通神?靠,那不是被哥们我干掉的么?敢情那树林之中的石头像是老易的大伯和这两个老家伙放倒那儿去的啊,我说呢,为啥在后来查资料的时候有个疑问,那就是‘北狐南五通’的说法,这本来应该是属于南方的妖怪啊,今天一听,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要说我那时虽然弱的可怜,但是身上确实怀有正宗的符咒之术,这阴错阳差之下,那个五通神还真就被我给搞死了。

    正当我感慨的时候,文叔继续说道,回到田哥家中以后,二人便对田哥说出了此次拜访的缘由,他俩听说田哥有一门民间的绝学,想用自身的招数和田哥‘换法’。

    换法便是修道之人的必修课,修道不必修武,修道者如果乐意的话,可以彼此交流心得和绝活儿,这种行径便叫‘换法’。

    文叔和林叔想要田哥的一门绝活儿,那便是‘四相龟阵图’,所谓四相龟阵图,相传乃是民国时期的一名天赋极佳的白派先生所创,在民国时,国态动荡,中西方文化也相继碰撞,其中有不少的西方玩意儿融入国内,其中就包括扑克牌这种东西,但是说起来,扑克牌却并不是洋人所创,其实早在宋代,我们的老祖宗就已经造出了一种叫做‘叶子戏’的纸牌了,后来那些外国的传教士们学会了以后,回到了国外受到了启发才将其改良成现在的扑克牌。说到这里提一句,我们的国家地大物博,但是有多少好东西都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不得说是一种悲哀。

    要说以前会用用‘叶子戏’的纸牌作为卜算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毕竟‘叶子戏’并不完善,所以卜算的效果不佳,而民国时期,正是阴阳先生这职业最辉煌的年代,正所谓人无完人,即使是白派的弟子,也有身上带臭毛病的,这‘四相龟阵图’便是一个好赌的阴阳先生自创,他通过用已经完善成型的扑克牌为媒介,在里面加入了祖传四相之法,研究出了一种几乎可以触及《三清书》的卜算之法,他通过这‘四相龟阵图’,日后逢赌必赢,着实风光了一阵。

    好笑的是,虽然叶子戏被外国人发扬了,但是改良后又被我们白派先生所利用,这也正应了那句话,落叶归根,那位好赌的白派先生死后,便将此法传给了后人,而这田哥,便是这位好赌先生的后人。

    田哥问明了二人要学此术的目的后,也没推辞,毕竟大家都是豪爽之人,所以也就彼此换法了,文叔和林叔在牡丹江住了一个月,可是即使学会了四相龟阵图后,竟然也算不出来九叔死后的动向,二人失望之余便也不好再叨扰下去了,于是便跟田哥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田哥也把他家祖上用的几副民国时的纸牌送给了我俩一副,以纪念我们如此投缘。

    听到这里,我有些惊讶的说:“我的动向不会就是你算出来的吧?”

    文叔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是啊,自从师父跟我说你也在哈尔滨以后,我就要了你的八字儿,然后便用四相龟阵图卜算,我和老袁以前就是朋友,要说这四相龟阵图和《三清卜算》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无法十分准确的算出什么,我只算出了你和老袁有缘,知道你们日后一定会相见,所以就把你的相貌特征告诉了老袁,让他日后遇到你的时候指点你来我这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文叔说完之后,用一种激励后辈的眼光望了望石决明,石决明知道,文叔最后的那几句话是将给他的,便十分谦虚的点了点头。

    我终于明白了,他大爷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想想当时我才毕业,正处在刚步入社会的朦胧阶段,对自己的未来无限的迷茫,不知道明天到底是吃肉还是喝粥呢,没想到原来自己的路早就被文叔这个老家伙给铺好了,这老家伙知道我一定会来,便辞掉了以前在他这儿打工的人,然后就开始守株待我了。

    要说我也真没啥出息,他一掀开盖子请君入瓮,我就真的往里面钻了,真是造物弄人啊,说到这里,我又有了个想法,这还真就是大隐于市的道理,最开始的时候,我还真以为全国上下就我一个正宗的阴阳先生了呢,没想到后来,我遇到了老易,然后又遇到了石头,最后这俩老家伙也蹦了出来,到现在,算上那袁枚还有老易的大伯,已经是七个人了。

    那二人暂且不说,就说说这屋子里的五个人,竟然都有吃阴间饭的实力,凑一桌麻将竟然还要多出一个人,完全可以组成个捉鬼敢死队了。

    我正在思考时,老易开口了,但是这老小子怕说错话又要挨揍,只好唯唯诺诺的说道:“那啥啊,两位老前辈,我有一件事儿不明白啊,我能不能说说。”

    林叔瞪了老易一眼,老易顿时一哆嗦,文叔见老易有话,便跟他说道:“你说吧,有什么事情。”

    老易挠了挠头发,说道:“我想问的是,为啥我大伯从来就没有跟我提起过这‘四相龟阵图’的事情呢?”

    听到老易这么说,文叔和林叔都笑了,林叔望着老易,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啊,还真是呆头呆脑,一点儿都不了解田哥对你的一番苦心,要说你们这一代人,心性普遍的都不坚定,而这四相龟阵图,虽然占卜别的事情模模糊糊,但是用来赌博确是百赌百赢,你大伯不传你这们绝学,一来是你家传奇门之术,此乃大道,他希望你能全身心的研究此术,二来,就是怕你误入歧途啊。”

    老易听到这里,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心中想道,这正是哪有长辈不为晚辈考虑的呢,看来那田哥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啊。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四点多了,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听完这些前因后果后,我感触良多,原来我不知道的事情是这么样的多,可是我总是觉得,貌似这俩老神棍还有话没有说,于是我心里想着,反正今天都聊到这儿了,索性全问出来吧。

    想到这里,我便对文叔说:“文叔,我还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和袁大叔和袁枚认识的呢,还有,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更晚了,晚上还有一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三十年前

    夜晚悄悄的离开,没有一丝的痕迹,只留下了我一身的伤痛,看来被附身的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好在我现在的胳膊恢复了些力气,便吃力的抬起胳膊,一边吸允着小指甲一边等待着文叔的答案。

    文叔想了想后,对我说道:“我们和老袁还有他弟弟,其实早就认识了,他们也是货真价实的白派世家,具体要说,这件事的时间可算比较久远了。”

    我们听文叔说完这句话,其实并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我们早就知道了,既然那个袁枚是个白派先生,那么袁德袁大叔也一定跑不了,只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的是,文叔和袁枚的对话,从他们的语气上来看,袁枚好像是对我们身上的三清书感兴趣,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他们在以前又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于是我便鼓起了勇气对文叔说:“文叔,您就别瞒我们了,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么?”

    文叔听到我这么说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转头望了望林叔,很奇怪,原本是水火不容的两个老家伙,竟然都露出了一副惆怅的神情,似乎这件事情牵扯到什么一般。

    其实平时文叔还是比较注意养生的,他一天都抽不上半盒烟,但是今晚的他已经快抽了一盒了,文叔这会儿又抽出了一根烟放在了嘴里,点着了火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吸着,阵阵青烟升起。围绕着文叔那已经半边斑白的头发,看上去挺伤感的,过了一会儿。他抬起了头望着我,对我说道:“我俩的事情挺长,你们真的想听么?”

    石头没有说话,显然这件事情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我和老易则是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因为这两个老家伙的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了,包括我们上次去七台河这俩老家伙那些不正常的表现。甄阿姨那时跟文叔的话我现在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现在这些真相马上就要公开了,我和老易能不支愣着耳朵听么?

    文叔见我们想听。便又抽了口烟,对我们说道:“这件事,还真得从师父死掉的时候说起啊。”

    文叔说完这句话,便跟我们说起了他与林叔在以前发生的事情。

    话说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文叔和林叔刚刚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林叔要比文叔晚进师门几年,他比文叔还要惨一些,属自幼孤苦,吃百家饭长大的小乞丐,可是正所谓鬼欺穷人,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还被一个‘老吊爷’给缠上了。

    就在林叔被鬼迷的要把脖子伸进上吊绳儿的时候,九叔师徒恰巧路过。把他给救了,九叔见他无依无靠。和自己年少时一般无二,便发了慈悲之心收了他当第二个徒弟,从此师徒三人浪迹天涯,过的生活虽然也是艰苦,但是师徒三人的心却是热的。

    话说一九七五年辽宁医巫闾山的那场恶仗,便是师徒三人缘分已尽的开始,那时的文叔和林叔都是二十四岁,正好是我和老易这般的年纪,文叔记得很清楚那晚发生的事情,那是一个夏天,由于‘魃尸’作祟,所以那年的庄稼都颗粒无收,整座山都快荒了,师徒三人追着那魃尸追到了大山的深处,有一个山洞,正是那魃尸修炼的场所,九叔带着二人冲了进去,与那魃尸进行了殊死的战斗。

    文叔跟我讲,虽然我们这一代都会三清书,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却要比我们厉害的许多,这便是遭遇和磨练不同所造成的,而那个时候的九叔,则是最巅峰的状态,可以说是整个中国首屈一指的先生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斗得过那个已经不惧怕阳光照射,甚至于风雷闪电的魃尸,苦斗了半宿后,三个人都挂了彩,林叔更是受了重伤,一条胳膊都快要断掉了。

    九叔为了苍生的安危,和徒弟的性命,便狠下了心来,掏出了平时藏在身上的‘雨师水解符’,说什么也不能让徒弟和自己一起死,于是他拿出了符后便让自己的两个徒弟快出去,否则也会受到牵连,可是要知道这两个徒弟都受过九叔的救命之恩,九叔在他们的心中,无疑就是再生父母一般,现在见九叔说出此话,二人便已经猜了个大概,知道九叔要以身殉道,所以哪肯离开呢,于是他俩横下了心,要跟自己的师父死在一起。

    可是九叔边缠着那个魃尸边跟他们讲,道火不能灭,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有穷苦人需要帮助,所以要他二人活下去,继承自己的衣钵!

    眼见着九叔已经放出了狠话,师兄弟二人只好听从师父最后的安排,流着泪搀扶着走向洞口,九叔见徒弟已经出去后,随手把自己的铜钱剑也丢了出去,但是却已经没有机会将贴身携带的《三清书》丢出去了,那时候的九叔也顾不了太多,将‘雨师水解符’贴在自己的额头之上,然后一把抱住魃尸后便引发了此符。

    雨师水解符,顾名思义,是以自身全部的阳寿为引,请来上苍雨师的力量来改变地下水脉的动向,以自身蜡化的代价换来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水阵,可是要知道地下水脉年长日久,稍作改变的话,此处的土地一定会发生地震,刚走出山洞的二人只感到一阵天摇地晃,便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和那旱魃同归于尽了,由于地震的关系,震落了洞口处的岩石,将洞口封死了,师兄弟二人边哭喊边用手挖着洞口的石土,可是徒劳无功,在大自然的威严下,人的力量是那样的弱小。

    在山上待了一个星期后,他俩便认命了,虽然说师父已经死了,但是他俩还活着。所以就要继承九叔的遗志,继续云游于天下,解救那些被阴邪之物缠身的苦命之人。

    虽然说二人自小就不和。但是也只是嘴上争斗,现在师父死了,两人都没有了亲人,只能相依为命,日后行走江湖也有个照应,于是二人便结伴上路了。

    三十年前的国内是什么状态?也许我们这一代永远无法想象,那个时候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整个中国都呈现出一种懒惰的状态,毛爷爷所说的农村包围城市,还是城市包围农村什么的都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文叔跟我说。那个时候,整个社会好像都傻掉了一样,大家都不会赚钱,二十块钱花俩月。最后手头还能剩五块三毛二。就是这么夸张,大白天的走到城市里放眼望去,蓝汪汪的一片,一水儿的中山装或者工作服,不是蓝的就是灰的,自行车大行其道,有台凤凰就跟现在有台宝马一般。

    各种限制是我们现在的人所不知道的,买什么东西都要用票定量购买。就连烫个头发都要单位批准,现在真是想想都可怕。文叔跟我们讲,他俩从山上下来后,直接搭火车前往了沈阳,那个时候虽然大家终日都浑浑噩噩的,但是好在十年浩劫过去没有多久,城市里的妖魔鬼怪早就被打跑了,打怕了,所以相对于现在,那个时候反而是最消停的时代。

    眼见着沈阳市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师兄弟二人在市区逗留了一阵后,便想到大城市也许没了妖怪,但是小地方一定有,因为那些脏东西们被赶出城市后,就一定会去农村,现在的日常生活已经脱离**语录了,所以那些脏东西们虽然不敢来大城市,但是一定会在农村作祟的。

    于是二人商定之后,决定前往黑龙江,因为那时候俩人已经知道了牡丹江有个田先生,还有一点就是两人想以祖国的最北端为起点,然后走遍全国做地毯式的降妖除魔,要说起来也是那时候两人年轻,而且没受过什么教育,想的东西都是那样的简单。

    说做就做,两人决定前往黑龙江后,便先去了沈阳市的一家副食品商店,要知道那时什么工作最吃香最牛逼,答案无疑例外的就是副食品商店的营业员,也就是售货员,那时候因为买什么都要定量,而这个定量权就掌握在这些营业员手里,所以物资的贫乏使人们失去了尊严,听文叔跟我们说,为了能多买点儿东西,就连那时候的基层领导司局级干部都要对副食品点的售货员点头哈腰,可见这个职业在当时是多么的猛了。

    巧的是那时候九叔曾经救过的一个人正好在当副食商店售货员,于是两人便找到了他,托了关系买了一大堆食物后便登上了火车前往牡丹江,在牡丹江市停留了些时间后,便真正的踏上了征程,火车是开往黑龙江省虎林市的,虎林是中国的边界,对面就是俄罗斯,年轻的文叔和林叔信心满满的踏上了自认为功德无量的降妖征程,而他俩不知道的是,这次黑龙江之旅,竟然牢牢的把他俩留住了三十多年。

    年轻的文叔和林叔一到虎林,便开始游走于边缘的农村与县城,别说,那时候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有很多的怪事儿,仅仅在虎林市和密山市的周边,两人便停留了一年多,着实帮助了一些人,为他们破煞,驱鬼,选坟地,那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钱这种东西的重要性,所以帮完人们以后,往往就收几个馒头之类的东西当干粮就很满足了,最多也就是收个路费,文叔对我们讲,那时候的他们虽然穷苦,但是却是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正所谓为善最乐,这句话并不是无道理的。

    师兄弟二人已经游历遍两个市区了,他俩也就没有做更多的停留,搭乘火车前往下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正好是和虎林市,密山市相接的七台河市,师兄弟二人坐在火车上,听着广播喇叭里传来的《东方红》,望着窗外,却并不知道,这七台河竟然是师兄弟两人反目成仇各奔东西的地方。

    文叔讲到这里,望了一眼林叔,林叔也望了一眼他,两人都没有言语,文叔转过头对我们说道:“要说这七台河,可真是我们命运的转折之地啊。”

    (二更完毕,赶快发出!)

第二百一十六章 钱换命

    人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晨练的老大爷们早已经出门忡…川伸腿儿,做好了去公园儿打太极拳勾搭老太太的准备,那些勤劳的上班一组们也顶着偌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起床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浑浑噩噩。

    而在福泽堂的里屋里,我们三个小青年儿虽然身上都受了伤而且一夜未睡,但已经瞪着眼睛听两个老头子讲那段三十年前空白的经历。

    文叔跟我们说,三十年前可真不比现在,我们到了七台河时,由于是外地户口,就连住个店都会经常被盘问,不知道被当成了多少次流窜的盲流,而且我们干这行儿的,也不敢挑明,生怕被现后打成宣扬封建迷信的巫医神汉,于是哥俩只能装成没事儿做。天天上街溜达,专挑那种老头儿老太太闲聊的地方凑活,因为那时候相对于年轻人,还是这些上了岁数的懂得东西,要知道那时候并没有网络,最高端的还是电报呢,但是口耳相传的力量永远是最大的,所以也能打听到一些事情。

    二人白天打听夜里行动,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年轻又是有能吃苦的优点,所以二人也没在意,依然过着这种做好事儿基本不留名的生活,直到又过了一年,七台河附近周边的地区俩人也快转遍了,快要去下一个地方了,而他们正要离开七台河在火车站等火车的时候,忽然听到本地的老乡儿闲聊。说什么勃利马场闹山神了之类的话。说的还挺邪乎,有鼻子有眼睛的,当时的文叔和林叔本来就是没有目标四处云游,这一听闹山神,顿时来了兴趣,于是二人便改变了行程,先行前往勃利县。

    那时的勃利县还是相当贫穷的小县城,人们的生活水平还只能刚刚维持温饱,别说什么交通工具了,就连少有的几台拖拉机都是生产大队的财产,师兄弟二人来到了勃利县,打听了马场怎么走;好在那时候的人虽然穷,但是却都非常的朴实,正好遇到了个有个当地的老乡就是马场的,于是二人便搭着老乡的驴车并往的马场。

    一路上,两人装成闲聊问那老乡马场最近有啥怪事儿没,乡下人朴实热情,心里藏不住话,于是便告诉二人,还真有件怪事儿,那就是在山里种苞米的老甄家的老爷子死了,要说那甄老爷子可是这十里八村儿有名的寿星,可是这老爷子死的却是有些蹊跷,是笑着死的。而且一只眼睛没了,他家里很穷,买不起棺材,现在还停在家里呢。

    文叔讲到这里。我愣住了,靠,他说的不就是那老潜水员么,想起那湿漉漉的尸体我就有点儿哆嗦,而老易也顿时想起了自己那苦涩的初略。不由得有点儿想吐的意思。

    文叔一提到甄家。身旁的林叔便叹了口气,然后对文叔说道:“你跟孩子将这些干什么。有什么用么?”

    文叔看了一眼林叔,竟然出奇的没有和他斗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要告诉他们真相,就全告诉他们吧,这么多年了,藏在心里,难道你不难受么?”

    林叔摇了摇头。没说话,低头又抽起了烟。

    文叔对我们讲。他俩和甄家的渊源就源自于此,他俩找到甄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那时候甄家很穷,人还很多,我和老易的干妈甄阿姨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甄家老爷子那时候也没有痴呆,还是壮年的时候,本来自己一家正在守灵,却忽然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小孩儿,甄老爷子便上前文这俩年轻人有什么事儿。要说那时候,虽然正是百废待兴的时期,封建迷信根本站不住脚,但是在偏远的山区,这种事情却依然很盛行,师兄弟二人在黑龙江也混了两年了,知道怎么说,于是便跟那甄家人说,自己是外地云游来的阴阳先生,听说你家有白事,所以特来帮你家操办,当然,我们一分钱不收,只为积德。

    甄老爷子一听便乐坏了,要知道自己正愁没有钱找人操办呢,这倒好,竟然有主动送上门儿来的,而且还不要钱,虽然两个人看上去比较年轻,但是这心里总有个安慰,于是便千恩万谢的把二人请到了屋子

    面。

    文叔说:“那个时候的甄家可真是穷啊,一家老小在山上大窝棚住,他家的孩子们都没有鞋穿,无法想象,都已经那个时代了,他家竟然连苞米面儿大饼子都吃不上溜,那是冬天,大雪封山,连野兽都快饿死了,那晚,甄老爷子拿出了家中的几个地瓜蒸熟了,然后给文叔和林叔俩人吃,他家一天就吃一顿饭,所以家里的孩子们都在旁边看着,望着那些眼光,文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把自己的背包打开,里面有一些在七台河用粮票换的腊肉。

    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于是他就把这些腊肉拿出来分给那些孩子们吃,把他家人高兴坏了,要知道这大冬天的,就算过年都够呛能吃到肉。而这两个人无偿的跑来帮忙,还送肉给他们吃,怎么能不让他们高兴,搞得甄咒呼差点儿就把他俩当成救苦救难的神仙了。

    文叔和林叔见到这家确实很穷,便也没什么保留,把帆布包中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了,都分给了他们,在分食物的时候文叔才有功夫正眼打量下他们。家中只有甄老爷子一个。大人,剩下的都是孩子,最的正是我和老易的干妈,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儿。剩下的几个男丁都要比师兄弟两人一两岁,最大的那个。是甄老爷子的大姑娘,甄颖,她看上去要比师兄弟两人大两岁,她是大姐,却是这些孩子们中最瘦弱的,好像有股风儿就能把她吹倒了一般。

    文叔提起这甄家的大姐时候,眼睛中满是愕怅。但却好像还带着一丝温柔,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们讲这些。文叔也没有看我们,仿佛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一般,他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那时候的她,就是那么的懂事,那么的善良,总是担心自己的弟弟们吃不饱,把我俩分给她的干粮全给了自己的弟弟们,而自己还装作一副不饿的样子。”

    文叔接着说。吃完饭后,他和林叔俩人便干起了活儿来,毕竟这次不是来玩儿的,他俩想看看那死尸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于是便借着做法守夜的空挡走到了尸体前,甄家穷,连香都没有,只是用了一张破草席盖上了尸体,林叔对文叔使了个眼色,文叔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揭开了草席,只见衣衫褴褛的甄俊波老爷子直挺挺的躺着,脸上因为血液凝固已经呈现了暗灰色。

    奇怪的是,人死以后本应该面无表情,可是这甄俊波老爷子却怎么看怎么是在笑,文叔伸出手指碰了碰这甄俊波老爷子的眼皮,果然少了颗左眼,要说那时候的文叔可原要比我们这一代专业的多,他觉得这事儿不对,于是便把手指在那尸体的眼眶里扣了一下,收回手以后,他把手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却闻到了一股土腥味儿,上眼一看,还有一根灰色的毛。顿时文叔惊讶了,他慌忙跟林叔使了个眼色,林叔见他闻手,便猜出了个大概,于是慌忙检查器这尸体的双手,他现这尸体的左手紧紧的握着。怎么都掰不开,林叔知道这里有蹊跷,便使劲儿的把那手掰开了,只见掰开那手之后,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林叔捡起一看,现是一块袁大头银元,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门道。

    原来,这是甄俊波甄老爷子确实是被妖怪给害死的,但是却有点儿特殊,因为甄老爷子是自愿的,自古以来上山便又成了气候的妖怪,他们修行有走正道有捞偏门儿,正道者便可惜助仙脉的力量成为家仙野仙,而那些捞偏门儿的畜生们则堕落成了害人的妖怪,由于十年浩劫就好像是一个大筛子。能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和运气好的,所以相对来说他们的智商很高。被打怕了,不敢轻易害人。

    但是有的妖怪就是需要人的三魂七魄修炼,要知道国家有国法,它们有办法,所以它们便想出了一个损招,那就是“钱换命”那些藏在上山的妖怪们一般都精于打洞,偶尔就能挖进些古墓什么的,在里面得到了钱财后,便开始找那些上山的穷苦人,用一种大仙的姿态出现,然后跟他们说。要度化他们成仙,还能给他们家钱财,但是必须舍弃这肉身,遇到这种妖怪的一般都是些穷苦的农民,苦日子过怕了,听到“大仙,这么说后,当然会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啊。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正是自己命丧的前兆。

    那些妖怪见这些穷人答应了,便会先给他们一笔钱。然后再扣掉他们的一只眼睛,眼睛被扣后,那些人就会死了。但是要知道这都是自愿的,所以这种换命换死的人,死后都会浮现笑意,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完全可以算是公平交易,甚至可以瞒过天道的惩罚,所以那些妖怪便不急不忙的等着家里来收尸,等到头七回秧之后。便通过那个眼珠找到他家,拽走尸体以供自己修炼。

    由于之前九叔带着两人四处云游之时就遇到过这种钱换命的妖怪,所以他二人也算是轻车熟路,文叔见现在情形有些不妙,因为尸体被抢走的话,这甄俊波就会因为贪财之罪,永世在地狱里受刑,所以他二人便走到了那正在跪着守灵的甄老爷子前,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甄老爷子一听二人所讲之事,本来不信,但是父亲的眼睛不见的事情确是真的。还有那块儿银元,要知道这山路全是穷苦人家,哪儿有这玩意儿啊。

    所以,也不由得他不相信了,他慌忙问文叔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文叔便跟他说,不要惊慌,我们自然会帮你,然后师兄弟二人便把如果对付那妖怪的办法对着甄老爷子说了,只等头七过后那妖怪现身了。

    一更完毕。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兄弟反目

    我虽然不知道文叔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不过我相信文叔一定有他的理由,不过就算是没有理由,我们依旧会听下去,毕竟就如同文叔之前所说,人老了,不免要有些回忆,而有些事情憋在心中久了,就想要把他说出来。

    毕竟人什么东西都能够走捷径,只有阅历是随着时间慢慢增加的,我躺在床上,由于我指甲仙骨的关系,身体慢慢的能活动了,于是我便坐了起身,随手拿了根烟点上,边抽边听文叔讲那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文叔说,过了一个星期后,他们俩师兄弟已经跟甄家的兄弟们混熟了,毕竟大家都是同龄人,年纪都差的不多,也有共同话题,他俩虽然是来义务帮忙的,但是也不好白吃人家的,毕竟那时的甄家实在是太穷了。

    所以两师兄弟平日里无事就和甄家兄弟上山捡柴火,也不知是怎么的,这几天的相处,竟然让两个苦命的孩子有了一种家的感觉,甄家兄弟之中,除了那老三甄岭有些不好相处外,和其他人已经相处的十分融洽了,特别是甄家大姐甄颖和甄家小妹甄淑,那时候的两师兄弟正是青春年华,以前跟随九叔一心修道心中并无二念,可是如今九叔西去,两人的心态便回归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但是可悲的是,两人都喜欢上了甄颖,听文叔说,那甄颖长的十分清秀,就是有些瘦弱。但是她心地十分的善良,可能是因为平日里和妖魔鬼怪打斗惯了,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时见到甄颖,两人的心中都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是那时不比今日啊,就算是看上了对方也不能说的,当时的东北,还实行媒妁之言呢,而且说到底这还是这俩大小伙子的初恋。尽管本山老师说过,初恋不懂爱情,当时这师兄弟二人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也知道这好像是件丢人的事情,于是都没敢说出来。

    讲的的很快就到了甄俊波死掉的第八天,文叔和林叔二人事先让甄家的人都躲到另外的一个窝棚里,然后二人从背包之中取出了以前九叔用过的一捆牛血染成的红绳儿。讲红绳的一端系在甄老爷子的脚上。接着文叔牵着一头儿,二人躲在了窝棚旁边,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买尸的妖怪出现。

    果然不出意料,大概快三更的时候,雪地之上忽然跑过了一个小东西,灰不出溜的,跑的很快,直接就跑进了那停尸的窝棚里。文叔和林叔当时早就用背包之中的柳树叶开了眼睛,所以看得比较真切。原来是一只山上的大灰老鼠。

    只见那老鼠跑进屋后,文叔手里的红绳就开始颤抖了起来,师兄弟俩不敢轻举妄动,依旧躲在门后,过了一会儿,只见窝棚的们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老头儿,它的背后背着甄俊波的尸体,只见他大摇大摆的背着尸体向山上走去,却并没有发现那甄俊波脚下的绳子。

    文叔和林叔之所以没有动,是他俩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说不定这山上还有余孽,到时候就可以一网打尽了,于是文叔手里牵着红绳儿,等那老耗子背着甄俊波走远的时候,二人才跟了上去。

    文叔跟我们说,那一晚,他俩在啄木岗上找到了那耗子窝,一共是一只老耗子还有两只小耗子,老耗子见有高人来了,便拼死抵抗,最后被文叔用铜钱剑打碎了脑袋,而两只小耗子那是才刚刚得道,什么事儿都不懂,玩儿了命的给俩人磕头,求他俩放过它们,两人心地善良,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便警告了一下两只小耗子后,让它俩走了。

    事情圆满解决,此外还有个惊喜,那就是这成了气候的耗子窝所在之地竟然是一处刚解放时这山上土匪的老窝,当年剿匪,土匪们都死光了,而这个山洞因为偏僻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文叔和林叔两人从山洞之中翻出了好几张虎皮,准备拿回去给甄家人,但是更令他俩感到惊喜的是,这山洞的一处角落里放着一个腌咸菜的水缸,打开缸盖儿,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银元!

    文叔和林叔当时高兴坏了,但并不是因为这比天上掉下来的财富,那时的他们心里很单纯,从小在九叔的熏陶之下,只有一颗除魔卫道之心,外加上长这么大也苦惯了,并不在乎这身外之物,当时二人心中所想的是,有了这比钱,就可以让甄颖过上好日子了,想到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不在挨饿,两兄弟都特别的开心,当然了,这时候他俩并不知道,两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

    于是二人先把甄俊波的尸体背了回去,一路上留了记号,等日后再来取钱,天亮了以后,甄老爷子见两人回来,顿时对两人千恩万谢,总算能留下自己父亲的全尸了,文叔和林叔相识一笑,然后又把山洞中的银元一事告诉了甄老爷子,跟他说,我们不需要那些钱,所以那些钱全给你家了,你家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听完师兄弟二人的话后,甄老爷子这次真的给两人跪下了,感恩戴德的直说两人是上天排下来的福星之类,文叔和林叔扶起了甄老爷子,可是这时他二人的眼中却只有那站着远处怯生生望着他们的甄颖。

    甄颖见两人望着他,便也笑了一下,顿时两个驱魔小青年儿的心里便起了波澜,当日,文叔和林叔就从那山洞之中搬回了装忙银元的大缸,然后又上山为那甄俊波老爷子在山上选了一块儿上好的‘双蛇映月’之地,此地聚蛇灵,半月见蛇影,满月蛇现身,蛇守尸身,外加上身处‘仙人提壶’局中,只要甄俊波埋在在这里,最少福及三代子孙大富大贵。

    在安排甄俊波风光大葬后,甄老爷子并没有放他俩走,而是希望能留下他俩多住些时日,虽然说之前两人还有走遍全国进行地毯式伏魔的远大志向,但是如今心上人出现,要知道少年情怀总是湿,所以师兄弟俩人便把这理想抛在了脑后,终日和甄颖等人四处玩乐。

    甄家有钱了,但是不敢张扬,悄悄下山将一些银元出手后,便把之前住的破窝棚给扒了,可能是穷日子过够了吧,甄老爷子跑到外地请来了一帮工匠,由于不敢张杨,便在大山的深处盖了个二层小楼儿。

    文叔讲到了这里,两个老家伙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微笑,文叔对我们说道:“那可能是我俩这辈子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了,我们第一次知道了,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小县城不必大地方,即使是那个年代每逢初一也会有集市,那时候和甄颖他们一起去赶集,看着能让自己喜欢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滋味,真是让两师兄弟高兴极了。

    不知不觉之中,两师兄弟已经在马场待了一年左右,他们似乎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而这一年之中,两人对甄颖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当然了,两人也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而甄颖似乎也为这事儿很头疼,他两人都很喜欢,又都不想伤害,直到有一天,甄老爷子忽然求两人去外地办一件事情,要知道现在的甄老爷子在两人的心中就是岳父般的存在啊,两人年纪轻轻没什么城府,哪敢不听,于是便去了,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等到回来的时候,两人在上山的路上,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就把这事儿给挑明了,双方都不肯让步,多年没有打架的两人便动起了手来,直到都鼻青脸肿的时候两人才停手,商定了一起跟甄颖表白,看甄颖选谁,没选中的那个人就自动消失。

    文叔的故事讲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掐灭了烟头儿,然后又点着了一根,从他开始讲往事的时候,这烟一直没有断过,偌大个烟灰缸已经瞒了,这小卧室里也满是烟草的味道,确实有点儿呛眼,因为我看见文叔的眼眶好像都红了,林叔依旧低着个脑袋一言不发。

    老易问文叔:“那,文叔,我能问问那甄颖阿姨到底选谁了么?而且为啥上次在七台河没见到她?”

    靠,我一听老易说出这话,心中顿时替他默哀,你说这话不是纯属找揍么?明显谁都没选嘛,要不然这俩老家伙至于现在还是老光棍儿么?也不知怎么的,我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下大雨那天的场景,雨中的花环,这预兆着些什么呢?

    可是出奇的是,这次林叔并没有生气,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老易的问题一般,似乎他还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文叔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我们说:“我们其实都错了,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还真是年纪太小。”

    文叔继续跟我们讲到,他两个兄弟再次回到甄家大屋时,已经是傍晚了,可是这次他们回来时,竟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屋子们口等待他们的并不是甄颖,而是甄家的老三,还有十多个他们不认识的人。

    他俩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太在意,便想进屋,谁知那老三竟然不让他俩进,说不认识他俩,接着,一帮人上来把他俩人给打了,打完之后直接丢到了树林中,并且说,以后不准再缠着他姐姐。

    我听到了这里十分的惊讶,顿时打断了文叔,问道:“他为什么要打你俩?你俩不是救过他家么?”

    林叔低着头,双手捂着脸,手臂有些颤抖,文叔听我这么问,便苦笑了一下,对我说道:“可能,这就是钱的力量吧。”

    (修改版,谢谢大家的支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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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