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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辅国大将军     超级都市法眼txt下载     超级都市法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79章 羊皮卷

    得到肯,藤轶一脸欣喜地掂起金光闪闪的霸王枪仔细的观赏着,而刘宇浩却在一旁暗暗摇头惋惜。

    刘宇浩用异能透视过,他可以肯定在霸王枪尾拖处是有一个暗仓存在,可他分析了半天,愣是找不到打开暗仓的机关。

    整个霸王枪的尾拖除了有一个牯钮外,可以说毫无装饰部件,十足一件杀人利器,从这点也能看出,西楚霸王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所有的霸气与自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楚霸王都不屑用花里胡哨的物件来妆点自己,他所需要的仅是一件顺手的兵器而已。

    大概是因为霸王枪实在是太沉了,藤轶不可能做到象电视里那样挥舞起来并兼有破空之声,只能勉强将枪竖起,枪头如明月贯空指天而立。

    “刘哥,你说要是项羽没了乌骓会怎样?”

    端详了一会霸王枪,藤轶突然转过身来一脸微笑着说道。

    乌骓是项羽的坐骑,此马在项羽时期号称天下第一骏马。乌骓是一匹黑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乌骓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育壮实,这样的马有个讲头,名唤“踢云乌骓”。看最新章节

    刘宇浩哈哈一笑,道:“那个年代怕是只有乌骓才能驮得动楚霸王项羽和这杆霸王枪,如果没有乌骓,咱们豪气干云的楚霸王岂不是要抱着自己的神兵用两条腿四处奔走?”

    藤轶觉得刘宇浩说的有趣,顿时也跟着哈哈大笑。

    乐极生悲这四个字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就在藤轶乐呵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咣当”一声,霸王枪砸倒在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将李辛辛苦苦从国内运过来的上等大理石地面也砸得粉粹。

    “呃”

    藤轶吓得两眼直,满脸骇然地望着地上的霸王枪,因为他现,在霸王枪落地以后,尾拖处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这可怎么是好?

    霸王枪可是当今天下第一名器,难道就这样被毁了不成?

    藤轶的心噗通噗通乱跳起来,震惊过后,甚至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当看到霸王枪倒地,刘宇浩也是一愣,可随即眸子一亮,脸上露出一丝的惊喜,连安慰藤轶都忘到了脑后,急跨几步走到霸王枪跟前察看。

    “刘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

    藤轶见刘宇浩理都没理自己,顿时满脸沮丧,而且略微显得有些苍白,说话时声音小了许多,甚至还能听出有些颤抖。

    刘宇浩的脸色阴晴不定,好像根本就没听到藤轶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霸王枪尾拖。

    他还真不是在生藤轶的气,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表现,其实是刘宇浩正在催动异能透视霸王枪为什么会突然裂开一个口子呢。

    陡然,刘宇浩脸上露出无比激动的笑容,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可把藤轶给吓坏了,还以为是因为他不慎将霸王枪摔裂开了口子刺激到了刘宇浩,而使他失心疯了呢。

    “刘哥,你,你可别吓我呀!”

    藤轶大叫了一声,满脸紧张地伸出手在刘宇浩眼前晃动了几下,心说:“先观察几分钟,如果刘哥再是这样的反应,那我就得赶紧去找璐梅姐她们了。”

    以为自己闯了祸的藤轶显得非常乖,浑身紧张地一动不动站在刘宇浩身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生的情况。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的模样,刘宇浩才缓缓抬起头,当他看到藤轶满脸悲苦样子顿时一惊,皱了皱眉道:“你小子干嘛?”

    “刘哥,我闯祸了,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好了,可别拿这种表情吓我。”

    藤轶说话的声音不高,可言语甚是恳切。

    再怎么说两人也在一起出生入死快三年时间,就算怀里揣块石头怕是都已经暖了,更何况刘宇浩对藤轶本来就不差,而藤轶也对他的刘哥充满了感激之情。

    要是刘宇浩因为自己的原因出了什么意外,藤轶觉得自己死十次都不足抵过。

    “你哎,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

    刘宇浩先是一愣,随即笑着站了起来,重重的在藤轶肩上擂了一拳,开心地笑了,“我没事儿!你看我像有事的人么?”

    “真的?”

    藤轶眼睛一亮,挠了挠头还有些疑惑。

    “什么蒸的煮的,快过来看。”

    刘宇浩摆了摆手笑着招呼藤轶到他身边去。

    原来,霸王枪尾拖上的牯钮其实就是暗仓的机关,藤轶不小心将霸王枪摔倒在地是真,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牯钮松动,暗仓机关则被自动打开。

    可当初有心要隐藏霸王枪秘密的人极其高明,不仅用蓝釉烧制法在霸王枪的外层涂抹了一层让人难以辨认的铁锈,即便是牯钮处也以古玩圈子里极少用到的烧腊法密封严实。

    大概是那人非常爱惜霸王枪,也如刘宇浩一般轻易不敢对霸王枪进行硬力破坏的原因,所以他没现这个暗仓竟然是个活动机关。

    要不然,刘宇浩就算得到了霸王枪,也再无可能得知当年霸王枪中隐藏的秘密。不得不说,刘宇浩的运气的确是好的惊人,连老天爷都时时刻刻帮着他。

    知道了关键之所在,再加上刘宇浩有异能可以透视到霸王枪内部,再想打开暗仓就容易了很多。

    轻轻旋动牯钮数次,只听“喀吧”一声,尾拖处的裂痕彻底分开,霸王枪也应声分成两段。

    “这”

    藤轶再次惊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屏住呼吸,想说话,可马上用手将嘴捂上,生怕自己会打扰到刘宇浩做事。

    此刻刘宇浩的心也砰砰乱跳,之前因为整个暗仓被塞满了无法辨认霸王枪里面究竟藏有什么物件,可现在暗仓机关已经打开,再用异能透视进去他才知道,藏在暗仓里的是一份羊皮卷。

    “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来,要快!”

    刘宇浩来不及解释,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所需原料写了下来交给藤轶,而他自己则催动异能把暗仓用真气保护起来,令空气无法和羊皮卷接触。

    藤轶自然不会多问,拿过纸条立刻转身离去。

    毕竟那羊皮卷可能在霸王枪中已有千年历史,要想完整取出来,并加以保存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一旦刚才刘宇浩贸然取出暗仓内的羊皮卷,很有可能在数分钟内就会被空气中的酸碱物质溶化,到那时,他就算后悔也没机会将其复原了。

    如果换做别人肯定束手无策,可刘宇浩是考古专业出身,这点对他来说毫无难处。

    “刘哥,你看这些东西对不对。”

    藤轶很快就端来了一盆加有碳酸氢镁和碳酸氢钙,以及其它物质的混合物,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瓶子小跑着奔回客厅。

    刘宇浩看了看,微微点头,这才一边让异能真气不至停顿,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藤轶递来的镊子从霸王枪暗仓中将羊皮卷取出放入藤轶准备好的盆子里。

    “怎么没有字呢?”

    藤轶看着羊皮卷慢慢展开,神色讶异的问了一句。

    刘宇浩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而是从一旁拿过双氧水,往盆子里滴了几滴。

    很快,奇迹生了!

    本来似乎已经很脆,甚至连字都没有的羊皮卷慢慢开始变成了淡淡的黄褐色,而皮卷中的字迹也逐渐清晰。

    “字,有字啦!”

    藤轶压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脸兴奋的叫出了声。

    刘宇浩也咧着嘴呵呵笑了,在最初的时候他比谁都紧张,可现在看到羊皮卷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原状,他自然也就无比的兴奋和开心。

    等羊皮卷上面的字迹可以辨认以后,刘宇浩也一脸好奇的看了过去。

    倏然,刘宇浩眼睛眯了一下,心脏猛的收紧,一股窒息感从脚底传至脑门,神情比他第一次现自己身怀异能时还要怪异。

    “步骑略?”

    藤轶慢慢地读出了羊皮卷上面的文字。

    “你能看懂这些文字?”

    刘宇浩诧异的瞥了一眼藤轶,那表情显得非常可笑又有几分可爱。

    藤轶羞涩地笑了笑,说道:“我蒙的!”

    “我去!”

    刘宇浩顿感大跌眼镜,好在羊皮卷上面记述的文字更吸引他,两人才没继续说笑。

    看着那羊皮卷上的文字,刘宇浩不知怎么,心中有一种感动,仿若穿越时空的界限,将项羽的影投在了自己的心中,甚至依稀看到了那个时代的残血夕阳……

    项羽有太多的遗憾,或者说本该成为英雄的人却无法成为真正的英雄。但他在乱世中绽放了未有的光华,他的传奇让人觉得刘邦、韩信等只是这乱世的配角。

    最令刘宇浩非常震惊的是,西楚霸王项羽居然在羊皮卷上记录了自己对步兵和骑兵的见解,而且极为详尽,字里行间无处不显露出楚霸王高人一等的才智。

    要知道,历史上公认的最早的骑兵出现在3ooo年前的亚述王国,当时,并没有明马蹬,连马鞍也没有,骑兵为了不在高奔跑的马背上掉下来,不得不依靠自己的腿牢牢的夹紧马腹,并且抓住粗硬的绳维持平衡。

    毫无疑问,这样的姿势是不可能冲刺杀敌的,所以,当时的骑兵大多是采用弓箭作为主要武器,战术也以骚扰诱敌,攻击侧翼为主,一般是不会近身接敌的,所以当时的骑兵的防护也比较简单。

    西楚霸王项羽却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总结了一套骑兵理论?

    刘宇浩心里在想,如果这张羊皮卷推向世界以后,不知道世人会是怎样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

第1080章 刘宇浩的推测

    级都市法眼第1o8o章刘宇浩的推测

    《汉;艺文志》中把兵家细分为兵权谋家、兵形势家、兵阴阳家、兵技巧家四家,把项羽定位于兵形势家。└é:s

    以前刘宇浩一直都不太理解为什么班固会给楚霸王项羽这么一个定位,但今天当他看到羊皮卷上那密密麻麻的小篆后,一切疑惑尽都迎刃而解。

    兵家有云:“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如果把项羽一生大小七十余战为什么战战皆胜,如何识形造势而取得战战皆胜,再加上羊皮卷兵略的印证,刘宇浩就自然而然地知道班固为什么称项羽为兵形势家了。

    领兵打仗,想打胜仗,作为战争的指挥者,必须懂得进攻与防守。

    打仗,就必须打胜。

    这个问题最简单,可最简单的,其中往往就蕴涵真理。

    战争的目的,就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这就是说,为达此目的,一要守,不守,你怎样保存自己。二要攻,不攻,你就无法消灭敌人。守要守得住,攻要攻得下。

    当敌人实力强大之时,当然得守,守要守得住,如孙武所说:“藏于九地之下”,使敌人想找你打而找不到,尽可能避免条件不利时与敌决战;当敌人实力不足,而自己实力已有把握可以战胜之时,应主动出击,选择“攻”的方略,出敌不意,势不可挡,“动于九天之上”。

    这样,根据敌我双方实力,能攻则攻,不能攻则守,掌握住攻与守的时机,做到真正能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这是用兵作战的最基本的原则。

    不过,绝对取胜时候不多,看似不能取胜时取胜,才算军事大家。总结项羽一生战胜的经验,其精华就于进攻。

    其一生攻多守少,因为羊皮卷最后写着一段文字:“故胜兵若以镒称铢!”,可见,项羽是最早理解什么叫最好的防守是进攻的军事天才。

    “刘哥,我以前一直以为项羽就是个武夫,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作留下。”

    虽然不认识羊皮卷上面的小篆写的是什么,可藤轶能从刘宇浩一脸的激动表情中感觉到,那羊皮卷所记录的很有可能是西楚霸王项羽自己的用兵心得。

    刘宇浩点着头哈哈一笑,挥动手臂,一脸兴奋地说道:“等这个物件拿回国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骇然地咬掉自己的舌头呢。”

    熟读各个时期历史的刘宇浩清楚记得,钜鹿面对秦军,西楚霸王项羽是何等的骁勇善战,独自率领的江东子弟以少胜多,震慑四方诸侯。

    说话间,刘宇浩仿佛看到了血染征衣的项羽挥戈于千军万马,楚军的呐喊响彻云霄,以前看的时候他从未有过这样真实的感觉。

    可面对真实的霸王枪和羊皮卷时,刘宇浩激动了,不知是不是司马迁传神的笔抑或是那震耳的厮杀喊声本就存于虚空之中。

    藤轶不太懂那些,懵懂地摇了摇头,开玩笑说道:“刘哥,你真能舍得把这大开门的老物件交出去不成?”

    这些年藤轶也算是慢慢摸准了刘宇浩的脾性。

    只要是好物件,刘宇浩一般都会自己珍藏起来,刘宇浩看来,钱财如粪土般只要想要,他随时都可以拥有,但与那些不可复制的老物件失之交臂却能使他追悔莫及。

    刘宇浩呵呵一笑,朝藤轶挤了一下眼睛,道:“霸王枪我肯定是自己留着,羊皮卷嘛,送给老师才是正理。”

    藤轶笑了,道:“说的也是,你现可不像科班出身的考古学家。”

    “嗯?那你说我像什么?”

    刘宇浩愣了愣,一脸疑惑的看着藤轶贼嘻嘻的笑脸。

    “这还用问么?谁都知道你现就是一奸商。”

    藤轶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了李璐梅银铃般开朗的笑声,自然,评价刘宇浩为奸商的话也是打她口中说出来的。

    刘宇浩老脸一红,顿时生出一种抓狂的感觉,无奈苦笑道:“姐,我你心里面就是一个奸商吗?”

    客厅的门被推开,李璐梅和贺嘉怡一起走了进来。

    “我有说错吗?”

    明艳动人的李璐梅用手撑着笨重的腰身走前面,愈显出妩媚有致,进门后俏生生地瞥了一眼刘宇浩,抿嘴笑道:“我可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奸猾的奸商了,你家浩怡珠宝里,芝麻饼子都能被卖成金元宝,不是奸商是什么?”

    刘宇浩尴尬一笑,撇撇嘴道:“姐,你这可是真冤枉我了,不信你问嘉怡,生意上的事我可从来都不过问,一直是秦大哥操持。”

    小妮子老实的不行,眨巴了几下漂亮的大眼睛,摇摇小脑袋,脆声道:“我不知道呢。”

    “呃”

    刘宇浩顿时窘的脸唰一下红了,讪讪地摇头笑笑。

    两个女人其实早就从藤轶口中听说刘宇浩霸王枪中现了隐藏的秘密,但刚才有点事要办所以一直拖到刚有时间过来。

    结果,还没进门李璐梅就听到了刘宇浩与藤轶之间的对话,一向以牙尖嘴利著称的朝天椒李璐梅又怎肯放过这么好一次戏弄刘宇浩的机会?

    对于古玩,李璐梅一向兴趣不大,又因为怀着孩子身子乏的快,说笑了几句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斜倚沙扶手旁,一手掠着乌黑秀,笑吟吟地看着刘宇浩才问道:“听说你又找到了宝贝?”

    提起宝贝刘宇浩立刻精神了,笑指还盆中的羊皮卷说道:“姐,这可不仅仅是宝贝两个字能诠释的,我估摸这兵一旦出现老师手中,中外学者都会为之震撼。”

    刘宇浩的话不假,出土的秦始皇兵马俑里,就有骑兵,他们都身着轻甲或者是不着甲,手里拿着弓箭,排战车和步兵的侧翼用以掩护。

    可见,当时骑兵的作用其实并不突出。

    但让人称奇的是,西楚霸王项羽竟然对骑兵战场上的作用著有专门的论述,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这份羊皮卷对齐老爷子他们研究古代历史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要知道,纵然是再贵重的历史文物也经常会出现重复或类似的物件,可楚霸王项羽亲笔所写的羊皮卷全天下却仅此一份。

第1081章 孔老相约

    级都市法眼第1o81章孔老相约

    且不论项羽彭城之战中的计划有多么大胆,也不说楚霸王所向无惧的人生姿态,那种凛然风骨,浩然正气,充斥天地之间,直令鬼神徒然变色是有多么的霸气。└é:s

    英雄无数、风流无尽!

    毕竟历史已经成为了过去,纵观历史的长河,谁又能说的清谁是谁非呢?历史的真相已经湮灭,胜者为王败者寇!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

    只有刘宇浩意外得到了霸王枪这件宝贝才是真实的,足以让刘宇浩睡到半夜都偷偷笑醒。

    倒不是刘宇浩自负,羊皮卷的出现绝对会引起考古界一片哗然,而齐老爷子肯定也会随着自己的研究而水涨船高,一举奠定老爷子考古圈里泰山北斗的然地位。

    谁人没有私心?

    老爷子能自己人生最后的阶段大放异彩这才是刘宇浩喜闻乐见的结果。

    “埃蒂克那厮这次可亏大了,白白把这么好的物件送给了刘哥。”

    藤轶着实为刘宇浩高兴,笑呵呵地拍着已经被刘宇浩还原的霸王枪说道。

    刘宇浩撇撇嘴,淡淡一笑道:“埃蒂克虽然也算有点际遇,但霸王枪这种重器他手中却绝对非他之福。”

    “是怀璧自罪么?”

    李璐梅想起刘宇浩看向埃蒂克那种不善的眼神顿时笑了,托着香腮一旁满脸促狭地打趣。

    刘宇浩听了不由怔了怔,但马上回过味来,不由哑然失笑,摇摇头说道:“你们看霸王枪周身那层猩红色的红雾,其实那应该是楚霸王项羽杀人无数后留下的阴煞之气,若是埃蒂克机缘巧合磨开了外层保护霸王枪的蓝釉,等待他的恐怕就是一场灾难了。”

    “那,那你会不会有事?”

    李璐梅顿时紧张的不行,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吓的花容失色,神色微微显得有些凝重。

    她心里,再没有什么比得上刘宇浩的安全更重要了,如果说霸王枪是一件不祥之物,哪怕它价值连城李璐梅也觉得可以直接丢弃。

    刘宇浩本来心里偷笑李璐梅的胆小怕事,可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么看待璐梅姐似乎有些不应该,马上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说道:“姐,我有办法处理它呢,你就放心好啦。”

    照理说刘宇浩肯定是打算将霸王枪带回国的,可刚才他突然想到了海底古堡的不腐尸骸他还没想出办法制衡,倒不如利用霸王枪设一个阵法,使它镇小岛上,起码璐梅姐今后可以安全无虞。

    不过,心里的这些想法刘宇浩是不会告诉璐梅姐的,以免她整日提心吊胆,孕妇如果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稳肯定对孩子不好。

    李璐梅仍有些不放心,垂眉敛目想了想,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凝眉说道:“宇浩,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把那霸王枪丢掉吧,我心里好怕。”

    “呃那,那就听姐的话吧,明天我就去把它丢掉。”

    刘宇浩耸耸肩,故意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想了一会才应允下来。

    刘宇浩听的啼笑皆非,正欲再说点什么,一个主意忽的涌上心头,反正霸王枪是要找个妥善的位置安放,而李璐梅也根本就不会知道会放哪儿,还不如就干脆依了璐梅姐,要不然,她可真就不罢不休了。

    但如果答应的太干脆了,难免李璐梅不会又心生怀疑,所以刘宇浩才会装出刚才那种非常勉强的模样,显得更加真实。

    李璐梅双眉微锁,迟疑道:“那,那你不准诳我,丢的时候一定要丢远一点。”

    “嗯,我知道怎么做。”刘宇浩笑着回答。

    李璐梅大概是相信了刘宇浩的话,拍了拍高耸胸部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有小妮子一旁眨了眨眼,俏脸沉静如水,很是怀疑地盯着刘宇浩猛看,似乎是想知道刘宇浩究竟想什么。

    “宇浩,克里先生早上有打过来一通电话。”

    吃早餐的时候李璐梅四下看了看,再没现霸王枪的存这才放心,刚要给刘宇浩添饭,可一想贺嘉怡就身边,自己若是做了则显得不妥,所以就胡乱找了个话题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刘宇浩也没抬头,“嗯”了一声,埋头对面前的包子起猛攻。

    克里先生是他英国的管家,他现又添了一份责任,那就是直接对李璐梅负责,两人之间有电话来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刘宇浩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李璐梅等了半天没见刘宇浩有什么反应,微嗔道:“你就不问问克里有什么事吗?万一是找你的呢。”

    刘宇浩呵呵一笑,放下碗抹了一下嘴,说道:“他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就是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罢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呗。”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对话颇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他们自己感觉不出来,可一旁的小妮子却微微皱眉,隐隐还打了个激灵。

    李璐梅撇撇嘴,继续说道:“其实是孔老爷子有事找你呢。”

    “哦!”刘宇浩惊奇了,这才认真了起来,问道:“不知道克里电话中说了些什么?”

    李璐梅瞄了刘宇浩两眼道:“孔老爷子说过两天会有一个阿赞去他那里做客,所以就想看你有没有时间,老爷子想你一起去。”

    刘宇浩咳嗽了一声,思忖了一会笑道:“孔老爷子可真逗,有什么事直接跟我打电话不就得了,还用得着通过克里中间转达么。”

    “这是礼节,你土包子一个根本不懂。”

    李璐梅眼珠转了转,懒洋洋的放下手里的食物,俏皮的翻了个白眼儿。

    “好,我是土包子还不行嘛!”

    刘宇浩皮厚如城墙,也不脸红,笑呵呵地又问了一下孔老爷子约的具体时间后把碗一推,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还有点事要出去。”

    李璐梅后面喊了一句什么刘宇浩也没理会,只好悻悻地跟贺嘉怡说道:“看你家男人,现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似的,这小岛上能有什么要紧事儿!”

    贺嘉怡蹙了蹙眉,幽幽一叹,略带些醋味儿淡淡道:“他不也是你男人么?”

    “这”

第1082章 阿赞

    海地古堡中究竟暗藏了多少财富刘宇浩算不清楚,也不想去一样一样叠加,他只用知道,那些最不起眼,最不值钱的古罗马金币若是投放到市场上,每一枚就可以拍出数十万欧元的天价。

    刘宇浩之所以会称那些金币是最不起眼的是因为,貌似李璐梅她们粗略数了一下,金银币加起来竟足有五到八万枚之多。

    具体的数字两个女人数到最后谁也没心思继续下去了,最初的骇然和兴奋被粉藕似的胳膊又酸又累取代,谁也没力气再去考虑数字的问题。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当然,刘宇浩他们也断然不会傻到一次就把无数的珍稀金银币全部投放出去拍卖,什么物件都是越稀少才越值钱,多了就如菜市场的烂萝卜,估计想让别人看一眼都嫌烦。

    对于一些比较珍贵的物件,比如说神石种翡翠镶嵌的珠宝,刘宇浩都做了重点的解释,并把它们都一一挑拣出来交给李璐梅让其慎重处理,可其它的黄金之类就不再刘宇浩考虑范围之内了。

    作为一个投资眼光高明的生意人,李璐梅在如何处置那些金条和普通古董方面的要比刘宇浩厉害不知多少倍。看最新章节

    为了解释那些惊天宝藏的来源,刘宇浩几乎是精疲力竭,费劲口舌。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撒了一个谎,竟要用无数的谎言去解释。

    想起来都觉得简直荒唐可笑至极!

    可在内心深处,刘宇浩其实不愿对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撒谎。

    但没办法,他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怎么才能够进入到那么深的海底,更无法让聪明绝顶的两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好奇而相信他鬼话连篇的胡说。

    沉睡千年的海底古堡竟然因为他的一次潜水而被揭开神秘面纱?

    那也才扯淡了吧!

    别人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无奈之下,刘宇浩只好拿出藤轶从海底拾到的那枚做挡箭牌。

    好在藤轶对此事非常配合,几乎是没有疑惑地点头承认了是自己最先现那片海域下面有古怪的,可事后,藤轶再看向刘宇浩的目光则更是复杂了许多。

    ************“哇,怪不得孔老爷子不愿意定居呢。”

    第一次来到孔老爷子的庄园,李璐梅快活如小鸟儿般,一溜烟从后面跑了过来,抓住刘宇浩的胳膊就在那叫着。从侧面看去,李璐梅的脸好象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刘宇浩顿时吓得脸色倏变,随即翻了个白眼,假意生气地沉下脸,说道:“姐,你马上就要做妈妈啦,这样跑不怕吓到肚子里的孩子?”

    李璐梅立刻一撇嘴,头扭到了一旁,道:“你这人真的是没意思,好煞风景!”

    刘宇浩暗哼一声:“哎,这个丫头,真真让人没办法。”

    这还是刘宇浩第一次用丫头来称呼李璐梅。

    虽说李璐梅年纪比他还大着几岁,可是刘宇浩却已经真心将李璐梅看着是自己的女人。

    再加上李璐梅今天显出了平时没有的乖巧活泼,毫无一个怀孕少妇的娴雅,刘宇浩不自觉地暗叫她一声丫头,却未察觉,其实他心中已带了几分宠溺之意。

    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刘宇浩还是淡淡一笑,解释道:“老爷子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不是不愿意回国定居,其实他是舍不得自己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这块地方呢。”

    今天的身穿一袭得体的礼服,更显端庄大方,乌黑亮丽的长挽在脑后结成一个油亮的髻,连微微翘起的嘴角都透出几分飘逸妩媚。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刘宇浩在与李璐梅说话的同时蓦然瞥见身边的小妮子,神情微微愣了下,竟然有了一丝触动,脑中猛地冒出一句酸啦吧唧的诗句来。

    李璐梅大概也看到了沉默不语的小妮子神色微微有点冷,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点了,顿时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燥热,立刻抿紧嘴巴不再说话。

    即便是第二次来这里,走在林间小路上,刘宇浩仍然在心里暗暗称赞。

    看了那么多的私人庄园,刘宇浩觉得也就只有孔老爷子这里才算的上真正的神工天巧,各处建筑虽然没有刻意去营造碧瓦朱甍的气氛,可隐藏在千年古树中却也显得大气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那些京城里的纨绔子弟竟脸不红、心不跳地夸口自己家族住所怎么怎么地极尽奢华跟孔老爷子这里古朴厚重的环境一比,估计一辈子都不敢再出门吹嘘了。

    什么是贵族?

    刘宇浩觉得,只有孔老爷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贵族后裔。

    也只有他老人家圣人后裔的身份才配住在这种高雅无尘的庄园里生活,这个庄园的面积虽然略微有点小,可在英国的国都能置办的如此雅致深邃,也算难得。

    突然,前面带路的克里和藤轶停下脚步站到了一边。

    刘宇浩抬眼看过去,脸色猛地一喜,笑着上前几步,说道:“老爷子,让您老亲自出来迎接我可受不起啊!”

    孔老爷子脸色红润,笑眯眯地看着刘宇浩打量了一会,然后才绕过去,道:“贺姑娘,没有去庄园外迎接还请勿怪啊,这位就是李姑娘吧,真的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呀!”

    若是平常人这么说怕就有点唐突了,可以孔老爷子的身份和年纪,能如此礼遇小妮子和李璐梅,足可见其是把她们当作贵客了。

    小妮子淡淡一笑,轻启朱唇轻声道:“孔爷爷好!”

    李璐梅自然也收起了平时恍若桃花般绚丽的笑脸,浅浅一笑,依足了礼节随小妮子喊了一声:“孔爷爷您老好,没想到您竟然知道我呢。”

    孔老爷子哈哈一笑,指着刘宇浩,道:“那小子以为我老糊涂了,来了这边都不打声招呼,好在克里先生跟我提起了你,说你是个乖巧的不得了的孩子呢。”

    “谢谢孔爷爷夸奖。”

    李璐梅微一错愕后忽地惊喜道,随即马上拿得意的眼神瞥了一下刘宇浩。

    这让在一旁的刘宇浩顿时神色大窘,不住的脸红摇头。

    好在并没有耽搁太久,很快一众人等便随着孔老爷子向庄园内走去。

    “老爷子,您说的那个是泰国法师吗?”

    刘宇浩心中一直有些好奇,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找了个机会快步追上前去,轻轻在孔老爷子耳边问了一句。

    “阿赞自然是泰国的阿赞,但法师却可以是全天下的法师,这有什么不对吗?”

    孔老爷子回过头来,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并满含深意的瞥了刘宇浩一眼。

    刘宇浩笑了笑,道:“以前常看见许多国内的商家说是请某某阿赞来做法事与加持,又常听到宣传,说是某某阿赞是泰国出名的阿赞,但我一直没有见过,所以就有点好奇。”

    “你不是好奇吧?”

    孔老爷子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些,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道:“让她们先四处参观一下,咱爷俩好说会话。”

    “嗯,这样也好。”

    刘宇浩点点头,因为藤轶以前也随小妮子一起来过孔老爷子这里,所以就了藤轶作为向导去负责引路。

    孔老爷子瞥了一眼藤轶,突然说道:“那个小伙子很面熟,前年的时候来过这里吧?”

    这老爷子记性可不是一般的好!

    刘宇浩微微一愣,却没有直接回答孔老爷子的话,笑着说道:“有些师傅我对他们心存尊重和敬意,对他们的加持也基本上怀著感恩及喜悦的心,但是对很多所谓的阿赞,他们的加持我就敬谢不敏。”

    倒不是刘宇浩对阿赞有什么看法,实在是因为在香港时遇到那个所谓的法王有点闹心,他担心孔老爷子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免不得最终上当,所以善意的想提醒一下。

    孔老爷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刘宇浩,自顾在亭子里坐下后,才道:“那就先说说你心里是怎么看的吧。”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我想,若是那些花了钱,接受莫名阿赞加持的人,知道加持的所代表的含意及背後的真实情况,很多人应该也会打退堂鼓。”

    既然孔老爷子让自己说,刘宇浩也就不客气,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你所理解的加持是什么意思。”

    孔老爷子说话的时候语很慢,既不肯定也不否认,笑着面对刘宇浩,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刘宇浩挠挠头继续解释。

    所谓加持,依字面来说,就是加与持。

    也就是加被与持有!

    其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位德行兼被的修行者将他修持所累积的正向能量,透过禅定或是术法的方式加被给被加持的信众。

    而信众持有这份正向能量後,能将自己本身较差的能量,逐渐转化,进而脱离厄运,转为顺境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不赞同我和阿赞来往?”

    孔老爷子终于站了起来,看了一会远处的参天大树后回过头来笑着问道。

第1083章 心经

    据刘宇浩所知,泰国法师与和尚不同,他们不是僧人,所信奉的也不是占泰国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大乘佛法,而是婆罗门教。

    当让人不解的是,就是这么一小撮法师却地位崇高无比,能称得上**师的人物在泰国所受的礼遇几乎与泰王一样,平民见到他们竟要行同样的礼节。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存在。

    但事实上佛教和婆罗门教在修行理论上有不少相似之处,特别是密宗一派,几乎和婆罗门教一模一样,都是通过符咒和另外一些特殊的修炼方法,包括瑜伽或打坐、或双修,来达到对身体和精神的修炼,有些最终还能得到一些特殊功能。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若让刘宇浩区分,婆罗门教和密宗两者间最大的不同之处莫过于密宗很关注禅定问题,认为瑜伽就是通过传统的调息、制感、摄心等手法使自己与最高实在或事物的实相,或佛性,或本尊佛等相应。

    而婆罗门则不同,他们几乎个个佛道双修,学成之前都隐居山野,从不与外界接触,主张通过苦行,来加受业报,从而更快地解脱。看最新章节

    但婆罗门下的法师很神奇,一旦出师便似乎拥有了天生拥有神奇法力,能连结神明,也有天眼通与他心通的能力。

    此外,法师还精通佛道两学、风水命理等。法事方面,诸如姻缘和合、化解官非、增运转运、驱邪解咒、婴灵渡,过契法事、供养古曼童、法器开光、祈福许愿等。

    在平民的眼中,法师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就连用从天书里的星宿的八位天神来为人们占卦来、预测吉,凶运数也都信手拈来,令信徒们敬佩的五体投地。

    但究竟孔老爷子口中的那位如何,刘宇浩没见过,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人,所以老爷子突然问起他的意见,这还真让他有点不好回答。

    迟疑片刻后,刘宇浩笑着站了起来,忽然想起,“老爷子,您怎么就突然想起要见一见那位阿赞了呢?”

    倒不是刘宇浩多管闲事,如果孔老爷子想见的那位阿赞本身是个贤才倒也罢了,怕就怕又遇到自己在香港见过的那位法王一样本身的修为不足,德行不高,甚至犯戒破法。

    那他身上存在的就不是正向能量而是负能量,简单的说,那位阿赞很有可能会把孔老爷子的固有思维引向一个死胡同中去。

    普通人可能无法影响到孔老爷子,但那位泰国来的阿赞如果真的象中那样神乎其神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刘宇浩就身怀常人所不能及的异能,那么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有呢?

    打一个比方,假设孔老爷子是一个杯子,里面的茶水就是他的福德,假设本来是一杯污浊的水经过有德上师的加持,就如同注入清水,整杯水也会慢慢清澈。

    而若是注入德行不佳的修行者的加持那就有如加入更多的污水,从此更难清澈,运势也就一落千丈。

    或许这种荒唐的想法刘宇浩以前绝对不会产生,可自从自己拥有了八锦异能之术后,刘宇浩自己也迷惑了。

    无数个谁不着的夜晚刘宇浩都会在心中暗暗问自己,“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和自己一样具有能力的人存在呢?”

    尽管直到现在答案也一直没找到,但现在刘宇浩不得不考虑,孔老爷子参加法会或是想去参加某阿赞的加持时会不会受到别有用心者特殊能力的影响?会不会有人觊觎孔老爷子的亿万身家而特意设了个局让老爷子去钻?

    会不会

    “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有什么奢望?”

    孔老爷子抬起头来看了眼刘宇浩,笑容有些勉强,吸一口气,飞快地接着说道:“我现在所担心的就是冬儿的将来,听说那位阿赞精于以水及油作法,自创人缘桃花精油,其开光加持之香水,有助美颜、增加人缘、催旺桃花,有利于姻缘和合,所以我想”

    说道最后,孔老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头一遭在晚辈面前面色涨红,心虚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刘宇浩。

    “噗哧”

    刘宇浩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很可笑吗?”

    孔老爷子立刻龙颜震怒,略带羞恼地狠狠瞪了刘宇浩一眼,孩子般鼓起腮帮子。

    “呃”

    见孔老爷子的确是火了,刘宇浩也不敢再继续放肆,马上收起脸上笑意,正色说道:“老爷子,冬儿的事您的担心也是对的,咱们就去见一回又能怎样。”

    孔老爷子这才脸色好了一点,咳嗽了几声,稍许露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你事情多,这次以后如果遇到合适的机会,还是帮冬儿找个合适的人家,她打小就没了父母,我又疏于管教”

    说起儿孙,无论是横刀立马的将军还是富可敌国的巨贾,亦或是如孔老爷子一般身份斐然都是一样满脸慈爱。

    刘宇浩顿时大汗,满脸羞愧道:“您老就放心好了,老爷子您交代的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的,等回去以后我会让嘉怡帮着张罗。”

    一年多来刘宇浩对孔冬儿一直没怎么关心,现在突然被孔老爷子问起来,自然心里会生出觉得很对不起老人家的感觉。

    ************还是上次刘宇浩戏弄邓叔的林子,也还是孔老爷子那天坐的位置。

    高大的银杏树摆着一个**,一个白衣人坐在上面对树打坐,双腿大盘,双手搁在膝上,好像根本就没觉察到孔老爷子和刘宇浩到来似的,连回头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孔老爷子驻足笑道:“阿赞大师,我有一位朋友前来拜访,您不会介意吧?”

    “这,这位就是阿赞法师?”

    刘宇浩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诧异地轻轻在孔老爷子耳边问了一句。

    “别乱说话,你小子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

    孔老爷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说话的语气却颇为严厉,看来,老爷子对那位阿赞法师还是极为恭敬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刘宇浩如此严厉了。

    可若不是孔老爷子亲口喊出,刘宇浩几乎不敢相信那银杏树下打坐的就是老爷子口中的法师阿赞。

    仔细看过去,树下男子年纪约有四旬上下,留着一头长,蓬头垢面,脑后梳了一个譬,这还倒罢了,关键的是,那男子面容枯槁,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

    知道的当然不会被吓着,若是以前没见过或不知道对方身份的人看了阿赞的模样估计要吓个半死。

    “法师你好!”

    虽然心里不服气,可刘宇浩还是顺着孔老爷子微微点头朝那男子示意。

    树下的阿赞法师用了半分钟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瞥了过来,轻轻吐出一句:“请坐!”

    正面相对以后,刘宇浩对男子面容看的更清楚了,那位阿赞法师鼻子又高又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充满了锐利,毫无血色的双唇说完简单的两个字后马上又紧紧闭上。

    “坐个毛线啊!”

    刘宇浩微微皱眉,心中腹诽了一番,但看到孔老爷子已经席地而坐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暗暗在心里摇头,跟着老爷子身后坐了下来。

    阿赞法师和刘宇浩都没说话,双方似乎有一种非常令人震骇的感觉似的都在打量对方。

    冥冥中,刘宇浩似乎觉得面前的阿赞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这对记忆力惊人的刘宇浩来说很有些不可思议。

    而那位阿赞法师也一样,开始还是浑浊的目光在与刘宇浩眼神碰撞以后蓦然变得清澈无比,一抹惊愕的精芒从黑色瞳孔中迸射而出。

    孔老爷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阿赞法师,又回过头瞥了刘宇浩一眼,满头雾水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生了什么怪异的事让他们会显得如此神色错愕。

    “法师”

    孔老爷子刚要说话,却被阿赞法师虚空压了压手硬咽了回去。

    阿赞法师放下手中的器物,道:“你姓刘?”

    刘宇浩眼睛猛地一眯,脸色变得冷漠了起来,淡淡说道:“法师果然厉害,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我来之前孔老爷子应该没有向你提及过我吧。”

    说话间,刘宇浩迅催动异能朝阿赞法师投了过去。

    这个时候再不是隐藏自己真实实力的时候了,要知道,在前一个照面中,刘宇浩已经输了,人家都说出了自己的姓,可刘宇浩却对阿赞一无所知。

    假如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仅是刚才那一刹那,刘宇浩就很有可能让自己处于险境中。

    陡然,刘宇浩眸子一亮,瞳中射出一道骇然之色,嘴巴张的足能够放下两个鸡蛋大小,“心,?”

    心经全称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心经在佛教三藏中的地位殊胜,就相当于释迦牟尼佛的心脏一样。收于大正藏第八册。

    心指心脏,含有精要、心髓等意。本经系将内容庞大之般若经浓缩,成为表现“般若皆空”精神之简洁经典。

    全经举出五蕴、三科、十二因缘、四谛等法以总述诸法皆空之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语,即是出自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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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章 得心经

    如果法师放下的单单只是一本心经倒不至于使刘宇浩表现的如此不堪,更不会大惊失色到脸色骤变。

    可事实上,刘宇浩的确是惊呆了,这个人傻愣愣地死死盯住法师右手下方的心经足有五六分钟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那里。

    “宇浩,你这是怎么了?”

    别看孔老爷子什么大风大Lang都见过,可当他现刘宇浩神色失常后也是眉头猛的一紧,内心深处比什么时候都紧张。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以前在和赌王对赌的时候那种压力有多大?

    但刘宇浩就能坦然面,而且还有说有笑神色不惊,可这一次也太令人了吧,怎么看到一本经书就突然间呼吸都不顺畅了呢?

    孔老爷子扭过头来,眼中猛然爆出一阵让人望之生畏的寒光,直逼阿赞法师,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先生,我想单独和这位先生谈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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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赞法师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孔老爷子眼中的不善,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孔老爷子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想要,可不知道为什么,阿赞法师的笑容好像是施了魔法般让他几乎无法开口。

    “老爷子,就让我单独和法师待一会吧。”

    正当孔老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宇浩突然话了。

    刘宇浩说话的声音乍一听起来是很平常的那种淡淡味道,可仔细听,孔老爷子又觉得好像有一丝莫名的激动在喉间堵着,微微带着声带有些颤抖。

    “宇浩,要不要我去通知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过来?”

    孔老爷子脸上满是着急,暗暗抓了一下刘宇浩的手臂,希望通过自己的办法让刘宇浩快点清醒过来。

    刘宇浩转过身,看着孔老爷子递过来询问的眼神笑笑,说道:“不用了老爷子,我很快就会跟法师谈完的,您不必担心。”

    孔老爷子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他看得出来,现在的刘宇浩已经恢复了他本该有的那份镇定,特别是那坚毅的目光,说明即使自己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好吧,我去吩咐晚饭。”

    孔老爷子带着浓浓的疑惑,慢慢转身离去

    等孔老爷子走到无法听见两人交谈的地方刘宇浩才淡淡一笑,找了个离阿赞法师很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在对方眼中,两人的眸子都是如纯净湖水般洁净透明,甚至如蔚蓝的天空般清澈,看不出一丝波澜。

    可内心深处,无论是刘宇浩还是阿赞法师,他们都完全被对方身上怀有的那种既熟悉又特殊的能力所震撼。

    只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是,阿赞法师身上散出的巨大能量底蕴深厚,如浩瀚大海般深不见底,根本不是刘宇浩的那种极快流淌的浮躁真气所能及的。

    但奇怪的是,刘宇浩眼中不仅没有一丝因为自己身怀异能秘密将要泄露的惊吓,反而,从他的眸中透出的是如醍醐灌顶般的灵台清明。

    “你看到了什么?”

    终于,阿赞法师微微一笑问道。刚才在与孔老爷子对话的时候阿赞法师一直使用的是英语,可现在却改成了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

    刘宇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地上那本心经半刻,眼中全是羡慕的说道:“上师,那本真的是三藏法师刺血而成的心经么?”

    异能催动下,阿赞法师右手边那部心经散出浓郁夺目彩虹般的异彩绚丽,晃的令人几乎不敢一直紧盯着看下去。

    刘宇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但他知道,离那部心经越近,他丹田内阴阳混杂的两股真气就越是涌动的厉害。

    如果刘宇浩猜的没错,真气涌动是因为气脉能得调柔之相。

    说不上是气脉已得自在,但小腹湿湿暖暖的感觉让刘宇浩浑身上下都很舒服,而真气的力量也第一次灌注到了指尖微不可察的经脉中去。

    阿赞法师淡淡一笑,极其丑陋的脸不再让刘宇浩有狰狞的感觉,“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三藏法师刺血而成的心经,而不是别人所写?”

    流通最广的心经就是玄奘法师翻译的,当然,在玄奘法师之前,还有鸠摩罗什翻译的心经,阿赞法师指的别人应该就是指鸠摩罗什。

    刘宇浩装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道:“上师,如果我说是我猜的,您信么?”

    三藏法师玄奘,所谓三藏,即指经藏、律藏、论藏三者。

    而三藏法师意谓其通晓三藏教法,自己修法而得利益,又令人修行而得实在受用,所以堪为人师。

    玄奘为唐代僧人,俗姓陈祎,河南洛阳偃师人,幼年家贫,十三岁出家,十五岁已因聪慧而闻名,二十一岁受具足戒,此前已经博通经论。

    唐太宗贞观三年长安因生饥荒,朝廷许百姓出城就食,他就趁机潜往西域,传说到罽宾国是道路更为险恶,虎豹横行,他只得在一洞内打坐,天快亮时,见一老僧,头面疮痍,身被脓血,盘脚静坐。玄奘上前施礼求问,老僧即授之以此心经一卷,说一旦朗诵则山川平易,虎豹不能为害,鬼魅不能作祟。

    于是玄奘继续往西前行,最终到达中印度的摩揭陀国王舍城,在当时东方最负胜名的那烂陀寺广学佛教经论,成为了中外称誉的大乘天。

    最后,玄奘时,带回了大小乘经律论共5oo多帙,6oo余部。其中便有心经。他晚年主要住持长安宏福寺,主要从事译经。

    寂化时,玄奘法师将自己刺血而书的心经和自己一起葬于白鹿原,从此以后时间流传的便是他弟子抄写的译本,而非原作了。

    刘宇浩第一没想到自己竟会在阿赞法师的手中看到玄奘刺血成书的心经。

    而最令刘宇浩欣喜若狂的是,在与心经近距离接触后,他居然有一种如沐甘露的感觉,而近三年来被他强行吸收的巨大能量也在那一刻完全融汇为一体收为己用。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练功时真气相冲而忽冷忽热了。”

    刘宇浩兴奋地捏紧拳头,心中暗暗叫好!

    阿赞法师一直摆出一副笑眯眯模样,直到刘宇浩说出了刚才言不由衷的话才收敛了笑容,摆摆手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吧,你强行吸收凝聚天地间的日月精华,久而久之其实对你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

    “上师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刘宇浩的脸上现出了愤怒,眼睛猛地一眯,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再看向阿赞法师的眸子里闪掠过一丝浓浓的杀机。

    就在阿赞法师说话时,刘宇浩感觉自己心脏先是骤然停止跳动,随后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般狂奔起来。

    八锦异能之术是刘宇浩最大的秘密,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他都没有提及过,如果今天被这个法师揭穿,并以此要挟他的话,刘宇浩宁可玉碎也绝对不会与之妥协。

    不过,对于能否一击而胜,刘宇浩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刘宇浩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刚才刘宇浩已经释放出异能试探过,阿赞法师体内的澎湃真气和自己相比只高不低,要是不能以最短的时间制服对方,再想下手只怕就难办了。

    “我该怎么办?”

    刘宇浩蹙紧眉头,紧绷绷的脸上带着一股煞气,心里快地盘算着,并时不时拿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阿赞法师,默默祈祷希望那厮不要这么快就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当刘宇浩也并非一点胜算都没有。

    要知道,那个阿赞法师虽然真气略高刘宇浩一头,但他凭的全是修炼积累,并不像刘宇浩那样遇到过那么多的机缘巧合吸收了大到恐怖的能量。

    如果刘宇浩能在瞬间将丹田内所有能量集中暴,取阿赞法师最致命的弱点攻击过去,没准就能成功呢。

    刘宇浩的手慢慢深入怀中,金甲仙衣里面还有一个更惊人的秘密,就算一击未中,刘宇浩也不打算眼睁睁看着阿赞法师逃走,而则是他最后一招大杀器。

    “我要走了。”

    突然,不知道是为什么阿赞法师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道:“你是一个很有缘法的人,一旦明了般若妙法,无妄想心,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我之上。”

    说完,阿赞法师根本就不理会刘宇浩的脸上浮起的错愕,淡淡一笑转过身,说走就走。

    “究竟要不要动手?”

    刘宇浩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心中矛盾万分。

    根据刘宇浩自己的感觉,那个法师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最大的秘密,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留在世上,可让他从背后杀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人,刘宇浩又下不去那种毒手。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刘宇浩突然愣住了,眼睛亮着光,大声呼道:“上师,你把心经落下了”

    阿赞法师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部心经对你才有用,我忘了告诉你,我能听能说汉语,但看不懂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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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老友

    看着阿赞法师远去的方向,刘宇浩眸中透出的先是困惑的怔愣,转而慢慢变成了深深震撼后的愕然。

    刘宇浩面色平静,只感觉心头一片安宁祥和,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阿赞法师临走之前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无妄想心!”

    霍然,刘宇浩忽然心中动了一下,眼中闪掠过一抹豁然开悟的清明,取代了之前初见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浓浓兴奋之意。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是啊,八锦术不就是要修习者抛弃妄想,做到心中无欲无求吗?”

    刘宇浩自言自语着,目光缓缓转向还静静躺在地上的那部心经,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轻轻摇了一下头。

    世上有很多事其实都是说起来简单,可坐起来却千难万难。

    就譬如无欲无求一说,刘宇浩以前就曾经暗问过自己无数次,自己真的就能对任何事情和物件都不动心吗?

    很显然,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要做到无妄想心实在太难。看最新章节

    “一切随缘吧!”

    刘宇浩默默安慰自己,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强求一说,要不然也不会有强扭的瓜不甜那句传唱千古的俗语了。

    隐隐间,刘宇浩有了一种想与那阿赞法师再次席地畅谈一次的想法。

    可无奈法师已经走远了,这个想法也不过是在刘宇浩心头一闪而过罢了,让他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真心办不到。

    起码,让他离开瓷娃娃似的他可是真舍不得。

    自嘲了一番后,刘宇浩弯下腰去,毕恭毕敬地双手将心经从地上拾起。

    “咦,怎么会这样?”

    刘宇浩愣了一下,就在他的双手轻轻碰触到心经的时候,眼前隐隐感觉到有种光华呈现,可再细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睛出什么问题了不成?”

    刘宇浩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半真半假开了句玩笑,可当他的手有一次碰触到心经的时候,那种令他心跳加快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没错,悠然柔和的光华的的确确是出心经中出。

    那种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的奇妙脱尘感觉似乎有一种无穷尽的力量,只要刘宇浩手碰触到心经,他的心头立刻会静如止水,自动进入一种幻秒的空灵境界。

    更让刘宇浩称奇的是,在那种状态中,天地间仿佛倏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似有似无,可只要刘宇浩想要挣脱出那个幻秒的空灵境界,无形的力量便会自觉开始涤荡他体内催动的真气,使之愈显得纯净。

    “太爽了,太神奇了!”

    刘宇浩的脸色因为过于兴奋而慢慢开始涨红,舒畅的感觉,差点没让他当场生出仰天长啸的冲动

    “刘哥刘哥你在哪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宇浩慢慢睁开眼睛,耳边传来了藤轶略带焦虑的呼声。

    刘宇浩没有马上应声,而是催动异能试探了一下,立刻,一抹难以抑制的狂喜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异能强行吸收的那些强大真气居然越纯净了!

    心经的好处的刘宇浩怎么也没想到的。

    以前刘宇浩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讲述自己异能的秘密,一个怕被人视为神经病,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害怕被送到科研机构控制起来。

    所以,每吸收一次天地间蕴藏灵气精华的能量时,他的心情都无比忐忑,生怕有一天会再次出现真气无限膨胀,痛到肌肤欲裂的感觉。

    可现在他再也不用怕了!

    有了心经以后,他可以每天利用一段时间与之“亲密接触”,而效果是体内的真气越来越纯净,越来越与他本身修习的八锦术相契合。

    “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呀!”

    异能的敏锐让刘宇浩知道藤轶离自己已经很近了,来不及体会心经给他造成了极大冲击很震撼,他视若珍宝地连忙小心将心经合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脸色尽量变得从容一些。

    “刘哥?怎么刚才我叫你没人答应!”

    藤轶度也不慢,刘宇浩刚转过身来他就从旁边的小路找寻过来,见到刘宇浩以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的刘哥一切正常才抱怨起来。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你有喊我吗?那我可真没听到哦!”

    这倒不假,刘宇浩刚才完全沉浸到了心经给他带来的种种好处中,直到最后藤轶离自己已经很近了才听到声音。

    藤轶满脸困惑地挠挠头,又扫了周围一眼,自言自语道:“我明明刚才有经过这里呀,怎么那会就没看到刘哥人在哪儿呢?”

    刘宇浩闻言也是一愣,微微在心里皱眉,暗道:“难不成我刚才隐身了不成?”

    不过,刘宇浩不会真的相信有隐身术那种荒唐想法的,笑着摆摆手说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孔老爷子和嘉怡她们呢?”

    尽管藤轶心里有些奇怪,可提到孔老爷子他就想起自己的来意了,笑着说道:“老爷子看你们已经在这儿待了一整天了,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对了,那个什么法师人呢?”

    “一,一整天?”

    刘宇浩这回是真呆住了,脸上显出浓浓的惊愕,可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连忙紧紧闭上了嘴巴,笑道:“阿赞法师已经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孔老爷子他们着急。”

    “哦!”

    藤轶应声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拿古怪的目光瞥了刘宇浩一眼。他对刘哥太熟悉了,只要刘宇浩稍稍有点儿不对劲的神色他便能敏感的意识到。

    “刚才刘哥分明是有点不相信我的话,可怎么就不再追问了呢?”

    藤轶默默跟在刘宇浩后面边走边想,思付再三之后,仍然是一头雾水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法师走了?”

    孔老爷子听说阿赞法师已经自行离去后微微愣了一下,眼中明显透出一丝失望之色。

    刘宇浩耸耸肩,表示法师的离开与自己关系不大,说道:“老爷子,象阿赞法师这种高人通常都是来去随心,强留是不大现实的,他要走我也没办法。”

    孔老爷子大概是相信了刘宇浩的话,撇撇嘴,嘲弄道:“哟,是谁来的时候还怕人家法师德行有亏?这会倒称赞起人家是高人?”

    刘宇浩讪讪一笑,手臂无意间触动了藏在怀中的心经,说道:“不知者不为过嘛!老爷子您就别嘲笑我了,当年您还不是一样把那么好的钻石矿给放弃了。”

    提起钻石矿的事孔老爷子眼睛顿时一亮,把什么法师的事儿全都放到了脑后,开始和刘宇浩探讨起当年那座被他遗弃的废矿。

    说到兴奋处,孔老爷子居然像个孩子般眉飞色舞地震动双臂使劲摇动,把周围所有人都给逗乐了。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午饭结束以后。

    “宇浩,我和几个老朋友约好了今天一起听阿赞法师讲经,既然法师被你赶跑了,那你就跟我过去,自己好好解释吧。”

    孔老爷子放下碗筷,老顽童般贼嘻嘻一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刘宇浩说道。

    刘宇浩愁眉苦脸地一摊手,大喊冤枉,道:“老爷子,您这话可说错了,我已经跟您解释了的,阿赞法师他自己要离开,可不能怪我呀!”

    孔老爷子霸道地摆摆手,道:“反正你自己去解释,别的我不管。”

    得,还摊上耍赖的了!

    刘宇浩哭笑不得的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可嘴上却再没分辨,笑着道:“您老人家啊,什么时候能不想方设法埋汰我就好了。”

    因为刘宇浩失踪了足足一整天,所以小妮子和李都非常生气。

    好在是做客别人家,所以才没有与之计较,现在孔老爷子和刘宇浩开了一气玩笑,再看刘宇浩那种被踩了尾巴后的模样,两个女人心头的闷气也渐渐消了,跟着逗乐起来。

    ************看着偌大的院子却只建了三间青瓦房,其余皆是平平整整连一颗草木都没有,刘宇浩连连皱眉,心说:“孔老爷子的们大概都是古怪人,连房子都盖的如此古怪,简直是透着邪性嘛!。”

    孔老爷子走在前面,也不管身后的刘宇浩是否有话要说,大咧咧地推开房门,扯开嗓门道:“你们几个也忒不地道了吧,怎么没等我来就开始煮茶?”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分三个方位分明坐着三位老者,一进入房间,就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檀木幽香,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神仙感觉。

    刘宇浩很享受地使劲抽了抽鼻子,在异国他乡能感受到国内的气氛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

    “孔老,我们这喝的可不是什么好茶,真正的好茶被小徐藏起来了,非要等你和阿赞法师来了以后再拿出来呢。”

    说话的是一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老者,从他脸上岁月刻画的皱纹来看,那老者应该是房间内三个老人中岁数最大的一位,所以说起话来倒颇有几分领头人风度。

第1086章 老茶

    级都市法眼第1o86章老茶

    俗话说,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孔老爷子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间内的老友们也都纷纷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表示自己的欢迎。│'s'可马上,笑容三位老者的脸上凝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露出意外的神色。

    “三位老爷子好,小子姓刘,今儿个是跟孔老爷子出来见世面的。”

    刘宇浩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朝每个人都拱了拱手。

    刘宇浩想来,造成这种尴尬的场面,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大家觉得有点唐突了,要不然,面前这三位老人绝对不会表现出如此无礼的惊讶。

    上了岁数的老**多喜欢“讲规矩”的人和事。

    刘宇浩也知道,这些老人们的眼中,象今天这样特别私人的小规模聚会,他们通常都不会欢迎有“外人”出现。

    但事实却没像刘宇浩想象的那样,居然没有一个人理会刘宇浩的出现。

    最先说话的那位戴金丝边眼镜的老者伸长脖子朝孔老爷子身后瞧了一眼,然后伸手扶住眼镜框,微微皱了下眉,道:“孔老,您的法师呢?”

    孔老爷子哈哈一笑,朝刘宇浩招了招手,道:“你别管他们,谁来他们都这样儿,我第一次来这也是一样没人理。”

    刘宇浩笑了笑,知道孔老爷子说的是实话,也不客气,照着孔老的安排坐了他的下。

    等拿毛巾净了手以后,孔老爷子才又呵呵一笑,说道:“阿赞法师看不上咱们这些俗人儿,昨个跟这小子聊了一天,招呼没打就走了。”

    “啊!走了?”

    刘宇浩对面坐着的一位老者听说阿赞法师已经走了顿时愣住,没忍住喊出了声。

    “小徐,你又不信佛,干嘛那么大反应?”

    孔老爷子见那老者一脸惋惜之色也是好奇,跟着就问了一句。

    这这小徐也未必太不副实了吧!

    看着足有七十岁上下的老者,刘宇浩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狂笑的冲动将头扭到一边去,细细打量起房间内的摆设。

    不看倒罢,只瞥了一眼,刘宇浩就已经呆若木鸡怔愣了那里。

    我了个去的!

    刘宇浩倒吸一口凉气,惊声呼道:“孔,孔老爷子,那是易武同兴号老茶!”

    几位老人正为阿赞法师的突然不告而别深深惋惜呢,突然听到刘宇浩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满脸错愕地看了过来。

    “小伙子,你认识易武同兴号的老茶?”

    被称为小徐的徐老眯了一下眼睛,仔细看了刘宇浩很久,才慢慢吞吞地问话,脸上神色也很是疑惑。

    易武是一古镇,西双版纳州勐腊县西北,距勐腊县城约11o公里。

    而易武茶山则是六大茶山之,距今已经有17oo多年的种茶历史,同时,易武也是茶马古镇,千余年前就有贡茶之乡的美称。

    刘宇浩所说的同兴号是易武山最早创办的茶庄,普洱江湖四大家族之一。

    同兴号创办于清雍正十年,创办人是谁今天已不可考。

    后人所了解的仅仅是到了抗战前夕,这家茶庄的江湖领袖地位仍然不可撼动,如果不是侵略者手长,可以肯定的是,同兴号的寿命延续至今不成问题。

    很多人眼里,大家都以为只有正宗母树上采摘制成的大红袍是国内最贵的茶。

    其实不然!

    据刘宇浩所知,仅是一片年顶级同兴号老茶如果放国内,最起码也要1o到15万元之间,这样算下来,易武同兴号的老茶不知要比大红袍贵了多少倍。

    而且,即便如此,易武同兴号的老茶也不是什么人只要拿着钱就能买到,还要看个人的机缘和综合地位怎样。

    这也就很容易解释刘宇浩刚才为什么会失态到惊声大呼了。

    对面徐老的桌上,竟然摆放着足有二两易武同兴号的老茶,这怎么叫刘宇浩看过以后还能继续保持淡定?

    齐老爷子一生嗜茶如命,所以刘宇浩才能看一眼就能对其来历脱口而出,但究竟说的对错,面对徐老的提问,他又有点不敢保证了。

    “老先生,我只是老师那里听说过这种茶,但真正见到实物却还是第一回。”

    刘宇浩笑着回答。

    莫说是齐老爷子,即便是以贺老爷子如今地位之尊崇怕是也找不来二两易武同兴号的老茶,所以刘宇浩的回答非常诚恳。

    徐老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小伙子,我虽然不知道你老师是谁,但想必应该是个茶道高人。”

    喝茶的人并不一定爱茶,而爱茶的人却也非什么茶都懂。

    但能把易武同兴号老茶的故事讲给学生听,而且教的学生也能一眼就分辨出从未见过的老茶,这种老师一定是学识渊博之士、茶道高人。

    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之意,徐老此刻对刘宇浩的态比先前要和蔼了许多。

    “前辈过奖了,茶文化博大精深,爱茶、爱喝茶的人虽多,却少有如前辈茶、器俱佳者。”

    刘宇浩脸上露出谦逊的笑意,可目光却一直徐老三人面前的紫砂壶上来回巡梭,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惊羡。

    三位老者各自所用的紫砂壶其实也让刘宇浩深感惊讶。

    单说徐老,他所用的是一款黑紫泥圆福井栏。

    整器如同被压扁的传统井栏,器型较矮,且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壶身上窄下宽,中间微微凹进去,却显得弯曲有致。

    值得一提的是,徐老的圆福井栏圈把圆中藏方,与壶身形成强烈对比,但却不失美感,整个壶泥料温润调和,壶身更是如同点缀满天星。

    虽然没有催动异能对壶进行鉴别,但刘宇浩已经敏锐地感觉到,徐老的那把圆福井栏紫砂壶绝对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器。

第1087章 文旦老壶

    鉴赏紫砂壶不能脱离最基本的几个方面,即老艺人们常说的做壶无定法,但壶中有方圆。

    以前齐老爷子就曾告诉过刘宇浩,一把好的紫砂壶必须“形、神、气、态”四个俱佳,贯通一气才是一件真正的完美的作品。

    葛大师的紫砂就恰恰具备了一把上等好壶的元素,尽管刘宇浩只是短暂的上手把玩了一小会儿,可放下后却脑海中生出了那把壶的影子,老在他的眼前晃荡,挥之不去。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这也是为什么刘宇浩赞不绝口地连说了两个好!

    妙是一种境界,一种天趣,一种令人感到其味无穷、美不胜收的审美感受。

    葛大师那把紫砂壶,能够让刘宇浩这种眼光挑剔的人感到妙不可言了,那一定是壶中精品、紫砂极品。

    徐老似乎对刘宇浩简单的赞赏并不满意,摆摆手说道:“小伙子,既然你说好,那也要说出个道理来让我们听吧!”

    葛大师淡淡一笑,轻轻摇着头说道:“小徐,不要难为年轻人,他能看出壶好就已经很难得了,说明我这壶和他有眼缘儿呢。”看最新章节

    “哼!年轻人最重要的是须学会诚实。”

    徐老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分别点了点三人面前的紫砂壶,又道:“我敢断言,随便让他看哪方壶他都会说好,但却不一定能说出道理。”

    刘宇浩当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正想说道说道,可心念一转,突然想起法师的那句“无妄想心”的忠告,顿时脊背一阵大汗。

    “法师果然看的真切,以后我要在养气上多下些功夫了。”

    想到这里,刘宇浩微微有点涨红的脸慢慢恢复到了原先的红润,气定神闲,眸中更是流淌出一抹清澈的宁静。

    其实在徐老说话的时候葛大师一直暗中观察着刘宇浩的神情。

    一般来说,年轻人毕竟心气儿要盛的多,遇到有人当面叱责的情况都会心生怨气,即便是嘴上不说出来,但从作为心灵窗口的眸子里却是能读出一二的。

    可令葛大师暗暗惊诧的是,他竟没想到刘宇浩看起来岁数不大,养气功夫却是真真到了家,被徐老贬低的一无是处却仍然能淡定自若,没有表现出一丝愠怒之色。

    年轻人能做到如此,仅是这份定力就足以让人心生敬佩!

    “好啦好啦,你也用不着总是倚老卖老。”

    葛大师笑着摆了摆手,把徐老后面想说的话硬压了回去,又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刘宇浩,笑着说:“小徐,既然你一再怀疑,不如就让这位小伙子给你解惑好了,我很看好这位年轻人。”

    刘宇浩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原本是跟着孔老爷子来凑热闹的,可没想到自己一到场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孔老爷子可也真够狠的,明明看到了自己处在为难尴尬中,却没事人似的在一旁看戏,而且连朝刘宇浩瞟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做过。这让刘宇浩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好在刘宇浩平时跟着齐老爷子就已经学会了不少鉴赏紫砂的方法,再加上自己又有常人所不知的八锦异能之术助阵,刘宇浩倒也不怯场。

    “那小子就浑说一些,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前辈原谅。”

    刘宇浩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微微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对三位老者前辈的尊重之意。

    “要说便快说,我们几个都不是那种喜欢讲究虚头八脑的人,你就直接讲葛大师那把西施壶究竟好在什么地方吧。”

    徐老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话音刚落,孔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想要说话,却被葛大师递过来暗示的眼神制止,只好无奈一笑,又没事似的眯起眼睛养神去了。

    “徐老,您这是在给我下套啊!”

    刘宇浩脸上看似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暗腹诽了一番。

    难怪这里剩下三位都喊徐老为小徐呢,现在刘宇浩总算是明白了,原因就是徐老喜欢恶作剧,脾性大概和小孩子一般。

    小徐二字,许是大家对他那种为老不尊的个性略带的戏弄之意。

    其实葛大师的那把壶绝非西施壶,而是地地道道的文旦。如果连这点刘宇浩都看不出来,他这些年的茶也就白喝了。

    文旦是一种水果,而文旦壶的出现自然应了那句,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话。

    明未清初是时候文旦才被人们始创,其壶形与西施、贵妃壶相近,但后两者为清中末后所创,后者重玲珑娇秀,前者则重古拙,这也与当时紫砂艺术审美注重相关。

    徐老故意误导自己的确让刘宇浩感觉微嗔。

    试想,要是真的不懂壶的人听了他的话顺着往下说,岂不是要闹大大一个笑话?

    “咳咳咳”

    刘宇浩先是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随即朗声说道:“葛大师的文旦壶造型别致,壶身身筒较为简洁,直率,接近钵盂的形状,远远看去,器形匀称流畅,达到无懈可击,工艺也远一般制壶大师能力范围一头。”

    孔老爷子听到这里眼睛终于睁开了,嘿嘿一笑,好似无意地瞥了徐老一眼,可谁都听得出来,老爷子那低沉的笑声中充满了促狭的味道。

    “这小子有点门道。”

    徐老也是老脸一红讪讪说了一句,眼中的不屑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和似有似无的惊讶之意。

    刘宇浩压根就没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笑着继续说道:“此壶宝珠钮上盈下缺,截盖均匀而契合,壶身上下过度优雅,短嘴头上翘,如同女子娇嗔撅起的小嘴,倒把下垂,与嘴头上扬之势相呼应。饱满的壶腹,似乎让人看到西施壶那样的女子自然之美,更犹如一颗青涩的柚子,味尽在口而意无穷。”

    葛大师淡淡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浓了。

    文旦,“文”本是指柔和、外表、容态;“旦”指戏曲中扮演女性的角色,所以整个壶型同样不失女性温柔优雅。

    葛大师的那把文旦壶虽不似西施、贵妃那般娇美玲珑,但朴拙之中自有娇憨之美,更体现了文旦的韵味,制壶之人的名头说出来更是大的吓人,此刻又被刘宇浩好一番夸赞,老人面带得色自然也属人之常情。

    刘宇浩继续说道:“朱泥壶的制作成功率很底,一般的制壶大师不会轻易去制作朱泥壶,小子观葛大师这把壶一派大气祥和,就猜这其实是一把大开门的重器,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说完,刘宇浩笑吟吟地看着葛大师,静等答案。

    其实用不着葛大师解释,另外三人都是他的,自然也都知道那把文旦壶的来历。

    而刘宇浩自己有八锦异能之术,更不需要提醒,刚才在催动异能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把壶的出处了,现在只不过是故意藏拙,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太过锋芒毕露。

    哪知葛大师却笑着答非所问,道:“小伙子,既然你懂壶,那就给老朽掌掌眼,看这把壶玩的如何。”

    玩壶所说的“玩”,其实是指“玩”紫砂壶窑烧的“火候”。

    在千度以上的高温窖中掌握火候非一日之功,温度过高易变形成为残废品,也就是民间常说的“窑烧白光”,这是温度过高让紫砂泥中所含石英玻璃化的原因所致。

    恰好的火候可以使壶的泥面没有闪亮的细小白色银星,在自然光照下细看能有几种反射的色光,反射的色光越丰害泥质越好,反射色光呆板而单一的不可能是好泥质。

    而好泥质的另外一种现象是,用开水注入壶中能使壶的泥色变深,这叫显色性。

    颜色变化越大泥质越好可养性就越大,只有纯正好泥质才能养出婴儿肌肤的细腻手感,光亮如古镜的典雅古朴之视觉感受,着色圆润而深厚的古玉风范。

    “葛大师,您这可把我难倒了。”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

    葛大师眉角微微朝上一挑,奇怪道:“怎么说?”

    刘宇浩笑笑道:“以我自己的理解,玩壶一定要学会随缘放下,随缘拥有,不必过于强求,真正的快乐不在于能是否拥有壶,而在于能否看懂壶,这是种福气,若执着于拥有,心终会为其所困!”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理解,大概是刘宇浩在和阿赞法师经过一番交流后的顿悟吧。

    如果放在以前,刘宇浩肯定是会先看壶的包浆,然后还会对壶器的滋养,以及泥料、制壶大师都分别做一番评论。

    可如今,在刘宇浩心中却现,玩壶的目的其实是在于修身养性,抛却烦恼、放宽心境

    如果能真的快乐过好每一天,那才是玩壶赏壶的真谛!若是一味的追求天价壶,贪于私欲,视壶为己物,只会越玩越累!

    “跟这小伙子一比,咱们几个都落了下乘喽!”

    葛大师终于开心的咧嘴笑了,接着不等众人疑惑的目光,笑着说道:“既然玩就要讲究一个心态,只要自己喜欢就行,不管它东西再怎么差,再怎么烂,自己喜欢就好,不喜欢的再好也不要勉强!”

第1088章 异能开壶【上】

    孔老爷子呵呵一笑,感叹了一番后,说道:“正所谓壶中日月,杯中乾坤,冲泡出来的茶,喝的是味道,享受的是情趣,咱们几个老是拘泥与一件器物如何,的确是落了下乘!”

    徐老呆了呆,神情疑惑地说道:“你们的意思是,以后我要是再收壶,完全不必要在乎什么名家壶,重要的是看壶的用料是否真正的紫砂泥,是否工手的认真所作?”

    葛大师淡淡一笑,点点头道:“正是此意!景公,你怎么看?”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徐老这次真乐了,也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先抚掌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你老葛以后可不能再自吹自擂说自己是什么制壶世家传人,”

    戴着厚厚眼镜,自打刘宇浩进门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景公微微笑了下,说道:“泡茶养壶、看书,修心养性,悠然自得,人生真情趣也!”

    “哈哈哈”

    孔老爷子觉得景公的回答实在是妙极了,实在忍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老却没打算就这么便宜放过葛大师,先是狡黠一笑冲孔老爷子挤挤眼睛,随即收整脸上笑容,正色道:“老葛,我可是记得你曾经当着咱们大家的面儿做过一个承诺的,你现在该不会准备装糊涂吧?”看最新章节

    刘宇浩愣了愣,不知道徐老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笑着坐到旁边静静聆听。

    “我做过的承诺?”

    葛大师显然也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了,神色一呆,马上又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明白了徐老的意思,随即微笑着点点头朝刘宇浩看去。

    其他两人也是怔愣了一下,等都明白了徐老话中意思后,孔老爷子再看向刘宇浩的目光中隐隐显出了一丝少有的羡慕。

    刘宇浩当然知道葛大师在看他,可究竟是为什么他却满头雾水,只好装作不知情模样,低头研究起硕大的金丝楠阴沉木茶盘上的纹路,好像那里藏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非常入神。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只听葛大师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小友,我父亲一生中制壶无数,最后一把壶却是在国外用家乡带来的底槽清原矿制成,所以他老人家有一个遗愿,要将那把壶赠予有缘人,而且指明了必须送给华夏子孙中的年轻翘楚。”

    刘宇浩颇受感动,不露声色地微微颔道:“老前辈高风亮节,所制之壶定是不可多得的紫砂精品重器,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结缘。”

    其实在葛大师说话的那会刘宇浩心里就已经如掀起了千层巨Lang般波涛翻滚了,不过在获得心经后,刘宇浩的定力的确比以前提高不少,所以才没在脸上显露出惊骇之色。

    要知道,先前刘宇浩催动异能观察葛大师的文旦壶时已经知道葛大师就是紫砂鬼才葛洪的后代,如果真象葛大师所说,那把壶是鬼才遗作,刘宇浩简直无法想象那器物该有多么震撼人心。

    葛大师脸上都带着笑容,以及浓浓的回忆,认真看着刘宇浩说道:“小友,你是否愿意与我父亲所制那把壶结缘?”

    “我?”

    刘宇浩哪里想得到葛大师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提出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顿时呆了呆,眼睛瞪得溜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子,还不赶快谢谢葛大师。”

    孔老爷子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了刘宇浩一句。

    刘宇浩这才从深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葛大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壶是万万要不得的。”

    倒不是刘宇浩作伪,其实是因为紫砂鬼才葛洪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刘宇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才委婉又不伤葛大师的面子。

    当年葛洪的存世之作本来就少,而且价格被炒的也极高,即便是残壶,只要能确定是真品,少说也能拍到千万以上天价。

    刘宇浩就算再喜欢开门老物也端不会平白无故接受他人馈赠,更何况他与葛大师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能轻易就攀了交情呢。

    “哈哈,小子不要就结缘与我吧!”

    徐老哈哈一笑在一旁凑趣,眼中还带着浓浓的渴望。

    “你想都别想。”

    葛大师撇撇嘴,不屑地朝徐老呶了一下。

    “为什么?我就不该与那壶结缘吗?”

    徐老不愿意了,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的胡须颤动了几下,可见此时徐老心中是多么激动难捺。

    葛大师呵呵一笑,解释道:“父亲当年留下遗愿时还有条件,你没那个天资让我怎么结缘与你?”

    “有条件?”

    徐老顿时一愣,脸上露出的愕然。

    刘宇浩和孔老爷子也微微有些诧异,虽说有才能的**多有性格,但明明是要送与他人结缘的物件还要规定众多条件,这也未必太让人不解了吧。

    葛大师笑道:“其实条件非常简单,父亲当年说过,赠壶也要将眼缘,能有开壶能力的人才可赠予,其他都不予考虑。”

    “我说什么条件呢!”

    徐老又开始不满了,起牢骚道:“不就是开壶嘛,难道以前我开壶的次数还少了不成?”

    “小伙子,你会开壶吗?”

    葛大师没有理会徐老的埋怨,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刘宇浩问他开壶的问题。

    刘宇浩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如果刚刚入手了一把好紫砂壶,那么一定要为其好好开壶做准备。

    所谓开壶,是因为刚开始出产的紫砂壶是不能直接来泡茶喝的,一把刚出窖的新壶是暗淡无光的,没有茶香味与一般茶壶无异,必须经过一定的处理工序才能端到茶桌上供人品茗,这一整套开壶的道程序也为今后养好紫砂壶做好准备。

    按道理说,只要是懂紫砂壶的**多都会开壶呀,怎么鬼才葛洪留下这么一个简单的条件却让葛大师几十年间都未遇到有缘人呢?

    刘宇浩看着徐老那欲求不满的神色,心里也开始渐渐好奇。

    葛大师笑着站了起来,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友是否家父所说的有缘人,只好将壶拿出来一观,能不能开壶就全凭个人缘法了。”

    等葛大师走到旁边的小屋里以后,屋内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无奈。三人虽然与葛大师关系甚笃,但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把壶存在,可那把壶究竟是怎样的器形,用料如何都一概不知。

    刚才葛大师竟然又当面怀疑徐老开壶的能力,这就更勾起了大家心中的好奇。

    “哼,我看老葛就是故弄玄虚,开壶嘛,哪年不做一次两次。”

    话是那么说,可徐老却有些言不由衷起身跑到葛大师进去的小屋门口伸长脖子,希望能先睹为快。

    葛大师很快就出来了,让徐老失望的是,葛大师没有直接把壶拿出来,而是放在一个颜色已经脱落的锦盒中,毕恭毕敬地双手放到案几上。

    “我已经有言在先,能不能开壶要看缘法,小伙子,你可以打开锦盒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葛大师此时脸上再无笑容,满脸虔诚严肃,仿佛是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似的。

    刘宇浩愣了愣,直到连孔老爷子也等不及在一旁催促自己了才拿出手套戴上。不管有没有那个能力开壶,仅凭紫砂鬼才四个字,他就须重视起来。

    打开锦盒,除了葛大师以外,所有的人都惊呼了起来。

    “这”

    “美则美矣,可怎么开壶呢?”

    孔老爷子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可当他老人家看到那紫砂壶以后也禁不住满脸骇然,惊声道:“底槽清加本山绿泥?怎么会是这样?”

    “别问我,我也和你们一样,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父亲当年为什么会制这样一把壶。”

    看着大家错愕望着自己的眼神,葛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

    底槽清和本山绿泥都产自黄龙山,同为紫泥中的上品,但底槽清位于紫泥矿中最底层。原矿石呈深紫色,表面可见青绿色的“鸡眼”。烧成后比一般清水紫泥更见“水色”,看上去壶面如玉般的莹润,泡养后的壶其朱肝色更为沉雅。

    而本山绿泥则是紫泥矿层中的夹脂,俗称“龙筋”。原矿石呈淡绿色,经过练泥烧成后呈偏青的米黄色,有梨皮冻的质感。

    所以本山绿泥在古时候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梨皮泥”。

    这两种原矿现在基本已经很难见,即便有少数人手中还有存货,可三五个人加起来都未必够制成一把壶。

    可怪就怪在,自从有紫砂壶开始,恐怕就没有一个制壶大师用这两种材料加在一起制壶。

    “鬼才葛洪呀!果真不枉鬼才之名!”

    刘宇浩暗暗咂舌不已,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此时的刘宇浩甚至都在怀疑,眼前看到的那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不用怀疑了,这都是原汁原味的原矿。”

    葛大师淡淡一笑,当场用茶水浇在从锦盒里取出的一小片矿石上,让刘宇浩他们能观察它的溶解度和程度。

    几分钟后,矿石化解成泥状,一直心存疑惑的徐老用手指拈了一点水解后的朱泥,点点头,道:“的确是细腻无比,如同纯度极高的巧克力一般,毫无杂质之感。”

第1089章 异能开壶【中】

    级都市法眼第1o89章异能开壶

    从整体来看,此壶的的流把均显细腻,直流嘴挺峭而出,与壶把的三角形相应和,壶柄外圆内方,不仅预示着方圆之道,与壶钮的形态刑场对应,也使整款壶更加协调一致。└é:s

    石瓢的表面带有浅青绿色鸡眼似的斑块鸡眼,让人称绝的是,那金沙似的鸡眼成对的分布甚密且均匀,迎着日光看去,那石瓢色呈偏紫泛青,细而纯正,隐隐间却又透着淡淡的梨皮冻色。

    两种色彩交相辉映使得原本就晶莹剔透的石瓢紫砂壶更显珠圆玉润,一种通灵之感油然而生,美不胜收。

    “好器物,好经典的石瓢!”

    良久,徐老才幽幽吐了一口气,再看向刘宇浩时,目光中满是羡慕之色。

    孔老爷子却微微蹙眉,想了一会,慢悠悠地说道:“原矿本山芝麻段泥的存世量未几,一般配泥过程顶用来装饰一下,不会全部用这种泥做壶,这把壶是我见过本山绿泥含量最高的一把。”

    景公却微微摇头,说道:“葛大师,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葛大师呵呵一笑,眯起眼睛看着景公等待他的下文。

    景公稍稍迟疑了一下,道:“由于本钱太高的原因,假如全部用原矿芝麻段做壶,需要炼泥、制作和烧制过程中有足够的把控能力,否则是很难做出味道十足,地道的原矿壶品。”

    “这个我们都懂,你直接说重点好了。”

    徐老性子最急,见不得说话吞吞吐吐,不耐烦地打断了景公话中的铺垫。

    葛大师也微微点了点头,,笑着道:“景公,你是否认为是家父能力未逮,所以才用了卧槽青配本山绿泥两种原矿制壶?”

    “呃”

    景公面露难色,稍微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葛大师刚才的话。

    “其实”

    葛大师正要解释,刘宇浩突然忍不住了,站起来笑道:“其实景公您刚才的说法有误,鬼才葛洪老前辈是故意用两种原矿制出这把壶的。”

    包括孔老爷子内的四位老人同时一愣,葛大师更是身子猛然的坐直了,眸中满是震撼的看着一脸淡笑的刘宇浩怔愣了半天。

    “小子,你别以为有人要送壶与你结缘你就故意后面拍马屁,我告诉你,今天你开不成壶,一样没办法结缘。”

    徐老回过神来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瞪了刘宇浩一眼,唇便两撇胡子翘的老高,连连皱眉表示自己心中的不喜。

    刘宇浩哪会与之计较,呵呵一笑,说道:“徐老,虽然我没有分之的把握成功为这把重器紫砂开壶成功,但刚才那些话却是真的,并没一点拍马屁的意思。”

    “小伙子,先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葛大师自然是知道其中妙处的,所以转过身去把背留给了徐老,笑吟吟地看着刘宇浩想知道今天这个不之客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宇浩,咱们知道的可以说,但要是拿不准,谁也不会笑话你的,结缘的话今天可以先不提嘛!。”

    孔老爷子微微皱眉,善意的提醒了刘宇浩一下,也适当地向徐老和座的几位老人们表达出自己力挺刘宇浩的意思。

    老人家非常喜欢刘宇浩的为人,也对刘宇浩的将来特别看好。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老人总是以刘宇浩的声为自己的第一考虑要素,这也是为什么孔老爷子一直到现还不肯表露刘宇浩真实身份的原因。

    卧槽青加本山绿泥锻制的紫砂壶砂质特殊,就算孔老爷子自己也未必能有把握成功开出一把润泽滋润的好壶。

    万一刘宇浩年轻好冲动下毁了葛大师父亲留下的绝世之作,心疼还是其次,孔老爷子就怕徐老那张破嘴管不住自己把今天的事讲了出去。

    事情如果再经过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添油加醋的加工一番后传回国内,势必会对刘宇浩今后的声多少有一定的影响。

    不做无准备之事、不打无准备之仗!

    孔老爷子一生做事小心谨慎,不仅他自己不轻易涉险,也不愿意自己看好的人贸贸然犯傻,干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来。

    刘宇浩也愣了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有分寸,您放心好了老爷子!”

    “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就好。”

    孔老爷子见刘宇浩语气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轻轻点了下头,眸中意味深长,复杂之色溢于言表。

    刘宇浩回过头来再次深深瞥了一眼案几上那把紫砂壶,同样眼中满含复杂。

    要知道,底槽青矿料中的“鸡眼”粉碎后会“金砂隐现”,不像调砂泥料里的颗粒一样浮出表面。

    底槽青和本山绿泥一个很大的不同是底槽青泥胚粉碎后,直接做成品很难成型,需要陈腐的时间比本山绿泥长。

    而且其砂性极强,颗粒之间的黏性比紫泥低很多,就算粉碎,成品看起来也是呈明显砂性的。如果不调配一定数量的嫩泥,新的底槽青粉碎后,是很难直接打片成型的。

    就这一点来说,徐老刚才的怀疑看似是有一些道理。

    但让刘宇浩感到纳闷的是,同等陈腐时间的前提下,底槽青比本山绿泥耐火温要高一些,也正因为耐火高,所以底槽青比本山绿泥烧成的泥色变化要多、要漂亮。

    正统的底槽青的色,可以紫中带红,色沉古朴,而本山绿泥是无法达到这样的色。

    而本山绿泥所制壶品则质感朴拙,砂质细腻而富有颗粒美感,这一点又是单纯用卧槽青锻泥所无法烧制的。

    刘宇浩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案几上的紫砂壶,各种想法也脑中飞快的旋转着。

    通常来说,用本山绿泥烧制的壶品色泽米黄泛青,泡养后逐步转为温润的亮色,包浆感好而易于泡养,幽然青光。如果作为胎身外面的粉料或涂料,可以使紫砂陶器皿的颜色更为多彩。

    但眼前的这把石瓢虽神韵齐全、刚中有劲、敦实调和,也一眼就能看出用料。

    但令人奇怪的是,刘宇浩怎么都无法看出原料中本山绿泥“骨多肉少”的强烈砂感,以及卧槽青的润而不腻。

第1090章 异能开壶【下】

    孔老爷子本來是一脸笑意,可听完刘宇浩的话以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全部消失了,眼孔变大了不少,满脸的不敢相信,

    刘宇浩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是的老爷子,所以我有信心开好这把绝世重器。“本站域名就是全拼加,请记住本站域名!””

    当然,这句话既是让孔老爷子安心,也等于是刘宇浩委婉告诉了葛大师,他现在已经完全有把握可以成功给那把石瓢开壶,

    至于为什么,刘宇浩沒有过多的解释,相信葛大师是通慧之人,应该能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中确认刘宇浩的实力,

    “富贵土啊,富贵土。”

    景公口中轻轻念叨着,眉头舒展开了,可脸上变的更为惊讶,

    宜兴当地有一个古老的传说,相传在很久以前,宜兴当地出现一个身穿百衲衣,背着笠篷的异僧,他边走边喊着:“富贵土啊,富贵土。”

    村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不解地看着这个异僧,

    只见异僧又喊道:“我看贵是不适合你们,那不如买富吧。”说完便一径往不远处的青龙山、黄龙山走去,

    一些见多识广的老人便尾随而去,竟在半山腰处现了许多五彩缤纷,细腻柔软的陶土,消息传开后,村人纷纷结伴到山里挖取这些五色的富贵土,用它來烧制陶器,这便是宜兴紫砂土的由來,

    那段记载于清人吴骞的《阳羡名陶录》中的神话虽然不足为信,但“富贵土”三个字却始终庇荫着当地陶人,迄今不变,

    景公大概是突然想起了那个美好的传说,心有所想便随口道了出來,

    葛大师心中自然想的比景公还要多,仔细在心中琢磨了一会,对刘宇浩那些新奇的观点同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小伙子,你是我这些年见过最有灵性的一位年轻人。”

    “前辈过奖了,小子只不过运气好,跟了位好老师比别人多学了一丁点而已。”

    刘宇浩谦虚地笑笑,

    最终葛大师还是被刘宇浩清澈灵透的目光折服,重重的点了几下头,似乎心中下了一个很难的决定,“罢了、罢了,如果这把壶开成功了自然是你与他有缘,即使失败,我也不会怨你的。”

    刘宇浩扭过头去又看了那灵气逼人的石瓢紫砂壶,一字一句说道:“葛大师放心,小子定不负大师所望。”

    这算是承诺吗,

    刘宇浩自己也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把石瓢紫砂壶绝对可以堪称紫砂重器,

    如今葛大师的年岁已经大了,如果以后石瓢跟了懂壶的主人倒还罢了,但假如不慎落入庸者手中,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好端端一件器物就有可能因为一个庸手的自负而被毁于一旦,这种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生过,

    虽然刘宇浩不是救世主,但既然这么好的物件被自己遇到了,他就不忍心令其蒙尘,

    接不接受葛大师的结缘一说暂且放下不谈,刘宇浩希望自己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件精美的器物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齐老爷子曾经告诉过刘宇浩,“想想看,紫砂壶的泥料在地下沉睡了几亿年,又经过了多少人的挖掘、提炼、构思,制作,烧窑,好不容易出品,千里迢迢,机缘巧合,它被你众里挑一地选中了,來到你的茶案上,多不容易啊,是为了什么呢”

    刘宇浩当时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养壶从内在的讲,就是“养”自己,也就是“养”心、“养”性,而开壶的最终目的则是为了更好的养壶,

    齐老爷子就笑,道:“就是为了与您结一段茶缘啊花间月下,茶香满室,谈笑或者沉默中,让漂亮的紫砂壶陪伴着你,和你共品一壶茗茶,共有一份美好的回忆”

    从那以后,刘宇浩便记住了,原來,紫砂壶是有性灵的物件,

    一件好的紫砂壶它不仅具有丰富文雅的造型语言和独特的艺术风格丰富着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更不只是简简单单品茗的器具,

    更多的时候,它会成为承载历史,记录风风雨雨的人生历程,更可以让人谛听着历史的箴言、传奇的演绎和艺术的解读,

    看着刘宇浩有条不紊地将所有开壶需要的物件摆放在案几上轻轻擦拭,孔老爷子呵呵笑道:“葛大师,这些年随着茶壶收藏风气的盛行,紫砂壶的投资价值受到了人们的青睐啊。”

    徐老也凑热闹,笑道:“葛大师,象你这种国宝级的人物应该回国定居,只有国内那种气氛下你才会灵感频生,才有机会继承乃父之风。”

    葛大师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话怎么说。”孔老爷子笑道,

    景公却把话头接过去,说道:“伴随着茶壶收藏风气的盛行随之而來的是,仿制品也大量出现,我有一位朋友是马來西亚的紫砂藏家,家中紫砂藏品近千件,但其中真正的艺术品也就几十件而已。”

    葛大师笑了,说道:“你那位朋友我也认识,去年到他家做客时他拿出自己的藏品让我欣赏,我居然在中间现六件属于我的仿制赝品。”

    徐老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头,说道:“是啊,那赝品或者粗制滥造的紫砂壶不仅沒什么收藏价值可言,更把这一行弄的乌烟瘴气,简直气死我了。”

    “你这个老头,都什么岁数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孔老爷子哈哈一笑,

    但任何人都必须承认,艺术价值比“老”更重要,

    许多人以为紫砂壶越老越好,专门藏旧壶、老壶,

    殊不知市面上有各种各样的造假方法,一心为了挣钱的商人为了将泥料的表面作旧,经常会在一件紫砂壶上擦皮鞋油,最后的模样很像人手经常摸的样子,看上去有古旧感,

    更有甚者,用强酸腐蚀作旧,又或是将紫砂壶涂上白水泥用水去泡,做成出土效果,那样制成的紫砂壶用來泡茶,不仅对人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沒有,最可怕的是会对人的神经造成影响,一旦深入骨髓,到时候只怕神仙也难救了,

    葛大师的父亲曾经就说过关于“茶禅一味”一词的简单的道理,老人家说,茶即“禅”品茶如参禅,饮茶因能清心寡欲、养气颐神,故向有“茶中带禅、茶禅一味”之说,

    其实,衡量一把紫砂壶收藏价值高低的关键还是看艺术价值,并非一定是越老越好,

    染色紫砂不宜泡茶,宜兴紫砂泥由于其矿区、矿层分布不同,其天然色泽多达几十种,非常奇妙,

    天然紫砂泥质有红泥,或称朱砂泥、紫泥、本山绿泥、天青泥和调砂泥等,

    但现在不少制壶者为了满足人们的观赏需求,在陶土里随意添加化学原料,最后制作出來的壶色彩虽艳,但泡茶就会有异味,对身体恶劣的影响更是令人不齿,

    故中华历來以茶香与书香、墨香齐名,是高雅、安祥、和谐之社会精神的体现,文人墨客,清茶一杯,淡风论雅;芸芸众生,一茗在手,照样海阔天空,

    平易近人,宁静淡泊,雅俗共赏,这就是茶之性,茶之品,

    “前辈,我准备好了。”

    刘宇浩放下手中的物件,微微笑着看向葛大师示意自己已经可以开壶,

    葛大师瞥了一眼刘宇浩为开壶所做的准备工作微微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还有些凝重,神色中带有一抹淡淡的讶异,

    但稍稍迟疑后,葛大师还是点点头,笑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刘宇浩丝毫沒有在意葛大师的诧异,轻笑着点点头一板一眼地按照自己的方法开始开壶,

    开壶之法,古而有之,众说纷纭,有豆腐煮,甘蔗煮,茶汤煮,清水煮,亦有加香蕉皮煮,加玛瑙水晶煮,加橘子肉煮,就差沒有加味精酱油煮,

    据说诸多法门各有效果,也引來众壶友竞相仿效试验,众人开壶开的不亦乐乎,

    开壶后,据说可以去掉新壶的火气,去掉土味,让茶汁第一次充分滋润爱壶,所以很多爱壶人士对于开壶是万不可缺的程序,

    但万物皆有其法,所以齐老爷子有一物一法之说,老爷子认为无论什么物件,它只有一种最适合它自己的保养方法,

    依照齐老爷子的理论,刘宇浩也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开壶方法,他先将石瓢放入清水中,刚刚淹过壶一寸许,拨开红泥小炉炭火,使之慢慢沸腾,

    最爱说话的徐老此时也不再言语了,好奇的看着刘宇浩的动作,

    清水煮壶是为了先清理一下壶里壶外的污渍,待水沸腾十分钟后,刘宇浩从水中将壶取出,用干净的壶巾沾清水小心翼翼地把石瓢细细擦净,然后放到一边等壶自然风干,

    “小子,你这是大众方法,沒有什么特别嘛。”

    徐老嘴角稍微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

    刘宇浩虽然不会在意,但可心里却蓦然受到了启,就在徐老说话的时候,他看着风干变冷的石瓢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心说:“用异能可不可以开壶呢。”

第1091章 妙悟

    所谓开壶,是因为刚开始出产的紫砂壶是不能直接來泡茶喝的,一把刚出窖的新壶是暗淡无光的,沒有茶香味与一般茶壶无异,必须经过一定的处理工序才能端到茶桌上供人品茗,这一整套开壶的道程序也为今后养好紫砂壶做好准备,

    “如何对紫砂壶进行开壶,让自己的爱壶不再是“了无生气”的普通茶壶,而是吸收茶叶精髓,一经冲泡就能够茶香满室呢?”

    刘宇浩看着案几上的石瓢,心中突然生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因为紫砂壶具有吸味的特点,因此平时人们使用紫砂壶的时候最好是一个壶泡一种茶叶,但异能却有一个很奇妙的功效,那就是使一件器物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杂质褪去,变得清透无比,

    究竟异能可以不可以用在开壶中刘宇浩也不知道,但他真的很想试一下,

    普通的开壶方法无非就是拿一个干净的锅放上一些清水,把新壶放进去,不用盖上锅盖,直接用小火到中火慢慢把水给煮开,

    这个过程大概要5到1o分钟,然后就是接着将壶给捞出,自然冷却后,填满豆腐在新壶里,按压将壶内塞满填满,重新放入冷水中加热到沸腾,

    为什么要将豆腐煮开呢?其实这样是可以为刚出窖的紫砂壶降火用,

    填满了豆腐的紫砂壶在水中沸腾后,再等个5到1o分钟即可,将紫砂壶捞出來,把豆腐清洗掉,自然冷却到常温后,再讲茶壶和甘蔗一起沒入清水中,从小火到中火让其沸腾个5到1o分钟,同样也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重头戏就是茶叶啦,

    以前齐老爷子对普通的紫砂壶开壶通常会选用自己今后常要泡的茶叶,例如一枝春、普洱、龙井、凤凰单枞等,以同样的办法,煮沸后捞出紫砂壶,用锅内留下的茶叶用力擦拭紫砂壶的表面和壶盖,重复擦拭几次后,再用温水将壶冲洗干净即可了,

    这样水煮法就大功告成啦!

    但很显然,刘宇浩希望鬼才葛洪的遗世之作能在自己手中扬光大,其性能在以后的泡茶时将会充分挥,双重透气性亦得以展现,侍茶性更佳,其壶表将会更加润泽,泡养效果将会事半功倍,更容易出现美妙的包浆,

    只有达到那种效果,才不会辜负当初鬼才葛洪制壶时的一片苦心,

    想到这里,刘宇浩笑着问道:“葛大师,请问您这里有沒有猫须草和荔枝壳。”

    “有,现在就需要吗。”

    葛大师微微一愣,眼中的意外和好奇更浓了,

    可毕竟老人不是常人,他这个岁数更是见多识广,所以并沒有问及刘宇浩为什么会想到需要那些东西,而是直接微微点了一下头,

    刘宇浩笑道:“以前我老师教给了我一套特别的开壶方法,我想试一下用在这把石瓢中的效果如何。”

    “那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葛大师嘴唇掀了掀,想是想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又强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念头,很快让人把刘宇浩需要的东西全都送了过來,

    猫须草即化石草,平时治疗各类结石的中药,价格很便宜,只要是药店都会有售,

    不过这里不是在国内,葛大师能这么快就让人安排好一切,可见其心中还是一直都装着国家的,否则断不会连猫须草这类中药材都在家里备齐,

    刘宇浩自然也沒解释为什么自己需要那些东西,拿到需要的猫须草和荔枝壳后,刘宇浩将它们用棉纱布包扎后以清水煮之,

    此时孔老爷子也惊呆了,一直愣愣地看着刘宇浩,连一句为什么都忘了问,

    只见开水五分钟后,刘宇浩却不急于把壶放入水中,而是等待其冷却后,再放进爱壶并再次拨开红泥小炉的炭火同煮,

    “我还以为你准备用易武同兴号老茶开壶呢。”

    徐老摇摇头,脸上表情非常古怪,谁也说不清他是想表示惋惜还是不解,

    刘宇浩盖上煮壶的锅盖,呵呵一笑,说道:“徐老,您这个玩笑开大了,我若是敢用易武同兴号老茶开壶,孔老爷子肯定敢拿竹板拍烂我的屁股。”

    孔老爷子家教自然沒得说,可“竹板炒肉”的传统却也沒得说,以前沒少拿那物件打过冬儿,刘宇浩也是后來在开玩笑时听孔冬儿提过,所以笑着说了出來,

    一个小小的玩笑使屋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老人们都哈哈大笑起來,很是畅快,

    刘宇浩虽然一直也在说笑,可目光却从头到尾都沒离开过石瓢紫砂壶,水开以后,他更是神情紧张,务求水漫石瓢壶体,

    “这这石瓢颜色好像不对呀,是不是开壶的程序弄错了。”

    孔老爷子也一直在关注着刘宇浩的一举一动,当他老人家看到锅内石瓢紫砂壶开始慢慢变色的时候脸上表情便不对劲了,

    如果是使用一般开壶的程序,现在石瓢应该显现出“润而不腻”模样,可孔老爷子现在看到的不仅沒有任何“润而不腻”的感觉,凭直觉看去,那石瓢反倒是更显得苦涩黯淡了,

    这个现不止是让孔老爷子大吃一惊,就连葛大师看到以后也是一样脸色骤变,眼睛再次瞪的滚圆,张大嘴巴站了起來,

    刘宇浩淡淡一笑,摆摆手示意孔老爷子不要紧张,道:“无妨,这个过程以前我第一次见到时也吓得不行,可老师说这是正常现象。”

    随即,刘宇浩观察了一下水沸腾的情况,不再说话,表情严肃地迅揭开锅盖将几片柳叶丢在沸腾的水中,

    孔老爷子抿抿嘴,把心中想说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玉雕北圣齐老爷子是刘宇浩的老师,这虽然不是秘密,可毕竟在场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他还不想揭晓刘宇浩的身份,所以只能强忍住心里的好奇,

    谁也沒有现,此时的刘宇浩虽然脸色严肃,可眸中的笑意却越來越浓,

    在异能的催动下,四位老人所看到红泥小炉中的炭火早已熄灭了,红彤彤的色彩其实正是刘宇浩从体内输出的强大真气,

    源源不断浸透着紫砂石瓢的那股真气在经过阿赞法师的洗礼,特别是心经涤荡以后显得更为纯净无比、温润绵长,就连刘宇浩自己也看的愣了神,惊得半天都沒合拢嘴唇,

    陡然,徐老猛地从椅子上跳将起來,满眼惊骇地指着紫砂石瓢,颤巍巍说道:“看,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噗哧”

    本來正在喝茶的景公被徐老这么一惊一乍地动作吓了一跳,差点沒呛到自己,

    好不容易景公才调整好呼吸才喘过气來,可等他看到国内紫砂石瓢的精妙变化后,两眼瞪得如铜铃大小,神色呆滞地站了起來,

    “这壶中有画。”

    葛大师一句惊醒了所有在场的人,

    其实刘宇浩早就惊呆了,同时和四位老爷子一样站在了那里,满脸还都是震惊的神色,

    他万万沒想到,自己不过想就是用异能清除藏在紫砂壶中的杂质,以达到最好的开壶效果,可当杂质剔除后,壶壁上却出现了让人骇然的一幕,

    在紫砂石瓢的壶壁上,隐隐开始有一幅图画若隐若显,虽看不真切,可既然在场的五个人都同时看到了,自然不会有假,

    心念电转间,刘宇浩摈弃杂念,强忍住自己转身走过去的念头,再次催动异能,并将异能释放到最大的效果,

    只见,须臾间壶壁上的图画便更加明显了,

    “妙悟图,这正是家父六十大寿那年亲手所绘的妙悟图啊。”

    待看清楚了壶壁上的图画,葛大师“噌”的一下满脸激动地靠近了紫砂石瓢,浑身开始渐渐颤抖起來,眼眶中泪水差点溢出,

    孔老爷子的眼睛也再次瞪大了,脸上同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老爷子,千万别激动。”

    刘宇浩急忙看着老爷子,强行平息住自己的心跳,轻声说了一句,

    能让老爷子震惊的东西可不多,但老爷子已经这个岁数了,太过于激动对身体的损伤更大,刘宇浩唯恐此刻会出现什么意外,

    “什么激动,这,你有见过哪把紫砂壶能过葛洪大师这把石瓢的境界吗。”

    孔老爷子瞪了刘宇浩一眼,又匆匆将目光挪了回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国内的紫砂石瓢,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刘宇浩的心跳的厉害,仔细端详过去,壶壁上正面篆刻的是“妙悟图”,一名罗汉高僧托腮而憩,神情淡然,似是沉思,又像冥想参悟,

    更令人惊奇的是,只要刘宇浩加快催动异能,壶壁画中青石桌上的一鼎香炉中就会有一支清香开始燃着,恍惚间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令人心灵静澈,淡泊宁和,

    再从壶身反面看去,另一边则篆刻的是“天机流荡”四个字,字里行间表现得是一派大气祥和的景象,

    景公不禁连连叹道:“遍观众画,唯顾生画古贤得妙理,对之令人终日不倦,凝神遐想,妙悟自然,物我两忘,离形去智,身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不亦臻于妙理哉。”

第1092章 制壶三境

    级都市法眼第1o92章制壶三境

    刘宇浩试了试收回异能,可紫砂石瓢上的图画似乎已经嵌刻了壶壁上。└é:s

    而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檀木香更是使人脑中清明澈透,仿佛置身于福地。

    “真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葛大师眸中的惊骇久久未能散去,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是要点头还是想摇头空中划着圈,动作极为滑稽。

    但此情此景哪还有人会去注意葛大师要干什么?

    “宇浩,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老爷子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说完话后却忘了把嘴闭上,依然大大张开。

    刘宇浩敢肯定,紫砂石瓢生这一神奇变化其实与自己释放异能加快催动开壶过程有关。

    可他又哪里解释的清楚?

    异能只会使原来存与紫砂石瓢中的杂质顷刻褪去,也能使壶以后的玩、养中更加富有灵气。

    可异能毕竟不是万能的,如果刘宇浩不可以而为,八锦异能之术则绝对没有自己壶壁上作画纂刻的可能。

    刘宇浩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无辜,说道:“老爷子,如果您都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那我又哪里能知道?您老还是去葛大师为您解惑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直言坦诚别人越是怀疑你是否话中有话。

    可你要是说一半、留一半,别人反倒认为你说的是大实话,一点都不会想到别处。

    即便是孔老爷子大概也无法免俗,神色间毫无质疑,嘘唏一番,道:“你小子这运气好的叫我怎么说呢!”

    估计孔老爷子实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羡慕刘宇浩了,苦笑一生摆摆手,又立刻回到案几前瞪大双眼看着石瓢。

    刘宇浩强忍着心中笑意退到一边,把位置尽量让给四位老人。

    就连葛大师内,四位老人都没有说话,那表情,好像生怕眨一下眼睛那石瓢便会自己飞走似的,让人看的忍俊不禁。

    良久,等葛大师再坐回原位时已是满脸老泪纵横,鼻端挂着一滴清亮,却尤自不知。

    徐老手中端的一杯茶早已凉透,却不知放下,啧啧有声道:“葛大师,给我们讲讲为什么这把壶会开壶的过程中产生如此奇妙景观吧。”

    “正该如此!”

    景公很难得的附和了徐老一次,看向葛大师的目光中仍然带着强烈震撼后的错愕之色。

    此时,葛大师满脸羞愧一直摆手,却不愿意说话。

    孔老爷子眉头紧蹙,低头沉吟了一下,说道:“葛大师,我记得你以前告诉过我说,制壶大师有三种境界”

    刘宇浩愣了愣,支起耳朵把孔老爷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记心里。

    “以后再莫称我什么大师了,喜欢就叫声老葛,不喜欢喊葛老头也行。”

    葛大师先是叹息了一下,随即才开口说话。

    “老家伙,你还以为你是谁呢?我们”

    徐老自然以为葛大师和大家开玩笑,本想接着话头嘲弄葛大师几句。

    可待他抬头看见葛大师满脸的认真肯切后,后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硬生生被徐老咽了回去。

    葛大师满脸笑容透着苦涩,拿手点了点案几,说道:“孔老,您只猜对了一半,家父的不仅达到了制壶师的最高境界,而且还出三境,成为了真正的宗师。”

    “什么三境?什么宗师?”

    徐老听的云山雾罩,只得挠了挠头,讪讪笑着插了一句。

    看得出来,徐老压根就不知道孔老爷子和葛大师刚才说什么。

    孔老爷子淡淡一笑,说道:“制壶师一直有形境、意境和神境之说,三境又分别代表了制壶师傅的制壶功夫高低”

    “形境是指哪一个阶段?”

    徐老微微皱眉,似乎理解了,但还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景公呵呵一笑,道:“形境很简单,三成的制壶师都能达到那种境界,所制之壶圆润灵巧,处处透出功力的老道熟捻。”

    “这样,这样也还只是形境?”

    徐老张大了嘴,眼睛瞪的溜圆,满脸都是惊讶不解。

    孔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说道:“你今天带来的那把壶就是形境制壶师所制。”

    “呃”

    徐老顿时满脸羞红,偷偷瞥了一眼众人神色,窘的不行。

    其实徐老是想把手中的壶藏起来,但想了想却又怕大家更要取笑,所以才会为难的都不知道手该放哪里才好。

    “你们别逗他了。”

    景公笑着摇摇头,对徐老单独道:“你那把壶虽然是形境制壶师所制,但观其形,那师傅也快进入意境,而且你这些年养的好,可以算是把好壶了”

    “真,真是这样?”

    徐老有些不信,可又有些不甘心,犹豫不决地将目光投到沉默不语的葛大师身上。

    葛大师表情中带着淡淡的失魂落魄,稍一定神后才微微挤出一丝笑容,道:“要真是劣品我早会告诉了你,怎么会让你揣着那把壶两年时间。”

    “这样啊”

    徐老挠挠头,自嘲地笑了笑。

    尽管经过葛大师的解释徐老脸上不再像刚才那般尴尬,可语气中却还是充满了浓浓的失望。

    刘宇浩对三境之说也非常好奇,忍不住问道:“老爷子,制壶师功夫达到意境后所制之壶会达到什么效果?”

    孔老爷子说道:“功力达到意境的制壶师就可以称为大师了,所制之壶没有开壶就已经晶莹玉润、灵气自内而外散”

    刘宇浩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吃惊说道:“那能达到意境的制壶师又有几何?”

    “据我所知,能达到意境功力的不过寥寥十数人吧!”

    孔老爷子呵呵一笑回答。

    刘宇浩咽了口唾沫,愕然问道:“那葛大师现是三境中的哪一境?”

第1093章 原是故人

    “刘宇浩刘宇”

    徐老乍一听到刘宇浩的名字后也是猛然一愣,反复在口中默念着刘宇浩这三个字。

    直到此刻孔老爷子才会心一笑,扬起手摆了摆,说道:“你们也不用猜了,这小子就是两年多前帮我大战赌王,最终赢得钻矿股份的那臭小子。”

    “原來真的是刘先生。”

    景公眼神顿时一亮,转而才缓缓地站起身來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呃景公您坐。”

    刘宇浩很难得地挠了挠头尴尬一笑,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但在这些德高望重的前辈面前,先生二字他却不敢妄称,所以只好把话憋回肚子里,随口冒出一句很沒营养的话。

    确认了刘宇浩的身份以后,老人开始注意起刘宇浩佩戴在左腕上那串充容着尊贵之气度的翡翠天珠,眸中闪掠着浓浓的讶异。

    老人家看重刘宇浩,但刘宇浩却绝不能给根杆子就往上爬,既然大家“重新认识”,刘同学也就依足了规矩,规规矩矩地向三位老人重新鞠躬问好。

    那态度,非常的谦和诚恳。

    骤然间,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活跃了起來,刘宇浩能感觉到三位老人再看向自己时频频点头,目光也更加炽热。

    现在,大家的心思从紫砂石瓢中暂时走了出來,似乎正在逐渐的起着某种特别的变化。

    两年多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虽然沒有想象中充满硝烟,却也委实叫人听完了全部经过以后瞠目结舌。

    当初孔老爷子怕自己的多年好友无端卷入到是非中去,所以就吩咐邓叔把一切都隐瞒了下來,葛大师和景公他们都是在事后才了解到孔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及。

    但葛大师似乎并不关心刘宇浩曾经的“威风史”,但也不轻易说话,死死地盯住刘宇浩,目光凛然有威。

    刘宇浩倒能沉得住气,对葛大师的目光“视若无睹”,笑吟吟地看了过去,眸中一片清明透澈。

    虽然刘宇浩有一千个一万种办法可以探知葛大师此时心中的想法,但他沒有去做,而是采取静静等待的方式。

    过了一会,葛大师终于收回了目光,苦笑一声,道:“人道世间有因果循环之说,可以前我一直都不信,今天看來想不信都不行了。”

    刘宇浩顿时愣住,诧异问道:“葛大师,您老为何会突然出这样的感慨。”

    “我刚才就说过,以后别再叫我大师,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师。”

    葛大师脸上笑容收敛不见,凝望着刘宇浩又问道:“齐骥可好,有三十年都未曾见面,沒想到今天先见到了他的学生。”

    “您老认识我的老师。”

    这会轮到刘宇浩一脸愕然了,浑身一震,满脸讶异的追问了一句。

    葛大师勉强挤出几分难看的笑容,摆摆手说道:“不认识。”

    “那那葛大师怎么刚才又有三十年一说呢。”

    刘宇浩心中更奇怪了,索xìng继续追问。

    葛大师略显浑浊了的双眸望着窗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很灿烂的笑容,但刘宇浩能看得出來,那笑容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不自在。

    “有话就直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的作派哦。”

    徐老呵呵一笑说道。

    葛大师的双眼眯缝了一下,尤其是看向刘宇浩的眼神,更加“诡异”。

    “家父所制的那两把壶其实就是让我转交给齐骥本人的,家父说家父临终前说过,在他见过的人当中,只有齐骥才能读懂他的作品。”

    “你是说你已经开过另一把壶了。”

    景公皱皱眉问道。

    葛大师后悔地连连摇头,苦涩笑道:“三十年前我以为再无法和国内联系,再加上那个时候我心气正盛,所以就私自开了一把壶。”

    “结果呢。”景公又问道。

    葛大师苦笑连连,摆了摆手却沒说话。

    “好你个老葛,明明是有主之物,你硬要说成与人结缘,你”

    徐老是个直爽xìng子,听到后來就忍不住了,“吹胡子瞪眼”地开始在一旁大声嚷嚷。

    葛大师回过头皱了皱眉,神sè微微不悦地冷哼一声,说道:“家父当初本來就是要把壶送与齐骥结缘,我说的又有何错之有。”

    “那你也不能自己就把壶给开了吧。”徐老不客气地说道。

    葛大师说道:“三十多年前你能与国内联系上吗,你能知道你所要找的人还活着吗,既然什么都不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处理自己父亲留下的遗物”“哼,强词夺理。”

    徐老憋着一肚子气,坐回自己的座位。

    在此期间,刘宇浩则一句话也沒说过,更沒表过任何意见,只是一脸淡然地在旁边倾听,仿佛自己本來就是局外人一般。

    孔老爷子却不同了,虽然他沒有象徐老那样表现的气愤填膺,但脸sè并不见得就好看,眉头紧蹙一言不。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大家就不要再做那些无谓之争。”

    等葛大师终于把话说完,景公话了,“葛大师,既然还有一把壶,那就拿出來给大家看一下吧。”

    葛大师微微点头,叹息了一声无言而去。

    沒过一会,葛大师再次回到房间,从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中取出了一把劲竹壶。

    只见,那壶胎泥材质细腻,呈紫褐sè,紫润可爱,设计也极富传统文化意味,工整而光洁,意境自然,壶身壶嘴壶把壶盖均以竹叶竹段装饰,上下一体,显得十分协调,作品身筒与各附件更显硬朗,实用而不失重器风范。

    孔老爷子和景公他们都上前仔细端详起葛大师拿出的那把壶,时而点头称赞,时而又惋惜的摇头扼腕。

    而刘宇浩却默默退到一边,暗中催动异能朝那把壶透视过去,当异能裹住紫砂壶后,刘宇浩身子先是猛然一震,随即脸上露出错愕是神sè。

    在异能的催动下,劲竹壶身如同电脑中的进度条一样开始慢慢呈现出一抹异样的变化。

    起初刘宇浩并不觉得那劲竹壶有什么不对劲,可越看越惊讶,直到后來,就连刘宇浩自己也忍不住脸上肌肉都微微开始颤动。

    不得不说,葛洪大师的确不负鬼才之名。

    异能清除了多半的杂质后,刘宇浩现壶身居然出现了一尾腾云驾雾呼啸而至的神龙,那神龙大气磅礴从侧面跃出,壶盖上祥云缭绕。

    再细看过去,神龙似乎根本不怕刘宇浩盯着自己,从壶钮下方自信满满地蹿出脑袋,新奇地张望着外面的世界,并不时吐出细长的舌头,品尝着空气的味道。

    但令人惋惜的是,葛大师在开壶时大概根本就不知道他父亲的用意,只是凭自己多年制壶的经验开壶,结果造成了神龙只能显现一半,而无论刘宇浩怎么努力用异能褪去壶中杂质,却始终不能让另一半出现。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刘宇浩默默叹息了一声,轻轻在心里摇了一下头,脸上露出少许的无奈。

    但真要去责怪葛大师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

    人家刚才已经说明,并不是葛大师不愿意将那两把壶按照葛洪前辈的遗愿送与齐老爷子,而是那个时候葛大师的确根本就无法与国内联系,也的确无法判断经过那场灾难以后齐老爷子究竟还活着沒有。

    更何况,现在葛大师已经很后悔了,刘宇浩真不忍心去追究,至于齐老爷子,刘宇浩也能断定,他老人家听说事情的经过后最多只是淡淡一笑罢了。

    “宇浩,你來看看这把壶还能不能再重新开一次。”

    孔老爷子回头招呼了一声。

    刚才孔老爷子已经和景公达成了共识,两位老人共同的观点认为,虽然葛大师开壶以后的效果也能显现出其壶韵圆润,并灵秀共存,但与刚才刘宇浩开壶那么神奇却差得远。

    在确认葛大师一次都沒用过那把劲竹壶后,孔老爷子奢望刘宇浩能否有办法起死回生,让葛洪前辈的遗作能再显神韵。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老爷子,我又不是神仙,实在是无能无力。”

    倒不是刘宇浩谦虚,其实他刚才就已经偷偷试过一次了。

    既然异能也清除不去最后残余在壶体中的杂质,就算再让他试多少次也是白搭,所以他干脆就实话实说,断了孔老爷子的念想。

    葛大师已是满脸后悔羞愧相加,失望地看了一眼刘宇浩,又深情瞥了眼案几上的两把紫砂壶,摇摇头说道:“小友,请帮我把这两把壶都交给你的老师,并代我向他鞠三个躬吧。”

    说完,老人不顾旁人,自顾掩面流泪而去。

    刘宇浩也跟着深深叹息了一声,紫砂壶本是一种泡茶不走味、盛署不易馊的土陶器皿,在代代相传中,其文化积淀rì益丰厚,因此,上等的紫砂壶价格不菲。

    鬼才葛洪对紫砂壶的贡献在于,他能透过紫砂壶之“器”,大力现、追溯、挖掘其文化内涵,将之上升到“道”的层面,一双鬼斧神工之手更能赋予一件器物与生命。

    一把把紫砂壶,经大师们的捏塑雕镂,成为有生命的器物,同时又让刘宇浩看到,在这些千姿百态、仪态万方的器物背后,映现着的正是那些民间工艺大师们的高妙才情,jīng神灵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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