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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吕岳寻仇

    到达安全的城镇后,欢喜使者以门中秘法呼唤来另一位同门。这位同门正是五大明王中的另外一位:金刚夜叉明王。与军荼利明王的外粗内细相比,金刚夜叉明王则显得急躁易怒,这也是夺宝行动没有让他参与的原因。当听到军荼利明王被人害死后,夜叉明王又惊又怒,就要冲上灵鹫山元觉洞找燃灯对质,被欢喜使者苦苦劝住。

    欢喜使者暗暗计较: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欢喜”了阐教的吴萍,算是理亏,但也被斩去手足,还差点丢了性命;而军荼利明王之死,与阐教只怕有脱不了的干系,若能增加教主对阐教的不满,那么自己的过错也能变得轻些,看来回去有必要使出一番嘴皮功夫了。

    若是张紫星知道欢喜使者这种想法,只怕会冒着“断背山”的危险当众亲他几口。

    对于张紫星这位义薄云天的“恩人”,欢喜使者自然是感激不尽,虽然从秦完的口中听得那位菡芝仙还不是逍遥子的正式道侣,但从双方的表现和态度来看,分明有那么点意思,想必早已相互倾慕,只是还未表明而已。严格的说,当初在金鳌岛上也不算说谎。况且与逍遥子救命之恩相比,这点小事根本不能计较,日后若能再来中土,当好生报答一番。

    欢喜使者诚心地对张紫星表示了谢意,又定下再会之约。方才和金刚夜叉明王远去。

    夺宝之事既已结束,张紫星担心朝歌有事情,赶紧和袁洪以最快地速度赶了回去。

    基本来说,朝歌的局势尚算平稳,冰雪只是偶尔上朝,按照程式敷衍几句,偶尔有些要紧的政务,也由商青君与方在暗中作出了决断,孔宣依然在闭关参悟。没有出来,女魃除操控幻水珠外。也与应龙在修炼那黄帝亲授的双修之术。

    不过,有一个消息让张紫星暗暗吃惊:伯邑考死了!

    伯邑考蒙那不白之冤。心知中计,曾在狱中多次寻死,因看守极严而未成功,遭遇宫刑后,更是心若槁木,被赶出朝歌。或许是因为哪一段心死的平静,在路上,伯邑考反而想通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这次的蒙冤事件,这个问题一想通。原本更多的疑问也有一个大概的解释,越是想的明白,伯邑考就越觉得恐惧,甚至不敢再多想下去。此时他必须尽快赶回西岐,将一些事情报告给母亲太姬。

    就在这个时候。车队忽然遭到了不明人物地袭击,这些人出手毒辣,不留活口,西岐的护卫虽然竭尽全力,也无法抵挡。最终包括伯邑考在内。一行人全被杀死。

    刺杀事件发生地地点,正是距离界牌关不远的路上。还未出得大商直辖地界。而伯邑考被害之时。张紫星正在南海夺宝。界牌关总兵黄滚是黄飞虎之父,当下不敢怠慢,立刻飞马禀告朝歌,同时四处搜寻刺客,但据现场地情况来看,刺客得手后,似乎迅速撤离,逃往深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来是精于此道的杀手。

    伯邑考这一死,倒生出不少传言来,有些说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为了挑拨朝歌与西岐的矛盾,故意派人杀死伯邑考,也有些说是那位女子的冤魂对伯邑考施行的报复,还有些甚至说是天子忽然觉得伯邑考罪无可恕,又不好收回自己的命令,故而派人杀死伯邑考,一时众说纷纭,当然,最后一种说法声音最小,伯邑考身犯重罪,天子就算是了他也名正言顺,根本用什么考虑或犹豫,更不会暗中派人,反而是第一种说法的可能性最大,这一来,西岐的流言倒是小了下来。

    张紫星对伯邑考的死虽然觉得意外,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命天影暗中调查。他最担心的还是妲己,目前她暂时被幻水珠地法力所迷,但她毕竟和圣人有联系。万一妲己在阵法之中,被女娲传召或联络,以女娲的法力,就算在三十三天之外,难保不会察觉出异常。

    好在据他近年来的观察和监视,如无要事,妲己是不会和女娲联系的,女娲本身也从不会主动召唤妲己。但随着那个逍遥子身份进一步出现的必要,以后他不在宫中地日子会更加频繁,时日也无法固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正好这个时候,两边发生联系怎么办?他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说,让妲己也成为他的内应?这太不现实了……

    目前来说,还是虚虚实实,以真身的出现配合幻水珠的效用为好。

    袁洪在南海地收获十分丰厚,光是法宝囊就得了十个,里面亦有不少法宝和丹药,张紫星将应龙夫妇和方一并叫来,来了个分赃大会,他自己选了一件防御类地法宝,又随意挑了几样,当下皆大欢喜。

    “分赃”结束后,众人散去,张紫星刚想去后宫,忽有内侍来报:“有一道人申公豹在皇城之外求见。”

    申公豹来了?张紫星忙宣其入殿,自己同时迎了出去。只见申公豹依然是依然是道装麻鞋,手执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一见天子亲自出迎,立刻稽首:“贫道参见陛下。”

    张紫星露出惊喜地表情:“国师总算来了!可想得寡人好苦!”

    申公豹不料天子直接称呼自己为国师,忙道:“贫道不才,怎可当如此称呼?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紫星摇头道:“道长莫要再推脱!我与道长四年前就有约在先,上次朝歌毒厄横行,上至百官,下至民众,皆有性命之危。逍遥子遍寻火云洞未果,多亏道长指引,方才解难,朝歌上下,皆引道长获救。”

    申公豹谦虚地说道:“此事贫道不曾出什么力气,只是指引方向而已,全是那位国师逍遥子地功劳。”

    张紫星笑道:“道长何必谦虚,那国师逍遥子回来朝歌,述说此事。对道长高义十分推崇,言此事乃道长之功。道长莫非是怪寡人已立国师?我大商文官。向以左为尊长,逍遥子虽与寡人相得。又素有大功,却也只能居右国师,道长可自知为何?”

    申公豹听到逍遥子果然回来说了他许多好话,当下暗暗高兴,故作不知地问道:“贫道愚钝,不解圣意。”

    张紫星肃容道:“寡人在册封逍遥子为右国师时,曾言,左国师之位永远只为一人虚设!那人便是申道长!国师者,大商天下之师,寡人之臂膀也!如今右膀虽全。左臂却缺,莫非道长忍心让寡人这一生肢体不全?”

    申公豹听得臂膀之喻,不由一震,见天子如此诚挚,心中感动。当即拜倒:“贫道不才,承蒙陛下如此礼遇,当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紫星大悦,将申公豹扶起。喜道:“国师位在卿相之上。为一国之师,无须如此礼节!寡人这就为国师在朝歌安排僻静宅院。今后可不尊朝礼,无须理政,来去自由,只须留下联络之法,在寡人需要指点时为寡人解惑即可。”

    申公豹平素在阐教也就是个被人歧视的小角色,一听当今天子给他这种高级待遇,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兴奋,张紫星知道申公豹外交能力极其强大,如今终于成功地将他绑在大商的战车上,也是十分高兴,当下携着申公豹的手,一同走入大殿,命人赐座。

    “如今大商左右国师均已归位,寡人可高枕无忧也!”

    申公豹对那位右国师逍遥子很有好感,向天子询问了一些有关的消息,张紫星告诉他,右国师最近已往南海一行,至今未归,申公豹心下明了,逍遥子此行必然和那昆仑晶玉有关,只不过听闻晶玉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同门燃灯道人的手中。

    张紫星问道:“不知国师今日来朝歌,有何见教?”

    “贫道此来,确有一件要事。”申公豹正色说道:“当年朝歌上下遭毒厄之灾,请问陛下,究竟是何毒?”

    张紫星见申公豹如此郑重,想了想,说出当日越王启谋反之事,并强调有两男一女,乃修道中人,却与越王启勾结谋逆,险些让自己这个天子身中剧毒,后来三名妖人都被国师所杀,而那红袍道人临死前趁人不备,布下剧毒,使朝歌上下遭灾,才有后才火云洞求药一事。

    申公豹问明那红袍道人样貌后,露出惊色:“果然如此,原来那日朝歌所遭的正是瘟灾!此道人名叫朱天麟,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吕岳之徒。吕岳道法高强,胜我百倍,且为人狠辣,深通瘟毒之术,座下有四大弟子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随同修炼,只因朱天麟外出迟迟不归,故而心中疑惑。今算出其弟子命丧朝歌,吕岳欲来寻仇……”

    张紫星大惊,申公豹带来的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地情报。当初仅是朱天麟就已令朝歌上下深遭瘟祸,若是吕岳亲自出马,必定更难对付,虽然神农当初赠下丹药,但毕竟只有几颗,无法应付多次灾祸。况且丹药是死的,人是活地,万一吕岳研制出神农这种丹药所无法克制的瘟毒,而火云洞又已封闭,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紫星急道:“此时关乎我大商黎民性命,请国师助我解除此厄!”

    申公豹说道:“陛下可否召回那位逍遥子道友,此事只怕要他与吕岳照面,或与吕岳作过一场,让吕岳消气,方能了结此事。”

    要与吕岳斗一场?张紫星可不想冒这个险,吕岳道法精深,有三头六臂奇术,随身法宝众多,还有生化武器,原著中阐教众人合力都未拿下他,最后只是靠了著名地“认人暗器”打神鞭才偷袭到他。张紫星可不想面对这样的敌人,就算让孔宣去教训吕岳一顿,也只能使仇怨加重。

    张紫星看着申公豹眼中闪烁的神光,心中一动,摇头道:“莫说逍遥国师不在此地,若在朝歌,寡人也不会允许国师去冒这个险。国师诛除朱天麟,是为寡人安危,亦是为江山社稷。而吕岳寻仇,乃是私怨,寡人如何会让国师去之犯险相斗?若有闪失,寡人当终身难安!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寡人愿亲自前往见那吕岳,与之理论一番。”

    申公豹原本也有想试之意,听到那句“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不由动容,这样的帝王,才是真正值得追随之人!当下叹道:“陛下仁厚重义,真乃性情中人!请陛下放心,吕岳与贫道有交情,有贫道在,断不会让此事有所争端。此次贫道前来,特邀了那位吕岳道友,亦在皇城外候旨,此人行事狠辣,心高气傲,却也是义气中人,陛下只消以礼相待,说明道理,必可化解此怨。”

    张紫星一听吕岳本人已经来了,又是一惊,当即听从申公豹之言,宣吕岳入殿。

    吕岳应诏入殿,张紫星暗观他形貌,此人身穿大红道袍,面带凶相,额间有第三只眼,看上去显得分外狰狞。

    吕岳稽首道:“九龙岛炼气士吕岳,见过陛下。”

    张紫星客气地说道:“道长相貌清奇,道术过人,寡人亦是久仰大名,来人,赐座。”

    吕岳也不客套,谢过天子,坐了下来。

    张紫星寒暄了几句,忽然语出惊人:“道长今来朝歌,莫非是为了取寡人性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元始天尊的计较

    吕岳没想到天子会这样问,吃了一惊,答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乃当今天子,威德四海,我虽是方外之人,亦十分敬仰,怎敢有如此之心?”

    张紫星不顾申公豹的眼色,长叹道:“若道长无此之念,为何当日令徒朱天麟与越王启勾结,对寡人下毒,意图谋逆,若非寡人有天命庇佑,已被他毒术所杀!”

    吕岳更加惊讶,张紫星当下将越王启与南伯侯鄂崇禹祭坛谋逆之事说了一遍,并详细说出了朱天麟对后宫下毒,并施瘟毒于朝歌,以致万千臣民受难的经过,最后简要地说出国师逍遥子为保护天子,被迫杀死了朱天麟。

    以道术杀死人间天子,是何等的因果罪孽?吕岳纵然素来狠辣,也不敢无端有此念头,暗自庆幸朱天麟没有得手,否则他这个做师父的也难逃因果牵连。他本以为弟子被人所杀,想要来报仇,不想居然是这等事情!

    吕岳一念及此,赶紧起身,行礼道:“贫道管教无方,致使这孽徒险些犯下逆天大祸!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请吕岳落座:“事后据越王启交代,那朱天麟也是受蛇蝎二女所惑,方行此大逆之事,与道长何干?只是令徒的一身道术修炼不易,白费了道长的教导,寡人甚是惋惜。”

    吕岳忙道:“多谢陛下谅解,那孽徒贪恋女色,意图谋逆,死有余辜,有何惋惜?”

    张紫星想起原书中郑伦曾拜吕岳为师之事,心念一转,笑道:“道长授徒不严,是否认罚?”

    吕岳见天子面上笑意,心知并非恶意,当即表示认罚。

    张紫星派人宣召郑伦前来,对吕岳说道:“既是认罚。就请道长收下这位郑将军为徒,好生管教,以免重生朱天麟之事。”

    吕岳细看这郑伦,发现此人资质还在四大弟子之上,只是根行尚浅。若能着重加强基础修行,将来成就当不在四大弟子之下,不由露出喜色。

    郑伦闻天子之言,觉得有些突兀,见吕岳相貌稀奇,道行深不可测,当下诚心拜师,说道:“我曾拜习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但真人言我另有明师,令我下山。今逢老师,喜不自胜。”

    吕岳也十分高兴,连忙谢过天子:“陛下仁义过人,不仅不怪罪贫道,还推荐良徒,贫道实在惭愧。此番恩德,贫道当铭记于心!”

    申公豹暗暗佩服天子的手段,此番不仅使仇怨化解,还与吕岳结下善缘,可谓一举两得。却不知张紫星的这一招在当年就曾对三霄娘娘用过,算是故技重施了。

    张紫星特允郑伦随同吕岳前往九龙岛修行,朝中仍然保留其军职,将来需要时,再回来效力。郑伦心中感激。谢恩不止,吕岳将两葫芦丹药送与天子,一葫芦能尽解各种瘟毒,一葫芦是伤药,能顷刻恢复内外伤势。并言明天子将来若有差遣。只须派人往九龙岛声名山一行,当遣人来助。

    送出丹药后。吕岳起身告辞,申公豹也表示要回昆仑山一趟,张紫星挽留不住,只得亲送三人出殿。

    接下来的时日里,张紫星也不再贸然出宫,一边专心炼化蚊道人的力量,一边静侯孔宣出关。

    且说昆仑山玉虚宫中,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端坐八卦台蒲团之上,正听南极仙翁备说南海之事。对于燃灯道人得昆仑晶玉之时,元始天尊似乎毫不关心,听得门下弟子折了数人,这位教主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杀劫已起,应劫之人,避无可避,那截教亦是如此。我门下弟子虽多,但根性深厚者,仅十数人也。如今天机颠倒,难以推测,我教门人能否安渡杀劫,还是未知之数。”

    南极仙翁知道元始天尊所言的“十数人”便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二金仙,心中也在暗暗计量,又说起吴萍险遭西方教徒所污之事:“吴萍师妹最近十分焦躁,一心想找西方教复仇,邓华师弟素来与她相得,似也有不安之状,师尊是否要召二人前来训导?”

    元始天尊摇头道:“不必了,你去告知吴萍,西方教之事,将来自有因果。若她还是那般,也由她去,无须管束。”

    南极仙翁又道:“师尊,申公豹与截教中门交往甚密,听闻其曾得太师闻仲举荐,深得大商天子赏识,前日还被册封为国师。”

    南极仙翁在说到邓华和吴萍时,都加上了师弟师妹的称呼,唯独对申公豹则直呼其名,歧视显而易见。

    “国师?”元始天尊并不在意南极仙翁称呼中的问题,复问道:“子牙近来如何?”

    南极仙翁与姜子牙交厚,连忙答道:“子牙师弟亦受天子重用,目前为亚相,掌朝中政要,权势仅在首相比干之下。”

    “国师……亚相……”元始天尊闭上眼睛,心中一阵计较,半晌,方才对南极仙翁说道:“你且退下,七日后亲往朝歌一趟,唤子牙前来,我有事吩咐。”

    南极仙翁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元始天尊双目缓缓睁开,现出神光奕奕。

    伯邑考半路被刺杀地消息传到西岐,当即引发了一阵波澜。西岐民众原本对伯邑考在朝歌之事颇有微词,认为他犯下那等丑事,简直丢尽西伯侯与西岐的颜面。但如今听到伯邑考的死讯,想到他平日的一些为民的事迹,也不免伤感,对于阴谋杀害伯邑考地叛臣鄂顺更是痛恨。

    西伯侯府。

    门前是大将南宫适亲自带兵把守,没有太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内厅中,西伯侯次子姬发正低头,跪在地下,一动不动。

    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姬昌的元妃太姬,也就是伯邑考与姬发的亲生母亲。

    太姬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姬发,平日目中的慈爱早已不见。换成了悲哀与愤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姬发依然低着头,说道:“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太姬喝道:“休要敷衍!为何你要派人杀死兄长伯邑考?”

    姬发连忙分辩道:“母亲怎可如此误会?孩儿与兄长乃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怎会做出这事来?传闻那是叛臣鄂顺为挑拨我西岐与朝歌的关系,特遣送杀手进行刺杀。”

    太姬一阵沉默。长叹了一声,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想再听谎言,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生母,你或许能瞒得过别人,但能瞒过我吗?”

    姬发连连叩头:“母亲明察,孩儿确无此事。”

    太姬怒道:“你偷偷设下暗部营,训练细作杀手,莫非当我不知?此事还要我继续说明么姬发一颤。将头伏得更低,不敢出声。

    太姬见他没有再反驳,心中一阵绞痛。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如此?你们可是一母同胞地亲兄弟啊!”

    姬发低头道:“兄长在朝歌之事,被天下所不齿。太伯、仲雍趁机利用此事散布流言,使父王的名望也大为降低,甚至连我西岐本土百姓都开始怀疑。孩儿被迫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太姬忍不住又喝问了一声:“你兄长为人,你岂回不知?怎会犯下那等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明知如此,还要派人杀死他,置骨肉亲情于何处?”

    “无论是否有人设计,此事已成定论,天下皆知。非是孩儿心狠无情,而是无奈为之,”姬发分辨道:“况兄长受那宫刑,已了无生趣,倒不如……以死全名。将过错转移淡化,既能激起我西岐上下的敌忾之心,又能减弱对父王及整个西岐不利地传言----如今此计已颇有成效。过些时日,孩儿会命人再散布流言,说兄长本是清白。那些罪过完全是鄂顺派人设计。目的就是想让君臣不和……”

    太姬素来最疼这个儿子,听得他冠冕堂皇地辩解杀兄之事。感觉自己仿佛忽然苍老了几十岁,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眼下太伯、仲雍专权,你们兄弟唯有团结一心,方才把持住西岐大局,此事就此作罢,若再有手足相残之心,定不轻饶!”

    姬发连忙叩首,退出内厅,行至门口,就听见后方太姬低泣地声音,身形不由一顿,却不敢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府中,姬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传令下人,不见任何来客。

    “骨肉亲情?”姬发摇了摇头,叹道:“伯邑考,非我不念兄弟情意。要怪,就怪你我不合同生于王侯之家!”

    “能取舍,善决断,才是王者之道,若是优柔寡断,焉能成事?”姬发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姬发回过头来,见书房中忽然凭空多出一个道人来,也不惊讶,反而露出喜色,行礼道:“老师来了?”

    那道人应了一声,轻酹长须,说道:“如今伯邑考已死,西岐当无人能于公子相争,只待太伯、仲雍一除,公子即可独掌西岐,无人可撼。”

    姬发眼睛亮了,对道人问道:“老师,是否可施展神通,除去此二贼?”

    道人摇摇头,答道:“我乃方外仙人,怎可施展仙术,沾染俗世杀戮?况且此二人乃天子所遣,又是西伯侯长兄,若是贸然杀之。天子必迁怒西岐,恐有刀兵之祸。我知公子素有雄心,但时机未至,怎可贸然行事?莫非公子想重演冀州苏护之事?”

    姬发自然是知道苏护当年被闻仲大军围困,最后不敌,被迫献女入宫保命,并放弃冀州之地,连忙摇头道:“自是不想如苏护那般。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天子眼下被妲己所迷,渐渐荒废朝政,又不纳良言,重用卑贱之徒,使朝中多有怨怼。崇侯虎南伐鄂顺,闻太师北征鬼方,自顾不暇,东伯侯姜桓楚被削封地,心中亦是不满。当可借此机会,有所作为。”

    “公子说得不错,此乃天赐良机,不容错过,但须小心谨慎,否则当有大祸,”道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凡俗之事,当以凡俗之策应对,我虽精通仙术,却不通权谋政务。我有一同门,不仅深通此道,且擅韬略兵法。公子若能得此人辅佐,不仅太伯、仲雍可除,或许还能达成胸中大志。”

    姬发大喜,忙问此人所在,那道人摇头笑道:“缘分未至,强求亦是枉然,公子目前还是积蓄力量,拉拢人心为好。时机一至,自有相见之日,届时能否成功,就要看公子的决断了。”

    姬发对于道人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说道:“如此大贤,姬发自当奉之为师,倚为臂膀。”

    道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扬拂尘,一只仙鹤出现在身边,同时大门自动打开,道人乘着仙鹤,飞出门去,随即消失在天空。

    七天后,昆仑玉虚宫。

    姜子牙走入宫中,来到八卦台前,朝元始天尊下拜:“弟子姜尚叩见师尊。”

    姜子牙并非忘本之人,虽身在高位,心中对修道却一直没有放弃憧憬,这次得元始天尊相召上山,自是满心欢喜。

    元始天尊问道:“你在朝歌如何?”

    姜子牙恭声答道:“弟子下山后,在朝歌受天子深恩,以白身一路升迁,官至亚相,位极人臣,果然是承了师尊那圣言:辅佐明主,享人间富贵。”

    元始天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若是我于你说,这真正明主并非当今天子,你待如何?”

    姜子牙浑身剧震,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惊道:“师尊何出此言?弟子愚昧,请师尊言明。”

    元始天尊说道:“你心中已知我意,又何必言明?你且答我,若果真如此,你待如何行事?”

    姜子牙只觉心头大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代桃僵安后宫

    姜子牙考虑了半天,涩声道:“当今天子生有圣德,四海皆服,虽目前暂有昏昧,却依然深得民心,乃不世明君,请师尊明鉴!”

    元始天尊摇头道:“我一介贫道,有何明鉴?任他是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盛衰无凭,兴亡无常,自有定理。况天数苍茫,杀劫当道,何计这等小数?周兴商灭,圣主自西岐而生,此乃诸圣当日算定之果,纵然眼下天机混乱,变数横生,此节当不可变。”

    姜子牙听懂了元始天尊的意思,任你贤明昏庸,眼前的盛衰并不能代表什么,杀劫乃天道所趋,要你大商灭亡,你再强盛,照样要亡。而从元始天尊的口中得知,西岐才是最后的胜者,但姜子牙想到天子平日信任重托,难免心中矛盾,说道:“师尊,此事关乎我命运,能否准我考虑一二?”

    “你如今贵为人间宰相,受享国禄,我仅是方外一贫道,如何能勉强得了你?”元始天尊淡淡地说道:“如何抉择,全在于你,旁人无法干涉,但你一旦选定,就不可再作回头之想。你且归去,决断之后,可再上昆仑。”

    姜子牙心情复杂地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朝歌。

    皇城内宫。

    馨庆宫中,皇后姜文蔷、柔妃杨玖、丽妃黄飞燕正如往常一样,聚在一处,谈话解愁。

    黄飞燕看了看窗外的渐沉的暮色,长叹了一声,没有继续搭话,眉宇间尽是愁色,哪里还有往日的活力和欢畅,一旁的姜文蔷见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妹妹。又再想念陛下了?”

    黄飞燕心中酸楚,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叹道:“也不记得陛下有多少时日没来看过我们了……”

    杨玖触景生情,转头抹去泪水,低声道:“陛下最后一次来看我们。是一百四十五日之前。”

    姜文蔷强作欢笑,说道:“近日来政事繁重,陛下或许抽不开身,而且陛下有艳妃照料,我们应当放心才是。”

    黄飞燕露出恼色:“什么政事繁忙?陛下不理朝政,专宠艳妃,就连青君妹妹也被大大疏远。他若是仅专宠妲己,倒也罢了,如今他不仅疏于政事。还听信妇言,立下炮烙那等酷刑,姐姐你曾多次去劝说。竟然多次被训斥,还险些被责罚。我看他是为了女色,连祖宗的江山社稷都不顾了!”

    杨玖忙捂住黄飞燕地嘴,惊道:“妹妹切不可出此言语,我看夫君并非那等人,而是一时糊涂,迟早会醒悟的。”

    黄飞燕挣脱杨玖的手,大声说道:“我就是要说!那妲己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竟然将他迷到如此程度!若是再这样下去……”

    黄飞燕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在她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一百四十五天没见面的人,那个人满脸歉疚,正用一种久违的疼爱目光看着她。

    黄飞燕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目光都凝固了,一旁地杨玖和姜文蔷赶紧拉了她一把。齐声下拜:“参见陛下。”

    张紫星赶紧上前扶起,轻声说了一句:“你们三个,都憔悴了许多,是夫君无用,让你们委屈了。”

    黄飞燕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似乎要把多日来的愁苦全部发泄出来。姜文蔷与杨玖也止不住泪水。当下哭声一片。张紫星心中痛惜,一个个搂着她们,柔声细语,逐一安慰。

    好容易三女才止住了哭泣,张紫星说道:“其实飞燕方才说得没错,那妲己确实身怀妖术,只不过,夫君有不得已的苦衷,是故意被她所迷的。”

    三女闻言,纷纷露出惊色。姜文蔷出身世家,处事较为沉稳,听夫君这样说,顿时联想到之前的许多事情,略有所悟。

    张紫星反问道:“我且问你们,自妲己得宠以来,是否来探望过?”

    黄飞燕答道:“她初时经常前来,假意示好,后来仗着陛下独宠,渐渐来得少了,近来更是不见踪影。”

    “小妮子,什么仗着我的独宠,夫君不是已经说了有苦衷吗?”张紫星一听就知道黄飞燕的不满,抓她过来,在那盛臀上啪啪打了几下。这熟悉的动作让黄飞燕又是羞喜又是伤感,眼泪总止不住下落,慌得张紫星又好生哄了她一阵。

    最后,黄飞燕成功地赖在张紫星的怀里,显得十分得意,一旁地姜文蔷与杨玖见状,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妲己,乃是一位大神圣有意安置在我身边之人,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于我,颠覆我大商朝政……”张紫星大略地讲出了这一年来,自己故意装作被迷惑,暗中谋划地真相。

    三女恍然大悟,黄飞燕说道:“既是如此,为何夫君不早对我们言明?”

    “妲己颇有心计,与你们那般来往亦是试探,若我言明,焉能保守秘密?尤其是你这小妮子,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光是三言两句就会露出破绽来。”

    “人家才不小呢!人家比青君妹妹还大,什么老叫我小妮子……”黄飞燕脸一红,但她也知道自己属于大咧咧的脾性,只怕是真的无法保守这种秘密。

    “在夫君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妮子。”张紫星亲了她一口,又疼爱地看着姜文蔷和杨玖:“只是……苦了你们了。”姜文蔷忍住泪水,说道:“如今夫君为何前来探望我们?莫非是已解决妲己之事?”

    张紫星摇头叹道:“不……妲己只是被我用法术所惑,暂陷幻境之中。眼下形势愈发险峻,今后我将面临更多的艰难。其实,我并非今日才来探望你们,我曾多次躲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你们,却又不能前来相聚,亦是心痛无比……”

    姜文蔷与杨玖闻言。忍不住低泣起来,黄飞燕乖巧地从他怀里挣脱,将两位姐姐推了过来,张紫星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说道:“今日前来。一来为解开你们心结,一偿多日相思之苦,二来是想做一些准备,设法让你们离开朝歌,去一个安全之所。”

    三女一惊,姜文蔷说道:“夫君,我们是你的妻子,生死患难,亦不分离。我们绝不离开你的身边。”

    “乱势将起,朝歌已极不安全,你们若在我身边。必会令我分心,有所顾虑。妲己虽对你们已经放松警惕,毫不在意,但亦不可不防。尤其文蔷身为皇后,以妲己的野心,难保不会暗算加害,夺那皇后之位,而我为迷惑妲己及那神圣,必会故作昏庸,不加阻拦。若你在此,如何能成计?莫不成夫君真要加害你不成?”

    姜文蔷面色坚定地说道:“夫君对我情深意重,为夫君大业,文蔷甘愿牺牲,绝不后悔。你可送走二位妹妹,我自留在朝歌,助夫君行事。”

    张紫星摇头道:“我有何大业?你以为是这大商的江山社稷吗?你错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心爱地妻子们一同长相厮守,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江山社稷。无法与此相较。若要你们任何一人牺牲性命。纵然最后我能获得胜利,又有何意义?”

    三女何曾听过这等“爱美人不爱江山”之语。感动地几乎说不出来,张紫星又道:“我有奇术,可再造与你们三人相同之人,作为替身,置于此地,继续迷惑妲己,若有闪失,亦不足惜。我会尽快送你们去东齐,以目前局势,月妃之处尚算安全。但日后战祸若起,东齐亦非久居之地,我拟在东海建一隐秘行宫,目前正准备加紧动工,作为以后地栖身之所,只有将你们送到那里,我方能安心。”

    姜文蔷见夫君为自己姐妹安全居然如此深谋远虑,想到原本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心中不由惭愧,也不再坚持要留下,问道:“青君妹妹时常前来安慰我们,是否早已知夫君之计?这次她会一起离开吗?”

    “青君智计过人,确实知我谋划,她另有要务,暂时不能离开朝歌。”

    黄飞燕翘了翘嘴,故意说道:“哼!夫君还是厚此薄彼,就知道你最疼爱青君妹妹了。”

    杨玖说道:“飞燕又使小性子了!青君智谋胜我们百倍,夫君尚要倚重于她。况且她留在唱歌,凶险更胜我们百倍。”

    黄飞燕还未分辨,立刻就被张紫星抓了过去,在臀上肆意执行了一阵“家法”,黄飞燕正是少妇之龄,久未得他滋润,当下只觉全身一阵火烧,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中,眼中尽是春意。张紫星自是不会放过这等美食,当即上下其手,渐渐将黄飞燕剥成一只白羊,略一挑逗,已是春水泛滥。

    张紫星抚弄一阵,脱去自家衣物,将坚硬之物直入那期待已久的女体之中,黄飞燕极其情动,也顾不得两位姐姐尚在场,忘情呻吟,不久已是*迭出。一旁的姜文蔷与杨玖虽然看得满面羞红,心中亦十分期待,并没有离去,而是默契地等待着他的临幸。

    张紫星自然那没有放过这两位成熟地美妇,逐一“拿”下,摆弄成各种姿势,恣意抽送,只闻娇喘连连,低吟不断,男女双方极尽欢悦,一偿还数月来的相思之苦。

    夫妻四人一夜恩爱,妙不可言。

    第二日,张紫星将三女带到了摘星楼地地下基地。三女没想到摘星楼的地底居然拿有这等奇特的建筑,其中设备材质均是前所未见,纷纷惊诧不已,才知道夫君竟然隐藏着如此多地秘密。在地底基地忙碌地商青君见到三位姐姐,心知张紫星已经对她们说出了实情,不由大为高兴。哪知被黄飞燕一把擒住,就要剥去衣裳,交由要夫君当众“惩罚”,以报隐瞒姐妹之“仇”。

    张紫星虽然看得火动,有心再做回种马,来个一箭四雕,却也知道时宜不合,忍住欲火,将黄飞燕劝住,定下日后的“惩罚”之期。张紫星将众女带到实验室,进行了一系列分析取样。由于事先准备极其充足,所以没过多久,就成功地制造出三女地克隆体来,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妹”,三女惊得瞠目结舌,对夫君的能力自然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这三个克隆体虽然外貌与三人一般无二,但却没有独立地意识,只需进行人工智能化和相应的程式设置,就能作为三女的替身,投入实际使用。

    张紫星嘱咐姜文蔷三女速去准备一番,除一些用品外,就连近身地宫女都不能携带,只待克隆体智能化完成后,立刻出发前往东齐。

    南海一战,西方教圣人的第一步计划大功告成,阐截两教仙人死伤不少。张紫星心中明白:成天挂在心中的杀劫,终于拉开了帷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大商必将面对更多的变数和凶险,妲己暂时是不能除去的,后宫姜文蔷等妃子的安危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必须安置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能够放手地施展自己的计划。

    克隆人替代的方法是他一早就想好地,如果不是为了消除妲己的疑惑,他早就付诸实际了。正如姜文蔷她们说的那样,妲己深知原本天子对后宫诸妃皆是一般恩爱,如今独宠她一人,也难免有些心思,曾多此前来试探三女的口风,尤其是对毫无心机的黄飞燕。当她发觉三女果真被天子冷落时,渐渐放下了疑心,认为天子是被她地媚术与双修之术牢牢吸引。但即便是如此,也难保妲己不会对后宫诸妃起歹心,尤其是身为皇后的姜文蔷,毕竟,大商皇后这个位置确实令人觊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紫星不可能一双眼睛只盯着后宫,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眼下杀劫已起,无比尽快将她们转移道安全的所在,过一段时间,就连商青君也将转为地下活动。

    三女都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不多久就准备妥当。由于袁洪已前往梅山六怪调养之地探望伤情,故而没能一同前去。张紫星并没有派人叫袁洪返回,请应龙夫妇暗中留心朝歌大事后,自己带着三女出发前往东齐。赶路的交通工具,是首次正式亮相地飞行机器人“钢牙”。

第一百七十章 姜子牙的抉择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羑里之战!应龙对三仙

    据柏鉴所说,在张紫星下水后不久,海面上就出现了诸多异状,大约半天工夫后,海水变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张紫星的身影从漩涡中心出现,缓缓飞了上来,双目紧闭,似是失去了意识,而那蚩尤的火器则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张紫星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奇兽,将那火器一口吞了进去,然后又消失无踪。风平浪静后,柏鉴惊喜地发现束缚自己魂魄千年的煞气已经全然不见,就在此时,张紫星正好醒了过来。

    饕餮不是只能吞吃生灵吗?怎么这回连法宝之类的火器都能“吃”了?张紫星猛然想一事,不由心中一动----饕餮在吞吃某种生灵后,能有一定的几率获得“食物”的一部分特异能力,当年吞噬了百万妖魂,故而获得了那妖魂之体的异能。如今吞食消化掉蚊道人后,莫非也具备了蚊道人吞噬法宝的能力?如果是真的,这饕餮岂非成了一件极其厉害的武器和法门,能够大小不论、死活不论地全部吞噬?

    张紫星越想越高兴,不由大笑起来。这边柏鉴不解其意,据实禀道:“主公虽已解除那火器之厄,但由于我魂体被镇千年,元气未曾恢复,要完全恢复,还需数月之功。不知主公要往何处?届时我也好赶来侍奉。”

    柏鉴的去留倒是个问题,张紫星仔细考虑了一阵,说道:“我有一重任,要交付于你,你就居于此地,装作未脱困之状,自行修炼。将来或有阐教中人前来支会于你,命你等候一人,你可按他吩咐。如此这般……”

    柏鉴连连点头,表示遵命,张紫星又拿出一个法宝囊送于他:“你乃灵体,此内有一石盒,乃上古之物,含极强玄清之气,正利你迅速修炼。此物暂存你这里,记得平日切勿在人前外露。”

    这石盒正是当年张紫星在宋家庄所得的那个盛放玄圭的奇特石盒。最利柏鉴这样的灵体修炼了,由于石盒曾受张紫星滴血,所以无法改变主人,只能是暂存于柏鉴之处。柏鉴打开法宝囊,立刻感觉到了强烈的玄清之气。他的修为毕竟不是五路神所能比的,不仅不畏惧极其浓郁地那玄清之气,反而感到正合修炼,心中不由狂喜,就如同一个饥饿之人碰到了丰盛的大餐。恨不得立刻觅地“大吃”一番。

    柏鉴见“主公”救他出困,又赠如此宝物,感激不尽。当下依言潜于东海修炼恢复,以待将来的“情节”发生。

    成功为将来埋下又一招伏笔的张紫星心情大好,驾驭钢牙,一路疾飞,来到那片敖光所赠的群岛一带。群岛附近的海域果然有水族兵将守备,他刚一着陆,就被包围了起来。张紫星亮出大商国师的身份,并说自己是奉天子之命前来打理事物,接管岛屿。水族兵将们将信将疑,有人立刻前往水晶宫禀报龙王敖光。敖光不敢怠慢,派三太子敖丙前来查看。

    由于张紫星目前用的是逍遥子地身份,所以也不好认这个记名弟子,只是“代”天子查问了一些他修炼的情况,并将自袁洪那里得来的一件法宝送给了敖丙。搜书网敖丙见他说得丝丝入扣。又带来师尊托其转送的法宝,当即深信不疑,对他十分热情,并送给他一面龙宫的最高通行玉牌,以后可以自由出入这片被禁止的海域。

    送走敖丙后。张紫星在岛屿一带勘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十分丰富的资源。他选定了一座最大的岛屿作为中心基地,然后从钢牙上放出五鬼。并交给他们相应的图纸,让其负责基地地一些基础建设工作,而负责复杂和高等建筑的,则是这些年研制出的自动建筑机器人。五鬼这些年跟着张紫星,又有孔宣地指点,修为方面得益不少,还学了不少建筑方面的技能,在摘星楼基地建设时,还出过出大力。

    就在张紫星安排海洋基地建设的时候,朝歌这边终于发生了大事。

    那日,姜子牙从昆仑返回后,回到朝歌府邸,马氏接住:“恭喜丞相,今日回来。”

    姜子牙将马氏拉入内堂,屏退左右,说道:“贤妻,我有一要事与你商量。天子纣日渐昏昧,非吾之主。我同你往西岐去,守时候命。若时来运至,必可官居显爵,人臣第一,方不负吾心中实学。”

    马氏惊道:“你不过是江湖一术士,承蒙天子之德,一路升迁,高居亚相之位,已是当朝显贵。你如何这般大逆不道,欲要背主而逃?”

    姜子牙闻言,心中有愧,只是推说马氏女人家不知远大,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各自有主。若她肯一同到西岐,富贵自是不浅。

    马氏原本嫁给姜子牙时就诸多不满,后来他当了官,两下方才和谐,如今听他要弃官而走,逃去西岐,不仅眼前富贵荣华全数成空,还顶了个叛臣的名头,哪里肯依?两人大吵一番,姜子牙去意甚坚,见马氏如此,知道若是强行带走,届时必然成为累赘,当即写下休书一封,恩断义绝。

    马氏原本想鸿运当头,所嫁的这个老货否极泰来,居然当了亚相,自家也做得一品夫人,光耀无比,如今见他竟然如此执迷,宁可抛弃妻子和官位也要去那西岐,当即恨得直咬牙。姜子牙在书房留下辞官的印鉴和书信,只待日后有人发觉,禀告朝廷,也给自己留下宽裕的逃跑时间。

    他总算还有点良心,待马氏收拾好细软之物,用法术带她来到宋家庄,顺便向义兄宋异人道别。宋异人乃义气之人,知他竟然弃官而走时,也不胜唏嘘,当下也不多问,派人送马氏回家后,治酒与姜子牙饯行,饮罢。又亲自远送一程。姜子牙对这位义兄素来感激,两人洒泪而别。

    办好这一切后,姜子牙立刻借土遁直往里而去。里距离朝歌有相当的距离,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城,之所以叫“城”,是因为它的四周都是以土木围成,有些类似大型地牢房。城里人口不多,设备和建筑也相对简陋。不过对于姬昌这样的“叛臣嫌疑者”来说,算是优待了。

    姜子牙眼见天色将沉,便在城外树林耐心等待,意欲等到天黑后,入内救出姬昌,一并逃回西岐。

    姜子牙意欲弃官逃往西岐的事情没能瞒过宋异人庄上潜伏地天影成员,孙骜立刻派人将这个重要的情报向皇宫禀告。

    张紫星不在时,情报这一块由商青君暂时负责处理,得知消息后。不由大惊。

    商青君考虑到姜子牙通晓法术,一边让冰雪假托天子之命,快马通报五关。严查出境,发现姜尚,立刻拿下,一边让方与已返朝歌地袁洪,配合天影从暗中搜捕姜子牙的下落,力求双管齐下,抓住叛臣。

    考虑到姜子牙要投的势力是西岐,心思极其敏捷的商青君还想到了姬昌那边可能有变,为以防万一,她请应龙火速前往里。监视姬昌的行动。

    入夜,西伯侯姬昌简单地用完晚餐后,将那金钱、龟甲在桌上摆弄。自从姬昌被囚里以来,整个人似乎消沉了许多,平日沉默寡言。就是练习推演那先天之术。

    “天机混淆,似真似幻……”姬昌推算了一阵,感觉依然模棱两可,不可预知,不由颓然将金钱龟甲置于一旁。起身长叹。

    “贤伯。既是天数,自有天定。何必徒增烦恼?”

    背后响起地声音让姬昌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原来是个年纪垂老地道人,姬昌问道:“道者何人?如何来得此地?”

    那人答道:“贫道乃昆仑山玉虚门下姜尚,特来救贤伯脱困。”

    姜尚姬昌眉头大皱:“原来是当朝亚相大人,为何出言相戏?姬昌既受陛下之旨,在此静候圣裁,如何会逃?”

    姬昌这一年来,在里整日静思,包括刺客姜环在内的许多事居然被他悟出个大概来,对天子地手段愈发惊惧。他虽在此地,也闻天子重用昆仑术士姜尚,并封为亚相的事情,见姜子牙此来,居然要带走自己,还当是天子又要施展什么计谋,心中顿时大为警惕,怎会轻信?

    “贤伯莫要疑心,我已非亚相之身……”姜子牙见姬昌不相信,不由着急,但他愈是解释,姬昌愈是怀疑。姜子牙没想到营救行动竟然如此不顺,无奈之下只得施展道术,将姬昌迷昏,再拿出元始天尊所赐的桃木符人,变化成姬昌的模样。

    姜子牙好不容易避开守卫,将姬昌带出城外,忽然从前方出现一人,喝道:“大胆贼人,竟然带走西伯侯姬昌!速速束手就擒,可免你一死!”

    姜子牙借着月色一看,来人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相貌十分陌生,赶紧问道:“贫道姜尚,玉虚门下,请问道友何人?为何要阻我去路?”

    男子冷笑道:“原来你便是那罔顾圣恩,弃官私逃的逆臣姜尚!你和姬昌,谁都别想走脱!”

    姜子牙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弃官逃走的事情这么快就被青年知道了,还没等他施展法术逃走,就觉得心中一凉,身体仿佛被一种细小地冰晶所包围,顿时无法动弹,整个人转瞬便被冻僵。

    “玉虚门下,居然有如此废物……”青年男子正是受商青君之请,前来里查看的应龙。

    应龙没想到姜子牙出身名门,修为竟然如此之弱,对自己的轻易得手也感到有些意外。当下将手一指,姜子牙身外地冰晶飞速凝固,当即成为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雕,而姬昌则轻飘飘地飞了过来,落在一旁。

    就在应龙打算先将姬昌放回里,再抓姜子牙回朝歌时,忽见空中飞来三道迅疾的光华,落在地上,化为三个道人。三人看到冻成冰雕的姜子牙,纷纷露出惊色。其中一人举着拂尘朝姜子牙一甩,周围空气顿时变得炽热起来,姜子牙身上的冰块迅速消融,化作清水滴落于地。

    姜子牙清醒了过来,浑身冷得直打着哆嗦,一见三个道人,顿时露出喜色,行礼道:“多谢三位师兄相救!此人乃朝歌爪牙,请师兄拿下此人,以救西伯侯。”

    应龙发现这三名道人修为高深,都达到了金仙之境,居然无一在自己之下,不禁面色微变。他一听姜子牙的称呼,知道三人也是阐教门人,必定是来协助姜子牙救姬昌的,心中抱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思,也不多说,双手急扬,空中顿时出现无数如利剑般的冰锥,朝三人飞去。

    那执着拂尘的道人是清风山紫阳洞地清虚道德真君,在南海夺宝之战中,曾用强大的法宝五火七禽扇杀死不少截教众人,实力在阐教十二金仙中也算是中上了,见应龙来势汹汹,赶紧拿出五火七禽扇,对着漫天的冰锥就是一扇。

    所谓“五火七禽扇”是指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并非普通五行之火;扇上有凤凰翅、青鸾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共七禽翎,扇上有符印秘诀,就连张紫星前段时日见过的吕岳,在原著中也是丧生在这法宝之下。那冰锥怎经得住此扇,连水滴都未落下,顿化为乌有。

    应龙见这扇子如此厉害,不敢怠慢,身上现出龙族异宝碧澜铠,护住身体,拿出天昊晶镜,朝清虚道德真君晃去。道德真君知道这青年是个劲敌,脚下现出护体莲舟,头顶飞出庆云,也做好了防御的准备。那天昊晶镜是黄帝所赐,威力非同小可,道德真君虽然靠着莲舟与庆云抗住,也觉吃紧。就在这时,一道金光朝应龙背后袭击而去,只见火星四溅,应龙踉跄着走了几步,好在有碧澜铠保护,虽未受伤,但已经无法控制镜光对付道德真君。

    金光回到另一个青袍道人手中,原来是一个金圈,那道人见偷袭未果,又拿出一物,乃是一条红绫,如游蛇一般,蜿蜒而至,顿时将应龙裹了个结实。

    道德真君趁着太乙真人用混天绫捆住应龙,当即用五火七禽扇朝着应龙连扇数下,这扇子端地厉害无比,别说是附近的草木成灰,就连整片地都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目标!玄仙之境

    包裹着应龙的混天绫被五火七禽扇一扇,整个都化作红灰,太乙真人笑道:“道友,你坏了我的法宝,当如何是好?”

    道德真君也笑道:“你那混天绫只要有一寸尚在,即可不灭,你手中分明还有一截,道友莫要讹我!”

    此时另一位道人灵宝*师喝道:“留神!”

    太乙真人就觉脚底一阵冰凉传来,暗道不妙,心念一动,足下蓦地生出两朵青莲,将整个人托起,同时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

    这个防范措施立刻就收到了效果,那两朵青莲还没来得及飞高,外壳就已经结冰凝固,好在青莲神异,略一转动,便将冰剥落。而空中同时闪动的白光也被那庆云及时阻拦。

    只见原本太乙真人和道德真君立足的方圆百米地面已覆盖上一层晶亮的冰寒,而道德真君的莲舟也使他免遭冰冻之厄。

    原来,方才应龙忽生急智,以一尊冰像替代了本体,故意让混天绫擒住,那五火七禽扇自然也没有伤到他,如果不是灵宝*师提醒,刚才已经偷袭得手。

    太乙真人的庆云比道德真君的还要厉害,应龙连施天昊晶镜,都无法伤到太乙真人。灵宝*师趁应龙与太乙真人相持时,拿出一面绘着五只兽头的小旗来,对着应龙连续摇晃。旗中立刻飞出五个鬼魅般的异兽之形,体型巨大,各带奇光,朝应龙猛扑而去。

    这五兽似乎含五行之力,非同小可,又是贴身缠斗,应龙近战能力要低于法术,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对付太乙真人,凝神与那五只异兽纠缠。好在清虚道德真君顾忌五兽,没有施展五火七禽扇,否则应龙只怕有更大的危险。应龙虽得黄帝所赐奇术,与女魃双修,功行大增,但只是初次悟得了金仙中阶,而道德真君三人中,任何一人的修为都不下于应龙。甚至还犹有过之,更兼法宝众多,所以应龙要想以一敌三。确实没什么胜算。

    没有那面天昊晶镜的攻击,一旁的太乙真人顿觉压力尽去,眼见应龙手忙脚乱,趁隙拿出混天绫来。朝应龙飞去,意欲故技重施。

    应龙正凝神对付五只异兽,果然没能躲过,被混天绫捆住。还没等他施法挣脱,五兽已经扑了上来,其中一只浑身火焰的巨兽张开大口,朝应龙脑袋咬去。

    此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孽畜!休伤我兄弟!”

    就见一片五彩光芒从天而降,一个人影闪电般地出现在应龙身前。人影背后的白光一撒,就将混天绫收了去,而那之扑向应龙地巨兽竟然被来人一只手就掐住了脖子。将偌大的身躯轻轻一甩,飞上了半空,当即化作烟云消散无踪。

    灵宝*师大吃一惊,他所炼制的五行兽幡中的五只妖兽乃是千挑万选,也不知害了多少妖族的性命。才凑得这纯五行之性。每一只都有接近金仙的修为,还能随着本身法力的提高而进阶。这五兽近身搏斗能力极强,又不畏寻常法宝,就算是金仙也未必能降服它们。如今火兽居然被此人轻松地徒手毁灭,来人的法力当真令人恐惧。

    道德真君见敌人如此厉害。不敢怠慢。将五火七禽扇又朝此人扇来。那人微微冷笑,背后五色光芒中赤红色的光芒大盛。那些威力巨大地火焰竟然全被这红光吸走,丝毫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太乙真人也没闲着,对此人放出金色的乾坤圈,却被那黄光一刷,又落了进去,再无踪影。搜书网连失二宝的太乙真人哪里还敢再拿出压箱底地法宝九龙神火罩,赶紧朝后退去。

    灵宝*师心痛那被毁的火兽,不敢再用五行兽幡,拿出一颗深黑色的珠子,朝此人背后偷袭而去。此珠乃万兽之魂所聚,阴毒无比,能伤人元神,就算是金仙之身,也当不得一击,是灵宝*师最厉害的法宝。

    哪知这人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黑光再现,轻轻一刷,那万兽魂珠如同前面那些法宝一样,头也不回地落入黑光中去了,任灵宝*师如何努力,都无法召回,差点没气得吐血。

    短短地一个照面,阐教三仙不仅攻击无功而返,还被对方收去了三件法宝,面色不由大变,朝歌居然有如此厉害地人物!应龙一见这位相貌儒雅的男子,顿时心中大定,说道:“多谢兄长相救。”

    此人正是方才出关的孔宣,在从商青君那里得知姜子牙叛逃的消息后,当即运用神通搜寻,不料却发现了里的战斗。幸亏赶来及时,否则应龙只怕已遭凶险。

    阐教三仙情知敌人太过强大,自己三人联手也不是对手,不由心中顿生退念,哪里还敢去想营救姬昌之事。太乙真人一把抓起旁边看傻眼的姜子牙,拿出一道符来,朝前方一展,一道亮光闪过,转瞬间四人俱是无影无踪。

    应龙行了一礼道:“若非兄长赶来,小弟只怕已遭毒手,可惜走了姜尚四人。”

    “自家兄弟,何必客套,幸亏你无恙,否则我有何颜面去见四妹?”孔宣摇头叹道:“那三名道人想是阐教门下金仙,法宝倒不少。尤其方才的灵符,当为圣人所赐,不仅有缩地成寸之力,而且有隐蔽之功,令人无法判定方位。就算是我,亦无法追上。此战好歹也收了几件法宝,算是给那几人一个教训。具体如何处理姜尚之事,还有等皇兄回来再说吧。”

    应龙素来对两位兄长信服,点头称是,将姬昌又带回了里城中。孔宣见到那冒充姬昌的桃木符人,居然还会说话和行动,如真人无二,不由暗暗称奇,当下现出青光,将木人收走。

    等到张紫星忙完东海基地的事务,回到朝歌时。已是姜子牙叛逃后的第五天了。

    对于姜子牙地背叛,张紫星虽然在潜意识中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这家伙在目前如此受信任和重用的时候来这一手,还是难免有些吃惊。姜子牙的背叛必定是受阐教圣人的指示所致。该来地,迟早就来,躲避也没用。由此看出,元始天尊必然是铁了心要利用西岐来争夺杀劫中的气运了,战祸只怕也是难以避免,关键就看如何应对了。

    张紫星听到全境大肆搜捕姜子牙的消息。不由眉头大皱,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一旁的商青君不解其意。忙问他缘由。

    虽然商青君追捕叛贼的做法无可厚非,但在张紫星原本地计划中,早有应付姜子牙背叛逃走地对策。

    如果姜子牙逃走的事情发生在封神大战地中后阶段,张紫星可以将自己之前所表现出地昏昧和过错全推到姜子牙这个迷惑君王的“奸臣”身上。然后重振君威,一鼓作气打个翻身仗,正宗的“功劳我领,黑锅你背”。

    如果姜子牙逃走地时间在大战开始之前,比如现在,他会先封锁消息,使外表一切如常,然后安排人假扮姜子牙,演一出好戏,揭示其背后阐教的“阴谋”。让下定决心站在大商对立面的阐教成为千夫所指,并公布名单,让所有的阐教中人都成为天下人所鄙视地对象。谁敢收留姜子牙,不仅要受到征伐,而且还会失去民心。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姜子牙逃离的时候,张紫星偏偏不在朝歌,乃至计划全数落空。毕竟,世事无常,不可能完全在掌控之中。只有暗叹老姜确实是封神运气第一的小强。

    当然。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姜子牙。这黑锅是肯定要扣的,而且还可以利用营救姬昌这件事作作文章。

    亚相姜子牙叛逃之事可谓天下震惊。这姜尚乃是术士出身,有幸得天子赏识,却不知何故突然背主而逃,一时间众说纷纭。不久,官方透露出的消息使人们明白了原因。

    姜子牙在身为上大夫和亚相期间,利用天子宠信,用各种手段铲除异己,造就了许多冤假错案,因近来被刑部查出许多疑点,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席卷财物,抛弃妻子,匆匆逃走。而据刑部调查的情报来看,姜子牙还很可能与某些居心叵测的诸侯勾结,意欲对天子不利。在此人逃窜之时,曾潜往里,竟然意图谋害西伯侯姬昌,引发西岐与天子的矛盾,所幸被守卫所阻,未能得逞。由此看来,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归途被害,也很有可能与姜尚有关。

    天子对此人恶行与叛逆之举痛恨无比,发出圣旨:凡有人举报姜尚所在或杀死、抓捕姜尚者,皆可得高官厚禄。

    这个黑锅扣得可不小,姜子牙之前在新政改革时,就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属于矛盾的最尖锐点,得罪了不少贵族卿士。而在朝中处理政事时,深得天子宠信,同样成为许多人妒恨地焦点。如今姜尚叛逃,被天子下了格杀令,也让这些人大为消气,对于姜尚的罪行更是口诛笔伐。尤其是新政中蒙受损失的一些贵族,还得到了天子相应的封赏,作为支持新政的奖励和补偿。

    张紫星将新政中地矛盾全推在姜子牙身上,暂时平复了卿士们的怨愤,又使新政照常进行,即使有些人心中明白,也不敢再多言。毕竟,目前新政的大势已定,与其做什么出头鸟被打,还不如收下天子的封赏,表示忠诚。

    姜子牙上被天子大臣所憎,下被黎民百姓所恶,可谓身败名裂到了极点。虽然他早料到自己的出走会引起轩然大波,却没想到名声会坏到这个程度。

    姜子牙本想立刻投奔元始天尊为他安排地姬发门下。但考虑到目前地风声,只得支会了潜伏在西岐的黄龙真人一番,暂时先隐居在溪一带,待时机成熟,再作理会。

    孔宣地出关令张紫星十分高兴,将其闭关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孔宣听到皇兄遭遇陆压那般追杀时,面带忿色,表示将来一定要找陆压做过一场,替皇兄出气。那块陆压一心想得到的混沌石。孔宣也不识得来历,但从其蕴含的可怕力量来看,绝对等闲之物。

    除此之外,孔宣对这位皇兄的修为的进展也感到惊讶,原本张紫星还只是真仙下阶,目前的却已到了真仙上阶地顶峰,若有机缘领悟,当可以突破至金仙境界。

    成就仙体后的修炼者,在进阶时。并不用担心天劫这样的可怕考验。所要经历的,是另外一种“心劫”。这种心劫不仅在于心境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对于力量法则的领悟,以获得质变。

    打个比方,假设力量程度完全相等,真仙能施展出一倍的破坏。而金仙却能施展出十倍,这就是对于力量感悟的层次差异。更何况,金仙比真仙强地,不仅是“质”,还有“量”。因此,在不记法宝的情况下,质和量占绝对优势的金仙对上真仙,一般是不可能失败地。

    黄帝心经中的“采四灵之气,融四脉凝炼,几可窥混沌”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能通过四灵之气感悟接近混沌力量的特殊法则,那么就可以直接跳跃到玄仙地层次,只不过,其中的难度也是不言而喻的。

    张紫星明白自己之所以修为进步得如此之快,必然和那晶玉的力量及吞噬蚊道人有关。他想到拯救柏鉴时发生的异事,当下尝试着以饕餮之力吞噬一件普通的法宝,果然成功,而且那法宝被饕餮消化后,立刻转化成本体的力量。补充入星云之中。

    孔宣看得大为惊异。这种神通当是非同小可,与自己的五色神光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由于张紫星目前本体力量有限,使用饕餮也有次数和时间限制,若能以玄仙实力施展这神通,当可无物不吞,就算同样修为的玄仙遇到这种神通,也难以抵挡。

    张紫星听得心念大动,因为对他而言,玄仙并非遥不可及,还有一条捷径可走,那就是黄帝心经。

    眼下阐教已经明显站在了大商的对立面,而截教目前地态度尚不明朗,按理说,截教应该会协助大商这一方,但截教的最终目的,是和阐教争夺气运,而非帮助他这位天子打败叛逆,稳固江山。到时候,截教会帮大商出多少力,出力的人会努力到什么程度,都不得而知。

    坐着等天上掉馅饼不是张紫星的原则,许多事情必须要主动去争取。是朋友地,要更加牢固地捆绑在自己这一边,使之成为荣辱与共,生死相关的战友;态度不明朗的,要尽力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必须施展相应手段,不能让他成为敌人的盟友;是敌人的,自然要尽一切力量去谋划与打压。

    他知道,在封神大劫中,身为人界天子地他,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地卒子而已,但如果策略适当,这个卒子未必不能够在车马炮火拼殆尽后,独身过河,将死老帅,从而获得最后的胜利。虽然这个希望非常渺茫,就算付出努力也不一定能如愿,但若是不努力,必定会输。

    张紫星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目前要做地,是在为大商争取每一分可能的胜机的同时,不断增强自身的实力。玄仙,是他心中暗暗给自己定下的目标。目前四灵之力,尚缺其二,他的目标将转移到那玄灵之气上。具有玄灵之气的女仙并不少,光眼前就有两个选择,一边是金鳌岛上的菡芝仙,一边是三仙岛上的三霄。若能以天子身份争取到截教的精英弟子三霄娘娘,不仅玄灵之气可得,而且还能有助于将来的大局,所以他首先瞄准了三仙岛上的那位碧霄娘娘。张紫星在心中也承认,尽管没有见过真面目,但对于这三位封神演义中最令人惋惜的女仙,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憧憬和仰慕。当然,金鳌岛的菡芝仙外冷内热,姿色秀丽,还有十天君相助,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最终“拯救”《封神演义》里那些不幸夭亡的红颜,也是对抗天命中,另一种意义上的胜利。

第一百七十三章 碧霄?菡芝仙?

    三仙岛上,刚从朝歌返回的哪吒正兴冲冲地向三霄展示大师尊新送给他的两件法宝:乾坤圈与混天绫。可能是和这两样法宝有缘,哪吒显得特别兴奋。

    这两件原书中就是哪吒的装备,在经过一番辗转后,总算“物归原主”,只不过这两样东西是孔宣从太乙真人那里缴获来的。以后在战场上哪吒若是用这两样法宝再消灭几个阐教弟子,保管让太乙真人气得吐血。

    碧霄见哪吒高兴地那个样子,轻哼了一声:“这两样法宝仅是孩童之物,无甚威力,亏那位陛下也拿得出手!”

    云霄微笑道:“这两件东西虽非特别厉害,却也非寻常法宝所比,那金蛟剪威力过大,杀性也忒重了些,以哪吒的修为,难以掌控,唯恐有所闪失,还是这两物适用。”

    碧霄听姐姐这么说,也不好再贬低乾坤圈与混天绫,她眼珠一转,唤哪吒过来,低声问道:“除了这两样东西外,你那位大师尊是否还给了你其它什么东西?”

    她本想“拷问”出是否还有数码相机之类的东西,不料哪吒居然很痛快地点点头,说道:“大师尊说,非常感谢您上次的幻水珠,为表谢意,特托徒儿带了些东西过来,但大师尊特意吩咐,请您在无人之处独自观看。”

    碧霄有些意外,说道:“什么东西需要独自观看?哼,只不过是那人故弄玄虚罢了,快拿出来!”

    哪吒看了看不远的云霄和琼霄,迟疑着拿出了一推东西,碧霄随手挑出一个卷轴,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幅工笔画。画中是一位女子,身穿一件飘逸的斗篷,隐约现出那婀娜的身姿。手型优美,托着一张金剪。那一头如云长发随意地散落着,有意无意地遮掩了面貌,只露出朱唇一点,略露笑意,引人无限想象。整幅画色彩柔和,手法细腻,那女子显得清逸出尘,如云端仙子。而嘴角一点轻笑,更添几分神秘与亲切。

    碧霄看着那女子的装束与手中的金剪模样,知道画中人正是她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转头正迎上两位姐姐古怪的目光,不免有些慌乱,口里说了一句:“此人简直莫名其妙!”

    说着。碧霄手一挥,那画卷自动收起,而哪吒交来的那几样东西都被她一股脑儿塞进法宝囊,却是没有再当着两位姐姐地面打开。

    碧霄有心再看看其他的东西,随意找个借口,回洞府而去,云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忧虑的目光,轻叹了一声。

    碧霄回到洞府,正拿出那些东西逐一观看时。忽然法宝囊中传出了响声,她有些惊讶地拿出那个自动发出响声的“法宝”----上次从天子那里“敲诈”来的会播放音乐的圆盘。

    当她按下平日停止播放声音的那个小光点按钮时,奇事忽然发生了,圆盘竟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边可是碧霄娘娘?”

    碧霄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宝物之中?”

    男子笑道:“娘娘莫非忘了我?这音乐播放地法宝可是你从我手中抢夺过来的。”

    碧霄想起当日张紫星说过。此宝可以远程通话,听这声音,果然是天子之声,当下惊喜道:“原来是你这位陛下,你当日曾说需要结合奇宝方能实现不用法力的千里传音。如今是否完成了?”

    那边张紫星地声音传来:“正是如此。娘娘如今和我说话,可否需要法力?”

    碧霄故作不屑地说道:“能千里传音。并非什么特异的法宝,这有何稀奇?”

    “娘娘休要小看此宝,我这宝物可不比寻常,不仅能千里传音,还能传送歌曲。”

    碧霄对存储在播放器里的那几十首曲子正听得有些腻了,一听此言,不由大喜,在她按照张紫星指点的操作后,果然传来没听过地新曲子,不由心花怒放。此时张紫星乘机向她推荐那些哪吒送来的“宝物”,有水晶饰物、香水、巧克力、化妆品等,但碧霄对这些似乎兴趣一般,她最喜欢的还是音乐。张紫星趁机说,这些东西放在她这里也没有,不如送给她的两位姐姐。

    碧霄笑道:“陛下安的什么心思?居然如此讨好我三姐妹?莫非又要想什么法宝?”

    张紫星干笑几句,将话题岔开,落在了她最喜欢的音乐上面,并传了几首好听的歌过来,这些歌是后世的歌星所唱,与那演奏的曲子不同,有些还是外语歌曲。

    碧霄只觉曲调十分动听,却不明其意,张紫星顺理成章向逐一她解释歌词的意思,明白意思后地碧霄愈发觉得这些歌好听,此时张紫星却推说还有朝事要处理,下次再向她解说歌词。碧霄正听得兴起,不由十分遗憾,好在张紫星向她说明了使用这“法宝”联系的方法,以后只要双方有时间,随时可以联系。

    朝歌,张紫星挂断了通讯器后,暗暗得意,“碧霄攻略”的第一步竟然是出奇的顺利,刚才中断联系也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挑起碧霄地好奇心,为日后的持续联系打下埋伏。

    这一手果然灵验,在随后的日子里,两人通话的时间和次数也在逐渐增加,当然,交谈内容也仅限于音乐而已,张紫星知道这种事不能急,所以保持了相当的耐心。

    与此同时,他地另一个计划地实施进度也十分顺利。深恨西方教的吴萍联合邓华及一些平素有交情地门人,在申公豹情报的帮助下,对中土的西方教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吴萍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一遇西方教中人,也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上来就痛下杀手,有几个西方教人还是怀着某种使命来到中土,还没来得及实施。却已丢了性命。

    邓华、吴萍等人原本对妖族出身的申公豹一直怀有歧视,但得他数次情报相助铲除了不少“仇人”,印象也大为改观,平素极少用的师兄弟称呼也不时挂在了嘴边,大大地满足了申公豹自尊心。当然,申公豹最开始提示情报的原因是得了张紫星的好意“提醒”。

    不知为何,西方教似乎对于阐教采用了避让地态度,也不作回击,只是减少了门人在中土的走动。但那位性情火爆的金刚夜叉明王眼见同门死伤惨重。终是忍耐不住,联合了降三世明王与大威德明王,与邓华等人激斗了一场。结果两败俱伤。奇怪的是,双方的BOSS对此似乎视若无睹,使这场战斗失去了张紫星期待的后续。

    这一日,正在张紫星忽然接到消息。有大小两名女子来到国师别院,自称逍遥子的道友,特来拜访,已被天影成员担任的门官请入府中暂坐。

    张紫星心下奇怪,换上逍遥子的装束来到别院,认出来访地两人正是彩云仙子与彩云童子。

    “原来是彩云道友和云妹!”张紫星对两人的拜访也有些意外,“适才在宫中与陛下谈论要事,故而让两位就等,真是抱歉。”

    云并没有用女娲娘娘的宝物扮作男童之相,而是恢复了女装。活脱脱一个粉嫩地极品小萝莉。张紫星并没有什么歪心思,只觉得她如同一个特别可爱的妹妹,倒是那彩云仙子,有种令人动心的轻逸和美丽。

    云来到他身前,抬头说道:“上次与兄长一别。甚是想念,今日特地与姐姐前来,拜会兄长。”

    张紫星亲昵地摸了摸这个小妹妹的头,说道:“你想念地,只怕是哥哥的那些好酒吧。”

    云没有抗拒他的亲热行为。闻言不由脸一红。也不否认,露出可爱的笑容。低声道:“兄长该不会吝啬吧。”

    “你这个小酒鬼,我这些珍藏迟早要被你淘空!”张紫星大笑了起来,吩咐下人设下酒宴,请二人落座。

    彩云仙子也笑道:“小妹素来好酒,前日里,国师送他那些酒喝光后,一直心中记挂,如今终是按捺不住,前来讨酒喝了!”

    云脸更红了,也不多言,只是拿着满桌子的酒食出气。张紫星忙道:“上次多亏道友姐妹与圣母相救,贫道才免去性命之危,仙子直呼我名或称道友即可,万勿提那国师虚名,惹人羞惭。况且云妹与我情同兄妹,区区一些酒水算得了什么?

    “逍遥道友果然乃情义中人,”彩云仙子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道友近来可有何打算?”

    张紫星奇道:“彩云道友何出此言?我既为国师,当辅佐天子,使天下安定,并无他想。”

    彩云仙子皱起秀眉,说道:“道友莫非……忘了什么?”

    张紫星更加惊奇,问道:“贫道愚钝,请道友言明。”

    一旁云插口道:“兄长莫非忘了金鳌岛之事?”

    金鳌岛?难道是……张紫星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只听彩云仙子说道:“我本居于金鳌岛一带,与十天君、菡芝仙交情极厚,前日我与妹妹回到金鳌岛时,得知道友与菡芝仙一事。此事在仙人中也较为流传,依我看来,菡芝仙虽然恼你胡言,心中却并非对你无意。当日秦完道友也曾和你定下再会之期,为何道友至今依然不敢上金鳌岛?莫非真是怕了菡芝仙的黑煞剑不成?”

    张紫星暗暗汗颜,先前没下决心寻觅玄灵之气的女仙时,什么事都没有,如今一做这决定,居然是两面开花。

    云迟疑道:“兄长,上回在朝歌听闻你说,不是有双修道侣吗?而且还不止一个……”

    彩云仙子脸色一变:“小妹,此言当真?”

    张紫星承认了下来:“不瞒彩云道友,云妹所说确是实情,正因如此,我才心中有愧,又不想隐瞒菡芝仙,故而不敢上那金鳌岛。”

    彩云仙子沉吟一阵,问道:“你对菡芝仙到底是何心思?”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当日在白云岛上,敌方势大,不可力敌。我在欢喜使者面前冒认为她的双修道侣,也是为了迷惑对方,化解那灾厄。但平心而论,菡芝仙美貌动人,重情重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我对她亦有相当好感,只是有愧于心,深知自己无法匹配。”

    彩云仙子这才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见他对菡芝仙评价颇高,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虽从误解开始,却也是一段缘分,你于菡芝仙有两次救命之恩,尤其在南海时,更是舍身相救,她心中自然有数。虽你已有几位道侣,但若真能彼此情投意合,也并非什么大碍。此事我当为你说项,几位天君道友也会鼎力相助,但能否能事,还要看菡芝仙地心意。”

    张紫星见彩云仙子如此热心仗义,当下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彩云仙子也不逗留,竟然立刻起身告辞,云才喝了几口酒,哪里舍得离开。彩云仙子无奈,又知妹妹与逍遥子感情不错,只好让云留在朝歌,自己动身回金螯岛去了。

    云见姐姐一走,少了管束,顿时大喜,与张紫星连连对饮,不久便喝得大醉。张紫星看得连连摇头,亲自将她抱入客房中睡下,这萝莉小酒鬼一张脸蛋红扑扑的,甚是逗人喜爱,好在某人并非“怪叔叔”类型,只是帮她盖好被,吩咐丫鬟好生伺候,就走了出去。

    这时,随身携带的超脑响起了通讯声,张紫星拿出超脑,打开通话系统,那边顿时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是选这位碧霄娘娘?还是选菡芝仙?或者来个左拥右抱、一并囊括?张紫星迟疑了一阵,和碧霄开始了聊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勇闯十绝阵

    西岐溪一带,渭水之畔。

    一名带着斗笠的老翁正在坐在一方青石之上,持竿垂钓,一位华服青年则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

    老翁扯起竿来,只见钩上一条小鱼,他将小鱼取下,放进竹篓,仿佛没有看到那青年一般,又开始垂钓起来。那青年不敢惊扰,虽觉双脚酸痛,却依然默不作声地站立不动。

    良久,老翁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公子乃千金之躯,何苦委屈于此?贫道如今已是叛臣之身,为天下所不齿,世人皆知。好不容易觅得这容身之所,亦不作多想,公子还是莫要白费气力了。”

    青年摇摇头,顺势舒展了一下僵硬的颈部,恭声道:“老师何苦以此言相试?若姬发没有诚心,怎会在此侍立一天一夜?请老师开恩,随我下山,共图大业。”

    老翁摇头道:“公子差矣!贫道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哪来的什么才能图那大业?况贫道有谋害西伯侯与伯邑考之嫌,若是随公子前去,只怕你反会遭我之累。”

    姬发不顾地面乱石,噗通一声,双膝跪倒,说道:“老师乃当世大贤,才能无双,天下闻名,那新政若无老师,岂可有今日之成?只因老师受人陷害,才背此恶名,着实委屈。来日姬发若有所成,必为老师平反。还请老师不弃,辅佐我成就大业!若老师不肯。姬发便长跪于此,不再起身!”

    老翁还在迟疑。一只仙鹤忽然出现在空中,仙鹤背上有一道人,轻飘飘落下地来,笑道:“子牙师弟,公子乃真心诚意,天地可鉴。如今天道大运当生,你可顺天应人,辅助公子,振兴西岐,方不枉胸中所学。”

    老翁一见这道人。连忙抛下钓竿,起身行礼道:“子牙见过黄龙师兄。”

    老翁自然是姜子牙,这骑鹤道人是黄龙真人。黄龙真人受元始天尊之名,一早便潜伏在西岐姬发之处,为姜子牙地到来营造机会和声势。身处困境中的姬发正是从他地口中才了解到姜子牙的才能,此番来溪也是得了黄龙真人的指点。

    姜子牙听得黄龙真人劝说,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对姬发说道:“既是师兄亲开尊口,我也不能推辞。只是如今我名声被污,若是再用姜尚之名。恐怕还会为你招来横祸,从今往后,我便用吕望之名,暂时隐于暗处,助你成事。”

    姬发一听姜子牙愿意相助,心中狂喜,赶紧叩首三记:“今蒙老师不弃,辅佐于我。姬发日后当对老师言听计从,侍之为

    姜子牙对姬发的恭敬态度非常满意,在朝歌,他更多不过是一个服从者和命令的执行者,虽然也有发挥才能的职位,但内心中对那位深不可测的天子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如今在姬发面前,他犹如一个主导者,掌控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让他十分舒服。

    当然,姜子牙嘴上还须客气几句,一边扶其姬发,一边感动地说道:“老臣荷蒙洪恩,往后自当竭心尽力。不辞劳苦。以助公子成事!”

    与姜子牙的心情一样,姬发同样极其兴奋。姬发继承了父亲姬昌地深沉心计。而父辈所积攒下来的力量连先帝帝乙都深为忌惮,这也让姬发更多了几分旁人所不敢有的雄心。但由于姬昌的心中还谨记着父辈的愚忠思想,所以身为次子的他,也不敢有分毫表露。

    如今天赐良机,父亲姬昌被囚朝歌,爵位最大的竞争者长兄伯邑考也被他借机除去,又在仙人的“指点”下,得到了姜子牙这样一个精通政略、军事,还有仙人背景的谋臣,可谓如鱼得水,一时不由雄心万丈。

    其不提姜子牙和姬发的谋划,此时在金鳌岛上,迎来了一位久违地客人,逍遥子。

    在彩云仙子与十天君的努力促成下,菡芝仙终于勉强答应见“逍遥子”一面,得知消息的张紫星暗暗欢喜,连忙骑着龙马第一时间赶到金鳌岛。

    守岛的雀童子一见他,忙行礼道:“逍遥老师,师尊与诸位仙长皆在白云岛等候。”

    张紫星一愣,怎么是白云岛?这白云岛可不比金鳌岛,可是什么待客的地方。上一次他来这里,也是去的白云岛,结果还与欢喜使者那些人打了一场,如今这些人在白云岛见自己,莫非要来个“屈打成婚”?

    他试探着问道:“童子,你可知秦道友他们这是何意?”

    雀童子面上似有笑意,口中却说道:“童儿不知,老师前去自会知晓。”

    张紫星见问不出端倪,只得依言来到白云岛,远远就见数道煞气直冲云霄,不禁暗暗心惊。他降下龙马,上得岛来。就见九天君与彩云仙子一字排开,做相迎之状,唯独不见菡芝仙。

    张紫星赶紧上前,稽首道:“诸位道友,好生逍遥!”

    诸仙还礼,都笑道:“再逍遥,也比不上你这位逍遥子!今日且有得你逍遥了。”

    彩云仙子见他独自前来,问道:“逍遥道友,我那小妹为何没有和你同来?”

    提起那位嗜酒的小萝莉,张紫星就忍不住微笑:“云妹最喜杯中之物,难得道友不在身旁管束,这几日喝得甚是痛快,至今依然在别院未醒。”

    彩云天子知道云的德行,不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秦天君走出,一指地上,忽然多出数张石制桌凳:“道友请落座,听我一言。”

    众人都坐下。董天君则变出美酒果实,分发桌上。秦天君指着远处地煞气说道:“逍遥道友。且看那边。”

    张紫星忙问那是何物,秦天君答道:“此乃吾师亲传之十绝阵图,可惜张绍道友不幸夭亡,红沙阵就此作古,虽名十绝,止剩九阵矣!我那天绝阵,乃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张紫星一听这就是《封神》之中著名的十绝阵,心中升起一股不详地预兆,问道:“道友为何在白云岛摆此阵法?”

    秦天君微笑不答,只是将剩余的八个阵法的厉害之处逐一详解,听得张紫星心惊胆颤。

    “菡芝仙吩咐,道友若想见她。须得闯过这十绝阵方可。”

    张紫星先前已经隐隐猜到了此节,听得此言后,还是难免打了个冷战,失声道:“为何闯十绝阵?”

    一旁白天君一拂袖,酒杯飞起,自动替张紫星斟满酒,笑道:“道友与我金鳌岛诸友俱是义气相投,可谓知交。并非是我等刻意要为难道友。只是菡芝仙有言在先,还请多多见谅。”

    张紫星心中暗暗打鼓:原著中这十绝阵端的厉害非常,连阐教十二金仙都不敢贸然破之。就算是那位燃灯道人,也须利用一部分“根性”浅的人先入阵送死,泄其煞气,然后再让“主力队员”通过观看这些替死鬼被杀的情景,以针对性战术破阵。要不然,就是达到陆压那种层次地修为。靠绝对性的实力优势破阵,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张紫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大商天子居然也有面对十绝阵的一天,也不知魔凯的防御能量是否能抵挡住十绝阵地可怕威力?

    姚天君见他犹豫。安慰道:“要道友以一人之力连破九阵。确实是勉为其难,道友只须选择任意一阵破去。即可过关。”

    而十天君中唯一地女性金光圣母则冷冷地加了一句:“道友莫要心存侥幸,十绝阵玄妙无比,既入阵中,我等亦无法手下留情,请当好自为之。若是不愿冒险闯阵,我等也不勉强。但菡芝仙有言,若是道友今日离去,此后不得再来金鳌岛。”

    这菡芝仙MM还做得真绝,要是今日临阵退缩,别说是双修之事就此落空,连金鳌岛地群仙都会看不起他,但真要闯那要命的十绝阵吗?

    张紫星见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思忖一阵,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毅然起身,说道:“既是如此,我便拼了这条性命,往诸位道友的阵中走上一遭。”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赞赏的目光,白天君开口问道:“不知道友欲闯何阵?”

    张紫星看着面露冷意的金光圣母,说道:“贫道不才,就往金光道友的阵中一行。”

    诸仙大觉意外,原本以为逍遥子会选择与之交情最好的秦完地天绝阵,不料居然选了金光圣母的金光阵,金光圣母自己也觉惊讶,面上却依然冷漠:“道友务必小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请随我来。”

    说着,她朝前飞身而去。其余八天君见张紫星选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起酒来,丝毫没有提醒或鼓励之语。张紫星暗叹交友不慎,却看见秦完朝他使了个眼色,遥遥举杯,做相送之状,心中稍定,跟着金光圣母的方向而去。

    不久,便来到一阵前,金光圣母也不多言,径直朝阵中而去。张紫星自外只见这阵挂一木牌,上书“金光阵”三字,整个阵势仿佛一个巨大的帐篷,周围黑雾缭绕,阴风飒飒,不知其中奥妙,甚是神秘。

    张紫星定了定神,手握定商剑,将超脑的魔凯施展了出来,长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走进阵中,就见周围尽是浓郁的黄雾,似乎是无穷无尽,走了半天还没见到人影。也不知是否阵法玄妙,这阵内的地域似乎是另一个空间,宽度根本与外部看上去地“帐篷”完全不符。

    张紫星想到书中及秦完对金光阵地描述。将魔凯头盔上护目晶镜地射线透视功能打开,果然能穿透黄雾。就见正前方有一高台,隐约可见金光圣母的身影。高台周围有高大的幡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挂着,还有套子蒙住,想必是金光阵最大的杀招,二十一面宝镜。

    金光圣母在台上,见逍遥子身穿甲胄,茫然乱走,当下喝道:“道友留神!”

    就见一根幡杆上套子隐去,现出一面镜子来。那镜子射出金光,朝张紫星罩去,速度居然十分缓慢。张紫星早从护目晶镜中看到了镜子的出现,当下命令超脑凝聚出能量镜,迎向镜光。那金光遇到能量镜,当即便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过去,落在后面,将地下烧出一个窟窿来,所幸张紫星早已躲开,免去那化血之厄。

    由于先前有用能量镜与赤精子的阴阳镜对敌的经验。所以这次他准备得极其充分,故意让那金光穿透能量镜,以获得相应地数据。金光圣母见他身前突然多出一块扁平的大晶石,仿佛也是面镜子,还道什么宝物,哪知却被金光轻易穿透,当下也不以为意。

    金光圣母暗叹:本有心放水,让他破过关。怎奈这逍遥子不智,居然以那等劣质法宝硬接金光?

    金光圣母再次施展镜中金光,依然是缓缓而来,哪知那逍遥子居然再次以那奇怪的镜子迎去,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地被穿透,金光圣母看得只是摇头。

    第三次,金光缓缓而落,逍遥子依然故我。以晶镜相迎,金光圣母差简直有种冲上前去,掐住他脖子指点一番地冲动。要知道,控制二十一面金光镜杀人不难,要如此掌控一面。缓缓而动。还真费力气,最气人的是。这家伙居然脑筋呆滞,丝毫不懂变通。这样地人,能配得上菡芝仙吗?

    就在金光第三次射入晶镜之时,异变突生,那金光居然被反射开来,目标正是金光圣母所处地台上!

    金光圣母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事情,当下大吃一惊,发现身前的高台被反射地镜光烧了个缺口,若是再过来些,只怕会映在自家身上!

    此时,只见逍遥子遥遥朝她稽首道:“道友,多有得罪了。”

    上次白云岛一战,截教同门杨信闯阵,是仗着那护身之宝白凤衣,方免过被金光化血之灾。虽然金光阵被杨信毁了几面镜子,但金光圣母并没让他好过,那白凤衣几乎被四面八方不停发射的镜光烧穿,杨信本人的两件攻击法宝也被毁。总算金光圣母还念了同门之谊,最后没有下杀手,否则杨信当无幸理。

    而今日金光圣母原本是抱了相让之心,却见逍遥子有此神通,不仅能看穿她的所在,而且还能将金光反射,险些伤到她,不由起了好胜之念,心中已经将张紫星的地位提升到势均力敌地高度。

    “道友果然好本事!我若再行相让,倒显得看不起道友了!请留神!”金光圣母口中说了一句,高大的幡杆上陡然显出四面镜子,随即四道金光如电般射向张紫星,速度和威力与先前相比,强了何止十倍!

    张紫星已经分析出了金光阵镜光的力量属性,知道这镜光威力尚不如阴阳镜,属性也略有不同。就算无法完全反射回去,也能让它们折射开来,不构成威胁。假设这些所有镜子一齐发动的话,则四面八方都是危险,难以防御,而一旦二十一面镜子的力量能集中一点发射时,那么光从攻击强度的角度来看,就算是赤精子的阴阳镜,也远不及之,就看金光圣母用的是哪种攻击手段了。

    此时,阵外地八位天君正在悠闲的喝酒谈笑,仿佛根本没将逍遥子闯阵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旁的彩云仙子虽然知道金光圣母不会下杀手,但终是有些担心逍遥子的安危,不由开口问道:“各位道友,逍遥子道友当会无恙吧?”

    “彩云道友放心,”董天君笑道:“此番设阵,一来是应菡芝仙之意替她出气,二来也是对逍遥子道友的考验。逍遥子先前应允闯阵,胆色和对菡芝仙的心意已毋庸置疑,接下来就要看看他的实力是否真能与菡芝仙匹配了。”

    赵天君附和道:“逍遥道友既然心意已明,纵然不敌,诸位道友也当竭力促成此事实。”

    秦天君也表示赞同:“我等早有计较,若他决心闯阵,当故意相让,使其过关,无论如何,都不会伤那逍遥子分毫。”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地颤动,而远处的煞气中,隐约可见金光飞纵,乍看上去,甚是绚丽。众天君齐齐变色,站起身来,惊呼道:“金光道友将金光阵全力发动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引狼入室!可怕的阴谋

    八天君和彩云仙子没想到金光圣母居然不顾前的商议,全力发动了金光阵,当下大惊,纷纷扔下酒壶,朝金光阵飞去。

    来道金光阵外,只见菡芝仙也在门口,正焦虑地看着阵中黄雾中乱闪的金光,秦天君忙问道:“菡芝道友,为何金光阵会如此?”

    菡芝仙一脸焦躁,说道:“我也不知,先前见他随金光道友入阵时,还显得十分平静,不知为何,金光阵竟然完全发动!”

    说着,就要朝阵中冲去,被彩云仙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说道:“道友且慢!这金光阵的威力你也知道,若贸然闯入,必会被化成脓血,纵有金仙之境,也难逃劫数。”

    菡芝仙急道:“他仅仅是真仙,又无甚趁手法宝,如何能挡?”

    一旁的赵天君赵江素来多智,沉吟道:“菡芝道友莫急,依我看,逍遥道友未必有凶险。”

    众人忙问他缘由,赵江答道:“我等早有计议,不得伤逍遥道友性命。金光道友虽然素来好胜,却并非不省事之辈,如何会突然改变心意?想必是逍遥道友另有神通,使她不得不将阵法的威力全数发动,如今这阵法全力发动已有多时,却依然未曾停止,依我看来,反而是金光道友令人堪忧。”

    众人一听,都觉有理,菡芝仙回忆起张紫星曾在南海将赤精子地阴阳镜光折射之事。心中稍定,但一双眼睛依然是紧紧盯着阵中不时闪耀的金光。

    不久,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了,随后闪耀的无数金光也渐渐消失。就见黄雾中陆续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逍遥子与金光圣母。

    众仙大喜,纷纷迎了上去。只见逍遥子对金光圣母行礼道:“多蒙承让,总算是侥幸过关。”

    金光圣母目中露出赞赏之色:“道友何必过谦,方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金光阵当尽毁矣!”

    原来,那时在金光圣母决心认真对待。放出四道金光,依然被张紫星所反射开来。金光圣母见他如此了得,好胜之心更强,逐渐加强了金光的威力与数量,直至全力发动。张紫星见状,将那能量镜的面积加大,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如同一个罩子,任凭金光在外如何飞舞,一碰这罩子,当即被反射开来,始终无法奈何张紫星。这时,张紫星操纵魔凯上的武器,朝一面镜子连续发出强力穿甲弹,顿时将镜子打得粉碎。

    金光圣母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二十一面镜子全部会被他破坏。当即停止了金光,张紫星明白其意,也不再攻击,最后两下罢手。

    张紫星当初选择金光阵,也是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考虑,若是其余的阵法,他可没有这种针对性地抵御方法。

    “方才胜得也是侥幸,若是金光道友能将二十一道镜光威力汇聚一点攻击。我必难以抵御。”

    汇聚威力于一点?金光圣母闻言,眼睛一亮,隐隐悟出金光阵的另外一种妙用,当即大喜,行礼道:“多谢道友启发!”

    张紫星谦虚几句。将目光落在了菡芝仙身上。菡芝仙见他无恙。原本地焦急之色早已敛去,面上依然是一片冷色。张紫星忙从法宝囊中拿出早已预备好的礼物。双手递给菡芝仙:“当日多有胡言,使道友蒙羞,心中甚是歉疚,今日特上岛来,诚心请罪,还请道友见谅。”

    菡芝仙朝他的礼物瞥了一眼,并不收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既闯过金光阵,前日之事自当,何来见谅之说?我非不知好歹之人,救命之恩,自当铭记,日后必有报答。”

    张紫星见她语气冷淡,心中甚是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秦天君见状,出来圆场道:“想不到逍遥道友有如此神通,居然真的破了这金光阵。今日趁着群仙俱在,不如一同回去,来个不醉无归如何?”

    众仙都有意撮合二人,纷纷附和。菡芝仙却道:“我那仙酒尚未酿制成功,还是改日罢。张紫星立刻说道:“我于酒道亦有研究,请道友允我前往一观,或能有所助力。”

    菡芝仙横了他一眼:“今日我身体不适,要回洞府休憩去了。”

    “道友哪里不适?我这里有丹药……”

    众仙见他颇有死缠烂打之意,顿时嬉笑道:“此间聒噪,我等先去了。”

    张紫星眼见众人皆驾云而走,赶紧上前,又将那些礼物奉上:“道友莫要气恼了,前番是我不好……”

    菡芝仙见此地只剩自己和张紫星两人,心中没由来一阵紧张,说道:“我都说了,此事已作勾销,今后勿要再提。我要回金鳌岛洞府去修炼了,你且回去,有何事来日来说。”

    张紫星见她脸上升起红晕,甚是美丽,心中一荡,笑道:“下次来时,当不要再闯十绝阵了吧。”

    菡芝仙瞥见他火辣辣的目光,哪里敢对视,只觉千年来,首次如此心乱,当下鬼使神差地一把抓过他递来的礼物,回了一句:“若你想闯,自去闯罢!”

    话刚落音,便匆匆驭风而去,张紫星目送着她迅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由露出微笑。

    此后地发展十分顺利,张紫星与碧霄的“电话”聊天内容逐渐从单一的歌词讨论变成了偶尔掺杂日常的生活内容,若有一日不联系,双方倒有些不太习惯。与此同时,他往金鳌岛“拜访”的次数也有所增加,菡芝仙终于没有再用冷言冷语来对他,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融洽的气氛,离那种关系仿佛只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捅破了。

    就在此时,天下的局势又开始发生变化。

    大商的宿敌,西地的犬戎一族,开始朝疆界发动猛烈的进攻,周围地诸侯国抵敌不住,纷纷败逃,与当年东夷族相比,犬戎族显得更加残暴,每攻下一城或一个小诸侯国,必然大肆烧杀抢掠,稍有抵抗,便是屠城。定西侯太伯、仲雍忙集合诸侯军队,联合征伐,却不敌对方,屡战屡败。眼下犬戎已经消灭和吞并了数十个诸侯国,西边的局势岌岌可危。

    还没等张紫星调动大军征伐,西岐再次传来噩耗:定西侯太伯、仲雍率军与犬戎军战斗时,不慎中伏,导致全军覆没,这两位定西侯也英勇殉国。目前西岐由西伯侯姬昌之子姬发暂领大军,正顽强地抵抗犬戎军的入侵,由于对方势大,姬发也渐渐抵敌不住,请天子速派兵马支援。

    张紫星闻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姬发!

    姜子牙目前逃往西岐,也不知是隐藏了起来,还是已经投靠了姬发,犬戎族近年来慑于大商之威,已经渐渐收敛,为何此次忽然大举入侵,巧的是,西岐最大的眼中钉太伯、仲雍又恰好在这个时候,被犬戎杀死?好让姬发“暂”领西岐?

    种种“恰巧”综合在一起,实在让张紫星无法相信这是真正的偶然,如果不是,那么……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姬发和姜子牙未免就太过胆大了,甚至说,是疯狂。

    引狼入室!

    为了铲除太伯、仲雍,制造乱势,不惜引外族入侵,屠杀自家子民,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或许,这不仅仅是姜子牙和姬发的计谋,而是那位阐教圣人地算计!

    在圣人眼里,确实是有那么一种“众生平等”的概念----圣人以下,皆是蝼蚁。反正都是蝼蚁,也没有什么外族之分。只要你们自相残杀,为杀劫制造一个天下大乱的局势就行。有了战争,就有死伤,死得越多越好,就如同买彩票一样,买的人越多,中奖的可能就越大。最好是人族中有根性地全都死去,多凑些上榜地数目,届时仙人上榜的可能性就可相应减少。这种想法,恐怕不止是元始天尊这位圣人所独有。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眼下形势越来越险峻,张紫星当机立断,命黄飞虎为主帅,洪锦、姜文焕为左右副帅,领本部将领及高继能、高明、高觉等,并新投奔地梅山六杰,率大军十五万前去征讨。

    这个阵容,算是相当豪华了,就算犬戎那边有道术之士,也可取胜,同时,张紫星给了黄飞虎一项密令:大败犬戎后,不要立刻班师,而是驻军西岐,掌控住局面,同时严密监视姬发,届时自有任务指派。

    黄飞虎领命,率大军离开后,张紫星心中稍安,而另一个消息的传来使他再次绷紧了神经。

    艳妃娘娘妲己的一位姐妹,来看望她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九头雉鸡精

    正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来看望妲己的那位“姐妹”,正是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头雉鸡精。

    此时两人正在寿仙宫中,端详着那张玉石琵琶。

    与妲己、琵琶精一样,这喜媚也有倾城之貌,与妲己的妖媚多变、琵琶精的出尘脱俗不同,九头雉鸡精给人的感觉就是大胆、火辣和热情,就好比她身上红色的长裙一般。

    妲己说道:“喜媚,此便是琵琶妹妹的遗骸,当年被那匹夫姜尚所害,以三昧火烧出原形。”

    九头雉鸡精喜媚柳眉竖起,咬牙问道:“那匹夫何在?我誓不与他干休!”

    妲己说道:“这姜尚乃昆仑玉虚门下,背后有阐教圣人,如何能敌?好在前日此人因以权谋私被刑部察觉,被迫弃官叛逃,身败名裂,已为天下人所不齿,倒省了我的力气。”

    喜媚沉吟道:“此人有阐教撑腰,此番逃走必是安然无恙,将来自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妲己叹道:“阐教势大,教主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就算是娘娘,也要忌惮几分,你虽以天妖秘术恢复了几成修为,却也不过是真仙而已,如何能与之抗衡?报仇一事,休要再想,倒是琵琶妹妹这本相有些古怪。按理说,只须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假以时日,当可渐渐返本还元。然我得此琵琶后。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有丝毫复生之机。”

    喜媚双手连挥,飞出淡淡地红光,包裹在玉石琵琶之上,围绕数圈,又回到她手中。喜媚看着毫无反应的玉石琵琶,摇头道:“这琵琶似被人以大神通封闭了生机,无法受外力辅助返本,若无胜过此人修为。当无法可解。”

    “大神通?”妲己听喜媚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原本的猜测。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相貌平凡、脸上还有道疤的男子来,“莫非是他?”

    喜媚手上冒着红光,慢慢地在琵琶上检测着,惊道:“此人力量十分强悍,纵使我实力全复,也绝非他敌手。若我估计不差,此人神通。当在金仙之上。可惜娘娘已不愿与我们相见,否则请娘娘出手,当可解此封印之力。”

    金仙之上!那么便是……玄仙?妲己一震,难道他竟然修炼成了玄仙?时间这么短就成玄仙,绝对不可能!这么说来,封印琵琶的应该是另有高人,莫非是他的师门长辈?

    就在妲己漫无边际地思考时,喜媚忽然皱了皱眉头,手中红光遥遥对着妲己感应一阵,问道:“许久未见姐姐了。姐姐身上似乎……有些异样。”

    妲己笑道:“妹妹也发现了?我得天子亲授轩辕黄帝之双修妙术,配合那天妖秘术,修为增长甚快,已快要接近真仙之境了。若假以时日,恢复肉身丧失前的修为,当不在话下。”

    喜媚摇头道:“姐姐修为确有增进,但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是什么人施展法力所残留下来的……姐姐平日是否感到有何异常?”

    妲己面露奇色。回忆了一阵,说道:“我得天子专宠,平时夜夜笙歌,缠绵无度,并无异常。”

    喜媚手中地红光忽隐忽现。最终收了起来。正色道:“我虽道行远不如前,但眼力、见识还在。姐姐的身上带着一种水之玄术地气息,这种玄术似乎奥妙无比,但绝非姐姐本身炼就,而是外力所致,因我修炼乃火之道,故而对这种水之力特别敏感。”

    妲己惊道:“是何人对我施展?为何我懵然不知?”

    喜媚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这气息看来并无多少危害,或许是双修之术所引起的也不得而知。”

    妲己安下心来,笑道:“若想知是否双修所致,也不难,妹妹只须入宫来,与我一道服侍天子,共参那双修之道,当可知其中奥妙。”

    喜媚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并不作声。

    妲己见她不语,又道:“你这次出关来找我,正好了我一桩心事。以娘娘大计,我姐妹三人皆要入宫,迷惑天子。琵琶妹妹遭逢恶人,已不幸身陨,如今就剩我姐妹二人,你若能入宫,一来可完娘娘之命,二来可使我姐妹团聚,共享富贵,三来天子那双修之术承自轩辕黄帝,奥妙无穷,也可助妹妹迅速恢复力量。次一举三得,妹妹何乐而不为?”

    喜媚沉默半晌,开口道:“天子所书《大商乐篇》中,有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深得我心,经当年之事后,我已心灰,不想再涉足深宫。况且我的炽元珠被禹王九鼎所镇,若无此珠,除非重修数万年,重凝此珠,否则修为当无法再复旧观。即使修到金仙,道术、法力也大不如前。姐姐所提之事,容我思量再议。”

    妲己握住喜媚的手,点了点头:“妹妹既不想来,姐姐也不勉强,姐姐一人足以完成娘娘所托。妹妹当记得娘娘曾说杀劫之事,如今最好是远遁山林,以免应劫。”

    喜媚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岂能置姐姐一人于凶险之中?况且若是命中注定,再如何躲避,依旧在劫难逃。我虽不入宫,却可在宫外与姐姐相互照应,若能安度杀劫,最终完成娘娘使命,我姐妹当一同归隐,永不分离。”

    妲己听到“永不分离”四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不由有些红了。喜媚对她甚是熟知,调笑道:“姐姐似乎有心事?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人?”

    妲己慌忙摇了摇头。喜媚面色一整,说道:“姐姐若是想起旁人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对天子动情,须知……”

    妲己忙解释不是天子,喜媚顿时来了兴趣,追问此人来历,妲己有些难以启齿,说道:“此事尚不明了,妹妹休要追问。将来有机会,我自会相告。”

    接下来。两人又扯起了闲话,而在摘星楼地底监听地张紫星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缓缓站了起来,面色一片阴沉。

    幸亏在寿仙宫安置了监听系统,幸亏及时进行了监听!九头雉鸡精的能力太出人意料了!竟然能凭空察觉出幻水珠的力量!

    从两人地谈话内容来看,九头雉鸡精原本修为非凡,到达金仙之境。但由于什么珠被禹王九鼎所镇,所以一直无法恢复旧观,而且好像还有一段什么隐情或伤痛,所以不愿入宫为妃。张紫星可没有心情去了解什么八卦内幕,他本有一系列针对喜媚的利用计划,但现在看来,喜媚的心智和能耐远在他预料之外,那些计划肯定是难以奏效。

    以当前的形势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三大教的问题。九头雉鸡精只是一个小角色。作用已经不大,他地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没有必要再花费过多的力气在喜媚身上。留在宫中迷惑女娲地,有妲己一个就够了。九头雉鸡精,绝不可留,须得杜绝后患。张紫星一念及此,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杀机。

    寿仙宫中。喜媚与妲己已经谈完,眼见天色已不早,当下起身告辞,妲己虽然不舍,却知喜媚不喜宫中环境。也不好勉强。只得依依惜别。

    喜媚离开皇城,往偏僻处行去。似乎想寻个无人处施道术而走。忽然,她心中升起一股警兆,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却未发现异常,而当她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前面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人来。一个全身奇异甲胄,连真面目都遮掩的人,他地声音同样奇怪,似乎混合了数种不同的音调,充满了神秘和诡异。

    这人一句话就让喜媚大吃了一惊:“感觉很敏锐,不愧是九头雉鸡精。”

    “道友是何人?拦住我有何事?”喜媚被此人一语道破真身,惊骇之余暗暗警惕,凝聚起全身力量,准备随时应变。

    “取你性命,如此而已。”这人的话一落音,喜媚感觉背后又毫无征兆地多出两个人来,回头一看,那是一男一女,这对男女皆是十分俊美,那女子的美貌不在自己之下。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两人身上所洋溢地力量:金仙!

    喜媚大惊,一边急思对策,一边问道:“我与三位道友素无怨仇,为何……”

    “很简单,我是大商国师,我不会给你祸害社稷的任何机会,所以你只有受死了。”前方的那人在回答她时,已经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这种攻击是喜媚从未见过的,那国师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的法宝。紧接着,那法宝发出轻响,反复喷出火舌,那短短的火舌并不可怕,可怕地是随着火舌喷发出来地那些细小地东西,那些东西地速度相当可怕,几乎难以躲避,才慢了半拍,已经中了几记。感觉那细小的物件极具穿透力,入体后不仅有种火辣辣的疼痛,而且似乎带着奇异的爆炸力,竟能对她的仙体和元气造成不小损伤。虽然她能运用仙力恢复受损的部位,但那法宝的数量众多,累积下来,恢复地速度远远低于受损的速度。

    喜媚从未受到过这样古怪的攻击,但她深知自己处境危险,对方是有备而来,又有两个金仙,若不尽快设法逃走,今日必有大难。目前看来,两位金仙一直没有动手,应该是在给前方的“国师”掠阵,十有*是师门长辈。唯一逃生办法就是趁着两名金仙出手之前,利用这个实力最弱的国师作为突破口遁走。

    想到这里,喜媚强忍疼痛,硬受着那奇怪法宝地攻击,拿出一串火红地珠子来,朝那国师放去。这珠子一飞出,顿时发出灼灼红光,整个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喜媚瞅准机会,和身而上,要趁国师抵挡珠子的时候,突破封锁逃遁。

    这时,更诡异地一幕发生了,国师不知道施了个什么法门,身前竟然多出一个巨大的兽头来,一口便将那珠子吞了下去。

    喜媚面色大变,这串珠子叫“火云珠”,以火玉之精炼就,含三昧真火之力,威力强大,不料却被对方当食物一般,吞了下去。那兽头,赫然是上古异兽饕餮,她记得饕餮当初不是被上古仙人所灭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喜媚虽然惊讶,脚下却是毫不停顿,趁饕餮吞噬之时,越过甲胄人,身化血光,朝天边飞遁。

    她才飞了不远,忽然心中再生警兆,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硬生生地刹住身形,借着惯性倒飞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下地来。

    没等她落地,一股可怕的锐气就扑面而来,还隐隐带着毁灭之力,喜媚总算了得,强行运用仙力,身子如游鱼一般,斜斜滑开,总算避开了被斩首之厄。她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把金色的长剑,正握在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手中。由于她方才强自停止遁光,体内力量反噬,嘴角不由溢出鲜血。

    “赤血遁术?”那男子冷笑着说了一句,从那混合的奇特声音来看,此人正是先前那身穿甲胄之国师,“可惜你的元气不足,无法发挥最大的速度。”

    喜媚趁他说话之际,再次化血光从一旁斜冲而出,哪知就见同样一样血光比她的速度还快,转瞬就拦在了前面。喜媚这一惊非同小可:“你居然也会……”

    “不仅会,而且比你快。”国师淡淡地说道。

    喜媚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原本以为此人是最弱之人,不料竟然如此厉害,至于他为什么会这种凤凰一族的最强遁术,她并不想多问,因为在多年之前,她已经舍弃了凤凰的名字,凤族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她一愣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低头一看,双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冻结成冰,顿时无法动弹,与此同时,那对金仙男女又出现在身后,就如同先前一般。

    喜媚知道今日只怕在劫难逃,怒叱一声,全身陡然冒出火焰来,身上的衣裳也纷纷燃尽,露出那雪白的诱人裸躯,然而,这香艳的场景仅仅维持了几秒钟,那女体忽然变化成一只巨大的怪鸟来。这只鸟通体血红,外表有些类似凤凰,所不同的是,它有九个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菡芝心意

    这九头怪鸟羽毛血红,目光凶戾,体表围绕着一股股火焰。奇怪的是,这些火焰居然如水滴一般,一点点掉落在地上,居然变成血一般的液体。这液体似乎带着相当强的融解性和腐蚀性,竟然将应龙制造的坚冰渐渐融化开来。

    九头怪鸟虽然双足一时无法动弹,却将翅膀连甩,火焰所化的漫天血雨朝三人撒来。张紫星知道这血雨厉害,连忙唤出魔凯,放出防御能量罩,使那些血雨无法近身。女魃腾空而起,背后多出一对蝴蝶般的翅膀来,才扇得两扇,那血雨纷纷倒卷而回。应龙更是夸张,不退反进,一步步朝怪鸟行去,血雨还没靠近,就已化为冰滴,掉落在地。

    九头怪鸟终于挣脱碎冰,发出刺耳的鸣叫,振翅欲走,却被应龙一挥手,两只翅膀连同所带的腐蚀性火焰居然一同被冻结。张紫星一见那火焰之状的凝冰,暗叫声牛X,居然如某小强的冻气一般,号称连火焰都能冻住(貌似是只黑暗白鸟,呵呵不太记得了)。

    女魃与应龙极有默契,当即飞了上来,双翅连扇数记,顿时风雷大作,雷电接连地劈在怪鸟身上。怪鸟双翅被冻,血雨又无法奏效,完全承受了女魃的攻击,不住发出哀鸣。不久,便被雷电击作一团焦枯的灰烬,散落在地下。“此妖还真是厉害,若是她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我们还不一定能这么轻松地治得住她。”张紫星撤去魔凯,苦笑道:“而且那改良后的灭仙弹头似乎效果不佳,打在她身上基本没发挥什么作用,看来有必要去找法戒那个假头陀好好参详一下了。”

    女魃说道:“此妖乃上古之物,名曰鬼车,有九首,血雨过处。寸草不生,端的十分凶戾,虽修为不如当初,却也颇为厉害。”

    应龙补充道:“当年我在助大禹治水时。曾有鬼车为祸,大禹当即携九鼎前去降服。闻听鬼车被大禹所擒,镇于九鼎之中,不知今日为何回出现在此地。

    鬼车?莫非后世传说的九头鸟?看来这个九头雉鸡精还真不简单。说道九鼎,张紫星又想起了那位东郊小庄院中的巫苤,如今自己修为大进。又有孔宣这样的强者在身边,如果有机会,当去巫苤那一行,看看可否将那九鼎炼化。就算是给孔宣使用,也是不错。

    至于那滩灰烬,张紫星倒没什么心情去研究,和应龙夫妇一起飞了回去。

    就在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天际之时,那滩灰烬忽然冒出淡淡地红光,且渐渐增强。似乎要再次燃烧一般……

    回到宫中的张紫星并不知道那灰烬的异状,倒是妲己在寿仙宫中,对九头雉鸡精的死亡似有感应,只觉一阵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焦躁,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个端由来。

    数天后,又到了与菡芝仙定下地再会之期,张紫星兴冲冲地乘上龙马,径直朝金鳌岛而去。

    才上金鳌岛。就碰上了赵江。这位在原著中差点以草人之术取了姜子牙性命的赵天君一见他,便露出恼色,叫道:“逍遥道友,今日我与你誓不甘休,一会儿少不得要在落魂阵中见个分晓!”

    今天这哥们怎么了?吃春药了?还是失恋了?张紫星吓了一跳,惊道:“我何处得罪了道友?为何又要闯那十绝阵?”

    这边孙天君也迎了上来,说道:“不止落魂阵,还有我那化血阵!”

    其余几名天君闻声。也走了上来,纷纷附和。

    张紫星感到更加奇怪:难道这些家伙集体失恋了?

    后来出现的秦天君总算还够意思,没有再加一个天绝阵,而是拉着张紫星到一旁,说道:“逍遥道友为何今日才来?真是害苦我们了!”

    张紫星忙问缘由。秦完的答案让他啼笑皆非。原来。菡芝仙按照他提供的酿酒秘方,终于在数日前酿造出浓度极高、后劲无穷且带有仙力的真正仙酒。九天君中多是好酒之辈。顿时大喜,当即就要大快朵颐。哪知道菡芝仙在请每人品过一小杯后,立刻将酒收了起来,说此酒是逍遥子地功劳,一定要等他来才能喝。

    几位天君好说歹说,菡芝仙就是不允。众仙无奈,只得各回洞府。酒瘾上来时,喝那普通仙酒,又比较菡芝仙酿制的琼浆玉液,只觉索然无味。而看着美酒在前却不能喝的日子更是过的憋屈无比,众人一致商定,待那逍遥子下次来岛时,一定要整他一次,以解心中怨念。

    张紫星听完,只觉哭笑不得:这些无良道友,为了这些杯中之物,居然连十绝阵都端了出来!

    这时,彩云童子云赶出来,看到了他,当即露出欣喜之色,急切地跑了过来。他一句“云妹”刚出口,不料这位嗜酒的小萝莉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说地朝菡芝仙的洞府奔去,口中大叫:“酒来了!”

    张紫星再次无语中。

    一场小小的闹剧过后,在众仙眼巴巴的盼望中,菡芝仙终于将仙酒拿了出来。张紫星略为品尝,觉得此酒异香扑鼻,劲道十足,而且还有凝气增元的奇效,既有高度酒地劲道,又有仙酒的特性,怪不得那些好酒之徒垂涎欲滴。

    在一番哄闹后,围了上来的众仙总算如愿以偿,对张紫星也换了面孔,俱是笑脸相迎,哪里还会叫什么十绝阵。当然,动作最快的还是那位量小瘾大的小萝莉。

    在酒水分发完毕后,“吃人家嘴软”的众仙都知趣地找个借口,齐聚远处喝酒去了,就连有心下来看热闹的小萝莉也被姐姐好说歹说地拉走,将菡芝仙与张紫星这对“孤男寡女”留在洞府中。

    张紫星看着众人的背影直摇头:“这些道友,先前居然为了仙酒让我去闯十绝阵!真是交友不慎啊!”

    菡芝仙微笑道:“此事情要怪,就怪你,若是你当初不将那酿制配方给我,我不酿这仙酒。又如何会有这等事端?”

    张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人说得这一句后,似乎没了话题,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起来。菡芝仙似乎想改变这种情况,拿了两个杯子,斟满仙酒,递了一杯给他,说道:“道友,请用。”

    张紫星看着雪白的颈子。心中一荡,接过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果然觉得入口醇香无比,还有一股特别的灵气,令人回味无穷,脱口赞道:“菡芝道友不愧是酿酒地大家,相信就算是那瑶池金阙,也无此佳酿!”

    菡芝仙先前被群仙大赞。面色如常,被他这么一赞,反而有些羞涩起来,说道:“这多亏了那张秘方,还有这酒杯酒具,新奇方便,俱是你的功劳。”

    张紫星又喝了一口酒,品了半晌,决心不再绕弯子,望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次我所说双修之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菡芝仙不料他问得如此直接,只觉心跳地格外厉害,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晕,显得更加娇媚,哪里还有平日杀气腾腾的模样?

    她不敢直视他火热的目光,将目光移开来,沉默了良久。似乎才镇静了一些,开口道:“逍遥道友,你可曾有父母亲人?”

    张紫星点头道:“我父母已故数年,身旁尚有几位兄弟亲属。”

    这是实话: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父皇帝乙早已驾崩。母后也服毒自尽。追随帝乙同去。长兄微子启谋反被诛,尚有次兄微子衍。王叔之类地宗亲更是有不少。

    菡芝仙地表情变得迷蒙起来,淡淡地说道:“我虽是修炼多年,宁意清心,却也难免羡慕道友家人亲眷。我出生时,父母便不在身边,也不知他们姓名来历。师尊是在一处山崖上拾到我的,当时只有一块玉牌,上刻一芝字,故而师尊将我取名菡芝。”

    想不到她居然是弃婴!张紫星看着这个平素显得刚强的女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意。

    “师尊生性孤僻,门下弟子甚少,除我之外,只有一位师姐唤作云铃。”菡芝仙接着说道:“有一日,师姐向师尊禀告,她找到了一位双修道侣,叫金恒,想请师尊成全。师尊却并没有答应,反而千方百计,横加阻挠,那位金恒师兄对师姐始终痴心不改。最终感动了师尊,得以成全。原来,师尊也是为了师姐的终身,才设下重重考验。可惜,在一场争斗中,师尊不幸身亡,而金恒师兄为掩护师姐逃遁,被法宝击中,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那你师姐呢?”

    “师姐与他早有生死之许,自是不会独活,若非我年幼,未曾参战,否则也难以幸免。其实,我是很羡慕师姐的,因为她有这样一位生死与共地道侣。”菡芝仙眼中蒙上了一层浅浅地水雾,语气依然很平静:“师姐曾说,若有一个男子甘愿为你冒生死之险时,当好生珍惜,勿要错失。”

    “在白云岛争斗中,你自柏林处救下我,免我被擒之厄;在南海夺宝时,你又奋不顾身,在阐教金仙赤精子的阴阳镜下救我性命;前些时日,你上白云岛,为见我不惜独闯金光阵,从那时起,我地道心就开始动摇了……”菡芝仙垂着头,似乎脸又开始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我都记在心里,如果说起先的相救,我还是心中感激,到后来,却变为了欢喜……”

    张紫星对女子算是经验丰富,见她主动表明心迹,不由暗喜,心道此事大有希望。

    菡芝仙脸红过后,又轻声说道:“你对外妄称,我们是双修道侣,弄得众人皆知。我虽对着恼,内心却也有些欣喜。你先后两次救我,又甘愿为我闯阵,确实是冒了性命之险……就如同师姐说的那般……我心中有数,自不会视若无睹。”

    “师尊和师姐都曾说过,男女之间的情意,就算是相隔千里,亦能相互感觉到……”菡芝仙忽然抬起头来,毫不躲避地与张紫星的目光对视着:“逍遥。不知是否我愚钝之故。为何……你我近在咫尺,我却感觉不到你的真心?”

    张紫星看着她清澈如水地双眸,只觉心中一颤,原本的窃喜顿时化作乌有。

    当初他在南海时。已经感受到了她淡淡的情意,而在闯十绝阵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他今天满怀信心地提出了双修地要求。然而,这个坚强如剑。温柔如水的女子简单一句提问却如雷霆一般击在他的心头,令他无言以对。

    他接近菡芝仙的最终目地,是为了双修,获得玄灵之气,以窥混沌之道,而不是为了真正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妲己也好,菡芝仙也好,碧霄也好。他只当她们是游戏中一种不需要付出感情的NPC,甚至说,只是一种工具而已,达到某种程度,就能完成某种任务或目的,根本不能与商青君这些真正地妻子们相比。

    然而,感情,只要用真正用心,就能感觉得出来。

    比如他与妲己,两人都未用真心。自然是无法感受出对方真正的情感,纵使同床,亦是异梦。所以,那场虚情假意的游戏才能一直延续到如今。

    但是,菡芝仙不是妲己,她对逍遥子是真地用了“心”,所以才能感觉出他的异常。

    而他这个逍遥子呢?

    张紫星很想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哄哄菡芝仙。却发觉自己忽然失去了直视她的勇气。

    无法直面,她的真心。

    菡芝仙看着他渐渐垂下的目光,内心一痛,面上却是平静无波,轻叹了一声:“或许是我自作多心。你救我性命仅是因为道友之义。双修之说也是当时为了让那欢喜使者知难而退……”

    “不是地……”张紫星终于艰难地说了一句,却又无法接下去。难道要说,是为了你的玄灵之气?为了拉拢金鳌岛群仙、拉拢截教?为了封神之战的大计?

    菡芝仙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伤感,咬着嘴唇问了一句:“你今日提出双修,究竟是为了那双修之术?还是为了……我?”

    哄住她,先取了玄灵之气再说?大不了最后收了她?反正为了最终地目地,已经牺牲了许多人,已经施展了许多阴谋,也不在乎这一些。要想成事,还拘泥这些小节?张紫星心中不断鼓励着自己,但临到口时,却说不出来。

    “菡芝,对不起,”良久,张紫星终于开口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明白,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地。”

    菡芝仙低下头,眼角隐隐泛精晶莹:“知道吗?若你回答是为了双修之术,我也会应承于你……”

    张紫星伸出手出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若我那样回答你,我还是我吗?”

    这句话,似乎也在回答他自己心中地矛盾。

    菡芝仙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人已经换了一副陌生面貌,这相貌比原本的逍遥子要英武得多,那熟悉的目光中依然带着怜惜和歉意,不由吃了一惊。

    这幅陌生的面貌转眼就恢复了原本的平凡,只听逍遥子说道:“就如你看到地一样,我并不是我。我问心有愧,无颜以真正的面貌来面对你的真

    张紫星松开手,退后了几步,看着菡芝仙缓缓滑落的泪珠,摇头道:“今日之我,没有资格帮你拭去泪水。待我想通了,一定会再上金鳌岛,那时,我可以发誓,不会让你再为我流泪。你一定要等我!”菡芝仙与他对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我先去了,代我向各位道友告辞一声,相貌之事,还请守秘。”张紫星说了一句,也不待她答应,招呼龙马过来,腾空而去。

    远远地,空中还传来他蕴含着仙力的响亮声音:“记住,菡芝,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岛上饮酒的众仙都听到了这声音,嘻嘻哈哈地饮得更欢了。而菡芝仙秀颊绯红,轻轻擦去泪水,低低地自语了一句:“师尊、师姐,我好像能感觉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御驾西征

    张紫星离开金鳌岛,驾着龙马一路狂奔,奔得一段,面色虽然略显沉重,心中却轻松了许多。

    虽然他失去了一次很好的或许玄灵之气的机会,却已经想通了许多东西,菡芝仙这样的女子,一定不能错过。改日当选个时机再上金鳌岛,向她吐露秘密,真心相求,不仅让她做双修道侣,还要做他的妻子,厮守一生的妻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今天所得到的,将远远大于失去的。

    同样,碧霄那边,他也打算顺其自然,若是真个情投意合,就算是带着孔宣杀上三仙岛,也要抢个新娘子回来。

    随后的日子里,张紫星每隔两天就会写一封书信,让袁洪带到金鳌岛,信的内容自是不足为第三人所道,每次菡芝仙收信时,总是免不了施展一番风袋或黑煞剑,以免被围上来的道友取笑或偷看。久而久之,连看守金鳌岛的雀童子与“信使”袁洪都成了好友。

    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创了情书的先河,虽然信中不乏诸如“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剽窃之作,但大多都是情真意切的言辞。渐渐地,菡芝仙托袁洪带来的回信也多了起来,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就在张紫星瞅着时机成熟,准备再上金鳌岛将这位道侣兼情侣“拿下”之时,忽然接到紧急军情,西征的黄飞虎大军不敌犬戎,损兵折将,军士大多无法再战,大败而回。黄飞虎和姜文焕皆身受重伤,幸得洪锦丹药治愈,麾下大将中,季康、常昊(蛇精)、杨显(羊精)、朱子真(猪精)四将身亡。十五万军马,止剩小半。

    张紫星大惊,黄飞虎大军的阵容堪称豪华,无论是常规作战或者是非常规作战。胜算都很大,为什么会如此惨败,还折了四员大将!难道是某些仙人在捣鬼?

    袁洪与梅山六怪交情笃深,一听居然死了三个,当即大怒,向天子请命。要往领军前往报仇。张紫星知道袁洪并非帅才,而且目前情况不明,所以让他稍安勿躁,待残军返回后,详细问明,再作理会。

    不久,西征的败军终于返回了朝歌,黄飞虎率领两位副帅和诸将上九间大殿向天子请罪。让群臣大跌眼镜的是,日渐“残暴”、久未临朝的天子并没有在朝上严惩败军将领。虽然脸色不愉,但口中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众卿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

    诸将又是羞愧又感恩,跪拜不起。天子问起当日战况时,黄飞虎长叹一声,说出了起来。犬戎号称“马背上的民族”,精通骑术和射术,擅长骚扰和奔袭战术,一直是大商西面的宿敌。这几年来,由于大商地马镫、连弩等战略发明逐渐流入犬戎。进一步提高了他们原本就相当强大的战斗力。

    但这些倒是其次,因为张紫星对此早有预料,此次也特地配备了更加新式的武器,就连战马都是改良后的品种,丝毫不逊于犬戎族地马匹。一开始对阵时,商军确实占了上风,连胜了几场,还击杀了不少敌人。

    犬戎王狼也先得知前部溃败后。当下亲领大军前来,与商军对峙。狼也先麾下有不少厉害角色,个个法力精深,背后还有实力深不可测的高人相助。虽然商军这边也有不少通晓道术之士,却非其敌手。季康、常昊、杨显、朱子真四人就是折在他们手中。而狼也先本人曾得异人传授。精通毒术,居然在暗中对商军食水下毒。又在战场之上公然施放大规模毒术,令大商军士死伤无数,幸存者也身中毒害,战斗力低下,全靠洪锦等人拼死以道术相抗,才得走脱。

    退至西岐后,幸存下来的军士毒伤难愈,已无法再持续战斗,只得败退回朝。

    道术之士?毒术?张紫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大臣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天子如此认真了,纷纷不敢出声,以免惊扰。张紫星思考了一段时间,终于做出了决定,命太医速去军营检查军士的毒药,然后命人传旨往潼关调余化龙父子入朝歌听命。

    这时,兵部官员上前奏道:“潼关守将乃陈桐,余化龙目前乃候补之位,一直在朝歌听任差遣。”

    张紫星脸一红,这才想起余化龙是在黄飞虎反出五关杀死陈桐之后,方才任潼关守将,当下宣余化龙速来九间大殿见驾。众位臣子并没有注意这个出错地小插曲,在他们看来,天子能记得一个候补总兵的名字已经很了不得了,他们注意的,是天子调兵遣将的动作----看来,马上又要对犬戎用兵了。

    不久,余化龙上殿,叩见天子。

    张紫星问道:“余卿,闻你有五子,个个都是本领不凡,可愿为国效力?”

    余化龙对天子的情报感到惊讶,口中却不敢怠慢:“犬子怎当圣誉!陛下明鉴,末将有子五人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其中余德在海外出家,随师学艺。末将父子虽本领平凡,对大商却是忠贞不二,愿将一腔热血报于陛下。”

    张紫星听得余德不在,露出遗憾之色,说道:“余卿忠勇可嘉,寡人甚是欢欣。寡人欲重用于你父子,那余德既在海外学艺,必有本领,可否召回,一同为国效力?”

    余化龙虽为候补总兵,却一直未得空缺,如今听天子之言,当即大喜,说道:“陛下深恩,末将誓死不忘!犬子曾遗有信香于末将,可在要紧之事时联络。末将回去后,立刻召其前来,为陛下效命!”

    张紫星听得余德可以回来,喜道:“有余卿父子,此次西征无忧矣!”

    不熟悉《封神演义》原书的人可能不知道“余德”这个名字,其实此人个体法力寻常,连阐教第三代弟子都敌不过,但有一桩本事,就连前段时间张紫星刻意交好的吕岳都要甘拜下风。那就是五斗毒痘之术。原著情节中,吕岳曾与弟子持瘟丹潜入西岐,四处在水中下毒,令西岐上下遭祸。而在潼关之战时。余德的手段更狠辣,那毒痘之术能以风力传播,中毒者浑身上下俱长出颗粒,莫能动弹,一夜之间,周军六十万人马、包括许多阐教门人俱遭毒手。烟火不生。若非杨戬再上火云洞,只怕难有幸理。

    这样看来,余德和吕岳可算是《封神》中两大生化武器的专家。

    当然,余德地自身修为与吕岳无法相比,这也使得他目前的名气小得可怜。但“杀手往往无名”,因为出名的人,总是会处处引人注目,产生防备,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默默无闻地余德比盛名在外的吕岳更可怕。

    原本修炼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道术不能大规模地应用于对付凡人的战斗,一般来说,也没有几个人会这样,就算不遭到同道地责斥和惩罚,其中的因果业力也非普通修炼者所能承受。

    在封神之战中,用规模法术杀伤军士,一共也只有几场。姜子牙以北海之水冰冻西岐山算是一例,魔家四将、羽翼仙、吕岳、余德、罗宣都有这样的事迹。其中勉强得手地也就吕岳、余德、罗宣三人,但最终还是被化解。真正干成功的只有小强姜子牙而已,饶是有圣人罩着,他也不敢乱来,只抓了三个主将,其余五万人马仅冻死不到一成。

    如今狼也先入侵大商,一路烧杀抢掠,甚至干下屠城的恶行,又利用左道毒术毒杀商军几万人。可谓凶残至极,对付这样地侵略者,只有以牙还牙。

    张紫星当即在朝上宣布:西地犬戎族屡犯大商疆界,屠杀大商子民,又施左道妖术违抗天兵征伐。可谓罪大恶极。身为大商君王,他将御驾亲征。一举扫灭西边之患,解百姓之苦。

    此言一出,臣子们反响甚是激烈,不少人认为天子可趁亲征之机,一扫以往颓废之风,重振朝纲,并再现东征之功,平定西陲。但也有许多臣子认为犬戎太过凶狠,又有左道毒术,天子虽然英勇,但毕竟久疏战阵,贸然亲征只怕有危险。

    费仲却意外地默不作声,他知道天子一旦决定的大事,便不会听从这些大臣的反对意见,而且以天子的才智和谋略,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果然,就听张紫星一锤定音,亲征之事,圣意已决,不得多言。随即就是一系列地调兵遣将,佳梦关的魔家四将,冀州的张奎夫妇,青龙关陈奇等人赫然在列,甚至上大夫飞廉父子也榜上有名,恶来是禁军首领,自当随军守护天子,其父飞廉也封了个军机参赞之职。飞廉没想到天子会带他上战场,推辞不得,只得暗暗叫苦。

    张紫星退朝后,以信香召来了国师申公豹,与他备说犬戎毒术和御驾亲征之事,让他去九龙岛声名山一趟,向吕岳寻求帮助。申公豹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当即起身,乘着坐骑黑虎,前往声名山。

    ----瘟神和痘神一起出马,看那狼也先如何应付!

    为了确保这次西征地胜利,孔宣肯定要带去地。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详地预感,考虑到朝中须有人照应,而且应龙和女魃不宜过多曝光,所以还是让这两人留在朝歌,以防万一。

    为了杜绝意外的发生,所以他要将心怀叵测地飞廉带走,虽然有诸犍这个“内应”在飞廉身边,但也怕生出难以控制的变故;同样的道理,另一个危险人物妲己也不能留在朝歌。

    那些西征的军士们所中的毒十分古怪,即使是医学水平已经大大进步的御医,也只能暂时地压制毒性,无法根除。张紫星正打算利用超脑来分析毒素成分时,余化龙来报,余德已遵旨从海外返回。

    张紫星忙令余德前来看看那些中毒军士,是否有办法。余德果然没让张紫星失望,不多时就辨认出所中之毒,只用了一天地时间就配制出解药。那解药化在水中,军士饮用后,毒素渐渐清除,身体也恢复了活力,但要想完全恢复战斗力,还要相当长的休养时间。

    张紫星大喜,立刻封余化龙为奋威将军,余德和四个哥哥为虎烈将军,来日随圣驾一同西征。余德虽是修道之人,但自小受父亲熏陶,忠君思想极重,当天子问及他是否担心将来在战场上,施展五斗毒痘之术有干天和时,余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愿听天子一切差遣,张紫星自是十分满意。

    这时,申公豹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由于吕岳正在施展奇术为郑伦加强根基,所以两人都无法抽身,但吕岳牢记天子当初的人情,这次特派了周信、李奇、杨文辉三大弟子前来相助,还随身携带了大规模杀伤性化学药剂----瘟丹。

    准备齐全后,张紫星算算兵马人员调配齐备,当即率领四十万大军,御驾往西地亲征犬戎,艳妃妲己,深得圣心,也随军一同出征。当然,在出发前,他没有忘记将远行的消息告诉菡芝仙和碧霄。

    按照天子的旨意,御驾亲征期间,朝歌由大皇子郊代为监国,亚相比干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左右辅之,内政不决问比干,兵事不决问黄飞虎。

    交代完朝中之事后,张紫星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西地进发,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御驾亲征。

    在张紫星大军远去后,围观的人群后面的巷子中现出一个红色地丽影,这女子身材美妙,面貌却用轻纱遮掩。

    她遥望着皇宫,美丽的眸子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地行奇术初建功

第一百八十章 羽翼仙与孔宣

    深夜,犬戎军营依然是火把通明,扎卡和辅弼远经西岐城下一战,不敢在存小觑之心,唯恐商军劫营,故而戒备极其森严。一发现动静,立刻发动警讯,以犬戎族马背上多年的生涯,就算是敌军夜袭,也可从容面对。

    忽然,一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像琴声,有些不像。

    在此时此地,响起这样的声音,无疑会令犬戎军的神经绷紧起来。营中顿时一阵骚动,扎卡和辅弼远都匆匆披着衣甲爬了起来,率领军队准备应付突变。犬戎军全神戒备了多时,依然不见敌军,只是那“琴”声依旧故我。扎卡和辅弼远心知必是有人故意捣鬼,凝神听时,发觉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判定源头在何处。

    那“琴”声的音量渐渐大了起来,充满了激烈的杀伐之意,令人心惊肉跳。若是妲己在此,当可听出这正是琵琶曲---《十面埋伏》!

    声音越发强烈了,就在犬戎军士心思被那乐声所牵引时,许多音渐渐都重合在了一起,显得尖锐无比,既如单一之调,又似蕴含无限重音。扎卡和辅弼远才听了一阵,就觉心情烦恶,头晕目眩,见周围军士军士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不少人甚至呕吐起来。这声音极具洞穿力,就算捂住耳朵,依然会在脑中响起。扎卡和辅弼远大惊,忙运玄功,压下心头烦念,但那些士兵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好在这种声音属于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杀伤,否则敌军此时若陡然偷袭,绝对无法抵挡。

    张紫星此时化身逍遥子的模样,身穿魔凯,在敌营附近。正控制着一个特殊的仪器播放着那些可怕的音调,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扩音装置。这种扩音装置除了能扩大音量外,还可以导控声音地方向,在犬戎军营的四方都有。这样就形成一个环绕声场,将军营包成了饺子,让人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这正是他的秘密武器之一。超级声波武器!这种声波武器所产生的声脉冲对人体的伤害与物理武器不同,却更加可怕。轻则让人出现呼吸困难、头晕呕吐等症状。重则可以让人休克,甚至窒息死亡。在扩音装置的配合下,可以对大规模群体造成强大地杀伤力,

    张紫星周围只有袁洪和张奎两人护法,这两人也早戴上了特制的隔音头盔,其中张奎心中略有不信,故意没有戴好隔音头盔。在听得一阵后,亦觉心烦意乱,头晕难禁,赶紧运功压下,戴好头盔,心中对这位国师地能力也是佩服不已。

    白天那逍遥子是冰雪所变,为的就是迷惑西岐诸人,晚上他利用幻水阵控制住妲己,自己则变成逍遥子,利用这种新武器夜袭犬戎军。待犬戎军丧失战斗力后。可下令埋伏在远处的商军发动突袭,一举灭去狼也先的这一批先头部队。

    扎卡和辅弼远从未遭遇过这种诡异之事,勉强运用玄功压下不适,眼见周围将士一个个身体软倒,正手足无措时,自营帐中走出一名道人来,生的形容古怪,头挽双髻。身穿袍,脚下麻履,还背着一个葫芦。

    扎卡和辅弼远一见此道人,连忙叫道:“老师相救则个!”

    然而周围的声音太过尖锐,两人的声音似乎被掩盖了下来。那道人一见周围将士东倒西歪之状。眉头微皱,忽然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扎卡和辅弼远还当这道人逃走,不由大惊失色。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禽类地长鸣,两将竭尽目力才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作双翅之形。

    紧接着,狂风骤起,仅仅是余势,就让下方的军营一片东倒西歪,有些帐篷甚至被连根拔起,虽是如此,那要命的声音却似小了下来。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异常,周围的扩音装置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毁坏了大半,而那力量是一股强烈的飓风,此时已朝他迎面扑来。竟然将三人都吹得离地而起,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方才落下。张紫星见敌人来未到来就有如此声势,心中暗惊,赶紧收起声波武器,命张奎火速施地行术带回西岐,并代为传令,让那些埋伏的兵马暂时按兵不动。

    张奎领命刚走,前方就现出一个人身影来,张紫星从超脑的夜视镜中看得真切,这是一个尖嘴缩腮的道人,双目隐隐现出碧光。

    袁洪握着玄桑棍,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

    “贫道乃蓬莱岛羽翼仙是也!”那道人地目光投向张紫星,“方才可是你故弄玄虚,用那怪音扰我清静?”

    羽翼仙?那个差点用翅膀将西岐扇成渤海、后来被燃灯道人施诡计制服的大鹏金翅雕?他怎么会在这里?张紫星看出羽翼仙的实力深不可测,暗暗警惕,答道:“道友既是蓬莱岛仙人,为何会在此地?”

    羽翼仙冷笑道:“犬戎国师乃我新交好友,今伐商军,我却不过盛情,特来相助。”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那蓬莱虽是海外仙岛,也是大商天子治下,为何反助番人?当今天子深得上天庇佑,乃王道之师,你助番为虐,当是逆天而行,若有闪失,岂非将那苦修化作流水?”

    羽翼仙哈哈大笑:“休要拿言惑我,我自天皇得道,怎不知大运?如今杀劫当起,天地皆有颠覆,何况是人间权势?杀劫过后,大商尚存与否,还不得而知,谈什么逆天不逆天?似你这等修为低贱之人,如何能懂此大道?”

    一旁袁洪着恼,举起玄桑棍当头就打,羽翼仙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一把长剑相迎。羽翼仙十分了得,长剑如雪一般,将袁洪裹在当中。袁洪不料对方如此厉害。一时疏忽,失了先机,竟是难以招架。张紫星深知羽翼仙神通,本想用语言挤兑,然后唤孔宣来相助,不料袁洪已经先行动手,只得拿出定商剑。双战羽翼仙,将局面又扳了回来。

    羽翼仙只觉袁洪棍上不时传来浑厚的土木之力。令自己很不舒服;而张紫星那金剑不仅锐气惊人,而且剑法极其凌厉,稍不留神,竟然被那剑将道袍划出一道长口来。羽翼仙原本对自己的武艺剑法十分自信,不料竟遇到这样的敌手,心道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还有闪失。

    袁洪眼见这道人防得甚是紧密。瞅了个机会,将身一扭,运转*功夫,化作一只黑色的豹子,动作迅捷无比,朝羽翼仙背后扑去。羽翼仙吃了一惊,闪避慢了半分,手臂中了张紫星一剑,只觉金剑居然有种奇特的吞噬之力,居然能让他仙体受损。不由惊怒交加。

    羽翼仙怒喝一声,跳出圈外,腾空而起,现出本相来,正是一只巨大地金翅大鹏鸟。这大鹏怒鸣一声,连天都遮住了半边。袁洪毫不畏惧,又变化成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背生双翅。飞上空中,朝大鹏扑去。张紫星想起原著中羽翼仙的神通,暗叫不妙,急呼袁洪快走。

    就见那大鹏展开双翅,朝猛虎扇去。顿时扬起一阵可怕的飓风。刮在脸上,竟如刀割一般。那猛虎被这强劲无比的风力远远地扇飞开来。根本无法控制身形,转眼便化作弹丸大小,渐渐消失不见。

    大鹏扇走袁洪后,寻觅那甲胄之人时,却已不见。它运出目力,遥遥就见夜空中一点黯淡的血光朝前猛虎飞远地方向追去。

    大鹏似是十分意外,口吐人言:“赤血遁术!”

    说着,它双翅一展,朝血光疾追而去。

    张紫星正欲救下袁洪,却感觉后方风声大作,知是羽翼仙追来,当下顾不得追袁洪,全速运出赤血遁术,朝一旁逃去。哪知那大鹏地速度十分惊人,就见一片黑云以可怕地加速度正不断接近血光,不多时就赶了上去。

    张紫星正施遁术,就觉身体一紧,已被一只巨爪抓牢,不由大惊,以他血光地速度,就算是陆压,急切间也无法追上,想不到如今这大鹏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

    大鹏口作人言,桀桀笑道:“莫要以为你会这血遁之术,就能从我手中逃生!这等小技,如何能入我法眼?若不归降,我便吞了你!”

    张紫星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托大,乃至如今被敌所擒,心中正急思对策时,前方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凤凰母族遗术,为何在你口中,却成了小术?”

    此人来得毫无征兆,羽翼仙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前方一人虚空而立,身周泛着淡淡地彩光。

    羽翼仙不识此人,喝问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才问一句,就觉爪中一空,原本擒获之人不知为何已在那人身旁,张紫星一见孔宣来到,心中大定,说道:“多亏贤弟相救,否则我当有大祸!有贤弟在,此妖可伏矣!”

    孔宣叹道:“兄长身份非凡,今后切勿再如此冒险!”

    羽翼仙完全没有看出那彩光之人是用的什么方法将张紫星从自己爪中救出的,他自恃神通,也不惊惶,冷哼道:“既是不愿通名,且作个无名之鬼罢!”

    孔宣微微挥手,张紫星只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下。

    孔宣将张紫星送到安全之处时,对那大鹏冷笑道:“你既现本相,念在你我渊源一场,我便不不仗修为法力,就以本相之力降伏你罢!”

    大鹏怒道:“什么渊源,我可不记得!你有何本事,竟敢妄言降我?纳命来!”

    张紫星就见一道红光自空中出现,紧接着狂风大作,以超脑的夜视装置,也仅仅能观察到两个高速移动的巨大物体,却看不清楚明细,就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此时袁洪也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张紫星没有让他休息,而是让他立刻回去传令,命张奎、陈奇趁犬戎军战力未复时,赶紧夜袭敌营。袁洪知道军机紧急,不敢逗留,忙化白光而去。

    空中的鏖战维持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只听得一声响亮,那金翅大鹏被打下尘埃,落在地下,又变成道人地模样。

    羽翼仙气喘吁吁地挣想要站起来,却立足不稳,一跤跌倒,挣扎了半天,终是爬不起来。

    一道彩光落下,现出孔宣神定气闲的身影,张紫星赶紧迎了上去:“贤弟无恙吧?”

    孔宣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蒙兄长记挂,愚弟幸不辱命,已降服此人。”

    羽翼仙喘息了几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化成这般陌生面貌,还说与我有渊源。原来是你这只孔雀!不想仅仅数十万年不见,你已有如此修为!”

    孔宣叱道:“你生性顽劣,道心不坚,如今竟然还未堪破玄仙之境,方才明知我这位兄长身怀母族凤凰血遁之术,竟然不由分说,要下毒手加害,着实可恶!”

    羽翼仙恨声道:“我等皆是混沌初开时,天地灵气所聚,只是借那凤凰之体出世而已,并无切实血脉关联,何来母族之说?你虽修成玄仙,心智却愈发愚钝,竟然尊此无能之辈为兄,简直可笑。”

    张紫星听两人这一对话,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多宝道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来:自那混沌分时,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二妖。

    这样算来,眼前的羽翼仙岂非是孔宣的兄弟?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关系恶劣。

第一百八十一章 道德经文惑大鹏

    “你只因妒我五色神光,便与我争斗多年。大母凤凰前来调停,反被你窃那火晶而走,借其力修炼。致使凤凰一族横生变异,若不是我斗败你,将火晶取回,凤凰族当有大祸,你便因此而恨我入骨。”孔宣面如沉水,冷笑道:“凤凰生你我二人,虽是天数,却也有母亲之实。不想数万年来,你依然如此薄凉,罔顾恩义因果,无怪修为滞后,难以精进!”

    羽翼仙面皮涨得通红,叫道:“我自有修炼之道,与你何干!你有本事,今日便放了我,来日我悟得玄仙,当于你再战!”

    张紫星插口道:“就算你侥幸悟得玄仙之境,也敌不过我这位贤弟。”

    羽翼仙怒视着张紫星,叫道:“你是个甚么东西,竟然敢妄评于我!我若是玄仙,他岂是我的敌手!”

    张紫星也不回答,将目光投向孔宣,孔宣会意,身体周围的彩光开始闪烁不定,将力量缓缓释放了出来。羽翼仙就觉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直入心间,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更令他惊惧的是,这种压力还在不断地增强,几乎是无穷无尽。

    先前孔宣只用本相之力与大鹏战斗,大鹏隐隐感觉出孔宣具有凌驾他之上的修为,当即猜孔宣已是玄仙,却未想到有如此厉害。

    忽然,压力消失无踪,羽翼仙如释重负,连喘几口大气,看着孔宣身周渐渐收敛的五色光芒,不由心惊胆颤,惊呼道:“你究竟到了玄仙的何种境界?”

    “玄仙上阶。”

    孔宣平淡的一句回答让羽翼仙的斗志几乎崩溃,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进境如此之?”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羽翼仙深知孔宣的个性,绝对不会无中生有,不禁颓然。玄仙下阶与玄仙上阶地差距就如同金仙下阶与金仙上阶一般巨大。

    他如今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玄仙下阶只差一线,但这一线要想突破,却是艰难无比。不仅是时间问题,还需要相当的领悟力和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而想修炼到与孔宣并肩的上阶程度,更是不敢想象。况且孔宣五色神光的厉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就算同为玄仙上阶,也难以敌过孔宣。

    羽翼仙怎么都想不通,孔宣只是比他早出生几百年,算起来,也就多了那几百年的修为。就算孔宣悟性比他高,机缘比他好,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有这么悬殊地差距。

    而孔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竖起了耳朵:“我有此修为。亦是专心苦修所致,只因机缘感悟,终得玄仙之妙。又从五色神光中悟出天地至理,侥幸达到中阶。数年前,我还是方至玄仙中阶之境。但自从遇到兄长后,便得顿悟,突破至玄仙上阶。期间追随兄长时,再得其言语开悟,已渐至上阶之巅。”

    数年就从玄仙中阶突破到了玄仙上阶!而又从上阶到达巅峰之境?这可是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几百万年才可能实现的层次。居然在数年之内就做到了?夸张地说一句,如果再有下一步,岂非是圣人?

    张紫星忙道:“这些都是贤弟的机缘,与我何干?”

    孔宣正色道:“兄长何必过谦,若无兄长,我至今还在中阶初层徘徊,如何有今日的境界?兄长昔日恩德,我誓不相忘。”

    张紫星笑道:“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

    羽翼仙闻言,更加确定了这个“无能之辈”在孔宣进阶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不由重新打量起张紫星来。

    孔宣说道:“看在大母凤凰之份,今日我也不为难于你,你自回蓬莱岛去罢!若还在此地纠缠,休怪我无情。”

    羽翼仙知道与他力量差距太大,也不敢强持,调息一阵,站起身来,却对张紫星说了一句:“若你能助我参悟玄仙之境。我也当尊你为兄!我以妖族之名起誓,此事绝不反悔!”

    张紫星一听顿时头大,能得羽翼仙这样的实力者相助,固所愿也,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帮助羽翼仙成为玄仙。莫非传授那四灵之气的奥妙给他?这是不可能的。

    况且一旦羽翼仙长期跟在他身边“领悟”。迟早会发现他那个天子身份地秘密。从孔宣先前的话语中可看出,羽翼仙是那种薄情寡义、又极具叛逆心理的人物。这种人极不可靠,怎可让其知晓秘密?除非让他如方等人一般,交出本命元魂,彻底臣服。问题是羽翼仙属于极其高傲、自负的类型,这个要求只怕刚一提出,就会立刻翻脸。

    若是不答应,难免这家伙会怀恨在心,要是突然兴起,对朝歌扇上几翅膀,也不是闹着玩的。

    张紫星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念在你与我这贤弟一母同胞,渊源深厚,我这里便将一段话赠于你。你若能参透,当可妙悟大道。届时在来尊我为兄也不迟,你且用心记忆。”

    羽翼仙连忙凝神倾听,只听张紫星信口吟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羽翼仙细细思量,只觉这段话深含天地至理,端的玄奥无比,绝非敷衍之言,当下不由狂喜,朝张紫星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兄长厚恩!小弟如今自回蓬莱,闭门参悟。敢问兄长大名?仙山何处?若悟大道,来日必有所报。”

    张紫星不由哭笑不得,这大鹏还真是势利,立刻就叫起“兄长”来了!孔宣替他答道:“你且记好,我这兄长乃大商国师,道号逍遥子。今日你立下重誓,与他结下善缘。若将来有所成就,当报此恩。”

    羽翼仙这回也不和孔宣赌气了,唯唯诺诺了几句,朝张紫星告辞,急化黑风而去。

    张紫星知道这大鹏肯定是找个地方“参悟”去了,不由暗笑,刚才那一段是《道德经》的首篇。《道德经》乃是春秋时李耳所撰。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这李耳就是八景宫圣人老子。李耳当是老子在后世为传播自己学说所化之身,那么这段“道可道”之语则是圣人所悟的“道”理,算地上是货真价实的玄妙之说。

    这段《道德经》不仅顺利地打发走了羽翼仙,而且还结下一段不错的因果,如果这大鹏真能从中悟出至理,进阶玄仙的话,那么将来也能多一个玄仙的小弟来,只是不知道。这个“将来”要等多少年了。

    一旁的孔宣露出深思之色,暗暗琢磨着这段经文,赞道:“皇兄这段话极具奥妙,深蕴玄理,可否为愚弟详解一番。”

    张紫星晒笑道:“你莫问我,其实此语乃我剽窃之句,我也不知其理。”

    孔宣一阵哑然,随后张紫星将道德经的整篇原文都对他讲了一遍,孔宣听得末尾一句“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时,不由惊道:“莫非此文乃圣人所撰?”

    张紫星答道:“此文乃我偶然得之,据说是八景宫圣人所书,道理极其深奥。我观此书所述治国之道乃小国寡民、无为而治,故而不以为意。也不知其中是否真有混元至理。”

    孔宣口中反复咀嚼着“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这一句,眉头越皱越紧,只是不住摇头。张紫星生怕他走火入魔,赶紧说了一句:“贤弟不必如此执着,自鸿钧以下。圣人只有六人,各自成道,当各具其妙,非是一法雷同。况且人自有异,何必以人道强求我道?所谓条条大道通……那个混元。”

    孔宣一震,只觉郁结尽去,想到方才差点拐进了死胡同,暗叫声好险。对张紫星十分感激:“多亏兄长点醒,否则愚弟将入歧途耳!”

    其实张紫星看待《道德经》的观点是:老子不可能把混元大道地秘密全写出来让所有人看。就好比买彩票中奖一般,许多人按照这种或那种方法选号、杀号,最终却中不了大奖。道理很简单,如果用这种大众都知道地方法选号购买。岂人人都会中大奖?但最终大奖却只是一、两个人能获得。可谓亿万之一。所以要想中大奖,就得按照于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思路来买。当然运气还是最重要的因素。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成圣也一样,要是人人都看本道德经就能成圣,那这世界上圣人岂非比仙人还多?所以要想成圣,须得寻觅自己独有的道路和方法,当然,如同买彩票的运气一样,悟性和机缘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张紫星与孔宣一同朝回飞去,忽见前方上空一片红光,似是犬戎营地方向,赶过去时,正碰上袁洪。袁洪向张紫星报喜:张奎、陈奇夜袭敌营,几乎将身中声波武器的狼牙军全数歼灭,敌营也被纵火烧毁。扎卡被陈奇所杀,辅弼远则被张奎重伤,幸有亲卫拼死保护,带着残余的数千骑兵,逃回狼也先所在地阖山城。

    张紫星大喜,勉励了袁洪几句,一起回到西岐城。此时妲己早已在幻水珠的作用下进入梦境,张紫星忙碌一夜,也感觉有些疲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国师率军夜袭敌营、大破犬戎的消息遍传西岐,令上下一片欢欣。天子龙颜大悦,当即重赏了立下功勋的张奎、陈奇两位将军,可惜的是,国师在与一道人战斗时,受了些伤,正在秘处静养,故而无法露面。

    妲己听到国师受伤地消息,目中不由闪过紧张之色,在听得伤势不重时,又将头低了下去。

    张紫星当即下令,全军进发,前往阖山城,直击那犬戎王狼也先。

    阖山城中,得知本方大败、五万狼牙止余八千时,狼也先地面色不由变得铁青,而狼牙三将军的幸存者辅弼远则遍体冷汗,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狼也先毕竟是枭雄人物,不久便平复下来,对一旁地国师说道:“当初国师说得在理,我确是小看了商军。”

    国师说道:“大商亦不乏能人异士。西岐城下,合赤木当是骄纵自大,被敌将斩杀。但据斥候来报,据传那晚夜袭却是一人所为,此人乃大商国师,身怀奇术,竟以某种魔音之术使我军失去战力,再施突袭,能走脱八千人已是不易了。”

    “想不到大商也有这等人物!”狼也先点了点头,对辅弼远喝道:“此番敌军势大,又有奇术,你力不能敌,也在情理之中,且看国师之面,饶你这回,下次当戴罪立功!”

    辅弼远连忙叩头谢恩,狼也先又问道:“国师那位道友当有神通,为何未能扭转狂澜?”

    辅弼远答道:“那道长施展狂风之术,将魔音遮去,去寻那对头时,却一去不返,想必是败在敌手。随后敌军突袭,我军战力未复,故而有此之败。”

    国师沉吟道:“那位羽翼仙道友修为精深,神通非凡,与我可算不相上下。居然被那大商国师所败,虽闻听那国师也受伤不轻,但其神通可见一斑。此番商军正朝阖山城逼近,届时必有一场恶战。我当邀几位同道好友,一并前来相助大王,必让那商军有来无回!”

    狼也先大喜:“有国师在,何惧商军猖狂?”

    不多日,商军终至阖山城附近,择一要地,安营扎寨,造饭休整。次日,张紫星亲率大军前往阖山城下搦战。

    狼也先并不据守不出,也率军出城相迎,狼也先见商军阵容齐备,衣甲鲜亮,精神抖擞,分步兵、枪兵、骑兵和弓兵四等,分层次列阵,显得气势恢弘。大军中央有一面巨大地幡杆,上挂一面玄鸟图纹的大旗,书写着一个大字:“商”。而两旁多是日月龙凤旗。巨旗下,众将团花簇锦,拥着一驾战车,战车上正坐着敌国的君主,商天子:纣!

    只听那商天子喝道:“兀那犬戎番人,竟敢屡犯寡人疆界,毁我城池,屠杀我大商子民,情殊可恨!今寡人定当屠尽尔等番狗,为我大商子民雪恨!”

    此言一出,大商将士皆是群情激愤,齐声喝道:“屠尽番狗!报仇雪恨!”

    数十万人一起呼喝,当真声势惊人,饶是犬戎军勇悍无比,也不由各自惊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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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杨戬,你的七十二变并不算什么,我的超级生物战士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
燃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我这个敲闷棍的宗师在,你还能将定海珠据为己有吗?
视人类如草芥的教主圣人们!来较量较量吧!
命运多舛的封神美女们,我来解救大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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