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民国投机者TXT下载民国投机者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民国投机者全文阅读

作者:有时糊涂     民国投机者txt下载     民国投机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部 血火抗战第九章 奔流第三节 太行行(三)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将梅悠兰摁倒后,队员便松开手,神色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可没一会,梅悠兰便爬到队长身边,探头向外望,有几十个男女,老少都有,被十来个伪军和五六个鬼子押着,正从外面的山道经过。<-》

    “下去”队长的声音很低,却很严厉,梅悠兰坚决的摇头,拿出那支勃朗宁,示威似的冲队长扬扬。

    “下去你身上有味,会暴露目标”队长额角青筋直冒,语气中带有一丝央求,他无法强制梅悠兰,上级领导有严格的要求。

    梅悠兰有些奇怪,使劲闻闻,忍不住皱起眉头,队长身上传来一股厚厚的味道,心中暗骂,还说我有味,你身上那股味可以熏人三跟头,扭头又闻闻旁边的队员,那个队员身上传来的味道比队长更烈。首发民国投机者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章太行行(三)

    “你们就从来不洗澡?”没发觉这个问题还算了,发现了,梅悠兰忍不住开始抱怨了,丝毫不选择时间场合。

    队长无可奈何,只得不管她,凝神观察外面的情况,梅悠兰抱怨几句后,见没人搭理她,便有些无趣的闭上嘴。

    小满村的乡亲互相搀扶着,走得很慢,几个伪军妈妈骂咧咧的,不时动手动脚,鬼子兵主要在外围,他们并不管那些村民,只是聚集在一起,伪军军官就在他们旁边。

    梅悠兰看着看着,就拿出照相机,对准那队村民和鬼子伪军,镜头里,最前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两只脚还是小脚,黑色的裤子扎得紧紧的,裤管就象两个灯笼;她的手里紧紧拉着个小女孩,小女孩目光惊恐,两支小手死死的抓住老大娘,老大娘的双眼无奈又无助。

    “咔嚓”快门声惊动了队长,他扭头见拿着照相机的梅悠兰,梅悠兰露出大半个脑袋,正准备拍第二张,他把将梅悠兰拉回来,梅悠兰猝不及防下,一下就摔倒在他身上。

    “你不要命了”队长双目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直盯着她。

    “我在战斗,把你的臭手拿开”梅悠兰一手拿着照相机,一手试图搬开队长的手,可那支手劲力奇大,死死的摁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挣脱,梅悠兰停止了挣扎,低声,一字一句:“你是战士,拿枪战斗,我是记者,照相机和笔便是我的武器,请你不要妨碍我战斗。”

    队长迟疑下,手稍微松了点,可随即又严肃的警告梅悠兰:“我接到的命令是把你安全的送到,可是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否则我无法完成任务,你也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更是对全队战士不负责。”

    梅悠兰脸色涨得通红:“那里不就只有十几个鬼子吗,你们手里有枪,干嘛不把那些鬼子汉奸干掉,就看着咱们的人被敌**害”

    “你….”队长松开手,脸皮涨成紫色,他的队员现在还剩下九个,对付外面的敌人都没有十足胜算,枪声一响,鬼子势必蜂拥而来,情况就难以预料。

    可梅悠兰的话却如把刀,刺中了队长和队员们的心,梅悠兰与宋云飞伍子牛打交道太多,甚至对特种部队也了解不少,在那些人眼中,十几个鬼子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这十几个伪军根本不算什么,关键是那几个鬼子,只要把那几个鬼子解决了,伪军就没主心骨了,他们根本不敢抵抗。”梅悠兰趁势又建议道。

    队长横了她一眼,这算什么,他与鬼子汉奸打交道几年了,还不知道这个,这伙鬼子没有继续向根据地内深入,肯定就是附近据点的鬼子来打秋风,捞一把就跑,现在分兵四下搜索,肯定是因为在小满村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鬼子集合成大股就没有那么可怕,游击战就是调戏大象的战争,可要是大象分解成猴子,那就不好玩了,现在敌人就是分解成猴子的大象,枪声一响,甚至不用响枪,设在高处的鬼子观察哨便能发现,那时四面的鬼子围上来,全队都无法逃掉。

    “队长,打一下吧,鬼子离得远”旁边的队员拉动枪栓,瞄准下面的鬼子,以鬼子的凶残是不会放过这些村民的。

    “不许开枪,不许乱动”队长说完,一拉梅悠兰,溜回山沟,这条山沟比较隐蔽,鬼子没有发现。

    回到沟底,队长将队员们聚在一起,他简单的介绍下情况,然后说:“我们要救乡亲们,也不能让鬼子发现,所以尽量不开枪,栓子,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梅记者,快点,磨蹭什么。”

    栓子犹豫下,将外衣脱下来,交给梅悠兰,梅悠兰莫名其妙的拿在手上,不知该做什么。队长又说:“梅记者,你把外衣穿上,然后到沟口去晃一下,让鬼子伪军发现你,….。”

    梅悠兰很快就明白了,队长这是诱敌之计,敌人发现她后,鬼子肯定不会先追进来,他们肯定会让伪军先进来,队长他们便能先拿下伪军,然后让伪军将鬼子叫进来,只要鬼子进来,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不过队长还是严厉的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首发民国投机者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章太行行(三)

    让队长意外的是,梅悠兰没有丝毫怯意,甚至兴致非常高,三两下就换上栓子的衣服,也不嫌那衣服上的臭味,然后站起来就要往沟口走,队长连忙叫住他,又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将沟内队员的位置分配好,这才让她出去。

    够外的队伍已经过去一半,梅悠兰在沟口慌张的往外跑,刚出沟口,猛然发现外面的大队敌人,双方都楞了,梅悠兰转身往回跑,几个伪军立刻大叫起来,鬼子上来后就让四五个伪军追进来。

    “小娘们,别跑了,老子已经看见你了”领头的黑脸膛伪军边追边叫,他最进山沟,就愣住了,梅悠兰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面对他们,手中的包袱挡在胸前。

    黑脸膛已经发觉不对了,刚才齐腰深的蒿草,遮住了梅悠兰的下身,现在梅悠兰站在那,上身穿的是本地男人的服装,下身却是紧身马裤和长整理]靴,这身装束在这个地区绝对是独一无二。

    没等他作出反应,九条人影在前后左右冒出来,黑脸膛一下就高举双手,将手中的枪举过头顶,双膝跪下:“八路爷爷,饶命饶命”

    队长和小石头跳下来,将他们的枪收过来,熟练的将枪栓卸下,又塞到他们手上,黑脸膛们正在犹疑,队长将领头的提留过去:“把鬼子叫进来,你要敢跑的话,后面有三支枪瞄准着你。记住,八路军优待俘虏,老实做事,就没有你的事。”

    “是,是,八路爷爷放心。”黑脸膛点头哈腰的说,然后跑到沟口,冲外面大叫:“太君太君这里好多人”

    “把他们赶出来”外面的鬼子没有轻易进来。

    “人太多,小满村逃出来的刁民都在这,赶不动”黑脸膛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鬼子没有怀疑,本地老百姓根本不怕伪军,特别是他们人多的时候。

    鬼子一听小满村逃出来的都在,立刻喜出望外的冲进来,冲进沟口就一愣,除了黑脸膛外,其余的伪军都站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还迷糊时,从头顶七条人影从头顶上扑下来,将鬼子扑倒在地,双方扭打起来,黑脸膛站在那,好容易反应过来,正想跑,梅悠兰厉声喝道:“站住”说着亮亮手中的枪,黑脸膛不敢乱动。

    小石头是埋伏在山沟里的,队长他们一扑下来,他也立刻冲出来,手里拎着把刺刀,趁机捡便宜。梅悠兰虽然采访过不少战场,但如此近距离搏斗却是首次看到,特别是八路军游击队的搏斗。

    队长显然比他的对手强太多,他一扑下来,就将鬼子死死压在下面,鬼子短小的身体拼命挣扎,他却能腾出一支手,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的刺进鬼子的胸膛。然后看也不看身下的鬼子一眼,起身本另一个目标去了。

    战斗时间很短,六个鬼子从耀武扬威的武士变成躺在地上的尸体不过短短五分钟,梅悠兰看出来了,游击队队员战斗技术虽然比不上伍子牛宋云飞这样的职业军人,可短兵相接时的狠劲却丝毫不差,当然这些鬼子也不是什么淞沪会战时的鬼子精兵,大都年纪不到二十,只有倒在队长刀下的军曹年岁稍大。

    “立刻收拾下,让外面的伪军头头进来。”队长喘口气说。

    黑脸膛又发挥作用了,他跑出沟口,冲伪军排长叫道:“排长,皇军让你进来。”

    排长虽然心中奇怪,却还是没怀疑,鬼子,那怕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也比他大。他骂骂咧咧的走进沟内。一进来便被队长拿枪逼住。然后队长让排长把外面的士兵全叫进来,简简单单的便把伪军全收拾了。

    被解救的乡亲看到畏畏缩缩的伪军,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梅悠兰大感兴趣的站在高处,快门摁个不停,这次队长没干涉她,等乡亲们发泄会后,他才出面制止,然后从乡亲们中挑出几个年青男女,其中还有三个民兵,将伪军的枪交给他们,让他们带着俘虏和乡亲,立刻转移。

    首先祝贺大家,所有的劳动者,节日快乐

    其次,新的一月开始了,双倍月票还在继续,紧急呼唤月票支持

    一张月票双倍功效x!~!

第三节 太行行 四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离开山沟后,小分队行动速度加快了,这些鬼子尸体一旦被发现,鬼子势必疯狂报复,小分队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全本小说网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鬼子放在高处的监视哨,他们必须躲过这些监视哨,当然如果没有解救事件,他们完全可以等到夜色降临后再行动,可现在他们必须冒险在白天行动。

    中村中队长很是郁闷,这次他意外俘虏了个后石板村民兵,民兵在严刑拷打下供出了,这一带村子的联防措施和预警方式,更为重要的是,从占领区秘密送到根据地的粮食,现在全部集中在小满村,正准备运往根据地,而且最近没有八路军主力在附近活动,得到这个情况后,他怦然心动,决定对小满村进行偷袭。

    开始时还很顺利,三岔口的监视哨被悄无声息的拿下,两个看守的民兵被当场击毙,随后事情便变得不太顺利了,不知道从那冒出的游击队,两个极其强悍的支那人杀死了守御监视哨的皇军士兵,虽然他们很快被增援的皇军杀死,可狼烟被点燃了,导致小满村有了准备。

    一队皇军士兵正集结在旁边,由于遇到的抵抗很轻,这些士兵的表情很轻松,他们有些快活的摆弄着手中的武器,不时互相取笑。

    “八格”汇报的士兵报告不是很清楚,可中村还是听懂了几个基本事实。鹿草曹长和他带领的五个士兵全部阵亡,而这里面居然没有发出一声枪响。中村非常愤怒,鹿草是部队老兵,是他部下中战斗技能比较熟练的曹长,可他居然就在眼皮下底下悄无声的被杀,说明这一带有一支八路军的精锐部队在活动。

    作为守备队,部队里的大部分士兵没有三年以上的作战经验,他的部队大部分士兵是去年秋季入伍的,绝大部分年纪没有超过十九岁。这是因为,今年初,第一军司令部作出决定,为了保证野战部队的战斗力,守备队除了留下少数老兵外,绝大部分老兵集中到几个野战师团和旅团中,这些野战部队在后勤补给上有优先权。而补充进来的都是些年青的新兵,可尽管如此,在中村眼中,他们依然无敌的武士,只有最精锐的八路军主力部队才有可能造成他们的伤亡。

    “混蛋”中村心中非常愤怒,他很想抓住这支八路军部队,将他们撕成粉碎。虽然不知道那支八路军部队有多少人,可既然他们不敢用枪,就说明这支部队没有多少人,他们在躲避,躲在群山中,这群肮脏的老鼠,从来不敢正面与皇军交锋。

    “罗水,加大搜索范围,发现八路,立刻鸣枪”

    名字有些柔弱的罗水其实是个五大三粗的西北大汉,五行缺水,所以名字中有个水字,他是老行伍了,在晋绥军中干了十多年,升职到排长,抗战开始后流落到这里,随上司投降日军,当上了伪军。

    “是,中村太君。”罗水陪笑道,转过身便是一脸鄙夷,虽然身在山西的群山中,可对外界的情况也不是不了解,鬼子在湖北打了大败仗,连武汉都丢了,中村这王八蛋,还这样耀武扬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命令部队阔达搜索范围。”罗水对副营长吩咐道,副营长过来就问:“大哥,这要怎么扩大,还是小心点吧。”

    “中村吃错了药,这么点人就要搜索这么大范围,告诉弟兄们,机灵点,别撞上什么意外。”罗水漫不经心的说,副营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罗水说得不错,这次除来的只有五百多人,这指挥部至少要留下两百人,其余三百人能分成几队,人少了,根本不够八路军吃,人多了,人家远远的就发现了,等你到了,早就没影了。

    中村没让伪军们自己行动,在中国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这伙伪军的行为,要没有皇军在旁边监视,他们肯定会找个地方睡一大觉,然后回来报告,什么也没找到。他给每队伪军派了一个班的皇军士兵,让他们监督伪军行动,其余部队则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

    小分队行动越过两道山梁,走进另一个山沟,在快要走出这个山沟时,小分队遇上麻烦了。这道山沟的出口处比较平坦,要走大约二十米的缓坡,这个缓坡是一遍光秃秃的岩石,无遮无拦,而鬼子在八十米外的山头设有监视哨,小分队经过这个缓坡时,行动几乎可以肯定瞒不过敌人。

    “队长,我去摸掉它。”牵羊靠过来对队长说,队长没有开口,只是注意的观察对面的监视哨,监视哨有三个人,看装束是伪军,不过要摸调也不容易,虽然看上去不足百米,可那是直线距离,要靠近这个哨位,必须先下山再上山,如此一来,行动距离实际有两三里。

    队长回过身,抬头看看天色,梅悠兰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正是上午十点五十,队长回身命令道:“快吃午饭了,等他们吃午饭时,我们再走,先休息,吃点东西。”

    队员们三三两两的,各自寻找地方坐下,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经常遇上,部队在运动中,有时要快跑,有时要停下,这种等个一两个小时,是经常的事。梅悠兰却有些不解,刚才还在说这里非常危险,要尽快离开,可现在却又停下了,这是为什么呢?她正想提问,可张张口,看着队员们很平静的样子,她又把嘴闭上了。

    牵羊看上去并不强壮,有些瘦小,他不是汉族人,而是满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迁到山西居住,抗战前一直在这一带作短工,家里最大的愿望便是养上一群羊,他出生时,父亲看着外面的一群羊,顺口给他起名牵羊。

    他长大后,好容易家里有了两只羊,可鬼子来了后,将家里的羊抓走,父亲拼命去抢,羊没抢回来,自己反挨了两刀,在炕上躺了两月才恢复,县大队经过他们村子时,他就跟上县大队,打鬼子。

    此刻他趴在石缝间观察对面山头的监视哨,不时从怀里掏出干粮啃上一口,他很注意隐蔽自己,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梅悠兰并不饿,她喝了几口水,给大量失水的身体补充了些水分,然后摊开双腿,而不是象那些队员一样盘着腿坐在黄土地上,翻开一本笔记本,开始慢慢总结这一路的行动,这是她的老习惯,每天都要把自己见到的想到的些东西记录下来。

    阳光渐渐移动,悬挂到中天之上,远处隐约传来枪声,除此之外群山中就是一遍寂静,仿佛没有人迹,偶尔一只小雀从半空飞过,好奇的打量下面的人群。

    牵羊从上面滑下来,悄声报告,鬼子换岗吃午饭了。队长站起来,三两下爬上山梁,对面的监视哨正在换岗,新上岗的依旧是三个伪军,三个伪军士兵好像正在闲聊,一阵浓浓的烟雾从他们中升起。

    “队长,有情况。”

    队长扭头看了,却是在另一边观察的队员正焦急的冲他作手势,他迅速滑下来,又很快爬上另外一边,对面的山坡上出现大批士兵,这些士兵漫山遍野,顺着山坡向下搜索;队长心中一紧,敌人搜索的方向正是向这边而来,从山坡下来再爬上来,只需要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我们必须冒险了。”队长从山坡上滑下来,队员们自动聚集到他身边:“牵羊你上去盯着,我们按照你的手势行动。”

    牵羊又爬上山坡,盯着监视哨,队长带着人隐蔽在山凹处,紧紧的盯着牵羊,一会儿,牵羊的手轻轻挥动下,排在第一位的队员一下便冲出去,迅速跑过山坡,然后冲进对面的山凹,慢慢移动到沟口。

    过了一会,又一个跑过去了;再过一会,又一个过去了。队长看看天色,心中焦急,从后面搜索过来的敌人,已经快到了。

    一个接一个,监视哨上的伪军并不尽心,可他们毕竟有三个人,这边坡又是如此光秃秃的,只要谁不经意的往这边看上一眼,坡上的人便无所遁形。

    队长又爬上山坡,对面的敌人已经开始爬坡了,走得快的已经爬上了三分之一。

    人已经过去了一半,山沟里还剩下一半人,梅悠兰正在准备,照相机塞进了背上的双肩包,勃朗宁手枪插在腰上,正抬头看着牵羊的手。

    “一次过两个。”队长决定加快速度,没有人反对,一个队员悄没声的站到梅悠兰身后。

    牵羊的手又挥动一下,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梅悠兰迅速跑到坡上,向坡下跑去,一不小心,被石头拌了,一下跌到在坡上,叽里咕噜的向坡下滚去,队长大惊,立刻冲出山沟,从坡上跑下来。

    从对面的沟口冲出两个人,抱起梅悠兰就缩回沟内。“勾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山谷。

    双倍月票,距离前面一位只差74票,实际也就差37票

    月票紧急求助

    月票紧急求助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五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枪声就是命令,后面的几个队员也不管掩饰行藏了,从沟口一下冲出来,沿着石坡跑下来,钻进对面的山沟,糟糕的是,梅悠兰的脚崴了,两个队员扶着她沿着沟跑,跑了一段路后,队长不感到不是办法,这样会严重拖延部队行动,他弯腰背上梅悠兰,同时命令:

    “栓子,牵羊,满柱,你们把鬼子引开,上次说的地方汇合。//。ǒm/”队长的声音有些急迫,三人什么话独没说,提枪向山坡上跑去,其他几个人护造队长向前跑,大牛在前面开路,几个人飞快向前面奔跑,不久,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很快枪声就向另一个方向走了,剩下的六个人继续向前奔跑,跑出两里左右后,大牛接过梅悠兰,背上继续跑。

    跑,他们在与四周围上来的敌人赛跑,抢在敌人围过来之前从缺口冲出去。没有人再开口,没有人落下,包括小石头在内,他跌跌撞撞的跟在大队后面,队长却依旧在一个劲的叫道:“快快”

    长长的山沟尽头就在眼前,“啪”一缕尘土扬起,开路的大牛身子一闪,侧身躲到岩石后面,剩下的人也随即隐蔽起来,沟口的左侧山丘上出现几道人影,正向这边射击。

    “大牛阻击”队长接过梅悠兰又要背起来,梅悠兰挣扎着大声叫道:“我能走我能走”

    “少废话”队长扫了眼梅悠兰的脚,脚上肿起个大包,明显不能走路,他粗鲁的将梅悠兰背上背:“掩护”

    “啪啪”一排子弹飞出,随后又扔出几颗手榴弹,“轰”“轰”

    借助手榴弹爆炸的烟雾,队长窜了出,向旁边的一条小路跑去,顺着这条小路向上爬,大牛带着两个队员阻击,小石头和另一个队员跟着队长向上爬。

    “我…我…,跑…不…动…了……”小石头气喘吁吁的叫道。

    “跟上”队长严厉之极,头也不回的继续向上爬,那个队员伸手拉住小石头。后面枪声变得密集了,爆炸声不时响起。

    队长爬上山丘,回头看,对面的山丘上出现了五十多个伪军和十来个鬼子,另外还有身影正陆续赶来。

    “掩护”队长放下梅悠兰叫道,转身趴在地上,向对面射击,敌人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子弹嗖嗖的向这边飞来,但可惜的是这些子弹不是高了,就是低了。

    队长什么也没说,抓过旁边队员的枪,这支枪是三八枪,他随手将手中的驳壳枪扔给队员,队员接过来转手交给小石头,顺手把小石头的晋造步枪抢过来。

    这连串动作完成得十分自然,梅悠兰非常诧异,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临阵换枪的事,她还来不及反应,队长的枪已经响了,随着枪响,对面的人影倒下一个,梅悠兰惊讶的发现,队长居然是个神枪手,枪法丝毫不弱于伍子牛和宋云飞。

    连续撂倒几个敌人后,敌人的气势被压下去了,伪军开始悄悄往后缩,鬼子却还在哇哇向前冲,队长低声骂了一句,眯眼瞄准,旁边的队员却抢先开了一枪,一个鬼子应声栽倒,剩下的鬼子纷纷卧倒。

    大牛三人在两支枪的掩护下爬上来,可等他们爬上来,梅悠兰才注意到只有两个人上来了,几个伪军偷偷摸摸的打算从侧面绕过来,队长发现后,调转枪口,连续两枪,击毙两个伪军,剩下的伪军又缩回去了。

    这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情景,队长凭着精湛准确的枪法和地形优势,用一支枪压住了对面近百名鬼子汉奸,梅悠兰这才明白,他抢队员的枪时,队员为何毫无怨言。

    “大牛,背上梅记者,走吴家坪等我们两天,两天过后,自己去第二联络点记住,你死可以,她不能出一丁点事走”队长沉声喝道,梅悠兰刚才试了下,知道自己实在走不了。大牛一声不响背起梅悠兰便跑,队长留下掩护了,小石头和另一个上来的队员护着大牛就往下跑。

    跑出一段距离后,后面的枪声又激烈起来,大牛的脚步稍稍缓了,又加快了,小石头回头看了一眼,迟疑下,又跟上来。

    梅悠兰频频回头,希望能看到队长他们的身影,可让她失望的是,直到他们拐一个山沟,也没看见队长他们的身影。

    另一个方向的枪声时有时无,栓子牵羊他们不知道带着敌人去那里了。大牛背着梅悠兰一下跑出五六里,然后瘫在地上拼命喘气,休息两分钟后,另一个队员背起梅悠兰继续跑,现在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域,不能停下来休息。

    现在人少了,队形就变了,小石头主动跑到前面担任尖兵,大牛负责断后,剩下那个队员背着梅悠兰在中间。

    不知道敌人是不是被队长他们吸引过去了,接下来的路,他们居然没有遇上敌人,在有惊无险中渡过。

    夕阳渐渐降临时,他们到了一处小树林,此刻他们才算真正松了口气,按照队长事前的分析,这队鬼子不是特意出来扫荡的,而是想偷袭,天色一晚,他们肯定就要缩回据点。

    “哎哟,你轻点,轻点。”

    大牛开始给梅悠兰看伤,手指在她的脚上轻轻摁,不过他可能感到自己没使劲,可梅悠兰却禁不住叫起来。梅悠兰的脚踝已经彻底肿起来,大牛拿出个急救包,将她的脚包裹起来。

    队长不在,大牛就成了这支小分队的领导,另一个队员叫虎娃,不过他长倒不是虎头虎脑,相反脸型有些长,平时憨憨的,不太爱说话,所以他的外号又叫闷驴。

    不过,梅悠兰感到些许变化,虽然谁都没说什么,可她已经察觉了,无论是小石头还是大牛,都不再象遇敌以前那样,与她说说话,笑笑,相反有种淡淡的厌恶。

    小石头拿了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递给她,自己咬着另一块,梅悠兰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下,没认出来是什么,她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干粮。”小石头的回答简单直接,此刻他腰间插着的是队长的驳壳枪。

    梅悠兰没有再问,强忍着咬了口,发现除了有些苦外,其余没有什么,充分咀嚼后,又有一丝甜味,倒不是很难吃。

    “队长他们能回来吗?”梅悠兰抚摸着腿,脚踝上依旧隐隐生疼。

    “肯定能。”小石头的回答还是很简单,显然对他们的队长很有信心,然后他拿出水壶:“要不要喝点水?”

    “我有。”梅悠兰尽量保持自己的卫生习惯,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了几口。

    树林外传来脚步声,大牛警惕的抓起枪,闷驴的身影出现在树木间,没等大牛开口,梅悠兰便问:“周队长他们回来了吗?”

    闷驴摇摇头,梅悠兰又担心起来:“他们不会有事吧,都怪我要小心点,便不会拖累大家了。”

    看到梅悠兰湿润的眼眶,小石头心软了,说实话,他们心里是有些怪梅悠兰的,当这绝大部分是来自梅悠兰本身,而不是她暴露目标;如果没有这次护送任务,队员们很可能便不回陷入危险中,更不会牺牲。

    女人的眼泪在很多时候是最利害的武器,现在也一样,大牛瓮声瓮气的替梅悠兰分辨起来:“这不怪你,你没走过这种山路。”

    “不用替我分辨,我知道,是我的责任,要不是我,大家都没事”梅悠兰双肩微微抽搐,眼泪流下来了,和宋云飞伍子牛他们接触多了,也知道些战场上的事,每个人都要做好自己的事,否则你影响的就是全队,以前梅悠兰对这话理解还不是很透的话,这次她有了切身体会,可这个体会,代价是如此之大。

    “别,别,梅记者,您是大地方来的,那走过我们太行山的山路,不像我们,这都走熟了。”小石头和大牛都有些慌了,当初出发前,队长有明确命令,不仅要保护她,还不能委屈了她。

    “你放心吧,”小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劝,无意中却选择最正确的方式:“队长不会有事的,你不知道,鬼子根本抓不住他,上次在城里,鬼子全城戒严抓,可他照样跑出来了。”

    梅悠兰还在哭,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对自己的不满,又有好些埋怨,埋怨爷爷,埋怨庄继华,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她感到自己好软弱,好脆弱,好无助。她怪爷爷不理解她,怪庄继华心里没有她,怪……。

    “嘘有情况”闷驴突然低声叫道。

    大牛和小石头连忙抓起武器,梅悠兰也收敛泪水,拔出勃朗宁,警惕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闷驴又说:“没事了。”

    梅悠兰收起手枪,又不甘心的问:“是不是周队长他们?”

    “不是。”闷驴说完后,给大牛递个眼色,大牛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对梅悠兰说:“梅记者,我们走队长说了,到吴家坪等他们。”

    四个人再度上路,这次还是小石头开路,大牛背上梅悠兰,闷驴断后保护。天色渐渐黑下来,太阳在努力散发最后的光芒,将数目光所及的山头染成红色,这要换在往常,梅悠兰会很有闲情逸致的坐下来欣赏这群山间的霞光,可现在他们却只能悄悄的,匆忙的赶往目的地。

    双倍月票,双更求票

    双倍月票,双更求票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六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月光有些昏暗,当大牛将她轻轻放下,梅悠兰才知道已经到吴家坪了,抬头打量附近的,黑黝黝的,除了满天星光,蟋蟀的鸣叫。。一天的忙碌让所有人都感到疲惫,除了放哨的闷驴,大牛和小石头很快便睡着了。

    梅悠兰没有睡,她的心思有些混乱,想着这场战争,这场该死的战争。要不是这场战争,庄继华就不会回国了,他们可能在美国就结婚了,或许已经有两三个孩子了。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鄂北大捷,光复武汉,很显然,小鬼子败已经败象已定,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打败小鬼子以后呢?

    以前梅悠兰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庄继华说要在西南办工厂,她就追着他去了重庆,他说要打鬼子,她就追着他去南京,去徐州,去云南,可将来呢?打完鬼子后,他又想做什么呢?

    从庄继华身上又想到这场战争,日本人在中国连续失败,中国已经进入战略反攻阶段,可日本人的实力依旧还是很强大的,庄继华出任江北战区司令,手下拥兵百万,权高位重,他能不能打到东北呢?好像听哥哥说起过,他们打算去东北。

    一会儿,思绪又转到GCD身上,梅悠兰以前见的GCD人都是高层GCD人,象周EN来、博古、叶J英、董B武,对GCD社会的的组织,基层工作人员的生存状态、工作方式几乎都不了解,对敌后抗战的了解就更少了。在进入太行山之前,留给她最深印象的便是《在太行山上》这首漏*点澎湃的歌,可与小分队这短短几天时间,她对GCD游击队便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以前庄继华总是说,GCD人和国民党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想救国,只是救国的理念不同,现在看来这话太正确无误了,周队长,栓子,牵羊,大牛,他们不同样是在战斗在抗战第一线吗?在为国家为民族流血牺牲。

    从这些人身上,可以看出,GCD是个组织严密的政党,他们有独特的组织,独特的地方行政系统,这个行政系统的效率虽然不先进,可效率丝毫不低。

    在不知不觉中,梅悠兰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她挣开眼,感觉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小石头已经悄没声的在她身边,手中紧握着驳壳枪。一缕晨光已经洒进他们躲身的小树林。

    “还我山河,回令。”

    “驱逐倭寇。”闷驴说着从树后出来,山坡下的蒿草中也站起来个人,小石头腾地一下蹦起来,高兴的叫道:“是队长,我说他没事吧”

    说完之后得意的瞟了眼梅悠兰,然后冲出树林,梅悠兰挣扎了下站起来,试着走了一步,锥心的疼痛便从脚上传来,她只得单腿扶着树枝向外走,没走两步,伤脚碰在地上,她忍不住发出声“哎哟”。

    “梅记者,你怎么起来了,快别动”周队长闻声进来,看到梅悠兰正靠在树上,额角冒出冷汗,连忙过来扶住她。

    “没事,不小心碰了下。”梅悠兰露出丝苦笑,然后冲他身后看了看,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们呢?”

    “小王牺牲了,”周队长的语气平静,神色不变:“栓子他们还不知道。”

    梅悠兰心中有愧:“都怪我…。”

    “不怪你,是我没安排好。”周队长轻轻扶着她:“打鬼子那没有牺牲,这几年,我们县大队前前后后牺牲了上百号同志,换了两个政委,他们都是在与鬼子战斗中牺牲的。”

    “队长说得对,梅记者,”小石头接口道:“干**就是拎着脑袋干,要是怕牺牲,就别干**,回家抱孩子去。”

    大牛也插话劝解,只有闷驴还是象往常一样,见有人照顾梅悠兰了,他悄没声的守在树林外围,观察周围的环境。

    队长将梅悠兰扶到块岩石上坐下,然后解开腿上的绷带,看着脚上的红肿,微微皱眉,小石头解开头上的帕子,递给梅悠兰,用命令的口吻道:“咬上。”

    “做什么?”梅悠兰有些不解,小石头说:“队长要给你接骨,疼得很,咬上。”

    梅悠兰接过来闻了忍不住扔给回给小石头:“你怎么不洗一下,这么臭。”说完后让小石头把她的包拿来,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毛巾咬在嘴里。

    小石头嘟囔着闻了闻自己的毛巾,感到没什么味道,队长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梅悠兰说:“梅记者,你是那里人?”

    “我,”梅悠兰迟疑下还是说:“我出生在美国,128抗战后回国的,已经回国十多年了。”

    “美国?美国在那?”小石头有些好奇,他这辈子还去过比县城更大的城市,就算县城也是参加**后才去的。

    梅悠兰噗嗤一下笑了,队长的手在她的脚踝轻轻揉动,不过他可比大牛高明多了,一点不感到痛,只是有些麻痒。她没有回答小石头的问题,而是把毛巾咬在嘴里,队长冲她笑笑,手上一使劲,梅悠兰身体一阵,一阵锥心的痛立刻扩散到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呜咽声,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

    队长拿出瓶药敷在脚踝上,然后又给她包好,作完这一切后,他站起来对梅悠兰说:“过两天就好了。”

    这时,梅悠兰才注意到,队长的神色有些疲惫,脸上乌七八糟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她正要开口言谢,可又感到有些虚伪,为了护送她,小分队原有十二人,现在就剩下四个了,这岂是简单的谢字可以表达的。

    “梅姐,梅姐,”小石头的语气变得热烈了:“那美国在那里?”

    “美国在地球的另一边,”梅悠兰顺势摆脱了那层心理,开始给小石头上起地理课来了,不过小石头懂得实在太少,她的解释越多,小石头的问题越多。

    “我们脚下的大地从整体上看是个球形,我们就把他叫地球,”

    “地球那边的人没掉下去是因为地球有引力…”

    “引力…,你看,把你这块小石头扔出去,为什么不向天上飞,而是落在地上呢?这就是因为地球有引力。”

    小石头还是似懂非懂,不过这也是梅悠兰最大忍耐了,她本就是学文科的,对什么万有引力了解本就不多,要详细解释出来,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小石头,你该去读书。”看着小石头对知识的热切希望,梅悠兰轻轻叹口气。

    “等打跑鬼子我就去读书,将来当个先生。”小石头的目光中露出些许向往,不过他没告诉梅悠兰,他不识字,现在学的几个字还是加入县大队后才学,在这样的大知识分子面前,当然不能露丑。

    “好,有志向,”虽然他不说,可梅悠兰也猜到他没多少文化,便鼓励道:“不管将来做什么,都要有知识,等打完鬼子,你来找梅姐,梅姐送你去大学。”

    “真的?”

    “当然是真的,梅姐说话算话”梅悠兰很是豪气,她心里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家伙了,至少比练小森那家伙有趣多了。

    另一方面,小石头也从来没与这样的高知女性打过交道,处处有些好奇,他拿过梅悠兰的毛巾闻了下,又拿起自己的毛巾闻了闻,两条毛巾间好像是有些差别,那条毛巾好像是要香点。

    “你这毛巾打了胰子。”小石头想了半天才终于找到其中的差别,忍不住说话大声了些。

    “小声点。”大牛狠狠的瞪了小石头一眼,小石头连忙捂住嘴,梅悠兰看着他无声的笑了,过了一会,两人又开始闲聊起来。

    不过队长倒没什么表示,昨天遇上的鬼子汉奸并不是来扫荡的,他们不敢深入根据地太深,以昨天那股敌人表现出的战斗力,八路军主力部队一个营就能完全歼灭他们,所以昨天夜里,他们就很可能已经回去了,他们现在停留在这里主要等栓子和牵羊他们,这里是规定的集合点。

    太阳渐渐高升,周围的群山,色彩变得更加丰富,可小树林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梅悠兰和小石头也停止了聊天,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队长,我去看看吧。”大牛终于忍不住向队长申请道,队长看看天色,坚决的摇摇头,现在去,根本没用,如果他们还活着,应该快到了,如果没有…,那还用去吗。

    太阳渐渐滑过中天,山野依旧沉静,仿佛没有人烟,队长也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腾地站起来,走出树林,站在高处向外望,心中有些烦躁:“难道他们真的全完了?一个都回不来?不会,不会,鬼子虽然人多,可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怎么也应该跑出来两个,至少一个。”

    另一个问题也浮现在脑海,分区接应分队到那去了?他们昨天在不在小满村?难道也牺牲了?不会,绝不会,这伙敌人人数虽多,可战斗力并不强,不可能全歼分区接应分队。

    正胡思乱想,大牛突然指着山下:“队长,你看那你看那”

    队长凝神观察,山坡下出现两个黑点,黑点好像行动不便,走走停停,不时歇息下,他拔腿便向山下跑去。

    双倍月票期间,一张月票双倍支持

    距离前面一名只差二十多票,距离前面两名,只差五十票

    紧急呼吁月票支持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七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回来的是栓子和牵羊,两人都负伤了,牵羊有三处伤口,两处枪伤,一处手榴弹片。、/他们带着鬼子在山里转圈,牵羊和栓子先后负伤,满柱牺牲,眼看着他们要被追上,两人搀扶着躲在一个悬崖下的山凹中,这才躲过鬼子的搜索,天黑后,鬼子收兵回去他们才艰难的爬上来,而后两人搀扶着向会合处走来。

    当看到队长他们过来时,两人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队长飞快跑来,大牛随后跟上,梅悠兰却注意到,虽然情绪很激动,可闷驴却没有下去,而是占据了个高点,持枪警戒,发现这点,梅悠兰对游击队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当队长和大牛将栓子和牵牛背进树林后,开始为他们清理伤口,用新的绷带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过了一会,栓子首先醒过来。

    “队长,满柱牺牲了。”

    “我知道,”队长沉声说:“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先不要管。”

    现在七个人,却有三个伤员,梅悠兰都替他们担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想问,可又问不出口。但小石头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不担心,队长给大牛交代几句后,大牛转身便走,梅悠兰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处理,不过她相信他们会有办法,毕竟这里是太行山。

    果然当太阳快落山时,大牛回来了,跟着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三副担架和六个当地人,这些人来了后,和队长寒暄几句后,将三个伤员扶上担架,然后抬起便走。

    “闺女,躺下。”抬着梅悠兰的有个是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满脸的皱纹,头发胡须有一半都白了,让这么大年龄的老人来抬自己,梅悠兰很有些过意不去,经过这么长时间休息,她感到脚已经好很多了,柱着拐杖完全可以自己走。

    “我能走。”梅悠兰想下来。

    “闺女没事,我抬得动,”老人看出了梅悠兰的顾虑,咧嘴一笑,有些不满的说:“别以为我老,我还不到六十呢,去年部队打鬼子时,我是村里的支前队长,从阵地上背下来七个伤员,你不算什么,那个机枪手才重。”

    老人的的语气中有股自豪,梅悠兰想了想便躺下了,然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老人聊天,梅悠兰很快便得到她想知道的东西,同时对GCD的组织能力感到震惊。老人的村子是个小村子,只有三百多人,可村里设有党支部,村行政,共青团委,妇救会,儿童团,民兵,通过这些组织,将全体村民组织起来。

    平时村民劳作,儿童团站岗放哨,妇女负责物资供应,就像重庆那样,为部队生产军鞋和军装,民兵负责远距离放哨,比如三岔口这样的地方,战时,民兵则组织起来,为主力部队提供支持,村党部则负责组织支前队。

    “这完全是全民战争。”梅悠兰心里极其震动,这比重庆的组织还要严密,惯例还要严格,她想了想又问:“要是鬼子来了,主力部队没到,你们怎么办?村里的民兵能挡住敌人吗?主力部队能及时赶到吗?”

    “你这闺女,主力部队那能天天守在这一个地方,”老人对梅悠兰的短见识感到好笑:“你想呀,闺女,这全中国,不说全中国了,就说这太行山,有多大的地方,鬼子有多少,都要靠主力部队,那哪行,还得靠我们自己。”

    “我们实行的村联防,一村有事,村村支援,村外都有信号台,鬼子一来,就点燃信号,其他各村都来支援。”

    梅悠兰微微皱眉,在小满村遇袭时,没有看到什么其他村来援?老人走了一辈子山路,边说话,脚下却很平稳。山道盘旋,却并不陡峭,很快翻过两个山梁,天空中已经显出层层鱼鳞,远处的村庄被金色的夕阳笼罩,缕缕炊烟飘起,很快消散在山风下。

    “就要到了,闺女,放心,村里早准备好了。”老人眯眼看了下安静的村子,轻轻吁口气,对梅悠兰说。

    “大爷,我不太懂,”梅悠兰还沉侵在那个村村联防中,感到这里面似乎有解释不清的地方:“要是鬼子来得多,就算几个村的民兵也挡不住呀。”

    “闺女,我看你不是我们根据地的人吧,”老人笑道:“也对,我们的人不会穿这样的服装,倒和国民党有些象。”

    “老爷好眼力,我是从重庆来的,到根据地来采访的。”梅悠兰也不隐瞒。

    “还好,你不是国民党党部的,大壮,小心点,”担架抖了下,老人连忙招呼前面的中年人,然后才对梅悠兰说:“这样说,你是朋友。”

    “对,对,是朋友,我见过贵党的周EN来副主席,还有,八路军参谋长叶J英将军。”梅悠兰连忙说出几个名字,拉近与老人的关系,好像生怕老人一生气把她掀倒山崖下。

    队长一直走在梅悠兰担架的后面,这也是出于保护的需要,当他听到周EN来时,心中的迷惑才完全解开,这次的保护任务是如此严格,挑选的队员是县大队最精锐的队员,上级特意强调不能出一点差错,原来这个女记者有这样深的背景,是周副主席亲自介绍来的。

    老人对这两个名字似乎没什么在意,他依旧自顾自的按照原来的话题说下去:“鬼子来了,我们不能和鬼子硬拼,可也不能让他松快了,埋地雷,打冷枪,坚壁清野,哼,要不是这山里有山泉,鬼子连水都喝不上。”

    老人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梅悠兰对GCD宣扬的人民战争的作战方式有个大致的了解,民众通过各种组织组织起来,村与村之间形成联防互保,平时各种物资全部坚壁,只留下少量物资以供生活,敌人来了后,各村迅速坚壁清野,百姓在村支部带领下躲避起来,民兵则在民兵队长率领下实行骚扰作战。

    骚扰作战的形式很奇妙,完全不同与梅悠兰以前知道的任何作战;地雷战,麻雀战,平原上的地道战,地雷战好理解,麻雀战其实就是一种骚扰,让敌人的神经始终处于紧张疲惫中,得不到休息;当敌人在一个村子扫荡时,其他几个村子的民兵便在敌人外围进行袭扰,迫使敌人无法集中全力进攻;几个村子的民兵还可以集合起来,切断敌人的后勤运输。

    “…,我在这里看到了mZD先生所说的人民战争,这种作战与**的作战完全不同,他们用这种方式在敌后艰难的坚持了六年。

    游击队的武器五花八门,你可以在他们中找到各种各样的武器,各个时期的武器,有晋造,汉阳造,土枪,甚至还有前清的前装土炮,他们武器的好坏取决于与他们作战的敌人的武器好坏,这就是说,他们的弹药补充主要来源于缴获。

    按照国民政府与延安达成的协议,国民政府将负责为八路军和新四军提供武器装备和弹药补充,但这仅限有编制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游击队不在此列。

    为了补充弹药,根据地的所有人都在进行军工制造,感谢上帝,这里是太行山,这里的山上有硫磺,有木炭,所以他们有源源不断的原料……。”

    梅悠兰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记录下沿途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入根据地,但扑面而来的气息已经给她很多领悟。

    到村子后,小分队便分散了,伤员被接到各家中,她住的这家是村里的堡垒户,房东是个老大娘和她的女儿。

    “闺女,先别写了,吃点东西。”房东大娘有五十多岁了,梅悠兰住进来后,立刻开始动作做饭,现在端来碗面条,还有两个鸡蛋,放到梅悠兰的桌上。

    “大娘,别。”梅悠兰有些为难了,面条在根据地可是稀罕东西,太行山上物资很困难,这里土地贫瘠,粮食产量很低,而主要粮食还要供应军队,老百姓留下的东西很少。今天房东大娘端来面条和鸡蛋,这确实是山区里招待贵客的东西。

    “大娘,我吃这个就行,把这个给伤员拿去吧。”梅悠兰端过面条,却鸡蛋推出去了。

    “伤员同志那里有,你也是伤员,别更大娘见外。”大娘嗔怪着将鸡蛋放在梅悠兰面前。

    梅悠兰没法只得收下,面条很普通,没有多少油水,汤上漂着葱花和几滴香油,闻起来有股清香,她吃过无数宴席,可这碗面条却让她感到温馨。

    “闺女,你是在写啥。”大娘坐在梅悠兰对面,纳着鞋底问道。

    “总结,这段时间的见闻总结,”梅悠兰放下筷子看着大娘说:“我是记者,这些总结是我的第一手资料,以后写文章就全靠它们了。”

    她生怕大娘不懂,便又解释说:“记者就是给报纸写文章的人。”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思索着该怎么解释报纸这东西,可大娘却说:“闺女,大娘懂,前年,还是去年,俺们村来过记者,也是个女的,说是分区的啥报的记者,那姑娘可没你生得好,你咋怎么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这一路上可吃苦了。”

    “苦倒不苦,只是牺牲了好些同志。”想起牺牲的那些队员,梅悠兰有些伤心。

    “快别,闺女,这都是小鬼子闹的。”大娘很敏感,连忙安慰:“闺女,这打仗呀,那没有死人的,从闹小鬼子开始,俺们村就死了十几口子,这天杀的小鬼子,闺女,你说还要多久才能把小鬼子赶跑呀。”

    “要不了多久了,”梅悠兰想着以前庄继华的评论,以及最近的战事进展:“估计还有三年吧,最近**在鄂北打了大胜仗,消灭了十万鬼子,光复武汉和黄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区,兵临黄河南岸,下一步,我估计他们会向北打,到时候,**从南面打,八路军从北面打,两下夹攻,华北的鬼子就得全完。”

    “那就好,那就好,”大娘有些高兴,没成想门帘一掀,从外面进来个大姑娘,这姑娘留着一条长辫子,穿着淬花土布作的衣裳,梅悠兰认识,刚到的时介绍过,是大娘的闺女。

    “国民党也打鬼子?”姑娘怀疑的盯着梅悠兰,语气中充满疑惑。

    “当然啦。”梅悠兰有些奇怪,她不解的看着姑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姑娘上炕坐在大娘身后,语气中充满不屑:“国民党除了会搞摩擦,会抢粮食外,啥好事也不会干。”

    “鄂北大捷你不知道?”梅悠兰有些诧异,随即明白过来,难怪庄继华说国共两党之间猜忌极深,GCD对国民党防范极严,估计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

    她把鄂北大捷的过程简单介绍了下,然后对姑娘说:“国民党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有抗日的,也有不抗日的,不过,鄂北大捷确实是事实,光复武汉,郑州也是事实。”

    正说着,门外传来阵笑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大娘在家吗?大妹。”

    “是曾书记。”姑娘兴奋的跳下炕,一掀帘子就跑出去了,大娘也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出去了,院子里很快响起姑娘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队长和那个曾书记的声音。

    梅悠兰透过窗户往外看,见院子里面有四五个人,只是灯光太暗,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她心里琢磨,这个曾书记是不是就是GCD的县委书记。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梅悠兰刚回头,门帘掀开,领头进来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穿着与其他人完全不同,头上戴着八路军的军帽,腰上扎根皮带,脚下系着绑腿,留着齐耳短发,两腮瘦削,一双眼睛正上下打量着梅悠兰。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您呀,梅记者,好久不见了。”女人爽快的坐到炕上,不过她的话却让梅悠兰和大娘等人,大吃一惊。

    双倍月票期间,只需要十几票,便能超过提高几个排名,请大家帮帮忙

    紧急呼唤月票支持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八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梅悠兰拼命在脑中回忆,在那见过呢?红岩村?不像,西安?还是不像,曾书记微微一笑,提醒道:“上海,林月影,战地玫瑰。//、qВ5、CoМ//”

    梅悠兰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惊喜叫道:“你是…那个,那个,和林月影一起的曾…,曾…,曾同学。”

    曾书记噗嗤一笑:“想起来了,曾佩芹,我就是曾佩芹,上海支前医疗队的曾佩芹。”

    梅悠兰仔细打量曾佩芹,印象中,她在上海进行战地采访时,和林月影在一起的是有个姓曾的姑娘,不过那个姑娘是个圆脸,现在的曾书记明显是瘦脸,还有就是,那个姑娘有些腼腆,这个曾书记举手投足中透着股干练。

    “你们可别小看了梅记者,当初淞沪抗战时,她可是冒着鬼子的炮火,跑到前沿采访,是大名鼎鼎的战地记者。”曾佩芹向大家介绍道。

    “呵呵,你们当时可比我更靠前,”梅悠兰笑着摇头,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你,你怎么会在太行山呢?”

    “淞沪抗战失败后,支前医疗队解散,我就随同学们去了武汉,组织上安排我们到了延安,进入抗大学习,一年后毕业时,我要求上前线,组织就分配我到太行山来了。”曾佩芹三言两语便介绍了自己的经历,然后便问:“月影呢?你知道她的情况吗?”

    “月影现在应该在江北战区司令部,是我大哥的秘书。”梅悠兰说:“她这些年,先是在上海,后来去了南京,南京撤退时,是最后离城的一批人,又去徐州,成都,贵阳,还到缅甸去走了一趟,现在应该在老河口。”

    “哦,”曾佩芹眼中滑过一丝失望,她以为林月影也同样会参加八路军,可没想到她居然参加了国民党部队,在里面越陷越深,现在居然作到战区司令部司令秘书了。

    队长对梅悠兰的身份更感兴趣了,曾书记的同学居然是他大哥的秘书,她的这个大哥是谁呀?应该是个身份不低的人。

    “你这次是到我们这里来采访,是吗?”曾佩芹问。

    “嗯,”梅悠兰点点头:“一直以来,我对敌后抗战都很有兴趣,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怎么打鬼子的,根据地民众是如何组织的,说实话,我大哥一直对你们组织社会的方式很佩服,所以我想来看看,几个月前,我到红岩村采访,把这个想法给周EN来先生谈了,他很支持,帮我联系了,这才有了这次太行山之行,真是不容易呀。”

    “你来是对的,说实话,国民党对我们有很多污蔑,”现在的曾佩芹可不是上海那个曾佩芹了,她立刻明白上级领导的安排,梅悠兰的身份特别,在新闻记者中有比较高的声望,她的报道影响很大。

    “在国统区,国民党一直在污蔑我八路军新四军游而不击,可实际上,我们在华北牵制抗击着几十万日军,根据地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为抗战作出了巨大贡献,可以这样这样说,没有根据地人民的牺牲,没有GCD领导下的八路军新四军,抗战形势决没有这样好”

    “这一路上,我已经看到了。”梅悠兰点头表示接受:“国共两党,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是一体的,两党携手,可以更快的将日本人赶出中国。”

    不过梅悠兰没有纠缠这个,而是把话题引到自己关心的方面:“曾书记,是县委书记吗?”

    “呵呵,不是,不是,我是区委书记。”曾佩芹说:“今天我是过来检查工作的,路上耽误了,所以到晚了。”

    “你在路上碰到分区的纪科长吗?”队长这时插话问道。

    “碰上了,”曾佩芹看看周队长,想起碰上纪科长时,纪科长着急的样子,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在找你们呀,不过,他们没朝这边走,向北边去了。”

    周队长没有再开口,大娘错会意了,有些不高兴了:“来了就休息休息,让大娘给你们好好补补,别急着走。”

    “谁要走呀,”姑娘掀开门帘,端着碗进来了:“谁也不能走,谁要走了,以后就别上咱家了。”

    周队长知道纪科长他们肯定是奔第二联络点去了,那地方正在村子以北大约二十里处,心中有些焦急,可梅悠兰现在却负伤了,天色还晚了,赶过去也不行。

    想了想他转身要出去,大娘连忙拉住他:“干啥,你真要走呀。”

    “大娘,我不走,我去看看栓子他们,他们在老李家躺着,再说梅记者还在这呢,我想走也走不了呀。”队长笑道。

    大娘这才放开他,临了还招呼着:“小心点,早点回来。”

    曾佩芹听说还有伤员,连忙几口拨下嘴,迅速咽下,放下碗站起来:“周队长,我和你一起去,伤员情况怎样,找医生了吗?”

    说完之后,放下碗,在梅悠兰诧异的目光中,与大娘打个招呼,风风火火跑出去了,大娘和姑娘甚至来不及伸手拉她,连忙追出去,可到院子里,两人早不见了。

    走出去没多远,周队长便开口问道:“小曾,你认识那梅记者?”

    曾佩芹有点意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按理,上级下达命令,下级接受,决不能置疑,现在周队长问这个,说明他心里有了想法。

    “对,那时我还没参加**,淞沪会战开始后,学校组织支前队,我参加了,就在这次战争中,认识了柳良君同志,走上了**道路。这梅记者,当时在上海采访,曾经采访我们支前队。”曾佩芹不动声色的说。

    “她老说她大哥,她这个大哥是谁呀?你见过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是谁,她在采访宋希濂和王敬久时,我在旁边听到点,你知道国民党江北战区司令部吗?”曾佩芹停下脚步问。

    “知道。”

    “知道司令官是谁吗?”

    “不清楚,是谁?”周队长有些纳闷,不明白曾佩芹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口中的大哥,叫庄继华,刚在鄂北打了个打胜仗,消灭了十万鬼子,光复了武汉、郑州,将鬼子赶过了黄河,收复了湖北全境,安徽西部。”曾佩芹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怪他不关心形势发展。

    黑漆漆的小巷,只有从门缝中透出的昏暗灯光,周队长倒吸口冷气,虽然不是一个政治组织,可那位司令的赫赫战绩还是听说过,上层争夺是上层的事,下层官兵自有自己的看法。

    曾佩芹对梅悠兰的了解并不多,能提供的也就只有这些,她纳闷的看着周队长:“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周队长摇摇头,他对这次护送行动有些不理解,以前护送的不是中央干部,就是外国友人,国民党人员一次都没有,这个梅悠兰看上去就像是个国民党人员,人虽然胆大,可也比较刁蛮,很难伺候。

    “老周,你知道吗?部队要扩军了,我这次来就是作动员的。”曾佩芹说。

    “真的吗?我们县大队是不是要扩编为主力部队?”周队长一直保持照的沉稳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原来就是主力部队的连长,为了提高地方部队战斗力,派下来担任县大队长,这曾经让他无比郁闷,现在他有希望回到主力部队了。

    周队长认为曾佩芹的消息还是比较真实和灵通的,她的丈夫在八路军总部工作,是个老红军,在总部担任政治部副部长。

    “战争形势发展很快,老周,不管部队扩编还是缩编,都是为了战争。”曾佩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其实这些事情还没有正式公布,是前天与丈夫相会时,丈夫告诉她的,并且说明是这是中央决定,各个根据地都要扩编,以迎接全面大反攻。

    周队长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过能回主力部队让他非常兴奋,他心里在盘算,县大队现在有一百多人,相当于一个连,不过还有六个区小队,加起来又有一百多人,再扩充点民兵,一个整编营就出来了。

    “每个县至少要扩充出一个团,老周你回去给夏书记打个招呼,事先作点准备,命令很快就要下来了。”

    最后这句话暴露了曾佩芹的消息来源,不过兴奋加震惊中的周队长没有注意。村子不大,几句话之间,他们便到了栓子他们的住所,大牛正在休息,周队长把他叫出来,吩咐几句后,大牛进去拿起枪便出去了。

    周队长和曾佩芹走后,房间里一时变得安静了,大娘和姑娘在外间没有进来,梅悠兰也终于安静下来,开始好好构思自己的第一篇报道。

    坦率的说,虽然接触了不少GCD人,可她对GCD没有多少好感,可经过这段时间,好感迅速上升,根据地的基层组织让她非常感兴趣,这个组织方式与重庆比较像,但重庆的力度明显不如根据地。

    此外,她发现根据地内,政府和民众的关系非常融洽,老百姓非常支持GCD政权,这种支持是发自内心的,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的支持。

    “还是大哥说得对,GCD问题是政治问题,不是军事问题,战后必须保证和平,否则内战连连,问题还是不能解决。”

    排名下降了,紧急呼唤月票支持

    排名下降了,紧急呼唤月票支持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九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梅悠兰在梦中被院子里的说话声惊醒,她挣开眼睛,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到炕上。全本梅悠兰看看时间,吓了一跳,已经过九点了,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这么晚。虽然还是不习惯睡炕,可这个土炕,已经是这几天来,她睡过的最舒坦的床了,不知不觉中便睡过了。

    透过窗户,院子里说话的除了房东大娘和周队长外,还有曾佩芹和另外两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军人,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事,表情都很热烈。

    “你醒了。”房东女人在外屋听到里面的动静,掀开帘子,见梅悠兰正坐在炕上穿衣,便走进来。梅悠兰轻轻嗯了声,然后问外面的是什么人。

    “是军分区的同志,昨天晚上到的。”房东女儿手脚很勤快,麻利的将被子叠起来,放进旁边的柜子中,然后把小桌子摆到炕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身出去,端来一碗粥和两个黄橙橙的窝头,看到这些东西,梅悠兰心里叹口气,这些东西原来在眼中是如此平常,甚至有些不屑,可现在她知道,在太行山,这些东西属于高级食物,只有招待客人甚至是贵客才拿出来的。

    梅悠兰穿上鞋,试探着站在地上,别说,队长的伤药还真不错,一夜过去,感觉已经好多了。

    “起来了。”

    梅悠兰抬头,见是曾佩芹,她身后的便是那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人,她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我刚来那会跟你一样,”曾佩芹走过来坐到炕上,然后介绍身后的那个穿着八路军军装:“这是军分区派来接你的纪登科同志。”

    “梅记者,你好。”纪登科向梅悠兰伸出手,纪登科是抗战后参加八路军的,作战勇敢,立过几次大功,加上读过几年书,因此提拔非常快,几年时间便提升到分区担任侦查科长。

    “纪同志,你好。”梅悠兰没想到自己刚刚起床,他们便进来了,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不过这丝不快很快抛到脑后。

    曾佩芹眼珠转转,她是上海姑娘,自然知道一些女人忌讳的事。她在心中暗笑,刚到太行山时,她对这些也不适应,在组织生活会上还受到大家批评,慢慢的才习惯过来。

    梅悠兰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曾佩芹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桌上的东西也丝毫未动,便站起来招呼大家离开,纪科长还有些不解,可见曾佩芹一个劲使眼色,才跟着她来到院子。

    等他们出去后,梅悠兰动作迅速的从包里翻出牙刷牙膏毛巾,还有镜子梳子,迅速的收拾起自己。好在她的头发不长,只是齐肩,梳起来很方便。

    “唉,这些资本家小姐,真是难伺候。”周队长看着正在刷牙的梅悠兰,有些感慨:“有时候吧,她胆子又奇大,什么都不怕,可有时候吧,就是麻烦,尽惹麻烦。”

    “你该不会把昨天的遭遇战归结到她身上吧。”曾佩芹似笑非笑的问。

    “那倒不是,其实,救乡亲们时,她的表现还是很勇敢的。”周队长摇头说,其实在梅悠兰催促前,他就在考虑了如何救乡亲们了,至于崴脚暴露目标,那是意外,谁也没法料到。

    “总部领导对她很重视,要求我们派专人配合她采访,而且要求不要设置任何障碍。”纪登科说,这可是了不得的宽松,以前任何记者都没有这个待遇,包括某些外国记者。不设任何障碍,那就意味着,除了特别保密的部门,比如敌工部,电讯系统,其他,包括军工部门,梅悠兰都可以去。甚至,她要观摩一场战斗,就可以待在彭D怀身边。

    不过这个消息对曾佩芹和周队长来说不算太刺激,从昨晚知道梅悠兰的背景后,两人都知道,上级极端重视梅悠兰的这次采访。

    “告诉你们个消息,附近的鬼子可能要撤退。”纪登科见不能打动两人,便又抛出个绝密消息,果然,曾佩芹和周队长大感兴趣,纪登科得意的笑笑:“总部来的情报,我们查证了,周围县城的鬼子在秘密搜索,不少据点要放弃,甚至连县城都要放弃,据说中央正在筹划个大动作。”

    “大动作?”曾佩芹有些八卦了,可惜纪登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个大动作,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我估计是反攻,”周队长很肯定的说:“现在我们应该集中部队,对鬼子展开攻势,抓住时机扩大根据地,向晋南和冀南出击,抢占平汉线两侧。”

    “对,我们应该杀出太行山,”曾佩芹兴致高涨,摩拳擦掌:“机会难得,m主席说的战略反攻阶段到了,我看,上级要求我们扩充主力部队的原因就在这,我们肯定要反攻了。”

    正说着,梅悠兰已经梳洗整齐,吃过早饭,来到院子里,三人连忙过去,周队长看看她走路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恢复不错,再有一两天便全好了。”

    “梅记者,刚才忘记说了,我是奉命来接你的,我会送你去八路军总部。”纪登科说。

    “那就太谢谢你了,”梅悠兰扭动下脚,感到还是有些不给力,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众人连忙上前,曾佩芹扶着她坐下,房东大娘用簸箕端来些酸枣放在他们面前,房东女儿则在屋里忙活,一会便送来一壶水。

    “大娘,快别忙了,”曾佩芹见大娘又要去厨房,便连忙叫道。梅悠兰四下打量,见门框上用大红纸贴着“拥军模范”便问。

    “大娘是我们的拥军模范,她是烈属也是军属,三个儿子都在部队上,老大,前年牺牲了,老伴去年支前时也牺牲了。”纪登科的语气有些沉重。

    “我们这里象她这样,送了丈夫又送儿子的很多。”曾佩芹说着站起来,把大娘拉过来,大娘笑道:“你们聊,我要去地里,这鬼老天,又有三天没下雨了。”

    说着挣脱曾佩芹,提着水桶便出去了,梅悠兰看着她的背影,低低叹口气:“河南大旱,你们这里呢?”

    “整个根据地,有部分地区受灾,其他地方还好。”曾佩芹是在地方工作,了解比较多:“我们去年春季,在山里挖了水渠,所以,损失小多了。”

    “水渠?”梅悠兰有些惊讶,她根本没想到,在这样复杂紧张的战争中,GCD居然带着太行山村民修筑了水渠:“有多长?这里有吗?”

    看到梅悠兰急切想去看看的模样,曾佩芹不由笑了,周队长轻轻摇头,纪科长笑道:“不用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我告诉你吧,今天主力部队已经赶过来了,将向昨天进入根据地的鬼子进行反击。”

    “哦,”梅悠兰差点就想站起来,可随即坐下,恨恨的拍拍自己的腿,心中遗憾不已。曾佩芹可能是这里面最了结梅悠兰的,当初在淞沪战场上遇上她时,就是这个样子,风风火火的。

    “这样的机会很多,根据地几乎每天都有战斗,这次错过,下次去便行。”曾佩芹安慰她说。

    “我们在这里多休息两天,等你的脚全好了,我们再上路。”纪登科提起大茶壶给她倒了杯茶,这里泡茶的方式与南方完全不同,茶叶是直接泡在水壶里,要喝时直接从里面倒。

    梅悠兰想想,感到自己的脚这样,真要强行走动,那也是给别人添麻烦,倒不如在这里休息下,便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皮包,摸出几十块法币放在桌上。

    “我不知道这里的费用怎么算,也不知道够不够,曾书记,只能麻烦你们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收起来。”曾佩芹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劝阻,纪登科和周队长却深感意外,以前也接待过来采访的记者,但从来没见过主动给钱的。

    梅悠兰坚决摇头,手坚定的按在钱上:“不行,我们报社有规定,不准随便接受别人礼物,不准随便接受宴请,所以,不管在那住都要给钱,不管在那吃,也要给钱,我是报社社长,这个规矩不能从我这里破。”

    曾佩芹没想到梅悠兰还有这一番话,想了想点头表示接受,周队长笑道:“梅记者,平时你们也这样?你从西南到西北,跑了这么多地方,身上得带多少钱?”

    梅悠兰微微一笑:“一般我们的记者出去,事先有个计划,他把计划报上来,主编批准后,他便可以到财务那借钱,用了多少回去报账,多补少退。”

    “那要有意外,钱不凑手呢?”周队长钻起牛角尖来。

    “这好办,发封电报回来,社里再给你寄来,或者在当地熟人那借钱。”梅悠兰简单的介绍了下报社的记者出差报账方式。

    “那你到我们这来,可没有直接通重庆的电报。”纪登科开玩笑的说:“到时候,你可就得饿肚子了。”

    “我向你们借,”梅悠兰眨眨眼睛,也笑道:“回重庆后,还给红岩村,怎么你们不借?”

    “哈哈。”三人大笑起来,纪登科拍着大腿说:“当然借,没有问题,借多少都行。”

    “我倒想知道,你们下来怎么处理呢?有没有差旅费呢?”梅悠兰同样好奇的问曾佩芹。

    “不行,不行,我们可没你们有钱,”曾佩芹摆手说:“蒋介石给我们的军费不足,我们现在实行的供给制,也就是说,每人每月几块钱生活费,不过这发给个人,而是给单位,单位统一使用;服装也是统一发放,每年两套,春夏冬秋各一套,象这样下乡,是村里派饭,比如你住这里,村里会给大娘家补贴,按人头给,住几个,给几个,有相关标准。”

    梅悠兰微微颌首,八路军的清苦还是超过她的想象,供给制,也就意味着他们身上根本没多少现金。整个八路军都实行这种制度,居然没人贪污,没人受贿?

    “如果这样,你们怎么监察呢?怎么防止贪污受贿呢?”梅悠兰问。

    “监察靠群众,账目每个月都要公开,”虽然梅悠兰问得很委婉,可曾佩芹还是听出她的意思,便解释道:“GCD员也是人,也有私意;在这方面,我们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进行监察,一方面是群众,另一方面是制度;m主席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要作手脚是决不能瞒过群众的眼睛的;其次,是制度,我们有严格的制度,每个连队,每个部门,每个月用了多少钱,都要公布出来,让大家知道,钱都用在那些地方了。”

    “我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纪登科现在明白了,梅悠兰已经开始采访了,便立刻补充道:“每个八路军战士,每个GCD员,都必须把这个纪律刻在心上,在工作中,生活中,随时提醒自己。”

    “我们每次开党小组会,都会在生活上提出注意,任何在生活上奢侈浪费,都会在生活会上受到大家的批评。”曾佩芹接着补充道。

    梅悠兰听着这话,心中却想起当初庄继华对蓝衣社的评论,“清教徒似的生活,不可能持久。”蓝衣社的发展最后也证明了这话的正确性,她很想问问,你们这种状况可以持续多久?是不是持续到夺取政权之后?

    “怎么您不相信。”曾佩芹以为梅悠兰不相信,梅悠兰摇摇头说:“不是不相信,是我想起了我大哥说过的一句话,当年,我对蓝衣社的生活条例很感兴趣,认为要都这样,中国就再没贪官了,可大哥说,清教徒似的生活是不可能持续的,压制多久反弹就多大,就像弹簧,压得越紧,弹得越高。”

    “我们GCD和蓝衣社有本质的区别,”三人中曾佩芹对蓝衣社运动了解多些,纪登科和周队长对蓝衣社运动基本没有了解,他们印象中蓝衣社就是特务集团。

    “蓝衣社是以法西斯主义,对人民实行**统治,对外实行侵略扩张,我们GCD人不是,我们是以解放全人类为最高理想,在追求这个理想中,我们愿意牺牲我们的所有一切。”曾佩芹的神色变得郑重而严肃:“我们的党员都是经过挑选,经过考验的,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我们时刻提醒自己,严格要求自己。”

    梅悠兰感到这话挺空,可却难以反驳,要是庄继华在,他会不以为然,但梅悠兰不知道,她从未见过,几十万人都保持供给制,就算蓝衣社,也只是高层那些核心人员,才执行生活条例。

    唉,排名始终上不去,有些灰心了,哥几个,多点月票压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十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从再次见面到现在,曾佩芹让梅悠兰感到陌生,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女生有些腼腆,甚至还有些羞涩,可六年过去了,再次见面的她,这些东西在身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全//本小//说网取代的却是,坚定,干练,…,或许,还有几分狂热。

    “梅记者,你对我们还不够了解,”曾佩芹的语气现在变得稍许平静,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m主席教导我们,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唯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持旺盛的**斗志,打败日本帝国主义。”

    纪登科和周队长则对这种带点理论性的东西听不大懂,不过他们也听出来了,梅悠兰好像有些看法,对党有些看法。

    “曾书记,你误会了,我没有说贵党的理想不好,”梅悠兰想起庄继华对她说过的一些话,斟酌着说:“这一路我也看到了,根据地民众对贵党和根据地政府的支持,不过,从经济学上说,供给制是不可能永远保持的,贵党目前采用供给制,更多的原因是,紧张的财政,无论延安还是太行山,都是物资匮乏之地,要支持数十万军队是非常困难的,这才是贵党采用供给制的根本原因,就说苏俄吧,他们也是GCD人,现在就是采用的薪金制。”

    曾佩芹沉默下点点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无论采取那种方式,我们的理想都不会改变。”

    正说着,房东女儿端来一簸箕晒得干干的柿子,曾佩芹将桌上的钱抓起来拿给她,房东女儿有些不知所措,茫然不解的看着曾佩芹,曾佩芹解释后,她的脸腾地涨得通红,坚决将钱放在桌上。

    “你这是做什么,瞧不起俺?”房东女儿生气了,扔下钱转身就走。

    梅悠兰苦笑下,还没来得及解释,大牛闷驴小石头从外面进来,小石头见到梅悠兰很是高兴,不过看到她与曾佩芹和纪登科在一起,又犹豫下没有过来,站在门口。周队长这时站起来,向梅悠兰纪登科曾佩芹告辞:“纪科长,曾书记,梅记者,我的任务完成了,主力部队去我们那,我得赶紧回去,县大队很可能有任务。”

    纪科长和曾佩芹没有挽留,梅悠兰对他们则充满感激,亲热的拉着小石头和大牛说话,告诉小石头,赶走小鬼子后,要读书的话可以去找她,重庆念书不收钱,小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周队长哈哈笑着替小石头答应了。

    房东女儿从屋里奔出来,见状知道周队长他们要走,眼圈都红了,拉着周队长到旁边说话,梅悠兰有些不解,曾佩芹会意的冲她笑笑,梅悠兰这才恍然大悟,含笑看着他们。

    “走啰”说了会后,周队长冲大牛他们一挥手,房东女儿依依不舍的送到村口,然后才目送他们离开。

    “放心吧,他们很快会回来的,”曾佩芹笑着打趣道:“到时候,就喝你们俩的喜酒。”

    “还区长呢,不理你们了。”房东女儿脸一红,一甩大辫子跑了。

    “周队长有福气。”梅悠兰看着房东女儿背影幽幽的说:“这是个好姑娘。”

    曾佩芹很敏感,立刻察觉到梅悠兰好像有心思,便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周队长以前在战斗中负伤,就是在大娘家养伤的,那时候他们就好上了,只是部队有规定,周队长条件不够,才耽误下来。”

    “结婚还有条件?”梅悠兰很是惊讶。

    “我党有规定,二五八团,就是,男方要在二十五岁以上,军龄八年,团级干部以上。”曾佩芹解释说。

    “啊,”梅悠兰惊叹声,随即不由自主的脱口出:“这不合情理。”

    “是有些不合情理,”没等纪科长开口,曾佩芹便接过话题:“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必须暂时放弃个人利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着曾佩芹理所当然的模样,梅悠兰心中有些怪异,也有些害怕。村里不时有人与这曾佩芹打招呼,曾佩芹也随口问好。这时有个女人出来挑水,看到曾佩芹好像有些害怕,缩在屋角不敢动,这与刚才一团和气很不相同。曾佩芹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转,便若无其事的移开。

    梅悠兰有些好奇的问:“那是?”

    “哦,她是本村地主,抗拒减租减息,被我们批判过。”曾佩芹的语气很是不屑。

    梅悠兰点点头,算是明白过来,各地减租减息都发生过这种事,地主明里暗里抵制,甚至派人暗杀工作队长,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庄继华也是一怒之下,以铁血手段,大开杀戒,才算把减租减息推行下去。

    “我听说重庆也推行减租减息,是这样吗?”重庆的减租减息影响极大,当年,重庆地方派代表到南京告状,在京沪杭各大报上,连发通讯,斥责庄继华抢掠民财,推行没有GCD的GC主义,要求撤换庄继华,曾佩芹在学校就曾看过这些报道,有所了解。

    “是这样。”梅悠兰从头到尾参加了西南开发,对这些事很清楚,纪登科则有些好奇,他没想到国民党也在搞减租减息:“你们的减租减息是怎么搞的?也是二五减租?”

    “二五减租?我不清楚,”梅悠兰没听说:“重庆减租减息是按照国民政府的法规,在北伐之前,。国民政府通过了一个法令,要求各地地租减少25%,哦,这恐怕就是二五减租吧,不过重庆不是这样的,重庆规定地租不得高于每亩收成的三成五,凡超过的,以一罚百。”

    “不准超过三成五,”曾佩芹喃喃重复道,心里迅速盘算,与二五减租的差别,原来这里的地租是七成,减少25%,也就是减少接近两成地租,那么地租还是有五成,她有些奇怪了:“那不是阻力更大了。”

    “其实地主减少地租后,但也免了农业税,人头税,也就是说,农村基本不收税,所以地主的负担也减少了,此外,地主也可以把他们的积累投入到工业中,政府免税三年,算起来他们还是划算的。”为了帮助庄继华打赢减租减息一战,梅悠兰曾经对减租减息进行过详细研究,所有数据都很清楚,丝毫难不住她。

    纪登科也算过来了,这次他真正惊讶了,显然按照这个算法,根据地农民的负担超过了重庆农民的负担。

    “不收农业税,也不收人头税,你们拿什么养军队呢?”曾佩芹的反应更快,她不相信,国民政府有那么多军队,那么多政府官员,拿什么养。

    梅悠兰冲她笑笑,她当然清楚其中奥妙,不过,这不能说,是秘密,至少是还不到揭开的时候。

    “最初阶段是海外华侨的捐款,后来就靠工业,其实工业税收比农业更稳定,四川开发公司,开发了大量矿山工厂,这些工厂产生的效益,一半左右拿来养军,一半左右用来扩大再生产。”

    纪登科现在可以断定了,梅悠兰是在说假话,免除农业税,免除人头税,这可能吗?这个梅记者还是国民党的人,尽替他们宣传,涂脂抹粉。

    “梅记者,我去那边看看,你先休息。”纪登科在大娘门口站住向梅悠兰告辞,他来接梅悠兰,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一个分队,都是从分区侦查连抽调的精兵强将。

    曾佩芹也趁机向梅悠兰告辞,与纪登科携手而去,梅悠兰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拉把椅子坐下,房东女儿正在扳玉米,见她坐下,便起身给她端来碗水,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她在吹牛吧,尽替国民党评功摆好,上级干吗还这样重视她。”纪登科有些怨气,他开始看不惯梅悠兰了,感到这不是自己人。

    “你错了,重庆确实是这样的,”曾佩芹摇头说:“我虽然没去过重庆,但当年重庆宣布这些政策时,全国引起很大反响,申报,大公报都有报导,我当时在学校还和同学们讨论过,有些高年级同学毕业后就去了重庆,他们的来信也证实了这点。”

    “啊”纪登科惊讶的站住脚,扭头看着曾佩芹:“我不信,这国民党还有好了,狗改不吃屎了。”

    “那倒不是,你想想,为何只有重庆才执行这些政策?”曾佩芹严肃的摇头:“蒋介石政府的本质不会变,****,据我所知,重庆的****比其他地方更严重,没有言论自由,没有居住自由,没有游行集会自由,他们就是想用经济利益换取人民的政治权利,只是这种方式欺骗性极大,最终必然破产。”

    “你们读书人看得远,看得深,”纪登科这才稍微好受点,满意的点点头。

    在这里修整两天后,梅悠兰的脚算全好了,纪登科向大娘告别,向八路军总部走去。曾佩芹也没有留下,三天时间,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她比纪登科他们还早一天离开了小山村。

    在春天的山野里行军,很是惬意,山花烂漫,绿野盎然,轻微的山风送来悠悠的山歌。

    “山药蛋开花结疙瘩,圪蛋亲是俺知心人。半碗豆子半碗米,端起了饭碗就想起了你…”梅悠兰听着有趣,轻轻的低声应和,小分队中有战士开始高声回应:“…翻过那桃花岭来淌过那杏花海,憨憨的哥哥他看花呀啊个呀呀呆,啊花丛里小阿妹摘一朵山花戴,女儿好风采啊个呀呀呆……。”

    这个举动让梅悠兰目瞪口呆,要知道这是部队在执行任务,在行军途中,这样作不是很容易暴露目标,可纪登科却没管,待战士唱完后,又鼓动的叫道:“山麻雀,再来一个”

    山麻雀回头看了看,有些害羞的看了梅悠兰一眼,然后才扯开嗓子唱到:

    “八月里来秋风儿凉,

    咱兄弟那个三人三人去打了酸枣。

    大哥他手拿竹竹竿竿儿,

    二哥那个又提,又提竹竹蓝蓝。

    这山上看见那个山上高,

    那山上酸枣酸枣长长得好

    ……”

    纪登科一直走在梅悠兰前面,山道狭窄,小分队只能以单行方式行进,纪登科回头看了看梅悠兰。

    “这是我们太行山山歌,战士们很喜欢。”

    “你们不怕暴露目标吗?周队长他们行军时,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梅悠兰似乎对前几天的行军有些抱怨。

    “不会,你没听见歌声吗,这就是说,几十里内没有敌情。”纪登科满不在乎,这里是八路军的地区,没有土匪,没有伪军,没有鬼子,只有八路军和GCD领导下的武装力量。

    歌声连连,山道漫漫;小分队很快翻过两个山头,在一处山窝停下来,休息吃午饭。山窝中有三棵巨大的松树,地名也就是三棵松,战士们没有聚在松树下,而是散开,各自找了块地方吃着自己的干粮,不过,梅悠兰注意到,虽然纪登科很自信,可依旧派出了警戒哨,一前一后,两个警戒哨。

    两声呼哨传来,纪登科站起来,目光转向侧面的一个山道,这块山窝也是个三岔路口,另一条山道沿着山谷过来。不一会,从山谷中陆续出来一行人,这行人到了三棵松,也停下来,负责的干部看了看纪登科他们,叫了声休息。

    梅悠兰很惊讶,这行人显然很不正常,六个拿着武器的士兵散开在四方,中间是二十多个被捆着人,这些人的服装五花八门,有穿八路军军装的,有穿长袍的,有穿本地土褂的,脚下有的是皮鞋,有的是布鞋,有的是草鞋。

    这行人没有双手被捆着,一条麻绳从头拉到尾。随着命令,这些人就地坐下,梅悠兰很敏感,她立刻注意到,纪登科目光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好像是不忍,又好像是烦躁,还有…,梅悠兰仔细思索,终于想起来,是厌恶,对是厌恶。

    这让梅悠兰非常感兴趣,厌恶,这位参加过长征,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军人,居然对自己人有厌恶感,这可奇怪了。这些人是什么人?梅悠兰仔细打量他们。

    八路军没有军衔,不过这不妨碍梅悠兰迅速找出他们中的干部,因为这队人中只有一个人腰间别着手枪。这个干部不象很多八路军干部,面色比较白净,他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脚下的布鞋有些赃,不过绑腿很干净。而其余的战士则与其他八路军战士没什么两样。

    “他们是什么人?”梅悠兰悄悄问纪登科,纪登科有些犹豫,好半天才答道:“不清楚。”

    白脸干部看了他们会,梅悠兰就感到这个目光是居高临下的,有种被俯视的感觉,而且这个目光还带着深深的怀疑。

    “老纪,原来是你呀。”白脸干部认出了纪登科,脸上浮现出笑容。纪登科上下打量他,显然想不起在那见过这个人。

    “我们在军分区见过,你忘了,去年,和戴书记在分区整风大会上,我们见过。”白脸干部热切的说,纪登科是长征干部,这些参加过长征的军事干部,在政治上是很受信任的,而且纪登科还是一方面军出身,井冈山上下来的,政治上没有丝毫瑕疵。

    “哦,是,是,你当时是在戴书记旁边,”纪登科还是没想出来,胡乱点点头,他们口中的戴书记是分区书记,负责整风和审干,纪登科下巴微微冲那队囚犯问:“这些是…?”

    “特务。”白脸干部语气轻蔑:“这些都是各地查出来的,混进我党,死不改悔的国民党特务。”

    “这么多。”纪登科好像很平和,又好像有些随意。

    “这是问题最严重的一部分,大部分还在后面。”白脸干部说。

    “你们抓的国民党特务?”梅悠兰见缝插针,插话问道。

    “对。”白脸干部怀疑的目光再度落到梅悠兰身上,她的这身装束,在根据地内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国民党特务,”梅悠兰在语气中加入了质问:“我记得现在是国共合作抗日,国民党在国统区抓捕GCD员,周EN来先生提出抗议,说是破坏国共合作,现在贵党在根据地抓捕国民党员,请问,这是不是破坏国共合作呢?”

    “你是什么人?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白脸干部眼色顿时凌厉起来,那几个战士也警惕的看着梅悠兰。

    “无党派人士,重庆渝州晚报记者梅悠兰。”梅悠兰冷笑下:“你是不是认为我也是国民党特务,也该抓起来,就像他们一样。”

    “你,…,”白脸干部的反应还是很快,他立刻明白梅悠兰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能到从重庆到太行山的记者,肯定不同凡响。纪登科暗叹口气,上去将白脸干部拉到一边,低声说话。

    梅悠兰没有管他们,径直走到那群囚犯中,仔细的审视这些囚犯,那些战士则警惕的盯着她。梅悠兰从头走到尾,她忽然感到其中有个男干部有点面熟,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你们是国民党党员吗?”梅悠兰眼珠一转,突然开口问道:“我叫梅悠兰,是从重庆过来采访的记者,如果你们是国民党员,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我会向GCD方面交涉,让他们释放你。”

    最后一天双倍月票,紧急呼唤月票支持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十一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沉默着,白脸干部脸涨得通红,愤怒的冲过来拦在梅悠兰身前:“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根据地,不是你们国民党的天下。全本/小说/网”

    “你说错了,我不是国民党员,只是新闻记者,”梅悠兰没有丝毫畏惧,毫不客气反驳道:“我要报道的是事实,不是你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你,…。”白脸干部差点就暴跳如雷,要不是对方是周EN来副主席介绍来太行山的,要不是她不是党内人士,早不客气了,他重重的哼了声,语气中充满警告:“我不管你是那人,不管你来自那里,有什么背景,这里是GCD的天下,容不得你来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的恐怕不是我,”梅悠兰冷笑下:“记者不兴风作浪,只报道客观事实,只报道风浪,是对是错由读者判断。”

    “你,你,…,放肆太放肆了”白脸干部有些词穷,指着梅悠兰的手指有些发抖。

    见冲突加剧,纪登科连忙过来劝阻,将白脸干部拉到一边:“这姑奶奶可不比其他,脾气大,我听老周说说,是个可以拿着手枪冲鬼子冲锋的主,是匹烈马。”

    “梅记者,这里没有国民党员,都是GCD员,”从囚犯丛中传出来个沉稳的声音,梅悠兰抬眼望过去,那人带着副眼镜,胡子拉碴,脸上有些污浊,双臂反捆,盘腿坐在地上,见梅悠兰看过来,那人又接着说:“这是我们党内的事,与国民党无关,与统一战线也无关。”

    梅悠兰注意的看着他,感到有些面熟,想了想,试探着问:“我们好像在那见过,你是?”

    “你忘了,当年在涪陵,你采访过我,我是那的工作队队长。”那人平静的说。

    梅悠兰想了想:“哦,你是,你是,池金明,西南开发队涪陵工作队队长,减租减息时,我采访过你。”

    池金明露出丝淡淡的微笑,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苦涩,抗战开始后,他在上海与组织取得联系,组织让他继续留下,于是他便一直留在重庆,可没多久,楚明突然离开去了武汉,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不久他得到组织通知,停止一切活动,进入蛰伏期,三九年,组织再次通知他,撤出西南开发队。

    楚明的消失,他便有所警觉,感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于是销毁了所有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可离开西南开发队后,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在西南开发队的监控下,没有动他们,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心中暗暗震惊。

    组织上将他们调回延安,在延安他们受到严格的审查,他们这几年的活动一一向组织汇报,他的麻烦在于,当年介绍他入党的介绍人已经牺牲,预备党员的身份无法核实,虽然组织最终承认了他的身份,但在档案里,却留下笔尾巴。

    从抗日军政大学毕业后,他便要求到了太行山,没有进入部队,而是分到地方上,继续从事地方工作,可这次整风运动一开始,他便成了目标,组织上要求他讲清在北京、重庆期间的活动,而这些实际在延安时便完完整整的向组织报告了,可没想到这次又翻出来了,可他的困难是根本说不清。

    梅悠兰现在完全想起来了,池金明是工作队比较得力的干部,她采访过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庄继华看过她的文章后,便把池金明的名字划去,用工作队长代替,当时她没有细想,现在想来,那时候,庄继华就已经知道池金明是GCD了。

    “你真的是GCD?”梅悠兰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池金明的目光登时敏锐起来,他周围的几个囚犯也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白脸干部的目光变得得意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GCD?”旁边有个囚犯问道。

    “当初我想采访他,可被大哥劝阻了,说不宜宣传。”梅悠兰很老实:“看来大哥当初便知道他有问题。”

    “既然他知道我是GCD,为什么没抓我。”池金明心中的疑团很大,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梅悠兰默默的想了想,试图将前前后后的一些问题梳理清楚,想了好半天,最终不得不放弃。白脸干部这下得意了,他背着手走到池金明跟前:“池金明,这下你还抵赖什么,他们不抓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你已经判变了,是个可耻的叛徒。”

    “西南开发队没有抓过GCD,”没曾想,梅悠兰突然插话,语气非常干脆,也非常肯定,白脸干部侧脸看着她,梅悠兰解释道:“西南开发是庄继华在主持,他的政治态度是主张国共合作,所以西南开发队从来不抓GCD,现在想来,池金明他们可能是有所活动,被察觉了,只不过没有抓他们,不宣传,毕竟两党当时还处在敌对状态。”

    梅悠兰的猜测虽不中,差得也不远,池金明他们是在与重大学生组织联系时被察觉的,随后便被秘密监视起来。

    “其实庄队长对你很赏识,你要不是GCD,他肯定非常高兴。”梅悠兰面对着白脸干部,话却是对池金明说的:“其实他用的很多人都是你们GCD里出去的,比如现在江北战区的副参谋长龚楚中间,作战处长副处长何畏少将,原来都是GCD。”

    梅悠兰没有看见,提到龚楚时,纪登科的脸色微变,别人不清楚,他是知道的,龚楚原来在江西时就是红军的高级将领,而那时他还只是个士兵。

    “威胁不行,又开始收买了。”白脸干部似笑非笑的看着梅悠兰,心里盘算回到分区该怎么向戴书记报告,决不能让这个女人搞乱了太行山根据地的整风运动,最好是把她赶出太行山。

    “他们不是国民党吗,国民党员还用收买吗?直接调动就行。”梅悠兰反唇相讥,然后冷笑两声:“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算了,是我多管闲事,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你杀自己人不亏心吗?”

    纪登科微微摇头,他是久经党内斗争考验,这是场什么运动,早就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反对,更没人敢抗拒。

    “奇怪,你知道这是什么。”白脸干部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唉,我知道蒋先云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彭分田是怎么死的,这不就是场肃反吗,自己人杀自己人有意思吗?说实话,我倒真佩服他们,明知是死,也不跑,也不改变信仰。唉,救国,治国,只要老百姓好,何必拘泥于党派之见。”梅悠兰的叹息是由衷而发,白脸干部登时哑口无言。

    被捕的囚犯们眼眶都红了,好几个差点眼泪就夺眶而出,有几个实在熬不住,承认了特务身份的,可他们心里委屈呀,特别是想起受到牵连的同志朋友,就亏心了,忍不住流下了泪。

    “梅记者,你错了,”池金明却开口反驳起梅悠兰来:“国家强大,不代表民众幸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康乾盛世,国家够强大了吧,够富裕了吧,可富的是什么人?是那些皇亲国戚,是那些达官贵人,黎民照样辗转哀号,照样吃不饱穿不暖,照样居无片瓦;地主资本家照样残酷剥削,苛捐杂税照样多如牛毛;只有GCD,只有实现了社会主义,**,才能有世界大同,才能国富民富,黎民百姓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梅悠兰凝视着他,这张脸真诚无伪,充满信心,洋溢着坚定,是的,那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没有剥削,没有阶级,没有剥削;工人农民当家作主,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主人,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工作生活。

    在心中轻轻叹口气,梅悠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池金明却重重叹口气,又盘腿坐下,囚犯群中也几乎同时发出声叹息。

    短暂的交锋,没有人获得完全的胜利,梅悠兰显然不认同池金明的观点,囚犯们也没有谁被她打动;不过池金明还是得到些许好处,白脸干部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

    这场争论,也让囚犯们少了很多休息时间,白脸干部只待了一会便下令出发,一队人沿着梅悠兰他们来的路离开了。

    “梅记者,蒋先云我知道,”纪登科等他们走远后,才漫不经心的走到梅悠兰跟前问:“那个彭分田是谁?”

    “也是你们GCD人,死在苏俄,也是肃反。”梅悠兰的目光始终盯着那队囚犯的背影,她很不了解这些GCD人,这是为什么?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内部斗争居然还如此激烈。

    “我听说,肃反,红军也杀了不少人,是这样吗?”

    纪登科好像没听见,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到总部还有很长一段路。”

    梅悠兰没有追问,这些GCD人很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好像很懂保密,完全不像国民党,三令五申还不断有人泄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

    垂头丧气的看着月票排名,弱弱的问一句,还有吗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十二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八路军总部在太行山深处的辽县麻田镇,这里群山环绕,沟壑深幽,易守难攻。/。与历史不同的是,由于国共两党达成协议,新四军北上,八路军新四军装备大幅度提高,冀中根据地争夺激烈,历史上日军突袭八路军总部的事件没有发生。

    麻田是太行山核心区域,除了八路军总部,**北方局,太行山鲁艺分校,抗大分校,党校,兵工厂,都在这里,华北日军也清楚,这里聚集了大量八路军机构,可却没有力量进剿,要打到这里,必须通过八路军设立的三道防线,国民党提供的唯一一个重炮团也驻扎在附近,这个重炮团基本上是个摆设,原因是国民党只提供过一次弹药,八路军自己还不能造,每门炮仅有两个基数的弹药。

    日军也不是不想进剿,驻山西的华北派遣军第一军数次组织围剿,每次攻到附近,都被八路军坚决打出去了,损兵折将上万人,最后不得不放弃。冈村宁次改变战略,决定首先拿冀中冀南晋察冀根据地开刀,切断太行山上八路军的物资供给,然后再寻找机会一举消灭太行山上的八路军。

    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八路军后方机关,镇内镇外到处是穿着军装的,梅悠兰很快注意到,除了八路军的土黄色军装外,还有新四军的灰色军装,不过想想也对,新四军也是GCD的武装,国民政府管不着,也没法管。

    除了男人外,梅悠兰还意外的发现,这里还有很多女兵,她们同样穿着军装打绑腿,不过身上很少有武器。对梅悠兰的装束,镇上的居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来过很多外面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洋人,他们的穿着更奇怪。

    旁边传来一阵轰然叫好声,梅悠兰扭头,见那里围着很多人,好像是个篮球场,纪登科解释说,那里是篮球场,可能在打比赛。

    “这里还有比赛。”梅悠兰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转身向那边走去。

    纪登科没有阻拦,从三岔路后,他开始领教梅悠兰的刁蛮了,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为了看太行渠,她爬上了半山腰;跑到悬崖去看凌空飞架的电话线,到村子里参加婚礼,和主人喝那种太行山自酿的土酒;路上还碰到几个送军鞋和军装的妇救会成员,她也跑去和她们聊天,照相机到处都在咔嚓咔嚓,还谁都劝不住。

    到了球场外,梅悠兰毫不顾忌的往人丛中钻,旁边的战士一看她的打扮,立刻闪开,让她很顺利的钻到里面去了。站在球场边,四下打量,球场正面有一排桌子,就是那种学校上课用的桌子,没有任何装饰,后面坐着几个明显是高级军官的军人,正中间的那个人引起了梅悠兰的注意。为什么呢?这人的着装与其他人明显不同,他穿的既不是八路军的土黄色军装也不是新四军的灰色军装,而是件黑色的夹克,脚下是双长筒马靴。

    “这人是谁?”梅悠兰低声问,没人回答,她扭头看,身边是一双双疑惑的眼神,她立刻明白了,这里是八路军的地方,出现她这样一个陌生人,不引起怀疑才怪。

    想明白这点,她也不以为意,碰了下旁边的战士,接着问:“那个穿夹克的是谁?”

    八路军战士没有回答,目光却从疑惑变成警惕,这时周围传来一阵叫好,梅悠兰扭头看,却是灰色军装投进个球,队员们正击掌相庆。黄色军装迅速发起反攻,三两下运到前方,经过上次传递,迅速切进篮下,勾手上篮成功,这下传来一阵更大的叫好声。

    梅悠兰兴奋的抓起相机开始拍照,她完全没有客人的习惯,不断干扰旁边的战士,不过她这个举动,让战士们也明白过来,这可能又是个进入根据地的记者。

    太行山区绝不是封闭的地区,来这里的记者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其中包括很多洋人,象史沫特莱、汉斯、斯特朗等都到过太行山,另外大公报、《前线》等报纸也都曾派人来过,所以这些八路军是见过“世面“的,对记者并不陌生。

    梅悠兰的举动当然没有瞒过主席台后的高级将领们,不过他们也没在意,但旁边的警卫人员却对她有了警惕,毕竟参加今天活动的有党和军队的高级干部。

    纪登科好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梅悠兰,一个看上去很客气的军人正拦住梅悠兰,俩人的交流似乎很顺利。

    “梅记者,路科长,你们认识呀。”纪登科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刚认识,他正担心我行刺呢。”梅悠兰一点没客气。

    路科长神色一滞,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用心居然完全被察觉,这不是个省油的灯,路科长心里说,脸上却浮现出笑容:“梅记者说笑了,你要是刺客根本不可能到麻田。”

    纪登科心中暗笑,路科长显然没说实话,你一个搞保卫工作的,负责的正是麻田地区的保卫反特,你出现在这里岂是偶然。

    “我给你们介绍吧,这是重庆来的梅悠兰记者,这是八路军总部的路科长。”纪登科没有介绍路科长具体是那个科的,简单的含糊带过去了。

    路科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伸出双手:“早就听说你要来了,原以为还有两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您太客气了。”梅悠兰本就是人精,那里不知道路科长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想拆穿什么,作为记者,首要的拿到采访结果,而不是要揭穿对方的小动作,让他下不来台,更不是作什么意气之争。

    “你们这里经常打篮球吗?”梅悠兰话题很快转开,看着场上热闹的气氛,就这一瞬间,她发现周围怀疑的目光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善意的好奇。

    “这样正式的比赛很少,同志们的工作学习都很重。”路科长毕竟是总部的,不像纪登科是从下面来的,好些情况不了解。

    “正式比赛,我的运气不错,”梅悠兰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那对那?”

    路科长看到纪登科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大致明白了梅悠兰的性格了,他长期从事安保,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物,所以才这样敏锐迅捷的抓住梅悠兰的性格特点。

    “是抗大和新四军教导队。”路科长的回答也很简单。

    “那位穿夹克的是…?”

    “那是叶挺军长。”路科长冲纪登科使个眼色,然后客气的对梅悠兰说:“梅记者,您慢慢看,我去一下。”

    说完不等梅悠兰挽留,转身便走,梅悠兰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跑这么快干嘛,好像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纪登科心说小姑奶奶,你还不够磨人的,要被你缠上,那真是够烦人的,得,我还是尽快把你交到该你去的地方吧。

    “梅记者,我们先去总部接待处吧,早点通知他们,他们也好安排你的住处。”纪登科的语气很温和,一副替梅悠兰着想的样子。

    梅悠兰没有多想,她略微皱眉的想想,目光盯着叶挺和他身边的几个领导干部,纪登科心中暗叫不好,难道她现在便要去采访领导,这可不行。

    “梅记者,叶军长他们就驻扎在这里,一时半会走不了,你要现在不去接待处,待会很可能房间了,要有,恐怕也没洗澡水了。”这些天的了解,纪登科知道梅悠兰的一些习惯,每天必然洗澡,那怕拎两桶水擦一下,也两桶水擦一下,也要做做清洁,而且她还不太习惯睡炕,有床决不选炕。

    果然,梅悠兰收起相机,转身对纪登科说:“那个接待科在那?”

    路科长饶了一圈回到主席台前,坐在叶挺旁边的左权问道:“老路,那是谁?”

    “参谋长,是从重庆来的记者,叫梅悠兰。”路科长答道。

    左Q微微点头,中央早就转发了重庆的电报,介绍了梅悠兰的情况,中央还特意来电,要求他们给梅悠兰的采访权力为全面权力。这个补充,让彭D怀和左权都很意外,因为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说明中央是非常重视这个梅悠兰的。

    “怎么啦?”叶挺扭头问左权,新四军在冀中与日军血战两月,损失极大,被迫退入太行山,现在也还没恢复元气:“那个女记者是什么人?”

    “梅悠兰,重庆渝州晚报的记者。”左权答道,新四军退入太行山后,太行山的压力更大了,弹药,药品,兵源,各方面压力都很大,为了尽快让新四军恢复元气,八路军总部尽可能的满足新四军的要求,甚至压缩了八路军各部的要求,这引起不少八路军官兵的怨气,总部一方面作说服工作,另一方面也采取行动促进双方的感情,这次篮球比赛就是其中之一。

    “渝州晚报的记者。”叶挺的眉头稍皱,他有点不理解,渝州晚报不算什么大报,一个地方小报,也能到这里来?

    “你小看了这个梅悠兰,”左权察觉了叶挺的不解,便解释说:“这个人的背景可不得了,她的爷爷是美国华侨领袖,梅家与宋家是世交,宋美龄是她的姑姑,另外,她还有个大哥,就是现在的江北战区司令,我的老同学,庄继华,她的亲哥哥叫梅云天,是四川发展银行的总经理,手上掌控着西南的半壁金融江山。”

    这两天人有点懒散,更新少了些,抱歉

    最新全本:、、、、、、、、、、

第三节 太行行 十三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三节太行行

    不说别的了,就是宋美龄和庄继华,这两个名字已经够震撼了。全//本小//说网叶T也不得不凝重起来,不过在这些人中,他最关心的还是正在黄河南岸磨刀霍霍的庄继华。

    新四军退入太行山后,冈村宁次本想继续追击,先扫清晋察冀聂R臻,稳定蒙疆后路,然后再围攻太行山,当时太行山上确是风声鹤唳,各地都开始坚壁清野,可部队极其困难,国民党早就停止提供武器弹药,理由很简单,空军汽油紧张,没有足够的汽油保证飞行。

    尽管周EN来一再提出要求,可当时滇缅路被切断,通过川藏线运入内地的物资大幅下降,当然,蒋介石也是乐于看到八路军新四军实力削弱,否则,提供部分弹药也不是不可能。

    从情报了解,冈村宁次集中了六个师团和十万伪军,准备晋察冀发动全面进攻,从晋察冀到总部再到中央全都紧张起来,延安一天之内连发数封电报,根据地内全面动员,可就在这个时候,冈村宁次突然停止了军事行动,部队全部返回原驻地,随后便是鄂北战役,武汉光复,战争局势陡然急转直下,似乎一下就跳到论持久战中的反攻阶段。

    战局发生重大转变,太行山上的八路军新四军算是松了口气,可没等他们考虑好,延安的电报接二连三的到来,扩军、加强训练,展开全面攻坚训练,向冀中派出武装工作队,这一系列电报中,还可以看出中央政策有重大转变,原来坚持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转变为运动战和攻坚战。

    象纪登科路科长这样的下级军官不太清楚,但叶T左Q这样的高级将领却很明白,中央这是在为全面反攻作准备了,可久经该怎么打,向那个方向出击,是返回冀中冀南还是西进攻击太原,又或者北上攻击察哈尔,中央却没有指示。

    就在总部迟疑不定时,陈G从河南发来电报,报告了他与庄继华见面的详情,这个情况让总部有些明白了。

    战略的迅速转变让叶T这些高级将领都有些不适应,彭D怀秘密召开新四军八路军联席会议,党政军领导人全部出席,研究如何执行中央电报,可在这个会上,高级干部中意见分歧很大。

    叶挺**等新四军将领认为,新四军损失很大,从冀中撤退,重武器几乎丧失殆尽,没有半年时间不能恢复实力,当然中央的指示还是必须执行,不过要考虑时机问题,另外,认为不应该放弃冀中,出击应以八路军和新四军主力,共同向冀中出击。

    刘B承邓X平则建议,放弃冀中,集中部队主力拿下察哈尔和绥远,打通与蒙古联系,争取得到苏俄的支持。

    彭D怀左Q则希望集中GCD控制下的三个军,在山西发动进攻,夺取大同、太原,拿下绥远。根据陈G的情报,庄继华一旦向河北发动进攻,冈村宁次必然抽调所有部队来阻截,山西日军将被大幅削弱,晋绥军战斗力低下,正是夺取山西的最好时机。而卫立煌刺客率部进入中条山,其目的也就在此。

    联席会议开了整整三天,三方争得面红耳赤,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彭D怀只好把矛盾上交,将三个方案报给延安,请中央作决定,可中央的回电却迟迟未到。

    叶T目光一转,四下寻找梅悠兰的身影,可没找到,此刻梅悠兰已经随纪登科去了接待处。

    “左参谋长,如果庄继华渡河,我们打入冀中,正好插在日军后路上,西进夺取山西,那是攻坚,我们的部队对攻坚还不太适应。”叶T又把会上的观点拿出来了,低声劝到。

    左Q没有答话,他默默的看着场上的情况,夺取冀中是件好事,太行山土地贫瘠,难以养活这么多军队,可他和彭D怀之所以提出这个战略,并非不能夺取冀中,而是着眼于战后。

    冀中是平原地区,易攻难守,从现在看来,国民党经过八年抗战,部队装备和战斗力都有很大上升,与他们在平原作战是非常困难的,刘B承邓X平恐怕也是看到这点,才提出打通与苏俄联系,获得苏俄的武器装备支持。所以无论是北上还是西进,主要都是着眼于战后,没有一个GCD人会相信,蒋介石会这样轻易将河北察哈尔交给GCD。

    不过左Q理解叶T的心情,冀中根据地是在他手上丢掉的,他要亲手再夺回来,但这不符合长远战略规划。

    场上响起一声长哨,叶T和左Q同时扭头,球赛已经结束。叶T和左Q站起来鼓掌,他们对胜负不怎么关心,输球的队员有几个还是气鼓鼓的。

    “你们两位在会上吵得还不够,看球也不认真,我看就该让你们上去干一场,谁赢了听谁的。”旁边的陆D一开玩笑的说,不过话里的劝解味道很浓,这种场合是不应该谈论这些内容的,陆D一是政治部副主任,同时主管宣传工作。

    “我看也是,你们两位那根弦别绷得太紧,时间还有的是。”张J春也笑着说,他是北方局宣传部部长,北方局委员,北方局负责整个华北党的工作,书记是彭D怀,副书记是邓X平,新四军开赴华北后,政委刘S奇增补为副书记。张J春的话有道理,反攻并不取决于八路军和新四军,所以现在主要是作准备,至于到底向那个方向进攻,则要看庄继华的动作和中央的决定。

    “叶军长,你们的队员是那来的?这球打得够好的,抗大可从来输过。干脆,我看就让他们到抗大来上学。”张J春还有个身份,就是抗大太行分校政委,看到这几个队员,心中颇为喜欢,便开玩笑的准备挖角。

    “这几个队员都是上海南京地区各学校的篮球队的,球技当然不错了。你们抗大要,没有问题,改天我就让他们到你们那去报道。”叶T说,新四军也办得有军校,长期战争,干部怎样也不够用,除了总部的抗日军政大学分校外,各军各区都办有自己的干部学校。

    几个人说着,便到队员中,获胜的新四军队当然高兴了,失利的抗大队虽然不服气,可也无话可说,张际春倒来安慰了下他们,让他们向新四军队表示祝贺,队员们也年青,便过来向新四军队员们表示祝贺,气氛显得就更融洽了。

    与队员们待了会后,叶T左Q等人便离开了篮球场,还在路上便遇到前来通知他们的通信员,俩人立刻与张J春和陆D一告辞。

    总部并不是在麻田镇内,而是在镇北面的一个小山村,距离麻田镇大约三到四里的半山腰上。小村子不大,只有总部的电讯处和参谋部在这里。

    “你们来了。”踏进作战室的大门,便撞见彭D怀,彭德怀什么话都没说招手让他们进来,俩人进来一看,八十九军军长刘B承和政委邓X平,以及新四军政委刘S奇,政治部主任罗R卿都已经在座了。

    “把你们找来是是因为中央回电了,”彭D怀说着把桌上的电报递给他们,俩人迅速看完,中央的电报很长,主要有八层意思。

    首先,中央肯定了他们执行中央政策,积极开展扩军运动,同时提醒他们,要注意搞好两军团结,不要有什么隔阂。

    其次,中央认为,虽然战略反攻的曙光已现,但是否确定还有待确定,日军尚有攻击之力,现阶段,各部应该积蓄力量,密切关注情况变化。

    第三,根据各种情报,以及目前的局势,战局发生剧烈转变,我党战略也必须调整,实行向南巩固,向北发展的战略。

    第四,战略反攻展开,江北战区势必成为主力,但据情报,庄继华下一步方向为徐州,尚未涉及河北,山东我115师和401师应加强战备,随时准备配合作战。

    第五,我华北八路军和新四军未来发展方向不是河北平原,而应该向北发展,向绥远,热河,内蒙发展,打通与蒙古的联系,争取获得苏联的援助。

    第六,对山西,贺L同志率领的新十一军主力应以大同为目标,占领大同,将晋西北、晋察冀连成一遍,晋察冀主力主要用于向张家口方向。

    第七,立刻派出精干小分队,选择精干人员,向冀东出击,与在当地坚持的曾克林同志会合,并准备向东北出动。

    第八,必须抓住一切时间加强整风运动,统一全党认识,促进部队战斗力。

    “中央来电说得明白,对局势分析很准确,”彭德怀的话很短也很有力:“根据中央指示,我们商议下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

    “我看,一边扩军,一边训练。”刘B承开口说道,中央指示实际支持了他和邓X平的意见。不过刘B承还是很担心,向北发展是不错,可目前无论八路军还是新四军,装备实际还是很差,攻坚能力极弱,贺L所部要承担起攻击大同,聂R臻部要攻击张家口,这都是个极大考验:“我以为从现在开始,部队应该加强阵地战和攻坚战训练。”

    彭D怀看了他一眼,在这上面,俩人有严重分歧,刘B承是从伏龙芝军事院校毕业,这些年一直在翻译苏军步兵操典和苏军步兵战斗条例,推动将部队实行正规化。但彭D怀和多数红军将领都不以为然,在红军长期战斗过程中,从几十人几百人发展到今天几十万,就是通过游击方式,什么正规化,扯蛋

    不过现在不同了,冀中之战后,全军上下都认识到在阵地战上的不足,叶T虽然是军校出身,但项Y却是游击队出身,对那种正规化训练和作战根本不在意,此次冀中作战,吃了大亏,全军上下才明白,叶T反复强调的东西有多重要。

    “按照中央的方略,新十一军要进攻大同,聂荣臻部要进攻张家口,可聂荣臻部的实力不足,中央的意思,恐怕是刘军长和叶军长一同北上。”罗R卿思索着说:“可如果这样,冀中就要完全放弃,另外还有晋东南,恐怕也没有发展了。”

    房间里出现短暂的沉默,放弃冀中对在座的人来说都非常不舍,这几年的抗战中,全靠平原地区的物资支持,八路军才得到发展和壮大。

    “其实这也没什么矛盾,”邓X平开口道,他说话也同样快和果断:“中央并没有反对我们向冀中发展,只是不将这个方向作为主要方向,黄K诚同志率部突出日军包围,进入冀南,可以让黄K诚同志继续北上,越过沧石公路,进入冀中,就地坚持。”

    正如陈赓对庄继华说的,周围的日军有动静,日军果然发动了进攻,黄K诚没有按照日军意图南渡黄河,反而从日军空隙中穿插出去,向北进入冀南。日军察觉后,又追到冀南,黄K诚在冀南艰苦转战。

    “我看行,”刘S奇插话了,刘S奇很少在军事问题开口,他长期从事工人运动和政治工作,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在军事上不行:“部队可以分散进入冀中,发动群众,就地坚持,等待时机。”

    没等叶T开口,彭D怀就点头说:“就这样,电告黄K诚,部队分散,主力由他率领,进入冀中,在冀中坚持。叶军长,新四军现在的情况怎样?”

    “部队补充了六千新兵,”叶T思索着说,新四军在冀中的部队只有一个师,叶挺到冀中后,就收编了吕Z操的冀中部队,总兵力超过三万人,可冀中战后,部队丧失高达三成多,伤了元气,进入太行山后,总部花了大力气,甚至把为八十九军准备的新兵补充给他们,不过这还是不够。

    “人员还不是最大问题,主要是武器弹药,目前全军弹药极缺。”叶挺有些无奈,这个问题基本无解。八路军刚进太行山便开始筹建兵工厂,在三九年处,兵工厂开始形成规模,当然这个规模不能等同重庆上海那些兵工厂,产量还不能满足129师一个师的作战需要,经过四年扩大,产量虽然上升,可部队也扩大了,新四军过来后,总部把库房一半的物资都拨给新四军,可这只能满足新四军需要的一成。

    弹药永远是八路军的软肋,彭D怀也没有办法,左Q想了想试探的提议道:“我看是不是给陈G去个电报,让他找庄继华,请他支援一些。”

    找庄继华?众人都有些意外,左Q的这个提议有些突兀,庄继华虽然和陈G达成协议,可他毕竟是蒋介石的学生,国民党的高级将领,而且,这里是太行山,并不与江北战区接壤,就算庄继华愿意提供弹药,也只能采取空投的方式,如果这样,蒋介石会有什么反应。

    “有个情况,庄继华的干妹妹,重庆渝州晚报的记者,梅悠兰,今天到了。”

    左Q的话是有目的的,梅悠兰的情况早就有电报详细介绍了,不过,这些情况对刘B承叶T这些军事将领来说,没什么,对罗R卿来说就是大事,统战工作归政治部管,中央如此重视梅悠兰,他就不得不重视。

    “罗长子,统战工作归你负责,她想看什么,采访那些同志,你了解下,都可以满足。”彭德怀微微皱眉,他不认为这个梅悠兰能帮八路军弄到弹药。

    罗R卿身材很高,外号就叫长子,长子二字在湖南话里的意思就是高个子。

    “彭总,我看可以试试,”邓X平这时开口了,他将手中的烟弹了下,浓重的四川口音说道:“中央很重视庄继华,认为他是可以争取的,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他对我党提供过帮助,陈G与他私交不错,可以试探下。”

    叶T本来没有抽烟,现在也拿出烟斗点上,他现在抽的是山西产的烟丝,这种烟丝比较呛,他有些不习惯,抽得比以前少多了。

    “小*平同志说得对,试一下也没什么,从陈G的电报来看,庄继华还是很重视我党敌后武装的,答应提供给陈G的武器弹药如数提供了,陈G和他在学校里私交就很好,试一下,如果能行,就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左Q是最了解陈G和庄继华关系的人,在心里,他认为,陈G很可能说服庄继华。

    “庄继华毕竟已经给陈G提供了大量武器弹药,陈G再开口,恐怕他不会同意,是不是让宣侠父同志去说说,他们也是同学。”叶T倒没反对,不过感到人选不对,庄继华再大方,陈G老开口也不行。

    “不行,不行,”左Q连忙反对,他连连摆手:“这事要能成的话,只能是陈G,换其他人都不行,就算是我也不行。”

    “哦,这是为什么?”连彭D怀都有些诧异了,众人的目光一下都落到左权身上。

    “简单的说吧,陈G比较皮,宣侠父和我没他那个皮劲。”左Q笑道:“庄继华他就吃这个。”

    一听此言,除了彭D怀外,众人不约而同露出笑意,陈G是红军将领中最“活跃”的一个,和谁都敢开玩笑,不正经,包括mZD和周EN来,全党全军除了彭D怀外。

    “那就这样,让陈G去试试,把我们的困难说详细点,让陈G尽量争取,看他能不能皮来点弹药。”彭D怀的黑脸露出丝笑意,算是把这事决定了。

    今天晚了几分钟,希望不耽误大家

    最新全本:、、、、、、、、、、

第四节 九天之上 一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四节九天之上

    在六月的阳光下,穿着灰色军装的士兵们正紧张的训练着,汗水顺着脊背下流,浸透了身上的军装,.qВ五、C0m/田里,玉米已经有小腰高,村民正在地里忙碌。春天里,终于下了几场雨,将干枯的土地渗透,旱情得到缓解,收获有望,村民的积极性更高了,外出逃荒的人陆续返回,在各级组织带领下,加快了补种抢种,喜人的玉米便是这辛苦劳作的成果。

    两辆吉普车从路上飞驰而过,卷起一道黄龙,将行人身影遮掩。吉普车没有竖起遮挡的帆布,沿途哨卡对见到车上穿灰色军装的八路军将领似乎没有丝毫意外,不过这几个八路军将领与其他八路军不同的是,他们配上了军衔,为首的两颗金光闪闪的金星,让哨兵们无不谨慎小心。

    眼见开封越来越近,并排而坐的副官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正若无其事的观看风景的陈G,陈G的脸上很轻松,不过他心里却不是这样。经过这一路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庄继华在河南的救灾很成功,田里青翠的绿色便是证明,国民党军队的军纪也大幅好转,几乎没看到扰民举动。

    根据情报,庄继华在救灾的同时,大力推行重庆模式,在各村建立国民党组织,党支部,三青团,农会,城里组建工会,街道委员会,在全省更换土地证,进行户口登记,发身份证,实行物资管制。河南救灾委员会收到大批捐款,从广东湖南购买了大批粮食,这一系列举措,迅速稳定了河南人心。

    进入六月后,庄继华开始将在湖北整训的部队陆续北调,首当其冲的便是四十九集团军,四十九集团军北调到开封,原驻守开封的第五集团军则后调到太康一线;随后便是将第四集团军调到新郑。

    在加强黄河防线后,二十一集团军南下,进驻潜山太湖地区,与江南北进的江南战区部队对安庆形成夹击之势;十七军配属十五集团军南下六安;新编十五军配属新调来的二十四集团军,进驻霍邱,对合肥日军形成威胁。

    更多的主力部队则秘密东调,第二集团军,三十六集团军由宋希濂指挥,进驻商丘,二十二集团军进驻毫州;五十集团军、第一集团军,由杜聿明指挥进驻永城。青三军和青四军由战区司令部直辖,被放置在睢阳、拓城。

    这一系列布置上,陈G已经隐隐看出庄继华告诉他的进攻方向,不过让他比较迷惑的是,日军似乎没有察觉,华北日军主力在结束了对冀鲁豫边区的围剿后,派出一支偏师追击突围的黄K诚,主力部队六个师团则全数压在黄河北岸,如临大敌。

    “日军尚有进攻能力”,陈G想起总部转发的中央指示,以日军的骄横,目前黄河北岸集中了八个师团的部队,徐州地区集中了三个师团,总兵力达到十四万人;江北战区下辖兵力是不少,可战区宽广,庄继华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所以向蒋介石要来二十四集团军,不过仅仅增加这样一个集团军,不足十万人,也不能弥补兵力不足的弱点。

    杨森率领的二十四集团军原来下辖四十七军和二十军,武汉保卫战中,四十七军北渡长江,集团军被分开了,李家钰阵亡后,四十七军东进苏鲁战区,二十四集团军就剩下一个二十军,杨森数次想把集团军补足了,可陈诚先是推三阻四,后干脆将赣军一个师拨给杨森,杨森又不愿要,嫌这支部队装备太差,战斗力低下,他想要的是川军。

    后来杨森和王陵基商量了下,决定两个集团军合并,组成新的二十四集团军。王陵基虽然竭力与陈诚拉拢关系,可陈诚却不放心他,部队什么都被卡,全亏了川军自己的供应系统,但二十四集团军和三十集团军毕竟是在九战区和三战区,路途遥远,补充物资要经过不少关卡,中间稍有差池,两军就什么也得不到。

    江北战区在整顿部队,江南战区也在整顿部队,杨森和王陵基一合计,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守个空壳,倒不如抓住时机干脆合并,然后申请调到江北战区。俩人主意一定便托人告诉陈诚,陈诚一琢磨,两个集团军合并,可以空出个集团军番号,于是便答应了。新的二十四集团军由二十军和七十三军组成,其中七十三军由王陵基兼任军长,将四个乙种师缩编为二甲一乙三个师:第第15师,江涛任师长,新编第13师,唐郇伯任师长;二十军编制不变,全军八万七千人。

    国民党这段时间可以说志得意满,捷报频传,五月,在缅甸战场,日军突然后撤,俞济时在短暂的诧异之后,立刻指挥部队追击,光复仰光,重新打通滇缅线,随后,缅甸独立政府宣布在仰光成立。同样是在这个月,麦克阿瑟率领美澳联军从新几内亚出发,开始向日军实施反攻。

    从这时到珍珠港事件不过短短一年半,整个战争形势就发生逆转,日军在全球收缩防守,再也没有进攻力量。

    可在这一遍捷报中,太行山却走进最艰难的时期,冀中根据地失陷最大影响便是,便是没有足够的粮食,太行山上的十几万部队和数百万百姓都都入缺粮中;粮食没法解决,可更令人担忧的是武器弹药,陈G自己知道,要不是庄继华,他的部队每个战士也就七发子弹。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这总部也不可能给他电报,让他再去找庄继华,说实话,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有多难,他从宣侠父那里得知,庄继华手上是没有多少物资了,新调来的二十四集团军,庄继华都没办法给它换装。

    “你说,宋美龄在开封做什么?”陈G放下让人烦扰的思绪,用玩笑的语气问道。

    “名义上是说慰问救灾,估计也就是收买人心,司令,蒋介石为什么没来?”副官问道。

    陈G笑笑,目光在宽大的黑框镜片后面闪烁不定:“俞济时收复仰光,惹了一大堆麻烦,蒋介石还不赶紧去给他擦屁股,他有时间才怪。”

    宋美龄率领后方妇女慰问团携带大批物资到灾区慰问灾民,慰问团成员都是宋美龄领导的妇女救国会成员。不过,宋美龄此来河南,蒋介石没有奉陪,国民党官方报道,蒋介石依旧留在重庆,不过陈G猜测,这可能是障眼法。

    这时从对面驶来一队坦克,司机将速度放慢,坦克的后面喷着白色的烟雾,两辆坦克之间间隔了大约二十米,坦克手推开顶盖,坐在车顶,面无表情的看着路过的两部吉普车。

    这样一列钢铁纵队,突然出现在这条公路上,长长的纵队,冰冷的铁甲,长长的炮筒,黑黝黝的炮口,为这酷热的天气增添了几分杀气。

    陈G默默在心里计算,过去的坦克大约三十辆,另外还有四十辆装甲车,四门自行火炮,陈G有些意外,坦克只有第五集团军有,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接下来的路上,陈G不断碰到向东驶去的坦克纵队,最长的一队有上百辆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陈G有些不明白,这些坦克向东去做什么,对付八路军?不像,庄继华不至于,对付新八军?有这种可能,庄继华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在吞并第二集团军和第三十三集团军过程中毫不掩饰的霸道,就证明了他与陈诚没有本质区别。

    靠近开封后,公路上的坦克没有了,陈G心里点点头,这说明这些坦克不是四十九集团军的,是从后方调过来的,五十集团军前移,庄继华现在就要过河?陈G随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以他了解的情况,庄继华不会在这个时候北进,进攻发动的最大可能是在夏收之后。

    开封城的防御明显加强了,城外的哨卡检查更严格了,虽然看到陈G肩上的两颗将星,可哨兵依旧一丝不苟的检查了他们的证件,询问他们到开封的目的。

    进入城内后,陈G发现街上的巡逻队增加了,不过市面还算平静,商店门户都开着。陈G注意到街面上的横幅都写着欢迎宋美龄的话。

    吉普车没有在开封市内停下,而是穿过开封市内,向开封以西驶去,驶进开封西南的大洼庄,这里的戒备更加森严,吉普车经过三道哨卡才进入庄内。

    伍子牛来报告陈G到了的时候,庄继华正陪着宋美龄在庄外的田边,宋美龄身后还有两三个妇女,庄继华都不认识,刚才宋美龄介绍时,庄继华也听出来了,陈立夫的夫人孙禄卿,宋子文的夫人张乐贻等,无不是朝中达官贵人的家室。

    “让宫秘书招呼下,我现在没时间。”庄继华目光瞟了下宋美龄,低声告诉伍子牛。今天出来没有带宫绣画,宫绣画陪着几个慰问团的夫人留在大洼庄,她们主要是在庄内看看。

    宋美龄没有理会庄继华,她正在路边与地里的一位老农谈话,庄继华没有打搅她,而是靠近了她身后的白斯同。

    自从上次力主宋美龄访美后,白斯同渐渐受到蒋介石器重,宋美龄也对他产生好感,经常征求他一些外交上的问题,而白斯同也确实有几分本事,提出的建议数次被采纳,因此愈加受重视,蒋介石干脆又把他调进侍从室,这次来宋美龄来河南,蒋介石便让白斯同代表他。

    陈G不对,蒋介石并没有去缅甸,而是去了兰州。缅甸独立政府成立后,俞济时按照事先制定的策略,抢占了整个缅甸南部,英军没有料到日军突然撤退,待蒙巴顿反应过来,整个缅甸南部已经成了中国人的天下。

    蒙巴顿立刻命令英军进驻仰光,电令远征军继续向缅马边境追歼日军,这个命令被俞济时愤怒拒绝,同时将远征军一个军横在英军前进道路上,将英军挡在仰光以西。

    缅甸局势顿时紧张起来,史迪威在印度、仰光、重庆之间穿梭来回,双方都拒绝让步,史迪威没法只好将情况报告华盛顿,让政治领袖出面。

    罗斯福尚未作出反应,伦敦已经炸翻天了,上下议院同时通过决议,要求丘吉尔作出强硬表示,收回缅甸,收回仰光。丘吉尔连续数封电报,向蒋介石提出严正抗议,要求中**队立刻退出仰光,撤销缅甸独立政府,否则大英帝国决不答应。为了证实他的威胁,英国人立刻关闭了中印公路,切断了中国外援通道。

    这种状况下,蒋介石自然不会去缅甸,不过,他对缅甸局势的发展非常担心。外交部认为,现在与英国是同盟国,目前不宜得罪英国,建议接受英国的条件。而白斯同建议暂时退让,不过不将缅甸交给英国人,而是交给美国人,缅甸独立政府则迁到缅北,中**队控制区。

    蒋介石没有作出任何表示,便去了兰州视察,临走前让白斯同随宋美龄到河南来,这让白斯同有些郁闷。

    “文革,几个月前,报上简直把河南形容成*人间地狱,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白斯同神色轻松的望着地里生机盎然的玉米说道。

    “你要早来几个月就知道,报上的描述,是给国民政府留了面子,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反正河南民众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宛如人间地狱。”庄继华叹口气,这遍绿油油的原野是整个河南驻军党部三青团行政上下一心,竭尽全力努力了几个月的结果。

    为了这个结果,他干涉党部,干涉三青团,干涉行政,命令全军节食,杀掉数十颗人头,直到现在一些河南籍参政员还在参政院上书,斥责他是在劫掠百姓,效法GCD,以军乱政,走军阀道路,要求中央严惩,解救河南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呵呵,”白斯同嘲弄的笑笑:“一家哭好过一路哭,那些土豪奸商,管他做什么。”

    月票,月票,还有没有,紧急求援中

    最新全本:、、、、、、、、、、

第四节 九天之上 二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四节九天之上

    话虽如此,可白斯同在心底还是认为庄继华太强硬了,手段有些血腥,要不是他后台够硬,手腕够强,恐怕早就在河南待不下去了。、Qb⑤.coM

    庄继华没有答话,只是注意到宋美龄的举动,与宋美龄交谈的老农开始时还有些畏缩,拘谨,这个举止高雅的贵妇,身边还有这么多带枪的护卫,这种场面让这个常年在田里劳作的老人,有些害怕。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老人渐渐开始适应了,说话也变得顺利了,开始唠唠叨叨的说起这一年的苦难,村里饿死了多少人,咒骂小鬼子。

    对这次宋美龄过来慰问,庄继华事先没有准备,不过宋美龄居然提出要到农村去看看,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看到宋美龄的做派,庄继华心里直摇头,这这里面作秀的成分太多,要是下面稍微做点准备,了解的绝对是他们希望她了解的情况。

    宋美龄却没有这种想法,在离开重庆前,蒋介石专门和她谈了,庄继华在河南以铁血手段推行救灾,减租减息,物资管制,引起河南官场士绅极大不满,蒋介石让她下去看看,情况到底怎样,特意提醒她,要深入到民间,去农家,去田间地头,与农民市民聊聊。

    与老农的交谈让她很满意,她了解到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情况,河南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当然这是在救济以后。

    这个老农是两个月前才回来的,家里六口人,饿死两个,说到饿死的老伴和孙女,老人的眼眶都红了。不过后来情绪有好转,他们听说政府在家乡发救济粮,便沿路吃赈济粮回来,回来以后,村里组织大家生产自救,推行减租减息,东家免了两年的租子,政府发了救济,免了所有赋税,负担一下就全没了,生活一下子有了希望。

    “文革,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宋美龄回来后,庄继华还以为就这样回去了,可没想到宋美龄还要继续慰问。

    庄继华当然没有反对,这次陪宋美龄下来,就打算让她看个够,重庆的情况他很清楚,张静江和梅云天都有电报来,张静江建议让宋美龄亲身看看河南的情况,这比什么解释都简单,所以他才抽时间陪宋美龄下来。

    “文革,你在河南动静不小,参政院很多参政员表示不满。”宋美龄边走边聊,仿佛是随口提道:“当时我很担忧,可委员长却说他信得过你,你这样作,肯定是本**得没办法了。”

    “还是校长了解我。”庄继华略微感激的说道,他的语气却显得飘移不定:“夫人,这说明我们对参政院控制不力,河南参政院要改选,豫东豫中的参政员要重选。各工会农会要派人参加。”

    宋美龄嘴角露出丝笑容,她知道庄继华对这些参政员有些不耐烦了,就像蒋介石,蒋介石也对这些参政员很烦躁,不过俩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蒋介石反感的是那些批评政府,倾向GCD的参政员;庄继华反感的是那些总是阻挠他做事,代表地方地主阶层利益的参政员。不过俩人最大的区别是,蒋介石对那些实在无法忍受的参政员,干脆免职;庄继华却柔婉得多,迂回得多,也阴险得多,就像这次,他干脆扩大参政员数量,把支持他的人选进参政院,以达到控制参政院的目的。

    前面的田里也有几个农民在摆弄庄稼,宋美龄停下来似乎是在休息,看了一会,又过去和农民聊起来,孙禄卿张乐贻也和另一个路过的农妇聊起来。

    白斯同有口无心的农民聊了几句后便躲到一边去了,实际上整个慰问过程他都有些无聊,他知道宋美龄这次下来决不是简单的慰问,更大的可能是表示对庄继华的支持,刚才宋美龄的话也证实了这点。

    “这天可真热。”看到庄继华过来,白斯同知道自己的做派已经落在人家眼中,连忙找话掩饰。

    庄继华其实也看出来,白斯同不愿参加这样的活动,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年那样热血沸腾,早就在官场上混成精了,不过庄继华也不想指责什么,两世经验告诉他,人都是这样,再沸腾的热血也会随着时间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是呀。”庄继华抬头看看火辣辣的阳光,他这才感到,宋美龄还是不易的,以她现在的地位能冒着这样的天气来田间地头,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过两个月,河南的灾情就算全过去了,我可盼着时间走快点,可别再出什么篓子。”庄继华淡淡的说,这场旱灾实际已经影响了军事行动,要不是因为这,他可能会在夏收后便对徐州展开进攻,现在不得不拖延到八月,甚至秋收之后。

    当然这并非全然是坏事,这有更多时间进行内部内部整顿,青三军和青四军以及那些在整编的部队有更多时间去整顿。庄继华相信,只要再进行一次鄂北战役那样的打击,日军的士气就会彻底崩溃。

    “缅甸闹成一团,委员长却去了兰州,文革,罗斯福来电,邀请委员长去开罗,参加开罗会议,协调盟国之间的行动。”白斯同仿佛是在聊天,不过他也想知道庄继华的观点,在上次与苏俄和英国的谈判中,他就发现,庄继华对国际事务很了解,外交上也同样是把好手,所以他特想知道他的看法。

    “委员长去兰州主要是解决西北问题,抗战建国,首要一点,统一军令政令,西北情况复杂,少数民族众多,新疆还有个苏俄问题,必须委员长亲自去才能解决。”庄继华淡淡的笑道,新疆收回后,国民政府废除了盛世才与苏俄签订的所有条约,王宠惠去莫斯科与苏俄重新谈判,不过要涉及整顿军队,蒋介石就必须去西北亲自安排,同时对甘肃青海进行人事调整。

    “对了,委员长打算发表一本小册子,叫《中国之命运》,不知道你看过没有?”白斯同问。这本书实际是陶希圣写的,不过主要意思是蒋介石的,陶希圣把蒋介石的想法变成文字表述出来。

    “不知道,白兄近水楼台都没见到,我远隔千里,又没有千里眼,怎么可能知晓。”庄继华摇头说,这本书在前世曾经被批得很利害,可庄继华不知道,就算这一世要发表,他也没见过。不过庄继华心里明白,现在各方面都在探讨抗战之后,国家的走向,GCD联合民主党派提出联合政府,蒋介石恐怕就打算用这本书进行反击。

    庄继华的态度有些冷淡,不过白斯同会错意了,以为庄继华对他在此次慰问活动中的作为不满,毕竟这个活动从根本上说是对庄继华的支持,相信只要这个慰问团回到重庆,那些指责他的言论便会一扫而空。

    “文革,你认为罗斯福在这个时候请委员长去开罗真是要商议什么协调行动吗?”白斯同要调节气氛,有意把话题拉到自己最擅长的外交领域,当这个问题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白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罗斯福和丘吉尔早在民国二十九年便发表了大西洋公约,以前战局不明,所以那还只是一个设想,现在战局逐渐明朗,他们自然要安排落实;其次,每次大战后,强国中都有个势力范围划分问题,这次也不意外。”

    庄继华的想法让白斯同一愣,这有点出乎他意料,照他的想法,罗斯福恐怕主要想调节中英之间在缅甸上的矛盾,可庄继华的意思却是美英要和中国讨论如何划分世界?这有些不可思议。

    “文革,你恐怕太乐观了,”白斯同摇头说,他甚至在想,庄继华是不是胜利太多,以至于真把中国当强国了吧:“中美英划分世界?斯大林会同意?”

    “我们还没有力量参与世界,能在亚洲说几句还是可以的。”庄继华笑了笑,国人已经弱习惯了,这好比一个叫花子突然被叫去参加富豪聚会,首先提出疑问的不会是富翁,而是叫花子。

    “你的意思是,美英要和我们瓜分亚洲?”白斯同有些目瞪口呆,这个判断太令人震惊了,中国什么时候成强国了?

    “老兄,这没什么奇怪的,你想想看,在亚洲,东亚东南亚,那个国家幅员最大,那个国家人口最多,那个国家资源最丰富。我们的问题,从头到尾都是我们自己内部的问题,一旦国家渡过战乱期,中国将飞速发展,亚洲的事情,特别是东亚东南亚的事情,没有中国的同意,是无法执行的。罗斯福是个有远见的政治家,他正是看到这点,才会邀请委员长去开罗。”庄继华的答案是如此顺理成章。

    “强国?那我们要提些什么呢?”白斯同还没消化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先傻傻的问了句。

    “你是作外交的还不知道,”庄继华摇摇头:“首先,中国被日本抢占的领土必须全部归还中国,包括,台湾澎湖列岛,如果有可能把琉球群岛也拿到手,在北面,朝鲜要独立,此外,要求美英支持中国收回外蒙古的要求,同时与苏俄谈判收回历次不平等条约中割去的中国领土,日本的战争赔款,我们要拿大头,还有日本驻军问题,我们要参加。”

    庄继华心里突然涌起个念头,前世,德国战败后,美英苏各占一部分德国领土,因此德国后来分裂为两个国家;如果把苏俄拉进来,驻军日本,日本会不会也分裂成两个国家,如此,日本至少在五十年内无法威胁中国,这个想法太令人鼓舞了。

    白斯同以为庄继华还要往下说,等了会,没见他说话,这才注意到,庄继华已经走神了,目光茫然的盯着宋美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个判断太令人震惊了,白斯同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下,他也没再问。宋美龄总算结束了与老农的交谈,孙禄卿张乐贻则早就等在一旁,俩人在一边闲聊,等着宋美龄。

    孙禄卿边聊边偷眼看看庄继华,她本无意参加这个活动,可陈立夫派系在湖北河南被庄继华打压后,现在又遭到杨永泰打压,杨永泰在中常委上对陈立夫控制的党部展开进攻,指责中央党部暮气沉沉,毫无斗志,应该对中央党部进行革新改组。

    杨永泰刀光直逼陈立夫城下,不过陈立夫没有多少紧张,可蒋介石随后也批评他,各地党部,除了西南三省湖北河南,因循守旧,**严重,要求他仿照重庆进行整顿,这下陈立夫有些慌了。

    陈立夫思前想后,他把庄继华和杨永泰分开在看,认为杨永泰虽然在重庆多年,庄继华还救过他的命,但杨永泰不是庄继华的人,这次进攻主要来自杨永泰为首的政学系,他无法同时与政学系和庄系开战,思前想后,他决定与庄继华讲和,所以这次宋美龄来河南,他便让自己的夫人陪同,希望庄继华能读懂自己释放出的信号。

    孙禄卿不是个政客,她更热衷于绘画,刚才看着那张农妇的脸,她便想画下来,那张脸满是皱纹,皮肤焦黑,写满生活的苦难,可是那双眼睛,正是这双眼睛让她有了画的冲动,那双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儿子还活着,女儿没有被卖掉,一家人生活得和和美美。

    可惜让陈立夫失算的是,庄继华没有留心这些,他心里也奇怪张乐贻和孙禄卿怎么会来,宋子文和陈立夫虽然是民国大佬,可这两个女人却很低调,甚至低调得有些不像话,除非需要她们出现的场合,否则她们绝不会出现。对张乐贻,他还算认识,毕竟宋子文是宋美龄的哥哥,张乐贻还常去黄山看小姑子,他们在黄山见过几面。

    “她们不过是给宋美龄捧场吧。”庄继华看了眼两个女人,便朝宋美龄走去:“夫人,还要去那里?”

    “不去了,这么热的天,咱们回去吧。”宋美龄说着天热,阳光却瞟了眼孙禄卿和张乐贻,以往这样的活动,她们都没有参加,特别是孙禄卿,这次却来了,开始她也不明白,后来才算懂了,这只不过陈立夫一箭双雕罢了。

    “不过,看来他好像还没懂。”宋美龄看了看正命令伍子牛把车开过来的庄继华,心里想到:“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双倍月票没有了,还是需要月票支持

    紧急呼吁月票支持

    最新全本:、、、、、、、、、、

第四节 九天之上 三

        在警备司令部的院子里,庄继华刚下车,便瞥见了陈G的两部吉普车,这两部车还是他送给陈G的,两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士兵正端着在车上,周围没有人搭理他们,他们也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

    宋美龄没有注意到那两部吉普车”不过孙禄卿却注意到了,她有些奇怪,GDC的士兵怎么会出现这里?

    “是陈G来了……”面对孙禄卿的询问,庄继华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们,宋美龄一听之下大感兴趣,对陈G她可闻名已久,只是一直没见过。

    “校长同意收编陈G部为江北战区游击总队后,他便经常过来,主要目的就是要东西,粮食,弹药”武器装备,什么都要,他们GCD简直穷疯了,这次恐怕还是要东西……”庄继华解释了下,毕竟陈G是GCD,宋美龄要是在蒋介石面前多几句,今后有些事情恐怕就不好办,况且他最近还在整编军队。

    第三党的谢自行的部队整编为新编110师,这个师是乙种师,庄继华正将潘伯豪的反正伪军编入其中,将新编110师扩编为甲种师;此外,别廷芳部豫西民团提供了四万人马,庄继华也在向军事委员会要番号,将这支部队整编为乙种军,军长是黄埔一期生,第三党骨干陈烈,参谋长是同样第三党的杨树松。

    江北战区成立后,第三党实力逐步暴露”让庄继华很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蒋介石如此强硬的打击下,还保留了如此多的实力,这让他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一旦事机不密,那就被一网打尽了。

    宋美龄没作什么表示,孙禄卿和张乐贻却噗嗤一乐,她们已经领略了庄继华的风趣,宋美龄想了想便让她们去休息,然后告诉庄继华,一起去见见陈G。

    陈G在会客室内和宫绣画聊天,当看到宋美龄进来时,很有些惊愕,宫绣画数次见过宋美龄,连忙迎上去。

    “陈G,这是师母,宋美龄女士。”,庄继华边介绍,便给陈G使个眼色。

    “夫人好……”这个情况让陈G措手不及,他心里暗骂庄继华混蛋,见谁都没什么,可宋美龄不是常人,要见她”必须向中*央报告,现在只能先把场面应付过去。

    “你就是陈G,我听你们校长提过好多次……”宋美龄微笑着走到陈G面前,上下打量他,宽大的黑框眼镜,胡子拉碴的,有些不修边幅,没有什么出奇的,真不知道蒋介石和庄继华他们怎么都很看重这个人。

    陈G嘿嘿一笑:“早就听说过夫人风采无双,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宋美龄微微一笑”陈G话虽恭维,可其中的差别还是很明显,庄继华介绍的是师母,他的称呼却是夫人,其中缘故不言而喻。

    “陈G,这么大的天,跑了几百公里,又是什么事……”庄继华也听出来了,狠狠的瞪了陈G一眼,心说叫个师母你又不吃亏,宋美龄高兴了,你想办的事不就容易了。

    宫绣画给宋美龄拉开椅子请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到她身边,陈G膘了眼宋美龄,见宋美龄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他嘿嘿一笑:“文革呀,你上次答应我的105榴弹炮,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什么时候能到呀”还有我军还缺五十万斤粮食,听说你现在手头宽裕,是不是可以拨给我军了……”

    说完之后,陈G也不客气的坐下,庄继华走到他对面坐下:“,我说老同学,105榴弹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上次我给了你两百万斤粮食,这才两个月,你就吃完了?你肚子不小呀。”,“我手下有十万……”,“谎报军情,军法从事……”

    “什么谎报军情,你少鸡蛋里挑骨头,四万人,不信你去点人头,边区还有上百万民众,你那两百万我吃两个月,你看看”,”陈G捏了捏自己脸上的皮肤:“这都皮包骨头了”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最少两百万斤粮食,还有十二门105榴弹炮……”

    这一开口宋美龄就明白了,这陈G和庄继华就是臭味相同,两个人都是那种很洒脱,不拘泥于形的人,看上去不啥事都不在乎,实际上都有立场。现在陈廉的模样,根本就不是来要东西,而是庄继华欠他的。

    “你少来,我这里有统计,你们边区姐的人口都到我们这里拿过粮食,实际上我给你的粮食远远超过两百万斤……”庄继华毫不客气,寸步不让。

    “就算吧”,”陈G也不否认,边区很多老百姓跑到国统区来分粮食,本来国民党打算封锁边境,可庄继华下令,不准封锁,让边区百姓过来,为此多给了高树勋两百万斤粮食,这部分粮食多给边区百姓拿走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还有的40%的百姓,加上部队,两百万斤吃了两个月,已经见底了,你再不给我粮食,部队可就断粮了……”

    庄继华沉凝下,心里盘算着,给陈G两百万斤粮食,吃了两个月,确实也够子,他现在手上的粮食不会多过十万斤,再不给他粮食,恐怕他的部队真要断粮了。

    “那好吧,不过,我手上粮食也不多,先给你五十万斤,你节约点,争取吃到七月中旬……”庄继华算好后便松了。,宋美龄一直没开口,只是看他们谈。

    陈屏心里盘算下:“五十万,少了点,七十万,七月中旬我再来……”

    “你…………”庄继华有些哭笑不得,七月中旬夏收就结束了,粮食紧张就应该缓解,边区没有免税,夏收粮食一上来,陈G部队就有粮了。

    “你什么,你是不是要说夏收,夏收以后,老百姓基本解决粮荒,可部队还是缺粮呀”,”陈G有些生气的指责说:“还不是你小子,非要免税,结果边区老百姓也闹起来,我也不得不免税,这一免,部队缺粮了,我不找你找谁……”

    庄继华一下梗着了,想了想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七月再说,不过在屿榴弹炮上庄继华却不再让步,不管陈G怎么扯,庄继华丝毫不让步,坚决否认自己曾经答应过给105溜弹炮。

    “你少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答应过108榴弹炮”我上次答应的八门七五山炮,而且还是日式的,什么时候变成105榴弹炮了。”庄继华气不打处出来:“我说陈G,快二十年了,你咋还是那副样子,兴风作浪,胡搅蛮缠。”

    陈G也摇头,好像恨铁不成钢似的,冲着庄继华嚷道:“庄文革,快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这样,就是一守财奴,当年在学校,就尽蒙别人钱,现在又拿点小鬼子的东西老糊弄我,我手下可有四万大军”这可都是经过战火考验的四万大军,不是那些民团,总不能一点重火器都没有吧。”

    俩人斗鸡眼似的,你瞧着我,我瞧着你,互不让步,宋美龄几乎笑出声来,她也看出来了,其实俩人交情挺好,虽然一直在争火炮,可庄继华却没有用粮食来威胁,陈G也没有以退出来威胁,说明俩人都守着底线宋美龄首次看到这样谈判,心中好笑,不过此时见他们有些仔,便插话道:“文革,陈G你们是黄捕同学,也是校长的学生,有什么事好好商议,不要吵。”

    说完之后便招呼白斯同:“白秘书,我们先走。”

    庄继华和陈G同时站起来:“夫人,慢走。”

    宋美龄出门之后,走出一段路,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好一会才对白斯同说:“我原以为介石的学生中就庄继华一个疲赖货,没想到这陈G也是。”

    “夫人说得不错”,白斯同也饶有兴趣的笑道:“当年在黄埔,这陈G的名气可比庄文革大,也比他更皮,是个人物。”

    “是真名士自风流,能这样,敢这样的,当然有几分本事。”宋美龄叹口气,似乎现在明白了,蒋介石为何对陈G还是念念不忘。

    宋美龄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后,庄继华和陈G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再无那种玩笑打闹的情形。庄继华手里把玩着茶杯,冷静的看着陈G:“说说吧,你真正想要什么?”

    “还是那样老奸巨猾”,陈G嘻嘻一笑坐到庄继华对面:“太行山上很困难,希望能支援些武器弹药。”

    庄继华沉默了下,陈G心中有些不安,一眼不眨的盯看着他,见他神色凝重”似乎难下决定,心中升起几分希望。

    宫绣画插话了:“陈G,你的要求太高,首先,我们的物资也是从后方运来的,再说就算我们同意,怎么给他们?空投?委员长会同意吗?”

    “绣画,你别打搅他,让他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想出个主意来,我是没办法了。”陈G连忙制止宫绣画,似乎这事已经定了,东西已经拿到手了,就差怎么送上太行山。

    “……”宫绣画气得不想理陈G,扭头对庄继华说:“文革,这事必须慎重,我知道,空军薛慕华掌握了部分,可一旦动用空军,还瞒得了蒋介石?他要追查怎么办?你要明白,你现在位置有多重要,我们的还很薄弱,现在不到……。”

    宫绣画说到这里,庄继华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宫绣画你可感到自己失言了,她忍不住看了眼陈G,陈G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不过宫绣画和庄继华却不可能认为他什么也听见。

    陈G心里却象刮起十二级台风的大海,从中*央到重庆再到冀鲁豫都在猜测,庄继华到底要做什么,他一方面为国民党利益拼尽全力:另一方面对GCD却又数次援手;与第三党联系密切;他背后在隐藏什么?刚才宫绣画的失言,让陈G感到自己摸到一点点脉,当然距离最后的真相还有很远,不过却可以确定方向了,至少庄继华不是表面上那样,一心一意为蒋介石卖命,他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陈G你可给我出了大难题。”庄继华苦笑着摇摇头,陈G心中一喜,宫绣画脸色顿变:“这事我可以答应,不过不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你听我安排。”

    “文革”,宫绣画用几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这太冒险了”蒋介石要知道,……。”

    “绣画,你别急,这事必须得到委员长同意。”庄继华平静的说,陈G和宫绣画同时愣住了,蒋介石同意,这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庄继华看了看他们,微微摇头,站起来走到他们中间,双手撑在他们的椅背上:“这事必须报告委员长,陈G,你别那副样子,条件许可的话,校长是可能同意的。”

    “什么条件?”陈G沉声问道。

    “现在我还没想好,不过,不会让你们损失太多,当然一点损失也没有,那也不可能,毕竟拿了校长的东西,得付出代价。”庄继华说。

    “那你得先说明白了,不然我不好向上面报告。”陈G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你们能拿出什么呢?”庄继华反问道。

    “你坐下,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庄继华是俯视陈G,陈G要看庄继华必须仰着头才行,这样让他感到很别扭,等庄继华坐到他旁边,他才说:“这事我也必须回去报告,看看上面怎么说。”

    “那好吧,你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我不陪你了,绣画,你陪他吃顿饭,我还要和夫人谈些事。”庄继华站起来,没等宫绣画开。便很干脆的离弃了。

    等庄继华走后,宫绣画有些恼怒的看着有些得意的陈G,没好气的说:“这下你得意了。

    “他还有什么事要和宋美龄谈?刚才一路还没谈?”陈G无视宫绣画的气恼,走到嗡嗡叫的电扇跟前,解开两粒纽扣,很惬意的吹着风。

    宫绣画轻轻哼了声,没有搭理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有些刺目的白辣辣阳光,好一会才没好气的说:“我看你们能拿出什么来?”

    陈G心里其实也在想这事,什么东西能打动蒋介石呢?冀察战区司令?不会,看庄继华的意思,只要像样点就行了,用不到这么大的代价。

    起点的网页速度太慢了,居然花了十五分钟还打不开。

    最新全本:、、、、、、、、、、

第四节 九天之上 四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九章奔流第四节九天之上

    庄继华的决定让宫绣画非常失望,如果说给陈G提供武器弹药还可以以同学之情来解释,可给太行山上的八路军提供弹药就无法以这个理由解释,蒋介石不可能不起疑心,甚至会采取激烈举动,比如撤销他的江北战区司令职务,这对他们将来计划是致命打击。//.qb5、COm

    可庄继华就这样答应了,宫绣画不相信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他在冒险,宫绣画不相信蒋介石会这么容易同意,他就不会怀疑其中的隐情?不,绝对不会,GCD能拿什么交换?他们有什么?河北省主席,还是察哈尔主席,亦或冀察战区司令?就算蒋介石同意,可他们干吗?

    宫绣画不明白,庄继华有什么办法让蒋介石同意。

    警备司令部的地方不大,后院是专门腾出来共慰问团几个重要人物居住,毕竟开封还是前沿,鬼子留下的特务还没完全肃清,不敢让宋美龄他们住到外面旅社去。

    宋美龄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很简单,一张行军床,一床毛毯,几把椅子,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台电扇,一张茶几。宋美龄的秘书并没有来,白斯同临时充当她的秘书,其实白斯同到侍从室后,主要还是在宋美龄这边做事,蒋介石在外交方面很信任宋美龄,几乎每个外交问题都要询问她的意见。

    白斯同把风扇开到小档,然后给皮包里拿出小袋茶叶,给宋美龄泡好茶,端到她面前,他很长时间没作过这些了,当年给汪精卫当秘书时,这些倒经常作。

    走了一天,宋美龄也有些疲惫,她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风扇的徐徐来风,过了一会才开口让白斯同坐下。

    “走了几天,你感觉怎样?”宋美龄问

    白斯同露出一丝笑容:“河南救灾措施很得力,整个灾情被控制住了,更主要的是,庄文革借这个机会把重庆模式在河南推广开了,夫人,我以为这比单纯救灾更好。”

    宋美龄轻轻点头:“委员长曾经给我讲,文革最大功劳不是建了那几百家矿山企业,打了多少胜仗,而是建立了重庆模式,重庆模式值得总结的多,若在全国推广,国家必定强盛,无论什么日本人,美国人还是GCD都不为虑。”

    “委员长目光如炬。”白斯同轻轻点头,心说这话倒不失偏颇,庄继华虽说作了那么多事,从长远来看,这事的影响是最深远的,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国民党,改变了中国。

    宋美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以往她很少喝茶,主要是喝咖啡,不过近两年她逐渐也爱上了喝茶,更主要的是,新生活运动不反对喝茶,她作为妇女新生活运动的主任,当然要避免喝咖啡这种可能引起非议的事情。

    “你们刚才谈了些什么,好像很高兴。”宋美龄悠然问道。

    白斯同笑了笑,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宋美龄叫声进来,孙禄卿和张乐贻一前一后进来,看到俩人进来,宋美龄也没起身,只是招呼她们坐下。白斯同赶忙站起来,给俩人让座,待她们坐下后,他才拉把椅子坐在旁边。

    孙禄卿和张乐贻聊了会慰问的情形,宋美龄对这个话题似乎不是很感兴趣,随便应付了几句后,又把话题拉回来了。

    白斯同于是便把刚才庄继华的言论一五一十告诉了宋美龄,孙禄卿和张乐贻有些惊讶,要说收回东三省,甚至台湾澎湖都没什么,可庄继华的心居然如此之大,连琉球群岛,外蒙古都要一并收回,甚至要谈判收回满清割给苏俄的所有领土。

    异想天开孙禄卿立刻断定。

    开玩笑吧张乐贻差点脱口而出。

    日本战败,割地赔款自不待言,琉球群岛拿过来倒有可能,外蒙古和割给苏俄的失地,文革可能过于乐观了。宋美龄倒没有笑话,这些年庄继华干的事,那件不是开始都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不过这次,她思前想后,还是感到庄继华乐观了。

    “开罗会议,委员长一定会去的,”宋美龄慢慢开口道:“文革的判断有理,罗斯福召开开罗会议,缅甸问题很可能只是个小问题,更主要的是战后的问题,战后我们必然收回东三省,台湾澎湖列岛,还有日本的赔款,这些都要在这个会定。”

    “那缅甸呢?”张乐贻问:“我听子文说,这些天,英国人一直在抗议,俞济时在缅甸差点与英国人打起来了。”

    白斯同轻轻叹口气,从心里来说,他不赞成在这个时候挑起这事,两国之间毕竟还是盟友:“其实,我们可以把缅甸共和政府迁到缅北。”

    宋美龄轻轻摇头,仰光的事实质是蒋介石对英国人长期不满的发泄,这里面还纠缠着史迪威和美援物资,这些问题不解决,英国人就别想回缅甸。可现在,宋美龄也感到有些骑虎难下,英国人一再抗议,美国人态度暧昧,两国眼看着就要在缅甸打起来了。可刚才在白斯同的叙述中,庄继华在这个最紧要的问题上却没有丝毫见解。

    宋美龄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当初蒋介石征求她意见,她没有坚决反对,最近几年英国人和史迪威闹得太不成话,蒋介石心里窝着火,想着办法出这口气,况且仰光是中国远征军打下来的,英国人凭什么来拣这个桃子。

    “白秘书,去把文革亲来。”宋美龄在心中叹口气,她还是想听听庄继华的意见。

    白斯同一愣,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猛然间他明白蒋介石让他过来的目的,蒋介石早就决定要去开罗,不过在三国首脑会上,中国应该,或者可以提那些条件,他却没有把握,所以他来的目的就是征求庄继华的意见,然后转告蒋介石,甚至,可能蒋介石会带他去开罗,参加这个史无前例的会议。

    刚拉开门,正好看见庄继华过来,白斯同连忙把他让进房内,庄继华进门就笑呵呵的冲宋美龄打招呼。

    “师母,我已经让下面煮了绿豆汤,待会就好,您先歇会。”庄继华说着也不客气,就坐在白斯同的座位上,白斯同另外拉把椅子坐下。

    “这有什么,”孙禄卿轻轻笑道:“这河南的热与重庆不一样,重庆是闷罐,河南只要不在太阳下面,其实还是没那么热的。”

    “陈夫人说得对,河南毕竟是平原,”庄继华笑道,他现在依旧是一丝不苟,风景扣扣得紧紧的,双手放在膝上,完全是军人做派:“这风一刮,四面八方都通,热气自然就散了;重庆周围都是山,风进不来也出不去,那就成蒸笼了,咱们就成里面的馒头了。”

    “呵呵。”众人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宋美龄笑道:“文革,陈G的事办妥了吗?”

    “妥了,这小子,偷奸耍滑,闹了半天,原来,我给他定的三万人,他私自扩充到四万,缺了七千条枪,闹半天就是想要这七千条枪。”

    宋美龄想起刚才见到的庄继华和陈G,心里忍不住就想乐,这两人有点棋逢对手的意思,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原来就是为这。

    “七千条枪也不是小数。”宋美龄沉凝下说,似乎是无意中提起。

    “没给他这么多,”庄继华说:“我给了他两千三八枪,反正是缴获的,这东西我们用不着,给他们,我们在政治上可以获取主动。本来可以完全满足他的,不过考虑到不能这样贯着他,要多少就给多少,他想得也太容易了。”

    宋美龄轻轻点头,以他们俩人的交情,陈G既然要到跟前,多多少少总要给点,孙禄卿有些好奇的问:“我听说八路军扩军挺快,这才几个月,又扩编了一万,看来传言不虚。”

    “陈夫人,这你可错了,”庄继华摇头说,宋美龄和孙禄卿张乐贻都有些不解,这话原来是陈诚说的,不过一出口就得到大家的认同。

    “河南大旱,多少人家吃不饱穿不暖,竖起招军旗就有吃饭人,扩编一万,一点不惊讶。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我们每个士兵都要经过严格训练才能上战场,而且发给军饷;他们呢,只管吃饭,没有军饷。所以扩军相对容易些,”庄继华说:“不过,对士兵来说,不负责任。不教而战谓之杀,什么意思呢,就是把一个未经训练的士兵送上战场,就是你杀了他。战争是残酷的,一发105榴弹炮炮弹下来,可以杀伤半个排的士兵,不管你是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是男还是女。所以士兵一定要受过训练,在西方国家中,国内都设有新兵训练营,士兵进入军营便能投入战斗。我们实行预备役实在太短,重庆还稍微好点,其他地方也就只是可以把新兵召集起来,到部队才开始训练,这严重影响了部队的持续作战能力。”

    白斯同若有所思的说:“难怪以前和红军作战,每次伤亡他们都远超我们。”

    “对,不过,生死之间,人能在最快时间内成熟,”庄继华又补充道:“一般情况下,参加过两次战斗后,新兵就变成了老兵,只是这样的伤亡率比经过严格训练的要大得多。”

    “当然,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一直采取游击战方式,集中几倍兵力进行小规模作战,边打边训练,积累作战经验,这样下来损耗率就大大降低。”

    “看来你是很了解他们,”宋美龄说道:“他们和我们相比便是没有军饷,负担没我们重,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们有军饷,应该更吸引士兵。”

    “这就是综合问题了,”庄继华摇头说:“从传统来说,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愿意当兵的民族,民间俗话说,好男不当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D那边为什么又行了呢?这得益于他们强有力的基层组织,基层组织有个重要工作便是扩军,我曾经和龚楚聊过,在江西苏区时,每个地区都有扩军任务,如果完不成任务,最轻的是撤职,严重的会被枪毙,所以每个基层干部每个党员都竭尽全力扩军。”

    这是庄继华有感而发,GCD强有力的组织对他们在推行军事政治策略上显得极有效率,更重要的是,GCD的政治工作有力的保证了部队战斗力,使部队在缺吃少穿,弹药不足的情况,战斗力依旧顽强。

    庄继华看看他们,见大家都在若有所思,宋美龄想得最为复杂,她一方面慨叹GCD干部得力,一方面又深为忌惮,自从河北和察哈尔给了GCD后,蒋介石就一直在想拿回来,以她对蒋介石的了解,到最后恐怕还是要付诸武力,可想象GCD在江西,只有那么点人那么点地盘,**前后调集百万大军,苦战四年,才把他们赶出那块地方,这两个省的地盘,几十万大军,要花多少时间呢?

    “文革,缅甸最近闹很凶,你有什么想法?”白斯同见宋美龄忽然又不开口了,他便直接开口询问。

    庄继华这次过来便是想谈这个问题,刚才在村外和白斯同匆匆聊了几句,感到不尽兴,想想看宋美龄这一回去,蒋介石恐怕也就要从兰州回来了,接下来便要去开罗,现在不谈,恐怕就没时间谈了。

    “缅甸问题上,必须要英国人来谈判,我们的底线是仰光和美援物资,这两条必须控制在我们手中,英国人不打仗,却拿走那么多美援物资,史迪威却一言不发,仰光既然是我们收复的,就不能无条件交给他们,更何况我也不信任他们。”庄继华冷笑两声后又接着说:

    “夫人,英国人一向欺软怕硬,老牌殖民思想,这点上罗斯福看得很清楚,罗斯福实际也想终结英国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只是现在是战争时期,他不便采取行动。

    现在我们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委员长去开罗,可以在首脑会谈上提个提案,战后支持亚洲国家独立,英国不得设立障碍,同时向国际社会承诺,战后,除了日本外,中**队不在其他任何国家驻军,战后,朝鲜独立,缅甸越南柬埔寨老挝都要独立,我国支持所有亚洲殖民地的民族独立运动。”

    还是呼唤月票支持

    最新全本:、、、、、、、、、、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877/ 第一时间欣赏民国投机者最新章节! 作者:有时糊涂所写的《民国投机者》为转载作品,民国投机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民国投机者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民国投机者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民国投机者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民国投机者介绍:
在中国出生,在美国长大,嗯,好吧,好吧,就是穿越这样的老套故事。


这是我的第一部小说,如果您认为写得好,请投我一票,如果您认为写得差,请指正,我接受。民国投机者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民国投机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民国投机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