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大蛇丸正大光明
“止水的眼睛不是已经被长老大人给毁掉了么，呵呵呵……”
大蛇丸笑了，笑声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你！？”
转寝小春想要开口怒斥，话语却梗在喉咙中，后背上更是冷汗淋漓，濡湿了衣衫。
愤怒，是有的，但更多却是后怕。
若是刚才大蛇丸不再拿出营养罐，事件便要以她毁坏了止水的眼睛为结局。
而在自己沉醉在为村子牺牲的感动之时，背地里，大蛇丸很可能手持着真正的止水的眼睛，在肆意嘲笑她的愚蠢。
转寝小春不怕牺牲，但怕牺牲没有价值。
后怕之后，转寝小春又是老羞成怒，情绪仿佛一个轮回，她怒视着大蛇丸，眼里似要喷火。
这个混蛋，竟然如此愚弄她。
大蛇丸可不会惯着这个老货，笑了笑，“怎么着，破坏了一双止水眼睛还不够，您还要再来一双？”
“没关系，我这里有的是。”
大蛇丸反手从怀中卷轴中，又摸出两支小型营养槽放在桌子上，展示了一番后，又收了回去。
让人不禁猜想，他的卷轴中到底放了多少对眼睛。
而且，这卷轴中的，真的就有止水的眼睛吗？
经过刚才的事件，在场的众人心中很是怀疑。
眼下，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争论，已经失去了意义。
就算，大蛇丸把货真价值的止水眼睛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毁掉，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了。
从大蛇丸的根性上来讲，他不会舍弃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放到大家眼前毁掉，定然是一场戏，无非就是演的真与假的区别，无非就是他们愿不愿意为了个心安而自欺欺人。
转寝小春并不算傻，在大蛇丸的连番打击下，智商甚至还有突破新高度的趋势，没花多久就认清了这一事实。
事已至此，再想联合三代在内的村子高层，一起向大蛇丸的施压，已经失去了作用。
何况，村子高层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条心。
恶狠狠地瞪视了团藏和大蛇丸一眼，转寝小春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水户门炎看了仍不愿开口的三代一眼，有些无奈，也跟着追了出去。
很快，火影会议室内重新寂静起来，就只剩下师徒三人，以及团藏。
团藏不愧是根部的一把手，一张老脸修炼的奇厚无比，哪怕刚刚有所失态，现在也仍能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
但，不可避免的是，因为他的存在，有一些师徒之间的话，不方便开口。
于是三人缄口不言，都将嫌弃的目光投向团藏。
气氛有些微妙。
团藏坐不住了。
但这不是因为定力不够，而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
如今的状况，摆明了有他在，这几个混蛋就不会开口。
于是，团藏站起身来，他横了大蛇丸一眼，冷哼道，“大蛇丸，你好自为之……”
与宇智波们的想法如出一辙，他也觉得如今的争斗毫无必要，只是一双瞎眼而已。
他此次来，是想保下止水的眼睛不被毁掉，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没错，就是这样。
团藏自忖，对于止水的眼睛，还是很有把握，只要他舍得付出代价。
大蛇丸……哼，一个贪婪的家伙而已，只要利益足够，不愁搞不定他。
抱着这样的念头，团藏消失在火影会议室。
目送团藏离开后，三代目猿飞日斩转过头，微微叹息，“大蛇丸，今天你做的太过分了，你不该那样戏弄小春。”
“我也没想到这种发展。”
大蛇丸耸了耸肩，表示他之前的惊讶并非演戏，嘲讽道，
“许是因为这位长老大人，当火影顾问久了，被权势与其他人的服从遮蔽了双眼，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人。”
大蛇丸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是人，就会被蒙蔽，被欺骗。我为什么不能戏耍她？
转寝小春，她也太把火影顾问的地位当回事儿了。”
大蛇丸对转寝小春的讥讽，三代不置可否，他缓声道“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没有顺势演下去。”
相比其他人，猿飞日斩对这个弟子的了解要深得多，从一开始他就在考虑大蛇丸拿出一对假眼睛该如何。
之前转寝小春破坏眼睛后，他本想点明这一点，给大蛇丸施加压力，没想到大蛇丸却主动自曝。
虽然其中或许包含了某些恶趣味，但显而易见的是，大蛇丸没有打算用谎言来做文章。
一直保持沉默的自来也同样很好奇，将视线投了过来。
这种做法可与他印象中的大蛇丸不同。
“啧啧啧……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发现，在这件事上，村子里的大部分人至少明面上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大蛇丸桀桀笑道，“相反，你们才是缩手缩脚的一方。”
三代叹了口气，没有言语，大蛇丸却笑了笑，继续说道，
“两位顾问长老作为村子高层，却毫无根据地对一个忍族产生恶意，让人莫名其妙。”
“原先我以为他们是单纯的坏，是要公报私仇，经过今天的举动，我倒是有所改观。”
大蛇丸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他们不是坏，是蠢，这更难以忍受，蠢可比坏还要让人恶心。”
听到大蛇丸的大肆嘲讽，猿飞日斩且不说，自来也虽然觉得有些偏颇，但大致上却也赞同大蛇丸的观点。
两位顾问长老对宇智波的恶意，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见三代一直不开口，大蛇丸笑道，“怎么老头子，你难道也是抱着让毁掉止水眼睛的念头？这可不像是火影的做法。”
“这件事暂且不提。”
面对弟子的咄咄逼人，三代横了大蛇丸一眼，沉声道，
“有关云隐之战，你答应我的事情可没有做到。”
大蛇丸闻言，笑容收敛，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代却紧盯着他，等待大蛇丸的回答。
云隐之战之所以大蛇丸能坐上指挥的地位，是因为有三代的运作。
而作为交换代价，是打退云隐的同时，让宇智波损失惨重，洗脱他们身上的嫌疑。
但，结果是，大蛇丸做的太好了。
云隐被打退，宇智波损失了一对万花筒写轮眼也洗清了嫌疑。
但原本预计中，大蛇丸故意损耗本村忍者的污点，却丝毫没有。
正相反，借着在云隐之战的表现，大蛇丸在村中的声势一时无两。
若是有人提议将他定为第五代火影，后果不堪设想……
经三代提醒，大蛇丸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有些难看。
做自来也弟子的下一任火影，这……想都不要想。
062 亏，太亏了
看到大蛇丸脸上清晰可见的嫌弃，三代心里微微一叹。
平心而论，大蛇丸在这次云隐之战很是活跃，表现十分出色。
个人武力上，非但对忍军展露出了尾兽般的压制力，单对单，竟也胜过了雷影，使其重伤。
而谋略方面，以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失明为代价，避免了警备队伤亡惨重的同时，也化解了宇智波与村子的嫌隙。
虽然没有完全按照之前所定下的计策，但不得不说，目前的局面少了很多血腥味，村子与宇智波之间反而更容易缓和关系。
三代，与团藏，与两位顾问长老都不同，对宇智波没有那么敏感，他也乐于见到眼下的局势。
大蛇丸，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要打压大蛇丸在村子的声势与地位。
猿飞日斩目光微凝，看着大蛇丸，眼神中带着警惕与戒备。
经由这场云隐之战，三代终于看清了这一点：大蛇丸，和他，和木叶，不是一条心。
“等到他们死了，死的足够多了，多到你开始心疼了，多到村中忍者觉得九尾之乱绝非宇智波密谋，那个时候……”
还是在火影室，还是在场三人，当初听到这个计策时，猿飞日斩只看到了其中的毒辣。
而如今，以万花筒写轮眼暂时失明，代替宇智波牺牲，又显得极为仁慈。
猿飞日斩之前也在疑惑，到底那一面是他弟子真正的模样。
但，大蛇丸肆意愚弄转寝小春，又利用村民人心堂堂正正持有万花筒的表现，让三代产生了些许明悟。
从毒辣到仁慈，其中转变的时间节点，该是大蛇丸得知了止水眼睛的情报之时。
后者是临时起意的做法，目的便是为了占有这双万花筒写轮眼。
善与恶，仁慈或毒辣，对这个弟子来说，只是手段而已，而无论哪一种，只要情况合适，大蛇丸怕是都不会有丝毫抵触。
这样的行事手段，让三代看出了团藏的影子。
只是相比只能呆在木叶根部的团藏，他的弟子无疑要优秀的多，当然，也更危险的多。
如此精致地攫取利益，将自己的取舍凌驾于集体之上，这样的人，绝不能成为火影，甚至成为高层都会成为大患。
已经有一个团藏尾大不掉了，木叶不能再多一条更难缠的寄生虫。
猿飞日斩感慨之后，心中也有了决定。
趁着现在还能限制大蛇丸一二，尽力压一压他的声望，否则，新火影在大蛇丸面前，将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会议室内，气氛略微有些沉静。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不清楚短短时间内，三代已经见微知著，从他最近的行事手段中摸索出了他的意图。
但就算知道，大蛇丸也并不在意，或许也只会在心中笑一声‘果然不愧是老头子’。
大蛇丸现在考虑的是另一件事。
云隐之战，他诱导止水代替宇智波成为祭品，的确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
这没什么不对，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但这确实有违战前双方的约定，攫取了本不该有的名望。
名望，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在交易中，确实是比较重要的一环。
就譬如现在，三代不想给，大蛇丸也不想要，双方达成了共识，但若是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这会发生什么？
其他忍族族长、村中忍者村民，他们可不知道两者之间的秘密交易，他们只看到大蛇丸有大功却没有奖赏，仍然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三忍’。
民心民意，是村子很重要的一股力量，他们或许不会站在一个故意牺牲同伴的冷血生物那边，但，一个能带给他们安宁的强大忍者，必然会得到拥趸。
尤其是在这九尾之乱后，人心惶惶的局面下。
大蛇丸在云隐之战的活跃表现过于正面，三代若是置若罔闻，声望就会遭到反噬。
这样算起来，云隐之战，
宇智波洗清了家族嫌疑，解开束缚，获取了不少战功，
大蛇丸赢的了声望，也拥有了正大光明研究万花筒写轮眼的机会，
双方都赚得盆满钵满，而火影一系，只能说是小赚。
都大赚特赚的情况下，小赚就是亏，而若是三代的声望再因此遭到打击，就更是亏得底裤都爆炸了好吗！
这和之前的交易完全不一样。
本该是宇智波洗清了嫌疑，但损失惨重。
本该是大蛇丸带领木叶忍军打退云隐，但却无明面上的收获。
本该是火影一系兵不血刃地打退了外敌，重新拥有了对宇智波的压制力，且在之后双方的缓和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
火影一系本该是最大的赢家。
这一切，没有明明白白地写出来，但大蛇丸自然知道，心中对此也默许了。
因为一开始，他最看重的收获便是，宇智波的新鲜身体与财务支持。
固然，事已至此，他大蛇丸也可以选择翻脸不认账，但这其实并不划算。
村民的认可和声望，通往火影的坦途……这些，他都不需要，真正有用的，早已被牢牢地抓在掌心。
为了些不怎么有价值的东西，坏了诚信，更是太亏了。
沉默，在会议室内持续了两三分钟，便被笑声打破。
大蛇丸嘴角咧开，勾勒出些许弧度，他看着三代，笑道，“要想让局面重新回归正轨，这，也很简单。”
猿飞日斩目光微凝，等待大蛇丸接下来的话语，他有种预感，这个办法，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
“只要你将一门禁术交给我。”
大蛇丸道，“村民对于我的敬畏上，就会再加上一层排斥。”
猿飞日斩皱起眉头，“你想要那种？”
大蛇丸笑了笑，“秽土转生，二代开发的禁术，怎么样？”
猿飞日斩闻言，眉头深深皱起。
排除情感因素，这是一个好办法。
为了一门禁术，去统领忍军获取胜利，无疑也符合众人心目中大蛇丸的形象。
而秽土转生，二代目都会存在争议，大蛇丸自然也不例外，村民们必然会对大蛇丸产生排斥，乃至厌恶。
这种情况下，作为火影，不对大蛇丸进行奖赏，非但不会得到村民的抵触，或许还会拍手称快。
火影的威望还会上涨。
“……”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看着大蛇丸，目光有些复杂。
这一切，是大蛇丸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063 不要对我灵活的道德底线抱希望
三代还真是误会大蛇丸了，若非他的提醒，大蛇丸也想没想到这一点。
谁能料到云隐之战表现的太过出色，也会产生问题。
在此之前，为了谋划秽土转生，大蛇丸与灯神还另外思索了一个办法。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灯神建议故技重施，像威胁团藏一样，用角逐火影这件事，来逼迫三代给出秽土转生之术。
但大蛇丸坚决不从。
与在团藏面前不同，当着三代和自来也的面做出这种事，大蛇丸拉不下脸，甚至否定了灯神代打。
灯神也只好打消了强行上线的念头，反正思路有了，办法多的是，不差这一条。
可两人都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布局，这事情就已经自己完成了。
大蛇丸双目微眯，眼神中闪烁着惊喜与得意。
与还要再次布局的方法相比，这种稳稳的大势碾压，要无解的多，就像灯神所说，老头子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
而在大蛇丸的视线下，猿飞日斩也在思索。
以给与禁术来抵消他的功劳，大蛇丸提供了一条不错的思路，但这禁术非要是秽土转生吗？
身为火影，封印之书内的所有禁术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但禁术与禁术也是不同。
一类是施展时会危害施术者的生命，譬如尸鬼封尽、互乘起爆符；一类则是对使用者要求过高，多重影分身术要求巨量查克拉，飞雷神一个施展不好，便会被空间绞碎。秽土转生是最后一类，涉及到伦理方面。
这其中，前两者奖励给大蛇丸，没有任何人会有意见，倒不如说，‘三忍’这种层次的忍者去修炼禁术，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要按照这条思路去考虑方法，就非得给大蛇丸一门第三类禁术不可。
而其他的，未必就比秽土转生要好。
更何况，给其他，大蛇丸也未必配合。
看着大蛇丸，三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与上次一样，他的弟子又将他逼迫到墙角落，大蛇丸又获得了他想要的。
猿飞日斩情绪十分复杂，分不出到底是无奈，还是欣慰。
三代叹息道，“也罢，你要想，秽土转生就给你吧。”
“除了秽土转生，灵化之术也交给我，包括历代修炼此术的忍者，留下来的心得。”
大蛇丸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说，“我可以留下承诺，秽土转生，不会用在木叶的忍者身上。”
三代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或者说，从大蛇丸的根性就决定了，他不会顾忌善与恶，若是利益足够，这份承诺也难保是真是假。勉强让自己相信，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
从火影资料室走来出来，时间已至深夜。
沐浴在月华中，大蛇丸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喜悦的神色。
秽土转生，没想到这么顺利到手，比他想象中要早上好几日。
火影大楼门前，自来也跟了上来，追问道，“大蛇丸，你要拿这门禁术做什么？”
“你想知道？”
大蛇丸扭头看向自来也，笑了笑，“在那之前，告诉我，你偷学的呼吸法，现在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叫偷学，我那是正大光明听到的。”
自来也摆出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但在大蛇丸冰冷地注视下，自来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表情难得地端正了几分，
“那套呼吸法，确实很有效果，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但再练习一段时间，或许我进入仙人模式，就不需要两位仙人的帮助了。”
“从那里找来的？”
大蛇丸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脸上露出些许不悦，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自来也这么说分明是在小看他。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东西的时候，大蛇丸说道，“修炼呼吸法的心得，你记录一份交给我，卡卡西他们也在修炼呼吸，或许会起到一些作用。”
自来也微微点头，那三人他上次也见过，都是下一代中很有潜力的忍者，若是有利于他们成长，倒是没必要藏私。
约定好时日后，自来也又问道，“所以，你要拿秽土转生做什么？”
“通灵术，我最近要研究这方面的内容。”
大蛇丸笑了笑，将事实真相裁剪出来些许，拼接出另一个事实，
“抛开伦理道德不说，秽土转生也不过是一门通灵术而已，只不过通灵的并非寻常兽类，或是器具，而是源自净土的灵魂体。”
自来也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反问道，“只是如此？”
“呵，若是事情进展的顺利，自然也会通灵出一些强大忍者的灵魂体，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知识。”
大蛇丸把玩着手中的卷轴，有些遗憾，“只可惜，二代开发的术，现如今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呆板如砂隐的傀儡，也只能被控制着做一些送死的事。”
自来也闻言，张了张嘴，却被大蛇丸打断了，
“我保证现在不会用村中忍者的身体做实验，忍术还不成熟，没这个必要，呆板的傀儡而已用谁都一样。”
自来也一下子听出了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若是忍术研究成功，你也会通灵村子的忍者？”
大蛇丸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糊其辞道，“那要看有没有必要。”
他知道自来也和三代在乎什么，无非是同村的羁绊。亵渎同村忍者的尸体，会破坏乱世之中，不对同伴出手的底线。
但从更大的视角来看，亵渎尸体本身，却似乎没有人有意见。
在灯神口中，这叫双标，忍者的道德观狭隘，似乎只有本国的人，本忍村的人，才是人。
所谓的道德底线，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被这样的东西束缚，实在是太可笑了。
“怎么，难道你想阻止我？”
看着自来也沉下来的脸色，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笑道，“这件事也很简单，只要你让我觉得通灵他们得不偿失就够了。”
“不过，你做得到么，相比这件事，或许去找你的命运之子，更为重要。”
064 预言不清不楚，内容全看领悟
大蛇丸表露出的态度非常明确，若是觉得他的所作所为不正确，觉得触动了原则底线，别提‘火之意志’什么的，干脆直接翻脸。
只要自来也、或是整个木叶展露出足够的威慑力，让他觉得亵渎本村忍者的尸体得不偿失，自然就没有这么做的可能。
否则，这情理与规则岂不成了一道特制的锁链，约束不了坏人，反而让好人束手束脚。
世上没有这个道理，有，也是畸形，不可长久的其他东西。
夜色渐浓，黑云翻转弥漫，遮蔽了月华星芒，自来也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云隐之战已然落幕，等到双方重新签订和平协议后，他就会再次离开木叶，去寻找大蛤蟆仙人口中的‘命运之子’。
但大蛇丸言语中的意志表露地十分清晰，现阶段不去做，只是没有必要，但若是关于秽土转生的研究更为成熟后，该做的，大蛇丸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要想改变大蛇丸的意志，苍白的言语根本毫无用处，唯有给与实实在在的压力。
自来也脸上浮起为难之色，大蛇丸却高高翘起嘴角，笑容中混合着得意与嘲讽。
大蛤蟆仙人口中的‘命运之子’，很早之前，大蛇丸就对此深恶痛绝。
他讨厌命运，这个词汇，简直是否定了常人所有的努力，血脉岂不也属于命运的一部分。
虽说这是自来也长久以来的追求，他不该置喙，但若是努力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坚持本身也不过是虚无。
所以大蛇丸故意言语相激。
找什么‘命运之子’，在村子里努力修习仙术与呼吸法，做一个珍贵的参考样本，岂不是更有前途的多。
纠结了许久，自来也深吸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阵低沉的笑声打断。
“对了，这么久，我只听你说要找‘命运之子’，却不清楚大蛤蟆仙人的具体预言。”
大蛇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如和我说一下，或许也能出出注意，无论如何，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忍界乱转，总不是个办法。”
“这……好吧。”
自来也不清楚为何大蛇丸突然对这事儿感兴趣，明明以往说起来他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但正如大蛇丸所说，多一个人思考，或许能早一日找到命运之子。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事，所谓预言不就是必定要发生的事嘛。
自来也对大蛤蟆仙人很有信心，当下，便将那日的对话和盘托出。
“呵呵呵……”
大蛇丸嘴角噙着笑容，只是有些冰冷，“这么说，所谓的‘命运之子’，是你未来的徒弟，他一人的选择就会为忍界带来和平或是毁灭。”
“听起来，似乎是非常强大的忍者……不过，这也太小瞧人了吧。”
大蛇丸神色同样逐渐转冷，“莫非在那位命运之子面前，我的力量也不值一提？”
“这……”自来也表情一僵，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似乎就是这个意思，‘预言之子’一人就会给忍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局面，这是何等伟力？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都未能从大蛤蟆仙人口中得到这个评价。
但想是这么想，要说出来根本不可能，自来也很清楚大蛇丸的自尊心与脾气。
“看来，还真是如此。”
大蛇丸嘴角向两边咧起，金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笑意，“自来也，你尽管去找吧，将他带到我面前，我也想看看那样的大人物到底有什么本事。”
“……”
目送大蛇丸消失在夜色中，自来也站在火影大楼前，脸上的纠结之色更重。
‘命运之子’还没有找到，就多了一个要考校他的敌人，还是大蛇丸这样难缠的家伙。
沉思了良久，自来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重新返回火影室，想要从老师那里求取一些意见。
三代此时还未离开，正忙于行政事务，听了自来也的来意，微微沉吟。
半晌，猿飞日斩才说道，“自来也，大蛤蟆仙人说，总有一天你会被迫做出重大抉择……或许，这个时机已经到来。”
自来也皱着眉头，“老头子，你在说什么……”
“你好好想想。”
猿飞日斩吸了口烟斗，叹道，“因为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大蛇丸对命运之子产生了敌意，若是你挡不下这份敌意，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那个可能，自来也的表情顿时变了，
“老头子，你也想让我留在你村子里修炼？”
“可是，大蛤蟆仙人还看到了我周游世界，也在写书，总不可能呆在木叶，命运之子就会上门吧？”
“为什么不呢？”
猿飞日斩吐出两口烟气，摇头道，“你周游世界了吗？还是说你没有写书？大蛤蟆仙人有说你怎么遇到‘命运之子’吗？”
“这……”
自来也一时哑口无言，大蛤蟆仙人确实没说。
但普通地来讲，不应该是他周游世界，写书采风的过程中遇到命运之子，将他收为徒弟，并且引导他改变忍界吗？
命运之子主动送上门……这也太扯了吧，他编《亲热天堂》都不会这么写，一点都不讲套路。
“既然预言注定发生，那命运之子必然会成为你的徒弟，找寻他从来不是问题。”
猿飞日斩眼皮低垂，自顾自地说着，“关键在于，当你遇到了他，是否有能力去引导他。”
“正如现在，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吗？”
脑海中翻滚着三代的说法，自来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火影室，脚步比来时沉重了几分。
看着这样的自来也，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烟斗，重重一叹。
……
与此同时，火影大楼外的黑暗中，也有人在讨论自来也与预言。
大蛇丸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以为自来也会被这样糊弄？”
作为多年同伴，自来也的才智他最为了解，不愿相信他会被如此显而易见的话术所哄骗。
“不然嘞。”
灯神耸了耸肩，“自来也相信大蛤蟆的预言，而预言本身不清不楚，经不起逻辑推敲，可以排列组合出十几种未来，关键看自来也愿意相信哪一种。”
“这与智商无关，关键在于他本身的思维局限。”
“其实他不相信也无所谓，如果自来也突破了狭隘的视角，质疑这些未来，也会质疑大蛤蟆的预言，这种发展同样可以接受。”
“其实，你现在不如想想，若是三代没有把握好我们给出的饵，又该如何？”
听到这里，大蛇丸笑了，“这你不用担心，老头子也不想自来也离开村子，为一个虚妄的预言，空耗掉一生。”
065 改良的通灵术
翌日，天空澄净，万里无云，阳光甚好。
地下实验室却一如既往地昏暗。
大蛇丸坐在吊灯下，翻看千手扉间开发秽土转生时的文件资料，一双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秽土转生，作为一种召唤死者灵魂体战斗的禁术，在大蛇丸来看，大致上分为三个步骤：
使用死者的一部分身体作为媒介，与净土的灵魂体建立联系，
以活人的身体制作容纳灵魂体的容器，
以及操控秽土体进行战斗。
这其中，最难的是第二步，容器的制作水平直接决定了灵魂体能发挥生前几成实力，最重要的是第三步，若是无法控制召唤的秽土体，这禁术也谈不上施展成功。
但对此时的大蛇丸来说，后两者反而无关紧要，毕竟他不是真的要施展秽土转生。
而单看秽土转生的第一步，分明是一种极为高等的通灵术。
昏黄的灯光下，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将二代的文件资料中有关第一步的内容全部整理出来，归置入同一个文档。
将其他文件资料收入卷轴中后，大蛇丸又拿起这份整理好的文档，仔细阅读起来。
在忍界，通灵术算是最为简单、常用的时空间忍术，凯都能学会，可以以此召唤通灵兽，或是某种忍具。
印法简单，都是亥，戌，酉，申，未的顺序，但若是计较起来，根据媒介或是召唤物的不同，又有其他分类。
一类是血之契约，顾名思义，用鲜血作为媒介与某种生物签订契约，必要时将其召唤。
一类是道具通灵，大蛇丸自己便能通灵‘多重罗生门’进行防御，据说雾隐忍具七人众之中，也有人与特制的卷轴签订契约，能够籍此通灵出七把忍具。
还有一类是圣地契约，三大圣地的住民在一张特质的卷轴上留下查克拉，只要忍者在契约上留下血契，以后便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通灵出曾在卷轴上留下查克拉的通灵兽。
圣地契约是一种极为高等的双向契约，算是血之契约与道具通灵的高级运用。
自来也与妙木山签订契约便是这一种。
听说龙地洞也有这类卷轴，但大蛇丸并没有见过，他签订的是最为普通的血之契约。
万蛇以及它的小弟，是大蛇丸亲自找上龙地洞，挨个吊锤了一顿才获得的通灵兽。
就这，万蛇自持有白蛇仙人庇护，还敢时常阴奉阳违，索要祭品，不愿意打白工。
总而言之，通灵术的上限以及下限都高，甚至可以与封印术结合起来，譬如九尾之夜，水门施展的‘尸鬼封尽’，其中也有通灵术的部分。
然而看似类别与难度不一而同，其实也可以将其归为一类。
即是，以通灵物的查克拉作为媒介，将其召唤。
这一点，忍具通灵也适用，忍具本身虽然没有查克拉，但有封印术的存在，做好查克拉标记，对封印术大师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例如‘人通灵’，忍界少有人可以做到，这需要极为细腻的查克拉控制。
但这对于大蛇丸来说不是问题，他就是极少数的一部分。
如今与秽土转生中的通灵术相互印证，很快补全了有关净土方面的知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数天过去。
大蛇丸以二代的术为样本，开发出了专门用来通灵净土灵魂体的通灵术。
“接下来，就是尝试了。”
沉吟了片刻，大蛇丸从另一个卷轴中，取出一具尸体。
这是他从情报班那里特意讨要过来的，脑海中的情报已经被榨干的废品。
“嗤……”
刀锋划下一小块血肉，大蛇丸将其摆放在一张特质的通灵卷轴上，双手结出印法，“通灵之术！”
黑色的纹路自他脚下向着周围开始蔓延，阵纹中心冒出了一股白烟。
然而，待到白烟散去，他的面前却是空无一物。
“失败了？”
大蛇丸微微皱眉，从他背后探出身子的灯神却肯定道，“不，你成功了。”
话音刚落，大蛇丸眼前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身体，借助灯神共享过来的视角，他清晰地看到了面露迷茫之色的灵魂体，面貌与脚下的尸体一般无二。
灯神提醒道，“别愣着，通灵契约的力量正在消散，再过不久，他的灵魂体又会被吸入净土。”
大蛇丸放弃观察，双手迅速结印，“四象封印！”
黑色的纹路爬满整个整个手臂，大蛇丸向前伸出手，本来有形无质的查克拉灵魂体此刻仿佛受到了束缚，被圈禁入另一份特质卷轴当中。
“呼……”
所有的通灵步骤都按部就班地完成后，大蛇丸轻轻呼出口气。
身后，灯神探出身体，无视封印的限制，一头扎入卷轴中，仔细端详了片刻后，才复又回转。
灯神点头道，“这家伙还在，封印如你所料，隔离了净土对灵魂体的吸引力。”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并没有因为第一次施展就成功而欣喜。
这是多年来他修习通灵术积累的成果，并且又有二代火影的研究作为参考，理所当然应该成功，若是失败，才需要感到惊讶。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
大蛇丸看着封印卷轴，眼神逐渐冰冷淡漠。
他咬破指尖，再次割离出自身部分查克拉灵体，在卷轴的另一侧，绘制出大蛇咒印。
等到咒印稳定后，大蛇丸解开了之前的四象封印，将召唤而来的查克拉灵魂体与咒印封印在一块。
等到这一切完成后，大蛇丸才吐出口浊气。
接下来就等咒印完成对灵体的侵蚀，再解开四象封印即可。
这样，他的部分灵体就能借着顺风车，成功潜入净土。
再之后的计划，就要看在净土的见闻。
“虽然听起来像是马后炮，但我还是要说，你这样做风险也太大了点吧。”
灯神看着再次合拢的封印术，咂了咂嘴。
刚回收完咒印没多久，大蛇丸就又开始分裂，而且和之前不一样，他现在是能清晰地看到分裂灵魂体的后果。
“初代的灵魂体都在净土浮沉，你就这么一点点，沉睡的几率很大，若是被净土的力量消解，那可就是永久性的损失，这可和愈合伤口的困难程度不同。”
“这枚咒印，分离时，我就当它被毁掉了。”
大蛇丸看了眼灯神，眼神冰冷淡漠，嘴角勾勒起一丝狠辣果决，
“只要能获得足够的信息，这便是值得的。”
066 韭菜长势不错
“只要能获得足够的信息，这便是值得的。”
“话是这说……”
大蛇丸嘴角一扯，双目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狡黠，他指着卷轴说道，
“在咒印完成侵蚀后，我会在咒印中另外设置能够‘延迟示警’的一次性术式。”
“咒印中的查克拉灵魂体能做的事情不多，但干扰一下术式的正常运行，还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收到示警，便可判断净土之行的失败，到那时直接将其通灵回来便可。”
当然，也有可能咒印一进入净土，其中的灵魂体就会被其消化，但在大蛇丸估算下，这种可能性不高。
在对净土所知甚少的情况，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安全的策略。
灯神看了大蛇丸一眼，“你还真是鸡贼。”
大蛇丸把玩了一下卷轴，“降低风险，是最基本的操作，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我早就死了。”
灯神多嘴一问，倒是有些小看他大蛇丸了。
摇了摇头，大蛇丸取出历代修炼‘灵化之术’的忍者的感悟，开始研究了起来。
希望能从中找到改良的思路，将灵化之术的难度降下来。
实验室又静了下来，灯影摇曳，唯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响，将大蛇丸从阅读中惊醒。
嘭……
伴随着烟雾的散开，实验室角落多出了一条独眼蝮蛇，顺从地游走到大蛇丸的面前，从口中吐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大蛇丸收起卷轴，也不嫌弃盒子上的涎液，随手将其打开。
一对制作精巧的镜片跃入眼底。
“来的倒是挺快。”
大蛇丸仔细端详了片刻，心中十分满意，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有了它们，接下来就可以尝试恢复止水的瞳力了。
……
木叶森林深处，一座练习场上，风声赫赫，人影憧憧。
卡卡西与大和，不依靠其他忍术，一左一右，欺身施展体术，正联手向着凯发起了猛攻。
而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凯显得游刃有余，整个身子如同陀螺般急转，手脚并用，总能在分毫之间将两人的攻势化解。
甚至，当卡卡西与大和招式用老，露出颓势时，凯反而要压过两人一头。
砰砰砰……伴随着一阵拳脚交击声响彻，三人在练习场上不断缠斗着。
大蛇丸站在树梢上，静静地注视着下面的战斗。
若是一般忍者来看，这无疑是一场极为激烈的体术战，但实际上，三人还都没有完全发挥实力。他们在相互磨合，尽力让战斗延续下去。
这虽然不如真正的生死搏杀，但也是一种效果不错的锻炼。
“意志、反应能力、心肺功能……呼吸法的锻炼方式，我之前已经告诉你了。”
大蛇丸侧过头，开口问道，“但你依然坚持让他们这样训练，有什么原因？”
“对身体的每一部分分开练习，效率确实要高。”
自来也同样看着在下面缠斗的三人，“但有一点，这不利于学习仙术。”
并非是所有呼吸法进入‘常中之境’的忍者，都能顺理成章地学会仙术。更多地，也只能靠日积月累，被动地利用自然能量强化身体素质。
人，首先得将自己当做一个整体，才能融入自然、体悟自然。
先分别锻炼，然后再合起来，听起来容易，但这就和‘把大象放进冰箱’三步骤一样，也就只能听听。
“这几个孩子，都是有天赋的。”
自来也抬起头看着大蛇丸，笑了笑，言语中隐隐带着提醒，“早费些苦功夫，未来能省下下很多力气，你可不要太过急功近利。”
他这段时间确实在指导三人，但凯与大和，一个是大蛇丸弟子，一个是手下，大蛇丸对两人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大蛇舔了舔嘴唇，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何时离开木叶？”
听到这个问题，自来也脸上的笑容一滞，不由地联想到那天晚上老头子与他的对话。
脸上露出挣扎犹豫之色，良久，才叹道，“找命运之子的事情暂时搁置，按照大蛤蟆仙人的说法，他注定会成为我的弟子，现在也着急不得。”
平心而论，追逐了大半生的目标，现在突然停下，自来也对此很是抵触。
但大蛤蟆仙人的预言的确不清不楚，有诸多解释，甚至深坐仙人与志麻仙人对他要不要继续寻找‘命运之子’，也有不同意见，让自来也一阵头大。
于是，他索性暂时抛开这些，专注于提升自身实力。
何况，自来也也忧心遇到命运之子时，自己是否有能力对其引导。
如今有了大蛇丸给出的呼吸法，先修炼到能独自进入仙人模式。
等到实力再次进入瓶颈，自来也想先见一见自己收过的弟子，看看他们的现状，之后，再做打算。
“……”
在两人的交谈时，练习场上的战斗逐渐进入了尾声，呼吸法本就是一种爆发的手段，除非以‘日之呼吸’进入生生不息的状态，对体力消耗巨大。
即便有意控制，三人之中年纪最小、身体发育不成熟的大和，渐渐跟不上了节奏，首先退出了战斗。
“唰……”
伴随着一道破风声，大蛇丸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来到正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大和面前。
凯与卡卡西自然也发现了他，刚想要停手，就听到大蛇丸开口道，
“与你们无关，继续练你们的。”
大蛇丸看了大和一眼，向着森林深处走去，大和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后面。
自来也也想跟过去看看，却被大蛇丸用眼神制止住，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在距离练习场几十米的地方，大蛇丸停下了脚步。
回头瞥见一脸凝重的大和，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笑道，
“别太紧张，放松一点，这次，我只是想借用你的身体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大和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让本就木讷的脸愈发呆滞。
但他也不敢反抗大蛇丸，只能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进，将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大蛇丸大人，不要啊……大和在心里狂呼。
下一刻，他右眼一痛，一道血泪顺着脸颊流下。
067 团藏带节奏带的飞起
干脆利索地摘下大和的右眼，大蛇丸将其放入早就准备好的营养槽中，又从另一只营养槽中取出止水的右眼，装入大和空洞的眼眶内。
整个换眼手术的过程很快，大和只感觉右眼的部位一空一胀，原装的死鱼眼就已经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患有红眼病的半瞎眼。
而随着大蛇丸使用医疗忍术善后完毕，痛感也在迅速地消失。
大和眨了眨眼，眼角沁出混着鲜血的分泌物，在之前的血泪上冲出一道浅淡的痕迹。
但除此之外，大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只眼睛与他本身的那只，唯一的不同仅在于视力。
大和尝试闭上左眼，面前的事物顿时如同蒙上一层浓厚的白雾，连近在咫尺的大蛇丸，也只能大概看出个形状。
如此高的近视度数，眼中的世界可以说十分抽象了。
大和连忙睁开左眼，看着眼前再次清晰了的景象，微微松了口气，
“大蛇丸大人，这是……”
“这是止水的眼睛，一只因为过度消耗瞳力而失去大半视力的万花筒写轮眼。”
大蛇丸嘴角噙着微笑，“你身上有初代细胞，或许能帮助万花筒写轮眼恢复视力。”
所以，才要借我身体一用么……
大和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时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还好，大蛇丸大人，还是那个大蛇丸大人，只是贪图自己的身子，而不是有别的想法。
想到这里，大和感到有些窘迫郁愤，都怪卡卡西让他看一些怪书，否则他岂会胡思乱想。
“万花筒写轮眼的价值，想必你也清楚……”
大蛇丸看着大和，淡淡道，“事关重大，尽量隐瞒下来，凯与卡卡西朝夕相处瞒不过也就算了，但其他人……一个都不行。”
言语平静，但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大和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下。
就算大蛇丸不说，他也会隐瞒下来，若是让旁人知道初代细胞能恢复万花筒写轮眼瞳力，不知会多出多少人觊觎他的身体，他也再别想如此自由地生活在木叶。
回头买一双护目镜吧，大和心中考虑着。
有了护目镜的遮掩，无论这只半失明的眼球与他本身的那只有何区别，旁人都看不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大和的想法，大蛇丸微微一笑，从腰间的忍具囊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镜片。
在镜片上吹了口气，大蛇丸再次上前，竖起食指将镜片按入大和的右眼中。
大和感觉右眼有些酸涩，微微适应后，再次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右半边的视野好转了许多，只是相比左眼，颜色亮度又似乎有些不同。
“这是角膜接触镜片，又叫隐形眼镜，能够矫正视力。”
大蛇丸笑了笑，“不过，对你来说，它最大的作用还是帮助你隐瞒。”
在灯神口中，这款特制的隐形眼镜，又叫死鱼眼型美瞳，专门用来将那只略显灰白的万花筒写轮眼伪装成大和本来的眼睛。
护目镜之类的，毕竟太过于明显，瞒不过有心人。
大和眨了眨眼睛，右眼中已经没什么不适了，但心里却微微有些不舒服。
毕竟，这和之前的换眼手术不同，眼睛里是多了个其他物件。
但大和也清楚，有这特制的镜片在，暴露的概率会少上很多。
……
为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找好眼睛架子，大蛇丸也没再与自来也打招呼，直接离开了木叶森林。
他手头的事情有很多，都需要按部就班地实现，没那个时间去接受自来也木叶澡堂一行的邀请。
纲手又没在木叶，想来自来也被发现也不会被成半死。
大蛇丸想起当初在澡堂外，为自来也治疗伤势的场景，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现如今，咒印侵蚀忍者的查克拉灵魂体尚且需要一段时间，止水的眼睛恢复瞳力也着急不得，关于灵化之术的改良又陷入了瓶颈，大蛇丸打算换个思路，先推进一下初代细胞的研究进展。
宇智波富岳多次联系他，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
送上门的实验体与冤大头，大蛇丸自然不会任其溜走，很快，他便抵达了宇智波族地附近。
当初的废墟上，建起了一座座崭新的建筑，丝毫看不到当初九尾之乱留下的创伤。
而在宇智波族地的入口，一座鸟居风格大门前，宇智波富岳负手站着，他看到大蛇丸的身影，迈步迎了上去。
大蛇丸笑了笑，“富岳族长，等候多时了吧。”
“那里，我也是刚到不久。”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向着宇智波警备队的方向走去。
在新建的警备局旁，另外立着一座小型医疗室，对外说是专门用来给警备队队员治疗伤势，但实际上，暂时没有村子的医疗忍者入住，现如今被大蛇丸征用。
体质强化手术，说白了就是初代细胞实验，这需要宇智波上忍主动配合，去压制初代细胞的侵略性。
移植细胞这一点只要做过一次就会被人知晓，根本瞒不住，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去隐瞒。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反而会显得自己坦诚。
两人缓步走在新修的大路上，街道两旁的商户行人无不向他们鞠躬行礼，客套问好，可以看出宇智波富岳这个族长，在本村还是极为得民心的。
只是，这些人在认出大蛇丸的身份后，脸上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僵硬，眼神中隐藏着几分排斥。
大蛇丸清楚，这是‘秽土转生’之事发酵后的结果。
老头子作为火影，首先需要为村子进行考虑权衡，不会因为私情而不去做正确的事。
然而，仅仅几天，就闹得人尽皆知，连一向闭锁的宇智波族人都清楚地知晓，这其中，没有团藏在搞鬼，大蛇丸说什么也不信。
为了火影之位，这个家伙，很有立场，去对这件事推波助澜。
富岳观察力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族人们对大蛇丸的观感，有些尴尬地说，
“大蛇丸大人，他们毕竟和我们不同，容易被一些事煽动。”
言下之意，这些族人不过是被村子的意志所裹挟，您就别计较了。
“你是想说，他们不会自己思考？”
大蛇丸看了富岳，笑了，“若他们真的不会自己思考，三代他们又何必费力气去骗他们。”
068 手术前，先把身体弄干净
“若他们真的不会自己思考，三代他们又何必费力气去骗他们。”
“这……”富岳顿时语塞。
大蛇丸看了富岳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似乎自‘木叶白牙’事件后，村子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对‘人言舆论’的概念都变得敏感了起来，看到类似的事件都要提上几嘴。
但此时，他与旗木朔茂身处的境况不一样，性格追求更是迥乎不同。
研究禁术，修炼‘秽土转生’虽然敏感，但只要他所选的大体老师不是本村忍者，就不会触犯村子的规则。既不算错误，也不会受到惩罚。
旗木朔茂却是为了私情而放弃任务，感性角度暂且不提，他实实在在违背了忍者的规则，让村子蒙受了损失。
违背规则犯了错，村子又蒙受了损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这才是‘木叶白牙’遭受口诛笔伐的原因。
当然，轻飘飘的几句话也不算什么，就算将其乘以百倍、百万倍，也杀不死一位影级强者。
但，旗木朔茂想当火影。
并不是像团藏那样谋求火影的职位，而是想成为木叶村民心目中的火影。
这一追求与意志，使得村民们的口诛笔伐，在自己身上打出了高额溢出伤害。
被珍爱之物否定了忍道，否定了一切，旗木朔茂的人生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即便不自尽，也会意志消沉，抑郁寡欢，不过是换了个死法。
但是，他大蛇丸想当火影吗？他爱这个村子与村民吗？
并不！
所以，人言舆论带来的精神压力根本不能称之为敌人。
规则，以及其他能带来实质性损失的东西，才是他需要在村子里顾虑的。
观感与言论不能说没有用，就比如之后，大蛇丸会暗示富岳与警备队的宇智波，所谓‘秽土转生’是与三代的另一场交易。
但这些别说开启写轮眼，甚至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宇智波族人，没有在乎的价值。
接下来的初代细胞实验，他们一两都贡献不了，或者说，他们所能贡献的金钱，并不受他们支配，那也就没必要考虑。
“……”
沉默了几个呼吸后，富岳再次开口，换了个话题，大蛇丸也顺势谈论起来，时不时点头表示回应。
之前宇智波族人的小插曲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利益的链条踏踏实实，不是那么容易受到干扰的。
很快，两人来到了宇智波警备队的柱形建筑前，然后，拐入旁边一座四四方方的小楼中。
这座小楼分为上下两层，第一层是个装样子的医疗室，第二层是生活区，地下室才是接下来要进行手术的地方。
大蛇丸刚寻了张椅子坐下，就有人泡好了茶叶，送了过来。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大蛇丸挥挥手，示意来人退到身后，视线落到富岳身上，笑道，
“富岳族长是否已经决定了进行实验的人选，有言在先，这个人必须是自愿的，否则若是不配合，会大大提高手术的难度。”
“这我明白。”
富岳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名单，“这五位都是族中上忍，私下和他们沟通后，都表示出了强烈的意愿，而且……他们几人对于身体改造并不排斥。”
平心而论，富岳自己也对大蛇丸的‘体质强化手术’很有兴趣，而且他自忖手术风险要比其他族人要小得多。
但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又是大蛇丸与宇智波沟通的纽带，他此时不能冒任何风险。
大蛇丸微微颔首，取过名单查看了起来。
这五位宇智波上忍他并不陌生，‘尾兽模拟战’与云隐之战都有几分亮眼的表现，实力在普通上忍与精英上忍之间浮动。
多次的医疗过程，大蛇丸收集了很多数据，可以说比宇智波们自己都了解他们的身体。
而根据他的研究，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大致分为两种，忍术型忍者与幻术型忍者。
表现在外便是查克拉数量多寡以及查克拉的控制力高低，而后者又与精神力强度有关系。
首次进行初代细胞实验，大蛇丸拿不准查克拉数量与精神力强度，到底是那方面对于初代细胞的影响力更为深刻，为了保证成功率，他打算选择一个在两可之间的。
“宇智波晋助，这次就选他吧。”
富岳点了点头，招呼一个族人进来，吩咐他将宇智波晋助带过来。
然后，他将一个卷轴放到桌子上，“大蛇丸大人，这是本次的手术费。”
大蛇丸嘴角微勾，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身后带着眼镜的白发少年在他的示意下，将卷轴收了起来。
“富岳族长，出于安全性考虑，体质强化手术不能旁观，之后需要你在这里等候一段时间了。
另外，这手术毕竟是有一些风险，若是出了意外，还要你帮忙遮掩一二。”
“大蛇丸大人言重了。”
富岳闻言，喝了一口茶水，脸上稍微有些遗憾，但既然大蛇丸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呆在小楼内等候结果。
很快，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宇智波晋助赶了过来。
他进入医疗室，见到这个阵仗，哪儿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强压着喜色，向两人行了一礼。
“大蛇丸大人，族长！”
“很好，正主也来了，富岳族长，这里就拜托你了。”
大蛇丸站起身来，转身走入地下室。
跟着进入地下的手术室，宇智波晋助有些目瞪口呆，“好多仪器，原来体质强化手术要用到这么多仪器。”
眼前的医疗仪器各式各样、五花八门，他能叫得上名字的只有一两种，但见到这样的景象，对于强化手术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大蛇丸瞥了宇智波晋助一眼，没有解释。
这其中，移植初代细胞的仪器其实只占到三成左右，剩下都是监测实验体生命特征的仪器。
它们在手术中的作用有限，但对于之后研究初代细胞的用处却很大。
“喝了它，去盥洗室处理一下你的个人卫生问题。”
耳边的声音让宇智波晋助停下左顾右盼，他从白发少年手中接下一管药剂，疑惑道，“这是？”
“能排空你肠胃的药剂。”
向上推了一下眼镜，药师兜眼神淡漠，皮笑肉不笑道，“你也不想待会儿，在手术台上屎尿齐流吧。”
069 要不要加个观众席
“当然，就算你不介意屎尿齐流，也要为大蛇丸大人与我考虑一下。”
宇智波晋助闻言脸色一臭，看向药师兜的眼神变得不善了起来。
药师兜一脸地有恃无恐，两人对视了片刻，宇智波晋助冷哼了一声，转身向盥洗室走去。
事有轻重缓急，他此时没时间和这眼镜少年计较。
在他进入盥洗室后，大蛇丸对药师兜点了点头，继续调配之后要用到的营养液。
兜的挑衅里有他的示意，生气、愤怒这些情绪能够提高精神的活跃程度，对之后的初代细胞移植有益。
另一方面，这也是让宇智波晋助心里有个底，之后别因为一些正常状况大惊小怪。
在战场上杀人无算的强者，未必就能接受的了自己大小便失禁的事实，尤其是，之后要泡在营养液中，那里面……
总而言之，哪怕是这一点点的益处，大蛇丸也要尽力把握，力保这次移植实验的成功。
……
很不短一段时间，总之是远远超过一个正常男人蹲完大号、加洗个澡的时间后，宇智波晋助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看表情，有些怀疑人生，像是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体里居然容纳了那么多腌臜污秽的东西。
“现在明白了吧，若是手术之中，你一个控制不住，会发生什么事？”
药师兜双目微眯，淡漠的表情配略带调侃的声线，极具嘲讽意味。
宇智波晋助铁青着脸，看了一眼两米多长、装着淡绿的溶液，一看就是要他泡进去的水箱，愣是没说出话。
正如这眼镜少年所说，若是在手术中失控，这一水箱溶液恐怕瞬间就会被污染，到时候……
一想到这个可能，宇智波晋助就打了个冷战，这一刻，他体会到另一件轻重缓急之事。
当手术中未知的风险，具体到被屎尿淹没时，宇智波晋助的意志与决心开始进一步向上攀升。
通过监控仪器观测到了宇智波晋助的精神波动，大蛇丸舔了舔嘴唇。
这条上扬的精神力曲线，让他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新思路。
早知道常人这么在意屎尿屁，他就不拒绝富岳的旁观了，想来忧心在族长面前露出这种丑态的宇智波晋助，精神力肯定会受到进一步的刺激。
思路再打开一点，不仅是让富岳旁观，宇智波晋助的父母亲友、好伙伴未婚妻之类的也可以加入观众席，这样的话，手术的成功率肯定能进一步提高。
当然，这些念头也就只是想想，毕竟他大蛇丸又不是什么魔鬼。
而且，这次的手术也没有那么多余裕去搞乐子。
大蛇丸向宇智波晋助示意了一下，“脱下衣服，躺进去，记得保持写轮眼的开启。”
宇智波晋助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再睁大时，眼眶中原本墨黑色的眸子，已经成变为流转着三枚黑色勾玉的赤红眼眸。
将身体脱到只有一条遮羞布，宇智波晋助大半个身体浸没在淡绿色的溶液中，被固定在水箱之中。
“整个手术过程中，不会使用麻醉剂，不只是身体疼痛，精神上也会遭到侵蚀，若是你无法维持清醒，我也只能宣告这次实……手术失败。”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阴笑道，“我会尽力保住你的性命，但或许是以肢体残疾的代价。”
说话时，一张面目，在手术灯灯光下愈发惨白，带着严厉、威胁、冷笑。
宇智波晋助本不觉得这手术有何可怕，但此时忽然赶到一阵心悸。
最后嘱咐了一句后，大蛇丸磨砂了一下双手，指尖喷吐出查克拉线，开始在宇智波晋助的侧腹部摸索探寻查克拉经络。
这次为宇智波晋助准备的移植方案，并非之前制作的大和牌细胞融合液的模式。
那种虽然效果最好，成功后完全改变体质，但在攻克初代细胞侵蚀度难题上，不能应用在实际中。
大蛇丸打算采用区域细胞移植，在宇智波晋助身上圈定某一部分进行手术，这样就算失败，也能壮士断腕。
剜掉那部分血肉，仍有极大的概率让他存活下去。
据灯神所说，这种方式忍界中是有成功的例子的。
上次袭击他们的宇智波带土，已经离世的宇智波斑，都是采用的这种方式。
而与宇智波斑在胸口移植不同，大蛇丸本来打算选定屁股的位置。
无他，这个位置的血肉最多，多一块少一块的危险性最低。
但考虑到这个部位查克拉经络太少，不利于针对初代细胞的压制，而若是选择靠近心脏的胸口危险性又太高，折中一下，大蛇丸定下了侧腹的位置。
圈定好范围后，大蛇丸手指一旋，手指间多出了四只抑制剂的注射器。
随着抑制剂的注射，宇智波晋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痛楚。
大蛇丸对此毫不意外，能抑制初代的试剂自然不是良性无害的东西，它本身就带着极强的毒性。
不过，抛开剂量谈效果都是耍流氓，四支药剂量顶多让他坏死拳头大血肉，而随着初代细胞调和剂的注射器注入，就算这点效果都做不到了。
“啊……”
忽地，宇智波晋助喉咙中挤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显然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植入初代细胞的痛苦，哪怕是实力强大、自尊心极强的宇智波精锐上忍也克制不住。
大蛇丸目光一凝，肉眼可见地发现，在宇智波晋助的侧腹部升起一根根小肉芽，肆意蠕动，仿佛刚刚破土而出的小树苗。
大蛇丸脑海出现一道啧啧声，“咦，真恶心，扭曲丛林么，还是说这是致敬克苏鲁。”
克苏鲁到底是什么，大蛇丸不是很清楚，但灯神提到的扭曲丛林，倒是颇为应景。
不过，这还只是刚开始，随着注射的初代细胞开始增殖，出现的异变只会越来越多。
见宇智波晋助不断挣扎，大蛇丸喝道，“控制你的查克拉，不，应该说调用你的瞳力去融合这股力量。”
宇智波晋助又是发出一声惨叫，大蛇丸心中一凛，手中多出几只抑制剂，准备随时压制初代细胞。
“大蛇丸大人，宇智波晋助的查克拉在迅速下降。”
这时，一旁负责观测的药师兜突然开口。
70 你是不是上火
“体温，心率，细胞活性均处于异常状态……”
“体温较之前上升三度，近侧腹区域甚至高达四十一度……”
“心跳速率与呼吸频率增幅显著，分别高达140%与165%……”
“侧腹区域的细胞活性提高十三倍，并有向周围扩散的趋势……”
药师兜声音到这里顿了一顿，“另外，宇智波晋助身体内出现一股异常查克拉，已经侵入了脑域。”
按捺住回头去看仪表上数据的冲动，大蛇丸目光一凝。
他没想到这场初代细胞移植实验，这么快就要面临失败，并且实验体有死亡的风险。
其他生命体征的变化，虽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但若是狠下心，还能将其控制住。
突然出现的查克拉就比较麻烦了，它与宇智波晋助的查克拉一开始便混合在一起，连施展封印术的空隙都没有。
“啊，呜呜……”
手术台上，宇智波晋助已经停止了挣扎，口中也不再发出惨叫。
相反，他的表情变得呆滞，眼神也有些涣散，口水顺着嘴角流入营养液中。
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个人意志。
面对这种境况，大蛇丸不为所动。
手上有大和移植初代细胞过程的完整记录，大蛇丸深知如今事态虽然危急，但还远没有到失败的地步。
别的不说，初代细胞还没有暴走，宇智波晋助侧腹的肉芽，还只是扭曲的血肉丛林，却没有完全木化。
在宇智波树人出现之前，还可以再等等，他依然还有手段。
唯有半树人化出现，大蛇丸才会彻底放弃这次实验，剥离割裂初代细胞寄生的状态。
到那时，未知的查克拉便会成为无源之水，再辅以他的封印术，将部分宇智波晋助的查克拉连同未知查克拉一同分割，仍然可以保证他不死。
“你想的太简单，这次的手术除了成功就是失败。”
灯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大蛇丸眼中的场景一变。
溶液中，宇智波晋助的体内多出红绿两种颜色，其中绿色从侧腹喷吐出来，宛如草木般生生不息，在他的身体上扩散蔓延，挤压着红色的存在区域。
大蛇丸惊疑不定，“这是？”
“查克拉，初代细胞的查克拉。”
灯神从大蛇丸背后探出上半身，“它可不是无源之水，它在依靠本能，吞噬宇智波晋助的查克拉。从一开始宇智波晋助只有成功与被吞噬两种结局。”
脑海中回荡着灯神的声音，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眼神有些阴沉。
一块人工培育血肉而已，竟然能反过来吞噬宿主的查克拉生长，简直是匪夷所思。
手术方案的出发点，考虑的都是如何限制初代细胞的复制与增生，是从基本的物性角度思考，木遁特性的查克拉被当做初代细胞暴走后的产物。
但现在来看，这是反过来的。
是初代的查克拉吞噬了实验体的查克拉，才能支持细胞拥有如此可怕的侵蚀性。
可为什么在营养液中，初代细胞也能迅速繁殖，难道说它的生长方式不只是一种？物质属性，能量属性都能吞噬？
这还真是来者不拒，恐怖的环境适应性。
在宇智波晋助正在面临生死危机之时，大蛇丸心中却升起了不少感慨。
认清眼下的状况后，他能做的也已经不多。
甚至这次手术……不，人体实验的目标业已改变了。
——从成功帮宇智波晋助完成初代细胞移植，到观察记录一次失败的实验。
若是能搞清楚初代查克拉的特性，这次手术的收获也着实不小，抵得过宇智波晋助死亡后的风波与损失。
“还没到彻底放弃的时候。”
灯神看了大蛇丸一眼，“虽然宇智波晋助本身的查克拉质量远不如初代，但他毕竟不是普通忍者，你看看他的眼睛。”
大蛇丸微微一怔，仔细端详宇智波晋助的写轮眼，发现它们虽然有些涣散，但仍然还算明亮。
的确，宇智波晋助的体质只能算普通，但以这对血继器官产生出的查克拉，或者说瞳力，或许有资格与初代查克拉打打对台戏。
毕竟，这是在宇智波晋助的主场，初代查克拉也不是由初代本人提炼出的，只是细胞的无意识本能。
那么关键就在于如何刺激写轮眼产生更多、更高质量的瞳力？
沉吟了片刻，大蛇丸脑海中有了想法，他向正在继续监控仪器数据变化的眼睛少年使了个眼色。
药师兜初时不解其意，但等到大蛇丸指了指宇智波晋助，又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他就立刻明白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药师兜提高了音量，语气平静中略带着些戏谑，
“宇智波晋助，你的膀胱控制力，已经退化到三岁孩童的水平了吗？不要以为自己在营养液中泡着，就可以偷偷放水。”
宇智波晋助的眼皮微不可查地一颤。
药师兜故作叹息，“唉……大蛇丸大人为你肾脏考虑，只用药剂排空了你的肠胃，你也要为大蛇丸大人考虑啊，他待会儿可是还要下手的。”
监控仪器中，查克拉波动的曲线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你别以为我是在诓你，营养液是绿色的不假，但你放的水也不是透明的。”
药师兜继续说着，言语中带着指责与抱怨，“你这是上火吗？颜色这么深。
看来之后和宇智波的族长要好好说道说道，下一批进行手术的宇智波，要先花几天降降火。”
宇智波晋助瞳孔骤缩，目光不再涣散，三枚黑色的勾玉在赤红的眼眸中极速流转。
在灯神提供视野中，代表宇智波晋助查克拉的红色一下子止住颓势，开始和绿色的那部分分庭抗礼。
虽说还没有反压一头，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本能趋势下的初代细胞，爆发力并不持久。
大蛇丸抿了抿嘴唇，有些啼笑皆非。
虽然忍者的情绪与查克拉的强弱之间的正相关，早已被证实，眼下的境况完全是在预料之中。
但如此意义重大的人体实验，成功的原因居然是一些屎尿屁的腌臜事，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下一个，下一个宇智波移植时，难道也要拿这个威胁他？
这是不是有些掉价？
大蛇丸虽然不拘泥于手段，眼下还是有些犹豫。
071 宇智波晋助不忘初心
沉吟了片刻，大蛇丸并不想之后移植手术中也使用这种手段，至少在对下一位宇智波有充分的了解前，没有这个打算。
宇智波虽然大多自尊心强，但敏感点未必都是一处。
无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指望一招鲜吃遍天，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没准下一个宇智波就喜欢这种调调，是个变态呢。
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大蛇丸不想妄加论断。
而就在大蛇丸思考下一位实验体的移植方案时，宇智波晋助的身上的异变也逐渐走向尾声。
在灯神视角下，绿色查克拉逐渐与红色查克拉混合起来，以宇智波晋助为主导完成了融合。
宇智波晋助再次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直观地来看，表情不再呆滞，一对赤眸明亮有神，嘴唇抿住，口水也停止下流，只在下颚留下一道干涸的印记。
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下腹部，肉芽缩回体内，再看不出之前的扭曲丛林，身体彻底恢复了正常。
值得一提的是，移植的区域相比周围，只是略微发白，没有出现人脸纹身之类的印记。
“体温，心率，恢复到正常水平，细胞活性相比之前提升了1.9倍。”
药师兜的监测报告适时地说了出来。
大蛇丸微微颔首。
移植初代细胞后，体质增强、细胞活性有所提升，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而且这还不是最终水平，经过进一步的锻炼后，这个数值还会再次提升。
“哗啦啦……”
宇智波晋助彻底清醒后，看着眼前没过脖颈的淡绿色溶液，脸上露出清晰的嫌恶，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之前身体失去控制，他也不太清楚药师兜所言是确有其事，还是单纯地想要刺激他。
现在移植手术已经完成，宇智波晋助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大蛇丸止住他起身的动作，缓声道，“手术还没有完成收尾工作。”
之前注射的初代细胞抑制剂，效用还没有过去，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宇智波晋助下腹部会出现大片细胞坏死。
初代细胞被驯服后，不会再依靠本能生长，但同时也无法抵御抑制剂的效用，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宇智波晋助闻言，看了眼身上的淡绿色溶液，一脸悲愤地又躺了回去。
大蛇丸笑了笑，也没再调侃他，手中摸出四支解毒剂，从侧腹部四个方位分别注射了进去。
宇智波晋助眼巴巴地看着大蛇丸，等到大蛇丸完成后续处理、宣布手术结束后，飞快地起身，拿着自己之前脱下的衣服就冲向盥洗室。
按下水箱的排水开关，将清洗消毒的工作交由药师兜处理，大蛇丸拿起之前监测仪器的数据，开始查看整理，为下一次手术做准备。
灯神在一旁扬起眉头，虽然大多数据都看不出个一二三，但不妨碍他可以提出意见。
“我觉得你该准备一件专门用来观测瞳力多寡、以及强度变化的仪器。”
大蛇丸也有这个意思。
这次初代细胞移植手术中，不难发现写轮眼发挥巨大的作用。
事实证明，从血继器官的细胞中提炼出来的查克拉，就是要比身体的其他区域的质量要高。
仙人眼名副其实！
但让大蛇丸有些意外的是，宇智波晋助乃是精英上忍的水准，写轮眼必然开发到了极高的层次。
可就算如此，只是一小块的区域移植，几乎就要了他的命。
代表仙人体的初代细胞，开发程度要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很多。
大蛇丸沉吟着，“这样看来，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都未必能支持完美的细胞移植。”
原装的未必能，使用别人的万花筒，实力降了个档次的就更不能。
这条眼下最简便的道路是有些走不通了。
在大蛇丸沉思时，宇智波晋助从盥洗室走了出来，速度很快，相比上一次的时间要短上许多。
他来到大蛇丸面前，微微躬身，脸上多出几分感谢，“大蛇丸大人，多谢您的手术！”
不用出去测试，现如今宇智波晋助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实力提升。
“不必客气，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立刻恢复好自身状态。”
大蛇丸挑了挑眉头，“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还会有一个实力提升期，记得来这里报道，还有些数据需要采集。”
宇智波晋助握紧拳头，朗声道，“这您就放心吧。”
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进行体魄强化手术，还有一重原因是为了帮助止水治愈失明。
寻了一处位置，宇智波晋助吞服了几颗兵粮丸，开始冥想打坐，恢复此前在手术中消耗的体力与查克拉。
这个过程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而之后，他在药师兜的手下完成了身体测量。
“哼……”
离开测量仪器，宇智波晋助恨恨地看了眼镜少年一眼，没有选择发作。
无论如何，这少年也间接帮了他那么一点点，他可不是会恩将仇报的人，此次暂且饶过他，若是下次这少年再嘴欠，定要找个落单的机会教训他一顿。
被宇智波晋助盯上的药师兜，走到大蛇丸面前，开始不紧不慢地汇报测量数据，
“……心率和体温相较之前有所上涨，最明显的变化是查克拉增加了三成，很有可能也继承了部分初代火影的自愈体质，关于这一点……”
药师兜向上推了一下眼镜，淡漠道，“可以划开他的身体，观测一下恢复能力。”
“这一点，暂且搁置。”
大蛇丸微微摇头，视线转向宇智波晋助，开口问道，“你现在是否能使用木遁？”
“这……”
宇智波晋助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面露难色，“恐怕需要术印来作为辅助，若是凭借本能直接施展，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蛇丸点了点头，“这很简单。”
……
医疗室一层，一直焦急等待的富岳看到三人从地下室走了出来，脸上露出清晰的喜色，
“大蛇丸大人，这是……”
大蛇丸还没有说话，宇智波晋助先一步开口。
“族长，手术已经成功了，接下来，要去测试一下我能不能使用木遁。”
072 团藏：有好处得大家一起分享
片刻后，宇智波族地的演武场，宇智波晋助还在饶有兴致地施展木遁忍术，但这场测试已经结束了。
富岳微微皱眉，疑惑道，“这威力是不是有些小？”
若说初代木遁打天下，双手一拍召高达，宇智波晋助的木遁就只能养养树苗、搞搞绿化。
比大和木遁犹有不如，至少他还能平地起新屋。
“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大蛇丸看了富岳一眼，缓声道，“木遁血继，只是这次体质强化手术的副产品而已。一个添头，你指望它干什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富岳也点头应和了一句，但心里却还是有几分遗憾的。
木遁，毕竟是初代火影的血继限界，如今更是木叶忍村的标志。
更别提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纠缠了千年，若是族中能出个木遁强者，这精神上的满足感，真是难以言喻。
“别心急，这次只是阉割版、不成熟的手术。”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以后会有更完整的体质强化手术。”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
富岳也笑了，脸上再无遗憾之色。
于是，三天后，第二位宇智波上忍进行‘体质强化手术’，手术失败。
若非大蛇丸当机立断，切除了包括大肠、肝脏、下腹部的部分血肉，整个内脏都恐怕都会木化，丢掉这条性命。
医疗室一层。
宇智波富岳紧握着茶杯，脸色有些难看，“大蛇丸大人，他的身体还能恢复吗？”
“肠道切除后，无法自我生长，以后可能会大便不畅，其他的可以靠修养来恢复。
相比丢掉性命，这只是小问题。”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我一开始就说过，手术存在失败的风险，怎么样，富岳族长还要继续下去吗？
或者说，得知这次手术失败后，你的族人还要来进行手术吗？”
“这……”
富岳迟疑了片刻，咬牙道，“做，当然要做。”
其实，剩下三名宇智波上忍中，没有一位选择退出，富岳会迟疑，也是因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大蛇丸笑了，“那很好。”
几天后，第三次体质强化手术成功，宇智波上忍从地下手术室站着走了出去。
只是相比宇智波晋助，这位上忍不能成功施展木遁。
原因也很简单，为了保证成功率与收取实验数据，大蛇丸把本就阉割的手术，又降低了一个档次，手术的重点则放在了观测写轮眼瞳力强度，以及它与初代细胞的查克拉的对抗上。
针对性的实验，让大蛇丸收获颇丰。
富岳不知道其中的底细，因为再次成功的手术松了一口，想要预约下一次的手术，却被拒绝了。
‘实验数据暂时足够，可以改良手术过程，能够提高之后的成功率’，大蛇丸丢下这个理由，安排好其他事宜后，便离开宇智波族地。
富岳得知这件事，也只好按捺住继续下去的渴望。
多了两位实力大增、颇具潜力的上忍，宇智波一族吃了个七分饱，也算能接受。
火影大楼，会议室。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抽着烟斗，身边各有一位火影顾问，脸色很是阴沉。
就在刚刚，止水在两位火影顾问的追问下，将大蛇丸与几位宇智波上忍近期的行动汇报了上去。
三次手术中，毕竟出现了一位失败者，瞒不过有心人的探查。
止水自忖就算没有自己，三代他们要想查出‘体质强化手术’也不过时间问题，有他劝告的话，或许事态还会好上一些。
“日斩，你也听到了，大蛇丸他居然堂而皇之进行人体实验。”
转寝小春一拍桌子，神情肃然，“不能再容忍下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名宇智波上忍在实验中死亡，会发生什么后果。”
水户门炎也看向三代，等待他给出的答复。
半跪在地上的止水，这时抬起头来，坚持道，“长老大人，那不是人体实验，是体质强化手术。”
即便政治头脑一般，止水也明白对同村人进行人体实验是一种什么样的禁忌。
况且，族人们之所以接受体质强化手术，也是有为他着想的情谊在的，绝对不能任由火影顾问随意扭曲。
“止水说的有些道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慢吞吞地开口，“未必就是人体实验，听说手术成功的两名宇智波上忍，实力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日斩，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包庇你的弟子。”
转寝小春拧着眉头，怒气勃发，将三代的辩解定义为私情，“什么体魄强化手术，分明是初代的细胞移植手术，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团藏将那名木遁少年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这个坏种！
猿飞日斩抽了口烟斗，张嘴吐出几口烟气，没有回话。
两位火影顾问却不想放过他，水户门炎板起了脸，也开口逼迫，“木遁少年的事瞒着也就算了，但初代大人的细胞，我们都知道有多么危险，不能让大蛇丸肆意妄为，尤其是还把这股力量交给……”
说到这里，水户门炎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该当着止水的面说这种话。
转寝小春却没这个顾忌，“炎说的对，我提议立刻禁止大蛇丸的人体实验，并让他将所有实验资料销毁。”
水户门炎点头道，“附议！”
“你们说的很有道理。”
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烟斗，扫视了两人一眼，神情严肃，“但不要忘了，现在与云隐和谈没有完成，你们要在这个时间节点去逼迫大蛇丸吗？”
“这……”
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对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迟疑。
“日斩说的很对。”
忽地，一道声音从火影室门外传来，很快，拄着拐杖的团藏走了进来，
“直接逼迫肯定不行，甚至就算大蛇丸说他销毁了实验数据，不再进行手术，你们会相信吗？”
三代没有回答，反而瞪起了眼睛，“团藏，你怎么来了？”
“日斩，村子的高层会议，莫非我没这个资格？”
团藏眼睛微阖，“让大蛇丸销毁实验资料不可取，应该让他上交。”
073 大蛇丸不在木叶
“上交？”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还没有表示反对，转寝小春就先皱起了眉头。
团藏能够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她派人安排的。
转寝小春想的很明白，日斩的态度不明，单以两位顾问长老的力量，奈何不了大蛇丸。
是以在之前万花筒写轮眼事件上，团藏虽然表现不佳，此时仍然是不可或缺、需要争取的力量。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也的确不算错。
通过团藏的手段，搞清了所谓‘体魄强化手术’的底细，也在渗透难度极大的宇智波族地，找到了大蛇丸进行人体实验的端倪。
但团藏此时表露出的态度，令人很是不安，反对销毁人体实验数据，更是无异于反水。
“别误会，我说让上交，只是不得已的举措。”
团藏自然留意到了刹那间转寝小春的态度变化，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除非将大蛇丸关起来，否则这个家伙必然会进行人体实验，况且，他们对外宣称是手术，你情我愿，这根本无法阻止。”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是从人性的角度进行分析，且符合大蛇丸与宇智波一贯的人设。
一个漠视生命，一个渴求力量。
两位顾问长老果然皱起了眉头。
在木叶高层当久了，特殊权力架构以及意识形态，让他们习惯了宏观叙事、以势压人，哪怕被大蛇丸打脸两次，但这人年纪大了，思维就是转不过去。
面对这种实力强大、且本位主义思想严重的人，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相比之下，三代与团藏能各自坐稳火影与锅影的位置，心里面的坏水就要多得多。
眼下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团藏一本正经，侃侃而谈，
“说是手术也好，人体实验也罢，除非将大蛇丸逼成叛忍，是禁止不了的，你们难道真想在这个关口，对大蛇丸动手？”
这套话术，与之前三代说的是一个路子，写到书面上就是‘请以大局为重’。
这用来应付两位死脑筋的火影顾问，可以轻易打出暴击。
毕竟，他们两人做够坐稳这个位子，除了二代时期留下的丰厚政治资产，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的确是一心为公。
若是这份人设崩塌，地位也会随之消失。
譬如大蛇丸，虽然这段时期他在村子里谋求了不少好处，但充其量也就是一把战时所启用的‘刀’，除非用武力强夺，否则不可能进入村子高层。
这也是人设，没人会想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站在自己头上。
两位火影顾问连续被三代与团藏打出暴击，此时气焰大不如之前。
团藏走到长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继续道，“依我所看，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阻止大蛇丸进行手术，而是控制手术的风险，不让其出现伤亡。
上交，也正是这个意思。”
转寝小春虽然觉得团藏说的有些道理，忍不住开口强调，“这是人体实验，不是手术。”
“没有危险，这就成了手术，而且还是一种能大幅度提高村中忍者实力的手术。”
团藏摇了摇头，操着沙哑的声线缓声道，“听过大蛇丸进行了三次手术，最差的那个也保住了性命，剩下两人实力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说着，视线转向了止水。
止水虽然对团藏观感不佳，但也听出此时对方是在为大蛇丸与宇智波说话，于是点头道，
“团藏大人说的没错，手术失败的族人没有生命之忧，只是需要修养两三个月。”
这下，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脸上露出沉思犹豫之色。
他们此行与三代商谈，是为了村子，是为了避免手术失败有人殒命后，大蛇丸被逼的叛逃，这一糟糕局面的出现。
而若是大蛇丸将手术资料上交，将私自进行人体实验，变成了村子行为，似乎正好解决了问题的关键。
并且有村子其他医疗忍者协助人体实验，必然要比大蛇丸一个人要强得多，或许真能消除这手术的风险呢。
到那时，整个村子的忍者，包括他们或许都能受益。
一念至此，两位火影顾问不再纠结，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一旁，止水也觉得团藏说的似乎是个好主意，看着这位半张脸隐藏的绷带之下的阴鸷男人，颇有些意外。
三代端坐在主位，一直在冷眼旁观，注意到几人脸上的神情，心中嗤笑。
团藏的行为看起来与往常相悖，但只要把握一点前提，明白他是在觊觎大蛇丸的人体实验资料，一切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即便如此，三代也不打算阻止。
一来团藏举着‘为村子着想’的旗帜，已经争取了两位顾问长老的支持，二来，以大蛇丸的性子，这场强迫上交注定不可能顺利进行。
他可以再等等，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从中斡旋，打压团藏的同时，尽量为村子争取利益。
大蛇丸的利益则不在三代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个弟子已经相当成熟了，无需他再操心。
等了片刻，见三代没有表示反对，团藏淡淡道，“看来日斩也没有意见，我已经派人去宇智波族地去请大蛇丸了，这件事还要请你这个做老师的亲自开口。”
“唰……”
没过多久，一名根忍出现在火影室，禀告道，“团藏大人，火影大人，据宇智波的族长所说，大蛇丸大人已经离开村子一天多了，之前所处的医疗室仅留有一位助手。”
听到这件事，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日斩，这件事你也不知道？”
转寝小春看了三代一眼，眉头竖起，“大蛇丸也太过分了。”
作为木叶忍者，除非执行任务，是不可以私自出村的，哪怕是‘三忍’这个层次，至少也要走个形式，报备一下。
“留下一个助手？”
团藏呵斥道，“他肯定有联系大蛇丸的手段，你为何没把他带过来？”
根部忍者抬起头来，声音中带着为难，“团藏大人，那名助手拒绝了您的召见，并且他还有宇智波警备队撑腰。”
“真是跋扈啊，宇智波。”
团藏转过头，看着三代几人，脸色很是阴沉，“我去亲自跑上一趟。”
两位火影顾问自无不可，三代眼中透着疑色。
而团藏起身走出火影室时，眼中透出一抹精光。
074 暗部？根部？谁为谁背锅？
宇智波族地，警备队大楼外，医疗室门前，一场对峙正在发生。
面对一身湛蓝高领长袍服、背后绣有团扇家徽的宇智波们，头戴面具、身穿灰色背心护甲的另一方忍者，人数虽少，气势却丝毫不虚。
为首的狼脸面具忍者冷声说道，“宇智波，你们在此阻拦，是想违抗火影大人的命令吗？”
宇智波警备队人群中出现些许骚动，他们大多是闻声而来，对此地发生的事并不十分清楚。
被暗部打扮的忍者小队如此指责，顿时出现了些许动摇。
在木叶，至少明面上，没有人敢与火影作对。
但即使如此，宇智波也没有乖乖让开，被一句话吓退，实在是太堕家族的声势。
见此，狼脸面具忍者也没有再多言，直接带着身后的忍者小队直接上前，就要硬闯。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宇智波警备队有些人开始让步，不敢真的动手阻拦。
脸上带着激愤，人群却向两边分开。
“火影大人的命令？”
这时，一个淡漠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恐怕是团藏大人的命令才对吧。”
“什么？”
宇智波警备队队员闻言，刚刚被压下的声势，又如开水沸腾般鼓噪起来。
“原来是团藏这个混蛋……”
“这些人不是暗部，是根部的忍者……”
“怪不得话都不肯说一句，这么跋扈……”
“滚出宇智波，这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
仿佛要把之前的憋闷发泄出来，宇智波警备队怒气冲冲，又将根部小队这些人包围了起来。
根忍队长却没有丝毫理会宇智波的的呵骂，锐利的眼眸锁定人群后的白发少年，寒声道，“叛徒，你竟敢出来。”
来人正是药师兜，宇智波一族少有人进入暗部根部，分不清两者的区别，但对他来说这不是问题。
杀过村子同伴的人，身上那股淡漠的意志与血腥味，根本瞒不过同类的眼睛。
药师兜微微低头，眼镜片反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声音却从喉咙中清晰地发了出来，
“叛徒？别乱说，从一开始我就是大蛇大人的部下。”
“况且，你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清理门户，而是为了医疗室内，大蛇丸大人的手术资料吧。”
说到这里，药师兜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些戏谑，“真是过分，这可是三位宇智波的上忍差点死掉才得到的知识，你们就想这样抢走了？”
“呵，敢这样做，也不过是趁着大蛇丸大人不在，对吧？”
宇智波警备队们面面相觑，想到之前莫名受重伤的一位族人。
大多数宇智波因为实力有限，没有得到富岳的私下沟通，但云隐之战后，大蛇丸为了医治止水的眼睛而提到的‘体魄强化手术’，还是在宇智波内部传开了。
现如今，药师兜这么一说，他们立刻明白，当初被两位火影顾问阻止的手术，仍然在偷偷地进行着。
而且，看团藏如此觊觎的表现，手术很可能有了不小的成果。
一念至此，这些人看着根忍小队的视线越发不善。
面具下，根忍队长眉头皱起，被药师兜这么一挑拨，若是再想用之前的强硬手段，恐怕宇智波也会毫不犹豫出手。
“唰唰唰……”
一阵破风声后，几道头戴动物面具的忍者来到众人面前，为首的忍者开口道，“火影大人有令，将大蛇丸所有人体实验数据上交归公，相关人员带到火影大楼听候处置。”
说完之后，几人身形一闪，来到药师兜面前，就要将其束缚起来。
这时，一道人影挡在新来的忍者小队前。
宇智波晋助抓住对方伸出的手，回头看向药师兜，问道，“他们是暗部，还是根部？”
“不好说。”
药师兜笑了笑，即使是听到自己要被带到火影大楼，也仍然面不改色。
“不好说？”
宇智波晋助愣了几秒，才想明白药师兜的意思。
人可能是根部的人，但下命令未必就只是团藏。
根忍队长抽了抽手，发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圈箍住，挣脱不开，眼神顿时一厉，“竟敢阻拦我，你是想要叛村吗？”
话声还未落下，手就被放开，根忍队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明白就好，你……”
“我什么我。”宇智波晋助打断了他的话，眼睛一瞪，“我也会跟你们去，做过手术的人，想必也是相关人员。”
根忍队长微微皱眉，似乎是有些意外，微微停顿后，开口道，“那好，你也过去。”
说着，向另一支根忍小队使了个眼色，他们脱离了人群的包围，直接进入了医疗室。
警备队这时却顾不上他们，一双双眼睛定格在宇智波晋助身上，其中一名上忍忍不住开口道，“队长，你已经进行过手术了？”
“没错。”宇智波晋助点头，冲着或是惊喜、或是艳羡的族人安抚道，“大蛇丸大人的手术让我实力大增，绝非什么人体实验，你们不必担心，待会儿我便会和三代解释清楚。”
言语中却没有提及是否还有其他接受过手术的族人，甚至另一位宇智波上忍想站出来，被他以眼神止住。
接下来他与药师兜都会前往火影大楼，还需要一个了解情况的人去向族长解释。
其实，宇智波晋助也有些疑惑，事情发生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不见族长的踪影。
根忍队长对宇智波晋助的言语不置可否，等到医疗室那波人出来后，便直接带着两人离开了宇智波族地。
双方在林间前行了一段时间后，宇智波晋助发现不对。
他干脆利索地脱离队伍，跳到一根树梢上，沉声道，“这不是前往火影大楼的路，你们想把我们带到那里去？”
根忍们一言不发，两支小队直接向宇智波晋助包围了过去。
药师兜却没有趁机逃跑，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位拄着拐杖，面容阴鸷的男人。
“团藏大人。”药师兜笑了笑，按照根部的方式向对方行礼。
团藏却面色阴沉，他来到药师兜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药师兜的脸颊高高肿起，一片通红。
他却不以为意，只是捡起被打掉的眼镜，重新在脸上戴好。
075 两次离开，没有背叛
“叛徒！”
团藏张口吐出两个字，声音并不洪亮，却带着一股森寒。
“叛徒？”
药师兜咀嚼了一遍，脸上却浮现出笑容，“团藏大人，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恐怕不太合适吧。”
他两次脱离根部。
第一次是团藏设计他与恩人药师野乃宇大人自相残杀在先，第二次他本就是以间谍的方式潜入根部，两次都算不上叛徒一词。
相反，团藏当初违背承诺，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背叛。
药师兜看着团藏，嘴角向两边扯起，镜框之下，一对眸子却是平静而又淡漠。
恨吗？或许也是有的，但在恨之前，脑海早已被一股虚无填满。
野乃宇大人，毕竟已经死掉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还有脸敢说？”
团藏眼中寒光一闪。
药师野乃宇旧事早已被团藏抛到脑后，他也以为当初那个小个子被大蛇丸处理掉了，此时，只把这少年当做大蛇丸派往根部的间谍，怀疑木遁实验体很可能就是这家伙泄露的。
而看着对方这个态度，心中不禁怒极。
风声呼啸，又是一巴掌拍来。
这次，药师兜没有任其羞辱，身体一退，让过了团藏的巴掌，抬手解开上衣。
本因为药师兜闪避而怒更盛的团藏脚步一顿，视线落在了药师兜的胸腹。
——那里缠着一层层起爆符。
而看到周围裸露出的黑色咒纹后，团藏眼神顿时阴沉了下去。
起爆符引爆需要时间，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但很显然大蛇丸还另外设置了封印术式，只要这少年想死，根本没可能救下。
他来这里，为的是初代细胞的实验数据，又不是真的要清理门户、取这少年的性命。
大蛇丸这个混蛋，还真是小心。
团藏的脸色很是难看，因为根忍小队之前就发来消息，没有在医疗室内搜寻到有价值的文件资料。
若想要谋取实验数据，突破口唯有眼前参与过手术的少年。
但大蛇丸这一手，直接断绝了他直接进行逼迫抢夺的可能。
是的，团藏一开始就没觉得大蛇丸会上交实验数据，哪怕三代和两位火影顾问都站在他的一边。
这次，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名头，干脆利索地强抢过来，如此一来，之后大蛇丸与两位顾问长老的争斗便与他无任何关系，可以置身事外。
但现在，这一打算彻底落空了。
实验数据到手的可能性极为渺茫，团藏眉头一皱，心中杀意便起。
这少年没了用处，不如干脆干掉他，盖一口袭击顾问的黑锅，之后也好继续逼迫大蛇丸。
药师兜为人机敏，一看团藏的表情便知道他动了杀心，迫于威势不由后退了一步，但脸上的笑意却更浓。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笑道，“团藏大人，别心急，你想要的手术数据，我这里便有一份。”
团藏刚想抢夺，却注意到卷轴上布满的纹路，脸色又是一黑。
这个混蛋大蛇丸，布置的手段可真是多。
“你想要什么？”团藏眉头皱起。
药师兜向上推了推眼镜，笑而不语。
……
“混蛋！”
眼角余光看到药师兜在团藏以及根忍小队的裹挟下离开，宇智波晋助惊怒交加，眼中三枚勾玉极速流转。
双手快速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
一道道火焰之刃四散开来，精准地射向周围的根部忍者，逼迫他们向外圈闪避。
趁着这个空隙，宇智波晋助从怀中取出一根信号棒，抬手射向空中。
根忍队长眉头一皱，认出了这是警备队特制的信号弹。
虽然是在白日，但此地距离宇智波族地并不算太远，肯定会有人闻讯赶来。
有些麻烦了。
两支根忍队长对视一眼，各自指挥队员开始发起猛攻，一改之前的纠缠战术。
“你们这些臭虫，终于不逃了吗？”
写轮眼中闪过厉色，宇智波晋助不退反进，迎向两支根忍小队。
……
火影大楼，会议室。
进入房间后，药师兜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火影大人，长老大人。”
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年，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团藏，这次竟然没有私下捣鬼。
“大蛇丸呢，他在那里？”
转寝小春拧着眉头，对药师兜的态度很不满意，“你们私自利用初代细胞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接下来问你的事情，最好坦白。”
一旁，水户门炎也开口道，“你若是手里有大蛇丸的实验数据，老实交出来，村子会进行审查，之后会酌情减免你的罪责。”
两位火影顾问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目的却都是逼迫对方就范。
“长老大人，你们这么说可就误会了。”
药师兜苦笑一声，“手术也好，人体实验也罢，怎么说都好，大蛇丸大人已经彻底放弃了。”
“什么？”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两位顾问长老惊疑不定，转寝小春脸上生出怒意，“你胡说什么，大蛇丸他怎么可能轻易……”
一个布满黑色咒纹的卷轴被放到了桌子上，让转寝小春不由停口。
“这是之前的手术数据，以及大蛇丸大人对体魄强化手术的预测。”
药师兜向上推了推眼镜，微微叹道，“初代细胞太过霸道，他老人家本想降低门槛，研究出能够强化普通忍者体质的手术，但发觉这其中危险性太大，就算是体质特殊的宇智波，都会有极高的风险。”
“若是在普通忍者身上测试，不知会有多少伤亡，不得已之下，大蛇丸大人只好放弃。”
两位火影顾问闻言目光闪烁，不知该作何表情。
三代目猿飞日斩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人拿起这份卷轴，赶去核实卷轴中内容的真假。
团藏瞥了一眼离去的火影助理，强忍着念头收回目光。
火影室内，顿时静了下来。
猿飞日斩看向药师兜，开口问道，“大蛇丸，你可知他去哪里了？”
“龙地洞。”
药师兜一副知无不言的顺从模样，“大蛇丸大人赶去支付报酬，云隐之战通灵万蛇它们的报酬。只留下一道紧急联系的方式。”
三代还没继续开口，转寝小春却从中插嘴道，“那你还不赶快联络他。”
药师兜看了眼三代，发现三代眼中透着相同的意味，点头道，“那好吧。”
说着，他来到长桌前，双手结印，“通灵之术！”
白烟散去，一条白色的小蛇出现在桌子上，嘶嘶地吐着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