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就是要威胁他
温筱晴被赐婚于轩王,自然有让紫钥打听与轩王有关的事。
轩王彦澈轩乃当今圣上六皇弟,虽生得俊美异常,却放浪形骸,身负京城第一美男之称并兼断袖之名,喜好男风,轩王府中男宠无数。不理政事,整日**浸男色中,谁听之他名,皆摇头不屑之。
皇上早年还时常为他头疼,多方劝导无效后,便放任不管。
据说前两年,轩王不知做了何事触怒了龙颜,如今他与皇上的关系已水火不相容。
现皇上将温筱晴赐婚于轩王,于他来说是羞辱,毕竟是在火烧青楼一事的风尖浪口上、慕梓戎未嫁先休,皇上退婚再改赐婚于他。
说难听点就是把最烂、最次,别人不要的女子丢给他。温筱晴好笑的想到可用现代的一词来形容——垃圾回收站。
她并不是要贬低自己,更不可能自比垃圾,而是世人眼中定是如此。因世人不敢妄议皇家事,故,被温歆月与慕梓戎的事盖过了风头。
“小姐,不如等老侯爷回来,求他为您做主吧?皇上极敬重老侯爷,若老侯爷开口,皇上定会同意退了您与轩王爷的亲事。”绿意眼睛通红道。
老侯爷?温筱晴听了一怔,怎么还冒出一个老侯爷出来。
不等温筱晴提出疑惑,紫钥便摇头不赞同道:“不可!绿意,你当皇上真的肯一再失信,做出有损龙威之事?他退了小姐和慕世子的亲事已是不妥,如今再退一次,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他作为一国之君却一再言而无信?”
温筱晴赞赏的点头,紫钥说得对极了,但还有一点便是既然皇上存心要羞辱轩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退婚,弃了这个机会。
“小姐,老侯爷是您的亲爷爷,最是疼爱您………”紫钥心思细腻,也擅察言观色,当即便猜出温筱晴心中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温筱晴也才知道原来原主还有一个爷爷,在他的庇护之下,她才能平安长大成人。
但是老侯爷早年中过毒,那毒极阴极毒,十分难解,当年老侯爷未能及时解毒,导致落了后遗症,每年便有大半年时间暂居住在景云国疯医府上调养。
疯医医术高绝,行事却怪异,不肯亲登侯府,老侯爷才亲至景云国。
而老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杜氏母女、其他姨娘,以及胆大的下人才敢背地里欺凌原主。
还威胁原主不得告诉老侯爷,就连奶娘也说老侯爷年事已高,身子不好,不可拿这些事去烦他。
原主与慕梓戎的亲事,便是老侯爷上一次回来,进宫向皇上求的旨。
当时原主无意中见了慕梓戎一次后,痴傻已久的春心居然萌动,老侯爷又极疼她,才向皇上求旨,不然凭她,又怎么可能与慕梓戎有亲事缚身?
现在也是因为老侯爷不在京城,才有人敢算计、谋害原主。
“爷爷,他何时回京?”温筱晴顿了一下,才问道。
“回小姐,按时间来算,应该就这几日。”紫钥眸光一闪,便回道。
“要退亲是来得及的。”绿意低着头,依旧忍不住嘀咕道。
“绿意,莫要以为小姐好说话,便失了规矩。”紫钥蹙眉,摇头无奈道。
温筱晴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惦想着那个她还未蒙面的老侯爷,有些担心会被识破她已非原主。
“你们莫忧心,这亲事——”温筱晴想安她们的心,但话还没有说完,绿意便突然失声尖叫了起来,一道黑影伴着几道吠叫声,破开了房门。
第046章 到底谁更无耻
所谓的新房同样以白色为主色系,虽然极为素雅,却是讽刺至极,房门一打开,入目的便是床前飘动着白色的轻薄帷幔,透过帷幔,可看到床上侧躺着一人,地上散落着男子的衣物。
温筱晴怒极反笑,这当真是有史以来最可笑的婚事,要是她真以为躺在床的男人是轩王,那她真的是愚蠢透顶了。
“王妃,王爷说、说他身体有碍,不能行房中事,特挑了一名男宠作为面首送予您,代替他与您行房。”路总管在心里措词许久,仍有些吞吐。
毕竟要他说自家王爷那方面不行,是极大的不敬,偏偏又是轩王命他说的,真令他为难。
路总管老脸滚烫不已,抬眼瞥了温筱晴一眼,她除却冷笑,便无其他情绪显露出来,有些诧异,她镇定得不似常人,令他心里更是捉摸不透她此时的想法。
“王爷那方面不行是周所皆知的事,我又岂会嫌弃?王爷真的不必因为自惭形秽而让男宠代替他洞房。”温筱晴哧笑道。
这轩王还真是奇葩,为了羞辱她,给她送男宠,居然连自己那方面有问题的话也说得出口,确实不要脸!
路总管哑然,王爷做得过火也就罢,偏偏温筱晴又不是普通女子,夹在两人中间,让他左右为难。
也亏得她敢说,居然顺着他的话说不嫌弃轩王,轩王是因为自惭形秽才要男宠代替他与她洞房。
“王妃,王爷也是怕冷落了您,令您空闺难度。”许久,路总管才憋出这句话,害他着实佩服了自己一把。
“那我要多谢王爷的美意了,不过真的怕我空闺难度的话,一个男宠如何够?不如再多送我几个吧?房中美事多多益善,何乐而不为?可惜,王爷却无法体会其中妙趣。”温筱晴语出惊人道,还一副为轩王惋惜的样子。
这下,可把路总管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她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嫌一个男宠不够多,还要多讨几个?房中美事多多益善?
天呐!这还是女子所言?她怎么就不会害燥?路总管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阅人无数,今日温筱晴频频令他意外,幸好他心理承受能力够强。
“这、这待老奴请示王爷。”路总管声音极为干涩、面部僵硬道,他实在不想、也不能去指责温筱晴言语惊涛骇俗,毕竟轩王羞辱她在先。
“嗯,去吧!记得帮我多讨几个,身材要好、容貌要够俊美、床上技巧要够——”温筱晴见路总管窘迫涩然,心情大好,故意说得愈加大胆。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路总管就仓皇逃离房间,偏偏她还很坏心眼地大喊道:“路总管,记得挑些体力好的!”
扑通!路总管被她这句话雷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哼!不过是一群古人罢了,想跟她斗,脸皮要够厚才行。温筱晴冷哼一声,目光移到床上,那男宠还躺在上面。
她走到床边,一把扯开帷幔,看到床上的景象,她忍不住扬起一抹讽笑。
第047章 紫钥真是狡猾
“何事不好?”彦澈轩一见是看守马厩的侍卫,加上那些屎粪就是从马厩抬过来的,他已经不难猜到他的马很有可能遭殃了。
一想到马厮里多是他花重金购来的宝马,他最喜爱的坐骑‘烈焰’也在里面,心头更沉。
“禀、禀、禀、报王——”这名侍卫被彦澈轩冷寒如冰的声音,给惊得说话结结巴巴。
彦澈轩不耐地打断道:“饼什么饼?快说,那些马究竟如何了?”
“全欲屙屎,却憋着屙不出来,皆倒地打滚。”侍卫几乎是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的。一番话下来,居然也忘记措词了,直接便说出‘屙屎’这两个粗俗的字眼,待说完,悔得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而彦澈轩现在哪里会去计较这些枝末细节,先是一怔,再来是无比震怒。
温筱晴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他的爱马下手,马有屎却憋着屙不出来?她究竟动了什么手脚?莫不是下了什么药?
“可曾见王妃的人到马厩抬污物时,对马匹动手脚?”彦澈轩以为应该就是紫钥去马厩时对马下药的。
“回王爷,属下们无人注意到。”侍卫硬着头皮回道。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紫钥等人身上,并没去注意其他的,这也是他们失职之处。
众位看守马厩的侍卫推来推去,谁都不敢前来向彦澈轩禀报,最后经由捉阄,怪这名侍卫自己手气不好。
不过,可不能让彦澈轩知道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捉阄,不然他们的脑袋得搬家了,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废物!雷宇,速传太医给马诊治,让萧廷彻查此事,看守马厩的侍卫以及马奴皆严惩!”彦澈轩是何许人,只消一眼,便看出这名侍卫语中的心虚。
但他贵为王爷,自然不必事事亲为,这等事,只要交给他身边掌管刑罚的四大侍卫长之一的萧廷去处置便可,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遵命!”雷宇憋足了一身冷汗,他都从没见过自家王爷这般震怒。
可是要请太医给马诊疗?这未免也太荒缪了?太医专为宫中贵人看诊,哪能随便给马诊治?又不是兽医,再则,岂不是将那些贵人们与畜生相提并论了?
也只有彦澈轩敢有如此大的口气,并随意差遣太医了,偏偏太医院那些老家伙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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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澈轩来到凌阁,看到的便是温筱晴悠闲地坐在桌前享用早膳,房中已无一丝臭味,并飘散着淡淡的药香,极为好闻。
见他到来,她连眼皮也未掀,甚至在紫钥准备对他下跪行礼时,竟招紫钥过去给她布菜,让紫钥连行礼都省了。
“王妃还真食得下咽?莫不是眼耳皆有疾,看不到、听不见本王到来?”彦澈轩将满腔怒气狠压下去,这女人真是可恶,竟然如此漠视他。
“原来是王爷来了,你们怎么无人提醒我?”温筱晴这才抬头往彦澈轩的方向望去,一脸惊讶道,好似才发现他的到来般。
“少装模作样了,说!你究竟对本王的马做了什么?”彦澈轩在踏进凌阁之前,已先去了马厮一趟,见了马厩的景象,气得连掐死温筱晴的心都有了。
匹匹价值千金的宝马皆倒在地上打滚,大概是腹痛难耐,两只前蹄搭在腹上,马眼含泪,哀鸣不已,任人看了都觉得揪心。
其中,就属烈焰最严重,连连放着响屁不止,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让他焉能不怒?
他心知肯定是温筱晴命人所为,本想着先算她让人抬屎粪到他门外的账,马匹抱恙的原因待萧廷查明,有了十足的证据再算账也不迟,任她也狡辩不得,但见那些马的惨相,他便忍无可忍了。
“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过是让人将‘黄金美物’送还给王爷,与王爷一同‘享福’而已。”温筱晴一副我听不懂,你又耐我何的样子,语气显得十分不解。
最可气的是她还能称屎粪为‘黄金美物’,闻之恶臭为‘享福’?这也就罢,还边说边将食物送入口中,当真食得下,浑然不在意般。
彦澈轩反倒觉得恶心了,暗想亏她还真的食得下咽,面不改色的,不得不说她这人怪哉,定性也超然。
“怎么?就许王爷做初一,不准我做十五?”不等彦澈轩开口,温筱晴又一阵抢白道。
明明彦澈轩一开始便先说马的事,她偏就绕到送屎粪一事,拒不承认她让人对马下药。
“温筱晴!本王是问你对马做了什么?若不从实交代,本王不管你是谁,绝不轻饶!”彦澈轩的耐心已全失,不想再和温筱晴多说废话了。
此时,他亦没想过他原本不是易怒之人,自遇到温筱晴后,便频频被她惹怒,亏得他一开始还是抱着想将她整得狼狈不堪的心态。
“王爷,你真的想知道?”温筱晴懂得适而可止,丢下碗筷,扬唇冷笑着反问道。
“别考验本王的耐性,连皇后的胞弟,本王都敢打残,何况是区区晋阳侯嫡女。”彦澈轩这算是摞下重话威胁她了。
“没错,就是我让人给马下药的。”温筱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一旁的紫钥与绿意却被惊住了,不明白她为何要承认。
“那本王绝不会让你好过!”彦澈轩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寒意,似要杀人般。
“若王爷敢动我一根寒毛,你那些马也别想活命。”温筱晴并不将老侯爷搬出来威撼彦澈轩,而是以马的性命来威胁。
“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马自然有太医可治,而你,本王照惩不误!”彦澈轩眉头一蹙,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隐隐觉得她并非空口说大话。
果然,这时雷宇过来禀报太医诊断的结果,原来太医也束手无策。
“王爷,我既然敢承认是我所为,自然有我的用意,不若我们谈谈如何?”温筱晴不紧不慢道,目光扫至除了彦澈轩之外的人,明显要与他私谈。
第048章 忽悠了路总管
温筱晴可不如一般新娘那般,规规矩矩地端坐在轿中,而是靠在红色的软垫上。
她手里把玩着一个红得诱人的苹果,那是上轿时喜娘塞给她的。
没一会儿,轿子便停了下来,随轿而行的紫钥走到轿前压低声音道:“小姐,到了!”
温筱晴听得出紫钥的声音有些沉闷,外面也静得出奇,便隐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请王妃下轿!”没有所谓的新郎踢轿门,轿外传来一道机械化般、无掺合任何情感的声音。
温筱晴秀眉一挑,脸色愈冷,终是绽开一抹冷得彻骨的笑意,把苹果凑到嘴边,用力一咬,咔嚓的脆响过后,苹果便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最后,在轿帘被掀起的同时,她将苹果往轿外扔了出去,她刻意偏了准头,使苹果避开掀轿帘的人。
随即,外面就响起了痛呼声,伴随着几道着急的喊声,喊的就是轩王府的路总管。
温筱晴步下花轿,推开欲上前扶她的喜娘,喜娘一脸急色道:“哎哟,王妃娘娘您怎么能自己掀了盖头,还、还扔了苹果——”
“闭嘴!我不止扔了,还吃进肚子里了!”温筱晴怒喝道,打断喜娘的喋喋不休,目光停留在轩王府门外的装饰。
呵!真是可笑,摆出这等架势迎娶她,她扔个苹果又算得了什么?又何必盖着红盖头自取其辱?
她原本听说轩王府有在置办喜事,布置出该有的喜庆,现在却换成一副奠祭亡者的白色之象,显得气氛压抑、哀凉。
原来,早先只是做做样子,迷惑老侯爷的眼,令老侯爷未能及时发难,现在花轿至王府又换了一片白色。
难怪越接近轩王府越安静,一来无人敢议论、二来估计消息暂被压下,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温霆惧于老侯爷,便为温筱晴添置了不少嫁妆,此时与轩王府的萧凉惨相一比,当真是可笑至极。
“王妃莫见怪,恰巧府中一名男侍亡逝,王爷又极重情义。王爷说了,相信您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定不会介意这些虚礼。”
路总管捂着被苹果击中的头部,神色僵硬的来到温筱晴面前,倒沉得住气,好似刚才用苹果砸他的人不是温筱晴一样。
王爷大婚,便死了一个男宠,王爷就撤掉喜事的布置,为其悼丧?他自己亦没有现身。
这乃滑天下之大稽,温筱晴和轩王的亲事是皇上所赐,也就同等于在打皇上的脸,打得极为响亮。
但温筱晴料想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压下满腹的怒火,讽笑道:“王爷对男侍当真是情深意重,果然如传闻一般。由喜变白,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男侍死得太不是时候,只怕世人会误以为王爷大婚当前,还不知节制。”
言下之意,说不定世人会认为是轩王明明即将娶妻,还纵欲过度,将男宠榨干而亡。
路总管被温筱晴的话震住了,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讽言,愕然地望向她那张美得极致的芳容,同时也才惊想起她的容貌与从画像上看到的中无一相同。
但毕竟是王府的总管,面上很快就恢复常色,将情绪收敛起来,说道:“王妃多虑了,请王妃随老奴进府。”
第049章 渣男当街拦车
“爹,你不问清楚就妄下定论?”温筱晴抬头,讥诮道,死死忍住脸上的痛楚与被打的愤怒。
温霆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温筱晴的反应平静得不正常,他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劲道。
别说是一介女流,就是强壮的男子受了他这一记耳光,也该是疼痛难耐,不禁对她多了一丝疑惑与陌生。
他从来都是对她不闻不问,印象里只知道自己的嫡女是个傻子,对她的事一概不了解。没想到恢复正常后的她,气魄竟如此不凡,心里的厌恶倒是减消了几分。
“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道来!”温霆很快就把心底的疑惑暂时压下,收敛了怒火,他气归气,倒是知道她纵火烧青楼的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那天被救出火海后,我便失去记忆,所知道的一切全靠身边的婢女告知。”温筱晴早就想好要如何应对温霆了。
虽然知道身为晋阳侯,他不如一般人那么好糊弄,但除了用失忆这烂俗的借口,她别无他法。
“一派胡言,一场火就能轻易让你恢复正常,甚至失忆?”温霆一时无法接受温筱晴的说法,在他听来有些荒谬,毕竟她傻了那么多年。
“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还有就是,你不觉得奇怪?无端端地,一个傻子怎么懂得去闹青楼?还知道将慕世子的老相好推下楼梯?”温筱晴不紧不慢道,好似这傻子不是在说她,与她无关一般。
其实她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清楚,但仅仅凭着外面那些百姓的议论与紫钥的告知,她就觉得这里头有很多蹊跷之处。
一个傻子懂什么争风吃醋?被心上人打了,闹了个脾气就纵火?这得多大的火才能把整间青楼烧起来?难道就没有人阻拦?
温霆又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意思,当下,便招来一名黑衣人,低声交代了几句,怒火也平息了些许。
那名黑衣人是温霆的暗卫,受了命令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书房,那身法快得惊人。
温筱晴没听到温霆对暗卫下达了什么命令,猜想大概是要了解事情的经过。
她虽然觉得事有蹊跷,可也拿不准,毕竟她只是初来乍到。
这时,侯府的方总管就慌慌张张地在书房外急嚷着:“侯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进来!何事如此惊慌?”温霆沉声道,待方总管进来后便问道,他见一惯处事稳重的方总管竟这般惊慌,心里咯噔了下,瞥见方总管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禀侯爷,是、是慕世子派人送来的休书。”方总管把信封呈给温霆后,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休书!这两个字如惊雷般,在温筱晴和温霆的心里炸开。
不用说,温筱晴也知道这休书是给谁的,这还没娶过门呢,就休了?
该不会因为慕梓戎与温筱晴的亲事是皇上下旨亲赐的,不好退婚,就用休的?故意挑温霆回府才派人送来,换而言之,慕梓戎的消息非常灵通,要知道温霆刚回府不久。
温霆青筋暴突,看了信的内容后,更是气得抬掌将桌案劈得破碎。
温筱晴挺好奇所谓的休书到底是怎样的,完全没有身为被休之人的自觉。
“逆女,晋阳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温霆将休书甩在温筱晴脸上。
第050章 污蔑她有孕了
“哦,那你说她为何会在我出事时失踪?”温筱晴昨夜已问过紫钥,紫钥说那天奶娘把她和绿意支开,待她们回来时,原主和奶娘都不见了,她们也不知道奶娘是如何怂恿原主的。
她们非常着急,一起出去找原主,因为原主之前也有趁她们不注意就跑到大街上的情况,便没有声张,怕又被杜氏母女借机挑事。
她们二人分头寻找,有人见原主跑到醉芳楼所在的那条街,紫钥去时,恰巧撞见原主跑进醉芳楼。
她要进去找原主,却被人拦在门口,只听得到原主的吵闹声,之后,便见慕梓戎满身怒焰地走出醉芳楼。
事后,温筱晴被救出火海、带回侯府,至今都不见奶娘,一开始紫钥与绿意都一心照顾她,忽略了奶娘的事。
紫钥所说的,与温霆的暗卫查探到的相差无几,温筱晴也认为是奶娘亲自带原主去醉芳楼,带到之后才脚底抹油,不然原主又怎么可能知道醉芳楼在哪里。
可惜,紫钥当时是向人打听有没有看到原主,人家自是忽略原主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现在再想找那个路人问清楚,已是不可能。
“小姐。”绿意低着头,眼眸已染上水雾,答不上来。
她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相信奶娘会是这种人,毕竟奶娘将温筱晴奶大,她和紫钥又是自幼服侍温筱晴,奶娘待她们都极好。
温筱晴叹了口气,心知绿意的想法,在她看来绿意太过单纯,她身边不适合有这样单纯的人,以免日后累她被人算计,得慢慢疏导。
她抬手屏退她们,走到昏黄的铜镜前,望着镜中布满红点的脸,是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所致,解毒的药还没配好,需过几日。
在温筱晴来的那日起,她便检查过自己的饮食,并没有发现含有毒素。现在想来,毒是自奶娘失踪后才断绝,奶娘十有**是投毒之人。
奶娘是原主亲近的人,却借着近身之便,谋害原主,若落在她手上,绝不轻饶!
现在,真相已似展现在她面前,但若没有证据,又不能拿杜氏母女如何。
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定要替原主讨回公道,让她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约过了一个时辰,紫钥捧了一套男装进来,她自己也作了男子装扮,“小姐,已按您的吩咐去办。”
温筱晴颔首,很满意紫钥的办事效率,随着相处,她发现紫钥处事利落,稍有些心计。
“小姐,当真能引得出奶娘吗?万一,她被灭口了?”紫钥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问道。
“她定还活着,她房中值钱的物件都不见,想必早就给自己留了退路,做足了准备。”温筱晴笃定道,奶娘的房间自然被搜过,一点值钱的物件都没留。
“侯爷昨夜反说是醉芳楼那些人谋害您,将她们谴责了一顿,扬言追究她们的罪责,结果把她们吓跑了。”紫钥又说起温霆如何处理醉芳楼的事。
温霆会怎么做,温筱晴能料想得出,他果然是不愿在名声上沾一点亏,绝不承认他女儿就是纵火的真凶,但也顾虑醉芳楼幕后的靠山,才轻易放走她们。
据说醉芳楼幕后的靠山不小,传闻有可能是慕梓戎之父——镇南王,如果是,他为了甩掉原主可谓是下了重本,温歆月又喜欢他,答案呼之欲出了。
说话间,温筱晴已换好男装,若非脸上的红点,定也如翩翩公子,紫钥则成了她的随侍小厮。
“小姐,您真的要出去?那也带上奴婢吧?”绿意见紫钥可以跟着温筱晴一同出府,她却被留在府中,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委屈。
温筱晴不禁失笑,当她是去游玩啊?她要出去办的事,说不定有危险呢。
第051章 那就滴血证明
主意是有了,但要怎么离开屋顶?这可是个问题,该死的黑衣人!
温筱晴苦着脸,只得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既怕摔下去,又怕惊动了屋里的人。
不过,她也觉得奇怪,堂堂世子的住处应该戒备森严才对,怎么任凭她在屋顶待那么久,还无人发现?莫非是那个黑衣人做了清理?
她刚爬到屋檐边沿,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闪出,从她身边掠过,扣住她的纤腰,带着她的凌空踏飞,飞离了屋顶,跃过高墙。
还未落地,就把温筱晴重重抛下,摔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似的,痛得五官几乎要挤到一起。
温筱晴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这挨千刀的人,不是那个黑衣人又是谁?原来他一直都没走,那还看了她爬屋顶那么久才出手带她下来?而且还故意摔她?可恶至极!
她真想扯下这黑衣人的蒙面布,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行径古怪至此?
“喂!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好痛!感觉屁股摔成两瓣似的。
温筱晴在心里将这黑衣人狠狠咒骂了一遍,随手往地上弄了点土灰往脸上涂抹,才吃力地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黑衣人却飞身离去,不再理会她,温筱晴仍是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打算杀她,不然她必死无疑。
定了定神,她才发现这并不是镇南王府,看起来应该是慕梓戎的别院,临街而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现在天色已黑。
温筱晴走到大街上,找了个人问了晋阳侯府所在,没想到离这里不过才隔了一条街。
望见街边乞讨的小乞丐,唇畔含笑,转身就进了一间商铺,小二见她满脸土灰,极显狼狈,就要赶她走。
她想起临出门前,随手带在身上的荷包,里面有不少银子,便拿出一锭银子丢给小二,小二这才笑开了眼,她向小二借了笔和纸,写下几行字。
好在她的毛笔字写得还不错,待写好后,她便招来一名小乞丐,给了他银子,让他送到晋阳侯府。
呵呵!这会温歆月和慕梓戎应该衣服扒光,滚到床上了。
温霆本来就因为未嫁先休一事,与慕梓戎结怨,如今她再火上添油,加上这么一桩,不怒极爆发才怪。
她躲在慕梓戎别院对面的小巷里,时不时探头去观望,果然没一会,温霆亲自领了一群侍卫怒气冲冲而来。
慕梓戎专挑了离晋阳侯府不远的别院,恐怕是为了方便和温歆月私会,现在却方便了温霆‘捉奸’。
若在镇南王府,温霆还无法像现在这般强横的拿下守门的侍卫,破开大门冲进去。
要是能跟进去看戏那该多好,可惜了!她又招了几个乞丐,把荷包的银子都分给他们,要他们帮她散播一个流言:
晋阳侯府庶出二小姐与镇南王世子慕梓戎有私情,便联手策划一出火烧青楼,以陷害温筱晴,毁其名声,以便退了慕梓与温筱晴的亲事。
呵呵!温筱晴相信十有**的人会相信,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看到温霆满身怒焰地带人闯入慕梓戎的别院。
现在心里痛快多了,特别是想起她写的那张字条,便觉得好笑。
“在那里!”温筱晴正准备回侯府,身后便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方总管领着几名侍卫,而送信的小乞丐一脸惊慌地被一名侍卫看押住。
瞬间,便明白了,温霆一方面亲自去慕梓戎的别院,一方面让方总管带人找写纸条通风报信的人。
温筱晴心知可不能泄露了身份,幸好她现在一身男装、满脸脏污,正拔腿就要跑,岂料该死的方总管是有备而来。
第052章 当街就抱住她
“是啊,小姐,听说是被侯爷令人杖责了二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的,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下不了床。活该!没想到她居然和慕世子私通,还是侯爷亲自带人去捉回来的………”绿意说到温歆月和慕梓戎私通时,气愤不已。
末了,才小心翼翼地注意温筱晴的脸色,压低声音问道:“小姐,您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联手害您?”
温筱晴摇头失笑,难得绿意也会想到这一点,不等她回答,紫钥便接口道:“这话放到外面可别乱说!”
连绿意都想到那一处去,紫钥那般聪颖,又怎么会想不到?但她恪守本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怕绿意太过单纯无意与人说漏嘴。
温筱晴不语,冷笑一声,这还不够,还得再添一把火!屏退了绿意,把那几封信件交给了紫钥,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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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整个京城都在传温歆月与慕梓戎私通的事,人人皆认为他们二人为了在一起,便设下青楼失火一事陷害温筱晴。
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沸沸扬扬,皆信以为真,因为一清早,便有人发现城门外的公布碑上贴满二人的亲笔信件,印信为证做不了假。
据说,这事传皇上耳里,龙威大怒,将慕梓戎严惩一番,并勒令禁足半年以思悔过。
毕竟慕梓戎乃镇南王嫡子,又素来得圣心,如此行径,自然令皇上震怒。皇上又批了一言于温歆月:行德有亏,乃女子之耻!
皇上这金口一言,已为温歆月贴上了令人不耻的标签,从此再难于人前抬头,任哪个男子都不敢、亦不屑娶之,好比判了她死罪。
贴信一事是温筱晴命紫钥去办的,她可不会遵从黑衣人的意,由她交给温霆或者公布出去。
以此方法,一来自己可以撇清,二来她知道若是落在温霆手中,他多半会为了保全侯府与温歆月的名声而毁了这罪证。
而今,贴在城外的公布碑上既能传开、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又能引起皇上的重视。
温筱晴并未觉得这些事能让温歆月和慕梓戎获罪,顶多受到惩罚而已,不过古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这便足矣。
她更不想受制于人,顺从那个黑衣人的意图,甘之被当成可利用的工具。
但是温筱晴也没有想到皇上严惩慕梓戎后,就下旨赏赐她许多奇珍异宝,说甚么是补偿于她。
赏赐再多,她也觉得多多益善,问题是皇上竟说为了慰她心伤,令她与轩王择日完婚。
呸!她何来的心伤?虽然她知道经过这一事后,她会成为世人眼中的受害者,但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和轩王完婚,是算什么事?
“小姐,您真的要嫁给轩王爷?”紫钥看着侍卫把一箱箱皇上赏赐的珍宝搬进挽情阁,脸色却有些惨白。
“不嫁又能如何?”温筱晴似漫不经心地打开其中一只箱子,任璀璨金光射于她面上。
转而又继续说道:“说不定他还不愿意娶我呢!”
第053章 故意揩她的油
“想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温筱晴擒住温歆月的手腕,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温歆月被她眼中的狠意惊住了,好似真的有针抵在唇边一样。
而温筱晴手中确是持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抵在温歆月手上,若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银针的存在。
温歆月的手隐隐感到刺痛,却以为是被温筱晴的指甲掐住了。
“放手!被我说出事实,就威胁我?”温歆月没有忘记这次的目的,压下心里莫名的惧意。
在场这么多人围观,她不能打退堂鼓,况且温筱晴只不过是一个刚恢复正常的傻子,有何可怕?
“你亲眼所见?若不是,又怎么知道是事实?”温筱晴任温歆月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温歆月的婢女又被她的气势震撼住,一时竟忘记上前将她拉开。
温歆月顿时语塞,她确实没有亲眼目睹,竟生了些许心虚感。
温筱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漠之态,不为温歆月的话所恼,哪里还是原来那个一被欺负,就只会坐在嚎啕大哭的傻子。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没资格!”温筱晴不耐道。
温歆月被温筱晴的话呛得满脸通红,说她没资格?就因为她是庶女,而温筱晴是嫡女?身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凭什么温筱晴人傻貌丑,却占着嫡女的名份?她却平白低了一头?
温筱晴本来懒得这蠢货多做纠缠的,但这样只会让人以为她是心虚,也助长了温歆月的气焰。
“你!好,你的事我管不了,那这贱婢的事,你又作何解释?如今是我娘当家,未经过我娘同意,不得私自到外面抓药,她明显是居心不良。”温歆月被堵得差点吐血,自知在火烧青楼一事上讨不了好,就转移到绿意身上。
“即便是你娘当家,我做事也轮不到她来管束。你说绿意居心不良,有何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温筱晴字字锵锵有力,如裹冰霜。
即便她再不受宠,也是嫡女,而杜氏不过是由妾扶上来的平妻,身份也高不过她,自是没有权利管束她。
温歆月死瞪着温筱晴,一口气堵在心口,却明白她说的是事实,明明想要将她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一番,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反被羞辱了。
“没证据是吧?我却有证据来证明这药没问题,很简单,熬了给你喝,让你自己来验证下。”温筱晴手指一动,扎了温歆月一针,便快速收回银针,无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随手拿过绿意手中的药,拆开其中一包,捏了一块药材在鼻间轻嗅了一下,便逸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而温歆月并不知道自己被针扎了,只觉得手腕微微刺痛,痛感很快就消失了。是温筱晴那抹笑容,让她打从脚底板寒至心里,令她产生了不安的感觉。
但她更明白自己被温筱晴逼进了死角,她只不过是拿抓药一事当做由头,哪里知道这药有毒没毒?不过,八成是没毒的,绿意对温筱晴挺忠心的。
问题是有毒的话,她来试药,岂不是会中毒?若是没毒,那摆明就是她污蔑绿意了。
温歆月陷入了两难之境,气得牙痒痒,憋红了脸,最后才说:“我是主子,怎么可以让我试药?真要试,那就让这贱婢来试。”
“那怎么行,万一你在熬药的过程中动手脚呢?你一口咬定药有问题,合该你来试,罢了!就让绿意和你一同试。”温筱晴凉凉道,一语道中温歆月的想法。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卑鄙?我怎么可能会在药里动手脚?”温筱晴越说要试药,温歆月越是不敢,心慌不已,如今不知要怎么收场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敢,既然不敢,我也不勉强,只当你今晚说的话都是无中生有。”简简单单一句无中生有,就把温歆月之前说过的所有话都推翻、全当她是在放屁!自打耳光。
人群中不知是谁起哄,引得众人都吵嚷着试药,刺激得温歆月的理智在溃散中,咬碎了银牙,却不知该怎么反驳,更想不通温筱晴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
“温筱晴!你欺人太甚了!”温歆月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
她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往温筱晴扑了过去,但连温筱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全身的力气却瞬间抽干了一般,又觉得四肢酸麻,身体一软,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第054章 他竟是黑衣人
urqqqqq“小姐,轩王爷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您。”绿意气红了眼,忿忿不平道。
“何止过分!”温筱晴又望向窗外。勾唇冷声道。
昨天踏入这个新房所在的‘凌阁’时,她就发现这里十分偏离主院。估计是王府中极为偏僻的一处。
不想,阁外居然是马厮,基于彦天国的成亲之礼都在晚上行至,昨夜天色已擦黑,直接进入凌阁,便没有四处张望。
现在透过窗口往下眺望,恰恰就看到马厮,一大清早,便有人在清理马厩。
呵!这个清理,可不是把马厩清理干净,而是弄得更脏乱,也不知从何处挑运来一桶桶的屎粪放在马厩外面,正对着她窗口的方向。
那些恶臭味正巧就飘传进房间,难怪臭味会如此重,这样还怎么住人?
彦澈轩故意让人安排了这个一开窗便正对着马厩的房间。够恶心人的。
“小姐,该怎么做?”紫钥心知温筱晴绝对不可能逆来顺受,定有应对之法,便问道。
温筱晴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唇畔绽开一抹冷笑。对紫钥说道b“去探清他的居处,命陪嫁而来的侍卫将那些屎粪挑到他房外,就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需‘有福同享’,至于那些马。”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转身找了自己放置药瓶的箱子。从箱子里拿了一只白色瓷瓶递给绿意,继续说道b“绿意,你将药喂进马嘴里,别说不敢,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喂进去。”
温筱晴这是故意要锻炼绿意,一来练胆,二来练智。
“可べ可小姐,看守马厮的马奴怎会让奴婢接近马?那些马又怎会乖乖地让奴婢喂?”绿意双手微颤地接过药瓶,有些为难道,暗想小姐这是给她下了一道难题啊。
“绿意,这就要看你的了,所以小姐才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啊!”紫钥好笑道。
“我要紫钥领着侍卫从马厩挑走那些屎粪。放置在轩王房门口,你以为就那么简单?轩王府的人就是等闲之辈,会让那些**之物靠近他的居处,甚至房门口?要不,你与紫钥换换?”温筱晴摇头失笑道。
“是啊,小姐就是偏心,要奴婢去与那些**之物为伍。”紫钥假意委屈道,可神色间哪里有委屈之意?
是的,温筱晴丢了更大的难题给紫钥,光是从马厩挑走那些屎粪就是一大问题,何况是放在彦澈轩房外?但她相信聪明如紫钥知道该如何办妥她交代的事。
“小姐又不是让你挑,只是让你给侍卫领路,不过要闻臭那倒是真的。”绿意小声嘀咕道,说到闻臭二字,又忍不住笑开了。
紫钥没好气道b“不如我们来换换?”
绿意一听,连忙摆手道b“不用了べ不用了,还是听候小姐的安排便好。”布乐沟血。
“快去吧!最好趁着他用早膳之时。”温筱晴坏心笑道。
马厮中定有不少好马,她一想到那些马吃了她研制的药后会有的反应,就觉得好笑,心情连带着好上许多。
第055章 是谁想害死她
???????温筱晴漠然地看着他们,更是直接对上路总管的目光,迫使他收回对她的打量。
“王妃里面请!”路总管对温筱晴做了一个请势,请她入府。回想侍卫的话。他都不禁为温筱晴感到同情,亦觉得她不过是无辜之人。
温筱晴唇边的冷笑未减一分。她倒要看看轩王还想玩什么花样,她随时奉陪。
她何尝不知,她是皇上赐婚给轩王的,又是世人口中的笑柄,对轩王来说是一大羞辱。
“等等!”在踏入大门之前,温筱晴突然出声道。布央女圾。
“请问王妃还有何事?”不知怎地,路总管心头一跳,竟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就是路总管?”温筱晴一副恍然才想起这个问题般,突兀一问,令路总管颇为尴尬。
她确实是故意的,既然要嫁入轩王府,自然也将轩王府的人事查探清楚了,何况刚才那名侍卫都喊了他路总管。
“正是老奴。”路总管真是气恼了,心里对她萌生的那一点同情心,一下子被击得溃散ゴ至无影。暗想都说了那么多话。才来问他的身份?敢情她之前都只当他是无名氏?
“哦!我嫁妆中有两抬是滋补药材,想请你替我另献给王爷,这是我爹的一番心意,望王爷能早日重振雄风。”温筱晴脸不红气不喘道。
此话一出,不得了!别说路总管。凡听到的人脸色都变得很怪异,其中轩王府的人,脸色犹为难看,甚至不顾身份,怒瞪着温筱晴。
“王妃,大婚之时,以药材作为嫁妆太不合礼数了。”路总管语气不佳道。眼中是跳跃的怒焰,他岂能容忍他人羞辱自家王爷。
“路总管此言差矣,你自己有言在先,说不必介意虚礼。何况,王爷以喜换白ゴ让我爬狗洞进府,就合乎礼数?而我,只不过是代我爹传达关切之意,本是好心,更不能以虚礼相论。”
温筱晴不紧不慢的反驳道,更是将赠补药之事推到温霆身上,表面是一番好意,实则在羞辱轩王。
偏偏眼下是轩王刁难温筱晴在先。她拿出补药在后,又口口声声说是为轩王好,堵得路总管哑口无言,发作不得。
虽然轩王没有现身,但是温筱晴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会无一错漏的传到他耳里,所以他有没有亲临都无所谓。
“王妃所言极是,来人!将这两抬药材抬入药库。”路总管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陷入了被动之态。
同时他也懊恼不已,他不应该低估温筱晴的,此女伶牙俐齿,心计ゴ胆识皆过人,不再多言,只将温筱晴带入府内。
一踏入大门,入目的一切清一色皆是白色,这哪里是办喜事?当真是办丧事啊!宾客什么的,就别提了,冷清得可怕,试问谁敢来触霉头?
好!当真是好得很哪!这笔账她记下了,别以为她温筱晴真的可以任人随意欺辱。
他轩王不想娶她,视皇上赐婚为辱,才故意刁难她,只为驳皇上的脸面,有本事倒是直接针对皇上啊?如此刁难一介女流,算什么男人?
路总管直接将温筱晴带往新房,拜堂之类的礼数自然都省了。
当房门推开之时,温筱晴的火气急速上涌,饶是她已经做好迎接刁难的心理准备,也万万没想到轩王会过分至此,房中的情景令她极想将他大卸八块。
第056章 让姨娘们学舌 【钻石满百加更】
o??????“小ザ小姐?您真的是小姐吗?”绿意依照温筱晴的吩咐,端了盆温水进来替换原先那盆,刚踏进房间,就透过昏黄的铜镜映照出的那张绝美的容颜。
她惊住了。手一颤,竟把铜盆打翻在地。任由水溅湿了衣服都没有感觉,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温筱晴向她走来。
这张脸有多美,已难用语言来形容了,眉目如画,凤眸泛着迷人异彩,精致得完美无瑕的五官如造物者最精心的杰作,如远黛般的蛾眉微微上挑,唇畔含笑地看着绿意。
“绿意,幸亏你不是男子。”温筱晴抬手轻敲了绿意的额头,打趣道。
由绿意的反应,她已经知道原主的长相定然不俗,早先她也看出这张脸虽然满是红点,但五官甚为精致,身上的肌肤也光洁如上等的羊脂美玉。
也许。这就是有人故意下毒毁她容貌的原因,长得太美,未必是好事。
“小姐,您真的好美!奴婢觉得连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洛大小姐都不及您美。”绿意久久才反应过来。
她记忆飘远,才忆起其实温筱晴从小便长得极美。可不知从何时起脸上便遍布红点,随着年龄的增长,红点愈来愈多。
如今清除了红点,貌美惊人,绿意认为若温筱晴以此貌现人,必能挤掉当朝丞相的嫡女洛雪樱,成为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美人。
思此。绿意心里又忍不住为温筱晴叫屈,这么美的人儿,却要嫁给一个断袖,日后要守活寡。
温筱晴一眼就看破绿意的想法,不由失笑,美或丑不过是一张皮相,倒不如安逸度日来得好。
“小姐!”这时紫钥方从外面归来,见了温筱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便很快恢复常色。
绿意和紫钥的反应截然不同,令温筱晴更加偏喜ザ看重紫钥。
“禀小姐,老侯爷回京了。”紫钥没有多说废话。直接禀报道。
“爷爷回京了?何时回府?”温筱晴听了,心下一阵咯噔,这还未见到老侯爷本人,就生出紧张之感,毕竟那是唯一疼爱原主的长辈。
“老侯爷一回京,便直接到镇南王府,将慕世子暴打一顿,还将人绑了,说要慕世子给您磕头认错,这会正在回府的途中。”紫钥回道,温筱晴听闻老侯爷可能会在今日抵京,就遣她前去探听消息。布央史弟。
“爷爷把慕梓戎绑来侯府?要他向我磕头认错?”温筱晴有些难以置信道,不禁暗想这个老侯爷未免太剽悍了吧?
居然直接到镇南王府绑人,她是听说过连皇上都极为敬重老侯爷,凡事皆以礼待之,不想厉害至此。
京中定有老侯爷的眼线,所以他这么快就知道火烧青楼一事,并不奇怪。
但这番行为,却让温筱晴感到心暖,老侯爷该是多疼宠原主,才会回京第一件事就是为她出气。
温筱晴正想重新在脸上画上红点,将自己丑化,以省掉不少麻烦。
但还未来得及画,外面便传来一阵噔噔地脚步声,以及一道虽然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喊声?“晴儿!爷爷回来了!”
第057章 死而复生的人
???????“你ノ你是温筱晴?不可能!”温歆月神情一滞,听清是温筱晴的声音,难以置信道,脸色更加惨白。瞪得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不!不可能!温歆月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貌胜天仙的绝美女子,会是那个她最看不起又傻又丑的温筱晴。明明不过几日的光景,怎么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哼!”温筱晴没有回答她,目光移到慕梓戎身上,涌起一阵反胃感。
呵!当原主貌丑人傻时,他厌她如斯,如今她恢复容貌,便是这般痴迷态。这种贱男就算匍匐求她,她也不屑多看一眼。
“掌嘴!”老侯爷突然暴喝道,令人掌温歆月的嘴,不满她对温筱晴无礼。
老侯爷威严凛然,哪里还有刚才面对温筱晴的慈蔼?
啪啪!老侯爷的近身侍卫亲自上前连甩了温歆月两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她的脸已经高肿,痛嚎不止,眼泪混着鼻涕狂流。又恶心又狼狈。
而慕梓戎的神绪已被拉回,听了她们的对话,也是震惊不已,久久无法相信勾住他心魂的女子会是那个傻子。
再看温歆月如此丑态,心里涌起了浓重的厌恶感。连她被打,都别过头,不愿意多看一眼。
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对温筱晴,现在看来,温歆月哪里比得上她一分一毫?
慕梓戎的反应自然一丝不漏地落在老侯爷和温筱晴眼里,温筱晴静望着老侯爷。想看他是如何处置这对狗男女。
“我告诉你们,敢欺我宝贝孙女绝没有好下场!慕梓戎,看在你父王为你求情的份上,只要你向晴儿下跪认错,我便饶了你。”老侯爷口气强硬道,冷冽的目光掠过温歆月,倒先把她晾在一边嚎痛去。
呃?老侯爷闯入王府暴打世子,还将人绑走,镇南王非但没阻止,而且还求情?这等场面没有亲眼目睹,真是可惜了!也难怪,慕梓戎被绑来了。也不见镇南王派一人来寻。
想到这里,温筱晴心里对老侯爷涌起了几分敬佩,形象已高立而起。
“老侯爷,我自认理亏,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但我身为男儿岂能对一介女子下跪?”慕梓戎纵是再为温筱晴的美貌倾倒,也不愿意对女子曲膝下跪,传出去,他还如何抬头见人?
“一介女子?我温陸的孙女能用一介女子来形容?即便是你,也不及她一根手指头金贵。”老侯爷冷哼道,大手一抬,立马便有侍卫走到慕梓戎身后,抬脚用力踹在他的膝后腘。
慕梓戎痛哼一声,被迫跪在温筱晴面前,羞愤不堪,从未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自从那些罪证被贴在城门外,他被皇上禁足后,极为不甘,令人查明是谁在暗地里害他,却无果。
现,老晋阳侯一回京,就直接闯入镇南王府,杀得他措手不及,偏偏又理亏,连他父王都无法为他得罪老晋阳侯。
温歆月也被以强硬的手段,被迫跪在温筱晴的面前,两人硬是说不出道歉的话。
“道歉!不然,我便命人将你们的衣服扒光,挂于城门上!”老侯爷冷喝道,也当真是语出惊人呐!剽悍得很!
连温筱晴都不禁暗暗咋舌,将堂堂镇南王世子以及自己府中的庶女扒光挂于城门上,这种话也亏得他敢说?不过,太合她意了!
“爷爷,您ノ您不能这么对我,同样是您的孙女,您怎么——”温歆月被老侯爷的话惊得顾不得嚎痛,不甘地哭喊着,话还没有说完,老侯爷就赏了她两个字——掌嘴!
啪啪啪!好清脆的巴掌声,打得温歆月眼冒金星,掉落了一颗门牙!布丰刚弟。
第058章 来了个碰瓷的
???????“你を你是温筱晴?不可能!”温歆月神情一滞,听清是温筱晴的声音,难以置信道,脸色更加惨白。瞪得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不!不可能!温歆月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貌胜天仙的绝美女子,会是那个她最看不起又傻又丑的温筱晴。明明不过几日的光景,怎么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哼!”温筱晴没有回答她,目光移到慕梓戎身上,涌起一阵反胃感。
呵!当原主貌丑人傻时,他厌她如斯,如今她恢复容貌,便是这般痴迷态。这种贱男就算匍匐求她,她也不屑多看一眼。
“掌嘴!”老侯爷突然暴喝道,令人掌温歆月的嘴,不满她对温筱晴无礼。
老侯爷威严凛然,哪里还有刚才面对温筱晴的慈蔼?
啪啪!老侯爷的近身侍卫亲自上前连甩了温歆月两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她的脸已经高肿,痛嚎不止,眼泪混着鼻涕狂流。又恶心又狼狈。
而慕梓戎的神绪已被拉回,听了她们的对话,也是震惊不已,久久无法相信勾住他心魂的女子会是那个傻子。
再看温歆月如此丑态,心里涌起了浓重的厌恶感。连她被打,都别过头,不愿意多看一眼。
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对温筱晴,现在看来,温歆月哪里比得上她一分一毫?
慕梓戎的反应自然一丝不漏地落在老侯爷和温筱晴眼里,温筱晴静望着老侯爷。想看他是如何处置这对狗男女。
“我告诉你们,敢欺我宝贝孙女绝没有好下场!慕梓戎,看在你父王为你求情的份上,只要你向晴儿下跪认错,我便饶了你。”老侯爷口气强硬道,冷冽的目光掠过温歆月,倒先把她晾在一边嚎痛去。
呃?老侯爷闯入王府暴打世子,还将人绑走,镇南王非但没阻止,而且还求情?这等场面没有亲眼目睹,真是可惜了!也难怪,慕梓戎被绑来了。也不见镇南王派一人来寻。
想到这里,温筱晴心里对老侯爷涌起了几分敬佩,形象已高立而起。
“老侯爷,我自认理亏,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但我身为男儿岂能对一介女子下跪?”慕梓戎纵是再为温筱晴的美貌倾倒,也不愿意对女子曲膝下跪,传出去,他还如何抬头见人?
“一介女子?我温陸的孙女能用一介女子来形容?即便是你,也不及她一根手指头金贵。”老侯爷冷哼道,大手一抬,立马便有侍卫走到慕梓戎身后,抬脚用力踹在他的膝后腘。
慕梓戎痛哼一声,被迫跪在温筱晴面前,羞愤不堪,从未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自从那些罪证被贴在城门外,他被皇上禁足后,极为不甘,令人查明是谁在暗地里害他,却无果。
现,老晋阳侯一回京,就直接闯入镇南王府,杀得他措手不及,偏偏又理亏,连他父王都无法为他得罪老晋阳侯。
温歆月也被以强硬的手段,被迫跪在温筱晴的面前,两人硬是说不出道歉的话。
“道歉!不然,我便命人将你们的衣服扒光,挂于城门上!”老侯爷冷喝道,也当真是语出惊人呐!剽悍得很!布丰围圾。
连温筱晴都不禁暗暗咋舌,将堂堂镇南王世子以及自己府中的庶女扒光挂于城门上,这种话也亏得他敢说?不过,太合她意了!
“爷爷,您を您不能这么对我,同样是您的孙女,您怎么——”温歆月被老侯爷的话惊得顾不得嚎痛,不甘地哭喊着,话还没有说完,老侯爷就赏了她两个字——掌嘴!
啪啪啪!好清脆的巴掌声,打得温歆月眼冒金星,掉落了一颗门牙!
第059章 有人偏爱断袖
befffff“想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温筱晴擒住温歆月的手腕,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温歆月被她眼中的狠意惊住了,好似真的有针抵在唇边一样。
而温筱晴手中确是持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抵在温歆月手上。若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银针的存在。
温歆月的手隐隐感到刺痛。却以为是被温筱晴的指甲掐住了。
“放手!被我说出事实,就威胁我?”温歆月没有忘记这次的目的,压下心里莫名的惧意。
在场这么多人围观,她不能打退堂鼓,况且温筱晴只不过是一个刚恢复正常的傻子,有何可怕?
“你亲眼所见?若不是,又怎么知道是事实?”温筱晴任温歆月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温歆月的婢女又被她的气势震撼住,一时竟忘记上前将她拉开。
温歆月顿时语塞,她确实没有亲眼目睹,竟生了些许心虚感。
温筱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漠之态,不为温歆月的话所恼,哪里还是原来那个一被欺负,就只会坐在嚎啕大哭的傻子。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没资格!”温筱晴不耐道。
温歆月被温筱晴的话呛得满脸通红。说她没资格?就因为她是庶女,而温筱晴是嫡女?身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凭什么温筱晴人傻貌丑,却占着嫡女的名份?她却平白低了一头?
温筱晴本来懒得这蠢货多做纠缠的,但这样只会让人以为她是心虚。也助长了温歆月的气焰。
“你!好,你的事我管不了,那这贱婢的事,你又作何解释?如今是我娘当家,未经过我娘同意,不得私自到外面抓药,她明显是居心不良。”温歆月被堵得差点吐血。自知在火烧青楼一事上讨不了好,就转移到绿意身上。
“即便是你娘当家,我做事也轮不到她来管束。你说绿意居心不良,有何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温筱晴字字锵锵有力,如裹冰霜。
即便她再不受宠,也是嫡女,而杜氏不过是由妾扶上来的平妻,身份也高不过她,自是没有权利管束她。
温歆月死瞪着温筱晴,一口气堵在心口,却明白她说的是事实,明明想要将她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一番。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反被羞辱了。
“没证据是吧?我却有证据来证明这药没问题,很简单,熬了给你喝,让你自己来验证下。”温筱晴手指一动,扎了温歆月一针,便快速收回银针,无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随手拿过绿意手中的药,拆开其中一包,捏了一块药材在鼻间轻嗅了一下,便逸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而温歆月并不知道自己被针扎了,只觉得手腕微微刺痛,痛感很快就消失了。是温筱晴那抹笑容,让她打从脚底板寒至心里,令她产生了不安的感觉。布丸冬圾。
但她更明白自己被温筱晴逼进了死角,她只不过是拿抓药一事当做由头,哪里知道这药有毒没毒?不过,八成是没毒的,绿意对温筱晴挺忠心的。
问题是有毒的话,她来试药,岂不是会中毒?若是没毒,那摆明就是她污蔑绿意了。
温歆月陷入了两难之境,气得牙痒痒,憋红了脸,最后才说u“我是主子,怎么可以让我试药?真要试,那就让这贱婢来试。”
“那怎么行,万一你在熬药的过程中动手脚呢?你一口咬定药有问题,合该你来试,罢了!就让绿意和你一同试。”温筱晴凉凉道,一语道中温歆月的想法。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卑鄙?我怎么可能会在药里动手脚?”温筱晴越说要试药,温歆月越是不敢,心慌不已,如今不知要怎么收场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敢,既然不敢,我也不勉强,只当你今晚说的话都是无中生有。”简简单单一句无中生有,就把温歆月之前说过的所有话都推翻の全当她是在放屁!自打耳光。
人群中不知是谁起哄,引得众人都吵嚷着试药,刺激得温歆月的理智在溃散中,咬碎了银牙,却不知该怎么反驳,更想不通温筱晴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
“温筱晴!你欺人太甚了!”温歆月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
她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往温筱晴扑了过去,但连温筱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全身的力气却瞬间抽干了一般,又觉得四肢酸麻,身体一软,狼狈地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