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爷爷爆的炸
平行世界，蓝星。
殡仪馆内，正在举行庄严肃穆的告别仪式。
正前方的支架床上，白布覆盖，隐约能看出人的轮廓，周围摆满了白的黄的花圈。
十几位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表情严肃的壮汉站在两侧。
数十位家属面露悲痛之色，有人放声大哭，有人眼眶泛红。
“时间到了。”
王腾冲着两侧的黑衣人点头，四位黑衣人推着支架缓缓走入焚化室内。
家属中，有三人紧随其后，其他人守在外面，哭的愈发大声。
支架被推到了焚化炉前，白布掀开。
“老头子，你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吗？”看到那张熟悉而又苍白的脸，跟来的老人双腿一软，趴在支架边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爸，别走！”
他们的儿女也忍不住了，扑了上去。
这一哭就是十多分钟，直到王腾提醒，老人儿子这才起身，同时将母亲和妹妹拉了起来。
焚化炉打开，如同一张吞噬生机的大口，将老人的躯体缓缓吞噬。
王腾亲手按下焚化炉的火化按钮，周围的温度很快炽热了起来。
“老头子！”
“爸！”
耳边回荡着老人亲属的嘶吼，王腾暗中叹了口气，生离死别，活着的人总是最痛苦。
这家殡仪馆是他家祖传，他们家祖祖辈辈都干这一行。
到他父亲时，各地殡仪馆逐渐开始被财阀接手，他父亲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让儿子选择自己的生活，不再从事殡葬行业。
于是王腾跟普通人一样，读书上学，成功读完了大学，殡葬知识是一点也没学到。
要不是前些日子一场意外，让他父母丧生，他这辈子可能也不会跟殡仪馆扯上关系。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还是没能逃掉祖传基业。
今天是他接手殡仪馆后的第一单生意，为了充场子，他专门找了十几个壮汉，一看就很有气势。
穿上黑色西装，别说还真有模有样，王腾对他们很满意，以后很可能还会合作。
“危险！危险！即将发生爆炸，请速速离开此地！”
就在王腾感慨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谁！？”
虽然惊疑，但他秉持着专业素养，没有叫出声。
王腾皱着眉头，朝左右看去，只见壮汉一脸肃穆，很是敬业，而老人亲属哭成了泪人，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们表现正常，似乎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更不可能是他们说的，那就只有……
焚化炉中传来了火焰燃烧的声音，按理来说，上千度的高温会将一切燃烧殆尽，王腾咽了咽口水，总不能是里面这位在说话吧。
容不得他思考，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10，9……”倒计时响起。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王腾一把拉起老太太和女子，边跑边喊：“快跑！快！”
四位黑衣人虽然看着壮实，但其实心里怵的慌，他们也是第一次来殡仪馆。
听到王腾的喊声，再看到他撒丫子就跑，黑衣人来不及多问，撒腿就跑，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其中一个壮汉还不忘顺手拎起发懵的家属。
“3，2，1。”
“轰！”
伴随着倒计时结束，王腾和几人刚好跑到门口，就听到焚化室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就像是上百根二踢脚同时引爆。
王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来由的想到了一句歌词：“爷爷爆的炸，有一种味道叫做嘎。”
地面都在轻微摇晃，众人惊疑不定，外面的家属更是连连后退。
直到焚化室中没了动静，他们这才围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二叔呢，在里面爆炸了？”
“滚一边去，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
更有人挑殡仪馆的不是。
“早就说了，去有背景的殡仪馆，你们偏不听，非要来这里，这下二叔的骨灰都找不到了！”
跑出来的几人惊魂未定，王腾看着冒烟的焚化室，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第一单生意就把吃饭家伙给炸了。
“你赔我二叔！”有人情绪激动，冲了上来。
眼看事情要闹大，关键时刻，见多识广的老太太站了出来。
“都给我住口！”
众人一看老太太发话，都闭上了嘴。
“要不是这小哥机警，我们刚才都出不来。”老太太脸上带泪。
看得出来，她在家里很有威望。
安抚众人后，她这才转身，泪眼婆娑，对王腾说道：“我家老头子命苦啊，死了还要受这罪，看在你救了我们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们把我老头子的骨灰捡出来。”
“太便宜他们了，我爸都被炸了，让他们赔偿！”一旁，老人儿子不忿。
老太太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闭上了嘴。
“这……”王腾发愣，连焚化炉都炸了，骨灰还怎么挑的出来。
但老太太的要求好像也不算过分，人家没要求赔偿就不错了。
暗叹一口气，王腾刚准备再商量商量，刚才的机械声再度响起。
“地势符合要求，葬帝系统开启。”
作为一个小说迷，王腾对系统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这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这个系统名字跟他家殡仪馆的名字一模一样。
容不得他多想，系统声音再起。
“检测到爆炸源头，系焚化炉中尸体蕴含过量火药。”
王腾一惊，尸体蕴含过量火药，也就是说爆炸跟殡仪馆无关，是老人自己的问题。
联想到刚才如果不是系统提醒，说不定他们已经一命呜呼，他对系统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赔偿？应该是你们赔偿我吧，我吃饭的家伙都炸了。”王腾有了底气，不慌不忙说道。
闻言，家属们怒上心头，要不是有十几个壮汉威慑，他们指定冲上来。
“要不要脸？我二叔好好的进去，碎片都找不到了，你还敢要赔偿？”
“先把我爸的骨灰捡出来，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殡仪馆！”
“葬帝殡仪馆，什么鬼名字，不想开了吧！”
王腾打开焚化室大门，里面一片狼藉，隐约间传出烤焦的味道，他装模作样的闻了闻。
“咳咳，这是我家祖传的殡仪馆，我这鼻子也是祖传的，里面有火药味，你们在老爷子的尸体里面放火药！好大的胆子！”
老太太面色却是一变，没有说话。
几个年轻一些的小伙子忍不住了：“放你娘的狗屁！”
王腾眉头一皱，朝旁边挥了挥手：“嘴巴放干净，揍他！”
两侧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静。
王腾凑到为首壮汉身旁，悄声道：“每人加200，有什么事我担着。”
“不是钱不钱的事，这几个小子敢骂我们老板，揍他丫的！”壮汉一听加钱还不用负责任，立马招呼人。
几个小伙子哪是这群壮汉的对手，很快被揍翻在地。
身边的家属拉扯无果，准备报警。
不料王腾先他们一步，拿出手机：“我帮你们报警，正好让警察来检查一下爆炸原因。”
老太太脸色阴沉，不情愿的阻止了众人。
“谈谈吧，怎么个赔偿法。”
第二章 有一种味道叫做嘎
“200万。”
王腾看到老太太的神色，确认他们不敢报警，报出了一个数。
焚化炉市场价格一百多万，刚才爆炸的焚化炉已经用了多年，算上折旧，怎么也值不了这个价。
但刚才要不是系统提醒，自己的命都要搭里面了，他觉得要200万不高。
更何况，还得给对方留下还价余地。
“你疯了吧！200万！？”
“一个破炉子才多少钱，狮子大开口啊。”
“我二叔都炸了！”
王腾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的盯着老太太，他周围十几个黑衣壮汉站的笔直，倒没有想不开冲上来的。
老太太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妈，你怎么能同意呢？”
连她的一双儿女都忍不住发问，其他亲戚更是一片哗然。
连王腾自己都愣住了:“我要200万。”
他比了个“2”的手势。
老太太郑重点头，看到她表态，其他人纵有再多牢骚，此刻也只能忍着。
看得出来，她很有威望。
她点头这一刻，老太太略微有些佝偻的身躯在王腾眼中高大了起来。
“成交！”王腾瞬间拍板，生怕她反悔。
“我还有一个条件。”老太太深深看了一眼焚化室，掩藏不住眼底的悲伤。
“您说。”
“至少把老头子安葬了吧，不能让他零碎在这里。”
王腾点头，正色道:“放心，这个炉子就当是老爷子的陪葬，我会给他挑一处最好的墓地。”
殡仪馆后山就是墓地，使用权归葬帝殡仪馆所有。
老太太点头许可，王腾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您至少得让我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身体里有火药吧。”
他心情大好，第一单生意就有200万的营业额，放到整个殡葬行业也是相当的炸裂。
老太太叹息一声，叫来儿女相伴，跟着王腾走到一旁。
“我家老头子年轻时身体不好，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偏方，每次吃饭前都会吃一小勺火药，这一吃就是几十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影响。”
王腾一脸黑线，火药这东西能吃？
别说他了，就是她的孩子也一阵失言，还真是他们父亲的问题，这个钱，赔的不冤。
更何况刚才要是再晚一点，说不定他们父亲能带全家一起走。
“小哥，钱马上到位，你一定要选个好位置给他。”
没一会，王腾的账户就多了两百万，先前谈生意的时候，他有留过自己的银行账号。
“放心，一定办妥！”王腾两眼放光，嘴巴咧到了天上。
殡葬生意还是蛮好做的嘛！
王腾亲自带人进去，掏出了工业用吸尘器捡碎片，爆炸让焚化室一片狼藉。
最终，焚化炉碎片连带着老人碎片塞了满满当当的一盒。
骨灰盒被安葬在了后山相当不错的一处位置。
老太太等人这才满意，祭奠过后带人离开。
老人儿子很不解，回去的车上，他问老太太:“妈，爸生前那么爱热闹，为什么他的葬礼办得这么简单，就来了几家亲戚？”
女儿也不理解，他们早就想问，只是老太太一直让等葬礼结束之后再说。
现在结束了，两人迫不及待发问。
其他亲戚都在后面的车上，只有他们三坐一辆车。
老太太叹气道:“我们家这么多钱怎么来的？”
“挖矿挖煤啊。”男子回应。
“矿是怎么来的？”
“地里的。”
“是你爸年轻时候跟人拼命拿来的。”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
“你爸身体不好就是那时留下的隐患，要不是有高人留下偏方，他挨不到今天，四十年前就撒手人寰了。”
男子吃惊道:“偏方里面有火药？”
老太太点头。
“那您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啊，今天差点就……”男子嘀嘀咕咕。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埋葬在这片墓地也是高人指点，他说只有埋在这里，才能让你爸做的亏心事不影响到后代运势。”
“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不就普普通通的殡仪馆。”男子念叨，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
“妈，您不会也吃那个偏方了吧？”
老太太闭目养神，微微颔首。
“那您以后可得离明火远一些……”
……
殡仪馆，王腾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给黑衣壮汉们每人发了500，给进焚化室的四人每人又添了500。
“回见，下次还找你们。”王腾跟他们亲切告别。
“可别了老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有人缩了缩脖子。
“今天这事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放心吧！”
王腾拍着胸膛打包票。
送走这些人，他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离焚化室有段距离，这里有一名工作人员，负责接待、财务、登记等等各项杂事。
焚化室的老师傅和其他员工这些天都被财阀殡仪馆挖走了，还没招来人，这才轮到王腾自己上。
总不能让唯一的工作人员，还是个小姑娘上吧。
“小澜，记一下账，今天收入200万，损失焚化炉一台。”王腾给自己倒了杯水，轻声说道。
“200万！？”
小澜全名安澜，一个学前刚刚大学毕业，正经会计专业，家庭条件一般。
刚毕业的会计工资，懂得都懂。
她就是看中了这里工资高，所以冒险过来应聘，结果王腾一眼就相中了她。
没别的，就是因为长得漂亮，波澜壮阔，肤白腿长。
身为殡仪馆老板，经常要跟死人打交道，看点养眼的怎么了？
“对，两百万，焚化炉也不用买新的，仓库里有以前的，可以拿出来用。”
小澜张大嘴巴:“除去今天的人工，纯利润接近200万！”
“18个人，一共发了一万一，再减去墓地费用，你自己算。”王腾点头，然后又说道:
“这个月发奖金，好好干。”
小澜连连点头:“谢谢老板！”
“对了我设备呢？”
“这里。”小澜小跑着给王腾拿来了直播设备。
王腾一口干掉杯子中的水，转身出门。
“我去后山直播。”
自从他接手殡仪馆后，每天都在想着搞点不一样的，正巧看到很多人直播，他也购买了设备，加入了直播大军。
他走到后山，镜头对准一排排墓地，开始了例行工作。
“依山傍水，坐南朝北，地下两层半，地上半层，复式设计，精装修带家电，不拎包也能入住，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百万豪车不过是代步工具，千万豪宅也只是暂时的港湾，只有坟墓才是最终的归宿！”
“丧葬一条龙，十八相送，一水黑，主打气势恢宏，大气磅礴！”
第三章 这就嘎了？
天色渐暗，王腾的直播还在继续，一次两小时。
也许是家传基因的影响，对常人感觉阴森的墓地，他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但这并不意味着刷到直播的人没感觉。
“卧槽我刷到了什么！？”
“白天全是美女大长腿，晚上不是吃的就是诡！”
“妖魔鬼怪快离开！”
“晦气，快关掉关掉。”
直播间人数寥寥无几，在几十人左右晃动，这些天都是如此。
“有需要的可以点击下方小黄车，预定享八折优惠！”
说完这些，王腾果断下播。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什么事，王腾偶尔直播宣传，也没起到什么效果。
最近财阀几个殡仪馆一直在排挤葬帝殡仪馆，拉走了周围的生意。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情况堪忧。
期间，王腾试过很多次和系统沟通，但一直没有得到响应。
“小澜，你说咱们这么专业的介绍视频怎么就没人看呢，别人露露腿就能几十万赞，咱们才十几个赞。”王腾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刷着短视频发问。
“老板你别灰心，没几个人想在娱乐的时候看到介绍墓地的视频吧。”小澜一本正经的分析。
“说的有道理，你说我要不要花点钱推送一波。”
“别了吧，推送不到几个本地用户，这钱花的不值。”
聊天间，王腾继续刷着视频，在一堆白花花的大长腿中间，夹杂了一个不一样的视频。
只见视频中，一个身穿军绿色服装的男人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欢迎来到万塔，我的公主殿下！”
万塔是这片大陆东南部的一个国家，因为很多人信教，立了非常多的塔，以此为名。
十几秒的视频就收获了几十万赞，评论区很多人都留言，想去万塔。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王腾注意的是，刷到这个视频的时候，系统居然有了动静。
“ID:万塔肖申克，多行不义，手中人命十五条，诱拐妇女儿童数十人，今日触电身亡概率99%，优质客户，敬请关注。”
十五条人命！？
诱拐妇女儿童数十人！
这尼玛哪是肖申克呢，整个一削肾客吧！
王腾果断点了关注，并在评论区发言:“祖传专业殡葬一条龙，百年老店，值得信赖，提前预定，八折优惠！”
这条视频流量很大，不一会的时间，就有几个人在评论下留言。
“葬帝殡仪馆，这名字也太中二了。”
“我点进去看了，还真是殡仪馆。”
“现在殡仪馆都在短视频下面做广告了吗？”
“还提前预定打八折，这玩意谁能提前预知？”
肖申克每周一三五晚上八点会开直播，今天正好周五。
为了验证系统的预言是否准确，一整天，王腾都在关注着肖申克的动态。
直到他开播，直播间有好几千人观看。
王腾顶着“葬帝殡仪馆”的账号进入直播间。
依旧是军绿色服装，在一个简陋的房间，自称肖申克的男人抱着吉他，时不时跟观众分享一些万塔趣事。
“我们这里的风景非常漂亮，欢迎大家来玩。”
“来了就是朋友，我免费带你们骑马，坐船。”
肖申克宣扬着万塔有多好，希望大家过去旅游。
有耳尖的观众听到好像有人惨叫，只是询问的话语刚发出来，就显示账号已被拉黑。
没几分钟，肖申克那里突然电闪雷鸣，伴随着哗啦啦的雨声。
“雷阵雨而已，不用在意，现在是夏天，偶尔会有，很快就过去了。”肖申克淡定解释。
“我给大家看个好东西。”
他转身拿出一个纸盒，从里面取出一个制作简单的麦克风，介绍道:
“这是前几天来万塔玩的粉丝带的礼物，说是拼夕夕上买的，又便宜又好用，我很喜欢，粉丝送的我都喜欢。”
有好事的网友发弹幕询问:“粉丝呢？怎么不一起出镜玩玩。”
肖申克将麦克风通上电，露出憨憨的笑容，说道:“她已经走了。”
麦克风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音质还不错，肖申克惊喜道:“真的好用哎！我喜欢拼夕夕！”
他开始用还算流利的中文唱歌，这是他吸引粉丝的利器，果不其然，观看人数上涨，接近一万。
只不过唱着唱着麦克风突然声音变得很小，肖申克奇怪的检查，将插头拔起，又重新插下去，反复几次。
“这插排也太简陋了，不怕漏电吗？”
“那边条件一般，这个插排应该是他们自己组装的吧。”
“阿肖加油！”
不少粉丝看到肖申克住的地方环境这么差，纷纷刷起了礼物。
也有人吐槽拼夕夕。
“不愧是拼夕夕买的。”
“大家都说拼夕夕的东西质量差，本来我还不信，今天算是开眼了。”
肖申克试了好几次，麦克声音还是很小，他开始暴躁，使劲的将插头摁向插座。
也是在此刻，一道闪电劈中了房屋外面的电线，房间中的灯在这一刻全灭，直播间却异常亮眼。
因为插座处冒出了耀眼的火花，肖申克浑身抽搐，皮肤以极快的速度变得焦黑。
“主播触电了！？”
“这没得救了吧，都不动了。”
“我的妈呀！人呢，快救人啊！”
现场一片混乱，外面的人忙着找手电，根本没人注意到有人触电。
隐约能听到有人用缅甸语大喊，然后就看到许多身穿军绿色服装的人冲了出去。
肖申克触电身亡，直播没有人关闭，而且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王腾目瞪口呆，系统预言成功。
很多人在关心肖申克，他却只觉得解气，背了那么多债，活该！
不一会，电力恢复，直播间正对着的门口，一群人压着几个浑身是血，不停哀嚎的人走过。
同时，他们看到了倒在地上，浑身黢黑，躺的笔直的同事。
慌乱中，有人关了直播，画面的最后一幕定格在门外伤痕累累，五官模糊的人身上。
直播虽然被关，但很多主播直播时，都会有人录屏，今天也不例外。
很快，录屏就被分享到了网上，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万塔肖申克直播时不幸触电身亡，视频公开！”
“万塔肖申克直播间出现浑身是血的身影，疑似上个月前往万塔旅游失踪游客。”
“上万人围观主播触电身亡，场面惊人！”
万塔肖申克账号最近的一条视频，引来许多吃瓜人员。
王腾的评论收到许多赞，逐渐被顶到了上方。
“祖传专业殡葬一条龙，百年老店，值得信赖，提前预定，八折优惠！”
看发表时间，正好是直播当天的中午。
“有点邪门啊，这个葬帝殡仪馆，中午刚评价，晚上万塔肖申克就嘎了？”
“巧合吧，瞎猫碰上死耗子，估计到处留言，正好撞上了。”
第四章 削肾客被曝光
“有点奇怪，葬帝殡仪馆只关注了万塔肖申克一个人。”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许多人虽然看到了王腾的评论，但基本都没当回事。
他们更多的在关注主播身亡的消息和直播最后浑身是血的身影。
此事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连官方账号都出动了。
各地消防出了教大家如何规范使用电器的视频。
“拼夕夕质量”同样冲上热搜。
毕竟，万塔肖申克亲口说过，他用的麦克风是粉丝从拼夕夕上买的，触电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没过多久，有官方账号下台，通过特殊技术认证了最后出现在镜头中的人。
其中一人，正是上个月去万塔旅游的游客。
她的短视频账号最后一次更新在上月，刚到万塔，她发了一条视频。
“太美了，鸟语花香，天然氧吧，万塔，你的公主殿下来了！”
视频中女子满脸笑容，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发完视频当天，家人和她就失去了联系，三天后，家人报警。
但因为失踪地在国外，很难找寻，一直到今天依旧是失踪状态。
期间，家人一直没有放弃联系，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现在终于找到了，官方开始行动，迅速和当地政府取得联系并进行沟通。
没过多久，几大官方媒体账号发布视频，警告公民不要随意去万塔，并报道了从那里九死一生跑回来的事件。
一位瘦骨嶙峋的男士出现在视频中，字幕朝着李先生。
说起去万塔的事，李先生就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栗，在记者安慰下才完整讲述出事件。
“我是一个做点小生意的商人，这两年市场不景气，亏了不少，正好在网上看到万塔那里高薪招聘会汉语的导游，我就加了负责人。”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一直聊了一个多月，对方的态度很诚恳，说现在很多去万塔旅游的，很缺会说汉语的导游。”
“后来我同意去看看，结果一见面就不一样了，他们把我的手机收走，将我关在小黑屋毒打，让我给家人打电话，拿50万赎人。”
“我本来就是因为没钱才过去的，哪里还拿的出50万？”
说到这里，李先生以手捂脸，想到了那段痛苦不堪的时光，采访被迫中断。
等到他的情绪平复一些后，才再次说道:
“我没钱，他们就把我身上的值钱物品全部扒走，然后用几千块钱把我卖到当地诈骗公司，让我打电话骗人。”
“我不想骗人，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业绩，诈骗公司的人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把我卖给其他人。”
“他们上来就要我给家人打电话，不然就要从我身上取肾。”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房间，充斥着令人反胃的血腥味，走进房间的人，要么拿钱，要么留肾。”
“最后我实在走投无路，给家里人打了电话，他们借遍了亲戚，终于凑了20万，我才能回来。”
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我去的时候140斤，不到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只有90斤，不要再去万塔了，真的不要去。”
李先生用血的教训为大家敲响了警钟。
官方也证实了万塔是全世界最大的嘎腰子基地。
至此，“万塔肖申克”账号被强制注销。
大家这才发现，肖申克就是削肾客的谐音，这个人一直以来都这么嚣张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这么说来，拼夕夕还做了一件好事？”
“拼夕夕，谁用谁知道。”
“削肾客不是说这是去旅游的粉丝带给他的，而那个粉丝已经走了……”
“卧槽！细思极恐！”
“反噬啊！这是反噬！”
“捏妈的，能不能别吓人，我正在蹲坑啊，都没敢拉完就出来了。”
“那个葬帝殡仪馆，白天就在削肾客的视频下留言，不会真有点门道吧。”
王腾的粉丝从几十个涨到了两万多，连带着他以前的视频也小火了一把。
“这也太专业了，复式！三层！住的比我现在好多了。”
“我都想整一套了，能提前入住吗？”
“预定八折？我现在二十岁，预定个八十年后的吧。”
“卖不卖纸人啊，我想给我太爷爷烧几个女明星解闷。”
“楼上太孝顺了，你太爷爷今晚就来看你。”
许多人在他以前的视频下评论。
不过此时的王腾没有关注这个，他正在研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
“恭喜宿主，所关注优质客户已死亡，达成成就一人斩。”
“五人斩可进行一次抽奖。”
“下一阶段，十人斩，解锁奖励。”
同时，空中出现一个虚影，看不清楚大致样子，只感觉是个圆形物体。
物体上方标着1/10。
王腾对五人斩抽奖很感兴趣，对十人斩的奖励就更感兴趣了。
他马不停蹄，马上打开B斗短视频不停翻看。
几年前，直播平台和短视频平台杀得火热，逗鱼、猫牙、B视频、斗音等等都有不小用户。
最后B视频和斗音合伙，吸引了一大波神秘资金，吞掉了其他平台，改名B斗，从此，形成了一家独大之势。
可惜，一连刷了很多条，系统都没有提示。
小澜给他泡了一杯茶，端到桌上，关切道:“休息会吧老板，你都盯着手机看几个小时了。”
王腾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抿了口茶:“现在这客户真难找啊。”
“客户？那些漏腿漏胸打擦边的女人？”
“哪有什么擦边？”王腾瞪眼，死不承认。
“我刚才在边上看半天了，全是白花花的大长腿，老板，你是找客户，还是想去当客户？”小澜咂舌。
王腾多少有些尴尬:“咳，那什么，B斗这推送有问题，老是推送些我不想看的。”
小澜将一缕碎头发撩到耳后，用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
“网络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你把握不住，再说了，现在这美颜技术，线上和真人差远了，老板，你还是早点找个女朋友吧。”
“不是我不想找，以前认识的女生，现在一听我干了这行，哪还有愿意当我女朋友的？”王腾一脸苦涩。
想当年，他在大学也是一枝花，虽然没谈过女朋友，但身边从来没少过美女。
自从他接手殡仪馆以后，这些人都跟他慢慢疏远了。
小澜叹息一声:“也是，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的男朋友干殡葬行业，白瞎你长这么帅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跟王腾关系不错，经常开开玩笑，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
王腾一脸黑线:“皮痒了是吧，该干的活干完没？”
小澜笑着吐舌，迈着轻灵的脚步回到自己座位。
第五章 第二个优质客户，关注！
削肾客事件后劲很足，这也让葬帝殡仪馆的粉丝量稳步上升。
三天时间，从几十粉丝一路涨到了五万多。
介绍墓地和殡仪馆的视频下方也多了很多评论，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人从小黄车下单。
这些天，除了刷视频以外，王腾也会在各大平台发布招聘消息。
偌大的殡仪馆，除了王腾和小澜，居然没有一个正式员工。
他父亲出事时，殡仪馆还有十几名员工。
但在处理完他父亲的后事以后，这些员工要么被官方殡仪馆挖走，要么家里有事，都离开了这里。
反正前几天刚收入一百大几十万，王腾也不着急，这段时间好好研究研究系统，先把奖励搞到手。
这也让小澜最近闲得无聊，每天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泡泡茶，然后陪着王腾刷视频。
身旁时不时传来的香风让人心猿意马，但王腾也没法在一些展示身材和优美舞姿的视频上停留太久。
有时候看到惊人的尺度，王腾也只能安静划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刷到一个直播，他这才停了下来。
“家人们，想不想吃燕窝？”直播间，一个男子带着几个美女正在卖力吆喝。
弹幕十分配合，都在打“想吃”，刷屏速度很快，有一万多人正在观看。
“好，今天我们找来了燕窝厂家，就是要把燕窝的价格打下来，哪怕我自己贴钱，也要让家人们吃上品质最好、最便宜的燕窝！”
男子从旁边拉过来一个人，介绍道：“这是小碗燕窝的厂家负责人，介绍一下你们家的产品。”
负责人拿出一款礼盒装的燕窝，包装精致，看起来价格不菲。
小澜看的奇怪，怎么突然在这里停下了，她好奇道:“老板，你想吃燕窝？”
“你想吃吗？”王腾反问。
小澜咽了咽口水，叹了口气：“吃不起……”
“一会你看看直播间的价格。”王腾胸有成竹，只因系统刚刚有所提示。
“ID:小狮子，售卖三无产品金额高达数亿，赚取不义之财，三日内因食用三无食品，噎死概率90%，优质客户，敬请关注。”
王腾果断点进了小狮子的账号，点击关注。
小狮子从两年前开始直播，主打就是一个便宜，到现在积累了一百多万粉丝。
看着他的粉丝数，王腾羡慕的就差流口水了。
重新回到直播间，这次小澜凑的很近，想看看直播间的燕窝到底是什么价格。
现在是夏天，她一身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裤的经典搭配，腿长的优势显露无遗。
王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强迫自己的视线挪到手机上。
厂家非常卖力的介绍着自家燕窝，小狮子听了半天，挥手打断。
“燕窝的好处我们都知道了，你直接说价格。”
厂家将包装拆开，里面有三个小碗，一边展示一边说道：“平常我们这一份的价格是1988，今天来到直播间，我们直接给大家惊喜价，1088！”
小狮子眉头倒竖：“多少！？”
“1088！”厂家激情澎湃，重复了一遍。
“太贵，来看我直播的都是家人，给个家人价。”小狮子拍着桌子说道。
厂家面露难色：“这，我得打领导电话商量一下。”
“行，你去商量，我先让大家看看。”小狮子点头同意。
厂家离开了直播间，小狮子则是拆开了一小碗，给大家展示的同时，吃了起来。
看到他开吃，王腾果断评论：“祖传专业殡葬一条龙，百年老店，值得信赖，提前预定，八折优惠！”
在大家都刷“好想吃”的弹幕中，王腾的发言格外引人注目。
小澜都吓了一跳：“老板，我们这么做广告好吗？不会被骂吧？”
王腾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哪个家人把名字改成殡仪馆了哈哈哈，真逗，还发广告，一会你可得多买几份。”小狮子也注意到了，开着玩笑。
他这么一说，观看直播的网友都注意到了。
“怎么跑到人家直播间打广告？”
“太过分了吧，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
“还好小狮子脾气好，换成其他人早就开喷了。”
有人觉得“葬帝殡仪馆”挺眼熟，点进了个人主页。
“家人们，好像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是殡仪馆。”
“卧槽！我就说有点眼熟，这不是上次关注万塔肖申克的殡仪馆吗，他关注没多久，削肾客就嘎了。”
“我也想起来了，我还专注他了呢。”
“他关注了狮子哥？”
“狮子哥小心啊，这人有点邪门！”
大量的讨论引起了小狮子的注意，不过他根本不相信这些，但凡他信鬼神，或者有点良心，都不会卖这么多三无产品。
“家人们，别担心，我从一个农民走到今天，问心无愧，大家还是看看燕窝！”说话间，小狮子又吃了两碗燕窝。
“味道真好！等我把价格打下来，让大家都吃到这么好的燕窝！”
直播间的家人们都被他的真诚打动，很快就把王腾的弹幕刷了下去。
小狮子暗地里拍了拍身旁美女的屁股，美女心领神会。
几秒钟后，王腾这里显示“您的账号已被禁止发言”。
小澜气呼呼的说道：“什么人啊，嘴上说不在意，背地里却禁言别人，老板，不看了，下一个！”
“别着急，还没看到燕窝多少钱呢。”王腾安抚道。
他倒是一点也不气，反而对假燕窝能卖多少钱更为关注。
没多久，厂家回来了，一脸兴奋：“狮子哥，领导专门指示，给家人们再降100，988一份！”
小狮子没有回答他，对着直播间众人说道：“这个价格满意吗？”
弹幕齐刷刷的“不满意”、“太贵了”。
“这是你们的最低价？”小狮子问厂家。
厂家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重重点头。
“那好，我也不为难你，988一份，每一份我自己贴800，给家人们188一份！”小狮子眼神真挚，影帝看了都得竖起大拇指。
“188！狮子哥，这样会亏很多的。”直播间几名美女“好意”提醒。
小狮子大手一挥：“我能有今天，全靠家人们支持，能让家人们吃上便宜品质好的燕窝，亏多少我都认！”
厂家感动的拿出二十盒燕窝：“狮子哥，这些是给你和美女们的，说了这么多嘴巴都干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主播。”
小狮子继续拆开燕窝，边吃边吼道：“上链接！188一份，上一万份！”
直播间陷入了狂欢。
“冲啊家人们！”
“188一份的燕窝，太实惠了！”
“只有在狮子哥直播间才有这种价格了。”
“托狮子哥的福，我也能吃燕窝了。”
第六章 上次果然是凑巧
十几分钟时间，一万份小碗燕窝销售殆尽。
要不是知道燕窝是假货，王腾高低得买一份尝尝。
“这明显是假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买？”小澜眼睁睁看着燕窝被抢光，目瞪口呆。
“大家都喜欢占便宜，而且你看他直播间的观众，都是带牌子的，都被洗脑了。”王腾感慨。
“老板，你不买一份尝尝？”
“都知道是假的了，我还买什么，哪有一百多的燕窝，都不够燕子费劲的。”
小狮子在这十几分钟，又吃了七八份燕窝，看的王腾都想给他点个赞。
这就是敬业啊，明知道自己的东西什么保障也没有，还敢这么吃，难怪有这么多人信他。
当然，直播间也有质疑的声音，觉得一百多的燕窝太假了。
小狮子义愤填膺：“假？我给家人们谋福利，自己贴了几百万，你说燕窝假？”
“太过分了！”一旁的几个美女附和。
“家人们，听好了！燕窝绝对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买一赔三！明天我们同一时间，继续直播！”
小狮子放出狠话，看东西卖完了，果断下播。
“四份假燕窝也没多少钱，暴利啊。”王腾收起手机，发出感叹。
“跟他直播一比，我们前几天赚200万好像也不算什么。”小澜手撑着脸，很不理解。
“要不怎么说直播的尽头是带货呢，一晚上赚的比普通人一辈子赚的还多。”
小澜眼神一亮：“老板，要不我们也直播带货？”
王腾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带什么？带墓地？还是带花圈？”
“也是。”小澜顿时泄了气。
有些行业，注定不被大众接受，虽然所有人都要用到。
王腾关注小狮子的动静很快就被粉丝发现了。
别看他现在有五万粉丝，但这些粉丝基本上都对他持有怀疑态度，更多的是出于好奇关注。
现在看到他关注了第二个人，都好奇的去看小狮子的视频和直播。
“居然是这人，我知道，直播带货赚了好多钱。”
“他的粉丝简直没脑子，一看就是假货，还有人信。”
“天天说亏钱给家人们做福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之前不是有人打假吗，打到过他头上，后来怎么没动静了。”
“被收买了呗，打假也是想赚钱，别人给的钱多，那还打什么。”
葬帝殡仪馆的粉丝议论纷纷。
“听说今天小狮子直播的时候，葬帝哥在他直播间打广告，预定八折。”
“卧槽，削肾客嘎之前，葬哥也在他视频下面打广告来着。”
“不会吧，那这意思是小狮子要嘎？”
“我觉得是巧合，除非这次小狮子真的嘎了，我就信帝哥。”
话虽如此，人的好奇心总是按捺不住，很多粉丝这两天开始盯着小狮子。
第二天，小狮子在同一时间开播，这次相比于平时，人数涨了一两千，还有很多没带牌子的，一看就是新观众。
“葬帝殡仪馆打卡团报到！”
“打卡，葬帝哥关注的第二个人。”
“打卡，主播坚持住，别嘎了。”
看到这些弹幕，小狮子不怒反喜，他想到了昨天在他直播间打丧葬广告的人。
他才不在乎多出来的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只要来看直播就行，百十来个人里面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忍不住购买。
“欢迎新家人，给新来的家人上波福利！”小狮子激情满满。
“好嘞！”在他身旁，有四五个美女忙碌着。
很快，小黄车就上了一百台手机，统一售价200。
“卧槽，智能手机200块！？”
“狮子哥大气，看的我都想买了！”
“现在哪有两百块的手机，这波主播亏大了。”
看到一条条惊叹弹幕，小狮子邪魅一笑：“这是专门给新家人的福利，来看我直播的都是家人，我再亏也要给你们最好的。”
“老板大气！”
不得不说，小狮子搞气氛有一套，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观众中，有一些人奉献了两百块。
“老板你怎么又在看他直播？”办公室中，小澜偷偷走到王腾身后，想看看他是不是又在看美女。
结果却发现，王腾在看小狮子直播。
“一台智能机200块，他怎么做到的？”王腾不禁疑惑。
“200块的手机？太夸张了吧！”小澜凑了过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100台手机在上链接的瞬间就被抢光了。
“太少了狮子哥，手都点冒烟了还没点到。”
“多来点啊，我也想买一台用用。”
“不会是二手机吧？”
小狮子看到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暗自得意：“我百分百保证，绝对是新机，不是新机你来找我，我把我手机给你！”
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显示，水果牌最新品，小一万。
“大家不要着急，福利总会有的，昨天的燕窝卖的太快了，我又朝厂家要了一批，188一份，剩下的我自己贴！”
同样的套路被他玩出了花，又是一万份小碗燕窝售罄。
可惜的是，直到直播结束，小狮子也没出什么事，从葬帝殡仪馆的关注过去看直播的人都大失所望。
“上次果然是凑巧，这次就不准了。”
“我居然差点信了，这么多年学真是白上了。”
“怎么可能有人能预言死亡，还是通过网络预言，太离谱了。”
“散了吧，取关了。”
五万粉丝中，有好几千因为今天的事取关。
王腾也不在意，系统说的是三天内，这才第二天，明天再看。
一天后，同样的时间，王腾坐在老板椅上，以同样的姿势打开了小狮子直播间。
小狮子已经在播了，今天的人明显没有昨天多，跟他平时直播差不多。
昨天来的那些人中，今天只有一小部分过来看。
小澜从王腾身边走过，看到他又在看小狮子直播后，无聊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家人们，今天给大家带来新东西，嘎嘎蛋白粉。”小狮子拿出一个铁罐子，卖力介绍。
“家人们平常有没有健身的，吃这款蛋白粉能让大家更快长出肌肉，看看这款产品的厂家。”
一男一女出现在直播间，都穿着专门的紧身健身服。
男的肌肉明显，但又不夸张，小狮子很好的拿捏着粉丝的心态，知道有些人不喜欢双开门冰箱身材。
女的前凸后翘，蜜桃臀，露脐健身装完美展示着马甲线。
“他们就是吃嘎嘎蛋白粉练出来的，家人们，你们买了你们也可以。”
第七章 又嘎一个
一男一女两个模特在直播间大秀身材，引得粉丝惊叹连连。
小狮子介绍的更是天花乱坠。
“看到了吗，想拥有人人羡慕的六块腹肌吗？想拥有女神的象征——马甲线吗？买嘎嘎蛋白粉，你也可以！”
“不健身的可以吃吗？当然可以了，我卖的东西，保证安全，吃了放心。”
说着，助手拿来一个透明杯，小狮子打开罐子，舀了好几勺蛋白粉，准备用水冲。
突然，他灵机一动，看到了桌上的燕窝。
“家人们，燕窝和蛋白粉一起买回去，用燕窝冲蛋白粉，要的就是一个潇洒！”
说着，他打开两小碗燕窝，倒进装着蛋白粉的杯子，拿小勺一顿搅和。
这样的做法看的两名模特直呲牙，蛋白水要用温水冲开，凉的燕窝怎么可能冲的开。
不过他们也不是真的厂家，只是小狮子请来表演的，自然不会打断金主的表演。
“狮子哥大气啊，燕窝冲蛋白粉，家人们还等什么！？”
“有些主播带的货自己都不吃，还是狮子哥实在，每次都是自己先吃，相信狮子哥。”
“买买买，快上链接！”
小狮子看到这些评论，眉开眼笑：“大家不要着急，价格还没砍下来呢。”
两名模特心领神会，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这一罐是500g，正常价格是399元，大家可以看一下。”
说着，他们拿出手机搜索蛋白粉价格，并展示在镜头前，这些都是他们提前做好的图片。
“不过，今天在狮子哥直播间，我们会给到最低优惠，只要299，嘎嘎蛋白粉带回家！”
听到他们的激情介绍，小狮字皱起眉头，一脸不悦：
“只便宜100块，看不起我可以，看不起我家人们不行，一口价99。”
两名模特张嘴还要说什么，小狮子霸气的一挥手，拿起刚才吃的燕窝，说道：
“这个燕窝原价快两千，在我直接叫只要188。”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厂家”中午艰难点头，然而，小狮子还不满足。
“上链接，59一罐，剩下的钱我补！”
两名健身模特相当敬业，站了出来：“不行狮子哥，我们的产品不能卖这么便宜！”
“不行也得行，今天我就卖59，不服就从我直播间出去！”
两人“气急败坏”，离开了直播间。
没有人知道，这两人就是小狮子噎死概率为90%，而不是100%的原因。
因为他们都是真正的健身教练，会一些基本的急救方法，如果他们在，出现被噎住的情况也有机会挽救。
而现在，小狮子临时发挥，为了节目效果，将两人赶走。
“不要在意这些，只要能给家人们要到便宜的价格，我什么都愿意做，上链接！”
直播间的家人们瞬间沸腾。
“狮子哥太感人了，又自己贴钱！”
“快点去买啊家人们，买晚就没了！”
“买了买了，支持狮子哥！”
这还不够，小狮子拿起刚才冲的蛋白粉。
在高倍美颜镜头下，也能看到杯子里的蛋白粉没有化开。
小狮子却不管这些，为了更好的卖货，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轻轻尝了一口，眼神发亮：“太好喝了家人们，燕窝冲蛋白粉，你们都买回去试试，上个淘宝链接，只要222米，给家人们拿下！”
美女助手大惊失色：“狮子哥，这样我们亏太多了。”
“只要家人们满意，亏点算什么！”
说着，他张开大口，一口气全部吞了下去。
“燕窝配蛋白粉，营养又健康！”
“链接上了，冲链接！”
“太值了！”
“已买，期待收货！”
依旧是一万份，在直播间各位家人的努力下，数量急剧减少。
然而，小狮子却在此刻发生了意外，他双手使劲捶胸，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他卖的燕窝本身就是假的，但为了像真的，加了一些胶质，再混合没冲开的蛋白粉，别说有多黏了。
助手们正在忙着看销量，小狮子觉得噎人，自己跑到后面倒水，走了几步，越来越踹不过气。
在直播间上万人的注视下，他倒在了地上。
“狮子哥怎么了？”
“快去看看啊！”
“卧槽发生什么了？”
几名助手这才发现不对，赶忙冲到小狮子身旁，整个直播间乱作一团。
“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
“快按胸口，心肺复苏。”
“人工呼吸，快！”
助手们手忙脚乱的操作着，但用的方法不对，反而加剧了小狮子的痛苦。
有工作人员连忙关了直播，没有人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小狮子的家人们冲到他平常的的视频下询问，可惜无人回应。
一部分通过葬帝殡仪馆的关注过去看直播的网友惊呆了。
“不会吧，小狮子不会嘎了吧？”
“这是葬帝哥关注的第二个人，如果他也嘎了，那太恐怖了。”
“应该只是噎住了，总不至于关注一个嘎一个吧。”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很多人都在持续关注。
小狮子直播间被关闭，王腾依然也看不到直播，但他知道小狮子已经嘎了，因为系统有了动静。
“宿主关注优质客户已死亡。”
同时，圆形物品虚影再次出现，2/10。
第二天，一条新闻冲上了热搜。
“带货主播小狮子因急性呼吸道异物阻塞，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身亡。”
接下来几天，小狮子带的货被查，各种三无产品被曝。
燕窝只是糖水，加了一定胶质物品。
蛋白粉只是普通豆奶粉，对健身没有任何帮助。
200块一台的手机，在小狮子的仓库发现了很多，都是翻新机，按斤收购。
……
诸如此类的产品，被搜刮出来很多。
“这人也太坏了，什么都是假的！”
“还好他只骗他的家人，我没买过他带的货。”
“人都嘎了，就别说这些了。”
“再怎么嘎，卖假货的都该被严惩，还得赔偿被骗的人！”
小狮子直播间的工作人员都被治安队调查，他们的非法获利被查封。
因为这件事，许多医学账号开始发布“海姆立克急救法”的相关操作。
这是一种对急性呼吸道异物阻塞的急救方式，如果当天小狮子出事时，有人会这种急救法，说不定人就能救回来。
小狮子的相关账号被销户，葬帝殡仪馆的第二个关注，又嘎了。
先前还说第一次只是巧合的网友头皮发麻。
小狮子的直播经常有人录屏，很快有人将王腾在直播间打广告的视频截了出来。
“葬帝殡仪馆，关注两人，嘎了两人，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八章 粉丝大涨
因为小狮子的缘故，葬帝殡仪馆粉丝再度上涨。
这次涨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第一次，很多人都觉得是巧合。
这第二次，说巧合多少有些牵强。
几天时间，葬帝殡仪馆突破二十万粉丝，以往发布的视频评论量激增。
“葬帝哥还会出手吗？”
“怎么说话呢，这是葬爷，再这么不懂礼貌小心他关注你。”
“别别别，干什么都行，别关注我。”
王腾看着这些活宝的评论，哭笑不得。
他只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想早日得到奖励，这二十万粉丝完全是无意之举。
不过有了粉丝就是不一样，他偶尔开直播的时候，也有人跟他聊天，不会那么无聊。
这天，王腾继续在办公室刷着视频，小澜凑了过来，满脸愁容。
“怎么这个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吗？”王腾好奇问道。
小澜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生意了，颗粒无收。”
“殡仪馆没生意，这不是好事吗？”王腾不以为意。
“是好事，但只有我们没生意就不是好事了。”
“只有我们没生意？”
小澜点头，说道：“是啊，我以为大家都没生意，这样也挺好，但我有个同学，就在锦城，他们家里人去世，要去殡仪馆，结果锦城几家殡仪馆全都爆满，要排半个月的队。”
“我同学他们专门找人塞了钱，这才插到前面。”
王腾眉头微皱，锦城的殡仪馆，除了他家，其他的，要么本来就是财阀殡仪馆，要么被当地财阀收购。
民间殡仪馆只此一家。
他父亲虽然不想让他接手殡仪馆，却也没有卖掉殡仪馆的想法。
同样的，王腾想过雇人来干殡仪馆的活，但从没想过卖掉。
为此，财阀曾经派人找过他父亲不少次，都是为了沟通收购的事，每次都被他父亲严辞拒绝。
不过自从他父母离世，王腾接手殡仪馆后，还从来没人因为这事找过他。
“财阀控制的殡仪馆都爆满成那样了，他们为什么不找我们呢？”王腾奇怪问道。
小澜一拍手：“我也是这么问他的，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现在大家都在说葬帝殡仪馆风水不好，老师傅都跑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气死我了！”小澜越说越气，直拍大腿。
王腾默然，难怪他父亲去世后，这里的员工都找各种理由离开，看来背后少不了有人捣鬼。
只是这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了解清楚的。
“老板，这是我们殡仪馆的账号？22万粉丝！？”说话间，小澜看到了王腾手机的页面。
“是啊。”王腾点头。
“前段时间不是才五万，怎么涨这么快？”小澜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不是发什么奇怪的视频了？”
王腾将手机递了过去，摊手道：“能有什么奇怪视频，都是介绍我们殡仪馆的。”
小澜上下翻了翻，发现的确如此，她更加好奇了。
“那怎么突然涨粉这么多？”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我在小狮子直播间打广告，然后他正好嘎了吧。”王腾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对，我记得那天你发广告，这样就能涨十几万粉丝？”小澜傻眼。
“对啊，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关注我。”王腾拿回手机，继续刷视频。
“总不会是以为我们能提前预知小狮子嘎吧？”小澜自言自语。
王腾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小澜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
“对，不可能。”王腾果断点头。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时间久了，王腾才知道这个外表靓丽的女生没有看起来那么安静。
有时候话匣子打开能说半天。
小澜看王腾又玩起了手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老板，你别天天抱着个手机看擦边女了，这么喜欢看，早点出去找个女朋友不好吗？”
“都说了我在找客户，再说了，我倒是想找女朋友，这不是没有吗？”王腾据理力争，看擦边这件事可不能坐实了。
他只是喜欢欣赏美的事物。
“算了，你继续看吧，谁让你是老板，我干完活了，我也要一起。”小澜把椅子推到杨腾左边，跃跃欲试。
“你去看自己的手机，实在没活干，早点回家也行。”王腾很不情愿。
“回家也没什么意思，我手机哪有你手机好看啊，快点快点。”小澜催促。
王腾暗叹一口气，拿她没办法，就这么一位员工，总不能给开了吧，那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他只好打开短视频继续刷，小澜在一旁不时发出惊呼。
“这个腿真大，不是，真白！”
“哇！人鱼线，好羡慕。”
“好细的腰，爱了爱了。”
王腾都听不下去了，只好说道：“你看就看，能不能别发出声音，怎么跟没见过一样。”
“我真没见过这么多啊。”小澜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诚实说道。
“我……”王腾无语，叹了口气，继续往下刷。
快速划过好几条白花花的视频后，他的手指在一条拍狗的视频下停住了。
视频中，有几十条狗正在吃饭，背景又脏又乱。
这些狗中，不乏金毛、萨摩耶、哈士奇等犬种，只不过，它们现在身上都很脏。
文案的暖心和视频形成了强烈对比。
“请不要再伤害狗狗，它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这些都是流浪狗，碰到了我就会带它们回来，我条件有限，只能尽力不让他们挨饿。”
发布者还贴心配上了温暖的背景音乐，看着让人眼睛发酸。
视频下面的评论都很温暖，有很多人想尽一份力量，给他捐钱。
“好有爱心，有账号吗，我也想尽一份微薄之力。”
“我家附近有几条流浪狗，快吃不上饭了，能联系你吗，我可以捐些钱。”
“想尽一份力的可以直接发红包给主播，或者打赏视频。”
“希望大家养猫养狗之前考虑好，不要再遗弃毛孩子了。”
“金毛、哈士奇这些狗一看就是宠物狗，肯定是被弃养的，太过分了！”
小澜也被感动到了：“这个人太有爱心了，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好，还要给这些流浪狗吃的。”
王腾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姑娘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一看就好骗。
不过这也不怪她，如果不是系统有动静，他也以为这是一位爱心人士呢。
说不定他还会出于好心捐点钱。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因为机械声在他脑海响起。
第九章 第三个关注
看着暖心的视频和评论，听到脑海中的系统声音，王腾沉默了。
“ID:马短春，名义上收养流浪狗，实为屠夫，视频中的狗均为他抓或偷所得，一边骗人捐款，一边卖肉赚钱，两日内偷狗被发现，发生车祸身亡率95%，优质客户，敬请关注。”
屠夫，骗人捐款，卖肉赚钱。
一桩桩事件和视频反差过大，简直是把真正有爱心的人当傻子玩弄。
马短春在视频里面标明了可领养，但评论中有人反应，私信主播想领养，从来都没有收到回复。
王腾点进他的主业，一百五十万粉丝，鬼知道他靠短视频和直播获得了多少捐款。
他果断点了关注，并在刷到的这条最新视频下留言：
“祖传专业殡葬一条龙，百年老店，值得信赖，提前预定，八折优惠！”
小澜看他点了关注，只以为王腾觉得这人有爱心，但在爱心视频下发这种广告，多少有点不近人情。
“老板，这样不好吧。”小澜委婉提醒。
“你呀，太单纯了。”王腾摇摇头，没有多说。
跟她一样想的人很多，视频收获了好几万点赞，大几千的评论，很快有人注意到了王腾的评论。
“打广告也要分地方吧。”
“在这种爱心视频下面说这么晦气的事，太过分了！”
“晦气，主播把这条评论删了吧！”
“脑子进水了吧，居然在这么感人的视频下面发这个！”
“顶你上去，让更多的人骂！”
果不其然，很快收获了多条评论，基本都是在骂他。
小澜看着这些评论，倒是维护起了王腾，虽然她一开始也觉得有些不妥。
“这些人太过分了，不就是一条评论，老板你别往心里去。”
王腾点头，又刷了马短春的好几条视频。
偶尔会有马短春进去喂狗的视频。
按理来说，狗子看到主人或者喂他们的人，应该会很热情的凑上来摇尾巴。
但视频中不是，马短春进去后，所有狗都离他很远，没有靠近，而且很多条狗的尾巴都夹着。
有人曾经质疑过，不过都被马短春删了评论。
没过多久，王腾的二十多万粉丝中，有人发现了关注列表多了一个人。
他们通过关注链接点了进去，找到了最新视频下方王腾的评论。
“葬帝哥又关注了一个。”
“这次居然是个爱心主播，不会也要出事吧。”
“这么有爱心的主播可要挺住啊。”
“前两个关注都嘎了，希望第三个不要啊！”
如果说葬帝殡仪馆的第一个关注嘎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意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那第二个关注嘎了以后，很多人转变了心态，凑巧也没这么巧吧。
不过不少人还是持怀疑态度，因为从小到大的观念让他们认定，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
真有人能提前预知别人的死亡？
他们不信。
但如果第三个关注真的没事，很多人又会觉得失望。
所以很多粉丝的心态相当矛盾。
受益于一些人骂他的评论和粉丝专门跑来回复，王腾的广告被顶到了很前列。
晚上，马短春开了直播，他开直播时间不固定，直播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装了个镜头对着狗，直播它们睡觉，然后和粉丝们聊聊天，诉诉苦。
这样的一场直播，好的时候能给他带来几千块的收入，最差也有上千块打赏。
“兄弟们，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白天收留了两条流浪狗，抓的时候差点被咬了。”马短春没有露脸，声音有些疲惫。
“主播加油啊！”
“注意身体，虽然你是好心，但狗子们并不知道，有些狗戒备心很强，别被咬到了。”
“好有爱心，虽然我也喜欢狗，但让我收养这么多，我做不来。”
随着弹幕而来的，是一个又一个打赏。
马短春冷笑一声，这些人的钱可真好赚。
“谢谢周大兄弟的打赏，非常感谢。”
“张兄弟今天又打赏了，受宠若惊。”
“大家放心，我一定把这些钱用到狗狗身上，用它们加餐。”
马短春一口一个感谢，声音中的疲惫一扫而光。
没多久，葬帝殡仪馆的粉丝顺着关注过来了。
本来六千多人的直播间很快就突破了七千，马短春看着多出来的人很是高兴。
“欢迎来到直播间的朋友！”
只不过这些新来的人发的弹幕都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葬帝大军来了，打卡。”
“葬帝哥关注的第三个人，主播是个好人啊，一定要挺住。”
“主播加油！”
一连串的弹幕让马短春发懵，他试探性的问道：“葬帝哥是谁？”
自称是葬帝大军的粉丝们艾特了葬帝殡仪馆，看的马短春嘴角抽搐。
现在殡仪馆都有账号了吗？
很快，他从大家口中得知了是怎么回事，马短春十分不屑。
他根本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更不会信什么报应之类的。
如果信的话，他也干不出现在这事。
不过能给他引流，他还是很开心的，内心鄙夷归鄙夷，他嘴上说的比谁都好听。
“谢谢葬帝大军的支持，喜欢的话大家可以点个关注，这些毛孩子们都是流浪狗，我会尽我的力量让它们不挨饿。”
一番话说的十分真诚，连新来的观众都被他感动，送了不少礼物。
“那只小黑睡了好久，一动不动。”
“这个直播间的狗子都好乖，睡的好香。”
“那只边牧好像在偷偷看镜头，好可爱。”
直播间氛围很好，一个多小时后，马短春跟大家告别。
“我得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事要做，直播我设置好了自动关闭，想看毛孩子睡觉的兄弟可以继续看，明晚我就不直播了，有点事。”
说完，他离开了直播间，只剩下睡着的一群狗。
夜深了，观众也逐渐减少。
第二天下午，马短春和两个人来着一辆破旧面包车，来到了一个村子。
“马德，谁找的地方，路也太难走了！”马短春开着车骂骂咧咧。
一路上山路十八绕，开的惊心动魄。
“现在大家都看的紧，不好搞货啊，只能来这种穷乡僻壤找了。”一人回答道。
“这个村货多？”马短春将车靠边停下，甩了甩因为长时间开车发酸的手。
“放心吧马哥，都打听好了，村子里基本都是孤寡老人，年轻人都搬走了，基本家家都养狗看门。”同伙拍着胸膛打包票。
第十章 现实版死神来了？
“行，那就按计划动手，多搞点货。”马短春点头。
其他两人开始拿工具，那是他们自制的弩，箭头是毒针。
马短春自己拿了两根铁棍。
为了追求效率，大多数狗他们会用毒针射杀。
这种毒针毒性非常强，0.1g就能毒死一条中型犬，而且一两分钟就会毒发，毒死的狗他们会卖给专门的狗贩子。
其他少数狗，他们会用铁棍敲晕，用来自己吃或者放在专门建的狗场，用来直播。
就这样，三人准备好工具，一直等到晚饭过后。
他们事先踩过点，这个时间是老人们吃完饭，去村里教的文化广场溜达的时间，家里基本都没人。
马短春开着面包车，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行驶，看到一条狗，同伙就从弩箭中射出毒箭。
就这样，短短半个小时，就有五六条狗惨遭毒手。
“差不多了，再耽误下去可能会被发现，走吧。”同伙将狗拎上车，说道。
“等会，忙了这半天，总得给我们自己补补吧，那条就不错，我去去就来。”马短春拿着短棍，盯上了一条被铁链子拴着的大黑狗。
“这狗一叫，其他狗也会跟着叫，算了吧！”同伙催促。
“是啊，要是被堵住，我们就完了！”另一名同伙也有点担心。
“放心吧，两下搞定，好久没吃过黑狗肉了，那不就有现成的吗？”
说着，马短春走下了车。
“汪！汪！汪！”黑狗感觉到危险来临，不住吼叫。
马短春二话不说，冲上去朝着狗后脑勺就是一顿铁棍。
黑狗被链子拴着，躲闪不及，很快倒在地上，嘴角溢血。
马短春不放心的又补了两棍，这才放心，解开狗脖子上的铁链，拖着黑狗，把它扔在了副驾驶，连忙开车。
“黑狗肉大补哈哈哈！走！”
虽然他速度很快，但狗叫还是在村子里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老人们发现了异常。
“有人偷狗！”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老人们去最近的人家中，拿着铁锹、锄头冲了出来。
他们熟悉村里地形，知道进村出村都只有一条路，一群人迈着老胳膊老腿，抄近路去堵车。
家里有摩托车的赶忙回家骑车。
马短春他们知道事情不妙，加足油门往外冲。
最终在村民们堵住他们之前冲出了村子。
“一群老梆子，还想堵我们，我呸！”马短春满脸戾气，咒骂着。
“这个村子有点莽啊，那么大年纪怎么跑那么快。”
“哈哈哈今天收货不错啊，晚上回去吃狗肉火锅！”
三人正高兴呢，却没有注意到副驾上奄奄一息的黑狗嘴边流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它扑腾了起来，一口咬在正在开车的马短春手上。
“啊！”马短春没有防备，一时间吃痛，方向盘也把不稳了。
出村的路本来就窄，平常两辆车会车都有麻烦，他晃这几下，车身跟着摇晃，大半辆车掉进了沟里。
黑狗死死咬着马短春的手，任凭他和同伴怎么打也不放开。
马短春忍着剧痛，疯狂踩油门，就是出不了沟。
“愣着干什么！快下去推车啊！”马短春朝同伴大吼。
两人看着远处冲过来的村民，吓得手忙脚乱，他们不敢耽搁，连忙跑下去推车。
“马德！死狗，回去了我一定把你砍成十八段！”
马短春使劲踩油门的同时还不忘咒骂。
村里的老人看到车掉进了沟里，加快了速度，拎着武器往前冲。
少数家里有摩托车的，已经骑着摩托车冲到了附近。
每辆摩托车上有两人，一人负责骑，一人则是拿着铁锹，残败的夕阳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战甲。
别看他们年纪大，力气可不小，而且手上一点都不留情面，上去就用铁锹、锄头使劲砸。
很快，三人就被包围了。
两名同伙看车推不出来，本来想跑，却跑不过摩托车，都被追上。
至于马短春就更惨了，他始终挣脱不了黑狗，被堵在车里，迎接一众村民的怒火。
晚上，当接到报案的护卫队来到村里的时候，只看到三个满身是伤的人躺在地上。
其中两个胸膛还有起伏，另一个一动不动，跟条死狗一样。
护卫队了解前因后果后，只是叹了口气，这么多村民一起动的手，实在无法纠察。
他们调查了偷狗三人组的信息，很快得到结果。
其中一人居然还是个有着一百五十万粉丝的主播。
更离谱的是，这个主播拍的短视频主题竟然是收养流浪狗。
护卫队以最快的速度查封了马短春名下狗场，很快将案件通报到了官网，因为涉及到主播，当地网络组同时进行了通报。
他们的速度很快，出事第二天就上传了网络。
“我市百万粉主播马某春，利用网络平台实施诈骗，骗取爱心捐款，名为收养流浪狗，实际是偷狗贼、狗贩子。”
“昨日，马某春伙同李某、赵某去往莽村偷狗，回程路上被村民发现，慌不择路，发生车祸。”
“马某春当场死亡，李某、赵某重伤送医，至今未醒。”
当地流浪动物救治中心也转发了这条通告，并附加道：
“网络主播马某春名下狗场多条流浪狗待领养，有意者可与我单位联系。”
网上的信息很快引起了巨大反响，马短春的视频号被注销，头像变成了灰色。
“别太荒谬好吗？一个狗贩子居然拍收养流浪狗的视频？”
“我特么还让他来收养我家附近街道的流浪狗。”
“难怪他视频中的狗有好多金毛、萨摩等宠物犬，说不定是偷来的。”
“我还给他提供过流浪狗的信息，我真该死！”
“楼上的兄弟别这样，不是你该死，是马短春该死，大家都被骗了。”
“我早就觉得他喂食的时候，狗子们反应不正常，现在看来完全是害怕他。”
越来越多的细节被扒，当一件事情有了结果，再拿结果去反推过程，总能发现平常容易忽视的地方。
马短春身亡的消息传开，自然有人关注到了葬帝殡仪馆。
“第三个了！”
“现在还有人不信吗，三个了，关注一个嘎一个。”
“这特么是现实版死神来了吗？”
“大哥，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我再也不对葬帝哥开玩笑了，千万别关注我。”
“还好葬帝哥关注的三个人都是主播，最少也有几十万粉丝，应该不会注意我。”
第十一章 一次关注俩
新的一天，殡仪馆正常开业。
小澜风风火火的来上班，一见到王腾，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老板，你看新闻没？”
“什么新闻？”王腾一脸疑惑。
“就是那个马短春啊，前两天我们一起看他直播的，收养流浪狗那个。”小澜激动的无与伦比。
“哦，我看了。”
“天呐，实在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给他捐了100块钱呢！”小澜颇为生气，直拍大腿。
“你还捐钱了？”王腾诧异道。
“是啊，我看到那些流浪狗好可怜，晚上回去给他发了红包，他还跟我说谢谢。”小澜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记录。
“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
王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系统提醒他关注的三个人都不算好人，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什么说法。
小澜唏嘘了一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上班。
王腾也是靠着椅子，继续打开了B斗。
接连三个关注，都在被关注几天内嘎，关注葬帝殡仪馆的人越来越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粉丝涨到了八十多万，按这速度，相信过不了两天，就能突破百万大关。
新粉还在询问一个殡仪馆的账号怎么这么火，老粉已经点开关注列表，看看有没有新关注的人了。
“听说了吗，这个葬帝殡仪馆有点邪乎啊。”
“怎么了？一个殡仪馆怎么这么多粉丝？”
“你看看他的关注列表。”
“三个关注，有什么问题吗？”
“你仔细看看他们的头像。”
“卧槽，都是灰色的，这是销户了？”
“被他关注的三个人全都嘎了！”
“尼玛，那你还敢关注他，不怕他反手一个关注吗？”
类似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很多地方，在马短春事件发生的第五天，葬帝殡仪馆粉丝量正式突破一百万。
一个殡仪馆能有百万粉丝，着实少见，而且这一百万粉丝中，活跃的很多。
他们纷纷在王腾以前发的视频下方评论点赞，有些胆子大的，还给王腾私信，问什么时候点下一个关注。
太多的消息搞得王腾根本看不过来。
偶尔看到有询问他关注消息的，他也会开开玩笑，回一句“想当我的下一个关注吗？”
对方连忙发来一连串消息，明显看得出来慌了。
而王腾不再回复，退出聊天框去看其他视频。
接下来的几天，王腾的关注列表里面又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热衷于分享一些冒险视频的旅游博主，名为“冰川王”。
他的所有视频，几乎都是记录他在各地冰川的一些探险视频。
跟前三个关注的人不同，系统的提示并不是他做了什么事，而是他目前所在冰川地势复杂，两天内发生意外概率为80%。
王腾在关注的同时，不忘在他的最新视频下面留言。
“祖传专业殡葬一条龙，百年老店，值得信赖，提前预定，八折优惠！”
留完言后，出于对这位博主分享和探索知识的尊重，他又在下方提醒了一句。
“这几天尽量不要去冰川地势，很危险。”
只是提醒的话语刚发出去，消息就被莫名删除，王腾也收到了系统警告。
“警告，宿主正在泄漏天机，如有下次，泄露天机者将受到天罚。”
与此同时，王腾浑身的汗毛倒竖，他整个人一个激灵，“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可揣度的事一般。
外面晴空万里，突兀出现一道惊雷，直直朝着葬帝殡仪馆的方向劈下。
在王腾所在办公室的上方，雷电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生硬的拐了个弯，劈到了后山。
后山，葬帝殡仪馆的墓地所在处，雷电劈到山上，连一棵小草都没有损坏。
只是被劈到的石头略微有点变色，从原本灰褐色变成了一点紫色，在整体环境中并不出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直到这时，王腾内心的悸动才得以缓解，他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长出了一口气，头上有冷汗浮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的感受让他没齿难忘。
那种感觉下，他完全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
“老板，怎么了？”小澜关注到这边的动静，询问道。
王腾摆了摆手：“没，没什么，帮我倒杯水吧。”
小澜倒了杯水，端到他手里，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关心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先过去，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小澜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时不时的回头看王腾一眼，生怕他有什么事。
好在并没有其他事发生，王腾不再多嘴，虽然他心里很可惜冰川王，但没有办法，别人的事轮不到他插手。
粉丝们都非常关注葬帝殡仪馆的动向，很多人一天要点进来好几次，就是为了看看关注列表有没有变化。
“我去！五个了，一下子关注了两个！”
“变天了，一下子要嘎两个？”
“一个是冰川王！？我还关注了他，很好的一个博主啊，不要啊！”
“快去提醒冰川王一下，让他这几天一定小心。”
“另一个是个飙车少年，只有几十个粉丝。”
“谁说葬帝哥只会关注主播，这才几十个粉丝的人他也关注，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也不一定关注了就会嘎吧，万一只是葬帝哥喜欢看呢。”
“可是，这两个人最新的视频下面，葬帝哥都打广告了，前三个人他也都打了广告。”
“这两个人要是再嘎，建议有关部门好好查查，太离谱了。”有人觉得很不正常，发言道。
“别乱说话，小心葬帝哥关注你。”
这话一出，刚才建议有关部门查查的人马上删除了评论。
虽然他不太信这些，但前三个关注实在太离奇了，该怂的时候还是怂一点。
冰川王平时分享了不少有关冰川的知识，他热爱自己的事业，凭借着实地考察和拍摄照片，为冰川研究做出了不小贡献，去年好像还获得了奖励。
当然，有没有奖励他都会去做，因为这是他从小就感兴趣的方向，将爱好变成事业，是他觉得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
第十二章 第四个嘎
冰川王结束了一天的旅途劳顿，回到借宿的地方，洗个了热水澡。
晚上睡觉前，他照例登上了自己的账号，分享了今天拍的几张照片。
明天他打算更深入一些，隔着老远他就听到了水流声，这意味着这处冰川下方很可能有地下暗河。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冰川湖泊，这种奇观非常罕见。
他从事这个行业几十年，也只有十几年前碰到过一次。
发完动态后，他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平时虽然也有不少人评论他的视频，偶尔也会有人私聊，但今天的消息好像格外多。
他点进私聊看了一下，有点意外。
“叔，这两天别去危险的地方！”
“休息几天吧叔，有个很邪门的殡仪馆关注了你。”
“千万不要出事啊！”
“在家休息几天好吗？”
清一色的全都是劝他这几天不要去探险的，冰川王笑了笑，没当回事。
他每一次去冰川，都会有危险，当然，他每次也很小心，毕竟谁都不想出事。
至于殡仪馆关注了他，他更不会在意。
这种一心向往梦想的人，很少有信邪乎东西的。
冰川王挑了几条私信回复。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人生在世，每一天都有危险，如果是为了我所爱的事业，我愿意承受。”
“谢谢关心，大家都要注意安全。”
回复完以后，他关上手机，进入梦乡。
明天的旅途可能会比较长，他要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第二天，阳光明媚，风略微有些大，冰川王收拾好设备，沿着昨天踩好点的路线行进。
他行走在冰川之间，感受着形成上万年的蓝冰独特的瑰景。
这是一处冰川形成的洞穴，这种洞穴很危险，因为根本看不清里面有多深。
而且蓝冰很滑，人很难站稳脚跟，即便冰川王设备齐全，也很难轻松在上面行走。
一般碰到这种洞穴，冰川王不会太过深入，但今天他决定进去一探究竟，里面有着轻微的水流声。
冰川王将一根长长的金属钉固定在了岩石间，拿出特质的登山绳，一端固定在金属钉上，一端绑在自己腰间的装置。
这样就算他不小心滑下去，也能顺着绳子爬上来。
做好一切准备后，冰川王慢慢深入洞穴。
洞穴不小，能同时进入两三个人，全球变暖带来的影响让洞穴内部有些湿润。
冰川王一点一点进入，走了大概有十来米，洞穴内部收缩的很小，只能送一个人趴着通过。
走到这里，水流声更加明显，他咬了咬牙，趴下缓缓往里爬。
里面越来越潮湿，这也更加坚定了冰川王想要一探到底的决心。
突然，冰川王手上一滑，整个人朝着洞穴内部快去跌了进去，好在身上的绳子救了他一命。
也不知道滑了多久，直到绳子到头，他整个人才被挂住。
顾不上浑身疼痛，此刻的冰川王，看到他这一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那是一个在冰川洞穴内部的美丽湖泊，光线通过洞口的折射，到这里时不免有些暗淡。
但却更增加了这里的神秘。
蓝，纯净到极致的蓝。
整片湖泊都呈蓝色，没有一丝杂质。
冰川王拿出拍摄装置，半吊在空中，将美好的景色尽数拍摄。
可能是因为洞穴内温度太低，也可能是过于激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右脚在刚才撞击中受了伤。
等到他将这一切都记录在相机中，想往上爬的时候，这才发现右脚骨折，完全使不上力。
手机在这里没有一丝信号，冰川王有点慌了，用尽技巧想从这里爬出去。
脚下的冰过于湿滑，就算穿着专业钉鞋也很难受力，更何况现在右脚受伤，他只能靠双臂的力量，拉着绳子往上爬。
他爬的速度很慢，往往爬一段就会向下掉一段，但总归是在往上的。
然而，冰川王没有注意到，原本异常平静的蓝色湖泊泛起了涟漪，涟漪不大，却异常多。
……
冰川王的账号已经两天没有更新，放在平时这很正常，因为他的更新频率不快。
有时候没有合适的素材，他就不会发布，最长的一次隔了半个月才更新。
但这次却尤为引人注目，原因无他，因为被王腾关注的飙车少年，在夜晚飙车时，发生车祸，当场身亡。
本来一个只有几十粉丝的人，飙车出事故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但自从王腾关注他以后，很多粉丝通过关注列表找了过去，点了关注。
不少人都在劝他骑车小心，注意安全。
但这个刚成年的小伙子却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经常在评论区跟人对线。
“懂什么叫骑士精神吗？”
“我技术很好，不可能出事，什么葬帝殡仪馆，傻子才信。”
“注意安全？你是在咒我吧？”
他根本没把评论当成好意，没有丝毫注意的意思。
也就是当天晚上，飙车少年骑着他的爱车，在隧道驰骋。
他穿梭在一辆辆汽车间，享受着风驰电掣带来的刺激感。
限速80迈的隧道，他硬生生骑到了120。
结果，跟另一个逆行的骑士相撞，隧道内一片狼藉。
两人都不用抢救，一看就知道没了。
红的白的撒了一地，摩托车更是直接报废，爆了一地碎片。
说来也巧，当时的隧道中，正好有通过葬帝殡仪馆而关注飙车少年的人。
当场认出了飙车少年的摩托，再看这惨烈场景，吓得手脚冰凉，然后颤抖着拿出手机，拍下一段视频。
没过多久，视频出现在飙车少年的评论区。
“葬帝哥关注的第四个人，嘎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飙车少年和葬帝殡仪馆的评论区。
截止到现在，王腾共关注了五人，有四人已经确定身亡，只剩下没有消息的冰川王。
越想越邪门，有人拨通了冰川王目前所在地的护卫队电话。
护卫队尽职尽责，马上去冰川王借宿的人家里询问。
冰川王有个好习惯，每次出发探险前，都会给家里人发消息，告知他这次住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在野外搭帐篷，他会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发定位。
借宿的人表示冰川王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当地人中，有人关注了葬帝殡仪馆，越想越不对劲，也开始发动人寻找。
第十三章 神秘事迹
冰川王失踪的消息不胫而飞，引发了许多人关注。
尤其是当大家得知他为了研究冰川，走过了那么多危险的地方，提供了许多可靠的资料时，更是敬佩。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件事，
失踪地护卫队调动了起来，这位科研人员，为冰川研究做出了很大贡献，如果真的出事，将是很大的损失。
眼看着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当地民间救援队伍也发动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参与到搜救。
冰川王失踪的消息也被推到了热搜，扣动着许多人的心弦。
“老板，你说冰川王应该不会出事吧，他去过这么多地方，应该经验很丰富。”小澜从热搜看到消息，了解到冰川王的过往，也对他很敬佩。
王腾暗叹一口气，他已经从系统这里得知了结果。
圆形物体的解锁奖励达到5/10，不过他不能明说。
“说不好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会先来。”
“呸呸呸，老板快呸，不能乱说话。”小澜赶忙打住。
“知道了。”王腾摊手，静静等着晚上的救援结果。
小澜缩了缩脖子，有些不确信的问道：“不过现在好多人在说葬帝殡仪馆是死神，关注谁谁就嘎，老板，咱们殡仪馆的账号只有你在用吧？”
“诽谤啊！这绝对是诽谤，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可能呢？”王腾摇头，死不承认。
“我也觉得离谱，但是老板，你一共关注了五个人，现在只剩下冰川王下落不明，其他人都……”
小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腾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多想，你也知道，我这是家传的殡仪馆，多少有些技艺在身上，其实吧，我会看点面相。”
“真的吗？那你能不能看看我？”小澜相信了几分，因为王腾说过这家殡仪馆确实是家传。
民间有些高人，看相算卦很准，当然，大多数都是江湖骗子。
“我看看啊，你柳眉弯弯，眼中带笑，最近可能会有桃花运。”王腾一顿胡诌。
“比起桃花运，我更想有财运。”小澜有些失望。
另一边，经过两天时间的搜索，护卫队发现了冰川王的痕迹。
这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冰川洞穴，有一根绳子从洞口延伸而下。
护卫队将绳子拉了上来，很轻，下面好像没什么东西。
绳子尾端像是经过什么东西撕咬，形成不规则的断痕。
几个人把绳子带回护卫所，经过家属辨认和基因检测，确认这就是冰川王使用的绳子。
护卫队将冰川洞穴封锁，派人下去一探究竟，这次他们做了万全准备，有人下去探索，有人在上面接应。
而且拿了先进仪器，上面的人能通过屏幕看到下面的景象。
跟冰川王看到的一样，当队员深入后，那以前蓝到纯净的湖泊出现在屏幕上。
不同于以往的是，整片湖泊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泽，有些暗淡。
深入的队员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也在观察周围的痕迹，附近的冰面上，明显有挣扎的印记。
印记还没完全冻结，看样子是最近留下的。
救援人员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不出意外的话，冰川王应该是出了意外。
就在这时，散发着蓝色荧光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每个涟漪范围都不大，数量却极多。
“那是什么！？”护卫队被屏幕中的景象惊到了。
一个个浑身蓝色的人形怪物出现在湖面，发现有人后，他们沿着冰面往上攀爬。
它们的手脚仿佛粘有吸盘，面对垂直90度的冰面，也能如履平地。
“快！把他拉上来！”外面的护卫队成员一起发力，将洞穴中的队员往上拉。
冰面很滑溜，没什么摩擦，这也让上面的人拉的更快。
终于，下去的人被有惊无险的拉了出来，而蓝色人形怪物则是聚集在仅有一人能通过的洞穴收紧处。
“它们好像出不来？”护卫队人员握紧武器，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那东西吧！”有人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道。
“什么东西？”其他人都期待的看着他。
“阿凡达啊，你们不觉得很像吗？”那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你的！”
“冰川王留下了这个。”刚才下洞穴的队员面无血色，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存储盘。
这是在冰面有挣扎处发现的，冰川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坚硬的冰面挖开一个小洞，放入存储盘。
现场就有设备能够读取，护卫队将存储盘插入，里面有很多视频，他们一一点开。
基本都是冰川王探索冰川时拍的，对于研究冰川形成很有意义。
而在最新的视频中，出现了蓝色人型怪物的身影。
队员们一阵沉默，良久后，队长才说话：“通报吧，冰川王冒险时不幸身亡。”
“将这个地方封锁起来，这里的详细信息报上去，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
很快，有关冰川王的搜救信息被发布，冰川王确认死亡，遗体落入冰川地下暗河，难以搜寻。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网，很多人都在关注。
“好可惜，冰川王倒在了他最爱的冰川。”
“很遗憾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冰川王值得尊敬。”
“融入自己热爱的领域，可能是最好的离开方式吧。”
冰川研究机构发布了悼念词，对这位热衷于行走在冰川一线的冰川王献上最大尊重。
热搜前几都被冰川王的相关事迹霸占。
他走了，但是他的事迹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播。
“冰川王曾获得两届冰川研究机构特殊贡献奖！”
“永远的冰川王。”
一众悼念热搜中，夹杂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名字：“葬帝殡仪馆”。
葬帝殡仪馆的粉丝直线上升，关注了五个，五个全嘎。
再说是巧合也没人信了。
“葬帝哥，我们都是开玩笑，你玩真的。”
“这个关注简直是死亡名单啊，谁上谁嘎。”
“求求了别关注我喜欢的主播，我可是充了钱的。”
小澜略带恐惧的看着王腾：“老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千万千万别关注我。”
“都跟你说了不要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们是正规丧葬行业，没那么多邪乎东西。”王腾解释，说着他开始搜索小澜的B斗账号。
“求你了！”小澜快哭了。
第十四章 五人斩达成，抽奖
小澜的账号中，全是一些分享的日常和吐槽。
其中还有不少偷拍王腾并吐槽的。
“谁家老板天天刷美女！？【发怒表情】”
配的视频是王腾靠在老板椅上，刷视频刷得不亦乐乎。
“唉，又是我一个人干活的一天。【打工人加油表情】”
配了几张自己扫地，端茶倒水的图，还有一张王腾稳坐老板椅的侧脸。
王腾诧异的看了小澜一眼，说道：“小澜，你好像对我有很多不满啊。”
说着，手指移动到了关注位置。
“别别别老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吐槽了，求你了！”小澜着急的拉住他的手，不住求饶。
“算了算了，不关注你了，以后别信这些有的没的，都是谣传。”王腾看她快哭了，也没再继续逗她。
“嗯！”小澜重重点头，然后可怜兮兮的道：“那你千万别关注我，或者实在想关注我也行，用你自己的私人账号。”
“我没有私人账号，只有这一个。”王腾摊手。
“那还是算了吧。”小澜连连摆手。
王腾视线转到了地上，小澜连忙开口：“我去扫地！”
“这杯子里也没水了，当老板心累啊。”王腾拿起杯子，晃了晃。
小澜乖巧的跑过来：“我去泡茶。”
看着小澜忙碌的窈窕背影，王腾双手背在脑后，靠着椅子。
剥削员工，确实能得到快感。
“万恶的资本家。”他在心里念叨了两句。
“五人斩达成，是否现在抽奖？”就在他心猿意马间，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抽奖！”王腾果断回应。
一个又一个发着光的物体从他眼前划过，看的他眼花缭乱。
最终，一个长条形物体在他眼前停留。
“恭喜宿主，获得供香50组，每组三炷，每人只能使用一组，多用无效。”
“真心焚香，往生路上罪削半；虔诚祷告，护佑后辈惩恶善。”
“等一下，能放到仓库吗？”王腾顾不上惊讶，连忙提醒。
他现在在办公室，小澜也在，要是这些供香凭空出现在办公室，被小澜看到不好解释。
“已放送至仓库。”系统说完这一句后，没有了声音。
“小澜，我去仓库拿个东西。”王腾说了一句后，前往仓库。
仓库离办公室不远，几分钟就到，
王腾在仓库角落找到一个箱子，打开后，看到了包装好的供香。
看着和平常的香没什么区别，这玩意真有那么大作用，什么往生路上罪削半，听着吓人。
不过既然是抽奖得到的，王腾决定自己先试一试。
他抱着箱子回到办公室。
“老板，你拿了什么？”小澜好奇问道。
“供香，我去一下后山。”
说罢，他拿了三炷香前往后山，他父母的墓地也在这里。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王腾双目含泪，点燃三炷香，插在了父母墓碑的中央。
这一刻，他内心虔诚，衷心希望父母能一路走好。
自从葬礼结束后，他还是第一次过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
三炷香点燃的烟没有像寻常的香一样，随风消散，而是盘踞在两个墓地上，青烟缭绕。
“这是……冒青烟了？”王腾惊疑。
直到三炷香烧完，青烟分成两股，分别钻进了两个坟墓。
两个虚影凭空出现，含着笑对王腾点了点头。
“爸！妈！”王腾惊叫出声。
虚影没有过多停留，他们的脚下有青烟缭绕，很快飞入空中，消失不见。
消失前，两道虚影各自分化出一道青烟，注入王腾体内。
王腾只觉得身体一阵轻盈，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身体健康的不得了。
在墓前待了许久，王腾跟父母倾诉了很多心里话，这才回去。
“老板，你，你怎么了？”一到办公室，就迎来了小澜惊讶的声音。
“我没怎么呀？”王腾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脸上的泪痕没擦干净？
想着，他转过头，用手快速抹了两把，这一抹，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手，他的脸，皮肤变得非常细腻，普通新生儿娇嫩的肌肤。
“有镜子没？”王腾连忙询问。
“这里，给。”小澜从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递给王腾。
殡仪馆内部是不能摆放镜子的，不过办公室属于外部区域，没有这个要求。
王腾接过镜子一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前几天因为没休息好而有的淡淡黑眼圈消失不见，嘴角的痘也没了。
整个人白了一个度，皮肤光滑细腻。
他原本就长得帅，这么一来更有气质了。
“你怎么做到的老板？教教我！”没有女人不爱美，小澜也不例外。
虽然奇怪于王腾的变化，但她更多的想的还是怎么能变成这样。
“就挺突然的，这也太滑了吧。”王腾没法跟她解释，感受着自己的皮肤，一阵赞叹。
“真的好滑！”小澜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王腾的脸，赞叹道。
“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王腾甩了甩头，认真说道。
“求你了教教我行吗，我也想变成这样！”小澜撒娇卖萌，各种招都使出来了。
“老板你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背。”
“口渴了吧老板，我给你泡茶。”
“老板快坐，椅子我给你擦好了。”
小澜忙前忙后，活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行了行了，给你。”王腾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从箱子里拿出包装好的三炷香给她。
“香？”小澜不解。
“对，这是我家祖传的，可以在你家祖坟或者祭拜的时候点燃，记住，一定要虔诚，包你走好运。”王腾一脸认真。
小澜原本有所怀疑，但看到王腾难得的认真，她点了点头：“好！谢谢老板，过几天就是中元节，我到时候试试！”
“中元节……”
王腾看着这一箱供香，每人只能使用一组，他已经用完了。
剩下的要不就带个货，增加点收入？
他看着自己的一百五十万粉丝，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觉得很可行。
等等，光滑的下巴，一点胡茬也摸不到……
王腾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来不及多说，直直冲进了厕所。
三分钟后，他才满意的出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没有问题。
随后他在B斗发了一条视频，预告了明天的直播，引发众多关注。
第十五章 多方关注
“明晚八点，准时开播，届时将售卖部分丧葬用品，中元节快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王腾配了一段墓地和供香视频，点击发布。
很快，就有人回复。
“终于要开播了，嘎了这么多人。”
“明天会直播连麦吗？”
“谁敢和葬帝哥连麦啊，疯了吧！”
“估计都不用pk，对面主播直接投降。”
“居然要直播卖货，那个小狮子也是直播带货的吧，屠龙者终成恶龙。”
“尼玛，这话说的好像小狮子是被主播嘎的一样。”
“直播卖丧葬用品？是我见识少了。”
一百五十万粉丝可不是吹的，因为是短时间迅速提升的，这些粉丝活跃度很高。
没过多久，王腾发布的最新视频就有几十万点赞，外加大几万评论。
许多人都对葬帝哥开直播充满了兴趣，这其中也包括了最近关注他的锦城护卫队。
“张队，那个葬帝殡仪馆明天要开直播了，居然要直播卖丧葬用品！”护卫队中，有人提醒道。
张天成是锦城护卫总队队长，负责维护锦城治安。
自从葬帝殡仪馆关注了三个人，三个都嘎了的时候，队中就有人留意到了这个账号。
现在五个关注的人都嘎了，护卫队中的网络护卫小组甚至盯上了他。
“让徐妍她们盯着点，这个人有点古怪。”张天成吩咐手下的人。
“是！”
在张天成的刘云却不以为然，他是护卫队的副队长，坚定的唯物主义，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根本不信。
“张队，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网络组还有其他事要做呢，那个葬帝殡仪馆的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刘云建议道。
张天成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执行命令。”
刘云不爽的低下头：“是。”
如果是在以前，张天成压根不会关注葬帝殡仪馆这种事，但近半年，他从关系密切的财阀那里了解到一些东西。
半年前，世界各地开始陆续出现神秘事件。
各大研究所率先行动，取得了不少成果。
其中就有位于锦城的天启生物研究所，说是研究所，其实背靠着锦城几大财阀。
张天成和天启生物研究所的张家关系匪浅，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离不开张家的支持。
三个月前，张家内部有人告诉他，密切关注葬帝殡仪馆。
过了一个月，葬帝殡仪馆原本的老板两人就出了车祸，肇事司机当场被捕，承认因为疲劳驾驶发生车祸。
而葬帝殡仪馆由老板的儿子王腾接手。
王腾接手仅仅一个多月时间，就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事，绝对有问题。
不光是护卫队，B斗视频的西南区负责人姜鹏也盯上了王腾。
仅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葬帝殡仪馆居然从几十粉丝突破了一百五十万，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而且，看涨势图，他的粉丝增量依旧强势。
虽然火起来的方法比较邪门，但这个时代，能火就行，大家都看结果，没几个人关注过程。
从好几天前，姜鹏就开始联系王腾，想跟他签约，但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这次王腾开播，姜鹏密切关注，如果直播效果好的话，免不了他要亲自走一遭。
这就是垄断的好处，放在几年前，几家直播平台争权时，王腾这样的潜力主播早就被哄抢了，哪轮到着这么等。
……
“小澜，明晚八点我在办公室直播，帮我布置一下背景。”
“布置背景？怎么布置？”小澜任劳任怨的走了过来，她现在只想拥有吹弹可破的肌肤。
“也不用布置太多，就在我的椅子后面摆两个花圈。”王腾起身示意道。
小澜一脸黑线：“老板，你认真的吗？哪有直播背景放花圈的？”
对此，王腾振振有词：“我们是丧葬行业，当然要和别人不一样了，摆两个，一个白的一个黄的。”
“可是，这样不会被封掉吗？”小澜还是有些担心。
“封了再说嘛。”
最终，王腾还是拿出了老板的架子，小澜拗不过，只好按他说的布置。
白色在左，黄色在右。
王腾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明天直播太晚了，小澜你就不用过来了。”
小澜家里距离殡仪馆有段距离，再加上殡仪馆位置本来就靠近郊区，回去的路上黑乎乎的，王腾不放心。
不过小澜对此却毫不在意：“明天是我们第一次直播卖货，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不能走，大不了，老板你到时候开车送我一下呗。”
王腾还要说什么，小澜直接出声打断：
“不过咱们明天要卖什么东西，这个供香吗，仓库还有些纸钱之类的，要一起卖吗？”
“不用，就卖供香。”
“才这么点，一共也就百来炷吧。”小澜看着箱子，大概数了数。
“这一箱一百五十炷，三炷一组，一共五十组，我用了一组，给你一组，还剩四十八组，全挂上去，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吧。”
“那我们卖多少钱呢？”
王腾默然，思索了一会，才说道：“要不就一炷香一千，成组卖，一组三千？”
小澜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惊声道：
“多少！？一炷一千？我们要抢钱吗？”
“就按这个来，你放心吧，买了的人都会感谢我们的。”王腾自信满满。
“感谢倒不奢求了，别骂我们就行。”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小澜在心里补上了后半句，她想到了被她带回家的供香，那可是三千块钱，今晚回家可得好好收起来。
一天时间悄然而过。
考虑到今晚要开直播，王腾特意让小澜下午再来上班，他自己也在家多睡了会。
上班的内容很枯燥，小澜的本职工作——会计，自从上次用到后，这些天就再没有用到过了。
她每天扫扫地拖拖地，给王腾泡泡茶倒倒水，剩下的时间都可以做自己的事。
而王腾的工作，就是每天枯燥又乏味的刷视频。
试图在一堆白花花、黑丝、白丝的视频中找出能让系统有反应的。
可惜系统就跟举不起来一样，死气沉沉。
八点，王腾准时开了直播，小兰坐在一旁担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