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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卧云浪子     幽墓黄泉txt下载     幽墓黄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09章 黄瞎子

    readx;龙抬头听到包厢外面有异常,当即起了警惕,他所干的这一行,本就是与官家玩儿躲猫猫,平素里睡觉都醒着半个身子,和衣穿鞋卧床更是家常便饭。虽与肥毛是老相识了却也不得不防,何况眼前还有三个较为生份的新犊子,龙抬头霎时冷眼盯着肥毛,眼神射毒,指着肥毛鼻子便骂:“小胖,丫的是不是给老子下了套?”侧身将窗帘拉开个角,但见车水马龙,并未有异,心下稍缓。

    没人知道个之所以然,均像谍战影片里的人似的竖直了耳朵。

    门外一阵**之声传来。

    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

    包圆伏在门上。

    只听门外一个尖而有磁的声音高叫着:“小女子,休要拦着老夫,惹的老仙我起了性子,回头让酆都城管事的罗刹将你们提前拘走,到时候你娃哭着求老仙都没用!”又听服务员拉拉扯扯的说:“老先生这是经营场所,找人,您去派出所,想让酆都城的人管到这,得国务院改案批准。”

    包圆心说:“哪跟哪啊这都是,真是树林大了啥昆虫鸟兽都有。”

    又一个满川音的服务员说:“老先生,酆都县归重庆管,酆都县的管事本事再大也管不到陕西这里来啊,他是不是有啥子毛病?”另一个服务员说:“嗯,就是,就是,我看着也不大正常,不喝茶,挨个趴在门上闻的起老劲,幸亏咱们茶楼的光线好,若是光线不好,我还以为进了条狗咧。”

    “放肆,无知小儿,红口白牙,出言不逊,老夫何许人也,当心老仙我奏明玉帝。”

    “再不走报警了。”

    “快,打114问110多少号?”

    “你让他编排傻了吧,110不就是号么?”

    “给他气糊涂了。”

    “封疆大史尚不能耐老夫几何,九品芝麻大的公安能耐我何?向来是老夫唬吓别人……”

    门外这一通不着四六的对话,听的包圆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心说:“这货病的真是不轻,飞机大炮的年代,封疆大史还能搬出来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龙抬头急问:“该不会是你们招上便衣了吧?”肥毛拍着胸脯打包票:“不会,估计是哪个鳖孙喝多了闹事,与哥们没半毛钱关系。”包圆接过话来说:“满嘴跑火车,外面的人估计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龙抬头不管是非,抢步向外。

    “这位爷,可否请老夫到雅间一叙?”龙抬头刚出门便被人拿拐杖指着。

    “冒昧的问句,您是?”

    “老夫洛水居士,精通分金定穴、能窥阴河、能识川脉!”

    “算命去凤阳桥,耽搁了您不说也影响我们生意。”服务员拿那人没一点好气,真想揍他。

    “黄口小儿,不积口德,三十年前,任凭地方首长、部级、厅级哪一个不卖老夫几分薄面,尔等信口雌黄,来日必遭天谴。”

    包圆细瞧拿拐杖的人,只见他花甲之龄,鼻尖上嵌个老式圆墨镜,一撇八字胡,指甲留的巨长,头发分流而长,一边白,一边黑,模样与这个时代有点格格不入。

    肥毛低声说:“丫的明显是在找抽,这事如果搁肥爷身上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了,完了还得说声打的好。”平四贵接过话打诨:“他眼瞎,你心瞎,老师没教你礼让三先,尊老爱幼,人家老不正经就罢了,你更是个神经n次方。”宋鹏打趣:“有理三七,没理二一,肥爷、平爷,你俩谁也别说谁,谁说谁,谁就是骑在院墙上笑猪黑,还是先看看自个羽毛是个啥色,别丢了份。”

    “您……您找我有事?”龙抬头心中的疑虑虽然冰消,却丝毫不知这人满口飞天语所指何意?

    “木火土金水,老夫在你身上闻到了土味。”

    “请!”龙抬头笑盈盈的回身推开门。

    “理他个鸟,龙爷咱走!”肥毛满不在乎,才不管这孙子闻到了土味还是骚味。

    “不可无礼!”

    “揍性,金木水火土都分不清先后。”宋鹏不知龙抬头跟着那人唱哪出,小声的嘟囔。

    那人缓步走到门口顿了顿,指着宋鹏说:“老夫这对招子,三十年前便不中用了,可这灵宫却跟明镜似的,金木水火土,是教化的顺口之说。木火土金水,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此为相生。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此为相克。金木水火士,通口不通章。”这一言道出,宋鹏当即不声,心说:“老子辨不过你老小子,由着你喷粪!”

    “来壶好茶,最贵的往这造。”龙抬头掩门之际,对两个投来异眼的服务员阔叫。

    “请稍侯!”一口川音的服务健步而离。

    “一个不够大,招出一窝不够大。”另一个服务员摇了摇头,转身而离。

    龙抬头像伺候祖宗似的,将那瞎子请在贵宾之席,那瞎子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可真是,有做孙子的,便有当爷的。

    龙抬头恭恭敬敬的说:“这位爷,宝号何称?即然能闻出土味来想必不是外人,报个门吧。”那瞎子双手拄着拐杖,抑扬顿挫的说:“老夫姓黄,偶过此地,闻到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内有少许黄肠题凑之腐香,寻常走地仙人,老夫不会这般大费周章来见。”题凑是种上古葬术,多于汉代之前使用,汉后极少有人使用。黄肠题凑与梓宫、便房、外藏椁、金缕玉衣等同属帝王陵的重要部分。

    “黄爷,您这一说,我知道您不是外人,不知有何见教?”

    “老夫想找个能入皇陵之人,二十年了。”

    服务员将茶端来,操着一口川腔,笑盈盈的说:“各位老板,这是新产的熊猫便便茶,施的都是刚出贲门,热气腾腾,新鲜的不能再新鲜的熊猫便便,饮一口醍醐醒脑,饮二口愉悦无边,饮三口如入云端,妙不可言,点此茶,我们为老板们免费拂一曲高山流水。”她故意将“熊猫便便”等讲的极为重口,包圆心说:“这玩意儿能他妈喝么?”不用说喝,光听就够恶心了。

    “感情上流社会的人就喝这玩意儿?”宋鹏很扫胃。

    “相形有分教,没有大粪臭,哪有五谷香?”黄瞎子大是赞许,不知是做作,还是真他娘的懂。

    “狗屁不通,瞎了眼的人才会胡说八道。”平四贵冷冷的哼。

    “您的意思,与屎有关的都称为上品?”包圆有意呛黄瞎子。

    肥毛小小的喝了一口,装腔作势,闭着眼,卖弄似的夸:“甜中带涩,入口生津,晦腥抵喉,我似乎闻到了熊猫圆头肥腚的味道,黑白的身影犹如柔云般显在我的脑海,一股暖流沁人心脾,丹田中真气回旋,荡气回肠,似有呼之欲出之感,妙,妙,当真是妙不可言!”说话间摆手摇头,翘臀歪腚。

    “肥爷,哥们听着乍感觉你这是要拉了。”平四贵笑着说。

    “操,还真他娘的是,我说这一口喝下,乍呼之欲出。”肥毛一捂肚子扮个苦相,抢步向外。

    “老板,茶绝对没问题,请放心用。”服务员见况,连忙开脱。

    “这孙子整天憋着泡屎,这一泡不定憋了多久?”宋鹏打着哈哈笑侃。

    琴师在古筝前坐下,正欲上手轻拂,黄瞎子用拐杖敲着地说:“这位爷,咱们谈话不相干人等请出才是,免的泄露天机,神灵怪罪,你我都吃罪不起。”龙抬头一挥手,拿出张红板板,对琴师说:“你先出去吧,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搅。”琴师笑盈盈的接过,灿声说:“多谢老板!”掩门而离。

    “龙爷,您甭理这满口疯话的老小子。”宋鹏瞧黄瞎子横竖不顺,甚是不悦,直言不忌。

    “竖子不足与谋也,老夫是前辈,你逞这一时口舌之快,焉有何乐?”

    “少刺头,听听黄爷有何高见!”

    “这位爷说话还算中听,即来之,则安之。”黄瞎子摸着茶水,大大饮了几口说:“这位爷,您上眼,老夫当年用招子换了张地图,有生之年,想入这图上所示的地宫去瞧瞧,今儿个与诸位走地仙的好汉爷相遇便是有缘,地仙老祖有灵,使我黄瞎子不枉此生,更不虚此行。”

    包圆心说:“扯,你就往没边的扯,就算有图,进了地宫你他娘的能瞧见么?”

    黄瞎子从怀里摸出个黑布包,轻轻打开。

    众人一见,均惊的站了起来,只见那块布里包着个眼珠子。

    像是从眼里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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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小屁孩

    readx;那只眼珠子,包圆只看了一眼便感觉恶心之极,一颗心怦怦乱跳,热痰上涌,差点干呕出来。不过,包圆为显示进军盗墓界异于常人的超常胆色,强压着惊,暗暗心说:“这老小子疯了,揣着个眼珠子显摆个蛋?啥恶心倒胃整啥,真搞不懂瞎子的世界观。”

    瞥眼之间,只见黄瞎子单手轻轻抚摸着那只干眼珠,模样又是呵护,又是爱惜,奇离古怪之极。龙抬头相较而言比他们镇定,却也免不了心下搪鼓。这五人均想:“人与人的区别太大了。”

    “收起,收起!少拿这玩意儿吓人,把老子招急了,抽你!”宋鹏怒吼着避开。

    “这孙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平四贵靠着窗户站。

    “无知小儿,肉眼凡胎,见到此物,已是尔等莫大的机缘福份,岂可口出轻狂,不知好歹。”黄瞎子越说越激动,极讨厌别人不取信。

    “黄爷,这,该不会是您老的?”龙抬头看着眼珠子,欲言又止。

    “不错,正是老夫的。”

    此言一出,包圆、宋鹏、平四贵,三人顿时觉的哭笑不是。黄瞎子死乞白赖见大伙儿,又拿自个眼珠子说宝物,该信?不该信?又听黄瞎子一字一顿的说:“诸位仙家好汉爷,可不要小瞧老夫这只招子,上面可是记载了座大墓位置,这个斗若是倒了去,在场的仙家好汉爷,可谓富甲天下。”

    “满口生屁,熊猫茶喝傻了吧!”宋鹏觉黄瞎子在捉弄人。

    “黄爷,您是前辈,有何玄机请给个明示。”龙抬头不恼不怒,却不知黄瞎子所指是何道理。

    “这位爷,可否近前一叙?”黄瞎子歪头指着包圆。

    包圆心中嘀咕:“这老小子跟我叙啥?老子跟你没共同语言,该不会是想把眼珠送予我吧?老子不要,你自个留着玩吧。”两眼一瞥,不理不踩。黄瞎子听无动静,又说:“老夫即非猛虎,亦非刺客,这位小爷怕什么?”

    龙抬头将信将疑,劝说:“包爷,黄爷是前辈,叫你是看的起你。”说话间示意上前。

    包圆心说:“他把眼珠子送我,老子立马转手送你。”走了过去。

    黄瞎子紧紧撰着包圆的手,身子微俯,冷鼻倒吸,自言自语:“是了,是了!这位爷,身兼龙岭开穴之德,又继治世开道之仁,更有替天行道之义,文武双全,百年难得一见。如是打开灵窍,何止封王拜侯,那些千古一帝,秦皇汉武,又何足道哉!”

    包圆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感觉被捏的很不舒服,心说:“什么乱七八遭的?”

    “请黄爷明示。”龙抬头又是谦虚,又是恭敬。

    “尔等,年少慧根浅,罢了,罢了!老夫折点寿给你们长长见识,又当如何,又有何妨?”黄瞎子手一松,包圆迅速闪开,只听他一字一挑音的说:“眼是观宝珠,嘴是试金石,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头就来。三十年前,老夫走地仙时你们还穿开档裤呢,话说当年……”

    “别扯那没用的。”

    宋鹏最讨厌倚老卖老,黄瞎子一张嘴就没边没沿,不是危言耸听,便是不知云云。

    “老夫当年西行盗墓之时,发现张密法绘制的藏宝图。因开穴见风,图中所示逐渐消失。此等宝物眼见便要消失殆尽。于是老夫仔细看了一遍,迅速摘下这只眼……”

    平四贵正喝着茶,一口茶水喷出,大叫:“你说啥?这眼珠子是你自个挖的,你傻啊?”

    黄瞎子自虐,精神不正常,众人认为他是疯子的态度,再无争议。

    黄瞎子反而显的更加得意,一正一词的说:“古有观眼识凶之法,眼,本为肝腑之宫,识人禀性,观人兴衰,能窥天地之秘,能解日月之浩,人道储景之宝……”刚说到此,宋鹏一脸惊讶,大叫:“不会吧,不会吧!你丫真够潮的,拿自已眼睛赌,牛,牛!”众人均未听出始未由来,均想:“难道,藏宝图在眼睛里?”

    “宋爷,你知道?快说说。”包圆低声问。

    “狂人,黄瞎子是狂人,天下没有人比他玩的狂了,真称的上一号。”宋鹏一脸奇骇之色。

    “什么情况?”平四贵紧问。

    宋鹏深色凝重,沉声说:“我讲个刑事故引:古代有个财主被杀,案子交到衙门,了无头绪。迫于势力,县太爷破不了案,乌纱难保,急的焦头烂额。仵作向他提了个建议,财主死前见过凶手,眼里必定有成像。县太爷将财主尸体挖出,用云片看那眼晴,里面完整的保存着凶手的模样。此类故事有各种云说,此为其一。”

    “你是说,黄爷见过地图迅速把眼睛除下保住了一张藏宝图?”包圆惊奇的瞧着那眼珠子。

    “绝,真绝!”龙抬头拍案而起。

    “这位爷还算有见识,正是此意。”黄瞎子点点头。

    “黄爷,我算服了,我龙抬头不曾服过谁,可着,您是头一份。”龙抬头深深鞠了一躬。

    “世上还有比肥爷胆大的?”正在这时,肥毛走了进来,见茶台上放着东西,忍不住拿了起来,说:“啥玩意儿?喝出熊猫便便了?啊!”手一抖,掉在了黑布上,连连大骂:“谁他娘的带这玩意儿,连个醒都不打,吓死老子了,谁,谁这么缺德?”

    黄瞎子当年是走地仙好手,除下这只眼,感染了另一只,导致双目失明。

    眼盲不能参与盗墓,搁浅在家。

    原本寄托这座大墓发迹,却不料,落下个终年不视。

    今日,包圆等人进入茶楼之际,黄瞎子闻到包圆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一路嗅了过来。

    眼珠藏宝,纯属云云之说,若非宋鹏点醒,四人绝想不到此。

    龙抬头取起来仔细观摩,年事已久,早如干球,丝丝挂挂。白瞳之处被血水浸的红白不分,黑色瞳仁依稀有星,人眼非是放大镜,那能瞧出分由。即便是放大镜,量其也瞧不出一张巨图,龙抬头寻思:“不知这老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想让爷们帮他把这斗倒了?”一脸狐疑,问道:“黄爷,走地仙列中,敢称奇人的,可着,就您老一人了。您将宝贝拿出,是想让晚辈效份力?还是送予我们?”

    “老夫半生叱咤,赢在了胆识,输在了盲眼,以一已之力倒这大斗,料是不成了。有生之年,想找个胆色过人之士,解开这亘古之秘。”

    “黄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把它解出,带着你倒了这个斗?”

    “正是!”

    “可,从眼里取地图,绝非易事。”

    “即便倒了这个斗,你能瞧的见吗?”肥毛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戳着黄瞎子的短。

    正在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黄瞎子当即将眼珠子包了起来。

    龙抬头问道:“什么人?”

    门外响起个稚嫩的声音:“您好,这有个包圆包叔叔么?有封信。”

    包圆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拿着一封没有邮戳的信,也没有地址,素包一封,小娃娃抬头问:“谁是包叔叔?”包圆笑着回答:“我是。”小娃娃探手说:“跑路费,送信的说跟你要。”包圆摸出二十块钱,笑着问:“拿着买糖,你告诉我,谁让你把信送到这里的?”

    “一个戴口罩的大墨镜阿姨让我送过来的。”

    “谢谢!”

    “阿姨说给我张五十的,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所以,包叔叔,你还得给张五十的。”

    包圆心中奇说:“什么人稀里糊涂的把信送这了?老子不记得写过什么信啊?还派这么个势力的小子来送。”早已囊空,转身说:“宋爷,拿五十个大洋用用。”宋鹏递了过来,包圆笑着说:“小朋友,你告诉我,就给你。”小娃娃在他耳朵边,低声说:“阿姨说不要相信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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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章 方针路线

    readx;这回,包圆算是云里雾里的坠到姥姥家去了,先是黄瞎子拿自已个的眼珠子信口开河,又突然冒出个屁大的娃娃来此送信,包圆等人踅摸到龙抬头所在的茶楼据点,那是绕了三街四巷才寻到的。

    小娃娃怎会知道这里有个包叔叔?

    端是奇了大怪。

    包圆这小半辈子压根没写过啥信,更别说回复的事了,无端端的收了这么一封,还竟然破天荒的送到了这里,包圆真感觉像天方夜谈里描述的故事。

    信上只写了俩字——金鳞。

    包圆忙向外追。

    哪里还有小娃娃的身影。

    只有匆行的路人茫茫然昭示着殊怪。

    肥毛大步走出茶楼,看着目瞪口呆的包圆:“包爷,信上说啥,怪了,那小屁孩乍把信送到了这?没人知道咱哥们在这啊?”宋鹏从包圆手里接过信,扫了一眼,奇怪的问:“啥金鳞?”

    包圆一头雾水。

    认定黄瞎子是个江湖骗子,不想与他纠缠下去。

    与龙抬头结识的目地已经达到。

    熊猫茶喝不喝都罢。

    龙抬头与黄瞎子在包厢里谈的起劲,听到四人告辞,说了句:“你们先走,再联络。”四人掩门之际,龙抬头又补了句:“肥爷,二十四小时开机。”肥毛摆着手说:“得嘞,龙爷,回见了您哪。”

    ——————————————————

    回到包圆所在的出租屋,打了几斤散酒。

    四人边喝边聊。

    平四贵几盅热酒下肚,咪着眼说:“老包,哦,不,包爷,今儿那黄瞎子那老小子一番话,哥们我还真有点动心了。真不是奉承,这世上敢拿自个眼睛做文章的,老子数过来数过去,只有黄瞎子了!”

    宋鹏趴在床上看着神卷,一脸不齿的说:“那老瞎子疯几句,你还真拿他当爷待了?要我看,丫的眼珠子不定是怎么回的事呢!”

    “揍性,真想把他的墨镜扔地上踩几脚,拿拐杖闷丫的。”肥毛想起自已不明是非便拿眼珠子的景就恶心,忽然念头一转,拍着脑袋说:“我说,哥几个,如果那玩意儿真有藏宝图,乍办?”

    “丫的自投罗网来了,估计那老小子也没打算要越狱。”包圆顿了顿,又说:“你们没看出来么,他一个人吃不那活儿了,这是在找帮手。”

    “宋爷,能研究出个眉目不?活儿不成,哥们得上班养活自个。”平四贵瞅着宋鹏问。

    “小菜一碟,连锅都不用热就给你端出来了。”

    “去毬,你他娘的说的是凉菜,哥们儿等的是热气腾腾的宝藏。”

    “哈哈!哈哈!”

    过了好一会儿,包圆醉意浓浓,端着酒一步三趔趄的走近宋鹏,说:“宋老,哦,不,宋爷,您老人家辛苦了,来,饮一杯功劳酒。将进酒,杯莫停,敢风落叶,壮志雄心,锦绣前程,我等开创辉煌!”

    宋鹏边接酒边说:“嗨,我说,哥几个,别他娘的给老子喝干喽,哥们我可还没正经开场呢!肥爷、平爷,酒贵,口下留情,给哥们多剩点,啊!”未料,包圆的手一抖,半杯酒全洒在了皮卷上。

    宋鹏着急的连推带叫:“起开,起开,活祖宗啊,这么宝贵的东西可不敢乱来。”心疼的宋鹏忙用袖口擦,边擦边说:“你给我起开,酒能稀释,要是给你淋糊了哥几个全都白玩了。”

    包圆点上一支烟,一口抽了半截,漫不经心的说:“不怕,不怕,卷上的字没有了,咱们不是还有眼珠子么,哈哈!”他屁股一抖,歪着身子笑唱:“我们都是没有饭吃的穷朋友,饥饿的道路上一块儿走,风餐露宿赶日头……”肥毛、平四贵二人使筷子敲着碗,齐声唱:“你没钱,我没钱,生来都是穷骨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富贵殷实焉有勤乎,干活儿的不挣钱,挣钱的不干活儿!”

    “唱个鸡毛咧,一个屋檐下住着就你这份穷的不行不行呢?”隔壁的吴老三拍着门大叫。

    “大家一起来,跟上节奏。”

    “瞧这个,瞧那个,小蛮腰、大屁股、铅笔腿、瓜子脸,一样也没咱地份儿!”

    “有完没完?”隔壁的吴老三越是提醒不要吵,这四人越是亢奋。

    最终,吴老三骂了句神经病,惺惺而离。

    秋风微拂城,柳叶枯飞卷,槐伤五月情,迷茫人间路。借问男儿何时能翻身,路人遥指房顶瓦,说一句:“瓦片尚有翻身日,人哪,生旧骨头长旧肉,甭想了,饿不死就是好道。”望天长叹:“何日小康?盼苍天不要待到枯老灯黄!”苍穹不应不答,默声画张饼,指着高高在上日,无言而指:希望在天涯海角,奔跑吧兄弟姐妹,只不要断腿你就有希望赶上。

    三滩烂泥,一个摞一个歪在床上。

    宋鹏专注在皮卷上喝的最少,他独自拿着皮卷,边泯酒边看,心说:“咝,所有的山脉都围绕唐古拉山延展,而唐古拉山却出现在了华北地区,横跨河南,不对,不对,这里没太行山,不能叫河南了。”巴眨了良久,又喃喃自语:“唐古拉山出现在不应该的地方,到底代表着个啥呢?”

    皮卷上的地脉流势分径,指望那些标著根本瞧不出名堂。

    宋鹏咬着舌头闷想良久,自言自语:“首标之地是唐古拉山,依次分流,会不会首站便是终站。古人常说:起点亦始终,莫不是说唐古拉山藏有大批珍宝,如果真有宝藏,即便每人背小半袋出来,足够爽爽落落的过上三辈子!”宋鹏虽然摸不清此卷立意在哪,却也暗暗笃定了主意。

    等这三个人醒来,看肯不肯此行。

    突然之间,图自已动了,包圆洒过酒的地方,残迹向唐古拉山顶收线。

    宋鹏起初怀疑酒劲上头。

    他猛劲的擦了擦眼,拍拍脑袋,依然如故。

    这一发现,更使宋鹏大为断定,宝藏必定是藏在唐古拉山里,宋鹏忍不住放笑,用手波着皮卷自我圆说:“画图的前辈,不管你标著的是天书,还是失传的文字,明山明水摆在这,不怕你不招。”他一口将剩下的酒喝完,又寻思:“当初那位前辈把图画在龙皮上,必定想让后人把财宝找出来,总不会让它永沉于世,重见天日才是神卷存在的必要性,否则,孤零零的躺在地下,就是废物。”

    喜兴兴的看了良久。

    宋鹏斩钉截铁的说:“定了,定了,唐古拉山必须得走一趟!”

    正在此时,包圆的手机响了。

    同时收到两条短信。

    宋鹏瞧三人鼾声大作,心说:“唉,都盼着翻身,终于要熬到头了!”这种苦日子想起就心酸,有人会问:能吃能睡,能走能站,衣能遮冷,食能裹腹,何苦之有?生来极乐事,朝年思玩,午年思情,暮年思和。人生快意之际却要奔波于条条街巷,事事遭人白眼,此为人之常情?怕是不然!

    一条是桑莉莉发来的,“圆儿,我要嫁给他了,这五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会永远把你埋藏到心底,时事如风,希望你早日寻到真爱,短信勿回,珍重!”宋鹏心说:“无情无义,什么玩意儿。”另一条是方雨洁发的,“包,沐晴到太原了,嘻嘻!”宋鹏心说:“萍水相逢,却当朋友,挺好!”

    算起来,四人中数包圆家境寒苦。

    不过,这四人都他娘的半斤八两,要不然不会同入一流。

    宋鹏心说:“包圆情场失意,哥们儿得帮他把杜沐晴钓到,杜沐晴不行,方雨洁也成。”言念及此,顺手回了一条信,“杜大美女,到了太原乍不言语一声,在啥地方?给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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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意向拍板

    readx;一条大河宽约十米,水没至腰,源头是森林边陲,涓涓潺潺的河水涌向茫茫无际。包圆、宋鹏、肥毛、平四贵,四人在水中像孩子似的尽情欢娱。

    陡然之间,一阵轰轰之声从脚下传来,大地颤抖,晕花翻滚。

    平四贵惊愕失色,搂着衣服狂叫:“操,兄弟们,快跑,地震了,地震了!”

    话音刚落,猛的窜出一条肥龙,浑身臃肿,头似卡车,胡髯倒长。

    包圆大吃一惊,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龙存在,还撞到了枪口上,太他妈倒霉了!这四人连个训龙装备都没有,与那肥龙比拼胳膊腿决对不是料,只能给它当餐了。不料,肥毛光着身子向前游去,笑着说:“这龙是肥爷我养着玩儿的,哥几个,乍样?够威风!够霸气吧!”宋鹏惊诧着说:“啥时候养的?细长苗条的龙让你养这么肥,给它喂啥了?乍长的跟你一个德性?”

    肥毛朝那肥龙高声呼叫:“壮壮,来喝口水,快,快快的!”

    肥龙敖的一声,向前猛窜,前爪探在河边,猛的一口,大半潭水顿时见了底。

    平四贵奇怪的说:“娘个蛋,你养的是个么玩意儿?就你那点工资,养这么大个宠物,喝水也能喝穷你个孙子!”原本齐腰的水,那肥龙一口下去便见了底,平四贵冷冷的说:“这一池水少说也有上万方,按市价算,一方四块,丫的这一口就能把你十年工资喝完。”

    “壮壮专吃地沟油。”

    “哪有那么多地沟没给它吃?”

    “你们不知道,这几年地沟油少了全是它的功劳!”肥毛很是不服气。

    “这都哪跟?啥时候你就变成养龙的了?还让它吃地沟油,糟践吧你就。”包圆翻着白眼。

    “壮壮,给他们发个飙。”肥毛瞪圆了眼。

    “老胖,你丫的该不会让它把哥几个都吃了吧?咱可是在聚贤庄里拜过把子的。”

    那肥龙调过头来,通的朝三人放了个巨屁,方圆五百米顿时一片腥骚,恶臭难当。包圆趴在地上连连作呕,连胃都吐出来了,臭味好半天散不去,反而越来越浓,包圆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肥毛鼻子阔骂:“老胖,哥们瞎了眼交上你这个朋友,有你这么损的吗?”

    突然之间,天空传来一个雄壮的声音:“娘的,你个胖杂碎,放这么臭的屁,满家都污染了!”

    包圆打了个机灵醒了过来。

    才知道是个梦。

    却是真真的满屋子的酸臭味。

    宋鹏指着肥毛骂:“放屁也不知道收敛些,这么老臭的屁,你放外面,别往家里放。”

    肥毛懒洋洋的揉揉眼,红着脸说:“最近没吃啥啊,这是几个意思?”

    平四贵醒过来,反扑在肥毛身上,气哼哼的平不下愤:“平爷我睡的倍儿香,正要梦见佛跳墙揭锅,丫的这个屁连和尚都炸没了。”三人乱哄哄的压在肥毛身上,肥毛一个劲的讨饶。

    宋鹏瞧着包圆,乐呵呵的说:“包爷,杜大美女可是到太原了,哥们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帮你回复了个信息,你说,咱是不是该尽下地主之谊什么的。”一说美女,平四贵、肥毛,二人顿时来了精神头,齐齐打趣:“包爷,挺人缘啊,刚甩,这又粘上新的了,哥们对你好生羡慕,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情圣啊!”宋鹏笑着说:“何止是情圣,他都情神了。”

    “不管情啥玩意儿吧,赶紧约,这事不能耽搁,哈哈!”肥毛扇风点火。

    “先别忙,老子有话。”

    宋鹏在桌子前坐下,一脸正色指着皮卷说:“你们看,这里画的是唐古拉山,下面是分流的太行山、六盘山……”三人一听是正事,立时换了严肃,人人都在想:“宋鹏这孙子必定是把皮卷的秘密解开了,不错,不错!”绕有兴致的看着皮卷听,又听宋鹏说:“唐古拉山上的红色标著,你们看像什么?”

    肥毛说是狗,平四贵说是虫,包圆说根本就是涂鸦乱画。

    宋鹏全都否字了,摇着头说:“不对,不对,都不对!”哼了两嗓子,泰然纠正:“你们不懂吧,这是最早时候龙的雏形,或许可以确定,这里画着的是条龙,再或者换个角度,是条龙脉!”

    论起古史见识,三人不是强项,仔细的往下听。

    “周围的山脉都从唐古拉山的红线分划了出径,你们看,这绿色、黄色、紫色、橙色、灰色的线条,分别的指向别的山脉。我觉得这张图该这样看,别的山脉标著这些线条,是运输路线,所有的宝藏,统统运往了唐古拉山的龙形之地。”

    “上面的字写了啥?”肥毛指着标著。

    “不知道,从文体形状来看应该是失传的文种,没人看的懂。”

    “那就是你的猜测了,没有佐证?”平四贵兴致失落。

    “虽然没有佐证,但它离奇的不成像,这个包爷是知道的。”宋鹏意指包圆合拍,提升积极。

    “的确不成像。”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肥毛嘘一声。

    “这条龙会喝酒,你信不?”

    宋鹏点上一根烟,指着皮卷说:“都没喝糊涂吧,包爷曾把酒打在了上面,试想,若是打在了书本或是寻常画卷上早成模糊的了,你们看,有痕迹么?”包圆、肥毛、平四贵三人仔细看去,确实没有半点迹像,均想:“或许这卷上的颜色是烤上去的,工艺的东西谁能确定古代没有,代表不了什么。”又听宋鹏说:“话说富贵贪酒,金银财宝也贪酒,你们说,这不代表财富代表什么?”

    “切,聊斋看多了吧,往没谱扯吧。”肥毛蔑道。

    “这理由大伙信服不了。”

    “如是它真的喝酒,华爷的话肯定不虚。反之,它若不喝,宋爷您怎么解释。”

    包圆伸手去摸过酒瓶来,倒置控出三五滴在图上。众人沉观良久,并没有像宋鹏说的那样,把酒喝掉,更没什么离奇的意外发生。酒依旧是酒,皮卷仍是皮卷,三人好不心灰。

    “得,宋爷,以后你别叫宋鹏了,干脆叫宋聊斋。”平四贵大声叫嚷。

    “再等等,真的会!”

    适才卷上显示的异常并没有再显,宋鹏也不打算它真的能喝酒,至少有点异常,足已证明。

    楞是丁点不动。

    正在你一句,我一句,说宋鹏胡说八道之时。陡然之间,皮卷上龙形之处微微动了一下,滴酒之处微泛红光。嚷嚷声顿时停了下来,四人都把眼睛瞪圆了,皮酒相加绝不会起化学反应,更不会泛光。

    “宋爷,宋祖宗,你是怎么发现的?真想亲你一口。”肥毛越说越激动,又是蹦,又是跳。

    “我觉的唐古拉山必定有宝贝,赞成走一趟的,举个手脚。”宋鹏边说边看。

    “去,为毛不去,没理由不去。”

    “必须的去!”

    “谁不去,谁就是跟钱有仇,你有仇么?你有么?哈哈!”宋鹏猛的一拍桌子,四人哈哈大笑。

    时已入夜。

    隔壁的吴老三摇了摇头,心说:“摊上这帮顽主真不安生,明天搬家。”

    得意之时,四人齐颂:“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流风街角,终得上天垂青,从此辛得富贵锦华年。

    虽不知前程如何,却也壮怀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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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章 又见杜沐晴

    readx;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杜沐晴回复信息,“包,谢谢,太晚了,明天再联系。”杜沐晴的容颜世间无二,谁不喜欢,谁不羡慕,包圆心中忧虑的是怕重蹈桑莉莉的覆辙。理性与占有欲一平衡,很明显下半身比大脑重,包圆禁不住起了朦胧初心,喜兴兴的回了两个字,“好的!”

    接下来,四人便急火火的连夜商量行程规划。

    有的说带洛阳铲、工兵铲,炸药搞不到,带上大锤逢着石头可以开开凿凿。

    也有说必须配带防毒面具、黑驴蹄。

    也有说必须带香、蜡烛、糯米。

    宋鹏一一否决,他笑着说:“依我看,啥也不用带,多带点吃的才是正经的,带洛阳铲、工兵铲,还没上车估计就得让人拿下。”此话非虚,带洛阳铲出行须是有相关手续。无证带洛阳铲东奔西走,明道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王小二来也,就地拿下分分钟的事。

    肥毛提议请个风水先生。

    图示与实际相差太多,示例不过烟盒大小。

    然,放大一万倍,十万倍,那就不是初入行者能干的了了。

    没有专业指导全都白瞎。

    当务之急是凑钱,这是个大问题,原想在龙抬头手下干段时间捞个小资。可这单大生意摆在面前,谁也顾不了许多,均想:“有肉吃,谁他娘的去喝汤?”

    包圆忽地想起金鳞,心中嘀咕:“金鳞与皮卷同出一地,难道皮卷是藏宝图?金鳞是开启之物?”清末民初之时,据说金鳞片被典当了,现在何处,包圆肯定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小娃娃从哪里得知的。想过来,想过去,只有唐古拉山先行一遭,着实不行另想它法。包圆对宋鹏说:“宋爷,看看唐古拉山地处人风须注意些什么?别到时一进山手机没信号,啥也靠嗓子。”

    次日。

    四人银行卡上的钱全部取出,一合才八千块。单程路费就得花去一小半,还得坐火车,更别说整什么行盗装备了,队伍太穷,肥毛几经心疼之后,决定把自已戴着的祖传老上海手表给当了。

    好几家当铺连看都不看就说不收。

    肥毛气的直跺脚,大叫:“你们是不是眼瘸?这是正宗老上海,当年流行那阵比劳力士都好,大三针,走起来倍磁儿,国务院统一标配,当年,杜鲁门总统专门跑中国,买了一块收藏呢。”

    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没人收,问人家当铺收啥?回应的是:“股票、期货、房、车、金饰、古玩儿、玉器、字画、名贵药材、百年老参、茯神、灵芝、虫草。”

    忽有人险脸一笑,指着肥毛的壮腰,怪声怪气的问:“这位小兄弟身子挺壮,借一步说话,你愿意当个肾吗?有意向的话,咱们去验个骨髓。”

    平四贵大骂:“去你娘的,当你姥姥!”再欲多骂,当铺几个穿黑西装、白衬衣、打领带的人顿时黑了脸,绷实了拳头,吓的四个人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出来。

    见到杜沐晴,小妮子清水伊人之态,平四贵、肥毛,二人直叹包圆眼光好。桑莉莉虽然鸡飞蛋打了,眼前只胜不弱,为庆隆重,宋鹏建议:请杜沐晴到最好的西餐厅。

    “二茬子再见,算起来是老朋友了,我看得出大家挣钱不容易,还是我请好了。”杜沐晴说。

    “好,真是个好姑娘,懂得勤俭节约,难得!”宋鹏竖着拇指夸。

    杜沐晴不声不色,微笑含涩,包圆心说:“真不错,懂的钱来之不易,是个好故娘,但愿日后不要变的势利了。”想当初桑莉莉何尝不是如此,眼下翻脸眼睛都不带眨。

    肥毛、平四贵,一路呵长问短,均希望她与包圆修好。

    包圆心知肚明,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并不代表爱情,一见钟情,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老师教导我们说:砍柴郎与公主一见钟情,排除万难,最终走在了一起,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何曾有人问过,砍柴郎能见到公主吗?公主是温棚里长大的,砍柴郎是山里长大的。暂不说抡斧的粗手,且说风霜浸刻的五官,想必公主见了也会倒胃,何能在一起?何能幸福美满?

    杜沐晴身境来历虽不知,包圆绝不信她是达官显贵,仁商旺族户出。

    宋鹏阅人观事小具见地,认为她是独芳,非独贵。

    贵者,一般不与平凡之人多接触,出门上车,下车回家,所交者,非富即贵,门当户对,怎可能同意约此四人,那不是瞎眼了么?

    包圆极其渴望有份忠贞不渝的爱情,像爱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双影黄昏后,驱车追斜阳,引擎盖上坐,相拥亲个够。问题是他所面对的现实是,上班受气,回家受冷,处处碰灰,被房子逼的几欲跳楼。话又说回来,能拒绝杜沐晴的,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这么好的机会谁敢刺头,先把毛刷顺了再说,是不是真“娇”也容不得多想了,先往自已草窝里拢才是正事。

    日后这金丝雀儿飞或是不飞,那也只有跟政策一样了,鬼知道会不会变卦。最让平四贵想不明白,论那点包圆也不及,偏偏碰到的女孩一个赛一个,想想自已那位“楚霸天”独自摇头。

    小天鹅火锅城,食客满堂,喧哗非常,为了静心安谈,开了个包间。

    杜沐晴点的白水锅,不错,不是清水锅。

    “杜大美女,像吃火锅这么热烈光荣的饭局,一定得吃点辣子,即能美容,也能开欲。吃不惯不怕慢慢就好了,只要你爱上辣椒,会一发不可心拾。你老吃那没滋没味的,我们大家伙儿瞧着多不落忍。这还是小事,要是包爷摸不清,还以你讨厌跟他一块吃饭,这要起个误会啥的,你说多不好!”宋鹏像打了鸡血一样,笑着打趣。

    “多看看包爷,也会一发不可收拾!”肥毛差点站在椅子上,若非身子不便,敢跳上桌子。

    “对了,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们……我们打工,唉!”

    回答本在意料之内,杜沐晴不吃惊,四人一说出口便低下了头。打工二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出口,天下华人喜显摆,若道我名下几处产业,几处矿,我背后有人,处级的、县级的、市级的那是底气十足,可若说自已是个给人跑腿打工的,谁都不愿开口。可一道了出来,自已不是想抽两巴掌,便是想找个地缝钻。

    掏粪工人传祥老哥,估计,今时也不会以此为荣。

    不妨,我们换位思考一下。

    掏粪工人时传祥热情高涨,满怀壮志的唱着:“我们都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兴至勃勃的掏着粪,人民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即有羡慕,又有尊敬,有的肃然起敬,有的暗暗立志效学,有的以此为楷模。

    正掏之时,对面走来某位领导,羞于职业,不敢与掏粪的伟大事业相提并抡,远远的躲了开来。时传祥一丢粪勾,跑步上前,大叫:“嗨,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贵贱,你管人民生计,我管人民拉屎,虽然没有掏粪伟大,都是为人民服务,辛苦了!”伸出自已细腻光滑的掏粪手,握向领导人粗糙的双手,领导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到了春一样的温暖。

    此能成立?

    想来不然,那只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一个梦。

    “你们为什么相互称爷啊?蛮有趣的,不过,你们不怕把对方叫老了?不如,叫小包、小华、小胖、小平,你们觉着呢?”一沉之间,杜沐晴看到众人自从“打工”二字道出,连筷子都用的慢了,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

    “我们,我们,我们,叫着玩的。”包圆极力掩饰。

    “我教的,北京话,捧人一头的意思,道声包爷多份尊敬与敬爱,也显示了哥们儿铁。”肥毛硬靠着关系话,此爷非彼爷。

    “沐晴,实不相瞒,这是我们的行业术语。”

    包圆看着杜沐晴天真无邪,实不有心欺骗,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想:“即然我想追这小妮子,总不能不让她知道我干什么吧,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道。日后要是一说道,她还不就地把我给灭了,趁她没灭我之前,我先灭灭她,看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哦,原来是这样?”杜沐晴陡转话题。

    “老包,杜大美女爱听故事,要不你来讲段镇镇场。”

    “好!”杜沐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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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章 鬼祖宗

    readx;包圆不像韦凡似的随口便能捻来,抓耳挠腮的憋嘟了好半天。

    循着韦凡的杨天圆往下讲。

    话说有一日天近迟暮,杨天圆远远瞧见个大院张灯结彩,他心中嘀咕:“大晚上办啥喜事?”转念电思:“灾民多,白天办事蹭饭的人乌泱乌泱的,再有钱也扛不住。”别人偷偷摸摸的张罗给自已撞见了,杨天圆一心想着晚饭有了着落,快步走了过去。一幢高大的青砖瓦房,灯笼红映,红双喜张贴,人人见笑,喜事上门要吃的那是大吉大利,杨天圆在门前徘徊之际,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咦,这不是杨家大少么,圆少爷,快请,快请!”

    “您这办喜事呢,给您道声喜了。”杨天圆抓着破衣,眼下之态被人称少爷着实生羞。

    “圆少爷,今儿是我家小少爷的大喜之日,您可要赏脸多喝两杯。”

    “同喜,同喜,你家少爷是?”

    “圆少爷十二岁前常来我家,那时跟我家小少爷常仁海打的可火热了,还记的么?”

    “记得,嗨,有些年没见了,想不到他都要娶媳妇了。”

    “快,杨少爷里边请!”

    “杨家大少爷,杨天圆,有请!”

    杨天圆的的确确有些年没见着喜兴的乐呵事了,一通连恭带敬的客套,忘了自已穿的破破烂烂,冲着拱手致敬的人一个劲的点头,却是一个人也不认识。一个头戴大盖帽身披红花的胖子,满面春风的迎过来,客客气气的说:“圆兄,多年不见。”杨天圆想都没想便猜是常仁海,同样回礼:“常兄,恭喜!”心说:“大鱼大肉有着落了,有可能的话再顺只鸡。”一番客套,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

    各式各样的礼物在一声声敞亮的高嗓下,往帐房里送。

    杨天圆不管不顾拿起东西便吃,嘴早就是臭的了,啥东西塞进去都他娘的生香。

    “杨家,杨和良,杨大东家,有请!”

    杨天圆胡吃海喝中,突然听门事的喊了这么一句,杨家世袭“厚德为本,以和为贵,天下布公”父亲杨贵生是贵字辈,自已是天字辈,杨天圆心说:“奇怪,怎么还有个杨家?跟我曾祖重名,巧极了,说不定还能攀攀关系,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越看那人越觉的与自已长的神似,心说:“用不了五百年,二百年前可能就是一家。”心底认定无误,只等瞅机会上前拉扯闲篇。

    “和良兄,久违,久违!”迎出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者。

    “忠林兄,恭喜,恭喜!”杨和良双手作揖。

    杨和良坐在贵宾之席,举手投足派头十足,俨然一派贵人风度。杨天圆拿着柿饼猛的往嘴里塞,边吃边想:“杨家虽然败了,可几百年的底蕴还在,一会儿上前好好攀攀,说不定念在同门之谊,他会帮我一把,以后用不着逃荒了。”杨和良饮了两杯酒,门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眼中生诧。

    杨天圆心说:“好,认出本族了倒也省心。”

    杨和良向他走来。

    杨天圆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杨老爷,您吉祥,小的杨天圆,继嗣杨家厚道祖。”心猜他一定会问家里可好?父母可好?祖业收成可好?灾年有没有受影响?

    “滚!”杨和良猛的一拍桌子,震的筷跳杯转。

    “嘿,大清国,民国,哪条哪款规定老子不能吃喜酒?”杨天圆幻想的客客气气不存在了,对方不客气,自已玩啥礼数,他二杠子,自已便三道把子,光脚的不惧他穿鞋的。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杨和良口气突变,伸手便朝他后脑拍。

    “荷,你这人真不讲究,我吃我的碍你啥事?”对方一拍之下,杨天圆嘴里东西吐了出来。

    “快走!”

    “老子偏不走,今儿在这吃定了。”杨天圆一屁股坐了回去,决非耍赖皮,赶上了家败的节骨眼,灾年里好不容易碰到这般好吃好喝的款待,却被个极似本族的人催着离开,怎能不上火?杨天圆早不管对方是不是本家了,是也罢,不是也罢,反正得填饱肚子,都这份上了要脸干么?

    杨和良啥也不多说,只是一味的对他推推搡搡。

    杨天圆往嘴塞。

    杨和良奋力的往下夺扯。

    杨天圆在一来二去的夺扯中寻思:“难道,老辈间有啥深仇大恨,注定一见面就要红眼,老子虽然没有厚礼随份,也用不着这样撵老子啊!”他霎时跳上椅子,指着杨和良的鼻子大骂:“操,不认本家就他娘的算了,为毛赶老子走?老子几时把你招贼了?干么咬着老子不放?”

    “小兔崽子反了你还,滚,给老子滚!”杨和良一巴掌朝他脸上甩来。

    “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你敢。”

    “都这份上了老子怕你不成?”

    杨天圆迎脸扑了上去,扯着杨和良的头乱拽乱抓。不料,杨和良的脑袋被自已轻而易举的揪下来了,依旧愤眼怒目瞧着自已,口里仍旧在骂:“小兔崽子,敢打你祖宗,滚,滚,给老子滚!”杨天圆真吓的傻了,手一松,杨和良的头掉在了地上,还骂骂咧咧的不休。

    众人把目光聚在杨天圆身上,各自把脑袋摘下放到桌子上。

    常仁海把肠子扯出来挂到了脖子上。

    杨天圆大惊失色,发疯似的向外跑,许许多多的手向他抓来,跑出百米,眼前一黑,胸口发闷,向外猛吐黑汁,那味比尸臭强了许多倍,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那些青砖瓦房,大红灯笼,饕餮盛宴全都消失不见了,眼前却是几十座荒坟相连。杨天圆一想到自已撞鬼,飞似的往山下跑,一口气跑出数里。直到饿的再也跑不动了,小溪前擦了把脸,水中倒映的他与半年前真是天壤之别,架不住肚子饿,懒洋洋的躺在地上。

    突然瞧见溪水边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模样挺俊,瓜子脸,大屁股,长辫子,大眼睛突落的。

    “你乍这么脏,快洗洗罢。”那女孩冲着他甜甜的说。

    “水凉,洗净了我也冻成干了。”

    “要不你来我家,我给你热点水好好洗洗。”

    “别了,我这个样子去了你家还不得让你父母打出来。”

    “不会的。”

    “你叫什么?”

    “水梅。”

    杨天圆好生奇怪,兵荒马乱,小姑娘家家乍到处跑,不怕坏人?后又寻思:“自已都顾不了,瞎操哪门子闲心?这姑娘挺热心的,说不定家里蒸有窝头啥的,噌两口吃的去。”早不知啥叫矜持了,只顾解决肚子问题,跟着那姑娘穿过几十道树林,数处大小坡,来在一个破窑前。那破窑的门扇掉了半边,窗上已无蓬纸,两只老母鸡在院子里咯咯叫,窝里摆着的鸡蛋,把杨天圆馋的像猫爪挠似的。

    “娘,我回来了。”

    “梅子,看见你爹回来了没?”

    “没,我在路上碰到个哥哥,看他可怜,把他带了回来。”

    那女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清贫,打量了杨天圆了一番,笑着说:“孩儿,脏兮兮的,快进屋洗洗,梅子去弄点热水。”杨天圆假客气了一通走进屋子,家里很简陋,穷拉了会家长。那女人说祖上曾在杨家当佃户,听闻是杨家大少爷,顿时来了兴致,忙问杨天圆娶了媳妇没有,杨天圆回应没有。那女人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包少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给你说个媳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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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章 冥婚

    readx;杨天圆心下默叹:“这户人家真不赖,念在我们杨家往日有恩的份上帮我张罗娶媳妇,好人,好人啊!”他低着头,红着脸说:“婶儿,眼下我……我啥都没有了,带着媳妇只有挨饿的份。”

    “不会,怎么可能呢?”那女人笑着摇头,又喃喃自语:“嫁到杨家是梅子几辈子修来的福。”

    “婶儿,您说的是哪家姑娘?”男人再他娘的穿提裤也思春。

    “水梅怎么样?”

    “挺好。”

    “她十六岁好几年了,还没找婆家,包少爷你喜欢么?”

    “嗯,呃,唉,这个……”

    “大小伙子了还扭扭捏捏,喜欢就点头,如果她爹知道水梅嫁到了杨家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她爹呢?”

    “当兵了,至今也不回来看看我们娘俩。”那女人边说边叹气。

    杨天圆不敢多问,怕勾起那女人伤心,父母从小教育他点到即止,莫作轻浮,刨根问底。洗了把脸,那女人硬让他洗个澡,还将水梅关在屋子里伺侯,弄的杨天圆极是不好意思。

    水梅一点不拘束。

    反倒显的杨天圆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

    民国,男子二八春龄正值娶亲,女子二七花龄正值嫁人。

    杨天圆泡在热水里,舒服的闭上了眼,水梅卖力的为他搓洗着,杨天圆寻思:“她妈妈定是非常乐意水梅嫁给我才这么做的,老子身无分文决非贪财,铁定是看上了老子的人品。”杨天圆迷迷糊糊的幻想着娶了水梅后,生个胖小子,破上几亩地,憧憬着美好的蓝图,忍不住流出笑。

    “包少爷,水梅好吗?”

    “好,水梅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愿意娶她么?”

    “娘,你说啥呢,我想一辈子守着娘,不嫁。”

    “咱俩一块守,好不?”

    “包少爷,你要是愿意咱们今天就办喜事,晚上就入洞房,乍样?”

    水梅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粉色桃唇,大眼晴显的更好看了。杨天圆心说:“美,白白落个媳妇有啥不好,人家求我娶,老子一个穷光蛋有啥不答应。”他奋力的扯着嗓子喊:“愿意,我愿意!”

    喜事办的极其简单,水梅娘把老母鸡杀了一只,洗剥干净,和着草皮大大炖了一锅。没有红烛,没有新衣,亦无媒婆红轿,更无亲朋好友,用鸡血给水梅在嘴上擦了擦,算是化妆了。水梅爹当兵多年不回,娘俩相依为命,杨天圆思量:“老子嫁到这算是添男丁了,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旧时为避战祸,躲至深山老林之人大有。

    上世纪九十年代有驴友在山深处发现人居,一见生人便问:“鬼子走了没,抓不抓壮丁了?”

    三人坐在炕上把鸡吃了,杨天圆与水梅磕了三个头,就算正式过门了。像倒插门,更像做梦,杨天圆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坏算安顿下来了。人生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时。民国金榜题名没了,春雨花色简陋了些,不过却是极其美好的。肚子饱了,美人有了,啥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半夜。

    杨天圆想如厕,怕惊醒熟睡中的媳妇,蹑手蹑脚爬起来。

    院子里没有茅厕。

    杨天圆随便找个了地方打个激灵解决。

    蓦地里杨天圆感觉自身的气息随尿外泄,滚滚而下,尿液与血无二。杨天圆登时骇然不止,蹲下仔细的瞧了瞧是血,他惊慌失措,心说:“老子的好日子刚开头,怎么尿血了,不能肾亏啊!”满怀不安的提着裤子回到屋子,躺在媳妇身旁左思右想,抓抓枕头,捏捏被子。

    摸到了水梅的身子时,只觉得浑身冰凉,再一探水梅没了进出气。

    “岳母快醒醒,水梅没气了!”

    哪里有人回应,岳母睡的地方与他们挡着半人高的土墙。杨天圆走过去一推,那知她的身子也是冰冷彻骨,早死的透透子,杨天圆暗叫:“不好,坏了,是不是俩人没吃对东西给吃死了。”打算将她们二人装殓。正在此时,一片皎洁的月光划过,只见西北角躺着两具枯骨。

    杨天圆不瞧不要紧,这一瞧吓的不轻,枯骨上穿着衣服与水梅母女二人一模一样。回身再看,床上没人了,杨天圆大惊,心说:“莫不是她们早已经死了,鬼变的!”头皮一发麻坐在地上。

    “贤婿,你乍坐在地上了?”

    “相公,你怎么了?”

    “地上又冰又冷,快上床睡吧。”

    屋里灯的灯无火自亮,水梅嘴上的鸡血还在,呆呆怔怔的坐在床头看着杨天圆,脸也不是原来的颜色了。岳母的脸在灯光下显绿,杨天圆指着骨头问:“这是谁?你们又是谁?你们是不是已经……”

    “贤婿,怕啥?我们是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吗?”

    “放屁,你们才死了。”

    “相公,你怎么了?不打算要水梅了吗?”水梅双手捂着脸低泣。

    “贤婿,咱们结了阴亲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反悔么?”

    这时,杨天圆才确认她们不是人,突地回想起那句“梅子已经十六岁好几年了”,一阵寒意从头至脚。他当时只顾瞎高兴,啥也他娘的不细想。誌异怪闻的小说中常讲女鬼吸男人的精元,长此以往,皮贴骨头,七窍发黑。杨天圆那里还有迟疑,慌忙向屋外冲,跑的比兔子还快。

    满天遍野的响着:“相公,别丢下水梅啊……”

    一个背口袋的人趁夜往山上走,面颊消瘦,头发蓬乱。杨天圆与他擦肩而过,那人大惊失色,高呼:“孩儿,跑啥咧?”杨天圆还一个劲的好心,边跑边劝:“大叔,山上有鬼,快跑!”

    “站住!”

    “别上山,上面有鬼,它们专吃男人。”

    “孩儿,你乍变成行尸走肉了,身上的血气哪去了?”

    “我自愿的。”

    那道士让杨天圆请陶人之际,说过要借他半条命的话,杨天圆借便借了,自觉没什么可惜的。眼前之人叫他行尸走肉,杨天圆端的是一怔,心说:“他是不是懂法术,在我身上看出什么来了?”又怕那人也是个鬼,不近靠太近,远远隔着喊话。

    杜沐晴潸然一笑说:“他丢了血气与行尸走肉没啥区别。”

    宋鹏奇怪的说:“没发现,一点都没发现,包爷这孙子平常话不多,没想到讲起故事来有棱有角,行,出师了!”平四贵正了正色说:“主人公叫杨天圆,包爷,是不是你家祖上的事?”

    肥毛哈哈一笑,拍着桌子说:“这还用问么,不是他家,能是你家?历害,历害,包爷,你家的货真不少,又是鬼,又是皮卷,比我家开骨董买卖那会子玩意儿还多。”

    话是随口带出的。

    杜沐晴心下可就生疑了,她一脸庄重的瞧着包圆问:“你们做古玩?”

    说老实话,面对这种情况包圆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应对,总不能豪声壮志的说,老子是干盗墓的,这玩意儿要是说了出来,不正应验杜沐沐晴那日的判断了,说他即将要涉险。包圆是真的打心底喜欢这小妮子,心想:“这事老子只是想了想,定了意向方针,毕竟没执行,说出来也没多大意思。”

    还没等他点头。

    杜沐晴随手在桌子上放了几百元钱,起身便往外走。

    包圆一下傻了,心说:“老子没讲啥啊,乍她娘的这么大脾气?”正思之间,宋鹏边推边说:“你还楞着干么,追,快追!”包圆一脑袋糨糊,向外走去。

    杜沐晴站在门口。

    路沿的玛莎拉蒂上靠着个男子,胳膊上挽着个大美女。

    不是桑莉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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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章 半斤八两

    readx;包圆特意对杜沐晴续讲杨天圆的故事,话里话外,都在映射自已是个十足的穷光蛋,即有侥幸,又有赌博的成份,本意是指老子与杨天圆一个毬样,杜沐晴能否与水梅一样不嫌老子穷?

    包圆倚在门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那男子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范儿,肥头大耳,壮腰粗腿,戴着个粗大的金项链,两片厚唇像肥肠似的挂在鼻子底下,笑呵呵的看着杜沐晴:“小晴,你乍在这?”声情并茂,言里言外透着关系非凡,那男子将手放在桑莉莉的水蛇腰上,飞着眼说:“小晴,这是我的新女友,乍样?”

    “漂亮!”杜沐晴笑着点头。

    “沐英,这是?”桑莉莉心忧她人横刀夺爱,嗲声疑问。

    “哦,这是我堂妹,沐晴。”杜沐英这位堂哥,真是个开煤矿的,名副其实的煤老板。

    “你好。”成见冰消,桑莉莉主动示好。

    “你好。”杜沐晴友好示意。

    “我家小晴漂亮吧,哦哦,小桑你也很漂亮,你们俩啊,一个是半斤一个是八两,哈哈!”杜沐英的大屁股靠在玛莎拉蒂引擎盖上,边说话边在桑莉莉脸上抚摸着。

    问题是包圆气的浑身冒烟,曾经的爱情败在了玛莎拉蒂上,幸亏只有九窍,就是有十八窍也照样生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现在怕是要改改了,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死心踏地。

    多少美好向钱看齐。

    多少浓浓情愫变成了他娘的绝唱。

    包圆的胸膛里流的不再是热血,都流成炸药了,恨的牙痒痒,恨的蛋疼。

    “你说,我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半斤?谁八两啊?”桑莉莉将头侧靠在杜沐英肩上。

    “这个……这个不好回答。”杜沐英抽出一根烟,嘭的拿都彭打火机点上:“今儿你半斤,小晴八两,明儿她半斤你八两,换着当。”

    “不嘛!”一声轻嗲听的浑身发酥,桑莉莉嘟起了嘴,怏怏不乐的说:“不管谁半斤,谁八两,我要你在心里永远把我当成是八两。”说实在的,她的这幅嘴脸包圆从来没见过。

    “你八两,小晴半斤,比你少三两,不行,替换着才对。”杜沐英继续风言**。

    “哥,你女朋友真逗。”

    “哥眼光不错吧?”杜沐英拍了拍桑莉莉的俏臀,笑着说:“小晴,你啥时候来太原的?”

    “两天了。”杜沐晴心知这位堂哥肆风成性,天生喜欢钻在女人堆里。

    “小晴你总说哥没眼光,给哥评评,小莉够不够半斤?”

    “我是八两,不是半斤。”桑莉莉又嘟起了嘴。

    正说之间,突然听到一声炸雷似的声音:“起开,起开,好狗不挡道。”一个客人对站在门口的包圆大声龇牙咧咧,包圆站在门口进出堵了,客人推不开门。

    桑莉莉一见包圆,脸顿时拉长了。

    包圆瞧着这一家子说不尽的心痛,这份和睦引的醋风大起,脑子里作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沉住了气,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说:“沐晴,你怎么出来了?咦,这不是小莉吗?”

    “你,你……”

    桑莉莉一时语塞,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心说:“他乍与沐英的妹妹认识?真是冤家路窄。”

    “小晴,这是你朋友?”杜沐英细细打量着包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小莉,这是你新男朋友?”

    不等杜沐晴开口,包圆故意将那“新”字拉的奇长,也不等桑莉莉回答,包圆接口又说:“真帅,倍儿有范儿,气质也好。”包圆不怀好意,满腹疑云,心说:“杜沐晴让我瞧这出闹剧,是巧合么?不会,绝对不会,巧的太他娘合了,是不是小妮子故意的?算了,算了,才不管他娘的干甚蛋,老子加入拆迁队了,今天不拆房,拆台,大不了鸡飞蛋打,多大个意思。”

    “沐晴,小莉,原来你们认识啊,这位英俊非凡、足斤足两的帅哥是?”包圆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堂哥,小莉是他女朋友。”尽管包圆脸上没挂相,杜沐晴还是看出来了。

    “好久不见。”桑莉莉极力掩饰,听的包圆心中的苦水也笑成花了。

    “小莉还是这么漂亮,还是三两二钱的样,好!”包圆阴阳怪气,部分字不是挑邪音,便是尖刺。

    “小子,说啥呢?”杜沐英听出水份来了。

    “哟,错了,是半斤八两。”

    “小子,说我女朋友三两,我告诉你,少了,老子啥都缺,就是他娘的不缺钱。”

    “哥,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小晴,你这朋友不懂事,哥帮你教育教育。”杜沐英横胸挺肚,大摆神气,指着包圆:“小子,小晴是个大凤凰,落在你头上可惜,你敢糟蹋了她这半斤美貌,没你好果子吃。”斥声一断,立时风标换向,笑着说:“还是我的小莉,越看越切特(漂亮)老稀罕了。”

    “哥,自家人面前胡言乱语就算了,别到处张摆。”杜沐晴对这位堂哥无好气,却又想笑。

    “哪不对?”

    “什么我半斤的?她八两的?”

    “噢,原来你想当八两,行,你八两,小莉半斤,多大个事。”

    “包,你告诉他,半斤八两是啥意思,我哥是狗肉丸子不上盘子。”

    包圆朗声怪嗔:“话说,北斗有七星,南斗有六星,福禄寿有三星,这一加刚好十六星。半斤,半斤就是八两,现在是十进制,一斤是十两,显的八两比半斤多了,可说过来说过去还是一回事儿,你非要当一千,我也只好给你分成四份了,话说,这四份一分啊……”

    “别编排他们了。”杜沐晴知道包圆拐着弯骂人。

    杜沐英似懂非懂,似有恍悟的拍着肥脑:“我说上次在香港买东西时,一两80块,我说买一斤,那老板收了我1280块,我心说谈好的八十块,乍他娘的变了?一算,多收了我六两钱,本想与他争一争,后又想,算了,咱有的是钱,感情这一斤是十六两啊。”

    “亲爱的你真威武,连香港人都打败了。”桑莉莉笑着说。

    “必须的。”

    “包,你在与小晴拍托么?”桑莉莉极想缓解这份尴尬,把注意力往杜沐晴身上引。

    “哎,想来着,你知道不可能,没钱、没房、没车,想在城市里立住脚,有房才是硬道理。”

    杜沐晴早瞧出端倪了,低声问:“包,小莉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包圆正计量着如何使坏,心说:“你要这么问,那就得说道说道了。”笑着说:“何止是关系,压根就是扯不清理还乱,从小的举案齐眉,两小无猜,一杆打过去,叶自飞枣自落。”

    陡然之间,杜沐晴板着脸,厉声问:“哥,这个女人你了解么?”

    “什么意思?”

    “小莉以前是包的女朋友,他们在一起好些年了,碰到你把包甩了。我今天来找他就是为了给你弄清事实的。”杜沐晴句句含刺,与先前的性格大相径庭,之前对谁也是面面含笑,对谁也客气有加。却不料,这挑拨离间一经玩起来,也是手到拈来。

    包圆算是开了眼,虽不知小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是暗暗纳喜。

    拆台,正是他想的的事。

    有人代办,何乐不为。

    “你……你胡说。”

    桑莉莉委身靠在杜沐英怀里,泣声说:“沐英,她胡说,我没谈过男朋友,你是第一个,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被你的气质深深打动了,你那忧郁的眼神,放荡不羁的性格,飒爽英姿的身影无时不刻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你就像中世纪的骑士,骑着高头大马驰骋疆土,你的出现我像获得了拯救,你就是我的曙光。”她越说越激动,不停的颤抖,又是可怜,又是伤心。

017章 这就是爱?

    readx;平心而论,如果杜沐晴没有闯进包圆的视界,包圆的潜意识里还是比较关心桑莉莉的,并不是他一人会这样做,绝大多数男人都会如此,谁天生喜欢在背后捅人刀子。

    何况是女人。

    还是美丽的前女友。

    好也罢,坏也罢,终归当年曾经共同有过美好。

    不过,猪粪蒙眼的时候得另当别论。

    说实在的,包圆直不楞楞的看着桑莉莉摆出一脸无辜,声声俱泪,痛述革命家史,极力澄清自已的身世清白,杜沐英才是她的第一任男神。包圆那种舒怀揉肠,就像野驴打滚撒欢,爽到极点了。

    “沐英,她们乱说故意拆散我们,我知道你不会信的。”

    桑莉莉紧紧撰着杜沐英的手,即代表了不放手,也表明了归属。她对杜沐晴这句半道杀出的话,确实有点猝不及防,她很聪明,十分会刻画细节,所有人对异性的朦胧感觉是由手开始,并不是一见面直接生扑。倘若直接往胸口上捂,摆明了莲儿过街,她不会这么做。

    杜沐英则是位不折不扣的不学无术之徒。

    他的审美只是向漂亮看齐。

    他的血液里没有绅士雅气,流淌的是纯大爷风度,我说有理便是有理,你说有理也是无理。杜沐英决不接受二手女人,任凭你说的再动听,讲的再有理,杜沐英宁杀错不放过,有自当有,无也当有。

    桑莉莉这种由感而发的抒情,对杜沐英来说放蔫屁与放响屁没甚两样,同样是臭的。

    任你再辩。

    杜沐晴的话绝不会有错。

    在杜沐英眼里,杜沐晴从小到大一言一行俱是案上之理,讲出来,办出来,都是极具分量的。

    “你……你给老子起开吧,别他娘的在这起骚了。”

    杜沐英一推之下,桑莉莉靠在玛莎拉蒂保险杠上,故作娇柔,就势软软的趴下去。瞧着身似柳风,细肢润光,眸眼楚怜,当年是出了名的女汉子,与包圆掰手不分上下。杜沐英大骂:“娘个蛋,差点让你蒙了,老子是个纯洁的人,是个高尚的人,早就脱离了低级超味,你敢骗老子,滚!”

    “沐英,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真这么忍心吗?你脾气再不好,我这辈子也认定你了。”

    “小晴,唉!”杜沐英不知道是该谢,还是该发火,转身上车离开了。

    “你们要为今天的事负责,等着!”桑莉莉恢复了英雄本色,心里恨死杜沐晴与包圆了,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乱砍,人胜喧哗处,如此闹剧,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甩尘而离。

    三三两两的路人均冲着桑莉莉指指点点,有的说:“这是小三被甩了吧,啧啧,活该!”有的背里指着她说:“大老板说不要你就不要你,再长漂亮也是贱货,仙女被甩了一样哭。”

    包圆心下隐隐作痛。

    何必如此?

    哗众取宠不是目的,和谐才是目的。

    “包,我早听出来了,你们是盗墓的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杜沐晴将包圆拉至偏角,板起了俊脸,她那张清秀的面孔即便是发怒也略带甜愫。不难猜,他们四人从行头来看,都不是有钱人的范儿,更不是什么官二代,根本没拥有古玩儿的资本。

    手里持有古玩的人。

    要么是祖上所留,至于人家祖上怎么来的那就问不着了。

    要么是当官的附庸风雅,常常有人送着把玩儿。

    这四个人那头也挨不上。

    包圆始才幡然醒悟,杜沐晴在餐桌上听出了分由,甩手而离,一出门凑巧碰上了杜沐英与桑莉莉。说来说出还是一场巧合,包圆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在说是。

    “还真是我看错你了,干啥不吃饭,怎么非捣鼓那事儿,你不知道犯法么?”

    “我,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苍白的词,任何辩解都在为不合理找开脱,说破大天,终归是个强加的借口。盗掘先人灵寝之物为天职,绝非露脸之事。

    “哟,这是嫌哥几个碍事了,跑这说悄悄话来了。”不知肥毛啥时候站在了背后。

    “郎才女貌,肥爷,你我何必扰之,不该,不该,真不该!”宋鹏远远的朝肥毛叫。

    “包爷,他们是羡慕嫉妒恨,别管他们,你俩继续。”平四贵笑道。

    打诨的话包圆一句没接,他感觉杜沐晴看自已的眼神很冷,无所从然,这冰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喜欢?爱?瞧不起?不齿?贬?包圆全都分不清,把桑莉莉气跑的那股爽劲陡然滑坡。

    “沐晴,啥意思你说明白了,瞧不起我们这些穷骨三明说,我,我……老子立马滚。”

    “我想与你单独谈谈,好么?”杜沐晴低着头。

    “我们单独坐会儿,肥爷、平爷、华爷,准不准哥们这个假?”包圆朝着三人高声咧咧,心里想的是:“谈得拢便谈,谈不拢一拍两散,有啥大不了,有啥了不得,谁离了谁地球也一样转。”

    还是那个公园,还是那条长凳。

    不同的是,这回包圆风风凛的站着,杜沐晴委灿灿的坐在长凳上。包圆委实不知道杜沐晴单独约他要说什么,反正自已个就是这副毬样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极悲之人,无所何惧。

    “包,你为啥参与盗墓,想过后果么?”

    “逼的,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份安稳,老子才不去干那事!”

    “能不去吗?”

    “不能。”

    包圆一点都不含蓄,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他顿了顿又说:“沐晴,你到底几个意思?瞧不起我们大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铺道理,不用顾及我们怎么想,该拍屁股走人,还是怎么地,无所谓。”

    “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那我该这么说?”

    包圆沉视杜沐晴良久,只见她蹙眼落泪,包圆知道自已对女人成见大说话重,缓了口气:“沐晴,说实话我打心底感激,刚才是我这辈子最爽心的,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好好的谢谢你。”

    “包,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杜沐晴欲言又止。

    “盗墓的事我们只做了个规划,还没有行事。”

    “包,我家祖上也盗过墓,虽然早已改做正行了,这伤也是难以抹平,落下个家传忌口。”

    “哦,我说你乍吃白水煮菜呢。”

    “包,你坐下。”杜沐晴边说边示意包圆坐在自已身旁。

    包圆委实摸不清杜沐晴的道道,即便马上翻脸不认,都没多大骇数,不管三十等于二十几,包圆一屁坐在长凳上。却不料,杜沐晴就势一靠,那一头长发全部倾在他肩膀上,包圆心头一颤。

    临来的时候包圆就想过了,这就是第二十场雁分飞,虽然八字没有一瞥,可他冥冥感觉到了。偏偏这小妮子离奇古怪的对自已显出了亲呢,使的包圆好生奇怪:“沐晴,你……你喜欢我?”

    “恩,不知道为什么,可偏偏就……”

    “不懂。”

    “我原本是不坐火车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上了那趟火车,更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瞧上了你,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

    包圆楞了,楞的很彻底,喜不喜欢杜沐晴这小妮子?的确喜欢。单看人家杜沐英的派头,抛开人家肚里的粪渣驴蛋不提,足以证明杜沐晴是位豪门女,怎会垂青于他这个落魄子?

    有点滑稽,甚至有点可笑。

    包圆开始感觉有点不真实了,像是把手伸到了天边,感觉像摸到了天边的云,似有似无能抓的住吗?它会霹雳,也会落雨,风晴不定,会散会聚。一时间,楞楞的坐着那里,一言不出。

    “包,你不喜欢我么?”

    “不是,我……”包圆的心有点不实,换成别人早饿虎扑食的迎嘴亲了上去。

    “你怎么了?”杜沐晴小有置气。

018章 麒麟皮卷

    readx;太突然了。

    遥可不及的爱情猛的砸在怀里,疼不疼的不知道,很是他娘的快意。女人是男人天生的软肋,尤其是遇到杜沐晴这种肤白貌美,有姿有范的女人,一般人是很难撑起骨架来的。

    “沐晴,你……你真好!”包圆的忧虑瞬时灰飞烟灭。

    “包,会有危险别去好么?”杜沐晴秀眉微蹙风情无限,包圆听的醉,看的也醉。

    “不,没着没落的日子老子再也不想过了。”

    “别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的。”

    包圆低声轻嗯,心说:“老子知道了。”又听杜沐晴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几个初生牛犊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敢去盗墓,午夜鬼魅齐出,坟地里可不是想像中的那样稀松平常,凶险比比皆是,唉!”这声长叹中似有惋惜,似有优伤,包圆只理解为一个意思,心疼自已。

    “要不你养我?”

    “我,我……我拿啥养你?”

    “我瞧你们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我也学别人吃个软饭得了。”

    “自已努力,别打歪主意。”

    “哈哈,打这主意还不如让我去死,软饭,好吃不好咽啊。”

    包圆万没有料到与杜沐晴的关系发展的这么快,贪多必失,弄巧成拙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他笑着说:“混混耗耗非是真人生,轰轰烈烈才是吾之追求,我用双手努力拼搏,手段么虽然有一点点的巨不要脸,但也是实打实干事的,沐晴,你说是也不是,还是不是也是?”

    “歪理邪说。”杜沐晴一脸正色,瞥嘴道。

    “我家有张传世藏宝图,将来我们在海边买房子,看海水翻花,沐浴春风享受人生全靠它了。”

    “让我看看贝。”

    “走,现在就带你去,我的不就是你的。”包圆站起来伸出手。

    杜沐晴潸然一笑,十指交扣,双双走出了公园。

    ———————————————————————————————————————

    隔壁的吴老三正在搬家,狭长的走廊里抱着被褥,一看见包圆便没啥好气,气岔岔的说:“借过,借过!”偷偷的剽了几眼杜沐晴,心里又是恨,又是羡慕。

    自打包圆住进这里来,三天两头的与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在这穷折腾,吵的吴老三很烦恼。记恨的是:包圆这小子带了两次妞回来,个个美的出水冒泡,老天爷你就闭着眼瞎安排吧。

    杜沐晴一见皮卷,脸唰的就变了颜色,指着鳞片惊叫:“包,你知道它……它是啥吗?”

    包圆瞧着小妮子古怪的表情,奇怪的问:“你认识?”宋鹏说它是从龙身上剥下来的皮,只不过是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证,因为它宽长约三米,除了蛇还有啥玩意儿有类似的鳞片?

    鱼?一听就是在扯淡。

    的确,杜沐晴的话里透着认识,包圆很想弄清楚这存世十亿的东西是个么玩意儿,确实有点着急,他拉着杜沐晴坐下问:“小晴,哦,不,亲爱的,它到底是么东东?”

    “你这句亲爱的说出来,与火车上那刺头截然不同啊。”杜沐晴心甜脸红。

    “别嫐我了,快说说吧。”包圆嘿嘿一笑。

    “麒麟!”杜沐晴一脸肯定。

    “亲爱的,你见过麒麟?”包圆大是心奇,麒麟那玩意儿只是个传说,莫不是她见过麒麟的标本?

    “没见过。”

    “这,这,那你也是在扯淡喽,我还以为你见过呢。”

    “它与我家的古册上记载的麒麟完全相符,可以说一模一样。”杜沐晴说话间止不住轻轻摸那张皮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原本觉的麒麟是大世代背景下人民描述出来的动物。可这么大个活物摆在面前,由不得她的不信了,开始相信家里那些古本中的描述了。

    “啥古册?”

    “《桑龙典》,这块鳞片与《桑龙典》上描述的一模一样,绝对是麒麟。”

    包圆表示怀疑,解密商周基本靠出土的铭文,再往远追溯,夏王朝、炎皇时期更是无从考证,只能依据民间流传与野史记载了。写《桑龙典》的人不一定见麒麟,写《山海经》的人不一定见过那么多怪物,这种描述能靠毬住么?不过,歪杆子打到正枣了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可能的。

    杜沐晴不赞同,《桑龙典》只是杜家众多古本善籍中的冰山一角,源于祖上在五代十国时一次偶然所得,据说是大神伏羲所著,祖上也曾有人说是百家大集成。

    包圆胡乱打擦:“伏羲大神著的书的确好,可技术有限印不出来,只能磨着腚一个字一个字往竹签上誊,再说当年始皇帝搞焚书坑儒,基本上烧差不多了,《桑龙典》可能是某位大神写的鬼打架。”

    杜沐晴老大不乐意,把头一扭再也不说话了。

    包圆嘿嘿一笑,拉着她的手央求:“好晴妹,你……”还没有说完,杜沐晴扑哧一笑说:“哼,我可不是林黛玉,几句好妹妹便由着你性子。”包圆告饶:“好晴妹,全由你,全由你,其实由你由我一个样,咱俩谁跟谁啊!”

    “你跟我,我不跟你。”杜沐晴微微一笑,哼着说。

    “好,我跟你,你不跟我。”包圆老大不是味,先前乍没瞧出这小妮子还会耍小性子呢?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除了鼻子口进气,那都不动。

    “好吧,看你这么乖我就给你讲讲。”

    牛生麒麟、鸡生凤凰、猪生象、狗生獒,古来有之。见过牛生麒麟、鸡生凤凰的寥寥无几,先不拿凤凰说事,单表麒麟,《桑龙典》上描述:生麒麟的牛与现代牛截然不同,体形庞大,头身各半,獠牙倒长,毛发极盛,牝户金赤,按《桑龙典》的图示肯定是灭绝了。

    生麒麟必须有三种巧合,感应龙灵,须是在雷电交加时配种,配对之时牝户金赤生光。

    有没有做过试验?

    多半只有这写《桑龙典》的人知道。

    麒麟一降生便会吃掉生它的牛,金银铜铁都吃,按现代话说生冷不忌是个生骨头。

    卧云浪子少年时,临村发生过一件轰动多年的事,不让小孩靠近,无缘得见。后听人讲:有人在犁地的时候,那头耕牛突然生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人正寻思生了个么玩意儿?即不像牛,也不像马,乌漆黑皂的。突然,那黑乎乎的怪物张嘴便咬铁犁铧,一口就是一大半。

    那人手快,顺手抡起锄头打向那怪物,给打死了。

    十里八乡的人听说后都跑去看。

    后来烧了。

    据听说生了只麒麟,至于它为什么吃铁犁铧,没有考证。卧云浪子想它吃犁铧多半是那人自个编的,猪生象不稀奇,想必读者都略知一二,说不定还有那位看官亲眼见过。据闻,象生下来立时用刀子将全身剌出血,便能成活,多半讹传,毕竟现在只有生没有活。

    麒麟、象、凤凰,生的少并不代表没有。

    自然法则,太过于强悍的动物永远是少数,灭绝的最快。

    可能因为它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过。

    如果说它们不乱咬乱扑,坐下来静静的思考,学个《三字经》、《千字文》,应该前途无限。可惜,没等到编出来,挂了,还都他娘的成了传说。

    麒麟寿长,凶残难训,喜食童子。

    原始社会,石器时代,这玩意儿与老虎、狮子没甚区别,威胁到人类的生存,不灭他娘的才怪哩,是不是看书的?不过,真正原因后续会一一交待。

    “包,我想跟你一块去,这上面标著的地方肯定不一般。”杜沐晴的态势峰回路转,刚才还一个劲的劝包圆不要参与盗墓,这会子突然要亲身亲为,的确与先前大大相径庭。

019章 这账算的

    readx;“不行!”包圆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也不能去。”

    “亲,刚才你一个劲的劝我不要盗墓,这会儿你却要参加,是什么让你思维陡转溶入革命的浪潮里来的?你给我分享分享,我也好接受接受新思想。”面对杜沐晴的一天两变,包圆有点哭笑不是。

    “我……我是为了保护你呀。”杜沐晴一脸严肃。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扯,如果说小妮子会逛街暖被窝,包圆相信,可凭这小模样身段来保护自已,包圆打死也不信,他古里古怪的说:“就你这小身板打架都不行,斗鬼、斗僵尸趁早歇了。”

    “包,不管干么我们都要在一起,是福是祸一起面对。”

    听到杜沐晴这番无比真诚的话,包圆的心里热乎乎的,鼻涕眼泪都差点甩出来,准备冲上去与她来个热吻半小时,又听杜沐晴峰回路转的说:“包,没有我,你们四个想把皮卷上标著的地方找出来可以说是大海捞针,所以,我能够加入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我懂这里面的门道。”

    “亲,你是不是给我写过信?”包圆突想起在茶楼收到的信,随口一问。

    “什么信?”杜沐晴大是一楞。

    “哦,看来不是。”包圆瞧杜沐晴楞却的模样,知道那封信不是她送的,他暗自寻思:“送信的人到底是谁?”说实在的,包圆认识的女人并不多,而且有谁会知道金鳞片的下落?要知道,民国之初已经被包家曾祖给当了去换吃的,即便是现在翻出来,谁会知道那东西与包家有关。

    最终包圆输了。

    根本没有啥选择余地,如果不带她去,杜沐晴便不允许包圆去,每天必须抽出几个小时来陪她,讹上了,唐古拉山之行来回没俩仨月怕是不成,包圆仔细一琢磨,带上吧,顶多开销大点罢了。

    杜沐晴听说经费紧张,爽利利的把零花钱的卡交给了包圆。

    包圆哪里好意思接女孩的钱,可队伍实在是太缺钱了,一问杜沐晴有多少零用钱,差点把包圆吓的蹦起来,五十万,这是零花钱么?包圆心说:“如果老子有这么多零花钱,才不去干盗墓这破事。”

    ——————————————————————————

    次日,大军开拔。

    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只要一想到传说中的宝藏重见天日,心里的那个激动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杜沐晴的加入远在三人意料之外,似乎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是花瓶,天生是用来摆的。

    原计划是坐火车。

    杜沐晴的资金一注入显的阔绰了。

    五人乘坐豪华卧铺,从山西经河南、湖北、四川、直抵青海玉树。

    唐古拉山位于西藏自治区与青海省交汇处,长江与黄河发源地,唐古拉山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当地人称其为当拉山,蒙语中的意思是雄鹰飞不过去的山。

    肥毛当仁不让任大军总指挥,宋鹏任副总指挥兼参谋,平四贵任后勤部长,杜沐晴监军,包圆一人充当先锋,好坏有啥都先往上冲,头破血流不回头。

    “老子是发起人,在这场寻宝行动中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老子不能让你们这些自封王牵着鼻子走,抗议,严重抗议。”包圆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指着肥毛气乎乎的抗议。

    “这是党小组三审四定的,有红头,有盖章,对于你的上诉无条件驳回。”宋鹏说。

    “是啊,党的决定不会有错,你呀,只管举手赞成就行了。”肥毛哈哈大笑。

    “这是党和人民对你的信印,能够担任马前卒是荣幸,别挑肥拣瘦了。”平四贵极力拥护初定。

    “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我们都还是他娘的光杆司令,平爷的那位楚霸天不提也罢,你小子是身在福不中知福哇,给你拣这么大一便宜还他娘的一嘴零碎,哥几个,镇对包爷这种千万种不服气的态度乍办?”肥毛一打起诨来嘴上就来劲,五人来这地方靠啥娱乐,只有嘴官司了。

    “那就霸王硬上弓的执行贝。”

    “哈哈!哈哈!哈哈!”

    “滚蛋!”

    杜沐晴不参与打诨。

    此地人烟稀少,海拔又高,到了以后五人都有轻微的高原反应。

    当地人民风醇朴,汉语一字一顿说的很不流畅,相对来说沟通比较费劲。多数人冲着他们一个劲的点头示笑,这里的人常年经风晒的黝黑黝黑,一张嘴便露出一排整齐的黄牙,近距离说话,不论男女老少都是一嘴上好的口臭。为表示民族大团结,五人与当地人交流不敢表现嫌弃,事后捂着胸口大喘气。

    杜沐晴这么大的美女。

    当地人的确很少见,人人像见到仙女一样围在她身边。

    杜沐晴随身带了不少糖果,一见小孩便发,得到糖果的孩子都称她为“甜姐”。

    为了适应环境,五人在山前一个叫库尔巴的村子住了下来,住的那户人家,主人名叫桑吉拉,五十岁来岁,热情好客,包圆阔绰绰的给了他几张红板板,当地人一年挣不了几张,无疑是增加收入。

    看着那绵延起伏无边无际的山脉,包圆寻思:“把宝藏埋在这真他娘的没眼光。”

    这个地方风晴不定,一天能落好几场阵雨。本来烈日炎炎的朗空,突然间就会响起霹雳,转眼就起风,一扭头雨水哗啦啦,虽为旅游地,来的人极少,一是环境恶劣,二是很多人受不了高原反应。

    不像西藏布达拉宫那样的圣地。

    环境再不好,游客、朝圣之人也是乌泱乌泱的。

    桑吉拉结婚较晚,有个十七岁的姑娘,名叫多可兹,意思是美丽的花。

    肥毛瞧着这几百眼望不到头的山,提议找个向导,说是进了山一不小心迷了路,那就算玩完了。与桑吉拉商量,给他1000钱让他导导路,桑吉拉先是仔细的询问他们的来意。

    宋鹏一脸板正的说:“我们是国家地质队的,响应号召开发大西北,我们做为先谴部队,先来看看唐古拉山有什么矿产,顺道带回去研究,然后大规模的开发,造福这里的广大民众。”

    桑吉拉听完,想都带不想的便说:“好好好,党的号召我们一定呼应,你们来开发、建设、改善这里的居住环境、生活水平,我们所有人都举双手赞成。早就盼望党和国家早点把我们这里建设成鱼米之乡,赶上江南的苏杭,就是进山困难,得个十天半个月,这点钱好像不大够,加点!”

    扯了半天响应,最终的问题是嫌钱少。

    怪就怪包圆付住宿费时,刚提的二万块现金无意中露了出来。

    桑吉拉逮着机会能不多要?

    “大西北的建设还须投入大量的资金,这是个长期攻坚战,财政吃紧。这样吧,看在咱们彼此相处的不赖,我们把国家给的补贴赞助你一点,我们咬咬牙就过去了,多给你加50,1050乍样?”包圆的语气很坚决,意思是一分也不能多加了,再加就给国家增加负担了。

    桑吉拉说:“你们啥都不带便进山采样,得用我们的工具吧,守护当拉山的大神唐拉不允许外人擅动山上的一草一石,最主要的是你们五个都是吃皇粮的,回去多报销就行,犯不着跟他多抠。”

    包圆心说:“老子要是吃皇粮的还用来你这地方么,早他娘的跑澳门去潇洒了,切!”

    “乍一看你老小子挺厚道,没想到这么势利。”肥毛气的直冒烟。

    “这么着吧,看在唐拉派来甜仙女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个八八折,进山的原价每人是880块,凑个整一个人1000块,给5000块钱你们进山的吃住行全管了。”桑吉拉最后一咬牙跺脚说。

    “哪个数学老师教的这么缺德?”平四贵气的直骂:

    “够给你们面子了,要不然咱按原价来。”

    “好好好,按原价来。”肥毛想你能够减多,也能加少吧。

    “一个人880,五个人就是五个880,拢共是8800-50=9300。”桑吉拉掰着指头算。

    “行了,行了,就5000吧别再往下算了,再算就没谱了。”包圆一听,赶紧拉着桑吉拉的宽袖阻止,由着他这么算下去,把地球卖了都不够导游费的。

    “有谱,一分钱也不会多要你们。”桑吉拉掰着手指,一脸正气,意在指生意诚信为上。

    杜沐晴学着他们四人的语气,笑着说:“不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们想大踏步的前进,必须得学会放下,今天的失去,日后还会大把大把的挣回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千金散尽还复来。”

    宋鹏哈哈大笑说:“沐晴啊,我瞧你第一眼就觉的倍儿亲切,《红灯记》的李奶奶怎么说来着,拆了墙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看,咱们不拆墙也是一家人,你们看这溶入的多快!”

    肥乎白着眼说:“人家拆不拆墙都跟包爷一家,跟你有毛的关系?”

    众人哈哈大笑。

    包圆一脸感激的瞧向杜沐晴,心说:“多亏有你,要不然连他娘的山都进不去,即便不花钱冒冒失失撞进去,万一失手,即淘不到货,也回不去,唉,还是他娘的有了钱腰杆子才能硬的了。”的确,单凭四人凑的那八千块钱,真经不起失手,万一失了手,真得把肥毛就地摁倒剌个肾才行。

    “没有我的保护不行吧。”杜沐晴偷偷朝包圆扮了甜甜的鬼脸。

    “感情你说的保护就是来派钱,得,等遇到鬼怪、僵尸你最好全派钱打发了。”

020章 袭击

    readx;“你看。”杜晴说话间拉开了自已的旅行包,里面早已准备着冥币、香烛、桃木饰、罗盘等等一系列套件,说实在的,包圆真不清楚她啥时备的,暗说:“行,有门道,看来没她还真不成。”

    可包圆稍一冷静就觉的不大对劲,杜沐晴的来路越来越古怪。如果说她们家祖上参与过盗墓的事,那是好几十百年前的事了,不奇怪,可她没盗过乍懂得这么详细?

    杜沐晴的解释是她对走地仙的规矩门清。

    包圆打算刨根问底,后又寻思:“连她都是我的,问那么多干么?她准备这么细不都是为了我么。”天仙一样的细心女友,自已再左怀右疑的,那不是脑子搭错筋了么。

    桑吉拉为表示合作愉快,特意宰了只羊,晚上邀大伙儿吃烤羊。

    明早让多可兹带他们进山。

    当地的羊肉膻味极重,不过吃起来很是他娘的带劲,杜沐晴显的很委屈,她从不沾腥,羊膻味几十米内浓之不散,别人胡吃海喝,杜沐晴拉着包圆远远躲在一旁就水啃面包。

    醉意浓时,肥毛笑着打牙:“桑老汉,你他娘的不怕明天我们把你闺女给拐跑了?”

    桑吉拉擦擦嘴上的油,笑着说:“你们是党培养出来的好公仆,品德高尚,一言一行都在人民监督之下,怎么会?再说了女娃子不值钱,把她卖了不用受这份罪了,跟你们去城市里住高楼还不好?”

    桑吉拉大大灌了几口奶酒,指着肥毛的壮腰打饱嗝:“话说回来,小胖,别看你身子板壮实,长年坐软椅批字,要论动粗,不是我老汉吹,你们五个加起来都不是兹伢子的对手。”他神气的一甩手,指着盛水的大缸笑着命令:“兹伢子,去,露两手给咱们的客人瞧瞧。”

    别看多可兹只有十七岁,身子壮实的不行不行。

    那口大缸少说也有百把十斤。

    她毫不费力的搬了起来。

    平四贵惊的半天合不拢嘴,暗自心说:“操,这感情是梁山好汉后裔?从小玩石锤玩大的。”

    “历害,历害!”肥毛咬了口肉,扭头对宋鹏说:“宋爷,假如换作是你去抱那只缸,不用猜铁定拉一裤子,还不一定能他娘的搬起来是吧,哈哈!”

    “你才拉稀,甭说缸,就这只羊你都不一定抱的起来,不信你去抱抱看。”宋鹏不落下风。

    “吹吧,你俩是口水便宜,小心舌头把嘴压扁喽。”包圆忍不住插嘴。

    “唉,我说,将来兹伢子嫁出去了,指不定哪个小伙倒霉呢,哈哈!”平四贵操起了那口得意的河北腔,这话不敢让桑吉拉听懂,万一人家桑吉拉听明白了翻脸,不是闹着玩的。

    “我看,与肥毛蛮匹配,他这身肥膘人兹伢子能降的住,你们俩谈谈乍样?”杜沐晴插嘴。

    “不合适,不合适!”肥毛白着眼说:“我总觉的吧,这么好的事必须派给包爷他老人家,他老是受美女的爱戴,是该尝尝山里的姑娘了,说不定包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在这安个家也不赖!”

    “去你娘的。”

    ———————————————————————

    晚上十一点才散场。

    四个爷们挤在一间屋子里,杜沐晴单独住一间。

    宋鹏提议研究一下进军路线的问题,事先看看古墓藏在什么位置,省的瞎走冤枉路。包圆将七裹八裹的皮卷给拿了出来,大伙儿聚在微弱的灯光下,仔细看那龙形之地处于什么位置。

    杜沐晴说:“虽然这里的环境十恶劣不大适合建阳宅,不过,若是把阴宅建在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关中、洛阳、金陵之地比起这的风水不止差了一星半点,你们看,乾山坤岭,富贵多珍,门开艮兑,代代腰金,世受皇恩,巽上有风,艮见文武,吉星高照,金生二进……”

    正说之间,忽然听见一声撕破长空的吼叫,又是慎人,又是起悚。

    呯!

    桑吉拉一把拉开门,向外走去。

    多可兹走进屋子安慰:“你们呆在屋子里千万别出去,奇巴武家的鬼脸藏獒在叫可能有狼群。”

    外面吵杂声极乱,有远有近,依稀听到有人大喊:“奇巴武家的鬼脸藏獒又疯了,一见牦牛就乱扑乱咬,各家各户都把自家的牦牛看好,英勇的汉子们,快,快,快点把这只疯狗给打死。”叫嚷声、脚步声乱哄哄的四处响着,这情形有点像电视里的鬼子进村。

    突然之间,五人所处的屋子通的一声撞门声,力道奇大。

    墙上的土随着声音往下掉。

    杜沐晴吓的紧紧搂着包圆的脖子,低声委屈的说:“包,是不是有人来打劫了?我,我……我要是被他们……我就不活了!”说话间眼泪便落了下来,那种又羞又急的表情,极是可人。

    包圆故作镇定,低声安慰:“亲爱的,没事,没事,万事有老子,别怕,别怕!”

    宋鹏像是突然悟到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哭丧似的败叫:“完了,完了,不该给桑吉拉那么多的钱,出门在外不能露财的,本来四个穷光蛋,这下可好给人当土豪打劫啦。”

    肥毛悄悄接近多可兹,操着京油子:“不怕,咱有人质,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他们敢冲进来哥们就地拿下这小伢子,五个抵一个虽然有点赔,总比一个都没强,快,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平四贵紧口急念:“黎明前的黑暗是人生的盲道,我们冲破枷锁迎接曙光的到来,同志们,最危险的时刻到了,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是真哥们的别怂了,决不向敌人低头,妈的,老子有点腿软。”

    撞门声越来越猛。

    伴随着撕声裂肺的怪叫,一声声昭示着此夜不平凡。

    四面八方的脚步齐齐向此聚来,率先听到桑吉拉急火火的大叫:“奇巴武,我们家这间屋子有贵宾在住,你奶奶的,怎么养的狗,冲撞了我尊敬的客人老子跟你没完。”

    “突然就疯了,我哪知道它怎么了?”一个操着哭腔的老声应道,貌似很无辜。

    “快,快打死它,伤了人就不好了。”

    五人这才放下心来,均是心说:“吓死老子了,看来真是狗疯了,不是来打劫。”可为啥那只疯狗要对他们处的屋子进攻?没偷羊、没偷牛、没偷姑娘,这是他娘的几个意思?难道自已长的像狼?

    门已残的不成样子。

    几十个人堵在门口举着火把,各种各样的家伙什雨点似的打在鬼脸藏獒身上。

    咔啦一声门闩撞断了。冲进来一只狗不像狗、狮子不像狮子的怪物。浑身血渍,黄牛大小,四颗獠牙手指般长,头前长着两圈狮子一样的松毛,一圈黑,一圈红,极其雄壮,它冷眼一扫,张开大嘴向宋鹏猛的扑了过去。

    这一着突如其来,宋鹏登时吓傻了,歪身瘫倒在地人事不醒。

    肥毛、平四贵、包圆三人那里敢往前走上一步,杜沐晴早就闭上了眼,这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亲爱的宋鹏这就要在怪物口下香消玉殒了,等不到宋鹏惨叫,杜沐晴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包圆的肩头顿时湿了。

    只听到那怪物撕咬,并没有听到宋鹏哀叫。

    这四人均想:“宋爷,你放心的去吧,你是头一个为革命牺牲的,我们会永远记着你,等找到了宝藏,我们会把你应得的那份送到你家,你安心上路吧,不久的将来,几百年后咱们黄泉路上再来过。”

    数十人冲进来对那怪狗当头打下,血溅满屋。

    肥毛惊定之余睁开眼。

    只见那只怪狗并没有咬宋鹏,奄奄一息的扑在那张皮卷上,用尚存的余力撕咬。奇怪的是,那张皮卷并没有受到一点损坏。多可兹拉着宋鹏的脚向旁边拖去,宋鹏的身下全是水,早拉到裤裆里了。

    众人一阵乱打。

    那只怪狗最终一动不动了,嘴里却死死咬着皮卷不放。

    桑吉拉费了好大功夫才将皮卷从它嘴里夺下,瞧着他们五个人说:“尊敬的客人,你们受惊了,好在你们的东西并未受到损坏,虚惊一场,真是有点对不住,对不住。”

    包圆气呼呼的骂:“虚惊一场,要他娘的命,这都是啥事,要是伤了人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党和人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杜沐晴缓过神来,咽声说:“包,吓死我了,不让你来你不听,呜呜!”

    “奇巴武,你家的鬼脸藏獒把我屋子毁了,你说怎么办?”

    “赔你一只羊。”

    “不行,吓着了客人,他们身份尊贵得给个说法。”

    “你说乍办?”

    “怎么着也得一只羊外加三块钱!”

    “噗”肥毛一口口水喷出大笑,桑吉拉据理力争,感情就为这三块钱,费的着大呼小叫的,真是!

    杜沐晴惊魂未定,指着那鬼脸藏獒,一脸哭腔:“包,哪是什么怪物啊?吓死我了!”

    包圆尽量将自已装的伟岸,打起仅有的一份精神宽心:“别怕,别怕,是只疯狗而已,再历害也敌不过我们众志成城钢铁般的意志,三下五除二就给灭了。”包圆对着桑吉拉大叫:“桑老汉,这……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等桑吉拉回答,杜沐晴突然低声说:“包,我懂了,它,它是……”

021章 出发

    readx;至于啥的球毛原因杜沐晴并没有直接的说出来,可能是忧虑眼前的人太多,她拉着多可兹一味的询问村子里还有没有藏獒了,或者有没有长的类似于鬼脸藏獒这么丑、这么猛的怪兽。

    多可兹回答:“没了没了,就这条还是奇巴武老汉前年去布达拉宫时在路边捡的,带回来的当天就咬死了三头牦牛,早有人想把它打死了,狗不像狗,牛不像牛的,后来有人说这是只鬼脸藏獒可贵了,要出200块钱买呢,奇巴武说什么都舍不得卖喽,唉,奇巴武要是把它卖了就不会有这事了。”

    杜沐晴追问附近有没有藏獒。

    多可兹说倒是有两条,不过长的与鬼脸藏獒不一样,没这么大的个,也没有这么凶,奇巴武留着这条鬼脸藏獒是因为它实在是历害,附近的狼都不敢到这个村子来。

    此处人烟稀少。

    所谓的附近,远在几十公里外。

    最终,奇巴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群相继散了。桑吉拉得了三块钱的巨额赔款与肥羊,乐的是屁颠屁颠的,招呼村子里的人将鬼脸藏獒抬了出去,豪声壮志的说明天吃狗肉。

    宋鹏呈虚脱状,换了衣服后打着牙颤:“怎么样哥几个,宋爷的胆量成色不错吧,那玩意儿趴在哥们身上,哥们楞是一声没出,不是哥们我自夸,就这份英雄本色够你们学一辈子的。”

    “去你的,屎都拉出来了还贫的这么劲。”平四贵大笑。

    “甭扯那没用的,赶紧把你那屎布给洗了,要是薰的肥爷我晚上睡不着,跟你没完!”肥毛瞧宋鹏这股臭贫劲很不爽,突然他一搂裤裆诧异的说:“咦,老子屁股乍黏糊了?操,刚才带出屎来了。”

    “把咱们放在上甘岭都是被活捉的典型,不说别的,老子就是第一个缴枪的。”包圆说。

    “包,我……我一个人不敢睡,太可怕了,我怕我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只藏獒,你,你……你可不可以……”杜沐晴紧紧的依在包圆怀里低声盈盈,最后的“陪着我”什么的再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一圈红晕,她将头深深埋进包圆的怀里,此情真是怜惜。

    包圆对她紧紧相拥,心说:“老子是个思想干净的人,决没那种非份之想,传说中的意志坚定坐怀不乱说的就是老子,不行,不行,这次我要亲个够抱个够,还要呵呵哈哈。”他正色的关切:“亲爱的,男女授受不亲,咱们俩没行过四礼八拜,就这么钻在一个被窝里不大合适,我看,还是让兹伢子陪你睡吧,好歹她是个女孩子,虽说人家有汉子一样的胸怀,毕竟不会出什么大格。”

    “甜姐,咱俩一块睡。”多可兹伸手便拉杜沐晴。

    “不,包,我想……想和你一块,我,我……我有话对你说。”杜沐晴越说声音越低。

    “好,那不管你了我去睡了。”多可兹迈着方步走了。

    “包爷从此要开小灶啦,不跟哥们睡了,唉,我说别他娘的扭扭捏捏了,快去忙正事,哈哈!”肥毛见二人都没动脚,补充着说:“唉,你们俩闹几?肥爷我要换裤子,你们要瞧表演是怎么地?”

    “走,走,快去球吧!”

    “哈哈!哈哈!哈哈!”

    “走就走。”

    三人煽风点火意在何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来在杜沐晴住的屋子,包圆拉着她坐下:“亲爱的,咱们俩**的睡在一个屋子,就算是真的没事,泥巴掉在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你想好了么?各个方面都准备好了么?不行,老子扛不住,早晚你都是我的,早吃晚吃都一个球样。”就势一拉,将嘴压在杜沐晴唇上,霎时魂飞九天。

    “包,迟早会把身子给你的,别急,我现在可没那心思,我有话说。”杜清晴酥声娇喘弱弱说。

    “你说。”

    “你知道咱们为啥受鬼脸藏獒攻击么?”

    “能有啥,那只藏獒疯了贝,谁知道捣它娘的吃了什么粪捣蛋。”

    “不是,都是你那张皮卷惹的,都怪我大意。”

    “皮卷?”包圆一楞。

    “嗯,你知道么那只狗并不单单是只藏獒,《桑龙典》有它的图示,它的真名应该叫噬魂獒,这种獒几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了,当年的亚州狮见了它也要退避三舍,没想到竟然有存活的,恐怕全世界也没几只了。它与麒麟生来就是宿敌,因为这张麒麟皮它疯了。不过噬獒敌不过麒麟,虽是如此它也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撕咬,直至死亡。”

    “你是说咱们打开皮卷它闻到味,疯了?”

    “嗯。”

    “哎哟,额的祖宗这哪能想到。”

    “就说了你狗屁不懂,还一个劲的学别人干盗墓。”

    杜沐晴秀脸一俏,正色说:“《桑龙典》上记载的噬魂獒与鬼脸藏獒有区别,噬魂獒的体形比鬼脸藏獒大多了,我初步估计这只鬼脸藏獒未成年,再或许是进化的过,若是依着《桑龙典》上记载的原始体貌,这个村子的人都不够它吃。麒麟吃金土之物皮柔似钢,才不会让它轻尔易举的撕断喽。”

    “操,要不是你老子还真不知怎么把那只鬼脸藏獒给惹了。”包圆似懂非懂的点头。

    “睡吧,明天或许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呢。”杜沐晴桀桀一笑。

    “用不了明天,今天你就有危险啦,荷荷哈哈,我胡汉三来也!哎哟,我去,老子的屁股乍也有点黏糊?操,没发现老子的汤汤水水也给吓出来了,厄地神啊。”

    “不准老子长老子短的,再说把你嘴堵上。”

    —————————————————————————

    以前唐古拉山下的人住的都是帐蓬,受汉文化影响盖起了砖房,生活习惯仍旧是穿藏袍,烧牛粪,运输工具主要是牦牛。基于寒冷,当地人饮酒之风大行其道,目地是为了驱寒。

    成吉思汗当年亲率蒙古铁骑,打算向南亚次大陆进军,却被这座唐古拉山挡住了去路,恶劣的气候与高寒缺氧,致使所向披靡的蒙古铁骑望山兴叹,成吉思汗不得不放弃,至死成了一大遗憾。

    殊不知哪位先圣,或是帝王将自已的陵寝埋到了这,可谓煞费苦心。

    更不知在这皮卷上画图的人出于什么样苦心留下这张皮卷。

    即然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回。

    成吉思汗这一代大天骄,当年被唐古拉山阻挡了进军去路,没能够完成统一地球的大业。今朝,新时代的好男儿要来打破这个神话了,一个是为了版图,一个是为了财富,不知是今胜昔,还是旧超新。

    ————————————————————————

    次日。

    五个人正睡倍香,被多可兹在院子里给叫醒了,喝过早茶抓过糌粑,商量进山。多可兹一早就给他们备齐全了石锤、钢铲、铁锹,还特意的盛了大半袋牛粪,说是进山冷带着烧火取暖。

    昨天夜里也没商量出个什么头绪,只能靠多可兹带路了,临时决定进军的线路方针。

    背的最多是水与吃的。

    虽然有大片的草原,缺了水哪也到不了。

    肥毛盯着平四贵一把一把往包里填压缩饼干问:“平爷,你这压缩饼干是多钱买的?”

    平四贵想都没想便回答:“十块钱一包,几个意思?少么?”

    肥毛大大的叹了口气说:“前途一片渺茫,我等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壮举,革命的道路上牺牲总是有的,付出总是有的,欲问后事如何,唉,老天爷也不一定知道,肥爷我想说的是,你为毛不买成八十块钱一包的军用压缩饼干,万一哥几个遇个不幸,好歹咱们嘴上没吃多大亏不是。”

    “将来发达了,给你压缩饼干你都不会吃,就你嘴官司多。”宋鹏朝肥毛背上一推。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包圆边走边哼。

    “我们不是残阳,我们是朝阳。”平四贵格格吃笑。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城市来的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跑我们这搞研究。快走吧,离山还有好远哩,咱们那最好在天黑前赶到鹰嘴沟的鬼门关,要是下起了雨,咱们连避雨的地方都没。哟,甜姐,你是不是背不动?我帮你拿点,你看,你这身子嫩的出水偏往山里跑,我都瞧着心疼。”多可兹向上抖抖那近乎百斤的行装,伸手便接杜沐晴的包。

    “辛苦了兹伢子,回头姐带你去外面开开眼。”杜沐晴坚持自已背。

    “不用,不用,这点点东西俺多吃点糌粑、手抓肉劲就回来了。”多可兹憨憨一笑。

    “鬼门关是啥地方?”

022章 狼群

    readx;五人借着开发大西北的旗帜挥师西上,意在寻宝发财,四人心下各自打着算盘,唯独显的杜沐晴志不在此,多可兹为他们领的路线是当地人进山时所走的捷径,比起常规的路要难走的多了。

    鬼门关。

    指的是山前一座巨大的石洞,与传说中的鬼门关根本不沾半毛钱的关系,至于为啥这么叫多可兹也不清楚,当地的人统统这么叫,平四贵追问有没有鬼怪之类的,多可兹笑答:“有狼。”

    烈日当穹,炎炎似火。

    肥毛实在是恨不得骑太阳头上美美的撒一泡,极想浇浇它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问题的关键是尿不高,够不着也甩不到,只能将就着一路大口大口的往肥肚里呛水,虽是如此,热意丝毫不减。

    宋鹏则是来回颠倒嗔怨:“开始,因为蛋热起了他娘的所谓雄心壮志,总觉的吧啥的毬毛问题都不是困难,后来才发现纯粹是蛋热的不行不行,啥都是问题,困难一大堆,快把老子累死了。”

    平四贵一路高呼:“蛋疼啊,来阵风吹吹蛋吧。”

    杜沐晴板起秀脸,气岔岔的说:“你们嘴里乍这么多零碎,一路蛋长蛋短的,就你们长的多?”

    多可兹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认为他们受不了这种冷热骤变的急暑,一本正经的说:“这会儿热,一会儿可就变冷啦,嫌热在石头上磨磨,我们都是这样降温效果可好了,哦,那有石头,快试试!”

    “你俩去磨磨,别擦出火啊。”包圆哈哈大笑。

    “去你娘的!”平四贵、宋鹏二人齐骂。

    ————————————————————————

    晌午时分。

    这五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喘急气,杜沐晴也矜持不住了,酥声娇喘,包圆由衷的感叹:“咱们老是埋怨人家桑吉拉收黑钱,这会子看人家兹伢子挣咱们这份钱真不容易。”

    多可兹卸下牛粪袋,笑着说:“这才走了一小半,离山还有好远哩。”

    杜沐晴乏劲一缓,悄悄对包圆说:“包,我后悔了,我宁愿回去养着你也不愿受这份洋罪了,要不咱回去吧。”包圆摆出一脸大义凛然之态,握握拳头显出铮铮傲骨:“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女人家家的去养,沐晴,你这不是让老子丢份么?不行,亲爱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咱立马往回返。”

    “不行!”

    顺风传到了宋鹏的耳朵里,他哼着说:“包爷想当逃兵,不行,这点苦算啥?你想想人家革命老前辈当年走的长征两万五千里,这才哪到哪了,革命的道路上坚决不能落下一个好同志。宋爷我讲这番话的重点是:沐晴要养,得把大伙儿全都养起来,光养他一个人,哥几个答应不?”

    “不答应!”

    “肉你吃了,怎么着也得留碗汤给我们。”

    “我说,要不咱们把包爷留在这,咱们三个把杜沐晴给分了,怎么样哥几个?”

    “好,这就么定。”

    “不过,咱们党向来不亏待自已同志,咱们将兹伢子给包爷留下,让他们俩甜甜美美的凑合。”

    “滚蛋!”

    包圆一咕噜站起来气,气哼哼的大叫:“走,天黑之前赶到鬼门关,老子在那里安排了一群狼,就等着你们这群小鲜肉开锅呢,是活吃,还是剔肉都顶着来吧,走哇,你们到是移移屁股啊。”多可兹一脸无奈的自言自语:“你们的脚要是有嘴这么硬就好了。”四人本事不大,一个比一个嘴硬。

    吃了点东西匆匆赶路。

    太阳落山之际赶到了那个所谓的鬼门关。

    只见一座巨大的天然石洞,上面有只石头雕成的巨虎威风凛凛的趴着,洞内两厢竖着十支石柱,像宝剑似的排排倒立,依稀辨出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风雨侵蚀,苔癣横长。

    “今晚咱们住在这,明天上山,这里狼多晚上轮流看牛粪火。”多可兹安排着。

    包圆四处张望,看着这惜惶惶的山寻思:“这里到底有没有宝藏,别他娘的埋鬼怪,万一这皮卷上描述的地方压了个孙猴子那样的玩意儿,放出来就不是够喝几壶的事了,能直接呛死。”

    “狼真的会来么?”杜沐晴看着多可兹问,她怕狼,与狠斗谁都不是个。

    “一般情况不会有,生火,狼不敢靠近火,造上火咱们就不怕了。”多可兹安慰。

    “这玩意儿能烧多长时间?”宋鹏指着牛粪。

    “你可别小瞧了这牛粪耐烧着类,烧个七八天是不成问题的。”

    正说之间,陡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呼呼呼直往山洞里灌,人人捂着膀子打牙颤,多可兹连忙招呼大伙:“生火,生火,有了火就不冷了。”狼粪起烟,牛粪起味,真他奶奶的够味,呛的杜沐晴直捂着鼻子流泪咳嗽,杜沐晴忽然拉着多可兹问:“兹伢子,这里的狼长啥模样?”

    “狼的样子贝。”多可兹一脸奇怪,心说:“还能长成啥样?你们连狼都没见过,切!”

    “我是说有没有特别奇怪的狼,比如,长成鬼脸藏獒那样的?”

    “有狼王,据说跑青藏山去了,放心没这么巧。”

    杜沐晴这么问是想帮包圆瞧瞧那张皮卷,看到底能不能找出方位,却又不敢。唐古拉山有噬魂獒这样的古生物存活,倘若一拿出皮卷再招上别的猛兽,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愣愣的出神儿。

    包圆端着水走到杜沐晴的身边说:“亲爱的,辛苦了,唉,跟着我受委屈了真是于心不忍。”

    杜沐晴低声说:“包,想替你看看皮卷来着,可我又担心招来野兽。”

    包圆一拍脑袋大叫:“差点忘了,肥爷、平爷、兹伢子你们三人守住洞口,凡是进来臭虫蚊子啥的格杀勿论不必请旨。宋爷与小晴拿皮卷研究作战方针,皮卷招畜生,抓紧,你们到是动动身啊!”

    “守个蛋,就这里万夫当关一将能开的。”肥毛白着眼哼哼。

    “啥万夫当关一将能开的,依我看,兹伢子一妇当关万夫莫开。”宋鹏还不忘打诨插曲。

    “扯吧。”

    谁都意识的到,这个地方守不守一个德性,真要有什么大虫只有挨吃的份。当皮卷拿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都直了,都好像看到了雷锋塔倒下白娘娘出世一样,或者说五行山飞了孙猴子跑了。

    皮卷变了。

    上面画着的太行山、长白山、祁连山、六盘山、吕梁山、武夷山等等均已缩小。

    单单一张巨大的唐古拉山在图上放大了。

    宋鹏的舌头长长的伸在外面,连咬了都不知道疼,许久才大叹:“这张神卷必定是从天上掉下的,肯定不是人间该有的东西。”杜沐晴看的连眼激动,这张皮卷着实令她匪夷所思。卷上画着的龙形之地隐隐泛着红光,唐古拉山地嘴之处微微泛着绿光,细细一瞧,这不正是他们所处的鬼门关么。

    多可兹不明情况一味的追问这是啥高科技。

    太兴奋了!

    五人体内流的不再是血了,都成了提精神的药剂,包圆狂傲的搂着杜沐晴大大的亲了一口,乐呵呵的说:“亲爱的,瞧这苗头咱们是要发痛了,干完这票就收手,老子都已经看到了好日子。”

    正兴奋的忘乎所以,平地里嗷的一声长啸响起,配上这墨蓝色的夜听的人人起皮。

    “什么东西鬼叫呢?”

    “这是狼群的声音,快……快点火把!”

    当地人经年累月进山,这里是首站,洞中干柴所备甚多,人人点上火把高高举着,个个神情紧肃。包圆拥着杜沐晴宽心:“亲,别慌,别怕,昨晚的教训已经告诉咱们,肯定是有东西来袭击了,可能是奔着这张皮卷来的,咱们仅着它撕便是了,大家听我的,千万别玩儿硬拼。”

    “就算是狼把你们俩啃的没骨头了我们都不管。”肥毛耳朵贼。

    “滚蛋,啥时候你都知道插一嘴。”

    “没事,狼怕火怕脱,一会儿狼来了大家拿着火把脱衣服,伤不了你们的。”多可兹分享着经验。

    “我不脱,我死都不脱……”

    突然之间,一只浑身白毛身形巨大的狼直凛凛的站在了洞口,脸盘有点像狐狸,体态有骡马大小。再一定眼,几百只身型较小的狼黑压压一大片,悄声无息的向这里走来。

    [bookid=3490443,bookname=《圣上我不约》]

023章 变故

    readx;多可兹呼呼呼左右猛的撩着火把,边挥边叫:“乍这么多狼呢,快,大家快脱衣服,咱们只要把衣服脱了它们就不敢进来了,快脱啊,你们等什么呢。”她单手挥火把,帽子一甩,即时解扣子。

    那只白毛大狼在洞口徘徊良久,双眼放绿光,冷冷的盯着几人。

    身后的狼群站定,静静看着狼王。

    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顾不了许多纷纷去解上衣扣子,他们把目光全聚在了杜沐晴身上,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当儿即便是翔哥来了也跑不过这群恶狼,吃不吃人谁也说不上来,只能看人家狼的心情了。三人盯着杜沐晴看是想临死瞧个眼福,鉴于三人好哥们的份上,估计包圆不会怪罪。

    那只白毛大狼不时的瞧瞧火堆,不时的盯着皮卷,良久都没有冲上来的意思。

    包圆心里直骂:“要吃便吃,你这么盯着我们究竟闹几?”

    多可兹上身快没衣服了。

    突然之间,那只白毛大狼猛的向杜沐晴扑了过来,不知道是瞧杜沐晴白白净净的像个头领,还是那狼天生也喜欢漂亮女子,包圆与杜沐晴拥在一起,眼看那只大狼向他二人扑来,本能的闭上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咚的一声平地三颤,火光下尘土飞扬,天上掉下一个庞然大物来。杜沐晴早已吓的晕了过去,多可兹、肥毛、平四贵、宋鹏四人瞧的清楚,落在地上的正是洞顶的那只石虎。

    只见那石虎巨口一张将白毛狼王囫囵吞下。

    尽皆惊怔了。

    好半天缓不过这个劲儿来。

    明明是只石雕老虎,却比噬魂獒扑在宋鹏身上感觉还它娘的唬人,洞外月见朦胧,青昏黯然,轻风婆娑。牛粪火照耀下个个脸生悚色,人人心如脱兔,脸都有点扭曲了,个个惶恐不安。

    宋鹏被眼前的情形震坏了,无神论彻底颠覆,曾经认为那些扯蛋故事传奇游记都变成了活生生的存在,那些神啊鬼啊魔啊的一个个在脑海里全都活了过来,的确,由不得他不信。

    肥毛、平四贵原地打颤,手脚都感觉不像是自已的了。

    多可兹面对疾风突变异常镇定。

    她自从七岁起便跟随桑吉拉进山,狼群常遇,虽然不大明白这石虎为毛活了,却知道及时应变迎敌。她知道,豺狼虎豹这些个玩意儿最最惧怕火,她站在最前面双手执火把左右忽摆,用土语叽里呱啦的说:“祈祷万能的真主唐拉降临,保佑它宠爱的子民,我日日夜夜祷告上苍,真主在天国,也在我们的心里……”她越说越提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包圆闭着眼不知道刚才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只知道眼前多了个巨大的石屁股。

    宋鹏对多可兹的胆色,真是纳心底佩服的不行不行,由衷大叹:“临威不惧真乃大丈夫也,胸有激雷面如平湖,可拜上将军也!咦,不对,多可兹是个小妮子,可拜……想不出来了就拜上将军。”

    虎无脖,头连身,前瞻目顾,后瞻尾旋。

    石虎吞下狼王后对狼群眈眈而视,石尾自在耸旋,像在等狼群进攻,却一步也不向外走。

    群狼无首调头便散。

    转眼之间全都消失在了黑暗中。

    陡然之间,随着一声长啸收声那只石虎又变成了一蹲**的石头。

    包圆还以为是那张皮卷把石虎给激活了,石虎变僵以后,杜沐晴渐渐苏醒过来,她偷偷的剽了几眼洞外。只见洞内多了个石虎,洞外的狼群早已不见踪影,这才倚在包圆怀里小声抽噎。

    不知过了多久。

    众人渐渐酥下心来全都瘫坐在地上。

    “真主唐拉显圣,真神唐拉显灵保佑它的子民。”多可兹穿好衣服壮着胆子走上前,感激神灵之心海起,伏在石虎面前大大顿首,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度虔诚。

    “多谢神灵保佑。”宋鹏双手合什由衷的感叹,他拾起皮卷摇头晃脑的说:“此行真是不虚,宋老我即便是死了也值,这种场景有谁亲眼见过,放眼天下,四海之内五湖各岛唯我六人也!”

    “必须得敬柱香!”平四贵静下心来缓缓说。

    “老子要写本自传,就叫《胖大爷奇行记》吧,这等奇事决不能让它没世。”肥毛平定了悚心一脸感叹,他突然踮起脚,一脸哭相:“操,老子的鞋……鞋湿了。”

    “就你那文笔,扁担长板凳宽都写不利索,写自传得了吧你。”

    四人一闲下来就斗嘴,不打击就不是包圆了,包圆心说:“你奶奶的,这玩意儿能写么,咱们是来干么了,盗墓,还他娘的写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再署名王小二更圆满了。”陡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闪在包圆的脑海里,这帮三孙子怎么从来不问皮卷是从哪来的?自已只说过是祖传的,并没有说是当年厚道祖清初盗墓所留下的,后又寻思:“有财发谁去管它娘的始末由来。”

    宋鹏黯然捧着皮卷。

    地嘴处标著了五个龙章凤篆的古字,这山貌特征本是从卫星云图上比对出的,此时却感觉像真山真水似的画在上面。石洞的成像仿佛是三维做成的,画在顶上的石虎此刻已经落在了卷上的洞口处。

    至于那五个天书字代表着什么,只有破解了才能知道。

    谁能认识这种文字?

    此行是否仓促?

    宋鹏绞尽脑汁的想,想过来想过去,能够认识天书的料来只有神神叨叨的道家人了。

    杜沐晴止住抽噎半倚在包圆的怀里,弱弱的说:“包,给你添麻烦了,我口口声声说是来保护你的却被你护着,唉,其实我早该劝你不要来这个地方的,这里……”后面的话被包圆打断了。

    包圆一脸茫然的望着那只石虎,询问多可兹山里状况。

    多可兹一脸奇怪:“这都多少辈人了,谁也不知道只石虎能活。”她掰着手指数:“从我爷爷、太爷爷、大太爷爷,太太爷爷,哦,不,应该是从唐拉建起这座神山起,鬼门关就有这只石虎。”

    再多问多可兹说不出来了。

    说是见过雄鹰突然从半空中里栽下来。

    肥毛点上一根烟,边抽边说:“沐晴,哦,不,包圆家的我看你好像懂得点风水的意思,你到是给大家伙说道说道,这石虎为毛就它娘的就活了呢?能有个合理的解释不?”

    “我不知道。”

    “谁能给个解释?”平四贵死死的盯着石虎。

    “都别扯了,我看啊这事只有鬼知道,扯蛋的事需要个扯蛋解释么?”包圆说。

    不过,这能石虎活过来的事引的杜沐晴奇心大起,她从多可兹的手里接过火把,仔细看着石洞里两排倒竖的十支石剑柱,她自在心里默默的念:“伐剑问天,展石横浩,石虎啸天,山不震水不断……”

    “这里放的柴火是有过啥异常么?”杜沐晴突然看着多可兹问。

    “没见过。”

    “几点了?”杜沐晴紧紧缩在包圆身后。

    “一点了。”

    “宋,把皮卷收起来,快,快……”杜沐晴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声音中焦急充斥,众人不约而同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杜沐晴拽着包圆,边向外走边说:“这里是通天关,不是鬼门关,不能在洞里呆了。”众人虽然感觉点诧异,均想:“用不着这么吓唬人吧,怕啥,老子石虎保护!”

    突然之间,身后的柴火堆里一阵桀桀怪声传出来。

    不出片刻,柴火堆唰唰唰乱散。

    好像有什么东西向外挤。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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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981/ 第一时间欣赏幽墓黄泉最新章节! 作者:卧云浪子所写的《幽墓黄泉》为转载作品,幽墓黄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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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介绍:
清,顺治年间。
包家落魄子包兴家,更名包厚道,觊觎他人埋在空坟的小金人,与弟弟包实在深夜假扮黑白无常。不料,遇到了黑白无常正主,黑白无常苦于空墓无魂,锁了包实在魂魄交差。
包厚道家仇国恨冲脑,结交了一帮异士干起了走地仙(中原盗墓贼的称号),偶然在荆山龙舌口盗墓时,发现一座藏于三泉下的金殿,一座金塔倒悬其中,风云骤变,金殿登时变成了殒命场,几名好手血洒当场,包厚道侥幸存命,留下一张皮卷、一片金鳞。
2010年。
包圆迫于生计成为盗墓人,以祖传皮卷为引,牵出多少尘封的迷团,触目惊心,环环相扣,跌宕悬疑惊天迷踪尽在书中,书虫一看便知,悚艳欲罢不能。
浪子营:477.630.219
幽墓黄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幽墓黄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幽墓黄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