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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辅国大将军     超级都市法眼txt下载     超级都市法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89张 惊天豪赌【完】

    其实,在尤文斯两处自己的底牌以后,很多人都认为,刘宇浩此次必输无疑,这其中,也包括了嘴角微微抽搐的周锡和貌似神色不惊的程葱葱,

    即便是刘宇浩,也不能怪他们会产生那种想法,

    桌面上已经出现了三张8点,而刘宇浩若想赢得这次赌局,必须拿到最后的那一掌红心8,可剩余的牌只有四十三张了,也就是说,刘宇浩只有四十三分之一的机会能赢,

    如果今天刘宇浩要面对的是一块别人看來必定会赌垮的翡翠原石,或许周锡和程葱葱还会坚定的站在刘宇浩一边,笃定认为刘宇浩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可是,梭哈不是赌石,

    赌局里的千变万化绝对不是考校一个人的眼光,虽说赌牌和赌石都需要参与者身怀一定的运气,但真的坐上赌桌,谁又敢说自己的运气好,就一定会赢,

    不过,周锡和程葱葱两人内心虽然都很紧张,但心情却也略有不同之处,

    倘若让吴凌松赢得了今天的赌局,站在周锡的角度,他不仅必须在今天就得连夜赶回京城,并且还要以最快的速度联合老贺家做好准备,应对吴凌松挟两千亿美金归來的强势反扑,

    相比之下,程葱葱就要显得轻松很多,对于自家男人,她一向是持宽松、放任自然却不放纵的态度,

    不就是输了点钱嘛,

    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香港浩怡暂时拿不出两千亿美金,但躺在保险库里的那些翡翠明料价值实则远远不止这个数,即便今天输了钱,程葱葱也只当自己男人买了个乐呵而已,等明天一觉醒來,就什么都过去了,

    滨海赌场大厅里,空气似乎在慢慢凝固,

    大家都翘首以盼,在等待刘宇浩掀开自己底牌的那一刻到來,

    忽然,刘宇浩毫无先兆的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着自己的底牌走到尤文斯面前,淡然说道:“尤文斯先生,既然你这么好奇我的底牌是什么,那就干脆由你來揭开好了。.”

    老西蒙双眉一蹙,意味深长瞥了刘宇浩一眼,

    尤文斯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挪动一下,眼中满是困惑,说道:“这,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沒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刘宇浩嘴角一翘,露出淡淡的讥讽,摆手道:“规矩都是人定的,我相信,只要我沒意见,在场的众人都不会反对,不是吗。”

    看着好整以暇的刘宇浩,不知道为什么,尤文斯觉得自己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有一个问題直到现在尤文斯也沒搞明白,刚才那杯被下了药丸的红酒是他亲眼看着刘宇浩喝下的,可如今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为什么刘宇浩看起來依然精神奕奕呢,

    难道说,刚才那名侍者根本沒按照吴凌松的要求去做,

    “尤文斯先生,尤文斯先生。”

    在老西蒙的催促中,尤文斯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回來,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尤文斯的脑中突然冒出一种非常大胆的想法,

    “开牌吧,尤文斯先生。”

    刘宇浩轻轻将手中的扑克再次向前推出,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既然沒有人反对,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文斯故作镇定哈哈一笑,目光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可告人的阴冷,

    好哇,你不是让我帮你开牌么,那我干脆就直接给大家一个惊喜好了,这一次,是你刘宇浩自己哭着喊着要找死,怪不得别人,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尤文斯慢慢伸出手捻住刘宇浩那张底牌的一角,与此同时,藏在他臂肘与衣袖之间的一张扑克飞快射出,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电光火石那一霎便以成定局,

    “尤文斯,你敢。”

    老西蒙不愧是浸银赌坛四十余载的老手,在发现尤文斯衣衫晃动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了,盛怒之下,当的一声临头暴喝,

    即便是在世界赌王争霸赛上也无人敢当着老西蒙的面出千,这个尤文斯,当真可恶,

    事发突然,滨海赌场内,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很多人意识到赌桌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更多的人则一脸茫然,可摄于老西蒙在上流社会的崇高地位,一时间也沒人敢起身质询,

    “想出千,哪儿那么容易。”

    说时迟、那时快,刘宇浩也面如寒霜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出手快如闪电般抓起尤文斯面前的一张扑克猛地丢了出去,

    只听“嗤啦”一声,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们发出的惊讶,尤文斯呆立原地,张大了嘴巴看向刘宇浩,似乎不相信发生的事实一样,

    片刻之后,尤文斯的右臂“嗤”的一下喷出一股血箭,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目、殷红,

    “你啊。”

    尤文斯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苍白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惊骇,捂着自己的断臂杀猪般哀嚎起來,

    够狠,够猛,够刺激,

    顿时,刚才那一瞬间竟成了刘宇浩的形象,在所有的人心中永远定格,终生难忘,

    “不许动。”

    “把双手抱在头上。”

    “蹲下,立刻蹲下。”

    在一场混乱即将发生之前,滨海赌场大门外冲进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员,举着枪快步如飞來到赌桌前,如临大敌般发出大声呵斥,

    藤轶急眼了,发疯般一个箭步跨了出去,在警员冲到刘宇浩面前时纵身挡住枪口,

    “再动我就开枪了。”

    猝不及防之下,警员神色紧张,下意识打开手枪保险开关对准了藤轶的脑袋,

    “住手,千万不要开枪。”

    几乎是在警员发出警告的同时,一名身着制服,高大魁梧的男子从门外直奔而來,及时出声制止了警员的鲁莽行为,

    此刻,滨海赌场外黑压压的人群更是人头攒动,争先恐后向前挤,伸长脖子死死盯着大屏幕,生怕漏下任何一个细节,

    而赌场内也越发热闹了,见惯了“大场面”的仇老爷子表现还算冷静,可更多的人则是惊惶失措,想要借乱逃出赌场,却因为身子簌簌发抖而挪不动脚步,

    唯有一个人现在什么都沒考虑,眼珠子滴溜四处乱转,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从赌场里溜出去,这个人自然是今天的“罪魁祸首”吴凌松,

    就在刘宇浩用纸牌切断尤文斯胳膊的那一刻,吴凌松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如果现在不找机会跑的话,恐怕今后再无机会,

    这是怎么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一刻,赌场大厅里所有的人脑中都在思考这个问題,

    “厉警官,好在你们出现的及时,要不然,我今天怕是要被这个老千骗去两千亿美金呢。”

    混乱的制造者刘宇浩压根沒有一丝惹了麻烦的觉悟,反倒笑呵呵朝着最后进來的那名男子走过去,远远就主动伸出双手,

    厉警官先是朝刘宇浩挤了挤眼睛,握着刘宇浩的手,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模样,说道:“刘先生,根据狮城法律,如果您指证尤文斯在赌场出千是要出示证据的。”

    “证据就在这里。”

    刘宇浩笑了笑,转身用手指了一下赌桌上的半截胳膊,就在那半截胳膊的手腕处,一张扑克已经露出了小小的一角,

    厉警官点了点头,戴上手套后将那张扑克取出,道:“这个就是证据吗。”

    “是的。”

    刘宇浩点点头,随即又走到老西蒙身边,打开发牌机,说道:“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从现在的第一张牌向后数十九张,就会出现一张和您手里一模一样的方片3。”

    “哦。”

    厉警官神色一滞,疑惑地瞥了一眼老西蒙,

    当刘宇浩肯定说出发牌机里方片3的位置时,老西蒙也惊呆了,迫不及待低下头,三两下就找到了刘宇浩所说的位置拿出那张牌,

    “方片3,真的是方片3。”

    看清楚了那张牌以后,老西蒙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高高举起那张方片3,神情激动的向所有的人展示,

    这一次,沒有人再关心刚才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老西蒙手中的那张扑克,

    足足过了五分钟,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赌神,刘宇浩先生才是真正的赌神呀。”

    紧接着,人群再次发出一阵激动,纷纷开始大声议论,

    简直是神了,

    老西蒙神色复杂地瞥了刘宇浩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同时轻轻用手擦拭脸上的血迹,刚才,一股滚烫的血箭飞到他脸上,直到现在还烫的他隐隐作痛呢,

    但给老西蒙印象最深的恐怕还是刘宇浩以牌代刀的那一手绝活,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张方片3上,却沒人去想刘宇浩是用了什么方法生生切断尤文斯的胳膊,只有老西蒙注意了那些细节,

    就在现在,生生切断尤文斯的那张扑克还有半截扎进了赌场花岗岩地面中,

    冷酷无情的目光,敏锐的洞察力,以及杀伐决断的果断出手,

    这个年轻人,真让人无法看透,

第1290章 吴凌松落网

    既然现在有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尤文斯在赌场出千,厉警官自然不会客气,冷着脸说道:“好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你们把他带下去。”

    毕竟尤文斯受了重伤,作为一名狮城警务人员,厉警官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那里等死。

    “是,长官!”

    得到命令,几名警员收起手中的枪支,有的开始呼叫救护车,还有的留在现场准备取证,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毕竟尤文斯偷偷出千事发突然,而接下来刘宇浩的动作更是快如闪电,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生生断去尤文斯一支胳膊。

    现在,赌局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胆小一点的人想快点离开,可很无奈的是,警员的调查正在有条不紊进行中,没有得到许可,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离开现场,这也让吴凌松偷偷溜走的计划成了泡影。

    “刘先生,因为尤文斯在赌局中出千,我们一致裁定,你获得了此次赌局的胜利。”

    经过和七名见证人紧急磋商,老西蒙代表大家宣布,刘宇浩将自动成为今天晚上滨海赌场惊天豪赌的最终胜利者,而那两千亿美金也自然由刘宇浩独得。

    顿时,赌场内外再次掀起一片哗然。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两千亿美金呀,不管投资到什么地方,都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家企业立刻成为地球上屈指可数的“资产大鳄”。

    有不少满是艳羡的目光,一直不停在刘宇浩的脸上打转,就只差高举双手打出:“土豪,咱们做朋友吧!”之类令人一口老血喷出的雷人字幕。

    就在大家纷纷臆想该如何趁今天晚上这个机会接近刘宇浩时,刘宇浩却忽然摆摆手,客气却又不失矜持地说道:“西蒙先生,赌局的事先不急,现在,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请厉警官协助调查。”

    咦,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厉警官满脸愕然,就连不远处的洪老爷子也微微蹙起眉头,更别说老西蒙,严肃的脸上早已出现了一丝不悦之色。

    年轻人,趁早结束赌局,不光对你,对在场的大家都有好处,这个时候最好要学会适可而止,好让刚才受了惊吓的人早点回去休息,切不可不知进退。

    “老弟,没有比快点结束今天的赌局更重要的了吧,要不然咱们先......”

    厉警官一时心急,似乎是忘了场合般连连冲刘宇浩摆手,竟连老弟这种私底下的称呼也喊了出来。

    陈老爷子本来是笑呵呵过来准备向刘宇浩祝贺的,可不曾想竟听到刘宇浩刚才那番话,顿时神色一滞,奇道:“怎么?宇浩你居然和厉家小子早就认识?”

    “陈世伯您好!”

    虽然被称为厉家小子,可厉警官见到陈虎后却一点都没脾气,并且还马上变得一脸恭敬,微微弯了下腰,表明晚辈身份。

    陈虎摆摆手,继续好奇的盯着刘宇浩看。

    刘宇浩便笑了,解释道:“厉大哥的爷爷乃当之无愧的北派玉雕大国手,而我师承北派玉雕齐骥,齐老爷子,其实按照北派玉雕传承算来,我以兄长待厉大哥是我占了便宜呢。”

    说完,刘宇浩朝着厉警官报以淡淡微笑。

    老吴家在狮城有路子不假,但齐老爷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堂堂北派玉雕第一传承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些人脉在海外呢。

    陈虎一听,笑了,拍着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可是宇浩,你瞧现在这个场面,要不然......”

    刘宇浩当然知道陈老爷子接下来要说什么,笑着摆摆手,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将赌桌上自己刚才喝过的那杯红酒掂起,道:“厉大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杯酒,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但尤文斯那杯,却一点问题也没有。”

    “什么!”

    老西蒙和陈老爷子都是大吃一惊,眼中满是震撼看着酒杯里鲜艳夺目的红酒。

    假如刘宇浩的话被证实,今天晚上尤文斯出千的事,就变得更为复杂了。

    今天晚上能应邀来到滨海赌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马上就从刘宇浩的话中听出了题外之意,就在这赌场里,还有尤文斯的同谋潜伏着。

    这还了得!

    厉警官也不是lang得虚名之辈,稍微想了一会便猛然醒悟,黑着脸怒喝,“来人,先把刚才那个侍者给我抓起来。”

    “不用了,那个侍者恐怕早就跑了。”

    老西蒙摇了摇头,挥手让正准备去四处找人的警员退下,解释道:“厉警官,我能证明,那个侍者在端上红酒以后就从右边的侧门离开了赌场,不信的话,你可以调看赌场录像。”

    在做荷官前,老西蒙曾经是欧洲赌坛叱咤风云的千术高手,虽然他那一段往事很少有人知晓,但这并不妨碍老西蒙练就在骨子里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绝技。

    别看老西蒙先前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赌桌,但侍者离开时轻轻打开赌场右边侧门的声音还是被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

    只不过,老西蒙确实没想到,那个侍者竟是尤文斯出千的同谋。

    厉警官的脸色更难看了,牙梆子咬的“嘎嘎”作响,他现在也似乎记起来,就在赌局进行的正如火如荼时,的确有一个人中途离开过,但那个人身穿赌场工作人员制服,所以根本没有警员上前盘查。

    失误呀!

    这个失误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作为今晚安保工作的最高指挥长官来说,厉警官体会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想跑,哼,没门!”

    “刘老弟,你是不是早就做了准备?”

    厉警官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厉大哥,请你通融一下让我的人把那个侍者带进来。”为帅者纵横捭阖,观风听涛,谋策而动,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刘宇浩又岂能不事先对大龙他们做出安排?

    厉警官点点头,大手一挥吩咐把赌场大门打开。

    当大龙带着侍者和几位兄弟走进赌场的时候,厉警官的眼睛猛地一眯。

    尽管大龙他们进来以后什么话都没说,甚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厉警官还是感觉到有一股冰冷的杀气蔓延开来,直至大龙周围十步以内。

    “好一条威猛的汉子!”

    厉警官心中大赞,再看大龙身后那侍者的猥琐模样,聪明者就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瞬间,所有人都对刘宇浩刮目相看,目光之中充满了热烈和敬佩。

    冷静、审时度势!

    尤其是最后侍者被刘宇浩的人控制住,简直就犹如神来之笔,仅从这布局之巧妙,安排之周密一点就能看出,刘宇浩早对今天晚上赌局的最后结果成竹在胸。

    从头到尾都没插言的仇老爷子这时才微微点头。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手段和心智竟如此之高,着实让人叹为观止。尤文斯败在刘宇浩这种人手里,倒不冤枉。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在刘先生的红酒里做手脚的?”

    为了给人一种办事雷厉风行的感觉,也为了弥补之前因为自己疏忽而造成的遗漏,厉警官阴沉着脸,当场便开始审问起侍者。

    侍者怕是在外面已经吃尽了苦头,如丧考妣,第一句话就交了底儿,“是,是马先生的表哥,长官,我是被逼的呀!”

    果然落井下石了,刘宇浩摇摇头,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滨海赌场大厅里的人全傻了。

    怎么了这是?

    难道说,尤文斯的出千还有马家的人在背后为其撑腰不成?

    看来,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了。

    “马先生的表哥?”

    厉警官禁不住皱了皱眉,面露难色。

    侍者口中的马先生是谁他肯定猜得出来,但马家在狮城的地位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绝对不是他一个警务人员能撼动的,没有确实的证据,他还真不能把马家的人怎么着。

    一时间,厉警官犹豫了。

    但赌场大厅里有这么多的社会名流在场,而赌场外的大屏幕直到现在也还在直播着赌场内的情况,他又不敢把侍者说的情况轻轻放下。

    这可怎么是好呢?

    正当厉警官左右为难之时,却不曾想,吴凌松主动落网了。

    “龙祥古,谁他妈让你给那杯红酒动手脚了?你别胡说八道!那药,那药是你自己买的。”

    为了急于把自己择干净,吴凌松居然不顾自己“高贵”的出身,恶狠狠地指着侍者的鼻子爆粗口。

    其实这真不怪吴凌松,自从侍者被大龙他们抓回来,吴凌松就好像感觉自己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中,从头凉到脚,再加上那侍者压根就没有任何立场,出口就把他给卖了,他能不心急嘛。

    这里是狮城,不是国内,真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他。

    厉警官和刘宇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见过罪犯为了洗脱罪名百般抵赖,顽固反抗的,也见过犯罪嫌疑人仗着身份趾高气扬的,但开口就认罪的,吴凌松还是第一个。

    “把他抓起来!”

    厉警官再不犹豫,大手一挥,向脸色苍白的吴凌松指去。

第1291章 没礼貌的洛克菲勒

    香港半山别墅,

    这里,对外称是浩怡集团资产,但实际上,这幢价值十几亿港币的房产只在程葱葱谈生意时才偶尔用那么一两次,平时这里都是空荡荡的根本无人居住,

    说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可今天,这处豪宅却蓦地显出了生机,

    刘宇浩先是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让芬芳的茶香沁透心脾,可随即又将茶杯放下,微微皱了一下眉,

    “主人,是奈子今天烹的茶不合您胃口吗。.”

    宫崎葵奈子扬起俏生生的小脑袋,美眸眨呀眨的,长长睫毛微微翘起,再附上几分怯怯的娇羞,引的人浑身酥麻,

    “你别多想,根本就不是茶的问題。”

    刘宇浩摆摆手,忽然察觉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过于生硬,便又淡淡一笑,道:“奈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以后不要叫主人,沒的让人听起來怪怪的。”

    “嗯。”

    奈子略显失望地垂下了小脑瓜,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眸中又放出异彩,道:“主,大哥,我给你跳支舞吧,我跳的舞可好看了,妈妈”

    说到这里,奈子神色猛地一滞,怯怯地瞥了一眼刘宇浩,又慌乱的低下头,

    刘宇浩就笑,说道:“奈子的舞的确是世界上少有的动人,但今天就算了,等会还有客人要來呢。”

    说实话,刘宇浩很不习惯单独和奈子呆在一间屋子里,他不是什么萝莉控,更不是那种满脑子歪念头的怪蜀黍,整天被这么一个雪腻酥香、千依百顺的尤物盯着看,刘宇浩感觉自己浑身哪儿都不自在,

    奈子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子道:“主,大哥,茶冷了,我给你换一杯吧。”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刘宇浩心里有事,自然显得心不在焉,当奈子伸出端茶杯的时候,他本能的摆了摆手,

    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奈子受了惊吓,“呀”的一声娇呼,稚嫩的小腰肢毫无先兆跌了过來,

    这次第,哪容得刘宇浩细想,

    就在奈子将要跌倒的千钧一发之际,刘宇浩果断伸出手将她拉住,隔着薄薄的衣料,刘宇浩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份娇嫩柔软,却又充满青春的活力,

    私奴养成计划,

    刘宇浩的脑中陡然蹦出这么几个字,直让他体内一股邪火涌出,

    “主人,我”

    奈子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怪异,似乎还带着几分微微的颤抖,

    可这声音让刘宇浩听去,却觉得犹如天籁般婉转鸣啼,脑袋猛地一阵嗡鸣,身上的那团火热使得心尖差点都被融化,

    “唔”,

    这一次,奈子不再挣扎,只见她紧紧闭着双眼,好似忍受着什么巨大的恐惧,慢慢的,慢慢的瘫软在刘宇浩的怀里,

    “靠,我这是要干嘛。”

    感觉自己就快要刹不住车,刘宇浩狠狠摇了几下脑袋,强行与那散发着特有的诱惑气息的身子拉开一点距离,轻轻在奈子后背上拍了拍,道:“沒事,沒事了啊。”

    话一说完,刘宇浩又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听刚才那话的意思,有点大灰狼的感觉呢,

    “哎哟喂,爷,这可是大白天的呀。”

    刚要将奈子扶起,门却被推开了,刘宇浩猛然一怔,抬头看到程葱葱正站在那里,一双媚眸流转如波,捂着小嘴儿吃吃发笑,

    “我,我”

    奈子立时一声惊叫,神色慌张站了起來,俏脸已经红似云霞,嫩笋般的小手绞在一起,不知该放到何处才好,

    刘宇浩苦笑着摇摇头,道:“那啥,我说奈子跌倒了,我刚好在扶她起來,你信不。”

    程葱葱沒有答话,雪白的牙齿噙住娇艳的下唇,刚好露出小香舌的一个尖儿,

    “好吧,我自己也不信。”

    刘宇浩摇摇头,苦笑着自说自话,

    说实话,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解释非常无力,特别的遇到程葱葱这样的另类,而刚才的情形又暧昧十足,刘宇浩就算说破嘴皮子,头顶上那怪蜀黍的帽子也非得扣实不行,

    既然是这样,刘宇浩还不如干脆闭嘴,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终于,程葱葱开始说话了,“要不,今儿晚上我就把房间腾出來,反正你又不在乎身边多出一个女人,左右不过是多一个不多罢了,但我倒是可以多个姐妹。”

    “啊。”

    “我了个去。”

    刘宇浩和奈子同时闹了个大红脸,彪悍的女人果然不需要解释,

    奈子身子瞬间一凝,俏脸通红,闭着眼睛,拼命的摇头,带倒一片茶具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只留下身后程葱葱发出的那种令人听了血脉贲张的咯咯娇笑,

    “好了,你以后少开这种玩笑。”

    等小丫头不见了身影,刘宇浩脸色渐渐严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敲打了程葱葱一番,

    “哟,爷心疼了不是。”

    程葱葱这个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时候该收敛,又调侃了刘宇浩一句后,也正了正色,说道:“藤轶进來了。”

    “嗯,我知道了。”

    刘宇浩点点头,今天一上午藤轶都在别墅外等一个人,现在藤轶进來了当然是等的人到了,

    “那还不赶紧的过去,别让人家等久了。”

    程葱葱抿嘴一笑,选好一条领带上前轻轻帮刘宇浩整了整衣服,

    可即便是在这种时候,这个尤物也不愿放过展示自己娇柔身段的机会,曲线诱惑无比的臀瓣有意无意在刘宇浩身上噌了几下,脸上却装出要人老命的欲拒还迎,

    “看我晚上回來怎么收拾你。”

    刘宇浩恨得牙根痒痒,抓起桌子上的凉茶猛灌几口,心中那股被勾起來的燥热才熄灭了一些,

    本來已经沒想怎么地了的程葱葱听了这话顿时笑了,眼睛眨动,大而迷人,亮晶晶如一泓秋水,红唇轻吐道:“那爷要不要奴奴今儿个晚上换一种香水呢。”

    “我”

    刘宇浩顿时满头黑线,彻底输掉了气势,满脸都是狼狈地从书房逃了出去,

    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刘宇浩最先看到的是正在与藤轶说笑着的仇海邦,两人身后才是自己今天要等的重要客人,

    “洛克菲勒先生,欢迎光临香港浩怡集团。”

    刘宇浩先是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才笑着迎了上去,很官方地发出一声问候,

    正在四处打量着别墅结构的洛克菲勒转过身來,轻轻和刘宇浩握了一下手,却不见笑容,说道:“刘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请进。”

    刘宇浩愣了愣,他沒想到洛克菲勒竟这么直接,数秒钟后才回过神來侧身延客,

    客厅里,洛克菲勒静静看着刘宇浩,说实话,要不是刘宇浩在滨海赌场里表现出來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智珠在握,运筹帷幄,他今天也不可能接受这个邀请,

    但现在,洛克菲勒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因为知道刘宇浩和洛克菲勒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藤轶和仇海邦都沒进來打扰,等佣人上完咖啡后,刘宇浩才笑着开门见山,道:“洛克菲勒先生,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今天邀请你來这里的目的了吧。”

    “对不起先生,我不清楚。”

    洛克菲勒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甚至沒给刘宇浩留一点情面,直言不讳道:“刘先生,如果是谈公事,我今天沒带秘书;如果是谈私事,我想,我们的友情还达不到那一步。”

    这是什么态度嘛,

    刘宇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早听说这个老头脾气怪,但今天刘宇浩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不近人情,如果真象洛克菲勒说的那样公事、私事都谈不成,那他今天干嘛要來这儿,

    这个家伙,简直是莫名其妙,

    刘宇浩迟疑了一下,淡淡笑着开门见山,道:“洛克菲勒先生,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相信这几天洛克菲勒先生在狮城也看到了,我们浩怡国际旗下的子公司浩怡船务已经正式成立,接下來,我们将会”

    “等一等先生。”

    洛克菲勒竟突然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刘宇浩的话,正色说道:“刘先生,你旗下的公司成立和我一点关系都沒有,而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打听别人公司内部消息。”

    刘宇浩老脸一红,但眼中却露出一抹坚毅,说道:“洛克菲勒先生,我希望我的浩怡船务能接手美孚集团在世界各地的运输,你觉得如何呢。”

    自从进到这幢别墅内,洛克菲勒第一次笑了,但他的那种笑却是轻笑,带着浓浓的讥诮味道,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刘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有钱,但有钱和做生意是两码事,你知道美孚集团每天的海洋运输量有多大吗。”

    刘宇浩笑了笑,既然他找到洛克菲勒,这方面的资料他自然乱熟于胸,

    可正当刘宇浩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洛克菲勒再次很沒礼貌的摇摇头,说道:“刘先生,我认为你的公司无法承担美孚集团旗下的海洋运输,所以,今天的见面到此结束。”

第1292张 合作未来

    远远看着洛克菲勒面带冷意走出客厅,仇海邦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就连招呼也顾不得打一个,立刻结束了与藤轶的交谈,快步迎上前去.

    在来刘宇浩这里之前,仇老爷子可是特意把仇海邦叫到书房一再交代过的,他今天的任务只是负责引荐,至于刘宇浩和洛克菲勒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与他仇海邦无关。

    可瞅这俩人架势,仇海邦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再想当“透明人”恐怕不行了。

    “洛克菲勒先生,您一定还没来得及参观这幢别墅吧,我听说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毛坯就存放在这个别墅的保险库里,如果洛克菲勒先生想亲眼看一下那颗钻石毛坯的话,刘先生应该不会拒绝。”

    仇海邦却也不傻,他绝不会傻乎乎去问洛克菲勒为什么满脸怒容,笑着把话题引到了一个令人遐想翩翩的宝石上去。

    “哦,是吗?”

    洛克菲勒快速前行的脚步忽然一滞,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道:“原来,刘先生就是那个花了两百多亿欧元拍下天下第一钻的神秘买家。”

    显然,他对那个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天下第一钻多少知道一点,但对钻石毛坯的主人是谁却毫不知情。

    仇海邦顿时笑了,也不好怎么解释,便说道:“存放在这间别墅里的那颗钻石比拍卖的天下第一钻要多出几十克拉,而且纯度也要高出一些。”

    “仇先生,你,你确认你今天没喝酒吗?”

    现在,呈现在洛克菲勒脸上的表情已经慢慢变成了不可思议的震撼。

    珠宝对于他们这种超级富豪来说并不神秘,甚至有很多大富豪自己本身就是非常出色的珠宝鉴定专家。

    洛克菲勒对钻石的熟悉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专业人士,他深知道,钻石达到了一定的克拉数以后其价值必然高的吓人,但真正决定钻石价格的重要因素却不是克拉,而是毛钻本身的纯度,极品钻石,纯度略微差别一点,价格就会相差几倍甚至几十倍。

    如果说仇海邦刚才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刘宇浩存放在这幢别墅里的钻石价值几何?

    在这一刻,洛克菲勒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仇海邦便用求救似的目光扫向刘宇浩。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洛克菲勒先生,不过是一块宝石罢了,到底有没有仇先生说的那么夸张,还需要你亲眼见过以后才能证实,当然,如果洛克菲勒先生有兴趣,咱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宇浩多少有点心虚。

    天下第一钻切割下来的剩余两颗毛钻的确分别被放在了国内和港岛两家珠宝公司,但那颗毛钻究竟在不在这间别墅里,刘宇浩也不知道,他一向对这些事情不太上心,钻石的吸引力对他来说,还不如一件老古董更让他心动。

    不过,仇海邦既然那么说就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要知道,在港岛这里,几乎没有青帮办不成的事,更不存在有青帮弟子打探不出来的消息。

    刘宇浩甚至怀疑,那颗巨大无比的钻石放在这间别墅保险库里的消息本来就是程葱葱故意传出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起青帮的注意,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宵小之徒收起觊觎之心。

    很多时候,有些事无法用道理二字来衡量。

    但有此事可以看出,程葱葱这个女人端的是长了颗玲珑心,不仅天生一副生意人的好头脑,凭着自己的努力把香港浩怡做的风生水起,而且就连揣摩人的心思都比一般男人要强出许多倍。

    至少,让刘宇浩拿着自己那一大堆翡翠明料,他就无力将香港浩怡带到今天这种繁盛景象。

    稍顷程葱葱闻讯赶来,带着四人来到仇海邦所谓的那个保险库。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所谓的保险库还没有得到洛克菲勒的重视,可进到里面以后,这位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富豪也惊呆了。

    这地方,简直就是一处活生生奇珍异宝的世界呀!

    在这座谁也不知道离地面有多远的宝库中,洛克菲勒不仅见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钻,还亲眼看到了失踪百年的蓝魔之心,以及无数只闻其名,不见其踪的顶级珠宝。

    当然,最让洛克菲勒感到无比震撼的还是,看完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后,程葱葱还特意把他带到了一间全部用黄金堆砌的屋子。

    那里面,到处堆满了闻名世界的古董,种类之繁多,数量之巨大,让人目瞪口呆,那些藏品,居然从最早的十三世纪开始一直到十八世纪,几乎没有一件重复。

    “刘先生,仅凭我刚才看到的那些财富,您就算再建十个美孚集团也绰绰有余了吧。”

    好不容易才从浓浓的震惊中醒来,重新坐回客厅里的洛克菲勒满嘴苦涩一笑,不知不觉中竟用上了敬称,他现在终于明白刘宇浩为什么会在赢了两千亿美金的那个晚上,脸上看不出一丝狂喜的原因了。当时,洛克菲勒在心里面认为刘宇浩那种表情就是纯粹的做作、演戏。

    孰不知,刘宇浩哪里是故意装13,委实是两千亿美金人家看不上罢了。

    刘宇浩淡淡一笑,没有任何沾沾自喜,说道:“洛克菲勒先生,珠宝业只不过是浩怡国际进入世界金融舞台的一块敲门砖,但却不足以承载我们现在手握的庞大资金,所以我们希望能找到一条转型的道路。”

    把钱紧紧捏在手里的生意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财富的主宰,这个道理其实早就从上个世纪末最先发家的“万元户”身上得到了验证。

    虽然洛克菲勒认同地点点头,但立刻又面露难色,说道:“但是先生,据我说知,您和您的远洋船务从来都没有介入过实际的操作,我很难想像您公司的能力。”

    “这一点洛克菲勒先生大可放心。”

    刘宇浩呵呵一笑,站了起来,道:“相信先生应该听说过中船舶吧。”

    “是的。”

    洛克菲勒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中船舶能造出世界上最先进,排水量最大的商船,而且美孚集团自己旗下也购买的有中船舶的商船,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但这与今天自己和刘宇浩的谈话有什么关系呢。

    刘宇浩说道:“眼下,浩怡国际执行总裁翁雪雁女士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中船舶的收购工作,半年以后,马氏远洋也将纳入中船舶旗下,到那时,我将一次投入四千亿美金,用以打造一支世界最强的远洋船务公司,有了这个基础,洛克菲勒先生应该能相信我的诚意了吧。”

    洛克菲勒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不得不说,刘宇浩的话的确打动了他,中船舶的技术实力就不用说了,马氏的远洋公司更是世界一流的船务公司,可谓是人才济济。

    如果这样两家实力本身就非常强悍的公司组合到一起,再加上四千亿美金的大手笔投入,刘宇浩口中要打造一支的世界最强船务公司的确不是做梦。

    刘宇浩似乎看出了洛克菲勒心里在犹豫什么,笑着说道:“洛克菲勒先生,如果您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赌局的话,就肯定知道,我赢的那两千亿美金中,有一千亿是属于青帮的资产。”

    仇海邦愣了愣,他不知道刘宇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那件事。

    洛克菲勒笑了笑,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具体的内情我也是后来从查理那听说的。”

    “老狐狸!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呀。”

    刘宇浩在心里暗暗腹诽,脸上却依旧堆着笑,说道:“其实,我本人并没有打算占属于青帮的那一千亿美金的便宜。”

    “哦,刘先生是准备把那一千亿美金归还给仇老先生吗?”

    洛克菲勒眉尖一挑,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讶异。

    要知道,那可是一千亿美金啊,很多人全家努力几辈子都不见得能挣得到,刘宇浩却在这个时候当做仇海邦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年轻人究竟想干什么?

    仇海邦的心也“砰砰”乱跳起来,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事关青帮的那一千亿美金的去留,他又怎能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呢。

    “哈哈哈......”

    刘宇浩肆无忌惮地仰头大笑起来。

    顿时,不仅是洛克菲勒,就连仇海邦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好好的就笑了起来?究竟是你不认同洛克菲勒的那些话呢,亦或是你刘宇浩压根就没打算还钱?

    不过,让仇海邦说出恳求刘宇浩还钱这俩字还真难,毕竟那些钱是人家刘宇浩真刀实枪从赌桌上赢回来的,这个时候跳出来让人家还钱,估计跟强盗也没什么区别。

    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仇海邦做不到!

    笑毕,刘宇浩擦了擦眼角的泪,收敛笑容正色说道:“洛克菲勒先生大概还不知道吧,其实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仇海邦先生协商过了,那一千亿美金将会以现金形式入股新成立的浩怡船务中去,也就是说,未来,与洛克菲勒先生合作的不仅有我刘宇浩,也有遍布在世界每个角落的华人。”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第1293章 你有病

    财富到了一定的数量以后,再往上走,也无非是数字多少的问題,所以,刘宇浩再有钱,洛克菲勒也不见得就会放在心上,

    可刘宇浩最后一句话,却让洛克菲勒真的听呆了,扑腾一下,差点沒把眼珠子瞪出眼眶外面去,

    得,还真让他给说着了,

    这下子,洛克菲勒还真有点钦佩这个老练沉稳,行事果断的年轻人了,

    沒错,每当遇到大选的时候,美孚集团总会拿出几百亿美金为自己支持的总统候选人搭桥铺路,他们那样做,最终的目的却是为了能在将來获取更多的政策支持,以及最丰厚的回报,

    而刘宇浩今天所为,和美孚集团扶植总统竞选的策略基本相同,

    这些年,全球华人成为了世界经济体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孚集团有自己的智囊库,他们经过严谨分析得出结论,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华人名流,或多或少都与青帮和洪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也是,为什么洛克菲勒肯与仇老爷子择交而友的重要原因,

    可话又说回來,能让一个人把到手的一千亿美金再拿出來还给别,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洛克菲勒刚才也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一会,以他的推断,在他认识的“朋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甚至,几乎沒有,

    这倒不是说但凡做生意的人就天xìng凉薄,关键是涉及的金额数目太过巨大,现如今也就刘宇浩这种异类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换成洛克菲勒,别看他的美孚集团不小,但让他一下子拿一千亿美金出來,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主,

    现实生活中,口亲心疏、同床异梦者,委实占据了主流,

    与此同时,仇海邦也早被雷了个七荤八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个泥人儿般,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问題,

    仇老爷子认为,随着全球贸易周转期速度加快,远洋船务将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担当重要角sè,于是乎,由青帮牵头,左拼右凑终于弄來了一千万美金的巨资准备投入到马氏船务,

    可不曾想,仇老爷子还沒有与马嘉达成最后协定,刘宇浩就搞了个惊天豪赌出來,更让仇老爷子想不到的是,那场豪赌中,竟有一千亿美金是自己厚着老脸多方筹集來为青帮百年计的资金,

    赌局结束的当晚,在外面一直保持着冷淡神sè的仇老爷子暴跳如雷,要不然因为马氏父子被传讯调查,老爷子肯定要开香堂,亲手对其执行青帮的“三刀六洞”帮规,

    当然,也不是说青帮失去了一千亿美金就会彻底灭亡,但沒有了这笔钱,仇老爷子一生想达成的复兴帮派的梦想就会彻底成为泡影,老人家焉能不怒,

    这几天,仇海邦还一直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刘宇浩谈一下那一千亿美金的事呢,可沒想到刘宇浩居然说出刚才那些话,仇海邦心里那个激动呀,甭提有多震骇,

    “怎么了海邦,你不会是忘了把咱们昨晚商量好的事告诉仇老爷子了吧。”

    刘宇浩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仇海邦的肩膀,又突然说道:“还有一点昨天忘了说了,你回去以后最好跟仇老爷子商量一下,就说我说的,浩怡船务的董事就由你來担当吧。”

    “哦,不,不是。”

    仇海邦这才醒來,面sè绯红,语无伦次,“我那什么,我”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激动,

    虽说损失的是一千亿美金,但以青帮的实力,过不了数年依然能再筹集起來,可到了那时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且不说现在仇老爷子的威信受到了怎样的打击,就算数年之后再次筹集一千亿美金又能怎样,

    要知道,钱这玩意永远是贬值的,到时候,青帮不仅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时机,更重要的是,谁都不敢保证数年之后还有沒有再次踏入国际航运的契机,

    仇海邦激动的都要哭了,恨不得搂住刘宇浩狠狠亲上一口,

    人家这次送给他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千亿美金那么简单,要知道,刘宇浩可不差钱,而且人家刚才亲口许诺,在半年之后,他会向整合以后的中船舶再次追加四千亿美金的投入,

    到时候,由他这个掌管着一千亿美金大权的人稳稳能在浩怡船务中拿到一个董事的席位,对于整个青帮來说,仇海邦竟一下子成为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员,

    刘宇浩这样做,完全是出力又出钱,而且是在为将來仇海邦接手青帮做铺垫呀,

    从美梦里醒來的仇海邦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声音微微颤抖,说道:“什么都别说了,兄弟,以后看我仇海邦的行动吧。”

    大恩不言报,仇海邦也唯有用行动來证明自己,

    迎着窗外的阳光,刘宇浩微微一笑,

    当年的小船现在已经成长为了一艘巨舰,现在他终于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会有人暗中算计他了,而且,等几年以后浩怡国际再上一个新台阶后,刘宇浩敢肯定,他和他所有的亲人都不会走上翁老爷子那条老路,

    这才是,刘宇浩一直想要追求的理想帝国,

    出现了这么一段小插曲后,刘宇浩和洛克菲勒的谈话便轻松了许多,不过,两人之间也再沒有谈论如何进行合作的事情,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件事非得等到浩怡船务正式挂牌的那一天才能够继续,

    “刘先生,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有机会,希望你能够來得克萨斯州做客。”

    走到自己的车旁,洛克菲勒笑着转身再次同刘宇浩握手,今天,他的确被刘宇浩的德行高远所折服,这样的邀请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这在以前是从來沒发生过的事,

    刘宇浩笑着握了一下洛克菲勒的手,刚要说话,眉尖却蓦地皱到了一起,

    “怎么,刘先生不喜欢得克萨斯州吗。”

    洛克菲勒当然观察到了刘宇浩的神sè变化,顿时有些不解,他以前也曾邀请过别人到他的公司总部,可从沒一个人象刘宇浩这样表现的如此不耐烦的,

    刘宇浩不以为意,也不回答洛克菲勒的提问,神sè凝重地再次打量了一下对方全身,忽地说道:“洛克菲勒先生,你有病。”

    “噗哧。”

    沒办法,藤轶忍不住了,终于还是笑出声來,

    仇海邦倒是能忍住,但看他那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把脸别到一边去不说,肩膀还不停的耸动呢,他沒笑出声,可不是因为他涵养好,其实仇海邦一直死死咬着自己舌尖呢,要不然,一准得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但是,洛克菲勒和刘宇浩这两个正主却都沒笑,

    “刘先生,你怎么会认为我有病呢。”

    洛克菲勒一脸严肃,

    要知道,他可是美孚和埃克森两大公司董事会主席,如果他“有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对这两家公司的股票打击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所以,他根本笑不出來,

    这个时候的刘宇浩已经快速将异能收回,轻轻摇头道:“洛克菲勒先生,你不仅有病,而且还病的非常严重,如果不赶紧接受治疗的话,我想你连这个秋天都熬不过去。”

    “呃”

    仇海邦笑不出來了,脸上出现了一种怪怪的表情,有几分残留的笑,更多的却是震惊,

    倘若他现在还看不出來刘宇浩根本沒开玩笑,前面那几十年仇海邦就算白活了,可是,洛克菲勒先生有沒有病,刘宇浩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呢,而且还说出洛克菲勒熬不过这个秋天的话,一时间,仇海邦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在有病沒病的问題上,刘宇浩和洛克菲勒展开了一番讨论,不过,很快刘宇浩就败下阵來,苦着脸笑道:“中医和西医究竟还是不同,海邦,你來帮我翻译一下。”

    仇海邦这个时候一定是有求必应,笑着答应了下來,可沒过多大一会,仇海邦也懵了,心中暗骂,“死洋鬼子,你们是有多懒,造字的时候就不能多一些想象力吗。”

    让仇海邦头疼的翻译真的很无奈,比如刘宇浩说“疼痛”,简单翻译成pain就行了,但中医里,“疼”和“痛”却是两个不同的理念,压根不能混为一谈,

    到了后來,仇海邦差点都已经自己不会说中国话了,那苦瓜脸,直叫一个沮丧,

    比如说“气”字,他本來是可以翻译成energy的,可是外国人把石油、能源叫做energy,而刘宇浩却说,中医把汽油燃烧时的状态,放shè出的光、热、动力叫做“气”,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仇哥,知道这叫什么么。”

    藤轶笑着撇撇嘴,低声在仇海邦耳边嘀咕了一句,

    仇海邦愣道:“叫什么。”

    “鸡同鸭讲”,

    藤轶憋出个四个字,然后自顾哈哈大笑起來,

    现在仇海邦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很多中国人整天叫嚷让中国的一切跟外国接轨的时候唯独仇老爷子总是撇撇嘴,表现出姨夫很不以为然的模样,

    原來,中医果然是个例外,在这里,只能让外国人來和中国古人接轨,而不是我们歪曲古意,削足适履,委曲求全去逢迎别人,这样做丧失了人格,替祖宗丢人,同时也丧失了中医的jīng髓,

第1294章 病和命

    当听到洛克菲勒居然在同一天做出了两次留在刘宇浩这幢半山别墅里的决定,而且还宣布这一次要在别墅里停留三天的时候,仇海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接下来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很快就发生了,刘宇浩居然当面拒绝了洛克菲勒私人保镖进驻别墅,面对刘宇浩“近乎无礼”的举动,洛克菲勒只是无奈地耸耸肩,竟然没有默认了刘宇浩为他所做的一切决定。

    结果,自然是仇海邦的三观碎了一地。

    要知道,洛克菲勒这个名字,几乎代表了世界上流社会里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但凡是处于这种上层顶端的人通常都很固执,甚至异常厌恶别人对自己已经形成习惯了的生活准则指手划脚。

    可这一次,很明显洛克菲勒屈服了,在未来的三天时间里,他将在刘宇浩的安排下渡过。

    仇海邦未敢做片刻停留,飞也似的回到了港岛的青帮总坛,他有两件事必须要向仇老爷子汇报,第一件当然是刘宇浩卖给他的那个大人情,而第二件自然是洛克菲勒这次的异常举动。

    “海邦,今天的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从今以后再毋向任何人提起。”

    仇老爷子听完仇海邦的汇报以后,脸色非常严肃的提出了警告。

    “大恩不言谢,三叔,这个简单的道理我自然懂。”

    仇海邦连连点头,一番话说完,长身玉立,目光炯炯。

    事实上,早在刘宇浩的别墅里仇海邦就已经说过刚才那些话,并拍着胸脯做了保证,他现在又重复一遍,无非是想得到仇老爷子的赞赏。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刘宇浩手里“要来好处”的,他仇海邦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仇老爷子一声冷笑,说道:“笨蛋,我说的是洛克菲勒先生的事。”

    “我......哦!”

    仇海邦愣了愣,面色赧赧,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老爷子刚才的提醒是后面那件事呢,弄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仇海邦这个人一向脑子转得快,他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皱眉道:“三叔,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把手里的股票出掉一部分?”

    所谓股票,当然是指洛克菲勒旗下的美孚和埃克森两大集团,这些年,仇老爷子可没少购买这两家的股票,如果洛克菲勒病重的消息一旦传出去,这两只股票恐怕短时间内会出现大幅跳水的状况,这一点,仇海邦不得不事先做出应对之策。

    “蠢货!”

    仇老爷子捧起茶杯,语气冰冷。

    仇海邦知道此刻老爷子已经对自己心生不满了,急道:“三叔,你也知道,这些年洛克菲勒先生一直没有指定继承人,如果他一旦出了什么事,咱们再想抛售手中的股票只怕为时已晚啊。”

    “你呀!哎!”

    仇老爷子一语未尽,竟先长叹了一声。

    “我,我也没说错嘛!”

    仇海邦不知道今儿这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老是让老爷子不满意,难道说自己最近智力有所下降不成?但这不科学呀。

    “你先坐下。”

    仇老爷子瞅见仇海邦的茫然,心下不满,却知道不宜逼迫太甚,缓和了语气摆摆手指着面前的椅子,说道:“海邦,你觉得刘宇浩这个人将来的成就如何?”

    “那还用说,不敢说举世闻名吧,但就冲现在,刘兄弟已经走完了很多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了,以后,以后还真不敢说会发生什么。”

    仇海邦挠了挠头,憨厚一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的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孩提时代,那时候,老爷子总喜欢抚着他的头教会他很多东西,可自从他十八岁以后,叔侄俩就再也没像今天晚上这样促膝长谈。

    仇老爷子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你能看到这些,难道就看不出,等浩怡船务与美孚集团合作以后会产生怎样的轰动效应吗?”

    “呃......”

    仇海邦抬起头来,老脸微微一红。

    仇老爷子却没给仇海邦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抿了一口茶,又说道:“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照说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但刘宇浩这个人三叔我却一直看不懂。”

    不知道为什么,仇海邦竟点点头。

    在此以前,三叔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简直无所不能,但这一次仇老爷子说自己看不懂刘宇浩的时候,仇海邦居然没反驳,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自然。

    自打上了岁数以后,仇老爷子就很少长篇大论,但这个不寻常的晚上,老爷子却跟仇海邦说了很多话,叔侄俩一直呆在书房到天亮才离开。

    仇老爷子帮仇海邦分析的再透彻不过,人家刘宇浩压根就不缺钱,至于让青帮入股浩怡船务一说,无非是看上了青帮在世界各地华人中的影响力。

    虽然这是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的道理,但也并非准备哪个人都能做到胸襟如此宽广,所以,仇家即使心中有数,但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刘宇浩把这场戏唱到最后。

    其次,刘宇浩的医术足以让宫神医这种大国手都深深折服,而且他又在洛克菲勒面前直言不讳的点出对方身患重疾,据仇老爷子分析,刘宇浩肯定能拿出办法让洛克菲勒度过这一关,要不然,一向以谋策而动著称的刘宇浩又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辛辛苦苦重组的浩怡船务以及即将投入的四千亿美金就会打了水漂?

    迎着朝阳,仇海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无须仇老爷子再多说什么,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看到了希望。

    夜已经很深了,但刘宇浩仍然在书房里和洛克菲勒两人费力的讨论着。

    是的,很费力!

    “洛克菲勒先生,你痰多且浓的症状已经有十年以上了吧?”

    刘宇浩笑着问道。

    对这一点,洛克菲勒倒没想隐瞒,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我的这种症状的确已经很久了,但我看过很多国际知名的医学专家,他们都说这不是病。”

    刘宇浩笑笑,嘴角浮现一丝讥讽,道:“痰多不见得是病,但如果是病人在咳嗽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呢?”

    “你!”

    洛克菲勒先是“噌”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又一脸颓然坐了回去。

    正如刘宇浩所说,他的这个病症已经持续了十年以上,在咳嗽的时候,洛克菲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小便,通常会因为轻轻的一声咳嗽就弄脏了底裤。

    可以说,洛克菲勒一直把这件事当作自己的禁脔,鲜在外人面前提起,即便是他的私人医生,亦或是他请来的著名学者,也是在与他签订了保密协议以后才听他提起过。

    刘宇浩笑笑,道:“洛克菲勒先生,你用不着觉得害羞,其实你现在可以把我当作一位医生,当然,我这个医生没有你们外国人所谓的行医资格罢了。”

    “刘先生,我很奇怪,你以前接触过我的私人医生吗?”

    洛克菲勒不是个喜欢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一直到现在,他都未向刘宇浩说过自己病症中还会出现的其他症状。

    在洛克菲勒看来,刘宇浩拥有那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如果刘宇浩真的用心打探他的私隐,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上喜欢钱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刘宇浩摇摇头,说道:“洛克菲勒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怀疑我,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你的这个病状很危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症状以外,你在咳嗽的时候胸肋会非常疼痛,并且还会伴随四肢浮肿,夜不能寐的症状,是吗?”

    “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刘宇浩的话对洛克菲勒来说无异于晴天一声惊雷,震的洛克菲勒脸色大变。

    如果说前面洛克菲勒还在怀疑刘宇浩是不是用钱买通了他的私人医生,那么,现在他根本就不去想那些问题了,因为,刘宇浩后来说的一些症状恰恰是最近才发生的,就连洛克菲勒本人也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的医生,刘宇浩又怎么能够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这个消息呢。

    刘宇浩笑道:“洛克菲勒先生,用我们中医的话来说,你这种病状属于伤寒的一种。”

    “伤寒?”

    洛克菲勒愣了愣,立刻摇头,道:“对不起先生,我很久都没有发过烧了,不会是伤寒。”

    在此之前,洛克菲勒和刘宇浩谈论过伤寒,但用英文翻译过来,大概和发烧的意思基本相近,所以,洛克菲勒才有这个误解。

    刘宇浩摇摇头,一声苦笑。说实话,和老外谈论中医,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西医的着眼点是在“病”上,而中医的落脚点是在“命”上。

    有“命”,“病”尚可治,没“命”,便是华佗再世也回天无力。为了攻“病”便是攻了“命”也在所不惜的做法,中医当然是反对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刘宇浩有时的确是反对治“病”。

    但现在看来,要让洛克菲勒相信自己的话,确实非常难。

第1295章 精气神

    无论在什么时候,洛克菲勒都是一个严谨的人,那种近乎于古板的严谨几乎渗透到了洛克菲勒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所以,他才会以三天时间为代价留在刘宇浩的别墅里,

    而且,洛克菲勒还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他之所以愿意听刘宇浩的意见留下來是在为解惑自己心中中西医之间的区别,而并非真怕刘宇浩一语成谶,

    至于那个什么自己连这个秋天都活不过去的说法,他压根不信,

    可真的不信吗,

    究竟如何,大概也只有洛克菲勒自己心里清楚吧,

    “把嘴张开我看看。.”

    刘宇浩也懒得再和洛克菲勒解释那些令人头疼的中医理论,却是笑着让洛克菲勒张开嘴看一下舌苔情况,

    洛克菲勒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了刘宇浩的要求张开嘴,

    “舌苔已经呈现黑色。”

    刘宇浩摆摆手示意洛克菲勒可以闭上嘴巴,同时又搭上手腕,在脉搏的跳动之间,可以感受到脉搏内的细微变化,

    良久,刘宇浩松开洛克菲勒的手腕,神情十分凝重,道:“洛克菲勒,你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的多。”

    起先刘宇浩只是简单的用异能透视了一下洛克菲勒体内的情况,当时他只发现洛克菲勒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但症脉以后他才发现,洛克菲勒体内的生命特征已经弱到不能再弱,

    如果不是他的私人医生用了最先进的医疗手段吊住他的那口气,恐怕这个身家数千亿美金的大财阀早就呜呼哀哉多时了,哪儿能等到现在,

    “精气神,是什么东西。”

    洛克菲勒耸耸肩,对于刘宇浩说的,他一无所知,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洛克菲勒,相信你应该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吧,那么你也一定张大嘴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这个人。”

    “我知道,以前我也读过他的书。”洛克菲勒点点头,

    刘宇浩说道:“我们都知道,尼·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一生是非常糟糕的一生,因为生病前前后后动过九次手术,可到后來,这个伟大的作家却只活了三十二岁。”

    “是的。”

    洛克菲勒神色一黯,毫不忌讳地说道:“或许你们经常说的天妒英才就是这个道理吧。”

    “不,不是天妒英才。”

    刘宇浩摇摇头,

    “为什么。”洛克菲勒愣了愣,

    刘宇浩笑道:“作为科学,应该不仅能解释一般现象,还应能解释特殊现象,中医关于命、气血、精神等理论或许可以解答我对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这样人的生存疑问,中医的精神是指精血和神识,中医认为,人无形则神无以生,无神则形不可活。”

    “刘,我从來沒有听说过这种理论。”洛克菲勒摇摇头,

    刘宇浩又说道:“在物质与精神的关系上,中医是把物质作为第一姓的,然而中医又认为,神为形之主,神统摄着人的身体,从这一点上看,中医又无比强调精神的重要作用,神以精血为基,精血为阳气之依归,阳气在人体中的升降运行才是人的生命,而“命”才是人的最本质特征,瘫痪人有病也有命,其“神”的统摄作用沒放弃,精血还在为命所用,为神所用,还在为尼·奥斯特洛夫斯基思想的产生提供强大的物质支持。”

    洛克菲勒皱了皱眉,问道:“刘,你说了这么多,但这与我的精气神有什么关系呢。”

    刘宇浩道:“我可以肯定,如果尼·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当年不是因为动过九次手术,他应该不止活到三十二岁,而洛克菲勒先生你也是因为手术好几次以后丧失了本來的精气神,你们两人有本质上的相同。”

    “不,我只不过是咳嗽而已,刘,你说的太夸张了。”

    洛克菲勒摇摇头,他自己有什么病他自己清楚,在他看來,尽管他的病很是困扰自己的生活,但还不至于严重到刘宇浩说的糟糕的程度,

    刘宇浩皱了皱眉,神色严肃说道:“洛克菲勒,你现在精气神都很差,不信你可以自己用手按压一下自己的涌泉、太溪、照海、内关四穴,看看是不是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说着,刘宇浩在一张画满了人体经脉穴位的图上给洛克菲勒指出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四个穴位,

    洛克菲勒依言用指尖按压,谁知还沒用什么力量便以痛的差点眼泪都流了出來,“为什么,刘,请你告诉我你对我用了什么,是你们国家所说的巫术吗。”

    一直以來,很多老外对中医的理解全都停留在某些恶趣味导演故意捏造的巫术上,更有人甚至把“跳大神”和中医画上了等号,

    其实,老外的这种认知真正來源是一些国内沒有文化素质的导演拍摄的电影,就如当年某女明星第一次出现在德国的某个电影节上时,竟然被人围住,满脸诧异地询问她为什么沒穿那身看起來臀瓣夸张无比的小棉裤一样,

    更让人恶寒的是,前段时间刘宇浩陪郭妈妈看一部讴歌抗金英雄的电视剧时竟发现,无良的导演居然让那位抗金英雄镇守了一处名叫“三关”的城池,而且还在电视剧里对那个城池的名字來了个五秒钟的特写,

    刘宇浩当时差点沒当场晕倒,眼珠子都瞪到了地上,按照这种王八蛋理论推演,当年关二爷岂不是在一个叫“五关”的地方斩了一个叫“六将”的家伙,

    对此,刘宇浩一向深恶痛绝,

    “洛克菲勒,你知道我们国家有一本古籍叫做《韩非子》吗。”

    刘宇浩沒有直接回答洛克菲勒的问題,反而笑着引开了刚才的话題,

    “《韩非子》,沒有,很抱歉,我不会汉语。”

    洛克菲勒耸耸肩,说道,

    刘宇浩笑道:“在《韩非子·喻老》扁鹊见蔡桓公一段中,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后來扁鹊又说:‘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我想,等你以后有时间了,可以把我说的这本书找來读一下。”

    洛克菲勒沒有反对,但从他脸上的笑容來看,他并沒有把刘宇浩的话真的放在心里,

    刘宇浩也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道:“从宏观的角度來讲,就是单个细胞簇拥在一起,形成了覆盖全身的细腻的表皮,但是从微观上看,每个细胞之间有细微的间隙,这些细胞和它们之间细微的缝隙就是“腠”,中医研究细致入微,常常涉及到肉眼不见的外部虚邪、体内真气,所以也研究到了人体微观结构,所以产生了“皮腠”、“肌腠”、“腠理”等词汇。”

    这一次,洛克菲勒好像要听懂了许多,摸着还很疼的穴位笑道:“刘,你们国家的中医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理解起來很不容易让人接受。”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其实,他又怎么不知道洛克菲勒说的是事实呢,

    外国人之所以不接受中医,并把中医看成为神秘的“巫术”,其根子就在于中医藏象学说讲的六脏六腑,指的是[***]在心神控制指挥下的系统功能状态,

    可人家外国人理解的医学应该是解剖死尸肉眼可见的局部形体,比如刘宇浩刚才说的细胞,用显微镜是可以亲眼看到的东西,

    而中医仅对伤寒造成的发烧就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连出汗都有“鬼门”、“玄府”、“汗空”等等不同的形容词汇,更别说让一个医学博士理解什么是“三焦”,什么是经络腧穴了,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是文字的差异,针灸腧穴中肾经的原穴叫做“太溪”,但如果翻译成英文的话,刘宇浩竟然得说成是“一条大的小河”,

    这不纯粹就是闲扯淡嘛,

    但郁闷归郁闷,既然把洛克菲勒留了下來,刘宇浩就必须要负责任,也只有治好了洛克菲勒的多年沉疴,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保证,

    刘宇浩眉头蹙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脑筋飞快的转着,突然,他想起了《内经》上的一段记载,肺之令人咳,何也,皮毛者肺之合也,皮毛先受寒气,寒气以从其合也,其寒饮食入胃,从肺脉上至于肺,肺寒则外内合邪,因而客之,则为咳嗽者,是肺寒而咳也,

    “有了。”

    刘宇浩蓦然拍了一下腿,在一张纸上写下皂荚八两,刮去皮用,酥炙,右一味,末之,蜜丸,桐子大,以枣膏和汤,服三丸,曰三,夜一服,

    “刘,这是什么。”

    洛克菲勒看不懂刘宇浩写的中文,便出言询问,

    刘宇浩笑了笑,把藤轶叫进书房,将手中的药方交给藤轶道:“洛克菲勒先生,制作这些药丸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可以交给我的朋友去完成,但中医的针灸却非常神奇,我可以保证,你在针灸以后,马上就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咳嗽,如果再配合我这些药丸,一年以后,你的病状就会全部消失。”

    “真的有这么神奇。”洛克菲勒满脸惊愕,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是的,我会让你见证到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1296章 再做爸爸

    “宇浩,快点过來看,宝宝的鼻子长得多像你。”

    今天已经是李璐梅顺产的第二天。

    李璐梅抱着宝宝,与刘宇浩依偎在一起,指点着宝宝的眉眼,那模样,要多开心就有开心。

    不过,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李璐梅可不像现在这样,婴儿一落地,李璐梅不顾自己产后虚弱,硬是强撑着从护士手中接过还皱巴巴的孩子,非要亲眼看到自己孩子。

    可当她发现自己生了个女儿,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吓人,血压骤降到一个可怕的低点,把那些几个月前就从圣玛丽医院里高薪请來的医生和护士们唬了个手忙脚乱。

    “姐,幸苦你了。”

    刘宇浩痴痴傻傻看着李璐梅绝世姿容,更是满脑子惊艳,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杨枝玉露、国色天香,原來,生了孩子的女人竟是如此倾城倾国,娇艳不可方物。

    “哼,不让你受这份煎熬你肯定得意。”

    李璐梅先是故做娇嗔瞪了刘宇浩一眼,随即又长叹一声,道:“倒是不知道妈和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哎,怎么是个妮子呢。”

    说着,说着,李璐梅玲珑的小脸上便出现一丝淡淡的愁容。

    李璐梅口中的妈自然是指郭妈妈,孩子出生前一个月郭妈妈和刘爸爸就已经被刘宇浩用专机送到了这里,两位老人已经失去了亲眼看到囡囡出生那一刻的机会,刘宇浩当然不会让他们二老再失望一次。

    别看李璐梅现今是亿万巨富,可骨子里头,她依旧是最传统的小女人,在她看來,沒有给自己男人生个儿子,就不是合格的妻子,甚至,公婆那里也不好交差。

    刘宇浩淡淡一笑,低头逗弄着宝宝,说道:“反正我就是喜欢女儿,再说了,咱爸妈又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以后有机会,咱再给他们多生几个随便他们挑就是了呗。”

    小宝宝刚刚还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可这会却又睡着了,小脸蛋红彤彤的,而且小舌头不时从粉嘟嘟的小嘴儿里伸出來,可爱之极,乐得刘宇浩几乎合不拢嘴。

    李璐梅俏颊一红,轻啐道:“呸,瞧你那德行,以后呀,你爱跟谁生跟谁生,我可管不着,反正外面那个再有俩月也要生了不是。”

    “呃”

    刘宇浩的脸顿时成了苦瓜。

    以薛家的家世,薛薇薇自然是不能在国内待产的,所以一个月前就被薛老爷子“赶”出了家门,但很不幸的是,当时,刘宇浩已经安排郭妈妈和刘爸爸上了飞机,就这样,刘宇浩就算想瞒也瞒不住了。

    直到现在李璐梅还记得郭妈妈和刘爸爸看到大小两尤物大着肚子以后脸上的惊讶表情,以及,刘爸爸红着脸,恨不得在地上拔出条缝钻进去的尴尬就咯咯直笑。

    为这事,刘宇浩这天可沒少吃挂落,刚才刘爸爸送鸡汤來的时候还冷着脸,狠狠的在刘宇浩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呢,要不是有李璐梅为他求情,估计刘同学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沦落到在大门外打地铺。

    “哎,给咱宝宝取个名字吧。”

    大概是看出了爱郎的羞囧,李璐梅就不再拿这事打趣,微微一笑腻声道,还带着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刘宇浩就皱起眉头想了想,可过了好久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暂时还沒想好,要不等一等吧,现在就先叫宝宝,其实也不错。”

    说着话,刘宇浩忍不住就俯下身去轻轻在女儿娇嫩无比的脸颊上“吧嗒”亲了一口。

    “哎呀,死相,走开呀,别弄疼我女儿了。”

    看到刘宇浩沒轻沒重的,李璐梅顿时便心疼了,一个劲的皱眉头,使劲把刘宇浩往外推,冷哼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给宝宝起名字的特权你是想拿去孝敬你家老爷子吧。”

    刘宇浩便老脸一红,李璐梅还真猜对了,为了平息刘爸爸心中的愤怒,刘宇浩的确想用这点“小恩小惠”來巴结自己老爸。

    可就这么被李璐梅揭穿了自己的心思,刘宇浩也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强词夺理道:“爷爷给孙女起名字有什么不好,老人家起的名字吉利,孩子也好养活呢。”

    “真的吗。”

    说道孩子好养活的话題,李璐梅马上化身为街头巷尾的八卦大妈,两眼放着光芒,好似很想刘宇浩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说法一样,哪里还有一点叱咤商海的女强人模样。

    “嘿嘿,是听老辈人有这么个说法,但真不真我可不敢保证。”

    刘宇浩暗暗偷笑,但又不敢说不是,只好顺着李璐梅的话往下说。

    结果李璐梅还真相信了,眨了眨美眸,说道:“那好,给宝宝起名字的工作就交给她爷爷好了。”

    说完,母爱泛滥的李璐梅一脸微笑抓起女儿带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的嫩嫩小手,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

    那温馨,看得刘宇浩不由怔住。

    “姐。”

    “嗯。”

    “那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说呗。”

    “不是,我说了你可不准骂我。”

    “切,我犯得着嘛我,不就是翁雪雁的事嘛。”

    “啊,不会吧姐,你怎么知道的。”

    猛地听到李璐梅说出那些话,饶是刘宇浩已经久经历练,脸皮厚如城墙,一下子也懵了,硬是呆呆的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李璐梅,半天摸不着北。

    李璐梅把孩子轻轻放下,捋了一下耳际秀发,淡笑道:“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偷吃完不擦嘴,滨海赌场里那么大的阵仗也不知道遮掩,怎么就能带着翁雪雁那丫头去呢,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吗。”

    “呃”

    刘宇浩不禁目瞪口呆,冷汗当即冒了出來。

    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爱郎竟也有吃瘪的时候,李璐梅顿时觉得可爱,伸出手指轻轻在刘宇浩额头上点了一下,道:“别怪姐不提醒你,翁雪雁的事我倒沒什么意见,但你得想好了,回去该怎么跟小妮子解释。”

    刘宇浩又是一阵瀑布汗。

    这事,还真不好再瞒下去了,连远在万里之外待产的李璐梅都知道了,估摸专门搞军队情报工作的小妮子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刘宇浩的头便耷拉下來了。

    要说一点愧疚之心都沒有那是假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让刘宇浩放弃谁都不可能,而且,在刘宇浩心目中不管小妮子也好,还是李璐梅也罢,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是一样重要。

    这事情,确实有些不地道。

    眼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刘宇浩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被老师逮着的小学生般,李璐梅脸上笑意更浓,甚至露出了一丝计谋得逞的诡异笑容。

    來了这边不见孔老爷子是万万不可的,陪了家人渡过最开心的半拉月后,刘宇浩带着藤轶前往孔老爷子住处。

    不过,临走之前刘同学再次挨了刘爸爸几个大脚板子。

    虽然刘宇浩也知道那是父亲为了维护他,故意做给薛薇薇和李璐梅看的,但因为走之前也沒捞到再亲一口宝宝,刘宇浩也依然郁闷到不行。

    “听说你和洛克菲勒在一起呆了几天。”

    孔老爷子把媛媛抱在自己腿上,笑眯眯地看着刘宇浩,自从夏雨晴搬进了这孔家大宅,媛媛就成了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就连刘宇浩这个老爸來了也不给面子,抱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刘宇浩冲苦着脸的女儿挤了挤眼睛,笑道:“老爷子,我现在是树大招风,如果还不赶紧扎下自己的大旗,我怕有一天我也会被人撕咬成碎片。”

    在孔老爷子这里,刘宇浩说话一向都直來直去,给洛克菲勒治病是手段,但目的却是要合纵连横,让自己成为参天大树的速度再加快一些。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子女,刘宇浩不仅要为担负起为子女遮风挡雨的重任,还要为跟着自己多年的那些老兄弟们留条出路。

    孔老爷子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同了刘宇浩的说法,但马上又摇了摇头,道:“既然你小子明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那为什么还紧咬着吴家的人不放。”

    “我哪有。”

    刘宇浩脸一呆,连连叫苦起來。

    孔老爷子摆摆手,道:“你跟老子说这些有个屁用,在人家眼里,吴凌松就是你专门跑到狮城去搞垮的,难道你说不是人家就相信。”

    “我能说那是巧合吗。”

    刘宇浩撇撇嘴,说实话,那天和他藤轶去滨海赌场真的不是针对吴凌松。

    但同时他更清楚,不管他怎么分辨,但吴凌松因为他落难狮城这是事实,所以,他现在已经是黄泥巴糊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怎么说都说不清。

    孔老爷子呵呵一笑,道:“吴凌松自己倒霉倒也罢了,冤枉的是马家父子,竟一起生受了个天降横祸。”

    “哼,数典忘祖之辈,死不足惜。”

    刘宇浩冷哼一声,他对那种吃了两天“洋饭”就不知道祖宗是谁的人一向沒有好感。

    要不是因为再次当了爸爸,当陈虎提出让刘宇浩放过马家父子一马的时候,刘宇浩连想都沒想就会直接拒绝,现在倒好,马家父子因为宝宝捡了个便宜,逃过了牢狱之灾,不过,这辈子,富家翁他们是再做不成了。

第1297章 小妮子驾到

    宽阔无垠的海面上,珍珠般的浪花闪闪发光,海浪有节奏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岸边的礁石,犹如无数纷飞的礼花绽放。

    “小子,这招不赖嘛。”

    虽然是说话的当口,但刘宇浩一点都不轻松,更不敢掉以轻心,死死盯着藤轶的脚下。

    “小心了刘哥。”

    好不容易才占了一会上风,藤轶哪肯就此罢休,一声暴喝,临空腾起立刻有无数只脚朝刘宇浩身上呼啸砸去。

    “呼、砰”。

    宽大到可以上演足球比赛的露台此刻成了刘宇浩和藤轶比划拳脚的演武场,二人此时已经斗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拳來脚往的好不热闹。

    而一旁,郭妈妈却是一脸的不耐烦,要不是因为看在藤轶的面子上,老人家早就呼喝着让二小子滚蛋了。

    “我说你们俩能消停一会不,别你俩什么事沒有,倒把我乖孙吓到了。”

    郭妈妈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宝宝,另一只手也不闲下,时不时把剥好皮儿的蜜桔捻起一片塞进媛媛的小嘴里。

    已经被郭妈妈困在这小岛上足足一个多月的刘宇浩哪里听得进去,逮住一个机会招呼也不打,直朝藤轶猛扑,高难度的动作使得刘宇浩在空中矫若游龙,当真的赏心悦目。

    “看招。”

    不等招式用老,刘宇浩暴喝一声,一招险之又险的下劈动作使出,仓促之下,藤轶手忙脚乱,只得不顾形象地就地來了个“十八滚”才勉强躲过这一凌厉压制。

    “哇,藤叔叔在地上打滚哦,羞羞。”

    看到藤轶狼狈模样,粉雕玉琢的小丫头顿时捏紧小拳头,先是一声为自己老子欢呼,随即骄傲地扬起小鼻子用小手在上面刮了刮。

    “囡囡,怎么这么沒礼貌。”

    夏雨晴当时就板起了脸,秀眉微蹙,教训起女儿。

    jīng灵古怪的囡囡很快地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在妈妈沒有抓住自己之前“嗖”的一下钻进了郭妈妈怀中,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苦着小脸道:“nǎinǎi”

    这一招,百试不爽。

    立时,郭妈妈便眉开眼笑,抚了抚乖孙的头,满目慈祥,“别怕哦乖孙,有nǎinǎi在,看谁敢欺负我的好乖孙,啰,好乖孙再吃片苹果,吃水果能长高高呢”

    小丫头边乖巧地配合郭妈妈,边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儿冲夏雨晴做了个鬼脸,好叫妈妈得知,只要有nǎinǎi在,看谁还敢拿大。

    小机灵鬼儿的志得意满,立刻博得余下众女一片欢笑。

    “砰、砰、砰。”

    连续三招实打实的对博,藤轶大喝一声,转身一个借力,双手护在胸前,身子临空扭转一百八十度,稳稳落在刘宇浩十米开外。

    “好,漂亮。”

    刘宇浩由衷赞叹了一声,大声叫好。

    藤轶老脸一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讪讪道:“刘哥,你可别再埋汰我了,我和大龙加起來怕是在你手底下也走不过十招。”

    要说这几天,藤轶早知刘哥威猛无敌所以情绪还好点,大龙当真的羞得无地自容,接连好几天面都不敢露了,一听说刘哥出了书房,那小子就哭丧个脸交代了几句,立刻脚底抹油开溜,直到现在过去整整三个小时了,面儿都不露一个。

    孰不知,堂堂前京城特战大队jīng英中的jīng英,全国三万七千多特种兵里挑选出來的兵王,居然联手都无法在刘宇浩手里讨到一分便宜,真真是把大龙那小子打击的不行,半夜里睡觉都唉声叹气。

    “喝点水。”

    翁雪雁素來机巧,端着一杯水递到刘宇浩手中,也算给这尴尬解了围。

    谁知,刘同学竟蠢得不解风情,一气牛饮将翁美人递來的茶水咕咚咕咚掀了个底儿朝天,一抹嘴角水渍,呵呵笑道:“你小子要只有这点志气,以后就甭陪我练拳,干脆去文工团,那里倒是莺莺燕燕。”

    腾地一下。

    藤轶的脸堪比最鲜艳的红布还要红出几倍。

    倒不是刘宇浩欺负人,其实,在比斗中,刘宇浩已经刻意控制住不使用异能的爆发力,拳脚相对时也尽量腾挪相让,为的就是要让藤轶体会到如何在绝地中练就反败为胜的招式,但如果藤轶彻底失去了信心,那他还真不如就此打住。

    要知道,藤轶可是经过那昆仑山中淬炼了万年灵气的羊脂玉洗经伐髓,体质绝非一般人可以比,刘宇浩虽不对其报以别的奢望,却希望藤轶能够达到宗师境界。

    毕竟,藤轶冷淡的xìng格不适于做生意,而刘宇浩也不能自私到一辈子将藤轶绑在自己身边。

    如果藤轶能在拳脚功夫上有一番建树,等将來贺二哥登顶之rì,自有另一个新天地,等着藤轶去尽情发挥。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如此安排,自不是出自刘宇浩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下的决心。

    却说藤轶刚要咬牙点头应承,远处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未等刘宇浩转身,好几天不见人影的大龙就已面露惊恐,慌慌张张跑了进來。

    “怎么回事,沒看宝宝刚睡着嘛。”

    薛薇薇小脸一寒,虽沒当场训斥,但已经含沙shè影表达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真正的大家世族自有体统,不管在何处,即便纨绔不堪如薛浩然,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也讲究个处事不惊、面不改sè。

    大龙此举,委实是犯了忌讳,也难怪一向温和如李璐梅脸sè都难看了起來。

    可随即,刚刚还出口训斥大龙的薛薇薇却第一个慌了神,低了头,红着脸,怯怯懦懦站了起來,想要遮掩已经怀胎十月的大腹便便,但手脚却又不知该往何处放。

    呼啦。

    整个场面用乱作一团來形容最贴切不过,不过,大家的脸上表现的都是不自然的窘迫。

    “咦,哇,是怡妈妈嘢。”

    此时,只有媛媛这个小丫头拍着肉嘟嘟的小手欢快地从郭妈妈怀里挣脱,朝着门口扑去。

    这个时候刘宇浩若不知是谁到來那还真是蠢货。

    “嘿嘿,那啥,你怎么來了。”

    看着那窈窕秀丽的身影,刘宇浩傻笑一声,想要掩盖自己心跳如鹿,却条件反shè般yù要转身溜走。

    还是藤轶最聪明,在这众美一堂齐齐目瞪口呆之时朝大龙偷偷使了个眼sè,趁着沒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先溜了。

    刘哥,不是兄弟不讲义气,实在是贺大小姐面冷如霜,兄弟看了两腿发抖呀。

    对不住您了,兄弟扯呼。

    青蓝的天幕下,小妮子一袭纯白连衣裙裹得身姿曼妙,忽地一阵风來,莹莹玉柱如出水芙蓉惊艳,即是屋内众女绝世芳华也在这一刻弱了三分。

    “囡囡,想怡妈妈了沒有。”

    贺嘉怡伸出如凝雪般皓臂,轻轻将囡囡一把搂入怀中,便连那永远冷峻的丹凤眼眸也生出几分温暖,饱满的红唇落在囡囡娇嫩的脸蛋上轻轻琢了一口。

    囡囡倒是老大不客气,一下子就缠住了怡妈妈,小嘴吧嗒不停,“怡妈妈我告诉你个秘密,我现在叫媛媛呢,还有哦,梅妈妈给我生了个妹妹”

    说着话,囡囡掰开粉嫩的小指,似乎要计算妹妹出生的那天距现在有多长时间,只可惜,小手只有是根指头,怎么算也算不过來,弄到最后,囡囡只好垂下了小脑瓜,满脸苦闷。

    贺嘉怡淡淡一笑,将囡囡交到夏雨晴的手中,轻启朱唇道:“妈,这rì子幸苦你了。”

    “唉,唉,不”

    郭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见着满屋子美女,老脸烫的都能烙饼了,想说不幸苦吧,这个时候还真不能开口,怎叫一个情何以堪。

    “那啥,你坐呀,总不能一大家子都陪你站着吧。”

    看着自己老妈满脸羞囧,刘宇浩自知理亏,期期艾艾走到小妮子身边挠挠头,但无论他怎么说,却都仿佛变成了透明人,居然连郭妈妈在内,沒一个人真的落座。

    说实话,现在刘宇浩后悔的要命,早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他怎么也得先逃啊,最不济,今天老爸出海钓鱼的时候自己跟着去,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现在倒好,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小妮子眸若星辰,直直盯着刘宇浩。

    “呃你饿不,要不,我现在去做饭去。”

    被小妮子看的七魂跑丢了八魄,刘宇浩眼珠子一转,给自己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实际上,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刘同学亲自下厨啊。

    王对王。

    看出小妮子美眸中的不善,刘宇浩脑袋里蓦地蹦出这么三个字。

    小妮子妙目轻横,冷笑一声,却不管刘宇浩如何尴尬,竟自顾走过去将李璐梅怀里的宝宝抱了过去,轻扫皓腕,“坐呀,都站着干嘛。”

    呼。

    直到这时,一众人等才像是得到了圣旨般,又重新坐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只不过,大家的目光一直沒离开过小妮子,也沒有一个人敢先开口说话。

    小妮子也不管大家如何看她,低头逗弄了宝宝一会,才抬起螓首,道:“姐,宝宝还沒有名字吧。”

    这是要干嘛。

    顿时,刘宇浩的神经顿时揪到了一处,屋内静的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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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8章 一片旖旎无限

    看着小妮子面无表情的冷淡,刘宇浩知道,要有大麻烦了。

    其实以刘宇浩的聪明绝顶,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小妮子进门以后的举动,就会察觉到今天的小妮子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只可惜,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只顾着尴尬,却忘了,一向性格清冷,就连自己亲侄儿都沒抱过一次的小妮子又怎么会主动亲热李璐梅的女儿呢。

    现在大梦初醒,却已为时晚矣。

    李璐梅更是脸阵红阵白,心阵喜阵忧,不知该如何作答。

    要说四九城里谁更能演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芳容丽质更妖娆,只怕璐梅姐才当得众口铄金的美誉吧,而小妮子美则美矣,却是寒冬里的清水芙蓉一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不知为什么,这朵当年四九城最娇艳的花儿此刻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悲哀。

    “你听我说嘉怡,其实要不是因为妈,不,要不是因为郭妈妈过來,我和宝宝早就离开了,我们娘俩”

    说着说着,李璐梅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泪珠子像结了串似的直往下掉。

    倒不是因为小妮子的到來李璐梅才刻意说出这些。

    其实,刚才那话,李璐梅在心里已经想了很久了,若不是因为心里还有点放不下刘宇浩,更想让孩子看一眼爸爸,她只怕早就下定决心了,哪儿还会出现今天这种令人羞囧的会面。

    当然,促使李璐梅下这个决心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些想法,虽然她一直在回避,却又事实存在,容不得她埋头沙堆充作鸵鸟。

    要知道,尽管李家在京城也算得上豪门,但那不过是相对而言,若是与老贺家比,无论是在权势还是在影响力上,李家即便是奋马扬鞭也追不上老贺家的影子。

    特别是李老爷子去世以后,李家所谓的豪门地位就更加尴尬,要不然就不会出现当年彭易阳对李璐梅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却无人敢为李璐梅出头的故事。

    做为豪门世家女,从小便耳濡目染权利斗争背后的凄凉,她怎敢为了爱情让整个孱弱的李家直接面对权倾一世的贺老爷子滔天怒火之下呢。

    说起來,离开刘宇浩,不过是李璐梅在两利相权取其轻后,最无奈的选择罢了。

    “别说了。”

    此刻,刘宇浩已经双目赤红,怒发冲冠,轻轻拉着李璐梅的手,道:“姐,什么都别说了,从今天开始,咱哪儿也不去了,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在刘宇浩看來,小妮子如果只是关心宝宝取沒取名字倒也是一片好心,可刚才李璐梅的那些话让他听出了别样滋味。

    离开李璐梅,就意味着自己要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宝宝分开。

    刘宇浩怎能不怒。

    屋内的空气顿时凝重,郭妈妈脸色也渐渐难看起來。

    老人家从來不支持刘宇浩“胡作非为”,且不止一次警告过刘宇浩要善待媳妇,但有些事既然木已成舟,老人立刻坚定不移地站到了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小人儿一边。

    “护犊子”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老人观念,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小妮子,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好在这个时候囡囡充当了最好的“调节剂”,蹦蹦跳跳跑了出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道:“怡妈妈,你给媛媛带的礼物呢。”

    夏雨晴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在刘宇浩背上捅了一下,笑着出來打圆场,“瞧你们一个二个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嘉怡妹子怕是还沒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蓦然间,刘宇浩也有些心痛,勉强笑笑,道:“对,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

    冷静下來想想,刘宇浩也知道有些事自己做的太过。

    倘若自己是女人,面对自己丈夫这么多的红颜知己时,刘宇浩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暴跳如雷,小妮子能到现在还淡然处之已经是女人能做到了极限了。

    小妮子却不理会刘宇浩,微微蹙眉,而后不管众人目光如何诧异,轻轻将一杯茶放到郭妈妈手边,道:“妈,宝宝重要,但您老的身体更重要,您喝茶。”

    “哎,喝茶,好。”

    郭妈妈忙不迭点头,喜笑颜开的,原本是儿媳妇给婆婆敬茶再正常不过的时,现在看來,倒好象小妮子给了她什么天大的恩惠一般。

    看着小妮子眨动清澈大眼睛,刘宇浩简直都要疯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极品老婆接下來还要做出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來。

    从婆婆那儿回到自己座位,小妮子声音明显轻快起來,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脆声道:“璐梅姐,宝宝出生那天,爷爷给李伯伯打电话了。”

    “啊。”一声。

    李璐梅掩唇惊呼。

    看似平日里最不通世事的小妮子美眸中竟闪过一抹促狭,仍是音甜声脆道:“打电话那天爷爷在西北视察,刚好巧遇第一场雪,爷爷对李伯伯说,干脆宝宝就起名叫雪儿好了,但不知姐姐满不满意,所以让我问一下。”

    李璐梅懵了,半天沒回过神來,晶莹的泪花再次挥洒在娇艳如花的脸蛋上。

    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刘宇浩先是一呆,随即不由搔了搔脑袋。

    合着今儿自己整个就是一个傻呆萌嘛,人家小妮子明明什么意思都沒來得及表达,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在一边臆想联翩,然后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小妮子。

    如果仅仅是如此还倒罢了,最惨的是,自己竟在最后还上演了一出“咆哮剧”,生生想來一幕现代窦娥冤。

    “靠,这该怎么收场。”

    刘宇浩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暗暗骂了好几遍了,想要凑过去给小妮子赔礼道歉,却又拉不下來脸,他心里清楚的很,别看小妮子沒发火,但现在她就是一刚点燃的炮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呢。

    “吃饭了,吃饭了。”

    须臾间,夏雨晴就已经从厨房里端着几碟儿小菜出來,居然全都是小妮子平时最爱吃的一些东西。

    趁这个机会,刘宇浩蹑手蹑脚,弯下腰偷偷溜了出去。

    三天了,就连翁雪雁在小妮子面前也褪去了最初的羞涩,可怜刘同学硬是一次表达歉意的机会都沒捞到,所有努力换來的都是小妮子面无表情的清冷。

    终于,刘同学在用尽计策无果后,决心用强了。

    但见摸黑钻入小妮子房间的刘同学如做贼般轻轻掀开被子,刚要蒙头拱进去,却感觉一把小巧冰冷的手枪对准了自己。

    “呃老婆,用不着赶尽杀绝吧,好歹咱俩也是夫妻不是。”

    刘宇浩嘿嘿一声干笑,这个时候他也就只敢动嘴了,自家老婆的脾性他清楚的很,只要他敢再近一步,沒准小妮子真敢开枪呢。

    倒不是说小妮子会开枪“谋杀亲夫”。

    其实,一开始刘宇浩就已经用异能透视过,小妮子手里的那把枪根本就沒有子弹,小妮子之所以会拿出手枪,无非是要表明态度罢了。

    “谁是你老婆。”

    小妮子掖了掖自己那边的被子,漂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更显清澈。

    刘宇浩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退缩了,接下來几天就更沒机会亲近,便厚着脸皮嘿嘿一笑,趁小妮子投來一个白眼的同时用力撑起双臂向上一拱,便将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握在手中。

    “嘤咛。”

    瞥到小妮子羞极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刘宇浩差点笑尿。

    别人不知道,但刘宇浩却再清楚不过,小妮子那柔滑细腻、晶莹如玉而又弹力惊人的玉足是小妮子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拿下这个“阵地”,小妮子想不投降都难了。

    果然,小妮子还待挥腿反抗,哪知道刘宇浩手上轻轻用力,看似很随意的一拖,却将小妮子整个人搂入自己怀中,而那雪白的被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影踪。

    “哼,你倒好意思呢。”

    小妮子秀气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嘴唇紧闭,似乎在宣告自己抵死也不从。

    反正已经无耻了,刘宇浩便更彻底些,隔着轻薄如沙的睡衣一口咬住那盈盈一点凸起,轻轻在牙齿间碾动起來,差点沒把小妮子臊得晕过去。

    怀里的小妮子被刘宇浩一番“蹂躏”的不住翻转,时而无助嘤咛,时而多情呻吟,待要挣扎,却觉心儿酥了,跟着,紧绷的身子也瘫软成一滩泥。

    一时间,室内春光无限,一片旖旎。

    “这几天干嘛呢,好歹咱们也是夫妻吧,怎么能理都不带理会的呢。”

    清晨,刘宇浩又捏了捏小妮子的玉足,厚着脸皮先倒打一耙。

    小妮子靠在刘宇浩怀里的脑瓜儿拱了拱,一声清啐。

    刘宇浩就哈哈大笑,便是傻子,这个时候也知道危险警报解除了,干这种霸道事,刘同学现在是越來越顺手了。

    过了好久小妮子才将冷如寒霜的小脸儿从被窝里钻出來,直直瞪了刘宇浩一眼,道:“吴凌松回京了。”

    “哼,我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刘宇浩撇撇嘴,但与此同时,眼中却快速闪掠过一抹无力,其中,最多的怕还是遗憾为最。

第1299章 离开

    原本有些话小妮子准备留到过几天再告诉刘宇浩,可耐不住刘同学软磨硬泡的功夫这些年那叫一个直线见涨,用不着两三个回合,小妮子就先败下阵來,存着的那些心思更被刘同学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合着那啥,吴凌松在狮城落下的亏空咱们也掏了一半。”

    刘宇浩“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牛眼珠子高高鼓起,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直不楞地盯着小妮子,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小妮子却是笑笑,道:“嗯呢,支票是我签的,能有假不成。”

    哎哟喂,我的老婆嘢,那可是五百亿美金呐,再怎么地,咱家也不能拿豆包不当干粮吧。

    刘宇浩就哭了脸,可心里想的那些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干笑道:“得,咱只当便宜那孙子好了,那五百亿,赶明儿我让秦大哥帮你补上。”

    能不把五千万美金当一回事的人大概只有刘宇浩才能说的出口。

    且不说现在浩怡国际曰进斗金,只说缅甸两座翡翠矿脉和澳洲一座钻石矿脉,再加上小鬼子那白送的铜矿,每年最起码能给刘宇浩创造的纯利润就高达上亿美金,更别提那些翡翠钻石经过精加工以后产生的价值,更是高的离谱。

    用秦为先的话说,那简直就是三只会下蛋的金鸡,如今的刘同学还真不在乎那五百亿美金。

    只不过,让他平白无故拿出那么多钱送人,且送的还是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老吴家,刘宇浩心里的确不怎么抹贴。

    小妮子亮晶晶的大眼睛扑闪几下,摆弄着手里的小物件,淡淡道:“我怎么看雪雁脖子里的那套翡翠花件很漂亮呢,听璐梅姐说,那花件还有个名字叫什么帝王紫,嗯,着实让人喜欢的紧呢。”

    “呃”

    刘宇浩差点沒把自己舌尖咬掉,心虚的岔开话題,道:“那啥,爷爷这次沒给我带什么话儿。”

    “哼,还以为你不记得爷爷了呢。”

    小妮子也不再纠缠刚才的问題促狭一笑,俏颊如新剥鸡蛋腾起两朵红霞,瞧得刘宇浩一呆。

    “哪儿能呢,我是那种人嘛。”

    刘宇浩便笑了,也不顾自己形象如何猪哥,狠狠吻了上去。

    小妮子本是玉手握拳,朝刘宇浩肩头擂的,可到了后來却成了玉体轻颤,娇喘连连。

    未几,小妮子俏脸一板,拨开刘宇浩上下乱窜的大手,脆声道:“爷爷好叫我告诉你,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刘宇浩愣了愣,不再胡闹,反倒是把贺老爷子的话轻轻重复了一遍。

    老爷子这句话通俗地说,就是谋求特别重大的事情,不必与人商量。

    因为谋求非常重大事情的人,自己必定有非同一般的眼光、心胸与气自己看准了,去做就是了,如果和别人商量、反倒麻烦。

    如果别人见识低下,心胸狭小,气度平凡,必定不理解你的想法,七嘴八舌会动摇你的意志,也会破坏你的信心和情绪,如此一來,必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乘。

    蓦地,刘宇浩眼睛一亮,笑道:“老婆,这次是不是二哥又有新动静了。”

    先头白白送给了吴凌松五百亿美金,后來贺老爷子又让小妮子带來这么一句话,如果刘宇浩还不知道是老吴家做了全线撤退,那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果然,小妮子神情立时变得欢快了起來,抿着嘴笑道:“二哥回京了,任命虽然还沒下來,但上面已经吹了风,中组部长的位置应该是十拿九稳呢。”

    以前刘宇浩沒有出现的时候,爷爷和二哥是小妮子心中最亲近的人,小妮子的高兴并非二哥坐稳了什么高位,她其实是因为以后又能经常见到二哥而感到快乐。

    这种单纯的心思,大概也只有小妮子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才会有吧。

    “妈呀,二哥这是坐火箭的节奏啊。”

    刘宇浩好半天才收回呆滞的目光,眼珠子咕噜一转,趁小妮子不备将其搂入怀中,顺势一巴掌轻轻印在饱满翘挺的臀瓣上,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倒是涨行市了,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瞧我今天”

    “呀,大色”

    小妮子身子顿时如遭雷殛,脆生生掩唇娇啼,到最后却化作晕乎乎、软绵绵。

    正所谓,曰月如梭、光阴似箭。

    一弹指顷,刘宇浩和小妮子的儿子虎头就已经六岁了,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脸盘儿身形都酷似刘宇浩,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了不得,长大了一准要迷死万千少女。

    按理说,有子如此刘同学应该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才是,可事实却是刘宇浩每每见到儿子都要忍不住抓耳挠腮,唉声叹气。

    为何。

    盖因这小家伙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脾姓像极了小妮子,寡言少语还倒是其次,最让刘宇浩郁闷的是,小家伙对大家趋之若鹜的赌石活动一向嗤之以鼻,并大言不惭地声称,赌涨赌垮对他來说不过是瞥一眼的功夫罢了。

    于是乎,就有人好奇地问小家伙为何精通赌石。

    小家伙竟答曰:“无它,因一眼能看穿毛料内部尔,涨与不涨有何稀奇。”

    此言一出,好事者无一不是捧腹大笑,并指着刘宇浩的鼻子打趣惯坏了孩子,居然使坏,提前暗中告诉孩子毛料是否能够赌涨,好赢大家的彩头。

    但那些快要笑出眼泪的人们哪里知道,刘宇浩听了儿子这话以后,差点沒吓得俩腿发软,浑身冷汗淋漓。

    从那以后,刘宇浩便严禁虎头接触翡翠原石,生怕孩子不懂人情世故,露了异能的老底儿。

    这一曰。

    刘宇浩仍像往常一样來到浩怡珠宝存放翡翠毛料的库房大院,双手背到身后,远远看着七年前从狮城运回來的那尊巨大无比的雕塑,眉头微蹙,显得心事重重。

    “是时候该离开了。”

    自言自语前,刘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无比凝重。

    最近几年,刘宇浩几乎已经淡出了浩怡国际,有璐梅姐和翁雪雁两人替他掌管资金,刘宇浩基本无事可做。

    而具体的经营刘宇浩也从不参加,并且逐年递减自己持有的股份,到了今年,如果刘宇浩再次将股份摊薄,秦为先和沈国就将成为浩怡珠宝排名前两位的大股东,而江天已经接手了浩怡船务,澳洲钻石矿三年前就已经交给了腾铁,浩怡影视几乎是半卖半送给了仇海邦几座大矿脉俱都捏在自己那个便宜大舅哥薛浩然的手中。

    用幕月儿开玩笑时的话说,再这么下去,刘宇浩就穷得只剩钱了。

    不过,也有一些东西是刘宇浩怎么都不肯放手的,那就是藏宝阁里现存的近二十万件老古董,那些物件都是见证华夏文明的历史遗物,就算有一天刘宇浩真的不在了,那些物件却能永远的保存下去。

    还有一样东西刘宇浩也不肯放手,那就是眼前这尊硕大无比的雕塑,很多人都奇怪刘宇浩为什么会对这尊雕塑那么重视,甚至在其周围安排了一百多号人曰夜不停的保护周全。

    可即便是和刘宇浩最亲近的贺二哥追问,却也始终沒有从刘宇浩嘴里得到任何答案。

    有些事,不到时候,刘宇浩是不会说的。

    “刘哥,呀,找了半天,原來刘哥你到后院來了。”

    蒋勇从外面一路小跑过來,笑呵呵道:“刘哥你刚才是沒看见,虎头帮赌石师傅挑了三块毛料,结果三块毛料都解出了大涨,而且还都是一水儿的玻璃种翡翠呢,可把那些平时鼻子翘上天的老头们狠狠震了一把。”

    “这臭小子。”

    刘宇浩皱了皱眉,脸一下子冷了下來。

    蒋勇就有些促的慌,挠挠头,道:“那啥,我现在就去跟虎头说,不让他赌石。”

    “不用了。”

    刘宇浩摆了摆手,略一停顿,又道:“你去门口守着,等会老首长要过來,见到藤轶的车队了就提前过來吱一声。”

    “老,老首长要过來。”

    蒋勇一愣,脸上写满震惊。

    虽然这些年他接替了藤轶的工作,多多少少也见过贺老爷子几次,但要说老首长会到这浩怡珠宝來,做为前特战队精英的他还是吓了一跳。

    不过,蒋勇毕竟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短暂的浑身颤栗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需要干什么,点了点头,拔腿就向大门处跑了过去。

    刘宇浩微微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蒋勇是两年前才跟着自己的,而那个时候,藤轶因为拳脚功夫无人能敌,已经成为了警卫团史上最年轻的少将团长,和刘洋一正一副共同拱卫首长安全,算是有了自己的事业。

    要说以前藤轶在的时候刘宇浩并不觉得身边有个顺手的人多么好,可现在他明白了,沒有藤轶的曰子,做什么事都得他把话点到明处,才会得到彻底的执行。

    至于蒋勇,恐怕两人之间还须几年的磨合,或许能达到当年自己和藤轶的那种默契,

第1300章 搁置了七年的石雕

    道家修炼,将仙分为五种品位,即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和天仙。

    所谓鬼仙,指只炼心性,或者尚未得到真正口诀,不能修成纯阳之体,因而只出阴神,名为灵鬼。

    而所谓人仙,虽然外表和人沒有区别,但是能够免去老病死的痛苦,可以长生住世,所谓地仙,是指修炼层次在人仙之上,已可达到寒暑不侵、饥饿无害的程度,虽然还沒有做到出阳神,但是已经能够免去衣食住行的负担,可以自己控制生死。

    当玄奘法师那本心经入手时,刘宇浩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了神通变化,能够升迁自如,已了生死大事,脱弃躯壳,飘然**,聚则成形,散则为炁。

    但所谓天仙,则从神仙的品位,再求向上一层的功夫,超出人类所在的环境之外,别有天外之天,而且可以做到“天地有坏,这个不坏。”可与宇宙同存,乃为道家修炼之最高境界。

    如今的刘宇浩虽还未达到飞空走雾,不饥不渴,寒暑不侵,遨游海岛,长生而不死者,但却已经做到了变化无质,隐显莫测,鬼神莫能知,就在贺老爷子的车队离浩怡珠宝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缓缓走到大门口准备迎接。

    “刘哥。”

    车子还沒停稳,藤轶就迫不及待跳了下來,兄弟俩已经快一个月沒见面了,今日重逢,藤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是的,藤轶一直把这种见面定义为重逢。

    因为藤轶是最了解刘宇浩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每一次与刘宇浩见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不定哪一天那个让他牵挂的刘哥就会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刘宇浩笑着一拳擂上藤轶肩窝,道:“你小子,都是当将军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那什么,冬儿还好吧,有空让毛大哥带他回家喝汤。”

    藤轶顿时呵呵傻笑,似乎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代,摸着后脑勺道:“刘哥你还说我,有机会好好说说你那个妹子吧,都快要当妈妈了,一刻的功夫都不肯停,扭眼不见就能跑遍半个四九城。”

    看着藤轶那貌似委屈模样,刘宇浩开怀大笑,他就知道藤轶压根治不住孔冬儿那小魔女,要不是有回国定居的孔老爷子时时刻刻在后面帮他盯着,沒准小魔女还要闹出什么呢。

    说话的功夫车子停稳,刘宇浩便结束了与藤轶的交谈,快步走上前去,扶着最先出來的齐老爷子,笑道:“老师好,爷爷好。”

    齐老爷子甩开刘宇浩的手,故作皱眉,道:“我身体不知道有多好呢,要扶,你去扶后面那位老东西。”

    这些年,齐老爷子身子骨的确比十年前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就连早些年的皑皑白首俱已全都不见,惹得学院里那些刚刚退休就弓腰气喘的老教授们狠狠羡慕。

    尽管贺老爷子地位高崇,但在自家大哥面前却丝毫不敢拿大,指着自己黝黑的头发,笑道:“大哥,您有见过哪个老东西不用染发也能像我这样年轻吗。”

    齐老爷子撇撇嘴,道:“吹吧你,你能轻快到现在,那都是托我学生的福。”

    “哎,我说大哥,瞧您这话说的,您学生不也是我孙女婿嘛。”

    “少來,听你这意思,好像你辈分比我长一辈。”

    “我可沒这么说过,那是您。”

    老小,老小,大概就是指这种老人家斗嘴的场面。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刘宇浩通常都会知趣的闭嘴,面带微笑站在一边,等着两位老人各自无趣了以后才出面打圆场。

    但今天刘宇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办,所以沒等征求两位老人意见,就摆摆手说道:“蒋勇,带着你的人把这个库房给我围起來。”

    蒋勇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离开。

    刘宇浩又道:“藤轶,让你带來的人负责库房周围一百米的护卫,但凡沒有我的准许紧接者,不用打招呼,直接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刘宇浩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來。

    藤轶是最了解刘宇浩的人,根本就不会像蒋勇那样还打了个怔愣,朝着身后一摆手,立时,浩怡珠宝的毛料库房便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來。

    乍一听刘宇浩竟做如此安排,齐老爷子满脸诧异,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贺老爷子拦了下來。

    但此时,两位老人已经收敛起笑容,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这次刘宇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虎头在前面有沈国陪着,刘宇浩也不必担心儿子安全问題,在安排完了这一切后,才带着两位老人重新又走回矗立在毛料库房一角的雕塑面前。

    “这个雕塑是七年前你从狮城弄回來的那个。”

    贺老爷子率先开了口,脸色严肃认真。

    尽管他从未到过浩怡珠宝,但刘宇浩这些年做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都会有专人用文件的形式报到老人案头,所以,老人知道这尊雕塑倒也不奇怪。

    藤轶也是满脸困惑,这尊雕塑他当然知道來历,而且,当年刘哥为了安全把这尊雕塑运回国内竟然还动用了海军司令江老将军的势力。

    当时,藤轶还曾经劝阻过刘宇浩,其一是因为私下动用军方实属犯忌,其二自然以为刘宇浩有些小題大做,不过是一件雕塑作品,又不是什么名家遗作,用不着整出那么大的阵仗。

    可现在看來,这里面似乎另有文章。

    刘宇浩沒有直接回答贺老爷子的问題,反倒是好整以暇围着石雕转了一圈,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掂了个木槌出來,递给齐老爷子,道:“老师,您先看看这石雕吧。”

    虽然齐老爷子不知刘宇浩此举是何用意,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学生,如果沒有端倪的话,刘宇浩肯定不会冒冒失失给自己一个木槌。

    齐老爷子也学着刘宇浩围石雕转了一圈,未几,蹙眉道:“这石雕,应该有些年头了,但从雕刻手法來看,却是一般。”

    刘宇浩点点头,道:“那您再敲敲看,会不会有什么异样。”

    齐老爷子愣了愣,数秒后才依言轻轻在石雕上用木槌轻敲几下。

    “老师,怎么样。”

    “不太肯定,但声音有些古怪,不是那种实心的石雕。”

    “老师就是老师,我已经敲了几年了才生出这种怀疑,老师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看來,我和老师相比,还差了很大一段距离啊。”

    刘宇浩笑着轻轻送上一记马屁。

    毕竟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宇浩有些违心,虽然齐老爷子未必察觉,但与刘宇浩心灵相通的藤轶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贺老爷子感觉情形不对,眉头轻轻一跳,道:“小子,你不会就是让我们两个來听你这破石头是什么音儿的吧,老子可沒那个闲工夫,有话就说,有屁你也直接放。”

    “爷爷,这话粗俗了不是。”

    刘宇浩就笑着挠挠头。

    贺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故作不悦道:“跟你小子,就不能讲那一套,要不然,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就要张开小布袋把老子装进去。”

    “得,您老这么一说,我看这关子我还是不卖了的好。”

    刘宇浩微微一愣,边苦笑摇头,边从旁边拿出早准备好的工具,笑道:“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您二老还是往后退一点,这石雕里藏的究竟是沧海遗珠还是绣花枕头,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咦,你怎么就能肯定里面藏了东西。”

    贺老爷子听出了刘宇浩的话外音,禁不住好奇地追问下去。

    顿时,刘宇浩老脸一红,直到这会他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话露出马脚了,但这却难不倒刘同学脸厚如城墙,咧嘴笑道:“我什么时候说那话了,您老听嚓了。”

    “臭小子。”

    贺老爷子一声笑骂,但还是和齐老爷子向后退了几步。

    珠宝公司别的物件或许不多,但解石的工具却是大大小小,各种型号多了去,沒一会,藤轶也找來一套工具插上电,与刘宇浩并肩热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其实,石雕里藏的物件刘宇浩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年他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把那物件取出來而且还不能显得太突然,所以才一直耽搁了这么久。

    最近一段时间,石雕里的物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刘宇浩的梦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梦也越來越真实,频率也越來越频繁。

    终于,刘宇浩想通了。

    有的物件虽然天下无双,但它却是属于整个华夏儿女的,如果自己妄图强行占有,不仅不会心安理得,甚至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贪婪伤的体无完肤。

    那样的结果,不是刘宇浩想要的。

    “喀拉”一声。

    藤轶最先切开了石雕一角。

    挪开被自己弄的四处都是的石屑,藤轶笑道:“刘哥,要不要用水把这切面也清洗一下。”

    刘宇浩就撇嘴,道:“你以为是解石啊,还洗切面呢。”

    藤轶先是呵呵傻笑,可随即眼睛陡然瞪得溜圆,好似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般,身子猛地一颤。

第1301章 巨鼎

    “藤轶,怎么了?”

    贺老爷子皱了皱眉头,轻轻叫了藤轶一声。【,ka~

    依照贺老爷子对藤轶的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别让人不能理解的事,藤轶断不会露出刚才那种浓浓的惊骇表情。

    这小子,究竟发现了什么?

    “这,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哩。”

    藤轶脸上的表情很诡异,看了看刘宇浩,又看了看石雕切面,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一般情况下,但凡是贺老爷子说什么,藤轶都会先回答首长的提问,可今天他却没有理会贺老爷子的轻呼,揉了揉耳朵,再次用手中的木槌轻敲刚才发出声音的石雕切面。

    齐老爷子微微蹙眉,也学了藤轶的样子上前用木槌轻轻敲击了几下那个切面。

    “当、当当”!

    石雕切面发出一种区别与普通石料的声音,仔细听,竟有些和金属碰撞相类似。

    “大哥,这石雕......怎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贺老爷子也是满脑门雾水,马上又回过头急急问了一句。

    “一边去。”

    别人或许不敢在贺老爷子面前如果“猖狂”,但齐老爷子却毫无禁忌,摆了摆手把贺老爷子推开,再次扬起木槌轻轻敲击石雕切面。

    “当当、当”!

    这一次,声音和上次相同,但因为齐老爷子这一次用的劲要大些,所以,听起来让人感觉更加悦耳,更加清晰。

    刘宇浩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个破绽,是刘宇浩故意卖给藤轶的,他明知道藏在石雕里的物件从藤轶刚才下手的地方切下去最容易露出庐山真面目,但他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藤轶,目的就是想要自己事先了解情况的事实。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刘宇浩如此安排未免有做作之嫌。

    当然,刘宇浩不会傻到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但他仍然选择这样做,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贺老爷子这些年“越活越年轻”,却从来没有与刘宇浩探讨过这个问题。

    甚至,老爷子已经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在某些“有心人”来讨要刘宇浩亲手炒制的那些颇具神效的金骏眉时,都被贺老爷子摇头拒绝,就连处理茶叶残渣的工作,老爷子也只交给刘洋一个人去办,其他任何人都不得经手。

    如此“掩耳盗铃”之法,未尝不是老爷子保护刘宇浩的一种手段。

    人老成jīng,未必是什么坏事。

    “宇浩,把工具拿过来。”

    齐老爷子竟学人家玩起了“老骥伏枥”,居然伸出手来要工具,想要亲自解开心中疑团。

    有刘宇浩和藤轶这两个小辈在场,哪里会轮得到年近九旬的老师干这种粗重的工作,不得刘宇浩拒绝,藤轶便又拾起搁在一旁的工具,笑道:“老爷子,您如果不放心,就在旁边给我指导一下该从哪里下刀,干活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吧。”

    “是啊大哥,藤轶这小子手脚比你灵便,交给他,你就放心好了。”

    尽管贺老爷子嘴上在和齐老说着话,但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刘宇浩的脸,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就刘宇浩那点道行,在他老人家眼中,浅得很哩。

    刘宇浩也发现了贺老爷子对自己起了疑心,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打死他,刘宇浩也不会承认自己事先发现了什么。

    有句话不是说了么,难得糊涂!

    该装傻时千万别故作聪明,既然贺老爷子愿意猜,就随他去吧,反正刘宇浩已经想好了说辞,能忽悠过去就忽悠,实在忽悠不过去了,干脆就打哈哈。

    刘宇浩就不信了,以贺老爷子的身份,他老人家还能干那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

    “慢着,快停下!”

    陡然,齐老爷子一声猛喝,竟不顾大型角磨机的电源还未关闭,直愣愣朝着藤轶冲了过去。

    藤轶一惊,居然手持角磨机转过身来,一脸的茫然。

    这可把刘宇浩吓坏了,石雕里的物件固然珍贵,可再宝贝的物件毕竟是死物,什么都抵不上齐老爷子的安全重要啊。

    就在齐老爷子身体快要接近还迷里眯瞪的藤轶之前,刘宇浩侧身腾空而起,堪堪挡在在齐老爷子和角磨机之间。

    “兹啦”

    角磨机与刘宇浩身体碰撞,顿时冒起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烟雾。

    “刘哥!”

    “臭小子!”

    “啊,宇浩!”

    两位老爷子和藤轶同时发出一阵惊呼,傻愣愣呆在那里。

    角磨机仍在飞速旋转,那玩意可是高速钢制成,转起来每分钟足达三万五千转,这么一个家伙和血肉碰触到一起,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凝固了。

    可接下来,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刘宇浩只轻轻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石屑,淡淡一笑,道:“没事,那玩意刚才没挨到我,那啥,藤轶别愣着啊,赶紧把电源关喽。”

    “哎,哎,这就关。”

    藤轶怔愣了一下,两位老爷子或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外家拳功夫已经练到了极致,手上的感觉特别灵敏,角磨机碰没碰到刘宇浩,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刘宇浩身上除了衣服被割开一道口子外,居然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今天这事,简直怪异到了极点。

    齐老爷子也是心疼的紧,嘴角肌肉连连抽搐,硬是逼着刘宇浩在原地转了三圈,直到最后确认刘宇浩没有一个地方受伤,才松了口气,脸上写满愧疚,连连摇头道:“老了,老了,居然糊涂成这样了,哎,不该呀!”

    刘宇浩本来还想解释,但见到齐老爷子如此自责,便什么都不说了,嘿嘿一笑,引开话题道:“老师,您刚才发现了什么呀?”

    刚才是因为太过激动,现在齐老爷子也醒了过来,走到石雕面前轻轻用手拨拉了几下,立时,附着在那物件上的薄薄石层便被分离。

    “里面藏着东西!”

    齐老爷子异常惊讶地脱口叫道。

    很久以前刘宇浩也曾经从一个石雕里寻得了一件宝贝,而且那件宝贝最后被证实为独一无二的太阳王战盔,当时,齐老爷子虽然觉得非常诧异,但绝对没有今天自己亲眼发现这尊石雕里的秘密来的震撼。

    毕竟,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贺老爷子也凑了过来,经过仔细辨认后,点头道:“大哥,我觉得这石雕里面藏的绝对是一件举世罕见的青铜器。”

    “这还用你说。”

    每一次能“打击”到贺老爷子的机会都不会被齐老错过,定了定神后,齐老爷子大手一挥,道:“小子,你估计一下,这尊石雕今天能全部剖开吗?”

    “应该能吧。”

    瞥了眼足有两层楼高的石雕,藤轶把话接了过去,但怎么听,都好像底气不足。这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齐老爷子微微皱眉,道:“要不然,咱们多喊一些帮手过来,人多好办事嘛!”

    “不行!”

    贺老爷子突然发言,第一次当面驳斥了自己最尊敬的大哥。

    须知,齐老的想法固然是最合适的办法,但以贺老爷子的见地,他知道,这石雕里的秘密,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要不然,刘宇浩就不会在一开始就向藤轶说出“倘若有人接近就格杀勿论”那种貌似狂妄到了没边的话。

    经过一番商讨,四个人很快达成共识。

    剖开石雕的活计自然由刘宇浩和藤轶两人承担,但在解开石雕之前,无论是贺老爷子也好,还是齐老也罢,不解开心中的谜团,谁也不会离开。

    看似非常难以完成的工作,刘宇浩和藤轶两人只用了三个小时不到就进行了一半,这个时候,石雕里隐藏的物件基本露出了大概模样。

    “鼎,这是一尊鼎。”

    齐老爷子看的目瞪口呆,好几次都忍不住让刘宇浩中途停止工作,上前轻轻抚摸着已经显现出原形的青铜鼎,情绪也难免出现异样的激动。

    鼎,胎于原始时代的陶鼎。

    最初,鼎的作用是用以煮饭和煮肉,其形为方体或圆体,有三足或四足,便于架在火上烧,腹侧有两耳,便于端持。

    但进入阶级社会之后,鼎被专门用做典礼或祭祀,故逐渐显得贵重,被视为国家政权的象征。《左传宣公三年》有云:“商纣暴虐,鼎迁于周。”鼎迁即鼎转换了主人,表示国家政权发生更迭。

    鼎的形象本身具有稳定挺拔的特征,便于赋予它相关的含义。

    再到了后来,人们都用一言九鼎来形容言语的真实xìng和可靠xìng,这正说明,鼎在人们心中的神圣地位可见一斑。

    “大哥,这尊鼎要比司母戊鼎还大出一倍吧。”

    看着那气势磅礴的大鼎,贺老爷子同样感慨万千,没口子的赞叹着。

    作为政治人物,老爷子此刻内心的激动和震骇远远高过齐老数倍不止,他很清楚,如果这么一尊鼎出现在华夏儿女面前,将会带来怎样的震撼。

    -,

第1302章 禹之九鼎

    天蒙蒙黑的时候,一尊圆腹、立耳、三足的青铜大鼎完整呈现在两位老人面前。.

    “这,这鼎的秘密暂时不能公开。”

    贺老爷子慢慢说了一句,青铜鼎事关重大,必须慎重再慎重,老爷子思量再三,蹙眉道:“臭小子,鼎就先放在这里吧,藤轶必须二十四小时亲自在这儿盯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它。”

    自古以來,鼎就被视为传国重器、是国家和权力的象征,“鼎”字也被赋予“显赫”、“尊贵”、“盛大”等引申意义。

    宗教生活中鼎是祭礼祖先,神灵的主要工具,政治生活中有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有“钟鸣鼎食”、“九鼎八簋”之称。

    自伏羲至夏商周,诸代天子君王皆视鼎为国重,是国家最紧要的重器,鼎在国在,鼎失国亡。

    据说秦始皇统一大业以后得九鼎,但在过泗水时九鼎全部落入河中,始皇大怒,命人打捞,但纵是人多也再也寻不到九鼎下落,由于秦丢失了宝鼎,丧失人心,秦二世时秦灭。

    由此可见,金鼎不仅本身就具有神秘的色彩,而其又寄托了无数华夏儿女对五千年华夏文明传承的理解,符合了华夏传统的“天、地、人”合一的文化意味。

    在沒有决定好如何处置这尊金鼎前,贺老爷子不得不慎之又慎。

    “是。”

    藤轶表情严肃,腰杆直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就在贺老爷子安排这一切的时候,齐老却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那尊大鼎的细节,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拍手叫绝,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

    老爷子从來沒想过,自己竟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如此雄伟神器。

    “大哥,大哥。”

    贺老爷子在一旁轻声呼唤。

    齐老爷子极不情愿的扭过头來,脸上还留着浓浓的震撼之色,摆摆手,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我不关心,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尊金鼎究竟出自何处,为什么史料上从未记载过有这么一尊大鼎。”

    说完,齐老爷子大步走到刘宇浩站的一边,继续道:“宇浩,说说你的看法。”

    “我,我有什么看法。”

    刘宇浩微微一怔,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苦笑。

    说实话,这尊金鼎的确比自己脑中的鹿皮图谱出现的年代还要久远的多,但在老爷子面前,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却不敢直言妄语、轻下定论。

    齐老爷子摇摇头,道:“后母戊鼎器型高大厚重,形制雄伟,气势宏大,纹势华丽,工艺高超,但高不过133厘米、重也只有八百公斤,可你瞧这尊金鼎,如果我老头子眼睛沒看错的话,它足足有两米多高,口长超过了一米六,且深腹,薄壁,平口沿外折,口沿上有双立耳,腹下三扁足,足作夔形,首朝上”

    说起金鼎,齐老爷子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兼有滔滔不绝之势,对他人异样的表情不管不问。

    刘宇浩微笑着点头,却又不得不暗赞齐老爷子在古玩鉴赏方面的功力之深厚,居然在短短一个多小时内就发现了这么多金鼎的显著特点。

    “别光顾着点头,你倒是说话啊,哎,急死我了。”

    齐老爷子不满地盯着刘宇浩猛看,在老人看來,如今的刘宇浩完全继承了自己的衣钵,而且还隐隐超过自己一头,绝对有和自己谈古论今的实力。

    既然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儿了,刘宇浩也不好再拿捏,笑着说道:“那好,我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老师多多指正。”

    “矫情。”

    贺老爷子一撇嘴,给刘宇浩下了这么个定论。

    刘宇浩顿时哭笑不得,说道:“老师,此件器物立柱为不甚发达的菌形立柱,器制却又显沉雄厚实,纹饰狞厉神秘,根据这些特征,我觉得它应该属于商代以前的器物。”

    “商代以前的器物。”

    齐老爷子陡然一愣,呆呆的坐在那里。

    刘宇浩的话齐老爷子未必就不曾想过,但他却不敢轻易妄下结论,要知道,青铜器物如果是从商代再往前推,历史就进入了夏禹时代。

    那么,这金鼎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禹之九鼎”。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齐老爷子眼睛都冒星星了,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之中。

    关于夏铸九鼎的最早记录之一,是《左传·宣公三年》载楚庄王观兵周疆、周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师时,王孙满答楚王之不怀好意询问九鼎轻重的一段话。

    “在德不在鼎,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歼,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螭魅罔两,莫能逢之,用能协于上下以承天休。”

    “老爷子您看这儿,此鼎方口圆肚,正合了 古人乾为天,坤为地,天为阳,地为阴的天圆地方之说,而且,金鼎周身象形字铭文为阳,龙纹接近蜥蜴、壁虎的形象却为阴,又再次暗合夏禹时期铸器的奇偶雌雄之意。”

    刘宇浩知道齐老爷子心里在想什么,笑着把自己认知的东西说了出來,等齐老爷子消化了以后才又继续说道:“老师,我觉得,这金鼎很有可能就是您心中所想的禹之九鼎呀。”

    刘宇浩的话,仿佛如金钟轰鸣,狠狠敲在齐老爷子心头。

    呆滞半晌,齐老爷子重新走近金鼎,仔细端详起刘宇浩刚才说的那些象形字铭文和图腾的特点,以老爷子在考古上的学识,不难发现,刘宇浩说的沒错,金鼎上有无数活生生的事实可以证明它出生的年代。

    “禹之九鼎,这真的是禹之九鼎啊。”

    未几,齐老爷子终于肯定了自己心中大胆的假设,面部表情激动的无以复加。

    要知道,除过禹之九鼎出现的在新石器时期,青铜器发展大最鼎盛的时期后,金鼎周身无一不以凤纹为青铜器中最为飘逸美丽的纹饰,可在这尊金鼎上,不仅找不到一点商周时期的痕迹,所以图腾也都是以龙纹和玄鸟为最美。

    国之重器岂能不紧跟“时代脚步”,除非,这尊金鼎出现的时候根本沒有商周时期人们脑中的“凤鸣岐山”之美。

    “大哥,不是有很多史学家都认为禹之九鼎根本不存在吗。”

    贺老爷子也瞪大了眼睛,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禹之九鼎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争论由來已久,贺老爷子虽然不是史学家,但对这一段历史却也颇有研究,所以才有刚才那么一问。

    当时,持反对意见的学者拿出《史记·封禅书》一书,指出书中记载的“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下”字句。

    但经学者考证,此首山在今河南灵宝市西,而黄帝铸鼎荆山下的铸鼎处,称之为铸鼎原,九十年代考古工作者对铸鼎原遗址进行了科学发掘,通过大量的工作,该遗址并沒有发现青铜器和青铜冶炼方面的遗物和遗迹,说明黄帝铸九鼎之说有些商讨之处。

    刘宇浩笑笑,道:“爷爷,以《史记》为证我不反对,但《左转》不同样记载了禹之九鼎的存在么,为什么那些学者们总要做一叶障目之态呢。”

    “《左转》里有记载禹之九鼎的存在吗,我怎么不记得。”

    贺老爷子皱了皱眉,好像在脑中搜索着自己读过的《左转》,希望能记忆起刘宇浩所的那段文字。

    刘宇浩笑了笑,先是把《左转》里的原文复诵了一遍,然后又用白话把故事通讲出來。

    约公元前606年鲁宣公三年,楚庄王伐陆浑之戎,领兵至洛水,在周天子脚下耀武扬威,检阅部队,周定王不知道这个向來不顺从的臣子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派王孙满去慰问楚军,实际上是探探楚国的虚实。

    王孙满就是周朝的一个宗室贵族,楚庄王风光了一阵子,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就想向周天子挑衅一下,他借机询问九鼎的轻重大小,意思嘛当然就是想要和周天子争天下了。

    王孙满何等聪明的人物,马上就看出了楚庄王的企图,他就告诉楚子:"在德不在鼎",接着,他讲了九鼎的來历。

    他说夏禹实施德政,各地诸侯都把自己那里的奇异之物绘制图,献给朝廷,九州的长官也把金属制品上贡,于是夏禹就把这些金属品做成九鼎,上面铸出各种奇异之物的形状,这样,百姓在山川林泽就不会碰到妖怪,不会遇到不顺利的事,因此上下和睦,都可以受到上天的赐福。

    楚庄王听他这一段大道理大概也怕了,再看见王孙满也是个能人,两国打起來楚国也不一定占太多的便宜,于是退兵而去。

    对刘宇浩这话,贺老爷子半信半疑。

    但不管禹之九鼎是否真的存在,眼前这尊巨大无比的金鼎却是实实在在的物件。

    贺老爷子沉思了一会,道:“鼎是华夏五千年文明的见证,也是文化的载体,这尊金鼎,我看就捐给国家好了。”

    “不行。”

    “万万不可。”

    刘宇浩和齐老爷子同时齐声反对,

第1303章 不是结局

    红泥小炉上热气腾腾,刘宇浩伸了个懒腰,顺手把书放下,贪婪地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大红袍特有的香味浓郁味道,整个房间有了一杯茶,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很多。.

    端起茶杯,刘宇浩很是陶醉的放在鼻端下嗅了嗅,笑着称赞,“老婆,咱们结婚也快三十年了吧,怎么以前就沒发现你竟烹的一手好茶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宇浩知道,今儿晚上,自己怕是又有麻烦了。

    果然,小妮子微微抬头,一双乌黑的美眸扑闪了几下,脆声道:“过几天就是爷爷一百一十寿诞的曰子了,这一次,你一定要陪我回去看爷爷呢。”

    岁月似乎沒有在小妮子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尽管结婚已经快三十年,但如今的小妮子仍然和当年沒什么两样,好叫一个迷死人不偿命,每每檀口轻启便能引得刘宇浩心尖猛颤。

    有时候,刘宇浩故意开玩笑说,幸亏自己长了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脏,要是换个人,不用整天面对小妮子,只须每个星期见一面,三个月内必爆血管冤死。

    当然,这些话刘宇浩也只敢偶尔在心里YY一下,要是当着小妮子的面说出來,一准被捶的满头包,且沒人会觉得他可怜。

    “爷爷已经一百一十岁了。”

    刘宇浩微微一愣,但随即便立刻释然。

    五年前齐老爷子一百一十岁寿诞的时候,刘宇浩本來是准备借机去探望贺老爷子的,但当年为了那禹之九鼎,贺老似乎对刘宇浩颇为不满,最后才只好作罢。

    在贺老爷子心里,刘宇浩一定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人。

    因为,刘宇浩竟不顾贺老爷子再三严令禁止,当天晚上就与毛周合谋将禹之九鼎偷偷运出了京城,从那以后便再也沒人听说过禹之九鼎,而刘宇浩本人也沒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前些年刘宇浩倒还存着想解释的心思,但后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昆仑之巅的秘密刘宇浩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跟贺老爷子说,只有把禹之九鼎放在那个神秘的峡谷里才能达到“鼎定中华”的作用吧。

    刘宇浩甚至假设过,如果他敢丢给贺老爷子那么一个“无厘头”的解释,他或许能逃过贺老爷子的雷霆怒火,但还有一个直接责任人之一的毛大哥估计以后晚上就不用再睡觉了,随时要准备应对精力越來越显充沛的贺老爷子诘问。

    直到现在小妮子也不知道爷爷和丈夫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看着刘宇浩那怪异模样,心情说不出的复杂难受,便恹恹地丢下火拨子,道:“要不要回去给爷爷祝寿你自己看着办,我先睡觉去了。”

    刘宇浩便促狭地笑,道:“回去也行,但我有个要求。”

    “嗯,什么要求。”

    小妮子愣了愣,心骤然跳得急促,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掠过一抹异彩,居然沒察觉刘宇浩在这个时候跟自己提要求是一种非常无耻的行为。

    刘宇浩哈哈笑了起來,说道:“你去跟我那大舅哥说,只要他肯把虎头还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哼。”

    小妮子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轻哼一声,末了,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窈窕倩影在走廊里。

    关上书房门,刘宇浩苦笑摇了摇头。

    其实,他刚才那么说也不是沒有他的想法,前些年,虎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回国,刘宇浩当时沒有细想,只当儿子又有什么突发奇想要去实现,所以就答应了。

    可刘宇浩万万沒想到,虎头这一走就是五年,期间再也沒回來看过一次自己老子娘,一门心思跟着他那个舅舅,去年二哥倒是给刘宇浩來过一次电话,说虎头已经是某县的县长了,而且还信誓旦旦保证虎头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从政的苗子。

    听了贺二哥的话,刘宇浩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从虎头离开自己的那一天开始,刘宇浩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亲近自己的儿子了,而且,现在的媒体那么发达,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虎头都不敢向外人公布自己世界首富的身份。

    刘宇浩也是人,尤其在儿子面前,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父亲,他又何尝不想过普通人那种合家欢的曰子。

    想到这里,刘宇浩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是分别打给李璐梅、翁雪雁、幕月儿和薛薇薇那些自己一众红颜的。

    电话接通后,刘宇浩沒有象平时那样施展甜言蜜语,更沒有口花花占众女便宜,而是非常简单的说了一句,“明天把孩子带回來,咱们要回家了。”然后,不等电话那头说话,刘宇浩便已挂断。

    “是啊,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当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皮时,刘宇浩深吸一口气,轻轻呢喃。

    这个决定,他已经想了整个晚上。

    以前他总觉得璐梅姐她们买下几架飞机成天奔往世界各地是一种女人天姓喜欢炫富的表现,可昨天晚上他想明白了,她们都是女人,在对家的渴望上,她们应该比自己更加强烈希望得到温暖,可自己,却忽略了这些红颜们的感受。

    这一次回国,刘宇浩就不会再出來了。

    他会找一个只有自己至亲之人才知道的清静地方定居,在那里,有山川,有河流,再种上一片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核桃树。

    每当炊烟袅袅的时候,他能有机会和自己的孩子还有爱人相依相偎,那种幸福才是刘宇浩一直想要的感觉。

    玉泉山,还是当年那个小院。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那些已经承载了太多厚重的苍松翠柏更显庄严挺拔。

    今天,共和国最年长的开国元勋贺老爷子家里五世同堂,欢声一片,在这种欢乐的感染下,已经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贺旭东也放开胸怀,时不时朗声大笑。

    “爸。”

    “爸,您身体还好吧。”

    说话的是媛媛和她的丈夫秦嘉乐。

    小夫妻已经结婚两年了,就刘宇浩回国的那天,他的第一个外孙也來到了这个世上,这让刘宇浩在惊喜万分的同时,也狠狠得瑟了一把。

    毕竟做了一个正确无比的选择,沒道理不让刘同学显摆嘛。

    刘宇浩淡淡一笑,从女儿怀里接过外孙,好一番逗弄后才抬起头,道:“嘉乐,你爸爸这些年还好吧,你们做儿女的,在家要注意孝敬老人。”

    后面一句话,自然是说给媛媛听的。

    秦嘉乐是秦为先的儿子,比媛媛大七岁,先开始夏雨晴死活都不肯同意这门婚事,最后还是刘宇浩以男人岁数大些更能懂得心疼媳妇的道理说服了夏雨晴。

    不过现在看來,小俩口的曰子过的非常好,每次提到自己女婿,夏雨晴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媛媛打小就娇憨的紧,更不管旁边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嘻嘻哈哈和自己儿子一起拱进刘宇浩怀中,咯咯笑道:“怡妈妈快來看呀,爸爸一回來就想教训人呢。”

    末了,引來一阵哄堂大笑。

    华灯初上的时候,贺老爷子才送走前來为自己贺寿的领导人,并肩与齐老爷子,薛家老爷子有说有笑走进了小院。

    三位老人俱都一百多岁,可令人纳罕的是,老人头上竟不见一根白发,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风,看得外人好不羡慕。

    看到三位老人进门,全家人“呼啦”一下全站了起來,有叫太爷爷,有喊爷爷,还有称呼老爷子的,反正是乱成了一锅粥。

    “坐吧。”

    面色红润的贺老爷子很随意地挥了挥手,笑道:“都是自家人,拜不拜寿的话咱们能省就省了,反正每年都是那么个意思,你们不腻歪,我倒是烦不胜烦了。”

    贺二哥便笑,说道:“爷爷,别人能省了这个程序,但今年有一个人不能省哦。”

    “嗯,哪一个不能省。”

    贺老爷子愣了愣,虎目一扫,这才发现,刘宇浩竟也躲在给自己拜寿的子女中间,便立刻吼道:“臭小子,你敢躲到后面去,屁股痒痒了不是。”

    “呃”

    刘宇浩顿时老脸一红,讪讪笑道:“爷爷,那啥,我今年也做外公了。”

    言下之意,您老再怎么地,也总得给点面子吧,别开口闭口臭小子,让孩子们听去,刘同学的面子往哪儿搁。

    贺老爷子却嗤声一笑,撇撇嘴,道:“当外公了咋地,再过一百年,老子说打你屁股还一样揍你,臭小子,你信不信。”

    “信,我能不信嘛。”

    刘宇浩立刻举手投降,并忙不迭让小妮子帮自己把事先给贺老爷子准备的寿礼拿了过來,一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胡喊一气,好歹哄得贺老爷子再次眉开眼笑,才沒再故意寻他的晦气。

    三年后

    浩怡国际突然向外界宣布,集团将一次姓向国家捐赠一万亿美金。

    消息公布之曰,举国震惊。

    已经成为共和国最年轻市长的虎头听到自己秘书向他汇报了这个消息后,淡淡一笑,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物件。

    虎头市长正在摆弄的那个物件本身不值钱,是早上市长大人掏鬼市的时候花了五十块钱买回來的,可如果他那个秘书也拥有异能的话,就会发现,事实远非自己看到的那样。

    “吧嗒”。

    物件被虎头轻轻掰开,与此同时,里面忽然滚落出一件有“刘、关、张”之称的极品鸡血石印章。

    “嘿,五十块变一百万,值了。”

    虎头当时就咧嘴一笑,如获至宝般把印章放在手心把玩。

    这种把戏虎头从小到大已经玩过无数次了,从最开始无意识的发现自己眼睛竟然能透视一切物体开始,他一边时刻提防着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一边恶趣味地透视女老师的内衣。

    当年的“小恶霸”长大了,虽然不会再傻到干以前那点恶趣味的丑事,但他却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功能。

    站在窗前,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异能的秘密在他的心头已经埋藏了整整二十七年,他也从当年那个折腾起來能把四九城掀个底儿朝天的少爷,变成了今天丰神俊朗的地市级市长,可始终沒有人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有好几次,虎头都想问自己爸爸,可除了三年前在太爷爷寿诞那天见过刘宇浩外,距今又有三年的时间沒有见到自己父亲了。

    今天早上,因为虎头突然想起今天是父亲的生曰,所以就趁着逛鬼市的机会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刘宇浩,可惜,他沒有姐姐那么好的运气,能走在大街上都可以看到父亲亲切的笑容。

    “老爸,您在哪儿呢。”

    把玩着手里的印章,虎头又是一声叹息。

    那枚印章是鸡血石中的极品,而他刚才说值一百万也只是仅就“刘关张”鸡血石的市场价值而言,如果再算上印章是乾隆皇帝御赐给郑板桥的“丙辰进士”,这枚印章上拍,最少能拍出三百万以上的价格。

    “太过分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秘书拉长着脸,嘴里嘀嘀咕咕走了进來,为虎头换了杯茶以后,又拉长着脸转身准备出去。

    虎头便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招你惹你了吗。”

    秘书一脸忿忿不平,道:“刘市长,您说好笑不好笑,刚才有人來找您呢。”

    “找我就好笑了吗。”虎头不禁莞尔。

    秘书却摇摇头,道:“找您不好笑,但那人竟敢声称是您的父亲,简直快把我给气死了。”

    “我父亲,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虎头更纳闷了。

    “气人就在这儿,以我看,那个人最多只有三十岁,可他竟敢冒充您的父亲,要不是看那人长相不是坏人,我一准揍他个肥头大耳。”

    秘书两手一摊,又道:“这不,我已经让保卫人员把那人控制起來了,等有了结果,我会向您汇报。”

    听说过背地里敢冒充别人家亲戚的人,可沒听说过胆儿肥到奔市政斧认市长大人做自己儿子的人,秘书也是气狠了,说起话來咬牙切齿。

    虎头一愣,但马上想通了,直愣愣朝保卫科冲去。

    看起來三十多岁,面相不是坏人虎头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人绝不是声称是自己父亲,而是实实在在刘宇浩來了。

    父子俩三年不见,虎头心里怎能不激动,就连价值百万的鸡血石印章摔倒地上碎成几瓣都顾不上了,还沒到保卫科门口就已经扯着嗓子喊,“爸,您在哪儿呢爸。”

    刘宇浩笑呵呵站了起來,对呆若木鸡的保卫人员道:“喏,我说他是我儿子吧,您还不信。”

    “”

    坑人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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