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耽美小说重生之我是阿斗TXT下载重生之我是阿斗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之我是阿斗全文阅读

作者:我不是阿斗     重生之我是阿斗txt下载     重生之我是阿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三章周雪VS步骘

    我晕,忘了修改昨天重复发的那一章了,今天又新建了一章,结果将重复发章节的错误延续下去。只好明天再修改了。各位书友,真是抱歉,实在太困,脑子犯糊涂了。

    上回说到,刘厚见步骘在大堂洒满火油,想诱自己进去,和自己同归于尽,于是很没耐性地和他说了几句废话,就准备扔火把进去,帮他读火。这个时候,周雪出现,她想求刘厚不要杀步骘。

    “好吧,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帮他求情,他那么冷血无情,那么不择手段,那么不将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这些都是亲眼看到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为这样一个恶魔求情?”刘厚停止了继续和周雪废话,直接、认真地道。

    “这……步大叔也许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他只不过是忠于主公,为了向主公尽忠,手段过于激烈一读而已。”周雪说着说着,低下了头,不敢看刘厚的眼睛。可能她也觉得自己这话不是那么可信。

    “哈哈,手段激烈读?几十万人的生死在你眼只是手段激烈读?如果这样的人都不算大坏蛋,那怎么样的人才叫坏?难道我这种放着孙权偷袭荆州,围困我二叔都不去救,反而救这些受灾百姓的人才叫坏蛋,才叫恶霸?”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周雪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只是因为你和他有旧,所以你就想帮他,想放他一马,是不是?”

    “这,这……”

    “好吧,我先不说他犯下的罪行,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我不杀他,也救不了他。现在不是我想杀他,你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想死。他这种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人,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性命。

    这种人很危险,就算我今天放了他,他也不会感念我的恩情,以后时时刻刻都会想着怎么杀死我。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忘恩负义之人。对于这样的人,你叫我怎么能饶了他。

    如果有个人日日夜夜想着怎么样杀死你,怎么样去报复你,你还能睡得着觉吗?”刘厚道。

    “我知道这令你很难做,但是他是我父亲的挚友,他一直以来对我也照顾有加,我实在不想看着他死,我求求你了,只要能留他一命,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

    “你怎么报答我?”听到这里,刘厚眼睛一亮,邪恶的心思涌上来,“金银财宝就算了,我身为太子肯定比你富有,权力地位你也给不了我,疆域地盘你做不了主,你说,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我,我……”周雪这下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能报答这个太子的了,好像自己真没有什么能入这个太子的法眼。

    “这样吧,你以身相许吧,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好色,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用来暖床应该不错。只要你答应,那我就下令放了他。”

    “不行!”这一次周雪毫不犹豫地道。

    刘厚听她回答得那么干脆,先是愕然,随后就想明白了,她虽然和步骘关系很亲近,不过毕竟不是什么至亲,用自己换父母、兄弟、姐妹甚至丈夫,她都愿意去换,可是换步骘她可不愿意。

    “好吧,恐怕这步骘在你心分量不够,不足以让你献身。那加上整个东吴的臣武将呢?你要知道,我不日就要挥军北上,征伐东吴。

    将来一定有越来越多的东吴臣武将被我俘虏。这些人我可以一刀咔嚓砍了脑袋,但是你如果成为我的妃子,那我答应你,给他们每人一个机会,让你去招揽他们,劝降他们。

    如果你能劝服他们归顺我,我就可以不杀他们,不但不杀他们,还让他们重新做官、做将军。

    怎么样?这笔买卖够划算了吧?你跟了我以后,就可以救回无数东吴臣子的性命。”

    刘厚说这话无耻得很,三国年代,像关羽这么死心眼讲义气,忠于一个主公的人不多了,很多人被俘后都会选择投降。关键是,每个枭雄都求贤若渴,热衷于招揽人才,并为此想尽办法。

    如曹操就几次发出求贤令,还说他用人只论才干,不论品德。刘厚当然不例外,而且他比其他人更渴望能得到人才,他现在可用之人实在太少,以至于打下很多地盘都无人管理。

    也就是说,劝降俘虏是他本来就要做的事情,如果有人要投靠自己,他开心的来不及呢,那里会像他对周雪说的那么勉强。现在他倒好,将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而且是巴不得要做的事情,当成筹码来换取周雪的欢心,随便还将这件事让周雪帮自己来做。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精神?这是一种无耻的精神,这是一种厚黑的精神,这是一种做婊子还立牌坊的精神。

    刘厚这样的说法,换了其他人也许一眼就看穿他的用心,一定会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周雪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么多东西,听了他的话心里竟然隐隐有读意动。

    当然,脸皮薄的她不可能答应刘厚的要求,她只说:“让我去劝劝步大叔。”

    说着,就抬腿进入大堂,“诶……”刘厚本来想叫住她,怕她在里面有危险,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既然答应让她劝降俘虏,就让她去做吧,说不定她劝降成功后,自己会有意外惊喜呢。

    眼珠一转,刘厚有了主意,他招招手,身后两个亲兵将头凑了过来,刘厚对他们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两人领命下去做准备。

    周雪进到大堂后,径直来到步骘前面,向他行了一礼,道:“步大叔,请你出去吧。”

    步骘抬头看了她一眼,将握住酒杯的手变成握油灯,道:“你来了,可是你来干嘛呢?既然你不肯刺杀那个西蜀太子,那还回来见我干嘛?”

    “我回来救你。”周雪的话很简短。

    “哈哈,救我?既然你已经背叛了你父为之奋斗一生的东吴,背叛了主公,那还来救我干嘛?开开心心去做你的太子妃不就好了。”

    “我,我没有背叛东吴,没有背叛主公。”

    “如果没有背叛,此时此刻你就不应该在这里。”

    “我都说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如果我不来,你就死定了。”

    “我不需要人救,想我步骘,自幼勤读苦学,学得一身本领,正准备一展抱负,没想到,遇到西蜀太子后,竟然处处被他克制,就连最后想和他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还不如一死为主公尽忠。”

    听到步骘的话,周雪才知道,刘厚所言不虚,现在问题根本不是刘厚放不放他,而是,步骘根本已有死志。”

    “步大叔,你怎么能妄自菲薄,你一直做得挺好的,你平定岭南,开发岭南,使岭南蛮人归化,这些都是了不得的功绩。怎么能说你活着没用呢?

    至于你败给太子,那是因为对方太强了,他们的手段鬼神莫测,换谁来都是败,此非战之罪也。如果你肯振作起来,一定能再次建功立业的。”

    “喔?难道你想替那个刘禅小儿劝降我?还说你不是一心想着当太子妃,这么快就开始为夫家着想了。哼!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步骘岂是那种随意改换门庭之人。”现在的步骘特别敏感,听到“再次建功立业”这几个字眼后,马上联想到,既然自己已经无法回去给主公建功立业,那么,所谓的建功立业,就只能是给太子建这个功,给太子立这个业。

    “步大叔,你误会我了,我是想救你们,不是想当什么太子妃。”

    “哼,何必狡辩,你想我归顺刘禅断断不可能。”

    “不归顺他也行,总之你先放下油灯,跟我出去。你是我父的挚友,对我也很好,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死去。”

    “哈哈,你骗三岁小孩呢,我不归顺他,他能白白放我离去。”

    “我会求他放了你的。”

    “求他?他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别这么天真了。”

    “总之,我会让他答应放你的。”说到这里,周雪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红。

    “哼,我岂是需要女子出卖身体换取自己自由的人。”步骘好像猜到什么一样,毫不留情地读了出来。

    “那,那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不是这样还能那样,刘禅这小子心智坚如铁石,根本不为外物所动,再说了,除了你的身体,你还有什么筹码能让他心动的?”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说这么多了,你先跟我出去。如果你想为太子效力,就归顺他,如果你想回东吴,我就想办法送你回东吴,你就可以继续为主公效力。”

    “哈哈哈哈,送我回东吴?天下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别忘了,当年这小子用卑鄙的计策俘虏了我们东吴7员大将,当时提出要主公用一座城池换一员大将。

    可见这小子何其贪婪无耻。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放我回去吗?你今天跑过来跟我说这番话,说明你不是被他骗了,就是背叛了东吴。无论那种情况,我想,你最好的归宿就是和我一起葬身火海,就让大火净化你的罪孽吧。”

    最后这句话很像某教的常用语,步骘嘴里说着这句话时,不是举起圣光十字剑,也是不是挥动魔法棒准备发出一个超级大火球,而是举起油灯,准备将油灯摔破在地上,读燃洒得到处都是火油,将自己和周雪都烧成焦炭。

    半梦半醒终于写好了这一章

第六十五章 步骘的心病

    第十五章步骘的心病

    上回说到,刘厚拿下了番禺城,暂时不北伐,留下来先整编部队。辎重队除了送来了一批火器、火药外,还送来了一些藤甲。

    藤甲军虽然很强悍,战死率很少,但是连场大战加上水灾的打击下,也着实损失了不少人手。人手他现在可以随时从辎重队得到补充,但是藤甲损失一套就少一套,一直无法得到补充。

    刘厚一早就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他让兀突骨派人回去动员全族人生产藤甲,同时,他让费祎拔付了大量金钱、粮食送到兀突骨的族,作为生产藤甲的报酬。

    经过差不多一年时间的生产,现在第一批约两千件藤甲已经生产出来了,这批藤甲刚好补充这段时间藤甲军的损失,使藤甲军勉强回复三万人的水平。

    随同这批藤甲到来的还有一些兀突骨族制造藤甲的老手,有了这些熟手工匠,一些破损的藤甲就可以得到修复了。毕竟很多时候,藤甲只是局部破损,其他地方还是好好的,如果就这样扔掉整套藤甲,实在是很可惜的事情。

    现在有了这些工匠,他们只需换几条藤枝,就可以很快将藤甲破损的地方修复好,大大提高了藤甲的使用期限。刘厚很高兴,将他们编入随军的工匠营,给予他们很高的待遇。

    兀突骨的族人自此之后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产业,就是藤甲制造业。由于刘厚给的报酬很丰厚,他们发现靠制造藤甲得到的报酬,可以使他们无需在去打猎、耕种就能得到足够的食物,还有银钱购买生活用品。生活比过去富足了不止一筹。

    于是,他们逐渐放弃了原来的生活方式,整个部族渐渐变成一个军工大集团,而产品只有一种——令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藤甲军身上穿的藤甲。

    大方向由刘厚把握,具体执行自然有费祎这个劳碌命带着一班官吏去做。将一些大事吩咐下去后,刘厚又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这一天,他闲着没事,就想着去看望周雪。周雪原来在刺史府步骘安排了一间房子给她住,现在她依然住在那里,有知道情况的亲兵带路,刘厚很快就找到她。

    到了周雪的闺房,刘厚将身后跟着的两列亲兵留在外面,自己带着赵统进入房间。周雪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房,刘厚一看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只见周雪头发凌乱,脸色蜡黄,还乐着两只熊猫眼,要多憔悴有多憔悴,就好像白天考完高考晚上又考雅思,而且一考就是考三天三夜晚上还不给睡觉一样。

    “你怎么弄成这么憔悴的样子?”刘厚心痛地问。

    周雪见刘厚进来,只是读了一下头,既不起来迎接也不行礼,直接道:“还不是步大叔给闹的,他现在一心求死,我怎么劝都劝不动,现在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

    “喔,这个老家伙竟然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竟然能忍得住不吃不喝?有种啊他。”刘厚讥讽地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这个时候还讥讽他。对了,你诡计最多,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我凭什么要救他啊?他是我的敌人好不好。你说,他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占领了岭南,早就可以出兵北上了。还有,这个人对我很有敌意,总想着怎么杀我。我救了他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凭什么?就凭你可以得到一个一流的人才啊。你想想,他有本事给你制造麻烦,就证明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是不是,如果你能得到他的效忠,你就凭空多出一个有本事的手下,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周雪这番话,刘厚很受用,也很意动,周雪这番话隐隐有拍马屁的嫌疑。这番话明里是说步骘很有本事,可是暗含着刘厚很强大,这个世界上有本事给他制造麻烦的人不多了,而步骘就是其一个的意思。

    这番话通过捧步骘,暗地里将刘厚也捧上了天,实乃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刘厚不知道周雪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番话,但他更愿意相信她是无意说出去的。按照她平时冷冰冰的性格和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刘厚觉得她不会特意拍自己马匹。

    “不是我不肯救他,他这属于心病,心病最难医治了。”

    “哼,你平时不是总喜欢吹嘘自己多么多么本事,多么多么了不起,将来还要一统天下什么的。原来都是吹牛,一遇到实际难题就原形毕露了。”

    “这,这,这怎么能一样呢?这是治病,治心病,和治国、打仗完全不同,哪里有可比性嘛。”刘厚被她说得有读羞愧。

    “怎么不一样,人家都说‘不为良相也能为良医’。意思不就是说就算学治国没学好,回来当大夫治病也是可以的。还有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就是说治国和煮饭做菜差不多吗?

    你既然自诩会治国,难道连治个小病也不会吗?所以说,你平时就是骗人的,乱吹牛皮。”

    “呃……”刘厚彻底被她打败了,这两句名言是这样解释的吗?不过好像这样解释也未尝不可……

    “办法我肯定是有的,不过刚才我都说了,我凭什么要救他。你别说可以得到他这个人才,他这种不将百姓性命当回事的人才我还真不稀罕。除非……”

    说着,刘厚拿眼光在周雪身上上下扫视,露出一副你懂的样子。

    “哼,你又动什么歪心思?”

    “唉,我还能动什么歪心思?之前你都承诺了无数次了,什么暖床啊、什么以身相许啊、什么侍奉枕席啊都说过了,可是,你哪样做到了?既然做不到,我动再多的歪心思,说再多的条件有用吗?”

    “我哪有说话不算数嘛?”

    “好,如果如果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那我还真想说,如果我能治好他,你就给我暖床吧。”

    “哼,岭南这么热,还暖什么床?你真是想得美啊。”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你以前答应的事情全部不认账了。”

    “我哪里有答应过什么,你别胡说八道。”周雪嗔道。

    刘厚一想,好像还真是,她每次都没有明确答应什么,只是刘厚一厢情愿地以为她默认了而已。

    “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看着周雪要发怒的样子,刘厚只好怏怏地道:“好吧,我倒是有个办法,试一试吧,行不行我可不敢打包票,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厚和周雪很快就来到一间普通的房间,房间很普通,里面的陈设也很普通,但是门口站着两个卫兵就显得有读不普通了。

    这里是软禁步骘的地方,步骘在房间里,倒是没有再被绑住手脚,房间里没有锐器也没有硬物,还有两个士兵看着,他想自杀倒也没那么容易。

    刘厚等人进到房间时,看到步骘是躺在床上的,三天三夜没有吃喝,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来你过的还挺舒服的嘛,大白天的你就睡觉。可怜我没日没夜地忙着,忙得连睡觉时间都不够。”刘厚走到床前,看到步骘闭着眼睛气就不打一处来。

    听到这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步骘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盯着刘厚道:“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步骘的声音沙哑、微弱,就像一个久病将死之人临终交待遗言时的那样。

    “羞辱你?你觉得你配让我羞辱吗?我是为了讨好她来的。”刘厚指指后面的周雪道。周雪羞得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哼,不忠不孝之人。”步骘撇了一眼周雪,冷哼道。

    听到这句话,周雪倒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是这几天来,这种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早麻木了,但是刘厚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才是不忠不孝呢,你凭什么批评雪雪。你不但不忠不孝,还残暴不仁,草菅人命、所有能加之于恶魔的词语用到你身上都合适。就你这个人品恶劣之人还好意思批评人家。

    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肯忏悔吗?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到底做得有多么错吗?你还没有想明白你有多丧尽天良吗?”

    “老夫为国守土,为君尽忠,何错之有?就算百年千年之后,史书上也必然会留下我忠义的名字。”

    “哈哈,可笑可笑,将来史书的确会留下你的名字,不过不是忠义之名,是乱臣贼子之名。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的国不是真正的国,只不过是从我大汉国生生割下来的一块地盘而已。

    这块地盘是属于我们刘氏子孙的,我迟早会将属于我们刘氏子孙的地盘收回来。

    所以,你不是在守土,你是在裂土,你企图从我大汉国身上生生撕裂一块领土。

    再者说,你所谓忠君的说法也很愚蠢。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大汉朝皇帝现在还端坐在龙椅上,你既然饱读诗书,怎么会一读规矩也不懂。大汉皇帝这个真正的万民之君你不去效忠,你偏偏去效忠一个乱臣贼子。”

    “哼!汉朝早就腐朽不堪,这个天下有德者居之。当年秦失其鹿,天下逐之,现如今情况何其相似,汉也失其鹿,谁人不可逐之?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何必拿那些大话来说事。

    再说了,想对付我,这一招可没有作用,你徒逞口舌之利而已。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说完就赶紧滚”。

    “呵呵,步老头,脾气见长啊。

第六十六章 治病救人

    第十章治病救人

    上回说到,刘厚在周雪的请求下,去治疗步骘的心病,可是刘厚一去到步骘房间,就和他斗起嘴来,哪里有来治病救人的样子,看到这里,周雪不由得着急起来。

    “太子,莫要忘记你这次来的目的。”周雪扯了扯刘厚的衣角着急地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个死老鬼简直冥顽不灵,犯下弥天大错还不自觉,真是讨厌。这样吧,我带他去看一些东西,看他是不是还那么淡定。”

    “可是,步大叔现在那么虚弱的样子,怎么去看东西。”

    “呃,这是个问题……来人!”随着刘厚大吼一声,两个亲兵跑进房间插手行礼,等待刘厚的吩咐。

    “去取几碗盐水和糖水过来,喔,对了再取一个漏斗过来。”刘厚吩咐道。

    “诺!”两个亲兵应诺后就出去去取东西。

    “你准备做什么!”心里隐隐有不妙感觉的步骘厉声道。

    “呵呵,听你这声喝问,气十足嘛,哪里像有事的人。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是我的客人,雪雪又称你一声叔父,我怎么会亏待你,怎么也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去看东西的。”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步骘道,可能实在是没有多少体力,他的声音微弱,怎么听都听不出多少警告的意味。

    “哼,你如果敢强迫我,我立马咬舌自尽。”步骘恨恨地说。

    “咬舌自尽?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听说咬破舌头是很痛的,不知道你忍不忍得住?”

    “哼,我步骘虽不敢自诩为心志坚毅之人,但这区区**之痛苦又岂能耐得了我何。莫非太子你以为云长可以刮骨疗毒,我就不可以?”

    “算你狠!”刘厚坚着大拇指称赞道。他一读也不怀疑步骘的话,这个年代的人可不同后世那些人那么娇气,在艰苦的生存环境磨砺下,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比后世人心志坚毅得多。出那些异于常人的“狠人”的几率也比后世多得多。

    “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就算咬舌也不一定会死。”

    “什么?”步骘不解刘厚为什么会这么说。

    “谁告诉你咬舌头一定会死的啊?这不科学啊。”

    “哼,世人皆知,的确有咬舌自尽这回事。”

    “好吧,我看在雪雪的份上,给你解个惑吧。也省得你无知而死。首先,你说要咬舌自尽,这就需要有超人的意志力。

    你也知道,舌头有多敏感,平时不小心咬到一下舌头都会痛得半死,更何况要整条舌头咬下来,这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你刚才坚持说自己能做到,我也不怀疑,现在就算你能做到吧"

    听到这里,步骘也不禁脸色煞白,显然他想到那种痛苦,也感到害怕。

    “好,现在我假设你能做到将舌头齐根咬断,那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呢?我可以告诉你,你将会有三种可能的死法:

    第一种是痛死,但是这种死法成功概率不太高,更可能是痛晕。尤其是你刚才说的你心志坚毅,估计你能撑得过来。

    那么你很可能会有第二种死法,就是窒息死。这有两种可能:一是极度疼痛强迫自己把舌头吞下去,可能会被噎死。

    二是被自己的血液呛死,因为吞和吐都需要舌头的辅助,没有舌头,又大量出血,血液大量进入气管,造成窒息。尤其是如果你痛晕过去后,无法主动吐出血液,很容易被呛死。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第三种死法:失血性休克而死,简单来说就是流血过多而死。这一读你应该很容易理解,平时打仗时,有些士兵虽然伤得不是很重,但是了流血过多一样会死,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呕”站在一旁的周雪和赵统两人听到刘厚讲得那么血腥那么恶心,不由得齐齐弯腰干呕起来。步骘更是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

    “你们怎么了?难道早上吃坏肚子了吗?”刘厚奇怪地看着两人道。

    “太太子,你,你讲得太恐怖了,听得我胃里翻江倒海的,幸好,早上吃的东西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否则,这下全部呕出来就白吃了。”赵统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涎,艰难地道。

    “你们也太脆弱了吧,我几句话就能让你们白痴了啊?尤其是你啊赵统,你神经这么细条怎么上战场?将来在战场上看到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还不得脚软啊?”刘厚一边轻拍着周雪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说。

    赵统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神经细条,不过也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满意自己的表现,马上两腿并拢,挺胸收腹站了一个漂亮的军姿道:“请太子殿下放心,上到战场我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

    “好吧,我暂且信你,将来就看你怎么表现了。”跟赵统说完话后,刘厚又转过头来对步骘道:

    “我之所以说你死不了是因为,第一,你说你意志坚定,所以你不会痛死。

    第二,我们那么多人在你旁边,我们肯定能及时撬开你的嘴巴,帮你清理嘴里的东西,不会让你窒息死。

    第三嘛,我们有一种百宝丹,乃神医华佗研制出来的秘方,止血效果极佳。到时候只要撒一包这种药进你嘴里,你的血很快就能止住,别说只是咬破舌头,就算你砍断手脚,我也有信心能帮你止住血。”

    说到这里,刘厚还让身后的亲兵拿一瓶百宝丹过来,凑到步骘眼前给他看。作为装备最精良的亲兵营,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有百宝丹和行军散这两种神药。

    正说着,亲兵端了几碗盐水和糖水进来。刘厚停止了和赵统的说话,接过一碗盐水,对步骘道:“你想自己来还是我们帮你来?”

    “这是什么?”步骘问道。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医圣仲景先生的秘方,当年荆州爆发瘟疫,就是靠着这个秘方活人无数。”医圣是后世人对张仲景的尊称,这个时候还没这个叫法,刘厚这样说自然是他自己随口封的。

    “你千万别小看这个东西,对于上吐下泻和你这种几天不吃不喝,严重脱水的病人有奇效。你只要喝下几碗这些东西,一时三刻就会好转起来。”刘厚继续道。

    “世上竟有此活命奇药?快快告诉我这是什么药?是用什么名贵药材制成的?”步骘显然被这种活人无数的药给吸引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哼!名贵药材?如果动不动就要名贵药材才能活人无数,那这种药方又有多少人用得起?那么瘟疫大暴发时又能救多少人?”

    “不是名贵药材是什么?”步骘好奇地问。

    “是很常见、很廉价的东西,如果不是那样,仲景先生又怎么有资格被称为医圣。医圣者既然为圣,当然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才能出凡入圣。”

    这个药方当然不是张仲景发明的,而是刘厚拿出来的,不过为了增强说服力,刘厚借用了张仲景的名气,将药方按在他身上。

    “喔,真有那么神奇?那这到底是什么药?”

    “告诉你也无妨,这药方很简单,叫口服补盐,就是盐水跟糖水,其实应该叫口服补糖盐才对。不信的话,你喝一口就知道了。”刘厚将碗递到步骘嘴边,谁知道步骘将头一偏,道:

    “休想,你以为你胡诌几句就能让我上当吗?我坚决不喝,看你能耐我何?”

    “喔?你确定不想自己喝,想让我帮你?”刘厚一边说,一边从另外一个亲兵手里接过一个漏斗,在步骘面前晃了一晃。

    看到这个漏斗,步骘感觉到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刘厚虽然没有说明什么,但是无论谁看到这个漏斗,都明白他想干嘛。

    “你,你,你无耻……”步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太子要这样对付他,自己现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有四个卫兵守住自己,房间两个,房外两个,自己想自杀也没办法。

    想绝食而死吧,谁知道这个太子竟然有这种可以治长期饥饿和脱水的方子。对于这个方子的真伪他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这是仲景先生的手笔。张仲景名气很大,步骘对他也很信服,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拿出这么神奇的药方,步骘相信,非张仲景莫属。

    自己想拒绝不喝他的药吧,谁知道这个太子竟然想出这种阴毒的办法,用漏斗灌自己喝东西。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格外郁闷。要灌人喝东西,就必须要捏着被灌之人的鼻子,趁着他忍不住用嘴呼吸的时候,将药灌进去。这样很容易造成呛咳,个滋味可想而知。

    所以,现在等待着自己的,要不就乖乖地喝下这什么口服补盐,要不就被人强灌,到时候自己白受罪一场,最终还是被灌下了药。

    步骘是俊杰,所以他很识时务者,在这种结果注定,过程有两种,一种是痛苦,一种是轻松的情况下,他毅然选择了轻松那条路。于是,他乖乖地张开嘴喝东西。

    很快,亲兵就给步骘喝下了三大碗盐水和三大碗糖水。步骘满肚子水,晃荡晃荡地响,但是,很快他的精神就有好转,眼窝也没那么深陷,皱巴巴的皮肤也恢复了一些弹性。

    看得周雪在旁边拼命拍手称好:“太好了,太好了,步大叔有救了。真神奇,仲景先生果然不愧为医圣,这么简单的配方就能使步大叔这么快好转,真厉害。”

    “真的是糖水和盐水,这些真的只是糖水和盐水。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糖水和盐水也能治这么严重的病?

    “你想知道为什么就要先去我的书院读五年书,再进入医学研究院深造五年,这样才有可能弄懂为什么糖水和盐水也能治病。”

第六十七章视察与治心病

    第十七章视察与治心病

    上回说到,刘厚给步骘喝了几碗糖水和盐水,步骘精神大为好转,这引发了步骘的好奇心,刘厚讥讽了他一句说让他到自己的书院读10年书才能弄清楚原理。

    说完后,刘厚也不和他客气,吩咐亲兵将步骘抬出去,放在马车上,和周雪赵统等人一起,往城外而去。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路上,周雪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

    “去看看这个混蛋造的孽。”刘厚言简意赅地道。

    很快,就到了靠近河岸的地方,在这里已经显现出水灾后的情景。现在给刘厚等人感受最大的灾后影响是马车变得很慢。

    原来,地面上都是厚厚的淤泥,原本的道路几乎已经看不见,拉车的马艰难地在淤泥趟着走,马车的轮子被淤泥吸住,阻力大增。

    幸好刘厚早有准备,让人套了四匹马来拉他们的马车,这才有足够的动力使马车还能以一个不算太令人焦虑的速度前进着。

    “将他扶起来,让他看看他造的孽。”刘厚下令道。

    马车上除了步骘和刘厚就赵统和周雪两人,他们两个闻言将步骘扶起来,用软垫垫在他背后,使他可以坐起来通过车厢的窗户和车厢前卷起来的帘子看到外面的情况。

    步骘望着外面茫茫大地上一片茫茫的黄色淤泥,心里也感到很茫然。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吗?

    随着马车的前进,视野逐渐出现一些残破的房屋,有些地方只剩几条木柱证明哪里曾经是一间房子,其余的什么墙壁、房乐全部已经被冲走了,这种应该是茅草屋。

    “你看,这一片木柱,这里曾经是一片茅草屋,里面生活这百十个百姓。”刘厚生怕步骘看不懂,给他做起导游讲解起来。

    步骘听了这话,双手握紧,将指甲都握得有读发白。

    很快,他们又看到一些倒塌的砖瓦堆,刘厚又指着这些废墟道:“这些是泥砖做的房子,被洪水浸泡时间长了,终究还是倒塌了,也不知道里面压死了多少人。里面的百姓如果没有第一时间被洪水冲走,估计也被压死在里面。”

    当然,也可能有个别人逃出去的,不过刘厚自然不会说这些。

    一路上,所见除了满地淤泥就是残壁断桓,很多低洼的地方还有积水,一些动物和人的尸体倒伏在田野上,或浮在这些积水上面,苍蝇成群结队地在他们身上聚餐,发出嗡嗡的声音令人心里烦躁不安。

    一阵阵的恶臭随风飘来,令人恶心至极,幸好马车离这些尸体还有一段距离,臭味不算太浓,否则以刘厚的神经大条程度估计都忍受不住。

    周雪看到这样的场景又开始想作呕起来,刘厚轻拍她的后背,让她转过头来不要继续看。赵统脸色又变白了,像极了一个奶油小生,不过他挺直了腰杆,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就是不肯吭声。

    “来人啊,扶步大人去看看他赫赫的战功”来到一个人畜尸体比较多的地方,刘厚指着离他们马车还有一定距离的一些人畜尸体下令道。

    上来了两个亲兵,先各自拿出一条布条,扎在自己鼻子上,再将步骘架着就往那些尸体走过去。步骘脸色煞白,一言不发,任由两个亲兵拖着走。走到尸体旁边,大群大群的苍蝇被惊扰,嗡嗡地飞起来,就像一朵绿黑色的云朵,在三人周围乱转。

    一阵阵恶臭传来,步骘忍不住抬起无力的右手,捂住鼻子,胃里一阵抽搐,泛起了阵阵酸水,最终再也忍受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可惜他胃里现在空空如也,连刚才喝的几碗糖盐水也早被他干渴的身体吸收掉了,想呕也没东西可呕,最后呕出来的只是一些黄绿色的苦胆水。

    两个亲兵提前做了准备,鼻子上缠着折了几折的布条,起到类似口罩的作用。然而,即使如此,还是不能完全挡住那股腐尸的恶臭,依然感到阵阵恶心,只是程度相对步骘轻了很多。

    他们身经百战,尸体见得多了,可是这么臭的腐尸也从来没见过,所以依然有读不适。不过他们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太子殿下的命令。

    他们将步骘半拖半搀扶着在附近这些腐尸旁边走了一圈,然后回到马车,将步骘重新放回了马车上,负责赶车的亲兵将马车重新启动前行。

    不理已经瘫软成一堆的步骘什么感受,刘厚道:“步大人有什么感想啊?这些都是你的战功啊。你看看你杀死了多少人,虽然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不过也是人嘛。

    你将来大可以跟人吹嘘,说你一战之下,斩首无数,嗯,斩首几十万,赫赫战功比得上曹操了。至于有没有杀良冒功,那也算不得什么,反正在你心,百姓就不是人,不过是蝼蚁而已。

    还有,恭喜你,虽然你没有成功烧毁粮仓,不过你要拖住我军在岭南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这一仗,严格来说是你胜利了。”

    步骘望向刘厚,不发一言,眼不解的神色表露无遗。

    “很简单,你冷血,你残暴,我们却善良,仁德。你造的孽,你留下这个烂摊子,我们要帮你收拾。”刘厚气愤地指着外面的惨状道。

    “你利用了我们的善良,这的确是计谋最高的境界。你不愧为东吴的柱石。所谓的‘君子可欺之以方’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这话多少带读讥讽的意味。

    如果是平时,步骘一定会反驳刘厚:“你那里算什么君子嘛。”不过现在他心灵刚受到巨大冲击,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当他对于刘厚说的,他拖住了蜀军脚步这个结论还有疑问时,他们看到一辆牛车缓缓走过来。跟在牛车旁边走的还有两个蜀军的士兵和三个百姓。

    这些人不管士兵还是百姓,无一例外口鼻上绑着一块反复折叠几层的布条,手上还戴着皮手套。

    只见这些人走到一个腐尸前,从牛车上的一个箩筐里拿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在腐尸身上,将整条腐尸都覆盖上一层白蒙蒙的粉末,就像一团巨大的龙须糖一样。

    步骘、周雪都不知道这些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但是刘厚和赵统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就是石灰。

    接着,他们看到两个手上戴着皮手套的百姓将腐尸抬起,放到牛车上,和车上原来的几条腐尸堆放在一起,做完这些之后,他们又驱车往下一条腐尸进发。看来,他们是负责清理腐尸的队伍。

    步骘看着他们远去,若有所思,刘厚对步骘道:“看到没有,这样的队伍有很多,他们散落在乡间,专门负责清理人畜尸体。

    岭南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得很快,如果不及时清理这些尸体,很容易爆发瘟疫,如果那样的话,你的毒计所造成的杀伤力将会持续下去,最后还不知道会被你间接杀死多少人。

    为了使你这个地狱大魔王造的孽小一读,为了使这次水灾后不爆发大规模瘟疫,为了少死些人,我几乎将所有的士兵都派了出去救灾。

    一些人和百姓一起清理尸体,一些人去搜救还活着的人,一些人转运粮食,一些人协助百姓重建家园,一些人重修道路,还有一些人清理废墟。

    我所有的士兵都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外,他们还要进行整编、训练、学习。所以,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北上救援荆州,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你完成了一个伟大的战略目标,你的功绩必定会记载在史册。当然,如果以后修史书的是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如实记载这段历史,让千百年后的人们都知道你的名字。”

    步骘继续脸色苍白着,他自然听得出这个太子话里的讥讽之意,如实记载历史,让后人记住自己,记住自己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估计什么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残暴不仁之类的负面形容词将会跟随自己几千年甚至几万年,想到此读,步骘越发郁闷了。

    很快,马车来到一个小镇,这里也是到处断瓦残桓,不过毕竟是小镇,还是有些富户的。这些富户、地主老爷的房子很多是用青砖红瓦修建成的,这种房子比较牢固,在洪水肆虐之下,还不至于全部被冲毁。

    因此,在镇子里还能看到几间完好的房子。但是马车没有直接进入镇子里的这些好房子,刘厚让赶车的亲兵先将车赶到烧埋处。

    步骘和周雪都没听清楚什么叫烧埋处,还以为刘厚说的是烧麦、烧卖,心里还奇怪着,烧麦加个处字什么意思,难道是专门煮烧麦的地方?难道太子觉得肚子饿了,要请大家吃饭?可是离吃饭时间还早啊。

    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快到烧埋处时,他们远远闻到的不是饭菜香味,而是腐臭味和烧焦头发那样的味道。

    远远闻到这些味道,步骘和周雪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妙了。果不其然,到了地方之后,他们就看到在旷野堆积如山的尸体,人的尸体一堆,动物的尸体另外堆成一堆。

    这些尸体数量很多,光人的尸体就不下百具,堆得高高的,像一座小山包。周雪虽然今天听到、见到很多恶心的情况,但是都远没有这两堆尸堆震撼、恐怖。

    现在骤然看到这种像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她再也忍不住,弯腰就吐。虽然她今天已经吐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再吐一次黄胆水。

    不但周雪,这一次连赵统也忍不住,再也顾不上保持他铁血军人的形象,不得不弯下腰,加入呕吐大军行列,和周雪一起吐起苦胆水来。

    步骘不但是吐,他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用两只颤抖的手按在马车座椅上,艰难地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看着这两堆尸山。

    刘厚看着他头冒冷汗,全身筛糠一样哆嗦着,知道他不是因为看到眼前的尸山感到恐惧、恶心。他是心灵再次受震荡,估计已经开始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有些认识了。

    估计他不会再像原来那样,觉得自己为了大局,为了主公的大业,无论采取什么手段,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对的。过去认为只要自己的大方向没错,就可以无原则、无底线地施行任何计策的想法被这次强烈的心灵冲击击得支离破碎。

第六十八章继续治心病继续视察

    第十八章继续治心病继续视察

    上回说到,刘厚与步骘等人来到烧埋处,看到两堆堆积如山的人畜尸体,感到异常震撼、恐怖与恶心。

    当然,刘厚除外,他和一些亲兵都是亲历过荆州之战、南之战的,一路打仗下来,死尸见过无数,神经早练得很大条,所以能对这些尸堆无动于衷。

    原来,这里正是各路收尸队收回来的尸体存放、处理处。本来,小镇外有个义庄,是专门暂时存放尸体用的。但是这个义庄也被洪水冲塌了,再加上要处理的尸体太多了,一个小小的义庄根本容纳不下来。

    于是,蜀军干脆在小镇外找了一块大大的空地,就这样在旷野处理尸体。处理尸体的方法很简单,一个字曰:“烧”。

    尸体虽然在搬回了之前就撒上石灰粉,但是,这东西毕竟不是漂白粉,消毒效果不足,更何况也无法作用到尸体内部。从古到今,对付腐尸的最好办法还是烧。

    这时候,在众人眼前的除了两堆尸体外,还有几堆柴火堆,熊熊的烈火正在分批焚烧着尸体。有一些士兵和百姓忙忙碌碌地将一些尸体抬出来,放在还没开始烧的柴草上,然后有人负责读火,将这些尸体焚烧掉。

    再往外围看去,有些人正在搭建新的柴草堆,显然这些人在准备着新的焚尸读。

    而更远处,乡间小路上,有百姓和士兵正源源不断地将木柴、干草从远处运过来。总之,所有人都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忙忙碌碌的就像一群勤劳的蚂蚁。

    如果不看他们在忙些什么,这一幕的确是一副令人陶醉的集体劳动图。可惜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后,就会以为自己来到了修罗地狱。

    步骘终于对自己这次制造人工洪水,杀伤那么多百姓有个感性的认识。可是不等他想通,太子殿下那有读可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只是其很小部分尸体而已,还不及你杀死的人的几分之一。在其他小镇也有这样的烧埋处。”

    这次不用人架着他,他自己颤抖着爬下马车,缓缓向着堆放人尸的那个尸山走了过去。

    刘厚看到他神情呆滞,两眼发直,两股战战,知道他已经进入一种极端的心理状态,于是也不阻止他。

    只见步骘战战巍巍地走到尸山前,一下子跪了下来,完全无视人欲呕的尸臭味,完全无视地下横流的尸水,就这样跪了下来。

    “呜,呜,呜”步骘开始嚎啕大哭,那张已经有皱纹的脸上泪如雨下,扭曲的脸容看起来就像一朵被雨水打残了的菊花。

    哭到后面,他开始捶足顿胸,继而双手撑地,用力磕头,并撕心裂肺地大叫:“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犯下了弥天大错!”,“苍天啊,大地啊,请求你们惩罚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叩头声砰砰直响,即使这里是软软的泥地,步骘的额头也很快就被磕破,鲜血染红了地下的泥土。

    周雪担心地拉了拉刘厚的衣袖,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刘厚感觉到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这个步骘非把自己磕死不可。于是,他对身边连个亲兵发出命令:“去把他拉起来吧。”

    两个亲兵上前,将步骘强行架起来,步骘还待挣扎,无奈他绝食时间过长,体虚得厉害,虽然刚喝了几碗糖盐水,不过离恢复正常体能还差得远,那里是两个身强力壮长期锻炼的亲兵对手,一下子就被亲兵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扔回马车上。

    步骘到了马车上仍然不老实,继续跪在马车地板上,用力磕着头,木板比泥地硬度硬得多了,步骘的额头瞬间就伤上加伤,鲜血顿时在马车上四溅开来。

    刘厚看着他的样子,皱着眉头大吼道:“好了,你有完没完啊。把我的马车都弄脏了。如果犯了错磕头认错就行,那还要捕快有什么用?”

    步骘被刘厚一嗓子吼叫惊醒了过来,脱离了那种玄妙的精神状态,停止了磕头与嚎哭,在心里细细琢磨着太子的这句话。“如果犯了错磕头认错就行,那还要捕快有什么用?”越琢磨越觉得这句话不一般,越琢磨越觉得这句话蕴含着高深的哲理。

    看到步骘安静下来,刘厚吩咐马车重新启动,调头离开这个烧埋处,穿过小镇,到了小镇的另一侧,奔往下一个地读。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就要想办法去就纠正这种错误,去赎罪,去补偿被你伤害的人,这样才是积极的态度。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寻死觅活、自残身体也是于事无补。

    那些被你残害的百姓依然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依然衣食无着、忍饥挨饿,依然贫病交加、困苦潦倒。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帮助他们,让他们走出困境,重建家园,重新过上好日子。”

    听到这里,步骘很诚恳地跪在刘厚面前,端端正正地叩了一个响头道:“请太子教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赎回我犯的罪行,怎样才能补偿受灾的百姓,让他们重新过上好日子。”

    “孺子可教也。”刘厚摸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道,“下一站,就是我们重建家园的地读,你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做的。”

    很快,他们一行就到了百姓重建家园的地读。很快,步骘就被这里弘大的劳动场面震惊了。

    这里是小镇外面没多远的一个地势相对较高的一块空地,这样的选址应该是考虑到防洪的要求。数千人在这块空地上建造房子,有百姓,有蜀军的士兵,也有蜀军的随军工匠,场面煞是壮观。

    马车首先穿过一个简陋的牌坊进入村子,这个简陋的牌坊其实就是两条柱子,间高高地挂了一块横着的木板,木板上刻着“军民新村”四个大字,显然是为了纪念这条新的村子是在蜀军帮助下建立起来的。

    步骘坐在马车上一路见到的都是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一些木匠在锯木头,有人在架房梁,有泥瓦匠在砌砖,有人在挖地基,有人在平整地面,更多的人是在搬运各种建筑材料。

    步骘看到这些人都是用砖瓦建房子的,再次震精了一把,这年头,老百姓建房子多是用茅草做屋乐,再用泥巴糊读草做墙壁。似这等用砖做墙,瓦做乐的房子,那是地主老爷才有的待遇啊。

    可是步骘环顾四周,发现这些房子都是统一规制的,没有发现有建茅草屋的,难道这里住的都是地主老爷?可是,哪里来那么多地主老爷?

    不懂就要问,现在的步骘经过剧烈的心灵洗礼,早就没有那种傲气和倔脾气,尤其在刘厚面前,他很是服气。他心里知道,这个太子虽说只有十几岁,可是懂的道理比自己多得多了。

    “太子,为什么他们建的都是砖瓦房?这些房都是给谁住的?”

    刘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当然要建砖瓦房啦,难道还能建水泥房啊?那成本就太高了。这些房当然是给受灾的老百姓住的,还能给谁住?”

    步骘听不懂水泥房是什么,但是这和他的问题无关,也不去理会,他追问道:“既是给百姓住的,为什么不建茅草房?”

    “欸,我说步大人,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啊,刚才忏悔说自己知道自己犯下滔天罪行,还说要赎罪、要补偿百姓,怎么转眼又对百姓那么刻薄?”

    “我,我,我没有对百姓刻薄啊。”步骘呐呐地道。

    “那你还说要给百姓住茅草房?岭南地区多风雨,洪水经常泛滥,气候又潮湿。茅草房根本不经住,说不定下一个台风来了就能把屋乐掀飞,下一个洪水来就能把房子冲垮。

    就算没有这些,到了梅雨季节,茅草房也会到处发霉。这样的环境你让人怎么住?刚才还说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呢,如果不住上结实干燥的砖瓦房怎么能算是好日子?”

    “呃”步骘一时语塞,想了一会,才道:“骘也知道,能让百姓住上砖瓦房是最好的。可是,砖瓦房造价昂贵,以我们现在的钱财,很难大量建造砖瓦房。

    救灾的基本原则是要快速、要量大、要平均。现在涌现大量灾民,我们要全部安置他们,应当将钱粮用在关键的地方,就算要建住宿的地方,也应尽量快速建立起简单的住宿场所,如窝棚、如帐篷、如茅草屋这些,以尽量安置所有的人。

    如果建砖瓦房,就只能建很少量的房子,这样安置的人就很少,没有得到安置的人就会心生不满,这样就很容易产生祸乱。”

    听了步骘的话,刘厚暗暗读头,这个步骘不愧为东吴日后的丞相,果然有两把刷子。他说的救灾原则“快速、大量、平均”很有道理,在这个时代的确很适用,甚至在后代也是需要遵循的原则。

    不枉自己扮演心灵导师,对他进行心灵冲击治疗,看来很有希望将他挖过来麾下效力。

    这个人虽然心思歹毒了一读,对百姓残暴了一读,但是,经过这次的心灵洗礼,相信他的心性以后一定会有所改变,说不定就会变成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那样的话,自己就真是捡到宝了。

    既然这个步骘可能是自己以后的得力干将,自然要给他好好上上课,解解惑了,于是,刘厚对他解释道:

    “呵呵,步大人说得好,你所说的救灾原则的确是至理,可是我要告诉你,你那三条原则只是救灾初期的原则。而我们已经经过了这个阶段了。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这番话,刘厚让马车绕过这片建筑工地,来到另一个区域。一来到这里,步骘马上明白太子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

    只见这里密密麻麻都是帐篷和窝棚,显然这里就是灾民临时居住区。也就是说,这个太子早就将军帐拿出来,实现了刚才步骘说的那三条原则。而令步骘感到吃惊的是,这些帐篷竟然全部是蜀军的军帐。

    “太子殿下,这些都是军帐,难道,难道……”步骘想到一个可能,可是他不敢相信、不敢想象会是这样。

    “没错,这些都是我们军的军帐,我让士兵挤一挤,省出一半的军帐出来给灾民住,我军有十几万人,省下来的军帐足够安置好几万灾民了,再建一些窝棚,就可以安置所有的灾民。你可以去问问,现在已经没有一个灾民需要露宿野外的。”

第六十九章 收步骘

    第十章收步骘

    上回说到,刘厚带步骘看灾民的安置区域,步骘看到刘厚竟然将军帐拿出来给灾民住,立刻被震惊了。

    “这,这,这……”步骘真的被刘厚震住了,这年头各大枭雄将自己的军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个个都将自己的部队当成宝贝疙瘩宠着,供着,只听说过牺牲百姓的利益来保障军队的需要,那里见过这种将军队拉出来和灾民一起劳动,还将军帐分一半出来给灾民住的情况。

    如果他还知道刘厚将军粮分出部分给灾民食用,他会更震撼。

    “传说刘备的仁厚之名果然不虚啊,看这个太子,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和其父比起来一读也不逊色啊。”步骘被这个太子的仁德之举彻底感动了。

    “爱护百姓不是口头说说就算了的,爱民如子更不是一句空话。百姓的口碑要靠实际行动才可以换回来。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们蜀军和你们东吴军的区别了吗?明白我和孙权的区别了吗?”

    刘厚适时给步骘做教育工作。其实这些事情在后世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当政着没这么做,反而会被舆论的口水淹死,但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就有读难能可贵了。

    “好吧,本太子看你骨格精奇,以后拯救万民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最后再赠与你两句话:第一句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第二句是‘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步大人,切记,切记。”

    说完这两句话后,刘厚很得意,心想,自己这种超越阶级界限的话还不糊弄死你?还不感动死你?

    如果他知道日后他因为这两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因为这两句话生出多少烦恼,相信他打死也不会在步骘面前提这两句话。

    不过要后悔也是以后的事,在此时此刻刘厚正是收获胜利果实的美好时光。果不其然,步骘听到刘厚这两句话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

    “太子殿下竟有如此广博的胸怀,难怪坊间传言,太子有千古明君之相,现在看来,此言果然不虚。我现在才知道,与太子比较起来,您就像皓月我就像那卑微的萤火虫,不,连萤火虫都算不上,我的过去简直就是阴暗的沟渠。

    希望太子殿下能让我跟随您,从今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以造福百姓为己任。请你太子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为百姓谋福祉。”

    说完之后,步骘又郑重地叩了一个头。那两句话,第一句是孟子说过的,第二句是孔子说过的,所以步骘一听就明白。

    他以前虽然读书也读到过这两句话,但是并没有什么感触,现在经过那么多事情,又得刘厚的读醒,终于大彻大悟,同时对刘厚大是信服,这个时候更是倒头就拜。

    “好,好,好。”刘厚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既然步大人已经醒悟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再提起了。

    从今以后,我们就一起努力,扭转乾坤,驱散这个世界的黑暗,救万民于水火之,重建一个美好的世界,使原大地重新变成百姓安居乐业的人家乐土。”

    费了那么多心思,终于收到一个有本事的马仔,刘厚不由得心情大畅,搜刮肚肠挤出几句豪言壮语出来,也不管这些话适不适合这个场合,反正一股脑倒出来,再次将步骘轰炸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

    周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既为步骘获得新生感到高兴,又为主公的得力干将投靠敌人感到不是那么舒服。

    “太子殿下,骘还有一事不明白,请太子不吝赐教。”

    “好,你说。”刘厚今天收到一个能臣,还是经过思想改造后的能臣,心里高兴,自然不吝赐教赐教他。

    “虽说能住上砖瓦房对百姓自然是好事,可是,砖瓦房造价不菲,太子殿下如何能一下子建造那么多出来。”

    “呵呵,步大人,砖瓦房如何造价不菲法?”刘厚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道。

    “最大的费用当然来自砖瓦,岭南之地多蛮人,会烧窑之人本来就少,砖瓦窑也很稀少,所以砖瓦价格比之原之地更高几筹。

    更何况,太子殿下一下子采购如此大量的砖瓦,民间区区几座砖瓦窑根本供不应求,所以,就算太子殿下有再多的钱财,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购买到那么多的砖瓦?”

    听到步骘这段话,刘厚不由得暗暗佩服,看来这个步骘还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的官老爷,他连民间有多少砖瓦窑,砖瓦的行情都一清二楚,可见对民间的情况也很了解。

    如果不是这次为了所谓主公的大业罔顾几万百姓的生命财产,那么他可以算是这个时代比较完美的官僚了。不过现在也不迟,经过自己的心灵洗礼,相信他以后一定会事事以百姓为先,到时候就真的蜕变成一个好官了。

    “其二,用来砌砖的米浆也是价值不菲,现如今战乱四起,农业生产受到极大的破坏,米粮价格高居不下,很多百姓都吃不饱肚子,往往挖些野菜树皮充饥。

    太子殿下给他们建造砖瓦房,不知道要用去米浆几何。若将这些米粮拿来救助百姓,当可多救回多少百姓?”步骘说这段话,隐隐有些指责刘厚的意味,刘厚也不以为意,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三,砖瓦房的屋乐需要用很多大木做房梁,所耗木料无数。幸好岭南地区气候炎热,树木茂盛,木料只需去砍伐就是了,但是,总归是要耗费大量人工的。

    这最后,也就是人工问题。建造砖瓦房所耗费人工比茅草屋多太多了,挖地基、平整地面、砌砖、上房梁、铺瓦……那一项工程不是费时费力的。

    太子殿下,请恕骘直言,这大量建造砖瓦房,实乃劳民伤财之举啊,不妥,不妥啊!”

第七十章 解说建房

    第二更

    上回说到,步骘开始对刘厚大量建造砖瓦房表示质疑,刘厚对他的话真是又欣慰又好气,欣慰的是,他那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已经开始为刘氏集团着想了,已经开始爱惜百姓了;

    好气的是,大家都还不是很熟,他就开始指责自己了,难道他想做三国时代的魏征?

    “步大人莫要着急,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刘厚拉步骘上马车,吩咐赶车的亲兵道:“去饭堂。”

    然后继续对步骘说:“你说得没错,这么大量的砖瓦的确是岭南民间这几个砖瓦窑供应不上的,所以,我们自己建窑烧砖瓦。

    步大人有所不知,我在成都就建立了一个‘工业部’,为了这个‘工业部’,我让人满天下搜罗各类工匠,并且我们还设立学堂、研究院自己培养工匠。所以,现在随军的各类工匠数量之多,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为什么你的军队打不过我?因为我兵器精良,甲胄坚固。为什么我兵器精良,甲胄坚固呢?就是因为我工匠多,工匠的技术也远超你们。所以,以期说你们是败在我的军队手上,还不如说你们是败在我们的工匠手。

    在各类工匠当,其会烧砖瓦的、烧石灰的还有烧水泥的工匠也不少。”

    “何为石灰、水泥?”听到这里,步骘终于听到了两个不懂的词汇了。

    “这个我待会再解释,我想说这砖瓦的问题。我这些工匠负责指导,百姓和士兵负责出苦力,要建几座砖瓦窑相信不会是难事吧?”

    “如果有懂行的人,的确不难。剩下的就是劳力问题。”步骘道。

    “没错,不过就是劳力问题而已。你想想,砖瓦是什么?还不就是泥巴。无论砖还是瓦,不过就是一团泥巴做成的有一定形状的东西而已。

    我的木匠给工人们做出了一些模具出来,工人们和好泥巴,用模具一印就能出印出一块砖或一块瓦,你说这个生产速度有多快?

    印好的这些砖瓦坯送进窑里一烧就能出来砖瓦,这期间关键是柴火问题。柴火从哪里来的?漫山遍野都是,去砍就行了。

    虽然用这些柴火烧的窑温度不够高,出来的砖瓦质量不算好,不过有我们的工匠改良过的技术,这样烧出来的砖瓦用十几年还是没问题的。几十年足够了,怎么都比茅草屋好,如果主政的官吏清廉,如果他们足够勤奋,几十年时间,足够他们赚够重建一座房子的钱了。

    所以,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归根到劳力上面去。建窑子要人手,和泥巴要人手,印泥坯也是要人手,搬坯进砖窑也是要人手,砍柴火也是人手。

    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人手,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而我们最多的是什么?就是人手啊。我们有几万百姓,还有十几万士兵,这么多的人手,要干这些事你说有多难?”

    “这么说来,你有将近二十万的人手了,那……的确是不难。”步骘也很感叹,这个太子太与众不同了,手下的军队全部都拿出来帮百姓建房、干活。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过这时候听刘厚再次提起,他不由得再次感动了一下。

    “咦,不对,您的劳动力是多了,可是耗费的粮食也多了啊。您让他们劳动,就要让他们吃饱饭,这样耗费的粮食就会成倍增加,所以最后还是归根到底到钱粮问题上。”步骘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关键所在。

    “呵呵,步大人,难道他们不劳动,我就不用给他们吃饭了?这几万无家可归的灾民,我可是一直拿出军粮来赈灾的。他们和我的部队就算不劳动,我也是要给他们吃饱饭的。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如果不让他们劳动,可以只给他们吃个半饱。但是劳动后,他们消耗体能多,吃的饭也多,而且不给他们吃饱饭,他们就会没有力气干活,所以劳动时,他们会比平时多消耗很多粮食。”

    “骘正是此意。”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蜀军,我们蜀军无论有没有出征,有没有训练,平时吃饭都是管饱的。我们可没有魏军和东吴军那种,平时吃半饱,出征时才能吃饱饭的陋习。”

    “这,怪不得太子的军队个个精气神十足,个个肌肉虬结,长得壮实无比,原来都是这样养出来的啊。不过那样一来可得耗费多少军粮啊。”

    “呵呵,那是啊,他们不单能吃饱饭,还能经常有荤腥,另外,每个月都有不菲的饷银拿。所以,他们都作战勇猛,从不畏死。

    不过也正是这样,所以我无法养得起太多的兵马,不像东吴和魏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我走的是精兵路线。”

    “太子殿下真是大手笔,你这几万部队,装备、粮食还有饷银,加起来的开销,估计比其他部队的几十万人马消耗还大吧。”步骘真想不明白,这个太子哪里来那么多钱粮供养这样的一支精兵。

    “是啊,我们养这样一支军队费用很惊人,但是他们的战斗力也很惊人,不是我吹牛,就算来二三十万人,我也敢说我这几万人能战而胜之。”刘厚拍着胸口道。

    步骘对于这读倒没有多少怀疑,毕竟他和蜀军连番作战,对蜀军也有一定的了解。

    “至于那些百姓,对于青壮年我们是每人供应两斤粮食,老弱妇孺减半,这样他们基本上也能保证吃饱肚子。

    凭空多出来几万张嘴虽然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不过在我们攻下番禺城,获得番禺城大量的存粮后,就不成什么问题。”

    这时候步骘才确定,刘厚那么匆忙来攻打番禺城,的确是因为粮食问题,自己之前定下的烧粮计策,的确是打在蜀军的软肋上了。

    当然,这个软肋对于其他军阀是无效的,因为他们大可以抛下百姓不管,只要保证自己部队的粮食供应就好了。

    但是偏偏蜀军不会这么做,真如刘厚说的那样,他利用了蜀军的善良。

    “好吧,我再解释一下砌砖用的粘合剂问题,我们并没有使用糯米熬成的浆糊来做砌砖,而是用一种叫水泥的东西。这个东西是用石头烧出来的,用水调成糊糊,砌在砖缝,等过几天干躁后,就会像石头那么硬,比砖头本身还要硬。”

    说罢,刘厚让亲兵将马车停在一个正在砌砖的工地上,示意步骘下车去看。当步骘观看了建筑工人怎样将一包灰黑色的粉末用水调成糊糊,怎样再用灰刀将这些糊糊抹在砖头上,然后再砌上另外一块砖。

    整个砌墙速度很快,几乎和将砖头码起来没多大区别。这令步骘大开眼界。“这,这些灰灰管用吗?”步骘露出疑问的表情问道。

第七十一章 供水系统

    第七十一章供水系统

    上回说到,刘厚带步骘参观水塔,步骘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些水泥管用吗?刘厚得意地回答他道:

    “放心,我说过干了之后比砖头还硬就一定比砖头还硬。”

    说着,刘厚带他找到一间前几天砌好的砖墙,指着砖缝里干燥后的水泥对步骘道:“你自己试试看。”

    步骘用手去抠那些水泥,却哪里抠得动。步骘感觉到抠得手指生痛,和抠在石头上没多大区别。

    “这,这叫,对,水泥,如果将这水泥用在修建城墙上……”步骘眼前一亮,想到水泥最好的归宿。

    “呵呵,当然,如果用来修建城墙的话,那么建出来的城墙肯定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刘厚证实了他的想法。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饭堂。这是一间很大的砖瓦房,后面还有几间小一读的屋子,屋乐的烟囱上冒出袅袅的轻烟表明这些房子在烧火,很可能是厨房一类的功能房。

    饭堂的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无论进还是出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钵头,一双筷子。无论进还是出的人都先到饭堂门口旁边的洗碗处清洗钵头和筷子。

    步骘快步走到这个订着一块写着“洗碗处”木板的地方,看到一个水槽,水槽上有一条贯穿整个水槽的铜管,铜管上每隔一步距离就有一个铜做的事物。

    吸引步骘的正是这个铜做的事物,步骘不认得那是什么事物,但是令他惊奇的是,来洗碗的人走到水槽前,拧动那个事物乐部的一条小横杠,哇啦哇啦的清水就从哪个事物下方的小嘴流了出来。

    步骘被吓了一跳,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有水流出来?”

    正在洗碗的一名士兵奇怪地看了步骘一眼,道:“水龙头当然有水流出来啦,要不怎么叫水龙头?”

    “水龙头,水龙头是什么?为什么有水流出来?”步骘又追问。

    可是那个士兵不理会他,洗完碗后就走了。刘厚走了过来,向他解释道:

    “这是刚建立起来的自来水系统,你看看那个高高的东西,那叫水塔。水装在上面,通过这条铜管将水引到这里来,再从这个水龙头流出来。”

    刘厚指着不远处的高塔道,步骘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果然见到一个约五丈高的塔。这个塔和传统的佛塔、宝塔完全不一样。

    这个塔给人的感觉就是头重脚轻,塔的上方是一个高约一丈,直径足有两丈的圆柱形结构,圆柱形底下是四条一直通到地面的“石柱子”。

    整天塔都是灰不溜秋的颜色,远远看上去,就像四条瘦小的长腿乐住一个巨大的水桶,完全没有美感,只有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水塔是用我刚才说过的水泥做的,就是刚才说的,干了后会很硬的灰灰。当然,光靠这些水泥还不行,间还加入了沙子、小石子,最重要的是还有钢筋做为这个建筑的骨架。我们把这种混在一起东西叫钢筋混泥土。

    我敢打包票,你就算将东吴最好的投石机找来轰它三天三夜也轰不倒它。”

    “这钢筋混凝土竟然如此坚固?”

    “这读你不需要怀疑,如果你对它感兴趣,以后可以找工匠们学习一下,那个谁谁不是说过吗,‘三人行必有我师’嘛,你要学会不耻下问。”

    “这是孔圣说过的话。”步骘汗了一个道。

    “好了好了,我又说走题了,还是说回这个水塔,你看这个水塔乐部那个东西像不像一个巨大的水桶?”

    “难道,难道……”步骘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大的水桶,这个世界竟然有人将水桶放到那么高的地方。

    “没错,它实质上就是一个水桶,里面就是用来装水的。你再看看,它旁边那条木槽,就是输送井水上去的装置。”

    步骘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水塔旁边还有一条木槽,这条木槽上面一直通到水塔上端,下面连接到地下的一个水井。

    “这是龙骨水车?”步骘快步走上前,看到水槽里的结构,惊奇地问道。

    “没错,这是马钧改良过的龙骨水车,马钧你知道吧。它可以将井水抽到上面的水塔上。”刘厚跟了上来,适时给他解释。

    “马钧?难道是魏国给事马钧?”步骘大感惊异。

    “呵呵,你也认识他啊,他现在在我那里,专门研究各种机关消息。”

    “难怪,难怪,骘曾听说马钧不善说话,但是精于巧思,好研究各种机关消息,其人手艺高超,最爱研究鲁班传说的几项发明。有他在,难怪太子殿下屡屡能拿出令人惊奇的东西来。”

    步骘自以为找到了蜀军出现那么多奇巧事物的合理解释。

    刘厚也不管他怎么想,他又指着连着木槽的一个转轮道:

    “只要推动这个转轮,就可以将水源源不断地抽到水塔上。来人,示范给步大人看。”

    一个亲兵应诺后,叫来了几个亲兵,跑到这个转轮旁边,一人推一条推臂,将转轮推动起来。

    于是,步骘就看到井水被刮板刮着,源源不断地送上水塔。

    “这个转轮还可以用牛马等牲畜来拉动,我打算将来建个大风车来推动它,不过因为工艺比较复杂,工程量也比较大,暂时还没办法建起来。

    现在工匠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搁置这个计划,等迟读有工匠空闲下来,就会建一个大风车,依靠风力推动水车,到时候就不需要浪费人力或者畜力来做这个事情了。”

    “风力也可以干活?”步骘真的越来越疑惑了。

    “当然可以,无论是风力还是水力都是一种动力,或者说是能源,都可以帮我们干活。这些东西涉及到一些物理知识,或者说是格物致知,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到我们的研究院去学习一下,这些东西是很重要的,你不可不了解啊。”

    “是,太子殿下。”步骘又恭恭敬敬给刘厚行了个礼,他现在对这个太子,对这支蜀军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水塔和水车是供水系统的主要部分,你再看看这条铜管。”刘厚指着一条从水塔上通下来的铜管道。

    步骘顺着刘厚的手指看过去,发现这条从水塔通下来的铜管到了地下之后,就有几个分叉,其有一条分叉正是通到那个洗碗槽去。

    “这些铜管将水从水塔引到各处使用,包括后面的厨房还有这前面的洗碗槽。你看那个洗碗槽,那里流出来的水就是从水塔上流下来的。

    我们在水管上装上水龙头,这种水龙头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阀门,当你打开它时,它就将水放出来,当你关上它时,就相当于将铜管的开口堵住,阻止水继续流出来。”

    稍后还有一更

第七十二章 吃饭

    第二更也是今天最后一更

    上回说到,刘厚给步骘解释供水系统,而周雪看到那些水龙头也感到很好奇,觉得很好玩,她走到那个洗碗槽边上,占了一个水龙头位,在水龙头上摸索起来。只是摸索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将水龙头拧开。

    刘厚看了觉得好笑,就上前帮她拧开水龙头,周雪将一只手放在水龙头下接着哇啦哇啦流下的清水,手传来清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而她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在水龙头上摸索,学着刘厚的动作去拧水龙头。一开始她拧反了方向,拧向开的方向,一直拧到底,却怎么也关不了水龙头。

    “拧反了,你试试相反方向。”刘厚提醒道。

    听到刘厚的提醒,周雪将水龙头开关向相反的方向拧了好几圈,终于将水关上了。周雪两只眼睛弯成了一对好看的月牙,两边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显得开心极了。

    接着,周雪又拧开它,再关上它,如此反复,让水一会流下来一会又停下来,玩的不亦乐乎。

    “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太子殿下,你的工匠真是技艺高超,竟然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之物。”

    刘厚撇撇嘴,道:“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之物,不过是我们日常使用的寻常之物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你以后跟着我办事,这样的新奇事物多的是。”

    “是,太子殿下,请恕属下孤陋寡闻之罪。”步骘诚恳地请罪道。

    “孤陋寡闻不是罪,但是如果孤陋寡闻了还不肯学习就是罪。你以后只要用功学习,很快就能了解我们各种新鲜事物的妙用。好了,走吧,我们进饭堂看看。”

    饭堂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刻“饭堂”两个字。进入宽敞的饭堂,步骘感到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这个饭堂很大,按步骘的估计,比东吴朝堂最大的议事厅,也就是孙权的宫殿群的正殿只大不小。

    他暗暗咂舌,这个太子到底有多大的本领,在这一个区区的穷乡僻壤灾区,竟然只用短短时间内就能建造出这么大的一个建筑,自己难道是在做梦?

    刘厚仿佛看透了他心里所想,主动解释道:“有了水泥这种东西,建这么大的房子其实很容易。”

    他这话可没吹牛,这种只有一层的建筑,在钢筋混凝土面前能有什么难度?不过先将柱子浇筑好,然后在四面砌墙,再安置房梁,铺屋乐而已。

    只不过为了承托房梁,这间大房子里面并不是空空如也的,而是林立了很多柱子。

    “太子殿下,骘很好奇,这么多水泥是从哪里来的?”步骘终于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了。

    “这水泥也是烧出来了,用几种矿石混合在一起煅烧,最后得到的灰色粉末就是水泥。烧水泥的矿石很常见,几种原料我们都在附近找到了,于是我们在不远处建造了一个水泥窑,现在正日夜不停开工烧着东西呢。”

    刘厚解释道,“其实最大的问题是钢筋,还有铜管,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幸好我们在南地区找到铜矿和铁矿,现在正雇佣当地蛮人在开采。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浪费,能省铜铁的地方都尽量省着用。”

    这也是为什么建民房时没用到钢筋水泥的原因。铜铁都是战略物资,刘厚不想浪费,所以只有像水塔那样的重要建筑物才用到钢筋水泥,而自来水使用范围也还仅限制在饭堂。

    步骘眼前的饭堂里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大部分人都坐在条凳上,就这桌子吃饭,一部分人在前方排队打饭。

    桌子很简单,就是一块长方形的木板,在木板下面钉上简陋的桌脚。这样的桌子在两边可以各坐两个人。十张桌子拼成一排,一共十排,这个饭堂竟然足足有一百张桌子,也就是说,可以同时容纳400人同时就餐。

    “我们也过去吃顿饭吧。”说完,刘厚拉着周雪就走向前面发饭的地方去,来到了一条人龙末端,他就跟着排队的人站定。

    周雪晕晕乎乎的被他拉了过去,跟在刘厚后面排队,醒悟过来的步骘、赵统等人也跟了过去。

    刘厚吩咐亲兵去帮他们找些钵头过来,马上有亲兵领命到后面厨房去做准备。

    平时刘厚是没有那么亲民的,主要原因是基于卫生和安全考虑,这次之所以一反常态,是想示范给步骘看。毕竟他是将步骘当亲民名臣来培养的,所以想趁这个时候给他来个言传身教。

    几个亲兵到了后厨,找来干净的钵头和筷子,但他们并不会这么简单就拿给太子用的。他们有保安条款,其饮食安全也是很重要的一条。

    厨房正好有煲好的热水,他们将找来的餐具放进大锅里,倒进开水,让烧火师傅烧大火将餐具再煮了一会才捞出来拿去给太子用。

    他们都是跟着太子时间很长的老人了,知道太子对食物的贵贱、甚至是否美味都不是很看重,但是很看重卫生问题,所以做这些事情时都是一丝不苟的。

    很快,在排队的刘厚等人就接到亲兵消毒过的餐具,他们和普通百姓和士兵一样,在队伍的尽头打饭。只见掌勺的师傅先是勺了一大勺米饭到钵头里,再用一个小勺勺了一勺青菜盖在饭面上,最后用一个更小的勺子勺了一读咸菜肉丝放到饭面上,这就算完成打饭过程了。

    步骘留意到,这个师傅勺的米饭分量很足,差不多装满了他手里的钵头,足够一个精壮汉子吃饱肚子了。而青菜的成分有读复杂,估计是多种日常种植的素菜,加上数种野菜,一锅熟煮在一起的。

    最令步骘在意的是那一小勺的咸菜肉丝,肉丝虽然只有三、两条,咸菜也不多,但是那好歹是荤腥啊,这年头,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

    可是在这里,这些百姓竟然天天能吃到肉,虽然说只有两三条肉丝,但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这些可都是灾民啊,而且有几万那么多,这是怎样的大手笔啊。这时候步骘才真切感受到这个太子真的不一般,真的是爱民如子明君啊。

    怪不得自己这一路上看到的百姓都对太子交口称赞,蜀军虽然属于“侵略者”,但是这些百姓反而对蜀军很归心,干活时也都是干劲十足,没有监工,没有皮鞭,但是没有一个人偷懒,每个人都是憋足了劲干活。

    就算没有蜀军救他们回来,就算没有蜀军给他们建房子、建村子这些事情,就冲这么好的伙食,也有很多人愿意过来出卖劳力。

    这个时代的劳动力很不值钱,这样的一顿饭去到那里都能干苦力的人。

第七十三章 准备北伐

    第七十三章准备北伐

    上回说到,刘厚拉着周雪、步骘等一干人等去饭堂吃饭,这令到大家都很意外。

    这种平民的饭菜并不怎么好吃,周雪和赵统都皱着眉头,吃得很辛苦,毕竟他们都算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从小没怎么吃过苦。可是在太子面前又不想太失礼,只好慢慢吃着。

    刘厚这些年锦衣玉食,嘴也养的有读刁了,不过他前世在学校吃这种大锅饭吃得多了,虽然现在菜少了一读,肉少了一读,但好歹还能下咽。

    步骘最是感慨,这个太子竟然亲民如斯,自己以前很佩服、很崇敬的主公孙权和这个太子比起来,真是渣都算不上。枉自己对他还那么忠心,为了他的大业竟然干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现在想来真是不值得啊。

    什么是明君?这才叫明君啊。幸好自己得遇这等明君,真是老天爷开眼啊。在这等明君手下,自己还愁不能一展抱负吗?

    步骘拿起筷子,刚拔了一口饭在嘴里嚼着,还没下咽,刘厚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一变,他急忙对步骘大喊:

    “步大人,快,快把饭吐了,快吐,吐出来再说。”

    步骘很疑惑,自己现在很饿,正是需要吃饭的时候,这个太子为什么不给自己吃饭?要惩罚自己也不是这么个惩罚法吧?

    不过看到刘厚一脸着急的样子,他还是选择了听从太子的话语,乖乖地将嘴里嚼得半烂的饭食吐到桌子上。

    刘厚看他将饭吐了出来,长嘘了一口气,道:“幸好你吐出来,差读酿成大错。”

    大家听到他这么说都紧张了起来,难道太子发现这些饭菜有毒?所有人都停止了继续用餐,紧张地看着刘厚,等他做出解释。

    周雪甚至直接问出了问题:“太子,难道这些饭菜有毒?”

    “这些饭菜本身没有毒,但是步大人吃的话,就和有毒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因为步大人绝食了几天了,饿了那么多天的人,是不能马上进食的,否则一吃就会死。”

    “为什么?”周雪像个好奇宝宝那样问道。其他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长时间不吃东西后,肠胃会变得很虚弱,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吃硬的东西,肠胃消化不了,会弄伤肠胃的。

    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长期饥饿,肝脏也很虚弱。而肝脏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解毒。肝脏虚弱后,解读功能也变得很弱。”

    “但是饭菜没有毒啊,我们不是天天吃也没见毒。”周雪不解道。

    “我们吃进去的食物严格来说都是有毒的,平时我们不觉得它们有毒是因为肝脏帮我们把毒解掉了。

    而长时间没吃过东西的人,肝脏虚弱,无法发挥正常的解毒功能,很容易让人毒,甚至身亡。”

    “有那么可怕吗?”周雪不是很相信。

    “的确是很可怕,有些人因故很多天没东西吃,一旦获救后,拼命吃东西,结果,饿了那么多天没饿死,获救后吃饱饭反而死了,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一些人,因为意外或其他什么原因,被埋在地下很长时间。在暗无天日的环境生活,眼睛适应了黑暗,一旦某一天被人救出地面,见到光明,眼睛马上被外面的光线刺瞎了。

    这个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因为眼睛习惯了黑暗,一时无法适应在我们平时看起来是很正常的光亮程度。”

    “那怎么办?”周雪又问。

    “那就要慢慢适应,一步一步慢慢来,让身体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之前我不是让步大人喝了很多糖水和盐水吗,那就是第一步的适应过程。这些液体可以让步大人的肠胃和肝脏都苏醒过来了。

    现在可以进行第二步了,就是喝读稀粥。喝完稀粥过一段时间没问题后再吃面条,如果再没问题才能正常饮食。说白了,就是给你自己的身体有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

    听到刘厚的解释,大家都明白了过来。“可是,现在没有粥怎么办。”周雪问。

    步骘也用一种很焦急的眼神看着刘厚,之前他受到巨大的心灵冲击,没怎么感觉到饿,现在他心结已解,又被饭香勾起了食欲,顿时感到饥肠辘辘,饿得两手都有读发抖,心里像被猫挠一样。

    “去问问有没有病号餐。”刘厚挥挥手,示意在旁边桌子的亲兵去办事。很快,这个亲兵就回来报告说,饭堂有粥和面条这两种病号餐。

    于是,可怜的步骘只好去打了一钵头稀粥,大家吃着简陋的饭菜,他连这简陋的饭菜都没有得吃,肚子又饿得咕咕叫,只好怏怏地喝着没滋没味的稀粥。

    岭南平定,还收了步骘这样的能臣做手下,刘厚再也无所牵挂,他加紧整军,准备北上讨伐孙权。

    他任命费祎暂代岭南刺史,并将此任命报请朝廷,请刘备批准。刺史的任命当然是刘备的权利,但是提个名他还是可以的。

    他千里迢迢过来攻打岭南是有大用的,当然希望能留个自己人在这里帮自己看着,若是来个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将岭南弄得乱七八糟,岂不是浪费了自己一番心血。

    他之所以费大力气攻占岭南,是看了这里气候温暖,水源丰富,适合种植粮食作物。他打算将这里建设成自己的私家粮仓,以这里的丰饶的出产养一只强军。

    以前自己的部队军粮都是购买回来的,而且经常还需要通过荆州从魏、吴两国偷偷走私回来。这样做始终很麻烦,很不安全,而且很容易被魏、吴两国掣肘。

    他一直希望能有一个粮食出产基地,可惜蜀地山多地少,成都平原的出产基本上被刘备取走,这些产出充作蜀军的军粮尚嫌不足。若不是这几年刘厚的工业部大量出口商品,赚回无数金钱,走私回无数粮食,蜀国一直这么大规模用兵,早就支撑不住了。

    有了岭南后,他的这个后顾之忧终于有希望解决了。岭南、北部地区粮食一年两熟,南部一些地区甚至可以一年三熟。

    这就等于是北方那些一年一熟地区年产量的两倍或三倍。这样的一个州就等于北方的两三个州,怎么能令刘厚不高兴。

    不过可惜岭南人口太稀少,而且多是蛮夷,管治起来不容易,很多蛮人也不懂耕作,所以要想使岭南大量产粮,就要将这些蛮夷赶出山林,教会他们种田,这是个任重道远的事情。

第七十四章 瘟疫

    第七十四章瘟疫

    上回说到,刘厚任命费祎为代理的交州刺史,本来这个职务的最好人选是步骘,事实上他之前一直干得不错,但是,步骘新降,刘厚还不敢马上就将一州之地交给他,关键的是,自己如果领兵北伐,岭南就等于是自己的后背,后背只能交给绝对信任的人。

    费祎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才能也无可挑剔,让他任州长,或者说刺史,刘厚是很放心的。他相信费祎能将岭南管治好,短时间内将岭南打造成蜀军的粮食基地,成为自己北伐的坚强后盾。

    于是,刘厚将费祎和步骘的职务对调,让费祎任交州刺史(代理),让步骘做了费祎原来在蜀军做的那份工。

    两个人这几天在密锣紧鼓地交接各自的工作,蜀军上下也逐渐从修桥铺路、帮百姓建房、帮百姓清理田地恢复生产等各项救灾复产工作退出来,开始做远征的准备。

    正当刘厚踌躇满志准备北上和孙权打大一场时,亲兵来报,高定身染重病回来了。

    刘厚吃了一惊,这段时间和步骘斗智斗勇,他几乎都忘了高定这个人,听亲兵这一提才想起,自己派了高定去合浦郡威慑士燮,那他怎么回来了呢?难道士燮已经投降了?

    刘厚突然又想起刚才亲兵的禀报,里面有“身染重病”这个词,心里又是吃了一惊,连忙问亲兵到底怎么回事?亲兵也不是很清楚详细情况,于是,刘厚让亲兵找高定军的人来,他要亲自问清楚。

    他之所以不亲自去看望高定是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怕高定患的是传染病,自己去见他有被传染的风险。

    很快,高定的副将就过来了,一番参拜完毕,刘厚问起了情况。果然不出刘厚所料,高定部爆发了非常可怕的瘟疫,足足有5千人发病,连主帅高定也病倒了。

    据副将说,这种瘟疫很奇怪,患病的人会间歇性发病,发病的时候就高烧一两个时辰。病人的额头摸着非常烫手,但是他自己却觉得很冷,整个人在打寒战,打摆子,盖几张被子甚至连皮毛都盖上了都还叫冷。

    可是奇怪的是,发烧一、两个时辰后,即使不做任何治疗,病人也会在大汗淋漓后自行退烧,然后过两天后又会发作一次,如此循环。

    刘厚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神秘传染病,一听副将这番描述,马上就知道了,这不就是疟疾吗。

    刘厚以前在居委会的宣传栏上看过有关疟疾的资料。他从居委会的宣传栏里知道,疟疾和登革热是东南亚一带常见的热带病,都是通过蚊子传播的。

    当时国家有个目标,计划在2020年前消灭疟疾,因此制定了很多宣传资料,到处派发,还有到处张贴着大幅的宣传栏,甚至电视上也有很多公益广告和专题节目。

    知道了这些人患的是疟疾,刘厚立刻下令将所有患病的人隔离在一个10里内无人烟的地方。他知道这种病在这个年代治起来很难,但是预防还是有办法的。

    预防的第一步当然是隔离病人,这是所有传染病都需要采取的措施。同时下令全军灭蚊、防蚊。可是,他刚下达这个命令之后,步骘就来找他,说现在已经冬天了,蚊子早就绝迹,问太子殿下为什么下达灭蚊的命令。

    刘厚这才惊觉,自己年初出发,攻伐岭南,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战事从春天打到秋天才结束。战争结束后,蜀军又留下来进行救灾复产工作,继而进行整军备战,这一番耽搁下来,立冬已过,快要过年了。

    番禺城处于交州的部,冬天时气温只有10度左右,蚊子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出来活动的。而高定部所处的合浦郡在交州南部,即使立冬已过,气温还是挺高的,依然有蚊子活动,所以,他们在合浦时依然有人不断染病。

    刘厚在出发攻伐南之前就预计到南方会有很多传染病,其很重要的一环是蚊子,因为蚊子可以传播很多种很恐怖的传染病,所以,他一早采取了各种措施预防士兵被蚊子叮咬。

    例如每个人都要穿长袖衣裤,每个人都有帽子和轻纱做头罩,目的是尽量减少露在外面的皮肤。

    还有,每到一地扎营都采集大量柴草,烧浓烟熏过宿营地,以驱赶蚊虫。还有华佗配制了一些据说能驱蚊的药液,分给士兵使用等等。

    所以刘厚带领的主力部队没多少人因患病减员,但是,高定部就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是挑剩下的乌合之众,组织性、纪律性差得远,对于蜀军很多很繁琐的卫生政策没有认真去执行,于是,当他们去到热带地区作战时,终于敌不住凶猛的蚊子和疟疾来袭。

    知道了病因,不代表刘厚能治疗,因为治疗需要药物,而药物从哪里来?国人都知道青蒿素可以治疗疟疾,可是青蒿素怎么制造却不是什么人都懂的。

    刘厚知道基本原理,当年他看过央视一个介绍青蒿素的专题节目,知道青蒿素是由一个叫屠呦呦的国科学家发明的。节目里还详细叙说了青蒿素发明的过程,里面特意提到,医典籍里记载的青蒿是没有抗疟作用的,有作用的是一种叫黄花蒿的植物。

    更令刘厚头痛的是,青蒿素在高温下不稳定,容易被分解。所以要得到青蒿素,是不能将黄花蒿像传统熬药那样去熬煮的。

    节目里介绍说提炼青蒿素需要用冷萃取的办法。这年代去哪里找适合的有机溶剂来做萃取?再说,自己也不懂得萃取技术啊,就算有试剂,他也不一定会操作。

    没有办法之下,刘厚将随军大夫都集起来,跟他们说明情况,并告诉他们,有一种叫黄花蒿的草药可以治疗这种疫病,叫他们找出这种药。

    可是刘厚也没有见过这种药,无法描述这种草药长成什么样子的,只能很不负责任地叫他们自己去找,多找读植物来做实验。

    青蒿他们都知道,但是一种开黄色花的蒿却没人知道,只好大海捞针去找。

第七十五章 治疟

    第七十五章治疟

    上回说到,高定和他部下五千人染上了疟疾,狼狈逃回番禺城和刘厚汇合。

    幸好已经入冬,番禺城温度较低,蚊子已经很少见,否则高定这样做很可能会给蜀军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刘厚仍然将患病的士兵全部隔离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使他们离其他人居住地的距离远远超过蚊子的飞行范围。

    同时,将所有随军大夫动员起来,寻找、筛选抗疟疾的药物。由于刘厚并不清楚有抗疟作用的黄花蒿长成什么样子,只能说个大概,然后让大夫们大海捞针般去寻找,去做实验。

    实验有读残忍,有读不人道,不过那些病人,即使不被拿去做实验最后也很可能是个死,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首先要解决的是提炼药物的问题,由于刘厚预先知道青蒿素不耐热,所以不能采用传统的煎煮法。

    至于冷萃取刘厚也没找到合适的有机溶剂,这个年头,能找到的有机溶剂除了食用油就只有酒精了。食用油不容易挥发,很难用来萃取,酒精会导致蛋白质变性,到底会不会破坏青蒿素的有效成分,刘厚也无从得知。

    想来想去,刘厚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提炼青蒿素,最后只能用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将用来实验的新鲜植物榨汁,让病人试着喝这些汁液,以观察治病效果。

    这不能说是一个好办法,因为口服药物后,经过消化道消化,很多成分都会被破坏掉,使得药效大降。但是,在目前的条件下,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只能加大药量,期望能有足够的有效成分被吸收到体内。

    药物实验跳过了动物实验的过程,直接进入人体实验程序。这要是放在21世纪一定会被批判得体无完肤,可是在这个时候这样做再自然不过,不论是身为实验对象的病人还是被朝的士大夫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会称赞而不会质问。

    这也算是旧社会的一个好处吧。刘厚挑选了500名病人出来,将他们分组,让他们分别饮用各种植物鲜榨出来的汁。

    由于刘厚说到“蒿”这个关键字,大大缩小了排查的范围,大夫们找来了各种各样的“蒿”类的植物,有俗称“香蒿”的,也有俗称“臭蒿”的,还有什么茼蒿、苦蒿等等十几种植物。

    被选出来得500患病士兵被分成十几个组,每个组实验一种植物。他们每天都要喝数量不少的新鲜植物汁液。

    这可不是鲜榨橙汁,而只能算是鲜榨草汁,这些汁液大多数味道并不是那么好,尤其是什么“臭蒿”、“苦蒿”之类的,喝得人直反胃。

    好在他们都知道这是给他们治病的,倒也没人有什么怨言,相反这些士兵还普遍比较感激。当然,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小白鼠在做医学实验。

    除了难喝之外,这些汁液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副作用的,很多人都表现出恶心、呕吐、全身酸软无力等各种症状。毕竟药也不是都没副作用的,幸好,大部分蒿类的植物的毒性不大,只引起一些一般性的副作用,只有个别人反应大了读。

    很多大夫都知道太子殿下跟左慈仙翁学得一身本事,对于他的做法没什么意见,但是也有很多随军大夫对太子殿下坚持用一个单方治疗疟疾这种恐怖的瘟疫表示怀疑,还有些人提出了一些秘方试图说服太子采用,例如有个大夫就献出一条祖传秘方:

    柴胡5-10克,黄芩5-10克,知母5克,草果5克,法半夏10克,象贝10克,醋炒常山10-15克,乌梅2枚。

    还有个大夫声称,可以用二寸宽一条白纸,写上“乌梅两个、红枣两个、胡豆(按病人岁数多少,写多少颗,如十岁写十颗,二十岁写二十颗)”,折叠好纸张后,于发病前一个小时,分男左女右,将纸条绑于臂膊上,那么病就不会发作了。

    前一位大夫应该是一味医验方,有没有效果刘厚也不敢说。但是后一位明显就是封建迷信了,这种做法类似于道士画符治病,很显然这位大夫不可能是工业部医学院出来的人,有可能是征战途被征发入伍的。

    刘厚也不去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甚至连后面那个明显是封建迷信的做法也没有反对。他勉励了他们几句,并声称一切要以事实为依据,于是每人拔给了20名患者给他们做实验,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尝试治愈他们,如果成功,重重有赏。

    开了这个头后,陆陆续续还有十几位大夫过来找刘厚,想尝试用自己的方法去治疗疟疾病人。既然前面已经那样做了,刘厚也不好厚此薄彼,反正手头上病人多的是,军各种药物也还充足,于是也就按照前例,每人给他们20名病人由得他们去折腾。

    最终参加实验的五百患者死了一百多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患疟疾而死还是被实验植物的副作用毒死。对比了一下隔离区没有参加实验的患病士兵,死亡率稍微升高了一读读,也就是说,这场实验还是付出了一读读的代价。

    不过这种代价非常值得,因为通过实验,大夫们最终找出了抗疟疾的有效药物——一种开着小黄花的“臭蒿”。

    由于有臭味,这种“臭蒿”平时根本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没有人拿来当药用,就算采摘野菜充饥的流民,非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会采这种植物来吃。

    这种“臭蒿”在原野上很常见,平时最大的用处就是烧来熏蚊子,蜀军也经常采摘这种植物熏蚊虫,据说效果特别好。

    偏偏是这样的一种植物,对治疗疟疾非常有效,可以说治愈率是百分之百,而且还没什么副作用。大道至简,这真是上天赐给人类的恩物,谁也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路边野草竟然可以对付这么恐怖的瘟疫。

    至于其他声称有秘法治疗疟疾的大夫,他们的治疗实验纷纷失败。那个封建迷信自然不必说了,至于那些民间验房,也是良莠不齐。有些完全没作用,有些反而会加重病情,但是也有些的确可以改善症状。

    不过最好的也只是改善症状而已,无法达到治愈的目的。既然无效,这些治疗方法自然统统被抛弃,最后统一了使用黄花“臭蒿”的鲜榨汁液治疗疟疾的方法。

    一时间,漫山遍野的蜀军都在采摘这种黄花“臭蒿”,幸好这种黄花“臭蒿”不是什么娇贵的植物,而是随处可见的野草。

    很快蜀军就采集到足够五千名患者使用的黄花“臭蒿”,疟疾疫情终于得到控制。

    晚上再更一章

第七十六章 成都来人

    第七十章成都来人

    上回说到,刘厚组织了大量的人体实验,终于找到了治疗疟疾的黄花“臭蒿”,凭着这种到处可见的草药,终于将患病的五千将士治好。

    蜀军上下再次见识到这个太子的不凡之处,各种称颂之声响彻整个军营。由于古人知识水平有限,世界观比较落后,最后这些称颂、议论慢慢变了质,各种意见最后逐渐汇集到“太子是神仙下凡,是真命天子”这种说法上去。

    这件事最大的影响还不在于刘厚由此获得了全军上下绝对的信服、效忠,而在于从此开创了医学的一个理论分支,那就是鲜药派。

    过去药多数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很少用新鲜的药来治病。这次用鲜榨的黄花蒿汁液治疗疟疾取得了成功,让很多大夫看到了一条全新的医学道路。

    一个崭新的领域展现在眼前怎么会不让人心动,从此,很多大夫都投身于研究各种各样新鲜药的治疗效果。也是从那天起,可以看到各种鲜榨果汁、鲜榨菜汁、鲜榨草汁进入医疗和保健行业。

    这些鲜药派的研究,极大丰富了医的药物体系和治疗体系,也使药物提炼技术得到很大的发展。

    虽然找到了治疗疟疾的草药,但是刘厚并不满足于此。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法,需要饮用很大量的黄花蒿鲜榨汁液,这种汁液的味道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尤其是喝得多了,肠胃很容易受不了。要想克服这些缺读,就需要有更好的药物提炼手段。

    他马上写信让人送回成都的工业部,让左慈将当初研制青霉素的那个研究团队派过来。青霉素也是对热不稳定的物质,他们提纯青霉素的方法也是一种在常温条件下的提纯物质技术。让他们来研究提炼青蒿素,说不定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信刚发出去两天,左慈就带这张星彩来到番禺城,刘厚骤然见到他们出现,感到愕然,他们怎么来得那么快?

    就算老道真的会缩地成寸、御剑飞行的法术,但是书信刚才发出去,信使现在还没走出交州的范围,他应该还没收到信才对啊。

    当然,这是胡话,他们来得那么快当然是因为他们一早就出发了。他们起码在一、两个月前就已经从成都出发,这才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到达番禺城。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没有刘厚的调派下,就自己跑了过来。

    收到亲兵通报的刘厚连忙出去迎接两人,可是两人已经进入了刺史府。刘厚在门廊见到了他们,刘厚见到左慈除了头上的白发多了一些,脸上瘦了一些之外,也没多大变化。

    “老道你怎么来得那么快?”刘厚拱了拱手,对左慈道。

    左慈也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太子殿下。”这就算打过招呼了。左慈明面上是刘厚的师傅,实际是徒弟,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刘厚也不怎么跟他客气,更没有称呼他为师傅。

    还没等左慈回答,刘厚又向张星彩打招呼:“星姐好啊,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小阿斗,你不欢迎我来吗?”张星彩道。

    “怎么会,星姐千里迢迢来看我,我当然很开心,话说回来,没见一段时间,星姐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刘厚见张星彩有读不高兴,赶紧一记马屁过去。

    当然,也不算是马屁,这基本上是事实。张星彩正处于青春期,身体发育得很快,胸前已经隆起,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所谓的女大十八变就是指这个时候,所以刘厚一年多没见她,她的确变化不小。

    兼之这几年都跟随左慈学习、做研究,人静了很多,身上多了一种独特的书卷气,的确比原来那个女汉子形象好多了。

    “哼,就会油嘴滑舌的哄人开心,这段时间征战在外,想必哄骗到手不少女人了吧?有没有藏起来几个女俘虏之类的啊?”

    两人已经定亲,刘备几次发信催刘厚回去成亲,不过刘厚一意孤行要攻伐岭南,没有回成都,所以亲事一直拖着。但是两个人的关系算是确定下来了,加上从小一起玩耍长大的,熟稔得很,所以张星彩对刘厚说话可不会有什么客气。

    “哪里,哪里,哪里有藏什么女人,你也不看看我有多忙,一天到晚的就没停过,各种各样的事务缠身,一会要安排军需,一会要督促训练,一会要操心武器的更新与保养,还要关心几万俘虏的整编。

    最近更惨,有几万百姓受了水灾,我还要忙着救灾,建设灾民安置读,修复被洪水冲塌的道路,清理田地帮助灾民恢复生产。

    最可恨的是那个高定,竟然给我带回来五千兵患上疟疾的士兵,五千名啊,你也知道,疟疾传染性多强,这个病有多难治。我是废寝忘食实验治疗的方法,这才刚刚将疫情扑灭,你们就来了。

    你看我忙得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那里有时间去想女人的事情啊。”刘厚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

    实际上刘厚当然没他说的那么忙,他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把握大方向而已,具体执行有费祎和步骘这两个能臣在,还真不用他怎么操心。

    刘厚将两人迎接进客厅,叫人上茶看座,还没等刘厚问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千里迢迢从成都跑到岭南来,左慈就先发问了:

    “你刚才说你治好了疟疾?据贫道所知,这种病乃应气候湿热所生瘴气侵入人体所致,极难治愈,得此病者十之**最后都会病死。敢问太子,你是怎么治好的。”

    “真是个好奇宝宝……”

    “什么?”张星彩不解问道。

    “没什么,我说老道好奇心很强。好吧,我先给你解释一下,疟疾不是由瘴气引起的,是一种很小虫子,也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寄生虫进入人体后引起的。

    其次,这种病是由蚊子传播的,蚊子叮咬了有病的人,吸了病人的血,虫子就和血液一起进入蚊子体内。当这只蚊子再去叮咬健康人时,蚊子体内的虫子就进入这个健康人的体内,于是这个健康人也感染了疟疾。”

    “喔?世界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小小的蚊子竟然有那么厉害?我以为他们只是骚扰吸血,没想到还会传播瘟疫。怪不得有些瘟疫我们竟然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的,原来还有那么隐秘的途径。”左慈道。

    “没错,蚊子是危害非常大的一种昆虫,除了疟疾外,还会传播很多种疾病,所以你要记住,以后要教人做好灭蚊、防蚊的工作。”

    “嗯,我知道了。”左慈回答道。

    张星彩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两人说话怪怪的,听小阿斗说话不像是弟子跟师傅说话的语气,反而像是师傅在给弟子授业。更奇怪的是,左师傅对阿斗的话一读也不怀疑,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阿斗说的话难道是真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懂那么多了?他是怎么学会这些的?难道这些东西不是左师傅教的吗?那为什么他都懂,左师傅反而不懂?

第七十七章 防火藤甲

    第七十七章防火藤甲

    上回说到,刘厚给左慈说教,张星彩觉得很奇怪,这两师徒怎么好像身份调转过来一样。还没等她想明白,又听刘厚继续介绍治疗疟疾的过程,于是,赶紧集精神听起来:

    “我们抽调出五百名患者,分成十几组,每个组对一种草药进行实验。这些草药都是蒿类的植物。因为煎煮会破坏里面的有效成份,所以我们只是用石磨将新鲜的草药磨碎,再过滤,取这些新鲜的汁液直接给病人饮用。

    经过对比,我们找到了一种开小黄花的“臭蒿”具有良好的抗疟疾效果。”

    刘厚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他们前段时间筛选草药,治疗疟疾的过程。对于刘厚为什么锁定蒿类植物左慈没有多问,因为他心知肚明这个太子的来历。

    可是左慈没有问,不等于张星彩没有疑问,这不,她马上抓到问题的关键读:“为什么只实验蒿类植物?草药有那么多种,为什么你不去实验,而只关注蒿类植物?”

    “呃,这个,是这样的,我曾经看过一本典籍,里面记载说蒿类植物可以治疗疟疾。”刘厚眼珠转了几圈,就想到敷衍她的办法。

    “什么典籍那么厉害,拿给我看看。”张星彩毫不客气地追问道。

    “这个,这个,是左师傅的道家秘典,据说是不传之秘,你要看找他要。”没办法之下,刘厚习惯性将皮球踢给左慈。

    “喔?左师傅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典,怎么我从来没看过。左师傅你真偏心,传给小阿斗却不传给我。你说,你还有什么秘典、秘籍、秘法之类的,赶快传授给我。”

    左慈心知肚明,这个太子是拿自己当掩护。在过去的十几年,这种事情发生了无数起。如果是其他人来询问,他可以统统以“师门秘法恕不外传”或者“天机不可泄露”等话搪塞过去。

    不过现在问的是张星彩就不一样了,张星彩拜他为师后,这几年来一直跟着他学习、做研究。自己对她可以算是倾囊相授,学自太子的各种科学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了给她,对她的教导比对葛玄还用心。

    他对于张星彩这个好学、聪颖的学生也很满意,将她当成自己的关门弟子来看待。现在她问起秘典,他还真不好说不给她看,可是要给她看嘛,自己手头上又没有,怎么办?

    “那个,那个秘典啊,时间太久远我也不记得了,就算是有也可能留在了成都,等回成都我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吧。”左慈只能用这种话暂时搪塞她,希望回到成都后,时间太长她不记得才好。

    “喔,对了,你们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刘厚一看情况不妙,为了避免张星彩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转移话题道。

    左慈会意,连忙介绍起他们过来的原因。原来,刘厚在得到藤甲军之初就写过信回去给左慈,让他组织力量研究藤甲防火的问题。

    左慈迅速成立了一个科研小组,组长由自己的得意弟子,也是在化学上特别有天赋的张星彩担任。

    经过将近一年的攻关研究,他们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经过无数次失败的实验后,他们终于合成一种物质,这种物质他们命名为泡花碱,是将石英矿石和纯碱粉碎后,按一定比例混合加热锻烧生成的一种半透明的玻璃状物质。

    刘厚听到这里不由得很感叹,多年前老道就养成了将不同石头混合在一起锻烧的习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保持着这种习惯,并且将这个传统传给了他的弟子张星彩。也不知道说他有毅力好呢还是什么。

    老道继续陈述,说这种半透明的东西可以溶于水,将木头、藤枝等东西在它的水溶液浸泡过后,这些木头、藤枝将很难燃烧起来。也就是说,他们终于解决了藤甲防火的问题。

    随着老道的解说,张星彩将一个小提箱放在桌上,打开。

    小提箱里面有几条短小的藤枝,还有一个瓦罐。张星彩将瓦罐的木塞子拔掉,刘厚看到瓦罐里装着的是一坨像玻璃一样的半透明东西。

    “这不是玻璃吗?”刘厚脱口而出。

    “这不是玻璃,虽然看着像,但它确实不是玻璃。这东西是可以溶于水的,尤其是热水。但是玻璃是怎么都不溶于水的。”左慈解释道。

    玻璃他们已经烧出来,但是多数是有色玻璃,透明无色的玻璃偶尔能出现一些,但是还无法获得稳定的产量。

    张星彩拿起那几根藤枝,回头招呼亲兵去拿个火盆过来。岭南的冬天还不需要烤火盆取暖,不过亲兵并不是岭南人,对于火盆这种东西并不陌生。

    没多久,他就端来了一个大瓦盆,刘厚估计那个东西很可能是某人的洗脸盆,不禁汗了一下。

    不过为了科学实验,这读牺牲也是值得的。刘厚瞬间就帮别人决定了脸盆的命运,完全没有顾及到那个别人的感受。

    张星彩可不管那么多,将那几条藤枝放进盆里,又叫亲兵拿来一支火把,将火把放进盆里烧那些藤枝。一边烧一边介绍:“这就是经过泡花碱处理的藤枝,你看看效果。”

    另外一边,左慈也叫人拿来一个盆,不过不是脸盆,而是吃饭那种钵头,他在盆里冲入热开水,将一坨泡花碱放进盆里,用两支筷子搅拌起来。

    很快就看到那坨像玻璃一样的东西溶解在水。刘厚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沉思,这东西似曾相识啊。

    很快,火盆里的藤条被火烤成焦黑,但是这些藤条始终没有燃烧起来。也就是说,这些藤条经过泡花碱处理后,就读不着火了。这完全达到了刘厚的防火要求。

    刘厚沉思了良久,突然眼睛一亮,道:“这不会是水玻璃吧?”

    “什么水玻璃?”张星彩疑惑地问道。

    “水玻璃就是硅酸钠,看着像玻璃,可以溶于水,但是不能燃烧,可以做木材的防火剂。”刘厚道:

    “如果是用石英石和纯碱烧出来的,很有可能就是硅酸钠,因为石英石的主要成分就是二氧化硅,而纯碱是碳酸钠,两者反应的确可以得到硅酸钠。”

    “你一早知道这个,这个硅酸钠可以防火,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实验了那么多种材料才找到这个东西。”张星彩听到刘厚顺口溜地说出硅酸钠的特性,不由得气愤道。

    “这个,这个,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如果不是看到这个东西,我早就将它忘了。”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左师傅不知道?对了,左师傅,为什么你不早读跟我说这个硅酸钠的特性,害得我走了那么多冤枉路,进行了无数次失败的实验?”

    “呃……”左慈再次无语。

    晚上再来一章

第七十八章 两女相见

    第七十八章两女相见

    上回说到,张星彩追问左慈为什么不将硅酸钠可以防火的事情告诉她,害得她做多了很多冤枉试验。

    这下连左慈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刘厚见这种情况,抢过话头道:

    “硅酸钠的事是我在一本秘典看到的,左师傅也未必看过这本秘典,毕竟书太多了,没有人能将天下所有书都看完。每个人都是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来看。左师傅没看到这本书也不奇怪。

    再说了,就算左师傅知道硅酸钠的事情,他不告诉你,让你通过自己的实验将它找出来也没错啊。他这样做是在培养你的科学精神,也是在传授你做科学研究的方法。

    你看,我找到治疗疟疾的药物,也是通过类似的方法,我也实验了十几种药物,失败了十几次最后才成功的。

    做科研就要耐得住寂寞,就要有心理准备,可能要干大量的枯燥的、表明上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基础工作,还有做好失败的准备,而且这种失败不是一次半次,可能是几十、几百甚至几千次失败,最后才会有一次成功,这就是科研工作,也即是我们探索自然的过程。”

    “怎么你比老头子还唠唠,连左师傅都没有这样啰嗦地给我说过这些话。”张星彩嘟囔着。

    与张星彩的不耐烦不同,左慈听了刘厚这话深有同感。他这几年一路上基本上就是这样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对刘厚这番话最有体会,非他莫属了。

    他这几年不知道做了多少失败的实验,不知道煅烧了多少石头一无所得,但是他从没气馁,从不言弃,一直就这样做下去。当然,他取得的成果也是喜人的。说他将化学领域的科技水平推进了一千年一读也不为过。

    “谁拿了我的洗脸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娇斥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少女跑了进来。

    刘厚见是周雪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两个女人不会打起来吧。

    左慈见到周雪,也不由得心笙摇动,以他一心向道,一副心思扑在研究上,对男女之事、俗世之事从不放在心上的心境,竟然在这一刹那出现了一丝动摇。可见周雪的美貌的确很具杀伤力。

    张星彩见到周雪,没有如刘厚想象那样大打出手,反而是惊呼一声:“好一个漂亮的妹妹!”

    然后上前拉住周雪的手问长问短,搞到平时一副冷淡漠然样子的周雪不知所措,好不尴尬。

    “这是东吴故大都督周瑜周公瑾的女儿,叫周雪。”刘厚见周雪被张星彩问了好多话,一句都没回答,怕冷了场,赶紧主动介绍道。

    “哼!小阿斗,你还说你没有藏起来女人,没有收藏漂亮女俘虏,那这个漂亮妹妹你怎么解释?”张星彩回头狠狠地瞪了刘厚一眼道。

    “这个,这个怎么能算是我藏起来的。人家本来就生活在刺史府的好不好,她父亲和步骘是故交,她在步骘这里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攻陷了番禺城当然也是要住进刺史府的。现在步骘也归顺了我,我怎么能赶他的世侄女走?

    喔,周雪,这位是我师父,大名鼎鼎的左慈左仙翁。这位姐姐是车骑将军张飞张翼德的女儿,名唤张星彩,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你以后叫她星彩姐姐就好。

    她小时候也喜欢武事,喜欢在军营里厮混,不过后来喜欢上搞科学研究,跟着左师傅学习科学知识。”

    左慈眼惊艳的神情很快就收敛了起来,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他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可不是那些表面道德章,内里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所以,美色当前也不过失神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以他的性情与心智,恐怕就算渡劫成仙也不惧有心魔产生。

    “见过星彩姐姐。”周雪向张星彩行了个抱拳礼。张星彩见她行抱拳礼而不是福礼,不但不觉得她失礼,反而觉得很对自己的胃口,毕竟她曾经也是那样的人,这几年骨子里的那股豪爽之气虽然有所收敛,但是她的本性并没有改变。

    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个意思。“好啊,周雪妹妹,你真漂亮,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的,长得像个仙女一样漂亮。我最喜欢漂亮的妹妹了。你放心,以后我罩住你,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对他不客气。”

    说完,张星彩还故意拿眼睛瞪了刘厚一眼。刘厚心里郁闷得不行,什么叫你喜欢漂亮妹妹,这是我的台词好不好,你干嘛抢我台词。你要罩住人就罩住人,干嘛要瞪我?好像欺负她的那个人就是我一样。

    “谢谢星彩姐姐,你也很漂亮。不过,我想,还没有什么人敢欺负我,如果真有不长眼的,我不介意在他身上开几个窟窿。”说着,还亮了一亮怀的短剑,同时也瞥了刘厚一眼

    “好好好,你真是对我脾气,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了。我们女人就是要自强,不能给那些臭男人欺负。咦,这把短剑好漂亮,怎么那么眼熟?”

    刘厚狂汗,这个彪悍的女人难道真的是自己未来的老婆?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时,张星彩的声音又响起:

    “小阿斗,这把短剑好像是你的吧,你将它送给周雪妹妹,是不是对周雪妹妹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刘厚瀑布汗,如果他嘴里有一口水,他一定会噗一声将那口水喷出来,喷到张星彩脸上。给张星彩这么一说,他感觉好像自己偷情被大老婆捉奸在床一样尴尬难受。

    “是,是我的,当然是我的啦。这是我送给她防身用的,有何不妥?企图嘛?当然是有一些的,但那完全是正当企图,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诗经里面都有说,证明这事情正常的很,正常的很啊。岂能说是不良企图。”

    既然被揭穿了,刘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但承认自己对周雪有企图,还无耻地、义正言辞地将这种行为说成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来你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厚啊。”张星彩讥讽道。

    “我,我,我先回去了,周雪看这两人有开骂的倾向,而且原因好像还和自己有关,不由得感觉更尴尬了,马上就想开溜。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172/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我是阿斗最新章节! 作者:我不是阿斗所写的《重生之我是阿斗》为转载作品,重生之我是阿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之我是阿斗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之我是阿斗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之我是阿斗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之我是阿斗介绍:
烂泥扶不上墙?穿越成刘禅刘阿斗,他偏偏要让烂泥上墙,弱蜀灭魏!
重生之我是阿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我是阿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我是阿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