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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心险恶

    要说钱这玩意儿是人造出来的,可是人往往都是被钱给坑苦了,有多少人深陷此中不能自拔,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想想我第一次为钱感到烦恼好像是小时候吧,这一点可能大家都差不多,我记得那时候我老爹带我逛小百货儿,我望着货架子上的组装型六神合体直淌哈喇子,可是老爹不给我买,说这就是费钱的玩意儿,,记得当时我连抢银行的心都有了,心里想着这钱是谁造的呢,真孙子。

    后来上了大学以后,都市的夜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诱惑我们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当时我就想,钱实在是太可怕了,谁造的钱呢,感情这造钱和造孽差不多了都。

    我听文叔说完刚才的那句话后,还是怎么都想不懂,因为钱?这件事关钱什么事儿呢,再说了,甄家的银元不就是文叔和林叔给的么?于是我有些惊讶的对文叔说道:“因为钱?因为什么钱啊,那甄家的钱不还是你俩给的么?”

    文叔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们说:“是啊,可是我没想到就是这一水缸银元惹出来祸端。”

    文叔继续跟我们讲到,那时候师兄弟两人上山的时候就受了一身伤,而且对方人多,两人对付个妖魔鬼怪什么的还行,但是对方是人,自己只能有挨揍的份儿,新伤加旧伤的两人躺在树林之中,一动都动不了,那时的他俩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各自靠着树一句话都没有。心里想着那甄家的人能出来给自己一个说法。

    等到了半夜,从甄家的大屋里溜出了个人影,两人一看。是他家的那个小妹妹甄淑,也就是我和老易的干妈,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她偷偷摸摸的跑到两人身边,然后边擦着眼泪边跟他俩说出了他家这几天的变故。

    要说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人啊,还真就不能有钱。特别是穷到家的人,有钱之后一般只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极其的大方。毕竟以前是穷苦人,有钱了以后,也不会忘了之前没钱的苦,所以乐善好施。而另一种。就是极其的抠门儿,正所谓越有钱越贪钱,除了自己外不想再花一分钱,几近病态。

    可悲的是,甄家正是后者,有了钱以后,就生怕失去这财富,要说贪钱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性,这是千古不变的命运。甄家的那老三甄岭,也就是日后种大烟的那个人,他从小就一肚子的坏水儿,属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主儿,本来甄家都看的出来两师兄弟都喜欢甄颖的,包括甄老爷子,由于两师兄弟的人缘很好,而且对自己家有大恩,所以便想顺其自然,谁娶了甄颖他都不会反对。

    可是坏事儿就坏在这甄岭的身上了,这小子那时候就是满肚子的坏水儿,不知道为什么,从两人到他家开始,他就讨厌这两师兄弟,可能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两个人比自己有能力,但这都是次要的,真正让他感到讨厌的是自己家里的财富是这两个人给的,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自己的大姐,如果到时候再把钱收回去该怎么办?

    要说人性都是自私的,这甄岭正好就把自己的这个性格发挥到了极致,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思想是可怕的,本来一个小小的念头,但是每天都想的话就会像是滚雪球一般的越滚越大,最终,他绝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这两个人从自己家里赶走,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来抢财产了。

    于是他便趁着那两兄弟出去办事儿的这一个月里,反复的鼓动自己的几个兄弟,跟他们讲着其中的厉害关系,本来他们都是山里人,没什么文化,思想也很守旧,虽然一天没往心里去,两天没往心里去,但是经不住甄岭天天捣鼓,正所谓谎话千遍就变真相,那兄弟几人想了想后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他们哥儿几个就一起去找甄老爷子,甄老爷子听完后,把他们臭骂了一顿,本来么,有这么对恩人的么?

    可是他们损人自有损招儿,一听自己的老爹向着外人说话,便都放出了狠话又要寻死又要上吊的,要说甄老爷子也挺没出息的,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见自己的儿子要寻死,顿时慌了阵脚,于是最后便也不管了,虽然这样对不起那两师兄弟,但是更不愿意看见自己儿子死,所以便跟甄岭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等到这件事传到甄颖耳中时,甄颖气的不行,她不相信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几个弟弟们竟然有如此的心肠,于是便找到他们大吵了一架,可是那时候的甄家人好像都疯了一般,竟然认准了自己的姐姐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于是他们就把自己的姐姐给关在了屋子里,末了,甄岭就找了一帮自己平时的狐朋狗友来自己家,等着两人回来。

    我一听到这里,顿时都有点儿觉得不可思议了,那个老三也太缺德了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么?我和老易都是一脸的怒容,我俩心里想着,活该他三十年后被老潜水员干死,真是报应啊!

    文叔说道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叔忽然开口了,他捂着脑袋表情痛苦的说道:“别说了!老杂碎,别说了!!!”

    我不知道林叔为何会如此反常,这完全就不像他平时的那副强势的风格,现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个伤心而有些发狂的小老头儿一般,文叔望了一眼林叔,哭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这么多年了,老x,我知道我没忘,你也没忘。”

    文叔说完,便继续跟我们讲道,当时的他俩一听这事儿,也愣了。他俩不知道人性怎么还可以如此的丑恶,自幼九叔就教他俩,为善最乐。好人好报,可是为了什么他俩会有如此的下场?

    都说世人皆有善心,可为什么善心在金钱的作用下,会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俩都快崩溃了,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便发狂似的起身向那甄家大屋跑去,想要问个明白讨个说法。现在已经不是甄颖跟谁的问题了,他二人心里想着,如果不行的话。就带着甄颖一起远走高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令他们心寒的是,此时的甄家人完全都变了个嘴脸,把两个人又打了一顿后。甄岭十分嚣张的跟他俩说。想娶我姐也行,再去弄一缸银元来,要不然就别进我们家门,说罢,便将他二人赶了出去。

    愤怒,羞辱,不甘和失望袭来,使万念俱灰的二人不知道该去哪里。想起师父以前就曾经说过两人修道动机不纯,日后定有劫数。今日里此般遭遇,恐怕也是二人应得的吧,于是两人便一声不吭的向山下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俩,他俩回头望去,只见甄淑极度惶恐的跑了过来,告诉了他俩一个噩耗。

    文叔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花板,但是也没有止住眼眶中的泪水,一行老泪流了下来,身旁的林叔低着头,浑身颤抖着直搓手。一瞬间四周边的安静起来,无比的安静,我现在大概已经能猜到是什么噩耗了。

    甄颖死了,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文叔留着眼泪跟我们说,善良的甄颖顿时万念俱灰,从窗户跳了下去,他没有脸再去见两师兄弟,毕竟自己的家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走投无路之下,她只有选择自杀,可是她跑出去的时候,被自己的小妹妹看见了,甄淑便喊出了哥哥们,但是甄颖已经跑远了,众人上前追她,一路追到了山顶,甄颖站在山崖上,回头凄惨的笑了一下,对甄淑说了一句话后,便跳了下去,就此香消玉殒。

    听到这里,我们几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没有想到两个‘老神棍’还有如此的遭遇,我终于明白了两个老神棍在七台河的时候为什么对那甄家人那种态度了,要我说这都是轻的,这次根本就不应该去,他大爷的,这两个老神棍的立场怎么就如此的不坚定?

    文叔和林叔都沉默了,良久,文叔擦掉了眼泪,开口说道:“甄淑对我说,他姐姐临死的时候。对她说的那句话,是转达给我俩的,甄颖说,这辈子没有缘分,希望我俩不要怨恨她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后,两个老神棍又沉默了,这深埋在心底的记忆被钩了出来,显然依旧痛苦,就好像是一块儿无法复合的伤口,即使时间使其不再流血,但再次看的时候,依旧有一块儿伤疤,我终于明白了两个人三十年后为什么要去七台河了,很显然的,他们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兑现着和甄颖最后的约定。

    不要怨恨。这句话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我忽然很佩服这两个老家伙,这么多年了,一直孤身一人,表面上有些形骸放浪,但是却把情字深藏心底,三十年漫长的岁月,也无法将甄颖从心中忘记。

    不要怨恨,这句话说起来也真的很简单,因为这两个人真的做到了,三十年后甄淑打来电话,告诉他俩她家又有麻烦了,两个老家伙虽然是满心的不情愿,但是为了曾经的爱人,依旧强忍着对甄家的鄙视而前往了七台河。

    文叔跟我们说,自那以后,两人的心就完全的变了,他们除了知道人心险恶之外,也知道了‘钱’的重要性,甄颖死了,是被钱给害死的,自那以后,两兄弟便分道扬镳,虽然他们心中彼此并不是太怨恨了,但是由于面子的问题,使他俩一直都分不出对错,在那时,两兄弟已经完全没有了除魔降妖的志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于是两人就此分手文叔去了长春,当起了‘文明白’,而林叔则自己前往了哈尔滨,而认识袁家兄弟的地方,就是在哈尔滨,这个几代阴阳先生曾经交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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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七死的真相

    哈尔滨这地方还真是人杰地灵,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就觉得这块儿地方吃阴间饭的就我一个,一直以为别人都是井底的蛤蟆,可是没想到听文叔说完事情的真相后我才觉得,原来一直在井底下待着的是我。

    文叔说,他回到长春之后并不怎么顺利,虽然有真本事,几年后文明白的名号也打响了,但始终觉得这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看尽了人情冷暖,尝遍了世态炎凉,让他对别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任之心,直到有一日,林叔忽然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说哈尔滨有大买卖,问他来不来。

    文叔和林叔虽然性格不和,总是吵架,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其实两个老家伙心中都有对方,毕竟师父死了,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太长时间不见面,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于是文叔便答应了,坐着火车前往了哈尔滨。

    那时候,林叔的易福馆还只是个雏形,只是租了个小房子帮人家相地破煞,直到有一天的下午,小店儿里来了两个客人,是一对兄弟,那个时候改革开放才没几年,一看这俩兄弟西装各领的就是老板样儿,于是林叔便陪着笑脸问他们需要解解啥心疑。

    这俩兄弟正是袁德袁枚两兄弟,那时候两兄弟的公司才刚刚成立,虽然说有钱但还不像今天这地位,话说那天林叔第一眼见到这俩人就已经觉得有点儿不对了。虽然林叔没有修炼过三清书,但是要说这正宗的道术这老家伙可是从小就学,已经练就了一双能‘相人火气’的眼睛。他见这两人刚进屋就带进了一股不寻常的气,要知道只有修道之人才能够聚气,这是寻常人所办不到的,而且那两兄弟之中,有一个国字脸的人,除了身体周围的气不寻常之外,似乎身后还带有几丝的煞气。林叔明白了,看来多半儿是来砸场子的。

    正当林叔想要探探他们虚实的时候,那两兄弟倒也挺直接。直接告诉了他,这次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公司刚盖好,想找人帮忙改改风水。两人寻遍了哈尔滨。但找到的多半都是一些蓝道骗子,直到通过别人介绍才找到的林叔。

    林叔一听就感到有点儿好笑,于是跟他们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以你两位的道行,恐怕用不着我帮你们吧。”

    那两人听后都有些尴尬,但是又有些庆幸,自己这次是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人了,只见那个双眼极黑的人很是谦虚的说:“恕不相瞒。我们兄弟自幼在家里也学到些本事,但是由于父母死得早。所以并不精通这‘移风换水’之术,所以这次想请先生帮忙在公司旁边移来一个风水局,钱不是问题,我们兄弟事后定有重谢。”

    林叔一看这俩人有意思,身为白派先生竟然连移风换水都不会,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转念又想到,其实自己也不会,想当年九叔教文叔移风换水的时候,自己还没入师门呢,后来九叔让文叔教林叔,可是当时这俩家伙就老掐架,所以没教成。

    林叔嘴上虽然骂文叔,但是心里还是挺想他的,毕竟都好几年没见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然后联系到了文叔。

    文叔来到哈尔滨后,便帮袁家兄弟的公司做了个‘金蟾献宝’的风水局,袁氏兄弟大喜,毕竟这次结实了两名白派中人,大家年纪也差不多,便聊的很是投机,但袁枚天生高傲,不怎么容易相处,但是那袁德却不一样,比起他弟弟,这袁德确是十分的豪爽,跟文叔和林叔两人简直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意思,以至于他竟然花钱在道外买了两个门市房以给两人落脚开店只用。

    文叔盛情难却,从此只好在哈尔滨扎根起来,文叔跟我们说:“其实这些年过的也不错,平日里骂骂这老x,还能挣到钱。”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叔一听这话,便抬起了头恶狠狠的对文叔说:“你个老杂碎,还说我呢?咱俩谁骂谁你心里没数儿啊?”

    文叔听林叔骂他,也不恼火,反而微微一笑,而屋子里的我们一见俩人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也都会心一笑,文叔的故事讲到这里,我们已经知道了原委,这俩老家伙,虽然嘴上不留口德,但是心却是热的,比那些相貌楚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的不知道多少,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岁数大了,也渐渐的吵不动了,毕竟人老了,就容易孤独,容易怀念过去,这一对冤家争吵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其实他们的心中应该一直当对方是亲兄弟的。

    文叔接着对我们说道:“本来这日子过得也算不错,衣食不愁,三年前,老袁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公司里净身出户,和自己的媳妇儿开了家小面馆儿,当时我和老x去他那儿喝酒,问他这是为什么,可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我后来一想,这可能就是各安天命,一个人一个活法,所以也没深问,不过就在去年,我却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同寻常的事情?那是什么?我和老易还有石头相识一眼,知道文叔要说重点了,只见文叔掐灭了烟,这次却没再点新的,他对我们说:“就是你俩引来草人的那次,我本来以为你俩只是想起坛引来普通的恶鬼,没想到引来的却是那么个东西。”

    文叔说,虽然他并没有学过三清书,但是以前总是见九叔用符,所以对此类的气息很熟悉,当时他放倒了那个替身草人后,竟然发现那草人身上所发出的‘气’竟然是这样的熟悉,那分明就是《三清符咒》的气息,绝对没有错!!

    要知道这一发现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话说九叔已经死了,自己的小师弟是唯一的传人,可是这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于是他便和林叔苦思了半个月。一直没有线索,那时候就已经快过年了,由于想不通的关系,于是便回吉利过年了,过完年的时候,恰巧李公找他来帮自己女儿操办白事,要说文叔其实挺坏的。他明明知道那李筱的枕头不对会,一定会尸变的,但是为了磨练我。那晚便由得我和老易在楼下折腾,他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心想那如果真的是《三清符咒》上的东西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医巫闾山,九叔圆寂的那个洞穴一定出事儿了!!

    顿时文叔就开窍了,九叔死的时候,那本三清符咒就在他的衣服里,两人以为那个洞穴塌了,这书就跟九叔一起埋在地下了,而那草人身上散发的,又确实是符咒之气。所以文叔心中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在安排完李筱的葬礼后。他便和林叔一起离开了哈尔滨去了辽宁。

    果然,当两人三十年后再次来到那个洞穴的时候,发现这个本应被岩石隐蔽的洞穴竟然已经有了一个不大不小洞口,二人慌忙钻了进去,见到洞穴之中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己师父的遗体和那个‘魃尸’都不见了。

    我和老易一听文叔说到这里,顿时脑袋都大了,靠,我说这个世上怎么还有会三清符咒的人呢,感情是有人倒了九叔的斗啊!我顿时心中一哆嗦,心中想到,这应该不是啥摸金校尉干的吧,要知道那可都是小说里的情节啊,可是到底是谁拿走了那本《三清书》呢?

    我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袁枚!”我脱口而出,他大爷的,我就感觉到那猫老太太眼睛变红以后散发的气息我很熟悉呢,感情是袁枚那老孙子从中作梗。

    一定是这老家伙拿的,没跑儿了,这终于能证明他为啥要试探我们了,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是绝对和《三清书》有关!

    文叔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草人就是你们从袁氏引来的,于是回来后,我便暗中调查,果然让我查出了端倪,种种迹象表明,三清书就是袁枚拿的,这种咒法的功效就是能吸收被草人杀死之人的怨气,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而袁氏集团每年开始死人的时间,就恰巧是袁德离开袁氏的时候,所以我俩认定,其实袁德也早已知道自己弟弟所做之事了,只不过。”

    文叔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不过那时候,恰巧甄淑给我们打了电话,咱们便一起去七台河了,之后我知道你俩会回去,所以便跟甄淑去三亚了,别怪我啊,毕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你们也应该成长了,那个恶性八曜煞虽然强横,但是你俩没理由搞不定,再说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你俩知道吧。”

    老易面色铁青,捂着嘴点了点头,林叔叹了口气,似乎也在为自己这命苦的傻徒弟犯愁,文叔接着说道:“说来也挺奇怪的,我们本来是打算等回哈尔滨后再去找袁德,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可是我们回来的时候,袁德就已经不见了,手机也关机,联系不上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想不到文叔能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惊喜,眼见着事情的真相渐渐的浮出了水面,现在的我们也早已经不再是摸着石头过河了,于是我便问文叔:“那,然后呢?”

    文叔听我这么问,便瞪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道:“然后?然后你翅膀硬了,就辞职了呗!”

    我半边脸苦笑了一下,看来最天真的人还是我啊,如果我不辞职的话,估计一定不是今天这局面,弄的我现在半边脸跟吴老二似的,郁闷。

    不过听文叔所讲的事情里,并没有过多的提起袁大叔,难道他们不知道袁大叔不是普通的人么?想到了这里,我便又问文叔:“那啥,文叔,咱先不说这事儿了,我想问问,你俩之前不知道袁大叔那‘棺中刘伶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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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好人命短

    经大序了,我们都妥了伤,而且夜没合眼,不比下有些不自在,石决明的伤口已经愈合,不得不说这文叔的那口混合了吐沫和纸灰的符水还真挺好用的。

    文叔讲述的故事中,那袁德袁大叔只占了其中的一小笔,而且文叔说他十分的仗义,就连这福泽堂都是他帮忙弄起来的,可是石决明曾经跟我们说过,袁大叔是什么棺中刘伶眼,天生就有反骨之人,难道文叔不知道么?

    文叔和林叔有些奇怪的对我说:“什么棺中刘伶眼?我俩不知道啊。”

    这一点倒有些奇怪了,这俩家伙道行这么高深,这么多年了,竟然也没看出那袁大叔的眼睛有什么异样,这时,一直都很安静的石决明开口了,他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床头。有些虚弱的说道:“两位老前辈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因为这本是《三清卜算》之中才有的面向纲,属于“相人定面,之上层秘诀。”

    文书和林叔点了点头,文叔叹道:“看来还是这《三清书》上的东西正统啊,对了,你说那袁德的眼睛和寻常人不同,能跟我俩说说是怎么个不同法么?”

    见这两个,老家伙还不知道那袁大叔的眼睛是什么情况,石决明便将“棺中刘伶眼。的事情告诉了两个老家伙,这俩老家伙都有点儿听楞了,林叔惊讶的说道:“不会吧,老袁应该不是这种人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隐藏的可够深的了,可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我们几个同时苦笑了一下,我们上哪儿知道去啊?

    而文叔则没有说话,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他的故事应该已经讲究了,我心里想着,虽然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懂,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大概明白我们的敌人是谁了,就是袁枚那个老王八,他大爷的,抛开他用邪法每年害死那么毒人这一条不说,单说说这老竟然刨了九叔的坟,盗走了三清书这一点,我们就不能放过他!

    忽然间,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我便问文叔:“对了文叔,你说那洞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说那袁枚很有可能已经把九叔的遗体还有那个老粽子给偷走或者毁掉了?”

    文叔望着我,表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大爷的袁枚,要知道九叔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是崇高的,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估计还一直徘徊在半步多里呢,虽然我不知道袁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竟然敢亵渎九叔的遗体,顿时我就火了,也就是杀人犯法,真的,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哥们儿我早拎把菜刀去袁氏找那老杂碎拼命了!

    文叔看我一副生气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对我说:小非,你稍安勿躁,现在我们还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遇事动摇于心乃是大忌。既然那袁枚现在已经浮出了水面,而且他已经答应下个星期就会告诉你们他的目的,要说袁枚这老家伙虽然有些让人猜不透,但是说到底他应该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应该不会骗你们的,我们现在还都是猜测,倒不如顺其自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现在忽然挺羡慕文叔这性格的,可能也是阅历的关系吧,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够处变不惊,可能这才是一个白派弟子应该具备的性格,现在的他俩,和之前那两个只会吹牛逼斗地主的神棍根本就是两个,人。

    我叹了一口气,归根结底一句话,我们还太嫩,不管什么事情,没等怎么样呢,往往就自乱了阵脚,可能还是像文叔所说的那样,年轻人,还是缺练。

    正在我自我反思的时候,正在一旁扣鼻屎的老易忽然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见他快的抽出了鼻孔里的小手指,然后随手一弹,开口问那两个老家伙:“对了,林叔文叔,你俩也是五弊三缺之人,不知道你俩命里缺的是什么啊?”

    那粒刚出炉的鼻屎被老易这么一弹后,再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林叔的胳膊上,于是还没等文叔回答,随着林叔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悲剧的老易觉得后背又冒出了冷汗。

    和石头对视了一眼,苦笑了起来,倒霉的老易挨了林叔一个大耳帖子后,顿时又老实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文叔望着老易那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对我们说:“没有错,我俩确实是五弊三缺之人,不过并不知道我俩缺的是什么。”

    我一听他这么说,便笑了,没想到你这老怪物不知道的事情还挺多,于是便跟他说:“那就巧了,我这哥们儿正好可以算出来你俩缺的是什么,另外文叔,等会儿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相信你也一定会惊讶的。”

    正所谓来而不往不讲究,既然我这老师兄给我们讲了一晚上的前因后果,我如果不告诉他个秘密的话,那可就有点儿不讲究了,没有错,我要告诉他的正是“七宝白玉轮,的事情,记得我第一次跟九叔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即使是平日里极其严厉的九叔,也吃惊的合不拢嘴,也不知道文叔听到这么逆天的事情后,会有什么表情。

    石决明见我这么说,也不推辞,毕竟文叔刚才救过他一回,于是他便跟文叔要了纸笔计算器,然后又要了文叔和林叔两人的生辰八字后,便开始使用他之前的那个绝活儿,一心二用的算起两人的命理来。

    要说石头确实是受伤了,这次掐算比起上次显然要慢的许多,但是即便是这样,十分钟后也算好了,只见石头有些吃力的拿起那张纸,对着两个老家伙说道:“两位大叔。您们两位的命理我已经算出了个大概,。如果没有算错的话,林叔您应该是孤缺,和小非一样,一生注定孤苦,而文叔您。”

    石决明顿了一下,望着文叔。文叔微笑着让他说下去,石决明点了点头后,说道:“您则是和我一样,是命缺之人,本来注定活不过四十;,江足您已经敌讨了众个一极限,可能是因为平丑里积德行谤个的造化,不过,恕我直言,最多这两年恐怕就会命理应验;”

    我一听石头出说此话,顿时又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儿呢?想不到两个老家伙竟然和我们的命如此的相像,林叔和我一样注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而文叔,看着文叔这老家伙我心里忽然开始疼了起来,这个,“老神棍,竟然没两年可活了,怎么能不让我感到老天爷无眼?

    为什么好人都要命短呢?

    只见文叔和林叔两人听完石决明的话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早就以为这理所应当一般,林叔的命孤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命孤之人,知道这其中的苦楚,这两个,老家伙将至爱藏于心中三十年,至今不渝,只是苦了文叔。虽然不是命孤之人,但是也依旧如此,不由得让人感到动容。

    只见文叔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这一点,之前我已经有些察觉了,就是在年前。我已经查出了肝癌,是晚期。”

    什么!!!我望着文叔很平静的说出自己身体的状况后大吃一惊。一时间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总是爱斗地主装神棍的文叔,竟然真的要死了?

    虽然说。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着生离死别,但是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好在我们石头哥聪明绝顶。早就调查出了七宝白玉轮的事情,只要凑齐七宝,就一定可以救文叔的性命了,只不过,想想就犯愁,现在那根烟袋锅子在不在袁枚的手上还不知道,而且那什么鸟巢剑还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确实让我感到很头痛。

    林叔似乎还不知道文叔这病,他望了一眼文叔,没有说话,然后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了身,背对我们坐着,又低下了头,毕竟他们彼此已经斗了大半辈子嘴了。如果文叔一死的话,那么林叔以后也不会快乐的。

    文叔见自己说的话竟然让气氛空前的沉重起来,顿时有些自嘲的笑道:“你们这些小辈不要这样,正所谓生老病死有天注定,这都是命运,我都已经看开了,所以你们不用这样,对了小非,你要跟我们说什么,你现在就说吧。”

    说实在的,可能是文叔以前的性格已经在我心中根深地步了,所以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适应不了他现在这如此开朗豁达的性格,不过这样也好,所以我半边脸露出了笑容,跟文叔说道:“文叔林叔,其实我们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现在已经有了破除五弊三缺的办法!”

    文叔和林叔听我说出这句话后,顿时一愣,林叔听到后身上也是一激灵,马上转过了身,我清晰的看到这老家伙的鼻子红了,他对我说道:“你说什么?破除五弊三缺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七宝白玉轮的事情告诉了他俩。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俩老家伙虽然吃惊。但是却并不像九叔听到时那么惊讶,直到我说完以后,他俩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文叔抬起了头,自言自语的说:“命运这东西,真的是可以更改的么?”

    他这话和之前九叔听到后所说的一般无二,命运真的可以更改的么,这话如果是放在以前,估计我也会怀疑。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我们之前已经认证了,如果方法得当,是完全可以钻天道的空子的,可能这些老家伙们还不能明白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刚的道理吧,于是我便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当然可以,文叔,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五样东西了,所以,你不要失去希望,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七宝来解除禁锢在大家身上的五弊三缺的!!”

    文叔听我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却没有太过于高兴,反而喃喃自语道:“我不是说可不可以,我说的是,这逆天而行的事情,真的好么?”

    其实文叔这句话我以前也想过,正所谓天命不可违,人生在世就是按照命运的剧本来演一场戏,这场戏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平民百姓也有王侯将相,我们在这场戏中所饰演的角色是无法选择的,人一叩便为命,即使是单字解释。命运也是世上最高的权利,违背这个权力的话,真的好么?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的我,一定会有所犹豫,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的意志却已经完全坚定了下来,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去他大爷的老天,我为什么要按他的剧本来演?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为自己挑一个适合的角色么?

    要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就拿我来说,我的命运应该可以算的上是天方夜谭了。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小青年儿,只想朝九晚五回家有媳妇儿有热乎饭吃,可是就是在这他大爷的命运捉弄下,这些东西全都不会有了,每一次我跟妖怪干架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每一次清理伤口我都会算计着下次受的伤会不会更重,我的手指因为画符,所以已经结了层厚厚的老茧,我因为要保住性命右脸已经变得连苦笑都要延迟五秒钟,就因为这五弊三缺,就是因为这五弊三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就是爱情。

    当刘雨迪对我表白的时候,我表面上很冷静的拒绝了她,可是电话那边的她也许并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里已经在流血了,因为我没有选择。我没有权利去拥有爱情。

    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是他大爷的什么白派弟子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命运的玩具么??天道不可违,可为什么社会上那些贪官污吏们却活的如此逍遥快活?为什么他们在滥用职权欺压穷人杀人放火的同时,又可以有三妻四妾呢?

    为什么我们几个。人拼死拼活的去降妖伏魔,不顾性命的去拯救他人的同时,却要遭受这五弊三缺的而永远不能逃脱呢?这他大爷的是为什么呢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我们却没有好报呢?难道要我们等到下辈子么?可是,下辈子我们会是什么,又谁他大爷的能知道呢??

    佛语有云: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中心亦不起念。

    可这有用么?谁能真正的做到呢?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看破呢?虽然我知道,我没有“天若欺我,我必逆天,的远大志向,我现在深刻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只是这社会之上渺小的一个,蚂蚁,若果我的腿断了,无法找到食物,也无法奢求整个蚁穴都搬到离食物近的地方,我能做到的,只有一瘸一拐的走下去,哪怕我知道,眼前是通向一片死途。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有为我这个小蚂蚁接腿的机会,我又有什么理由放过呢?只是小小的钻一下天道的漏洞,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想,文叔之所以这么想的原因,毕竟他和我们成长的时代和环境不同,他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估计也要步九叔的后尘了,呆板而不知道变通,不像我们这代人的思想,于是我便对文叔说:“文叔,虽然你是我的师兄,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师傅一样的尊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七宝之一的百人怨在不在袁枚手里,如果那烟袋锅子就是他偷的话,就证明了他已经知道了七宝白玉轮,那么下个星期,他一定会跟我们谈条件的,毕竟我们手里现在有五样儿呢,在数量上比较占优势。”

    文叔望着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欣慰的样子,毕竟真如同刚才我所说的那样,我俩虽然辈分上是师兄弟,但是他的岁数,当我爹都足够了,所以我在他的眼中,好像一直是那种父辈对晚辈一样,只见这老家伙听我说完后,竟然笑了,他对我说道:“你啊,先把你自己整明白吧,对了,你上个十五看见师父没?”

    我摇了摇头,算起来我上次见到九叔,还是刚遇到石决明的时候呢,这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它老人家,于是我摇了摇头,对着文叔说道:“没有。我上次见他还是你去医巫阁山的时候呢,你呢,你把这几个月的事情告诉它老人家没?”

    文叔也摇了摇头,他对我说:“你说这事儿弄的,每次井水涂镜只有那一个,时辰的时间,我还以为你有用,就让给你了呢,没想到你竟然浪费了。”

    昏,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明白了,这玩意儿就跟打电话的道理是一样的,我这边跟九叔联系,文叔那边就会提示占线,虽然说这么解释有点儿搞笑,但是确实如此,什么时候开始,九叔也这么抢手了,真是有点儿阴错阳差,但是好在下个十五不远了,我心里一琢磨,下个,星期后再过一天,也就是我们跟袁枚约定见面后的第二天,就是十五了,到时候正好把这一切都告诉他老人家,看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间,一个匕午都快过去了,眼看着墙上的表已经快到十点,我们两代人之间的故事也已经讲究了,回想起昨晚生的一切,我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很庆幸,这一切都是真的,之前一直困扰我的那些问题,虽然还没有迎刃而解,但是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如同一团乱麻了。

    生活啊,就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如今眼见着事情变得简单起来,怎么能不让我们感到松了口气?我相信见到袁枚之后,我们就一定能知道更多的真相,甚至真相大白也并不是不可能,最起码的也能知道那老孙子到底想干什么。当然了,这是在他不要花招的情况下。

    而且到时候也不怕那老孙子反悔,就算那老孙子想要玩儿阴的,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人。还是一老帮子,到时候如果谈翻脸了的话,就我现在这腕力,抓住他。脑瓜子都能给他削开花儿了,而且我俩也不怕他有埋伏,要知道老易的三遁可不是吃素的,现在的我俩,对付普通人要比对付恶鬼来的轻松许多。

    实在不行就把丫给绑了,看他说不说,我脑子里恶狠狠的想着。

    但文叔显然没像我俩这样想的如此简单,他跟我俩说:“虽然袁枚似乎不属于什么卑鄙的手段,但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通过我的调查,那袁枚就算平日里,身旁也会有十只鬼在一旁守着,而且那十只鬼在我看来可不是一般的货色,你俩还是小心为妙。”

    靠,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呢,石头以前就说过,那袁枚是他大爷的什么神仙下凡,天生身边就有五鬼开路,五鬼护身的,虽然我不知道那十鬼有多么的猛。但是听上去就应该不是什么善类,试想一下,如果每一个,鬼都有那猫老太太的实力的话,我还绑个屁啊,不让他绑就好不错了。

    一想到这点我就头疼。要走到时候谈判破裂,难道还让我有请常爷上身?别开玩笑了,我苦笑了一下,昨晚那常爷上我身的这五分钟,最少减了我五十天的寿命,可别嫌少,要知道人这辈子就算是活成精,也就两万多天。时间是宝贵的,如果滥请常爷的话,估计我也没两年活头儿了。

    想到了这里,不由得又让我感到头痛起来,一旁的老易也是一脸的难色,文叔见到我俩这副表情,笑了笑,然后郑重的对我说道:“别气馁小非,之前我没有明面上指点你,是因为你的心性还不全,缺乏磨练,现在不同了。这一个星期里,我便帮你加强一些道术上的常识吧,而且。”

    文叔说道这里竟然有停顿了一下,他望了望我,语重心长的说:“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再送你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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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我约会吧(上)

    其实我真挺倒霉的,这一点相信大家早已经知道了,倒霉到成天撞鬼,他大爷的,想想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老易这个风流壮汉能跟我有一拼了,有时候想想,我能活到现在都应该算是奇迹了,其实每次倒霉的时候每次不痛快的时候也想到过自杀,可是一想想,老易这样儿的都活着呢,我死啥啊。

    就比如我现在,正坐在地上,周围乌漆抹黑的一片,天空通红通红的,活像是一个猴屁股,我望着身前不远处那个白衣女鬼,顿时无语凝噎。

    没错,我又在做梦了,他大爷的我真有点儿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了,够恶心的,也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发现我在这梦里竟然能自主的活动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想个傻缺一样的翻来覆去追那个女鬼,我发现我可以停下来,于是我就坐在了地上,那女鬼也不逃,背对着我杵在远处,就像个电线杆子一般。

    要说人在梦中完全可要比现实中疯狂的许多,反正我知道我没有可能追上它,便坐在地上打量起那女鬼婀娜多姿的身段儿起来,别说,这女鬼的身材还真是不赖,虽然他背对着我不不知道它前凸不前凸,但是确实挺后翘的,就是那一身的白袍遮挡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丫的身段儿,我俩就这样对持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后,我悄悄的起身,然后蹑手蹑脚的向他走去,在和它大概有五步左右的距离时,我猛然的往前一扑。这回还抓不到你??

    悲剧的是,还真没有抓到,这鬼娘们儿的后背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我马上要扑到它时,它又‘嗖’的一下就飞远了,我望着它飞远的身影暗骂了一声,然后起身向它继续追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是一身的臭汗。浑身酸痛,不乐意动弹,于是只好跟半身不遂似的从床头摸了根烟。就这样躺着抽了起来。

    这已经是猫老太太时间过去后的第六天了,也就是说,明天就是跟袁枚那个老家伙的本尊见面的日子,这几天里我又重新到福泽堂上班儿了。只不过我现在不用干活了。文叔这老家伙也暂时不营业,每天都在给我恶补些道法的知识,听说老易那边也是如此,每天一大早上就被林叔叫起来长跑,以用来锻炼延长三遁纳身的时间。

    其实我和文叔所学的道术知识都差不多,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教我的,所以多半时间都在跟我讲他老人家降妖伏魔的经验,以及那些遇到危险后的应变方法。要知道,知识是死的。但是姿势确实活的,文叔一把岁数的人了,正所谓舔的盐都比我吃的饭要多,所以我还真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以及丰富的姿势。

    文叔这老家伙果然是根老油条,这么多年的斗地主并没有白打,他跟我说,我之前的套路总体来说就是太仁慈了,不是扔符就是揍后背,要知道这样是毫无用处的,必须有多阴险就整多阴险才行,毕竟你有人性你的对手没有人性,我听文叔这么一说,想想也是,貌似我身上受的伤全是咎由自取。

    文叔跟我说,对方如果皮硬的话,你就不要跟它硬抗,要打软肋,就像是那猫老太太,身上死老硬的,但是终究有不硬的地方,所以要看准时机,一举将其拿下。

    文叔讲到这里,摆出了一个猥琐的姿势,然后跟我说,另外铜钱剑也不是那么用的,照你那个抡法儿,啥东西能不坏?

    我心想也是,每次坏事儿的原因多半是因为铜钱剑不结实而造成的,可是这铜钱剑不抡的话,那要我怎么用啊,难道让我用来当痒痒挠使?于我问文叔到底铜钱剑要怎么用才正确。

    文叔跟我说,铜钱剑是钱穿成的,而钱是这世界上最俗的东西,所以阳气最重,一般想发挥铜钱剑最大威力的话,就要已血为引,血通钱灵,但是这些却都不是最正确的,文叔问我:“你已经学会‘剑指符’了吧?”

    我点了点头,文叔继续道:“其实《三清书》中奥妙无穷,其中一张符咒都是符咒中的佼佼者,包括那剑指符,你用写好剑指符的手来使用铜钱剑,就应该会发挥铜钱剑最大的威力了,因为,以前咱们的师父也是这么做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懂了,感情剑指咒并不是用来砍的,而是用来加强铜钱剑的威力的啊!只见文叔又从他那床下的百宝箱中翻出了三个盒子,然后丢给我,说道:“你就用这些东西练练吧。”

    我打开盒子一看,靠,三个盒子里装的都是铜钱剑,全是雍正通宝的,和之前报废掉的那把一摸一样,我终于明白了那把剑坏了这老家伙为啥不心疼,敢情他还有这么多存货啊!于是乎,这几天我便一直用这三把剑翻来覆去的练习着,其实我还是比较悠闲的,因为我根本不用动地方,站累了坐着也能练,老易就不同了,每天晚上下班后我俩都要去喝一杯,这老小子跟我说,他现在每天要做的就是翻来覆去的跑步,跑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终于她受不了了,跟林叔说能不能换个体育运动,比如台球斯诺克什么的。

    于是林叔跟他说,换体育运动可以,那就铁人三项吧,林叔说出这句话,差点儿就吓的老易尿裤子,于是老易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对林叔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老易看开了,他心想反正都是要运动,比起跑步,玩玩儿篮球总要有趣的许多,于是他便跟我说:“怎么样,有空就跟我一起做做运动男孩儿吧。”

    这老小子估计是把自己当三井了,我望着这天然呆。苦笑了一下,经过了这几天的苦练,我俩确实学到了不少经验。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无疑是临阵磨枪,虽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聊胜于无。

    我回过了神儿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昨天晚上张雅欣非常高兴的给我打来了电话,跟我说他干爹同意我俩跟着去旅游了,我苦笑了一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明天就要跟袁枚那老家伙谈判,而现在我却完全打不起精神来,文叔今天放了我一天假。让我好好休息休息,以准备应付明天,末了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儿,让我今天晚上办。

    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虽然说是休息。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儿干躺着啊。我想要做点儿什么,可是做点儿什么好呢?

    一想到明天我心里就烦,那袁枚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随随便便一个傀儡就差点儿把我们都搞死,而且他还有什么十鬼,想想就犯愁,虽然文叔说这老家伙不会耍诈玩儿阴的,可是他玩不玩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石头因为没有自保能力所以我俩没让他去,如果袁枚翻脸了。那我和老易又有多少活命的几率呢?

    靠,真是犯愁啊,我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了手机,无聊的翻着,忽然,我在电话本里看到了刘雨迪的名字,一想起刘雨迪,我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儿了,自从上次拒绝了她以后,我还一直没有跟她联系过呢。

    想想我也真挺对不起她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想开点儿没,这丫头的性格我知道,死倔死倔的,从小就这样,好像是遗传了他爷爷醉鬼刘的性格吧,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条路跑到黑,即使是心里难受也不让别人看见。

    说来也挺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了一种想给她打电话的冲动,我知道我这完全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是却又忍不住。

    虽然我是命孤之人,一切姻缘注定都是有花无果,但是我又一想,明天他大爷的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呢,为啥就不能破例一次?再说了,哥们儿我又不是要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打个电话而已嘛,不至于遭雷劈吧?

    我想到这里,手指便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小丫头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她对我轻轻的说道:“你终于想起我了。”

    你终于想起我了,这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给整哭了,本来我心里准备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题,可是就因为这一句话,那些屁话全都消失在了脑后,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的声音很轻,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蛮横,反而很温柔,温柔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似哀怨,仿佛是在对许久不见的爱人说话的语气一般。

    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由于没有了准备好的说辞,只能结结巴巴的对她说道:“那啥...丫头,你这两天还好么?”

    电话那边的刘雨迪轻声的回到道:“恩,我还好,你呢,有没有按时吃饭?”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听他这话,我顿时心中一暖,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于是我慌忙说道:“有,有。”

    要说聊天就如同下棋,要有好对手才能畅快,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强项,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小丫头聊天时的我却像是一个鹌鹑一样的畏首畏尾,一时间我们都说不出话来,就这样静静的,静到好像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一般。

    末了,还是那小丫头先开口的,电话那边的他见我一直没有动静,便叹了口气,问我:“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楞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也没啥事情啊,但是我却不能这么说,这样的话,该多伤人啊,我的脑袋里乱的不行,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冒出了一句:“小丫头,咱俩出去逛逛吧。”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这么直接,但是这确实是真的,当时的我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可能是因为孤独吧,也可能是因为害怕明天,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仅此而已。

    空气一瞬间静的吓人,我等待着刘雨迪的答复。

    (一更完毕,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二十二章 和我约会吧(下)

    哈尔滨的夏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热啊,我站在街上,用手背遮着阳光抬起头望着这天空,碧蓝如洗,一片儿云彩都没有,狠毒的太阳没有任何遮掩的拍在我的身上,要是平时,我估计也不会太在意,但是现在的我就不同了,胳膊上那一块儿仙骨就好像没洗净的污垢一般,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可是天实在是太热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长袖体恤,于是万般无奈下做了个决定,从鲍龙住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卷儿纱布,胡乱的缠在了手臂上,这样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我下楼以后才发现缠着纱布的地方不透气,刚下楼就快被汗水浸湿了,他大爷的,每次看到我这条胳膊就让我感到上火,你说我闲的没事儿修的什么道啊!

    鲍龙和他媳妇儿搬走了,就在前天,为了自己的梦想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就此这世上的北漂淫荡男子又多了一个,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早已像是兄弟一般,如今他一走,我这心里难免不是个滋味儿,我记得那晚我们都喝了很多的酒,然后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话都说了,想想以前我俩一个黄毛一个蓝毛勾肩搭背傻逼呵呵的走在大街上,就像是昨天发生的故事一般,以前我们总是在感慨时间为啥走的这么慢,现在想想,其实时间走的并不慢,反而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情。

    从上学到毕业,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这期间,我们三一三寝室的流氓们一个接一个的悄然溜走,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只剩下了我一人,我终于明白了,即使是再好的兄弟,也要各奔前程。

    那天送他上车后,我回到了空荡荡的家中,静的吓人,屹然没有了往日鲍龙和他媳妇儿在那屋子里所发出的淫荡笑声。我想用半边脸苦笑一下,可是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公交车来了。我摇了摇头,便随着人群网上挤去,要说这他大爷的104永远是我心中的痛啊,人一直这么多。好在我上了车后发现身边站了一个打扮入时的小姑娘。让我这双浑浊的老眼也能在这闷热拥挤的公交车上吃到冰激凌,我一只手抓着把手固定自己的重心,而我的心思却有回想起了刚才。

    刚才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给刘雨迪打电话不说,竟然还约她出来玩儿,我也不知道我是咋想的,似乎那时太过于紧张,什么事情不经过大脑直接就脱口而出。等到后悔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那小丫头一听我结结巴巴的想请她出去玩时。顿时恢复了以前的那种语气,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于是跟我约定了两个小时以后在游乐园门口集合。

    挂断电话后,我就后悔了,我这命孤之人居然有如此闲情雅致和别人约会,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却没怎么后悔,反而还有些跃跃欲试,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竟然还十分骚包的从衣柜里翻出了为数不多的干净衣服,然后哼着小曲儿下了楼。

    这是为什么当时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现在明白了,那时的我五弊三缺在身,想爱而不敢爱,所以就把这种情感深埋在心底,可是我不知道虽然将情感压抑,也并不代表这感情不存在,也许我是爱刘雨迪的,虽然我不敢承认,但是确实如此。

    不多时,车到站了,哈尔滨游乐园儿到了,我走下了车,打远儿就能看到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刘雨迪挎着个小包在在游乐园的门口四处张望着,要说这丫头确实挺美的,这个化妆不化妆没有啥关系,她的那种美仿佛是纯天然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别人如果不知道,还以为这妹子才哭过不久呢,可是我知道,这是她天生的,旱荷得水命,虽然我没看出来有啥不同,但是刘雨迪在某一方面确实超乎常人,比如说贪吃,再比如说贪吃,我苦笑了一下,好吧,她只有这一点超乎常人,明明一顿饭可以吃个五六碗,什么油腻吃什么,却偏偏又有一副如此魔鬼的身材,估计是个女人都会羡慕的。

    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走了上去,尽量做出和以前一样的表情对她说:“嗨~~小妞儿,一个人儿啊?”

    刘雨迪转过了头发现是我,顿时笑得很开心,只见她几步小跑跑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嘟着小嘴儿对我说道:“是吖,一个人儿,帅哥陪小妹去玩儿会儿?”

    说罢,她没等我做出太多反应后,便一把挽住了我的手,然后像售票处走去,她这一拉不要紧,顿时我的胳膊肘就感觉到了一股柔软,同时一股香气跟不要钱似的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的心顿时荡漾了起来。

    本来刚才还想见到她后还要跟她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呢,可是如今软香在手,我的脑子里早就是一片空白了,我偷偷的敲着她,一头时髦的短发,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儿是那样的精致,此刻什么他大爷的五弊三缺,都被哥们儿我抛在了脑后。

    我拿出钱包买了两张套票后,挽着她的胳膊,或者说她挽着我的胳膊,走进了游乐园,要说精虫上脑的威力真的是太大了,我俩的手挽着,不曾放开,现在的我俩在别人眼中俨然就是一对小情侣,走在游乐园里,我又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那就是旁人的目光,来游乐园玩的大多都是情侣,那些男男女女们看着我俩,一个猥琐瘦弱还有些邋遢的表情不自然男(老常的仙骨关系)竟然牵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手,那种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感觉时隔多年后我又一次的感觉到了,我竟然有点儿想哭的冲动。多少年了,他大爷的。

    估计是我这棵干吧树太久没有受过滋润的关系,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这枯木逢春的感觉。本来我这表情延迟就够面瘫的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什么感觉都有,正所谓面有心生,于是乎我这张老脸上就出现了又开心又感慨又失落的造型,也难怪那些人会觉得我是表情不自然男。我现在的表情说是不自然那都是夸我了,整个一面部抽筋。

    刘雨迪却是很开心的模样,我俩走了一会儿后她望了我一眼。然后有些惊讶的说道:“小非非,你这脸是怎么了,生病了么,对了。还有你这手。怎么缠着绷带?”

    一听她这么问,我慌忙抽回了手,然后捂住了半边脸,有些尴尬的对她说:“没事儿没事儿,这手是昨晚睡觉不老实,掉下床划破了,而我这脸....我这脸是因为刚才遇到了一个熟人,聊了太多。肌肉抽筋。”

    刘雨迪望着我这副样子,叹了口气。然后竟然伸出了手指在我的额头上点了点,用一种有些怜惜的语气对我说道:“你啊,还是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这话听上去真暖,这是真的,我挠了挠后脑勺儿,然后对她傻傻的笑着,忽然我意识到现在即使是傻笑,也只能半边脸,于是我又快速的按住了右脸,刘雨迪见我这副傻样子,也没忍住,咯咯咯的笑了,是那样的好看,此刻的我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仿佛自己又恢复了以前的那个猥琐青年,没有什么烦恼,只是想尽情的享受人生和爱情。

    去他大爷的吧,我心里想着,管他什么命不命呢,就算是劳改犯过年也得吃顿饺子啊,今天就好好的玩儿一天又能怎么样?

    想到了这里,我更加坚定了今天什么都不管,就是好好玩儿的决心,于是我便主动拉着小丫头的手朝着过山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说我下定了决心放纵的玩一把,说到底那是我第一次玩儿这玩意,都说这玩意儿刺激,可本来我心里想着,能刺激到哪儿去,反正老子成天跟鬼干架,这什么车再刺激能有跟鬼干架刺激么?

    可是我真的是太小看这过山车的威力了,那种感觉简直就形容不过来,飞快的速度刺激着我那可怜的神经,害的我睁大了双眼嗷嗷的大叫起来,本来平时路过游乐园的时候,我听到里面坐过山车的人发出的尖叫,一直笑话他们**,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一趟下来我都快尿裤子了,腿肚子都有点儿转筋。

    刘雨迪这小丫头见我竟然这么不中用,顿时笑了起来,我心中不免感慨,她说她也是头一次玩儿,可是为啥我俩的差距就这么大呢,想到这儿还真挺丢人的,我还是一大老爷们儿呢。靠。

    我俩坐在长椅上休息,刘雨迪跟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想当年她小的时候,冬天整个碾子山都冻上了,全是雪,她经常坐着爬犁从山上往下滑,比这个要刺激多了,说罢,她还指了指它手上一块儿淡淡的伤疤给我看,说是那时候磕的。

    我望着她的手,又望了望她的脸,顿时心中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在大山之中奔跑时的场景,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快乐,我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依稀还能看见她小时候的模样,可是我却不同了,多年的磨难与磨练早已让我饱经风霜。

    望着她,顿时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又出现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扑通扑通,刘雨迪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只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我就这样傻愣着,就在这时,心中忽然一阵刺痛传来,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忽然好疼,这股疼痛使我清醒了过来,我意识到了现在有些尴尬,于是慌忙转移注意力,望起了长椅对面的那个娱乐项目。

    对面那玩意儿好像叫什么‘大浪淘沙’还是叫什么我忘了,说简单点儿就好像是一个大筛子一般,人脱了鞋以后上去,然后由工作人员筛他们,看谁先掉下去,不得不说,这个游戏简直是太和谐了,玩儿的人很少。但是围观群众却出奇的多,多半都是些大老爷们儿,不是人群中还传出几声口哨和喝彩声。

    我看了几眼。发现了其中的门道,原来这是夏天,天气又热,所以年轻的女子们都衣着单薄,上去玩儿这玩意儿的,都要紧紧的抓着‘筛子’,随着上下左右的这么一动。裙底和衣领里的风光自然乍泄,难怪这些老爷们儿看的这么过瘾,是不是还有人叫道:“整左边儿那个!对!!再高点儿!!漂亮!!”

    这东西真是太欢乐了。就连我也笑了出来,然后一脸猥琐的看着,旁边的刘雨迪见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便抬起头望着我。见我一脸色相的看着那边。顿时有些生气了,她嘟着小嘴的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道:“小非非,你说你怎么这么色呢?”

    这一下打到我肩膀,竟然还挺疼,于是我便苦笑了一下,然后心里想着,我色?我色么?这要是老易来的话。估计这老小子都得冲过去看去。

    于是我慌忙赔笑道:“我没有,我就是看看。以一种审视夺度的眼光居高临下的观察这资本主义所产生的不和谐娱乐设施,这可不是色啊,再说了,阿弥陀佛不都说过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即是不看,不看即是看啊!”

    别说,我这一胡说八道,就又把这小丫头给哄乐了,她又想气又想笑的对我说:“你啊,满嘴的顺口溜,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改改。”

    我苦笑的挠了挠头,然后对她说:“这样不好么,如果你要让我像那些衣冠禽兽一样,表面斯斯文文,背地里意淫众生,我可干不出来。”

    小丫头又笑了,笑的那么好看。

    玩了儿将近一天,确实挺放松的,但是也真累,小丫头似乎有无限的经历,而我则累的跟三孙子似的,末了,在快关园的时候,我俩赶上了最后一趟摩天轮。

    终于能休息休息了,我和小丫头坐在那里面,小丫头笑着对我说:“刚才你在鬼屋里笑死人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十分的没面子,他大爷的,想不到那个破鬼屋这么吓人,一惊一乍的,确实把我吓的够呛,这真是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这个成天跟真鬼打交道的人,竟然让一帮假鬼给吓的鬼哭狼嚎的。

    于是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见我没说话,我俩便都沉默了,摩天轮缓缓的转着,窗外的太阳已经缓缓的落下,它的余晖将哈尔滨这片钢筋水泥镀上了一层金黄色,这种暖色调让人看着十分温暖,我和刘雨迪就这样对视着。

    良久,刘雨迪忽然开口问我:“小非非,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气氛忽然变的相当微妙,那时的我眼中竟然只有她,于是我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刘雨迪想了想后,便鼓足勇气的问我:“你上次拒绝我,是因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

    当时的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她这么一说,竟然有些慌了,于是忙不停的摇晃着头,对她说道:“没有,真没有,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刘雨迪听我这么一说,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那双大眼睛看上去是那样的动人,她情绪有些激动的对我说:“那是为了什么啊,你能告诉我么?”

    是啊,那是为了什么,我的心中忽然一阵酸楚,我知道为了什么,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我怎么能告诉你呢,即使我说出来,你会相信么?让你知道五弊三缺么?让你知道这个社会上其实是有鬼的么?而且,即使我说出来,又能有什么用?能改变我这注定孤独的命运么?

    真的,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想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可是我一想,其实我们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现在生活的世界已经俨然不尽相同,她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可以尽情的欢笑,可以没有顾忌的去爱自己想爱的人。

    而我却不同,我的命运注定我的舞台只有那漫无边际的长夜,去听那些伤心的魂灵倾诉着它们那些悲哀的故事,我的世界是恐怖而绝望的,也是不为人知的,有时候我觉得,其实无知也算是一种幸福,如果我把我的事情告诉她,以她的性格,只会更加的担心我,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让她知道,而且,我们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是这样,所以,我不能告诉她。

    我的心中一阵酸楚,便吃力的摇了摇头。

    刘雨迪见我不愿意说,便也不再追问了,但是她的眼眶里显然已经充满了泪水,那些泪水积满了眼眶,顺着她的脸庞划了下来,夕阳透过窗户映在她的脸上,那些泪水也就变成了金黄色。

    她流泪了,但是没有去擦,只见她微笑了,显得有些凄美,只见她张开小嘴,略带这鼻音对我说:“你既然不想告诉我,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好吧,我不问了,谢谢你陪我,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最后,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我望着她,心中的酸楚已经冲上了脑袋,就连鼻子也开始发酸了,但是我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我点了点头。

    只见刘雨迪痴痴的望着我,对我轻轻的说:“你能亲我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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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原来可以这么简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貌似就是飞鸟和鱿鱼,一个在窗前,一个在我的盘子里,他们短暂的相聚,然后飞鸟飞翔在天,鱿鱼被我潜藏胃里。

    小丫头笑着流下了眼泪,然后对我轻轻的说:“你能亲我一下么?”

    我望着她的样子,顿时心中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后捂住了眼睛,手心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我也是喜欢这丫头的,可是造物弄人,现在的我无法给她任何承诺,自然也就没有权利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让她一起跟我分担痛苦。

    爱情是什么,可能有人一辈子都无法懂得,无法描述,情藏于心,不告于人,我终于明白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并不像是电影里所说的那样,飞鸟和游鱼只能出现在那些妄想出来的故事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明明在你身边,却无法说出我爱你。

    一时之间万般苦涩浮现心头,我半边脸苦笑了一下,其实我这纯属自作自受,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往这泥潭之中跳跃。

    想想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相对来说,心痛的让人熟悉,想想以前和董珊珊也是如此,但是此刻我心中却未曾像那次的那样绝望。

    是的,因为我现在还有希望,七宝白玉轮,只要凑齐七宝白玉轮的话,我就可以远离这种生活了,只要凑齐七宝白玉轮。我就可以光明的对小丫头说出那句我现在无法说出的话。

    我的心中无比坚定起来,等着我吧,丫头。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想到了这里,我转过头揉了揉红的像是兔儿爷似的眼睛,柔声的对刘雨迪说:“丫头,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有某种原因。无法给你任何的承诺,但是,你还会等我么?”

    小丫头望了望我。也擦了擦眼睛,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她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说:“我等。崔作非。我现在无时无刻都无法不去想念你,我等你,无论多久,但是,你能先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去爱你么?”

    摩天轮已经又转了一圈儿,现在我们正是在最高处,向四周望去。看不见那些高楼的窗户,一瞬间。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人,夕阳照在了刘雨迪那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她的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显得是那样的圣洁。

    此刻,就连时间似乎也停住了,空气也羞的安静下来,我俩似乎都能很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心跳,当一个女人对你说出了我等你这三个字,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你并不是孤独的,我的心中暖暖的感觉,之前那种悲伤都化成了甜蜜和无限的爱意。

    慢慢的,我俩的距离开始靠近,这已经不是我的初吻了,之前那种口干舌燥肾上腺素亮起红灯的感觉也没有出现,我只感觉到了一种温暖,那是我这五弊三缺之人最需要的东西。

    柔软的触感传来,我俩顿时都迷失在这片刻温存之中,如果这一刻时间可以停顿那该多好,我心中想着。

    但是,时间真的可以停顿么?不可以,而且时间也没有给我停顿的机会,我和刘雨迪正在恍惚之中,忽然,我的心猛然的又出现了一阵刺痛。

    又是这种疼痛!我猛然的皱了下眉头,然后清醒了过来,慌忙把脸转了过去,刘雨迪明显也清醒了,只见她小脸通红的对我说道:“你怎么了?”

    我捂着胸口对着她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我很疼,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没事,我有些累了,等下我请你吃饭去吧。”

    小丫头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然后只见她起身,坐在了我的旁边,紧紧的挽住了我的胳膊,顿时一阵强烈的幸福感再次袭来,虽然此刻的我心中莫名其妙的疼痛,但是我没有抽出手,小丫头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闻着她那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摩天轮又转了一圈,我们要下去了,美好的今天也随着夕阳快要结束了,我多么想留住这一刻,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明天的我还要面对更艰苦的挑战,想到这里,不由得我又笑了,一时间感慨万千。

    我望着窗外,前来游玩的人们也都开始走出了游乐园,忽然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丝不寻常,顿时我全身一颤,警觉了起来。

    让我感觉到不寻常的是一个夹杂在人群中的一个背影,一个让我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看上去是一个白衣的女子,当然了,让我感到奇怪的并不是那女的有多漂亮,因为那是一个背影,一身白衣,让我是那样的熟悉。

    因为这一个身影曾经在我的梦境之中出现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大爷的,我差点儿尖叫出来!!逃跑的鬼娘们儿!!!

    真是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竟然在游乐园儿撞见了!!于是我快速的站起了身,透过窗户向那边望去,没错,一定是它!大热天的竟然身穿一身白衣,正随着人群慢慢的向游乐园外走去!

    靠!可别让它跑了啊,我心里顿时急的如同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是这摩天轮还没有转完,我只能干着急,现在连跳下去的心都有了,刘雨迪见我忽然起身望着窗外,顿时觉得很奇怪,可是她现在还没有从那幸福的感觉中缓过来,她柔声的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这时,这摩天轮终于停了,我快速的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划破了手指在掌心画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符’,他大爷的。既然让我撞见了,你丫就没想跑,身后的刘雨迪见我忽然串了出去。便有些奇怪的对我喊道:“小非非,你跑什么啊?”

    我已经没有时间跟她解释了,心里只是想着现在人多眼杂,好像除了我以外,那些人都看不见那个女鬼,只盼望着速战速决吧,先把她抓着。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在由于我怕随时有状况,所以白无常给我的小瓶儿我是随身揣着的。这下有用武之地了。

    只可惜,由于摩天轮离门口有一段距离,当我跑到门口时,那逃跑女鬼早已走出了游乐园往左飘去。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口时。漫漫人海中早已寻不见了它的踪影。

    他大爷的!!气的我一跺脚,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有机会的,还是让这死娘们儿给跑了,唉。

    正在我有些沮丧的时候,刘雨迪一路小跑儿的跑了过来,有些担心的对我说:“怎么了啊你,出什么事儿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小丫头。只见她也有些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我身后,手捂着的胸口随着喘气而起伏着。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跑的还是什么,我顿时苦笑了一下,算了,反正也追不上了,就别去想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我相信了命中注定这一说,不该让我抓到的,就永远也抓不到。

    于是我便苦笑了一下,然后随手揽过了小丫头的手臂,之前我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我揽女孩子的手还可以揽的如此自然,我对她说:“没啥事,就是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欠我钱不还的人,结果还不是他。”

    小丫头听我这么说完后,有些抱怨的举起小手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你啊,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顾人家的感受,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我有些无语的望了望小丫头,苦笑了一下,我是有苦衷的啊,大姐,如果不抓住这女鬼的话,我明年就挂了,到时候我还怎么去爱你啊。

    小丫头见我对他笑,也笑了,然后嘟着个小嘴儿对我说:“怎么的,你还不乐意?我就喜欢你了,怎么地吧!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望着刘雨迪这副小样儿,别说,我还真是越看越喜欢,真拿她没办法,于是我想了想,然后对她说:“好说好说,走,哥带你吃顿好的去,想吃啥随便挑。”

    我肩膀上又一疼,又挨了一下子,只见她挽着我的手边走边说:“以后不许你让我叫你哥,听到没?”

    我心中苦笑,我可怜的肩膀啊,今天不知道被这暴力女敲了多少次,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此刻的心却是很甜的,就连刚才错过了那个逃跑女鬼的不甘也消失了。

    我俩走了一会儿后,我边从裤兜里掏钱包边问小丫头:“格格,咱晚上上哪儿用膳啊?”

    刘雨迪似乎还没有消气,她嘟着小嘴对我说道:“哪儿贵上哪儿,今天要把你吃破产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声不吭就跑了。”

    我苦笑着边为我的钱包感到默哀,边继续的摸着,可是没想到却又悲剧了,我的钱包呢?我站住了脚步,然后把所有的兜儿都翻遍了,却依然没有我钱包儿的踪影。

    坏了,钱包丢了!

    刘雨迪见我这么着急,本来她也没生啥气,便用关心的语气问我:“怎么了,钱包丢了?”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他大爷的,不会游乐园儿里也有小偷吧,这啥世道啊!于是我便有些抱歉的对她说:“恩,丢了,真对不住了,晚上请不了你吃饭了。”

    刘雨迪微笑的对我说:“没事,只要你人不丢了就行,不过嘛,这饭还是要请的,你还剩多少钱?”

    我翻遍了全身,从后屁股兜里翻出了七块钱的零钱,然后有些沮丧的对她说:“就剩这点儿了,看来是请不成了。”

    刘雨迪笑了一下,然后又挽住了我的胳膊向前走去,边走边对我微笑着说:“谁说七块钱就请不了啊,跟我走吧。”

    我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她这副十分幸福的样子我又没好意思开口问她,只好由她拉着我向前走去,走了两条街后。我们看见了一家小面馆儿,这种小面馆儿哈尔滨又很多,于是她便拉我进去。小面馆儿里的食客没有多少,挺冷清的,我和刘雨迪病坐在一张小桌子前。

    店主老板娘岁数挺大了,她见来人了,便出来招呼我俩,十分热情的问我俩吃什么,我心中一阵尴尬。我现在一共就七块钱,吃个屁啊,难道这小丫头要请我?那我的脸得多大了啊?

    谁知小丫头一脸幸福的对着那老板娘说道:“恩...我俩要一碗牛肉面。”

    那老板娘挺奇怪的望着我俩。虽然我一身邋遢装扮看上去穷嗖嗖的,但是刘雨迪这丫头却打扮得体实在不像啥穷人,于是她就试探的问道:“就一碗面,别的不来了么?”

    刘雨迪微笑的说:“不来了。就一碗面。”

    说到底。一碗面也是生意,所以那老板娘也没好再问什么,就转身去告诉厨房里的师父了,听这小丫头这么说,我的脸都有些红了,于是我小声儿的对她说道:“别啊丫头,别这么委屈你啊,今天我钱丢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取钱我请你吃顿好的吧。”

    听完我这句话后,刘雨迪转头望着我。眼睛之中满是柔情,她微笑着对我说:“不要,今天我就想吃这碗面。”

    说完,她伸出白玉似的小手,牵在了我那粗糙满是老茧的手上,我的手里里顿时感觉到一阵柔软和温暖的触感,刘雨迪对我说:“答应我,没吃完之前,不要放开。”

    我愣住了,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不多时,面好了,那老板娘把面端了上来,放在了我俩的桌子上,面是大腕的,可是不够两个人吃,好心的老板娘对我俩说:“要不,给你俩再拿个碗?”

    刘雨迪微笑着对那老板娘说:“不用了,谢谢。”

    此时的我眼眶又一次的红了,我明白刘雨迪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也不多说什么,便拿起了筷子递给了小丫头,小丫头微笑的接了过来,然后慢慢的吃了起来,她从碗里夹起了一片牛肉,然后对着我说:“来,张嘴。”

    我把那片薄薄的牛肉咬在嘴里,却觉得越吃越咸。

    这一顿饭,只花了五块钱,可是这五块钱却让我这个大小伙子流下了眼泪,因为我俩的手一直牵着,没有放开,在这个繁华而浮躁的社会,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现实,然而能给我们带来感动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我们经常不愿意去相信,那些不掺杂功力铜臭的爱情是存在的。

    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有经过爱情。

    而那天,那晚,那个有些破旧的小面馆里,即使是两个人吃着最粗糙的一碗拉面,我们的心竟然也可以如此的感动,因为,我们的手没有放开。

    这正是我想要的,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爱情啊!我忽然发现,原来她就在我的身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我俩吃的很慢,完全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那面馆老板年似乎觉得这对小情侣有些意思,她望着我俩一直没有分开的手,也微笑了,原来爱情真的可以如此简单。

    我俩吃完后,老板娘过来收钱,我把那攥的十分褶皱的五块钱递给了她,那老板年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你的命真好啊,你俩下次再来啊,阿姨喜欢你俩。”

    我俩微笑着对着那老板娘点了点头,然后牵着手走了出去,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也开始闪烁,都市迷离的霓虹亮起,那是属于现代人一个个空洞的故事。

    我俩就这样站在马路边,手牵着,望着车水马龙,没有说话。

    我多么希望此刻便是永恒,时间停顿,烦恼不在,五弊三缺不在,就这样一直的,跟这丫头走下去,可是我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日子还要继续,我也要背着这命孤的诅咒继续走下去,就如同这日出日落,数亿年不曾更改。

    起风了,凉风吹过,顿时带来了一丝凉爽,身边的路人便无表情的经过,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也会有同样心酸的故事,此刻一切似乎都变得虚无缥缈,唯一真实的,便是我俩牵着的手,手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证明两个人确实拥有过一份最朴实最简单的爱,而这份爱,却并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开花结果。

    过了一会儿,刘雨迪转头,轻轻的对我说:“你知道么,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何尝不是呢?

    刘雨迪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我们现在就分手?”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掌心里好像能传来她心跳的温度,此刻已经满是汗水,不知道是不是如同泪水一般的咸。

    终于,我鼓足了勇气,开口有些颤抖的对着她说:“相信我,亲爱的,这只是短暂的分离,我会尽快去做完所有的事情,其实我们应该都知道对法心中的想法,只不过我说不出口,等着我吧!等到那一天,我会带着鲜花去找你,然后对你说出那三个字,然后,牵着你的手走下去。”

    刘雨迪听我说完这句话后,眼泪再次的滑落,但是我知道,那应该不是悲伤的眼泪,刘雨迪虽然哭了,但是依旧微笑的对我说:“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要鲜花,只要你就够了。”

    说完后,她颤抖的从我的手里把手抽了回去,她的手已经被我攥的发红,她拦了一辆计程车,打开了车门,然后转头对我说:“崔作非,记着你说过的话,不要忘记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说完后,她便上了车,计程车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路旁发呆,我摊开手掌,上面还满是满水,似乎还残留着刘雨迪的温度,于是我攥紧了手,不想让它消失,同时我心中暗自的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解除这五弊三缺。

    到时候,小丫头,我要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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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石狮子

    幕下的哈尔滨确实掇有味道的,吊然众不是冬夭。但迪味盛市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味道,这是不可否认的,哈尔滨这座老城,便是有它那种独特的气味。给我的感觉有时候有些像是一个威武的东北大汉一般的爽朗,又有时候还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妇人一般的安详。

    我送走了刘雨迪后,心情久久不能够平静,便顺着马路溜达着,心里想着很多的事情。包括刘雨边,以及明天即将跟袁枚那老家伙见面的事情。

    当然了,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叔,这老家伙之前跟我说过,等时机成熟了以后就送我一件礼物,没有想到六天以后的现在便是时机成熟之时,文叔跟我说今晚要我办件事,便是来取一件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这老家伙也没有明说,还跟我卖起了关子,让我的心中对他无限的鄙视。

    其实他光卖关子我也不能鄙视他,他让我做的,却是一件傻事,说明白一些,就是那种别人一看就会以为我是傻缺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觉得傻,他竟然是让我找一石头墩子说话!

    这确实挺不可思议的。我问文叔这是为啥,文叔还义正言辞的跟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大爷的。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我现在在的地点就是哈尔滨文园儿,这里离游乐园很近。而且后面就是极乐寺,说起来气氛还算是很不错的,我在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安心的抽起了烟。这时老易给我打电话来,跟我说:“老崔,你说明天咱就去北戴河,用带个泳裤啥的不,我听说那边蓝汪汪的全是海水

    我听完老易的话后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这个运动男孩儿这几天打篮球是不是打傻了,怎么呆病又犯了呢,于是我对着电话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带个屁泳裤,咱们有不是玩儿,你还打算下海啊?我跟你说,到时候咱们会不会被那袁枚丢到海里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就别想其他的事儿了。”

    电话那边的老易可能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便对着我说:“那我就不带了,唉,你说这事儿闹的,本来还想跟雅欣好好的玩儿几天呢,没想到咱俩的处境竟然这么危险,哎,对了,你在哪儿呢现在。”

    我一听他问我,边有些没好气儿的说:“我在大马路上抽风呢正。”

    老易一听。愣了。然后问我:“抽风?你咋了,是不是有情况?”

    我心想,要是有啥情况儿还好了,于是我便跟老易说出了文叔让我做的事情,原来就在昨天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文叔叫住了我,跟我说,现在时机差不多了,该把礼物给我了,我一听顿时乐坏了,谁知那文叔跟我说,让我去北戴河之前先去一趟哈尔滨的文园。然后对着文园大门左边的那个大石狮子说一句话。

    本来那让我对着个石狮子说话就已经够傻了,谁知道文叔让我说的话更傻。

    电话那边的老易一听。便问我:“文叔让你跟石狮子说啥啊?”

    我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说:“那老家伙,脑袋八成是秀逗了,他让我跟那个石狮子说。王富贵,文明白让我告诉你说你两口子欠他的钱不用还了。

    电话那边的老易楞了,他问我道:“老崔,王富贵是谁啊?”

    我苦笑的说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啊,那老东西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多一个字儿他都不告诉我,又装起高人来了,整的我这个郁闷。”

    电话那边的老易想了想后跟我说道:“那啥,他本来就是高人,你还是照着他说的去做吧。反昼说句话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对了,你做没啊?”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我做啥啊,现在大街上这老些遛弯儿的,然后对着个石狮子喊。那不恐怕别人不知道我傻么?”

    电话那边的老易一听,笑了,然后用一种很自豪的语气对我说:“你还是不行。缺乏锻炼啊,这要是我我就做了。”

    我心中苦笑的想着。那是你傻,我才能学你么?

    和老易又闲聊了几句。我们约好明天早上集合的时间后,我便挂断了电话,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刚才刘雨迫上车之前偷偷的塞给我五十块钱,我刚才才现。她是怕我回家没有打车钱,这个小丫头,一想起她,我的心中又是一阵温暖,忽然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如果现在给她打的话,那我们就真的算是在热恋了,命孤之人热恋。下操一定会很惨,这已经有前车之鉴了,所以我没敢打。

    还是时机不到啊。努力吧,我心中勉力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的心中竟然不像以前那样的绝望了,毕竟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看到了希望,难关总是用的,但是同样希望也是有的,等哥们儿我钻了天道的空子破除了五弊三缺后,再去轰轰烈烈的爱一把!

    想到了这里,我那半边脸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抽着烟,望着行人,时间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了,眨眼之间就已经是半夜,我拿出手机一看。十二点四十三了,路上这时候也没有人了,偶尔有几辆车开过,但是那已经无所谓了。

    于是我便扔掉了烟头儿,然后走到了文园前的大石狮子旁边,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石狮子,没啥特别的,标准的雌雄双师,这里有个说法,那就是凡是门前摆石狮,必须要一雌一雄,才能起到辟邪的作用,这其中暗含阴阳哲学男左女右,公狮子脚踏铃锁,表情威严,而母狮子则脚踏着一只小狮子,表情略微活泼一些。

    我见四下没人。便凑到了左边的那只公狮子耳朵边,对它轻声的说道:“王富贵。文明白让我告诉你你们两口子欠他的钱不用还了。”

    我说完后,马上撤开。生怕有什么异样,但是我却现啥情况都没有,唉,想想文叔告诉我必须要喊着说的,看来小声说真不好使,得了,丢人就丢人吧,于是我便又走到那石狮子旁边,大声的喊道:“王富贵!!文明甘让我告诉你你们两口子欠他的钱不用怀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后,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这两个石狮子中冒出了几丝煞气,我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跳开,然后心神一动,运起了老常的仙骨,我心中暗道,糟了,忘了画符开眼了,这煞气分明只有鬼之类的脏东西才能出。现在我看不到它们,这可有些不好办了。

    现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怕受到攻击,只能快的催动仙骨,绷带下的那条小黑蛇便又开始活灵活现起来,就让我十分警惕的感知那石狮子出的煞气时。忽然。那石狮子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煞气又猛然的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摸不清头脑,正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时候,只见那公狮子前边的水泥路面忽然出现了几条裂痕,出了“咔吧吧,的脆响,然后“哗,的一下竟然塌了一大概有五十厘米的小块儿。

    有一股阳刚之气从那下塌的路面之下出,这股气确实有点儿邪门儿,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心中一阵狂跳,但是我生怕又出什么意外,便警惕的向那里走去。

    还好,那煞气再也没有出现,我便放心了,透过街上的路灯,往塌掉的路面下一看。只见破碎的水泥下面,隐约的露出了一截儿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我心中大喜,便伸手将那包着黑布的东西取出,然后快的跑到了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我心想,这东西想不到还挺重啊。然后我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那一层层的黑布。

    顿时,一把漆黑的铜钱剑露出了头角,我心中顿时大喜。果然让我猜对了,在路灯的映照下,我有些吃力的辨认出了那铜钱剑上的古文。

    “洪武通宝。

    果然是九叔那把铜钱剑!!他大爷的,我就说嘛,九叔死前把这剑给文叔了,文叔没有理由不拿出来,敢情是藏这儿了啊!

    我轻轻的抚摸着这把铜钱剑的剑身,真是说不出的喜欢,比起以前那把锈迹斑斑的五帝钱铜钱剑,这把则是通体漆黑,虽然有些粗糙,但是一看就不是凡品。这系着铜钱剑的细绳儿则呈现一种暗红色。整把剑比寻常铜钱剑要长出一截。拎上去相当有分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主要的是,这把剑所散出的阳气简直是以前那把无法比拟的,如果用身高来形容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一米四一个两米二一样。

    虽然我知道浓缩的都是精华,但是此时我手里拎着这一把铜钱剑,确实心情无比激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原来文叔说要给我的惊喜就是这个啊!

    但是兴奋之余。我现,这把剑的阳气实在是太足了,就跟不要钱似的,于是我便又用那块儿黑布将它包好,毕竟财不外露嘛,被黑布一包,那阳气顿时弱了一些,即便是这样,这铜钱剑所出的阳气依然能和我之前的那把媲美。

    古人的玩意儿就是高科技啊,我赞叹道,然后也没有多做停留,马上打了个车就往福泽堂的方向驶去,我想问问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儿,出租车便到了福泽堂的门口,我付钱下车后看了一眼,店里还亮着灯,人老精鬼老灵,显然那文叔这老家伙知道我会来,于是我便推门进屋,只见文叔这老家伙还在电脑前边斗地主。见我进门,他扫了一眼我手中黑布包裹的铜钱歹”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来啦,东西还满意么?”

    我十分高兴的把铜钱剑抽了出来,然后对文叔说:“太满意了,多谢文叔,没想到你说的惊喜竟然是这把剑啊!”

    文叔退出了游戏。走到桌子前坐下了,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铜钱剑,然后轻柔的抚摸着,似乎是在抚摸自己的老战友一般,这也难怪,九叔死后,这把剑就一直陪着他,不知道帮助他消灭过多少妖尊。

    我见文叔把弄着铜钱剑,便问他:“文叔,你这把剑为啥不随身放着,而是要放在外面呢。还有那个什么王富贵到底是谁啊?。

    文叔把铜钱剑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了根烟,对我笑着说:“为啥放在外面,当然有原因了,那个王富贵,不就是那个石狮子么?。

    啥?石狮子是王富贵?这是咋回事儿?

    文叔见我好像一头雾水,便对我说起了这件事儿,原来在七年前,文叔接了一笔买卖。有一家公需闹鬼,住在那里的人每玉晚上都能听到打扑克的声音。不止是这样,不管是谁,只要住在那里,晚上都会做梦跟一对夫妻赌钱。说来也奇怪,没有多久,家中的钱便会莫名其妙的都没了,钱没了以后。便开始灾祸不断,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事故,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那户公窝已经换了五六户人了,但是都是如此,即使是请了佛像什么的都不管用,于是那户主便请来了文叔,帮他家破煞。

    文叔前去一看,见那屋子里果然住着两只鬼,好在他们都还有心性,不算什么恶鬼。所以文叔便跟他们讲道理,毕竟能沟通就少动手嘛,原来,这两个鬼是以前住在这公寓里的夫妻,终日好吃懒做不干活,就爱刷钱儿,可是把祖上传下来的钱都输光了,也就没了活路,于是两人便在这屋子里自杀了。

    谁知两人死后也不知道悔改,依旧赌瘾难戒,便留在了这屋子之中,等待这搬进来的人,和他们刷钱,要知道人能赢过会有法力的鬼么,所以他们确实赢了不少,而且竟然变本加厉,赢完了钱就要赢手赢脚,从此一不可收拾。

    文叔一听这事儿觉的挺离谱的,都说烂赌鬼烂赌鬼,敢情是从这儿来的啊,于是文叔便问他们怎么才能走,那个叫王富贵的鬼就说:“只要你能把我俩赢了,我俩就走。”

    文叔一听就乐了,刷钱儿?这事儿他在行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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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北戴河之旅

    要说文叔也挺搞笑的,真的,都一把岁数了,其实他说道要跟那两个鬼赌钱时我就已经知道结果了,这不废话么,这老家伙会逢赌必赢的‘四相龟阵图’,谁能赢她?而且他让我跟那石狮子喊的可是‘文叔说你欠他的钱不用还了’,这说明这老家伙一定完胜。

    果不其然,文叔跟我说,那两个鬼简直就是棒槌,除了会用点儿小法术变牌以外便没啥大不了的了,完完全全的俩肥羊,反正它们会变牌,文叔也会变,一晚上的功夫,就把那两个烂赌鬼赢的啥都不剩了。

    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本来人都安乐了,那鬼就更应该安乐,但是这俩烂赌鬼偏偏赌品相当的不好,有道是赌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这俩烂赌鬼见到文叔这老家伙一脸奸笑的数着钱时,怒了,说文书耍诈出老千,要跟他再来一局,文叔说:“行啊,你俩要赌啥的?”

    那王富贵赌红了眼,便说道:“赌手赌脚,赌命的都行!”

    文叔见这两个烂赌鬼简直煞气透体无可救药了,便叹了口气,对他俩说道:“我不要你俩的手脚,如果你俩输了的话,就帮我帮我看守一样东西吧。”

    那俩烂赌鬼当时都红了眼,哪会吧文叔的这句话放在心里,于是这两鬼一人便又开始赌了起来,结果不用我说了,文叔完胜,而此时,那两个鬼才知道文叔要它俩看守的是什么,原来文叔这个人。虽然看透了人情冷暖,但是对鬼邪一类的东西还是挺有慈悲之心的,这一点我和他挺像。

    文叔看这俩赌鬼煞气太重。即使去了阴市也无法领取鬼心,于是乎他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讲两个赌鬼分别镇在里极乐寺不远的文园前边的石狮子里,在把师父传给自己的铜钱剑埋在那石狮子前,让它俩无法逃脱,想借助每日寺庙念经以及铜钱剑的阳刚之气来消除两个赌鬼的煞气,并且跟它俩说。如果以后我不用你俩还钱了,便让铜钱剑出土,而铜钱剑出土之日。便是你俩往生之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我拎起那把沉甸甸的铜钱剑,心中感慨道,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段典故。

    文叔见我十分喜爱这把铜钱剑。便对我说道:“小非。这把剑是咱们师父留下的,我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就给你了,你可别用糟蹋了啊,千万别像以前那样拎着乱甩,要知道铜钱剑每散一次,阳气就会减少三分,虽然这把铜钱剑十分坚固。但是也要爱惜啊,知道不?”

    我连忙点头。那是自然,如此宝物我怎么舍得乱甩呢,要知道这可是文物啊,降妖伏魔的不二首选,多少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落在哥们儿手里了,我如果不爱惜的话,那不成了吴老二变僵尸--------生化脑血栓了么?

    文叔又嘱咐了我几句明天见到袁枚后千万要小心之类的话,我一一记下,然后这老家伙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给我说道:“小非,,之前对你苛刻也是一种磨练,但是你这次出门在外,难免碰到些事情,拿着这钱,也能当应急之用。”

    我接过了那两千块钱,二十多张地中海老头儿票,顿时感动的都快哭了,吗的,这老铁公鸡终于大方了一回,等于我两个月的工资啊,我望着手里的钱,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爹亲娘亲不如**亲,感谢国家。

    夜色已经很深了,于是我告别了文叔回到了家中,一想想这次出门最少也要呆个一星期左右,想想还是一切装备从简吧,带几件衣服,放在小皮箱里,剩下的空位都放符咒之类的东西,有备无患嘛,那把铜钱剑被我包好后压到了箱子底下,今天上午的时候张雅欣打来电话,说他们公司里的人已经先走了,她嫌那些人吵,于是就没走,订了三张火车票要和我们一起走。

    至于她为订火车票,她说是想找找一起上学时外出写生的感觉,我当时一听就苦笑了,这丫头,一看就是大家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当坐火车有多舒服呢。

    准备好一切后,我便躺在了床上,又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梦一般,但是现在心里却踏实了,因为我找了一个愿意等我的人,这个人,值得我去为她付出一切。

    刘雨迪啊刘雨迪,也不知道你现在睡着了没有,是否也像我这般的辗转难眠,已经三点多了,窗外已经蒙蒙的发出了亮光,我打了个哈欠,睡吧,别管那么多了。

    于是我闭上眼睛又去找那个逃跑女鬼约会去了,但是奇怪的是,今晚我并没有梦到她,反而梦见刘雨迪了,这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说这个梦的内容挺少儿不宜的,但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却满面春风,老子的春天不远了。

    和老易集合后,我们便去刘雨迪的公寓找她,这时候才是中午,我们的车是下午三点的,所以我们的时间很充足,根本不用担心会误车,张雅欣自己住在一个两居室里,这是我俩第一次到女生的房间,所以不免有些拘束,张雅欣打开门十分热情的让我俩进来,很整洁的屋子,张雅欣似乎很喜欢白色系,家具都是白色的,整洁的白窗帘白床单,脸地板上都扑了一张毛茸茸的白毯子,让人不忍心往上面踩。

    这丫头显然也收拾好了行囊,要说女孩子家带的东西远远要比我这俩臭老爷们儿多,偌大个皮箱,那是老易的专利,我俩坐在白沙发上,张雅欣没着急走,跟我俩说先吃饭,让我俩常常她的手艺,老易自然拍手叫好,而此刻我的心里却没有想这些琐事。我正反复的琢磨着跟袁枚见面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别说,张雅欣这丫头做起饭来还真不含糊,只见她扎了个马尾。围着一个小花儿围裙,在厨房里不亦乐乎的忙了起来,好几次心怀鬼胎的老易想去帮忙都被她推了回来,她笑着说,你俩先做着,一会儿就有的吃了,果然。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阵阵的香气,钩的老易坐立不安的。

    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你说。袁枚是张雅欣的干爹,那袁枚所做的事情,难道张雅欣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么?这有点儿不可能吧,不过又想想。上次我们在打七死草人的时候。这小丫头的后背之上确实明明白白的出现了一个血字,那是催命的符号,现在已知那袁枚也是三清传人,这七死草人就是这老碎催搞出来的,可是他为啥要害自己的干女儿呢?

    这一切都说不通啊!真是想不明白那袁枚为啥要那么做,要知道那时候如果不是我和张雅欣偶遇的话,那她和董珊珊早就挂掉了,要说这什么神仙下凡还真是不同常人。就连行事作风也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在张雅欣在做饭的功夫,我和老易聊起了闲话。由于我俩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于是我就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他,记得以后我跟老易说出当时我和丫头当时在摩天轮里亲吻的画面时,这老小子完全听嗨了,可能是他的初吻遭遇十分的凄惨的关系吧,这老小子非常邪恶的跟我说道:“然后呢然后呢,你没带她开房去?

    我心想这老小子怎么满脑袋的犯罪思想,最近严打怎么没有把他抓起来,于是我对他说:“没,因为我真的很爱她,我俩没有真正在一起时我是不会碰她的,这就是爱情。”

    老易听完我说的话后,竟然乐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年轻人,没有性的爱情那就不是爱情了,充其量也就算是交情,你懂么?”

    我虽然鄙视了他一眼,但是他说的话我倒是相当赞同,我又跟他说我遇到那逃跑女鬼了,但是让它给跑了,老易听完后出奇的没有太过于惊讶,他想了一会儿跟我说:“别郁闷,这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好兆头,起码它露面儿了,就跟石头说的那样,也许它就在咱俩的身边呢,只不过咱俩没发现而已,顺其自然吧,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我点了点头,现在的老易显然没有犯呆病,说的话句句在理,不一会儿,张雅欣做好了饭,我俩便起身帮她端盘子端碗,这小丫头的手还挺巧的,虽然只是做的炸酱面,但是却是色香味俱全,黄瓜青葱都切成了小段儿整齐的码好,一小碗儿炸酱油汪汪的看上去就特别有食欲,末了这小丫头还从冰箱保温层里端出了四个冷拼,两瓶儿啤酒,即使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是也吃得老易老泪纵横,直夸张雅欣手巧。

    张雅欣笑着问我:“刚才你俩在客厅里聊什么呢,聊的那么开心。”

    我微笑了一下,说道:“没啥,瞎侃了一会儿。”

    老易要接茬儿,我直接夹起了一块烤鸭的屁股放在了他的碗里,然后对他说:“吃饭吧,易哥,你最爱吃的鸭屁股。”

    老易被那块儿鸭屁股堵住了嘴,张雅欣见我这样说,也没有太在意,本来这丫头是仅有的几个知道我底细的人,因为我在镜泊湖的时候就把我所有的事情告诉过她,但是仅是不同于往日,由于袁枚的关系,让我不得不留神一点。

    吃完了饭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也就两点多了,我们便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其实这趟火车也挺快的,六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秦皇岛,而且小丫头给我们订的是软卧,不像我每次回家都要坐硬板儿,确实挺舒服的。

    小丫头还是小丫头,张雅欣虽然打扮入时,但是在火车上兴奋的像是个孩子,吵着要和我俩打扑克,老易自然是一副奴隶相的对她言听计从,可是我却丝毫提不起玩乐的兴致,我真挺佩服老易的,竟然能做到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处变不惊,完全没有想到,我们此次踏上的,可能就是一趟死途。

    (一更完毕,写错个人名儿,已经修改完毕,下章新篇开始,求票求推荐~)

第二百二十六章 笑贫不笑(上)

    入夜,铁轨上的火车呼啸而过,路过山川,路过河流,载着那些空洞而麻木的灵魂前往一个个他们注定要去的目的地,或者是归家的旅途,人的一生就是不断的旅行,不断的邂逅,然后不断的别离,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下一刻会在哪里,我们的终点又在哪里,可能只有当年华逝去,青春不在,卸下了喧嚣与括噪,踏上阴市的萧瑟道路时,回头望去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而不管前世多繁华多风光,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我们三人坐在老易的下铺上打起了扑克,其实有些时候我真挺讨厌我这个性格儿的,老是经不起诱惑,虽然满肚子的心事儿,但依然被小丫头吵的跟他俩玩儿了起来,老易把鞋脱掉,盘腿坐在下铺里面,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庄严,但他这副神情却和他现在脸上贴的纸条完全不相符。

    这是小丫头出的馊主意,说是玩‘抽王八’,谁输了就往脸上贴张纸条儿,可是要想到抽王八这种纸牌游戏本来就不适合长时间作战,但是小丫头似乎还玩儿的乐此不疲,结果,一个多小时下来,我那半边僵硬的脸已经像门帘儿一样的贴了两三张,而老易的老脸此时已经像是一块儿留言板了。

    只见老易手里拿着三张纸牌,每一次喘气都带动着鼻子上的纸条,忽闪儿忽闪儿的,真佩服他能这么投入的玩这种无聊的纸牌游戏,只见他十分小心的从张雅欣手里抽出了一张。顿时演讲睁大了,我看到后都无语了,要知道抽王八这种游戏讲究的就是一心里战术。要让别人看不出你抽的到底是不是鬼牌,可是老易兄如此激动,恐怕我们不知道他手里哪一张是,所以不由得让我叹了口气,一轮下来,留言板上的纸条又多了一张。

    也不知道玩儿了多久,在把老易贴的连眼睛都快看不到东西的时候。我们终于到站了,火车开进了秦皇岛,在北戴河站停下了。我们到了北戴河镇,但是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的目的地北戴河海滨地处河北省秦皇岛市中心的西部。是秦皇岛的城市区之一。受海洋气候的影响,夏无酷暑。冬无严寒。

    要说这秦皇岛还真有点儿意思。文叔告诉我,这里正是南茅北马的交界处山海关所在,在此处以南,便是以前南矛的白派先生大行其道的地方了,这次袁枚这老家伙选在这里跟我们见面,不知道他那老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张雅欣下车后就拿出手机,给那袁枚老贼打了个电话,在恩恩啊啊的说了两句之后。她挂断了电话,对我俩笑着说:“太好啦。我爸说太晚了怕打车不安全,咱们今晚不用过去了,现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再去海边儿玩儿,说实在的,我和那些公司高层的人还真相处不到一块儿去,崔哥易哥,你俩陪我吧。”

    我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冷笑了一下,袁枚你个老家伙,你恐怕是想先稳住我们,然后再想什么鬼主意吧,靠,哥们儿能上你的当么?

    答案是肯定的,我和老易同时点了点头,今天晚上能不过去就太好了,要知道我们坐了小半天儿的火车,虽然是卧铺但是也累坏了,而且老易这个完蛋玩意儿,竟然还对纸条过敏,现在脸上红红的,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倒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看看那袁枚老贼到底怎么个套路。

    于是我们打了个车找到了一户家庭旅馆,挺干净的,比哈尔滨的小旅店要强过百倍,起码进门时没有听到混合双打的声音,我们要了两个房间,这房间的分配问题当然不用多说了,我自然不能跟张雅欣一间,而张雅欣也自然不能跟老易一间,虽然老易进门时义正言辞的要当护花使者保护张雅欣的周全,但是这确实显得有些不靠谱。

    所以,当然还是我和老易俩人一间了,反正我俩也不是没一起睡过,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显得有些奇怪,但是的确如此,洗了个澡后,老易还要去找张雅欣玩儿牌,那时候的我正拿着一杯温水涮完我的黑指甲,我忘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老易,对着他说:“你真是吃一百个豆儿都不嫌腥的主,快喝了吧。”

    老易接过了那杯温水,对我说道:“这是啥啊?”

    我没搭理他,直接钻到靠窗的那张床的被窝里,甩了一句:“八二年的马蒂尼。”

    说罢,我便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去寻找睡意,要知道昨天我梦到了刘雨迪,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做个连续梦。

    老易想了想后,还是喝了那杯‘马蒂尼’然后闭了灯,夜晚又安静了起来,为了明天的准备,今晚必须好好休息,这是我俩心中所想的,一夜无话,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是打量,不得不说,这里的气候环境还真是不错,不冷不热的,空气质量也很好,早上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一晚上竟然什么梦都没有做。

    梳洗打扮后,我们打了一辆车直接前往北戴河的海边,出租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大老远就能看见蓝汪汪的海水,说起来我和老易都够蛤蟆的,没见过多大的天儿,这是我俩第一次见到海水,想想这一望无际的海水,确实要比哈尔滨那条坑藏的松花江要强的许多。

    张雅欣让车子停到了一处度假酒店旁边,我们下车一看,确实够气派的,符合袁氏集团一贯的作风,如果我和老易单独出来旅游的话,打死也不敢住在这里啊,他大爷的,想到这里我又暗骂道,有钱了不起啊,有钱的败类照样可恨,这其中就包括袁枚。

    张雅欣对我俩说,刚才她给她干爹发了个信息。她干爹正在酒店里的会议室和高层们开会,咱们先去方下行李,然后再去玩儿吧。

    呸。我打心眼儿里鄙视着那老杂毛儿,把我俩叫来了,还这么放我俩的鸽子,要说这好像就是领导的通病吧,就爱摆谱,我和老易对视一眼,算了。反正时间长着呢,不怕那老家伙不来见我俩。

    激灵的门童见有人来了,慌忙拉开了大门。于是我俩就随着张雅欣进了酒店,靠,确实够**的了,只见酒店大堂里还有个水池子。水池子中间还有个裸女雕塑。举着个石头罐子就往池子里倒水,我望着这雕塑心里想着,要说这和谐社会啊,怎么还允许这种不和谐的雕塑存在呢?后来一想,想通了,感情光膀子的,如果是肉做的,就是淫秽。如果是石头做的,那就是艺术了。

    完全就是自欺欺人嘛。说道这里,我忽然也有些惭愧,想当年哥们儿我也是学艺术的啊,这不等于自己抽自己的耳光么?服务生见有人来了,便上前搭话,张雅欣告诉她,之前订好了房间,于是那服务生便领我们上了楼,环境这不错,这是真的,应该是我住过最好的地方了吧,宽敞明亮的房间,一整面落地窗,阳光照了进来,放眼望去一片碧蓝的大海。

    我和老易刚把行李放下,一身清凉装扮的张雅欣便跑到了我俩的屋子里,我真怀疑这小丫头换衣服的速度怎么就这么快,眨眼儿的功夫已经把泳装换好了,看的老易口水都快下来了,一副猥琐的模样。

    小丫头叫我俩陪她去游泳,我还没回答,老易早已跟过了电一样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都脱了,只穿这一条大裤衩子,然后信誓旦旦的对着张雅欣说道:“走吧雅欣老崔!!今日便要让你们悄悄我哈尔滨水库浪子的威力啊!”

    我望着哈尔滨水库浪子,心中都无语了,大哥,你就这一身装扮,要是真下海的话,一个浪打过来你这大裤衩儿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你可真变成浪子了,说起来也都怪我,还以为那袁枚挺重视我俩的,我俩来就是谈事儿的,谈完就走,没想到那袁枚竟然完全没有拿我俩当一回事儿,这可真郁闷。

    没办法啊,这酒店应该就有卖泳衣的吧,于是我们下楼时,张雅欣去问了一下吧台,果然有,就是太贵了,四十块钱一条,只见那个女服务员拿着两个小裤头对张雅欣眉飞色舞的说:“这是纳米技术,十分舒服的,不信你摸摸?”

    张雅欣回头指了指我俩,对那服务员说:“不是我买,是他俩买。”

    我望着那小裤头,真怀疑那老妹儿是用什么勇气开口要价儿的,这钱够买我身上的李能了都,我忽然也有一种想穿大裤衩下海的冲动了。

    见我们听到这价位感到惊讶后,那吧台的小妹的表情忽然变了,眼神之中顿时浮现出了一种鄙视的神情,她望着我和老易这俩穷小子,拉拉踏踏的,一看就不像啥有钱的住儿,就对我俩说道:“这里的泳裤就这价位,要不然你们上.....”

    “啪!”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掏出二百块钱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跟她说:“卖东西你就好好卖,说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啥?能增长你的智慧啊还是能侮辱别人的智商?”

    那小妹妹一见我这么横,便没话了,本来嘛,哥们儿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你说你就是一服务员儿,说白了也是一穷打工的,牛什么牛啊,你有那狗眼看人低的资本么?本来被袁枚放了鸽子后我心情就不顺,又碰到这码事儿,我这火就蹭的一下冒了上来,没错,我是穷,可是现在这个社会穷也是一种犯罪么?

    吗的,真是搞坏了我们的心情,我和老易拿着那俩小裤头,头也不回的走了,真是搞不明白这世界上为啥会有这种人呢?

    想想这个社会上永远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警察是惩治坏人作恶的职业,而我们白派先生则是惩治坏鬼的职业,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为的就是保护老百姓的安全,可是千百年来,我们这些白派的先生的地位却远远没有警察那么高,我们一直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但是白派弟子无怨无悔,只不过,今天的我脑子里却有件事儿想不明白,难道我们这些白派弟子拼死拼活,为的就是保护这种人么?

    靠,想想就郁闷,而老易却不同,要说心大是有好处,他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此刻的他眼中似乎只有张雅欣,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望着碧蓝的海水和那些在海滩上嬉戏的人群,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命吧,也不知道等会儿那个袁枚还会耍出什么把戏来。

    (章节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是有深意的,我怕被和谐所以就少了个字,大家自己想象吧,更新晚了,见谅,明天进入正题。)

第二百二十八章 轻视

    其实有些时候。即使外界传递给我们的消息是多么和二几我们也不会动摇于其中,毕竟这个社会上歌功颂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物极必反,每天吵嚷着社会形势一片大好,但是殊不知老百姓们也有自己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会帮助他们寻找真实,以及生活的意义。

    我终于见识到这生活另一半的真实了,笑贫不笑娼,多么的悲哀,袁枚一听我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屋子里那些爱添屁沟的**份子们也跟着笑了,尽管看起了特二,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有啥好笑的,就好像村子里的那一群狗,晚上听到别的狗叫,自己也就叫起来,尽管他们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叫。

    袁枚笑了几下后,把怀里的那个长美女推开,然后对我和老易说道:“说的好!笑贫不笑娼!”

    说出此话后,他注视着我俩,眉宇之间划过了一丝的黑气,我和老易坐在沙上,觉了这一点。顿时提高了警擞老易把手插到了裤兜里,而我则又催动了常爷的仙骨,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尽管我不太相信这老家伙会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但是从刚才的事情已经看的出来,这袁枚还真不是啥善茬儿,标准喜怒无常一老兄

    但走出于我俩预料的是,袁枚眉宇之间的那一丝黑气也只是一闪而过,只见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状态,然后转身对那些**分子们说:“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下,你们随便玩吧。”

    那些糟老头子们软香在怀。都笑着点了点头,只见那袁枚望了我俩一眼后,便自顾自的像包厢外走去,这明显是想让我俩跟上,于是我和老易点了点头,摆脱了那俩小妞儿的纠缠后,便推门走了出去,把门关上后,世界霎时间的清静了许多。再也听不见那些震耳朵的音乐声了,我和老易都长出了一口气,再看那袁枚已经想酒店的门口走去,于是我和老易便不紧不慢的走了跟了上去。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海边的人已经很少,袁枚慢悠悠的走着,老易出门后便把那些雷劈木的小凿子握在手里,而我也解开了右手的绷带,就这样走了大概能有个二十多分钟,袁枚拐到了一块儿大礁石后站住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和老易的便同时开了眼睛,然后走了过去。

    袁枚靠着礁石站着,望着我俩冷笑,我和老易的后背又出了层冷汗,让我俩出冷汗的原因不是这老孙子的表情有多么的狰狞,而是他的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群“人”一个个西装革领的,全低着头,带着礼操,一言不,周身散着点点煞气,此时耳畔满是海浪哗哗的声音,夜幕之下的海边,这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

    一三,是十个人,十鬼!我和老易心中都是一惊,没想到这老孙子竟然这么快就弄出了十鬼,难道他想要杀了我不成?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老易都向后撤了一段距离,望着袁枚身后的十鬼,我心中真的是冲满了鄙视。我心想着你这个老杂碎,叫我俩大老远的跑这儿来,难道就是为了把我俩一锅端么?想不到你这什么神仙下凡的人,说话竟然还不如放屁来的响亮。

    于是我左手伸到背后的衣服里面,握住了那被黑布包裹着的铜钱剑,然后狠狠的对着袁枚说道:“姓袁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愿赌服输,你把我俩叫这儿来,却一直装神弄鬼,现在你还把你的几个挂掉了的祖宗给搬出来了,你真当我俩怕你么?”

    那袁枚见我如此数落他,也不恼怒,反而笑了,于是他便对我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就沉不住气了啊,放心吧,我当然不会反悔,如果我想动手的话,你认为你俩现在还会活着么?”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这话他说的应该没错,虽然那十鬼一直都没有动,但是从他们身上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煞气上来看,这十个鬼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货色,我心里想着,毕竟现在是和谐社会,打打杀杀的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我便对那袁枚说道:“那你这次叫我俩来,又搞出了这么多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袁枚听我这样问他,便轻蔑一笑,然后随手一晃,那十鬼便点了点头,搬来了一块板凳一般大的店石放在了袁枚前面,袁枚坐下后,又点着了根烟,然后又拿出了一盒没有拆封的黄鹤楼丢给了我俩,我俩都没有接,任凭那盒烟掉在沙滩上。

    袁枚对我俩说道:“这个一会儿再告诉你俩,现在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我袁家人说道做到,你俩想问什么就快点儿问吧。”

    听袁枚这么一说,我和老易的心也就稍微的放下了一些,由于老易说话掏不到重点,所以这谈判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整理了下思路然后便对那袁枚恶狠狠的说:“你和袁大叔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的三清书哪儿来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一股脑儿说完后,袁枚望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慢条本站新抽址已歹改为:凹肌甩姗敬请光后阅读!娜”的对我说:“很好。看来文明白已经大概知道我的事情亏。口也省了我细说了,没有错。我确实会《三清符咒》,和你一样,崔作非,咱俩都是符咒之术的传人。你冉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嘛,当然就是想得到你们身上的《三清书》了,至于我们兄弟是什么人,哼,当然是普通人

    我一听这个老杂毛儿说了这么多屁话,却一句重点都没有讲到,顿时有些恼火,我冷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好一个普通人,这就是你的承诺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快说!!你这身上的《三清书》是哪儿来的!!不然的话…六

    袁枚又冷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不知道文明白又教了你什么,但是你现在好像跟之前不一样儿了,你是不是以为现在的你能打败我啊

    他大爷的,这老孙子还真是墨迹,要知道哥们儿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绕来饶去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绕些什么,其实他说的还真对,我望着那十个傻鬼身上的煞气似乎也不算那么浓,现在我身边有一个随时都能开三遁的老易,外加上我已经是南茅北马的混合体,还有九叔的铜钱步在手,没有理由会打不过它们,想到这里,我又坚定了决心,与其继续跟他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屁话,到不如放手一搏,如果赢了的话。直接把丫绑了,海带根儿沾凉水,抽这老家伙半个小时,看他说不说!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现在情况紧张,老易看懂了我的意思,于是我便对那袁枚喊道:“少说废话!!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的话,咱们就拳底见真章吧!!”

    那袁枚把还剩十根的长烟头丢到了地上,然后对我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说过了会告诉你,怎么就没有耐性听呢,好吧,我就先挫挫你们的锐气,然后再说也不迟!!”

    简直就是一唐僧!我快疯了,心想着如果按袁大叔的辈分来论,这袁枚应该是袁二叔了。可是这老家伙估计是更年期综合症,怎么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呢,整个一袁二婶儿,于是我便在左手掌心来了个剑指咒,然后跟那袁二婶儿说:“少说屁话,开始吧!!”

    只见那袁枚又露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他没动,只是用手指了指我俩,身旁那些身穿黑西装的十鬼便一下子平地的消失了,一眨眼儿的功夫,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我和老易的身边!

    老易来的时候就念好了咒,刊才的他一直都在憋着,见现在可以开打了,顿时大叫一声,然后引了三遁纳身像他身边的那几个鬼冲了过去,当然我也没闲着。左手抽出了那个包着黑布的铜钱剑,同时抡起了冒着黑气的右手也像离我近的拿给鬼冲去。

    我们本来是来谈判的,可是说到底还走动手了,让我俩动手的原因有很多,包括袁枚对我俩的轻视,包括刚才他在包房里耍弄我俩,当然说白了,最大的一点就是我俩实在是看不上这个老家伙,他大爷的,都是一鼻子俩眼睛,你跟我穷装什么?你有钱你命好就了不起?老子就不相信等会儿拿块儿板状呼你脸你也不流鼻血!!

    说时迟那是快,我已经抄起了右拳砸向那个一直在低头有点儿像痴呆的鬼身上,要知道哥们儿我现在的右手就好像一把大榔头,就算是活人挨这么一下肩膀也会被我敲碎的,更何况你个。痴呆鬼?

    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就在我的拳头砸到它肩膀的时候,那个,鬼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我这一拳抡空正在愣的时候,忽然肚子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只见旁边的一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边,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这一拳下去,我顿时“咳”的一声,但要知道现在的我抗击打能力可是很强的啊,因为之前每一次跟鬼干架我都是一身的伤,这点儿小伤还难不倒我,我忍着痛对着打我的那个鬼使劲力气还了一拳。

    但是悲剧的事情又生了,就在我的拳头打在它身上时。它竟然也跟之前的那个鬼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时,老易那边的战况也很不好说,虽然老易的度飞快,但是那些鬼竟然也跟我打的这几个一样,一挨打就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让他大敢头痛,好在它们的攻击力都不是很强,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明事儿啊,这可怎么办?

    我俩边跟那些鬼打斗边向后退着,直到我俩背靠背,老易跟我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怎么办?”

    我左手紧握着那包着黑布的铜钱剑,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诸君,很不幸的。一觉醒来,感冒了,脑袋跟炸了似的。为了保证质量,今天就一更吧。明天恢复正常,各位多多包涵,我下线吃药休息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好人坏人

    有时候我会想,为啥世界上的坏人就那么猛呢,难道这是应该的么?

    我和老易背靠背,老易问我怎么办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有错,打人先打脸,擒贼先擒王!只要冲过去,抓住那袁枚那老帮子的话,我这一只右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到时候看他还会这么嚣张不。

    要说我还真的是一肚子的坏水儿,那袁枚坐在远处的大石头上悠闲的看着十鬼耍弄我俩,我心里琢磨着这十鬼的能力,照常理说它们应该都不能是普通的鬼,石决明以前说过,袁枚是先生命,这十鬼从他出生就一直跟着他了,当然跟寻常的脏东西不同,从它们的衣着上就能看的出来,一个个跟黑社会似的,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记得九叔以前曾经跟我讲过鬼这种东西的分类,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行三丈鬼不同的道理之前我是讲过的,鬼分三十六,虽然具体的种类还要多的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那些稀奇古怪的鬼魂还是从这三十六种鬼中演变而来的,就拿那黄衣女鬼来说吧,它是没有成型的极阴极煞,按常理划分,就应该是三十六种恶鬼里的杀身恶鬼,生前被人欺,死后化鬼欺人,无疑乃是恶性循环,可是今天遇到的这十个另类的大哥,却好像并不是如此简单之辈,应该是属于‘护身灵鬼’吧,貌似是。

    听石头说,虽说万物平等,但凡是先生命者。降生当日,阴曹便会放出地狱中十只罪孽深重的恶鬼,让其守护上仙投胎的肉身。直到这人仙逝或者坐化方可解脱,重入轮回,这也说明了万物的根性,还他大爷的万物平等呢,平等个六饼,老子出生时怎么就没有这种基层干部的待遇呢。

    想来这种恶鬼本出自阴曹,无根无缘。最是辣手,与其跟它们打的话,估计我和老易俩人都得葬这儿。多次的灵异事件让我学会了思考,包括文叔这几天猥琐的教导:避其锋芒一举拿下,虽然打架打不过,但也可以夜里捡块儿板砖砸他家窗户。

    这真是至理名言。我望着那十个造型骚包的鬼。脑袋里进入了萎缩模式,没错,我等的就是一机会,于是我便对着那坐在远处的袁枚喊道:“老杂碎,你墨迹,想不到你这跟班儿的更墨迹,你这十个窝囊废怎么只会躲啊,敢不敢一起上?还是怕了我们了?”

    那袁枚听我尊称他老杂碎。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小辈。不要太狂妄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看出我们的差距么?即使你能请野仙上身,但你俩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我呸!”

    我和老易一起对他竖起了中指以表示我俩对他的敬意,我骂道:“你装什么大个的王八啊,上次被文叔破了你的法,这次穷装什么?”

    要说袁枚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他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是在故意激怒他,要说让他上当很难,但是他败就败在过于自负这一点上,可能他觉得我俩即使想耍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吧,于是他叹了口气,对我说道:“看来不给你俩点苦头吃,还真的不行了。”

    袁枚说完后,从了几张纸符,三红一绿,只见他抽出了那张绿色的符咒对着天上抖了抖,然后冷喝了一声:“去!”

    那张绿色的纸符忽然燃烧了起来,只见这时,那十只鬼忽然都抬起了头,我和老易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嘴脸,一个个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的,就跟抽了好几年大烟一般,还都顶了两个好像是熊猫的黑眼圈,那黑眼圈当中,是两团好像是绿豆大小的眼珠子,同样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周身上下的煞气好像一下子翻了五六翻,四周的气氛猛然下降,竟然浓的我和老易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不自觉的颤抖,那是来自脚下,这是真的,当你面对着必死无疑的环境时,你说恐惧也好,兴奋也罢,原来脚真的会抖,即使是跟鬼打架是家常便饭的我俩也是如此,老易望着把我们围成一圈儿的十鬼,小声儿的骂了一句:“想不到这么强!”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没回头的对他说:“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的,这是意料之中,暂且不说那袁枚也学过《三清书》,单说说他这先生命和几十年的修为也够我俩喝一壶的了,我俩在道行上确实无法跟他抗衡,那些越级杀怪的情节只能出现在小说之中,捡个法宝就能杀如来佛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有强力的铜钱剑也不行。

    但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还是有一次机会的,于是我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的黑布包裹注视着这十只禽兽的一举一动。

    终于,它们动了,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忽然消失,而是直接像我俩扑了过来,强大的煞气夹杂着阴风,逼得我和老易有些睁不开眼睛,眼见着它们就要把我和老易扑倒了,而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它们扑向我俩的时候,我右手猛然拽开了铜钱剑上的黑布,霎时间那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猛然发出了惊人的阳气,虽然这阳气不足以干掉这些二货鬼,但是由于鬼邪之物天生属阴,所以对阳气还是有些畏惧,我猛然举起了左手的铜钱剑,它们便同时停住了,就在它们一愣神儿的功夫,机会来了!

    我瞅准时机双手交叉,左手铜钱剑右手常爷仙骨得像那十鬼其中的一个冲了过去,果然不出我意料,那个鬼怪惧怕阳气,飞速的躲开了,我顿时嘴角浮现出了笑容,要的就是你躲!

    那正是袁枚的方向,现在那鬼躲开了,我的前方不远处正是那袁枚,我心中大喜。你个老孙子,这回可算落在我的手里了吧?

    那十鬼见我要攻击它们的主人,慌忙向我扑来。但是苦于畏惧我铜钱剑的阳气以及老易发狠的纠缠,所以没有一个追的上我的,我没有停留,快速的向袁枚跑去,恨不得马上冲到他身边把他胳膊给卸掉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那袁枚见我虎视眈眈的向他冲过来,却一点儿都没有感到害怕,相反的。他望着我手里的这把铜钱剑,似乎很有兴趣似的,就在我和他大概只有二十步距离的时候。他笑了,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抽出了一张符,一甩手就对我扔了过来。那道符不偏不倚的碰到了我的左手。说时迟那是快,只见袁枚又抽出了一张同样的符夹在右手上,然后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我忽然觉得左手一轻,顿时愣住了,转眼一看,手中的铜钱剑屹然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一块儿小石头!

    再看袁枚,我的铜钱剑不知何时已经落入了他的手里。我张大了嘴,糟了,‘五鬼换财符’!!我怎么忘了这事儿呢!

    所谓五鬼换财,乃是跟五鬼开锁符一样,都是勉强收入《三清符咒》中的方外符咒,自古道教就有五鬼搬运之法,而这五鬼换财便是一种能讲自己的手中之物和他人交换的符咒,眼见着铜钱剑被抢,我心中一阵愤怒,也不顾上太多了,大吼一声又向他冲了过去。

    就在我离他只有五步远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阵剧痛,由于惯性的关系,我往前一扑便摔倒在地,正好扑在了他的身前,我忍痛转头一看,只见一只十鬼正死死的踩着我的后背,让我动弹不得。

    而老易也因为三遁纳身的时间到了,被一只鬼手到擒来,拎着他丢到了我的旁边,我心中满是不甘,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那袁枚一直坐在大石头上,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见他笑着对我说:“不要想请仙上身,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在你附身之前杀掉你,现在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

    我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愿,恶狠狠的望着他,咬着牙对他说道:“你比我俩强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坏到家的老杂毛罢了!”

    那袁枚一听我这么说,也不恼怒,他反问我:“你说我坏么?那我问你,好人和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瞪着他,咬着牙说道:“当然有区别!像你这样专门害人的,刘雨迪跟你有什么仇恨,你公司里的员工跟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你说你不坏,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么?”

    那袁枚听我这么一说,愣了,然后对我说道:“说你年轻你还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过是你的一念之词而已,杀一人就是坏人,杀十人也是坏人,那杀一百人杀一千人呢?”

    我恶狠狠的对他说:“当然也是坏人!!你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别人的生命?难道他们的命就不如你之前么?操!!”

    我心中满是怒火,连脏话都脱口而出,那袁枚见我骂他,竟然还不恼怒,反而笑了,他那有些苍老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海边传的很远,只见他笑完后对我说道:“好好好!好一个他们的生命也值钱,那我问你,以前打仗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两军交战,死了多少的人,其中难道就没有无辜的百姓?而这胜利一方之中杀人杀的最多的,又叫什么?”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他竟然问我这个问题,他见我没有回答,便大声的对我说道:“叫英雄!!!杀一百人一千人都是坏人,杀一万人呢?就成为了英雄,你说以前的那些大英雄们,难道杀的就都是坏人吗?”

    我望着袁枚的嘴脸,心中充满了厌恶之情,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呸!你少跟我玩儿这一套!谁跟你说以前了?以前的人是因为乱世纷争才会为自己的信仰而战,可不是像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那袁枚冷笑的对我说:“好一个一己私欲,年轻人,一看你就没有吃过多少苦,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所以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痛苦。”

    袁枚说出此话后,叹了口气,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是此时他在我心中,无疑就是万恶的源泉,这个害死了那么多人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叹气,有什么资格故作悲伤?

    于是我也冷笑着对他说:“不要废话了,你想杀就杀,我告诉你,你也就只有命好一些,如果我有你那命的话,我会比你更强!!”

    听到我这句话后,袁枚的身体忽然一颤,尽管在黑夜之中我的可视度很低,但是我也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嘴角颤抖着,眉宇之间似乎闪过了一丝的哀伤,他愣了一会儿后,又叹了口气,等在说话时,俨然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横了,反而有些悲哀。

    他用一种有些激动的语气对我和老易说道:“你说我命好?好吧,既然你说我是作恶之人,那我就告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终于赶出一章了,悲剧的是感冒还没有好,晚上能不能再写出一章我就不敢保证了,这里提醒大家一下,天气炎热堤防热感冒,别像我一样的悲剧了,还有就是现在计算点击的好像改了,请大家登陆起点账号以后再点击吧,多谢多谢。)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七宝的用法

    正义与邪恶,就像是一个一块钱的钢镚,正面与背面共存,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要说永远没有中间那是吹牛逼不可能,但真正能独善其身任凭窗外风雨交加而自身雷打不动的,却实在是少之又少,我们大家都是俗人,就连古时的那些圣人们也是俗人,只不过他们所做的事情比后事无限的夸大,千百年凝固在传说之中。

    海边还真是潮湿,腥腥的海风吹过,我和老易互相扶持的站着,那袁枚在十鬼的簇拥下却依旧坐的很踏实,坐在石头上也不怕屁股受潮,他大爷的。

    之见袁枚的表情忽然又变的很是阴险,哪抹冷笑又浮现了出来,他望着我俩,然后朗声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也知道了七宝白玉轮的事情?”

    终于挑重点了!!我和老易相视一眼后,果然,这个老家伙也知道七宝白玉轮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查出来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石决明一个大学教师都能查出来,袁枚这个神仙下凡的人自然也能查出来,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么那黑妈妈的烟袋锅子就一定是这老杂毛儿抢的了,他大爷的,我脑子里忽然有一种想法,虽然我和老易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但是现在即使他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了,要知道我可是出马弟子,虽然辈分低下道行浅薄,但是要我联系家仙还真是相当的简单,如果我想的话。不用五分钟,就会有一票彪悍的东北家仙杀到,将袁枚撕成碎片。

    可是我却没这么做。道理很简单,不到情况最恶劣的时候我是不会找那些家伙来的,因为我也需要百人怨,眼下最合理的就是和这老东西合作,大家都把命给改了,日后再无瓜葛皆大欢喜,但是我却不能跟先跟他讲出我的想法。文叔这几天教导我,人如果不扮猪就吃不了老虎,现在主动权貌似又跑到了我的手里。于是我便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七宝白玉轮的?”

    袁枚听我这么问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就会知道。我还知道你们手中现在已经有两件七宝的材料了对不对?”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喜,这个老孙子,估计是太高估自己了,殊不知我们现在已经有五件了,看来他这消息也不怎么灵光嘛,虽然石决明手上的那两样东西不是什么唯一的珍贵之物,但是他估计还不知道我和老易上次去七台河的时候已经从老潜水员身上切了二两肉吧。还他大爷的神仙下凡呢,我呸。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别告诉他吧。于是我就对他说:“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就一定是偷黑妈妈百人怨的人了?”

    袁枚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谈不上偷,我只不过是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果然!烟袋锅子就在他的手上,这老家伙真是太疯狂了,他不知道百人怨不在了,会给这个社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于是我狠狠的对他说:“那去年追杀夜狐一家的也是你么?”

    袁枚点了点头,丢掉了烟头,然后对我说:“没错,也是我,只不过那两只夜狐狡猾的可以,竟然让它们跑了。”

    我想起那母夜狐和小夜狐,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于是我十分愤怒的对他说道:“可是它们已经都隐居山林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

    袁枚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说道:“少跟我说这些,它们是妖怪,自然就该死,而且,好像杀它们的是你俩吧。”

    我忽然语塞,是啊,杀它们的是我俩,可是我为什么还会如此的难受呢?只见袁枚有些不耐烦的说:“感觉到矛盾么?没有错,世人就是这样矛盾,告诫杀生却还终日吃肉,殊不知这是一种伪善。”

    不对不对!我摇了摇头,很显然,我说不过他,这个老家伙的语言相当犀利,差点儿又把我给套进去了,我不想跟他再废话了,于是便对他说道:“别把自己说的跟不是人似的,没错,我们身上是有七宝白玉轮,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直说吧!!”

    那袁枚听我这么一说,便又冷笑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十鬼全数站在他身后,他望着我和老易望了一会儿后,对我俩说道:“好!我就告诉你俩我想要你俩身上的什么东西吧!我要你俩交出太岁皮和女鬼泪,还有三清书!”

    名副其实的狮子大张口,我和老易望着这老家伙,一直没有开口的老易,终于也忍不住说话了,他对那袁枚说道:“你这老家伙是不是烧迷糊了,大家现在手里都有七宝,你为啥想吃独食?而且你要三清书干什么??”

    袁枚望了望我俩,然后便冷声的说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七宝白玉轮到底有什么用吧,你们以为那七宝白玉轮只能够破除五弊三缺么?真是太浪费了。”

    啥?听到这话我和老易倒是十分的惊讶,难道七宝白玉轮还有别的功效么?袁枚见我俩这副模样,便摇了摇头,然后对我俩说道:“看来你们年轻人还真是虎头蛇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既然是这样,我就告诉你们这七宝白玉轮的另一个功效吧!”

    原来,自打袁枚开始修炼《三清书》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山洞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时候知青们干完活后就爱三五成群的凑到老乡家打纸牌,当然袁家兄弟也是如此,于是袁枚就趁着打纸牌时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们闲聊,问这几年附近有没有发生啥怪事儿之类的。

    要说当时的年代,问这些东西那简直就是传播封建迷信,是会被扣大帽子的,可是要知道小地方不服天朝管的道理,穷乡僻壤的,即便是你跟年轻人说马哲,他们能懂,可是都一把岁数的老头老太太能懂吗?于是有个老人便告诉他,要说怪事儿倒是真有,就像是前些年,也不知道是哪点惹到了老天爷,这附近闹旱灾,连续三年颗粒无收,地都荒死了,村子里能动的都跑去逃荒了,只剩下一些老头老太太们留下来等死,就在那时候,村子里来了三个外地人,看上去像是一个爹领着俩儿子,他们进村以后见到这里竟然已经快荒废了,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告诉了他,那个年长的人听完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盘盘,大概有个大饼子那么大,看了一会儿后他就跟我们说,让我们放心,很快就会下雨了。

    于是他就带着徒弟们往山上走了,说来也奇怪,第二天早上,就下了瓢泼的大雨,于是这个村子才能保住。

    那老人说道这里时,旁边的一个老头儿也搭话,他说:“没错,当时还是我告诉他们三个怎么走的呢,我听见那两个小的叫他师傅,我估计啊,他们就是神仙,一个老神仙领着俩童子,是上天派下来救我们的。”

    袁枚听到了这里,感觉到了这其中一定有些联系,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是神仙,相反的,绝对是白派的弟子,那个老一些的,大概就是这《三清书》的主人,而那连年的干旱也一定和那洞中的僵尸有关。

    想来想去,袁枚终于想到了一个足以令他心中狂喜的名字,那就是旱魃,因为这种僵尸实在是太有名了,从古书上得来的记载,此物足以有毁天灭地的本事了,但是袁枚知道,其实书中所记载只是多半是被后人夸大了,其实这东西也就是一种僵尸,只不过其身体散发出的气能够使得周围的气候变化,所以才会被认为是最难对付的一种妖邪罢了。

    一九八一年的春天,袁枚和袁德赶上了回城的尾巴,回到了哈尔滨,由于两人之前再酒坊干过,就被分配到了啤酒厂,但是要知道袁枚是什么脑子,他已经看的出来,改革开放是必然的趋势,而此时国人的脑子里跟本没有赚钱的观念,此时下海经商正是最佳时机,于是两人存了些钱后便干起了小买卖,由于袁枚的脑子好使外加上有十鬼相助,很快买卖便越做越大,如同滚雪球一般,又过了几年,他俩认识了文叔和林叔两个人,文叔帮他换了金蟾献宝的风水局后,他更是顺风顺水,到现在俨然是哈尔滨最大的财团之一。

    但是说起来如果有一种信念,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的话,那这就一定是仇恨,没有错,袁枚和袁德似乎不同,他始终无法忘记年少时的仇恨,总是想要报复这个社会,但是始终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终于,在两年之前,他从某种途径上得到了七宝白玉轮的消息,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复仇的方法。

    听到了这里,我和老易还是没有明白,他到底是想出什么办法了呢,而七宝白玉轮,除了能改变五弊三缺之外难道还能帮他报复这个社会?

    于是我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慌忙问道:“你说的七宝白玉轮的另一种能力,是什么?”

    袁枚显然知道我会这么问他,便笑了,然后对我用一种有些激动,但是却无比坚毅的语气说道:“难道你还没有听出来么?我是要用七宝白玉轮去复活那个旱魃!!”

    袁枚此话说出口,我和老易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我望着袁枚,这老家伙在十鬼的映衬之下显得有些疯狂,可是他复活魃尸干什么啊!!??

    (慢慢调整身体中,晚上也许会再更出一章吧,不确定,大家见谅。)

第二百三十六章 赌局

    朝阳从海的那一端露出了头角,映的海面呈现出一种粉色,虽然我一直挺奇怪,为啥这个地方叫北戴河,但是却是海,但是今日一见,心中还是被这种景色硬生生的给震撼了。

    早上的海风,挺凉,纵然风光无限美丽,但是我却也没有任何的心思观赏,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满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着实让我感觉到头痛。

    想想昨天晚上还真是惊险啊,差一点儿就我们就干起来了,还好我们命好,张雅欣洗完澡后回到包房发现已经没人了,打电话又没人接,所以她就出来找我俩,当时由于夜色比较黑,所以张雅欣并没有发现袁枚只看到了我俩,我俩当时心中一惊,同时心中想道,这袁枚以前就对张雅欣动过杀心,今天这事儿让她碰见了,这老家伙会不会丧心病狂的把她杀了?

    可是那袁枚却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这个老孙子听到张雅欣的声音后竟然眉头一皱,但是却没有犹豫的一摆手,身后那十只虎视眈眈的鬼霎时间不见,等到张雅欣走到我们身前的时候那老家伙俨然已经换了副模样,又恢复了那有些不苟言笑的嘴脸。

    他这一变脸不要紧,我和老易顿时就觉得有些纳闷儿了,这老家伙是怎么了,难道他不想让张雅欣知道么?这好像有些矛盾啊,要说还真是搞不懂他,但是我俩却还不敢大意,依旧死死的盯着他。

    张雅欣走到了我俩身前。然后有些抱怨的对老易和我说道:“你俩啊,大晚上的跑出来干啥啊,急死我了还以为你俩上哪儿了呢?”

    我没有答话。依旧盯着袁枚,而老易则无法不分心,见到张雅欣后老易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张雅欣说道:“那啥..那啥..我们出来晒太阳。”

    我有时候挺佩服老易的,这老小子属机器猫的,越危险的时候就越容易出差错,这黑灯瞎火的哪儿来的什么太阳啊?

    这时。袁枚很明显的咳嗽了一声,张雅欣这才看见那袁枚站在那石头后面,于是她有些惊讶的问袁枚:“哎?爸。你咋也在这儿呢?”

    袁枚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对着张雅欣说:“没什么,我觉得屋子里太闷了,就和这两位年轻人出来透透气。顺便也了解了解到底是哪位这么有福。看上了我这个丫头也啊。”

    我和老易听完这句话后眉头都是一皱,这袁枚还真是老奸巨猾,想不到他还留有后招,他应该知道老易喜欢张雅欣吧,便想以此来拉拢威胁老易,他大爷的,真够毒的了,要不然怎么说无奸不商呢。这老家伙。

    但是张雅欣听到这话后,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已经开了眼睛的我依然能够看到她那俏丽的双颊之上悄然的多了一抹红晕,估计是说中了她的心思吧,看来他也喜欢老易,这可有点儿难办了。

    只见张雅欣剁了一下小脚,然后对着袁枚说:“哎呀,爸,你瞎说什么啊,他俩只是我的好朋友啊,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只见袁枚哈哈的笑了几声,然后摸了摸张雅欣的头发,然后对她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女大不中留啊,你自己选吧,这两个小伙子人品不错,老爸支持你。”

    说完后,袁枚便像我俩走了过来,我和老易怕他忽然发难顿时提高了警惕,哪想他根本没有动手只是走到我俩身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我俩说道:“既然今天谈不拢,咱们都有各自的坚持,那咱们就打个赌如何?”

    打赌?这老家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张雅欣这小丫头见自己的干爹正和我俩说着悄悄话,由于有些害羞,她也就没有过来,只是肚子站在那边好像怀揣着心事似的,但是她哪知道,这老家伙并非是再和我俩谈论她的事情,反而是在想尽一切办法鼓动着我俩走向资本主义式的犯罪深渊。

    正当我和老易琢磨着他到底有什么阴谋时,他便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的形势我们都明白,我们都需要对方手里的东西又都不肯妥协,这样吧,我们就赌一局,谁输了就要听对方的话,我输了就把我手中的七宝拱手相让同时再也不杀人,而你俩输了,就必须要交出我想要的东西,你俩看怎么样?”

    我和老易对视一眼,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就跟就跟忽悠了范厨师的那台分歧终端机一般,无异于就是两个结果,输还是赢,不得不说,这一个简易对我们很有优势,毕竟我们从最开始就一直处于劣势,反正现在也是一团乱麻,还真不如就这样快刀斩乱麻一次解决来的方便快捷无公害。

    于是我和老易便都点了点头,这个方法可行,但是也要问明白了,赌的是什么,要是这老家伙说跟我俩比赌谁钱多,那我俩不输的一塌糊涂的啊,于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对着袁枚说道:“赌什么?”

    袁枚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俩说道:“你放心,这完全就是公平竞争,我们就赌赌谁能先拿到那把黄巢剑吧。”

    黄巢剑?我的脑子中猛然想起了这个东西,对啊,现在七宝之中已经有六个东西分别在我们双方的手中了,就差这一件便可以发动七宝白玉轮,这黄巢剑一听就不是什么寻常之物,之前石决明曾经跟我说过就连他也无法确定此剑到底在那里,想来这袁枚也应该不清楚,跟他赌这个,应该我们也不吃亏,因为我们彼此都有优势,袁枚胜在有钱有势,任何地方都差不多可以打通,而我们的优势则是在于《三清书》,现在我们已经是三清集合。按照上次破解天道来看,要组合出一种更强的卜算之术也并不是不可能,所以双方的获胜率应该各占一半儿。这件事可行。

    想到了这里,我望了望老易,老易对我点了点头,看来他也赞成这个赌局,本来嘛,年轻就是气盛,我俩也实在受不了这磨磨唧唧的是非对错。还不如赌一把来的过瘾,于是我便对袁枚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不遵守诺言的话该怎么办?”

    袁枚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符,他先转头对着张雅欣说道:“雅欣,你陈伯伯给我打电话说他最近腰疼,找了个偏方儿说要点儿海螺壳。你帮我去那边看看又没有。我跟他们再说几句话。”

    张雅欣此刻本来就有些害羞,一听袁枚这么说,便答应了,然后转身往海边走去,等那张雅欣走远以后,袁枚便将从三张符中抽出了两张递给了我俩,我拿在手中一看,是《三清符咒》中的‘文狱锁心符’。这种符咒我没有画过,但是我知道它的功能。所谓文狱者,语化监牢是也,持此符起誓,誓言便会应时生效,如果日后没有按照违背誓言,三个月之内必死于横祸。

    这是古时的阴阳先生们为了惩戒门下那些不守信用的弟子们所研究出来的,外界早已失传,只存留于《三清书》之中,我望着袁枚,好个老家伙,真是穿上壳比王八还精,他应该早就想好这个办法了吧,不得不说,论想法阴谋我俩确实还太嫩,完全比不上这个老油子,不过想想我就生气,这个老家伙的年龄完全就是活狗身上了,放着这脑瓜不往正道上用,成天就是琢磨着怎么报复社会,这样有意思么?

    但是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怕这老孙子变卦了,我起了验符咒,确定了我们三人手中的符都是真货以后便点了点头,袁枚见我们同意了,便说道:“你俩跟我一起念,我袁枚今日对三清祖师起誓,今日和崔作非易欣星二人之赌局,如不兑现,他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受刀山地狱之苦!”

    我和老易相识点头,既然你个老杂毛儿都敢发誓,我俩这大小伙子怕什么?于是我俩也同时说出了试验,袁枚见我俩讲完,便把食指伸到嘴中咬破,然后在符上按了一下,我知道,这是‘走血’,就和盖章差不多,于是也照着做了,按完手印后,我们各自将这张符吞到了肚子里,从此这个赌局便即时生效了。

    吞完了符后,袁枚又望了我俩一眼,笑了一声后说道:“现在事情办完,你俩大可在这里休息几天,不用着急回去,反正我也要在此逗留。”

    我冷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们天生穷命,受不起你这不义之财,即使是大鱼大肉吃到了肚子里也会跑肚串稀,倒不如早日回去吃粗茶淡饭麻辣面来的安心。”

    袁枚听我挤兑他,也不生气,只是哼了一声后便转身走了,望着这老家伙的背影,我的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我太过于激动,怎么把这件事儿忘了呢?于是我慌忙对他喊道:“对了!袁大叔呢?他在哪里??”

    袁枚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了一声后对我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刚才已经兑现了诺言让你俩知道此事,别的问题,恕不相告。”

    说完后,他把老易和我丢在了这里,自己一个人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了,过了一会儿,张雅欣捧着几个海螺回来,见我俩这样傻站着便问我俩:“你俩怎么了,我爸呢?”

    我俩回头望着张雅欣,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随便拿个话题搪塞了过去,然后我们便也回到了酒店,我在酒店里始终睡不着觉,心里有些郁闷,便悄悄的爬起身顺了房间里的一瓶酒独自一人在海边静坐到黎明。

    回过了神儿来,我望着海面上初起的朝阳,心中的烦躁却没并没有减弱,我拿起旁边的酒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这烈酒进肚,**的感觉顺着食道而下,顿时胃里一片温暖,我安静了一些,心中想着那些事情,要说昨晚我和老易还是太冲动了,许多相关的事情还没从袁枚嘴里套出来,包括那袁大叔到底去了哪儿,袁大叔夫妇忽然失踪这其中绝对有蹊跷,虽然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慈祥的袁大叔会像袁枚那般的心存恶念,但是知人知面却并不知心,就连天道也无法堤防人心,可见人心之险恶,我想起了那次在袁大叔的店中,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电视中正好播放黄巢墓的挖掘现场,想来那时候袁大叔已经知道七宝白玉轮的事情了,而他这次失踪,难道就是去寻找黄巢剑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便又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很累,如果真像石决明所说,袁大叔是什么棺材中的刘伶眼,那么他只会比袁枚更加的狠毒,他可能只是为了接近和见识我们才对我那般的好,想想以前在袁大叔面馆儿里和他一起喝酒的情景,我就有些头痛,如果他日我们相见,我会怎样?

    其实让我头痛的却还远不止这些,昨晚袁枚对我俩说的话其实也对我触动很大,我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那些事情也确实是这个社会上的真是现象,即使我们能够独善其身,但是依旧有数不清的人们依旧无法看开,如今百人怨落在袁枚的手中,黑妈妈无法吸取怨气,也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要说猜疑产生仇恨,仇恨产生怨气,怨气又会化作妖邪,这无异于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我们白派先生们即使是不停的去消灭那些妖邪之物,但是我们却无法让这个社会不再猜疑,这无疑于治标不治本,因为鬼就出自人的本身。

    什么时候人们才可以真正的不再猜疑啊,什么时候社会才可以真正的和谐啊,我叹了口气,点着了根烟,抽了一口抬起头吐气,海风很浓,朝阳愈发强烈的光芒使粉色的面夹杂了些金黄。

    这些事情恐怕是我无法想通的,如果我想通了的话,那古时那些白派先生们就白混了,他大爷的,我暗骂了一句,依照惯例,我想不通的事情一般都会去询问九叔,不过想想九叔也不是多啦a梦,他也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昨天就是十五,想我来北戴河之前就已经料到我估计没有什么机会在这边井水涂镜,于是我便跟文叔说,让他召唤九叔他老人家把这些事情告诉他,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也就是说,九叔现在也应该知道袁枚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魃尸落在坏人手里时会怎么想,唉。

    “崔哥,怎么你也这么早就起床啦?”

    正当我叹气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张雅欣那银铃般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果然是这小丫头,一身白色蕾丝花边的裙子,手里提着高跟的凉鞋,正笑着向我走来,朝阳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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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惊讶

    不得不说,张雅欣在我遇到的女人中,确实可以说的上是极品,要脸蛋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不过她却又是我遇到的女人中命很不好的,大学时为了一个男人到了我们那所三流大学,但是不久之后又让人家给来了个一脚扁踹。

    正所谓同命相怜,这丫头其实和我的命也差不多,想想哥们儿我也是上大学第一天就给那狠心的女人杜非玉给一脚踹开的,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所以我觉得和她比较有缘分,打心眼儿里就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当然了,除了她干爹是袁枚这一点。

    我回头望去,只见扎个雅欣一身白衣,轻盈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光着小脚踩在沙滩上,十个小脚趾上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她对我微笑着,很是温暖,人就是这样,看见美女时心情总会好一些,当然了我也不例外。

    我勉强的打起笑容对她说道:“是啊,我睡不着,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张雅欣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我旁边压着裙子坐下了,海风吹动她的裙角,吹乱了她的发梢,她坐在我旁边,然后转头对我微笑着说:“崔哥,你这晨练的习惯想不到还一直留着啊。”

    晨练?我有啥晨练的习惯啊,我望着她,显然有些纳闷儿,她见我这副傻样子,顿时捂着小嘴儿笑了,然后对我说道:“你忘了啊,在镜泊湖的时候你对我说的。”

    镜泊湖?我靠,我想起来了。当时的张雅欣被那个不要脸的五通神附体,是我跟它自由搏击以后把它打出了张雅欣的身体,然后我背着她到了湖边用一盆湖水把她浇醒的。当时我跟她说的就是老衲早上在湖边晨练才看见她的。

    想不到这小丫头还记得,好几年的事情了,我都忘了,现在被她一说,我顿时又想起了那个浑浑噩噩又是十分美好的大学生活,刘明明,王城。小凯,关明,吕铁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混的怎么样了。

    想想时间过的也真是挺快的,有时候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一般,那个无限青春萌动终日只存活在对异性幻想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我。已经早已不在了。残酷的现实让我成长在生活之中,渐渐的,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越来越不愿意去做一些傻事,越来越成熟了。

    岁月其实也是五弊三缺,带来一样东西就要带走一样东西,就看你如何去取舍,我望着身旁笑若桃花的张雅欣。这丫头的变化最大,想当年她还是一个终日犹犹豫豫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呢。没想到现在竟然变的如此成熟开朗,和当时那个用卡通发卡的小丫头简直就是两个人,不过她的习惯好像还没有变,我吸了吸鼻子,一股薰衣草的香味传来。

    这感觉我很熟悉,就如同大学时的记忆一般,记得那时候她的衣服破了,我就把我那件衣服抹布两用的阿迪耐克借给她穿,第二天她还我衣服时,我的衣服就留有这种香味,有时候,人即使记忆抹去,但是味道确是永远不曾忘记的,就像是当你闻到了什么气味的时候就会忽然想起以前,这是无法更改的。

    想到此处,我心中一阵温暖,只不过温暖之余还夹杂着一丝的沧桑,是啊,现在我俩就如同几年前一般,只不过当时的我们是在镜泊湖旁,而如今,我们的面前确是一片碧蓝无际的大海,就如同我们自身,当时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懂,自然能如同湖水一般的平静,但是多年以后的现在,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曾经的梦想实现与否已经不在重要,在我们面前的天与地已经不再像当时想象般的狭小,就向这海洋,无边无际,人生本来就是苦海,苦海行舟本是艰难,还要时时提防着明涛暗浪。

    也许以前我俩坐在湖边时心性还差不多,但是此刻却不一样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终日生活在痛苦之中的可怜虫,而张雅欣也不是那个失个恋就哭哭啼啼喊着自杀的小姑娘了,想想时间还真的能够改变一切,确实如此。

    于是我便努力的把烦恼丢到一边,然后半边脸堆起了一幅笑容,对着张雅欣说道:“你这小脑袋挺好使啊,想不到你还记着我有晨练的习惯哪。”

    同时我心中一阵苦笑,我这儿哪是晨练啊,完完全全的是一宿没睡,跑海边儿抽风来了,张雅欣点了点小脑袋,对我说道:“当然啦,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

    说完后,她便呆呆的看着那片大海,我心想也是,那次事情还真是够限制级的了,对于普通人而言,见鬼可是件稀罕事儿,更何况是被附身那么恶心呢?

    她望了一会儿大海后,又转头对我笑着说:“对了,我记得当时还送给你一条项链儿呢,你还留着么?”

    一听她说项链儿,我又苦笑了起来,我记得当初回到学校后,继续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有好几次酒瘾发作差点儿把那项链儿给卖了,还好我忍住了,可是鲍金龙这帮畜生却没忍住,当时我们寝室一条心,有钱一起花,一条裤子大家穿,除了媳妇儿以外都不分彼此你我,所以他们发现我的床上有条银链子便拿去卖了五十块钱买了些酒菜,还好他们有点儿人性,没把那十字架卖了,要不然我还真挺生气的。

    后来我便把那十字架串上条小绳子当手机链儿了,听张雅欣这么一说,我便从裤兜里掏出我那山寨手机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但是却没有脸对她说链子被卖了的事情。

    张雅欣见我还留着那十字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对我说道:“真没有想到你还留着呢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必须的。”

    我俩此时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那些身边的烦恼恩恩怨怨都不在,聊的挺开心。一起回忆我们的大学生活,虽然说我的大学生活无异于叫花子唱戏穷欢乐,但是也是我这么多年少有的欢乐时光了。

    聊着聊着,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一夜没睡的我,此刻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困,反正现在话题已经聊开了。我便想起了董珊珊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就问了问张雅欣。张雅欣见我这么问她,便和我说:“珊珊姐啊,现在还可以,只不过她的男朋友疯了以后一直不想见她。他俩就分手了。现在的姗姗姐还是自己一个人,唉对了崔哥,我一直想问你,你总跟我打听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听小丫头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有些苦涩,但是想想也没啥不能跟她说的,于是我便把我和董珊珊的事情告诉了她,这小丫头听完我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伤感,她对我说:“想不到。你之前跟我说过误会你的那个女朋友就是珊珊姐啊,真是苦了你了崔哥。”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不再想了,我和她可能真的是注定没有缘分,所以也不能强求些什么,只盼她能过的好些我就很开心了。”

    这句话是真的,命里该有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经历了这几年,我明白了这个道理,而张雅欣则还没有想明白,要说女人啊,始终是对这种病态的爱情故事情有独钟,她对我说:“你是个好人,崔哥。”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你这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吧,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好人,总领好人卡的好人。”

    张雅欣显然也知道什么是好人卡,只见她咯咯咯的笑了,然后对我说道:“你啊,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面藏着不说出来,这样真的好么?”

    确实,我坏与不坏,只是在你们的眼里,而我好与不好却是在我自己的心里,无所谓了,想到还有一个愿意等我的女人,我的嘴角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淫笑,张雅欣见我笑了,也跟着笑了,挺好看,她又问我:“对了崔哥,上次咱们吃饭时见到的那个刘妹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我见张雅欣这么问我,心中顿时开始想着,对啊,刘雨迪现在算我的什么人呢,恋人?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想,要知道天道这个玩意儿可是出奇的恶心,如果我现在心里这么想的话,那我们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于是我便对这张雅欣说道:“你说刘雨迪啊,他是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张雅欣一听我这么说,便叹了口气,然后又笑着对我说:“可是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么?”

    我慌忙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而且我也喜欢她啊,可是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说我这天生五弊三缺的人说出喜欢谁的话,那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于是我便找个理由瞒混了过去:“你看差了吧,她从小就这样跟我闹到大的。”

    张雅欣见我说出这话,竟然有些像是松了口气的对我轻声的说:“那我就放心了。”

    说实在的,当时我真的有些搞不清楚她这话到底是啥意思,于是我就问她:“你说什么?”

    她抚了抚被海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对我说道:“我喜欢你。”

    什么!!!!

    要知道她这句话的杀伤力可不比袁枚那个老家伙对我说要报复社会来的弱,我顿时吃惊的对她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张雅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是这样的一种表情,但是她依旧笑着对我说:“没错啊,这句话早在三年前我就对你说了,只是,当时你没有听到。”

    我望着张雅欣,此时她的表情虽然是微笑,但是却十分的坚定,而我,却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反而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她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啊!

    而且老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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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是圈套么

    三年前,我确实问过张雅欣:“你喜不喜欢我!!”

    张雅欣喃喃的说:“不喜欢。”

    我大骂道:“你说谎!!你是假的!!”

    张雅欣喃喃的说:“崔哥,我真不喜欢你。。”

    我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你这个妖孽,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三年前的夏天,在阴冷的鬼楼之中,鬼挡墙和五通神这两样东西迫使着我做出了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记得当时是为了试探张雅欣和关明到底谁被附身而想出的一计,不过当时的她并没有说过喜欢我啊,三年以后的今天,她跟我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便问她:“妹子你赶快打住,你啥时候说过你喜欢我啊?”

    张雅欣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感叹这个命运,她对我喃喃的说:“崔哥,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

    张雅欣说出这话后,便告诉了我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时的她由于整体跟男朋友吵架所以才去镜泊湖散心的,当时她第一次注意我还是在第一天的绘画点评会上,当时的我鹤立鸡群,拿出了一张连给人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交差,自然惹得刘明明的一顿胖揍,当时大家都笑话我没出息,就连张雅欣也觉得我有趣,不过第二天张雅欣去湖边写生时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我正在拼了老命的画符。当然了,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我再画什么,反正我挺认真的。她看我画得都快睡着了还在不停的画,就有点惊讶,怎么如此认真的一个人却会画的那么差呢?

    直到她男朋友跟她分手,然后又被五通神附身后,她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正是我,她跟我说,本来那时候她是最伤心的时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把衣服脱下来借给她遮肚子时,她的心里确是暖的。

    随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想象不到的。她知道了我竟然是一个身怀异术之人,尽管我的形象和那些电视里的驱魔道长大相径庭,但是依旧让他很惊讶,在得知我为了保护同伴而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还要和那五通神以死相搏时。她的心里就已经对我有好感了。

    那时候当我随口问她喜不喜欢我时。其实她最后那句已经说喜欢我了,确实,因为那时候我的精神高度集中正在殴打那个被附身的关明,所以根本没有听见,而张雅欣那时年纪也小,就没再好意思说出口。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望着张雅欣,听她轻描淡写的讲出了这事情的经过后。不禁唏嘘起人生来,想不到我这无法有情之人却偏偏处处留情。这阴错阳差之下,我到底错过了多少美好的姻缘?

    人生就是不断的邂逅,迷失的人迷失了,而相逢的人会再度相逢,我毕业之后张雅欣也就失去了在那所学校待下去的兴趣,于是她便休学然后正式加入了自己干爹的公司,本以为这件事情就会这样随着时间过去,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巧,我竟然再次的出现,而且又一次的救了她,所以她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了我。

    听到此处,我不禁又心生感慨,望着张雅欣那俏丽的面庞,我心中想道,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排,想不到当年我那无心之举竟然让一个女人对我如此倾心,如果三年前的我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后,可能我的结果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吧,如果,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如果当时的我同意了她的话,估计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更不会认识老易文叔他们,只不过有一个结局那是肯定的,就是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我是命孤之人。

    睁眼也是黑闭眼也是黑,睁眼和闭眼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到了这里,我叹了口气,诸行无常,人道亦是如此,何以强求?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一直等我的女子,而且,我还有老易这个兄弟。

    几米曾经说过,爱情总是无言的迫害友情。

    老易曾经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动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

    其实我还是比较偏向老易这一资资本主义学说,因为爱情这玩意儿,是不可能无产阶级转正**经营的,傻逼电视剧里面也总是演过,兄弟二人因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互相剁其手足,最后都没有啥好结果。

    可是那毕竟只是电视剧,现实中的我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状况的,所以我要在这份感情还在萌芽状态时,就彻底的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张雅欣说道:“妹子,谢谢你这几年一直挂念着我,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啥人,所以咱俩没有好结果的。”

    张雅欣望着我,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双目之中满是柔情,朝阳映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也就闪烁着点点光芒,海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和三年之前的情形一般无二,她柔声的说道:“没有关系的,只要我喜欢你,这就够了,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会一直的等下去。”

    听着她说完这几句话,如果放在几个月之前,我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一个人的心里一共就有那么大的地方,如果强行再塞进一个人的话,那会多么的拥挤?现在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如果让我再容下一个人,那多半有点儿不可能,毕竟我是命孤之人,所以我知道爱情这种东西的宝贵,小说中那种三妻四妾的剧情根本就不可能在现实社会里发生,所以两个人我只能选一个。而我选的那个人,无疑就是刘雨迪。

    因为我知道,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去伤害一个人的话。那还不如不爱,我望着张雅欣,我的心中满是内疚,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我不想让爱情变成一种负担,怪只怪阴差阳错。造物弄人吧,因为老易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想到此处,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让他再发展下去了。于是我心中一狠,便用一种痞里痞气的语气对着张雅欣说道:“打住!赶紧打住!我不用你等!”

    张雅欣见我这么一说,顿时楞了,然后有些茫然的问我:“为什么啊。难道我长的很丑么?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看这小丫头眼泪汪汪的样子。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好不容易装出来的绝情模样霎时间不攻自破,可是我还不能心软,优柔寡断的苦我简直吃的太多太多了,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把我的全部事情都告诉她吧,让她能够自己了解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拿起了酒瓶,发现里面没有酒了。便随手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后。便跟张雅欣说道:“其实,三年前我就跟你讲过我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并不完整,今天,你有兴趣听完么?”

    张雅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便把我这五弊三缺和刘雨迪之间的故事讲给了她听,当她听到刘雨迪这个小丫头竟然不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说要等我的时候,她也哭了,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感动还是什么原因。

    我的故事其实挺短,讲完了以后张雅欣便望着我,然后对我喃喃的说道:“崔哥,其实我真挺羡慕刘妹妹的,能有这么美丽的一段爱情。”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张雅欣又说道:“崔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明白其实你也很痛苦,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痛苦,所以我决定退出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不愿意做那个插在你们两个中间的人。”

    张雅欣如此的明白事理,差点儿把我也给感动哭了,真是个好女人,真的,亏她能想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一道理,一时之间弄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但是现在如果不说话的话,真的是太尴尬了,于是我便对她说道:“妹子,其实咱俩还是当兄妹比较合适,也比较自然,你看老易怎么样?这小子可是一直喜欢你。”

    张雅欣虽然刚才说的那么透彻,可是我知道,其实她心里不可能一下就放弃的,毕竟都三年了,我深刻的明白时间日积月累的后果,只见她眉宇之间还带着悲伤,但是却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跟我说道:“易哥是个好人,我知道,随缘吧。”

    她这话说完后,我俩只见顿时又陷入了沉默,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过去了,哗啦啦的海水侵湿海滩,然后有退去,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空,此刻海面一片碧蓝,没有边际,似乎连接着天的尽头,已是早上,偶尔海边也跑出一些真正晨练的人,我俩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儿,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人真的能够没有烦恼那该有多好?就不用整天这样的闹心了,可是人真的能够没有烦恼吗?不能,所以我现在还在闹心着。

    当我脑子里满是痞字蔡的反问句时,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雅欣又开口了,她望着我,喃喃的对我说:“崔哥,我知道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我能最后抱你一下么?”

    她说完这句话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往我怀中一扑,我只感觉到怀中一种若如无骨的触感伴随着薰衣草的香气传来,顿时心神一荡,没有了主张。

    而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忽然背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让我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个声音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女婿,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啊。”

    我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马上站起身向后看去,只见袁枚这个老孙子正站在离我们不远处,而更让我感到头痛的,却是他的身边,竟然还站着个老易。

    只见老易一脸失望的望着我和张雅欣,顿时我的心中就咯噔一声,吗的,这难道是设计好的?老子不会上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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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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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