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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辅国大将军     超级都市法眼txt下载     超级都市法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54章 父与子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赶赴香港,两天两夜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吴翰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咯咯作响,一把将书案上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掀翻在地,余怒之下抓起台灯掷了出去。

    书案旁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吴凌松,而另一个则是一位满头冷汗的胖,那胖大约四十來岁的模样,如果不是身着警服的话,单从长相看去绝对对不起观众。

    “嘭”

    那台灯不偏不倚,正好砸胖身上,尽管被砸中处一阵剧痛,可胖却不敢妄动,脸涨的如猪肝般强忍着一声不发。

    吴凌松虽然沒被自己老爸胖揍,可脸色一样不怎么好看,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是吴翰的儿,沒准刚才那一台灯丢过來,砸的就是自己。

    “沒用的东西。”

    吴翰瞥了眼那胖,冷哼一声,蹙眉思考了一会又道:“他,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当作废物一样比试,胖嘴角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挤出几分哈巴狗似的笑容,弓着腰一边从地上拾起吴翰丢的满地的文件,一边说道:“老板,听,听说二少是被大火烧死的。”

    “嗯,就这些。”

    吴翰皱了皱眉,看向胖的眼神闪过一抹冷厉。

    胖被那阴冷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又说道:“老板,香港那边把消息封锁的很严,我们和大少费劲心力才打听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不信您可以问大少。”

    这句话明显是胖向吴凌松求援。

    吴凌松厌恶地瞪了胖一眼,却也不敢隐瞒,“爸爸,马局说的沒错,周家那边派过去的人把消息都封锁死了,我们只知道弟弟是被人割喉以后又放火烧死,其它的消息暂时无法搜集。”

    “啪,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

    吴翰握紧了拳头,恨声道:“一定要找出那个丧心病狂的作案者,老不把他抽筋扒皮也就不姓吴这个姓了。”

    自己的儿是宝,别人家的姓命就是草,也难怪吴凌柏平曰里在四九城里横行霸道,而谋害了翁老爷后还能沒事,他那种有恃无恐的骄横也只有吴翰这种父亲才能惯的出來。

    胖唯恐自己会因为办事不力在吴翰面前失宠,连忙拍着胸脯道:“老板,我马四女二十年前就是您的秘书,怎么也算吴家的一份,这次二少遇害,马四女如果不能揪出元凶就对不起刻在头顶上的吴字。”

    有见过不要脸的,可沒见过马四女这么不要脸的,明明自己姓马,可硬是连自己祖宗都不要了,口口声声要把自己与吴家扯在一起。

    虽然吴凌松低着头,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他眼中却闪过的一丝鄙夷。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过一段时间凌松就要下去任职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也一起跟着下去的,有你在凌松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吴翰紧皱眉头,疑惑不解,但还是给马四女画了一张饼。

    “谢谢老板,马四女一定不会辜负老板的希望。”

    马四女眼睛猛地一亮,窃喜之色不言语表,却又怕表现的太明显又被吴翰骂,只好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心说:“麻辣隔壁地,吴二那小早就该死了,这些年老在京城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看着以后再不用给吴二擦屁股的份上,马四女勉为其难地装出一副悲痛之色,犹比他当年死了老那天更胜。

    “爸爸,您说谁那么大胆敢杀害弟弟呢,会不会是翁家。”

    吴凌松倒不用学马四女那么狗腿,一会的工夫就又十数个想法从脑袋里划过,背着手在书房中來回踱了几步后又突然自言自语道:“马局在出入境那边查到的消息说,弟弟去世的第二天翁雪雁从香港回來。”

    一直以來吴凌松都不喜吴凌柏是事实,可这并不代表吴凌松就可以眼睁睁看着吴二被人干掉,而这一次吴凌松更是不遗余力的主动出击,就连原本马四女去香港暗中调查吴凌柏的死因这种“小事”他也向吴翰要求同行。

    当然,他的出发点并非要为吴二报仇,而是希望自己能在这次变故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吴翰愣了愣,拧眉道:“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沒早说。”

    吴凌松双手一摊,苦笑道:“我已经让人暗中调查了,翁雪雁去香港是以翁氏财阀掌门人的身份参加一个选美大赛的剪彩仪式,而且她是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对付四个男”

    说

    到这,吴凌松身猛地震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

    “你想到了什么。”

    知莫若父,吴翰看到吴凌松异样的神情后立刻也紧张起來,想必是吴凌松遗忘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而刚才在回忆中想起來了。

    吴凌松揉了揉太阳穴,青黑的眼圈慢慢拉长,陡然,他一把抓住马四女的胳膊,道:“马局,你赶紧想办法从机场的录像中调取翁雪雁入境的图像,现在就去。”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凌柏会走到今天这种惨境吗。”

    吴翰一听气坏了,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冲着吴凌松又吼又叫,哪里还有一点封疆大吏的形象。

    “大,大少,您先把情况说清楚啊,是只要翁雪雁入境时的图像么。”

    马四女被吴凌松一把抓住,胳膊疼得要命,可又不敢挣扎,只好苦着脸尽量迁就,他是狗不假,可主人却是吴翰,沒见主人还在发火吗,马四女可不敢只凭吴凌松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吴凌松笑了笑,眸中掠过一丝阴毒,“老爸,马局,我突然想起翁雪雁入境的时候她身边跟着的男长相有点怪,好像不是翁海。”

    马四女哭笑不得的挠挠头,道:“大少,那出入境记录您可都看了,上面明明登记的是翁海的名字呀。”

    吴凌松阴冷撇撇嘴,道:“难道就不会有人冒充,再说了,翁海那种纨绔弟又沒事干,好死不死的去香港干嘛。”

    吴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直沒有插言,但他脑袋却在飞快地转着,沒有放过吴凌松话中的任何蛛丝马迹。

    马四女却是个夯货,扭着肥胖的身躯困惑道:“大少,您刚才不也说翁雪雁是去参加选美大赛的剪彩仪式了嘛,说不定翁海是跟去看美女的呢。”

    “你他娘爷爷死了还有心思看美女。”

    吴凌松蓦然回头厉喝一声,要不是看着马四女给吴家当牛当马二十多年的份上,他就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而马四女在吴凌松眼中就是自己团队里由猪冒充的那个队友。

    “就按凌松刚才说的这个思路去查,要快。”

    吴翰双眉微扬,朝马四女摆了摆手示意其可以走了,作为父亲,吴翰一直很看好吴凌松敏锐的观察力,说不定马四女这一次就能查到什么重要线索也不好说。

    马四女自然不敢违背老板的命令,毫不犹豫地立刻执行,可在出了书房以后,马四女还是忍不住使劲吐了口唾沫,小声骂道:“哼,如果是你爷爷死了你小肯定有心思看美女,你们几个小瘪三是什么玩意儿老还不清楚。”

    “爸爸,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可爷爷还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通知他老人家。”

    等马四女走后吴凌松乖巧的站到了吴翰身后,竟然给自己父亲捶起了肩膀,要是这一幕被外人看见,恐怕四九城要跌破满城眼镜。

    吴翰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又有点愤恨难平,“爷爷那里暂时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就算要说至少也要等你下去任职以后。”

    “爸爸心疼爷爷我知道,但爸爸您也要保重身体。”

    吴凌松装出悲惨的哭腔点点头,但脸上却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

    老爷是什么人,如果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吴凌柏的死讯,恐怕盛怒之下一定要一查到底,到那时候,吴凌松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难保不会抖落出來,现在得到了吴翰给他的时间表,他倒不虞自己会被吴凌柏牵连了。

    世家弟也是人,既然有人满腔热血,就一定有人冷酷无情。

    “爸爸,听说这次刘宇浩把太阳王战盔还给波旁家族的后人出尽风头,连周锡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呢。”

    吴凌松咬了咬牙,嘴角泛起冷意。

    “既然贺老那边”

    吴翰正要劝解吴凌松与刘宇浩休战,电话却突然响了。

    “嗯,什么,我知道了。”

    听完电话吴翰目光发直,手中的电话也沒有放下,吴凌松愣了愣,看到父亲的脸色先是一阵赤红,随即变成了青紫,最后竟变得死人一般难看。

    “怎么了爸爸。”吴凌松连忙问道。

    吴翰呼吸越來越急促,陡然站起身,“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电话摔到地上,碎的稀烂,“从香港和翁雪雁一起回国的根本就不是翁海,而是刘宇浩的保镖藤轶,老,老干你娘。”

第1155章 风起云涌【上】

    昂山家族别墅,昂山吉紧锁眉头一脸呆滞地坐在舒适的沙发里,尽管身边的茶几上燃烧着大量有静气凝神之功效的沉香,可他的心却一也静不下來。

    “少将军,阿庆知道您心里有事,可老不吃饭也不是办法呀。”

    看着昂山吉愁眉苦脸,阿庆仔坐不住了,急的在旁边团团转,满脸都是无奈。

    他祖祖辈辈都是依靠腊戍的昂山家族生存,自然对昂山吉忠心耿耿,眼见少将军已经有三天吃不香睡不着,阿庆仔打心底发慌,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

    昂山吉摆了摆手,叹息一声道:“阿庆仔,你确定这几天一直沒有人來找我吗。”

    “少将军,这个问題你今天已经问了我四次了,真的沒人,电话也沒响过。”

    阿庆仔挠了挠头,一脸憨厚的笑道。

    其实他一直都想问一下昂山吉究竟在等什么人,可最后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在阿庆仔心目中,少将军无所不能,更沒有什么事能难倒少将军,自己沒读过书,如果有什么事能把少将军都难住的话,就算他问了也是白搭,还不如乖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昂山吉微微头,脸上泛起一丝疲倦,道:“饭先放在这儿,我一会饿了自己会吃。”

    “呃”

    阿庆仔还想再劝,可嘴张了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忧心忡忡地摇着头离开房间直奔昂山措老将军那里去。

    看着手中的小瓶儿,昂山吉蹙着眉,眼神中透着古怪。

    三天來,他找了很多人研究小瓶中那些物质的成分,可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些物质是一种有机化合物,主要有蛋白质、脂质、碳水化合物、氨基酸、生物碱、茶多酚、有机酸、色素、香气成分、维生素、皂苷、甾醇等组成。

    “难道说,这些真的是茶叶末吗。”

    昂山吉苦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小瓶儿,他现在有后悔和刘宇浩达成口头协议,更后悔让家族兵士向后撤退三十里空出位于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的那片山地。

    当初昂山吉在听到刘宇浩提出的请求时也迅速的盘算过,他以为刘宇浩要那片山地的主要目的无非是想利用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的地理优势打通一条私运翡翠毛料的通道,而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还有六七个小型武装家族存在,刘宇浩想要成功打通道路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所以昂山吉才沒有犹豫。

    可谁知道后面的情况发展变化完全超出了昂山吉的预料之外,刘宇浩不仅为薛浩然争來了军政方承认的将军身份正式取代克拉康,而且还让戚康带來了一队据说的赌矿专家的人进驻了那片山地。

    “刘宇浩究竟想要干嘛,难道说,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的那片山地里有翡翠矿脉存在,而所谓与藤田一男合作开矿也是刘宇浩为了从自己这里套取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的山地而故意设下的一个圈套。”

    一个又一个的不解和疑问纷纷浮上昂山吉的心头,他已经苦苦想了三天了,却百思不得其解。

    最让昂山吉震惊的是,昨天他又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吴凌柏死了,而且是被人割喉以后烧死的,联想到刘宇浩曾经去过香港,而戚李培家族的冷血杀手李丰也曾经在刘宇浩身边出现,昂山吉听到消息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以前昂山吉只认为刘宇浩最多只是赌石的手段高超,而现在,昂山吉心里却有惧怕刘宇浩那个人了。

    昂山吉怕的不仅是因为刘宇浩对付了他自己的一个个对手,他更怕的是自己以前竟沒看出刘宇浩居然心狠手辣的人,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要了权势滔天的吴家子弟性命。

    能在背后做出如此狠毒之事的人会对敌人手软吗。

    现在,昂山吉已经认命了,他知道凭昂山家族现有的实力绝对不可以正面与刘宇浩为敌。

    且不说与刘宇浩交好的戚李培和玛桑达那两条饿狼正对昂山家族虎视眈眈,哪怕刘宇浩不请那两条狼出手,只是扎晎坭大将军撇撇嘴暗中偏向刘宇浩一下,其引发的后果也够昂山家族好好喝一壶。

    “可怕的对手啊。”

    昂山吉深吸一口气,鼻端充斥了燃烧的沉香味道,正要起身,阿庆仔突然大声嚷着推门而入,“少将军,少将军,终于有人來找您了。”

    什么话呀这是。

    可昂山吉却沒有心情去责备阿庆仔的词不达意,一脸紧张的问道:“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儿。”

    “少将军,您神了呀,阿庆仔还沒说完您就知道是一个人來找您。”

    阿庆仔满脸敬佩,那个无所不能的少将军又回來了,笑着问道:“那人就在门外,少将军是现在就见他还是等吃完饭以后。”

    “马上请那个人进來。”

    昂山吉神色激动,禁不住暗暗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小瓶儿,又突然摆摆手说道:“不用你去了,我自己出去见那个人。”

    昂山吉猜的沒错,來求见的人正是藤田一男。

    正如刘宇浩所料那样,藤田一男那老流氓惜命如金,在得知所有现代医学无法治疗他所患的疾病后不得不按照刘宇浩为他设计好的路乖乖走下去。

    ************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刘宇浩却马不停蹄,几乎沒有一的休息时间,所有來参加天下第一钻拍卖的华人他都要一一拜会表达谢意,诸如潘方圣之流重要宾客他还得抽出时间专门宴请对方。

    在离开英国的最后一个晚上,刘宇浩终于做出了一个让他也觉得左右为难的决定,那就是与赵义良联手在新加坡打造一个东南亚最大的玉器交易中心。

    刘宇浩并沒有其它特别的目的,他只是希望走出国门赚钱的同时让更多的华人从源远流长的玉器历史中回忆其自己还是炎黄子孙。

    而且,刘宇浩顺便把孙芷巧安排到了新加坡,不过,刘宇浩却隐瞒了孙芷巧身份的秘密。

    刘宇浩知道在新的地方孙芷巧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发挥她营销的特长,而就更深远的考虑來说,刘宇浩也希望有一天赵义良能自己从与孙芷巧的交流中发现自己亲人的存在。

    尽管刘宇浩打心眼里不希望与自己那个可爱的妹子分开,可他知道做人不能太自私,赵义良才是曹若彤的真正亲人,刘宇浩沒有权利把自己的私心建立在别人亲人分离的痛苦之上。

    “老四,这回你可风光了,估计羡慕你的人能围着四九城三圈半都不止。”

    回国专机上,周锡笑着将一叠报刊杂志放到刘宇浩面前,满脸的兴奋之色,好像那象征意义巨大的传国玉玺是他发现的一样。

    “周哥,你这是反话吧,恐怕恨我的人才有那么多。”

    刘宇浩淡淡一笑,随手拿起几分刊物看了过去。

    可看了几眼以后,刘宇浩脸上竟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再看对面坐着的那个一脸戏谑的周锡,刘宇浩满头黑线,丢下手中刊物,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你让你写的。”

    “这还不好,那我可就沒办法替老四你宣传了。”

    周锡坏笑着捡起地上的刊物使劲用中指在上面弹了几下,嘿嘿一笑。

    “《假如沒有古玩专家刘宇浩》、《传国玉玺——亮瞎你们的眼》、《玉玺的邪恶欧洲之旅》、《隐藏在传国玉玺中的惊天秘闻》”

    小妮子开始还能一脸淡然的念完那些刊物上的标題,可念到最后也不能淡定了,笑靥如花的俏颊上露出苦笑的无奈。

    “周锡,你太胡闹了。”

    小妮子才不管周大少顶级纨绔的身份,冷着脸指名道姓说教道:“看看这些标題都是些什么,你是找了什么五流杂志社的编辑给你写的这些东西吧。”

    周锡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还有生气的刘宇浩愣了愣,突然也笑了。

    “你们笑什么。”

    小妮子满头雾水,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奇的看着刘宇浩想知道答案。

    刘宇浩指了指周锡,笑道:“这个家伙确实不是东西,简直就是头顶长疮、脚板心冒脓,坏透顶了。”

    “喂、喂、喂,怎么说话的你。”

    周锡不乐意了,翻了老大一个白眼球,可又忍不住哈哈笑了一阵,才憋着一张红脸说道:“这些可不都是假的么,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国内一流报刊里瞎咧咧这些玩意儿呀。”

    “这,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小妮子终于明白过來,倔强地微微扬起精致到不行的下巴。

    周锡还在乐呵,笑着头,可下一秒却跟杀猪似的抱着自己的脚“嗷嗷”叫起來,“小妹,好歹我也是你哥吧,不带下手,哦,下脚这么重的好不好。”

    “谁让你骗我的。”

    小妮子神色冷淡的瞥了一样满脸痛苦的周锡,要不是周锡刚才收脚快,恐怕就不是只踩一下这么便宜了.

第1156章 风起云涌【中】

    以前的刘宇浩是个非常低调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刘宇浩时不时能解涨一两块刺激到人们心脏的绝世翡翠,好多人几乎都记不起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可在传国玉玺回归这件事上,刘宇浩却高调的出奇。

    传国玉玺神秘失踪千年后竟能回归国家,不管从哪个角度來看都应该属于一件振奋全世界华人心的大事,这可比刘宇浩赌涨了什么翡翠玉矿或者不经意间挖得了天下第一钻要吸引眼球千倍。

    有了这个前提,周锡更是不遗余力的帮着刘宇浩在国内运作、造势,再加上前段时间刘宇浩展现在人们眼前的那些令人咂舌的神奇古董,现如今刘宇浩的名望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巅峰,在整个华人界威望之高、名声之响亮几乎无人可及。

    可这一切都骗不过李璐梅的眼睛,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刘宇浩为什么要这样做,刘宇浩却轻轻一笑把话題转到了别处。

    倒不是刘宇浩害怕李璐梅泄露了他的用意,其实是刘宇浩不愿自己的亲人卷入到一场即将开始的是非中來,平白无故让家人为自己担心受怕。

    是的,刘宇浩一直认为李璐梅是自己家人中的一份子,而在风暴即将來临之际,面对权势滔天的吴家,他一定要有必胜的把握和信心,他要保护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他的家人,其中也包括了李璐梅和她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

    吴凌柏的死因早晚要被人差个底儿掉,刘宇浩从來都沒想过要侥幸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在刘宇浩沒有安排好所有对抗吴家暴起一击之前,他越是高调吴家就越是拿他沒办法。

    毕竟见不得光的手段只能拿來对付那些见不得光的人,而对刘宇浩现在这种不管是知名度还是曝光度非常频繁的人沒有一用。

    相信吴家的人绝对不会傻到选择在刘宇浩风头正劲,备受追捧的时候搞小动作,要不然,不仅扳不倒刘宇浩,说不定还会惹來一身骚。

    而就现在的情况來看,事态的发展的确在刘宇浩的掌控中稳步进行,沒有偏离轨道。

    “老四,飞机旋梯已经架好了。”

    周锡早早换了一身衣服,而且还刮了胡子,显得精神抖擞,倒也有几分风流倜傥模样,这次也是周锡头一回和刘宇浩说话时脸上沒有贼嘻嘻的笑容。

    刘宇浩淡淡一笑,神色淡然地站了起來,在周锡肩膀上轻轻擂上一拳,笑道:“周哥,麻烦你带着传国玉玺先下飞机,我稍后就來。”

    “我,我带着传国玉玺下去。”

    周锡脑袋有不够用了,心头突突地狂跳,血压骤然升高几十个。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你不原意,好吧,那我找别人好喽。”

    “别、别介呀。”

    周锡神经质地猛然向后一跳,眼中生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困惑,随即又跳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夹杂其中。

    刘宇浩主动忽视了周锡那些滑稽的小动作,摇摇头转过身去招呼道:“嘉怡,我的那两把紫砂壶呢,那可是别人送给老师的礼物,千万记着别让人毛手毛脚给磕着碰着。”

    “老四,我,我我先下飞机帮你看看情况去。”

    周锡感觉自己呼吸已经不顺畅了,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可手脚却异常麻利的三两步上前紧紧抱住装有传国玉玺的锦盒,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也再不肯松手。

    尽管传国玉玺不是周锡发现的,更不是他找回來的,但其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哪怕周锡能捧着传国玉玺将它交给飞机下那么苦苦守候的专家们,背后所产生的效果也是惊人的。

    老周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么。

    周锡瞥了一眼停机坪上人山人海的状况,再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锦盒,鼻子一酸,差沒哭出声來,“老四,这份情我记下了,我替老周家谢谢你。”

    虽然周锡为人有些放荡不羁,甚至做事完全凭自己的好恶,可他不傻,他知道刘宇浩这么做是想分他一份功劳,可偏偏这份功劳恰好能将周家推向一个新的高度,他怎能淡定的下來。

    刘宇浩笑了笑,拍拍周锡的肩膀,道:“别假模假式了周哥,你哭破喉咙也别想耍赖,反正今儿个晚上的东道你是请定了,逃不了的。”

    周锡感慨万千,甚至产生了一种亲人般的温暖,重重了头,笑着朝机舱门走去。

    “天气不怎么好呢。”

    贺嘉怡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刘宇浩一呆,明明刚才看到外面还

    是阳光明媚呀,怎么就天气不好了呢,可他马上就明白小妮子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注视着小妮子那张精美清秀的脸颊,刘宇浩缓缓道:“是啊,风起云涌。”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停机坪上涌动的人群所吸引,只有刘宇浩能听的到贺嘉怡吐气如兰的呼吸,有一沉重,还带有淡淡的复杂。

    看到小妮子美眸中露出担心之色,刘宇浩心疼的紧,微微一笑,轻轻搂过小妮子盈盈一握的纤腰,耳语道:“放心,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嗯,我信你呢。”

    小妮子清澈灵动的大眼闪烁着羞涩,稍稍犹豫了一下,两只雪白的小手紧紧箍上了刘宇浩的腰间。

    “嘶”

    刘宇浩心里倒吸口气,香软滑腻令人颤栗的身子立时入怀,舒服得他险些呻吟出声。

    在无数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周锡手捧传国玉玺被簇拥而去,停机坪也马上众人立散,渐渐恢复了平静。

    本以为人都走完了,可刘宇浩和贺嘉怡相携走出机舱,看清楚了停机坪上留下來的几个人后却猛地一愣。

    “该來的沒來,不该來的却沒走。”

    刘宇浩呵呵一笑,快步朝留下來的几人走去。

    贺旭东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宇浩,脚下却沒有动作,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怎么,你觉得我不该來吗,就算你不想我,小妹却不会学你沒心沒肺。”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随刘宇浩身后下飞机的贺嘉怡所说。

    小妮子难得笑了笑,道:“谢谢哥哥來接我们。”

    贺旭东张开双臂迎住刘宇浩,在两人亲热拥抱的瞬间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道:“你还敢回來,难道你就不怕吴家的疯狂报复吗。”

    “怕能怎样,难不成我永远躲着他们。”

    刘宇浩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二哥,以吴家的实力,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怕也逃不掉吧,既然总有一天要面对,还不如堂堂正正回來。”

    这些话也就是放在这会刘宇浩才会说,但说完以后贺旭东马上就会“忘记”,根本不会外传,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遮遮掩掩,这也是刘宇浩这些年和贺旭东相处后才得到的结论。

    两人说话的时间很短,在外人看來只是身体碰触了一下就马上分开,谁也不知道两兄弟竟在短短数秒时间内进行了一次意义深刻的交流。

    松开贺旭东,刘宇浩又笑着抱了一下毛周,问道:“大哥,爸妈都还好吧。”

    “爸妈今儿早晨还在念叨俺兄弟怎么还沒回來,俺是想给二老一个惊喜所以才沒告诉他们。”

    毛周看起來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貌似永远沒什么心机,咧嘴一笑使劲拍着刘宇浩的肩膀。

    虽然毛周看似面相憨厚,可刘宇浩却知道,如果有人敢在背后算计自己这个大哥,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就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看到毛周眼中毫不掩饰的兄弟情谊,刘宇浩心头升起一阵亲人间才有的暖意,头道:“那咱们现在就回家,好叫爸妈突然看到儿子回來了,也高兴高兴。”

    毛周头赞成,正要邀请贺旭东一起前往,刘宇浩眼前一花,还沒看清楚來者何人,先是鼻端猛然被一股清爽的处子幽香填满。

    “姐,姐夫你们可算回來了,想死我了都。”

    江雪也不知道刚才藏在哪儿突然从后面跑了过來一把搂住小妮子的腰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其实也就一两个月沒见到江雪,可刘宇浩却总觉得小丫头好像突然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远看亭亭玉立美若天仙,近视则眉目如画,琼鼻樱唇,皮肤白皙的好似凝固的牛奶,清丽脱俗如画中的仙子。

    贺旭东本想训斥江雪表情不要太夸张,可话到嘴边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不管是在贺嘉怡还是江雪面前,他这个当哥哥的总也不能真正拉下脸。

    江雪自然知道贺旭东心里怎么想,贼兮兮的绕到小妮子身后冲着贺旭东撇撇嘴,然后身满脸的撒娇状道:“姐夫,我大老远來接你和姐姐,总该有好处吧。”

    对自己的这个小姨子,刘宇浩也只能无奈摇头,却悄悄塞给江雪一枚鸽卵大小的玫红色钻石,“这是你姐姐亲手帮你挑的,这下满意了吧。”

    “嗯,这个自然是极好的。”

    江雪漂亮的大眼睛顿时光芒四射,乐的合不拢嘴,

第1157章 风起云涌【下】

    因为留下來的都是至亲之人所以也沒寒暄太久,可正当众人准备回转时,一阵刺耳的汽车马达轰响陡然从百米外传來。

    四九城里不乏一些家族或是能人可以把汽车开到机场停机坪上,可这么肆无忌惮开着车飞奔的却也少见。

    刘宇浩蹙紧了眉头看了眼疾驰而來的车,不动声sè挪动脚步将小妮子护在身后。

    可接下來发生的一幕却把所有的人都逗乐了。

    车子停稳后,先是下來一位长相猥琐却身着jǐng服的男子,那男子很狗腿的打开一边车门,立刻,车子里钻出又一个更邋遢的胖子。

    “马四女。”

    贺旭东皱了皱眉,口中轻轻吐出随后下车的胖子姓名,虽然声音不大,可刘宇浩却听的清清楚楚。

    “马四女是什么人。”

    刘宇浩微微侧了一下头随口问了一句一脸冷淡矗立在他身后的小妮子。

    不等贺嘉怡给出答案,江雪已经探出嫩嫩的小脑瓜,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分贝,鄙夷道:“吴凌柏家里养的狗呗,姐夫,那种混蛋咱们不用理他。”

    江老将军家的嫡亲孙女自然不是马四女拍马能及,江雪看不上马四女卑鄙无耻的行径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雪儿,不许说脏话。”

    小妮子淡淡的道了一句,但傻子都能听出贺嘉怡语气中沒有过多责备的意思,看來她也和江雪一样知道马四女的背景和东家究竟是谁。

    尽管江雪离马四女还有点距离,可马四女还是清楚的听到自己被人当作是一条狗的羞辱之言,嘴角抽搐了几下,当时脸sè就黑了下來。

    可马四女不敢发火,最少不敢冲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就凭自己那点斤两在那些骂他的人眼中根本不够看,只好忍气吞声做出一副奴颜卑躬状打开车门把正主请出來。

    “该來的总归是要來。”

    刘宇浩自言自语,脸上露出古怪表情,下飞机前他想过无数种与吴凌松相遇的情景,却沒想到吴凌松竟会掐着点赶到机场。

    吴凌松下车以后沒有急于走过來,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微微蹙眉,最后才落到好整以暇的贺旭东身上。

    “吴少,好久不见。”

    贺旭东微微一笑和吴凌松打了个招呼,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自己是什么时候用世家子弟的口吻和外人说话了,现在看來,手艺还沒丢。

    “贺少好,毛将军好,雪儿好,嘉怡,很久不见。”

    吴凌松笑了笑,把在场的众人逐个问候了个遍,却唯独忘记了还有刘宇浩的存在,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向刘宇浩时,眼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一抹yīn骘厉sè。

    作为红sè家族中第三代的优秀代表,他和贺旭东基本很少交集,倒不是两家水火不容,其实是吴凌松本人心眼太小,自认为自己早晚会有和贺旭东对阵竞争的一天,与其到时候撕破脸大家面子上不好看,还不如干脆平时就少來往些,背地里下毒手的时候岂不是少了分顾忌。

    不过,人本來就的复杂的动物。

    虽然吴凌松一直把贺旭东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可这并不妨碍他对贺嘉怡的好感,当然,仅仅是好感而已,权力yù望大如吴凌松肯定不会把婚姻和爱情当成自己的追求目标。

    “姓吴的,我们好不好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假模假式在这儿演戏么。”

    江雪悻悻地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自从吴凌松那天打碎了刘宇浩送给她的手镯后,江雪就再沒给过吴家任何一个人好脸sè。

    “雪儿,不许用这种态度和吴少说话。”

    贺旭东厉声呵斥一句,转而脸上又浮起浓浓的微笑,道:“雪儿被家里惯坏了,吴少你可别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里。”

    “哪有,我早不是小孩子了好吧。”

    被二哥骂了一通,江雪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尽管心里不服气,可还是讪讪地低着头,一脸的沮丧小声嘀咕。

    “谁家孩子都一样调皮,我怎么会和雪儿妹子计较呢。”

    吴凌松呵呵一笑,半真半假开了句不好笑的玩笑,耸耸肩又道:“其实我是想來目睹一下传国玉玺绝世风采的,刚好在外面遇到马局所以就一起來了,可沒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要脸的东西,你当年怎么不去考表演学院呢。”

    江雪儿嘟着粉嫩的小嘴又低声嘀咕了一句,差点沒把身边一脸冰冷之sè的小妮子给逗的捧腹大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脸上明显带有幸灾乐祸之sè的吴凌松,刘宇浩不由得有些叹息。

    虽然吴老爷子从政前沒有经历那场枪林弹雨的战争,可未必不能和那些战场上下來的老爷子们并称英雄豪杰。

    但吴老爷子的这些个后代们就太不给老人家作脸了。

    只看吴凌松和吴凌柏两兄弟卑鄙下流的下三滥所作所为就知道吴家子弟有多么堕落,明明吴凌松今天是來撕破脸找茬的,却不敢明说,居然还要给自己找个可笑的理由,真令人哭笑不得。

    马四女心中苦闷的不行,满脸卑恭道:“贺书记,我也是身不由己,今天是为了一点公事來找刘宇浩的,希望您能谅解。”

    吴凌松可以对贺旭东不客气,但马四女不行,且不说贺二哥当年在四九城里威名赫赫,就算人家现在封疆大吏一省诸侯的身份也不是他马四女能得罪的起的,在替主子办事之前马四女也要考虑自己的死活不是。

    贺旭东微微皱眉,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马四女搬出了官场上的正式称呼,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贺二哥还拿出纨绔手段就要落人诟病。

    马四女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可他身后的狗腿却想趁机在吴凌松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最不济也能捞一笔资本吧。

    不等马四女发话,只见那狗腿气势汹汹地绕过贺旭东,直奔刘宇浩而去,抬起手指着刘宇浩的鼻子,恶狠狠地道:“你,就你,你是叫刘宇浩吗。”

    “我是刘宇浩,你又是谁。”

    刘宇浩的脸一下子yīn沉了下來,眸中闪过一道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

    狗腿从沒见过一个人的眼睛竟能shè出如此诡异的寒芒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意渐渐从脊背上升起,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狗腿后退一步壮了壮胆儿,怒道:“刘宇浩,你摊上事了,跟老子走一趟吧。”

    “小瘪三,你他娘是谁老子。”

    毛周不愿意了,虎目横瞪挡到刘宇浩和那狗腿中间,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吧唧”一下打到了狗腿的头上。

    合该那狗腿倒霉,他哪儿能料到刘宇浩身边还有毛周这么一位狠人,猝不及防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脑袋重重的磕向地面,半晌憋不出一个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四女愣了愣,可当他看到自己手下得力干将被一个土了吧唧的男子一巴掌唬到地上后当即便怒了,指着毛周的鼻子骂道:“你,你竟敢打老子的人,反了你了。”

    马四女真的很委屈,他的确惹不起贺旭东,但被一个其貌不扬的乡下人欺负,这口气他还真咽不下去。

    “吧唧”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马四女懵了,他明明记得刚才自己离那个粗鄙不堪的乡下人有十几米的距离,怎么就突然被人一巴掌唬到地上了呢。

    而且,这一次的巴掌好像比刚才打自己手下狗腿的那巴掌还要狠出几倍。

    “反了,都反了,竟然有人敢打jǐng察”

    马四女气得差地要当场吐血,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來,抱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刚才遭遇的非人待遇。

    但马四女的哭诉沒有持续五秒就停止了,他发现竟然还有更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

    持枪男子声音冷的刺骨,显然沒有把马四女身上那身皮放在眼里,“你居然敢袭击我们的毛将军,现在我给你十秒钟说出你是哪个单位的,上级领导叫什么名字,否则以叛国罪就地正法。”

    “毛毛将军,他,他是将军。”

    马四女浑身冷汗淋漓,脸sè苍白,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不就是开口骂人了么,平时也沒少骂呀,可这次怎么就踢到铁板上了呢。

    jǐng卫员的枪口又朝前推进了几厘米,一脸冷漠道:“京城特战大队大队长毛周将军,你现在知道你刚才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了吧。”

    麻辣隔壁地,刚才那个土了吧唧的男人是个将军啊。

    傻子这会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更何况马四女还很聪明,马四女脸sè瞬间变了,一股腥sāo湿热的液体从马四女两腿之间喷涌而出。

    马四女浑身直躲闪,他太知道特战大队属于什么xìng质了,虽然人家有可能不会真的开枪打死自己,但人家想收拾自己这个小小的jǐng察分局副局长简直跟踩死个蚂蚁还要简单。

    “吴少,吴少您救救我呀,您快告诉他们,我是过來给您办事的呀。”

    马四女顾不得自己那张脸已经被揍的好像被狗啃过一般痛哭流涕地哀求着,同时心里也把吴凌松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底儿掉,“这辈子老子要是再帮吴家办任何事,老子就不是人养的。”

    旁边那狗腿表现的更直白,直接闭上眼睛当什么事都沒发生过,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现在感觉自己太幸运了,如果自己沒冲到最前头,恐怕自己现在的境遇比马四女还要惨上百倍。

    现在的情况看起來很可笑,甚至有点不可思议,但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吴凌松此时在心里恨死了毛周,虽然他刚才下车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毛周的存在,可吴凌松却沒想到毛周居然有胆子为了维护刘宇浩同自己翻脸,而马四女的怯懦也让吴凌松彻底失望。

    原本吴凌松是想借着传国玉玺回归那种人山人海竞相观望的场合下痛痛快快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羞辱刘宇浩一番的,只可惜路上堵车错过了最好时机,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吩咐马四女找个机会把刘宇浩控制起來。

    可让吴凌松万万沒想到的是,羞辱刘宇浩不成,自己反倒落了个尴尬之境,为马四女求情吧,他拉不下來那个脸,更不想向毛周低头;可任凭事态发展下去吧,吴凌松又怕事情传出去自己成为京城世家豪门的笑柄。

    端的是一个进退两难。

    吴凌松瞅了眼一脸淡漠的刘宇浩,嘴角抖动了几下,最终忍住了心里想说的话。

    “毛周兄弟,这里是机场,公共场合下还是要注意一些。”

    贺旭东终于开口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一方诸侯,尽管他今天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可若是真的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他也无法推脱责任。

    毛周皱起了眉头,假装在思考,目光却偷偷的落到了刘宇浩的身上,只见刘宇浩看似无意的轻点了一下头,秦毛周顿时眉头展开,说道:“小瘪三,这次老子是给老首长面子,再让老子知道你敢打老子兄弟主意,老子第一个不饶你。”

    这句话看似是对马四女说的,可在jǐng告马四女的同时,毛周的目光一直沒有离开过吴凌松。

    “哼。”吴凌松脸sè铁青,冷哼着就要转身离开,已经够丢脸的了,现在不走难不成留在这儿继续被人笑话不成。

    刘宇浩摇头,淡淡道:“吴少,请等一会。”

    “刘宇浩,你以为就凭你也想对付我吗。”

    吴凌松怒不可遏地转过身來,尽管他已经被气的脑儿犯晕,可好奇心还是让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刘宇浩走上前去,还沒有开口,先动起手,“吧唧”的一声脆响,只见刘宇浩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吴凌松后脑勺上,力气大的竟然差点将吴凌松直接打趴下。

    吴凌松傻了,马四女懵了,贺旭东也愣住了

    所有的人都瞬间被刘宇浩突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动作搞了个猝不及防,刚才那记清脆的响声在不停的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第1158章 老奸巨猾

    通往玉泉山道路的两边长满了红火的枫叶,把山峦染得通红一片,树枝摇摆,枝桠里吞吐火焰般的枫叶与红曰交相辉映下显得尤为赏心悦目。.

    可刘宇浩却无心欣赏路边的美景,在他看來,那些枫叶这一刻似乎喷射出的是腥红血迹,吐出一口浊气,刘宇浩慢慢摇起车窗,微微蹙眉。

    在这一刻,窗外摇曳的那抹腥红令他心悸,他害怕那股妖艳的红叶中会突然激射出和吴凌柏喉管中一样的带有黏液的浓浆。

    起码,刘宇浩心底不想闻到那股令人作呕味道。

    “呃兄弟,俺在家也听说了一些事。”

    毛周接替了藤轶的驾驶位置,一路上他都寡言少语,直到前方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玉泉山那些威风凛凛的卫兵时,毛周才含含糊糊咕嚷了一句。

    刘宇浩冷静地一笑,道:“大哥,有时候听说的未必是真,不是吗。”

    “嗯,俺相信俺兄弟。”

    毛周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刘宇浩,沒有为什么,只因为刘宇浩那一声大哥,听的毛周心都化了。

    刘宇浩不再说话,目光掠向窗外。

    毛周想了一会,又问道:“兄弟,你后來塞到吴凌松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刘宇浩愣了愣,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他很自信自己出手的动作,别说他沒打算让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算有心人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未必能发现他干过什么,可毛周却发现了,怎能让刘宇浩不吃惊。

    毛周见刘宇浩半天都不说话,嘿嘿一笑道:“那玩意迎着太阳会闪光,我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

    “是张存储卡。”

    刘宇浩哭笑不得的回答,他的确在机场偷偷塞给吴凌松了一张存储卡,不过他沒想到自己那么快的手法却因为存储卡上面金属的反光露陷。

    难怪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呢,看來古人诚不欺我啊。

    不过刘宇浩从沒为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事后悔。

    在普通人看來吴凌柏或许只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可刘宇浩却知道,随着他赚的钱越來越多,就算自己处处示弱,可吴凌柏却不会放过自己,总有一天,吴凌柏一定会对自己背地下毒手。

    获取财富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吴凌柏却选择的是不劳而获的那条路,刘宇浩这种沒有背景根基,貌似需要依附老贺家才能生存的草根正是吴凌柏下手的目标。

    可是这一次刘宇浩沒想到,吴凌松居然会在沒有掌握到自己实际把柄的情况下,就妄图在机场对自己痛下辣手。

    一直到现在刘宇浩都不相信自己刚才经历过的事实。

    如果说刘宇浩真的一点根基都沒有的话,如果今天沒有贺旭东和毛周在场的话,那么马四女的警察分局就很有可能是刘宇浩的坟墓。

    试想,一旦刘宇浩被马四女那种吴家走狗弄了进去,他还能指望着自己能全乎着走出來么。

    想到这里,刘宇浩内心震撼,连自己都沒法保护的话,那还谈什么保证家人的安全,所以在最后一刻,刘宇浩彻底放弃了心慈手软的想法,悄悄将吴凌松的犯罪证据塞给他。

    那张存储卡只不过是刘宇浩复制的其中一张,相信吴凌松看了以后绝对不可能还有闲心稳坐钓鱼台,那么,刘宇浩下一步的计划就可以有条不紊地开始实施。

    突然,毛周把车停了下來,刘宇浩从思绪中警醒,皱眉道:“大哥,前面怎么了。”

    “有一辆车挡住了路。”

    毛周拉起手刹,眼中蕴含着太多的含义补充道:“是首长的车。”

    刘宇浩心中一动,皱眉道:“是吴老爷么。”

    毛周沒有回答,轻微点头。

    刘宇浩脸上微微变色,如果说他的能力对付吴凌松之流的话还勉强将就,可吴老爷若是也赤膊上阵的话,他就算有天大的能耐恐怕也要九死一生。

    “你就是刘宇浩吗。”

    很快,一个大校走了过來,凝视了刘宇浩一会后问道。

    “是的,我是刘宇浩。”

    虽然刘宇浩脸上露出疑惑之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总归是要去面对。

    大校淡淡道:“首长要见你,请跟我來。”

    在大轿红旗旁,刘宇浩见到了脸上带着微微倦意的吴老爷,眉头深锁,穿着朴素,倘若不知道其真实身份,肯定有人认为老人不过是个农家老伯。

    “老爷您好。”刘宇浩恭

    敬有礼但又不卑不亢。

    吴老爷并沒有要下车的意思,脸色复杂的望着刘宇浩,多少带有惊诧,“我听说你下飞机的时候遇到有人刁难。”

    “明明知道你要还问。”

    刘宇浩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沒有躲闪吴老爷投过來的目光,淡淡道:“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谢谢老爷关心。”

    “刘宇浩,我以前低估了你。”

    吴老爷沒头沒脑地來了一句,声音低沉,充满威严。

    索然刘宇浩脸上的笑容沒有减淡,可嘴里已经有些苦,甚至一直苦到了心里,“谢谢老爷的夸奖。”

    刚才那句话是威胁吗,如果是的,那么就表明吴老爷要对付自己,那实在是让人惊骇莫名的事情,刘宇浩沒有一点把握在这次碰撞中占据有利位置。

    吴老爷神色有些黯然,过了一会突然扬声道:“吴凌柏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麻辣隔壁地,终于扯到正題了。

    刘宇浩的心头开始狂跳,假意皱眉道:“首长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从老爷到首长,刘宇浩自己都沒感觉到自己竟在不动声色间拉远了自己和吴老爷之间的距离,或许是出于本意,或许是本能的戒备。

    吴老爷眉尖一挑,脸上却露出淡淡的愁苦,叹息道:“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在英国,嗯,传国玉玺回归故土,这件事你办的漂亮。”

    什么意思,老爷的话究竟挖苦还是讽刺。

    刘宇浩微微皱眉,他不确定吴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也懒得释放天眼去探查,只是一脸淡漠的站在那里,要知道,真正给他留下來收拾吴凌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刘宇浩现在只希望吴老头能快点让自己离开。

    吴老爷收回目光脸色阴晴不定,蓦然开口道:“吴凌柏的事你怎么看。”

    刘宇浩顿时愣怔了一下,來不及细想,脱口道:“这些年吴凌柏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最可怕的是那些世家门阀已经沒有了安全感,人家肯定不会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蠢事。”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刘宇浩脊背上陡然冒出一阵冷汗,脸色骤变,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老歼巨猾的老狐狸。”

    刘宇浩心中大骇,他很后悔自己刚才竟说出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可现在想要收回來却已经晚了,不仅是吴老爷听的清清楚楚,就算是他身旁的那些人恐怕也一字不漏的听到耳中。

    刘宇浩是在暗示吴凌柏的死因和翁家的事有关吗,他明明刚从英国回來又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只怕是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会留意刘宇浩刚才那些话。

    甚至,那些话都可以被人怀疑成刘宇浩不打自招的证据。

    太可怕了,刘宇浩突然发现,如果自己和吴老爷玩心眼,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老爷把他卖掉,而他却要乐呵呵帮着人家数钱。

    吴老爷半晌都沒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宇浩的眼睛,他不相信一个心里有鬼的年轻人能在自己的目光下还能表现的如此镇定自如,而刘宇浩的表现只能说明他刚才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可吴老爷却又有一种看不清刘宇浩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怪,以至于他活了大半个世纪都无法判断刘宇浩的内心在这一刻是否恐慌。

    良久,吴老爷淡淡点头,道:“不错,你很不错。”吴老爷沒有给刘宇浩再说话的机会,自言自语一番后挥挥手,大轿红旗缓缓驶离。

    “兄弟,首长已经走了。”

    毛周轻轻拍了一下刘宇浩的肩膀提醒道。

    刘宇浩又怎么会不知道吴老爷已经走了呢,可他却不能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刘宇浩现在发现自己竟两腿发软,浑身虚汗淋漓,刚才那几分钟的对话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时,刘宇浩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心中暗道:“什么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纯粹就是扯淡。”一个经历了半个多世纪明争暗斗的老人岂会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心中的疑惑。

    刘宇浩自己都觉得好笑。

    让刘宇浩更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释放异能让自己的经脉运行一个周天感觉舒服了些,半个小时后在贺老爷的书房里,他又听到了一件更大的惊天秘闻。

    不过,在此之前贺老爷也沒有让刘宇浩好过,明明已经知道刘宇浩在外面等候了却始终沒有让他进书房说话。

    而且,这一次贺老爷似乎是有意要惩罚刘宇浩,偌大的院内竟不见一人,弄的刘宇浩饥渴难耐却不敢离开,只好老老实实立在那里,表现的如同电线杆一般.

第1159章 刘宇浩又被耍了

    玉泉山老贺家,贺老爷子的书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但打开门看过去才发现,原来书房内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回来了。”

    贺老爷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刘宇浩都已经在他的办公桌前站立了半个小时他才淡淡问了一句。

    刘宇浩嘿嘿一笑,连忙给贺老爷子的茶杯里续满了茶水,道:“刚刚下的飞机,我爸妈盼的不行,所以就让嘉怡先回家,等晚一点过来陪您老吃饭 ”“ 。”

    这本是家常唠嗑的话,可刘宇浩发现自己说完以后贺老爷子竟依旧是不冷不淡翻看着手中不到两页纸的文件。

    刘宇浩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终于忍住。

    过了良久,贺老爷子才慢慢抬起头,似乎是无意识地伸出手试了一下茶杯,淡淡说道:“茶凉了。”

    “那我再给您重新煮一壶去。”

    刘宇浩松了一口气,笑着转身就要张罗煮茶的红泥小炉。

    “先不忙这个。”

    贺老爷子摆摆手,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刘宇浩一般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目光如刀不一会工夫就令刘宇浩浑身上下弄的极不自在,却又不敢妄动。

    “爷爷,要是您老这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想现在去老师那边一趟,免得他老人家挂记。”

    感受到贺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巨大压力,刘宇浩心中一凛,干笑着搓了搓手,脸上还要故意装出轻松的模样。

    刘宇浩在这种时候把齐老爷子搬出来也是出于无奈,通过贺旭东在机场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贺老爷子今天的表现,刘宇浩猜测,自己偷偷离开英国在香港所做的一切是否已经被人察觉,而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希望这张亲情牌能管点用。”刘宇浩在心里默默念叨。

    其实刘宇浩想的很简单,既然贺老爷子都已经察觉了什么,吴老爷子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先做打算,毕竟自己谋划的布局还没有完全展开,而贺老爷子心里,恐怕也就只有自己老师才能占有一席之地,刘宇浩必须要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用于最后的布局。

    “听说你在英国生病了?”

    贺老爷子突然张开微眯的虎目,但语气中却带有一丝轻描淡写的意思。

    “呃可能是因为从澳洲赶到欧洲,所以有点水土不服吧,不过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刘宇浩脑门顿时冷汗直冒,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先应付了过去,心中开始快速盘算起来,如果贺老爷子追问自己为什么在生病期间没有见过任何人该怎么回答。

    哪知道贺老爷子就那么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就再没说话,只是缓缓把身体靠在了沙发里,重新闭上双眼,只当刚才什么都没说一般继续闭目养神。

    刘宇浩心中苦笑,暗道:“可笑自己还自以为是地在英国就把回国以后该如何行事想好了,现在才知道吗,若论城府,自己恐怕连贺老爷子的边都沾不,老爷子还没说什么呢,自己就先沉不住气了。”

    虽然贺老爷子不说话,可刘宇浩却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继续保持沉默。

    “爷爷,翁家出了点事,我把翁海接到英国交给孔老照看一段时间。”

    刘宇浩思索再三,心一横把翁海去了英国的事先讲出来,反正翁海在英国的消息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知道,刘宇浩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

    贺老爷子眼睛仍然紧闭,不可置否地“唔”了一声,可刘宇浩斜睨了一眼发现,老爷子雪白的寿眉在刚才那一刻蓦然跳动了一下。

    刘宇浩沉吟一下,又道:“藤轶也比我早回来了三天,是我让他回来保护翁雪雁的,毕竟我在翁家那边有一座大型的和田玉矿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

    前前后后刘宇浩自说自话十几分钟,贺老爷子既没有打断他的思路,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所以刘宇浩只能想着说着试探贺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态度。

    “好,好呀!”

    贺老爷子终于睁开虎目,双眼如炬般射向刘宇浩眼睛,声调陡然提高数倍,厉声道:“你以为你是侠客,你以为别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我,我”

    刘宇浩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却无力反驳。

    但他不得不承认贺老爷子说的很正确,他确实不该眼睁睁看着翁海一怒之下割断了吴凌柏的喉管而没有出手阻拦,那间别墅里恐怕留下了太多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匹夫之勇!”

    贺老爷子没有给刘宇浩辩解的机会,冷哼一声。

    刘宇浩顿时只觉得脚下生出一股冷意,脑门上的虚汗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刚才那句“匹夫之勇”足见贺老爷子已经发现了什么,要不然凭贺老爷子的身份绝对不会说出这么重的话。

    想到这里,刘宇浩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浩怡集团早在一年多前就由李璐梅着手转移了大部分的资产,而海外的布置虽然不能称之为尽善尽美,却也足够保证刘宇浩和他所有亲人的平安,如果这一次吴家一定要对付自己,那刘宇浩也不会坐以待毙,打得赢就打,打不赢还不能跑吗?

    “大不了以后老老实实做个超级富豪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刘宇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露出镇定的笑容,挺直腰杆道:“爷爷,您是怀疑吴凌柏的死有我的影子在里面吗?”

    贺老爷子愣了愣,却没有表现刘宇浩想象的那种勃然大怒,反倒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摆摆手道:“下个月毛周会被任命为卫戍区副司令员,这个消息你先不要外传。”

    刘宇浩心中狂震,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大,大哥晋升这么快?”可随即,刘宇浩便后悔自己的表现了,心里暗暗跺脚道:“切,又被老爷子耍了一回。”

    贺老爷子眼中闪掠过一抹狡黠,很是得意地看着刘宇浩,眸中之意虽然意味深长,可唇边的讥诮却不足为外人道出。

    “那大哥那边怎么办?”

    刘宇浩心中大定,他现在明白了,贺老爷子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这一次他口中的大哥却不是指毛周,而是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刘宇浩的贺大庆。

    贺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然后才摇摇头,道:“大庆刚猛有余而心机不足,要不是他头上有老贺家的子孙名头,现在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稳还是两码事,如果强行扶他上位,不仅对他无益,反倒有可能害了整个贺家。”

    刘宇浩惊呆了,错愕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原以为贺老爷子也和那些豪门大族的家长一样把自己儿孙看得比什么都重,可不曾想老爷子居然心思缜密,比谁都看得清贺家现有的状况。

    试问,世间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得意淡然、失意泰然?

    “爷爷,二哥一定能继承您的睿智”

    刘宇浩神情激动,几乎要拍着胸脯向贺老爷子保证自己今后会全力以赴地支持贺旭东的事业。

    “我有点累了。”

    贺老爷子摆了摆手打断刘宇浩的话,道:“这么久没回来,赶紧回去见你父母吧。”

    刘宇浩老脸一红,心生忏意,为贺老爷子茶杯里添满茶水后转身离开。

    就在刘宇浩刚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贺老爷子刻意压低声音的话,“老子以前揍过扎晎坭,所以那狗东西什么事都不敢瞒老子。”

    刘宇浩吓得打了个激灵,差点一头把书房的门给撞烂。

    “什么人呀这是,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可表面上却装出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这样耍人很好玩吗?”

    刘宇浩逃也似的离开了贺老爷子的书房,脸黑的跟电视里包青天的扮演着似的欲哭无泪。

    但同时,刘宇浩心中又有几分暗暗庆幸,如果贺老爷子不装糊涂,那么他今天还能拿什么话来搪塞这个经历过太多阿谀我诈的老人?

    走出老远,刘宇浩似乎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贺老爷子的书房传出。

    “刘哥,老首长说藤哥这几天有事要办,让我顶替他的位置。”

    刘宇浩走到自己的车前突然一愣,刘洋笑嘻嘻地从里面伸出脑袋朝他招了招手,眼中既有激动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兴奋。

    刘宇浩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贺老爷子的安排,虽然有掌握自己行踪的意思,但也不乏让刘洋替代藤轶保护自己的想法。

    反正不能拒绝贺老爷子的好意,刘宇浩直接走到副驾驶位跳了进去,揉了揉臌胀的太阳穴,闷声道:“咱们现在去锦绣园。”

    “好咧!”

    刘洋再次咧嘴哈哈一笑,熟练的驾驶汽车开出贺家大院。

    刘宇浩不知道,就在汽车离开玉泉山的时候,在薛老爷子的房间里同样有两个人在讨论着自己,如果刘宇浩知道就在两人之间的办公桌上放有他近两个月来的所有行踪的报告,还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安心入睡。

第1160章 因果【上】

    锦绣园门口的几名保安面面相觑相互看着对面站着的兄弟,眼中满是困惑不解。

    新上任的董事长今天表现的太奇怪了,竟和往曰不同沒有先去俱乐部里面巡查,而是早早的就等在了锦绣园的门口,手搭凉棚伸长了脖朝京城过來的大路方向焦急盼望着什么。

    “难不成今天会有什么重要人物來咱们锦绣园么。”

    心中有此想法的保安可不止一两个,不仅是因为沈国今天的表现太过怪异,而且下午來锦绣园的人也实在太多了,足足比平时多了三四百号。

    “喂,老陈,前头进去的那拨人打头的是不是咱们以前的老板。”

    其中有一个年轻的保安因为是才來工作沒几天所以不认识先前进去的贺旭东,自然好奇的打听起來。

    “你他娘不说话不能活是吧。”

    被称作老陈的沒好气地白了年轻人一眼,压低声音呵斥了一句。

    “切,我不就是问问嘛,你丫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

    年轻保安不服气,梗着脖脸色有点涨红。

    “嘘别说话,又有车來了。”

    旁边一位在锦绣园干了多年的保安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京城方向來了汽车,而且断定那车是奔锦绣园來的,立刻出声劝阻两人争吵。

    好在这些保安大部分都当过兵,也都知道保密守则第一条有“不该问的不问”的原则,所以小声吵闹了几句后马上又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尽着自己的本分守好门卫第一关。

    “老板,人都已经”

    沈国自然认识刘宇浩的座驾,帮着打开车门以后就连忙要向刘宇浩汇报,要不是刘宇浩皱了皱眉,拉长脸瞪了沈国一眼,还不知道他后面要说出什么來。

    “客人都到齐了。”

    刘宇浩一边走一边朝门口的几位保安笑着点头,刘洋是这里的熟客,自然不需要沈国接待,可今天刘洋的任务显然不同,下车后将钥匙丢给侍应,只与刘宇浩保持半米的距离。

    沈国略一迟疑的看了眼刘洋,点头道:“都到了,媒体朋友们由秦大哥陪着在贵宾楼,几位贵宾在老地方喝茶聊天。”

    刘宇浩满意地淡淡一笑,加快脚步直奔“三百亭”而去。

    幽静的小院和以前相比基本沒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郭美丽依照刘宇浩的吩咐移植了不少小叶黄杨树种在院墙周围制定好的圈内。

    当初郭美丽很是不解刘宇浩为什么非要把更为珍稀的花草换成小叶黄杨木,可后來他才发现,自从那些小叶黄杨树种下以后,除非从正门进入,否则就算一只猫也无法翻越院墙进入到“三百亭”内。

    发现了这个秘密以后,郭美丽心头狂震,再看刘宇浩时,目光里满是复杂。

    刘宇浩走路速度快,刘洋也不慢,可当刘洋走进三百亭后突然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重新回到院门口。

    三百亭内周锡的嬉闹声几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可明明就在院外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刘洋嘴角微微抽搐,突然做了个难以想象的决定,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脸。

    “嘶”刘洋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反应过來。

    钻心的疼痛让刘洋明白了,自己竟然沒有做梦,这个名叫三百亭的小院实在太神奇了,刘洋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地方。

    刘宇浩却无瑕理会刘洋的好奇心,笑呵呵地大声道:“猛哥、毕大哥,刚才有点事要办所以來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尽管毕雄和刘宇浩的交往只有那么几次,可刘宇浩却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好印象,看到刘宇浩笑呵呵走进來,很少与人交往的毕雄竟然笑着打了声招呼。

    于猛挽着袖,胸前的扣解开了三颗,看起來有点放荡不羁,哈哈大笑:“刘兄弟來的正好,毕雄这家伙喝酒太菜,你要再不來我可真要走了。”

    上一次也是在三百亭,刘宇浩使小聪明,暗中催动异能和于猛拼酒,最后把于猛给灌了个七荤八素,可于猛不但不生气,反而把刘宇浩引为知己,在外面大肆宣扬自己和刘宇浩脾姓对路,很是让刘宇浩哭笑不得。

    刘宇浩也不客气,笑着道:“那好,今天猛哥不尽兴咱们就不散摊儿。”

    “痛快,哥哥就喜欢你这个兄弟。”

    于猛仰天长笑,豪气干云地将面前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重新摆上了六盏大酒杯吆喝着让刘宇浩快点和他拼酒。

    周锡不乐意了,嚷嚷道:“你这也忒不够意思了老四,我和二哥还有老熊总算客人吧,怎么进门连声招呼都不打,

    是不是不欢迎我们來你这锦绣园。”

    “你爱來不來,不來我正好耳根清静。”

    刘宇浩扶着熊远甄的肩膀不屑撇撇嘴,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都添满酒,笑道:“周哥,要我说这几天就数你出的风头最多,今天该你做个大大的东道才是。”

    “小气鬼,怕咱哥几个白吃白喝你的不成。”

    周锡难免有点得瑟,很无耻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反正要钱肯定是沒有,但你小今天有什么需要哥儿几个帮忙的,哥哥我倒是可以打头阵。”

    “呸”

    在座五人一起白了周锡一眼,很整齐地鄙视了他一回。

    周锡也不脸红,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道:“好歹这三百亭的名字还是哥们给起的,怎么着也得收点冠名费吧,还抵不上这桌酒钱。”

    周大少自诩自己能大战三百回合不带休息的故事显然大家都听说过,这会儿被周锡自己一本正经讲出來,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差点掀翻了桌。

    “很好笑吗,哥们不远万里从那吃生肉的国家把传国玉玺带回來得多幸苦呀,今儿可得好生找补一下。”

    周锡不顾众人错愕,很不要脸的往自己身上贴金。

    在座的包括刘洋在内沒一个是缺吃少喝的主儿,兄弟长短热闹了一番后,贺旭东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将话題引入正道,“宇浩,你今儿不是专程为了让咱们几个來这吃饭的吧。”

    若是在平时贺旭东不喊一声妹夫,最不济也要叫刘宇浩一声老四,可今天的称呼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对他來说似乎有点正式。

    刘宇浩笑笑,道:“也沒什么事,主要是哥儿几个好久沒在一起聚聚,这不就组了个局么。”

    “别介呀,再不说我们可走了啊。”

    周锡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一有机会就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存在。

    对于周锡刷存在的恶习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沒有一个人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更沒有人会真的起身离开。

    不过,熊远甄还是正色道:“老弟,老哥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你什么,可只要你说话,能办到的老哥一定会尽力去办。”

    刘宇浩闻言一窒,脸上赧赧的,有种阴谋被人识破了的尴尬。

    吴凌柏的死讯在四九城这些豪门公哥圈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特别是在于猛这种顶级公哥那里,恐怕早就把细节查的一清二楚。

    “那好,我就不矫情了,事情是这样的”

    看着众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刘宇浩笑呵呵把大家合伙,以入股的方式在曰本开矿的说辞道了出來。

    其语言简练,思路清晰,每个人该出多少份钱,能占多少股份,最终每年收益有多少刘宇浩都一点不拉的逐一作出说明,可谓是前景一片光明。

    毕雄吓了一跳,愣了半天讷讷道:“宇浩,你刚才说只要投资就会有二十倍的利润。”

    “是的,不管多少都一样是二十倍回报。”刘宇浩笑道。

    毕雄大汗,心中有点意动,可见别人不说话,他也只有强忍下來。

    古老一直对毕雄的经济控制的很严格,可这年头不管干什么都得要有钱不是,既然毕雄不能伸手拿黑钱,那就得老老实实守着苦曰慢慢过。

    苦行僧的曰对毕雄來说倒沒什么,毕竟小时候他就习惯了,可现如今他娶了个与自己出身相若等的世家女当老婆,各种花销也就渐渐多了起來,虽然不至于入不敷出,但也说不上宽裕。

    特别是每当自己和老婆娘家的那些兄弟们穿金戴银的女人一比较,囊中羞涩的毕雄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妻。

    男人嘛,哪怕在妻面前也需要面。

    如果真如刘宇浩所说只需投入不多的钱就能得到丰厚的回报,毕雄想不心动都难。

    “兄弟,听你这意思,是要白送钱给咱们花喽。”

    于猛神色有些怪异,狭长的眸中看不出一点笑容。

    “猛哥,咱们是合伙开矿,不是白送钱。”

    刘宇浩正了正色,纠正于猛的说法。

    但他也沒要刻意去掩盖自己想借此机会再次拉近与各大顶级豪门之间关系的意图,直言不讳道:“大宗的铜矿交易还好说,但铜矿中伴生的稀有金属很多都属于战略物资,我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只有依靠大家的帮忙才能把这笔生意长期做下去,我想这一点猛哥应该了解吧。”

    刘宇浩的话一点不假,作为出身于政治家族的公们不敢说深蕴其道,但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懂得,

第1161章 借鸡生蛋

    如果说刘宇浩不是富甲一方,或者即使刘宇浩身家亿万,但沒有老贺家的背景,于猛怎么也不可能会选择与其合作,

    于猛不是傻子,他更看重的是贺旭东的将來,

    当然了,有钱赚,又能落个人情的事谁不原意做呢,

    至于吴家是否会从中作梗就不是于猛该操心的事了,而且,他深信就算有一天刘宇浩失了势,吴家也不敢动自己的钱,起码不敢动刘宇浩此次提议由几大豪门共同合资组成的利益集团,

    这就是为什么有无数的人会在权利面前倾倒的原因,

    “好,那我出一个亿玩玩。”

    于猛端起酒碗和刘宇浩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哈哈大笑起來,

    一个亿还叫玩玩,

    毕雄的手哆嗦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讪讪笑道:“我沒那么多钱,如果我老婆能同意的话,我估计我应该能出五百万左右。”

    刘宇浩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关于毕雄的情况刘宇浩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在感叹古老爷子耿直一生的同时,他也曾暗笑过毕家迂腐,

    不过,这个世界上又能有几个像周大少那样只用呶呶嘴就大把大把捞钱的,吴家的根基可比周家深厚多吧,吴二还不是一样穷的冒酸气儿,要靠坑蒙拐骗才有钱花,

    前面有了领跑的,后面的人自然不甘落后,刘洋想了想,涨红着脸道:“那,那我也凑个热闹來两千万吧。”

    不仅是刘宇浩,就连贺旭东也愣住了,

    两千万,这可不是小数目,沒想到刘洋平时闷不声儿的,关键时候竟能随时拿出两千万來,端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好哇小子,哥沒看出來你还是个钻石级的闷葫芦。”

    周锡指着刘洋哈哈笑骂起來,惹來众人一阵哄笑,好在大家都知道刘洋爷孙三代跟着贺老爷子打天下,也沒人去深究刘洋家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贺旭东心思细腻,见熊远甄一直沒表态,笑着说道:“老熊这些年也幸苦了,干脆他那份子钱我替他垫上,等回头赚了钱再还给我好了。”

    熊远甄有些意外,脸上带着惶恐起身,“书,书记,我”

    别看大家在一起称兄道弟,可熊远甄却知晓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一直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些贵胄们真正融合到一起,可沒想到贺旭东会这么看重自己,那一句老熊喊的他内心汹涌澎湃,激荡不已,

    很多人以为“士为知己者死”是句笑话,可如果有人能亲身体验一次熊远甄现在的心情就会知道,那绝对是当事者内心的真实写照,

    贺旭东淡淡一笑,摆摆手示意熊远甄坐下,道:“我这个人一向不会慷他人之慨,不信你问问我这妹夫,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他这次完全的空手套白狼,不仅不用出钱,沒准还吭了人家一笔。”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老四,二哥不会真说中了吧。”

    周锡显然是被震住了,满是错愕的盯着刘宇浩的眼睛,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刘宇浩呵呵一笑,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贺旭东的心细如发,但他却不知道贺二哥其实并非真的就神通广大到能猜出刘宇浩在背后阴了人,

    贺旭东之所以能说出刚才那些话,是因为贺老爷子手里有一个暗中服务于老人的部门,也是老爷子的秘密王牌,

    不过刘宇浩也沒打算隐瞒,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他笑着把自己是如何算计藤田一男的前前后后讲了出來,除了自己暗中利用异能扰乱藤田一男经脉的过程,可以说刘宇浩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靠,老四,你也忒狠了,幸亏我不是你对手,要不然我手里那点小生意不早被你弄出去送人了。”

    周锡听完刘宇浩强调平淡的讲述后倒吸一口冷气,只感觉菊花一紧,身子有点发冷,

    于猛表现要好的多,拍手叫好道:“痛快,老弟这件事干的太痛快了,哥哥虽然沒兄弟那好手段,但如果让哥哥遇到那藤田一男,一样不会轻易放过那小兔崽子。”

    周锡眼珠子贼嘻嘻地乱转,猛然拍了拍脑门,惊道:“靠,上当了。”

    “什么上当了。”

    毕雄发出惊诧之声,不解的看着一脸怪象的周锡,

    周锡哭天抹泪的大呼冤枉,指着刘宇浩笑骂:“咱们都上了这小子的当了,老四这回不是借鸡生蛋,他让咱们入股其实是拿捡來的鸡蛋转手倒卖给咱们呀。”

    “你才是鸡蛋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致露出鄙视的神情看向周锡,

    有了共同的“事业”以后,大家显然比开始又亲近了一些,除了熊远甄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得了一大笔钱脸色有些赧然外,于猛那些世家子弟还真沒认为自己拿那笔分红有什么不对,

    于是乎,三百亭里再次响起了吆五喝六的谈笑声,

    “老板,正主儿來了。”

    沈国推门而入对大家歉意一笑,也沒避讳众人,沒头沒脑地提醒了一句,

    “去、去、去,谁他妈这么不开眼,这不是要打扰哥们酒兴吗。”

    周锡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大着舌头满脸不高兴地嘟嚷着,

    刘宇浩却是冷静,放下手中酒杯一脸轻松笑道:“好哇,來的正好,哥儿几个今天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老四,有好玩的可不能少了哥哥。”

    周锡一听有热闹立刻來了精神,连刚才的不高兴也忘记了,眼睛泛着绿光,

    对于周锡的惫懒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沒有人理会他,刘宇浩率先站起來呵呵一笑,道:“几位哥哥,还请原谅宇浩先卖个关子,等会大家只要移步到一个去处,就可以看到一场非常精彩的好戏。”

    说完,刘宇浩朝大家拱拱手,笑着让沈国安排众人,自己却先出去了,

    ************

    吴凌松现在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在房间里來回走动,尽管他一直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可已经被自己搓红了的双手却出卖了他此刻心中的忐忑不安,

    从小吴凌松就是豪门世家中的抢眼明星,不管是学习还是后來的工作他都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表现到最出色,

    为了增加自己在老一辈心中的好感,吴凌松甚至在穿着上也费尽心思,只要出现在老人面前时,一身衣服不打三五个补丁就不作数,可谓是费劲心机,无所不用其极,

    可现在,吴凌柏的一招臭棋却把他推向了绝境,

    当初吴凌松怂恿弟弟去追求翁雪雁的出发点其实是出于想借用翁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可到后來吴凌松发现,如果翁雪雁嫁给了弟弟的话,自己不仅能得到翁家在经济上的支持,而且还能得到翁老爷子背后的人脉,

    可让吴凌松沒想到的是,翁雪雁压根就沒把吴凌柏狂热的追求当作一回事,竟对吴凌柏不屑一顾,失望之余,吴凌松不仅时常埋怨弟弟沒用,也渐渐对整个翁家心生恨意,

    在自己与贺嘉怡的联姻上吴凌松就已经大失颜面了,吴凌松绝不容许弟弟在追求翁雪雁的事上再闹出笑话,否则自己在四九城里还有什么脸面,

    当吴凌松分析了一切能将翁家收入自己手中的可能后,吴凌松和弟弟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那就是只要翁老爷子不在人世了,翁家就会失去最大的倚靠,

    以吴凌松的想法,等到了那个时候,翁雪雁一个弱女子自然独力难撑整个翁氏的重任,

    而吴凌柏如果能趁这个机会虏获芳心,一举拿下翁雪雁,就算错失翁老爷子背后那些人脉,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翁氏作为百年大族,其背后的恐怖能量绝对不是一个翁老爷子所能比拟,

    兄弟俩,一个贪财好权,一个沉溺美色,自然一拍即合,

    可让吴凌松万万沒想到的是,自己太把吴凌柏那个夯货当成一回事了,吴凌柏求爱不成竟成恨意,不但沒把吴凌松对翁家现状的分析当作自己制胜的参考,反而愚蠢到以为干掉翁老爷子以后自己想要的美人就会唾手可得,

    当吴凌柏告诉吴凌松自己请人在翁老爷子的车子上动了手脚的时候,吴凌松感觉头顶的天都塌了,他不是吴凌柏那个蠢货,他太知道翁家誓死反抗的威力有多么恐怖了,

    为了掩盖自己曾经参与过谋求翁家的罪行,吴凌松瞒着家人把弟弟隐藏了起來,试图以吴家的背景威逼利诱,慢慢淡化翁老爷子被人谋害的事实,

    很显然,这一次吴凌松的如意算盘再一次打错,

    吴凌柏不仅沒有汲取教训反而更加有恃无恐,认为只要背靠吴家大树,自己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会有人帮自己修补,

    尽管吴凌柏已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可同时也留下了让吴凌松头疼不已的把柄,更让吴凌松坐立不安的是,那些足以让吴凌松在仕途上止步的把柄居然落在了刘宇浩的手中,

    吴凌松心中苦涩不已,自己费尽心机,最后却把一泡臭狗屎给搂进了怀里,无奈的是,这泡屎好像甩又甩不脱,擦也擦不掉,端的是无故惹了來一身的骚,

第1162章 能不能再重来一次

    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在吴凌松的心中,他对权利和金钱的渴望远远要高出亲情对他的诱惑千百倍。

    不管是是什么人,只要是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哪怕是他最亲近的人,吴凌松心中的第一念头也是将其铲除,就算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例外。

    只可惜,还没等他动手,刘宇浩就给他送来了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 ”“ 。

    当吴凌松从机场回到家打开刘宇浩偷偷塞给他的那张存储卡以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中,足足三个小时,吴凌松呆滞在书房一脸悲戚,一脸惋惜,甚至放声痛哭。

    那张存储卡上节选的证据不多,但几乎每一条都能致弟弟万劫不复,当然,吴凌柏已经死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也就失去了作用,可更令吴凌松心惊胆寒的是,那些证据居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影子在里面,其中几段录音更是有自己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吴凌松额头上不断有汗水渗出,内衣早已浸的湿透,而他的那颗心此时也只觉得一阵冰凉。

    在谋害翁老爷子的过程中吴凌松究竟做过什么他当然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刘宇浩究竟掌握了多少自己的犯罪证据?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有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知道对手究竟拿捏了自己多少把柄,敌暗我明,这才让深深吴凌松忌惮。

    再三权衡利弊后,吴凌松果断地决定,他必须要向刘宇浩低头,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无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吴凌松相信只要自己能拿出足够的利益和刘宇浩交换,最终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商人好利,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巨富如刘宇浩估计也不能免俗。

    “吴先生,我们老板请你过去。”

    沈国推开房门淡淡地瞥了一眼吴凌松,表情冷漠,语气中满是讥诮。

    “他,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吴凌松眼中陡然冒出一股怒色,可想了想随即摆手道:“算了,你带我过去。”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吴凌松捏紧了拳头,指节隐隐有些泛白,他这次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才叫做狂妄自大。

    在吴凌松看来,自己能亲自登门缓和关系已经是对刘宇浩莫大的面子了,没想到那混蛋居然先把自己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完了以后又把自己当一条狗一样指使来指使去。

    “我是堂堂吴大少爷,岂是能被人使唤的?”

    跟随在沈国后面慢慢走着的吴凌松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恶气,在心中暗暗把刘宇浩全家问候了一遍,眼中闪掠过一抹深深的无奈,还有痛恨。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刘宇浩面无表情,手执用鼠须特制的毛笔在一张生宣上一笔一划练字,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吴凌松的到来。

    吴凌松却是好城府,刚才还恨不得把刘宇浩碎尸万段,可现在竟一脸平静的微笑,默默站在刘宇浩身边看着刘宇浩写字。

    这种情景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去,还以为他们俩本来就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呢。

    良久,刘宇浩舒了一口气,放下毛笔,摇头讪笑道:“毛笔字是童子功,我这点底子还是小时候跟父亲学的,现在都忘光了,真是忏愧。”

    “刘少说笑了。”

    吴凌松心里攥着拳头,脸上却堆满笑容,熟练的从刘宇浩手中接过那杆鼠须特制的毛笔,道:“以我看来,刘少的这幅字笔意连贯,含蓄而奔放,笔墨节奏忽轻忽重,浓墨处圆润混沌犹如雨落陋室留下的漏痕,细墨牵连处凝涩明晰,有细锥画沙般的张力,点画自然组合,可谓是一幅少有撼人心魂的经典作品”

    刘宇浩淡淡一笑,好奇地围着吴凌松转了两圈,两眼死死的盯着吴凌松,眉头紧蹙。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刘少?”

    吴凌松被刘宇浩看的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发火,只有尴尬的笑了笑。

    “好,好,吴少字字珠玑,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宇浩抚掌而笑,可他此刻心中却远没表面上那么平静。

    如果是单单就事论事的话,吴凌松的确是个人才,明知道自己手里有他的把柄却还能面对敌人谈笑风生,仅是这份养气功夫一般人就学不来。

    厉害啊,这种人要是放在以前没有先进设备的时候估计就是雄霸一方的枭雄,谁也不可能真正将其打趴下。

    不过,吴凌松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把刘宇浩选作自己的敌人。

    这就好比一个学习成绩非常好的学生非要和一个学习成绩差,却已经背下了考试卷答案的学生比试成绩一样。

    虽然那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一定能考出好成绩,可背不住学习差的学生已经熟记了试卷的全部正确答案,不管考试过程怎样,最后的结果还是学习成绩好的学生落败。

    吴凌松有地位、有背景不假,可刘宇浩身怀异能,运气又奇好无比,了老天爷都帮人家,这种完全不对称的较量吴凌松想获胜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吴凌松和刘宇浩之间的较量结果,自以为是的吴凌松永远不可能成为胜利的一方。

    被刘宇浩嘲笑,吴凌松也不恼怒,只是苍白的脸上悄悄泛起一丝惨白的红晕,“刘少,我今天来锦绣园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哦,不知道吴少有什么事非要深夜来我这呢?”

    刘宇浩脸上露出浓浓的诧异,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悄悄按下早就放在口袋里的一个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

    这间书房是刘宇浩当初为了给吴凌松下套特意从英国打电话让秦为先准备的,整个书房看似只有一个房间,可实际上却被一道玻璃幕墙分为两部分。

    其中一部分自然是刘宇浩和吴凌松现处的书房,而另一部分却布置的如同会议室般,就在吴凌松走进书房之前,里面就已经坐满了人。

    在书房一侧的房间里,除了有于猛、贺旭东等数位刘宇浩的好友外,还有昨天悄悄进京的商业世家的大v,以及今天被沈国专门请来的上百家媒体。

    尽管刘宇浩也不想用这种卑鄙手段背地里阴吴凌松,可事实上摆在刘宇浩面前的危机没有消除,他有把握吓唬吴凌松,但他没能力唬住吴老爷子。

    “吴凌松,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逼我的。”

    刘宇浩心中腹诽了一句,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吴凌松自然不知道刘宇浩已经下好了套正等他往里面钻,笑着说道:“不知道刘少对我的长城俱乐部有没有兴趣呢?”

    “当然有。”

    刘宇浩在心里大喊了一声,脸上的错愕更加浓郁,不解问道:“吴少莫开玩笑了,你那个俱乐部位置好、名气大,我虽然羡慕,可也有你吴少坐镇,我也没办法弄到手不是。”

    “果然是个贪财好利的小人。”

    吴凌松在心里骂了刘宇浩一句,摇摇头脸上泛起万分痛苦之色,“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下去任职了,那间俱乐部恐怕没精力运作,所以我想把他卖掉。”

    刘宇浩摸了摸下巴,一脸惊愕的看着吴凌松,道:“吴少真想把俱乐部转手?”

    这一回刘宇浩的惊愕可不是装出来的,吴凌松的长城俱乐部可以说是京城最早的高端会所,在吴家背景的帮助下,加上这些年稳健经营,已经俨然成为一种社会潮流的风向标,无数富贾政界精英都以拥有一张长城俱乐部的会员卡为荣,可现在吴凌松竟当作自己的面说要卖掉那间会所。

    “麻辣隔壁地,你个龟儿子怎么不早说!”

    刘宇浩凄厉的在心里哭喊,他现在后悔了,如果自己再等一分钟打开书房内的玻璃幕墙多好,可现在当作那么多人的面,他就算想黑吃黑将吴凌松的会所纳入自己旗下也不行了。

    刘宇浩现在的确已经富可敌国,但他却非常欠缺人脉,要不然,他这一次也不用把到手的铜矿利润拿出来和于猛他们分享了。

    在这个社会里,即便一个人再有钱也不可能保证自己和家人一世平安,但如果接手了吴凌松的俱乐部就不一样了,刘宇浩相信,自己只需要几年的经营就可以借着长城俱乐部积攒数年的人脉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等刘宇浩有了坚不可摧的人际关系做基础,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八锦异能之术傍身,就算以后再出现比吴凌松更小人的对手刘宇浩也不至于动用非常手段去解决问题。

    “好吧,能不能让刚才发生的一切再重来一次。”

    刘宇浩在心里无力的捶胸顿足,却又拿不出任何办法来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吴凌松一看有戏,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道:“刘少,如果你有意思的话,我原意给你最优惠的价格出手那间会所。”

    赤裸裸的诱惑啊!

    刘宇浩痛苦的幽怨表情让自己的好心情渐渐沉入了谷底,苦笑道:“真奇怪,吴少居然没得精神分裂症,这实在让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第1163章 利益分配

    虽说书房隔壁房间里足足有三百人之多,可在修造之初秦为先就采纳了郭美丽的建议,将整个房间改成礼堂一般的上下两部分,如此以來,一个小型的私人拍卖会所就成型了。.

    当然,锦绣园招待的客人全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郭美丽的初衷也着眼于如何使小厅使用起來更舒适,可从沒想过能容纳下许多人在里面。

    现在一下被沈国安排进來三百多号人,不拥挤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在贺旭东等人被安排在二楼单独的包厢里,不仅视觉开阔,又无须与他人挤到一块,喝茶看戏倒也自在。

    “好算计。”

    于猛先前发现自己所坐的位置竟能看到房间的另一面书房已经是非常诧异了,可当吴凌松出场以后,于猛心里蓦然明白了刘宇浩的真实想法,眼睛一眯,冷笑起來。

    “于哥,有话就直说,咱们之间用不着拐弯抹角吧。”

    贺旭东喝了一口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本來和于猛接触就不多,也摸不清于猛对刘宇浩这么热情究竟是否出于真心,所以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旭东,你只这个妹夫可不简单哟。”

    于猛回过头來,眼中带着浓浓的深意,有意无意间又瞥了眼坐在下面的那些媒体记者,已经家里沒有从政的世家來人。

    豪门世家从來都不缺纨绔弟,但真正的政治低能儿却永无出头之曰,那些人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而到了贺旭东和于猛这个岁数还能挺立不倒的一般都是各个家族全力支持的接班人。

    优胜劣汰是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沒有哪个人能够违背。

    所以,诸如贺旭东、于猛之流爱惜羽毛是出了名的,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们都不会轻易向外人表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以及下一步将要做什么。

    贺旭东淡淡一笑,道:“于哥说笑了,我这个妹夫别的或许不行,可做生意确实还行,这一点是经过实践证明了的,相信于哥也知道一些吧。”

    于猛嘿嘿一笑,轻轻摇头,“下面那几个又有哪一家少了生意上的猛人。”

    “于哥的意思是。”贺旭东轻轻蹙眉。

    于猛却突然话題一转,沒有回答贺旭东的问題,扭过身去拍了拍正在和周锡说话的毕雄肩膀,拿嘴呶了呶对面的玻璃幕墙,笑道:“雄,现在能看出道道儿來吗。”

    周锡这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插言,而是装作什么都沒听见一般搓揉着手中的一块和田玉,那块和田玉是刘宇浩送给他的这些天一直佩戴在身上,只要接触到皮肤,周锡立刻会产生一种浑身暖融融的感觉,特别舒畅。

    让周锡诧异的是,这块和田玉虽然沒有经过任何雕琢,可他自从拿到手的那一天就感觉这辈都离不开它了一般,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吴凌松这次怕是要彻底栽了。”

    毕雄表面上虽在和周锡说笑,可眼睛却一刻也沒离开过玻璃幕墙,而且刘宇浩和吴凌松之间的对话也通过扩音设备清晰的传入到每个人的耳中,当于猛问到毕雄时,他嘴角向上一撇,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语气颇为冷淡。

    于猛心里好惬意,乐呵呵地喝了口茶,然后收起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地道:“旭东,于家这些年曰也不好过呀。”

    尽管熊远甄一直沒有说话,可当他听到于猛竟然沒有任何顾忌的说出刚才那些话以后还是忍不住脸色变了几变,身一哆嗦。

    这可是要谈条件了吗。

    都说世家弟在沒有利益交换的情况下冷酷无情,以前熊远甄还只是道听途说,可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深深瞥了眼贺旭东,熊远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暗道:“这些人的政治敏锐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啊,刘兄弟和吴凌松那边还不知道在闹什么事,这边就已经在分配胜利果实了,而且毫无顾忌。”

    经过这一刻熊远甄才发现,原來自己每天过的战战兢兢是多么的可笑,在这些世家弟面前,人家真想收拾你,怕是只用呶呶嘴,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得完蛋。

    贺旭东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口中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幽灵般在空中飘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吴老爷那边肯定不好交代,等我接替了吴翰现在的位置,雄可以到我那去,至于江爷爷那边我需要一点时间做工作。”

    “好,就这样吧,宇浩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于猛抓起手边的茶杯和贺旭东猛地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发出爽朗的笑声。

    “**裸的利益交换啊。”

    熊远甄呼吸加快,脸上涨红,心陡然不争气地狂跳起來。

    虽然吴翰和贺旭东同是封疆大吏,可两人所在的省份却绝对不可同曰而语,手中的权利和自身的影响力也完全不一样。

    而贺旭东所说的江爷爷究竟是谁熊远甄不知道,但于猛却露出满意的笑容,看來,所谓的江爷爷怕是军队那边的权威存在。

    现在,贺旭东和于猛就只差沒有高举大旗呼喊“干掉吴凌松”了。

    贺旭东微微点头,轻声道:“老熊,以后要和雄好好合作。”

    “还有我的份儿。”

    熊远甄血压蓦然又升高了几个百分点,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眶湿润不停的使劲点头。

    不过,熊远甄的感激却完全是对刘宇浩真心发出的,沒有刘宇浩从中周旋,他不可能认识贺旭东这种未來的政界精英,而沒有刘宇浩的支持,贺旭东就算认识他也不会亲口对他做出什么承诺。

    有这么一个兄弟,这辈值了。

    ************隔壁房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刘宇浩就算再想要那间俱乐部此刻也得忍着,不仅如此,他还要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拒绝,这对刘宇浩來说的确是一件非常令他痛不欲生的事。

    “刘少不喜欢那间俱乐部实在是可惜了。”

    吴凌松笑着摇摇头,心里把刘宇浩再次鄙视了一番,又道:“不过想想也是,听说刘少这次在英国仅拍卖天下第一钻上切割下來的其中一块钻石毛坯就得了两百多亿欧元,看不上我那每年只区区五六千万rmb进项的俱乐部也在情理之中。”

    “白送你给吗。”

    刘宇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句,笑道:“君不夺人所爱嘛,吴少的东西我怎么能好意思伸手要呢。”

    “装、你丫个孙就装吧。”

    吴凌松心里恨死刘宇浩了,可脸上却要扮出惋惜模样,自然又暗暗问候刘宇浩几遍,可他却忘了一件事,现在究竟是哪个孙在装。

    “听说刘少手里有一张存储卡,是这样吗。”

    吴凌松脸色微沉摆了摆手,他再也不耐烦和刘宇浩继续蘑菇下去,略微沉思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一抹淡淡的讥讽在刘宇浩眸中划过,黄鼠狼终于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存储卡,什么存储卡。”

    刘宇浩愕然挠挠头,一脸的不解,问道:“吴少是想开发一条生产存储卡的工厂吗,呃这门生意早就做穿了呀,沒有什么利润可言,吴少真要做的话一定得三思而行才好。”

    尽管刘宇浩心里很想笑,可他必须要忍住,要想让吴凌松锒铛入狱,非得他亲口承认自己做的混账事,要不然刘宇浩之前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刘少,我看有些事咱们就不要兜圈了吧。”

    失去耐心后的吴凌松声音终于还是冷淡了下來,瞪眼不屑地看着刘宇浩,目光满是鄙夷。

    这也不怪吴凌松大意轻敌,其实从最开始直到现在他从未正面与刘宇浩斗过,根本就不知道刘宇浩的厉害所在。

    而且,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让吴凌松认为刘宇浩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商人,而且还是小白脸那种,需要靠着老贺家的背景发家。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成为吴凌松这种天骄似存在的敌人。

    倘若他吴凌松真拿正眼看了刘宇浩,岂不是要闹出笑话嘛。

    “对不起吴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宇浩很无语,他越來越觉得吴凌松活得很可怜,这种可怜或许连吴凌松自己都沒发觉,世家弟算个屁,马上就要身败名裂的人了还这么嚣张,凭什么嘛。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添油。

    “刘宇浩,别给脸不要脸,我还就告诉你了,别以为你拿了那张存储卡就能威胁到我,我们吴家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轻辱的。”

    吴凌松的脸色非常难看,气得浑身支哆嗦,在这一刻,他连看刘宇浩脸上的笑容都觉得那上面写满了对自己的嘲讽。

    刘宇浩心里冷笑。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从來沒有受到过挫折的纨绔弟惊怒后的嘴脸,刘宇浩突然发现,若无耻是一种学问的话,吴凌松的表现已经达到了高手的境界。

    “吴少,你说的是这张存储卡吗。”

    等吴凌松叫嚣累了,刘宇浩才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存储卡扔到地上,

第1164章 被刘宇浩坑惨了

    吴凌松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三百多人看在眼里,反倒是看到刘宇浩扔出那张存储卡以后,他连所谓的身份也顾忌不上,纵身一扑就要弯腰去拾地上那张小小的卡片,

    丢人,丢死人啊,

    堂堂吴家嫡孙现在居然以恶狗扑食的模样去抢夺地上的一张存储卡,究竟是什么原因,玻璃幕墙那边的人们心中满是好奇,同时眼中流露出來的是说不尽是鄙夷,

    可不曾想,还沒等吴凌松的手触到那存储卡,一只大脚却踏了上來,要不是吴凌松反应的快,他白皙的沒颜色右手就要被那只大脚踩上,

    “刘宇浩,你,你”

    吴凌松抬头一看,想要用教踩自己的竟是刘宇浩,顿时胸中的闷气一股脑冲上脑门,一时间气得竟连话都说不出來,

    此刻吴凌松心中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为过,

    “太猖狂了,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就敢这样对待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吴凌松勃然大怒,惨白老脸顿时挤出菊花般的褶子,嘶声怒吼,

    砰,

    一声闷响,

    吴凌松的狂吠蓦然变成了惨叫,

    原來,刘宇浩居然趁吴凌松沒反应过來之前猛地伸出手在吴凌松后脑勺上用力打了过去,那声闷响正是吴凌松脑门与地面亲密接触后发出的声音,

    玻璃幕墙后面,三百多人同时傻眼了,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听得清楚,

    只可惜这种安静连五秒钟都沒保持住就被周锡那混球给破坏了,“哈哈哈他娘地,太带劲了,老四今天揍了这小子两次,靠”

    刘宇浩这一巴掌可不轻,吴凌松抬起头來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宇浩,眼前金星乱冒,嘴唇高高肿起,神情却略显痴呆地发着楞,仿佛被刘宇浩刚才那一巴掌拍散了七魂八魄,

    贺旭东微微蹙了下眉,这一幕,啧啧忒凄凉了,

    “刘宇浩,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

    吴凌松终于清醒,陡然瞪大眼睛,彻底撕下了平日里的伪装,殷红的鲜血与他惨白的面庞和在一起显得无比狰狞可怕,尤其是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要把刘宇浩生吞活剥一般,

    “哈哈哈”刘宇浩仰头大笑,

    吴凌松满脸恶寒,怒道:“你笑什么,你别以为贺家就真能保你,得罪了我的人天王老子也看护不住。”

    笑声戛然而止,刘宇浩脸色一沉,眼中杀机迸现,

    只不过,刘宇浩是背对着玻璃幕墙,隔壁沒有一个人看到他眼中的杀机,等他再转过身來的时候那浓浓的杀机已经消逝,刘宇浩脸上出奇的平静,

    面对疯狗般的吴凌松,刘宇浩摸了摸鼻子,也不生气,只是喃喃叹了口气道:“吴少,你真的以为吴家能保你一世吗,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罪恶行径一辈子都沒人找你算账吗,你真的以为你就是天王老子吗,你真的以为”

    连续几个咄咄逼人的追问让吴凌松不知所措、面无人色,

    刘宇浩说的一点也沒错,如果吴凌松真的什么都不怕,那他今天也不会來锦绣园和刘宇浩虚以委蛇,更不会在刘宇浩扔出那张存储卡以后像恶狗一般扑过去抢夺,

    但他怕什么呢,

    一时间,吴凌松自己也糊涂了,那张存储卡上明明沒有自己真实的犯罪记录嘛,

    想到这里,吴凌松心中突然生出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惶恐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森,冷冷盯着刘宇浩道:“你是故意的,其实你手里根本就沒证据证明我参与了谋害翁老爷子的证据。”

    天可怜见,愚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占据上风,

    吴凌松话音一落,玻璃幕墙那边的三百多号人顿时一片哗然,彻底沸腾了,原來,翁老爷子的死与这个吴凌松有关,

    大家终于知道为什么刘宇浩会请这么多人來锦绣园,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自己书房内设这么一道玻璃幕墙,

    可是,沒有证据证明吴凌松犯罪,人们还真拿他沒办法,或许,这也是一种无奈吧,谁让人家有个好出生呢,

    刘宇浩不怒反笑,又拿出一个绿皮小本,晃了晃道:“吴少,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温力这个人吧。”

    吴凌松一惊,脸色一片死灰,怒道:“我说呢,原來是温力那个杂碎泄露了消息。”

    可话说到一半吴凌松突然警醒,骇然道:“刘宇浩,你怎么能从温力那里知道那么多事,温力可是死在香港的

    ,难道香港的那把大火是你放的不成。”

    所幸吴凌松还不算太糊涂,沒有把事情说的太直白,

    但聪明如刘宇浩岂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这人渣,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刘宇浩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然后冷笑道:“吴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温力就是傻子吗,他还有家人,既然他受了你的指使要谋害翁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我这个小本子自然是从温力家人那儿得到的。”

    反正温力的家人已经被刘宇浩暗中安排人送去了英国,所以他现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更何况,根本就沒有人会相信一个丧心病狂的罪犯,

    听说温力居然把证据留给了自己家人,吴凌松眼珠子转的飞快,脸色阴晴不定,先是一阵涨红,随即变成了铁青,最后泛出死人般的灰败,

    可过了一会后,吴凌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刘宇浩,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为什么。”刘宇浩装出惊愕模样,

    吴凌松鄙夷地撇撇嘴,反正外面有他带來的人,他自然不怕这间**的书房会有人偷听,“吴凌柏杀翁老爷子的事我根本就沒参与,我只是让他想办法把翁雪雁弄到手,再说了,一个十余年不出门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值得我记挂的,我所需要的是翁家的财富,想我吴凌松前程远大,又怎么可能杀人呢,你那些玩意还是留着骗鬼去吧。”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刘宇浩不给吴凌松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他知道,错过这个最佳的时机,以后他再想让吴凌松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就沒有机会了,

    吴凌松肿起的嘴唇泛起殷红的狰狞,冷笑道:“我从小就是人中之龙,那贺旭东和于猛算个屁,总有一天,我要借着财富和权利死死的把他们踩在脚下,我要亲眼看到他们向我摇尾乞怜的样子,哈哈哈”

    书房隔壁,死一般的寂静,

    此刻就连于猛也是满脸骇然,更不用说他心中的愤怒了,

    疯了,这个家伙真疯了,

    刘宇浩满头黑线,人性的贪婪与卑劣,此刻被吴凌松演绎的淋漓尽致,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吴凌松不见了,此时在他脸上能找到的,只有一片疯狂闪烁,

    吴凌松并沒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通红的眼眸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无比怨毒道:“刘宇浩,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你手上的东西,或许我一高兴最后还能给你点活路。”

    “我要是不把东西给你呢。”刘宇浩眼睛一眯,摇头冷笑,目光满是怜悯,

    吴凌松彻底怒了,刘宇浩的目光让他觉得非常刺眼,一种与生俱來的残暴心理让他失去了冷静,扬眉握拳道:“别说我沒警告你,翁老爷子的昨天有可能是你刘宇浩的明天。”

    “你知不知道愚蠢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刘宇浩轻轻叹息一声,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一步一步朝吴凌松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

    吴凌松陡然色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就在刘宇浩拿出遥控器的时候,他的眼皮猛地跳动了几下,

    活该吴凌松倒霉,他以为自己带着人把书房外面控制了就不会有人接近,不会有人听到自己和刘宇浩的谈话,而他口袋里的微型探测仪又能保证自己和刘宇浩的谈话不会被录音,可他哪里知道,人家刘宇浩压根就沒心思想继续记录他的丑恶行径,直接给他安排了一场表演秀呢,

    刘宇浩笑笑,突然把声音压的很低,道:“吴凌松,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动了心思要打我女人的主意,好自为之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我沒有。”

    吴凌松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來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妙的感觉,竟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可今天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刘宇浩目露凶光,脸色陡然狰狞,“月儿基金也是你能觊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这种混蛋也配打我月儿的主意。”

    说着,刘宇浩摆了一个很优雅的姿势轻轻按下遥控器的按钮,

    看着缓缓升起的玻璃幕墙,吴凌松便觉得脑子轰然一炸,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明明是一间单独的书房,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在里面呢,吴凌松想不通,

    但有一点他已经明白,这一回,他怕是已经被刘宇浩坑惨了,

第1165章 宜嗔宜喜皆风流

    率先从隔壁房间走出來的是贺旭东和于猛,两人脸色阴沉,连看都懒得看吴凌松一眼径直从可怜的吴少身边走过,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吴凌松此时脑袋一片空白,脸色惨变,双腿开始发抖,冷汗唰的一下布满全身,很显然,他现在已经开始绝望了,

    从小生于红色家族,吴凌松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爷爷那样威风八面,而且,整个吴家也对他寄予了无限的希望,他知道,只有达到旁人不可及的高度自己的人生才能真正走向辉煌,

    可现在的情况是吴凌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证自己明天仍是自由身,这间位于锦绣园的书房竟成了埋葬他人生理想和吴家厚望的坟墓,

    “猛子哥”

    吴凌松心中满是苦涩,他恨刘宇浩,甚至也恨于猛,可现在他不得不扯着嘶哑的嗓子喊一声唯一可能把他拉出泥潭的于猛,

    于猛目光冰冷,头也不回,只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便直接朝门外走去,

    目视于猛背影,吴凌松身子猛地抽搐了几下,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软软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英雄末路,悲凉啊,

    “呸。”

    “人渣一个。”

    “败类,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一个一个的人经过吴凌松面前,但沒有人同情他,反而每个人都面带怒容,从内心深处发出讥讽、鄙夷、厌恶的声音,

    刘宇浩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地叹息一声,

    看着目光呆滞,表情如丧考妣的吴凌松,这一刻,他心里沒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其实他更愿意过那种二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只可惜,诸如吴凌松之流用心太险恶,刘宇浩不得不绞尽脑汁奋起抗争,

    这大概就是所谓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吧,

    若非有必胜的把握,一般都不会直接面对面的撕破脸,即便是平时互相不对付的人,就算当面恨不得捅你刀子,表面上也不得不装出一派和气的模样,

    可当有一天与对手不再虚与委蛇的时候,那就代表争斗已经被摆上了明面,这个时候,对手不死,必然要轮到刘宇浩完蛋,

    周锡专门留在了最后,酷酷打了个指响蹲到吴凌松面前,嘿嘿一笑,道:“老吴,哥们会去里面看你的思密达。”

    “噗哧。”

    跟在后面出來的毕雄本來表情很严肃,可被周锡这个混世魔王这么一搅合脸上再也憋不住笑喷了出來,

    刘宇浩也同样是满头黑线,一脸恶寒地摇了摇头转身朝贺旭东那边追过去,

    “喂,老四,你丫跑什么老四”

    周锡搞完怪撒丫子就跟了过來,不由分说一把搂住刘宇浩的肩膀,和善如春风亲热道:“老四,还是你小子厉害,一下就干掉了老吴家,连种都沒给他们留。”

    刘宇浩脸一黑,不满的怒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什么叫种都沒给老吴家留,

    你以为人家老吴家开的是马场吗,

    等刘宇浩走到锦绣园大门口的时候于猛已经上了自己的车,挂着某集团军一号牌的奥迪在开出十几米后又退了回來,于猛打开车窗,笑道:“兄弟,那间俱乐部的转让手续过几天我让人给你送來。”

    “呃猛子哥”

    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明白过來于猛说的是吴凌松的那间长城俱乐部,心道:“这倒奇了,明明是吴凌松的产业,怎么于猛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于猛摆了摆手,打断了刘宇浩的思路,道:“你嫂子说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上小妹到家里玩,好多年沒见面了,有机会就常走动走到,哈哈哈”

    撂下这么一句沒头沒尾的话于猛再不给刘宇浩机会思考,关上车窗呼啸而去,

    “于猛在长城俱乐部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贺旭东见刘宇浩满脸困惑,笑着解释,

    刘宇浩大愕,心道:“娘滴,真人不露相啊。”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刘宇浩來说的确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件消息了,起码于猛刚才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取舍,

    那么,从现在开始刘宇浩不必再担心自己小心维系的同盟战线会不会崩溃的问題,至于那些世家子弟以利益來维持感情的薄情寡性他已经习以为常,只要渡过这次的难关,等数年以后自己和贺旭东都会站在一个新的高度,那时再有人想算计刘宇浩怕是难喽,

    ************

    京城翁家别墅,

    翁雪雁是那种不管怎么穿着打

    扮都能让人怦然心动的女人,可如今,刘宇浩却看的心酸,才几个月不见,这个曾经令刘宇浩魂牵梦绕的女孩竟变得如此消瘦憔悴,

    “宇浩,谢谢你。”

    翁雪雁清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明亮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剪水秋眸中似乎能看到一抹柔情,又带有少许的坚韧,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咱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么吗。”

    翁雪雁轻轻“嗯”了一声,眸中泪水淌出,喉咙里似有似无地吐出一个古怪的音节,

    寂静之中,一种久违的情绪在悄悄蔓延着,

    翁雪雁虽然心力憔悴,可肌肤却依旧如浓稠的牛奶般丝滑,锦缎般的乌黑秀发随意的搭在胸前,隐隐间能瞥见一抹深不见底的沟壑,在视觉上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刘宇浩感觉自己嘴唇发干,喉咙里痒的厉害,

    渐渐地,不知道是谁最先主动,反正两个人的手最后紧紧握到了一起,柔软滑腻的小手湿漉漉的出了许多汗,感觉有点凉,

    “我们,我们跳支舞吧。”

    虽然翁雪雁不是第一次被刘宇浩牵住自己的手儿,可今晚她却表现的特别慌乱,声音也压制到了极点,微微带着一丝颤抖,

    刘宇浩笑道:“其实我跳舞很差劲的,你不怕吗。”

    “不,不怕。”

    翁雪雁脸蛋红透,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吐出了两个字,身子像被抽了丝一般有些瘫软,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刘宇浩笑着打开音响,轻轻抓起翁雪雁柔嫩的小手再次握住,道:“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反正这里有沒有别人能看见。”

    “你”

    翁雪雁身子一颤,如遭雷殛般僵了一下,现在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她似乎能感觉到刘宇浩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粉嫩的脸颊上,那种带着淡淡汗味的男子汉气息让她无所适从,头晕晕的,脑袋一片空白,

    音乐响起,两人先开始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宇浩与翁雪雁之间的空档也越來越小,隔着衣服,刘宇浩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高耸之下的饱满丰挺,

    翁雪雁的身子越來越软,好像,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在刘宇浩怀里了,

    刘宇浩不是傻子,他能觉察到怀中女孩身体的变化,注视着怀中仿佛已经被抽去了骨头般柔弱的翁雪雁,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加上一把力,将女孩半搀半抱搂入怀中,

    摩擦的刺激往往比触摸要更加令人兴奋,尤其是指尖传送到大脑中枢神经的弹性让刘宇浩差点就舒服的呻吟了出來,刘宇浩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胸腔中心脏有力的一张一缩,血液被挤压出去又回流回來,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不停,

    尤物,绝对天生的尤物,

    刘宇浩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宜嗔宜喜皆风流。”

    翁雪雁同样死死盯住对方,清亮的双眸一眨不眨,急剧起伏的胸脯几乎快要成了压垮刘宇浩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宇浩被翁雪雁那娇媚的一眼又给瞪得心火乱窜,一股难以抑制的**如雨后杂草一般钻出,

    双手一拢,刘宇浩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响声,粗暴地将翁雪雁紧紧搂住,而闲下的另一只手也不落空,从两人间的缝隙中伸进去,顷刻,一只丰润的乳鸽颤巍巍挣脱出來,暴露在空气中,

    “宇浩,不”

    翁雪雁百般挣扎始终逃不脱,呜咽着扬起小脑袋,眼中泛出一抹凄婉之色,道:“不,藤,藤轶还在外面。”

    刘宇浩一呆,仅一秒钟立刻灵台清明,歉意苦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倒不是说藤轶在外面刘宇浩就真的有所顾忌了,而是他刚才明明看到翁雪雁眸中的那抹无力和绝望,这瞬间,刘宇浩仿佛感觉有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翁雪雁满脸绯红,一直到脖颈都似乎有血滴出,“宇浩,你后不后悔让我离开。”

    刘宇浩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嘴角满是苦涩,“如果我说后悔呢。”

    “那我就留下來。”

    翁雪雁沒有犹豫,眸中全是坚毅神色,只要刘宇浩开口,她一定不会离开,这一点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做到的,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离开了我才能真正安心。”

    刘宇浩深深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又接着道:“放心好了,又不是一辈子不回來了,英国那边翁海需要你,你就权当是照顾哥哥好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接你们回來。”

    “我信,我相信你,

    翁雪雁一头扎入刘宇浩怀中哽咽起來,

第1166章 王者之争

    ()    翁雪雁终于还是走了,虽然刘宇浩嘴上一再强调翁雪雁的离开只是暂时的,但他心里知道,即使他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翁雪雁离开,可现在把翁家人留在国内的确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举动。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

    “飞机已经起飞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藤轶很不客气地白了一眼刘宇浩,很显然他对于刘宇浩所谓翁雪雁的离开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解释很不以为然。

    刘宇浩无奈苦笑了下,却沒有辩白。

    好吧,这次算是刘同学最后一次为贺二哥背黑锅了,也总算了结了老贺家在最初给予刘宇浩的那些帮助。

    不是有一句话说:出來混,总有一天要还的嘛。

    刘宇浩以前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想过要怎么样才能还清贺家以前对他的支持和帮助,可他沒料到为了还那份情,这次差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忒不合算了,以后说什么都不欠人情了。”

    车子里还留有翁雪雁身上那股特有的恬静幽香,刘宇浩摇了摇头,把自己扔进舒适的真皮沙发座椅里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瓮声道:“咱们回家闭关,这个月都不出门。”

    对于支开翁雪雁,让贺家联合其他几大豪门共同对付吴翰的决定刘宇浩还是赞同的,这既是出于保护翁家兄妹的需要,也是贺旭东和于猛的利益。

    要知道,红sè家族之间的斗争从來都沒有温和过,用血淋淋的撕咬來形容其中间的残酷也不为过,而且,沒有翁雪雁在国内,刘宇浩也少一份牵绊,贺旭东他们也减低一些被其他人发现他们真实意图的危险。

    刘宇浩果然说话算话,三个月都沒跨出过家门半步,一直等到有一天深夜电话里传來贺旭东轻松中略带疲惫的声音:“事情结束了。”以后,刘宇浩才真真长松一口气。

    三个月的时间可不短,在这段时间里,刘宇浩虽足不出户,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什么事都不干,现在通讯科技非常发达,三个月中,从刘宇浩的别墅书房里发出的各种决策不下数十条。

    第一个月的时候,腾铁从澳洲传來好消息,矿区的钻石毛坯已经开始大批量开采,而毛钻纯度也足可与非洲出产的最好钻石相媲美。

    又过了一个月,郭美丽在电话里兴奋的告诉刘宇浩,宝龙拍卖的整合已经全部结束,在前一天落锤的秋拍上,宝龙拍卖销售总额达到了创历史的六十亿欧元大关,增幅额度高达百分之十九。

    郭美丽告诉刘宇浩,他很有信心在未來使公司能够保持目前的竞争优势,按照郭胖子的解释说:“刘宇浩与欧洲皇室取得的良好关系为公司奠定了基础,而人们对艺术品迅速增长的兴趣使得宝龙拍卖的市场定位得到了成功。”

    刘宇浩淡淡一笑,未对郭胖子的承诺作出任何评价,只是嘱咐道:“美丽放手去干吧,但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最好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郭胖子在电话那头愣了愣。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你明天抽个时间去见一下璐梅姐,我在她那里帮你存放了一大批欧洲老物件,你必须用那些古董帮我换回流落在国外的老物件來。”

    郭美丽不知道刘宇浩所说的欧洲古董价值几何,但稍微沉吟了一下后马上应声答应了刘宇浩提出的要求。

    “嗯,就这样吧。”

    刘宇浩再不说话,轻轻将电话放下,这些年的磨砺让他慢慢明白了怎样才能当好一个决策者,那就是只看结果、不要过程,只有这样才能让手底下的人尽量发挥其最大能力。

    放下电话后,刘宇浩眯起眼睛轻轻抚弄着左腕上的翡翠天珠,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宝龙和佳士得与苏富比之间的王者之争真正开始了。

    佳士得与苏富比这两家拍卖行长期以來在艺术品拍卖领域一直享有近乎双头垄断的地位。

    近年來两者都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反弹能力,从千禧年时严重的限价丑闻中恢复过來,并在全球金融危机中实现了销售额的增长。

    但刘宇浩从來都沒想过自己会在这场王者之争中落败,刘宇浩的这份自信不仅是源于他本身具有得天独厚的异能,更源自于存放在李璐梅处的那批海底宝藏。

    据刘宇浩估算,以宝龙拍卖现有的格局想要出手那批海地宝藏,就算每周进行一场不同类别的古董拍卖,也要三年才能轮回一个周期。

    而这三年的时间里,刘宇浩在不用拿出一分钱的情况下就可以赚个盆满钵溢,而且他还肯定,以郭美丽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他的藏宝阁就需要再次扩建。

    金钱对于现如今的刘宇浩來说只能是一个数字多少的问題,而只有在抚摸那些源远流长,蕴涵祖先七千年文化传承的老物件才能让刘宇浩感到满足。

    就在一周前,刘宇浩终于等來了戚康的电话,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刘宇浩从电话中传过來的沉重呼吸声就知道戚康成功了。

    果然,戚康带着浓浓的颤音告诉刘宇浩,“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的那片山地可能会有翡翠矿脉存在。”

    刘宇浩笑问道:“戚大哥,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我们发现了大量的水沫子,大量的水沫子呀。”

    戚康以为刘宇浩怀疑他所说的真假,立刻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嚷嚷起來,为了让刘宇浩相信事实真的存在,他表示天一亮他就会乘坐第一班飞机飞往京城。

    水沫玉又称为水沫子,钠长石玉,钠长石翡翠等多种名称,它产于缅甸,为翡翠的伴生矿,主要成分为钠长石,在腾冲、瑞丽等原料市场多称之为水沫子,其名由來不曾考证。

    《说文》曾有言:“玉,石之美者”,以水沫子之通透润腻,晶莹明澈的特xìng,我认为称之为玉,当不为过,而有水沫玉一说。

    作为翡翠的伴生矿,水沫子与翡翠比邻而居,在亿万年地壳活动中一起成长蜕变,当以钠铝硅酸盐为主体的矿石渐渐长成为亭亭玉立、sè彩迷人的翡翠而被世人竞相玩赏收藏之时,以钠长石为主体的水沫玉却依旧“养在深闺人未识”。

    但有一天可以肯定,那就是有翡翠矿脉的地方不一定就有伴生矿水沫子,但出现了大量水沫子钠长石的周围一定能找出翡翠矿脉,所以戚康才会激动的语无伦次,竟像孩童一般非要让刘宇浩眼见为实。

    当然,水沫子并非真正的翡翠,所以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都不被玉石爱好者认可,这也是为什么水沫子作为翡翠伴生矿却沒有传世之作留存的重要原因。

    可随着这些年翡翠市场一再被人为的推高,普通大众再难消费高端的“上善若水”老种翡翠以后,清澈透亮,堪比水晶的水沫玉才渐渐刮起一阵风cháo。

    “不用赶过來了戚大哥,难道我还不相信你说的话吗。”

    刘宇浩笑了笑,他敢肯定,戚康一定是在采出第一块水沫玉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自己,而且他还能想象的到现在的戚康正手舞足蹈的样子。

    戚康愣了愣,可能是刘宇浩的语气颇为平淡,急的满头大汗,道:“老弟,我说的是真的,这次开采出來的水沫玉原石有五十多吨,而且皮儿很薄,只要轻轻擦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水沫子”

    “咳咳咳”

    刘宇浩用咳嗽声打断了戚康的絮絮叨叨,笑着解释道:“戚大哥,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缅甸翡翠大公盘了,到时候我自然会亲自过去的,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方便。”

    戚康立刻露出“我懂了”的眼神,先是在电话里大肆展望那片山地未來前景,随即又嘲笑昂山家族守着宝山去要饭的愚蠢行径,然后再把刘宇浩吹捧成为无所不知的神仙。

    刘宇浩揉了揉臌胀的耳膜,把电话放到一边也不管戚康是否口干舌燥,拨开红泥小炉的炭开始享受片刻的宁静。

    他知道,他只要敢在电话里接一句,等着他的将是戚康无休无止的唠叨,聪明的做法就是等着戚康自己说的沒劲以后自己挂断电话。

    不过,戚康为自己带來的消息的确也让刘宇浩高兴了许久,毕竟宝龙与另外两家拍卖公司的王者之争需要有大量的金钱为前提,新的翡翠矿脉诞生刚好为这场即将到來的争霸夯实了基础。

    夜深了,刘宇浩独自坐在书房里,右手在《心经》的封皮上摩挲。

    对手中的那本由玄奘手抄的《心经》,刘宇浩始终充满好奇,每当刘宇浩的手触摸到《心经》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封皮上有股灵气与天地能量融合。

    更让刘宇浩惊奇不已的是,摩挲一阵后,《心经》就会渐渐泛起晶莹的通红,即使刘宇浩不释放异能也可以用肉眼看见《心经》里的文字。

    每到这时候,刘宇浩感到灵台清明,即使当时再烦躁也会很快镇定下來,并有一种想双手合十,大声诵佛的冲动。

    是的,那是一种感觉,是一种非常太奇妙的感觉。

第1167章 刘宇浩异能突破

    有一件事刘宇浩一直弄不明白,自从《心经》到手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即便将异能释放到最大,却无法祭出存在于脑中的鹿皮图谱探查《心经》内蕴涵的神秘力量源自何处,

    无奈之下,每当面对《心经》里散发出的cháo水般席卷而來的灵气,刘宇浩只有选择慢慢引到纳入丹田,却不敢与之对抗,

    而且,玄奘手书的《般诺波罗密心经》的佛家之物,佛家讲求的是修习jīng气神中之神以外jīng气修成的产物,他沒有随神而上升,所以说,佛家只修xìng而不修命,

    可刘宇浩的八锦异能之术却是道家产物,讲究的是xìng命双修,也就是所谓的jīng气神修成一体,至于书上写的成丹不成丹、羽化成仙之类的偈语刘宇浩只当那是个笑话,也从沒有放在心里,

    所以,刘宇浩虽然特别享受《心经》中蕴藏的那股神秘力量给自己带來的好处,可每次摩挲《心经》的时候又不敢全力吸收那股天地间的无穷jīng华,

    那种心中总有一只无形的手不停挠抓滋味可不好受,

    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猫,明明看到一碟鱼儿摆在自己眼前却因为中间隔了层密封了的玻璃罩,结果一条小鱼儿都吃不到嘴里去,真真道一个百般无奈,

    第二rì,刘宇浩早早吃完饭后回到书房,提起电话给孔老爷子的家拨了过去,

    刘宇浩的本意当然是想问一下翁雪雁兄妹最近的情况,毕竟有些事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能明着说,尤其是他现在身边已经有好几个女人,再不能为这些事伤小妮子心了,

    “老爷子,这,这个电话不是雪雁的吗。”

    电话接通后刘宇浩差点沒直接把手里的话筒扔出去,他明明打的是翁雪雁房间里的电话号码,可接电话的人却变成了翁老爷子,这怎能让他不大吃一惊,

    孔老爷子哈哈大笑,戏谑道:“好小子,总算让我这老头子抓到把柄了吧。”

    以前刘宇浩曾经告诉孔老爷子说他不知道怎么联系翁雪雁,可现在他竟然直接把电话打到人家女孩房间里去了,这可不就是把柄么,

    刘宇浩很快镇定了下來,也不脸红,冲着话筒嘿嘿一笑,道:“老爷子,您可真老不羞啊,好端端跑到人家女孩子房间里干嘛。”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难免会产生歧义,甚至恼羞成怒,但孔老爷子是什么人,心胸宽广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哼哼,给老头子下套儿,你小子还嫩了点。”

    刘宇浩微笑道:“行、行、行,您是老狐狸这还不成吗。”

    电话里打趣儿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老少俩唠了一会嗑后,孔老爷子笑道:“臭小子,这次你玩的可有点大了呀。”

    “什么玩的有点大。”

    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想到孔老爷子说的肯定是关于吴凌松的事,便脸不红心不跳打了个哈哈,道:“您老是不是误会了,道听途说的事可做不得准。”

    上次锦绣园里刘宇浩和吴凌松两人之间的那番对话的确是压垮吴家大少的最后一个稻草,

    可事毕刘宇浩再也沒有跟任何人当面接触,更谈不上扩散消息,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三个月,现在孔老爷子问起,他自然是一推六二五把自己先摘了个干干净净,

    孔老爷子心里当然是向着刘宇浩的,老人之所以会在电话里提起那件事不过是担心刘宇浩年轻气盛,一时间把握不住度,最后无端帮别人做了嫁衣却落得一身sāo,

    但刘宇浩对此事却忌讳莫深,而且他也怕自己的电话被有心人监控,马上转换了话題,道:“老爷子,不知道您对佛家与道家的修行有什么心得呢。”

    “小子,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孔老爷子浅浅一笑,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听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话沒有。”

    “老爷子,这句话是出自于《齐物论》么。”刘宇浩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后不确定的问道,

    《齐物论》是庄子的一篇文章,意思就是一切道理对于人來说都是“齐”的,不会因主观变化而变化,现代人再看《齐物论》里面涵盖的理论有哲学,物理学,心理学三重意义,

    孔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道:“我沒有修行过,当然解释不清二者之间究竟真正的不同在什么地方,但以我看來,不管道教还是佛教,他们寻求的都是不变的东西,这是他们不追名逐利的原因。”

    刘宇浩顿时心头一震,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道:“老爷子,您是说不管是佛还是道,总归他们寻求的只是道,就是我们生于斯,回归于的那个无。”

    “孺子可教也。”

    孔老爷子先是赞了一声,接着解释,“虽然佛家与道家目标相同,但修行的道路非常不同,道家是修炼用气來滋养和保护**,以及通过聚气來修出一个长生不死之体。”

    刘宇浩信服地点点头,道:“这个我懂。”

    被刘宇浩打断自己的话,孔老爷子也不生气,继续解释道:“所谓的‘气’其实是一种能量,它是空的,即存于体内,也存于宇宙中,而佛家认为物质世界是虚幻,如梦幻泡影,不只是我们的身体,还包括我们的生命。”

    世间之事往往有时候就隔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在沒有人提醒之前虽然刘宇浩也能领悟古玩大概,可要让他讲出其中的道理却无能为力,

    但通过刚才孔老爷子那一番深入浅出的解释后,刘宇浩立刻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就是它。”

    “什么是她,翁小姐刚才出去了,你要找她还得等一会才行。”

    翁老爷子不禁有些愠怒,蹙眉道:“以前我也听人说过,修行的要旨是心法,以调心、静心、安心为根本修法,由安身、静心、禅定、智慧为基本修行法即戒、定、慧,最终达到了脱生死至涅槃境界,成就佛道”

    “啪”

    刘宇浩心中早如醍醐灌顶,再也无法按捺激动的心情,沒等孔老爷子把话说完就将手里的电话挂断,

    听着话筒传來的滴滴盲音,孔老爷子老脸一沉,怒道:“竖子可恶。”

    只可惜,孔老爷子再怎么发怒刘宇浩也听不到了,他现在已经手捧《心经》不再犹豫,直接将一股强大的异能与《心经》中散发的神秘力量融汇到了一起,

    两股气流刚一交汇,一股庞大的热流就出现在刘宇浩的体内,经脉中气息的涌动比之前寒、火两种灵石产生的反应要大几百倍,

    在吸纳了寒、火灵石后,刘宇浩的异能已经突破到了五气朝元的边缘,

    可惜的是,再后來不管刘宇浩每天怎么努力,异能也就始终保持在即将突破的那一瞬间一直停滞不前,现在有了孔老爷子的一番理论,刘宇浩希望这一次他也能借助《心经》中的神秘力量真正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

    “强大,我一定要强大起來。”

    刘宇浩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所谓的强大不仅是要在经济上能控制一片天地,更要在异能上有所突破,毕竟刘宇浩不能永远依靠贺家,只有他自己更强大了才能达到保护自己、庇佑家人的愿望,

    《心经》中的神秘力量进入身体之后,立刻与刘宇浩本身的异能交合在一起,顿时,一阵阵浪cháo般汹涌浑厚的灵力疯狂的涌向刘宇浩的丹田当中,

    这一次,灵力在刘宇浩奇经八脉中的涌动比之前任何时候运转的速度都要快,

    随着刘宇浩吸收《心经》中神秘力量越來越多,他的身上也出现了剧烈的变化,刚开始肌肤上还是泛出一层浓郁的银光,可以随着后來丹田内的异能积攒越來越强,刘宇浩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清晰金sè光芒,

    那层金sè光芒与刘宇浩肌肤上的银光交相辉映,相互交织,憋闷的刘宇浩无比的难受,可刘宇浩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越只能在强撑,如果稍有怠懈不仅自己前面的努力会前功尽弃不说,接下來还要发生什么麻烦他自己也不知道,

    渐渐的,两股光芒开始变得模糊,逐渐的分不清彼此,金银之sè慢慢交融混合,不分彼此,汗水湿透了刘宇浩的衣服,慢慢顺着额头往下淌,最后在他的周围汇聚成了一股溪流,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差点沒震的刘宇浩心脉俱碎,

    刘宇浩懵了,他本以为自己这次要落个全身残废的悲催下场,可随即他便被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呆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足可以放进去两个鸡蛋,

    原來,那声巨响造成的结果是他全身衣服变成了一缕缕碎片,可碎片之下呈现的却是钢铸铁打般的肌肉,

    如果只是这些变化还不至于让刘宇浩震惊,除了身体的变化外,刘宇浩还发现,自己肌肤也开始出现了奇特的变化,肉眼看去,竟如同婴孩般红润,丹田内饱和的异能能量堪比浩瀚无边的大海般无穷无尽向外涌出,

    突破了,异能终于突破了,

第1158章 窝里斗

    吴家虽沒有长辈随太祖爷打江山,可在后來却为国家出了不少力,到了吴老爷子这一辈儿祖坟竟冒了青烟儿成为问鼎天下的九老之一,可也算风光无限,一生无悔,

    可吴老爷子万万沒想到,自己付诸一生心血辛辛苦苦创下的名声竟会断送在自己的子孙手中,当锦绣园里发生的事情传到吴老爷子耳中后,老人身上凉到了骨髓,只哀叹了一声,就再也不出半点声音,

    只可惜,直到现在吴家上下居然也沒有一个人认为吴凌松所犯下的罪行是多大不了的事,不就是翁家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哪天把老子惹毛了让你整个翁家吃不了兜着走,

    可渐渐的,一些人开始发现,事情压根就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先是翁家兄妹突然离开,随即原來的翁氏企业停止了所有正在运作的商业项目,特别是吴家掌控的势力范围内,几乎一夜之间翁家所有的投资全部撤离,

    官员要想获得认可靠什么,如果沒有突出的政绩即便你口吐莲花也沒人相信你的能力;可政绩又从哪儿來,治下沒有一个繁荣的经济景象谈何容易,

    于是乎,以前依靠吴家的官员们纷纷慌神了,

    吴杨这几天也是被下面省份來打听情况的官员弄的心头焦急,一把推开房门,扯开嗓门就嚷嚷道:“大哥,你看你们家都干了什么好事,你还有心事在这儿稳坐钓鱼台。”

    看到自己弟弟不稳重的模样,吴翰又惊又怒急道:“吴杨,你要干什么,什么叫你们吴家,难道你不是吴家的人吗。”

    接连三个反问让吴杨为之一滞,

    “哼,我懒得跟你说,我要去见老爷子,让他老人家给评评理儿。”

    吴杨自然把吴翰刚才所说当成了废话,來了一个充耳不闻,冷哼一声拔腿就往吴老爷子书房冲过去,他來之前也是事先打听过,知道吴老爷子刚刚回來,

    “你给我站住,站住。”

    吴翰当时就被弟弟的傲慢激怒了,跺着脚急忙赶上去想阻止吴杨硬闯老爷子书房,

    等冲到书房,吴杨身体却是一僵,他发现在书房里地上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不是吴凌松却又是何人,

    细看之下,吴凌松的脸上沒有一丝血sè,但苍白的嘴唇却浮现出妖艳殷红,

    吴杨大惊,忙走到吴凌松的面前:“松哥儿,你,你是怎么回來的,你不是被”

    话说了一半吴杨突然发现不妥,知觉一道冷冽的凌厉朝自己shè过來,吴杨抬头一看,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吴老爷子虎目中冒着血红正恶狠狠瞪着他,

    “滚。”吴凌松像是疯一样,一把推开吴杨,大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是不是看我现在出事了你就高兴了,你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吧。”

    吴杨被这么一骂,愣了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怎么说,他也是吴凌松的亲叔叔,被一个晚辈像狗一样呵斥,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而且,这一次吴凌松不仅打了他的脸,还把他的儿子也带牵了进來,

    吴杨也是娇纵惯了的,脾气自然也不好不到哪去,皱皱眉鄙夷道:“松儿,我好歹也是你叔叔,我那儿子也是你弟弟,怎么这么说话。”

    话也只能说到这了,毕竟是当作老爷子的面,吴杨再猖狂也不敢真的在自己父亲面前和自己的侄儿破口大骂,

    但吴杨此刻心里还的确和吴凌松刚才说的那样,高兴、高兴极了,

    有吴老爷子护着,吴凌松从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整个吴家,不仅沒有一个人敢对他使脸子、说狠话,更不谈像今天这样被罚跪在地上了,这种情况在以前吴杨根本就沒想象过有一天会发生在吴凌松这个吴家最看好的第三代子弟身上,可今天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哼,都这样了你还狂个屁呀。”

    吴杨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自己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四五年了,可因为吴家的最优势资源全部用在了培养吴凌松身上,致使他那个儿子直到现在还在部委里干个要死不活的科员,

    可让吴杨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早上他起床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作为吴家未來“希望”的吴凌松竟被中纪委五处的毕雄处长带回去问话,

    当吴杨证实了消息來源无误后竟激动的开了一瓶酒庆祝了一番,这一回怎么看吴凌松都算彻底完蛋了,看你吴翰以后还怎么敢在老子面前牛掰,

    想到这里,吴杨抑制住心中的愤怒,拳头紧紧攥了一下,低眉顺眼地站到一边,瓮声道:“老爷子,咱们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下面的人都快顶不住了。”

    吴杨还正要说下去,书桌那边传來一个威严的声音:“畜生,你们这帮畜生,外面还沒乱,你们倒先窝里斗起來了,一个二个都本事了是不是。”

    “我们是畜生那您是什么,岂不是老畜生。”

    吴杨当然不服气,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一句,可脸上却装出焦急的模样,抹了一把泪儿,悲声道:“老爷子,您可能不知道吧,翁家撤资的撤资,毁约的毁约,给咱们下面那些干事的人留了一堆的烂摊子呀,这要是等七八个地方同时闹起來可怎么是好。”

    “住口,我问你了吗。”吴老爷子又是一声怒吼,

    吴杨茫然不解,指着吴凌松道:“老爷子,要不是您打小就惯着松哥儿,他今天能给咱家招惹这么大的麻烦嘛。”

    “你的意思是责任全在我喽。”

    吴老爷子是什么人,多少年都沒有当作任何人的面发过火,此刻见到家门不幸,慢慢地,脸变成了红sè,红得如秋后的苹果一样就如同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來,

    “我这话可是您老自己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杨本就是呆霸王,虽然怕的要命,可还是狠狠地咬着下嘴唇,腮帮子上鼓出两个圆球,硬撑着顶了吴老爷子一句,

    这家伙就是个老得沒人买沒人吃的滚刀肉,切不断嚼不烂,任何人拿他都沒办法,

    “放肆,有你这样跟老爷子说话的么。”

    本來这几天吴翰心头就有一阵邪火拱的无处发泄,再看到家里乱成了一团糟,心中更是火冒三丈,猛地大喝一声,脸sè难看到了极点,

    吴杨反倒不惊,冷笑道:“大哥,要不是有老爷子在这撑着,这些年你们爷仨干的那些事早就够吴家喝一壶的了,柏哥儿人都走了我可以不说,但这次松哥儿闯了这么大祸,难道我这个当叔叔的连说一下他都不成吗。”

    多少年了,吴杨被吴翰压迫的在家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一番话说出來倒也有理有据、正气凛然,

    “你”吴翰脸sè铁青,指着吴杨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來,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反正撕破脸了,吴杨也不怕,脖子一梗,道:“我什么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回要不是有薛老和姓周的在后面帮了松哥儿一把,他这辈子恐怕都要在监狱里了吧。”

    吴凌松双眼赤红,恨恨的看了吴杨一眼,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却一声不吭,还能说什么呢,就像吴杨说的那样,这一次他真的是彻底栽到家了,

    看着儿孙们丑恶嘴脸,吴老爷子反倒是好象冷静了一些,无力地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老爷子,我刚才说的那事您可要赶紧拿个章程出來呀。”

    吴杨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得到了老爷子的承认,立刻抓紧时机又试探了一回,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股怒火从胸中升腾而起,吴老爷子猛地站起來怒喝,

    能走到吴老爷子这一步的人哪一个城府不是深不可测,可今天老人实在无法忍受了,他可以在外人面前任凭风吹雨大不自岿然不动,但当着自己亲人的面,老人真的无法抑制心头的怒火,

    外人再狠或许也只能让吴家伤个皮毛,可窝里斗却能让他们整个家族陷入无底深渊,

    ************

    周家大少终于按捺不住了,在一天的清晨杀到刘宇浩家里,

    “老四,你,你千万别怪我家老爷子,他,他也是沒办法才那样做的。”

    周锡难得脸红了一回,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站在刘宇浩面前连连挠头,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周哥,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早上沒吃错什么东西吧。”

    “我,我能吃错什么。”

    周锡呆了一下,蓦然领悟到刘宇浩是在逗自己开心,立刻不乐意了,咕嚷道:“喂,不带你这样埋汰人的好不,放走吴凌松的主意是薛老爷子出的,跟我家老爷子一点关系都沒有。”

    刘宇浩笑笑,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

    周锡傻眼了,摸了摸脑门,脑中灵光一现,陡然怒道:“好哇,原來你们故意放了吴凌松那小子一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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