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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二章 色狼超脑?

    青君吃惊地叫了出来,冰雪此时的样子无论是从身材衣着上,都与商青君一般无二。张紫星猛地反应了过来:冰雪获得的能力竟然是形态变化!而且她的第三只眼的力量也保留了下来,两种变异附加能力居然可以并存,与超脑估计中的“取代”完全不同,看来这次真的赚大了。

    张紫星打开玻璃罩内的通话系统,说道:“冰雪,你认得我吗?”

    冰雪第三只眼对他瞄了片刻,当即恢复成另外一副装扮,竟然是一套超短的比基尼,她朝鞠了一躬,冰冷的表情上忽然换成了娇媚,开口道:“您是主人,也是创造出冰雪的父亲。”

    这声音居然十分娇嗲,低头时,胸前两个丰满的半球几乎要涨破胸前那点可怜的遮蔽,张紫星为之侧目的同时心中也是一阵发寒,就连商青君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紫星忙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另外模拟套衣服吧。”

    “遵命。”

    紧接着,冰雪在两人面前开始了一场超性感服装走秀,从比基尼到超短装甚至到情趣装,让商青君看得面红耳赤,张紫星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停!冰雪,你怎么换来换去,都是这些系列?”

    冰雪露出不解的神色,娇声道:“主人不满意吗?”

    张紫星被她的声音叫得直打寒战:“当然不满意了!还有你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

    “这不是主人原本的设定吗?”冰雪一脸无辜的模样,看上去另有一番风情。

    “设定?对了……这该死的设定,”张紫星立刻想到了超脑,这家伙可是有把女魃变成性感精灵造型的前科,难道那个“智能进化”模式进化出了一只前所未有的电脑色狼?

    “超脑,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些造型?”

    超脑的回答让张紫星冷汗直冒:“我是综合主人历史以来地爱好倾向进行设定地,服装造型及个性塑造的参考资料为主人以往经常去的网页、所爱好的游戏中女性的造型;主人平日言行的倾向记录等。冰雪现在的类型为御姐型。在外是冷若冰山地女强人。对主人则是极尽柔媚地荡……”

    果然是上梁不正,无怪下梁会歪……

    “停!”张紫星眼见商青君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冷汗更甚,赶紧喝止超脑:“好了,立刻改变冰雪的设定,就改成普通的冰冷类型吧。”

    在冰雪变回冰美人后,这段小小的插曲总算告一段落。经测试后。冰雪的能力让已有思想准备的张紫星还是不免一阵欣喜。冰雪的第三只眼。果然有透视和“识破”的异能,可以破除幻觉、察觉敌人弱点,并能准确分析出目标地造型特征及具体参数,从而使变形之术更加迅捷完美,理论上,她应该可以变成任何事物,但具体还有待实践的检验。与此同时,妖尸的*强韧的*力量也被保留了下来,可以说。

    冰雪真正达到了坚若精钢,柔若流水的程度。

    不过冰雪目前还存在一个问题,由于再次变异的所产生不知名原因,机体的功能似乎还不够稳定,变化形体功能有时特别紊乱,容易不受控制地恢复到那“液体”的状态。超脑的解决方案是利用那些天劫的能量晶体慢慢地平衡和调节她体内地状态,就好比炼制一件法宝一般,在大体成型后,再继续用“文火”淬炼、精炼。张紫星一想:如果真能把冰雪炼成一件所谓的法宝,也不错。试想一下。用修炼者最畏惧的天劫之力炼制出的人形美女兵器……

    设置好自动调节系统后,张紫星当即对冰雪下了休眠地指令,又让超脑在摘星楼基地核心“张二”地身上添加了一套对冰雪的自动研究、调整系统,然后才带着商青君放心地离开了地下基地。临走前。他忽然想到:三只眼、会变化。不正和那杨戬一样?先是女版地“雷震子”女,现在又是女版的“杨戬”冰雪。加上原版的哪吒,岂不等于大商版的“阐教三人组”?如果将来盗版碰上正版,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情景……

    就在冰雪的状态日渐稳定的同时,姜子牙的改革也是风生水起,大商境内的新政已经全面铺开,就连附近的小诸侯国也受到了影响,有几个聪明的诸侯明白大势所趋,已不可逆,干脆主动地向天子提出在其领地内施行新政,对于这种带头的“先进模范”,张紫星自然是欣然应允,并给予丰厚的嘉奖。这一来倒起了连锁反应,没有实施新政的诸侯国由于内因和外因的关系,导致人心浮动,上下不安,就连一直托病不出的四大诸侯也坐不住了。

    张紫星对诸侯们的算盘心知肚明:原本因旱灾的关系致使新政拖延,而现在旱灾已解,天下的民心都被他这个天子掌握在手里,所以一提到新政,莫不是欢欣鼓舞,大力支持,所以新政的实施总体上是成功的。而没有实施新政的绝大部分诸侯国对这新政都有一定的抵制,奈何大商国力和军事十分强盛,又占了大义之名,若是违逆,只怕下场和那袁福通一样,只怕新政的实施也

    早问题了,所以诸侯们纷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东南侯身上,每日书信不绝。

    平日你们不是自诩统领四方吗?如今就是你们出来应对的时候了,再窝下去,只怕连你们也自身难保了。

    四大诸侯经过一番互通声息后,最终决定应天子先前之诏,一齐往朝歌一行,借这次机会合力劝说天子关于新政的事宜。

    张紫星四侯应诏的消息,暗暗冷笑:终于舍得来了吗?

    东伯侯姜桓楚一路快马,不多日已过五关,到达池,他并没有再急于赶路,而是来到池的驿馆,在这里,其余三侯正在等候着他。这正是南伯侯鄂崇禹的提议。先集合。再一起前往朝歌,一来制造声势,二来可先行商议。

    天气渐寒,驿馆中四侯略作寒暄,围着炭火,开始了商议。

    这次会合的召集者鄂崇禹首先开口:“此次我等受天子之命入都,三位贤伯有何高见?”

    三侯都是默不作声。良久。白发苍苍的西伯侯姬昌无精打采地说道:“天子圣意,无非是邀我等商议新政之事。”

    三人暗骂姬昌老狐狸,这句话等于没说,而姬昌说完这句废话后,眼睛又眯了起来,仿佛年迈疲惫,无力搭话。

    鄂崇禹把目光转向姜桓楚道:“姜贤伯,你乃皇后之父,贵为国戚。不知你有何见解?”

    姜桓楚也不是雏儿,怎么会轻易表态,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虽是国戚,却也和诸位一般,分镇四地,远离朝歌,哪里来的什么见解,届时只能相机行事而已。倒是北伯侯近来深受圣宠,得赐白黄铖,主讨伐之兵。大破袁福通等七十二路叛军,我等还是听听崇贤伯的计较。

    ”

    见三人老是相互推脱,崇侯虎早就按捺不住:“三位贤伯,既然有聚集之心。为何推诿不言。我等深受君恩,既然天子有命。作臣子地自当无不遵从。只是这新政端地太过偏行,于我等根基不利,不若我四人一同进谏天子,商议一个折中之策?”

    鄂崇禹冷笑道:“若是天子执意不允呢?难道我等只能将国土拱手让出?土地乃国之根本,一旦让出,天下诸侯岂非是名存实亡?若是我等妥协,只怕新政之后……”

    原本诸侯是一方霸主,纵然是小诸侯,也算是一亩三分地的土皇帝,作为一个“领主”,权力的关键就在于人口和土地的控制。而在新政之下,奴隶们转为农奴,大部分土地的所有权又被划给了国家,这等于大大削弱了诸侯们雄踞一方的根本。这种改革的最终目地,绝对不仅是表面上地解放奴隶,发展经济,使天下与东齐一样走向富庶,而是有着更深远的政治目标,以天子如此心智和手段,新政成功后呢,下一步会是什么?虽然鄂崇禹嘴里没有说明,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这也是四人心中最大的隐忧。

    鄂崇禹的说法让四人都皱起了眉头,姜桓楚心中尤为矛盾,鄂崇禹的这个假设极有可能变成现实,从天子任用那无卿士背景的姜子牙为代相,大刀阔斧地在直辖地推广新政就可以看出,天子绝对有在天下各地推行新政的决心。虽然他是国戚,虽然他没有太大地野心,但心中对家族的利益却看得极重,尽管女儿贵为皇后,从某个角度讲,也只不过政治交易的一个筹码而已,并不能因此而让出整个家族的利益。问题是,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家族的继承人姜文焕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该怎么办才好?

    就算是一再得到天子重用的崇侯虎都不由犹豫起来,姬昌寿眉微抬,淡淡地说道:“天子乃君,我等皆臣。天子所著《大商礼乐》有云,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子此举,纵是尽毁我等根基,我等亦无法抗命。”

    姬昌说这话饱含深意,一、天子手段高明,一早就在“奇书”中设下暗着,二、大家如果没有别的心思,还是认命算了。这番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无疑是一种负面的煽动,进一步剧了大家心中地不满,姜桓楚脸上的忧色更浓,而崇侯虎的拳头已经紧握了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若是如此,不仅天下诸侯根基尽毁,而且四位贤伯只怕也有性命之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渑池秘会!大商版越王勾践

    桓楚吃了一惊,方才鄂崇禹亲嘱亲兵把守,不得放任不想此人竟然能进来,而且看样子,已经偷听四人谈话多时。

    姬昌眼中陡然滑过精光,若有所思地看了这次商议的召集者鄂崇禹一眼,又缓缓眯了起来,随即起身,与三侯一起对来人行礼:“见过越王千岁。”

    原来,此人正是天子长兄微子启,天子登基后,将长兄微子启封为越王,次兄微子衍封为陈王。其实这个封号有另一番意思,春秋时越王勾践虽败于吴王夫差,却心智深沉,善能忍隐,被俘后又放了回去,最终咸鱼翻身,灭掉强大的吴国,张紫星将微子启封为越王,正是提醒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卧薪尝胆”的兄长,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微子启连忙还礼,接着他身后的两名男子又对四侯见礼,姜桓楚认得那两人是中大夫樊的两个儿子廷与,俱有职务在身,暗暗惊讶,心中开始计较起来。

    诸人落座后,微子启开口道:“四位贤伯,请恕孤王不请自来之罪,孤王方才路过池,听闻四位贤伯在此,特来一会。”

    在座的都是心机之辈,知他此言不过是借口而已,必有下文。果然就听微子启说道:“此处没有外人,孤王也不妨直言了。适才孤王并非危言耸听,天子此次革新,决心非同小可,若有违逆,必落个凄凉下场。”

    姜桓楚听到“没有外人”四个字,心中一动,但还是摸不准微子启的真实来意,故意说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虽分镇四方之地,始终是天子之臣,天子既有决心改制革新。我们做臣子的。又岂违逆?”

    微子启呵了呵冻手,微微一笑:“姜贤伯此言差矣,天子之意又岂是新政而已?”

    崇侯虎露出戒备的目光:“越王殿下,有话请直说。”

    微子启答道:“四位贤伯中,姜贤伯乃皇后之父,姬贤伯有宗室之亲,崇贤伯深得天子重用。有些话孤王本不便言明。但如今情势紧迫,不仅危及我大商六百年基业,而且还牵涉到四位的性命攸关,所以孤王特地冒死前来,与四位贤伯共商大计。”

    姬昌开口道:“殿下,新政虽然对诸侯影响颇大,但天子之意旨在解放苦奴,拓展农业,如东齐特区。昔日不毛之地,如今已然富庶,又何来危关我等性命之说?”

    一提到东齐的富庶,姜桓楚的脸色难免有些阴沉。东齐本是夷人降国,生活贫苦,自行制改革、发展渔盐之业后,仅仅几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他经营多年地东鲁,如今东鲁不断有人偷偷迁往东齐,纵然严令亦无法禁止。偏生东齐不仅不遣还这些迁徙之民,反而以“特区”新制为名。对其十分照顾,致使附近诸侯国地人心动荡不安。眼见东齐的发展越来越快,对东鲁的掣肘也越来越强,姜桓楚整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微子启叹道:“列位可还记得。昔日先君在位时,一直对册封太子一事踌躇难定。有一日却不知为何。忽然封三王弟寿王为太子,而后才有四贤伯入朝庆贺、先君病逝、新天子登基之事。”

    先帝逝世、天子登基都是四大诸侯的亲身经历,所以四人都点了点头,微子启又道:“那日闻太师讨逆班师,先君在显庆殿大宴群臣,寿王一展倒曳九牛之勇后,先君曾将我兄弟三人秘召往昭宣殿议事,其时寿王因言语触怒先君,被先君罚跪殿中,我与二王弟衍先行告退。而后,寿王与先君的一席话,使先君改变了主意,第二日上朝之时,当即宣布册立寿王为太子。原本孤王一直都不明白,当时朝中拥立孤王的大臣还占多数,那晚寿王又触怒了先君,为何先君忽然改变圣意,决心立寿王为太子,后经过多方探询和了解,才知道端由——全因那晚寿王对先君说的一席话!”

    鄂崇禹配合地问道:“竟有此事?请问殿下,可知天子当日对先君所言?”

    微子启答道:“先君当日曾问我兄弟三人,对天下之势如何看待,孤王与陈王都答天下平定,仅东夷、犬戎两处为患,可倚四位贤伯为臂助,分四路统领八百诸侯,永镇四方,自此可安享太平。”

    姜桓楚四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只听微子启话锋一转:“而寿王之话却让孤王吃惊,寿王言,大商最大地忧患在内不在外,而最大地内忧正是分据各地的八百诸侯,尤以四位贤伯为甚!如若听之任之,放其坐大,等若将江山都送入旁人之手!此乃孤王与陈王昔日亲耳所闻,若有虚妄,管教孤王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四大诸侯齐齐大震,就连崇侯虎都不例外,微子启十分满意四人的反应,又继续爆出猛料:“此语还仅是孤王在场时所言,各位可知孤王与陈王离开后,天子又和先君说了些什么吗?”

    这回连姜桓楚都忍不住问了一句:“请殿下言明。”

    微子启长叹道:“那番商谈甚是隐秘,我竭尽所能也仅探听出一鳞半爪。其大意为先发展国力,再以武力开展变革,逐步削弱诸侯的力量,最终消灭地方各诸侯之制,变成以天子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之治!”

    四大诸侯闻言面色骤变,微子启这番话应该不是凭空捏造,天子自登基以来,可谓雄才大略,立三书、御驾东征,尽显威德,大商的国力也在突飞猛进,一时四方皆服。而今天下平定之时,忽然又推行这番新政改革,弄得人心惶惶,只怕正如微子启所说的那样,发展国力后,以改革削弱诸侯的力量,最终消灭诸侯的制度,让大商来个彻底改变。

    那么新政下一步,岂非是“消灭”诸侯?这正是四大诸侯最担忧地事情,一旦天子真下此决心,那么绝对会率先拿四人开刀,以大商现在的军事力量。若要单独征伐某一路诸侯。

    只怕是无人能敌。四人越想越怕,对视良久,都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事实上,微子启这番话还是用了相当的

    在张紫星的改革计划中,纵使有削弱诸侯之力的打算说地这样出兵讨伐。靠杀戮来征服诸侯。而是在军事地震慑下,以经济为武器,逐步改变地方权力过大的现象,变诸侯制为郡县制,实现中央集权。

    微子启这番半真半假的话抓住了四大诸侯心理上的弱点,又与当前地形势极其吻合,因此四人无法不信。

    良久,姜桓楚开口打破沉默:“越王殿下,你对我等说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微子启露出感慨之色:“天子虽然雄才伟略。但此次改革却是极为不妥,尤其动摇卿士根本,罔顾祖宗之法,若将来四方征伏诸侯,必定天下大乱,百姓涂炭,我大商六百年基业岌岌可危。孤王与天子一母同胞,本不应对诸位贤伯吐露此秘,但孤王身为宗亲,怎可坐视我大商根基崩溃?孤王斗胆前来。正是为了和四位贤伯共商大计。”

    这一句,明显地表露出微子启的狼子野心。如果没有他前面说的那番话,四侯就算有有这个野心,也不敢表露。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四侯都明白形势地紧迫,所以并没有显示出特别惊讶地表情。

    一直沉默不语地姬昌忽然开口了:“承蒙殿下信任。告之此事,今日所闻,姬昌自当立誓守秘。但姬昌世代受大商隆恩,不敢有半分对天子不臣之心,所以就此告辞。”

    姬昌一开口,姜桓楚和崇侯虎也表示感谢微子启的提醒,但并不想卷入某场斗争之中——就算天子有那样地打算,各人也有自己的计划和应对方法,微子启此时来驿馆的用意无非是想借此机会把四大诸侯一齐拖下水,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三人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又怎会轻易答应。

    微子启与鄂崇禹对视一眼,似乎早料到三侯会如此,当下冷笑道:“三位贤伯休要以为这样就能独善其身,孤王素为天子所忌,而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天子的严密监视之下,若是天子知晓我们今日之会,必会更加猜疑,届时只怕诸位还有大难。”

    姜桓楚霍然回头,冷冷地看着微子启,说道:“越王殿下是否在威胁我们?”

    “姜贤伯休要误解,孤王并非此意。”微子启摇了摇头,拍了拍手,只见一彩衣女子忽然凭空出现,手中拎着两个身穿玄衣的男子,这两人都是昏迷不醒。

    “这两人乃监视诸位地暗影密探,一直以潜匿之术隐于驿馆中,幸得这位罗仙子神通广大,制服二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彩衣女子也不行礼,朝个方向一指,说道:“此间五十步外还有五人潜伏,是否要将其拿下?”

    “不必了!”崇侯虎忙道:“那是我的亲卫,正藏于暗处戒备。”

    这一来,没人再怀疑这女子的本事,彩衣女子点了点头,朝微子启一笑,轻若无物地抓着两人,将身一扭,随即消失。

    微子启趁势说道:“诸位贤伯眼见为实,孤王并非虚言,天子忌惮四位,已非朝夕,四位……”

    崇侯虎插口道:“越王殿下,休要强人所难,我们受天子之命远道而来,并未携带兵马,纵使有心相助,也无能为力。”

    微子启笑道:“其实孤王并非要求诸位贤伯冒什么险,只是希望得到四位的一个承诺。若是孤王侥幸得手,冒天下不韪将大商危机扭转,还请四位支持孤王之举,若孤王失败,四位贤伯可袖手旁观,事不关己,如何?”

    “将大商危机扭转”虽然说得隐晦,但四侯都明白那其中的含义。说白了,微子启就就是想篡位,如果成功,想让四侯拥立他为帝,如果天子当真驾崩,又有四路诸侯拥立的话,就算是闻仲这样的老臣反对,也是无能为力;万一他失败了,也与四侯无关。

    这个条件表面听来十分诱人,但诸如姬昌这样的老狐狸却深知一旦答应,就等于上了微子启的贼船,届时万一事情败露,天知道微子启会不会拖他们一起赔死?

    微子启又道:“若是孤王果真成事,必复祖宗之制,倚四位为臂膀,世代永镇四方,共享太平。若违此言,当身作齑粉!”

    古人对誓言一向看重,微子启今日连发二誓,一来可见其诚,二来可见其急。事实上,微子启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也忍得甚为辛苦,但张紫星身为天子以来,威德天下,四方慑服,远胜先帝帝乙,无奈之下,微子启的野心也一天天减弱,但并未彻底死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心火复燃,按捺不住。

    鄂崇禹与微子启早有串通,当下率先行礼道:“承蒙越王殿下信任,南伯侯鄂崇禹愿听殿下差遣。”

    崇侯虎见鄂崇禹抢先表了忠心,将心一横,也上前行了一礼:“既是如此,我崇侯虎也不能拒绝殿下好意,不知殿下有何良策?”

    微子启露出神秘之色,说道:“多谢两位贤伯高义!此事孤王自有定计,不可言明。”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还没有表明态度地两大诸侯身上,姜桓楚皱眉道:“我姜氏世居东鲁,忠于大商,从不曾有违逆之举。

    若殿下成事,我东路诸侯自当拥立,若不成事,殿下也休怪我袖手旁观。”

    微子启知道这也算一种表态,当下诚声道:“姜贤伯放心,若孤王成事,必将文焕贤弟归回东鲁,世袭爵位。更何况,孤王亦是大商宗室正统,纵然成事,姜贤伯也非不忠于大商。”

    姜桓楚一听这个承诺,当下点了点头,默默不语。西伯侯姬昌见三人都表了态,不好独善其身,也露出微笑,对微子启颔首表示赞同。

    微子启见四大诸侯都表示了支持之意,心中大喜,又许下无数承诺,方才欣喜离开。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毒厄!阴谋始动

    崇禹对三侯说道:“今日之事甚为机密,关乎我四人须得守秘,若有半分泄露,我等俱死无葬身之地!”

    崇侯虎和鄂崇禹向来有些不对头,冷笑道:“哼!这个不消你来说!”

    姜桓楚心细,已经看出鄂崇禹与微子启的关系非同一般,姬昌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书院

    而四人解散不久后,刚才还显得若无其事的姬昌将随行的散宜生叫来,面露凝重之色,给他一封信,嘱咐道:“散大夫,你速回西岐,若是孤王本次前往朝歌安然而回便罢,若有甚变故,速将此信交与太姬,召集诸位王子共同拆看,须得按信上所说行事,不得违逆!切记切记!”

    散宜生见姬昌说得如此严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将信藏好,在几名亲随的护送下,星夜赶回西岐。

    第二日,四侯重新上路,继续往朝歌进发。

    张紫星早已知道四侯拟在池会合一起进入朝歌,却不知道在池驿馆所发生的事情。他此时的注意力正在另一件严重的事情上——他中毒了。

    这天张紫星闲来无事,来到基地接受每月的例行体检时,忽然发现体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种毒素!这种毒素是超脑检测出来的,属于潜伏型,目前来说,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妨碍,也没有什么异状,但一旦发作,就会造成机体功能极度紊乱,昏迷虚脱甚至是死亡,而且发作时间很有可能受到某种条件诱发或人为控制。如果不是超脑的现代化设备,根本无法检测得出来。

    平时张紫星都将超脑带在身边,所以有一定的依赖性,这段时间由于超脑要集中力量研究冰雪,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摘星楼地底基地中。怎料到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张紫星中了毒,略一分析,就能想到,这并非偶然。而是有意的人为。

    张紫星又惊又怒,想不到以堂堂天子之身,居然不知不觉地被人暗算了,而且以自己真仙之体,居然也没能抵御住这种奇怪的毒性。从时间上来分析。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张紫星盛怒之下,派天影秘密彻查此事。却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这段时间里的起居饮食都与往日一样,并无异常,而食物大多是由姜文蔷亲手烹饪,加上近来的监视调查,已排除内侍或宫女下毒的可能。*书院要说姜文蔷亲手下毒,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么,问题出来哪里呢?

    他带着商青君来到基地检验。发现商青君也中了同样地毒,随后又弄昏了几个宫女和内侍进行测试,居然无一例外,据暗中调查和测验,宫中大部分人,包括皇后和贵妃们在内,都中了同一种毒——这竟然是一场大规模的投毒事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张紫星没有对外公布这个消息,而是加紧了暗中的调查,他也曾怀疑过是妲己搞的鬼,但经过分析和试探后,发现似乎和妲己没有关系,而且妲己本人也中了这种毒。

    综合各项调查分析后,张紫星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饮水上,宫中地水井果然已经成了毒井,而姜文蔷平日替张紫星烹饪或沏茶常用的西山的玉泉水也被人投毒,果然是一起有预谋的阴谋。张紫星冷静下来分析,在新政推行天下之时,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对新政有怨愤地人就是趁机想有所作为的人,而有这个胆子对天子下毒地,又知晓姜文蔷喜用西山泉水地,应该不是寻常人物,必然与宫内有牵扯。这样一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联系到最近派去池监视四大诸侯动静的暗影卫失踪的事件,张紫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如果不是超脑的及时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自己身陷一场可怕地阴谋中还不自觉!不过既然已经洞悉了对方的诡计,而对方又不知道这一点,那么正好化明为暗,届时反客为主,将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一网打尽。

    只不过那毒素似乎十分麻烦,就连超脑都一时没有太好地办法,因为这种未知的“毒”相当于一种具有强大再生能力和智能病菌,适应环境能力十分顽强,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食物经过高温烹饪后,依然无法去除毒性的原因。虽然现代的药物对它们有不错的抑制作用,但很快的,这些病菌就产生了令人惊讶的耐药性,又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张紫星靠着特殊的真仙之体,运用黄帝心诀,配合一些药物,终于这毒素排除体外。

    问题是,商青君她们虽然经过双修,但只是勉强达到了修真的凝元期力量,光靠药物或外力的话,无法根除毒素,看来,须得另想他法才好。*书院

    张紫星一边不动声色地做出毫不知情、继续使用毒水的模样,一边令孙骜加紧天影的工作力度,并将某些人物作为重点来探查。

    查探还没有结果,倒是传来了另外一个让张紫星比较意外的消息——彩云童子云繙来了,还到国师的别院找寻过那位“逍遥大哥”。据暗影卫的报告,云繙在寻找逍遥子未果后,留下一封书信,然后消失在越王府一带。

    张紫星脑筋转得飞快:彩云童子上次来朝歌的目的是受女娲之命,用那灵符来阻止求雨;这一次再来,只怕不会仅仅是看望他这个仅有一面之交的“大哥”吧,莫非那位圣人娘娘又有什么特别的“指示”?还有,彩云童子为什么消失会在越王府一带?那一带俱是宗室贵冑的“高级住宅区”,从上次与彩云童子的接触得知,他在朝歌并没有什么熟识之人,怎么这次……

    张紫星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化身逍遥散人的模样,前往朝歌城内的国师别院。从人一见国师终

    ,赶紧将那书信递上。张紫星拆开一看,彩云童子上次一别,很是想念兄长,特来探望,可惜兄长不在,特此留言。改日一定再来拜访。

    张紫星一问仆从,彩云童子离开已经几个时辰了,不由深觉惋惜,好在云繙说改日会来拜访。他吩咐从人,若那童子再来。须得挽留下来,自己闻讯会立刻赶来。

    此时,四大诸侯到达的消息传来,张紫星敏锐地感觉到,朝歌。必将有一场风起云涌。

    四侯进入朝歌时,正逢朝议的休息之日。要两日后方才正式上朝。四人各怀心思。来到安排好的驿馆休息。

    天子虽然登基仅仅八年,但文治武功,俱是卓越无双,德名天下皆服,积威之下。

    心怀鬼胎的四人心情不免忐忑难安,就算是和微子启暗通款曲多时的鄂崇禹,心中也没有太足地底气。好在他已计划好,如果微子启成功,则可恢复旧制,并获得更大的利益;万一微子启失手,便来个丢卒保帅,翻脸不认人。有利益之时,大家一同,有难当头时,自然是死道友莫死贫道了。与他抱样想法的,还有其余三侯。

    事实上,微子启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就别无选择,毕竟,他已经忍隐地太久了。

    就在四大诸侯入驻朝歌的第二天,暗影卫终于传来了别院那边的好消息:彩云童子再次来访。

    别院中,云繙坐在厅堂中,随意地饮用着仆从奉上地清茶,虽然由于天子的关系,这种清茶在贵冑中极为流行,但彩云童子偏生就是喝不惯那股苦味,在他看来,就算是普通的酒水,也比这个要好喝得多。

    “可是云弟来了?”院中一个耳熟的声音让彩云童子面露喜色,赶紧起身朝外走去。

    果然,来人正是他上次在朝歌认识的兄长逍遥子,虽然左脸上那道刀疤使容貌大损,但在彩云童子眼里却有一种熟悉地亲切感。

    彩云童子迎上两步,深施一礼:“云繙拜见逍遥大哥。”

    张紫星看着彩云童子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由暗道惭愧,上前亲热地执住他地手走入厅堂落座,说道:“云弟,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月,为兄好生想念,前日正好为兄有要事外出,故而让你空候,实在过意不去,今日幸逢贤弟再临,为兄甚是欢喜,今日你我不醉无归。”

    彩云童子想到上回那诱人地美酒,不由有些垂涎,随即露出失望之色:“逍遥大哥美意,云繙只能心领了,只是近日有些不合时宜,改日定当与兄共醉。”

    张紫星见他如此反常,心中一动,故意说道:“既是如此,为兄也不好勉强。云弟不在女娲娘娘宫中清修,为何有暇来朝歌看望为兄了?”

    彩云童子露出愧色:“不瞒大哥,小弟此次并非专程而来,而是另有要务,还请大哥见谅。”

    张紫星一听彩云童子说到“要务”二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无妨,无妨,云弟有这份心,为兄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不知云弟有何要务,为兄当可相助一二。”

    彩云童子低下了头:“多谢逍遥大哥盛意,只是小弟另有隐衷,不便透露此事,尚请见谅。”

    张紫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云弟哪里话!想必是圣人娘娘另有秘嘱,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多问。其实前日你来府上寻我不着,实是为兄中了别人的暗算……”

    彩云童子露出不忿之色,站起身来:“逍遥大哥,何方鼠辈,竟然敢暗算于你?待小弟寻来于你出气!”

    张紫星叹道:“说来也怪,为兄处事低调,平日与人并无怨仇,也不知为何着了别人的道……贤弟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喝的美酒?”

    彩云童子对那酒自然是记忆深刻,当下连忙点头。只听张紫星又道:“这美酒乃为兄以秘法独门酿制,入口香融,后劲绵长,堪称当世一绝。而配方中的一味便是那西山玉泉之水,近日不知何人竟然在泉中下毒,那毒十分怪异,眼下只是潜伏之状,发作时必猛烈无比,有性命之危。如不是为兄有几分修为,还察觉不出来。此毒非同小可,为兄竭尽所能,也只能勉强压制,一时却无法将毒素彻底根除。”

    彩云童子闻言面色大变,似乎惊呆了,随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说道:“竟有如此之事!小弟……小弟也有千年功行,当助大哥一臂之力,驱除毒性。”

    张紫星暗中将彩云童子表情异状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答道:“愚兄也修炼了不少年,好歹也成就了仙体,怎劳云弟出手?此毒虽然难除,却也难不倒为兄,只须多费些工夫而已。为兄所虑者另有其事,为兄有相爱地双修道侣,因酒水之故也被毒所害,因其修为太浅,我想尽办法都无法除毒,故而焦虑。此毒目前虽然潜伏,但一旦发作,必定是难以施救,这贼子当真可恶,若被我知晓,定将他挫骨扬灰!”

    彩云童子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甚是难过,说道:“原来如此,不知大嫂眼下何在?”

    “未免那鼠辈加害,目前暂置于一僻静洞府之中,只是那毒……”说着,张紫星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愁色。

    “逍遥大哥,休要忧虑,”彩云童子踌躇再三,终于咬牙说道:“其实……下毒之事小弟可能略知一二,期间必然有些误会……”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颠覆?彩云童子的新任务?

    紫星做出震惊的样子,霍然起身:“云弟,想不到…我虽初识不久,我却视你为手足,你为何……”

    彩云童子愧色更浓,急忙解释:“小弟方才不是说误会吗?此中十分蹊跷,小弟有莫大苦衷,不便言明,请大哥千万体谅。小弟愿为大哥寻来解药,以解嫂嫂之厄。”

    张紫星犹豫一阵,最终长叹一声:“云弟,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多作絮叨,只盼你快去快回,寻来解药救你嫂嫂。”

    “大哥放心,这毒目前尚不会有碍,小弟这就动身前去,请大哥在此稍候。”彩云童子不敢耽搁,赶紧告辞。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彩云童子火急火燎地回到别院,拿出一道玉符递给张紫星:“逍遥大哥,只需将此符注入仙力,佩于嫂嫂身上,不出两日,自可解毒。平日取之佩戴身边,亦可防毒。”

    张紫星赶紧收在怀里,问道:“此符有多长时效?为兄生性风流,修炼有成后依然不改执念,你的嫂嫂,可不止一人。”

    彩云童子又拿出几张来:“逍遥大哥果真是逍遥之人,此符十日后会失效,不知是否够用?”

    张紫星数了数,点头问道:“云弟,够是够用了,只不过不知何时会毒发?我怕来不及救治。”

    “这……此毒距离发作约莫六、七日,请大哥放心,一定来得救治嫂嫂。”

    这么说,那阴谋的最终发动至少还有一周的时间?或者说,对方正在等待这期间的某个时机?

    张紫星露出感激之色,朝云繙施礼道:“多谢云弟援手!否则为兄当不知如何是好。”

    彩云童子露出羞愧之色:“此事虽是误会,却是小弟之过,望大哥原谅,此事一了,云繙自会给逍遥大哥一个交代。

    张紫星知他不愿久留。说道:“云弟。为兄现在急于前去救治你家嫂嫂,由于路程往返,须得两日。既然此事乃误会,云弟也休要再说什么歉意,若是还看得起我这个哥哥,三日后再来别院,你我兄弟把酒言欢。”

    彩云童子听他如此说。自然无法拒绝:“今日别过。两日后定来拜会哥哥。

    ”

    彩云童子走后不久,张紫星便接到应龙的报告,云繙这次的住所正是那越王府。

    “微子启……还不死心吗?果然不愧那个‘越王’之名,”张紫星眼中掠过寒光,“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日后,早朝升殿,聚积两班文武。四大诸侯听诏,即至殿前见礼。

    天子并没有提有关新政的事情。反而是询问了四侯一些属地的发展情况,并再次当众夸赞了崇侯虎地平叛之功,崇侯虎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不免露出得色。此时代相姜子牙正在各地巡视新政地落实情况,商容抱病在家,朝中只有闻仲与比干主事。

    朝议并无要事,散朝后,正如众臣所料的那样,天子将四大诸侯单独留了下来。

    “四位爱卿镇守四方多年,乃寡人胘骨之臣。应知寡人留下你们的用意。”

    姜桓楚问道:“陛下莫不是为了新政之事?”

    张紫星微微颔首:“四位皆是我大商倚仗之柱,寡人此时拟在天下诸侯之地推行新政,特召四卿前来商议。寡人亦知此中有不少难处,四卿有何建议尽管提出。”

    四人相互对视。知道始终避不开这个问题。当下将联名奏折递上。张紫星仔细一看,上面足有数十条之多。奏折里委婉地说明了新政的弊端。无非老调长弹,是以大商开国君王成汤及历代贤君为例,说明祖宗之礼不可轻废。这些废话张紫星自然是一目十行地跳过。四大诸侯也明白天子改制的决心,提出如果天子执意要变革,身为臣子,也只能服从,接下来在具体实施细则上,提出了相当多的要求。归纳来说,就是在最大程度上争取自身的一切利益,并请求将新政实施时间推后。张紫星看得暗暗冷笑,若按照这些建议来改制,所“改”地只是表面地外壳,绕开了诸侯们的核心利益,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变革,而且四方的经济大权、军政大权依然被诸侯们牢牢地把握在手里。如果是这样,实施新政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星表面做出淡然之色:“四卿建议虽然与寡人所想有些出入,但也有可取之处。此番改制,代相姜尚乃是主管,此人虽年过花甲,却身怀异术,见解精辟,为寡人出谋划策,功不可没。待姜尚巡视完毕,返回朝歌时,寡人当召他计议此事。届时再邀四卿详谈,如何?”

    由于有微子启之事,四大诸侯巴不得天子将此事延后再议了,赶紧表示同意。

    “鄂卿,闻听你在南地磨兵砺马,还成立了天机营,专司军械制造与细作之事?”

    张紫星这漫不经心的一句提问让鄂崇禹冷汗直冒,前半句倒还罢了,天机营是成立不久的秘密机构,主要是仿大商的神兵坊研制先进军械以及训练间谍,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天子得知,心头不由寒意大生。

    鄂崇禹汗湿重衣,赶紧解释道:“陛下,由于东北叛乱之故,南地近来也有些诸侯似是心有浮动,故而下臣加紧操练,布置细作,以免生袁福通之乱。”

    崇侯虎本来看鄂崇禹不顺眼,一听鄂崇禹拿他属地的叛乱来做文章,不由大怒,面皮涨得通红,如果不是碍着天子在上,几乎当场要和鄂崇禹动起手来。

    张紫星露出喜悦之色:“南伯侯果然一心为国,值得嘉奖,只是天乃君王之号,寡人乃天子,方能受命于天。故而那天机营的‘天’似有不妥,寡人赠你一字为

    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才是天命所归地帝君,你始终只是个臣子,别妄想这个“天”了,只有“忠”这一条路可走。

    鄂崇禹汗湿重衣。赶紧说道:“是下臣考虑不周。忠机营,果然好名字,多谢陛下赐名!”

    张紫星随意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

    桓楚:“姜卿乃皇后之父,贵为国戚,近年来忠心可齐特区之事。对月妃支持甚大。东鲁不时有民迁户入齐,寡人知你损失,只要新政实施顺利,东鲁根基深厚,非东齐可比,届时富庶岂止数倍?”

    姜桓楚暗暗苦笑,不敢辩驳。

    “这些年文焕磨练有成,也立下不少汗马之功,足堪大用。寡人拟加封其忠义侯。不日归回东鲁,姜卿一门双侯,亦是一段佳话。”

    姜桓楚眼睛一亮,赶紧谢恩。天子又道:“北伯侯崇卿素来忠心不二,多曾为寡人解忧,此次平叛有成,俱是崇卿全功。若再立功劳,那白旄黄铖可永赐予卿,专讨伐之权,望卿不负寡人厚爱。”

    崇侯虎没想到得天子如此重视。大喜谢恩,还示威般地瞥了鄂崇禹一眼,心中忽然想到微子启之言,兴奋之意又冷却了不少。

    “西伯侯姬卿有圣人之誉。精通先天推演之术。仁义无双,可画地为牢。民众皆服其德,就连先君帝乙,都赞不绝口。闻听你有九十九子,其中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均是俊杰,雄才大略,可堪大用……”

    姬昌虽是老狐狸,却也没听出天子这番赞誉的真意,只得谦虚了几句。张紫星装作打量他一阵,微笑道:“其实姬卿当有百子之命,倒让寡人好生羡慕。”

    姬昌心中一凛,这百子之命是他多年前推算出的,还费了一番心力,近年来天机紊乱,更是难以算准,不料天子仅仅看了他几眼,如此轻易就说了出来。

    而天子接下来自语般地低语让姬昌心中发冷:“雷震子……不错的名字……”

    三年前,姬昌路过燕山时,曾拾一婴儿,当即其为子,合百子之兆,这婴儿被一位自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的道人带走,并起名“雷震”,当时仅有散宜生陪同在身边,旁人皆不知晓,不料天子竟然也知道。

    其实张紫星是想起演义中姬昌在来朝歌的路上收雷震子地故事,但一路细作监视,并没有发现这样地事情,所以故意诈他一诈,从姬昌的不自然的神色看出,雷震子地情节想必是已经发生了。

    姬昌心惊的是,究竟天子靠的是推演计算之术?还是靠的情报灵通?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畏惧,这样看来,微子启地事情只怕……

    张紫星或褒奖,或警示,令四大诸侯心中忐忑,好在天子并没有再多说,而是勉励几句,让四人散去。四大诸侯各怀心事,回到驿馆,今晚,某些人注定又是一夜难眠。

    逍遥别院中,张紫星正和彩云童子相谈甚欢。彩云童子对这位逍遥大哥“误”中毒之事十分内疚,一再道歉,张紫星则做出对他极其信任地样子,对此毫不介意,让彩云童子更加心折。张紫星有心将彩云童子像上次那样灌醉,套问出真相,但彩云童子似乎颇为谨慎,不敢饮酒。

    无奈之下,张紫星只好旁敲侧击地问道:“云弟,你这次在朝歌会逗留多久?好让愚兄一尽地主之谊。

    ”

    彩云童子想了想,答道:“小弟有要事需当处置,约需五日,待此事一了,我可在朝歌多留些时日,与大哥欢聚。”

    五天?彩云童子这句话让张紫星终于确定了这场阴谋发动的最终日期——四天后地母辛之祭!

    母辛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堪与唐代武则天相媲美的女强人,她是商高宗武丁的妻子,原名妇好,是我国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严格的说,她的名字是“好”,“妇”则是一种亲属称谓。

    商朝的武功以商高宗武丁时代最盛。武丁通过一连串战争将商朝地版图扩大了数倍。而为武丁带兵东征西讨的大将就是他的王后妇好。妇好不但能带兵打仗,而且还是国家的主要祭司,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任占卜之官,还有自己的单独封地,被后人尊称为“母辛”。

    为怀念这位伟大的女性,大商皇室每年都有母辛之祭,主要的宗室成员和大臣都要随天子前往祭坛进行祭祀。四天后便是母辛祭日,只是不知对方是在祭坛动手,还是在随后的会宴中发难?不管怎么样,现在谋划还来得及,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张紫星问了几句,却是再无收获,又劝彩云童子饮酒,彩云童子虽然心里很想喝,但又害怕误事,执意不肯。张紫星不以为然地说道:“云弟端的太过执拗,你那要事又非明日完成,何必如此小心?娘娘也真是地,居然安心放你一人出来完成这等重任。”

    彩云童子苦笑着说出了被女娲娘娘“遣”出宫外,不得返回的经过,张紫星不知女娲是否算出了这个逍遥散人的变数,套问了一阵,得知女娲似乎没有提到这方面,方才放下心来。对于云繙,张紫星还是有些歉意的,不过歉意归歉意,诱拐还是要继续地。

    张紫星“热心”地说道:“云弟,你可有帮手?是否要为兄相助?为兄虽然不济,也修炼了一千多年,勉强有真仙之力,愿助云弟一臂之力。”

    “多谢哥哥盛意,小弟已有几位帮手,虽然及不上兄长,但也有几分实力。何况娘娘还赐下两件法宝,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从这话张紫星立刻判断出,彩云童子这次并非孤身一人,而且还有至少两个同伙,实力在真仙上下,而且有一人必定精通毒术,彩云童子受女娲指派,似是本次计划地主脑,身上还有两件宝贝。

    “既是如此,为兄就放心了,”张紫星拍了拍云繙的肩膀,“娘娘赠下法宝一事,云弟切记谨慎,须知人心难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显露,以免徒增凶险。”

    彩云童子感激地点了点头,暗道这位哥哥果然是好人,心中对张紫星地信赖和好感又大大增加,却不知这位逍遥大哥实际上是一只专门拐骗小正太的人贩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者,诡道也

    走彩云童子后,得到了重要情报的张紫星立刻回到宫系列的紧急部署,并将上大夫飞廉连夜召入宫来。*书院

    飞廉自女魃事件后,倒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反正新政的事他也沾不上边,索性落个轻松。

    “飞廉卿家,寡人这次召你来是有重要任务。”听到这句话,飞廉心里不免打鼓,天子所说的重要任务,十有*是棘手事务。

    “爱卿上次引诱女魃立下大功,使国师最终顺利消灭妖邪,寡人甚至欢喜,不知恶来伤势可曾痊愈?”

    一听国师二字,飞廉暗暗留心,口中答道:“多谢陛下关怀,犬儿已基本恢复,不日便可回宫听候陛下差遣。”

    “眼下有两件大事,均是迫在眉睫,非卿家不能为寡人解忧。”张紫星语气愈发凝重,“当日消灭女魃,本是为了就救天下万民,不料却引出一个更厉害的对头来。”

    飞廉闻言,心中咯噔一声,立刻猜到了那“对头”的身份,只听天子果然说道:“那对头正是黄帝时雨神应龙,法力高强,还在女魃之上,非上大夫不能匹敌……”

    飞廉当年以二战一,方才压制住应龙,如今他修为大损,又是孤身一人,怎敢与应龙对敌,当下连忙说道:“应龙乃上古之神,法力高深,昔年鹿之战曾大显神威,绝非下臣所能招架。此事还须国师亲自出手,方能稳胜。”

    张紫星面色犹豫,说道:“卿乃寡人信任之臣,寡人也不相瞒,国师当日逆天而为,施神通降雨天子,解除旱厄,伤了元气,只怕未必能稳胜应龙。”

    飞廉早就猜到那降雨并非全是天子祈祷之功。他毕竟亲身经历过当年黄帝蚩尤之战,也曾怀疑降雨解除天下旱灾是应龙所为,不过按理说。就算是应龙,也无法做到同时天下布雨,听天子这么一说,才知道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国师,心头不由敬畏。

    “陛下,下臣实在力量有限,届时定会辜负陛下信任,应龙之事,还请陛下谅解。若是其他力所能及之事,下臣必不敢拒绝。”

    张紫星见飞廉一再推辞对付应龙之事,叹道:“也罢。寡人就让国师再辛劳一次吧,爱卿就替寡人办另外一件较为容易的事吧。”

    飞廉向来谨慎。并不因为天子所说“容易”就放下心来,小心地问道:“请陛下说出那第二件事。”

    张紫星正色道:“此事亦是非同小可,爱卿可如此这般……”

    飞廉面露难色:“陛下。*书院此事下臣……”

    张紫星没等他叫苦。马上说道:“如爱卿不愿。寡人只好劳烦国师,但国师只有一人。如何当得两头?爱卿还是去应付应龙吧——你既效忠寡人,就当为寡人解忧,二者必选其一,不得推辞。”

    飞廉哪里肯去面对鹿之战的旧敌,权衡之下,觉得还是后面那件事比较好办,当下说道:“应龙之事,下臣力不从心,下臣还是选那祭祀之事。”

    张紫星龙颜大悦:“如此甚好,有爱卿这等忠贞之臣,寡人当可高枕无忧了!爱卿速速回府准备,不可误事。”

    飞廉唯唯诺诺,告退而去。张紫星却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冷笑:这个风伯,一直隐匿身份,不肯吐实,看来还是不肯真正向自己这个天子效忠。从女的应龙的转述来看,飞廉似乎在想办法恢复当年的肉身与修为,所以这个上大夫的身份最多只是掩饰而已,必要时一定会被其放弃。

    张紫星倒不着恼,他身边已有孔宣这样地玄仙级强者,就连女魃、应龙也是金仙之境,并不需要把希望寄托在飞廉身上。对于飞廉这种心怀异志的“臣子”也很好处理,杀了有些可惜,拿来做炮灰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上朝时,闻仲上奏:“水关昨日来报,东南城墙塌陷一角,似是地底有灵物作樂,老臣请旨前往查看究竟。”

    天子准奏道:“若果有灵异之物作怪,非太师不可。老太师为国不辞辛劳,当为百官表率。望早去早回,以免寡人记挂。”

    “请陛下放心,老臣坐骑墨麒麟善能腾云,教程甚快,五日后,必回朝歌复命。”

    闻太师一说这个期限,百官中大都无甚反应。只有樊擎着牙笏的手忽然紧了紧,面上却是不动声。

    距离母辛祭辰地日子越来越近,据天影报告,越王府近来相当平静,并无异常。张紫星却知道,这正是暴风雨之前的酝酿。事实上,这几日中,皇宫也是一切如常,操练的照样操练,来往的照样来往,与一贯安分的越王府倒似乎有几分默契。

    就在暴风雨爆发的前一天傍晚,忽然发生了一件事情。

    樊之女媛来到宫中,探望好友丽妃黄飞燕。

    媛当年曾被诸妃列为张紫星的妃子候选人之一,但张紫星认为她功利心太重,最终并没有纳她入宫。而媛也够执拗,居然接连拒绝了数桩婚事,就连其父樊也抵不过她以死相逼,最终只得继续让她待字闺中。

    三年过去了,媛依然美丽娇柔,而且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虽然她没有被天子接纳,但与黄飞燕依然交情深厚,不时来往宫中探望,不时会给诸位后妃带去一些小礼物,深受诸女喜爱。*书院

    对于媛的来到,正在操练“部队”地黄飞燕自然十分高兴,立刻不负责任地扔下了“士兵”们,将媛请进了自己的西宫之中。两人聊了一阵,黄飞燕拿出张紫星平日闲暇时为她设计的几套服饰在这位好友面前一阵炫耀,那些服饰款式新颖,色泽协调,看得媛又喜又羡,而当她地目光落在黄飞燕衣内露出的一角事物上,面色忽然大变。

    黄飞燕不明就里,问道:“媛妹,你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媛捂胸掩饰道:“无妨,只是略有些胸闷而已。

    ”

    黄飞燕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媛抬起头,又从另外一个角度偷偷看那事物。最终确定了自己地猜测,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媛心中着急,哪里还敢逗留,赶紧说道:“娘娘,妹妹今日不知何故,心口极为不适,只好先回府休息,改日再来拜会娘娘。”

    黄飞燕只道她当真身体有恙,也不勉强。嘱咐她好生休息,亲自将她送出宫门。

    出宫,媛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府中。想要告之父亲此时樊正好外出未归,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等到樊归来,已时近深夜。

    樊本来是一脸轻松,在听完女儿的述说后。饶是他素来沉着。也不由变了颜色。

    “此乃生死攸关之事。媛儿,你可曾看清楚了?”

    “媛儿自知此事利害。怎敢含糊?那袪毒灵符与姐姐送与我地一般无二,绝不会看错。”

    樊面色沉重,心中飞快算记起来:“一般无二?丽妃有此灵符,当非偶然,其余各位娘娘自然也会有,如此看来,难道那毒并未……”

    “媛儿,万幸亏你今日有皇宫一行,否则我们一门老小当有灭顶之祸矣!”

    媛急道:“既是如此,父亲当立即前往姐姐府中,说明一切,以免明日……”

    樊冷静地摇了摇头:“天子既有如此防备,想来已知晓那谋划,越王府必在其监控之中,为父若此时有所异动,无异自投罗网。唯今之计……惟有入宫一行!”

    媛娇躯剧震,惊道:“父亲莫非想牺牲二位兄长与姐姐?”

    樊脸色铁青,咬牙道:“以天子之智,又有如此布置,明日之事只怕是难成。为父此举虽然绝情,但也是无可奈何。此举无论成败,我族都可得保全。纵然为父因此失去儿三人,还有你和秋儿,如若为父不如此,一旦明日事败,我族上下大小,皆无幸理。几百年来,我族隐姓埋名,芶且偷生至今,就只剩下这点血脉,如今大事未成,岂能在我手中断绝……”

    媛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却是不自觉地滴落了下来。

    做出决定后地樊不敢耽搁,连夜入宫求见天子。

    张紫星对于樊这个时侯地求见甚觉意外,但还是接见了他。

    樊一见天子,立刻拜服不起,连称有罪。随后,他说出地事情令张紫星悚然动容。

    樊声称,近日他觉得二子廷与有些异常,不由留心,今日在越王府中看望女儿越王妃时,无意中偷听到一个天大地阴谋。越王竟然蓄谋不轨,勾结四大诸侯,准备在明日的母辛祭辰上对天子不利,而他地两个儿子也参与其中!樊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隐瞒,赶紧连夜入宫禀告天子。

    张紫星吃惊的是樊居然如此忠心,竟然不惜大义灭亲,在他的印象里,樊是一个等同飞廉、费仲一样的“投机之臣”,与那些忠臣的词汇根本套不上边。而且,在他的情报里,樊和女婿微子启的来往甚密,本来还被他列为微子启的同谋嫌疑人之一,不料居然会连夜赶来告密。

    而更让张紫星震惊的,是“勾结四大诸侯”六个字!想不到,微子启果然搭上了四大诸侯!怪不得在召他们谈话时,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原来如此!

    张紫星立刻联想到当日池暗影卫失踪之事,眼中射出厉芒,看得樊一阵心颤。张紫星随即不动声色地大大褒奖了樊一番,当即封他为上大夫,待上朝时再作正式宣布,并严嘱樊不得声张此事。

    樊从天子冷静地表情看出,明日之事果然早被知晓,暗道侥幸的同时也是一阵发苦:这一个区区上大夫之位,还是拿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性命换来的。

    事实上,对于樊地话,张紫星并非没有全信,尤其是四大诸侯之事,绝非等闲,为了进一步确定此事,张紫星随后立刻召来了当事人之一,北伯侯崇侯虎。

    张紫星先是审视了崇侯虎良久,一直不说话,崇侯虎被这无形的心理攻势弄得忐忑不安,随后张紫星淡淡地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寡人历来以崇卿为忠义之臣,崇卿可知何谓忠义?忠义者,其节操至死不变也。

    ”

    崇侯虎心中本来就有鬼,听到这话时更加惴惴不安。

    天子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彻底地击溃了他地心里防线:“越王在池……究竟许了你何等好处?”

    崇侯虎汗流浃背,跪倒在地,连忙解释:“越王……越王想煽动东南西北四侯谋逆,下臣心念陛下之恩,断然拒绝,请陛下明鉴。”

    张紫星对池之事略作试探,果然证实了心中的假设,自然不信崇侯虎的那番话:“寡人即位时曾许你‘永镇北地,’、又拟永赐你白黄铖,这是何等厚恩,可惜你太让寡人失望了,寡人实是心痛无比,你还不速将实情说来……”

    崇侯虎惶恐无比,叩头不止,将那日地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略过了四侯向微子启表态地事情。崇侯虎并不傻,他知道若是抖出其余三侯地事情,天子难免会对自己也生疑,但他却没有放过鄂崇禹,说出鄂崇禹很可能与微子启早有勾结,当初四人驿馆集合的主意是鄂崇禹提出来地,而后微子启进入驿馆后,南伯侯设在外警戒的亲卫并没有半点“察觉”,语言上也多层与微子启配合,这一点,倒并非冤枉鄂崇禹。

    张紫星对鄂崇禹的表现颇感意外,本来还之将这位南伯侯列为一个重要的嫌疑对象,现在看来绝对是微子启的同谋。

    当年微子启是因为昭宣殿张紫星的这一番“诸侯危机论”而从太子的争夺战中败退下来,如今竟然想依靠这番言论来煽动诸侯,夺取皇位,联想到彩云童子再来朝歌之事,张紫星心中女娲的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了——利用大商宗室成员的野心,谋夺皇位,进而取他这天子的性命,似这等人间的皇权争夺,自是正常不过,她也可不染因果业力,就算有,也有那被逐出的彩云童子做替死鬼。一旦天子之位当真易人,杀劫可因乱顺势而起,或由某路“天命真主”的诸侯打着消除叛逆的旗号发动大规模战乱……

    张紫星心中大恨,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稳住崇侯虎,他忽然想到小说中费仲遣姜环刺杀纣王,陷害姜皇后的情节,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生出一条奇计来。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祭祀风云

    辛忌辰终于来到,宗室成员和朝中主要的大臣纷纷身等阶分列祭坛之下。*书院

    天子携着皇后娘娘及四位皇妃,缓步走上祭坛,皇后在天子右首,四妃并列身后,张紫星按照礼节,带领妃子及群臣对天叩拜后,开始念诵祭文,随后持香祷告。

    祷告结束后,依照惯例,由专任的女祭司带领一群女祭奴在祭坛上跳祈祝之舞。

    女祭司脸带面具,穿着长长的白袍,左手皮盾,右手长剑,后面的祭奴皆是身穿甲冑,手持长戈,效仿当日妇好征战操演之状。

    正舞到兴处时,奇变迭生。

    天空中,忽然无端下起雨来,这雨似乎带着很浓的血腥味,奇怪的是,除皇宫祭坛一带,其余的皆是滴水不落,祭坛下方顿时一阵低声的喧哗。

    张紫星端坐台上,静静地看着这场血雨,脸上露出冷笑——终于要开始了。

    血雨中,台上女祭司忽露异状,双手捂住了头颅,虽然表情被面具所遮掩,但看样子似乎十分痛苦,随后女祭司长嘶一声,天空的血雨随着这嘶声戛然而止。

    女祭司嘶声停止后,居然双脚离地,缓缓升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皇后姜文蔷和诸位妃子看得目瞪口呆,连祭坛下的臣子和军士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紫星暗暗观察妲己略为惊讶的神色,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从妲己也身中奇毒来看,很可能女娲的这个计划并没有妲己的份。好个圣人娘娘,居然也懂得东边不亮西边亮的道理,并没有将颠覆大商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轩辕坟三妖的身上。其实,张紫星并不知道,女娲娘娘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他那离间计成功的因素在其中,轩辕坟三妖已去其一。*书院妲己又遭到了云中子的“袭击”,要完成任务只怕是困难,所以才生起了新的念头。

    此时女祭司地表演已经到了*。她空中的身体忽然泛出阵阵薄雾,整个人显得飘渺若仙,口中梦呓般地吐出一串语句来。

    “纣者,残益损善也!受辛蜴之心,豺狼之性。近狎邪僻。今倒行逆施,君毁臣纲,罔废祖法,残害忠良……”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声讨天子地大逆之言,祭坛上下顿时一片混乱。有人趁势大叫道:“母辛显灵了!”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信以为真,纷纷跪伏在地。张紫星站起身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拦住了想要下拜的姜文蔷诸女。

    那显灵的“母辛”在数落出张紫星的一系列罪状后,又高声叫道:“帝纣无道,强施暴政。致使天下动乱。贤臣背叛。为神人之所共嫉,为天地之所不容。为免我大商江山动荡。再现武乙之乱,今受成汤圣祖之令降下毒厄,取受辛性命,以示惩戒!”

    说着,那“母辛”伸手朝张紫星的方向一指,张紫星身体顿时一顿,慢慢软倒在,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面色顿时萎靡不振,姜后等女大惊,正要上前扶持,忽然妲己闷哼一声,翻身栽倒,已是昏迷不醒。商青君也是摇摇欲坠,被黄飞燕一把扶住,商青君拉着黄飞燕慢慢伏倒,却偷偷在她袖中的手心点了几下,黄飞燕顿时明白了几分,也跟着躺倒。姜文蔷、杨与张紫星夫妻多年,在得了他的眼色后,纷纷“中毒”不起。

    下方的臣子们远远地看见台上皇后、贵妃以及宫女们陆续倒下,当即大乱,哪还能留意到这些小动作。

    张紫星露出勉强支撑的模样,嘶声叫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母辛,施妖术要坏我成汤一脉!左右快于我拿下!”

    天子毕竟素有威信,他这一说,军士们擎出弩箭,瞄准了空中地女祭司。*书院这时,祭坛下一人站出来,大声叱喝道:“母辛显灵,谁敢妄动!”

    此人正是越王微子启,只见微子启朝空中祭司拜了三拜:“多蒙君上显圣,我大商江山今日有救矣!”

    越王这一拜,更确定了那“母辛”的身份,军士们一时不敢动手,张紫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费力地指着微子启,怒道:“越王,原来是你……”

    微子启不等他开口,抢先说道“昏君!成汤一脉,非你独专!我商汤自建国以来,已有六百年,焉能一朝毁于你手!你罔顾天下苍生,强行改制,惹得天怒人怨,如今母辛奉成汤圣君之命,对你降下毒厄,实是罪有应得,孤王虽是你地亲兄长,却

    包庇于你!”

    说着,微子启呼喝一声,四周涌入数千持戟甲士,在廷与的带领下,将祭坛一带围个水泄不通。许多大臣开始意识到这似乎是一场有预谋地行动,却慑于武力,不敢多说。

    亚相比干起身叱道:“越王!天子乃至尊,纵有过错,也不容你如此放肆!”

    微子启答道:“王叔明鉴!并非孤王有心谋逆,而是天子逆行,已遭天怒,王叔难道不见母辛显圣吗?”

    上大夫杨任按捺不住,越众而出,大喝道:“天子自即位以来,仁政施于人,天下景从,万民乐业,八方仰德,乃当今圣主。越王启!你这逆贼!竟敢施诡计,以妖人假冒母辛君上,颠倒黑白,迷惑众听,对天子施毒,简直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杨任这一带头,比干和一些有胆色的忠臣纷纷站了出来,排成一排,冒死护在祭坛之前,一时僵持不下。这些大臣中,有些是宗室中人,有的还是平时反对新政地死硬派,张紫星心神激荡,只觉眼中有热泪即将溢出。

    患难见真情!刀斧加身亦不改其志,这才是真正地忠臣!

    原书中也有不少这样地至死不渝的臣子,明明知道纣王昏庸,却始终保持忠心,且毋论这种“愚忠”是否正确,单从意志品质地方面来看,确实值得敬重。

    如今,他身边也有这样的臣子,而且,还不少!

    杨任劈手夺过一名军士的弩箭,口称“妖孽”,朝空中连射而去,那空中的面具女祭司也不避让,身体忽然变得虚无起来,那弩箭如同穿越空气,无法对她造成伤害。

    这种神通,张紫星也会,他曾以玄圭中的饕餮化身,吞噬百万妖魂,从而获取了这种特异的法术,若是运起,普通刀剑是无法对身体造成伤害的。这样看来,空中此人就算不是妖魂之体,也定是妖族。

    微子启见此情景,趁机大肆宣扬空中“母辛”身份的真实性,有不少人也信以为真,微子启看着“快要支持不下去”的张紫星,面露得色。他忍隐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如今天子身中剧毒,太师闻仲又在外未归,简直是天赐良机,如果错过,只怕毕生再无此机会了。

    天子终于支持不住,闭目瘫倒在龙椅上。南伯侯鄂崇禹一见微子启得手,率先站出大喊道:“昏君帝纣已经遭天罚,如今大商无主,我南地愿奉越王启为帝!”

    鄂崇禹这一喊,又涌入一批全副武装的甲士,群臣皆知大势已去,不由各怀心思。东伯侯姜桓楚想到微子启当日的承诺,也慢慢地走了出来,姬昌本欲跟上,忽然瞥见崇侯虎缩在角落中不敢出声,心中一动,将脚步停了下来。

    “逆贼!”杨任只当天子被害死,只恨得怒发冲冠,凭着一股热血,朝微子启冲去。

    廷冷笑一声,正要动手斩杀杨任,忽然空中再生异变。

    只见半空忽然金光大盛,一尊巨大的影像渐渐浮现出来,这影像是一尊身披战甲的女子,生得英气勃勃,与宫中流传下的母辛之像竟然极其神似。

    这女子影像浑身流动着奇异的金光,扬声开口:“何方妖孽,竟敢冒充于我!”

    这声音带着数重回音,荡漾在上空,显得更加神圣而庄重,这影像一出,无需提醒,众人皆知是真正的母辛显圣,纷纷跪下。商朝最信鬼神,就连那些微子启带来的甲士都扔下兵刃,拜伏在地,不敢抬头。

    此时就听风雷声大作,空中那假母辛惨叫一声,坠下地来。一旁有人抢出,接住了那女祭司。

    杨任叩首高呼:“请母辛君上施术以救天子之厄!”

    “天子受命于天,又岂是这等小人所能侵害?尔等只须忠心辅佐,自可成千古贤臣。”

    说着,那影像金光大盛,耀得众人无法正视,随即消失在空中。

    地面上,微子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紧接着,一个让他心颤的声音响了起来:“越王,你的诡计技穷于此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语走彩云

    见张紫星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哪里有半分中毒的模即跪下,齐呼万岁。

    “方才母辛君上也说了,寡人乃天子,受命于天,纵然你有千般诡计,亦无法逆天。”张紫星冷冷地看着面若死灰的微子启,目光落在了南伯侯鄂崇禹身上:“鄂崇禹,你勾结越王,意图谋反,如今还有何话说?”

    鄂崇禹没想到天子竟然“死而复生”,心中惊惧简直非语言所能形容,咬牙叫道:“昏君,你横施暴政,意欲坏我,我被逼无奈,方才反抗。我等四侯此番入都,正是为了保全天下诸侯根基,若你还不知反悔,四路军马齐进,管教玉石俱焚!”

    “逆臣!休要妄言!我崇侯虎对天子忠贞不二,岂会与你合污!”没等张紫星开口,崇侯虎跳了出来,指着鄂崇禹破口大骂:“今日你意图谋逆,正是自寻死路!”

    鄂崇禹没想到崇侯虎会这么快倒打一耙,又惊又怒间,只听姬昌淡淡地加了一句:“叛逆之臣,罪不可恕。”

    你娘的!一个比一个狡猾!鄂崇禹愤概无比,又见姜桓楚默不作声,当下将心一横,下令军士朝祭坛进攻,这些军士都是他的亲卫部队,只听从他的号令,当下朝天子及群臣围攻而来。

    “逆贼!受死!”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人还未到,两条鞭如同蛟龙一般已然先至,鞭上凌厉的气势将那些靠近祭坛的军士迫得纷纷后退,躲闪不及的当场化作碎肢。

    鄂崇禹一见双鞭,面色顿时大变,颤声道:“闻太师!”

    闻太师不是去水关了吗?难道……鄂崇禹看着天子镇定自若的面容。不由打了个寒战。

    此时四周杀声四起,也不知涌入多少人马,那双鞭迫退围近祭坛地军士后,飞上半空,握在一人手中,正是骑着墨麒麟的太师闻仲。

    闻仲按下墨麒麟。缓缓落下地来,朝张紫星行礼道:“老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喜道:“太师来的正是时候,速降此逆贼拿下。寡人先带皇后与诸妃回内宫疗治毒伤。”

    闻太师点点头,指挥兵将冲向鄂崇禹,张紫星带着姜文蔷诸女在军士的护送下撤离而去。

    那冒充母辛的女子已揭下面具,胸口焦黑不堪,似乎受伤不轻,另一位与她相貌有几分肖似的短发女子似是姐妹。正护在她前面。那短发女子身穿彩衣,似乎身怀毒术,双手能施放黑烟,所到之处,军士纷纷面色发黑,倒地不起。

    闻仲一见,祭出雌雄双鞭,朝女子打来,短发女子不敢怠慢,伸手一指。一只冒着黑雾地奇形弯刀出现,飞上空中,与双鞭纠缠一处。闻仲身边飞出一道黑风,声势惊人。却朝先前那受伤女子卷去。摆明一副拣软柿子捏的势头。哪知那女子虽然受伤,实力却比短发女子还要厉害,从手腕褪下一个银圈来,朝黑风一扔,那银圈才一脱手。顿时光芒大盛。化身万千,从四面八方朝黑风击来。黑风一时不察。被击倒在地,露出飞廉的身形来。女子正要再施银圈,忽闻一声怒吼,一个高大的丑汉手持巨斧,朝自己冲来,女子正欲再施银圈,忽然发觉身子一紧,已经被一股金光箍住动弹不得,而那飞廉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正施法控制着金光。丑汉狞笑一声,高高跃起,挥动斧朝她砍下。

    短发女子见其姐妹情势危急,纵身上前,将身一翻,使了个神通,恶来惨叫一声,连手中的巨斧都不顾了,捂着脸踉跄着朝后急退。左右闪出一精悍男子,正是诸,挥动长鞭朝那短发女子击去。

    闻仲双鞭乃是其师金灵圣母所赠,加之炼化多年,十分神异,那弯刀本来就非双鞭敌手,加上短发女子这一分神,顿时架不住夹击,被雌鞭当头击下,断作两截。女子与铁钩似有某种牵连,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闻仲正要施双鞭诛灭这女子,忽然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闻道友鞭下留人。”

    就见那短发女子身边多出一个红袍道人来。此人面若紫枣,相貌凶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闻仲只觉这道人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诸可不管这么多,身若闪电,挥鞭继续攻向那受伤女子,道人冷哼一声,长剑一指诸,诸迅捷的身形忽然一顿,掉下地来,走了两步,一交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飞廉本来就不存搏命之心,看出这红袍道人术法精奇,又牵挂恶来伤势,一时不敢贸然上前,长发女子得到这间隙,在彩衣女子的协助下,奋力挣脱金光的束缚。闻仲见状,猛然想起此人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吕岳地弟子,名叫朱天麟,算起来,还是自己的截教同门。

    这朱天麟倒还罢了,其师吕岳却非同小可,吕岳道法高深,修炼瘟疫毒术,更兼心狠手辣,人人谈之色变。闻仲对朱天麟的出现有些意外,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让他留情,同门一场,也不好立下杀手,正想询问,朱天麟朝他颔首示意,带着两女急施土遁而去。

    这三名通晓道术之士一逃,微子启和鄂崇禹一方更加溃不成军。

    朱天麟与两女施土遁逃出皇宫后,正要觅地疗伤,忽然一男一女从半路杀出,拦住去路。

    那美貌女子冷然喝道:“无那妖人!哪里逃?”

    朱天麟感觉到这对相貌俊美的男女的力量远胜自己,顾不得多说,挥剑一指女子,那女子略一皱眉,却无甚异常。朱天麟没想到这师尊所赠的法宝昏迷剑平日每日不爽,今天碰上这女子,居然失灵,不由大惊。他哪知这女子身体有妖尸的特殊属性,百毒不侵,岂是区区昏迷剑所能制。

    那男子似乎能操纵水元之力。短发女子刚要施展对付恶来的手段,却被男子手一挥,道道冰晶出现在短发女子姐妹周围,两女一时不察,被冰晶包围个正着,转眼就冻结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冰寒,动弹不得。

    天麟大急,想要过去救援,那美貌女子忽然背上生出翼来,只一扇,就将他整个人扇上了半空,他想要控制住身体,却不料平日那御风之术全然失灵。朱天麟身不由己地飘了老远飞了出去,最后落下地来。摔个七荤八素。

    就在危机关头,忽然一道白光出现,将两名女子身上冰瞬间融化,白光的来源正是一把白玉尺,握在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手中。

    两名女子感激地说道:“多谢仙童……”

    那童子挥挥手:“快走,这里且由我来应付。”

    追杀朱天麟地男女是应龙与女魃,而这出手相救的孩童自然是彩云童子。

    女魃看出童子手上那白玉尺是件极其厉害的法宝,想到张紫星平日灌输的“先进性战斗理论”,二话不说,飞上前朝着彩云童子连续扇去。

    一时风雷大作。彩云童子凛然不惧,身上出现一圈五彩烟雾,那狂风焦雷竟然无法撼动这烟雾。女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等护身法宝。

    这时。一旁又飞来一人。落在三人之间,女和应龙一见此人,顿时露出喜色,彩云童子则露出警惕地表情,这人全身覆盖着奇异甲胄。连脸上地相貌都被掩盖了。看上去显得十分神秘,他地声音同样诡异莫测:“你们去追。我来对付这童子。”

    彩云童子见此人竟然能驱动那对修为高深的男女,暗暗心惊,想要催动法宝阻止前去追赶的应龙和女魃,那神秘人却抢前一步,拦住彩云童子的去路。

    彩云童子一挥白玉尺,正欲发难,忽听神秘人地语音变得熟悉起来:“云弟,你真要对我动手么?”

    彩云童子闻言,如遭雷亟,顿时呆在哪里。

    只见那古怪地甲冑忽然不可思议地全部消失,露出神秘人的真容来,正是那位与他极为相得地兄长“逍遥子”。

    彩云童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逍遥大哥,为什么……”

    张紫星长叹道:“为兄还想问你呢,为何你会庇佑那三名叛逆,你可知道,他们方才居然意图弑君!”

    彩云童子反问道:“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相助那天子?”

    张紫星答道:“我乃大商秘封之国师,否则在此俗世之中有那等家业?只是此身份向来隐秘,所以不曾对你言明。”

    “大商国师?”彩云童子苦笑一声,没想到他居然和“敌人”称兄道弟了这么久!

    “云弟,朋友贵在交心,你我相识之时,互不知晓身份,只因一见如故。你身负重任,为兄也不曾逼问于你。就算为兄所中之毒与你有关,为兄也不曾怪责,皆因你我兄弟一场,既叫我做大哥,又岂会让你这当弟弟地作难?”张紫星一番话说得彩云童子低头不语,说实在的,这位大哥确实对自己“不错”。

    “云弟,如今我才明白,原来女娲娘娘交给你的秘密差事,竟然是如此!”张紫星露出痛心的模样:“你差点犯下大孽!你可知谋弑人皇,是何等因果!若真让你成功,只怕你有大劫临头!你可曾见有何仙人会亲自出手谋害人间天子?你可能见过圣人亲自出手对付天子?以女娲娘娘修为,要杀天子,举手投足间即可办到,为何却花费气力,利用你来行此事?你怎生这般糊涂啊!”

    彩云童子摇摇头:“娘娘并非让我谋弑人皇,只是那双妖与越王启有些因果,其中蛇姬是娘娘的近族,因此命我前来助其了却因果,并不须我参与其中。而那道人乃截教门下,乃银蝎双修道侣,亦是自愿相助。”

    这个答案让张紫星多少有些意外:“云弟,无论如何,你如今终是出手了,既然出手,便已卷入这番因果,怎生解脱?”

    彩云童低声道:“娘娘言我乃应劫之人,早已无法脱得干系,又岂畏这些许因果……其实娘娘平日待门下甚好,多有护持,并非大哥所想的那样。这两件法宝一为量天尺,一为五色烟霓,均乃昔日娘娘补天时所炼宝物,一攻一守,威力无穷,娘娘平日珍藏宫中,虽将我逐出,却以重宝相托,可见其恩情。

    ”

    张紫星对这位小弟也有些歉疚,当下从法宝囊中拿出一件东西,递到彩云童子面前:“云弟,你我虽今日立场不同,但始终是相识一场。你那两件法宝太多晃眼,易遭人觊觎,若非紧急关头,还是不要在人前拿出,这把赤魂剑乃古物,亦有些威力,你且收下,作为防身之用。”

    量天尺和五色烟霓虽然让张紫星有些眼红,但还真下不了手从这位弟弟手中抢夺,况且这两件宝物的真正主人是女娲,若有什么动静,肯定瞒不过她,索性做个人情,将那柄当年得自青角道人的赤魂剑送给彩云童子。

    彩云童子见这位大哥不仅没有怪责自己,反而赠送法宝,当下眼睛不由红了:“云繙怎敢接受兄长馈赠,今日无颜再留于此地,就此告辞,他日若有机缘,再来拜会兄长。”

    女娲娘娘曾说过,无论此事成败,彩云童子都当置身事外,所以彩云童子对这次任务的失败也不惊惧,只是觉得对不起这位“逍遥大哥”,没有脸面在留下。

    张紫星连忙挽留,但彩云童子去意甚坚,最后硬逼着他收下赤魂剑,方才目送他离开。

    另一边,应龙和女魃已经在朝歌的冚河一带追上了朱天麟和蛇蝎二女,虽有朱天麟竭力护持,但由于他地昏迷剑对女魃的妖尸之身根本不起作用,加上本身修为低于对手,所以抵敌不住,才几个照面,就已凶险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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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朱天麟的暗招与“奇兵”姜环

    姬见形势不妙,舍下两位同伴,化作蛇身跃进河中企知碰上了应龙这个驭水的能手,施了个凝冰之术,将蛇姬潜入水中的整个轨迹都冻结起来,而河水表面却依然流畅如故,其术法精妙可见一斑。那被冻结的冰像缓缓浮出水面,被应龙一拳,碎成齑粉。银蝎大悲,拼命靠近应龙,将身一扭,意欲施展蝎尾倒马毒。不料应龙早在祭坛时便窥见她如此神通,早有防备,怎会着道,身边的出现若隐若现的水纹,没等银蝎靠近,便将她远远排斥开来,正好落入女魃与朱天麟的战团,被女魃发出的旱绝之气击中,躯体顿时变得焦枯无比,再被风翅一扇,顿作飞灰。

    “罗莑!”银蝎是朱天麟的双修道侣,她这一死,朱天麟顿时红了眼睛,顾不得逃走,冲上来就要拼命。

    女魃运出力量双翅连扇,风雷齐下,将朱天麟的身体几乎亟成焦炭。朱天麟知道与敌人实力相距太大,报仇无望,便拼尽残力,暗从怀中拿出一物,一咬牙,飞身朝河面上空的应龙冲去。

    应龙战斗感觉出他身上急剧澎湃的力量,知道朱天麟狗急跳墙,要施展秘术自爆元神之力,连忙凝神应对。

    这自爆力量非同小可,自爆者也是灰飞烟灭,不存于世,侥幸的话,或者能遁出一丝残余的魂魄,但重修亦是无望。

    朱天麟一边用自爆来吸引敌人注意力,一边暗中将手中之物捏碎,朝下方河水洒去。女和应龙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自爆上,没有留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朱天麟洒下那物后,发出凄厉的笑声。身体忽然半空一折,全力扑向上来救援的女魃。女吃了一惊,双翅凝出飓风,接连朝朱天麟扇去。但朱天麟拼死自爆所酝酿的力量实在太过可怕,居然顶着风冲了过来。危急之时,一片水幕忽然出现。将朱天麟包裹起来,瞬间就凝聚成冰,同时一个熟悉身影扑了过来,护着女魃朝后急遁而去。

    一声闷响后,朱天麟终于自爆,能量所产生地巨大力量将女魃二人排斥开来,那碎冰炸得四下分散,饶是女魃肉身强悍,被那碎冰刮到时。也不免生疼,而救护她的应龙更是承受了主要的爆炸力量。

    女魃急问道:“你……你待如何了?”

    应龙抹去唇边鲜血,微微一笑,摇摇头:“不妨事,休养一段变得恢复,此人只有真仙之力,若是换作金仙,只怕威力就非我能抵挡了。”

    女魃并没有多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就算刚才自爆的换作是金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保护她,就如同她也会这样做一样。两人相爱数千年,生死不渝。早有灵犀。无须多言。

    “其实这道人也是性情中人,可惜……”应龙叹了一声,携着女魃离去,丝毫没有发觉那河水中的异状。

    与此同时,祭坛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鄂崇禹地亲卫已经所剩无多。但依然倚在角落负隅顽抗。

    这时,天子在一群兵士的保护下再次来到祭坛。一句话就将鄂崇禹和微子启最后的希望击溃,:“越王,南伯侯,那三名妖人已尽数伏诛,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鄂崇禹面上惨白之色更甚,微子启却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任由军士拉扯着。鄂崇禹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扔下了武器,他这一带头,那些本就无心恋战的亲卫都放弃了抵抗。

    就在此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当鄂崇禹投降,所有人的警惕心都降至最低时,,天子身旁一名雄壮军士忽然发难,一剑便刺入了天子的心口

    这下突生骤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闻仲也救援不及。

    那人一剑得手后,立刻被周围军士一拥而上,按倒在地,天子面色铁青,握住长剑,踉跄欲倒,鲜血将白衣都染红了,身旁军士赶紧小心扶住。

    鄂崇禹和微子启都吃了一惊,这番变故,连他们都没想到,那刺客根本就不是他们地属下,这件事也非计划之中。闻仲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谋刺天子!”

    “昏君,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节!”那人一脸视死如归之状,反而哈哈大笑:“吾昔日深受主公收留活命之恩,今日乘这天赐良机,为主公诛除昏君,纵死无悔!”

    一旁早有人急宣御医,闻仲怒发冲冠,一把揪起刺客:“天子乃仁义之主,你竟敢如此谋逆,快说,究竟受了何人主使?”

    刺客毫不畏惧,冷笑道:“天子罔顾四方诸侯死活,以贱民为由横施暴政,不过假仁假义而已,怎比的上我家主公……”

    说到这里,刺客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戛然而止,

    仲如何逼问,再也不肯透露半句。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天子身边的军士惊唤闻太师过来。

    闻仲赶紧上前,就听天子费力地说道:“摘星楼丹房……尚有……天地造化丹一颗……”

    闻仲知道天地造化丹的名头,还曾听闻天子当年东征时获得此丹,并用它治好了残缺一腿的东齐丞相邹,不由大喜,赶紧派吉立镇住场面,自己亲自赶往摘星楼去取药。

    刺客一听此节,不顾架在身上的兵刃,拼命地挣扎,似乎想要上前补一剑,但军士们哪里还敢让他再轻举妄动,当下几人合力,死死地按住。

    不久,闻仲取得丹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此时天子已是危在旦夕,连御医都无法止住血,又不敢轻易拔出那剑。好在天地造化丹果然灵验无比,天子服下后,面色顿时恢复了红润,居然自己拔出了那把犹带着血迹的青铜剑,那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由于失血过多,天子的精神还显得有些萎靡,但终究是没什么大碍了,御医们也松了一口气。天子朝闻仲点点头:“多谢太师,否则今日寡人当无幸理。”

    闻仲摇头道:“陛下休要折煞老臣了,都是老臣疏忽,护驾不利,差点酿成大祸,所幸有那造化丹,否则当不堪设想。”

    那刺客没想到天子居然“死而复生”,露出极其不甘的表情,朝一旁看了几眼,众人顺着着他目光望去,发现他看地居然是西伯侯姬昌。姬昌只觉莫名其妙,眼见各人脸上疑色越来越浓,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那刺客见众人都看着姬昌,赶紧移开目光,低下头去,此举更加引发众人的怀疑。

    天子面露肃容,对刺客说道:“若你说出背后的主使之人,寡人可饶你不死。”

    那刺客似乎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吾既敢行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功败垂成,吾愧对主公!主公仁义恩情,只有来生再报了!”

    说着,他顺着架在脖子上地长戈锋刃奋力一抹,颈部顿时血如泉涌,当场丧命。

    天子惊呼一声,站了起来,一旁地御医赶紧上去检查,却摇了摇头,示意无救。天子握紧拳头,目光凌厉地看了西伯侯姬昌一眼,沉声道:“可惜那天地造化丹仅存一颗,已被寡人服下,否则当可复活刺客,揪出背后主谋元凶!那主谋好生阴沉狡诈,竟然趁大乱将平时,谋刺寡人!可惜,适才母辛显圣时也说了,寡人乃天子,始终是始终是天命所归,岂非此等诡计所能侵害!”

    虽然天子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西伯侯,现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众人从刚才那刺客隐晦的言行都判断地出来,这个主谋,必定就是姬昌!

    除了姬昌外,天下还有哪位“主公”能以“仁义”勉强与天子并论?

    那刺客宁可自杀,也不吐露主使者,可见那主使者的人格魅力,素有圣人之称的西伯侯,自然是“当仁不让”。

    姬昌心道大大不妙,但他城府极深,知道眼前解释地话,必会让人更加生疑,但如果不解释,岂非默认?就在他进退两难之时,鄂崇禹忽然大笑道:“想不到我四大诸侯中还有这等人物!枉我平日自负心计,与此人一比,却远不如矣!”

    鄂崇禹如今地心理很简单,如果能将东南西北四侯全部拖下水,天子就算想杀,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就算不能赦免,反正如今大势已去,能多拉一个赔死的算一个。

    而这句话无疑又如火上浇油,姬昌心中恨得鄂崇禹要死,顾不得许多,赶紧向天子表示忠心和清白,但此时他已是板上钉钉地最大嫌疑者,连姜桓楚和崇侯虎都不由怀疑这刺客的与姬昌的关系了。天子也终于忍不住怒色,下令将微子启、四大诸侯及其余叛逆者暂时收押,并火速派人查封越王府。那刺客的尸体也被保管了起来,留待辨认身份。

    由于“救治”及时,皇后与诸位妃子身上的剧毒也被天子亲自“治”好,只是艳妃妲己中毒甚深,暂时还处于昏迷之中,让天子好生担忧。

    此时刑部尸房中,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

    那自杀而死的刺客忽然直挺挺地从木台上坐了起来,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章 影帝袁洪

    于天子的严嘱,所以尸房外设立重兵把守,未得允许不得入内,所以没有人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刺客轻轻跃下台来,同时形貌发生了急骤的变化,变成一个身材矮瘦,相貌机灵的男子。男子来到不远的另一座木台前,将那面板一翻,露出其中的暗格,暗格中,赫然是另一具尸体,无论相貌、衣着,都和这男子所变化的刺客一模一样,致命伤也在颈部。

    男子将那尸体搬出,然后轻轻地放在原来摆放刺客的木台上,随后将身一转,变成一只蝇虫,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

    蝇虫离开刑部尸房后,一路远飞,来到皇宫的最高建筑摘星楼。

    摘星楼顶,天子正在为艳妃“配置解药”,严禁任何人上楼打扰。

    蝇虫飞到顶层,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复化作人形。

    机灵男子朝张紫星下跪行礼:“陛下,大功告成,特来复命。”

    张紫星露出欣喜之色,赞道:“好!好袁洪!好猴儿!快快平身!”

    袁洪被他赞得不好意思,站了起来。张紫星亲自搬来椅子,让他坐下,让袁洪好一阵受宠若惊。

    说到袁洪今天的表现,张紫星确实是相当满意。若是评选“封神奥斯卡”,就算不能评个最佳男猪脚,至少也能获得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袁洪所扮演的刺客,不论是在眼神,表情以至动作、行为方面,都演得入木三分,那毫无惧色的弑君,那慷慨赴死的壮烈。尤其是对姬昌“隐晦而蕴含着强烈感情”的眼神,更是整场戏的亮点,仿佛达到了那种“表现后现代主义跟对这个社会地强烈控诉”的传说境界。

    与袁洪相比,先前空中母辛显圣的一幕倒显得过于最求特效,忽略了“演技”这个真正的神髓,而微子启先前策划的那一幕母辛附身。张紫星只能给予“技术性太差,且毫无艺术感”的评语了。

    其实,张紫星一早就洞悉了微子启地阴谋,微子启要想动他这个天子,如果靠刺杀或毒药,必会背负大逆犯上的恶名,而且皇位也不一定轮的到他来坐,只有假托神灵的名义,以这次新政为借口。降下预先准备好的剧毒“罪罚”,才能名正言顺地除掉天子。只要天子一死,再由那“神灵”口中确认由他微子启继承皇位,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大商天子。

    说要装神弄鬼,与张紫星相比,微子启连个学徒都算不上。既然猜到微子启想假托母辛的名义来对付他,张紫星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超脑在,他所具备的技术优势是微子启所无法比拟的。根本不需要张紫星做任何解释,那金光闪闪、“神气”四溢地母辛的三维投影才一现身。立刻就粉碎了微子启苦心策划的阴谋,随后隐匿在暗处的女魃以风雷之力,重创那假冒者。

    而后微子启以为张紫星已经中毒无救,自己的阴谋野心又已经暴露。索性率先发难。控制住局面。在自认为大局在握的情况下,鄂崇禹终于暴露,哪知预先埋伏好的闻太师忽然杀出,而天子又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令微子启和鄂崇禹方寸大乱。最终遭擒。

    后来的刺客突袭的构思是他昨晚临时起意的一个妙计。灵感来自与原书中费仲陷害姜皇后地情节,目的就是为了将四大诸侯中威胁最大的姬昌拉下浑水。果然。就算在微子启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老奸巨猾、嗅觉敏锐地姬昌依然沉住了气,没有出来跟风,但最终但是栽在了这条计中计上。

    如果说姬昌在那种情况下出来附和鄂崇禹还是形势所逼,虚与委蛇。而后地公然谋刺,却是绝对罪无可恕的。袁洪果然不负张紫星所望,仅看了一个晚上的“剧本”,就将那个忠心效死的刺客扮演的惟妙惟肖,特别是那无意暴露主人地惊惶与宁死不肯泄露地忠心,将这桶脏水完完全全地泼到了姬昌的头上。

    虽然刺客自始至终没有吐露“主公”地名字,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主谋就是姬昌,但在场的人却不约而同地把最大的嫌疑目标定在了姬昌身上。而在尸房中袁洪调换的那具尸体,才是张紫星“刺杀”计划中的刺客的真身。

    袁洪走后,张紫星漫步来到内宫,就见皇后姜文蔷中宫门前,除非至今昏迷的妲己外,商青君、杨和黄飞燕都在陪着她。

    张紫星连忙赶了过去:“文蔷,快快起来,你为何如此?”

    姜文蔷不肯起来,垂泪道:“陛下,臣妾之父身犯大罪,臣妾愧为皇后,请陛下下旨,废去臣妾皇后之位。”

    张紫星皱眉道:“你父乃你父,与你何干?况且你我夫妻多年,感情笃深,我如何不信你?况且你为皇后以

    惠宽容,众妃皆服,何来废后一说?”

    姜文蔷感激地抬起头,小心地说道:“陛下,臣妾之父统御东鲁多年,一直对大商忠顺,不敢有异。此次从贼,极有可能是事出无奈,受了某种胁迫,能否看在臣妾的面上,饶恕东伯侯之罪……”

    张紫星眼中寒光一闪,缓缓地说道:“谋逆之罪,罪不可恕!若今日越王篡位成功,你去求那越王,看他是否会饶寡人之命?如非寡人早有准备,挫败越王启阴谋,你父只怕已成为拥立越王即位的大功臣了吧。”

    姜文蔷无言以对,只是哭泣,其余三女也跟着低声求情,张紫星心中有些烦乱,喝道:“你的父亲,差点就成了杀死你夫君的帮凶!这次我若饶恕他,下次他再起反心,又待如何,若他占得上风,是否肯饶恕我?其实你父私心一直甚重,只想到如何永远将东鲁握在你们姜家的手里,若不是我将文焕一直留在朝中,只怕你父早和苏护一般反了!”

    姜文蔷哭道:“臣妾也知道,一介妇人,不应掺和国家大事,但父母养育之恩,怎能忘怀?文蔷就求夫君这一次,将来若再生变故,文蔷绝不再让夫君为难……”

    张紫星思忖良久,将她搀扶起来:“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样就不好看了,你且下去,夫君自有安排。”

    姜文蔷一听他口气松动,大喜,赶紧谢恩退下,张紫星看着姜文蔷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第二天,天子临朝,公议这场震惊朝野的祭坛刺杀事件。

    经刑部验实,那名刺客叫姜环,原本是东伯侯姜桓楚的家将,五年前因犯错被逐出东鲁,此后下落不明。

    姜环在昨日刺杀时曾亲口说出受主使者“收留活命之恩”,看来此人处心积虑,自多年前就开始有所谋划,今朝始露祸心,如果不是天子有天命庇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同样犯有谋逆大罪的是越王微子启和南伯侯鄂崇禹,越王勾结南伯侯,遣妖人假冒母辛,意图毒害天子,罪在不赦。张紫星当即命令,将南伯侯鄂崇禹免去爵位,当即处以刑;越王启乃先帝之子,按照宗室的规矩,三日后在宗庙前赐毒酒而死,其家产抄收国库,其子流放北地边荒。

    北伯侯崇侯虎忠心耿耿,不受越王威逼利诱,冒着生命危险毅然禀告天子,使天子洞悉越王阴谋,立下首功,现永赐白黄铖,专讨伐之权。

    崇侯虎大喜,没想到因祸得福,连连谢恩。

    中大夫樊二子廷与参与谋反,与一众妻儿俱当街腰斩,其父樊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升为上大夫,入刑部任要务,其女越王妃,赦免死罪,返还府,责令严加看管。对于樊的升迁,大臣们有的敬佩,有的同情,有的鄙视,樊却恍若未觉,口中高呼万岁,但心中却是绞痛无比,但他也明白,能保留的性命算是天子格外开恩了。

    上大夫杨任等几位大臣舍身护驾,忠心可鉴,各得丰厚嘉奖,并赐“忠贞不二”匾额一块。

    对东伯侯姜桓楚的处置,张紫星考虑了很久,虽然姜桓楚没有直接参与叛逆,但在鄂崇禹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微子启后,姜桓楚也随后慢慢走了出来,虽说当时有些情非得已,但毕竟还没到最后关头,可见姜桓楚的心里早有动摇,至少也是个“有心从贼”的大罪。

    回想起姜文蔷昨晚的哭求,张紫星暗暗叹息,下达对了姜桓楚的处置命令——东伯侯先前曾在池遭越王启胁迫,“迫于”淫威而从贼,但终是忠心有碍,何况还有姜环这件事的牵扯,虽说他早已将姜环逐出,但始终是他的家将,谁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或深远计划?

    对于姜桓楚惩罚是:将其临近东齐的封地没收四成,划于东齐辖下,以代其过,责令姜桓楚回东鲁反省。其子姜文焕本欲被赐封的忠义侯,因为此故,也受到牵连,封侯一事,延后再议。

    在《封神演义》中,纣王听从费仲的“妙计”,召四大诸侯入朝歌,不分青红皂白将姜桓楚和鄂崇禹杀死,又囚禁姬昌,惹得姜文焕和鄂焕兴兵造反。现在看来,事情发展似乎又回到了“历史”的原点,但不同的是,原书是纣王无道,妄杀诸侯,现在确实诸侯勾结宗室谋逆,不义在先,天子依律将其斩首,不仅无错,而且还有理。

    问题是,怎么处置姬昌?是杀?还是如书中一样,将他囚禁?

第一百三十一章 姬昌飞廉俱在算计中

    对着如此不利的情况,饶是姬昌心计深沉,也不由束不知道是哪路该死的诸侯,想要谋害天子,竟然栽赃到了自己的身上。

    怪就怪袁洪演技太好了,现在虽然没物证,但人证却比比皆是,如在昨日在场的杨任一流,当场出来质问姬昌,弄得姬昌无计可施,只得赌咒发誓证明自己与姜环毫无关系。

    这时,一些平日与姬昌有来往的大臣站了出来,指出姬昌平日素来仁义,有圣人之誉,绝对不会行此大逆之事,况且姬昌只身来到朝歌,并未携带兵马,如有叛逆之实,岂非自投罗网?肯定是有人陷害无疑。最关键的是,在场的众人只是看到姜环临死时的表现才判断出主谋可能是姬昌,等若一面之词,并没有确凿的物证,并不足以确定西伯侯的罪名。

    双方各持其理,直争得面红耳赤。天子考虑良久,决定不赦姬昌还国,暂使其居于羑里,一日不查出刺客端由,一日不得释放,但软禁期间,任何人不得加害。

    这道旨意一出,争吵双方都没有再吱声了,天子此举并非放过这个嫌疑最大的姬昌,但也不是要加害于他,这种方法再是“公平”不过了。

    姬昌也觉得天子对自己算是宽大处理了,当下感激谢恩,只有一个人看得心头发寒,手心尽是冷汗,那人就是费仲。

    胖子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天子一眼,脑中又浮现那天深夜的情景。

    就在祭坛刺杀事件的前一天夜晚,费仲被天子秘密急召入宫。

    天子召他来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手下可有一人叫姜环?

    费仲闻言心中一紧,打了个寒战。这姜环本是东伯侯姜桓楚的家将,生就武勇,因触怒姜桓楚而被驱逐出东鲁,在五年前被费仲收留,作为死士豢养,这件事极其隐秘。还在费仲当年遭贬之前,连他的妻妾近侍都不知道,没想到被天子一语道破。

    幸而天子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向他提出要这个人,费仲自是不敢拒绝,随后天子又嘱咐了一句:“今日之事,寡人不希望第三人知晓,你是个聪明人,当知寡人地意思。”

    费仲连忙答应下来。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震惊朝野的事情,众人皆道姬昌为谋逆主使,只有费仲心里明白真相。他也算善于阴谋,但见到天子如此的算计和手段,也只能有叹服的份,而胖子心中更多的是畏惧——自己只怕是唯一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地人,天子会放过自己吗?或许,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当然,就算给他这个胆子,费仲也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此事。除开天子的警告不说,即使他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天子会找人把自己杀成重伤?万一泄露,天子只须将这谋逆大罪的主谋栽在他费仲的头上。他也百口莫辩。只剩抄家灭族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在天子没有忘记他的“功劳”,以飞廉、费仲除逆有功为由,重赏飞廉,封恶来为将军,并将费仲提拔为上大夫。主礼部事务。当然,重点还是在新闻署的大商季刊上面。

    费仲口中谢恩。心头却是暗暗盘算,一定要利用天子对大商季刊的重视,做出更多更大的实绩来,让天子觉得他还有相当地价值甚至是不可或缺,这样才能在保全性命的前提下获得更大的富贵——他可一直没忘记那个诸侯的梦想。

    在姜环这件事上,张紫星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书中姜皇后因为姜环陷害而惨遭毒刑致死,姜环对姜皇后的命运只怕有点“克制”,索性借这次机会除掉这个小人物,免除后患,再利用他的尸体大做文章。

    姜环的身份与“临死前”的表现,成功地将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牵连了进来,这条借尸还魂之计算是大功告成。至于费仲守秘的事情,他并不担心,就如费仲所想地那样,就算其有胆子泄露,也没人能信,只能是自找死路。

    对于姬昌的处置,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仔细地参考了心目中未来的大概蓝图。杀掉姬昌,并不能解决西岐地根本问题,就此次刺杀事件来看,并没有确凿地证据证明是姬昌主谋,杀掉他有些不合情理,还会给西岐的造反的借口。无论是从原书或是天影所调查到的情报来看,姬昌的次子姬发地能力不亚于姬昌,野心则更大,而长子伯邑考也很有才能,就算杀掉姬发和伯邑考,那些圣人、仙人们也会扶植出新地“天命真主”,来搅乱人间。只要有那些背后的BOSS在,杀劫就是无法逃避或制止地,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而要力敌这些敌人,目前来说是不现实的,只能以智谋之。

    对于西岐,张紫星已经谋划好了一套比较完整的计划,囚禁姬昌只是第一步而已。

    接下来,张紫星颁下旨意:

    一、鄂崇禹既死,鄂焕必反,命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加强守备,谨防作乱;

    二、南方各路诸侯可自行讨伐叛臣,若有建树,可赐封其占领的领地为私有。

    三、由于刺杀之事,西伯侯姬昌暂囚于羑里,不得走脱。西岐统两百诸侯,不可一日无主,现封姬昌之兄太伯、仲雍为代左右定西侯,前往西,代领西地要务。若经查实姬昌清白,自当将姬昌遣返西岐,仍为西伯侯,太伯、仲雍自回朝歌任用。

    前两条倒还罢了,第三条确是他的精心策划,太伯、仲雍乃姬昌之兄,当年姬昌继承季历爵位时,两人因政治斗争失败而遭到流放,被迫远遁东南。张紫星在一年前就发动天影,将两人找了出来,作为将来可能使用的暗棋握在手中,如今果然派上了大用。

    在史实上有另外一种说法,姬姓周部落的首领古公亶父有三子:长太伯、次仲雍、三季历。季历生子姬昌。深受古公宠爱,把周部落的兴旺发达寄托在姬昌身上,因此想传位给季历,以便将来再传给姬昌。太伯和仲雍明白父亲的心思,于是便自动让贤。他们趁古公生病地时候,以给父亲采药为借口。远奔到东南沿海的

    地区。

    按这个说法,太伯和仲雍应该是姬昌的叔父,但在这个平行空间,却成了这个样子(作者按:平行空间根据剧情需要调整)。

    太伯、仲雍对西伯侯之位一直不死心,如今梦想成真,自是大喜,当即对天子表示必会誓死效忠,永不生变。

    姬昌是在前往羑里的路上接到这个消息的,羑里城中。原书中“军民父老,牵羊担酒,拥道跪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有许多路人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中不外是对“逆贼”地鄙视。姬昌已无心顾及这些了,因为那个定西侯的消息如当头一棒,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头。从这件事看来,天子对西岐的用心绝非一天两天了,但自己已是被囚之身,无力回天。只得徒呼奈何。刹那间,姬昌心中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恐惧和惊骇已经不容他再细想下去。

    得到了升迁和奖赏的飞廉心中并不高兴,反而感到十分焦虑。那种寻常大臣所羡慕的封赏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实用价值,在这次行动中,他虽然立下“大功”,但实力折损却是不小,恶来中了银蝎的倒马毒神通。头痛欲裂。飞廉用尽力量才将其勉强压制下来;诸被朱天麟的昏迷剑所伤,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问他时,只是摇头,浑身颤抖。

    飞廉施尽办法也无法救治诸,只得将情况禀告张紫星。张紫星考虑了一阵,答应请“国师”帮助救治。不久,“国师”便有了答复:救治可以,但必须将诸送至国师府一段时间,单独治疗,这段时间内,闲人不得干扰。

    飞廉一听这个条件,顿时有些犹豫,毕竟并非真正是忠心于大商,而那位国师实在太过神秘,且实力深不可测,虽然同殿为臣,却不知道是敌是友,这样贸然把诸交到他地手上,也不知究竟有发生什么事情。

    由于诸实在无法医治,所以飞廉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这个条件。

    当昏迷多时的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正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面,腰部、颈部、四肢都被坚硬的金属环箍住,无法挣扎。四面的墙壁,包括天花板,都是金属制成,浑然一体,与普通的房屋架构完全不同,四周还镶嵌着奇怪的“***”,如同什么有法力的宝石一般,将房间照得十分明亮。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到国师住所吗?主公还吩咐自己借这次治疗地机会设法接近国师,刺探其真实的身份、实力及其他隐秘,怎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时,一旁的金属忽然缓缓裂开一道门来,走进三个人后,又神奇地自动关上。

    为首一人看着诸,关心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诸一见此人,不由大震,这个人对他来说印象极其深刻,当年自己地一条手臂和尾巴就曾断在此人手中。那时这个人地修为还比较低,但后来由于此人的真实身份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所以自己根本无法报仇,只得忍气吞声。而随后不久,那人竟与另外一人闯入主公府上,将那天妖灭魂阵完全击溃,并掳走小诞和恶来,想不到那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人正是当今天子——受辛!

    此时天子一身便装打扮,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均是相貌俊美,令诸胆寒的是,这对男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力量气息,甚至还要强过他的主公风伯飞廉!

    而天子随后地一句话让诸如陷冰窟:“忘了替你介绍了,这位是寡人地御妹,那一位是她的夫婿,也就是你家主公风伯最惧怕地女魃和应龙。”

    风伯?天子果然知晓了主公的身份!诸总算有几分心智,顾不得震惊,急忙解释:“陛下,我家主公是真心投效,为何……”

    “真心投效?”张紫星露出讥讽之色,“寡人也懒得和你解释,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应该想得到,既然寡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就绝对不可能让你活在这个世上。”

    看这诸带着惧色的眼神,张紫星按下墙上的开关,墙壁的暗门分开,一个个盛满奇怪液体的玻璃容器被机械手臂推了出来,诸一见那容器中“泡制”的东西,面色大变,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怪诸震惊,就连女魃和应龙看到玻璃容器中东西时,都不由吃了一惊。

    十多个玻璃容器中,竟然全部都是诸!

    这些诸全是变身后的豹身人首的模样,相貌完全一样,作为“原版”诸都找不出自己与它们的差别,不同的是,它们都紧闭着双眼,似乎在沉睡。

    “你究竟施的何种幻术?”诸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还记得当年我曾斩下你一尾一臂吗?虽然你早已痊愈,但那尾巴和手臂却被我保留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在对它进行研究,可以说,你是我研究时间最早、试验次数最多,实验资料也最齐备的一个对象。”张紫星耐心地解释道:“这些并非是幻术,而是真正的你,依靠你的尾巴、手臂制造出的你,只是并不具备你的独有意识和变化人身的本事,所以我需要对你本人实施进一步的试验。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没理由再拒绝。

    ”

    诸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心中的寒意却是越来越甚,叫道:“那个国师呢?是否他将我骗来此处?”

    张紫星微微一笑:“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国师就是我这个天子,我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秘密的揭晓让诸彻底陷入了绝望,他想要变身作最后一搏,却被那昏迷剑的毒力所制,连普通人的力气都丧失了,不久,那毒伤又开始发作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看着昏迷的诸,张紫星露出冷笑,只要试验一成功,饶是飞廉精明过人,也要在阴沟里将那贼船翻个底朝天。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访三圣路遇菡芝

第一百三十三章 道途有先后,国师分左右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云洞三圣问道(上)

    中一位双角的圣人开口道:“原来是大商天子亲临,方才我算出有贵客自朝歌而来,不想竟然是你这位陛下!”

    张紫星听他语气,猜到他就是三皇之首伏羲,也就是女娲的兄长,想到女娲对自己的怨念,不由心中打鼓,赶紧说道:“三位皆是圣德帝主,万古流芳,子辛何德何能,哪敢在三位圣人面前称‘陛下’二字?”

    伏羲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左边围虎豹之皮的神农说道:“陛下此言过谦了,陛下立三书、释苦奴、降甘霖……四海皆服,万民称颂,此功德无量也,人界有帝如此,我三人也甚感欣慰。*书院”

    张紫星一听便知道,那降雨之术瞒得过普通民众,但绝瞒不过这种具有大神通的实力者,当下并不辩解,恭声道:“地皇圣人陛下种五谷、尝百草、立医道,乃不世之功,子辛微薄之名与之一比,简直如萤火之较日月。子辛其实对三位圣人仰慕无比,尝窃以三位圣人为范,立志为天下万民造福。可惜宗室内祸,有越王启勾结吕岳弟子朱天麟,不知用何道术,将一郡生民尽是卧床不起,呻吟不绝,昼夜无宁,连我宫中妃子俱遭了毒手,命在旦夕。子辛今特恳金容,大发慈悲,救援无辜生灵,实乃再造洪恩,德如渊海!”

    伏羲略一思忖,对左边神农道:“想吾辈为君,和八卦,定礼乐,并无祸乱。如今天机未明,杀劫还未至,却已令如此多的生灵涂炭,大违人道。御弟不可辞劳。转济周功。“

    “皇兄此言有理。”神农点了点头,又问张紫星:“陛下深通药理,曾著《百草经》一书,为天下医者之典,为何对此毒束手无策?”

    张紫星摇头叹道:“若是普通疫病倒也罢了,怎赶惊扰三位圣皇?偏生这瘟毒尤为厉害,并寻常医术所能解,我试过多次无法奏效,故而特来求三位陛下。”

    神农仔细询问了张紫星瘟病的症状,当听道河水中那毒源活物之事时。叹道:“凡事必有阴阳相对,有术为医人,亦有术害人。此非寻常疾病,乃上清门下瘟毒之术也。玄妙无比,无怪以你的医术,都无法解毒。”

    张紫星生怕神农与他再讨论医学方面的问题而露马脚,当下恳求神农发慈悲救治朝歌上下。神农一口答应,起身入内调制丹药去了。

    这时,右边的那位身穿帝服地圣人开口了:“你身怀轩辕驭龙诀,是从何学得?”

    张紫星明白此人必定是人皇圣人轩辕黄帝,连忙朝黄帝行了叩拜大礼,算起来。*书院夏商都乃黄帝苗裔,所以他对三皇才那般恭敬。黄帝也不避让,端坐着生受了此礼。张紫星行礼完毕后,将当年修炼*经和轩辕坟偶得驭龙诀之事说了出来。黄帝微微颔首,又问道:“青玉童子来报,与你同来还有一女子。是否女魃?”

    张紫星知道女魃的事肯定瞒不过黄帝这个义父。答道:“正是女,子辛已认其为妹,在人前改称清岚。另应龙已与女魃复合,只因平乱负伤,尚在朝歌调养。未能同来晋见圣皇。尚请见谅。”

    黄帝露出欣慰之色:“此事你做得甚好,女魃与应龙本是命苦之人。当年被迫分离,如今因你之力终于夙愿得偿,也是功德一件。”

    张紫星谦虚了几句,就听黄帝又问道:“蚩尤之刃‘噬魄’是否在你手中?”

    张紫星知道黄帝与蚩尤的故事,不敢怠慢,将噬魄取出,并说出云中子昔日赠送战魂诀之事:“昔日我并不知那战魂诀乃蚩尤之功,勤奋修炼之下晋至真武灵诀,在远征东夷之战时,巫祭以秘法催动蚩尤秘宝噬魄,我眼看抵挡不住,忽然莫名其妙地就被噬魄认主,方得了此物。那云中子想必也是不知战魂诀的奥妙,否则当初怎会传于我?”

    黄帝淡淡地道:“你身上的力量甚是神奇,我与那蚩尤两者之力本是水火不容,不想竟被你另辟蹊径,炼化一处,成就真仙之体,这样也好,若是你仅有蚩尤之力,我还留你不得。”

    张紫星暗自心惊,打了个冷战,问道:“圣皇何出此言,力量并无正邪,关键在于使用之人,我虽在机缘之下学的真武灵诀,本心却一直不曾动摇。”

    伏羲赞道:“好一个‘力量无正邪,关键在于人’,陛下果然乃大智慧之人,身具灵悟,无怪能有今日成就。”

    黄帝也点头称许,说道:“蚩尤乃上古魔神后裔,极具神通,当年我与他大战数场,败多胜少,最终得仙人之助,侥幸在鹿一战获胜。若非如此,如今人族只怕已不存于世!”

    上古时,人族的力量非常薄弱,最强大的是妖族与魔神族,妖族势力最广,自诩承天地万法之正统,自视极高;而魔神一族力量强横,生性暴戾,仗着神通视各族为奴仆畜类,任意奴役虐杀,其时有圣人得道,大都各善其身,置于事外。*书院妖魔两族互不相让,终于展开大战。最后魔神一族付出惨痛代价,终于灭掉妖族之主帝俊与东皇太一,但本身亦是元气大伤,族人所剩无几。而剩余的两大魔神祝融与共工又因天性不合,展开内斗,最终同归于尽,平衡天地的擎天之柱不周山也因此遭毁,整个空间都有毁灭地危险,幸亏女娲采五色石补天,方才稳定下来。

    蚩尤正是上古魔神族的后裔,纠集了魔神族的余孽在黄帝之时作乱,若是蚩尤获胜,则人族会彻底成为魔神一族的奴隶或食物,最终黄帝还是战胜了蚩尤与魔神之族,也因此大功德而成就道果。

    那真武灵诀本是上古魔神流传下地心诀,就算是普通人,练到高阶时也会转为魔神之体,进而心性大变,成为魔族。

    如今张紫星的真武灵诀虽已至高阶,却无异状或魔族之气。而且又能同时修炼到轩辕驭龙诀的高阶,可见其神通特异,丝毫不受那魔神之力的影像,所以黄帝才放下心来。

    张紫星一惊,真武灵诀是上古魔神的法诀?难道那玄武就是上古魔神玄帝?他原本以为玄帝是中国古神话中三皇五帝中地黑帝,当然,三皇五帝

    有很多版本,如今看来,三皇正是这伏羲、神农、黄人,那五帝呢?有没有这个概念?青龙、白虎等这传统的“四灵”难道都是上古魔神?或者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四灵一说?

    既然是这样,那*经中一直费解的哪句“采四灵之气”是什么意思?

    张紫星胡思乱想了一阵,猛然想到:按照黄帝这样说来,当时身为蚩尤臂助地飞廉必定也是魔神余孽。这样看来,他潜伏在朝歌的用心很有可能并非那么简单……

    —

    就在他费心思忖间,神农已经从里间走出,将一个葫芦交给了他。

    “此中有丹药十颗,可尽解瘟丹之毒。一颗救你内宫女眷,另一颗用水化开,解救瘟病疾者,再将一颗投入那河水之中,尽袪毒源。剩余还有七颗复赠于你。将来必有用处。”

    张紫星一听众人有救,大喜拜谢。神农微微抬手,遥空阻止了他的行礼,并令青玉童子赐座,张紫星连称不敢,伏羲说道:“你乃当今天下至尊。人族之皇。故而无需在我们面前谦卑,平常即可。当年你在女娲庙言语,我们亦有所耳闻,今日适逢其会,正好一作详论。”

    张紫星一听伏羲提到女娲庙之事。不免忐忑。毕竟人家是亲兄妹,再怎么说。有所袒护也是情理之中。

    伏羲见他面色,知道他的顾虑,微笑道:“陛下是否还在为女娲庙之事顾虑?”

    张紫星苦笑道:“子辛一介凡俗,目光短浅,只看得眼下人族百姓的利益生死,自然无法同诸位圣人一般顺应‘天道’,看得那般长远。”

    神农摇摇头:“我看陛下是误会了,我三人因功德成就圣皇之道,却非真正圣人。”

    张紫星一直以为这三位是真正的圣人,所以当黄帝一眼看出他地真实修为时,他也不意外,如今一听神农此言,当真吃惊不小。

    神农向他解释,功德成就地圣皇道并不等同与圣人,严格地来说,他们的力量等级仍然没有脱离玄仙的范畴,但与普通玄仙顶阶地修炼者不同,他们多了一种“位”的力量,这种“位”代表了天道中地一种特定地阶层,如三皇的圣皇位,昊天上帝地天帝位,瑶池金母的天母位等。结合这种“位”的奇异力量,三皇的实力要超越普通地玄仙巅峰修为者,而且圣人也不绝会轻易对具有“位”力量的人出手,因为这代表着违逆天道的某种法则,会引来莫大的因果,而遭到严重的天罚。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人族帝王也相当于一种“位”,除非是人族自身缘故,否则一般仙人是不敢随意加害的。

    张紫星这才知道这功德圣皇之位地概念,心中暗暗估量,以目前地情况来分析,虽然不知道那种“位”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但若凭真正实力,就算三皇合力,只怕是难以敌过圣人。

    黄帝说道:“昔日你在女娲庙时,与娲皇圣人问对,期间曾有宁愿舍修为、甚至是帝位来换取百姓安平之豪言,可见其盛德。我三人皆是经历过帝位之人,虽有一些造福民众的薄德,却不曾有你那般大仁之心,若与你易地相处,也是自愧不如。

    ”

    纵是张紫星脸皮厚,也被伏羲的赞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当时他对女娲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用上了心计地。

    伏羲笑道:“你胆子倒也不小,竟敢那般质问圣人,还敢立下赌约,无怪我那妹子来火云洞时,提起你这个‘狂妄自大’地天子都是一脸忿色呢。”

    张紫星不知他真意,只得谨慎地说道:“当日子辛也是一时冲动,热血之下,得罪了女娲娘娘,请圣皇恕罪。”

    伏羲一挥手,身后石壁上出现四句诗来,正是当日张紫星刻意在女娲庙所留。

    “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伏羲赞道:“陛下果有大才,此句甚妙,想必是陛下明志之句,我对此诗甚是喜爱,故而誉刻下来,留作观赏。”

    张紫星看出伏羲并没有生气,试探着说道:“子辛也知道当日胆大妄为,开罪了圣人,如今正待励精图治,变革天下,随目前有所阻挠,但一旦变革成功,自可百姓安乐,四方兵息,免起杀劫。”

    伏羲长叹道:“陛下差矣!看来陛下还不明白何为杀劫。”

    张紫星心中一动,连忙求教。伏羲的答案出乎了他地意料之外:杀劫相当于天道中一种秩序,也可以说是一种“位”的重新设立,这种设立是天道的规则所趋,无可避免,只能应劫。

    伏羲这一说,张紫星才隐隐明白封神榜的意义所在,那个“昊天上帝令仙首十二称臣”,也是为了顺应这个规则的产物,而各教正是趁着这个机会争夺气运,名正言顺地大规模相互厮杀,待杀劫过后,规则确立,获胜的教派自然是最大的赢家,而失败的教派自然是要等下一次杀劫才能报仇了。原书中,元始天尊不顾面皮,近乎无耻地亲自出手对付截教小辈,只怕也是这个原因,掉面子是小事,要是气运丧失,那就亏大了。

    张紫星思忖良久,苦笑道:“若按此天道规则,纵使我将天下治理得再安稳,万民也难免涂炭,杀劫亦不可免。只是子辛沗为人族之主,又怎忍心看着天下苍生因战祸生死颠沛?莫非为了这所谓的天道,我们人族就只能顺应地‘引颈就戮’,成为这些仙人们应劫的祭品?”

    三位圣皇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低叹一声,并不言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火云洞三圣问道(下)

    紫星见三皇不语,咬牙又道:“请恕子辛执迷,子辛道,也不懂什么大势,子辛只想守护好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为此……哪怕是与天道不合,也在所不惜。*书院”

    伏羲忽然笑了:“好一个执迷!我三人也正是有此执迷,故而至今不曾悟得混元大道。”

    张紫星吃惊地看着他,只听伏羲又说道:“我那位圣人妹子多曾开解于我,可惜我却明知其理而始终无法悟透,千万年来,始终无法突进,两位御弟亦是如此。

    ”

    张紫星又看了看神农和黄帝,只见他们的脸上也露出和蔼之色,不由脱口问道:“三位圣皇……可曾后悔此念?”

    三皇齐齐大笑:“正是无悔,所以不悟!”

    张紫星一震,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敬意,站起身来,朝三皇真心诚意地施了一礼。

    伏羲示意他坐下,说道:“我知你与女娲之间互有怨愤,其实当年她也曾与你一般‘执迷’,那时人族羸弱,灵智蒙昧,为众族之末,每日惨遭屠戮吞食。我于她本是妖族,可置身事外,她却大起怜悯之心,不惜耗费元气,助人族开启灵智,授以自保妙法;后不周山塌陷,天地紊乱,祸害四起,人族涂炭,她又采五色之石,填补苍天,令天地归位,创下无边功德,并妙悟混元真谛。”

    张紫星虽然早已知道一些女娲的传说,但听伏羲亲口说出来时,心中难免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女娲这些功德,确实值得尊敬。

    伏羲说着。长叹了一声:“然自她成圣后,妙悟大道,凡事以天道为先,当年‘执迷’已渐渐不见。你所言天下万民生死祸福于那天道大势之中,只不过是小节而已,故而她虽对你略有怨怼,也有所而为,但终究还是为了这场天道之中的杀劫。*书院”

    张紫星听伏羲的口气,竟然是知道女娲的一些小动作,而且似乎对女娲成圣后地转变也有些无奈。虽然他依然对女娲有所成见。但也不得不承认伏羲此语的公允性。

    女娲和他的对立说到底,根源还是在那“天道”的杀劫上,并非什么化解不开的私怨。

    神农淡淡地加了一句:“其实算计杀劫的,又何止娲皇圣人?”

    张紫星一怔。黄帝接口道:“当日女魃求我将她封于赤水之北,那封印虽是我成道之前所设,亦非寻常仙人所能解开,此次女魃出世,并非符印失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存心乱中生乱。”

    张紫星一直怀疑这个人就是女娲,但碍于伏羲,没有说明。伏羲看穿了他的心事,摇头道:“此事并非女娲所谓,我曾得她亲口证实。”

    不是女娲?难道是另外的圣人?张紫星忽然想起当初女娲庙差点让他迷失本性的幻欲香,心念电转:胆敢算计女娲的,必定也是圣人实力。其实在这些人地手中,他这个天子何尝不是一枚棋子?

    伏羲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陛下的命格极其怪异。乍算之下贵不可言。再仔细算时竟然迷蒙一片,我虽精通八卦演算之术,却也不可详知,真是怪哉!”

    张紫星心知是那面具地神奇功效,这样看来。那神秘青年只怕是圣人一流。否则以伏羲的演算之术,又怎会失效。究竟是哪一位圣人呢?

    张紫星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秘密宝贝。当下将话题转开:“三年前女娲娘娘曾言,大商气运三年后必会盛极而衰,正应在如今,眼下果然天灾*不断,请教圣皇解救之法。”

    “陛下有此命格,将来必有不凡际遇,或许……真能完成你的那个执着也不得而知。*书院”伏羲自顾感叹了一声,回答了他的问题:“近年来天机颠倒,难以预测,纵然我以八卦之术,耗尽心力,也只能勉强算出大概之形。凡事有盛必有衰,虽大商气运日渐衰败,但衰未必等同于亡,既能盛极而衰,亦有衰极而盛,就看天数与人为了……”

    张紫星闻言若有所思,黄帝说道:“噬魄乃魔神遗宝,以万千天魔之魄凝炼而成,你虽有真仙修为,但还是无法自如驱使,若是强行使用,精疲力竭倒还罢了,一不小心,还会被其中魔头所趁,从而心魔大生,化身为魔。况魔族余孽未曾根除,只怕还有事端,你且将其留于此地,并让女魃留下,我与两位皇兄施术将其改造后,由女魃带回。”

    张紫星正嫌这噬魄太过显眼,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听此言,连忙拿出交给黄帝,并谢过三皇。提到这蚩尤遗物时,他忽

    一事,朝黄帝问道:“敢问圣皇,可知风伯此人?”

    “风伯飞廉乃魔神族人,狡诈如狐,狠毒如狼,当年曾与其妻雨师同为蚩尤麾下两大亲信,鹿一战中,雨师丧于女魃之手,风伯仓皇逃窜,正好被我法宝余波所摄,肉身被吸入鼎中,只余元神遁走。”

    —

    张紫星留意道了那个“鼎”字,问道:“是何法宝,竟有如此威力?”

    “那宝物乃先天至宝乾坤鼎,威力极大,”黄帝叹道:“人教圣人老子当年化身广成子,指点我寻得那乾坤鼎,老子曾言此宝于我缘分甚浅,果不其然,蚩尤定后,此鼎化作一道金光飞入江海不见,任凭如何都寻覓不到。”

    黄帝的语气大有“煮熟的鸭子飞了”的遗憾,听得张紫星暗暗窃笑,黄帝又道:“你如今已习得黄帝心经,可有何处不明,我可指点一二。”

    张紫星知道这是难得地机会,赶紧将平日的一些疑难说了出来,黄帝耐心地一一解答,伏羲和神农似乎有回避之意,只称有事进入内殿。而那句一直费解的“采四灵之气,融四脉凝炼,几可窥混沌”也有了正确的答案。

    四灵并非张紫星认识中的中国神话传统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是仙灵、玄灵、妖灵、人灵四种灵气,通过双修的方法,将四灵之气融入手少、手太、足少、足太四脉,加以平衡,再凝炼融合,可模拟出接近混沌地力量,如果有足够悟性,甚至可以借此领悟到真正地混沌之力。混沌之力是天地间最初始的力量,也是最强大的力量,圣人所具有的,正是这种混沌之力。可惜的是,就连黄帝自己也未能领悟这种混沌之力。

    “此句虽乃黄帝心经上部*经地基础篇所载,却是整部心经地精华所在,以你目前的力量,若能以双修之术采四灵之气,融炼大成,纵无法领悟混沌之力,实力亦可突进玄仙之境。”

    直接进入玄仙之境!张紫星暗暗咋舌,在惊讶地同时对这黄帝心经又生起了新的希望。

    黄帝见他兴奋的模样,又道:“休要以为此乃捷径,休说四灵之气采集困难,就算能集齐四灵之气,也难以融炼凝合,要悟得到混沌更是难上加难。我观你体内人灵之气充沛,妖灵之气也有微弱些许,玄灵之气和仙灵之气却是半点全无,若想心经大成,还需不懈努力。”

    张紫星心中明白,人灵之气是他和妻子们双修的成果,妖灵之气则是妲己的“功劳”,便问玄灵之气和仙灵之气来自何人。黄帝告诉他,仙灵之气只有天宫金的仙女才具备,如被诅咒之前的女魃。而玄灵之气则来自那些已成仙道,却仍在地面修炼的女仙,其中,以鸿钧传下的直系教派最佳,就是阐截两教的弟子。如今天下正是玄道昌盛,找一个身具玄灵之气的女仙双修并非难事,关键就在于仙灵之气。

    黄帝自己当年是和九天玄女双修,才有了这仙灵之气,最终凝炼成功。

    张紫星终于确定了九天玄女并非女娲娘娘,对于仙灵之气他倒不担心,如果真想“采四灵之气”修炼这黄帝心经的最高阶层,有一位自天宫而来的仙女公主自是适合不过,关键就看他的追求手段了。

    此时,伏羲与神农从内殿走出,神农说道:“天色已不早,朝歌中瘟毒者危在旦夕,你还是速速赶回救人去吧。”

    黄帝也点了点头:“你可自去,过些时日女魃自会将噬魄带回。”

    张紫星正要告辞离去,却被伏羲叫住:“你身负魔神玄帝之真武灵诀,具玄武之像,虽有手段压制那魔神之力,却也怕万一之数,我这里有一物,正好助融合魔神之力与御弟的黄帝心经,你且拿去。”

    说着,张紫星手中忽然多了一副图,才看了一眼便大吃一惊,就算没有超脑的资料,他也认出了上面神秘的图案——河图!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得龙马,传内经

    紫星曾听孔宣提过,河图洛书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灵圣人所获,超脑的资料中也有“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以画八卦,谓之河图”的传说,想不到伏羲这么轻易就将自己最珍贵的法宝河图送给了他!

    伏羲又是一挥手,河图竟然渐渐隐入张紫星的手中:“你既来火云洞,即是缘法,你与这河图有缘,故而相赠,将来若是缘尽,你强求亦是枉然。*书院”

    张紫星想到黄帝与乾坤鼎之事,心中恍然,但无论如何,伏羲能“借”河图给他,已经是相当的情分。而且有伏羲这层关系,估计女娲也会相应收敛不少。

    伏羲又道:“你此次返回,可先去汉江,那里还有一物等着你,往你好自为之。解毒之事,无须声张,就言你一己之力即可。此地即将封洞,不见外人,若有机缘,再作理会。”

    三位圣皇的气度与胸怀让张紫星十分佩服,无论是在封神世界或是在史实中,这三皇都是值得敬重的人物,他诚心地深施一礼,然后告辞离去。

    女魃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相询,张紫星将事情经过大略地说了一遍,并让女魃留下等待三皇改造噬魄完毕,女魃听得可以见到义父,也十分欣喜。

    张紫星按照伏羲所说的,先驾风往汉江而去。

    在汉江边走了好几圈,都没看到什么等他“那物”,就在他犹豫是否要离开时,江中忽然发生了异变。

    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不安地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搅动一般,渐渐形成一个漩涡,张紫星连忙凝神应对。只见那旋涡中陡然飞出一条龙来。这条龙形态十分威武,身上的鳞片赫然是橘红色的,如同金属一般,在这黄昏的晚霞中显得格外夺目。

    那龙一眼就看到了张紫星,仰天嘶叫了一声,朝他面前冲来,张紫星虽有伏羲的交代,却不敢放松警惕,当下已迅速运出轩辕驭龙诀,准备随时攻击。

    奇怪地是。那龙飞到张紫星身前时,忽然身形开始发生变化,体型也急遽变小,最后竟然变成一匹像马一样大小的奇特生物来。这生物身上长着橘红色的绒毛。头的形状有些像马,却生了两个角,鬃毛是暗褐色,尾巴细长。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麒麟?又不太像。

    那生物凑近他面前,张紫星想起伏羲的吩咐,见它似乎没有什么要攻击的态势,故而并没有出手。*书院果然,它将脸在张紫星身上轻轻地磨蹭着,以示亲热。张紫星感觉到伏羲打入他体内的河图也在散发着淡淡的力量波动。想起传说中龙马背负河图出落水的传说,不由恍然大悟,这就是龙马!原来伏羲是要送一匹坐骑给他!

    一直以来,张紫星在潜意识中都有些羡慕那些有奇特坐骑地修炼者,如墨麒麟、四不像、鸿鹄等,这些坐骑不仅能行进迅捷。还能有飞天之功。绝非一般凡马所能相比。如今,他终于也有了自己的灵兽坐骑龙马,当下对伏羲感激不已。

    张紫星和龙马亲热了一阵,尝试着翻身骑上,龙马果然毫不抗拒。反而欢呼一声。奔跑起来,张紫星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才一瞬已经跑出几百米,而且龙马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协调和稳定力量,使主人坐得极其安稳,并没有收到惯性的影响,简直可以媲美后世地飞行车。让他高兴的还在后面,龙马跑了一阵,竟然朝河里冲去,没等张紫星喝止,它已经在河面上来回趟动,甚是欢愉。张紫星才知道,龙马居然有“凌波微步”的功夫,能踏水而行。

    张紫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命令它,只好说了一句:“马儿,你是否能飞翔?”

    龙马深通灵性,轻嘶一声表示明白,当下四蹄腾云,果真飞了起来,速度还相当可观,张紫星大喜,指挥着它往朝歌方向飞去。

    龙马十分神骏,不多会功夫,已经到达朝歌上空,张紫星看着下方规模宏大的方城中点点星火亮起,想起伏羲的话来,不禁心神激荡:宁可“执迷”,也绝不“悟”,一定要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张紫星将神农给的丹药拿出一颗,投入冚河中,又来到西山的玉泉投了一颗,然后换成逍遥子的面孔,骑着龙马降至那别院之中,嘱咐下人好生看护喂养龙马,下人们对国师地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自是遵从吩咐。龙马十分通灵,并不抗拒下人的照顾,性情尚算温顺。

    张紫星安置好龙马后,速速赶回宫中,来到摘星楼继续“静思”。

    妲己终于睁开了眼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在一旁悉心守护的近身侍女鲧捐。

    鲧捐在原书中,是替妲己出谋划策的一个宫女,阴险而富于心计,姜皇后被废就有她的功劳。*书院但如今这个捐是张紫星从天影中调派过来地女卫,虽然表面上对妲己惟命是从,照料有加,实际上却是一个活地监视器。

    “捐,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全身软弱无力?”妲己只记得当日祭祀母辛时,被那戴着面具的女祭司一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身在寿仙宫,而且身体极度虚弱,就连天妖之力都难以凝聚。

    鲧捐将越王启勾结妖人冒充母辛,发动叛乱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妲己听到连天子都被刺成重伤,险些丧命时,不由吃惊。后来捐又说出越王启对全城下毒与天子静思研制解药的事情,妲己才知道,是天子救了她。

    妲己问道:“陛下如今何在?”

    鲧捐答道:“陛下替娘娘解毒后,一早便上朝去了。适才有内侍说,陛下制出灵验丹药,化于水中,中毒者饮之不久便毒厄尽去,只需休养即可痊愈。如今陛下正在亲自指挥解毒之事。”

    妲己听出捐语气中对天子的

    情,心情不由有些复杂,天子这次救了她一命,该报自己地使命又当如何?算了,还是不去想了,反正女娲娘娘有命在先,其余地,都顾不得了。

    这时,一个熟悉声音从外传来:“爱妃可是醒了?”

    妲己连忙挣扎起来行礼,却被张紫星快步上前。拦了下来:“爱妃不必多礼,如今你身体未复,应好生调养,尽早恢复为上。”

    妲己感激地说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如非陛下,臣妾早已命丧毒手了。”

    张紫星说道:“此事国师功不可没,若不是国师不辞辛苦,赶赴千里之外取回珍稀药材,寡人也无法制成解药。”

    妲己一听国师之名,眼睛顿时一亮,试探着问了一句:“前次代相姜尚在摘星楼前除妖时,曾听陛下提起那国师之名,不知这国师是何来历。

    竟有如此神通?”

    张紫星有意夸大国师的神通来警示妲己:“那国师名作逍遥子,也不知是何人门下,身份极为隐秘,却神通广大,前些时日天下大旱,亦有旱作乱之故。这旱乃黄帝时旱神。有金仙之力,就连闻仲都不敌,幸得国师出手,独力将那旱魃消灭,后方有寡人祈雨之功。此次挫败越王启阴谋。诛除妖孽。国师也出力不少,堪称我大商之栋梁。”

    —

    妲己听得惊异。当年见逍遥子时,还勉强是化婴期修为,短短几年,实力竟然突飞猛进,就连旱魃这样地金仙都能消灭,莫非是拜在哪位圣人门下?逍遥子如此相助大商,或许,是圣人授意?

    妲己越想越复杂,眼神变幻不定,张紫星看在眼里,故意说道:“爱妃为何这般形态?可是那国师有何不妥?”

    妲己摇摇头,尽量露出一个妩媚地笑容来:“臣妾见这位国师如此神通,不由敬佩,不知何时能一见这位高人。上次的那张白玉琵琶,陛下不是说交予国师之手吗?臣妾还想向国师讨教如何却除那妖气,让臣妾上弦安心使用,为陛下弹奏。”

    “爱妃真是深得寡人之心,目前你身体尚且虚弱,此事容后再说,”张紫星知道她对琵琶精的事情还是没有死心,“寡人答应你,必会偿你所愿。”

    妲己一听玉石琵琶精之事还有希望,又能再次见到那逍遥子,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只听天子又道:“爱妃,寡人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你是否跟随何人修炼过道术?寡人一直感觉你有些特异,适才寡人替你解毒时,果然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特别的力量,虽然不是十分强烈,却也生生不息,甚是奥妙。”

    妲己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一中毒昏迷,竟然被天子察觉出了体内的天妖之力!好在她现在已与妲己的肉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算是一个人类,若非如此,定会使妖身暴露,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她哪里知道,就在她还没有进宫时,天子就已知晓了她的最大秘密。

    甚至,还早在女娲娘娘召三妖入宫,命她附身前,早在她的肉身被青角吞噬之前,这位熟悉封神的穿越者,就已经预知“妲己”这个名字所包含的秘密了。

    妲己心思转得极快,当下声称自幼体弱多病,名医难治,后来在外碰上一位道姑,提出要收她为徒,她舍不得父母,所以并没有答应。道姑只道无缘,虽觉遗憾,但还是传了她一套奇怪地呼吸吐纳法,靠着这套呼吸法,她的身体竟然神奇般地好转起来,而那道姑再也没有出现过。

    妲己这套故事结合了原本的苏妲己自小体弱的事实,真真假假,就算是叫苏护来,也没法戳穿,自以为编得天衣无缝,却不晓得眼前地男人早就洞悉一切。

    张紫星微笑地看着她的表演,暗暗好笑,等她说完,方才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爱妃只怕是错过一场机缘了,那道姑必是有道之士,这套功法好生了得,若能一直坚持下去,或能长生不死也不一定。”

    妲己动情地说道:“臣妾不要什么长生,臣妾只希望与陛下厮守一生,于愿足矣。”

    张紫星暗叫这狐狸精演技果然高明,若不是先有知机,只怕还要大大感动一番。

    他也只好做出感动之色:“寡人定与你自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以偿你此情!爱妃,寡人有一套双修功法,唤作*经,乃轩辕黄帝所遗,习之可双方大益。寡人本担心与你体内那神异力量相斥,一直不敢传授。今日替你运功驱毒时,发现两者并无冲突,现寡人将此法传授于你,你可用心修习。待身体复原后,便和寡人合籍双修,一来可增闺中乐趣,二来可充实你的元气,延绵寿元,你可愿意?”

    妲己早就从黄飞燕和杨的口中知道天子的双修之术,原本还一直以为天子对她有戒心,所以未曾传授,今日得天子亲口说明,方知缘由,知道天子是真心宠爱自己,不由大喜:“陛下有命,臣妾怎敢不从?多谢陛下赐功之恩!”

    张紫星当下将*经的基础篇传给了妲己,妲己原本就是修炼者,一听便知是真正的双修功法,自然学得毫无阻碍,对其中的一些奥秘更是心痒,只盼早日恢复身体,一试这传自黄帝的双修妙术。

    张紫星装作性急地模样,说些房中密语,调戏了她一阵,方才离开。在妲己满心欢喜的同时,他也暗自得计——自此,“四灵”中的妖灵之气,已经唾手可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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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杨戬,你的七十二变并不算什么,我的超级生物战士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
燃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我这个敲闷棍的宗师在,你还能将定海珠据为己有吗?
视人类如草芥的教主圣人们!来较量较量吧!
命运多舛的封神美女们,我来解救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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