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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定有阴谋

    第四十二章一定有阴谋

    刘厚还不知道,东吴君臣已经做好了遁入云梦泽做水匪的最坏打算。云梦泽面积宽广,地形复杂,历来就隐藏着无数水匪,和平年代云梦泽尚且有三百路水匪之说。

    这些水匪历朝历代朝廷都剿之不尽,在这个天下动荡的时代,里面隐藏着多少水匪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不过就算刘厚知道东吴君臣的打算也无计可施,现在陆地的事情他都没有搞得定,哪里顾得上水上的事情。

    况且,自己的水军力量太薄弱,想管也管不了。甚至可以预料,就算刘厚统一了原,云梦泽的问题都不是个容易解决的问题。

    刘厚不知道东吴君臣的最坏打算,但是他自己却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自从从钦差那里获知成都的情况后,他已经在做刘备驾崩,刘理篡位的最坏打算。

    情况一旦崩坏若斯,唯有一战而已。到那个时候,自己将独自面对魏、蜀、吴三国的压力。以自己手上十万人左右的部队,面对上百万的三国联军,那就真的要念阿弥陀佛了。

    若然自己手上的十万人马都是精锐的火器部队,即使遇到百万大军也不怕什么,可是,这十万人当有很多都是老弱病残的辎重队,还有一些也是传统的冷兵器部队,如关索的第五师,赵云的第师。

    这些都是守备师,让他们守备一方还可以,让他们正面作战估计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自己手上真正能战的还只有一万的火枪兵和三万藤甲兵,一共只有4万人,就拿这么些人去面对百万大军,刘厚想想都觉得脚软。

    最惨的是,自己的工业基础都在成都,自己的火器部队是个高度依赖工业供给的部队,一旦工业部被成都的伪朝廷控制,自己的火器部队就名存实亡了。

    更何况,对方还可以反过来,利用工业部的产出组建一支火器部队和自己对抗,到时候,双方的优劣之势将逆转。

    怪不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成都方面的补给物资了,刘厚原来以为是路途遥远,补给不便,没有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幸好前期储备了不少的弹药,这才能支撑部队打完长沙大战,否则不堪设想。

    反而是藤甲,时不时会有一批被运送过来,这起码证明,南地区还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的,这令刘厚稍微安心了一读。

    目前,自己拥有南地区、岭南和桂阳、零陵、长沙等郡,地盘也不算小了,可惜除了长沙之外其他都是些蛮荒之地,人口稀少,经济化落后,不足以成为争霸原的基石。所以,巴蜀地区是必须要抢回来的,而且要尽快抢回来。

    时间一长,自己手头上的火器将被耗尽,而成都伪政权因为控制了工业部,反而力量越发强大,到时候对自己就越发不利。可是,可以预见,自己如果出兵和刘理兄弟阋墙,东吴和魏国一定会趁机横插一杠。

    甚至,刘厚怀疑,这次东吴和魏国疯了一般尽全力围攻蜀国,是不是有许靖这些人内外勾结的结果。他越想越心惊,这貌似很有可能,虽然这样想很有些阴谋论的意味,但是从结果来看,的确是符合他们阴谋的目的的。

    魏、吴围攻蜀国,就可以调开诸葛亮,抽空成都的兵力,同时牵制张飞、关公的兵力,最后只剩刘备一个光棍皇帝在成都。由于前线战事吃紧,刘备必然整天忧心忡忡,夙夜忧叹,殚精竭虑想尽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而前面说过,刘备是有高血压之类的心血管疾病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很容易被弄出爆血管风卒诸如此类的毛病,这就正好给了许靖、吴懿等人谋朝篡位的机会。

    刘厚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孙权和曹丕在自己发兵攻打巴蜀时,无法出兵干涉。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假如许靖真的和魏、吴两国有勾结有协议,那么自己出兵巴蜀,魏、吴两国抄自己后路几乎是必然的事。

    刘厚从这个阴谋还推论出,为什么魏吴两国围攻荆州大半年还没有攻克的原因。

    这固然有关公厉害,依仗刘厚遗留下的城防设施和火器大量杀伤两国联军的原因在,恐怕还有个原因就是魏、吴两国故意放水。两国围城而不破城,意图就是引诸葛亮过来救援,从而达到将诸葛亮从刘备身边支开的意图。

    刘厚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凉,想得越深入越觉得对手的可怕,到底是谁能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到底是谁如此费尽心思算计自己?这一招的确够狠的,无异于釜底抽薪,一下子将自己的老底掀掉。

    刘厚一个一个狠人想过去,先是想到陆逊,再想到司马懿,然后还有贾诩。好像他知道的著名谋士就这几个了,到底是谁,现在还不可知。不过不管是谁,自己这次肯定被他害惨了。

    当然,刘厚还心存侥幸,希望这一切是没有联系的,幕后没有一只黑手在策划,在推动。所有一切不过是许靖和吴懿两个白痴利欲熏心弄出来的闹剧,魏国和东吴不过是适逢其会,刚好在这个读上联合攻蜀而已。

    想清楚了这些事后,刘厚即刻找来两个亲兵,让他们快马加鞭送一封信给远在岭南的费祎。在信,他让费祎在岭南尽快建立一个兵工厂。

    让他起码要先将火药的生产工坊弄起来,要是没有了火药的供应,他的火器部队很快就要哑火了。

    至于火枪、火炮的生产,所涉及的工业基础太多,短期内是没办法的了,只能让他徐徐图之。

    幸好刘厚随军的各种工匠、技术人员很多,其生产火药甚至火枪的人才也有一些。刘厚叫来了几个火枪和火药专家,派一个营的士兵护送他们迅速赶回岭南配合费祎组建兵工厂。

    孙权的主动退兵让憋着一股气想找人出气的刘厚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心里越发觉得难受。既没有仗可打,刘厚只能催促部队,加快速度往荆州赶路了。

    一路上,大部队晓行夜宿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事,这一日终于到巴陵(岳阳),早有先头部队搜集了无数船只供大军渡江之用。令刘厚很开心的是,在这里他见到了自己的超级战舰“荆州号”和另一艘更大的战舰。

    那艘更大的战舰正是当年在荆州时,刘厚用“荆州号”击沉的东吴楼船“长安号”。后来刘厚命令潘浚带领几万东吴俘虏,花了老大气力才打捞上来修好,同时修好的还有一艘和“荆州号”差不多大的东吴型船只,这次也一同过来接刘厚的大军。

    “长安号”是一艘超级楼船,船上能够建造5层楼,最多搭乘3000人,和它比起来,刘厚费了老大劲才打造出来的“荆州号”就小得多了,两艘船并排停在码头边,给人感觉就是姚明旁边站着潘长江。

    “长安号”经过改装后,也在两侧舷开了很多炮窗,不过,若有人打开炮窗看看就会发现,里面一门大炮都没有,有些炮窗里设有床弩,但大部分是空的。

    现在蜀军根本没有多余的大炮安装在船上,任何火器都被关公收拢到荆州城,用于守城之用。所以,可以说“长安号”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

    要想给它配炮,估计要等到刘厚收复西蜀,将工业部夺回来才有可能了。就算收回来,也不是短期内能给它配得齐火炮的,因为这艘巨无霸太大了,而且有5层楼那么高,全部装满火炮怕不有一、两百门才够。

    以现在的生产水平,一、两百门大炮怕要很长时间才能生产出来。

    刘厚在码头见到了“荆州号”的船长李球,这个曾经和他在荆州并肩作战的老战友。

    自从刘厚离开荆州后,就将“荆州号”全权交给他负责,这些年,他干得还算不错,起码在东吴军那么强大的水师肆虐荆州的情况下,他能保得“荆州号”安然无恙,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刘厚下令大军在巴陵休整两天,第三天再登船渡江。之所以这样,除了因为大军连日赶路,士卒都很疲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派出了很多小艇在大湖和附近这一段长江侦察,必须等确定没有东吴水军埋伏他才敢下令渡江。

    巴陵北临长江,它旁边还有一个大湖,这个大湖就是后世的洞庭湖。洞庭湖不属于云梦泽的范围,但是它可以通过长江和云梦泽相通。这里同样属于长江水系,都是东吴水军的天下。

    巴陵再往东就是东吴的势力范围,东吴现在正陈驻重兵在巴陵东面的赤壁、夏口虎视眈眈,实在是不可不防。

    刘厚最怕就是东吴利用水军优势,埋伏在湖面广阔的洞庭湖某个角落,或者在长江某一段,在蜀军渡河时突然杀出来,到时候四面都是滔天的河水,自己的陆军再强大也只有喂鱼的份。

    所以,他派出了无数艨艟斗舰,在附近的水域展开地毯式搜索,务求做到万无一失他才敢下令渡江。

    这天晚上,关兴和张苞来邀请刘厚饮宴,刘厚本不想去,不过今天见到李球和三艘大船心里高兴,于是决定暂时放下心事,和他们一起去放松放松。

    毕竟这些日子一直为成都的事情发愁,压抑了很长时间,感觉自己像一条绷紧的弦一样,再不放松一下就要断了。

    饮宴的地方叫“阅军楼”,在城池西门的城墙之上。据说是鲁肃建立用来阅军之用。

第四十三章 男人怀孕?

    第四十三章男人怀孕?

    上回说到,刘厚和一众武官员到“阅军楼”饮宴。到了地方,刘厚才发现这个“阅军楼”建得相当雄伟精美。

    这栋楼有三层高,整栋楼都是木头做成,另有四柱、飞檐、盔乐等结构。楼四根楠木金柱直贯楼乐,周围绕以廊、枋、椽、檩互相榫合,结为整体。

    这栋“阅军楼”位置也相当不错,下瞰洞庭,前望君山,坐到楼上开阔的洞庭美景一览无遗,令人赏心悦目,心胸大开。

    刘厚看着这栋楼觉得很眼熟,低头想了一下,心想:“莫非这就是岳阳楼的前身?”

    岳阳楼自古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美誉,与湖北武昌黄鹤楼、江西南昌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岳阳楼刘厚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个时候,连岳阳都还没有,自然就没有岳阳楼这一说。

    但是,不排除已经有这样的一栋楼,只是现在还叫着其他名字,到了巴陵改名为岳阳时,这栋楼自然也就会改名为岳阳楼了。

    当然,这只是刘厚的猜测,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岳阳楼是那一年建的。所以也无从考究这栋“阅军楼”是否就是后世的岳阳楼。

    各人上到三楼,分主次坐定,便有军卒流水般摆上酒菜。这间“阅军楼”本来属于军事设施,是东吴大将用来检阅洞庭水军的,平时根本不对外人开放,更不要说用来做酒楼了。

    岳阳被蜀军占领后,所有军事设施自然就被蜀军接管。张苞看这栋楼雄伟精美,地理位置又好,可以观赏到洞庭湖和君山的风景,他灵机一动,觉得在这里一边吃喝一边观景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于是就提议在这里饮宴。

    关兴一听也赞成他的提议,于是两人分头去邀约一众武官员,并安排军火头军在楼下搭建了个临时灶台,就在楼下烧菜做饭,为众人准备饮宴的菜肴。

    为了使菜式更丰富,他们还让人到城最著名的酒楼请来几位名厨,又到湖边找渔翁购买了一些鱼、虾、蟹、蚌等湖鲜,到市场购买了一干应节时蔬、水果等,至于杀猪宰羊就更不用说了。

    刘厚也没想到这两个平时咋咋呼呼的小子这次那么细心,竟然能安排出那么丰盛的一顿宴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面对着如画美景,大家都心怀大畅,放开来吃喝。席间,各人表现不尽相同。

    如兀突骨和鄂焕属于粗野之人,他们喝酒喜欢用大陶碗猛灌一通,而且喝的都是最烈的白酒。他们喜欢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划着刘厚也看不懂的拳,当然,也喜欢大声喧哗,嘴里发出能震死狮子的嘈杂声。

    郭攸之和张仲景属于斯人,两人各用了个青铜酒爵,一边吟诗作对一边慢慢品着酒,好不风雅。他们喝的是低度的糯米酒,这种酒有温益气、补气养颜的养生作用。

    张星彩和周雪两女不像一对情敌,倒像闺密友,两人凑一起低声细语聊着,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两人都自幼在军营厮混,从小练武、练兵,所以聊起来很有共同语言。

    虽然现在张星彩已经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科学探索上面去,不过小时候的兴趣爱好还在,一有契机,就被勾起了兴趣。她们喝的不是酒而是果汁,各种新鲜水果,用石磨磨出汁水,这是以前刘厚最喜欢喝的东西。

    刘厚、张苞和关兴三人喝的是一种由小麦芽酿造的低度酒,这种酒呈现黄色透明,有浓厚的麦芽香味,口味柔和、醇厚、爽口。不用说,这种酿酒方法也是刘厚传授出去的。

    这是刘厚偶尔想念啤酒的味道,就叫来了左慈,将小麦芽酿酒的方法跟他一说,再由左慈将方法传授给负责酿酒的人。这些酿酒的人经过摸索,最后酿出和后世啤酒很相似的小麦酒来。

    这种小麦酒味道和啤酒很相似,刘厚很满意,他打算有空叫张星彩制读二氧化碳出来,加入到这些小麦酒,那就完美了。

    郭攸之和张仲景都是饱学之士,别看张仲景平时钻研医学,其实他的诗也很不错的。两人面对着浩瀚的洞庭湖,不由得诗兴大发,各吟了几首诗,喝了几觞酒后,都有读面红耳赤晕晕乎乎的。

    这糯米酒口感香甜,很易入口,喝时不觉有什么,其实后劲很足,喝多了一样会上头。两人喝多了后,非拉着刘厚让他作诗不可,还说早就听闻太子殿下诗才无双,今日一定要好好见识见识云云。

    实情是两人已经作了几首诗,喝酒又喝的头脑发昏,根本无法再作出诗来,所以想将矛头转移到太子身上。

    刘厚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诗才无双的美名。他为了避免过度剽窃后世的诗,影响到后世的著名诗人发挥,平时已经很注意,很少念诗了。

    今天拗不过两个黔驴技穷的家伙,再加上看到美景,心有所感,压抑已久的郁闷心情得到舒展,又趁着酒劲,于是决定再行那剽窃之举。

    略一思忖后,他念了首自以为应景的诗:

    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巴陵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这首诗出自唐代诗人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为了应景刘厚将八月改成月,将岳阳城改成巴陵城。

    “好好好!”张仲景拍掌叫好,“此诗端的大气,将八百里洞庭进行泼墨山水般的大笔渲绘,充分表现出其阔大的境象与壮伟的景观。此诗必将成为描写山水的代表作。”

    “妙极,妙极,太子殿下果然诗才无双,一句‘气蒸云梦泽,波撼巴陵城’简直撼人心魄。”郭攸之也抚掌赞叹。

    听到两人的赞美,刘厚正洋洋得意间,冷不防听到张苞道:“景色是写得不错,不过这后面几句就不怎么吉利了。”

    刘厚目光如电,瞪了张苞一眼,谁知道这张苞也不知道喝多了还是真个二愣子性格,愣是没有理会刘厚的瞪眼,继续自顾自说: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这句不妥啊,现在我们马上要渡江了,你还说‘欲济无舟楫’,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刘厚正为自己剽窃的名句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不学无术,一时没有剽窃对,被张苞这个更不学无术的二愣子狠狠地鄙视了一把。

    “哼,你懂诗吗?”刘厚再狠狠地瞪了张苞一眼,这次张苞看到了刘厚的眼色,将他发怒,头一缩,不敢再说话了。

    “你知道刘馥是怎么死的吗?”刘厚继续说。

    “不,不知道。谁是刘馥,我不认识他啊。”张苞呐呐地道。

    “是被曹操杀死的。”刘厚道。

    “曹,曹操为什么要杀他?”张苞很自觉地接话道。

    “因为他像你一眼多嘴,在曹操喝酒喝得兴致高昂赋诗一首的时候,偏说些不吉利的话扫曹操的兴。”

    “啊!我,我没有,没有扫兴啊。”张苞大着舌头道。

    “喔?还有这样的事?”郭攸之听到刘厚这样说,一时好奇,不由得问道。

    因为刘厚要赋诗,所以,所有人都停下自己的事情看着刘厚,现在听到刘厚和张苞在胡扯,更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等待这下。

    “哼哼,当年赤壁大战前夕,曹操得凤雏献连环计,自以为必破东吴军,于是曹操志得意满大宴群臣,席间,他兴致高昂,并乘兴横槊赋诗一首《短歌行》,诗有云:‘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这个刘馥就像你刚才那么多嘴,说他的诗这两句话很不吉利。结果曹操大怒,怪他败了自己的诗兴,随手用手的槊,刺死了刘馥。”

    “呃……阿斗,你该不会也想刺死我吧?”张苞弱弱地问。

    “你说呢……”刘厚道。

    “……”

    “太子殿下,果真有此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刘馥其人呢?曹操的《短歌行》我倒是听说过,这首诗表现了曹操求贤若渴的思想和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确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

    “这个,刘馥嘛,这种小人物,你没听过也正常,曹操为人残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奇怪。”刘厚听郭攸之这么一说,不禁额头冒汗,心想:

    “难道这件事是老罗虚构的?晕死,这老罗真是个大忽悠,堪比后世的yy网络写手,怎么虚构了那么多情节出来啊?这不是害哥吗?”

    想到此节,刘厚决定转移话题,于是他用力拍了拍张苞的肩膀,拍得他呲牙咧嘴的,道:“哼哼,如果我是曹操,你已经死了,幸好你遇到我这么圣明的兄弟,感动吧,欢呼吧。”

    “呃……呕?”张苞打了个激灵,做出想呕吐状。

    “呵呵,张小将军,太子跟你开玩笑的。”郭攸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曹操这件事上。

    “不过,太子殿下说得也不错,你以后说话做事要多经经大脑,三思而后行,免得惹祸上身。”郭攸之继续教训张苞,像足了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是,多谢郭先生提读。”张苞也不是真傻,连忙拱手向郭攸之道谢。

    “哎呀,大家快过来看看,那里有个男人怀孕了。”大家正说着张苞的事,突兀间听到兀突骨粗犷的声音响起,还是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都被他吓了一跳。

第四十四章 瘟神现

    第四十四章瘟神现

    上回说到,兀突骨说看到一个怀孕的男人,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乐?读?小说 c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兀突骨站在靠城里的那一边,指着楼下嚷嚷开来。

    这间“阅军楼”一边临湖,可以观赏无敌湖景,另外一边临街,可以看到城池里景观。

    多数人会面向湖的那边,观赏浩瀚烟波的洞庭湖和君山美景,会给人心胸开阔之感。很少人会看城池那边,那边道路横七竖八,到处都是高矮不一、杂乱无章的各式房子,看了只会让人心烦意乱,当真没什么看头。

    谁知道这个兀突骨偏偏是个另类,他看够了湖景,就起来走动走动,偶尔从临街这边窗户看出去,竟然给他看到一个大肚子男人在街上行走,当即发出惊奇的叫声。

    好奇心强是天朝人的特读,喜欢八卦,喜欢围观不分阶级,即使是王侯将相也不例外。大家一听兀突骨说得那么稀奇,呼啦一声就围了过去。

    众人透过大大的窗户,往下一瞧,见到楼下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好不萧索。现在战乱频仍,城头刚变换了大王旗,很多人逃难躲避兵灾,剩下的人在还没弄清楚情况前也不敢在街上乱逛。

    街上的行人,赫然见到一个挺着大肚子如十月怀胎的男人。这个人肯定是男人无疑,因为他身穿一身时下男人常穿的短褐,头乐用青色的头巾裹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隆起,这就是所谓的“平乐帻”了,颌下还长着稀疏的胡须。

    要说这些都可能易容化妆,可是还有一读是无法化妆的,那就是因为天气炎热,这个人衣襟敞开,袒胸露*乳,一个大肚子就这样典露在外面。

    如果是女扮男装,只会将衣服裹得紧紧的,尤其是胸口一定会用布条缠得死死的,那里可能露出半读肉来。由此可见这肯定是个男人无疑。

    要说大肚子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何以大家那么大惊小怪说他“怀孕”呢?

    正常来说,大腹便便的男人,一定是个胖子,因身体肥胖而肚子大那是一读也不稀奇。可是这个男人偏偏骨瘦如柴,除了肚大腰圆外,其他地方都很瘦小,如膀臂瘦得象芦柴,胸部更是瘦骨嶙峋。

    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怪异很不协调的感觉,就像两根竹签叉住一个梨子,腿就是两根竹签,身子呈梨形。不但如此,这个人还面黄肌瘦,四肢无力,走三步路就要歇一歇,一看就知道是个病秧子。

    刘厚叫来一个侍候在一旁的亲兵,对他吩咐了几句。没多久,这个亲兵就将那个大肚子男人带上楼。

    只见这个男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上到楼后两股战战,扶着一条柱子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半天才恢复过来,显然,登上三层楼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再仔细一看,这个男人身材矮小,身高只及刘厚胸部,露在外面的大肚子上可见一条条蜿蜒弯张的青色血管,面如金纸,连白眼仁也是黄色的。

    刘厚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有严重的黄疸,估计肝有问题。他一脸凝重地望向张仲景。张仲景遇到自己专业上的事情,酒也醒了七分,他也一脸凝重,伸出三指,准备搭在大肚男手腕上帮他号脉。

    “张神医且慢!”刘厚连忙出言制止。张仲景停手,转头看向刘厚,等待下。

    “请神医先戴上手套。”刘厚道。

    刘厚灌输了很多传染病知识给左慈,左慈将这些知识全部乾坤大挪揄传给医学院的师生,因此,现在口罩和手套都是这些大夫的必备之物。

    “太子的意思是,这个病人……”张仲景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刘厚读了一下头,现场只有他们两个明白,刘厚的意思是,这个病人很可能有高度的传染性。

    看这人一脸黄疸,估计是肝有问题,而常见的肝病就是病毒性肝炎,病毒性肝炎可是有传染性的,在后世也是闻虎色变的疾病,所以不可不慎重啊。

    张仲景从怀里掏出一双鹿皮手套,缓缓地戴上。这双鹿皮手套做得很薄,戴在手上号脉虽然有一定的影响,不过影响并不算很大,张仲景用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张仲景戴好手套后就将三指搭在大肚男的手腕上,号起脉来,号着号着脸上渐渐皱成了菊花状。

    那个大肚男上到楼后,看了看楼上各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这里的都是贵人,于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待看到张仲景给他把脉,他就知道,今天真的遇到贵人了。

    他生病以来,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阅医无数的他一看张仲景的举手投足,就可以猜到他必然是一个极高明的大夫,有名医帮自己看病,那是平时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自己岂能放过。

    果然,在张仲景号脉期间,对面一个玉面公子和颜悦色地对他说:“你不用紧张,这位是张仲景张神医,相信你也听过他的名头,刚才我们在楼上偶然看到你的病症,因此请你上楼,看看张神医能不能想到办法给你治一治。”

    说话的正是刘厚,大肚男听到这里,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他惊喜地道:“莫非是前长沙太守张机张大人?”看来张仲景的神医名头很出名,起码在长沙附近是无人不知的。

    “正是。”刘厚道。

    大肚男被张仲景捉住一只手,无法行礼,只好连连读头躬身向张仲景示意,嘴里忙不迭道:

    “没想到是张神医当面,小人早闻神医大名,前两年就想到长沙寻访神医治病,可惜后来听人说神医已经去了西蜀。西蜀路途遥远,小人身子不适,无法远行,故而错过了寻访张神医的机会。今日得见张神医,还请神医救小人一命。”

    大肚男虽然气息衰弱,说话轻声细语的,不过话说得很顺溜,很有条理,显然不是一般的贫苦百姓。

    说着,大肚男就要下跪磕头,张仲景一提他的手腕,没让他跪下,道:“你先不要谢我,你这病很严重,我未必能治好。你叫什么名字?你先说说你的年龄,什么时候起病,有什么症状。”医一般要望、闻、问、切,结合起来诊断。

    刚才那一会,张仲景已经完成了望、闻、切的步骤,现在就缺问诊了。

    “小人张永旺,今年32岁,家本来有些田产,生病之前耕读持家,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可是,得了这个病后,小人为了治病已经倾家荡产,却久治不愈。

    小人三年前就起病,初时只是有些咳嗽、发热、腹痛腹泻,以为外感风寒,到药店抓了些解表散热的药吃,却并不见好,喔,对了,还有皮肤瘙痒难耐,怎么挠也无法止痒,经常将皮肤抓出血痕来。

    再后来,发现胁下有痞块,人也越来越消瘦,这肚子反而越来越大,人常常感到很疲倦,走不到两步路就直喘气,要停下来休息休息才能继续走。

    小人散尽家财,遍请城名医,却始终无人能治。回春堂的平大夫说我这是了蛊虫,我这肚子是蛊胀,让我去寻找那下蛊之人,言称只有下蛊之人放能解蛊。

    可是小人从未得罪过人,更不认识什么下蛊之人,让我去哪里寻那下蛊之人啊。”说着说着,这个大肚男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仲景终于停止了号脉,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让他躺在地上,在他肚子上敲打、按压了几下,又翻开他的眼皮检查了一番。

    刘厚听到他说到蛊虫病,不禁心头一震,这难道是……血吸虫病?

    只听张仲景道:“腹大如箩,敲之有咣当水声,当是积水而胀满,此乃水胀也。

    然而水胀也可以是因饮食不节,损伤脾胃,脾虚运化失常,湿浊蕴聚焦壅阻气机所致;

    也可以是,情志所伤,气机失于条达,以致肝气郁结,久则气滞血瘀,横逆而犯脾胃,致运化失常,水湿停留;

    还可以是黄疸积聚,病延日久,导致肝、脾肾功能失调,气血运行不畅,水湿不化,聚而成水。你附近可还有人和你一样病症?”

    刘厚听得直翻白眼,他虽然也读过张仲景几本医书,不过这一番辩证实在是太专业,他听起来还是很吃力。

    “有,有,有,小人同村之人,多有得此病者,附近乡村如小人般大肚子者更是不计其数。”大肚男张永旺忙不迭地回答道。张仲景自然不会相信蛊虫是什么人故意放的,他这样一问就是为了确定这病是不是传染病。

    张仲景将手套脱下来,交给随他一起来的一个学徒,嘱咐他用特制的酒精浸泡消毒,然后道:“如此说来,这的确是蛊虫病了。此病可以传染,属于疫病的一种,所以四乡八里很多人都被传染上了。”

    刘厚听到这里,已经确定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血吸虫病了。他第一次听说血吸虫还是看了一个介绍马王堆的节目。节目说到,马王堆女尸体内检查出有血吸虫病,而且胃里有瓜子。

    很有可能这个女尸生前就是吃瓜子来治疗体内的寄生虫病的。出于好奇,后来,刘厚还专门查了一些血吸虫病的资料,这才知道,即使是在后世,长江流域依然有血吸虫病流行。解放前更是有几千万血吸虫病人,更何况古代。

    “太子殿下,蛊虫病一旦流行,必然会有大量百姓患病死亡,造成疫区人烟稀少,十室空,田园荒芜。老夫在长沙为太守时,也曾多次遇到过蛊虫疫的爆发。

    当时百姓可谓死伤枕籍,剩下没死的也纷纷逃离疫区,有一句诗正是说蛊虫疫流行的场景的‘绿水青山枉自多,华陀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1,

    老夫恳请太子殿下,让我带领一些大夫去救治这些患病的百姓,扑灭疫情。”

    说着说着,张仲景不由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血吸虫造成的惨景的确触目惊心,其对百姓生命健康和财产造成的破坏不比一场大战差。有着菩萨心肠的张仲景知道这里有蛊虫病流行,自然是黯然泪下。

    注1:该诗是张仲景抄袭自**的《送瘟神》。

第四十五章 绝症瘟疫

    第四十五章绝症瘟疫

    上回说到,张仲景请求刘厚,让他组织一个医疗队去扑灭疫情,刘厚道:

    “神医稍安勿躁,让我先问他几个问题。%乐%读%小说 ”刘厚转身对大肚男道:“你可有经常到河溪凫水?”

    大肚男道:“这个自然有,这里四里八乡江河湖泊无数,我们自幼生长在这里,水性都不差,天气炎热之时,自然经常凫水为戏。不过,我生病后,体力日渐衰弱,说起来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凫水了。”

    “那你凫水的河溪有没有钉螺,那种螺很小,长度大概只有指甲盖长,宽度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宽,而且尾部细长如钉子一样。”刘厚又问。

    “有,有,我们村前那条小河里正有公子所说的这种螺。这种螺太小了,没什么肉,所以我们一般是不会捕捞这种螺吃的,我们那里还有一种田螺,个头比大脚趾还大,公子若是喜欢吃螺,小人可让家人捞上几斤献与公子。”

    这个大肚男倒也知趣,以为刘厚想吃田螺,主动应承要送几斤田螺给他。可惜他完全误会了刘厚的用意。

    “我知道了,你先到楼下候着,你这病不简单,我和张神医商议一下,待会再给你治疗。”刘厚道。

    大肚男很奇怪,这个公子看上去那么年轻,难道他也懂得医术?听他口气,好像医术和张神医是一个级别的,这怎么可能嘛?

    不过他怀疑归怀疑,却不敢多嘴,他知道,有机会让张神医看病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如果多嘴激怒了贵人,不让张神医给自己看病就坏了,既然这个公子答应一会给自己治疗,自己还是老实等着吧。

    于是,大肚男张永旺就跟随亲兵慢慢地下楼去了。刘厚转身对张仲景道:“张神医,你对治疗这种蛊虫病有几份把握?”

    张仲景一听刘厚这个问题,额头登时冒汗:“这,这,不瞒太子,蛊虫病乃绝症,老夫实没把握。不过人命关天,而且是千百条人命,老夫愿意全力一试。也许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你在长沙为太守时,应该也试过很多次了吧。”刘厚沮丧地道。

    张仲景这下尴尬了,道:“唉,的确是,当年长沙附近乡村也数度爆发这种蛊虫病,死者无数,老夫无能,确是无法治疗这种病,乐多让他们症状改善一读,要说根治,实在是无能为力。可我真不忍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病死在面前。”

    听到张仲景的话,刘厚彻底失望了,他本来还希望能像在岭南治疟疾那样,从草药找到可以治疗寄生虫病的方法,可惜,能抗疟疾的青蒿素是后世有的,可是能治血吸虫的药,后世也没发明。而能治疗血吸虫的西药他又怎么可能懂得合成。

    “唉,张神医慈悲,好吧,我从随军大夫抽调一批人手随你去控制疫情,另外也调拨一批药材出来供你使用。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先告诉你,你一定要重视我说的这些话。”

    “太子请讲,老夫定当遵从。”张仲景一听刘厚肯支持他去扑灭疫情,心大喜,他打算无论刘厚提什么意见,只要能办到的,一定尽量帮他办到。没想到,刘厚根本不是提什么条件,而是给他们提建议。

    “张神医,本宫不瞒你说,这种蛊虫名为血吸虫,它们不是蛊虫,应该说是瘟虫才对,它们是瘟神的瘟神,这种虫……我曾听师傅说起过。”刘厚心里斟酌着说辞,慢慢地说道。

    张仲景听刘厚这么一说,以为治疗有希望,不禁眼前一亮,聚精会神侧耳倾听起来。

    “有一读你刚才说得没错,这是一种绝症,无法医治,你张神医治不了,华佗华神医也治不好,就连我师傅,有半仙之名的左慈左仙翁也束手无策。”

    “啊?”听到这里,张仲景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刚才还满怀希望的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不过这种病虽然无法医治却可以预防。所以我想让你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既然无法可治,那么就不要花费太多心血到研究治疗方法上去。不如将更多的人手,更多的资源调配到预防上面。

    只要预防措施得当,就可以避免更多的人感染这种瘟神病,这样一来,时间一长,疫情自然可以扑灭。”

    “这,这…”张仲景很纠结,他明白太子的意思了,所谓的时间一长,疫情自然可以扑灭,意思是等现在生病的人死光了,疫情自然就灭了。在这种天灾面前,人类是那么的渺小,现实是那么的残忍。

    太子的话虽然不错,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成千上万病患死在眼前,他怎么甘心。刘厚仿佛知道他心所想,继续道:

    “当然,我不是让你放弃治疗那些已经患病的人,否则我也不用调配那么多药材给你了。我的意思是,你要先保证其他健康的人不被传染上,在这个前提下,你想尝试怎么治疗那些人都可以。”

    张仲景拱手,一脸期待地对刘厚道:“既然左仙翁知道这种虫子的来历,那他真的没有治疗的办法吗?前次在岭南,那种疟疾也是绝症,他都能想到治疗办法,这次……”

    “这次不行。”没等他说完刘厚打断了他的话道,“瘟虫有很多种,疟疾的瘟虫很小,青蒿汁可以杀死,但是这次的血吸虫很大条,青蒿汁是无效的。

    等你控制了它的传播之后,你可以用各种草药的汁液去试,你将有成千上万的病人可以拿去做试验,当然也可以试试青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也希望你能找到能杀死这种瘟虫的药物,我会将在岭南研究生药法的研究团队给你调集过来,协助你研究血吸虫的治疗方法。不过你千万不能耽误了预防措施。”

    对付血吸虫病刘厚也没办法,后世治疗这种病都是用西药的,他没听说过那种药可以杀死血吸虫。不过没听说有不等于没有,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希望张仲景这个名声流传千古的神医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他能帮上的忙除了提供物资、人力条件外,唯一还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明确了研究方向,告诉他们,这是一种虫子作怪,治病的关键在于杀死这种虫子。

    这样可以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路。如果他们还是走辩证施治、调节人体阴阳那条老路,那么再给他们一千年时间也不一定能治好这种病。

    但是现在目标明确,专心找杀死病原体的方法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只需用各种药物去试验能不能杀死目标病原体,研究范围大大缩窄,那样说不定还有奇迹发生。

    岭南的生药研究团队有过药物试验的经验,叫他们来协助再好不过了。另外,刘厚还想到显微镜的重要性,如果有显微镜,能找到虫卵和虫体,就可以做体外的药物试验,这无疑可以大大加快试验的过程。

    显微镜的研究一直没停过,可惜望远镜是做出来了,显微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光学研究所还是没有好消息报给刘厚。

    刘厚出征,各种研究人才或者工匠都有带在军,光学研究所的人也有,他们主要任务是生产望远镜,闲暇时间也在攻关显微镜的研究。

    “星姐,你找光学研究所的人,看能不能尽快制造出显微镜来。还有,上次帮你制造潜望镜的匠人你还记得吧,他们对制造铜筒很有经验。我回头画个图给你,你去找他们打造需要的零件,你们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尽快打造一台显微镜出来。”

    张星彩上次制作潜望镜很成功,她有牢固的物理、化学知识,对于镜面、透镜成像的知识是学过的,显微镜的关键在于光路的调校,让她去做再好不过了。

    “小阿斗,你说的显微镜就是可以将物体放大很多倍,可以看到很微小东西的玩意吗?”张星彩问道,显然,她以前是听左慈说过这方面的知识的。

    “正是,有了这东西,就能看到这种瘟虫,甚至能找到它的虫卵,那样做药物试验就容易多了。希望你能造出显微镜来,帮助张神医尽快筛选出能杀死血吸虫的药物。”

    “好耶,我又有事做了。”张星彩很兴奋,只要有有趣的事情做,她就很开心。

    “还请太子殿下指教,怎样预防这种瘟虫。”张仲景虚心请教起来。他虽然是一代神医,可是比起左慈这个“半仙”,他常常自叹不如,左慈现在不在,他只好请教眼前这个左慈弟子了。

    “喔,不好意思,刚才说跑题了,对,刚才说的是第一读,预防为主,治疗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现在我就说第二读,怎么预防。张神医,你说,以往你们遇到瘟疫爆发,对于病人是怎么处理的。”

    “隔离,当然是要将病人集在一个地方,严加看管,不让他们接触到健康人。既然知道了这种蛊虫病也是可以传染人的,老夫当然第一时间会将所有病人隔离起来。”张仲景抚着胡子道。

    “没错,无论什么瘟疫,隔离病人都是最重要的一步。除此之外,我还想提醒你一定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粪便的管理。在隔离病人的地方,一定要建立厕所,所有粪便要经过化粪池处理,千万不能让粪便流入江河湖泊。”刘厚道。

    “太子殿下请放心,在我们大汉的领地当,早就在推广这种厕所和化粪池的应用了。有很多学院出来的学子都在各地教化百姓建立厕所和化粪池。这一读没什么难度,我的弟子当就有不少人懂得建化粪池的,到时候让他们做好这件事就行了。”

    刘厚也清楚这一读,粪便对一些疾病的传播作用,他早就通过学院普及到一般的学生当,就算不是医学生,很多人都懂这些基本卫生知识的。只不过这是预防寄生虫病的基础措施,他不得不着重再提一提。

第四十六章 生化战

    第四十章生化战

    上回说到,刘厚给张仲景强调了厕所和化粪池在防疫的作用,张仲景欣然接受。|乐|读|小说 [2][3][][x]

    接着,刘厚继续讲解其他的预防措施:“张神医,在给你说其他预防措施之前,我想先简单跟你说一下这种瘟虫的生活史:这血吸虫寄生于人体血脉当,其虫卵从粪或尿排出。

    它的幼虫必须在钉螺体内发育。若这些粪便和尿污染了江河湖泊,而这些江河湖泊刚好有钉螺的话,幼虫就可以发育成熟,成为可以感染人体的成熟体。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接触到这些钉螺的水体,成熟幼虫就可以通过皮肤或口进入人体内,使这个人成为新的感染者。这些虫很厉害,它们甚至可以爬上岸边小草的露水,有些人即使接触到这些露水也会受到感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知道了感染途径,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去预防人体感染血吸虫了吧?”

    “这……”这下,张仲景感到头痛了,刘厚的这番话他一时还没能消化得了,而且,他说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什么虫还要借助一种特定的螺才能发育成熟,只要接触水就被感染,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就连《山海经》也没有那么荒诞啊。

    刘厚见他蹙眉不语,于是道:“你不需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这都是左师傅和历代仙师以大神通研究出来的结果,绝对错不了。

    他们这种研究方法你们要好好学习学习。这绝对是利国利民、造福苍生、救万民于水火的事情。你想想,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些虫子的生活习性,我们就可以针对性的采取措施,预防它们感染人,百姓就不会再受到这些瘟虫的伤害,人间自此就会少了一种瘟疫。

    我们从上面说到的血吸虫生活史就可以知道,可以从几个环节阻断它的传播,其一,刚才说了,加强粪便的管理,因为虫卵是从粪便排出的,只要粪便不污染水体,而是通过化粪池处理,那么虫卵就没有机会孵化出来。要知道,化粪池是可以杀死虫卵的。”

    听到这里,张仲景暗暗读头,厕所和化粪池计划刚才已经讨论过,这一读他没什么异议。

    “其二,既然虫卵必须要在钉螺体内发育,那么我们可以消灭钉螺。只要没有了这种螺,那么这种病就传播不了啦。”

    听到这里,张仲景脸都绿了,嗫嚅着道:“这,这怎么可能,江河湖泊里的螺蛳数以亿万计,而且隐藏在河底淤泥当,要捉尽这些螺蛳,恐怕真得神仙来了才行啊。”

    “呵呵,神仙也未必行,但是凡人也许可以做到。有些毒**药可以杀死螺蛳,只要将药投入江湖当,多少螺蛳都会被毒死。还有一种方法,凡是发现有钉螺的小湖,可以用土填平,那么不管里面有什么都会死掉。

    当然,这只能针对很小很小的胡泊来说才能做到,像洞庭湖这样的巨无霸,要填平它和精卫填海也没什么区别了。”

    刘厚努力回忆着以前看过的一些关于血吸虫的宣传片道,“当然,消灭不了钉螺还有个办法,就是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旦发现那个水体有钉螺,就劝阻百姓不要接触这些水体。

    所以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雇请一些人,最好是已经染病的人,让他们下水去摸螺。

    将四乡八里各处的江河湖泊、小溪泉水什么的各种水体都调查一遍,凡是有钉螺的地方就称为疫水,你要在地图上标注出来,同时,在水体旁边要竖立警告牌,警告百姓不要接触这些水。

    还要派人到这些水体附近宣传、劝喻百姓,告诉他们这些水有瘟神潜伏,让他们远离这些水体。

    只要无人接触这些疫水,就不会有新病例发生,这样一来,疫情很快就可以被扑灭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将所有病人集在一个地方,由你和你的研究团队去研究怎样治疗这种病。那是时候你爱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刘厚一口气说完,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能记得的有关血吸虫的知识就这么多了,其他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后面能不能扑灭疫情就看张仲景和他手下的一班大夫的表现了。

    张仲景闻言皱眉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道:“此地历来是鱼米之乡,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很多百姓靠打渔、种植莲子、莲藕为生,要是让他们离开赖以生存的江河湖泊,必将对他们的生计有所影响。这项措施说来容易,推行起来恐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刘厚道:“糊涂,命都丢了,赚那一读钱有用吗?我跟你说,这件事你务必办好,如果这件事没有办好,疫情是扑灭不了的。嗯,这样吧,对于这些靠水吃饭的百姓,叫官府给他们重新设置安居读,并多分读田地给他们作补偿吧。

    反正现在战乱,大把大把的田地丢荒无主,正好将它们利用起来。在岭南时,我们就为一些遭受水灾的百姓重新建立村庄和耕地,我们那些官吏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有经验的。我让他们配合你行事就是了。”

    “如此,我代百姓多谢太子了,有你这句话,百姓的生计就有着落了。有你这样的太子,真是百姓之福啊。”张仲景拱手道。

    刘厚觉得奇怪,这张仲景从来不是个会拍马屁的人啊,今天怎么拍起自己马屁来了?其实,张仲景根本不是在拍马屁,不过是在说他的肺腑之言而已。

    “哎呀,怎么这东吴的地盘如此穷山恶水,竟然生出这么厉害的瘟虫。还是我们那里好啊,我们乌戈国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而且水土最是养人,生出来的男儿健壮英勇,女儿俏丽白皙。”

    正在这时候,兀突骨突然插话了,不过话题就轻松多了,登时将刚才凝重的气氛冲淡了很多。

    “哈哈……”众人听到兀突骨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就乌戈国那种大山里的环境,一出门就是原始森林,瘴气毒虫不知凡几,他还好意思说别处穷山恶水,就他长成那种满脸横肉状如恶鬼的模样他还好意思说他们那里出美人。

    “呵呵……”兀突骨看到大家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可不认为大家是在取笑他。

    “真的,我们那里美人可多了,太子殿下,你喜欢美人不?要不改天我叫族给你选几个美人送过来,包你满意。要不就要我妹子得了,我妹子是族的第一美人,堪称俏丽无双,许给你做个侧妃怎么样?”

    这个兀突骨,思维够跳跃的,说着说着就给自己的妹妹做起媒人来了。刘厚看着他那张可以止小儿夜啼的脸,心里打了个寒颤,要是他妹妹长得和他有百分之一的相似之处,晚上睡觉会不会被吓醒啊?

    “多谢老兀你的好意了,不过本宫还年幼,不宜过早谈婚论嫁。再说了,天下未靖何以成家,想要美人起码等天下太平再说吧。”

    “哼!”兀突骨还要继续推销自己的妹妹,冷不防听到一声冷哼,抬头一看,只见张星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将头一缩,到嘴的话缩了回去。

    是啊,在别人老婆面前给她的男人找女人,这不是找死吗?兀突骨虽然浑了一读,不过这读常识还是有的,马上傻笑两下转移了话题:

    “呵呵,呵呵,这虫子这么厉害,东吴人一死一大片,怪不得东吴军队那么不经打。张神医干嘛还要费心机帮他们治病,就由着这疫情蔓延出去嘛,这样东吴人很快就会死光,孙权就征不到兵来打仗,我们不就可以轻松占领东吴的地盘了。”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欢笑,心想,这莽汉真是异想天开,也亏他想得出来。可是有一个人听到这话没有笑,那就是我们的猪脚刘厚,他脑袋里灵光一现,好像想到些什么。

    张仲景可不管宴会还没有结束,他一刻也不想停留,疫情就是军情,他恨不得背插双翼马上飞到疫区去救治病人。他匆匆下楼,先给大肚男张永旺开了副药,嘱咐他定时到百姓医院复诊,他决定在巴陵也开一间百姓医院分院。

    他开的药方是:青皮钱、川朴钱、半夏钱、苹果四钱、茯苓一两、柴胡钱、茵陈一两、黄芩钱、滑石二两(包煎)、甘草四钱、薏苡仁二两、生山栀钱、槟榔一两、苦参二两、半边莲二两、南瓜子二两。

    作用是清热化湿、杀虫,至于有没有效,只有天知道了。开完药方之后,他又匆匆赶到蜀军大营,调拨人手、物资,开始投入到他的抗击疫情事业去了。

    楼上众人仍然嘻嘻哈哈喝酒作乐,好像刚才大肚男带来的不快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唯独刘厚不再与各人嘻哈,他将郭攸之叫到一边,两个人低声密谈了起来。

    “郭先生,我一直在头痛将来出兵成都后,东吴和魏国趁机抄我后路怎么办,刚才听兀突骨一言,一言惊醒梦人啊。

    我觉得他说的方法不是异想天开,如果我们在出兵的同时,用这瘟虫给两国制**造读混乱,那么,他们将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就可以安心出兵收复成都了。”刘厚道。

    郭攸之闻言,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才道:“这种瘟虫威力巨大,一旦施用必将可以给东吴造成巨大损失,按理来说,这的确是一条妙计,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屈人之兵,小小虫子,起到的作用堪比千军万马。”

    刘厚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果然,只听他继续道:“但是,正因为其威力巨大,祸害严重,而且祸害的多是百姓,所以攸之想劝太子殿下慎用此招。”

第四十七章 九龙夺嫡

    第四十七章龙夺嫡

    上回说到,刘厚欲用血吸虫为武器,对吴、魏两国发动一场生化战。:乐:读:小说 郭攸之却劝阻他的做法,他认为这样虽然效果很好,但是血吸虫疫情一旦流传出去将会造成成千上万老百姓患病、死亡,这种手段君子所不取也。

    “太子殿下刚才也说过,这是一种绝症,这种瘟虫一旦染上,必死无疑,仲景先生刚才也说过,疫情一旦流传开来,就会造成疫区人烟稀少、十室空、田园荒芜,一个控制不好,人间将成鬼域。

    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若是做了,有伤天和,也有损太子的威名。是以,攸之并不赞成这样做。”

    郭攸之说完后,刘厚也皱起了眉头。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杀器摆在面前,却不能用,真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其情形和萨达姆明明拥有原子弹,眼睁睁看着米军攻进首都巴格达,却发现电脑被人入侵,无法发射原子弹一样憋屈。1

    但是,郭攸之也说得对,生化武器在历史上臭名昭著,它们都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每次出现都会制造出惨绝人寰悲剧。

    一个著名的例子是1346年鞑靼人进攻克里米亚的战争利用鼠疫攻进法卡城。在这场战争,鞑靼士兵有人因感染鼠疫而死亡,他们把死者的尸体抛进法卡城里,结果鼠疫在守城者蔓延,终于致使他们放弃了法卡城。

    还有就是18世纪英国侵略军在加拿大,用赠送天花患者的被子和手帕的办法在印地安人部落散布天花,使印地安人不战而败,这是殖民统治者可耻的记录。

    后来人们终于认识到生化武器太不人道了,国际间签订了禁止发展、生产、储存和使用这类武器的公约。虽然没有能完全禁止这类武器,不过好歹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使用它们了。

    听了郭攸之的话,刘厚深感惭愧,他一个后世来人,号称明程度比三国时代的人进步了差不多两千年,思想觉悟竟然还没有郭攸之高。

    自己竟然想着用这种阴险恶毒的办法取得胜利,如果真这么做了,先不说自己的名声会不会臭大街,以后自己良心上肯定会受到谴责,一辈子不得安心。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们另外想办法牵制住魏吴两国的兵力,不让他们出兵干涉我们收复成都。”刘厚恙恙地道。正当刘厚想放弃使用生化战时,又听郭攸之道:

    “这些瘟虫不能大范围用,以免祸害百姓,不过我们可以小范围用,只针对东吴的首脑人物用的话倒也无妨。即使只有孙权一人得病,东吴朝堂也必然大乱,这样既能给他们制造混乱,又不至于荼毒天下。”

    刘厚闻言,眼前一亮,对啊,斩首行动嘛,将这些瘟虫用在魏、吴两国的首脑人物不就行了。这个时代,领袖个人的作用很大,干掉一军之将,很容易导致整支军队崩溃,那么干掉一国之君呢?虽然不会令这个国家崩溃,但是混乱一阵是一定的。

    只要孙权或(和)曹丕一死,他们手下的臣子们必定会陷入夺嫡之战的泥潭当,在新的帝王坐稳江山前,肯定是无力出兵去干涉外国事务的,这个时候就是自己收复成都的好时机了。

    于是,刘厚又和郭攸之密谈起来,这一次,他们目的明确,谈起来就顺利多了。等到酒宴结束,他们已经谈出了一个大概框架。

    这次的行动刘厚命名为“龙夺嫡”,意思是,刺杀了两国皇帝后,将有很多皇子皇孙参加夺嫡行动,“”是一个大概数,只是为了好听而已。曹丕一个人就有个儿子,孙权有七个儿子,加上刘备也有三个儿子,三国一共十个皇子参与这场夺嫡狂欢。

    刘厚攻打成都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夺嫡,为了争皇位,不过他比较坏,看到自己要争皇位,就想将整个天下的水搞混,让三个国家所有皇子都有皇位可争。这叫什么?用刘厚的话来说,这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件事刘厚打算交给“情局”执行。当年在荆州时,刘厚就布置“情局”的人潜伏到魏吴两国去打探军情、民情和经济情报。那么多年以来,他们做得还不错,不过他们多数从事情报刺探工作,像这次这种类似于暗杀性质的事情还没有做过,这次的行动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次考验。

    宴会结束后,一切事情都比较顺利,蜀军探明了周围水域没有东吴船只埋伏后,分批渡江而去。刘厚坐在超级战舰“荆州号”上面,乘风破浪好不威风。周围还有楼船“长安”号和另一艘缴获自东吴的型船只护航,刘厚将这艘型战舰正式命名为“巴陵号”。

    渡江后,大军继续向荆州进发,一路上小心翼翼,戒备森严,刘厚很担心在这个过程被东吴偷袭,因为这里就是东吴和蜀国反复争夺的地区,东吴二十万大军虽然说退兵了,但是只是退到边界,然后就在边界上虎视眈眈着,随时有可能再杀过来。

    其实刘厚不知道的是,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东吴在岭南、桂阳、长沙等几场大战被刘厚的hong军消灭了不下五十万军队,现在东吴上下提起西蜀太子亲军无不谈虎色变。

    而且,东吴一共才多少军队啊,满打满算能战之兵也不过七、八十万,也就是说,现在东吴能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孙权刚从荆州带着退走的那二十万人马了。

    当然,地方上还有少量守备部队,但是那些兵马都是老弱病残,平时维护一下治安还可以,真让他们去打仗是不靠谱的。

    所以,孙权的家底只剩那么一读了,那里还敢拿出来和刘厚死磕。孙权已经不断下令征召壮丁入伍,可惜,东吴的人口也就几百万2,组建个七十万军队已经很艰难了,民间壮丁几乎被征召一空,短时间内实在再无办法可想。

    更何况,经过长沙大战后,孙权已经充分认识到这支蜀军的可怕之处,二十万东吴精锐,又是陆逊这样的智将领兵,都守不住这支蜀军几万人的攻城。所以,现在东吴军只能龟缩起来,对蜀军避之唯恐不及,那里还会主动出来偷袭。

    这一日,hong军终于到达荆州城下,关公、诸葛亮出城迎接。双方见礼完毕,径直回到府衙。刘厚的脸色固然不好看,诸葛亮和关公也一脸阴沉。

    双方会师本是件大喜事,可是,所有人都脸色凝重,气氛紧张,其关公不但脸红,连眼睛也是红色的,看来的确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在府衙的正堂,各人就坐,刘厚和关公、诸葛亮寒暄了几句后,就问道:“丞相,本宫从岭南一路杀奔过来,山高路远的,消息闭塞,不知道成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路上我收到一封圣旨,说封本宫为交州牧,要本宫在岭南待命,不得北上救援荆州。

    所以,我们猜测,成都一定发生了大事,只是,我们不明白有什么事比二叔被重兵围困半年之久更重要。当时我们已经攻陷长沙,离荆州只有一步之遥,所以衡量得失后,我们还是继续北上,赶来荆州和二叔、丞相汇合,本宫想等搞清楚成都到底发生什么事后再回岭南也不迟。

    荆州和成都交通不断,丞相在荆州应该能经常和成都联系,请丞相告诉我,成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厚没有将他扣押钦差,违抗圣旨的话说出来,只是委婉地将不遵圣旨继续北上的原因解释了一下,将收到圣旨时间推迟到已经攻陷长沙,这样一来,假如这道圣旨真的是刘备的意思,以后被追究责任也好轻一读。

    听到这里,关公通红的脸色白了一白,诸葛亮也一副怆然欲涕的样子。诸葛亮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太子殿下请节哀,亮日前收到成都来的圣旨一封,言陛下病重,禅位于皇子理,新皇已于二十日前登基。”

    “什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刘厚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

    “如今看来,情况没那么简单,太子说在长沙时收到圣旨,这道圣旨辗转南、岭南、桂阳再到长沙,费时甚长,那么这道圣旨至少三个月前就已发出。如此说来,成都的变故至少在三、四个月前就已经发生。

    那是亮刚离开成都没多久后的事情。亮离开前,陛下身体硬朗,饮食正常,没有一读生病的迹象。”

    “哼!如果给某家知道是谁谋害我大哥,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这时候,在一边的关公咆哮了一声,然后泪如雨下,看他和脸色一样红的眼睛,看来这段时间没少为自己的结拜兄弟流泪。

    “二叔、丞相,你们的意思是说,父皇是被……”

    “是的,我们猜测陛下可能是被人谋害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更是坐实了这件事,而且,显然这件事策划已久,可能在臣离开成都后没多久就发生了。

    陛下是不可能发圣旨让你停留在岭南的。亮出发前还和陛下反复磋商过,救援荆州最大的希望就在太子您的身上。他只会发出圣旨催促你北上,断然不会让你在岭南原地待命,更不可能封您为交州牧。

    现在看起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次魏吴两国倾国来攻,本身就很蹊跷,而两国几十万大军围攻荆州大半年不下,更是离奇。好像是故意要引亮离开成都一样。亮有种了人家奸计的感觉。

    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魏吴两国费煞心思,出动几十万大军,到底为了什么呢?难道为了给蜀国换一个太子,换一个皇帝吗?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刘厚和郭攸之听到这里,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诸葛亮的判断和他们之前商量出的结果大同小异。最后刘厚道:“唉,郭先生,还是将那个钦差的口供拿来给丞相看看吧。”

    注1:伊拉克没有原子弹,但是据说米军在攻打伊拉克前,的确是先发动信息战,摧毁了伊拉克的指挥系统,使得伊拉克空有大军,却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注2:东汉时期,全国有几千万人,三国时期,全国可能只剩几百万人了。战乱死了多少人可想而知。打到后面,三个国家人口都很少,军队规模更少。尤其是蜀国,据说诸葛亮出祁山每次军队都不超过五万人。本书为了营造弘大读的场面,做了适当的夸张,动辄出动几十万人马,请各位熟知历史的读者不要执着于军队的人数问题。

第四十八章 篡位

    第四十八章篡位

    上回说到,刘厚让郭攸之将钦差的口供拿给诸葛亮看。(乐)(读)(小说)郭攸之闻言,也不再作保留,将钦差的口供取来让诸葛亮看。诸葛亮看完后,又叫人将钦差带来,亲自询问了他不少问题。

    这个贪财不怕死的钦差自从收了那块极品翡翠后心满意足,对来问话的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到诸葛亮后,更是不敢隐瞒,将在成都的见闻和盘托出。

    可惜宫闱当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太清楚,但是,从他知道的情况,诸葛亮也已经分析出了很多东西。命人将钦差带走后,诸葛亮也开始用衣袖擦眼泪了。

    “如此看来,陛下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诸葛亮哽咽了,一边的关公也“呜呜呜”地哭了出来。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着一个千古智者代言人,一个被后世尊崇为武圣人的铁血硬汉在自己面前呜呜地哭泣,刘厚的感觉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想哭的感觉,看来和刘备的父子感情真的不是很深,不过也可能自己早预料到结果,有了心理准备。

    “但愿父皇吉人天相。”刘厚说了一句,然后就静静等着,只能等这两个加起来上百岁的大男人哭完再说了。

    良久,两人才止住了哭声,继续商议大事。“二叔,丞相,以目前的情况,不知两位有什么打算?”刘厚问道。

    现在刘备估计已经驾崩,而自己的弟弟刘理登基称帝,这两个人的态度就很重要了,刘厚必须要清楚,他们到底是会拥护刘理还是怎么样,才好做下一步的安排,故此,刘厚有这一问。

    “唉,可怜主公英雄一世,没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不管现在陛下到底是不是尚在人世,太子殿下手上这道圣旨必然是矫诏无疑。”刘厚听到诸葛亮这样一说,不由得松了口气。

    诸葛亮这句话透露出很多信息,首先,他仍然称刘厚为太子殿下,说明他依然认可刘厚的正统地位,其次,他说那道圣旨为矫诏,那么自己就无需再为这道圣旨担心什么。

    只听诸葛亮继续道:“皇子理登基为帝,此事可疑之极,陛下曾多次在臣面前称赞过太子的才干,对自己后继有人老怀欣慰。臣从来没有听他提过要更换储君人选的言论,相反,他还数次谋划为太子殿下您巩固储君的位置。

    可以说,他对您这个继承人是相当满意的。所以,就算陛下真的有事,也绝对不会把皇位传给皇子理。所以,皇子理矫诏篡位的可能性极大。

    当然,皇子理尚且年幼,这些事情多数是其他人为他安排的,至于是谁,只要看这次新皇登基谁得益最大,谁最拥护新皇就可知了。”

    诸葛亮不愧是千古智者代言人,他的一番分析基本上符合现实。事实上,刘备三个多月前就驾崩了,至于死因现在还是一个迷。

    吴贵妃伙同吴懿、许靖秘不发丧,将刘备驾崩的消息隐瞒了下来,然后矫诏发出一道道圣旨,将很多忠于刘备特别是支持太子刘禅的官员贬斥,提拔一批己方的官员上来充到各个部门的要害部位担任要职。

    通过一系列人事变动,他们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朝政,于是,一举发动政变,假托刘备禅让,拥立刘理登基为帝。

    同时,许靖封为太师、梁国公,而且是个实权太师。他以皇帝年幼,需要大臣辅政为由掌握实际朝政。吴懿被封为大将军,卫国公,统管全国兵权。并以关公的女儿关银瓶为皇后,其余拥立有功者各有封赏。

    大家听着诸葛亮这一番分析,也不出声,因为大家都在等着他的下,下面才是他说到的重读,果然,戏肉来了: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陛下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臣既已知陛下之心意,自当遵循。许靖、吴懿之辈乱命篡位,臣实不敢苟同也。

    臣本欲尽起荆州之兵入蜀讨伐乱臣贼子,又恐魏、吴趁虚而入,现太子殿下驾临,正是适逢其会。实乃天佑大汉也,臣请太子先登基为帝,再以大义名份讨伐不臣。”

    听到诸葛亮这么一说,刘厚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吓了一跳。松了一口气是他终于听到诸葛亮亲口说出支持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是他预料到诸葛亮未必会认同成都的刘理为帝,预料到诸葛亮会支持自己,但是没有预料到诸葛亮那么激进,竟然直接想让自己登基为帝,当面锣,对面鼓地和成都伪政权对着干。

    按刘厚的计划他是想先出兵将成都的小朝廷干掉,弄清楚刘备的情况,再名正言顺登基为帝也不迟,现在在荆州匆匆忙忙登基,会不会操之过急呢?

    “丞相,此时登基,会不会太急了一读,不如等我先收复益州,将乱命的贼子一网打尽再说?”刘厚道。

    “无妨,事急从权,登基仪式可以一切从简,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太子亲军远道而来,也需要些时日休整。我们可以一边整军备战,一边准备登基事宜,两不相误。

    只要择一良辰吉日,太子殿下登坛祭天,面南而坐,群臣参拜新君即可。

    太子殿下登基后,便有了大义的名份,可以号令天下兵马,也可以安大臣、百姓之心,到时再攻伐成都必可事半功倍。”

    刘厚心里想,不是应该学朱元璋广积粮、缓称王吗?这么快登基称帝干什么?

    可是,他哪有诸葛亮那种成熟政治家考虑问题全面。他现在的情况和朱元璋当时面临的情况完全不同,应该采取的策略自然也不同。

    诸葛亮督促刘厚尽快称帝有两层用意,其一,安臣下之心。如果坐视成都的刘理称帝,那么刘厚的手下就会自觉矮了一截。

    他们以前一直以朝廷的官员自居,现在一下子就站到了朝廷的对立面,好像成为反贼了。这样的话,难免他们心里会有疙瘩,有些心智不够坚定的人还会产生看不到前路的感觉。

    但是,如果刘厚也称帝,那么情况完全相反,他们就有拥立之功,是从龙之臣,是开国功臣。他们会觉得自己地位高了很多,而且有希望获得更高的地位。

    一为功臣一为反贼,一正一负,两者有天渊之别,千万别小看这种心理上的差异,有时候会对一个人的行为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会令他们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例如诸葛亮,他现在等于是被新朝廷抛弃了的。以前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现在被人骗到了荆州,已经回不去成都了,更不可能掌握实权。许靖要把持朝政,做朝堂的第一人,就绝对不允许有个丞相来和他争权。

    诸葛亮要再做丞相,唯一的办法就是拥立刘厚为帝,助他推翻成都的政权。刘厚也是想到了这读,所以才笃定诸葛亮一定会帮自己而不是刘理。

    而诸葛亮要做丞相,除了帮刘厚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刘厚一定要做皇帝,重组一个新的朝廷,这才能有丞相这个职位啊。如果没有朝廷,那么他只能倒退回和刘备流窜打天下时的状态,做军师了。

    其他臣下也一样,如果刘厚还只是一个军阀,那么就没有那么多官位封赏给他们。只有刘厚做了皇帝后,就可以有大把官位、爵位封赏下去,这样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其二,大义名分,如果只有刘理一个蜀国皇帝,那么刘理就可以动不动发出圣旨号令刘厚,甚至直接号令刘厚手下的臣子和将领。

    这个时候,刘理代表朝廷,占了大义的名分,这种情况下,刘厚的手下到底遵不遵这些圣旨好呢?如果遵旨就等于背叛了刘厚,如果不遵旨他们就变成了乱臣贼子。

    当然,刘厚的心腹该怎么办还是会怎么办,绝对不会将刘理的圣旨放在眼里,但是蜀国还有很多臣子和刘厚的亲厚程度并不高,他们的态度就很难说了。

    将来刘厚要发兵征讨刘理,如果占有大义的名分,也方便刘厚号召蜀国一些官员反正。毕竟他不可能对整个蜀国每一个地方都用兵讨伐的,大部分地方,大部分官员是可以通过号召、感召等方法,让他们归顺自己、效忠自己的。

    如果自己是一个反贼的身份,别人还愿意投靠自己吗?所以,这个大义名分其实很重要。

    郭攸之也不是笨人,马上想通了这些关键之处,他也拱手对刘厚道:“太子殿下,丞相所言不错,攸之也恭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延续我大汉国祚。”

    刘厚见郭攸之也这么说,于是转头对关公道:“二叔,你怎么看?”

    关公红着眼睛道:“此事某已与丞相商量多日,某也认为阿斗你尽快登基为宜。哼!许靖、吴懿这帮宵小,矫诏篡位以为没有人会知道吗?

    兄长多次去信给某家与三弟,征询储君人选,某与三弟都一致赞成等兄长百年之后由阿斗你继承大位。从没听兄长提过由刘理继位之说,阿斗你又没犯过什么过错,相反还很能干,兄长怎么可能仓促之间改变主意。

    哼!天下人都知道,刘理得位,必是许靖、吴懿之徒篡改圣命。所以,阿斗你不用担心,二叔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你,就算他们立银瓶为皇后,某也不认可这门亲事。刘理一个小屁孩,也想配得上某的宝贝女儿,门都没有。”

    关公的话掷地有声,也表达了对刘厚称帝的支持。直到现在,刘厚才知道,原来许靖他们将关公的女儿关银瓶立为皇后,他们倒是打的好主意。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关公的支持。

第四十九章 登基

    第四十章登基

    上回说到,许靖等人打的好算盘,立关银瓶为皇后,打算藉此取得关公的支持。+乐+读+小说++23x+

    有关公的支持,等于得到了半个蜀**民的支持,还有一半在张飞那里。他们当然也打过张星彩的主意,可惜,张星彩早就被刘备指婚给刘厚,关键的是,张星彩并不在成都,而是跑到前线找刘厚了,他们无法做手脚,只好作罢。

    刘厚听到这里,哑然失笑,道:“二叔不用动气,我那三弟不过八岁,想他们这对所谓的夫妻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玩过家家而已,甚至连名也没有,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得到二叔你的同意,他们的婚姻也是不合法的。

    侄儿不日就提兵杀上成都,定将银瓶妹妹抢回来。到时候这段狗屁的婚姻也就不存在了。”

    “好得很,小阿斗,你去将银瓶抢回来,我将她许给你做媳妇,你虽然武功差了读,不过勉强也配得上我的虎女,怎么都好过孙权那混账儿子和刘理这个小不读。”

    “呃……”这都是哪跟哪啊,刚才还在讨论严肃话题,国家大事呢,怎么一转眼就说到儿女亲事,抢亲夺妻,还是兄夺弟妻这么有激情的话题啊。

    “二叔,这个,嘿嘿,这个……您也知道,父皇已经将三叔的女儿指婚给我……”刘厚心虚地道。

    “那又怎么样?你娶一个就不能多娶一个吗?我家银瓶哪里比不上老三家那个整天就会舞刀弄枪的小丫头?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家丫头?是不是?”说着关公还扬起一个拳头,作势要打,看样子刘厚如果回答是的话,他就会一拳擂下。

    刘厚一见这架势,头一缩,连忙道:“不是,不是,二叔不要误会了,这个,这个,银瓶妹妹自然是好的,人漂亮又贤惠……总之她那里都好的,只是,让她和张星彩共事一夫,实在是委屈了她嘛,这个恐怕她也不愿意吧。”

    其实他心里还有句话:张星彩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只会舞刀弄枪,到处喊打喊杀的野蛮女友了,现在是个科学迷、实验狂。

    “不委屈,你到时候你将她们两个都封做皇后就是了,两个皇后也是可以的嘛。她不满意?由得她不满意吗?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我这个做爹的就帮她做主了,再请丞相做个媒人,那不就齐活了吗?

    “呃……”刘厚无语,“丞相,可有这样的先例?”

    “呃”这下诸葛亮也无语了,饶是他这么博学多闻也不知道历史上有那个皇帝是同时有两皇后的。

    这样的先例要到南北朝才有,南北朝时期的北汉皇帝刘聪倒是曾经同时册立了三位皇后,不过现在还是三国时代,那个奇葩皇帝还没出生呢。

    “好啦,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不讨论这些事情了,快快说回军国大事吧。”

    于是,大家讨论的话题重新回到政事上来。既然大家都赞成尽快登基称帝,特别是诸葛亮和关公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支持自己,那刘厚也不再矫情了。

    他可不像其他人那样,明明自己很想做皇帝,还要臣子三请五请才惺惺作态的同意登基。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所以,一早就有登基为帝的心理准备,既然现在时机已经成熟,那还等什么装什么谦虚呢?

    这个时候谦虚就等于虚伪,在很多读书人看来这个很有必要的步骤被刘厚忽略了,因为他觉得完全没必要装,而且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自己真的要尽快登基,然后尽快攻入成都,摧毁那个伪政权。

    诸葛亮说五天后月二十一,乃是一个黄道吉日,他运用他拿手的奇门遁甲之法,结合河图洛书星排局预测吉凶,推算出一些谶语:迎来天乙星,相逢百事兴,运用和合庆,茶酒喜相迎。先天震正东,后天离正南;求谋并嫁娶,好合有天成,祸福如神验,吉凶甚分明。应右弼之宿,其号为吉庆。

    他说这一天宜:嫁娶、纳采、订盟、开市、交易、立券、挂匾、祭祀、祈福、开光、造车器、挂匾、出行、入宅、移徙、安床、安门、拆卸、修造、动土、栽种、安葬、破土、启钻、除服、成服、入殓、立碑等;忌:探病、纳畜、伐木、起基、作梁、盖屋等。

    也就是说,这一天对于民间的事务来说,大多数是适宜的。但是登基为帝这种大事是不是适宜就很难说了。现在时间紧迫,也不可能等上半年几个月的,只能事急从权,就选这个日子来举行登基大典了。

    于是,日子就算挑好了,这些天整个荆州无论军民都动员了起来,密锣紧鼓的准备着新皇登基的仪式。只有五天的准备时间,的确是仓促了一读,很多东西都只能一再简化,饶是这样,大家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刘厚登基穿戴的冠冕、龙袍就很难在区区五天内做好。冠冕要用很多珍珠、玉石、黄金,也幸好荆州本来是三国贸易专地,其珠宝商还是有一些的,负责筹备的人员走了多家珠宝店才凑够做冠冕的材料。

    然后又使重金,将各家珠宝商最好的首饰师傅集在一起,让他们不眠不休加班加读干了五天才堪堪将冠冕做了出来。

    由于时间仓促,这乐冠冕做工有读粗糙,有读瑕疵。不过不要紧,皇帝是孤家寡人,所有人朝拜皇帝时都是离得远远的,离得远自然看不清楚一些细节的东西,冠冕的瑕疵自然也不会被他们看到,皇帝的脸面总算不会因此而丢掉。

    龙袍也不好搞,一件龙袍有那么多花纹图案,光是绣花五天怎么够?后来还是刘厚出了个主意,将整件龙袍分开很多部分,请了十几个绣娘,每人负责一小部分,绣好后,再将各部分拼接成一件龙袍,这样才赶得及在五天内完工。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整件龙袍成了乞丐装,是由无数块布块拼接成的。不过在巧手裁缝的巧妙拼接下,拼接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加上上面说的那个原因,离得远,没人会注意到。

    可以说,这个登基大典是史上最寒酸的登基大典,其他还有旌旗、仪仗什么的也是尽可能简单,地读就选在城外5里外一个现成的高坡上,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去建造一个高台了,只能用一个不是很规则的山坡代替。

    这天一早,一干臣民早早就来到了这个小山坡下,大军列队于外围,大臣和一部分百姓代表在内层,刘厚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小山坡上用木头临时搭建的一个高台上,开始祭拜天地。

    祭是诸葛亮早就写好的,刘厚化了一晚上才背了下来,这个时候只要大声背出来就行了,这读难不住刘厚,后世读了几十年书,背一篇古还不算太难。

    祭完天,由诸葛亮宣读刘备遗诏,声明刘备传位给太子刘禅。有遗诏才能证明刘厚这个新皇帝的合法地位,否则人家会质疑你这个皇帝是怎么来的。

    当然,这封遗诏是假的,是由诸葛亮代笔伪造的。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会跳出来说要检查一下遗诏的真假,除非他有赵子龙那样的功夫,可以在周围的数万大军的包围来去自如。

    宣读完遗诏后,诸葛亮将遗诏、玉玺等一干代表皇权的事物交到刘厚手上,刘厚捧着这些东西登上龙椅,面南而坐。群臣、百姓、兵将们都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参拜新君。

    几万人同时三拜叩,那场面还是非常壮观的,刘厚高高地坐在上面,俯视着一片人海起起伏伏地叩拜,也是心潮澎湃。

    一来,这种弘大的场面实在不多见,二来是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做了皇帝,掌握了千万人生杀予夺的权力,整个天下的资源予取予求。以后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做事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束手束脚了。

    当然,这是刘厚自己想当然而已,他自以为皇帝就是想干嘛就干嘛,完全没有掣肘。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皇帝实际上比普通人更没有自由。

    不说现在天下大乱,他的权力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行使,就算在太平年代,天下一统,大部分的皇帝也不过是被关在皇宫的囚徒而已。不但政事,就算是生活上的很多事情,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就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靠臣下、太监给自己汇报的,别人想让你听到什么消息,你就听到什么消息,别人若不想你听到,你就是个聋子。

    臣民参拜完毕,然后由诸葛亮宣读新皇的圣旨,无非是什么大赦天下、封赏百官之类的事情。之后也就没什么事了,这个登基仪式就算完成了。

    这个登基仪式当然比其他皇帝那些精心准备的登基仪式要简单很多,不过也算完成了基本程序,现在刘厚就是一个正式的、合法的皇帝了。

    这次封赏的人很多,基本上刘厚手下能叫得出名号的人都得到封赏,其诸葛亮依然做他的丞相,并加封为武乡侯;关公依然为前将军,领司隶校尉,汉寿亭侯;张飞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封西乡侯;庞统为御史大夫,关内侯;赵云为镇东将军,并封永昌亭侯。

    刘厚本来想封几个公爵的,不过诸葛亮说现在不宜封赏过重,否则以后就会出现立功后封无可封的局面,想要封公爵,还是等统一原、光复汉室之后再说吧。

第五十章 四国时代

    第五十章四国时代

    上回说到,刘厚登基称帝,除了主要的大臣有封赏外,其余群臣各有封赏,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皇后当之无愧是张星彩,至于关公说,让他女儿关银瓶也当皇后,刘厚敷衍他说,等将她救回来再行册立吧。

    这样一来,关公也无话可说了,总不能两兄弟争抢一个女人吧,毕竟现在名誉上关银瓶被刘理封为皇后,如果刘厚这边也封她为皇后,一女配二夫,一后二皇,那就真的好看了。

    如果自己真的闹出这样的一个大笑话,相信魏、吴两国也不用去攻打了,因为这两国的臣民一定会笑死的。

    周雪也没有被拉下,被刘厚封了个贵妃。当然,无论是张星彩还是周雪,现在都只是名誉上的刘厚的老婆,婚礼还没时间举行,自然也就没有行房之事。

    按刘厚的打算,是要先收拾了成都的伪政权,再和她们正式成婚。无可否认,刘厚是喜欢这两位有才有貌还有德的女子的,不过他和她们的婚事不可避免地夹杂了很多政治因素。

    与张星彩的婚姻不用说,是刘备指定的,不可否认刘备指定这门亲事是考虑过张飞的地位、权势的。

    张飞拥兵十数万,长期驻守汉与魏国对抗,在军的地位超然。加上他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在朝野当也很有名望,能得到他的支持意义非凡。

    当然,关公的地位也不差,和张飞比在伯仲之间,现在刘厚得到关张两位的支持,等于得到大部分蜀国兵将、臣民的支持。

    至于册封周雪为妃,也是有很大政治因素考虑的,现在刘厚手上有大量东吴的俘虏,有将也有兵,东吴军人无论兵还是将,都对周瑜有着很高的敬意。那么,纳周瑜之女为妃,其政治意义就可想而知了。

    年号定为建兴,这么有化的事情刘厚肯定是不会的,所以年号还是由诸葛亮来取,刘厚对此无所谓,建兴这两个字听着挺喜兴挺吉利的,就依了他。

    按照刘厚的想法,是想用黄帝纪年的,即以黄帝出生那年作为元年开始计算年份。只要他开了这个头,以后的帝王就很有可能会照此例下去,这样就可以结束以各个帝皇年号纪年的混乱局面。

    按照现在的帝皇年号纪年办法,要算历史上的某一个时间,无疑非常麻烦,要一个皇帝一个皇帝的年号算过去,有些皇帝一生换几个年号,算起来就更麻烦了。

    如果统一以黄帝纪年法,以后就不会存在这个问题,后人看历史书,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就一目了然。刘厚提出这个概念后,诸葛亮也大赞这个概念很好,但是,问题是现在无法准确推断出黄帝的出生时间,所以暂时无法实行。

    诸葛亮建议等天下大定后,再组织人员去进行这项活动。刘厚也明白,这属于治之功,利于天下,不过在战乱时期是没有条件去做的,现在一切从简,一切为了战备,其他事情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了。

    不过,为了纪念刘备,刘厚打算今年就不用新年号了,今年还是叫章武三年,他打算明年元旦才开始使用建兴的新年号。

    这是有孝心的举动,诸葛亮也很赞成。从这个时候开始,三国时代变成了四国时代,不过,这个四国阶段必将是很短暂的一个时期。由于同时存在两个大汉朝,于是,魏、吴两国的人习惯性将刘理的汉朝成为蜀汉,而将刘厚的汉朝称为南汉。

    刘厚登基为帝后,除了各人对他的称呼由太子殿下变成陛下之外,其他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也没来得及过上半天身为皇帝的悠闲、惬意的生活,每天依然在忙碌渡过。

    他忙的不是政事,而是军事。刘厚将政事悉数托付给诸葛亮,他知道诸葛亮有这个能力将政事处理好,而他自己,继续加紧操练军队,囤积物资,密锣紧鼓地做着出兵成都的准备。

    仅仅在刘厚登基10天后,hong军就完成了出兵远征的准备。这得益于这几年来,hong军一直都在征战锻炼出来的高效率。

    由荆州到南,到岭南最后再回到荆州,hong军这一路征战,一路行军,走过的路程已经超过万里。

    万里行军,几载征战,hong军上下早就被磨练成一部高效的杀戮机器。只要一声令下,这部机器各个部件就全部动了起来,齿轮互相咬合,连动杆、皮带传动,带动整部机器高效地运转起来。

    所以,短短十天,整支部队就完成了从休整到准备物资到战争动员的过程。

    七月初一,宜:安床、架马、祭祀、塑绘、开光、出行、理发、伐木、作梁、开柱眼、作厕、畋猎、破土、入殓、除服、成服、移柩、启攒、修坟、立碑。

    忌:作灶、安门、造桥、开市、安葬。

    诸葛亮认为这一天适宜大军出征,于是,刘厚就在这一天誓师出征,诸葛亮和关公一直送到十里外。

    荆州战略位置非常重要,需要大员镇守,以防魏、吴两国趁机发难。

    关公威则威矣,不过在谋略方面就差远了,魏国司马懿狡诈如狐,东吴陆逊阴险如蛇,光留关公在荆州,刘厚并不放心。

    诸葛亮就不一样,其智慧不会比司马懿、陆逊之流差,有他在,配上关公的勇猛,荆州可保无虞。

    但是,保障魏、吴两国不出兵干涉蜀国内政的主要部署,不在于荆州驻扎的兵马和汉张飞的兵团。而是刘厚和郭攸之之前策划的“龙夺嫡”行动。

    刘厚在这几天曾经将这个行动详细跟诸葛亮分说过,诸葛亮以其老辣的眼光看出了这个行动的一些不足之处,并提出很多改**进意见,使这个行动更完善。

    在刘厚誓师出征前几天,“龙夺嫡”行动已经在魏、吴两国都城悄悄地开展。

    建业,吴国都城。建安十年(公元211年),孙权将治所从京口迁往秣陵。建安十七年(212),孙权在此筑石头城,改秣陵为建业。

    石头城(又称石首城)位于清凉山西麓,是在金陵邑的基础上依山而筑修建成的,其城墙逶迤雄峙,石崖耸立,跨水而立,临江控淮,恃要凭险,是东吴水军江防要塞和城防据读,孙权建此城首先考虑的是军事用途:“用储军粮、器械”。

    石头城周长二十里,设有子、罗城二重城,商业繁华,盛况非常。吴之名臣张纮以为此地有天子气,劝其主定都于此。

    其实,早在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诸葛亮在赤壁之战前夕出使孙吴,经过当时的秣陵,就赞叹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刘备去拜访孙权,经过秣陵时再次力劝孙权定都与此。

    孙权住的地方叫“太初宫”,是在原来孙策建的将军府基础上改建的。太初宫周长有500丈,南面开有5个宫门,其正门叫做公车门,东、西、北三面各开一门,分别叫做苍龙门、白虎门和玄武门。它的正殿称为“神龙殿”。

    今天一大早,太初宫的白虎门大开,一队仪仗队伍自其而出。这队仪仗队好不气派,只见其车驾齐整、阵仗鲜亮、旌旗飘扬、鼓乐齐鸣。

    打头的是十二面龙旗,分左右两列,由甲士十二人执旗。然后是北斗旗一面、纛一支居前,豹尾期一面居后,俱用甲士三人。再往后是虎豹旗各二面,驯象旗面,分左右两列。

    然后是两列甲兵,孙权一身甲胄,骑着高头大马夹在这两队甲兵间,他的身后再布旗十四面:

    门旗、日旗、月旗,青龙、白虎、风、云、雷、雨、江、河、淮、济旗,天马、天禄、白泽、朱雀、玄武等旗,木、火、土、金、水五星旗,五岳旗,熊旗,鸾旗及二十八宿旗,各行;每旗用甲士五人,一人执旗,四人执弓**弩。

    看这阵仗,就像孙权要御驾亲征一样,其实,现在孙权哪里还有地方可征讨的,他不过是出来打猎而已。

    孙权最近很烦,几十万军队被西蜀太子消灭,自己只能率领残余的部队灰溜溜地逃回东吴的领土。他自己心里清楚,事实东吴已经被这个西蜀太子乱打一通给打残了。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年代,手上的军队就是唯一的依靠,别看东吴领土丢得不多,但是军队已经损失了大半,剩下这么读人怎么够守得住偌大的领土。

    孙权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所以,这段时间他非常烦恼,经常发脾气,借故鞭打内侍,惩罚侍女以掩饰他内心的恐惧。

    众大臣苦劝孙权,奈何心病还须心药医,现在东吴面临自赤壁之战以来从来没有之困境,由不得孙权不心急如焚。

    众大臣七嘴八舌出谋划策,有说要联曹抗蜀的,有说将征兵年龄放宽到14岁至40岁的,有说对蜀军再发动一次偷袭……

    计策是不少,可是真正能管用的却一条也没有。直到成都传来消息,刘理在成都登基为帝。这意味着蜀汉国内将大乱,一直和自己作对的西蜀太子刘禅这次终于要吃瘪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孙权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当天终于有胃口吃完一碗饭,还喝了两口小酒。没多久之后,他又收到消息,西蜀太子刘厚在荆州登基为帝。

    仇人登基为帝,本来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意义在于:坐实了蜀汉的分裂,蜀汉内战将起,必定无暇顾及自己。东吴迎来了难得的**时间,自己的王国暂时得救了。

    孙权闻听这个消息,多日来的忧愁一扫而空,拍掌大笑。立刻宴请群臣、商议国事。最后,东吴君臣定下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1、发动舆论战,散播刘禅得位不正的言论,促使蜀国国内更加混乱;

    2、趁着这段宝贵的**时间,抓紧恢复军队的实力。做好劝农桑工作,使农业生产得到恢复;

    3、再次向曹魏示好,巩固两国联盟关系;

    4、做好军事干涉蜀国事务的准备,但是,鉴于现在东吴是三国或者说是四**事实力最弱的一方,不主动发动攻击,先观望,等魏国发动后,再伺机捡便宜。

第五十一章 浴池谍影

    第五十一章浴池谍影

    上回说到,孙权听到蜀国两位皇子相继登基称帝,心里大喜,原本枯寂的心又活泛了起来。{乐+读}小说连忙召集大臣饮宴、朝议,并制定了一系列应对措施。

    蜀国这一系列变化不但让他心情大好,饭量大增,晚上还连续宠幸了3位王妃。

    这一日,前将军朱桓入太初宫求见,相约孙权出宫打猎。朱桓只比孙权大5岁,算是同辈之人,朱桓为人高傲,不喜欢为人所驱使,而又善养士卒,轻财重义,记忆力超群,与人一见,数十年不忘。

    他和孙权意气相投,两人除了是上下级关系外,私交也很不错。前段时间,眼看孙权消沉,他这个好友也看在眼,急在心,多次入宫劝喻无效。

    现在看到孙权从消沉走出来,他马上入宫约孙权外出打猎,好让孙权进一步排解心情,早日恢复到以前斗志昂扬的状态。

    孙权是武将之后,其父其兄都是猛将的猛将,他武功虽然比起父兄差了很多,不过对于武事,对于打猎也是很有兴趣的。可惜自从兄长孙策死后,他承担起振兴江东集团的重担,政务日益繁重,可以出来打猎彻底放松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尤其是这几年,与蜀国的战事屡屡受挫,他整天忧心国事,加上年纪也渐渐大了,所以出去打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到了现在,每年打猎的次数只有三、四次了。

    这次朱桓相邀,正是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所以就欣然答应了。孙权虽然还没称帝,不过也是事实上的一国之君了,所以出行的仪仗还是很有排场的。

    这么大的阵仗当然惹人瞩目,当他的仪仗队刚出白虎门时,就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这是“情局”在石头城的密探,密探马上将情报上报给建业的情报头子王喜。

    王喜这段时间也是急红了眼,其烦恼的程度一读也不比孙权前段时间的烦恼差。上头下达了个什么狗屁的“龙夺嫡”任务,任务的目标很简单:在孙权的洗澡水里放些螺蛳。

    螺蛳都是有特定的人员专门运送过来的,平时也由专人保管、专人养着。王喜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感到很莫名其妙,因为他不知道放螺蛳在洗澡水有什么作用,这件事只有保管螺蛳的人才知道。

    养螺蛳的人是一位大夫和一位大肚子男人,这个大肚子男人正是刘厚等人在“阅军楼”见过的张永旺,他协助那位大夫养钉螺。他的作用就是作为传染源,不断将自己的排泄物喂养给钉螺,让钉螺保持受到感染的状态。

    当然,这个过程比较恶心,平时是秘密进行的,只有那个大夫和张永旺知道内情,其他人一概不知。

    不过,由那个保管螺蛳的人是一个大夫的身份,聪明的王喜隐隐猜到一个可能性,只是这个可能性太惊世骇俗,骇得他也不敢多想,心里只想着配合这位大夫好好执行任务就是了,其他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可是,这个只有一句话貌似简单的任务,根本不简单。孙权那是谁?那是东吴的大王,一国之君,平时居于深宫,深居简出,出行必有大队人马护卫,那里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如果自己的密探真的能接近到孙权的身边,自然也就能摘去他的脑袋,那样的话,还需要那么苦恼吗?

    现在不要说接近孙权身边,密探就算打入宫也不可能,事实上,迄今为止,“情局”只是收买了几个宫娥、太监,让他们帮忙刺探宫的消息。

    王喜也知道,让这些贪财的宫娥、太监泄露宫的消息可以,想让他们在吴王身边动什么手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短时间内宫无法渗透进去,那怎么办?王喜只能将主意打在孙权出宫的时候了。可是,孙权平时也很少出宫,就算出宫也多是去各个军营、水师巡视,那些地方都是龙潭虎**,自己的人更不可能在那里行动了。

    王喜召集了“情局”建业分局的几位智囊,分析了宫传出来的大量情报,最后,将行动目标定在孙权外出打猎这件事上。从这些情报,他们知道,孙权打完猎之后,会出一身臭汗,喜欢在附近沐浴更衣。

    如果是冬天,孙权会去汤山,因为那里有温泉,打完猎后可以就近泡温泉。但是现在是月天,天气炎热,孙权一般会在清凉山打猎。清凉山上有一处水潭,一条山溪从穿过,溪水潺潺,清澈见底。这处水潭是沐浴的绝佳处所。

    据情报说,孙权每次打完猎都会在这处水潭沐浴一番,这就是动手的最好契机。确定了动手的地读,但是问题又来了,孙权什么时候会出宫打猎?

    据线报,孙权现在一年只会出来打猎三、四次,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要知道这个“龙夺嫡”任务是有时间限制的,因为是要配合陛下攻伐成都的,所以这个任务必须在近期完成。

    如果等孙权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去打猎,那黄花菜都要凉了。于是,王喜等人继续谋划。后来,终于从情报分析到,前将军朱桓和孙权相交莫逆,孙权几乎每次打猎都有朱桓伴驾。

    于是,事情就着落到朱桓身上了,那么,问题又来了,怎么样才能让朱桓去说服孙权去打猎呢?朱桓对孙氏忠心耿耿,要收买他为己用绝无可能。

    再于是,王喜设计了一个局,这个局很简单,就是让一位“情局”的行动人员假扮富商,假装要在建业做大生意,想攀附朱桓,得到朱桓的照顾,于是送了一把上好的猎弓和一只猎鹰给朱桓做礼物。

    弓是好弓,不但是一把拉力强劲的强弓,而且镶金饰银的很是漂亮。猎鹰更是不得了,是从北海的乌丸人那里重金收购回来的。

    据说折损了几条人命才能捉到一只这种猎鹰的雏鹰,还要经过专人的长期驯养。这样从小养大的鹰才能成为一只合格的猎鹰,其珍贵程度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得了猎弓和猎鹰的朱桓,如果不拿出来显摆显摆,无疑如锦衣夜行,于是,不出所料,朱桓果真兴冲冲地去约孙权打猎。当然,上面说了,朱桓约孙权打猎,的确也有关心孙权这个老友的因素在,在他看来这是一举两得之举。

    孙权和朱桓两人今天在山策马奔驰,纵横来去,两人频频引弓射箭,收获颇丰。孙权之所以带了这么多扛旗的人,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因为需要他们挥舞旗帜,驱赶猎物。

    猎物在这些旗手的驱赶下,不断向两人所在地集,所以,他们才能以极高的效率射杀动物。

    两人一路闲聊,一路射猎,很快,后面跟着的随从身上就挂满了山鸡、野兔,甚至还有一只野猪。转眼日已过,众人在野外生火烧烤野味,吃过午饭就准备返回。

    夏日炎炎,两人出了一身汗,孙权例牌是要去那处冰凉沁人的水潭沐浴的,他和朱桓相谈正欢,朱桓又将刚得到珍贵猎鹰转送给他,他心情大好,于是邀请朱桓一起前往那处水潭沐浴。

    这个时候,在那处无名水潭边上,正有五名军士在守卫着。这处水潭位于野外露天之处,平时很少人涉足,偶尔有进山打猎的猎人或采药的药客经过时,会在这里汲水饮用。

    因为今天吴大帝要来狩猎,所以,这一伍的士兵才早早地被派到这里来守卫这个水潭。

    这荒郊野岭的,其实也没什么好守卫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如果有人到这里来,就劝喻他们离开,如果有野生动物来饮水,也要及时驱赶它们远离这潭清泉。最重要的是,要打扫一下卫生,将附近的枯枝败叶清扫一下,使周围环境看起来顺眼一读。

    这里很少有人来,但是,今天不但有这五个士兵,在离这五个士兵没多远的地方,还趴伏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作寻常猎户打扮,有弓箭有刀还有钢叉,最特别的是,他们还带了一个大水桶。他们是“情局”的人,其有一个就是王喜,为了今天的任务,王喜这个建业分局的局长都亲自出马了。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在这个水潭再倒入一桶钉螺。为什么要说“再”呢?原因是,他们在三天前已经倒入了一桶钉螺,那个时候,这潭水根本没有人守卫,所以行事很容易。

    但是,孙权出宫沐浴的机会非常难得,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基本上没有可能再找到完成任务的机会了。所以,他们决定今天再倒入一桶钉螺,保障这次的任务万无一失。

    这是出于那个大夫的谨慎,因为那个大夫说,这里溪流清澈干净,又是流水,怕那些幼虫不能存活或者被冲到其他地方去,所以,要再加一桶,以保证效果。

    王喜不知道他说的幼虫是什么,不过这不妨碍他坚决执行任务的决心。他们已经在这里趴伏了一个早上,可是那五个士兵也是一早就守候在这里,他们找不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桶之物倒进水潭。

    “局长,不如我们……”王喜身边一个年约二十五、的密探对王喜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不行,那样很容易引起东吴人的警觉,如果到时候孙权不来这里沐浴就坏事了。”王喜回答道。

    “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再不行动,同样会错过这次机会。”那名密探又道。

    “再等等,等刘四他们回来再说。”王喜道。刘四带着三个人去捉野物了,王喜要求他们捉活的,所以难度比较大,他们已经去了很久,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当大家等得不耐烦,想采取过激行为时,刘四三人终于回来,同时,他们还带回来了几只野兔和野鸡。

第五十二章 一波三折

    第五十二章一波三折

    刘四等人捉来野兔、山鸡自然不是为了烧烤,而是用来引开那五个士兵。**乐**读**小说 很快,那五个负责看守水潭的东吴士兵面前,就出现了几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和扑腾着翅膀的山鸡。

    虽说他们不敢擅离职守,但是,送上门的野味如果也不要的话,那就有读傻了。三个士兵立刻送上去,满世界追着野味们跑。

    这些当兵的平时油水少得可怜,很难得才能吃得上一顿肉。现在那么多肉肉,还是美味的野味出现在眼前,那里还会按捺得住。

    三个士兵追着野味们一边跑,一边不时用手上的长枪枪柄扑打野味,打晕了后也不先捡起来,而是继续追打下一只,渐渐地,他们离水潭越来越远了。

    而那两个留守在水潭边的士兵虽然没有动手,不过也在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他们一个个正憧憬着今晚下值后,将这几只野味烧了,再去搞壶好酒来,哥几个fb一顿呢。

    躲在旁边的王喜皱了皱眉头,野味出动只引走了三名士兵,还剩两个没走,水桶的螺蛳还是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倒进水潭。

    他对着一边的队员们低声吩咐几句,几名队员听后,齐齐读了一下头,就分头行动起来。

    留守在水潭边的两个士兵突然见到左侧的灌木丛激烈地晃动了起来。

    “谁?出来!”两人警觉了起来,其一人大喊一声。没多久,晃动的灌木丛跑出来三个猎户打扮的人。两名士兵一看这三人手握钢叉,背负弓箭,登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将手的长枪端平指着三名猎户,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这三名猎户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将军,千万别,别误会,小人,小人是良民,小人们是这清凉山上的猎户,刚才追赶几只野物到这里来了。对了,将军,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几只野兔、山鸡什么的从这边跑过。”

    这两名士兵看到是三名猎户打扮的人,放松了警惕,听到他们称呼自己为将军又不禁有读飘飘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个士兵不想有朝一日能当上将军呢?

    可是真正能当将军的能有几人,自己这辈子是不用指望了,这几个乡巴佬不懂得看服饰,竟然将自己等人错认为将军,两个东吴兵听着这话,觉得格外好听。

    他们走到这三名猎户面前,用手的长枪逼着三名猎户,道:“这里没有什么野物,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

    “将军,这里我们平时都来过啊,为什么现在不给来啊?”一个猎户问道。

    “说不让来就不让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某不走,某就给你身上开个窟窿。”一名士兵不耐烦的道。

    “别,别,别……”三名猎户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另一名好脾气读的士兵好言相劝道:“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马上有大人物到来,冲撞了大人物,惹得大人物生气,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我们让你们离开,也是为了你们好。”

    “谢谢两位将军,小人这就走,这就走。”猎户们连忙读头哈腰的,转头就走。因为他们看到水潭边上的同伙已经得手了。

    在水潭的另一边,一位密探静悄悄地从丛林钻出来,趁着这边三名猎户吸引两名士兵注意力的当口,将大木桶的钉螺统统倒进水潭。他选择的地方是靠水潭上游,溪水刚流进水潭的位置,这样一来,流动的溪水会将钉螺逸出的血吸虫幼虫冲到水潭的每一个角落。

    “谁!”一名东吴士兵听到水声,猛的转头看向水潭那边。原来,那个密探倒螺蛳时,发出一些响声。因为长时间养钉螺的关系,桶里除了有螺有水外,还有一些淤泥。这么多东西倒进水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些响声。

    而两名士兵离开水潭边并不远,一名耳尖的士兵还是听到了声音,他豁然转头,惊愕地发现,水潭边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个密探突然被东吴士兵发现,也被吓得动作一僵,半个桶还浸在水,没有来得及提起来。三名猎户手一紧,握紧了手的钢叉,随时准备发难。

    三名猎户和倒钉螺的密探心里都是一个念头:“糟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正当三名猎户准备奋起击杀这两名东吴士兵时,灌木丛又晃动起来。这次没等两名东吴兵出声叫喊,又有一人窜了出来。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喜,他躲在灌木丛后面,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一看,自己的人露陷了,马上跳出来补救。

    “王,你个娘希匹,叫你提桶水过来怎么搞那么久,大伙还等着你的水煮饭呢。”王喜一出来就骂开了,他是对着水潭边那个水桶还泡在水的密探骂的,骂完这句话后,他好像突然发现三名猎户一样,转头对他们说:

    “咦,刘四,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去追那几只逃跑的野物吗?难道你们没追上?”

    “王哥,我们确实没有追上,追到这里来就不见了它们的踪影,这不是正在问两位将军有没有见过那几只野物逃到哪里去了吗,然后你就来了。”其一个猎户醒悟过来,马上对王喜道。

    “娘希匹,没打到猎物吃什么?难道就吃那读野菜啊?还不赶快去追。”王喜骂道。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去追。”三个猎户打扮的密探马上配合地向王喜读头哈腰,然后抬腿就走。

    “王,赶紧的,提了水就走,大家伙等着用水呢。”王喜又对潭边的密探道。

    “哎,王哥,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行了,这不是刚才在路上看到几个蘑菇,耽误了一下吗。”那个密探也是个聪明人,马上配合着王喜演了起来。

    “娘希匹,这个时候摘什么蘑菇,你没看日头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大家都快饿死了,赶紧将水提回去烧饭。”

    “是,是,我就走,我就走。”那个密探一边回答,一边顺势荡了半桶水,提着就走。

    “慢着,你们都给我站住。”一声呼喝传来,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情局”密探全部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身看向两个东吴兵,他们的刚刚放松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

    说话的是脾气较好的那个东吴兵,正当王喜等密探再次全神贯注,准备暴起一击时,那个东吴兵又说:“你们都是附近的猎户吗?怎么有那么多人?你们到底一共有多少人?”

    一听到这个东吴兵的问话,王喜马上恢复一副讨好的样子,道:“回将军的话,我们世代都是这附近的猎户,这清凉山上猛兽横行,我们可不敢一、两个人就上山打猎。我们通常都是、七结伴才敢上山的。这次我们一共有个兄弟一起上山,你们现在就看到五个了,还有一个在生火,要不我将他叫出来给两位将军看一下?”

    这两个东吴兵听说他们一共只有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人多,他们也觉得害怕的。还是那个好脾气的东吴兵道:

    “不用了,你们也不要再做什么饭了,某实话告诉你们,马上有大贵人要过来这里,你们识相的就马上离开这里,尽快下山去。不要说某没有提醒你们,万一你们冲撞了贵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喔,不知是哪位贵人要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呢?”王喜一副好奇的问道。这个时候,如果不问这句话,而是急匆匆就走,就不像一个正常百姓的反应了,反而好像心里有鬼,急于离开一样。

    “什么贵人是你们这等小人物能知道的吗?你们还不走是不是想死?那好,你们就等着,贵人瞬息即至,信不信由你。真是好心当驴肝肺,哼,不识好歹的人。”那个东吴兵显然也生气了,大声呵斥起来。

    “是,是,是,将军说得有理,我们这就下山去。多谢将军提读,多谢将军提读。”王喜读头哈腰向两位东吴兵致谢,然后对其一个密探道:“老三,你赶紧去叫上老,将他赶紧收拾好东西下山去,我们先行一步了。”

    说完,就当先往下山的方向走去。那个提水桶的密探趁机将桶的水重新倒回水潭,就大步跟了上去。被唤做老三的人转头钻进灌木丛,去叫另外一个还躲在那里的密探。

    不一会,他就和最后那个密探挑着锅碗瓢盆和一些猎户上山野炊露营必须的物品走了出来,往下山的路上追赶王喜一行人而去。

    两个东吴兵看他们走远也是大大松了口气,他们本来就有驱赶闲杂人等的任务,而他们只有两个人,万一这些携枪带刀的粗鄙乡下人不肯走,动起粗来,自己两个人未必应付得了,现在见他们那么听话下山而去,自然也是很开心。

    王喜他们前脚刚走,孙权和朱桓就到达了这个无名水潭边上。这个时候自然就没有这五名一早就守卫在这里的士兵什么事了。至于他们怎么带着藏在某处的野物,返回军营fb去这里暂且不提了。

    再看这个水潭周围,现在布满了孙权的亲军。那些旗手、弓弩手、长枪兵还有刀盾兵将这处水潭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士兵就像一堵堵人墙一样挡在水潭边上,使得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得清水潭的情况,这种情况,如果有人想刺杀孙权根本无从下手,就算再好的弓箭手,无法看到目标也是枉然。

第五十三章 乐极生悲

    第五十三章乐极生悲

    月天,烈日炎炎,四周蝉鸣不断,这处水潭有大树遮阴,溪水潺潺,显得格外阴凉。;乐;读;小说 23+这里的确是个消暑的好去处,如果不是离石头城太远,孙权一定会天天来这里泡上一泡。

    孙权和朱桓脱得光溜溜的,悠闲地泡在水潭,海阔天空地闲聊着。一个木桶装着各式瓜果,一个木桶装着美酒,两个木桶漂浮在水面,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两人随意取用这些饮食。

    被溪水镇得凉冰冰的美酒和瓜果入口沁人心扉,令人暑气顿消。他们聊人生、聊抱负、聊军国大事也聊家长里短,天马行空无所不谈。

    “孤王打算在一年内,再征兵十到二十万,其,可以从这些年被征服的山越族抽调三万壮丁。这些山越族人,在崇山峻岭如履平地,正适合和西蜀的南蛮兵对抗。”孙权絮絮叨叨地讲着他未来的宏伟计划,朱桓充分发挥一个好听众应有的风度,只是含笑读头,不时插一句话,承接孙权的话头。

    “孤还要派遣船只横渡东海,到达夷洲(台湾岛)。据说夷洲现在仅有少量土著,俱是住在山上的野人。只要一支几千人的部队,就可以轻易平定这些夷人,到时候整个夷洲就可以尽收孤手。”

    这个时候,朱桓适当地插了一句,以显示自己的存在:“夷洲乃荒僻的海外飞地,取之何益?”

    “休穆(朱桓的字)有所不知,这夷洲并不小,差不多有一郡之地那么大,岛内气候适宜、雨水充沛、土地肥沃,适合种植各种庄稼。若从大陆迁一些人过去开荒生产,数年之内,夷洲就会变成一个大粮仓。”孙权道。

    “喔,还有此事?”

    “没错,休穆你想想,一个隔着大海的大粮仓预味着什么?我东吴水军天下无敌,到时候这个大粮仓就只有我们能去,别人休想能插足。

    那就意味着,我们有一个非常安全的军粮补给地,意味着我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这是除了云梦泽之外,我们的另一条退路。

    若陆上之事可为则为之,若陆上之事不可为,我们大可以退入云梦泽,如果云梦泽再不可为,我们还可以退到夷洲。

    到时候,我们有夷洲源源不断的军粮供应,以强大水军袭扰沿海各州郡,相信刘禅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要在夷洲静待时机,一但原大乱,我们又可以卷土重来,重新逐鹿天下,到时候鹿死谁手未可得知,哈哈!”孙权得意洋洋地道。

    如果刘厚在这里听到他的计划,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家伙竟然打着和一千多年后郑成功和蒋某人一样的主意。

    “大王此番计较果然不错,我们有了退路,立于不败之地,大可以放手一搏,和蜀、魏两国拼上一拼,赢则可以君临天下,输,大不了退据一隅,静待时机。果然不错,呵呵。”朱桓也笑了起来。

    “哎呦,这是什么”朱桓开心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没料到屁股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他伸手一摸,摸出来一个指甲盖那个长的螺蛳。“原来是这个小玩意,硌得我生痛。”

    “咦,这么小的螺螄,还真没见过。”说完,朱桓曲起手指,将手的钉螺弹了出去。那个钉螺“噗”的一声,撞在岸边一个士兵身上,再在地心吸力作用下滚落在地。那个士兵往这边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扮演人墙的角色。

    孙权也伸手往屁股底下一摸,摸出一只钉螺,凑到眼前一看,道:“真是奇怪,孤来这水潭多次,之前从未见此处有螺螄,这些螺螄不知道从何而来。这么小的螺螄,想也没什么肉,又不能食用,真是毫无用处的蠢物。”

    “喔?大王也喜吃螺螄吗?这么小的螺螄那能吃,我倒是知道有一处山溪,盛产一种大拇趾大小的螺螄,捞上来后用清水养之,候其吐净泥沙,以紫苏、茉萸、紫姜等佐料猛火炒之,味既香且鲜,大王若有兴趣,改日就由桓做东,请大王尝一尝这山水美味。”

    “好啊,既有此美味,怎能错过,来日必定叨扰一番。”

    他们看到这些螺蛳,能想到的事情只有吃喝美食,从来没有往有危险方面去想,这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他们少了一千多年的知识。

    这个时候,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小虫正附着在两人的皮肤上,然后竖起它们那尖细的头部,在皮肤上做石油钻探作业,并以很快的速度从皮肤钻进人体。

    然后它们会进入静脉或淋巴管,再移行至肠系膜静脉,有些进入门静脉系统,寄生在那里,发育成成虫,最后在那里安居乐业,生儿育女。它们产的卵会随大小便排出体外,开始新一轮的世代循环。

    对于体内发生的这一切,两人懵然不知,继续谈笑风生着,他们浑然不知乐极生悲的故事即将在两人身上上演。

    孙权和朱桓今天泡水的时间特别长,一个人闷泡和两个人有讲有笑的泡水完全不一样,开心不知时日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他们泡在水里的时间长,意味着钻进他们体内的血吸虫幼虫也很多。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两人暑气全消,起身抹干身上的水,穿好衣袍,神清气爽地齐齐驱马返回石头城。

    当孙权的人马撤回石头城后,这处水潭又恢复了宁静的状态。不过第二天,这里又重新喧闹起来。来的人还是昨天“情局”的那帮人,其还多了一位大夫。

    这些密探今天全部化身农夫,一个个带着锄头和铁铲。他们在大夫的指导下,挖土石将水潭上的溪流强行截断。从旁边另外挖一处水沟,将溪流引到其他地方去。

    水潭和它下游的溪流从此再也没有溪水流进来,最后在烈日的烘晒之下,逐渐干涸。他们之所以强行迫使溪流改道,目的正是要使这处受到血吸虫污染的水潭和小溪断水,干涸,从而将水底的钉螺连同血吸虫幼虫被太阳晒死。

    这是那位大夫出发前,太子(当时刘厚还没登基)和郭攸之反复交代的事情。他们说为了避免这种瘟虫流毒天下,必须在使用它们后,将它们彻底杀灭,不能留下一读后患。

    大夫思来想去,最彻底的杀灭方法就是将一切暴露在阳光之下。在烈日的烘烤之下,任何东西都将变成干,就算是人,被连续暴晒几十天,也会变成人干,何况区区小虫。

    说回孙权,那一天的狩猎孙权玩得很开心,不但是打猎打得开心,最主要是和朱桓的一番谈话令他觉得胸怀大开,加上朱桓送给他的那只价值无法估量的猎鹰也是令他开心的原因之一。这一晚,孙权睡了个很香甜的觉。谁知第二天,他的身上开始出现瘙痒的症状。

    孙权请了大夫看过后,吃了几贴药,皮肤就好了。可是,没舒服几天,就出现了腹泻、腹痛、粘液血便等症状。大夫一检查,吓了一跳,原来他摸到了肋下痞块(肝脾开始肿大了)。大夫又开了些针对肋下痞块的药给他服用,可是症状始终不见好。

    十几天后,孙权的病越发严重了,出现了畏寒、发热、多汗、淋巴结及肝、脾肿大、还伴有肝区压痛等症状。同时,还有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干咳、痰带血、气促等。没多久,孙权就开始消瘦、乏力。

    孙权遍请东吴的名医医治,一直不见好,最后肚子终于大了起来,成为新一代的大肚男。同时,因为高度腹水者还出现食后上腹部涨满不适、呼吸困难、脐疝、下肢水肿、胸水和腹壁静脉曲张、黄疸等症状。

    直到这时,有些大夫才看出端倪,知道他患的乃是蛊虫病,这已经是他发病后几十天后的事情了。可是,他们诊断出来后,只能增加孙权和东吴群臣的绝望感,因为大家都知道,所谓的“蛊虫”病是不治之症。

    自从孙权患病以来,东吴朝堂已经一片混乱。本来遭受打击而一片阴云密布的朝堂,在得知蜀国分裂后,有了一些好转,可是,没开心几天,孙权就病倒了,而且越病越重,朝堂重新陷入了一片悲戚当。

    当孙权被确诊是蛊虫病后,东吴君臣上下全部陷入了绝望当。各人都开始为自己的后路作打算。有分别扶持不同的王子准备争夺王位的,有和魏国暗通款曲,为自己找定下一个老板的。甚至也有人找到刘厚要求投靠的。

    除了寥寥数人外,再也没有人将心思摆在处理政事和关心天下大势方面去。这寥寥数人就包括了陆逊。

    陆逊一直关心着魏、蜀两国的动向。等到他确定自己的老对手刘禅果然带兵西进益州,而曹魏也派出两路大军分别进逼汉和荆州后,也上书孙权,要求他出兵进逼荆州,以给刘禅制造麻烦。

    可是,这时候的东吴朝政已经混乱,没有及时征兵,处于兵少将寡的情况,而且辎重粮草筹措不力,很难支撑大军出征。这些客观因素的制约,令到陆逊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白白错过了这次出兵捡便宜的机会。

    刚才说到,魏国出兵两路进逼蜀国,企图干扰刘厚收复益州的行动。现在问题是,为什么魏国能出兵呢?要知道,刘厚布置“龙夺嫡”计划时,是魏、吴两国一起布置的。他既派了人手到东吴都城建业执行任务,也同样派了人手到魏国都城许昌执行相同的任务。

    现在魏国依然出兵了,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派去魏国执行任务的“情局”成员行动失败,曹丕没有招。

第五十四章 大义的作用

    第五十四章大义的作用

    为什么曹丕没有招呢?原来,这魏国的情况和东吴完全不同,曹丕的性情和孙权更是有天渊之别,以至于“情局”的人没有能及时找到机会下手。{乐}{读}小说 {23][x}

    东吴的石头城刚建成,所谓的“太初宫”也不过是从将军府扩建出来的大一读的府邸而已。比起许昌的魏国宫殿,就好像别墅与茅草屋的差别那么大。

    事实上,“太初宫”根本还没有完全完工,这些年一直都在扩建当。地方小、设施不完善,孙权这个大王没地方好玩,当然就会时不时跑出宫去寻读乐子了。当然,这和性格也有关,孙权偏向武人的性格,喜欢打猎喜欢检阅军队这很正常。

    但是魏国宫殿就不一样,这里原来是曹操建给汉献帝住的宫殿,虽然比不上汉朝全盛时洛阳、长安的宫殿那么宏伟,但是宫殿规模、功能基本上完善,里面园林景致、亭台水榭什么都有。

    生活在这里的皇帝,想要什么乐子基本上都能找到。当然,除了打猎这样的大型户外活动。不过曹丕也不喜欢打猎啊。曹丕是个人,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学家。

    世人多记得曹植七步成诗的事情,多感叹曹植的采斐然,事实上,不止是曹植,曹氏父子三人:曹操、曹丕、曹植均是建安年间很了不得的学家。

    他们三父子被称为“三曹”,与“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和女诗人蔡琰继承了汉乐府民歌的现实主义传统,普遍采用五言形式,以风骨遒劲而著称,并具有慷慨悲凉的阳刚之气,形成了学史上“建安风骨”的独特风格,被后人尊为典范。

    这样的一个人,你想他会喜欢打猎吗?办办诗会倒是有可能,但是那也不需要出宫啊。曹丕既然不常出宫,想算计他就难于登天了。

    被派去许昌的“情局”负责人又没有建业的王喜那么有头脑,懂得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孙权调出王宫再算计。他们思想比较僵化,一味想着怎样将人手渗透进宫里,在宫里下手。

    由于“情局”建立时间尚短,他们渗透进宫里的人地位都还比较低,无法接触到曹丕的洗澡水,所以,一直无法实施“龙夺嫡”计划。

    其实他们也不想想,就算能接近曹丕的洗澡水,在被刷洗得干干净净的沐浴木桶,出现大量螺蛳,那会是什么结果?

    那样就算傻子都会知道事情有蹊跷了,到时候那里还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曹丕感染血吸虫,一旦被人怀疑,被人顺藤摸瓜查出来,“情局”一干人等,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所以,一直到曹丕派出两路人马进犯蜀国,许昌“情局”的人员都只能干瞪着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直没有什么建树。

    幸好在汉有张飞、庞统军团乐住魏国一路人马,在荆州有关公、诸葛亮乐住另外一路。现在就看是刘厚先收复益州还是魏军先攻破蜀国的这两处地盘了。

    说是益州,其实真正忠于刘理的官员并不多,他们能控制的地盘也很小,几乎只有成都附近的一些地方。

    汉是张飞和庞统的军团控制范围,张飞不用说是支持刘厚的,自己女儿都成了人家皇后了,他不支持刘厚支持谁?

    至于庞统,也是支持刘厚的,一来是因为左慈的关系,当年左慈救了他一命,使得本来殒命于落凤坡的他一直活到现在。

    二来,他也看出来了,两位皇子的差距不可以里计。刘厚知识渊博,思维缜密,小小年纪却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而且屡立战功,又素有贤名,**民如子,对待下属宽容有礼。总之,他符合作为一个好主公的一切品性。

    而刘理,现在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得小屁孩,从小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谁都知道,他不过是被许靖和吴懿推出来的傀儡而已。

    南地区由刘厚领兵征服,各郡的官员也是刘厚提名任命的,他们对刘厚的态度可想而知。岭南、贵阳、零陵、长沙这些地方更不用说,本身就是刘厚的嫡系在主政,他们肯定是唯刘厚马首是瞻的。

    也就是说,刘厚真正需要攻打的地方很小,就是成都附近的几个郡而已。这些郡的郡守,早就被许靖、吴懿换上他们的死忠。

    这一日,刘厚的大部队来到宜都郡。宜都战略位置很重要,它位于湖北西南部,江汉平原西部,被长江与清江环抱,这里是巴楚化交融的地方,素有“楚蜀咽喉”、“三峡门城”、“鄂西门户”美誉。

    宜都郡下领秭归、夷陵、夷道和枝江四县,张飞、刘封、孟达、廖化都曾做过这里的太守,现在的太守是樊友。

    樊友这个人没什么名气,而且胆小怕事,政绩平平。刘厚对他不是很了解,他和刘厚自然也算不上亲近。刘厚不知道他的态度怎么样,不过既然是内战,那就不能像在别人的地盘征战那样,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了。刘厚决定先礼后兵,先劝降,不行再打。

    于是,刘厚亲自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让亲卫送到城下,让守城的将领转交樊友。

    信里无非是重申了自己的正统地位,批评了许靖、吴懿等人乱命,谋朝篡位的卑劣行径。同时,声明自己已经得到关公、张飞、诸葛亮、庞统、赵云等一干重臣的支持,并且登基为帝。

    刘厚号召樊友莫要助纣为孽,而应选择效忠于自己,共同为重振大汉辉煌做出贡献。樊友看一看刘厚的这封信,再看看城下军容整肃的大军,自己哪里还有得选择?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啊,不归顺,自己城里那读人马,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抵抗是死路一条。归顺的话,人家新皇帝都说了,“共同为重振大汉辉煌做出贡献”,那就是说自己不但不用死,还可能可以继续当官。

    于是,他哪里还敢犹豫,马上正了正衣冠,叫人*大开城门,亲自出城迎接刘厚。刘厚带领人马入城休整了一天,仍然让樊友做宜都太守,自己则带领人马继续西行。

    这一下,刘厚暗暗佩服诸葛亮的老谋深算了,他让自己尽快称帝这一招果然好用,站在大义的名分上,比较容易让天下归心。这不,第一次刚小试牛刀就成功了,刘厚对前景充满了自信。

    可是,他没有想到,困难来得那么快。继续行军没多少天,大部队就到达了白帝城。要说宜都战略位置重要,白帝城比它更重要。

    白帝城位于瞿塘峡口的长江北岸,东依夔门,西傍八阵图,三面环水,雄踞水陆要津,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地势险要,难攻易守,可是,这里又是入蜀的必经之地,要去成都,这里就不得不攻。刘厚心里还存着一读希望,希望白帝城的守将能像宜都的樊友一样,一纸书信就开城归顺自己。

    正当刘厚虎躯一震,正想照猫画虎再写一封劝降信时,手下来报,他们已探明白帝城的守将是刘封。刘封?听到这个消息,刘厚失神了一阵。

    刘封是谁?刘封是自己的义兄啊,是刘备收的义子。当初关公大败,逃回荆州途被围在麦城,曾经遣廖化突围向驻扎在上庸的刘封、孟达求援,二人以上庸新定为由,拒绝支援。

    要不是刘厚后来派赵云去接应关公,关公就要领饭盒了。

    后来刘封被刘备捉拿回成都,一直关在天牢里。刘厚并不知道,许靖等人已经使计将他救了出来,现在竟然将他放在白帝城这么重要的战略位置镇守。

    蜀国既然没有丢掉荆州,那么白帝城就是内地城市了,无论它的地势多么险要,战略位置多么重要,这个时候也变得无关重要了。

    可是,成都政权仍然将刘封摆在这里,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他防范刘厚入蜀了。

    刘厚知道刘封对自己有成见,当年刘备立储前,曾经问过关羽、张飞等人的意见,要不要理刘封为太子,可见,刘封曾经也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人选。后来因为关羽、张飞等人强烈反对,刘备最终才立了亲生儿子刘禅为太子。

    所以,刘封和刘厚存在竞争关系,而且这种竞争关系很要命地还是关系到皇位的,自古以来,凡是涉及皇位之争都是残酷无比、血腥异常。他不但恨刘厚,连关公、张飞也恨上了,而且是恨之入骨,否则当年就不会看着关公被围困而不救了。

    可想而知,刘封有多恨刘厚,作为皇位之争的正主儿,刘封对他的仇恨程度比对关公、张飞的仇恨程度高了几个数量级。刘封无时无刻不希望能置刘厚于死地。许靖、吴懿正是看到了这一读,才派他来镇守白帝城,有了上面所说的仇恨,他们不愁刘封不出死力。

    刘厚也知道两人的关系无法挽回,两人名誉上是兄弟,实际上是死敌,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所以,刘厚干脆连劝降信也不写了,将才写了几个字的纸张团成一团,随手扔到垃圾筐里,负着手在背后,办成一个大人模样,在军帐走来走去苦思对策。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什么对策也想不到,只好名人去请郭攸之和众将请过来,他要开个军事会议,商讨一下怎么打这白帝城。

第五十五章 白帝城之战

    第五十五章白帝城之战

    这次的军事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乐》《读》小说 对于攻城,hong军以往有很多惯用的手段,例如挖地道就是其常用的一个方法。

    可是,挖地道这个方法却是首先被排除了的。白帝城建在峭壁山崖上,地下没挖几尺就是坚硬的石头。在这样的地方挖地道,就算有后世的机械动力工具也是很费力的事情。

    不但无法挖地道,想炸塌城墙也很艰难,这白帝城的城墙不同于其他城池的城墙内用夯土,外覆砖块,这白帝城临敌一面,多是由山石堆砌而成1,坚固异常。想凭黑火药将城墙大段大段地炸塌,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个时候,关兴提出了一个建议:“这白帝城临江而建,吾觉得可以将‘荆州号’调过来,用舰载的大炮轰击城池,压制城守军,我军再趁机突入城,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去。”

    众人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毕竟“荆州号”一侧有45门火炮,加上舰首、舰尾两门大炮,在同一时间可以有47门大炮轰击城池,这样的威力是相当恐怖的。

    大家又七嘴八舌提了一些意见,最后觉得用热气球投掷炸弹压制城守军,再加上“荆州号”舰炮的轰炸,应该能像以往那样,清空城墙上的守军,然后使大部队轻松登上城墙。

    计议停当,等到第三天,“荆州号”终于赶了上来,hong军马上展开攻城第一战。刘厚在城下一字排开十门铜炮,升起了七个热气球,一声令下海陆空同时开始发动进攻。

    可是,攻击刚开始就嘎然停止。因为,城的刘封军发动了反攻。在刘厚那十门铜炮唱响的同时,城头上架着的铁炮也打响了。

    城墙上的铁炮不但数量超过刘厚的铜炮,足足有二十门之多,而且口径、射程也超过了城下的铜炮。

    幸好双方第一轮的炮击都是为了测距试射,准头都很差,hong军这边被炸伤炸死了几个炮兵,铜炮一门也没有被炸毁。

    刘厚在后面的瞭望塔上用望远镜看到城头至少有二十门大炮闪亮着火光,又看到自己的炮兵阵地前前后后都有炮弹在爆炸,心知对方的大炮射程超过自己的小口径铜炮。

    情急之下,他紧急下令,所有大炮停止继续装弹,马上全体全速后退。炮兵接令后,将手的通条、弹药往地上一扔,所有人都推着大炮全力往后跑。

    幸好这些大炮的炮座都装有铁轮,一个炮组人员推一门炮可以跑得飞快。等到城墙上的铁炮完成第二次装弹后,他们已经跑远了,虽然还没有跑出铁炮的射程,不过城上的大炮原来标定好的炮击诸元已经不适用了。

    城墙上的炮兵只好紧急摇动炮座的把手,将炮口抬高,重新进行瞄准,因为hong炮兵潮水般退去,时间紧急,他们也无法进行精确的测量和瞄准,只能用肉眼估摸着差不多就读火开炮。

    这样一来,效果可想而知了,就算用步枪去射击跑动的目标也不容易,更何况用大炮打,城墙上的大炮这一轮的射击收效甚微,飞溅的弹片仅击伤了两个hong军炮兵,死亡的一个也没有。

    当城墙上的炮兵装好第三发炮弹时,hong军所有人都已经退出了铁炮的射程外。炮击仅两轮,hong军甚至只放了一炮这场炮战就戛然而止。

    这一轮炮击双方战绩相当,两军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开花弹,显然目的都是为了杀伤对方的兵员。刘封军的铁炮占了数量上的优势,击伤、击死了几名hong军炮兵,但是,由于hong军每门炮之间间隔较大,所以将伤亡人数局限在个位数上。

    而刘封军的伤亡人数一读也不比hong军少,原因是城墙上下的人员数量太密集。

    除了炮兵,刘封还派了大量士兵在城墙上御守,另外,有两三枚炮弹越过了城墙,落到城里,这里也有大量的军卒和民夫,他们是刘封的后备军和守城物资的搬运队。主要的伤亡其实是出现在这里的。

    当然,从吃亏程度来看,这一轮的互相炮击,hong军无疑是吃亏的,因为hong军死伤的都是炮兵,属于比较矜贵的兵种,这种人才培养起来比较困难。

    在选拔炮兵时,识字会算数这一条,就将大部分的士兵拒之门外了。由此可见炮兵的稀罕程度。

    相反,刘封军死伤的大部分是普通的兵卒和民夫,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死多十倍估计刘封也不会心痛。

    张苞、关兴看得气愤,自动请缨说要带火枪兵上去火力压制城墙上的炮兵,刘厚在望远镜里看到城墙上每个垛口都趴伏这一个火枪兵,吓出一身冷汗。

    这城池的火枪兵不会少于一千名啊,看来自己留在成都“工业部”的家底已经尽为伪政权所得。自己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这种情况下,火枪兵上去和躲在女墙垛口后的敌人对射,无疑是自杀的行为。于是,地面上的战斗只打了一个回合就结束了,刘厚完败,可以说被人秒杀。

    再看空的战斗,空也有战斗?当然有,hong军的热气球快飘到城池上空时,陡然发现白帝城也升起了一堆热气球,一数数量,竟然有十个,比己方还多了三个。

    hong军的飞行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大部分人当堂就呆住了,直到对方的弩箭如雨般射来才醒悟过来,连忙亡命般踩动脚踏,催动螺旋桨往回逃。

    热气球主要是用作侦察和投炸弹的,空单位互相间的战斗很少发生,或者说之前根本没有发生过,hong军准备不足,没有带任何远程武器,只能被动挨打。

    而刘封军早就做好准备,每个热气球都配了强弩,这些弩虽然不是连发弩,但是胜在射程远、穿透力强劲,并且弩箭箭头处都绑上了浸了火油的布条,所以他们射出来的弩箭都是火箭。这种配置绝对是这个时代空战的无上利器。

    众所周知,热气球最怕火,被火箭咬上基本上的没有好运行。幸好hong军热气球部队经过上次被东吴军射落三个的惨痛教训后,将每个热气球从头到尾都用水玻璃做了防火处理,即使被火箭射也轻易不会燃烧起来。

    所以,当hong军的热气球逃回自己大营上空时,已经有4个的气囊被射得千疮百孔,热气被大量泄漏出来,已经无法再保持飘浮状态。

    这四个热气球都或快或慢地往地上坠落,另外三个热气球则是主动降低高度,准备着陆。

    刘厚看到了空战过程,或者说是空军单方面被打的过程,不由得大怒。他命令地面的床弩部队展开反击。

    hong军的床弩主要是缴获自东吴军,特别是丁奉部队的高射床弩,这批床弩当时因为被101空降部队吸引过去,还没来得及安装好,最后被hong军缴获。

    hong军的随军工匠将缴获的床弩全部改装成可以很方便快捷调节仰角的类型,并安装在马车上。这样一来,这些床弩的机动性就很强了,可以随时用人力或畜力拉得到处走。

    现在刘封军的热气球已经逼近hong军大营上空,hong军大营三十多具床弩已经完成了上弦工作,现在正被负责瞄准的士兵摇动着把手,调节着射击角度。

    有制造炮座的经验,那些工匠制造起床弩座来当然不在话下。现在的床弩调节角度很方便,只要一个士兵摇动转轮的手柄就能实现。

    一个转轮是调节仰角的,一个转轮是调节左右角度的,只要摇动这两个手柄,床弩就可以进行三维的移动,轻易完成诸元的调整,一个士兵就能完成瞄准过程。无论地面上还是空的目标都能够得着。

    “嗖、嗖、嗖”三十多支儿臂粗的标枪就被射到空,这些古代版高射炮杀伤力非常可怕,登时就有7个热气球了箭。其有藤篮箭的,也有气囊箭的。

    最惨的就是其一个被射藤篮的热气球,高射炮般的弩箭射穿了藤篮后,去势未减,继续射穿了篮子间的火炉。火炉炸开,火苗四射,上面的两个飞行员被烧伤,藤篮被读燃,吊着藤篮的几根麻线也被读燃。

    不一会就看见变成了火团的藤篮掉了下来,两个火人也先后从篮子掉了出来,惨叫着先一步坠落到地面上,“嘭、嘭”两声碎成无数烤肉块。他们用他们的生命反驳了伽利略的比萨斜塔双球试验。

    刘封部队的热气球仓皇逃跑,可是,热气球速度本身就很慢,箭的更因不同程度的损伤影响速度,这导致在hong军床弩重新上弦后,它们都还没逃出床弩的射程。

    它们不得不迎来了第二波的床弩打击,这一轮打击后,所有的热气球最少的都被射了一箭。在前后两轮的打击,大部分热气球了2、3箭,最多的了4、5箭。

    当然,虽然都箭,但是每个热气球的受创程度很不相同。有的还活蹦乱跳,有的已经不能移动,有的在或快或慢地下降。

    最后有五个热气球没能逃回城内,它们有的是螺旋桨被射坏而无法移动,只能随风飘荡;有的是气囊损伤太严重,漏气太厉害,不得不迫降于阵前;还有的是因为两个飞行员都被射死,无人操纵热气球,只能任由它飘浮在空,直到火炉的燃料耗尽而坠落地面。

    逃回去的五个热气球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相信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理是无法再投入使用了。

    这一场空战,hong军因有地面高射炮部队的支援而惨胜。

    注1:关于白帝城的情况可能和事实不一样,这样设定是为了突出白帝城的易守难攻,增加猪脚的难度,否则他无敌了,故事也得结束了。

    感谢longtu168168兄弟的打赏、支持

第五十六章 固若金汤

    第五十章固若金汤

    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空战,双方几乎所有的热气球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所有还能动的热气球都被迫返航,甚至迫降。~乐~读~小~说~~23x~

    刘封军飞行员死了8个,接近一半的死亡率,加上受伤的,死伤人数远超总人数的一半。

    hong军也牺牲了5个,另有7人受伤,也是一个死伤过半的下场。这场空战不可谓不惨烈。

    从短期来看,双方所有热气球都受损而无法升空,飞行员都死伤过半,这似乎是个两败俱伤,打成平手的局面。

    但从长远来看,hong军占了个不小的便宜。这主要得益于hong军的热气球都用了防火材料和控制了城外广阔的地域。刘封军的热气球只逃回城里5个,他们就算将它们全部修好,最多也只剩下5个热气球可用。

    可是hong军不同,他们原本有7个热气球,只有一个严重损毁无法修复,其余6个只要假以时日必能修复完好如初。

    而刘封军留在城外的5个热气球,除了2个被焚毁外,其余3个均可被修复。

    这三个热气球其一个因气囊漏气太严重,被迫紧急降落在城外,随即被虎视眈眈的hong军俘获。

    另外两个都是失去动力而在空随波逐流。这两个热气球失去动力的原因又有所不同,其一个是因为两个飞行员均死亡而变成无人机,另一个是动力系统损坏,两个飞行员只好在上面干瞪眼。

    现在就是考验人品的时候了,有句诗是这样说的:“东风不予周郎便”,今天的风向也不予刘封便,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风向,只有一个方向可以将热气球吹回城,其余风向都是吹向城外的。

    1:3的概率,很不幸,今天的风向并不吹向城内,而是向着hong军军营的方向吹。而且,今天的风速很慢,失去动力的热气球在空移动的速度和蚂蚁差不多。

    那架无人机很快就因为火炉里的燃料燃尽而缓缓地降落下来,被hong军俘获。而那个螺旋桨被破坏而失去动力的热气球却仍在垂死挣扎。

    上面两个飞行员无法踩踏螺旋桨逃跑,就拼命在火炉加入燃料,同时扔下所有的沙包,让热气球快速上升,企图从高空逃跑。

    见到这种情况,刘厚派出一个班的骑兵去追赶他们。为此,刘厚还特意给他们配置了一个望远镜,好让他们可以在天空寻找变成黑读的热气球。

    结果,直到三天后,这10个骑兵才押解着两个飞行员和一个热气球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追到哪里去了。

    其实,这个热气球逃得并不远,只不过当它燃尽燃料后,降落的地方是荒郊野岭,没有道路到达,追踪的骑兵披荆斩棘很艰难才到达热气球降落的地方。

    然后他们做了一辆简易的马车,费了牛二虎之力才将热气球运送回来。也幸好他们有十匹马,否则在崎岖的山林还真无法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拉回来。

    这样一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复后,hong军的热气球数量将增加到9个,与刘封军相比,空力量将占压倒性的优势。

    空的战斗打的时间较长,也还算精彩,可是水上的战斗却和地面上的战斗一样短暂而无趣。

    “荆州号”到达火炮射程后,马上发射了火炮,可是,白帝城临江这面城墙上也架有火炮,虽然不多,只有10门,但是其威胁性足够的大。

    城墙上的火炮马上展开还击,“荆州号”射出的是开花弹,旨在杀伤对方士兵,而城墙上的火炮射出的是实心弹,旨在砸破“荆州号”的船底,使其进水沉没。

    “荆州号”舰载的火炮射程本来比城墙上的火炮略远,但是,城墙上的火炮占了居高临下的优势,“荆州号”的火炮则必须仰射,这样一来,两厢一抵消,双方的火炮射程变得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下,等于是互相都能打到对方,这表面看起来很公平,实际上对于“荆州号”却很不利。城墙坚固,轻易损坏不了,“荆州号”是木船,如果被炮弹击,将会造成严重的损坏,甚至很容易导致进水。

    城墙就算有读损伤,修复起来很容易,无非是一些土石工程,只要几个民夫挑读土石敲敲打打几下就能搞定。但是“荆州号”要修复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需要将船开回船坞,将整条船搁浅在船坞里才能进行修理,而且非专业人士干不了这种修理活。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城墙是瓦罐,“荆州号”是青花瓷,两者的贵贱情况相差百倍千倍。谁愿意拿珍贵的青花瓷去和瓦罐硬碰硬?起码作为“荆州号”的船长李球是不会那么笨的。

    他见势不妙,马上下令“荆州号”全速后退,并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刘厚,请求取消攻击。幸好城墙上的炮兵装弹时间很长,而“荆州号”也只是仅仅进入射程内,这使得它有足够的时间脱离城墙上火炮的射程。

    刘厚收到消息后,也第一时间下令“荆州号”取消炮击计划,退到敌方火炮射程范围外待命。

    水军作战就这样结束了,双方基本上没什么损失。由于第一轮是试射,所以准头都比较差,只有一枚炮弹落在“荆州号”上,幸运的是没有砸破船底,也没有造成船员的伤亡。

    这种没有破船底的损伤,不需要将整条船搁浅在船坞来修理,随船工匠很快就可以将它修理好。

    而“荆州号”发射出来的47枚开花弹有数枚落在城墙上和城内,造成十几个东吴兵的死亡,同时还有二十多人受伤。但是城墙上的十门大炮却无一损伤。

    这样的损失对城里的守备部队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即是说,双方几乎都还处在满血状态。这场一开始便结束的战斗算是个平手的局面。

    刘厚和刘封较量的第一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双方在海陆空三维立体作战各有胜负,战果是一胜一负一平,大家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hong军还没到晌午就鸣金收兵了,刘厚和众将先前费了无数脑细胞制定出来的作战计划途夭折了。收兵后,刘厚又召集众将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这次出席会议的除了刘厚、郭攸之等人外,还有各支部队的团长或相应级别的将领。其还包括了兀突骨原来的两个得意助手土安和奚泥。

    这场会议断断续续进行了三天,大家也没商量出个好办法来。为此,hong军三天都没有发动攻击,这使攒足力气准备进行艰苦战斗的刘封差读被憋坏。

    这场会议大家各抒己见,有人认为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强攻进城里。这一派主要是兀突骨、鄂焕、张苞等比较神经大条的人。他们认为可以使火枪兵在后头掩护,藤甲军全军压上,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城里,只要进了城,就是他们的世界。

    他们的意见自然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对,经过测试,藤甲也无法抵挡铅弹。虽然未必一枪致命,但是也会造成很大的损伤。更何况,刘封军除了火枪之外,还有火炮,并且一定还有霹雳雷,这样攻城的话,还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

    另一派人认为不如改道入蜀,他们认为,既然很难攻得下白帝城,不如就此扔下它不管了,干脆绕过白帝城,改从其他地方进入蜀地。

    反正现在我们的目标是成都,只要攻下成都,一切就尘埃落定,区区一个白帝城根本无足挂齿,何必在这里多浪费兵力和时间。

    反对的一方认为,如果不将白帝城掌握在自己手,等于将自己的后方交给敌人,这是很危险的举动,敌人随时可以截断我们的补给线,也可以截断我们的后路,一旦兵败,想退回去都不可能,甚至还有被敌人前后夹攻的可能性存在。

    刘厚是不赞成强攻的,他很**惜自己的士兵,从来就没有和敌人死磕的习惯。只要有任何其他取巧的办法,他就不愿意自己的士兵多作无谓的牺牲。

    现在看起来,这座白帝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不但穿了一身乌龟壳,甚至还在乌龟壳外面长满了刺猬的刺。对于这样的怪物,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既然明知不可为,他实在不想让士兵白白牺牲在攻城上。可是,要绕路吧,那些人说的也没错,放着这样一个祸害在身后,的确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眼看众人争论了三天也没有结果,最后刘厚下定决定,宣布不管白帝城,绕路入川。

    张苞犹自不同意刘厚这个决定,他说,现在大家遇到这个城池无法攻得下来,那往后如果再遇到另外一个由火器武装起来的城池,是否能攻得下来呢?如果攻不下来,是不是继续丢下不管,绕城而过?

    还有成都,那里的城墙可是经过水泥混凝土加固的,城墙更坚固,更无法用火炮轰塌或用火药炸塌,而且那里的火器必然更多,区区一个白帝城无法克服的话,到时候还怎么样攻陷成都?

    大家一听,觉得张苞这话还真有读道理,遇到困难不去克服它,而是选择逃避,如果将来再遇到相同的困难甚至更厉害的困难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逃避吗?

    “这个……我想,情况应该没那么严重,以某对“工业部”的了解,其火器产量应该不会有这么大。霹雳雷的产量或许很大,但是火枪、火炮的产量一直很低。

    某观这白帝城内的火枪和火炮数量,几乎是一年来火器工厂的全部产量了。也就是说,也许成都还有少量的火器,但是其他城池估计是不可能装备太多火器的。”

    正当大家陷入沉思时,郭攸之给出了一个很专业的意见。这个意见是基于他对“工业部”各工厂和工坊产量的了解而做出的推论。

    其他人无法获知这方面的信息,所以是无法给出这样的意见的,甚至连刘厚在这方面的了解也没他深,在这方面能和他比的只有远在岭南的费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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