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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时糊涂     民国投机者txt下载     民国投机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一章 南京保卫战 第十节 撤退(三)

    


    **队的进攻忽然变得疯狂了,数十门重炮集中攻击中**队从西南角打开缺口,杀入日军防御圈,牛岛有些绝望了,新的部队番号在攻击群出现,外围阵地全线动摇。

    黑暗中,中国人不断涌上阵地,守军明显无力将他们反击下阵地,火箭筒、迫击炮,手榴弹,将黑夜点燃,火光整整,爆炸成串响起,日军构筑的简易工事被炸得粉碎。

    一个阵地一个阵地的失守,败报不断传来,工兵联队长野口阵亡,奥保夫旅团长阵亡,手冢旅团长重伤,打到黎明时分,牛岛终于松了口气,以往中**队一到黎明就停止进攻。

    可中国人这次却没停止进攻,反倒更加疯狂了,牛岛撑不住了,连电请求谷寿夫尽快打通联系。

    数天时间没能打开通路,谷寿夫深感耻辱,现在牛岛和松井石根的严令,和柳川平助的督战,让他也豁出去了。集中全力猛攻,大队长亲自率队冲锋,炮火把整个阵地犁了一遍,,蓝运东和张力辉深知能否歼灭牛岛和末松就看这一天了,俩人分段把守,严令不准撤退。

    谷寿夫的冲击如怒涛拍案,一浪一浪的打在蓝运东的防线上。从界牌到祠山岗,战火燃烧着整个原野。整整一天,激战没有停止,从黎明打到夜晚。谷寿夫仅仅向前推进了五百米。

    牛岛几乎绝望了,一个白天,外围阵地丧失殆尽,中**队两次突入祠山岗,尽管被反击出去,但部队伤亡惨重,牛岛清点部队,还剩下三千多人,其中还有大批伤员。

    “烧掉军旗。”牛岛沉重的下令,他知道绝对撑不过明天,甚至中**队像今天这样的攻击,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看着军旗在火光中化成灰烬,“天皇万岁!”“砰”一个军官仰身栽倒,牛岛默默的看着他的尸身,绝望在日军中蔓延,远处伤兵的哀鸣隐约传来,所有日军都在准备最后一战。

    深夜,长兴城外地鹅塘码头附近全线戒严,大队日军从船上下来,随即马不停蹄的黑暗远方开去。

    “文革急电。命令我们退出战斗。南京已经开始撤退了。”孙震失望之极。一天一夜地战斗。可还是没能攻入祠山岗。

    “妈地!”杜聿明忍不住骂了粗口。他好容易赶到战场。结果只打了一天一夜就只能退出战场。这让非常不甘。而且经过这一天一夜地战斗。他对孙震地指挥也很不满。他认为孙震没有组织好火力和兵力。没有充分挥火力和兵力优势。

    “让我们再打一天。”范汉杰也很不甘心。失望笼罩在众人心中。

    “他地口气非常严厉。你们看看吧。”孙震把电报递给杜聿明。杜聿明结果匆匆扫了一眼。电报很短。语气却十分严厉:“你们已经丧失机会。日援军已到。第五师团攻克金坛后。向溧水进攻。显然是冲你们去地;第十师团踪迹全无。很可能越太湖袭来。你们必须在今晚撤出战斗。退回广德。并准备向。六十军负责断后。坚守广德。掩护五十八军和一零一军撤向宣州。致芜湖渡江退往江北。薛岳已在芜湖架桥。必须立刻执行!切切!!!!”

    范汉杰接过电报。还没看。庄继华地第二封电报又到了。再次催促他们立刻脱离战斗。孙震叹口气。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半夜中**队陆续撤出战斗。阵地上地火光依然闪烁。却寂静无声。但祠山岗地日军却忽然行动起来。牛岛接到松井地电报。第十师团已经在长兴登陆。正连夜向泗安开来。第五师团正越过溧水南下。命令其拖住中**队。以待援军合围。

    接到电报牛岛差点破口大骂,拖住他们,他现在还只有不到两千人的能战部队,怎么拖住中**队,第十师团虽然能在明天赶到,但第五师团却还需要至少两天,他能守两天吗?真是荒唐。

    不过牛岛还是派出数百人试探着攻击中**队地阵地,随即就遭到中**队的坚决打击,日军又慌忙退回镇内。

    经过这一战后,牛岛再不愿动,而且他判断,中**队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正在休整,并不知道第十师团已经到达。

    但后半夜,全部从祠山岗附近消失,界牌阻击的中**队也陆续通过小机房越过量溪,退回广德。

    “同胞们,今天晚上我下令撤退,放弃南京,持续一个多月的南京保卫战结束了。

    南京一战,我们向全世界展示我们抵抗侵略的决心,我们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地神话。

    我们在南线消灭日军五万多人,击毙日军两个将军,将日军十八和一一四这两个主力师团彻底打垮,他们没有半年时间绝不可能恢复。

    在北线,五个日军师团被我们重创,同样消灭了他们五万到六万人,致使他们不断退却,不断增兵。

    整个南京保卫战,我们消灭了日军十万人,这是一个巨大胜利。我们向世界证明,我们完全能够打败日本人!

    南京只是开始,将来他们还将受到打击!中国的土地绝不容侵略横行!等待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失败!

    同胞们,放弃南京并不是失败,而是走向胜利的开始!今天他们进入南京,明天我们就要进入东京。这条路虽然曲折,但最终我们会走到终点!

    敌强我弱的局面没有根本改变,我们地战略是持续消耗日军,把他们拖入长期战争的泥潭,不断的消耗他们;而我们则慢慢由弱变强,最终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对此我坚信不疑!

    日军的援军已到,守卫南京,消耗敌人的目地已经完成,继续坚守则是作无谓牺牲,所以我决定从南京撤退,这个决定是我做出的,我承担全部责任。

    同胞们,抗战不会因为放弃南京而结束,日本人正一步一步沿着我们给他指定地路线前进,在这条路上,他们将不断被消耗,直到流尽他们最后一滴血。”

    林月影就着火光看上面下来地《为放弃南京告全国同胞书》,这一个多月惊心动魄,从大悲到大喜再到失落,被包围地两个师团最终还是

    ,太可惜了。可现在看到这份封传单,他却感到由日军,就在这一战中消失了,放弃南京,值了!

    但这次却与淞沪撤退完全不一样,一切都有条不絮,她现在在医院工作,四十九集团军战地医院,医院先开始撤退,前面还有二十四集团军还坚守着阵地。

    “林月影,”林月影抬头就看见却是梅悠兰笑盈盈的面孔。梅悠兰上下打量着林月影,摇摇头:“真地是你呀,”说着又啧啧叹息:“这身军装太难看了,一点不合身。”

    林月影起身整整军装,她笑笑:“没有合适地军装,就随意给了一套,等到后方后再给另。对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大哥还没走呢,我和他一起走。”梅悠兰脸上有了一丝愁绪,这一个多月,她一直留在南京,赶都赶不走,庄继华只好让练小森陪着她在南京城内采访。不过庄继华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见她,只是在日军后撤那段时间见过她两面,这次放弃南京,梅悠兰有种深深的担心,担心全国铺天盖地的舆论。

    “他什么时候走?听说司令部的一些人已经过江了。”林月影说。

    “我大哥才不会先跑呢,”梅悠兰敏锐的意识到林月影的意思,**将领丢下部队先跑的例子不是没有:“他就守在浮桥边,不过蒋副司令已经率领司令部部分人员过江了。”

    林月影嘴巴轻轻一翘,没有说话,守在桥边,那不就是准备跑了吗。

    梅悠兰没有注意到林月影的这个表情:“月影,你们什么时候走?”

    “快了,等这批伤员送走后,我们就撤退。”

    梅悠兰胡乱的点点头:“我去雨花台看看,不打搅你们了。

    ”

    梅悠兰走后不久,一个军官跑到医院传达司令部命令,医院立即撤退,司令部警卫团派来一个营协助他们搬运伤员,即便不断往后送,野战医院地伤员也足有五千多人,这最后一批也由八百多人,士兵与救护队的队员抬起伤员向悒江门走去。

    到了悒江门,长长的浮桥横跨两岸,浮桥上人头汹涌,走近了却现一切井然有序,等待过江的部队在桥边安静的站着,桥上的部队快速向对岸过去,一队卡车拖着重炮正准备上桥。

    “医院吗?院长在那?”有个上校过来拦住他们,院长急忙跑过来。

    “有命令,留下一队医生护士,其他地立刻过江。”

    “这怎么啦?”院长有些糊涂了,命令怎么变得这样快。

    “还有弟兄在后面阻击,医院得留一部分,看见那边没有,”上校指着旁边停着的一溜汽车:“给你们留的,到时候,你们上车,几分钟就过去了。”

    院长无可奈何的转身看着周围的医生护士:“王医生,卢医生,韦医生,你们三人和我一起留下,至于…院长正在犹豫留下那些护士。

    林月影挺身而出:“院长,我留下。”

    “你?”院长还在犹豫,这个时候不该女孩子留下。

    “没事的,我是医学院毕业,可以胜任护士工作。”林月影说。

    院长点头答应,收林月影感召,又有十几个护士留下了,这时上校过来说:“你们放心,庄司令也没走,你们看,那边,司令就在那边。”

    林月影扭头一看,距离浮桥五六十米地地方,几百名士兵手提冲锋枪,成半圆形将浮桥渡口围住,凡是没有轮到的部队,一律在半圆形外等候。

    “司令,饶了我吧,我是负伤下来的!”几个士兵如狼似虎的拖着一个军官向江边走去,他奋力求情的那个人影却纹丝不动。

    “司令,我是负伤下来地,司令。”

    “这是个团长,丢弃弟兄,自己跑,到这里被查出来了,这种人都是就地枪决。所有浮桥点都有总司令部的人把守,军官只身一人则,或只有几个卫士地,一律枪毙。”上校解释说。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河边地人影栽倒水中,所有士兵却都崇敬的目光看着那个有些孤寂地身影。

    这个小战地医院就在悒江门旁搭起来,一会时间,又有几十名伤员过来,天渐渐亮了,林月影看看白的天空,不仅有些担心,要是日机来了怎么办,这个担心不但她有,其他人也有。

    庄继华看看聚集在悒江门的部队,扭头说:“加快速度,告诉防空团,准备防空,联系空军,让他们准备掩护我们。”

    “是。”真正的渡口指挥宪兵司令肖山令答道,江门附近就是由他们宪兵负责守御,开始撤退之后,每个渡口都由司令部派人接管指挥,庄继华虽然到了这里,却依然让肖山令具体负责,他只管监督部署。

    渡江的速度明显加快,天色大亮之后,日机如期而至,两岸的高射炮高射机枪立刻开火,组成一到火网,日机冲过火网,两架日机冒着青烟栽进江中,另外的日机却投下炸弹,江面上激起道道水柱,浮桥中间中了一颗炸弹,工兵冒着炮火冲上去抢修,周围两岸各开出三四条船,其中还有两条巡逻艇,飞快的向断点处。

    这道浮桥很坚固,只炸一个弹点根本不可能将浮桥完全炸断,浮桥并不是两两相连,而是七八条船,同时捆在一起,一条船被炸坏,只需抽调这条船,再填上另一条船,整个过程不过半个小时。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肖山令看着工兵们忙碌的身影苦涩的说,浮桥早就架好了,日机轰炸也不是第一次了,工兵维修的熟练程度飞速提高。

    庄继华没有答话,只是不时的看看手表,心里却在计算前线还有多少部队,日军大约什么时候能到。

    “报告,05师梁师长来电,秣陵关附近,现日军部队,番号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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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一章 南京保卫战 第十节 撤退(四)

    


    5师原来一直在镇江附近作战,金坛失守后,庄继华到秣陵关接手七十四军阵地,七十四军由于伤亡太重,撤回南京城内,日军占领溧水掉头南下后,七十四军干脆撤往江北。

    秣陵关附近现日军,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所有撤退都要承担在撤退过程中部队在敌军攻击中崩溃的危险,撤退时士兵情绪本就不稳定,淞沪撤退部队就差点崩溃,幸亏二十四集团军在后力战。

    “板垣征四郎这趟冤枉路跑得可有点窝心。”庄继华淡淡的说。

    肖山令想了想忍不住笑了,秣陵关出现的日军只能是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板南进本是冲着祠山岗的南线主力去的,可南线这一撤,板的目标肯定落空,只好转身北上,这才有可能出现在秣陵关。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庄继华皱眉想了想,现在还在南进外围作战的有二十四集团军,三十六师,梁1师,郭勋师、教导总队,税警总团、六十六军,宪兵三个团,总兵力还有近十万。

    “命令二十四集团军退守复廊阵地,郭勋退守紫金山阵地,三十六师退守天宝城,六十六军由大胜关向当涂撤退,然后退往镇江接受十九集团军司令薛岳指挥,命令薛岳派出有力一部接应六十六军。镇江守军在南京撤退后,可以在适当时候放弃镇江。税警总队即刻撤出阵地,从草场门浮桥过河;教导总队立刻从江门渡口过河。宪兵负责维持城内秩序,任何散布流言语,动摇军心,杀。”

    随着这道命令,中**队全面撤出南京外围阵地,转到南京复廊阵地,南京复廊阵地包括雨花台、紫金山、银孔山、杨坊山、红土山、幕府山、乌龙山这一线阵地。二十军进驻栖霞山乌龙山一线,四十七军撤至幕府山;南京外围全线弃守。

    除了江南的南京城内外,江北也全线进入战备,胡宗南负责指挥到江北的所有部队,以浦口为中心,由划子口沿点将台到江浦西端形成一个环形防御圈,虽然日军在江北起攻势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要预防万一。

    为了增强江北的军力,第一军的两个师,也撤回江北,归还第一军建制。

    日军感觉到南京城内中**队的动作,加紧向南京进攻,不过第五师团主力还在溧水以南,先头部队在秣陵关被梁阻击。1师一直没参加什么大的战斗,部队损失不大实力犹存,庄继华现在就指望他们挡住第五师团了。

    日军地攻势主要来自第五师团和七师团地先头部队。北线地其他日军也一样被打残了。一个月地激战。双方都伤痕累累。日军地气势也不如上次进攻南京。

    在所有军事行动中。撤退远比进攻困难;其中最大地区别在士兵地心理。进攻时。因为掌握战场主动权。士气高昂。毫无后顾之忧;撤退则不然。除了要抗击敌军地进攻外。还有士兵因失败带来地心理变化。而且最后断后地部队必定损失惨重。

    在前世国民党军队无论在抗战还是解放战争中都没学会撤退。淞沪战事就不说。后来地徐州会战。中条山战役。辽沈战役。淮海战役;所有撤退最终都导致部队全面崩溃。

    庄继华虽然对国民党军在前世地作为不了解。但却深知撤退地危险。无论是黄埔还是德**事学院地教官们都强调撤退地危险。为了稳定士兵地情绪。他干脆找了几匹马。每天在城内溜达。要不然就坐车跑到城外阵地巡查。

    “萌国。你们要留在后面。等二十四集团军撤走之后。你们才能走。告诉弟兄们。我会在江边等他们。”庄继华在天宝城查看阵地后。在指挥部内与宋希说。

    “放心吧。我一定把部队带好。绝不让部队散了。”宋希严肃地保证。淞沪撤退时地混乱还记忆犹新。而这次撤退地有序。让他和所有前线将领都抱有信心。

    “子惠兄,这次多亏了你们,四川出来地十万新兵已经到淮北,出了南京,我就给你们补充,满编,”庄继华见二十四集团军的士气依然很高,心中大为轻松。

    杨森一听长出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在这颗心终于落到肚子了:“文革,这几月的仗,痛快,等打完了,我请你喝酒。”

    “你是该请客,不但请我,还要请其相兄,还有所有弟兄,”庄继华笑道:“委员长要给您升官了,中将变上将,老兄,这上将全国可没几个,四川也就甫公独一份。”

    杨森更高兴了:“文革,你可是天子门生,委员长不会忘记你的,以后我们这些弟兄就跟找你打鬼子了。”

    庄继华处事公正,川军上下皆服,而且这次战役的胜利,更让他们心服,他们参加过淞沪抗战,心中自然有比较,淞沪撤退的混乱,仗打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就怎么败了,要不是远在武汉得庄继华指点,恐怕就要一路溃退到南京;那来这次南京大捷。

    不过在秣陵关,庄继华却表现得很严厉:“梁师长,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第五师团在日军中有钢军之称,他们的攻击肯定极其猛烈,你们一定要挡住,一旦让他们冲进城内,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吧,司令,就算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也一定将板垣挡在秣陵关外。”梁庄重的说。

    “1师是我亲手训练的部队

    四集团军,一零二军都打得很好,蓝运东安恩也打你们不要丢我地脸。我一直没让你们怎么参加战斗,就是要让你们承担最艰巨的任务,现在这个时候到了。”庄继华有些沉重的说

    梁淡淡一笑:“好钢用在刀刃上,司令信任我们,是我们1师上下的荣幸。”

    “俊涛兄,你要心理准备,你们将是最后撤出南京的部队,伤员要尽快送走,不能拖累部队行动,你们最后地抵抗阵地在雨花台,我已经派集团军直属团在雨花台设防了。”

    梁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庄继华又说:“告诉弟兄们,我在江门渡口前等你们。”

    随着庄继华在前线各阵地的巡查,各级将领也纷纷出现在阵地上,士兵地情绪大为稳定,庄继华总算安心了。

    撤退在继续,炮声更近了,但城内却没有出现慌乱,各级军官分区守御,严防恐慌,各区域最高长官每天巡视自己的负责地段,城内秩序空前稳定。

    “将军,南京撤退非常成功,就算上次世界大战时法国撤退也比不上这次南京撤退。”韦伯在庄继华身后陪着他查看战地医院。

    “什么好不好地,撤退打不赢战争,我们需要时间积蓄力量。”庄继华没有回身只是淡淡地说,然后俯下身轻声慰问伤员。

    伤员挣扎着要起身,庄继华轻轻摁住他:“谢谢,兄弟,好好养伤,好了,我们再和日本人干。”

    庄继华向每个伤员道谢,梅悠兰在一旁给林月影打下手,边干边问,林月影心中有些不耐烦,不过良好地教育让她没有流露出来,只不过回答问题的频率却极低,往往梅悠兰说上七八句,才回答一句。

    不过,林月影对庄继华的观感却大为改善,没想到这个司令官居然说到做到,就待在悒江门不走,眼看着部队陆陆续续过江,城外的枪炮声越来越近,日机轰炸越来越频繁,一天之内,浮桥几次被炸断,又几次抢修好,可他依然不急不躁,每天照样到各处巡查,照样骑马在城内巡视。

    “报告,梁师长报告,板的主力已经抵达秣陵关。”

    秣陵关是庄继华最关心的阵地,战况每半天一报,庄继华抬头凝神想了一会,没有说话,梁实力还有一万两千多人,后面还有直属团和警卫团,完全能挡住板垣。

    不过这表明情况已经开始变坏了,板垣一到,东线日军也会加强攻击,二十四集团军十万人出川,中间补充两次,阵亡三万多,伤四万多,现在还剩下五万人,三十六师还剩下七千多人,郭勋一万五千人,现在还剩下八千人,六十六军就更不消说了。

    日军在东线出现的部队番号第一零一师团、十六师团、第三师团、第十一师团,第七师团,除了第七师团,其他师团庄继华丝毫不担心,都是被打残的部队,一个师团顶天剩下一半。

    “司令,玉院长来了。”庄继华正在思索是否要作出调整,伍子牛见院长过来,连忙提醒他。

    庄继华抬头看见院长穿着带血的白大褂站在他面前,连忙集中精神:“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想事情呢?”

    “司令事情多,…”玉院长的神情很疲倦,他是从法国回国的医学博士,一直在重庆医学院教书,六月才应征入伍。庄继华刚才失神他也看见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因为前线战事,也不以为意。

    “伤员多吗?”庄继华问。

    “您看看吧。”玉院长有些无奈,伤员成串送来,就这几天,他自己就作了上百个手术,其他几个医生也差不多作了同样多的手术,这还是危险伤员,稍微轻点的就送过江了。

    庄继华也很无奈,士兵们打得英勇,伤亡很大,玉院长又说:“司令,药不够了,得让江北送点过来。”

    “不行,”庄继华摇头说:“江北不会送药,你们这两天就要过江,最快明天,最慢后天。”

    “那伤员怎么办?”虽然过江就安全了,可玉院长还是担心后面伤员。

    庄继华没说话,撤退是要付出代价的。玉院长虽然不是军人,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便试探提议:“要不我带一个护士小队留下来。”

    庄继华有些意外,这个玉院长是他亲自说动参军地,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居然有此胆量:“好,就这样吧,”说着看了眼四周忙碌的护士,又补充道:“护士最好全部留卫生兵,另外在江对岸建个紧急救护所。”

    玉院长刚点头,从身后却传来一个坚定不移的声音:“我留下。”

    转身一看却是满面寒霜的林月影,玉院长连忙给庄继华介绍:“这是林月影护士,她可是上海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庄继华已经记不得这个他亲自召入军队女生,只是约略感到有些熟悉,不过这时他却摇头说:“不行,女人最好不要留下,战争本就是男人的事情。”

    “女人为什么不能留下?战争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男人的事情了,女人就不是中国人了?”林月影尖锐的问,然后又不屑的说:“原以为庄将军心胸开阔,没想到也是个大男子主义,心胸比针尖还小。”

    所有人都愣住了,庄继华威权日重,无论在重庆还是南京,护卫队还是黄埔同学都尊敬有加,却没想到被个小姑娘指责为小心眼。

    场上顿

    两分钟,伍子牛和鲁瑞山互相看看,不知道该不该地女兵,伍子牛是认出了林月影,却也对她地“冒失”有些恼火。

    “留下男兵倒不是瞧不起女兵,”庄继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大胆的女兵:“从生理上说,男人比女人强壮,在情况危急时,男人可以自保,可以抵抗,女人则不行,至少概率要低很多。”

    “女人也一样,我们同样也能拿枪打鬼子。”林月影不服气的瞪着庄继华,梅悠兰在旁边促狭的看着庄继华笑。

    庄继华想了想,取下身上地手枪递给林月影:“拿好这把枪,留下最后一粒。”停顿一下又补充道:“给自己留着。”

    “放心吧,我不会当俘虏。”林月影大模大样地接过手枪,还冲他扬扬,脸上却露出笑容,她一直想要把枪,却一直没得到,管事地军官总是说护士要什么枪,把她气得直咬牙。

    “把警卫队长叫来。”庄继华转身又说,每个野战医院都有警卫队长,除了防止敌军偷袭外,还要防止有人闹事,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都是杀红了眼地,稍不留意枪就顶到脑门上了。

    警卫队长很快来到庄继华面前,这是个高大的红脸膛汉子,如同许多人一样,身上地军装已经脏不拉叽的,他到庄继华面前整整军装才大声行礼:“报告司令,黄埔四期张灵甫向您报道。”

    “黄埔四期?”庄继华一愣,医院警卫队队长居然是黄埔四期的,这太让他意外了,在他手下,黄埔四期都有人当上旅长了,王国斌、张力辉,这几个黄埔五期出来的都当上师长了,这个黄埔四期居然只是个小小的医院警卫队长,庄继华上下打量一下张灵甫,疑惑地问:“你是黄埔四期的?”

    “黄埔四期步兵科,少尉队长。”张灵甫大声答道。

    “你怎么才少尉?”

    “卑职…卑职,…卑职,犯了军法,刚放出来。”张灵甫犹豫片刻后才说道。

    “哦,”庄继华这下明白了,南京军人监狱放出来的犯事军官,军衔自然是一橹到底:“医院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医生护士,一个不少,都要给我带回江北。”

    “请司令官放心。”张灵甫挺胸答道。

    庄继华离开医院后,张灵甫这个名字忽然跳进他的脑子里,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那听说过。

    “张灵甫原来叫张钟麟,这小子有名,原来胡宗南的部下,就在第一师,余程万手下当团长,可后来他把他老婆杀了,老婆家里人四处告状,当地妇女联合会也上告南京,走到蒋夫人那里了,委员长下令缉拿,胡宗南想保他让他自己到南京接受审判,他沿途卖字卖到南京,军事法庭判他十年监禁。”

    张钟麟杀妻案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举国皆知,庄继华还有印象,他略微点点头,不过走了两步,他又感到部队,他有印象的是张灵甫,不是张钟麟,在那听说过这个名字。

    庄继华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却把这件事留在心里了,这个四期的学弟不能留在警卫队中,这是浪费人才。

    回到指挥部,庄继华下令从教导总队、三十六师、二十军、四十七军中各抽出一个连,加上警卫团的一个连,全部交给梁,然后让梁将这些连队分散在两翼,向板垣起反击。

    “告诉梁,日军进攻都有一个前锋,每一个前锋中还有一个刀尖,他就打这个刀尖。”

    所有人都不明白此举是什么意思,可随后板垣的反应让他们恍然大悟。两天后,梁亲自指挥两个主力团,对日军地刀尖中队起进攻,半个小时的激战就将其全歼,板垣一下就小心了,随后现,他的两翼出现四个中**番号,他立刻警觉起来。

    从南路进攻南京的就板垣的第五师团,南京地中**队表现出地战斗力比在口遇上还要顽强,板垣立刻收缩部队。

    就这个机会,庄继华立刻命令梁退守雨花台,二十军和四十七军撤退过江,整个南京城内只剩下宋希、郭勋和梁三个师。

    板垣这才惊醒,随即日军大举攻抵南京城下,雨花台、狮子山炮台、太平门三大支撑点爆激战。

    少数日军偷越通化门,抢攻进城,直属团和宪兵团联手将其歼灭。

    庄继华站在浮桥边来回踱步,总撤退令已经下达,梁走草场门、郭勋走悒江门、宋希走下关,日军为了抓住最后地机会,攻势非常凶猛。

    枪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近,四周警卫团的士兵们都紧张地看着庄继华,直属团和警卫团在悒江门附近设置了环形防御阵地,他们是最后一道接应线和阻击线。庄继华外表悠闲,内心十分紧张,部队能不能撤下来?不过他外在表现,却让士兵的情绪稳定下来,人家身为国家中将,南京卫戍司令,还在城内,他们当小兵地紧张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身边地警卫团士兵立刻警觉的抬起枪,一群士兵抬着伤员奔来。

    “口令!”

    “保卫南京,回令。”

    “还我河山。”

    “报告长官,三十六师213团请求过桥。”

    “三十六师?你们不是在下关渡河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庄继华心中震惊,三十六师跑到这里来,这绝不是好兆头,绝对出了大问题。

    “报告司令,

    桥被炸断了。”

    “被炸了?小鬼子干的?”

    “不知道,我们赶到下关,桥已经断了,我自豪带着弟兄们到这里来了。”军官喘息道。

    “守桥的部队呢?”庄继华脸色开始变了。

    “没有看见。”

    “这个情况通知了宋师长了吗?”“我已经派了三个弟兄去通知师长了。”

    “好,你做得对,立刻过河。”庄继华脸气得煞白,下关码头是副参谋长周澜在那督战,下关距离前线比悒江门距离前线更近,这老小子肯定跑了。

    “通知胡宗南,立刻拘捕周澜。”

    少了下关浮桥,这里的浮桥运载量就要增大一倍;这不是仅仅走几千人的问题,还有武器装备,过桥时间至少要增加一倍。

    “通知各部队,实在不行,在重武器打完炮弹后炸掉,只要人过来就行。”

    壮士断腕,庄继华现在只能这样了,镇江失守后,日军军舰随时可能开到南京城下,情况变得更加危险了。

    庄继华心情越来越急,各处的报告也一道道传来。

    “1师3177旅凑过来草场门过河。”

    师1旅撤出阵地。”

    “雨花台还在激战,部队撤不下来。”

    ……

    启明星在在天边闪烁,城内还有四个旅没有撤出来,肖山令带着宪兵团也过河了,天边渐渐变白,彻夜的枪声没见丝毫减弱,几辆卡车飞驰而至,卡车后面拖作大炮,车厢上坐着伤员,没有多余的交代,对上口令后,卡车驶上浮桥。

    忽然悒江门内爆一阵猛烈的枪声,庄继华一惊,连忙派人查看,原来是一股日军伪装成三十六师部队,想偷袭悒江门,被警卫团识破。

    庄继华丝毫毫不担心,悒江门附近地直属团和警卫团是装备最精良的部队,所有士兵都是经过挑选,单兵战术和班排战术都是最强的,百多名小股日军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天边微微泛出红光,大队枪声越来越近,一队士兵匆忙过来,宋希带着三十六师最后一支部队赶到江边,看见庄继华还在江边,不由大为震惊也大为感动。

    “文革,你怎么还在这里,天都快亮了,鬼子要把桥炸了,看你怎么过河。”

    “我会游泳。”庄继华毫不在意的:“赶紧过河吧,要不然,你就只能当俘虏了。弟兄们!过江,赶紧过江!”

    宋希看着师里的弟兄一个个踏上浮桥,最后他说:“文革,赶紧走,你是司令官,你得过江指挥全局。”

    “等郭勋到了,我们一起走。”

    宋希走后不过十几分钟,郭勋也赶到悒江门渡口,庄继华总算松了口气。

    “翼之,你们总算到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郭勋,太平门距离悒江门最远,而且方向空虚处不少,要是有股日军插进来,切断他们的退路,那就真的麻烦了。

    “你担负全军的安危,不该留在这里,太危险了。”郭勋摇头叹息,眼中却满是感激,下关码头浮桥被炸的情况他也知道,现在庄继华亲自守在这粒,未尝不是为了保证浮桥地安全。

    “这一过江,南京的仗就完了,日本人暂时不会过江,最多也就攻一下浦口,让给他们就行了。以后呀,到那干活还不知道呢。”庄继华笑笑:“走,一起过江。”

    “南京失守了,日军攻克了空城南京。中国人在日本人面前从容撤退,全军撤出南京,没有留给日军一个伤员,南京卫戍司令官庄继华将军命人在他的指挥部墙外用中日两国文字写上一行大字:‘日本人进南京,犹如老鼠进风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纵观整个战局,日军虽然成功占领南京,但中国人却处处占据主动,日本人跟着中国人的指挥棒在跳舞。

    这场战争不会因为南京失守而结束,中国人在南京向世界证明了他们的战争决心。

    在南京,中国人次取得胜利,他们击毙了两个日本将军,三个上校,差点全歼两个日军精锐师团,迫使日军付出十万人地代价,让整个中国为胜利欢呼。

    南京之战让我次认识了一位中国将军,他就是南京卫戍司令庄继华。在南京我亲眼目睹了他的勇气和智慧,最让我震惊地是,从南京撤退时,他坚持留在悒江门浮桥,与最后一批守城部队一同撤离,我采访过很多将军,东方的,西方地,从没见那个统帅数十万大军的将军有如此勇气。

    从他地身上,我看到战争的前景,日本不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中国,看上去贫弱、卑微;可千年文明培育出的高傲却渗透到他们骨子里。当你认为他们卑微时,他们却在内心里嘲笑你的浅薄。

    日本,暂时的强;中国,永远的胜。

    …摘自《华盛顿观察家报》驻远东记韦伯《南京,不是战争的终点》

    日本大本营下达秘密指令,为支那将军庄继华建立秘密档案,密切关注他的行踪,情报机构收集关于他的一切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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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一节 湖议(一)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一节 湖议(二)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二节 山城雾(一)

    

    从宣布国民政府迁居重庆后,朝天门码头时常可以府官员的排场,开始林森率领的中央政府受到重庆市民的热烈欢迎,可久了市民也习以为常了。 但大批政府机关迁移带来大批人口,导致各种生活物质价格上涨,市民开始有了抱怨,虽然这个声音不大。

    普通重庆市民对这些下江人有些好奇,看着他们拖家带口,凄凄凉凉的样子,重庆市民热情的伸出双手;可重庆人不知道,这些下江人对重庆更感到惊讶。

    逃到重庆的大部分是江浙,平津一带的富人,至少有些财产,另外还有就是大批学校,资源委员会专门提供了一笔经费,用于各大学校搬迁;可是无论是学校的学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上海南京人,都对这座城市的活力惊讶,街道整洁有序,街上人们的面色红润,精神乐观;全国各个城市都有的乞丐,在这里很少看见;工厂到处都是,老工厂新工厂都在招工,找个工作很容易;市面繁荣,上海南京的奢侈品这里也同样能找到。这一切都让感到重庆的下江来的难民们惊奇不已。

    在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很快他们就感到这里有很多繁琐的规章制度,住下不久就有街道的人过来要求他们登记身份证和户口,在找工作或读书时,都要求填写经历,每次街道举办活动,街道干部都会到各家各户通知动员。

    南京政府迁到重庆后,李之龙感到应酬明显增加,各级政府高官都需要他去应酬,对这些他既敢兴奋又感到烦躁,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不好。

    南京的胜利消传来后,重庆即陷于兴奋和悲伤中,兴奋源于南京地主要是四川子弟创造的,悲伤源于巨大的伤亡,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每个阵亡士兵家庭都会收到一份阵亡通知,从城市到乡村,无数家庭在举行葬礼,重庆市政府和西南开队联合邀请川藏大寺和峨眉山高僧,以及青城山道士在重庆举办大型法会,追悼阵亡英灵。

    对林森、吴稚晖、戴季陶这人,李之龙基理,但汪精卫不一样,大革命时期,他与汪精卫的关系就很好,汪精卫对他可谓有知遇之恩,不到三十就挂中将军衔,担任海军局局长,主掌“全国”海军。中山舰之后,他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汪精卫从海外回来,担任国民政府主席,他又重新得志,武汉七一五清党之后,他听从了庄继华的劝告,主动脱离汪精卫集团,但汪精卫对他的重用,他还是铭记于心。

    汪精卫是在节之后抵达重庆的,国民政府撤出南京之后,武汉成为全国的抗战中心,全国主要抗战团体和军事员会都在武汉,但汪精卫却随国民党中央党部和国民议会一起迁到重庆。到重庆后,李之龙与他交往顺理成章的展开了,汪精卫的官邸就在上清寺,与西南开队隔河相望,汪精卫经常邀请他过去相谈,李之龙每次都欣然赴会,而汪精卫也经常到西南开队拜访。

    “在田,要照重庆这样十年,这场抗战才有希望。”汪精卫看着对面忙碌地港口,心中有些怅然,这些年与蒋介石斗,每每落于下风,当年那个不负少年头地少年,如今已经有了华。

    “汪生,我们不这样看,”李之龙委婉的说,对面的是新开工的江北城工地,计划在那里修建一个大型兵工厂和码头:“日本虽然强大,但不是不能战胜。要和平,可以,但必须以不损害国家主权为要目的,否则和平没有意义。”

    李之龙这段时间与汪精卫地交流。他地悲观情绪有所了解。所以极力劝解。这段时间他陪着汪精卫林森等人参观了他们建设地钢铁厂、汽车厂、药厂、重炮厂等等。还陪他们去成都拜访刘湘。可这些对他们地影响截然不同。林森受到很大鼓舞。认为有这些支撑。抗战完全可以打去;但汪精卫却还是不为所动。坚持他地悲观。

    “你们?”汪精卫疑惑地看看李龙。他一身白色西装。在江风地吹拂下。恍然若仙。

    “在田。这个我们是不是你和庄文革?”陈璧君在一旁补充道。她穿着一身赤色棉袍。上面绣着一朵白色山茶花。手工精。

    “是地。不但包括文革。我们西南开队上下都是这样认识地。”李之龙正色说道。这是基本原则。决不含糊。

    “汪先生。”李之龙没容汪精卫问便继续说:“为了这场战争。我们准备了五年。建了几十家工厂。几十座矿山。对这场战争。我们也讨论了五年。该

    们已经形成共识。日本人动这场战争地根本目国。汪先生。现在谈和平。天下立刻大乱。”

    “不然,抗战的结果有三种;战必大败,和必大乱,二是和必大乱,战未必大败;三是战必大败,和未必大乱。”汪精卫地秘书曾仲鸣在旁叹息着说:“现在平津丢了,太原丢了,上海丢了,连南京都丢了;战必大败已经是事实;第二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在第一种和第三种之间,我认为,和未必大乱。”

    曾仲鸣与汪精卫关系非浅,他从法国回国后就一直在汪精卫身边,几次都与汪精卫共进退,而这三种结果则是低调俱乐部早就有的结论,曾仲鸣只不过复述一道。

    “还是周佛海看得清,共C党桂系冯玉祥这些人只不过是打着抗日地旗号倒蒋罢了,他们的目的是借抗日重整旗鼓,唱唱高调而已。看看共C党的战报,消灭几十个,几百个,也宣称大捷,我都脸红。”陈璧君一脸鄙夷。

    汪家的客厅现在只有他们四人,汪精卫的国民党改组同志会的主要成员陈公博、梅思平等人都在武汉,陈公博还是大本营民众训练部部长。

    “我虽然是黄埔业,从来没带兵打仗,不过,自信还是有些眼光的,在我看来文革和蒋百里将军,他们却是这方面的专家,在国内能出其右很少。”李之龙思索着说:“中日之间各有优劣,只要扬长避短,我们也能取胜。”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汪精卫:“先生,当年追随总理,为国家民族抛头颅洒热血,何其慷慨,奈何今日却如此悲观。”

    对李之龙的言语,汪精卫以为意,只是自嘲一笑,在方面他与蒋介石有明显不同:“在田,这不是个人问题,这场战争给民众带来多大痛苦,看看吧,重庆这些天有多少家在披麻戴孝,仅仅一个南京就这样,将来还有多少?要是我个人问题,那就根本不是问题了。”

    对这点李相信,汪精卫对名位好像从不在乎,与蒋介石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却从未眷恋职权。

    “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生,”李之龙叹口气:“谁人愿意战争呢?我们都不愿意战争,可现在我们没得选,日本人提出的条件我们也都知道,这不是和谈条件,是亡国条件,是想把我们中国变成他们的殖民地。先生想想,从九一八到一二八,再到长城抗战,卢沟桥事变,那一桩是我们的挑起的,那一次我们最后不是退让了,可结果呢。日本人这次要我们承认满洲国,下次是不是该承认华北国了。

    ”

    李龙说到最后有些激动,他猛地一挥手:“与其屈辱而亡,不如力战而亡,况且败的不会是我们。”

    对李之龙的激动,汪精卫有些意外,有些不认识的看着李之龙,李之龙与蒋介石的恩怨他清清楚楚,可现在他却明显赞同蒋介石的主张,这让他有些不解。

    “在田,我看你受庄文革的影太深了。”曾仲鸣平静的说,他的话提醒了汪精卫,汪精卫在心里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忽略了庄文革,李之龙这几年在庄继华身边,怎么会不受庄继华的影响,可惜,庄继华在前线领兵打仗,如果能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来,那毫无疑问,自己就有与蒋介石叫板的能力了。

    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重庆的西南开队和市政府还是成都的刘湘刘文辉田颂等人,他们的话里话外都是抗战,与李之龙的话相同,显然他们都受了庄继华的影响,看来庄继华已经把这些人拧成一股绳了,这些人隐隐都以庄继华马是瞻。

    想到这里汪精卫就更感到遗憾了,当初在广州没有下决心把庄继华拉过来,现在已经很难了,庄继华的羽翼已经丰满,自己能给他的,蒋介石照样能给,蒋介石真有幸,居然有这么个学生。

    “也许吧。”李之龙也不否认:“先生,民心即政治,现在全民族抗战之势已经形成,若违背民心,…”

    李之龙说到这里摇摇

    “算了,不说这些了。”陈璧君连忙打岔:“在田,杨永泰接替你担任重庆市长,你给他当副市长,却又让他到西南开队给你当副队长,真不明白蒋先生这是在做什么,有这么安排人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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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二节 山城雾(二)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三节 议战(一)

    

    州,自古皆为四战之地,从刘项相争到今天,两千年饱经战乱,当地的人民早就积累了丰富的应变经验。//南京保卫战一开始,徐州极其附近的居民就开始外逃。尽管南京保卫战胜利的消息也没能阻止他们的外逃脚步。

    络绎不绝的外逃人群让徐州的市面变得有些萧索,街上行人脚步匆匆,暖和的春风吹在人身上依旧冰凉冰凉的。

    不过最近徐州市民安心了不少,徐州附近出现大批军队,连附近几个县都住满了,市民们私下里估计总数有几十万,这些部队给市民增加了不少话题。

    “…我瞧,老天爷,一溜大炮,远远的看不到头,小鬼子这次可要倒霉了。”

    “我听说次率部队来的是南京守城的庄继华,小鬼子在南京吃了他的大亏。

    ”

    “那南京一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以啥,时间,报上说了的。”

    “以空间换时,剃头三,你认得字吗?知道上面写的啥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街天都有读报的,学生娃们,每天都在街上读报,我不识字,他们识呀。”头三一边在别人脑袋上忙活,一边与人闲聊,倒不怕把别人的脑袋剃坏了。

    “来。来了。”一个小伙子急匆匆地从门外冲进来。

    头棚里地人刻跑到门外。从街地那头过来十几匹马。这些马走得不快。很悠闲地在大街上散步。

    “谁呀?你们过?”

    “看军装。除了李司令外。谁官大就谁。”

    那群马慢慢走近。可观看地街坊们失望地现。很难分清谁是他们要找地目标。这些人穿着都差不多。远远地军衔根本看不清。

    “庄司令。旗开得胜。再造大捷!”忽然有人大声叫道。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马群中几个士兵警惕的望向这边,中间的一个军官却毫不在意的向他们挥挥手,人群一下热闹起来。

    “教训教训小鬼子!”

    “庄司令!打日的!”

    “庄司令!杀光小鬼子!”

    “弟兄们,回来徐州父老给你们摆庆功酒!”

    一个军官策马走出人群,在众人面前勒住马,马上军官抱拳向众人施礼:“感谢诸位父老乡亲,保卫徐州,光靠军队是不够地,还需要大家的群策群力,我们一起在徐州再给小日本一个教训,好不好!”

    “好!***小日本,只要敢来,打他***!”

    “徐州是我们的家,保家卫国责无旁贷!”

    “庄,只要您一句话,没说的!”

    …

    “文革,我在这大街走了一个多月,没见百姓如此激动,情绪如此高涨。”

    庄继华回到队伍中后,李宗仁微笑着对他说。他一到徐州就现,徐州市内人心惶惶,市面萧条,大批市民外逃,为了稳定人心,他就每天骑马逛街,这样逛了将近一个月,外逃的人才减少了,不知道是能逃的人都逃走了,还真是他巡街的效果。

    “只要我们多打胜仗,民众的情绪还会更高。”庄继华淡淡地说。他是前天赶到徐州的,蒋介石离开蚌埠后,他没有立刻启程到徐州,而是继续留在蚌埠组织总结。

    这是庄继华的老习惯,每次战后都要搞总结,从士兵个人战术到班排连战术,各级都要总结。南京之战,包括了防御进攻两方面,这两方面都要总结。

    总结还没完,从四川来的十万新兵也到了,这批新兵迅速补充到部队;说来这十万新兵能安全送到花费地心思可不小,沿途打这批新兵主意的可不少,幸亏到武汉后,与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结伴而行,其次这些新兵都愿去四川出来地部队,这才安全走到。

    补充新兵后,庄继华又布置了新兵训练,要求各部队尽快把这些新兵训练出来。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启程到徐州。

    “是呀,你在南京与日本人交手,对日本人的战术怎么看?”李宗问边向四周打量,四周民众情绪依然很激烈,他随意的挥挥手,答复民众的欢呼。

    从剃头棚爆的欢呼在这条街上扩散,沿途的商贩行人都在向这群军人欢呼,四周负责警卫却绷紧了神经,一手摸在腰间地驳壳枪上,把群众拦在马队之外。

    庄继华面带微笑的向四周频频点头,人群更地声音太大,李宗仁的话他没听出清楚,自顾自地说:“南京和淞沪消灭了十多万日军,如果我们再打几个这样的消耗战,日军地攻势就必然放缓,兵力不足的矛盾就更加突出,也就无力动大规模进攻了。”

    “淞沪南京我们消耗的兵力也同样多,当年你建议广西搞预备役,我们搞了十年,成功建起了预备役,你在四川也搞了预备役,可中央却没有,部队消耗补充

    ”李宗仁叹口气说,不过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依然

    庄继华这次听清了,他也只有叹口气,在蚌埠时他也向蒋介石建议尽快在全国其他地区建立起预备役,蒋介石虽然同意,但却又把这件事交给民众训练部,天知道,陈公博什么时候能建起,其实在他心中,最好人选是邓演达,但这个话却暂时无法向蒋介石说。

    出了这条街,总算安静了一些,李宗仁又提起日军的战术,庄继华说:“日军的战术其实很简单,充分挥他们的火力优势,比较而言,日军的进攻战术更灵活一些。不过总体来看,日军的战术都比较呆板,进攻时不是波浪队形就是后三角队形,防守时,土工作业较差,战壕和碉堡构筑不够坚固。不过日军单兵战术很很强,士兵经过严格训练,枪法精准,白刃格斗能力很强,一对一单兵格斗,取胜的大多数是他们。”

    “日军军官的战术意识~强,即便是低级军官也能根据战局展作出战术调整。日军士兵作战精神极其顽强,即便面临绝境,也不放弃抵抗。溧水反击时,我们突破了两翼,但却两翼的残存士兵死死拖住,以至未能及时围歼上野。”

    李宗仁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心中却很,中**队的训练根本无法与日军相比,津浦路这一仗难打呀。

    可转念一想,既这样那他们怎么打垮日军地呢?

    “文革,对付日军有什么诀没有?”李宗仁问道。

    “就战术而言,御时构建大纵深防御体系,战前的土工作业功课要做足,战壕至少要修五道,阵地内要建防炮洞。山地防御中,在日军进攻时,主要兵力要隐藏在反斜面。此外还要注意一定要在手上保留一支预备队。在进攻时,集中炮火先打开突破口,乘胜扩大突破口,其次特别注意挥冲锋枪和轻机枪的作用。”

    庄继华侃侃而谈,李宗心中却苦笑不已,你们四十九集团军的装备好,可以打这样的战,可其他部队呢,根本没法打这样的战术。

    不既然你的几十万军队都到了第五战区,有了这批精锐之师,应该有能力与日军较量一番了。

    回到司令部,参长徐祖贻正在房间里心急火燎地,看到他们回来,急忙迎上来。

    “李司令,庄副司令,韩复从德县退了,而且还放弃了陵县、宁津、乐陵,只留下惠民,主力回撤到黄河南岸。”

    李宗仁和庄继华都同时一愣,韩复怎么撤得这样快,李宗仁皱着眉头,抬步作战室走去,边走边问:“敌情有什么变化吗?日本人是不是增兵了?”

    庄继华心中疑惑,日本人按理不会这么快就动进攻,难道华北日军想撇下华中日军单独行动?可他随即又否决了这个判断,经过南京之战,日军不该这样大胆。

    “没有变化,第十师团刚在天津登陆,第五师团还滞留在上海,当面日军兵力没有变化。”徐祖贻说。

    李宗仁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徐祖贻苦笑着摊摊手,庄继华说:“韩副司令前段时间打得挺好,山东军民赞誉四起。”

    “文革,你刚来,这韩副司令呀…,。”徐祖贻叹口气,他在第一次长城抗战时就与庄继华有过接触,私下里很是佩服这个年青的副司令的韬略,长城抗战能打出那样个结果,全是他运筹帷幄的功劳。只是没想到在自己在第五战区当参谋长,他也到第五战区当副司令,俩人可以再度携手。

    “怎么?”庄继华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韩复不服从命令,有保存实力的举动,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无论是淞沪,还是南京,参战的地方部队和中央军都没有保存实力的念头,无论桂系的二十一集团军,还是川军二十四集团军,军五十七军,刘建绪的湘军,都毫无保留的投入全力,各地方实力派领也全力支持。

    如果韩复为保存实力,不服从命令,那津浦路防御战就很难打了。

    “德县附近原是日军第十师团占领,第十师团调走后,德县,陵县,宁津等地只剩下一个守备队,总共只有两个大队,另外还有部分伪军,兵力十分空虚,日军将主力放在德县,其余几个县全是伪军,韩复起反攻,这些伪军就放弃县城逃到德县,所以几乎是一枪未放就夺回了几个县。”

    听完徐祖贻地介绍,庄继华这才恍然大悟,所谓鲁北大捷的真相原来这样,难怪以三集团军的七八万人马居然拿不下德县,恐怕韩复根本就没看到德县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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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四节 阴云(五)

    灵甫是知道俞济时要他的,其实不是俞济时要他,官王耀武要他,如果换一支部队的话,恐怕已经走了,但在庄继华的部队他不敢走,西南开发队曾经有这样的先例,结果蒋介石亲自下令按逃兵罪处置了。

    “你先下去吧,等一零四师过来,我就给你调令,这段时间你抽空研究一下我们的战术,熟悉一下装备,有些装备其他部队是没有的,打仗,团长以下勇敢为主,团长以上,头脑为主,任何时候,任何对手都不要轻敌。

    ”

    “是,卑职明白,多谢司令官教诲。”张灵甫干净利落的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庄继华不知道这几句话他是不是记住了,前世中以七十四师的战斗力,若不是他轻敌,很难被全歼。

    张灵甫走后,庄继华就与黄明诚闵雅茹一起往外走,闵雅茹又把林月影拉上,林月影犹豫之时,庄继华就让她一块来。没走两步,黄明诚一招手,从一旁过来个年青人,他给庄继华介绍,说是柳良君,也是新四军的。

    庄继华打量了下后,也没多说,便叫上一块。庄继华没拉他们进城,就在城外的小镇上找了比较干净的饭庄,坐下后,庄继华才说:“黄兄,你胆子浩大,居然敢穿着新四军的军装大摇大摆的在城内搞药。”

    黄明诚哈哈笑道:“这里就不了解吧,就算在武汉我们也同样如此,里偶不是说国共合作嘛,你那位校长有些吝啬,不给我们东西,还不让我们自己搞呀。不过有些东西市面还很难搞到。”

    “药品?还是枪支弹药?”庄继华沉凝片刻问。

    “都难。”黄明诚心中暗喜,便狮子大开口:“我们需要各种药品,特别是盘尼西林,还有枪支弹药,新四军新组建,极其缺少枪支弹药。”

    庄继华思索片刻后说:“刚才玉院长说药品我们也很困难,正催洪君器运来,枪支我弹药我可以给你们想想办法,有些东西,像火箭筒,我不能给你,其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黄明诚从林月影那里知道,他们药品有多,总体来说并不困难,困难是针对即将开始的津浦路战役。

    “文革,你不知道,我买到的药品还要运到华北,八路军在太行山上也非常困难,你们随时有后方支援,总比我们强吧。”黄明诚开始大吐苦水。

    “林月影,我们现在能拿出多少药品?特别是盘尼西林。”庄继华扭头问林月影。

    林月影说:“具体我不清楚,不过应该能够匀一些出来。”

    庄继华皱起眉头,想了想问:“你们怎么不去重庆买?”

    “我们的人也去了重庆,买不出来,你们的药厂控制太严。”黄明诚叹口气,这也是实话,他们在西南开发队中的人都没涉及药品管理,重庆地下党还没能渗透到药厂中,其实就算渗透到药厂,顶破天能拿出三五支,这点熟练根本不够。

    而且让他们头痛的是,重庆,特别是西南开发队的官员不像国民党其他地方那样营私舞弊,相反比较清廉,私下里倒卖药品地基本没有。

    庄继华笑了满意的说:“不错,不错,看来你们行贿失败,回去一定给要他们表彰。”

    黄明诚有些尴尬的苦笑下,庄继华看着他说:“这样好不好,药品上,我这里不可能满足你的需要,你去重庆,找宫绣画女士,就是彭分田的妻子,就说是我说的,卖给你一批药品。”

    说到这里,他有些玩味的看着黄明诚:“明诚,买药就是买药,不要给我找麻烦好吗?”

    黄明诚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庄继华补充说:“不要去找在田好吗?”

    “为什么?”黄明诚奇怪了。

    “我可以卖药给你,但在田不行,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

    黄明诚点点头,庄继华却严肃起来:“明诚兄,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去找了在田,你一粒药都买不到,在田有老婆孩子,不要给他添麻烦。”

    “放心,我明白的。”

    “另外,买药的事,你亲自去,不能假手他人,李浩一那样的人在你们那里也不少。”

    黄明诚摇头说:“你呀,还不如当年,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这事要露出来,校长不会拿我怎么样,不过具体经办人恐怕要吃点苦头,所以你最好想个方,咱们把事情办了,又不惹麻烦。”庄继华平静地看着他。

    “行,只要给我药,保证没问题。不过那武器呢?”黄明诚又问。

    “武器就简单了,我就在徐州给你,你要多少?”对于这个庄继华倒无所谓,他清楚这个时候,国共还处在蜜月期,给点武器,蒋介石不会拿他怎么样。

    “当然是越多越好。”黄明诚起身给庄继华倒了杯酒:“我就借花敬佛,敬你一杯。”

    “你小子,拉到吧,这酒可是我掏的钱。”庄继华笑着就把酒喝了。

    “你知道,我们经费困难,你们校长好不容易给点军费,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得

    。”黄明诚毫无愧意,今天他顺风驶船,好不容易主,抡起大棒就开敲。

    林月影却瞧着有趣,抿嘴直乐,闵雅茹和柳良君却目瞪口呆,他们忙乎一个多月没结果地事,居然就这样解决了,而且这个国民党高级将领居然真的就给了。

    “文革,买药的钱…

    黄明诚的话刚出口,鲁瑞山心里早就压着火了,这太过分了,他的大嗓门立刻嚷嚷起来:“没钱你买什么药。”

    庄继华眉头一皱,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鲁瑞山,鲁瑞山立刻闭嘴,低下头吃饭了,只要庄继华在外,他和伍子牛俩人滴酒不沾,尽管他们俩都是海量。

    “不好意思,我管教无方,让你见笑了。”

    “那里,那里,买药是该给钱,不过我们的经费很困难,给你说老实话吧,我们从士兵到军长叶挺,每天的菜金只有五分钱,这点钱都是大家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黄明诚叹口气

    “行,这样,到重庆后,你去找我太太,刘殷淑,你见过,她会给你准备一笔钱,另外我再送你们一百万。”庄继华满不在乎的说。

    伍子牛神情有些不安了,他虽然粗,可这么多年过来,深知其中利害,急忙给庄继华递眼色,庄继华却像没看见,自言自语地说:“与其给那些混蛋,不如给你们,你们好歹还敢跟小鬼子打。”

    伍子牛这下明白了,原来庄继华是受刺激了,蒋介石给了韩复一百万,可韩复却准备随时开溜。

    闵雅茹和柳良君看向庄继华的目光却顿时变了,庄继华虽然职位高,但靠他的薪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除了贪污受贿外,没有其他原因。

    “怎么啦?”黄明诚感到庄继华的情绪忽然变了,便连忙问。

    “没什么。”庄继华叹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说:“有个混蛋加三级,仗还没开打,就打量着跑,偏偏我还拿他没办法,这几天我想起来就气,校长也拿他没办法,还不得不给他一百万。”

    “谁呀?韩复?”黄明诚迅速反应过来,在五战区中,庄继华拿他没办法地人很少,数来数去不超过五根手指头,而蒋介石没办法的就不多了,恐怕只有李宗仁和韩复了。

    庄继华沉重的点点头,林月影纳闷的问:“不会吧,委员长怎么可能没办法呢?”

    庄继华苦笑下:“他窝在山东不出来,手上有五六万军队,有什么办法?这些军阀,当年就该把他们全干掉。”

    黄明诚这下倒不好说什么了,他清楚,这是国民党的痼疾,当年红军能发展壮大,全靠这些军阀了,他们在与红军作战中三心二意,保存实力,红军才能趁机发展壮大,如果一心一意,红军根本没机会。

    庄继华抬手给自己倒杯酒喝了:“这就是我们的国家,百年战乱,国家疲弱,各地自以为是,以后只能靠我们自己。”

    “那这仗怎么打呢?”林月影担心地问。

    “不用担心,既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们就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庄继华看了林月影一眼,感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不该把这些拿到这里来说。

    于是他有赶紧岔开话题:“明诚兄,陈现在在哪?”

    “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旅长,在太行山上。”黄明诚说:“前段时间他们在师长刘伯承指挥下在神头岭伏击了日军柏谷部队,歼敌一千多人,然后又在响堂铺消灭了四百多日军。”

    “袭击阳明堡地也是他们吗?”林月影问。

    “对。”

    随着黄明诚地话,闵雅茹和柳良君脸上顿时露出光彩,桌上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不过鲁瑞山却面露不屑,一千多与十万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上海南京那一战不是尸山血海,从天上到地上,直杀得血流成河。

    “小打小闹还拿得出手,上海南京一次就消灭小鬼子十万,少将都干掉好几个,痛快。”

    柳良君腾地站起来,鲁瑞山连眉毛都没动一根,他早看出来,这年青人身上没有丝毫功夫,一只手可以收拾十个这样地人。

    “你狂什么!”柳良君愤怒地质问:“我们流血牺牲抗日,你还说什么风凉话?”

    “别拿抗日吓唬人,老子从九一八就在抗日了,杀地小鬼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那时在那?”鲁瑞山拿眼斜了他一下。

    柳良君顿时被噎住了,黄明诚含笑问道:“这位兄弟是东北人?”

    “瑞山是抗日义勇军出身,从九一八就开始跟小鬼子干,东北义勇军失败后撤进关内,热河抗战时出击敌后,回来后就到重庆跟着我了,”庄继华笑着说:“跟着我委屈他了,其实他在宫长海部队中就是团长了,在重庆军校中又接受过培训,完全可以指挥一个团。打仗是员猛将,可就是脾气不太好。”

    “哈哈,”黄明诚大笑:“能打仗地都有脾气,我们那里这样的人也多。不过,鲁兄弟,我们可不能跟你们比,你们家大业大,我们是小本经营。

    看看你们,一次

    来,光补充兵就有十万,连飞机大炮都能补充,阔)

    ”

    “你也别在这里哭穷,”庄继华笑道:“我们能有这样的补充,也是我们这几年干出来的,况且你们也不是没有,八路军的扩充速度惊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吧。”

    黄明诚摇头说:“跟你们没法比,无论是经费还是人力物力。”

    “不对,闵雅茹应该清楚,我们刚到重庆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呢,我们什么都有了,机枪大炮,药品兵员,什么都有了,你们不是搞不起来,而是没时间搞,或者不想搞。”庄继华边喝边懒洋洋的说。

    闵雅茹从鼻孔里轻轻哼了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地建设还不是劳动人民的血汗。”

    “不对,术业有专攻,”庄继华摇头说:“马克思的理论有问题,与社会的显示和人性不符,闵雅茹,你的共产主义理论没学清。”

    “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呀?”柳良君很不服气,脸涨得通红。

    “得,今天我们可不是辩论什么理论,”黄明诚见势不妙,庄继华的理论水平他可是知道地,别说闵雅茹和柳良君了,就算把他加上也不一定能讨好。

    “文革,那些武器弹药什么时候能给我?”

    “你住在那?”庄继华沉凝一下问,他虽然夸下海口,可心里还不清楚到底能给多少武器。

    “城内的吉祥饭店。”

    “你先住在那,我准备好了,就让伍子牛来找你。”庄继华说。

    吃完饭出来,等庄继华的背影消失后,闵雅茹和柳良君还是气哼哼的,闵雅茹忍不住抱怨道:“黄主任,你就这么看着他污蔑马克思理论吗?”

    “这个庄继华与其他人不一样,他虽然是国民党,但对我党理论却知之很深,当年,在黄埔军校时,先是蒋先云李之龙,后来地周主任,也就是现在恩来同志都和他辩论过,都没能说服他。”

    当初蒋先云和李之龙他们为了拉庄继华进共党,从理论到实践,双方都辩论无数次,这个情况广东区委都知道。

    “啊,他对我党理论也了解?”闵雅茹有些不相信。

    “不是了解,我和蒋先云曾经聊过,是非常了解,他有一套独特的理论,与现实结合很深。”黄明诚叹了口气,庄继华确实是个人才,五年时间从无到有,一手打下西南地三省江山,而且还创建了一个国防工业体系。

    “对了,雅茹同志,他说你拣了一条命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在黄明诚心中萦绕了许久,一个问在他心中升起。

    闵雅茹想了会说:“我再西南开发队时,有一天同志跑来告诉我说,他们要调我去武汉,但实际上是准备在路上秘密逮捕我,通知我赶紧离开,所以我就提前跑回北平了。”

    想起这段经历她还在暗自庆幸,幸亏跑得快,否则真可能就完了。

    “你详细说说,你是怎么暴露的?”黄明诚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闵雅茹事后想了很久也没搞清她是怎么暴露地,而且她没参加多少校外活动,那是楚明负责的:“后来一位同志跑来告诉我,说他门收到一封信,是用飞刀插在桌上地,上面说我们都暴露了,已经受到秘密监控,其中我最危险,去武汉的路上会被捕,或者秘密处决,当时其他同志不在,我们商议后决定我立刻回北平找党。我回到北平后,才发现,组织已经被破坏了,后来我参加一二九运动,在运动中才与组织联系上。”

    “庄文革是搞情报的高手,他为什么不抓你们,你想过没有?”黄明诚心中直摇头,他们的斗争经验太少了,他估计闵雅茹可能没有完全暴露,对方只是怀,没想到她这一跑就不打自招,而且其他同志却可能因此暴露。

    “这我倒没想过。”闵雅茹摇头说:“是不是想放长线吊大鱼。”

    黄明诚摇摇头,你们这堆人里面不可能有什么大鱼,不过不能再提了,回去要向恩来同志报告,与重庆建立联系必须小心,当地的党组织可能被渗透了。

    不过今天地收获不小,这次来徐州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庄继华的消息了。

    与他们相同,庄继华他们也在商议,不过谈话的方式显然不同,伍子牛沿途都在担心。

    “文革,你这大包大揽,万一让委员长知道了,怎么办?”

    “没什么,现在国共合作的蜜月期,就算校长知道了,最多也就说我两句,不会有事。”庄继华笑着说:“子牛,你看着吧,我不但要办,而且要大操大办,把新闻记者都请来,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啊!伍子牛忍不住瞪大眼睛,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居然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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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五节 友人(一)

    盛的春天魔术般的将大地变得色彩缤纷,田野里勤劳忙碌,三个多月短暂的和平似乎让人们忘记了大地上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战争。徐州城内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早先逃走的居民又有些回来了,原来有些惶恐的神色被一遍安宁代替。

    但军人却知道这只是假象,日军越长时间没动,那么一旦动起来,就会是一场大战,其中必定惨烈异常。这些从战火硝烟中走出来军人更加敏感,他们从部队调动中就感到大战即将开始。

    “情报不够详细,但大致情况清楚,”庄继华对李宗仁说:“第三师团,九师团,六师团一零六师团,大致分两路一路走苏北,兵力大约一个师团,主攻方向为淮南,兵力为三个师团。”

    大泽传来的情报并非直接情报,就是说并非日军的作战部署,而是日军的后勤,兵力集结地,情报探查方向。一零六师团集结在镇江,第三师团集结在芜湖,第九和第六师团集结在南京浦口地区。南京集结的日军很有迷惑性,这两个师团既可以向左走,也可以向右走,但日军集结的后勤以及情报探查方向却暴露了他们的企图。

    李宗仁点点头表示同意庄继华的见解,但他的神情却有些忧虑,南线兵力部署是按照日军来两到三个师团布置的,现在日军兵力比预测的增加了一个师团,南线兵力就显得比较薄弱。

    “文革,看来南线要增兵,二十二集团军全军调往南线。”李宗仁提出了他的办法,庄继华想想后点点头,南线若挡不住日军,北线的一切部署都是空话。

    可二十二集团军调走后,临方向就暴露出一个空当:“等五十九军到后,增强到临方向。”

    除非放弃北翼反击,将四十九集团军增强过去,否则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无论庄继华还是李宗仁都不愿放弃北翼反击,北线日军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南线日军兵力比预想的要多,那么北线日军也完全可能比预想的要多。

    “最好让庞炳勋,抽调有力一部,最少两个团,驻防临。”徐祖贻补充道。

    在场地几个高级将领神色都充满忧虑,北线日军的情报还不明显,滞留江南的日军第五师团没有出现在南线日军攻击名单上,这支部队会出现在那呢?

    漫长的海岸线,到处都是日军登陆点;李宗仁看着地图,默默地算计,感到兵力还是不足,南线的兵力配置左重右轻,右翼的三个军,只有于学忠的五十一军战斗力稍强。

    “命令五十一军移防海州,十一集团军移防淮安。”

    李宗仁从左翼调走一个集团军,不过左翼的防御却没有削弱,二十二集团军的战斗力要超过十一集团军,而且,二十二集团军是整整三个军,十一集团军只有一个三十一军。

    “把敌情通报李品仙司令官,告诉他,要做好迎战三个日军师团地准备,必要时可以放弃蚌埠,但不准将日军放过淮河。”李宗仁神色严厉。

    情况开始迅速明了,战争机器开始运转起来,中国军队的迅速调动,特别是十一集团军大张旗鼓的向右翼移动让日军认为中国军队更看重右翼防线。

    北线的情况也陆续传来,三个日军师团和两个旅团在沧州德县集结,十四师团在磁县邯郸一线集结,这里集结的日军肯定是对一战区地牵制性部队,用不着五战区担心,真正让李宗仁和庄继华操心的是沧州集结的三个师团两个旅团。

    战争的空气越来越浓,连市民都已经感到那股沉重的气氛,徐州的空气中开始有了火药味,这个火药味在驱逐市民离开的同时,又吸引了不少喜爱战争的人到来。,

    大批中外记者赶到徐州,梅悠兰也再次来到徐州,这次她是与一伙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一同到来。

    梅悠兰是在武汉遇上地史迪威率领的观察小组,当时她正准备与欧美记者一同到徐州,而史迪威的观察小组也要到徐州,华盛顿观察家报的韦伯与史迪威相熟,双方便结伴而行。

    梅悠兰则抓紧时间采访史迪威:“史迪威先生,您对此次津浦线作战的前景如何看待?”

    “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李宗仁将军。”史迪威的回答很圆滑。

    “那么如果你指挥这场战争,您认为结果如何?”梅悠兰没有放弃,而是换了个方式问道。

    “noo,no,”史迪威微笑着一挥手:“作为军人,在战斗结束前是不能评价另一位军人的指挥,军人也不能靠想象打仗。”

    梅悠兰心中暗骂老狐狸,滴水不漏,她作了个可爱的笑容:“将军,我听说您去了重庆,您在重庆有哪些发现呢?”

    说起重庆,史迪威有些兴奋:“我认为,重庆是中国最有组织的城市,与其他地方的古老相比,重庆完全是一座新兴地城市,是中国除上海之外最有接近现代的城市,他地组织很有创造性。另外他的工业能力是中国最强地,可以这样说,没到过重庆,不能评判中国的工

    。”

    “可很多人认为,重庆地管理过严,违背了民主精神。”这一刻梅悠兰完全是个记者,重庆管理过严是很多国民政府官员和记者的感觉,在重庆,有严格的户口管理制度,有严格的迁移管理办法,没有临时户口,根本找不到工作,可一旦办了临时户口,要迁移就变得比较困难,首先要取消临时户口,然后开具迁移证,然后才能办新户口。

    让新闻记者最大的抱怨是,重庆的新闻管理,要比南京还严格,整个重庆,甚至四川都没有私人报社,所有报社都属于国家,每一篇新闻都要接受检查,内容不合格的一律封杀,严重的吊销从业资格证,从此不能在重庆和四川从事新闻工作;还有外地报纸不能进入重庆,等等,这些规章制度,在记者们惊讶重庆的工业和生活之后,立刻感到他的严厉。

    “这,我不好评论,您应该去问问这项制度地创造者,庄继华将军。”史迪威又玩了句外交辞令。

    “呵呵,”梅悠兰嘻嘻一笑然后调侃说:“将军,您与传说中的情况不一样啊。”

    “哦,传说,什么传说?”史迪威纳闷的问。

    “传说中,您是一位非常直率的将军,可我发现,您地性格更像一位外交官。”

    “哈哈。”史迪威哈哈大笑,站起来说:“那是在部队中,现在面对一位漂亮的女士,我不能太直率。”

    梅悠兰有些苦恼,这个史迪威,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这时泰晤士报的记者罗根过来了。

    “哈罗,史迪威将军,感觉怎样?梅小姐可是出名的难缠。”

    “哦,我们谈得很愉快。”史迪威斗败了梅悠兰,心中十分得意,脸上满是笑容。

    “徐州附近的战争恐怕就要开始,军队在频繁的调动,就是不知道日军在那里发起进攻。”罗根叹口气。

    “那还用说,要是我地话,就从南北两个方向,沿津浦路发起进攻。北面攻济南,南面攻宿县。”史迪威一下就上当了。

    “我有些奇怪,日军为何等了这么久才发起进攻?整整三个月。就算休整,也太久了。”罗根疑惑的问:“要知道如果他们早两个月发起进攻,中国军队的准备肯定没这么充分。”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有两个原因,日军在南京作战中损失很大,虽然他们没承认,但却是事实,他们急需休整;其次,日本方面一直存在扩大与不扩大的争论,不扩大派反对扩大战争,本来扩大派已经占了上风,所以他们进攻了南京,可在南京城下地巨大损失,让不扩大派重新振作起来,近卫首相发布不以国民政府为和谈对手的讲话后,不扩大派非常愤怒,他们反对这个讲话,便有意挑起政争,而扩大派最大支持力量,中国派遣军的军官却因为南京的惨重损失,他们的话语力量变弱,近卫首相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反对派,继续扩大战争。”史迪威的消息来自美国驻日大使馆的分析报告,美国国务院将这个报告通报给驻中国大使馆。

    罗根摇摇头:“看来日本感到战争恐怕很难顺着他们的想法走下去了,他们现在恐怕希望结束战争了。”

    “如果这个时候结束战争,日本将获得最大利益。”史迪威平静的说。

    “中国会同意和谈吗?”梅悠兰问。

    “我没看到中国有这方面地意向,蒋先生现在依然坚持他的条件,按照这个条件,日本将一无所得,这接近一年的战争等于白打了。”史迪威无所谓的耸耸肩。

    “可惜,这本来还是个机会,中国方面要是同意和谈,他们收回南京和华北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们在南京展示了力量。”罗根接着说。

    “是的,南京之战,按照庄继华将军所说,那是日军轻敌了,这场津浦路战役才是他们的真正考验。”史迪威也很惋惜,在他看来,中国方面在南京取得了胜利,不过这个胜利很勉强,毕竟他们丢了首都。在史迪威看来,什么歼灭日军有生力量,那不过中国方面用来掩饰丧失国土的借口。

    “我认识一个战区司令部的参谋,据他说,日军在南京镇江芜湖集结了四个师团,另外北线也集结了大约四个半师团的部队,这已经有二十多万人了,这已经超过了南京之战时日军总兵力。”罗根显然不看好津浦路战役地前景。

    “这次战役是个关键,”史迪威说:“如果日军能顺利功课津浦路,那么中国刚鼓起的一点信心就会荡然无存,日本又会继续抬高和谈条件。

    ”

    “您是军事专家,您看日军能顺利打通津浦路吗?”罗根适时抛出他地问题。

    “应该会,”史迪威丝毫没有上当的感觉,罗根前几句话已经解除了他地戒备:“日军来得装备和训练都远远超过中国军队,中国的精锐部队在南京消耗很大,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实力,据说这个战区最有战斗力地部队是从四川调来的,中央军几乎没有,用他们所说地杂牌部队来抵抗日军的精锐之师,胜败已经不言而

    难怪别人能在泰晤士报任职,梅悠兰很佩服罗根的谈话水平,刚才她费尽心思也没从史迪威口中掏出几句真话,可罗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史迪威说出了他的看法,这份本事她还真得学学。

    “听说中国从美国买了一百五十架飞机,这批飞机能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作用吗?”罗根一副闲聊地表情,可问题却很实在。

    “已经全部到了,肯定能给中国在这场战争中提供巨大帮助。”史迪威很自信,淞沪抗战时,中国空军的辉煌战绩已经证明P40的卓越空中性能。

    “这是不是说明中美之间达成秘密协议,共同对付日本?”罗根立刻在后面追加了一个问题。

    梅悠兰却紧张的看着史迪威,这个消息她不知道,无论庄继华还是宋美龄都没告诉这个样的消息。

    “没有,绝对…”史迪威矢口否认,话说了一半又停下来,疑惑的看着罗根,忽然笑道:“罗根,你太狡猾了,我上了你地当。”

    罗根却没管这些,而是微微一笑继续的他的问题:“将军,中美之间时候有这样秘密协定?否则为何在这个时候违反中立协定,卖武器给中国呢?”

    “noo,no,中美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协定,至于那批飞机,这不过是个谣言,据我所知,中国的飞机制造厂能够生产战斗机,那是中国飞机制造厂的第一批产品。”史迪威矢口否认,飞机雷达交易是中美地秘密交易,根本没有对外宣布,否则国会议员们早就吵起来了。

    梅悠兰心中暗自发笑,重庆的飞机制造厂还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生产飞机,庄继华早就给她说过了,但这时她却不愿点破,只是含笑看着史迪威。这些年当记者采访这个采访那个,其实别人大都是看着庄继华和宋美龄的面子给她方便,大都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今天她才明白,一个高明的记者如何扰乱被采访者的警惕,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的圈套。

    罗根没有继续追问,以他的经验这种事情就算存在也不会公布于众,不过他也知道中国地飞机制造厂还不能制造P40这样的战斗机。

    “如果中国向日本屈服,您认为日本的下一步行动方向会是南进吗?”罗根继续问道。

    “这您要问问日本天皇了。”有了警惕性后,史迪威又开始耍滑头了。

    罗根一笑,也不为意,仍然问道:“将军,您观摩了淞沪战争,现在又到徐州来观摩津浦路战争,您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怎么评价?”

    “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钦佩中国士兵的英勇,这种英勇在很多战场上都能看到,”史迪威严肃起来:“不过,中国将领的指挥能力我不敢恭维,严格的说,他们辜负了士兵的英勇,在淞沪他们本应该打得更好,在南京,中国军队的组织更好,所以他们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如果他们地将领能组织得更好一些,说不定已经把日军阻挡在南京以西。”

    “另外,我认为中国军队中严重的贪污腐败,损害了中国军队地战斗力。

    ”史迪威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史迪威的确四个中国通,对中国军队地了解超过很多外国人,对中国军队和行政系统的弊端也了解很多。

    不过他地这番话却引起梅悠兰的反感,她感到这个史迪威有点狂妄,南京的胜利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获得,可他居然有否认这个胜利的意思,而且看不起把欧哦打个庄继华在内的所有中国将军。

    梅悠兰张张嘴想要反驳史迪威,可话到嘴边又改了,记者职业的特点就是不要在采访过程中评论被采访者的观点,只报道他们的观点,至于评论那是获得采访结果之后的事情。

    “史迪威将军,如果您有机会指挥中国军队,那么您将会如何指挥他们作战呢?”梅悠兰委婉的问道,罗根忍不住盯了她一眼,他敏锐的感到她的不满。

    但史迪威却没有,他有些豪气的说:“如果是我指挥的话,绝不会打出沪那样的结果。”

    三人继续谈话,罗根取代了梅悠兰的采访位置,梅悠兰更像他的助手,过了一会,韦伯进来了。

    “我刚得到消息,日军开始行动了,南线日军从镇江,南京,芜湖出发,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了。”

    史迪威站起来有些兴奋的挥挥拳头:“我们来得太及时了,津浦路战役开始了。”

    梅悠兰抬脚就向外走,罗根叫住她,问她去那里。梅悠兰回头说:“战区司令部,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史迪威的兴奋迅速消失了,他这次来徐州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见见庄继华和李宗仁,特别是庄继华,国内来得指令要求他与庄继华谈谈,指令中特别注明,这是总统的个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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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五节 友人(二)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史迪威有些意外的是,不但庄继华,而且李宗仁都很他的请求,俩人一起接见了他,这让史迪威有点受宠若惊,同样作为军人他深知,这个时候俩人会有多忙。

    “李将军,庄将军,十分感谢,能在白忙中抽出时间来见我。”史迪威适时表示感谢,然后介绍了他的随员:“这位是我的随员尼普顿少校,迈克中尉,翻译郑扬先生。”

    坐下之后,庄继华笑着说:“史迪威上校,日本人离我们还远得很,他们还打扰不了我们的工作。”

    史迪威咧嘴一笑:“将军,我听说南线日军已经起进攻,不知现在战况如何?”

    “还在我们预计之内,”庄继华神态平静,顺手拿起一支香烟递给史迪威,史迪威伸手接过来,庄继华本不吸烟,这抽烟是在南京养成的,庄继华点上香烟后说:“日军已经接近县,进展还是挺快的,我想俊六大将应该为感到满意。”

    李宗仁喷出口烟雾呵呵笑道:“换我,我也满意,这才两天时间,左翼快到县了,右翼也攻克。”

    史迪威见俩人很轻松,好像是在谈论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战争,他有些奇怪的问:“将军,您难道一点不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李宗仁说:“俊六来势很凶,四个师团,十万之众,只好先避避风头。”

    “说得对,史迪威上校,您是个中国通,当然知道中国有句俗话,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庄继华插话道:“上校,您作为中立人,怎么看待这场战争?”

    史迪威沉默一会说:“我是外交人员,不好表评论,请将军原谅,不过我倒很想知道,您对这场战争的展的看法。”

    “您多虑了。今天我和李司令不是对待外交人员。我们是在接待外国同行。同行之间互相交流。”庄继华呵呵一笑。然后摇头说:“您大概知道。我曾经在美国生活过很长时间。与罗斯福总统有过交往。不过那时他还是纽约州长。我看他虽然不是军人。可比您爽快。从不隐瞒自己地想法。”

    将军。”史迪威摇头表示反对。来之前看过庄继华地材料。知道他所言不虚:“那时他还不是总统。自然可以说话。如果您现在问。他地回答与我差不多。”

    李宗仁和庄继华交换个眼色。忍不住哈哈大笑。庄继华开始有点喜欢这个美国上校了。他开玩笑地说:“其实。你们地想法我都知道。你们认为我们打不下去了。以前说我们三个月战败。然后又说半年。现在又说最多还有一年。这一年时间又快到了。我想问问下次要说多长时间了?”

    “哈哈。”史迪威和两个随员都大笑。史迪威摆手说:“我承认当初我们地预测错了。不过说实话。中日之间地实力差距明显。中国能打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中国士兵非常勇敢。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地士兵之一。”

    “嗯。这点我同意。”庄继华站起来说:“现在地问题是国力差距。但国力不是决定战争胜负地唯一因素。上校。您在中国很久了。应该知道中国历史上有很多以弱胜强地战例。其实国外也有。俄国战胜拿破仑不就是以弱胜强。美国独立战争时。英国不是同样比美国强大很多吗?”

    “可战争地形式变了。”史迪威提醒说:“以前是火枪。现在是飞机大炮坦克。人数多少没用。”

    “错了,”庄继华毫不客气的反驳:“战争的武器虽然变了,但战争的原则没变;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战争永远不会脱离孙子十三篇地范畴,无论武器怎么变化。”

    “将军,”史迪威摇头说:“孙子十三篇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距离现在很远了。”

    他的两个随员却面面相窥,不知道他们说的孙子十三篇是什么,旁边的翻译便轻声向他们解释这是一本两千年前的中国古人写的一本兵法书,类似克劳塞维茨战争论,俩人听后也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将军,我很佩服您在南京采取的战略战术,但用两千年前地书来指导今日的战争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尼普顿摇头说。

    “呵呵,有些东西是不变的,”庄继华冲他笑笑:“你们认为两千年前的东西没用了,可中人却把它奉为最高原则,就说南京之战吧,日军就违反了其中的谋攻,军行,动中日战争,日军则违反了始计。

    我们就用始计来分析中日战争的走向吧。”

    史迪威和尼普顿同时紧紧身体,坐直身体,仔细倾听这位总统点名要求面谈的中国将军。

    “始计篇开篇即说兵,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这是什么意思呢?战争是国家最重大的事情,关系到国家存亡,必须仔细考虑,怎么考虑呢?要从五个

    考虑,第一是道,在中国,道这个词有很多解释,释为动战争的理由,也可以解释为进行战争的原因,这个理由若正大光明,才能使人民与国家领导同心同德,一同锐身赴难。目前地中日战争,日本侵略我国,我民上下同心同德,同仇敌忾,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具备了第一条;对于日本来说,他们是侵略,是强盗,你见过强盗吗?在有利时一哄而上,在失利时,一哄而散;现在他们在顺利中,所以还能聚合人心,可随着战争进行,损失增大,他们内部就会动摇,就会分裂。所以在这一条上我们占上风。…”

    庄继华一条一条的分析,刚开始史迪威还有些不以为然,抱着姑妄听之地心态,可随着庄继华分析深入,他却感到非常惊讶。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讲的是什么呢?是外交,日本动战争,必然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日本违反了九国公约,国联协议,轰炸英国大使的汽车,炸毁美舰,如此肆意妄为;中国有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时候美英自然会和他算账。”

    “说得对,”李宗仁插话说:“所谓的国家实力仅仅是战争胜利地一个要素,日本的行动已经公然违背国际法则,英美现在对它采取纵容手段,殊不知,这正是搬石头砸了自己地脚。”

    “李将军的判断因何而来?”史迪威问道,他心里有些警惕,中国政府很希望西方力量支持,为此在大肆宣传,认为如果日本在中国得手,那么日本下一步行动方向就是南洋。

    “日本自中国地行动,以及美英法的软弱,让欧洲地德国看清了英法的软弱,希特勒将趁机在欧洲进行扩张,比如对捷克,对波兰的要求,一步步挑战英法底线,最终会挑起欧洲战争,一旦欧战爆,英法在南洋的力量空虚,日本就会必然南进,那时美国是否还能置身事外?所以今天对日本的纵容,就是明天的战争开了绿灯。”

    将军,”史迪威摇头说:“您错了,法国构建了马奇诺防线,而且以德国地力量与英法相比差得很多,他没有力量动欧战,而且日本的目的只是征服中国,他完全没有必要南下,与强大的英美海军为敌?除非他们疯了。”

    庄继华有点意外的看着李宗仁,他没想到李宗仁居然能看到这一步,党国人才何其多也,心中佩服不已。

    “史迪威上校,愿不愿意与我打个赌?”庄继华笑着问。

    “哦,将军想打个什么赌?”

    “战争的展将如李将军那样进行。”

    “可以,我愿意打这个赌,不过赌注是什么?”史迪威大有兴趣,连声问道。

    “就赌一瓶威士忌吧。”庄继华淡淡的说:“当年北伐时,李将军赢了苏俄的加仑顾问一打白兰地,将来我就赢你一瓶威士忌。”

    将军,赢的肯定是我,除非日本人疯了。”史迪威无论如何不相信日本人会向英美开战,日本与英美地实力差距就像中国与日本的差距那样大。

    “将军,刚才我听了您对战争的总体看法,可我想知道,您怎么看待这场津浦路战役。”史迪威感到罗斯福的要求还没能满足。

    “这场战役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我们大量消灭日军,却没有守住徐州;另一种是我们大量消灭日军,也守住了徐州。”庄继华郑重其事的说道,可史迪威却感到他好像什么也没说。一种是守住徐州,一种是没守住,这不是废话吗。

    正说着,一个参谋进来在李宗仁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李宗仁点点头,参谋离开后,他对史迪威和庄继华说:“板垣出来了。”

    “青岛?”庄继华不动声色的问。

    “对,青岛。不过不是他一个,还有一个,番号是十六师团,在烟台登陆。”

    这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日军居然在胶东投入了两个师团,这下韩复恐怕跑得更快了。

    史迪威初始对他们这样平静感到有些惊讶,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来日军的行动就在他们预料之内,他对津浦路战役的信心陡然增添三分。

    不过庄继华却不想与他谈了,日军在胶东登陆的部队是他们预计地一倍,这会产生那些影响呢?他们必须立刻进行预估。

    “上校,看来我们的谈话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欢迎你下次来徐州做客,到时我们再详细谈谈。”庄继华站起来向史迪威伸手告别。

    史迪威也不以为意:“非常感谢,我会一直待在徐州,我想看看这场战役地全过程。”

    “非常欢迎。”庄继华淡淡的说,李宗仁也随即与史迪威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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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五节 友人(三)

    开司令部后,尼普顿有些纳闷的说:“上校,真是难他们居然依靠两千年前兵书打仗,难怪……。”

    “听他们说起来,还头头是道,”迈克也难以置信的摇头,他忽然问:“上校,您在中国这么久,看过这部书吗?”

    “no,”史迪威摇头:“不过听他们说起还有几分道理,即便克劳赛维茨也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他的基本原则依然适用,有机会找找这本书看看。”

    说完他拉开车门上车,迈克坐到副驾驶上,翻译看来是兼任司机的,坐到驾驶座上,汽车发动,缓缓驶出司令部的大门,车头的星条旗迎风飘扬。

    走出一段距离后,尼普顿忽然说道:“上校,您认为日本真的会向南洋进攻吗?”

    “除非希特勒挑起欧洲战争,那样的话,有三分可能性。”史迪威想想后说:“中国人现在很困难,如果日军进攻南洋,恐怕他们会大声为日本叫好,然后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收拾小日本,所以他们现在拼命宣扬日本威胁,一方面将来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便可以说他们已经提醒了我们;另一方面,希望挑起我们对日本的防范之心,可以多卖点武器弹药给他们。”

    “听说希特勒已经决定召回军事顾问团了,武汉的部分德国顾问已经走了。”尼普顿望着窗外,大捷上的行人很少,偶尔一个也是行色匆匆。

    “两个盟友中,希特勒选择了日本。”史迪威淡淡的说,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忧虑,这会不会与德国在欧洲的行动有关呢?德国需要日本的舰队。

    这个忽然萌生的想法把他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看,见几人都没注意,他才暗中松口气,在心里嘲笑自己:“这是怎么啦,居然被两个中国人给蒙住了。”

    “失去德国的支持,中国就只能指望苏俄人了。”迈克的语气很是惋惜,他对苏俄没有好感,一个老是希望颠覆其他国家政权的政府很难得到其他人的好感。

    尼普顿淡淡地说:“除了苏俄他们还有选择吗?现在全世界都抛弃了中国人,只有苏俄。苏俄,他们也只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了。”

    “不完全这样,他们走到一起更多的利害关系,日本占领东北后,苏俄感到威胁,两个国家走到一起来了,苏俄想借中国人的手削弱日本人,所以他注定不会坐视日本吞并中国。”史迪威不以为然的说,蒋介石打了十年共产党,最后还得靠共产党渡过难关,要是这个时候美利坚合众国伸出援助之手,蒋介石肯定忙不迭的抓住。

    中俄在二月签订了航空协定,这是个公开协定,外交界更盛传中苏之间签订一系列秘密协定,但这些协定还只是传说,没见双方公布,但以外交界的常例,这种协定恐怕是存在地。

    回到旅社,史迪威便开始动手写给总统的报告,他首先把今天的与庄继华和李宗仁地谈话写上去,然后再谈自己的看法:“…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参谋进来报告日军在青岛登陆时,庄继华和李宗仁两位将军没有丝毫奇怪,仿佛本就应该如此,可是据我所知,胶东地区的兵力不多,只有一些保安团,这种保安团类似美国的民兵组织。

    庄继华让我非常惊讶,他让我再次感到中国古老文明地魅力,他用中国古老的兵书来分析今日的中日战争,这个举动让我很是惊讶,庄继华将军受过很高的西方教育,但他依然对中国古老文明充满信心。联想到近期在各地发生的举动,我认为这是个难以征服的民族,他们不会屈服于日本军队之下,即便中央政府有人想和谈,但也不敢公开违扭民心。

    千百年来这块土地充满战争,徐州大街上人迹渺然,很多居民参加了支前队,他们用肩膀,木车,马车,牛车向前线运送物资,长长的人流望不到头。南京虽然丢失了,但中国人的抵抗之心没有熄灭,而是更加旺盛。”

    史迪威写完之后,重新看了一遍,想了想,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把他与庄继华打赌的这事写上去,迟半天,他最终还是决定还是写上去。

    “…,由此我产生一个判断,希特勒决定召回在中国地军事顾问团,在两个盟国中选择日本,是因为他需要日本的舰队,他是在准备战争。

    总统先生,凡尔赛体系已经崩溃,世界正在走向一个新体系,美利坚合众国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在世界范围内,确立领先优势。”

    史迪威看了看,他不清楚这样写是否妥当,个人主观判断太多,想了想后,他心一横,决定就这样。

    如果换一个职业外交官肯定不会写后面这些东西,这完全不符合国务院的报告规则,把一些主观的片面的东西,没有任何证据的东西报告上去,即便要写,也码应该把分析另列一份报告。

    史迪威始终是个军人,即便披上外交官的外衣,骨子里还是军人。

    傍晚,战区司令部的行文发布官发布消息,称日军在青岛和烟台登陆,烟台青岛失守。

    不过史迪威得到的司机消息是青岛登陆的日军基本没费一枪一弹就拿下青岛,青岛城内中国仅有地五百名海军陆战队在市长沈鸿烈率领下不战放弃青岛,后撤.县;在烟台登陆的日剧十六师团,也基本没放一枪就占领烟台,当地地八百多名保安团,在团长的率领也弃城而逃。

    到南京保卫战后期,南京城内只剩下梅悠兰和韦伯两个记者,所以后期报道各大报社都靠转载《渝州晚报》地文章,现在报社主编们决定改变这种状况,战情临近,各大报社记者云集徐州,到徐州的记者们,在旅馆占了整整两层楼。

    旅馆大厅成了记者地交流消息的场所,每天晚上,记者们写完报道后就在大厅里喝茶喝咖啡,彼此交换消息,发表对战局的看法,也有少数敬业的晚上还在跑出去,找熟悉的军官打探消息。

    “老王,依我看恐怕胶东半岛守不住,据说胶东连一个杂牌师都没有,只剩下部分保安团。这不是有意放弃胶东吗?”

    “其实幸亏放弃胶东,否则日军在烟台,岂不是被南北夹击了。子环兄,庄将军能在南京打胜仗,这次也能大败小日本

    “我听一个参谋军官说沈鸿烈没有退到济南,而是上了蒙山,准备打游击战。”

    “听说县打得很激烈,九十二军和四十六军损失很大,二十一集团军增援上去了。这个消息是作战科的科长亲信告诉我的,绝对假不了。”

    “黄河对岸地日军怎么还没行动?据说有大约四个师团。”

    “唉,这场仗难打呀,粗算总兵力就接近三十万了,已经超过南京战役的总兵力了。”

    记者们在大厅里七嘴八舌的聊天,渐渐的话题集中到日军动态上,担忧日军兵力众多,五战区现在总兵力五十万左右,这样的兵力与三十万日军相比,并不占优势,淞沪抗战,那是七十万国军才压住了十多万日军。

    梅悠兰是这群记者中的明星,她地消息往往是最快最准,这很让这群记者羡慕和妒忌,可谁也没办法,没有男的底细他们早打听清楚了,宋美龄的侄女,庄副司令地妹妹,这两重身份放在那,五战区除了李宗仁不卖帐外,谁敢不卖帐。另外梅悠兰自己也争气,淞沪发表的关于九国公约的系列分析,最后证明她的分析完全正确,这让她名声更上一层楼,隐隐有与张友鸾这样地著名记者并肩的趋势。

    “梅小姐,今天又有什么消息。”

    梅悠兰一出现在大厅,立刻有群人围过来,梅悠兰微微摇头,含笑与同行们打招呼,经过多年历练,她已经完全成熟了,同行虽然是冤家,也可以作朋友,所以一般他在写完报道后,就把消息告诉他们,当然最隐秘的消息属于她的独家。

    但今天确实没有,没有任何消息;她到大厅里来喝咖啡,是因为她感到房间里有些闷。练小森不太爱说话,而且他们也聊不到一块。

    “韦伯先生,您没去贾汪?”梅悠兰有些意外的看到韦伯坐在一边与两个记者在闲聊,英美记者今天下午去贾汪采访驻守那里二十四集团军司令杨森,没想到韦伯居然没去。

    “我在南京采访过他,最近他那里很安静,我估计没什么新闻。”韦伯平静的说,韦伯心中有些后悔,刚到徐州时他就想去济南,他估计北线日军进攻的话,首当其冲的是济南,如此他就能得到第一手资料,可没想到在徐州耽误了,从徐州到济南的列车全部停开。

    “梅小姐,我听说第二十一集团军支援县去了,是这样吗?”坐在韦伯旁边地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国人,梅悠兰不认识他,不过听他的口音是湖南人;那人见梅悠兰看着他,便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鄙人,楚江日报战地记者徐济民。”

    楚江日报是武汉的一家大报,梅悠兰认识他们的主编,不过对这个徐济民却不认识。梅悠兰伸手接过名片,随即从坤包内拿出一张名片交给他,徐济民急忙伸手接过,梅悠兰摇头说:“我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不过我以为这个消息可能是误传。”

    大厅内的消息很多是小道消息,记者们道听途说的,好点的还要验证一下,不好的就将错就错,胡乱凑篇报道就发回去了。

    “梅,”韦伯端着咖啡杯轻轻搅动小勺,梅悠兰是少数他看得起地中国记者,眼前这个徐济民是自己凑上来的,而他也无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闲聊,他有些反感这些到处打探消息的记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什么奇怪?”梅悠兰纳闷地看着韦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南线和胶东地日军打得很猛,为什么北线日军没有动静?”韦伯忽然改用英文嘀咕道,目光却望着窗外北边悠远的夜空,眉头紧锁,他现在非常懊悔,为什么不去济南?

    梅悠兰目光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她想起庄继华说的,韩复想逃跑,而且隐约听说韩复在与日方谈判,企图搞山东中立,她本来想在报上揭露,可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轻易报道这样的消息。

    “梅,你知道什么?”韦伯十分警觉,他注意到梅悠兰目光的变化,立刻明白她一定知道什么,即便不是日本人的,也很可能是中国人的。

    梅悠兰摇摇头:“我在想这个问题,或许小鬼子遇上了什么麻烦。”

    “见鬼,”韦伯有些着急的叫道:“你知道的,肯定不是这样,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发生,到底是什么?”

    “韦伯,你太多了,想的问题太多。”梅悠兰尽力掩饰自己的忧虑,不过却很佩服韦伯的职业敏感,这家伙是怎么练出来的。

    “不,梅,你骗不了我,”韦伯摇头,把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抬屁股就坐到梅悠兰对面,低下头直射梅悠兰的眼睛:“快告诉我,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梅悠兰还是摇头,她隐隐约约觉得,日军没有采取行动与韩复有关,有可能是在等待与韩复谈判的结果。

    韦伯不再言语,只是狠狠的盯着梅悠兰,练小森忍不住靠过来,他怕韦伯在激动下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韦伯,只要他一动,就把他扔出旅馆。

    韦伯忽然笑了:“用不了两天,所有事情都会明白了,你就算现在告诉我,报道出来也在几天以后。”

    徐济民也竖起耳朵想听他们说什么,但韦伯与梅悠兰的交谈是英文,他听不懂。

    “那就等所有事情都出来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梅悠兰坚决的摇头说。

    韦伯听明白了,也清楚了,梅悠兰肯定了解什么东西,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愿讲出来,也不愿报道出来,如此说来,肯定是重大事情,而且与高层有关,他心中十分惋惜。

    “最新战报,北线日军分三路强渡黄河,第三集团军不战放弃济南,向泰安撤退了。”一个记者忽然冲进来,愤怒的高声叫道。

    韦伯精神一振,他从梅悠兰嚷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梅悠兰似乎没听到韦伯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大厅里激愤之极的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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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六节 惩韩(一)

    调说道:“别担心,这种情况他应付起来恐怕比我们得心应手。那家伙不是二十个自律兵器就能杀掉的人啦!何况还有西雅跟在他身边,不是么?”

    莉诺卡看了看多菲雷亚,又看了看正在向新出现地自律兵器们移动的徐向北和杰西恩雅,最终她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多菲雷亚的说法。

    可紧接着莉诺卡就拉开手中步枪的击锤,接着她把枪平举,腮帮子紧贴着枪托,眯起眼睛瞄准徐向北正对着的那个自律兵器。

    多菲雷亚看到莉诺卡这么做了,也赶忙拿起自己的步枪依样画葫芦。

    随后在她们两人身边的兔子们也稀里哗啦的举起枪,进入了战斗状态。

    由于此时空识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正往前走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地变化。

    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缩短,徐向北开始犯难了,他拿不准自己面前那一票犬耳娘中哪个是首领。二十台自律兵器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徐向北背后那盏探照灯地灯光太强,看起来这些犬耳娘的衣服和皮肤都是一片惨白,像极了石膏铸成地雕像,唯有她们的瞳孔所反射出来地光芒,能向人证明它们还是活物。

    “是我的心理作用么?”徐向北耳边传来杰西恩雅的嘀咕,“我怎么觉得们比瓦尔哈拉的自律兵器还要缺乏生气?”

    徐向北没回话,可是他心里也赞同杰西恩雅的想法——这群自律兵器总给他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仿佛从地府偷跑出来的阴魂一般。

    一个无厘头的想法忽然闯入徐向北的脑海——

    —现在我身处的这个地方,没准就是货真价实的阴曹地府,所以有鬼魂巡行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么?

    徐向北迅速挥开这个不吉利的想法,这个时候他已经站到了这些自律兵器们当中的一个面前。

    “我是地上军2nd_Division_‘Ds_Reih‘兵团代理指挥官,夏亚准将”徐向北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军衔是随口编的,反正覆灭了三千余年的2nd_Division_‘Ds_Reihh‘兵团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单位薇拉希拉正在他麾下,所以这不算是说谎,待会如果要找薇拉希拉核对暗码什么的也应付,“你们的部队番号是?”

    面对徐向北的犬耳少女就像个坏掉的木偶一般,以缓慢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抬起头,她动作里透出的僵硬感让徐向北在短时间内产生了幻听,以为自己听到老旧的机械运转时那特有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目光和徐向北对上之后,少女呆呆的伫立在原地,过了十秒中左右,当徐向北开始怀疑在异界一直伴随着自己的那万能翻译机没准因为光粒子浓度的降低是失效了的时候,她才开始以和方才抬头时同样缓慢同样迟钝的动作抬起手臂——杰西恩雅一下子挡到了徐向北跟前……

    这个动作似乎让远处的莉诺卡产生了误会,伴随着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擦过了自律兵器少女的肩膀——莉诺卡平时枪法还算可以,但是这次显然失手了。

    下一刻,枪声像爆竹似的噼里啪啦响起,眨眼间就有三个犬耳少女被撂倒在地。

    “别开火!都给我停下!”徐向北高举起手臂使劲挥舞着,顺便还狠狠的瞪了抱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开始往这边冲的莉诺卡一眼,“我说,停……”

    徐向北的声音被他身边的杰西恩雅的喊声盖过了,侍卫长高举端雅剑,用充满威严的嗓音大吼:“队列——停!”

    杰西恩雅这么一喊,竟然立刻就见效了,甚至那群平时总是调皮捣蛋的兔子都齐刷刷的停住冲刺,立在原地。

    见整个势态已经被控制住,杰西恩雅将手中的剑插回地里,随即大姐头用抱歉的口吻对徐向北说:“这次是我的错,我好像有点过敏了,对不起。”

    徐向北摇摇头,示意杰西恩雅不必在意,就立刻将注意力又转回到眼前的犬耳少女身上。

    他相当的担心这段误会给沟通带来什么障碍——尽管看起来对方并没有还击的打算。

    可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犬耳少女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原本伸向自己胸口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可是她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半点表情,她的身体依然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观感。

    当寂静再次笼罩一切的时候,她那僵住的手臂再一次开始的移动。

    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像她并没有被子弹擦伤。

    就像她的同伴并没有在徐向北他们射来的枪弹中倒下。

    莫名的,少女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反而上徐向北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伤,尽管内心的某个部分在不断的说“这是因为她们说到底都只是兵器”,但是徐向北还是下意识的将少女的冷漠和周围那毫无生机的黑暗联系在一起,将兵器少女的冷漠看做是这死之大地所储藏的深切悲伤的一部分。

    兵器少女丝毫不理会徐向北心中的变化,她开始用力的擦拭自己前胸的左边。

    徐向北看出来了,那个地方似乎有个类似铭牌的东西镶嵌在少女的衣服上。

    —难道是因为说不了话,才要给我看铭牌么?

    因为少女的动作太过缓慢,徐向北不由得将她拉过来,自己动手擦掉了积在铭牌上的厚厚灰尘,这个时候徐向北猛然发现,少女之所以全身都是石膏雕像一般的灰白,是因为她几乎全身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积了这么多灰尘,但是……她们自身也就罢了,也许是有自我修复机能,但是她们的衣服看起来也相当长时间没换过了,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腐化烂掉,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徐向北摇了摇头,暂时放下突然涌起在心中的问,开始辨认铭牌上的字迹——他发现那字迹根本不需要辨认,铁制的铭牌在灰尘被擦掉以后立马光洁如新,根本看不到半点的生锈的迹象。

    —太奇怪了,这个地方果然有点不对劲。

    徐向北带着疑问,开始读铭牌上的字句:

    哪怕是最微小的希望,也值得付诸最大的努力。所以我让这些孩子带着我的遗言为大地留下生机,我坚信光芒必将归来,再次普照着大地,到那时,这些孩子们将成为我的眼睛,替我见证那梦中的——花冠大地

    地上军后光粒子时代生物科学研究所道格拉斯博士留,DA681/10/6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六节 惩韩(二)

    月十九日,大本营副总参谋长白崇禧率领率领大本期抵达开封,一五战区高级将领云集开封,这些将领中一战区将领的神情明显轻松一些,十四师团的部分部队被抽调到冀中,十四师团只发动一些牵制性进攻,在占领安阳内黄濮阳之后就停止了进攻。相比之下,五战区的将领明显不安,除了韩复外,李品仙和廖磊也有些不安,南线战局不容乐观,丢掉不少城市,目前还看不到阻止日军攻势的可能。

    “德公,委员长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该不是说我们吧?”李品仙有些担心的找到李宗仁诉说。

    李宗仁心中一乐,蒋介石要对付韩复也是他心里的判断,这样的判断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们是按照事先部署的作战计划进行的,这个计划是委员长批准了的,怎么会针对你们呢。”李宗仁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对,鹤龄,燕农,别瞎操心,”白崇禧也笑着说:“如果是你们,我和德公会不说吗?”

    李品仙廖磊心中顿时一松,他们明白了,既然不是针对南线,那自然是针对北线,韩复危险了,不过他也不点破,五战区的司令官是桂系当家人,韩复这样作等于把李宗仁放在火上烤,那得罪的就是整个桂系。

    “德公,南线日军有三个半师团,吸取了南京的教训,没有分兵,您怎么还让我们西撤?”廖磊接到电报后,虽然执行了,可心里还是存在惑。

    “日军不分兵,我们逼他分兵,诱使他分兵,”李宗仁还是微笑着说,面前这两人都是桂系大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只是对战略的领悟还差了些。

    “从侧翼反击?就像庄文革在南京那样作?”廖磊问。

    “有点类似,不过不是反击,我们在电报里说得很清楚,是反攻日军后路。日军进攻蚌埠,你们反攻定远,明光、县,切断津浦路。日军必然不会坐视后路被切断,会从蚌埠调兵反击你们,来多了,你们就带着他们向西走,来少了,就继续进攻;你们西走,日军如果回撤,你们就再次转入进攻。如此反复,日军就只会从前线抽调大量兵力,也就达到了削弱日军攻击兵力和逼日军分兵的目的。”

    廖磊长出一口气,二十一集团军从淞沪打到南京,实力损失严重,经过四个多月休整,人数虽然补齐了,可战斗力却在下滑,如果再打淞沪那样的仗,他还真没把握,现在他松了口气,可一转头忽然又问道:“德公,庄文革这人好不好说话?”

    李宗仁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微微沉凝说:“我们跟他十多年前就打过交道,当时就觉得这人很有才干,这次的作战方式就是他提出来地,怎么啦?”

    “我没有怀疑他的能力,能打出南京那样的结果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出的。我是想,德公,”廖磊往前靠了靠:“能不能跟他说说,帮我们搞点火箭筒,不用太多,每个师十来具就行了,这玩意打坦克打+=堡有用极了,简直是摧枯拉朽。”廖磊比划着说:“我们要负责反攻,炮兵火力太弱,有了那玩意,可以减少很多伤亡。”

    李宗仁一愣,没想到廖磊提出这么个要求,不过他心里却开始活动起来,杨森说庄继华公平,邓锡侯说他没有地方中央之见,如果他能给川军装备,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桂军呢?

    “欧美断绝了我国军火供应,现在想要军火就看重庆的兵工厂了,李之龙刚给中央四个整师地装备,老蒋最近把重庆盯得很紧,杨畅卿当上了西南开发队的副队长。”白崇禧淡淡的说:“不过,庄文革应该还有影响力。”

    “整体换装?”廖磊摇头,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想都没敢想,只不过每个师配上十几具火箭筒,整个集团军不到一百具,这不算多吧。”

    “嗯,改天我和他提一下。”李宗仁心里没把握,三个从四川出来的集团军的后勤自成体系,他这个战区司令官都无法干涉,不过他开口,庄继华应该会给他这个面子。

    “南线日军有一个战车联队。”李品仙也慎重的说:“另外每个联队基本上都装备有装甲车,部队新兵太多,大多数新兵别说坦克装甲车了,连汽车都没见过,看见那玩意,心里就害怕。

    ”

    李宗仁听到这些心里就忍不住叹息,庄继华在四川练兵,居然买了十几辆坦克装甲车,专门用来练兵,所以四川出来地新兵比其他地方的强多了,基本上拿来就能用,看来我们的新兵训练要加强。

    “叮铃铃,”电话直响,李宗仁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韩复游移不定的声音:“德公,明天的会,我还是不参加吧。”

    “向方,你说什么呢,都已经到了,现在说什么不参加,委员长问起来我怎么说?”李宗仁的语气很是不悦。

    “

    好,委员长要说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复地语气很是落寂,孤独无助。

    “委员长要说什么,你就听着,别分辩,适当的时候我会说话的。”李宗仁安慰他说。

    “德公,到时候我可全靠你了。”韩复语气怜巴巴的。

    “放心吧,好好休息,明天会上见。”

    韩复放下电话在那里呆坐片刻,目光有些发愣,孙桐萱心情沉重的站在他身边,半响才问:“老总,司令官怎么说?”

    韩复摆摆手,刚才他说回去那不过是试探,现在回去那是做贼心虚,除非下决心投日,否则是绝不可能的,蒋介石只要把后勤一断,他就没办法了,商丘的那些物资能用几天。

    韩复摇摇头没说话,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把部队掌握好。”

    孙桐萱会意的点点头,只要部队在手中,无论蒋介石还是日本人都不能不卖他地帐。

    第二天上午蒋介石冒险坐飞机赶到开封,一下飞机到就开封警备司令部准备的会场,会场上高级将领云集,白崇禧率李宗仁程潜庄继华刘峙韩复宋哲元等战区副司令以上站在门口迎候。

    蒋介石进来时一边与众人打招呼,还顺嘴开了两句玩笑,引来众人一阵大笑,可当白崇禧宣布开会后,蒋介石脸色陡然一变。

    “这是,四十九集团军地总结报告,”蒋介石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翻开:“他们是怎么看待日军的呢?日军士兵作战意志顽强,即便被突破,也能在军官率领下选择地形进行阻击,战至最后一人,为二线赢得调整时间。这就是日军,我们的敌人,可我们呢?不战而逃,半个月时间山东大部就丢了,一天之内丢掉济南,三天丢掉泰安,这那是打仗?这是在山东武装旅行。”蒋介石说到这里一掌拍在桌上,把面前的水杯震得发出叮当乱响:“韩副司令,请你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打的?”

    韩复坐在李宗仁旁边,双眼直视前方,他记住李宗仁昨天地话,一言不发,蒋介石俯身死盯着他,鼻孔里喷出粗气:“战前你信誓旦旦能守住济南一周,结果两天放弃;我命令你守住大汶口,李司令要你依托泰山地形,阻击日军,你依然一枪不放,一路南逃,十几天时间丢掉大部分山东,致使津浦路北线门户洞开,使整个五战区处于被动中,请你给我,给在座的将领一个交代,给全国军民一个交代。”

    韩复脸色通红,牙关咬得嘎嘎直响,忽然站起来说:“山东的仗没打好,那是日军兵力雄厚,我部装备低劣,连重炮都没两门,无法抵挡,后撤是不得已。再说,山东丢了,要交代,山西丢了,要不要交代;上海丢了要不要交代;南京丢了要不要交代。”

    “我说地是山东!”蒋介石脸色发白:“上海打了接近四个月,山西也打了接近三个月,都消灭了数万日军,我问你,你消灭了多少日军?”

    “我也消灭了几万日军,”韩复冷笑一声说,消灭多少日本人还不是一句话,谁见过,拿这蒙事,真把我当小孩了。

    “啪!”蒋介石再度重击桌上:“胡说!六月三日日军渡河,当天长清失守,第二天济南失守,你们的阻击在那里?你们坚守了那些地方?”

    蒋介石越说越气,韩复先是不说话,继而逐句反驳,李宗仁急忙站起来打圆场:“向方,你坐下,听听委员长地吩咐。”

    韩复这才坐下,蒋介石胸口起伏不定,一把抓起左上地军帽冷冷地说:“散会!”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白崇禧叹口气站起来也走了,李宗仁凑到韩复耳边:“不是让你不要顶吗?你,…唉。”

    韩复在座位呆了一会,这才有些后悔,感到不该当众与蒋介石当场硬顶,可事已发生,想想后又感到无所谓,自己手上还有六万多大军,蒋介石能拿自己怎样。想到这里,他慢慢站起来,从桌上拿起帽子戴上,然后向门口走去。

    到了院子里,两个穿中山的侍卫过来:“韩副司令,委员长有请。”

    韩复没想什么,抬脚就跟在侍卫后边,向一辆黑色奔驰走去。上车之后,韩复就感到不对了,两个中山装一左一右把他紧紧夹在中间。

    “这是去哪里?”韩复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奇怪地问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副驾驶位上的那人扭头拿出一张纸,然后说:“韩副司令,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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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八节 南线(一)

    丘被烟雾笼罩,爆炸的火光将烟雾撕开一个模糊不火光消失后,烟雾又重新填满山丘,山野间原有的钟灵秀气,被充斥的杀伐所代替。山丘对面的一处被野草覆盖的掩蔽部内,谷寿夫正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的炮击,旁边的的师团参谋长下野一霍和三十六旅团旅团长牛岛满也一同样拿着望远镜在观察。

    炮声停止了,望远镜里出现一股黄色人流向山丘猛扑过去,山丘上忽然绽出一团光亮,黄色人流顿时被遏制,谷寿夫脸色阴沉,这座小山丘已经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两天了,三十六旅团三次攻上山丘,又三次被打下来,谷寿夫不清楚山丘上的中国军队是怎么在这样猛烈的炮火下生存下来的,但的的确确,他的部队被挡住了。

    “牛岛君,准备组织第八次进攻吧。”谷寿夫放下望远镜,努力压制怒火,尽管部队还在往上攻,可他已经看出来了,山上的中国军队实力还很强,看来他们是获得了增援。

    “哈伊。”牛岛刚答应,谷寿夫又补充道:“我不希望看到第九次进攻。”

    师团从南京出发后一直很顺利,可在攻克了三界镇后,事情就开始发生变化了,中国军队在三界镇的抵抗不强,可他们把阻击阵地设在了三界镇后的山丘上,这个山丘看上去不险,也不是很高,可攻了两天,仅仅只占领山脚的两处前哨阵地。

    谷寿夫清楚,前段时间的顺利其实是假象,中国军队一直在收缩,在诱敌深入,现在他们已经探明帝国的攻击线路,开始正式抵抗了。

    不过帝国军队地战略岂是你们这些愚蠢地支那人所明白的,谷寿夫在心里冷笑,实际上日军的进攻线路也已经改变了,在攻克县后,南线攻击集群指挥官羽田原支助就把部队分成三路,第一路第六师团沿津浦铁路进攻,这是主攻方向;第二路是第九师团,沿定远和明光交界处向明光迂回;第三路是第三师团附属一零六师团,攻击定远,然后从西南度过淮河迂回蚌埠,直插中国守军身后。这是个双重包围战术,第九师团是第一层,近距离迂回,第三师团是第二层,远距离迂回,希望能够一举击溃南线中国军队主力。

    按照这个战术要求,正面攻击的第六师团要把大量中国守军吸引到正面,为第三师团的远距离迂回成功创造条件。

    现在第六师团在三界镇外即受到中国守军的顽强阻击,如果不能尽快打开局面,就很难完成吸引大量中国军队到正面地作战任务,所以谷寿夫心里有些焦急。

    半个小时后,攻击日军退下来了,率领部队作战的大队长浑身血迹地站在牛岛面前,要求让他再次进攻,牛岛没有与他废话,直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命令开炮。

    炮声再次震动山野,地动山摇。

    山丘的另一面,一一三师指挥所里师长周光烈神色严肃的听着参谋长的汇报:“…天,左翼236旅5团伤亡六百人,损失近半,已经失去战斗力;右翼旅7团损失八百人,失去战斗力;正面236旅4团,击退日军七次进攻,全团伤亡近千人,失去战斗力。加上昨天237旅的伤亡,到今天为止,全师伤亡官兵三千四百多人。”

    “命令,撤下来,”周光烈心中隐隐发痛,他的这个师是乙种师三旅两团制,全师共八千多人,昨天一天加上今天全师伤亡近半,按照军部的命令,要在此地抵抗三天,还有一天,鬼子的进攻越来越凶,三天下来,恐怕这个师也报销地差不多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撤,蒋介石在开封干净利落地逮捕韩复,此事虽然在高层引起的震动不大,但对军师长们的震动却非常大,南京杀掉一个周澜,开封逮捕一个韩复,一个是中将副参谋长,另一个就更不得了,战区副司令,官越杀越大。严酷地军法悬在他们的头顶上,周光烈不敢:“让旅9团接替阵地,命令师部警卫团接替236旅5团阵地。”

    犹豫一会,周光烈补充了一句:“向军部请求增援。”

    说完之后,周光烈转身举起望远,山丘上腾起成串爆炸,他心里忧虑重重,这一仗打完之后地补充怎么办?

    卢沟桥事变以来,五十一军没参加什么大战,只在接应宋哲元时参加了后卫战斗,战斗规模不大,然后就调到胶东,进驻青岛,防备日军从青岛登陆。

    但他们

    队是东北军,自从西安事变后,东北军受到中央的.:仅仅军饷就有三个月没发了,弟兄们怨声载道,军长于学忠催促几次,中央总是回答暂时没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青岛市长沈鸿烈还不错,给他们搞到一批军饷,可这人要打完了,中央不给补充怎么办?

    爆炸更响了,天空中出现日军地战机,周光烈抬眼看了看,没有理他,他心里却不明白,中国的飞机那去了?沪抗战时,报上整天吹嘘空军大捷,可他们作战却从来没看见中国空军提供空中掩护。

    “报告,军部回电。”

    参谋长几步过去,接过电报仔细看了下,然后递给周光烈。

    “接李总指挥电告,日军第九师团正沿李芋、下张进攻,企图迂回我部后方,现四十六军九十二师正节节抵抗,我部的任务是迟滞消耗日军,你们应及时检讨战术,三河镇不是死守,要以运动防御和反击战术与第六四团周旋。”

    周光烈看后长出一口气,一句运动防御与反击结合让他脑中忽然开朗:“命令部队停止增援,命团,相机撤出阵地,命令9团做好夜战准备。”

    日军第九次攻击终于拿下那座横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山丘,随机向山下扑去,可没有前进多远,又遇上中国军队的阻击线,日军很快退回去了。

    黑夜降临大地,一天激战后松弛下来的精神让士兵们很快睡着了,山丘上燃起火堆,日军借助这些火堆将阵地前照得通亮,防备中国军队的偷袭。

    火堆在黑夜尽情挥洒他的热力,到黎明时,火堆渐渐弱下来了,也就在这时,一队人影悄没声从侧翼的山坡摸上山来,雪亮的大刀在月光中散发着寒光。

    哨兵被悄没声的干掉,然后人群迅速冲进战壕,不久,一声枪声打破了黎明前的沉静,随后整个阵地变得沸腾了,兵刃的撞击,惨叫,咒骂深传来,间或伴随冲锋枪的突突声,到天光大亮,阵地内的日军被全部消灭,一一三师重新夺回阵地。

    谷寿夫勃然大怒,天明之后,立刻发起新一轮攻击,战事再度变得激烈,到下午,第六师团重新攻取山丘。

    在谷寿夫狂怒时,第三师团的进攻却很顺利,当面的二十一集团军每次都是稍有接触即后侧,但推倒定远县城时,廖磊指挥四十八军进行了一次大规模阻击,与第三师团血战两天,然后放弃定远向西撤退。藤田进得意洋洋挥兵北上直取蚌埠,以完成南线作战的第一期作战目标,一零六师团则向西搜索,掩护师团侧翼。

    廖磊在西边等了两天,没见日军西进,于是他以第七军为前锋向定远发起反攻,先头部队在定远以西的九梓与一零六师团侦查分队接触。第七军是桂系王牌,一个照面就歼灭搜索分队,随后直接扑到定远城下。

    一零六师团在师团长松浦纯指挥下与而是集团军展开一场血战,激战一天之后,廖磊看出一零六师团的弱点,便把两个军一字排开,以第七军牵制一零六师团,四十六军则从定远南部直接杀向县。

    日军南线总指挥羽田见二十一集团军来势汹汹,立刻抽调第三师团第五旅团南下增援定远。失去一半部队的藤田进攻势顿衰,被二十二集团军四十五军陈鼎勋部轻松阻击。羽田并没有察觉中国军队的战术转变,在二十一集团军再度西去后命令第五旅团归还建制,重新收回部队的藤田进再次开始发动进攻,可第五旅团刚刚到前线,县司令部又传来消息,阴魂不散的二十一集团军再次发起反攻,这次中国军队打得更加坚决,前锋在半天之内即打到定远城下,这让羽田摸不清头脑,他不太明白中国军队这是在做什么。

    于是第五师团的羽田再度命令第三师团二十九旅团增援定远,二十九旅团刚到战场,二十一集团军立刻向西撤退,这下羽田看明白了,中国军队的战术是以侧翼反击来削弱日军正面攻击的威力。

    羽田想清楚后立刻命令驻守泰州的一零六师团136旅团旅团长青木少将留一个联队守御泰兴,其余部队立刻西进,增援定远。随后有口述了给谷寿夫的电文,对他们的进展表示不满,并提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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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二章 津浦路防御战 第八节 南线(三)

    分钟里,百多名穿着黄色军装的日军在山坡下面冒出平静的向阵地走来,隐藏在在三百米外的大队中国士兵则迅速冲进阵地,连长迅速指挥部队进入防守位置。

    越来越近,对面的中**队却没有开火,忐忑不安中,军官挥动雪亮的指挥刀高叫万岁,士兵呐喊着疯狂的向前奔跑,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映出一团白光。

    “打!”

    随着这声命令,阵地上泼出一遍弹雨,领先冲锋的军官一头栽倒地上,黄色人浪被削弱一层,剩下的立刻匍匐在地,象一堆堆黄色的大便。

    马大桩趴在战壕内,他刚打死了一个小鬼子,看着那人胸前绽出血光,然后仰天栽倒,他心中还没来得及享受那种满足,一粒子弹就从他耳边划过,吓得他赶紧趴在地上。

    子弹在空中飞舞,打了一会,马大桩就感到麻烦了,这些小鬼子鬼精鬼精的,很懂得利用地形,枪法还不赖,机枪已经停顿两次了,射手就已经换过两个。

    上扳机,瞄准,设计,马大桩不停的重复这套动作,“轰!”,掷弹筒,这三个字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抬头寻找,四百多米的地方,两个鬼子正躲在一个弹坑里操作一具掷弹筒。

    马大桩立刻把枪对准了那个地方,观察员谨慎的伸头出来向这边观望,忽然他向后一仰,马大桩愤恨不平,他看这个动作就知道,连里的狙击手抢了他的活。

    对射,总体而言对防守方有利,防守方占据有利地形,只要双方射术对比不是太悬殊,守方总是有利。打了一阵,日军退下去了,马大桩翻身靠在战壕里,作为老兵,他清楚,这只是日军的试探性进攻,更大规的进攻还在后面。

    “二排四班五班留下,三排副排长指挥,其他地后撤。”连长叫声在在阵地上回响,士兵们纷纷收拾,准备撤下去。

    “王副排长死了。”

    “四班长指挥。其他人赶紧撤。炮击又要开始了。”

    所有人猫腰沿着战壕向阵地外撤退。刚走出战壕不到五十米。日军地炮击又开始了。

    这次炮击比刚才要猛烈多了。各种口径地炮弹雨点般落下。爆炸掀起地尘土遮蔽了天空。土块从空中落下。

    一个小时后。马大桩又跟着部队冲上阵地。真正地激战开始了。

    谷寿夫地那种感觉又降落到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住良辅。面前地中**队似乎打不烂。攻击持续了整整一天。战线才向前推进了不到三里。而他们已经付出了近千条帝国武士地生命。

    对面地中**队有整整一个军,可吉住良辅并不认为这就是理由,按照帝**队的计算,没有十万中**队不可能挡住他的进攻,面前的一个军不算什么。

    “把主攻方向换到这里。”吉住良辅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阴沉着嗓门对参谋长中川广说。

    中川广看看吉住指地地点,那是一连串山丘,从今天进攻的效果来看,这一带地抵抗相对比较薄弱:“是,阁下。”

    “谷寿夫这家伙恐怕正在得意。”吉住有些丧气的嘀咕道,听到这话,中川心中忍不住笑了。九师团和六师团在日军中都以善战闻名,两个师团的军官彼此不服气,私下里经常较劲。淞沪作战时六师团大战神威,在金山卫登陆后,先是抢占闵行,接着横跨太湖,一举击中中国守军的软肋,为突破锡澄线立下首功,纵横江浙,大大出了把风头。

    九师团落了下风,师团官兵上下憋了口气,就打算在津浦线作战中找回颜面。

    前段时间,他们进展顺利,六师团步履为艰,师团上下都很兴奋,但现在……,据南线总指挥部传来的消息,第六师团已经突破中**队的防线,攻抵明光城下,如果他们不能按时突破中**队地防线,短距离包抄就将失败。

    吉住良辅的命令迅速执行,第二天日军调整部署,主攻方向转到二十八师和四十九师地结合部。激战到中午,日军突破这段地区的防线,中**队收缩防线,向红心、小石桥一线转进。

    九师团和六师团进展总体来看还算顺利,但第三师团却被中**队坚决阻击在武店、刘府一线,二十三集团军地四十五军寸土不让。

    这一带的战斗与另外两个方向完全不同,完全是双方实力地硬碰,邓锡侯终于找到舒心作战的地方了。他留下四十一军两个师守蚌埠,让四十五军前出到武店刘府,与第三师团血战五天,成功阻止了第三师团的攻势。

    对这种情况,第三师团师团长藤田进毫无办法

    第三师团也够倒霉的,他们是第一批投入淞沪战场的直承担主要作战任务,部队损失惨重,打到后期,第三师团实际已经失去战斗力,只是师团在攻克南京,建立荣耀的激情下,组建了一支特别部队,参加进攻江阴的战斗。

    江阴战斗更是一场攻坚战,战后,原来满员两万多人的师团只剩下七千多人,当然比起十八师团和一一四师团来说要好得多,这两个师团总共只剩下四千多人,其中还包括相当部分伤员。

    尽管如此,第三师团也元气大伤,补充兵中有太多预备役士兵,十万士兵的损失,国内根本找不出足够多的,经过熟练训练的预备役士兵,藤田进自己估计师团的战斗力要下降三成,经过这几天的战斗,藤田进感到自己还乐观了。

    “轰。”一发榴弹炮炮弹在前沿指挥部附近爆炸,对面的对手是从四川来的,当探明这个情况时,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顺利,淞沪和南京的战斗证明,来自四川的军队装备比南京政府的德械师还强,德械师都没有装备这么多这么大口径的榴弹炮。

    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炮弹接二连三的在附近爆炸,弹着点越来越近,“指挥部暴露了。”藤田进脑子里蹦出个念头。

    “转移!”藤田进大叫一声,然后率先走出指挥部,冒着炮火,顺着战壕向向后面跑去。两分钟后,几发炮弹准确击中指挥部。

    “支那军的炮兵观测员居然找到了前沿指挥部。”藤田进伏在战壕中喘息,脑中却在飞速转动,感到有些气馁。

    日军的攻势明显衰弱,中**队也不进攻,邓锡侯给陈鼎勋的命令是除非是绝对有利的条件才进攻,否则不用进攻,陈鼎勋刚开始还感到不错,现在他有些不满了,日军的攻势虽然衰弱了,可防守还不错,他发动了两次试探性性进攻,没有找到日军防守的空档,除非投入更大的力量,才可能将日军的薄弱点找出来。

    日军远距离迂回被遏制,南线战场的主要焦点就集中在中路和右翼,第六师团集中力量狂攻明光,于学忠指挥五十一军奋起抵抗,激战两天后,第六师团从西南攻入城内,于学忠率部向临淮关撤退,从临淮关渡过淮河,在淮河北岸休整。

    让于学忠没想到的是,战区长官部居然在淮河北岸为他准备了三千新兵和一批弹药,这些新兵是在安徽各地招募的,只受过短暂训练,即便如此于学忠也已经感激不尽了。

    七月初,第六师团攻抵凤阳临淮关一线,十一集团军开始接敌。

    随着明光的失陷,中路的四十六军开始后撤,向凤阳靠拢,第九师团攻克总铺,逼近凤阳。

    战火逼近淮河,中**队背水结阵,为兵家大忌,李品仙权衡利弊,决定采纳战区长官部的建议撤过淮河,下令放弃临淮关和凤阳,十一集团军和四十六军撤过淮河,在淮河北岸建立阵地,二十三集团军放弃蚌埠,退守淮河北岸。

    七月五日,中**队全军撤过淮河,为了保障侧翼,一零六师团向炉桥长丰发起进攻,廖磊指挥二十一集团军坚守不退,双方在炉桥附近发生激战。

    东线战场的日军主力被抽调到西线,泰兴日军面对中**队的反攻完全无能为力,韩德勤指挥八十九和五十七军横扫苏北战场,七月初开始围攻泰兴,泰兴日军向南京告急。

    七月六日,羽田下令强渡淮河,第六师团在临淮关,第九师团在蚌埠,第三师团向西攻击怀远。

    中日双方围绕淮河展开一场大战,日军在空军和重炮掩护下,冒着中**队的炮火强渡淮河,当天下午,第六师团六百余人渡过淮河,建立滩头堡。当晚,四十六军二十八师发起反攻,激战三个小时,突入日军滩头阵地,全歼日军。

    第九师团在蚌埠的强渡行动更是受到二十三集团军的强力阻击,吉住良辅也感到了藤田进的那种苦恼,对岸的中国守军炮火丝毫不弱于他,三次强渡都告失败。

    可就在李品仙感到事情已经在他控制中时,李宗仁却电令他继续后撤,将日军放过淮河,李品仙感到非常不解,可随后主力电告他,卢汉率领的五十八军将在两天内赶到合肥,加入南线战场,他们将与二十一集团军配合,从侧翼向日军发起反攻,争取围歼一零六师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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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介绍:
在中国出生,在美国长大,嗯,好吧,好吧,就是穿越这样的老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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