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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两军斗法尽玄妙

    狼也先毫无惧色,举鞭遥指张紫星,大笑道:“大言不惭!先前那黄飞虎率众而来,还不是被我狼牙军杀得大败而逃?你不自量力,竟敢亲自前来送死,我当以你鲜血祭奠狼神!你商汤坐拥这江山六百年,也该易人了!”

    犬戎军士见大王如此镇定自若,纷纷作狼嗥之声响应,亦是声势非凡。

    黑狼将军辅弼远欲戴罪立功,当即向狼也先请战,得允后催动骑下巨狼,越众而出,手持双股铁叉,叫道:“黑狼将军在此,谁敢前来做我叉下之鬼?”

    张紫星谓左右道:“谁去斩了这番将,夺个首功?”

    一旁余华龙之子余光抢出阵来,手中长枪直取而来:“虎烈将军余光,来取你狗命!”

    辅弼远挺叉相迎,战未几合,余光借两马错镫之际,按下枪,取家传梅花标,五指执四标,朝辅弼远一齐出手。那标射至辅弼远身上时,忽然白光闪过,竟作金铁之声,无法刺入半分。

    辅弼远哈哈大笑:“此小技安敢献丑?”

    余光大惊,挺枪又刺,辅弼远索性不避不让,身上涌起白光,那枪竟然无法刺入其躯体,余光正待再刺时,辅弼远将身一抖,背后又现出四条手臂来,每只手上都拿着一面镜子。那镜子冒出白光,钉住余光之体,使其不得动弹,辅弼远趁机上前,一叉结果了余光的性命。

    余化龙和余德等人见余光惨死,悲痛不已,正要出阵报仇,就见一骑飞奔而出:“大商先锋将陈奇,特来为余光将军报仇!”

    辅弼远看此人手持荡魔杵,骑着一匹金睛兽。似是非凡之将,连忙小心应付。陈奇有异人秘传。养成腹内一道黄气。喷出口来,凡是精血成胎者,必定有三魂七魄,见此黄气,则魂魄自散。

    张紫星在战前曾召集各将,言明战阵之上,当看准机会,速施杀招,先下手为强,以免被对方所趁。刚才余光正是按照这个指示行事。可惜本身能力不够,反遭了毒手。如今陈奇牢记天子吩咐,一上来,不由分说,朝着辅弼远就是“哈”地一声,辅弼远一见这黄气,顿时坐不住鞍鞒,从巨狼背上跌落下来。陈奇将荡魔杵一举,商军阵中本部的三千飞虎兵,手执挠钩套索。如长蛇阵一般,飞奔前来,一拥上前,将辅弼远生擒活捉,拿进阵中。

    陈奇擒下敌将后,也返回本阵,那辅弼远被五花大绑,却犹在迷糊之中。未曾清醒。狼也先见辅弼远被擒拿,大为恼怒,一旁国师朝身后几名道人说道:“摩呼道友,劳烦走一遭。”

    那摩呼应声而出,骑着一匹白马来到阵前。张紫星对恶来说道:“寡人见你一直跃跃欲试。特准你前去,尽管施展本领。取那道人性命。”

    恶来乃好战嗜血之辈,见战阵上斗得激烈,早存厮杀之心。奈何身为禁军之首,以护卫天子为第一要务,无法离开,心中正郁闷,如今得天子恩准,当即大喜:“多谢陛下,末将必提那贼道的头来见!”

    恶来说完,连兵刃都不带,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后方的飞廉看得暗暗叫苦,却无法阻止。摩呼道人见商军阵中走出一员部将,身材高大,相貌凶狠,却是赤手空拳,问道:“你乃何人,居然敢空手前来敌我?”

    恶来叫道:“废话少说,看我如何空手取你性命!”

    摩呼道人面露不屑,催马持剑,朝恶来冲来,恶来动作十分敏捷,闪避着道人刺来长剑,忽然将手切入马腹下,奋起神力,叫声“起”,居然将摩呼道人连人带马都举了起来,远远地扔了出去。那马本是凡种,怎经得起这等狠摔,当即哀叫一声,倒地不起。恶来大步上前,想要取敌性命,却未寻到摩呼道人的踪影。

    飞廉在阵中看得真切,大叫道:“留神后面!”

    恶来急回头,只见一道白气自地下升起,将恶来包裹了起来,恶来仿佛身不由己,被什么捆紧一般,感觉十分痛苦,躯体也渐渐缩紧扭曲。眼看危在旦夕,恶来双眼忽然放出红光,身体陡然变化成狰狞恶魔之状,顿时挣脱了舒服,一爪就握住了白气的某个位置。

    那白气渐渐献出形貌,竟然是一条巨大地蟒蛇,相貌恐怖,全身俱是银色的鳞片,此时蟒蛇张着血盆大口,正要吞噬恶来,却被他掐住七寸要害,一时无法得逞。

    恶来原本就以力气见长,变化成魔身后,力量更是暴增,将那巨蟒一甩,狠狠地砸到了地下,顿时砂石飞溅,随着恶来发狠摔打,地面多出一道道深坑来。

    摩呼道人没想到碰到个有蛮力地克星,当即将身躯又化白气,挣脱开来,又变为道人地模样,看上去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那恶汉,休要得意,看法宝!”摩呼道人拿出一物来,朝恶来一抛,黄光闪过,恶来被那物体捆个如粽子一般,在地下挣扎,原来是一条软索。

    摩呼道人拿出宝剑,正想结果恶来,突然一道黑风自商阵中飞出,黑风中现出一道金光,化坐一圈,将摩呼道人套住,也是动弹不得。犬戎军中也飞出一道紫光,抢向摩呼道人,那黑风正是飞廉,他并不恋战,卷起恶来,就朝本阵回去。

    狼也先见单挑不能胜,下令狼牙军朝商阵冲击,张紫星也不示弱,命大军迎去,双方顿时一场混战,一开始狼牙军的骑射给商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枪兵和步兵都有折损,张紫星赶紧下令收缩阵形,推出弩车来,并辅以弓箭。当狼牙军以为敌军退缩时,敌阵中忽然飞出无数可怕的箭矢。与其说是箭矢,还不如说是一支支长矛,这些长矛带着可怕的力量,而且射程远得可怕,绝非人力所能发出,配合那漫天的箭雨,顿时让狼牙骑兵们伤亡惨重。

    狼也先一见势头不妙,赶紧收兵,退回城中,这一仗双方各有伤亡,商军略占上风,算是势均力敌。

    狼也先退回阖山城后,下令各门严加戒备,急召众将在城中大殿议事。

    狼也先叹道:“这商军果然厉害!今日虽是首阵试探,却已落下风。请问国师,有何良策?若是不便,我当再施毒术,作他个绝户之计!”

    国师说道:“大王,商军有黄飞虎之败,已知大王手段,当是有备而来,此计暂不可行。况且那毒术有干天和,杀孽太重,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用,以免将来有恶果缠身。这几日我便请几位道友前去叫阵,以道术灭其精锐之将,令其士气大降,再以大军击之,当可破敌。”

    狼也先也知道要布置大规模毒术必须选好地点,预先设好毒阵,方可成事,此时此地,并不适用,当下同意了国师的策略。

    在商营之中,张紫星则将重点放在了对俘虏辅弼远的审讯上。狼牙三将军及那摩呼道人所施展的法术让他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心下不由升起疑窦。辅弼远虽然被擒,却也刚硬,任由威逼利诱,都不肯吐露半点。

    若是换个人,或许会在束手无策之下将辅弼远斩杀,但张紫星却有的是办法,果然,在强催眠术地作用下,辅弼远迷迷糊糊地吐露出许多情报来。

    犬戎的国师唤作不动道人,是数年前来到犬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由于法力精深,当即被狼也先尊为国师,还收了狼牙三将军为徒,并授以速成秘术,这种秘术虽然厉害,但仅是一时之用,今后再也无法寸进。国师有许多道友,都是身怀异术之辈,似乎还是同门,如摩呼道人、夜叉道人、帝天道人、修罗道人等。

    狼也先素有野心,对大商富饶的土地早就垂涎三尺,几年前在高价购得大商的“先进”军械后,更是雄心勃勃,在国师的鼓动下,终于发动了东侵。大商诸侯这边似有不明人物与犬戎暗通声息,两位定西侯的死,也与此有关,但具体是何人,辅弼远也不得而知。

    不动道人?摩呼道人?修罗道人?夜叉道人?张紫星细读着这些名字,忽然猛省,莫非是他们?

    张紫星越想越心惊,心中对这次犬戎的东侵内幕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在急召孔宣、袁洪等人来商议一番后,又拿出申公豹送给他的通讯信香来。

    第二日,商营之前有几个道人率军前来搦战,指名道姓要会一会大商地能人异士。

    张紫星沉吟一阵,让陈奇、魔家四将、袁洪等将出战,并请吕岳派来的三位弟子周信、李奇、杨文辉掠阵。

第一百八十三章 瘟部使者显神通

    前来叫阵的正是那位国师不动道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道装打扮的修士,摩呼道人也在其列。

    不动道人见到对面的陈奇,叫道:“陈奇,你昨日靠偷袭拿我徒儿,今日可敢出来一战?”

    陈奇还未答话,一旁袁洪就抢着说道:“你让陈将军出来,他便出来?我说昨日你家狼也先狼狈逃走,今日可敢让他出来接袁爷爷一棍?”

    商军都哄笑了起来,不动道人并不生气,摇头道:“陈奇不过无胆之辈也,我也不多费唇舌,且将头颅寄你颈上。”

    陈奇大怒,正要出阵,袁洪十分伶俐,知这道人指名道姓叫陈奇出阵,必有克制那黄光之法,当下拦住陈奇,抢先奔出。陈奇知袁洪是国师的师侄,此举也是为他着想,只得退回阵中。

    袁洪扛着一根不起眼的黑棒,对那几位道人叫道:“大商小卒袁洪在此,有哪位犬戎大将愿意指教?”

    犬戎军见这瘦小之人先是自称小卒之身,却自比己方大将,不由露出怒色。一黑衣道人从马背跃起,飞入场中,喝道:“好个牙尖嘴利之辈,我修罗道人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

    这道人身穿黑衣,身材较瘦,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手持一把奇异的长剑,护手和尾部如利爪一般,来势汹汹。这道人似乎武艺十分高强,才刺出一剑,却化出数个剑尖。

    袁洪毫不示弱。将手中黑棒扇出一片黑云,朝那些剑尖打去。前日晚上。袁洪一时大意,差点被羽翼仙的剑法所制。战后还被张紫星训斥了一番,不得轻视任何敌手。如今袁洪虽然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不敢小觑修罗道人,将平生武艺尽数施出。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精妙,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才知道两人果然有真本事。袁洪没想到这道人看来瘦弱,竟然有如此强的战力,竟然与自己旗鼓相当。修罗道人一直自恃武力,如今久战不下。也暗自心惊。修罗道人虚晃一剑,跳出圈外,将手中剑朝袁洪一指,发出一圈圈光环将袁洪罩住,顿时使之动弹不得。修罗道人叫声“落”,就见袁洪地脑袋忽然掉了下来。

    商阵诸将见状大惊,但奇怪的是,袁洪虽然被砍了脑袋,项上却无鲜血流出。忽然,那断处冲出一道清气。颈子里长出一朵白莲花来,那白莲花一放一收,又是一个头颅。白莲消失后,袁洪安然无恙地立在原处。

    商军兵将见袁洪有此奇术,不由大声叫好,陈奇等人方知袁洪道术高明如斯,连九龙岛那三人都暗自赞许。

    修罗道人也是吃惊不小,将自家手指朝剑尖一抹。划出一道血痕,口中念念有词,再一指袁洪,就见地面上升起数片巨大地红色莲瓣,将袁洪围在中间。红色莲瓣的影像陡然淡去。化作熊熊火焰。林雷

    这火焰之力十分惊人。对阵两军虽然隔得甚远,却也感觉炽热难当。纷纷后退。

    袁洪一边捻着避火诀,一边将黑棒舞个风雨不透,但那火似乎不同凡火,带着一股焚近一切地恐怖力量,避火诀并没有太多的作用,袁洪转眼就被吞没在火焰中。

    就在人人都以为袁洪已经难以幸免之时,火焰中忽然飞出一只怪鸟来。这鸟只有一只脚,白喙,身上有红纹,那可怕的红莲之火竟然无法伤到这怪鸟。怪鸟在火中显得甚快活,还不时将那火焰衔着,飞至犬戎军上空落下。犬戎军不防,顿时大乱,被烧伤无数,许多旗帜也化成了灰烬。

    修罗道人大惊,他的那红莲火焰威力极强,号称能焚尽一切邪恶,居然无法对这鸟造成伤害,反而被它衔着火焰伤了自家军队。

    魔家四将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魔礼青脱口而出:“上古火兽,毕方!”

    原本以袁洪*玄功的层次,是无法变成这种上古神兽并发挥其实力的,但由于毕方是木中所生,不仅是火神,也是木神,所以在桑棍的木元之力的帮助下,成功地变化成毕方。破解了修罗道人的红莲之焰。

    修罗道人收起火焰,长剑脱手而出,斩向那只怪鸟,怪鸟躲过长剑,落在地下,又变成袁洪的模样。袁洪大笑,化白光而来:“你地神通不过如此,待我看看你长得是如何丑怪!”

    修罗道人见来势迅疾,慌忙躲避,却慢了半拍,脸上面具却被袁洪摘了下来,袁洪见他面貌,似乎吃了一惊,将白光停下,也不追击。修罗道人掩面而去,犹带着恨声:“袁洪,我誓不与你干休!”

    袁洪不以为意地将面具一扔,说道:“原来是个女子,且放你一条生路!”

    众人才知道修罗道人竟然是个女人,犬戎阵中飞出一位相貌威严的道人,似乎面带怒意,叫道:“袁洪休走!”

    袁洪也不惊慌,冷笑道:“来者通名!我棒下不死无名之辈!”

    “帝天道人。”帝天道人似乎不喜多言,他用的是行动。或许是见识过袁洪的武艺,他并没有选择近战,而是直接使用出法宝。

    这是一个钵盂,倒扣下来,骤然变大,朝袁洪罩去。袁洪感觉到那钵盂传来的可怕吸力,似要将他整个人收进去,几乎无法抗拒。他牢记张紫星“打不过就走”的吩咐,当即再化白光,逃回本阵,让那钵盂扣了个空。帝天道人见袁洪竟能躲过钵盂,也有些意外。此时魔家四将一同站了出来,对帝天道人叫道:“袁将军已战过一场,就由我四兄弟来一会犬戎高人!你可再邀三人下场!”

    帝天道人看了看魔家四将,觉得四人修为寻常。摇摇头:“吾一人足矣。”

    魔家四将见他如此轻视,当即大怒。老大魔礼青施了个眼色。四人从四个方位将帝天道人围了起来。魔礼青将青云剑朝帝天道人一指,当即一股黑风。风中似有万千矛戈,若是寻常人碰到,当即化作齑粉。而魔礼海也弹动琵琶,现出烈火无限,两兄弟配合多年,极有默契,那风火并不相冲,而是混合一股,将帝天道人包围了起来,声势惊人。

    帝天道人见风火来势凶恶。将手中钵盂飞了出去,如长鲸吸水,将那惊人的风火尽数收了进去。魔礼红当即将混元伞撑开一晃,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钵盂居然收势不住,被混元伞收了去。

    帝天道人没想到这些人能收他法宝,脸色不由大变,只见那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知是一件异宝。就在帝天道人略一分神时,忽然后心一痛,被魔礼青暗施出的白玉金刚镯击中,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所幸他修为非凡,以玄功压制了下来。魔礼寿瞅得机会。放出花狐貂来,那小兽迎风长成一只白象大小,张口就朝帝天道人吞去。

    帝天道人自恃修为,对魔家四将地法宝威力估计严重不足,一时托大。便吃了个暗亏。面上现出怒容,背后陡然出现一座巨大的法身来。这法身金光闪闪。左手宝盖,右手是法器三钴杵。那花狐貂才一碰这法身,当即惨叫一声,落下地来,又缩小为老鼠模样,神态萎靡。魔家兄弟急施法宝,但无论是风火或是混元伞都无法撼动着法身分毫。

    法身将宝盖一摇,四将立刻感觉身上如有一座大山一般,难以动弹,帝天道人叫道:“中土道术,不过如此!念你四人略有根性,与我师门有缘,若肯皈依,可饶性命!”

    魔家兄弟怎肯顺从,当即破口大骂:“我等截教门下,深受君恩,怎会降你这番狗!”

    帝天道人正要施神通将四人擒走,忽然对面阵中又飞出三人,皆是道装打扮,相貌凶恶。三人也不多说,朝帝天道人喝道:“且让你看看中土地道术!”

    这三人正是吕岳派来相助张紫星的三大弟子:周信、李奇和杨文辉。穿淡黄色道袍,挽双爪髻地李奇拿出一面幡对着帝天道人连摇了数摇,那金身忽然无端地打了个寒战。青袍绿脸的周信拿出一磬,对帝天道人连敲三四下,那金身似乎傻瓜了一般,头摇了两摇,下方帝天道人只觉先是忽冷忽热,随后头疼欲裂,捂着头,翻身栽倒,叫声“痛杀我也!”

    那金身陡然消失,只留下帝天道人在地上乱滚,犬戎一方见状,纷纷大惊。摩呼道人好另外一名道人平素与帝天道人交好,当即冲出,抢向帝天道人。

    杨文辉拿出一条鞭来,对着摩呼道人一顿转,摩呼道人身躯忽然一顿,现出巨蛇之状,居然冲回犬戎阵中,见人就吞,不动道人吃了一惊,手中现出一点金光,化作一张大网,想要困住巨蛇,哪知这巨蛇的力气比平时陡然大了几倍,挣扎几下,竟将金网撑破开来。

    不动道人正要再施法术,忽然巨蛇不再动弹,软倒在地,恢复成摩呼道人的模样,口吐白沫,睁眼看天,只不做声,如同痴呆一般。犬戎的另一位道人已将帝天道人救了回来,帝天道人也是口吐白沫,不住叫头痛。

    周信冷笑道:“管教你知我中土道术之能!”

    说完,和李奇、杨文辉一道带着魔家四将返回商阵之中。

    这三人所用法宝皆是吕岳亲传,周信用是头疼磬,李奇用是发躁幡,杨文辉用是散瘟鞭,皆是含特异毒术,加上曾在祭坛叛乱事件中自爆身亡的朱天麟那把“昏迷剑”,曾在原书中完败雷震子、木吒等人。犬戎这一边地修炼者哪里知道这些,当即中招,不动道人在为两人喂服丹药后,由于药不对症,那诡异的症状依然如故,犬戎一方道人们不禁大为心惊。

    犬戎这边一名长相丑恶的道人飞将出来,举剑遥指李奇等人,喝道:“那三人施得何等左道之术,居然害我两位道友!”

    陈奇见诸人都有建功,而自己至今未下场来,当即赶着金睛兽奔出:“尔等孤陋寡闻,怎识我中土异术,看杵!”

    这陈奇算是深得张紫星“先进性战斗理论”的个中三昧,嘴里虽然说看杵,手中荡魔却未动,反而借着那发声之际从口中喷出一道黄气来。这下使诈,令那丑恶道人不曾提防,才见这黄气,三魂七魄顿时一乱,摇摇晃晃地就要跌倒。陈奇正想招呼飞虎兵前去拿人,不料那丑恶道人地身前忽然金光一闪,多出一个人影来,将道人挡在身后,正是那犬戎国师,不动道人。袁洪心知不妙,连忙叫道:“陈将军,速回!”

    陈奇吃了一惊,不动道人笑道:“你只会偷袭暗算,我且在此处不动,看你如何败我?”

    陈奇受他一激,哪肯听袁洪之劝离去,对着不动道人就是“哈”地一声,那黄气现出。不动道人看着黄气,轻轻摇头,竟是若无其事。陈奇连“哈”几下,均未奏效,不由大惊,暗忖昔日师尊传此道术时,曾说凡有魂魄着,见此黄气无不跌落,为何突然今日失效了!

    不动道人冷笑道:“你再张嘴呼喝,亦是白费,看我法宝!”

    只见不动道人手中现出五道紫气,围住陈奇只一搅,陈奇顿时身不由己地从金睛兽上腾空而已,落在不动道人身旁。那紫气竟是一只金属巨爪,陈奇被紧紧抓住,挣脱不得,不由后悔不听袁洪之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冰雪化形初建功

    魔家四将等人一看陈奇有失,欲要上前相救,不动道人对周信三人的奇异道术甚是忌惮,当下一招手,下令大军冲锋,自己则带着陈奇退了下去。这边商军也冲上前来,一场大战,魔家四将仗着青云剑、混元伞和琵琶,施放出无边风火,犬戎军才一碰那风火,便被那矛戈碎作齑粉,花狐貂静养一阵,也恢复了活力,化作白象大小,冲入犬戎军中,逢人就吞。犬戎大军怎么敌得过如此道术,折损不少人马后,哪里还敢再攻,尾随国师不动道人仓皇而去。

    这一仗虽然获胜,歼灭敌军两万有余,先锋官陈奇却被敌军擒去,各人在回营向天子禀告时,心中也难免有些沉重。

    不动道人带着陈奇回到阖山城,并不加害,反而愿饶他性命,让他做门下护法。陈奇生性刚烈,宁死不降,不动道人无奈,只得命人好生看守。而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依然症状眼中,一个痴呆不语,一个直呼头痛,不动道人与几位同门尝试多次,均无法救治,一时束手无策。

    商营这边,张紫星得知陈奇被擒后,不由露出深思之色,良久不语。张奎出列,说道:“陛下不必忧虑,末将略知地行之术,可趁夜色潜入阖山城,寻得陈奇被丘之处,将其救出。”

    众将一听,连连称善。张紫星却摇了摇头,说道:“张将军地行之术虽妙,但阖山城内能人甚多,难免有危险。此事寡人另有主张,可让陈奇安然返回。”

    阖山城里,不动道人正与狼也先商议对敌之策,忽有军士来报:“大商天子遣人射来箭书。”

    狼也先接过来,打开书信,看了一阵。皱了皱眉,递给了不动道人。不动道人一看。原来是商军要求交换俘虏,用辅弼远来换陈奇。

    不动道人想了想,问道:“大王意下如何?”

    狼也先沉吟道:“陈奇刚烈,不肯归降。若杀之。商军必杀辅弼远泄愤。辅弼远追随我多年,又是国师弟子,还是同意交换罢。”

    “那商军素来诡计多端,不可不防,此时须当我亲自前往。”

    “国师多有费心了,”狼也先又问了一句:“不知那几位道长伤势如何。”

    不动道人叹道:“中土道术果然特异,有两位道友遭了奇术,就连我都无法解之。”

    狼牙先惊道:“那当如何是好?”

    不动道人摇摇头:“无须担忧,此时我已禀报师门尊长。那位尊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必能解此灾厄。”

    狼牙先放下心来:“如此便好,有劳国师了。”

    出乎不动道人意料的是,“素来诡计多端”的商军并没有耍什么花样,甚至交换俘虏地地点和方式都按照他所说的进行。最终顺利地用陈奇换回了辅弼远。

    安全返回本营的陈奇对天子的恩典和重视十分感激。来到主营中叩谢君恩,张紫星安抚几句。林雷并让他今后戒骄戒躁,陈奇自是心服。谁都没留意张紫星眼中的笑意,因为回到阖山城的,不是辅弼远,而是冰雪。

    或许是由于被俘地原因,“辅弼远”被换回后,显得精神萎靡,表情沉闷,不愿多说话。狼也先理解这个爱将的心情,况且辅弼远是先杀死敌将余光后,方才被擒,并非无功,当下也不多加责备,只是让他多加休息。

    辅弼远退下后,没有去自己房中休息,而是在阖山城中转悠了一阵,美其名曰“散心”。与此同时,出现在超脑中地阖山城地理及防御分布的明细图也渐渐完整----冰雪的眼睛就好比一个摄像机一般,能清晰地拍摄出所见到的影像,并通过超生物晶片远程传输给超脑。张紫星只须在超脑地屏幕面前,就能直接看到和听到冰雪所经历地一切,就好比一个第一人称的射击游戏一般。

    让张紫星愤怒的是,阖山城居然已经没有什么百姓,大多被屠戮一空,或被喂了那些巨狼,幸存的只有一些尚有姿色的女子,受着生不如死的蹂躏。了解到这一点的张紫星也更加坚定了对阖山城施“化学武器”的决心,那地图上又多出了供犬戎军日常饮用的水井坐标。

    冰雪在完成这一切后,又来到“师尊”不动道人所居住地静室,“探望”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的伤情,得知两人症状十分严重,就算以仙力逐渐压制、排除这些异状,也非短期内所能痊愈。

    阖山城内,除不动道人、帝天道人、摩呼道人和修罗道人外,那险些被陈奇所败的丑恶道人叫夜道人,救帝天道人回阵的是龙道人,还有一个叫马元的,与夜叉道人是好友,平素以血食为修炼之法,今日正逢修炼,并未出战。

    马元?原著中好像有提到过,在骷髅山白骨洞修炼(男白骨精?),为截教门人,人称一气仙,好生吃人心,穷凶恶极,但头脑简单,曾被杨戬用泻药折磨得泻了三日,还瘦了一半。但此人运气不错,最后快被文殊广法天尊杀死时,准提道人及时赶到,将其作为难民引渡到西方,免去上榜之灾。

    据现在地情报来看,蓬莱岛地羽翼仙与不动道人交好,而骷髅山的马元则与夜叉道人相得,看来西边这些人地手还伸得真长。

    就在冰雪打算离开时,不动道人的一个吩咐引起了张紫星的高度警惕:“徒儿,你速去命人清出一处僻静之所,在那地焚香两日,尽去俗气,再搭一芦篷席殿,结彩悬花,不得有误。”

    芦篷席殿?难道又有什么厉害的援军修士赶来?

    冰雪当即领命,在走出门口时。却窃听到了不动道人的下一段话。其中最后一句,如霹雳一般狠狠地击在张紫星地心中。

    “众位师兄弟不必沮丧,中土能人众多,我等略有小挫也在情理之中。那羽翼仙乃大鹏之身,已至金仙上阶之巅,天赋异廪。根行极厚。就算是八部中的迦楼罗亦不如他,我本欲引其西渡。见于教主,却不料居然败于敌手,一去不回。想大商军中,必有厉害人物。极可能已经至玄仙之境。我等俱不是敌手。所幸三日后,教主当亲至此地,届时不仅帝释天、摩呼罗迦二位之厄可解,而且再也不必顾忌中土修士之术。”

    众道人皆赞:“明王所言极是,若是教主亲至,任凭他玄仙再多,也不足为惧!”

    教主亲至!饶是张紫星意志向来坚定,也不由心神大震。

    这些相助犬戎的道人,正是西方教中人!不动道人应该是五大明王中的不动明王。其余几人则是八部众的护法神:帝释天、龙、夜叉、阿修罗、摩呼罗迦。从辅弼远交代的情报来看,不动明王数年前就来到了犬戎,正如那昆仑晶玉一般,西方教一开始就做好了图谋中土地策划。让张紫星意外的是,原著中。西方教还仅是本着“以人为本”地原则。四处挖中土两教的墙角,把人家的精英都变成自己的。然后依靠时间地推移和思想潜移默化地渗入,在未来地N年里将教义渐渐传及中土。而从如今的种种迹象看来,西方教的野心要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一旦他们唆使犬戎入侵中原、甚至是夺取天下的计划得以实现,那么西方教就能异军突起,在杀劫中的气运之战中获得完胜,就算仅能占据大商西边的领土,最终割据一方,也能在境内传播教义,广布信徒,将中土这块“肥肉”吞掉一大块。

    而在战斗中,不断利用吸收到的外来力量(如马元、羽翼仙、柏林之类)动手,同样是西方教的一个重要地策略,既可对付敌人,又可保全本身,万一有伤亡,上榜的也不是西方教的这些核心弟子。

    不动明王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说接引或准提要前来,这怎能让张紫星不心惊?虽然他早就有了迟早要与圣人放对的觉悟,却没想到会这么早。以他目前地实力,就算加上大商阵营中所有地修炼者,在圣人眼里也不过如蝼蚁一般,丝毫不构成威胁。恐怕也只有孔宣,才能让圣人看上几眼。

    现在凭自己的力量直接与圣人为敌,绝对是毫无胜算地。

    张紫星心念电转,又对冰雪下了一个临时指令:刺杀狼也先!

    狼也先雄才大略,颇具魄力,智略和心机也远胜常人,在犬戎族中威信极高。若能刺杀成功,那么对犬戎的士气打击也是相当大的,能就此撤军当是最好。就算不撤军,西方教再扶植一个首领,才干只怕难以能胜过狼也先,对大商的威胁也要小一些。

    冰雪接到指令后,立刻赶往城中议事厅。此时夜色渐沉,与一些将领正趴在女人身上作乐、发泄的情景不同,狼也先此时正在一边观看地图,一边沉思对策,张紫星也不得不承认,狼也先是个头脑冷静的难缠对手,不过,这个对手马上就要成为历史了。

    狼也先一见是辅弼远求见,立刻召他进来。

    “末将有秘密军情,要向大王禀报。”

    狼牙先一愣,随即露出了然之色:“无怪回来时不见你提起,原来是见人多嘴杂,不便明说,故而等到如今方才来求见……你且说说,是何军情。”

    冰雪上前一步,作耳语状:“这军情就是……”

    就在狼也先凝神倾听时,忽然就到一把尖刀从自己的胸前突了出来,而辅弼远则冷笑道:“这军情就是我要取你的命!”

    话刚落音,狼也先的数处要害都感受到了刀锋的冰冷,狼也先看着右手变成一把锋利长刀的冰雪,一把将她推开,怒喝一声:“你不是辅弼远!”

    左右亲卫见“辅弼远”竟敢谋刺狼也先,纷纷叫喊着围了上来,冰雪却没有理睬亲卫,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刀上,只见那刀居然没有一丝血迹,而狼也先也仅是衣服被刺破,本人却安然无恙。

    那边观看的张紫星心知狼也先必有异宝护身,暗叹功败垂成,下令冰雪撤离。冰雪身如鬼魅,在逼近的亲卫身边游走一阵,亲卫们纷纷变成冰冷的死尸,跌掉在地。与此同时,冰雪额间忽现出第三只眼,对狼也先飞速扫描一阵,然后闪电般朝外冲去。

    议事殿周围的大批守卫听道里面有“拿刺客”的呼声,赶紧围了上来,只见“大王”捂着胸口,似是受伤不轻,拼命地逃了出来,朝里面指道:“那刺客变作我的模样,在大殿之内,快与我拿下!”

    守卫们赶紧朝里面冲去,果然发现里面有个施展妖术变成大王的“刺客”,当即拿着武器冲了上来,却被那“刺客”怒喝道:“你们这些蠢货!都瞎眼了!竟然连本王和刺客都分不清了?”

    听着这熟悉的斥骂声,守卫们将信将疑,先叫声得罪,然后依是围困狼也先,同时速派人请国师前来辨认。

    不动道人得知消息,急忙赶来,认出狼也先身上的护身宝物,知道是真人,对“辅弼远”之事也十分震惊。众守卫连忙跪下请罪,狼也先顾不上发火,立刻下令紧闭四门,捉拿大商奸细。

    此时,坏消息一个个传来,饶是狼也先素来镇静,也几乎昏厥过去。

    就在守卫们叫国师来辨认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大王”出现在粮仓,称军粮被大商奸细下毒,下令放火烧粮。如果不是后面赶来的军士抢救及时,早被烧光了,饶是如此,依然损失惨重。

    “大王”下令,国师欲施展秘术,让军士将最精锐的战马尽杀,送往国师住处。

    “大王”指示,东城守卫军叛乱,命西城守军前去平叛;又来到东门,调派守军消灭西门叛军。两军厮杀一阵,伤亡不少,直到接到狼也先下令封门的消息,才明白上了当……

    就在阖山城乱得不可开交时,斥候急报,商军忽然大举调动部队,朝阖山城疾行而来。

    这次出现,可真够“及时”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菡芝西来

    狼也先暗暗叫苦,只得急忙召集军队,出城迎击。虽然犬戎军勇悍异常,训练有素,但由于先前军心已乱,又是仓皇迎战,自然是无法抵挡,最后败军退入城中,坚守不出。由于阖山城十分坚固,犬戎主力并未太多折损,商军虽胜一场,但要一举想攻下阖山城,却难以做到。而张紫星并不想让己方有过大的伤亡,所以也不强攻。

    至于能随意变化的冰雪,要从阖山城脱出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然这一场夜战算是大获全胜,但张紫星心情反而愈发沉重,因为从冰雪得到的情报来看:圣人,就来要了!

    圣人绝不可力敌,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又不得不敌。那么谁能力敌圣人?唯有圣人而已。

    张紫星思考一夜,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在阖山城严防戒备的狼也先忽然接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昨晚获胜的敌军不仅没有前来叫战或攻城,反而尽数撤回了西岐城!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都是大觉意外,不管怎么说,阖山城的危机是暂时解除了。

    西岐城行宫之中,妲己依然在沉睡之中,而张紫星则在正殿与孔宣、袁洪紧急商议,布置事务,忽有内侍来报:“外有一女道,自称金鳌岛菡芝仙,欲请陛下准国师出来一见。”菡芝仙怎么来了?张紫星吃了一惊,瞥见袁洪脸上的笑意,当即横了他一眼,袁洪嘿嘿一笑。知趣地拉着孔宣外出回避。

    张紫星想了想,让内侍宣菡芝仙入殿相见。

    菡芝仙走入大殿,就见天子之处似乎迷蒙一片,只能隐隐看出身形,无法看清真面貌。只道是什么防止刺客的法宝,也不介意,远远地打了个稽首:“贫道见过陛下。”

    张紫星已与菡芝仙多日不见,期间都是书信来往。见她那清丽的面容。心中也有些激动,说道:“道者既是金鳌岛仙女,为何来此?”

    菡芝仙答道:“贫道与国师逍遥子有旧,得知国师随陛下西征。特来相助。请问国师现在何处?贫道欲与他一见。”

    原来菡芝仙是担心这个“逍遥子”西征有失,特意赶来帮忙地。张紫星心中升起一股温馨,下令左右退下,关上殿门。

    菡芝仙眉头微皱,对这关门走人的举动暗暗警惕:传闻天子宠信妲己后,渐渐荒废朝政,喜好女色,莫非是对自己起了那非分之想?哼。本仙子也不是那等任人摆布的凡俗女子,若敢有何歹心,纵是天子,也要他吃个大亏。

    就在菡芝仙提聚力量,准备发难时,那天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耳熟起来:“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不是让你在金鳌岛等我吗?为什么要来此地?“

    菡芝仙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地耳朵。此时就见那天子一步步从迷蒙中走出,来到自己跟前。而她原本提聚起来防备的力量早已不知飞散到哪里去了。那第一句话,正是逍遥子西行之前给自己信中的原句!

    是的,正是这副带着英武之气地面孔!虽然当初在金鳌岛只是惊鸿一瞥,却让她铭记在了心头,怪不得他说有太多的秘密与苦衷。林雷原来他竟然是……

    “是不是不习惯我这张脸?”张紫星见她呆立不语。启动超脑,陡然装备上魔凯。面上也换成了那副平凡有刀疤的样子,苦笑道:“菡芝,这样看着是不是顺眼了些?”

    菡芝仙抬起头来,露出恼色:“陛下,你坐拥天下,后宫有佳丽无数,何苦还要寻我这等方外之人开心?我这便回金鳌岛,再也不会见你一面!”

    张紫星恢复真面貌,一把抓住菡芝仙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搂住,菡芝仙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道术法力,只是本能地拼命挣扎。

    “菡芝,你若这样离去,我终此一生都将寝食难安,陷入痛苦之中……我在信中已说得相当明白,这次西征返回后,当向你说明一切真相,并请你成为我地正式道侣,不料你竟然亲自来了西岐,我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菡芝仙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似又有些熟悉,不由回想起被他抱过的两次情形,尤其是第二次在阴阳镜下舍命相救,心中一软,没有再挣扎。原来她对逍遥子就颇有情意,那一番书信来往后,更加确定了逍遥子的心意,一颗心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今日虽然惊讶,更多的还是欢喜。

    “你不是有众多妃子吗?还有那个什么艳妃妲己,你为了她,荒废政事,几乎连江山都不要了,为何还来想我这等庸脂俗粉?”菡芝仙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张紫星感觉着她凹凸有致的诱人躯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说道:“我一共仅有六位妃子,其中皇后与杨妃自寿王时就有,黄妃乃先帝赐婚,月妃乃东征时所娶,睿妃乃丞相之女,亦为我知己,虽然这些妻子地姻缘有些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在心中却是以真情待之,一视同仁。对我而言,她们并非什么妃子,而是我的妻子,我也非天子,而是她们的夫君。既为我妻,当是我钟爱一生的珍宝。如今我不仅要你做我的双修道侣,也要你做我的妻子,厮守一生,永不离弃的妻子。”

    菡芝仙曾听彩云仙子和彩云女童说过逍遥子有几位双修道侣之事,如今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意,面上不由羞红。她心中虽然意动,口中却说道:“那么妲己呢?你不是最宠爱于她吗,怎么没听你提到?”

    “妲己?告诉你吧,我可以为你。为那几位妻子舍弃江山,却不包括妲己。”张紫星有些不舍地松开怀抱,拉着她的手来到寝宫,“你且看,那便是妲己。”

    菡芝仙一看。床榻之上正睡着一个女子,细看那容貌,不由暗赞:艳妃妲己果然名不虚传,就连睡着了。都如此美丽,若论姿色,就连自己都有所不如。然而菡芝仙并非凡人,当即便觉察出妲己身上的异样地法力波动。脱口问道:“莫非是何法宝使她沉睡?”

    张紫星点了点头,拉着菡芝仙走了出去,将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一遍。菡芝仙心下震惊,才明白原来天子一直表面故作糊涂,迷惑圣人,背地却以逍遥子地身份百般策划,四处行事。

    “菡芝,此番杀劫凶险。前途未卜,我也不知自己最终是否能幸免,”张紫星与她面对面,双手相握,“不知……你可愿意与我一同面对?”

    菡芝仙只觉千百年来,心跳得从未向今天这么厉害,就连多年的修为都无法压制,当即满面羞色,低垂着头,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两下。

    张紫星大喜。“趁机”一把又将她搂入怀里。由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挑明,菡芝仙再没有挣扎,而是十分温顺地接受着他有力的拥抱。两人相拥一阵,低声说些情话,一时间尽是说不清地柔情蜜意。

    张紫星虽然高兴。但心中始终记得西方教地大事。当即让菡芝仙先回金鳌岛,待这次西征结束后。一定会立刻去岛上,将她接回朝歌,长相厮守。

    菡芝仙来西岐本是担心逍遥子的安危,特来相助,如今知他身份,更不肯离去,张紫星想到西方教圣人将至,生恐菡芝仙有失,好说歹说,方才劝得她答应回金鳌岛。

    临别时,菡芝仙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有一人近日来到金鳌岛上,此人好生可恶,我几乎想出手杀之。”

    张紫星一问缘由,才知道,有一个男子,自称东海散仙,正四处寻访命中有缘之人,意欲双修。在见过菡芝仙地美色后,当即展开了追求,与欢喜使者那种强抢恶要不同,此人用的都是一些没有恶意地手段,如送鲜花、送礼物,找话题搭讪等,极尽关怀讨好。只要菡芝仙一作怒色,当即知趣离开,绝不纠缠。

    金鳌岛群仙知道菡芝仙心中只有逍遥子一人,存心看热闹,并不劝阻,反而有好事者故意替那人出些馊主意,最后那人自然是吃尽苦头,狼狈而走,但第二日又会锲而不舍地前来。

    张紫星知道那些“道友”都是闲来无事之辈,平日嘻嘻哈哈,只想生出什么事来,有这种热闹可看自是不会放过。当然,若是大事,这些天君们也绝不会含糊。

    就在他暗骂“误交损友”时,菡芝仙说出了那可恶男子的名字,让某人大为暴汗----敖丙。居然是那个被他收作记名弟子的敖丙!

    张紫星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收的好徒弟,居然打师母地主意去了!要知道,那敖丙追女的招式都是得他传授,追求女仙的“任务”也是他交给敖丙的,这某非是传说中的“因果循环”?

    菡芝仙一听此事缘由,也是一阵无语。张紫星咬牙切齿,当即给那“不肖弟子”写了一封亲笔信,说明“逍遥子”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敖丙的师叔,而菡芝仙与逍遥子是道侣关系,并将敖丙痛骂了一番,让他另觅“目标”。

    菡芝仙看得掩口而笑,张紫星眼见她美色动人,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菡芝仙躲闪不及,被他搂住,一番唇舌鏖战,结结实实地被夺取了初吻。

    亲吻过后,菡芝仙连耳根都红透了,抢过书信,匆匆驾起清风而去。

    张紫星回味着唇齿的余香,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动力,心中原本因为圣人事件而产生地不安也大为减弱。他将孔宣和袁洪再次召来,再三交代了一番。特别是提醒孔宣,一定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原书中准提降服孔宣的情节一直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在交代完一切后,他也不骑龙马,径直驾遁光朝天外飞去。

    三仙岛上,碧霄正躺在玉床上,无聊地听着已经有些腻味的音乐,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自那人上次告知西征后,便中断了联络,对于每天都与他煲电话粥的碧霄来说,仿佛生活中忽然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心中空空的,相当不舒服,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包括多年来习惯的修炼。

    原本与他聊天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重要?碧霄暗叹了一声,关掉了那音乐,随手一扬,那播放器轻轻地落在了前方地玉桌上。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妹妹,你近来为何变得如此模样了?连修炼都定不下心来?”

    碧霄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正是那位大姐云霄。虽然云霄上面还有个哥哥赵公明,但碧霄就喜欢叫云霄大姐,管赵公明叫大兄,久而久之,琼霄也跟着她这样称呼了,让云霄好一阵无奈。

    碧霄翻了个身,也懒得起来,看了云霄一眼,说道:“大姐,我自有主意,勿要担

    云霄摇摇头,说道:“你我乃亲姐妹,在这三仙岛上已经有数万年,若论情意,比罗浮洞的大兄还要深厚,我怎可眼见你如此消沉?”

    碧霄露出奇怪的神色:“这如何叫消沉?只不过有些心事未明而已。”

    云霄叹道:“师尊当年曾言,你我三姐妹俱有情劫,若是无法渡过,终身当难成大道,莫非你忘了吗?”

    “我怎会忘记?”碧霄坐了起来,正视着云霄,问道:“大姐当如何对待此劫?”

    云霄不假思索,答道:“清心寡欲,不惹尘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镜,任那流波随身而过,却无分毫粘滞。”

    碧霄摇了摇头,说道:“纵使你心作明镜,滑身而过,终是不敢直面,依然是一种逃避。既是命中之劫,当避无可避,何不主动面对,或许能从劫中得悟。”

    云霄不料碧霄有此回答,当即沉默了下来,半晌,方才问了一句:“若是不悟呢?”

    “不悟无妨,”碧霄微微一笑:“无悔即可。”

    云霄心中一震,未及回答,忽然刚才被碧霄关掉的通讯器自动发出一阵悦耳的歌声,碧霄精神一振,整个人顿时弹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逢陆压

    张紫星才呼叫了碧霄一声,那边顿时接通,碧霄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一直关闭通讯,今日才舍得打过来!那西征总算完了吧?有没有带什么些什么礼物回来?”

    张紫星被她这一顿机关枪般的扫射发问弄得搭不上话来,不由面露苦笑。

    同样苦笑的还有云霄,这位妹妹一接这“传音法宝”,顿时精神倍涨,口中自顾对话,毫无顾忌,将她这个姐姐视为无物。

    “什么?西征并未结束?你就快到三仙岛了?”只听碧霄脱口而出,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好,你自在海边等我,我这就出来!”

    云霄闻言,面上露出惊色,天子竟然在西征这重要的关头来三仙岛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知道,天子身边可是有孔宣这样的超级强者啊!

    就见碧霄转眼已经化成那面具人之状,说道:“大姐,他有紧要之事,我且去海边与他一会。”

    没等云霄答应,她已身化白光,消失在洞口。

    “不悟无妨……无悔即可?”云霄自语着,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海边,张紫星将来意一说,碧霄当即吃了一惊:“你……你要去碧游宫见师尊?”

    张紫星点了点头:“有一事,极为紧急。须得我亲见尊师,禀告明细。”

    碧霄眼中露出犹豫之色,通天教主不喜见外人,除开讲《道德玉文》外,平日多是独自在碧游宫中静思,就连座下四大嫡传弟子,也不敢惊扰。签押封神榜后,更是明令门人紧闭洞门,静修以求避劫,不得轻上碧游宫。如今天子以人皇之身。贸然求见,只怕师尊心有不悦,很有可能会拒之门外。

    张紫星又加了一句:“此事关乎重大。甚至还牵涉到截教的气运存亡,我想请你带我前去碧游宫,秘密面见通天圣人。”

    碧霄见他说得如此严重。顿时收起调侃之心,也不再如平日“电话”中那样调侃与他,说道:“你且稍候,我去和两位姐姐说一声。”

    不久。碧霄带着云霄和琼霄一齐来到海边。

    云霄问道:“请问陛下。对碧霄所言当真?我师尊乃混元圣人,并不问人间之事,若是你为西征战事相求而出此危言耸听之语,纵使见到师尊,也是无果而回,我姐妹三人还会被师尊降罪。”

    张紫星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以天子之名立誓,此事绝非虚言!非是我不信三位娘娘,而是此事关联甚大,内中细节须当面向尊师说明。林雷”

    云霄和琼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姐妹三人当一起与陛下前往碧游宫一行。”

    “大师尊!”远远地传来了哪吒的呼声,就见小哪吒飞奔而至,转眼便来到张紫星身边。

    哪吒惊喜地问道:“大师尊可是来看我的?”

    张紫星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今日我来。有要紧事情要和你三位师尊一同出去。你自在岛上好生修炼,若有所成。得允出师,当可来朝歌相助大师尊。”

    哪吒眼珠一转,问道:“四位师尊有要紧事情出去?莫非是约会?”

    云霄和琼霄都不知道“约会”的意思,碧霄可是清楚得很,当下在哪吒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小徒儿休要胡说,你且在岛上好生看守洞府,用心修炼上清仙诀,若是我回来,你还悟不透那玄变法门的妙诀,当有惩罚!”

    哪吒吓了一跳,嘀咕道:“这样说来,你们出去约会越久越好,若是须臾便回,我岂非又要挨罚?”

    碧霄一扬手,作势要打,哪吒赶紧捂着头逃开。

    四人当即驾遁光而去,碧霄想到某人曾在电话中吹嘘自己的遁术迅捷,有心试试他能耐,拉着两位姐姐,陡然化风而去。

    碧霄地境界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羽翼仙相若,虽然没有羽翼仙那种飞翔异术的天赋,遁光却也非同小可,而琼霄、云霄都是玄仙,陡然发动之间,转眼便消失无踪,连超脑都没来得及锁定。张紫星暗暗叫苦,只得化血光朝着大略方向全速追去。

    才飞行一段,忽然斜里飞来一股特异地力量,带着炽热的毁灭之力,似乎要将他拦腰斩成两截。好在张紫星得到超脑的警告,借着惯性地作用,将那血光划了个半弧,险险躲了过去。

    “多时不见,逍遥道友力量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声音虽然说是道贺,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似乎怀着滔天的恨意。

    就见一道长虹陡然出现在眼前,露出一个矮道人的模样来,正是那位曾经追杀张紫星、几乎要了他命的陆压道人。

    张紫星暗暗叫苦,怎么三霄才一走远,陆压就来了?要不然还可以让陆压尝尝混元金斗地厉害。目前只好施缓兵之计,三霄发觉他没跟上来,定会回头来寻找。届时就算陆压有再大本事,也敌不过三霄联手。

    由于目前他所使用地是原本的面貌,所以也不惊慌,将声音略为变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我去路?”

    陆压方才是见血光眼熟,才出手阻拦,如今却见到是个完全面生之人,又并非身穿道装,也有些惊讶,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心中依然怀疑。

    陆压一来怕错过仇人,二来也顾虑当真认错人,惹下不必要的因果,出言试探道:“道友好生健忘,当日梅山一别,今日便将我陆某人忘记了?”

    张紫星见他试探,反而安心不少,露出惊奇之色:“我何时去的梅山?我根本不识得你!方才你无故施术偷袭于我,是何道理?”

    陆压微微一笑:“道友莫要责怪,方才是我认错人了。只因我有一故人,遁光与道友极为相似,故而有此误会。敢问道友是何人门下?我也好前去登门谢罪。”

    张紫星知道陆压想套问自己师门来历,看是否与逍遥子有关联。摇头道:“既是误会,倒也不必登门谢罪,我尚有要事。恕不奉陪。”

    说完,他再驾血光而走,但这种血光已经换成了他自行改良的那种。并非是原版的赤血遁术。

    陆压仔细看这红色遁光,果然不是上回逍遥子的那种,倒真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当他随意朝这渐渐远行的血光一算时,当即面色大变。身化长虹。追了上去。

    张紫星见陆压再次追近,立刻加快红光速度,喝道:“你还有何事!为何纠缠不放?”

    陆压恨声道:“若非对你一算,差点被你这奸贼骗了!莫要以为你换个副头面,就能瞒得过去!当初在梅山赌赛算计对方来历,我也是这般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觉,只觉越算越乱。今日无须多言,纳命来!”

    张紫星暗叫不好,知道终于瞒不过陆压。陡然换成赤血遁术,顿时如电一般飞射而去,陆压看着这熟悉地血光遁影,想起当初裸身之辱,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全速发动长虹追去。

    此时。远方空中三霄的遁光终于渐渐慢了下来。

    率先停下的正是云霄,对碧霄说道:“妹妹。你如何这等顽皮,那天子连金仙之境都未至,与我们修为相差太远,如何能赶上?如今距离如此之远,连仙识都感觉不到了。”

    琼霄也道:“那天子说得甚是慎重,今日之事关系我教未来,绝对非同小可,怎能视之儿戏?”

    “谁让他曾自诩遁光过人,我只不过想看看他地能耐,哪知如此不济事!”碧霄被两位姐姐责斥,也甚觉无趣,“你们且在此等我,我去寻他过来。”

    陆压在追赶张紫星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奇怪,这逍遥子地遁术确实了得,与自己地长虹不相上下,只是修为太差,否则自己也难以追上。但这次不知为什么,逍遥子居然不朝远处逃走,而是在用迂回战术绕来绕去,似乎就在这一带打圈,莫非这里有什么宝物,让他不舍离去不成?

    陆压正思忖时,忽然就听一声清脆的斥喝声,一只紫色地大鸟带着凛冽地杀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陆压将长虹一停,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化作一只火红色的巨鸟,与紫鸟纠缠在一处,火星四溅间,两鸟分开来,化作两把长剑,落入主人手中。陆压看出碧霄的修为和法宝都非同小可,当即也不抢攻,问道:“道友是何人,为何袭击于我?”

    张紫星见那紫色大鸟,知是碧霄赶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停下了血光。他左顾右盼,却不见云霄和琼霄,赶紧问道:“你的两位姐姐呢?”

    碧霄根本不理睬陆压,而是不满地瞥了张紫星一眼,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和人纠缠,怪不得不见你踪影,害我被姐姐责斥。此人是谁,为何要紧追于你?”

    张紫星说道:“此人心狠手辣,是我仇家。上次欲要侵吞我宝物,如今又想杀人灭

    “他敢侵吞你地宝物?”碧霄大奇,“以你地身份,居然还有这种仇家?”

    陆压看出碧霄的法宝和修为亦是非同小可,听她语气,似乎这逍遥子有十分强硬的后台,身份很高,但他对此人恨之入骨,对那混沌石更是念念不忘,所以并不想就次放弃。

    张紫星生怕她说出自己天子的身份来,赶紧压低声音道:“休要多言,此人厉害非常,我们还是不要恋战,快快去寻你姐姐去吧!“此人狠毒无耻,竟敢对你下毒手,绝不可就次放过!”碧霄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剪来。

    PS:马上要去老丈人家,还有一更要到晚上了,在谨祝各位书友新年鸿发!

    只见碧霄拿着金蛟剪笑眯眯地说道:有月票的同志,请交出来,别紧张……我这剪刀是裁衣服用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斩仙飞刀

    陆压虽然觉得碧霄修为不凡,但也不过是金仙上阶而已,与他的玄仙中阶境界相差甚远,见她无视自己,又说出如此狠话,不由动了怒意。

    就见碧霄手中飞出一道金光,起在空中又化作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闪电般往陆压闸来。

    陆压原本对碧霄的修为并不是太在意,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可怕的法宝。金光刚飞起时,就感觉到了这双龙传来的恐怖气息,就算是身为玄仙的他都绝对硬接不下,当即大惊,在双龙闸下那千钧一发之际,身化长虹遁走。

    碧霄见陆压遁光迅疾,居然能躲过金蛟剪,也是十分惊讶。就见那长虹一折,又返了回来,化作陆压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是无比警惕地盯在碧霄手中的金剪上。他虽然避过金蛟剪之厄,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心下哪里还敢对这女子再有小觑之心,目中杀气大盛,从法宝囊里拿出一个葫芦来。

    张紫星一见那葫芦,暗叫不妙,正要拖着碧霄逃走。就见陆压已经对着碧霄打开了葫芦盖。

    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叁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白光反罩下来,当即钉住碧霄头顶的泥丸宫。

    碧霄只觉魂魄一紧,头脑渐渐晕迷,不知左右。张紫星迟了一步。没能抓住碧霄及时遁走,当即顾不得许多。立刻装备上魔凯,大喝一声,没等陆压鞠躬开口,猛扑了过来,挡在了碧霄地身前,正迎上了那白光。

    陆压本来就对碧霄的来历有所顾忌,方才也是因为金蛟剪太过厉害,又不想放过仇人逍遥子,才起了杀心。

    如今见张紫星奋不顾身挡在前方。陆压眼中一亮,当下放过碧霄,控制那白光,钉住了张紫星地头部。

    张紫星紧急凝出能量镜,挡在头前,想要将这要命的白光弄开。哪知这白光与阴阳镜、金光阵的镜子那种光的属性完全不同,仿佛能超越一切空间。挡在前方的能量镜根本无法反射或折射。

    张紫星被这白光一钉,就觉一阵晕头转向,耳边响起超脑的警告声:“发现属性为牵引光束类别的能量束缚,是否启动反牵引能量?”

    张紫星正浑浑噩噩,幸亏体内七情香的力量能清明心智,超脑又及时发出精神波是他免于陷入昏迷,当下勉强应了一句:“是!”

    陆压施展葫芦中白光钉住张紫星后,哈哈大笑,鞠了一躬:“请宝贝转身。林雷”

    哪知此时奇事迭生,没等那物在张紫星头上转动。白光忽然滑开来,居然钉不住目标,那宝贝自然是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又回到葫芦中。

    陆压见状面色大变:这葫芦飞刀乃是他在机缘之下,融合心血以异宝炼就而成。可以说,圣人以下,不论如何修为,有何不坏、不死异术,只要被白光钉住,那宝贝一转。当即人头落地,绝对性命不保,就算是玄仙,也难以幸免。这是他最厉害的法宝,在以往地争斗中所向披靡。从无失手。如今却在这仇家面前无故失效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此人连金仙修为都没有!

    陆压有些不信地再次拿这葫芦对准张紫星。那白光又一次射出,却再也无法钉住,仿佛那人就是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陆压心中终于确定了“逍遥子”能避他最强的法宝,心中不由剧震。

    在超脑的帮助下,张紫星完全清醒了过来,心中无比激动:封神中最厉害的几样法宝之一,斩仙飞刀竟然对他已经形同废物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超脑的功劳,还有着无比地运气。牵引光束是一种能控制、定位或导向的光学武器,其中还有重力和电磁的原理,多用于捕获之用,被捕获者一般是难以幸免。许多海盗飞船就常用这种武器来捕获商用飞船,因此反牵引防卫武器也因此而生。

    不管陆压葫芦中的白光的作用是震散魂魄也好,钉住魂魄也好,但那白光锁定物体的能量性质,正是那种牵引光线的原理。所以,在超脑反牵引能量的作用下,那种对仙人们无往不利的葫芦白光顿时失去了效应,既然“钉”不住,自然是无法“宝贝转身”了。

    陆压正吃惊时,忽然天边又飞来两道遁光,原来是两名女子,看她们的面具和斗篷装束,似和那施金剪地女子是一路,更让陆压心惊的是,这两名女子都是玄仙!

    虽然陆压目前的境界,要比三霄中任何一人都要高,但若是三霄合力只怕陆压也是难敌。最关键的是,在仙人之间的争斗中,若修为相差不大,那么法宝就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自己的斩仙飞刀已被那仇家所破解,而那女子的金剪又十分厉害,似乎是传闻中截教的一件至宝,谁知道后来的两名女子还有何厉害法宝?

    而后赶来地,正是云霄和琼霄,只因碧霄迟迟未至,云霄略一推算,似乎碧霄有莫大危险,当即和琼霄一同迅速往回寻来。

    碧霄此时也恢复了清醒,隐隐忆起方才的情景,知道差点着了道人的暗算,见到两位姐姐,顿时叫道:“快拿下那恶道!”

    云霄也发现了陆压是玄仙,修为竟然比她还高,当下不敢怠慢,掌中多出一个金斗来,滴溜溜直转。陆压一见这金斗,联想到刚才的金剪,顿时确定了三女的来历,当即惊叫一声:“混元金斗!”

    话刚落音。整个人已化长虹而去。

    以一敌三,其中两个敌人是玄仙。又有金蛟剪和混元金斗这等可怕地法宝,背后还有截教圣人撑腰,若还是傻傻地去力敌,他就不叫陆压了!

    陆压一边遁走,一边思忖:看来这逍遥子果然是身份特殊,来历非同一般,上次那个法宝众多地是玄仙,今日这三霄娘娘有两位也是玄仙!记得他曾说过师弟是玄仙,只怕不是虚言。莫非这家伙真地是截教圣人地弟子?如果是这样,要雪那耻辱恐怕难上加难了。只是那混沌石,关系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就算对方有圣人撑腰,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

    云霄见道人识得混元金斗的厉害,遁光又如此迅疾,当下收了法宝。也不追赶,会合碧霄与张紫星,四人一齐朝碧游宫方向飞去。

    飞至一处山上时,云霄远远指着前方云端的一座山尖,说道:“那里便是碧游宫,陛下请勿随意飞行,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面见教主。”

    张紫星一看,远处云中隐见烟霞袅袅,一片瑞彩祥光。正是截教混元圣人通天教主的居处。碧霄说道:“我也许久未见师尊了,我与姐姐一同前去。”

    云霄点了点头,两人不敢再全速飞行,放慢了遁光的速度,渐渐远去。

    张紫星上次在女娲庙时,与女娲问对,是仗着一股热血,以强势不屈的态度与圣人对峙,显得不落下风,如今面对这位目前来说势力最强大的圣人通天教主。却是另一种心境。可以说,他是以一个局中棋子地身份,准备与一位棋手谈判,甚至是想借助这位棋手的力量,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张紫星缓解紧张有不少方法。说话便是其中之一:“琼霄娘娘。不知尊师平日是何性情?是否威严十足?我初见圣人,心中甚是忐忑。唯恐言语不当,开罪了圣人。请娘娘告知一二。”

    “师尊气魄过人,平日对门下弟子甚是爱护,时有教导讲经,无论是人是妖,无论是我们这些亲传弟子,或是旁系门人,皆且一视同仁,”琼霄语气中透出发自内心的崇敬,“碧游宫中尚有众多门人,皆是感师尊恩德,也不另寻洞府,只是三五成聚,居于这山间,不愿离去。虽师尊极少动怒,门规也较为宽松,但门人们都是真心敬畏,不敢违逆。”

    张紫星心中略宽,想到先前云霄和碧霄小心翼翼地飞行,不由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解答,我总算放下心来了?”

    琼霄笑道:“陛下客气了,若要感谢,我还要谢过陛下托碧霄送的那些礼物呢,当真受之有愧。”

    张紫星曾听碧霄说过,琼霄对那些精美的玻璃工艺品爱不释手,心中一动,说道:“此次求见圣人,多有劳烦,娘娘既然喜欢那些小物件,下回我再让哪吒带些过来,以示谢意。”

    琼霄确实很喜欢那些小工艺品,大方地说道:“既是陛下盛意,琼霄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正谈论间,云霄和碧霄已经飞了过来。

    云霄说道:“陛下,师尊请陛下入宫一行,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缓缓飞去,张紫星深吸一口气,正要催动遁光时,就见碧霄朝他看了一眼,目光居然有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还鼓励般地朝他点了点头。张紫星报之一笑,跟上了云霄。

    PS:(免费求票情节)

    陆压将葫芦打开,喝道:“逍遥子,再不交出混沌石,我要关门放狗了!”

    张紫星无视,与碧霄*。

    陆压大怒,正要打开葫芦,忽听碧霄娇笑,就觉背上一沉,已被一件巨*宝压住,此宝如千山重叠,沉重无比,上书两字:月票。

    陆压冷笑道:“同样的招式不能对我陆小强用两次,我已购得山寨版大力回春丸,内含三聚氰胺等多种营养物质,当不畏此物,看我神通!”

    陆压用力一挣,法宝竟然纹丝不动,多次努力无效后,脸涨得如袁洪地臀部一般,叫道:“裁判,有人作弊!为何此物比平时重了一倍!”

    张紫星继续无视,碧霄也懒得理他,扔出一木牌至陆压身前,上写:“七日之内,月票双倍!”

第一百八十八章 碧游宫谒圣

    阖山城中,狼也先对商军退回西岐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那日刺杀事件造成了相当的混乱,不仅损失惨重,而且对士气也是不小的打击。如今阖山城中四处都是戒备森严,人人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敌军再有能人潜入城中作乱。

    这时,潜伏在西岐的细作传来讯息,商军退却的原因似是天子龙体有恙,目前已急召西岐名医入宫诊治。

    狼也先觉得奇怪,据说天子力大无穷,又得异人相传,当年征东夷时,还曾亲手降伏蚩尤兵刃“噬魄”,怎么会忽然身体不适?

    不久,细作又传来的新的讯息:天子并非有病,而是在修炼方面出了些岔子,据说,这出问题的是天子所沉湎的双修术。虽然暂无性命之忧,却也需长期休养方可恢复。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一听这个消息,疑心渐去,因为大商天子近年来沉湎女色的事情天下皆知,原来是想走那双修之道,怪不得会有这样的岔子。由于西岐的情报来源十分可靠,而这对于大商撤军回西岐也是个很好的解释,所以狼也先总算是安下心来,暗道天助我也。不动道人也面露喜色,天子有恙,西岐群龙无首,自然难起战事,这几天阖山城当是平安无事,正好迎接圣人到来。

    不动道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大商天子,此时正在碧游宫中。他面对地,同样是圣人。

    通天教主给张紫星的第一感觉是大海。大海并非高山绝壁那般凌驾于上,高不可攀,却是无边无垠,有容乃大。他地容貌也就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道人,却显得朦胧莫测,无法看清但由于圣人神通广大,要变幻容貌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张紫星也不敢确定。这位截教圣人是否就是那时送给自己面具、带走小型飞行器的神秘男子。

    三霄并没有与他同来,那些截教的门人也没有出现在碧游宫附近,想是得了通天教主的吩咐,算是给了他这个人间之皇一个面子,来个单独会见。

    张紫星面露恭敬之色,上前几步,朝着九龙沉香辇上的通天教主倒身下拜。叩首三记。

    “商汤子辛叩见上清圣人,教主万寿无疆!”

    话刚落音,张紫星身前忽然出现一个蒲团,上首通天教主平淡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必多礼,请坐。林雷”

    “谢过圣人。”张紫星说了一句,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并无胆怯拘泥之状。

    通天教主也没问他来意,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闻听陛下在朝歌设下招贤馆,不论出身贵贱,只问才能。可有此事?”

    张紫星对通天教主的这个提问十分意外,略一思索,答道:“确有此事,子辛以为才能之士,纵然出身贫贱,亦是有才;无才之人,虽出身贵胄,亦是庸碌。若执意只用贵胄卿士,偏于一隅,则可用之才会越来越少。于国于民,皆为不利。富贵之人也好,贫贱之人也罢,终究皆是个人字。只有能一视同仁,唯才是用。方可使国家兴旺。长盛不衰。不瞒圣人,我那招贤馆中。纵然是异类妖族,只要有真才实学,且真心投效者,亦可收容重用。”

    通天教主对他地回答不置可否:“陛下可曾听闻魔神一族?”

    张紫星在火云洞时,曾听黄帝提过,当下点了点头。通天教主又道:“你那一视同仁,是否涵盖魔神一族?”

    张紫星不解通天教主的用意,答道:“自是涵盖在内,人族、魔神一族、妖族,皆是芸芸众生。我因机缘巧合,曾习得玄帝的真武灵诀,若算将起来,我也有魔神族之嫌,自是不会歧视。但若是与我为敌,纵是同族,我亦不会半分手软。”

    “相传近年来陛下沉湎声色,不理政事,如今看来,却是不然,究竟是何用意?”

    张紫星迟疑片刻,据实答道:“我乃人界帝王,身系万民。杀劫之中,当是风口浪尖,众矢之的。然我一介凡夫,有何力量抗拒?只能略施小计,退居暗处,审时度势,寻求一线生机。我如此竭心尽力,若终是难逃上榜之厄,也是命数使然,但求无悔矣。”

    他今天来碧游宫,是想寻求截教的帮助,甚至是结成结盟性质的庇护,若是表现的太过羸弱,又岂能成事?

    在二十四世纪,由于他所修地专业问题,就业十分困难。在父母的再三要求下,他去首都寻找一位父亲的故友帮忙。那位故友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待他十分客气,通过电话问了几个朋友,却没有找到适合他的工作,最终语重心长和他谈了许久,其中,最让张紫星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句“这个世界是扶强不扶弱的。”

    后来,他并没有坚持留下,或是再麻烦那人,而是回到了家,发奋努力,坚持走自己的科研之路,最终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无论是二十四世纪或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都是不变的定理。与其示弱,寻求怜悯,不如展示自身地才能和价值,赢得对方的赞赏和主动帮助。

    所以,今天他必须脱下伪装的外壳,向通天教主展示自己真正的能力。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说道:“陛下乃人界至尊,素有圣德之名,又有这般见识,方才对我这世外之人为何如此多礼?”

    张紫星笑道:“我对教主行此大礼,并非因为教主乃圣人之故,而是心中敬仰已久,诚心为之。若是换一位圣人,我当不会如此,纵然行礼,也是做作。”

    通天教主见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大胆,眉头略皱。只听张紫星又道:“我敬仰者,并非教主那混元圣人的神通,而是教主有教无类之道。人教圣人清静无为,阐教过重于根性出身,门下鲜有异族。只有贵教门下,世间众生,皆视为一,无论仙凡人妖,皆可听经传道,得悟妙法。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贵教之所以有今日之盛,绝非偶然。愚以为,此方是真正的圣人之道。与此相比,我那些许政令措施,当是微不足道矣!此言出自真心,绝非奉承,教主休要疑我。”

    通天教主目中似有神光闪动,微微一笑,说道:“贫道怎会相疑?当年陛下在女娲庙中,与那娲皇圣人质问、对赌,是何等地气魄胆识。如今贫道得你如此赞誉,倒是有些意外。只是不知陛下来我碧游宫,有何要事相告?”

    张紫星连称惭愧,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通天教主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如今便是要开始正式“摊牌”了,当下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我来碧游宫,只因我率军西征犬戎时,遇上不顺,特来请求教主相助。“陛下只怕是差了念头,我乃方外之人,怎会管这等尘世之事?”

    张紫星摇头道:“若是尘世之事,我又怎敢惊动教主?”

    接着,他将西方教借犬戎入侵、企图入主中原的事情说了出来。通天教主表情不变,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西方教莲花现相,舍利元光,称极乐世界。两位圣人准提、接引俱是清净之客,素来偏安西土,与世无争,怎会如此?”

    “若是平日,当是与世无争,而今封神榜既立,杀劫之中,各教当有气运之争,无可避免,又怎会当真超然物外?”张紫星初次见通天教主时,还有些紧张,现在更是完全放开了,侃侃而谈:“目前人教之势甚顺,并无轩辕黄帝时灭族之祸,纵使我大商江山覆灭,不过是朝权兴替而已,故而八景宫圣人乐得逍遥,不闻不问。气运之争当为三家,截教、阐教、西方教。其中,贵教门人众多,实力强劲,势力当为最强。阐教、西方教次之。敢问教主,若你是西方教或阐教之主,当如何应对?”

    通天教主不答,反问道:“若是陛下,当会如何?”

    “四个字,远交近攻。两派必然会合力先败势力最强的一方,而后再两下争夺。我朝中原有亚相姜尚,乃阐教门下,却无故抛弃富贵,叛逃于西岐,此当是得授意所为,此时犬戎东侵,虽与西地诸国鏖战,攻占数城,实际却与西岐无犯,分明是早有默契。就算眼下二者没有联合之势,未必将来不会,若真有此日,截教危矣!教主须得从长计议。”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太过危言耸听,我师兄弟三人虽然各有其教,却是师出一门。阐教圣人乃我二师兄,如何引外来西方教来打我?若是西方教打我,岂非是打他一般?”

    张紫星暗叹一声:看来通天教主还是不信元始天尊会与西方教勾结,而在“将来”的情节中,正是元始天尊联合老子、准提、接引,四圣同伐通天一人,才使截教有诛仙阵之惨败,直至万仙阵地覆灭。

    对于这位孤军奋战的截教之主,张紫星一直感到佩服和惋惜,如今给他一个介入“剧情”的机会,无论是于己于人,都想要改变那个结局。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通天教主的决定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不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坚持,因为目前确实没什么证据,但他已从通天教主的口中听出了一丝对外来第三势力的反感,当即说出西方教圣人即将驾临阖山城之事。

    “西方教准提与接近皆是圣人,绝不会干预此等俗事,陛下是过于担忧了。”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语气中有拒绝之意,也不气馁,又问道:“女娲娘娘曾言,我大商国运已经渐式微,不知教主有何看法?”

    通天教主当然不会说出当日紫霄宫诸圣齐算出“周兴商灭”之事,只是含糊地说道:“天机混淆难测,贫道也不得而知。女娲娘娘身为圣人,又是伏羲之妹,自是精于推算,或比贫道更能窥得天数。”

    “娘娘说得不错,近年来大商天灾*不断,国运确有衰减,”张紫星一听伏羲之名,顿时想起当日火云洞伏羲的原话来:“只不过凡事有盛必有衰,虽大商气运日渐衰败,但衰未必等同于亡,既能盛极而衰,亦有衰极而盛,就看天数与人为了。以目前混淆之数,焉知未来?”

    通天教主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大商天子有这样的见识,但心中依然坚信诸圣所算之果,那可是自鸿钧以下,六圣一起推算而出,又岂会有误?他知道天子今日所来,有依附之意,并借截教之力对付西方教,但大商的最后结局注定是败亡,他身为截教之主,又怎么会将宝贸然押下,当下出言婉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明言拒绝,心中凉了半截,也隐隐猜到其心中的顾忌,转念一想,咬牙道:“子辛斗胆,请教主施展神通。为子辛一算将来。若果然是注定会被以下伐上,败亡而归。子辛这便告辞离去,罄尽全国之力,与那西方教所支持的犬戎做过一场。纵使身死亡国,让那西岐得利,也绝不将中土之地拱手让于外来之人。”

    话虽是这样说,但若真是真到了这种拼命的地步,张紫星也不会再有任何保留,所有的武器会全数发动,而且第一个要灭的就是西岐。这个计划曾由超脑审核过。若是条件齐备的话,绝对可行,能在十秒钟之内,让西岐化作飞灰。而智能化的超脑甚至还提出一个更“完善”的疯狂计划,那就是灭世。以反物质武器引发相当星爆地能量,就算这个世界里的“地球”坚固无比,无法毁灭。但地面地生物,尤其是人类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这个计划,连张紫星本人都看得心惊肉跳,不敢想象。

    通天教主听他语气用词,似是知晓未来之数,内心中他所表现出的义烈的颇为赏识。虽然他是圣人,但圣人并非天道,那推算也是一种对天道的即时感悟,或叫灵感。灵感强的时候,算出的也就更清晰准确。可算的时间与范围就越长越大。若是灵感弱或是无灵感,就很难算出。

    在如今天机颠倒的情况下,推算之术更为艰难,也极耗心力。s虽然有紫霄宫之事,但通天教主对张紫星颇有好感,所以还是决定一算,若果真如前,也好让他死心,彻底了却这一桩事件。

    通天教主看了他几眼,默运奇术。心中顿如电转一般,飞快推算起来,才一算,当即露出惊色:“陛下为何命数如此奇特,居然似不存于此世之中!”

    张紫星闻言。心中剧震:圣人果然是圣人!竟然在他戴着那五彩面具地情形下。依然能算到这种地步!

    张紫星露出惊色,故意问道:“教主为何有如此之言?难不成我并非天子之命?”

    这话也是一种试探。他重生于封神世界,不知在“命数”里,究竟算是偷渡的“穿越者”?还是扎扎实实的本地户

    通天教主摇头道:“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四海,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怎会有误?只不过陛下命格奇异无比,看似不存于世,又安于世间,甚是费解。而陛下此时虽在贫道身前,却似有似无,模糊难辨,就如天道中变数一般,纵是圣人,也算不真切,如此命数,贫道还是首次遇到。”

    张紫星暗松一口气,还好,看来他当初与寿王之身完全融合,算是弄了一张本地身份证,那么这天子之位也是顺理成章,否则让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可不是闹着玩的。

    既然通天教主算不真切,正好抓住这机会,再下一剂猛药:“子辛有一桩奇事,数年前,我忽染重病,一时前事俱忘,如梦境一般,直至病愈方才梦醒。然醒后忽觉神智格外清明,许多奇知妙事无端便生于心中,十分神奇。当年所立三书,皆为此故,不知何解。”

    通天教主问明那“发病”的先后时间后,饶是他已至不动不惊的修为,也难免吃了一惊:这个时间,正是天道忽然混淆之时!莫非里面有什么关联?

    张紫星早从伏羲和孔宣等人地口中得知那天机混淆的时间,发现正于自己“穿越”之时相符,也不知是否有什么奥妙玄机,正好拿来忽悠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此事乃陛下命中机缘所致,无须担忧。陛下究竟想要贫道如何相助?”

    张紫星闻听似有转机,喜道:“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沾尘埃,子辛不敢过多妄求,只是想请教主遏制那西方圣人而已。若是西方圣人不至,自是不敢有劳教主。通天教主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你所言属实,贫道必与西方教圣人结下因果。”

    身为上位者,张紫星明白通天拒绝的理由:说白了,这杀劫这就是一场利益争夺游戏。通天教主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整个截教,如果没有利益,怎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大商?

    “世事无常,变数横生,谁能预知如此天数之下,我大商必亡?我朝中重臣多为截教门人,贵教与我大商实有千丝万缕之缘。想那阐教亦是因为此节而使姜尚叛逃。子辛大胆地说一句,我朝与贵教气运息息相关。犹若唇齿相依,若唇亡,齿必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沉吟间似乎有些意动,却还是没有表态,当即一咬牙,把另一张底牌也揭开来:“西方教与贵教只怕是早已结下因果,我曾听国师逍遥子说过南海中两教夺那昆仑晶玉之事,思前想后,与国师一合计。发现内中竟然另有蹊跷……”

    张紫星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将国师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一遍,并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这个事件很可能是西方教的一桩大阴谋。通天教主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南海一事,贫道门下折损不少,但贫道对此事却无法推算。疑是被人施展*力蒙蔽,原来是准提和接引所为!”这南海之事通天教主倒不曾怀疑是张紫星刻意挑拨,因为只有同样具备混元神通,才能蒙蔽天机,干扰圣人推算。结合犬戎之事,西方教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张紫星本不想过早揭开这个秘密,因为他也想利用西方教来消耗阐教和截教,但目前情势特殊,也只能如此了。

    果然就见通天教主说道:“多谢陛下相告,既有如此因果。贫道当不会坐视。陛下可先回西岐,少时我自遣宫中几名弟子前来,一会西方教的神通。若是那圣人不顾颜面,对小辈下手,贫道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紫星一听,不由狂喜,原本还只是想让通天教主对付接引或准提,其余地大不了让孔宣出马,不料通天教主竟然愿意派截教弟子相助,真是意外地收获!而且这样一来。截教也隐隐有站在大商一方的意思了。

    他立刻朝通天教主深施一礼:“圣人厚恩,子辛绝不敢忘!”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地才智和见识,均是世间少有,贫道亦是十分欣赏。”

    张紫星心中一动,朝通天教主拜下:“子辛对教主素来敬仰。欲拜教主为师。请教主成全!”

    通天教主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叹道:“你能以人身在短短数年自行修成真仙,资质才华当世罕有,若是换一个身份,贫道必会毫不犹豫地收你为亲传弟子,授以大道。可惜,陛下乃人皇之身,而今正是杀劫之中……”

    张紫星本来也是一时意动,如今见通天教主如此说,也不便勉强。

    通天教主又道:“陛下不必气馁,你天赋极佳,命数奇特,将来想必另有机缘。就拿今日之事来说,那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道行非凡,葫芦飞刀也是一件厉害法宝,陛下却竟能破之,实令贫道惊讶。”

    张紫星苦笑道:“我因机缘巧合,修成真仙,与那陆压修为相距甚远,破去那飞刀也是纯属运气,当时只因一时情急,所以冲了上去,其实连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通天教主点点头,也不追问,说道:“碧霄乃贫道亲传弟子,甚得吾心,今日多蒙陛下舍身相救,才能免去性命之厄。方才有负陛下拜师盛意,贫道也颇有歉意,现赠一法宝于陛下,此宝名曰替身木人,可替陛下抵挡三次性命之险。三次一过,自会碎裂无用,还请陛下好自为之。”

    张紫星眼睛一亮:能挡三次性命之险?岂不是多了三条性命?这样的好宝贝,绝对是赚大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若是圣人出手,此宝可能抵挡?”

    “那准提和接引既是圣人,陛下又是人皇之身,怎会不记因果对陛下贸然出手?”通天哪里知道张紫星的心思,还道他所说的圣人是西方双圣,“陛下尽管放心,纵是圣人,此宝亦有替身抵挡之功。.”

    这个答案让张紫星兴奋不已,拜谢通天教主后,恭敬的告辞而去。

    这一趟的收获,确实是相当丰厚,虽然费了不少心计唇舌,却成功地将截教与大商地距离拉近了不少,尤其是通天教主还愿意派出弟子相助。回西岐后,不仅可以放手一搏,而且许多原本因为圣人而有所忌惮的计谋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碧游宫中,张紫星离去后,通天教主地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竟似是命外之人?莫非天数果真有变?与他机会,或许,也是给截教多一条生路……”

    三霄一直在碧游宫外等候,碧霄一见张紫星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师尊怎么说?”

    如果没有云霄和琼霄在旁边,张紫星一定会坏笑着答一句:“你师尊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如今有两位未来的“姐姐”甚至同样可能是需要“拯救”地目标在旁,张紫星只好老老实实地保持形象,简要地说出了通天教主做出地决定。

    碧霄闻言,眼睛直发光,喜道:“师尊答应派人去西岐?正好……”

    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感觉手心被人握了一下,原来是大姐云霄。

    云霄及时打断了碧霄的话,没让她说出张紫星希望地答复,说道:“既是如此,陛下可算不虚此行。如今军情紧急,陛下还是速回西岐地好,以免生出变故。”

    张紫星知道云霄说得在理,况且谁去西岐的决定权握在通天教主的手中,心里也有些担心西岐那边的情况,当即向三女告辞,迅速离去。

第一百九十章 朝歌媚娘

    朝歌城显庆殿中,子郊与子洪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歌舞表演。

    由于张紫星的出现,使得一些乐器提前问世,而《大商礼乐》的《乐篇》中还有专门的乐器篇,对一些新乐器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一众宫女随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个个步履轻盈,身段袅娜,口中轻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宫女的中央,似是领舞之人,她才一出现,周围宫女的姿色和舞蹈顿时被比了下来。这女子容貌堪称绝色,虽身穿重袖长裙,却遮掩不住那火辣诱人的身材,那舞姿更是优美绝伦,仿佛一个紫红色的精灵,在向天地展示着与生俱来的灵性。

    一曲终了,那女子微微喘息着,盈盈走至子郊身边,柔情脉脉,屈身行礼。子郊携住她的玉手,走上席位,爱怜替她擦去额间的香汗。女子露出动人的笑容,顺势倒在他怀中,替子郊斟满酒。子郊欢喜接过,一饮而尽。

    一旁的子洪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妒色,故意开口问道:“皇兄好福气,去东郊云野狩猎,也能碰上媚娘这样的绝色嫁人,只是……府中蓝玉皇嫂难免心有不愉吧。”洪弟若还念兄弟之情,就休要提那女人!”一说到自己的那位元配正妻,子郊心里就禁不住怒气。这位名叫崇蓝玉的正妻乃北伯侯崇侯虎的侄女,年龄比子郊大三岁,在去年成人冠礼后由天子赐婚时所娶。这崇氏相貌倒还算端丽,对子郊也不错。按理说,少年夫妻,初尝欢爱滋味。至少也有好一阵子如胶似漆才对。但子郊心中一直对这段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十分抗拒,可惜受时代与身份的约束,他虽是众人羡慕的皇子,却同样无法反抗。

    原本就有先入为主地抵触情绪,所以两人感情一直不融洽,加上崇蓝玉有一桩特性让子郊难以忍受,那就是吃醋,而且醋劲十足。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分享丈夫的女人。

    若是在几千年后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性情,而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来说。s却成了典型的妒妇。崇蓝玉不仅妒忌,而且疑心甚重,行事手段也颇为偏激。打个比方,若是子郊不小心多看某位侍女几眼。那侍女事后必定会遭到崇氏的可怕惩罚。甚至是处死。所换来的结果,自然是子郊对她更加地厌恶和疏远。

    子郊并非那种懦弱之人,虽然张紫星曾告诫过他要善待妻子,但忍无可忍时,难免有家庭暴力的事件产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崇氏无法反抗或申诉子郊地行为,但她有自己的泄愤办法,那就这在子郊这里受到责骂后,变本加厉地将气撒在侍女下人身上。子郊曾多次想休掉崇氏。但由于她的叔父崇侯虎乃北伯侯,正受天子重用。这段政治婚姻绝不是他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加之父亲独宠妲己,不问政事,自是有苦无处诉。崇氏也看准了这一点。故而有恃无恐。

    子郊无奈。与崇氏展开了冷战,平日就算在府里。也是形同陌路,不问不闻,有时宁可去弟弟子洪地府上过夜也不想回来。直到张紫星西征,将朝中之事尽托于他,隐隐有日后立其为太子之意。子郊虽然和一干太傅、太师学习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独立理政,对父亲地信任也十分重视,每日仔细处理大小政务,虽然劳累,却感觉比以前要充实得多,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回府中。

    以比干、黄飞虎为首的一干大臣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如此努力勤奋,比天子近年来沉湎声色要好得多,暗喜大商后继有人,当下也是尽心辅佐,一时间倒干得有声有色。

    在一次休息日中,子郊往东郊云野狩猎,弓箭却误伤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叫媚娘,生有倾国之色,同行的一位年迈的老人是她仆从。老仆称媚娘是卿士之后,只因家道中落,父母病故,故而隐居在附近。子郊对误伤之事十分歉疚,赶紧将女子带回宫,传御医前来医治,并留在宫中养伤。就在这养伤期间,两人渐生情愫。

    不久,那老仆忽然病故,媚娘一个弱女子更是无法生活,子郊当即将她留在身边。

    媚娘既无崇蓝玉那等偏激烈性,也无孙萸那样胆怯畏惧,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生起亲近之感的特异魅力。子郊每日坚持修习广成子当年所授的玉清仙诀,已有小成,平时处事稳重,头脑清醒,深得比干赞赏。但不知何故,在见到媚娘时,总会生起一股强烈的迷恋感觉,仿佛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子洪在席间故意说起崇蓝玉,见到哥哥眉宇间强烈的不悦之色,心中总算平衡了些,说道:“媚娘这样地可人儿,姿色不在艳妃娘娘之下,若是被父皇看到,恐有大难。若是领回府中,皇嫂那边又难以交代,少不得还要让媚娘受委屈……”

    子郊点了点头,说道:“洪弟说得在理,我早已在朝歌媚娘准备好一处别院,可保无虞。”

    子洪本想让媚娘道自己府中暂住,一听此言,不由遗憾。子洪又问道:“皇兄不是素来喜欢母后身边的那位孙萸吗?如今父皇不在,何不一偿所愿?”“洪弟果然知我心意!”子郊笑道:“不瞒洪弟说,我前日去看望母后时,已与孙萸成就好事,待父皇回朝,我当禀明父皇,求赐下孙萸为侧室。”

    当然,他也没忘记怀中面露娇嗔的媚娘,说道:“媚娘虽家道败落,却也乃卿士之后,相信父皇不会阻止这门婚事。”

    前几天他本来是去看望母亲姜文蔷与两位姨娘,不知为何,在离开时间一看到孙萸,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意和*忽然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欲火焚身的子郊不顾孙萸哭求,用强迫地手段将她带到一旁地宫殿之中,夺去了她清白的身子。

    事后,看着孙萸泣不成声地模样,子郊也终于清醒过来,想到母后以前曾透露出孙萸是为父亲准备的“预备”妃子时,不由遍体冷汗。

    他早在情窦初开之时,便对孙萸十分爱慕,如今木已成舟,也算是夙愿得偿,索性横下一条心来,就算是被父亲责罚处置,也要对孙萸负起这个责任。孙萸一直都明白子郊对她的心意,在他一番海誓山盟,赌咒发誓后,心情总算好转了许多,但想到自己身份,还是忐忑不安。由于记挂皇后和两位娘娘,所以她没有答应子郊去别院,而是继续留在皇宫。

    子洪得知他又得到了孙萸,心中更加妒忌,有些郁闷地连续饮酒,媚娘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子郊正高兴地饮着酒,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洪弟,你已很久没去拜见母后了。前几日我去看母亲时,发觉她似乎浑浑噩噩,表情言语皆是十分木讷,几乎连我都不太认得了,仿佛得了什么病一般,黄娘娘与杨娘娘也是如此。”

    子洪一听,顿时将心中妒念抛诸脑后,惊道:“可曾宣太医去诊断?”

    子郊面露忧色,说道:“太医诊查不出缘由,睿妃娘娘闻讯,前来探视时,说这是忧思过度,胸有郁结所引起的神智不清之症,若要治好,不仅需汤药,最重要的,是要解除心病。”

    子洪焦急地说道:“睿妃娘娘有大商第一才女之誉,此言当不为虚。那心病要如何解除?”

    子郊叹息道:“睿妃娘娘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母后她们是收父皇冷遇,思念过度,积郁成疾,只有父皇方能解此症,只是父皇独宠艳妃娘娘……洪弟,待父皇回朝时,你我当一同进谏,请父皇念在多年夫妻之情,一定要救母后与两位娘娘。为了母后,纵使此举触怒父皇……也在所不惜……”

    “只怕父皇他……”子洪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点了点头,媚娘闻言,微笑更甚,眼中飞快地晃过不为人知的光芒。

    歌舞酒宴散后,子郊将媚娘送到了别院,本想留下来过夜,但又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政事未曾处理,赶紧安抚了媚娘几句,乘马车离去。

    子郊离去后不久,别院门口忽然来了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紧接着,马车上走下来一位华服少妇,带着一干仆妇,气势汹汹地朝大门走来。门人一见不妙,正要拦住询问,却被少妇身边的健仆一拳打到在地,当即血流不止。

    健仆叫道:“此乃大皇子妃,要命的话,就滚到一边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妖女与三仙

    这位大皇子妃自然是崇蓝玉,也不知在哪里听到这别院的消息,当即带着一群打手上来算账。一干人等冲进别院后,将大门关了起来,只听里面闹声一片,甚是激烈。

    不久,大门又开了。让那些等候的马车夫大跌眼镜的是,大皇子妃竟然是和那位绝色女子携手而出,看起来如亲姐妹一般,甚是友好。而跟着大皇子妃的从人们也是一脸“见鬼了”的神情。

    崇蓝玉露出仆人们不敢相信的笑容,说道:“妹妹不必送了,且回府好生休养身子,以后大皇子还要多劳妹妹照顾。”

    媚娘连忙行礼,并将崇氏送上马车,一场战争居然就这样虎头鼠尾地结束了。媚娘送走崇氏后,安慰了别院的下人们一番,关好门早点休息。

    媚娘正想回房,忽然目中寒光一闪,陡然回过头去。

    就见院中的仅有的两名侍女忽然晕倒在地,而空地中忽然多出三个道人来,这三人皆是仙风道骨,气质非凡。

    当中一位道人冷笑道:“好一个妖女,忒有胆色,竟敢以妖术迷惑大商未来的储君!”

    媚娘感觉出这三名道人的修为都远在自己之上,暗暗吃惊,运气天妖秘术,将妖气尽量遮掩,面上露出惊色:“你们是何人,竟然私闯进来?此乃大皇子的清雅别院!”

    左边一位手替花篮的道人叹道:“你莫要妄图蒙骗了,你那术法虽然神妙,能将妖气收敛,却瞒不过我们三人的仙诀。”

    媚娘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上次是在生死关头侥幸悟出玄机,方能才能从灰烬中重生,免去性命之危险,虽然修为增进不少。但眼前这三人,任何一人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若是硬拼。绝无幸理。那浴火重生可是难逢的机缘,并非每次都能碰上。媚娘一念及此,咬牙道:“三位道友是何人?我行之事,与道友何干?三位既是同道中人,何苦要与我来作难?”

    “住口!谁与你这妖女是同道中人!”中间那道人迈前一步,语气变得阴沉无比:“你所媚惑的大皇子,正是贫道的记名弟子!”

    媚娘吃了一惊,她确实曾发现子郊有一种特异的力量,虽然不强。却是醇厚无比,似乎是玄门正宗地仙力了。s正因为这种力量,才使子郊有时不完全受她的妖媚之力控制,有时也会突然清醒,方才离开别院回朝打理政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媚娘未曾想到,他的师父有如此实力。还找上门来算账了!

    “妖女!你迷惑我徒儿,又以采补邪术采其元阳精气,实是罪无可恕,今日就是你地死期!”中央的道人大喝一声,拿出一方小小的古印来来,似是一件厉害的法宝。

    “番天印?”媚娘一见这法宝,终于知道了这道人的来历,也明白为何自己的天妖秘术瞒不过对方,就因为那阐教专克妖族的玉清仙诀!

    “哼!原来是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仙人广成子!”媚娘倒镇定了下来:“那两位想必也是阐教高人吧!别人都可杀我,唯独你们阐教不能!”

    广成子闻言。没有立刻放出番天印,冷笑道:“你这妖女,莫非还有何仗恃不成?”

    那提着花篮的道人拿出一面镜子,朝媚娘一照,皱眉道:“她的本相居然是上古异禽,鬼车!”

    媚娘暗惊于真身被道破,见那镜子,目光陡然一紧:“照妖鉴!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位屏翳!”

    屏翳微微一笑:“你见识倒也不凡。贫道早已投入阐教门下,现名云中子。这位道友是太华山云宵洞地赤精子。方才你说本门为何不能杀你?”

    媚娘冷冷地说道:“我有姐妹三人,大姐险些死于你巨阙剑之下,三妹则被姜尚三昧真火烧死,你们阐教莫非正要罔顾圣人许诺。还要再施毒手。连我也杀死不成?”

    广成子三人闻言,面露恍然之色:原来她是……

    云中子对此印象最深。当年他是为了结昔日善缘,去朝歌还个人情,结果竟然无意中开罪了女娲娘娘。为此,还受到了元始天尊的责斥,面壁思过一年,不得下终南山。而琵琶精被姜尚误杀的事情更是让女娲娘娘有所怨怼,元始天尊以姜尚乃天命之人,琵琶精命中该绝为由摆平了此事,但背后也对一干嫡传弟子吩咐,不得再犯同样错误,想不到,如今竟然又碰上了女娲娘娘的人。

    三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广成子将番天印收了起来,轻叹了一声。

    媚娘见三人犹豫,口气倒也没有再强硬下去,毕竟,对方实力高明,又是截教圣人的嫡传弟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女娲娘娘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而已。

    “广成子道友,我素独善其身,与你那徒儿清清白白,纵有房中之事,也是施展幻术,并无事实,更别说那等采补之术!我迷惑于他,是受了娘娘的旨意,奉命行事而已,若你想救他,我亦无能为力。除非你能上三十三天外娲皇宫,求娘娘改变主意。”

    广成子摇头道:“你受娲皇圣人指派,为惑乱朝纲而来,贫道与两位道友则是受了师命,为两位徒儿而来,并无冲突,自此你可行你之事,贫道三人不会插手。只须得一件,不许伤两位皇子地性命。”

    媚娘点头道:“自是如此,只是这朝中可能尚有几位金仙暗中护持,各位道友当小心这几人。”

    媚娘的话引起了三位道人的注意,云中子问道:“这几人是何来历?”

    “其中……有对男女,十分俊美,男子善使凝冰之术,女子擅风雷之术,都是金仙修为,”媚娘露出回忆的表情,目光中却飞快地闪过恨色:“还有一人,似是真仙境界,却一身特异的神通,此人是大商国师,唤作逍遥子。”

    “逍遥子!”云中子身旁的赤精子忽然目中泛出阵阵精光---正是这个逍遥子,以奇术破解了他的至宝阴阳镜,而且后来居然还得到了昆仑晶玉,幸亏机缘之下又被他发现,但此人十分狡诈,将晶玉交给了那个西方教人,结果晶玉还是被燃灯道人得去。虽然也算是阐教的胜利,他也得到了一朵燃灯赠送的金莲花,但每次想到与昆仑晶玉乃至昆仑镜失之交臂时,赤精子还是难免引以为憾。

    广成子则想起了当日太乙真人、灵宝*师和清虚道德真君在里接应姜子牙救姬昌时,曾遇见一名具有金仙修为、使用冰术的俊美男子。三人联手,本已胜券在握,后来居然出现了一位实力强横无比地玄仙,三人不敌,带着姜子牙败退而去。如今这女妖所说的,当是那位男子,却想不到还有一位女仙,看来大商之中还潜伏着不少厉害人物。此番天子御驾亲征犬戎,那玄仙很可能随驾西行,朝中最多也就留下个金仙,所以广成子才比较放心地来朝歌,况且元始天尊已赐下戊己杏黄旗交由他暂用,万一那玄仙在朝歌,也不必担忧。

    媚娘敏锐地察觉出三仙对逍遥子及朝歌中金仙的敌意,暗暗窃喜。三仙心中各有计较,也不想和这女妖多做纠缠,当即离开了别院。

    与此同时,西地商军和犬戎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张紫星从碧游宫返回后,在西岐行宫中继续装“病”,而解除了幻水珠的妲己对此也是十分紧张,因为她也修习了这种双修术,生怕自己今后也出现这样的问题。好在经“国师”检查后,说天子仅是急于求成,玄力走岔,并非双修术本身的问题。在服下特制的丹药后,只须平心静气,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但在此期间内,不能妄自动用玄功,房中之事也需适量收敛。

    国师并没有在行宫中逗留,推说自己上次伤势未愈,匆匆离去,妲己眼见国师来去匆匆,也不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暗暗叹息,也不好作理会。

    张紫星望眼欲穿的截教援军还没来到,阐教地人倒先来了。来的是吴萍、邓华等人,还有一道人,生得甚是肥胖宽大,自我介绍,居然是十二金仙中的惧留孙。

    惧留孙是土行孙的师父,道术非凡,在原著中最善先下手为强,战绩不俗。

    阐教众仙到来的原因自然是受吴萍之邀,吴萍接到申公豹地传讯,得知东侵地犬戎军中有大批西方教徒,当即邀请平日一干交好的同门,前来西岐相助商军,实际上却是为了斩杀西方教人一雪前耻,而申公豹地消息自然是来自张紫星的刻意通知。

    张紫星的初衷是想借刀杀人,在不损耗自身实力的情况下让吴萍一干人等去和西方教那些家伙火拼消耗,但如今情势有变,西方圣人竟然将要亲临阖山城,除非元始天尊亲至,否则,这些人再多也没有。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了,没理由不用,至少,也能当个炮灰去打打前阵。最好是让西方教把惧留孙也灭了,以元始天尊对十二金仙的重视和护短的个性,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第一百九十二章 血拼!打头阵的阐教

    打定主意的张紫星对阐教众仙十分客气,抱“病”设宴款待众人。邓华、吴萍当年在东夷就与他有一面之缘,自是不知天子就是那位在南海与他们为敌的逍遥子。为了答谢天子的礼遇,惧留孙特异送上一瓶有助顺气调理的仙丹,张紫星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收了下来,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吴萍急于报仇,在宴席中就向天子请战。张紫星想了想,派张奎夫妇领军,带着阐教众仙朝阖山城而去。狼也先不料大商才撤军不久,这么快又开始进攻,连忙派军迎击。

    面对着犬戎大军,吴萍也不向张奎多说,一马当先,率先叫阵:“何人敢来与我一会?”

    犬戎军领军的还是不动明王,见对方虽是女子,却是一身道装,仙气逼人,不敢派出普通战将,命夜叉道人出阵。

    夜叉道人上次猝不及防,被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的陈奇放倒,亦觉脸上无光,存心挣回一场面子,当下走出阵来。

    吴萍一见是个形貌丑怪的道人,心中大是厌恶,二话不说,拿出狂风扇就是一扇,那强力的黑风差点将前面的犬戎大军吹散,人马纷纷后退不迭,许多马匹还受惊乱奔。

    尽管吴萍没通姓名就痛下杀手,但夜叉道人已有陈奇的前车之鉴,心中亦有防备。虽然他人在空中,却是不乱,使了个法门,身体冒出淡淡的白光,陡然如山一般沉重,堕了下来,双足钉入坚硬的土地中,任凭吴萍如何施风,都无法撼动。吴萍见狂风扇无效。又拿出一个金铃来,这是她近来为对付西方教特意请灵宝*师帮忙炼制的千鬼铃,能放出千百厉魄噬人。十分厉害,被吞噬的人无法超脱,灵魂也被禁入金铃中,成为千鬼的一部分。有不少西方教徒就是死在这件法宝下。

    吴萍将金铃对着夜叉道人摇了几下,顿时百千黑气朝夜叉道人飞去,势要将他全身尽数吞没,夜叉道人身上立刻闪出阵阵金光,企图驱散厉魄恶鬼。哪知这些恶鬼是灵宝*师以秘术仙力修成,居然不畏那金光。反而迎了上去,才一接触,金光顿时黯淡不少。夜叉道人吃了一惊,似是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千百道黑气包裹住。

    就在吴萍以为稳操胜券之时,黑雾中忽然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这黑影相貌狰狞可怕。却非千百厉魄中的一只。就见它张牙舞爪,将周围地厉魄抓住,塞进口中大肆咀嚼,速度极快。才不多时,厉魄已经被吞吃了一小半的数目。s吴萍大惊,赶紧摇铃召回厉魄,哪知那些厉魄如同吓傻一般,在那怪物周围无法动弹,任凭怪物将自身吞吃殆尽。那恐怖的怪物吞吃完厉魄后,忽然身体金光一闪。众人就觉眼前一花。那怪物已经变成宝相庄严地菩萨模样,源头正是下方的夜叉道人。奇怪的是夜叉道人原本丑恶的面貌忽然变得极其英俊。那菩萨口中吐出一道道白气,隐约是厉魄之形,才飘到空中,已化雾气消失。菩萨之形状隐入夜叉道人体内后,这道人又恢复了原本丑恶的模样。

    不动道人双掌合十,面露赞赏之色,顾左右道人道:“善哉!夜叉师弟超度诸魂,使之得以解脱超生,实是功德无量!”

    这千鬼铃炼制极其不易。吴萍也是用了不少珍贵的宝物交换才请得灵宝*师帮忙炼成,不想今日居然被这丑恶道人所破,当下恨得咬牙切齿,喝问道:“明明是你吞吃了鬼魂,还故弄玄虚。做出慈悲的模样。果然是西方教的卑劣手段!”

    夜叉道人冷笑道:“贫道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西方教,你这女道姑。连姓名都不通,一上来就施偷袭,莫非这就是中土地道术?”

    吴萍拿出金光剑,喝道:“管叫你得知,你今日是死在玉虚门下吴萍之手!”

    “吴萍!”夜叉道人一震,眼中露出凶光:“原来你竟然是那阐教的妖女吴萍!”

    这句“妖女”一出,阐教众仙听出他话中对本门的轻慢之意,纷纷露出忿色,吴萍大怒:“住口!我教主师尊乃鸿钧亲传,玄门正宗!你那西方世界才是邪魔外道!”

    不动道人这边一听吴萍之语,也是面带怒色。夜叉道人顾不得掩饰西方教的身份,咬牙道:“你前些日子是否在豫州杀死一名叫罗刹之人?”

    吴萍见他愤怒,反而大笑起来:“死在我手中的西方教妖人不计其数,我如何记得?不过在豫州时,确实杀了一个和你一般恶陋的丑鬼,好像是叫什么罗刹,莫非是你家兄弟不成!”

    “你说对了,他正是我的兄弟!”

    话刚落音,夜叉道人将身一摆,化出一个分身来,都是手持长剑,朝吴萍扑去。吴萍早有防备,金光剑泛其阵阵光芒,迎了上去。

    让吴萍感到吃惊地是,两个夜叉道人似乎都是真的,令她左遮右挡,难以招架,好在手中金光剑尚称玄妙,夜叉道人急切间也无法得手。

    夜叉道人见战不下吴萍,两个分身上陡然现出法身。两个道人的法身都是双头四臂,手持长剑和金刚杵,但相貌却有所区别,一个面目狰狞,一个则慈眉善目。那法身硬接了吴萍飞来的一剑,金光剑竟然镶嵌在法身内不出,另一法身则朝吴萍飞来。吴萍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神通,失了金光剑,狂风扇又无效,念咒施展土遁已是来不及,只得飞起朝本阵逃去。

    法身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抓住吴萍,忽然前方金光闪闪,法身下的夜叉道人只觉双眼刺痛难当,捂住了眼睛。那法身也失去了主持,一时愣在那里,吴萍趁机逃回。原来是张奎的妻子高兰英见吴萍也是女性,动了相救之心。及时施出太阳神针,救了吴萍一命。高兰英自知并非夜叉道人对手,救了吴萍后也不恋战。纵马回阵。吴萍惊魂未定,赶紧谢过高兰英。

    夜叉道人运起玄功,勉强睁开眼睛时,发现仇人已经逃回,当下收了金身,气得破口大骂。就见一名胖大道人走出阵来,问道:“原来道友是西方教人,为何助犬戎伐中土?”

    夜叉道人恨声道:“这与你何干,快报上名来!我夜叉道人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道人咧嘴一笑道:“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特来一会西方教高人。”

    这边不动道人一听惧留孙的名字,顿时面露惊色。夜叉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挺剑就刺,哪知惧留孙方才见识他分身术厉害,根本不给他机会,拿出法宝捆仙绳,朝夜叉道人一抛。夜叉道人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个粽子,无论如何运功都无法挣脱。这捆仙绳可是惧留孙最大的法宝,遇仙捆仙,十分厉害,夜叉道人如何能挣脱?

    惧留孙正要拿下夜叉道人,忽然对面阵中冲出一道紫光,叫道:“休伤我师兄,龙道人来也!”

    没等龙道人发难,抢先手能力极强地惧留孙再施捆仙绳。在第一时间内捆住了龙道人,充分地体现了优秀的战斗意识。

    惧留孙将夜叉道人拿去,朝本阵一扔,摔了个结实,吴萍赶紧接住,取回了金光剑。惧留孙正要来拿龙道人时,忽然跳出一个相貌凶狠的红衣道人,喝道:“惧留孙休要逞强,快还我夜叉道友来!”

    惧留孙一见此人身不满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石,身穿大红,颈上带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顶骨,又挂一金镶瓢。是人半个脑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顽蛇吐信一般。甚狰狞恐怖。这道人大叫:“我乃截教门下,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是也,速速释出夜叉道友!否则休怪我无情!”

    惧留孙皱眉道:“你既是截教门下,与贫道也算同是一道,为何反助这些外来之人?”

    “夜叉道友乃我知交,我只管相助好友,哪管什么外人不外人!况且我已应夜叉道友之邀,将加入西方教,你若不知机,我当取你性命!”

    就在马元与惧留孙相持之时,龙道人已经被不动道人救走。惧留孙摸不准马元地底细,也不强自与其对峙,退回阵中。

    马元见惧留孙退走,当即大叫着“阐教中人不过如此”追来。这边恼了“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拿着水火神戟,冲向马元。马元持剑相迎,两人战了几合,邓华手中那水火神戟开始发出冰、火之力,马元哪里招架得住,勉强挡了几下,被一戟刺穿大腿,顿时疼痛难禁。马元忍痛念咒,道声:“疾!”

    就见从马元忽脑后伸出一只手来,五个指头好似五个斗大冬瓜,把邓华抓在空中,望下一摔,不待邓华挣扎,一脚踏住大腿,两只手端定一只腿,一撕两,血滴滴取出心来,放如大口一阵咀嚼。可怜这位玉虚宫第五位门人,还没等到原著剧情十绝阵,就惨死在马元手中。

    马元连口边血迹都不擦拭,大叫道:“如不速放出夜叉道友,皆作此人下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三霄西行

    大商将士见马元生吃人心,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吴萍与邓华向来交情深厚,隐隐有成为道侣的意思。如今见邓华惨死,吴萍心中大悲,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马元要救的夜叉道人身上,拿出金光剑来,在夜叉道人脖子上一抹,顿时挂下首级来。不动道人这边见夜叉道人身死,也是大怒。

    马元大怒,朝吴萍重来,这边有阐教门人迎上,施出法宝飞剑射向马元,马元脑后再现那怪手,居然抓住飞剑,一折两段,那门人也被马元再次吞吃了心脏。惧留孙一见不妙,再次放出捆仙绳。马元猝不及防,被捆了起来,但背后怪手依然伸着,令人不敢接近。

    不动道人见状,领着大军杀将过来,张奎并不恋战,指挥大军退走。

    不动道人对阐教众人也有所忌惮,又见商军退而不乱,行间有序,救回马元后,也不追击。今日一战,西方教折了八部众中的夜叉,龙与马元又被捆仙绳所困。阐教这边死了邓华和另一位门人,双方积怨更深。闻讯而来的张紫星心中有数,面上却是十分沉痛,安慰了一番,表示一定要为两位“仙长”报仇雪恨。

    第二天,斥候来报,阖山城出现异像,远远看去,似是一朵金色的大树之相,缓缓降入城中,隐约伴有仙乐,疑是仙人降临。

    张紫星心头一紧:这哪里是什么“仙人”?分明是圣人!西方教的BOSS终于来了!

    就在疑似西方教圣人降临的同一天,在张紫星望眼欲穿之下,截教人马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西岐城,赫然是三霄姐妹。

    碧霄看到拖着“病体”在议事大殿接见自己三姐妹的天子,促狭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张紫星当着众将的面不好回应,只是装作没看见,云霄和琼霄倒是显得一本正经,稽首行礼。说明相助讨伐异族的来意。张紫星客套了几句,为三女安排好清净住处。

    众人散去后,张紫星立刻换上微服,偷偷摸摸地朝三霄住处而去。妲己在昨日得知阐教仙人来相助西征时,想到云中子巨阙剑的前车之鉴,心中惊惧,称身体不适,这几日都躲在行宫内院中,运出天妖秘术竭力遮掩。s不敢现身,所以张紫星行事自是毫无忌惮。

    才到门口,就碰上了碧霄。碧霄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到来。面具后的笑声显得十分狡黠:“你是何方贼人,竟然私闯此地!左右还不与我拿下!”

    张紫星嘿嘿一笑,配合地说道:“明知我是贼人,还敢反抗?我乃大盗阿里巴巴。速速献上所有法宝物件。再与我回去作个压寨夫人,可饶你性命!”

    碧霄一听压寨夫人,不知是羞还是着恼,哼地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剪刀来。张紫星一见这剪子,顿时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将下半身扭向一边,说道:“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幼子。大人千万饶小人则个,情愿奉上所有法宝……”

    碧霄又哼了一声:“既是如此,你且拿几个我没见过地新奇玩意儿来,否则休怪我金蛟剪无情。”

    琼霄从里间走出,笑道:“小妹休要胡闹了。陛下来此。有何见教?”

    张紫星一见云霄也走了出来,当下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不想尊师竟然派了三位娘娘前来!我这里多谢三位仗义了!”

    “陛下多礼了,师尊对我们说了那陆压的葫芦厉害,才知道陛下当日相救碧霄竟是冒了性命之险,我姐妹感激不尽。故而碧霄向师尊请命前来,以报陛下恩德。”

    张紫星一听,感激地朝碧霄看了一眼,这次碧霄居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眼睛看向了另一边。

    张紫星问道:“尊师可曾说过,何时驾临西岐?我也好预准备一番。”

    云霄答道:“师尊说,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陛下可提前准备芦篷席殿,结彩悬花。”

    张紫星笑道:“娘娘请放心,这些我早已派人准备好了,只待尊师届时驾临。”

    云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姐妹奉师命前来,要设下一座阵势,会一会那西方教中人。”

    张紫星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莫非是九曲黄河阵?寡人立刻调拨人手过来!”

    云霄瞥了碧霄一眼,目光中有怪责之意,还以为碧霄在以前聊天时,连九曲黄河阵的秘密都告诉给了天子。琼霄接口道:“请陛下调拨大汉子选六百名过来听用,但此阵十分玄奥,需演练半月,众人方能走熟。”

    半月?张紫星不想拖得过久,转念一想,问道:“这六百人只须记得方位走法即可?”

    琼霄点了点头,张紫星沉吟道:“如果仅仅是如此,我可调拨一批人来,只须数日即可完成。”

    这边云霄和碧霄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碧霄不信地道:“此阵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岂是数日可能熟练的?”

    张紫星微笑道:“如若娘娘不信,可与我打个赌,若是……”

    “好!若你输了,当将所有藏匿的有趣法宝全部给我。”碧霄想都没有多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她可不是傻子,知道他肯定还有许多诸如通讯器之类的“法宝”。

    “若是娘娘输了当如何……”张紫星还说完,碧霄就插口道:“我怎么可能输?若是输了,我就答应为你作一件力所能及地事情!”

    云霄和琼霄也不信张紫星叫的人能在数日记下并熟练那般复杂的阵型走法,所以并不阻拦碧霄与他打赌。当下碧霄拿来纸笔,画成图式,并注明何处起,何处止,如何变化走位等。张紫星启动超脑,全数记忆下来。然后复朝三位娘娘演示一遍,三霄见他才听一遍,就记得分毫不差,不由叹服。张紫星却不耽搁,说要去教授选拔军士,告辞而去。

    张紫星和碧霄打这个赌确实有必胜地把握。事实上,在禁军之中,有两千人是他这一年来秘密改造的生物战士,对主人绝对的忠诚。虽然没有冰雪那么变态的能力,但通过基因改造后,力量、速度、感应等方面地素质都是普通人地十几倍,只要不损坏头脑中的生物晶片,哪怕是只剩半截身体,也能照样凶悍地战斗,更厉害的是,他们还有一种自爆功能,能将自身变成一个生物炸弹,破坏力惊人。

    平日这些生物战士都如常人一般,混在禁军之中,只是行为木讷,不喜说话,看不出什么异常。凭借着对主人的绝对忠诚与敏锐的感应能力,他们成为守卫皇城最重要的力量,就算那位禁军统领恶来起什么异心,也可以第一时间将其消灭。这次西征张紫星带了一千五百人出来,剩余五百人留在朝歌,交由应龙指挥,以防万一。

    九曲黄河阵虽然复杂,但凭借着生物战士头脑中的生物晶片,要记忆下来可算是轻而易举,预计操演熟练也不过一天左右的功夫而已,张紫星所说的“数日”显然还有所保留。

    就在六百名生物战士操演黄河阵地时候,犬戎派人射来战书,表示今日要与商军再作一战,指名道姓要惧留孙、周信、李奇、杨文辉、吴萍等人出战,说是要一雪前耻。

    张紫星将众仙召集前来,询问他们意思,吴萍对邓华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当即自告奋勇出阵,惧留孙本有些犹豫,见吴萍如此,也不好退却.周信等人自是不甘示弱,表示愿意出战。张紫星有心利用他们拖延一段时间,以待黄河阵演练完成,当下再三嘱咐众人小心,命张奎、魔家四将率军一同前往。至于袁洪,考虑到在南海与吴萍的恩怨,还是暂时雪藏的好。

    西岐城墙上,姬发看着张奎等人大军的远去,忽然朝旁边问了一句:“罗将军,这些仙人不知是否能胜过犬戎军中能人?”

    那位罗将军一反平日粗犷急躁地模样,露出深沉地笑容,说道:“公子,若凭你勇力,可否胜过这些仙人?”姬发摇摇头:“我乃凡体,如何能胜这些仙人?”

    “陛下不知,仙人之上尚有圣人,身具毁天灭地、再立地水火风之能。当今之世,除了那大道之祖鸿钧外,仅有六人。虽中土有四圣,却都是各司其地,互不相服,而我教中,却有两圣,齐心协力,共掌教主之位。”罗将军笑道:“与圣人相比,仙人就如凡体一般,自是毫无胜算。如今阖山城中,就有我教的一位圣人。”

    姬发没想到圣人如此厉害,当即露出惊容。

第一百九十四章 准提道人惑孔宣

    姬发问道:“如此说来,只要圣人一出手,此次商军西征是有败无胜了?”

    罗将军摇头道:“圣人不会对凡人出手,只因商军之中隐有能人,前日施异术伤了几位同门,无法救治,故而请圣人亲临。纵使那隐藏之人再厉害,也禁不住圣人之能,举手投足即可降伏。公子放心,只要降住商军中隐藏之人,凭着那些同门的道术,商军如何能是对手?”

    姬发叹道:“商军一败,犬戎在贵教之助下,当灭我西地,再长驱直入,破五关,直指朝歌,届时西岐只怕早已被夷为平地,我也尸骨无存,怎来什么放心、担心?”

    罗将军笑道:“若是如此,末将会来公子身边岂非多此一举?犬戎再强,终是外族,且残暴异常,纵使占了朝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四方诸侯当会群起抗之。”

    他见姬发沉吟不语,又道:“公子,你终究是大商臣子,若是贸然起兵伐纣,纵使获胜,也会背负以下伐上的叛逆之名,届时如何服众?若能借犬戎之力灭商,再率先以大义之名起师讨伐,必可得各方响应。届时我教自当鼎力支持,以我教对犬戎的影响和作用,当可一举夺得天下。但目前来说,公子暂时须忍隐,必要时可积蓄有生力量,退出西岐,败逃往西南荒山,等待最佳时机。”姬发眼睛一亮,这段话有许多关键之处与姜子牙所说的大同小异,看来应该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忙道:“将军所言,如拨开乌云,见得明月,姬发当谨记在心。将来如能得偿所愿,成就大业,必当立贵教为国教。以报深恩。”

    罗将军微微一笑:不是“如能”成就大业,而是“必能”!因为天数注定,大商国运势衰,已至尽头,西周当大兴取而代之。这是六圣当年一齐算定的结果,怎会有错?不然,他又怎会一早就投入西岐?还是两位教主想得周全,明里犬戎、暗中西岐,两者都埋下先手。就算万一天数有变,也可尽在掌握。

    罗将军思忖着,朝姬发行礼道:“末将先谢过陛下御口了!”

    姬发闻言。连称不敢,面上却是乐开了花。当然,他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心中明白:这“陛下”仅仅是幻想而已。目前须得继续韬光养晦装老实。好在前来相助的力量不少,正好可以一一利用。s至于那承诺,多给几家也无妨,反正最终只要自己能成为主宰天下的君主就行,届时再任凭这些势力争个你死我活了。

    这边姬发与罗将军不约而同地作“脚踏两船”的计较时,那边商军已与犬戎军遭遇,为首的居然是被周信、李奇所“瘟”倒地帝天道人,而摩呼道人、龙道人、马元等人俱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阵中。

    张奎眉头紧皱,想到天子临行前“见势不对。立即撤退”的秘密嘱咐,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来,暗暗对妻子高兰英施了个眼色,高兰英会意,表示绝不再如上次一样。轻易出手。

    且不说前线两军鏖战。西岐城中,那六百生物战士果然没有让张紫星失望。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九曲黄河阵演练完毕。当他可以拉碧霄前来“指点”时,碧霄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可惜真面目被那该死的面具所遮掩,看不到脸上那精彩的表情。

    “小子,算你狠!那个要求表太过份了,不然当心我翻脸!”掌握了大量现代词汇的碧霄越来越不像个“古人”----碧霄对于新鲜事物,包括新词汇的掌握能力极强,上次张紫星在“电话”里和她发牢骚时,无意来了句“日他仙人板板”,却被追问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以一句“问候语”勉强糊弄过去。哪知第二天,碧霄就用这句话来“问候”了他,让张紫星彻底无语。

    “这个要求嘛……绝对是你力所能及……”张紫星不怀好意地打量了碧霄一阵,那故意地猥琐目光让碧霄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张紫星本想说“做我的妃子也算力所能及吧”,但又想到那把可怕地剪刀,忍不住一阵哆嗦,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又怕犯她忌讳。眼下战事紧急,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东西,说道:“暂时我还没想好,想好后再告诉你吧。”

    碧霄冷哼一声:“三月之内,若不说出,就当你主动放弃合同,不仅这要求作废,而且你还要交付我滞纳金!”

    张紫星听她乱用词汇,不由失笑。云霄和琼霄得知黄河阵如此迅速地演练完毕,也是十分惊讶。

    不久,张奎大军落败的讯息传了回来。这一仗中,惧留孙一开始便被引走,下落不明,吕岳门下三人道术忽然失效,李奇被帝天道人擒获,杨文辉、周信受伤,阐教门人也折了几人,吴萍还差点被欲为夜叉道人报仇地马元杀死。幸亏张奎及时撤军,而魔家四将最后施展法宝,风火大作,不仅救了吴萍一命,而且还阻住了犬戎地追兵,使商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商军败阵后,传来李奇被吊在阖山城东门的消息,以示侮辱,无论是截教或是阐教中人,闻讯纷纷露出怒色。张奎和袁洪向张紫星提出,利用地行术或*玄功前往相救,张紫星却顾虑阖山城中圣人的神通,严令两人不得前往。

    不久,惧留孙返回了西岐,面色似乎十分沉重,只说遭了埋伏,元气受损,需要调养。张紫星联想到惧留孙日后有投身西方,成为未来佛的可能,暗暗猜度他今日到底遭遇了什么“埋伏”,莫非是碰到了西方圣人?他正想请孔宣前来商议,忽然发现孔宣竟然不在住处,问袁洪时,只说师尊已经外出,不知去向。张紫星心中浮现出原著《准提道人收孔宣》的情节,心中不由大惊。

    傍晚,阖山城中,狼也先大摆宴席,款待众将与西方教人,但出席的西方教人只有国师不动道人与一气仙马元,其余的都在芦篷席殿随侍教主圣人。狼也先心知芦篷席殿中是一位大神圣,不见俗人,也不敢强求,只是和众人欢饮。

    有军士忽然来报,东门忽现一道彩光,那被吊的道人李奇已经消失不见。

    不动道人暗暗惊讶,李奇是被他密咒所缚,别说寻常仙人难以解除,而且只要一接近,他就会有所感应,如今对方竟然能无声无息地解救出李奇,可见修为远在他之上。但不动道人并不慌张,因为就算对方再强,也强不过坐镇在阖山城中地教主圣人。

    彩光正是张紫星担心的孔宣,在东门将李奇救至城外原野后,拂手便解除了他身上法咒束缚。李奇虽不认得孔宣,却也知是商营同道,赶紧谢过救命之恩,施土遁逃回西岐。

    孔宣没有随李奇一同前去,而是露出了极其警惕的表情。

    果然,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友,请留步。”

    孔宣转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道人来。只见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相貌十分普通。

    孔宣丝毫不敢小觑此人,方才他只是凭着多年的修为和经验,在心中隐隐感觉有异,若非道人开口,还不知对方已至自己身后,如此修为,就算是同为玄仙上阶之人都无法办到,莫非……

    孔宣早得过张紫星的再三嘱咐,对西方教双圣地形貌和法宝知之甚详,将目光落在那株树枝上,缓缓开口道:“七宝妙树?”

    道人不料他识得自己法宝来历,目光一闪,微微颔首。孔宣如临大敌,眼中燃起斗志,又问了一句:“你是西方教主准提道人?”

    道人微微一笑:“道友见识非凡,不愧是天皇得道地灵物。”

    孔宣已经确定对方是圣人,被准提道人叫破真身,也不惊慌,冷静地说道:“你乃西方教主,驾临于此,有何贵干?”

    “道友根性极厚,修为高深,当知如今杀劫之运,若是时运不济,纵使道友有玄仙上阶之能,也难逃上那封神榜之厄。若道友能入我西方极乐之乡,可安然避过杀劫之险。孔宣冷笑道:“入你西方教,就可免遭上榜之厄?为何在昨日战中,夜叉道人身遭横死?”

    准提道人摇头道:“此处已是杀劫之地,自是难以避免,我所言者,乃西方极乐世界,内有七宝林、八德池妙境,宝焰奇彩,幽鸣仙音,实是清净胜境,不染劫数。”

    孔宣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说道:“原来教主所言妙境,只不过是躲避之地而已,我若存心逃避,自可往极北、极南、极东之地隐遁,何必执意西行?”

    准提道人毫不着恼,说道:“道友如今已是玄仙上阶巅峰,再有妙悟,则可参混元大道。然这看似一步之距,却有天涯之遥。若道友愿入我教,我当禀明教主,立道友为三教主,得明王菩萨金身神通。并将自身成道的心得与感悟悉心传授,使道友早参混元之境。道友意下如何?”

    孔宣没想到准提道人会提出这样地条件,当即低头沉吟不语。那三教主之位倒还罢了,金身神通也无所谓,但那最后一个条件却是诱人无比,就算是孔宣也不免怦然心动。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赌斗巧脱身

    以孔宣如今的境界,如果能得到两位混元圣人的悉心指点,参悟那混元大道的可能性自然是大为提高,要说毫不动心,那是假的。

    准提道人说出这个条件后,见孔宣露出深思之色,眼中笑意更浓,料定他不会再拒绝。此人修为虽然无法与圣人相比,但那玄仙上阶巅峰亦是非同小可,放眼整个西方教门人中,也找不出能与之相抗衡之人,若能加入西方教,当可使极乐净土的实力大大增强。

    孔宣深思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在准提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一番话来:“教主好意,孔宣心领了。我乃妖族,生于洪荒,弱肉强食,只知若不为己,天诛地灭。直至与那人相遇,方领会世间情义二字,亦立下生死手足之约,永不离弃。自此我心境大进,屡有妙悟。如今若为利而舍弃信义情意,又有何颜面立足天地之间?更毋论什么混元成圣了。”

    准提皱眉道:“道友,大道无情,若过于执着情义二字,怎能领悟无上道果?”

    孔宣一笑,也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说道:“当今之世,如我一般同为玄仙上阶巅峰者,亦不在少数,多是隐匿修炼,一心参悟大道。而领悟混元道果的圣人,自鸿钧以下,仅有六人,教主便是其中之一。六圣各自成道,各具其妙。如三教圣人虽同出一门,却各有所悟,绝非一法雷同。人自有异,若以人道强求我道,又如何成道?”

    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张紫星在羽翼仙之事中就《道德经》对孔宣的劝诫,孔宣说完后,只觉心结尽去,对天道的模糊的感悟似乎又清晰了一些,心中也是暗暗欢喜。准提面露意外之色。一来是因为孔宣拒绝了如此诱人的条件,二来是孔宣竟然有这样的悟性和境界。

    准提叹息了一声:“可惜!可惜!”

    “教主不必惋惜,今教主在犬戎,与我大商乃敌对之方。如今我又拒绝了教主的好意,已是敌非友,教主只怕不会轻易放我离去,”孔宣望定准提,眼中斗志更盛,“既是如此,我就斗胆与圣人做过一场。或能从中有所领悟,这正是我今日来的目的。”

    准提对孔宣的资质悟性十分喜爱,存心施展神通降服此人,成为西方教地一大强助。当下对孔宣笑道:“道友既有切磋之心,贫道自当奉陪。”

    孔宣并不敢贸然施展神光来撒准提,手中忽然多出一把赤红色的剑来,朝准提刺去。准提。不避不让,手中七宝妙树轻轻一刷,那红剑落在一旁,跌得粉碎。孔宣并不气馁,退后数步,掌中飞出青、黄、赤、白、黑五色之剑,朝准提道人凌空鱼贯而去。准提道人用七宝又妙树一刷,五剑居然全数粉碎,但这五剑爆裂成碎屑后。那碎屑居然如有无形之手托着一般,漫天朝准提席卷而去。

    准提毫不慌乱,手中七宝妙树仍然是随意地一动,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将碎屑集中引向一旁。化作光点消散。随后。无论孔宣用何种兵器或是这法术,准提依旧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招。竟是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孔宣所有的攻击,破有一招破尽天下的态势。

    “道友神通,仅此而已?”准提见孔宣似乎技穷,微笑着拿出一物,脱手朝孔宣打来:“道友也接我一件法宝。”

    就见一只短杵,也无甚光华,两头略尖,分四面十二股,上刻数道符咒花纹,朝孔宣飞来。这小小的短杵似乎有无穷威力,孔宣本能地感觉到了这短杵的厉害,就算是自己玄仙之体,也当不得一击。他待要退避,却觉得背上如有重山压迫,竟然连双脚移动都甚为艰难。

    准提一指,短杵顿时停顿在空中,并不落下,却保持着对孔宣的压力:“道友,何不皈依我教,同参妙谛?”

    孔宣冷笑道:“教主利诱不成,如今又加以威逼?我虽不才,却也非威武能屈之人!”

    准提微微叹息,那短杵陡然变大,带着极强的压迫之力朝孔宣迅速砸下。孔宣知是生死关头,大喝一声,背后现出如五色神光来,朝那巨杵撒去。每撒一下,巨杵就慢上一分,孔宣将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的神光都试了一遍,却都无法收取巨杵。他忽然将五色光芒并作一股,成为一道近乎无色地透明光束,巨杵再也无法抗拒,蓦地变小,直落入这“无色”光芒之中。

    这短杵乃准提的宝物,威力强大,但孔宣自上次在三仙岛与三霄的混元金斗交过手后,在朝歌闭关数日,对五色神光的妙用又有新地领悟。今日首次使出这五色合一的无色光芒,竟然收得圣人的法宝。虽然他收得短杵,但由于这法宝的力量太过强大,超过他神光地容纳程度,也让那“自成乾坤”地神通受创不轻,当即不敢逗留,化作一道血光,朝一旁飞遁而走。孔宣的力量要比张紫星强得多,那血光简直比闪电还要迅疾,转眼已经消失无踪。

    才飞得一段,身后忽然传来准提淡淡的声音:“想不到道友居然还有这等神通!你收我加持宝杵,意欲朝何方而去?”

    让孔宣心惊的是,这声音转眼就从身后转到了前方,孔宣急停遁光,果然就见准提道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孔宣再换个方向,又逃了几次,却总被准提拦了下来。

    孔宣先前收那加持宝杵已受了内创,如今又强施赤血遁术,只觉元气损耗甚大,喝道:“你乃圣人,当顾面皮,对付我这等玄仙,一招失机,应收手而去,为何对我苦追不舍?”

    “那加持宝杵乃我西方教重要法器,自是不能就此被道友带走。”

    孔宣冷笑一声,将那加持宝杵扔给准提,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将这东西归还于你。我现在当可离去了?”

    准提收起短杵。说道:“多谢道友归还法宝,只是你和我教有缘,贫道怎忍心见你陨落杀劫之中?请道友皈依我教,可皆大欢喜。”

    孔宣没想到他要回加持宝杵后,依然不放过自己,怒道:“准提!你身为圣人,怎可如此无耻!今日总算见识西方教了!”

    准提叹道:“道友莫要出口伤人,贫道实是对道友资质神通爱惜无比,才出此下策挽留。”

    孔宣咬牙切齿,待要做生死之搏。却知自身与对方实力差距过大,又无厉害法宝,一时无计可施。他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不由有些后悔不听皇兄之言。贸然来此与圣人一战。

    想到那位皇兄对准提道人的描述,孔宣心中忽然一动,说道:“准提!我且与你作一赌赛,若是我胜。当任我离去。不可留难;若是我败,我当随你去西土一观,如确实有缘,我愿任西方三教主。”

    准提面露喜色,说道:“若肯去西土,方才那加持神杵就送与你也是无妨,如何赌赛?道友请说。”

    孔宣作沉思状,半晌方道:“闻听西方教有金身法相神通,教主可精擅此道?”

    准提点了点头。孔宣又道:“我前日曾见夜叉道人等人做四臂、八臂,或三头、两头之相,我就与教主做一赌赛,赌教主金身有几头几臂。若我算错,也是天意如此。不可违抗。我当心悦诚服。与教主同返西土。但若是我侥幸猜对,教主不许施展神通故意少些数目拒不认账。”

    孔宣喜好兵法。又得张紫星兵书相赠,自知欲擒故纵之计,未免准提怀疑,又加了一句:“此等赌约,教主胜机极大,当准我猜两次。”

    准提一想,除极少数的门人外,自己的金身从未曾在外人面前展露,这孔宣不过是玄仙之身,而今又天机颠倒,当不可能算出自己的法身模样,这场赌赛,自己地赢面相当之大。

    准提点头答应了下来:“既是道友有此心意,贫道且随道友一赌,若道友算对,我当放道友离去,绝不反悔。”

    孔宣心中大喜,故作算计之状,然后露出惊色,对准提说道:“不想教主有如此法身,竟然有二十四首,十八臂!不知我可算错?”

    准提没想到他果然能“算”出,顿时一愣,随即长叹了一声:“道友好本事,请自便。”

    孔宣侥幸得脱,哪里还敢逗留,身化血光而去,只留下准提立在原处,默默无语。

    孔宣的安全回归,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张紫星总算松了一口气。在问明与准提遭遇、争斗的情况后,他连呼侥幸,对孔宣的急智也是赞叹不已。

    孔宣这次本是刻意去挑战圣人,想通过实战看看自己这个玄仙上阶巅峰地实力与那混元至境到底有多大差距。经此一战,孔宣总算明白了圣人地厉害,虽然他收了准提的加持宝杵,但对方根本没有怎么施展实力。如果准提施出真正地神通,孔宣就算是想逃走,都成问题,不过与圣人的战斗多少使孔宣有所领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吃了败仗的孔宣傲气收敛了不少,却并没有气馁,而是决心更加用心地修炼,迟早会再找准提一战。由于那加持宝杵属于“难消化”的法宝,加上其所带圣人之力,因此强行收取它的孔宣也受创不轻,加上赤血遁术所消耗的大量元气,目前只能暂时隐匿在西岐中,静养恢复。

    白天里,尽管商军完败,却在张紫星地预料之中,所幸军士们没有多少伤亡,下一场,就要靠三霄的九曲黄河阵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黄河阵陷西方教

    两天后,商军再次发兵,在阖山城外二十里处扎营。并将大商天子御笔写的战术射入阖山城中。信中称道术争斗,不可殃及凡俗将士,故而商营的有道之士特设下一座阵势,与犬戎的能人一决高下。

    不动道人接到这战书后,自恃背后有圣人撑腰,也不畏惧,率领一干同门,来到黄河阵前。就见那阵外观看来黑雾弥漫,不时透出阴风,里面不时现人影走动,但并不多,只有数百名,算不得是什么大阵。

    阵前有三位道装打扮的女子,脸上戴着奇特面具,各乘奇异仙禽。当中一女骑着青鸾,遥遥对西方教众人说道:“我姐妹乃中土无名之辈,只因你西方教助犬戎为患,屠戮我同道,又将李奇道友吊在城门,将吾中土之道污入太甚,故而摆下此阵,一会尔等道术。如今月缺难晴,你西方门下有甚高明之士,敢来会吾此阵?”

    不动道人发现这三女似乎修为极深,有一女已至金仙上阶巅峰,另外两女尚且看不出深浅,心知必定是劲敌。

    碧霄待云霄说完后,骑花翎鸟上前,问道:“众位西方教的道友,可识得此阵?”

    这边龙道人的目光落在了阵前悬挂的金属牌上,喝道:“道友,明明书写在上,何必又言识与不识也,此乃关门打狗阵也。”碧霄大笑道:“西方教好见识!好眼力!既是如此,你愿入阵来受打?”

    这金属牌是正是张紫星出的主意,一来是隐瞒大阵来历,不让对方知晓底细,二来也是激将之计,引对方上钩。龙道人闻言,方知被对方羞辱。面皮涨得通红,飞身而出,现出紫色天龙之状,周身风火缭绕,狂吼一声朝碧霄冲去。

    碧霄一挥手。手中仙剑化作一只紫色巨鸟,朝那紫龙迎去,紫龙见那巨鸟,似乎有些畏惧,巨鸟展翅上前一番缠斗,又飞回碧霄手中,化为长剑,而那紫龙也落在地下,回复龙道人的样子,全身剑痕血迹。甚是狼狈。

    这龙道人乃八部众之一,为西方教的护法神,原本并非如此不济,只因八部众中另有一位金翅鸟迦楼罗,十分强悍,专门以龙为食,故而龙道人对巨禽类素有畏惧。加上碧霄的紫鸾剑也是一件厉害法宝,故而还被来得及“享受”混元金斗的滋味,就遭遇了惨败。

    龙道人恼羞成怒,拿出一颗紫色的珠子来,正是他修炼多年地龙珠,脱手朝碧霄打去。云霄不欲碧霄与龙道人多作纠缠,祭起混元金斗,只见一道金光,十分耀眼,龙珠落入斗中。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龙道人怒道:“你施的什么道术?如何收我法宝!”云霄也不多说,再施混元金斗,将龙道人拿住,朝“关门打狗”阵中一摔,受那阵法神妙之功,顿时如痴如醉,昏迷不醒。

    由于龙道人在八部众中的实力属于中下,所以西方教这一干人倒也没有太过警惕。帝天道人走出来,叫道:“贫道帝天。特来一会无名道友阵法!”

    帝天道人有龙道人前车之鉴,一上来就施出帝释天的法身护住自己,那法身左手宝盖,右手是法器三钴杵,威势惊人。云霄毫不慌张。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就见金光如电射目,直接无视那法身。将帝释天拿住,摔入九曲黄河阵中,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什么金身法力,千年功行,全然无用。

    不动道人吃了一惊,命修罗道人出阵,修罗道人对云霄施出红莲之焰,依然毫无效果,同样被拿入黄河阵中。

    剩下的摩呼道人与马元看了不动道人一眼,露出畏惧之色。不动道人这才知道对方这“关门打狗”阵地厉害,知道自己身为主将,若是退缩,只怕会令人心寒。不动道人暗暗吩咐摩呼道人,若等会自己出阵也不敌,当立即回城禀告教主准提,请圣人前来解难。

    嘱咐完毕,不动道人亲自下场,他乃五大明王之首,号称可伏一切诸魔,修为已至金仙上阶之巅,且身具一种特异神通,唤作“固”。这“固”法一出,如其名“不动”一般,外邪无法侵

    当日战阵之上,陈奇的那黄气有散人魂魄之效,就连修为远胜陈奇的夜叉道人也着了道,却对不动道人完全无效。在西方教义中,有“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之说。

    不动道人漫步来到阵前,说道:“无名道友,你仗左道之术连胜我诸友,少不得贫道也要走此一遭了。”

    云霄冷然道:“你自家本事不济,却叫我作左道之术!这便是你西方教的德行?我知你乃不动明王,且看我如何拿你!”

    不动明王不敢怠慢,手中结印,身周隐现晶莹之光,碧霄一指,手中紫鸾剑化作一道流光,朝不动明王当胸刺去,喝道:“且看你如何不动”

    就见那紫鸾剑才一碰到不动明王身边两三尺之处,就被弹开来,碧霄不服气地又试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云霄示意碧霄收起仙剑,祭出混元金斗,不动明王留神看时,就觉金光一晃,已经身不由己被吸了进去,云霄如法炮制,将不动道人扔在阵中,任他如何“不动”,依旧是难逃厄运。

    这边摩呼道人和马元一见不妙,正要土遁而走,被碧霄看到,大喝道:“马元,你本是我截教门下,居然叛教而出,投了西方教,如今我姐妹摆阵在此,你焉能走脱!看我金蛟剪!”

    马元本是截教旁系弟子,未曾见过三霄,一听金蛟剪,顿时明白了设这“关门打狗”阵的三女是谁了,当下唬得魂飞胆丧。还等他逃遁,就见一道金光飞来,在头顶上空化做两头交头交尾的蛟龙。作剪形,如电般闸下。

    就在马元即将被金蛟剪一闸两段之际,场中忽然多出一个挽双抓髻的道人来,手中那株树枝轻轻一刷,两条蛟龙竟然被刷落在一旁。变为一把金色的剪刀,光芒却黯淡了不少。

    三霄吃了一惊,碧霄正要放紫鸾剑,猛然想起张紫星之前的再三叮嘱,打量了一阵这道人的形貌,更加确定了此人地身份,当即露出警惕的目光。

    云霄素来沉稳冷静,虽猜出这道人身份,却不慌乱,说道:“道友何人?竟然阻我姐妹斩杀叛教之徒?”

    “贫道准提。来自西方极乐之乡。”道人微微一笑:“万法皆缘,境由心造。马元与贵教缘尽,并非叛逆。道友远道而来,设此恶阵,陷我一众门人,还请手下留情。”

    云霄稽首行了一礼,也不下青鸾。说道:“原来是西方教主准提圣人,我姐妹乃碧游宫门人。贵教暗使犬戎东侵,与我中土为敌,其时两军敌对,互有伤亡,已结下仇怨,又将我教李奇吊于城楼羞辱。故而我姐妹摆此九曲黄河阵,一会贵教高人。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染尘埃,莫非也想下场欺辱我等晚辈不成?”

    来人正是准提。见云霄修为精湛,言语不卑不亢,气度不凡,身后的琼霄、碧霄的资质修为也是极佳,联想到那晚的孔宣,不由心中暗赞:中土地大物博,果有如许多良才美质!

    “道友此阵有混元金斗如此至宝,吾教下门人如何能敌,贫道若再不拦阻,恐怕俱厄于此。既然道友设下此阵。自不惧人破之,贫道当领教一二,请道友留神。”

    云霄不料准提竟然如此不顾身份,要对她姐妹三人出手,不由大惊。赶紧带着碧霄和琼霄退至阵中。手中现出混元金斗,将两个妹妹护在身后。

    远处用电子望远镜镜观战地张紫星暗暗着急:准提要出手了。怎么通天教主还没来?

    虽然混元金斗厉害,能削仙人之体,但对圣人却是不起作用的。原著中,混元金斗和金蛟剪都是被老子轻易收取,三霄也相继殒命。如今金蛟剪已被七宝妙树破去,以准提地实力,要破混元金斗也是举手投足的事情。他担心三霄,尤其是碧霄的安危,眼见通天教主还是没有踪影,顾不得许多,按动一个开关。只见空中陡然出现一群带着焰尾的小圆柱体,速度极快,呼啸着朝准提的位置冲来。准提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没有法力波动,也不避让,手中七宝妙树一拨,那些东西不由自主地汇成一股,被拨到一边,顿时发生了一串轻微的爆响,将地面都震裂了。

    准提对这些东西的威力有些意外,却也不以为意,朝黄河阵走去。这边张紫星却惊骇不已----那些导弹的威力,就算是任意一颗,都能将一座山轰塌,如今这数十枚齐发,被七宝妙树这么不经意地一拨,不仅没能击中目标,而且爆炸地威力居然降低到了仅能在地面留下几道裂痕的程度!

    这是他第一次用科技力量来尝试攻击圣人,虽然仅是试探,用地就是常规小型超核武器,事先也料到无法对准提起什么作用,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单单那七宝妙树的威力,就远在估计之上。看来,超脑的研究还任重道远。

    就在准提迈出第一步时,异变突生!只见四把剑忽然凭空而落,钉在地面,拦住去路。方才还面色自若的准提,终于动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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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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