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科幻灵异幽墓黄泉TXT下载幽墓黄泉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幽墓黄泉全文阅读

作者:卧云浪子     幽墓黄泉txt下载     幽墓黄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3章 羽化飞升

    包圆猛猛的抽了好几口烟,这才走近金书丹卷,包圆的真实想法是,老子并没有说我一定能把这金书丹卷破了,是酆都大帝与太上老君俩人硬说我可以。至于可以不可以,你们说了不算,老子说了也不算,只能由老天爷说了算,老子只是尽点力罢了,并不一定是尽全力。

    花雪杀、孙盘子、行痴三人早已蓄满了力,万一稍有行差踏错之举,最好把包小太爷救下来,包小太爷决计不可以像阳天先生一样,形神俱灭。

    哈迪斯、埃及太神、伏羲、后羿等海内外英雄豪杰均已瞪大了眼。别人的话可以不用信,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不能不信,撇先生的失败早在预料之中,可这包小太爷却是未知数。

    杜沐晴、朴念云、爱丽丝·尼卡三人眼中已然涔满泪水。

    宋鹏与平四贵、孙盘子三人心里也不免焦急起来,包小太爷若是真没了,玩不长。

    包圆的想法过于简单,他原本以来,那杆玉华笔就够自已受的了,他脚步迈的轻盈,心却沉重了。包圆心说,老子拿不起这杆玉华笔也就算了,老子可没有羽化飞升的大想法,老子不怕失败。

    事实上,包圆的手刚摸在玉华笔上,润蘸仙墨的玉化笔轻的像一枝羽毛似的,轻轻一用力便拿了起来。包圆满心疑惑的想,难道老子真的有了无上功夫,却没有察觉到。

    包圆照着撇先生的方法,也去描那缺失的一点,距离还有一尺时,包圆心想,快点失败,老子害怕形神俱灭,老子还没稀罕够女人呢,老子还没花够钱呢。

    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的脸都重了,海内外英雄豪杰均屏住了呼吸。

    包圆感觉自已像做了一场梦似的,他回想起来时。只是说该着。

    包圆拿着玉华笔是闭着眼朝金书丹卷点上去的,似乎,这一笔点的是个茄子、地瓜蛋已经全然不重了,他只觉得手里玉华笔轻轻地落下在金书丹卷上。只听哗的一声掌声四起。

    一个神奇的旅途开启了,尽管包圆闭着眼,他却深深的感觉到,这决计不是形神俱灭。

    这种感觉像是躺在夕阳下慵懒地吹着暖风,每一个毛孔都在呼着着。简直是无可挑剔的舒畅。

    包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已在做什么。

    …………

    海内外英雄豪杰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包圆手里的玉华笔落在金书丹卷之上,包圆整个人便逐步变的透明起来了。大神眼光是何等聪睿,包圆的皮肤像是全然化作羽毛一般,洁白如玉,他的衣服渐渐化作飞絮。只有一样东西没有变,那就是包圆身上的麒麟卷。

    春秋堂二尊在大叫着:“啊!包小太爷果然成功了!”

    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绷着的脸松下来了。

    埃及太阳神与哈迪斯相对一视,二人一前一后,闪电般接近包圆。试图抓住包圆,将自已一同带入天界,因为,只有到达天界,他们止步于半神的修为才能更上一层楼。

    事实上,赫尔墨斯无疑是最快的一个,没想这个千年神话终于有人打破了,即然被人打破了,所谓的危险便不复存焉。很明显,赫尔墨斯的想法是个天大的错误。

    就在包圆卷影飞入金书丹卷时。赫尔墨斯正好抓到了包圆的脚,他本以为能被包圆带走,没成想,赫尔墨斯瞬间爆裂开来。根本没等在场的大神们看明白。

    来的很快。

    行痴喃喃自语:“包小施主荣登九宵极乐世界,善哉,善哉!”

    轮到埃及太阳神与哈迪斯二人傻眼了,他二人看着这奇怪的一幕,眼神有些恍惚了,不管是五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这是包家小太爷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姜柱算是反应最快了:“酆都大帝与李兄窥测天机,妙妙妙!”

    姜梁自言自语地说:“坏了,我们是不是没有跟包小太爷说清楚,他破了金书丹卷,已经羽化飞升了,按照春秋堂金律,他将是新的春秋堂尊者,只不过,未将炎帝与蚩尤二祖的棺椁带回天界。”

    太上老君笑着说:“飞升不一定是飞升,羽化不一定是羽化,该回来时总是要回来的,不该回来的总是回不来的。”他这两句话谁也没有听懂。

    群雄怔后,叹后。

    春秋堂二尊忽地问杜沐晴:“敢问杜姑娘,你与包小太爷可有夫妻之实,包小太爷可曾将你册过正宫?事关重大,还望杜小姐据实禀来。”

    宋鹏叫上了:“二位尊者,这还用说吗?我家包小太爷看起来是在游戏人间,事实上,大事小事面前,他从来不带一点点含糊,杜小姐当然是正宫,她不是正宫,谁他娘的敢称正宫娘娘。”

    宋鹏说这句话有讲究,包圆羽化飞升了,他们做的一切事,包圆在天下可都看在眼里。

    就看在好哥们儿的份上,宋鹏也得助嘴。

    平四贵老大不懂:“二位尊者,你们突然问这做什么?刚才怎么不问?难道……”难道不出来了。

    春秋堂二尊朝着杜沐晴跪了下去,大声说:“如今,炎帝留下之金书丹卷已经被包小太爷所破,杜小姐即是正宫娘娘,我春秋堂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今往后,春秋堂奉包小太爷为尊,杜小姐为天下女人之尊……”

    紧跟着有不少海内外大神也跪下了,口中也叫:“我们今后以包小太爷唯命是从。”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包圆刚才杀英国、韩国神学组织高层时,眉毛都不曾眨一下。

    这种狠角色谁敢惹。

    再说了,包小太爷即然羽化飞了,自当区别于这些半神了,已是真神中的真神了。一个太上老君便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何况归来之后的包小太爷呢?

    杜沐晴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她看着花雪杀、行痴说:“怎么办?我怎么敢统领春秋堂呢?还是等包圆那个龟孙回来吧!”

    海内外英雄豪杰全都在面圣、朝圣的时候,平四贵很不识时务的叫了一声:“我呸,包小太爷那个龟孙王八蛋该不会一去不复返了吧?”

    孙盘子啪的照脸便是一巴掌:“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笑了:“放心罢,他会回来的。”心里去说:“包小太爷呐,千万不要去的太久了,很多大事还要你干呢?希望你这一去,把不明白的全明白了,保重!”(未完待续。)

124章 老子是包圆,不是汤圆!

    舒舒服服的感觉一过便成了昏昏沉沉,身乏力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圆醒了过来。

    说真的,包圆是饿醒的,一睁眼,包圆迫不及待四下打量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已应该出现在传说中的南天门,四大天王与天兵天将门罗森严,设好明黄神轿,天帝等着接见自已这位新进的大神。

    事实上,包圆发现所谓的天界,与人世间一般无二。

    或者说,包圆压根没通过金书丹卷羽化飞升,因为,包圆看到,他自已竟像一条丧家犬似的蜷缩在街角,浑身脏兮兮,各式各样的人从身边经过,还有条赖皮狗在包圆眼皮下屙了一泡稀屎。

    很明显,包圆不在南极,也不在天界。

    包圆有些傻逼,他楞楞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切,怔怔地想:我呸!这是咋回事儿?老子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靠!这他娘的到底是哪儿?老子怎么会睡在街上?谁把老子扔在大街上的?

    杜沐晴、朴念云、爱丽丝·尼卡、宋鹏、平四贵、孙盘子、花雪杀等人哪去了?

    包圆伸手摸向怀里。

    还好,祖传的麒麟神卷仍在,金鳞以及三十五尊金佛金道仍在,身份证与随身银行卡没了。

    细细一想。

    身份证与银行卡应该交给杜沐晴了。

    肚子实在不争气,饿的包圆头晕眼花。唉!这怎么话儿说的,之前,包圆大模大样坐在春秋堂南极总坛,抽着烟,喝着酒,笑看天下风云,这会儿反而出现在这,还成了乞丐,我呸,搞大了!

    南来的。北往的,无一例外,全都对包圆这个小乞丐形如漠视。

    包圆止不住问路人,这是哪儿?

    瞧见半大不老的乞丐与自已搭话。大多数人像见了瘟神似的躲,更有甚者,直接开口朝包圆身上啐口水,并骂滚蛋……好心人告诉包圆,奇怪。你咋连自已在哪都不知道?是不是饿傻了?这是苏州!

    苏州?

    包圆大大吃了一惊,忙问对方,这里是不是中国苏州?

    那人笑的前俯后仰,说废话,不是中国苏州,难道是美国苏州?

    怪不得当乞丐,问题真白痴。

    身上连一张红票票都没,事到如今,包圆只能拉下脸来,说哥们儿。我实在是太饿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不不不,决不会让你白白给……哥们儿,你瞧,我身上还有金子哩,这些是金精,一尊小人便可抵万吨金子,你施舍我顿饱饭,外加一盒烟。老子可保你永世万代大富大贵……

    那人差点直接笑傻。

    包圆拿着一尊小金人,上赶着朝人家手里塞,并说是真的。

    那人不接,甩手丢给包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哼哼叹叹说:“唉!年纪轻轻的就傻了,的确看着有些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老弟,你手里的小道士、小和尚如果是金子,你为什么不拿着它到珠宝店、银行换钱?换了钱。买什么不行,说你傻吧,你还想拿傻来蒙人,真可笑!”

    说完。

    那人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什么狗屁玩意儿,包圆真想照对方脸上啐一口,可是,看看自已,眼下早不是原来一身国际名牌的包小太爷了,与丐帮弟子一般无二。包圆的无名之火噌的就上来了,他站在街上,张嘴大骂春秋堂二尊不是东西,骂姜尊者无种,骂梁尊者娶不上媳妇儿,骂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都不是好东西……

    这么一来。

    从他身边路过的人,更是认定,这个半大不小的乞丐是个疯头疯脑的家伙!

    是啊!

    正常人怎么会骂老君爷与酆都大帝?

    这里虽然是苏州,然,包圆设身所处的地段则是苏州较为落后的偏远地区,包圆没感觉到一丝丝的富饶美丽,站在街上,扯着破锣嗓子骂了好大一通,嘴干了,舌头乏了,肚子早就秕了……包圆很不情愿将那五块钱抓在手里,买了瓶水,一拧开,咕咚咕咚全呛进肚子,唉,真他奶奶舒服也!

    思来想去,包圆决定搬救兵,锁定了肥毛。

    因为,包圆担心别人仍在南极。

    找了家公用电话,老板坚决不让使用,包圆只好举着剩下的四块钱,说别怕,老子有钱,不赖帐!

    电话接通了。

    包圆刚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小胖,我是包圆呐……”

    哪知,电话另一端即时传来肥毛的大骂,听声音是不信他是包圆,肥毛在电话里操着京油子,话说的很不客气:“******!包圆,还他娘的汤圆哩?孙子,你蒙谁呢?有本事别挂,老子找到你,非把你小子的门牙揪下来不可,等着,孙子,你敢冒充包小太爷,明显活腻歪了,龟孙,给老子等着……”

    根本不容包圆辩解。

    包圆很无奈,只能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的重着着:“老子就是包圆,不是汤圆!”

    肥毛喜欢叫板,脏话像机关枪扫射似的:“******!包什么圆?汤什么圆?少他娘的在这给老子扯犊子,孙子,胖爷我一耳朵就能听出来,还用你蒙,孙子,你是不是想说自已缺钱花了?”

    说真的,眼下之况,挨顿臭骂真不要紧。

    包圆一听肥毛问自已是不是缺钱了,他忙不迭说:“是啊,是啊,小胖,老子现在特别缺钱!”

    电话里,肥毛狞笑着:“知道,太知道了!你龟孙打这个电话,肯定想告诉胖爷我,你是老子的好朋友包圆,爹娘老子一个被车撞,一个被驴踢,都不省人事,在医院抢救……抢救的当口,媳妇又生了个没屁股眼的孩儿,紧接着,媳妇又被医院大夫给强行轮了,你想让老子给你打钱摆平,是也不是?”

    包圆气的嘴都歪了,大骂:“去你娘的!”心说:“妈的,敢情把老子当骗子了啊!”

    接电话不收钱,肥毛在电话里有恃无恐:“去我娘!呵,老子还想******哩!孙子,有本事的话最好别走,老子分分钟派人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妈的,敢来蒙胖爷,老子把你蛋黄捏出来喂苍蝇……”

    包圆怒不可遏,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一瓶矿泉水一块钱,公用长途每分钟收费五毛钱,包圆实实在在挨了肥毛七分钟骂。包圆揣着剩下的五毛钱,茫茫然走在大街上,十月光景,冷倒不冷,问题是,包圆饿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

    包圆很快锁定猎物,呵呵哈嘿,这猎物非是旁人,脸熟的很,是个打烧饼的。

    尽管包圆饿的头昏眼花,还是大步流星走上前。

    好嘛!

    这打烧饼的不是张大炮又是谁?

    没说的,没挑的,张大炮打出来的烧饼,芝麻撒的那叫一个均匀,松松黄黄,一层一层,看着令人馋涎欲滴,价钱不贵,五毛钱一个……问题是,包圆饿的过了头,一个烧饼决计不够吃,包圆大大方方丢下五毛钱,笑着说:“老板,来一个烧饼……”(未完待续。)

125章 这回算是溜溜到底儿了!

    出于职业需要,张大炮浑身上下油渍斑驳,他剽了一眼包圆,脏的有点过,没认出来,张大炮没有可怜乞丐的意思,他熟练地用镊子把钱扔进匣子,丢给包圆一个烧饼:“远远的,别影响生意!”

    包圆早就不知道丢人现眼是啥意思了,接过烧饼便往嘴里塞。

    张大炮的驱赶话,包圆充耳不闻。

    说实话,包圆可没打算走的意思,还想讹俩烧饼吃吃,是啊,在这碰上个熟人太他娘的不容易了。

    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站在张大炮的烧饼摊前,包圆边狼吞虎咽边说:“老兄,咦,我怎么瞧你有点眼熟?对对对,怎么看怎么都像上海霞飞路的顶极富豪张大炮,奇怪!人家张大炮那叫一个有钱,你咋是个打烧饼的?”

    唉!张大炮躲往苏州,算是隐名埋姓之举。

    当地没人知道他的真名。

    张大炮暗暗一惊,他翻着眼,狠狠盯着包圆:“晕!什么张大炮张二炮的?老子不认识!”

    很显然,要么是包圆认错了,要么是张大炮拉不下脸。

    张大炮欠账的事,包圆还不清楚哩。

    混到这个份上,包圆才不管那些,他腆着脸继续说:“像归像,老兄,其实大不相同,人家张大炮是上海顶极的大富豪,座驾是崭新十足的宾利慕尚,嘿嘿,老兄呐,人家张大炮是人上人,老兄你只是个打烧饼的,虽然长的有几分神似,但是,细细一比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两个概念。”

    张大炮扁着嘴:“有事没事,没事,滚你娘的蛋!”

    包圆故作惋惜:“可惜啊可惜。张大炮虽然在上海很牛逼,可他遇到了个硬茬子,宾利慕尚也被人砸了,不知道后来咋样了?老兄。我瞧你与他有点神似,并不是说你就是张大炮。”

    对方讲的头头是道。

    张大炮细细打量一通,还是认不得,他忍不住问:“小赤佬,你从哪冒出来的?张大炮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莫非你也得罪了包小太爷。导致流落街头?是不是?”

    说正经的,包圆眼下虽然饿的头昏眼花,可是,包圆毕竟比别人眼明宫亮,他认定站在街角打烧饼的人是张大炮,包圆认为错不了,再听张大炮说“小赤佬”仨字,错不了!这龟孙正是张大炮!

    真他娘的巧,巧的像包圆一口气喝下十八斤汾酒。

    包圆想讹几个烧饼吃吃的机率本来有九成,眼下。呵呵哈嘿,有十成把握了。

    包圆连征求的环节都跳过去了,他大模大样拿起烧饼便吃,边往嘴喂边说:“张大炮,你怎么流落街头打烧饼了?包小太爷不是给了你两宗大生意?咋回事?你不至于败家败到这个份上吧?”

    张大炮有些难以接受:“小赤佬,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是包小太爷的手下吧?”

    包圆笑了,宛如烂梨开花,他嘴里咬着烧饼,摊摊手:“张大炮。咋个意思?你没看出来吗?老子微服私访,走丢了,嘿,莫非我伟大的气质与神韵没有告诉你。老子就是包小太爷?”

    张大炮一听,打烧饼的铲子高高举起来了。

    包圆一点都不害怕,心说,老子铜皮铁骨,有本事打几下看看,敢打。老子让你烧饼也打不成。

    张大炮忽地放下了手中的烧饼铲,换了口气:“包小太爷,你走近让我好好看看,唉,天天站在街上打烧饼,眼里净是油渍,时间长了眼神就不好,我怎么会不记得包小太爷,我要好好看看。”

    包圆趁机又拿烧饼来吃。

    唉!真不要脸到家了,说话的当口,包圆已经把八个烧饼送进嘴里了。

    包圆一撩头发:“看清了,老子是不是包小太爷?”

    张大炮细细端详半天,啊的一声,大嘴张的能直接塞进去苹果:“真是包小太爷!奇怪!你怎么成了这样啦?哈哈,哈哈,包小太爷现在还不如我,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落魄。

    在包圆看来,这只是一时,因为他有的是钱。

    包圆笑的非常灿烂:“奇怪!张大炮,老子纳了大闷,你咋成了这副德性?当年意气风发、一贱到底的张大炮哪去了?你怎么越混点越背了?”

    张大炮显然有些无奈,嘴里的话也变客气多了:“唉!包小太爷,人呐,得势只是一时,唉!人上人要懂得体恤社会,人下人更要懂的怜惜别人,唉,没说的,这都是我张大炮该着啊!”

    眼下的包圆,一看就是饿了三五天的模样。

    张大炮灭了火,倒了杯水,招呼包圆坐下,客客气气地说:“包小太爷,这里太简陋,我张大炮照顾不周,不过,包小太爷即然来了,吃的喝的,我张大炮管够!”

    包圆似乎感动了,他从来不客气,大大咧咧吃了个饱,喝了个足,包圆笑问:“张大炮,你现在混这么惨是老子搞的吗?不对啊,你有大合同,顺顺便便都是几千万身家,咋成了这个球样?”

    多的话张大炮一句也不说,直说该着!

    吃饱喝足,之后,张大炮又帮忙找了几件旧衣服,带包圆在大澡堂泡了泡,理了发,这才看着有点像昔日的包小太爷了。不过,张大炮很是不理解,堂堂包小太爷咋混成这个球样了?

    包圆没法解释这一切。

    进澡堂的那一刻,包圆惊奇地发现,吧台日历上清清楚写着:2021年,10月。

    这是包圆最最不愿接受的事实,在春秋堂开天地大门时是2016年,怎么又丢了5年,咋回事儿?

    包圆泡在池子里,不止一遍问,眼下真是2021年吗?

    张大炮回答,是的,该着啊!

    临行,张大炮塞给包圆几百块钱,说帮不了什么忙,什么仇不仇,恨不恨,那些都是扯蛋事。

    包圆不甘心,又给宋鹏、平四贵打了两个电话。结果,宋鹏与平四贵也把自已当骗子了!

    包圆闷闷不乐走进银行,银行工作人员见到金佛金道,即时一口断定,不是金子,是铜!包圆坚持说是金子,如果银行肯收的话,他宁愿比市场价低些出手,就为使钱方便。

    银行工作人员似乎不想失去机会,找人做鉴定,结果,专家认定:这是铜合金,不是金子!

    包圆傻了,心说,妈的,这次被春秋堂吭了!

    包圆独自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茫然若失,寻思着,先用张大炮的几百块钱坐车回山西,把自已是包小太爷的身份确定下来,然后找杜沐晴,妈的,没身份证,坐车成了麻烦!

    正在这时,有人拍了一下包圆的肩膀。(未完待续。)

126章 一字眉

    包圆回头一看。

    伸手拍自已肩膀的是个老头,年龄约莫六十岁上下,眉宇间有股不容质疑的岁月沧桑积淀。那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包圆,身穿中式立领上装,干净利落,人也显的精神,个头一米七五,方面大耳,看横样像是有钱人,两条眉毛却是横通通长成一个大大的“一”字,又浓又黑。

    乍一看,那老头倒有几份像电影《僵尸先生》中林正英那个“九叔”扮相。

    高官巨富、平头百姓、海内外大神,包圆见的多了。

    凭直觉,包圆认为这个老头不简单,只不过,对方的来路还需要盘道盘道。包圆嘀嘀咕咕想,这老龟孙拍老子干嘛?他有什么企图?莫非这老龟孙认出老子来了?

    于是乎,包圆开口客客气气地问:“老哥,你找我有事?”心里却说,老龟孙,你找老子干嘛?

    那老头笑眯眯的,瞧着面善,可总给人一种不自在,那老头不拐不绕,开门见山:“小兄弟,我留意你很久了,是不是流浪到苏州了?怎么?有什么打算?想走?还是想找个地方挣俩零花钱?”

    原来是这样。

    包圆扑哧一声笑了,他拍着胸口,话说的神气活现:“老哥,你什么眼神儿啊?落魄?我堂堂包小太爷怎么会落魄呢?笑话!挣零花钱?哈哈,老哥呐,你也不瞧瞧,老子差钱吗?”

    这就是拒绝了。

    那老头不为之所动,不温不火,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小兄弟,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满了,别人对你不上心,我可对你走了心……小兄弟,你莫名其妙出现在街头,一晚上的光景,光头发就硬生生长了七八寸,人本来精神的很。一下就憔悴了……小兄弟,你从哪来我不清楚,你来干么,我也不清楚。再者说了,我也懒的打听……小兄弟,年纪大,经的事多,你这样人显然经过些事。经过事的人靠的住。”

    包圆吃惊不小,心说:“这老龟孙倒是个明眼人。”

    那老头进一步说:“咋样?小兄弟,要不要我老头子给你找个活儿干,挣了钱该去哪去哪?”

    包圆心想,挣点钱,先办个假证倒也可以。

    只不过,这年头哪里有人无缘无故的去帮别人?市场经济时代,没企图,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

    包圆疑疑惑惑地问:“老哥,怎么称呼?”

    那老头见包圆有答应的意思了。比划着说:“咳咳,我姓一,附近的人全都叫我一字眉,几十年了也没人叫我真名,真名叫什么,连我自已都忘了,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包圆嘿嘿直笑,心说,姓一的人倒是少。百家姓里似乎也没有,包圆如实回答:“我叫包圆。”

    一字眉仿佛看出包圆的心思了,他说:“包老弟是不是没见过姓一的人,咳咳。天下之大,真可谓是无奇不有,我这个一姓颇有些来头,至于什么来头,暂时不提,怎么?小兄弟肯跟我走吗?”

    包圆踅摸着。走就走,怕你个蛋?老子铜皮铁骨,就算老子跟你进了黑店,哼,也不见得你能奈老子何?思量再三,包圆骨碌着眼问:“老哥,你是做哪行的?跟你干有什么好处?”

    一字眉笑了:“好处大了,包老弟,来吧!”

    走就走,包圆一点癔症都不打,他心想,老子铜皮铁骨,再不济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一路跟着,问来问去,一字眉说自已干的是餐饮连锁行业,不大,也就三五条街的规模。

    包圆问是什么?

    一字眉说是早点、晚点、茶水、小吃,最近人手奇缺,心气高的人他不用,想找包圆这种有经历肯干事的人,一来靠的住,二来省心。

    包圆当场就喷了,晕,好坏说话老子也是堂堂西安美院毕业生,我呸,跟你卖早点、晚点,真晕!

    包圆想拒绝。

    一字眉笑着说:“包老弟,咱们虽然交往的时间不长,也没具体谈细则,但是,我看的出,包老弟受过高等教育,应该清楚,三千六百行,行行出状元,干工作怎么能挑肥拣瘦呢?”

    包圆说这不叫挑肥拣瘦,是失身份。

    一字眉说:“包老弟,你可不能这么想,是,干这个职业听上去是有点掉身份了,可是,你一无身份证明,想找个体体面面的好工作,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眼下是经济社会,只讲实际效益,你是个黑人黑户,谁肯接纳你?碰上我这个好心人,你应该感激,怎么能高不成低不就呢?”

    包圆认为这老龟在捡便宜工,他提了个很实质的问题:“老哥,你打算给我多少工资?”

    老头回答的很干脆:“半年薪水十五万!”

    包圆瞪大了眼,心说,我呸,这老龟孙肯定屎吃多了,卖早点能挣这么多?靠不住!

    细细一想。

    眼下除了跟一字眉走,包圆似乎没别的路可走了,张大炮给的几百块钱,坚持不了几天。没有身份证明,车不能坐,酒店不能住,江苏至山西十万八千里,银行不收金人,妈的,总不能讨饭回去吧!

    包圆花了十块钱从路边小摊买了盒云烟,刚抽出一根,一字眉甩手丢给包圆两包苏烟,说抽这个!

    这么一来。

    包圆有点小小放心了,一盒苏烟百十元,老龟孙给的轻描淡写。

    包圆寻思,一字眉该不会是想要老子的肾吧?我呸,老子不信手术刀能把老子的肾剌下来。

    穿过几条街,走过几条巷,七拐八绕来在一片棚户区。

    很明显,热闹归热闹,却是龙蛇混杂之地。

    一路走来,包圆不停地观察着,一字眉气不喘,脚步不减,包圆心说,老龟孙好体格。一进市场,各式各样忙忙碌碌的人都冲一字眉打招呼:“一老板,又上街了,这是新来的伙计吗?”

    打招呼的人,有的像****上凶神恶煞的混混,有的像老实巴交的庄稿汉,有的像文质彬彬的学生,还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一字眉总是微笑着回应:“是啊,新伙计,叫包圆!”

    包圆像征性打着招呼:“各位: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多照顾!”心说:“妈的,老子怎么越活越不济了,咋混成这个球样了?妈的,真是奇闻一件,唉!堂堂包小太爷,成了卖早点、晚点的了!”

    一字眉把包圆带进一间屋子,拿出一份合同,笑着说:“包老弟,看看,合适就签!”

    (未完待续。)

127章 卖身契

    呵,这份合同可不多见了。

    合同的纸质采用老式宣纸,市场上很难找的那种,差不多能与竹简相媲美,而且行文格式是从右向左竖着念,毛笔字,老宋体,工工整整,很流畅,很见功底,我呸,还他娘的是繁体。

    近代繁体与篆书不同。

    好坏说话,包圆也是进过大学校门的高材生,几个繁体字倒也难不住他。

    不过,包圆感觉很好笑,这份合同有法律效应吗?我呸,乍一看,比民国时期老式房契都年头长。

    细细往下瞧,合同的大致内容是:最少得跟一字眉干半年,明码标价,半年薪水十五万元整,干一年的话薪水为四十万元整,工作期间须是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坚决不能开小差,不能有心里包袱,更不能想着开溜,只要签了合同,干不满时间的话,剥皮抽筋任由甲方处置。

    包圆心说,说真的,工钱不低,比白领精英工资都高,活虽然不讲究,奔个小康倒也不成问题。

    说到开溜。

    包圆心想,老子拿了钱便溜,脚长在老子身上,我呸,老龟孙,你能管住老子吗?

    问题是,这份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虽说半年薪水十五万,可是,每个月月底只能得两万元,也就是说第六个月一次性拿五万元余款。同样,干一年也是,每个月拿二万元,年底一底性拿十八万元。

    包圆寻思着,根本用不着半年,干俩月就成,四万块,随随便便在街上找个办证的龟孙,身份证明差不多就办下来了,到时候,老子拍拍屁股走人,你吹不圆,也拉不长。

    对于工薪阶层来说。这份合同是大馅饼。

    对于包圆这种顶极大富豪来说,只能当一个过渡的梯子,唉,谁让包圆没身份呢。

    这份合同虽诱人。最后一条却霸道至极,条件苛刻的包圆想骂娘,合同上注明:乙方必须拿一件宝贝作抵押,身上有啥算啥,没有宝贝。好说,合同上写着:胳膊也行,手脚也行,总之不能没有。

    包圆心说,他奶个逼,这份合同明显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来的、

    包圆剽了一眼一字眉,心说,我呸,老龟孙说不定是某位大神变的,很明显。合同有害人倾向。

    正犹豫着。

    包圆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仿佛被一字眉给看出来了。

    一字眉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屉,拿出一盒黄鹤楼,笑着给包圆夯了一根,自已也点了一根。一字眉又从身上摸出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地说:“包老弟,合同上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可要想清楚,想好再签。不签也没关系,这钱你先拿着花,想明白了再找我也行,我随时恭候。”

    包圆没回答。他看着手里的黄鹤楼,妈的,老龟孙抽的还是限量版1916,市场价8500元一条。

    有道是:见东西不吃三分罪,有便宜不占是蠢货。

    包圆当然不放过那一千块钱。

    抽完烟,包圆拿起钱。说了句谢谢,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两条街溜完,赶上了饭点,就地找了家小饭馆。包圆豪气干云连点两份煲仔饭,一份剁椒牛柳,一份冬菇滑鸡,比不上大酒店的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倒也香的一塌糊涂。是不是地沟油也顾不上了,包圆伏在桌子上,呼噜噜,哗啦啦,风卷残云扫了个干干净净,有日子没这么吃过东西了。

    吃完付帐抹嘴。

    包圆连进七八家银行,三家典当铺,四家金行。

    账算的挺好,一尊小金人大约一百克左右,万一碰上个识货的龟孙,老子索性卖俩,唉,权当便宜亲孙子了……唉!无一例外,银行、典当铺、金行的人都像眼珠瞎了似的,个个都说这不是金子。

    包圆有苦说不出。

    无奈之下,包圆又给桑莉莉打了个电话。桑莉莉一接电话,听包圆说自已是包圆,桑莉莉直接断定包圆是骗子,她说真包圆早死了五年,有传闻说包圆没死,尸解成仙了,桑莉莉问包圆是哪的骗子?

    包圆表示很生气,他懒的解释,能解释清吗?嘴里比吃了屎还涩。

    给杜沐晴打电话,电话停了。

    给包贵生打电话,也停了。

    包圆遂又想起李杰那个大活宝来,别人不认自已,李杰敢不认老子?反了他了。哪知,李杰一接电话差点吓瘫,李杰不听包圆说,一直在电话里说,你是不是在地府受欺负了?唉,当过官的人都是这个球逼下场,包哥,我在阳间,你在阴间,我帮不了你什么,清明与七月十五我会给你多烧纸钱的……

    差点把包圆气疯。

    千般无奈。

    包圆走进长途汽车站,售票员一听包圆没有身份证,直接把钱从窗口扔出来了。

    包圆不死心,又去找车站的黄牛党,黄牛党收了黑钱,把包圆塞进黑客车。还没等发动,客运管理办的人就赶到了,包圆再返过来找黄牛党要钱时,人早没了,回头一看,黑车司机又在别处塞人了。

    坐在路边,包圆叭嗒叭嗒连续抽完了两盒苏烟。

    任凭包圆如何挖心思去想,我呸,结果还是想不明白……包圆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很显然,自已被春秋堂吭了,或许背后的推手是太上老君与酆都大帝,不过,包圆不会飞,不会遁,去哪找人评理?

    失望了。

    没路可走了。

    包圆只好腆着脸返回去找一字眉,按照合同上的要求,包圆必须交一件随宝贝做抵押,思来想去,包圆决定交一件小金佛,剩下的自已贴身藏好。

    哪知,一字眉拿着小金佛,像瞧见姑娘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连说是好宝贝。

    包圆心说,老龟孙,我呸你祖宗,这可是金精,只要有能耐,一尊小金人便能变成万吨金子。想想也是,真他奶奶丢人,拿万吨金子作抵押换份工作,还不能跑,越想越臊的慌。

    一字眉看了好半天,嘴里说:“包老弟,这种玩意儿有日子没见了,是个好宝贝,天底下能认识这种宝贝的人可不多,你把它放在我这,那是最安全不过的了。可是,这宝贝好像失了群!”

    包圆的底限是两尊,多了他可不交。

    一字眉也不像很贪的样子,收了两件,说够了,扔给包圆工衣之前,说了一句话:“包老弟,那东西放在你身上可不大安全,不如都交给我,好东西有个好归宿,那才是实至名归!”

    包圆不回答,心说:“归你娘个头!”顺手在卖身契上签下大名。

    (未完待续。)

128章 天下第一号缺心眼

    用包圆惯使的混帐话说,哼,不就是让老子跟你卖个破早点、晚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让老子暂时落了魄呢?只要一字眉那个老龟孙能按时发工资,我呸,老子在这干几个月又何妨?

    事情看起来简单。

    真干上了,搞的包圆哭笑不是。

    按照惯例,合同一签,一字眉大致给包圆讲了一下工作规则:“第一,这是给人吃的,不管是早点还是晚点,做的时候必须走心,严格按一丝不苟来,保证每个人进嘴的都是放心食品;第二,时时刻刻严格把关,不但要约束自已,而且要处处盯着别人,养成勇于打小报告的良好习惯;第三,食品一律不准卖给当官的人,村官也不行,没为什么,就是不行;第四,坚决不允许少给,只能多给……”

    听了一字眉这通与剌肾无关的规定,包圆心说,一字眉这个老龟孙倒有几分良心。

    当晚安排宿舍。

    次日,天刚蒙蒙亮包圆就上岗了,先洗澡,然后上街炸油条,晚上做叉烧包,忙的晕头转向。真想不到干这破活规矩有这么多,每次上岗前,必须先洗澡,洗不干净的话坚决不能上岗。

    第三天出事了。

    唉,一字眉的要求真可谓是苛刻到家了,食品要严格把关,第一,坚决不买卖转基因食品,不买卖违背自然规律生长的食品,比如日光棚产物,绝不允许食品有过期再售现象。就说炸豆浆的黄豆,里面但凡发现有一粒带烂的豆子,一经发现,一字眉站在街上骂十八辈祖宗,怎么狠怎么来;第二,定时定期向乞丐发放食品,条件是,只能发真乞丐,发到假乞丐手里。一字眉跳着骂娘。

    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一字眉制定的经营方针,瞧着不通人情,不识事务,明眼人均知。这叫负数经营,只能赔钱。

    第三天,管油的人,偷偷在油里勾兑了地沟油。开饭店的人都知道,地沟油并不单单是指从臭水沟里过滤出来的。绝大多数是从发达国家引进的垃圾,变废为宝……不法商人一搞,油运往饭店,成了纯白油,一壶一壶的,比市场的桶装油差不多便宜一半,为什么用?便宜呀,不搞便宜原料不挣钱。

    当时,包圆正站在街边,腰系花围裙。手拿长筷,炸着油条。

    一字眉大老远就扯着破锣嗓子吼上了:“把管油的王八羔子给老子揪出来?”像吃了原子弹一样。

    半条街都轰动了。

    是个人就喜欢瞧热闹,哪有事往哪凑,只恨爹娘生的眼睛耳朵少了。

    一字眉偏偏不喜欢。

    管油的人名叫胡自强,听到一字眉的咆哮声,胡自强颤颤惊惊站出来了……嘿,别看一字眉已经是六十开外的人了,揪着胡自强的耳朵像拖龟孙似的,一路拖一路骂:“妈的,你心瞎了?老子跟你交待过多少回了。这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牲口吃的,千万不能掺假……****娘的,市场上的油不放心。老子特意把豆子、芝麻买来现榨……妈的,你给老子背地里玩楞个哩个楞,先扣俩月工资再说。”

    来在院子里,胡自强吓的直磕头:“一老板,我再也不敢了!”

    一字眉照脸便是一巴掌:“去,通知一下。今天不营业了,收摊,都到这集合,关门!”

    一字眉的餐业共有三条街,他这一折腾,三条街全关了张。

    包圆很不理解,一字眉做这行,明显是赔钱经营,这龟孙不学好,怎么拿这些炸真刺?吃错药了?

    正疑之间。

    一字眉冲着包圆大叫上了:“包老弟,你过来。”

    包圆上前,直劝算了。

    一字眉横竖不答应,他瞪着三角眼说:“包老弟,这人呐,皮贱点不要紧,肉贱点也不要紧,骨头可不能贱了,这人如果皮连骨头都坏了,不给点教训断断不成,否则的话,他永远当不了人!”

    包圆心说,老龟孙,你是傻啊还是缺弦啊?我呸,这是中国,大家都这么干,你龟孙就是有座金山银山,那也架不住这么折腾,给大伙儿这么高工资,又要事事讲良心,这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哪知?

    一字眉见包圆不服,他命令着说:“包老弟,你是新来的员工,第一要给你立个规矩,第二不能放过胡自强,包老弟,我看你骨子里喜欢打人,胡自强就交给你了,记住,要把他的骨头打服!”

    大门关上。

    围观的群众挤不进来,员工们一言不发。

    打人虽是喜闻乐见的好事,可,包圆实在下不去手。

    别人不敢管,问题是,总得有个出头鸟,于是乎,包圆狡辩上了:“一老板,合同里可没这规定,我只答应帮你干活,可没答应帮你打人,要打你自已打,老子不管,把人打坏,公家前我说不清。”

    一字眉把眼一瞪:“包老弟,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你怎么敢说没有?”

    包圆火了:“老一,你龟孙别太放肆了,合同上那几个破字,老子能看不清楚吗?”

    合同像是揣在一字眉怀里,他拿出合同,朝包圆一丢,同时丢过来一个高倍放大镜:“包老弟,我当时可把话说明白了,把合同瞧仔细,想明白再签,你是不是没看明白,现在看也不迟。”

    拿着高倍放大镜再看。

    包圆差点气疯。

    我呸!合同上的猫腻直是不老少,粗看是一份简单的合同。实则,划分字里行间的竖线,压根不是什么竖线,密密麻麻,全是细菌大小的毛笔字,差不多有上百万之多……我呸,不用高倍放大镜,还真是没法子看出来,这几百万字全是毛笔字,写的那叫一个工整,包圆当时就服了。

    问题是,眼下这个当口已经不是佩服的时候,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这份工作包括替一字眉打人。

    包圆很无奈,打就打,有什么了不起?

    老子又不是没打过?

    所有员工,眼巴巴看着包圆打胡自强,没人敢上前阻止,很麻木。

    刚开始,包圆装横作样轻轻的打着,一字眉冲着他撂下了狠话,直到把胡自强的骨头打服才算。包圆反问,万一老子失手把人打死咋办?一字眉说,他吃的是放心食品,经打的很,放心打!

    没办法,包圆只能放心打。

    胡自强被包圆揍的遍体鳞伤,没有哭爹喊娘求饶,嘴里永远说以后不敢了。

    真残忍,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包圆手都酸了,一字眉才说停,然后命令大伙儿回去休息,并说明天照常上工。之后,一字眉带着包圆,把勾兑了地沟油的油品,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未完待续。)

129章 说吧,你是谁?

    夜里,包圆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比张大炮烙烧饼都翻的勤。

    恻隐之心一动,包圆起身去敲胡自强的门。

    一进门,不等胡自强开口,包圆便抹上了眼泪,他装腔作势说:“老胡,你可别怪我下手重,我今天把你当一字眉打了,老龟孙真不是东西,活该断子绝孙,你给他降低运营成本,他连好都不念。”

    坏了,胡自强好像真的被打傻了。

    包圆夤夜来看他,他领情。

    但是,包圆特意跑来,背地里讲一字眉的坏话,胡自强坚决不答应。

    说着说着,胡自强便训上了:“包老弟,你怎么回事?是我错了就是我错了,一老板做的对,你再说一老板的不是,别怪我胡自强跟你翻脸……是啊,嘴是嘴,屁股是屁股,一老板说的对,咱们做出来的东西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牲口吃的,我怎么能把屁股屙出来的东西再捞出来给人吃?我不对,活该挨顿打,你凭什么骂一老板,你再这么说,我胡自强可要向一老板打你的小报告了……”

    包圆疯了,心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的人呢?

    细细一想,一字眉这个老龟孙简直不可理喻,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么干啊!

    胡自强老大不小了,被包圆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说真的,如果移交法院,包圆铁定会判个十年八年。怪的是,胡自强并没有因为这事怪罪包圆的意思,胡自强见包圆不吭气,他说:“我一人的错,稍带着给大伙儿立了训,包老弟可不要犯我这种错误,好好跟着一老板干,不要有心理包袱。”

    包圆表示奇怪,他旁敲侧问:“胡哥,你原先是干什么的?”

    “能干嘛?种地呗。天生与庄稼、屎尿打交道的。”胡自强示意包圆坐下,他索性躺在床上,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包老弟。种地一辈子也出息不了,跟着一老板干才有出路。”

    包圆表示不懂,他反问:“跟着一老板干有什么出路?”

    “出路?能挣到钱就叫出路呗。”

    不回避的说,包圆早发现了,一字眉手下的人可谓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不过,却没当过官的人,一字眉定的规矩很严,不允许跟官家打交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他说了算。

    包圆说耍话:“胡哥,在家种地挨打不?”

    胡自强坦言,种地不挨打,可是,种地比挨打还挨打。

    包圆笑着问为什么?

    胡自强自以为是。他在依老卖老:“包老弟,我一看就知道,你细皮嫩肉的,没受过什么罪。人世间呐,生下来受的是活罪,死了以后受的是死罪,总之,两头你都逃不了罪……”

    包圆心说,屁话,还用你给老子灌迷魂汤。老子就是从农村出来的,老子比你明白。

    胡自强又在自圆其说:“包老弟,当农民的苦,你们这些城里人是不会理解的……唉。就拿我们种地来说吧,中国这么老些人,口粮地就那么点,不比发达国家,发达国家人开着飞机种地,一种就是几千几万亩。算下来比咱成本低……我老家有七亩口粮地,一亩地打一千斤粮食,成本就抵八百斤,剩下的二百斤才是挣头,妈的,这是一年风里来雨里来去的结果,包老弟,你说,这不是活罪是什么?”

    包圆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反问:“胡哥,那你不会搞点副业?”

    这句话看似无意,却勾起了胡自强的伤心事,他说:“副业,还不如说是逼业!”

    包圆问为什么?

    胡自强叹着气说:“包老弟啊,就说你们城里人不懂,你一个人俩肩膀能干多少?给你十亩地,不出十年保准一身毛病,一年到头挣几百斤粮食,最后一场大病直接搜刮完。”

    包圆认为胡自强危言耸听,他心想,现在国家种地政策多好,种地有补贴,你真是被打傻了。

    胡自强认为包圆是个可造之材,索性掏心掏肺了。

    包圆把自已打的遍体鳞伤,全然忘了。

    胡自强说:“包老弟,我胡自强走投无路了,被一老板收下,我再不拼命,对不住人家啊。”

    包圆这才知道,胡自强原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指天吃饭。

    十年前,胡自强村子里响应号召,搞蔬菜建设。胡自强的口粮地有先天优势,紧靠路边,地势平坦至极……村干部与胡自强商议,让他把地贡献出来,以土地流转方式交给别人。胡自强老实,可他儿子胡国富却上过几天学,村干部让胡自强签合同,合同含糊其词,美其名曰,县里发的合同范本。

    胡国富认为合同不合同,有强占嫌疑,不同意。

    村干部不干了。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胡自强只好在合同上签字,他心想,占我的地便给我钱,都是一个村土生土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还能去吭谁?谁承想,合同就是吭人。土地流转只是一个概念词,流转方式多了,最终,钱一分得不到,暗着把胡自强的地换了。

    胡国富认为老爹怂,真说胡自强没出息。

    胡自强能有什么办法?

    胡国富仗着自已念过几本书,一气之下,独自跑到江苏上饶,江湖险恶,脑袋一热,走进了能发大财的传销窝,三天两头给胡自强打电话,说自已在江苏做大项目,骗的胡自强天花乱坠。

    包圆问:“胡哥啊,这么说,你是从传销窝里跑到这的?”

    胡自强坦言,儿子胡国富把他骗到那里,虽然瞧着像地狱,可是,却给人一种天堂的感觉。他在那里忽然发现了,世界上的钱原来这么好挣,一带三,三带九,最后带个千把百人就能成为千万富豪。

    包圆挖苦着说:“看来胡哥肯定成了千万富翁。”

    胡自强说:“翁个屁!钱是好挣,可问题又出现了,传销需要投资,我一个种地的农民,别说是拉人头,连投资都做不起,没俩月,我们父子俩让人给撵出来了……之后,我老婆也死了,我儿子也不认我了,说生在农民家简直是种耻辱,在街上连饿了好几天,碰到了一老板……”

    包圆很纳闷,心说,这一字眉到底是个什么人?

    包圆建议胡自强明天休息一天,说明天不用上班了,养两天,这活我替你干了。

    胡自强坚决不同意,说自已还能动,要趁身体好,多挣些钱,把儿子找回来。

    包圆问他挣了多少钱?

    胡自强说,我现在挣了四百多万,挣够一千万辞职。

    …………

    包圆越来越糊涂了,一字眉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这么做?负额运营,并且帮助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带着这个莫大的疑问,包圆决定夤夜找一字眉谈谈。

    一字眉办公室简陋,住的地方可奢华之极,房子很大,约几百平方,一间客厅,一间卧室。

    包圆叫开门,一字眉并没睡,他穿着睡衣,头发飞飞,睡衣飞飞把包圆迎进来。

    包圆开门见山:“一老板,不用藏着掖着了,说吧,你是谁?”

    (未完待续。)

130章 找王八!谈王八!吃王八!

    一字眉笑嘻嘻的,没有回答,仅仅表示惊讶,他摆了个恭迎天下的造型,招呼包圆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管现在是深夜几点了,把包圆安排在沙发上,一字眉便张罗着在客厅架木炭烤王八……

    呵,说正经的,木炭火烤羊肉串、鸡翅包圆倒是常吃。

    木炭烤王八,头回见。

    包圆心想,妈的,老子大半夜来找王八,谈王八,吃王八,倒也惬意的像个龟孙王八蛋。

    一字眉烤的王八足足有脸盘那么大,虽是木炭火,又在客厅,只飘香味,不飞烟雾,可见水平高的实在离谱,他边烤边说:“我是谁?我是你老板一字眉!怎么?包老弟,打人打傻了?”

    事办的古怪,语言又离奇的无懈可击。

    包圆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像混蛋似的问:“一老板,我想说我见过老君爷与黄帝,你信不?”

    一字眉扑哧笑了:“包老弟,来,吃王八,我想,你还不至于精神有毛病。”

    说着,扯下一条王八腿递给包圆。

    包圆属于来者不拒,他笑呵呵地接过烤熟的王八腿,一点员工架子都没:“一老板,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的精神百分之百没问题,不过,我反而觉得你精神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一字眉也扯下一条王八腿来吃,边吃边问:“包老弟,怎么讲?说来听听。”

    包圆懒的兜圈子,他的问题很直白:“一老板,你带着大伙儿做放心食品,看似良心大大地,实际上问题也大大地,我们不可以忽略一个本质,这是中国,不走歪门邪道,想挣钱比吃粪还难,胡自强已经跟你干了十年……我做个假设。如果你经营二十年,或者三十年,这么干下去亏多少?”

    一字眉嚼着王八肉,喀喀直发香声。他说:“包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样看待这件事情呢?我给你提供机会挣钱,你怎么能胡乱猜忌?包老弟,你不厚道。”

    包圆指出:“这与厚道无关。”

    一字眉说:“即然不是厚道。你说过,咱们是在做良心,对的起良心就可以,管那么多干嘛?”

    包圆说:“问题是,我他娘的想不通,一老板要是好人的话,应该如实相告。”

    一字眉吃王八,骨头都不放过,咬的嘎嘣嘎嘣响。

    天哪!

    这龟孙竟然烤的是活王八,洗都不洗。

    一字眉不为所动。他说:“包老弟,我已经说过,我给你机会,至于为什么给你机会,第一我有钱,第二我有钱,第三我有钱……到底有多少钱,没数,多的我自已也数不清了。”

    包圆嘴忙着,眼乜斜着。心说,有钱,再有钱,能有老子有钱?包圆说:“一老板要是实在有钱的不行不行。一年在这赔它几个亿,倒也不是大问题,不过,我想,一老板这钱肯定来路不正吧?”

    一字眉反问:“包老弟,你知道这钱咋来的?”

    包圆吃着王八。示意一字眉说下去。

    按一字眉的说法,他祖上拣了一个天大的漏,他说,他爷爷原本是清末著名的朗中。有个开票号的龟孙,名叫许广成,山西人,几代单传,八亩地一颗谷。不期想,许广成的独生子得了红斑狼疮,离死不远了。他爷爷治红斑狼疮最是拿手好戏,许广成的独生子快不行了,治好也是废人一个。

    许广成拉着他爷爷不答应,说家里有的是钱,只要能救许家香火,花多少钱再所不惜。

    包圆乐了:“一老板,这种故事可老了,开票号的再有钱,那也是相与的钱。”

    一字眉不否认,他说:“是啊!谁敢说不是呢……包老弟,老年间那些开票号的,与现在的银行一模一样,银行本身没钱,钱来自散户,许广成的票号也一样……可是,许广成为救儿子,情愿把票号里所有的钱交给我爷爷,条件很硬,必须救活他儿子……说真的,许家是个很有实力的大票号,钱比金山还大,我爷爷能不答应?嘿,别说,我爷爷真有两手,楞是救活了,许家的金子便归了我爷爷……”

    包圆问了个实质问题:“一老板,你爷爷得了多少钱?”

    一字眉笑着问:“包老弟,我这辈子没娶,膝下无儿无女,如果我把你培养成接班人,乐意吗?”

    包圆笑了,笑的很坏:“不急,不急,一老板,你先说一说,你到底有多少钱?”

    一字眉说:“够买半个中国吧!”

    好坏说话,包圆也当过几天大富豪,他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包圆说:“你爷爷真是捡了大便宜!”

    一字眉说:“包老弟,我爷爷得到钱,经暗中查察,这才发现,许家票号的钱大多来自贪官,最大的一个相与,几百年前就不当官了,钱却占九成,好家伙,多的数不清,也不知道咋捞的?”

    包圆气的牙关咯咯响,狠狠咬了一口王八,他心说:“牛逼,好事全砸你头上了,这龟孙真是逮到了王八冤大头。”包圆问:“散尽家财救香火倒也值,一老板,许家把钱给你们,不怕相与找他。”

    一字眉少有得意,他笑着说:“包老弟,这就要说命了,我爷爷拿了钱就跑,刚跑,直接赶上新运动了,辛亥革命打响了,全国乱的一塌糊涂。而后,相与纷纷上门找许家提现钱,呵,许家便说钱被革命军抢走了,没钱了,很多相与直接气晕过去了,最大的相与还不错,最终得了片金子。”

    说到这里。

    包圆脑海里又划流星了,一字眉虽然讲了个得便宜的故事。

    妈的!这故事不正是当年韦凡讲的吗?韦家老祖把钱全部存在票号。包圆问韦凡,你家祖上到底有多少钱?韦凡说,数不清,至少够买半个中国的!一字眉得了这么多钱,能是巧吗?

    巧的包圆直醉。

    说来说去,原来一字眉现在花的钱,竟然是韦凡祖上韦小宝的钱。

    这可真是奇闻。

    一字眉能讲出这个故事,多半是真的。一来,证明了韦凡没说瞎话,他家祖上确是韦小宝;二来,一字眉敢这么折腾,没什么原因,倒也不是因为有良心,而是钱烧的。

    唉!钱太多了,不烧能行?(未完待续。)

131章 时间倒流

    光阴似箭,日升月落,不知不觉,包圆已经在一字眉手下干了俩月。

    没说的,没挑的。

    待遇真心不错,一字眉手下参差不齐大约二百多名员工,工资从不拖欠,总是按时发到手里,每次都是现金,一字眉从来不玩银行卡上的虚数字……大多数员工都是见磨就推的驴,很少有人去关心一字眉是不是负字经营,也不管这工钱是从哪来的,他们只享受拿钱的喜悦。

    韦小宝到底留下多少财产?

    从始至终,包圆只打听到一句话,够买半个中国,没了下文。

    根据包圆这两个月的观察,对于赔钱的事,一字眉全然不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比如说碰到某位属下背地里昧钱,一字眉一概不管,有人违背良心干了搀假的事,一字眉严惩不贷。

    有些是人打小报告,有些则是一字眉发觉。

    奇怪。

    一字眉总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仅凭这一点,包圆纳心底的佩服一字眉。

    通过那夜“吃王八、论王八”的事儿以后,一字眉的的确确把包圆当接班人来培养了,时不时夜里请包圆来吃木炭烤王八,每次王八都不洗,每次都有脸盘那么大,每次都把包圆香的一塌糊涂。

    员工们毛病不少。

    有的爱嫖,有的爱赌,有的爱酒,有的爱唱。

    一字眉除了对工作要求苛刻外,不让手下与官方打交道,旁的一概充耳不闻。

    有天早上,一名德国人在摊前叫东西吃,吃起来像打仗似的没够。结果,没装钱,一字眉正好在现场。包圆本以为一字眉会发飙,哪知,一字眉非常客气,说没钱照吃。给不给的无所谓。

    包圆很是不理解。

    有一回,三名虎背熊腰的城管搭伙来吃水煎包,做水煎包的胡荣荣坚决不卖,当时就把那三位城管给惹恼了。直接就把摊子掀了,搞的半条街人都吃不到嘴。一字眉知道了,轻描淡写说了句,没事,开不了张没关系。打了掀了也没关系,东西全扔地上也没关系,坚决不能进城管的嘴。

    包圆还是不理解。

    员工们五花八门,有人的喜欢嫖,晚上一收摊,便去找小姐放松。有人向一字眉打小报告,一字眉当众说,我给你们发工资就是让花的,至于你们怎么花,那我管不着。再说了,你们长那个东西就是让玩的,我管吃管喝管良心,总不能把损阴德也管吧。

    包圆更是不理解了。

    最终,包圆把这种现象归类为:一字眉瞧不惯眼下社会,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烧罢!

    按照原来制定的方针路线,凑合在这干够俩月,包圆是要溜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一字眉虽然对包圆不错,问题是,包圆不稀罕这个狗屁接班人。包圆想回家继续当大富豪。再者说了,一字眉能吃能睡能拉,看样子最少还能活个三十年,说不定还能活过一百二十岁,包圆等不到他死。

    四万块钱一到手,包圆便去找办假证的人。

    好嘛。办假证的人真缺德,一张********二万八。办假证的美其名曰,身份证是高科技,里面的ID与国家公安系统搭网,假的能当真的使。包圆说不就是个PVC片片吗,太贵了。

    办假证的人振振有词,是啊,PVC片片不值钱,问题是,不是人人都会干,里面镶的智能芯片,我们能与公安信息库搭网,你能吗?东西不值钱,可活儿值钱。

    没办法,包圆只能照付。

    拿到********,包圆把第二天的车票买好。

    按例,包圆晚上又去吃王八。

    哪知,一字眉好像对包圆的事知根知底似的,他拿出一本老式日历,看着包圆语重心长地说:“包老弟,说真的,你真不打算做我的接班人吗?我老了,干一天,少一天,我无儿无女,员工当中,包老弟是最活泛的,也有上进心,你骨子里不畏强权,是个可造之材,你真打算离我而去?”

    包圆想抵赖,一看日期,包圆当时就疯了。

    一字眉交给自已的日历,竟然是一本前后颠倒的日历,别人向前走,这本日历却向后退。

    一字眉说:“包老弟,你我的相遇本是上天注定的,你无法改变。”

    包圆坚持要溜,他心说,我呸,老子才不会上你龟孙的当。签署的合同,事后,包圆也花时间仔仔细细拿高倍放大镜看过,合同上并没有写,干不够时间的话便由一字眉扒皮抽筋,没说扣工资,只是说干不够时间任由一字眉处置。

    包圆认为:一字眉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算老子铁了心要溜,他不见得能拿老子怎么样。

    不过。

    为了防止意外,包圆矢口否认自已有开溜意向。

    为了把戏演足,包圆特意吃饱了王八才走,临了,包圆本想叹一句,唉,以后恐怕再也吃不上这么好的烤王八了,嘴里迸出来的却是:“唉!一老板!你这烤王八真绝,老子一辈子也吃不够呀!”

    离开一字眉。

    包圆想到自已马上就能回家,兴奋的有些睡不着,又溜达着去找胡自强。

    初来乍到,九月底光景,眼下已是十一月底了,包圆对胡自强掏心掏肺地说:“胡哥啊,你以后要好好跟着一老板干,等你挣够了,将来找到儿子,你也是千万富翁一个,安享天年。”

    哪知,胡自强嘴里却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是啊,包老弟,我再跟着一老板干上十年,我就可以去找儿子了,十年时间很快,你会发现2011年离你很近很近……”

    包圆表示非常惊讶:“胡哥,你胡说什么哩?再过十年就是2031年,怎么会是2011年呢?”

    胡自强说:“包老弟,你不知道吗?咱这日子是向后过的。”

    包圆笑了:“放屁,怎么是向后过呢?”

    胡自强说:“包老弟,怎么?你从来不看外面的报纸吗?”

    包圆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大伙儿住的地方,瞧着热闹,事实上与外界有些隔绝。他与别的员工不同,有些员工拿了钱,喜欢夜里在外面鬼混,包圆每次吃完王八就不早了,倒头就睡,这些日子以来,包圆除了留意一字眉,周围的一切全都忽略了。

    胡自强怎么能说日子是向后过呢?

    包圆迫不及待往街上跑,街上只有路灯,基本没什么人了。

    还不错,有家超市还开着门,一进门,包圆便看见售货员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包圆二话不说,一把抢在手里,便向刊头看去,上面赫然写着,2019年,11月。

    包圆大惊,问售货员:“这是今天的报纸吗?”

    (未完待续。)

132章 从天界打来的电话

    大半夜的,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开抢,瞧着怪吓人的。超市值班的女售货员还以为闯进来个泯灭人性的强盗,可她一看对方只抢报纸,悬着的那颗心登时放下了,她硬着头皮,嗫嗫嚅嚅说:“老大,报纸是今天的,你喜欢就拿着看吧,别用硬,老大,凡事好商量,否则的话我可要报警了!”

    包圆死死盯着报纸上的日期,表示不相信:“妹儿,你确定没搞错?你确定这份报纸是今天的?”

    “废话!”售货员有点哭笑不是,“不是今天的,难道是明天的?”

    包圆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呸,就是明后天的报纸也不对啊。老子刚来的时候,时间明明是2021年,现在咋成了2019年?怎么回事儿?包圆想不通,可他心里倍清,假如跟女售货员讨论时光倒流的问题,女售货员只能把自已当傻子,包圆摸出一百块钱,“这是报纸钱,收好!”

    飞也似的向外跑。

    女售货员大叫:“嗨……嗨……老大……打劫不用给钱……报纸算送的……”

    人早没了。

    女售货员很无奈:“真邪门,这年头真是什么人也有,打劫报纸还付钱,这是打劫吗?”

    包圆拿着报纸飞奔出门,他率先想到一个人,非是旁人,而是张大炮。包圆现在啥也顾不上,飞身穿越在漆黑的大街上,一路小跑,摸黑来到张大炮住的棚户区,啪啪啪,门敲的像鬼子进村。

    张大炮睡眼朦胧,听到砸门声,胡乱应了一句:“别他娘的砸了!摊早收了八百年,烧饼没了!”

    包圆大叫着:“张大炮,你给老子起来,老子是包圆……”

    不料。张大炮像换了个人似的,他一反常态:“包圆,好,你想把我的烧饼包圆儿啊。不好意思,明儿再来吧,只要钱足,烧饼都给你包圆儿,好了。好了,明儿再来吧,不早了,我要睡了。”

    包圆火了:“什么乱七八遭的,张大炮,老子是包圆!”

    张大炮也发火了:“去你娘的,我知道你想包圆儿,想包圆儿,好啊,那也得等明儿不是。面都没有了,你让老子拿什么给你打烧饼,想吃,没有了,等着吧,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包圆不继续敲了。

    我呸,什么狗屁情况?难不成张大炮不认老子了?

    老子跟他提过啊,我这位包小太爷真名叫包圆。张大炮决不会分不清“包圆儿”与“包圆”。

    我靠,难道时光真的在倒流?

    事不宜迟,包圆决定返回去找一字眉,早忘了累是啥意思。也顾不上打车,全然靠两条腿穿梭在大街上。夜里巡逻的民警,偶然发现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料定有情况,等他们懒洋洋地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一揉眼。人早没了,民警心说,明天抽调监控,这龟孙不是杀了人,就是偷了货。

    通通通,包圆使劲捶着一字眉的门。

    可惜,铁将军把守,没人。

    便在此时,胡自强一溜小跑迎上来,他说:“包老弟呀,别敲了,一老板临时有事去美国了,可能过俩月才回来,他临走之前交待大伙儿了,说最近俩月生意交给你来管理了。”

    包圆大惊:“胡哥,一老板啥时候走的?”

    胡自强说:“一个多小时了,包老弟,回去睡吧,一老板出门,谁也找不着。他从不用手机,也从不告诉别人自已去哪了,根本找不着,只能等他回来,包老弟,你这么晚找一老板有事吗?”

    包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天夜里,包圆彻底失眠了,他想了很多,却始终理不清头绪。首先,这时光倒流的事,他就没法子去解释清楚,也没法子去想明白,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包圆先从春秋堂开天地大门想起,又想自已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苏州?紧接着成了乞丐,又一转眼碰到张大炮,再碰到一字眉……奇怪!张大炮怎么突然不认老子了,几个情况?

    谁能给个操蛋解释?

    翻来覆去,一直想到东方鱼肚白。

    上工之前,包圆泡在池子里,猛然之间,包圆想起韦凡来了。

    对!

    马上给韦凡打电话。

    十点收摊歇业,包圆魂不守舍地收拾完,交待了大伙儿,他独自上街买了一部手机、电话卡,忙不迭给韦凡打了过去,包圆在电话里说:“韦凡,是我,我是包圆,千万别把我当骗子,我出了点小小的状况,我现在也说不清是咋回事儿,你听我说,我可能穿越了,不不不,不是向后穿,是向前穿……”

    相较而言,韦凡还是比较镇定的,他说:“你到底是真包圆还是假包圆,我也无法判断,这短时间以来,我接到杜沐晴、平四贵、宋鹏、肥毛的电话了,奇怪,他们说有人冒充包圆跟他们要钱……”

    包圆马上辩解:“他们搞错了,我是真包圆,不是假包圆。”

    韦凡说:“你的手机怎么没有来电显示?你在哪儿?是真是假,我去了一看就明白了。”

    包圆赶紧说我在苏州某地。

    韦凡说:“好吧,不管你是真包圆还是假包圆,咱们是本族,韦包是一家,这样罢,你先耐心在苏州等我,我马上动身去苏州,不过,没那么快,你知道,我是穷人,只能坐车。”

    包圆有点急:“老同学,哦,不不不,本家啊,时间太紧了,南派三糊涂日进斗金,你先张嘴跟他借点钱,随后我替你还,你马上坐飞机来,不不不,把扬州至江苏的飞机包下来,要快!”

    韦凡说:“你把手机号报一下,我这没来电显示。”

    包圆报了手机号,又说:“本家啊,你赶紧来,我可在这等你呢。”

    韦凡说:“没问题。”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包圆掰着手指计算。唉,一个星期过去了,韦凡的电话始终没打过来,像是泥牛入海。包圆找不到一字眉,等不来韦凡,他心想,韦凡啊,老子这回可没开口向你借钱呐,怎么回事儿?韦凡咋也变的如此世态炎凉?他娘的,来苏州见一见老子怎么了?妈的!怎么谁都靠不住了?

    事实上。

    韦凡动身来到苏州,按包圆提供的地址找过了,并且多次拨打包圆的手机。

    无一例外,包圆提供的地址与手机号,均查无此人,韦凡在苏州走访一个多月,不得不返扬州。

    回到扬州。

    韦凡感觉有问题,于是向南派三糊涂禀报。

    南派三糊涂表示惊讶,他说:“韦凡,你确定是包圆?”

    韦凡拍着胸脯说:“不太确定,你们都说包圆在南极借金书丹卷羽化飞升了,按理说,他此时此刻应该在天界,打电话的人声音有九分神似,应该错不了,我们是同学,关系不错,听不错。”

    正在这时,释灵走了进来,释灵说:“韦凡,你确定电话不是从天界打来的?”

    韦凡表示惊讶:“天界有手机吗?晕,还是苏州号?”(未完待续。)

133章 这日子过的真叫一个望眼秋水

    “依我看,韦凡说的可能是真的。”顿了顿,释灵分析着说,“两个月前,花姐姐跟我提过,她说宋鹏、肥毛、平四贵也接过类似电话,怪的是,他们接电话时,方圆百里信号全都中断,我们查过移动与联通的投诉电话,这个现象确实存在,这说明包圆这个小龟孙可能从天界、未来打来的……”

    天界、未来,包圆的电话来自未来与天界?

    韦凡与南派三糊涂登时晕菜了。

    释灵问南派三糊涂:“三糊涂大师,你确定包圆那个小龟孙在春秋堂总坛羽化飞升了?”

    南派三糊涂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很确定,因为,那是我亲眼所见,行痴大师也是见证人……当日阳天先生失败了,形神俱灭,包小太爷当着海内外英雄豪杰的面破了金书凡卷,化羽飞入天界……”

    释灵仿佛明白了:“三糊涂大师,看来,我必须找一趟花姐姐,这事儿远没这么简单,童圣失踪之前说广日子、包厚道、天残、地缺、洋半神出现的时候,这场劫才算完,包圆应该在交错的时空里。”

    说完,释灵消失了。

    南派三糊涂与韦凡,这个当口却也真成了糊涂。

    …………

    这段时间以来,最最蛋疼的人自然是包圆,自打包圆给韦凡打过电话之后,坏了,包圆再次打给杜沐晴、包贵生、肥毛、平四贵、宋鹏、李杰、桑莉莉的时候。无一例外,手机里总有个甜甜的声音,你呼叫的用户不存在,请核对后重拨……

    妈蛋,都像从人间蒸发了。

    包圆不是一般的失望,这回算是溜溜到底了。

    唉!不晓得一字眉飞美国干嘛了?

    奇怪!倍儿奇怪!一字眉六十大几的人了,一生未近女色,膝下无儿无女,老光棍一条,他去美国干什么鸟呢?莫非老龟孙吃多了王八。跑拉斯维加斯泡夜场了?不对,泡夜场该去巴黎才是,去美国能玩他娘的痛快吗?就近去澳门也能玩痛快啊……我呸,真不要脸。包圆这会儿还胡思乱想。

    包圆笃定了主意,不溜了。

    因为,包圆害怕一字眉回来找不着自已,一字眉身上有大秘密。

    包圆不想放过机会。

    妈的!有什么啊?不就是在这卖个破早点、晚点嘛?我呸!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卖就是了!

    离谱的是,自打包圆发现时光在倒流。包圆每晚都要查看三五家日期。怪了,真是奇哉怪也,当晚保持不变,第二天就变了。算过来算过去,包圆总结出一个缪论,老子一闭上眼,时光便倒流。

    问题是,包圆总不能一直盯着时间不睡觉啊!

    有天晚上,收摊以后,包圆又溜达着走进那家超市。还是那个女售货员,年龄似乎小了很多。

    呵,超市女售货员竟然对自已那晚抢报纸的事全然不知。

    一问直摇头。

    嘿!这到哪到哪呀,还有更有怪的呢。

    咱就说包圆这张脸,得,纯粹属于弹性极佳的驴皮,只要是美女,掴耳光、吐口水、骂祖宗,这些全不记仇,真称的上拿得起放的下了。不对,不对,应该叫没羞没臊……等不来一字眉,反正包圆闲来无事。这龟孙瞧见超市女售货员长的不赖,够嫩,够水,皓齿朱唇,眼送秋波……嘿,她虽然比不上杜沐晴、朴念云、爱丽丝·尼卡三人。倒也有几分江南美女香姿。

    一有闲工夫,包圆便来超市,扒在吧台找她打牙侃。

    怪的还蛋疼呢。

    这位女售货员一天一忘。

    呵,今天跟包圆谈的好好,好到什么程度了,得,就差拉手、亲脑门了。第二天一开门就翻脸不认人了,并问你是谁,搞的包圆莫名其妙的,嘿,这真叫把热脸往冷屁股上贴了。

    眼看又一个月过去了。

    没成想,就连这样的机会都不多了。怎么说呢,自打包圆与杜沐晴好上,一路风光过来,包圆认为自已泡天下任何妞,都是手到擒来,根本不用费什么吹灰之力。

    在这倒好,一个月,我呸,包圆几乎天天吃闭门羹,每天晚上再收拾旧山河。

    包圆硬捂着这块烧炭。

    结果,有一天包圆收摊之后,才发现超市换了人,换成了一个满脸青春痘的老姑娘,脸上长的像被大水冲过的沟壑,简直不忍直视。包圆一问原来的售货员哪去了,那人回答,什么原来的,姑娘我都在这干了七八年了,哪有什么原来的,我就是原来的,怎么个意思,裤裆毛长齐了,想泡我?

    泡她。

    包圆根本不加选择,夹着尾巴就跑。

    月底的时候,胡自强交给包圆一封信,说是从日本寄回来的,署名是一字眉。包圆忙不迭打开,里面只有一把钥匙,很简短的几句话,“我最近忙,没空回家,这份家业暂时就交给你打理了,这是我房间的钥匙,按时给大伙儿开工资,还有,严格把关,工作上坚决不能出错,出了错,我饶不了你。”

    包圆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这龟孙!”

    一字眉的家还是那个球样,什么都没变,一间卧室,一间大客厅,中西结合,富丽堂皇。包圆坐在里面,那感觉,这里分明就是一座皇宫,柜子里已经摆好了几百万元,并有一份账,这个月谁谁谁开多少钱,下个月谁谁该得多少钱,一清二楚。包圆恨恨地说:“我呸!真搞不懂你个老龟孙!”

    快一个月没吃烤王八肉了,怪想念那香味的。

    妞也泡不了啦,可不就剩下烤王八了。

    包圆手艺不精,第一次独自在一字眉家里烤王八,刚点燃木炭,差点没点自已薰死。

    最终,木炭烧成了白色,王八盖熟了,肉还是夹生的,包圆脸花的像个老丑生一样,手拿半生不熟的王八肉,大叫:“老龟孙啊,你快点爬回来吧,老子快抗不住了,没有你的日子真难过啊,这时间倒流的太慢了,能不能让它快点啊,老子想回2016年啊,就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如此日子又过了俩月。

    期间,包圆打过一回人,某位领导穿着平民服来吃早餐。

    让包圆给认出来了,包圆执意不卖,那领导坚决要买,火气一上来,包圆直接把桌子给掀了,并且当众扇了卖豆腐脑的胡荣荣俩大巴掌。那领导撺掇胡荣荣告包圆,还说,他做证,坚决不让这种不正之风助长。胡荣荣反说包圆做的对,那位领导讨了个老大不是,直说,孺子不可教也!

    第四个月,濒临年关,一字眉回来了。(未完待续。)

134章 你有钱!你牛逼!可以吗?

    这段日子以来,包圆被单一、枯燥、无聊、光怪离陆等等光环围绕着,间接导致包圆变沉稳了。

    一字眉去而复返。

    包圆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是的,包圆没溜,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机会降临,包圆反而平静的像个真龟孙。换在以前,此地如此多怪,包圆必定会一马当先冲上去,揪着领口,让一字眉交待清楚。

    包圆没有一如继往的选择蛮干。

    一字眉回来,先当着大伙儿的面夸包圆能干、会干、经营有方、管理到位、调度得力,在包圆的领导旗下,甚球乱子、岔子也没出……听着掌声,包圆心说,尼玛,没出乱子岔子就叫经营有方?我呸!

    当晚。

    收摊之后,包圆照例到一字眉房间吃木炭烤王八,他寻思着怎么探探这个口风。

    这一次与以往大不相同,包圆折腾不成样子的房间,一字眉收拾的干干净净。

    没什么说的。

    除了没净身,一字眉身上无虫可挑。

    这回不烤王八了,一字眉换了一条小腿粗细的花皮蟒,三角脑袋,吐出来的蛇信比手掌还大,红涞涞,妈的,花皮蟒也是活物,非但不洗,包圆完全能看的出来,这条花皮蟒脑袋长的过于三角,应该有巨毒,我呸,一字眉这龟孙真敢干,他咋什么东西都敢吃?

    他不怕吃了就死,包圆当然也不怕。

    边等吃烤蛇,包圆边问:“一老板,我发现咱们这太阳西升东落,时间一天天倒转,咋回事儿?”

    一字眉的烧烤本领绝对称得上专业,他来来回回摆弄着花皮蟒,怪了,那条花皮蟒在他手里,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不要说咬。连他娘的挣扎都不敢。一字眉徒手抠出蛇胆,递给包圆,笑着回应:“包老弟是不是搞错了?哦,我知道。最近工作量大,包老弟可能忙坏了,是啊,我一下子撒手把两百多人交给你管理,确实挺辛苦。不过,包老弟,你的辛苦我看在眼里,放心,亏不了你……”

    问非所答,词不达意。

    包圆表示抗议:“一老板,莫说管两百多人,就是让我管两千多人老子也能应付自如,我问的是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不不不,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是时间怎么向后倒?你不觉的奇怪吗?”

    一字眉表示不懂:“包老弟,你说啥呢?什么时光倒流?你眼里进了流星吗?要看眼科大夫吗?”

    哼!就知道龟孙不承认。

    好办!

    今天晚上老子是有备而来,包圆随身带着证据,他霍地站起来,气岔岔甩出几份报纸,刚要开口说话,却傻了眼,报纸上的日期丝毫不差,全是2016年,从10月至12月。根本没有时光倒流这回事。

    包圆一时怔在当场。

    我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妈的,包圆本来是要找一字眉要个操蛋解释的,反而把自已操住了。

    脑子刮上了十二级飓风。

    一字眉歪歪方脑袋。剽了一眼报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知道他在装还是怎么地,只听他侃侃而谈:“包老弟……快……快把蛇胆吃了……这东西可补了,我花高价从印度尼西亚逮的,这没旁人。你是我培养的接班人,好东西咱俩一块分享。”说着,又从花皮蟒尾巴处抠下一只蛇胆。

    一条蛇两只胆?

    包圆飘在云里雾里,他糊涂、他醉、他懵,心说,妈的,是老子眼里飞进流星了吗?咋这么邪?

    吞下蛇胆,一字眉笑着问:“包老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家了?”

    包圆“嗯”了一声,补充着说:“老子想老婆了。”

    一字眉表示理解,他说:“包老弟,你是我心仪的接班人,将来,我的就是你的,我手里的宝贝与钱自然也成了你的,你大可把媳妇接来,再说了,你的工作养个媳妇根本不成问题!”

    包圆心说,尼玛,家也找不着了,你让老子上哪去找媳妇?

    一字眉督促包圆趁热把蛇胆吃了,说凉了没效果。

    包圆扁扁嘴,硬生生吞下又臊又腥又臭的蛇胆,脸上风平浪静,心里直骂娘。

    花皮蟒全熟了,一字眉边切着段,边语重心长地说:“包老弟,咱俩的合同眼瞅着就到期了,你即然想家了,依我之见,你索性把媳妇、家人全部接到这里来,都在我这干得了……这样,合同不是马上到期了吗?续约合同我再改改,我给你年薪五千万,以后,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干,怎么样?”

    呵,年薪四千万。

    除了一字眉,中国似乎还没这么高的工资。

    咱们就事论事,如果一字眉之前没说他的钱来自韦小宝留下的财产,呵,就凭这卖破早点、晚点的三条街,包圆真敢冲上去照脸兜一字眉三个大耳括,这是吃了良心屎吗?

    思来想去。

    最终,包圆锁定了问题所在,老子眼花了!

    条件不错,包圆表示感激,但不领情,他说:“一老板,多谢美意,唉!可惜,不瞒你,包小太爷我也是大富豪,不要说一年五千万人民币,就是一年五千万英磅,我也不放在眼里,是我迷路了。”

    一字眉乐了,他说:“包老弟,我可没管你酒,你怎么说上胡话了?”

    包圆很放的开,他边吃着花皮蟒边说:“一老板,我可没胡说,包小太爷我也是有身家的人,我有八百多亿,按五千万年薪算,我能领一千六百年,我这么有钱何必再跟你干?再说了,你不知道,我当初抵押给你的两个小金人,那是金精,一尊可抵万吨,八万辈子都花不的……”

    一字眉思路清晰,他摆着手说:“好好好,包老弟,你有钱,你牛逼,可以吗?这样,你不是想回家看看吗?OK,我不拦,合同到期,你领工资,我还你宝贝,另外我奖你一台车,怎么样?”

    无功受禄,包圆有点不好意思,他赶紧说:“不不不,一老板,哪能呢?一老板收留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至于那两件小金人,算我送的,不要了,不要了,一老板留着当纪念吧。”

    一字眉拍拍包圆肩膀:“包老弟,你的东西我不要,为什么不要,因为失了群,失了群不值钱,你说什么一尊是一万吨,很明显是放屁话,你要送我,就送个不失群的,失了群,我不稀罕。”

    包圆没被迷魂汤灌倒,清醒着呢,心说,妈的,老龟孙,够贪的呀你!

    一字眉一本正经:“包老弟,不早了,就这么着,你先回去,还有一个月到期。到时,我送你一台新车,把宝贝还你……离开的时间,你合计下,想继承我产业的话,把家人全部接来,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包老弟如果看不上,好办,合同一到,你拿钱拿宝贝拿车走人,咱们两不该该。”

    包圆岂不能不知道好,他说:“好,一老板,容我想想,可以吗?”

    一字眉拍着包圆肩膀,意有所指:“好好好,不急,不急,慢慢想,包老弟,小心驶的万年船!”(未完待续。)

135章 咱家的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升起的?

    一嗟一施,须当投之以挑,报之以李。

    我认为这个说法操蛋到家了,是的,别人投挑的时候,前提是你手里必须有挑,奇怪,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为毛你手里有桃,我和他手里却没桃?反倒要腆着脸来受你的桃……

    此桃亦物亦器亦什,没错,东西货真价实,在发投人手里可有可无,在报者手里大不同,古人诚不我欺,讲究受一报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很明显,李不是李,是一个永永远远还不清的人情债。

    结论是,你我他都是人生父母造的种,为毛你手里有桃?而我却要受你的桃?

    你种的桃树多?

    你为什么能种?我为什么种不得?

    咦?不是有高人说过嘛,世界是你的,世界是我的,世界属于我们大家的?

    嗬,依我拙见,不见得,所以,我说人类文明的进步标志在于,我从你手里把桃夺来,小小的给你吃上一口,你得记住,记瓷实,桃是我给你吃的,你要无休无止还我,有怨言,好,那你与畜生无异。

    什么投桃报李,狗屁,倒不如说是一个把人大变畜生的荒唐理由。

    摘自《卧云浪子:畜生宣言》

    …………

    天上掉馅饼,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包圆头上,嗬,听听,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就像骑在高天云头上套着公式往下扔馅饼似的,精确到能算出原子弹爆炸了,六十亿人,我谁也不砸,就砸你包圆一个。

    嘿,你说怪不怪?

    人呐,赶上了,一天一杯咖啡不知道饿是啥意思,赶不上,一顿饭三大海碗。总是挨不到开饭点。

    呵,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换作是以前,不用扯太远。就包圆刚刚走出西安美院校门时,起早贪黑卖早点晚点,尽管听起来有些不大露脸,问题是,年薪四千万元整……简单。只要你不是当官的胚,脸能有多金贵?说拉就拉下来了,有的人,为了钱甘愿爬在别人屁股后面,等着吃热乎现拉的屎。

    能挣这么多年薪,老子卖个早点、晚点怎么了?

    怎么了?

    问题是,包圆目前可不这么想,他给出一个迂回性选择,我回去想一想、考虑考虑再答复……

    呵,在中国。想想,考虑,这种词介于不同意边缘,答应的机率渺茫。你求领导办事,领导说我想想,斟酌斟酌,会议上提提,通常没戏,有戏的前提是你手里的硬通货够硬,把他嘴唇砸烂就可以。

    包圆思量着。行,奖励老子一台车最好了,配上导航,老子花点辛苦时间就回去了。

    就这么地。就那么地,包圆眼巴巴干了半年。

    一字眉倒也金口玉言,爽约的很,他把工资如数交到包圆手里,并归还包圆两尊小金人,额外附加了一台车。价值三十万元的新款豪华顶配大众CC,够意思了吧!

    包圆笑着挖苦:“唉,一老板,老子以前开的是奔驰,现在成了这破逼球车!”

    胡自强、胡荣荣等等员工全都拉着包圆的手说:“包老弟,把后方安顿了,你可要回来呀,一老板年龄不小了,咱们的伟大事业,必须有人继承,一老板向我个征求过,他考核过了,你是不二人选。”

    包圆的回应千篇一律:“OK,OK,我会认真考虑的。”

    临行之前,一字眉亲手交给包圆一个纸袋子,七裹八裹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一字眉嘱咐包圆上路了再拆,让他早去早回,还说我办公室、房子的钥匙你拿着吧,反正迟早是你的。

    包圆像征性客气了两句,没多说什么,一轰油门,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一字眉招呼大伙儿:“都回去干活吧!”

    即将驶出苏州,包圆把车停在路边,锁上车门。包圆寻思着,老子要不要跟张大炮打个招呼,这一走,下次来苏州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呸,算了,张大炮竟敢不认老子,妈的,不管他了,走!

    上高速飞驰之前,包圆拆开了一字眉交给自已的纸袋子。

    一看之下,包圆着实吃惊不小,里面装着一封信,还有包圆的身份证、驾驶证……驾驶证已经换成了十年的,信上写着:包老弟,我很清楚,你这一去不复返,我知道你的来历。但是,我一字眉的来历你却不知,也好,不知道就不知道罢,现在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做自已该做的事吧,我在苏州等你回来,切记!有缘的话我们会再相见,无缘的话,你就是回来找我也找不着,珍重!

    忽然之间,包圆脑海里灵光一闪,对啊,老子不是在春秋堂破了金书丹卷?春秋堂二尊说,破了金书丹卷便能飞升天界,老子怎么飞升苏州了?莫非,莫非老子到了天界?咦,一字眉也不像天帝。

    左思右想。

    包圆最终认为:有点不大可能,算了,老子还是先回家看看再说。

    至于是与不是,等老子回头撞见春秋堂二尊、太上老君、酆都大帝的时再说罢。

    真上了路,包圆反而不着急。

    忽忽悠悠,三天之后才到太原,回家之前,包圆专程去了趟县里,多次查证日期,尼玛,离谱的是山西刚刚是2016年阴历八月十五,包圆越发感到奇怪了,心说,我靠,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给包贵生打电话时,电话里却传来个甜甜的声音:对不起,你的手机号尚未启用,请核对后重试。

    回到家。

    豪华别墅里,包贵生正在院子里陪人下象棋,见包圆走下车来,包贵生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拿了个擀面杖就抡,连抡边叫:“臭小子!你****的终于肯回家了,妈的,你这一躲就是大半年……”

    包圆不闪不避,打在身上倒也不疼不痒,他说:“爸,你告诉我,我上次啥时候走的?”

    包贵生表示很生气:“我呸,能是什么时候,过年时候走的贝!”

    包圆嘿嘿一笑:“爸,你确定我没离家十年?”

    包贵生大发牢骚:“臭小子,你听着,你敢给老子走十年,老子非把你腿打断不可,妈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晴呢?你该不会把小晴抛弃了吧?臭小子,你敢把小晴抛弃了,我就抛弃你!”

    包圆表示不理解:“爸,小晴没回来?”

    包贵生表示很诧异:“怎么?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包圆晕了,心说,我呸,这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天哪,谁能给老子一个操蛋解释?包圆骨碌着眼问:“爸,你说,咱家现在这太阳,到底是从西边升起的?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可不许胡说!”(未完待续。)

136章 月圆之夜

    包贵生被包圆彻底气乐了,他黑着脸,教训着说:“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外面跑野了,呸,连太阳从哪儿生起来都分不清了,你呀你,赶紧回去,用凉水擦把脸就能分清了……”

    包圆紧追着问:“爸,你快跟我说说,咱们家的日历是向后翻?还是向前翻?”

    超级豪华别墅庭院里,与包贵生马来炮往的人是杨长栓老汉,他净听包圆说那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杨长栓老汉停下,一脸呵护:“圆儿,你咋了崽儿?是不是路上开车累了?怎么净问一些没屁股眼的话哩?春流到夏,夏流到秋,秋流到冬,冬流至春,这是常理,你崽儿咋这么想?难道你崽儿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奇怪!我老汉活了六十大几,还没见过太阳从西边升起呢,怎么?你崽儿见过?”

    上回,杨长栓老汉莫名其妙挨了阿屎瑞一顿胖揍。

    包圆回来,大发雷霆,不依不饶,坚持青天正义,狠狠惩罚了阿屎瑞的恶劣行径,面子实实在在给足了杨长拴老汉。原本,杨长栓老汉与包贵生只是同村棋友,因为此事,一来二去成了莫逆,经过阿屎瑞的事,杨长栓老汉对包家刮目相看,一天不来找包贵生杀几盘,浑身便难受的不行不行。

    包圆表示无奈,只能打圆场说:“唉,杨叔,我可能累糊涂了!”

    儿子赶在八月十五回家,包贵生下棋也下不到心了,他给杨长栓老汉夯了根中华,款款说:“今儿就到这吧,老杨,今儿是八月十五,圆儿回来了,我去拾掇几个好菜,哦,晚上来喝几杯!”

    杨长栓老汉会意:“好好好。贵生,晚上我一定来!”说着,一步三回头,一回头三摆手的走了。

    等杨长栓老汉走远了。

    包贵生边收棋边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外面碰上事了?我就知道,盗墓刨坟的活儿长不了,咱包家现在兴旺了,吃的喝的穿的花的缺不了你,别给老子天南地北瞎跑了。行不行小祖宗?”

    包圆坦言:“爸,最近的确出了不少事,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唉,我估计老天爷也说不清!”

    包贵生说:“说不清就不要说,有些事呐,搞清了不一定是好事,人呐,糊涂些好!”

    包圆无奈地应着:“是啊!”

    包贵生板着脸问:“圆儿,你跟爹说实话。你小子没欺负小晴吧?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包圆否认,说自已碰上点事儿,与小晴走散了,过几天她就回来。

    包贵生表示不信,却没硬碰硬刨问一二三四,他说:“但愿吧,但愿你崽儿没跟老子说瞎话,小晴这姑娘真心不错,虽然没办酒席,但是你俩领了证。算合法夫妻,你要从一而终,不要三心二意!”

    包圆拍着胸膛:“爸,你说的我知道!”

    包贵生瞪圆了眼。敲山震虎的说:“你小子知道个屁,知道你还跟老子玩移形换影?知道你还敢一个人回来?知道你还问太阳从哪儿升起落下?我呸,你这是知道吗?我看你知道个屁!”

    一句话噎的包圆好像吃了个烂枣似的。

    中秋佳节,皓月当空,银汉稀疏,万家灯火团圆。浪子漂泊归来。包贵生还是很高兴的,他亲自下厨烧了几个硬菜,拿出两瓶珍藏半年的三十年陈酿,说咱爷俩难得坐下来,来,喝它个底儿掉。

    半斤酒下肚,包贵生的话开始多了。

    包圆没看到杜家人,怕出什么事,止不住问:“爸,小晴家人哪去了?”

    对此,包贵生像做了一件很自豪的好事,他的解释是:上次,小晴与方姑娘从桂林散心回来,跟我商议,她说,你给了她很大一笔钱,杜家人一直住在包家,虽是好事,可免不了磕磕碰碰。所以,小晴不敢擅自做主,她又联系不到你小子,征求我的意见,说能不能给杜家人在太原卖套房?

    包贵生对杜沐晴这个准儿媳,十分上心,十分看好,一百二十个满意,小晴能这么想,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包家现在趁钱,不要说卖一套房,买它三套五套又有什么呢?

    所以,包贵生根本没做什么犹豫,说这件事不用请示包圆,你自已办了就行。

    杜沐晴谢了包贵生,从黄梁梦回来便办了。

    包圆的酒量一如继往,喝多少也不见醉,他说:“爸,小晴做的对,应该这样。”

    包贵生醉眼朦胧之际,胡话大起:“臭小子,你说你跟小晴走散了,我呸,我怎么不相信呢?一个大男人咋能把媳妇丢了?我呸,你当什么男人?我呸,我知道你小子没说真话,我告诉你,我今天没喝多,你敢把小晴丢了,我告诉你,你今后敢把别的女人领回家,别怪老子这个当爹的不认。”

    说话间,包贵生已经歪在桌上了。

    包圆看的出,父亲是恨铁不成钢,包圆知道,父亲的酒量远不止如此。以前的包贵生被世俗压的直不起腰来,刚五十出头,背便驼了,在莫名其妙的好生活下,背渐渐恢复了直。

    包圆眼眶一湿,扶包贵生回去睡了。

    你说怪不怪?

    自打包圆跟随一字眉卖了半年早点、晚点之后,他的食量蹭蹭往上长。包贵生睡下以后,包圆又折回去吃东西,唉,真他奶奶害人不浅。包圆夹了一口菜,一进嘴,马上吃出来,地沟油,又夹了另外一道菜,农药残留,又喝了一口粥,尼玛,人造大米,吃了一口肉,我晕,瘦肉精,注过水。

    包圆把菜倒了,心说,坏了,老子跟着一字卖了半年放心食品,反而把自已搞麻烦了,搞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呸,长此以往,以后的日子还让不让老子吃饭了?

    包圆取出手机,不停地拨打杜沐晴的电话。

    还是拨不通。

    包圆心说,莫非她们还在南极?奇怪,老子离开了半年,时间怎么成了2016年阴历8月15呢?

    菜吃不成,饭吃不成。

    包圆只好喝酒。

    算是不错的了,包贵生的藏酒大部分是各方人士赠送的,便宜的酒肯定不是好酒,包装精良的酒不一定是好酒,但是,包贵生的藏酒确确实实是粮食酿,偶尔有几瓶,香精味、工业酒精味。

    包圆坐在门口,看着月亮,一口气干了三十多瓶。

    月儿满挂,风儿轻轻,看着看着,包圆止不住胡乱寻思上了,唉,不知道当年嫦娥究竟有没有吃仙丹飞月宫?唉,碰到后羿时,忘了问一问。还有伏羲,也不知道他在洛河碰到哪只乌龟,活着没?

    太上老君怎么就在人间活了二千多岁?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妙曼的倩影飞身落在包圆身前,一袭青衣、仔裤,模样长的清秀至极,宛如月宫仙女临凡,包圆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嫦娥来了,这女子是释灵。

    释灵把废话跳过去了,开门见山问:“包小狗屁,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羽化飞升了?”(未完待续。)

137章 稀里糊涂!驴唇不对马嘴!

    包圆悠悠哉哉扶着酒瓶子,坐在门口自嗟自叹,一见释灵,他单手蘸酒捋捋头发,有意卖弄仅剩的几分骚性,一双贼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呵呵哈嘿,释灵这小妮子长的真诱人,是啊,世界上如果有哪个男人瞧见释灵不动心,不用想,不是眼瞎之辈,就是心瘸之辈……包圆故意把身子一歪,拎着酒瓶子没醉找醉:“释灵,你来的真巧,来,陪老子喝一杯,这里没旁人,咱俩不醉不归,好不好呀?”

    释灵哼了一声:“去你娘的,少跟姑奶奶在这装疯卖傻,灌几口猫尿不知道自已姓啥了?”

    为了把戏做足,包圆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地狡辩着:“不不不,释灵,你错了,你是贵宾呀,老子怎么能够拿猫尿请你哩,看好了,看仔细了,是酒,不是尿,你不信,来,我给你喝一个瞧瞧!”

    “滚蛋!”

    释灵一脚把酒踢开:“包小狗屁,我问你,你小子不是羽化飞升了?怎么滚回来了?”

    包圆就势一歪,他故意摆出醉鬼特有的醉醺醺品质:“是,老子的确羽化飞升了,可,释灵,你不知道,天宫太荒凉,不如人间好,在那呆没意思,我回来了,释灵,我打算把你接天上去……”

    释灵强行压制着火气,她甚至对包圆有点讨厌。

    不过,释灵不想别人看到她出现在这。

    她揪着包圆耳朵往里走:“操,我们一众一直以来怎么护着这样一个破玩意儿?”

    要说包圆不要脸起来,真叫一个没羞没臊。

    不管释灵怎么骂,包圆就是不上心。

    已经被人薅着耳朵走了,包圆还在装疯卖傻:“释灵,你怎么了?你想跟老子入洞房?不行,咱们俩还没有喝交杯酒哩,急了不是,急了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这么心急呢?不合适啊!”

    “去你娘的!”

    “啪啪啪!”

    释灵重重地把包圆朝客厅一丢。又觉的不够味,伸出纤手,在包圆脸上狠狠扇了两个大耳括,甜愫愫地骂着:“包小狗屁。姑奶奶我问你,你咋回事儿?你怎么在这出现了?你不是飞升了?”

    脸上重重挨了两记大耳光,包圆消停了,即时停下装傻充楞。

    浪子回头,包贵生忧极而喜。一老一少月下对饮,酒入愁肠,包贵生现在烂醉如泥,对包家发生的事全然不知,再说了,这栋超级豪华景观别墅,隔音效果极佳,低于80分贝,断断传不进卧室。

    释灵姑娘其人亭亭玉立,翩翩如蝶。

    嘿。打人半点折扣都没。

    这只玉手强有力地扇在包圆脸上,妈的,火辣辣的,像被人活活揭了一层皮,还撒盐巴和辣子。

    唉,真是没说的了,包圆这龟孙,不敢太放肆归不敢太放肆。

    问题是,这个小龟孙,正经话从来不会正正经经地回答。包圆还在装蒜:“释灵呀,你在说什么茄子黄瓜呢?什么羽化飞升?老子咋听不明白哩?你问的是哪出?老子不是在这好好被你打吗?”

    释灵老大不明白,她一脸不解地问:“包小狗屁,你在春秋堂羽化飞升。天下人尽皆知……”

    包圆很不客气的打断了:“释灵,你该知道的呀,春秋堂开天地大门盛典,破金书丹卷的日子是阴历八月十五,你看,今天阴历八月十五。老子在自家好好的,妈的,哪有什么飞升不飞升的?”

    释灵纠正着:“南极与这里时差整一天,春秋堂开天地大门是昨天,你怎么会在家?奇怪!”

    包圆反问着:“释灵,你不是一直护着韦凡吗,韦凡那小子怎么了?”

    包圆拐着绕着编排着一问,以致于释灵也糊涂了,她说:“少在这给姑奶奶扯蛋,我在路上碰到了文折星,他说,你回来了,并且出现在家,姑奶奶不信,特来看一看,你这小龟孙果然在家。”

    这么一说。

    就连包圆自已也糊涂了。

    照释灵的话说,那么,包圆在苏州给韦凡打电话的事,释灵是不清楚了。

    问题是,释灵在扬州护着韦凡,按道理说,韦凡肯定会向她提起,莫非韦凡没去苏州找自已?

    包圆不清楚。

    释灵自已也搞不清楚了。

    话说,释灵在扬州听了韦凡与南派三糊涂的话,感觉很蹊跷,她决定找花雪杀谈谈。之后,她没耽误一刻工夫,马不停蹄赶往山西,想来这找找花雪杀与杜沐晴、孙盘子等人。

    不期想。

    半路上,释灵无意中碰到了文折星,文折星告诉她,说包圆已回到了山西的家中。

    释灵一到山西。

    冥冥之中已然被时空颠倒。

    释灵隐隐约约记得自已来山西干么了,可是,眼下明明是阴历八月十五,释灵怀疑自已听错了,她认为自已压根没听南派三糊涂与韦凡讲包圆从天界打电话的事,这才稀里糊涂,驴唇不对马嘴。

    事后。

    就连南派三糊涂也怀疑自已记错了。

    可是,韦凡却记的清清楚,自已明明阴历八月十五之后,去苏州找了包圆一个多月。但是,韦凡在纺织厂上班,纺织厂的签到表,却清清楚楚地显着着,韦凡,未有旷工事件。

    释灵没有捋顺这个来龙去脉,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等着,估计花姐姐一会儿就来了!”

    两个人。

    一个坐在客厅里不停喝酒,一个站在窗前看月亮。

    就这样一直挨到后半夜。

    包贵生这些日子以来的藏酒,已经被包圆一个人造了个七七八八,问题是,包圆远远没喝够,找酒的当口,陡然之间,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进二人耳朵,听口气,呵,比酆都大帝还凄厉三分,“包小太爷呐,你回来了,好好好,好的很,包小太爷,我知道包厚道包老爷子的下落,你想知道吗?”

    包圆与释灵大惊,异口同声:“谁?出来!”

    对方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与你们这些成名的英雄豪杰一丝,皓日干珠。”

    包圆说说的很不客气:“行了,是龟孙是王八蛋,拉出来亮亮吧!”

    对方说:“包小太爷,你会来的,我在天山等你!”

    释灵表情凝重:“包小狗屁,此人本领在我之上,妈的,你究竟从天界学了一点本事没有?”

    包圆正要说老子压根没去过天界,只听一个熟悉的女声说:“奇怪!释灵妹妹,你怎么在这?咦!包圆,你龟孙怎么在?你不是飞升了?怎么回事儿?你从天界回来了?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981/ 第一时间欣赏幽墓黄泉最新章节! 作者:卧云浪子所写的《幽墓黄泉》为转载作品,幽墓黄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幽墓黄泉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幽墓黄泉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幽墓黄泉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幽墓黄泉介绍:
清,顺治年间。
包家落魄子包兴家,更名包厚道,觊觎他人埋在空坟的小金人,与弟弟包实在深夜假扮黑白无常。不料,遇到了黑白无常正主,黑白无常苦于空墓无魂,锁了包实在魂魄交差。
包厚道家仇国恨冲脑,结交了一帮异士干起了走地仙(中原盗墓贼的称号),偶然在荆山龙舌口盗墓时,发现一座藏于三泉下的金殿,一座金塔倒悬其中,风云骤变,金殿登时变成了殒命场,几名好手血洒当场,包厚道侥幸存命,留下一张皮卷、一片金鳞。
2010年。
包圆迫于生计成为盗墓人,以祖传皮卷为引,牵出多少尘封的迷团,触目惊心,环环相扣,跌宕悬疑惊天迷踪尽在书中,书虫一看便知,悚艳欲罢不能。
浪子营:477.630.219
幽墓黄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幽墓黄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幽墓黄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