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HT赛事
“HT赛事？”
“我想是没错的。”
“他关注的不会是我打的那一场吧……”林玖很希望不是，“若是和我想的一样，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叶知秋有同感，“我也希望不是。”
这些年工作，还是第一次碰见正主了。
林玖不得已翻出了当年的视频给叶知秋看，同样也是在验证一件事。
“邓总玩游戏吗？”
“不玩。”叶知秋嘴上这么说，脑里想着这些年对于邓景琰除了工作之外的娱乐就是工作，“他是个工作狂，别说打游戏，真要说业余爱好，那就是反复看这场视频了。”不用细看，这个开头播放到林玖账号时，叶知秋认出来了，“是这个比赛，只不过角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从她角度来看，好像有些不对。
“嗯？”
“第一视觉来的吗？”叶知秋指了指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没有别的角度了吗？”
“这是我当年第一视觉的录屏，你看到的不是这个？”
叶知秋印象里记得不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这场比赛是我开场录下来比较完整版本，难不成有人第三方角度录屏？”林玖惊讶程度不亚于叶知秋，“你知道提前预判结局是什么状况吗？”
“提前预判了你的预判。”
这下子好了，林玖好像发现不得了的事情。
这场比赛除了有第三方角度之外，邓景琰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提前预判到结局，特别是留存这场比赛视频，不仅仅是关注那么简单。
“这件事你和别人聊起过吗？”
“没有没有，因为看了新闻我才知道是林小姐。”叶知秋也是迷惑了好久，在林玖的新闻被曝光后，她无意间发现这个游戏居然是很多年前了，现在的老板反复观看的意图，即便知道也不能说啊！
“看样子，邓总比你们早知道我的身份呢。”
“兴许是偶然吧……”
“那今天叶秘书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邓总是故意这么做。”林玖猜到了一点点，邓景琰派这个秘书过来，无非想告诉她，曾经邓景琰见过，且这些年一直关注她的动向。
“邓总故意的？”叶知秋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这个合作并不是邓总故意拒绝，而是有人想和你们合作，挤出我们这一方。”
“我们目前没有和第三方合作，就算有也算是我自己联系上才搞定，你们邓总不可能让你来和我说这些话吧……”
叶知秋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林玖这番话确实是情理之中，若非要有个结论，那么……
“邓总有很辛苦，并非他一人能够做出选择，不能说他身不由己，起码我来解释是最大的让步了。”赔偿款项全部让叶知秋同意，无论是什么样无理的条件，对方提出了，他们就要接受。
说实话，叶知秋当时还想反驳几句，毕竟拒绝合作关系在业界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大公司拒绝合作，按照合同约定赔款就可以了，若对方狮子大开口……
167.力挽狂澜
“你们邓总的做法我不太认同，虽然临时签订合同，起码我们是谈妥了不是吗？”林玖对于他们公司的做法并不理解，临近合作赞助活动，本身安排妥当后出现这样的问题，是不是不适合放鸽子呢？
叶知秋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在辩解，只能实事求是，“很抱歉让贵公司产生额外的费用，具体理赔的费用我们会进行相应赔付。”
“我需要和你们邓总谈一谈。”
“今天他出差了，去北城新区那边谈合作，那块地竞争对手有谁，林小姐比我更清楚吧……我具体不谈了，至于合作这方面可能需要和您前夫沟通。”叶知秋出来前打过电话给邓景琰，关于沈肆处理阻止合作的事项，他们两家公司交换了合作。
“沈肆？他参与进来干嘛？”林玖有些不太理解，“你们公司和沈家合作，这种情况？”
“沈总同意这个方案。”
“放弃北城那块地来交换和我们合作，这不划算，你们比我还会算账。”
“您误会了，我们邓总一开始拒绝了，谁知道沈总生气了，硬是把我们的合作推迟了。”叶知秋跟进的一个项目今天立马被迫进入停业状态，她深知一个项目停下来一天将要损失多少钱，哗啦啦的钱往外流走，就算不心疼钱，停止一天损失上千万，邓景琰不考虑公司也得考虑是否要为了一个合作放弃整片森林。
“我们这个合作沈总参与了，你们知道我会背负什么新闻热点吗？”林玖对于他们随随便便来决定合作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沈肆参与进来是什么意思，前夫聚会吗？凌霄烨一个人就够她烦了，徐眠知道他们一起参与进来，简直是无法理解了。
电竞行业现在还是烧钱的现状，沈肆拿钱进来赞助，不合常理。
“林小姐，我这边只能说抱歉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看您先去继续开紧急会议……”叶知秋见好几个人站在外头等着，下午要开新闻发布会，换赞助费肯定需要重新开会商议如何解决问题。
林玖回头望了一下门口，几个会议要员站在门口等她，现在看来暂时先这样。
“具体费用在活动结束后发给贵公司，邓总那边请帮我约个时间见一面。”林玖无论如何还是要见邓景琰一面。
“这个没问题，时间地点回去公司联系上邓总，我再报告这件事。”叶知秋回公司也得处理其他问题，至于见面的事情，需要邓总那边同意才敢给电话林玖。
两人结束了谈话，林玖找了个人送了送叶知秋，临走前再三嘱咐一定让邓景琰联系她。
林玖现下有些无力再继续坚持下去，靠在椅子上思考，门口有人敲门，她说了一声进来，小助理只敢推开门探个小脑袋，“小九姐，我们会议还开吗？”
房间一片沉默。
“开。”林玖深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先改发布会标题，联系新媒体运营那边更改为第三方合作项目，另外帮我联系一下临总。”
168.开会
会议室。
林玖赶来会议室时，满屋子的人坐在里头，一股强大的压力涌上来了。
“是林小姐吧？”先开口打破僵局的是周景恩，目前FG领导者，“具体情况是什么样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林玖面带微笑迎面走过，挑了个离投影仪比较近距离去坐下，一旁的小助理偷偷上前把资料递给她。
上面写着是邓总签订的合作，原本今天下午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进行签约。
“首先，我需要和在座各位道歉！”林玖看样子坐不下去了，站了起来说话，“原定和邓氏集团签订合作协议今天要变成方氏集团签订，新媒体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今天下午需要我们这边运营部门过去一起处理新闻发布会具体细节。”
“听说邓总派了秘书过来，你刚才去见了？”出来圆场的是裴舒余。
他是职业选手退伍，连续三届FG个人赛事冠军，团体赛两届冠军，最后一届由于出车祸手受伤，被迫退役，后去当了FG赛事的技术顾问。
林玖听了立马补充道：“对，邓总那边会再抽出时间见面谈一谈合作取消的原因，我们这边先采取措施去避免更大的问题出现，至于费用，邓总同意一切取消费用由他们负责。”
周景恩目前对于公司情况还是希望和邓总合作，“尽可能保留和邓总合作，方氏集团那边毕竟和我们合作过，至于邓总，我希望林小姐可以再联系。”
“我们目前先处理好当下的发布会比较重要，况且FG向来注意有关这方面的新闻发布，出了任何差错，是我们不能挽回的损失。”林玖想要争取减少损失，现在不知道临西赶过来了没有，临西手上有一份间接合作协议，牵扯到之前他们CG合作事宜，她刚才想起给临西留言，真希望临西明白她的意图，别耽误过来才好。
裴舒余领悟到她的意思，只是周景恩才是公司有说话份量的人，今天FG组委会在新闻发布会出现，他们几个组委会成员现在开会，无疑想要把问题先解决再做事情。
“周总，我看让他们先处理，我们和组委会那边解释，昨天才临时同意，今天反悔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加上邓总答应事后再请吃饭，您看我们先把眼下发布会安排好，之后的事情等结束再讨论怎么样？”裴舒余心里没有底，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他对于林玖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特别是经过那件新闻被邀请过来工作，他们公司无非想借着东风利用林玖身上的热点，等她没有利用价值就扔掉，这件事情裴舒余一直不同意，毕竟林玖有能力的人，无论去到哪里她像小草一般坚韧不拔，周景恩小看林玖的话，往后真被别人抢走，那真是他们的损失了。
鉴于这一点，她就值得裴舒余出面说话。
“小裴，今天我看你好像有话说很久了，对于这件事，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理？”
169.重新谈合作
周景恩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裴舒余，他最是无奈，翻了翻手上的资料，关于今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对于他们FG形象来说，是一场巨大的转变。
“我认为眼下处理发布会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关于林小姐提出来的方案，有一点我需要重提，那就是邓总是亲自打电话过来提出结束后吃饭的建议呢，还是邓总秘书提出？”裴舒余见过邓景琰几面，印象里邓总可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人。
林玖意外地愣了一下，这个她的确没有落实好。
见她没有回答，裴舒余接着说道：“中午前务必确认好，关于赔款这方面，我们会尽力降低成本，不是说邓总那边就可以理解为赔付就可以解决问题，新媒体运营那边我等会去和他们开会落实具体细节。”说完，转头望着林玖，“我说的这几点，林小姐有什么要补充吗？”
他把话说完了，林玖需要补充的事情也就是琐事，“没有了，关于邓总那边我再联系他秘书。”
“小裴，邓总那边你接触过吗？”周景恩平日里和一些大老板见面应酬喝酒，对于邓景琰在商业上的手段，他略有耳闻。
裴舒余眉头紧锁，说得好那还能忽悠过去，说得不好，邓总的名声也会从这个会议上开始有了变化。
“邓总嘛，通常和其他老板不一样，基本上喜欢赚长远利益出发的钱，短期合作基本在他公司比较少见。”何止少见，基本上没有机会进入与邓氏集团合作。
林玖调查过近几年与邓氏集团合作的开发商，无非是其他地方挖了过来换了另一家公司名重新合作也有。
最近几年他们开发商不断从北城延伸到了南城，从她结婚开始，邓景琰早已在南城布局，比沈肆还要早知道北城地铁建立好之后，南北两城有可能再次建立便捷交通关系。
“方氏集团呢？提出与方式合作，是林小姐吗？”
被点到名字的林玖，深呼了一口气回答周景恩的问题，“是的，方总过去对于电竞行业表示有合作的意向，今天我们暂时失去了邓氏集团的合作机会，倒不如争取与方氏集团亲上加亲把合作关系更上一层楼。”
她研究了方氏集团和公司的合作关系，基本上停留在原地，没有什么新进展，特别是这次的电竞合作，仅仅是以赞助商的身份来合作，若是进一步让方氏集团融入他们电竞计划，不是锦上添花吗？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发现呢？有想过吗？”周景恩苦口婆心地说道，“正是因为大家有目共睹，方氏集团适合在这个位置上，我们把机会拱手让人，你想想竞争对手会我们心慈手软吗？”
过于理性的状态，随时会把人拉下来。
“方氏集团这个方案需要调整，另外让沈氏集团进驻这次的计划。”周景恩下了死命令，不让方氏集团接触这个计划，反倒是用了沈肆的公司。
170.周总
“周总，请重新考虑有关合作的对象，对于我们来说……”林玖出于现状考虑分析，得出结论是需要与方氏集团合作，“失去方氏集团的帮助，有损于他们对我们合作关系进一步发展，正如您所说方氏不适合进驻我们的团队，那么我们在对方处于什么位置上，总会有失去中这么好的一位合作伙伴，不是吗？”
她试图想要说服周景恩接受与方氏集团合作，之前方静与她讨论过FG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多方面发展。
“方总和你提起过什么？”周景恩打开了方氏集团的话匣。
“FG的电竞发展需要消费品这些代言以及产品销售，未来发展是必然会与这些产品进行合作，与其选择放任自由合作，不如签订长期投资协议。”林玖一早想提出这个建议，进入FG工作不久，她说话的份量未必很高，特别是张寒心见到她时，难免很头疼地说了一句，“来了就来了，还呆在这么个麻烦的位置。”
她想张寒心是心疼的，刚从一个坑出来又跳到另一个火坑去。
张寒心对她还是很欣赏，至少那件事情没发生之前，她在FG赛事成绩中，女选手的成绩一直保持第一。
裴舒余明白她的意思，同样周景恩不与方总合作，无非是陈年旧事。
“周总，要不这次暂时先与方总合作，至于沈总那边，我们照样一起合作，三方合作肯定是共赢的局面。”从大局观出发，强强联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策略。
不能因小失大，周景恩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况且周非垣现在不出现主持大局，很大程度是被他爸压制住了。
上次林玖那件新闻影响了不少电竞企业发展，关于这件事已经殃及无辜群众，周景恩拿这个来说，他们真不好再说什么了。
周景恩低头沉思了一下，他原本想着和沈肆合作，加上之前的热点推波助澜，下午的宣传即便没有邓氏集团的帮忙，照样会办得风生水起。
现在的年轻人等不及想要瓜分这一羹，道理都懂，偏偏不懂等下去。
“你们说得有道理，只是忘了这是合作，一旦后期出现什么差错，再重新找合作伙伴，不怕得罪人？”周景恩在提醒他们，选定一个电竞行业必定会动了其他人的利益，特别是不看好电竞行业发展前景的人，总归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有信心。
至于说后悔……
看向会议室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青年们，他们哪一个不是为了FG电竞事业做出过贡献的呢？
他们坚定不移地走向FG，说明什么呢？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不怕！”林玖立场坚定而决绝，“不尝试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会输掉，人一生下来哪里会打游戏，不是后天接触哪里懂得电竞的乐趣，我们走向电竞行业不代表只会打游戏，现在的年轻人以及过去一辈对于我们这个行业有太大的误解，我们需要重新定义电竞对于年轻人的定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171.立场
明确立唱这件事是他们忽略很久的问题，现今社会对于电竞游戏保持很大成见，以至于很多人认为打游戏是玩物丧志。
林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犹豫上前递给她资料的小助理，给了一个淡定的笑容，“递给我吧。”
小助理有些紧张，递过来的双手还在抖，等林玖接过后勉强松了一口气，整个会议室的目光聚焦在她们身上。
“这份资料是关于市场调研，根据不少高校以及商场地铁口等地方进行大规模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林玖说到这里，打开了会议室投影仪给他们看最直观的数据显示，“从这里看，打游戏的年轻人不断上升，特别手游这块，另外网上投票我也有数据。”接下来，换了另一张数据照片，“从这组数据来看，其他俱乐部合作游戏代言基本上与吃喝玩乐代言公司上宣传的效果比传统只用新媒体效果更好。”
真要论实事求是，林玖私下找吴雪音利用学生时代的圈子帮忙，果不其然得到了显著的结果。
看过这组数据，怎么会人心不动摇呢？
周景恩哪里想到她一个小妮子在短时间内准备另一套方案来说服在座的各位呢？
张寒心一直在听会议没有表态，他见裴舒余表达传统宣传模式时，虽然做法没什么不妥，基本上每个公司也会选择最保守的方式进行合作。
“周总，我觉得林小姐的数据比较适合合作方向的指标来看。”张寒心对于她进入FG没意见，倒是不见得有人利用她从而达到目的，邓景琰关键时刻掉链接，无非是动了谁的利益罢了。
方氏集团愿意过来救急已然是不错的选择，况且合作关系一直很融洽，没必要选择沈氏集团。
“是啊，周总。”裴舒余见张寒心发话了，神情紧张地把话接着说下去，“我们现在不是有了合作意向的客户，处理问题简单点，说起来沈总那边我们还拿不定他们是怎么想的呢。”
“你是说沈肆欠银行的钱吧！”周景恩故意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说。
在场的人瞬间愣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只见林玖脸色尴尬，原地站着欲言又止，忍不住叹气。
裴舒余欠考虑了，他怎么懂大老板的心思呢？
一群瞎操心的家伙！
“银行的事情，我想是开发北城区，沈总向银行进行抵押贷款解决资金周转困难的问题。”林玖倒是了解过这种情况，通常是资金链断裂导致不得已抵押公司进行后续工作，这样一来不延迟工期，二来解决了资金周转问题。
沈肆公司一直是在外头有着不错的口碑，她相信不会有人轻易拿着这一点抓住不放。
“何况，上一年审计部门临时提前一周调查，别说没人会不知道沈总可是信心满满地让审计部门直接查，查出有问题算他头上这件事上了新闻头条吧？”林玖搬出了上一年审计调查出乎人意料得到了沈肆居然乖乖按照流程把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全做平了。
172.账面
账面干净得不得了才让人怀疑，偏偏这账面做得奇奇怪怪却挑不出一点毛病，这一小问题还真不算大问题。
张寒心对于沈肆了解不多，但也不少。
林玖的前夫们，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周景恩拿沈肆放台面上讲未必是坏事。
后续这样的事情少不了被人提到桌面上，提前适应一下，说不定后面就算有人看不顺眼，她也能应付过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我们不是要和沈总合作吗？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他周景恩不容两虎相争，而是那方静也不是大大方方的主。
眼前的年轻人哪里有他算计得远！
算起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从他接手FG前，方氏集团已经给他下过绊子，只不过他一直不提，没想到真有人那么大胆敢说服他。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不是他能替上一辈人原谅的事情。
关于方静也不知道太多，那会估计她也是不懂。
周景恩从事电竞行业开始，他家里是卖酱油发家致富，后来经历了金融危机倒闭了，遇上了方静一家人。
两家人生意谈得不错，有了合作以后，他们关系更加密切。
只不过没几年就发生了一起食物中毒事件，方家人把责任推给了周家，周景恩那会上学刚回家，一群警察带走了他家里人，方家人在店铺看着他家里人被带走，他过去问结果被打发走。
后来他去打听才知道，方家人把责任推到他家，再往下查才知道是被人使坏导致他家被冤枉。
最后无罪释放。
两家人结了仇。
周家离开了那伤心的地方，方家拿起他家的生意才渐渐发家致富。
周景恩不知道方静那家做得风生水起吗？他还不是留了一条生路给方静。
有些事情做不绝那就留一点心。
林玖站在方静角度想问题，理所当然偏袒一方也是正常。
周景恩年纪摆在这里，算是长辈，林玖还得喊他一声叔叔。
裴舒余跟在他身边好些年，从电竞圈开始萌芽一直到现在，身边人总是换来换去，唯一不变的是他想要做好电竞行业。
祖祖辈辈做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百年企业固然很重要，若说是为了改变年轻一代的想法又是不容易。
周景恩经常和身边工作的人谈起电竞游戏的不容易不是如何打游戏，而是把电竞精神带动才是最重要。
为什么现在电竞精神是体育精神。
打游戏需要高强度的专注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不少病痛缠身，甚至会困扰将来对工作的迷茫，走电竞行业比其他行业艰苦多了。
周景恩是吃过苦日子，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并不说他自己永远是对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不光天时地利人和，还得出现引领整个电竞行业发展的领跑者。
光说不做是没用的。
周景恩想要的是把事情做到最好，他不着急眼前的蝇头小利，长远的看他也许是对的。
173.长远利益
“周总，您不妨......”
没等林玖说完，周景恩打断了她的话，“按照我说的来做，现在做这个主的权利，我还是有的，另外沈总那边，请林小姐务必拿下。”
林玖不希望用关系拿下，拒绝道：“我想这件事让裴助理出面会更好。”
“额......”
“裴助理，你说呢。”
“小裴，你说呢？”
两人让裴舒余顿感压力。
“这个、这个嘛，让寒心来解决。”裴舒余实在没办法了，沈肆和林玖的关系，在做的各位哪一个敢说不知道呢？
张寒心被指名道姓点到了，他不悦地盯着裴舒余，不满裴舒余这种情况下拉他下水。
“我拒绝。”
裴舒余见被拒绝，连忙再三劝说：“周总，你看我一个人去的话，还不如有寒心陪着我，林小姐那边还需要忙着新闻发布会，现下我们处理沈先生那边的业务会比较问题，至于儿女私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拿过去的事情放在台面上，这、这不是显得我们的不是吗？”周景恩不会想要外界看他们的笑话，FG现在是上升期，再说沈肆加入是可以添砖加瓦，并不是实打实的锦上添花。
张寒心对裴舒余这番话却是很认同，周景恩吩咐林玖去找沈肆，无非是自讨没趣，在外界看来就喜欢这一点，他们没必要给别人留口舌，与其让别人拿捏把柄，还不如先一步斩断该死的藕断丝连。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吧。”周景恩不得不认老了，现在的年轻人说到底也是不服输的人，多让他们历练历练终究是有好处的。
方静那边，周景恩会给那边一个说法。
“散会吧。”
这一声令下，像是让在座的各位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周景恩参加团队会议的次数很少，基本上除了大型董事会议，其他事宜全都是裴舒余亲自过目最后交到周景恩的办公室审核盖章。
张寒心本来是回来取文件，中途碰见了裴舒余，一把被拉到会议开会，说起来张寒心是要来开会，只是他手上拿着的是往年北城开发区的方案，正准备去北城就被人拉了回来。
到嘴的肥羊居然飞走了。
能怪谁呢？
裴舒余满脸笑容地送走周景恩，他是开心了，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北城FG区域比赛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张寒心头疼得想找人出气，结果这人还一副笑嘻嘻地走进，试图搭他肩膀。
他躲开了。
“喂，兄弟，刚才救场的时候是不是很帅？”某人不知恬耻地问道。
张寒心想要扭头走人。
某人拉住了他衣角，学会撒娇了，“寒心小哥哥，你就不要寒了人家的小心心啦，你的心我可是好不容易捂热了呢。”
林玖走过来一巴掌就盖了过去他的后脑勺，“裴舒余你能不能正经八儿说人话，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林小姐你这是对我人身攻击吗？小心我去举报你哦！”
“裴先生，我看你脑子需要去医院见检查一下！”
174.拌嘴
“我脑子没毛病！”
林玖不甘示弱地怼回去，“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在努力解释。”
裴舒余懒得和她置气，扭头就过去抱住张寒心，张寒心自然不待见他，身体不自觉地把人拒而远之，“裴舒余，别动我。”
“张寒心，你咋那么不上道！我可是从虎穴里走过一遭，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点诚信不行呀！”裴舒余嘴上那么说，手里开始捣鼓起手机，点开了一个页面，“你看，已经有媒体拿林小姐说事情了。”
现在的人就是有空八卦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张寒心看了一下标题，“你不公关这些问题，等我们去解决？”
“我可没有，还有一件事，林小姐和沈总能联系不？我们联系沈总不是不可以，若是涉及私事，那就不好说了。”裴舒余有些考究的问题需要等一个合适机会再问，“你知道我这个人，真要处理不是不能做好，而是我这么做，你可以接受后续新媒体的拷问吗？”
林玖晓得他的意思，“没问题，按照你的思路来做就行，我这边和沈总没什么问题，具体的事在离婚前谈好了，至于公司的事情，我希望以后还是尽量少把我那些前夫们混为一谈，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每一段婚姻我也是遵从了合法权益才结婚的。”
外界误解她也算了，每一次解释也是很累。
“方总那边你能解决吗？”裴舒余没忘记刚才她据理力争想拿下方静的合作，“我听说之前谈合作成功，是你做了修改条件。”
“条件没变，我私下答应她尽量帮忙而已。”林玖感觉这么说不太对，“应该说是在不涉及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帮她搞一场电竞比赛。”
“就这样？”裴舒余不觉得那么方静会这么简单答应合作，“我见过方总，谈合作虽然不是我亲自去，张经理去的时候，我没少见他吃瘪的样子。”
方静总是谈了很久合作，每次修改合同总是在关键时刻不谈了，然后第二天送签好的合同过来给他们。
心理战还是陪着这位方总演了好几次。
“主要还是周总和方总两家公司有问题吧。”林玖见刚才气氛不太对，“你们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她追问下去，张寒心松口承认了，“两家公司是以前出现的问题，现在方总接手的公司原本是周总家里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家族企业，正好你谈合作那天，估计方总和你说了不少，却只字未提过去对周总一家做过什么吧。”
他们在这里工作比较久，对FG历史了解不少，再深入去了解，周景恩和方静两家的很多合作，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保持合作，无非是想要维持表面关系，周总不管怎么样还是给方静留了后路，之前方总资金出现问题，所有人不愿意出面帮忙，还是周景恩亲自去银行给方静做了担保才拿下了贷款。
175.担保
“我们没有瞒你什么，只是周总帮过方总的事情，说了也没用。”张寒心认为他不能替周总一家大小曾经付出过惨痛教训的人原谅方总家人夺走他人企业的事实。
“什么意思？”
裴舒余替张寒心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方总没做错什么，只是过去她家里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周总没有对方总赶尽杀绝的很大程度上是保留了对方总目前的管理方式，你看你是不是和她谈得很好，却没法接受曾经她一家人做的事情呢！”
“你是说，夺走周总家族企业吗？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没有误会吗？”
“如果说，落井下石也不算，那么周总还会一直忌惮现在的方总吗？”裴舒余不是通过周总本人告知这些事情，他是亲自调查核实过，最终事实就是方总一家欠了周总。
“人证物证都有，周总选择放过不是因为大度，而是当初害了他一家的人并不是方总，已去的人他找不了，活着的人他不会去招惹，能帮则帮是周总的原则，看在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我做不到像周总那样子，起码我们未必会有那么大度。”张寒心留在FG是为了电竞选手们继续从事电竞游戏的解说员也好辅助员也好，起码还是和电竞游戏有关。
周景恩并不是一开始就从事电竞行业，他对未来很有规划，对待电竞像他的孩子，襁褓之中就想要保护他们好好成长，在他们这一代接着一代退役，尽最大可能把这些退役选手招聘到他公司继续工作，为电竞圈出一份力。
“看样子，周总有我们看不见的一面。”温柔的一面。
林玖想不到周景恩会以另外的方式继续保持两家人的合作，属于他的领域，坚持他的原则不让方静进入，很大程度上是不希望重蹈覆辙。
历史往往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谁能保证过去的事情不会重复发生，历史是过去的人留下的经验，看着以往的历史，周景恩选择了不再深入合作，保持正常的合作关系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减少伤害。
说起第一次合作，还是方静三顾茅庐去找周景恩谈合作。
吃了好几次闭门羹还是不放弃。
这是周景恩在整个方氏集团陷入困境中拉了一把后，方静才看清了局势。
周景恩再怎么看她家不顺眼，但是还是很仗义的人。
从这件事开始，方静开始思考了与周景恩公司合作的方案，连夜让策划部门研究写出三份满意的方案。
好几次她也想过放弃，只是周景恩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让她回公司，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过去的种种，方静哪里不知道上门后是多厚脸皮的事情，好在那会她坚持了。
她成就了过去，也成就了现在。
并不是所谓的面子问题，有时候还需要诚心诚意，她一向是对忠于公司的人，尽心尽力为他们争取更好的利益，改变了以往家人的自私自利，放开了股份让员工们选择。
176.陵城
她成就了过去，也成就了现在。
并不是所谓的面子问题，有时候还需要诚心诚意，她一向是对忠于公司的人，尽心尽力为他们争取更好的利益，改变了以往家人的自私自利，放开了股份让员工们选择。
“我好像看到过方总发的合作方案是谁写的呢？”林玖隐隐约约记起来了，“当初接手陵城区那块地的不是方总吗？”
“什么方总？”裴舒余没听说过有这回事，疑惑道：“你是从哪里听说陵城区方案？”
“陵城区开发案不是你们弄的吗？对外宣布将推出新公寓，方总那边还说等你们点头。”林玖正打算去找资料翻翻，哪知道这个方案一直没动，“这么好的案子你们没有收到消息？”
“我查一下，陵城区开发建设工程并不是我们接手。”张寒心正想打电话去策划部门，“对了，那个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什么时候？我想想……”她刚进公司去杂货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顺带问了一下，对方说不清楚，随便摆在桌子上，“我还奇怪这么大的案子随便放是不是太放心了。”之后把案子收了起来放到了档案室。
“那你现在还知道在哪里吗？”张寒心问她，“我当初见周总谈过，后来没了下文。”
裴舒余觉得蹊跷，“方总怎么和你说的？”
林玖实话实说，“还不是提了一下，我见她有意向多问了一下，周总现在的样子估计不答应拱手让人吧？”那块地说起来是块肥肉，话说回来，“我们不应该把陵城区的开发搁置那么久，现在还能联系上陵城区那边改一下吗？”
“下午新闻发布会你是不是忘了？”张寒心提醒道，“别忘了下午才是正事，陵城区的事情我们先等结束后讨论，沈总和邓总那边，我看还是要你去解决。”他前思后想，陵城区那边实在挪不出人去负责，“我负责陵城区资料，等明天一早发给周总过目，没问题后我们再开会。”
“我看行。”林玖点头同意。
裴舒余没有意见，只是有一点……
“那我下午要干什么？”
“新媒体运营那边开会呀！兄弟……”张寒心对眼前犯迷糊的兄弟无奈地叹息道，“我说你呀，打游戏不见你放水。”
裴舒余较劲道：“这不一样，打游戏放水是对电竞选手的不尊重。”
“说你一句就和我急了，你看你看你，我怎么说你好呢。”
林玖也想不到他们还要负责开发案，“我们公司目前没有开发区的经验吧？”
“这个……”张寒心有些犯难了，“好像真没有。”
仔细想想，方总想要这块地，无非是想开发利用。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呢？反正是共赢。”涉及土地资源问题，她认为这件事情并不冲突。
“合作可以，需要周总点头。”张寒心做不了主，“我们搞电竞圈，其实陵城区搞个电竞区域也能和其他公司合作。”
177.难题
“现在的难题是怎么做到让周总点头同意陵城开发案能过他那一关。”张寒心依照以往的经验来判断，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前前后后不能再多了。
裴舒余苦丧着脸，站着说话真的是累，“我们先坐下来，我给这位大小姐打电话问问。”
“张小姐？”林玖望向裴舒余的眼神带有着莫名神圣的曙光，见他还不否认，“还真是她呀……”
张小姐是公关部门出了名的剩女王。
据说是进公司前前后后没有任何男性绯闻，女性朋友也不用说，雨露均沾片叶不沾身。
做到公关部门的大佬，她没两下子是不可能的。
“公司除了周总明面上没被她一顿批的人存在吗？”张寒心被这位大小姐抓了好几次机会逮着就骂他，他被骂道怀疑人生了。
同样是出来打工，为什么别人就可以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呢？
“她是学法律，过了司法考试，还硬气地选择放弃前途光明的大道不去，蹲在我们这家公司工作。”林玖对这位大小姐还是很佩服，但是令人头疼的处理方式，“找她聊天纯属被骂。”
“是啊，你说我还打吗？”
“打！”反正挨骂的不是她自己，谁打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林玖自然不放过任何可以听到张小姐实时批斗的场合。
“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下套？”裴舒余半信半疑地看她。
“不是你自己提议打电话给张小姐？”林玖反问道。
“是打电话，但我想给沈总打电话。”
“沈肆？”
“对啊，你不知道张晨和沈肆的关系吗？”
“他们还有关系？”林玖真心不知道，若是知道还会在这里瞎起哄。
况且她没少被张晨骂。
“去年她出席沈总南城图书馆揭幕仪式，那个新闻报道没看过？”裴舒余纳闷了，沈总不可能会轻易放弃宣传新项目的机会呀……
“南城图书馆是市内新区建设，和沈总公司合作，我知道。”
“你知道？”裴舒余看笑话一样看着她，“新闻上写的可是张晨是沈肆未婚妻出席活动，你知道吗？”
这、这她还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林玖结婚至今，一条关于张晨沈肆订婚的事情也没有。
“恐怕有人存心压了下来，那时候我看你和沈总上电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居然没有挖出沈肆张晨的新闻，去年的新闻有多难找呢。”有心人一翻，全都出来了。
只是林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张寒心在听着的过程中，想起了一件事，“张晨是和沈肆做了交易吧？我看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张晨利用沈肆的背景炒作了一翻，新闻报道是这么说，事后沈总进行了对这件事的解释是解除未婚妻的关系，说两人性格不合适之外，两人之间也是认识了半年。”
“半年就闪婚？不对，是成为未婚妻。”林玖算了一下张晨的年纪，“沈肆和她相差的年龄，明眼人会觉得是张晨故意找了个好使唤的未婚夫。”
178.未婚夫
“不仅仅如此，沈肆和张晨在一起的时间令人存疑，后来解除关系后，我们公司业务往来虽说没有和沈总有过多联系，起码两家公司关系一直保持联系。”裴舒余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里，“后来沈总忽然结婚，周总同意你进公司，我想其中还是与他们几个人脱不了关系。”
林玖想了想，她进公司一路都没有被什么事情拦截，她还以为是她的能力，说不定正如外界媒体说的那样，她靠着别人进FG，终究还是掺杂了利益。
“沈肆怕不是用了什么交换。”林玖了解他，不会轻易放弃原则，即便对方抓住了机会想趁机拉他下台，现在张晨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交换条件什么的也很正常，我们这个圈子至少有些关系不仅仅表面关系那么简单。”裴舒余当初从热血青年成长为如此优秀带领人，他也是作为一名电竞选手退役后继续从事这个行业是因为热爱才坚持到现在，没有哪一件事情是不需要努力，“我打电话给张晨，你们先不要说话。”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屏幕，找到了张晨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很清脆的女声。
“是我，裴舒余。”
“哦，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边配合？我听周总说了，今天你表现还不错。”张晨难得表扬一个人，这个人居然还是裴舒余。
林玖和张寒心两张脸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接着继续听下去。
裴舒余被表扬了，他脸上还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哪里哪里，都是领导指导有方。”
“说吧，有什么事，我等会有个会议要开。”
“是这样的，张总。”裴舒余秒变脸，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工作态度还是很认真对待，“我这边关于陵城区开发案建设这件事，张总您参与过吗？”
“陵城？”张晨只觉得名字好耳熟，“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案子？”虽然不知道，但裴舒余听见电话那头敲键盘打字的声音。
张晨不了解陵城，只好上网搜了一下。
“陵城这个案子是沈总给我们的。”张晨此时想起去年沈肆为了还人情，一直没有想起这块地还能用，“怎么？周总现在说要用了？”
“倒没有？”
“那你找我是想了解什么？”
“这个、这个怎么能知道策划案呢？”裴舒余小心翼翼问道。
“你是想过周总那关吧？今天下午不是要改方案吗？”张晨刚才还想着他们下午怎么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处理紧急问题？”
“等会去开紧急会议。”裴舒余没把正事忘了，“张寒心陪着，你害怕我俩出问题？”
“林玖呢？听说你俩英雄救美。”
“这么快传到您那边去了呀……”
“那可是周总亲自去听的会议，你说我关心不关心。”张晨故意调侃道，“我还以为你看上人家才帮忙。”
“哪里是呢，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瞧您说得好像人家姑娘对我有意思呢。”
179.有意思
“哪里是呢，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瞧您说得好像人家姑娘对我有意思呢。”
“我看也不是，周总真得关心一下你们感情生活了。”张晨嘴上这么说，她自个单身也不是有资格说这话。
裴舒余没理会她的话，径自跳过这个话题，“张总，给个准确的答复呗，我等着回话呢。”
“谁跟你提起陵城的案子？我搁置挺久的案子，居然有人发现了。”张晨原本是空出来等合适的机会再进行开发，没想到有人还是找了出来。
裴舒余也觉得陵城那块地放着不动工太浪费了，近些年陵城大规模建设高铁和地铁，有不少建筑商打算盖高楼大厦，很多商场公园图书馆等公共设施需要逐步完善，现在还能申请补贴资金，说实话，张晨之前放着是对的，随着时间推移，很多奖励条件不断在变化。
“手下刚好误拿了储物间的资料到我桌子上，本以为会弄巧成拙，谁知道我慧眼识珠呢……”裴舒余故意不提林玖，换了个说法，“况且现在是你的案子，我动不了。”
没有张晨点头同意，周景恩即便想要动工也会有阻碍，他们好在先问了她。
“你的方案是什么？具体方案实施可以选择合适的时间再开会决定。”张晨不拒绝他的提议，同样希望有个合理的方案来说服她，“你知道的，这件事需要和沈肆见面。”上面合同写明合作伙伴有沈肆本人的名字。
裴舒余差点忘了，上面是双方同意方案实施。
“沈总那边能同意？”
“他会同意的。”张晨说得很笃定，“这块地我说了算。”
“那我这边需要提供什么资料吗？”
“上一年关于沈总这方面建设方案需要下周准备好放我桌子上，另外今天下午的事情耽误不得，赶紧弄完再提这件事。”张晨看了桌上电脑屏幕，时间显示快十二点半了，“周总很看重下午的发布会，新媒体开会还有半小时。”
“刚发了开会通知，一点开会。”裴舒余考虑他们要吃饭，先让他们吃了饭再开会。
“沈总那边我会联系，另外让林玖一起去。”张晨倒是没忘记沈肆的前妻，“她去的话，说不定还有附赠一并送。”
“这个嘛，到时候再看看哈哈哈……”裴舒余哪里敢答话，沈总前妻就在他旁边，说是也不是，“张总亲自去也不行吗？”他瞄了一眼林玖的神情，没看出有什么不悦。
“她是得去，以后会有更多的合作，总归要学会面对，逃避没有用的。”张晨说过林玖很多次这个问题，不能避开她想不见的人，在很多方面，有时候更需要利用身边的资源达到目的。
“知道知道，她最近要忙其他的事情，我找机会和她说下。”
张晨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你说不了，那我亲自找。”
裴舒余是怕了她，“会找她，还是我来说吧。”他怕这两女人见面会碰撞出火花。
180.三笙夫人
张晨听他这么说，“我说你以为我是让她跳火坑吗？”
裴舒余哪里有这么想，“没有没有，张总您有您的安排，谁会质疑您的安排呢？”虽说他还有点疑惑，但终究没说出来。
“这块地是陵城区……”
张晨的话没有说完，外头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会议室的三人正纳闷是什么情况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听说你们在开会。”这话说得肯定，只见手机屏幕显示通话中。
张晨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裴舒余先挂了电话。
“余警官您怎么来了……”裴舒余认出来的人，余忱可不是一般人，他亲自上门来，铁定出了什么事，他后头跟着一群警察。
余忱是来办案，顺道来警告一下他们。
“听说你们想要开发陵城区。”
这他怎么知道？
裴舒余不太确定地看了林玖一眼，林玖同样很疑惑，她都没有和余忱联系过，更何况这件事是公司的案子，不外传是基本素质。
“余警官，这话你从哪里听到？我们可没有实施过呢。”
“最好没有。”余忱神色凝重，连带语气有些责备，“那块地是陵墓，你们真要开发了，那就是违法了。”他第一时间查了一下相关资料，在三年前就被疑似怀疑是陵墓，后来被实锤搁置，谁知道有人拿下来这块地后不动，一直放到现在，最近又有动静了，他被叫去谈话，说是陵城区开发陵墓，需要阻止相关人员进行工作。
余忱哪里知道调查过程中，居然有FG企业。
“陵墓？”林玖没听说过这件事，“我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沈肆没告诉你吧，这块地和张晨做交易，本身就是给张晨使绊子，张晨不傻，一直放着不动，带你过去纯属是她想给沈肆一个警告。”余忱早就把内幕查得清清楚楚，张晨近些年工作一直利用不少人走到现在，哪里会看不出沈肆那些小手段。
“也就说，张总是故意带我过去示威。”林玖是个聪明人，一直被利用的是她自己而已，身边的人总是会把利益牵扯到她身上，只因为她和这些人有关联。
余忱不好怪她，脸色稍微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听到她今天下午还得忙发布会，至于陵城区开发的问题，“这件事我先给你们拦下来，至于后面要怎么处理，最好找相关人员去做这件事情。”他只能提醒到这里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们是无法在这块地享受正常收益，牵扯到一些历史问题，那就更难说了。
免费上交，他们必然会有所损失。
找适合的人，那就需要重新交还给沈肆去负责，之前南城图书馆的成功案例，沈肆是有经验去处理相关问题。
送出去还可以被亲自送还的地，沈肆真是会精打细算。
林玖不明白一件事情，“关于陵墓，是有关三笙夫人地墓地吗？”
“是的。”余忱不意外她会这么问题，三笙夫人的故事一直流传后世，很多都喜欢三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