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为了未来
霍华德·斯塔克的语气还算镇静，但脸色有些蜡黄，带着焦虑和不安，目光则有些涣散，一副不堪冲击的模样。
“首先告诉我，霍华德，你相信了多少？”张皓轩先这么问了句，随即又补充了句：“我希望听到你的实话。”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沉默了下，然后露出一个苦笑：“大约在70%左右。”
跟着他又异常烦躁的挥了挥手：“你要我怎么做？相信自己是个电影角色？相信我们的事业只是电影故事？真是见鬼了！”
张皓轩微微蹙了下眉头，一时间也不好说话，这种情况很正常，每次进入，面对的都是一个全新的人物，他们对世界真相的反应在同一个时间段里也不会完全一致，更不用说不同的时间段。
这也算是张皓轩没有想到隐身接触博览会时的霍华德的另一个原因，如果还是按原先的流程，去超级士兵的秘密办公地点见面和交流，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基本都能预料。
毕竟，张皓轩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对那个时候的霍华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非常清楚，更何况霍华德本人也帮他分析过，就算有预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也不会偏离预计太远。
不过，就算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反应，但角色的性格依然不会偏离设定的太多，依然有迹可循。
霍华德·斯塔克作为漫威电影宇宙里第一人气角色的托尼·斯塔克的父亲，本身模板又取自于现实中的霍华德·休斯，虽然遭遇到这样的冲击，在发过牢骚后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见我，和我私下交谈，是为了什么？”他严肃的看着张皓轩问道。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张皓轩很认真的回答道，没有什么趾高气扬，就算长时间的穿越让他将他们不当人看，但理智还在，该求人的时候绝不含糊。
更何况有了玛蒂尔达之后，他一直都慢慢有所改变，而霍华德基本上还算他再电影世界里谈得来的角色。
“你看过关于你的电影片段，还有其他无数个你的介绍，应该知道，我一旦离开电影世界，一旦没有再进行干涉，一切都会回复原装，对吗？”不等霍华德继续说话，张皓轩这么问道。
“是的。”霍华德吁了口气，一脸的不满和郁闷。
“我也无法带任何人离开电影世界，”张皓轩继续说道，然后指向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但是，现在意外出现了。”
“嗨，霍华德，我们之前见过。”玛蒂尔达笑嘻嘻的摆了摆手，阿米达拉则绷着脸蛋没有表情。
“抱歉，这位小姐，我从未见过你。”霍华德也露出个笑容，这家伙在女性面前总是很有风度。
“最开始，我只是将玛蒂尔达带了出来，”张皓轩先指了指玛蒂尔达，然后再指了指阿米达拉，“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又将帕德梅带了出来，你能看出点什么来吗？”
听到这话，霍华德凝神让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看去，才看了两眼，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她们……她们……”霍华德的舌头仿佛打了结，半天都没“她们”出来，一副恼火的模样，应该是有词在脑子里，但就是出不来。
“她们来自不同的电影，但演员是同一个人。”张皓轩替他说了出来。
霍华德当即吸了凉气：“**！”
这当然不是骂人，只是激动之下的口癖，如果说之前看了那么多视频让他相信了70%，那么现在已经上升到了80%。
要知道，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的脸庞基本上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她们的年龄相差不远，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阿米达拉又明显比玛蒂尔达高了半个脑袋，也没听说哪对双胞胎在个头上会差得这么明显。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将她们的电影放给你看。”张皓轩这时又道，“不过玛蒂尔达的没带，只有帕德梅的。”
“等……等一下！”霍华德举起双手，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就直说了吧，你来找我，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参谋和分析，想办法找到将角色从电影中拉出来的规律，”张皓轩走到办公桌边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找我？”霍华德皱眉问道。
“视频里应该有说过，我只能找你这样的，电影设定的天才类型角色讨论这些问题，你们才有创造性的思维，而那些传记电影中的科学家，基本上都局限在自己发表在现实里的理论当中，没法创新。”张皓轩摊开手，随即将上次来见他的那些话又说了一次。
“这太可笑了，首先，我是个工程师，不是物理学家；其次，所谓的观察者效应造成电影世界坍缩根本不可能，这个理论一点也不科学。”霍华德大摇其头。
“我知道，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张皓轩并不在意，“但是漫威的电影世界本身也不怎么科学，所以别计较这些了。无论如何，不断的寻找规律和总结规律总是没错的。”
停顿了下，他才又慢慢说道：“就像以前那样，不断分析，不断的尝试，只要有耐心，我们一定能找到规律，无论你我，都有足够的时间。”
“就是记不住。”冷不丁了，霍华德这么说了句，他双手交叉的放在眼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我想问个哲学问题，张——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霍华德深吸了口气：“你每次见到的我，都是我吗？”
“我不知道，”张皓轩沉默了两秒钟，瞟了玛蒂尔达一眼，“这种哲学问题是无解的，就像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虚拟空间一样。”
“好吧，那么第二个问题，”霍华德没有追着不放，“你的目的是什么，而我们又能得到什么？”
这次张皓轩沉默了许久，再次看了玛蒂尔达一眼，对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又把目光移到阿米达拉脸蛋上，纳布女王依然有些紧张，但也挤出了个笑容。
“坦率的说，在这一刻之前，我还不知道，或者说还不确定。”他开口说了起来，“我其实并不是很想来找你，经历了太多的失败后，我觉得在不断穿越中安静生活也是可以的。”
霍华德像他那样往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看了看，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但我现在明白了，我还是需要一个……稳定的不会重启的世界，我还是需要一个未知的未来，”张皓轩轻声说道，“而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未来。”
在拿阿米达拉做试验无果之后，张皓轩的心态再次回到了当初无意带玛蒂尔达出来的时候，带着她不断在那些和平的电影世界里穿梭，做各种想做的事情，然后一直这么下去。
但玛蒂尔达却一直希望，他能到《美国队长》中和霍华德再谈谈，问问他为什么会把阿米达拉也带出来？
张皓轩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所以就来到这里，本来他只是打算应付了事，但是当霍华德问出他的目的，并问他“他们又能得到什么”的时候，有些东西顿时扑面而来。
他知道，玛蒂尔达希望他来和霍华德谈谈，只是出于直觉，认为可以让他变得正常。他也知道，他带阿米达拉出来之前对阿米达拉做过什么，玛蒂尔达可能猜到了一点点，毕竟她那么聪明。
这些他都知道，就像她也知道他的心思那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两人的心灵是相通的。所以，他不能失去她，任何意义上的。
尽管他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探索，可如果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未来如何早已注定。一杯水哪怕容量再大，也由喝完的一天，而那时，他们又何去何从呢？
而哪怕是现在，也由需要解决的问题，比如安全，无论如何，张皓轩都不想再出现那天玛蒂尔达骑在自己身上温声软语的场面。
如果能真的找出规律，再带出别的角色，他就可以尽情的做试验，以便在总结出规律后，用最安全的办法让玛蒂尔达拥有自保之力。
正如少女那时所言，能带出一次，就能带出第二次，只要明白规律，只要能找到规律。既然出现了变化，那么就应该迎上去，而不是选择逃避。
“在这之前，我曾对你，对那些帮助我的人做出过承诺，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我食言了。”张皓轩继续说道，带着说不出的沉稳，“但是现在，我看到了希望，变化的希望，所以，我再次向你承诺。”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霍华德·斯塔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世界稳定下来，不再轮回，不再忘却，不再反复，作为一个真正的世界，一直前进，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房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沉重起来，霍华德的双手虽然放下来，但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玛蒂尔达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张皓轩，阿米达拉坐在旁边抿着嘴唇，神色有些复杂。
良久，霍华德长长出了口气：“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虽然你说……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还是决定相信你，哪怕不久之后我就会忘记。”
第四十七章 可以平等对话了吗？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张皓轩松了口气，多少露出了些笑容。
“等等，”霍华德却举起一只手，“别着急，如果你真的来……嗯，我们的电影世界……”
每次说到“我们的电影世界”时，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咧嘴，就好像牙疼一般。
“张最喜欢给电影角**放他们演的电影里，这是他的恶趣味。”玛蒂尔达则在那边低声对阿米达拉吐槽道，“每次听他们说‘我们的电影世界’时，他心里大概都在暗爽。”
阿米达拉轻笑了下，然后用同样低的声音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玛蒂。”
“那可不行！”玛蒂尔达当即转过头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帕德梅，我真的把你当姐姐看待。”
“我……”阿米达拉欲言又止。
“你比我聪明，你会看很多书，懂的东西比我多多了，我帮不了张多少，但是你肯定可以。”玛蒂尔达认真的说道，“我相信，等你能帮到他了，他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会的。”咬了下嘴唇，阿米达拉如此说道，然后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叹了口气：“只有你能让他平静，玛蒂。”
不提两个姑娘的对话，办公桌那边，霍华德还在继续：“你应该知道我有什么事情吧？”
“你要去橡树岭，帮忙研究原子弹，然后等超级士兵项目的选拔完成后，再回来主持给史蒂夫·罗杰斯注射血清的事情。”张皓轩这么说道，“所以，你现在可以给菲利普斯上校打电话，让他带着佩姬·卡特女士过来看电影。”
霍华德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张皓轩随即又道：“另外，在带着玛蒂从电影世界中出来后，我曾来找过你，不过那时是在超级士兵项目的秘密大楼里。菲利普斯上校他们认为我绑架了你，打算进行武力解救，并差点伤到玛蒂尔达，于是我拆了布鲁克林的半条街。”
他说着，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所以，你还得给我找个，可以展示武力的地方。”
这番有些带杀气的话让霍华德愣了好半晌，然后才解释的说道：“嗯……其实不用这样，菲利普斯上校是个……”
“好了，霍华德，我跟他打交道的次数，不比你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少，”张皓轩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另外，我跟电影世界里的美军打过无数次交道，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让他们感到忌惮，只会想尽办法耍尽手段要好处！”
他都这么说了，霍华德也只能苦笑：“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最好是郊外，废弃的房屋最好，我可以向他们展示一下，如何一拳打穿打碎六面40厘米厚的墙壁。”张皓轩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睁大眼睛的霍华德用力呼吸了下，确定不是自己听错后，苦笑得更加厉害：“这样的地方可没多少，要不就在这里好了，外面有一片树林，你依然……可以在哪里展现你的实力。”
看了他半晌，张皓轩点点头：“那我相信你。”
霍华德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打起来：“你好，我是霍华德·斯塔克，我有重要情报要告诉菲利普斯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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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给我们展示的？我们都Tm只是一部电影里的角色？”菲利普斯上校如此爆着粗口的时候，正坐在霍华德位于博览会的办公室，他的身边除了跟着的两名卫兵外，就只有被霍华德点名要来的佩姬·卡特了。
此刻不光他一副烦躁的模样，两个卫兵和佩姬也都显得非常迷茫，满脸都是不能置信。面对这种事情，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但那些清晰的画面显然不是现在能作假的。
“不是我要给你们展示，是他要给你们展示，我只是……一个桥梁。”霍华德指了指站在一边抱着胳膊的张皓轩，然后很无奈的摊开手。
菲利普斯上校当即将他鹰隼般的目光投向张皓轩，仿佛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你还是先打个电话，让人将那个内奸控制起来比较好。”张皓轩出言提醒道。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九头蛇的人，”菲利普斯上校冷冷说道，又瞟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你以为上面的人会将这东西当做证据？”
“那就不要打草惊蛇，派人盯着他，等试验开始后将他拿下。不过记得给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准备一件防弹衣，别让人他又死了。”张皓轩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你觉得，你将这些东西放在我们面前后，还说什么只要你离开了，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依然按照这该死的电影进行，那我们还有心情去做事？”菲利普斯上校用充满讥讽的语气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需要霍华德·斯塔克。”张皓轩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我知道你们还不完全相信事实，没关系，多米尼克·库珀和海莉·阿特维尔……”
他指了指霍华德又指了指佩姬：“他们的作品虽然不多，但是汤米·李·琼斯……”
他又指了指菲利普斯：“还有克里斯·埃文斯和史坦利·图齐，他们的作品可是有很多的。”
说到这里，张皓轩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要看看吗，菲利普斯上校？看看你是如何在未来50年后处理外星人事物的？或者看看你在100年前是如何协助林肯废奴的？”
菲利普斯上校的脸色分外阴沉，半晌都没有说话，倒是佩姬·卡特开了口：“我想，张先生，你应该明白斯塔克先生对我们有多重要吧？”
张皓轩没有回答，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她几秒钟：“我们出去说话吧，去你刚才提到的那片树林。”
最后这句是根霍华德说的，后者皱了下眉头，又叹了口气：“我可以带你去，但是需要菲利普斯上校同意，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张皓轩看向菲利普斯，“所以，上校先生，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告诉过你，这个世界我来过无数次了，和无数个你打过无数次交道，所以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都非常清楚。”
“哦？我在想什么？”菲利普斯挑了挑眉，不为所动的问道。
张皓轩冷笑了声，手一挥，菲利普斯的椅子就呼的被拉开丢在角落里，但菲利普斯本人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衣领提在了空中。
“快住手！”两个卫兵当即喝了起来，佩姬更是直接掏枪对准张皓轩。
但是才刚举起来，张皓轩一挥手，他们的武器就通通脱手飞了出去，远远落在了角落里，佩姬抓得比较牢，但还是被带了一个踉跄。
“别乱来，张！”霍华德赶紧叫道。
一直当透明人的玛蒂尔达也忍不住叫了声：“张！”
“放心，没问题，我又不会杀了他。”张皓轩随即凌空抓着菲利普斯的衣领，语气却非常的平静，“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霍华德，我见过无数电影世界的美**队，他们无一例外的跋扈和紧张，永远认为只要不肯按照他们意愿行事，那就是敌人，事实上所有的美国政府都是如此。我知道菲利普斯上校的为人，他是一位严厉严格的正直的
，但他同样也是一个美**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松开了手，被无形之力提在空中的菲利普斯随即落到地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还好旁边的卫兵扶住了他。
“所以，为了防止你们做出蠢事，我必须要展现一下实力，”张皓轩冷冷说道，“你觉得呢，上校先生？”
“你想怎么做？”菲利普斯站直身体，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神色自若的问道，仿佛之前的那一幕微不足道，不愧是军人。
“跟着来吧。”张皓轩这么说了句，又对霍华德施了个眼色，后者苦笑了下，摇着头当先往外走去。
张皓轩随即带着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跟上，也不多看菲利普斯他们一眼，而菲利普斯和佩姬交换了个眼神，随即戴上帽子，和两个卫兵跟在了最后。
一行人来到楼下，站在这里等候的吉普车以及其他三四个跟来的士兵，当即站直身体等候指使。
“稍息，士兵，我们现在要去那边看看，你们就留在这里好了。”菲利普斯上校对他们摆手说道。
他倒是干脆，张皓轩已经表现出超人的一面，加上那些电影之类的冲击，既然世界观被搞乱了，那就继续乱下去好了，看他还要做什么。
反正，凭对方那轻描淡写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杀他们并不困难。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博览会外面的小树林边上，一排密集的树林在夜空中耸立着。
“就在这里吧。”停下看了看之后，张皓轩如此说道。
不等其他说话，他马步一沉，举起一只手，侧过身去，对准那片树林。蓦的，他的拳头爆起了黄色的光芒，跟着他一拳狠狠打出，轰的一声，两个正常人胳膊粗大的光柱狠狠轰在了树林当中，爆发出绚丽的光芒。
等菲利普斯他们睁开眼睛，再打量那片小树林，都不由自主的露出震惊的神色。碗口大的树木倒了至少七八根，一人抱的也有数根摇摇欲坠，躯干上被挂出来颇大的弧形，地面上的草丛也被烧焦了无数，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
“现在，我们可以平等对话了吗？”张皓轩拍了拍手问。
第四十八章 讨论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坐在座椅上的菲利普斯上校叫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伸手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空格键，几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学会操作这个来自50年后的东西。
“上校，九头蛇的几名内奸都已经抓住并供认不韪，但在抓捕过程中，有两人拒捕被杀。”佩姬·卡特行礼后报告说道。
“知道了。”菲利普斯回了个礼，“史蒂夫·罗杰斯那边呢？”
“一切正常，不过z号人物说，等罗杰斯完成试验后，他要……给他看电影。”佩姬说道电影这个词的时候，虽然没有露出牙疼的表情，但也是一脸的郁闷。
“知道了。”菲利普斯揉了揉脑门，没有再多话。
佩姬再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但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最终转过来问道：“上校，五角大楼和国会山那边……依然如此吗？”
“依然如此，”菲利普斯点了点头，然后捧住自己的脸蛋，用很不是滋味的语气说道，“普通议题那边都有具体回复，但唯独这个，联络员记得他们有提到过，但说到具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却始终记不起来。至于电话，我上次跟你已经说过了，无论他们在电话上承诺了多少，始终不见人来。”
再放下手，上校的脸上全是苦笑，随着这段时间的探索，就算他们依然不肯完全信自己是电影角色，但这个世界的诡异已经全部展现了出来。
“出去吧。”菲利普斯最后这么说了句。
“是的，上校。”佩姬也显得有些无语，再次敬了个礼，默默离开了房间。
深深的吸了口气，菲利普斯上校将视线再次移到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按下了空格键。
“好吧，按……惯例，我是第二十七个菲利普斯斯，要我说，这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屏幕上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带着恼火的神色叹着气的说着。
不过菲利普斯斯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类似的视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自己在里面将该说的都说了，无论是崩溃的世界观，还是对那个亚裔男人的猜测，又或者联系五角大楼。
其他的自己做的比现在的自己更多，其中一个曾亲自去了弗吉尼亚，结果回来后依然不记得和五角大楼谈过的关于电影世界的任何事情。
“这么说吧，菲利普斯斯上校，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之所以会和你接触，首先是因为需要霍华德帮忙就绕不开你，其次是因为史蒂夫和佩姬都尊敬你。无论霍华德还是史蒂夫，又或者佩姬，他们都是真正的爱国者，都值得我敬佩。”回想那个人的话，菲利普斯心中一片复杂。
他现在不仅已经看过《美国队长》的第一部，还看了第二部以及《复仇者联盟》，如果这的确都是真的，那个瘦弱的男孩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菲利普斯随即又想到了那一幕，电影中的他反对厄斯金博士选择史蒂夫，然后往训练的人群中投了一枚手雷，想要证明他不行。然后，几乎所有人都逃开了，只有史蒂夫扑了上去，将其牢牢压在了身下。
之后，他又在训练场重复了这一幕，这里的史蒂夫同样没有丝毫犹豫的扑了上去。
“在我的世界，现实世界，曾有人这么评论这一幕，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和坚决，就好像自出生起就在等待这个机会。”跟他一起的那个人之后如此评价道。
“真是个好小伙，可为什么偏偏……”菲利普斯摇了摇头，其实他内心深处早已经相信了这世界只是一部电影，他也知道自己已经相信了，他还知道佩姬也已经相信了，只是……
“实在让人不高兴啊。”菲利普斯叹了口气，再次按下空格键，然后移动鼠标点开了另一个视频，播放器随即自动跳到了关掉之前的部分，画面中的K刚刚拿枪爆掉了杂货店外星老板的脑袋。
“但愿那小子会完成自己的承诺吧。”他最后这么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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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佩姬·卡特打开房门，嘈杂的讨论声音就传进了耳朵。
“很简单，根据现实里的研究，人的大脑其实已经是100%的开发，只不过利用率只有10%左右，这就像cPu一样——我跟你解释过cPu对吗？频率越高，消耗的电量越高，温度也就越高。所以这玩意儿只能在这部电影里使用，如果现实里真有这样的药物，那么吃下去只要几秒钟，你就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死掉。”
“消耗供给不上？”
“没错，cPu超频过高，又没有足够的电量，又或者散热不够好，就会自动停下或者烧毁，而这就是区别。”
“也就是说，以物理规则为分界线，不符合现实规则又不能自圆其说的东西，在别的世界里没有效果。但不符合现实规则却能自圆其说，并且远超现实水平的东西，却能拿到别的世界里去，就像星球大战里面的飞船？”
“我们是这样推断的。”
“那我们呢？我们的世界呢？你说过，我们的世界也是不科学的。”
“你们的世界自成体系啊，好几个系列一起，承前启后，是漫威制作的电影宇宙。”
房间的中央，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在长桌的两边，上面铺着各种纸张、照片以及两个笔记本电脑，四周的黑板上也贴着不少，两个小姑娘正跑来跑去将各个线头拉到指定的照片和资料上。
“嘿，佩姬，”霍华德发现了佩姬·卡特，当即招呼了一声，“怎么样？”
“七名内奸都抓住了，但有两名因为拘捕被杀。”佩姬说着看了张皓轩一眼。
“史密斯·威尔金和坎迪斯·哈蒙？”张皓轩头也不抬的问道。
“史密斯·威尔金和大卫·科尔曼，”佩姬回答道，“坎迪斯·哈蒙在反抗中重了伤，但已经抢救过来了。”
“你们和五角大楼以及白宫、国会山的联络怎么样了？”张皓轩随即又问。
佩姬愣了一下，霍华德也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神色从佩姬的脸蛋上一闪即逝，霍华德则翻了个颇为无奈的白眼。
显然，后者没想到他们和国防部联系居然不通知自己，而前者没想到目标人物不仅发现了，还挡着后者的面说了出来。
“你们总是容易忘记，这个世界我来过无数次，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会做什么，我都非常清楚。在一些细节上可能出现偏差，比如被杀的内奸，但是大方面却不会出错。”张皓轩平静的说道。
然后对霍华德摆了摆手：“你也别放在心上，霍华德，你要和我讨论更重要的问题，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管这些，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霍华德虽然这么说道，还是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佩姬一眼。
毫无疑问，菲利普斯和佩姬没有告诉他这些，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和张皓轩走得太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史蒂夫进行试验？”张皓轩这时转换话题的问道。
“再过三天。”佩姬如此回答。
“记得给厄斯金博士穿防弹衣，尽管我把我所知道的内奸都说了出来，可谁也不知道九头蛇还有没有安排别的。”张皓轩提醒的说道，“你也看过《美国队长》的第二部，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神盾局几乎完全被渗透了。”
“我会的。”佩姬·卡特蹙了下眉头，“不过，张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给厄斯金博士和史蒂夫也看……这些电影呢？你应该不是为了好玩吧？”
她真是问得毫不客气，而且还看了一眼在忙碌的玛蒂尔达，张皓轩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少女一眼，但玛蒂尔达始终盯着黑板上的各种资料图，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哪怕她的手指牵着线已经在同一张资料上来回划了好几次。
“厄斯金博士也是个出色的人才，而且不是现实中的知名科学家，我希望他也能参与到讨论中来。”张皓轩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而在那之前，他肯定要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个什么样才行。”
“你说过只需要霍华德。”佩姬皱眉说道。
“的确，但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有邀请厄斯金博士参与，他也提过一些中肯的意见。”张皓轩耸了耸肩，然后注视着佩姬·卡特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至于史蒂夫，我很喜欢他，至少在这个系列的电影中，他的确是美国的良心。”
“是吗？”佩姬面无表情。
“怎么，你觉得不好面对他？你担心自己爱上他，但又不想爱上他？你觉得这是剧情的安排，你拒绝了他，自己就是自由的了？”张皓轩毫不客气的连续问道。
佩姬·卡特当即变了脸色，盯着张皓轩说不出话来，不过霍华德及时的跳了出来打圆场：“好了，无论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张真的能让我们的世界稳定下来并发展下去的话，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罗杰斯约会，佩姬。”
“我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佩姬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我也如此，只不过在绝望之前，我一般都会将所有手段都尝试完，”张皓轩冷冷回答道，“就像明知道厄斯金博士起不了多少作用，还是要拉他试试，又或者帮九头蛇消灭你们。”
这句话出来之后，佩姬和霍华德双双变色。
第四十九章 进展艰难
“张，帮助九头蛇消灭我们是什么意思？”霍华德没能忍住，当即问了出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张皓轩耸了耸肩，“你我也算接触了几天了，对我应该有所了解，任何可能都不会放过，都会去尝试。”
“如果你站在九头蛇那边消灭了我们却稳定了世界，你以后会怎么做？”佩姬·卡特很尖锐的问道。
“那我就在各个世界里做大反派。”张皓轩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事实上，我之前就提过，在一些世界里我充当过反派。”
然后他又摆了摆手：“放心，你们都走得很快，没有丝毫的痛苦。”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说昨晚吃了顿大餐，佩姬和霍华德的脸色顿时更不好看，半晌后霍华德干咳了声：“好了，今天暂时讨论到这里吧，我需要花点时间整理一下，你也需要想想如何让厄斯金博士和罗杰斯以最快的速度接受真相。”
“好吧，”张皓轩站了起来，将放在旁边架起来的，明显是未来才有的DV收了起来，“如果之前的话冒犯到了你们，我很抱歉，但是这混蛋一样的世界就是如此，逼迫着我用极端的手段去寻找出路。”
说完，他对已经停下工作的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招了招手，又对霍华德和佩姬点了点头，旋即离开了这里。
“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等张皓轩离开了半晌，佩姬这么问道。
“90%以上，他不屑说谎，”霍华德摊了摊手，“我相信我们……曾是朋友，他的确很了解我，他也的确想要解决这些问题，我能看得出来。”
“你真的能看出来？”佩姬怀疑的问道，“看得出一个所谓的，穿越了无数世界，度过时间超过百年的……怪物？”
“你想说什么，佩姬？”霍华德皱起眉头。
“还记得那个……《特工卡特》里面有一集的内容吗？那里面的霍华德说，他的父亲是水果商，你母亲在一家工厂卖女衫，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从你爷爷开始就是做实业的，跟水果商没有丝毫关系！”佩姬·卡特大声说道。
“因为《特工卡特》拍摄于《美国队长》之后，就像《钢铁侠》前两部拍摄于《美国队长》之前，所以那两部的托尼，记忆中的父亲不是我。”霍华德飞快说道，“这些没有进行详细设定的细节，一般情况下是按漫画的路线走的。”
“所以……”霍华德停顿了下，“你确实在为自己和史蒂夫的感情而烦恼？”
佩姬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我对他的确有感觉，不是因为他将来会有多么出色，而是因为那颗……高尚的心，但是……你明白吗，霍华德，这就好像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和他约会，为了激励他，为了……接过他的旗帜，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这可不像佩姬·卡特应该说的话，”霍华德忽然笑了起来，“在看《特工卡特》的时候，你一拳揍在我眼睛上，我可是真的感觉到痛了的。”
这话多少有些轻佻，佩姬沉下了脸蛋，但霍华德并不在意。
“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那就想办法帮助他，帮助张寻找规律，让我们的世界不再一次次的重启，那时候无论你怎么看待罗杰斯，那都是自己的事情了。”他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佩姬忍不住这么问。
“要不然，我们还能做什么？拒绝他，然后等他离开了，世界重启，我们什么都不记得，然后按照剧情一次又一次的表演？”霍华德耸肩道，然后又压低声音，“你真的以为，我和张讨论到现在，是一次性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佩姬说到一半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不确定，”霍华德叹了口气，“但是有这个可能，对吗？有好几次他在我说话前，就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以前他和我合作得足够多，对我的了解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方，但是……有这个可能，对吗？”
他将这句话说了两次，可见内心也是非常的不平静，佩姬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话。
“就这样吧，但愿厄斯金博士和罗杰斯加入后，能给我们带来好运。”霍华德最后这么说道。
———
霍华德他们有所猜测，张皓轩同样也在考虑，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
“显然，你不应该说你和九头蛇合作消灭过他们，至少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也说了，美国的电影，或者说大部分商业电影，正邪对立都是非常明显的，不像，嗯，现实那么复杂。所以在这个时候抛出这样的话题，显然有些不明智。”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不过说的人不是玛蒂尔达，而是阿米达拉。
她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和一只电容笔，神色很是严肃。
“的确有点。”对面的张皓轩摩挲着下巴，“那么，我们现在离开，然后重来一次？”
霍华德的直觉没错，从在博览会上见面到现在，张皓轩已经离开并进入了七、八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更何况他现在还带着玛蒂尔达，所以即使已经说通了霍华德，还在菲利普斯面前展现了实力，依然是一旦觉察到有不对的地方马上离开，绝对不拖沓。
反正，每次退出后都会进行总结，哪句话说得不对，哪句话导致事情变得不顺利，下次进去后都会注意和改正。
这无疑会浪费很多时间，而且需要相当的耐性，但张皓轩并不在意，他以前就这么干过，现在不过是重新来一次。既然决定了要为未来再挣一把，那么这点耐心又什么付不出的呢？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的承受能力。
“好吧，我们现在就离开，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两天，换换心情，再过来继续。”虽然之前用了疑问句，但张皓轩已经做出了决定，他随即看向玛蒂尔达：“有哪部电影或者电视剧想去的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再等等呢，张？”同样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的玛蒂尔达提出了异议，“我认为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就算一时转不过弯，但也应该知道，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都和现在无关。”
“不一定，玛蒂，霍华德可能会明白，不，应该说他们都明白，但是佩姬·卡特也好，菲利普斯上校也好，他们首先是美**人，而现在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他们必须要分清楚敌人和朋友。而且目前他们还没有百分之百相信，这是一个电影制作的世界，哪怕无数的证据摆在面前，帕德梅说得对，我现在拿出那个话题的确不合适，稍微有些心急。所以，还是先退出去，下次等罗杰斯加入之后再说这些更好。”张皓轩解释的说道。
“为什么呢？史蒂夫·罗杰斯就会那么值得信任？”玛蒂尔达歪着头问，然后她故意眯起眼睛：“你之前说喜欢他，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吧？”
“玛蒂！”张皓轩当即翻了个白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抓了过来，按在身上狠狠蹂躏了几下，把她教训得哇哇直叫。
“我觉得我不该让你看那么多的书！”收拾了一番后，他才恶狠狠的这么说了句。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嘛，”玛蒂尔达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在现实里有个绰号叫什么美国甜心。”
听到这句话，张皓轩当即眯起了眼睛，少女赶紧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的问：“总之，你总要说说信任他的原因吧。”
“之前已经说过了，这里是电影世界，主角们拥有许多美好的，不参杂质的品质。而美国队长这个角色，从创立初期，就代表着那时的人们对美国的一切美好期望，所以，在这方面是可以信任的。”张皓轩这么说道，“他是个很正直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可以做朋友。”
“那就等和他接触之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飞走不可的时候，不是吗？”玛蒂尔达眨了眨眼睛，然后抓住了他的手，“别担心我，张，不会有事的，你已经和他们沟通了这么多次，他们就算想要做什么，也会仔细考虑，不会有上次那种事情的。”
张皓轩凝视了她半晌：“玛蒂，如果累了，就直接告诉我，好吗？”
“放心，如果真的需要休息，我肯定会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不是吗？”玛蒂尔达笑了起来，“说实话，张，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以后你还会帮到我更多的。”张皓轩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飞快的看了阿米达拉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让玛蒂尔达看见。
“好吧，现在我们去吃晚餐，然后逛逛40年代的布鲁克林，怎么样？”既然决定了，张皓轩也就不再多说。
之后，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一起出去吃晚餐，然后逛了逛布鲁克林的街道，尽管在44年，一张亚裔面孔带着两个疑似双胞胎的白人姑娘到处走动有些可疑。
菲利普斯之前也不是没有派人在这种情况下跟着他们，但都被张皓轩甩掉了，几次之后也就没有再这么做。
回来后又玩了会儿游戏，随即上床休息，玛蒂尔达依然和阿米达拉一起睡，而张皓轩睡客厅的沙发，哪怕有多余的房间。
第五十章 复杂的感觉
躺在沙发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张皓轩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几天的讨论。
尽管房间有多，但他还是宁愿睡外面，并让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睡中间的卧室，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这几天已经基本上将之前总结的规律都谈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概就是电视剧世界的问题，自己带入电影世界的能力多寡，以及一些比较特殊的世界等等。
前者只是小事情，电视剧的世界虽然也能进，但是只能一集一集的进入，每集剧情结束都会将他弹出去。所以要是每集剧情时间太短，会让人非常蛋疼，比如那著名的《反恐24小时》，进入一集当中还没干多少事就被弹出去了。
其他规则和电影世界没有太多的区别，所以提一下就行了，至于后者，他目前还需要有所保留，毕竟身边带着玛蒂尔达，这点小小的保留，应该不会误导霍华德的思路。
至于特殊的世界，比如《土拨鼠之日》和《明日边缘》那种不断读档重来的电影世界，如果不加处理，以最低程度的干涉进入的话，倒是可以进入读档开始以后的剧情。不过那样的话，要么看到满世界有无数个比尔·默里或者汤姆·克鲁斯，要么看到他们忽然上一秒出现在这里，下一秒忽然出现在那里。
除此之外，如果你想干涉剧情的话，有时候脑中才只有一个念头，比如张皓轩在《土拨鼠之日》中想要用强迫的手段玩一下安迪·麦克道尔，也就是女主角丽塔，才冒出这个念头，男主角就已经出现在面前，一拳打过来了。
如果是进行强力干涉，稳定世界可以自由探索那种，那么根本没法介入剧情，或者说只能选择开头和结尾的时间段进入，别的时候怎么都不行，而且一进去，剧情就结束了。
比如，进入《明日边缘》开头，等汤姆·克鲁斯一下飞机，那边白厅已经宣布探测到巴黎产生不明冲击波了。
总之，这样的世界都很特别，如果能弄清楚为什么，对解开黑暗空间的秘密肯定有帮助。
差不多就这些……哦，还有网络之类的问题没说。张皓轩敲了敲脑袋，现在是44年，互联网一点影子都没有，自己的注意力也都放在别处，同样难免有忽略的地方。
这也是必须要提起的东西，之前说过，想要链接现实的网络，首先必须进入和他进入这个黑暗空间的时间很接近的电影当中，然后必须强烈相信笔记本电脑能够链接现实的网络。
即使如此，依然是十次能有两三次链接上，而且没法只能浏览，无法发消息出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在拥有互联网的电影世界中也可以上网，不过能浏览的网页不多，也就google或者Facebook之类的知名度比较大的网站。、
当然，电影或者电视剧里有展现的网站，也是可以访问的，比如《纸牌屋》和《黑客军团》中的深网。不过，这些网站虽然可以访问也可以留言，还能下载资料——那些无限流小说都是这样下载的——但是不会有任何人回复，张皓轩在很多电影中都验证过这个问题。
如果能找到其中的规律，甚至能和现实交换信息，那绝对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以霍华德的头脑，将这些摆出来，最多再有两天就应该理顺，然后再将厄斯金和罗杰斯拉进来，就可以开始正式提出假设再进行验证。
说实话，这效率稍微慢了点，换做是以前的张皓轩，最多花三四天时间来解释，但是现在在这上面花的时间已经有一周了。如果要算上之前几次进出所浪费的那些，那就要超过十天，效率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身边还有玛蒂尔达要照顾，他万万不能让她冒险，哪怕几率非常低。所以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和他们的交流稍微流露出问题，马上就离开再进入。
只是，这样虽然保证了玛蒂尔达的绝对安全，却让事情的进展一拖再拖。而且，这种事情他之前曾无数，自然是很有耐性，但玛蒂尔达却是首次不断经历相同的事情，时间长了难免会感到烦躁。
所以他那时才会问她，要不要退出去，到别的世界散散心。
虽然少女之前表示不用，他也没有坚持，但如果需要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一切以她为重，这就是他目前的生活状态。
就在这时，卧室那边传来一声清响，躺在沙发上张皓轩抬了抬眉，没有任何动作。
然后，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朦胧的人影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犹豫的坐下。
“你……你睡了吗？”阿米达拉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有什么事吗？”张皓轩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我……我有些事还想要问问你，可以吗？”阿米达拉很小心的问道，语气中的惧怕之意也非常明显。
“玛蒂睡了吗？”张皓轩先这么问了句。
“我等她睡着之后才出来的。”阿米达拉回答道。
“那你问吧。”张皓轩没再多话。
“这段时间，我在旁边听了不少，也看了许多书，我……我……”阿米达拉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在那个黑暗空间中，到底属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停顿了下，她马上又解释了起来：“我不是想要探究你的秘密，我只是想……我只是……”
“绝对不会是所谓的量子态，”张皓轩直接说了出来，“霍华德只是随口那么说了一句，因为我们提出的假设就是基于干涉者效应，如果那时的我们真的是量子态的话，以我那点浅薄的物理知识也知道，我们可以存在于所有时间线上。”
说道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天分的，从电影的网络里，从现实的网络里，他都看过不少物理理论资料，但是无论看了多少，不懂就是不懂。
也不能说不懂，但是想要运用到目前的情况上来，非常困难，哪怕在电影中向爱因斯坦等人请教过。
“但是我们可以进入电影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只要……只要你的干涉足够强大。”阿米达拉这么说道，“再说了，霍华德没有跟你在那个空间呆过，他并不清楚那种感受。”
“也不是所有，”张皓轩摇摇头，“明天我会跟霍华德说说一些特殊的电影世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停顿了下，他随即轻叹了口气：“而且，这些都是电影世界，我没法干涉现实世界，或者说我的世界，所以，这没有意义。”
阿米达拉也随之沉默起来，半晌后她才又问：“我从……我从玛蒂那里还听到了一些事情，似乎在空间里，我们都不能动，只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东西，而且……不能抬头？”
“是的，我试过很多次，无法看到上面或者下面的情景。”张皓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尽管没有开灯，客厅的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到阿米达拉皱起了眉头。
“也许……这会是个突破口？”她这么说道，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问题是要怎么做？我完全没法往上看，哪怕往上1厘米都不行。”张皓轩淡淡的说道，然后在对方开口前又道：“好了，去睡吧，你如果真的想要帮我，还要学很多东西。”
阿米达拉的神色随即变得有些尴尬，磨蹭了几秒钟，还是无声的站了起来。
“帕德梅，”张皓轩忽然又叫住了她，黑暗中的身影随即停了下，有个不太明显的蜷缩的动作，让她显得颇为单薄。
话就这么卡在嘴巴里说不出来，好半晌后，他才长出口气：“照顾好玛蒂。”
然后传来低低的回答：“好的。”
等那声微不可察的关门声响了起来后，张皓轩才又低叹了口气，阿米达拉在想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她的确是想要帮忙，而且以她的聪明和比玛蒂尔达更丰富的阅历，也的确帮得上忙，哪怕在物理这方面也几乎是一窍不通。
但是更多的，她是想要保存自己，她想要证明自己有用处，有很大的用处，而不是被他当做……
虽然张皓轩从星战前传出来后就没有碰过她，生理问题都是找别的女人解决的，但是自从开始重复进入《美国队长》世界后，这方面的需求就扔到了一边。
而在有了玛蒂尔达之后，终于感到自己还活着的他，**也比麻木的时候增长了无数倍，但又不可能和玛蒂尔达做这种事，也不能去碰佩姬·卡特，所以时不时会用一些比较危险的目光打量阿米达拉。
而从星战前传出来之前的那个时候，他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可怕的印象，所以阿米达拉才会如此做派。而且，要是真的找到新的规律，带了更多的角色出来，她也会更加安全。
真是愚蠢的女人，如果我真要做什么，就算玛蒂护着你，你又能做什么？枕着头的张皓轩在心里颇有些不屑的想着，但是末了，还是在心里轻叹口气。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碰她的，面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蛋，多少有那么点不适。更重要的是，玛蒂现在……的确将她当成了姐姐，而且，阿米达拉看上去也还很关心她，虽然暂时还看不出她是真心的还是故意接近讨好，所以还是忍了吧。
只是……在完全理智状态下的张皓轩，每次想到阿米达拉，感觉都很复杂。
第五十一章 建议
随着气体的排放声，圆柱形的容器打开了，一身健壮肌肉的史蒂夫·罗杰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啪啪的掌声响了起来，前来观看的政府高官、议员以及军队代表，都纷纷鼓起掌来，显然，这样的效果让他们非常满意。
没有爆炸，没有谋杀，一起都很平静，厄斯金博士面带笑容的接受着同事们的祝贺，罗杰斯则在缓过劲之后，开始缓慢的活动起了身体。
“我们走吧，没有内奸在这里。”二楼落地玻璃前的张皓轩看着一切，对身边霍华德如此说道。
“真的没有？”霍华德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我不确定，和九头蛇合作的时候，每次他们都能冒出新的内奸，不过这里应该没有。”张皓轩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动手了。”
“好吧。”霍华德叹了口气，跟着他离开房间，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另一间更宽敞的屋子，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就在这里整理着资料。
“我按你的吩咐，将这些都归类好了，另外，没有碎纸机有些麻烦，但我还是将不用的纸质文件都撕碎了丢进马桶里冲掉。”玛蒂尔达表功的说道。
“非常好，玛蒂，”张皓轩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故意瞟了霍华德一眼，“这下没人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我们的秘密了。”
霍华德·斯塔克直接翻了个白眼，而少女则咯咯笑了两声，拉着阿米达拉坐到了椅子上。
“菲利普斯这会让大概给他们看电影了，我们先继续吧，到现在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你有想法了吗？”张皓轩也坐了下来。
“我提过两个假设，但是都被你否决了，”霍华德抓了抓脑袋，“你应该告诉我，我提过那些假设，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但也会打击你的士气，”张皓轩耸耸肩，“我们以前曾经试过，基本上说完之后，你就丧失了继续的念头，不想再说了。”
“有那么严重？”霍华德惊讶的挑了挑眉，“就算如此，我不断提出假设，再不断被反驳，同样会打击我的信心的。”
“但也可能激发你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张皓轩当即说道，“如果实在被打击到了，没有办法的话，我离开再进来就行了。”
“这么说，你的确已经离开又进来过来？”霍华德眯起眼睛。
“这些一点都不重要，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来点假设。”张皓轩有些避重就轻。
眼见他这样，霍华德也不好追着不放，只是道：“那么，你确定将该说的都说了？”
“还有那么一点保留，不过应该不会影响到大局，”张皓轩倒也没隐瞒，“需要的时候……等等！”
他很突兀的这么叫了句，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一件事我居然忘了提。”张皓轩这么说道，然后指向了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她们的衣服！”
“她们的衣服？”霍华德重复了一次，跟着看向两个姑娘，“她们的衣服有什么问题？”
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你看我，我看你，要拉了拉对方的衣服——都是很普通的衣服，打扮相对40年代还有些新潮，顶多就是穿着长裤，不符合40年代女性的风格。
“首次进入别的世界，”张皓轩捏着下巴说道，“她们都是这样，玛蒂，帕德梅，从自己的电影世界里出来后，进入的第一个其他的电影世界，她们的穿着都是自己电影里的衣服，不论之前是什么模样。”
他指向阿米达拉：“你看过帕德梅的电影，对吗？你应该记得她那身大红色的长袍和两个牛角一样的发饰。”
“是的。”霍华德回忆了下。
“在我带她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嗯，睡觉，但是进入新的电影世界后，她已经化好了妆，并穿着那身衣服。”张皓轩这么说道，“但是，这种情况只出现了一次，以后无论进入哪个电影世界，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变化。”
“哦？”霍华德当即露出惊讶的神色，而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也神色各异的交谈起来。
“这个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当然，我以前也从来没有带人从电影里出来过。”说到这里他双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样的话……”霍华德·斯塔克的眉头皱得很深，半晌都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张皓轩也没再开口，同时示意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也小声一点，耐心的等待。
“我忽然想到一点，”这个男人终于开口了，带着一种可以说是很奇妙的神色，惊讶、意外、不确定以及兴奋，“她们能不能也可以对电影世界进行观察和干涉呢？”
“这个……”张皓轩皱起眉头，“我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但从未做过试验。”
“你没做过试验？你居然没有做过试验！”霍华德当即睁大眼睛，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你跑到我们的世界里来，抓着我要我给你想办法，还说这很重要。结果这么大的问题出现在你面前，你居然没有做试验！”
“首先，我并没有将她们的衣服和观察干涉联系在一起，我只是有这个念头；其次，这有风险，我现在不能冒任何风险。”张皓轩这么说道。
“风险？这能有什么风险？”霍华德露出好笑的表情。
“我不确定这会对玛蒂造成什么影响，之前因为轻率的进入第一部星球大战前传，我差点就带不走她了，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张皓轩说得斩钉截铁。
“有这么可怕吗？仅仅只是……”霍华德说到中途，忽然意识到什么的停了下来，看看他，又看看玛蒂尔达，然后眯起了眼睛。
“这种事情没得商量，”张皓轩也不在意，只是强调的说道，“我绝对不允许拿玛蒂冒险！”
“但是……”霍华德还想说什么。
“帕德梅和她是同一个人，而且，在星球大战前传中无法离开，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因为这个。”张皓轩随即道。
“好吧，那么……后面还有几个建议也不用说了。”霍华德扬了扬双手。
“为什么不说？”张皓轩当即问道。
“既然你不会去做，为什么还要说？”霍华德反问。
“现在不做，不代表以后不会做。”张皓轩哼了一声。
霍华德用手指拨了下自己的小胡子，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态度，不过没等他继续问，张皓轩已经说了下去：“我跟你说过，我这次的目的是，找到从电影世界里带人的规律，如果我能带更多的人出来，那么你说的这些试验就可以做了。”
“哈？”霍华德眨了眨眼睛，最后再次扬起双手，“好吧，我的建议很简单，带她们重返她们的电影世界。能不能顺利回去，回去之后会引起哪些改变，还能不能顺利出来等等。任何一个结果，都对你的目标，寻找那个所谓的黑暗空间的规律，有着巨大的帮助。”
“所以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带人从电影里出来的规律，如何？”张皓轩当即问道。
看了他片刻，霍华德点了点头：“好的。”
在他们开始讨论的时候，另一边的场所里，几个主要人物也在接受冲击。
“这……这到底算是什么呢，菲利普斯上校？”在白色的墙壁上开始播放字幕后，已经获得新生的史蒂夫·罗杰斯，在控制了下有些混乱的思绪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刚刚在墙壁上看到了，嗯，自己曾经经历过了一些画面，不过有所不同，至少厄斯金博士现在还好端端的坐在自己身边。
不过菲利普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还有别的，更拥有权力和地位的人在问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菲利普斯，别告诉，你手中的东西可以播放未来的画面。”一个中年人指着放在桌上的那台小巧的，链接着笔记本电脑的投影机问道。
“是电影。”厄斯金这时低声说了句，取下眼镜捏起了鼻梁。
“你在说什么，博士？”罗杰斯低声问道。
“我觉得我快疯了。”厄斯金苦笑了下，“你刚才没看后面的字幕吗？”
“这是一部电影，议员先生。”菲利普斯这时大声说道，“关于我们的电影。”
“你到底在说什么，上校？”另一个中年人大声问道。
“好吧，我知道各位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我请大家继续看下去，至少再看一部电影，这很重要，对我们很重要，”菲利普斯大声说道，“到时候我会进行一个详细的解释。”
为了美国，他也算是豁出去了，昨天他亲自开车去了一趟国防部，然后如想象中一样，他的记忆告诉他，他汇报了很多事情，包括张皓轩的事情，但别的方面都记得很清晰，唯独这件事始终模糊不清。
既然如此，菲利普斯只好借着厄斯金博士的试验的机会，将那些前来观摩的大人物请到这里来，把这些展示给他们看，反正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当然，这些都是通知过张皓轩的，他没回复就当成了默认，反正他还需要他们，还需要霍华德，而且对罗杰斯还算抱有好感。
只是，无论菲利普斯还是张皓轩，都没想到变化会比计划快，有时候花花公子还是很靠谱的。
第五十二章 问题的关键
“佩姬的确很迷人，火辣、性感，而且……很独立，所以我只试了一次。”端着咖啡呷了一口的霍华德叹着气的说道。
“也许你应该多试几次。”同样端着咖啡的张皓轩耸了耸肩。
“不可能，她爱的是罗杰斯那样的人，正直、坚定，我们只能做朋友。”霍华德笑了下。
“现实里可是有不少人猜测，她是托尼的母亲呢。”张皓轩继续耸肩。
“看过《美国队长》第二部，或者看过《钢铁侠》前两部的人，都不会这么想吧。”霍华德有些意外。
“观众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张皓轩持续耸肩，“哪怕证据已经放在了面前。”
“哈，那我应该是为他们的观察干涉不够强而松口气呢，还是为他们的观察干涉不够强而埋怨呢？”霍华德说了句笑话，不过马上又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谁会是佩姬的丈夫？丹尼尔·索萨？”
“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特工卡特》只有一季。”张皓轩依然耸肩。
然后，他看了一眼霍华德：“她左边第四根肋骨下方有指甲盖一样大小的胎记，她右边大腿内侧根部有一颗小痔。”
“什么……什么！”霍华德睁大眼睛，张皓轩却自顾自的喝起咖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华德当即追问道，“别告诉我，你用强了。”
“没有，”张皓轩露出回忆的神色，“那时……我还没有绝望，尽管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我来到这里，和你们交谈，给你们展示，想要找到出路。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佩姬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而我那时也很沮丧，看不到未来。很偶然的情况下，我们一起交谈了许多，然后……算是抱团取暖。”
“这招不错，同情和怜悯的确可以打动她。”霍华德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教我的。”张皓轩回了一句。
“那我真不该教你那么多。”霍华德哼着说道。
“好了，霍华德，休息得够久了，我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满足你的好奇心了，那么能不能继续？”张皓轩这时双手一摊。
再说下去，就要说回到强上了，而张皓轩自然是做过不止一次，尤其是在和九头蛇合作的时候，佩姬·卡特每次都死在他手中，有几次死得特别凄惨。
“好吧，我们继续。”霍华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当时，你抓着她不放，她也抓着你的不放，只是这样？”在回忆了下他之前的描述后，他这么问道。
“我快死了。”张皓轩提醒道。
“好吧，你快死了，她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他。”霍华德深吸了口，然后看了一眼已经躲得远远的，在角落里说话的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
“还有你说过，你首次带玛蒂尔达从星球大战前传中离开时，你感到了背后有拉扯之力，而且整个人好像……被裹在了塑料里面？”霍华德又问。
“是的。”张皓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们的联系还真是深呢。”霍华德摸了摸小胡子，然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那么有没有可能……”
“你想说，我有强烈的，带她出来的意愿？”张皓轩打断的问道。
“是的，既然一切都需要你在脑袋中构建，世界的稳定，你能带的东西与能力，这说明和你的意识有着绝对的关系……”霍华德说着忽然反应了过来，“以前我也说过这话？”
“当然，我说过，我们试过一切可能，自然也就包括，在有强烈的感情下，在强烈相信自己能带走她们的情况下的试验。”张皓轩轻叹了口气，目光有些迷离。
“……也许你的感情还不够强烈。”霍华德皱眉说了句，“也许你的意志还不够坚定。”
“还不够强烈？还不够坚定？”张皓轩猛的转过头来，“你觉得，我在看到自己所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忘记自己后，还不够强烈和坚定？”
霍华德没有说话，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了一只，深深抽了口，又吐出一道烟雾，凝视了他半晌。
“你害怕了。”他这么说了句，然后挥了挥手，“我不管我的记忆是伪造的，还是曾经的经历是不存在的，但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是个花花公子。”
他又猛抽一口，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和许多女人有染，我被许多女人围绕，但是……我不爱她们，我是说，没有……值得我去爱。哦，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要在很久以后才会碰到玛利亚，然后在70年才有了托尼。”
他说了句俏皮话，张皓轩没有笑，但霍华德也没在意，继续说道：“我曾以为，当我成功之后，很容易就能找到真爱，但实际上那些那些女人会围绕在握身边，要么是因为我的财富和权势，要么是被哄开心了，荷尔蒙分泌过多。当然，我也遇到过两个很不错的姑娘，但最终她们都离开了我，所以……”
霍华德伸出手来对着张皓轩轻轻一点：“不安全感！”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张皓轩皱着眉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张，”霍华德叹了口气，“当你开始担心，你就会忍不住怀疑，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无论你在离开时抱着多么浓烈的感情，实际上已经在内心深处否决了这个可能。”
张皓轩没有说话，但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还带着一点怒意。
“我不是很明白你带来的那些，未来的理论，但是如果将你所说的这些和人择原理之类的联系起来，我就是这样理解的。”霍华德摊开手。
张皓轩依然没有说话，但是转头看向了别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
“所以，你很幸运，因为你的……感情或者说执念，你在最麻木的时候，才首次去了玛蒂尔达那里，并且是首次见到她，在那之前没有和任何一个她的角色相遇，还爆发出了强烈的感情，而她同样不肯离开你，于是出现了奇迹。”霍华德这时又道。
“玛蒂跟你说了多少东西？”张皓轩蓦的转过头来，眯起眼睛的问。
“没多少，就这些，你的小女朋友很聪明，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我试探过几次，都被她避开了，还警告了我。”霍华德也没有隐瞒。
“你们怎么交换信息的？玛蒂一直在我身边。”张皓轩看了他片刻又问。
“这个简单，你不是有好几个平板电脑吗？airdrop是个很好用的功能，如果我们的世界能顺利前进，而且将来也会又史蒂夫·乔布斯的话，我会很高兴和他成为朋友。”霍华德笑着耸肩道。
“这始终只是你的猜测。”沉默良久，张皓轩这么说道，“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我不可能对每个人，每个角色，都有如此强烈的感情。”
“没错，是这样，”霍华德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有些尖锐，“所以，在带阿米达拉出来的时候，你曾做过什么？我希望你这次能详细说明，张，而不是含糊呆过。”
“我……在床上，和她。”张皓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神色还算平静。
“强行的？”霍华德继续问道。
“强行的。”张皓轩点头承认，“我本来想要直接杀了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电影世界的结束方式。”
“剧情自然完结，提前完结，或者不会死亡的主要角色死上大半。”霍华德这么说道。
“当时贸易联盟已经撤军，阿米达拉要回纳布主持大局，而我因为受伤还在疗养。一旦她回去了，剧情也就算结束，无论那个时候我想做什么都来不及，所以我动用最极端的手段。”张皓轩虚着眼睛，也不知道目光焦点在哪里，“只是……那个时候我很暴躁，整个人都处在一起非常不稳定的情绪当中，加上许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所以……”
霍华德皱起眉头，似乎不太喜欢他的所作所为，但还是认真的思考着：“总之，第一个条件有了，强烈的感情或者说……**，对吗？”
“愤怒、恐惧、憎恨、不甘，是的。”闭上眼睛回忆了下，张皓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你对她，对阿米达拉，有没有强烈的想要占有她的**。”霍华德皱着眉头再问。
“她？不，当然没有，我那时只想……”张皓轩摇了摇头，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再仔细回忆，张，你我都知道，表层意识很容易作假，为了让自己忽然那些事实。对你来说，要仔细回忆当时的感觉并不困难，对吗？”
霍华德注视着他：“告诉我，张，你是否对她充满了**。”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深深吸了口气，张皓轩给出了回答：“如果你是说，想要将怒火倾泻在她身上，想要折磨她，想要杀了她，那么是的。”
“那么下一个问题，”霍华德也不恼，“阿米达拉那时是……处女吗？”
这次换张皓轩皱眉了，但他还是马上答了出来：“是的。”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霍华德深深吸了口气，“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花花公子，我认为这个问题是关键：在离开那个世界的瞬间，你射进去了吗？”
“什么？！”
第五十三章 这就是他的判断
白色的光芒散去，在感觉踩到地面的同时，炽热的阳光也洒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玛蒂尔达第一时间举起手挡在面前。
“洛杉矶。”张皓轩简短的回答道，然后左右看了看，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当先大步往街道的一家车店走去。
这次进来他给自己具现的不是护照，而是驾驶执照，所以直接买了一辆车。
“洛杉矶的出租车不像纽约那么多，而且路线也很少，我们需要汽车。”在开车找酒店的路上，张皓轩这么对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解释道。
“是吗？”打量着这款奔驰最新的suV款式的奢华内部结构，少女吐了吐舌头，然后又问：“张，为什么我们突然的，就从《美国队长》的世界里退出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和霍华德谈了些新的东西，想要做一些试验。”张皓轩诚实的回答道。
“是什么？是什么？”玛蒂尔达当即来了兴趣，“你之前避着我和帕德梅和他说了那么久，到底在说什么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到的？”
她叽叽喳喳的追问着，大有张皓轩不回答就不停下的意思，直到阿米达拉拉了她一把。
“好吧，看来的确有些东西不能让我们听到，我不打听就是了。”吐了吐舌头，少女做出正经的模样说道。
“以后会告诉你的，我保证。”张皓轩按了按她的脑袋，“现在确实有些问题。”
瞟了阿米达拉一眼，他话锋一转：“之前我和霍华德的谈话你有记录，对吗？他说的要做的试验有哪些？”
“嗯……”玛蒂尔达将平板电脑从带进来的背包里翻了出来，“关于我们是否能进行观察干涉，以及我们能不能回自己的电影，回去后会引起什么样的改变，还能不能再出来。”
“以后记得提醒我，”张皓轩这么说了句，然后又瞟了她一眼，“你之前没有进行观察什么的吧？”
“我连怎么进行观察都不知道。”少女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露出兴奋的神色，“怎么，你和霍华德的讨论有很大的进展？”
“有一些，但我需要时间整理下思考下，所以暂时离开了那里而来到了这里。”张皓轩这么说道，“老样子，先找个酒店住下。”
“我觉得还有一点需要注意。”阿米达拉忽然插了进来。
“是什么？”张皓轩问。
“续集电影，”她的语气很平稳，“我现在出来了，那么能不能再带我到第二部当中，如果进去了，那里面还有没有第二个我？”
即使她几次提到了“我”这个词，在那种和自己无关的语气的衬托下，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这个可以记下来，”张皓轩点了点头，通过后视镜看了阿米达拉一眼，“等以后条件合适了，再做这些试验。”
听到他的话，玛蒂尔达张了张嘴巴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握住阿米达拉的手，给了她一个微笑。
驱车来到贝弗利山的四季酒店，张皓轩要了间套房，在最顶层，带阳台，居高临下几乎可以一览大部分洛杉矶。
“张，为什么我们之前进来的时候，那些服务员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我和帕德梅。”在坐下之后，玛蒂尔达忍不住这么问了句。
“很奇怪的目光？”拿出笔记本电脑正要操作的张皓轩愣了下。
“是啊，就是那种……很惊奇很意外，怀疑又有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少女抓着脑袋有些苦恼的说道
“就好像认识我们。”阿米达拉一语中的。
“怎么，难道他们把你们当成娜塔莉·波特曼了？”张皓轩先是开玩笑的说了句，跟着一下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玛蒂尔达忙问。
“或许……真有可能。”张皓轩这么说了句。
“把我们当成那位演员？”少女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吃惊的和阿米达拉对视了眼，“不是说，在电影世界里，因为我们的出现，这方面的印象一般会被人们忽略吗？”
“但是我们现在进入的这部电影有些不一样。”张皓轩皱着眉头，“这部《明星伙伴》是2015年上映的，说的是某个大牌明星的故事，除了几个主演角色是虚构的外，很多明星和演员都是本人出镜，所以……”
说到这里他闭上嘴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会有那个……娜塔莉出镜吗？”玛蒂尔达傻乎乎的问了句，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哦，当然不会，否则的话我们又要面临在星球大战前传里的情况了。”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阿米达拉。
“看来不应该来这里，”张皓轩敲了敲脑袋，“我没想到还可能有这样的变化，这可……”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在这之前，在麻木之前，电影版和电视版的《明星伙伴》算是他来得比较多的世界，无他，这里的大部分明星都是本人出镜。
杰西卡·阿尔巴、斯嘉丽·约翰逊、阿曼达·皮特、盖尔·加朵、敏卡·凯利，甚至还有克里斯蒂娜·阿奎莱纳，即使电视世界的时间比较紧张，一集完了就要被弹出去，却也足够他玩了。
给角色们看他们的作品也算是那个时候确下来的，给这群人看比给别的电影电视的角色看更有意思，身为前呼后拥的知名人士，却只是一部电视里的角色，只是现实中那个名人的影子，这种落差没有一个接受得了。
当然了，最惨的还是《世界末日》里的艾玛·沃特森，正版在现实里活得好好得，电影里的这个却要在末日中到处躲藏，最后还被怪物吃掉了——电影虽然没有给出结局，张皓轩跑去那个世界玩的时候，却是等她从詹姆斯·弗兰科家里逃出来后，一路尾随，最后亲眼目睹她的结局。
同样，给《明星伙伴》里的明星看电视电影，他们只是接受不了，部分濒临崩溃，而给《世界末日》里的艾玛·沃特森看电影，她直接就疯了。
好了，这些都是题外话，带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来这部电影当中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有些始料未及。如果是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的时候，他或许会有兴趣来研究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还算了。
“那么……”张皓轩恼火的抓了抓脑袋，“这样吧，玛蒂，今天就在房间里休息，我来这里也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整理下收集信息，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就离开。”
“没问题。”少女倒是没有一点犹豫。
“我很抱歉，也许……”张皓轩还想说点什么，但马上就被对方打断了：“真的没问题，张，我明白我们的处境。”
娟秀的脸蛋上带着微笑，目光分外明亮，她已经不再是《这个杀手不太冷》中那个凄苦的小姑娘，温暖而又善解人意。
“好吧，”张皓轩笑了笑，又往落地玻璃窗那边看了看，“不如去游泳吧，我们去过的电影世界，要么是秋天的纽约，要么是40年代的纽约，或者是……外星，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夏天。正好洛杉矶的太阳很强烈，酒店也有游泳池，去畅游一番怎么样？”
“好啊！”玛蒂尔达当即眼睛一亮的跳了起来，但马上又愁眉苦脸的坐了回去，“哎呀，我还不会游泳啊。”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阿米达拉按住了她的肩膀。
“太好了，帕德梅！”少女再次欢喜的跳了起来，和她大大的拥抱了个。
“需要泳衣的话，可以让服务生去买。”张皓轩这时笑着说了句。
“好啊，我要穿比基尼，还要在你面前晃！”玛蒂尔达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拳头，不仅让他失笑了出来，脸阿米达拉都忍不住莞尔。
等她们出去了，张皓轩才又平复了情绪，回想霍华德那时的话，他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这么说吧，张，我的假设是，你要带人出来，需要极端的感情，比如发自内心的想要和玛蒂尔达在一起不分开。这种极端的感情造就你的极端的信念和愿望，于是作为观察者的你，对电影世界进行了强有力的干涉，使得玛蒂尔达彻底坍缩为……跟你在黑暗空间里一样的形态——如果所谓的观察者效应确实成立的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要知道，如果你带着她或者她们返回出来电影世界，会发生什么。
但是，很明显，你不可能对所有人，所有女性角色，都抱有这种强烈的感情。可以说，你能带玛蒂尔达出来，是在一个正确的时间遇到了一个正确的人。所以，能替代这种强烈感情的，激发你强烈信念的，就只有**了，一种想要将目标彻底占有的**。
而人类最为强大的**有哪些，就不用我多说了，对吗？但是这其中依然有区别，比如对象如果是处女的话，你所产生的**，绝对比非处女要高；如果对象是特殊人物，比如和导致玛蒂尔达身处危险的阿米达拉，毫无疑问只会更高；如此，再加上最后那一刻……
无论男女，在那一刻都处在一种脑中空白的环境，同时因为是……在里面，也就从生理上意味着，你将其完全占有。而在这个时候，在那一瞬间的时候从电影中退出，带人走的几率就会非常高。
这不是作为工程师、科学家霍华德·斯塔克的判断，这是作为男人，作为花花公子的霍华德·斯塔克的判断！”
第五十四章 决定
“很抱歉，夫人，我没有看过你所说的那部电影，我相信那应该是一部R级的作品，因为我也看过不少电影，但我一直很守规矩。”玛蒂尔达坐在泳池边的长椅上，笑盈盈的对身边的中年妇女说道。
她此刻斜戴着一顶鸭嘴遮阳帽，上身是比基尼式的泳衣，下面围着一条纱裙，可爱之中又显得很漂亮。
“真是可惜，那的确是一部，嗯，怎么说，很奇怪的作品，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孩子观看。”中年妇女叹了口气，“不过，亲爱的，你的确和娜塔莉·波特曼非常像。”
“我得说，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夫人，以后有机会，我会在父母的陪伴下看看那部电影的。”玛蒂尔达面带笑容又做出认真的表情，“谢谢你的称赞，也许以后我也会去做演员呢。”
“你的嘴巴可真甜。”妇女笑了起来，然后露出好奇的神色，“对了，你姐姐也和她很像，而且几乎和你一模一样，你们真的不是双胞胎？”
“其实，我们是双胞胎，”玛蒂尔达忽然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只是，我13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好像叫里尔美斯……什么综合症来着？总之，我的发育开始变得极其缓慢，所以我现在看上去只有13岁，实际上我已经快17了……”
她时而做出哀怨的神色，时而做出伤心的神色，时而做出坚强的神色，无缝连接般的变来变去，而且恰到好处，很有感染力，无法让人不相信。
“哦，亲爱的，这实在是……”中年妇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在玛蒂尔达的脑袋上按了按：“好了，玛蒂，别再捉弄人了。”
阿米达拉对中年妇女歉意的一笑：“抱歉，夫人，我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在这上面开玩笑。”
她带着宽檐遮阳帽，同样穿着比基尼，丝质披肩搭在肩膀上，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是姐妹，只是恰好张得很像，基因很神奇，对不对？”她继续说道。
玛蒂尔达配合的吐了吐舌头，中年妇女随即露出恍然：“哦，亲爱的，你可真的骗倒我了。”
“对不起，夫人，像你这样和善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我就……”少女再次恭维道。
“没关系没关系，”对方连连摆手，“能和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聊天，我非常高兴。”
“好了，玛蒂，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阿米达拉适时的插了进来，拉着她和中年妇女道别，然后找地方换了简单的衣服回了酒店大厅。
“打听到了什么？”等电梯门在面前合上后，阿米达拉这么问了句。
“你看出来了？”玛蒂尔达有些惊讶。
“因为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阿米达拉笑了下。
“那么……这个电影世界的人，的确对娜塔莉·波特曼有印象。”少女随即说道。
“但他们对星球大战前传始终语焉不详。”原纳布女王接道。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玛蒂尔达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弄了几下，再举到阿米达拉的面前：“看，还找到了几张图，不过感觉不是很漂亮哎。”
“你是在说自己吗？”阿米达拉反问，“别忘了，你、她、我，都是同一个人。”
说到这句时，原纳布女王无声的叹了口气，抑郁的神色从眉宇间一闪即逝。
“那又怎样，反正张说了，我很可能也不会再长大，至少现在的我比较可爱。”玛蒂尔达吐了吐舌头，“而且，从仅有的图片看，她的身材似乎也不怎么样，小腿短了点，要是我也长成那样，那就太糟糕了。”
但她在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后，又变得有些愁眉苦脸的：“但是我现在的身材也太平了点，不知道张喜不喜欢。”
跟着她又看了一眼阿米达拉：“还好，帕德梅的身材也不怎么样。”
阿米达拉几乎气得笑了出来，当即在她脑袋上按了下，并随着叮咚打开的电梯门走了出去：“好了，该回去了！”
玛蒂尔达还在后面大声抗议：“为什么你和张一样喜欢按我的脑袋，我本来就不聪明，要是被你按笨了，那要怎么办？”
回到套房，里面的情形跟她们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张皓轩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回来了？正好，晚上我点了龙虾，让他们送到房间里来。”见她们回来后，张皓轩这么说道，“玩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每次下水我都只能贴着泳池壁上，好难学。”玛蒂尔达嘟着嘴巴说道。
“等目前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教你好了。”张皓轩随即说道。
“好啊好啊，”少女当即欢呼了声，然后将裹着的外套一脱，再次露出之前那套，比基尼加纱裙的装扮，还特意将那顶鸭舌遮阳帽戴上，得意洋洋的在原地跳了两下，“怎么样啊，张，我好不好看？”
“没屁股没胸，怎么会好看。”张皓轩小小的打击了一下她。
玛蒂尔达当即将嘴巴噘得老高，气呼呼的瞪着他，恨不得上来咬他一口。
“好了，”张皓轩走过来伸手在她的小鼻头上刮了下，“你去计较这些干什么，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就算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缺点也没关系，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喜欢的。”
“可是……”少女嘟囔的说道，“我听说喜欢洛丽塔的都是变态。”
张皓轩当即猛的咳了起来，阿米达拉在旁边抿着唇线，脸蛋有些扭曲，似乎随时会爆笑出来。偏偏玛蒂尔达还歪着脑袋，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斜眼看着张皓轩，就好像在说：看，我说中了吧。
“玛蒂，你真以为我不会给你好看？”张皓轩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那就让我看看嘛。”玛蒂尔达抱起胳膊，笑嘻嘻的挺了挺胸。
当然，到最后张皓轩都没给她好看，而玛蒂尔达也知道见好就收，在他生起闷气的时候岔开了话题，说起今天的收获。
“如此一来，类似的电影都可能存在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在有演员出演自己的电影中，可能会有路人认识你们。”晚餐的时候，张皓轩这么说道，“不过这样的电影不多，除了《明星伙伴》外，大概也就是一个《珠光宝气》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以经验而言，这个可能和演员实名出境数量有点关系，不用太过担心。”
“这对你探索这个空间有帮助吗？”玛蒂尔达问。
“应该有，等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验证了，肯定要进行一些试验。”张皓轩点点头。
“那么你已经确定了？”少女眨着眼睛，一脸的好奇。
“别总想着打听消息，玛蒂，”张皓轩打住她的滑头，“我不会欺骗你，但是我可以选择不说。”
“真是的，每次说到这个就遮遮掩掩。”玛蒂尔达很不乐意的说道，然后转头又看向阿米达拉，“帕德梅，你觉得张和霍华德会讨论出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玛蒂，但是我相信，等张验证了假设后，一定会告诉你的。”阿米达拉淡淡的说道。
“哎，帕德梅也开始遮遮掩掩的说话了。”玛蒂尔达唉声叹气，只是眼睛不时的在张皓轩和阿米达拉之间瞟来瞟去。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弥补张皓轩和阿米达拉的关系，即使她只是对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所猜测，即使她的方式略显笨拙。
可惜阿米达拉一直以透明人自诩，无论什么时候，不到必须她开口的时候，绝对不会开口。不过好消息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张皓轩都没有对阿米达拉再流露出任何敌意，关于这点，少女的直觉还是很灵敏的。
“我们明天要去的，是一个电视剧世界，一部香港的电视剧，很危险，我需要你保护好玛蒂。”夜深之后，如同上次一样，在玛蒂尔达睡着之后，阿米达拉从房间里溜了出来，然后张皓轩对她如此说道。
“有多危险？”阿米达拉问。
“进入的时候我会具现两个报警器以及两张灵符给你，报警器随时带在身上，一有不对，马上按下，我在别处也可以马上退出。另外，你要随时呆在玛蒂身边，看好她，不要和她走散了。”张皓轩这么说道。
“灵……符？”阿米达拉皱起眉头，“那是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行动。”
“带人出来的方法并不确定，而且……”张皓轩停顿了下，看了她一眼，阿米达拉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总之，那里面的危险，不是爆能枪可以应付的。虽然可能只是一些小角色来骚扰你们，但也不能大意，我说过，除非刻意的躲避，很容易和男女主角遇上。”张皓轩继续说道。
“那……”阿米达拉皱了下眉，“为什么不在进去之前，给我们看看那部电视剧的内容，让我们有所准备呢？”
张皓轩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冷漠，阿米达拉耸动了下喉咙没有再问话，默默转身往里面走去。
“我希望是带她出来之后，再跟你们见面。”背后忽然传来这么一声，阿米达拉微微一怔，强忍住回头看的**，默默的继续前进。
张皓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投向了落地玻璃窗外，贝弗利山下灯火阑珊的洛杉矶，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第五十五章 数次尝试
“这里就是半岛酒店，香港最好的酒店之一，你们就住这里，我快去快回。”站在宽阔的街道上，张皓轩指着对面的大酒店，对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如此说道。
“好吧，小心点，张。”玛蒂尔达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笑着点了点头。
“半岛酒店在电视剧里从来没有出过事，如果你们在他们大厅喝咖啡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我最多只需要几个小时。”张皓轩随即又在阿米达拉耳边低语了几声。
然后，目送她们过街后，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其实张皓轩在进来的时候，完全可以具现一辆汽车的，不过那样的话，就要以削弱自己能力为代价。尽管构建电视剧世界要比电影世界简单，但是他想要带更多的能力，除了永远的念能力外，还有豆腐干的光照术，以及一些可以对付恶鬼的法器之类的。
反正只是几小时的时间，应该没问题。坐到出租车里，跟司机说了地方的张皓轩如此想着，然后眉头轻皱的吐了口气。
尽管在初次听到霍华德的假设时，张皓轩第一反应是绝对不可能，这太扯淡了，难道说只要滚床单就能。但冷静之后仔细想想，他的推断还是有道理的，要知道，他也是玩过无数次的galgame的人，基本上能推的都推过，自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作为男性是怎样一种状态。
尤其是……在里面的时候，那种渴望彻底占有对方的感觉，当时或许意识不到，但现在仔细梳理记忆，梳理那些深层次的记忆，就会发现霍华德那个花花公子——哪怕是个虚拟的花花公子——将那种状态描述得一点都没错。
所以，用放大自己的**，然后占有女性角色的方式，将其从电影世界中带出来……也许是可以的？反正这个鬼空间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而且到了这个地步，任何可能有效的方法，只要不会涉及到玛蒂尔达的安全问题，张皓轩都不介意尝试一二。
当然，这个假设一切都是围绕，观察者通过观察干涉而导致量子态坍缩才成立的，而这个也仅仅只是推断和假设。
霍华德每次听到这个假设都忍不住要问，能量呢？质量呢？熵呢？这些问题张皓轩一个都回答不出来，更不用说普朗克常量等一系列物理学数据，又或者关于时间与空间的不连续性的假设。
毕竟黑暗空间里只有他自己存在，而且没有实体，更不用检测数据和做试验了，这大概也是那些传记电影的科学家们帮不上忙，不得不借助霍华德他们这些角色的原因之一。
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个该死的空间？自己的进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这个时候，张皓轩不由再次想起了这个已经思考过无数次，但从来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围绕自己在进行，莫非自己真的只是一部小说的男主角？还是一部作者的物理烂到家的扑街小说男主角？
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丢出脑袋，另一个念头又涌了上来，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成功了，那要怎么带男性角色出来？总不成去……爆菊吧？
“你都穿越过无数世界了，居然没碰过男人？”霍华德·斯塔克在听到他的问题后，用一种很惊奇的语调问道，那副贱贱的模样和托尼·斯塔克几乎没有区别，让张皓轩特别想要照着他的脸部来上一拳。
不可能，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那么做的，更何况弹出去的时候，在那个黑暗空间里，带出去的人都在他的思绪里面——否则不会只有他能移动视线——让玛蒂尔达和男性角色一起呆在自己的思绪里？绝对不行。
“到了，先生。”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沉思的他回过了神。
“不用找了。”递过去一张钞票，张皓轩直接下车来到了路边。
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先将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说吧！他看着面前的建筑深吸了口气，随即转进了旁边的小巷，几步路之后看看四周没人，呼的两三下，直接跳到了围墙后面。
这是一所学校，一所小学，此时此刻，学生们都还在上课，张皓轩暗自算了算时间，很快隐蔽的进入一栋大楼。
这里他已经不止来过一次，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只花了几分钟就来到了教师办公室，而且果然如他所想，此刻的教师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
“王珍珍老师？”张皓轩叫了一声。
“你是？”办公桌前埋首写东西的，带着眼镜的漂亮女人随即茫然的抬起头来。
得承认，杨恭如拍这部电视剧的时候正是年龄最好的时候，漂亮又显清纯，没以后那么多风尘气息。当然，之所以选她，除了圣母角色记得不多之外，还因为她是处女。
“能出来聊聊吗？”
“有什么事吗？”
“我哥哥的小孩……嗯……怎么说呢，总之我们可以在外面说这个，别的地方也行。”
“好吧，请稍等……我们就在门外……你要干什么！住手！啊！放开我！呜……呜呜……”
…………
“王珍珍老师？”
“是啊，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不会耽误你太久。”
“好的，我马上就来……你要干什么？！住……救命……呜呜……”
…………
“王珍珍老师？”
“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你帮个忙。”
“帮忙？你要干什么？！别碰……啊！救命……救命啊！”
…………
“王珍珍老师？”
“我是，请你问是？”
“是这样，我想请你看样东西。”
“不好意思，这里是教师办公室。”
“关于你和你朋友马小玲的东西。”
“小玲？是什么？这……这是什么……”
“现在我需要你帮忙。”
“帮忙……我……这个是……你要干什么？救命啊！不不不，不要啊……呜呜……”
…………
面对维多利亚湾迎面而来的海风，张皓轩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体，看似放松了自己，但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到底哪里不对呢？前后已经干了六次，每次他都保证所有步骤都没错误，包括最后那一下的地方。但每次抱着希望在最后的一瞬间离开，进入黑暗空间后得到的，始终是失望。
这种感觉很不好，虽然生理上非常爽快，而且每次进入都相当于……游戏里那种满血复活，状态正好，做什么都没有问题。但这么不断的重复，却始终没有效果，难免会让人情绪不稳定。
张皓轩很有耐性，毕竟之前穿越过无数世界，玩galgame的时候，读档重来上百次也是有的。但现在多少有些心浮气躁，因为这关系着能不能从电影里带人出来这件很重要的事，一旦成功的话，势必引起巨大的改变。
关于生存之类的试验就不多说了，这样可以更好的保证玛蒂尔达的安全，还可以进行针对性的培养，不用像现在这么缩手缩脚。
其他的上面，张皓轩比霍华德思考得更远，有些东西可能因为灯下黑而一时意识不到，可一旦被点了出来，他就会很快反应过来。
比如，带出来的人对电影世界进行观察，那么会有什么样的改变。这个之前霍华德说过，但是他忘了张皓轩说过，随着他的能力的增加，进行的干涉也越来越大。
如果他能带人出来，自然也能带着去《超能失控》里面，然后一步步增强对方的实力，再来对电影世界进行观察，并进行一些以前想过但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将两集电视剧的世界一起连续的构建出来
在这之前，他曾经做到过，将两集《老友记》的电视剧世界构建在一起。尽管那个世界只维持到第二集开头没多久就崩溃了，但是他的的确确以干涉的方式将两集电视剧世界融合在。这就意味着如果他的干涉足够强大的话，也许能将单个一集一集的电视剧世界完全整合到一起，然后再延伸到系列电影上面。
然而，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尽管张皓轩在电影里不断增加着自己的能力和力量，而且最后基本上可以单挑任何电影中的大Boss，哪怕是《银河护卫队》中拥有了力量原石的指控者·罗南。
但对于融合电视剧世界没有丝毫帮助，充其量就是将两集《老友记》稳定下来，而且还是情景喜剧。这让人很失望，而且就算如此，退出之后依然会重启，所以他最终放弃了。
但是，如果能有更多的观察者、干涉者呢？如果她们能像他一样，以全力干涉的方式，让世界多存在一段时间呢？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也是值得一试的。
当然，那个时候又有个忠诚的问题，这就是他会挑王珍珍这种柔弱的圣母类角色的原因。
美国电影电视剧都讲究有缺陷的角色，即使有那种无限包容的圣母，也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货色，而且一个个洗脑般的高举自由的大旗，这种包容、软弱又逆来顺受的类型角色，东亚这边的电影电视显然要多一点。
无论如何，无论前景有多么美好，首先要能证实用霍华德所说的那种方法，的确能带人出来才行。所以几次不成功之后，加上考虑到玛蒂尔达的感受，张皓轩难免会感到烦躁。
第五十六章 问题在哪？
“怎么样了，张？”一只手这时高高举起，在张皓轩的面前挥舞了下。
“不是很顺利，所以有些烦躁。”张皓轩笑了笑，“你们呢？”
“还好吧，就是每次进来都跑到半岛酒店坐上两三个小时有些……奇怪。”玛蒂尔达用了这么个单词，还对阿米达拉吐了吐舌头。
然后她想到什么的又问：“对了，上一次你好像多花了四个小时，我们都等到天黑了，要吃晚餐了才出去，应该有什么重大进展吧？”
“嗯……试了一下全新的方式，但是经验不足，完全是临时起意，所以反而浪费了时间，而且也没有用处。”张皓轩苦笑了下，略微有些心虚
连续6次都不成功让他很是不爽，而且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都好好的，没有被超自然生物骚扰，于是也就想办法发泄了一番——将王珍珍、马小玲用粗暴的手段抓到嘉嘉大厦，连同王珍珍母亲欧阳嘉嘉一起狠狠折腾。
以前他就这么干过，马小玲号称驱魔龙族的传人，但他进入的是第一集，这个时候她既没有满天神佛和剧情的加成，也不是第二部里马灵儿的转世，要抓住她很容易。
正如之前说过的那样，这种发泄对缓解他的情绪很有帮助，只是不能告诉玛蒂尔达，就像他不能说明如何带人出来的那样。
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少女都是和阿米达拉一起睡，情同姐妹，但有好几次都笑嘻嘻的在话里暗示，想要和张皓轩一起睡。
“和帕德梅在一起的时候压力好大，她总是那么聪明，任何东西一点就明白，让我感觉很自卑哎。”就在来这里，来《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之前，在《明星伙伴》世界的第二个晚上——他推迟了一天离开——玛蒂尔达找他谈心时是这么说的。
虽然口中说着“自卑”，但笑盈盈的小脸蛋上一点相应的情绪都没有，而且原本明亮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带着一种不好说出来的渴望。
然后，就像以往那样，等她在自己身边睡着了，然后小心抱着她送回了阿米达拉的卧室。
要说张皓轩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在星战前传的最后一晚，正是少女的那个吻让他变得不顾一切，最后发狠闯进了阿米达拉的卧室。
天知道他多想抱着她，热烈的亲吻她，但是，接下来呢？长期的泄欲行为，让他几乎快忘记如何在**上温柔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何况……她还那么娇小。
张皓轩从未像现在那么痛恨这个该死的，时间不会在身上流逝的规则，尽管正是这个规则，才让他在无数的世界里穿来穿去。
总之，他现在还不能碰她，甚至可能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法碰她，除非能找到让她长大发育的方法。
但是面对张皓轩的束手束脚，玛蒂尔达会怎么想就很难说，尽管她之前说什么，喜欢洛丽塔的都是变态，但其中的暗示没人听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告诉她，想要带人出来就是不断的滚床单，少女会有什么表情不用多说。
“好了，这次进来暂时不去管那些，在这里好好玩一玩吧。”张皓轩这时说道。
前面进入6次，哦，7次，她们都没有遇到危险，而且以前来这里在主要剧情之外，碰到的几只孤魂野鬼都没什么威胁。事实上，整个电视剧的前期，也就日本那个女鬼和平四要凶上一点，其他的都很简单。
电视剧的世界要比电影世界小上一点，但整个香港还是能展现出来的，尽管这里不是什么旅游的好地方，但玛蒂尔达也没来过香港，带着她到处看看也不错，就像去那些大陆出品的电影世界一样。
事实上，少女也满喜欢在这种，和美国电影、大陆电影风格完全不同的大街小巷中穿行的感觉。她之前一直都在半岛酒店里呆着，就算每次进来只呆三四个小时，六次也差不多20个小时了，更何况第七次张皓轩在王珍珍母女和马小玲身上花了五六个小时，就算**上没问题，心灵难免会有疲惫感，所以现在放松一下正好。
“这个好像太甜了，不过这个还行。”坐在大排档的位置上，玛蒂尔达要了许多小吃，一个一个的尝过去。
“帕德梅，你觉得呢？”她又问陪着一起的阿米达拉。
“这个咸了点，”帕德梅指了指面前的碗仔翅，“不过咖喱鱼丸感觉还不错。”
“哎呀，小姐啊，碗仔翅就是要咸一点才好吃嘛，味不够的话，会有腥味的。”大排档的老板自夸的说道，难得有客人光临，点了一大桌，又是西方人，自然是各种讨好。
“又不是真的鱼翅，那有那么多腥味。”张皓轩在旁边哼了声，然后转头对阿米达拉道：“不喜欢就换别的，都尝尝好了，他这里分量虽少，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没错没错，一看小哥就是老客，谁不知道这条街上我李记的味道最好。”老板当即顺着话头说道。
“哦……”阿米达拉有些受宠若惊，旁边的玛蒂尔达低下头来轻笑不已，倒是很喜欢见到这种场面。
不过张皓轩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他依然还在思考，到底是为什么导致他带人出去失败呢？
他当然也怀疑过霍华德假设是否正确，但是之前说过，他的galgame玩得熟得不能再熟了，别说王珍珍和马小玲，连第一部的白素贞、小青，第二部的马叮当、猫妖，甚至马丹娜、马灵儿同样成功攻略过。
如果不是将臣太难处理，他对女娲那个演员也不感兴趣，说不定也会攻略掉。
总之，再说一次，张皓轩完全能理解以及认可霍华德所说的那些，哪怕是如此的荒谬。
除此之外，直觉也告诉他，他内心的相信程度还不够。就像霍华德点评他带安妮出来那样，即使无论怎么渴望，但内心深处已经认定不可能了。
所以，还得继续尝试才行，他现在有着必须要成功的理由。
“张，快点跟上，你这么慢吞吞的，我们要赶不上了！”玛蒂尔达在前面这么叫着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们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上游荡了一下午，还算玩得比较愉快。
“别那么急。”张皓轩回应了声，看着她蹦跳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因为挂念着带人出去这件事，他不得不回忆了下，带玛蒂尔达出来，以及带阿米达拉出来时，自己的记忆和感受。
现在的他想要细微的回忆这些东西，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难免会觉得有些情绪难以面对。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换成是遇到玛蒂尔达之前的他，心里一丝波澜都不会起，现在居然会又那么一点纠结，尽管只是一点儿，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这说明，他的确……变得正常了点。
就在这时候，心中猛的生出一股凉意，就好像要大难临头了。他呼的抬头往前看去，然后睁大了眼睛，一辆从远处开来的大货车，忽然失控般的摇摆着往正在过街的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冲去。
距离是如此之近，还是普通人的她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轰的一声，冲过来的大货车像撞到了钢柱上，整个车头都凹了进去，车身也顶了起来，各种碎片在激起的尘雾中横飞，路人都看得呆住了。
货车前面，背对着的张皓轩满身灰尘，张开双臂，将两个姑娘圈在怀中。
“你们没事吧？没事吧？”感觉到动能消失后，他亟不可待的开始检查起来，几乎将玛蒂尔达翻了个遍，哪怕少女再三叫道：“我没事，张，我真的没事！”
在确定之后，他马上又将阿米达拉扯进怀中：“你呢？你呢？！”
那焦急的模样没有丝毫的作伪感觉，让刚刚镇静下来阿米达拉一阵愕然，于是，她也像玛蒂尔达那样被他翻来翻去，双手乱摸个不停。
“好了，没事。”在被摸得脸蛋发红后，阿米达拉才软绵绵的说了一句。
张皓轩这才控制住自己暴走的情绪，但还是呼哧呼哧的呼吸着，眼睛也睁得老大。
“闭上眼睛！”他这时低声喝了句，然后狠狠扫了四周一眼。
无数人在周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们，而在他冲上来之前，看到的那个惨白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不过没关系，那种地缚灵一样的，找替死鬼的鬼魂，不会离事发地点太远。脸色阴沉得吓人的张皓轩，在喝了那一句后，再次一声暴喝。
白色的光芒顿时爆射开来，如同一个小太阳落在了街道之上，无比的绚丽和灿烂。尖叫声响了起来，那些围观的人们都被晃花了眼，个个捂住了
但更多的尖叫来自非人类，带着恐惧，带着面临灰飞烟灭的恐惧，鬼魂在这里，也不过是一种能量体，也能够被消灭。
强烈的白色光芒在持续了数秒钟后终于停了下来，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四周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人们都爬在地上坐在地上，双手挡在面前，各种**和叫喊不断回响着。
“张，你……你做了什么”玛蒂尔达担心的问道。
“没事，将制造车祸的那个家伙处理了，手段有些过火。”张皓轩冷静的说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第五十七章 下一步
“你应该先告诉我的，张，”再次出现在半岛酒店对面的街道上，玛蒂尔达抱怨的说道，“这样我们也会有准备一点。”
“我之前跟你说过，这是一部有鬼魂出现的香港电视剧。”张皓轩提醒的说道。
在回到黑暗空间再进来后，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只不过因为之前的惯性，再次进入的时候还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第一部的第一集。
“有吗？”少女露出怀疑的神色。
“有的，玛蒂，张的确说过。”阿米达拉提醒的说道。
“哦？”玛蒂尔达眯起眼睛，“你这么快就转换立场了，帕德梅？”
阿米达拉顿时仿佛被噎住了，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张皓轩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随即出声打圆场：“好了，玛蒂，不管怎么说，现在没事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这次是我大意了，连续几次进来都没事，没想放松的时候却遇到一个找替死鬼的家伙。”
必须要尽快带人出来，才能开始各种试验，才能让玛蒂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道。
“好吧，接下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玛蒂尔达双手一摊，“继续呆在那个半岛酒店里，傻乎乎的等你去做试验？”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少女对自己遇险这种事情已经有了抗体，恢复得相当快。
“抱歉，玛蒂，我可以换一个电影或者电视剧世界做试验，不那么危险的世界。”张皓轩苦笑了下。
好吧，松岛菜菜子的广濑未知虽然不够圣母，但足够软弱，可以控制，实在不行，还有记忆液体可以使用，只是……
“再给我两个小时好吗？”他忽然这么说了句。
“没问题。”玛蒂尔达一口答道，她一点都不在意。
“那么，还是在半岛酒店的咖啡厅等我，事实证明那里很安全，我保证这次两个小时就能搞定。”张皓轩这么说道，然后又看向了阿米达拉，“玛蒂交给你了，一切小心。”
“是……是的。”阿米达拉略微有些局促。
但张皓轩没和她多话，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就走，以至于让她流露出了一丝失落的感觉。
“帕德梅，我们还是去半岛酒店里面坐坐吧。”玛蒂尔达这时拉了拉她的衣角，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好的。”阿米达拉露出个微笑，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和她一起往街对面走去。
当然，这些东西张皓轩都不知道，他直接来到了那所小学外面，和第一次一样翻入进去，径直来到教师办公室，什么话也问，一把抓住王珍珍，将她抗在肩膀上，往外面走去。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肩膀上的女人惊慌的挣扎起来。
“喂，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学校！”很快又别的人发现了他，但还没冲上来，就被他一巴掌呼到了墙壁上。
如此直到闯入一间储藏室，张皓轩才将王珍珍放了下来，然后关门上锁，还凭空移动了几张桌子堵在了门口。
“你……你……你要做什么……”被扔在地上的王珍珍半支起身体，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张皓轩依然脸正眼都没瞧她，直接跪下来抓住她的衣服，没有丝毫犹豫的，在她的尖叫和哭喊声中撕了起来。
他很愤怒，又很冷静，他脑中有无数念头，但此刻只有一个：将这该死的女人带出去！
一定要成功！必须要成功！无论王珍珍怎么哭喊，张皓轩都充耳不闻，神情专注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尽管表面已经恢复过来了，但玛蒂尔达的遇险还是让他的内心非常暴躁，这和在星战前传中是不一样的。即使上次进退两难，至少不到最后一刻，她都是好好的。
而这次车祸，如果不是张皓轩反应够快，能力也很熟练，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那个时候就算将全香港所有孤魂野鬼杀光也没法挽回。
所以，他需要验证霍华德的说话，他需要带人出去，他需要有变化，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他当然可以去其他世界再做试验的，一个相对更加安全的世界，但是那样就一定会成功吗？在这里失败数次后，难道去别的世界就一定能成功？
张皓轩不想接受这个答案，既然如此，既然已经在这里面了，至少还要做最后一次试验，否则他绝对不会甘心！
－－－－－－
徐徐的晚风迎面吹来，轻抚着人的脸庞，宛如情人温暖的手心。
张皓轩抱着胳膊看着酒店套房下面灯火阑珊的城市，外滩的夜景一如既往的耀眼，他现在所在的电影世界，是《小时代》第一部。
没办法，大陆比较时尚的，展现大都市的电影，大多都在08年以后。而香港电影在21世纪后基本上就奄奄一息了，他总不可能去《买凶拍人》或者《维多利亚一号》吧？
“张，我们已经好了。”阿米达拉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还好吗？”张皓轩回过头来问道。
“不是很好，”阿米达拉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没人面对这种冲击，还能淡然以对。”
“你当初在飞船上就很淡定。”张皓轩随口说道，然后在她脸色暗下来之后，马上又出声解释：“当然，你和她们都不同，你是纳布的女王，虽然是民选的，你的政治才能还是不容忽视的。”
“被导演赋予的政治才能？”阿米达拉忍不住反问道。
张皓轩张了张嘴巴，没有回答的走了进去，事实上，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说那么多？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不由往房间里面看去，方桌的前面，一个穿着便衣，有着一头黑色长直发，带着金丝眼镜的漂亮的女人，正木木的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器里的画面定格在和她一模一样的女性脸蛋上。
张皓轩成功了，霍华德的假设是正确的，虽然还没弄清楚具体的规律，但他的确用ooXX的方式将王珍珍从《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中拉了出来。
“相信你应该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吧，王小姐？”张皓轩坐到了女人的旁边，用冷冰冰的语气问道。
王珍珍茫然抬起头来，用失去焦距的目光看着他，半晌才用带哭腔的语气问道：“我……我只是个电视剧的角色？”
“非常高兴你意识到了这点，”张皓轩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但这远远不够。”
“什……什么？”王珍珍依然是那副茫然的神色，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帕德梅应该详细对你说过，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对吗？”张皓轩冷眼看着她，“从我将你从电视剧里带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么摆布你，就怎么摆布你，明白吗？”
面前的迟钝女人至少花了十多秒钟，才明白“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这句话的意思，当即惊恐的跳了起来：“你……你……”
然而才起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又压回了座位上，让她更加的惊恐。
“你……你要做什么？”王珍珍颤抖的问道。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张皓轩冷笑了声，“还是说你忘了，我带你离开的时候，对你做过什么？”
“我……我……”王珍珍几乎快哭出来了，“你不要过来，我……我……会报警的。”
张皓轩不由自主的气得笑了出来：“你都出来了，还看了自己的两部电视剧，居然还在这里说着那些不着编辑的台词。”
“我……我不知道……”王珍珍在尴尬之中怯怯的说道，一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但又带着一种狐狸精的媚态，难怪杨小姐会在现实当中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
“那么我再次告诉你，王小姐。”张皓轩收起笑容，站起身体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这里，在这个黑暗空间里，在可以自由穿越各种电影的情况下，你就是我的私有物品，你只能被我摆布，明白吗？”
王珍珍愣愣的看着他片刻，然后露出一个有些惶惶的苦笑：“我还……我还能回去见小玲……还能……回去见我妈妈吗？”
“不能。”张皓轩说得很是冷酷。
然后，数十秒钟之后，她忽然大哭起来：“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不要！我不要！”
张皓轩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终于一把抓住崩溃的王珍珍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翻过来。
“不想要是吗？我成全你！”他暴躁的说道，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枪，一下插进她的嘴巴里。
因为吃痛而喊了两声的王珍珍，终于控制住了情绪，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呜呜叫着连连摇头。但张皓轩视而不见，脸上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仿佛非常的愉快，一点点的掰开了手枪的击锤。
就在这时，玛蒂尔达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快住手！”
跟着一个娇小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张皓轩的腰。猝不及防之下，他只好放开了抓着王珍珍头发的手，然后有些恼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少女。
“我之前就说了，在房里呆着，玛蒂。”他难得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不，”少女固执的摇了摇头，“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第五十八章 那都不是你！
“你不告诉我要具体的带人出来的方法，没关系，我等你以后解释。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个世界，没关系，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会说的。可是……张，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玛蒂尔达张开胳膊挡在张皓轩面前。
她的眼神分外焦急，又分外坚定，王珍珍在她背后不远的地方蜷缩着什么，低低的抽泣上两声。
“我会告诉你的，玛蒂，但不是现在。”张皓轩看着少女这么说道。
“不，张，你答应过我，除非必须，你不会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玛蒂尔达毫不退让。
“现在就是必须！”张皓轩提高了声音。
“那就告诉我！”少女的声音更大。
一时间，房间里的氛围分外凝重，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相互瞪视，阿米达拉虽然第一时间进来，却站在旁边无法开口，王珍珍则始终一副软弱无助的模样。
“我需要用她做实验。”张皓轩终于开口了，“我要知道，如果杀了她，再离开这个世界，她是否还能存在，这关系到……”
说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巴，将最后一句吞了回去，但是玛蒂尔达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过这并没有让少女有所放松：“即使如此，那也用不着这么急迫吧？而且还有很多实验可以做，你完全可以一项一项的来。”
“我等不急了，玛蒂，我等不急了，”张皓轩用力摇了摇头，“第一次《美国队长》中的事情，还有星战前传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之前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你再次遇到危险，我不能忍受也不想忍受下去！”
“那也不用现在，你刚带她出来，你说过，我们拥有无限多的时间！”玛蒂尔达焦灼的说道。
“让开，玛蒂，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拖下去。”张皓轩难得的用严厉的声音说道。
但这起不了多少作用，甚至起到了相仿的效果，少女咬了下嘴唇，将胸口再次挺高：“如果你真的坚持要这样做，那就用我做实验好了。”
张皓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你一定要这么做吗，玛蒂？”
玛蒂尔达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张，你已经成功了，你将新的角色从电影里带了出来，你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精力可以慢慢研究，需要这么急躁。”
她再次咬了下嘴唇：“如果你真要坚持，那就换我来，反正……反正我是你第一个带出来的……就算……就算……你也可以重新再带一个出来，现在已经证实了，不是吗？而且以后或许还可以带两个，凑成一对双胞胎呢。”
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赌气的成分，王珍珍没有反应，阿米达拉已经露出担忧的神色。
张皓轩半晌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然后，他在少女的面前蹲了下来：“上次在听你这番话后，我就一直想要和你说点什么，玛蒂，只不过因为一系列的原因，始终没有说出口，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觉得那……但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蛋，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带着无比认真和坚定：“是的，我可以再带一个你出来，在我已经发现规律之后；是的，我可以带两个你出来，在将来发现规律之后；我知道怎么讨好你，我知道怎么让你爱上我，这很简单，非常简单；但是……无论有多少个你在我面前……”
他忽然加重了语气，目光也变得分外的柔和：“那都不是你！”
那都不是你！尽管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玛蒂尔达的嘴角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眼圈也开始发红，最后伸出胳膊环住张皓轩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娇小的身体轻轻抖动。
张皓轩也没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中，摩挲着她的背脊，带着无限眷恋的神色，仿佛房间里再无他人。
始终站在旁边的阿米达拉，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中流露出明显的羡慕和……一点点的，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嫉妒。
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我可以帮你。”
说话的是王珍珍，她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并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取下了已经戴歪的眼镜，神色颇为暗淡。
玛蒂尔达有些吃惊的转过头来，和阿米达拉一样，脸蛋上带着不相信，张皓轩则恢复了之前对她的冷漠，虽然还是蹲在地上，却没有说话。
“我想……我想我大致明白……张先生要做什么了……”她露出个苦笑。
其实，王珍珍也不算笨人，作为小学教师也很有爱心，不过软弱和瞻前顾后的性格，让她显得既蠢又笨，只会坏事。这不能怪她，大多数香港电视剧的女配角们，或多或少都有这个问题，要不然编剧怎么推动剧情？
之前阿米达拉已经详细跟她解释过了，只不过感情上难以接受，而之后张皓轩的粗暴态度更是让她一度崩溃，最终变成了失控。
但在玛蒂尔达出现并打断张皓轩后，王珍珍总算冷静了下来，然后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大致明白了张皓轩想要做什么。
“反正……反正我做不了什么……反正……反正我也接受不了……反正……反正我就是那样的人……”她用一种万念俱灰的语气说道，“既然……既然我在那个第二部里……可以不在乎……那在这里也可以不在乎……”
尽管也有那么点赌气的感觉，但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也非常明显，有种一心求死的味道。
“王……王小姐，你其实……”玛蒂尔达想要说点什么，但张皓轩已经插了进来：“很好，我尽量让你感觉不到痛苦。”
少女还想要说点什么，阿米达拉已经适时的走了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玛蒂。”
玛蒂尔达最终叹了口气，进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多喝点酒，最好喝醉，这样你就不会害怕或紧张了。”
坐到椅子上，又发了会呆，少女忽的又站起来，有些焦虑的开始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转了起来。
“没事的，玛蒂，”阿米达拉低声安慰道，“这……这只是个实验，王小姐也不一定会真的消失。”
“我才不在乎她会不会真的消失呢！她又不是你！”玛蒂尔达烦躁的说道，然后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中叹了口气，有些颓然的坐了回去。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世界的故事，对吗？”许久之后少女低声这么说了句。
“是的。”阿米达拉点了点头。
“在我的世界里，人命并不是一件多值钱的东西，如果不是张，也许我已经……死了，哪怕我是女主角。”玛蒂尔达笑了笑，但是并不好看，“我可不相信剧情惯性这种东西。”
然后她叹了口气：“我不在意王小姐如何，如果这是必须，我理解张的做法，我只是……”
少女的表情忽然变得纠结起来：“我不想看到……我……你当时也在，你看到了张的表情，对吗？那种可怕的，暴虐的表情？”
“是的。”阿米达拉愣愣的点了点头。
“我不想他那样，”玛蒂尔达握紧了拳头，“还在我的世界的时候，张对我说过一些他以前的事情，尽管说得比较隐晦，但我还是听得出他心里的孤独、痛苦、愤怒和悲伤。我理解那种感觉，我以为我能感同身受，然而来到了这里，这个地方，并穿越了数个世界之后，我才明白，我那点理解实在太肤浅了，所以……”
少女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想看到他变成原来的样子，原来那种孤独的，给自己建造一堵墙，将所有人挡在外面，然后在控制不住之后，用毁灭一切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她看着阿米达拉，眼睛分外明亮：“而这一切，在遇到我之后开始改变，他爱我，他需要我，而我，也爱他。你明白吗，帕德梅，我不能眼看着他恢复到过去那种状态，我希望他能快乐起来，能多笑一些，不会总是因为一点小刺激就变得可怕起来……我希望他能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变得朦胧起来，那种焦灼、担心而又依恋的神色，让她显得分外柔弱又分外坚强，话说完之后整个人缩在了椅子上面。
阿米达拉半晌都没开口，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抓住了她的手。
“我是不是很没用，帕德梅？”玛蒂尔达有些虚弱的问道，“我不该在那个时候冲出去，我也不该说那种话，那种赌气的话……我应该用更聪明一点，更理智一点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情……我不像你，帕德梅，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出色的……大局观，我只能凭借自己直觉行事……”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像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好吧，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无论多么的早熟。
“你不明白吗，玛蒂？”阿米达拉这时笑了笑，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
“什么？”少女不解的看着她。
“只要你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有一份底线的。”阿米达拉低声说道。
玛蒂尔达愣住了，一个声音开始反复在心里回荡：那都不是你！
“那都不是你……”阿米达拉在身边轻声说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爱你，他需要你。不是玛蒂尔达，不是帕德梅·阿米达拉，不是……娜塔莉·波特曼，是你，只是你！”
随着她的话语，四周的景色开始抖动，然后支离破碎的崩塌，黑暗迎面而来。
第五十九章 完美控制
明亮的路灯和绚丽的霓虹灯一起照耀着外滩，三三两两的路人们，或行色匆匆或优哉游哉在路上走着，没人去注意靠黄浦江的街道上的，三女一男四个人的奇怪组合。
确切的说是两个姑娘，一个少女和一个男人，而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是中国人，而另一个是西方人，偏偏和那个同为西方人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个男人又是一个中国人，一起站在那里说不出的古怪。
当然，张皓轩是不会在意这个的，在踩到地面后，他的目光就第一时间锁定在了王珍珍身上并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珍珍很是茫然的站在那里，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透射过来后条件反射般的抱了抱胳膊。
但张皓轩没有任何动作，转身在玛蒂尔达面前蹲了下来，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
玛蒂尔达愣了下，但马上反应过来的抱住了张皓轩，并闭上了眼睛，小脸蛋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旁边的阿米达拉则轻轻的松了口气。
如此许久之后，张皓轩才放开少女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先去找一家酒店吧。”
这个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先不说退出《小时代》第一部之后就马上再次进入，在这之前他就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少时间，什么地方有什么全都一清二楚。
“休息一下吧，现在是晚上9点，当我们处在电影世界当中的时候，我们的生理时间和世界是同步的。”在酒店的套间里，他对她们如此说道。
要知道在做死亡实验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第一部中进出过8次，就算身体上不会感到疲惫，心灵上多少会不适，更何况之前还小小的吵了一场。所以张皓轩选择了晚上进入，先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放松一下，等第二天再来讨论死亡实验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和改变也不迟。
总之，还是那句话，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
玛蒂尔达和阿米达拉都明白他的意思，很快道了晚安，一起进了套间的卧室，她们依然一起睡觉。
王珍珍还有些发愣，事实上，她整个人都处在茫然的状态中，进酒店都是被牵着的，以至于在前台登记时还被问了好几声。
不过张皓轩也还找她有事：“我要和你谈谈，王小姐。”
“哦。”王珍珍顺从的应了声，跟着他进了另一间卧室。
然后，张皓轩伸出手来在她面前一晃，她随即昏了过去，倒在了他的怀中。不慌不忙的将王珍珍放在了床上，张皓轩又从怀里掏出一跟针筒，咔嚓一声打开，露出尖锐的针头，对准她的额头一下刺了进去，然后慢慢推起了液体。
王珍珍确实是死了，在上一次的电影世界里，他将她灌醉后，又听了一些胡话，才拗断了她的脖子，颈椎折断的咔嚓声非常清楚。
而且他还又等了十多分钟，确定她身体的温度开始下降，确实已经死透了之后，才集中精神离开了这个世界。等黑暗空间来临时，他第一时间时在思维中叫了王珍珍的名字，即使已经度过了无数次时间，即使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针对玛蒂的除外——那一刻莫名的紧张依然笼罩住了他，哪怕只有意识。
然后，大约过了几秒钟——好吧，现在来说是只有几秒，但身处黑暗空间时，真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总之，王珍珍迟疑的出声了，那一刹那，张皓轩心理陡然的松了一口大气，即使没有身体，依然涌上来虚脱的感觉。
接着是无比的喜悦，就好像……一部经典的黑白电影，在自己面前瞬间变成了彩色，那种感动和兴奋，让人整个儿都变了。
尽管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比如在电影世界里被杀了，是一直都是离开就能复活，还是有时间限制的。又或者能不能回到原来的电影，能不能去续集电影，回到和去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等等，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玛蒂的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她不会再突然的离开自己了。
在确定这一点后，张皓轩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离开，变得更加的轻松。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再次进入《小时代》第一部后，具现了一管记忆液体，并注射给了王珍珍。
王珍珍是无害的，在听了她的醉话之后，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这点了。
虽说她在第一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中喝的酒是白素贞加过料的，才得以对况天佑说出心里话，但在《小时代》世界中喝醉后说的那些也算是部分心里话。
“我没用，我只会拖后腿，我只会把事情搞砸……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谁让我只是一个角色……我又没办法……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小玲是假的！妈妈是假的！况天佑是假的！我也是假的！我也是假的！”她哭喊得相当失态，眼泪鼻涕一大把，毫无形象。
所以，正如电视剧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她是个乖乖女，软弱无力，偏偏又喜欢替别人着想。她会在那个时候站出来，表示可以接受实验，除了因为种种原因——自己的世界是假的以及张皓轩的粗暴态度——有了轻生的念头，这个性格也应该是因素之一。
这样的女人很容易控制，稍微用点手段就能驯服，事实上，张皓轩每次去《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放松，玩弄马小玲的时候，王珍珍都是帮凶。
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轻心大意，在电视剧世界里玩，和带出来玩是两码事，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张皓轩没有将他们当成nPc过。
他不需要也不指望她们能像玛蒂尔达那样，和自己产生深厚的羁绊，就像现在带人出来只能靠**而不是感情。
事实上，他心里也容不下更多的感情，即便是阿米达拉，开始只是因为伤害她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现在则是因为玛蒂尔达将她当做姐姐，才对她有了那么点好脸色——至少张皓轩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死亡的实验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如果之后几个实验也是如此，可以预见以后会带出更多的人，也可以预见他会和她们产生不小的矛盾。
尽管现在玛蒂尔达的安全已经有了保障，而且带出来的人也都跟随他行动，可谁知道这些人会在冲击之下做出什么事情？东方电影也就算了，西方电影，尤其是好莱坞的电影，个个都将自由挂在嘴边——这可不是现实，这是电影世界，他们真的相信这个。
在穿越无数世界，好容易看到一丝曙光后，张皓轩开始习惯作任何事情都做最坏的打算，以最大的恶意猜测别人。所以，完美的控制她们，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醒了。”将已经空了的针筒收起来，张皓轩拍了拍王珍珍的脸蛋。
很快，床上的女人**了几声，迷糊的支起身体，看了看四周，茫然的目光停在张皓轩身上几秒钟后，她很快有些慌张的爬了起来，然后跪在了床露出怯怯的模样。
“对不起，张先生，我只是……有点累了。”王珍珍缩着脖子细声细气的说道。
“还记得我们做了什么吗？”张皓轩端详着她漂亮的脸蛋。
“张……张先生拿我做了个实验，”王珍珍回忆了下，脸蛋上闪过一丝黯然，“结果……结果还算比较理想。”
那畏畏缩缩的，显得很凄苦的模样，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张皓轩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她也老老实实的跪在床上，偶尔动一动。
“很好。”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拍了拍扶手。
王珍珍顿时露出个媚笑来——倒不是她故意如此，杨小姐那张脸蛋的确很显狐媚——然后她很柔顺的从床上爬了下来，一直爬到他的面前。
感受着对方的动作，张皓轩仰首闭上眼睛，在黑暗空间里确定王珍珍还在后，他就在进入的时候构建起了记忆液体。
这东西虽然也不完美，但至少比三尸脑神丹之类的管用，那些控制手法，虽然能让人听话，但是心中的不满只会越积越深，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而修改记忆的话，只要逻辑是顺畅的，又符合被灌输者的性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揭穿的。
能修改记忆的电影不少，但是《移魂都市》的最合适，不仅携带方便，而且还能修改人的性格，唯一的缺点就是，见到自己特别熟悉的东西会回想起以前被覆盖的记忆，但这一点在无限穿梭电影世界里被减小到了最小。
即便如此，张皓轩依然很小心，在构建给王珍珍的这段记忆的时候，和《移魂都市》那些外星人完全不同。那帮外星人要做实验，要寻找人类的灵魂，所以往往随意改变实验对象的记忆，比如今天还是个为薪水而四处奔波的中产阶级，明天就变成了在别墅里悠闲喝汤思考裁员的大富翁——改变如此剧烈，却只有男主角一个变异了，从侧面也证明了这玩意儿的效果。
所以，张皓轩没有完全抹掉王珍珍之前的记忆，只是在其中加了一段比较精细的东西：她知道自己只是个虚幻人物，她万念俱灰，答应做死亡实验，然后自暴自弃，作践自己，成为张皓轩的玩物，以此让自己有那么一丝丝还存在的感觉。
第六十章 接下来的计划
明媚的晨光从阳台洒进来，将酒店的套间照得分外亮堂，玛蒂尔达忍不住来到外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着阳光伸开双臂哦哦的叫上两声。
“那么兴奋干什么？”张皓轩从后面走来微笑着问道。
“就是兴奋嘛。”少女白了他一眼，用娇嗔的语气说道，然后将张开的胳膊对准了他。
张皓轩随即蹲下，将她抱了起来，一起往远处看去，阳光下的城市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各种声音，显得分外具有活力。
“张，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玛蒂尔达在耳边轻笑低声问道。
“别开这种玩笑，玛蒂。”张皓轩瞪了她一眼。
少女吐了吐舌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口。
张皓轩楞了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而玛蒂尔达则往向远方：“我们已经拥有了未来，对吗？”
声音清脆，带着感慨和喜悦，让张皓轩的心也变得再次柔和起来，尤其是少女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缕缕发丝在背光下轻舞飞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我们拥有未来了。”张皓轩捧住她的脸蛋，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
两人就这么在晨光之中凝视着对方，直到被人打断：“张先生，玛蒂尔达小姐，酒店把早餐送来了。”
王珍珍站在阳台的门口，用紧张的局促的目光看着他和玛蒂尔达，大概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好啊，”少女当即从张皓轩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们吃早餐吧，另外，叫我玛蒂就行了。”
王珍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张皓轩，后者点了点头，她这才松了口气，鞠了一躬，先进去了。
“她看起来怪怪的。”注视着王珍珍的背影，玛蒂尔达这么说了句，然后转向张皓轩，“你该不是对她做过什么吧，张。”
“嗯……我对她进行了一些洗脑，”张皓轩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承认道，“这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过几天我会告诉你，我必须要这么做，确保她们不会拖后腿。”
没有想象中的指责，少女偏过头仔细想了想：“那么，你以后会怎么处置她们？”
“如果我想象中的未来能够实现，当我不再需要她们的时候，只要她们希望，我会给她们自由。”张皓轩深吸了口气的说道。
“好吧。”歪着头看了他几眼的玛蒂尔达点了点头，然后往里面走去，但几步后又停住转过头来：“你昨天是和王珍珍一起睡的吧？”
“这个……是的。”张皓轩想了下，老实的承认了。
少女哼了一声，撅嘴巴露出明显的不满：“以后是不是还会更多？”
“这个嘛……”张皓轩咂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到。
“我听到的，张，你刚才说了她们这个词。”少女抱起了胳膊。
“是吗？我有说吗？你听错了吧？”张皓轩装聋作哑。
“得了吧，我们现在在中国的电影里，我听得懂中文，你说了她们两个字！”玛蒂尔达挥舞了下拳头。
“我们还是进去吧，要不然早餐会凉的。”张皓轩转移话题的说道，然后越过少女进了客厅。
玛蒂尔达虽然再次哼了声，但她的不满也只是做做样子，随即跟着进了客厅。中间的长桌上，王珍珍已经将东西都布置好了，各种小吃摆了一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口盛粥的小砂锅。
到目前为止，她都表现得很温顺很服从，一切都符合张皓轩的想法。
这是必然的，高明的假话都是九句真话一句假话，张皓轩给她构建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真的，自己是虚拟角色，自己崩溃到绝望，自己主动提出参加实验。
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一次次的强化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活着没有意义的感觉，转而想要在**上得到慰藉。尤其是死亡实验过后发现死不了，于是从张皓轩这里得到自己存在的理由，继而在内心深处觉得，变成他的附庸也很好也不错。
因为大部分记忆都可以顺其自然，所有他可以将这部分心理转变的记忆构建得更加精细，也更加可信，让王珍珍认为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但是这还不够，之前说过，张皓轩总是将事情考虑得最坏，所以仅仅只是记忆液体这么一道控制还不行，还需要别的手段。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已经有想法了，早在带阿米达拉出来就已经想过许多，但是因为玛蒂尔达和她的关系，加上她一直很隐忍，没有变现出什么攻击性，张皓轩也就没有对她做什么。
没做不代表没停下思考，于是在带王珍珍出来后，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双重保险，等对王珍珍的观察结束后，就可以试上一试，如果可以，他还希望加上第三重保险。
“你们都已经起来了？”等张皓轩他们都在餐桌前坐下了，阿米达拉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看睡眼惺忪的模样，状态不是很好。
“帕德梅昨晚好像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玛蒂尔达偷偷对张皓轩说道。
那是当然，死亡实验的结果证明就算死了也不会消失，她可以松上一口气了。但这个实验同时也证明，只要他想的话，可以用任何手段来折磨她，哪怕她可能影响到玛蒂尔达。
也许张皓轩不会那么做，但阿米达拉肯定会那么想，再加上他之前会放过她，主要是看在她可能和玛蒂尔达有联系的份上，所以今后怎么相处，就成了迫切要解决的难题。
不过，阿米达拉回想到这些，玛蒂尔达也会想到，她同样聪明，而且和阿米达拉真的情同姐妹。所以，她这番话可能是无心，也有可能是带暗示的，真是个小捣蛋。
张皓轩这么想着，心情很愉快，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被掀开后整个人都有所不同，所以——
“我不知道你接近玛蒂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玛蒂很喜欢你，把你当姐姐，那么你最好不要让她失望。”在吃过早餐之后，张皓轩私下里这么对阿米达拉说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今后要做的事情当中尽可能发挥自己的一份力。”
“我……我知道了。”阿米达拉小声回答道，有那么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张皓轩没有在意，之后，带着她和玛蒂尔达以及王珍珍，又出去逛街了。
“我们上次在上海已经将能去的地方去得差不多了吧？”玛蒂尔达很是不解。
“对游客来说是如此，但是时间充足的话，在那些大小弄堂里到处穿梭，看看不同风格的建筑，感受不同风格的文化，也很有意思不是？”张皓轩这么说道，“再说了，帕德梅从来没来过上海，珍珍也没来过2010年的上海，不是吗？”
当然，这个原因是不能完全说服少女的，所以张皓轩只好又道：“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再谈其他的事情，时间足够我们花。”
之前经历了不少事情，从《美国队长》里出来后，就马上去了《我和僵尸有个约会》，而且连续不断进出8次。带了王珍珍出来后，马上就又开始做死亡实验，确实该稍微放松休息几天。
而且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张皓轩还需要一个系统的思考，并对王珍珍进行各种观察。
当然，也不乏暂时不想跟玛蒂尔达说清楚的原因，毕竟带人出来的方式实在……可惜只过了三天就被瞧破了。
“好了，张，今天跟我们说说嘛，接下来要做什么。”吃过晚餐回到酒店的套间，玛蒂尔达拉着张皓轩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再过几天不行吗？”张皓轩继续装聋作哑。
“说说你的想法而已，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少女睁大眼睛，好像很委屈似的，但是下一句话就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你看你天天和珍珍一起睡，我都没说什么。”
张皓轩干咳了声，神色微微有些尴尬，正在倒水的阿米达拉肩膀抖了两下，仿佛在笑，王珍珍倒是一脸淡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她这三天那是相当听话，对张皓轩是百依百顺，无论他要求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坐，无论床上还是床下，可谓……任劳任怨，以至于张皓轩都觉得，或许可以不用加第二重保险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玛蒂尔达不能吃，阿米达拉不方便吃，又暂时没兴趣去找几个女主角，于是王珍珍就成了他的泄欲对象，天天晚上都将她整得精疲力尽，连连讨饶才放过。
这些玛蒂尔达都是看在眼中的，张皓轩自然不好否认，现在她把这个抛出来，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好吧，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测试你们能不能作为观察者对电影进行干涉。”张皓轩叹了口气后这么说道，“确切的说应该是让珍珍来测试，我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说着看向王珍珍，后者温顺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等少女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然后，如果有所改变的话，我们就去《超能失控》，你看过那部电影，让珍珍试试能不能得到念能力。如果能得到并能加强她对电影世界的干涉，而且没有太多的副作用，那么就帕德梅再去试试，等她试过之后，就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