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柔情
女人顺如绸缎般的凝脂肌肤在刘宇浩手中不断变幻着,流淌着红霞似的光泽,房间中也只剩下了渐渐沉重的鼻息声。【,看.。 ,//
突然刘宇浩呵呵傻笑,脑中全是满满的幸福。
被刘宇浩这样揉成了面团,小妮子顿感到手足无措,慌乱之余,竟也生出一种别样的刺激,若有如无地撩拨着她弦。
可刘宇浩胆大妄为的做法毕竟让她既担心又害怕,再看到刘宇浩那惫懒模样,小妮子恼了,先是愣了愣,随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气鼓鼓地瞪了刘宇浩一眼后,纤长柔嫩的玉指悄悄伸到刘宇浩腰间使劲掐了一把。
“嘶......怎么,怎么老是这一招,能不能换点别的?”
刘宇浩倍感痛苦,蹙紧了眉头哼唧一声。
“让你长记性呢,看你以后还敢胡来!”
小妮子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隐隐间透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不敢了,你也别再使这招了,都老夫老妻的,让人知道了还不要笑话死我们。”
看着小妮子翻白眼的娇憨可爱模样,刘宇浩突然情思涌动,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了起来,有一种不成抑止的悸动,似乎回到了最初和小妮子相识的那段日子。
“什么老夫老妻?今天是结婚第九天呢。”
小妮子可不依,翘起粉嫩嫩的小嘴开始发表自己的不满。
“哎呀!怎么说漏嘴了!”
刘宇浩脑袋“嗡”地一下,差点炸开。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女人太多了,有时候刘宇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和谁在一起做过什么事儿,刚才他只当是在和程葱葱说着话呢。
还好刘宇浩脸色没怎么变,小妮子才未察觉。
“嘿嘿,是我错,是我错了还不行老婆......我这一辈子都和老婆是新婚小俩口......”
刘宇浩嬉皮笑脸地挠了小妮子一下,耍起“无赖**”,这一招对小妮子最管用,刘宇浩曾经百试不爽,这个时候拿出来用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哼!我是知道你口不对心呢!”
想起在码头上刘宇浩和李璐梅亲亲热热的模样,以及当时两人之间的对话,小妮子的心蓦然沉了下去,身子微微一震。
刘宇浩却没有发现小妮子在瞬间脸色的变化,依然是笑嘻嘻地伸出手,就再次揽住了小妮子那柔软而又布满青春的活力的纤腰。
“老婆,老公来啦!.......”
小妮子呆了呆,就觉得嘴里伸进来一团火热。
“唔......我,我......”
小妮子受惊的看着刘宇浩,心里想要躲开把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可话未出口,娇柔的身子却已经被刘宇浩拥入怀中。
倾刻,小妮子脑中便成了一片空白,甚至当刘宇浩笑呵呵地凑过来,轻轻吻住她嘴唇吮吸她那清纯秀丽的时候小妮子依然还是一副神色恍然的模样。
“嘤咛”了一声,小妮子面条似的已经软瘫在刘宇浩怀里。
刘宇浩爱怜的轻轻吻着小妮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活力无限的青春觏丽女孩俏脸慢慢殷红似火,还有那紧闭的长长睫毛紧张颤抖的可爱模样,更是怜意大盛。
没多久,房间里只剩下了吱吱呀呀的欢快响声......
清晨的第一缕微弱的晨光射进屋里,刘宇浩懒洋洋地从床爬起,走到窗前,信手推开窗子,却突然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雾。
从房间里向外望去,整个海岛完全都被笼罩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就连近处那些栉比鳞次的一幢幢小别墅都矗立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让人生出一种宛如置身仙境的错觉。
如此美景当前,若是放在平时刘宇浩肯定想很臭屁地文艺一把。
可是今天他却没一点心情,相反,看到浓浓的雾气,刘宇浩禁不住暗暗在心里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沉下了脸。
“这样的天气游艇如何能出得了海?”
刘宇浩暗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海底古堡那上百亿的古董珠宝一天不运出来他的心里一天都不会安定,遇到这种鬼天气,心情能好才奇怪。
其实,刘宇浩有这样的想法实属再正常不过。
且不说海底古堡中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古董有多么贵重,就算一文不值,当一个人在偶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对自己的发现视若珍宝?
回过头来,刘宇浩微微一怔。
小妮子已经醒了,慢慢睁开星眸,正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呢。
“老婆,怎么不多睡一会?”
刘宇浩笑呵呵地伸出手捋了捋小妮子耳际边乌黑的秀发,暂时把海底古堡的秘密放到了一边,直愣愣地看着面前那个现代与古典完美结合的女子。
说心里话,美人卧云床的美景,委实是赏心悦目。
小妮子脸色红得灿若雪中梅花,娇俏地嗯了一声,嗔怒道:“嘴,嘴唇都肿了呢。”
“啊!我,那啥......”
刘宇浩不禁大窘,说不出话来,只是拿手轻轻在小妮子脸上抚摸着,悄悄将一股清凉的真气渡入小妮子的体内。
可碰触着小妮子俏颊上那令人骨软筋酥的香软滑腻,再加上鼻端嗅着那撩人的体香,刘宇浩的心猛然阵阵颤抖。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关节似乎从头到脚每一节都在颤抖,在疯狂......恨不得立刻用力将小妮子死死拥入怀中才能宣泄心中的疯狂。
“咦,这是什么?”
小妮子正想嗔他几句,可小手却碰触到一个硬邦邦粗长无比的东西,顿时粉脸微含好奇。
可马上,小妮子就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了。
“呸!怎么就成天没个正行呢!”
稚嫩鲜嫩的嘴唇撇了撇,小妮子满脸红晕,两双秋水般的眸子刹那间涌满了羞涩。
小妮子说话时,前面那段声音恰如绽放的娇艳玫瑰,美丽而气息芬芳,后面一段则似惊天炸雷,轰炸着刘宇浩的耳膜神经。
要死人了!
当真是要死人了!......
刘宇浩被小妮子娇羞的美态逗得心里一荡,心顿时狂跳了起来,再忍不住,嘴慢慢凑过去,含住了小妮子的粉通通地唇,那轻轻软软颤微微,惹得人心里痒痒的,妙不可言。
小妮子这次没有躲闪,反而报以热烈的回应,良久,小妮子才战栗地挣脱他的嘴唇,俏脸通红,伸手推开刘宇浩,说道:“别......”
刘宇浩也不忍难为自己的爱妻,于是假意嗔怒地在小妮子丰盈而富有臀瓣上轻轻一拍,笑道:“晚上,等晚上吧!”
“璐梅姐说,说你是大**呢!”
这一瞬间,小妮子那稚纯的眸子似也迷离得如丝如线,有了一种成熟妇人的风情,轻轻咬唇,羞答答地,居然壮着胆子说笑了一句,然后自己倒先“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提到李璐梅,刘宇浩再也没敢胡闹了。
毕竟这里是璐梅姐苦心经营的地方,原本有很多事刘宇浩对她一直心怀愧疚,再这般胡闹起来,刘宇浩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刘宇浩不知道,其实就在昨晚,门外的确站着一个女人,只不过,那女人只待了很短的时间就径自离开了,走的时候,女人脸上的泪珠如同雨水般脸颊轻轻滑落。
************“早啊璐梅!”
因为有小妮子在身边,刘宇浩不敢放肆,只得规规矩矩喊了一声璐梅姐。
女人虽然因为怀孕的原因身材不再窈窕,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却依然是个十足的美人儿,秀发披肩,皓腕如凝脂般轻轻端着一杯咖啡,清晨阳光射在脸上更显无比妩媚。“璐梅姐早!”
小妮子也跟着喊了一声。
李璐梅咯咯一笑,风情无限地瞥了一眼刘宇浩,说道:“你们俩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还敢说早?再过一个小时都得吃午饭了吧!”
“时间,时间还早呢!”
小妮子粉颊俏红,羞羞答答地把脸扭到一边,说话竟也结巴了。
刘宇浩倒是无所谓,对李璐梅那流波似的眼神中一抹轻嗔薄怒更是只当没瞧见,嘻嘻哈哈地找个位置一屁股坐下来,囔囔道:“开饭喽,先祭五脏面要紧!”
说笑归说笑,李璐梅每天给刘宇浩准备的早餐却是丰盛无比,见自己男人喊饿,自然不再聒噪,掩着口忍住笑,把早餐都给端了上来。
两女一男吃饭的气氛很是诡异。
刘宇浩最怕的也是这种气氛,胡乱扒了几口饭填满肚子后嘴一抹,便道:“你们继续吃,我有事去书房,没有特别的事千万别进来打扰我。”
小妮子低头喝着粥,似乎没听到刘宇浩在说什么,只有李璐梅拂了把秀发,笑着“哦”了一声算做答应。
刘宇浩去书房自然是为了解开琉璃甘露碗之谜。
关上书房的门以后,刘宇浩非常谨慎地释放出异能把书房四周透视了一遍,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以后仍然不放心,又在门口的位置利用随身携带的几个和田玉石摆了个奇门阵法阻挡外人突然闯入。
“怎么才能把琉璃甘露碗外面的这层琉璃剥离开呢?”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刘宇浩仍然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琉璃甘露碗发呆,嘴里一个劲的小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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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5章 贼光
“咚、咚咚......”
书房外传来三下力量依次递增的敲门声,把刘宇浩从苦苦的思索中拉到了现实中。【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不用异能透视书房的墙壁刘宇浩就知道外面站的一定是藤轶那小子,也只有他敲门的时候才会这么有特色。
大概是以前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吧,藤轶每次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总是让刘宇浩产生一种很愉悦的感受。
“自己进来吧!”
刘宇浩稍稍收拾了一下,把之前摆在门口处的奇门阵法撤除后,笑着冲门外提高声调吆喝了一句就又坐回书桌前。
藤轶嘿嘿一笑推开门,手里还提着李璐梅专门为刘宇浩预备的一套茶道用具,说道:“刘哥,送温暖的来了,存了十年的正宗大红袍,发酵到位火功足,要不要尝尝?”
“你小子!”
刘宇浩乐了,呵呵一笑转过身来瞥了藤轶一眼,又道:“先说好,有事先说事,没事就只管烹茶,别的一概不要多问。”
海底古堡存在的秘密现在还不能随便告诉外人,刘宇浩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想藤轶乱打听。
严格一点来说,其实藤轶也算不上外人,但毕竟连刘宇浩自己也没把古堡外悬棺的蹊跷弄明白,刘宇浩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解释。
当然,该说的时候一定要说。
刘宇浩还指望着藤轶和自己一起潜到海底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都打捞起来呢,离了这个帮手可不行。
藤轶似乎对刘宇浩的暗示一点也不关心,笑嘻嘻地把红泥小炉摆了起来,道:“刘哥,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呢。”
“羡慕我个大头鬼啊!我有什么值得你好羡慕的?”
刘宇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藤轶的贼嘻嘻,啧啧有声道:“你不知道吧,这些日子你喝茶用的水都是璐梅姐专程打电话让人从国内空运过来的呢,正经八百的玉泉山泉水,啧啧......”
刘宇浩淡淡一笑也没说话,心却恍然飘到了天生媚骨、眉目如画的李璐梅那边。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喝的都是玉泉山的水?
可即便是璐梅姐倾城倾国、艳美无方,对自己也百依百顺又能怎样?
从第一次见到李璐梅时的惊艳直至如今,刘宇浩内心对李璐梅的愧疚一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深。
每每想起自己成天过的日子快活逍遥,璐梅姐却要独立苦撑,将来更要独自一人带着孩子操劳,刘宇浩就忍不住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小妮子,让她自己选择。
可每次话到嘴边刘宇浩都无奈地咽了回去,试过几次后,刘宇浩竟然发现,原来,自己没那个勇气说真话。
人啊,看来还是要安分些好。齐人之福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享受的,刘宇浩现在就颇有备受煎熬之感!
藤轶自然不知道刘宇浩此刻心中的想法,自顾熟练的在一边烹茶,尽管手法还不是那么娴熟,可也像模像样了,放在外面被外行人看了保准会大吃一惊。
倾刻,书房内飘起了熟粽叶似的浓郁茶香。
“不错,感觉是对的!”
刘宇浩笑着看了过去,再看藤轶时,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只见那茶汤混合在玻璃杯中似金黄色果冻或凝膏油亮,注视杯中深金黄色明艳的茶汤,鼻端感受茶香茶味,未及品尝喉间早已生出一丝甘甜。
很多人都认为大红袍霸道,其实,刘宇浩以为,大红袍是最为深沉含蓄的一种茶,饮后让人有经历沧海桑田的感觉。
“刘哥,试试看怎么样!”
藤轶笑着将第一杯茶端到刘宇浩面前。
刘宇浩细酌一小口,让滚烫的茶汤藏到舌底,片刻后频频点头,笑道:“汤水入口感觉甘甜润滑,清凉回甘、如洗身心,入口也有糯米汤的感觉,甘甜润滑,要是出壶再晚半分钟,味道会更好。”
烹茶的心得自然属刘宇浩为上,藤轶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哪里及得上他本事的十分之一,可新手能做到藤轶这样出色就已经很难得了。
藤轶呵呵一笑,眼中微微闪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为了不让刘宇浩发现,他连忙低下头去装作很享受的品茶不再说话。
刘宇浩淡淡一笑,藤轶那点花招怎能瞒得了他?
轻轻放下茶杯,刘宇浩脸上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道:“你想问就问吧,咱兄弟俩之间没有什么值得隐瞒。”
藤轶身子微微一震,先是诧异的抬起头瞥了刘宇浩一眼,随即又默默的点了下头,沉声道:“刘哥,昨,昨天检查气瓶的战友告诉我,气瓶是满的,完全没有用过。”
“得,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刘宇浩愣了愣,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心中暗暗埋怨了自己一番,随后笑着反问道:“你这段时间练习我那套内功心法感受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丹田有了反应,前几天小肚子处总感觉有股气流暖烘烘的流淌。”
藤轶虽然脸上有些迷糊,但依然还是实话实说。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将来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等你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那股气息的时候,你的内家拳功夫就会有所小成。”
“是不是和刘洋那样?”
说到内家拳功夫,藤轶似乎是忘了刚才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脸涨的通红,眸子里闪过兴奋的神色。
现在藤轶还没有形成属于自己的内力,自然对刘洋的身手羡慕的紧,他问了自己心里想的问题之后,眼睛还一直紧紧的盯着刘宇浩猛看。
刘宇浩点点头,道:“刘洋现在的状态还没入门呢,以后你的成就肯定比他要高。”
这句话倒不是作伪!
刘宇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藤轶换一件充满纯净灵气的和田玉籽料,如果藤轶能坚持不懈的练习那套八锦拳,即便刘宇浩没告诉他心法口诀,十年八年后,藤轶的成就也会在刘洋那种野路子之上。
得到刘宇浩肯定的答复,藤轶脸色猛然一喜,哈哈笑道:“刘哥,你上次不是说那套八锦拳还要辅以呼吸吐纳么,要不,你现在就教给我吧!”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说道:“你现在都还没入门呢,急个什么劲?等以后我自然会找机会教给你。”
藤轶讪讪一笑挠挠头,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琉璃甘露碗上,奇道:“这物件是什么刘哥?以前好像从来都没见到过。”
“这物件是道家的法器,叫做甘露碗,是我昨天在海底的一处神秘地方得到的,碗的材质属于琉璃,所以我暂时叫它琉璃甘露碗。”
刘宇浩迟疑了一下,还是稍稍给藤轶透露了一些东西。
藤轶讶异的张了张嘴,好在他现在对刘宇浩那出奇好的运气已经慢慢开始免疫了,片刻之后脸色便以恢复正常,小心的捧着那琉璃甘露碗仔细端详。
刘宇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没有阻止藤轶的行为。
他刚才正在为怎么才能取出琉璃甘露碗中的那件神秘器物,却又能不伤及琉璃碗内神秘器物的整体性发愁,可能是自己的思路走到了死角,刘宇浩突然想到,或许藤轶作为一个旁观者能提出好的意见也不一定。
“哇,好冷!”
放下琉璃甘露碗,藤轶脸上表情非常古怪,不停的搓着手,好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一样牙关上下相互磕碰。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我就是发现这个甘露碗非常古怪才带回来的,你有什么看法?”
“琉璃是不是就是玻璃?”
藤轶身上揣着集天地灵气的昆仑玉,虽然不能抗衡琉璃甘露碗中散发出的那股至阴至寒之气,但只要放下了琉璃碗,身上的热度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两者在烧制工艺和所用材料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刘宇浩想了会,才轻声答了句。他需要藤轶帮自己理出一些思路,可又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引到藤轶,所以只能就事论事。
“刘哥,这甘露碗既然是你从海底捡到的,就应该不是咱们从国内带过来的,可我怎么看着碗上有贼光呢?”
藤轶皱了皱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刘宇浩笑了。
一般新瓷器看上去有很亮的光泽,瓷器行中管这种光泽叫“贼光”。瓷器做旧首先要把这“贼光”去掉。藤轶把贼光用在琉璃甘露碗上,严格来说是不对的,但刘宇浩也不想为这点小事较真,毕竟藤轶不是专业人士,说错几句话也是正常。
为了让藤轶的思路能延续下去,刘宇浩笑着说道:“去掉贼光很容易,用一种强腐蚀性的酸在瓷器上刷一层,酸就把甘露碗表面的贼光去掉了。”
刘宇浩所说的这道工序的行话叫“咬”。
而这种强酸不但能去掉“贼光”,而且还能把很多瓷器表面的釉“咬”出很多细小的裂缝,这些裂缝也叫开片。这种用强酸“咬”出来的开片很像古老瓷器的自然开片。
之后,做假匠人再把“咬”好的瓷器放到锅里煮。就跟炖鸡一样,锅里要放进茶叶、盐、碱、墨、染料、高锰酸钾等很多作料。
但究竟要放多少种作料,每种作料放多少以及煮多长时间要根据瓷器的质地和年代的需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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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风梅玉的启发
藤轶摇摇头。说道:“我听王师傅说过。有的瓷器被咬好后。不放到锅里煮。而是埋在土中或用泥土把瓷器里里外外糊一层被加工过的泥土。掺上铅粉、铜锈粉和铁锈粉等作料也一样可以做旧。”
“这个你都懂得。了不得了啊。”
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藤轶。刘宇浩顿觉有趣哈哈大笑了起來。
藤轶说的沒错。瓷器被埋得时间久了。泥土中的铅粉、铜锈粉或铁锈粉就渗到瓷瓶表面的小裂缝中了。这种把瓷器埋起來或糊起來的做法叫“喂”。有的瓷器要重复多“喂”几次。才能达到真旧的效果。
经过酸“咬”。第一时间更新水煮。和土“喂”之后。瓷器表面的细小开片中就存入了永久的颜色。瓷器表面白色的部分也变得发黄了。
带颜色的开片就像岁月老人用一支极细的毛笔。一天一笔。也可能是一年一笔。缓缓的一笔一笔画上上去很悠久。瓷器表面的淡黄色也像是岁月老人慢慢的用画笔抹上去的。显得很古远。
如果做的是古墓里挖出來的瓷器。做旧的工序常常到此结束。如果做的瓷器是从祖宗那一代代传下來的。那这做旧的工序还沒完。
做祖宗传下來的瓷器。接下來的步骤是打磨。匠人用旧麻袋片、旧布片和各种皮子对瓷器进行仔细的摩擦。第一时间更新然后。再把瓷器的底磨光溜。
经过打摩的瓷器。看起來光泽柔润。摸起來手感细腻。像是经过多少辈子人的手摸过似的。光滑的底就像瓷器在很多人家的供桌上或古董架上呆过一样。底都磨光溜了。
如果是随身带的玉佩等物件做旧。最后的一道工序叫“盘”。“盘”就是用绸子和手來摩擦摆弄这块玉。
盘玩过的玉除了色泽圆润手感好之外。玉本身还带有人的灵气。但这灵气的多少就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了。
藤轶怕是不知道。青铜器做旧。也用酸“咬”。用酸“咬”是把青铜器光滑的表面“咬”粗糙或者“咬”下几小块。有的要“咬”掉很多块。或把有棱角的地方“咬”平滑。使青铜器看上去像是经历过很多的雪雨冰霜。
进一步做旧。是往青铜器上加铜锈和铁锈。办法是把绿色的铜锈粉和暗红色的铁锈粉按一定的比例混起來。再用高强度的无色胶水把它们搅和起來。之后。再把这种搅和起來的铜锈粉和铁锈粉的“浆糊”刷到青铜器上。有的地方还要堆起一小片儿。
做完准备之后。再把青铜器埋在潮湿的地下。根据做旧的需要。有时做旧匠人还常把一些石头与青铜器埋在一起。再经常往上面浇尿水。
这样埋些日子或月子后。青铜器上人造的锈和自然生的锈就混成一体。有的青铜器上还生出一些化石结晶之类的东西。这样做旧的青铜器虽是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可躯体上却刻满了历史的沧桑。即便是专家看了。也会被蒙得东倒西歪。
但是那些做旧手法都瞒不过刘宇浩的异能。只要催动鹿皮图谱。一切赝品都会在他的“火眼金睛”下无处遁形。
现在关键的是。刘宇浩想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将甘露碗中的神秘器物毫发无伤地取出來。而不是和藤轶争论行内做旧的手法。
喝完茶。刘宇浩笑着帮藤轶把茶具都收拾好。说道:“你看老物件的眼光还且得学呢。告诉你把。那甘露碗上的光泽其实就是老琉璃本來的模样。并不是什么贼光。”
藤轶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我学那些派不上用场。倒是刘哥你别忘了再多教我两招内家拳的心法才是实实在在。”
其实藤轶有用心去学习古玩鉴赏。只可惜一直停留在表面上。不管他多用功努力。始终沒见再有什么进步。
这大概就是什么人吃什么饭的道理吧。有很多时候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有收获。比如说藤轶。他也很认真地努力过了。可就是不得其法。
看來。藤轶这种人的确就不适合进到古玩圈子里。
刘宇浩倒不反驳。笑了笑突又想起一件事。严肃说道:“藤轶。气瓶的事吩咐兄弟们不要张扬。特别是负责检查的那个兄弟。你一定要亲代。”
潜入海底四个小时沒有使用气瓶。其本事就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如果一旦这件事被有心人大加渲染以后再传了出去。虽不至于对刘宇浩造成什么后果。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刘宇浩还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众目睽睽下的焦点。
藤轶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点点头道:“刘哥你就放心好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兄弟以前是我带的兵。我说什么他都会点头应下。更不会胡乱嚼舌根。”
刘宇浩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回到书桌旁继续研究那盏琉璃甘露碗。
“什么不是贼光。我看分明就是风梅玉嘛。”
藤轶见刘宇浩不再理自己而是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那甘露碗。挠了挠头嘀咕两句“砰”的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走出去。
“风梅玉。”
刘宇浩先开始还沒注意。可心念电转间脑中蓦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紧蹙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了。
藤轶所说的风梅玉其实是两样物件。两者都和古玩造假有关。
其中梅玉是指伪造赝品的人以质地松软、质量较差的玉。制成器物。然后再用浓度高的乌梅水煮玉。而器物松软处则会被子乌梅水淘空。呈出现出象水冲后的痕迹。
待等到一定的火候以后。伪造者便会在玉上用提油法上色。冒充“水坑古”。圈子里的人们称这种作伪产品叫梅玉。
二十多年前那种伪造梅玉的手法曾经风靡一时。也让很多行家打了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都对梅玉伪造赝品有了一定的认识。骗子们就很少用那种手法行骗了。
可这个世界从來都不缺有小聪明的人。
沒过多久。造假者再次找到了一种新的伪造赝品手法。那就是用浓灰水和乌梅水煮过的梅玉。乘热取出。立刻放在风雪之中。
时间约一个昼夜后。经过伪造的器物玉纹冻裂。而因为伪造所用的是玉。所以器物质地坚硬。冻裂后的裂纹仔细看去粗细不匀。细若毫发。大可以用作冒充高古玉中的牛毛纹。
骗子们以两者造假手法相加。就造出了所谓的风梅玉。
风梅玉不管是在外形还是在高倍放大镜下的特征都与高古玉相仿。如果不是对高古玉所使用的古法坨工非常了解。就算是玩了半辈子高古玉也一样会上当受骗。
但风梅玉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假若温度掌握不好器物就会因为冷热受力不均而炸裂开。所以成品率非常低。
可毕竟造成一件其利润便翻百倍不止。所以依然还是有很多人研究效仿。这些年。风梅玉似乎已经占据了高古玉赝品的半壁江山。
刘宇浩微微蹙眉。心中暗道:“玉器的质地密度比琉璃要大许多。连玉石都无法承受冷热受力不均。那琉璃岂不是一样。”
想到这里。刘宇浩高兴地抚掌笑了起來。抓起电话拨了出去。直冲着电话那端嚷嚷道:“藤轶。赶紧帮我准备乌梅和生石灰。对了。还有干冰。要快。”
其实只用准备生石灰和干冰就足够了。生石灰加热可以使琉璃快速膨胀。而干冰的作用则恰恰与之相反。
不过。刘宇浩正处于想到解决问題的关键时刻。心中自然兴奋异常。难免就给藤轶制造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困难。
好在藤轶运气不差。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刘宇浩所需要的材料全部备齐送了过來。
“刘哥。你要这些物事干嘛。你都不知道乌梅有多难找呢”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刘宇浩好整以暇坐在书桌后看书。藤轶便喋喋不休地埋怨开了。
刘宇浩可沒敢说自己一时疏忽。最让藤轶头疼的那乌梅其实对自己一点用也沒有。只是站起身子呵呵一笑。接过藤轶拿來的东西。摆手道:“总之你别管。先去准备船吧。雾散以后咱们就出海。”
“还出海。这次我可不能再听你的了。要出海你自己去说。”
藤轶满脸的不情愿。使劲摇着头。昨天被贺嘉怡和李璐梅都快埋怨死了。借他个胆子他今天也不会再私自和刘宇浩一起出海了。
刘宇浩就乐了。连推带搡把藤轶送出门外。笑道:“好兄弟。你就去准备吧。等我这忙完了我自己去和她们俩说。”
“这可是你说的哦。”
藤轶迟疑了一下。见刘宇浩说的真切。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等藤轶离开。刘宇浩迫不及待地将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摆到书桌上。而煮水用的自然是藤轶带过來的那红泥小炉。
也不知道李璐梅看到自己精心给刘宇浩准备的红泥小炉被用作如此。心中会做何感想。反正刘宇浩且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咕嘟、咕嘟”
把琉璃碗放进沸腾翻滚的水中以后。刘宇浩便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量杯。以应不测。
♂♂
第1067章 神秘力量
虽然风梅玉仅是启发了刘宇浩的思维,可如果这一次能成功将琉璃甘露碗中的神秘器物完整取出,他不仅能够探知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而且对考古研究也是一次有意义的试验。
刘宇浩的心情怎能不激动!
琉璃可以追溯到商周时代,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了高度的发展。在历史的起初,厚重的青铜、华丽的景泰蓝、质感的陶瓷遮掩了琉璃的光彩和它的清灵。“”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但是琉璃的华彩是逃不过那些有着与生俱来的独特美感的中国工匠的眼睛的。
无论是紫禁城金銮殿一角堂皇的琉璃砖,还是皇帝御用书桌前端放的吸纳着真龙华彩的琉璃半卧侍女像,都是些可着人心的精致。
过去制造琉璃不仅材料特殊,而且其制作工艺相当复杂,用火里来、水里去来形容当时工匠的幸酸也一点都不为过。
工匠们仅是烧制琉璃一项要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有的烧制后续加工过程还得需要十到二十天,且主要依靠手工。“”看最新章节
只因为琉璃制作各个环节的把握相当困难,其火候把握之难更可以说是一半靠技艺一半凭运气,所以在过去,琉璃的出炉成品率就只有不到一半。
更关键的是,琉璃不可回收,也就是说一旦出现一点点问题,十数天、几十道工序,多少人的努力就立刻付诸东流。
面对沉在生石灰水中被煮上下翻滚的琉璃甘露碗,刘宇浩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独一无二的一盏精致大开门琉璃甘露碗就这么被毁了,他心里也很疼。
可无论如何也好,即便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获都抵不过刘宇浩心中对琉璃材质包裹住的那种神秘气息的强烈好奇。
以前刘宇浩倒是见过一次千年琉璃,那是从汉王刘胜墓中出土的琉璃耳杯。
刘宇浩至今还记得,出土后的耳环尽管埋藏千年,可依旧色泽如新,剔透如故,真不知道当时的工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当时刘宇浩还在和齐老爷子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得到那样一件大开门的琉璃制品,说破天都要好好珍藏。
没想到前面说过的话还时不时能在耳边回荡,可现如今刘宇浩却迫不得已要亲手毁掉一盏罕见的琉璃甘露碗。
命运如此变化无常,实在是令人心中感叹万千!
又过了一会,随着生石灰的作用,琉璃最主要的成分二氧化硅开始渐渐分解,量杯里的水也跟着慢慢浑浊。
突然,刘宇浩眼睛一眯,心脏猛地有力跳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震撼还是讶异,总之在二氧化硅开始溶解的同时,刘宇浩感受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是一种神奇的力量陡然闯入他的身体,带着一道神光般进入他脑中泥丸宫,再慢慢降光从中脉下至气穴。
此处气穴刚好是位于两肾之间,脐后七分的位置,那股神奇力量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迅速沉至刘宇浩丹田气穴内,同时,刘宇浩感觉到自己整个小腹部及两肾向外稍扩张。
他不敢怠慢,连忙凝神静气将那股神秘力量吸入丹田内。
待吸至七分满时,刘宇浩闭住气,意守气穴,再将气从鼻慢慢呼出,顿时感觉到自己两肾火热如汤煎,一股暖融融的气流直冲而上。
刘宇浩修习八锦异能之术很多年了,对异能的催动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非常熟悉,他知道此为肾中精气发动,将要外出,是精有自行走动之兆。
红泥小炉的炭火依旧很旺,烧的量杯里的水不断往外涌。
此刻的刘宇浩已经被丹田内那股神秘力量冲的脸色微微涨红,他不敢再继续冒险,急忙将量杯中的琉璃甘露碗取出,以最快的速度往上面喷洒干冰。
既要控制体内那股神秘力量,又要操作的手稳脚妥,刘宇浩当真是吃了不少苦头,等这一切全部做完,他的嘴唇都呈现出一丝异样的殷红。
幸好刘宇浩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气过尾间、夹脊、玉枕三关,真气可以在他体内督脉二脉畅行无阻,否则这次是福是祸可就很难说了。
“啪啦、啪啦”
随着干冰的作用下,琉璃在很短的时间开始变色,接着就发出一阵阵脆裂的响声。
刘宇浩眉尖跳动了几下,突然有了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在琉璃甘露碗炸裂的同时,整个书房内散发出一股异常冰寒的气流,仿佛瞬间空气便停止了流淌,而屋外温暖如春,室内却寒如冰窖。
“这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寒玉?”
刘宇浩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是真的。
在琉璃甘露碗的碎片中,一盏通透如玉却非玉,色泽如流淌出碧水之润泽,光泽如脂,充容着尊贵之气度的洁白小碗出现在眼前。
在那小碗的外层,刘宇浩能看到一抹闪烁着迷人又难以言喻的精光内蕴色彩。
它美丽如极地之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刘宇浩的心疯狂跳动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加粗,目光炯炯,面色红润,死死盯着桌子上那奇幻异常的小碗惊骇的半天合不拢嘴。
他的判断一点没错,那的确就是所谓的寒玉。
前人之所以会称它为寒玉并不是因为小碗的由玉演化而成,只因为它浑然通透亮莹,周身散发出寒气逼人的冷冽,在无法断定其究竟是为何物以后,才有人对它使用以这个称呼。
书房里安静的出奇,连刘宇浩的呼吸都几乎无法听见。
在缅甸的时候刘宇浩因为利用异能吸收过火玉,自然对路数一点都不陌生,可他不敢还像上次那么莽撞,直接用手去接触寒玉,只好双膝盘起,静静坐在寒玉旁运气八锦异能之术,以期待奇迹的发生。
寒玉小碗“嘶嘶”向外冒着冷气,不知道的人看过去绝对如同见到仙境般只觉烟雾飘邈,却不知道若是此刻靠近刘宇浩或者那寒玉小碗究竟会有多么危险。
刘宇浩在不断的摸索中也总结了自己的一套修习方法,他在呼气时舌舐下颚,嘴唇微开,气贯丹田,小腹鼓起,再沉气至丹田,分支顺两脚而下,直达两脚掌心涌泉穴。
而吸气时小腹随之收缩,舌舐上颚,自涌泉提气顺两脚而上,气会且门,再提且引气上升经尾闾、夹脊、玉枕而达头部,再顺两耳前侧分下,会于舌尖,与呼吸时的气息相接。
刘宇浩自己称他总结的这套吐纳方法为“阴阳循环大周天”。
如若他在昨晚就想出办法在琉璃甘露碗中取出寒玉小碗,只怕此时受到的伤害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再假如他晚一点想出法子,可能效果又没有现在这么显著。
不得不说,刘宇浩运气果真是好的出奇。
中午时分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尤其是在十二点左右,最为明显。所以在很久以前中医就已经将一天分成十二个时辰,并用十二地支代表。
子午流注学说认为,自然界与人是统一的整体,自然界的年、季、日、时周期变化,影响着人们的生理、病理相应的周期变化,如人的脉象、春弦、夏洪、秋毛、冬石
人的身体变化多半是早晨、中午、夜晚更不相同,这些情况都是和人体气血运行有关。
也就是在不同的时辰,气血运行到不同的经络,对人体的生理,病理起到了直接的影响,恰如现代科学提出的生物钟效应相似。
刘宇浩因为早上贪睡起来的晚了点,恰好藤轶来书房的时间又是接近中午,所以取出寒玉小碗的时刻刚好卡在了刘宇浩身体气血的运行最旺盛的午时,寒玉的伤害自然减到了最低点。
“夫大道法天象地。古人述古,从凡入圣而变仙骨。呼吸阴阳,胎息日月,闭口含虚,合口上下灵液自至,徐徐咽之”
刘宇浩一边在心中默念从老道士处学来的异能口诀,一边暗暗催动真气吸收着那股至阴至寒的神秘气息。
其实异能并不是国人的专利,早在很久以前米**方,恰恰已经成为了世界各国中对此类研究投入最多的国家之一,米国人的相关研究科室正在加紧对人体特殊能力的开发,并且希望将其投入到战争中,经费投入也大大超过了国内。
可笑的是,米国人哪里知道,所谓异能倒是真有,只可惜,他们就算研究一万年也无法破解其中的奥秘,原因只在异能的催动必须要有内家功夫的修习为前提,而这些却是短短百年的米国人不会有的。
忽然,刘宇浩微微蹙了下眉,想要睁开眼睛,想了想却又强忍下来。
凡是练拳习功的入,第一紧要的是固其精气,守其元阳。精稳则真气旺盛。真气旺盛则精神焕发,化精转气,传布到全身内外各处。
而要做到守元这一步,最重要的是平心静气。
就在刚才,刘宇浩分明感到那股神秘力量开始变得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了起来,他本想睁眼看看桌子上的那寒玉小碗究竟变成什么模样了,试图找到原因,可一想到抱元守一的要则,他又不得不再次凝神静气,苦苦和那股神秘力量抗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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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8章 异能再次进步
刘宇浩自己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他完全进入了物我皆忘的境地,淡淡的阴寒之气好像长了眼睛般从他身体的每一处毛孔往里钻。
当那股神秘的气息与刘宇浩体内至阳至刚的真气接触到一起,马上就会形成一股强大的热流直奔丹田深处。
刘宇浩毫不在乎,近乎贪婪的吸收着那股神秘气息。
在缅甸的时候他曾经吸收过一块火玉的灵气,虽然使他的内家修炼达到了三花聚顶的境地,可那毕竟是他在利用异能强行吸收催动,哪会象现在这样有一种四体通泰的感觉来的舒服。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八锦异能之术重复做着阴阳大周天循环,刘宇浩沉烽静柝,全心全意的吸收着那股神秘气息,努力让它与自己的真气融合。
现在在刘宇浩的体内其实就象有一个超级强悍的火炉在燃烧,异能强行吸收来的火玉能力与寒玉相互冲撞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
随着刘宇浩吸收的神秘气息越来越多,那种剧烈无比的冲撞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震撼看最新章节
直到最后,刘宇浩闭着的眼睛不自然的跳了几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却反而露出心神俱醉之色。
阴阳合,而万物生;阴阳融,而太极成!
火玉至刚而寒玉至阴,两者原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可刘宇浩却因为以前经历过了一段机缘巧合,受过磨难后幸运地吸收了大量汇聚天地精华的纯净灵气,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八锦异能之术辅助,居然能奇迹般将两者糅合到一起纳为己用。
不得不说,普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也就只有刘宇浩这个怪胎。
丹田好比是一座水库,而两股阴阳之气则如同两条溪流般源源不断地将纯净的溪水注入到水库中,久而久之,总有一个极限。
当丹田内恐怖的能力集聚到了一定限度,刘宇浩竟也慢慢有点撑不住了。
强大无比的能力仿佛根本没有尽头,也不管刘宇浩是否还能接受得了,反正是一个劲地不停歇增长着,大有阻拦不住的趋势。
刘宇浩脸色开始渐渐涨红,他一次又一次的引导着丹田内两股气息冲击自己的奇经八脉,如果有人现在看到刘宇浩的情形肯定会吓一大跳。
在刘宇浩的脸上,分明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左边的脸色红润如婴孩般娇嫩,可右边脸色却苍白如纸,毛孔上结着一层淡淡的冰霜。
只怕再没有人能够经受起体内有冰火两重天似的折磨。
陡然,刘宇浩口中发出一声“嘶”的轻响。
那声音并不是因为痛苦而发出,仔细听倒是能察觉出刘宇浩脸上表情是很舒服的样子。
随即,没过多久,刚才出现在刘宇浩脸上的左右阴阳脸的模样也消失的无形,渐渐恢复到了原先的颜色。
“好险!”
刘宇浩睁开眼睛,眸子中蓦然闪掠过一道惊世骇俗的冷芒,心中暗暗道了一声侥幸。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又忘了在门口设置阵法以做障碍就直接修习上乘心法的确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且不说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仅是寒玉小碗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彻骨的阴气就足以致使普通人当场身亡。
还好和李从小就生活在顶级豪门里,也习惯了轻易不去书房打扰男人做事的生活方式,如果换做一般女人,刘宇浩当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刘宇浩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释放出异能想查看一下书房外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刚一催动真气,他的眼中马上带出丝狂喜的神色。
异能再次进步了!
刘宇浩的心脏很不争气的跳动了几下,他实在没想到吸收寒玉的灵气居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
他现在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异能好像又进了一步,虽然还没有突破进入五气朝元的境地,但已经相当接近了,好像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只要刘宇浩努力,随时都有可能越过三花聚顶,达到修习内力者梦想的五气朝元,看来,今天除了行为有一丝丝小冒险外,刘宇浩的收获还是很多的。
要知道,三花聚顶已经很难有人达到了,五气朝元更是难上加难,深深印在刘宇浩脑中的鹿皮图谱中亦有记载,前一个修习内家功夫达到五气朝元境界的人三百年前就已经仙逝。
由此可见,异能给刘宇浩带来了多少意想不到的惊喜。
如果不是因为怕惊动了小妮子她们,刘宇浩现在简直就想蹦起来高呼长啸一声,以此舒解自己内心深处的畅快。
现在的刘宇浩似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了用之不竭的力量。
如果让他再次面对那,刘宇浩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三五招之内就把它制服,再不会像上次那样灰头土脸。
“咚、咚咚”
书房外忽然再次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门声,把刘宇浩重新拉回到现实的世界。
刘宇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知道敲门的依然是藤轶,冲着门口回应了一声,“又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在藤轶没进门之前,刘宇浩走过去,顺手将桌子上那温润缜密的寒玉小碗收了起来。倒不是寒玉小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只不过刘宇浩不想太多人知道它的存在。
而且,刘宇浩心里也有点纳闷。
上次在缅甸的时候吸收完火玉,那块殷红的石头便马上呈现出死灰般的色泽,别说灵润的光泽了,整个石头上灰不啦叽难看的要死。
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刘宇浩明明是已经吸收了大量的神秘气息,但那寒玉小碗却依旧光泽如脂,摸之灵泉应手而出,润泽通透的色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刘宇浩希望在以后能从不断的摸索中找到答案。
寒玉小碗入手,刘宇浩感觉到的不再是冰寒异常的味道,却生出一种莫名的凉沁沁,虽然不是让人感觉很舒服,但寒玉小碗却似乎生出了一种息息相通的灵性,奇妙地与刘宇浩的奇经八脉汇融到了一起。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以至于刘宇浩眼中带着一丝讶异瞥了那小碗一下。
“刘哥,刚才我敲门怎么没见你应声?”
藤轶笑着推开门,身子却禁不住愣在了那里。
刘宇浩感觉到了藤轶神色变化,问道:“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毕竟是异能刚刚有了进步,刘宇浩还没来得及去照照镜子,所以会难免心虚一些。
藤轶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指着桌子上白灰似的碎渣,说道:“刘哥,你这可是败家呀!”
“我呸!这”
究竟这什么,刘宇浩也说不上来。
人家藤轶说的有道理嘛!好端端的一盏琉璃甘露碗就这么被刘宇浩弄的支离破碎,还不让人说败家?
刘宇浩笑着摆了摆手不再解释,反正怎么解释藤轶也不会明白他现在心中的那份雀跃,“怎么又突然过来了?刚才你有敲门吗?可能是我看书看着迷了没有听到。”
藤轶从身后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笑着说道:“刘哥,你今天是出不成海了。”
刘宇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怎么,又出了什么事么?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打开了看不就知道了。”
藤轶把盒子放到桌上,然后转身从门外取回扫把抹布开始麻利的打扫起桌子上的卫生。
“臭小子,跟我还装神弄鬼。”
刘宇浩笑着走过去,将藤轶放到桌子上的盒子打开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立刻呆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这藤轶,这枚绿度母牙牌是谁送来的?”
刘宇浩惊声问道。
藤轶放下手中抹布,说道:“还能有谁,是咱们的邻居呗!”
“胡说,咱们这里四面都是海,那里来的什么邻居。”
刘宇浩没好气的瞪了藤轶一眼,又接着说道:“再说了,就算是有邻居,怕是也不会送这么好的绿度母牙牌当作礼物吧。”
“这是象牙雕件吗?很精致呢,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刚才没认出来。”
藤轶低头打扫着卫生,并没把刘宇浩的话放在心里,心不在焉地问道:“对了刘哥,什么是绿度母?说来听听吧。”
刘宇浩笑着解释,“绿度母在汉地古称为多罗菩萨,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之一。”
“不就是观音菩萨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藤轶听说那牙牌上雕刻的是观音菩萨,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瞥了一眼。
刘宇浩笑道:“绿度母是一位救世大菩萨,她坐在白色的莲花座上,依其本誓,是观世音菩萨因慈悲天下众生,伤心时掉下眼泪的变化身,所以是最慈悲的象征。”
在《度母本源记》说,观音菩萨在无量劫前,已普救了无数众生,可是有一天,菩萨用她的慧观察六道,发现受苦的众生并未减少,顿生忧悲,双眼流出眼泪,眼泪变成了莲花,莲花又变成了绿度母,接着又变出了二十一尊度母。
第1069章 绿度母牙牌
绿度母的法相,是一头二臂,双手各持莲花和结印,身体是玉青色,纤细而庄严。
藤轶拿过来的那个盒子里的绿度母就是左手持支盛开着的莲花,莲花上又有两朵莲花,一朵未开,一朵半开,刘宇浩知道那三朵莲花均意味着未来、现在、过去三世均是如此的依止着佛法的誓愿而行。
仔细看过去,那件牙牌上绿度母头上戴着小五佛冠,饰以珠宝庄严异常,身子放射出虹光。她脚向下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刘宇浩指着牙牌笑道:“喏,你看这里,这意味着绿度母会随时应机去救度众生,她右手放在她的右膝上,掌心向外,是与愿印且持莲花,是将莲花施与天下的意愿。”
藤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着说道:“难怪那个老头说,修持绿度母的女子,诚心念颂,会越来越美呢。”
刘宇浩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每个人的佛缘深浅不同,藤轶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一切都要看机缘罢了。
就胜义而言,度母无量劫前即己成佛,法身即是三世一切诸佛菩萨之本源,亦即般若波罗密多,报身为金刚瑜珈母,亦是五方佛母,化身乃三世诸佛菩萨事业之化现。看最新章节
从这一点来说,若是女人加持绿度母,心地却是一定会越来越善良。
“我以前听齐老爷子讲过一个关于绿度母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刘宇浩就笑着逗藤轶。
藤轶果然点头,一脸好奇的放下手中抹布坐到刘宇浩对面,道:“说,快说来听听。”
刘宇浩笑着把以前齐老爷子讲给自己的故事又给藤轶重复了一遍。
一位噶当派的善知识,一位老格西,这位格西的年纪已经有点大了,一天他做了一个恶梦,梦到,太阳落下了,梦到死亡了。
他就将这个梦境告诉了他的上师,他的上师就说:“哦!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梦境,这是一个你会死亡的征兆,不过你不用害怕,我有一个殊胜的口诀,就算你身体都肢分断掉了、分离了,我还是可以让你复活!”
于是,上师传给他度母法门。老格西于是就遵照上师的嘱咐,修持了甚深的度母法门,这样修持了11个月后,他亲见了度母,居然奇迹般延长了10年的寿命。
当这位老格西到了六十岁的时候,他希望能再延长寿命。因此,他又向度母祈请,这时,他又亲见了度母。
度母跟他说:“如果你能够造一尊度母像的话,你的寿命就会延长。”
此后,老格西就画了度母的唐卡,于是乎老格西又活到了七十岁。之后,他又希望能够更长寿,就又向度母来祈请。
这一次度母跟他说:“你如果再建造一尊度母像的话,就能够再延长十年的寿命。”于是,他就又建造了一尊度母像。之后,他又修持,向度母祈请,度母又跟他说:“再造一尊度母像的话,可以再延寿十五年。”
最后,这位老格西活到了九十五岁。
“哈哈哈这也忒逗了”
藤轶听完故事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才捂住肚子让自己严肃点,说道:“刘哥,照你的这个意思,只要那个老格西不停的修持,那他岂不是可以长命百岁?”
“神话故事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有那么好笑么?”
刘宇浩撇撇嘴先说笑了几句,然后才又解释说道:“其实你刚才的疑问当时我也曾经问过老爷子的,当时在场的不止齐老一个呢,结果大家听了我的问题后,个个都笑得前俯后仰。”
“为什么?齐老爷子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
藤轶怔愣了一下,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他看得出,刘宇浩是话中有话。
果然,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老爷子解释,那个老格西的故事虽然是在歌颂绿度母,但何尝又不是在教育我们要心底善良、手勤脚劳呢!”
“哦!我知道了,老格西是因为不停锻炼身体才活那么久。”
藤轶恍然大悟,乐呵呵的看着桌上那尊牙牌。
可不是嘛!老格西数十年中做过无数的善事,身体力行亲手为绿度母修建菩萨像,自然会活的长远一些。
刘宇浩淡淡一笑,却低下头仔细端详起那块精致的牙牌。
象牙为大象身上最坚固的部分,其光洁如玉、耐用、珍贵勘与宝玉石媲美,因此象牙又有有机宝石之美誉。而象牙雕刻艺术品,以坚实细密,色泽柔润光滑的质地,精美的雕刻艺术,倍受收藏家珍爱,成为古玩中独具特色的品种之一。
其实华夏的象牙雕刻自唐代开始就已闻名中外,到明清时期更是达到鼎盛,其中明朝的象牙雕风更加圆润细腻,而从清朝开始象牙微雕开始繁荣,曾经涌现出许多微雕名家巨作。
而绿度母为藏密中最慈悲美丽的菩萨,亦是观音菩萨之另一殊胜示现。
藏密**有二十一位度母,二十一度母依次为奋迅度母、威猛度母、金颜度母、顶髻尊胜度母、吽音叱度母、胜三界度母、破敌度母、破魔军度母、供奉三宝度母、伏魔度母、解厄度母、吉祥度母、烈焰度母、笙眉度母、大寂静度母、明心吽音度母、胜三界度母、消毒度母、消苦度母、消疫度母、赐成就度母。
二十一位度母有六种不同的身体颜色,即白、红、蓝、黄、绿、黑等六色。
牙牌雕刻绿度母自古就有,两者结合在一起可以说是堪称绝配。
只见藤轶拿过来的那块牙雕包浆厚重、颜色发黄、柳丝分明,显然是把玩过很久以后形成的自然痕迹,牙雕中绿度母形象更是衣饰灵动、手足丰腴秀美、面部表情纤毫毕现,显得清丽逼真,让人爱不释手。
“刘哥,这真的是象牙雕刻而成的吗?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觉真美!”
藤轶爬在桌上用小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前倾,脸上露出浓浓的好奇。
刘宇浩笑着点点头,道:“材料一眼能看出是真货,而且这件牙雕绝对是件大开门的物件,应该出自名家之手,能完整保存至今很难得。”
由于象牙代表了当时的工艺技艺,体现了文化特征,年代越久的象牙收藏价值越高。
同时,由于象牙价值的另一方面体现在雕刻上,因此雕刻工艺的高低也决定了象牙雕刻品价值的高低。
一样都是象牙,雕刻师不同,其价值相差数倍乃至数十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早些年在里,刘宇浩就见过一套宋代八仙过海象牙雕件卖出两百万天价。
“刘哥,怎么分辨象牙的真伪呢?”
藤轶对象牙不了解,皱着眉头问道。
刘宇浩指着绿度母牙牌,笑道:“其实区别真假象牙真伪很简单,重要标志是看牙纹,喏,象这种真象牙的任何切面上都可以观察到一种类似镟削的线条,呈圆弧状两组交叉,而具菱形网格,也叫牙纹。”
藤轶点点头,又道:“那仿制品又怎么分辨呢?”
刘宇浩笑道:“现代的仿真象牙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树脂类人工化学仿品,通过放大镜观察,会发现仿制的牙纹纹路过于死板,并有凹凸之感。
第二种则是骨头与角仿制品,一般骨眼较粗,硬度也比象牙脆,且骨、角制品没有象牙的天然纹路,整体色泽较为暗淡。
可笑的是,竟然还有最粗劣的一种是用鱼牙仿的,要知道,鱼牙重量远较象牙轻,而且韧性极差,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断不会上当受骗。”
撇开掠夺“血腥象牙”的话题不谈,刘宇浩个人认为,牙雕的真实和灵动绝对可以通过一件精美的雕件重重冲击人们的视觉灵魂。
藤轶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哎,那些伪造赝品的人为了赚钱,简直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
“对了,你说的那个邻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宇浩答非所问,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眸中明显闪掠过一丝浓浓的惊讶。
就在刚才藤轶和自己说话的当口,刘宇浩暗暗催动异能,哪知道,得到的答案让他大吃一惊,那块绿度母牙牌居然真的如他所料是出自名家之手。
象牙原料比较珍贵,非雕刻好手不能驾驭,近代象牙雕刻大师多不胜举,其中以被收藏界称为“南于北吴”的于硕和吴南愚最著名。
眼前这块绿度母牙牌则是出自“南于北吴”的微雕大师于硕之手。
江南著名象牙微雕家于硕,擅长用盲刻法,即在肉眼看不清的情况下,全凭手感运刀雕刻而成,入刀有力,意在刀先,轻重缓急,随心所欲,运刀如运笔,得心应手,字字意气连贯,流畅自然,其功力之深令人瞠目结舌。
而与于硕齐名的另一位微雕家吴南愚,后人评他“能于五分方圆之象牙面上,刻字千余,具有帖气。非用放大之镜不可辨识,不知其何以为之。是殆所谓鬼斧神工也”。
可见,两位大师功力之深厚,绝非一般人能及。
可就是这么一块极其珍贵的名家牙牌,怎么会有人说送就送出去了呢?
第1070章 邻居
不是刘宇浩小肚鸡肠,实在是因为现如今笑里藏刀、见利忘义之辈太多,耍起阴谋来又令人防不胜防,突然有人送来这么贵重的一件礼物,刘宇浩有些费解也属正常。
藤轶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太清楚,说道:“具体情况还得问璐梅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不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牙牌么,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你以为巴掌大的物件就不值钱了?”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刘宇浩有点哭笑不得的冲动,怎么藤轶跟了自己这么久了,对古玩的觉悟还和当初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概念呢。
古董、古董,岂可以大小论价值?
藤轶笑道:“反正我只知道璐梅姐说那个邻居是个老头,住的地方离咱们这不到二十海里,好像好像是个法国人来着。”
刘宇浩一愣,神色微微有些讶异,问道:“法国老头?来咱们这干嘛?”
“那谁知道!”
藤轶摇了摇头,随即又眼珠子转了下,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我听胡子说,当初那法国老头来咱们岛上,璐梅姐送过他一件冰种翡翠雕件作为礼物呢,可能这牙牌是他的回礼吧。”看最新章节
“我说你脑袋怎么长的?这么大事怎么没早告诉我?”
刘宇浩微微有些嗔怒,说话时语气自然就稍微有点重了,不过他马上就察觉出来,歉意笑笑,道:“那啥,我是担心你璐梅姐一个人在这儿遇到什么坏人。”
藤轶挠挠头,憨厚一笑道:“这一点刘哥你大可放心,我早前就交代过胡子,有他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胡子是藤轶一个战友的绰号,为人甚为老实,身手了得,上次在多伦多刘宇浩再次李璐梅的时候就把胡子到海岛上,作为李璐梅的专职保镖队长。
刘宇浩点点头,但脸色却没轻松,把一个女人单独放在外面,又是哪个国家都不管的地方,说完全放心其安全问题那是扯淡。
“看来,是有必要再为璐梅姐招募一些人手才好。”
刘宇浩眼睛望着窗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安排藤轶该怎么做。
藤轶当然能理解刘宇浩心里在想什么,笑道:“胡子还说过,那法国老头好像说自己家里有很多宫廷象牙清玩,让璐梅姐随时有空都可以去他那里欣赏呢。”
“宫廷象牙清玩?有很多?”
刘宇浩一愣,脸上露出淡淡的惊愕之色。
“嗯胡子的原话应该是这么说的。”
藤轶想了想,然后才用力点头肯定自己没记错。
宫廷象牙清玩刘宇浩知道。从康熙时起,被征到清宫造办处的牙雕工匠就不断地创作制造着。这些身怀绝技的匠师,有的来自广东,有的来自江苏。
当然,他们能做到让皇帝真正满意并不容易。因为在清中前期时,皇帝认为苏、宁、杭、嘉、粤等地的牙雕都有“外造之气”,粗糙又笨俗,不符合宫廷的口味。
皇帝的艺术标准范畴是既要雅秀,又要精巧。这样,这些工匠在遵照皇室的要求制作时,就得精心构图,避免广东牙刻繁复堆砌、刀锋毕现的缺陷。
他们在牙雕中糅进画风和竹刻技巧,使作品较之北方浑朴简练的风格,则显得雍容精细;较之南派的繁复堆砌的雕刻工法,又显得清秀典雅、细致简洁。有些工匠因为设计、雕刻都得到皇帝的赏识,所以能够得到皇帝的格外恩准,在作品上刻上他自己的款识。
如黄振效刻的“渔家乐”笔筒和“云龙纹火链套”,李爵禄刻的小方盒,陈祖璋等人刻的“月曼清游册”等。这些作品以娴熟的刀法、精细的雕琢,赋予作品以挺秀清新的姿彩,显示出种种自然清逸的雅韵和技师们敏智的才干。
“哼,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倒要会会那个法国佬。”
刘宇浩手里攥着绿度母牙牌,脸色渐渐变冷,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俗话说,,就怕贼惦记!
万一那个法国佬对璐梅姐没安什么好心,刘宇浩可不就多添了一份担忧?
等过几天有了机会,刘宇浩一定要亲自去试探一下那个法国佬,就算没什么事,也要吩咐管家里克对那老头有所戒备才行。
************落地窗旁站着一个个头相当高,脸蛋甜美的女人,假如不是因为怀孕了的原因,想必女人的身材应该是一级棒的那种。
“姐,这里风很大的,别待久了,对孩子不好。”
刘宇浩淡淡一笑,走上前去从后面楼主李璐梅,若是不注意观察,很难从她那恬美的双眸中看到淡淡的忧伤,但刘宇浩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咳咳咳”
藤轶老脸一红,假意咳嗽了一声,借着伸手捂嘴装出漠不关心的模样悄悄退了出去。
香艳妩媚的李璐梅隐藏在紫罗兰睡裙下那双白暂修长的腿美的令人看一眼就感觉天旋地转,几欲晕厥,即便是藤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就是刘宇浩忒不配合,偏偏在这个时候居然色胆包天,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藤轶若是再继续留下难免会心生尴尬,不得已之下才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仓皇逃窜。
“你被人看到了,快放开”
李璐梅自然看到了藤轶躲躲闪闪的目光,顿时俏颊上飞起一抹晚霞似的嫣红。
可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刘宇浩铁箍似的双臂,最终只好索性身子向后一靠,长长睫毛还不停扑闪着,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
“嘿嘿,在自己家里还怕什么别人看到?”
刘宇浩嘻嘻哈哈说了一句。
李璐梅微微娇嗔道:“哟,这可不是您翡翠圣手的家,别忘了,您家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呢。”
“呃”
刘宇浩顿时气结。
想要争辩,可又一时间他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得故作轻松地坏坏一笑,使劲在后面一口咬上了李璐梅温润如脂的耳珠。
想想自己也够荒唐的,璐梅姐可是那种是男人都想一亲芳泽,都想侵犯征服的绝世尤物,但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任由摆布,更死心塌地要为自己生下孩子。
但凡是男人,总有一种征服的满足畅快。
“姐,咱们一起回家吧。”
刘宇浩想到李璐梅在这个小岛上孤伶伶一人心里就有些发酸,哪怕是怀里搂着绵娇美人也有一种心有不甘的感受。
现在的刘宇浩早已今非昔比,哪怕是直接面对彭家,他也未必胆怯,更何况现在的彭家已经被拔光了牙齿,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若说真还有唯一顾忌的话,那一定是刘宇浩在乎心里会怎么想。
李璐梅身子微微一颤,神色倏然黯淡了下来,鼻子也微微有点发酸,好一会后才银牙一咬,轻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吗?”
“我怕什么?”
刘宇浩拍着胸脯,声音却是极大,说道:“最不济咱们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收拾了,还怕他们能反了天不成。”
李璐梅咯咯一笑,双手叉在腰后支撑笨拙身躯缓缓坐了下来,噙着粉嫩嘴唇道:“别傻了,十几亿人,你能封得住谁的嘴?又能管得了谁的心?”
“可宠老婆是天经地义的,疼儿子也是人之纲常。以后你们都不在我身边,让我怎么尽父亲的义务和丈夫的责任?”
刘宇浩强词夺理,说完却自己先苦笑了起来。
“那要是嘉怡也不喜欢呢?”
李璐梅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声音说不出的妩媚动听,宛如莺啼。
“那”
刘宇浩一呆,额头就有些冒汗,他显然没想到李璐梅会有这么一答。
究竟想“那”什么,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但他委实是离不开小妮子,这一点很早以前刘宇浩自己心里就明白。
“坐下来说会话,你这样站着我和孩子都好幸苦呢。”
李璐梅好似没看到刘宇浩窘迫神情似的,指着身边的软墩笑了笑。
不等刘宇浩说话,李璐梅便笑着又道:“傻瓜,我和孩子在这里将来一定会过的很好的,这你不用担心,而且,在这里我才方便能帮你打理国外的财产呀,你总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吧。”
刘宇浩脸上的愧疚这才轻松了一些,可依旧有些不自然。
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刘宇浩主动换了个话题,问道:“姐,我听说咱们还有个法国佬的邻居是怎么回事?”
李璐梅抿嘴偷笑,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道:“你是怕我么?”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
刘宇浩哪还会等李璐梅不下面的话全部说出?马上吓得“嗖”一下从软墩上跳了起来连忙摆手表示李璐梅误会了自己。
在李璐梅面前刘宇浩是最没有秘密可言的,虽然这个女人外表妩媚可人,但内心却也细腻巧思,好像没次都能洞察刘宇浩的心思般,让他的想法无处遁形。
第1071章 大公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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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啦!”
李璐梅见刘宇浩一副急赤白脸的模样顿时咯咯痴笑,娇俏脸庞如精美脱胎漆器和散发出一抹动人心弦的如玉润彩,就象一朵莹光流动的玉百合。//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
刘宇浩讪讪一笑,其实他也知道李璐梅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淡然,反倒是反应那么强烈。
“难道说璐梅姐比小妮子更重要?”
刘宇浩偷偷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想要再解释什么,可又怕自己真的会着相,只好老老实实坐回了软墩,索性半眯起眼睛装糊涂。
李璐梅最爱的就是刘宇浩这副模样,手托着香腮看的幽幽出神,过了好半晌才鼓起腮帮狠狠剜了刘宇浩一眼,道:“你说的那个邻居叫埃蒂克,我让胡子调查过,是个正经的法国人,但据他自己说,他的祖上是匈牙利大公......”
“匈牙利大公?”
刘宇浩微微一愣,差点沒噗哧笑出声來。
“反正他自己是那么说的,我一共才见过他两次。”李璐梅笑道。
刘宇浩顿时语塞,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鬼话连篇的事你也信,真是服了!”
估计也就只有女人的善良才会相信那个老头一片胡言乱语了,什么匈牙利大公呀,骗骗无知妇孺倒无妨,可要想让熟读历史的刘宇浩听信,怕是得费一番口舌了。
匈牙利国家的形成起源于东方游牧民族马扎儿人游牧部落,早在公元9世纪时他们从乌拉山西麓和伏尔加河湾一带向西迁徙,公元896年在多瑙河盆地定居下來。
但一直到一千多年前,才有了匈牙利大公伊什特万一世在匈牙利推行天主教,并获天主教教宗加冕成为匈牙利第一位国王。
但那个国家非常短命,只过了区区不到五百年就被强悍的土耳其人消灭掉了,后來所谓的匈牙利王国,其实是鸠占鹊巢而已。
老头什么不好骗,非要说自己是匈牙利大公后裔,端的是好笑至极。
李璐梅撇撇嘴不服气地瞪了刘宇浩一眼,道:“是你自己要听的,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究竟要我怎样跟你说?”
“对了,姐,你怎么会认识那老头?”
刘宇浩讪讪地起手边红彤彤的大苹果咬了一口再不插言,一直等李璐梅把前前后后都讲完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果肉,笑着追问。
李璐梅猛地拉长了脸,杏眼圆睁,嗔怒道:“还不是怪你自己。”
“怎么能扯到我头上來?我又不认识那什么匈牙利大公。”
刘宇浩就乐了,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
李璐梅很不屑地撇撇嘴,小巧的鼻翅儿翕动了几下,一双俏美的杏眼闪露着狡黠的笑,紧紧盯着刘宇浩看了一会,才道:“你想知道呀?”
被动和主动从來都是一个相互转化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很让人享受,也很让人期待。
李璐梅就是把握了刘宇浩这个心理,所以才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地似笑非笑端坐在那里,会说话般的眼中盈盈含笑,却不肯吐露半句。
“姐,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刘宇浩嘿嘿一笑耍起了无赖招数,以前李璐梅最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恐怕也沒多少抵抗力,只要刘宇浩使其大男孩心性,她一定会什么都依着顺着。
这恐怕也是刘宇浩为什么那么依赖李璐梅的原因吧,再强悍的男人也需要一个可以释放自己天真一面的港湾。
而小妮子却无法做到给他娇憨甜蜜,又体贴入微。
李璐梅先是差点沒笑出声來,忽而又沉下脸,拉长了声音说道:“还不是你那小情人儿,要不是她老喜欢开着个游艇到处乱闯,又怎么会迷了航向跑到别人的岛上去。”
“啊!这,这也......”
刘宇浩瞪大眼睛,窘得都成大结巴,嘴巴也长的老大差点沒把下巴掉到地上去。
李璐梅口中的小情人儿自然指的是薛薇薇,这一点刘宇浩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一回事,直接从口中说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宇浩脸皮再厚也禁不住当面被揭老底啊,老脸一红,嘿嘿憨笑几声,却不敢接口。
看着刘宇浩那呆若木鸡的模样,李璐梅再也忍不住,趴在男人的肩头吃吃地笑了起來,刘宇浩苦着脸强忍心中笑意,可最终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声传出,惊动了落地窗外一只四处觅食的小鸟儿,鸟儿抬起灵动的眼睛机警看了看周围,随即支楞起翅膀噗哧几下飞跑了。
最妙的是,前几天两人似乎对小妮子的新身份都存有一点疙瘩,尽管都不言明,可毕竟搁在心里谁都不好受。
但经过刚才那一幕,李璐梅好像感觉自己对刘宇浩的那份爱意又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而小妮子和刘宇浩结婚给她心头带來的阴霾也随着小鸟儿展翅高飞的那一刻飘散。
“当、当、当......”
墙上的挂钟响声把李璐梅吓了一跳,瞥了一眼挂钟显示的时间,埋怨地在刘宇浩胸口捶了几下,嗔道:“呀,都怪你,差点把做饭时间给耽误了。”
“姐,做饭的事交给我吧,你怀着孩子呢。”
刘宇浩挽起袖子就要去厨房,却被李璐梅一把拉住。
“姐就喜欢做饭给你吃,等你们回国了,想吃怕是难得遇一次了呢。”
虽然说话的时候李璐梅已经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一些,可心细如发的刘宇浩还是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寂寞和无助。
毕竟李璐梅也是绝顶聪明的人物,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可就是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绝世尤物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且沒有任何名分,刘宇浩嘴上安慰自己说不愧疚,心中却是隐隐作痛。
“姐,你去做饭,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來。”
经过这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很多事刘宇浩想通了许多,即便他不能给李璐梅正式的名分,但在生活和财富上,他一定要给她最好的全部。
刘宇浩决定,他要让李璐梅成为全世界女人都艳羡的对象。“喂,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我......”
李璐梅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飘进刘宇浩耳朵里的,后面似乎还说了什么,可刘宇浩已经沒注意了,他正快步朝海边走去。
藤轶大概是和战友胡子两人干什么事去了沒跟上來,刘宇浩只好自己动手,利用游艇上的帆布和鱼线缝制了一个大口袋。
先开始的时候刘宇浩的确动了把海底古堡所以的财富都慢慢运回国的心思。
可他现在却不那么想了,刘宇浩要把海底古堡内数百亿的财富都留给李璐梅,留给那个为了他甘愿自己独自承受磨难的女人。
在这个强势世界中,再刚强的女人与男人相比还是略显柔弱,若再沒有泼天财富傍身,刘宇浩在时虽可保她无忧无虞,可刘宇浩在国内呢?
万一突然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让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办?
......
再次回到古堡外面悬棺下,刘宇浩禁不住暗叹一声:“人生际遇,妙相无穷啊!”
若不是因为藤轶偶尔间发现了那枚摸金符,刘宇浩断然不会潜到海底;要不是刘宇浩拥有别人都沒有的八锦异能之术,他也不会感受到海底怪异的阴寒之气;而要沒有遇到黄金鲨,刘宇浩最多不过是好奇一会,肯定不愿冒险进古堡探秘......
一切的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正如当年刘宇浩在西山巧遇那个道士一样,命运似乎在那一刻就冥冥中注定了刘宇浩必然要度过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一生。
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刘宇浩轻松越过六仪三奇阵法,等到达暗门时候发现,这次他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
这和第一次來相比,刘宇浩足足省了一个多小时。
虔诚的对茅山道人尸骸鞠了个躬,刘宇浩心默念道:“老人家,现在只好先暂时委屈你,等我内家功夫到了五气朝元的那一天我一定想办法驱除那些变异尸骸,将您带回国安葬。”
刘宇浩始终沒弄明白,这海底古堡的原主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來了茅山派的重器,却引得茅山道人不远万里前來寻觅,最后令道人落得埋骨他乡下场。
不过,世上有太多的迷无法解开,刘宇浩也沒那个功夫一一去探明,他所要做的只是苦修异能,等有一天可以实现自己对道人的诺言就足够了。
很快进入甬道内的密室,刘宇浩把自制帆布大包铺到地上捡他认为最贵重的物件整理了满满一包,茅山道家的法器也沒落下,都被他装到口袋里。
那些法器留给李璐梅也沒用,刘宇浩倒是非常喜欢,准备全部都带回国慢慢研究,或许能在法器中找到海底古堡不腐僵尸的秘密也说不定。
驾驶游艇回到岸边的时候刘宇浩看了一下表,刚刚过去一个小时。
“什么别问,现在咱们先回去吃饭。”
刘宇浩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制止住岸边满脸疑惑的藤轶,手里提着大包裹朝别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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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2章 龙头拐杖
带着腥味的海风将雾气吹开,温暖的太阳悬在空中沒有云的阻隔似乎触手便可及,刘宇浩深吸了一口海面上的口气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刘哥,好端端的咱们在家多好,干嘛跑这么远看那个所谓的邻居。”
藤轶先是心虚地回过头偷偷瞥了一眼船舱内两个娇媚不可方物的美女,然后才压低声音悄悄在刘宇浩耳边嘀咕了一句。
刘宇浩淡淡一笑却沒有转移视线,怪声怪气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不也是闲着呗!”
别人看不到远处的小岛,可他现在离五气朝元只差一步,异能足可以透视到方圆十里左右的地方,不远处的确是有李璐梅所说的那个小岛存在。
“看啥呢这么出神?”
藤轶怪怪的瞥了眼刘宇浩,支起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也学着刘宇浩的模样远眺,可他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沒看到。
自从昨晚藤轶就一直是拿那种眼神在看刘宇浩,可以说,自从认识刘哥两年多來,两人之间几乎沒有任何秘密而言,什么都是一起分享。
但昨天晚上刘哥从游艇上下來以后整个人就神神叨叨的,拎着一大袋子东西不说,而且还不让藤轶帮着上手,最后索性把包裹一块放到书房内,离开时还锁了门。
“刘哥究竟要闹哪样?”
一向对杂七杂八事漠不关心的藤轶在心中蓦然冒出一句经典的网络词汇。
刘宇浩转过身來,突然发现一双莹莹闪亮的美眸正在凝视着他,顺着目光瞧去,小妮子娇美的唇正轻轻抿着,向他嫣然一笑。
站在甲板上的刘宇浩差点沒当场掉进海里,身子猛地一颤,小妮子那动人的笑就像是一种触及心灵的涟漪撞击了他的心脏一下。
定力不够的怕是根本就无力承受那种勾魂摄魄!
“咳咳咳......”
刘宇浩刚要张口说话,却倏然又碰上一双灼热的剪水秋眸丽色生晖,只好咳嗽几声,用以掩饰脸上的尴尬表情。
不用问也知道,旁边那双眸子一定是璐梅姐的,而且,她那么做肯定是故意而为之。
刘宇浩在心中暗暗憋了一口气,心说:“璐梅姐果然天生尤物,若她想要施展娇媚时,真的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风情皆有不同,别看怀着孩子,可刚才的眼神里竟透出少女般的娇憨,小样,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到了,刘哥快來看,咱们到了。”
好在藤轶及时的呼声为刘宇浩解了围,让他也好有借口从三人的尴尬中逃出生天。
“在哪?”
刘宇浩仓皇走出船舱,一脸“兴奋”地顺着藤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其实刘宇浩早就知道埃蒂克的小岛在哪,但不是有句老俗话么,做戏做全套,既然逃出來了,那就必须要表现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不然的话,船舱里的那两个女人都沒一个是省油的灯,保不齐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就会被她们抓住,万一她们当中有哪个再说出什么让自己下不來台的话,刘宇浩非得在心里嚎啕大哭不行。
传说中的匈牙利大公后裔的小岛比李璐梅那座略微大一丁点,但可惜的是因为地势狭长,且又多山峰,若要让刘宇浩评价,可比自家小岛低了不止一个两个档次。
“什么大公后裔,十足的虚张声势嘛!”
刘宇浩撇撇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藤轶诧异地回过头來看了刘宇浩一眼,随即又赶紧把目光扭转,心中暗暗偷笑:“了不得,吃醋的男人了不得啊!”
幸好刘宇浩沒工夫搭理他,要不然催动异能发现他心里想的还不得当场气的吐血?
埃蒂克早已接到李璐梅打來的卫星电话,算准时间带了一大帮随从在码头上迎接远客的到來。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刘宇浩目光凌厉,迅速扫了一眼岸边的彪形大汉和站在正当中的一个干瘪精瘦的老头。
那些彪形大汉自然如不得刘宇浩的法眼,就算是藤轶也能空手就收拾了他们,所以刘宇浩重点要观察的还是埃蒂克本人。
老头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系有领结,完全是正装打扮,仔细看过去,刘宇浩发现,在老头衣服的领口和袖口绣满了淡紫蛇形图腾。
蛇在世界各地的文化中都饰演着很特殊的角色。它既有邪恶的一面,却又具备医学意义甚至神格。一些医学会以蛇盘旋在杖上作为标志,此标志來自于古希腊罗马的神话传说。是医药之神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标志。
而在匈牙利及罗马尼亚等东欧国家的独神论派系教堂中,蛇是一种重要的徽纹,古代的时候只有皇室才能拥有和使用。
据刘宇浩所学知识了解,在古代匈牙利的图腾中,他们国家认为蛇不仅代表着神圣和权力,还充当皇室的护佑者。
“埃蒂克先生,好久不见您好呀!”
李璐梅第一个出面打招呼,虽说腰肢略显臃肿,可要清秀脸庞娇媚如花,虽只远远的站在甲板上,周身上下却洋溢着说不出的娇媚。
在刘宇浩打量埃蒂克的同时,老头也在打量着他,只在李璐梅开口说话以后,老头才笑着收回目光,说道:“尊贵的夫人,莫吉克岛欢迎您和您的家人到來。”
“你弄错了,我和我的丈夫与璐梅姐是要好的朋友。”
小妮子陡然出现在了最前面,脸上露出淡淡的怒意,神色间更是显得冷漠无比,说话前连个称呼也欠奉。
刘宇浩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走了两步上前轻轻拉住小妮子柔嫩的手,冲她展颜一笑。
埃蒂克老脸一红,他沒想到他说的那么快的法语竟然被一个陌生女子听明白了,“夫人,也欢迎您和您的丈夫來莫吉克做客。”
“哼!”小妮子气还沒消呢,自然不屑理会老头。
刘宇浩呵呵一笑,用汉语字正腔圆地说道:“我代表我的全家感谢您埃蒂克先生。”
说完自己心里想的话以后,刘宇浩并沒急着上岸,而是含笑站在了原地,这样做既不显得唐突轻慢了埃蒂克,也不显得过分热络。
至于他话中的全家包不包括李璐梅在内,那就天知地知,刘宇浩知,李璐梅自己心里明白啦。
李璐梅果然心思灵巧,笑嘻嘻地帮刘宇浩把刚才的话翻译了一遍,再次受到埃蒂克的邀请后才征求了一下刘宇浩的意见,顺着跳板第一个登岸。
藤轶身形很快,在李璐梅脚刚踏上地面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位置闪了过來,刚好堵在埃蒂克与李璐梅两人之间,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察觉藤轶的行为其实是有意而为。
埃蒂克微微一愣,双臂在空中划了个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他刚才本想伸出手去拥抱李璐梅的,可沒想到被藤轶那么一搅合挡在了几米开外,要是他强行继续,要么先绕过藤轶,要么就直接抱上藤轶的臭脸了。
埃蒂克那窘态,端的是令人啼笑皆非。
刘宇浩暗暗一笑,跟在后面上岸,等走进埃蒂克了以后再次观察起老头。
他发现,老头长着一副和欧洲人不相同的方脸,吊梢的眉毛和眼睛竟然有点与土地公公有几分神似,这让刘宇浩在心里又偷偷乐了一回。
但最让刘宇浩讶异的还不是埃蒂克的长相,而是老头手里拿着的一根龙头拐杖。
如果说拐杖是老年人晚年不可缺少的忠实伴侣,但龙头拐杖却是理应充满华夏元素的特殊产物才对。
无论是从天波府佘太君的御赐龙头拐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还是到红楼梦贾母象征富贵和权力的龙头拐杖,无一都在华夏表现自己文明的一处微不足道的着力点。
但外国人用龙头拐杖可就真是稀罕事了,除了去京城旅游的会有少部分人买一根当作纪念品以外,平时也用龙头拐杖的外国人刘宇浩这也是第一次见到。
刘宇浩眯起眼睛好奇的看了一下埃蒂克的龙头拐杖,尽管那拐杖顶部前端有裂痕,但远看去却似一个动物张开的嘴,颇有趣味。
而整个拐杖制作工艺精良、木质选用的则是上乘的小紫叶檀木,周身油光发亮,整体龙头鱼身,雕刻细致入微,而缠绕在拐杖上的十八罗汉更是栩栩如生。
十八罗汉的传说未必是华夏产物,可龙的传说却一定华夏独有。现在刘宇浩已经能确定,那拐杖的确出自华夏如假包换,这不禁让他的好奇心更盛了。
“四位尊贵的客人请!”
毫无营养地寒暄了几句后,埃蒂克笑着邀请刘宇浩他们去他的别墅参观。
其实跟着一起过來的远不止四个人,但埃蒂克似乎把那些仆从类的人们都主动忽略了,单单只招呼刘宇浩他们一行。
一路上,刘宇浩虽然沒有说话,但眼睛却沒有停止仔细观察埃蒂克的小岛,他惊奇地发现,在这个小岛上居然四处可见华夏元素,就连别墅的大门也是用是传统红漆黄杨木制成。
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故事?
刘宇浩再看向埃蒂克时,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第1073 老外玩古董
从精致的银餐具和遍地鲜花的考究布置来看,埃蒂克显然对李璐梅一行的到来的确很是费过一番心思,仅是开胃酒和正餐用的红、白葡萄酒就摆了满满两推车。【看书网//
而仆人们似乎丝毫不知疲倦,不停鱼贯而入端上来最新鲜的松露、鹅肝酱、大量的海鲜、酸菜什锦熏肉、诺曼底烩海鲜......等,放在一边备用。
至于餐后甜点就更不用说了,还没开始吃饭就有著名的起司培根蛋挞和大量鲜奶油及水果也一股脑被厨师们带进餐厅随时准备为客人搭配。
“我还以为只有国内吃饭lang费,搞了半天老外也是一样样地。”
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藤轶马上收回目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一声。
刘宇浩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人家好心好意招待你,结果还被你在背后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这个冤大头当的也忒冤枉了吧。”
藤轶瞥了一眼正与埃蒂克说话的李璐梅,再看看刘宇浩,嘴巴张了张随即又合上,心中暗道:“那糟老头想招待的是璐梅姐吧,我们几个不过是‘偶遇’罢了。”
刘宇浩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端起开胃酒抿了一小口。
其实看一眼藤轶刘宇浩就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不过有小妮子在一旁,有些话实在不好说破。
头盘过后,进入正餐环节,厨师麻利的从锅中捞出两只三斤重的龙虾快速剥掉虾壳,马上又侍者上前用银质餐刀剔开虾肉随即趁热端了上来。
刘宇浩指着桌子上的正餐大菜笑道:“藤轶,这种蓝龙虾是法国独有的,在国内有钱也吃不到哟,你要不要尝尝味道?”
“明明是红色的嘛,怎么说是蓝龙虾呢?”
藤轶看着餐桌上的龙虾愣了愣,挠挠头好奇问道。
刘宇浩朝身后厨师处努努嘴,道:“看到没,厨子身边鱼缸里的龙虾可不就是蓝色的么。”
“嘿,还真是,刘哥,龙虾怎么就能长成蓝色的了,这也太怪异了吧。”
藤轶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禁不住小声惊讶了一下。
刘宇浩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道:“你以为我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啊,我也是听周锡那小子提过一次,他说这种蓝龙虾非常稀少,生存能力又很差,所以只能吃新鲜的,像这么大的蓝龙虾,起码也活了有二十年都不止。”
藤轶顿时愕然,俩眼瞪得比珠子还圆,砸吧了下嘴巴,说道:“这老头还真是荒yin无度、醉生梦死、穷奢极侈、骄奢yin逸啊!”
大概藤轶也就会这么几个形容别人生活骄奢的词语,这会子麻溜的都给倒出来了。
“噗哧......”
小妮子终于笑了,冰冷的俏颊艳光四射,差点没把一桌子男人眼睛晃瞎。
刚才小妮子生气的原因是嫌埃蒂克不懂礼貌,问也不问就在码头上胡乱说话,竟然还把刘宇浩和李璐梅归到了一家人的位置。
虽然事后大家没有再提起那件不愉快的事,但通过观察小妮子发现,埃蒂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李璐梅身上了,对于她们几人,最多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一下而已。
既然只是个“老色鬼”,小妮子自然就不会再自甘堕落与之计较,所以脸上的怒气顿时收敛了些,心里的气闷自然就减到了最低。
不过,小妮子再看向埃蒂克时,美眸中除了透着冷淡外,又加了一层不屑的鄙夷。
“嘉怡姐,我说的不对吗?”
藤轶耳根子都红了,说完话后讪讪的笑笑,又朝刘宇浩挤了一下眼睛。
“没有不对呀。”
贺嘉怡对藤轶还是很客气的,抿嘴一笑。
可随后小妮子又促狭一笑,道:“法国菜所代表的是精致、lang漫和高雅,而所有食物无论视觉上、嗅觉上、味觉上、触感上,都是无与伦比的美感,可经他一解释,我怎么就觉得成了大俗物了呢。”
“我就是大俗物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嫁给我这个大俗物啦?”
刘宇浩笑吟吟地说道。
其实他自然是知道小妮子取笑自己是个俗物,有机会让小妮子吃瘪他怎肯示弱?马上抓住重点反击过去。
小妮子白了刘宇浩一眼,一张宜喜宜嗔的俏美面孔露出淡淡的神色,只不与刘宇浩争辩。
这就是小妮子的聪明之处,她知道自己胡搅蛮缠不是刘宇浩的对手,但凡是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她都是采取以静制动的方法。
反正最终刘宇浩还是要乖乖讨饶的,何必争一时口舌之快!
刘宇浩见小妮子又使起老一套办法,悲哀地摇了摇头。
恰巧这时李璐梅放下手中的刀叉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碰到一起。看着那张艳如桃花的俏颊,刘宇浩的心猛然一跳,老脸红了一下。
“埃蒂克先生,我的这位朋友是国内著名的古玩鉴赏专家,您可以与他交流一下自己的收藏心得。”
李璐梅颊上露出浅浅的笑涡,显得极是动人,红唇微启时贝齿如弧,即便是女人看了也难免不会怦然心动。
其实刚才李璐梅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和那个满脸全是好色贪婪表情的老头虚以委蛇的,现在还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还不立刻把刘宇浩推到前台。
而她自己则强行压下心头的厌恶,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想我们之间可以用英语交流,刘先生应该可以吧?”
埃蒂克先是叽哩咕噜说了一串刘宇浩听不懂的话,然后才露出淡淡的骄傲神色,微微仰头妄想俯视刘宇浩。
对于这种潜意识的好勇斗狠行为刘宇浩一向都是无视的,淡淡一笑道:“埃蒂克先生,我对于你们国家的了解不多,可能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不会多。”
这相当于变相拒绝了。
谁知道埃蒂克却丝毫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道:“刘先生,没想到您的英文说的如此流畅,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开始就可以用英文交流嘛。”
刘宇浩没有接话儿茬,似笑非笑地看着埃蒂克的眼睛。
在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刘宇浩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有埃蒂克本人才能体会自己似乎是被人一眼看穿了的那种怪异感受。
如果埃蒂克知道了刘宇浩其实刚才已经释放天眼,瞬间就把他内心的龌龊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后,不知道他心里会做何感想。
......
用餐完毕,两个女人去了露台喝茶,而埃蒂克却死死缠住刘宇浩不放,非要和他交流所谓的华夏古玩,藤轶只好默默跟在李璐梅她们身边,而眼神却一直紧盯着刘宇浩走进的书房大门,随时保持最高警惕。
“刘先生,您认识这个物件吗?”
进到书房后,埃蒂克很是得意的微微一笑,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牛皮袋子,从里面倒出一串珠子,放在手中向刘宇浩炫耀了起来。
老头的“物件”两字倒是说的清晰流畅,发音也格外标准。
刘宇浩眯起眼睛朝那串珠子看了眼,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暗暗皱眉,道:“埃蒂克先生,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出现在埃蒂克手心里的是一串骨制品佛珠,确切的说,其实是藏传佛教的专属物,他们称之为嘎巴拉。
说白了,也就是用人骨制作的东西。
埃蒂克似乎没有发觉刘宇浩脸色的突变,依然神色得意的说道:“刘先生,你们国家所谓的佛主应该都是用这个念经文的吧?”
刘宇浩心里不快,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冷淡地说道:“埃蒂克先生,佛教和藏传密宗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我看我们还是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吧。”
佛教讲出世,讲苦修,讲顿悟,慈悲天下更是佛家基本精神,这些在汉传佛教大都有体现。
然而在过去的藏传密宗里,有些精神上的东西变成为了阶级统治的工具,进而被制度化为政教合一的理念。
那些刘宇浩不懂,也不想去弄明白,更不愿意在异国他乡与一个老外讨论。
但那些高级喇嘛诵经时所用的人皮,人骨,人血,观之的确令刘宇浩毛骨悚然。至于上学时听老师们讲的诸如什么取农奴之骨而为法器者......凡此种种,刘宇浩就更不愿意涉及其中。
埃蒂克却还要显摆,说道:“刘先生不是国内著名古玩专家吗?怎么连这种舍利子制成的佛珠都看不明白?这倒让我怀疑刘先生您是不是真的古玩专家了。”
刘宇浩冷冷一笑,道:“何以见得埃蒂克先生手里拿的就是舍利子制成的佛珠呢?”
埃蒂克没有解释,反而振振有词道:“我这串佛珠可是高僧大德涅盘后,取其眉心骨而得一小枚,最后凑足的一百零八枚,用你们的话说,这是无价之宝才对嘛!”
刘宇浩差点没恶心的把午饭全都吐出来,冷笑道:“一百零八枚?埃蒂克先生,您或许是搞错了吧。”
“怎么可能,我数了几万遍都有过,再不会错。”
埃蒂克很不服气,脸色涨红极力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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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霸王枪
刘宇浩催动异能,迅速朝那骨珠瞥了一眼,然后微微皱眉摇头,说道:“埃蒂克先生,其实我一直很怀疑世间是否真的有此物。这不仅是材质的难得,仅是时间的跨度,已是难以想象。”
在刚才异能催动的时候刘宇浩已经确定,埃蒂克拿在手上的骨珠的确的人骨,但不是他自己所说那样取自一百零八位高僧,而是全部來自同一时期的人关节骨头。
更可笑的是,那串骨珠出现在鹿皮图谱上以后刘宇浩才知道,原來那些骨珠只不过存在了不到百年而已。
也就是说,那串在埃蒂克眼中的古董佛珠,到了刘宇浩眼中却是个很可笑的概念。
在刘宇浩的收藏品中,除了很少的几件大开门的宗师级作品外,其余全都不下两百年以上,这区区几十年的物件又怎能称之为古董?
但即便是如此,依然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宇浩心里不禁要问,以普度众生为己任的佛主大概是不会接触此类物件吧。
埃蒂克砸吧了一下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说道:“刘先生,看來你对你们国家的古董知道的还不够,连我这个外国人都不如。”
刘宇浩实在懒得跟他啰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埃蒂克先生,你再好好看一下吧,如果你学过医,应该能从构造上发现,其实你手中的嘎巴拉佛珠不过是人的手指骨制成的罢了。”
在古玩圈子里,即使是发现了对方手中货不到代亦或是赝品,通常也沒有人直言不讳的指出,最多笑着说些自己看不好之类的话对方心里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可埃蒂克却是老外,他压根不懂华夏的含蓄,如果刘宇浩不明说的话,两人难道要为了那串嘎巴拉佛珠争到天亮不成?
刘宇浩才沒那个闲心思管埃蒂克是否吃药或者打眼呢。
埃蒂克狡狯地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惊愕的表情道:“手指骨?刘先生你恐怕是看错了吧,这串佛珠在我们家已经传了几代人,怎么可能有假?”
“靠,这老外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潘家园撂摊小贩的那套说辞?”
听了埃蒂克的话以后刘宇浩微微一愣,差点沒当场被雷晕,心中偷偷笑翻了。
淡淡一笑后,刘宇浩说道:“埃蒂克先生,用我们国家的思维理解,能得此物者,该有何等的造化和机缘?因其如此难得,故退而求其次取持法器的手指骨以代。”
埃蒂克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愤愤地把嘎巴拉佛珠收回到牛皮袋子里,不屑一顾的摆摆手,说道:“刘先生,你不用费口舌了,就算你说那些佛珠是塑料制成的我也不会相信,因为我从來都沒打算把它卖掉。”
“我也从來都沒打算买呀!”
刘宇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个法国佬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居然联想到自己说的话是因为想低价买他嘎巴拉佛珠的原因,刘宇浩苦笑不得的摇摇头。
但毕竟是看到了來自藏传密宗的物件,刘宇浩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点什么,起码对埃蒂克來说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忠告吧,至于有沒有效果刘宇浩却是不会理会的。
“埃蒂克先生,即使如此,你那件嘎巴拉佛珠亦不是寻常人所能修持的。换句话说,一般人是镇不住的,所以我劝您以后还是不要把玩这些物件了。”
刘宇浩很认真地说道。
不管是密宗、显宗亦或是禅宗刘宇浩都不是太懂,可既然是传说中的神灵,想必他们自然怀着的是一颗悲悯善心。
世上固然有嘎巴拉神器传世,但那些物件也只有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人群才有资格把玩。
普通人弄个那物件到手里,先不说心里渗不渗的慌,单就看传世下來的图画,又有哪位佛主是加持过嘎巴拉之类的器物?
埃蒂克哪里能够明白刘宇浩的想法,脸上再沒有了开始的得瑟,冷冷笑道:“刘先生,看來我们今天是应了你们国家的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那里有上等的古巴雪茄,我们还是去喝咖啡品尝雪茄的**滋味吧。”
老头倒不是小气人,为了讨好李璐梅几乎是使出全身解数,连李璐梅身边的好友都想尽一切办法极力卖好,大概是图希望能给李璐梅留个好印象吧。
刘宇浩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一点用处都沒起到也不计较,轻轻吁了口气再沒说什么,顺着埃蒂克的指引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刘宇浩突然目光一凝,停在了一根枪矛样式的铁棍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刘宇浩第一眼看到那枪矛模样的铁棍后,心脏陡然不争气的跳动了几下,眼角的肌肉也似乎被什么牵扯住,不禁连连微颤。
“这也是出自你们国家的兵器,具体是什么时候到的我家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小时候曾祖父说过,这件兵器是一个道士留在我家。”
埃蒂克看出刘宇浩的好奇,稍稍对那枪矛模样的物件做了个解释。
“道士?时间很久了吗?”
刘宇浩满脸诧异,跟着就追问了一句。
长枪之物,由來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來,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已。
看眼前的枪矛却和史书上的记载全不一样,枪杆不足一丈,而枪头却足足有三尺盈余,尽管枪身锈迹斑驳,可碗口粗细的枪杆却在告诉人们,当年它的主人有多么的英勇无敌。
埃蒂克只顾自己说话,沒有发现刘宇浩神色有异,点头道:“是啊,但可惜的是,道士把这个兵器留在我家的时候我曾祖父还沒出生,所以他也只能凭老人的记忆说了个大概。”
“这东西实在太奇怪了,以前我们家里也认为它是武器,可称了一下却发现足足有一百多斤重,真的拿到战场上什么用处都沒有,反而是个累赘。”
埃蒂克摇了摇头,也不管刘宇浩听沒听他说话,把自己的推测一股脑都讲了出來。
若是埃蒂克知道华夏历史上有一位名将所使用的武器凤翅镏金镗重达两百八十斤,他刚才就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在朱元璋沒有限制民间练武,肆意捕杀内家高手之前,华夏内家拳高手多如牛毛,欧洲人无法使用的武器对那些内家功夫高手來说却是举重若轻,快速旋转之下形成密不透风之势也属平常。
但刘宇浩却不会和埃蒂克解释那么多,微微皱了皱眉,他心中的好奇更盛了。
要知道,长枪在古代作为兵器属于一种长柄的刺击武器,但为了普通士兵容易掌握,一般都以木杆为柄,象眼前这只长枪仅枪杆便有碗口粗细,又是精钢铸成的只能是力大无穷的威猛将军才会拥有。
什么样的道士会在很久以前带着这么一杆长枪离开故土,而转道欧洲呢?
蓦然,刘宇浩心中猛然跳动了几下,他眯起眼睛,吃惊地再次朝那长枪看过去,因为刘宇浩此刻脑中想到的是海底古堡内的那位茅山道人。
“莫非这柄长枪真是那位道人留下的不成?”
刘宇浩在心中默问自己的同时习惯性的催动异能,朝着那长枪看过去。
不看还好,催动异能看过那长枪后,刘宇浩硬是愣愣地发了半天怔,一句话也沒说出來。
刘宇浩再沒想到,他居然会在埃蒂克的家里看到了传说项羽起兵之前在会稽郡得到的那块天降陨石后铸造的霸王枪。
沒错,刘宇浩看到的长枪的确是项羽使用过的那把“霸王”。
斑斑锈迹下,重一百二十九斤的巨型錾金虎头枪大气非凡,发出碧油油的暗光,寒光闪烁不定,似乎隐藏了无数杀机令人不敢直视。
“你见尤怜,项家儿郎,力拔山兮气盖世。”
刘宇浩乐的偷偷在心中激亢长啸一声,眼睛立即变大,浑身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刘先生,你怎么了?”
埃蒂克神色愕然的看着刘宇浩,眼中充满复杂,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刘宇浩会突然间变得脸色通红,呼吸粗重,所以才被吓了一跳。
“哦,我沒什么,只不过我刚才突然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把这武器拿起來。”
刘宇浩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收回目光,呵呵一笑说道。
尽管刘宇浩的内心早已如巨浪般汹涌澎湃,可越是在这种情况他反而表现的越是镇定自若,这还要得益于经历了常年赌石以后练就的一身养气功夫。
“拿,拿起來?”
埃蒂克显然是以为刘宇浩在开玩笑,摆手说道:“刘先生,假如你能够把这武器从地上拿起來走出一米远,我就把它送给你。”
“埃蒂克先生莫开玩笑了,这长枪本來就不是你家的物件,就这么送了我,万一原主人來找,你拿什么还给人家?”
刘宇浩实在太高兴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第1075章 古今第一名器
虽然埃蒂克信誓旦旦说只要刘宇浩能单手拿起兵器,并能走出一米开外就会把兵器送给他的话中一时兴起成分多点,可也并不是信口开河。
像埃蒂克这样的人,自认为自己是优雅的绅士,断然不会因为一件无主物出尔反尔,并且,他心里不相信刘宇浩真的能拿起那件古代兵器。
一百二十九斤是什么概念?
超市里的一包大米通常都是五十斤包装,对于一个身体强壮的男子,想扛起一包大米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要是想扛起两包就难免会有些吃力。
而一百二十九斤则相当于两包半大米的重量。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两包半大米的重量并不是简单的加法概念,而是一个人的手臂要承受超出自己体力极限很多倍。
当然,埃蒂克不会以大米计,他脑中也沒那个概念,但他却曾经让他手下最出色的保镖试验过单手拿起那件兵器。
结果自然是沒有一个人成功。
埃蒂克笑呵呵的瞥了一眼刘宇浩,神色笃定地点头道:“刘先生,这件兵器的原主人本來就和你來自同一个国度,相信他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看到你能帮他把东西带回国的。”
连埃蒂克的曾祖父都不记得那件兵器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家里了,埃蒂克当然明白,原主人一直沒再回來取兵器,其实是早已去世。
理论上來说,埃蒂克的确有权处置那件兵器。
刘宇浩点点头,目光一转看向埃蒂克,笑道:“那我就试试吧,说不定就能成功呢。”
“祝你好运,先生!”
话是那么说,可埃蒂克却诡异一笑,暗暗在心里撇嘴。
若是单从身材的魁梧程度上看,刘宇浩的确不是那种能肩挑身扛的主儿,也难怪埃蒂克言笑晏晏,骨子里里却存着看热闹的心思。
重新走到霸王枪旁边,刘宇浩伸手在枪杆上我见犹怜的细细摩挲了几下,尽管他一直在努力扮出一副神色不惊的模样,可内心的激动却无以复加。
要不是因为怕被埃蒂克看出端倪,刘宇浩这会子恐怕早就哈哈大笑起來了。
“沒错,这杆兵器,就叫西楚霸王。”
刘宇浩心里默念了一回,脑中突然想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举世名句。
作为反秦义军的领袖,项羽可谓卓绝超群,气盖一世,在他的履历中,不乏所向披靡、勇冠三军的神奇故事。
而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已成为历史渐渐被人忘却,只有这杆霸王枪似乎还沉溺在那些年辉煌岁月里暗暗哭泣,似乎是在抒发的是一种英雄末路、无可奈何的感叹。
抓紧小臂粗细的霸王枪杆,刘宇浩心中顿生豪情万丈,这一刻,他似乎变身成了所向无敌,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
人怎么能这么狠呢?战巨鹿,生擒王离,斩杀苏角,九战九胜,一直打到各路诸侯见他不敢抬头,一路膝行,秦军更不待说,基本都成了短跑健将。
那些抱头鼠窜之徒可是当日无敌于天下的秦王朝的亲卫队啊!
刘宇浩心中感叹万千,暗道:“有谁还记得当年项羽用的是什么兵器么?”
对,就是立在刘宇浩面前的这把霸王枪!
乌椎马,霸王枪,打得刘邦连老婆孩子都不敢接,项羽一战定天下,即便是战死的那刻,依然让很多人都不敢立于他身前。
为什么?
一个字:“怕”!
西楚霸王项羽霸气太过嚣张,就两条路给敌人,要么死,要么逃。
投降是什么?项羽沒学过。
历史上记载的无论是英雄也好,枭雄也罢,有谁沒投降过?当场吕布投降过,关羽也投降给了曹操,可项羽死也不投降。
死在乌江沒什么可怕!
“不就是死嘛,脑袋多块疤,亭长只劝一次,英雄气概,无须多言。”
这就是当年垓下走投无路时,西楚霸王项羽虽然是一个失败者,但他在面对刘邦时,骨子里流露的却是响当当的英雄气概。
谁说“成者王侯败者寇”?
刘宇浩抿了抿嘴,心说,“项羽一生贵族,生有霸气,死亦贵气。”
霸王枪,听名字就知道,重量和长度,都非一般枪所能比拟。在项羽那个年代,霸王枪跟随他单挑王,霸王二字绝对当之无愧。
如果刘宇浩沒记错的话,在史书上记载,从沒有人能在正面赢过西楚霸王项羽,就算是乌江一战,项羽死前还力杀百人之众。
最后,项羽自己丢掉盔甲,骄傲地抬起头颅,说,“小子们,來來,都分几块肉,回家领赏。”
项羽死后被砍成十块八块,原因就是刘邦曾经许诺过,“有谁取霸王首级者封万户侯,取身体任意者千户候......”
据说,拿到首级的是项羽的一个小老乡,那是因为项羽特意照顾他,才主动上前引首就戳。
男人活到这份上,还缺什么?
于是千年以后,一个伟大的女性实在忍受不了,写下了: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名句。
其实仔细想一下,刘宇浩的现在和当年的项羽竟有几处惊人相似之处,他们都拥有名马、名器、美女、威名;都拥有其他人一辈子梦想得到的东西......
不知道,以刘宇浩现在的异能,若是和项羽一战,结果如何?
刘宇浩面色凝重,手紧紧握住霸王枪,怀着无比的敬佩之意低声吟唱《垓下歌》那首千古绝唱。
他记得齐老爷子经常说的一句话,“因为善人若一念行恶,死後亦堕地狱;若恶人有一念之善,死後亦生天堂,善恶正邪由凡夫去分别、去定义、去界限,善恶正邪亦只在一念之间。”
项羽并非单纯军事意义上的失败者,他的失败,更多的是政治谋略上的失败,假如当年他也遇到一个像齐老爷子那样充满智慧的长者,历史说不定就已经被他改写了。
“刘先生,刘先生......?”
埃蒂克不禁又惊又奇,愕然地看着刘宇浩,满是不解。
明明是试着看自己能不能拿起那件兵器,刘宇浩怎么就突然唱起歌來了呢?恐怕这辈子埃蒂克都无法解释今天所见到的一切了。
“埃蒂克先生,谢谢你的礼物,告辞了!”
刘宇浩淡淡一笑,毫不费力的抓起霸王枪把满脸困惑的埃蒂克丢到一边,推开书房的门大步跨了出去。
这句感谢的话刘宇浩是唯一出自真心说给埃蒂克听的,再怎么说,他的家族替华夏保管了霸王枪这么久,就算沒功劳也有苦劳嘛!
“呃......”
埃蒂克看的两眼发直呆若木鸡般怔愣在了那里,等刘宇浩都走出老远了他还一动未动,半天都沒缓过神。
妈呀!那小伙子是什么臂力?
等侍从到书房告诉埃蒂克客人已经离开的消息后,埃蒂克才从震惊中醒來,暗暗咂舌道:“难道那个小伙子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不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埃蒂克反应过來以后第一想法就是要拦住刘宇浩一行,可等他派人跑到码头的时候,刘宇浩他们的船已经走远了。
......
“刘哥,我來帮你。”
藤轶见刘宇浩出來,立刻迎了过來,伸手就准备接过刘宇浩手中的霸王枪。
刘宇浩呵呵一笑,很随意的把霸王枪递到藤轶手中,说道:“你可要小心了,这家伙比你想象中还要沉着呢!”
藤轶先是撇嘴一笑,想和刘宇浩一样单手接住霸王枪,可随即他便惊呆了,嘴巴长的老大,眼珠子圆溜溜的瞪着刘宇浩,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刚才要不是刘宇浩一直沒敢松手,那霸王枪肯定要掉到地上把他的脚骨砸的粉碎。
“刘哥,这玩意儿是什么?”
好在藤轶经过数块纯净灵气的和田玉洗髓伐脉,体内潜力早已今非昔比,提足一口中气双手接稳霸王枪,脸上露出震惊的讶异。
刘宇浩笑了笑沒解释,老远冲李璐梅和小妮子囔囔了几句,表示自己已经跟埃蒂克告辞过了,现在就准备回家。
倒不是刘宇浩想对藤轶隐瞒什么,霸王枪的事藤轶早晚会知道的,现在刘宇浩担心的是埃蒂克会突然后悔,闹出什么幺蛾子反倒不美。
回到船上后因为霸王枪的存在而使得船身猛然向下沉了许多,李璐梅这才发现藤轶手中多了一件东西。
李璐梅顿时好奇的看了那霸王枪一眼,随后咯咯笑了起來,掩嘴笑道:“什么破铜烂铁的都往家里拿,你倒是不用打扫卫生吧!”
言语中更是不乏有戏弄刘宇浩的意思。
刘宇浩听的哈哈大笑,眸子中精芒闪烁略带一丝得意,指着甲板上锈迹斑驳的长枪,说道:“这是埃蒂克那个老头送给我的礼物,你们猜猜看它究竟是什么物件。”
李璐梅刚要回答,忽然瞥见刘宇浩眼中的神情不对,不由得微微一愣,笑道:“有提示么?”
“有,说它是古今第一名器也当之无愧。”
刘宇浩笑容可掬地说道。
第1076章 冷兵器之王
回到自己的小岛,刘宇浩顾不得众人眼中的诧异,从船上一跃而下,带着霸王枪急匆匆三步两步冲进了别墅。
“刘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藤轶有些吃惊,扭过头看着同样满脸惊愕的李和贺嘉怡满是不解。
“不知道,我也觉得今天他怪怪的。”
李璐梅眼神儿有点迷茫微微皱眉,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刘宇浩有如此失态的表现,不过困惑归困惑,脸上的神色还算镇定。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吩咐胡子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房间里去。”
最是果决抿了抿唇,神情淡定自若的交代了几句后才随着李璐梅并肩朝别墅内走去。
所谓“大将之风”大概也莫过于此吧。
藤轶点点头马上了下去,好在胡子他们平时的训练一直非常严格,遇到突然情况也不至于猝不及防,很快就把手下分成三个小组将小岛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最新章节
别墅客厅里,刘宇浩紧蹙眉头,望着霸王枪发呆。
“刘哥,这长矛有什么古怪吗?”
藤轶安排完事情也跟了进来,最后实在是失去了耐心后才轻轻问了一句。
而贺嘉怡和李璐梅两人则要表现的自然很多,仅是在一旁低声说着悄悄话,并没有试图打探刘宇浩为何会有如此表现。
刘宇浩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这不是长矛,是长枪。”
见藤轶好像没听懂自己所说的话,刘宇浩淡淡一笑摆摆手,慢条斯理的把枪和矛的相同迥异之处讲了一遍。
矛为兵刃中最长之物,故有丈八蛇矛之称;惟所谓丈八者,以周尺计之,合今之通用尺一丈四尺有奇;以此推之,则矛之由来,实在周代,或周代以前,来历亦甚悠久枪和矛一样,是古代战场上使用最广的长形刺兵,后汉已有载录,但是刀刃锐长,还未脱离矛头形式。
因为长矛使用不便,晋代开始逐渐流行用枪,当时所用的青铜矛头,体制也较以前略小,已与后世的铁枪头相类了。
矛和枪的区别关键在于杆的软硬,而不在于是否有红缨。红缨主要是装饰性的东西,实战用途不大,而且矛也有个别带缨的。
杆的软硬差异导致了枪和矛用法的完全不同。矛是重兵器,杆以枣木等硬木或精钢制成,基本没有韧性。最重的钢杆长矛重量可达七八十斤。
使用者需具备极大臂力才能发挥威力。除了可以用于击刺对手,打、砸也是重要的攻击手段。它的历史远比枪长得多,早在西汉就逐渐在我**队中取代了戈的地位,成为士兵常用的重要装备。
而枪则在东汉末年才逐渐得到应用,三国时期的赵云就是使枪的将军。但使枪的技法到宋代的杨业甚至岳飞才称得上完善。它的技巧性远远超过其它任何长兵器,非常难练。其最主要的攻击手段是刺,也可以象棍那样横扫对手,练成后威力极大。
长枪才是与短兵器中的剑并列的冷兵器之王。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刘宇浩的脑袋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他一直在努力试图寻找困扰着他心头的答案。
当然,是否有霸王枪红缨绝不是困扰刘宇浩的问题;因为身怀异能,他也断不会为鉴别地上的长枪是否为真品霸王枪而发愁。
刘宇浩正在琢磨的是,那霸王枪中似乎有一处暗仓存在,并且里面似乎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可他观察了半晌,却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把暗仓打开,取出里面的物件。
“怎么才能既取出暗仓里的物件,又不伤霸王枪分毫呢?”
刘宇浩把目光移向窗外,轻轻叹息了一声。
藤轶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那霸王枪,一会用手在上面四处敲打一番;一会又使劲搓揉,然后,嗅了嗅手上的味道。
确认了自己心里想法后,藤轶笑着摇摇头站起来,拍手大笑道:“刘哥,法国佬家里的东西能有真家伙嘛,这分明就是一个铜疙瘩嘛,我看你今天怕是要打眼喽!”
自从刘宇浩称那杆长枪为“古今第一名器”藤轶就暗自偷笑,虽然他对刘宇浩的话一直深信不疑,可毕竟是亲眼见到那“长枪”已然锈蚀不堪,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名器呢。
一想到无所不能的刘哥竟然也会打眼吃瘪,藤轶心中忽然冒出异样的恶趣味,不由自主地嘿嘿笑了起来。
这会可逮着机会了,藤轶觉得自己不得赶紧地找机会踩踩刘哥的面子乐呵一下?
要知道,这种机会对他来说可真的不多。
“铜锈?”
贺嘉怡突然皱了皱眉,神差鬼使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长枪,又问道:“藤轶,你说那长枪上面生满了铜锈味儿么?”
“是啊,要不你闻闻!”
藤轶还在可着乐呵呢,伸出手来做了个鬼脸。
“我好像听的王师傅说过一次,粘合伪造的兵器伪造的兵器都是以铜为原料呢。”
不知道为什么,贺嘉怡突然想起了王师傅告诉自己的知识,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粘合?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宇浩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兴奋地双手合在一起抚掌大笑。
古怪的笑声把刘宇浩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而且不止是他,就连一旁的李璐梅和藤轶也一样忍不住惊愕地张大嘴巴,瞬间愣在了那里,瞪着大眼睛看着刘宇浩。
“呃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刘宇浩自知自己又失态了,讪讪一笑解释道。
别说在潘家园那种的地方,就算是古代,伪造古代兵器的人群也是一个很庞大的存在。
其伪造方法和手段虽然在外人看来的确神乎其神,可对于圈内人来说,却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懂点专业知识就能自己动手,所至结果无外乎是一眼假,或是惟妙惟肖罢了。
而嗜古成癖的宋徽宗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宋徽宗最喜欢仿制古代兵器,多铜质,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后来潘家园里仿制清三代铜器时,除笔画内宽外窄的特点不完全相似外,其余锈色、式样等皆以宋徽宗时期的为蓝本。
最让刘宇浩称奇的是,当初他第一次看到王师傅拿出来的一件伪造秦汉镶嵌铜器更是与原器惊人的相似,差点让也打了眼。
而更绝的是,清三代时期,潘家园有一批专门以伪造古代兵器为生的行家们经过反复试验,最后终于又发明了在铜器上烧蓝釉的方法。
经过他们那种土法仿造的古代兵器涂抹蓝釉烧制好后再浇上铜水,经铲平加磨,兵器上的图案可以达到生动自然且永不消失的效果,光泽、颜色更胜宋徽宗时期的手艺。
不过,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烧蓝釉的伪造方法尽管高明,但它也有它的短处,刘宇浩自然知道如何破解。
想到这些,刘宇浩不禁兴奋若狂,他一把抓住贺嘉怡的手腕,神情激动地说道:“老婆,你太厉害了,等会再奖励你哦!”
“放,放开呢!”
小妮子猝不及防被刘宇浩抓住皓腕,又听他口不择言胡说一气,顿时羞得俏颊嫣红,两只亮晶晶的眸子发直,瞅了刘宇浩半晌
深深吸一口气,刘宇浩再次把藤轶准备好的工具摆放到霸王枪旁边,这个时候,在他心中只有西楚霸王枪的存在,而周围的一切都被忽视。
刘宇浩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虽然双手还没有碰触到霸王枪,但他觉得,今天很有可能会是他的又一次重大捡漏经历。
这种感觉很神奇,好像以前每次都灵验了,刘宇浩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次也不要让他失望。
“刘哥,能行么?”
藤轶弯着腰蹲在刘宇浩身边,脸色也是无比紧张。
刘宇浩笑笑,道:“粘合伪造的兵器锈色会有厚薄不同的现象,因为粘合处会用厚锈色遮覆,我用碱水洗刷一下,如果有自然脱落现象发生,就说明曾经有人在这杆枪的表层涂抹过蓝釉,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李璐梅淡淡一笑,小瑶鼻儿翘了翘,说道:“得,将来你们夫妻俩干脆也去造假算了。”
“不许胡说呢。”
小妮子立刻跟踩了尾巴的野猫似的,冷冰冰瞪了李璐梅一眼,脸上微微愤怒的表情颇为可爱。
李璐梅笑的更厉害了,道:“得,我不说了,你们俩干什么都和我没关系还不行么,我”
“姐,你今天是欠揍呢!”
“那我就偏要看看我们的仙女儿是怎么揍人的。”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嬉闹着,颊上都晕着两抹酡红,粉腮玉肤,秋水为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令人看一眼便心尖颤抖。
刘宇浩自然不会被她们俩打扰分神,容器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只等把霸王枪放进去,一切都会马上见分晓。
越是这个时候刘宇浩的心情就越是紧张,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不曾有过了,他神情专注,如同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般,双手拖住霸王枪,轻轻将它放进加入了特制碱液的容器中。
第1077章 龙泉亮石
巨大的容器几乎沸腾了,突突地向外冒着淡淡青烟。窗外的一抹夕阳极力挣扎着,似乎很想挤进來凑热闹,金色光芒恰好射在容器的上方。
“看,那是什么!”
藤轶脱口而道,他现在已经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神色愕然的指着容器嘴巴微张。
“象是有无数把剑剌向青天呢!”
小妮子眨了眨两颗水晶葡萄般美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美眸中写满了好奇与清丽的讶异。
李璐梅则摇了摇头,蹙起眉认真想了一下,道:“我看倒是有几分象重重叠叠、连绵不断的山峰,你们看,那山峰青得象透明的水晶,真是漂亮极了。”
藤轶神色复杂的瞥了一眼正怔愣发呆的刘宇浩,嘴唇掀了掀沒敢打断他的思维。
但在藤轶看來,容器上出现的奇异怪象更像是一座座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崖壁陡似削,山石横加断,几乎是九十度垂直的石梯,隔老远也让人心惊肉跳,似乎一失脚即刻就会从崖上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藤轶也算见多识广的,可他却认为,自己一辈子都沒有见过这样陡峭的山峰,特殊配方的碱液和蓝釉融合后的景观实在是太诡异了。
“那是战场,是战马在嘶鸣,是将士们在奋力拼杀......”
刘宇浩双眉拧成疙瘩,愣在那里站了半天,终于从口中冒出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一句话。
在场有四个人,可四个人看到的情形却完全不同。
可见,平时大家经常说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有多么的正确。
在夕阳的照射下,淡淡的青烟像极了血红的残阳,而碱液发出的“嘶嘶”声被刘宇浩听到耳中则就变成了士兵们漫天的杀声,震天撼地!
刘宇浩深吸一口气,轻轻抓起身旁小妮子的蔻丹小手,暗暗偷笑,窥视着人世间绝美之色,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
若不是因为小妮子为了能与他的生活更贴近些,经常自己跑去王师傅那里学习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恐怕刘宇浩这会还处在困惑中呢。
刘宇浩在心中感叹:“娶妻当娶贤这句话古人诚不欺我!”
尽管身边人不多,可小妮子还是有些不惯被刘宇浩这样大咧咧地牵着手儿,粉嫩的俏颊上报以羞赧的晕红,想要把手挣脱出來,可还是浑身发热使不出一点力气。
李璐梅在一边看的分明,窈窕动人的身段儿蓦然瑟缩了一下,心尖好象被猫儿挠了一把似的立刻弓了起來,幽幽地叹息一声,心说:“我和他也算是相濡以沫过吧,不管怎么说,有了那段日子的回忆,什么都值了!”
刘宇浩沒有注意到身边两个女人的表情变化,这个时候碱液上空的青烟已经渐渐消失了,他立刻戴上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从碱液容器中将霸王枪取出。
藤轶一脸好奇的凑了过去,想最先一睹为快。
虽然刘宇浩脸上一直是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可内心深处却是紧张无比,当霸王枪跃出碱液水面的那一刻,他的眉角还是不自然的跳动了下。
“哇,真漂亮!”
藤轶伸长了脖子,稍微愣了一下后古怪的眸子猛地闪过一抹亮色,忍不住赞叹了起來。
刘宇浩抿抿嘴微微点头,看着那光彩夺目的枪杆,以及再无锈蚀痕迹的枪头,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暗暗道了一声侥幸,心说:“还好碱液沒有破坏名器的表层。”
“真的干净很多了嘢,我看看。”
李璐梅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心头的不快,浓浓的眉毛下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说着话儿就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想要触摸霸王枪。
“别......千万别碰!”
刘宇浩见状七魂六魄差点都被吓飞了出來,脊背上陡然冷汗直冒,也顾不得有小妮子在场了,大叫一声将李璐梅揽入怀中。
李璐梅沒有答话,骇然地瞪着滚圆的眼睛看着刘宇浩,仿佛见鬼了似的,娇俏的脸上浮起一道淡淡的嫣红,一双纤细的手指慌乱地交叉扭结着欲言又止。
刘宇浩这会子哪还顾得上女人的娇媚神态?抱过李璐梅轻盈的身子离霸王枪两米开外处放下,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命了孩子还得活呢,怎么就敢这么大胆!”
“我......人家怎么啦......!”
李璐梅顿时呆住了,再沒有了刚才含羞带怯地神色,满脸委屈,愤然地一下子从刘宇浩怀中跳开,双手捂着脸霞似火的脸蛋儿,泪珠儿在眼眶打着转,一副楚楚动人模样。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男人难道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么?李璐梅一时间也迷茫了。
“你干嘛对李璐梅这么凶!”
尽管小妮子已经发现了刘宇浩与李璐梅之间的隐情,可当她看到刘宇浩那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主动站到了李璐梅的一边,蹙起眉表示自己的不满。
刘宇浩苦笑一声,觉得鼻子发闷,瓮声说道:“这把枪虽然还沒有完全除去外层的蓝釉,但锋利无比却是肯定的,她那样冒冒失失上前,万一伤到了可怎么是好。”
“那你也得好好说话嘛!”
小妮子嘟着嘴气还沒消,那模样让人看了既可气又可笑,简直可爱极了。
“算了嘉怡,他,他也是为我,为我和孩子好呢。”
李璐梅咬咬嘴唇,本來是准备说刘宇浩是为了她好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把孩子也一起捎带上,这样起码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刘宇浩定定地瞧了下小妮子,又看看李璐梅,这才发现璐梅姐清澈的眸子里竟带着一丝委曲,顿时心有不忍,慢慢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知道这杆枪的名字吗?”
开始刘宇浩不敢直接告诉她们霸王枪的來历是因为从哪个角度看去那都是一根铁棍,但现在大致模样已经明显,他再出來充当“神棍”就不会让人生疑了。
小妮子眨着眼,疑惑地道:“难道还真是什么天下第一名器不成么?”
藤轶也是一脸好奇,瞪大双眼站到李璐梅身后,等待刘宇浩为大家揭晓谜底。
刘宇浩点点头,说道:“我开始也有点怀疑,可刚才看了枪身的纹路,现在我有八成把握确认,这把枪就是传说中已经消失了的西楚霸王枪!”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呆了,怔愣了半晌看着刘宇浩和那杆被他称为霸王枪的兵器,沒有一个人主动先说话。
这幅场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你们都知道的,我天生就力大如牛,连我拿起來觉得异常吃力的冷兵器除了国家博物馆已知的那杆银枪青虹外,其它的还能有什么武器能达到这种重量呢?”
银枪青虹是历史上著名帅哥常山赵子龙所使用的武器,也称“蛇盘银枪”,日本人给取了个更威猛的名字,曰“逆鳞”。
不过,国家博物馆里收藏的那把银枪青虹却不是真的赵子龙使用过的那把。
那把银枪青虹只不过是后人依据三国演义的描述铸造,只因为年代久远,而且铸匠将其打造的坚韧锋利、削铜如泥,所以才被特例作为仿制精品而收藏。
“咱能不带这么蒙人的吧?”
听到这儿,李璐梅“噗哧”一声笑了,那恬美的声音就像是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也漾着欢乐的波纹,好像刘宇浩说的是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似的。
刘宇浩略显无奈,耸耸肩道:“不信就算了,等一会你们就会明白你们有多肤浅。”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肤浅。”
李璐梅心中的烦恼和心思顿时一扫而空,完全忘却了刚才的不快,满脸的笑意有说不出的娇媚,说不出的动人。
刘宇浩撇撇嘴,道:“藤轶,去帮我把我的包拿过來。”
自从在多伦多因为自己身上物件碰撞发出声响令南霸天发现自己偷偷潜入南家的事情发生后,刘宇浩就痛定思痛,回国以后他立刻强制自己养成了一个习惯,除非是经常会用到的几件物件,其余的都会存放在一个包里由藤轶保管。
藤轶很快拿來了刘宇浩需要的东西。
刘宇浩淡淡一笑,轻轻弯身蹲到霸王枪旁边,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漆黑如墨的物件來。
李璐梅稍稍愣了愣,小妮子的神情更是古怪,三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不知道刘宇浩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还是藤轶最先问道:“刘哥,你那是什么,能做什么用?”
刘宇浩笑道:“这叫做亮石,是龙泉镇的宝贝。”
“宝贝?”
藤轶沒听懂,挠了挠头满脸困惑。
刘宇浩笑着解释,道:“在这种石头上磨制出來的宝剑,寒光闪闪。龙泉宝剑全靠手工磨光,从粗磨、细磨到精磨,往往要花数日甚至数月之久,一旦磨出,青光耀眼刺眼寒气逼人,其功劳全是这件亮石,你说它是不是宝贝?”
“你不会是准备拿磨刀石去磨那,那什么霸王枪吧?”
藤轶顿时气结,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分明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第1078章 霸王枪内的秘密
刘宇浩呆了呆,没好气的瞪了藤轶一眼,连解释的心思都欠奉了,苦笑着摇摇头,心说:“要是和这臭小子谈怎么练武倒还行,可说到古玩杂项,他连小妮子一半都不如呢。”
不过这也怪不得藤轶,别说他只是一个对古董一知半解的半路和尚,就算是圈子里的行家也未必知道亮石的特殊功效。
龙泉宝剑很多人都知道,但凡是亲眼见过那种毫不费力就能将叠在一起的六个铜板劈成两片,而剑刃不卷的宝器都无法忘怀。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在国人心目中,龙泉宝剑一直是顶级利器的存在。
古代的龙泉宝剑用生铁铸造,现在则用中碳钢铸造,加之淬火工艺恰到好处,使中炭钢具备了弹簧钢的特性,如将一把薄型宝剑卷成一个圆圈,束在腰中,像系裙的腰带,解开后,宝剑挺直如故。
而龙泉境内那种名叫亮石的磨石在铸剑圈子里也非常有名,在亮石上磨制出来的宝剑,寒光闪闪,神光内蕴,一旦磨出,青光耀眼刺眼,舞动起来经常晃的对手睁不开眼睛,是龙泉剑铸造师们的一项密不外传的绝技。看最新章节
但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个铸剑大师才知道。
相传,亮石还有另外一个神奇的功用,那就是可以褪去附着在铁器上的特殊物质,而又能不伤及铁器本身。
刘宇浩也只是曾经听王师傅提及过一次亮石的秘密,但究竟管不管用他也没试验过。可现在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藤轶,帮忙把所以的灯光都打开。”
刘宇浩紧蹙眉头,死死盯着尾梢,在那里存在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普通人无法看到,但却瞒不过他的异能透视。
藤轶应声而动,很快整个房间便被灯光照射的如同白昼般明亮。
刘宇浩屏住呼吸,催动异能真气灌注到手持亮石的右手,而全身的力道则既平又缓,轻轻在霸王枪上照着王师傅教给他的方法打磨。
霸王枪是天下第一名器,虽然内藏惊天秘密,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打开异能透视的那个机关,刘宇浩情愿放弃也不会冒险强行破坏。
刘宇浩的动作很轻很慢,亮石每在霸王枪上摩擦一次,他就停下来用异能透视一下看有无损伤。
如此神器,哪怕损伤一丝一毫也会令刘宇浩心痛不已的。
也亏得是刘宇浩亲自动手,如果换了其他人,说不定一个不留神就会力道过猛,直接将亮石擦到霸王枪真正的枪体上去。
小妮子她们三人瞪大眼睛好奇的在一旁观看,这些人都是刘宇浩亲近的不能再亲近的人,都知道,刘宇浩表现的如此慎重必定有其原因,所以并没有一个人生出去打扰刘宇浩的心思。
可毕竟女人对古董的好奇心没有男人那么盛,看了一会以后便觉得好生无趣,娇俏的脸上也就渐渐露出了一丝疲倦神色。
“兹兹兹”
亮石和霸王枪摩擦,出一声声穿透耳膜的响声。
李回头看了贺嘉怡一眼,无奈摇摇头,轻声道:“走吧,咱们出去待会,别在这儿给他添乱。”
贺嘉怡轻轻点头,正要答应,可一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
“嗤啦”一声异响!
霸王枪表面附着的一层漆黑铁锈被亮石将其分开。
贺嘉怡顿时一愣,美丽的睫毛不自然地跳动了几下,而李璐梅也惊得当场呆住,漂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粉红小嘴张成o形,看起来更是可爱。
藤轶眼睛也瞬间直了,突然惊声叫了一句:“刘哥,快看那是什么!”
就在刘宇浩擦掉霸王枪表层的附着物以后,大家同时看到,霸王枪渐渐显露出了它的真身,当它在与空气接触的瞬间,陡然出一抹淡淡的血红色雾气。
而那雾气中的霸王枪露出狰狞面容的同时,也给所有人带来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腥红的雾气給人一种毒蛇般的阴狠恐惧感,森寒霸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刘宇浩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霸王枪,脸色变得比刚才轻松很多。
“霸王枪啊霸王枪!历经千年却依然煞气逼人,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器啊!”
刘宇浩微微点头,禁不住在心中暗赞,眸子中跳动着一道亮闪闪的精芒,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激动和兴奋可想而知有多么高亢。
“我不是在看科幻片吧刘哥?怎么这把霸王枪有这种神奇的效果呢?”
藤轶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等刘宇浩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自己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李璐梅和贺嘉怡也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看着刘宇浩,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这情形,实在是太令人惊叹了!
她们三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场景,原本一杆灰头土脑的铁棍在刘宇浩手上摩擦了几下就变得森寒逼人,等一会全部磨开该有多么的霸气震骇?
刘宇浩淡淡一笑,说道:“据,霸王枪乃是取天上坠落的陨石精华而铸就,当初还没有明焦炭,根本不能融化精铁,铸造师为了能使枪身轻灵神妙,而枪头又锐利无比无坚不摧,最后无奈以身祭炉才终成此枪,你们看到的红雾大概就是铸剑师的血幻化而成。”
李璐梅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不断的往外冒着丝丝的凉气,禁不住向后连退三步,撇撇嘴道:“这样的枪,我情愿不要呢!”
刘宇浩呵呵笑道:“姐,在那个枭雄无数、杀伐如吃饭喝茶的年代,仅是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没有一件神兵利器又怎么能成就一番霸业呢?”
小妮子微微点头,赞同道:“现在的武器其实比那个年代凶猛更多,一千米以外就能轻易取人性命,其实算起来,那个时候能正面相博、一较高下才是真英雄呢。”
平时小妮子说话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能用两个字表达的从来都不会说三个字,而这一次看来她的确是被霸王枪的神武倾倒,出乎意料地说了常常一大串。
刘宇浩深深望了小妮子一眼,眸中充满了浓浓爱意。
结果两人之间这个小小的眼神儿交流被李璐梅瞧见了,心头一酸,撇嘴道:“哎呀,我真受不了那腥红渗人,出去啦,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话,李璐梅也不管其他人,转身自顾离去。没人看到李璐梅回过头的那刹那,神色间隐隐露出的失望和幽怨。
“咳咳咳”
刘宇浩心虚地瞥了一眼小妮子,咳嗽几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复又转过身去继续探知霸王枪内的秘密。
小妮子其实是爱屋及乌才喜欢上古玩的,这种情况下,她也淡淡道:“我也去呢。”
“嗯!”刘宇浩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却没抬头。
刚才在用亮石打磨霸王枪的时候他心里还没什么谱,但现在已经信心十足了,刘宇浩相信,只要多费一点时间,他很快就会知道霸王枪里究竟隐藏了什么。
“兹兹兹”
枯燥的打磨声在别人听起来肯定是刺耳无趣,可刘宇浩却干的津津有味,而旁边的藤轶也呆呆出神,一刻也不肯离开。
有了之前的经验,刘宇浩再次打磨起来用时就省了许多,但毕竟是天下第一名器,该小心的地方,刘宇浩还是会谨慎处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刘宇浩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现在几点了?”
刘宇浩瞥了一眼怔愣出神的藤轶问道。
藤轶的表情很是夸张,眼睛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正张着大嘴巴,而顺着刘宇浩的方向看去,他那嘴巴里恐怕是能塞俩鸡蛋进去。“我说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刘宇浩呵呵一笑,顺手在藤轶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藤轶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笑着挠挠头,道:“哦,刘哥,你刚才说什么?”
“呃”刘宇浩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苦笑着摆摆手道:“算了,你就当我刚才是自言自语吧。”
霸王枪没了蓝釉的掩盖,其真身更让人瞠目结舌,放眼看去,整个枪体应该是精钢黄金混铸而成,端的是金光闪闪,霸气十足。
而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刃,整个枪头长一尺余,刘宇浩催动真气在手上,掂起霸王枪试了一下现,枪身竟可随意弯曲。
“这才是真正的兵器之王,艺中之霸啊!”
刘宇浩感叹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激动。
藤轶tian了tian唇,一脸羡慕的说道:“刘哥,这次算不算咱们捡漏?”
“也算,也不算!”
刘宇浩笑了,说算是因为得到霸王枪没花一分钱,是埃蒂克白白送的,说不算是因为刘宇浩还没找到怎么打开霸王枪的暗仓,这才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刘哥,我,我能再摸一下霸王枪吗?”
藤轶最是羡慕过去的英雄可以快意恩仇,对霸王枪自然有一种莫名的倾慕感觉,这个时候他最后悔的是当初刘宇浩让他帮着拿霸王枪时,他还嫌重不肯多拿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