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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点精灵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txt下载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七章 孔宣收徒

    农的丹药甚是灵验,那瘟毒果然药到病除,张紫星按咐,并没有对外大肆声张火云洞之事,而是冒领了这个拯救万民的功劳。说到这个,他倒是老行当了。

    朝歌上下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上至官员大臣,下至平民农奴,无不感怀天子的救命之恩,前段时间还没冷却下来的感恩符热潮又开始沸腾起来,来自金色星云那巨大的信仰之力让张紫星暗爽了好一阵。

    另一方面,他与妲己的双修同样十分顺利,妲己根基深厚,悟性过人,又有丰富的修炼经验,张紫星按照黄帝所授的秘术,果然获得了与黄飞燕等女双修时完全不同的力量,正是那妖灵之气。虽然暂时只有一小部分,但只要通过时间的积累,必然会达到可观的数量。

    这种妖灵之气与平和淡然的人灵之气截然不同,显得锐利激进,两者格格不入,好在有黄帝的指点在先,他将妖灵之气散于手少阳脉,将人灵之气散入足太阴脉,果然互不相扰,而且力量还有递增之势。

    其实妲己所得的好处也不少,感觉不仅元气充沛,而且那天妖秘术修炼更加顺畅,不由欣喜,恨不得天子整日都呆在寿仙宫。

    大概半个月后,女魃终于从火云洞归来,将全新的噬魄交给了他。原本的金矛,已经被三位圣皇施展神通合力改造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而那凶戾、暴躁的感觉也换成锋锐之气,若非张紫星在心中与噬魄有一定的心灵感应,还认不出这把金剑就是先前那柄著名的蚩尤凶器。

    女魃告诉张紫星,虽然噬魄的外形和气势得以改变,使用起来也不会抽空全身力量,但它本身所蕴的天魔之力并没有消除,所以黄帝临行前一再嘱咐。

    要谨慎使用,若遇特殊情况,噬魄极有可能还会恢复原状。张紫星本想将这金剑取名轩辕剑,又怕黄帝找他关于版权及抢注名称方面的麻烦,最后还是起名“定商”。

    黄帝对于女魃这个义女也没有吝啬,赐下两件宝物。一是有护身妙用地浣纱天衣,一是攻防兼备的法宝天昊晶镜。

    张紫星知道应龙、女魃两人虽然实力高强,都是金仙境界,但苦于没什么趁手的法宝,在这个“暗器”决定身负的封神世界,无疑使战斗力大减。如今女得了黄帝的两件法宝,虽然将天昊晶镜分给了应龙使用,却还是略显得寒酸了点。张紫星想了想,将自己近年来所得的法宝零碎全拿了出来。任两人选择,作为礼物。应龙看到那面得自青角道人地九宫魔幡时。大吃一惊,忙问来历。张紫星向应龙略一解释,方才知道,原来这九宫魔幡和噬魄一样,都是那魔神一族的秘宝,他也不吝啬,就要赠于应龙,应龙知道这秘宝的珍贵,哪里肯要。

    应龙虽然对九宫魔幡坚持不受,但对另外一件东西却没有再客气。那就是同样出自青角的那块神秘龟甲“天龙”。得到龟甲的应龙显得十分兴奋,仿佛拣到宝一般。

    张紫星一直没有参透那龟甲的奥妙,权当是个废物,没想到会得到应龙的如此重视。答案马上揭晓了,在应龙将那“废物”炼化之后。只见他将手放在龟甲上。缓缓运出力量,那“天龙”二字顿时有所感应。忽然发出夺目的青光,随后在张紫星瞠目结舌之下,青光覆盖了应龙全身,化出一套精美的甲冑来,周身还散发出带着强大力量地淡淡波纹。

    应龙告诉张紫星,这是龙族的异宝之一,碧澜铠,是一件难得地护身甲胄,寻常法宝绝难伤害分毫。只不过这碧澜铠的封印只有金仙以上的龙族才能开启和使用,旁人就算有能力破除封印,也无法用之。张紫星这才明白当初青角道人为什么穿不上这件铠甲,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把它当废品扔掉。(没办法,谁要咱念旧呢,要知道,在二十四世纪时,就连五、六岁时留下的玩具和电子书都还被某人保存完好呢)

    女魃还带着羞意地告诉张紫星,黄帝还传下一卷心法给她,张紫星要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卷双修之术,与他所学的有所不同,应该特意是针对女魃这种修为的金仙所书的。张紫星看着满脸通红的女魃,顿时明白了黄帝的意思,当即以女魃兄长的身份,为应龙与女魃秘密举行了婚礼。

    看着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张紫星也不由替他们感到高兴。应龙和女夙愿得偿,又得了张紫星馈赠地宝物,对这位皇兄更是感激。

    这时,另一个让张紫星高兴地消息也传来——孔宣回来了!

    在孔宣离开的日子里,张紫星可算是坎坷艰辛,虽然最终靠着智慧与毅力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但他也无时不刻在想念这位远行的皇弟。如今孔宣一回来,他感觉心中的顿时踏实了不少。有孔宣在,再加上女魃和应龙,就算再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同心协力,并肩作战。

    孔宣应天子之召,进入昭宣殿时,却发现天子居然不在,偌大的殿内就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连个内侍都没有。

    孔宣一眼就看出那两男一女绝非等闲之辈,而其中相貌俊美地那对男女竟是金仙下阶地修为,尤其那男子,已经快突破金仙下阶的临界点,晋为中阶地境界了。另一名男子相貌相对平凡,左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细看时,居然也是真仙修为。

    这三人是谁?天子哪里去了?孔宣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走了上去,朝那平凡男子施了一礼:“愚弟才离开一阵,不想皇兄居然已成仙体,实是可喜可贺!”

    那男子表情一滞,露出沮丧之色:“贤弟如何能认出我来?”

    孔宣笑道:“皇兄莫非忘了,你这面具还是我所炼制,虽然如今已被人以大神通改造,但那五色气息仍在,况且皇兄一时不察,还带得我那五色翎毛在身上。故而还是被愚弟认了出来,若非如此,还要被皇兄瞒过。”

    张紫星先前还以为是这面具失效,正觉好生失望,不料竟是这个缘故,不由失笑。取下面具来,大笑道:“我听得贤弟返回,

    喜,欲与贤弟相戏,不料竟然被轻易看穿,好生惭愧

    孔宣感叹道:“皇兄曾有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果不其然,短短数月。皇兄竟然已妙悟大道,成就真仙之体。真让人难以置信。好在皇兄屡创奇迹,愚弟已习以为常了。”

    张紫星闻言大是得意,孔宣的目光落在女魃和应龙身上,问道:“皇兄竟然毫不避讳这两位金仙,想来是极近之人,不知……”

    张紫星连忙将两人介绍给孔宣,女魃和应龙都看出孔宣的力量深不可测,心中方信服张紫星事先对此人的形容,当下与孔宣见礼。孔宣在听完张紫星讲述的女魃和应龙千年生死之恋时,感慨不已。对两人的好感也是大生。张紫星提议索性四人一同重新结拜。当下得到了赞同。结拜过后,张紫星以人皇之尊依然是老大,孔宣次之,应龙排第三,女则是小妹。

    四人重新叙礼完毕。言谈愈发投机。气氛显得十分融洽。孔宣生性孤傲,素喜独来独往。原本不喜人多,就连亲兄弟大鹏,也与之敌视。自当年遇张紫星相救后,参悟至理,心性也有了质的飞跃,如今多了这几个义气相投的兄弟姐妹,只觉甚是投缘。

    张紫星也不相瞒,将那日祈雨时所碰到地神秘青年之事说了出来。孔宣听得暗暗心惊:从那被改造的五色面具来看,这青年的法力远在他之上。而且据张紫星说,那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弄了几下就完成改造,而改造后又平添了可自如变化容貌的神奇功效,由此看来,那青年极可能是圣人一流,就算是火云洞三圣与此人一比,也远远不及。

    那么这青年究竟是谁?元始?老子?通天?准提?接引?或者是那大道至尊……鸿钧?

    具体是谁,孔宣也想不出来,因为容貌并不能说明什么,别说是圣人,就算是普通仙人,要变化容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论那开启功德和信仰之力的神通,就连孔宣都无法办到。不过,诸如三皇那样获得“位”之力地人可不可以?圣人呢?

    四人讨论了一阵,并无结果,反正那人不像是有恶意,而且既有此次之因,将来必有其果,所以此事还是随缘的好。

    张紫星想起袁洪拜师之事,对孔宣提了出来。孔宣虽然从未收过徒弟,但得知袁洪在以妖族之身拜师广成子遭拒后,以莫大的毅力与恒心学成*玄功,对这个猴精不由产生了几分好感。

    张紫星趁热打铁,命人传袁洪入宫。

    袁洪自上次姜环之事立功后,被安置在朝歌的一个隐秘之所,听得天子传唤,赶紧跟随着内侍来到昭宣殿。

    入殿后,袁洪的目光落在了天子身边一个男子的身上,虽然这男子身上没有像天子的义妹夫妇那般发出淡淡的金仙之力,只是如平常人一般,但袁洪凭借四大灵猴所特有的本能感觉地出来,此人地实力,绝对不在那对金仙之下,甚至还犹有过之。

    没等天子说话,那人倒越礼先开口了:“你就是袁洪?”

    袁洪一怔,看了一眼天子微笑的面庞,忽然福至心灵,朝孔宣拜下:“弟子袁洪,修持千年,苦无明师,今诚心恳请老师收留!”

    “你这猴儿,倒也机灵。”孔宣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中忽然放出淡淡地白光,朝袁洪卷去,袁洪不敢躲闪,只得硬受,任那白光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白光虽然并不耀眼,但应龙和女却能看出其中的厉害,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白光类似一种“沧海一粟”的神通,是将无数强大的力量浓缩而成,威力无比。更让两人佩服的是,孔宣施展这白光时,除袁洪外,周围的地面或摆设并没有任何异状,且不提白光中强悍得惊人的力量,光是这份挥洒自如的控制技巧,就远非二人能及。

    袁洪可无暇顾及这么多,那白光给予他的压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也是自他修炼以来遇到过地最为可怕地力量。袁洪仓促下运出的抵抗之力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甚至那白光还将他抵御的力量强行打入体内,压缩成团,并周而复始,再三压缩,不仅力量遭到恐怖的压迫,连浑身的骨骼都像要被那可怕地力量挤得寸寸碎裂一般。如此内外煎熬,若是旁人只怕早已支撑不住,幸亏袁洪经历过修炼*玄功地痛楚,所以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身上那恐怖压力一轻,消失无踪,一直强撑的袁洪整个人顿时垮了下来,身体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了起来。

    袁洪抬头一看,正是刚才举手投足件给予自己可怕压力地儒雅男子,心中愈发敬畏,低头不敢正视。孔宣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个有毅力的猴儿,无怪能练就*玄功。”

    袁洪低声道:“老师神通威严,弟子敬服无比,怎敢得如此赞誉?”

    孔宣摇头道:“方才我并非立威,亦非全为试探你的决心毅力,你可另悟得什么?”

    袁洪不料孔宣还有如此用意,回想方才感受,不由沉思,蓦地抬起头来,两眼直发亮:“老师方才可是指导我力量聚散之功?”

    孔宣暗赞他悟性,说道:“不错,你虽有机缘,习得*玄功,却缺乏精炼,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力量过于散漫,可发挥之功用不到十之六七,若你能完全将力量凝于体内精炼,实力当可再上层楼。”

    袁洪感激地说道:“老师……”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紫星打断:“老师乃对长辈前辈之普称,你还待如此称呼?”

    袁洪瞥见孔宣脸上会心的笑容,喜得直挠腮抓耳,翻身拜倒:“师尊在上,请受袁洪一拜,承蒙不弃,收为门下,徒儿愿粉身以酬师恩!”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帷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洪锦娶公主

第一百四十章 鹿台

    飞虎班师不久,崇侯虎与崇黑虎的准备终于完毕,两军,浩浩荡荡地南下平乱。*书院崇侯虎有了平定袁福通的经验,当下故技重施,执白黄铖,一边收编那些散落的周边诸侯,一边打着正义的旗号,煽动那些反叛诸侯内乱。不过鄂焕已经料到他有这一手,所以事先做了不少布置,使其收效不大。饶是如此,南地的民众与官员们还是人心惶惶,许多诸侯果不战而乱。

    崇侯虎和崇黑虎步步为营,渐渐压制住了鄂焕。鄂焕连战连败,目前全力防守,龟缩不住。天子在朝歌得知这消息,谓群臣道:“南地平叛,指日可待!”

    在母辛忌辰刺杀事件后,除了崇侯虎,其余东南西三大诸侯都成了待罪之身,蛇去其首,所以而四方诸侯也被迫逐步进行改革。由于崇侯虎事先得了天子给予的改革优惠政策,所以非但没有抵制,反而派人主动配合北方的新政推进,所以进度最快。而东伯侯姜桓楚是待罪之身,领地被削,自是不敢多言,至于西方,太伯、仲雍早得了张紫星的嘱咐,自是努力不懈地开展变革,通过新政对奴隶的解放和土地的分发,从最底层抢夺姬昌原本累积下来的仁名,由于有有伯邑考为首的姬昌集团在,此事自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阻挠,但张紫星对西岐本意并不只在新政,更为挑拨和激发双方的内斗,改革成功实施与否无所谓,你们斗的越凶、消耗越大越好。

    此时,在各地巡查新政实施的姜子牙、梅伯、赵启这改革三人组也终于回到朝歌。由于各地诸侯或明或暗,对新政抵触得厉害,一些直辖地的官员和原奴隶主也想出各种对策变相侵吞农奴土地财产,所以这一趟巡查发现了不少问题,新政地实施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顺利。

    首相商容本是强撑病体出山,近来感染风寒,更是一病不起。天子怜其劳苦功高,特准商容告老还乡,点文武二员听用,赐良田大宅,并著本地方官不时存问。

    在商容告老还乡后不久。正如百官所料的那样,亚相比干被升为首相,代相姜尚则荣升亚相之位,这自然引起了许多官员的不满,但都知道姜尚是天子所宠信的近臣,在一些人站出来反对无效后。*书院只得作罢。而改革的另外两大功臣赵启、梅伯已是上大夫,所以官位上无法再行升迁,改为重赏,得到了面积相当可观的田地和使用年限。继续辅助新任亚相负责改革。

    同时,天子又下了一道旨意:国丈苏护教女有方。深得朕心,予以重赏,并赐下良田宅院,以昭君恩。

    众臣听闻,惊讶之余也是心中有数:这个月来。天子已经是第三次重赏苏护了。怪不得宫中有传言:艳妃妲己媚骨无双。渐得天子专宠。连原本那位深得天子喜爱的睿妃似乎也因为父亲商容地“退休”而被冷落。天子还为艳妃作诗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

    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近日来,天子上朝议事都经常晚点,被闻太师劝谏后,索性将原本的七日休朝两日的制度改成七日休三日。为此,姜皇后曾多次谏阻,却遭到了天子的责罚。听到天子如此旨意,一些有心人已经开始暗暗盘算如何交好苏护了——尽管他曾是个叛贼,但官场风云莫测,有这样一个深受天子宠信的女儿,天知道什么时候会父凭女贵,来个咸鱼翻身?

    因此,能在苏护目前尚处于逆境之时攀上交情,总比事后人家辉煌腾达了再去巴结效果要好得多。就算苏护没办法再翻身,只要能让天子地宠妃在枕边美言几句,好处自是不消多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子似乎更加沉于美色,有一次竟然让大臣们在九间大殿空等了快一上午还没临朝,太师闻仲眉头紧皱,仗着御赐定国双鞭有上责君王之过的特权,径直进入内宫,进谏天子。听内侍说,天子此时还在寿仙宫,闻仲来到寿仙宫,却被宫女拦住,说是天子昨晚与艳妃在摘星楼对饮,大醉而归,如今龙体劳累,正在休憩,请太师勿要惊扰。闻仲大怒,在寿仙宫外以法力高声求见,那声音连九间大殿的诸臣子都听到了。

    半晌,天子方才睡眼迷蒙地走出寿仙宫,闻仲露出气恼之色,请天子临朝。天子无奈,只得跟随闻仲来到九间大殿,群臣见天子哈欠连连,疲态尽显,暗暗摇头。*书院

    闻仲当即上前劝谏:目前南地未平,各路诸侯的新政尚有不少抵触,切不可因贪图一时享乐而荒废朝政。天子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但碍于闻仲三朝太师的积威与那定国双鞭,只得勉强赞了闻仲几句。

    接下来几天,天子地朝事果然好转了不少,但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都看出,天子仅是有些畏惧闻太师而已,并非真心改正。

    此时崇侯虎传来急报,目前讨伐鄂焕的战斗尚算顺利,稳占了上风,打得鄂焕龟缩南郡不出。

    但此时北方雌伏多年的鬼方一族不知何故,忽然开始进攻大商地北境,并占领了一部分小诸侯国,对崇侯虎的根基之地崇城构成了严重地威胁,由于崇侯虎奉旨征南,大部分军力都被调往南地,一时无法回兵,崇城防备薄弱,所以特向天子求援。

    闻仲忠心耿耿,又主管兵部,一听这等紧急军情,连忙请战。天子求之不得,当即下旨封闻太师为征

    帅,率领大军前往北地退敌。

    闻仲率大军刚走,天子立刻故态重萌,更加贪恋妲己美色,其所施的政令也越来越让大臣们不满,最突出的就是大量提拔那些出身相对卑微的官员;对于一些公然或变相抵触改革的小诸侯和官员,天子也失去了以往地宽容,直接派兵剿灭并处以极刑,强行实施新政。

    —

    这些政令地直接执行者。自然是那位风头正劲的出头鸟姜尚了。

    这一日,礼部官员费仲在朝上例行汇报了大商季刊地发行与推广情况,在得到天子嘉许的同时,趁机献上一副图纸。

    天子看了看,问道:“此画是否一座楼台?”

    费仲奏道:“陛下慧眼无差,此台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陛下万圣至尊。贵为天子,富为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苑蓬莱。此台规模宏大,宫内只怕难以建造。可选一特定风水之地建造,陛下或宴于台上,或静思国策,早晚可得日月精华。昌盛龙脉,使我大商千秋万载永固也!”

    张紫星赞道:“费卿果然是忠勉之臣。工部,且看看造这鹿台需要多少时日。”

    比干升为首相,接管了商容原本的吏部和礼部,工部和户部则由亚相姜子牙负责。姜子牙结果图纸,看得眉头微皱。说道:“此台功成浩瀚。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

    工程浩大。若完台工,非……十数年不得完成。”

    他本想再夸大一些,把时间说成数十年,但转念一想,费仲一向精明狡诈,既然献这图纸,自然是计算过建造时日,如果自己说得太过离谱,恐怕会被那胖子钻空子。自己鸿运当头,万幸得到天子器重,一路步步高升,如今竟然坐上这大商亚相的位置,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地事情,既然天子对自己如此信任,也不能因为某些因素而辜负。

    想到这里,姜子牙又加了一句:“若多使钱粮、人夫,如三丁抽二,独丁赴役等,还可将时日大大缩短。但陛下素施仁政于民,如此一来,只怕会使百姓恐慌,军民嗟怨,实不可取之。”

    天子一听如此扰民,不由沉吟道:“寡人素来爱民,三丁抽二,独丁赴役绝不可取,既是如此,就按十数年之功建造,不可扰民。寡人上启天命,寿元绵延,自不急于一时。此宫不宜在宫中修建,不如在南郊择一风水之地,以鹿台为中心,另建一宫,就名寿仙宫。此宫筹建就由费仲承办。传寡人旨意,费仲调任工部,主工部事务,升东海降将方偭为中大夫,专职《大商季刊》大小事务。”

    前一个任命倒还罢了,后面任命方偭的旨意则让百官大为意外,方偭是降将不说,他原本是个武将,有军职在身,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方偭是平灵王麾下最厉害的将军,怎么这会儿忽然转作文职了?而且还是负责如此重要的季刊发行工作。

    本来一些有心人在听到费仲从礼部调任起,就一心觊觎着季刊这个最好赚政绩地宝位,不料天子马上说出了一个奇怪的人选,听那口气,似乎斩钉截铁,不容更改。

    费仲低着头,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似乎没有为失去《大商季刊》的新闻署长而感到沮丧,听到负责整个工部时,那张胖脸飞快地滑过几分惊喜之色,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微微打了个寒战,当下低头不语。

    他能不打寒战吗?事实就是,这幅鹿台的图纸就是天子昨天晚上给他的,而他刚才所说地每一个字,也全是出自天子的吩咐。联想到姜环之事,胖子就难免涌起一股寒意。天子越是这样因为这个原因升他的官,他就越感觉到畏惧。

    当然,工部的“油水”绝对要比礼部强得多,所以对于天子地“眷顾”,他唯有俯伏谢恩而已。

    文武百官听到天子要另修一座宫殿,不由一阵窃语。这鹿台与专用来静思国策的摘星楼完全不同,说白了,就是个游乐地场所,而且还加上另外那座宫殿,可谓工程浩大,而且那宫殿摆明了就是为艳妃而建,看来那位苏妲己大有取皇后而代之的趋势。

    有些机灵的官员已经想到:天子年少登基,励精图治,这些年来苦心经营,文成武德,天下皆服,目前南地叛乱局势已得控制,同新政全面铺开。也是该是时候放松放松了,身为君王,图个享乐,还不天经地义?一念及此,这些官员马上出来附和,说天子威德无双,纵是三皇五帝都不遑多让,加造区区一座宫殿,又算得了什么?

    天子趁机拍板:南郊的新寿仙宫连同鹿台就由费仲督造,十五年内完工,修建民工薪酬从优。

    妲己得知天子专为她兴建新宫时,心中更加得意,对张紫星自是尽心伺候。

第一百四十一章 哪吒除妖

    月如水,一青一黄又是一年。*书院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略一行动,便是汗流浃背。

    路边的茶馆倒是得了这天气的好处,喝茶纳凉者络绎不绝,摇摇蒲扇,喝口凉茶,聊几句闲言,比在外受那暴晒要惬意多了。

    “这蒲扇真他娘的好用,”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大汉使劲闪了几下,将铜钵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店家,再来一壶!”

    坐在他对面的汉子笑道:“阿水,你这厮鸟,也忒粗鲁,你所用蒲扇,所饮凉茶,皆乃当今天子所创,须知恩德二字。”

    “我如何不知恩德?”阿水拍了拍胸口的骨符:“我本苦奴出身,若非天子圣恩,焉能有今日自由之身?况且天子还分出田地于我等农奴耕作,实是无以为报,只能将这感恩符戴在时刻胸前,以念大恩。”

    对面的汉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一位老者却叹了一口气:“天子确有盛德,四海皆服,只是近年来宠信艳妃苏妲己,重用姜尚、费仲等一干弄臣,妄杀大臣,似是于德行有损啊。”

    另一位茶客则道:“你这老儿,休要胡说!天下大旱之时,我等俱受其害,天子在朝歌祭天求雨,得昊天上帝眷顾,降下甘霖,后天子又于摘星楼亲祈七日,感动上苍,各地陆续降雨,天下旱厄自此得解,何来德行有亏之说?”

    “休要误会,小老儿亦不敢忘天子大恩,”老者拿出身边携带的感恩符,朝几人一晃:“但我所说并非妄言。我有一亲眷,在朝歌开了一处店铺,此事乃他回乡探亲时与我亲口所说——自老丞相商容告老还乡后,天子便大兴土木修建寿仙宫并鹿台,又沉美色,疏理朝政。原本闻太师还能规劝天子,但此时太师正在北地崇城远征鬼方。无法回顾,故而天子愈发散漫,宠信术士姜尚与弄臣费仲,这两人把持朝政,王叔比干虽是首相。却也无可奈何,多曾劝谏,反遭天子之斥。天子还听信艳妃妲己之言,造炮烙酷刑,甚是可怖……”

    阿水好奇地问了一句:“这‘炮烙’是何物?”

    老者答道:“此刑约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门,将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将诸般违法者,跣剥官服。*书院将铁索缠身,裹围铜柱之上。只砲烙四肢筋骨,不须臾,烟尽骨消,尽成灰烬。

    名曰‘砲烙’。”

    茶馆中诸人闻言,纷纷露出惧色。老者接着说道:“那炮烙之刑十分骇人。有几名抗拒新政的诸侯。被当众炮烙,皮肤筋骨。焦不可闻,观者莫不魂飞胆丧,后有臣子贪赃枉法,亦遭此刑,自此朝歌大臣莫不人心惶惶,唯恐惹怒天子遭此惨刑。”

    阿水说道;“若非新政执行,我眼下还在为生死挣命,天下如我这等苦奴,何止千万?若不如此,我如何能有目下的好日子?那些官员,或阻碍新政,或贪赃枉法、欺压良善,遭此炮烙,也是罪有应得!”

    老者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天子依然不失爱民,听闻那寿仙宫与鹿台本可数年完成,为免扰民,天子特许十五年完工。天子还大肆任用才能之士,不论出身。即使贫民农奴有才,亦可往招贤馆一行,若被挑中,当可入朝为官。”

    阿水眼睛一亮:“农奴贫民亦可?此言当真?”

    “此事绝非虚妄,我邻村有一人精于土木之术,上月往朝歌招贤馆,被招为工部匠作使,下领数人,好不威风。”旁边有人证实了老者地说法,又笑道:“你体型壮硕,若有武艺,一人将我等尽数打到,亦可去兵部做个武官。”

    阿水闻言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众人都笑了起来。一人又道:“我等皆为草民,哪晓得什么朝中之事?我只知如今三餐得保,妻小安康,尚有余粮,皆是天子隆恩所致,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你备说天子如此,我等今年赋税可曾增加?土地可曾短缺?”

    另一人接口道:“不错,去年冬祭之时,天子还亲自下令分发酒肉于民。如今我等平安温饱,生活安宁,于愿足矣。那些朝中大事,君臣亲疏,又与我等平民有何干系?只须深记君恩即可。”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赞同:“正是如此!”

    于是,众人也不谈及朝中之事,只是闲扯,话题又转到九湾河上有水怪害人的奇事来。九湾河与东海相连,原本一直平静,近来不知何故,有频繁水怪出现,专摄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掳者下落不明,甚是诡异。当地民众受扰不过,上禀陈塘关总兵大人李靖。*书院李靖曾带兵马前来围剿时,那水怪却声息全无,兵马一走,水怪又出来害人。兵马一来,水怪又是远遁。如此反复,总兵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只得令四周百姓远离九湾河。

    但这九湾河乃周围百姓生活必须,不管水怪如何,终归要去提水饮用,那怪觅不到女子,便将前去打水的男子掳去食用,一时间,河岸边尽是白骨。百姓们百般无奈之下,只得选出年轻貌美的女子,每十天进贡于水怪,方能平安取得河水。

    这时,刚进茶馆的一个小童听到此事,不由拍案大怒:“竟有此事!那九湾河何在?我待去看个究竟!”

    众人一看,这童子大约七、八岁,身穿道袍,生得极其俊俏可爱,纷纷说道:“你这小道童也不知哪家来的!那水怪凶狠毒辣,连总兵大人都束手无策,村里也曾请过法师降服,反遭毒手,你如何前去送死?”

    童子也不解释,只是问那九湾河去处,众人都是良善百姓,怎肯让这孩子前去送命,纷纷不答。反劝他回家。童子问路未遂,想了想,便走出茶馆,找到一家附近农户,问明了九湾河

    ,也顾不得数月没回家探望父母,径直朝那方向急行

    行至九湾河一带。恰逢当地一些百姓抬着一张木板,木板上是一名年轻女子。看这态势,像是如茶馆中人所说,前去朝水怪进贡。童子十分机灵,也不声张。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只见百姓们将那女子放在河畔后,急忙退走,那女子似是知道大难临头,却不敢逃走,只是在木板上哭泣。

    不多时,就见河水如裂帛般分来。水底有一只怪物升上了上来,此怪身形颇大,面如蓝靛,发似硃砂。巨口獠牙,看到河畔上的女子。哈哈大笑,张爪就朝那女子抓去。那女子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当下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就在此时,忽然自一旁飞出一道红光。直袭怪兽巨爪。怪兽不防,爪子被那红光洞穿。只觉如同整个手掌如烈火焚烧一般,疼痛难禁,当下惨叫一声。

    就见一名道童手持长枪,虚空而立,正怒视着他。怪物叫道:“你是哪里来地道童,竟然管我的闲事!”

    道童深恨其残害百姓,喝道:“我乃陈塘关总兵李靖三子哪吒是也,你那畜生,是个甚东西,竟敢在此作恶害人?”

    —

    原来,这道童正是从三仙岛回陈塘关探望父母地哪吒,路过茶馆时,听闻这水怪之事,所以特地赶来九湾河除害。

    那怪物听得是总兵之子,毫不畏惧,反而怒道:“吾奉东海龙宫钦点巡海夜叉李,小小总兵之子,怎骂我是畜生?”

    哪吒冷笑一声:“既是东海的夜叉,为何在此掳劫女子,残害民众?莫非也是那龙王的主意?”

    李无言以对,怒吼一声,未受伤的爪中多了一把斧头,朝哪吒顶上一斧劈来。哪吒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一晃,如清风一般,躲避开来,李连砍了几斧,却无法碰着他分毫,反倒被他刺了几枪,被那火炽之力伤了元气,不由哇哇大叫。哪吒想起朝歌那位大师尊平日关于先进性战斗理念的教诲,手中暗暗拿出一物,朝夜叉放去。

    那物起在空中,化作两道光华,似是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有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那时起在空中,如电般往下闸来。

    李不识此物厉害,见其来势迅疾,正要举斧相迎,忽然就感觉一阵恐怖地毁灭气息迎面扑来,心知不妙,躲避已是不及,被那双龙一绞,顿成两截。残躯掉落在河中,将河水都染红了。

    哪吒将那双龙收回,笑道:“还道夜叉如何厉害,原来是个无用地东西,倒污了师尊给我的金蛟剪。”

    这金蛟剪乃是有名的法宝,威力无比,在书中,阐教精英燃灯道人就几乎丧在金蛟剪之下,连坐骑梅花鹿都被它一闸两段,又岂是李这等小角色所能当得起的?由于这金蛟剪过于霸道,所以临行前三霄娘娘一再嘱咐,不到紧要关头不得轻用。偏生哪吒是个小杀星,出生时便沾染了杀戒,怎会是那安分之人?如今他恨这夜叉仗着有龙宫撑腰,残害平民,所以不假思索地放了出来,立刻要了李地小命。

    哪吒收了法宝后,立刻找来那些村民,告之妖物已被消灭,让他们将女子抬回自家,以后可无须再担忧水怪害人了。

    村民们半信半疑,当见到那红色的河水和水怪地残肢时,顿时欢呼了起来,忙问“仙童”姓名。哪吒也不隐瞒,说出自己是总兵的三公子,特地赶来除害。村民们感恩不尽,拿出许多食物和财帛要送给哪吒,哪吒本来就为除害而来,怎会要这些东西,自是坚决不受,最后,在村民们感激的目光中离去。

    东海水晶宫中,一名身穿银铠的年轻男子正左右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忽然有水族兵来报:“三殿下,祸事了!夜叉李被人打死在九湾河中!”

    银铠男子大惊:“这李乃灵霄殿御笔点差地巡海夜叉,谁敢打死?”

    水族兵答道:“凶手乃一道童,自称陈塘关总兵李靖第三子哪吒。”

    男子还没说话,一个苍老地声音从一旁传来:“逆子,让你不要学那邪术,如今惹下此等祸事,怎生收拾!”

    银铠男子连忙朝走来地虬髯男子行礼,辩解道:“父王恕罪,孩儿所习的并非邪术,那些女子孩儿也没有加害,只是这李假公济私,借机吞吃血食,偷享口福,才惹下如此祸端,也是他罪有应得!”

    虬髯男子乃是东海龙王敖光,听儿子这般说,冷笑了一声:“你明知他有如此劣迹,为何你还让他去抓那些女子?”

    银凯男子是敖光地第三个儿子敖丙,当下被说得低头不语。

    “罢了!”敖光叹了口气,再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几个贱民而已,也无甚大碍,经此一事,你当吸取教训,修身养性,不要再练那双修邪术了。”

    敖丙也不再对这“邪术”辩解,而是将话题转移开来:“夜叉李乃上帝钦点殿差,若是任他这样被人打死而置之不理,岂非弱了我水晶宫地名头!”

    敖光点了点头:“那陈塘关总兵李靖原本在西昆仑学道,与我也有一拜之交,此人本领寻常,不足为惧,只须为父亲去威吓一番,自会屈从。”

    敖丙眼睛一亮,知道父亲终究还是护短。只要那陈塘关总兵一屈服,届时本殿下还不是予取予求,哪里还需要去干什么掳劫的勾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师徒闹海(上)

    二天,敖光变化成一名秀士,径往陈塘关而来。*书院至官说道:“你与我传报总兵大人,有故人敖光拜访。”

    军政官进内不久,李靖果然整衣出迎:“自西昆仑与吾兄一别多年,今日相逢,真是天幸。快请入内!”

    敖光微微点头,也不多言,走进帅府。李靖见敖光一脸阴沉,方欲动问,只见敖光沉声道:“李贤弟,你生的好兒子!”

    李靖闻言,面露惊讶,说道:“兄长何出此言?小弟止有三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三曰哪吒,俱拜名山道德之士为师,虽未见好,亦不是无赖之辈。长兄莫要错见。“

    敖光霍然起身,冷笑道:“总兵大人莫非要护短?你那儿子昨日在九湾河,不知用何法宝,竟然将我殿中夜叉李闸作两截,死于非命,好生威武啊!”

    李靖心中咯噔一声,顿叫声不妙。方才哪吒从三仙岛归来,曾说途经九湾河时,除掉了那只为祸的水怪,自己还高兴地夸赞了他一番,想不到那怪竟然是龙宫夜叉,夜叉一职虽然低微,却也是昊天上帝旨意钦封的职位,怪不得敖光今日特地上门来问罪。

    李靖乃机巧之辈,虽然惊恐,却不慌乱,当下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兄长,莫非是错怪了我?我三子俱拜名师,长子金吒远在九龙山,次子木吒在九宫山,皆潜心苦修,近年未曾回家。三子哪吒年方八岁,昨日方回陈塘关探母。从何处做出这等大事来?”

    敖光一听哪吒之名,立刻叫道:“便是你第三子哪吒干的好事!”

    李靖皱眉道:“哪吒止有八岁,如何能有如此神通?真是异事非常!本来我可叫出哪吒与兄长对质,只不过哪吒今日一早便去了朝歌,要五日后方才回来,若是兄长信得过我,五日后我亲带哪吒来水晶宫如何?你我多年未见。稍后待弟设下宴席,款待兄长。”

    “不必了!”敖光听到哪吒不在,也不想再留,说道:“既是贤弟开口,我也不好拒绝。五日后,我派人在九湾河口等候,届时贤弟可带哪吒一同前往我东海水晶宫,若是贤弟毁诺,休怪我无情。”

    说完,敖光告辞离开。李靖一见缓兵之计奏效。赶紧叫来哪吒,备说此事。*书院哪吒对敖光的威胁不以为然,说道:“明明是那老泥鳅纵使收下夜叉行凶,竟然还敢上门问罪。若是让我遇见,定将他剥皮抽筋!”

    李靖怒道:“你这冤家!闯下如此祸事。还待在此说这大话!龙王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正神,为昊天上帝所亲封。若是惹恼了他,倾四海之水而泻,我陈塘关当有灭顶之厄!”

    哪吒被他大声责备,心中亦是气恼:这个父亲。先前还说我除妖有功。如今见对头厉害,立刻就怪将起来了!

    “大师尊曾言:男儿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要偿命,五日后我自当前去,岂会连累父母!”

    殷氏爱子心切,如何舍得让哪吒去偿命,当下提出让哪吒立刻离开陈塘关,回三仙岛避难。

    “你这妇人,怎出得如此好主意!哪吒若走,不仅你我有生死凶险,就连陈塘关百姓都有大祸!”由于敖光离开时,曾抛下狠话,李靖如何肯让哪吒离开,万一那三霄娘娘不愿沾惹俗事,让哪吒留于岛上不回,自己岂非独自面对这莫大凶险?当下斥喝了殷氏一番,命哪吒留下,不得离开。

    不过,受哪吒那句“大师尊”启发,李靖想到了那位收哪吒为徒的天子,当下修书一封,命军士快马加鞭,立刻出发送至朝歌,不得怠慢。

    哪吒机灵,虽然气恼李靖欺软怕硬,却也不想坐以待毙,回到房中,拿出三霄所赐应急灵符焚烧,三霄立有感应,当下借灵符之术与哪吒联系,听完哪吒具说端由后,碧霄十分气愤,扬言要踏平龙宫。云霄则冷静地多,劝住碧霄,只说让哪吒放心,五日后自会前来陈塘关,与那龙王见个分晓。哪吒得了三位师尊地支会,心中大定,也不再担心,径直往后宅中安慰母亲殷氏去了。

    另一方面,张紫星接到李靖的加急文书,打开一看,顿时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缘由。

    哪吒闹海的故事可是张紫星从小听到大的,想不到如今亲身见证了这个著名的神话传说。在封神原书中,哪吒是在九湾河洗澡,以混天绫搅动龙宫不安,引发与夜叉、敖丙的冲突,最终与东海龙王敖光接下深仇。那太乙真人也不知为何,不但没有亲身出来应对龙王,反而还唆使哪吒去南天门暗算敖光,使得仇上加仇,最终在四海龙王面前自剖其腹,肠剔骨,自杀以救父母,而太乙真人从头到尾,除了石矶一事外,在龙王此事上始终未曾出现,倒是最后给了哪吒一个莲花化身草草收尾。*书院

    为什么太乙真人能因为护短杀死截教地石矶娘娘,却不出面解决实力更弱的敖光?虽然原书中并未交代这个原因,但张紫星也隐隐分析出了一些原因。

    石矶娘娘牵涉到杀劫中阐截两教的气运争夺,因此太乙真人按照元始天尊的某种嘱咐,毫无忌惮地杀死了她;而龙王因有昊天上帝御封,考虑到日后封神的事情,所以不便出面。想到这里,张紫星不免对太乙真人产生强烈地鄙视。

    要么就铁面无私,谁错了,就要认罚;要护短的话,就护个彻底,这样“欺软怕硬”,算什么?

    如今封神的情节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哪吒的师父不是太乙真人,而是换成了他这个天子。这一次的事件,并非哪吒故意行凶,而是那夜叉李残害百姓,掳劫女子

    .+地龙王三太子敖丙却未出场,想必还有其他的变数。

    敖光纵容夜叉害人,还这样上门问罪,摆明地就是仗势欺人,实在可恶!尽管当年收这个小徒弟是为日后封神之战挖西岐的墙角而考虑地,但哪吒可爱机灵。又极敬重师尊,多少也有了师徒之情。自己教训、责罚徒弟乃是师徒之份,但要是别人踩到徒弟头上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既然小哪吒是自己的徒弟,就绝不容他人随意欺负!

    张紫星知道李靖乃怕死之辈。绝不会为儿子挺身而出,生怕那剜肠剔骨地场面提前出现,赶紧召集三位义弟妹,一商量,算算时日已经快要临近龙王的限期,决定由孔宣、应龙陪同张紫星立刻前往陈塘关。女留在朝歌应变大事。

    本来天子久不上朝,悄然离开朝歌外人也不会知晓,只是近年来为了掩人耳目,张紫星对妲己甚是专宠。经常留宿寿仙宫与之双修欢好,所以要瞒过妲己却是不易。张紫星索性对妲己摊开来讲。说是要去微服前往陈塘关,见一位当年为寿王时的故人,这故人乃阐教金仙,要带妲己一同前往。

    若是去见普通人倒还罢了,这“阐教金仙”妲己是万万不敢相见地。一个云中子差点就要了她的命。紧接着精又丧在阐教门人姜子牙地手中,这阐教简直就是她地克星。而且背后还有圣人撑腰,就算是女娲娘娘也无法奈何,她哪里还敢去相见这位“金仙”?

    妲己称近来身体不适,不便远行,张紫星心中好笑,故意说正好请那位金仙帮她治疗。妲己吓了一跳,赶紧借故拒绝,最后张紫星只好十分“遗憾”地决定不带妃嫔前往,并让妲己代为守秘。妲己听得即使自己不去,天子也不愿带商青君等女去,不由暗暗为受宠而得意

    由于她本身就是修炼者出身,对双修之术的领悟和掌握远胜后宫其余女子,配合狐族地媚术和大胆地房中*,终于一步步地使天子掉落到温柔陷阱中来,进而成为天子的专宠。女娲娘娘在得知她的进展后,难得地夸奖了她几句,嘱咐她进一步迷惑天子,慢慢地使其失德并丧失民心,乃至成为天下的公敌,至于手段,可任意自由发挥,不必顾忌。

    解决好妲己的事情后,张紫星与孔宣、应龙一起前往陈塘关,还特地带上了袁洪。

    —

    陈塘关中,李靖正在帅府坐立不安,听闻天子近来不甚打理朝事,不知会不会顾及此事,若是天子撒手不管,他就只有舍下陈塘关逃走一途了。正是因为这个考虑,所以他没有亲去朝歌,而是在收拾细软物资,做好“战略撤离”的准备。虽然有这样舍弃官位逃跑有些划不来,但毕竟比丢掉小命好。总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扔下与他夫妻多年地殷氏,一早就将她秘密送了出去,哪吒则被留了下来,但也得到了嘱咐,情况不妙时,可立即逃往三仙岛。

    就在他心乱如麻时,门官忽报,朝歌有特使到来,李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出迎。让李靖大为意外的是,来的竟然是——天子本人!

    张紫星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正要下拜行礼的李靖,施了个眼色,李靖会意,领着张紫星来到内院,方才行了大礼。

    张紫星没有和他啰嗦,直接问道:“哪吒何在?”

    “大师尊,我在这里!怎么您亲自来了?”一旁地房间门口探出哪吒的小脑袋。

    张紫星见到哪吒安然无恙,心中十分高兴。李靖连忙喝道:“逆子闯下大祸,惊动圣驾,竟然还如此无礼,还不速来见驾!”

    哪吒因龙王之事对李靖本就心中不满,当着张紫星地面不好发作,只好过来见礼。

    张紫星摸了摸哪吒的头,说道:“好徒儿,这次你做得很好,那夜叉残害百姓,自当诛灭,敖光仗势欺人,竟敢反咬一口,上门问罪,实在可恶。你放心,有大师尊在,绝没有敢动你一根汗毛!明日便是五日之期,我们且随你一同前往东海,若是那龙王还不是识时务,便掀了他的水晶宫!”

    哪吒本来就对张紫星的到来感到惊喜,听到大师尊此言,更是欢喜,示威般地斜了李靖一眼。李靖无暇与他计较,只觉心中大定:天子既出此言,必是有绝对把握。

    孔宣看了看哪吒,颔首赞道:“皇兄,这位就是你的徒儿哪吒?果然好资质!”

    李靖听到那儒雅男子竟然称呼张紫星为皇兄,吃了一惊,暗暗打量起孔宣来。张紫星不欲李靖知道太多,说道:“请李将军先去准备膳宴,寡人与哪吒师徒多时不见,自有话要说。”

    李靖虽然很想了解孔宣和天子带来地其他两名男子地身份,但听到此言也只好离开。李靖一离开,哪吒顿时变得活跃了不少,在张紫星的介绍下,拜见了两位新师叔孔宣、应龙,又拉着比他大得多地师弟袁洪到一旁叙礼。

    哪吒将夜叉一事详细述说了一遍,并把李靖的态度也诉苦般地说了出来,张紫星听得暗暗皱眉,在书中,李靖对哪吒就比较绝情,生前哪吒惹祸还罢了,死后居然还毁了他的神庙,因此才有后来的燃灯赠玲珑塔逼哪吒认父之事。

    用完晚膳后,张紫星将哪吒偷偷叫到一旁,问起了一件一直贼心不死的事:“徒儿,那相机拍摄之事可曾得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师徒闹海(下)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哪吒的小脸就苦了下来,他毕竟和三霄修为相差太远,才瞅了个机会,想偷拍云霄的侧脸时,却被碧霄一把揪住,抓了个现场。

    好在哪吒机灵,说是大师尊赠送的一件奇宝,可将人或物影貌完美地“画”于此宝之中,哪吒得宝后,意欲孝敬三位师尊,所以才拍摄云霄作为试验。碧霄抢过数码相机,按照哪吒的方法摆弄一番,果然能清晰地拍下物体,而且纤毫毕露,十分逼真。三霄大为惊奇,碧霄自然名正言顺地接受了哪吒的“孝敬”,将数码相机据为己有,让小哪吒欲哭无泪。

    这相机用的是高聚能光电池,不会有能源紧缺的故障,碧霄玩得爱不释手,整日拍这拍那,还命令哪吒为三人拍合影,可惜的是,那相机始终被碧霄做为最喜欢的宝物牢牢收在法宝囊中,哪吒只能干瞪眼。

    张紫星后悔莫及,倒不是因为哪吒的相机被没收,而是后悔自己考虑欠周全,没有在相机上加装一个远程双向数据传输系统,否则,现在已经可以一睹这三位女仙的真容了。[妹妹小说网]

    哪吒对三霄容貌的语言形容,问来问去,也只有简单的“美丽”二字,却让张紫星更加心痒。

    次日,张紫星点齐一干打手,带着哪吒前往九湾河而去。

    行至在九湾河口,果然见到一名身穿文官袍带,留着八字胡的中年胖子和几个兵卒在那里等候。

    胖子瞥了一眼众人,并不在意,目光落在哪吒身上,傲然问道:“前面可是陈塘关总兵李靖与三子哪吒?”

    哪吒见他无礼,正要发作,却被张紫星拉住。李靖按天子事前嘱咐,上前行礼道:“正是李靖与小儿前来。烦请引路。”

    中年胖子看了一眼张紫星四人,问道:“他们是何人?”

    李靖答道:“这几位是我昔日的道友,亦是我那敖光兄长一百年前的故人,特来为小儿求情。[妹妹小说网]”

    胖子听到“故人”二字,开始留心起来,打量了为首的张紫星一番,越发觉得不凡。不敢怠慢,说道:“下官乃水晶龟丞相,几位既是龙君故人,烦请稍候,待下官派人前去通传一声。也好准备宴席,款待诸位上仙。”

    说着,朝一旁的小卒使了个眼色,小卒会意,跃入河中,消失不见。

    龟丞相作出客气的模样,和几位龙王的“故人”交谈起来,存心想套问出来历。张紫星也虚与委蛇,故意和他摆龙门阵。正说着。孔宣忽然眉头一轩,似有所觉,这是就听上空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原来堂堂大商天子。竟是敖光这厮百年前地故人,也不知陛下今年寿元几何?”

    张紫星牛皮被戳破。[妹妹小说网]也不尴尬,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三位娘娘,一别经年,果然风采依旧。”

    就见空中降下三位女仙来。正是三仙岛的三宵娘娘。装束依然如当年张紫星在皇宫中见到的那样,身穿宽袍。脸戴面具,看不出真面目。

    龟丞相听闻此人竟然是人间之皇,大吃了一惊,趁张紫星和三霄打招呼之时,奋力跃入九湾河中,想赶回水晶宫报信。应龙早有准备,伸手一指,河水中冲出一束水柱,硬生生又将龟丞相的身形托回岸上,定眼看时,龟丞相已经结成一块坚冰,惊惧的表情也随之凝固在脸上,同样结冰的还有河畔的几个水族兵。

    “好一手控水凝冰之术!”云霄赞了一句,“不愧是上古雨神!”

    张紫星知道赵公明必定将应龙之事对三个妹妹说出,所以并不意外,倒是李靖在一旁惊呆了,天子身边竟有如此能人!那上古雨神,岂非是……

    “不想陛下会亲至于此,”云霄身后地琼霄笑道:“这小徒儿一惹事,倒牵出如此多人来。[妹妹小说网]”

    张紫星说道:“娘娘哪里话,这徒儿也有我的一份,既为人师,又怎会坐视?休说此次那敖光欺人太甚,就算错全在哪吒,这个短我也护定了!”吒听得眼睛一亮,碧霄立刻表示了赞同:“不想你这位陛下还有这样的胆气,倒让人另眼相看了,或许,是某只大色狼舍不得小色狼这衣钵传人吧。”

    张紫星不想碧霄会当众说出“色狼”这等前卫的词汇,干咳了一声,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当下岔开话题对李靖说道:“你且在此守候这些水族,我与三位娘娘前去水晶宫找那敖光晦气去!”

    “陛下能来此地,足见对哪吒的心意,我姐妹深感敬佩,”云霄说道:“此事就交于我姐妹三人,陛下可在岸上安心等候,我们与哪吒且去海底一行。[妹妹小说网]”

    张紫星听出云霄话中地含义,皱眉道:“云霄娘娘可是嫌弃我力量微薄,唯恐拖累?娘娘只怕是小瞧于我了……”

    碧霄毫不客气地加了一句:“休要自夸了,若你有这位雨神的修为,勉强也下得海去。”

    “我修为低微,怎么比上应龙?”张紫星微笑道:“我虽力量微薄,胆量却甚大,有心和三位娘娘一同去见识一下水晶宫中那位仗势欺人的龙王,不知三位娘娘是否有能耐偿我此愿?”

    “休要拿话来挤兑,我们可不会中你诡计,”碧霄嘴上虽然这样说,毕竟受不得激,对哪吒说道:“不过让你见识一下我三仙岛的手段也是无妨,徒儿,拿金蛟剪与我。[妹妹小说网]”

    且说东海水晶宫中,龙王敖光正在与一位黄袍道人交谈。

    与对李靖的冷漠倨傲不同,敖光对这位道人的态度显得十分恭敬:“不知真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久闻真人素在二仙山修炼,为何今日有暇来我这水晶宫指教?”

    道人微笑道:“殿下客气了,贫道来此,实有一事想向龙君说明,只因我与三太子敖丙有缘,传了他些许小术。却被龙君误会,多次怪罪,故而前来解释。”

    敖光喜道:“小儿能得真人垂青,莫不是前世修来?真人如此看重小儿,敖光感激不尽,如今有劳真人亲至,真是罪过!”

    道人点了点头:“当日三太子途径我二仙山。只因年少气盛,拿了我一卷道书,起了争端,被我降伏,我见他资质不错。[妹妹小说网]不忍惩戒,索性将传了他一套双修秘术,并嘱咐他不可外传此事。不想竟被龙君误会,故而特来开解。”

    敖光恍然大悟,怪不得儿子前段时间里,纵容李艮不断前去掳劫人间女子,原来是因为这道人所传授之故!虽然他希望儿子修炼龙族正统之功,而不是这等双修之术,但这道人来头甚大。背后更是有圣人撑腰,正好借此天赐良机攀上这棵参天大树。

    敖光大笑起来:“此乃小儿福分,我岂会怪罪。真人既来我水晶宫,可不能就此离去。须留下饮几杯水酒,以全小儿拜师之礼。”

    两人真谈得高兴,忽然有水族兵卒来报:“李靖携子哪吒前来,正在九湾河口等候。”

    敖光皱眉道:“那龟丞相怎生行事?为何不领他们来此?”

    兵卒答道:“李靖另带了四人前来,有人自称是大王一百年前的故人。[妹妹小说网]龟丞相见对方来势不弱。特命小人前来通禀。”

    “简直一派胡言!”敖光怒道:“我因修炼龙珠,已数百年足不出户。至十年前方有所成,何来一百年前故人?必定是李靖寻了帮手前来!”

    道人见状,忙问敖光事由,敖光眼珠一转,说出李艮之事,并强调李艮是为了替敖丙寻访双修鼎炉,而被哪吒撞破杀害,存心想把这真人拖下水。

    这道人寻思了一番,也不着急,说道:“贫道未曾听说过李靖此人,刚才龙君曾言此人道术低微,故而不足为惧,但李靖之师度厄真人倒与贫道相识。度厄真人道术精奇,修为深厚,以你龙宫之力,只怕是不敌。”

    敖光忙道:“有真人在此,我何惧度厄真人?还请真人看在小儿的情分上,助我解此灾厄!”

    道人微微一笑:“今日适逢其会,贫道怎会袖手旁观。[妹妹小说网]度厄真人在西昆仑潜修,向不轻易出山,因此来的只怕并非是他本人。就算真是度厄真人前来,有我薄面,也必护得龙宫周全。”

    敖光大喜,正要说些感谢地话语,忽然周围宫阙震响,如同地动山摇,宫中众人东摇西摆,立足不稳,险些将整座水晶宫晃倒了。

    敖光从未经历过此等情景,惊道:“是何物在作怪?”

    有水族军士跌跌撞撞进来禀告:“大王,上方水域忽现两条金色蛟龙,力量强横无比,才一搅动,便掀起惊涛骇浪,故而宫阙摇动。”

    “是何蛟龙,竟能动摇我整个东海?”敖光大惊,他也是蛟龙得道,但要他如这两条金色蛟龙一般,仅以波涛之力就令水晶宫如此动摇,是万万办不到的。[妹妹小说网]

    水晶宫动摇得更加厉害了,有不少宫阙已经塌陷损毁,水晶宫本是一个特别的所在,周围有水界之力护持,那水如天一般,高悬于头顶,水晶宫一带却无滴水。此时因对头力量太过强大,连水界之力都无法护持,已经不少水流倾斜而下。

    此时,上方水域渐渐有金光透下,这金光还带着可怕地毁灭力量,令敖光惊骇不已,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那道人身上:“真人,请速施法力,救我水晶宫上下!”

    哪知那道人怔怔地看这上方地金光,忽然打了个哆嗦,口中几乎是呻吟般地挤出了三个字:“金蛟剪!”

    那压力越发恐怖,许多水族已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敖光已顾不得仪态,急叫:“真人救命!”

    道人叹息一声,运出仙力,将声音透水而过:“是三仙岛哪一位道友驾临?”

    就见海水在那金光的作用下,纷纷翻卷开一条路来,就在这极其可怕的毁灭之力就要将龙宫完全摧毁时,终于奇迹般地消失了,周围的动荡也平息了下来。敖光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水晶宫中忽然多出四男三女,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从小童地外貌来看,应该就是杀死李艮地凶手李哪吒。

    此时只听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朝这边地道人冷冷地说道:“黄龙真人,你为何在此?莫非是为了帮衬这只欺负我徒儿的老泥鳅?”

    黄龙真人心中暗暗打鼓:这个该死地敖光,怎么不把对头的来历说清楚!原本还以为最多只不过是度厄真人的门人而已,没想到哪吒竟然是三仙岛的弟子,而且三霄娘娘竟然全部来了!由此看出,哪吒必然极受三霄的喜爱,弄不好还是衣钵传人。敖光这下可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敖光闻言,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差点再次立足不稳。他自然听过三仙岛三位娘娘的大名,这三位娘娘的法力深不可测,为截教第一流人物,深得上清圣人喜爱,还亲自赐下混元金斗这等超级法宝。之前李靖说三个儿子都拜在道德之士门下,他还没留心,不想这哪吒的师父竟然是这三位“道德之士”!

    看着心神大乱地敖光,黄龙真人叹了口气,对那女子说道:“碧霄道友,请息怒,此事当是误会,请三位看我薄面,先不要动手。”

    碧霄冷哼一声,尚未开口,一旁的张紫星插口道:“好一个误会!若非哪吒有三位娘娘这般强势后台,只怕这老泥鳅早已将哪吒千刀万剐了。”

    敖光一眼看出此人只不过是金丹修为,深恨其火上浇油,咬牙道:“你又是何人?竟然轻辱本王!”

    琼霄接口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天帝御赐的龙王,却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自耀王位,他正是这人界至尊天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孔宣的实力

    敖光再度露出惊色,连大商天子都来了!这位天子的功德威望,就连远在东海的他也有所闻,只是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中来?虽然敖光身为龙王,但也不能对人皇无礼,当着三霄和黄龙真人之面,打了个稽首,但语气却不是很客气:“东海敖光见过陛下,陛下乃人皇至尊,与小王素未谋面,为何出口伤人?”

    “哼,你与寡人确是初次见面,但这哪吒可不仅是三位娘娘的弟子,也是寡人唯一的徒儿!”张紫星对敖光没什么好脸色,“夜叉李艮掳劫女子,吞食百姓,残害我大商子民,哪吒见义勇为,诛灭夜叉,乃是为民除害。*书院你不仅不约束属下,反而仗着龙宫之势,上门问罪,欲取我那徒儿的性命。寡人就效仿你之所为,带着两位兄弟,前来水晶宫问罪,今日且不论身份尊卑,先与你做过一场,再述道理。”

    敖光听得面色铁青,他不料哪吒还有这样一位师尊,但从天子的口气来看,与三霄娘娘并非一路,两边只是凑巧相逢,同时来此问罪而已。

    碧霄似乎有意要看张紫星这边的能耐,故意说了一句:“敖光,既是如此,你且和这位陛下先做过一场,若你能获胜,今日我就看黄龙道友的薄面,暂不为难于你。”

    这话说得有技巧,碧霄自己不为难,可没说云霄和琼霄会袖手旁观。云霄和琼霄知道这位妹妹的心意,并不作声,做出壁上观的姿态。黄龙真人见三霄当着敖光如此给自己面子,暗暗高兴,一边在一旁和三霄寒暄,一边朝敖光使了个眼色。

    敖光只道自己还有机会,胆气一下子壮了起来,对张紫星说道:“既然陛下今日有心不论身份,敖光只好从命。陛下毕竟乃人皇至尊。不可有失。小龙就向这两位贤王讨教一番,若小龙侥幸获胜,还请陛下就此作罢。如何?”

    张紫星听得他居然要向孔宣或应龙挑战,笑道:“修道者以实力为尊,就依你所言,若我方落败,寡人当即返回朝歌,再不问此事。”

    敖光闻言面露喜色,他是蛟龙之身,周围水元之力极其充沛。在这水晶宫中可是他的天下,就算对方的实力强过他少许,也有取胜的把握。除非,对方是三霄这样的绝对实力者。

    只听天子身旁那位英俊男子站出来冷笑道:“敖光,你那冰龙珠仅是二品修为,也敢在此放肆!且让你尝尝自不量力的苦头!”

    敖光被他一语道破底细,面色大变。男子话刚落音,众人就觉周围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就连修炼冰术多年的敖光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更让敖光难以置信地,他的最大仗恃,水晶宫的水元之力竟然全朝这男子汇聚而去!

    黄龙真人看着这男子身上越来越强大的水元之力,感觉到此人的实力居然还要隐隐盖过他这个阐教金仙。不由大为惊讶。还未动手,敖光就觉体内的冰龙珠之力被压制得几乎无法施展,惊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凝水之术!”

    黄龙真人乃黄龙得道,对龙族之人自然不陌生,忽然想到一人,脱口而出:“雨神应龙!”

    敖光一听应龙之名,斗志全消,哪里还敢应战。*书院敖光与张紫星遭遇过的青角真人不同。青角是从水虫一路修炼道角龙的,敖光天生就是蛟龙之身。天赋过人,比从水虫修持上的角龙自然要厉害不少,却无法和应龙相较。应龙是龙中的王者,也是龙族地终阶化身,实力岂非他这蛟龙所能匹敌?光是那种来自龙族中高位阶的天赋威压。就够让敖光心寒了。他可不像黄龙真人。摆得名师,得传秘法。已不受那龙族位阶之力所限。

    听闻应龙当年开罪瑶池金母,被贬下凡,追随轩辕黄帝,立下赫赫战功,后不受天庭之召,隐居南地,在大禹治水时也出了不少力,不想竟被当朝天子召为属下!

    敖光也想起来了,去年有二人前来东海,其中一道人法力极其恐怖,且手持上古秘宝定海珠,施展仙术,竟然将东海之水摄去大半,其余四海亦是如此,四方龙王畏惧两人实力,俱不敢相抗。后天下旱灾得解,龙王们猜测必是这两位*力者所为,如今看来,只怕应龙就是其中的一人,那么另一位身怀定海珠的可怕人物岂不就是……

    孔宣见敖光那样看着自己,不由奇怪,说道:“你看我作甚?莫非想换一个对手?”

    敖光看出孔宣仅是“化婴期”修为,又并非道装,猜测他应该并非那持定海珠的道人,闻言不由心中一动。黄龙真人有心袒护敖光,,说道:“应龙道友,你亦是龙族,我等同族,怎好自相残杀?就让龙君换一位对手吧。”

    应龙听得敖光居然挑了孔宣这个“软柿子”捏,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孔宣一眼,居然就这样听从了黄龙真人的提议,退至一旁。

    孔宣看着两眼发亮的敖光,正要说话,忽然张紫星插口道:“且慢!既是做过一场,哪能任意挑选对手?若你再不敌寡人这位贤弟,岂非要选寡人与你放对?”

    敖光认真打量了孔宣一番,确定他只是化婴期修为,比一旁有真仙力量地袁洪要容易对付得多,而且他自恃有几样法宝在手,又在这水晶宫中,应该不可能再输,当下说道:“承蒙陛下大度,小王就选这位贤王,若是落败,不仅哪吒之事就此勾销,且敖光任凭陛下处置!若是小王侥幸获胜,也绝不敢伤这位贤王分毫,只请陛下就此离去。”

    张紫星露出犹豫之色,黄龙真人也出来帮腔:“陛下放心,贫道可担保这位贤王无恙。况且有三霄道友在此,哪吒一事自是无须担心,只请陛下特允一战,了结此因果。”

    张紫星看了看孔宣,似乎在担心什么,孔宣配合般的皱了皱眉。口中不肯示弱地说道:“请皇兄准愚弟一战,愚弟当尽力而为,纵然落败亦无反悔。*书院”

    张紫星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对黄龙真人说道:“云中子道长与寡人素有交情,姜尚又被寡人任命为亚相,深得重用,寡人与阐教可谓渊源颇深。既是真人开口,寡人也不好拒绝。但寡人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若是我这位贤弟获胜,请真人勿要再管此事。立刻返回二龙山麻姑洞如何?”

    这黄龙真人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在二仙山麻姑洞修炼。麻姑是传说中的一位美丽仙女,也不知是否与黄龙真人有一腿,八成是真人做了这便宜的上门女婿。在书中,黄龙真人似乎与敌人过于“友好”,乃至从无胜绩、每战必败,被誉为百败金仙,是阐教十二金仙中实力最弱地一人。实力甚至还不如某些三代弟子,又没什么法宝,唯一出场过的家当就是一只可怜的仙鹤。

    然而让人佩服的是,黄龙真人最终居然成功地挺过了杀劫,没有上得封神榜。也算是一大奇事。由此可以判断,黄龙真人地气运极佳,在全书中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仅在子牙公之下。

    黄龙真人听天子说出自己洞府所在,也有些惊诧,仔细想想,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当下表示同意。

    于是。敖光的对手换成了孔宣。敖光虽然知道孔宣实力不过尔尔,但出于谨慎。还是将那冰龙珠放了出来,那颗如指头大小的圆珠漂浮在他地身前,释放出阵阵可怕的寒气。

    看着跃跃欲试地敖光,孔宣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毫无悬念的战斗。他根本没兴趣拖延。就见孔宣背后白光一闪。敖光连同那龙珠已经失去所在。

    半晌,敖光还是没有出现。黄龙真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这样结束了?黄龙真人打量孔宣一阵,却始终只能看出他化婴期的修为,也不知道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宝。一旁地云霄似乎察觉了什么,看向孔宣地目光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没等黄龙真人发问,张紫星上前说道:“我这贤弟已侥幸获胜,还请真人信守承诺。”

    黄龙真人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叹道:“既是如此,贫道就此告辞,敖光为昊天上帝御点,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正神,请陛下千万慎之,休要为难于他。”

    “多谢真人提醒,寡人自有道理。”

    黄龙真人当下与三霄并应龙告别,驾水遁而去。

    黄龙真人离开后,孔宣将身一抖,白光闪过,敖光地身体出现在地上。

    由于孔宣并没有施展禁制,所以敖光并没有如当时恶来、小诞一样昏迷不醒,而是立刻爬了起来,警惕地退后几步,喝道:“你方才用的是何法宝?”

    孔宣摇头道:“我哪有什么法宝?若你不服,可再试一次。”

    敖光哪里还敢再怠慢,拿出数件法宝,朝孔宣施展而来,就见光芒闪过,法宝俱是无影无踪。敖光大惊,方才知道孔宣地真正厉害,张紫星忽道:“贤弟,那黄龙真人可曾走远?”

    孔宣看了看上空的“水天”,答道:“他的遁术倒也迅疾,此时已经远离海域五百里,正朝西方山地飞行。”

    三霄闻言,纷纷心惊,此人耳目竟如此聪敏,能察觉如此之远,就算是她们,都无法做到这个程度。

    张紫星点点头,说道:“既是如此,贤弟可施展真正的神通,让这老泥鳅知道自己究竟选了一个什么样地对手。”

    “既是皇兄有命,愚弟怎敢不从?”孔宣看着面露惊恐的敖光,微笑道:“你原本所仗恃的,无非就是这海域所蕴的水元之力吧,如今我就去了你这仗恃,看你将来如何兴云步雨。”

    说着,孔宣目光掠过精光,背后现出五色光华,分青、黄、赤、白、黑。就见他将那白光一撒,整个东海之水、连同海中的水族竟然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孤零零地水晶宫立在那里,如同陆地上的宫殿一般。

    就这么一下,整个海域都……敖光瞠目结舌地呆在那里。他清楚地感觉到所有的水元之力都消失了,这绝非幻觉!这个样貌儒雅的男子,究竟是何人物,竟然有如此可怕的神通!

    三霄面具后俱是脸色骤变:此人神通,当真深不可测!方才并没有施展任何法宝,仅是凭本体之力,一瞬间便将整个东海收了去,这样的本事,就算是有定海珠在手的兄长赵公明也有所不及,恐怕只有师尊座下那位多宝大师兄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天子竟然能与这样地人物称兄道弟!

    孔宣若无其事地将五色神光渐渐敛入体内。仿佛如收了一颗小石子那样寻常,说道:“皇兄,这样可以了么?”

    张紫星对孔宣地本事也是佩服不已:太帅了!这就是玄仙上阶的实力!敖光面色惨白,朝张紫星行了一礼:“敖光无知,开罪了陛下,如今输地心服口服,陛下请责敖光一人,万勿累及这东海万千水族!”

    水晶宫中。一位身穿银色铠甲,全身披挂地青年男子冲了出来,朝张紫星下拜:“此事全乃敖丙之过,求陛下饶我父性命!敖丙任凭陛下处置。”

    敖丙简略地说出自己在修习双修术的事情,哀求道:“那些女子。尚在我府中,并未伤了性命,食人之事,全乃李艮假公济私,求陛下恕罪!”

    张紫星没想到书中那条被哪吒抽筋的小龙还有这样的孝心,当下叹道:“敖丙,你此举大是失策。方才黄龙真人离开时,曾提醒寡人。你父乃上帝赐封的龙君,不容有失。故而方才你父才那般主动请寡人处置。实是料定寡人不会伤害于他,如今你这一出来,寡人必会将罪责转在你地身上,就算敖光再有心计,也救你不得。”

    敖光不料心里地算盘全被张紫星看破。不由面若死灰。敖丙一咬牙:“即为人子,岂可让老父承担罪过。请陛下责罚,敖丙绝不逃避。”

    没等张紫星回答,一旁地小哪吒忽然开口了:“大师尊,如今徒儿怨气已消,大师尊曾教导:百善孝为先。反正那害人地李艮已被诛灭。念在这敖丙也有几分义气孝心,请大师尊饶他性命罢。”

    敖光和敖丙不料哪吒出来求情,大觉意外,三霄暗暗点头,深为哪吒的成长而感到欢喜。

    张紫星摸了摸哪吒脑袋,也甚感欣慰,原书中,哪吒杀性极重,闹海之事,也有哪吒无礼妄言在先,如今看来,在自己的思想熏陶下,哪吒也变得理性了不少,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宽容----战场上,一个有理智的将军远比头脑发热之辈要强得多,只要好好培养,哪吒将来的成就,必在书中原型之上。

    “也罢!既是我这徒儿求情,寡人便饶了敖丙的性命,”张紫星的话让敖光和敖丙面露喜色,但他随后又道:“只不过,龙君须得先答应寡人三个条件。”

    这一趟东海之行,岂能空入宝山而回?

    敖光从张紫星方才一系列地表现看出这位天子精明得可怕,但眼下对方实力实在太过强劲,而儿子又命悬人手,所以只得答应:“请陛下言明,只要敖光能办到的,必不敢推辞。”

    张紫星见状,朝孔宣使了个眼色,孔宣会意,将身一抖,只见那海水又恢复了原状,又将法宝还给了敖光。

    “第一件事,李艮此事已了结,不得再向李靖或陈塘关百姓寻仇,以后须得严加管束下属,保证不再出现李艮害人的类似事件。”

    敖光已经知道哪吒有两大如此强劲的后台,哪里还敢去找麻烦,立刻点头应允。

    张紫星指着袁洪说道:“第二件事,我这里有位师侄还少一件趁手的兵器。闻听水晶宫宝物甚多,请龙君赠送一件。”

    敖光听到兵器二字,想到孔宣先前归还法宝,并无短缺,想必不会觊觎龙宫地宝物,当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袁洪听到张紫星的条件,当下一愣。他确实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但不知这位天子师伯如何知晓,惊佩之余也是十分欢喜。

    袁洪哪里知道,自张紫星看到他以来,心中便涌起了西游情结。四大灵猴、变化之功、加上袁洪喜欢用棍,从小就喜欢西游记的张紫星难免将他与那位家喻户晓的美猴王的形象重合在一起。此时袁洪感觉脑中忽然传来天子细微的声音,知道必是有所吩咐,赶紧凝神静听,边听边微微点头。

    其实这次来东海,张紫星也存了一个念头:从应龙的记忆来看,大禹当年确实有这样一块定海神铁,只是不知道在不在东海,若在,且看袁洪是否和它有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定海神铁与“九字真言”

    干戈既息,敖光请众人入水晶宫安坐,命人奉上美酒佳果,并请张紫星坐了上首。

    看着有些禁不住欢喜的袁洪,敖光不敢怠慢,吩咐左右:“鳜都司,你持我令牌,去兵器库取那柄九淬大刀来。”

    袁洪赶紧说道:“大王,我不擅用刀,平日喜欢用棍,还请另赐一件。”

    敖光点点头:“鲤总兵、鳝力士,你们一同前去,将兵器库中最好的几根棍拿将出来。”

    不久,几个水族将军或扛或抬,拿出几根棍来。袁洪出身偏僻梅山,平日也就拿根凡铁所制的普通棍子,何曾见过如此多的仙家兵器,当下露出欢喜之色,走上前去,舞舞这根,掂掂那根,似乎爱不释手。

    张紫星见他如此,轻轻咳嗽了一声。袁洪方才想起张紫星的秘密吩咐,故意将身上的真仙之力施展了出来,逐一尝试,将喜色转作失望,摇头道:“这些兵器都不错,可惜太轻!”

    “这些已经是我兵器库中最好的几根棍子,”敖光对袁洪的真实力量也暗暗吃惊,又生怕张紫星再有什么变卦,提出更难的要求,赶紧说道:“不若请这位袁道友随鳜都司亲往我兵器库一行,若看中什么,尽管取去。”

    袁洪在得到张紫星的默许后,大是欢喜,跟着那水怪朝宫中走去。敖光小心地问道:“敢问陛下,这第三件事……”

    “勿急,勿急。”定海神针尚且没有着落,张紫星如何会说出下一个条件,当下笑道:“待我那师侄选好兵器再议,龙君殿下,今日多有絮叨,寡人先敬你一杯。”

    敖光不敢追问,赶紧起身回敬,张紫星又敬三霄。随即与孔宣、应龙对饮,一副悠闲的模样,看得敖光暗暗心急。

    张紫星漫不经心地对侍立在一旁的敖丙问道:“三太子,你所习地是何种双修之术?为何需要掳劫女子?须知双修乃双方同修,共得裨益,若如你这等强行采补,只是下乘之道。”

    敖丙恭敬地答道:“小龙前不久在途径二龙山时。因天降奇兆,寻觅而去,偶得一部道书,曰《阴阳策》,正翻看时却被一道人拦住,自称麻姑洞黄龙真人。硬说此书乃他洞中之物,要我给他。小龙不服,与之争斗,结果不敌被擒拿,黄龙真人问明我是东海三太子后,并没有加害,反而说此道书太过奥妙,我修行甚浅。习之反而有害,便传了一套基础的双修之术给我。命我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那双修之术中有以人为鼎炉之说,故而遣夜叉去陆上掳劫人间女子。”

    张紫星听得神色一动:从敖丙的述说来看,那阴阳策应改不是黄龙真人之物。这黄龙真人也忒狡猾,骗取道书后,又故意施恩。传了一套类似采阴补阳的下乘之术给敖丙。既不动声色地侵吞了那道书,又做足了好人。如此无耻手段,倒让惯施计谋的张紫星生起了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如此行径!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阐教金仙!下次若有机会,倒要好好与这位“同道”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死道友还是死贫道。

    正在计较间,就见袁洪跟着那几个水族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黑乎乎的棒子,这棒子似乎某种特别金属制成,黑中带着特意地青色,并无花纹符咒,普通之极,看起来毫不起眼。

    敖光看到这根黑棒,不由哂笑:这棒子是他千年前偶然所得,同得的还有一颗蕴含土木之力的宝珠,那宝珠他甚是喜欢,珍藏深宫。但这棒子无甚特异,所以一直当做压门棍,扔在兵器库,不料今日被袁洪看中,也算是废物利用。

    张紫星看出袁洪似乎认准了这不起眼的黑棒,浑然忘了他的吩咐,不由眉头大皱。好在袁洪为人机灵,又有过扮演姜环的“演艺生涯”,心中虽极爱这黑棒,却露出一张苦脸:“回禀师伯,我寻遍了兵器库,也未曾寻得趁手的棍子,都觉太轻。心下不想让龙君为难,故而将那压门棍取了过来,权作充数。”

    好个梅山地野猴子,竟然还会这等诈术!张紫星看他那逼真的表情,肚子都几乎笑疼了,表面上还是强作正经,将满腔的笑意化作一声饱含深意的叹息。

    敖光当着天子和三霄娘娘的听得此言,顿觉脸上挂不住,赶紧说道:“袁道友真折杀我也!我这里还有几件随身法宝,不如赠你一件补偿如何?”

    张紫星说道:“龙君身上的法宝乃自家护身之物,如何能给这小辈?寡人也不欲龙君为难,还是换一个条件罢。”

    敖光就怕他说出这等话来,连忙说道:“不为难!不为难!只是我东海中实无更重地兵器了!”

    应龙得了张紫星的示意,插口道:“当年大禹治水时,曾有一块定江海深浅的神珍铁,此铁甚是沉重,正是棍形。听闻神铁遗落在东海某地,不知真相究竟如何。若龙君得知下落,可让袁洪一试。”

    敖光露出恍然之色,叫道:“多谢提醒!此铁正在我东海之中!若是袁道友拿得起,尽管拿去!”

    张紫星眼睛一亮,故意加了一句:“如此甚好,请龙君拿出来一观。寡人也想见识见识这等神物。”

    敖光脑袋直摇:“那神铁沉重无比,拿不动!扛不动!小龙在前领路,请陛下亲往海藏一观。“正好一同前往。”三霄娘娘做了许久的看客,总算说了一句话,站起身来。

    碧霄趁着敖光等人在前带路,凑到张紫星身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好个陛下,居然已经道了真仙之境,若非姐姐提醒,我却还没察觉出来。你方才与那猴儿串通一气,也当真狡诈,我看你一早就在打那定海神铁的主意吧。”

    张紫星只觉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虽然清淡,却存于感觉中难以消散。当下并不解答,只是偷偷地猛吸了几口。

    “我可不管你打什么鬼主意,只要不把哪吒教坏就成!”碧霄自觉与他太过凑近实为不妥,赶紧抛下一句话,又回到了云霄和碧霄身边。

    张紫星不想在三霄心中留下轻薄地印象,朝碧霄一笑,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教坏哪吒?罪过罪过,这怎么可能?寡人最多就是把他教育成坑、蒙、拐、骗的四好青年而已。对了,哪吒几年前曾撞破李靖和殷氏地房中好事,当时寡人骗他说父母正在练功,看来,这种“功夫”的相关知识也是将来哪吒地必修课之一……

    众人走了好一段路程。方才来到那定海神铁所在的海藏。就见那中央立着一根巨大的东西,约有五、六人环抱粗细,周围环绕着淡淡的霞光瑞彩。只不过这东西似乎是很典型长方体,长宽区分明显,而非想象中地棍形,上面只有几个奇怪地符号,似乎是什么文字,细数一下。一共是九个。

    西游记中对定海神铁地描绘是“两头是两个金箍,中间乃一段乌铁。紧挨箍有镌成的一行字,唤做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

    这神铁没有什么金箍,就是乌溜溜一块,那九个字与原本地十二个字也不吻合,难道是“我就是那如意金箍棒”九字?或者是“如意金箍棒质量三包”?

    “珍惜封神远离西游记”?

    “明代吴承恩到此一游”?

    敖光的话打断了张紫星天马行空的想象:“陛下请看。这就是那定海神铁。此物时常放出莫大仙力。扰我水晶宫多年,且极为神异。非有缘人不能动之。若袁道友能有神通将其拿走,小王感激不尽。”

    拿走神铁还能得到感激?岂不是和黄龙真人地行径一般,做了强盗还能当好人?张紫星暗暗好笑,命袁洪前去举拿。

    袁洪不舍地将黑棒交到孔宣手中,走上前去,孔宣握住了黑棒时,似乎感觉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黑棒几眼。

    袁洪走上前去,有些艰难地抬头看了看这高耸的长方体,双手朝前伸去,才一用力,就变了脸色。只见他呲牙咧嘴,挣红了脸,显然是用上了全力,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纹丝不动。张紫星吃了一惊,没想到袁洪竟然举不动这定海神铁。

    果然,封神终究不是西游,袁洪并非等同悟空。

    袁洪尝试了半天,终是无法挪动神铁,满面羞惭地退了回来。孔宣看着这定海神铁,说道:“此铁果然沉重无比,只怕有数万斤之重。若是以法术收之倒也不难,但若要以此作为趁手的兵器,却甚是不便。”

    一旁的碧霄心知张紫星策划的计谋落空,见他遗憾的模样,不由笑道:“久闻陛下神力惊人,能托梁换柱,倒曳九牛,今日正好一试这神铁。”

    托梁换柱,倒曳九牛这些本事在普通人里算是厉害,在修炼者中却根本不值一提,碧霄此语自是取笑,主要还是因为张紫星这边地人表现得太过强势,远远盖过了三仙岛,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张紫星当众被碧霄语言这一挤兑,一时也不好装聋作哑或是拍拍屁股离开,再说他对这定海神铁也有几分好奇,当下朝前走去。

    他略为试了试力量,发现这铁果然沉重非常,回头瞥见碧霄明亮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心头升起好胜之心,双手扶住神铁,运出体内力量,吐气扬声,沉声到:“起!”

    就见海藏一阵摇动,落下无数碎石,那铁竟然在他的力量下挪动了一小处,虽未举起来,却也声势惊人。众人见他竟然能凭本力移动这神铁,纷纷面露惊色,尤其是敖光父子。敖光从刚才与孔宣的战斗中吸取了教训,知道这几个人的修为都不能从表面上来判断,想不到这天子也是如此!

    张紫星原本就有心收这神铁,见它移动,顾不得隐藏力量,大喝一声,仙力陡然爆发,仙识中的玄武和金龙也随之低吼一声,身上泛出光芒,围绕着那太极星云转动起来。

    整个海藏发生了巨大的抖动,敖光等人几乎立足不稳,就见那神铁的位置缓缓升高,竟然被张紫星举了起来。敖光感觉道他身上澎湃地强大仙力,而且似乎无穷无尽,不禁惊惧万分,这位人界的天子,竟然也是仙人修为!

    张紫星奋起神力,将那巨大地神铁举了起来,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只蚂蚁举起了一颗树。张紫星看着这么大的“武器”,也暗暗犯愁,这家伙太大了,要是能如那金箍棒一般自由变化就好了,不变细小,怎么拿走啊?

    神铁似乎通人性,他心念方动,居然变小了许多,张紫星大喜,集聚精神力量,默想这神铁再变小,须臾,神铁果然变成手掌,被他轻轻抓在手中。敖光的水晶宫原本一直受这定海神铁的力量干扰,苦不堪言,见张紫星收伏神铁,也是欢喜无比,连忙上来道贺,却见天子脸上并没有太多高兴的神情。

    事实上,张紫星地表情并非作为,他看着手中地东西确实有些郁闷,这块神铁与计划中的金箍棒完全不同,倒像是“减肥前”地金箍棒,又宽又大,和“棒”这个字几乎扯不上边。更准确地说,它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握在手中,就如同一块砖头。

    搞什么?金箍棒变成了板砖?有什么用?拿来敲人后脑?那“九字真言”莫非是----“你丫被我耍了大禹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斗法三仙岛

    敖光担心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天子勉强地收下了那块神铁,没有再改变第二个条件的内容。

    张紫星将变成板砖的神铁放入法宝囊,提出要找个地方立刻祭炼一番,请敖光提供一个僻静之处。

    不是作为兵器吗?拿回去就是,还要祭炼?敖光心中嘀咕,嘴上却不敢说出来,马上派人领他前往静室,张紫星又提出让敖丙帮他护法,敖光越发觉得奇怪,但也只能照办。

    不知为什么,本已无事的三霄竟然没有离去,而是留了下来,似乎在等候着天子。敖光见此情景,愈发认为天子与三仙岛的关系非同一般,更加小心伺候。

    静室中,张紫星并没有如众人想象中地在祭炼神铁,而是将“护法”的敖丙叫进来谈心。

    在点醒敖丙那卷道书原来是被黄龙真人骗去的真相后,敖丙恍然大悟,又惊又怒,原本对黄龙真人的感激全化作了怨恨。

    张紫星告诉他,真正的双修之术是男女两情相悦,相互增益的无上妙法,绝非那种下乘的采补邪术,若敖丙继续修炼黄龙真人所传的采补之术,不仅力量增长有限,而且长此以往,会堕入不能自拔的淫邪之道。看着敖丙认真的表情,张紫星故意隐晦地点出,自己之所以有如今的修为,就是因为修习了轩辕黄帝亲传的双修之术。

    如果这话在一个时辰之前说出来,敖丙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绝对是不屑一顾。然而在亲眼目睹这位人间天子收取那定海神铁的神通后,敖丙自是深信不疑。

    修炼界以实力为尊,敖丙对张紫星的力量十分佩服,对其说的那“黄帝双修之术”又极其心痒,壮着胆子向天子请教。张紫星也不藏私,指点了他不少疑难,让敖丙欢喜无比。

    然而。那最关键的“两情相悦”却是让敖丙作难,他修炼多年,也见识过不少事情。对于男女房中之事并不陌生,但平日他有需要时,只是拉几个龙宫的侍女上演一出《本能》而已,并不是出于什么感情。就算是修习黄龙真人的采补之术。也仅是掳劫女子前来,趁其昏迷侵犯,自觉更是索然无味,如果不是考虑到能增强修为的好处,早就听敖光的话放弃了。而对于男女之间地“感情游戏”,这位三太子却是知之甚少。要他费尽心机去追求一个女子,从难度系数上讲,不啻让他去举定海神铁等同。

    张紫星随意从后世的《泡妞三十六计》、《追女秘笈》等书中拉出一两条,直听得敖丙两眼直放光。当即扑通一声跪倒,请求张紫星收徒。张紫星说了这么多,就是等他如此,当下故意露出难色,敖丙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明师”,哪里肯放弃,当下苦求不已。最后张紫星勉强同意收他作个记名弟子,还从**经中挑出一些双修法门。连同一本出自几千年后的《宅男追女要诀》一起传给了敖丙。当然,他特意嘱咐敖丙,不能完全照搬书中追女理论(毕竟年代不同),一切从实际出发,不要怕失败。只要有恒心。必定能成功。

    敖丙如获至宝,大喜叩谢师恩。并答应送回那些女子并给予重金补偿,张紫星责斥了他几句,严令他不得再犯下类似罪行,若要追求,就去找那些有道行地女修士,而且不能用强。

    这位不良师父还给敖丙定下一个最终目标:靠着追女和双修的手段,将那麻姑仙女从黄龙真人的床上抢过来,占为己有,出一口被骗的恶气。

    一提到这个目标,敖丙就觉雄心万丈,张紫星趁机勉励了几句,带着他走出了静室。

    得知儿子拜天子为师地消息,敖光先是大感意外,随后便换成了惊喜。这人皇的身份非同小可,天子本身的实力也十分强大,背后又有孔宣和应龙这样的强者撑腰,敖丙算是拜得明师。

    况且有此一事,敖丙成了哪吒的师弟,这段恩怨算是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就算是三霄娘娘,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张紫星还在私底答应敖光,让应龙传授一些龙族的正统修炼之术给敖丙,如果能有朝一日,敖丙能参悟那应龙之道,绝对整个龙族的骄傲。考虑到应龙与瑶池金母的对立历史以及天庭对四海龙王的直接管辖关系,此事须得秘密进行。

    有了这层关系,双方紧张地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起来,张紫星趁热打铁,说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敖光帮忙。敖光心知肚明:这件要“帮忙”的事必定就是天子未曾说出的第三个条件,只不过方才是有胁迫的意思,不容他不答应,如今换成商量的口气,自然是顺耳得多。

    张紫星的意思是,他素来喜爱海域风光,想在东海水域中择一岛屿,设立一座秘密的别院行宫,平日有暇时可来那别院中休憩和指点敖丙修炼,若是将来将大商皇位让给太子,还会迁徙至那别院洞府中长住。由于是帝王地秘密洞府,考虑到安全问题,所以周围海域定会设下重重禁制,所以请敖光予以方便。

    敖光老来成精,心知这个别院必定非同小可,说不准还有许多秘密在其中,但既然天子已收敖丙为徒,又亲口提出这个请求,也不好拒绝。其实,就算是一名普通的仙人,在海上占一座岛屿,将之划为禁区,只要对方实力够强,又不有损水晶宫地存在,龙王是不会过问的。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孔宣和应龙这样的人物,若真要强占某处水域,敖光也不敢干预。

    敖光思前想后,横竖是要答应,索性卖一个大人情给这位人界天子:便将海域中一处无人的群岛,包含十数座小岛,全送与张紫星,并将附近海域划为禁地,派龙兵把守,旁人不得接近。同时敖光也承诺恪守行宫的秘密,绝不外传。

    张紫星大喜:“龙君如此厚赠。寡人怎生敢当?”

    敖光笑道:“承蒙陛下不嫌小儿顽劣,收之为徒,权作谢师之礼。这里还有一些龙宫地珍宝,请陛下千万笑纳。”

    张紫星原本就对海洋地丰富资源垂涎已久,如今正是建设海洋能源、战略基地的天赐良机,怎么会推辞?当下皆大欢喜。

    事毕。敖光亲送张紫星等人及三霄娘娘于九湾河口,李靖见此情景,大为惊异,得知哪吒之事解决后,终于放下心来,当即叩谢圣恩。

    张紫星懒得再去陈塘关,遣走李靖,正要离开。忽听琼霄开口道:“这位孔道友身具莫大神通,请问到达玄仙何等境界了?”

    孔宣并不正面回答。摇头道:“方才不过小技耳,三位皆是名门圣人亲传,怎敢献丑?”

    云霄说道:“道友莫要过谦,似那尽收东海之水地神通,我姐妹凭借法宝或可办到,若凭本力,是万万不能。道友修行。高深无比,我姐妹自叹不如。”

    碧霄性子较急。脱口而出:“今日适逢其会,正好向道友请教一番。孔道友若是无胆,我也不会勉强。”

    这话一出口,碧霄自己也知道火药味过重了,云霄一惊。想要劝阻却已是来不及。龙宫之事。三霄的风头全被孔宣盖过,沦为配角。云霄和琼霄倒还罢了,碧霄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服,故而有此言语。

    孔宣本是傲气之人,听得碧霄之言,眉头一挑,正要发作,张紫星连忙插口道:“三位娘娘都不是外人,道友之间切磋亦是平常,只是此时此地时宜不合,下次若有机会,我当与兄弟一同前往三仙岛拜会。”

    碧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陛下有此心意,不若趁今日良机,前往我三仙岛小坐如何?”

    张紫星瞥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孔宣,有心看看双方地实力表现,索性答应了下来:“也罢,寡人对三仙岛的风光仰慕已久,就依三位娘娘之邀,前往絮叨一行。”

    于是,一行人或御风驾云,或乘坐异鸟,来到三仙岛。

    三仙岛的风景优美十分,与书中“虽然别是洞天景,胜似蓬莱阆苑佳”果然相符,一路还有不少灵禽珍兽,有些还是猛禽,却都和平相处,看得以“观光”为借口张紫星暗赞,若真能安度杀劫,天下平定,撇下肩头重任,携爱妻们寻一个这样地世外桃源隐居,倒也惬意,不知龙王送的那岛上是否有此美景。

    云霄三人所居住的洞府也是极其讲究,布置得雅静别致,哪吒对三仙岛自是熟悉不过,若不是时宜不合,早就拉着张紫星去岛上好玩的地方转悠了。

    普通叙礼过后,三霄领着众人来到岛上临海地一大块空地中。

    孔宣走下场,看着对面的三宵娘娘,淡淡地说道:“时辰不早了,三位还是一同出手吧。”

    碧霄冷哼一声,却没有托大贸然出手,回头看了看云霄,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云霄开口道:“孔道友修为极其精深,若不计法宝之功,就算我姐妹三人一齐出手,亦难是敌手。故而我姐妹拟用法宝讨教,孔道友也可任意使用法宝,万勿相让。”

    孔宣摇摇头,眉宇间露出傲色:“并非我自大,而是我并无趁手法宝,三位尽管施展法宝。既是同道切磋,若是不敌,我自会躲避。”

    “既是如此,碧霄特来向道友讨教,”碧霄听到孔宣如此说法,按捺不住,走下场来,“请道友留神。”

    孔宣点点头,并不答话,碧霄娇叱一声,手中宝剑一抖,剑尖现一道红芒,约盏口大小,遥空朝孔宣射去,还未及孔宣身前,忽然炸裂开来,散落成万道萤光,从四面八方往孔宣包围而去。

    孔宣并不慌张,背后现出青光,轻轻一转,那漫天萤光忽然消失不见。碧霄方才也是试探性的进攻,见他如此轻易破解,也不惊讶,将手中长剑朝天一掷,化作一只紫色大鸟,张牙舞爪地扑向孔宣。她想起哪吒转自张紫星的那番“先进性战斗理论”,不给孔宣喘息的机会,暗暗擎出金蛟剪来。

    孔宣依然是用青光一撒,紫鸟顿时还原成长剑,如石沉大海,落入他青光中去了,此时就听碧霄叫声“道友小心”,未及反应,两条金龙作剪形,带着极其强大的毁灭气息,已经当空闸下。

    碧霄其实是先放出金蛟剪再出声提醒的,这一招十分突然,孔宣要避让时似已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两条金龙绞下,一旁张紫星看得大惊,云霄也忙叫道:“妹妹手下留情!”

    由于碧霄出手太快,已经无法收回,孔宣顿时被那金蛟剪断作两截,张紫星正待上前查看,忽见那断作两截的孔宣身影渐渐淡化消失,原来被闸断的只是残影而已,当下暗松了一口气。

    孔宣地身影陡然出现在碧霄的背后,白光大盛,朝她整个人撒去。

    碧霄顿时有所察觉,娇躯朝前疾飞,头也不回,脱手将金蛟剪朝后方祭去。

    孔宣这次并没有躲闪,身后现出黄光,那金蛟剪化作的双龙被这黄光一撤,当即回复成剪形,落入黄光中去了。云霄和琼霄大惊,没想到连三仙岛两**宝之一金蛟剪都被孔宣收走,云霄生怕碧霄有失,手中金光大作,现出一斗形来,叫声:“孔道友仔细!看我法宝!”

    此物一出,周围的起伏不定的海水似乎都被那特异的力量所慑,竟然如同湖水一般平静下来。

    张紫星一见金色的大斗,心中大震,知道云霄将压底箱地能耐都使出来了,连忙高声提醒孔宣:“贤弟留神,此乃截教圣人亲传的混元金斗!”

第一百四十七章 碧霄的条件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义助金鳌岛

    由于是休息日,加之张紫星故意造成的久不上朝的表象,所以这次的离开并没有惊动多少人,妲己在临行前也得了张紫星的吩咐,有意替他隐瞒,臣子们都以为天子依然固我,在摘星楼和寿仙宫享乐。张紫星见到妲己后,拿出几样得自敖光的海底珍宝送给妲己,说是仙人之物,特转增爱妃,妲己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道并非凡间的宝贝,自然喜不自胜。

    张紫星见妲己欢喜,也露出微笑,命宫女送上美酒佳肴,说要和妲己痛饮。

    妲己得了那些宝物,心中欣喜,酒宴间,使出那狐媚手段,极尽挑逗之技,天子果然如往常一般按捺不住,当即将妲己按倒,剥去小衣,腾身而上,一时欢爱无限。

    与此同时,清云宫中,也在上演这香艳的一幕,所不同的是,女主角唤作了商青君,而那男子,竟然也是张紫星!

    云散雨歇,张紫星亲吻着怀中商青君的脸颊,说道:“青儿宝贝,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今天夫君总算好好补偿了你一回!”

    商青君满面娇红,尽是*后的余韵,轻喘着说道:“青儿知夫君的心计,倒是三位姐姐那里,你要去好生抚慰一番,这些时日,夫君扮得太像,倒真伤了她们的心了。”

    “这一年,为了迷惑妲己,委屈文蔷她们三个了,”张紫星长叹一声:“日后我自会向她们好生赔罪,而且还会安排她们一个安全的去处,免生意外。你们几个,都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若稍有不测,我当哀痛终身。”

    商青君感动地偎在他怀中,又问道:“夫君……今日如何不去那寿仙宫了?莫非已有何妙策?”

    张紫星露出得色:“此次东海之行,不仅解了哪吒之厄,而且收获丰厚,其中就有一样厉害宝贝。我今日在妲己身上一试,果真应验,有此宝物在,今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是何宝物?还在妲己身上试验?莫不是……”商青君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荒淫夫君曾向她展示过夫妻情趣的那几样“宝物”,顿时羞红了脸。

    张紫星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故作气恼地在那丰满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你个小色女青儿。思想竟然如此复杂,夫君不用家法好生惩处你一番,怎振得夫纲!”

    商青君在付出再度*的“惨痛”代价后,终于知道那件“情趣宝物”的名称----幻水珠。

    次日,摘星楼上。

    “贤弟,你看如何?”张紫星朝前面的孔宣问了一句。

    话刚落音,他身旁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贤弟。可曾分辨得出来?”

    孔宣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睛眯了起来,身后地袁洪则瞪圆了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愣是没能分出个真伪来。原来,眼前竟然有两个张紫星!

    孔宣朝左边那人说道:“皇兄此术,果然神妙无比,若从外观来看,只怕连照妖鉴这等法宝都无法辨识出真伪。甚至连那声音都是一般无二,愚弟也仅能从修为辨识出皇兄的真身,奇哉!”

    “陛下。请问此术可变化多长时间?”一旁的袁洪问道,他修炼*玄功多年,见到拥有如此玄奇变化之术的“同行”,自然忍不住生出比较之心。

    “若能量充足,当可永远保持此形态。”张紫星的回答让袁洪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地打击。近来。他已经在孔宣的指点下将*玄功的前四重彻底融会贯通,功力精炼不少。隐有突破现有境界,跃至第五重的趋势,要如冰雪这般变化成他人亦是不难,但变化有时间的限制,不可能“永远”维持形态。

    孔宣笑道:“猴儿莫要沮丧,妙术各有专精,你那*玄功妙用无穷,又岂非仅是变化之功?只消修至第五重,就可身渝金钢,除了那些有数的法宝外,寻常之物,根本无法伤你分毫。”

    袁洪听罢,方才露出喜色,低头称是。另一个张紫星得了主人的指令后,渐渐恢复成一位冰冷美女地模样,正是那生物战士冰雪,此时冰雪已经完全消化和吸收了那些由天劫凝聚的能量晶块,机体的各项功能也完全稳定了下来,等若一部有相对地独立意识,又完全受张紫星控制的人形美女武器。

    张紫星说道:“三仙岛之行确是获益匪浅,那幻水珠端的神妙无比,我这几日尝试那幻水迷阵,妲己果然毫无察觉,整日昏睡,陷入那迷阵幻觉之中。如今大臣大都以为我沉湎美色,疏于朝政,整日和妲己厮守一处,不愿离开。朝中大事全由比干和姜尚操持,若遇难决之事,二臣都是直接上奏寿仙宫,仿佛这里就如同那九间大殿一般。”

    孔宣赞道:“皇兄倒是好计较,能人所不能。表面虽沉迷女色,不稳朝政,新政却推行良好,民心不失反聚。皇兄又变革朝官格局,升迁下层官员,或明或暗铲除异己,暗中稳固朝政。如今局势貌松实紧,正好借这机会另行奇兵。从当年皇兄让愚弟做那五色面具起,愚弟就明白皇兄的打算了,不想竟是如此行事!皇兄之谋,愚弟实在是佩服。”

    张紫星笑道:“贤弟过誉了,我原本锋芒过露,若是陡然变得昏庸残暴,怎能掩人耳目?妲己本是有心人所遣,我正好借其之媚,渐渐沉沦。兵书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此举还须相当长的时日,方能那些有心人不再起疑。如今有幻水珠在手,正好可内惑妲己,借那逍遥子的身份行事。”

    听得如此计谋,一旁素以机敏自负的袁洪也只有叹服地份,而天子这种绝密计谋并未对他隐瞒,摆明了是把他当成自己人。袁洪因这妖族之身,备受白眼多年,如今因天子之故,既得孔宣这样的玄仙为师,又得如此信任。心中感激,自是不消多言。

    “我已经知会青君,朝政之事,由她并方暗中决断,方负责大商季刊,熟知不少臣子隐秘。又通诡道,可当此大任。若遇要事,可由冰雪化身代我应急。我此番外出,仅是投石问路而已,若是无事,一两日可返,若是遇上事端。时日就要长些。幻水珠虽有法力,但并非万能,我不在朝歌时。请贤弟和三弟、四妹多多费心。”

    孔宣点头道:“本来愚弟当亲随皇兄前往,只不过在三仙岛一战中,与那混元金斗相持,又领悟了一些五色神光的妙用,须得静下心来好生参悟一阵。此次皇兄以微服外出,比不得平日那人皇之身,千万小心为上。万勿逞能。我让袁洪随你一同前去,若有事故,也好差遣。”

    “妲己之事要颇为留意。我已将幻水阵交由四妹把持,另此女尚有一同党,乃九头雉鸡精,若是现身,还请贤弟出手处置。”

    孔宣听得九头雉鸡精之名。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下来。

    几个时辰后。金岛上空,一位道人骑着橘色龙马腾云而来,身后还带着一名弟子打扮地矮瘦男子。刚落地,就有护岛童子叫道:“那道人慢来!请问尊号,来吾岛上有何事体?”

    道人笑道:“我乃菡芝仙与十天君的故交,特来拜会,你速去通禀。”

    童子一听是岛上诸仙的故人,连忙行礼:“老师,有礼了,我乃雀童子,为秦天君门下。今日岛上出了大事,来了几个对头,恰好有几位师长不在,师尊与菡芝师叔、金光师叔去白云岛与对头相持去了。师尊命我在此等候,若几位师长归来,速请其往白云岛一行。”

    张紫星一听菡芝仙等人遇到了对手,回想起当初菡芝仙与几位天君的义气,忙问道:“既是故人遇敌,我当前往助之,你且说说,那白云岛如何去?”

    雀童子大喜,赶紧说出白云岛地方向,张紫星骑着龙马,带着袁洪急忙赶去。从上空看去,白云岛绿树成荫,风景甚是不错,但张紫星无暇欣赏,在运足目力找寻一阵后,终于在一片空地前找到了菡芝仙等人。只见菡芝仙、秦天君和另一个没见过地道姑三人并排,与对面地三人对峙着。

    六人俱非凡俗,立刻看到了上空的张紫星和袁洪。张紫星一拍龙马,降下地来,叫道:“菡芝道友,秦道友,贫道特来相助。”

    菡芝仙和秦天君一见是他,面上露出喜色:“原来是逍遥道友!”

    两人将一旁地道姑引荐给了张紫星,这道姑正是金光圣母,张紫星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她相貌平凡,眉宇间煞气却极重,当下双方见礼。

    对面的三人,有两人是道装打扮,另有一人头上光秃秃地,戴了一个金箍,身形略肥,打扮特异,浓眉大眼。有一道人不耐,冷笑道:“你们可曾叙旧完了?这两人一个勉强到真仙下阶,有一个连仙体都未成,菡芝仙、秦完,你们往来尽是些如此实力之人,将我截教的脸都丢尽了。”

    张紫星听那道人口气,居然也是截教中人,只是不知为何会同门相恶。秦天君闻言反唇相讥:“柏林,杨信!休要辱我道友!这两位道友俱是热肠之人,明知不敌亦来相助,可见其诚!你二人与我们本是同门,却串通外人前来欺辱,还有脸提截教二字!”

    那柏林冷哼一声,说道:“我何曾串通外人来欺辱与你?这位欢喜使者乃西方极乐世界的清净之客,与我亦是故友,术法精深,此东来特为寻一女仙合修那欢喜之禅。欢喜道友与菡芝仙有缘,上月特来岛上相求,是尔等仗着人多,出手打伤欢喜道友。我与杨道友今日特来,只是念在同门之谊,化解双方恩怨,怎生变成了欺凌?”

    菡芝仙大怒,杏眼中杀气大盛:“你所谓化解,就是让我从了这贼秃?好一个同门之谊!”

    张紫星总算听明白了争端的缘由,这个从西方来的欢喜使者看中了菡芝仙的美色和仙体,想要和她双修欢喜禅,语言或行动上有所冒犯,菡芝仙连同十天君将这家伙打了一顿。赶出岛去。不想欢喜使者居然纠结了同为截教的柏林和杨信找上门来算账,意图逼菡芝仙就范。

    西方教地欢喜使者?张紫星露出疑惑之色,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欢喜禅是西藏密宗的一种修炼方式,所供地欢喜佛也是其独有的供奉。西藏密宗由印度密教发展而来。原书中地西方教一般认为暗指佛教,不过商周时期。释迦牟尼还尚出世,当无佛教一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所谓西方净土。那么,西方教大概是佛教中净土宗信仰之反映。在书中“七宝林”、“八德池”和“九品莲台”等均是净土教的用语。

    究竟这个平行世界里的西方教是什么,张紫星这种宗教学小白也懒得去追究,反正知道里面有两个圣人,而且是属于极不安分、喜好浑水摸鱼的类型。他们之所以相助元始天尊围攻通天教主,绝非仗义所致。而是自有其利益方面的算计,尤其万仙阵中,也不知将截教拐走了多少人去那西方教。致使最后截教死地死,降地降,拐的被拐,门人最众地通天教主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也不管这欢喜使者究竟是哪棵葱,既然是西方教门下,就是棵相当有价值的葱,若是操控得好。还可以重演云中子与妲己的故事。

    金光圣母眉宇间煞气更浓,寒声道:“休要多言,当日这贼秃是伤在我手下。今日正好给他个了解!柏林、杨信,你二人若还念同门之谊,可就此离去,如若不然,休怪我金光阵无情!”

    柏林和杨信对视一眼。不怒反笑:“尔等不过我教旁系门人。怎敢对出此大言!若是你们十天君皆在,我们或许还忌惮几分。如今仅两人而已,就算有菡芝仙相助,也远非我二人敌手,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与欢喜道友结成一家,双方化敌为友,以免遭无妄之辱。”

    菡芝仙和金光圣母哪里还按捺得住,菡芝仙将那风袋一展,一股可怕的黑风朝柏林吹出,周围的山石居然被这风力刮出龟裂之纹。柏林一见势头不妙,掌中现出一颗红珠,红珠光芒闪动,将柏林包裹起来,尽管那黑风厉害,却无法撼动红光中地柏林。

    白云岛上正好有金光圣母所布地金光阵,金光圣母仗剑来取杨信,杨信举剑相还,未及几合,金光圣母往东南而退,将杨信引至一阵前。杨信笑道:“久闻你金光阵之名,今日且来一会。”

    说着,杨信也不退避,身上的道袍忽然升起白光,汇成一只鸾鸟之形,再散落与杨信身周,似是一件护身至宝。杨信哈哈大笑,昂首进入阵中。

    秦天君见两名同伴出手,自是不会手软,拿出金锏,正要直取欢喜使者,忽然红光中传来柏林长笑,菡芝仙地黑风骤然全消。只见柏林手中拿着一面玉牌,朝菡芝仙轻轻震动,菡芝仙只觉心口疼痛难禁,翻身欲倒。柏林正要擒下菡芝仙,忽觉背后传来异样,就见秦完将金锏脱手而出,朝他背心飞来。柏林急闪间,张紫星早已抢出,俯身将菡芝仙一把接住,抱上龙马来。

    张紫星将菡芝仙抱上龙马,只觉温香软玉入怀,手感甚佳,可惜他已无暇欣赏,因为欢喜使者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不待张紫星吩咐,袁洪如闪电般跃出,高举黑棒,当头打来。欢喜使者见他来势凶猛,当即飞退,手中多了一个金环,朝黑棒掷去。这金环乃金刚法器,坚固无比。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黑棒安然无恙,而那金环居然被这一棒打瘪变形。欢喜使者感觉出那黑棒传来的强大异力,哪里还敢小看那袁洪,拿出一面人骨笛来,吹奏作响,声音刺耳尖锐。

    这骨笛响过,袁洪身前忽然多出一只双头奇蛇来,这蛇身形硕大,一头为白蛇,另一头为青蛇,口中吞吐火焰,朝袁洪袭来。

    此时菡芝仙已从那心痛中摆脱出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张紫星抱在龙马上,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多谢道友。”

    说完,从他怀里挣出,腾空而起,拿出一把短剑来,正是那日将巴蛇碎尸的法宝。欢喜使者与她是第二次交手了,自然识得厉害,当下念动咒语,背后现出六臂法身,手中各持法器。

第一百四十九章 智赚欢喜

    菡芝仙正要出手,忽闻一旁一声闷哼,原来是秦完不察,只留神那玉牌,不料柏林忽施出红珠,当即被击倒在地,看来受伤不轻。张紫星忙道:“菡芝道友速去救秦道友,此人交由我来应付!”

    菡芝仙点了点头,娇喝一声,飞身杀向柏林,手中短剑化作数道黑光,直卷而去。

    张紫星从法宝囊中拿出定商剑,催动龙马,力量陡增,朝欢喜使者斩去。龙马速度极快,欢喜使者躲闪不及,仓促间用法身六臂中持盾的一臂迎上。张紫星此剑的前身乃是上古的魔神之器,经三皇改造后,虽外形变化,威力却不减,欢喜使者只觉对方力量在一瞬间提升道了仙人之境,同时一股可怕的锋锐之力自那金剑迎面袭来,暗叫不好,就听一声轻响,手中法盾竟然被斩成两截,饶是他躲闪得快,也被削去三指,虽是法身,亦觉疼痛难禁。

    这还多亏了三皇对噬魄的改造,隐藏了噬魄吸血的特性,否则欢喜使者这条法身手臂当只剩枯骨。欢喜使者忙催动力量,将那伤处还原,但那损毁的法盾却是无法再回复。

    由于张紫星一直没有显露真实修为,所以欢喜使者对他的重视不够,以至于吃了个大亏。欢喜使者又惊又怒,马上拿出一面皮鼓来,就要全力施为,就见对方拨马就跑。欢喜使者哪里肯舍,飞身追来,但速度怎比龙马,才一段路程,就已被拉远。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忽见那男子又折了回来。

    “欢喜道友,且慢动手。”男子居然收起金剑,漫声说道:“方才多有得罪,只因想将道友引来一叙。道友可否听我一言?”

    欢喜使者虽见他收起金剑,自己却不肯放下皮鼓。冷笑道:“你方才施突袭,斩下我法身三指。如今又欲讨好于我,我怎会中你诡计,先斩下你三指来,再做理会。”

    张紫星叹道:“久闻西方教极乐净土之名,贫道心下仰慕,故而不想施展真本事伤害道友,特将道友引出。想不到道友居然如此凶戾暴躁,毫无西方净土慈悲之念,实令贫道失望无比!”

    欢喜使者闻言。将信将疑,说道:“兀那道人,你有何真本事,竟能伤我?”

    张紫星微微一笑,催动龙马来到一旁的石山前,手中现出三色氤氲,朝那石山轻轻击去。这看似平淡的氤氲忽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可怕力量,那偌大地石山片刻后,居然化作齑粉。散落尘埃,仿佛从来就不存于世一般。

    “若是方才我以此力凝于剑上,道友可否能抵挡?”

    击垮石山并不可稀奇,但要将其瞬间化作尘埃,纵是普通金仙。靠着本体力量。也未必能办到。欢喜使者看得心惊肉跳,这一拳的破坏力。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若是被他击实,纵然自己已有金仙下阶之体,也绝对当不起。

    张紫星此举实际上是虚张声势,他目前还无法将“水火相容”附与其他武器上发出,而敌人也非石山一般,站着不动,任他攻击。

    欢喜使者哪里知道这些,虽然对方外表所显露的力量还是化婴期,但他已经完全收起小觑之心,警惕地说道:“你这道人,有如此本事,若真仰慕我西土妙境,为何还要伤我?”

    张紫星没有回答,反问道:“我怎会诳骗道友?刚才道友欲伤菡芝,情势所迫,方才出手。不知道友是接引圣人门下,还是准提圣人门下?”

    欢喜使者一听他说出两位教主大名,不由多信了几分,称呼也客气了起来:“我乃准提圣人门下,我西土与中土来往甚至少,教主也一直韬光养晦,不知道友何以得知二位圣人大名?”

    张紫星微微一笑,念出四句诗来:“宝焰金光映日明,异香奇彩更微精。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更清。西方胜界真堪羡,具乃莲花瓣里生。”

    这四句是《封神演义》中对西方极乐世界的描述原文,被张紫星随手拈来,欢喜使者一听此句赞誉之意,顿时露出笑容,当下深信不疑,收起皮鼓,喜道:“原来道友对我西方净土竟是如此熟知!我教二位圣人久闻中土道德之士众多,如今杀劫将至,欲渡有缘之人前往极乐世界,也可免去上榜之累。道友修为不凡,对西土又如此推崇,想必是有缘之人,何不随我一同西去,共参无上妙谛?”

    张紫星摇头道:“贫道虽然久慕西方极乐世界,但今日却因这金鳌岛地几位道友与欢喜道友结下恶因,若此因果不了,亦是难以脱却,又何来西行之说?”

    欢喜使者问道:“道友和那十天君并菡芝仙有何交情?”

    “十天君与我虽初识不久,却义气过人,曾有助于我……”张紫星灵机一动,又加了一句:“十天君倒还罢了,那菡芝仙与我素有情意,正欲结庐双修。俗语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道友此来,正是为了菡芝仙,我如何不恼?”

    张紫星说着,露出决绝之色:“我因仰慕西土已久,故而不忍贸然对道友下毒手,但菡芝仙乃我挚爱道侣,如何能舍?如今话已说明,我也了无牵挂,索性与道友来场生死之决,也好绝了我西去之念。”

    他故意拿出金剑,做出要施展全力的模样,欢喜使者慌忙阻止道:“道友慢来!我原本不知道友与菡芝仙地关系,故有那般念头,如今已知此事,又如何会与道友动手?道友将来也是我西土之人,怎可自残手足?”

    “道友的意思是……”张紫星闻言,作出犹豫的模样,缓缓放下剑来。

    欢喜使者说道:“既是道友之侣。此事当是误会,我绝不会再对菡芝道友起意,道友且随我前去,化解这场争斗。”

    张紫星顺水推舟,当下和他化敌为友。朝回赶去。

    远远的,就见袁洪与那双头蛇缠斗正酣。双头蛇避重就轻,使袁洪地黑棒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还不时依靠两个头的速度突袭袁洪。袁洪在梅山有和蛇妖交手的经验,自是熟悉蛇性,并不慌张,但急切间也无法拿下双头蛇。他忽然想起师尊孔宣说过的万物生克之道,心中顿有所悟,当下运转*玄功,化作一条巨大地蜈蚣。身生两翅,钳如利刃。双头蛇一蜈蚣,顿生惧意,蜈蚣飞在白蛇头上,一剪两断,那蛇去了一头,在地下挺折扭滚。袁洪正要将那青蛇之头也剪去。忽听张紫星叫道:“住手!”

    袁洪当即恢复成人身,朝张紫星行礼:“师伯。”

    欢喜使者看着只剩一头的灵蛇,大是心痛。但亦知若非张紫星喝止袁洪,这双头灵蛇已经变成完全地死蛇了,赶紧施术收起双头灵蛇,口中只得赞了一句:“道友门人,果然神通非凡。”

    菡芝仙与秦天君合力。渐渐压制住了柏林。而金光阵中却响起了响亮的声音,似乎是金光圣母的镜子承受不住打击而碎裂。想是那杨信占了上风。

    欢喜使者与张紫星的携手出现最终化解了双方的争斗,柏林和杨信原本是得了欢喜使者地好处和承诺才来此威逼菡芝仙的,为此还弄得同门相斗,如今见恩怨这样化解,自觉无趣。欢喜使者知道两人心思,也不逗留,朝张紫星这边施了一礼,道声惭愧,与二人一同驾云离去。

    这边秦天君三人大觉惊奇,为何欢喜使者态度会完全迥异。张紫星的回答是:这欢喜使者受西方两位教主之托,来中土投石问路,似乎那西方教想从中土“引渡”大量地有道术地修士,得知他是大商国师后,顿时换了个笑脸,说是误会一场,就此平息干戈。

    秦天君含怒道:“岂有此理!此人甚可恶,看来那西方教对我中土教派的气运早有觊觎之心,否则一听逍遥道友国师之名,如何换了副面孔?”

    金光圣母对柏林、杨信二人甚是恼怒,方才杨信仗着白虹仙衣护身,几乎破了她的金光阵,还让她受伤不轻,所以心中怀恨:“柏、杨二人为这欢喜使者的好处,竟然对同门下杀手,当真该死!”

    秦天君点头道:“若非我天绝阵尚未炼成,今日当让柏林化作飞灰,看来我们当尽快操演十绝阵法,以免后患。”

    菡芝仙朝张紫星行礼道:“近日那八位道友皆不在岛上,故而柏、杨二人仗着法宝道术,前来相逼,若非道友援手,只怕我三人有所不敌,菡芝多谢道友援手。”

    张紫星忙道:“受人滴水,报以涌泉。上次多亏道友义助,才寻得那火云洞所在,今日正是机缘凑巧,让我碰上此事,焉能袖手旁观?”

    金光圣母赞道:“好一个受人滴水,报以涌泉!上次无缘,未曾识得道友,实乃遗憾,今日道友仗义前来,解我等之围,贫道甚是感佩,日后若有疑难,只管上来金鳌岛,我等道友自会全力相助。”

    几人正交谈间,空中忽传来呼喊:“诸位道友!可否无恙?”

    张紫星抬头一看,正是金鳌岛上地另外八名道者。

    秦天君笑骂道:“八位道友,来得太迟了!若非逍遥道友与其师侄义助,只怕我三人已吃了大亏。”

    八人一听,忙与张紫星见礼。张天君说道:“方才回岛,听闻雀童子备说那欢喜使者领帮手来找菡芝道友一事,急忙赶来白云岛,不料已然解决。”金光圣母气愤地说起柏林、杨信二人相助外人欺凌同门之事,诸天君纷纷露出怒色。

    菡芝仙对张紫星问道:“逍遥道友今日来金鳌岛,不知有何要事?”

    张紫星摇头道:“并非要事,自上回与道友们一别,甚是想念,奈何俗事缠身,无法抽出空闲,如今略有闲暇,特来拜会诸位道友,不想碰上了此事。”

    姚天君赞道:“逍遥道友真乃义气中人!此处非谈话之地,我等不如同回金鳌岛洞府,再作相聚。”

    张紫星笑道:“如此甚好,此次我特带来自酿仙酒,正想和诸位道友共谋一醉!”

    十天君中好酒之人不在少数,当下大喜,与张紫星、袁洪一道返回金鳌岛。众人齐聚菡芝仙洞府之中,一边谈天一边畅饮,有人问起张紫星那匹神骏地坐骑来历,张紫星心知龙马的模样当瞒不过一些有见识地仙人,便简略地说了当年火云洞解救瘟毒之事。当然,对自己参见三皇的经过自然简略带过,只说见得三皇一面,述说天子请求,神农赐下解药后,立刻返回朝歌,在归途路过汉水之时,偶得此马,众人闻言,齐赞他福缘,随即又说些奇趣之事,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这些仙人平日所饮的仙酒算是稀罕地灵液,有不少特效,但酒劲如何能与张紫星以后世蒸酿之法造出的高度酒相比?个个对张紫星带来“仙酒”交口称赞,就连平日对酿酒之道颇有研究的菡芝仙都赞不绝口。

    原本张紫星来金鳌岛之为了和这些截教仙人拉好关系,以便于将来“逍遥子”这个身份的使用,如今正好碰上欢喜使者之事,不仅初衷达到,而且在与众道人交谈时,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正是今日那八位天君这些时日不在金鳌岛地原因。

    据八位天君外出打探到地消息,约在半月之后,南海有一宗宝物出世,届时各方修士会赶往取宝。此宝据说是先天之物,十分厉害。所谓先天之物,就是自天地初分之前或开天辟地的同时孕育而生地宝物,威力要远胜修炼者所炼制的后天法宝。

    这件法宝的名字叫昆仑晶玉,正是那先天至宝昆仑镜的一部分!

第一百五十章 梅山逢陆压

    菡芝仙见张紫星对昆仑镜似乎不怎么感冒的样子,当下向他解释了一番。

    昆仑镜是和圣人手中的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同一档次的至宝,有破碎时空的恐怖威力,就算是寻常仙人得到,实力也能暴涨几个档次。如果能得到晶玉,很有可能据此寻访出先天至宝昆仑镜的下落。就算无法通过昆仑晶玉寻找到那昆仑镜,能单独将其炼化,也是一桩了不起的法宝了。

    张紫星闻言,略觉惊讶,若能得到这件与太极图、诛仙四剑同档次的法宝,确实十分诱人。但宝物只有一个,争夺的人却是一群。若无绝对的实力优势,只怕到时是一场混战,最终的得宝者要么就是运气好得没话说,要么就是心计和手段高得吓死人。

    菡芝仙说起昆仑晶玉,还提到一件事,那就是今日柏林和杨信带着欢喜使者来的时候,也向她透露出关于晶玉的情报,并承诺,只要菡芝仙同意做欢喜使者的双修道侣,三人愿意合力助她夺得晶玉,作为礼物。

    菡芝仙提起这件事时,自是满脸不屑,张紫星听到欢喜使者三人也知道晶玉的事情时,不由心中一动。这就代表着这三人必定也会参与道晶玉的争夺中去,截教、西方教已经在了,从十天君透露的口风来看,此次夺宝,许多修炼者都会前去,阐教很有可能参与。三方同时进行一件宝物的争夺,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时时都会有的,因此,这次夺宝之行,张紫星必去无疑。

    他的重点自然不在那昆仑晶玉,而是这次的夺宝事件的本身。

    由于眼下大商政权尚算稳固,只是在局部发生战乱,所以阐教和截教的矛盾并没有被大幅度激发,双方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而西方教也保持着与世无争地净土姿态,并没有走上前台。如果能借这次夺宝的良机,点燃一把火,使三方的矛盾提前尖锐化,甚至不可调和,继而引发后续的无尽争斗。任凭这些仙人相互厮杀,伤亡无数,原本被作为了却杀劫的对象人族则可隔岸观火,免遭大规模战祸之苦。

    这个想法可能太过理想,但退一步说。就算将来诸侯伐商的局面无法避免,也可以借此机会挑拨西方教与阐教的关系。破坏将来可能出现的双方联盟。

    与原书中一样,目前截教的气运与大商朝兴衰息息相关,尤其在大商军方的将领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截教门人,而阐教除张紫星刻意提拔地姜子牙外,再无一人。通天教主应该会站在大商一方,但仅仅有一位圣人是不够的。在原书中,通天教主虽然厉害,但同时面对元始、老子、准提和接引四圣。确实是独木难支,最后万仙阵地失败更是昭示着大商气数已尽。如果任局势这样发展,最终还是难免走上书中的败亡老路。

    目前张紫星想要做的,就是尽量平衡双方的实力,试想一下,如果通天教主加上西方二圣对上元始、老子和女娲,绝对会杀得难解难分----越是势均力敌。伤亡就会越大,对张紫星而言就越有利。最好能将这些仙人的实力全数耗尽,圣人们个个成光杆司令。

    只要能少了仙人这个最大的威胁。单论常规作战,就算各路诸侯联合起来,张紫星也毫不畏惧,这些年他准备极其充裕,或许连刀兵都不需要动。光是这个年代闻所未闻的经济战。就够诸侯们喝上一壶了。这样一来,杀劫也完成了。封神照封,大商依旧屹立如初。

    当然,这些都只是想法而已,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况且对方还是实力超凡的仙人、圣人,这种以弱算强,胜算自然十分渺茫,但哪怕仅有一线希望,张紫星也会坚持下去。

    可以失败,但绝对不能放弃。这是张紫星在二十四世纪地座右铭,也是重生在这个世界后,他依然没有改变的信念。他在二十四世纪的成功,可不是光靠天分或运气,百折不挠、永不放弃是最主要的因素。

    “逍遥道友?”一旁的菡芝仙看到张紫星呆在那里,不由奇怪地问了一句。

    张紫星从沉思中惊醒,看了菡芝仙一眼,忽然觉得她俏脸红润,眉目温婉,少了平日杀气,多了几分妩媚,那美貌甚是动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菡芝仙也不知是酒力所致还是心中羞恼,面上红晕更浓,嗔倒:“逍遥道友,你缘何发愣?”

    张紫星醒悟过来,不想留个坏印象给菡芝仙,赶紧将目光移开,口中说道:“贫道不胜酒力,请道友见谅。”

    菡芝仙倒是大方,微微一笑:“你这酒制法奇特,入口香融,后劲十足,若不以仙力缓解,只怕会大醉。唯一不足的是,此酒所用皆是凡物之料,只能称好酒,不能算是仙酒。”

    “道友乃此道高手,所酿灵液亦是可口无比,功能清心凝神,增进修为,可惜劲道略有不足。若道友不嫌弃,贫道愿将这好酒的酿制之法详细说出,道友可参考此中之法,酿制出真正地仙酒。”

    菡芝仙眸中闪过异彩,喜道:“此言当真?”

    张紫星本意就是要结好金鳌岛群仙,当下毫不保留地说出了来,菡芝仙听得大喜:“原来如此!若非道友相告,我还不知世间有这等蒸酿冷却奇法!道友如此高义,将秘方告之,不胜感激。”

    张紫星微笑道:“我与众位道友意气相投,些许小术,算的了什么!来日道友酿制出真正的仙酒,我还可一饱口福!”

    众天君也笑道:“甚妙!既有逍遥道友此方,以菡芝道友之能,必能酿造出地绝佳仙酒,届时还请逍遥道友一同前来,共谋一醉!”

    张紫星趁机提出半月后想去南海见识夺宝之事,十天君和菡芝仙自是表示欢迎,并定下在众人南海会合的时间地点,众仙对饮通宵。直至天明才尽兴而散。

    圆满完成金鳌岛一行后,张紫星带着袁洪没有回朝歌,而是去了梅山。

    除高明高觉外,梅山尚有六怪,可惜孔宣言明不再收弟子,袁洪苦求未果,也是无可奈何。

    这六怪一直在梅山潜修,并未来朝歌,所以张紫星有意借这次出来的机会去见见这六怪,顺便招揽一番。

    纵观原书。投靠截教的除外,曾经雄霸一时的妖族在封神中也只能算是草根一族。出彩地仅有寥寥几人。在张紫星地计划中,这类“草根”应该是值得争取地对象。

    梅山地这些精怪,都是修炼多年的老妖,法力精深,虽然无法同那些名门正宗相比,亦有独到之处。撇开袁洪不谈,原书中其余六怪在与阐教第三代门人对峙时,五火七禽扇、九龙神火罩这样的法宝都不能制服他们,郑伦还死在金大升之手。如果不是杨戬仗着*玄功的生克之妙。在照妖鉴这个作弊器的帮助下,化身其原形的天敌,还无法击溃这六怪。

    张紫星乘着龙马,跟着袁洪所化的清风一路疾行,来到梅山一带。梅山面积广阔,地势险要,峰峦叠嶂。山中多松柏,常年有云雾缭绕,显得十分神秘。

    袁洪对梅山自是熟悉不过。没费什么时间就领着张紫星来到六怪所居之处,奇怪的是,那六座洞府中,竟然都是空无一人。袁洪心知有异,来到在崖下呼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袁洪吃了一惊,又喊了几声。好半天才见到一只猴子小心地探出身来,见到袁洪,大是高兴,随即又招呼出数十只小猴子。

    袁洪惊问道:“偌大的猴群为何就剩你们这数十只?还有,几位大王哪里去了?”

    猴子们指着一个方向,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句,目中露出惧色。袁洪闻言咬牙切齿,似是十分恼怒。原来,猴子们说,前几日梅山来了一个十分厉害地道人,似乎要占据梅山,与六怪起了冲突,六怪被他制服,连同许多小怪一起,被囚在六葑岭。

    张紫星知道袁洪与六怪相交几千年,感情深厚,当下提出一同前往六葑岭相救六怪,袁洪赶紧谢恩,迅速朝六葑岭赶去。

    六葑岭的地势奇险,多是峭壁悬崖,袁洪仗着对地形地熟悉,不多时便在一处奇特空地找到了六怪和一众小怪,他们被放置在一座石台上,如死去一般,一动不动,石台周围都是血红色的奇特符号,甚是诡异。

    袁洪见石台周围画着数道血色的怪符,似乎在汲取六怪和小妖们的生命,知道有异,掏出那黑棒,正要毁去石台。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兀那两人,可是和这些妖怪一路的?”

    袁洪抬头一看,对面悬崖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头戴鱼尾冠,身材矮小,穿着一身大红道袍,相貌清奇,还留着长须。

    袁洪站起身来,叫道:“那道人!可是你施术迷倒我一众兄弟?”

    道人答道:“然也!贫道途经梅山,这六人无知,无端冒犯,被贫道以道术制住,若非念及好生之德,已成画饼也!”

    袁洪出身妖族,看出那土台是在施展血祭之类的邪法,心下大怒:“妖道!你施邪术害我兄弟,还待狡辩,看打!”

    说着,飞身而起,举棒朝道人冲去。

    道人见他来势汹汹,并不畏惧,眼中滑过杀机,凌空一指袁洪,笑道:“好个猴精,还敢与我动手,殊不知死期将至了!”

    袁洪被他一指,只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一般,几乎无法挣脱。但袁洪的*玄功毕竟非凡,当下运转玄功,化作一道白气,从那束缚中遁出。白气疾冲向道人,复化作一人持棍,当头打下。

    道人略露异色,赞道:“好个猴头,竟晓*玄功!”

    说着,当空一捞,便将那黑棒轻松地捞在手中,随即眉头一皱:“竟是句芒的玄桑棍?”

    袁洪的黑棒被道人随手捞到,无论如何费力都无法抽回,不由吃了一惊。那道人似乎不愿久握黑棒,随手一抛,袁洪就觉一股巨力自棒上传来,身不由己地朝后飞去,落下地来,倒退了数步方才站稳。

    虽然知道对方厉害,但袁洪深恨其残害梅山兄弟,斗志愈炽,正要继续攻击,却被张紫星拦了下来。张紫星看出这道人实力十分强大,远胜袁洪,而且见识极其高明,一眼便看穿了袁洪地*玄功,连句芒的黑棒都瞒不过他。更可怕的是,这道人似乎根本没用真本事,眼下敌强我弱,绝不可力敌。

    张紫星跃下龙马,打了个稽首,说道:“道友请了,道友术法精奇,我这师侄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道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的修为比袁洪高不了多少,仅是真仙而已,目光又落在那龙马上时,不免意外,杀气渐渐收敛,嘴上客气地说道:“令师侄身具*玄功,又有玄桑棍,好生了得。请问道友是何人,仙山何处?”

    “贫道逍遥子,四海游历,一介散人而已,这位是师侄袁洪,乃我师弟门下,只因出身梅山,见其故友被道友所制,故而失礼。请问道友尊号?”

    那道人笑道:“倒真是巧,贫道陆压,闲游五岳,闷戏四海,亦是野人也。”

    张紫星听这道人名号,心中不由一颤:陆压!

    陆压,原书中最神秘的角色,主要事迹如下:

    谈笑大破烈焰阵;钉头七箭书唆使姜子牙射死赵公明;被三霄混元金斗所擒,万箭不伤,在金蛟剪下安然身退;葫芦飞刀斩余元;与孔宣对阵,虽不敌五色神光,却能化长虹全身而退;万仙阵中亦有出现,却隐藏实力,只斩了邱引这样的小卒。

    《封神演义》中陆压的实力,绝对能和孔宣相提并论,就算有在五色神光下败退地经过,却也不能说明陆压弱于孔宣很多。高手过招,先机十分重要,谁的法宝或杀招先用得及时,谁就能抢占先机,能在孔宣无物不落的五色神光下化长虹安然而退,实力可见一斑,更何况,陆压地最*宝葫芦飞刀(又名斩仙飞刀),还未曾使用出来。想不到今天在梅山,居然见到了陆压这等的人物!

    张紫星心念电转,定了定神,笑道:“原来是西昆仑的陆压道友,久仰大名,贫道有礼了。”

    陆压眉头稍动,眼中眯了起来,透出点点精芒:“道友好见识,居然识得我这无名野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赌斗陆压

    “陆压”这两个字对于目前封神世界中的修炼者来说,确实是无名之辈,但对于张紫星来说,又怎会陌生?

    陆压先前听得眼前的逍遥子不过是一散修仙人而已,笑意更浓:“道友从何得贫道名号?”

    张紫星想起当年与邓婵玉的往事,存心和陆压套套近乎,答道:“陆道友大名,我也是从一位故友处听来。请问道长是否有一女徒?”

    陆压奇道:“贫道素喜独来独往,并未曾收得弟子,何来女徒一说?”

    张紫星也一愣,记得当初邓婵玉说过,她的师尊是西昆仑高人,不便透露姓名,而当他提到陆压的名字时,邓婵玉还露出过异色,想不到居然不是陆压。

    陆压问道:“道友这位故人姓甚名谁?是何形貌?”

    张紫星多了心眼,没有说出邓婵玉的名字,只说这位故友是年轻女性,善使一手五光石。陆压听到五光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女娃儿!那女娃儿相貌虽美,脾性却烈,与那凶女人倒也神似。”

    张紫星听出邓婵玉原来是某个“凶女人”的弟子,不由问道:“陆道友可知她是何人门下?”

    陆压嘿嘿一笑,并不回答:“道友今日来此,是为这梅山六怪出头而来?”

    张紫星知道陆压绝不会无端来这里,依先前袁洪所转述小猴子的说法,陆压似乎要占据这梅山,才和六怪起了争端。别人倒是不知道。张紫星却深知陆压实力,怎会看上这区区梅山之地?很可能这里有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某件宝物。

    张紫星精通诡诈之术,自然看出陆压虽然脸上堆笑,目中的杀机却是越来越浓,心中暗叫不妙:陆压先前一直套问他地来历。只怕是想确定他没有什么靠山后,好杀人灭口。

    这个家伙。在原书中就是心计深沉、阴狠毒辣之辈,单从唆使姜子牙以阴毒邪术钉头七箭书射死赵公明一事就能看出,为什么他不自己射?还不是怕沾染过多因果,反正那姜子牙是小强之身,因果报应,死了N次依然能靠昆仑派复活丸复生,继续活蹦乱跳。后来三宵娘娘以箭还箭,拿住陆压后以万箭射之,被他施术化解。也算是轻飘飘地完结这段因果,可见其狡诈。今日若不设法应付,只怕还有性命之险。

    想到这里,张紫星故意试探地说道:“非也,这位师侄乃梅山人士,受贫道师尊指点,前来故地。一来会当年故友,二来为也为一要事。”

    陆压目光闪动:“不知道友是何要事?”

    张紫星看出他神色有异,心中更确定了几分。微笑道:“此乃师门之秘,我与陆道友初识,怎可交浅言

    陆压问道:“道友尊师与火云洞三皇如何称呼?”

    张紫星知他看出龙马来历,笑道:“道友休要误会,龙马乃我得师尊指点所得坐骑。与伏羲圣皇并无干系。”

    陆压见他说出火云洞伏羲的来历。暗暗惊讶,对他那位“师尊”更加留心。只听对方又道:“今日师尊曾言。你此去梅山,必与一人相持,少不得一场赌赛,莫非……正是陆道友?”

    陆压不想这逍遥子的师尊算出自己梅山之行,面色微变,将那杀人灭口之心藏得更深,口中说道:“尊师何人?竟有如此神通?”

    张紫星答道:“师尊名讳不便透露,既是如此因果,陆道友可愿与我作一赌赛?负者当立即离开梅山,不得反悔。”

    陆压摸不准他师尊的来历,心中刹那间转了数个念头,最终换成笑脸:“贫道在梅山也有些事务,道友既出此言,贫道也不好拒绝,道友想要如何赌赛?”

    张紫星见他答应,也报以微笑,说道:“贫道入门虽早,却生性懒散,不喜苦修,至今仍是真仙修为,反而那师弟后来居上,成就玄仙之境。我观陆道友修为,虽然不及我那师弟,却也是玄仙,若要贫道与陆道友斗法,当必败无疑。不如你我赌赛那推算之道如何?”

    陆压终于动容,一来为张紫星看出自己的玄仙修为而意外,二来则是是惊于张紫星师弟地修为。他不敢再小觑对方,但自恃修为远胜张紫星,对测算之术也颇有心得,当即说道:“既是如此,道友请说题项。”

    “陆道友果然豁达,你我相互推算,谁能先算出对方来历真身,谁即为胜。”

    陆压答应下来,心中急运八卦之术,推算张紫星来历,哪知越算脸色越是难看,不觉额间见汗。张紫星也装模作样闭目算计一阵,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此项乃贫道提出,故而不敢占先,请陆道友先说,若是说得明白,贫道绝不反悔,立刻带我那师侄离开梅山,不再过问此事。”

    陆压算不出张紫星的来历,却不愿认输,说道:“还是道友先说吧。”

    “道友既然如此谦逊,那贫道就献丑了,”张紫星露出思忖之色:“道友成道极早,还在混元之初,似是火中得道。平日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可谓逍遥之客。道友身边还有一至宝,乃葫芦之形,内有……”

    “道友!莫要再说了!”陆压面色大变,没想到这逍遥子竟能在天机混淆地情况下,算到这种地步,连他最厉害的法宝都说了出来,当下叹道:“道友神算,贫道愿赌服输,就此告辞!”

    说罢,饱含深意地看了张紫星两眼,化作一道长虹,破空而去,转眼便消失无踪。

    张紫星见陆压终于被他唬得离去。长出了一口气,若是陆压当真不顾面皮动手,只怕会有大麻烦。

    袁洪想要毁去石台解救出六怪们,但那石台周围的阵法是陆压所布,威力非凡。袁洪与之力量悬殊,连黑棒都无法摧毁那阵法。也无法靠近六怪和小妖们。

    就在袁洪急得直挠耳时,那土台周围的符号忽然释放出耀眼的红光,整个地面开始摇晃地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果然,在动荡之中,那些红色地符号渐渐升高,重叠作四股,经过快速的汇聚和变化,汇聚成四个图案。最终合作一处。图案的红光渐敛,化成一点乌光升起,地面的震动也平复了下来。

    张紫星知道这乌光既得陆压如此图谋,必定是一件难得地宝物,当下和袁洪招呼一声,朝那乌光围去。那乌光似有灵性,见两人围来。迅速朝空处飞遁。

    张紫星正欲追赶,忽然那乌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居然主动朝他飞来。张紫星大觉意外。一愣神间,那乌光已飞至身前,竟隐入他地体内。

    袁洪也吃了一惊,忽见张紫星露出痛苦之色,脸上黑气大盛。全身陡然出现一种奇特的甲胄。这甲胄散发出强大地力量,袁洪还没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场远远地排斥开来。

    张紫星只觉一股奇异的能量伴随这剧痛从那乌光没入的部位传来,迅速蔓延道全身,体内真武灵诀地力量竟然被自动激发出来,而且还不受控制地疯狂增长着。那仙识中的星云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那太极图案中,原本极其平衡地阴阳鱼开始严重比例失调,那暗色的玄武之面忽然暴涨了数倍,似乎要将那金龙地一面吞噬掉一般,就连中枢星球的蓝光也开始黯淡下来。张紫星本以为能得到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宝物,没想到居然弄了个祸根进来!

    玄武之力越发增强,而玄武地影像也开始变得狂暴不安,目中凶光闪闪,张紫星只觉体内地凶戾之气越来越浓,理智几乎无法控制,忍不住咆哮起来。只见他身上的甲胄发出阵阵诡异地光芒,头、肩、胸、腹、臂、腿地甲胄渐渐浮现出奇异的符号,一共是九个。随着符号的清晰,张紫星脸上地痛苦之色愈发浓烈,连眼珠都变成了可怕的红色。

    袁洪大惊,顾不得六怪,赶紧上来,欲出手相助,此时忽然一股浩瀚而平和的力量包围了张紫星,而那甲胄上九个符号的形态居然慢慢发生了变化。随着这符号的变化,张紫星只觉心境清明,那暴戾地能量渐渐平复,转变为平和而纯净地仙力,补充入恢复成原状的太极星云之中,星云得到了这股仙力后,似乎又涨大了不少,总算是因祸得福。张紫星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甲胄上地熟悉符号,惊呼道:“河图!”

    随着那力量的渐渐平稳,河图的图案也随着真武灵诀所凝成的甲胄一同消失,那乌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约莫拇指大小,静静地躺在张紫星的掌心中。张紫星可不敢再小看这块依然蕴藏着无穷力量的石头,方才如果不是河图的力量及时出现,只怕他已经丧失心智,被这石头所控制。由那真武灵诀的躁动来看,这石头必然和黄帝口中的魔神一族有关,说不准还是魔神族的某件宝物。

    陆压为什么要魔神族的宝物?如果推测不错,他应该属于妖族,怎么和魔神一族扯上关系了?张紫星也不去伤这个脑筋,将这块危险的石头小心地收入法宝囊中。

    袁洪见天子无恙,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当即去查看那六怪的安危。这一看之下,对陆压更是咬牙切齿,原来,在那邪异阵势的作用下,喽小妖们都已精血耗尽,化作枯骨,而六怪总算功行深厚,元气虽是损伤惨重,好在没有性命之危。六怪清醒后,对那陆压自是恨之入骨,又谢过逍遥子这位国师的救命大恩,张紫星知道袁洪与六怪交情颇深,但由于有陆压和那石头之事,梅山已经不太安全,当下让袁洪带着六怪先另寻秘地疗伤恢复,自己则先回朝歌。

    张紫星乘着龙马,腾空而起,在飞离梅山地界不远后,就见天际一道长虹如电般飞来,转眼便出现在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陆压。

    张紫星心头一跳,故作镇静地问道:“陆道友,这是何意?”

    陆压也不与他绕弯子,冷笑道:“逍遥道友,你是明白人,速将那混沌石交与贫道,贫道可饶你性命。”

    原来那石头叫做混沌石!黄帝说过,混沌之力是天地间最初始的力量,也是最强大的力量,这石头想必是一件奇宝。若是为了保命,将混沌石给陆压也无不可,但从陆压所表现出的手段来看,就算给他石头,也有灭口之祸。

    “陆道友亦是明白之人,我若将混沌石与你,只怕立即就有性命之危。”张紫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急思对策,“道友先前愿赌服输,不失诚信,为何出尔反尔,又来夺取此物?”

    陆压冷哼道:“你只说负者立即离开梅山,并未说不得争夺此宝,如今已是梅山之外,贫道亦算不得食言!”

    张紫星听他如此无赖,也不肯示弱:“如此说来,陆道友是自负道术,想要强夺不成?陆道友向来善于趋吉避凶,此番找上我,只怕会沾染莫大因果!我师门也有几件拼命的秘宝,要不要贫道一并奉上?”

    陆压哈哈大笑:“休要拿那师门之言来唬我,你既言师弟是玄仙,师尊又极具神通,想必是圣人一流。天地之间,除鸿钧外,止有六圣,西方双圣不涉中土,女娲娘娘不曾有嫡传弟子;八景宫圣人仅一徒;玉虚宫圣人虽有十二大弟子,却无人能至玄仙,阐教圣人以下,玄仙仅灵鹫山燃灯一人,并无什么真仙境界的师兄;碧游宫圣人门下倒有几位玄仙,皆是有数人物,不曾听说过有什么逍遥子!想必你是讹诈于我!念在你推算之术神妙,若肯献出本命元魂,奉我为主,可饶你不死,若有迟疑,管教你化作飞灰!”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张紫星算得上是“惯”收别人的本命元魂,今日居然报应临头,反被人收起“保护费”来了!

    张紫星大怒,暗骂陆压死乌鸦烂尾巴,想到当年用闪光弹对付诸犍的情景,心生一计:“师门之事,不便多言。我等修炼之辈,当以实力为尊,我这里有几件小法宝,尚算厉害。若是道友能让我心服,降伏倒是无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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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介绍:
二十四世纪的科学家张紫星在一次试验意外中穿越时空回到《封神演义》中的殷商末年,以纣王的身份重生,为改变未来亡国的命运,在超级生物电脑“超脑”的帮助下,新生的纣王展开了一系列跨时代的变革,巧妙地利用智谋和现代科技知识与仙人们展开了周旋,并利用一切手段来增强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转乾坤,用事实彻底为“暴君”纣王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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