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脱发、吐血、发烧……
傍晚，
周墨准备下班。换衣服。
结果听到了一个八卦。
医院简直就是八卦汇聚之地。
“听说了吗？今天男科门诊收了一个特别搞笑的病人……”
“怎么了？”
“收了一个男病人，因为起勃障碍而去挂了号……”
“这不是很常见吗？男科都是看这些的啊。”
“不，是原因很搞笑，听说结婚才三个多月，结果被老婆缠着，100天内大约做了1000次，最后因为身体不适时通过救护车被送往医院，。”
“啊？”
“我去~~~”
“疯了吧？”
“不用上班的吗？”
“听说送来的时候，他的体重才80多斤，瘦骨如柴……医生诊断为30多岁，健康状态却像75岁的老人一样，且男性性功能完全丧失，大约五年以内会去世……后面不知道是真是假……”
“哈哈……这还不止，听说这个丈夫之所以来医院，目的是想让医生开证明，然后把诊断结果弄出来，然后把妻子告上法庭，起诉离婚……”
噗~~~
周墨：“………………”
尼玛！
好可怕！
这女人是多吸土啊！
……
第二天
上午处置病人。
抢救了2个烧伤、1个创伤、3个心肌梗死、1个癫痫、2个骨折……
忙碌无比。
10点时候，
一个病人通过救护车的送了过来。
……
病人，24岁，
名字叫陈秀雅。
豆蔻年华，青春靓丽。
结果最近几天咳嗽，然后今天早上9点多，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当场把家人给吓坏了，赶紧叫救护车送来急诊抢救。
张梅、周墨站在病床前，
刚走过来，准备询问，
“咳咳…………”
陈秀雅突然咳嗽了起来。
张梅：“………………”
周墨：“………………”
内心已经在思考了起来。
咳嗽？
肺？
气管？
支气管？
一般都是这几个地方有问题。
而咳血的话，就是这几个地方出血了。
“医生医生！！”
而母亲着慌忙拿着纸巾擦拭陈秀雅的嘴角，眼泪纵横。
“医生，快看看我女儿，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好好的就吐血了呢？”
母亲大哭着。
张梅连忙安抚：“别急，我看看……”
而此时，
护士正在飞速连接心电监护仪、开静脉通道。
周墨开始问了起来：“能确定是咳血吗？还是呕血？这两个是有区别的。”
呕血，是从食道出来的，咳血，是从气道、肺部出来的，这点一定不能搞混淆，不然找病因就会南辕北辙了。
母亲连连道：“肯定是咳血，不是呕血，因为这两天咳得厉害。”
张梅、周墨点头。
从肺部咳出来的。
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肺结核？
支气管扩张？
等其他肺部疾病？
也有可能是肺炎，虽然导致咳血比较少见。
这时候心电监护仪连上了。
一看生命体征，血氧、血压、心率什么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张梅老师给病人听了一下肺部，感觉到什么杂音。
看到病人暂时没有大问题，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仔细问诊了。
病人陈秀雅神智还算清醒，所以张梅老师、周墨主要把经历放在病人身上。
“最近，身体有出什么问题吗？”
“有，我还有点发烧……”
“发烧？什么时候？退烧了没？多少度？”
张梅、周墨一下子重视了起来。
发烧？
肺炎？
“现在还烧，来的路上量过，38.2度，最高的时候是昨天晚上39.4度……”
“烧了多久了？”
“4天前……”
“有腹泻什么的吗？或者感冒，或者其他的不舒服的症状……”
“没有腹泻，也没有感冒，就是没什么力气，有时候觉得手脚还有点痛……”
“手脚痛？”
“手脚痛？！”
张梅和周墨对视一眼！
手脚痛是什么鬼？跟肺有什么关系？
也不对，肺炎也确实会有发烧四肢酸痛的症状。
不过，发烧跟关节痛一起的，很多病都会有这2个症状。
例如败血症、猩红热、布鲁菌病、结核病、风湿热、结缔组织病、痛风等……
总之很多。
“手脚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跟发烧一起的？”
“好像也是4天前……”
张梅老师：“先抽血去查，看看是什么东西……”
周墨又问道：“除了发烧、酸痛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掉头发算不算？”
“严重吗？不严重就不算。”
“还挺严重的，我最近掉头发非常厉害……”
周墨、张梅老师忍不住看向她的头顶。
果然。
头发有限少。
此时病人陈秀雅一脸苦恼。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最近一洗头，掉了一地，一梳头，又掉了一地……我都怕我没几个月就头秃了！”
“最近？是什么时候开始？”
“半个月吧……”
“有多少？”张梅问道。
“一抓一把……”
张梅看向周墨：“你知道，一个人掉头发的原因吗？”
周墨想了想，回答道：“原因还挺多的，遗传因素、年龄增长、免疫异常、精神压力过大或应激、内分泌失调、服用某些药物、自身免疫……”
此时，
无论是周墨，还是张梅老师，都下意识把脱发跟出血、发烧之类的，联系在一起。
有什么病？
可以一元论解释这几种症状。
周墨问道：“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导致脱发？”
同时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个病人。
嗯。
不胖。
应该不会吃减肥药吧？
“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对了，医生，上个星期，我还因为脱发的原因，去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结果我妈带过来了。”
病人母亲：“在我这……”
赶紧拿出检查报告。
张梅、周墨两人看了起来。
检查还挺多的。
血常规、尿常规、肝肾功能……等等，都是正常的……
“医生当时的诊断是什么？”
“说我是雄性激素脱发！”
（现实告诉我们，男的脱发秃顶非常多，但是女的脱发秃顶却非常少。）
周墨：“那你吃了药没？”
一般这种诊断，医生都会开一些含有激素的药物，吃了之后，自然对身体会有很大影响。
第228章 复杂
能问的，基本都问完了。
这个叫陈秀雅的女病人，病情还算复杂。
考虑到病人吐过血，所以不能出院，要留院观察。
但是病人目前是什么病还不知道，所以又不能送住院部去住院。
“叫会诊吧……”
“另外，做一下基础检查，血常规、肝肾功能、电解质、凝血功能……”
很快，
周墨打电话给各科，前来诊断。
肺部、咳嗽、咳血，叫的是胸外科。
关节痛，叫风湿免疫科。
很快，胸外科的医生就来了。
“有可能是肺结核，所以有必要，从今天开始，尽量每两三个小时留痰，送实验室培养，看看有没有抗酸杆菌……”
“如果还咳血，最好能做个支气管镜，对了，做个胸CT，看看有什么情况。”
“是，医生。”
“啊？”这时候，病人弹了起来，“CT？听说CT辐射有些大，我最近老掉头发，会不会加剧掉发啊？能用X光吗？”
女人，对头发总是十分重视。
周墨摇头：“最好还是直接CT，它比胸片X光要清晰太多了，你就算用X光做，到时候还是要CT来诊断的……”
听到这里，陈小姐只能答应了。
CT结果，是出的最快的，现场就出图。
·胸CT结果出来了。
·肺部有白色，说明肺部有些炎症。
但是，
CT显示肺炎，并不算特别严重。
但可以解释：发热、畏寒、干咳、肢体酸痛乏力。
但是咳血有点难以解释。
没多久，
抽血化验结果也出来了，
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白细胞计数是2.8
降低了！
正常的白细胞计数，是4-10！！
周墨：“………………”
张梅：“……………………”
懵逼了。
怎么回事？
肺炎，不应该是白细胞增加的吗？
怎么会降低？
周墨这时候，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老师，有些病情危重的病人，尤其是感染严重的病人，免疫水平被抑制了，白细胞计数是可能不升反降的。”
“而且，病人陈小姐，脱发了2个多月，有可能，病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而不是单纯的肺炎。”
张梅老师想了想，点头：“有可能。”
目前来看，
考虑严重肺炎感染
考虑有没有血液系统疾病可能，比如白血病，因为白血病会导致白细胞降低。
不过，
还是无法解释关节痛的问题。
两人继续往下看。
然后……
周墨一惊！
“老师，你看，血小板！”
·血小板，血小板76！
血小板，人体的正常值，是100-300……
如果少于100，就会被称为“血小板减少症”！
血小板的功能是什么呢？
凝血！！
血小板少了，自然更容易出血！
这么少的血小板，难怪病人会有咳血了，加上剧烈的咳嗽，还真的容易把肺部的血管咳破引起出血。
但是，
为什么会血小板降低？
原因是什么？
周墨想到了“严重感染”，抑制了血小板的生成。
另外，会不会有血液系统疾病呢？
比如白血病？淋巴瘤？
“如果要确定白血病，就要做骨髓穿刺……”
“如果要确认淋巴瘤，就要重新全身做一次CT……”
周墨将自己的想法，跟张梅老师说了一下。
“可以……”
“要不要叫肿瘤科的过来会诊？”
“可以。”
周墨去打电话，请肿瘤科会诊医生过来。
周墨：“你平时有盗汗么？”
盗汗，是淋巴瘤的其中一种典型症状。
病人：“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干瘦……
张梅和周墨观察一下病人陈秀雅，体型匀称，不算干瘦……
淋巴瘤可以暂时排除。
张梅老师:“感染这么严重，先用抗生素，压一下炎症……”
周墨：“嗯。”
另外，
周墨建议道：“目前还没找到病因，所以最好全部检查都做一遍。”
“风湿免疫一套、感染标志物、肿瘤标志物……最好都要做一遍……骨髓穿刺、CT……”
张梅老师同意了。
此时，
病人的父母都在。
周墨跟病人父母说了一遍之后，
“那么严重吗？”
“目前是这么考虑的，所以需要这么多检查。”
“哎，医院果然每次来都要花好多钱。”
“对啊，又是大几千出去了。”
“但是，不做又不行……”
“哎……”
周墨在旁边听着，不由得苦笑。
有些病，按照经验性治疗自然是可以的，例如腹泻，一般抽个血常规，补液就行了。不需要多少钱，100往下即可。但是如果腹泻加复杂症状，那就要麻烦一点，检查会比较多，费用也高点点，除非不想找到病因，治标不治本。
这父母虽然叨叨絮絮，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签字了。
当周墨回到病床前的时候，张梅的眉头忍不住紧皱着。
“老师……”
“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发烧、精神好像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病情进展了。”
“那就赶紧做检查……我已经拿到签字了。”
“好。”
两人也不敢怠慢。
抽血！
各项检查！
钱不能省！
这时候，风湿免疫科的医生也来了。
但风湿免疫科问诊、查体了一遍之后，并没有确诊。
“做个风湿免疫的检查吧……”
风湿免疫科医生只做了这个决定，然后继续回病房上班了。
随后，一个小时过去，用药效果不明显。
病人陈秀雅依旧有发热，而且还更加高烧了，干咳地更加厉害，肢体、关节酸痛依旧没有好转，还更痛了。
中途，还咳了一次血。
这次咳血，周墨、张梅老师还有一些护士亲眼看到，很确定确实是咳血。
很快，
除了骨髓穿刺还没做，风湿免疫结果比较慢之外，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但都没有特别的发现。
周墨、张梅没发现什么问题，而病人的病情好像又并不是‘红色’，所以去抢救其他病人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
病人的父母突然找到周墨、
“医生，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们……”
“那自然要说……”周墨很严肃地说道。
“女儿她胸口和背部好像长了些皮疹，不知道要不要紧……”
“？！！！！”
周墨吃了一惊。
这个情况，以前没说过的。
第229章 狼疮危象！
这个皮疹，
顿时引起了张梅、周墨的关注。
前面的那么多检查，都暂时没有确认到底是什么病。
而皮疹，或许能够一下子排除掉很多选项。
张梅老师、周墨两人飞快来到了病人床前。
“你有皮疹对吧？”
“是的。”
“什么时候有的，痒不痒？”
“前两天有的……”
“我看看。”
张梅老师道。
病人陈秀雅看了一下周墨，脸红了红，最后点头了。
“麻烦医生了。”
旁边的病人父母看了眼周墨，但出于对医生的信任，以及周墨长相顺眼，并不猥琐，所以犹豫了一下就没说了。
病人陈秀雅撩起衣服，露出腹部红疹部位。
周墨看了过去。
张梅看了过去。
确实是红疹，但一时间也没判定出是什么疹子。
张梅看向周墨：“你看出什么了吗？”
周墨摇头，在努力思考。
因为红疹，产生原因很复杂的，同一种表现，可能有好几十种疹子。
捋一捋病情：
病人有：脱头发、发热、咳嗽、咳血、关节痛、皮疹、血小板降低、白细胞降低……
如果要一元论，
肺炎、肺结核、白血病，都不可能。
“到底是什么病呢？”
“有没有一种病，可以解释所有？”
突然，
一个病，出现在了周墨的脑海。
在前天晚上，周墨经历了“痛风病人”之后，回去就在uptodate查了痛风、风湿免疫等等不少资料。
相互鉴别。
收获很大！
而其中有一个病，
——“系统性红斑狼疮”！
它是一种风湿免疫性疾病！
红斑狼疮，之所以叫为狼疮，是因为在最早发现该病的时候，发现患者颜面部出现的皮疹，类似于被狼咬伤之后出现的伤口，因此称为狼疮。
“风湿免疫性疾病”：是一组指主要侵犯骨关节、肌肉、骨骼及关节周围的软组织，引起疼痛、肿胀和僵硬，并且可以导致全身全身多系统损害的疾病。常见的疾病有类风湿性关节炎关节、系统性红斑狼疮、强直性嵴柱炎、干燥综合症等。
其实，
周墨一开始，在考虑风湿免疫科的时候，有想过这种病，但是当时因为病人的症状是高烧39度多。但风湿免疫的疾病基本都是低热为主。
所以，暂时排除了。
但是现在，多了个皮疹。
那红斑狼疮的可能性就高了不少。
一元论，
它正好可以解释了病人的所有症状。
发烧：免疫系统出了问题，自然会发烧。
脱发：这个病会导致皮肤、毛囊变化，于是产生脱发也是大概率的事！很多“系统性红斑狼疮”病人，都有脱发的症状！
血小板降低、白细胞降低：应该也是系统性红斑狼疮导致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至于咳血，只是并发症，血小板降低的并发症。
不过，有一个问题是：
系统性红斑狼疮，典型的红疹，是——蝶形红斑。
而眼前病人陈秀雅，只是普通的红疹。
“周墨，风湿免疫的出来了没？”
“还没有。”
“催一下……另外，让皮肤科、风湿免疫的医生过来一下。”
“好。”
……
又等了20分钟，
病人陈秀雅的风湿免疫一套，结果出来了。
多项阳性！！
确诊：系统性红斑狼疮！
张梅、周墨
“这是什么病？”
“医生，压不严重？”
“脱发也是这个引起的？”
陈秀雅有点惊喜！
她一直都在找脱发的原因，现在答桉找到了。
女人，脱发怎么行？
而父母则是开心找到病因了，只要找到病因，就能治好病症。
这时候，又有一个病人被送了进来。
病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被捅了两刀，头上还有刀伤，在大马路上被人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梅：“小墨，你来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去处理病人。”
周墨：“交给我，放心。”
然后周墨开始给这三个家人解释起来：“这个病，是这样子的……”
“这种病，是一种多发于青年女性的累及多脏器的自身免疫性炎症性结缔组织病，它会产生大量的抗体，攻击自身的免疫系统，然后造成全身各器官、组织损伤。”
病人陈秀雅：“…………”
父母：“…………”
（读者：“…………”这次我好像听懂了。）
父母：“那严重吗？”
周墨想了想，注意措辞：“这病……比较麻烦。”
这病，基本没法治。
很严重的病。
而眼前，这个病人陈秀雅，无论是血小板降低，还是白细胞降低，都说明她的“系统性红斑狼疮”已经进展道了一个比较严重的地步。
此时，
周墨吩咐了护士，让风湿免疫科的医生过来收病人。
但是，
风湿免疫是的医生还没来，
病人就出现了问题。
周墨这边还在跟病人家属解释的时候，
周墨目光余光突然瞄了眼心电监护仪。
“！！！！！”
血氧饱和度！
91%！！！
周墨顿时大惊。
这血氧饱和度，虽然不算什么危险，但是透露出了不太好的东西！
肺部，一直血氧都保持得很好啊！
怎么突然掉了？
什么时候掉的？
再看病人陈秀雅的状态，脸色好像有点苍白，有点昏昏沉沉的样子。没有几分钟前得知自己脱发原因的那种兴奋。
“情况不妙！”
这时候，
周墨突然看到91%又往下掉，掉道了90%！
周墨脸色一变！
“难道是……狼疮危象？！”
危象，就是特别为先的一种疾病阶段。
例如垂体危象、甲状腺危象、甲状旁腺危象、高血钙危险、低血钙危象、糖尿病危象、低血钾危象……
很多。
在临床上也非常常见。
每一个都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致命的。
狼疮危象，
也可以说为“重症系统性红斑狼疮”。
死亡率很高！
红斑狼疮这个病，它会产生大量的抗体，攻击自身的免疫系统，然后造成全身各器官、组织损伤。
目前造血系统、四肢关节都受到损伤了。
接下来，还会损害其他器官，导致其他器官、组织衰竭损伤，或者已经造成衰竭了……
周墨赶紧打电话给张梅老师。
但是打了好久，没打通。
这时候，周墨急了。
赶紧吩咐护士：“去找张梅老师……然后，打个电话给icu！”
这时候，病人送icu吊命才是最稳妥的。
急诊其实很难搞定这种病。
“还有，打个电话催一下风湿免疫科，怎么还没来？”
周墨的语气都有点急了。
第230章 大结局
说曹贼，曹贼就到。
风湿免疫科的主任医师很快就赶到了急诊。
在对病人进行评估之后，最后风湿免疫科的主任医师做了个断定：
“确实是狼疮危象！”
“在急诊不行，我们风湿免疫科也搞不定，要马上送去icu那边！”
他脸色严肃道。
护士这时候跑过来：“已经联系icu了，那边还有一张床位，恰好一个icu病人刚刚转回普通病房，空出来了，不过目前正在做消毒清洁工作……”
张梅老师这时候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风湿免疫科主任医师快速说道：“病人出现狼疮危象了，血氧在掉，已经开始控制了，但是我怕控制不了太久……”
狼疮危象应该怎么办，周墨此时还并不是很专业，所以在一旁静静听着，学习着。
老师们在努力处理，利用各种药物进行控制病情。
而周墨在一旁认真学习。
没多久，病人的情况稍微控制住了，但是狼疮危象导致各种器官侵蚀恶化并没有彻底停止，其实还在恶化。
“icu准备好了没？”
“很多事情需要icu的仪器才行。”
张梅催促护士打电话。
没多久，icu的电话总算打来看，icu病房已经准备好了。
病人快速送往icu。
周墨开始处理下一个病人。
……
接下来的2年里，周墨一边在医院各科轮转，一边上课读研究生。
3年时间，研究生毕业，周墨凭借丰富的临床经验，扎实的专业知识，写了十二篇篇10分以上的论文，高产似母猪，其中5篇发表在了《柳叶刀》、《自然》等顶刊。
随后，周墨前往灯塔国麻总院进修4年，拿到了3科博士学位。
然后拒绝了麻总院的高薪聘请以及副教授职位的聘任，毅然选择回国。
……
……
国内，
省二院。
医院门口，几个医生在门口等着。
退休返聘的牛主任、已经彻底秃顶的陈兵师兄、微微秃顶的黄一明，还有其他几个医生……
还有医院的副院长，也来了。
对大马路的车辆，翘首以望。
“这个点，周墨应该到了吧？”
“应该快了。”
“这次周墨回来，看来是要大干一场了！”
“那是必然的，听说灯塔麻总院那边给他开了200万美刀的年薪，还有副教授职位，但他都拒绝了，选择坚定回国，真是佩服他！”
“估计他对钱已经没兴趣了，因为他有3个专利世界都在用，每年几亿美刀。”
“我还记得当年，他说要报儿科，我还说他要疯了，现在竟然真的要搞儿科。”
“医院已经同意了，专门为他设立了一个小的儿童医疗中心，作为试点。”
“医院为了抢他，不让其他医院抢人，也是下了血本。”
在这一片议论纷纷中，
作为老师的牛主任虽然没说话，但是充满皱纹的老脸露着充满自豪骄傲的笑容，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心情。
开心！
他这几年，一直在怕一件事！
怕周墨去了灯塔国之后，就不再回来了。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而且可以很骄傲、自豪的告诉别人：周墨，是他的学生！
这时，
一辆医院的商务车，开进了医院门口。
“来了来了！”
众人欢呼激动兴奋！
“终于回到了！”
车还没停稳，黄一明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商务车门前。
车门打开，
周墨走了出来。
“哇~~~周墨，想死我了！！”
黄一明激动地一把抱住周墨，开心飞起。
周墨用力抱了抱：“兄弟，好久不见……咦，你的头发好像有点秃了，跟陈兵师兄的头好像。”
黄一明：“………………”
脸色都呆滞了。
艹！
不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伤。
黄一明大喊：“我的头发可比陈兵师兄多多了，现在陈兵师兄的头发已经光光了……”
身后的陈兵：“…………”
艹！！
一个爆栗送给黄一明。
周墨微笑，内心暖流涌动，这时候周墨的目光看向老师牛主任。
快步走过去，
“老师！我回来了！”
“好！好！好！！”
牛主任眼泪一下子忍不住出来了，高兴、开心！
激动抱了抱周墨，老泪纵横，觉得这辈子有两件幸运的事：第一件是不忘初心医治了众多病人，第二件是培养了周墨。
（李治、陈兵等学生：“………………”大哭，呜呜呜~~~原来我们什么的都不是！）
……
……
第二天，
省二院就宣布了一条重大决定：
独立开辟2层楼，专门成立一个小型儿童医疗中心。
部门由周墨主任领导管理。
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省二院，简直炸翻天了。
“周墨是谁？一来就当整个大部门的主任？”
“听说才31岁！”
“什么？才31岁？开什么玩笑？”
“好像是我们医院出身的，去灯塔国进修回来，据说薪资超级高。”
八卦消息，传遍全院，然后通过网络传到了省二院附属的其他几家医院，引起巨大议论。
有认识周墨的，知道当年周墨很牛逼。
有不认识周墨的，觉得什么人这么夸张？31岁就领导一个大型部门了？
很快，医院就公布了周墨的履历：
毕业于一个小三本院校，然后进省二院规培，
然后读酱油大学研究生，期间写了众多夸张论文。
再到麻总院进修，期间论文十几篇，每一篇都是15分以上，而且还有多项世界级应用专利。
华丽的履历一出来，顿时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牛逼炸了我槽！”
“这是神仙吧？”
“服气了！”
很快，又一条消息传来，周墨接受儿童医疗中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一个非常高难度的手术！
这下，全医院院所有医护人员，都期待了！
（大结局）
（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写一些手术装逼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