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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蒲苏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txt下载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全文阅读

第一章 开始

    2012年四月10号,在旧金山飞往广州的飞机上,再过几天就是中国农历春节了,想到阔别已久的家人司徒南心里暖暖的。

    还有梦中的恋人,三年前在机场离别时薇儿的恋恋不舍,泪流不停的样子司徒南仿佛昨日,历历在目。遥隔万里,司徒南一直很忙碌,没时间回国,所以平时两人只能靠电话和网络保持联络。[]

    还有10个小时就可以出现在他面前了,到时给她一个惊喜,求婚,自己已经让这个女孩等得太久了。

    大学毕业后,司徒南被父亲送到美国去留学,以便将来可以继承家里的公司,司徒南学的是经济学,硕士毕业后司徒南在导师的推荐下进了一家世界知名金融机构,这样的机会很难得,所以司徒南咬牙狠下心来推迟了归国的时间,在美国待了一年半后,学以致用,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由于做出了杰出的成绩这次被总部派到中国单独负责一个项目开发,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了。

    司徒南算是个富二代,不过从小说过良好的教育,父母管得严格,所以没什么纨绔习气。

    司徒南平时除了爱好历史哲学外还喜欢音乐,大学时能泡到校花薇儿还得靠谈得一手钢琴。

    那时的时光,人总是很傻很天真,有一次两人看泰坦尼克号薇儿哭得很伤心,泪水把司徒南的衬衫都打湿了。看完电影后薇儿还傻傻地问司徒南,“ifijunp,doyoujump?”

    司徒南当然说“ofcouse,ijump”,把薇儿感动到一塌糊涂。

    年少青春尽是风花雪月,凭借着有着“少女终结者”之称《泰坦尼克号》的威力,当晚两人都很动情,偷吃了禁果!所以每当孤独想念薇儿的时候,司徒南都会弹奏那首《我心永恒》。

    正当司徒南沉溺在思绪中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太平洋上空突然一个晴天霹雳闪电打在飞机上,剧烈的振动惊醒了司徒南,机上的乘客惊慌不已。

    不多时飞机还来不及迫降失去了控制,从高空坠入海中,机上全部乘客全部遇难。

    司徒南怎么也想不到空难这种十万分之一概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临死的瞬间,人的一生如同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脑海。

    司徒南想到踌躇满怀没有了,家里的父母也见不到了,还有薇儿她肯定伤心极了,原来这既是“ijump”么?带着最后一丝不甘的愤怒,司徒南意识陷入一片沉寂。

    第二天全世界报道了这次人类史上罕见的空难,死者名单里面就有一个中国籍男子司徒南。

    ·····

    时光倒流回到一百年前的1912年四月的某天,人类史最豪华的邮轮泰坦尼克号行驶在茫茫的大西洋上。

    船开出英国城市南安普顿不久,喧嚣的码头,欢送的人群还有海岸线都渐渐的消失了。

    衣着体面的绅士带着他们盛装打扮的女伴出席在宴会上,大人物高谈阔论博得妇人的阵阵掌声,卑微的服务员丰富地捧着食物忙碌地穿梭其中,让上等舱的宾客们得到无微不至的服务。

    船上的一切都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奢华的装修让人惊叹,真不愧是史上空前的邮轮。

    席间一个八字胡的男人,白星邮轮公司的董事长伊美士先生兴奋说道,之所以取名泰坦尼克号就是因为它宽大而坚固,象征着力量,永不沉没,这是一首梦之船。

    作为当时最大最有声望的载人邮轮,泰坦尼克号全长269米,宽28米,吃水线到甲板的高度是18.4米,注册吨位46328吨,净重21831吨,排水量达到惊人的66000顿。

    它有四大高大的烟囱,实际上只有三个是有用的,剩下一个只是拿来作陪衬,实际用途是厨房的烟囱和排风。

    有点可惜的是,因为白星公司董事长伊士梅的坚持让船顶甲板的空出更多的空间,把原来设计的48艘交通艇减到20艘,尽管这样,20艘满载的交通艇也可乘坐一千多个乘客。

    白星公司的兴趣不仅在追求速度上,当时泰坦尼克号的奢华和精致是空前的。船上配有游泳池,健身房,土耳其浴室,图书馆,升降机和壁球室。头等舱的公共休息室由精细的木质镶板装饰,配有高级家具和各种高级装饰,并绝尽全力提供了以前从没见过的服务水平。

    阳光充裕的巴黎咖啡馆为头等舱提供各种高级点心。

    泰坦尼克号的二等舱甚至三等舱的居住环境和休息室都同样高档,甚至比许多客轮的头等舱要好。

    三部电梯门专门配给头等舱乘客用,二等舱也有一部电梯,三等舱才要爬楼梯。

    “全速推进!”

    在甲板上,一个红脸白胡子的船长手捧这红茶,看着自己驾驶的巨轮迎风破浪,有说不出的得意。

    这是从英国开往美国的梦幻邮轮,所有高贵的享受都应有尽有,自己有幸成为它的船长此生无憾了。

    “对了,那个倒霉的水手怎么样了?”船长斯密斯回头问身边年轻的助手。

    “史东尼还没醒,不过医生已经处理好了,过会就醒了。”华莱士说道。

    史东尼是新招来的水手,早上装卸有钱人的汽车上船时被砸伤脑袋,晕了过去。

    这个倒霉的家伙是大副穆的表弟,华莱士跟穆关系好才知道,所以刚刚华莱士特意去看了一下他。

    “嗯。”斯密斯船长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船上两千二百号人乘客,九百人的工作人员,船长高高在上怎么会关心某个卑微的水手呢?

    他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泰坦尼克号处女航就碰到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所以才有点印象,随便问了一句罢了。

    白星公司的董事长伊美士先生承诺,下个星期到纽约,船长詹姆斯就可以光荣地退休了。

    斯密斯不知道的是在水手休息舱中,一个青年从床上幽幽地醒来,刚刚艰难的睁开眼,如同潮水般的记忆随便涌进脑海里。

    头痛!

    海量的信息像潮水般挤进有限的空间,一下子就撑爆了!

    人晕了过去,过了一会才慢慢的醒来。

    当司徒南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融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这个人也叫司徒南,今年17岁,是一个混血儿,父亲是华人,母亲是英国人,不过现在两老都已经过世了。

    老司徒以前也是是个水手,跟着大英帝国的船全世界到处跑,后来年纪大了娶了英国当地的一个破落的寡妇,安定下来后开了间小小的中餐馆,几年后华人老水手跟英国破寡妇生下了一个儿子司徒南,英文名叫做史东尼。

    由于老来得子,所以老司徒夫妇特别宠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捧在手里像个心肝宝贝。

    在父母的纵容下,这个司徒南成了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跟街上的流氓混在一起整天偷鸡摸狗,赌博,偷看妇女洗澡什么的,总之是除了杀人吸毒外警察局也没少进。

    前两年老司徒夫妇双双撒手而去之后,司徒南没有了人管,更加肆无忌惮了,不到半年就把老司徒辛苦半辈子的积蓄败光了,中餐馆也被司徒南拿去赌光了,从此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无业游民。

    还好司徒南有个表哥穆,就是英国寡妇的侄子跑船回来看看老司徒一家,结果发现这个家破人亡了,以前穆刚去当水手时没少得到老司徒的帮助,加上一点亲戚关系,穆一直对司徒一家怀有感恩之情。

    从老司徒家回来后,穆就带上了司徒南去跑船了。正好司徒南年轻人好新鲜,厌倦了做街头浪子觉得去跑船出海也不错。一年多来,司徒南跟着表哥穆跑了不少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涨了不少见识,在穆严格的教育下改变了很多,虽然平时还会有些贪玩,但毕竟懂事了不少。

    也许是看了司徒南表现不错,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水手了,所以这次穆当上了泰坦尼克号的大副后也带上了表弟司徒南。

    今天早上的时候,在南安普敦装货的时候,司徒南不小心被砸伤了脑袋。

    由于某种说不清的原因,100年后刚好也好一个叫司徒南的青年灵魂附生在同名的水手身上。

    说起来挺拗口的,总之此司徒非彼司徒了。

    司徒南醒来后静静的躺在船上发呆,更准确的说是窥视这副身体的前任的留下来的记忆,这有利于司徒南熟悉现处的环境。

    有趣的是司徒南跟他的前任成长背景完全不同,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子,一个一百年前英国街头的小混混,风牛马不相及,不过两人有个同样的爱好就是音乐。

    司徒南从口袋里掏出来前任留下的口琴就是凭证。

    既来之则安之。可惜见不到薇儿了,司徒南心里一阵黯然,走到镜子旁一照,还好这副面容令他非常满意,眼窝深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稍稍有点勾,典型的西方人富有立体感的轮廓,乌黑的眼睛和头发又带有东方色彩,挂不得人家说混血儿很漂亮。

    可惜试下的环境杂种多少有点被人歧视,不过只要你有实力,人家自然就会尊重你了,杂种在基因上更有优势呢!拜从小在街头打架和跑船一来的锻炼所赐,司徒南虽然只有十七岁,但长得高大英俊,加上嘴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比起《泰坦尼克号》的男主角jack也不差!

    不知道在船上还能见到jack和萝丝呢?他们可是电影中虚构的人物,司徒南心里没底。

    哎,就算现在所处的时空jack和萝丝像电影一样出现,但他们还会不会发生惊天动地的爱情呢?

    历史的发展有强大的惯性,自己的出现能改变泰坦尼克号的命运吗?司徒南一点信心都没有。也许这艘船不久后就会沉没,到时自己能不能生还还另说呢?

    真实的历史是船上两千里二百个乘客只有七百多个生还,一千五百多个乘客永远葬身大西洋海底。乘客死亡率超过2

    3.

    以上只是乘客的数据,其中这艘隶属于白星海运公司的邮轮上面有九百个船员,事实上船员的死亡率更高。

    前世司徒南只知道这艘船泰坦尼克号首次航次就因为装上冰山而沉没,但具体的时间位置一概不知,就算现在司徒南跑出去跟人说这艘船即将会沉没也没人信,最坏的结果可能是自己被当成疯子关起来,至于被人扔下海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哎,坐公交可以中途下车,但坐船却不能中途下船,自己真是命苦啊,刚刚才死过一次过几天可能又要完蛋了,怎么自己做交通工具都遇见这么倒霉的事啊?司徒南心里拔凉拔凉的。

    “嗯”肚子叫了一声,霎时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司徒南好久没吃东西了,都快饿扁了。

    不管了,就算死也不要做个饿死鬼!

    司徒南刚想出去找吃的,门口就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三十多岁,手里捧着一碟食物,进来就笑着说:“史东尼,你终于醒了。真担心死我了。”

    司徒南知道这就是自己的靠山,表哥穆,原来死去的那个“司徒南”脑里有很多关于穆的记忆都被现在司徒南继承下来了,对穆这个有点贪财的表哥,司徒南打心里是敬爱的。

    穆看见表弟司徒南盯着手里的羊排,连忙递过去笑着说:“这可是好东西啊!美味极了。我特地从上面的厨房里拿过来的。快吃吧,看你都饿极了。”

    司徒南风卷残云把一盘羊排消灭掉后,发现穆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宠溺,不由得觉得尴尬,似乎是为自己的食相不佳有些懊恼。

    其实他也怕穆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自己可是个“假货”,占了别人表弟的躯体。

    “你不用值班么?”司徒南弱弱的问道。

    “哈哈。我不是跟你说我直夜班的么?”穆笑道,“好了,看你也没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穆拍拍司徒南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间。

    静极思动,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司徒南到甲板上的走走,看看这艘被称为梦之船的邮轮。

    下午大西洋上风平浪静,阳光和煦,司徒南下到底层的甲板时周围已经有很多乘客在悠闲,他们脸上带着微笑,显然很享受这次梦幻之船带来的旅程。

    宽阔的甲板可以提供小孩子玩耍的平台,有几个活泼的孩子正在踢球,船栏杆边一个父亲抱着可爱的小女孩数着海面上欢快的鱼,场面温馨极了。

    司徒南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帅哥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画。

    有时脸上还泛起自得的笑意,笑起来挺阳光的,有点迷人,让人多少有点妒忌。

    他就是jack吗?司徒南心里惊喜。

    这时突然有几个船员一人牵着一条狗到的甲板上溜达,船上有上千名船员,所以司徒南不认识刚刚走过的船员,在加上自己穿着便服,所以待在甲板上大家都是萍水相逢。

    这时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一边悠闲地抽着烟一边忿忿不平地说:“又有头等舱的客人,带着狗下来拉屎了。”

    金发帅哥听完一笑:“好让我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难道我会忘记吗?”带帽男人吐了口烟上前握手介绍道:“哈喽,我叫汤米·雷恩!”

    “我叫贾克森·道森。”金发帅哥到。

    “我叫法布里奇欧”贾克森旁边的一个面相很嫩的年轻人说道。

    果然是jack。看来自己想得没错。司徒南也上前介绍说:“我叫史东尼。这艘船船员,刚好现在休息。”

    就这样司徒南认识了jack,法布里和汤米。

    “你怎么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法布里好奇的问道。

    “我是混血儿,我父亲是中国人,把神秘的黑色遗传给了我,我母亲是英国人,把优美的面貌遗传给了我。”司徒南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法布里道。

    还好几个人出生市井,没什么歧视,大家萍水相逢,共度一船,也算是一种缘分。几个年轻人慢慢聊聊就熟络起来了。

    突然汤米觉得jack不停地看着自己背后,回头一看却是个美丽丰满的女人站在二层的甲板上面,蕾丝连衣裙,一条鲜艳的腰带把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她手扶着栏杆,看着大海,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萝丝耳边的粟色秀发,更衬托出她的洗嫩脂白,站在司徒南他们头上上层的甲板上,沐浴着午后的阳光,萝丝如同女神一般。

    令人震粟的美!

    画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心思是细腻的敏感的,jack被闪了一下,他去过很多地方,看见过很多美女,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悸动过。

    司徒南顺着jack的方向看上去,是萝丝!

    如同电影出现一般,司徒南终于见到了女主角。好一个风情万种的丽人啊!

    怪不得jack看得目不转睛,连同一旁的法布里在眼前挥手都影响不了jack的入神。

    “哦,老弟,忘了吧!你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别这样,好吗?”汤米取笑道。

    也许是心有感应吧,萝丝转头看了过来,那水汪汪的眼睛不经意间瞥了过来。

    直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过来,萝丝和他争了两句后就消失了。司徒南知道上面那个西装打扮的男人应该就是萝丝的未婚夫,美国钢铁大王的儿子霍克,接着霍克也离开了。

    萝丝离开后,汤米和法布里继续在聊天,jack无心作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司徒南看了心里暗笑,哥们,很快你的机会就来了。

    司徒南远眺大海,一片茫茫,看不进头,就算是泰坦尼克号飞速破浪前进,在茫茫的大海上好像永远到不了头一样。

    司徒南感到一阵落寞,是啊,莫名其妙的穿越到泰坦尼克号上,薇儿,我已经和你相隔了一百年。

    一百年啊!多么遥远的时光,仿佛就像这永远到不了大西洋。

    真想一觉醒来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可是现实却告诉司徒南这个希望多么渺茫,或许自己只能在记忆里才能找到你了!

    司徒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口琴,轻轻的含在嘴里,慢慢地吹奏起曾经熟悉的旋律《我心永恒》,那缠绵的情感就像大海的咏唱,让司徒南心里阵阵绞痛!

第二章 我心永恒

    傍晚时表哥穆来又来看望司徒南,确认身体没什么大碍后,吩咐司徒南回到工作岗位上。穆是船上的六副,平时负责驾驶室的工作。

    晚上上班的时候,司徒南就在甲板上巡逻。还好有穆的照顾,司徒南不用去轮机舱做苦力。[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今晚能见度很高,万里无云,在清爽的海面上繁星点点,不同于司徒南前世在百年后见到的城市夜空永远地昏黄的浑浊。

    比大地更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广的是星空,比星空更宽广的是人的胸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头顶着深邃的苍穹,感觉离天近了许多,伴随着清凉的海风,人不禁心情舒畅,抛开一切烦恼,沉醉在璀璨的星空下。

    回头看了一下头等舱,上面一片灯火辉煌,晚饭后头等舱的乘客又举行了热闹的宴会,泰坦尼克号完全迎合了那些大人物的奢华,所以他们夜夜笙歌,歌舞升平。

    就算是三等舱的居住环境在司徒南看来,放到百年后都是很豪华的。司徒南不得不感叹人类的伟大,竟然造出了如此神奇的海上城市。

    司徒南刚刚走到船尾,忽然听见一阵急促叫声,连忙冲了过去,正好看见萝丝快掉进海里了,jack正拼命地拉着萝丝的手不放。

    哇!电影真的没骗人啊!眼前jack正在进行这卡梅隆大师精心策划的英雄救美的一幕!

    可惜稍稍有点遗憾的是,闯进了司徒南这个不速之客,他冲了过去,连忙抓住萝丝的另一只手,配合着jack终于把萝丝拉了上来。

    刚才真的很惊险啊,泰坦尼克号船尾的三个巨大的推进器如同猛兽一样发出隆隆的吼声,搅起大片水花推动者巨轮高速前进。

    海面上漆黑一片,水面都快结冰了,人掉进去肯定又死无生了,就算不摔死,也冷死,不冷死也会淹死。

    司徒南真的怀疑如果自己没来的话,jack能不能把萝丝救起来还两说。到时真的是“youjump,ijump”了。

    啪啪啪!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甲板上冲上来三个水手,正好看见萝丝倒在地板上,而jack伏在萝丝身上,鞋带和外套都脱开了,所以以为jack想对萝丝不轨呢!

    其中一个水手马上怒喝道:“滚开,马上退后。”

    “嘿嘿嘿!”知道水手们误会了,司徒南连忙解释道:“他是好人,刚刚他把这位女士救了上来。”

    “哦?史东尼,是这样吗?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那个水手还没来得及看见司徒南就先怒喝jack了。

    直到司徒南出生后才看见原来司徒南也在这里。

    “嗯。”司徒南点头。

    不多久船上的纠察长和霍克带着保镖都来了,霍克一出现不是关心萝丝而是对着jack怒喝:“谁让你动了我的未婚妻的!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他一把拽着jack的衣服骂道。

    “嘿嘿嘿!”司徒南一看霍克目中无人的样子就很不爽,又一次出言到:“霍克先生,你误会了。刚刚是这位先生救了那位女士。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巡逻的时候,听见前面有人呼叫,就冲过去,看见这位女士就快掉进海里面了,当时这位道森先生正在奋力拉着这位女士。于是我就过去一起把这位女士救了起来。我可以作证这位先生的行为是见义勇为。”

    “是这样的吗?”霍克问了萝丝。

    “是的。”萝丝说起来还余惊未了,“是这样的,当时我趴在栏杆上看推进器,不小心滑倒了,还好这个道森先生及时把我拉住。后来,这位年轻的水手也过来后,是他们两个救了我。”

    显然跟电影里面不同的是,多了司徒南这个第三者,这样的解释更有说服力。事实也是这样。

    司徒南认识纠察长,纠察长心里相信司徒南的话,不过他照例问了一下jack:“是这样的吗?”

    “是的。”jack答道。

    事情终于搞清楚了,跟霍克一起来的一个富态的绅士忍不住赞叹道:“原来是见义勇为!这两个孩子棒极了。回去喝酒吧。”

    “不该给点奖赏吗?小伙子刚刚做了好事。”旁边富态的绅士看不过去,对霍克说了一句。

    霍克听完。

    “啊,是的。就给一个20美元吧!”二话不说,拥者萝丝走开,多谢也没一句,态度傲慢极了。

    霍克满不在乎的对他的保镖说道。

    “难道你爱的女人就值怎么点钱吗?”萝丝对霍克的态度很不满。

    本来司徒南正想拒接的,但鬼使神差的这双手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一看见钱,马上接了过去。

    听到萝丝的话有些尴尬,他知道刚刚自己显得太市侩了,哎可能是前任留下来的潜意识作怪吧!

    那个死去的家伙太贪心了,司徒南有些懊恼,不过比司徒南更尴尬的是霍克。

    只见霍克想了一下,眼珠一转,好像想起来的什么坏主意,转身对着jack说:“有了,就请你们明晚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吧!你可以说说见义勇为的事情。”

    霍克对着jack说,看jack的眼神有些挑衅,至于旁边的司徒南,这个卑微的贪财水手,霍克连看都不看一样,嘴上说的是邀请司徒南和jack吃饭,但他对司徒南显然没有什么好感,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

    “好吧。我们去!”jack很主动地替我答应了。

    “那这样说了。”霍克的笑容有些作弄。

    司徒南心里恼火霍克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妈的,要不要等船沉的时候,找个机会把他干掉!

    司徒南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这么凶狠,一点都不想是原来的自己,难道自己的灵魂融入了“前任”的潜意识,两个灵魂混在一起了?司徒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司徒南脑子闪过这么多想法,他看着霍克的背影有些阴冷。

    “嗨,史东尼你走运了!可以去参加头等舱的晚宴了。”纠察长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羡慕地说。

    纠察长带着水手走开后,甲板就剩下jack和司徒南了。

    “嗨,我们又见面了!”jack把别在耳边一根香烟分给司徒南热情说道,这是他刚刚从霍克的保镖那里顺来的。

    也许是有司徒南在场吧,霍克保镖对jack说的那一句“真是有趣。为什么女士滑倒,你却有时间解鞋带呢?”没有说出来,不过司徒南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

    看见jack哑口无言的样子,司徒南不由得一乐。

    出了这件事后,司徒南索性坐在加班长椅上和jack聊天,基本上都是jack再说,司徒南静静聆听。jack很健谈,到过很多地方,特别是jack说道巴黎的女人时司徒南心里听了很是心驰神往。

    “jack啊jack,看来你里泡到萝丝又进了一步了。希望哥们这个多余的电灯泡没妨碍你们啦。”司徒南心想,虽然不知道泰坦尼克号会不会沉没,jack会不会死,但司徒南觉得jack是个不错的朋友,希望能帮到他。

    回到船舱的时候,穆听说司徒南有幸被邀请参加头等舱的晚宴很高兴,“史东尼,你太幸运了,这么多的名流,世界是最有钱的人,想想都兴奋。霍克公子可是美国钢铁大王的儿子啊,将来他要继承天文数字的家产,这么高贵的人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穆叮嘱道。

    提到霍克,司徒南就不爽,不过他不想拨穆的冷水,毕竟穆也是为自己好,只好连连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夕阳无限好,金灿灿的阳光柔和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华灯初上,泰坦尼克号头等舱的晚宴开始了。

    司徒南穿着从穆那里借来的礼服衣着整齐地来到了美轮美奂的头等舱餐厅,走下那奢华精致的名贵木材建成的大楼梯,司徒南看见jack在楼梯口下一个人模仿上流人物的礼仪动作,他穿着得体的燕尾服,一头金发疏成大背头,剑眉星目,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在主角光环下,自有一股英气逼人,帅呆了!

    司徒南虽说也长得一表人才,但此刻跟jack比起来自认不足。司徒南知道jack这身打扮是布朗夫人帮她做的,想起片中那个善良爽直的布朗夫人,司徒南对她很有好感,今晚最大的目的除了见识一下这帮所谓上等人的做派之外就是想认识这位布朗夫人了。

    “哈喽,道森先生。”司徒南走下楼梯口,压低声音说道。

    jack回头一看,原来是史东尼,他得意的笑道:“哈喽,史东尼先生。”一边还学着那些大人物桀骜地点头。

    晕,这小子学得还有模有样啊。

    司徒南现在虽说是个卑微的水手,但前世就出席过不少大场面,所以一点也不怯场,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jack还是第一次来这类地方,所以之前司徒南看见他虽然表面镇定,但心里还是挺紧张的。

    两人小聊了一会儿,霍克手挽着萝丝的母亲下来了,jack迎上去,可惜热脸凑上了冷屁股,霍克的点头示意仿佛一文不值,萝丝的母亲更是连眼眉都不扫一下jack。

    还好萝丝及时出现了,今晚她盛装打扮,,从壁上镶有神话人物时钟的大楼梯上带着笑容款款地走下来,雍容大方高贵鲜艳,简直没不可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jack这小子真有福啊!”司徒南一刹那微微有些失神,不禁在心里腹谤道。

    jack的练习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只见他优雅地吻了吻萝丝的手,俏皮地笑道:“我在电影上看过,一直想这么做。”

    jack伸出胳膊挽着萝丝的手臂,头骄傲地昂起来,惹得萝丝不禁莞尔。

    “哈喽!萝丝小姐。”司徒南微微弯腰向萝丝点头问好。

    “哈喽!尊敬的水手先生!”萝丝有些俏皮的问候道。

    接着萝丝带着jack去向霍克和她母亲问好,对于那一对傲慢的家伙司徒南却是没有什么热情,出于礼貌没有跟紧上去,只是保持好一定的距离。

    嗯。有点尴尬地存在。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拖油瓶啊?司徒南想道。

    接下来这几个人又是一顿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司徒南看到jack试图营造出来的风度都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进了餐厅后,萝丝不断地介绍着船上的大人物还有船上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比如某某伯爵,某某船上的有钱人还有他的情妇之类的,总之是非长是非短,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司徒南走在后面发觉餐厅真的很豪华,暖色的地板,洁白的天花板墙壁,漂亮的水晶电灯,精致的餐具,这些无一不说明这里的人物高人一等的风雅。

    jack他们在餐厅碰到了布朗夫人,得知司徒南也是救美的两英雄之一后,布朗夫人热情地挽着司徒南的手臂。

    司徒南虽然衣着不名贵,但整洁大方,加上波澜不惊的温和笑容给了布朗夫人好感。

    司徒南和布朗夫人一边愉快的聊天一边走进餐厅,布朗夫人的直爽让看透了所谓名流的虚伪面孔的司徒南觉得和蔼可亲。

    本来布朗夫人也是jack的女伴,不过现在成了司徒南的女伴,这让不用显得太尴尬冷淡的司徒南窃喜不已。

    就坐后,jack马上受到萝丝母亲的恶毒攻击,“道森先生,三等舱住得怎么样啊?我听说很不错啊?”

    这时全桌子的人目光都投到jack身上了,怎么三等舱的乘客跟我们一起吃饭?那些大人物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挺不错的,没有几个老鼠。”jack镇定下来,有幽默的语气说道。

    “他是从三等舱来的,昨晚和这位水手先生救了我的未婚妻,所以我今晚请他们吃饭。”霍克轻描淡写的说道。

    “哈哈,还有水手也到头等舱来了。”司徒南仿佛看穿了这桌子人的想法,所以对他们好奇的目光自始至终报以温和的微笑。

    还好jack吸引了霍克和萝丝母亲这对女婿和岳母双煞组合的火力,司徒南成了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整一个吃货,司徒南乐得无人问津,愉快地享受起头等舱丰富的晚餐,这些礼仪什么地也难不倒司徒南,不想jack,一言一动都被别人盯着看。

    霍克本来以为司徒南是个粗鄙的水手的,没想到司徒南在桌上表现得无可挑剔,应该是训练过的。不过他还是轻佻地道:“史东尼先生,你是一个尽职的船员,我很感谢你昨晚的仗义相助!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眼睛和头发是黑色的呢,你是东方人吗?”

    司徒南说:“没错,我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中国人,我有一半东方的血统。”

    “哦,原来如此!”霍克似乎得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答案,话里有掩饰不住的鄙视。席间也有不少人会意地一笑,心照不宣。

    原来你丫的种族歧视!你们霍克家不也是暴发户吗?要不怎么急忙着要娶一个英国破落的贵族女?还不是娶来当门面的?凭什么瞧不起人啊?如果这次大难不死的话,凭老子的本事,赚的钱不会比你少!

    司徒南心里一阵火大,冷笑着说:“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人类是由猴子演变而来的,所以大家的祖先都是猴子,所以谁也不比谁的血统高贵。

    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说过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所以在人格上我们都是平等的。嗯,霍克先生来自美国,《独立宣言》的精神应该不会陌生吧?

    我认为一个人是否高贵不是看他的血统,而是看他做了些什么!一个善良的普通人施舍一块面包给一个乞丐吃,那他就比坐着马车经过不屑一顾不拔一毛得意洋洋的伯爵高贵!

    对我来说,就算我是一个普通的船员,我的职责就是尽我所能照顾这艘船,为两千多乘客服务。某种程度来说,我正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我想这句话上帝都会同意的吧?”

    “哈哈,说的好!”司徒南身边的布朗夫人赞赏道,遇事不惊,旁征博引,一阵见血的反驳,这是一个年轻船员的表现吗?看他斯斯文文的,心有波澜却面色平静,比jack还强。他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怎么会从事水手工作呢?布朗夫人有点想不通。

    司徒南虽然说得振振有词,但心里却是渴望实力,如果有实力的话,也不用靠这些貌似很正义的话来反驳了。

    霍克在司徒南那里砰了一鼻子灰,有点不爽,但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想在撩拨司徒南,本来他跟司徒南就没有什么过节的。所以霍克听到萝丝赞美jack的画画厉害,就马上含沙射影的讽刺jack。因为jack是她的情敌嘛,

    可怜的jack刚刚应付完霍克的暗箭就迎来了萝丝母亲的明枪了。

    “道森先生,你住哪里?怎么有钱旅行啊?”萝丝母亲分明刁难jack。

    “现在我就住在船上,以后看上帝的安排了。平时我靠画画为生,我到处打工,坐货船来往,能坐上泰坦尼克号还是因为我打牌赢来的船票。真是幸运啊!”jack坦然的说道。

    “你喜欢四处漂泊吗?道森先生。”萝丝母亲追着问道,傻子都听出她话中的轻蔑。

    司徒南偷偷地看了旁边布朗夫人,发现她已经板起了脸,萝丝母亲不依不挠地问难jack,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使布朗夫人心里很不满。平时那萝丝母亲对布朗夫人不冷不热的,打心里看不清布朗夫人这个暴发户,所以布朗夫人对萝丝母亲也是好感欠奉。

    司徒南心里暗笑道:螺丝母亲她自己还不是想靠女儿钓上金龟婿啊?所以才会拼命地把女儿往钢铁大王的儿子身上推?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这帮无聊人士除了吹捧比自己强的就是讽刺比自己差的,身在其中需要很坚韧的神经才行。天天重复着这里令人作呕的虚伪,怪不得萝丝想要去跳海呢!不知道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时候,你们这班家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着虚假的面具呢?司徒南心里恶毒地想着。

    jack果然不同凡响,既然说开了,丢开去他妈的所谓礼仪,坐回洒脱的自己,jack继续说道:“我是喜欢到处漂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有健康的身体和画画的纸,我喜欢每天醒来都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机遇或者会到哪里去的感觉。前两天我还在睡天桥,现在却能在豪华游轮和你们举杯共饮。生命是上帝给的,要好好珍惜。世事难料,随遇而安,把握生命的时光。”

    这段话说得精彩,jack没有因困顿而感到自卑,反而对生活充满乐观。

    布朗夫人听完立刻赞叹道:“把握时光!”她举起了杯。

    “把握时光!”在座的人都举起了杯附和道,jack说得霍克和萝丝母亲哑口无言。

    这个jack真厉害,这么快就扭转了局面,怪不得能撬了富二代的墙角!司徒南心里想到。

    司徒南吃得比较快,差不多快饱的时候,看见旁边的乐队在给餐厅伴奏,心头一痒,起身告了声“excuseme!承蒙款待,无以为报,现在就让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司徒南走到乐队那边,要求钢琴手给自己来弹奏一曲。钢琴手整天为这些头等舱的乘客弹奏,早就厌烦了,听到司徒南的要求爽快的让出了钢琴,哪有不肯的?

    司徒南回头看了那边一眼,发现他们正好奇地看过来,于是朝他们点点头,转身坐到钢琴前,调了调音,神情变得专注,就像曾经无数次一样,弹起来了前世电影泰坦尼克号的主题《myhea

    twillgoon》.

    “叮叮叮······”餐厅里响起了一段轻柔的旋律,钢琴发出的音符像清凉的溪水渗入人心扉,如同两人在耳边时的浅吟低唱,一下子抓住了听众的心。

    看着司徒南熟练的按键,许多都知道了这个年轻的钢琴手应该有点本事,姑且拭“耳”以待。只有站在司徒南身边的小提琴手老毕心里暗暗赞叹,看着那个年轻人专注的神态,这首从没听说的曲子包含深刻的感情。

    一阵浅吟低唱之后,如同烟火盛开般灿烂,旋律渐渐变得欢快起来,场面开阔,气势恢弘,如同正在举行一场盛宴,宾客脸带笑容的出场。

    接着恢弘的气势稍微一顿,节奏柔和下来,慢慢的沉了下去,就好像某次不经意的邂逅,淡淡地一瞬就溜走,人不禁有些遗憾。

    经过一小段小小的低潮后,节奏有渐渐爬高,好像心不在焉多了一段时间后,在某个周末在校门口一转身,却又重遇到上次那个心仪的女孩。

    “叮叮叮······”节奏开始变得愉快而动人了,而且连续好几段重复着,就像热恋的男女一步步地交往,感情越来越好,两人一起约会,饭堂,教室,图书馆,球场,你坐在我的自行车背后,到处都留有我们的欢声笑语。司徒南一边弹着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旋律渐渐的高昂,就像两人的感情打得火热,难舍难分了。突然一阵急促的变奏后,就像两人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彼此都在煎熬着。

    司徒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不断用力的敲打着键盘,节奏一阵比一阵急促,好像内心经历着苦楚似的。

    司徒南越弹越快,越弹越激昂,十指在键盘上疯狂地来回跳跃着,爱与痛互相纠缠着。

    直到开头一段缠绵柔和的旋律重新奏起,就好像风雨过后,伊人已经消失,只留下我自己还傻傻地逗留在爱你的地方,不断在记忆中找寻你的影子。

    回首往事,人已茫茫,大海深处藏着我最深的思念,耳边萦绕风声,那是我心底对你的呢喃;不断涌动的潮水,那是我血液里对你的思念。

    薇儿,我终于失去了你,但你仍然活在我的心中。

    一曲奏罢,整个餐厅都一片寂静中,大家还沉浸在那经典缠绵的旋律中。尽管这是首从没听过的新曲,但音乐是最直白的语言,最真挚的情感,在场的人无不感染,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刻骨铭心的恋人!

    司徒南站起来了,含着两行热泪说道:“it’sfo

    me,andyou!”司徒南看了一眼jack又看了一下萝丝,只有司徒南自己在知道这句话的更深含意。

    鞠了一躬,在一片掌声中司徒南转身走了这个上等舱的餐厅,后来直到泰坦尼克号沉没,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司徒南没有发现餐厅中有一道陌生的目光特别晶莹: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如此年轻的男孩怎么会弹奏出如此沧桑的音乐呢?

第三章 劳拉

    司徒南也就是别人口中的史东尼在头等舱餐厅秀了一把之后生活又归于沉寂,像一个小小涟漪慢慢散开后又恢复了平静。

    .头等舱的人乘客只是听了一首新奇的曲子而已,司徒南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大不了只是一句小小的叹号,哦,那个家伙弹了一首比较好的曲子而已。[]

    对大多数人来说,音乐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剂,某个有些特别的人只是人生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个片段,各人还是各行其道吧!

    在奢华的泰坦尼克号上,大家都能得到合理的满足。头等舱的绅士们手捧着美酒,抽着雪茄,高谈阔论,经济政治法律,还有交易,船上的电报机收发的电报都是他们下达各种交易的指令,总之他们就是宇宙的中心,技术的进步让人不出门便可掌握世界。

    贵妇女士们乐此不疲的讨论者衣服时尚,礼仪还有各种上流社会的沙龙。

    她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带着宽大的礼貌,仪态端庄地在楼上的甲板漫步,一边带着贵族的优雅俯视下等舱,下面的甲板她们从来都不下来的,生怕玷污了自己的高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下等舱也找到他们的快乐。虽然有时候他们很羡慕地看着头等舱的乘客,但下面的聚会人更多热闹,无拘无束,打牌,喝酒,跳舞,掰手腕,总之找到一切娱乐自己的方法,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如果泰坦尼克号没沉没的话,这是一次完美的旅行。休息的时候,司徒南有时也过来找jack他们玩,不过每次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灾难,眼前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都葬身海底,司徒南心里一阵苦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泰坦尼克号行驶在细黑的海上,司徒南总之心神不宁,好像站在一颗定时炸弹上面,担心下一刻就会撞到冰山上了。

    死亡或许不是最恐怖的,等待死亡的煎熬才是最恐怖的!

    司徒南甚至以为自己得了哥德摩尔症了。

    这几天jack和萝丝奸情热恋,现在司徒南下班后都找不到人聊天了,所以有时候坐在甲板上对着大海吹口琴,一吹就是一整天。

    在茫茫的大海上,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孤独了。唯一让司徒南觉得有趣的事,他在船上发现了一个小提琴手,就是那天司徒南在头等舱餐厅认识的一个乐手,长得特像前世司徒南出国之前在央视上看到的一个主持人毕福剑,人称老毕。

    司徒南开始见到这个疑似“老毕”的小提琴手差点控制不住想问,“怎么毕老师你也过来了?不做主持人改行做乐手了?”

    老毕听完一楞,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说的话听不懂啊,难道音乐天才都是这样奇怪的么?自从泰船惊人一曲后,老毕把司徒南当成了天才,不然一个船员怎么能弹着这样一手好钢琴啊?

    于是司徒南在船上多了一个朋友老毕,有时候他们也谈论一些音乐方面的话题,日子总算不会太寂寞。

    眼下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司徒南穿着制服在甲板上巡逻,船上的依旧一片欢乐悠闲在司徒南开来却是有点百无聊赖。

    “hello!”司徒南在头等舱甲板巡逻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司徒南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穿着白色的裙子,碧眼金发,脸带笑容。

    “yes?你在跟我说话吗?”司徒南看了周围没什么其他人,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听过你的音乐,真的很棒。”眼前的女人说道。

    “是吗?谢谢!”司徒南看这个女人的衣着也挺体面的,这里是头等舱的甲板,二三等舱的乘客一般不能上来的,心想应该是前几天在餐厅里弹了一曲《我心永恒》,她可能在场才看见的吧?

    能坐得起头等舱的女人不是富家女就是有钱人的女人,至于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话,可能是无聊,一时兴趣罢了,司徒南可不认为一个水手能够得上头等舱的女人,所以态度也没多少热情的应付到。

    当然司徒南也知道,船上有个流浪画家正在撬钢铁大王儿子的墙角,并且有了很大的进展。刚刚司徒南就看到了jack和萝丝两人站在泰坦尼克号船头迎风拥吻,真的浪漫极了!司徒南还替坐在酒会里八面春风的霍克默哀呢,这家伙头上都冒绿了。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劳拉·梅隆,叫我劳拉就可以了。”这个女人说道。

    “我叫史东尼·威廉。叫我史东尼就可以了,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司徒南说道。其实威廉是她母亲的姓。

    “哦,不,我只想说,我有听过你在里面餐厅里弹钢琴,有种悲伤的力量。可以冒昧的问一下既然你弹得一首好琴,为什么不去做乐师,而是船员啊?当然我不认为船员不好,只是好奇罢了。”劳拉说道。

    跟乐师相比,船员或者叫水手确实不是一个体面的工作。

    司徒南灵魂穿越在一个倒霉的水手上面,这不是他能选择的。屋漏兼逢连夜雨,倒霉接着倒霉,自己一个光明前景的富家子遇到空难死掉,灵魂穿越到一百年的一个卑微的水手身上,好死不死却偏偏上了一条即将沉没的船上,会不会再死一次都难说,哪有心思去做什么乐师啊!

    再说了司徒南从来觉得音乐只是自己的爱好,没必要去弹奏讨好别人的音乐。如果这次能活过去的话,凭着自己超出别人百年的眼光怎么也会混的不差吧?

    这只是司徒南心里的想法,不可对人言,他不想跟这个陌生的女人继续这些话题,想了一下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考虑的。谢谢。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得到前面去看看。”

    因为司徒南不认为跟这个叫劳拉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还没等劳拉反应过来就转身走开了。虽然她很漂亮,但司徒南总不至于幼稚到幻想什么水手和公主的童话吧?

    看着司徒南远去的背影,劳拉心里有些生气:这个家伙怎么态度那么冷淡,好像不大愿意搭理自己一样,太失礼了。不就是弹了一首好曲罢了。

    劳拉心里有些不平衡,想想自己虽然也讨厌头等舱之间虚伪的礼节,但都是别人来讨好自己的,怎么碰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家伙,第一次在餐厅里听他弹了一曲动人的曲子后,好几次看见那个年轻的水手在下面的甲板上不是吹口琴就是看着大海发呆,有说不出的落寞。

    劳拉见了司徒南几次,当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笑过,跟船上的氛围似乎格格不入一样,隐隐隔着一层雾,让人看不清。

第四章 jack和rose

    司徒南才不会想到自己引起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好奇心,这两天他特意留意了船上交通艇的情况,心里默数一下,真的只有20艘,如果船真的要沉的话,这些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多余的交通艇就是船上的人救命稻草了。

    司徒南不想死,就算不能阻止泰坦尼克号沉没,至少也要想方设法在这些交通艇占有一个位置。[]

    这样的想法虽然很自私,但是事实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没什么好指责的!司徒南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hello!安德鲁先生。”正好碰见泰坦尼克号的设计者安德鲁,司徒南忍不住叫住了他。上次在霍克邀请的头等舱饭局上司徒南和安德鲁有过点头之交,不过人家是否记得司徒南就另说了。

    “有什么事吗?”安德鲁很疑惑这个船员有些面熟。

    “我是史东尼,上次和你见过面的!有个问题请教一下可以吗?”司徒南说道。

    “哦。我记得你啦。史东尼,我很喜欢你的钢琴啊,有什么请说吧!”安德鲁笑着说道,他对司徒南有些好感,至少觉得司徒南跟别人船员不大一样。

    “是这样的,我觉得这船有点问题,当然不是你设计的问题,你的设计很棒。你看啊,现在温度这么低,特别是海水的温度就更低了,这会导致泰坦尼克号的钢板变脆,要知道现在就算是大英帝国炼出来船用钢板也含有硫质,这会增加了钢板的脆性。如果撞到冰山或者触礁的话,那……”司徒南没有说下去,但什么意思却是很清楚了。

    安德鲁开始一听司徒南说泰坦尼克号有问题,马上不高兴了,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批评一样,不过他还是耐着心听下去。

    司徒南说道海水低温使钢板变脆的时候,安德鲁小小惊讶一下,虽然这个道理不是很难,但从一个年轻的船员跟一个著名船舶设计师讨论海水低温是钢板变脆确实有趣。

    直到司徒南指出现在的钢铁工业无法完全脱硫的时候,安德鲁觉得这个水手有点不简单啊,会音乐,又知道一些工业生产问题,如果不是受过很好的教育就是他很勤奋学习。

    其实这个问题在前世已经被证实的了,司徒南前世查过泰坦尼克号的资料才想起来。

    “你说的很有建设性,但我觉得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再说我只是个设计师,有些东西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安德鲁叹口气说道。

    “好吧。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假如一艘大船即将要撞像一座冰山,除了减速倒车之外,是同时转托从侧面经过还是直接用船头撞过去抵消船的动能好呢?而我认为还是直接撞过去比较安全一些,因为这样撞坏的是船头,水密舱还是处于安全状态的;如果是转托从侧面经过的话,我认为这样很危险,因为本身低温导致钢板变脆,船本身的有那么大的动能,冰山会在船底划出一道长长的缝,导致更多的水密舱进水,可能会导致船沉没。”司徒南说完盯着安德鲁。

    安德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皱起,“你是说泰坦尼克号,是吗?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点道理,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的,我保证。斯密斯可是经验丰富的船长,我们要相信他会处理好了。”

    安德鲁相信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撞上冰上的?这太荒谬了!他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了,尽管如此他对司徒南刮目相看。

    “史东尼,你真的很不错,能想到这么多。有时间我们再谈吧,我还有事。”安德鲁婉拒进行这次谈话了。

    下次?下次只能跟你在上帝的老家讨论了。司徒南腹谤道。

    看到安德鲁不相信自己的“无稽之谈”后,司徒南有些失望地说道:“是我多想了吧!谢谢你的回答。”

    其实司徒南只是想证实一下泰坦尼克号到底是怎样沉的罢了,人们不愿意相信悲剧,但有时候一个很小概率偏偏发生了。现在连泰坦尼克号的设计师都说服不了,难道司徒南跑去跟六副也就是驾驶室的组长穆说:“嘿,哥们如果看见船要撞着冰山的时候,千万别转托,直接撞过去就是了。”

    就算穆是司徒南表哥,他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司徒南想起船上有那么多人,心里很纠结,心想如果我不说可能会遗憾,如果说了没用,好像也坏不到哪里去。

    jack和法布里在酒吧里赌博的时候不是说过:“whenyouhavenothing,yougetnothingtolose.”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什么好烦恼呢?

    试试吧!看看外面大西洋风平浪静的像个池塘,司徒南心里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仿佛平静的海面下蕴藏着巨大的危险。

    泰坦尼克号依然以全速二十三四节前进,像把飞速伸出去的长刀破开大西洋的海面。如此雄姿让斯密斯船长对泰坦尼克号充满信心,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就算陆续收到附近船只发来的海上冰上警报也不以为然。

    斯密斯跑了一辈子的船,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开始憧憬着下周到达美国后泰坦尼克号引起的轰动,因为它不仅是最豪华的,同时也是最快的邮轮!作为它的船长退休也是一大荣誉。

    可惜斯密斯不知道正是这种刚愎自用和侥幸心理有时候会导致无可挽回的损失。

    “保持全速推进。我下班了,到你了。”斯密斯对着大副华莱士说道。

    下午司徒南去找到表哥穆,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一旦碰见冰上就直接撞过去。

    “这个疯狂的想法实在太滑稽了。我是船上的驾驶长难道不知道怎么做吗?”如果是其他人,穆早就一巴掌刮过去了,就好像一个司机被人告知,哥们,如果前面路上有障碍,你不要转弯,直接撞过去。

    “穆,我是认真的,听我说,记得不要转托啊。”司徒南有些急了。

    “好了,史东尼,这事不要再说了。怎么我感觉你自从没砸晕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跟我说这个的,你变得内沉很多了,如今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穆盯着司徒南说,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表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开玩笑,就算司徒南说道是真的,如果没转托的话到时还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转坨的话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司徒南有点绝望了,可惜自己不记得准确是撞击时间,只知道是在泰坦尼克号晚上沉没的。

    现在连穆都不相信自己,那有什么办法呢?该做的都做了。本来泰坦尼克号撞冰山就是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就好像前世谁也想不到会发生9.11这样的事件。

    晚上司徒南在值班的时候,显得忧心匆匆,不时地看着前面,可惜海面一片漆黑,只有几点若隐若现的星光。

    寒风刺骨,滴水成冰,冻得人直哆嗦。本来瞭望塔是司徒南的最后一丝希望的,只要瞭望员及时发出警报,也许可以避免悲剧发生。

    但在船上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瞭望镜,偌大的船竟然没有瞭望镜,真是够讽刺的啊!像这种鬼天气,别说肉眼就算有瞭望镜也看不到多远。

    那些海上冰山水面露出来的部分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所以瞭望员很难看的清楚。

    “mlgb!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不讨好的事啊!该死的还是要死吧!”司徒南骂了一句中文,一脚把旁边的趟椅踢到海里。可惜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椅子掉进海里没传回一点声响。

    夜,静悄悄的!

    整整一夜司徒南都不敢放松,在外面哆嗦了一夜,就像被霜打过一样,东方快亮了才回去睡觉。

    没有碰到冰山,司徒南有些庆幸又有些忧虑,至少白天还是安全的。

    还好他现在上夜班。

    司徒南迷迷糊糊地睡到下午才醒过来,老毕过来和司徒南探讨音乐话题的时候被司徒南拒绝了,他现在烦的要死。

    要做好些准备,司徒南把仅有的50英镑钞票从抽屉里翻出来放进口袋里,还有一大瓶威士忌,小刀,一包食物,这些被他藏在制服大袍里面,寒冷才是最大的死因。晚上上班时贴身带着,总之见机行事啦。相信自己凭着知道一些先机,又是水手,跑上交通艇机会总会大一些。

    有时候明知道不幸要降临却无能为力,还得经受来临前的煎熬,真是比直接面对不幸更让人沮丧和恐怖。

    直觉告诉自己,一切开始风声鹤唳了。司徒南宁愿告诉自己也许由于自己出现了,蝴蝶效应,泰坦尼克号最终会一路平安,但到目前为止,除了jack和萝丝在前世是电影虚构的,其他的一切都跟原来的时空发展的轨迹是一样的,特别是刚愎自用的斯密斯船长至冰山预报不顾,一路全速向美,这不得不让司徒南胆战心惊。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自然更懂得珍惜生命了。

    有备无妨,最好自己做的一些小小的准备都用不上吧!又是傍晚时分了,落日余晖,天空一片金黄,眺望远方,水天相接,分不清是海还是天空。

    虽然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映,司徒南从没觉得今天的日落那么美,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对光明有无限的不舍。

    “嗨!威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在夕阳的余光中劳拉款款地走过来,柔和的光线洒在她脸上,映着她的嫣然笑容。

    “yes,劳拉小姐,我喜欢人家叫我史东尼。你今天很美。”司徒南赞道。

    “谢谢。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的赞美啊!”劳拉有些俏皮地笑道。

    其实劳拉长得挺漂亮的,皮肤白皙,没有西方女人皮肤粗糙,反而类似东方女人的皮肤的细腻。

    虽然没有螺丝像朵鲜艳的玫瑰那样风情迷人,但劳拉属于那种很耐看的美女,内敛,蕙质兰心,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这才第二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南就对这个两面之缘的女人下这样的评价。

    “是吗?其实只是说事实而已。”司徒南道,看见劳拉手里拿着一叠纸,上面好像是音符,不由得问道:“对了,你手里拿着什么?是乐谱吗?”

    “是的。可惜这首曲不全。”劳拉遗憾的说道。

    司徒南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我心永恒》的乐谱,其中虽有些错误,难得的是劳拉把它的七八成记了下来,看得出她对音乐也有所研究啊。

    “是这首啊!我想帮你补全的,可以吗?”司徒南已经明白了劳拉的意思了,难得有人欣赏,他很乐意把这份残普整理完整。

    司徒南接过去劳拉递过来的笔跟纸张,(她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不到五分钟就把错误的地方改正过来,把遗留的部分不上去。

    “如果加上小提琴和大提琴一起合奏的话,效果会更好些。”劳拉哼了一下旋律,说道“对了,这首曲的作者是你吗?真的很了不起啊。”

    “不是我。是一个叫詹姆斯·卡梅隆的人写的。不过他是个败家子,已经死了。”司徒南说道。不过卡大师拍戏真的很烧钱啦,观众就好他这口!

    “哦。太遗憾了。”劳拉道。

    也许是这两天压力太大了吧,现在有个机会倾诉,所以司徒南显得有些兴奋,跟劳拉两人聊了很多关于音乐的话。

    其实劳拉还算是一个不错的话友,跟她短短了两次接触,但司徒南发现劳拉挺热情大方,率直随和,没有富家小姐的刁蛮任性。

    “对了这首曲是不是还有词,有一次我听见你在甲板上唱过哦,应该就是这个旋律,可惜我没听清楚。”劳拉笑着说,碧蓝的眼睛清澈地看着司徒南。

    “你说的没错,配上填好的词就是一首歌曲了,不过好一共才见过你两次面,你什么时候听见我唱的啊?”司徒南好奇的问道。

    “你常常在下面吹口琴,有时也会唱两句,我在你上面的甲板上看见的,你在下面没注意到罢了。嘿嘿。”劳拉有些得意的说道。

    司徒南正想说些什么,这时船上响起一阵进行曲,用莫莉的话来说就是像冲锋的骑兵似的-------那是到晚饭时间了。

    “我要走了。很高兴和你说话。记得你欠我一首歌词哦。”劳拉扬起手中曲谱笑着正要走开。

    “喂,等等!”司徒南连忙说道。

    “还有什么事吗?”劳拉转过头来,发现司徒南好像犹豫着什么。

    “嗯······”司徒南摸了一下鼻子,说道:“其实没什么,晚上睡觉别太死了,如果发生什么记得马上跑到上面的甲板来。”

    “why?”

    “别问为什么了,这事有机会再说吧!我还有事,你去吃饭吧!”看见劳拉不解的眼神,司徒南也懒得解释,转身离开了。

    至于那份歌词,可能两人再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这个家伙,又是这样。怎么每次都是他话没说完就走了。”劳拉心里暗恼。

第五章 撞了

    吃完饭,接过班之后,天完全黑了。

    天气寒冷,寒风萧瑟,今晚甲板没什么乘客有心情出来逗留。泰坦尼克号给每个房间提供暖气,所以乘客们都待在房间里享受室内的温暖。[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最惨的是瞭望塔上面的两个家伙,今晚风这么大会不会把把那两个家伙冷怀了呢。不过老兄啊,你得看好啊,别粗心大意了。

    司徒南心里暗暗祈祷。

    凌晨时分,司徒南刚刚撒了一泡尿,连续打了好几个颤抖。回来的时候,看见下面有两个人影抱在一起,其中一个是穿着白衣群的女人,一男一女正在忘情的亲吻,这不是jack和萝丝吗?

    哎呀,司徒南突然想起来了电影中有个片断是上面两个瞭望员忙着看别人亲热,却忘记看前面的冰山了,结果泰坦尼克号真的撞上了冰山。

    司徒南刚刚抬头看上去,就听到上面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

    果然是这样,这两个王八蛋,他们怎么不搞基啊!?司徒南感到一股寒气直透脊椎,马上呼喊到:“瞭望员,快看前面!”

    寂静的夜里突然从下面传来一阵叫声,“啪啪”好像某件物品被打碎一样。瞭望员甲下意识地顺着下面声音的指示瞭望前面的大海,朦胧之间,发现距离船头不远处有两块桌子大的东西,定睛一看,妈呀,原来真的是冰山!瞭望员甲马上拉起了警报。

    “铛铛······”二副默多克终于接起来电话,就立刻传来上面瞭望员的急促的喊声:“冰山,前面有冰山。”

    “啪!”默多克立刻拔下电话,冲着驾驶室喊道:“左转,快左转。”几乎同时,大副穆也喊向左转坨。

    穆看见冰山越来越大了,泰坦尼克号还沿着原来的方向飞速地冲过去,电光闪烁之间穆又冲进驾驶室,连默多克的咖啡都撞飞了,穆飞快地按响立刻倒车的警报,警报传到下面动力舱,训练有素的水手马上关掉节气阀,把高压的蒸汽放掉,还没等到推进器完全停止,水手立刻按下发转开关,巨大的曲轴在蒸汽的作用力下开始反转,推进器开始倒车,希望能减慢泰坦尼克号前进的速度。

    这一切都在短短的一瞬间完成,英国水手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现在船舵也转到底了,推进器正在拼命地倒车,穆紧张地站在驾驶舱前面的栏杆旁看着泰坦尼克号一点点艰难地偏离原来的方向。

    “快点啊快点啊”穆嘴里不停地念道。

    “砰!”一声激烈的撞击,泰坦尼克号没有正面撞向冰山,却和冰山发上了侧碰,一块巨大的冰块被撞得粉碎,跌落在泰坦尼克号的甲板上。

    更严重的是泰坦尼克号水下部分由于和冰山剧烈的撞击,就像一把尖锐的镰刀划过,从船头开始,泰坦尼克号下面的船身被开出一道长大90米的口子,当场划破5个水密舱,大量的海水正在不断地涌进船舱。

    不过具体的情况正在确认,结果还得等一会才出来。从发现冰山到撞击总共40秒不到一分钟,现在泰坦尼克号已经停下来了,紧紧地贴着冰山,象条死鱼,没错,在司徒南眼里就像条脱了鳞片的死鱼了。

    “哈哈哈!果然是这样啊!”司徒南惨然一笑,晦明的光线映着他洁白的牙齿,有说不来的森然。

    司徒南回到驾驶室时,正听见穆吩咐一个水手把时间记录在航海志上,看到满脸大汗的穆,他惊魂未定,神色慌张。

    “穆,你为什么不直接撞向冰山呢?我已经告诉过你这样做了,结果你还是下达转坨的命令,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司徒南心里苦闷极了,一切发生都太快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在那么短时间内根本来容不得半点犹豫,几乎是下意识操作,易地而处,谁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现在穆已经在关闭了所有的防水舱,是生是死就看上帝的意思了。

    就在几个人在面面相觑的时候,船长斯密斯进来了:“怎么回事!”

    “冰山,我们撞到了冰山,我尽全力转陀同时下令倒车,但距离太短了,船还是撞到了冰山。”穆紧张地回答。

    船长斯密斯脸色依然保持镇定,这方面司徒南不得不佩服他,只见他一边下令关闭所有的引擎,一边快步走到船舷看了一下,就知道大体发生了什么事了。

    “找维修工,报告管损情况!”斯密斯向穆下命令。

    待到穆走开后,斯密斯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贴着泰坦尼克号的冰山,撞击处海水正在不断的涌动,用脑子都可以想象得到下面的海水正在拼命地涌进船里,船身正在一点点的倾斜了。

    问题严重啊,斯密斯心一沉,后悔极了,早就接到了冰山警报,这种天气真不能开那么快的。不过他是船长,一船的大脑,所以绝对不能慌乱。

    轮船强烈地振动,惊醒了乘客的美梦。

    设计师安德鲁正在品尝着美酒,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振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被震得哗啦啦的响。

    “出大事了”安德鲁想到,可能真的撞船了,他感到强烈的不安,于是马上抄起桌上的图纸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头等舱的通道上,“我感到了震动,发生了什么事啊?”一个贵妇抓住一个服务员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机械故障,我们很快就会修好了。”服务员安慰道。

    泰坦尼克号静静的停泊在大西洋漆黑的海上,船上三条巨大的烟囱正在不断地冒着滚滚白烟,那是放掉多余的蒸汽。

    床上的乘客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撞到了冰山上面了,知道吗?”甲说。

    “快走吧,你看现在都漏水了。”乙说。

    有些机灵的乘客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上去甲板。由于船舱进水,舱底的老鼠都纷纷爬出来了。面对灾难逃生时,动物往往比人类要灵敏得多,所以许多乘客跟着老鼠一路走出来。

    三等舱已经有人准备逃命了,头等舱还是处于一片悠闲的秩序中,“临危不惧”中显得贵族的优雅。

    更讽刺的是甲板上不少人正在踢着掉落的冰块玩耍,一个后知后觉的家伙睡眼惺忪地跑出来道:“啊,我错过了什么好戏吗?”好像为错过的热闹感到遗憾,惹得旁边一个一边悠闲的喝酒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奇观的男人微微一笑。

    船长和他的几个助手还有安德鲁聚在一起,一边商量着事故的情况。

    “事情大条了!”jack对萝丝说道。

    “我们得回去通知妈妈和霍克。”萝丝说。

    正当他们要回去的时候,司徒南叫住了他们,“等一下,jack。”

    “嗨。史东尼。”jack打招呼道。

    “过来一下,我有些话对你说。”司徒南把jack拉到一边小声说道:“jack,船快沉了,记得逃走啊。还有刚刚我不小心听到霍克和他的保镖好像要商量着对付你呢。你小心他们栽赃给你。知道吗?保重。”司徒南用力地拥抱jack,转身走开了,希望jack得到自己的提醒后会好运点。

    “史东尼跟你说了什么?”萝丝好奇的问jack。

    “没什么,他说船快沉了,叫我们快逃命。”尽管有些怀疑,但jack还是相信司徒南,毕竟他们也算是朋友,对司徒南的通风报信jack感到心里一暖。

    “啊?快走吧!”萝丝拉着jack跑回去。

    她不知道霍克回到房间看到了萝丝的裸体画像之后,已经怒火中烧了,他决定这次一定要让jack这个跟他抢女人的小白脸好看。他已经布好局了,就等着着jack来送死。

    霍克看到jack和萝丝光明正大的手拉着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加冷笑着说:“我丢了两个宝贝,一个已经回来了,另一个不见了,给我搜。”

    收到霍克命令的纠察人员马上对jack搜身,结果在jack口袋里找到了钻石。

    “是这个吗?”纠察员拿着从jack大衣口袋里翻出的钻石道。

    “怎么会有怎样的事啊?萝丝,请相信我。”jack无辜地申辩道。

    “他不可能拿钻石的,我们一直在一起。”萝丝不大相信道。

    “但他是个行家来的,你看他连衣服都是偷来的。”霍克阴着脸说道。

    萝丝一时不知道相信谁好,虽然她心里愿意相信jack是清白的,但现在jack被人家“人赃俱获”,萝丝的心彻底乱了。

    “是你们合伙来设计我的,我没有拿钻石。”

    jack这才想起刚刚为什么司徒南会叫自己小心了。自己是在太笨了,自投罗网,怎么会是霍克的对手呢?要知道他的保镖以前就是一个出色的警察,这行都干熟了。

    尽管jack不停的挣扎,但还是被纠缠人员抓走了。

    本来司徒南料想有了自己的未卜先知的提醒,jack会有所防范的,没想到还是斗不过这帮老狐狸,他们都串通好了。

第六章 巧夺海洋之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深吸一口气,斯密斯一行人沉重地来到电报室。设计师安德鲁指着铺开的图纸说道:“前舱,三个货舱,还有六号锅炉都进水了,现在五处进水了。这艘船要沉了。”

    “什么时候开船啊?”白星公司的董事长伊士梅不满道。[]

    “四个水密舱坏了没事,但现在已经有五处了。他就要沉了,船头先沉,海水从船头不断地涌进船尾,最后·····”

    “用抽水机可以吗?”船长不死心地问道。

    “没用的,只能延迟几分钟。现在无论做什么,泰坦尼克号都无可就要完了。”安德鲁沮丧地说道。

    “这艘船不会沉的!”伊士梅不甘地咆哮道。

    “他是铁做的,他会沉的,我很肯定。”安德鲁坚定地说道。

    “还有多少时间?”斯密斯懒得争论这些无谓的问题了,在安德鲁来之前他就有了预感,现在还是做些实际的事吧。

    “一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安德鲁算了一下答道。

    “嘶!”在场的人听到后觉得空气都是冰凉的。

    “船上有多少人啊?”斯密斯船长脸色虽然镇定,内心早已波澜翻滚了。

    “两千两百人!”大副穆答道。

    “这下真的上头条了!肯定轰动全世界了!”斯密斯绝望地说道。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在指手画脚,自己又怎么会冒险下令保持全速前进呢?也怪自己老了鬼迷心窍,还想什么荣誉退休,现在终于酿成了大错。

    阴沟里翻船啊!

    斯密斯后悔的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回到电报房,这次船上先进的电报机终于做了一回正经事,拍得不是发往伦敦或者纽约交易市场的电报了。可惜它要发出的电报竟然是“泰坦尼克号快要沉没了。”

    可惜发出电报后,只有附近的柯西配亚号得到回应,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赶到出事海域。

    其实当时还有一艘美国轮船在泰坦尼克号附近,可惜的是就在这个海域那艘美国轮船就是得到冰山警报,都晚上都不敢开船了,更让人绝望的是,美国轮船的电报机发报员竟然关机睡觉了。也是漫漫长夜,寒冷难熬。

    泰坦尼克号二千多号人命的最有利最强大的救援竟然因为了一个电报机电报员关机睡觉而丧失掉。

    可惜这些斯密斯他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灾难的结果。

    穆他们正在组织水手安放交通艇。其中包括司徒南,他现在在穆的手下,自大一出事他就跟着穆,因为船长和穆他们拥有最多的知情权,逃生工作也是他们组织安排的。

    趁着还有些时间,头等舱的人还在排队。穆走过去把司徒南拉到一边说:“我应该听你的,如果直接撞冰山而不转陀的话,泰坦尼克号也不会沉!都怪我。”穆眼中充满后悔。

    “不,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你是一个出色的大副,我以你为荣。”

    司徒南安慰穆,“现在快点组织好逃生工作,尽量就多点人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表弟好像有预知能力一样,但穆想到如果能按照司徒南说的去做的话,结果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槽糕了。不过多说无益,还是尽量弥补吧。穆看着表弟司徒南拿着年轻的脸,奇怪的是,他好像没有一点也没有慌张,真有条不紊地协助自己放下交通艇。

    他还那么年轻,一定要让他活下去。穆暗下决心。

    穆不知道的是司徒南从我穿越的第一天起就预见了这一刻,在泰坦尼克号撞冰山之前一直心头郁结,承受很大的压力,现在终于发生了,就不用患得患失了,所有的压力好像一下子没了。司徒南现在只想拼命一搏。

    由于一边船舷只有三台绞盘,所以一次只能放同时三条交通艇。在水手的努力下,第一批交通艇已经装在绞盘上面了,可以登船了。可是令人气愤的事,在生死关头,头等舱还有部分乘客因怕冷不愿意在外面排队,躲到室内去。其中某些人在装腔作势。

    “让女人和孩子先上吧。”司徒南对穆说道。

    “等下,船长还没下命令呢。”穆说道。

    “还等他?他在船舷的那一边,隔着差不多三十米,来回都费了不少时间了。这紧要关头分分秒秒都是人命,就算是他船长斯密斯他在这里也会这样做的。再不快点,待会就乱了。”司徒南催促道。

    正如司徒南说说,在船的另一边船舷,斯密斯已经完全惊慌失措了,身边的二副默多克要大声喊他在反应过来。

    穆当机立断,站起来朝已经排好队的乘客喊话:“排好队,妇女和孩子先登船。”穆一边喊话一边指挥乘客等上交通艇。

    同样的在另一边,默多克也指挥乘客等船了。

    第一只交通艇装了三十个人就放下去了。本来交通艇设计的载人可以道道50多个的,但问题是由于要把交通艇放下海上,所以交通不能满载人再放下去。就算是这样也有人不满意。

    “救生艇分等级的吗?希望待会不会太挤吧!”司徒南正在准备指挥乘客等船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有个妇人不耐烦地说道。

    “妈的,哪个鬼东西在说出这样的冷血的话?”司徒南听着心都寒了,这些人怎么有这种想法,现在连交通艇都不够了,还想做得舒服,她不知道空出多一个位置就会多一条人命会死掉吗?

    司徒南回头一看,原来是萝丝的母亲,怪不得了,这个老妖婆,司徒南正想去教训她一顿,却看见萝丝先下手了,萝丝生气地拽着她母亲说道:“够了,不要在说了。海水冰冻,这些交通艇不够还差一半,有一半人会死掉。”

    “不是好的那一半死掉。”霍克笑着说道,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得意。

    司徒南真的无语了,这两个人怎么等级观念怎么高到可以忽视别人的性命。

    “**youall.”司徒南回头大骂道,“你们这帮人到底走不走啊,不走就把机会让给别人,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不要挨着别人逃命。”

    “快来吧,这边有位置。”布朗夫人向萝丝母女召唤道。

    萝丝和霍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司徒南就懒得理会,但看见萝丝母亲慢吞吞的样子就火气,走过去一个横抱,几乎将这个老不死扔进去。

    看见这艘交通艇才装了二十来个,还有很多空位,司徒南跟安德鲁谈过,知道一搜交通艇可以载慢65人,承受70个人的重量,如果放炮可这艘交通艇的话就意味着将会有四十条原本可以生还的生命葬身大海。

    司徒南心想才不让这帮人走的那么潇洒,正好也有两个不是好死的贵妇还有心情唧唧咋咋在聊天,二话不说,直接把她们强硬拉到交通艇里面去。

    这些娇滴滴的夫人如何是司徒南这个粗鲁水手的对手,司徒南不理会她们的唧唧咋咋抗议,低声严肃地对着身边的同事说到:“动作快点,装满交通艇。”

    “满载很危险啊,不能这样子干!”有人抗议道。

    “闭嘴!知道吗?这些船都是很结实的,可以承受70个人的重量,如果不装满,原本有四十多个人命就实在你手里。”

    尽管有些人看不惯司徒南的粗暴,平时对这些头等舱的客人船员可是一点也不敢得罪,被他们呼呼喝喝很正常的。

    但现在生死关头,在司徒南的有些粗暴的手段下那些高贵的头等舱客人也不计较那么多了,逃命要紧啊,还是听这个粗鲁人安排早点逃生吧。好像抢人似的,司徒南看见了经过的妇女儿童就半劝半强制地塞进交通艇上,装够人数了立刻把交通艇放下去。这让效率倒是高了不少,装的人也比原来历史上要多点。

    本来这些角色应该是穆做的,但是他也忙着指挥一台绞盘理会不了那么多,同时看见司徒南满脸狰狞的样子能震住场面何乐为不为呢?

    刚刚放下第一批交通艇,天空中就发射起一枚烟花,灿烂的烟花引起了一丝骚乱,下面第二第三等舱的乘客看见头等舱的乘客开始做交通艇逃生了。

    这一下子全船的乘客,特别是第二第三等舱的乘客纷纷涌上来。可惜得到了命令的服务员却把楼梯门封锁了,一边还啰里啰唆的应付记载门口的上不来越来越激奋的乘客。

    甲板上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许多挣扎着逃命。水手们挡住人墙,正在努力的维护秩序。

    司徒南回头的时候,霍克和萝丝已经不见了,刚刚两人好像发生了争执,不过司徒南已没空理会他们复杂的三角恋了。

    让司徒南哭笑不得的是乐队老毕带着几个老家伙也跑到甲板上来演奏了,头等舱就是头等舱,真无愧泰坦尼克号奢华名号,连富人登逃生都有音乐伴奏欢送。

    “该死的,赶快过来这里啊。”司徒南刚好看见劳拉手提着一个箱子东张西望,好像要找什么人似的,于是他朝劳拉大声喊道。

    “嗨,史东尼。”劳拉笑道。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招呼?“快点上去吧”司徒南二话不说把劳拉的箱子仍在一边,然后突然抱起了劳拉,把它塞进交通艇里。

    看到交通艇差不多装满了,司徒南示意水手把交通艇放下去。

    “啊!”一阵叫喊,由于绞盘两端下放的绳子长短不一致,导致交通艇倾斜,里面坐着的乘客发出一声尖叫。

    还好水手的经验丰富,马上调整好了平衡,经过一盘辛苦,终于成功地把交通艇成功地放了下去。

    这时时间差不多过了半个钟头了,司徒南还没来得及上交通艇,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司徒南看了一下穆那边,发现他跟霍克站在一起,霍克好像在央求他什么。穆开始不搭理霍克,霍克突然往穆口袋里塞进什么东西,这一幕司徒南似曾相识,前世看电影的时候,霍克不是贿赂穆吗?

    真是个有钱公子啊!咦,好像海洋之心就在霍克大衣的口袋,只是他后来把大衣给了萝丝,却没想到萝丝已经上了交通艇后又觉得跟jack在一起,所以萝丝突然从交通艇上跳了下来。

    霍克因为这样丢了美人和钻石才会失去理智,抢了保镖的枪想干掉jack和萝丝。现在大衣还在霍克身上,那岂不是说海洋之心就在那个大衣口袋里?

    不知怎么想的,司徒南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走了过去,一只手拉着霍克胳膊说道:“霍克先生,快点上交通艇吧。”那样子好像要把霍克拉上去交通艇一样。

    霍克以为是自己的钱起作用了,穆让手下送自己上船逃生,心里不由得赞美穆的爽快。

    穆收了霍克的钱,心里有鬼,以为被司徒南看见了,司徒南才会自作主张把霍克送上交通艇的,一时之间他也没反对,至于旁边的另一个水手看见穆没意见就装作没看见了,看霍克的样子就知道是有钱人了,那些有钱人不都是这样子的吗?更何况,这个水手跟司徒南关系也挺不错的。

    就这样在各怀心思之下,司徒南的阴谋得逞了,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只手在霍克口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掏出来一条项链,又飞快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看着霍克就快等上交通艇了,司徒南心里一阵得意。

    这时穆突然拉住了司徒南,然后把手伸进司徒南的口袋里。

    那刹那,司徒南以为自己就要被揭穿的时候,心快跳出来了,脸色不由得惨白。如果被霍克知道自己拿了他的钻石,他还不拿枪干掉自己?

    司徒南不由得后悔刚刚一刹那的贪心,鬼使神差似的,好像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这样的感觉上次也出现过,那次救了萝丝的时候,霍克的保镖给了自己20美元,自己也是好像潜意识控制一样,几乎不经大脑就拿了霍克的钱。

    在这之前自己一心想逃命,怎么突然干了这个蠢事?看来这副身体还是有副作用啊,那就是习惯扒手!这个怪癖是前任留下来的,该死的在自己即将有机会逃生的时候偏偏发作了,司徒南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下一秒霍克拿着枪打爆自己脑袋的情景了。

    “史东尼,帮我照顾好玛丽和汤姆。”穆的手飞快的收了回去。司徒南低头一看口袋,里面多了一大叠钞票,沉甸甸的。

    好险啊,还以为自己的“罪行”被穆揭穿了呢!原来是穆拜托自己去照顾穆的家小,也就是司徒南的表嫂玛丽和侄子汤姆。

    司徒南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呼出一口浊气,放心下来。

    “我会照顾他们很好的。我发誓。”司徒南对着穆说。

    “好。”拍了拍司徒南肩膀,欣慰的笑道,好像是解脱了一样。

    其实司徒南知道,泰坦尼克号上的船员绝大部分都随着泰坦尼克号葬身海底了,除了极少数水手外,他们把机会让给了乘客。

    司徒南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之一,虽说有自己的刻意策划,提示穆在背后帮了很大的忙。各种的缘由说起来有些自私,但就算再来一次的话,司徒南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霍克差不多一脚上了船的时候,他的保镖出现了,霍克的保镖对霍克说了一句:“他们在另一边,和他在一起。”

    霍克听完一阵犹豫,只听见他说了句:“要死就一起进地狱吧。”说完霍克带着保镖离开了。

    司徒南知道霍克去找jack和萝丝的麻烦了,但霍克最终都徒劳无功,萝丝为了选择和jack在一起,连命都不要了,两人可见用情至深。

    其实细心想想,霍克对萝丝不也是这样吗?

    虽然司徒南看不惯霍克的种种,但这样这刻司徒南觉得霍克也很man的。最为一个富家公子,霍克能给萝丝的全部都给了,至于两人不和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准备放交通艇入水了。”穆大声说道。

    这时趁着穆不注意的时候,站在交通艇旁边的白星公司董事长伊士梅突然闪身跳了进来,这刻他犹如神灵附体,一个瞬移就把自己变进了交通艇。

    这个轮船公司的董事长在最后关头抛弃了他的顾客逃生了!

    穆一转身看见伊士美坐在交通艇上,但没说什么,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但那表情充满了鄙视。

    “小心,慢慢地放下去,注意平衡。”

    随着穆的手势指挥,交通艇稳稳地下水。不仅伊士美松了口气,司徒南心里也松了口气,包括他们在内的整个交通艇上的六十多人都知道终于得救了。

    司徒南深情地看着穆,对于这位表哥,自己却是得到他的很多帮助,甚至来利用过他的感情,因为司徒南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司徒南,而是来自百年的一个灵魂,这段时间司徒南没有对穆有太深厚的感情,直到这一刻司徒南突然对这个叫穆的人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感激。

    这一别将是永恒,放心吧,我会完成你的所托的。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司徒南心里默默地说道。

    交通艇着水了,司徒南和另一位水手解开系在两端的绳索,摇奖,交通艇渐渐的远离了泰坦尼克号。

第七章 挣扎

    海水已经满上了泰坦尼克号船头的甲板,泰坦尼克号船尾高高地翘了起来,滞留在泰坦尼克号上乘客正拼命地往船尾涌去。

    这时泰坦尼克号只剩下最后两艘交通艇了,有些着急的乘客甚至不顾一切地想要跳上交通艇。[]

    “啪啪啪!”连续的枪声在冰冷漆黑的海面上响起,却引起更大的骚动,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霍克终于找到了jack和萝丝,在jack和霍克的轮番劝说下萝丝登上了交通艇。

    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送上了交通艇,他微笑着不停地安慰女儿,吩咐她挺妈妈的话,做一个快乐美丽的小女孩。

    “爸爸坐下一艘船,到时我们就可以再见了。”男人目送妻儿离去,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交通艇悬在半空,正徐徐的下降,萝丝依依不舍地凝视着jack,当然在她是视线范围内还有霍克,不过她是眼里只有jack,这个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快乐的男人!

    交通艇一点点的下降,萝丝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的抽离jack。

    jack的安慰很从容,尽管霍克说他已经为jack安排好坐下一条交通艇走了,但萝丝知道这只是个美好的谎言,这一别可能再也无法再见,萝丝不能忘记船上遇见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想起jack曾经说过:“youjamp,ijamp.”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的!

    萝丝突然下定了决心,就算死,也要和jack一起死。她毅然从交通艇上跳了出来,扑回到泰坦尼克号上,被人拉了上来。

    疯了!实在太疯狂了!爱情竟然有如此伟大的力量,让人从容赴死。

    然而这只是个特例,事实上逗留在泰坦尼克号上乘客纷纷掉进冰冷的海水,像落饺子一样。一些人试图冲击秩序,却被船员打死。

    “啪啪”

    大副穆开枪打死了两个试图冲上来的男人后,似乎镇着了试图冲过来的人群,突然汤米·雷欧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啪”又一声恐怖的枪声,穆下意识地扣了扳机,雷欧倒下了,血染甲板。

    “杂种!”法布里从背后抱着雷欧,出生骂道。

    穆呆住了,低头看见脚下的鲜血,失手打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他良心受到很大的谴责,看了周围惊恐的人群,目别泰坦尼克号,站在船边,穆敬了最后一个礼,举枪对准了太阳穴扣动扳机。

    “不,威尔!”一个船员喊道。

    “啪”一声凄厉的吼声,穆的身体从船边掉了下去。

    海上渐渐地慢了上来,船上一遍混乱,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女孩可能和亲人走失了,又或者她的亲人已经死了,霍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上前抱起了小女孩。

    “我有个孩子,我有个孩子。”霍克冲到前面去,恳求道:“求你了,我是她的唯一依靠。”

    “走吧!”船员一挥手,让霍克上了交通艇。

    霍克幸运地走了,但穿上的乘客却在徒劳地挣扎着,现在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乐队的演出。

    “我们也走吧!”乐手纷纷抱着乐器转身离去。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提琴手老毕了,他重新夹起了小提琴,悲伤的音乐响了起来。

    “算了,别在徒劳了。”仿佛一阵太息,又仿佛听到了召唤似的,还没走远的乐手默默地走了回来,加入合奏之中。

    “船长,我该去哪里?”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儿拉住了斯密斯船长。

    看了妇人怀中的婴儿,斯密斯眼中一片死灰,他默默地回到驾驶舱,站在熟悉的方向盘面前,直到海水把驾驶室淹没。

    设计师安德鲁没有离开,他默默地抚摸着壁上的时钟,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凌晨两点,泰坦尼克号快要沉没了。

    “我们走也要走得像个绅士。”一个绅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表情镇定地看着海水把曾经富丽堂皇的大厅淹没。

    船舱里的某个房间,一个妈妈给入眠的儿女讲童话故事,在童话中他们将会生活在仙境里面。

    年迈的男人抱着相濡以沫的妻子躺在船上,他们十指紧扣,就算是海水也不能阻挡他们的生死与共的决心。

    海水漫过了船头,人群疯狂地挤向船尾,一个牧师念念有词,试图安抚一下惊狂的人去,恳求万能的上帝来拯救他的子民。

    这些都是曾经在电影里面的温馨镜头,然而这是否真实司徒南也无从分辩,他划着桨,交通艇已经慢慢地驶离泰坦尼克号。

    回首泰坦尼克号,船头已经沉没了,船上前面两个高大的烟囱已经不见了,船尾高高的翘在海上,三个巨大的螺旋桨清晰可见。

    不过他们已经不能再转动了,从上面掉下来的人先是落到螺旋桨上,然后再反弹掉进海水里。身可能没粉,但骨头肯定断了。

    萝丝被jack死死地抱住在船栏杆上,下面是漆黑的深渊,大气不敢松口。

    她努力向旁边的一个女人微笑,却让那个女人稍不留神就掉了下去,只剩下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喊声回荡在夜空中!

    船上人影重重,人声惊恐,灯光忽明忽暗,好像地狱一般。

    “啪”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撕裂声,泰坦尼克号的船身受不住自身的重力从中间断了两截,船尾摔在海上又被拉了起来,耸立在海上,最后缓缓地沉了下去,像一个利剑插进海里。

    泰坦尼克号终于沉没了!!!

    在漆黑严寒的大西洋中心。

    “哦,我的上帝!”交通艇的幸运儿看到这悲惨的一幕,不由得叹道。

    司徒南看见身旁的伊士美一脸痛苦,他苦心经营的梦幻之船没了,滞留在船上的一千多乘客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

    人类引以自豪的建造在大自然面前不值一提,面对自然灾难,这一刻人类显得多么的苍白虚弱!

    海上漆黑一片,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余惊未了,交通艇上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沉默中压抑着痛苦·····

    到头来还是没能避免,“啪啪啪!”连续的枪声在冰冷漆黑的海面上响起,却引起更大的骚动,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海上漆黑一片,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余惊未了,交通艇上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沉默中压抑着痛苦·····

    到头来还是没能避免!这是天意吧!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但司徒南此刻想到了穆。

    是的,是表哥穆才让自己有机会逃出生天,不然自己也可能像留在船上的那些水手一样葬身大海,而不可能是现在幸运的四十个水手的四十分之一!

    在大海无情面前,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司徒南摸着大衣内为准备逃生的包袱自嘲的笑道,一瓶威士忌,一包熟牛肉,一把匕首还有一些钞票,当然还有从霍克那里顺来的钻石《海洋之心》!不过这东西暂时不能见光。

    想起穆,司徒南觉得亏欠他很多。有些东西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只能在心里铭记。

    jack和萝丝会不会在等着我们回去救援呢?也许他们的爱情很伟大,他们的悲剧很惨,但跟千百人的悲剧比起来,其实他们也是其中普通的一员。

    司徒南不知道别的交通艇救了多少人,但自己经手的三艘交通艇却是坐满了人,某些像萝丝母亲这样感觉良好的上等人可能会觉得挤,但如果此刻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的话,司徒南说不准会把她扔进海里去。

    是的,司徒南现在很不爽,明明知道有人在等着救援却无能为力。就算交通艇上还有空位,此刻也是不敢回去救援的,因为人太多了,杯水车薪,甚至现在驶回去会被疯狂的落水者打翻。

    看着手电筒打起的信号,几艘刚刚惊恐逃离的交通艇慢慢地聚在一起,司徒南指挥水手把几艘交通艇绑在一起。

    司徒南看见有些交通艇上还有很多空位,上面坐的大多是头等舱的乘客,在别人挣扎的时候,他们可是早早优哉游哉的逃离了,而且做得很舒坦!

    “我们回去救他们吧,船上还有空位!”茉莉·布朗夫人站起来提议道。

    不过在座的各位却沉默以对。

    布朗夫人接着说:“我真不懂你们,现在那些男人都是你们的丈夫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吗?”

    布朗夫人的指责激起了水手的愤怒,只见他怒喝道:“你想死想生啊?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船就会被他们挤翻的,到时大家一起死。”

    “gi

    l门,不听他的,我们撑桨吧!”莫莉不死心地说道,却没有人响应。

    “如果你不想待在船上了,我不介意把你丢进海里!”水手的耐心没了,威胁莫莉道,没准这事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冰冷!莫莉感到彻骨的冰冷!这冰冷的不只是大西洋,还有人性自私懦弱!

    船上的一个妇人无声哽咽。众人的沉默,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各有所思。

    或许这就是后来萝丝回忆说的,他们逃生的人,“waittodie,waittolive,waitfo

    ana

    solution,

    utneve

    comeagain!”(等着死,等着活命,等着一个宽恕,但永远等不到!)

    其实水手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该死的不是他没有回头救人,而是为了这头等舱有些交通艇只装了少数人就离开了。

第八章 得救

    司徒南坐在船头,大概三四百多米的远处落水的人还在挣扎着,漆黑的海面不时地传来一声声悲惨的呼救。

    而这几艘交通艇只能躲在漆黑的角落里默默地听着这些声音的渐渐减弱乃至消失。[]

    现在泰坦尼克沉没已经超过20分钟了,如此冰冷的海水足以让一个壮男在3分钟完全冻僵,20分钟够他死几回了。

    “时间差不多了,再晚就一个不剩了!”司徒南心想,于是他站了起来说道:“艇上的人马上转移到隔壁的船,我们回去救人。快点吧!”司徒南挥舞着手电筒。

    终于空出一条艇,司徒南他们马上划桨回到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海域。

    四周的海域一片死寂,凭着吉黄的手电筒光,司徒南看见海上一片浮尸!死者的脸上铁青,头发上的水珠都凝结成了霜,一动不动地飘在海上。

    司徒南头不禁一阵发麻!难道自己真的回来得太晚了吗?

    “还有人吗?”司徒南不停地呼喊到,一边用手电筒扫过海面,“仔细点找!”司徒南叮嘱船上的水手道。

    昏暗中司徒南看见前面的海上有个东西动了一下,于是用电筒一照,一个冰棍似的男人抱着一块木板浮在海上,看着灯光,艰难地伸出手来,嘴皮动了下,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那里,快!”司徒南惊喜地喊道。

    过了一会,水手终于把这个已经冻僵了人拉了上来。

    “把这个喂给他!”司徒南从口袋里掏出那瓶“珍藏”的威士忌,对船上的水手说。

    想不到司徒南这种时刻还有藏有一瓶完好的威士忌,那个拿着酒瓶子的水手惊奇的看着司徒南。

    “现在都逃难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还藏有威士忌。”这个水手一边灌了刚刚捞上来的男人一口酒,心里暗想。

    能救到一个生还者,对司徒南他们是个很大的鼓舞。

    陆续地,他们又救了八个人,体型看起来都是强壮的男人,也许是这样他们才能多熬一段时间吧。

    落水的女人都死了,有个女人死前还抱着一个婴儿,这让司徒南心一阵揪痛,刚刚救起来几个人的兴奋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快找吧,再仔细的找!”司徒南希望能找到更多一些的还活着的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生存的希望就越渺茫。

    司徒南突然看见前面有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过来,于是往前面照了一下,那也是艘回头救援的船只。

    司徒南一边搜救一边让交通艇划过去,原来是二副华莱士带着两个水手从另一边搜救过来。

    “史东尼,情况怎么样?”华莱士沉重地问道。

    “都在这里了,我们来的太迟了!”司徒南用手电照了一下舱里的九个生还者,遗憾的说道。

    “再分头找找!你那边,我这边。”华莱士说道。

    “还有人吗?还有人吗?”水手们努力的呼喊在海上响起,他们在近最后的努力。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如此严寒的水温,人体的热量被冰冷的海水快速带走,这一千多落水的人应该都冻死了!现在能找到一个都是奇迹了。

    交通艇划了很远了,但是碰见的都是发白的浮尸。无论司徒南如何呼喊,海面上没有任何回应,传来的只是呼呼的风声和海浪。

    司徒南嗓子都哑了,回头看了一下,除了后来就上去的两个,跟华莱士分别后他们再也没有找到一个生还者了。

    一共是十一个!一千多可落水者只找到十一个!他们已经尽力了。

    和艇上的两个水手会意了一下,司徒南正打算掉头返航的时候,前面的海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还有人,快掉头!”司徒南兴奋的喊到。

    顺着手电筒的方向,司徒南看见萝丝趴在一块木板上,脸色惨白,头发都凝结一层薄薄的霜,含着一个口哨,拼命的吹着,响亮的哨声犹如生命不甘的呐喊,直透灵魂!

    司徒南用手电在周围扫了一下,没有发现jack。

    “i’mso

    y。我没有救起jack。”司徒南把剩下的一点威士忌递给萝丝。

    萝丝尽管恢复了知觉,但身心俱碎的她还沉浸在jack死去的悲痛之中。她亲眼看着jack沉入海底,那一刻好像把她的心都埋葬进去了。

    “我们回来得太迟了!”尽管不承认,司徒南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虽然他合理地上了交通艇,但不代表他可以从容地选择葬身大海。

    无情的大西洋把他埋葬了,不仅埋葬了jack,穆,斯密斯船长,汤米·雷欧,法布里,安德鲁,还埋葬了剩下的一千多无辜的生命。

    漆黑的海水里不仅有自然的无情同时还有人类包容和自私,一百多个机械组的船员坚持岗位到最后,但也有许多第三等舱的乘客被人锁着楼梯门而被活活淹死在房间里。

    仰望大西洋星光寥寥的苍穹,司徒南感到一阵悲怆,忍不住唱起那首悲恸感人的《我心永恒》。

    “eve

    yinmyd

    eam,iseeyouifeelyou,the

    e’emo

    eyouopenthedoo

    ,andyou’

    ehe

    einmyhea

    t,myhea

    twillgoonandon······”

    凄然而缠绵的歌声在大西洋上经久不息,对司徒南来说,尽管无关爱情,但心中有些东西永永远远都抹不去了。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萝丝突然问道。

    “myhea

    twillgoon!”司徒南说道。

    泰坦尼克号沉没后,20艘交通艇只有两艘回头,救起了19个人。这比原来的历史上只有一艘交通艇回头,仅仅就起了6个人要好点。这是司徒南感到唯一的一点安慰了。

    回来的时候,华莱士把联系上的交通艇聚在一起,他那边有四艘,加上司徒南这边也有四艘,一个八艘交通艇,其他的12艘失去了联系。

    大家一起静静的等,坐在艇上冻瑟瑟地等待救援船的到来。

    一番折腾后,司徒南感觉疲惫不堪,好像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离了一样。

    想起大衣里面还藏有一块牛肉,司徒南摸出来咬了一口后,看见艇上一个小女孩正注视着自己,冷风虽然被妈妈的背部挡了严实,但娇嫩的脸上鼻涕都留了下来。

    司徒南感到不好意思,笑了笑,只好剩下的牛肉给了小女孩。

    突然一声呼喊,伴着黎明依稀的晨光,望眼欲穿的救援船只终于到来了,又困又饿,终于熬过了漫长的等待,交通艇上的人终于得救了。

    那是卡帕西亚号!

    人们奋力的呼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宣泄呼喊。

    八点多的时候,随着最后一艘交通艇被拉了上来,坦尼克号上2208名船员和旅客中,只有786生还,这比原来的历史上只有705个人多了81人,这个结果让司徒南心里稍稍有点安慰。

    尽管他没有改变泰坦尼克号的命运,但他的出现却让多了81人活了下来。卡帕西亚号的船长和牧师在大餐厅主持了一次悼念仪式。上帝没有拯救泰坦尼克号,灾难临头,人类只能自救!

    在默哀总司徒南又一次想起了穆,心里默默地感激他。8点50分,掉头返回纽约。

    令人沮丧的是,在卡帕西亚号上,逃出生天的乘客也是分等级的。头等舱的乘客被安排到温暖舒适的房间去了,那里有温暖的咖啡和食物,而三等舱的乘客却放在甲板上。

    早上司徒南在餐厅吃完饭后,被安排到船员房间去休息。司徒南无心睡眠,便到甲板上去溜达。司徒南看见了二副华莱士一个静静地站在船尾,看着东方,那是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方向。

    司徒南走了过去,看着华莱士笔挺的身影,他不禁想到了穆,他也是个优秀的船员。每次站在船上瞭望总是那么专注。

    “hello,史东尼。”华莱士答道。“这次你表现很不错啊!救了不少人。知道吗?那天我听了你跟穆说的话,你是对的,如果泰坦尼克号直接撞向冰山的话,可能······”

    华莱士的话让司徒南惊奇,司徒南没想到那天下午跟穆的争执被他听到。不过这都过去了,泰坦尼克号沉了,穆也死了,现在说这个没意义了。

    沉默······

    “以后打算这么样?经过这一次,我不打算在做船员了。”司徒南说道,“你呢?”

    以前看在穆的面子上,华莱士对司徒南多少有些照顾,所以司徒南跟华莱士关系还不错。

    “我还是干这个,我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船长!把我的旅客安全地送到目的地。”华莱士坚定地说道。

    “哦!我想你会成为的!”司徒南说道,“哦,对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打算上岸后留在美国了。穆的家里,你知道的,请你把这个给玛丽送去。等我安稳下来后我再把他接过来。”司徒南把临别时穆给的钱交个华莱士,这里有好几千美元,再加上穆的安家费,应该足够穆的妻儿生活好几年了,司徒南相信华莱士能做到这点,他跟穆是好朋友。

    “好吧。”华莱士道。

    在三等舱甲板上,司徒南遇见了霍克,他正在找寻什么东西一样。他的衣服被开了个口子,显得有些狼狈。司徒南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活着,真幸运。

    “hello!霍克先生。”司徒南说道。

    “hello。威廉先生。”司徒南的英文名叫史东尼·威廉。终于得道这个霍克先生的尊称了。

    “请问你见过我的未婚妻萝丝吗?”霍克问道。

    “对不起啊,没有!吉人自有天相!我如果见到了一定告诉你!”司徒南一脸真诚地说道。

    原来你在找萝丝,真不知道你是想找人还是想找钻石呢?可惜钻石你就找不到了,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死了这条心吧!司徒南心里恶意的想道。

    “哦。”霍克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楼梯离开了。

    等霍克走远后,司徒南对着旁边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说道,“他已经走了!”

    萝丝转过头来,面容显得憔悴,更增添了一种柔弱的美!虽然如此,她也不是司徒南喜欢的类型,更何况司徒南认为她是属于jack的,谁也抢不走!

    “谢谢你,史东尼!”萝丝说道。

    司徒南笑笑,没说什么,两人就是这样默默的看着海,直到困了,司徒南就回去睡觉,一睡就到了半夜才醒。

    4月18日,卡帕西亚号抵达纽约港。经过自由女神像时,上万人在曼哈顿岛的巴特雷海岸观看。在54号码头,大约3万人伫立在雨水中默默地迎接泰坦尼克号上的幸存者。

    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消息震惊了整个西方世界。当时人们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司徒南前世美国的9.11事件。大西洋两岸许多地方降了半旗。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和美国总统塔夫脱互致唁电。德皇威廉二世也拍发了吊唁电报。

    不过这些都跟司徒南没有太大的关系,仰望着高大的自由女神,只见她左手持着《独立宣言》法典,右手手中高举着火把,似乎把自由的光芒照亮全世界!司徒南感到一股新生的力量,给人希望与自由。

    “哦!威廉先生!是你!你也没死!我找到你了!”一声惊呼,一个身影扑进司徒南的怀里。

    原来是劳拉!司徒南也为见到劳拉感到意外,在泰坦尼克号分别后再也没想过见到这个跟自己讨论音乐的女人。

    “嗯嗯”抱得有些久了,司徒南有些尴尬,示意劳拉下来。毕竟他是一个中国的人灵魂,思想有点保守。

    “哦!”劳拉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些害羞。

    两人对视了片刻,有种渡尽劫波的平淡沉淀下来,不用太多的语言,却有发自心底的笑意。

    “小姐,该回去了。”这是一个衣着整齐的男人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他是来接劳拉的。

    “等一下,我告个别。”劳拉道。

    “威廉先生,我该走了!”短暂的重逢来不及回味就要分别了,劳拉有些不舍地看着司徒南。

    “那祝你好运了!我的天使!”司徒南微笑说道。

    呵呵,人生!不就是和一些人一些事相遇后分离的过程么?

    不知为什么,司徒南突然想起n年前在广州机场和薇儿分别的情景。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记得你欠我一首歌啊,一定要找我啊!”劳拉写了张纸条留给司徒南,最后坐上了一辆华贵的汽车走了。

    “一定记得找我啊!”劳拉从窗口伸出头来说道。

    “我会的!”司徒南用力的挥挥手。其实这个女孩给自己印象挺好的,可惜两人身份相差太远了,劳拉坐着华贵的汽车,而司徒南今晚还不知道在哪里着落了呢?

    就当是个美好的回忆吧!司徒南把手中的纸条掉在风中,茫然地走向前方。

    对这个世界来说,司徒南只是一个不经意闯进来的蝴蝶,没有根没有底,没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只有茫然的现在和不定的未来。

第一章 纽约的印象

    美国,在完成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电力革命之后,这个年青的国家终于在经济上越了英国,成为全世界经济最强的国家,而且还会越来越强。纽约是整个美国的金融经济中心、最大城市、港口和人口最多的城市,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它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世界。与蒸蒸日上的国力相随的是,纽约这座伟大的城市,正是当时世界的金融中心。

    曼哈顿岛是纽约的核心,在五个区中面积最小,仅57.91平方公里。但这个东西窄、南北长的小岛却是美国的金融中心,美国大公司有很多把总部设在曼哈顿。大银行以及各大垄断组织的总部都在这里设立中心据点。

    这里还集中了世界金融、证券、期货及保险等行业的精华。位于曼哈顿岛南部的华尔街是美国财富和经济实力的象征,也是美国垄断资本的大本营和金融寡头的代名词。

    这条长度仅54o米的狭窄街道两旁有数以千计的金融和外贸机构。著名的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美国证卷交易所均设于此。

    华尔街每天都上演着财富神话,无数活跃的投机者忙碌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柜台前。

    这里不仅是金融心脏,还是繁华的商区大都会,艺术和文化中心,百老汇,国家博物馆,图书馆,科研机构,等等。

    从第五大街到麦迪逊大道,一片高楼大厦,时尚奢侈的意大利法国名牌再接上到处可见。

    回到一百年前的纽约,尽管没有百年后许多标志性建筑还没有建起来,但走到这里,却是触到了世界的脉搏!一股新生的力量如同朝阳,蓬勃大气,不可阻挡,一举一动都开始影响全球。

    走到了纽约证券交易所前面,看着面前的铜牛,司徒南默默不语,老牛啊老牛,我们又见面了,时隔百年,物是人非了。可惜这里还不属于我。司徒南心想。

    他只是个刚刚经历了一场灾难,默默无闻的小子,下一站都不知道去哪里。

    司徒南口袋里还有上千美元,足够他过一阵子了。

    “曾经”司徒南也纽约待了几年,尽管凭着前世不错的经济才能,他相信如果在这里努力奋斗几年的话,应该能获得不错的金钱回报,但是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司徒南只是百年的偶然闯入的看客,新的国度,新的世界,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新的,陌生感或者是一种的距离感让司徒南感觉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司徒南花了1o美元看了一场歌剧,不过觉得有些索然,网络时代的人们对现在的流行娱乐不大感兴趣。

    纽约是繁荣的,大街上不仅有漂亮的马车还有时髦的汽车,人们面色红润,享受这自由国度,繁荣商业带来的充足的物质生活。

    天已经黑了,纽约的夜空是朦胧的,就好像司徒南看不清自己的未来的方向一样。

    不过总得感谢爱迪生明了电灯,他改变了这个世界,至少人类制造出光明之后,人类夜生活的方式生了改变,变得多姿多彩了!

    司徒南穿梭在秩序井然而忙碌的街头,大街两旁的商店酒店图书馆等等千万个窗口出橘黄的光芒,人影彤彤。

    街上还有报童不时大声地喊着引人注意的标题,司徒南要了份报纸,纸质有些粗糙,散出的油墨味让司徒南有点不大适应。在网络时代,不出门便知天下大事,报纸其实渐渐地被互联网取代了。

    司徒南稍稍浏览了一下,现上面还有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新闻,于是翻了过去,他不想再提起这段悲剧了。

    历史沧桑,人事变迁,司徒南溜达了两天,有些建筑司徒南前世就见过了,有些前世的时候已经消失了,所以对这座城市司徒南带着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在纽约逗留了些日子后,司徒南想到别的地方去看一看。要想生存下俩,就得了解更多当地的经济政治文化习俗等等,而学校正好有司徒南想知道的答案。

    司徒南突然想到了马萨诸塞州的那两所名校,哈佛,和麻省,也许去看看也不错,不会太远,前世一直想去看看都没成行。

    “滴答滴答”街上车水马龙,坐着古老的有轨电车司徒南回到了酒店,服务水平没的说的,不过昂贵的价格让司徒南有些牙痛,以他的身家还不足以享受这样的豪华太久,或许明天就该出了,在纽约溜达了两天后,司徒南突然想起了jack,他曾经说过自己喜欢早上醒来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将会在哪里,又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前一天还在睡天桥底,下一刻可能坐在豪华的餐厅里。有健康的身体,年轻的心总不敢束缚,要到更广大的天空飞翔。

    如同一场梦一样,泰坦尼克号沉没在大西洋,穆,jack,汤米,法布里,老毕都死了,船上认识的朋友萍水相逢,终是要各奔东西,司徒南也要有自己的路要走。

    坐在酒店餐厅靠窗的位置上,司徒南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流,连一个脚步声靠近都没现。

    “boy,你看起来有心事!”这是一个女声。

    司徒南装过头来,看见了布朗夫人笑着看着自己。

    “嗨,茉莉!”毕竟是共过患难,司徒南亲切地问候布朗夫人。

    “这位是我的丈夫,亨达·布朗。这是史东尼·威廉先生。”布朗夫人手挽着身边的男人说道。这个男人个子不高,但很强壮,有些黑黝的皮肤告诉司徒南这是常在户外活动的家伙。

    “he11o。mr布朗。见到你很高兴。”司徒南起来握手,感觉对方手有些粗糙,但很有力。

    “he11o。mr威廉,茉莉告诉了我泰坦尼克号,她说你是个很棒的小伙子。”亨达·布朗笑着说。

    “叫我史东尼就好了,我的朋友都这样叫的。”司徒南说道,“要点咖啡或者酒吗?”司徒南请布朗夫妇做了下来,三个人聊了起来。

    开始说到泰坦尼克号时,布朗夫人还心有余悸,感到很伤心。这几天的新闻都出来了,船上两千两百个乘客只有不到八百人逃了出来,这是一场大悲难。不过在心里,司徒南还是为能就多救出上百人欣慰。

    “这会个噩梦,不过它都结束了,总会好起来的。”亨达·布朗安慰妻子。

    这次来纽约出来好生意后,接到了妻子,过几天他就返回西部去了。在哪里他开了金矿,达后在洛杉矶买了房子定居下来。

    “对了,史东尼,你现在不干船员了吗?”莫莉问道。

    “不,我再不那个了,那会让我想起不好的事情了。你知道的。”司徒南说道。

    “现在有什么打算吗?”莫莉以为司徒南拿到做船员的酬劳后来这里挥霍一空,美国都这样,特别是年轻人,有多少就花多少的。

    莫莉对司徒南有好感,如果可以的话,她安排司徒南到西部去,哪里有他们夫妇的产业。

    “还不大确定,不过我想到大学的看看。”司徒南说道。

    “哦,年轻人上进是个好事。如果到西部的话,可以到洛杉矶来找我。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茉莉说道。

    “谢谢你的咖啡,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地址电话。”临别时亨达给了司徒南一张名字。

    西部矿业公司?司徒南念着上面的字说道,想起传说中的广袤的西部,一望无际的原野,牛羊成群,狂野的西部牛仔,奇特的印第安风情,还有轰轰烈烈淘金热,司徒南心里不禁向往。

    送走了这对热情的夫妇后,司徒南回到了房间。晚上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电器都很少的,还好有明亮的灯光,关好门窗后,司徒南从怀中掏出了钻石项链,海洋之心在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泽,那蓝色的光芒蕴藏着一段蓝色的记忆,泰坦尼克号,那是一段悲伤的往事。

    抛开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不说,眼前的钻石还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传说为路易十六送给皇后玛丽,在法国大革命时不知所踪,后来被土耳其苏丹以4o万美元的天价购得,接着又落到了富家公子霍克的手里,那是他订婚的礼物。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断了他的美梦,不仅丢了女人,还丢了钻石,人财两空。

    面对宝物,谁不动心啊?司徒南眼神也有些灼热,不过现在这东西还不能拿出来,想到这里,司徒南又小小翼翼的收好。

    泰坦尼克的沉没举世震惊,热闹还得持续一段日子,不过谁也不会注意到白星公司的一个不起眼的船员离开后,在纽约短暂地逗留后悄悄地到了波士顿附近的剑桥城,鼎鼎大名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就在那里。

第二章 哈佛半年

    美国的大学传统一向开放,很多场所都对公众开放有人,有很多有人都可以进去参观。哈佛也不例外,司徒南在附近租了房子,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日子。

    料峭春寒,外面老树吐绿,春天的活力重回大地,路上不时地有年轻的学子走过,留下青春匆匆的脚步。他们是自命不凡的美国青年,是未来社会的精英,也许在你身边经过的有可能就是几十年后的总统,企业家,高官名人,等等,作为美国最古老的大学,这些骄傲一点也不过分。

    世俗事易,司徒南自信在见识上不会比任何差,他比所有人多了百年见识,但这不代表自己的智慧人一等了。回到过去,不深入了解当时的环境,再多的见识也不一定让你的判断正确。司徒南白天经常跑去旁听,晚上回来后自己一个人看书,跨越百年,结合理论与未来百年的历史,思考,有些问题还悬而未解,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慢慢的有所领悟。

    可惜现在百年后大名鼎鼎的哈佛商学院还没有成立,不然司徒南想去跟那些教授辩论一番。

    在知识的世界里,人是不分时间地点限制的,读着人类思想巨匠的著作就好像跨越了时空,跟当事者对话一样。

    自由而安静,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据后来一位在图书馆工作了一辈子的人回忆说,当时我经常看见有个的年轻人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还闭眼沉思。我以为是哈佛的学生,因为这里的学生一向也如此,所以也见惯不惯了,不过因为他的黑黑瞳,那是东方人特有的,但样貌轮廓却是西方人,这比较罕见,所以才留意了一下。平时他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有时候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从没见过他说过一句话或者跟笑过!大概过了好几个月后,有次他经过门口的时候,突然跟我说了声“再见!”那笑容好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似的,从此他就消失了,再也没有来过。直到许多年后在报纸上看到外国的一个大人物才想起来当初那个在哈佛短暂逗留过的年轻人。

    与哈佛培养的社会精英不同的是,麻省理工学院却是工程师的摇篮。这里的人更注重科学的力量,追究技术进步。司徒南虽然有兴趣逛了几次,那也只是了解一下现在科技的展水平,麻省理工学院在理工科类大学中还不是世界最好的,他的赫赫名声还得等到一战二战特别是二战美国联邦政府的大力投资,才创造出一批批形象世界的科学成果。现在世界的中心在欧洲,那里德国的科学技术才是世界上最好的。

    这半年内司徒南认识了两个人,一个叫罗伯斯·托马斯的哈佛学生,对金融银行很有兴趣,他住在司徒南对面的房间,一次偶然的机会司徒南和他聊了一下经济学话题后,两人就慢慢认识了。

    罗伯斯·托马斯对在金融方面有人的远光,能从细微的角度推测出本质的东西,就算是司徒南有着领先百年的见识也不得不佩服。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历史上没听见这个名号。

    这时两人都没想到以后两人能共创出一番大事业,罗伯斯后来成为司徒南一生的伙伴和助手。

    另外一个人叫李仁桥,来自东南亚的华人家族。本来李仁桥的父亲送他哈佛读法律的,本想毕业后让他回来继承家业,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在哈佛呆了一个学期后,跑到麻省理工去都化学了。真厉害,能从哈佛读法律跳到麻省都化学,智商什么的,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司徒南是在偶然的机会上看见了同时黑黑瞳的李仁桥,便上去问了一下,结果他乡遇故知,两人亲切的聊了起来。虽然外表看上去司徒南不中不洋的,但心里却是地道的中国人,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司徒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同胞,觉得特别兴奋。

    李仁桥当时也被这个半洋人的热情打动了。有一次,李仁桥还带司徒南去了波士顿的唐人街,不过那里很小,华人的地位很低,不仅受白人的欺负也要受华人黑帮的敲诈,司徒南经常碰到懦弱的华人,不少背后还拖着常常的辫子,难看的要死,司徒南不喜欢,去了几次就不去了。

    时下的新鲜出炉的中国民国跟满清没什么两样,一样是列强的公共殖民地,洋人在中国的土地上任意作威作福。尊严,对于时下的中国人来说是个奢侈品!海外的华人也抬不起头,常常成为白人欺负的对象,在号称自由平等的美国竟然**裸地通过了歧视华人的《排华法案》!

    崖山之后无中国!说得太对了!汉祚已断,尔等皆是亡国之人而不自知。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呢?”尽管有时也被人歧视,但司徒南是英国出生的混血儿,拿着英国护照,披着大英帝国的羊皮,可以全世界跑,但心里总不是滋味。

    别的人穿越回去轰轰烈烈的搞革命,屠日灭俄的,力挽狂澜,争民族气运什么的,但轮到司徒南却是不行了,先这身上的皮就不足以让人信任了,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中非洋的,司徒南可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跑回去混个革命元勋什么的,再说所谓的革命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甚至会性命不保。

    人贵有自知之明。想想现在是1912年,一场热闹的辛亥革命刚刚落下帷幕,推翻了清皇朝却来了个袁世凯,中国的混乱在刚刚开始呢!

    接下来的几十年,军阀混战,内乱不休,民不聊生,你方唱罢我登场,去了北洋政府还有南京国民政府,然后是日本人,打跑了日本人国共双方再大打开场。总之一场比一场大,一场比一场狠,庸庸碌碌几十年,没一天是平静的,满清没了,至少李鸿章留下了近代工业基础,等到民国几十年打完后,这个国家已经体无完肤了,工业建设什么的就别想了。

    与天斗,百姓苦,与地斗,百姓苦,与外敌斗,苦不堪苦,自己内斗,活该受苦。

    若无必要,司徒南真不想回到那片黑暗的土地。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虽然没来得及亲眼所见,但司徒南为国破家亡,民不聊生的惨状感到深深的无力。

    既然自认为不是什么民族英雄,也没这个可能,更没必要,为所谓的主义之类的杀身成仁!

    司徒南一时找不出个头绪,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既然如此,先让自己活得好些再说吧,留下来做个富家翁吧。

第三章 梦开始的地方

    说起来有些好笑,那天看报纸的时候,上面报道了泰坦尼克号上一个千万富翁遇难,他留下来大笔遗产,而他发家就是靠好几项的专利发明。

    司徒南灵机一动,想起来后世好几样有趣的小发明,于是他就随手写了几分专利申请,没想到很快被批了下来。其中有香烟的过滤嘴,汽车的雨刷,汽车后视镜,指甲刀什么的,都是外形设计,所以专利不多久就批了下来,让司徒南不得不感慨美国专利局的效率之高。[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既然申请了下来,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司徒南尝试拿这些不起眼的外观设计专利换点钱什么的,于是他给一些公司写信,希望他们采纳自己的设计。

    有些有回应了,有些没有。比如说英美烟草公司看到了过滤嘴的好处,于是财大气粗的他们花了10000美元把这项专利从司徒南手里买走。

    虽然英美烟草公司现在还没有生产出带过滤嘴的香烟,但不妨碍他们把这项专利买回来,以后别的公司如果生产出带过滤嘴的香烟的话,那付给英美烟草公司的费用就不止这10000美元了。这是一项很好的投资。

    司徒南也不会觉得吃亏,他现在欠缺的是起步的资金,有了这一万块,相信自己努力在加上一点点的运气,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了,因为他选择的是当前美国最热的行业,石油勘探。投资打一口井,如果能钻出石油的话,绝对是一本万利。对别人来说可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和金钱去勘探,但司徒南来说这是一件稳赚不赔的生意。

    因为他前世重生前刚好负责的项目是关于石油的,虽然他不是技术员,不知道生产方面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哪里有油。二十世纪不仅是属于内燃机和电的时代,也是石油的时代!不仅在美国,在全世界曾经都兴起过一阵石油热!

    可能许多人都听说过美国西部的淘金热,但二十世纪初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在美国西部西南部也曾经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石油勘探热,许多人因为投入这个行业而一夜暴富。

    司徒南前世看到一本书讲的就是德克萨斯州几个石油大王起家的故事。前世鼎鼎大名的老布什总统曾经也是一位杰出的石油企业家。德州不仅有狂野的牛仔也有因石油而富的早期一批百万富翁。棉花商人卡伦布,希德和科特林,还有重婚者亨特的故事前世就被人津津乐道的传闻。

    这个时候正是西部石油勘探热的时候,从德克萨斯州,堪萨斯州,俄克拉荷马州到加州,荒山树林牧场,石油冒险者们的足迹无处不在。花一万几千美元就可以买来设备,招几个人成立一个小组就可以开工了。

    钻一口井可能花一万几千美元,听起来不多,但如果按照乘以100的物价计算的话话费也不少。结果有可能颗粒无收,也有可能一夜暴富,之所以有人热衷冒险就是因为一旦成功的百倍回报。

    其中失败者无数,成功的也有不少,但就是石油工业的兴起,带动了这些地方的发展,反过来有普遍提高了当地的生活水平。

    司徒南前世就去过达沃斯,那里的聚集了一大批炼油厂,到处油管林立,很是震撼,所以后来找了很多资料,知道很多人发迹的过程,当时他心想,如果自己有也这样机会那多好啊。人性往往是这样,明明看不起暴发户,却心里很是羡慕。

    司徒南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感叹化为现实了。现在他准备成为一名石油商人了。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发家方法。

    “罗伯斯,我要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司徒南和罗伯斯难得聚在一起,罗伯斯已经大四了,他现在正忙着毕业找工作的事。

    “哦?真的吗?”罗伯斯问道。这半年来罗伯斯和司徒南经常讨论经济哲学政治方面的话题,两人聊得来,几乎无所不谈。

    罗伯斯知道司徒南其实是个旁听生,并不是哈佛的学生,但有时候司徒南一些经济方面独到的见解连自己这个名牌大学生都不及。现在突然听到司徒南要走了,有点奇怪,于是问道:“有什么打算吗?”

    “去西部。那里天气广阔,大有可为。我听说那里星期了找石油热,我想碰碰运气。”司徒南真诚地笑道。

    “不会吧?怎么想去做哪个?我知道凭你的知识如果在纽约从事金融事业的话很快就可以出任投地了。”罗伯斯问道,似乎为司徒南有些可惜。

    “呵呵呵。你说的我知道。留在东部,像你所说的,过多三五年我应该有个不错的收入,但这距离我的目标还远。我很有把握,那是最快捷的方法让我火起来。”司徒南笑着说“到时候等我发了回来,你就要为我打工啦。哈哈!”

    “想得美!等你发了再说吧!”罗伯斯没想到司徒南这个家伙心这么野,不过还是尊重司徒南的个人选择。

    “要不,你跟我去吧?包你发大财!”司徒南打趣道。

    “滚蛋。叫老子堂堂哈佛学生跟你去挖矿,你疯了吧!”罗伯斯被司徒南的提议哭笑不得。他已经在导师的推荐下准备毕业后去华尔街的从事金融事业了。

    “到时候别后悔啊!”司徒南笑道。

    这句话后来真的成了真了,罗伯斯后来取笑说道,早知道当初这个小子能发得这里厉害,我就应该跟着去西部钻井了。

    小小的打闹驱散了两人离别时的不舍,两人留了联络方式后当晚司徒南就坐上了西去的列车。

    隆隆的车身一直响个不停,火车沿着铁路一路向西,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了,前面还是一望无际,司徒南真怀疑这条路到底有没有尽头。

    司徒南还是第一次做火车呢?前世一直奔波忙碌,坐的都是飞机,方便快捷舒服,此刻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后屁股都搁个难受,尽管他买的是上等票,有独立的房间,里面有床铺,但漫长的旅途依然让人闷烦。

    伸头往窗外看去,外面是一片茫茫的原野,在这个人际罕至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成群的牛马,他们在原野上忘情的奔驰,原始的野性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令司徒南这个很少接触到野外的人好奇不已。

    火车渐渐地离开东部的城市后,经过茫茫的原野,经过炙热干燥的沙漠,穿过幽暗的丛林,穿过奔流的大河,穿过崇山峻岭,司徒南一生中都没有见过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观,广袤,苍凉,西部原始的冲动扑面而来,司徒南心里震撼不已。

    沿着铁路,广袤的西部充满了活力,司徒南发现许多百年后的大城市现在只是一个在地图上找不着的乡镇,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伐木场,煤站什么的。上个世纪美国的西进运动已经过了几十年,西部的原始也终于有了些聚集的人气,乡镇,村落慢慢地热闹起来,但大城市还是个雏形,或者说正在渐渐地兴起,这一切都充满了活力生气,还有商机。

    坐在火车餐厅的位置上,司徒南听着对面一个衣着整齐的“绅士”得意地说道:“在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的消息被证实后,美国沸腾,世界震撼。近在咫尺的圣弗朗西斯科最先感受到淘金热的冲击,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停了业,海员把船只抛弃在圣弗朗西斯科湾,士兵离开了他们的营房,仆人离开了他们的主人,涌向金矿发现地;农民们典押田宅,拓荒者放弃开垦地,工人扔下工具,公务员离开写字台,甚至连传教士也抛弃了他们的布道所,纷纷前往加利福尼亚。”

    也许是旅途寂寞,发现司徒南这个年轻人听着自己的吹嘘,这个头上有些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在一八四八年六月时,圣弗朗西斯科一半的房子已人去楼空,两家报刊因排字工人离去和订户的离散而不得不停刊,连在美国海军安妮塔号军舰上也仅剩下六名水兵。这股热潮接着席卷圣弗朗西斯科北部的俄勒冈和南部的墨西哥。在俄勒冈,仅在一八四八年夏季,就有一半的成年男子,约三千多人,抛下即将收获的谷物南下加利福尼亚。与此同时,有四千多墨西哥人北上加利福尼亚。的确,黄金让人疯狂!没人能抵抗金子的诱惑。”

    这个男人咽了喉咙,仿佛他从地上捡了大量的金子一样,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一切都太棒了,我爱金子,我爱美国!知道吗?当时我爷爷就在军舰安妮塔号上,他是个军官,听说加利福尼亚发现了金子就带着船上的水兵跑去淘金了。当然我爷爷是其中的佼佼者,现在我们家在西部不仅有金矿还有牧场,房产等等大批产业。”说道这里他一脸的尊敬,为了他敬爱的爷爷老福特劳斯!他的头微微昂起,有说不出的得意。

    “哦,我第一次来西部就听到如此精彩的故事,太棒了。认识一下,我叫史东尼·威廉。一个生手,正想从事采矿业。”

    司徒南伸手介绍道。

    “博特·福特劳斯。年轻人,也许我可以给你点建议,我们老福特劳斯家在加利福尼亚矿业可是行家了。”博特有些矜持的说道。

    “哦。那实在太好了。”司徒南好像兴奋地说道。萍水相逢,司徒南倒也不认为这个叫博特的男人能有太大的帮助给以自己,不过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罢了。

    “能说说加利福尼亚的勘探石油的情况吗?听说有人开了不少井?”司徒南问道。

    “哦,你说石油啊,那可是个不错的东西,虽然没有金子来得实际。加利福尼亚发现了不少油井,一批冒险者正在从事这个行业,不过成功的很少,鬼知道他们钻了那么深的地下有没有石油,运气不好,投资都赔了下去,什么也没有了,现在不少冒险者都破产了。年轻人,你想做这个吗?小心摔跟头啊!我去年就干了这样的蠢事,损失了不少,现在那台烂鬼钻机什么的花了老子不少钱,真想把他扔掉。有钱不如去开煤矿铁矿,这样实际得过了。”博特不以为然的摇头道,钻石油的风险太大了。

    看着博特摇头的样子,司徒南暗笑,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钻石油有时候还真的时间碰运气的事,不过这样的机会自己能放弃么?

    “福特劳斯先生,有个建议可以说说吗?既然你放弃了石油事业,请问我可以租你的设备吗?或者我把它买下来,不过现在手头有点紧,分期付款可以吗?我保证利息比银行高!”司徒南打算顺着杆上爬,既然碰到了博特放弃石油事业,干嘛不低价把他的设备买下来呢?

    “哦?你是认真的吗?”博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人,似乎想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看了一下,嗯,这个年轻人还是一脸平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好感。

    “哎,现在的年轻人看见别人发财心就野了,总想一夜暴富,想当初自己可是在家里的矿上一干就是十多年啊。”博特心想,他不是不知道石油蕴藏的财富,曾经也为打出的石油兴奋不已,但那些井出油不多,油质不好,都不够成本,这让博特意气阑珊,投资钻石油失败后,博特打退堂鼓了,剩下的那些设备扔在一边不管了,正想这次回去把这些机器处理掉,因此对司徒南的话有些意动。

    “好吧!再过两天,火车就到洛杉矶了,到时候我们再谈吧!”博特说道。

    这顿饭他们谈了足足两个个多小时,旅途寂寞,博特跟司徒南说了很多西部的风俗人情。作为回报,司徒南也说了很多以前跑船的见闻,但始终没有提起泰坦尼克号,这是司徒南的伤心事。说道大海的精彩之处,让博特心驰神往。

    尽管年龄有些差距,但不妨碍司徒南和这位爽快的西部矿主成为忘年交。博特已经打算便宜地把钻井机器卖给司徒南算了。当然他不认为司徒南能获得成功。在他心里,钻油是件运气事,要看上帝的意思。

第四章 不速之客

    火车经过了洛基山脉时,那崇山峻岭中开出的隧道,那峻峭险要的峡谷架起的铁路桥,让司徒南感到修筑这样的铁路工程是何等艰辛,付出的人力物力是何等巨大,在技术条件没有后世那样达的情况下,很多悬崖峭壁上工程都是靠人力来开凿出来的,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每一个铁轨下面都枕着华工的尸骸!”出言的是站在司徒南身旁的一个青年人,二十五六岁,高大而强壮,黑眼镜黑头黄皮肤告诉别人这个应该是个华人!

    没错,这个华人正是司徒南恼火的不之客!只见他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中国人被卖猪仔一样来到这里,像猪狗般做牛做马,种植,开矿,修铁路,最辛苦的全是我们干了,但白人不把我们当人看待。修筑这条铁路,我们华工的血肉都被枕在铁轨下面,当白人却把我们的贡献千方百计地抹去。华人处处被歧视,这世界真的有公理么?”

    他用力的挥了下拳头,却不小心把绑在胳膊上的绷带拉扯了一下,扯动手臂上的伤口,血又慢慢地渗了出来。也许是感到痛,他皱了眉头,没有说什么。

    “呵呵!公理?!那也得有实力才能讲公理啊!”司徒南不以为然地说道。

    虽然司徒南的灵魂是个中国人,但却是在百年后的中国人,有关华人曾经受过的不公正对待只能在历史资料中找到,所以感触不会太深。莫名地重生到这个世界,司徒南身上还保留着一半华人的血,对于时下华人在白人世界里面的低等地位体会更直观了,他自己不也常常遇到这样异样的对待么?不过司徒南知道,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华人不争气,多一丝的抱怨都是浪费精力,因为那样毫无意义。

    说实话,自蛮夷入关后,汉人早是亡国之人了,满清对于海外华人的死活会关心吗?正所谓“天朝弃民”,任其自生自灭好了!蛮夷才巴不得天下的汉人死多一点呢!自然是亡国之人,就得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不想奢求不切实际的帮助。犹太人不就是在全世界流浪了上千年,到处被人欺负,经过了被人大屠杀后才想起要建立自己的国家吗?为什么汉人就没有这个自觉呢?汉人之所以到处被人排挤也是有自身的原因的,先汉人是顽固的,无论去到那里都很保守封闭,不跟当地人融合在一起,把自己给孤立起来,而且华人特不团结,容易被人一一击破。一个连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做主人的民族,当然也不会被当地人说接纳了。说了这么多华人不好的特性,不是自我贬低或者什么的,其实我们不也常常自诩自己善良而勤劳的吗?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勤劳而善良的华人可以通过自己的辛苦富了起来,但没有了血性,自然要被人欺负了。

    很多东西都得靠自己去争取的,这个世界没人去可怜你的,弱肉强食,就这么简单。

    想到现在已经是1912年了,民国也开始了吧!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世纪的动荡,在全世界各国飞展的时候,只有在东方,那个曾经自诩为天朝上国的国家不断沦落,生活在那里的除了作威作福的殖民者就是一群没有尊严活着的可怜人!想到这里,司徒南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力感,有时候他还为能有一半洋人的血脉窃喜,庆幸!他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罢了。

    说了这么多,忘记交代了。出现在火车司徒南房间里面的这个人叫什么司徒南没有问,不过当他突然从窗外跳进来时确实吓着了司徒南,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把枪,那幽兰的枪口对准司徒南的头,仿佛在说,如果你敢一动,我马上开枪毙了你!

    刚刚停站的时候,司徒南出去买了些食物,一回来就被人劫持了,说不害怕那是假!司徒南冷汗都冒了出来了,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凶残的家伙会不会······

    司徒南嘴皮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打他们走!”那人冲过来把枪顶在司徒南腰后,推着司徒南往门口走,自己躲在门背后。

    “砰!”门开了,两个警察模样的人问道:“刚刚有没有现陌生人啊?”

    “没有!”司徒南冷静地说道。

    一个警察看了一下房间,不大的空间,实在没什么地方藏人的,没说什么,走了。

    “砰!”门又关上了。司徒南心里松了口气,刚刚他说话的说话,隐隐感觉背后的枪管有些抖,真怕·万一····

    “好了,他们走了,阁下先把你的枪松开吧!”司徒南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会说中文?”那人惊讶了一下,坐在床铺上说道,枪口自然地向下,有意无意地指着门口。这人警惕性真高!司徒南想。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司徒南说道。

    那人仔细地大量着司徒南,嗯,虽然脸部轮廓像西方人,但黑黑瞳,于是把枪收了起来,抢在他手中一转,然后插进怀里。

    “刚刚多有得罪啊!没想到大家是同胞啊!”这人粗眉大眼的笑道,腮边的那浓密的胡须让他显得有几分威猛。

    这种家伙真的得罪不起啊,司徒南心里腹谤道,自己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了,但被人有枪指着心里毛的感觉总不好受。“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司徒南试探着问道。

    “没什么,老子看不惯他们白人横行霸道,就教训了他们一番,没想到他们有那么多人冲了出来,还带了枪。老子抢了他们的枪,干掉了几个白色垃圾后,那帮警察就跟老子耗上了,被他们一直追了一天追到到这里来,刚刚多谢了兄弟仗义啊!”眼前的好汉拱手道。

    我可受不起啊!司徒南心里苦笑道,这人虽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但跟西部牛仔,跟警察开枪的人是好惹的么!不过想来此人应该没什么恶意,自己只是躺着中枪----倒霉罢了。

    “过奖了,应该的。”司徒南有些虚伪的说道,心里巴不得这个狠家伙快点走。

    可惜司徒南的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 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冬款落空了,这个家伙一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隆隆隆隆隆,火车重新出,火车的嘈杂声足以掩盖房间里面的谈话。

    司徒南有些无奈,眼前的这个家伙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法撵走了。

    “啪”

    只见这个家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把胳膊的衣服破开,露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衣服都染红了。应该是枪伤,可能是他跟人枪战受的伤吧!司徒南想。

    此人用匕把子弹挖了出来,又拿出一颗子弹,取出里面的火药洒在伤口上,然后就是滑亮火柴······

    司徒南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看着那吓人的伤口,古时关公刮骨疗伤也不外如此吧!

    “啊”一声如同野兽般惨叫,不过声音压着很低,司徒南看见燃烧的火药把那人手臂伤口烧成黑乎乎的一片,那人紧要牙关,青筋尽显,身体不停地颤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大叫出来。

    是个汉子!司徒南心里赞叹此人的意志力坚强。

    这个坚强的汉子脸上满是大汗,喘着气,像是虚脱了一样,他试着用布条做成的绷带包扎伤口,可是刚刚的痛苦仿佛吸走了所有的力气,可惜他笨拙的动作没有成功。

    “我来吧!”司徒南过去麻利地把伤口包扎好。

    “谢谢。”这个男人虚弱的道。

    “好好休息吧!”司徒南说道。

    这个男人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好像睡了过去,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一直插在怀里,那里藏有一支枪。

    他睡不睡着司徒南不知道,但此人警惕性如此高,心思也不像样子看上去那么粗犷。也是,不然怎么会在牛仔和警察的手下全身而退呢!还好司徒南没什么恶意,不然不用自己动手,直接找来列车警察就可以解决掉这个男人了。

    虽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不之客吓了一下,但最终虚惊一场,司徒南平静下来后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直到这个男人醒来后,两人在房间里吃了点东西,慢慢地聊了起来,司徒南才知道这个男人叫何文秀,不过他身上哪有一点文秀的样子啊?据何文秀说,他是华工二代,就是说他爸爸是美国西部早期的华工,不过在修铁路是死掉了。何文秀是被其他华工养大的,后来那些华工死的死,回国的回国,何文秀倒是没人理会了,他一人流浪长大。因为从小看到了白人对华工的不公正对待,所以白人比较仇视。何文秀为人正义,看不惯白人的胡作非为,经常会出手帮华人,却没想到这次差点连命都没了。

    “哦。”对于何文秀的遭遇,司徒南没有太多评价,活在乱世,每人都有自己的不堪的回忆,很多时候个人都自顾不暇。

    “司徒南,英文名叫史东尼·威廉。父亲中国人,母亲英国人。现在父母双亡,独身到美国西部做生意。”司徒南简单了介绍自己。

    “怪不得兄弟你长成这个样子!原来是个半洋人!”何文秀恍然大悟道,“不过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老何铭记在心。”

    “过了,何兄,谁没有落难的时候呢!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司徒南倒也没多看重这个。

    “行!兄弟是个爽快人,我老何也不矫情了。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上刀山下油锅,没说的。”何文秀拍着胸脯说道。

    他的话司徒南不置可否,何文秀要跟着自己,司徒南也不太介意,多个人多个伴,不会太寂寞,司徒南真的很少朋友,有个人说说话也不错。不过何文秀对白人天生的反感,在他眼里,所有白人都是不可信任的。两人经常会说道这个话题,应该是何文秀不时地控诉,而司徒南则是不置可否地聆听,所以才会有上文的那段对话。透过他的话,久而久之,司徒南也感觉到海外华人身上悲惨的命运。

    漫长的路途终于到了终站,在洛杉矶,何文秀混了下车。他们到达的时间是早上,看见还有时间,司徒南掏出口袋里的卡片,上面有布朗夫妇的地址,司徒南想去拜访一下,他对布朗夫妇的印象挺好的,一对热心的人,不过都已经半年了,不知道布朗夫妇还记得自己不。

第5章 开工了

    “哈哈哈!小伙子你看,这一片都是我的牧场,足足有10公顷,饲养五万头牛羊。”亨达布朗指着前面一片草地得意的说道。本来司徒南在洛杉矶找到了布朗的家,可以仆人告诉司徒南,布朗夫妇正在牧场度假呢!所以司徒南就追到洛杉矶郊外的牧场来了。

    尽管洛杉矶也是美国的一个大城市了,但大多数人口都在城市,郊外可是地广人稀,布朗家族的牧场还有包括一大片森林河流,真不简单啊,司徒南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一大片这样的牧场或者农场,有空时候可以邀请朋友在野外打猎。

    不过现在司徒南更想的是,不知道这块地有没有石油,他甚至想到以后有钱了,开个肉加工厂也不错,在过两年,一战就打响了,这不仅是美国军火商赚了钱,所有的美国人都赚的盆满钵满的。

    “布朗先生真是经营有方,不仅是加利福尼亚有名的矿业商人,还拥有这样一大片牧场,真让人佩服。”司徒南赞道。

    “嘿,亨达,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叫客人来吃饭吧!”莫莉·布朗催促道,在仆人的帮助下,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所有的食物都是出自于他们的农场。

    “吁”他们几个骑马溜达了一下午,收获还不错,有了两个兔子还有一头野猪,这得多得老何,虽然他老板着脸,一点也不热情的样子,但无可否认,他的枪法不错。

    “你的朋友何身手不凡,如果能不板着脸就更好了。”亨达对司徒南说道。

    “他总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司徒南说道。布朗夫妇道没有太多的民族歧视,所以对何文秀也不是热情,不过老何对白人总没好脸色,司徒南已经习惯了。

    “我没想到你来看我,史东尼,你是个好孩子,来,尝尝玉米饼。”莫莉热情地招待司徒南两人。

    饭后,男人们聚在一起谈正经事,莫莉指挥仆人做家务去了。

    “布朗先生,我想打听一个人,叫博特·福特劳斯,听说是个矿业公司老板。”司徒南问道。

    “哦!?博特·福特劳斯。确实如此,他是加利福尼亚有点实力的矿业主,经营金矿好几代人了,不过为人比较爱吹牛。你干嘛问他?”亨达问道。

    “我在火车上认识他,他刚好有一套钻井设备,我想盘下来,我想投资石油生意。”司徒南坦然地说道。

    “找石油那可是个冒险的事业啊,我欣赏你的勇气。不过你还得找到工人和技术人员,我刚好认识一个地质学者,政府正打算派他去菲律宾工作,现在还没走,待在洛杉矶,下个月才离开,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可以去找他。”亨达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司徒南问道。

    “华莱士·普拉特。”布朗说道。

    “华莱士·普拉特?”司徒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好吧!我去找找他。看看他怎么样?”司徒南说道。

    虽然布朗没有从事石油行业,但他在加利福尼亚认识了不少商人,政府要员,更让司徒南感到的是,第二天亨达亲自带着司徒南拜访了博特·福特劳斯,司徒南得以以半价从博特手里得到了钻井设备,并且在亨达的担保下,司徒南先付一半款项,剩下的款项一年后还清。

    这在司徒南起步阶段,每一份钱都是宝贵的,布朗的帮助对司徒南来说是个很大的人情,虽然对布朗本人只是举手之劳,亨达·布朗听妻子莫莉说过,司徒南是个正义的年轻人,泰坦尼克号沉没后,他救了不少人。对于这样的年轻人,亨达·布朗不介意给以一些帮助。而且接触了司徒南之后,布朗发现司徒南是个有潜力的年轻人,现在他欠缺的只是个机会而已,说不准,现在在他身上的投资将来会有更大的回报。因为这种种原因,布朗对司徒南的青眼也不难理解了。

    得到设备后,司徒南又在布朗的指导下找到了正要前往菲律宾的地质学者华莱士·普拉特,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与他交谈后,虽然这个叫普拉特的年轻人话不多,但经常能抓住说话是重点,嘴里还经常喷出一些专业术语,嗯,这个司徒南是不太了解的,不过不妨碍他认为这是个内秀的年轻人,初次见面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司徒南还得话费浑身办法才能说服这个普拉特从海军局的技术员跳槽过来。

    是的,司徒南不断地强调石油在工业领域的重要性,勘探石油需要科学技术,而不是靠个人的感觉经验,或者什么神灵的指引。要知道这时候石油勘探技术还不是很靠谱,不少人都不到相信技术理论,很多石油者都靠经验吃饭,某些人甚至吹嘘到自己可以闻到地下几百米深的石油的味道。

    司徒南的一番话让普拉特引以为知己,普拉特自己就是一个相信技术的人,他突然间觉得跟着这个年轻人去找石油也不错,不必跑到遥远的菲律宾搞什么研究,鬼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哪里有没有石油。

    就这样,普拉特头脑一热就被司徒南拐跑了。司徒南还不知道,他拐跑的这位就是以后大名鼎鼎的美国德高望重的杰出石油地质家,被认为是“最伟大的找油者”,不然他肯定笑翻了。

    也难怪,现在初出茅庐的普拉特只是个刚走出校门的年轻人,没有多大的名气。

    找到了一个技术员之后,司徒南有招来了几个熟练的石油工人,其中有个黑黑壮壮的,面容老成,他说他叫海耶斯,听到司徒南开出3美元每天的工资,比其他石油工人多了1美元,就跑了过来。

    面试的时候,司徒南问他:“为什么到我这里来啊?”

    海耶斯说:“这边工资高,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呢。”海耶斯裂开了嘴,憨厚的表情表露无疑,不过那坚定的眼神,那棒棒的肌肉仿佛告诉别人为了这份工作,他随时可以拼命。

    囧!海耶真是个天生蓝领命!司徒南心里腹谤着这个长得很像前世的那个篮球运动员海耶斯。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要到哪里去钻井呢?司徒南已经有了目标,他相信自己这次一定会成功的。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把那块地拿到手,至少石油勘探权拿到手。于是他去了洛杉矶的圣达芬泉,那里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圣达分泉那里有一块高地,不过土地不好,不能出产什么作物,嗯,也就有两棵树值两块钱,所以司徒南花了不到四千美元就从主人手里买到了这块两公顷的土地。

    剩下的农场也是块烂到家的地,种草可能还会生长,其他的就甭想了,面积不是很大,大概有2000亩左右,由于土质不好,都是石子地,种不了作物,简直就是块鸡肋,所以原来的主人想把附近的土地也卖了,所以在“勉为其难”的情况下,司徒南又花了2000美元把剩下的土地都买了下来。

    这时的加州地广人稀,土地不是那么值钱,这里不靠近城市,所以司徒南才得以花了几千美元买了一大块地,几乎覆盖了整个油田的面积。

    如果没有石油的话,这块地确实一文不值,但现在谁输谁赢不好说。

    那个农场主签了合同,拿到钱后一脸兴奋,好像嘲笑哪来来了一个傻x花那么多钱买块烂地,难道这里风水好?哦,美国人好像不信这个。

    “你肯定这里能钻出石油来?”跟司徒南一起同来的何文秀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6000美元可以买到比这快烂地更好的土地了。司徒南的烧钱看得让他有些心痛。

    加上买设备的钱,司徒南的一万多美元的身家差不多快花完了,如果不能打出石油来,那到时就只能做个农场主了。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拿回来。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我们很快就发达了,我相信。”司徒南自信的说道。

    拿到地的的二天,司徒南一行人兴致勃勃地把机器运到圣达分泉的高地上,经过一番调试,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把钻台安装好。

    终于可以开工了,司徒南心里一阵激动。随着钻头飞快的转动,钻出的泥土不断地挖了上来。操作一台钻机,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个技术活,没有一定的经验真的用不了这台家伙。

    还好,有了海耶斯,看见他那兴奋的表情,浑身的肌肉隆起,动作娴熟,嗯,有点专业是味道。司徒南考虑要不要颁发个最有价值员工奖给他。

    博特没有骗自己,这些设备虽然外表看上去有些旧,但开动起来一切都良好。

    司徒南他们使用的冲击钻机,每班只有两名工人,一名是司钻,管向地下钻进;另一名是工具手,负责修理、准备钻头和其他工具。

    在一位老工具手的热心帮助下,司徒南成了一名“合格的工具手”,也熟悉了钻井全过程。

    老板懂得技术固然是好,但不必事事躬身,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是司徒南的想法,事实上熟悉了操作的过程后,司徒南才不愿意老呆在那里从事重复的工作,特别是那台噪音特大的钻机让司徒南受不了。

    所以过了一把瘾之后,司徒南把工作交给海耶斯负责,两班人马轮流操作,普拉特在旁协助指导。

    有时候司徒南就在刚刚买下来的农场里骑马溜达,带着牛仔帽,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贵族,有说不出的得意。

    那个农场原先的主人还种有些土豆没有收起来,所以司徒南就拔了不少土豆炖肉,嗯,肉是打猎来的,这里地方比较偏僻,高地上有茂密的树林,里面有不少猎物。

    司徒南离着工地不远,听到那隆隆隆的机器声就让他感到一切良好。

    司徒南带着牛仔帽,手握猎枪,小心的靠近猎物,然后突然开枪,“蹦”的一声就把猎物搁下,说实在的,打猎骑马比钻井有趣的多了。

    在老何的调教下,在浪费了不少子弹后,司徒南的枪法有了不少的进步,那每天丧生在司徒南枪口下的山鸡野兔就是证明。

    何文秀也不喜欢钻井,觉得干那活特傻,没劲,陪着司徒南打猎不亦乐乎。

    这些人中司徒南要数司徒南最没正形,最卖力的自然是海耶斯了,嗯,还有个最勤奋的普拉特,他不但学习操作机器的技巧,还分析钻出的岩石的成分,思考附近的地质结构,亲身实践,力求得到第一手的资料,实践比书本上的结论来得更直接深刻些。

    普拉特觉得这一趟没白来,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踏实研究,普拉特,这个未来的地质专家正一步步的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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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油了

    一般钻一口油井需要十四五天,如果是专业的石油公司来钻的话十一二天甚至八九天就可以了。

    司徒南来到圣达分泉已经两个个星期了,机器还是隆隆地响个不停,虽然司徒南有时觉得无聊的时候就和何文秀去打猎,表面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但现在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普拉特分析了钻出的岩石成分,试图找到含油的岩石,结果依旧让人失望,司徒南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说不着急是假,投入了那么多下去,如果打了水泡的话,对司徒南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因为这是他根据前世的记忆来决定在这里钻井的,前世1921年美国的石油大亨保罗·格蒂在这里发现了钻出了一个大油田,难道灵魂穿越过来会改变这里的地质结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那些记忆都不是没有用了吗?那自己引以自豪的所谓预见性都失灵了,那还怎么混啊?

    司徒南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的,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生怕把沮丧的气氛传给众人,所以他脸上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微笑着鼓励海耶斯他们继续努力。

    海耶斯努力的操作这钻机,地下的泥土岩石被机器带了出来,“砰砰”,钻机一阵激烈的振动,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估计是地下的岩石层,这种情况下,钻井工作变得十分困难,地下的进度一时间停顿了下来。

    “嘿,boss,我们碰到了麻烦了。”海耶斯说道。

    “什么事?”司徒南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镇定的问道。

    “我们碰到了坚固的岩石层了,还不知道这样的岩石层有多厚,估计要费劲不少了。”海耶斯说道。

    “还能继续工作吗?”司徒南问道,他希望不要被眼前的困难阻碍钻井的进度。

    “不行了,得等会了,这下子钻头磨损,发热的厉害,再继续下去就可以要毁了。”海耶斯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如实说道。

    “哦,这样啊,那先停下,大伙也累了,先喝杯酒。我请客。”司徒南笑着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普拉特,海耶斯,你们跟我来一下。”司徒南招呼普拉特过来,具体的事情还得问问这个专业人士。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司徒南问道。

    “海耶说道没错,是碰到了岩石层,而且很坚固很厚的岩石层。”普拉特拿着一颗岩石标本说道。

    司徒南看了一下这块钻出的石块,很坚硬的样子,有点想花岗岩。

    “能打穿吗?还要多久?”司徒南问道,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理论上可以,但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按照目前的进度,可能还要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或者更多的时间,期间可能钻头会有损毁的危险。”海耶斯说道,现在他脸上一脸沉重。

    海耶斯的话让司徒南心里一沉,他剩下的资金已经不多了,如果在最短的时间内钻不穿这口井的话,可能目前的事业因为资金的耗尽而夭折,这是司徒南最不想看见的情况。哎,穿越也不是万能的,难道自己就这么命苦吗?司徒南心里暗暗喊苦。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突然海耶斯说道“要不换个地方再打一口井吧?”对他来说在哪里打都是打。

    “你说呢?”司徒南转向了普拉特,他希望继续钻下去,但如果实在没法了,那只好在另外钻一口井了。虽然面临着资金耗尽的尴尬局面,但司徒南想到了那颗钻石,到时候只能把他偷偷地卖了。

    “如果这个地方找不到石油的话,别的地方也没有了。这块高地的地质结构是背斜结构,除了这里附近其他地方不会有石油了。”普拉特肯定地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回到了原来的问题,司徒南感觉到一阵头大,他仔细的回忆起前世看过德州四个石油大亨发家的情况,其中好像有个也遇见类似的问题,那他是怎么样克服这个困难的呢?司徒南一时怎么也想不起了,办法肯定有的,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见鬼!真让人抓狂!

    “喝口水吧!都忙了半天了。”何文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司徒南身边,刚刚他们的话他都听见了,但老何这方面一窍不懂,看见司徒南干着急就劝说道。

    “刚刚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司徒南脑子闪过一丝灵感,好像隐隐抓到了什么。

    “喝口水吧,都忙了半天了!”何文秀早说了一遍,心里暗暗奇怪,难道人一着急听力也会下降?

    水!

    “就是水!我终于想起来了!”谢谢你,老何!司徒南突然高兴地跳起来拥抱何文秀。

    司徒南的热情让何文秀这个粗狂的爷们难道一丝难为情,要知道熟归熟,但我老何可不是那种人,没有那种倾向啊。

    何文秀黑黝的腮边闪过一丝红晕,不过被浓密的胡须遮住了,正当他想推开司徒南的时候,司徒南已经放开了他,兴奋地说道““我知道怎么钻穿岩石层了,加水,一来可以是岩石层变软,二来可以洗刷钻头,使它不容易损毁。”

    “这样也行吗?好像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不过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海耶斯和普拉特心里有些怀疑,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隆隆隆,伴随蒸汽机的怒吼,在海耶斯熟练的操作下,钻机又重新工作了。

    事实正如司徒南所言,加了水下去之后,情况有了很大的改观,岩石被一点点地钻了出来,虽然进度慢了许多,但司徒南的心重新点起了希望。

    整个下去钻机只前进了三四米,跟之前速度相比,这样的速度真是蜗牛爬行,不过还得忍受着,但愿这层岩石层不会太厚吧!司徒南不禁向上帝祈祷能赐予自己一点好运。

    或许上帝终于听到了司徒南这个伪信徒的祷告,或许上帝是仁慈博爱的,不会在意这点小小的不虔诚,因此有了以下的一幕。

    第三天,海耶斯像往常一样,专心的操作着钻机,机器的振动,机器的轰鸣一点也不能阻碍这个强壮男人坚韧的心,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坚不摧的钻头正高速地旋转,一点一点地前进,直到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被打穿一样,钻机一阵剧烈的振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好像要喷薄而出!

    难道是?······

    好像海耶斯心里一阵不可抑制的兴奋膨胀一样,只见突然之间大地一阵振动,一股黑色从地下喷射而出,射在空着有十来米高!

    啊!!!

    是石油!!!

    出油了!!!

    所有人兴奋的叫起来,手舞足蹈地跳起来,一点也不介意被落下的原油溅到身上,像个黑色的泥猴!

    司徒南看着高高的油喷,他的心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一样被那高高喷起的黑色吸引着,这是他一生中看到的最美丽的景色之一。

    毫无疑问,这片地下是一个蕴藏很大的油田,即将给司徒南带来丰厚的回报,这一刻司徒南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所有的压力一下子没有了,司徒南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感觉好极了。

    “快快,注意防火,注意防火。”经验丰富的海耶斯喊道,是啊,如果现场有一点火星的话,很可能酿成重大的事故。

    这些大家都懂,只是一下得意忘形忘了,被海耶斯一提醒后,众人马上有条不紊地做好堵住井口的工作。

    钻出了石油,辛苦的工作终于有了成果,大伙们虽然身体疲惫,但内心却兴奋不已。晚上,费劲地把身上的油污洗掉后,司徒南和工人们在驻地举行了野外庆功宴。

    “诸位,我有几句话要说”,司徒南拿着酒杯,一手下压示意安静,对着工人们说道“鉴于大家的辛苦,团结,我们的工作才有了如此的成绩,我万分感激大家做出的努力,因此我觉得每个人付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

    司徒南顿了顿,发现大伙都安静下来,目光灼热地注视着自己,大家都意识到司徒南可能会有怎么样的奖励。

    只见司徒南笑了笑,说道:“我决定把把这口井的收益的百分之十奖励给海耶斯,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百分之十奖励给普拉特,他的技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其他的人每人奖励百分之一!我希望大家继续努力,钻出更多的石油。”

    “噢噢噢噢·······”这帮牲口兴奋地叫起来,大家都知道这口井钻出的石油含量很高,百分之一收益啊,那确实是一笔丰厚的奖励,至少有上千美元可能还会过万都说不好。要知道现在的石油工人一天的工资也不过是两三美元而已,一千美元那得要一个石油工人做两三年在攒的下来。再说,司徒南已经付了工资了,这是额外的奖励,所以大伙对这个宣布非常满意。

    独吃难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有利益的结盟才是稳固的。司徒南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要给海耶斯他们一点甜头。

    俗话说,要想马跑就得喂草!除了海耶斯还有好几个工人,按照每人这口油井的百分之一来计算,连陪着司徒南打猎的何文秀都有百分之一口油井的收益。

    司徒南一来奖励出去的收益不到一口油井的收益的百分之三十,大部分还掌握在自己手里。

    最最最重要的是,司徒南确认自己的记忆没错,这一大片的土地他都买了下来了,只要确认了这里地下有石油,到时候钻出来的油井就是几百口上千口都不止,所以司徒南的付出相对他即将得到的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所有人的付出都应该得到回报,二来是司徒南看到的不仅是眼前这一点点利益,他要钻出更多的石油就得笼络这帮人,只有众人的努力一直,司徒南的事业才会发展壮大。

    “boss,我敬你一杯!”海耶斯走到司徒南面前感激地说道,这是他最大的收获。确实,一笔丰厚的奖励让这个年少早熟的年轻人感动不已,恨不能誓死效劳。

    “好好努力,我的事业希望能得到你更大的帮助。”司徒南拍拍海耶斯的肩膀,心照不宣的笑道。

    这样子多少有点好笑,因为司徒南年纪比海耶斯还小,长得又没有海耶斯高大,不过不妨碍这个海耶斯这个憨厚的年轻人有了很受用的感觉。

    司徒南放下架子,和工人们耍玩在一起,他们都很佩服这个年轻的老板。

    自然,有钱又大方的老板总容易赢得工人们的忠心。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的眼光,boss。”普拉特赞叹道,“当时我没肯定这里有石油,当时遇到了岩石层后,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放弃了。”

    “所以你做了boss。”司徒南开玩笑道,“其实我也是瞎蒙的,不过终究成功了,不是吗?”

    司徒南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现在的石油勘探技术还不够强大,很多人都宁愿相信感觉,但我觉得你是对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是专业人士,所以我听你的,一直钻下去!我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越来越多的石油会被勘探出来,我希望得到你技术的支持。当然现在你还年轻,需要更多的实践来充实你的理论水平,我想把以后技术方面的事交给你负责,或许等到条件成熟了,我们还可以成立专门的研究所,那是你的天地。”司徒南描绘了美好的前景给眼前的这个新出茅庐的地质工程师,他不相信普拉特不动心!

    这几天司徒南已经想起来普拉特就是前世美国杰出的石油专家,被称为“最伟大的找油者”!

    普拉特不仅是个杰出的地质学家,还是个出色的商人,他创立的石油技术公司也是赫赫有名的,为美国石油勘探技术作出杰出的贡献,不仅是从理论上还是在物质上。

    司徒南把普拉特定位为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才会设法笼络这个还很嫩的技术员。确实,他也做到了,普拉特后来成为司徒南未来的事业中有力的帮手。

    钱途是光明的,司徒南仿佛看见钞票像雪花一样飘进自己的梦乡里,那一夜,他睡得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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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轰动之加州石油

    洛杉矶圣达分泉高地打出了石油!!!

    这一传闻一时之间成了加利福尼亚的轰动话题,引起无数人的关注,一时舆论纷纷。

    “喂,老兄,前面为什么那么吵啊?墨西哥人和意大利人打架了吗?”街头一个无所事事的路人甲好奇地问道。

    “那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现在可是发生了大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路人乙悄悄地凑到路人甲耳边说,“听说了吗?圣达分泉打出来石油?”

    “叼!还用装神秘吗?现在谁不知道圣达分泉出了油田,我告诉你啊,我表弟的姨妈的弟弟的舅舅就在那里附近住的,他看见喷出的石油有几十米高啊!”路人丙得意洋洋地说道。

    “哇!真的发现了油田了,那我们也赶快去钻井啊!”路人丁提议道。

    “哎呀,赶紧去赶紧去······”

    接下来又是一面闹哄哄的场面。就好像几十年前,西部发现了金矿一样,东部乃至全世界的人疯狂地涌到了加州,工人丢下了机器,农民扔掉了农田,公务员离开了办公桌,士兵成了逃兵,在金子的魔力下,源源不息的生力军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淘金热中去。

    圣达分泉发现的油田也引爆加利福尼亚州的石油热!一时之间,各种人纷纷涌到了圣达分泉来。

    当圣达分泉油田发现的事实被证实了以后,场面变得更加热闹了。

    自从打出了第一口井口,大伙的热情更高了,在海耶斯的推荐下,司徒南又招了十几个工人,五口油井同时开工,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不过司徒南现在现金不多了,只能慢悠悠地干活!

    司徒南找来了工程队,在油井附近建了是个高大的石油仓库,油井被重新安装了钻架后,源源不断的石油正不断了往仓库里面装。

    这时候美国的石油勘探业,除了大型的石油公司外,还有数不胜数的私人石油勘探者,他们一搬个人或者少数人合伙进行石油勘探,这样的人被称为“野猫勘探者”。现在司徒南也是扮演着“野猫勘探者”这样的角色。

    “野猫勘探者”资金很短,要求立即的回报,所以他们钻出的石油一般大部分卖给石油公司,同时他们也是石油公司的前哨,一旦发现了石油后,那些石油公司就会跟着进来。

    事实上,自从圣达分泉发现油田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短短几天,司徒南油井附近已经来了不少野猫了,他们像是“见了血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妄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但司徒南会让他们如愿么?不!他早就把这片油田大部分区域买了下来,没有司徒南的允许,任何在属于司徒南土地上的石油勘探活动都是非法的。

    司徒南很乐意看见那些野猫们看见美食而不得门而入,那种着急的样子。

    既然不能再司徒南土地上钻井采油,那,那些聪明的野猫们就在靠近司徒南油田的地方钻井采油,根据谁捕获谁拥有的原则,石油是不会呆在一个地方不走的,司徒南不采也会被被人采走,所以附近的土地开始飞涨,从前一美元一亩的土地,那些狡猾的农场主开价开到四五千美元每亩。

    为了租赁土地的石油勘探权,那么野猫不得不心甘情愿的挨宰。

    事实上,他们拿到石油勘探的租赁合同后,立刻钻井,也钻出了不少油井,所获得的回报比付出的租赁费用要多得多了。

    能拿到油井的只是部分幸运或者“跑得快”的野猫,但大部分人都没有获得石油勘探的土地租赁合同,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别人发财眼红。

    每天都有不少野猫在司徒南油井附近徘徊着,他们向司徒南提出要购买或者租赁司徒南部分的土地进行石油勘探,继在司徒南油田附近的土地连续钻出油井后,傻子都知道司徒南手里拿着最好的油田,每一寸土地下面都是石油,这样的土地根本不用勘探了,直接钻下去就可以采油了。

    渐渐地,也有一些大公司想收购司徒南的油田,虽然他们的开价不算低,但这不是司徒南想要的结果,所以一直拖着。他们的要求司徒南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宣布十天后会有众人满意的结果。

    虽然被蜂拥而至的野猫勘探者还有那些大的石油公司分去了部分利益,但是为了筹集资金,司徒南策划了一场精彩地油田拍卖。

    同时在某个不良人士的精心安排下,经过第三方(主要是野猫勘探者,他们是资深的石油人士)的消息证实,圣达分泉钻出的第一口油井日产2300桶/天,约合11.5万吨/年,消息传出,热烈的拍卖行情更添了一把火,这样高的产量让有心参与油田拍卖的人更是志在必得了。

    好笑的是,之前那个把土地卖给司徒南的那个农场主,听说这里钻出了石油后,后悔的要死,最后厚着脸皮回来求司徒南把一些土地重新卖给他。

    虽然这个要求司徒南可以置之不理,但他还是以每亩两千美元的价格把五亩土地卖回给他,谁知道这个家伙拿到土地后根本无心经营,转手又以每亩四千美元的价格卖了出去,一下子就赚了一万美元。

    司徒南听了之后哭笑不得,觉得这个人也挺可爱的。

    司徒南找到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就是亨达·布朗,当初亨达认为司徒南实在冒险,不过他还是愿意帮助司徒南一些小忙,却没想到司徒南怎么快就成功了。

    司徒南再次找到布朗家族的时候,亨达为司徒南取得的成功感到高兴,更为司徒南想到拍卖油田的注意叫好。

    “太棒了!你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亨达一见面就上前拥抱司徒南。

    “谢谢!我非常感谢布朗家族给予我的帮助。没有亨达你的帮忙,事情没有这么顺利。”司徒南真诚地说道。

    “哦!那还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每个人的成功都离不开自己的努力,我们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亨达虽然听着司徒南的感谢很高兴,但还没有厚脸皮去承认自己的功劳。

    “好吧!布朗先生,今天来我想跟你合作。我想成立一家石油公司,我会以我目前的油田加入公司,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呢?”司徒南说道。

    “哦,听起来不错。”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亨达做每个决定之前都得把问题想清楚才能下定决心。

    一直以来,亨达从经营金矿成功后,开始投资不少行业,制造业,航运业他都有涉及,这些年来,自从德克萨斯州“纺锤”油井自喷后,美国的石油业大兴,特别是汽车越来越多之后,对石油的需求日益增大,亨达·布朗一直有心从事石油业,司徒南突然找上门来合作更是让亨达感觉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两人几乎一拍即合,不过作为一个商场老狐狸,亨达还是不想表现的太热烈,他说道:“我觉得不错,是个好主意,不过要做就做最好,现在西部还没有什么太大型的石油公司,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们不应该只是经营石油开采,还要做石油加工,开办我们自己的炼油厂,最好还要有我们的加油站等销售渠道。不过这样的事情靠我们两个可是干不来的。”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下子想到那么远,而自己只想快点赚点钱,没想到那么多。亨达,这个家伙心还挺野的,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再找多合作伙伴,那自己的股份就被稀释了,到时候被这帮老狐狸吞了都不一定,这是好是坏呢?”司徒南一时不好说,心里默默地想着。

    看见司徒南沉思皱着眉头的样子,亨达没想到司徒南心里想的这么远,一开始他只是从实际的角度来思考,如何去组建石油公司,根本没想过要如何吞掉司徒南的股份。

    亨达以为司徒南不明白,就解释说:“上次我跟你见过的那个博特·福特劳斯,他们家族在洛杉矶经营着一家管道公司,如果把他也加入我们的话,公司会发展的更快。他们福特劳斯家族在加利福尼亚经营了几代,有不少人脉,可以让免除不少麻烦,再说我认识博特十几年了,他为人还算正直,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伙人。”

    “好吧!我同意博特加入。不过股份怎么分配呢?我的方案是这样的,石油公司的总投资是1000万美元,我的油田划出四分之一土地出去拍卖,剩下的四分之三全部投入到石油公司里面,估价350万美元,占35%股份,剩下的65%你和博特协商分配,(不过我希望三人的股份能平均点)你看怎么样?”司徒南不是没想过占更多的股份,但这个不大现实,现在他空有个巨大的油田,但再多的流动资金却没有了,成立和经营石油公司需要更多的资源,这是司徒南目前最缺乏的,所以他才找上了亨达·布朗合作,就是看上了亨达拥有更多的资源。只是没想过亨达想法更大胆,他想把博特拉进来,所以司徒南才提出一个不高不低的股份要求。

    当天亨达带着司徒南再次来到福特劳斯家族,博特对亨达的上门很惊讶,当他看见司徒南的时候,博特想到这事情应该跟石油有关,现在司徒南可是洛杉矶的风头人物,虽然大部分人没见过司徒南,只听说他的名字,知道有个史东尼·威廉的人在圣达分泉发现了一片大油田,但博特作为洛杉矶的地头蛇,他很快就知道那个拥有大油田的幸运儿就是当初在自己手里买钻井机器的在火车上认识的年轻人司徒南。

    “哈哈哈!亨达,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史东尼,最近听说你发财了,呵呵,真幸运。”博特大声地笑道。

    “如你所愿,今天有个好事跟你分享了。”亨达说道。

    “哦?进书房谈。”博特把他们领进了书房。

    “是这样的,我和史东尼准备成立一个石油公司,现在想找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总投资额为1000万美元,史东尼以他的油田入股,占股35%,我准备投资400万美元,占股40%,剩下的25%你来出,你不是有个管道公司吗?这么样?”亨达·布朗说完,抽着雪茄,微笑地看着博特。

    博特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投资石油是个很好的注意,自己家族经营金矿那么多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拿去做点别的产业总比放在银行强。不过博特对这个股份分配不大满意,太少了,于是他说道:“组建石油公司的事我没意见,只是我要求股份多点,至少不能低于30%。”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三人终于达成了协议:亨达·布朗以一家运输公司估价50万美元,加上等值于350万美元的现金或者其他入股新组建的石油公司,占股40%。史东尼·威廉以圣达分泉油田的四分之三占股30%。博特·福特劳斯以一家估价100万美元的管道公司加上200万美元现金占股30%。新公司的名字根据博特的建议叫加利福尼亚石油公司,简称加州石油,总部设在洛杉矶。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是由亨达担任,新的公司成立博特和亨达都派人参加,只有司徒南自己是个光棍司令,不过司徒南为普拉特,海耶斯那帮工人谋取了新公司的职位。

    最后的结果司徒南看上去有些吃亏,似乎是将他自己的5%股份让给了博特·福特劳斯,但司徒南得到了等同5%股份的补偿,司徒南用着5%换取了博特手里的一个价值40万美元的小型钢铁厂和亨达手里的一个面积100公顷的牧场。

    同时司徒南承诺拿出去拍卖的四分之一油田中的一半以每亩四千美元的价格优先卖给了加利福尼亚石油公司,也就是加州石油。

    真黑啊!内幕交易!

    自此司徒南手中6000多亩地除了上百亩等着拍卖之外,差不多都处理好了。

    事实上,那块高地才是整个油田的中心,高地周围的2000亩农场没有高地产油多,应该说打一口井下去不一定能出油。这些都瞒不过精明的“野猫勘探者”和一个石油商,不过尽管如此,拍卖那天依然火爆,越靠近高地的土地越值钱,不到两天,100多号地全部出手,总共为司徒南赢得了50万美元。

    拍卖会结束后,整个圣达分泉地区变成了一个大工地,特别是那些刚刚拿到地的个体石油商一拿到地就马上开工钻井,一分钟也不耽误。

    封堵的人流让圣达分泉附近的房子紧张,很多人没有房子,露宿在外,搭个帐篷就了事了。

    精明的亨达从中看到了不少商机,他一边运来大批的帐篷租给石油工人,一边拉来工程队建起了房子,建成后出租出去做各种商店。

    短短半年,圣达分泉的人口从不到百人迅速增加到5万人,一座新的石油城正在兴起,这又让亨达小赚了一笔。

    不过这些都是些小钱,经过三人商议后,加州石油在圣达分泉建了一座炼油厂,并且把铁路修到了圣达分泉。由于价格公道,其他石油商人采出来的石油都愿意卖给加州石油。

    此时的加州石油只是个名不经转的小字辈,更远远不能跟标准石油这样的巨头相提并论了,不过谁又能想象得到现在这个稚嫩的加州石油竟然有超人的活力,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个国际石油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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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介绍:
一直有个泰坦尼克情节,重生在一个侥幸获胜的水手身上,经历了泰坦尼克号沉没的灾难后,司徒南来到了美国,感到前面一片迷茫······
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