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从狗洞爬进府
温筱晴透过佛像身侧窥视外面的情况,见一名约四十来岁的妇人急步走进庙里,她背着一只蓝布包袱,一脸急色。
妇人一见到那个小男孩便心疼得红了眼眶,大喊道:“源儿!源儿,别怕,奶奶来救你了!”
温筱晴暗想这就是奶娘了,胆子真大,敢孤身前来。
那两名男子依照温筱晴的吩咐,一人手持匕首抵在小男孩的脖颈处,一人逼近奶娘,都装出一副凶狠之相。
“哼!老太婆,没有夫人的同意,你居然敢私逃,说!你是要自我了断,还是我们动手?”其中一名男子恶声恶气道,装成杜氏的人,奶娘即姓袁。
“什么夫人?你们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奶娘脸色已煞白,却还是强装镇定。
“少装蒜了!你敢说你没有替夫人谋害大小姐?夫人本要嘉赏你,你又何必私逃?”另一名男子接口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的意思,说吧!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孙子?”奶娘稀疏的眉头蹙得死紧,面上涌起了疑惑之色。
是奶娘的演技太好,还是不相信派人捉她孙子的人是杜氏?总之,奶娘比温筱晴想象中难缠,若换成其他妇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听不懂?没关系!”把匕首抵在小男孩脖颈的男子加重了手劲,小男孩脖颈上便泌出了血,可怜小男孩痛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却苦于嘴巴被布团堵住!无法呼痛。
紫钥雇来的这两人可不是善角,可别到时纠缠不清,或者口风不紧,温筱晴蹙紧秀眉,她望了紫钥一眼,紫钥脸色同样不好看。
“源儿!住手,不准动他!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他,我给你们银子。”奶娘心疼极了,急急喊道。
她说完,便解下那只蓝布包袱,打开便是一片银色入目,原来全是银子。
温筱晴不禁大感失望了,她还以为装的是她为杜氏做事留下的证据,事情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她低估了奶娘吗?不过,奶娘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可真有钱啊!黑心办恶事,果然更容易敛财。
奶娘不肯透露出和杜氏有牵扯,温筱晴心知到了这份上,仅凭这两名男子是不可能让奶娘松口的,也许她是心存疑虑。
“把她给我拿下!”温筱晴还未走出佛像,便大喝道。
她打算亲自逼供,既然已引出奶娘,她不想耗费太多时间了,本想借这两名男子扮装成杜氏的人,令奶娘露出马脚,奈何奶娘太过谨慎。
那两人反应倒是挺快,都往奶娘扑了过去,温筱晴原本以为两名成年男子要拿下奶娘是轻而易举的事。
万没有想到,奶娘会对他们撒出一把白色粉末,他们的身形一滞,有些站不稳了。
奶娘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狠狠地往其中一名男子身上捅去,那人隧不及防,腹部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惨叫一声便倒地,捂肚痛吟。
奶娘还想对另一名男子下手,那男子咬紧牙关,强撑着没有软倒下去,握住奶娘的手腕,不让刀子捅进自己的心口。
这一突变来得令人措手不及,温筱晴没想到奶娘还藏了**,还如此有魄力,紫钥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住手!”温筱晴走出了佛像,冷喝道,再不阻止,说不定那男子的小命都得丢了。
“小、小姐?”这时奶娘不甚确定地喊道,眼中明显有疑色。
第032章 祝他重振雄风
温筱晴笑而不语,她同意嫁给轩王,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初来古代不久,人生地不熟,还未站稳脚跟。在晋阳侯府,不受温霆待见,杜氏母女时时想置她于死地,做事缚手缚脚。
若是嫁入轩王府,轩王是个断袖,她乐得守活寡,那些男宠定也不会为了争宠而费尽心机来算计她。
再则,她受轩王冷待,便无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大可做自己想做之事——为原主报仇!
因为那黑衣人的出现,让她觉得原主也许真的不是慕梓戎与温歆月联手所害,定另有隐情。
待替原主报了仇,时机成熟之时,她就离开京城,以她高绝的医术不怕无法谋生,既然改变不了穿越的事实,那便好好活下去。
至于轩王,想到这位素有断袖之癖的仁兄,温筱晴唇边扬起来喻意不明的笑意,她从来不做不利己的事。
“小姐,听说侯爷极喜欢这条獒犬。”绿意有些惧意地看着趴在温筱晴脚边的獒犬。
温筱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土匪行为有何不妥,笃定道:“他绝对不会来讨!”
“连皇上都以抚慰为由赏赐了小姐,侯爷若连一条獒犬都舍不得,传出去,定会被世人耻笑。”紫钥说道。
温筱晴赞赏一笑,颔首道:“正是此理!”
“可小姐,那补药呢?别说侯爷不肯,就算肯,您嫁入轩王府也落不了好。”绿意左右都想不明白温筱晴的用意。
“他会命人采办的!”温筱晴说得极为肯定。
******
日子弹指一逝,婚期已定在下月初四,便是四月初四,四乃不吉利的数字,古人最是忌讳,当钦天监择出这一日时,轰动了整个京城。
本不可妄议皇家之事,但这一次却压不住四起的流言,有人道是皇上故意让钦天监为之,也有人言轩王与温筱晴成亲乃不吉,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成亲定有灾事发生。
各种流言,版本极多,都是对轩王与温筱晴不利的,大概这是彦天国开国以来最不受人祝福的亲事了。
温筱晴听后不以为意,倒是温霆,据说勃然大怒。
整个侯府没有一点喜气,反倒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郁气之中,除了温筱晴之外,每个人都慎言慎行,生怕无意中触怒了温霆。
没有诸如杜氏母女等苍蝇的骚扰,温筱晴倒乐得自在,时不时令紫钥偷偷到外面买药材回来,自己捣鼓出各种不同效用的药。
紫钥与绿意虽然奇怪温筱晴恢复正常后,竟然懂得医术,却不敢多问,硬是压下满腹疑问。
只有一次,温筱晴见绿意忍得难受,便胡编道:“大概是老天怜我,让我恢复正常之后,便赋予我自然而懂的医术。”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理由也太过牵强,岂料绿意居然信以为真。
唯有紫钥无多大的反应,因为在紫钥看来温筱晴还是她的小姐便可,其他的不重要。
前两日,温筱晴已配出清除她体内毒素的解药,内服外用,外用的便是将药膏涂满整张脸。
今日,温筱晴坐在铜镜前,用湿布巾擦去脸上的药膏。清理干净之后,还未细看,身后便传来咣当的脆响,以及绿意的惊呼声。
第033章 嫌一个男宠少
温筱晴透过佛像身侧窥视外面的情况,见一名约四十来岁的妇人急步走进庙里,她背着一只蓝布包袱,一脸急色。
妇人一见到那个小男孩便心疼得红了眼眶,大喊道:“源儿!源儿,别怕,奶奶来救你了!”
温筱晴暗想这就是奶娘了,胆子真大,敢孤身前来。
那两名男子依照温筱晴的吩咐,一人手持匕首抵在小男孩的脖颈处,一人逼近奶娘,都装出一副凶狠之相。
“哼!老太婆,没有夫人的同意,你居然敢私逃,说!你是要自我了断,还是我们动手?”其中一名男子恶声恶气道,装成杜氏的人,奶娘即姓袁。
“什么夫人?你们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奶娘脸色已煞白,却还是强装镇定。
“少装蒜了!你敢说你没有替夫人谋害大小姐?夫人本要嘉赏你,你又何必私逃?”另一名男子接口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的意思,说吧!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孙子?”奶娘稀疏的眉头蹙得死紧,面上涌起了疑惑之色。
是奶娘的演技太好,还是不相信派人捉她孙子的人是杜氏?总之,奶娘比温筱晴想象中难缠,若换成其他妇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听不懂?没关系!”把匕首抵在小男孩脖颈的男子加重了手劲,小男孩脖颈上便泌出了血,可怜小男孩痛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却苦于嘴巴被布团堵住!无法呼痛。
紫钥雇来的这两人可不是善角,可别到时纠缠不清,或者口风不紧,温筱晴蹙紧秀眉,她望了紫钥一眼,紫钥脸色同样不好看。
“源儿!住手,不准动他!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他,我给你们银子。”奶娘心疼极了,急急喊道。
她说完,便解下那只蓝布包袱,打开便是一片银色入目,原来全是银子。
温筱晴不禁大感失望了,她还以为装的是她为杜氏做事留下的证据,事情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她低估了奶娘吗?不过,奶娘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可真有钱啊!黑心办恶事,果然更容易敛财。
奶娘不肯透露出和杜氏有牵扯,温筱晴心知到了这份上,仅凭这两名男子是不可能让奶娘松口的,也许她是心存疑虑。
“把她给我拿下!”温筱晴还未走出佛像,便大喝道。
她打算亲自逼供,既然已引出奶娘,她不想耗费太多时间了,本想借这两名男子扮装成杜氏的人,令奶娘露出马脚,奈何奶娘太过谨慎。
那两人反应倒是挺快,都往奶娘扑了过去,温筱晴原本以为两名成年男子要拿下奶娘是轻而易举的事。
万没有想到,奶娘会对他们撒出一把白色粉末,他们的身形一滞,有些站不稳了。
奶娘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狠狠地往其中一名男子身上捅去,那人隧不及防,腹部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惨叫一声便倒地,捂肚痛吟。
奶娘还想对另一名男子下手,那男子咬紧牙关,强撑着没有软倒下去,握住奶娘的手腕,不让刀子捅进自己的心口。
这一突变来得令人措手不及,温筱晴没想到奶娘还藏了**,还如此有魄力,紫钥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住手!”温筱晴走出了佛像,冷喝道,再不阻止,说不定那男子的小命都得丢了。
“小、小姐?”这时奶娘不甚确定地喊道,眼中明显有疑色。
第034章 要多少给多少
温筱晴笑而不语,她同意嫁给轩王,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初来古代不久,人生地不熟,还未站稳脚跟。在晋阳侯府,不受温霆待见,杜氏母女时时想置她于死地,做事缚手缚脚。
若是嫁入轩王府,轩王是个断袖,她乐得守活寡,那些男宠定也不会为了争宠而费尽心机来算计她。
再则,她受轩王冷待,便无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大可做自己想做之事——为原主报仇!
因为那黑衣人的出现,让她觉得原主也许真的不是慕梓戎与温歆月联手所害,定另有隐情。
待替原主报了仇,时机成熟之时,她就离开京城,以她高绝的医术不怕无法谋生,既然改变不了穿越的事实,那便好好活下去。
至于轩王,想到这位素有断袖之癖的仁兄,温筱晴唇边扬起来喻意不明的笑意,她从来不做不利己的事。
“小姐,听说侯爷极喜欢这条獒犬。”绿意有些惧意地看着趴在温筱晴脚边的獒犬。
温筱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土匪行为有何不妥,笃定道:“他绝对不会来讨!”
“连皇上都以抚慰为由赏赐了小姐,侯爷若连一条獒犬都舍不得,传出去,定会被世人耻笑。”紫钥说道。
温筱晴赞赏一笑,颔首道:“正是此理!”
“可小姐,那补药呢?别说侯爷不肯,就算肯,您嫁入轩王府也落不了好。”绿意左右都想不明白温筱晴的用意。
“他会命人采办的!”温筱晴说得极为肯定。
******
日子弹指一逝,婚期已定在下月初四,便是四月初四,四乃不吉利的数字,古人最是忌讳,当钦天监择出这一日时,轰动了整个京城。
本不可妄议皇家之事,但这一次却压不住四起的流言,有人道是皇上故意让钦天监为之,也有人言轩王与温筱晴成亲乃不吉,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成亲定有灾事发生。
各种流言,版本极多,都是对轩王与温筱晴不利的,大概这是彦天国开国以来最不受人祝福的亲事了。
温筱晴听后不以为意,倒是温霆,据说勃然大怒。
整个侯府没有一点喜气,反倒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郁气之中,除了温筱晴之外,每个人都慎言慎行,生怕无意中触怒了温霆。
没有诸如杜氏母女等苍蝇的骚扰,温筱晴倒乐得自在,时不时令紫钥偷偷到外面买药材回来,自己捣鼓出各种不同效用的药。
紫钥与绿意虽然奇怪温筱晴恢复正常后,竟然懂得医术,却不敢多问,硬是压下满腹疑问。
只有一次,温筱晴见绿意忍得难受,便胡编道:“大概是老天怜我,让我恢复正常之后,便赋予我自然而懂的医术。”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理由也太过牵强,岂料绿意居然信以为真。
唯有紫钥无多大的反应,因为在紫钥看来温筱晴还是她的小姐便可,其他的不重要。
前两日,温筱晴已配出清除她体内毒素的解药,内服外用,外用的便是将药膏涂满整张脸。
今日,温筱晴坐在铜镜前,用湿布巾擦去脸上的药膏。清理干净之后,还未细看,身后便传来咣当的脆响,以及绿意的惊呼声。
第035章 真以为行房了
因佛像离捆绑小男孩的柱子比较近,温筱晴比弃了那男子、同样往小男孩跑来的奶娘快了一步,现出银针抵在他喉咙上。
“奶娘可真是富有啊!”温筱晴皮笑肉不笑道,她在走出佛像时就已将幕蓠摘了下来,露出面容。
“你不是小姐!”奶娘震惊过后,便笃定道。
“我不是,难道你才是?”温筱晴讽笑一声,话锋一转,瞥了在她手下瑟瑟发抖的小男孩一眼,继续说道:“想要他活命,便把谋害我的经过从实招来!”
神色间的狠意,让人绝不会怀疑她下一刻就会亲手扼杀一条生命,此时奶娘脸上才真正露出了惧意。
奶娘将温筱晴奶大,加之她过分精明,故,在第一眼看到昔日的傻子突然不傻,如脱胎换骨般时,第一个感觉就是眼前这个浑身充满冷然之气的女子,不是原来的温筱晴。
可眼下她已经无心顾及温筱晴的身份,她只想要她孙子平安无事,但还是有所顾虑。
“别考验我的耐性。”温筱晴语气更冷,手下一动,银针一端已经没入小男孩的皮肉里,并故意偏离了要害。
小男孩眼睛突然猛瞪,之后便缓缓合上,头无力的歪到一边,看起来不知死活,实则不过是银针上淬了**而已。
奶娘却以为他死了,疯了似的,往温筱晴扑了过来。
“大胆!”紫钥不知何时从破庙的哪处角落捡了一块破砖头,挡到温筱晴面前,将砖头用力往奶娘身上砸去。
奶娘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温筱晴身上,从而忽略了紫钥,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还来不及作何反应,紫钥就将她推倒,骑坐在她身上。
温筱晴有些傻眼了,她还不知道紫钥也有如此剽悍的一面。
其实,温筱晴与紫钥接触的时日尚短,还不完全了解紫钥。
她不知原主痴傻时,倍受人白眼,杜氏有意纵容下人背地里欺凌她,是紫钥护着她,经常为了她与人打架,久而久之,练就了不错的拳脚。
“你孙子暂时死不了,若是你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温筱晴上前,换了一狠淬了麻药的银针,连扎了奶娘几下,至她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紫钥方从奶娘身上下来,粉拳握得死紧,恨不得将奶娘打死,她无法原谅背叛温筱晴的人。
“我说了,你能保证放过我孙子?留我一命?”奶娘无力地抬头,看着已然陌生的温筱晴,语气有些哀求。
温筱晴眉心一动,点头道:“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便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才怪,奶娘黑心害主,纵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留不得,以免哪一日又反咬她一口。
“我来之前就已料到,有人引我来,若不是为了灭我的口,便是事情败露,有人要我指证害你的主谋。我身上有我写下的证词,希望你言而有信。”奶娘哀叹一声,望向自己的胸前,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但刚才还是想拼上一拼,到底还是失败了。
温筱晴正要伸手往奶娘胸前掏出证词,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疾射来一支燃火的箭。
“啊!小姐小心!”紫钥大惊失色,尖叫一声,便奋不顾身地扑向温筱晴。
第036章 莫非想学两招
“筱晴,之前我是受温歆月所蒙骗,并非有意负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定疼你若心尖宠。至于你和轩王的亲事,只要老侯爷肯出面,皇上必不会驳了老侯爷的脸面。”
“哈哈哈!”温筱晴如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大笑出声,她真想割开慕梓戎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当真应了那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哼!现在反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温歆月身上了,还好意思说让老侯爷求皇上退了她和轩王的婚事?
“我活到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给我孙女提鞋都不配!就算嫁给一个断袖,也胜过你千百倍…………”老侯爷听了慕梓戎的话更是火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犹不解气,还上前踹上几脚。
“滚!以后不准再来招惹晴儿!”待老侯爷气撒得差不多,又命人将慕梓戎扔出侯府,总不能真的将他宰了。
慕梓戎在老侯爷的气头上,还能说出那番话,这智商?温筱晴忍不住将他归类为温歆月一类的蠢货,若非同类,两人又怎能勾搭在一起?
那一日,处置了慕梓戎和杜氏母女之后,老侯爷果然问起她为何会突然恢复正常,脸上的红点是如何消失的。
温筱晴再次搬出应付温霆的说法,至于脸上的红点,她则以恢复正常后,脑中不知怎么就多了与医术有关的知识,其中还有一道可去除红点的药方,但未说红点是中毒所制。
连她都觉得这说法很扯,可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她也不想对侯爷隐瞒懂医术的事,毕竟她近来频频让紫钥到外面买药材,迟早会被他知道。
好在老侯爷虽面存疑色,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追究,许是出于对她的信任。
她只和老侯爷聊过三言两语,便觉得他绝非外表那般粗莽,她一言一行都必须慎重,生怕被他识破身份。
她原以为老侯爷会不满皇上将她赐婚于轩王,岂知,老侯爷居然不反对。
真是奇了!怪了!像他这么疼爱原主,又怎么忍心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老侯爷看出她的疑惑,说了一句令她啼笑皆非的话:“他是断袖,必不会与其他男人一般三妻四妾,也省得你麻烦。”
这种话居然出自老侯爷的口?这思想真是异于常人。
因老侯爷回府,令温霆不得再继续怠慢这婚事,杜氏被贬,新提了一位平妻徐氏,由之操办。
徐氏有意讨老侯爷欢心,极为尽心,更时不时上挽晴阁,对温筱晴大献殷勤。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已到了大婚之日,侯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哪里还有老侯爷未归府前的沉郁。
也因着老侯爷的关系,不请自来的宾客极多,皆争相借此机会巴结他。
但轩王却未亲自来迎亲,只派了亲信前来,惹得人人心生非议,温霆再也扯不出一丝笑意。
老侯爷虽横眉竖眼,到底还是让温筱晴上花轿,以免误了吉时,眼下他是顾全大局、不想让孙女的婚礼闹得难堪,日后再找轩王算账也未可知。
温筱晴坐于轿中,一路前往轩王府,原本出来围观的百姓极多,可愈接近轩王府,愈发安静,这是何故?
第037章 不懂房中妙趣
见温筱晴这般干脆,方总管眼中隐现一抹异色稍纵即逝,倒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把注意力转到獒犬身上。
他觉得奇怪,这条獒犬素来凶悍,对他都不曾如此温顺过?却对头一次见面的温筱晴温顺得好似没一点脾气,真是怪哉!怪哉!
而此时,紫钥已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并将纸铺于桌上,研完磨,便将笔呈于温筱晴手中。
温筱晴扬唇一笑,接过笔,刻意将字写得歪歪斜斜,跟鬼画符似的,除了她自己,恐怕无人看得出写了何字。
她边写边淡笑道:“方总管莫要介意,你该是知道我傻了多年,从未习过字。”
呵!温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验证她的字迹?在不清楚她非原主的情况下,也不想想一个傻了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字?就算真的是她,她也能以不会写字为由。
“是老奴疏忽了,忘了这事,还望大小姐见谅,您大病初愈必有后福。”方总管在温筱晴落笔时,眉头几不可现地一蹙,听到她的话,面上又涌起一抹怜惜之色。
“但愿真的有后福吧!”温筱晴顺着方总管的话说道。
她说完,又自嘲一笑:“这几个字还是我近日新学的,以往人傻也就罢,如今康复了,总不能让人笑话我堂堂侯府嫡女连字都不会写。”
方总管连连称是,忍不住又多看了被温筱晴称之为字的鬼画符一眼,依旧不敢恭维,笑容有些僵硬,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的字实在是太不堪入目,还是让紫钥代劳吧!”温筱晴写到一半,就很不负责任地把笔丢给紫钥。
周所皆知,原主人傻,老侯爷疼惜她,便让人教紫钥和绿意读书习字,不愿她身边连个识字的可信之人也无,日后遭了暗亏。
紫钥也不疑有它,即便温筱晴让她拿出笔墨纸砚,她也不认为温筱晴真的会写字。
但是,当温筱晴缓缓念出所要写的内容时,在场等人无不大吃一惊,神色虽各异,却都不约而同地染上一抹红晕。
原来温筱晴念的竟然都是一些壮阳补肾的补药,好比:鹿茸、鹿鞭、紫河车、锁阳、冬虫夏草、海狗鞭、海狗肾……等等,不同价位的药材,只要含有壮阳之效皆不错漏。
紫钥连写了几张纸,越写、俏脸越红,最后好似要泌出血来般,她虽然不懂医术,可其中绝多数是稍有点常识的人就该知道的壮阳补药。
“请恕老奴直言,大小姐怎知道这些药材?可清楚其效用?”方总管涨红了一张老脸,提出疑问。
他暗想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人,怎么可能会懂药?这有点扯。
“哦!我听闻轩王那方面不行,为了我日后的性福着想,自然得多上点心,便让紫钥查了许多医书,让她念一句,我跟着背一句。”温筱晴随口瞎编道,也亏得她敢说,还性福?
听得紫钥丫丫电子书一抖,连字都写歪了,她没想到温筱晴会拿她当挡箭牌,她何时教温筱晴背过什么壮阳药材?哎!真是毁她名声,无奈摇头,又继续写。
饶是方总管经历过各种大场面,也被温筱晴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他自是觉得她的解释太过牵强,总觉得哪里不对。
温筱晴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听之差点绝倒。
“就把这些补药添在嫁妆里,随我嫁入轩王府。”温筱晴语不惊人死不休,还说得理所当然。
方总管却傻住了,看着温筱晴,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她说要把这些壮阳补药当做她的嫁妆?
第038章 帮你放松一下
因佛像离捆绑小男孩的柱子比较近,温筱晴比弃了那男子、同样往小男孩跑来的奶娘快了一步,现出银针抵在他喉咙上。
“奶娘可真是富有啊!”温筱晴皮笑肉不笑道,她在走出佛像时就已将幕蓠摘了下来,露出面容。
“你不是小姐!”奶娘震惊过后,便笃定道。
“我不是,难道你才是?”温筱晴讽笑一声,话锋一转,瞥了在她手下瑟瑟发抖的小男孩一眼,继续说道:“想要他活命,便把谋害我的经过从实招来!”
神色间的狠意,让人绝不会怀疑她下一刻就会亲手扼杀一条生命,此时奶娘脸上才真正露出了惧意。
奶娘将温筱晴奶大,加之她过分精明,故,在第一眼看到昔日的傻子突然不傻,如脱胎换骨般时,第一个感觉就是眼前这个浑身充满冷然之气的女子,不是原来的温筱晴。
可眼下她已经无心顾及温筱晴的身份,她只想要她孙子平安无事,但还是有所顾虑。
“别考验我的耐性。”温筱晴语气更冷,手下一动,银针一端已经没入小男孩的皮肉里,并故意偏离了要害。
小男孩眼睛突然猛瞪,之后便缓缓合上,头无力的歪到一边,看起来不知死活,实则不过是银针上淬了**而已。
奶娘却以为他死了,疯了似的,往温筱晴扑了过来。
“大胆!”紫钥不知何时从破庙的哪处角落捡了一块破砖头,挡到温筱晴面前,将砖头用力往奶娘身上砸去。
奶娘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温筱晴身上,从而忽略了紫钥,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还来不及作何反应,紫钥就将她推倒,骑坐在她身上。
温筱晴有些傻眼了,她还不知道紫钥也有如此剽悍的一面。
其实,温筱晴与紫钥接触的时日尚短,还不完全了解紫钥。
她不知原主痴傻时,倍受人白眼,杜氏有意纵容下人背地里欺凌她,是紫钥护着她,经常为了她与人打架,久而久之,练就了不错的拳脚。
“你孙子暂时死不了,若是你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温筱晴上前,换了一狠淬了麻药的银针,连扎了奶娘几下,至她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紫钥方从奶娘身上下来,粉拳握得死紧,恨不得将奶娘打死,她无法原谅背叛温筱晴的人。
“我说了,你能保证放过我孙子?留我一命?”奶娘无力地抬头,看着已然陌生的温筱晴,语气有些哀求。
温筱晴眉心一动,点头道:“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便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才怪,奶娘黑心害主,纵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留不得,以免哪一日又反咬她一口。
“我来之前就已料到,有人引我来,若不是为了灭我的口,便是事情败露,有人要我指证害你的主谋。我身上有我写下的证词,希望你言而有信。”奶娘哀叹一声,望向自己的胸前,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但刚才还是想拼上一拼,到底还是失败了。
温筱晴正要伸手往奶娘胸前掏出证词,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疾射来一支燃火的箭。
“啊!小姐小心!”紫钥大惊失色,尖叫一声,便奋不顾身地扑向温筱晴。
第039章 他太不要脸了
黑衣人解开了温筱晴的**道,随手往她身上甩了一只纸袋,她下意识伸手接住。
纸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沉甸甸的,她虽然疑惑,却没有马上拆开来看,而是冷瞪着黑衣人。
“你是谁?到底有什么意图?”温筱晴手心都被汗水泌湿了,感觉陷入了未知的阴谋里。
若说她之前认定杜氏母女和慕梓戎联手害原主,那她算有明确的目标,但此时却横出了一个不知身份的蒙面人。
“呵呵!”岂料黑衣人呵呵冷笑几声,便跃身飞离屋顶。
呃?这下,温筱晴有点懵了,一头雾水,压根就弄不清黑衣人的意图。
该死的黑衣人!真的很莫名其妙,将她丢在屋顶上就走?她甚至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屋顶,万一被人发现,会不会落了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糟糕!还有一个问题,她要怎么离开这里?屋顶这么高,她可不会轻功啊!
就在温筱晴烦恼之际,她听到了推门、关门声,心里也挺好奇这是谁家的府邸,便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绿瓦,现在天色已擦黑,瓦片一拿开,便透出澄黄的亮光。
屋里只有一男一女,当她看清那女子是谁时,有些震惊,居然是温歆月。
难道那黑衣人是故意带她来看戏的?温歆月早上才被她泼了水。她在水里下了药,会致人浑身又痒又痛,肌肤遍布红点。
她本就要温歆月也尝尝满脸红点的滋味,这药要制很简易,却无需解药,半个月后自动清除。
药效十二个时辰后才发挥,如此一来也无人能查到温筱晴头上,现今却让温歆月有精力来找男人。
那男子长得剑眉星眸,俊美异常,通身气度不凡,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阴戾之气,让温筱晴看了便觉得不喜,心里也隐隐猜得出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慕梓戎。
温筱晴屏住呼吸,定睛看着屋里那对男女的一举一动。
“世子,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温筱晴太可恨了,竟敢欺辱我。”温歆月一改面对温筱晴时的泼蛮,不胜娇弱地倒进慕梓戎的怀里,抬眸间,垂泪欲泫。
温筱晴看得一阵反胃,太作了!忍住不适,继续往下看,她相信好戏在后头。
“她果真是命大,还因祸得福,居然不傻了!”这男子确实是慕梓戎,他挑起温歆月的下颔,一脸柔情与怜爱,温声安慰道:“月儿且放宽心,我定会为你报仇,让她跪在你面前求饶。”
说罢,双手不安分地在温歆月身上游弋,最后探进了她的裙底,惹得她**连连。
“世子,你说她会不会怀疑是我们联手谋害她的?”温歆月边**,边问道。
慕梓戎勾唇扬起一抹冷笑,不以为意道:“怀疑又如何?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可她现在真的变了,变得、唔——”温歆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慕梓戎尽数吞进嘴里。
温筱晴娥眉一蹙,暗忖听他们的意思,应该就是他们谋害了原主。
哼!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今天让她撞见了,她岂会让他们好过,脑中涌起了一计,不禁逸出坏心的笑意。
第040章 泼得理直气壮
见温筱晴这般干脆,方总管眼中隐现一抹异色稍纵即逝,倒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把注意力转到獒犬身上。
他觉得奇怪,这条獒犬素来凶悍,对他都不曾如此温顺过?却对头一次见面的温筱晴温顺得好似没一点脾气,真是怪哉!怪哉!
而此时,紫钥已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并将纸铺于桌上,研完磨,便将笔呈于温筱晴手中。
温筱晴扬唇一笑,接过笔,刻意将字写得歪歪斜斜,跟鬼画符似的,除了她自己,恐怕无人看得出写了何字。
她边写边淡笑道:“方总管莫要介意,你该是知道我傻了多年,从未习过字。”
呵!温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验证她的字迹?在不清楚她非原主的情况下,也不想想一个傻了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字?就算真的是她,她也能以不会写字为由。
“是老奴疏忽了,忘了这事,还望大小姐见谅,您大病初愈必有后福。”方总管在温筱晴落笔时,眉头几不可现地一蹙,听到她的话,面上又涌起一抹怜惜之色。
“但愿真的有后福吧!”温筱晴顺着方总管的话说道。
她说完,又自嘲一笑:“这几个字还是我近日新学的,以往人傻也就罢,如今康复了,总不能让人笑话我堂堂侯府嫡女连字都不会写。”
方总管连连称是,忍不住又多看了被温筱晴称之为字的鬼画符一眼,依旧不敢恭维,笑容有些僵硬,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的字实在是太不堪入目,还是让紫钥代劳吧!”温筱晴写到一半,就很不负责任地把笔丢给紫钥。
周所皆知,原主人傻,老侯爷疼惜她,便让人教紫钥和绿意读书习字,不愿她身边连个识字的可信之人也无,日后遭了暗亏。
紫钥也不疑有它,即便温筱晴让她拿出笔墨纸砚,她也不认为温筱晴真的会写字。
但是,当温筱晴缓缓念出所要写的内容时,在场等人无不大吃一惊,神色虽各异,却都不约而同地染上一抹红晕。
原来温筱晴念的竟然都是一些壮阳补肾的补药,好比:鹿茸、鹿鞭、紫河车、锁阳、冬虫夏草、海狗鞭、海狗肾……等等,不同价位的药材,只要含有壮阳之效皆不错漏。
紫钥连写了几张纸,越写、俏脸越红,最后好似要泌出血来般,她虽然不懂医术,可其中绝多数是稍有点常识的人就该知道的壮阳补药。
“请恕老奴直言,大小姐怎知道这些药材?可清楚其效用?”方总管涨红了一张老脸,提出疑问。
他暗想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人,怎么可能会懂药?这有点扯。
“哦!我听闻轩王那方面不行,为了我日后的性福着想,自然得多上点心,便让紫钥查了许多医书,让她念一句,我跟着背一句。”温筱晴随口瞎编道,也亏得她敢说,还性福?
听得紫钥丫丫电子书一抖,连字都写歪了,她没想到温筱晴会拿她当挡箭牌,她何时教温筱晴背过什么壮阳药材?哎!真是毁她名声,无奈摇头,又继续写。
饶是方总管经历过各种大场面,也被温筱晴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他自是觉得她的解释太过牵强,总觉得哪里不对。
温筱晴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听之差点绝倒。
“就把这些补药添在嫁妆里,随我嫁入轩王府。”温筱晴语不惊人死不休,还说得理所当然。
方总管却傻住了,看着温筱晴,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她说要把这些壮阳补药当做她的嫁妆?
第041章 不入流的手段 【钻石满百加更】
紫钥无奈一笑,上前听侯温筱晴差遣,温筱晴示意她靠近些,斜眼瞥了彦澈轩一眼,他居然还对她投以一记极具挑衅的笑容。
哼!笑什么笑?等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温筱晴冷哼一声。
因顾虑彦澈轩会武功耳力定不错,温筱晴便没有出声,而是执起紫钥的手,将要她去办的事,写在她掌中。
紫钥聪明至极,温筱晴只在她掌中写了三个字,她便懂了。
“小姐,可有需要奴婢去办的事?”绿意唯恐温筱晴真的不要她,在扎完男宠之后,便一直惶恐不安,这会见紫钥领命出去,也想着争取表现的机会。
“暂时不用。”温筱晴摇头,很欣慰绿意的开窍,果然,有时是需要下猛药的。
彦澈轩表面上看似享受,实则一点都不好受,浑身又酸又麻,偏偏还不能表现出半点。
他亦好奇温筱晴到底吩咐紫钥去办何事,便在紫钥出去的同时,对喂他饮酒的男宠使了个眼色。
这名男宠通身气质与其他男宠不同,多了一股不染世的出尘,若是不点明,恐怕无人会猜到他的身份。
“王爷,今禅去为您端些点心。”这名为今禅的男宠甚为聪颖,亦得彦澈轩宠信,当即会意道。
“嗯!”彦澈轩应声道,见温筱晴压根也不多看他一眼,更似不受他影响般,觉得无趣。
彦澈轩原以为今禅会比紫钥早一步回来禀报,让他知道温筱晴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不想,待紫钥提了一只木桶进来了,还不见今禅回来,令他颇为不悦。
但更让彦澈轩恼怒的是紫钥居然以木瓢从木桶里打出一瓢水,泼在地上,嘴里念叨道:“清水一泼可润福,福泽连绵滚滚来,清水二泼夫妻合,合至缠欢到白首,清水三泼………”
紫钥念着、念着,不自觉便走到了彦澈轩床前,无视他的黑脸,先是将水往围在床前的几名男宠身上泼去。
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无故被泼水,淋得透心凉,惊得下意识全一哄散开,压根就忘记要护主,令失去行动力的彦澈轩也被泼得浑身湿透。
“大胆!你竟敢用水泼本王?”彦澈轩冷不丁被这么一泼,因无法运功御寒,即有寒意袭体,更是怒极!他何时被人如此不敬过?区区一个婢女也敢用水泼他,饶是谁,都无法容忍。
“请王爷恕罪,奴婢不过是谨遵我朝的新婚礼数,并非有意冒犯王爷。”紫钥放下木桶与木瓢,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也无半分惧意。
紫钥这份胆识令彦澈轩不禁拿正眼扫视,暂压怒气,暗想温筱晴可真是驭人有道,身边的婢女也有不凡之处。
同时,经紫钥这么一说,他也才想起彦天国人新婚之夜,必要用水泼撒在新房,边泼边念《颂水福词》,也就是紫钥方才所念的词。
因为彦天国历来崇信水神,认为水可给人带来福泽。如此一来,彦澈轩若因此责罚紫钥的话,那便是有失风度了。
“好!好得很!”彦澈轩声音冷至彻骨,狠瞪了悠闲看戏的温筱晴几眼,有些气败。
“回墨阁!”彦澈轩冷喝道,准备回自己的住处,他现已无心情再和温筱晴耗了,反正来日方长。
至彦澈轩离开,温筱晴唇边始终含着一抹讽笑。
第042章 马厮传来臭味
温筱晴一看,黑影竟是那条名叫旺福的獒犬,牠怎么会来?莫非温霆怀疑通风报信的是侯府的人,就让獒犬在府中寻息找人?
“小姐!”与绿意吓得僵立当场的反应不同,紫钥虽同样惊惧,但还是闪身挡在温筱晴面前,展开双臂,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温筱晴心头一暖,一手拉开紫钥,一手拿出银针如上次那般,作势要扎獒犬的眼睛。
果然,獒犬见状急刹住脚步,高仰着头颅对着温筱晴呜咽几声,便趴到她脚下,用头来回蹭着她的脚,状似撒娇,如此温顺的模样和外表十分不搭。
绿意和紫钥都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绿意竟憋出一句:“小姐,原来随身携带银针还有这等好处。”
噗哧!紫钥和温筱晴都被她的话惹得喷笑,温筱晴更是连连摇头,她随身携带银针不过为了防身罢了!不然她又不会武功,古代不比现代,随时都可能置身危险之中。
“旺福,回来!”这时,外面传来方总管的叫声喊,与急促的脚步声。
“大小姐,您没事——”方总管生怕獒犬咬伤了温筱晴,顾不得规矩,直接就进来,但是到口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眼前怪异的一幕惊住,剩余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
“方总管,旺福很可爱。”温筱晴笑道。
她听紫钥说过这方总管不像其他人一般瞧不起原主,更没有因温霆不待见原主而怠慢了原主,虽说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但也算是极好的人。
温筱晴也不会因为方总管那晚带獒犬追她,而对他有所偏见,毕竟他是受命行事,也没认出是她。
“可、可爱?”方总管面部表情呈龟裂之态,竟有些结巴,他确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居然有人说獒犬可爱。
“不如就送予我如何?”温筱晴继续说道。
“将旺福送予您?”到底是侯府总管,方总管很快就恢复镇定,心里依旧吃惊,万没有想到温筱晴会开口讨要獒犬,恢复正常的她,着实不同于一般女子。
“正是,难得我与牠一见如故。”温筱晴面不改色道。
还一见如故?紫钥额上划过数道黑线,她刚才看得分明,这獒犬是怕温筱晴手中的银针,如果在场的人知道温筱晴可不是头一次用银针威胁獒犬,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个,恕老奴做不得主,旺福是侯爷故友所送,命老奴亲自照看。”方总管干笑着婉绝道。
“我是爹的女儿,他的便是我的,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况且爹心胸宽广,定不会介意。”温筱晴厚颜无耻道,并在心里补充不是温霆的,她还不屑要呢。
“咳咳——”方总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这大小姐未免也太那啥了?怕温筱晴继续讨獒犬,他连忙改口提出来意。
“大小姐,侯爷让您安心待嫁,将所需之物拟张单子交由老奴采办。”
温筱晴心下一凛,果然是为了字条一事,不然堂堂侯府嫡女待嫁何需自己参与操办?
何况礼程都未行,这只不过是个想验证她字迹的由头。不过,想来也可悲,温霆连自己女儿的字迹也认不出。
她面上闪过一丝寒意,转而,便让紫钥去拿笔墨纸砚。
第043章 让王爷也闻臭
温筱晴可不如一般新娘那般,规规矩矩地端坐在轿中,而是靠在红色的软垫上。
她手里把玩着一个红得诱人的苹果,那是上轿时喜娘塞给她的。
没一会儿,轿子便停了下来,随轿而行的紫钥走到轿前压低声音道:“小姐,到了!”
温筱晴听得出紫钥的声音有些沉闷,外面也静得出奇,便隐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请王妃下轿!”没有所谓的新郎踢轿门,轿外传来一道机械化般、无掺合任何情感的声音。
温筱晴秀眉一挑,脸色愈冷,终是绽开一抹冷得彻骨的笑意,把苹果凑到嘴边,用力一咬,咔嚓的脆响过后,苹果便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最后,在轿帘被掀起的同时,她将苹果往轿外扔了出去,她刻意偏了准头,使苹果避开掀轿帘的人。
随即,外面就响起了痛呼声,伴随着几道着急的喊声,喊的就是轩王府的路总管。
温筱晴步下花轿,推开欲上前扶她的喜娘,喜娘一脸急色道:“哎哟,王妃娘娘您怎么能自己掀了盖头,还、还扔了苹果——”
“闭嘴!我不止扔了,还吃进肚子里了!”温筱晴怒喝道,打断喜娘的喋喋不休,目光停留在轩王府门外的装饰。
呵!真是可笑,摆出这等架势迎娶她,她扔个苹果又算得了什么?又何必盖着红盖头自取其辱?
她原本听说轩王府有在置办喜事,布置出该有的喜庆,现在却换成一副奠祭亡者的白色之象,显得气氛压抑、哀凉。
原来,早先只是做做样子,迷惑老侯爷的眼,令老侯爷未能及时发难,现在花轿至王府又换了一片白色。
难怪越接近轩王府越安静,一来无人敢议论、二来估计消息暂被压下,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温霆惧于老侯爷,便为温筱晴添置了不少嫁妆,此时与轩王府的萧凉惨相一比,当真是可笑至极。
“王妃莫见怪,恰巧府中一名男侍亡逝,王爷又极重情义。王爷说了,相信您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不会介意这些虚礼。”
路总管捂着被苹果击中的头部,神色僵硬的来到温筱晴面前,倒沉得住气,好似刚才用苹果砸他的人不是温筱晴一样。
王爷大婚,便死了一个男宠,王爷就撤掉喜事的布置,为其悼丧?他自己亦没有现身。
这乃滑天下之大稽,温筱晴和轩王的亲事是皇上所赐,也就同等于在打皇上的脸,打得极为响亮。
但温筱晴料想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压下满腹的怒火,讽笑道:“王爷对男侍当真是情深意重,果然如传闻一般。由喜变白,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男侍死得太不是时候,只怕世人会误以为王爷大婚当前,还不知节制。”
言下之意,说不定世人会认为是轩王明明即将娶妻,还纵欲过度,将男宠榨干而亡。
路总管被温筱晴的话震住了,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讽言,愕然地望向她那张美得极致的芳容,同时也才惊想起她的容貌与从画像上看到的中无一相同。
但毕竟是王府的总管,面上很快就恢复常色,将情绪收敛起来,说道:“王妃多虑了,请王妃随老奴进府。”
更新通知
温筱晴看到温歆月这般惨相,真想拍手称快,她自认自己绝非良善之人,无法对一心想将她置之死地的人产生半点同情心。
她也看出老侯爷是非常护短的人,据说他年轻时是个武将,跟随先皇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先皇登基为帝,晋封他为侯,这也就是当今圣上极敬重他的原因。世人皆知老晋阳侯年轻时文武俱精,但就是脾气略大,并随着年龄的愈大愈增长,一般人无人敢触怒他。
“耶、耶、泥、泥唯懒布、布尊………”温歆月的脸已经肿如猪头,原本因被温筱晴下药而遍布肌肤的红点也随着扩大,真是丑如无盐。
最可笑的是缺了一颗门牙,说话也漏风,明明要说老侯爷为老不尊,硬说得含糊不清,最后直接晕死过去。
慕梓戎却难掩厌恶之色,连眼角余光都不屑施舍给她,好不绝情。
温筱晴蛾眉蹙紧,已经懒得对慕梓戎多作评价了,可怜原主人傻才看中这个人渣。
“月儿,月儿,我可怜的月儿啊!”这时杜氏哭喊着冲了进来,不顾一切地扑到温歆月身上,抱着她失声痛哭,已经连伪装都顾不上了。
“来人!快把夫人和二小姐送回房!”温霆也匆匆赶来,一来便喝令道,他生怕杜氏惹怒老侯爷,也想借机从老侯爷手中救走温歆月。
其实,温霆并不知道老侯爷提前回京,完全被杀得措手不及,当他收到消息时,老侯爷已经将慕梓戎绑回侯府了。
他也不想惹得老侯爷不快,在温歆月被捉时,他才没有跟着过来,亦命杜氏不得跟来,不想,杜氏爱女心切,还是擅自跑来挽晴阁。
“未经我同意,便想走?阿霆,你真是不将为父放在眼里!身为侯爷,嫡庶不分,一个由妾扶上位的平妻也配称夫人?”老侯爷一见到温霆,便怒不可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极不喜庶出子女,也只承认温筱晴是他孙女,其中自有原因,便看不上自己儿子的作派。
“爹,杜氏只是无知妇人,月儿亦是年幼无知,还望爹饶过她们这一回。”温霆一见到老侯爷就跟转性似的,连一丝气性也无,睍睍生惧。
杜氏也惊回神,被老侯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要知道她最怕的人不是温霆,而是极不待见她的老侯爷。不然也不会趁老侯爷不在府中,把气全撒在温筱晴身上,刚才只不过是一时担忧女儿。
“一句无知便可以下犯上,处处谋害嫡女?逆子!在我面前也妄想包庇她们?”老侯爷怒瞪着温霆,气极反笑。
“孩儿不敢!”温霆立即下跪,不敢再为杜氏母女求情了。
好痛快!温筱晴看到温霆被老侯爷克得死死,心里舒畅极了!却将情绪压了下去。
“别以为我不在府中,就不知她们的所作所为。把她们拉下去,杜氏贬为侍妾,温歆月送到静月庵思过!”老侯爷大手一挥,便绝了杜氏母女的后路,这惩罚不可谓不严重。
“侯爷、唔………”杜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置信地看向温霆,希望他能为她求情,岂知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任她被捂住嘴拉了下去,温歆月也被抬着离开。
老侯爷压根就不给杜氏一个辩解的机会,正如温霆当初待温筱晴一般。温筱晴岂会不知他是故意做给温霆看,变相地驳温霆的脸面,为她出气。
“至于你,慕梓戎,今日你若不肯向晴儿俯首认错,便是你父王也不能将你带出晋阳侯府。”并非老侯爷得理不饶人、咄咄紧逼,他这是要杀鸡儆猴,让世人知道他温陸的孙女绝非好惹。
他疼如掌中宝的孙女被人陷害,污了名声不说,差点烧死在青楼,更被慕梓戎未嫁先休,成为世人口中的笑柄,他焉能不气?
慕梓戎听了更惊,也知道老侯爷是言出必行的人,连他父王与皇上见之都礼遇有加,若是他不肯低头,绝对没好下场。
再看向温筱晴,心里更加懊悔,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么想,也就释怀了许多,但要他弃了这般举世难寻的美人,又觉得可惜。
“老侯爷,是梓戎一时糊涂,还望您与筱晴原谅我一次,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必会好好待筱晴,定不负她。”慕梓戎恬不知耻道。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定不负我?你有何资格说这样的话?别忘了,我已将成为轩王妃,也别忘了是你亲笔写下了休书。”温筱晴冷声道,她气笑了。
想不到这个慕梓戎居然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果然人不可貌相,当着老侯爷的面也说得出这番不要脸的话。
第044章 是她动的手脚
“谈?你与本王有何可谈?”话虽这么说,彦澈轩还是将随侍屏退掉。
紫钥也和一脸忧虑的绿意一同出去,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彦澈轩随手拉了一张椅子便坐下,他倒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谈成了,我便将解药给你,谈不成,那些马可就要继续遭罪了。”温筱晴漠然笑道。
世人皆知彦澈轩除了好男风之外,亦喜宝马,专花重金购了不少宝马进府。所以,她也觉得可笑,他为了恶心她,倒舍得在马厮外摆放着一桶桶的屎粪,也不怕将他的爱马熏到了。
“你敢威胁本王?”眉头一蹙,怒意多添了几分,彦澈轩活至今日,也只遇到温筱晴敢不加掩饰的威胁他。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怎样?接不接受我的威胁?”温筱晴口气极狂,哧笑道。
“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解药,何必受你的威胁?”彦澈轩反笑道。
暗想温筱晴非但与传闻没有一点相符之处,反而大胆得令人叹服,恐怕也未有几个男子能及得上她,若身为男儿身,定非池中物。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那般恶整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了,你爱玩多少男宠都与我无关,但你不得再来扰我半分。”温筱晴不理会他的话,只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她也是临时起意,觉得可用救治马的解药作为与他谈判的资本。
虽说不管他要如何恶整她,她总会有办法迎刃而解,但是她不想将精力白费在他身上,有违自己的初衷。
她同意嫁给他,原本也只是想利用轩王妃的身份办些事,也乐得受冷落,居在轩王府,却不想整日吃饱了就与他斗。
至于被他恶整的事,她暂且记下了,她也有办法不动声色地一一讨回,不急于一时。
“你的要求确实简单,原来是要与本王撇清关系,呵!你可知有多少女子为了爬上本王的床,而不择手段?”彦澈轩欺身上前,蓦地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力道极重,迫使她与他对视。
温筱晴被捏得生痛,秀眉也不过一蹙,便舒展开了,不将痛色显露于面上,讥讽道:“可惜王爷你那方面不行,那些女子不过是因为你身份而已,否则,不管你的皮相生得再好,亦不会有女子巴上来守活寡。”
温筱晴这话不可谓不毒辣,硬是往彦澈轩的痛处踩,一时间,气氛变得愈加怪异,房中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彦澈轩的脸色亦变得极为阴沉,莫看他平时张口便能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也不在意世人对他的看法或者流言蜚语,但此时被温筱晴说出口,却有种前所未有的难堪。
“好!如你所愿!你今日所为,本王亦不会追究。”彦澈轩沉默许久,才冷声道,并松手放开她的下巴。
幽深的凤眸泛着异彩,却让人看不破他此时的想法,连温筱晴也惊讶于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不免觉得其中有诈。
呵呵!还好意思说不会追究她今日所为,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先挑起的,真是无耻!
“解药!”若真以为彦澈轩会轻易妥协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只不过是想不费余力,先将解药拿到手再说,反正他的字典里没有信用这二字,大可以不认账,更不会在温筱晴屡次对他不逊之后还能放过她。
“把字据签了,解药才能给你。”温筱晴似料到彦澈轩拿到解药后,会反悔般,在他还没来时就将字据准备好了。
“你怕本王不讲信用?怀疑本王的人品?”彦澈轩稍微缓和的脸色,瞬间又黑成一片,这女人怎如此可恶?
“没错,就是怕你不讲信用,再说,你还有什么人品可言?”温筱晴直言不讳道,面对彦澈轩这般无耻的人,她连演戏都懒了。
彦澈轩被她的话咽住了,她未免也太直接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面说怀疑他的人品。
“哼!”彦澈轩冷哼一声,便将温筱晴手中的字据一把夺过。
当他看清楚字据的内容时,顿时气笑了,这算哪门子的字据?简直就是霸王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