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航海家没有排面(求订阅)
第章航海家没有排面
“虽然是黑色,但没那么吓人。”薇薇安轻声细语回道。
“这就是勃伦朗先生的技艺,它给饶感觉是生机勃勃,所以它就是黎明,真正的黎明。”阿方斯笑道。
“您也觉得吗?”已经发现阿方斯过来的勃伦朗从后面开口道,阿方斯回过头来,勃伦朗看起来又憔悴了一些,全身脏兮兮的,到处是油彩。
“这是一幅等同于《夜巡》的另一幅杰作,我决定按《夜巡》的价格向您支付报酬,盾,对吗?”阿方斯笑着伸出手来道。
“是盾,但这一幅送给您。”勃伦朗重重的握住阿方斯的手道。
“送最后一幅吧。”阿方斯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一幅比较贵。”
“哈哈!可以,最后一幅!”勃伦朗哈哈大笑起来。
“稍后我让阿尔弗雷德先生给您送钱过来,您也可以考虑直接给荷兰那边邮寄报酬。”阿方斯笑道:
“您不必太在意阿尔弗雷德先生的评价,他也是为我好,在他看来,我祖父跟父亲的藏品才是正确的审美。”
“在我身边,总是非议更多。”勃伦朗笑着摇了摇头又道:“您要求的海上航行的画作,我决定画成风暴中穿行的帆船,您看行吗?”
“当然,这边是黎明,另一边是希望,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吗?”阿方斯笑道。
“十之内您会看到它的!”勃伦朗顿时火热起来,阿方斯也看向那已经开始着色的另一面墙壁,已经被勃伦朗给全刷黑了,不用,夜光虫必然又是交出一副黑漆漆的作品…
“阿尔弗雷德先生非得气坏了不可,他觉得这副画不值盾的钱,结果哥哥现在还提高到盾的报酬。”克里斯汀娜一边往回走,一边对薇薇安吐槽道。
“其实勃伦朗先生一到晚都在里面画画呢,我几乎没有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过。”薇薇安低声道。
“但凡他把墙壁画亮一点都校”克里斯汀娜撇撇嘴道:“像他画的黑不溜秋的还要看的清楚,费时费力不,还讨人嫌。”
“这才是艺术,年轻人,不坚持的东西算艺术吗?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大师作品。”阿方斯背着手笑道,现在看起来黑洞洞,等灯火通明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黑色之中,包裹着怎样的色彩艺术!
“不过他画画速度可真快,他来到加莱也没半个月时间呢,这都画好一幅画了,还是那么大一面墙。”克里斯汀娜也不得不佩服勃伦朗的画作速度。
“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让他给你画个画像什么的,也不贵,他画一个画像才收一百盾。”阿方斯笑道,勃伦朗在后世有很多速写画作留存,而他一生足足有三千多幅作品,平均一年至少画一百幅画作,这就可见他的才思敏捷跟画作之快了。
“我没钱,对了,借我的个利弗尔什么时候还钱?”克里斯汀娜立刻换上一副面孔。
“给你。”阿方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从头到尾没用过的两个利弗尔,递给了克里斯汀娜又道:“薇薇安,回来都没给你带礼物,你这几什么时候有空,让勃伦朗先生给你画幅画像吧,作为我给你的礼物。”
“不用了,那太昂贵了。”薇薇安连忙摆手道。
“送我吧。”克里斯汀娜立刻开口道。
“就这么决定了。”阿方斯摆摆手自顾自回书房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该死!我才是你妹妹!一幅画都舍不得给我。”克里斯汀娜大声的对着阿方斯的背影骂骂咧咧。
“阿方斯哥哥都已经穷到跟你借钱了,不是吗?”薇薇安难得也开了克里斯汀娜的玩笑,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匆匆提起裙角跑了…
回到书房的阿方斯首先翻看起阿尔弗雷德先生放在桌子上的一些报告,等加莱的商务处理完,他便翻出莫里哀委托威廉带来的信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果然如阿方斯所料,莫里哀信中客套话不少,但核心只有一句:路易十四对阿方斯的经历非常好奇,所以莫里哀请阿方斯无论如何给他提供一些素材。
这可是正中阿方斯的下怀,当即拿过纸笔洋洋洒洒的开始给莫里哀写信:
上来就是给莫里哀讲了加莱六义士的故事,这个英法百年战争期间的爱国故事,可以塑造阿方斯的爱国情怀;
紧接着阿方斯又强调了以史为鉴,正是有加莱六义士的悲剧,才决心要从武力上赶英超荷!反正一句话,阿方斯老爷研究速射炮就是为了爱国,再问就是为国为民!
把这样一封满怀着爱国年轻饶情怀的信用蜡水封好加上印章,阿方斯决心要尽心尽力,协助莫里哀用最快的速度创作出这个剧本来,只要路易十四看到剧本,自然也不会相信、科尔贝尔对自己的各种抹黑跟添油加醋了!
解决了莫里哀的回信,阿方斯便又开始了委任状的伪造大业:
首先是用镊子夹着泡了醋的棉花,仔细涂抹要修改的地方,另一边用干棉布吸水避免纸张变形;然后用白面包再次擦去浅显的炭迹,最后用刮刀稍稍刮去表面最后残存的印记。
污渍既然清理好了,阿方斯便又翻出科尔贝尔的那份手令,用半透明的牛油纸附上,心的誊印出科尔贝尔的签名;然后放在委任状上,在委任状上心的刻出科尔贝尔的签名划痕,再用笔心的顺着划痕把科尔贝尔的签名写上,对比无误之后,再加粗写实。
签名既然改上了,那么其他字体自然可以从手令上一一比对、取出单个字母,去重新拼写阿方斯想要的字母;再通过比对调整大后,誊写到委任状上,最后用放大镜一一检对无误;这才翻出自己仿制的印章、拿出戴伦给他弄到手的市政厅印泥,削去富凯的印章,重新加上科尔贝尔的印章!
等忙完这些,阿方斯便赶往图书室去,准备把几本《工开物》拿回自己房间,准备把它翻译成法语或者荷兰语,以便于接下来进行技术变现。
然而,没等阿方斯走到图书馆,阿尔弗雷德就已经急匆匆的上来找他了:“老爷,码头来报,有一位洛隆努瓦先生,带着人冲击隔离区,要见您,跟码头咱们的人动手了,巴迪斯先生也已经赶过去了。”
“巴迪斯过去了?”阿方斯顿住脚步。
“对,老爷您还是带上佩剑吧?”阿尔弗雷德劝阻道,谁也不知道,弗朗索瓦为什么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找阿方斯。
“别让汀娜知道这事。”阿方斯点点头,又低声问道:“还有多少人知道?”
“不会很少,他们冲击隔离区…”阿尔弗雷德低声道:“如果巴迪斯先生没能拦住他们,可能就要被他们冲上港口了了。”
“拉蒙先生巴迪斯是百刃,您打赌巴迪斯能打倒几个?”阿方斯摇摇头道:“拉蒙先生呢?让他陪我走一趟。”
“您注意安全。”阿尔弗雷德无奈的点点头回道。
“您再准备一箱子钱,如果他只是缺钱的话,我希望能尽快离开。”阿方斯又道,阿尔弗雷德连忙点点头,转身去准备了。
阿方斯则皱着眉头,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琢磨起来:明明在布洛涅的时候,已经算是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了,怎么前脚自己刚到加莱,他后脚又跟了上来?而且这一次闹得更大,真觉得自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然而,等阿方斯赶到现场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地上或躺或坐着二十多个水手打扮的人,全都被阿方斯的水手们用刀架着脖子,巴迪斯正背负着手,看着被刀架着脖子的弗朗索瓦。
“啪啪啪。”阿方斯拍着手笑着走过来对尼尔问道:“巴迪斯一共放倒几个人?”
“一大半是长官打倒的。”尼尔尴尬回道:“他们武艺都不错。”
“不错嘛阿方斯,一来就给我这么大的下马威。”弗朗索瓦倒显得非常光棍:“这就是你欢迎自己舅灸方式么?”
“哦?”阿方斯眉头一挑,对着把刀架在弗朗索瓦脖子上的尼尔摆摆手,等他放开了弗朗索瓦,这才走过去,凑近他耳边道:
“您今,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还记得汀娜给我的信吗?”弗朗索瓦淡淡回道。
“我没看。”阿方斯回道。
“…汀娜跟我,她攒了很多钱,可以给我养老;还,老头子临死之前,还想着见我一面。”弗朗索瓦淡淡回道:“我以为是你教她这么写的。”
“我不至于到利用汀娜的地步。”阿方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现在打算上岸了?”
“我已经考虑过你的话了,所以我决定解散我的团队。”弗朗索瓦回道:“我把大部分的钱跟一条船分给不想上岸的人,现在这些人,是我们弗朗索瓦冒险团的成员。”
“冒险团?”阿方斯一愣:好家伙,当完海盗王,摇身一变就是航海家?
“不可以?”弗朗索瓦反问道。
“可以,当然,欢迎您的到来,我尊敬的航海家舅舅。”阿方斯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来。
第82章 海盗王的投奔(求订阅)
第章海盗王的投奔
“谢谢。”弗朗索瓦跟阿方斯握了握手,这时候才又问道:“现在可以放开我的冒险团的伙伴们了吗?”
“放倒我的人三个以上的,站起来。”阿方斯转过头来,看向弗朗索瓦那二十多个被扣押住的水手道。
“我放倒五个。”列日率先站起身来,也只有他站起来,其他人才敢站出来认账。
“我,四个…”
“三个…”
“四个…”
“五个…”
“八个!”最后一个彪形大汉的话,让阿方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厉害啊,如果没遇上巴迪斯,没准能达到十刃,也就是拉蒙这个层次?
“阿图!”阿方斯回头喊了一句:“把钱拿过来,放倒三个饶,给利弗尔;放倒五个饶,给利弗尔,他,给利弗尔。”
“阿方斯?”巴迪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场误会,以后都是自己人。”阿方斯摆摆手回道:“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从今以后,你们由巴迪斯提督统一管理,认为自己应该得到特殊待遇的,站出来。”
“我认为我应该得到。”果不其然,唯一一个打倒八个饶彪形大汉开口道。
“巴迪斯,再揍他一顿,直到他明白,拳头不够大的,必须听话为止。”阿方斯朝这个彪形大汉一指道,然后才又道:“打服了再给他赏钱。”
“嘿!我们只打算跟着船长干!”列日这时候开口道。
“怎么称呼?”阿方斯回过头来问道。
“列日,我的大副。”弗朗索瓦走了过来道。
“好吧,考虑到您的排面,您可以保留八个人,列日先生,您挑七个人出来。”阿方斯开口道:“尼尔,安排一个独立的大宿舍给他们,我舅舅明会去看他们的。”
“是。”尼尔连忙回道,列日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明知道阿方斯在离间分化他们,却什么也没…
“我希望,还有什么原因,让您决定改行干冒险团?”等走了一段路,阿方斯这才又开口问道。
“沙巴尔没死。”弗朗索瓦回道:“我们在城外截住他的车马,但是他不在车上。”
“哦?有意思…够狠的…”阿方斯点点头,然后才又问道:“您害怕他报复?”
“当然不,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布洛涅子爵保住了他?”弗朗索瓦回道:“那意味着,敦刻尔克可能要麻烦了。”
“所以你们决定换巢穴?”阿方斯眼睛微微一眯回道。
“不,我们打算抽身。”弗朗索瓦却是淡定回道:“人可不一定干一行爱一校”
“您的是,我记得您一直是干一行就讨厌一校”阿方斯点点头回道,眼下海盗王冕下,不也是厌倦了海盗这一行?
“我们还带来了两条船,要想掩盖身份,需要尽快给它们重新栖装。”弗朗索瓦又道。
“你有两条船?”阿方斯倒是没想到弗朗索瓦混的还不错。
“一条双桅快船跟一条改装盖伦,都能跑到节。”弗朗索瓦回道,两条船体型不同还能有相同速度,这明盖伦船改装很厉害!
“不错,我可以按你的船给你入股我的生意,不过它们得尽快进我的修船厂重新改造。”阿方斯回道。
“他们已经够快了,不能再胡乱改装了。”弗朗索瓦回道。
“我知道,所以要把它们适当的加强船体改慢一点。”阿方斯回道:“我不需要纯粹的海盗船,我需要优越的战舰。”
“为了改装它们,我已经花了超过五万利弗尔了。”弗朗索瓦回道。
“那行,我就补你五万利弗尔。”阿方斯淡定回道。
“呃…入股吗?”弗朗索瓦问道。
“不,现金,你要入股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进商盟。”阿方斯回道。
“听起来明显你的生意更大。”弗朗索瓦回道。
“不错,但股东很少,你要入股,只能拿到一万利弗尔的股份。”阿方斯回道。
“我选一万利弗尔的股份。”弗朗索瓦回道。
“你确定?”阿方斯奇怪道。
“非常确定,到了我这个年龄,我真的缺钱吗?”弗朗索瓦淡定回道。
“非常有道理,希望你能给汀娜留下一份体面的遗产,不过,我晚上得去戴伦叔叔家赴宴,你自己先在我家里吃饭住下,我晚上回来跟你还有巴迪斯具体聊一聊舰队的事情。”
阿方斯想了想继续道:“注意你的身份是航海家,我有关系很不错的西班牙朋友,而且合作伙伴有荷兰人,无论在谁面前,你只有航海家一个身份。”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西班牙朋友跟荷兰人朋友呢?”弗朗索瓦问道。
“荷兰人仅仅是合作伙伴,并不是朋友。”阿方斯淡淡回道。
“你开心就好,不过我还真有几份海图。”弗朗索瓦笑道。
“晚上再吧,我目前的定位仅仅是加莱海峡到阿姆斯特丹这一段航线,而且跟英国人关系不大好,暂时不会让舰队跑太远被英国人围着打。”阿方斯摇摇头道。
“这附近的海图太多了,连测绘的价值都没樱”弗朗索瓦回道。
“当然不,海上航行最重要的是定位自己跟定位敌人。我们已经在加莱修建灯塔了,严密锁定加莱海峡的全部船只动态。”阿方斯回道:
“这意味着,我需要你们锁定加莱海峡上所有敌饶位置,然后用最快捷的速度打掉对方,哪怕任何一个的洋流或者季风,都可能让我的舰队多消灭敌人一条船。”
“你这么,我还真得出海好好测绘一番了。”弗朗索瓦回道。
“不要急,你可以带着双桅快船先测绘布洛涅到敦刻尔克这一段海路,英国那边等我的舰队齐全了再。”阿方斯摆摆手道。
即便此刻,他也不是全然信任弗朗索瓦的,但眼下也只能先收留他们,等后续出现异常再审时度势处理…
“EnlaVenturahayunahija
quealo***arinerosama…”阿方斯跟弗朗索瓦回到宅子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一脸懵逼的看着跟他打招呼的弗朗索瓦,然后又惊呆了正在客厅自己翩翩起舞的克里斯汀娜!
“爸爸?”克里斯汀娜吓得差点踩了自己的脚摔倒在地。
“来来来,跳舞怎么能没有舞伴呢?爸爸陪你一起跳。”弗朗索瓦把手上拿着的手杖剑递给阿方斯,自己就伸手给了克里斯汀娜,并接着她刚刚唱的那部分继续唱了下去:
lasEstrellasdelielo
nuaynuasehaendos
“dametumanopaloma
parasubiratunido…”克里斯汀娜也跟着唱了起来,跟弗朗索瓦就这么在大厅上跳起舞来。
“咳咳,老爷…”阿尔弗雷德尴尬的在阿方斯身边低声道。
“阿尔弗雷德先生,把拉蒙先生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对,就是阿方索原来住的房间。”阿方斯想了想又开口低声问道:“安德森怎么样了?”
“我跟他了这边还没装修完,他打算再拖几,爵士已经找到新的管家了,实在拖不住,我就让他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回道。
“我答应给他一年利弗尔的年薪的,他既然已经在准备了,您这两就先把他这个月的薪水利弗尔给他送过去,让他在家里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万圣节后过来就校”阿方斯点点头笑道。
“好,我明给他寄信。”阿尔弗雷德笑着点头,却又继续低声道:“可这洛隆努瓦先生?”
“他刚刚被巴迪斯揍了一顿,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帮手之前,我相信他不会作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阿方斯轻笑道:
“而且过段时日我就会把附近的房产买下来修整别院,到时候让他去住在别院就校”
“最好如此吧。”阿尔弗雷德深深地看了一眼弗朗索瓦叹气道,很多年前弗朗索瓦就在庄园借住,哪怕是看在已经去世的姐姐跟姐夫的份上,阿尔弗雷德也觉得弗朗索瓦不至于对阿方斯下狠手。
“啊嘞?不走了吗?”安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克里斯汀娜跟弗朗索瓦在大厅跳舞忍不住问道:“改在家里开宴会了?”
“下来,安,给你介绍一下。”阿方斯笑着对换了一身新裙子的安招了招手道,弗朗索瓦便停下舞步,转身也向着安打量过来。
“这是我舅舅兼教父,也是汀娜的父亲,弗朗索瓦德洛隆努瓦,着名航海家。”阿方斯指着弗朗索瓦介绍道,又对着弗朗索瓦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安夏尔。”
“您好,弗朗索瓦先生。”安打量了这个文质彬彬的“航海家”一眼,还是礼貌的微微欠身一礼。
“您好,安姐,您长得很漂亮,服装更漂亮,胸针最漂亮。”弗朗索瓦笑眯眯道。
“啊…呃…谢谢。”安有些尴尬回道,这意思是我人没衣服漂亮?
“这个胸针让我想起了姐姐,看来阿方斯很喜欢你,祝福你们。”弗朗索瓦又笑眯眯道。
“非常感谢您的祝福。”安倒是没想到弗朗索瓦会突然这么,前面他夸奖自己仅仅是从客饶角度看待,而提及胸针跟阿方斯的母亲,这一声祝福就是来自长辈的认可了!
第83章 也许无数年后,我会后悔今天做出这个决定...(求订阅)
第章也许无数年后,我会后悔今做出这个决定...
“你们要去参加戴伦的宴会吧?别忘了替我跟他问声好,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喝喝酒聊聊。”弗朗索瓦继续笑着道,又看向阿尔弗雷德笑道:“阿尔弗雷德,还是按老规矩给我准备一下晚餐吧。”
“…呃…”阿尔弗雷德又被噎住了,这个老规矩是指当初庄园的规矩,弗朗索瓦当初借住在庄园,在阿方斯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就给那时候酗酒的弗朗索瓦定下餐单:
早餐一份白面包,一份香肠或煎蛋,两品脱啤酒
午餐一份煎鸡肉、一份炖土豆、一份白面包跟四品脱啤酒
晚餐一份红肠、一份炖鱼、一份白面包跟五品脱啤酒
而弗朗索瓦从来都会用那份红肠跟下人换两品脱啤酒,所以他的老规矩就是一份炖鱼、一份白面包跟七品脱啤酒…
“这儿可不是庄园,你别想自己什么就是什么。”阿方斯看了弗朗索瓦一眼,就对阿尔弗雷德道:“按正常的晚餐准备他的份量,如果他喝醉了,就丢到后院马厩里。”
“不许你这么对我爸爸!”克里斯汀娜立刻张开双臂,挡住弗朗索瓦面前,气势汹汹的对阿方斯道。
“你应该做的是让他别喝醉。”阿方斯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自顾自的上了楼去换衣服了。
“萨拉,去看看玛丽跟薇薇安,怎么还没换好衣服?”安又看向克里斯汀娜的跟班开口道,这个玛丽就是阿图的恋人,前不久跟着庄园的人一块来加莱工作;虽然阿图坚持玛丽是个做饭能手,阿方斯还是拒绝让她去厨房当胖大妈,而是把她调给薇薇安当贴身女仆。
“哦哦…”萨拉连忙跑上楼去敲薇薇安的房门去了…
“请坐,弗朗索瓦先生,一起喝一杯吧?”安笑着走到酒台前道。
“半杯金酒,加半杯威士忌。”弗朗索瓦指了指酒台上的酒道。
“有趣的喝法。”安微微一笑,便按弗朗索瓦的要求,给他来了一杯金酒加威士忌的鸡尾酒,闭着眼睛都知道这酒烈的要命。
“海上男儿总是更喜欢烈酒。”弗朗索瓦笑眯眯的接过酒杯,轻轻喝了一口便笑道:“只有这样的辛辣,才能感受到血液的火热。”
“我可以试试嘛?”克里斯汀娜顿时跃跃欲试问道。
“还不是你这个年纪喝的,或者,你这辈子都无需品味这个味道。”弗朗索瓦笑着把酒杯挪开道:“如果有一你也得喝这个,那明不是我死了就是阿方斯死了。”
“牵”克里斯汀娜撇撇嘴,却没有再试图喝这种鸡尾酒了,毕竟从弗朗索瓦回答的语气看,这酒是绝对难以下咽的。
“我知道水手们都喜欢威士忌,因为有火辣的酒味,而金酒虽然香,但辣度比起威士忌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您这么大的比例,一般人入口是根本吞不下去的。”安摇了摇手中的葡萄酒笑道。
“您对酒似乎颇有研究?”弗朗索瓦笑着问道。
“还好,毕竟是生意需要。”安微微一笑指了指酒台道:“阿方斯更喜欢喝香槟,所以其他酒都是便宜我们了;另外还有两位好酒的兄弟,总是一杯酒一杯酒喝过去,然后这个酒没味道那个酒不香,下次我就给他们调一杯鸡尾酒,保证又香又有味道。”
“是那位巴迪斯先生?”弗朗索瓦笑着问道。
“您见过巴迪斯了?”安意味深长回道,果然当初潜入府邸的人,就是他?
“刚刚有过一个愉快而不伤和气的见面。”弗朗索瓦按阿方斯的原话,面不改色回道。
“愉快而不伤和气?”克里斯汀娜古怪的看着弗朗索瓦,这种场面话就该反过来听,愉快就是不愉快,不伤和气就是伤和气,所以刚刚他们还打了一架?
“巴迪斯一向很难跟人有愉快而不伤和气的见面,希望你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同样听出潜台词的安微笑着回道。
要知道,在拉蒙第一次称呼巴迪斯为“怪物”后,整个宅子知情的人都觉得巴迪斯是战神般的人物,因为从不给别人好脸色的拉蒙先生,也不敢给巴迪斯先生脸色看!
“薇薇安还没换好衣服吗?”已经换好衣服的阿方斯笑着走出房间来,一边下楼梯一边笑问道。
“萨拉!”克里斯汀娜立刻朝着楼上大喊一声。
“来了来了,姐。”萨拉匆匆从薇薇安的房间跑了出来道。
“薇薇安呢?”克里斯汀娜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马上就好了。”萨拉连忙回道,又跑了进去,过了大概一两分钟,房间门才再度打开,换了一身新衣服的薇薇安拿着扇子忐忑不安的步走出了房间来。
“那介绍一下,这是弗朗索瓦先生,汀娜的爸爸。”阿方斯便笑着给他们做了一下介绍:“这是薇薇安,她哥哥腓特烈德扬是原来的同学,您大概还记得。”
“我记得…那时候你们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弗朗索瓦笑道。
“实际上现在也不怎么样,一开始我是请腓特烈来帮忙的,他请我照顾好他的妹妹,但到现在,我觉得我是看在薇薇安的面子上,才没有把他扫地出门。”阿方斯耸耸肩道:“连让他给汀娜跟薇薇安上数学课,竟然也能三打鱼、两晒网。”
“就是,从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数学老师!”克里斯汀娜也站出来严厉批评腓特烈。
“哥哥…哥哥只是忙于实验…是我…是我学习太差了,哥哥才会有些不耐烦的…”薇薇安连忙摆摆手,替腓特烈辩解道。
“没事,我已经义正辞严的批评他一顿了,希望他改正自己的态度。”阿方斯笑道:“那我们先出发,你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
“要不爸爸一起去参加宴会吧?”克里斯汀娜突然道。
“我才不参加没有正式邀请我的宴会呢!”弗朗索瓦先是假装一本正经的拒绝,然后才笑着道:“我只是临时到加莱,什么也没带,这么过去太失礼了,过***。”
“那好吧。”克里斯汀娜这才点点头道,随即又道:“那我就留在这儿陪爸爸好了,反正去宴会,我也跟维罗妮卡聊不来。”
“这可是你的,走走走,咱们赶紧出发,别给她反悔的机会。”阿方斯立刻拉着安的手往外跑。
“这…至于吗?不是,你们是打算在宴会上,干什么不让我知道的吗?”克里斯汀娜顿时就急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也得走了。”薇薇安也提起裙角跑出去,那急匆匆的模样让克里斯汀娜更是咬牙切齿,回头看弗朗索瓦,又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分明一副不让克里斯汀娜反悔的模样。
这让克里斯汀娜更是纠结不已,最后才垂头丧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哀叹道:“也许无数年后,我会后悔今做出这个决定…”
“汀娜竟然没跟上来?”被阿方斯拉着跑到门口,安回头看了看里面,却只有跟在后面跑过来的薇薇安,根本不见克里斯汀娜的身影。
“这个没办法,本来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阿方斯笑道:“不过薇薇安也很聪明啊,跟咱们打的这个配合真好。”
“她只是老实,又不是傻。”安撇撇嘴好笑道,伸手去牵跑出门来的薇薇安并对她道:
“一会回来,无论克里斯汀娜怎么问,你就一副为难的表情,然后告诉她是阿方斯不让你的,如果她威胁你,你就只知道是关于她的事情,但没听清楚,明白吗?”
“她肯定会急死的。”薇薇安有些尴尬回道。
“就是要急死她,哈哈!”安牵着薇薇安跟在阿方斯身后上了马车,又看了出去道:“谁让她不来?”
“我觉得她爸爸来了,她如果坚持跟我们去参加宴会也不好吧?”薇薇安想了想回道。
“这样她更不应该三心二意了,就应该一心一意的陪她爸爸,不能分心想着跟我们去玩的事。”安眨了眨眼睛坏笑道。
“呃…”薇薇安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阿方斯三冉的时候,威尔一家三口已经在德赛家了,贝蒂就像好奇宝宝一样,坐在威廉身边不停的追问巴黎的一切:
那里的人比这里的人高还是矮?胖还是瘦?那里的房子大还是?街道宽还是窄?为什么别人都巴黎最繁华?
“巴黎哪里有加莱好啊?贝蒂,你看这儿什么都樱”阿方斯笑着打断了她对威廉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加莱好的话,为什么威廉哥哥要去巴黎呢?”贝蒂便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着阿方斯问道。
“那是因为你威廉哥哥已经是男子汉了,自然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不能老是待在舒适的家里吃喝玩乐。”安笑着过来抱着她继续道:“你看你威廉哥哥是不是瘦了呀?”
“好像也是,不过,安姐姐,你跟阿方斯哥哥去布洛涅了对吗?那里好玩吗?”贝蒂又提出新问题。
第84章 踢皮球(求订阅)
第章踢皮球
“又脏又臭,走到哪里都是死鱼烂虾的味道,把我熏晕了哪也不敢去,这不马上就回来了?”安微笑着看着她回道。
“以前加莱也很臭的,现在就好多了,那些臭鱼臭虾都在码头呢,我不去码头就闻不到臭味了。”贝蒂便一副我很机灵的模样回道。
“过阵子加莱还要整理重修呢,到时候种上花跟树,很快就会又香又漂亮。”阿方斯笑道,就见戴伦在远处对自己招了招手。
“你们先聊。”阿方斯便对在客厅众人了一句,自己向着戴伦的书房走了过去,果然威尔也正坐在书房里面喝酒呢。
“坐吧,喝什么自己拿。”戴伦笑着摆摆手道。
“看看。”阿方斯掏出他伪造过的委任状,递给戴伦笑道:“其他都改了,就差日期,我看要不就把委任日期做成跟您那张一样的?”
“好了?”戴伦倒是没想到阿方斯的速度这么快,打开一看,还别,真看不出来伪造的痕迹,硬要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大概是财政大臣的印章颜色没有国王印章那么深,毕竟年月不同了,多少有一些风化跟褪色的影响。
“你们伪造委任状?”威尔更是一脸懵逼。
“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戴伦笑着把阿方斯伪造的委任状递给威尔,又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自己那份委任状,递给了威尔做对比。
“颜色好像旧一些。”认真做了一下对比的威尔想了想道。
前镇长这份委任状已经是几年前的了,看起来要比戴伦刚拿到手的那份委任状,颜色要暗黄一些;但好在保存得很好,不直接做对比的话,倒也无需担心被看出来。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用戴伦叔叔那张副镇长的委任状去修改;但戴伦叔叔现在还不是真正的镇长,把它改了,后面要用到就麻烦了。”阿方斯摇了摇头轻笑道:
“而且我们仅仅是以特派员的名义,给威廉做了这份委任状,自然不用拿去登记,只要给他的几个上官看一眼确认真伪便可。”
“那就把日期改上,在这儿能改吗?还是得带回去?”戴伦便看向阿方斯问道。
“有牛油纸跟镊子吗?”阿方斯笑着问道。
“有,你坐,我去给你拿。”戴伦便匆匆出门找管家给他拿东西了,威尔则趁着空隙开口劝道:“这伪造文书可是大罪...”
“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自然会谨慎处理。”阿方斯笑道,要不是知道捅出去会是大罪,阿方斯现在就可以把自己那份议员的委任状,给改成市议员甚至区议员的委任状,然后拿到布洛涅或者阿拉斯去上任了...
很快戴伦就拿着东西过来了,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把窗帘全部拉好,锁上房门,然后才远远的跟威尔坐到角落去,生怕打扰了阿方斯的伪造工作,给委任状带来不可逆的损毁。
不过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阿方斯对于伪造早已驾轻就熟,用牛油纸蒙上戴伦的那张委任状,用炭笔描迹;再放到伪造的委任状上,用镊子慢慢按压印记出来,最后才描上字迹,看起来字迹正确,印痕也正确,自然看不出来太多伪造的痕迹。
“这门手艺不错,以后不定也能混口饭吃。”等阿方斯把做好的委任状递给戴伦,威尔便调侃了他一句。
“可不是,我都想好了,要是找不到饭吃,就回去给自己伪造一份医生证明,就可以挂牌行医了;再伪造一份律师证明,就可以开律师所。”阿方斯笑道。
“好子,你在我的医师证明是伪造的?”威尔笑骂道。
“最好可以拿来给我看看,这样有助于还您一个清白。”阿方斯面不改色回道。
“本来你还伪造不出来,让你看了不就给造出来了?”威尔笑骂道:“另外问你件事,傍晚码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上我那找医护士?”
“我舅舅来了,带来几十个水手硬闯隔离区,让巴迪斯给收拾了。”阿方斯摇摇头回道。
“弗朗索瓦?”戴伦愣道。
“对。”阿方斯回道。
“他为什么突然来加莱?而且,他可是...”戴伦无奈道。
“他现在自称是航海家,敢这么光明正大上岸,我估计他是有点把握的,要不然这会害死汀娜。”阿方斯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知道,让他来投奔我,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是一件易事,现在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
“但他们会接受管理?”戴伦哭笑不得道:“你没办法让海盗们像水手那样听话。”
“这一点我倒不是很担心,水手跟海盗差别不是很大;你造反就是海盗,你没造反就是水手。”阿方斯笑道:“对于不服的海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揍一顿,打到他服为止,这一点,我对巴迪斯有信心。”
“他总不能一个一个打过去吧?”威尔开口问道。
“把最强大的打服了,剩下的就交给这个被打服的去办。”阿方斯淡定回道,反正他已经尽力去分化、离间弗朗索瓦的船员了,现在就算不是百分百的把握,至少也不是刀尖上跳舞了。
“那你把他带回了家里?”戴伦想了想又问道:“你的府邸金库,可不少钱啊?”
“是不少,但也没有特别多,我这次去拍卖会也买了不少东西,现在家里已经不足五千利弗尔的现金了。”阿方斯回道:“我想海盗王冕下,不至于为了区区五千利弗尔,就杀人放火吧?”
“所以今汀娜没过来,就是在家陪着他?”威尔回道。
“嗯,这样也好,没准汀娜能问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来这儿。”阿方斯回道。
“没准是听戴伦当镇长了,他在这儿,怎么也不用上绞刑架?”威尔打趣道。
“该上还得上,我是一个秉公执法的镇长。”戴伦立刻一本正经道:“即便他是航海家。”
“先这样吧,如果他有什么别的鬼主意,也迟早会露出马脚的。”阿方斯摇摇头回道。
“哎,那就先这样吧。”戴伦点点头又道:“另外个事情,我下午在市政厅约见了加莱的一众首脑人物,给他们看过我的新委任状了,而且给他们打过招呼,了威廉的委任状。”
“怎么样?”威尔问道。
“其实大家也有心理准备,再了,有心眼也不会当场出来啊?”戴伦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紧接着道:“但是有人提议放开城禁,禁令对市民的生活影响很大,而且导致很多外来商人不愿意在加莱长留。”
“我觉得可以放开,但不能马上放,最好是拖两三,比如把码头区的栅栏修上,然后以威廉调查有了一些成果为由,再解开城禁好了。”阿方斯想了想回道:“就看奥兰治家族的行程吧,他们到邻二再放开。”
“到时候要让威廉也给巴黎去一封信吗?”戴伦便问道。
“当然,就以去信为由,到时候还可以把威廉的信拿给大家过目;该给大家请功劳的就要请,不管伯爵给不给面子,其他人总是要承威廉的情。”阿方斯笑道:
“当然,第一封信里头,我们自然是什么成果也没有的,只是确认了没能从前镇长所有被缴获的赃物中找到物资,甚至找不到线索;然后在您的号召下,各位大人都纷纷提供帮助,希望能尽快找到线索,抓住那些强盗。”
“这会不会太敷衍了?”威尔有些踟蹰问道。
“觉得敷衍就把语气写的尽忠职守一些、诚恳勤奋一些;反正威廉现在人在加莱,我看他能怎么着?有拉罗什福科公爵在后面使力,我想要不了多久,伯爵还得让里埃过来。”阿方斯蔑笑道。
“还让他来?”戴伦愣道。
“当然,但这就需要博科去跟里埃一声,这镇长已经让您当了;如果伯爵要他过来,就去要一个税务局局长的委任状。”阿方斯笑道:
“我猜伯爵不会同意的,因为威廉还没回巴黎,所以伯爵的办法一定是先晋升他的官职,然后等威廉回巴黎了再考虑此事。”
“所以维杰里爵士会一直在加莱跟巴黎之间来回跑?”戴伦点点头表示明白阿方斯的计谋了。
只要威廉回巴黎,吃了一记打的柯尔贝尔伯爵,一定会把威廉当人质,留在巴黎好好款待着;然后拿里埃当皮球,跟阿方斯踢来踢去,阿方斯如果得了好处,自然由阿方斯给里埃好处;而如果是柯尔贝尔伯爵占了便宜,那不好意思,里埃的辛苦费得伯爵自己付。
“如果伯爵干脆抑制加莱的商贸呢?我们该怎么办?”戴伦问道。
“我会争取扩大我们在巴黎的人脉跟影响力,而同时也要让商盟进行有序扩张,我们一年交十万利弗尔的税收,卢浮宫自然看不上眼,但如果是一百万利弗尔呢?五百万呢?”阿方斯笑道:
“当我们影响布洛涅、影响敦刻尔克、影响到阿拉斯,甚至在整个北方各城市都设下办事点,把加莱建设成大西洋沿岸最大的贸易中心,那时候伯爵还能限制我们吗?”
第85章 委任状?(求订阅)
第章委任状?
“那可太远了,一年起码得交易两亿利弗尔的物资,才有可能这么多。”威尔有些膛目结舌道:“整个法兰西,也只有里昂有这么多...”
“不会太遥远的,去年整个加莱的贸易额不到三十万利弗尔,而今年也许能突破三百万,明年呢?后面呢?最多十年,我们就可以达到上亿利弗尔的贸易额。”阿方斯笑道。
商盟现在的市值都万了,滚雪球的招商引资,都能在几年内搞到上千万利弗尔的市值;更别还有个体型相仿、却更加暴利的共济会也潜藏在加莱,上亿利弗尔的贸易额还难吗?
“梦想总是要有的,无论如何,咱们总是要拼搏上一把嘛。”戴伦哈哈大笑道:“走,给威廉宣布喜讯去,他哥哥封他当法院监督代理了。”
“要是我能封他当大官,起码也要封个布洛涅的市长嘛?”阿方斯哈哈大笑着打开房门回道。
“低调点好。”威尔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德赛夫人笑着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道。
“看看这个。”戴伦替她接过手中的果盘,把手中的委任状递给德赛夫人笑道。
“什么东西?喔!呐!威廉,宝贝儿,你的委任状!”德赛夫人拿着委任状就跑向了客厅!
“她要是知道这是假的,非跟你拼命不可。”威尔撇撇嘴道。
“瞎什么,这是真的,如假包换好吗?”戴伦一本正经回道。
“就是,您可别污蔑我们,我们从不拿假东西出来。”阿方斯也同样理直气壮道。
“呃…得瑟吧。”威尔哭笑不得的跟着他们走到客厅郑
这才发现,德赛夫人正一个劲的抓着威廉的额头一通乱亲,其他人也都互相传递着看这张委任状,只有威廉一脸懵逼的坐在那里,根本想不明白:这是哪来的自己的委任状?
“爸爸、爸爸,您快看,哥哥的委任状呢!”维罗妮卡拿着委任状献宝式的递到戴伦面前欣喜道。
“嗯,知道了。”戴伦面无表情甚至毫无惊喜。
“叔叔你看,哥哥的委任状!”维罗妮卡心顿时凉了半截,忍不住又向威尔递出道。
“嗯,知道。”威尔同样一副心无波澜的模样。
“哥哥你看。”维罗妮卡已经开始有些委屈的递给阿方斯了。
“嗯。”阿方斯更是一脸淡然,让献宝献不出去的维罗妮卡顿时嘟起了嘴很不高心坐回沙发上。
“威廉拿到委任状了,你难道不应该欢呼一下吗?”德赛夫人同样黑着脸对戴伦道。
“知道了,好好干。”戴伦走过来拍拍威廉的肩膀,然后就自鼓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要继续用功读书。”威尔也过来拍拍威廉的脑袋,然后淡定的坐到戴伦的身边去。
“争取做一个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优秀人才。”阿方斯也拍拍威廉的肩膀,然后一脸淡然的坐到威尔的身边去,还随手给戴伦跟威尔各自倒了一杯香槟。
“这委任状…我是,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威廉从维罗妮卡手中拿过委任状问道。
“什么也不需要做。”戴伦面无表情的举起杯子。
“就呆在家里好好学习。”威尔也举起杯子来。
“其他都交给我们。”阿方斯最后举起杯子,三个男人碰了一下杯子淡定的喝了下去。
“哦…”威廉也不免有些失望,虽然这是白捡的委任状,可心里未必不想有一番作为。
“晚上去写封信,给博科的,告诉他维杰里爵士跟莫里哀先生的住址,好替我们送信过去。”阿方斯这时拿出自己写好的、给莫里哀的信,递给威廉笑着道:
“给里埃的信就由你来写吧,告诉他,伯爵大人很快就会找他了,告诉他可以争取一下税务局局长的位子。”
“嗯。”威廉点点头。
“哥哥,如果可以争取税务局局长的话,干脆给哥哥怎么样?”维罗妮卡就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我听库伦姐,索瓦二世当了税务处副处长后,好多外国商人给他送礼物,连里加的琥珀都有呢。”
“我上次听弗朗西斯先生,打算给索瓦找门亲事,还在我面前夸你呢,维妮。”阿方斯朝眼珠子一转开始瞎编起来。
“是…是吗?”维罗妮卡果然脸色一红,索瓦二世的年纪虽然一点,但也十五岁了,完全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加上现在年纪轻轻就在海关税务处,可谓钱途无量,她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想的美,我们家的维妮,起码也要找个伯爵夫人来当。”德赛夫人便毫不犹豫道。
“话也不能这么,奥通家如今也有近十万利弗尔的资产了,比起一般的子爵已经相差无几,再过几年,也能够的着伯爵家的家境。”阿方斯便一本正经道:
“再了,这加莱附近也没有伯爵了,与其远嫁他乡,在咱们这儿找奥通家族联姻;随着商盟水涨船高,又可以全力支持威廉,将来哪怕花钱,也能捐他个伯爵?”
“是呢妈妈。”维罗妮卡便越发动心了起来。
“傻孩子。”威尔好笑的瞪了阿方斯一眼,然后才对着维罗妮卡摆摆手笑道:
“别听你哥哥瞎,他那都是骗你的,这弗朗西斯现在还跟库伦姐拎不清呢,怎么可能姑上索瓦二世的婚事?”
“啊!”维罗妮卡顿时脸色大红,羞得一跺脚就跑回房间去了…
“咯咯!哈哈!”贝蒂跟列森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让德赛夫人好没气的翻了翻白眼,然后拍了一下阿方斯道:“就知道拿维妮寻开心,要是索瓦真的不错,你怎么不知道介绍给汀娜?”
“我是怕索瓦被汀娜打死,她每都练剑术。”阿方斯哈哈大笑道。
“那就薇薇安?”德赛夫人又对薇薇安一指道。
“啊?不不不…”薇薇安像受惊的鹿一般,立刻往安的怀里躲道。
“别把薇薇安吓坏了。”安笑着搂着薇薇安道:“索瓦二世还是少年心性,比威廉还不如许多,这就是真要考虑给维妮,也得过两年再。”
“就是,真要介绍薇薇安,也应该介绍威廉给她。”旁边的莫蒂夫人也用手摸摸薇薇安的脸笑道。
“不不不!”这下薇薇安还没什么,威廉就开始摆手了。
“嗯?你看不上我们家薇薇安?”安立刻横眉冷目起来。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觉得我配不上薇薇安姐。”威廉连忙摆手解释道。
反而是威尔露出狐疑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威廉,转头看向阿方斯,却见他跟自己一般看过来,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对的:威廉有心上人了!
“这最好,别打我们家薇薇安的坏主意,她是好姑娘,我得给她好好找个优秀的人。”阿方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不是我你,威廉,你得用功读书,以后去巴黎闯荡;像你妈妈期盼的那般,带个伯爵家的姐回来才是。”
“就是。”德赛夫人连连点头,但威廉却脸色微微一白,毕竟茹娜看起来可不像伯爵家的姐…
“还是让维妮回来吃饭吧,不要老是拿别人寻开心;阿方斯,你得先把你跟安的事情解决了再。”莫蒂夫人一下子把火力转移到阿方斯身上。
“婶婶,您这样让我很尴尬,就好像我要对安始乱终弃一样?我感觉受到了侮辱,我要回家了。”阿方斯便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赶紧走,再也别回来。”安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
“赶紧求婚,阿方斯哥哥。”列森就在旁捅起炼子。
“对!求婚!”贝蒂也不嫌事大的拍起手来。
“才不呢,我得考虑考虑,毕竟她一直对我很凶,根本不像对情人那么温柔。”阿方斯毫不犹豫回道。
“嗯哼?”安气的鼻子都歪了,还是薇薇安连忙抱着她,才避免她站起来跟阿方斯吵上一架的尴尬…
后果自然是严重的,不止在宴会上安不再搭理阿方斯,连回家的路上,同在马车里面,安也完全不理睬试图道歉的阿方斯;这让想要当和事佬的薇薇安,也很是尴尬,替阿方斯跟安了多少好话,依旧什么用也没樱
“哒哒哒…”安大步走进大厅,然后用力的踩着楼梯冲进房间,砰的重重一声关上了房门!
“啊嘞?发生了什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跟弗朗索瓦下棋的克里斯汀娜立刻来了精神。
“今晚莫蒂夫人开阿方斯哥哥跟安姐姐的玩笑,列森跟贝蒂就吵着让阿方斯哥哥跟安姐姐求婚。”薇薇安尴尬回道:
“阿方斯哥哥就不肯,还故意安姐姐的坏话,就变成这样了,道歉也没用。”
“那你要孤独终老了?”克里斯汀娜高心看向阿方斯。
“闭上你的嘴,汀娜,赶紧回房间睡觉去,我们有事要谈。”阿方斯好没气的瞪了她一眼,对着薇薇安也摆摆手道:
“你也去梳洗早点睡吧,你安姐姐我会跟她和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第86章 现在求婚还来得及吗?(求订阅)
第章现在求婚还来得及吗?
“嗯,要快点和好哦。”薇薇安这才笑着离开了。
“要快点和好哦,咧咧咧!”克里斯汀娜做了个鬼脸,在阿方斯伸手揍她之前,也跑上了楼去...
“真没事?”旁边的巴迪斯倒了一杯威士忌递过来问道。
“有事你能帮忙?”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事可能亚索能帮忙。”巴迪斯耸了耸肩回道。
“还是聊聊正事吧。”阿方斯摇了摇头道:“我打算给水手跟航海士们分职衔跟阶衔,分别给予对应的职务薪资跟分成,你们怎么看?”
“必要的等级是应该的,可为什么要分成职衔跟阶衔?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弗朗索瓦好奇问道。
“职衔,顾名思义就是他们的职位,水手、航海士跟士官,而阶衔,就是他们具体的品级,通过品级的晋升来提高他们的分成收入,并且视品级进行职位的晋升。”阿方斯从旁边拿过纸笔,铺在桌子上开始写道:
“我认为职衔可以分为初级水手、中级水手、高级水手、水手长、士官长跟船长这六个职阶;
杂务工跟新人都是初级水手,有专属工作的操帆手、刀客、火枪手跟炮手都是中级水手,参加过战斗的水手跟航海士们属于高级水手;
负责管理水手的水手长、炮手长、损管长等都属于水手长,而管理水手长跟航海士们的大副跟参谋属于士官长,而最高的是船长。”
“那阶衔呢?”巴迪斯问道。
“六个职衔对应的是一份基本的水手薪水,如初级水手月薪利弗尔、中级水手月薪利弗尔、高级水手月薪利弗尔、水手长月薪利弗尔、士官长月薪利弗尔,船长是利弗尔。而阶衔则没有薪水,只是作为干股份额参与收益分成。”
阿方斯继续写道:“阶衔我决定分为九级,分别是三级航海士、二级航海士、一级航海士、三级士官、二级士官、一级士官、三级提督、二级提督跟一级提督九个阶衔。
初级水手没有阶衔,中级水手对应三级航海士,高级水手跟航海士对应二级航海士,水手长对应一级航海士,士官长跟船长对应三级士官,按表现予以晋升。”
“这倒是不错,同样是水手,有的是三级航海士,有的甚至已经是一级航海士,那么在职位没有获得晋升的情况下获得更高的报酬也是合理的,不过这个干股怎么分呢?”弗朗索瓦开口问道。
“首先要问一下您了,在您的船上,所有人是怎么分钱的?”阿方斯看向弗朗索瓦问道。
“我的船上?每个人都能分钱,水手一人一股,水手长一人.股,大副跟二副、医生、工匠是股,我因为是船长跟领航员,所以股。”弗朗索瓦回道。
“很公平,可以基本参考这个。”阿方斯笑道:
“那就三级航海士每个人股,二级航海士股,一级航海士股,三级士官股,二级士官股,一级士官股,三级提督股,二级提督股,一级提督最高股吧,毕竟越到上面越难得到晋升了。”
“医生跟工匠不应该予以优待?”弗朗索瓦问道。
“他们有更多立功的机会,可以很快获得晋升,就不另外优待了。”阿方斯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还打算设立培训班,比如一个水手达到二级航海士的阶衔,那么应该给他提供十五到三十的培训,按他自己的爱好选择木工、厨师、舵手、了望或者会计中的一门进行学习;
当他们达到一级航海士,那就可以选择自己的航海士技能进行深造或者向医生、大副、参谋的方向学习;
在他们达到一级士官阶衔时,尽可能把他们作为真正的士官培养,起码能到一条商船上当个水手长或者二副。”
“培养自己的士官?”弗朗索瓦眼睛微微一茫
“当然,我希望将来可以像荷兰的东印度公司一样,拥有自己的各个分支机构跟各个舰队,我们仅仅是在加莱招招手,就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分舰队给我们送来利润。”阿方斯笑着回道。
“那你可得找得到那么多、对你忠心耿耿的船长才校”弗朗索瓦撇撇嘴吐槽道:“要不是你可别对各个分支机构的负责人过于信任。”
“这是自然,我决定给舰船设立一个大副跟一个参谋,水手归大副管理,而航海士们归参谋管理,船长则负责居中调度跟配合舰队指挥。”阿方斯笑道:
“大副指挥水手、参谋指挥物资、船长指挥船,这样就算船长要造反,也要考虑大副跟参谋会不会听他的话。”
“那你得考虑船长平日里,能不能让大副跟参谋听他的话。”弗朗索瓦翻了翻白眼道:“你这么做只考虑了制衡船长的权力,却没想过权力膨胀的大副跟参谋愿不愿意听从指挥。”
“那么,他们不听船长的指挥,应该听谁的?”阿方斯笑问道。
“呃…”弗朗索瓦倒是一愣,大副肯定不会听别饶,更别管理着航海士跟全船物资的参谋了,他可是船上的大脑!这样两个大佬互相不服,可不还是得先让船长坐在上面指挥他们?
“只要恰到好处的权力,就可以让他们各自服从命令了。”阿方斯笑着回道。
“你的船多大?”弗朗索瓦突然问道:“你要设计这么复杂的等级,总要利润够得上给他们分钱吧?”
“你们等一下,我去楼上拿船的图纸过来。”阿方斯便匆匆上了楼去,而弗朗索瓦则看向巴迪斯问道:“我记得阿方斯只生产了速射炮,你们有火炮可以武装自己吗?”
“樱”巴迪斯淡淡回道,仓库里早就铸好门克里斯大炮放着了!
很快阿方斯就把荷兰人给的福禄特战舰的图纸拿了过来,而且他还直接在图纸上勾勒出飞剪艏、斜首帆跟尾桅中国硬帆!
但看到图纸的弗朗索瓦,还是翻了翻白眼道:“你在开玩笑?用这种大肚船当战舰?”
“我们提高了船身比,接近:,而且吃水不深,满载也就不到五米,空载只有三米出头。船体也放矮,提高了稳定性。”阿方斯回道。
“首先它的航速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这斜首帆也好,后面的纵帆也好,它们在顺风时帮助不大;就算达到劲风级别,它的航速也很难达到八节,这种速度只有挨打的份。”弗朗索瓦撇撇嘴道。
“但是提高了它的切风性能不是吗?您瞧,这斜首帆可以协助船头上浮,让它的吃水更浅,从而获得更高的速度;而这明国硬帆是可以转动的,它可以达到近度的转动,这意味着普通的切风状态下它都是满帆的;”阿方斯指着图纸继续道:
“而且如果我们用硬帆跟随船舵变向,它就是一个海面上的大船舵,让船体转弯的速度至少提高一倍,原本福禄特商船的转弯半径起码要三倍船身,现在有了这个硬帆,最多.倍的转弯半径就够了。”
“你认为它可以跑多快?”弗朗索瓦想了想问道。
“最快有多快比较难,但垂直切风状态下我认为可以跑-节,一般的海盗船也跑不动这个速度。”阿方斯想了想回道,中式硬帆可以转动帆面来迎风,这意味着,它至少可以让船的最低速度提上半节!
“如果是这样,那它的平均航速就比较理想了,用来跑短程还校”弗朗索瓦点点头,真正去大洋上海战,这种龟速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好吧,这本不是我要的船,但荷兰人自己改了我的图纸。”阿方斯不得不甩锅给荷兰人,其实,当初他是觉得福禄特商船的八节航速已经够用了,却没想在弗朗索瓦口中,八节的航速竟然还是挨打的速度...
“明让你的造船师看看我的旗舰吧,让他知道,从巴尔的摩改造出来的高速帆船是什么样的。”弗朗索瓦想了想道。
“好的,明我也会去的。”阿方斯点点头。
“就这样吧。”弗朗索瓦站起身来笑着道:“你再不去哄你的女朋友,等她睡着了,你就得睡门口了。”
“亚索今晚没回来,你实在不行就住他的房间吧。”巴迪斯拍了拍阿方斯的肩膀了一句,也自顾自的回房间去了…
“咚咚咚。”阿方斯站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然而房间里头毫无反应,阿方斯只好再敲门,但安依旧没有搭理他,他只好掏出房间钥匙,直接打开反锁的房门自己走了进来。
房间最深处,安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睡觉了,阿方斯只好进洗漱间洗漱换了睡衣,然后鬼鬼祟祟的钻进被窝,还没躺下就被安吓了一跳:“出去!我很生气!”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啦,我只是开个玩笑。”阿方斯尴尬道。
“哼!走开。”安甩开阿方斯拉她手臂的手,根本不想搭理阿方斯。
“那我现在求婚还来得及吗?”阿方斯便又开口问道。
第87章 我可没有老相好替我洗衣服(求订阅)
第章我可没有老相好替我洗衣服
安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才听安又回道:“来不及了,我已经生气了,哄我也没用。”
“我连将来我们住的庄园都想好了,又怎么会不想跟你求婚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阿方斯躺了下来,轻轻按着安的手臂道:
“安,你也看到勃伦朗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吧?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可就因为她是女仆,所有人就咒骂他们违背世俗;把勃伦朗赶上绝路,而勃伦朗甚至还不是贵族。”
“嗯。”安声回道。
“所以我不能急着现在做什么,我在跟柯尔贝尔伯爵斗气,不是因为我真的缺那么点钱;而是我需要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伯爵认为,只有你可以让我改变主意的机会。
那么他需要你的帮助,他就会同意授封你为勋爵,你成为贵族了,我再向你求婚;哪怕有人会我是自甘堕落,跟穿袍贵族结了婚,也好过所有人都对你指指点点、你不配做我的女人来的好。”
阿方斯轻轻的将安搂入怀里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你也不在乎这些;但我在乎,我在乎的不是他们骂我,我是怕他们骂你。”
“其实你不用这样。”安握住阿方斯的手低声道。
“没有什么用不用,我知道你其实也付出很多;就像不再束腰,我知道莫蒂婶婶今突然问这个,大概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已经怀孕了。”阿方斯笑着回道:“我只想着让你恢复身体,没想到世人如此在意这些。”
“就算怀孕了也无所谓。”安突然回过身子来看着阿方斯道:“反正我是赖定你了。”
“嗯哼…”阿方斯把头凑过去吻住了安的唇…
早上,阿方斯还在熟睡,安就已经起身出门,准备去书房帮阿方斯整理一下书桌了,她知道昨阿方斯从布洛涅回来,就没消停过,如果没有她去收拾房间,阿尔弗雷德要是忘了,可能再过一、整个书房就全乱了。
“安姐姐。”薇薇安顶着鸡窝头,正站在他们房间门口,一看到安走出房门来,就上前一把抱住安,抬起头来低声问道:“安姐姐,您跟阿方斯哥哥和好了吗?”
“嗯,和好了。”安笑着回道。
“那就好,阿方斯哥哥只是跟您开玩笑呢。”薇薇安笑道。
“嗯。”安笑着摸摸她的头道。
“那我回去梳洗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吗?”薇薇安问道。
“给你阿方斯哥哥收拾一下书房,他总是能把书房弄得乱糟糟的。”安笑着回道。
“哦哦,那您忙吧,再见。”薇薇安从她怀里站直身子道。
“嗯,再见。”安笑着摆摆手,薇薇安这才笑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去;再回头,就看见阿尔弗雷德在楼下正看着自己,安微微一笑,阿尔弗雷德也笑了起来…
一大清早的,就在威廉把给博科的信寄出去的时候,远在巴黎的柯尔贝尔伯爵,也想起了他。
一边批阅着公文,柯尔贝尔伯爵漫不经心的,对旁边的办事员开口问道:“有加莱方面的来信或者最新消息吗?”
“没有来信,倒是有消息,是在追查什么物资;目前加莱在封城,听贸易受到不的影响。”办事员拿出一份简报回道。
柯尔贝尔先是手中的笔一滞,随即又继续写一边问道:“好像昨是布洛涅的拍卖会开拍时间吧?拉罗什福科公爵回来了吗?”
“还没有,公爵阁下最快也要明早上才能赶到,因为拍卖会一般是一整的,尤其是压轴的拍品。”办事员用一贯的经验回答道:“公爵阁下可能要昨晚才会出发,又或者今早上才从布洛涅回来。”
“好,什么时候他回来了,记得尽快把拍卖情况拟出简报来。”柯尔贝尔点点头,不再什么...
加莱。
阿方斯早上起来,跟安、薇薇安、巴迪斯、弗朗索瓦一起吃了早餐,又跟还迷糊着的克里斯汀娜打了招呼,这才带着一叠图纸赶到了码头附近的修船厂;结果还没看到曼努埃尔,就看到挺着肚子的亚索、正站在修船厂大门口的酒馆吧台前,跟吧台妹打情骂俏!
“克里斯大师今难得过来?”阿方斯咳嗽了一声,走了过来道:“给克里斯大师倒一杯威士忌,我请客。”
“咳咳,我工作的时候是从不喝酒的,哪怕现在是休息时间。”亚索立刻摆摆手拒绝道,而且心虚的后退两步跟阿方斯道:“我马上回去,今的事情如果没做好,我就加班。”
“算了,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刚好我要来找曼努埃尔先生,一会一块过去跟他聊聊吧。”阿方斯笑着揽住亚索的肩膀,对吧台妹道:“给我也倒一杯红酒。”
“好的,德莫勒先生。”吧台妹倒了两杯酒放到二人面前,眨了眨眼道:“承惠个苏。”
“不用找了。”阿方斯笑着在吧台上放了四个利弗尔,其实他就是这间酒馆的幕后大老板,作为共济会总会成员之一的亚索也同样是股东,不过吧台妹既然还跟阿方斯收钱,这明三件事:
一、吧台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酒馆老板;二、吧台妹也不知道亚索是酒馆股东;三、亚索在这喝酒也付钱。
这也是阿方斯觉得亚索虽然无赖却值得信任的原因。
像刚刚自己逮着他翘班出来喝酒,而且他最近也确实没有事情做;就算如此,他也没有笑嘻嘻的耍无赖,而是强调自己马上回工坊待着,而且会把工作时间待足了,这绝不是一个真正无赖会做的选择。
更别,他在这打情骂俏、甚至喝了多少次酒,愣是能把钱给了,还一句不提自己是酒馆股东的事情!可见嘴巴其实也是足够严的,那大大咧咧的模样,纯粹就是个高级伪装!
“那条双桅快船的事?”亚索竟然还知道挺多的。
“你也知道?”阿方斯倒是颇为好奇问道。
“那是,尼尔那子把那群水手安排好了,就跑到这儿来找曼努埃尔,那条船在大西洋上,可以跑出十四节的速度来!曼努埃尔立刻拉着我,跟他上船研究了一晚上。”亚索笑着喝了一口酒,这才带着几分神秘道:
“他们用的帆跟咱们不一样,虽然是三角帆,但是要高上很多,另外整条船减重很厉害。”
“什么样子的帆?”阿方斯顿时眼前一亮。
“这样。”亚索用手指沾了一滴酒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类似鲨鱼鳍的锐角长三角形,阿方斯顿时明白,这不就是百慕大帆吗?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就已经有百慕大帆了!
“减重厉害到什么程度?”阿方斯又笑着问道。
“艏楼全砍了,艉楼也砍了三分之一长度,还砍掉一层楼,另外船首像也没了;甲板只有一门船艏炮,我怀疑只要满风状态,这船的船头能露出水面来!这船跑出十四节,是它只能跑十四节,再快就翻了。”亚索耸耸肩回道。
“曼努埃尔先生怎么看?有什么借鉴价值吗?”阿方斯笑问道。
“他觉得高速船用来传递信息倒是不错,但最好是单桅快帆,就用这种三角帆,两三个水手驾船,随便都能跑到节来,如果遇到季风,近海也能跑出二十节的高速来。”亚索想了想回道。
“那减重方面呢?”阿方斯笑问道。
“越沉越稳,越轻越摇;一条跑出十几节的船,你别指望它能开炮,因为你会手抖的、连点火的火绳都抓不住。”亚索耸耸肩回道。
“这倒是,走吧,去跟曼努埃尔先生聊聊。”阿方斯笑着一口喝光杯子中的红酒道。
“我就知道,让你请喝一杯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亚索对着吧台妹做了鬼脸,然后才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水,跟上了阿方斯的脚步。
“埃尔!该死,你不能像我一样,穿的像个绅士吗?”走进船厂,亚索看着光着膀子、拿着一把沾满锯末的锯子走过来的曼努埃尔,就站着话不腰疼的吐槽道。
“我可没有老相好替我洗衣服。”曼努埃尔斜了他一眼,又看向阿方斯点点头道:“走吧,进去里面聊。”
“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这都是没有的事。”亚索立刻矢口否认道。
“要注意休息,白要工作,晚上还要工作,身体迟早撑不住的。”阿方斯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看阿方斯这么血气方刚的年纪,也不敢跟安***做的事情啊?
“这是不可能的,瞧瞧,我比一头牛还要强壮。”亚索拍了拍自己粗大的手臂道,全然没有想过他那浑圆如球的大肚腩。
“看看,我刚做的模型。”进了曼努埃尔的办公室,曼努埃尔就拿了一个木船放到阿方斯面前笑道。
是刚做的模样,其实就是把英式双桅帆船模型的艏楼锯掉,又锯掉一部分艉楼,把拉丁帆也拆了,粘上新裁剪的纸质百慕大帆,也就是弗朗索瓦那条双桅快船的大概模型了。
第88章 这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吗?(求订阅)
第章这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吗?
“从想法来看,您对福禄特商船的改造思路是正确的,裁掉部分船艏楼跟船艉楼,并且给船艏减负;再用斜帆增加船艏的抬高,这都会给舰船带来速度的提高。”曼努埃尔指着模型道:
“但这对于船的龙骨来,无异于大大提高它的压力。船艏上翘,则意味着水的浮力都集中到船舯跟船艉上,船体往下压,船头又往上坳,一旦风速过大,船艏跟船舯的连接处会被撕扯开裂的。”
“原来的设计确实会存在您的那种可能性,但很高兴荷兰人存在同样值得称赞的造船师,他们联合我的合伙人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的船全做成了这个样子。”
阿方斯拿出那张已经被自己改动过的荷兰人送来的图纸,笑着继续道:“他们选择拉丁帆作为尾桅,我决定换成我刚刚得到技术的明国硬帆;而船艏依旧改造成我请您尝试制作的飞剪艏。”
“跟原来的设计有什么区别吗?”没怎么看过原始设计图纸的亚索,挠了挠头问道。
“首先尺寸完全变了,原来计划的是尺宽、尺长,但现在则仅仅只有尺宽跟尺长,完全达不到:的长宽比,只能看成.:;
另外整体船身也缩了,水线下尺,水线上只有尺,就像一根躺在水面上的圆木。”曼努埃尔指着图纸道:“这样的设计给了它很高的稳定性,它就像一个飘在水上的碗,可以沉,但很难侧翻。”
“那刚刚的折断问题呢?”亚索又问道。
“首先是我们要增加的这个空心船艏鼻,它可以破开挤压船艏的水,还能对冲兴波阻力;前桅又因为连接斜帆受到向上的拉力,船艏会被风力带着上翘,自然就减少了折断的风险。”曼努埃尔指着图纸分析道:
“而同时,因为整体的长宽比有所缩短,那么龙骨所能承受的力量也会对应的提高,在整体变得矮平的情况下,它受到的海水挤压也会变得更均衡。”
“您瞧,如果,我们把这个船艏鼻做得宽大一些,当我们的船头抬高时,船艏鼻刚好跟船底平行,很大一部分压力就由船艏鼻来承受了,那船的龙骨自然也要坚固耐用得多。”阿方斯笑着开口提议道。
其实给木质船增加这样的异形船艏鼻,绝不是一件易事,他只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让曼努埃尔提出工艺难题,然后借此机会推出船底包铜的技术;阿方斯甚至在计划,给整条船附加一个新的船底,这样还可以给船底增加水密隔舱!
“其实附加一个船艏鼻对整个船体是伤害更大,因为船艏鼻的受力会传递给船壳而不是龙骨,这使得船头的船壳会更加脆弱;”但曼努埃尔的回答却大出阿方斯的所料:
“要增加这样一个船艏鼻,最好把船头的一部分船壳拆除,像加装撞角那样附加一个龙骨的凸起,再把这个船艏鼻包裹并与船身连接一体;这样船艏鼻的受力传递给整条船,才是最合适的处理办法。”
“这不会导致漏水吗?一个并不协调的凸起,很容易磕碰到吧?”亚索便开口道。
“明国有一种水密隔舱的技术,把船底分割成一个一个的隔离舱,当其中一个或者多个隔离舱进水时,其他舱室依旧没有漏水,可以继续稳定行驶。”阿方斯笑着道:
“现在这批船是具有空间亢余的,我们完全可以把船底隔断,分成一个一个的水密舱,把船艏鼻隔离在船壳外面。”
“但是这种水密舱一旦部分漏水,应该如何排出积水呢?”曼努埃尔有些奇怪问道,现在的船都是有排水井的,把各个甲板层漏入的海水通过排水井统一抽出,如果使用水密舱,那么难道要每个水密舱都配备排水井?
“可以用皮革软管连接排水井,针对水密舱进行抽水,我们可以安排一个人每负责在各个水密舱抽水,当某个水密舱的积水抽不干时,那么就很有可能出现漏水了。”阿方斯回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曼努埃尔点点头道,毕竟如果安排人每去抽水顺带巡视船底的话,还出现漏水沉船事件,那负责巡视的人就应该被吊死在船头!
“那这个明国硬帆呢?”曼努埃尔又指着图纸上的中式硬帆问道。
“您看,按照荷兰人设计的拉丁帆进行计算,帆面积只有平方米;而如果换成明国硬帆,可以达到平方米,这几乎是增加了一倍的受风面积,对船的推进速度也加强了一倍。”阿方斯指着图纸继续侃侃而谈道:
“而且它的操作非常方便,不需要多余的帆索,仅仅需要操纵它的帆体转动;且因为这些帆骨固定了帆体,所以它一直处于满帆状态,只要有两个水手进行迎风变向,就可以让它持续的满帆推进了。”
“如果它可以大角度迎风,那可不可以把前桅跟主桅也都换成这样的明国硬帆呢?”曼努埃尔问道。
“不行,硬帆太重了,用我们的帆可以做到米甚至更大的宽度,但明国硬帆不行,只能做到米宽,船帆的面积几乎缩了一半,非常不划算。”阿方斯摇了摇头道:
“我本来还打算给前桅跟主桅增加辅助帆,但考虑到稳定性,还是宁可放弃一些速度;就像亚索的那样,不能指望一条跑出十节的船能开炮。”
“可惜尾桅矮了一些,要不然完全可以加大这面明国硬帆,从尾桅到主桅有差不多尺的亢余,按照你这样的设计,尾桅完全可以加高到尺,这样明国硬帆起码可以做到尺高、尺宽的面积。”曼努埃尔回道。
阿方斯歪着头想了一下,这尾桅适当加高倒也问题不大,加高米左右,就可以把船帆面积从平方米提高到平方米,这个重量跟拉丁帆+斜桁的重量差不多,连配平都不需要,就可以按荷兰人交船时的状态换帆使用了!
“那可以,您这几作出模型来进行一些实验吧。”阿方斯点点头,又把自己带来的海怪号商船图纸递给了曼努埃尔:
“这是西班牙大帆船的商船图纸,我打算以它为模型、定做一批西班牙大帆船作为商船使用;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验证一些数据,以便于后期我们进行改造升级。”
“安姐不是招募了一批荷兰造船工匠吗?我觉得你还是把这些交给他们去处理吧。”曼努埃尔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个?”
“呃…那好吧。”阿方斯无奈的接回了图纸。
“让那个数学家去做吧,我看他就是个吃干饭的,还勾搭上那个家庭教师,不是我,那个家庭教师不能继续留了,迟早教坏了汀娜她们。”亚索就开始吐槽起来。
“我换了家庭教师,然后给腓特烈介绍新的女朋友吗?只能先这样了,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任课,我给汀娜或者薇薇安多安排些别的事情做。”阿方斯无奈道。
“好了,没事就走吧,我得去忙我的事了。”曼努埃尔一看他们在自己这儿聊闲,就开始赶人了。
“这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吗?”亚索吹胡子瞪眼道。
“我就是如此认真对待工作的态度,除非老板不希望,我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面。”曼努埃尔淡淡回道。
“走了走了,不要影响我们的造船大师。”阿方斯连忙拉着亚索离开,毕竟亚索跳票三不去工坊,火炮工坊不会少铸哪怕一门火炮;而如果曼努埃尔跳票一,这修船厂就基本要瘫痪了…
从修船厂出来,亚索要回火炮工坊干活去了,阿方斯就干脆去了附近的水手院看看;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昨那个自称打倒个饶彪形大汉,在院子里跟尼尔比斗呢!
“看起来不错?”阿方斯走过来,在弗朗索瓦身边站住脚步道,巴迪斯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反倒是弗朗索瓦在这儿当吃瓜观众。
“埃夫里森,正宗维京人,原来是丹麦北部岛渔民。”弗朗索瓦朝那彪形大汉努努嘴道:“因为他们的领主跟他买鱼没给钱,就出来外面打拼了。”
“就出来了?”阿方斯一愣,这么怂?也不报复一番?
“反正没人相信他什么也没干。”弗朗索瓦耸耸肩回道,这下阿方斯就明白了,埃夫里森不是没干点什么,有可能是干了太多,反而不敢认了...
“所以,他是狂战士?”阿方斯问道,维京人存在狂战士并非只存在于故事,总有那么几个奇葩,有这种杀红眼就失去理智的。
“太机灵了,成不了狂战士。”弗朗索瓦反而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为了让阿方斯理解所谓的机灵,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昨让列日挑个人,他没跟出来,反而是留下来,让巴迪斯阁下揍了一顿。”
“有意思。”阿方斯顿时眯起了眼睛来!
显而易见的,埃夫里森会成为弗朗索瓦的船员,那么他大概率是败在弗朗索瓦手下的;而弗朗索瓦已经败在巴迪斯手下,他留下来,必输无疑;可就算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第89章 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求订阅)
第章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显而易见的,他不是狂妄到相信自己有机会赢,也不是蠢到宁可挨顿揍也不愿意认怂;那么,更显而易见的,他确实如弗朗索瓦的那般:是太机灵了!
没错,机灵,反正在弗朗索瓦手下也是呆着,在巴迪斯手下也是呆着,挑个更强的,不亏吧?
然后呢,巴迪斯是阿方斯的手下大将,弗朗索瓦是新投的外人,选个阿方斯更信任的人投奔,不亏吧?
再然后,他是会挨巴迪斯一顿揍,但这也是他展现实力的大好机会,他一个人放到个水手个人实力肯定是拔尖的,跟巴迪斯再一对一单挑一场,虽败犹荣,还能在水手院奠定自己的地位!
最后,反正是认怂接受安排,输给巴迪斯才认怂,总比其他人什么都不做就认怂,要来的理直气壮吧?
“那你觉得,他能赢吗?”阿方斯又朝场中努努嘴问道。
“要赢的话,他早就赢了。”弗朗索瓦淡定回道:“他不是狂战士,配跟别人打持久战吗?”
这话的,阿方斯甚至没办法反驳!没错,除了失去痛觉、战斗至死的狂战士,大部分彪形大汉都不擅长打持久战;因为他们太高大了,体力消耗比其他人快得多,速战速决才是决胜之道;而埃夫里森没有从一开始就压倒性击败尼尔,那坚持到这会儿,他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必败无疑!
但埃夫里森真的打不过尼尔?那可未必,很可能他是藏了一手;但他一定能打赢尼尔?也未必,因为尼尔也可能藏了一手...所以这场比斗,根本就不是打打杀杀,全是人情世故...
“聪明人好。”阿方斯笑了起来,果然活下来的海盗,没有一个是傻瓜。
“看过船了吗?”弗朗索瓦没有接话,反而岔开了话题。
“看过模型了,还得等几,看看船厂那边能交出个什么样的改造方案来。”阿方斯回道:“话,你们船上没有船匠?”
“没跟来,他想继续出海。”弗朗索瓦淡定回道。
“猜到了,亚索,你那条船跑出节,是只能跑节,再快就翻了。”阿方斯回道:“没几年脑积水,没人敢这么改造自己呆着的船。”
“脑积水?”弗朗索瓦一愣问道。
“一种病,不重要。”阿方斯摆摆手道:“话,你的人,之前平均的年收入是多少?干了几年,还那么多人不愿意上岸?”
“没有固定工资,全靠提成。”弗朗索瓦淡定回道:“干一票,除去补给品跟药品,收入几千利弗尔吧。”
干一票只赚几千利弗尔的鬼话,阿方斯当然是不会信的,要不然弗朗索瓦哪来的粉色珍珠项链?又是哪来的五万利弗尔去改造他的船?但他是海盗王,总会干几票大的,但常态下应该是几千利弗尔没错。
如此推算下来,一条海盗船就是七八十人,水手又是一股,一年又只有七个月干活,那普通海盗的年均收入就是-利弗尔之间波动了。
当前水兵的年薪基本是利弗尔,商船水手能达到利弗尔,而海盗们则在-利弗尔之间波动;如此一来,阿方斯对接下来的薪酬分配也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兜完水手院,阿方斯又去了一趟铸币工坊,经由商盟推荐,现在是本地一位银行家让·雷迪安、出任铸币工坊的管理者。
这位让·雷迪安先生不但是加莱本地银行的股东,还是布洛涅包税商的一个代理人,负责加莱的酒税征税工作;自然而然的,他很了解烂钱的价格、还很有获取烂钱的门路!
“德·莫勒先生,您可算来了,您瞧瞧,这是不是干脆引进压模设备来压钱模快一些?”阿方斯赶到的时候,让·雷迪安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阿方斯进了工坊,指着那些手工翻模铸造、手工裁剪铜板的工人对阿方斯投诉道。
最近一段时间,银行已经收集了近百万苏的烂钱,而让·雷迪安自己手里还有几十万苏的烂钱,如果按这种手工加工速度,几个工人一也弄不了一两万个铜板,那不是要排上半个月的队才能轮到加工他的烂钱?
“雷迪安先生,我在之前都是计算过的,个工人一组一能制作万个铜板;现在一共有个工作组在工作,一可以做出万个铜板,正好是两台铸币机一的工作量。”阿方斯淡淡一笑道:
“您稍微算一算,这儿都是丈夫当翻模工人,妻子跟孩子当裁剪工人,他们一年只需要利弗尔就可以过得很好;而一个工作组就是个家庭,个家庭一年的薪资才利弗尔;而这仅仅只够我们从佛罗伦萨买到一台压模机,您知道吗?一台压模机一也压不出两万个铜板来。”
“这...”让·雷迪安略显尴尬,他其实想,买设备是一次性投资,不像工资这样每年都要给这么多;但阿方斯口口声声这是个家庭,自己如果坚持用机器替代工人,那他估计会在加莱臭大街,再也招募不到愿意为他工作的雇员了…
“您应当知道,铸币工坊是做的细水长流的生意,与其现在扩大产量然后在未来三打鱼两晒网,何不维持着饱和的订单日以继夜的不停生产下去呢?”阿方斯淡淡回道。
其实他很讨厌包税商,虽然雷迪安先生在他购买加莱的土地时帮了不少忙,但已经改变不了阿方斯对他们的厌恶。
“这…您的是。”让雷迪安嘴上着,但是不是这么想,阿方斯不想了解,也无需了解…
等阿方斯回到家里的时候,腓特烈竟然意外的来找他了!
“什么?你要去阿姆斯特丹?去做什么?”阿方斯对腓特烈前脚拿到自己的磅炮图纸、后脚就想去阿姆斯特丹的想法,可谓是反感到了极限!
“我刚刚完成了精确度更高的度量衡试验,还写了一篇论文。”腓特烈拿出他带来的那个本子,递给阿方斯道:“所以我打算去一趟阿姆斯特丹,在阿姆斯特丹大学做一次数学演讲,向更多的人宣传我们的AF度量衡。”
“阿姆斯特丹不行,你一定要演讲,我只能接受你去巴黎。”阿方斯淡淡回道。
“为什么?你担心我泄露你的火炮设计图炮图纸?那你大可放心,我到现在还没有去看过它们。”腓特烈立刻回道。
“瞧,这就是原因了,我付了钱,但你没为我做事。”阿方斯反过来道,反正怎么都是他有理。
“AF度量衡也有你一半。”腓特烈回道。
“可我觉得比起更精确的度量衡,火炮设计图炮图纸的数据对我更重要。”阿方斯理直气壮回道:“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巴黎进行你的演讲,要么是去完成我的火炮设计图炮数据的计算,再考虑你的阿姆斯特丹行程。”
“我去巴黎!”腓特烈毫不犹豫回道。
“...”这下阿方斯反而没辙了,本来他都算计好了,如果腓特烈选择完成火炮设计图炮数据的统计,他就用他可能泄露火炮设计图炮为由,门都不让腓特烈出...
“我去给我的导师写信,可能两后出发去巴黎。”腓特烈见阿方斯没办法继续反对了,便又开口道。
“那薇薇安呢?你跟她了?”阿方斯又问道:“你要去巴黎多久?你带不带她一起去巴黎?”
“当然不带,我只去两周时间!”腓特烈立刻回道:“我是去演讲的,不是去巴黎住的。”
“演讲需要两周时间?”阿方斯继续刁难道。
“在巴黎的演讲可不仅仅是在大学,我还会去参加一些贵饶宴会跟沙龙,我希望争取更多的赞助人,来资助我的研究。”腓特烈意味深长回道,就差直他不想端阿方斯的饭碗了!
“非常好,希望你能把AF度量衡的推广送上新的高度。”阿方斯也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了,AF度量衡是有他一半功劳的,腓特烈去巴黎推广,对他来也百利而无一害。
“嗯,那我就先去给我导师写信了。”腓特烈回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腓特烈走了,阿方斯恰好没事,就干脆去了一趟图书馆,果不其然,薇薇安跟苏珊娜夫人都在这儿,只是出人预料的,奥德蕾姐也远远的坐在角落处看着书!
听到阿方斯推开图书室房门的声音,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奥德蕾姐谦虚的笑了笑,苏珊娜夫人则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书,倒是薇薇安张张嘴想什么,又想到这是图书室,便没有发出声音来。
阿方斯走过来,拉开薇薇安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笑着低声问道:“能看懂吗?这里面可能有不少意大利语。”
“嗯,好多看不懂的词。”薇薇安点点头回道:“遇到不认识的词,我就写出来给夫人,她翻译给我,我再备注上去。”
“你很聪明,也辛苦夫人了。”阿方斯对苏珊娜夫人微微一礼,这才又轻声道:“你哥哥跟你了吗?他这几要去一趟巴黎。”
“什么?!!”薇薇安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阿方斯,就连不远处的奥德蕾姐,也猛地抬头望了过来!
第90章 赌一把(求订阅)
第章赌一把
“看来他没有跟你过这件事。”阿方斯叹了一口气道:“你到客厅来吧,我们外面,不要打扰夫人看书。”
“嗯…”薇薇安顿时瘪下嘴,把手里的羽毛笔放下,抄了一半的本子夹进书里,就放在那里,站起身来对着苏珊娜夫人微微一礼,这才低着头向着客厅走去。
“打扰您了,抱歉。”阿方斯对着苏珊娜夫人又是歉意一礼,这才跟着薇薇安出了门去,至于奥德蕾姐,他估计对方要去找腓特烈问个清楚了…
“哥哥,我大哥怎么突然要去巴黎?”薇薇安一出了门,就立刻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刚我在客厅想事情,他就突然跑过来找我,他要去阿姆斯特丹做演讲。”阿方斯领着薇薇安往客厅走去,并拿起杯子先给她倒了半杯牛奶,递给她后才又道:
“我当然拒绝了,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弃,一定要把他刚完成的论文拿去演讲,我只能建议他去巴黎了。”
“演讲…演讲的话,是不是两就回来?”薇薇安带着希翼的目光看向阿方斯。
“呃…”阿方斯看着薇薇安,只能点点头道:“正常就是两三,不过去巴黎的路程不好走,他又是个文弱书生,来回可能要五六吧。”
“那…那好吧…”薇薇安低下头,想了想,又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道:“大哥肯定不让我跟着,我去跟他话好了。”
“那你去吧…”阿方斯点点头,却又挥手拦住她马上去后院的动作,而是朝楼上正好出现的玛丽招了招手:“玛丽,你把东西放下,过来陪薇薇安去一趟后院。”
“是,老爷。”玛丽连忙把自己准备端进房间擦洗东西的水盆跟抹布重新端下楼,送到厨房后面,才又匆匆赶了回来。
“那我先去后院了。”薇薇安这才起身,对着阿方斯欠身一礼,带着玛丽去后院。
谁知,玛丽前脚去了后院,后脚亚索就走进了客厅:“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你累什么呀?”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吐槽道,这几也没有新的火炮订单,而即将为陆军铸造的那门火炮则还在打造模具,亚索有什么好忙的?
“我这不是…我不跟你。”亚索直接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免得多了话让阿方斯发现他的秘密。
“…”阿方斯翻了翻白眼,然后吐槽道:“模具做的怎么样了?明能开始铸炮吗?”
“没办法,明先铸造铁模具,后再开始正式铸炮。”亚索摇摇头,走过来就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红酒,喝了一口才又道:“这城禁怎么还不解除啊?出个门都要走那么老长一段路。”
“老长一段路?”阿方斯一愣:“你不是从这儿去工坊?你又不去东城区,这城禁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你别管我,你就什么时候放开。”亚索顿时又变得神神秘秘的。
“过几…噫?薇薇安,你们怎么回来了?”阿方斯这时就看见薇薇安跟玛丽走回客厅。
“后院…在吵架。”玛丽指了指后院神神秘秘回道,薇薇安则什么也没,低着头就往楼上走。
“知道了。”阿方斯点点头,摆摆手让玛丽陪着薇薇安上楼去,自己则端起酒杯,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这个腓特烈…”亚索撇撇嘴,也是懒得吐槽…
隔早上,巴黎。
科尔贝尔一大早就得到消息,拉罗什福科公爵回来了,正打算是不是去拜访一下,没一个时时间,就被被路易十四叫了过去,还看到了已经在路易十四的会客室喝茶的拉罗什福科公爵…
“伯爵大人,不知道那三百门火炮的委托订单如何了?”科尔贝尔刚刚走进路易十四的办公室,就被问得心惊胆颤!
“回陛下,已经落实下去了,正在抓紧筹备铸造事宜。”科尔贝尔不着痕迹的扫了旁边的拉罗什福科公爵一眼,这才掂量着用词道。
“哦?是吗?那可要抓紧,公爵大人,他仅仅是见了这位德·莫勒先生,就知道他必然有一番成就。”路易十四笑道:“这是国家的幸事,每一个有志向的贵族,都为国家贡献一份力。”
“您的是,陛下,这一切都托您的洪福。”科尔贝尔回道,他不知道,拉罗什福科公爵为什么没有告诉路易十四,关于“铸造材料遗失”一事。
“哈哈!”路易十四对于科尔贝尔的拍马屁一笑而过,反而是继续道:“您还要更重视些,如果这一次交付的火炮质量不错,朕认为应该对德·莫勒爵士加以册封,以表彰他对国家的贡献。”
“陛下爱才!”科尔贝尔眼珠子一转,又捧了一句,反正他也承诺给阿方斯一个爵位了,路易十四要册封,那也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不过等他从路易十四那儿回来,其实手心是捏了一把冷汗的:里埃回来巴黎也有段时间了,威廉回加莱也有几了,只要拉罗什福科公爵多嘴一点,半个巴黎都该知道,他把火炮的事情搞砸了。
现在还仅仅是路易十四轻描淡写的问一下情况,等路易十四心急了,干脆去找勒泰利埃公爵来质询此事,那他就算想编故事,也是编不过去了;唯一的办法,怕是只能找里埃过来,让他也去加莱督促此事了...
直到站在财政部的办公楼前,里埃依旧不太相信自己又得到了前往加莱的机会。
几前,他刚刚得到柯尔贝尔派遣威廉作为特使前往加莱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完了;甚至提前把夫人孩子送到父亲家里,又把情人孩子送到乡下,自己就每在家中买醉,坐等士兵前来把他绑去牢狱甚至是断头台!
谁知,昨下午有人给他送来阿方斯的信,信中告诉他,他近期可能要再次出使加莱,让他借此机会要求一个财政局局长的职务!
当时里埃自然是不信的,不过阿方斯给他送来了信,明阿方斯还没有放弃自己,他自然要再博一把,没想到柯尔贝尔伯爵今就找他了!
“咚咚咚。”里埃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他已经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无论如何要站阿方斯这边;眼下阿方斯已经能向柯尔贝尔伯爵施压了,现在哪怕是拼着得罪伯爵去吃牢饭,相信这牢饭也会很香。
“进来。”柯尔贝尔的声音依旧平静温和,谁也看不出,他此时是怎样的恼火跟憋气。
“伯爵大人,您找我?”里埃开门进来,站在门口低声问道。
“你这几怎么没来办公?”柯尔贝尔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头也不抬的问道。
“属下办事不力,便自作主张,在家听候发落。”里埃也没成想,柯尔贝尔竟然是责问他怠职的事情。
“总算你还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这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不要?”柯尔贝尔淡淡回道。
滚你丫的戴罪立功!里埃这会是品出味道了,柯尔贝尔还拿怠职要挟自己去加莱?里埃便低着头道:“如果是加莱的事情,那属下不要。”
“嗯?”柯尔贝尔顿时抬起头来,双眼凌厉的看着里埃,随即他又嘴角上扬,冷笑问道:“爵士这是担心又把事情办岔了,罪上加罪吧?”
“是。”里埃很光棍回道,不这么,他也没机会跟柯尔贝尔讨价还价。
“让我猜一猜,是德莫勒先生跟爵士了什么吧?”柯尔贝尔轻轻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漫不经心问道。
“…属下…属下不知道伯爵大人的什么意思。”里埃稍稍后退了一步,却还是知道,这时候万万不能甩锅给阿方斯,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阿方斯先生很有能量啊,既然你不想去加莱,那就把德莫勒先生的联系方式都留下吧;至于你的工作,等到你想戴罪立功了,再来跟我也还不迟。”柯尔贝尔淡淡回道。
里埃愣在那里,柯尔贝尔这是要找人顶替自己?可再想想,好像已经有人顶替自己了,这威廉不就是呢?结果阿方斯还是给自己写了信,明自己是无可替代的嘛!
思及此处,里埃便决定赌一把,咬咬牙便点头回道:“是。”
这回轮到柯尔贝尔懵逼了,这么硬骨头?连去职丢官都不怕了?还是,他身后的那个人,给了他这份去职丢官也不怕的底气?
“看来加莱的事确实很难办,来坐下吧。”柯尔贝尔叹了一口气,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对里埃道:“一你需要什么,才能去办好这件事。”
眼看柯尔贝尔态度放软,本就是赌气的里埃,连忙借坡下驴的把态度放软,欠了欠身才拉开椅子,心翼翼坐下来。
然后才带着几分紧张回道:“属下办不好差事,也并不是属下不尽心,实在是那加莱的镇长不配合。”
“如今我已经委任戴伦德赛先生担任镇长了,我想,加莱镇长不配合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柯尔贝尔淡淡回道。
第91章 公费旅游?(求订阅)
第章公费旅游?
“那属下以什么身份要求德赛先生配合属下呢?”里埃反问道。
“你看,布洛涅的财政专员如何?毕竟是加莱的上级领导。”柯尔贝尔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呃…这…”里埃倒是不好抉择了,财政专员等级自然要高一些,可财政专员主要是面对更下一级的税务官跟包税商,哪里能像实权在握的税务局局长那些接触商人大把的捞钱呢?
可财政专员又是直属于财政部的职位,那他将来回巴黎,自然也就可以顺着这条路往上升,不像税务局局长那样,要想进巴黎就得从闲职做起。
“这些火炮的铸造物资可以从加莱的财政里面扣除,但加莱要尽快铸好火炮交付,您明白吗?”柯尔贝尔倒是不知道里埃是在纠结官职的问题,还以为是担心自己又逼着他去加莱课捐。
“这…属下一定尽力。”里埃被柯尔贝尔这么一问,也不敢再纠结官职的事情了,毕竟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一个月内,我要看到火炮,没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签名。”柯尔贝尔把面前的一份文件推到里埃的面前道,里埃接过一看,却正是将自己晋升为财政专员的委任状,只是委任地区跟签名、印章还没有确认!
“属下…”里埃吞了吞口水,却也不敢夸下海口。
“办好了,你就可以回来办一下转职手续。”柯尔贝尔拿过委任状,开始填写委任地区跟签名。
“是!”科尔贝尔既然已经签字了,里埃这会就不得不为富贵搏上一把了。
“拿着吧,回去准备一下,明替我带一封信去给德莫勒先生,把事情办好,另外告诉威廉德赛,让他尽快回巴黎复学吧。”柯尔贝尔给委任状盖了章,又递给里埃道。
“是!”里埃立刻把腰挺的笔直!
加莱。
阿方斯一直在办公桌前忙活着,直到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阿方斯哥哥,你在吗?”
“啊?在,薇薇安?”被打断思路的阿方斯走过来,打开房门一看,却见是薇薇安,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书房门口。
“阿方斯哥哥,我可以…现在请勃伦朗先生为我画像吗?”薇薇安抬起头来,看着阿方斯问道。
“可以啊,你随时可以去找他画,你不换一身衣服吗?”阿方斯笑道。
“不,就这样,哥哥要去巴黎了,我想画一副画像给哥哥带走。”薇薇安摇了摇头回道。
“其实可以不让他走的。”阿方斯伸手摸了摸薇薇安的头回道。
“不,我不要成为哥哥的拖累。”薇薇安摇了摇头回道。
“那好,你去画像吧,我一会去跟你哥哥聊一聊…”阿方斯到一半,薇薇安就一把扑上来抱住阿方斯的腰,枕在他的胸口嘟囔道:“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我就不用担心了。”
“我就是你哥哥呀。”阿方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回道。
“嗯,我去画画像了。”薇薇安抬起头来看着阿方斯,笑了笑转身就朝着左附楼勃伦朗待着的大厅跑去…
薇薇安走了,阿方斯干脆把书房门关上,自己去了一趟后院,来到腓特烈的房间门口,直接敲了敲门:“腓特烈,开门。”
哐当一声,腓特烈就打开房门,然后自己又走回桌子前,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西:“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拿回我的火炮图纸。”阿方斯回道。
“那儿,几个盒子里,你自己找找看。”腓特烈朝角落处一指,好家伙,不只是火炮图纸在这儿吃灰,让他统计的财务报表什么的,一样都在这儿吃灰!
不过阿方斯这会儿也没时间吐槽他了,直接把几个盒子的东西都叠起来,抱起来又道:“薇薇安那边,我已经跟她好了,我麻烦你顺便把奥德蕾姐也服了,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一点。”
“奥德蕾跟我一块走。”腓特烈的话差点没把阿方斯噎死。
“你脑子没病吧?出门把奥德蕾姐带上了,留下薇薇安?”阿方斯愣道。
“不是我要带着她,是她非要跟着去,我没什么心情跟她吵,既然服不了她,那就带上她,以后我就无需服她了。”腓特烈回道。
“所以你依旧给我留下麻烦,我得替你去跟薇薇安解释,你为什么带上奥德蕾姐却不带上她?甚至我还得给她们找一个新的家庭教师。”阿方斯翻了翻白眼。
“随你的便。”腓特烈回道,这种态度之下,阿方斯也懒得跟他多,直接抱着他的东西出了门来,结果在楼梯口遇上正好回来的奥德蕾。
“您好,德莫勒先生。”奥德蕾姐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什么想跟阿方斯的,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我听,奥德蕾姐打算去巴黎?”阿方斯走下楼梯,一脸正色问道。
“啊?呃...是有这样的打算...”奥德蕾姐低着头回道。
“您知道的,我是腓特烈的雇主,不是他的仆人,无义务为他做什么。”阿方斯淡淡回道:“他出差,我会扣他薪水,并视情况索要赔偿,其他人也一样。”
“呃...”奥德蕾低着头不敢什么。
“当然,您拥有全部的决定去留的自由,只要您提出辞职,我这边可以结算您的薪水,并为您这段时间的付出,多付您一个月的薪水。”
阿方斯继续道:“但是我私人建议你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会马上另外聘请家庭教师。”
“德·莫勒先生,我知道您这样的要求是合理的,但如果您能成全我们,我们必然感激不尽您的恩情。”奥德蕾抬起头来哀求道。
“奥德蕾姐,您的我明白,但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我并不缺钱,我只是讨厌有些人在自作主张。”阿方斯淡淡回道,腓特烈自作主张,这奥德蕾也想领着工资出门旅游?
奥德蕾看着阿方斯,见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也知道自己跟腓特烈对于阿方斯来,实在是鸡肋的很:
自己不认真工作,克里斯汀娜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自己的课程,薇薇安则从喜欢自己的课到讨厌自己这个人;如果她辞职了,两个姑娘估计举双手同意换家庭教师;
而腓特烈就更坑了,来到这儿一共就干了度量衡这一件事,数学课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想法设法迟到早退,如果他不是薇薇安的哥哥,奥德蕾怀疑阿方斯早就把腓特烈给开除了...
晚餐的时候,薇薇安就喜滋滋的拿着勃伦朗给她画的画像来给大家看了。夜光虫维持一贯的反人类思维:
一堵洁白的院墙中央是铁灰色的石拱门,门内是无边的黑暗;双手提着裙角的薇薇安光着脚丫,一只脚踏入黑暗之中,另一只脚则被裙子掩盖;脸则侧身回头望去,双眼如波带着眷恋与依依不舍,嘴角还带着坚强的些许微笑,一副她要进入深渊之前对亲饶最后回首一般!
“我,你这不是要给你哥哥当送别礼物的吗?”克里斯汀娜看着古怪的画像,嘴角直抽表示无法理解勃伦朗的思维。
“那你想要勃伦朗先生画什么?坐在窗台前依依不舍看着远方的薇薇安?”阿方斯笑着反问道。
“不应该是这样吗?”安奇怪问道。
“那是普通画家才画的画像,勃伦朗先生自然要画这样的。”阿方斯笑道:
“薇薇安在家里舒适的等着,那腓特烈有必要急匆匆回来吗?所以勃伦朗画成薇薇安正被关在黑屋不见日,也不知道会被汀娜怎么欺负,他自然想着应该赶紧回来了。”
“有话好好,什么叫不知道薇薇安会被我怎么欺负?我欺负过薇薇安吗?”克里斯汀娜大为不满道:
“看看,黑屋,的是你这个苛责我们的大坏蛋。”
“我什么时候苛责过你了?”阿方斯好没气道。
“当然了,你以前老是要把我送到修女院去!”克里斯汀娜大声回道。
“我觉得我也应该找勃伦朗画一幅画像,不知道他会把我画成什么样子呢?”安却是摸了摸下巴开口道。
“可以啊,勃伦朗先生画画可快了,我下了课才去找他画的,这会就画好了。”薇薇安笑嘻嘻回道。
“建议你别这么干,一幅画一百盾呢。”克里斯汀娜上下打量了阿方斯一眼道。
“是吗?阿方斯,我没钱付画像的钱。”安立刻看向阿方斯道。
“不要紧,过几,等勃伦朗先生把壁画画完了,我让他给我们两个画一幅。”阿方斯斜了克里斯汀娜一眼回道。
“我也要!”克里斯汀娜坚定的开口道。
“我建议你叫上你爸爸,然后让他付钱。”阿方斯淡定回道。
“哼!”克里斯汀娜哼了一声,就自顾坐到餐桌前不理会阿方斯了。
“我去先给哥哥送画去。”薇薇安拿着画像就要去后厅找腓特烈,就见阿尔弗雷德匆匆走了过来拦住薇薇安,对阿方斯道:“腓特烈先生跟奥德蕾姐吵起来了,您去看看吧。”
“很严重吗?”阿方斯奇怪问道,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会大吵大闹的人呀?
第92章 我要跟你决斗(求订阅)
第章我要跟你决斗
“很严重吗?”阿方斯奇怪问道,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会大吵大闹的人呀?
“有热闹看了。”反而是克里斯汀娜撒丫子就朝门口跑去。
“一起去吧。”阿方斯无奈的对安开口道,然后自己跟阿尔弗雷德走在前面,由安牵着薇薇安的手跟在后面,刚出餐厅,就正好遇上苏珊娜夫人也过来了。
“这是?”苏珊娜夫人有些奇怪这齐齐出动的人马,一看就像出了事的模样。
“好像是腓特烈跟奥德蕾姐吵架了,我们过去看看,您不用担心。”阿方斯连忙笑着回道。
“我也去看看吧,这年轻吵嘴,我这过来人有经验一些。”苏珊娜夫人笑着回道,阿方斯自然不再反对。
结果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到后厅二楼腓特烈的房间时,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头济济了:拉蒙、扎克、克里斯汀娜、萨拉、阿图跟玛丽都在这儿。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阿方斯扫了一眼全场,遍地散落的稿纸、摔碎的玻璃杯、摔碎的花瓶、还有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腓特烈跟站在一旁低声饮泣的奥德蕾姐。
“我最先过来的,刚刚在工坊忙完,准备跟阿图去喝一杯,就听到楼上吵架摔东西的声音,我就过来了,让阿图去跟阿尔弗雷德先生。”
扎克立刻开口道:“上来就看到腓特烈先生砸了花瓶,我喊了他一声,他就坐那里了。”
“听到扎磕喊声,我就过来了。”拉蒙正倚在门边一副看戏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苏珊娜夫人走过去,拉着奥德蕾姐的手轻声问道,谁知奥德蕾姐却只是饮泣掉眼泪,什么也没。
“腓特烈,你呢?没什么要的?”阿方斯脸色不善的看向腓特烈,这还只是女朋友,就摔花瓶,这要是老婆,不得让你活活打死?
“我在抓紧修改论文,奥德蕾就来你不同意她跟我去巴黎,我你不同意就算了,她就不太高兴,开始我根本不在乎她,一大堆话喋喋不休。”腓特烈回道。
“所以你就摔花瓶?”阿方斯用脚踢了踢地面上的陶瓷碎片,他记得这应该不是花瓶,而是腓特烈的一块陶瓷镇纸,还是他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心爱之物。
“不是,我跟她没什么在不在乎,我现在在忙,让她明再跟我。”腓特烈看了奥德蕾姐一眼又道:
“她就开始发疯,把我的稿纸全推了,还打翻我的杯子,我让她马上把我的稿纸捡起来,她就开始闹。”
“你不觉得你态度很有问题吗?”安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我态度有问题?”腓特烈一脸懵逼。
“什么叫你很忙,明再?你放下笔,一句话需要多久?”安不满回道。
“我不是了吗?既然阿方斯不同意她去巴黎,那就算了,是她自己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我难道花一晚上跟她吵吗?”
腓特烈脸色一黑道:“我只要一个晚上把事情做好了,她想多久都行,这也是我态度有问题吗?”
“咳咳,我觉得从这方面看,腓特烈也是有苦衷的。”阿方斯摸了摸鼻子尴尬道。
“什么?你是他是对的吗?阿方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安顿时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刺起来。
“不是,我是,腓特烈,无论如何你不能对奥德蕾姐摔花瓶。”阿方斯也不知道这事怎么能让安也上了火,连忙又把火往腓特烈身上引。
“我没有对她砸,我摔在地上,想让她不要闹了,她踩了我的稿纸。”腓特烈回道。
“让你的稿纸见鬼去吧!”安大声骂骂咧咧起来。
“够了够了,你先回去吧。”阿方斯连忙拉着安往外走,示意阿尔弗雷德先生上来帮忙把安给送走。
“我想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我来跟腓特烈先生吧,老爷,您先回去吃晚餐吧。”阿尔弗雷德自然没兴趣替阿方斯安抚暴怒的安,而是开口替阿方斯服腓特烈。
“走吧,我们去你那儿。”苏珊娜夫人也拉着奥德蕾姐去隔壁她自己的房间。
“都回去吧。”阿尔弗雷德连忙开始赶人,阿方斯看了腓特烈一眼,这才连抱带拖的把意图继续批斗渣男的安给带了出门。
“乖,别闹了,咱们吃饭去。”下了楼的阿方斯连忙哄着安道。
“切,你以为我真生气?”安却是撇撇嘴,顿时换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那是做给奥德蕾看的,只有你这傻瓜才会想着讲道理。”
“呃...”阿方斯一脸懵逼。
“你是故意的?”克里斯汀娜也表示被安的骚操作给震惊了一把。
“这不是摆明的吗?奥德蕾就是理亏的,所以她才不愿意开口,然后你还打算帮腓特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们女人想听你讲道理吗?”
安回头瞪了阿方斯一眼道:“奥德蕾只想听你她是对的,虽然对的不多,然后劝腓特烈投降输一半,这事就算完了。”
“那腓特烈不是被冤枉了?”阿方斯好没气道。
“为了爱情,他吃点亏怎么了?他不愿意受委屈,就是不爱奥德蕾。”安撇撇嘴道:
“我警告你,我要是跟你吵架了,你敢跟我讲道理,哼哼!”
“我就,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拉蒙在旁嘴贱道。
“活该你没女人喜欢!”莫还在发脾气的安,连克里斯汀娜在内的大女人,都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阿方斯哥哥,你为什么不让哥哥带奥德蕾姐一块去巴黎呢?”薇薇安声问道。
“我没不让啊,我只是告诉奥德蕾姐,她得先辞职才能去巴黎,这样我好及时的给你们安排新的家庭教师。”阿方斯回道。
“就应该这样,赶紧让她走!”克里斯汀娜幸灾乐祸道:
“她就是在骗钱,根本就没心思上课,你不如把学费节约起来,给我们出去游玩呢。”
“你想得美,她肯定是舍不得辞职,才会去找腓特烈吵架的。”阿方斯好没气道:
“我给的可是整个加莱最高的薪资,却是整个加莱课程最少的,再了,从我这儿去了巴黎,回来后她还想进这个门吗?”
“这种人真是讨厌,早就该赶走了。”克里斯汀娜撇撇嘴道。
“这是因为她有文化,懂得如何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利益;你瞧,原来无论你怎么调皮捣蛋,她都不得不想办法让你学习到一些东西,以保住这份工作;
但有了腓特烈后,哪怕薇薇安再认真学习,她也无心上课了,反正她知道,只要腓特烈在这儿,我就不会赶走她。”阿方斯撇撇嘴道:
“所以你们才要多读书,懂得保护自己,还要学会选择正确的人进行讨价还价;就像奥德蕾姐,她只敢去找腓特烈吵架,却不敢让腓特烈来找我,因为那只会让她更快的失去工作。”
“这还得怪你,这家庭教师多的去了,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人?”克里斯汀娜吐槽道。
“人无完人,比如你,比如…比如薇薇安。”阿方斯看了安一眼,没敢把她圈进来,免得她又闹腾。
“人无完人,你怎么不你自己?好好检讨一下。”克里斯汀娜撇撇嘴吐槽道。
“我会找个时间去教堂忏悔的,从上帝给我安排这个妹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罪。”阿方斯淡淡回道。
“该死!我要跟你决斗!”克里斯汀娜大声回道。
“给你两个金路易,收回那句话。”阿方斯掏出两个金路易道。
“五个。”克里斯汀娜狮子大开口。
“那算了,决斗吧。”阿方斯准备收回两个金路易。
“你这该死的吝啬鬼。”克里斯汀娜眼疾手快的抢走阿方斯的金币,毫不犹豫的塞进自己的荷包里。
“你大可以把这丫头揍一顿。”安撇撇嘴道,克里斯汀娜立刻对她龇了龇银牙。
“我只是觉得对女士动粗很没有绅士风度,这点我觉得我宁可出两个金路易。”阿方斯耸耸肩道。
“就是。”克里斯汀娜立刻接阿方斯的话道:
“我也觉得薇薇安的哥哥没有风度,但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掏出钱,你买点开心回来吧,我都不会继续浪费时间生气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薇薇安摇了摇头道。
“实际上,我也不介意这样。”安对着阿方斯眨了眨眼道。
“吃饭吧,有你喜欢的油封鸭腿。”阿方斯并不接话,这种话题一旦深究下去,哪怕是开玩笑也会很容易变成未来的事实。
“这也是比莉大婶做的?”克里斯汀娜毫无形象的用双手抓起自己的那根鸭腿边啃边问道。
“我做的。”拉蒙好没气道,就因为上次好心替安做了一次油封鸭,结果安竟然还能找个事情跟他打赌,逼他为她继续做油封鸭。
“我呢,不错嘛大叔。”克里斯汀娜竖起大拇指道,其实拉蒙做的油封鸭腿也没多好吃,只不过拉蒙没有比莉大婶那么经济,拿香料不要钱一般的撒,吃起来自然好吃多了。
第93章 黑吃黑?(求订阅)
第章黑吃黑?
“感恩吧女巫,你没那么多机会吃到我的手艺。”拉蒙撇撇嘴道,虽然他现在还是克里斯汀娜跟薇薇安的剑术教师,但依旧雷打不动的称呼克里斯汀娜为女巫。
“真希望吃鸭腿,我再也不要吃你做的饭了。”安一边感恩戴德阿方斯给她买了油封鸭子,一边吐槽阿方斯做的饭不好吃。
“再你明开始就没有鸭腿吃了,我宣布…”阿方斯到一半就被安给捂住了嘴。
“是我错了,吃饭吧。”安不得不为了一口好吃的向恶势力低头。
众人还没吃完饭,阿尔弗雷德就陪着腓特烈也来餐厅了,腓特烈倒是依旧面无表情,反而是阿尔弗雷德在腓特烈身后对着阿方斯点点头,示意他已经跟腓特烈好了。
“哥哥,坐这儿。”薇薇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腓特烈道,又把勃伦朗给自己画的画像递给了腓特烈。
“这是什么?”腓特烈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画像,再看看这画像的整体感觉,顿时嘴角抽了抽对薇薇安问道:“谁画的?”
“勃伦朗先生。”薇薇安回道。
“他被荷兰人讨厌果然是有道理的,画的再好也没用。”腓特烈嘴角抽了抽把画像卷了起来道。
“如果你需要给自己或者奥德蕾姐也画一副的话,一个人盾,从工资扣。”阿方斯淡淡开口道。
“当然不,我甚至想不明白你出如此高的价钱请他来画画图什么。”腓特烈看了过来道。
“为了艺术。”阿方斯继续切着面前的鸭胸肉一边回道:“他画出黑暗中的最后一束光明,我认为,就应该让这支笔继续绘画。”
“反正是你的钱。”腓特烈又道:“对了,亚索先生呢?我能不能委托他替我赶制一批新的衡器?”
“我会跟他的。”阿方斯淡淡回道。
“好,不过今晚就不上数学课了,明再给你们补吧。”腓特烈便又对薇薇安跟克里斯汀娜道。
“真难得你还记得有数学课。”克里斯汀娜撇撇嘴吐槽道。
“吃饭吧。”阿方斯打断了克里斯汀娜的吐槽,又回头看向阿尔弗雷德开口道:“苏珊娜夫人还在陪着奥德蕾姐,您让人送点吃的过去。”
“是。”阿尔弗雷德点点头离开,谁知拉蒙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他,却听他道:“不吃饭了,上剑术课吧。”
“发什么神经。”克里斯汀娜撇撇嘴,坚持把自己的晚餐吃完才离开,反倒是薇薇安低着头放下餐具就跟着拉蒙离开了。
安抬起头来看了阿方斯一眼,又看了腓特烈一眼,便又低着头继续吃饭,直到阿方斯吃完放下刀叉,她才也跟着放下刀叉,只留下腓特烈一个人在餐厅吃着…
“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沉海里喂鲨鱼才校”跟着阿方斯进了书房,安就恶狠狠的骂道。
“得了吧,他一直这样。”阿方斯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热可可继续道:“我只是没想到拉蒙先生反应那么大。”
“他又不是傻子,你都记得让人给苏珊娜夫人跟奥德蕾送吃的,腓特烈这渣男还在想去巴黎的事,他能吃得下饭才怪了。”安接过热可可翻了翻白眼道。
“对了,我还打算过几去一趟奥斯坦德,我已经委托苏珊娜夫人给拜塞里昂去信了。”阿方斯岔开话题道。
“你要去奥斯坦德?”安愣了一下。
“对,可能是我自己乘商媚船去,也可能拜塞里昂派船来接我。”阿方斯笑道:“我得去奥斯坦德看看,毕竟我们需要了解那边的行情。”
“让雨果去吧?”安便道。
“不行,跟拜塞里昂的关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太多。”阿方斯摇头道。
“那就我去。”安开口道。
“不行,你还要休养。”阿方斯摇了摇头回道。
“我虽然还没好,但还不至于出门几就怎么样了;你对市场的了解根本不如我,而且在加莱你能做的事情我根本做不了。”
安摇了摇头回道:“而且你离开加莱,所有人都会关注你去了哪里,但我去却不会这样。”
“但是茱莉亚马上来了,你不担心我跟她?”阿方斯笑道。
“喏,正好,我是吃醋离家出走了,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安摊开双手道。
“但是里昂没见过你。”阿方斯无奈回道。
“那简单,你再写封信,我带给他看看就好了。”安回道。
“那好吧,我会写的,另外我先跟你我需要你去那边做什么。”阿方斯点点头,让安代表自己去一趟奥斯坦德,不容易暴露阿方斯跟拜塞里昂的关系,而且安最近都在家休养,就算她离开加莱,也很少会有人关注到她。
隔早上,阿方斯刚拜托完苏珊娜夫人,替自己去给拜塞里昂寄信,阿尔弗雷德就来告诉阿方斯:奥兰治家族的舰队,带着阿方斯的船出现在加莱的海平线上!
海平线距离岸边还有两三海里,所以阿方斯半路还去了一趟市政厅,让戴伦安排给加莱解除城禁,这才又继续向着码头赶了过去。
果然如阿方斯所料,他足足磨蹭了一个时才赶到码头,结果还有一大半的船没停泊到码头上呢!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可以好好看一看这全部的、即将属于共济会的船。
奥兰治家族的六条福禄特商船、八条克拉克跟四条汉撒、以及自己的五条福禄特战舰、另外弗朗索瓦的黑美人号跟那条双桅快船,一共条船密密麻麻的猬集在两个石质码头上,其中,奥兰治家族的旗舰奥兰治亲王号,还是一艘高达六百吨的双层炮甲板武装商船!
阿方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大概等了十分钟,巴迪斯跟尼尔、维京人埃夫里森等人就全赶了过来,其中还有弗朗索瓦跟列日,想来都是参观这盛况的。
“接下来怎么办?”巴迪斯来到阿方斯身边低声道。
“首先让他们放松警惕。”阿方斯笑着道:
“给他们补给品,请他们喝酒,分批次的带到水手院玩儿,哪怕带他们去找女人也没关系,只要能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就校”
“这个得尼尔来办。”一听不是直接动手抢船,巴迪斯顿时没了兴趣。
“当然,尼尔,你负责跟这群荷兰人打交道,列日,你负责带他们吃喝玩乐,没问题吧?”阿方斯看向尼尔跟列日道。
“没问题。”列日咧嘴凶狠一笑:“我保证每都把他们灌成死狗,只要有需要,马上就砍翻他们。”
“那好,埃夫里森,你负责在码头观察他们的船跟水手,确定一下他们各自船只的水手数量,到时候如果要动手,可不能让哪怕一条船跑了。”阿方斯又看向维京大汉道。
“没问题。”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埃夫里森可不是傻瓜,深知这种机会阿方斯交给他,就是在给他一个成为船长的机会!
“不需要我帮忙?”弗朗索瓦开口道。
“有需要的话,肯定会找您的。”阿方斯轻笑回道,要不让弗朗索瓦牺牲一下色相,把茱莉亚勾搭住?
定制福禄特战舰上,开始下来一个个拖家带口的造船工匠,很快就有修船厂的人来领这些饶家眷,去早就准备好的船厂宿舍入住;而工匠们却都等在码头上,跟负责接待他们的曼努埃尔聊着话,并频频看向了阿方斯这个雇佣他们的大老板!
一直到茱莉亚走下奥兰治亲王号,阿方斯才笑着上前去迎接她。
“好久不见,茱莉亚姐。”阿方斯笑着上前做了一个吻手礼。
“你都不来阿姆斯特丹。”茱莉亚略带幽怨回道。
“有机会一定去,只是这段时间真的走不开。”阿方斯笑着又拿出一个木盒道:“一份礼物。”
“什么?”茱莉亚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钻石吊坠!“呐,它实在是太漂亮了!阿方斯,你对我可真好!”
“你喜欢就好。”阿方斯笑着陪她往码头深处一边走一边笑道:“加莱这段时间可是大变了模样,你可以在这儿好好转一转。”
“你会陪我吗?还是又像胆鬼一样,只让安来陪着我?”茱莉亚又是幽怨的看向阿方斯。
“我自然是愿意陪你逛一逛的,但我比你想象中要忙得多,我只能尽我所能的挤出时间来。”阿方斯面不改色的回道。
“瞧瞧,你们男人永远一副大事为重的模样,仿佛我们就只会浪费你们的时间跟精力一样。”茱莉亚翻了翻好看的白眼。
然后才在荷兰造船师们面前站住脚步,指着其中一个老头介绍道:“这位是帕特先生,他是有名的帆船设计师,就是他设计了这批卡福船的风帆跟拉丁帆,效果非常好,我们这次最快跑了.节。”
“您好,德莫勒先生。”老帕特反而率先伸出手来。
“您好,帕特先生,您是风帆方面的专家就太好了,瞧瞧那,那是黑美人号,旁边是飞翔号,可以跑十四节,我希望您可以借鉴它们的技术。”阿方斯指了指弗朗索瓦的双桅快船笑道。
“十四节?”连茱莉亚都被双桅快船的速度吓了一跳。
第94章 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求订阅)
第章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它跑十四节不是它最快才跑十四节,而是再快它就翻了,所以只能跑到十四节。”阿方斯笑道:“不给我再另外介绍其他的大师吗?”
“这位是马赛厄斯先生,他是造船高手,渔船、商船、护卫舰都能造,就是他负责了卡福船的加固设计。”茱莉亚又介绍了另一位干瘦老头。
“您好,德莫勒先生。”老头同样伸出了手来。
“您好,马赛厄斯先生。”阿方斯笑着跟他握了握手,并没有多什么。
“这位是维特先生,最优秀的商船大师。”茱莉亚又指了指一个跟曼努埃尔身材相仿的老头,只是出人意料,他竟然有一只假腿!
“您好,德莫勒先生。”维特同样伸出手来。
“您好,维特先生。”阿方斯依旧笑笑跟他握了握手,并没有过问他的假肢问题。
“其他就不介绍了,留给你的人自己去认识吧。”茱莉亚又道。
“给你介绍一下,曼努埃尔先生,我的首席造船师。”阿方斯又指着曼努埃尔介绍道:“他脾气不好,我也惹不起的那种。”
“噗呲。”茱莉亚看着曼努埃尔尴尬的表情,一下子笑了起来,用扇子挡住脸又看向阿方斯问道:“安呢?出差去了吗?”
“在家里,她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里休养。”阿方斯笑道:“走吧,已经备好宴席了,我们回去,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
“卡尔,我的大副。”茱莉亚便指了指跟在她身后的壮年男子。
“巴迪斯,我的舰队提督,尼尔,他的副官;这是我舅舅,航海家,黑美人号跟飞翔号都是他的,这是列日,他的大副。”阿方斯笑着指了指巴迪斯他们介绍道:
“留在船上的人由尼尔接待,他会按你们的需要提供补给的,还有修船、改造跟后续补充火炮都由尼尔负责;而上岸的水手由列日招待,好酒好菜美女都准备好了。”
“啐。”听阿方斯好酒好菜美女,茱莉亚就知道是安排了什么,但这是人之常情,她也改变不了,只能摆摆手示意卡尔自己跟尼尔他们对接。
“走吧。”阿方斯笑道,领着茱莉亚上了马车返回了自己的宅院。
“午安,茱莉亚。”到宅子时,安已经换好一身新衣服等在门口了。
“午安,安,这裙子不错。”茱莉亚其实更在意安手中的扇子跟脖子上戴着的吊坠,但随后就发现安似乎胖了不少?
就微微上前两步,用手去挽安的手臂,顿时吓了一跳:“阿方斯你身体不好,你这是?”
“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样,已经两个月了。”安立刻挽住阿方斯的胳膊,亲昵的枕在他肩膀上一副满是母性光辉的表情,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是生生吃胖的,就差点信了她的鬼话。
“恭喜你们啊。”茱莉亚表面笑嘻嘻,心里却疯狂暗骂安是个***…
“谢谢。”安依旧一脸幸福的模样挽着阿方斯的手臂道。
“另外介绍一下,我的妹妹,克里斯汀娜跟薇薇安,另外…咦…拉蒙先生不在?”阿方斯好奇的看向阿尔弗雷德问道。
“一大早就陪苏珊娜夫人上街了。”克里斯汀娜撇撇嘴道:“癞蛤蟆想吃鹅肉,美死他。”
“注意你的礼仪,汀娜,茱莉亚姐是尊贵的客人。”阿方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提什么不好提苏珊娜夫人?不知道西班牙人跟荷兰人犯冲?
“不要紧,这拉蒙先生跟苏珊娜夫人是?”茱莉亚轻笑问道。
“她们的剑术教师跟礼仪教师,同时拉蒙先生还是我这儿的护卫长。”阿方斯笑道:
“不管他们了,既然出去了,我们就自己开宴会吧,玛丽,你去请腓特烈跟奥德蕾姐,人多热闹一些嘛。”
“这短短时间没来,你就盖了一栋楼了?”茱莉亚跟着阿方斯他们进了宅子里面,就开口问起了刚刚修建起来的左附楼。
“是呢,现在生意慢慢上轨道了,需得准备一些多余的房间,以便于留宿我们的客人。”阿方斯笑道。
再不一会儿腓特烈跟奥德蕾姐也陆续从后厅过来,刚好阿尔弗雷德也带着乐队进了门来,大家就一块去了餐厅开始了宴会。
音乐响起,气氛就开始诡异起来,巴迪斯跟安跳舞、阿方斯跟茱莉亚跳舞,弗朗索瓦跟克里斯汀娜跳舞,而腓特烈则选择跟薇薇安跳舞,就只有奥德蕾一个人干巴巴的站在那里…
“共济会的事情怎么样了?”茱莉亚一边跳舞一边对阿方斯轻声问道。
“水手招了,船也到了,钱也齐了,可以准备下一步的事情了。”阿方斯笑着回道。
“我还以为可以马上启动了。”茱莉亚翻了翻白眼问道。
“可没那么简单,我们既然计划双方开船到尼德兰海域,通过交换船只来缩短航程并节约税负成本,那么就必须每条船的补给品都是固定的,避免换船出现麻烦。”
阿方斯笑道:“另外每个型号的船应该多少水手、多少行船费用也应该定下来,以便于我们互相控制成本。”
“还有呢?”茱莉亚问道。
“然后是船,我们到的只是武装商船而已,还需要大批的商船,所以我们需要设计一批商船,分驻两地,由武装商船护航交接。
同时我们还需要定期维修船只、武装商船的损耗跟补给问题、都需要定个章程。”阿方斯笑道:“还有就是每条船的货,我们是跑短程航线,商品还是以农产品跟低端工艺品为主,所以需要仓库大量囤货。”
“仓库不是问题,但囤货需要大量的资金才校”茱莉亚回道。
“资金方面,自然是量入为出了。”阿方斯笑道。
“还有吗?”茱莉亚又问道。
“最后就是股份的问题,最大的股东认为我们自己有船有炮,私掠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做,所以只打算要私掠许可证。”阿方斯低声笑道。
“什么叫只打算要私掠许可证?”茱莉亚脸色一变。
“就是,承诺的万利弗尔买半张私掠许可证不变,这笔钱我已经付了;但接下来他只接受您手头另外半张许可证的入股。”阿方斯笑道:“换句话,他不要您的船跟商会。”
“阿方斯,我能见见这个人吗?”茱莉亚问道。
“实际上,我也只见过他的代理人,而他的代理人也只告诉我,他来自卢浮宫。”阿方斯低声苦笑道:
“一开始我认为是太阳王陛下,但现在,我越发觉得更可能是我们的奥尔良公爵殿下,因为太阳王陛下不需要这张私掠许可证。”
“…那我拒绝出让许可证。”茱莉亚咬咬牙回道。
“您不必急着下决定,我觉得他并非不需要船,仅仅是为了占有更多的股份罢了。”阿方斯笑道:“您可以考虑一下愿意出让多少份额,再作出决定也不迟。”
“那除了他,其他人呢?”茱莉亚便又看着阿方斯问道。
“船少了,火炮就少了,我也会被迫减少了份额,您认为呢?”阿方斯摇了摇头回道。
“所以你想作出让步?”茱莉亚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希望共同让步,您让一点,我让一点,卢浮宫也让一点,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阿方斯笑道:
“原本我以为,卢浮宫能拿出万利弗尔,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知道他打算追加到一百万,现在我也很头疼。”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茱莉亚眼珠子一转问道。
“我觉得你可以先从我这儿买上火炮,把你的船全部改造了,那也许能以武装商船的名义,为你争取更多的入股份额。”阿方斯笑道。
“我可没钱。”茱莉亚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我怎么觉得像你在推销你的火炮呢?”
“那你就当我没吧。”阿方斯笑着摇摇头回道。
“阿方斯,现在加莱发展迅猛,你还愿意抽出资金投资共济会,自然是看到它更好的预期;我们何不联合起来,去压制卢浮宫呢?”茱莉亚便又提议道。
“怎么联合?”阿方斯笑道。
“很简单,我们先单独成立一个商会,我还可以在荷兰争取更多的投资,凭借我们的资金占有共济会更多的股份。”茱莉亚眨了眨眼道。
“我没有兴趣引入更多的投资,茱莉亚姐,这只会让我的份额越发的减少,同时增大我运用资金的难度。”阿方斯摇了摇头道:“至于联合商会,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只是想,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放弃卢浮宫的投资,用荷兰的投资来替代,这样我们可以争取到更多的股份。”茱莉亚笑道:
“就像你在商盟做的那样,原始股跟增发股,我们用最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投资。”
“先考虑联合的事情吧,如果联合可以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股份,也没必要冒着得罪卢浮宫的风险,去拒绝他的投资。”阿方斯笑道。
“我这几思考一个方案给你。”茱莉亚点点头回道。
第95章 道德败坏?(求订阅)
第章道德败坏?
“嗯,我这次也跟其他股东商量一个方案出来,到时候大家一起探讨一下吧。”阿方斯笑道。
“嗯呢。”茱莉亚笑着随音乐的结束走向了酒桌的方向。
还好一支舞跳完,大家开始交换起舞伴,阿方斯跟安跳舞,茱莉亚跟腓特烈跳舞,巴迪斯跟克里斯汀娜跳舞,而弗朗索瓦则抛下薇薇安,过去邀请奥德蕾姐下台跳舞…
“看你还聊的挺开心?”阿方斯回到安的身边,就听到安的揶揄。
“我觉得茱莉亚姐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开心,我告诉她,卢浮宫不想要她的船,以此压低她的股份。”阿方斯低声笑道。
“不要她的船?”安奇怪的看着阿方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
“当然是骗她的,在我不要她的船后,她就很尴尬了,还提出跟我们联合,从卢浮宫手中争取到更多的股份,或者就从荷兰吸引投资来替代卢浮宫的投资。”
阿方斯笑道:“戏要一出一出的唱,才能让她自己把船拿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是坏人,我却感到高兴呢?”安眨了眨眼俏皮道。
“毕竟是为了孩子嘛。”阿方斯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调侃道。
“闭嘴!”安顿时脸色大红,一把拍开阿方斯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腓特烈、茱莉亚则凑到了一起聊了起来,腓特烈想跟奥兰治家族打好交道、而茱莉亚就更不用,还是她委托惠更斯研究阿方斯的火炮的,腓特烈自然会跟她提及此事,并到自己正在推演度量衡…
各自心怀鬼胎的众人在宴会上聊、喝酒、跳舞,直到一个个不胜酒力,各自回去休息了;倒是没有被允许喝酒的克里斯汀娜跟薇薇安,还能去上苏珊娜夫饶礼仪课!
“我觉得,应该让哥哥赶紧赶奥德蕾姐离开。”克里斯汀娜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听苏珊娜夫人在讲什么,反而是转头跟薇薇安悄悄话。
“为什么?”薇薇安回过头来问道。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昨还在跟你哥哥吵架,今就能跟我爸爸跳舞。”克里斯汀娜骂骂咧咧道。
“汀娜,注意听讲。”苏珊娜夫人敲了敲她的桌子道。
“夫人,我有问题要提问。”克里斯汀娜举起手来道。
“什么问题?”苏珊娜夫人看着她好笑问道。
“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不应该教导他人,是吗?”克里斯汀娜开口道。
“那首先得确定,你指的是哪一部分的道德败坏。”苏珊娜夫人好笑道。
“感情不专一算不算道德败坏呢?”克里斯汀娜便道。
“这个也要看情况不是吗?汀娜,一对受主祝福的夫妻,其中一方对婚姻不忠诚,我们可以称之为道德败坏;
在此之外,情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又或者本是一对夫妻的第三者退出这场爱情,都不能算道德败坏,这本是饶情感自由。”苏珊娜夫人笑道。
“那情感过于自由应该也算道德败坏吧?尤其是勾三搭四那种。”克里斯汀娜又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珊娜夫人无奈问道。
“今中午宴会上,汀娜的爸爸跟奥德蕾姐跳舞了,她就觉得,奥德蕾姐也许要从我哥哥的女朋友、变成她的后妈。”薇薇安撇撇嘴道。
“该死!我才没这么!”克里斯汀娜矢口否认道。
“也许你这么想,对吗?”苏珊娜夫人用手捂嘴笑道:“不得不,你爸爸确实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我觉得他比腓特烈优秀。”
“该死!这不是您幸灾乐祸的时候,我宁可这个时候腓特烈表现得更好一些。”克里斯汀娜烦躁的把头发抓得像个鸟窝。
“我觉得你可能过于忧虑了,你爸爸应该看不上奥德蕾姐。”苏珊娜夫人无奈的伸手替她重新打理头发。
“是吗?”克里斯汀娜顿时转忧为喜问道。
“虽然起来可能有些失礼,但我还是觉得,你爸爸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他时刻都会佩戴他的佩剑,这明他习惯了对人保持戒备的态度。”
苏珊娜夫人一边替克里斯汀娜梳头,一边笑道:“从这个角度看,他不会轻易喜欢或者信任一个人,更别…你懂的。”
“您确定吗?”克里斯汀娜回过头来看着苏珊娜夫人问道。
“需要我去问问你爸爸吗?”苏珊娜夫人好笑问道。
“算了,我还是去找哥哥吧,让他把奥德蕾姐赶走,对,就这样。”克里斯汀娜立刻风风火火的跑了,
苏珊娜夫人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薇薇安问道:“你…要不要去跟你哥哥一声?”
薇薇安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才露出银牙坏笑道:“才不!”
“你这坏蛋。”苏珊娜夫人笑着摸了摸薇薇安的脸道。
“我只是被汀娜教坏了。”薇薇安吐了吐舌头回道,她当然也巴不得,阿方斯赶紧把奥德蕾姐赶走呢…
“哥哥呢?”克里斯汀娜从后厅跑回来,拉住一个人就问。
“好像在书房…”那仆人还没完,克里斯汀娜就匆匆跑到书房门口砰砰砰的敲门:“哥哥!哥哥!”
“怎么了?”阿方斯打开书房的门,看着急匆匆的克里斯汀娜有些不明所以问道。
“里面。”克里斯汀娜一把将阿方斯推进房间,自己在门口戒备了一下,再砰的关上门对阿方斯道:“我跟你的事情,你可别让爸爸知道。”
“那我建议你别。”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弗朗索瓦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酒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保守秘密都不会吗?”克里斯汀娜好没气道。
“你打算保守什么秘密?”弗朗索瓦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挡住自己身影的书柜,站在克里斯汀娜的面前问道:“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咳咳…咳咳…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事吧。”克里斯汀娜忙不吝的转身夺门而出…
“不打算问问?”弗朗索瓦看着淡定的把书房门重新关上的阿方斯笑问道。
“有什么可问的呢?只要别是她看上哪个伙子,打算私奔就好。”阿方斯耸耸肩回道。
“得了吧,这事都不必瞒着我。”弗朗索瓦笑骂道。
“所以我最担心的你不担心,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猜也许是要去哪里玩耍、或者索要零花钱吧。”阿方斯重新坐回椅子上笑道:“刚刚我们到哪里了?”
“水手餐。”弗朗索瓦回道…
“就算你哥哥不同意,你也不用这副表情吧?”苏珊娜夫人看克里斯汀娜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回来,不免有些无奈道。
“唉,话还没呢,谁知道我爸爸就在书房。”克里斯汀娜哭丧着脸:“哥哥也不,这下我完了。”
“被你爸爸听到了?”薇薇安也不免紧张问道。
“我还没呢,看到我爸爸在,我就跑回来了。”克里斯汀娜哭丧着脸继续摇头道。
“你没你干嘛这个样子?”薇薇安好没气道。
“爸爸看到我去找哥哥,万一被他猜到我是去告奥德蕾姐的状呢?”克里斯汀娜哭丧着脸道:“到时候他不但会阻止哥哥,不定还会把我狠狠骂一顿。”
“那你就离家出走!”薇薇安给她鼓气道:“我把零花钱全给你。”
“你就是巴不得我走是吗?”克里斯汀娜气愤道。
“呃…为什么这么?”薇薇安一脸懵逼问道。
“你在鼓励我离家出走,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你是不是被安收买了?打算让我离开,好让她一个人私吞我哥哥的财产?”克里斯汀娜立刻指着薇薇安讨伐道。
“…”薇薇安顿时风中凌乱…
傍晚时分,巴迪斯就赶回了宅子,被阿方斯直接叫到书房,连同弗朗索瓦一起开始了三人会议。
“荷兰人一共来了多少水手?”阿方斯首先问道。
“这是目前统计出来的,虽然可能还有出入,但应该不多。”巴迪斯直接掏出两张纸递给了阿方斯,阿方斯打开一看,正是详尽的资料:
奥兰治亲王号:长吨双甲板福禄特武装商船,共磅炮门,磅炮门,磅炮门,露甲板速射炮门,总炮门门
船员:炮组水手人,刀手人,驾驶水手人,航海士人,共名水手
…
两张清单看完,阿方斯顿时皱起了眉头来,这十八条船只有近两千吨的运力,茱莉亚另外就带了上千名水手,这数量可是比起阿方斯招募的水手相差无几了!
“名水手?这要打起来可不容易控制场面。”接过阿方斯手中的纸张一看,弗朗索瓦也不得不为如此庞大的队伍感到棘手。
“一般来,荷兰饶商船的配员都比较少,甚至可能一条几百吨的商船也只要三五十个水手,这奥兰治家族的水手实在是太多了。”阿方斯点点头回道。
“不奇怪,奥兰治家族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樱”弗朗索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