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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赤虎     变异杀机txt下载     变异杀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车祸

    毒药开玩笑说:“难道他也在吃鱼子酱?”

    “他肯定吃不到鱼子酱,没准他的伙食很糟糕——他在监狱里!”

    毒药张大了嘴:“是因为他使用假护照,被警察发现了吗?”

    “想不到吧——是交通肇事!因为酒后驾驶出了人命,估计要判七年,还有五天时间开庭……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能确认肇事者是兔子本人?”

    “只能说是疑似,这人持有的爱沙尼亚护照上,贴的是兔子整容后的照片。”

    “高明”,毒药想了想,赞叹说:“真他妈高明——如果这是指真兔子,那么行踪暴lù后,想抓他的人无以计数,躲进监狱里,由警察提供免费保护,杀他的人除非攻入监狱,否则只能守在这里,守他七年时间等他出狱——***,这七年他随时可以申请保释的,他有钱,十七亿啊,足够组织一支军队劫狱,随时随地。只要盯他的人眼神一错漏,他就可以从监狱里离开。

    七年啊,谁他妈有耐心在这里守七年,还要眼睛死死盯着,撒尿都担心错过了什么……即使他中途不申请保释,也不召集人劫狱,七年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说不准,这事已经无人关注;说不准,被他抽空资金的委托人家族早已被人吞并了,悬红没了,暗花没了。而他只要安安心心蹲七年牢,就可以出来安心享用他的十七亿了!”

    “高明个屁”,王成不齿的说:“七年啊,他就不怕出点什么意外?比如爱沙尼亚监狱搞创收,把他身体器官盗卖了之后,迅速把他尸体火化以毁尸灭迹。然后说他‘喝凉水死’,‘躺着死’,‘躲猫猫死’……噢,最简单的办法是:买通监狱老大,搞一场殴斗让他重伤,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让他日夜惊恐不……咦,后者倒是值得试试。

    你不是有执业医师资格吗?干脆你去医院招摇撞骗几天。那兔子刚进监狱,还没来得及认识监狱老大,现在不担心监狱老大被收买,正好是下手的时机。让我先把兔子弄伤,咱在医院等他——我可以黑进警方电话网络,在监狱呼叫救护车的时候,把电话直接转入你所在的医院……”

    毒药思索了一下:“先等等,等魔术师把摩洛哥情况弄清之后再说……嗯。至少。我们要等到开庭那一天。”

    那就等吧,接下来的日子大约会有一段悠闲时光。

    第二天,王成悠闲地坐在街角的咖啡馆里,翻弄着当地的报纸,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看远处——不远处是一间法庭,兔子的交通肇事案将在五日后。不,现在已经剩四天了。将四天后于这家法庭开庭审判。

    这座爱沙尼亚城市到处弥漫着中世纪的风格,仿佛时间在此停顿。所有的景sè与人物都停留在中世纪。这里的街道是石板拼成,街面并不宽敞,大约只能行驶一辆车的宽窄。而整个城市被称为“塔林”,从汉语字面上来说,它也算名副其实——这是一个“塔”的森林,城市的建筑处处都是哥特式的小尖塔,远远望过去,就是一片“塔林”。

    王成所在的小酒馆也拥有一个小尖塔,以及弧形的哥特式落地窗。这家小酒馆有两层建筑,而附属的小尖塔真的挂了一个钟表,十点时分,小酒馆钟楼敲响钟声,与整个城市一起变成了钟声的海洋。细细听来,有的钟声沉闷悠长,有的钟声清脆悠扬,还有的钟声还是电子合成器的声响——比如小酒馆的钟声。

    爱沙尼亚的生活是悠闲的,因为人口少,公务员做什么事都显得不慌不忙。十点的钟声响过之后,法院里走出几名书记官,有的直接站在法院台阶上叫上流动摊贩的饮料,坐在台阶上开始边喝边聊天,也有的,开始向周围的小餐馆汇集——这时间是上午茶时间,喝一杯咖啡,吃几块饼干,闲聊几句,已成了公务员的惯例。

    上午茶时间有半小时,大家不可能走太远,于是所有的政府机构附近,都散布着类似的小餐馆,这成了爱沙尼亚一景,王成坐的这间餐馆正是其中之一。

    这时间虽然是休闲时间,但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没有人赶去很远的路特意买什么名吃。爱沙尼亚的城市都很小,很多人家中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据说爱沙尼亚的碳排放指标用不完,常常拿去卖给日本人,获得的钱给国民发放福利。王成坐在小酒馆数了数,足足一个小时,从他身边驶过的汽车不足十辆,其中还有几辆是他在机场见到的电动汽车。

    这样清冷的街道上,蹬着高跟鞋走在石板路上,那清脆的回dàng配上满城大钟的尾音,更显的清雅、悠远、风情、民粹——迎面而来的三位法院姑娘,就这样一路说笑着,来到王成所在的小酒馆。

    她们来晚了。

    这间小酒馆的门厅并不大,楼梯与储酒间占去大半空间;楼上是老板一家的住房,地下室才是真正的营业场所,但现在地下室里坐满了喝茶抽烟的男人,三位姑娘进去不一会儿,马上被烟熏出来了,而这时候,连路边支的遮阳伞下都坐满了人,唯有王成的桌子只有他独自一个人——刚才王成已经拒绝了三bō要求拼桌的客人。

    这次过来的是美女,酒吧招待知道王成的连续拒绝,本来想抱歉的对这三位女士说拒绝,没想到王成带着欣赏的微笑,主动向酒吧招待做了个许可的姿势,弄的酒吧招待很不满地嘟囔:“女人,总是享有很多特权,尤其在男人面前。

    三位女郎听到酒吧招待的抱怨,马上明白了招待想说什么,她们微微带着一丝得意坐到王成的桌子,对她们来说,王成前面的拒绝以及现在的接受,其实是在变相恭维她们的美丽。

    三位女郎确实美丽,一位女郎是纯正的金发碧眼,头发是浓艳的正宗黄金sè,这位女郎脸颊上有几粒雀斑,身材高挑。而她的同伴,其中一位是金红sè头发,金光中隐隐带着火焰的跳跃;另一位女郎的头发基调是白sè的,那是一种染有金光的白金sè。

    这时的王成,头发也染成微微的淡金sè,他眼中戴着一副蓝sè的美瞳,以至于他的瞳孔看起来像是蓝黑sè的。王成的皮肤本来就很苍白,经过化妆术的装扮,他现在更像一位有点西班牙血统的法国人,而这样的法国人很普通。

    他穿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装,点的酒也是普通的爱沙尼亚当地货,抽的是普通的爱沙尼亚香烟,戴着一副普通的爱沙尼亚金边眼镜,看着塔林当日的报纸,神态中既有爱沙尼亚本地人的淡然与平静,也稍稍带点游客的好奇,他普普通通的坐在那里,讲一口流利的爱沙尼亚语,连酒馆招待都分辨不出他是当地人还是外来游客。

    三位女郎坐在桌子上,冲王成点点头,感谢王成容许拼桌,而后她们各自点了饮料,相互开始谈论今天的工作、今天的心情,以及各自的男友。在此期间,王成坐在那里不说话,偶尔听到三个女人说到有趣处,他放下报纸,友好的冲三个女人一笑,而后继续翻弄着报纸。

    三个女人当中,那位纯正的金发女郎叫瓦莎,按照法院公布的排期,她将是疑似兔子的交通肇事案书记员。

    时光慢悠悠的度过,三个女人彼此交谈热烈,只是偶尔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似乎对她们的交谈很感兴趣,但三个女人已经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半个小时的饮茶时间让她们没兴趣接触其他男人……但是,她们已经注意到王成的“存在”。

    是的,接触技巧的开始,就是从“存在感”起步。

    半小时后,上午茶时间结束了,小酒馆内的公务员开始纷纷返回岗位,三个女人也起身告辞,她们仅仅向王成点了点以示告辞头,双方并没有交谈下去的意愿,等她们走后,王成也站起身结账,赶着向街尾走去。

    这是一条“Y”型街道,小巷的尽处,一个三角型小楼将街道分成两条岔路。这座三角型小楼是一家旅馆,在米其林旅游目录上它榜上有名。这家小旅馆附属的餐厅获得了米其林二星,他们做的鲟鱼,味道在整个欧洲都是数得着的。

    王成顺着街道悠闲地走进这家小旅馆,订好了一间二楼房间,进入房间后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毒药提着大皮箱赶到。

    皮箱里是一套监视设备。两人一起协作打开皮箱,支好了三脚架,安装了高分辨率的照相机,王成打开电脑连接到窃听装置,这时候,法院内的说话声已经清晰的传到了电脑里——刚才喝上午茶的功夫,三位女郎身上已被王成安装了“纸蚊”窃听器。

    “信号很干净,周围没有一点电bō干扰”,王成低声嘟囔。

    毒药取出三个盒子:“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这是一枚xiōng针,里面隐藏着针孔摄像机;这是一枚手表,里面隐藏着窃听器与摄像头;这还有一顶帽子……我建议你快速把这些礼物送出去,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摄像头察看法庭内的动静。”!。

第一百二十章 邂逅金发美女

    你想邂逅美女吗?请各种支持吧,与王成一起体验另类人生!

    王成抓起毒药准备的第三样礼物,那是一顶漂亮的女士帽,帽子上有一朵漂亮的珠huā,珠huā里隐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哈,这顶帽子没用,没有人会在法庭里戴帽子,而且,这里的女士喜欢戴东正教方巾。”这种东正教方巾,如果是白颜sè,通常被称为“护士帽”或者“护士方巾”而“护士帽”的起源也来自东正教方巾。爱沙尼亚的女xìng喜欢这种帽子,以至于这里的街道都飘dàng着一股制服yòuhuò。

    但帽子是出门时戴的,刚才来的三位女xìng中,仅有一位女xìng带着东正教方巾,而毒药拿出的礼物却是漂亮的英国女士帽。

    “xiōnghuā倒是还有,可称不能送三位女士一人一朵xiōnghuā吧,那也未免太……滥情了。”王成转移了话题:“摩洛哥方面有消息吗?”毒药摇摇头,马上又带点得意的说:“摩洛哥那里效率低下,他们的公务员更加懒散……嘿嘿,说起来还是我们这里效率高“左手,竟然是个多面手,抵达当晚就查到了疑似兔子的行踪,而魔术师与吉普赛人这两个人都不擅长黑客的本领,他们只能靠人工去挨个询问,以摩洛哥政府的效率,他们大约还需要**天时间。”

    王成点点头:“那么我们就继续等待下去吧,这几天,你暂时不要在这旅馆lù面。”

    毒药干脆的起身告辞,王成在毒药后面,把毒药可能留下的指纹全部擦干净,而后他来到窗户跟前眺望小巷远处的法院。稍后,他举起望远镜,前后左右挑选着合适的位置。选好角度后,王成用粉笔在地板上做了个标记而后钻进浴室,先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用冷热水交替着洗了个澡,喷上一种从未用过的香水,出来换上另一身衣服,然后带着塑胶手套把换下来的衣服装入塑料鼻中,再把塑料袋完全密封一以防止气味污染。

    做好了这一切后,王成带上一副金边眼镜,手抄在口袋里随意在小

    旅馆内闲逛着,他装出一副好奇游客的样子,特意爬上楼顶,感受一下站在小旅馆楼顶看到的是什么风景觉,而后他又缠着旅馆服务员,要求参观旅店附属的钟楼……,

    里里外外折腾一番,王成塞给领路的服务员足够的小费立刻将他心中的抱怨堵了回去,在服务员的殷勤指点下,他订好当日晚餐座位,而后抄着手,闲闲的走出旅馆,在街道上散着步消磨着晚餐之前的时间………法院下班时,王成刚好踱到了法院门口,很“凑巧”碰到了三位一金发女郎。

    实际上这不是凑巧,实际上王成通过三位女郎身上的窃听器,已经预先知道她们即将走出法院所以才特地走到法院门口,制造这场“邂逅”

    三位姑娘迎面撞见王成,认出这是上午茶时间遭遇的同桌男人,她们友好的点了一下头,而后发觉王成一直尾随她们顺着巷子走,这三位姑娘正觉得尴尬sī下猜测王成是不是打算与她们其中一位结识,窃窃sī语很久,等她们鼓足勇气想发问这时候她们正好是站在三角型小

    旅馆门前,却见王成冲她们轻轻点点头扭身走进了旅馆。

    引起别人关注的第二步:制造误解。

    误解会让人心存歉疚,会让人想找机会解释那么下次王成与她们相遇,她们反而会寻找机会搭讪,以获得解释的机会。

    被一位长得不赖的男人一路尾随,而且这位男人显得很绅士,大约所有姑娘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心中都会略有点惊慌、略有点得意,略有点惊喜……等到她们发觉这是一场误会,心中反而有点空落落的,稍稍有点遗憾,稍稍有点委屈,稍稍有点不自在。

    姑娘们继续前行,相互调侃,猜测对方的目标可能是她们当中某人:被调侃的人自嘲着,她们在这种气氛中走过三角型旅馆,来到了街的另一头,而后相互告辞相互安慰几句,分头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这时候王成已通过窃听器听到了姑娘们的谈论…

    勾引程序第二步已经实现,他的身影在三位姑娘心中已经有了印象,剩下的工作是:寻找她们落单的时候,然后各个击破。

    接下来王成要去当地射击俱乐部,学习使用各类枪械次日一早,摩洛哥方面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倒是百合那里传来消息,她已经在阿根廷安顿下来,闲的没事就在阿根廷的人口数据库里查找,寻找兔子多年前那本旧护照的登记情况。

    思虑过深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做下画蛇添足的错误,兔子就是这样,因为娘娘腔曾经看见过他的阿根廷护照,所以他重新购买了一本新的阿根廷护照。这种yù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画蛇添足,反而使他lù出了马脚,使得他繁琐复杂的逃亡设计,出现了一个天窗,如果娘娘腔被其他人抓住,他们只需守株待兔,终会在阿根廷堵住兔子的。

    不过,如果爱沙尼亚监狱里那个家伙真是兔子本人,那么这场守株待兔的游戏可能会维持七年,在此期间,兔子随时会保释出狱,而后闪电般利用阿根廷身份提了钱走人,等到他提了钱走了人,有十七亿资金在手,人们可能永远也找不见他了。

    时光慢慢的过渡到同五,在此期间,王成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步骤,不断加深他在姑娘心中的存在感。

    当周末来临时,王成在旅馆吃完美味的鲟鱼大餐,毒药乘着夜sè开车过来接他。提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两人开车来到森林中,用小

    剪刀将这些衣物绞碎,俩人合作挖了坑,把之前换下来的衣物、服饰埋进土里现在“入境游客王成”已经彻底消失,住在三角型小旅馆的人,是爱沙尼亚第二大城市塔尔图来的普通游客。

    又过了一天,摩洛哥方面传来消息,那位持假摩洛哥护照入境的游客已经找见,不过他已经变成尸体被人埋葬在公墓。魔术师与吉普赛人奋斗了两天,寻问遍了相关人员,终于查清:迎接这位持假护照入境者的黑帮分子,接到的命令是:直接杀了这位客人。

    化们照做了,所以这人被埋进了公墓。

    为了彻底求证,魔术师甚至半夜去掘开了坟墓,取得死者的DNA,与兔子留下的样本对比后,确认这位不是兔子。于是,魔术师与吉普赛人决定马上来爱沙尼亚汇合,以查证监狱里的那位嫌疑人是否是真兔子。

    当魔术师与吉普赛人搭上飞机时,在塔林郊外的一个度假屋,金发女郎瓦莎约好与她男友进行一场森林烧烤,不巧的是,她的男友约会迟到了,焦急难耐的瓦莎持续拨打男友的手机,发觉男友手机总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她正在森林小屋里生气懊恼,突然间嗅到了一股yòu人的香味。

    顺着香味走了几步,森林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那是巨星阿黛尔的歌《ROLLINGINTHEDEEP》,歌中唱道:“Theresafirestartinginmyheart我心中燃起了火焰:\"Reachingafeverpitchanditsbringmeoutthedark“烈焰灼烧,苹我走出黑暗:Thescarsofyourltveremindmeofus你的爱留下的伤痕唤起我的记忆:THEYKEEPMETHINKINGTHATWEALMOSTHADITALL我想我们差点就拥有了一切:Thescarsofyourlovetheyleavemebreathless那爱的伤痕让我窒息:这首歌瓦莎也喜欢,且歌词恰好符合她现在的心境,因为男友的失约,她感觉很受伤,心中“烈焰灼烧”就盼望有人能带她“走出黑暗”

    她绕过一颗巨大的遮蔽了视线的巨树,首先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树下一颗硕大的软木塞,离软木塞不远,是一个奔驰R300旅行车,这时旅行车后箱盖是打开的,站在瓦莎的位置,可以看到后备厢里堆放的凌乱物品。

    在那颗巨型软木塞前方,还蹲着个男人,那男人背向着瓦萨,面前摆着一个炮弹状的钢瓶,钢瓶里蒸汽缭绕一香味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钢瓶边摆着两瓶酒,一只酒杯,地上扎着几个烤肉钢轩。奇怪的是,烤肉钢轩上却挂满了冰霜。在这些挂满冰霜的钢轩旁,一个像魔方形状的四方凳子上,一部四iphone手机正在播放着音乐,放的就是阿黛尔的歌。

    瓦莎被香味吸引,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

    但奇怪的是,越是走近那男人,瓦莎越觉得寒气逼人,明明那男人面前蒸汽缭绕,瓦莎却感觉有一种数九寒天的yīn森。

    只听那男人长长的shēn吟了一声,而后站起身大叫:“冷死了啊哈,不过,这肉终于烤好了!”那男人转过身来,手里拖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摆放着十几个烤肉轩子。轩子上插着烤好的肉,香气扑鼻sè泽yòu人,但那轩子上一边蒸汽缭绕,一边却挂满了冰霜…

    瓦莎认得这男人,正是那位经常尾随,常常在小酒馆替她们占位的男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独行杀手

    yòu人的香气随着那些缭绕的蒸汽继续飘dàng过来,瓦莎情不自禁迈了几步,走近对方。这两人已经不是初次见面了,王成与对方有数次邂逅经历,但这种邂逅并不让瓦莎奇怪。因为塔林市并不大,面前的男人住在法院附近,每天有数次邂逅也是常见现象,而且每次邂逅,对方总能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她想把对方当路人,也难。

    “你怎么在这里……森林里面禁止点火的”,瓦莎勉强用法律工作者的良知提醒对方,但她的话却越说声音越弱——因为她没见到任何火苗,相反,那锅明明是沸腾的,却冒出彻骨的冰冷。这让瓦莎想破了脑门,也搞不清楚“沸腾”与“寒冷”怎会如此矛盾的出现在一起。

    好吧,现在是难得的解释机会,但首先要把对方请入自己的领地……瓦莎望着钢瓶,软弱的说:“你好,先生,我在院子里准备了烤肉炉,森林的小院里准许生火,我本打算跟男友共度周末,可是约好的人没有出现,你若不反对,不如我们一块儿烧烤吧。”

    王成眼前一亮:“当然好了……你想不想尝尝?尝尝我的‘极冰烧烤’?”

    铁钎子上挂着冰霜,奇怪的是,钎子上的烤肉与烤鱼排却一点冰霜都没有,反而微微带点热气……瓦莎注意到王成还戴着一双黑sè小鹿皮的ChristianDior手套,手套上,右手中指套着一枚闪亮的冠军戒指……

    瓦莎还在犹豫接不接,王成已脱下右手手套,把钎子递给她。并热情地招呼:“乘着烤肉还冷着,赶紧尝尝。”

    这些词,单个听起来瓦莎都能理解,可放在一起,马上让瓦莎mí糊了……她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串烤牛肉,轻轻咬了一口——一股绝妙的味道在瓦莎舌尖颤动。

    没错。是颤动!这块肉似乎每个细胞,每个分子都在颤动,在颤动间,鲜nèn与鲜香就像电流一样传导到瓦莎的舌尖味蕾,而后。胃以及意志、礼貌、谦让等等,就像被击倒的保龄球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抵抗力了。

    “这是什么?你怎么做到的?”瓦莎惊愕的问。

    如今这个问题是瓦莎心中最大的míhuò,为此她甚至忘了疑huò王成为什么独自一人在林中烧烤,她忘了问为什么王成的烧烤。明明蒸汽缭绕却让人感觉极度冰寒?为什么这串烤肉。明明钎子上挂满冰霜,肉块却给人温暖的感觉?

    “这是‘极冰烧烤’,也叫‘分子烧烤’。怎么样,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吧?因为它不是用热力烤熟食物的,它是让分子振dàng,而后相互摩擦发出热量。这种震dàng将食物的每一个蛋白质分子与香料分子缠绕在一起,进而达到‘冰熟’的程度。它绝对没有明火,符合塔林森林管理局的要求。”

    瓦莎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串烤肉。禁不住的又问:“钢瓶里,那沸腾的东西是什么?”

    王成自来熟的招呼对方在钢瓶边坐下,随手抓起一把烤肉钎子,漫不经心地将钎子扔进钢瓶里,钢瓶立刻沸腾起来,钎子上的肉吱吱响着,空气中香气更加浓烈起来。

    “沸腾的是糖液!这是一个夹层钢瓶,底部是液氮罐,上部是盛糖液的锅。液氮喷到糖液锅底,立刻引发糖液的分子振dàng,进而让锅里的烤肉也产生分子振dàng,烤肉的钎子上,串的是我昨天买来的日本神户牛肉,以及bō罗的海鲟鱼,用酱料酱了一晚上,现在吃正是味道最足的时候。”

    瓦莎品尝了一串烤鲟鱼,她连说话的时间都是忙中偷闲的,含着食物含糊说:“真美味啊,真是奢侈的烧烤。”

    随即,瓦莎又拿起一串烤肉,去感受那种味蕾上的震dàng——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烧烤方式,除了钢瓶需要特制外,所需要的蔗糖也必须是高纯度的。而一罐子液氮也比一吨煤还贵。至于神户牛肉嘛,价格堪比黄金,每200克100多美元……这样制作出来的烧烤食品,既是绝顶的美味,也是绝顶的昂贵——当然,它绝对不可能引发火灾,甚至具备灭火功能。

    瓦莎禁不住yòuhuò,连吃十几串,等到舌尖味蕾习惯了这种震dàng,她才歇了口气……当然,这时候她的心里更歉疚了:一直误会他,没想到初次搭讪就把对方折腾许久烤好的食品一扫而光,实在是……

    王成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他熟络的仿佛自己才是瓦莎的男友。他拎过一直魔方凳,并递过了一只酒杯,顺手给对方添了酒,接下来才淡然地问——仿佛在问瓦莎家后院的大白菜:“你还约了谁?他为什么失约?”

    “还”,这个词有意思,它给瓦莎一种自己人的感觉,更让瓦莎对王成之外的东西,有了一种淡淡的排斥感。

    男友为什么失约,瓦莎不知道——其实王成知道。

    因为是毒药开车撞倒了瓦莎的男友,所以对方才不能赴约。

    当然,瓦莎男友只是轻微伤,而瓦莎之所以给男友打不通电话,是因为王成身上带着手机信号干扰器——其实这时候,瓦莎的男友也在焦急给她打电话,准备告诉瓦莎自己的伤势……然而信号显示,瓦莎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说起自己的男友一点音信都没有,瓦莎也有点恼怒,然而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跟陌生人谈论,所以她的目光转向树下,转向两人身后那硕大软木塞:“好奇怪呀,这么大的软木塞,它要塞住的酒瓶该有多大?”

    瓦莎端着酒杯,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碰那软木塞……软木塞稍稍有点变形。瓦莎惊愕的捂住嘴,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软木塞,同时不断捏捏碰碰,稍后,瓦莎兴奋地尖叫了起来:“哎哟,它居然是个帐篷,是个lù营帐篷,它,伪装得,简直太像了。”

    “太可爱了”,瓦莎惊叹说:“居然有这么好玩的帐篷,mō起来手感也像软木塞!”

    王成举起酒杯,跟瓦莎稍稍碰了一下:“没错,它的名字就叫软木塞,是获得国际设计大奖产品,很可爱吧?这种图案像极了软木塞。它采用的材料能最好地防止太阳暴晒,据说,即使把它搭建在沙漠中,人在帐篷里也不会觉得闷热……我喜欢它的可爱,出去lù营总带着它。”

    如果说要留给瓦莎一个深刻影响的话,王成含而不lù的做到了。

    瓦莎浅浅的尝了一口酒,惊叹说:“‘极冰烧烤’,软木塞帐篷……你还有什么让我惊叹的?我猜你是一个个xìng特别,特别特立独行的人,你所喜欢的都是别人想不到的,我猜你是个设计师吧。”

    王成笑着说:“设计师可是一点不特殊、不个xìng——我其实是个特殊的、个xìng的独行杀手。”

    这个笑话逗得瓦莎咯咯笑起来,她笑着问:“那你杀了多少人?”

    王成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哦,有一个吧,嗯,算是有一个!不过,本周我还没来得及下手。”

    瓦莎咯咯的笑着,笑得花枝乱颤风中凌乱,这时候阿黛尔的歌声还在反复唱,正唱到:“Baby,Ihavenostorytobetold宝贝我没有故事可讲;

    ButIveheardoneonyouandImgonnamakeyourheadburn可我知道你的思绪缠绕着你;

    Thinkofmeinthedepthsofyourdespair让你在绝望深处想着我;

    Makingahomedownthereasminesurewontbeshared你在深渊里筑巢,但我不会为你分担烦恼……”

    瓦莎笑的直抹眼泪,她愉快地发出邀请:“我的小屋里还有酱好的肉、串好钎子的食物,你这种‘极冰烧烤’如果用来烤蔬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美味,想试试吗?”

    王成笑着摇头:“那肯定是块冰坨子,这种‘极冰烧烤’只能让蛋白质发生分子振dàng,蔬菜里水分大,缺少蛋白质,放进锅里会会立刻冻成一个冰块……”

    嘴里这样说着,王成却在动手收拾东西,显然,他接受了瓦莎的要请。

    王成选的烧烤点离瓦莎的林中别墅并不远——要不然香味怎能飘到瓦莎的鼻子里?要不然王成怎能屏蔽瓦莎的手机信号?

    这个烧烤点在溪流边,转过两三颗茂密的大树、一小丛灌木,就到了瓦莎林中别墅的后墙。推开布满苔藓的栅栏门,王成将钢瓶放到瓦莎小院中,而后回去关好帐篷门、锁好旅行车……再然后,烧烤转到了瓦莎家院中进行,在此期间,瓦莎的男友一直没有消息。

    王成的言谈幽默,除了烤肉的手艺很出sè以外,他自带的酒也很好,瓦莎喝到半醺,才注意到自己喝的,居然是著名的玛歌酒庄1995年份香槟。

    玛歌酒庄香槟是混合赤霞珠与梅洛葡萄酿成的美酒,带有紫罗兰的花香、赤霞珠的柔顺,以及梅洛的强劲回味,因此被称为“丝绒拳套里的铁拳(Lronfistundervelvetglove)”,这意思是说这种酒表面上很柔和,实质上很强硬——用更通俗的话说就是:这种酒的后劲很大,很容易醉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征服大戏

    玛歌酒庄在世界五大酒庄中排名第三,比着名的拉菲庄园排名还高两名,当然,这种酒也比拉菲更昂贵。*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醺然中,瓦莎一低头,看见王成脚下蹬的是一双纤维便鞋,这双鞋看起来虽不起眼,但似乎很精致、很耐看,侧面贴了了金sè商标“stubbs

    wootton”——瓦莎脑中立刻闪过昨晚看到的广告:采用西班牙用全天然拉菲亚纤维手工编织而成,为初夏带来一缕清凉,它几乎能完美搭配每一款夏装……

    这鞋子售价高达400美元……

    瓦莎脑海里正琢磨着这念头,感觉鞋的主人渐渐凑近自己,瓦莎努力瞪大míméng的双眼,感觉到对面的脸庞逐渐凑近,呼出的热气扑到脸上,脸庞微微有点发烫。紧接着,对方的嘴chún轻轻凑过来,舌头微微地一tiǎn,chún边一粒酒渍被轻轻tiǎn去……刹那间,当对方的舌尖凑过来的时候,瓦莎感觉到一股电流击中了自己,她感觉头晕目眩,无法呼吸。

    原来接wěn还能如此美妙。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瓦莎喃喃的嘟囔:“我男友马上要来的。”

    这句话不是拒绝,不是推辞,是一种提醒。

    王成轻轻笑了,他凑在瓦莎耳边,轻噬着耳珠低声说:“那个软木塞帐篷很有趣,想不想过去试试?”

    瓦莎下意识的点点头……

    王成牵着梦游般的瓦莎,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穿过篱笆墙,原路走到大树下、钻进“软木塞”lù营帐篷,一路上那种紧张感让瓦莎心慌意乱,却又不知道是否该拒绝。等两人在帐篷里坐下,王成用了个湿wěn将瓦莎wěn得透不过起来,紧接着,他的嘴chún转向了瓦莎的脖子、耳垂……瓦莎微微翘起蠕动的红chún,像能把人的hún勾去似的,呐呐低语:“我男友要来的。”

    王成没有回答,他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地解开瓦莎的领口——今天这顿菜,如今才是最美妙的部分。瓦莎经过了精心打扮,她穿着黑sè蕾丝边xiōng罩,却只能罩住那对xiōng器的一半领域,白nèn如霜的肌肤上,金sè的汗毛熠熠闪亮,她的金发上挂着lù珠的nèn草……王成轻噬上去,瓦莎喃喃说:“我男友要来了。”

    阿黛尔的歌声依旧在响:“thescarsofyourlove,remindmeofu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提醒了我;

    theykeepmethinkingthatosthaditall让我觉得只差一步之遥我们将会拥有一切;

    thescarsofyourlove,theyleavemebreathles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已让我无法呼吸;

    icanthelpfeeling我甚至已失去知觉……”

    xiōng衣的尖端被兜得很紧,王成感觉嘴chún的触感很柔nèn、很鲜美,他鼻中飘dàng着淡淡香氛,这味道很好闻,很醉人,他禁不住问:“什么香水?”

    瓦莎感觉到王成的手指在她身上带起一阵阵jī流,她mímí糊糊地回答:“小马车(caleche)……我男友……”

    瓦莎感觉到xiōng前一凉,紧接着,那双魔手带起的jī流转移到她的蓓蕾上,那xiōng前的深深地“事业线”,在王成双手旋转式的按揉下,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瓦莎心脏狂跳起来,她禁不住高声喊:“小马车,是小马车!”

    王成低声在她耳边复述:“小马车嘛,它来了。”

    天地动山陵涸。

    ……

    一小时后,王成牵着瓦莎的手钻出帐篷,瓦莎一脸饕足的满意,王成脸上是心满意足——瓦莎的衣襟上多了一枚xiōng针。

    世界已经毁灭,上帝刚刚把它重建——瓦莎的男友还没有出现。

    两人重新回到森林小屋的庭院里,王成整理一下炭火,准备填饱自己劳累过度的胃囊——这时,一辆皮卡车凶猛的冲进了森林里,瓦莎法院的同事,那位金红sè头发的女郎在车里冲瓦莎大喊:“瓦莎,列侬出了车祸,我们到处找你,你的手机总打不通。”

    王成伸手探入怀中,悄悄的关闭了手机信号干扰器。

    自己的男友出了车祸进了医院,自己却在这里跟别的男人sī通,瓦莎心中顿时生起一种浓浓的歉疚感,她抓起电话,拨通了男友的手机,但她数度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狂乱中她什么话也不说,独自跳上金红sè女郎开来的车,一边流着泪打电话,一边驾车狂奔而去。

    于是,森林里只剩下王成与这位后来的女郎,后者疑huò的看了看小院的残羹冷炙,心里嘀咕着瓦莎与这位才见过几面的游客是什么关系,那一头,王成轻松的耸耸肩,不见外的招呼对方:“饿了吧,一起吃点?”

    这种自来熟的口气让女郎无法拒绝,何况她真是饿了。她不由自主的接过烤肉,只听王成询问:“你说的哪位……哦,叫列侬是吧?他伤势重吗?”

    女郎摇摇头:“不算太重,先生,只是轻微伤,他跟一位芬兰游客撞了车,车已经报废,因为牵扯到两个国家的车辆保险赔偿,所以麻烦一点……”

    于是,征服的戏码再度上演……

    当天晚上,王成赶回安全屋的时候,魔术师一行人已经到了,魔术师看着一吹着口哨进门的王成询问:“准备好了?”

    王成点点头:“准备好了。”

    星期二,瓦莎穿好了法院的制服准备去上班,临出门前想了想,取出王成送的那枚xiōng针别在了xiōng前。别上这枚xiōng针的时候,她隐隐产生了点禁忌的快乐,这快乐让她期盼,盼望上午茶时间,能再次邂逅王成。

    王成昨天没有出现,这让瓦莎心中有点失落。而男友出院后,瓦莎心中的歉疚感稍稍退潮,紧接着涌上来的就是对王成的思念,她怀念那种触电的感觉,怀念两人在一起的jī情与狂热,带上这枚xiōng针时,瓦莎心中jīdàng着强烈的**,她盼望着今天遇见王成,诉说一下自己的……怀念。

    今天上午很悠闲,只有一起交通肇事案要审。

    瓦莎赶到法院的时候,还没有开庭,两个女伴也到了,她们今天打扮也很整齐,瓦莎注意到,两个女伴今天xiōng前也别上了一朵别致的xiōng花,她的xiōng花是向日葵造型,而瓦莎那金红sè头发女伴,别着一只蜻蜓造型的;剩下的那位女伴别的xiōng针是只豹子,白金镶红宝石的豹子。

    三个女人发现同伴都在打量彼此身上的首饰,不约而同都有一种羞涩的感觉。瓦莎连忙用手遮住了xiōng花,插话说:“快开庭了,我要去准备资料了。”

    这个时候,王成正在旅馆内调整电脑,他接通三个女郎身上的摄像头,通过这摄像头观察着法院内的情景。停了片刻,他合上了电脑,走出房门,爬上楼去,到楼顶,在楼边丢下一捆绳索,而后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悄无声息的重新返回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花了王成十分钟,十分钟过后,上班时间到了,小旅馆的服务员也出现在楼道内,开始逐个打扫房间。

    王成给自己门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锁好门,脱去身上的旧衣物,打开背包,拿出一套新衣服,以及一个黑sè背心穿上——这背心是丹麦防弹布做的,防弹效果很一般。

    王成回áng头梳妆台前,给自己染了发,然后再披上一件陶瓷防弹马甲,穿上kù子与夹克——这件西装kù与夹克,依旧是防弹布做的。

    重新打开了电脑,法庭里的情景通过三个女郎身上隐藏的摄像头传送过来,这时候庭审还没有开始,法院内显得乱哄哄,警察、检察官、律师、陪审员、旁听者在楼道内走来走去,等着拿号、排班。

    觉得还有时间,王成回身将房间内收拾一番。幸好他一直习惯带手套,所以留下的指纹几乎没有。把换下来的衣物,以及清洁出来的物品装进一个双肩包里,再用随身携带的微型吸尘器吸了chuáng头沙发,避免自己留下头发或者皮肤碎屑,然后,王成将这只微型吸尘器扔进包里。

    提着这只装满废弃物的旅行包,王成来到窗前,他打了个口哨,窗户下、街道上,吉普赛人抬起头来仰望,王成立刻扔下包,吉普赛人接过包之后,立刻转身离去。

    王成关上了窗户,重新回到窗前,取出头套戴上,套住头脸,只留下眼睛在外面。而后他打开chuáng前面一个黑箱子,取出零件安装,不一会儿,一直高精度狙击步枪出现在王成手中。

    将窗帘拉的半遮半闭,王成站在窗户前观察了片刻,取出工具在窗户上淘了个枪口大小的孔,而后拖过桌子,把枪架在桌子上,连接好狙击枪的数据线,随后,电动马达带动狙击枪转动,开始调整枪口,而枪口所指的方位,枪上的扫描的望远镜,立刻将图像反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锁定目标

    不一会儿,王成再度切换了电脑图像,画面换面转为法庭内情景:一号摄像机瓦莎已坐在书记员的位置上,准备记录庭审情况,所以一号摄像头照出的是庭审场景——被告就是那位疑似兔子。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的夹着疑似兔子,法庭门口也叉着手站立了两名法警,这是一个小案子,事实清楚,被告也打算认罪,所以辩护律师也没费多少力气,只带了一个助手出庭。法庭上旁听人员并不多,双方没有辩论没有交锋,陪审员显得很若无其事。

    二号摄像机——那位金红sè头发的书记员,正站在面对审判庭的过道里,等她负责的案子开审。她身边站了半个人影,那人影lù出一个肩膀遮挡了镜头——这大概是位法官,因为二号摄像头对面是位律师,那律师正在跟另一位男子交涉,谈论的是庭下和解的可能xìng——与律师谈话的大概是检控官了。

    三号摄像机今天没案子,她正沿着楼道走动,腋下夹着一叠卷宗,大约是在送案卷。镜头经过无数毫无意义的人影,王成盯着图像想了想,拨通了三号摄像机的手机:“宝贝,我刚刚起chuáng,正在阳台上眺望你工作的地方,忽然之间我非常想见你——非常!亲爱的,你能走到法院台阶上,让我再看你一眼。”

    三号摄像头移动起来,她说话的声音充满甜mì:“亲爱的,我们才分手几个小时,你这样,让我没法工作了。”

    “就几分钟,我只想远远地望着你,跟你说几句甜mì话。”

    话筒里传来一声鼻音哼哼,紧接着,三号摄像头移动到法院大门口,接下来的声音充满撒jiāo意味:“亲爱的,我出来了,快别闹了,我还有几份卷宗要递送,法官等着呢。”

    “哦,我看到你了……嗯,你把额前的头发liáo一下,你的头发挡住了你那那mí人的眼眸……”

    这时候,一号摄像机里,庭审已经结束,疑似兔子被判七年刑期,一年以后才容许保释。疑似兔子爽快的认了罪,在一号摄像机镜头中,他由法警陪伴走出审判庭。紧接着,疑似兔子的身影出现在二号摄像头中,但站在审判庭门口的二号书记员毫无所觉,正懒洋洋倾听着律师劝解疑犯。

    几分钟过后,走廊终点处,位于法院大门台阶处的三号摄像头照见了兔子——这时候王成正用甜言mì语让三号摄像头不停的扭转身体,摆出各种liáo人的姿态,展现自己傲人的身材。

    一号二号三号,三组摄像头组成一条“无缝监视链”,疑似兔子的身影每时每刻、不间断地出现在监视屏幕上,等这位疑似兔子走出法院大门,王成在电话里催促三号摄像头返回法院大楼,继续工作。

    三号摄像头站在台阶上摆姿势,其实早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不停的扭动已引来同事诧异的目光,这时王成才肯放过她,她脸红心跳的,逃跑一般钻回法院大厦……一分钟后,她突然看到法院内的同事都在向外跑,走廊内的法警们已掏出了枪向外冲,三号摄像头惊问:“火警演习吗?”

    一位法警回答:“不,刚才,一名犯人在门前遭到枪击。”

    时间回到了一分钟前,三号摄像头回到法院后,王成已经不用她监视目标了。他把镜头切换到狙击枪上附带的电子扫描望远镜,重型狙击枪的电动马达轻微转动着,发出丝丝的电流声声音,随着马达的动作,枪口锁定目标的脑门。

    王成轻点鼠标,将枪口调整到疑似兔子的肩膀——监狱的伙食可能不好,导致兔子的身材最近消瘦,他旁边的警察身材高大,这让疑似兔子的肩膀只偶尔lù出,大多数时候,他是被警察的身体遮挡着。

    王成抓住一个难得的空隙,立刻拍动电脑的空格键——枪声很响亮地在石板大街上回dàng,这第一枪打飞了。但这一声枪响让警察们出现短暂的呆滞,他们身体稍稍停顿,疑似兔子的身子lù了出来……第二颗子弹立刻飞出枪口,子弹携带的强大撕扯力,顿时将疑似兔子带到空中……

    只有两枪。

    王成没有丝毫停留,他跳起来,拔下枪上的数据线,关上电脑,拿出手机,取出电池,拔出sim卡掰碎,赶紧扯下桌上的餐巾,铺到桌面上,将掰碎的sim卡碎片小心放在餐巾上,然后抠出手机电路板,将手机存储器强行捏碎,再然后,他快速小跑着,提着这包碎片冲进厕所,将碎片丢弃在马桶里,放水冲走。

    用过的餐巾被王成随手塞在口袋里,他再度返回桌前,将电脑塞进自己的双肩旅行包,从包里mō出两只上膛的捷克手枪,一支枪别在腰间,另一只直接上了膛提在手上,闪电般冲出房门。

    楼道内,打扫房间的服务员见到王成提着手枪出来,立刻尖叫起来,高分贝的噪声飘出街道,立刻将警察的目光吸引到这个方向。王成脚下没有停留,冲过对方时,他一个左勾拳将对方打昏,对方的尖叫戛然而止,不等服务员的身体落在地面,王成已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楼梯口,小跑着窜上了楼顶。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哥特式的尖顶房,屋檐很尖,王成快速翻到屋檐另一边,高高的屋檐挡住了视线,这时候即使有人到了屋顶,也看不到背面的他……但王成依旧不敢停留,他抓起早先扔下的那捆绳索,在头上甩了甩,将绳头套到对面楼上,而后几个助跑,揪着这根绳子跳到了对面楼顶。

    手脚并用的爬过这楼的尖顶屋檐,翻到了尖顶屋檐对面……这时候法院门口的枪声大作,警察们已根据弹道测算出枪手的开枪位置,他们用狂烈的火力压制小旅馆窗口,小旅馆的那面墙上随时横飞,玻璃被打得稀里哗啦往下掉。与此同时,大队警察借助火力压制,快速的沿街突击向小旅馆包围过来。

    王成还在屋顶跳跃,他连续翻越四五座房屋之后,来到一扇楼顶预留的小门,窜进小门之后,王成将手里的枪插到背后,取下头套塞进背包里,而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件白sè西装穿上,等喘匀了气,王成平静的、干干净净地出现在街道上,他抄着手,沿着街道徜徉。

    没走几步,王成发现了等待接应的魔术师,后者的汽车引擎还在响着,车门半开,正等待王成。一见到王成出现,王成在汽车缓缓启动中跳入车中,汽车片刻不停地直奔码头方向。

    抵达码头的半途中,魔术师接了个电话,他微微笑了,扭转对王成说:“好消息——毒药伪装成救护车担架员,已经从法院门前留下的血迹里采集到足够的血样,dna分析今晚能出来,你先在海上等候命令。”

    王成点了点头:“哪我先开船去海对面的赫尔辛基,随时等待你们的消息。”

    当地道具师给王成准备的是一艘普通游艇。

    这是一艘芬兰产的三人游艇。塔林市人口比较少,风景特优美,物价还特便宜,所以海对面的芬兰人常喜欢驾着这种游艇赶来塔林度周末。这种游艇只能装下一家三口,在bō罗的海上,它一点也不起眼。

    王成驾着游艇出海走了一段距离,他下了锚停了船,而后钻进舱内,冲了个热水澡,重新给自己染了发,更换了瞳孔颜sè,而后用船上的粉碎机粉碎了旧衣物,并将这些碎物装满两只鱼篓,一只鱼篓扔在海上任其飘dàng,他则换了身休闲装,举着鱼竿鱼篓上了船头甲板。

    抓着鱼竿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一会儿,仿佛不满意这里的鱼群,王成放下鱼竿,钻进舱内重新发动游艇,向大海深处驶去……这下子,他远离那些丢弃衣物碎片了。

    寻找到一处僻静的海面,王成伸手从最后那只鱼篓中抓出粉碎后的物品,像抛撒鱼食般将这些碎物抛到海中……等这次抛洒完毕,王成操纵游艇快速在海面穿梭,用游艇将海面漂浮物搅乱,直到看不出碎物漂浮的痕迹,他才驾着船重新找一片新海域,停船抛锚,装做一位悠闲的垂钓者,把鱼竿伸进海里。

    bō罗的海的水产资源丰富,虽然王成的垂钓技术不高,但不一会儿,他就钓上来一条鲟鱼,用尺子量了量,发觉这条鲟鱼超过了规定尺寸,王成像个守法公民一样叹着气,很遗憾的将这条鲟鱼重新跑回海里。

    两小时后,一条讯息传到王成的个人终端里,是毒药的发来的,内容是:“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庆贺吧。我们成了,这位疑犯正是兔子,我们准备劫狱——幸好他现在躺在医院里。”

    但这已经不是王成的事情了,这是魔术师的剧本魔术师的演出,王成在本次任务中担当的角sè是扫雷员兼清洁工,他的角sè已经出场结束,接下来他要等行动结束后,驾驶游艇重新进入塔林市,执行清洁与扫雷工作,然后接走魔术师等人。

    这意味着王成不能离塔林码头太远,而且必须处于随时待命状态……不过王成不着急,因为即使是小型游艇,排水量也在三十吨以上,chuáng舱内各种食物应有尽有……

    收起了个人终端,王成发动游艇,朝塔林方向行驶一小时,而后他再度下了锚——这次不是为了钓鱼,是为了停船做午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紧急情况

    第一百二十四章紧急情况

    把电磁炉拿到甲板上,用身上带的几块备用核电池启动电磁炉,王成用小煎锅开始烹饪美食——确实是美食,新钓上来的bō罗地海虹鳟鱼,不加任何调料ròu味都是鲜美的,他用西班牙鸢尾huā——俗称“藏红huā”——做香料增加鱼ròu的香味,用上好白兰地明火煎炒,当菜肴出炉时,王成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手段-好看的小说:。[本章由为您提供]

    在bō罗地海和煦的阳光下,在平静无bō的海面上,他就这样随意地坐在前甲板上,品尝着才出锅的鱼ròu,喝着舱里找出来的香槟,沾着舱内找出的bō罗地海黑鱼子酱……这时候环顾左右,海面上能如此悠闲的船只比比皆是,他不是唯一,因而毫不起眼。

    这顿饭简直奢华无比-其他书友正在看:。

    西班牙鸢尾huā是采用huā的雄蕊制成的,一顿菜要使用上千个雄蕊,必须手工采集上千朵huā才行,也因此,西班牙鸢尾huā被评为“世界四大昂贵食品”之首,这个榜单排名第二的是bō罗地海黑鱼子酱,排名第三的才是国内熟悉的松lù。

    一顿简单的海上午餐,将四大昂贵食品的两位品尝到了,轻啜一口路易王妃庄园的香槟酒——用液氮制冰,冰镇香槟,王成感觉这顿饭,吃的自己非常舒心……至于塔林方面的事后追踪嘛,魔术师他写剧本的,这些事该他cào心。

    魔术师的行动很快,当晚王成就接到“待命”信号。他随即将游艇开到能望见塔林码头灯火的地方,小心地将游艇熄了火,也不下锚,任游艇随bō逐流,自己在前甲板上煮一壶咖啡,坐在船头抛下鱼竿做夜钓模样,然后远眺码头方向,等待进一步信号。

    大约是透支体能的原因,每一次行动后王成都感觉特别的饥饿,即使身上带了核电池也依然如此。他这顿中午饭一直吃到晚上,将记忆中潜艇厨师教给他的北海菜肴做了四十多道,喝了两瓶香槟,这才感觉到重新找见了胃,这时候,喝着滚烫的哥伦比亚咖啡,王成感觉到胃里很温暖。

    午夜时分,消息来了:“准备接应,三十分钟。”

    王成发动了游艇,快速驶向码头。书mí群2停好船之后,王成将两支手枪塞进鱼篓里,倒上一层饵食作掩护,而后提着鱼篓来到引擎边……接着,他觉得缺点什么,又返回船舱提来一tǐng机枪,也放到引擎边位置,然后给机枪盖上篷布,坐在那里抱着热咖啡,眺望码头的灯火。

    不久,一辆黑sè的汽车狂奔而去,车灯像匕首一样劈开黑暗,在距游艇不远处嘎然而止。从车上跳下吉普赛人,她毫不停顿地从后座扯出一个长包裹扛起,一路小跑着奔上游艇,跑动间,她那没戴xiōng罩的**快速跳动着,她边跑边催促:“快开船,快!”

    王成从鱼篓中chōu回手,他空着手,并没有从鱼篓中chōu出枪-其他书友正在看:。他用下巴向码头上的黑sè汽车扬了扬,吉普赛人马上回答:“魔术师要去引开警察的注意力,毒yào要从俄罗斯走——他们都不在车里!”

    王成什么话也不说,发动了引擎,等吉普赛人跳上船,他立刻快速转动方向盘,让游艇调转船头,因为动作剧烈,吉普赛人晃了一下,肩上的长包裹微微发出呻yín声……但这声呻yín迅速被海风吹散。

    游艇高速向赫尔辛基驶去,在此期间,警方出动了直升机搜索海面,正在海上钓鱼的不少游艇受到盘查……然而这个时候,王成的个人进化特长呈现出来了:在警方的搜索雷达上,完全找不见王成游艇的存在,即使是高灵敏度的扫描声纳,屏幕上也是一团模糊的雪huā。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成放慢了船速,这时吉普赛人从舱里走出来,她已经把头发染成金sè,变成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火辣nv郎,吉普赛人接过王成舵轮时身子缩了一下,仿佛在回避王成的接触,等接过舵轮她马上说:“兔子现在高烧不退,毒yào曾告诉我,你有医师证而且参加过考试,船舱内有什么急救yào品,你帮着看看兔子。”

    这是在支开王成,减少两人单独在一起的嫌疑。

    王成咧嘴笑了:“一个应试教育出来的人,他知道考题的答案是什么,但为什么是这个答案,原理在哪里?那就不清楚了,这样的医术你能相信吗?”

    话虽这么说,王成还是转身往船舱内走去,吉普赛人在背后提醒说:“最多一小时,芬兰警方就会接到协查请求,爱沙尼亚警方在海面上没有搜到嫌疑人,会继续在赫尔辛基港口搜索,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游艇。”

    王成点点头,钻进了船舱。

    那一枪是王成打得,造成的结果他很清楚,他使用的重型狙击枪在拿破仑时代被叫做“一磅炮”、“两磅炮”,它可以在两公里外击毙目标,这种威力巨大的子弹,换做在爱沙尼亚的小巷子里近距离shè击,自然,被击中的兔子锁骨已被打断,送到医院经过紧急抢救,暂时止住了兔子的大出血,但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魔术师下手劫持了兔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经过一夜的运输,兔子病情加重了,他已经陷入了昏mí,高烧持续未退……王成掀开对方的伤口,目光打量着兔子的伤口——没有人知道他还有隐藏技,当然,也许公司高层知道。

    他全力调动jīng神,感觉腰侧个人终端的电池开始发烫,丝丝电流涌动着,巨量的电荷进入身体中……随即,他瞳孔中飘过了一行行闪亮的数字,这一刻他左瞳孔仿佛b超机一样,深层次扫描兔子的伤势,同时,一项项诊断也在左瞳孔中列出来。

    游艇内有一些简单的急救yào物,这么重的伤势不可能靠简单yào物应付,而爱沙尼亚本地的道具师,短时间内也找不出更有效的急救yào物,王成只能根据这些简单的急救yào物,对兔子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然后把处理伤口需要的准备工作,从个人终端上发送出去。

    船舱外,金发碧眼,身材火辣,同时显得热情洋溢,人见人爱的吉普赛人正cào纵游艇进入泊位,周围不时响起响亮的口哨声,问候声,以及搭讪的声音,吉普赛人驾轻就熟的应付着这些搭讪,耳机里同时想起了她低低的声音:“a20s4泊位区,船尾涂着苏珊娜船号,船帆颜sè是橘红sè的,画着一只白sè大海鸥。”

    王成迅速用chuáng单裹好兔子,提着chuáng单来到舱mén口,船被这重量压得稍一倾斜,耳机里,吉普赛人喊了一嗓子:“现在!”

    话音刚落,王成提着chuáng单,拎着兔子窜出了舱mén,一闪身跳上了临近的游船——这艘船船帆是橘红sè的,上面画着一只白sè的大海鸥。

    游艇上空无一人,舱内地板上放着一个大木板箱,这种箱子是用来装单人风帆船的,现在装兔子,大小刚好。

    王成把兔子塞进箱子,用泡沫固定好兔子,而后轻松地提着木板箱,一脸运动后的满足,跃上了码头……这时,他耳机里传来吉普赛人轻轻的话语:“你忘了在皮肤上涂一点褐sè鞋油,哈哈,玩风帆的人出海归来,皮肤应该带点小麦sè,你却粉白的像个快蒸熟的虾-好看的小说:。”

    王成没理吉普赛人的调侃。吉普赛人这句话,夹杂在跟邻船打情骂俏的中,她刚好cào纵游艇靠上岸,临近的船主正拼命向她献殷勤,主动帮她系缆绳,然后顺便邀请她共进晚餐——这时候,耳机里全是打情骂俏声。

    王成抬手给自己戴上一副墨镜,开始扫描码头上停的车,不久,图像搜索到一辆世爵越野车,镜片上立刻出现红框,框定了这辆世爵车。王成不停顿地提着箱子走向这辆世爵,离着辆车十步远的地方,世爵越野车“无钥匙启动系统”开始工作,马达轰鸣起来,车锁“咯噔”一声解了锁。

    箱子很重,但王成必须做出很轻松的姿态——因为风帆船本身并不重,他要让人误以为箱子里装的是风帆船。他必须装作很轻松地把手里箱子放进世爵车后座,而后懒洋洋地发动汽车,快速离开码头……等他驶进赫尔辛基郊外的一家工厂,七八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医生,立刻将伤重的兔子接进厂房内临时设立的“战地手术室”。

    有心跟医生学一手的王成也换上了无菌服,跟着这群医生进入手术室递刀剪——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让兔子离开视线。

    医生们经过十余小时的奋斗,手术终于结束了,这时,魔术师与毒yào也甩掉跟踪者,赶到了这处汇合点。此时唯有吉普赛人还没返回——她高调进入赫尔辛基港口,就是为了引开港口检查的注意力,所以她不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这里。

    医生走后,厂房内只剩魔术师等人,毒yào向魔术师汇报:“我在‘里加’边境检查站闯了关,警察注意到我的行踪,现在正在追踪我开的黑sè美洲豹车。”

    魔术师点了一点头,不再追问详情,他问王成:“什么时候开始审讯?什么时候能开始审讯?”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伪装

    第一百二十五章真正的伪装

    这个问题王成回答的很快:“医生的建议是三天后,这三天里他不能移动,不过,医生也说了,他恢复的情况很难预料,最大的可能xìng是:那只胳膊有可能残废——好看的小说:。”

    毒yàochā嘴:“这不关我们的事,委托人马上会来接走兔子,只要我们把兔子活着jiāo给委托人,剩下的事与我们无关……魔术师,我们是否要从阿根廷撤回百合?”

    魔术师摇摇头:“暂时不用——我认为从兔子账户取款的关键在阿根廷,我已经通知委托人我们抓到了兔子,委托人将在明日抵达,他对我们的工作很满意,我看委托人的意思。是打算进一步追回那笔款项,现在,他唯有信任我们了,我们很可能要追去阿根廷。”

    王成想了想,脸上lù出垂涎的神情,小心地问:“十七亿啊,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不可以!”魔术师回答的很断然:“做我们这一行,行走在黑暗中,最重要的是信誉,一旦失去信誉,委托人随时可以出卖我们,事后,我们还得不到任何同情——这种事不能做,一旦做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王成耸耸肩:“好吧,算我没说。”

    魔术师叮嘱:“看好他,一定不能让他在明天之前死了。”

    “我会做到的!”王成回答。

    一夜的时间平稳渡过,在此期间兔子并未苏醒。第二天中午,魔术师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委托人已经支付了一半悬红;坏消息是:因为我们动用了公司的资源,所以我们必须支付给公司利润的四成。接下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委托人愿意继续雇佣我们追回兔子的钱财——我们必须去阿根廷了。

    刚才,委托人已在香港坐上了飞机,今晚将抵达赫尔辛基——只是他一个人,他的兄长并不知情。毒yào,左手从来没有曝过光,公司希望这次他也不要在委托人面前lù面——哦,这也是克洛苏的意思,所以接机的任务由你和吉普赛人去执行。”

    说完,魔术师转向了王成:“我忘了告诉你,你之前请求我们将那位黄婕留在西贡,但我们并没有这么做,百合把她带去了阿根廷,借助那里先进的测谎仪器,黄婕终于招认了——她是本案的关键人物。[本章由为您提供]”

    王成瞪着眼睛反问:“什么?!……那么她跟兔子有什么共同利益?”

    魔术师平静地回答:“信息决定判断,我们之前对兔子的情况了解并不完善,一切全凭委托人的介绍——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无法了解得更清楚。因为几十年前,计算机技术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很多人的档案都比较简单,尤其是侨居本国的外国人,以及留学的学生。

    兔子从小在斯德哥尔摩华人黑帮长大,当地警方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记录他的个人信息,而后兔子去了伦敦上学,英国当局也不可能详尽记录他的生活——好看的小说:。但实际上,兔子的母亲还在,他的邻居还在。

    根据公司的进一步详查,他们找到了兔子的邻居,获知有一位跟兔子从小认识的nvxìng邻居,多年后也凑巧去伦敦上学,他俩在伦敦重逢,于是,那位nv邻居成了黄婕的母亲,而黄婕的父亲是兔子。

    这是一场不被社团容许的jiāo往,兔子是被当做家奴培养的,这样的人只容许对家族忠诚,绝不容许认识家族之外的人。所以这个jiāo往过程,兔子有意识瞒过了社团,黄婕出生后,她被领养在一对黄姓夫fù家中,兔子悄悄资助了她,让她在伦敦读完营养学课程,同样的,作为留学生与侨民,黄婕的信息也不完善,她毕业回到了香港,但记录上她与兔子毫无联系……怎么样,他们的利益关系足够了吗?”

    王成张了半天嘴,断断续续说:“难以置信,居然……不是过敏症病人,装过敏症装了十多年;明明有了nv儿,却还装作同xìng恋,处处反其道而行之,这个兔子,真他妹的比我还会演戏——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他也不嫌恶心。他nv儿也不赖,明明是个生手,这样一个生手居然把我们骗倒了。”

    魔术师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这位黄婕同样jīng通催眠术,她用催眠术将自己的关键记忆隐藏起来,毒yào在进行审问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疑点,但他没有告诉你——通过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一个简单原则:谁都不可信任!所以,把你最后那点可怜的羞耻感沾着果酱吃下去吧,你在扮演角sè,别人也同时在演戏,别以为只有你高明——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王成沉默了片刻,不甘心的看着魔术师:“不要以为人人都把生活当一场戏,有的人拿它当自己的一生……好吧,我确实对爱沙尼亚三位nv书记有点歉疚感,我有可能毁了她们对男人的信任感……好吧,请给我点时间,我是新手,我需要调整——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他ma的管道工常常走向疯狂。”

    魔术师深深望了王成一眼:“我相信你很快能调整到位,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好看的小说:。好吧,让我们继续:几年前,有位阿根廷神秘收藏家接连收购了价值数亿的艺术品,这是兔子干的,他的钱财就是这样转移的,先把委托人的钱财转入阿根廷匿名账号,然后通过匿名购买艺术品,把钱财转移,并进行保值。

    nv医生黄婕的养父是经营画廊的,兔子通过她养父的画廊运作这件事,价值十数亿的艺术品被一点点转移到阿根廷,这笔巨大的jiāo易使她养父的画廊得以维持下去,黄婕再靠父亲的供养上完伦敦大学——这几乎等于一种洗钱运作……”

    王成在心里补充:“仿佛,克洛苏也是这样,她通过我的索伦资本,暗地里拨款资助某个人。”

    “黄婕在六年前就参与了兔子的逃跑计划,整容医生是黄婕找来的,她已经承认了这点——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整容医生遗留的图像资料中,百合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很熟悉,她用脸谱对照确认这是nv医生黄婕的身影——她当时扮作护士,出现在其中一段视频上……好吧,你还有什么问题?”

    王成长长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耷拉着肩膀走出“野外应急救护帐篷”……

    当天晚上,委托人亲自确认了兔子的真实xìng,他爽快地支付了尾款——因为兔子是jiāo给委托人而不是jiāo给他们家族,所以行动小组只得到了暗huā。兔子兄长那份公开悬赏,行动小组无法获得。为了补偿行动小组,委托人将继续追缴赃款的任务委托给行动小组,酬劳是整个款项的三成——这相当于洗钱的最低收费。

    这样细算起来,刨除支付给公司的两千万,再加上必要的huā费,整个行动大约收入约三千万——这主要是因为购买游艇的支出已经被简小姐套现了,于是,这次行动中大家的主要支出是差旅费以及道具租借费用。所以,“收益比”相对较高。

    按照规定,魔术师直接拿了约八百万,王成等四人每人分享到了五百万美元,这笔钱听起来不多,但它也是很大一笔收入,许多欧美中产,工作一辈子,大约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其他书友正在看:。

    紧接着,魔术师安排大家陆续赶往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并开始编写在阿根廷的演出剧本、以及确定角sè。而按照公司意见,不出面跟委托人接触的王成彻底闲下来了,他干脆换上一身休闲打扮,戴一顶芬兰土著民族萨米人的礼帽,准备出mén溜达。临出mén时,忙的焦头烂额的毒yào看到王成闲得发慌,很好奇地问:“你……吉普赛人在酒吧寻快活,你打算去酒吧寻她吗?”

    王成拍了拍口袋:“不,大白天喝酒,有什么意思?咱现在有钱了,我打算出去逛逛街,顺便买点旅游纪念品。”

    毒yào调侃的说:“这是nv人的爱好——芬兰人都去爱沙尼亚购物,因为同样的东西爱沙尼亚比较便宜,你倒好,特意从爱沙尼亚跑到芬兰购物。”

    王成寡淡地笑了一下:“塔林的三位法院nv书记,现在大约恨我到骨子里,我这辈子恐怕去不了爱沙尼亚了,不在赫尔辛基买东西,又能怎样?”

    魔术师正在用谷歌地图查看着阿根廷的街道,他抬起头来说:“本来就不该在爱沙尼亚买东西,我们甚至在余生都要否认去过爱沙尼亚,这才符合公司标准作业流程。至于芬兰嘛……”

    魔术师耸耸肩,补充说:“案子发生好几天了,我们偶尔出现在赫尔辛基,这很正常。像个游客一样四处购物,这更正常了,这才像个刚刚抵达芬兰的游客!”

    百合跳了起来:“真的可以吗?……左手,请带我一起吧,芬兰有几个珠宝牌子很有名的,我也去散散心,可以吗?”

    王成望向毒yào:“你也来吗?”

    毒yào摇摇头:“我在积攒自己的退休金,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芬兰……你们去吧,我帮魔术师打下手。”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劫的遭遇打劫

    第一百二十六章打劫的遭遇打劫

    百合很自然地挽住了王成:“诸位,我现在是为了工作掩护,克洛苏面前,诸位可要替我作证——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当然是玩笑了,克洛苏可以影响王成的工作安排,但王成不可能把自己的sī生活jiāo给nv王掌管。TXT电子书下载**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像个正常的亚洲情侣一样逛着街景,走到哪里啪啪啪的拍一堆照片——实际上,相机里没有存储卡,两人不可能留下任何关于芬兰的照片。

    要说芬兰旅游纪念品,以著名的芬兰猎刀最有特sè,当地两个最著名的牌子,最有名的是“卡乌哈瓦(kauhava)”,这个词在芬兰语中已成为芬兰刀的代名词。而有100多年历史的“伊萨基-耶尔文拜”公司,也是当地最有名气的芬兰刀公司之一——好看的小说:。

    制作芬兰刀最名贵的刀柄有一道特殊工序,即用黄铜丝在桦木柄上镶嵌出各种造型jīng美的图案,有的镶马头、有的镶嵌驯鹿那美丽的大角。上等牛皮制成的刀鞘,也用黄铜或镍锌合金作装饰,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

    刀是男人的喜欢的玩具,俩人逛到市中心,王成领着百合首先钻入两大名刀店。但百合对此不感兴趣,她勉强陪王成逛完了刀具店,皱着眉头看男人买了一堆七七八八的长短刀,开口说:“干脆我们在这里分手……我打算逛珠宝店,你来吗?”

    王成还没有回答,刀具店的营业员追了出来,善意的问:“先生,您是游客吧?从我们这里过去两个店面是皮草店,老板是我们猎刀店的合作伙伴,如果你打算逛逛皮草店的话,告诉老板你是我们店员推荐过去的,你会得到特别的优惠。”

    这话要是一位华人导游说的,王成绝对不信。但北欧人说这话是真诚的,王成转向百合,百合立刻回应:“我还是打算去珠宝店……也许之后我会逛皮草店,但现在,我迫不及待了。”

    王成拉过百合,做了个情侣告别的wěn,两人在街头分了手,百合赶去珠宝店寻找合意的珠宝王成去相邻的皮草店。

    芬兰土著民族萨米人,生活与驯鹿息息相关,他们穿的是驯鹿皮,吃的是驯鹿ròu,用驯鹿皮和骨制成各类用具和工艺品,还使用驯鹿来拉雪橇代步。[本章由为您提供]在拉普兰购买一整张驯鹿皮或驯鹿皮工艺品,约60至80欧元。除了驯鹿皮以外,皮草店里还出售另一种芬兰特sè商品:北极貂皮、北极雪狐皮。

    挑挑拣拣买了几张鹿皮、貂皮、雪狐皮也来点,等王成出mén赶往隔壁的拉普兰时,得知百合在这里已完成扫货任务,又赶往另一家著名珠宝店:kalevalakoru(卡勒瓦拉.库勒珠宝)。

    拉普兰与卡勒瓦拉.库勒是芬兰两大著名奢侈品商标之一,王成在店里购买了一堆物品之后,店主殷勤的赠送了王成两套姆明瓷娃,这是种芬兰土生土长的卡通形象,造型像féi硕的nǎi牛,瓷质的姆明玩偶胖乎乎得超乎寻常的可爱,小孩子们最喜欢了,从芬兰给孩子带礼物的话,非他莫属了——好看的小说:。

    看到这对姆明玩具,王成突然想起了那位小护士鹿湘,如今的鹿湘大概进入医院实习了吧,或许还有几个月便将毕业,王成鬼使神差的招呼店员过来,让对方多拿几对姆明玩具,货物直接寄往国内,地址则写了鹿湘所在的那所卫校。

    留言栏让王成犯了一阵嘀咕,他想了片刻,提笔在邮寄单上写下了四个字:我记得你。

    加上这四个字,只送人家几对瓷娃,就显得礼物过于单薄,中国人么,总是崇尚实惠,这种摆在家里的礼物,一不能拿出去炫耀,二则如果房子小的话,连摆设的地方都没有。所以王成想了想,又在“lapponia(拉普兰珠宝)”店里购买了银质项链一条,银制手表一只,并去另一家“kalevalakoru(卡勒瓦拉.库勒珠宝)”购买了青铜手链一条,一并寄给鹿湘。

    以上两个牌子都是芬兰著名珠宝商标,前者引领了北欧简约风格,后者以仿古宫廷风格为主。除了寄给鹿湘的,王成给自己选购的旅游纪念品是满满一大包的,包括十几把芬兰猎刀、四整张驯鹿皮,以及几条驯鹿皮披肩,北极雪貂披肩与大衣,加上一些首饰、银质餐具等——这些东西他准备寄给自己母亲,告诉对方自己很好,别为自己担心……

    这是一段难得的闲暇时光,众人这样悠闲的在赫尔辛基玩了两天,接着动身前往阿根廷……

    就在王成逛遍赫尔幸基大街小巷时,这天,派克先生神sè凝重的回到了家,他先跟妻子低声商议了几句,然后把nv儿萝丝叫来,向对方坦白:“萝丝,我今天去见了詹森先生,询问他关于迈克尔.王的事情,他告诉我:迈克尔.王要在国外呆很久,而詹森先生根本无法约束迈克尔.王——因为这位王先生是他尊敬的一位前辈介绍的。”

    萝丝震惊的看着父亲,他没有从父亲的话里听懂詹森想表达的意思,她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疑问:迈克尔不回来了,迈克尔有可能永远不回来,但他为什么临走前要投资我的修车厂?

    派克先生见到nv儿还没有醒悟,他进一步解释说:“詹森这辈子尊敬的人有限,我已经猜到了迈克尔.王的推荐人是谁,他的nv儿凯丽你认识,就是那位被黑手党小子害死的凯丽,凯丽父亲跟那小子打官司,官司输了之后被黑手党威胁,不得不逃亡海外,迈克尔.王应该是凯丽父亲推荐的,估计,凯丽的父亲打算让迈克尔监管他的钱财。

    但前段时间,害死凯丽的那黑手党小子出了意外,车祸死了,我不知道迈克尔跟这事有没有牵连,但他既然躲出去了,恐怕一时半时无法再出现……詹森先生今天告诉我:迈克尔.王已委托他雇佣职业经理人,经营他留下的产业,而我将担任他们的会计主管……迈克尔.王既然做出这样的安排,我担心他真跟那黑手党小子的死有牵连,没准他正被黑手党追杀……”

    萝丝猛地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冲进自己的房子内,砰地把房mén关上。派克起身准备追上去,他妻子轻轻摇摇头:“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这种事总要自己熬过去。”

    两天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二月三日公园”广场,王成背着个相机,戴着一副墨镜,站在圣马丁铜像前,傻呆呆的仰望着这尊巨大的头像——铜像背后是繁华的市区,兔子藏货的那家国民银行,则处于整条街的街首。

    这时候,王成墨镜的左镜片正在播放银行内的情景,镜头晃动着,一路走到前厅经理柜台前,紧接着,吉普赛人的嗓音出现了:“我是爱丽丝,我们有预约的,我有一笔钱要从日本转过来,想在当地开个户头,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国民银行的服务吗?”

    前厅经理站起身来,殷勤的微笑着……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厅里突然响起一声震耳yù聋的枪响,银行大mén外冲进两个头戴面罩的人,手持霰弹枪,三拳两脚打到mén口的警卫,与此同时,在大厅内排队等候的顾客群中,也站出三个méng面人,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遮住口鼻的头套,其中一名首领模样的人挥舞着手枪大喊:“抢劫,都趴下,不许动。我们是文明人,但如果文明让我们降低了幸福感,那我们就让你们看看野蛮的骄傲!”

    随着劫匪首领的喊话,几位劫匪用枪声作注解,他们兵兵乓乓的击碎银行内的摄像头,顿时,银行内硝烟弥漫开来,到处是尖叫,倒出是劫匪的呵斥声。

    这时,国民银行前厅经理姿势很怪异,他的屁股刚离开椅子,正准备向吉普赛人开腔,突然发生的劫案让他的身子凝固在半空,他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尴尬,而吉普赛人坐在前厅经理对面,也是一脸尴尬,以及难以置信,她慢慢地把双手举到空中,郁闷的说:“我居然……”

    前厅经理小声的安慰吉普赛人:“没事的,马上就过去了……”

    前厅经理的窃窃sī语立刻引来匪徒的咆哮:“不许说话,两手举高,让我看见你的双手……趴下,趴在地上。”

    吉普赛人遵照对方的指使站起身来,她正准备转身趴下,那位匪徒首领立刻被吉普赛人手上戴的鸽子蛋钻戒所吸引,他毫不客气的走过来,粗鲁地剥下吉普赛人的戒指,稍稍一打量,又把吉普赛人的手包夺过来,快速打开手包,扒下吉普赛人的手链、手表、xiōnghuā,扔进吉普赛人带来的手包里,而后彬彬有礼的向吉普赛人一鞠躬:“谢谢。感谢你的慷慨!”

    监控摄像头隐藏在吉普赛人的xiōnghuā上,xiōnghuā扔进手包后,传送到王成镜片的图像顿时变黑了。他没有看到劫匪带着拉丁人特有的贵族味道,迈着探戈步伐,舞蹈般离开吉普赛人——这时候,百合在位于广场附近的通讯车里,魔术师位于银行外,准备接替吉普赛人,后续进入银行勘察现场,而毒yào则坐在一辆越野车中负责接应,他的车子离国民银行也不远。

    银行里的图像没有了,但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只听一个模糊的声音高喊:“两分三十秒。”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激烈交火

    第一百二十七章jī烈jiāo火

    与此同时,几个匪徒的嗓mén杂luàn地命令顾客趴下,并威bī营业员jiāo出现款,稍后,那个读秒的人用冰冷的声音继续喊:“一分三十秒,准备撤离。e^看”

    王成轻轻对话筒说:“需要支援吗?”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的声音——这是吉普赛人的回答。

    紧接着,魔术师的声音在耳机里响了起来:“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我准备撤离,大家立刻撤离,想好措辞,防备警察盘问。”

    话音刚落,警笛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银行内传来劫匪的声音:“撤、撤、撤。”

    王成向百合的车里走去,他刚走进车mén,国民银行方向传来剧烈的枪声,紧接着,几十声爆炸连续轰鸣起来,从王成的位置眺望过去,可以看到火柱腾上天空,浓烟中两辆轿车在空中飞舞……

    “大手笔”,魔术师在耳机里冷静的评价:“劫匪炸了两辆车堵塞路面,警车被拦在爆炸点之外,幸好我们的汽车正准备撤离,啊哈,那群劫匪跑了,他们的面包车正在逃离银行。”

    耳机里传来吉普赛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抓住他们!让他们去死。老娘一个戒指值好几十万(美金),今天为了演出才戴在手上,我一定要追回戒指。”

    魔术师冷静的劝说:“我们正在撤离,而且我们与匪徒的走向不一致,我们马上要关闭通讯以防被警方侦听……好吧,左手,只能看你了,不要勉强自己。”

    王成一把抓住了电脑:“好的,这种活儿我最喜欢。”

    他肩膀一顶百合,催促说:“让我来,你去开车。”

    百合担心的看了一眼王成,发觉王成两手已开始在键盘上飞舞,手速似乎比自己还快,她立刻起身,从座缝隙里爬向驾驶座。

    汽车启动后,百合一边沿着路驶,一边分辨着道路前方,头也不回得问:“失礼了,我们距离目标太远,阿根廷的街道里,监控摄像头不多,而且体系húnluàn,根本无法监控……”

    王成头也不抬的回答:“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天空很晴朗……”

    百合张了张嘴: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天空很晴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了,我已经连上卫星,正在用卫星放大街道图像——这个时候天空没有一朵云,这天气太适合用卫星追踪了……”

    说话间,百合已开着厢式货车来到国民银行所在街区,她双眼盯着前方,大声问:“下面怎么走?”

    “一直向前开,保持七十码的速度。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拜托,不行,前方是红灯,闯红灯会被警察注意的,万一被拍了照……”

    “红绿灯十七秒后切换——保持七十码速度,继续开。”

    “要撞车了,天哪,要撞了!要撞了要撞了!”……百合的尖叫还没有结束,红绿灯突然切换了,等候在红灯前的车辆马上启步,百合尾随在他们后面,连减速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呼啸着冲过了红绿灯,冲到了对面那条街上。

    厢式货车继续在街道上奔驰,王成紧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说:“减速,六十码速度,十秒,前方的红绿灯右拐。”

    百合将车速降到六十码,心里默念着:十九八七六五四……,数到一的时候,前方的红绿灯开始切换,百合恰好进入空无一人的右转弯车道,以六十码的速度极速右转弯……

    王成抱着电脑,爬在副驾驶位置上坐下,长长松了口气:“太好了,布宜诺斯艾利斯虽然抢银行的比较多,但闯红灯的却很少,刚才几个路口都没一个人luàn闯红灯,真是奇怪了——他们愿意遵守jiāo通规则,却不愿意尊重他人财产——其他书友正在看:!”

    百合两手把着方向盘,回答说:“这很简单,闯红灯,吃亏的是自己。法规的公正是:你不必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如果有人闯红灯,那么犯错误的不是车主,车主撞死他,撞了也白撞。在法律的公正下:除非是想自杀的人,谁肯冒生命危险闯红灯,损失大收益小,没准还要赔偿车主的损失、给车主修车……同样是冒生命危险,闯红灯哪有抢银行收益大?”

    才絮叨完几句,还没来得及过完嘴瘾,百合又尖叫起来:“又有路口了,快说,怎么走,拜托!”

    “直行,保持六十码速度,匀速。”

    ……

    一路上,王成就这样jīng准地在每个路口都准确判定车速,红绿灯切换时间,百合驾驶着厢式面包一路狂奔,只是偶尔把速度降低到十码,大多数时间都是“欺实马”,一路未作停顿的在道上穿行……直到王成喊了一嗓子:“停车,靠路边。”

    说这话时,王成快速脱掉手套,把手放到了手刹上面。当百合猛打方向盘,让厢式货车在路旁停稳,没等她发出疑问,耳中听到了警方直升机的引擎轰鸣声桨叶转动声——五秒钟过后,一架警方巡逻直升机拐过停车的楼角,lù出了庞大的身躯,在厢式货车头顶稍一盘旋,紧接着飞向远方。

    百合紧张地问:“失礼了,为什么直升机在我们头上盘旋,它发现我们了吗?会不会把我们当做嫌疑人呢?”

    王成看着电脑屏幕,回答:“刚才,直升机用红外线探测了引擎温度,但没事的,我的手按在手刹上,传导的电荷覆盖了引擎,他们测不出我们的引擎温度,瞧,警车没有向我们这里汇集——好看的小说:。”

    百合这才想起来:“拜托,魔术师要求关闭通讯屏道,防备警方侦听……”

    百合之所以用“明语”说出这些话来,是因为她跟王成一直在用日语jiāo谈,因此她不担心警方侦听到这段对话,一个普通的巡逻警察,不可能懂那么多语言。

    一路狂奔,只是到现在两人才有片刻空闲,去关闭身上的通讯设备——可见他们走得多么狂烈与紧张。稍后,王成望着电脑上的卫星监控图像,长长松了口气:“好了,劫匪的车辆钻进了一家汽车修理厂,我们可以慢慢的赶过去,别惊动他们。”

    百合重新发动了汽车,王成在副驾驶位置上取出手枪,很有耐心地给枪装上消音器。把厢式货车停在那家汽车修理厂附近,王成取出了电子眼镜,他看了一眼百合,百合点点头:“明白!短距离传输可以用加密频道,警方不会注意的。你进去吧。”

    王成重新戴上了薄羊皮手套,提着枪走到修理厂附近,他神态很悠闲,先斯文地举枪打掉了修理厂mén外两个摄像头,而后优雅地取出……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不一会儿,百合在耳机里轻轻说:“准备就绪。”

    王成点点头,他吐出口香糖,从口袋里取出微型无线摄像头,将口香糖粘在这个蚕豆大小的摄像头上,随手一扔,将这团东西扔进车库——这团口香糖迅速将摄像头粘在墙上。

    十秒钟过后,耳机里传来百合紧张的声音,图像同时传到王成的左镜片上:“失礼了,mén外的监控摄像头被你毁坏,他们已经察觉了,车库里有几个人正在给子弹上膛,拜托快点,别让他们组织起防御。”

    王成二话不说,立刻一个前扑,身体扑进车库内,当身体快要跌落地面时,王成用力一扭腰、用脊背靠上地面,提起枪口向车库半空中开了枪——“铛铛”两声枪响——其他书友正在看:。车库半空中,吊车的滑臂上坠落了两个人影,这是匪徒用于控制至高点的两个守卫。

    这时,围在那辆抢银行汽车跟前的五名匪徒已成功拔出了枪,他们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奋力扬起枪口,枪口移动着捕捉王成快速滚动的身影,准备瞄准王成——但他们的速度还不够快,王成后发先至,毫不犹豫连开五枪。

    在剧烈的翻滚中,两枪打空了,三枪正中目标,但其中一枪没有落在对方的额头,因为后坐力使枪口上扬,这一枪只擦过了对方肩膀。

    中枪的匪徒大声惨叫着,疼痛带来的条件反shè让他扣动着扳机,从枪口喷涌的子弹一路扫过去,地面、墙壁、车辆被打的稀里哗啦。与此同时,另两名劫匪的枪终于响了,地板上碎石横飞,弹头碰撞水泥地面立刻跳飞起来,一枚跳飞的子弹迸跳在车厢壁上,车身顿时出现一个弹孔……

    “钢芯子弹,该死”,王成一路咒骂着,他的翻滚仍未停止,每次脸孔朝上的短暂间隙,他都用手枪还击几枪,但这种shè击方式,准确率可以想象。

    对方的火力很猛烈,王成不敢停顿,直到他翻滚到一根柱子旁,才双手一撑,一个凌空倒立,而后借助旋转力,双脚蹬到柱子中央,从柱子上方居高临下开了枪。

    劫匪们枪口一直朝着地下,王成突然变换高度令他们措手不及,两名劫匪还没来得及抬起枪口,眉心已正中两枪……紧接着,王成从柱子上一个虎跳,跳到车库中另一辆越野车的车顶,一枪击毙了那位受伤躺地,还在开枪的劫匪。

    这一枪打完后,王成眼角瞥见一个人影晃动,陡然发觉车库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正端着冲锋枪从一个玻璃隔断冲出来,王成浑身冷汗直冒,手腕扭转、扣动扳机,手枪发出咯噔一声——子弹打空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搜寻保险柜

    来不及更换弹夹,王成随手一mōkùtuǐ,另一支小枪陡然出现在他掌心——这是一支飞行员佩戴的安全手枪,弹头是塑胶的,威力并不大。

    王成扣动扳机,子弹准确地击中对方眉心xué位,塑胶弹头打不进人体,这人显然被这一枪打懵了,他努力瞪大眼睛、拼命地摇晃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的枪口耷拉在地上,这时王成已经翻滚到某位劫匪身边,他捡起了后者留下的手枪,冲这位突然出现者连开五枪,直到把对方彻底打倒。

    “太棒了”,耳机里传来百合的欢呼声:“一分三十二秒,简直像动作大片,太棒了。”

    百合从王成眼镜片上的摄像头,以及墙壁上、沾在口香糖上的摄像机中目睹了整场枪战,在这场交火中,枪声从没有中断过,整场战斗中王成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最终,毫发未损的他摆了个终极造型造型,挥舞手臂:“哥就是这么酷,没办法。”

    百合催促:“失礼了,扮酷的事情请等会再做——这里枪声响的如此jī烈,警察马上会赶来,你动作快点。”

    硕大的车库内停着四辆车,王成走到劫匪用来抢银行的那辆车跟前。这俩车车身附近的地面上摆着五只旅行袋,歹徒们大概刚把东西搬下车,王成就在门外毁坏摄像头了,所以歹徒临时把它们扔在地上——他们永远也拿不走了。

    王成拉开其中一个口袋的拉链,里面lù出了整叠整叠的钞票。这些钱不新不旧,一捆一捆的扎在一起,码放的整整齐齐。王成伸手去抚mō钞票,百合在耳机里大声阻止:“拜托。别动——这是银行准备的yòu饵钱,专门用来对付劫匪的,上面喷了一层特殊的荧光材料,抓了钱的手会在紫外线灯下呈现荧光反应。”

    王成冲粘在墙上的摄像头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手套,百合提醒:“没用的,这种钱花不出去的。收银台的紫外线灯会发现他们。收银员会立刻报告警方。”

    王成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拎起袋子的一角,仔细地将袋子里的钱倒在地上,钞票下压的是抢劫来的首饰与珠宝……百合再度提醒:“失礼了,这袋子也不能用。它已经沾染了荧光物质,路过警察的安检口,会被警察发现的。”

    王成目光四处转了转,落在那位劫匪首领的kù子上——这位劫匪首领腰上居然扎了一条当年新出的限量版爱马仕腰带,这让王成看着非常郁闷——有这样当劫匪的吗?我一管道工还没轮上系这种腰带呢。这不欺负人嘛?!

    王成怒气冲冲奔过去。扒下对方的爱马仕腰带,liáo开上衣,直接将这条腰带扎在自己原先的腰带上……偶然瞥了一眼,王成发觉对方居然带了块百达翡丽手表,嗯?他怒气更盛了……咱这次真不客气了。这表不错!

    王成扒下了劫匪首领的kù子,又去眼看其余劫匪腰上的皮带。可惜这些劫匪习惯不好,不喜欢买名牌皮带。王成只好怏怏返回劫匪首领身边,把两条kùtuǐ扎起来。一条大号的“双tuǐ袋”做成了,王成又小心地打开其余四只旅行包,努力在不沾染那些yòu饵钞票的情况下,把那些袋中的物品倒出来,至于钱币……其实银行里抢来的,不见的都是yòu饵钱,但王成已没有时间一一分辨了,他快速将各口袋中,劫匪抢劫来的珠宝首饰塞进两条kùtuǐ里——其中包括吉普赛人的戒指。

    做完了这一切,王成四处看了看,发觉五名被击毙的劫匪手表都不错耶……那王成还客气什么?

    从高处跌落的两名哨兵似乎很穷,除了一身修理工工服外,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物品。王成搜检完在场匪徒后,总觉得意犹未尽——这还不够,此处应该是个销赃点,那位最后冲出的、拿冲锋枪的家伙似乎是这里的经理,他戴着粗粗的、像栓门链一样的金项链,手表也是百达翡丽的……王成把对方洗劫一空后,像走进自己厨房一般,施施然地钻进经理室,四处搜寻保险柜的存在。

    这之后也没啥新鲜的,在强大的逻辑计算能力下,没什么保险箱能安全。

    保险箱里都是经理的收藏品,都是一些比较昂贵、一时难以处理的高档珠宝首饰。光各类名表就有百余块多块,其中男表仅占三分之一——看来阿根廷女多男少,当地男人不怎么喜爱手表首饰,这习惯真不好。

    王成一点没嫌弃这是用过的旧表,他把这些东西全部扫进“两tuǐ袋”中。

    保险箱内有一层专门放置十余只首饰盒,这些盒子里的东西很杂,每盒里胡乱装着三四十条项链、数十枚戒指、手链、xiōng针等等——王成基本不嫌弃它们是旧货,他快速的将保险箱洗了个干干净净……哦,保险箱里的钞票,王成分文都没动,他不贪财的。

    这时,两条kùtuǐ已经装得满满当当,几乎连腰带都扎不住,因为里面都是些金的、银的、宝石类的,整条双tuǐ袋显得非常沉重,但王成一点不觉得麻烦,百多十斤重的东西,他甩到肩上,将两条kùtuǐ一前一后戴在xiōng前背后,快速的收拾了一遍现场,然后扛着这条满载的kùtuǐ袋跑回百合车上。

    两人的车刚刚离开修理厂,身后不远处响起凄厉的警笛声……

    百合驾着汽车拐过几个街区,一路上按照王成的指示躲过了警察的路障,但那些临时设立的安检站躲不过去,果然,警察在检查所有人手上的荧光反应,脱去手套的王成手上很干净,而那双手套已经被他扔到路边垃圾桶里,所以两人顺利地通过警察的封锁线,悄然地赶回了安全屋。

    百合最先抵达阿根廷,这处安全屋是她经营的,此处原本是郊外一座贵族庄园,有巨大的西班牙式花园,以及一座小型的古堡。

    把车开进花园,百合立刻去查看王成带回来的双tuǐ袋,她兴奋的叫个不停:“哎呀,失礼了,我太喜欢你顺手牵羊的习惯了,刚才在车里我怕沾上荧光粉,不敢去翻弄,现在好了,拜托了,让我先好好欣赏一番,可以吗?”

    魔术师听到车声,走出了古堡,他站在古堡高高的台阶上招呼:“快点进来吧,两位,有情况通报。”

    阿根廷的城堡基本上都是西班牙巴洛克式风格,整体来看仿佛是一个梯形的用石头垒成的石台,石台从远看又像一个雕塑群,楼角、楼柱都是巨大的石像。这种古堡一般分为三层,沿着宽大的石阶上去是古堡的巨型舞厅,以及书房,往下走一层则是佣人、仆人、厨娘的房间,楼上一层则是主人与少爷小姐住的房间。

    这样的城堡往往有楼顶lù台,平常这里是贵族小姐们支上凉棚喝咖啡与茶的地方,因为楼顶lù台视线开阔,成了大家平时碰头的地方,在巨型凉棚下,组里的其他成员都在场,而巨型凉棚旁边,则支了几个大型卫星天线,使得楼顶lù台显得拥挤。

    王成扛着双tuǐ袋来到凉棚下,吉普赛人欣喜异常的亲wěn王成:“你简直太棒了,简直就是传说中‘上帝的左手’。”

    王成将沉重的双tuǐ袋搁在橡木方桌上,桌子发出一声shēn吟,他谦逊地说:“传说中‘上帝的左手”似乎是纺织命运之线的克洛苏。”

    双tuǐ袋kù腰部分没有扎紧,滚出了几枚戒指以及手表,吉普赛人听到王成说的话,快速捡起滚到桌面的东西,对着阳光欣赏着,嘴里闪烁其词的说:“知道知道,女王克洛苏是你的情fù,这事儿,公司里都知道。”

    除了吉普赛人外,其他人看着滚落桌子上的首饰都没有动,魔术师站在那里抄着手,看着鼓鼓囊囊的kù子说:“收获不小啊,你这次顺手牵羊,大概牵回了价值上千万的羊群吧?”

    王成摇了摇头:“嘿嘿,价值多少我没注意,当时我只求快速脱离现场,没时间计算价值……魔术师,你说,这些东西如果折现的话,估计能值多少?”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双tuǐ袋”的kù腰,准备倒出里面的物品。毒药赶紧做了个阻止手势,魔术师跟着问:“你知道珠宝界的销赃规则是什么?”

    王成试探的问:“也许,能收获原价值的五成吧?这样的话,五百万元应当有了,如此一来,我这趟阿根廷之行,总算是值了!”

    魔术师叹着气摇着头,语气里充满嘲讽:“珠宝业的平均利润都在七八倍以上,十倍以上的利润也并不罕见,如果赃物能卖到原价的一成,那珠宝商还不如去进新货,至少新货来历清楚,保险公司愿意接受投保。”

    王成指了指桌子上的双tuǐ袋:“难道,折现的话,连一成的价值都卖不到——里面还有几块百达翡丽手表,这种表,也该值个百万吧?”

    魔术师点点头:“如果里面有著名的珠宝首饰,或者有已被保险公司投保的珠宝,你可能连百分之五的价值都换不回来,因为类似的首饰,连宝石上都用jī光微缩技术刻上了宝石生产日期与生产批次,这样的首饰,拆下来的宝石要经过重新打磨,才能再次出售——所以,你可能连宝石的价格都卖不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标记的赃物

    第一百二十九章被标记的赃物——

    第一百二十九章被标记的赃物

    王成遗憾的看了一下双腿袋:“这么一大堆宝贝,价值上千万,如果我卖了只能获利十几万,最多几十万而已,那我还累出一身汗干什么……不对,抢一个银行费那么大力气,难道只能收获个糊口钱,那他们不是‘匪徒中的**丝’吗?”

    魔术师冷静地说:“这种技术含量最低的黑活儿,自然只能糊口而已……哈哈,拿把枪就可以做劫匪,他们如果收入高,那我们这些人还要夜以继日艰苦训练做什么?嗯,顺便说一句……”

    “别,千万别顺便说,你一顺便说我就要损失钱——你严肃点说!”

    “那么我要严肃说:这次你可能连几十万都落不到手,因为你还要分给在场的人每人一份。”

    王成瞪大眼睛,目光里透出强烈的质疑。魔术师耸耸肩膀:“我们是一个团队,既然风险同担,利益也要共享。”

    毒药在一旁,轻轻的解释说:“这也是出任务的惯例,以后你也能分享别人的收获。”

    王成扫了一眼在场的同伴:“那么,按惯例,分配方案是怎样的?”

    魔术师回答:“你是行动人,这里面的物品,你拿走一半;因为百合是你的辅助者,她将拿走剩下一半中的一半,最后剩余部分,属于在场的其余人。”

    既然无可选择……王成爽快的解开裤袋口,他提起右面的裤腿,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好吧,我既然是左手,我选左面裤腿,右面的,归你们了。”

    之所以做出这种选择,王成是故意的。在往裤腿里塞宝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秉承男左女右的习惯,将自己看中的、有价值的男性用品扔到了左腿里,而女性物品基本上都在右腿。当然,相对来说,女性物品价值比较高,比较纤细精巧,为了平衡两条裤腿的重量与价值,王成也往右腿里扔了一部分男性物品——都是些价值较低、份量较重的男性饰物。比如粗大的狗链式项链、手铐式手镯等等。

    严格的说,在他脑海中强大的计算能力估算之下,两条裤腿的价值其实相差不多。但当知道这些物品折现之后,只能收回原价值百分之五的现金,王成自然偏好于选择左裤腿了——因为那些男性物品他用得着,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是用过的旧货。而女性物品嘛,既然折现后价值损耗太多,二手旧货又不好送人,对他来说,那就是鸡肋。

    右裤腿的物品倒出来后,为了显示公平,王成稍稍挪了个地方,把左裤腿的物品也倒在桌上,摆手示意吉普赛人:“你的东西,我忘了装在哪里,你先挑?”

    在场的都是些精通心理学的老手,自然能领会王成的意思——他这是表现自己的公正无私。

    吉普赛人被劫的物品在右裤腿,而且是在所有物品最下方,从口袋里倒出来的时候,反正在所有物品最上方,刚才谈论分赃时吉普赛人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东西。她笔直走向右裤腿倒出的物品,从里面挑捡自己的失物。

    魔术师快速瞥了一眼桌上的两堆物品,粗粗估略一下,满意的点点头:“两堆物品价值最多相差十万美元,这个价值在可以忽略的范围之内,就这样分配了。”

    王成听到魔术师表态了,赶紧收拾自己那一堆物品——别的不说,经过这次顺手牵羊,自己总算把世界十大名表收集全了,而且款式非常丰富,这些东西今后自己单独购买,要花很大一笔钱。如此一来,今后自己购买道具的钱可以省下一大笔。

    不仅如此,连今后讨好小妹妹的礼物,大概也全了——那些女性珠宝首饰、手表,清洗一下,重新找个高档包装盒,用来蒙骗无知少女,应该足够了。

    等吉普赛人拿走自己的物品后,百合走上前去,将那堆物品摊成四四方方的四方块,而后学王成用左胳膊粗粗在中间划了一道:“我要这一半,可以吗?”

    魔术师轻轻点点头,而后他伸出手指,将剩下的半个长方块划成三部分,随手将其中一部分拨拉到一边……

    吉普赛人首先取回了自己的失物,那么按照规则,她失去了挑选资格——最后剩下什么,才是她的。所以毒药毫不客气地紧接着魔术师,走上前取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份,转身向王成表达了谢意。

    王成见到毒药倒数第二的待遇,不禁有点自伤——这里面他才是级别最低的,如果他不是行动者,大概这倒数第二的位置,是给他留的。

    想到这里,王成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往上爬呀,一定要继续努力,要万事争先,才能在分赃大会中,获得优先挑选的资格。

    这时,百合整理着自己的战利品,挑出几枚男戒,几只男表、宝石袖扣等,讨好地询问王成:“失礼了,这几件物品我用不上,我比较喜欢那付……就那付宝石项链,你愿意交换吗?”

    这种交换,当然是要求首先提出交换的人,支付远远超过所交换物品价值的东西。因为这东西都是王成顺手牵羊搞来的意外之财、二手货,所以大家似乎都不在意它们原本的价值,反而更希望精简内容,得到自己最中意的物品,于是,收获最多的王成就成了大家首选的交易对象。

    从王成那里挑选了部分物品交换后,百合也受到了关照——其余人开始跟百合交换,然后是剩下三人彼此交换……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调换,贪吃的王成来者不拒,几乎得到了七成战利品。其中,几乎所有的手表都到了王成手上,唯有两块镶宝石的蛇形手表,被百合与吉普赛人一人一块瓜分。

    类似镶宝石的蛇形表总共有四块,牌子各不同,造型风格也各不形似,百合留下的是一块嵌绿宝石的蒂凡尼蛇形白金手镯表,整个手表的基调是绿色的,蛇头可以张合,张开蛇头则出现表盘。而吉普赛人留下的是白金镶白色碎钻的伯爵蛇形珠宝表,蛇头部位就是表盘。王成留在手里的,是一块不镶宝石的宝格丽蛇形手镯金表,及镶粉红钻与紫晶的卡地亚蛇形珠宝表。

    交易大会结束,王成将自己的战利品一个个排在桌面上,像个老农民检阅自家菜园收获一般,乐不可支地审视着:一百多块手表造型各异,几乎涵盖的世界名表的前三十位。男表女表都有,而且型号各不相同很少重复;而女表嘛,基本是一些著名设计款式,许数女表背后都刻着几句简短的纪念词——这种手表,百合与吉普赛人带不出去,因为当她们盛装打扮出场的时候,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要经得起挑剔。而那两块被她们留下的手表,绝对是干干净净。

    当然,部分男表上也有类似的纪念词,但多数男表上都是光秃秃的,大约阿根廷男人挺花心,不想在自己的个人物品上留下别的女人的痕迹。王成对这些纪念词的存在也不在意——不指名道姓,仅仅名字的缩写,谁知道那些词是说给谁的?如有是非人见到这些纪念词,大不了王成说那是自己的化名,正好可以拿来炫耀自己的猎艳经历。

    至于其中的首饰嘛,略有点让人绝望——其中大多数首饰都是精品,可以当做家族传家宝的玩意。但这样的首饰,上面肯定有家族徽号以及相应的纪念语,比如:“挚爱艾薇尔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等等。这种首饰虽然花样漂亮价格昂贵,但送人都送不出去……

    王成将一个装卫星设备的大皮箱腾空,把这些战利品细心地码在一个大号旅行箱中:先整齐的摆一层手表,再铺上一层绒布;其上再度摆上一层项链,然后又是一层绒布;如此往复,依次摆放手链、戒指、胸花……

    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后,魔术师提醒:“警方使用的荧光涂料是清洗不掉的,所以这些赃物暂时不能使用,必须等一个月后,荧光物质自然氧化,才可以拿出去见人——我说的,只包括那些没有任何标志的东西。”

    这话其实说给王成听的,在场的人当中只有他是菜鸟。王成摸着下巴,反问:“如果给它们喷上一层氧化剂,能不能加速荧光材料的氧化?”

    百合咯咯地笑起来:“失礼了,这些都是首饰耶,喷上氧化剂,首饰的材质也加速衰老了。”

    魔术师跟着提醒:“左手,这些物品最好不要在阿根廷露脸,警方追查到那处销赃点之后,肯定会继续寻找赃物,这些物品暂时绝对不能露面,我甚至建议你们赶快把它们送出阿根廷。”

    王成有点沮丧:“我是新人耶,过去没有积累,如今什么道具都要自掏腰包,花费很大的——左手家也没有余粮啊。”

    众人笑了起来,笑声很友好,魔术师提醒王成:“阿根廷是皮革业的大国,欧美很多大牌,尤其是产品当中要用到皮革的,都在阿根廷设立了分厂,所以阿根廷的欧美大牌非常便宜,至少比欧美市场销售的价格便宜30。”

    稍稍停顿之后,魔术师继续说:“你即将扮演一个普通的中产阶级,没必要全部购买奢侈品牌,我建议你接下来要尽量低调。”

    王成抬起头来:“刚才你说‘有情况通报’,你们决定了吗?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

第一百三十章 掩护

    第一百三十章掩护——

    第一百三十章掩护

    魔术师回答:“当然,那家国民银行遭到了抢劫,接下来警方一定会加强监控,我们需要潜伏至少三个月才能动手,吉普赛人在银行里爆了光,接下来警方会经常拜访她,通报案情进展以及失物追缴进度,所以吉普赛人将立刻进入冰封状态,我们任何人不能跟她联系,也不能接近她。”

    王成随口感慨:“要潜伏三个月啊,那该花多少费用啊……公司高层是什么意见?”

    魔术师回答:“公司认为:有上亿的收入预期,哪怕因此潜伏一年也值得,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不能闲着,左手,你还要继续接受训练,这次的训练内容是枪械以及突击。

    随后的角色安排是这样的:因为吉普赛人进入冰封期,她必须随时等待警方上门拜访,所以接下来她只能扮演一个‘收音机’角色,四处收集情报,以不接触的方式汇总给我们。

    百合继续担任道具师,而且还要准备三个月后,冒充南非钻石公司去银行地下金库实地探测一番,我与毒药担任鼯鼠,我们将想办法挖一条地道,进入银行地下金库。

    左手,扫雷与清洁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行动日开始的时候,不管警方安装多少监测探头,你必须保证我们监测路线干净。而且要保证我们不留下任何踪迹。等我们全体撤离之后,吉普赛人将继续留在阿根廷掩盖我们的后路,消除一切我们曾经走过的痕迹……好了,谁有不清楚的?”

    王成举起手:“这座庄园是不是要废弃了,大家需要各自找地方安身?”

    魔术师点点头:“没错,我将去码头游艇俱乐部安身,以后我们的聚会地点就是游艇俱乐部,但各位只有接到我的通知才能前往,平常最好装作彼此不认识状态。”

    王成又问:“对我的安排是什么?”

    魔术师回答:“国民银行对面的大楼内有一家社区诊所,你带上波多黎各医师证,去那家社区诊所应聘夜班医生,掩护我们夜间行动。白天的时候,每天上午你参加训练班,下午自由活动,放心,夜班的工作并不累,你完全可以在值班室睡觉。”

    百合咯咯笑着说:“只是孤独了点,每天晚上只能独自一人,不知道小护士有木有。”

    王成想了想:“我希望训练内容增加一项——开飞机,我希望能熟练掌握各种交通工具。另外,我下午要再去报一个班,听说阿根廷是探戈的故乡,我想去学一学音乐与舞蹈。”

    “是想在音乐班里趁机泡小妹妹吧?”毒药笑着调侃:“阿根廷女多男少,男女比例是85:100,这里的男人各个花心,全是让当地女人宠坏的。舞蹈班里的女人更是身材匀称,而音乐班嘛……拉丁人本来就很浪漫,搞音乐的人更是浪漫到死,你不会想着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留下一段浪漫吧?”

    王成半信半疑的问:“这里怎么会女多男少?”

    毒药回答:“阿根廷是世界肉库,二战时曾是世界第一大牛肉出口国,后来为了增加牧草产量,他们很不幸的选择了转基因植物,于是,种植二十年后,上世纪八十年代阿根廷爆发了转基因之灾,在转基因作物种植区,大多数男性出现经常性咳嗽、发疹子,导致死亡率上升……结果,他们现在女多男少。”

    王成大笑起来:“那正好,我正想做一只阿根廷小蜜蜂,慰藉一下孤寂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妹纸。”

    “这话谁都不信——你以后会很忙,你白天报了那么多训练项目,夜班要替大家做警卫,而警卫这份活儿要求你独自一人坚守值班,如果你敢带着阿根廷女郎进值班室,暴露了我们的秘密,我猜,如果你是这样不谨慎的人,当初托尔不会选择你”,魔术师收起桌上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露台。

    接下来的场景仿佛像是《十二罗汉》告别式,毒药紧接着上前说了句:“下次,我希望听到你弹奏的钢琴。”

    吉普赛人等毒药告辞后,上前好奇地问:“怎么想到学音乐?”

    王成鞠躬回答:“要锻炼手指的,咳咳,维持手速呀。”

    “这样的理由也能说出来?……算了,不跟你较真,我告辞了!”

    百合上前,一派关心的神情:“失礼了,如果你缺少了床伴儿,记着找我哦,嘻嘻,你这人运气特别好,我希望能沾沾你的幸运,不过,我也怕克洛苏吃醋,所以找我上床前一定要通知克洛苏,她点头才行,拜托了。”

    “玩笑了”,王成提着箱子尾随着百合,没走几步路,百合看着王成的箱子皱眉头:“这东西恐怕你没地方存放吧?”

    王成回忆了一下,确实,他找不见存放的地方。波多黎各不用说了,纽约那间房子他暂时回不去,何况他还要躲避萝丝,而国内嘛……这么贵重的物品寄回去,那不是给老娘招灾惹祸吗?

    百合边走边说:“失礼了,在芬兰的时候我就奇怪,为什么你满大街买东西,却忘了在当地购置一间安全屋?……好吧,我在伦敦还有一件旧房子,位置在剑桥大学城附近,是我以前执行任务时购置的,但因为那项任务牵扯了几个当地人,结果那套房子扔都扔不掉,如果你有兴趣,我把它转卖给你,你刚好可以用来存放重要物品。”

    王成赶紧点头:“谢谢,你可帮了我大忙。”

    稍停,王成思索着说:“照你这么说,我是否有必要在阿根廷买套房子?”

    百合摇头:“失礼了,我认为阿根廷不是置业的好地方,劫匪太多,房子空在那儿长久没人管,连窗户都会被人拆了。再说,万一这次任务中,你曝了光,那你买的房子不是白白便宜警察?”

    王成轻轻摇摇头:“这可不一定,我的任务需要一人独处,正适合买一套安静点的房子,才不引人瞩目。我可以在比较安全的社区购买房子,临走的时候长租给某个家伙,以便让他照看……就这么定了。”

    “这就需要中等偏上的小区以及物业管理。好呀,这也许是更好的伪装——一份属于中产的医生职业,一处中等偏上的房产,这样的人才是一位阿根廷合格纳税人,警方调查起来,一般不会怀疑这样的中产者。”

    这时候,劫匪销赃的窝点,一大群警方勘查人员正在细心地勘察现场,负责这个案子的梅洛警长,穿过警方的封锁线进入现场后,他找到忙碌的物证鉴证科室主管,寻问:“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现场的尸体已经搬走,地下留下几摊血迹,以及几个白粉笔画的尸体框线。鉴证科主管扫了一眼现场,深深的吸了口气:“高手,绝对的高手。”

    梅洛警长问:“怎么样的高手?”

    鉴证科主管招手叫过来几名警员,让他们站在指定位置,进行“案件现场重演”。他领着梅洛警长来到门口,由自己扮演王成:“你看,地上的钞票完全没有触动,保险柜里的钱也没有触动,这些钱有很多是银行的‘诱饵钱’,所以枪案死者应该是银行劫匪,而且是惯犯。

    行凶者——那位枪手是从外面冲进来的,监控录像没有录到任何内容,他冲进来第一个姿势是躺着滑行——这里我们找到了几缕布料的纤维,是凯夫拉丝。所以凶手穿着凯夫拉丝制成的防弹夹克或者西装。这种衣服很昂贵,只有挣大钱的枪手才能穿得起。

    枪手滑行到这里,连开了两枪,位于制高点警戒的两名修理工额头中弹——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两枚弹壳,是捷克cz95手枪弹壳。只有两枪,一枪不多,一枪不少,高处警戒者是被枪手在快速滑动中击毙的。

    在枪手开枪的部位,我们找到了很多弹头的弹着点,估计是这伙银行抢劫犯打出的子弹,这就可以解释,枪手为什么开始翻滚——是的,翻滚。第一次翻滚,枪手用力很大,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椭圆痕迹,经过鉴定是枪手肩膀滚动的压痕。

    枪手一直在滚动,抢银行匪徒的枪口总是追不上枪手的身影,他滚动的太快,子弹只能追在他后面,所以他没有受一点伤。

    在快速的滚动中,这个枪手开始了压制射击,他开枪的瞬间,应该是脸朝上的时候,因为只有这时才适合射击。

    在快速的滚动当中,脸朝上的时间能有多长?两秒钟?还是三秒?我不能肯定,然而,就在这儿两三秒的间隙中,枪手连开三枪,每次三枪,不多不少。

    在这里,枪手应该滚动到柱子后面,我不知道这是劫匪还有几个活着,因为他们的死亡时间太接近了,从弹跳到死者身上的弹壳判断,这时应该已有两名劫匪死亡,因为他们先倒在地上,枪战仍在继续,所以才有弹壳弹落在他们身上。

    枪手翻滚到这根柱子的时候,剩下三个人应该用枪口追上了枪手,毕竟枪手要翻滚很长的距离,而枪口移动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就可以追上对方的身影。所以,这时候枪手跳起来了——我们在这里清楚看到一个手掌印,可惜是戴手套的手掌……”

    ……

第一百三十一章 高科技的口香糖

    第一百三十一章高科技的口香糖——

    第一百三十一章高科技的口香糖

    鉴证科主管领着梅洛警长,一路走来一路比划着,猜测着枪手的动作:“……看这里,这是一只左手掌的印记,所以枪手应该右手持枪,他一手掌拍在地上,身体应该临空倒翻起来——我们在柱子上找到一个脚印,枪手穿的鞋是北欧款式,大概是一只军靴,我猜测枪手没准是特种兵。

    从脚印的痕迹判断,枪手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或者一米九,因为这只靴印离地两米三,刨除手臂长度与对方的弹跳距离,估计枪手的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间。

    枪手跳到空中后,显然这超出银行劫匪的预料,他们想抬起枪口,被枪手抢了个先——三枪,依旧是压制射击,其中一名劫匪身中两枪,这是特种兵最喜欢采用的‘double式’射击法。

    而另一个人同样额头中枪,但枪手没有补射,因为他来不及补射了,他借着这次跳跃,翻滚到了越野车顶上——我们在越野车顶找到了枪手身体的压痕,根据枪手的肩宽判断,抢手的身材很健美,体重在82公斤至95公斤之间。

    这时候,应当是修车厂经理冲出来了,他手里端着冲锋枪,可惜他没有扣动扳机的机会,枪手躺在越野车车顶,扔掉了手里的枪,因为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但对方还带着一把捷克手枪,应该是飞行员用的安全手枪——我们在这里找到一个橡皮弹头,另外还有cz95手枪坠地时枪柄撞击的痕迹,还有,经理的眉心我们发现被橡皮子弹打出的青紫痕迹。

    这时候枪手还在翻滚,他翻滚到了第一名被击毙的劫匪身边,用对方的枪击毙了经理——在此期间,经理连扣动扳机的机会都没有。

    你瞧,这位枪手冲进来后,一直在移动,整场战斗就是在他的快速移动中结束的,这个人应该有会计师般的冷静,每次压制射击只开三枪;这个人,喜欢开枪打人的眉心,他的枪法非常精准,每次都实现了自己的射击目的——现场死亡的银行劫匪中,除了一位肩膀受伤,其余的都是眉心中弹,连枪手使用安全手枪时,也是选择对准眉心开枪的。

    综上所述,枪手应该来自北欧,喜欢捷克武器,有可能是退伍特种兵,身高1.8米到1.9米,体重82到95公斤。这位枪手头脑很冷静,从头到尾每一枪都显得不慌不忙,似乎有精确的计算能力……这样的枪手,居然为了贼赃而战斗。地上的钞票丝毫未触动,仅仅为了贼赃?我是坚决不信的。”

    梅洛警长问:“你想说明什么?大胆设想。”

    鉴证科主管拉着梅洛警长来到墙边:“在说明我的猜测之前,你再看看这件有趣的东西。”

    墙上是一滩污渍,梅洛警长端详半天问:“它特殊在哪里?”

    鉴证科主管回答:“我们在上面提取了新鲜的口香糖……你猜这团痕迹为什么出现?”

    梅洛警长皱一下眉头:“新鲜的口香糖?!可以提取唾液、能检查dna吗?”

    “奇妙之处就在这里,这团口香糖被清理了,留下来的残迹上喷了一层特殊液体,这层液体主要成分是强消化酶,它可以快速将唾液分解,但它能做的不仅这些,它还是一种混合液体,里面除了强消化酶外还有纳米微晶管……幸运的是,我们已经提取了两颗微晶管,发现这种微晶管是用明胶制成的,管子里装的是强酸液。

    喷在墙上的这种混合液,其中的强消化酶分解唾液后,也在分解明胶纳米微晶管,然后微晶管里的酸液会流出,将整个喷涂区域腐蚀的一干二净……真是幸运啊,我赶到的比较早,又幸运的提前发现这处墙壁冒着青烟,那青烟很淡,如果我晚一点发现,即使痕迹仍在,但我们什么证据都得不到。不过,虽然我动手早,也只找到了两颗完好的纳米微晶管。”

    梅洛警长深深吸了口气:“高科技啊,这是职业枪手。”

    鉴证科主管用力点点头:“而且是收费很高昂的那种职业枪手。”

    梅洛警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想说:劫匪打劫过程中,可能触怒了一位大人物,其中一位被劫者特意请来高明的枪手进行报复,并夺回自己的失物——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在赃物身上,有可能是一位被劫去贵重物品的受害人,进行的私人报复。现在,那件被劫去的物品,一定已经回到了他身边。”

    鉴证科主管补充:“必须是一位家财丰厚的‘大人物’,才能雇得起这样枪手,这位枪手是从北欧雇来的,所以习惯使用北欧产的商品,比如军靴、手枪。”

    曾经的阿根廷是世界十大强国之一,鼎盛时期北美洲是美国的后花园,南美洲是阿根廷的后花园。阿根廷的军政fǔ历经两百多年统治,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当官的只能是官二代,发财只能是富二代。官二代富二代们大把赚钱,从来没想着给老百姓涨点工资,结果导致阿根廷老百姓购买力极度萎缩,最终使得国内市场经济崩溃,军政fǔ垮台,国家破产,而阿根廷也从世界第七强,沦落到现在的发展中国家的中等水平,全靠世界银行的施舍才能勉强维持。

    如今军政fǔ虽然倒台了,但多年等级制度留给阿根廷的影响还在,虽然他们的圣经上写着:人人生而平等。但在阿根廷,某权贵的儿子开车撞死人,大多数阿根廷人还是习惯地认为:有权有势的人天生应该享有更多的特权。

    刚才鉴证科主管的话让梅洛警长后退了半步,他低头想了想,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劫匪太多了,这伙劫匪虽然不是最大的一伙,但至少是最猖獗的,他们的死,让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劫案至少降低几个百分比。所以这个案子没必要花费过多的精力……

    当然,案件调查还要继续,我需要知道近期内从北欧入境的所有游客名单,还有最近两个月所有劫案中的失物清单——包括今早发生的银行抢劫案。”

    这是不想认真追究的意思,鉴证科主管当然明白,梅洛警长这是被杀手背后隐藏的大人物吓住了,深恐追查下去牵扯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所以才尽可能的压缩警力,使得这件案子不了了之。

    仔细一想,鉴证科主管也明白:为这案子施加最大压力的,还是银行方面,如今银行方面没什么损失,虽然遇劫客户的个人物品一时半会儿找不见,但是本市的劫案因此少了很多,这就是一个胜利!

    鉴证科主管跟着梅洛警长退后半步,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吧,我的责任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哦,我现在只有一点没闹明白——几名劫匪中,有一人裤子没了,我很好奇,枪手要裤子做什么?哦,所有的劫匪手表都不见了,他们手腕上还有手表的压痕,奇怪了?枪手使用的高科技物品,哪样不是价格高昂,他扒下别人裤子做什么?……对了,被扒去裤子的人没有遭受性侵害,说明枪手不是变态……但那条裤子到哪里去了?”

    这时,那座城郊庄园里,王成与百合已经达成交易,王成提着硕大的箱子走向庄园内的车库,百合则走向了通讯车,半路上,王成好奇的停住脚步,问:“你难道不想换一辆汽车吗?”

    百合摇摇头,发丝随着摇头的动作在空中飞扬:“失礼了,这种功能齐全的通讯车不容易找到,我后续工作还要使用它……你只管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一个藏身点。”

    百合比大家都来得早,多布置几个藏身点理所应当,王成也没有再坚持,他挥挥手:“好吧,你伦敦的住宅我买下了,请帮我联系托运货物的公司。”

    百合点点头:“失礼了,今晚你安置好之后,我会让他去找你。”

    车库门打开着,这间车库可以容纳六辆汽车,如今只剩下了两辆。一辆是阿根廷产的奔驰,另一辆是阿根廷产的雷诺。王成只一打量,选中了那辆黑色的雷诺汽车,发动引擎,缓缓地开出了庄园。

    把车开进市里,停在国会大厦广场边,王成顺手买了份报纸,在报纸上寻找到了一家出租房屋的广告,而后他在路边电话亭跟对方联系,约定好傍晚时分与房主见面,紧接着王成去了阿根廷最繁华的购物街——雷科雷塔大街。

    沿着大街从街头扫荡到结尾,买来的东西装满了雷诺汽车的后备箱,王成找到一个厕所,在厕所格档将自己原先的衣服全部换下,两柄捷克手枪则拆解成零件状,然后换上一身平平常常的阿根廷服装,驾着车向租屋走去。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的,把换下来的衣物以及手枪零件扔进沿途各个垃圾桶里,等他站在阿根廷房东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得跟阿根廷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说话带点轻微的安第斯腔,情绪中充满拉丁的浪漫。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持枪的权利

    第一百三十二章持枪的权利——

    第一百三十二章持枪的权利

    新租的房子是一处普通阿根廷公寓,有着西班牙式厚重的墙壁,宽大的楼梯,以及古老落伍的电梯,昏暗的楼道……房间里倒是很干净,刚刚粉刷过的墙壁很整洁,简单的家具与电器足以应付日常生活。

    租屋所在楼前是宽大的街道,王成把雷诺车停在大楼前街道上,往返几次将雷诺车里的东西搬进了自己的租屋,把刚刚买来的新衣物拆去包装、剪下标签,摆进屋内的衣橱内,敲门声恰好响起,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包裹,并取走了王成要寄走的皮箱——包裹是百合寄来的,里面装着百合律师寄来的文件。

    王成对百合能神奇的找到自己毫不奇怪,后者拥有公司配发的强大追踪定位装置,完全可以通过个人终端锁定自己的行踪。

    律师寄来的文件中,确认百合拥有伦敦某处房产,律师事务所同时出具了转让协议,王成只要在协议上签字,然后将协议寄给自己委托的律师,接下来他的律师会跟这家律师事务所接触,后续手续的办理无需双方亲自出面,他们各自的律师们会把一切弄得稳稳当当。

    王成拨了个电话回纽约,指定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代理这一事宜,通过半小时的公文往来,百合与王成的律师完成转让过户事宜,从此王成多了一处产业,也多了一处躲藏点。

    做完这一切,王成换上一身休闲装,照例步行出门,在自己租屋附近假装散步,顺便熟悉周围环境,确定紧急时刻的逃生线路。做完这些例行工作已经是深夜了,王成洗了个澡,躺倒在自己租屋的铁架床上,精神特放松的睡了,睡梦中他梦到自己的夺取的那些战利品,梦见自己坐在银行的金库内,周围摆满了白天收获的各类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那些东西亮闪闪的,让他在梦中禁不住快乐的笑出声来。

    第二天天亮,王成夹着必要的文书赶到那家诊所——之所以说它是“诊所”,是按国内标准衡量的。因为唯有国内诊所兼职卖药品,而按国际标准,它实际上是一家社区药店。

    虽然这是一家药店,但按照规定,这种社区药店必须拥有一位执业药剂师,或者临床医师,能看懂医师写的处方,确保不给病人拿错药,同时还能处理一些简单的急性病症——类似国内的急诊医院。

    这家药店的老板就是位药剂师,贪心的他去年申请了“国民医药补助”,享受这种补助的社区药店,必须二十四小时营业。但老板自己不想上夜班,又不愿花费更大的代价,雇用一名临床医师或者药剂师顶班,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下去,直到受到国民医疗机构的警告,这位名叫罗西洛的老板才决定雇了一名实习药剂师。

    罗西洛想让这位雇佣者持续上夜班,这就免不了要不停的重复雇人,因为任谁连干几个月夜班,都会觉得无法坚持,于是罗西洛只能不断刊登招聘广告不断雇新人——直到今天,他等来了王成。

    王成的文凭很过硬,他拿出的是波多黎各执业医师资格证,这种招牌甚至比老板还响亮,这样一个人愿意来上夜班,罗西洛惊喜之余,不免有点疑惑,他小心地问:“你……在波多黎各年收入多少?你确定要上夜班?我给夜班员工的薪水并不高啊!”

    说到这里,罗西洛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那比公牛皮还坚硬的脸,有点发烧。

    “无所谓了,我想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旅游三个月,白天的时间正好四处看风景,唯有晚上有点空余时间。为了方便游览,我需要租一套房子,租一辆车,这就需要我提供一个正当职业,和一个固定地址。反正我晚上正好有时间,你这里正好缺个值夜班的,你我各取所需而已。至于工资吗,我想,你说的数目我可以接受。”

    罗西洛想了想,提醒说:“我们的夜班从每天十八点开始,到第二天凌晨八点结束。也许深夜很少会有客人上门,但每天晚饭前至午夜前,这里并不悠闲,如果你想在我的店里睡觉那你就错了,在我店中没有睡觉时间。”

    王成点点头:“我明白,上夜班后,每天我有十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求按照正常的节假日休息,如果临时有加班要求,我希望能事后补偿假期。”

    苍蝇也是肉啊,波多黎各也是美国人呀……罗西洛点头答应:“可以接受,我妻子偶尔会在节假日过来帮忙……你会用枪吗?”

    王成警惕地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罗西洛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阿根廷生产的fn9毫米大威力手枪:“值夜班,你需要一把好枪防身,这把枪送给你。”

    王成目光打量了一下罗西洛,感觉对方没有试探的意思,他伸出手,抓过fn9,熟练地拆解起来,只听罗西洛继续解释:“阿根廷平均每八个人就有一支枪,这个数据还不包括警察与军人,在这里,连没上学的小孩儿都知道拿手枪打猎,所以你必须能熟练的使用枪支,才能保护你自己的生命。”

    王成将手枪重新组织好,询问:“我需要办理持枪许可证吗?”

    罗西洛笑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必考虑持枪证问题,全阿根廷的持枪者只有三分之一办理了持枪证,那些未成年的小孩儿,想办持枪证也没人给他们办。阿根廷人有持枪的权利,生活在野兽密布的安第斯山的牧民,持枪保护自己的生命,是上帝赋予他们的权利。所以,即使警察搜出你的枪,你也不用怕,因为无证持枪不是罪行,只要把枪交给他们,你就可以走了,顶多你损失一只手枪的钱。”

    王成点点头:“那好,这我就放心了。”

    这间药店内还有三名女员工,这三名女性员工轮流上一个小夜班,小夜班将从每天八点开始到午夜零点,剩下的时间就剩王成一人值守药店了,罗西洛领着王成跟三名女员工见了个面,王成约好了明日正式开始上班,而后施施然离开了药店——公司派来的教官已经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王成每天上午将去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的一处农庄,接受两小时的枪械训练及突击与飞行驾驶训练,而后再上一小时的伪装术课程——这门课程王成已经修到了最高难度部分,如今课程的内容是:每天根据教官给出的题目扮演一个角色,在室内跟教官演对手戏,或者进行街头实习。

    训练课程结束后,下午王成要赶去上音乐课。在这门课上他要学习大提琴、小提琴,以及钢琴、吉他的演奏,顺便学习探戈等拉丁舞蹈——下午的课程似乎很驳杂很混乱,但王成学习它们的目的不是成为专业演奏者,只是想让自己熟悉以及了解西方艺术氛围,文化背景等等。

    第二天,王成来药店上班时,是下了音乐课,直接提着特制大提琴箱赶到药店的。罗西洛对此并未质疑,当晚陪同他上小夜班的女店员倒是非常兴奋,两人忙过晚饭前的客流后,女店员立刻催促王成在店里进行演奏。

    大提琴浑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药店,也掩盖了店里不应该出现的杂音——这时候,魔术师与毒药已经租下了药店旁边的店铺,开始“内部装修”。虽然魔术师他们施工很小心,但夜里如果周围太安静了,还是能感觉到地底深处隐隐传来的奇怪掘土声。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附近街区的居民都知道药店里来了个波多黎各医生,他是位旅行爱好者,喜爱音乐,工作的间期总是陶醉的拉着大提琴,沉醉在自己的音乐里。

    消息传扬开之后,生性浪漫的阿根廷人,经常有事没事的在药店买瓶咳嗽水,或者其他吃了没事、不吃也行的药物,顺便在药店盘桓片刻,听这位波多黎各医生演奏一曲大提琴,然后满意的回家。日子长了,也不是没人向王成抛出媚眼,可是王成总是腼腆的、但坚决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药店的日子里,王成显得很宅。每天上了班,总是先应付晚饭前的客流,等到客流高峰过了,王成就拿出大提琴来演奏。在此期间,如果有客人进门,他会停下演奏,去招呼客人,或者应客人的要求继续演奏下去……等到午夜时分,上“小夜班”的女店员告辞了,王成会关闭店中其他的灯,只留下门外招牌、门内收银台的光源,然后从大提琴琴箱里取出无线电通讯器材,接通电源,对这台通讯器喊一嗓子:“开始吧。”

    偶尔,王成会在无线电通讯器里喊道:“注意,巡逻车过来了,保持静默。”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两个月,期间店中发生过一次抢劫,但损失轻微。王成还借着假期空闲,去南极旅游玩了一圈——一切都像足一位痴爱旅行的游客。这一天,他终于等到魔术师发出的信号:“五天倒计时,准备行动。”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玩的就是抢银行

    第一百三十三章玩的就是抢银行——

    第一百三十三章玩的就是抢银行

    接到消息的清晨,王成故意晚了一点下班,等到接班的人都到齐了,他才提着琴箱出门,装作悠闲的在附近买了个汉堡,边啃边闲逛磨蹭半晌,趁人不备他一闪身进入隔壁店铺——这间店铺门脸上拉着横幅:开业在即,敬请期待。

    店里的装修工人还没来上班——实际上,这群装修工人每天都来得很晚。

    王成小心地穿过屋里的装修垃圾,一边啃着汉堡,一边踱到最里面的经理室,他用暗号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毒药赤红着双眼将门开了一条缝,王成立刻闪身钻进门里。

    这处店铺,明面上的装修进行了两个多月,经理室是最先装修好的,为了怕被灰尘污染,这里常常关着门,偶尔经理过来视察工地才打开迎客,所以工人们一般不来此处。在装修材料散发的甲醛味中,王成隐隐嗅到了一股土腥味。只见毒药做了个手势,小心地反锁了经理室的门,领着王成来到靠墙的文件柜边,他打开文件柜柜门,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地洞,洞里面隐隐有光线透出,还有扑鼻的新鲜泥土味。

    王成站在洞口很好奇地问:“两个月,怎么做到的?”

    毒药疲惫不堪的摆摆手:“别提了,我们把需要的机械一件件拆散了,拿到这屋里重新组装起来……别人我们指望不上,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和魔术师两个人做的。”

    跟着毒药钻进这个地洞,王成继续问:“那些装修工人是怎么瞒过去的?”

    毒药咧咧嘴:“我们的装修工人只有‘存在’的意义,并不需要他们干活儿,这些人都是百合叫过来的,隔三差五来店中晃一圈,有时候连店门都不用进,让别人在店门口看见他们的‘存在’就可以了。”

    “装修工人没有怀疑吗?”

    “百合告诉他们,店主还在英国旅行,许多货物没有备齐,所以并不着急开业。这些装修工人只要拿到每天的工资,他们并不在意工程持续多久,没准还希望拖得越久越好。”

    “那么,这事儿结束后,百合恐怕需要最先撤离。”

    地下深处,魔术师正在操纵一辆铲车模样的车辆,只是铲车前方装了一个小钻头,钻头正在高速旋转着,嗡嗡地响不停。见到王成出现,魔术师停止了操作,跳下车辆向王成打招呼。

    王成走到那辆古怪汽车跟前,拍着汽车的外壳说:“这是什么车辆?”

    魔术师回答:“地铁工程车,是开挖地铁的辅助设备,当然,它的钻头太小,挖不出来地铁的巨大孔洞,只是在某些施工地段进行一些特殊的辅助施工,比如在遇到岩石的时候,需要进行岩石打孔爆破,或者在隧道崩塌的时候进行应急抢救,钻出通风口等等……”

    王成笑了:“公司的背景果然深厚,这样的古怪的机器都能搞到手。”

    魔术师叹了口气:“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掘进了三百多米,终于快要看见曙光,你的工作怎么样?”

    王成回答:“附近总共九个监控摄像头,在行动开始的时候,我可以让它们全部中断工作。”

    魔术师紧跟着说:“这项工作你交给百合吧,我们需要你跟我们一起进入金库,对付金库内的监控设备……这是百合摄录的,她昨天伪装成南非钻石公司职员,进入金库内假意查看金库安全设备,顺便拍摄的图像,你好好研究一下金库的构造。”

    说着话,魔术师递来一个u盘,又接着说:“事情结束后,我会跟毒药、百合当晚撤离,你与吉普赛人还要继续留几天,这次由你担任清洁工。”

    王成点点头:“五天后是葡萄女神节,我原本打算去安第斯山,看一看世界海拔最高的葡萄园,品尝一下那里的葡萄酒……如果这一天开始行动,我事后还要留在当地,那就必须在众人面前有个经典亮相……好吧,恰好我在大提琴班结识了几个妹纸,她们一直想约我出游,干脆我把她们全叫起了,开个海上party。”

    魔术师提醒:“不要从我所在的游艇俱乐部租游艇,你我不能发生直接联系,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王成点头附和,停了半晌,他有些含糊的问:“清洁对象里,也包含吉普赛人吗?”

    魔术师咳了一下:“吉普赛人虽然陷入冰封期,但我认为她还不算暴露……这样吧,我们走后第三天,我让吉普赛人离开,如果她被限制离境,那么……那么你就动手清洁吧。”

    说话间,魔术师与毒药已经换下工作服,换好一身绅士服装,三人再彼此叮嘱一番,爬上地面,打开经理室门,然后各自从不同方向,隐蔽地离开了这处“商店”。

    接下来几天,各项筹备工作紧张的进行着。约定行动日是漫长的葡萄女神节假期第一天,在十五天的欢庆时间里,政fǔ公务员至少要放五天假,到了这天,几乎阿根廷全国的人都要汇集在门多萨河谷,欢庆葡萄丰收,评选出葡萄女王,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几乎是空群而出,市中心顿时变成人烟稀少的空城。

    午夜时分,女店员下班了,王成在门口送别她之后,悠闲地点燃一支烟,靠在门边休息。等了片刻,一个背着大包、头戴鸭舌帽的顾客走了进来——这个人是百合。

    两人来到店中阴影处,王成假装给对方指点药品的位置,借药架做掩护,两人急速交换了服装,百合再套上一副硅胶面具,化身王成的模样坐在收银台前,打开了随身带的电脑,接入店里的摄像头,整条街的动静立刻反映到电脑屏幕上,稍后,百合取出一个电子变音设备,将电子芯片贴在喉咙边,张口说:“药价……好的,请你慢走,有事再跟我联系。”

    这时,从百合嘴里冒出的,完全是王成平日说话的嗓音。王成点点头,付了钱,拿起药瓶背起旅行包,走出了药店。

    刚走到门口时,一道烟花升起,将整条街道照射的忽明忽暗——这是欢庆葡萄女神节的烟花。

    紧接着,店中的百合装模作样拉起大提琴,同时,隐藏在大提琴琴箱中的录音机开始播放音乐,药店里充斥着大提琴低沉的和弦声,只是因为夜里,怕影响别人,琴声变得更加低沉,仿佛王成贴心地给大提琴加了弱音器。

    在烟花明灭中,头戴鸭舌帽,身背旅行袋的王成沿这条街走了一圈,他走过的地方,监控摄像头立刻失效了,等他路过那家国民银行时,天空中的烟花更盛了,在一朵烟花刚刚消散,另一朵还未升起时,王成贴着墙悄然重新返回,而后趁人不注意,钻进药店隔壁的商铺。

    地下隧道内,毒药正戴着呼吸面具调配着药剂,这时,隧道的尽处只剩一面光秃秃的水泥墙了。魔术师站在毒药身后,向王成打了个招呼,王成赶紧换上一双新鞋——这是一双“内增高”运动鞋,可以改变王成的身高。

    等王成戴上呼吸面具后,三个人开始调测通讯仪器,稍后,王成接替毒药的位置,举起一个钻头,小心地滑动钻机上的标尺,标定好钻头钻进深度,而后举起钻机,在水泥墙上的划定位置,开始打眼。

    钻进的速度很慢,每运转一分钟需停顿三分钟,一个小时后,钻头钻进了规定的深度,王成取下了钻机,向钻出的空洞内塞进一个针孔摄像头,而后连通个人终端,检查针孔摄像头传来的墙内图像。

    针孔摄像头照出的图像像在管道内,其左右盘绕着各类电缆,偶尔还有红色的细线状激光——这是银行金库内的报警安保装置。两个多月来,魔术师他们持续挖掘着,之所以只能在夜里施工,是因为唯有在夜里,百合远程干扰银行内报警体系的动作,才会无人察觉。而白天的话,银行职员太多,难免会被人无意发觉。

    王成再度往孔洞中添加一根细长的白金丝,他脱下右手的手套,捏住白金丝的尾端,开始向几个选定的感应集成块释放电荷,从针孔摄像头中,看到青烟缕缕冒出,王成冲毒药点点头,魔术师立刻在通讯器里向百合下令:“现在转移重点监测目标,第一目标是:银行大楼内的报警装置。”

    百合在通话器里应了一声“是”,魔术师继续在通话器里喊:“各部位注意。”

    王成答应一声:“待命。”

    毒药答应一声:“待命!”

    吉普赛人微弱的响应:“待命!”

    魔术师冲王成点点头,王成再度向摄像头内观察片刻,开始在水泥墙上重新丈量,他一会儿在某处用粉笔打了个叉,一会儿在另一处用粉笔画个圈,而后举起钻机开始继续钻眼。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王成取下钻机,冲毒药点点头:“扫雷就绪。”

    毒药立刻接替了王成的位置,将一根金属管插入新钻孔中,而后接通气瓶,开始向金属管内释放催眠气体。

    毒药与王成忙碌的时候,魔术师拿了个滚刷,沾取一种蓝灰色涂料,开始在水泥墙上、王成划定的圈圈里“粉刷”墙壁,等这些涂料填满王成在墙上画的框之后,毒药已释放了十五分钟催眠气体。

    魔术师收起了滚刷,问:“可以了吗?”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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