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视一眼，徐图问道：“星球意识？”
“不，我不是星球意识，以你们的认知来说，我是一个完人。”
徐图和林正志面面相觑，林正志大声道：“你撒谎。”
“我没撒谎。”
林正志道：“既然是人，为什么不容其他人活着，把这个星球搞成了这个模样。”
“你们不明白，这里是战场，如果不把所有人驱逐出去，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林正志冷笑：“只是驱逐？看看周围，你好像是要将我俩给杀死。”
“我只是要杀你。”
“……”林正志张了张嘴，本想问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问不出来，潜意识觉得不能问，问不得。
徐图看了林正志一眼，眯眼看天：“这里是谁和谁的战场？”
“我和五维虫子的战场。”
“……”徐图一脸懵。
林正志倒是起了兴趣：“五维生物是虫子？”
“虫子只是形容，是我的感应，在低维度中看不到它的形态。”
这一点林正志很容易理解，徐图却不理解：“为什么看不到？”
“因为人只拥有三个半维度，长、宽、高和半个时间维度，长、宽、高代表三维，人在三维中拥有长宽高，而本身受时间维度的影响却无法看见，所以时间维度只能算一半，五维虫子是拥有完整的五个维度，时间是组成身体的一部分，人看不到时间也就看不到它。”
徐图挠脑，真特么难理解。
林正志习惯性的往深处思考：“时间无处不在，五维虫子也就无处不在，能做到无处不在，那第五维度就该是能量了。”
“不错，五维虫子对于我们来说是无处不在的，但在同五维层次或再往上，它又是可视的，高维度生命可以看到低维度生命，低维度生命是看不到高维度生命的，正如二维生物看不到人类一样。”
徐图头疼，决定将话题拉回到更简单的层面：“既然看不到，你怎么证明五维虫子的存在。”
“无法证明给你们看，除非成为完人。”
林正志：“完人只能是意识体存在？”
“是。”
林正志不再吭声。
徐图道：“照你这么说，五维虫子无处不在，那我们就是在它身体里，可你又说这里是你和它的战场，这不是在搞笑吗？”
“对于五维虫子来说，我们只是细菌或者是细胞，明白了吗？”
徐图努力理解中，林正志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它身体里的病毒，所以它要消灭我们？”
“对。”
徐图也明白了，可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这和你要杀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他身上有蚀。”
徐图：“指量子界？”
“你们把它叫量子界？我认为叫蚀更恰当一些。”
林正志有些烦躁了：“不管叫什么，量子界和五维虫子有什么关系。”
“可以这么说，蚀是五维虫子吞下的药，你是受体，它会引导你成为完人，当你成为完人的那一天，它的意识便能通过你降维过来，然后来杀死我。”
林正志木然呆立。
徐图：“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一次，星球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就是我和他大战的结果。”
徐图：“这就是说，五维虫子想杀的是你，在它看来，你就是病毒……我明白了，对于五维虫子来说，完人是有害的，是必须要清除的恶性肿瘤。”
天空没了回音。
林正志震惊地望向徐图：“你猜对了。”
徐图一瞬间想清楚了很多事，“不难猜的，如果一些基本情况是真实的，那这里就有个合理的解释。”
林正志：“快说说，我现在怕的很。”
徐图道：“这个完人……诶，还是叫星球意识吧，她机缘巧合成了完人，化为了意识体，不知道为什么，五维生命对完人的存在抱有敌意，也许是在某个维度双方交了一次手，多半是不敌的，于是想寻找盟友……”
林正志咂吧嘴：“想联合完人……”
徐图：“对，以前有没有完人不知道，如今肯定是只有她一个，找不到其他完人就只能从帮助人类成为完人的角度去想办法，可要成为完人很难，个人底线不是原因，主要是想通往三界难度太大，人的寿命又有限，很多有野心的潜完者穷极一生也无法抵达第二界，何况是更难的第三界。”
林正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因为其他两界的潜完者到不了第三界，所以她就将第三界的人赶到柱空间去，以此来增加机会。”
徐图点点头：“根本原因还是第三界的人能力苏醒的很早，早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通往其他两界更难，后来强行打开空间裂缝，却没能抵达同一个柱空间，而是随机分散了开去。”
林正志：“等等，有个问题，他们到了柱空间就更有机会前往另外两界了，出现完人的机率大大提升了啊。”
徐图：“是啊，是个问题。这些年我去了很多柱空间，绝大多数没有走上精神力发展的道路，仿佛异能全部被压制或者是失去了，再由环境影响，柱空间里产生出各种涉会形态，独独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异能觉醒，而少数几个修仙的柱空间，也是走的另外一条以精神力引动空间能量的修炼道路，他们大多有一个共同点，没能能力寻找空间裂缝……”
说到这，徐图瞥了眼林正志：“你是例外，剑圣林正志是唯一有能力穿越空间的人。”
徐图顿了顿，想到遇到的那个小版自己，整理了下思路才继续分析：“不知道是谁最先提出完人概念，去三界三身合一，受前人思想引异，所以想成为完人的潜完者绞尽脑汁找平世界，漠视了柱空间原居民，阴错阳差，导致到了今天一个完人都没有出现。”
林正志也想到了那个小版徐图，他们能够遇到实在是太过巧合，遂点点头赞同徐图观点。
这时女声响起：“难怪等了千年也没有新的完人，原来……五维生命带偏了你们的观点。”
徐图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其意，“你的意思是完人概念是五维生命顺手推舟引导的结果？”
女声：“除此外没有别的解释，它让你们看到希望，却又在关键细微处改变了一下，降低成为完人的机率，同时再放进一个‘蚀’，寻找能量波吻合的人，来承当它降临的载体，你身边这个男人就是它挑中的载体。”
林正志阴沉着脸：“无凭无据都是你在说。”他嘴上不信，心里实际上已经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