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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怎样洞房?

    第一百章怎样洞房?

    经过宗正糜威不懈地努力、努力、再努力,重复、重复、再重复(因为有三位皇后,所有手续都要努力、重复三次),终于将婚礼中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等手续办齐全了,下面就剩下最后一项:“亲迎”,这也是婚礼的正日。

    好吧,这还得太常卿出马,他有一支管历法、天象、风水术数的团队,进过他们精心推算,确定12月3日是个黄道吉日。

    是日:宜:祭祀、动土、上梁、订盟、订婚、结婚、安床、入宅、安香、入殓、移柩、破土、安葬、立碑、谢土、赴任、出行、搬家、祈福、求嗣、解除、造仓;忌:开光、出货财。

    这个一个几乎诸事皆宜的超级好日子,这一天,就是刘厚成婚的正日。民间的新郎官,在这天要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去迎娶新娘子,因此,这个仪式叫“亲迎”,而新娘子,则会被大红花轿抬回新郎家。

    但是,作为皇帝是有特权的,他是不需要亲自去迎亲的,皇后的娘家人自然会吹吹打打,隆重地将新娘送进皇宫。

    更何况,这次的皇后一共有三位,如果要刘厚亲自去迎亲,那先迎哪位,后迎哪位就不好办了,说好的不分大小啊,说好的三人平等啊,这一有先后之分,无形中就有了大小之分,以后就不好说了

    幸好,皇室这一条规矩救了刘厚,皇帝不需要亲迎,那就好办了,皇帝在宫中等着就是了,至于你们谁先入宫谁后入宫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一大早,皇宫中门大开,迎接送亲队伍。这个皇宫中门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走的,只有皇后嫁入来才能走正门,如果是其他妃子,就只能被悄悄地从侧门抬入了。

    关公和张飞在成都都有府邸,关银瓶和张星彩自然都可以从她们自己家里出发,周雪在成都如无根之萍,没有娘家怎么办?刘厚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预先找了座大宅赐给她,挂上“东吴大都督周府”的牌子。

    这是给面她老爸周瑜了,在蜀国都城挂东吴大都督的牌子本来是很不恰当的,不过刘厚这一招歪打正着。之前被hong军俘虏的东吴大将,如韩当、丁奉等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刘厚一直以来对他们示之以好,但是他们就是不肯为刘厚所用,甚至不肯接受刘厚赏赐的好处。

    现在有这套名义上是周瑜府邸的宅子,他们个个在这里都住得很安心,同时,他们内心对刘厚的印象也在悄然改变。蜀国和东吴现在是敌国,在京城为敌国的前大都督置办一座府邸,这种胸襟肚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关键是赐府邸给周家,显示了皇帝对周瑜的敬重,在他们心中,对周瑜的感情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他们见蜀国的皇帝对周瑜竟然如此尊重和推崇,自然对刘厚的好感也大增。

    于是,周雪也就有了娘家和娘家人,那些被俘虏的东吴兵将就住在她家,成为她的娘家人,这个时候就由他们送亲入宫。

    三支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地从成都城中不同的方向出发,沿途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这么热闹的场面可不多见,尤其是听说这次一共有三位皇后,百姓们对这千古难逢的机会更是好奇得很。整个成都万人空巷,几乎能走得动的人都跑出来想一睹皇后的风采,可惜皇后都躲在花轿中,他们只能看到三支吹吹打打的队伍。

    三支队伍几乎同时汇集到皇宫武义门前,三位新娘子在大门口相遇,隔着空气互相谦让了一番后,最后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确定了入宫的顺序,看来孔融让梨的故事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张星彩年纪最大,她第一个入宫,关银瓶次之,周雪年纪最轻,只能最后一个入宫了。

    送亲队伍只能将花轿送到皇宫门口,到了门口,宫中宦官会接替轿夫,将花轿抬进皇宫。送亲队伍是不能入宫的,自然有人会将他们引到其他地点饮宴。

    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如果那么多闲杂人等进入宫中,皇宫的安保压力会非常大,尤其是这其中还有一帮东吴的降将,其中不乏勇猛凶悍之辈,如果他们闹起来,那麻烦就大了。

    由于刘厚想一切从简,这次皇帝大婚,只有三公九卿这些重臣和一些与刘厚亲近的hong军部属才会被邀请入宫观礼,大部分官员品级不够,只能在宫外祝贺皇帝的大婚,当然,酒席他们还是能吃到的,不过地点也是在宫外。

    宫中早已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到处都贴满了红双喜、喜庆对联、剪纸等,整个皇宫红光映辉,充满了喜气盈盈的气氛。

    上次刘厚让宫人自行决定去留后,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只有约三分之一的宫人因为年纪实在太大,所以选择出宫养老。还留下来的宫女、太监这时候全部忙的脚尖不沾地,不过看他们身穿红衣,个个都脸带笑容的样子,显然已经从前段时间的宫变阴影中走了出来。

    入宫后,婚礼还有很多仪式要走,主要是一系列的祭拜活动,祭拜神灵、祭拜天地、祭拜祖宗等等,每祭拜一次,新人便要一起吃一次饭。最著名那顿饭叫同牢礼,同牢,是指古代婚礼中,新婚夫妇共食一牲的仪式。

    在新房东厢的西窗下设有餐桌,桌前列有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这意思与民间“以后吃一锅饭”是一个意思。

    好不容易盼望到进入洞房,洞房内金玉珍宝无数,富丽堂皇。东面靠北墙设一皇帝宝座,宝座右手边放着一柄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

    西北角安放着龙凤喜床,床前挂着“百子帐”,床头还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被褥,铺上放着朱红彩缎的“百子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

    “百子帐”和“百子被”就是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

    这张床和床上用品是特制的,谁要自己有三个皇后呢,一般大小的床怎么睡得下,幻想着大被同眠的刘厚特意吩咐工匠打造了一张可以同时睡得下四个人的超级大床。

    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喜床两边为紫檀雕龙凤,床前右边小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床前左边长几上则陈设一对双喜桌灯。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还有心思欣赏洞房中奢华的装饰,四人被一系列的仪式搞得晕头转向,进入洞房后,以为可以解脱了,谁知道还有一大堆仪式等着他们,又是一系列的祭拜,然后是“合卺”礼。

    这“合卺”礼可不是现代婚礼上互饮对方酒杯的交杯酒,而是用剖开的瓠盛酒,然后帝、后把各自瓠内的酒掺和到一起,最后共饮。

    由于有一皇三后,瓠也就用了四只,四只瓠的酒掺合在一起,然后每人喝一口就算是完成了这个“合卺”礼了。

    完成了“合卺”礼后,终于可以**了,当刘厚听说,**也有一套礼节要进行,还有人(尚仪、尚宫)专门负责喊口号、帮忙脱衣服后,不由得大怒,他将所有闲杂人等统统赶出洞房,只留自己和三女。

    世界顿时清静了,不过四位新人也累瘫了,今天可是一早天未亮就起来开始折腾,整整折腾了一天,不累才怪了,幸好四人都有武功底子,身体强壮,否则早就累趴下了。

    什么?闹洞房?皇帝结婚,谁敢来闹洞房?幸好没有人来闹洞房,刘厚终于松了口气,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休息。

    休息?你竟然想在洞房花烛夜休息?好吧,要是你只有一位娘子或许还是有休息的时间的,但是同时有三位新娘你怎么休息?刘厚终于体会到糜威给他操办婚礼时,凡事都要乘以三的那种感觉。

    不过,他和糜威不同的是,糜威只有干活的辛苦,他除了干得辛苦外还有开心,还有**。只是,有三位新娘,这个洞房该怎么洞法?

    到底和那位先洞?说好的无分大小呢?说好的一视同仁呢?说好的平等呢?而且,你在洞房时,旁边有两个美女在旁边看着,这感觉不怪吗?一起来?人只有一个,命只有一条,怎么一起来?

    于是,刘厚再次感到头痛起来,自作自受啊,谁要你要一次过册封三位皇后?谁要你想创建平等后宫?齐人之福是这么好享受的吗?

    至于最后三女是用猜拳的方式确定先后顺序还是一齐上,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刘厚憋了十几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三女都是姿容靓丽之辈,而且都是武将之后,平时勤练武功,身材都练得一级棒。

    三人当中,以张星彩年纪最大,身材也自然是最“大”,她虽然沉迷科学,但是定期也会练练武,以此保持身体健康和身材完美。她比其他两女早发育两年,所以,现在胸前比起两女来说有料得多了,前凸后翘的身材惹得刘厚差点流鼻血。

    从容貌来看,周雪是最美的,她继承了小乔的绝世美貌,既有江南水乡美女那种特有的声音温婉、面孔精致、皮肤细腻光洁,由于长期练武,又使她身材极具柔韧性和爆发力,缠在人身上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水蛇。

    美中不足的是她年纪尚小,还没发育完全,不过这也意味着,未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关银瓶既没有周雪面孔那么精致,也没有张星彩那么好的身材,不过她不知道是长期练武血气旺盛还是遗传了关公的毛细血管扩张症,她看起来白里透红,面如芙蓉,即使不用擦胭脂水粉,也给人一种美艳的感觉。

    好吧,由于河蟹的关系,具体洞房细节就省略了,用一句过时的话说,这里省略了一万字。各位请自行脑补吧,也不要骂我啊,现在是形势所迫,不能有过多的那种描写,就算我写出来,估计也会被自动打上星号,所以各位请将就一下吧。

    被三个天使面孔,完美身材的妖娆,折腾了一晚,第二天,刘厚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当然,三女也不好过,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刘厚差一点jin尽人亡,三女也全身乏力,落hong片片。

    一干宫女太监和礼官司仪早就急的团团转,因为今天还有很多仪式要进行,不但今天,这之后一连几天都还有很多仪式。刘厚这才深深体会到在汉朝结婚可真不容易啊。

第一百零一章 建兴元年

    第一百零一章建兴元年

    等到刘厚的大婚仪式全部完成,新的一年也就到了,新的一年,终于可以用新皇帝的年号纪年了,这一年为建兴元年(公元224年)。

    由于皇帝大婚,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没几天就到了新年,那些喜兴的装饰物也就不用拆了,正好可以在新年里继续派上用场。

    之前有好几年的新年刘厚都是在征战中渡过的,很久没有好好过一个新年了,现在总算安定下来,刘厚正好可以过个安稳年。

    于是,刘厚将太常卿找来,让他好好安排一下过年的节目。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常为九卿之首了,你看看他多重要,刘厚回到成都后,除了诸葛亮外,见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不过说老实话,太常卿安排的节目一点也不好玩,而且很累,刘厚还得自己找节目。首先,太常卿发挥他们部门的专业优势,择了个吉日,就在腊月二十六这天,举行“封玺”、“封笔”仪式。

    仪式照旧由太常卿主持,由第一重臣诸葛亮亲自动手,将皇帝的各个印玺洗干净,抹干水。掌印太监黄皓捧着宝匣过来,诸葛亮将印玺小心翼翼放进匣中存放起来。

    然后是郭攸之这个刘厚的金牌秘书出马,将皇帝平时用来批奏章的笔洗干净,也被放在笔匣中,交由一个叫马良的秉笔太监收起来。

    这个马良可不是“马氏五常”中那个白眉马良,更不是神话故事中那个画什么都会活过来的神笔马良。

    那个马良字季常,因眉毛中有白毛,人称白眉马良,是马谡的兄长,官至侍中,是诸葛亮的左右手,是蜀汉的重臣。而这个马良是个小宦官,同名同姓而已。

    到了吉时,皇帝亲至宗庙,黄皓和马良将宝匣、笔匣一一放置在香案上,刘厚点燃香烛,祭拜天地、祖先。仪式完毕之后,黄皓和马良将各宝匣、笔匣恭恭敬敬地拿到专门的宫殿中收藏起来。

    这就是“封玺”、“封笔”仪式,意思是,从今天开始,皇帝放假啦,不办公啦,没什么事不要来烦我啦,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要烦我!我要陪皇后去黑皮啦。宫里封宝后,各官署衙门也照例封印,开始放假过春节。

    忙了一年,刘厚终于可以放几天假了,这几天他很悠闲地陪着三位新婚妻子逛逛御花园,爬爬武担山。三女初为人妇,一开始也很不适应,渡过了一段适应期后,逐渐开始习惯新的角色。

    刘厚对三女一视同仁,事事都尽量做到公平,从没有偏心于某一个,三女相处得也很融洽,三女各有自己的事情忙活,都没有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上,刘厚最担心的宫斗戏暂时还没出现。

    不过刘厚也知道,这有可能是暂时性的,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说是事事公平,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怎么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

    况且,现在三女都还没有子嗣,还没到争皇位的时候,以后等她们都生了皇子,到了要夺嫡的年龄,会不会出现步步惊心的宫斗戏码就很难说了。

    抓紧时间享受这段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吧。这几天三女显然兴致也很高,除了扑扑蝶、放放纸鸢这些传统的节目外,刘厚还特意调来一个热气球,和三女一起升到高空俯视全城风光。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热气球用一条长长的绳子拴住地面的重物,使它不会被风吹出皇宫,远远看去,就像放纸鸢一样,四个人正好坐一个热气球,在天空中渡过了一段浪漫的时光。

    自己玩得那么开心,刘厚决定与民同乐,他是看到三女登上热气球都玩得很高兴、很兴奋,于是受到启发,决定从空军中拔出两个热气球转为民用。

    具体的用法就是在城中热闹处,将热气球租用给人升空观光,和后世那些高高的电视塔一样,只要交钱就可以坐电梯到塔顶观光,可以俯瞰全城,还可以吃点茶点,煞是惬意。

    于是,很快,城中诸人,不论身份,只要给钱,就能登上热气球,升到高空观赏全城风光。当然,由于收费很高,能享受得起这项前所未有服务的,只有一些达官贵人和有钱人而已。

    虽然收费很贵,但是能实现飞天梦想,能有这么新奇刺激的玩乐项目,自然很快就成为城中贵人追捧的项目。可想而知,刘厚这一做法其实是打着与民同乐的幌子,实际上是为了敛财。

    刘厚当然想多赚点钱,给许靖、吴懿那么一搞,“工业部”的民用商品停产大半年,加上连年的战争,现在蜀国是国库空虚。他要想尽办法多赚点钱才是正事。

    反正暂时没有战事,热气球摆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利用起来呢。按照这样的赚钱速度,刘厚相信,这两个热气球很快就可以赚回来制造两个热气球的成本。到时候,就可以拿这笔钱多造两个热气球,空军部队就可以扩大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五天过去,到了除夕这晚,刘厚特意吩咐宫中御厨做了一顿饺子来吃。饺子是张仲景前些年才发明的,现在还没在民间形成新年吃饺子的习俗。

    不过在皇帝亲身带动下,相信会大大加快这个习俗的形成时间。吃完团年饭,刘厚和三位皇后到武担山脚去放烟花爆竹。民间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烟花的,至于爆竹有是有,不过是真的竹子。

    这个时候的爆竹就是将晒干的竹子扔进火盆里烧,竹子被烧爆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叫爆竹。刘厚身为皇帝,自然要弄点高大上的爆竹放放,于是,他让工匠在竹子里灌火药,做成真正后世意义上的爆竹。

    于是,不但宫城,甚至整个皇城的人都听到皇宫方向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吓得大家以为皇宫又发生了宫变,很多人一夜没睡着。

    之所以那么响亮,是因为工匠选的竹子太粗了,做出来的爆竹和小型炸#弹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刘厚的臂力还可以,将它们仍得远远的,估计还会炸伤人。

    汉人过除夕都有守岁的习俗,就是除夕这晚不睡觉,守到零点,守到新年的到来,刘厚也遵从这个习俗,和三女嬉闹到了三更过后才睡觉。

    到了大年初一,假期结束,这一天要举行大典,重新“开笔”、“开玺”。所以,刘厚不得不一大早就起来,到宗庙中拜祭了一番,完成“开玺”、“开笔”仪式。

    “开笔”仪式的最后一项是要皇帝亲手写几个字的,刘厚本来想学康熙皇帝,写些“福”字送给各大臣,谁知道自己的一手毛笔字烂臭,想着写出来也见不得人,只好作罢。

    接着要举行一年中最隆重的大朝会,所有朝臣都要对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并且早早就准备好一封“颂表”,对皇帝歌功颂德一番,这就等同于民间的拜年了。当然,群臣的发言代表是诸葛亮,除了他要读“颂表”之外,其他人只需交一封奏章就行了。

    然后刘厚给各位大臣、王公贵戚、宫女太监们派红包。皇帝当然出手不凡,红包里不是简简单单的铜钱、银两,而是“如意”。所谓的“如意“是将金银或者玉石打造成“如意”状,装在红包里,真正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刘厚特意吩咐在这些如意上面印、刻上“建兴元年”的年号,使得它们极具纪念意义和收藏价值。抛开它们本身的材质来说,这是建兴元年皇帝赏赐之物,数量极少,又有纪念新纪元的使命,和后世那些什么限量版金币银币比起来,它们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当然,前提是古玩收藏市场要兴起,这个时候的人们大多数还不懂这些,估计这些如意大多数会被当成普通的金银用出去,能流传到后世的必然少之又少。

    刘厚也不提醒大家,这些东西在现在的确值不了多少钱,古董都需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才可能升值,到时候数量越少,就越值钱。刘厚特意自己留下来一部分,收藏起来,到时候留给子孙们增值用。

    大朝会后,到了中午,刘厚举办一个御宴,宴请各位大臣,期间还安排了歌舞。这也是刘厚第一次观看汉代的宫廷歌舞。那些长袖善舞、腰肢细软、酥**半lu的歌女,看得刘厚都差点把持不住。

    而三位皇后也没闲着,她们在后宫宴请各位大臣的女眷,古代就是这样,男人和女人分开吃饭,互不干扰。即使到了现代,很多时候一些宴会上,男人自觉聚在一桌,女人自觉聚在另一桌,这是约定俗成的习惯。

    由除夕到年初一这段时间,刘厚是最忙最辛苦的,一天一夜基本上没怎么睡过,安排的节目一个接一个,将他累得够呛,这简直和之前他大婚时的辛苦有得一比。他也没想到做皇帝过个年有这么忙、这么辛苦,不行,得改革!以后得对这些“不良”风俗进行改良,刘厚暗暗下定决心。

    他所不知道的是,蜀国刚建立没多久,周边都是敌对国家,如果是皇朝强盛之时,万夷来朝,皇帝还得接见、宴请、赏赐外国使节;

    以后皇族开枝散叶多了,他还得接受皇子、皇女、皇孙还有其他一些皇室成员的拜年贺喜,那样一来,过年的皇帝比他现在还要忙、还要累。

    年初一过完并不意味着,这个年就过完了,一连几天,太常卿都给刘厚安排了节目,这些节目多数和祭祀有关。刘厚还给自己加了一个节目,那就是到各兵营去慰问、犒劳将士们。

    那些都是跟随他一路打过来的部属,他深知军队才是自己立国的根本,所以,对军队,不能有一丝的不重视。他足足用了三天时间,到各支部队走了个遍,对将士们嘘寒问暖,收到良好的效果。

    刘厚给每个士兵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作为过年利是,另外,他还别出心裁地将之前赐宴给大臣时,在宴会上表演歌舞的歌舞团拉到军营去,给将士们表演歌舞。

第一百零二章上元节

    第一百零二章上元节

    当然,这次她们表演的不是原来那种靡靡之音和极具诱惑风情的宫廷舞,也没有穿着华丽暴lu的舞服,这次刘厚让她们都换上hong军的军装,手持刀枪剑戟等武器,奏《十面埋伏》、《将军令》之类的铿锵有力的音乐。

    虽然因为排练的时间不足,又因题材太新颖,她们的舞蹈看起来不咋地,但是,很多将士都很感动。皇帝在这大过年的还能记起他们,给他们发赏赐已经不容易了,没想到皇帝竟然亲自走进军营中,和他们一起过年。

    更没想到的是,皇帝还带了歌舞来劳军,这真是闻所未闻啊,这么好的皇帝难道不正是自己抛头颅洒热血报效的对象吗?

    最热闹的是过元宵节,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吃汤团、猜灯谜、赏花灯、烧炮竹。刘厚又一次滥用权力,他调来了一个炮兵营,让他们在皇宫门前用臼炮放烟花。

    上次放这种大型烟花还是在番禺城的时候,没想到这次放就回到了成都,自己还成了皇帝,人生的际遇就是那么神奇,就像阿甘说的那句话一样,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啊。

    虽然火#药的发源地是在成都,但是大多数成都人没看过烟花,当五彩缤纷的烟花在成都上空炸开时,所有人都看呆了。幸好官府预先贴出告示,说这是给大家观赏的烟花,否则这些无知的老百姓还以为是不是哪位神仙踩着五彩祥云下凡来了。

    这次的烟花颜色、式样比在番禺城时放的丰富了很多,这是张星彩前段时间努力的结果。当然,张星彩研制不同种类和颜色的烟花,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通讯,用来观赏,不过是副作用而已。

    烧完烟花,刘厚和三位皇后打算微服私访,出去看看民间的花灯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主要问题在于安保措施上。街上人流如鲫,外国敌对势力虎视眈眈,皇上和三位娘娘挤在人群中,这保卫工作该怎么干?

    这可急坏了保安队长赵统。喔,他现在有个新的称呼叫羽林中郎将,简称羽林将,他统率的部队叫羽林卫,编制就是原来的一团加近卫营,一共两千人。

    本来刘厚是想给他们起个拉风点的名字的,例如叫什么中央警卫团、大汉皇家卫队、中南海保镖之类的。不过郭攸之说,像他们这种人有个专门的称呼,叫羽林郎,这个名字更拉风。

    郭攸之现在也摸透这个小皇帝的脾气了,经常学着刘厚说些新颖的词,还别说,刘厚挺吃这一套的,既然郭大人说这个名字拉风,那就还是继续用这个名字吧,反正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他对这些事从来不怎么上心。

    现在皇帝说要出宫微服私访,怎么不急坏他这个皇宫保安队队长,在劝说无效后,他也只能尽力做好保卫措施了。

    首先他要求皇帝和三位娘娘都穿上特制的内甲,这种内甲是“工业部”研制的高级货,对刀剑有很好的防护作用,虽然不能完全挡得住火#枪的近距离打击,不过起码能消耗铅#弹大部分的动能,使中枪的人伤而不死。

    刘厚对这种内甲习以为常,他平时一般在众人面前都会穿上的,只是三位皇后对这件既笨重又影响身材的东西很排斥,不过刘厚还是强烈要求她们都穿上,幸好是在冬天,大家本来穿的衣服就多,这件内甲不算厚,穿在里面只是略显臃肿而已。

    然后赵统足足调动了五百羽林卫,全部穿便服,化妆成各种职业的老百姓,如卖各种东西的小贩、杂耍艺人、文人士子等等。这些人外表各异,但是里面都是一样的。

    所谓的里面是指他们衣服里面,每个人都在衣服里面藏着一柄短刀、一把左轮手#枪,三枚精装版霹雳雷。左轮手#枪原本只有刘厚一个人有,而且大而笨重。

    现在经过改良后,体积和重量都小了很多,勉强可以随身携带,它虽然射程近,但是最大的好处是,一次装好弹后,可以连发六枪,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火力优势,现在这种枪也只有羽林卫才有得配备,而且数量也不多,一共只有两百支,这次赵统将它们全部拿了出来,配备在伴驾的便衣羽林卫手上。

    而所谓的精装版霹雳雷也和军中一般使用的霹雳雷不一样,不一样在于它们的形状是扁平状的,而不是军中使用的那种类似菠萝的形状。

    这样改动主要目的是在保证装药量的同时,减小它的横径,使它们被藏在衣服里时,不会鼓起一大块,引人注目。这也是专#供羽林卫使用型号,就是为了方便他们便衣执行任务时使用。

    现在,羽林卫便衣们就以各种形式散布在皇帝和三位娘娘周围,散布在周围的除了这些羽林卫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侍卫,她们是女侍卫。

    之前刘厚身边曾经有一队女兵,是孙尚香留下来的,后来刘厚带兵出外征战,将这些女兵留在了成都,后来这些女兵年纪大了,刘厚就让她们退役嫁人了,女兵营自此解散。

    这次刘厚回来,重组了女兵营,这些女兵主要是给三位皇后当侍卫用的,目前每位皇后都配备了一百名女兵,相当于一个连,这次出宫,这些女兵也倾巢而出。

    她们也都身穿便装,混杂在人群当中,不过这些女兵刚入伍没多久,受训的时日尚短,估计她们在保安工作上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刘厚和三位皇后还有赵统这个大灯泡走在皇城的街道上,街上行人很多,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刘厚在后世的大城市见惯大场面,那时候一些大型活动动辄接踵摩肩人挤人,真正是想走快一点都不可能。

    这时候的成都虽然算是蜀国的都城,但是人口也不过几十万而已,相当于后世一个县的人口,和那些上千万的省会城市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而且这个时候的元宵节还刚刚兴起,还没有发展出后世那么多的内涵,也没有那么多节目,热闹程度自然也和后世没得比,反正刘厚是看得索然无味。三女倒是挺开心的,毕竟她们平时也难得出来游玩。

    无聊的刘厚一心想着能不能看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例如有恶少欺男霸女啦,例如有百姓当街鸣冤叫屈啦、再例如有地痞流氓寻绊滋事啦等等。

    可惜,刘厚再次感到失望,刘备以仁德治天下,百姓们安居乐业,成都的治安好得很。地痞流氓都被抓起来了,新政权刚建立,新的特权阶层还没成气候,恶少们还不敢太放肆。

    尤其是新皇帝挟雷霆之势强势回归,各官员面临被清算的威胁,达官贵人们都夹着尾巴做人,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放任家里的晚辈在外面嚣张,恶少们都被严令低调行事。

    所以,刘厚一心想效仿那部电视剧中那个经常不务正业,到处去私访查案的清朝皇帝,他也想弄点什么案件出来玩玩,谁知道他在街上看到的是一派清平的景象,令他好生无趣。

    三女一路上兴致勃勃地,玩得不亦乐乎,一会买串冰糖葫芦,全然不顾母仪天下的形象,当街大嚼,一会买个面具,戴上去装神弄鬼打打闹闹,一会又去看杂耍表演,大声叫好,拍烂手掌。

    她们三人都是武将之后,性格都偏于活泼好动,只有关银瓶相对来说文静一点,但也只是相对而已,事实上,关银瓶也是勤练武功不辍的那种人。今天三人都放得很开,尽情玩乐,尽显少女的活泼可**风情。

    虽然,严格来说她们已经是少妇了,可是,毕竟从年龄上来说,她们都还属于少女范畴嘛。

    一行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射箭摊位上,这种射箭摊位和后世那种放几个玩具让客人用圈圈去套,套到就可以将玩具拿走的摊位性质相似。

    实质一样,不过形式变了而已,套圈圈变成了射箭,难度却增加了很多。这个射箭摊位一文钱可以买一支箭,射中百步之外的箭靶红心就可以领一份奖品。

    奖品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都是一些小玩具,例如布偶、木头雕刻成的各种动物、人物等等,都是一些手工制品,从材料来看都是很便宜的东西,不过需要花点心思,花点时间去做而已。

    但是,这个游戏的难度却是很大,百步之外射中红心,那就是传说中的百步穿杨了,非神箭手不能做到。一般弓手,那就只能赌概率、赌运气了,多试几箭,总有能碰巧中一支的。

    要赌概率、赌运气,他们就需要付出多多的铜钱去购买箭枝了,到头来他们才发现,其实他们付出去买箭的钱远超过那个奖品的价值。不过,虽然这个游戏难度那么大,但是,依然有很多人排着队去玩。

    因为这和赌博是一个道理,大多数人都相信自己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自己一定会赢,另一个原因是,射箭本身就是一项挺好玩的游戏,就算不中,也能玩乐一场,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是除夕喔,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平安。

    过新年了,需要探亲访友的,我未必有时间码字了,所以,这今天的更新可能断断续续的,希望大家能谅解。

初八启市

我能说,春节真的很忙很忙,比上班还忙吗?一个春节,我竟然没时间写出一章来,真是惭愧,9天来,我只码了一千多字,还是在等飞机和坐飞机时用手机码的。我也没想到春节竟然那么忙碌,只能学那些商铺那样,初八启市了,今天晚上恢复更新,谢谢大家支持哈,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安康,恭喜发财,利是到来!

第一百零三章射箭比赛

    第一百零三章射箭比赛

    这个射箭摊之所以引起刘厚的注意,是因为射箭摊上正有两个少年在比拼箭术,其中一个他还认识。两人都是十三、四岁的模样,都身穿“工业部”皇家学院的校服,其中一个长得唇红齿白,身体稍微纤弱,浑身透着一股贵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保养得很好的少爷。

    另外一个身材粗壮,小麦色皮肤,年纪虽小,却已隐隐透出一股彪悍的之气。两人箭术都不错,只听“笃笃笃”三声,纤弱少年三箭都射在红心当中,引起周围一片喝彩之声,老板黑着脸,继续递过箭矢给少年,毕竟少年刚才可是抛下了一两银子的,他就算要射一千支箭都是够的。

    纤弱少年将弓箭递给那个彪悍少年,那个彪悍少年接过弓箭,二话不说也是弯弓射箭,“笃笃笃”三支箭射出去,三支箭都正中红心。周围又是一阵叫好声。弓和箭又交回纤弱少年手中,他又是三箭射中红心。

    如是者双方来来回回各射三箭,两人每箭都射在红心中,周围欢声雷动,射箭摊的老板脸越来越黑,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两个高手,按这种情况下去,他准备的奖品肯定得赔光,看来今天要亏钱了,而且是大亏特亏。

    两人的比斗一直持续着,一直到各射出十几支箭后,纤弱少年逐渐露出疲态,很明显,他的胳膊已经酸痛了,因为他拉弓的手开始颤抖,直到一次轮到他射箭时,他拉弓的手突然一抖,箭射歪了,歪到了箭靶边上,他再搭上一箭,想再次拉开弓,可是拉了一半就颓然放了下来。

    他沮丧地交叉拍打着、捏着两只酸痛的手臂,嘴里道:“不比了,不比了,你这个变态,你体能到底有多强啊?怎么一连射了那么多箭都不累,我的手臂都酸痛死了,拉不动了,拉不动了。”

    “那你就是承认你的箭术不如某了?”彪悍少年道。

    “哼,某那里是箭术不如你,分明是体力不如你变态。前面射的那么多箭,某那里差过你了?现在不过是脱力了而已。如果换成不需那么多体力的火#枪,就算再比一个时辰,你也未必能赢某家。”纤弱少年道。

    “哼,换了火#枪科目,你一样会输,因为你的速度太慢了,你装弹的速度没某快,虽然你的准头不输于某,不过根据火#枪的考核项目,里面其中有一项就是装弹速度,所以你还是会输。”彪悍少年哼了一声道。

    “那归根到底还不是体能的问题,你还是仗着体能取胜。”纤弱少年不忿地道。

    “体能赢你也是赢,你别不服气,太子,喔,不对,现在应该是皇上了,皇上曾经在学院留下‘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训示。可见,体魄的确很重要,而且皇上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也很赞成这一点。你看你,弱质纤纤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最向往上战场,将来如果真让你上了战场,也杠不动枪,看你还怎么打仗。”彪悍少年道。

    “现在打仗最重要的是谋略、兵法,有了火器之后,匹夫之勇已经毫无意义,再强壮的身体,再高强的武功,一枪也撂倒。要不我们比试比试兵法吧?”纤弱少年不屑地道。

    “比就比,谁怕谁啊,我们这就回学院,用那个沙盘推演的形式进行比试,这次输了可不能再赖皮了。”彪悍少年说着就抬腿准备走,纤弱少年也跟上,浑然不记得了跟射箭摊位老板拿奖品,也没有叫他清算剩下的预付款。

    箭摊老板见状,不禁大喜过望,这两位小爷不记得射箭的事情了,对他来说就再好不过了,今天他不但不用损失惨重,反而可以大赚一笔了。

    纤弱少年跟着彪悍少年没走两步,抬头一看,看到前面人群中的刘厚等人,不由得呆了一下,然后,突然醒悟过来,开口道:“皇……”

    不过还没等他的话说出口,刘厚已经抢先大声道:“表侄,别来无恙啊。”一边说,还一边给他打了个眼色。

    纤弱少年语气一窒,马上醒悟过来,连忙拱手道:“黄表叔,您怎么来了?”

    这个纤弱少年正是刘厚认识的熟人,他年纪和刘厚差不多大,但是却比刘厚小了一辈。他是糜竺的孙子,现任宗正糜威的儿子糜照。刘备娶了糜竺的妹子,糜竺就是刘备的大舅子,糜威就是刘厚的表哥,而这个糜照自然就是刘厚的表侄了。

    在古代,人们结婚得早,生育时间很长,往往第一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甚至结婚生子了,最后一个孩子还没出生。这样一来,年龄小的人却辈分比年龄大很多的人高的事情很常见。

    刘厚和这个糜照就是这种情况,两人年龄差不多,辈分却差了一辈。糜竺当年散尽家财支持刘备打天下,并追随刘备一路从徐州到了益州,可谓是刘备的死忠,加上糜竺还将妹妹嫁给了刘备,两人成了亲戚,所以,刘备对糜竺一家信任有加,两家人关系很密切。

    因为刘厚化解了荆州危机,使得东吴白衣渡江计划失败,所以历史上糜竺的弟弟糜芳投降孙权的事情没有发生,两家本来会因为这件事存在的一点隔阂也没有了。

    另外,这几年来,“工业部”很多出产都是通过糜家这个昔日的大商贾,贩#卖到三个国家中去,所以,糜家此时依然是刘家最亲密的亲人、战友、生意合作伙伴。

    刘厚和糜照实际上从小就认识,刘厚虽然多数窝在“工业部”,不过两家还是不时有走动的,所以,两人一见面都认得对方。

    “呵呵,某和你几位表嫂整天呆在家里,怪闷的,所以出来走走,解解闷嘛。怎么啦,你们是在比试箭术吗?”刘厚道。

    糜照这时候也见到张星彩等三位皇后,连忙上前一一施礼,嘴里道着“表嫂好”。

    刘厚又指着彪悍少年问道:“这位小哥是谁啊?箭法不错啊。”

    “他叫孔慈,是某家的同学。”糜照连忙道。孔慈见这个“表叔”年纪虽小,但是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料想不是普通人,连忙上前施礼,道:“学生孔慈见过公子。”

    刘厚摆摆手,他一边听着糜照和孔慈的回话,一边走进箭摊,拿过弓,道:“某也好久没射箭了,其实射箭挺好玩的,某以前还是挺喜欢玩的,今天碰巧遇上了,某也来试试吧。”

    赵统上前两步,一把夺过箭摊老板手中的箭壶,将一壶箭都拿过来,捧到刘厚面前。刘厚随手抽了一支箭,“笃”地一声,射了出去,可惜,疏于练习的刘厚箭术实在不咋的,箭虽然没脱靶,却离红心还有段距离。

    一连射了五箭,箭箭都能命中箭靶,却始终没有一支中红心。刘厚怏怏地放下了弓,自我解嘲地道:“哎呀,久没练习,果然退步了不少,要是给黄叔父看到,只怕会被气死。”

    其实弓箭不容易练,一个合格的弓手往往要经过几年的训练才堪用,刘厚没有射脱靶,其实已经比很多士兵强了,至于说箭箭中红心,那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的。

    相反,火#枪兵的培训周期就要短很多,对使用者要求降低,这也是为什么早期的火#枪威力还比不上弓弩,但是却可以迅速取代弓弩的原因之一。

    刘厚的箭法是经过黄忠指点的,他口中的黄叔父正是指黄忠,不过黄忠前年已逝,他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心里也清楚,黄忠是不可能会再被自己气死一次。

    以前有一段时间,他勤于练习,曾经也可以做到射十箭,有7、8箭中红心,可是这几年忙于征战,没有时间练习箭法,射箭水平退步了很多。

    箭术、武功这些技能,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这一年来,他已经很少跟关兴、张苞比武了,因为两人在军中领兵,勤于练习,武功都有大幅度的进步,而他却忙于各种事务,疏于练习,武功虽然依然还有进步,但是进步幅度却很小,现在已经打不过这两个小子了。

    既然打不过,就无谓献丑了。这就是作为领导人所需付出的代价之一吧。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总不可能面面俱到,总不可能什么技能都精通,总是要有所侧重的。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他只能侧重于文治方面,武功方面只能被牺牲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没人喝倒彩,因为他们中大多数人也做不到将五箭都射中箭靶,刘厚这种箭术虽不能说是顶尖,但是也算合格,入伍当个弓兵还是可以的。不过刘厚身边三女均掩嘴轻笑。

    “且让妾身一试。”张星彩接过刘厚手中的弓,开口道。

    众人见一位雍容华贵的漂亮女子要射箭,一时也兴奋了起来,他们都瞪大好奇的眼睛看着她。现场除了刘厚带来的一干人等和知根知底的糜照,谁也不相信这样一位娇滴滴、贵气十足的少女也会射箭。

    张星彩却一点也不含糊,从赵统递过来的箭壶中取出箭矢,“笃笃笃”,干净利落一连三箭,箭箭射中红心。

    “好!”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和拍掌声。大家没想到这个贵女真的会射箭,不但会射,而且显然箭术很高,比先前那位公子射得还好。于是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好厉害的小娘子,这箭法,去军中做一个将军也绰绰有余了。”

    “这么小年纪,箭法就那么厉害,你说人家是怎么练的?”

    “谁说女子不如男,于某看啊,这个女子就比一般男子还厉害。”

    当然,也有说难听话的:“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富家公子真是没用,连他家娘子都比不过。”

    “这么厉害的小娘子,平时一定很彪悍,你们说,娶个那么能耐的女子回家,以后夫纲如何能振?”

    “巾帼不让须眉。”刘厚竖了个大拇指,对张星彩点了个赞。他对周围老百姓或贬或褒的议论声没有一点在意,他的脸皮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足够的厚。

第一百零四章 反叛的糜照

    第一百零四章反叛的糜照

    称赞完张星彩后,刘厚又将弓递给关银瓶,道:“来,银瓶,你也试试。”

    关银瓶没有接弓,而是摇着双手道:“妾身就不试了,妾身也是久未练习,射术早已生疏,就不献丑了。”

    刘厚心里感到好笑,他心里明镜似的,关银瓶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住他,她不过是怕射得比自己这个夫君兼皇帝好,打击到自己,使自己脸上过不去而已,那里是疏于练习。

    三女中,要说勤于练习武艺,就要数关银瓶和周雪了。真正疏于练习的是沉迷科学的张星彩。

    要说张星彩还真是没什么心机,简直可以说纯真得像张白纸,白纸这个词,和白痴读音差不多,意思也很相近。就说眼前这件事,皇帝射箭射歪了,你凑上去显摆箭术,射得比皇帝还好,这不摆明着打皇帝脸吗?

    这种事情,只要是有一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不会做,真要做了,那就等着穿小鞋吧。就算对方不是皇帝,而是以自己夫君的身份,一般女人也不会这样当面驳自己男人的脸面。

    这个时代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是天,身为女人是有义务维护家中男人的权威地位的。不过张星彩就做了,毫不忌讳地做了,不但做了,还做得很自然。

    在她心目中,刘厚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自己从小的玩伴,是和自己平等的同龄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刻意讨刘厚的欢心,更不屑于去争宠什么的。

    这不得不说她是个单纯的人,或者说是个做事情不经大脑的人,当然,也可能是她的大脑都用在科学探索上面去了,对其他事物根本不在意。如果换成一个小气的皇帝,她这种性格注定要悲剧一生。

    不过刘厚这种后世来人,对于女人的宽容程度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的,两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那里会因为这样的小事产生隔阂。

    相反,刘厚很喜欢她这种性格,两人感情非常好,相处得很默契,张星彩这件事做得很自然,刘厚也没有觉得她做得有什么不妥,很自然地接受了。

    刘厚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他没放在心上,关银瓶却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她心思细腻多了,自然不会做这种让自己夫君当众丢脸的事,于是,她拒绝射箭就顺理成章了。

    刘厚见关银瓶没有接弓,又将弓递到周雪面前,道:“小雪你也试试吧,看看你的箭法厉害还是你星彩姐姐厉害。”

    这个周雪也是个单纯的人,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她又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于是,二话不说,左手接过弓,右手从赵统捧着的箭壶中抽出箭,“嗖嗖嗖”三箭,也是干净利落的全部命中红心。

    “好……”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称好,接着更多的议论声响起了,众人都很好奇,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个看似娇滴滴的美貌少女,却都是神箭手。

    刘厚也称赞了周雪两句,然后将弓再次递到关银瓶手中,道:“她们两个都射啦,就剩你了,你也来三箭吧,你可不要让为夫失望喔,一定要射中红心啊。”

    关银瓶见到这种情况,不得不接过弓箭,既然刘厚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扭扭妮妮就不像话了。再说了,张星彩和周雪都已经射了,自己如果不射上一回,甚至不射中红心,就显得自己太另类、太不合群了,弄不好以后就会受到这两位姐妹的排挤。

    当然,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无论是张星彩和周雪,心思都根本不在这里,她们连自己在皇帝面前表现好不好都不会去管,那里会在意别人在不在皇帝面前争取表现呢。

    关银瓶慢慢地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围观百姓都屏住呼吸看着她,他们都很期待,先前那两个美人箭术都一流,剩下的这个会是什么表现呢?

    没让他们失望,关银瓶只是稍微瞄一瞄就放开弓弦,那支羽箭穿过时间和空间,“笃”一声就钉在红心中央,羽尾还在颤抖不停。

    “哇……好啊……”喝彩声又响起。

    关银瓶动作比前面两女缓慢多了,但却给人很沉稳的感觉,很快,后面两箭也射中了红心中央,九支箭扎堆靠在一起将不大的红心彻底淹没了。

    人群喧闹了起来,大家都在啧啧称赞着三位巾帼英雄,周围嗡嗡的议论声使人觉得如同身处蜜蜂群中。就连孔慈也忍不住问身边的糜照:“小照,你这表叔到底是什么人?他虽然箭术平平,却娶了三位箭法一流的夫人,看你这三位表婶的箭发,恐怕不会比你我差。”

    糜照看了他一眼,道:“莫要问他是什么人,总之你知道他是大人物就行了。某这三位表婶都是名将之后,武艺、箭法都是上上之选。

    还有,某跟你说,你我如果想到军中效力,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某这位表叔肯点头,我们都能进军中去。待会某去求表叔让他收我们进军中,你跟好某了。表叔如有考较,记得好好表现,成败就此一举了。”

    孔慈听到糜照这么说,感到很吃惊,按照糜照的意思,他们两个人入伍参军全凭这个表叔一言而决,那么这个表叔肯定就是军中重要的人物了,什么时候军中有那么年轻的重要人物?。

    不过想想糜照的身家背#景,也就释然了,以糜照这样的家世,他的表叔是个大人物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古代婚姻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自然会和大户人家联姻,能和糜家联姻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刘厚称赞了三位夫人一轮后,转身对糜照说:“小照贤侄,你现在读几年级了?”

    糜照恭恭敬敬拱手行了一礼道:“回表叔,照现在是中学五年级,今年七月就要毕业了。”

    “喔?这么快?某记得你好像只有十三岁吧?”

    “照已经十四了,家里启蒙得早,所以并没有按照学制来读。”

    学院的小学采用五年制,中学也是五年制,一般五岁入学,到中学毕业就十五岁了。不过学院办学还没多少年,早期的学生很多都是已经在家里读过蒙学的,入学院后不需要从小学一年级读起,而是根据各人的程度直接插班到相应的年级,

    糜照家世显赫,这种大家族对后代的培养是很重视的,家里从小就请了西席先生教导家中子弟,他的蒙学早就有一定的基础,转到“工业部”的大汉龙腾学院后,经过摸底考试,直接插班到比他年龄高一级的年级学习,所以现在十四岁就要中学毕业了。

    “喔,好得很啊,这么快就要毕业了啊。那你选修了什么科目啊?准备毕业后进那个研究所继续深造啊?”刘厚接着问。

    中学在基础课程之外设立了选修课,为以后进入研究所做准备。这个理念来源于后世的文理分科,不过刘厚将之改动了一下。

    刘厚将中学的课程分成基础课和选修课,基础课是所有学生都要上的,在此之外,学生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好,将来准备要深入研究的领域,或者说直接一点,就是将来想进那个研究院,而选择不同的选修课,也是为将来进入研究院深造打好基础。

    例如,要想进入军事学院,就要选修和军事相关的选修课,例如武艺、箭术、枪#械使用、兵法、谋略等等。如果没有学这些选修课,到中学毕业后,基本上是无法考进军事研究院的,因为军事研究院的招生考试,除了考基础课的知识外,还会有一定比例的内容是来自于这些选修课的。

    研究院就相当于后世的大学,古人早熟,很小就出来社会做事,十五岁都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所以十五岁上大学也不算什么稀奇。

    当然,对于一般人来说,研究院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是需要考的,但是对于糜照这样的特权阶级就一点障碍都没有,基本上是他想进那一间就能进那一间,或者说,是他父亲想他进那一间研究院,就能将他弄进那一间。

    “这个……父亲想让小侄选修经济学。”糜照吞吞吐吐地道。

    “喔?你父亲让你选修经济学?那你自己选修什么了?”刘厚听出了异样,追问道。

    “嘿嘿,”糜照不好意思都摸着后脑勺傻笑道:“照自己偷偷选修了军事课,还请表叔为照保密,不要告诉照父亲。”

    “哈哈,你这小子,竟然敢不听你父亲的安排,擅自改变自己的人生规划。”刘厚乐道。

    糜照见刘厚并没有露出生气的神色,不由得心里大定,于是道:

    “嘿嘿、嘿嘿,这不是,这不是想到军前为皇上效命吗。您想想,能跟随皇上扫**,一统天下那是多么快哉的事情啊。照实在不想像父亲、祖父那样做一个锱铢必较的商贾。那太没意思了。恳请表叔为照保密。”糜照再次求刘厚为他保密。

    “呵呵,你小子别以为打仗是那么好玩的事情,战争是很残酷的,是要死人的。而且你也别以为你祖父和父亲就是一个锱铢必较、贱买贵卖、生活平平淡淡的商贾。他们做的事情如果说出来也是轰轰烈烈的。

    商场如战场,那是另外一个层面的战争,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重要性,其激烈程度,其刺激性一点也不比战场少多少。你们糜家这几年在商场上为大汉朝做的贡献一点也不比开疆拓土的军队少。”

第一百零五章 招揽人才

    第一百零五章招揽人才

    糜照一听刘厚这么说,不由得着急起来,道:“表叔,可是照就是不喜欢经商,照从小到大就是喜欢骑马、射箭,这您也是知道的。还请表叔帮帮照,让照到军队中去锻炼锻炼吧。”

    “是吗?某怎么觉得你应该到研究院去继续深造啊。你们年纪还太小,不适合上战场,而且中学能学到的东西毕竟还是太少了,你们还是先进入研究院再学习几年吧。

    等研究院毕业出来,再来找你表叔我,表叔自然会给你安排个好位置。”刘厚这话可已经是很贴心的了,差不多就是一个封官许爵的承诺了,有多少人能得到皇帝这样的承诺啊?

    “不,不,不,表叔,照不想进研究院了,照就想跟随表叔驰骋沙场,照也不小了,都十四岁了,照这同学孔慈都十五了,这年龄实在是不小了。您看张家哥哥和关家哥哥不是已经在军中为将多年了吗?还有,赵师兄年纪和照其实差不多,不也跟随在表叔身边领兵打仗了吗?”

    张家哥哥和关家哥哥指的是张苞和关兴,至于赵师兄是指赵统。张苞和关兴情况很特殊,刘厚刚组建hong军时,根本没有多少人才可用,只有这两位兄弟帮忙,所以,他们很小就在军中领兵作战。

    “那能一样吗?你赵师兄的父亲本身就是军事学院的教授,他跟在军中可以随时得到他父亲的教导,所以他在军中和在研究院上学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有实践的机会,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刘厚道。

    “求您了表叔,我们也可以在军中一边带兵一边学习嘛,如果您不肯收我们进军中,父亲一定不会让照读军事学院,到时候照什么希望都没有了。”糜照道。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下刘厚终于明白了,糜照之所以那么急切着进入军中,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糜照想进研究院可不会像现在上选修课那样,可以自己擅自更改专业。

    一般来说,进入某所研究院就定下来了,大学转校这种事情,无论在那个时代都是很困难的。糜照中学毕业后,糜家一定会动用人脉关系,帮他弄到一所研究院的入学资格,而糜家是商贾世家,糜家多数会将他安排进入商学院继续深造。

    进了商学院,再想转到军事学院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糜照也可以不用家族帮他安排,凭他优异的成绩,自己考进军事学院,不过这么大一件事,是不可能瞒得住家里人的。到时候他的父亲雷霆一怒,糜照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糜照见到刘厚后,马上敏锐地觉察到机会来了,只要能把握好这次机会,让眼前这个表叔皇帝直接将自己收入军中,那家里谁也无话好说。到时候就可以顺利实现自己的军旅梦了。

    “某要是直接收你们进入军中,恐怕糜表哥不肯答应吧?”刘厚道。

    “怎么会不答应,只要表叔你开口,我父亲怎么都会给面子的。再说了,我糜家三代都为皇家、为大汉鞠躬尽瘁,父亲大人对于照跟随表叔征战沙场一定不会反对。”糜照急忙开口道。

    “呵呵,你这家伙,这是想借某的名头去压你父亲啊。也罢,且让某考考你,看你是不是有真材实料再说。”

    能有机会跟随在皇帝身边,即使是这些勋戚子弟也是趋之若鹜的,如果刘厚开口,糜威自然是很乐意让自己儿子跟在刘厚身边效力。

    而刘厚也需要有这些勋戚子弟在身前帮自己干事,因为他们的家族和帝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们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赵统已经跟随他统领亲兵营多时,刘厚也想提拔提拔他,将他外放到其他部队去统兵,那样的话,就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接替他的位置,现在看起来,自己这个表侄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谢谢表叔,您尽管考,照在学院中各门功课都是优秀的,保证不会让您失望。喔,对了,还有照这位同学,各科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表叔不如将他也一并收了吧。”

    糜照一听刘厚这么说,就知道他同意了,不由得大喜,高兴之余还不忘推荐自己身边的同学。

    “呵呵,你这小子真有意思,还会打蛇随棍上,自己还没顾得上就迫不及待推荐同学了,也罢,那就一起考吧,注意听题了。”

    刘厚先出了几条中学物理、化学、数学等方面比较难的题目,这两人都一一答对了。刘厚又问了几条有关军事方面的问题,两人也能对答如流。尤其是那个彪悍的孔慈,对兵法甚至一些具体战术的应用都有一定的认识。

    这让刘厚大喜过望,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人才啊,自己的新式军队正需要这种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才,不但是具体技能方面他们比旧式将领更适合新军,就算是在对自己的忠心方面,这些小家伙显然也比那些资格老的老家伙更强。

    “怎样?表叔,照没有骗您吧?我们两个平时可是很努力学习的,尤其是军事课,我们在班上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这下您答应收下我们了吧?”考试一结束,糜照就得意洋洋地自夸了一番,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再次向刘厚发出请求。

    “呵呵,不错,你们两个都不错,好吧,某就答应你们……”

    “耶!太好啦!”还没等刘厚说完,糜照就举高双手,欢呼起来。

    “某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某答应收下你们,但可不是现在,你们还有半年的课业没有读完,现在就给某乖乖地回到学院去,等七月份你们毕业后再来找某,到时某自然会为你们在军中安排个位置,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就是了。”

    “这,这……”刚才还在开心欢呼的两人马上像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顿时冷静了下来。糜照道:“表叔,不行啊,到七月还有半年,太久了,照恨不得现在就进部队,和皇上一起驰骋疆场啊。”

    “你这小子真没耐心,不行不行,表叔总不能因为进军队的事情,耽误了你的学业,如果某这样做了,你父亲可是要找某拼命的。总之,你一定要读完中学的课程,顺利拿到毕业证才能进入军队。

    到时候某安排你们和你赵师兄,在部队里一起进修军事研究院的课程,这样在军队混上几年,一样可以拿到研究院的文凭,两不耽误。

    这样一来就不会耽误到你的学业,相信你父亲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意见。虽然专业不合他老人家心意,不过好歹也有个好出身,相信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时的研究院和后世的大学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很多课程都有大量的实践课,以至于很多专业的研究院课程实质上是半工半读性质。军事研究院的课程也有差不多一半时间要在部队中进行实践。

    不过像赵统这种一边在军中领兵一边完成课程还是特例,因为赵云本身就是军事研究院的教授,又得到刘厚这个皇帝的首肯,他才能得这样的机会,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好处。现在刘厚打算为糜照和孔慈再破一次例,也算是这两人的造化了。

    听到这里,糜照眼前一亮,他捕捉到了刘厚这段话中的重点,于是他道:“您是说,只要我们完成了中学的课程,拿到毕业证就可以到军中效力了?”

    “是啊,怎么啦?”刘厚问。

    “太好了,我们两个平时学习进度一直都是超前的,我们只要回去再努力一下,相信一个月左右就能将剩下的课程修完,然后提前拿个毕业证不就可以了。这样我们就不用等半年了,我想,只要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我们就可以来找您了。”糜照高兴地道。

    这下刘厚无语了,要说提早修完课程,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提前拿毕业证一般人是办不到的,但是以糜家的影响力,如果糜照找学院院长提前给他发个毕业证还真不是不可能。

    对此,刘厚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并不算弄虚作假,两人的成绩都是极好,只要修完课程,就算是中学毕业了,如果硬要他们遵守规定,在学校里熬够时间,这又太死板拘泥了。

    “反正某不管,你们一定要读完所有的课程,并顺利通过毕业考试,拿到毕业证,在这个过程中不能弄虚作假,至于时间问题,某就不管了,你们想提前或者推迟都是你们的事。”

    “耶,万岁!太好啦,表叔万岁!”糜照兴奋地举高双手欢呼起来。孔慈却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照,不要乱说,万岁是不能乱叫的,小心祸从口出。”

    在封建社会,万岁这个词是皇帝专用的,可不像后世人那样,开心的时候可以随便说万岁。古代等级森严,一不小心说错话是很容易掉脑袋的,所以孔慈很紧张。刘厚对这个谨慎的彪悍少年越发有好感了。

    “哈哈,不要紧,不要紧,随口说说而已。”糜照心知肚明自己的表叔是当得起这个称呼的,所以很不以为然。孔慈还要继续劝说,刘厚这个时候说话了:“好啦,你们请便吧,我们继续游园了。”

    说罢,他带着三女和赵统离开了箭摊,周围很多围观的人纷纷跟着离开,使人觉得眼前一下子开阔了很多。大家都以为是没有热闹可看,所以围观的百姓散去了大半,其实这些都是刘厚的便衣近卫。

    最开心的是箭摊老板,这帮人虽然后来又有很多支箭射中了红心,可是始终没有人叫他那奖品,他今天可真是赚到了。

第一百零六章 新火箭炮

    第一百零六章新火箭炮

    刘厚带着三位皇后在上元节游园,没有遇到期待中的游园惊梦,却遇到糜照、孔慈两个很有潜质的少年。告别了两位少年后,刘厚一行再游玩了一会后觉得没意思就打道回宫了。

    这个时候的上元节热闹程度远不及后世,而且闹元宵的时间也短,仅仅是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庆祝玩乐一下就算了,和唐代闹三天,宋代五天,明代更是整整十天相比,简直是简陋无比。

    刘厚也不想百姓将过多的精力放在玩乐上,作为统治者,百姓当然是越多精力放在生产上越好,这样才能创造出更多的社会财富嘛,所以,他也无意改变这个节日的庆祝时长。

    过了十五,官府各衙门开始办公,宫里也恢复了正常的朝会。刘厚对于政事实在没什么兴趣,政事基本上都托付给了诸葛亮和步骘等人。要不是怕给人说自己怠政,在历史上留下不好的名声,他都不想上朝了。

    现在是五天上朝一次,群臣将需要皇帝亲自决策的事情积攥起来,每五天在朝会上提出来进行讨论,最后由皇帝定夺。有诸葛亮这个内政能手,刘厚基本上只是在朝会上象征式亮亮相,表一下态度,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实际上没多少。

    他操心的事情主要还是备战,他计划尽快对魏吴两国发动侵略战争,喔,不对,应该是光复故土的战争。

    他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往军营去视察部队改编、训练情况,就是往“工业部”的武器研究院里钻,最近有一些新式武器在加紧研发,他对此非常关心。

    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也俗称青龙节,传说这一天是主管**的龙王抬头之日,也意味着在此之后雨水会逐渐增多。也有人认为“龙抬头”指的是百虫开始于初春苏醒。如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都露头。”

    这一天对于农耕来说很重要,还有一句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此时,阳气回升,大地解冻,春耕将始,正是运粪备耕之际。

    每年二月二这天,“皇娘送饭,御驾亲耕”,按照传统,朝廷要在这天举行重大仪式,皇帝要带头亲自扶犁耕田,文武百官也要亲耕一亩三分地,以示朝廷对农耕的重视。

    当诸葛亮来请刘厚参加这个节日活动时,刘厚起初是拒绝的,他心里说,总不能说你让我参加我就参加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就在昨天晚上,武器研究院通知他,“克秋杀”改造完毕,请皇帝抽空移驾视察。

    刘厚一心想尽快跑去“工业部”看新式火箭炮,实在无心参加什么龙抬头耕田活动。可是诸葛亮不依不饶,拉着他不肯放手,跟他说了一大堆大道理,什么“民以食为天”啦,什么“士农工商”啦,农耕是国家之本啦,什么“勤为政者,贵在养民;善治国者,必先富民”啦等等等。

    刘厚感觉他就像一个政治老师,滔滔不绝的政治理论一套一套的,说得自己晕头转向,不愧为舌辩群儒的诸葛亮,口才不是一般的好。连东吴群儒都抵不住他一个人的口舌攻势,刘厚一个少年人又怎么抵得住,最后他只好同意出席这个活动。

    一大早,刘厚和三位皇后率领着文武百官来到城外的田地中,照例是先供奉三牲拜祭天地,读了一段诸葛亮预先拟好的演讲稿,并亲自扶犁赶牛耕了一下田。

    刘厚身为皇帝,只需要象征式耕一下下就算完事了,然后将犁交给诸葛亮,由诸葛亮要代表皇帝,耕完余下的一亩三分地。

    诸葛亮开始耕地后,文武百官也开始动起来,他们都各自有耕牛和犁,他们可不能象征式耕一下田,他们需要耕完一亩三分地,对于平时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这项工作煞是辛苦。

    刘厚发挥完象征意义后,就在黄罗伞下的锦墩坐下,一边吃着三位皇后送上来的糕点,一边观看其他官员完成这项活动,整个活动对于皇帝和官员来说,就像是一场郊游一样。

    当然,这里只有刘厚一个人是这样认为的,古人对农耕非常重视,这里的其他人都认为这是一项庄重、肃穆的活动,甚至是一项神圣的活动。

    刘厚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他一心就想着赶快结束这项无聊的活动后,好赶去“工业部”观看新式火箭筒的试射。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龙抬头活动结束,皇帝可以先行一步摆驾回宫了,皇帝走后,百官才能离开。不过刘厚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改道去了“工业部”。

    这处举行龙抬头活动的田地也在成都城的南郊,离“工业部”并不远,所以,刘厚一行很快就来到了“工业部”。

    武器研究院早就得到皇帝到来的通知,已经做好了测试新火箭筒的准备,刘厚直接被引领到靶场观看试射。

    当刘厚的黄罗伞出现在靶场时,靶场中跪下了一大堆的人,山呼万岁后,刘厚道了一声“平身”,众人呼啦一声站了起来。这些人当中有“工业部”的官员,如董允等,有武器研究院的负责人、参与研发新武器的技术人员,如马均等,但是,最让刘厚瞩目的是整整齐齐排成五排的五十名士兵。

    这五十名士兵每个人脚下都有一个大铁筒,铁筒被一个简陋的支架支撑着,筒口统一斜指前方天空。这就是新研发的单兵火箭筒。

    在刘厚攻占成都时,曾经试验过“克秋杀”火箭炮,这种火箭炮威力惊人,每次可发射五十发火箭弹,可以对一片区域实施覆盖式的打击。

    可是,这种火箭炮体积庞大,笨重无比,不方便携带和运输。虽然“克秋杀”的基座安装了钢轮,可以用牛马等牲口拖拉着走动,不过这个时代的路况非常差,很多路都是土路,笨重的“克秋杀”极易使钢轮陷进泥土里。

    而且打仗过程中,经常要行军到荒山野岭中,这么笨重的家伙即使有牛马拉着,也很难翻山越岭。所以上次战斗结束后,刘厚就让武器研究院研发更轻便、更易于携带的新式火箭炮。

    后来,马均出了个主意,那就是化整为零,他将有五十个炮筒的“克秋杀”拆散,拆成单独的一个个发射筒,每个火箭筒再安装上一个可以折叠的简易支架。这样一折腾,每个火箭筒一共只有十来斤重。

    平时只要将支架折叠起来,一个单兵就可以背在背上满山跑,这就完全解决了运输问题。当需要使用时,只要打开支架,将火箭筒架在地上,根据射程远近调整支架的仰角,就可以实施发射了。

    这一过程对于炮兵要求很高,炮兵首先要会瞄准很远的目标,炮兵还需要会测距,根据测出来的距离调整火箭筒的仰角,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是由指挥官统一规定射击距离的,但是也有自由射击的时候,这个时候是需要炮兵自己掌握射击距离的。

    仰角的刻度盘上直接已经标上了距离,这是根据大量的实验得出来的经验值。炮兵并不会算弹道,毕竟要考虑地心引力、空气阻力、地转偏向力等因素,那个计算过程太复杂了,别说是三国时代的原始人,就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刘厚也不会算。

    所以,刘厚采取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走经验主义的路线。让实验人员在每个刻度试射一些火箭弹,测量它们平均飞出多少米,直接将这个数值记录在刻度旁边,这样就不用管有多少影响因素一概不用去管,反正我们知道这个角度能打多远就行了。

    这就要求火箭弹必须标准化生产,装药量、火箭弹的重量、形状等等都要一模一样,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障准确性。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火箭炮的准确性真的很一般,经常会有偏差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情况出现。

    在实战中,很多士兵都喜欢将火箭筒扛在肩上,用肉眼瞄准敌人打,这一招对付距离较近的目标往往很有效,不过这是后话,这里先不多说了。

    回到试射现场,马均作为研发方代表,向刘厚汇报了新火箭筒的研发过程,和各项性能指标等,刘厚代表朝廷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大大地称赞了研发组,并给研发组成员发下了适当的奖赏,然后,试射就开始了。

    射击诸元早已经调节好,只听军官一声令下,五十名士兵齐齐点火,“刷刷刷”的声音响起,五十支火箭炮弹在十秒之内全部飞了出去,射向两里外的靶子群中。火箭炮的特点注定无法做非常精确的射击,所以,马均让人在约三百个平方的范围内,安放了几十个稻草人模拟一支敌人部队作为靶子。

    刘厚看到火箭炮飞出去后,靶区火光闪烁不断,同时腾起了大团的烟幕,紧跟着就传来了轰隆隆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声,脚下甚至感觉到有点微微震动,这火箭炮的声势的确很骇人。

    五十名士兵调整炮口重新瞄准新目标,然后迅速装弹,射击另外一个方向的靶区,那里安放的是十几块一指粗的木板作为靶子。新靶区继续受到覆盖性的打击,当然,也有个别火箭弹飞出了三百平方米靶区,不过数量很少,只有个位数。

    这还不算,五十名炮兵又换上新的火箭弹,射击第三块靶区,这块靶区安放了十几根披着铠甲的木桩,毫无意外,大部分火箭弹都命中了这一个区域。

    刘厚注意到,士兵们重新装弹过程很快,几乎是一两秒时间就能完成装弹过程——他们其实就是捡起放在旁边的火箭弹,扔进火箭筒中而已。

    倒是瞄准过程足足用了十秒左右,加上点火,大概二十秒最多不超过三十秒就能发射一发火箭弹。这一过程比火炮的装弹过程不知道快了多少。

第一百零七章 二炮和东风一型

    第一百零七章二炮和东风一型

    火箭炮经过三轮发射后,马均等人陪着刘厚和三位皇后亲自走到三个靶区去观看炮击的结果。

    第一个靶区,里面的几十个稻草人不用说,早就被炸得支离破碎。地面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燃烧的痕迹,很多稻草人残骸都着火燃烧了起来。

    第二个靶区也差不多,地面坑坑洼洼一如第一个靶区,木板靶子也全部碎成小片的木屑,一些木片也被点燃了起来,零零星星的火苗散落在靶区各处。

    第三个靶区地面一样,但是作为靶子的木桩因为外面有铠甲的保护,大多没有被炸碎。不过挡在外面的铠甲样子极惨,全是焦黑一片,很多地方都已经变形,一些甲片干脆直接被掀飞,下面露出来的木桩也焦黑一片。

    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这些铠甲下面包着的是人#体而不是木桩,这些人估计也是活不成的了。果然,几个工匠上来将一些木桩上的铠甲剥下来,发现里面的木桩也是损毁得惨不忍睹,如果换成#人穿在里面,一定是个血肉模糊的场面。

    在这样密集的爆炸环境中,就算这些铠甲能挡住大部分的伤害,使铠甲里面的肉#体不至于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是,铠甲并不是全身包裹的,还有脖子、脸面、手脚等地方是果露在外的,这些地方在火箭弹的密集轰击下,绝对会被轰击成渣,由前面两个靶区木板和稻草人的下场就可见一斑。

    刘厚对这个实验结果很满意,不断地点头称赞研发小组,并激励他们研发出更好、更先进的武器,为大汉龙腾做贡献。他又剽窃了后世导#弹的名字,给这种单兵火箭炮命名为东风一型,并勉励研发人员,尽快研制出更大口径、精确度更高的东风二型。

    刘厚又当即发下诏令,组建火箭炮部队。火箭炮部队被命名为二炮部队,以和原本的炮兵部队相区别。

    部队的编制是这样的:三个人为一个炮组,一个炮组配一门火箭筒,一人为主炮手,行军时负责背负发射筒,战斗时负责瞄准、点火开炮,另外两人为副炮手、观察员,负责运输火箭弹,更换弹药、测距、观察目标等。

    三门火箭炮为一个班,9门一个排,27门一个连,一个火箭炮营就有81门火箭炮,也即是243名炮手,而一个团就有243门火箭炮,729名炮手。

    当然,这729人只是炮手而已,一个团中还需要配备其他人员,其中#将有大量的后勤辎重人员。毕竟二炮部队最大的问题就是后勤压力问题。所以要给他们多配置后勤运输人员和运输用的牲口、车辆。

    hong军一路攻伐过来,俘虏无数,其中很多人都被充入后勤辎重队,所以,现在hong军拥有庞大的辎重队伍,从中抽调一些人员出来填充到二炮部队中即可。至于炮手就只能从现有的炮兵部队中抽调了。

    二炮部队对炮兵的需求巨大,一下子就使得炮兵显得不足。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刘厚又下令马上开始大量招收新的炮兵,然后加紧训练,希望能赶得上几个月后的出征。

    五十门的东风一型火力表面上看起来相当于一门“克秋杀”,但是,由于每一个火箭筒由三个人负责装填弹药,所以这种单兵火箭炮的装弹速度远比“克秋杀”快。在实战中,它们能发挥出来的火力也远比“克秋杀”强。

    除了运输方便外,这些单兵火箭炮在实战中比“克秋杀”灵活得多了,火箭炮队伍可以随意分拆组合,可以同时攻击多个方向,不像“克秋杀”那样,只能瞄准一个方向打。

    刘厚立刻下令加大力度生产这些火箭炮,准备让它们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大显身手。

    火箭筒的生产其实很简单,难度在于火箭弹。刘厚特意批准建立三条流水线,采用标准化的方法全力生产火箭弹,他决定到时候用火箭炮堆死魏、吴两国。

    至于“克秋杀”他是不打算随军带去打仗了,那东西太笨重,实在不方便运输,但是也不是没有用。

    刘厚决定还是要生产几门的,到时候每个城门楼上都安放一门在那里显摆。五十个炮筒齐齐斜指天空,那么狰狞的战争巨兽,相信一定很有威慑力,用来震慑宵小效果肯定不错。

    刘厚没想到,他这个决定使得“克秋杀”在后来成为成都城的标志,成为成都新八景之一,很多游客都会特意到城门处观看这种奇异的武器,虽然无法靠近观看,但是能远远看看那个伟岸的身影也是不错的。

    “克秋杀”出现在各个城头上,还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百姓们每次从城门处经过,看到这些大杀器,心里都觉得很安定,战争巨兽对敌人是威胁,对自己人却能带来安全感。

    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敌方势力的探子、死忠,每次看到这些恐怖的武器都觉得胆战心惊,同时还有一股由脚底升起的绝望感。

    相对于火箭炮研制的顺利,新式火#枪的研发就没那么容易了,刘厚在观看完火箭炮的试射后就到了新式火#枪研究室,去了解新式火#枪的研究进程。

    新式火#枪的研制工作一直没有停过,在许靖、吴懿夺权前,不断有新型号的枪#械送到刘厚军中,刘厚在取回“工业部”后,第一时间恢复了新枪#械的研究工作。

    刘厚的最终目标是制成后世的自动步#枪甚至是机关枪,短期目标是研制出那种可以从枪屁股后面塞子弹的枪,也即是所谓的后装枪。

    后装枪有很多好处,它比前装枪装填子弹方便,发射过程也大大简化,它的射击速度也比前装枪提高了四五倍,同时还能在跑动或卧、跪射击中重新装填子弹。

    而现在hong军普遍使用的遂发枪还是前装枪,即弹头和火药分别从枪口用通条或其他工具捅人枪膛内,由于枪弹要从枪口装人,装填路线长,速度慢,装填时,人体动作幅度大,枪管需在地上竖起来,操作强度大,容易暴露目标。

    这也就是为什么早期那些火#枪兵对阵时,往往采用枪毙式的战斗方式的原因之一,枪毙式战斗即双方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列,站在那里互相对射。

    这样做的原因不是那些人不懂得卧倒可以减少被打到的概率,而是那时候使用的前装枪必须站起来装填弹药,为了加快射击速度,他们干脆就一直站着,于是就有了这种战斗方式。

    而后装枪只需操作枪柄,使枪机前后滑动,即可装弹与退膛,每分钟能发射6~7发子弹,而且能以卧、跪、立或行进中多种姿势重新装弹和射击。

    前装枪比起后装枪有太多的优势,现在蜀国的火器制造技术已经被泄露,刘厚迫切需要有优势更大的新式枪械代替原有的遂发枪,这样才能保障在将来对阵魏、吴两国时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要实现后装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采用定装式金属弹壳枪#弹,只有定装枪#弹才可以从枪尾装填,其次,后装枪上要有切实可靠的闭锁装置,防止武器射击时,燃烧的火#药气体从枪管尾端跑出来,若气体跑了出来,没有压力也就无法推动弹头向前运动。

    这些都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以马均、蒲元、黄月英等大师的高超技艺,这些东西都不成问题,只不过成本比较高而已。在刘厚结结巴巴给他们描述了后代铜壳子弹的概念后,他们已经成功设计出子弹壳底#火的结构出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发火药上,这是需要化工方面的进步才能实现的事情,这些机关大师、冶炼铸造大师无论技艺多高超也是帮不上忙的。

    现在蜀军使用的底#火是用雷#汞做发火药的,雷#汞的制造很简单,原料在这个时候也能得到,左慈和张星彩在刘厚的提示下,早就合成了雷#汞。

    现在已经制成的使用铜壳子弹的后装枪一共只有两百多支,都是专#供刘厚和近卫们使用的左轮手#枪。这些左轮#枪的子弹就是使用雷#汞做发火药的,但是雷#汞做发火药有很大的缺点。

    雷#汞有毒,毒性与汞相似。雷#汞干燥时受轻微摩擦、撞击或加热,即可引爆,故贮存时必须保持较低的温度。也就是说,雷#汞性质太不稳定,太敏感,所以使用起来有一定危险性。

    这也使得刘厚和近卫们在使用左轮#手#枪时总是小心翼翼,甚至是战战兢兢。平时弹药都是保存在温度比较低的地窖中的,地窖挖得比较深,有防爆的作用,那些弹药即使爆炸起来也不会对地面有多大的影响。

    所有弹药都用防震效果很好的材料包裹好,避免因震动过于激烈意外引爆雷#汞。

    要出任务时,大家才临时领出这些宝贝弹药,使用时都是轻拿轻放的,尽量减少碰撞、震动,而且大家都养成不打仗时枪口朝地的习惯,以免在枪口指向人时走火伤到人。

    除此之外,雷#汞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缺点,那就是对铜有一定的腐蚀性,很容易损坏弹壳。而且制造雷#汞需要用到水银作为原料,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也是一种很贵重的矿物,这使得雷#汞的造价非常高。

    由于雷#汞有着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所以,刘厚对雷#汞始终不满意,一直督促研究院尽快研制出更好的发火药。可是化学的发展不是可以一撅而就的事情,光靠着刘厚的口传心授,和化学研究院那么些人的研究,还很难形成一个完善的化学体系。

    新式枪#械一直无法有大的突破,归根到底是新火药的研发滞后。刘厚在参观了火器研究室后,顺便又拐进化学实验室。左慈这个时候也已经回到了“工业部”,现在正在实验室做着实验,看来他的实验已经到了紧要处,否则也不会不出来迎接一下自己的师傅兼皇帝。

第一百零八章 议战

    第一百零八章议战

    刘厚知道左慈的性格,知道他是个研究狂人,自己虽然是皇帝兼他师傅的身份,但他一旦忙起研究的事情,也是不会对自己太客气的,对此,刘厚也不以为忤。

    刘厚到达左慈的实验室时,恰好左慈的实验告一段落,见到师傅驾到,缓过神来的左慈连忙过来叙话。刘厚了解了一下他最近的研究情况,随口跟他交流了几句。

    左慈最近一直在致力于的研究,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刘厚想起后世无烟火#药的发展史,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物质,那就是硝化#棉。

    这个东西很好搞,需要的硝酸、盐酸、酒精等材料都有,就是没有棉花,不过棉花应该是可以替代的,或许可以用其他富含纤维的东西代替。

    刘厚将硝化#棉的事情跟左慈说了一下,让他去研究具体的制造方法,至于棉花的替代物就交由他自己去寻找了,刘厚从来都是只说个大概,然后让这帮研究员用大量实验去寻找正确的答案,因为他自己对那么久之前学的知识也有点模糊了。

    虽然硝化#棉也不是那么稳定,也不是很适合做火#药,但是作为过度产品还是可以用用的,关键是这东西将为研究者打开一扇大门,他们以后可以在这个基础上继续研究出更好的无烟火#药来。

    这里也是张星彩以前奋斗过的地方,现在故地重游,勾起了她对化学的兴趣,于是,她向刘厚要求留在这里,继续她的研究工作。

    刘厚是坚决不同意,开玩笑,都成为皇后了还在这里研究炸#药,一不小心像诺贝尔那样,被炸个半死怎么办?就算没被炸死,炸毁容、炸残废了怎么办?

    在张星彩的软磨硬泡之下,刘厚最终同意在皇宫的一角给她建一个化学实验室,让她在那里继承化学研究工作,但是禁止她研究任何爆#炸性的物质。

    张星彩本来正想参与无烟火药的研究,不过这次不管她怎么哀求,刘厚就是不松口,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皇宫的安全,这次刘厚无论如何也要做一次恶人了。

    无奈之下,张星彩只好妥协,转为研究民用化工。幸好,民用化工也有很多值得研究的东西。刘厚就给她出了几条题目,例如制造化肥,提高农作物的产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课题。

    刘厚让她和农业研究所的人合作开发新式肥料,并给了她一个提示,那就是植物生长基本上都需要有氮、磷、钾这三种营养元素。有了个这个提示,他们将少走很多弯路,只需找含这些元素的矿物回来炼制各种各样的化合物,交给农业研究所的人去做对比试验就行了。

    张星彩瞬间就被刘厚描述的亩产提高几倍的美好前景吸引住了,回宫后就以无限的热情投入到这项研究当中,至于什么步步惊心啊、宫斗啊那些戏码全部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刘厚回到宫后不顾天色已晚,使人宣诸葛亮、步骘、郭攸之等几个心腹大臣入宫觐见,连夜商议征伐敌国的事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已经感觉手中的宝剑饥渴难耐了。

    三位大臣连夜被皇帝召进宫中,本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听到皇帝说要商议出兵征伐不臣之事,三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新年刚过,朝中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好好的,皇帝这是抽了那门子疯,怎么突然就说要打仗了?

    他们不知道,刘厚根本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直都在积极备战,从夺回皇位开始,就一直想着早日收复江山,一统天下。今天是因为看到了东风一型大显神威令他心潮澎湃,受到刺激后才那么激动。

    “时不待我啊,自黄巾以来,数十年间群雄并起,军阀割据,城头变换大王旗,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父皇一生以振兴汉室为己任,南征北讨从没有一刻的懈怠。

    朕身为人子,继承父皇的大统,理当秉承父皇未竟之遗志。朕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着诛灭曹、孙两逆贼,早日光复汉室,还望三位助朕一臂之力。”

    刘厚说着这话,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明明就是想发动侵略战争嘛,偏偏要扯虎皮做大旗。不过那个时候的人就是喜欢这样,什么事都要扯上大义的名头,好像有了大义,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一样。

    果然,诸葛亮三人听了刘厚这一番话,都很感动,齐齐拱手称颂了一番,又表了一番忠心,言称愿意誓死追随陛下扫平**、一统天下云云。

    少年天子有大志当然是一件好事,在一位有为之君手下做事,也更能建一番功业,也更能名流千古嘛,这是每个身为臣子的人都渴望的事情。

    虽然皇帝踌躇满志,不过在场三位都是老成谋国之士,不是那种被一两句话一激就热血上头的愣头青,冷静的他们都觉得以现在的国内外形势并不适宜开战,于是,首先由诸葛亮开口劝谏:

    “陛下胸怀大志,实乃社稷之幸、万千黎民百姓之幸也,相信先帝在天之灵一定大感安慰。曹魏与孙吴窃据大汉大半壁江山,的确是人人得以诛之的逆贼,然此事并不急在一时。

    陛下刚登极不久,现今朝政未稳,国内外局势未明,实在不适宜妄动刀兵。况且要出兵,还需时间准备粮草补给事宜。出征一事,臣恳请陛下从长计议。”

    对于讨伐逆贼一事,诸葛亮其实也是赞成的,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那么急切地六出祁山了。不过即使要讨逆,也得做好准备,按诸葛亮的想法,起码要准备个一两年,等国内民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起码也得积攥点粮草才行啊。

    那里想到这个新皇帝比他还心急,才登基没多久就急匆匆地想着发动国战。国战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往往就是全国动员,一个不好可是会弄得国家覆灭的,这不由得他不慎重。

    “丞相,此事实在是宜早不宜迟,你也知道,我们的火器秘密已经泄露了出去,魏、吴两国一定也在加紧生产火器。火器你也知道,杀伤力巨大,我们晚一点开打,他们就会多生产很多火器,到时候,我们将士的伤亡就会多很多。

    所以我们要趁着他们现在生产出来的火器还不多,尽快和魏、吴两国决战。决战的日子越近,我们的损失也就会越小。”刘厚道。

    “可是……”诸葛亮还要说什么,刘厚打断了他的话道:

    “朕知道丞相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的事情无非是国内政局不稳和粮草筹措问题而已。放心吧,朕认为这两方面都不是问题。朝政问题,朕尽皆托付与丞相。丞相大才,处理内政对于你来说不过小儿科而已。”听到这里,诸葛亮不禁摇头苦笑。

    “目前我大汉疆域还很小,管理难度不大,汉中有朕三叔和凤雏先生率大军镇守,可谓稳如泰山,即使是司马懿多番来犯也无法撼动;荆州有朕二叔镇守,朕又新派了一旅新军过去协助他,应当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长沙、衡阳、桂阳这一路新得之地,都有朕留下的大军驻守,相信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岭南环境相对封闭,中原之事影响不到区内的形势,有费祎和高定在,不但本土安定,他们还有余力率大军不断向南攻伐交州,自然也是不用操心的;南中各郡太守,俱是朕当年举荐任命的,他们也对朕忠心耿耿,丞相对他们大可放心;

    最后只剩益州,成都附近的郡县了,这里是我们蜀汉的根本,是我们的大后方,是我们的粮草根据地,这里最是重要,不容有失。所以,朕将这里托付给丞相。丞相卧龙之名天下皆知,昔年有传言,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得天下。

    父皇也是闻丞相大名,三顾茅庐请得丞相出山,这才能创出这一番基业。丞相对我蜀汉可谓劳苦功高啊,朕相信以丞相之能,一定能为朕守好这份基业,对吗?”

    刘厚这一番有拍马屁之嫌的话语,说得诸葛亮也很感动,顿时热泪盈眶起来,他道:“陛下谬赞了,臣不过一山野鄙夫,何德何能能配得上陛下如此赞赏,先帝当年不以臣卑鄙,三顾臣于草庐,并将国事托付于臣,士为知己者死,先帝如此信任臣,臣怎能不为先帝效死力。

    陛下请放心,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处理好朝政,为陛下守好这个大后方,为了大汉中兴,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着诸葛亮老泪纵横的样子,刘厚这才知道,原来**哭的不止刘备一人,这对君臣都是一路货色。

    “嗯,有丞相在,朕就放心了,还有刚才说的第二个问题,粮草问题,不知道丞相有没有留意到,朕当初征发南中,后来一直打到岭南,再从岭南北上打到荆州,这一路上除了出发时从成都带了一些粮草随行外,后来都没有再从荆州调拨过一粒粮食,何解也?”

    “陛下是说……因粮于敌?”诸葛亮犹犹豫豫地问道。

    “差不多吧,我们每攻占一地,必有缴获,当地的府库之粮将悉数充作军粮,所缴获的财物也可以向当地百姓购买军粮,这些缴获基本上够军需所用了,所以,朕打仗基本上不需要随军带太多粮食的。”

    刘厚这种做法能有效果,基本上得益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没学会坚壁清野这个词,因此,战争往往能获得红利,但是,刘厚所说的靠这两样所得基本上够军需所用就有些不尽不实了。

    刘厚之前一路打过去,除了这两样光明正大的来源外,还掠夺了不少地方土豪劣绅的家财,俗称吃大户。毕竟,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多数财富都是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往往抄掉一家这种大户就够刘厚的大军吃用一段时间了。

    当然,hong军对这些大户都是以各种各样的罪名抄家的,虽然他们总能找到这些土豪劣绅的犯罪证据,总能占着大义的名分,但是这些事情很容易犯忌讳,招致人们的诘难,还是不宜摆到台面上来说,所以刘厚干脆就避而不谈这一点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东吴来人

    第一百零九章东吴来人

    对于刘厚的话,诸葛亮也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这种道理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这个小皇帝转战千里,从南中到岭南,再出楚地到荆州,部队越打越多,到了后来人数是当初从成都出发时的十倍,后勤压力那么重的情况下,他竟然没有再从成都调拨过一粒粮食。

    诸葛亮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他就是做到了。他不但能搞到大军所需的粮食,还能保证当地的民生不但没有变坏,反而越来越好,大军所过之处没有因为战争而出现大量流民,由此可见,这位小陛下并不是靠掠夺民间供给军需的。

    既然不是掠夺民间,没有做那些动摇国本的恶事,诸葛亮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讨论继续下去,现在讨论的话题是,先打那个国家,魏国和吴国都是必须要灭掉的,曹丕和孙权都是窃据大汉江山的逆贼,必须予以讨伐。

    可是,总不能两个国家一齐讨伐吧,总要有个先后顺序才行的。在原来的历史上,在刘备死后,蜀国和吴国再次结盟,起码在表面上还是结盟的,所以诸葛亮六出祁山,都是去打魏国,没有再和东吴开过战。

    但是现在不同了,给刘厚带着大军由南至北一路攻伐过去,拔城无数,蜀国与吴国早就撕破了脸皮,对于蜀国来说,魏、吴两国都是一般无二的敌国。

    这个时候选择先打哪国,后打哪国就要有所计较了,有时候如果选择错了,很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的局面。郭攸之是赞成先打吴国的,他跟随着刘厚一路打过来,和吴国#军队多次交手,对东吴的军队和他们国内的现状比较了解。

    他认为现在东吴已经基本上被打残了,精锐尽丧,虽然还有不少部队,但是能堪大用的已经没多少了。正好趁着现在东吴虚弱之机,一举吞并吴国,然后再集中全力北伐曹魏,此为“柿子先挑软的吃”之策,刘厚也颇为赞同这一观点。

    诸葛亮却有不同的观点,他认为,东吴现在虽然虚弱,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尤其是东吴以水军著称,依托着云梦泽这个超级大湖,想彻底灭掉它很难。

    如果东吴眼见陆上事不可为,将部队撤入云梦泽,化整为零,变官军为匪寇,不断袭扰沿岸,到时候蜀军将陷入无休止的剿匪泥潭当中,很容易将蜀国本来就不是很强的国力拖垮在这里。

    不得不说,诸葛亮还是很有眼光的,东吴的确有在陆上打不过就退入云梦泽的打算,不但云梦泽,孙权甚至还找到了夷洲(台湾)这条退路。所以如果刘厚下定决心想先灭掉东吴,诸葛亮的担心很可能会成为现实。

    然而要打曹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年赤壁之战之时,曹操号称有八十万1大军,虽然说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也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魏**势之盛。

    赤壁之战离现在已经十多年,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当年魏国损失的兵力估计早就得到补充、恢复,现在魏国的军力比当初赤壁之时,只强不弱。

    事实上,根据一些情报,诸葛亮估计魏国的军队总数达到惊人的一百万2,虽然这些部队都分散驻守各方,特别是在北方,因为要防范少数民族的入侵,也牵扯了相当大数量的军队,但是,魏国能拿出来和蜀国决战的部队仍然不少。

    这样看起来,魏国是一块实实在在的硬骨头,要啃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崩掉几颗牙齿。

    正当君臣几人商议来商议去,决定不下是先攻打魏国还是先干掉东吴时,小太监黄皓来报告:东吴使者求见。

    众人不由得一愣,东吴现在遣使入成都求见蜀国皇帝,难道他们想议和?特别是刘厚,对此特别感觉惊讶。要知道自己前前后后灭掉他们超过二十万的军队,侵占了他们大量的领土,还俘虏了他们数员大将。

    双方现在应该是势成水火才对,大家有谈判的空间吗?刘厚始终还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对于古代纵横家的了解还不够深。古代的国家之间,时打时和,一时如仇寇,一时又和亲的事情太常见了,国家之间讲究的是利益,可没有多少人和你讲感情。

    正如西方那位铁血首相说的那样:“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国与国之间,可不能一味任性下去,有时候要懂得顾全大局,除了战争其实还有很多外交手段可用。

    也是刘厚大惊小怪了,在《三国演义》中,关公被陆逊使诡计害死,后来刘备率七十万3人为其报仇,在夷陵之战中又被陆逊火烧连营击败,七十万人马几乎全军覆灭,刘备也在该战失败后因羞怒交加而病死。两国可谓因此结下了死仇。

    可是刘禅继位后,诸葛亮等人力主和东吴议和,刘禅也好像忘记了和东吴有血海深仇,竟也答应派人去东吴和谈,两国从此又重新结盟,共同抗魏了。

    这种情况,就像两个玩过家家小孩一样,今天你骂骂我,我骂骂,明天你打打我,我打打你,后天说不定还是好朋友,又一起玩了,而这恰恰是国与国之间关系的真实写照。

    君臣几人只得暂时结束了商议国事,宣东吴使者觐见。很快,东吴使者就进到殿中来,刘厚抬头一看,来人年约半百,头发花白,脸长如驴,神态依稀间和诸葛亮有一丝相似之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之兄,时任东吴绥南将军,封爵宣城侯的诸葛瑾。

    诸葛亮见到来人也是一愣,连忙起身上前施礼道:“没想到是兄长到了,兄长既来成都,怎不预先使人通知弟弟,好让弟弟出城迎接兄长?”

    诸葛瑾道:“为兄从东吴日夜兼程赶来,因来得匆忙,故来不及通知二弟。且让为兄先见过陛下再与你叙兄弟之情。”

    说罢,诸葛瑾对着刘厚拱手弯腰行了一礼,道:“外臣诸葛瑾见过大汉皇帝陛下,祝陛下身体安康。”

    “原来是丞相的兄长啊,子瑜(诸葛瑾的字)先生大才,朕久仰了,快快免礼,免礼,黄皓,快去搬张椅子过来,赐座!”刘厚走前两步,扶了诸葛瑾一把,让他直起腰来。

    三国时期还保存了不少先秦礼遇士大夫的遗风,当时的大臣还是很有尊严的,大臣在皇帝面前都是有座位的,所谓“坐而论道”是也。

    直到宋朝时,大臣地位开始下降,只能站立在皇帝下首回话了。元明清以后,受到胡人奴隶社会的影响,大臣的奴隶属性增加,地位继续下降,都改行跪礼了。

    所以,诸葛亮等人在和刘厚议事时都是有得坐的,而因为刘厚的原因,他们现在都是坐椅子,而不再是跪坐在蒲团上。现在既然诸葛瑾来了,刘厚照样赐了把椅子给他坐坐,他也老实不客气,谢过刘厚后,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诸葛瑾对刘厚不行下跪之礼而是拱手作揖,这是因为诸葛瑾不是刘厚的臣子,他是外臣,他跪自己的君主而不跪对方的君主,这叫不卑不亢。

    这个时候的外臣见对方主公当然是需要行礼的,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节,但是一般不会行跪礼,拱手作揖足以。对方的主公也不会强行要求外臣跪拜,除非他本来就存着折辱对方的心思。

    传说清朝某皇帝,西方的使者来求见,因为西方人不愿意跪拜,他就宁愿不见对方。这么执着拘泥于形式,这么奇葩的思想绝对不会发生在这个时候的主公身上。

    当然,这个时候君臣之间的关系也还没那么对立,人们的思想还没被禁锢得那么厉害,同样,人们的奴性也还没那么强。

    事实上,现在刘厚会见大臣,大臣们也基本上不用行跪拜之礼的,刘厚要求大臣们仅在大朝会时对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平时只要拱手行礼就行了。

    “朕经常听丞相提起子瑜先生,他可是对子瑜先生思念得很啊,子瑜先生有空要多来成都走动走动,以解丞相的思念之情啊。

    这次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朕放丞相几天假,你们三兄弟(诸葛亮的三弟诸葛均在蜀国任长水校尉)好好叙叙旧。还有,让丞相带子瑜先生游览一下成都的名胜古迹。成都是一座历史名城,城内古迹多不胜数,例如……”

    等大家坐定后,刘厚就滔滔不绝说起来,他说的都是关于诸葛瑾三兄弟的事情,对待诸葛瑾也是以他是诸葛亮兄长的态度,通篇没有提到任何一句关于东吴的字,也没有讲任何和公事有关的事情。

    他故意这样说,当然是有目的的,他的意思是想告诉对方,我是给面子你是丞相的哥哥,可不是看在你是东吴使臣的份上才和你说话的喔。

    同时也是想传达一个意思,就是我在拿捏,我不屑于和你们东吴和谈,你以私人身份来探亲我欢迎,我叙叙私情也可以,想来和谈?没门!

    诸葛瑾作为东吴的重臣当然也是个有能耐的人,虽然没有他二弟诸葛亮那么聪明绝顶,但也算是个饱学之士,那能看不出来这个蜀汉皇帝表面一片热情,事实上却隐含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过他一点也不气馁。

    东吴之所以派他来和谈,而不是派其他人,正是预料到这种情况。毕竟东吴是战败方,他过来和谈属于求和性质,东吴国内对这次和谈的困难程度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派他来正是想借助他和诸葛亮的关系打开局面。

    注1:有人考证可能只有十几万。

    注2:为了小说需要,夸大了人口数量,当时全国估计只有几百万人,不可能一国有百万大军。

    注3:有人考证可能只有五万。

第一百一十章 诸葛瑾舌辩群儒

    第一百一十章诸葛瑾舌辩群儒

    东吴君臣都担心,如果派其他人来何谈,那个年少气盛的蜀国小皇帝未必会接见使者,所以才特意派了诸葛瑾过来。

    派诸葛瑾过来就是存着借助诸葛瑾和诸葛亮的兄弟关系,兄弟之间,毕竟好说话一点,起码不会被拒于门外。

    果然,现在这个蜀国小皇帝很热情地招呼着他,虽然是表面上很热情,虽然只谈私事不谈国事,不过诸葛瑾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这个小皇帝没有拒绝见自己,只要他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轰出去,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诸葛瑾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不表露起来,和蜀国君臣几人叙着私话。看着侃侃而谈的诸葛瑾,刘厚也是感叹,不愧是丞相的大哥,那份养气功夫真不是盖的,这么能忍。

    诸葛瑾面上不急心里急,殊不知其实刘厚也一样,他心里也有点急躁,只不过是强忍着不在脸上表露出来而已。东吴这个时候若来何谈,其实他是不拒绝的,你们要和谈,我就顺水推舟duang一声和谈吧。

    因为现在的形势是,他们决定不下先打哪一国,又不可能同时两线开战,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送枕头的正是东吴人,正是诸葛瑾。假如能和东吴和谈,那蜀国就不用两线作战了,也不用愁先出兵攻打哪一国了。

    既然两国都该打,那也就意味着先打哪国都无所谓,只要东吴不在背后捣乱,那自然就是先打魏国了,这等于是东吴为蜀国做出了选择。

    这样看起来,东吴国内的确是有高人啊,估计他们是研判出刘禅一旦夺回皇位,很可能在短期内出兵攻伐他们吴国,所以才派出诸葛瑾急匆匆跑来求和。

    他们得出这样的结论其实也并不奇怪,只要看这几年来刘厚用兵的方向就知道了,无论是在荆州还是在岭南,抑或是楚地,刘厚这些年用兵的对象都是东吴,这就给东吴君臣一个印象,蜀国小皇帝似乎非常仇视东吴。

    虽然不知道刘厚的仇恨来自何方,但是,从他这几年做的事情来看,他的确一直都在针对东吴。如果他们知道刘厚还偷偷让孙权感染了血吸虫病,他们就更肯定这个推论了,不过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和刘厚不死不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蜀国和谈了。

    他们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在那里得罪了这个小阎王,最后有人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n年前,孙权派人接孙尚香回来时,这个小皇帝当时似乎说过,自己长大后一定亲提大军到东吴接孙尚香回来。

    也不知道这个小皇帝是不是还念念不忘这件事。原因不重要,关键在于结果。得出这个结论后,孙权就坐不住了,马上召集大臣商讨应对方法。

    由这几年两军交战的结果来看,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东吴军队是绝对挡不住蜀国小皇帝的hong军的。无论是能独当一面的步骘还是智计百出的陆逊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虽然孙权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无奈的事实。

    东吴君臣都知道,现在东吴已经元气大伤,那么蜀国下一个进攻目标极可能就是他们,毕竟“柿子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

    最后他们发现,除了和谈,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好的方法,孙权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这个方法。即使是陆逊这样的智者,也认为现阶段,唯有和谈才能暂时渡过难关。

    陆逊认为,东吴现在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只要和蜀国和谈了,让蜀国的屠刀暂时不要落在自己头上,然后抓紧时间发展国内经济,大量生产火器,到时候或许还有一搏之力。

    毕竟这次配合曹魏帮助许靖和吴懿夺权,他们东吴也得到了蜀国的火器制造技术,但是这些技术要转化成战斗力还需一段很长的时间。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带着东吴君臣的殷殷期望来到蜀国,诸葛瑾感到肩上的重担压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明明心急如焚,却还要笑脸相迎,和蜀国君臣谈笑风生,这么高难度的事情竟然也给他做了出来。

    当茶都泡淡了两道,众人的嘴巴喝茶都喝得淡出鸟来的时候,诸葛瑾额头上开始渗汗了,他终于耐不住了,他终于要开始往正事上靠了:

    “陛下,我家郡主自从回家省亲后,可谓日夜思念昭烈帝和陛下您啊。奈何国太一直缠绵病榻,郡主不得不在榻前尽孝心。可惜国太年事已高,最终还是骑鹤西去,这不,郡主为国太守完孝后,马上就吵着要回成都见陛下。瑾这次来,正是送郡主回来的。”

    “来了,戏肉来了。”刘厚和诸葛亮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想。看来这个诸葛瑾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开始进入正题了。不过刘厚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用孙尚香为借口往正题上靠。

    他还不知道,东吴君臣想来想去、研判来研判去,也找不到刘厚对东吴的仇恨原因,还以为问题出在孙尚香身上,还以为孙权接走孙尚香给他留下什么童年阴影。

    他们没有经历过唐朝,没有见过像唐高宗李治那样抢自己父皇的才人做皇后的,也没有见过唐玄宗李隆基那样的,将自己儿子的王妃抢过来做贵妃的荒唐事,自然是不敢相信刘禅对孙尚香有什么念想的,但是在找不到原因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于是,他们将孙尚香送了回来。

    而蜀国君臣几个听到诸葛瑾的话,也感到很诧异,什么郡主回家省亲,明明是逃婚翘家好不好,有人省亲一省就是十年八年的吗?

    早不回来迟不回来,现在刘备都已经驾崩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回来当寡妇吗?当未亡人吗?那个什么吴国太都去世好多年了好不好,别以为人家不知道啊,还说什么在吴国太病榻前照顾尽孝,骗鬼吗?

    刘厚和诸葛亮等三个大臣都面面相觑,这些东吴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啊?只听诸葛瑾继续道:“陛下,汉、吴两国十几年前就是同盟关系,两国的友谊源远流长,赤壁之战中,大家共同抗击曹魏,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噗~”刘厚忍不住将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这厮这口吻,怎么那么像后世的那些外交辞令?他不会是在北京外交学院毕业的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呛到了。你继续,你继续。”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刘厚强忍住笑,请诸葛瑾继续说下去。

    “陛下请保重。”诸葛瑾继续道,“贵我两国后来又结为秦晋之好,昭烈帝和我家郡主夫妻情深,郡主这些年来虽不在昭烈帝身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昭烈帝,为此几乎都哭瞎了眼睛。”

    说到这里,诸葛瑾露出一副哀痛的表情,而诸葛亮和刘厚则表情古怪,步骘和郭攸之当时并不在刘备身边,不明情况故而没什么反应。但是当时刘厚和诸葛亮都在,刘备和孙尚香夫妻生活的场景他们还历历在目。

    两人老夫少妻,刘备每入洞房,孙尚香都摆出一百多名女兵持刀执枪“欢迎”他,每次都将刘备吓个半死。

    硬要说两人夫妻情深,这样的场景还真是缺乏说服力啊。不过这些事情涉及到先帝刘备,又是宫闱私密之事,为尊者讳,为死者讳,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拿出来反驳诸葛瑾的,于是,刘厚和诸葛亮继续保持沉默,看诸葛瑾继续表演独角戏。

    “虽然,后来两国有点小矛盾,但那不过是一些小误会而已,这点小误会在国与国之间不值一提。我们何必给这种小误会、小矛盾影响到我们两国的友谊呢?敝国王上这次遣瑾入蜀,除了送郡主回成都外,还让瑾送来了一份贺礼。王上听闻陛下立了公瑾之女为后,也很是开心。

    孙周两家既是亲戚,又是亲密的战友,公瑾于吴国有大功,王上一向将周小姐视为己出,欣闻周小姐找到个好归宿,王上怎能不高兴?所以特意托瑾送来了一份厚礼,以贺陛下和周小姐新婚之喜。”

    诸葛瑾拉完孙尚香和刘备的关系,见蜀国君臣都无动于衷,于是继续拉周雪与刘厚的关系,希望刘厚就算不顾他老子的联姻关系,起码也要对自己的姻亲给个面子。

    刘厚心想:“你骗鬼呢,还视如己出,真的视如己出就不会让一个小女孩从小在军营中厮混,更不会让她跟着执行刺杀任务的刺客潜入敌营刺杀敌酋。”

    见诸葛瑾侃侃而谈,大话说得无边,刘厚自然是不能让他如意的,和诸葛亮又对视了一眼后,刘厚反驳道:

    “贵我两国好像不止是小误会、小矛盾吧。前番贵国在我二叔北伐曹逆期间,无辜偷袭荆州,致使我二叔北伐失败,如果不是朕救援及时,恐怕我二叔就要被你们害死了。后来又怂恿士燮策动我南中叛乱,如果不是朕镇压及时,恐怕会酿成大祸啊。

    更过分的是,你们竟然和曹魏勾结,帮助许靖、吴懿两逆贼图谋我汉室江山,还趁机窃走了我国火器制造技术。如此说来,贵我两国实在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听到刘厚的指责,诸葛瑾不由得冷汗涔涔,道:“这,这真不算什么大仇,国与国之间嘛,那有不打打闹闹的,些少的边疆摩擦实属寻常。

    再说了,在这几次事件当中,贵国都得到了大实惠,吃亏的是我们吴国啊。陛下您看,整个岭南广州、交州两州之地,还有桂阳、长沙两郡之地,我们都已经拱手相送了,足以看出我们吴国的诚意了啊。”

    刘厚暗骂诸葛瑾无耻,这那里是你们拱手相送啊,明明是我拼死拼活,打生打死才抢回来的地盘啊。有本事你不送啊,有本事你抢回来看看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攀亲拉故

    第一百一十一章攀亲拉故

    “朕当初之所以出兵岭南,皆因在南中时得知,这南中之乱竟然是士燮搞的鬼。父皇让朕平定南中之乱,朕自然要尽心尽力将事情办好。于是,朕就想将叛乱的源头——士燮揪出来,给他应有的惩罚。

    士燮远在交州,朕不得已只好借道广州去捉拿他了。再后来,闻听贵国二十万大军围困荆州。身为侄儿,知道二叔有难,你会怎么做?当然是要全力去解救了,是不是?于是,朕只好借道桂阳和长沙,北上荆州解救二叔了。”

    既然你说得无耻,那我也来个更无耻的吧,刘厚隐晦地解释了一下自己占领吴国大片地盘的原因,将自己说得好像很无辜、很被动,好像都是在被逼无奈下,不得与而为之的样子。而且他不说自己占领、侵略,只说自己是“借道”。

    对于这个小皇帝的无耻程度,诸葛瑾也汗了一把,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形势比人强,蜀国占领了这些地盘已经既成事实,吴国现在根本无力再抢回来。

    不管对方说是侵占也好,借道也罢,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现实就是现在这些地盘已经不姓孙,改姓刘了。

    现在甚至在吴国国内也都已经普遍承认了这个事实,所以诸葛瑾连抗议都无力抗议这一点,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利用一下这一个说法吧,于是,诸葛瑾又道:

    “就是啊,就是借道啊,您看,两国本来就没什么大矛盾嘛,不过就是借借道而已。作为友好邻邦,陛下您开口借个道,我们能不借给您吗?所以说,我们两国的这些小误会,还请陛下以后不要再记在心上了。这些小误会相对于两国并肩作战的情谊和连续两代的姻亲关系来说,真的不值一提。

    瑾听说我吴国有几位将军都在周府做客,瑾想,他们也已经离家多时了,家中亲人颇为想念他们,陛下不如就让瑾带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吧。”

    “打住打住。”见诸葛瑾又开始拿婚姻关系来说事,还想打自己好不容易俘虏的东吴诸将的主意,刘厚心里冷笑,忍不住反驳道:

    “子瑜先生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吧。你们郡主已经回娘家十年八年时间,朕的父皇也已经龙御归天了,两家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往来了,我们都以为郡主已经改嫁了呢。

    民间不是有句俗话,三年不走动这门亲戚就算是没了吗?你看,我们两家都十年八年没走动了,这亲戚关系可真是有点疏远啊。”

    听到这里,诸葛瑾心里也咯噔一下,他心想,朝堂中那些人可能判断错误了,郡主在这个小皇帝心目中估计没有那么重要啊。

    只听刘厚继续说:“至于朕和周皇后的婚姻,那是我们刘家和周家的事,和孙家有什么关系呢?

    说起来,朕也有点过分啊,朕娶了周家的女儿,竟然没使人去拜访岳母,没有遣人去周家下聘礼、提亲,于礼不合,真是于礼不合啊。

    你看朕,真是太健忘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忘记,这让人怎么看朕,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朕是强抢民女呢。

    真是的,黄皓!黄皓!你个狗奴才,你给朕滚出来,你给朕记住,过几天派人去东吴周家,给朕将聘礼什么的补上,看看还有什么手续要办的一并要办完,知道了吗。”

    听到刘厚的呵斥声,躲在门廊处的黄皓屁滚尿流地滚了出来,趴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奴婢都记住了,请陛下放心,奴婢这就安排人去办,一定会办得妥妥帖帖的,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诸葛瑾看着刘厚的表演,不由得心中苦笑,倒不是因为刘厚这演技精湛得可以做影帝,而是他听懂了刘厚的弦外之音,他也知道周雪之前的身份相当于是战俘。说是刘厚抢回来的媳妇一点也没说错。

    刘厚话里还隐含着一个意思,我连周雪娘家都没有给面子,我娶周雪都没有去征得周家的同意,没有征得岳母小乔的同意,我需要给面子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孙家吗?

    明白归明白,这谈话还得继续下去,这招还得接。诸葛瑾苦笑一声道:“陛下,敝上一直感念公瑾的功业和对吴国的忠诚,决定认周小姐为义女,封周小姐为‘尊皇郡主’,从此孙刘两家成为秦晋之好,共同对抗曹魏,岂不美哉?”

    “噗~”刘厚再次喷了嘴中的茶水,心想,我美你妹啊,你这是来占便宜的吗?孙权你个扑街认了周雪为义女,那你就是周雪的干爹了。

    好吧,干爹也没什么,这个时代,干爹和绿颜色的帽子一样,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引申含义。可关键是,你做了周雪的干爹,那我不是也得跟着周雪一道管你叫一声干爹,你还敢说你不是来占便宜的?

    “对不住,又呛到了,又呛到了。”刘厚连忙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好,他身为皇帝就算有失礼的举动,也会被人直接无视,相信也没有那个人有胆子出去乱嚼舌根的,如果是其他大臣那样连连失礼的话,可是会被当成君前失仪治罪的。

    诸葛瑾也被刘厚这个反应搞到很尴尬,他那里能看不出来刘厚对此事的不屑,说话也变得有点期期艾艾了:“这个,这个,敝上本来就是陛下的舅舅,现在变成了岳父,那是亲上加亲嘛。”

    “我亲你妹!”刘厚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道:“这个就不劳贵上操心了,周皇后自小就缺乏父**,原本给她找个义父补足这一块也是件好事,可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了,有朕的痛**就够了,况且,贵上远在建业,离成都相隔千里之遥,有什么事情也帮不上忙。

    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对待周皇后的,你看朕将她封为皇后,而不是什么妃子啊、美人啊就可见一斑,朕一定对三位皇后一视同仁,她在朕这里不会受到半点委屈的。”

    刘厚的意思很明显,周雪从小失去父亲,那个时候你不来照顾她,现在知道人家有利用价值了你才来认亲认戚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诸葛瑾再次苦笑,看来这一招也失效了,幸好,他还准备了后手,于是,他接着又发出一道杀手锏:

    “陛下所言也没错,周小姐毕竟不是敝上亲生,不过敝上的确很有诚意和陛下结为秦晋之好。瑾这次来成都,其实还有一个任务。”

    “喔,愿闻其详。”刘厚很有耐心地道,他希望诸葛瑾这次能提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不要再扯那些什么狗屁的婚姻关系,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

    “瑾这次来成都,还担负着媒人的责任,敝上有两个女儿,长女鲁班,年方17,正是青春年华,待字闺中,其娘亲步夫人还是步骘步大人的同宗。步夫人乃是淮阴远近闻名的美女,鲁班郡主俏似步夫人,也是长得国色天香……”

    “打住,打住。”刘厚见诸葛瑾说得唾沫子纷飞,连忙出言制止他。看过《三国演义》的刘厚是知道这个鲁班公主的,现在孙权还没称帝,所以她还是郡主,等孙权称帝后,就会封她为公主。

    鲁班公主姓孙名鲁班,和那个受人尊敬的木匠祖师爷、机关学祖师爷鲁班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话说那个木匠祖师鲁班其实也不叫鲁班,他真名是公输般,因为是鲁国人,所以被人叫做鲁般,可能“般”和“班”同音,在古代属于通假字,所以给那些不认识字的人叫着叫着就叫错了,将“般”叫成“班”。于是这位古代的科学家就很不幸地流传下来一个牛头不搭马嘴的假名。

    跑题了,言归正传,刘厚看书,对其他东西未必记得住,但是对于美女都会特别关注,他看《三国演义》也不例外,什么貂蝉啊、甄宓啊、大乔小乔啊等美女自是不用说了,就算是孙尚香、孙鲁班这些人,他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这个孙鲁班漂亮的确是漂亮,可她真不是什么好鸟,她的一生做了很多坏事,她谗害太子孙和与鲁王孙霸,诬陷孙权本来想立为皇后的王夫人,致使王夫人忧闷而死。

    最令人发指的是,她妒忌自己的胞妹孙鲁育贤良淑德,加上和她政见不合,竟然设计谗杀了这个胞妹。也就是说,她的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妹都是被她设计害死的,用蛇蝎心肠来形容她那是侮辱了蛇和蝎子。

    除了做下这么多恶事外,她的生活作风也不怎么检点,她在先后两任丈夫去世后,竟然和堂侄儿侍中孙峻勾搭成jian,做起乱#伦之事来。这样的女人,就算再漂亮自己也不敢要啊,要是真将她娶回来,自己后宫中恐怕天天要上演宫斗剧了。

    如果真是那样,以后拍《金枝欲孽》、《宫》、《步步惊心》等宫斗剧的导演一定不会再拿清朝做背#景了,统统到自己的后宫取材得了。说不定以后《甄嬛传》会变成《孙鲁班传》,《武则天传奇》要变成《孙鲁班传奇》了。

    “这个,子瑜先生,民间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说法,一般婚姻双方都是男方比女方年龄大比较适宜。这个鲁班郡主比朕年纪大,这似乎不是太合适吧。”

    刘厚很想学关公那句“虎女岂能配犬子”一样,来一句“龙子岂能配妖女”直接拒绝这门亲事。可是终究还是需要顾及对方脸面的,关公那是不懂外交,甚至是不懂人情世故,他最终也为这句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但是刘厚可不能学他,不能说出这种直接打脸的话来,否则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于是,委婉地用双方的年龄差异来提出拒绝的意见。

    “这……年龄不是问题吧,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现在双方都还是青春年少,两三岁的年龄差异没有任何问题。”诸葛瑾继续争辩道。

    刘厚心里想,年龄当然不是问题啊,张星彩就比我大,可是年龄不是问题,关键也要看对象是什么人啊。难道这个诸葛瑾是浪得虚名吗?怎么听不出我这是委婉地拒绝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联盟

    第一百一十二章联盟

    “这个,子瑜先生啊。”刘厚尽量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语气,对诸葛瑾道:“朕怎么听闻,鲁班郡主已经许配给了我的大舅子周循啊?”历史上,孙鲁班先嫁给了周瑜之子周循,后来周循死了,她就改嫁给全琮。

    “没有,没有的事。”诸葛瑾抬手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道:“之前,小乔夫人是向主公求过亲,不过我们主公没有答应她。周循又怎么配得上我们鲁班郡主,也就陛下你这种天潢贵胄才配得上我们金枝玉叶的鲁班郡主。”

    “喔?子瑜先生是不是太热了,怎么都出汗了?”刘厚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

    “嗯,是,是,这里的炭火烧得太旺了,瑾从外面进来,穿得有点多。”诸葛瑾连忙掩饰道。刘厚笑了笑,也不拆穿他,继续刚才的话题道:

    “唉,鲁班郡主果然是艳名远扬啊,连朕在成都都有耳闻呢。相信在东吴,一定很多贵家子弟争抢着想要娶她。朕其实也是很仰慕她的美艳呢。可惜啊,真是可惜,子瑜先生,你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我大舅子。既然我那大舅子那么喜欢鲁班郡主,朕怎么可以横刀夺**呢。”

    刘厚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惹得诸葛亮等三位蜀国大臣都忍俊不禁,可是当着诸葛瑾的面前又不好发笑,只好强忍着,最后竟然憋得脸都有点发红。

    “鲁班郡主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具有倾国倾城之貌,家势又是吴国第一,这几年求亲者的确众多。不过瑾认为,天下间能配得上鲁班郡主的,也就陛下一人了。”

    刘厚心想,配你妹啊,我当然配得上她,问题是她配不上我啊。只听诸葛瑾继续道:

    “如果陛下确实介意年龄问题,那也不要紧,我们还有一个选择。鲁班郡主还有一个妹妹名鲁育,也是步夫人所出。鲁育郡主芳龄十一,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绝对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以后,容貌不会比她姐姐和母亲差到哪里去……”

    刘厚看着这个老小子在吐沫横飞地评论一个萝莉的美貌,真想上前脱下鞋子用鞋底抽他一个大耳光。怎么越看他就越像个怪老头,还是很邪恶的那种。要不是顾及到他是丞相的兄长,刘厚绝对会跳出来,代表月亮消灭这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怪老头。

    “好了,好了,子瑜先生,鲁育郡主才十一岁,这么小如何能婚配,还是过几年等她长大了再说吧,咱们来日方长嘛。”

    “十一岁已经不小了,如果陛下嫌她年纪太小也没关系,你们可以先订婚嘛。现在先定下婚约,等过两年,再成婚也是可以的。”

    刘厚真的被这个老小子打败了,这家伙绕来绕去就是说婚姻关系,说够了自己老子的又说自己的,总之就是非要将孙刘两家拉成亲家不可,那模样、那嘴脸,比起那些媒婆、冰人不遑多让。

    “好了,子瑜先生,咱们就先不说婚事问题了,还是说说正事吧。相信子瑜先生千里迢迢来到成都,除了操心朕父子俩的婚事外,一定还有一些国事要办的是吧?贵国王上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你现在可以说了,朕一定洗耳恭听。”

    刘厚再也不敢摆出一副“今天只叙私情,不谈公事”的嘴脸了,再这样下去,给这个媒人婆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很快自己的后宫就要多添几个人了。

    诸葛瑾一听这话,大喜,刚才的窘迫之情一扫而空,他坐正了身子,正了正衣冠,拱手对刘厚道:“陛下英明,不过这婚事和国事实为一体。敝上希望能和贵国结为秦晋之好,就像十多年前一样,两国继续结盟抗曹。”

    刘厚心想,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真不明白你前面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正需要和你们和谈,稳住你们,好让我抽出手来全力攻曹啊。

    他也不想想,自己一开始就在那里拿捏作态,如果诸葛瑾一开始就说这个事,遭到自己拒绝的概率很大。

    诸葛瑾如果不是这样迂回一番,类似胡搅蛮缠又拉亲带故地到处胡扯,扯得他心烦,他会那么容易答应跟人家谈正事吗?所以说,诸葛瑾表面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其实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怎么可能被孙权重用。

    刘厚看了诸葛亮一眼,诸葛亮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刘厚收到他的信号后,开口道:“子瑜先生,朕敬你是丞相的兄长,才对你说实话,本来呢,东吴人在我们背后搞了那么多小动作,屡次谋害我国,害得我国损失惨重,两国可以说是结下了血海深仇了。

    不瞒子瑜先生,朕正在调拨军队,打算旬月间就亲提大军,顺江东去,寻你们主公决一死战。这次朕打算集结全国精锐,和东吴军进行一次不死不休的厮杀,誓要报前番的深仇大恨。”

    听到这里,诸葛瑾刚安定一些的心情又开始激荡起来,心脏不争气地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刚干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只听刘厚继续道:

    “不过呢,朕其实是个念旧情的人。你们的郡主,也就是朕那个三娘,虽然回东吴多年,但是毕竟名分上还是我们刘家的媳妇,也是朕的姨娘之一,朕还是要顾及一下她的面子的。

    另外,朕的周皇后,其父亲公瑾公当年和朕的父皇并肩作战,共同抗击曹操,这份情谊朕也一直记在心上。

    朕今天就给面子她们,答应和你们东吴结盟,当然,这也是给面子瑜先生你,子瑜先生你毕竟是丞相的兄长,又是吴中名士,朕久仰子瑜先生大名,这面子还是得给的。

    不过,子瑜先生,我们两国结盟可以,但是结盟抗曹这个说法似乎有些不妥啊。”

    诸葛瑾一听刘厚同意结盟,不由得大喜,心里的大石头咕咚一声放了下来,连忙问:“不知有何不妥?”

    “先生说联盟抗曹,抗曹抗曹,那得要曹魏来攻打我们,我们才能抗曹啊,现在的形势之下,朕相信曹丕应该没有胆量来攻伐我们了,既然他们不来攻打我们,我们何谈抗曹呢?子瑜先生,你觉得朕说得对不对啊?”

    “这……那不知陛下有什么想法?”

    诸葛瑾也知道现在三国的形势,三国中过去以曹魏军事实力最强大,强大到蜀、吴两国联合起来也未必能抗得住的地步。但是,赤壁之战后,刘备迅速占领了益州和汉中,实力大涨,已经可以站稳脚跟了。

    不过刘备时代,也只能说是站稳脚跟而已,论真正的军事实力,曹魏还是第一。关公北伐其实是有点自不量力了,就连后来的诸葛亮六出祁山,最后都铩羽而归,也充分证明,曹魏的综合实力远在蜀汉之上。

    可是,眼前这个小皇帝就厉害了,其一手打造的火器部队,将魏、吴两国的部队打得屁滚尿流。现在天下人已经有了共识,如果要说第一强军,非蜀汉的hong军不可。

    江湖传闻,过去的第一强军魏国的虎豹骑遇到hong军也被其打得差点全军覆没,hong军第一的宝座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刘禅虽然刚夺回皇位,蜀国虽然刚经过一轮内乱,但是hong军依然牢牢被抓在刘禅手中,而且在内乱中,其实力不但没有受损,反而益发壮大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蜀汉不去找曹魏麻烦就不错了,曹魏那里还敢主动攻伐蜀汉。

    “朕的想法很简单,贵我两国联盟可以,但是抗曹这个说法要改一改。”

    “喔?不知道陛下要怎么改呢?”

    “就改为伐曹怎么样?联盟伐曹,曹魏不来打我们,我们就一起去讨伐曹魏。”

    “这个”诸葛瑾沉思了起来,其实是什么名堂对于东吴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双方结盟这个名头而已,结盟之后,就不能对对方动手了。

    由于受到盟约的约束,蜀汉不会攻击吴国,他们就可以争取到恢复元气的时间。当然,这种盟约约束力有多大,那就见仁见智了。

    “抗曹、伐曹都无所谓,瑾会尽快将陛下的意思转告敝上,相信敝上一定会同意的。”

    “好吧,既然是结盟伐曹,那么请问子瑜先生,贵国打算出多少兵马伐曹,于什么时间出兵,从那个方向出兵,进军的路线是怎么样的?”

    刘厚这一问,诸葛瑾愣住了。东吴来和蜀汉和谈、结盟,不过是为了取得一纸盟约,避免东吴首当其冲受到攻击,可不是真的想和蜀汉去攻打曹魏。

    现在东吴国力衰弱、军队受到重创,自保尚且不足,何谈出兵攻略他国呢?现在这个小皇帝问到那么具体的东西,要诸葛瑾怎么回答?这要怎么样才能糊弄过去啊?诸葛瑾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对策。刘厚抢先又道:

    “为表诚意,还是朕先讲讲我国的计划吧。我国打算在两个月内出兵二十万,先集结在荆州,再从荆州北上襄阳、樊城,直捣中原的南阳,继而进逼许昌。

    怎么样?请子瑜先生指点一下,朕这个计划怎么样?好了,朕抛过砖引过玉了,现在轮到你了,还请子瑜先生说说东吴的计划,到时候我们两国要做好配合,一举剿灭曹魏逆贼。”

    二十万人马这是刘厚夸张的话,他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人马,如果加上辎重队或者还可以,正规军能有一半就不错了,不过诸葛瑾并不了解内情。

    诸葛瑾听到刘厚这么说,不由得大惊失色,小皇帝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要是蜀军二十万人马在荆州集结,那东吴就该紧张了。

    因为荆州和东吴交界,蜀军既可以北上伐曹,也可以向东攻吴。何去何从全在这个小皇帝的一念之间。以两国之前的龌龊事,这纸盟约是否真能约束住这个小皇帝真的很难说。

    不是有句话叫做:“盟约就是用来撕毁的”吗?当年东吴也试过单方面撕毁盟约,在关公北伐时偷袭他的后方荆州,谁知道这个小皇帝会不会有样学样,以牙还牙?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字之差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字之差

    “这,这……”诸葛瑾心念急转,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说大话了,如果说大话诳骗眼前的小皇帝,万一到时候他带兵到了荆州后,发现自己受骗了,东吴并没有出兵一道伐曹,他一怒之下调转枪口转而攻吴那就坏事了,那样自己岂不是会成为了吴国的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诸葛瑾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陛下,实不相瞒,敝**队最近都在剿灭山越蛮夷,瑾恐国内一时之间无法抽出兵马北上伐曹。”

    什么剿灭山越族当然是诸葛瑾杜撰出来的,他总不能说东吴的军队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正在舔舐伤口,无法出兵这么丢脸吧,所以只能假借和山越族交战来搪塞一番。

    刘厚神色一冷道:“子瑜先生,朕敬你是丞相之兄长,才和你好言谈论联盟之事,没想到你竟然是来消遣朕的,根本没有诚意和朕和谈。”

    “不是,不是这样的,陛下请息怒,外臣的确满怀诚意而来,只是敝国确实有难处,还请陛下体谅。”

    “哼,你们说要和我国联盟伐曹,却不肯出一兵一卒,那不是消遣朕的是什么?

    听到刘厚这话,诸葛瑾几欲吐血,谁说是我们提出联盟伐曹的,我们明明是提出联盟抗曹好不好。只不过是一字之差,含义相差千万里。早知道这里有个坑等着自己挑,自己刚才死都不会答应小皇帝改这一个字的。

    “这个,这个,陛下,不是这样的……”

    “哼,既来结盟,却一点诚意都没有,一心只想着占便宜,却什么都不肯付出,天下间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朕送你一句话:‘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诸葛瑾脑袋像一部超了频的电脑全速运转,急急思索应对之法,最后一咬牙道:“陛下,山越族隐于深山中,要寻找他们出来很麻烦,需要大量兵力分散在山中搜寻,所以,我国被牵扯了太多兵马在这场战争中,现在实在是无法再派出兵马给陛下助战。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出点粮食、饷银助贵军一臂之力。俗话说得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国出点钱粮,贵国出兵马,那也算是我们联盟伐曹嘛。”

    听到这里,刘厚不禁乐开了花,自己在这里东拉西扯的,不就是等你这句话吗?他心里早就清楚,想让东吴出兵一同伐曹是不可能的,他们能不在后面拉后腿、插刀子已经谢天谢地了。

    既然无法得到他们的军力相助,刘厚一心就是想狠狠地敲诈他们一笔。蜀国现在的经济情况也不是很好,粮食也比较紧张,如果真能从东吴敲来一笔钱粮,对于自己的北伐大计可谓大大的有利。

    刘厚虽然心里高兴,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他装模作样地转头问诸葛亮道:“丞相,你看可有这样的先例?”

    而诸葛瑾则一副求助般的目光看向他,希望这个在蜀国决策层举足轻重的兄弟能帮一下自己这位兄长。诸葛亮看了看诸葛瑾,向他回了个“你放心,弟弟一定挺你”的眼神,然后对刘厚道:

    “陛下,自秦以来,每个成年男子每年应服一月之役,称为‘月为更卒’。凡当服每年一月更卒之役的人,如不想亲往服役,可出‘雇更钱’聘请‘次直者’请其代为服役。只要每月出雇钱二千,这样就算服役者“践更”了。

    东吴若是无法派出部队伐曹,用钱粮作抵也并非不可。就当是‘雇更钱’了。”

    这里的“更”指的就是徭役。诸葛亮借民间用钱抵徭役的行为,试图证明吴国这种做法是可行的。刘厚暗笑,看来诸葛亮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自己可不能表现得太着急,以免引起诸葛瑾的警觉。

    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一定要让诸葛瑾以为自己是看在诸葛亮的份上才勉强答应的才好。

    “可这只是民间的做法,这真的可以吗?丞相。”刘厚装出一副犹疑不决、困惑不解的模样问诸葛亮。

    “可以,民间之事和国事道理都是一样的。”诸葛亮颔首道。

    “喔……既然丞相说可行,那就这样做吧。”刘厚一副很“勉强”的样子,答应下来。

    诸葛瑾一听大喜,连忙上前拱手对刘厚道:“多谢陛下的宽容,愿贵我两国永结盟好,互不侵犯,互相扶持……”

    “嗯,子瑜先生,不要说朕不顾情面,朕这次是看在丞相的份上才同意这件事。既然决定了我大汉出兵,你们吴国出钱粮,那事不宜迟,我们来具体谈一下钱粮的数量和交接的时间吧。你也知道,我们很快就要出兵了,如果拖下去,很容易耽误我们出兵时间的。”刘厚道。

    “好,好,我们尽快商量好具体细节,尽快签订盟约。”诸葛瑾答应得很快,他出发前,东吴朝中大臣已经研判过形势,对于赔款给蜀汉已经有心理准备。如果能通过送点钱财延迟蜀汉攻击东吴的时间,东吴朝堂是乐观其成的。

    现在不过换了个名堂而已,由赔款、进贡换成了一方出兵一方出钱合伙去打仗,这个名堂好听多了,相信自己以这个名堂回去交差,一定会得到孙权的赞赏。

    可是,他还没开心多久,就被刘厚的话彻底打进了地狱。刘厚先是叫黄皓找来一个算盘,东汉时虽然有算盘,但还不是后世那个样子,不过黄皓找来的这个算盘自然是和后世是一模一样的,因为这是经过刘厚改良后的算盘。

    诸葛瑾也很好奇地看着这个小皇帝在打算盘,他猜到这个一个珠算工具,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古怪的算盘。只见刘厚噼噼啪啪地打着算盘,一边算还一边念念有词:

    “一名士兵一天食米三斤,二十万士兵一天食米六十万斤,合五千石,一个月三十天,耗粮十五万石,预计攻伐曹魏半年,五六三十,一六得六,六上六,好,一共是九十万石。

    每名士兵每月饷银三贯,二十万人每月六十万贯,半年三百六十万贯。每名士兵每天食盐一两,二十万人就是二十万两,合一万二千五百斤,一月就是三十七万五千斤,六个月就是两百二十五万斤,两百二十五万除以一百二十,合一万八千七百五十石。”

    诸葛瑾隐约听到他念叨着二十万人、半年这些关键词,吓得脸都绿了,果然,刘厚算完后,对诸葛瑾道:

    “好了,算好了,敝国这次准备出动二十万大军,初步预计作战时间为半年,需要耗粮九十万石、饷银三百六十万、食盐一万八千七百五十石。请贵国两个月内准备好这些东西运到荆州交给朕二叔吧。”

    “嘶~”诸葛瑾倒抽了一口冷气,幸好他没有喝茶,否则嘴里的茶水肯定被他吸进肺里,搞不好弄个异物性肺炎出来。

    这么多的物资,吴国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尤其是九十万石粮食,就算吴国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也不可能拿得出来。见过狮子大开口的,没见过开那么大口的,这个蜀国小皇帝难道疯了吗?

    “陛……陛下,这,这也太多了吧?”诸葛瑾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

    “不多啊,二十万人半年的消耗就是那么多,朕刚才都当着你面算清楚了,童叟无欺,朕绝对没有算错,不信你可以自己算一次。”刘厚将算盘推给诸葛瑾,示意他自己复算一次。

    诸葛瑾没有接算盘,只是道:“瑾相信陛下没有算错,可是,贵**队半年的开销,总不能全部都由敝国负担吧。”

    “嗯?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联盟伐曹,大家齐心协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大汉出兵马,你们东吴负责钱粮。你看,你们只是损耗点钱粮而已,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我们呢,将士们都是拿命去拼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战死沙场呢。

    钱财身外物啊,什么东西都没有性命重要,子瑜先生,你觉得呢?所以,怎么都看是你们东吴占便宜了呢。喔,刚才好像算漏了抚恤金。一旦开战,必然会有将士牺牲,这就要给抚恤金了。如果算上抚恤金,那铜钱可能要多加几倍才够。

    子瑜先生,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道你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还别嫌贵,要不我们换过来,你们出二十万大军去伐曹,我们给你们供应粮草怎么样?”

    “陛下,事关重大,您要求那么多的钱粮,别说瑾做不了主,就算瑾是个能做主的人,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粮出来的啊。我想,就算将我吴国的府库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拼凑出那么多钱粮来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诸葛瑾哀嚎地道。

    “子瑜先生,你太没诚意了,还说要和我们和谈,还说要和我们联盟,真的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们吴国会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粮?骗谁呢?东吴占据的都是膏腴之地,江南水乡,土地肥沃、河流阡陌纵横,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这么富庶的地方,这么可能连一点点钱粮都拿不出来。”

    诸葛瑾就快要哭了,谁说江南很富庶的?那个时候,苏杭一带还有很多地方都被山越蛮夷占据,那个时候江南的开发程度还不算高,远没有中原地区繁荣富庶。

    再说了,有你那么狮子大开口的吗?你们**作战半年就半年,关我们鸟事吗?为什么要我们负担你们半年的钱粮?难道你们打仗想一分钱都不出,全部由我们来负担吗?刚才我说的是“我们出点钱粮”,不是全部由我们出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难道你们真的会出兵二十万吗?二十万就二十万吧,可你的士兵都是什么人啊?一天能吃三斤米吗?个个都是大胃王啊?

    还有,你们的士兵为什么还要拿饷银?拿饷银就拿吧?可是为什么每人每个月要拿三贯钱那么多?难道你将他们都当成国家公务猿供着吗?诸葛瑾心理乱糟糟地想着这些问题,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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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扶不上墙?穿越成刘禅刘阿斗,他偏偏要让烂泥上墙,弱蜀灭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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