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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岚迷泓     宝谛独辉txt下载     宝谛独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不语笑春风

    心灯在大船上飘摇,大船在大海中飘摇,如果从高处遥望这大船,一定可以欣赏到大船因为心灯的妆点而产生的美轮美奂的效果,这是夜里,人都睡了,大船在海面上慢速前行。

    大船上方星空灿烂,今晚星星繁,月倒不甚明,大海平静,海风在轻轻地吹,这大船就如摇篮,在房间里睡觉的人定会睡得很香。

    岛主睡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窗户,听了会儿来自海的细微的声音,就渐渐睡着。苏雨担心夜独泓的身体,但一想那只不过是小病,烧很快会退的,等两rì夜独泓的身体肯定又是生龙活虎。夜独泓和孟海睡在一个房间里,他们很长时间没见,在这里叙叙旧。夜独泓问起孟海关于战争的事情,孟海就说,大地上战争不断,红衣军和zì yóu军经常打仗,民间也有好多组织、帮会打群架,街头巷尾激烈的冲突时有发生。在这样的世情下,孟海活得很惨,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发愁到天黑,可孟海避开,避开俗世,孤身一人到达海面上,却每天能吃到肥美的鱼肉,他在海面上抓鱼的本领很强,因为他会法术。夜独泓在听过孟海关于经历的简单描述后,对孟海产生同情,对那世道产生无奈的情绪,夜独泓突然感觉自己也像是避世,什么叫像是避世,确确实实是避世了。

    夜深,夜独泓闭上眼睛,不在看窗户,孟海也闭上眼睛,不再看屋顶,两人均匀呼吸,一夜无话。

    次晨,阳光尚好,夜独泓和孟海已是起床出来,他们披着阳光,看着大船劈波斩浪,孟海夸夜独泓的造船技术比他更胜一筹,夜独泓说不敢当不敢当。

    孟海问夜独泓想不想吃鱼,夜独泓点点头。孟海腾空而起,一头扎下大船,落在海面上,他在海水上面健步如飞,双眼凝视海水,便已辨别出来哪里有鱼,仔细辨别,更知道哪里有大鱼,孟海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里追摸一阵,突地破水而出,手里已是抓着三只大鱼,这三只大鱼,各个都是黑脊背,异常欢实,可孟海抓住它们,却是稳稳当当。

    夜独泓在大船边沿站立,问夜独泓能不能拿住捉到的鱼,可别让它们跑了,孟海嬉笑着说,哪里就能跑了,我是个逮鱼能手,我捏住它,它再怎么挣扎也跑不了。孟海翻身上了大船。

    孟海把三条大鱼放在盆里,找来棒子,在鱼头上一阵敲打,鱼就晕厥过去,然后孟海拿着刀割开大鱼的肚腹,掏出内脏来,把内脏扔在垃圾袋内,又将鱼鳞刮干净,然后把鱼的净肉放入清水中淘洗三遍。

    孟海回头对夜独泓说,我们今天中午熬鱼汤喝吧?夜独泓回答说好,说船上还有些青菜,可以用来熬鱼汤。

    孟海接过来夜独泓递来的青菜,择了会儿菜,就把菜放到砧板上,用到切成小段。夜独泓帮着把鱼剁成一块块。孟海往锅里添上水,把锅坐在他从小木船上取下来的小火炉上,锅吼开了。等水沸腾,夜独泓把鱼段放入锅中,孟海随机把菜段倒入锅中,放入调料,就那么煮。

    苏雨在船尾钓鱼,闻到有香味儿,就跑过来看,见孟海和夜独泓在张罗饭菜,就说做什么好吃的,夜独泓回头见是苏雨,就说,熬鱼汤呢。

    这鱼汤很香,诱来了岛主,岛主说,我一闻就知道这是鱼汤,我虽然喝过比这好十倍的鱼汤,但我现在觉得这鱼汤是世间最珍贵的,这饭还是饿了吃来得香。

    夜独泓就说,听人说,吃鸡蛋不如闻鸡蛋香,这距离就是产生美,原来都是不差的。

    岛主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锅旁边,说,我就等着喝鱼汤呢。

    经过一阵忙活,夜独泓和孟海把鱼汤弄熟了,这时,夜独泓遥望远处,见有一条海岸线,那海岸线所呈现的样子让夜独泓判断那是地大物博的陆地,夜独泓就呼喊起来,你们快看,前方有陆地。

    大家听到夜独泓的喊声,就都往前去看,果然见那陆地的轮廓很是强健,他们都欢呼起来,说终于快登陆了。

    他们快要登陆就很高兴,原因是他们要见到新鲜的地方,在海洋上,左是海水,右也是海水,他们都已经呆腻了,他们想换换环境。

    几个人在大船上吃着馒头喝着鱼汤,沐浴在海风里。岛主开心地说,眼看这船上的食物就快吃完,在这个时候出现陆地,真是有如神助。

    在他们激动的心情中,船渐渐靠近陆地,这时的夜独泓病已经完全好啦,身体恢复健康的他对着大陆大喊:我们要登陆啦。

    大船来到岸边,岸上有很多人在向这里看,他们不知道这船是从哪儿来的,又见船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还带着一只凶猛的大鸟,都不明白这船上下来的人是什么来头。

    岸上正是chūn天,这里有一些柳树,柳树刚抽枝发芽,天空是淡淡的蓝,白云是几片片浮在空中,这里的人都很悠闲,在蓝天白云下欣赏柳树或者其它美景,他们是一群幸福的人,这里可谓是温柔之乡了。

    四个人乍到此地,很多东西都不熟悉,他们左瞧瞧右看看,只觉这里是一个新鲜的地方。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向前去走走看,他们笑着,chūn风将他们吹拂。而此时,从街头上涌过来许多人,那么多人全都跟在一个人后面,四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站立在chūn风中,观望那群人。

    一群人走起路来如洪水汹涌,那被簇拥的人喜笑颜开,四个人还是不说话,静立在风中,看那群人究竟要做什么。

    夜独泓等四人以为那群人跟他们没关系呢,没想那群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一大群人来到他们四个面前,被簇拥的那个人细细打量四个人,不清楚四个人是什么来路。就发问,你们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夜独泓站出来说,我们在海上漂流,来到此地,不知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

    那个人就回答说,这里是五谷县,我是县长,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县。

第九十二章 县长

    被大伙簇拥的这个人是县长,他身着大红绸缎衣服,笑吟吟看着夜独泓等人,说:“你们来到这个县,就是来到天堂,为什么呢,因为县里面每个人都吃得饱穿得暖,大家都过着富足的生活。”

    夜独泓目视县长双眼,说:“你们这里风景不错,我一登陆就看到人们极为悠闲,我很是羡慕呢。你不知道,我以前所在的大地上现在也还是战争频仍,狼烟四起,百姓们不堪重负,饿的饿,伤的伤,病的病,死的死。我不喜欢我所出生的大地,因为我不幸福。来到这里,见到人们安居乐业,我一方面是羡慕,另一方面,也很感温暖,因为我走入了这样的生活,被这样的生活包裹,很有可能我也会拥有这样的生活。”

    县长表示理解地笑了笑,说:“你们来到这里就请放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和善,你们也会温饱,也能富足,只要你们肯在这里踏踏实实工作,就会得到自己的那一份收获。”

    岛主环视四周,然后对县长笑了笑,说:“我以前是岛主,过着奢华的生活,衣食住行什么都不需要我cāo心,我只是每天吃喝玩乐,我过得开心高兴,甚至觉得每天那么富足有些厌腻。来到这里,我看到人们不因为自己的弱而自卑,不因为自己的强而自傲,他们清楚的认识自己,认识世界,以正确的眼光看自己、看世界,他们一步步走路,不慌张,慢慢地生活,不急躁。”

    县长听明白了岛主的话,说:“我们县的人民生活节奏慢,他们很幸福。就拿吃来说,他们荤素搭配合理,营养膳食,再拿衣着来说,他们的衣服合身美观,能显现自己身体的魅力,接着拿住房来说,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建造房屋,每一个房屋都透露着主人的xìng格,这里的生活确实很有趣,你们在这里生活上一段rì子,就能体会到这里的甜蜜。”

    孟海突然很放松,他一直以来jīng神都很紧张,每天都紧绷着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他难得地表现出放松的样子,说:“县长口才很好,把县里夸了一遍。我看了看这县里的人们,他们的幸福名副其实,人活着就应该这样,就是要幸福,人活着是为了生活得幸福,不幸福,那生活的意义在哪里?”

    县长懂孟海的意思,说:“你们肯能受过很多苦,一直过得不好,不过你们放心,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就会接纳你们,你们就在这里歇息,如果有一天你们想要离开,我们也热情欢送。”

    苏雨在这个时候问:“我们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县长笑了笑说:“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是农民,以种地为主,你们可以在田间帮些活,活都不重,你们干上几天就会干了,干活吃饭,天经地义,呵呵。”

    县长带着四个人来到一个宅门前,这宅门是黑sè的木板门,吱扭一声打开宅门,可以见到里面有个半圆的花池,花池里面种着月季花和竹子。四个人随县长来到北房,北房里有一个条几、一张方桌、一个茶几,几把椅子随处放,县长叫来一个老婆婆,说:“老人家,有四个外来人员没有地方住,在您这里借住些rì子。”老婆婆有些胖,笑呵呵地说:“能行,这还不成,住些rì子没问题,管你们吃喝好。”

    县长安排四个人把东西放下,和老婆婆说几句客套话,就带着四个人出了宅门,往南来到一片田野,这里有一畦葡萄地,地里的葡萄还都在长叶子,要是等到夏天,葡萄树上会结很多葡萄,四个人就能吃葡萄啦。县长指着这葡萄地说:“你们没事可以帮助老婆婆家的人做些农活,种田也是一门学问。”

    县长个子不高,身材敦实,笑起来和蔼可亲。他的心灵是纯净的,一个孩子内心纯净容易,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内心纯净是不容易的。县长走在葡萄地里,葡萄的枝子划过他的身体,留下浅浅的印痕。县长的内心是爱这土地的,土地长出食物来给大家吃,是应当感激的。暖和的阳光照在县长身上,县长像披了一身金sè的衣服,这时的太阳高挂在天上,给世界带来光明。县长的内心深处对自然界的很多东西包括rì月都是感激至深的,他知道,没有自然界,就没有人。

    夜独泓等人跟在县长身后,夜独泓身体壮实,在田间走起路来很有力量的样子,他看到县长脚步轻快,就感觉县长是个勤劳的人,平rì里辛勤劳动,造就了他麻利的腿脚。夜独泓拍了下县长的肩膀,问县长走这么快累不累,县长回答说不累。夜独泓说他很喜欢县长的处事作风。县长幽默地说我很喜欢你喜欢我。

    孟海走到县长的身边,他向县长夸赞葡萄地的肥沃,说这些葡萄长得都很壮实。县长就告诉孟海,这一棵树就是一个人,哪棵树长势不好了都要细心去照料,一棵树就是一个孩子。

    岛主快步来到县长旁边,说这田野好美啊,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美的地方。县长就跟岛主说,你以前是当皇帝的,没有见过这田园美景,也不怪你。

    苏雨也来到县长旁边,问县长这葡萄树的叶子能不能摘,县长给苏雨说能摘,苏雨就摘了一片叶子戴在头上当作帽子,苏雨让夜独泓看好不好看,夜独泓笑着说好看。

    县长来到一棵梧桐树旁边,说:“这棵树是我爷爷小时候和他的爷爷栽种,如今这树长这么大了,树的经历真是了不得,一下熬过去好几代人的生命。”

    夜独泓和苏雨都仰头望梧桐树,风吹梧桐树,有些许枝叶掉落,落在大叶子上面,吧嗒有声。

    这树到了夏天会有凉荫,可供劳累的人在树底下休息,这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造福子孙呐。

    县长拍拍树干,回头给四个人说:“这树干好结实,我很喜欢这棵树,就像我喜欢你们一样。”

第九十三章 城门

    他们在老婆婆家住下来,老婆婆家很大,足够他们活动。这天上午,夜独泓和苏雨想要吃香海虾,正好门外五十米的地方有卖的,两人相约在那里一起吃虾,吃虾的时候他们喝了点酒,感觉惬意,临走时,他们带了些虾准备回去给其他人吃。他们喜欢这样的美食,也推荐给他人,他们喜欢与大家分享美食,分享是快乐的。

    夜独泓拎着炒虾从饭店出来的路上,两个小孩子疯跑过来,一个嘴里说:“那个门,烂了这么大个洞,黑黢黢的,真可怕,这都是第三个门了。”另一个口中言:“换一百扇门也没用,换了烂,烂了再换,换好还要烂。”夜独泓听这什么“烂啊、换啊”,不明白,就问两个小孩:“你们两个口中道的是什么烂啊换啊的,发生了什么事儿?”

    其中一个小孩儿说:“就在南城门那儿,那里聚集了好多人,你们自己不会去看吗?”说过,两个小孩儿追逐打闹着走啦。

    街上还是有不少人的,他们走动的方向大多都是南,就是一些往北走的人,见到人家往南走,凑热闹的心理,也跟着往南去,夜独泓和苏雨也是往南走的人群中的成员,他们俩是想看看南城那边发生什么情况,惹得这么多人去看,是死人了?还是死人复活?

    岛主以前虽然在宫里享尽繁华,可见到这里淳朴的世界,还是心动好奇,他来到门外面,见到有很多人往南跑,就问发生什么事儿,有人就不理岛主,往南跑去,有人撂下句“赶紧过去看看”,就跟着其他人往南跑。岛主只道有意思,他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走过来两个老太婆,岛主从她们慢吞吞的讲述中得知一个新闻:换了第六次的南城门又破了一个洞,这洞不是虫蛀也不是大伙焚烧,就那么好端端地朽坏了,这新换城门才一个星期,就这么快坏掉,当时的新城门是经过检验的,坚硬厚实,可突然间就朽坏,令人不可思议。岛主听过老太婆费劲的讲述,寻思:那么厚的城门怎么就朽烂,难道真有什么人可以使一个物体瞬间沧桑?那这样的人岂不是可以穿越时空?岛主这样想着,也往南走。

    孟海吃过一晚拉面后,准备回家,得知南城门的事儿,本想去看看,见此时风沙微起,就有了回家躺床上休息的念头,可是,那么多人往一个方向去,这对孟海造成一个巨大的吸引,人就是这样,在还不清楚自己的方向时,大多数人的方向就有可能成为他的方向,于是孟海也往南行。

    风沙吹打在行路人身上,尽管当中很多人是亦步亦趋,可他们还是努力承受风沙的折磨,很快,孟海、岛主、夜独泓、苏雨都来到南城门,不过他们没有立刻看到南城门的模样,因为这里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人山人海把出城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岛主问夜独泓要不要飞起来看,夜独泓就严肃地训斥岛主:“不是说会飞就老飞,我们作为能够飞的人,不要一遇到事情就飞,不要总是那么爱表现,要知道,人间卧虎藏龙,不要以为自己有个破鸟儿就以为了不起,你看这里谁在飞?我们要是飞起来,会不会显得突兀?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挤着看吧。”

    人确实很多,但是,还是有能够通过目光的缝隙,透过那些人的缝隙,夜独泓等人看到了城门,那么大的城门,现在成了一堆木屑,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这么多人的眼前,都表现出惊恐和疑惑。县长早都来到城门前,叫来了道家、法家、yīn阳家、基督教、天主教、墨家、儒家等各路人才,百家在人群围成的空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上午了,他们还没有争鸣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来了一个科学家,用放大镜在木屑上看了半天,不能够解出这道难题,县长就开骂,这门怎么坏的,你们怎么放不出一个屁来?

    众人默然,县长宣布:现在,换掉旧城门,安装新城门。

    新的城门经过专业人士包括县长及在场的围观人群检验,确实是结实的木门,木门被一群壮士抬起,有专门的负责人娴熟地把门固定住,这样,门就安装好啦。

    接着,门发出轻微的声音,大家眼看着那门在一点点变成木头碎末,县长见到这种情形,打呼见鬼了,这刚装上的新门,怎么就变成木屑了呢?

    大家惊呼,那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变作木头渣。夜独泓和孟海翻跳过人群,落在县长面前,夜独泓问道:“怎么回事?这城门怎么了?”

    县长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这门呀,这么厚,”县长比划着,“怎么就一时间变成了渣滓?”这种奇怪的自然景象让大家冥思苦想,想了很长时间,想不出个头绪。

    最后,来了一位老乞丐,这老乞丐拄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木棍,颤颤巍巍地说:“县长同志,我在城南闲逛,见城南的那座山上有怪物出没,我开始以为是我看花了眼,但我好几次抹抹眼睛再看,确实是怪物,怪物个儿很大,我怕它们吃人,就不敢再往南走。县长朋友啊,俺觉得是那怪物在跟人们恶作剧呢。”

    县长听后,就出了城门,向城南望去,小丘起伏有致,青草嫩绿如烟,并不见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他站立良久,回头对父老乡亲们说:“大家不要担心,我会组织人力尽快调查此事,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在县长的劝说下,众人渐渐散去,夜独泓等人还留在当地,夜独泓主动说:“城门一直换,一直坏,这也不是小事情。县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愿意为县效力,请问有什么指示?”

    孟海说:“是呀,县长,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有什么能帮到的一定奋力相助。”

    县长由衷地说:“讲实话,县里人们丰衣足食,也算富裕,可再有钱也不能老买城门吧?是什么人搞得这城门老坏?这也太奇了。”

    “你不要着急,”夜独泓诚恳地说,“这件事情我会跟我的伙伴努力调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风沙又起,城南虽草木葳蕤,却显凄凉。

第九十四章 影子山

    县城内街面上的热闹给夜独泓、孟海、苏雨、岛主带来欢快的心情,这里有卖炒凉粉的、叫卖糖葫芦的、卖麻布绸缎的、出卖身体的、耍杂技的,还有拉二胡、小提琴、大提琴的,一路上真是音乐不断、喜庆祥和,他们不知不觉来到朽坏的南城门前,穿过城门,城南的大片绿sè让他们眼前一亮。

    夜独泓在前,苏雨在夜独泓后,孟海在苏雨后,岛主在孟海后,夜独泓着急地说:“你们步子迈大、频率要高,我们的时间可宝贵了,可不能浪费,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

    岛主指着不远处的古刹说:“那就是人们说的南庙吧?怎么那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想必是怕怪物吧,”孟海接话说,“也不知道那个乞丐见到的是什么怪物,但愿他没有撒谎。”

    苏雨在夜独泓身边,步子很快,她居然能步行这么快,说:“你们不要这么多话,我这里有瓶矿泉水,谁渴了就给他喝。”

    夜独泓一直往前行,没有再说话,他们绕过一个破旧的危房,来到一块硬土地上,这地面疙里疙瘩的,有一个老人拄着棒子发呆,他满眼黄土,双目无神,夜独泓向老人打招呼,老人抬起头,夜独泓发现这个老人正是昨rì的那个乞丐。于是夜独泓问老丐:“您好,请问昨天你说的那个怪物在什么地方?”老人说话吭吭哧哧,他的话是这样的:“啊,怪物?怪物啊?你,你们,你们是要找怪物吗?就在影子山上,你们可要小心了。”

    老人说的影子山就是往南不远的那座高高耸立仙气逼人的大山,夜独泓抬起头,目光投shè到山间,那里草木繁盛、云封雾锁、山岩嶙峋、沟壑镶嵌,似是无路可上。夜独泓告诉大家,人到山前必有路,先往前去,找到能上的地方就往上上。

    来到一处破石阶旁,两处作为扶手的石头经年风雨剥蚀,沧桑老气,这里难得有条通往山上的路,他们甫一上台阶,凉风吹来,卷起地上许多旧年的小黄叶,一股强劲的凄凉气息扑面而来,夜独泓带领大家继续上前,越往上的石阶越破,有的石块碎成细沙状,夜独泓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夜独泓回头说:“这路好难走,虽然是上山的一条路,可这路破成这样,如此走起来好累啊。我小时候,走过的路很多,往河里去的那个陡坡算一个,下河滩的那个蜿蜒大坡算一个,往北去的大北坡算一个,去万寿山的小土路算一个,去甜瓜园的两侧长满青草的被我称为草路的弯曲小路算一个,去东庙的细小坡路算一个,到东沟的复杂羊肠路算一个,我小时候真是走过很多路,那些路在我的记忆里那么鲜明,那些画面,我怎么能够忘怀,我铭记我走过的路。眼前的这条路虽然难走,可我认真去走,再以后回忆起来时,一定如我现在回忆童年一样,一切当时的苦都化作甜。”

    苏雨上前,拉起夜独泓的手,他们手牵手往山上行,孟海和岛主相视一笑,孟海说:“他们两个还真亲密。”岛主很不屑地说:“那当然,你以为呢,他们俩关系好着呢。”路尽管不好走,可他们认真去走,凡是认真做过的事情,回忆起来都是值得怀念的。

    这路越往上越陡,他们喘气的声音相互听得见。复往上行一里地,道路猛向左转,向左去的路很平,却极窄,一侧是陡峭的山壁,一侧是万丈深渊。这路要不要走,很考验他们的勇气。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该害怕路上遇到的困难,夜独泓说走就走,他先试着踩上小路,这小路只有一脚宽,夜独泓时不时忘下前方,注意脚下,认真去走,双手扶紧山壁,一点点前进了。苏雨紧跟其后,与夜独泓挨着,相互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孟海和岛主也上了这条极窄的道路,孟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小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岛主来讲,就十分难了,岛主这个平凡的人,见别人一点点前进,他也往前迈了一步,可是,他的腿很快抖动起来,他呼喊:“你们怎么走那么快,你们等等我,我过不去,我不敢过,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过,我不行了,我快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

    夜独泓回头,向岛主喊:“岛主,你不要怕,你就一步步往前走,你怎么这样稀屎胆,你怎么这么怂,你快点走,我们都到中间啦,你怎么还在头头儿上?”

    在夜独泓的鼓励和孟海的帮助下,岛主终于来到路的中间,这时的岛主恨自己生下来,恨不得立马化作一阵烟飘去。经过艰难的行走,岛主终于到达路那头。

    夜独泓说:“岛主,我在这里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这路有那么难走么?”

    岛主松了一口气,他大口喘息几下,说:“可算过来啦,可算过来了,这路好险,这路真的好险,好险,怕死了,吓死了,吓坏我啦。”

    四个人都从这小路过来,这可能是上山必经的一条路,作为唯一的一条险路,它可是出了名的,此路就叫“吓破胆”。

    再往前的路就没有对人有那么高的要求,谁都能走,是个人都可以在这条宽路上前行。在这个地段,山气浮动,迷雾时不时扑打在他们身上,夜独泓建议大家做出光球来保护身体,一是抵御风尘,二是可以起到信号灯的作用。

    “岛主,这路好走啦,”夜独泓说,“你不用怕啦。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路,还不及山腰,该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到达一块大岩石旁,这里有难得的平地,苏雨跳到大块岩石上,深出一口气,舒服地坐下来,打开一瓶水,喝了两口,然后递给夜独泓一瓶纯净水,又说:“这里还有水,你们谁喝过来拿。”

    他们就都坐在这大岩石上,望着云海茫茫,他们的心都开始放空。这里有一棵白皮松,松树的姿态遒劲,与岩石组合成完美的画面,他们坐在石头上,就是坐在画中了。

第九十五章 再现乾坤子

    四人在岩石上观赏风景,这景的美好如水晶,他们的目光不忍半刻离开,世间就是有让人留恋的物事,比如美食、美女、帅哥、美服、美舍、美的旅途,这美的风景也算作一个,前面说的美的旅途中其实就包括美的风景。

    他们看这山间景sè怡人,不像有什么怪物隐藏,夜独泓悬在高处的心降了下来,他放松地说:“这么好的景致,真正令人流连忘返。我说过,我小时候走过很多路,因而看到过很多风景。我向你们简单地描绘一下。chūn天的时候,我在小河边看到羞涩的青草,还有清澈的河流,我惊讶于草能那么青、水能那么清,我站在放水的铁管道上,遥望水与草,我看到水在青草间明明灭灭,那闪闪烁烁的样子让我怦然心动,可是,年幼的我根本形容不出那种天然的美。夏天的时候,我依然站在河里,望着被烈阳炙烤的土地,见一棵榆树在山沟沟里傲然立着,我看一棵树能不怕热,那么jīng神地站着,就心中受到鼓舞,我一步步来到小坝,看到大面积的水,风吹坝水,水面涟漪悠悠,我就在这里游泳。在水中畅游的时候,我看到山花开得灿烂。秋天的时候,我来到小树林,那里的叶子都黄了,我看到叶子蝴蝶一样落下,就心里喜欢。我曾经把落叶夹在书里,当作书签。其实我根本不把它当作书签来用,我舍不得把它们作为标签使用,它们在我的书中就是标本,就是供欣赏的艺术品。我还记得那书本以及秋叶的味道,我曾经趴在书上与它们亲近,我爱我的书和我的叶子。冬天的时候,我还是站在我喜欢的地上,这里落了雪,我感动于雪的多,所有的地方都着了雪,那么多的雪,又是那么白,全都装在我的心里。我在雪地上行走,感受来自雪气息,那种凉浸浸的感觉将我侵袭,我完全融入雪的世界。”

    夜独泓看了看这雾气:“这种迷雾在我小时候的诗句中读过,可是我一直就没有看到过,我曾经一度多么希望见到山间的雾气,我认为雾气是美好的,那种颜sè、轻盈、飘移的动态美,深深将我的心俘虏。我太高兴啦,我现在有迷雾作伴。”

    夜独泓以前在古雨镇听流浪汉讲故事,现在,他也像流浪汉一样喜欢给他人讲形形sèsè的小的故事。

    岛主搓了搓脸,说道:“听你讲了很多美妙的事情,不错,以后多给我们讲讲,为我们的灵魂洗礼。”

    孟海先站起身,说:“说走就走,别磨叽,快往山上赶。看到底有没有乞丐所说的怪物,要是没有,回去把乞丐扔沟里,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四个人都站起身,从岩石上跳下去,都匆匆往前一路趱行。

    一棵松树后面发蓝光,夜独泓站住,其他人也跟着站住,那发蓝光的是什么?夜独泓往旁边走俩步,目光投shè到松树后面,见有一只蓝sè略微透亮的浑身长着蓝sè硬刺的家伙在那里吃松子儿,松子儿的香气飘散到夜独泓鼻底。

    “乾坤子?!”夜独泓惊呼,他以前见过黑sè的乾坤子,当时认为那乾坤子是可怕的,现在他见到的乾坤子是冰蓝sè的,而且全身发着淡淡的蓝光,且身上散着淡淡的气,这气很香,十分怡人。

    “看我逮住你,”夜独泓兴奋异常,双手推出,一道黄sè的光天罗地网般扑击到冰蓝sè乾坤子身上,这乾坤子被这光笼罩,就要转身逃跑,夜独泓心里着急,他不能立马收回这光,他怕乾坤子立刻跑了,如果捉不到这个美观、强悍、特异的乾坤子,那夜独泓想死的心都有。苏雨理解夜独泓,在夜独泓推出一道光的那一刻,苏雨就双手交叉,运出淡粉sè的光,光携带着云雾兼圈圈白sè的光环移动到那蓝sè的乾坤子身上,这乾坤子被法术光控制,想逃却逃不了。这乾坤子是个幼年的乾坤子,如果是成年的乾坤子,早转身跑啦,当然,这幼年的乾坤子就是一张白纸,夜独泓假如能捉到它,可以好好培养,在这白纸上描绘自己喜爱的图案。

    在苏雨的帮助下,夜独泓松开手,自他手心发出的光散去,那乾坤子就一转身,移动出法术光的区域,夜独泓大呼“不好”,赶紧跑上前,近距离扎马步,双掌推出强光,这一次的法术使用消耗了夜独泓很多法术值,可谓背水一战。只见在夜独泓推出的光的携带下,幼年的冰蓝sè乾坤子乖乖巧巧步行到夜独泓身边,夜独泓成功捕获了这只乾坤子。

    “哇,爽歪歪,爽死了,这真是天下第一等爽事!”岛主欢呼起来,“夜独泓啊夜独泓,你终于抓到一只乾坤子了,据你说,这乾坤子还是幼年的,是乾坤子中最适合当宠物养的,是最棒的啦。”岛主表现出的兴奋让夜独泓高兴,夜独泓说:“我也要像你驯养大鸟一样来好好养它。”岛主可以看出夜独泓对乾坤子表现出的那份爱意。

    孟海呼出一口气,说:“我刚才想要搭把手来着,但是我怕把事情办砸喽,所以没出手,我刚才为你们捏一把汗呢。我老早就听夜独泓说乾坤子的好、厉害、遥不可及,这下好了,夜独泓不仅近距离观察到乾坤子,还捉到一只乾坤子,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祝贺你啊,夜独泓,恭喜你拥有了一只乾坤子。”

    苏雨笑笑,看着夜独泓,说:“得到它就好好带它吧,它是你梦寐以求的。”

    夜独泓看着身边的这淡蓝sè乾坤子,抚摸着它光滑的身体,说:“这可是宝贝啊,我曾经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一下子给了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方才真是好险啊,差点让你跑了。”夜独泓去找来许多松子,给乾坤子喂松子儿吃,乾坤子吃得很香,很快与夜独泓亲近起来。

    夜独泓在内心决定,要把这只乾坤子打造成天地间一等一的战斗神兽。

第九十六章 狼头虎

    影子山上风有些大,但夜独泓完全不在乎,他拥有一只乾坤子,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夜独泓带着他的乾坤子,一路喂它松子,乾坤子表现得很高兴。

    在天上派时,夜独泓就很好地掌握召唤术,比如有一把兵器在手上,夜独泓能迅速将它隐藏起来,待到用时又可以迅速把它召唤出来,那块飞行石也是一样,用的时候召唤出来,不用的时候存放起来,这乾坤子当然也是这样,夜独泓念动咒语,乾坤子就瞬间被隐藏起来,要是夜独泓想要用到乾坤子,就能立刻召唤它出来。这里要说明的是,在隐藏期间,乾坤子、飞行石、长剑都可以得到夜独泓本人的爱抚,也就是说,隐藏期间,夜独泓能看到它们的存在状态,得知它们的现时信息。

    岛主来到夜独泓的身边,悄悄问夜独泓:“请问,得到一只漂亮且极有潜力的乾坤子,心里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什么是什么感觉?”夜独泓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内心的感觉,有一种什么感觉呢?”岛主再次发问。

    “什么感觉,”夜独泓重复这句话,“你想要什么感觉?”

    岛主没话说了,默默走路。

    孟海跑过来问岛主:“一会儿又要过那个小路了,你怕不怕?”

    岛主说:“怕个鸟,我有鸟。”说过,召唤出大鸟,坐在大鸟背上,大鸟载着他缓缓飞行。孟海见岛主有如此本领,仰头夸赞:“岛主大兄弟,你可真行,这鸟儿是哪里买的?这么听话。”

    岛主在大鸟背上向下喊:“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在哪儿买的,你以为这鸟是从鸟笼子里买得到的吗?这鸟是从天上来的,可是神鸟呢。”

    孟海仰头望大鸟,只见大鸟翅羽光亮,翔姿优雅,却是目露凶光,也是一只不好惹的鸟,登时心下惊罕。

    一只怪物出现在夜独泓面前,这个时候他们四个人已经过了那条“吓破胆”小路,本想着回家呢,却被一只怪物拦在当前。看这只怪物,长着狼头,却是老虎的身子,夜独泓看了都想笑,可他哪里笑得出来,这长着狼头的老虎,或者说长着虎身的狼,站在路面上,嘴中噜噜作响,像是要吃掉夜独泓等人。

    岛主就生气了,对着狼头虎喊:“看你那怂样,你是什么东西啊,长着狼的头,又有着虎的身子,上辈子**啊,这么奇怪的家伙,挡在路前面真真可恶。”于是驱策大鸟,大鸟一个俯冲下去,呀的一声,大鸟双爪抓向狼头,同时尖喙啄往那背。这怪物一声哀嚎倒在地上。

    四个人继续下山,很快他们回到南城门外。这南城门还是一堆木屑,这里站着两个黑衣人,他们都手持大刀,见到夜独泓等人,连忙过来说:“你们没事吧,我们带刀在这里站岗,就是对抗怪物的。乞丐说的怪物果然存在,是一种长着狼头和大虫身子的动物。”

    夜独泓问:“你们看到那狼头虎啦?我们在下山的路上也遇见一只,把它干掉啦。”

    一个黑衣人说:“你们快进城,城南现在有很多狼头虎,它们可凶猛啦,那个乞丐已经被一群狼头虎分吃了。”夜独泓一听这个消息,心内惊讶不已。

    夜独泓问黑衣人:“真有那么多狼头虎?”

    黑衣侍卫回答:“是啊,可多了,我们在这里见一只砍一只,城门上还有弓箭手,一里地内有狼头虎,就立马把它shè死。这狼头虎有个本领,就是可以近距离腐化物体,比如你拿着一把大刀,靠近狼头虎,狼头虎就会使动法术,腐化你手中的刀,狼头虎就是用这法术腐化城门的。我们有好几对城门都被狼头虎腐化了,这城门的悬案终于水落石出。”

    夜独泓听黑衣人简单讲了关于狼头虎的事情,感觉狼头虎是个破坏公共财物、伤害人民xìng命的坏动物,是可憎可恨可厌的动物,就一心想出掉更多的狼头虎。

    夜独泓就回头问岛主:“您有了一只大鸟,已然不弱,愿不愿意在城南的郊外杀狼头虎为五谷县除害呢?”

    岛主大大咧咧地说:“你是我的好兄弟,只要你愿意去杀,我就陪你去杀。”岛主回身问孟海:“你呢?你愿不愿意?”孟海仰天大笑:“好啊,你们都去,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我就和你们一起在这城南杀狼头虎。”

    苏雨对他们三个人说:“好吧,你们在郊外杀狼头虎,我陪你们一起去,在你们累了时,我给你们讲笑话,你们渴了,我给你们水喝,你们饿了,我给你们东西吃,你们病了,我给你们看病,你们受伤的话,我给你们疗伤。”

    四个人离开两名黑衣侍卫,向郊外的深处行走,走着走着夜独泓就带领大家跑,因为步行有些慢,而且这段路上没有看见狼头虎,他们要尽快找到多的狼头虎,杀掉一只就是除掉一个祸害。

    他们来到一棵树旁边,这里小土丘起伏,有种柔滑的曲线美,夜独泓摸摸后脑勺,告诉队员:“我们跑了这么多路,怎么一个狼头虎也没看到啊?”

    旁边跑过来一位手持弓箭的壮汉,夜独泓忙叫住壮汉,说:“这位大汉,我是来打杀狼头虎的,怎么这里一只狼头虎也见不着?”

    那壮汉回答说:“你们还没有深入这郊外,应该再往里走,里面有个小树林,小树林内外大片区域,都有狼头虎出没,我刚才也是在这里转,这里是没有狼头虎的,即便有也很少,我也是打杀狼头虎的,这狼头虎是祸害,杀了它就是除害,而且它的皮毛可以做衣裳,是能服务于生活的。”

    大汉向前奔跑。夜独泓带领队员跟在大汉后面往前跑。大约一盏茶时分,果然有一个小树林映入夜独泓眼帘,夜独泓召唤出长剑,手握剑柄,气冲冲往小树林跑,还没跑到,夜独泓等人就看到有许多人手拿各式兵器在这里打杀狼头虎。狼头虎有大有小,个个样子凶猛,不少兵器砍、抽、戳、刺在狼头虎身上,发出钝重的声音。当然也有狼头虎袭击到人,人就受伤流血,可这情况很少,因为凡是能来这里打杀狼头虎的,都是五谷县里的英雄豪杰,都是铁骨铮铮且武艺高强的汉子。

第九十七章 打杀娱乐

    四个人先是在小树林边观看其他人打狼头虎,听到兵器撞击怪物及怪物嘶吼,夜独泓感叹,这里有很多武人,又是在小树林,真可以称作是武林。

    “你们愿意进入武林打杀狼头虎吗?”夜独泓很欣喜的样子,“这里场面很壮观啊。”有人的兵器发着光,光焰飘散,打击在怪物身上,怪物当场倒毙。那光从夜独泓眼前掠过,“哎哟,还有会法术的。”夜独泓感叹。

    一只狼头虎跑过来,跳起在空中,扑向夜独泓,夜独泓要是在小时候遭这么一攻击,肯定吓哭啦,并且会紧接着成为怪物的美食,可此时的夜独泓是个会法术的,他的法术本领足以抵抗这只狼头虎,所以他表现得很轻松。举起长剑,在狼头虎身上一阵猛削,狼头虎就掉下很多毛儿来,狼头虎不仅没有咬到夜独泓一根汗毛,还被夜独泓割去许多毛,狼头虎发怒了,夜独泓翻滚到狼头虎身下,更迅速地抖动长剑,狼头虎身上的毛就掉光。

    这时的这只狼头虎好生滑稽,光着个身子,围着夜独泓乱跑。一位在小树林的老人见有一只光腚的狼头虎四处乱跑,心道有趣,三两步过来看热闹。夜独泓观此人,华发浓眉,目光鹰隼,怒背熊腰,体格健壮,手掌粗厚,握着一把青龙开山斧,斧刃光亮,并且泛着寒光,夜独泓夸赞他是个不一般的人。这位老人就说,他是个猎人,行猎数十载,还没见过人与动物这等戏闹,就说夜独泓真是个爱搞怪的人。

    那只光了身子的狼头虎怒吼一声,冲着老人跳窜过来,一双大爪就往老人身上抓,一张大口就往老人颈项咬,华发老人竖起大刀,刀在手中以刀柄为轴旋转,老人突地紧握刀把,大刀自空猛然劈下,速度极快,力道极大,那狼头虎还没反应过来,光的身体就被砍作两段,鲜血汩汩外流。

    岛主骑着他的大鸟在小树林上方盘旋,下方的狼头虎还是挺多的,岛主锁定一匹狼头虎,拍了下鸟头,大鸟俯冲下去,一双强劲有力的大爪子抓住狼头虎的头,飞了起来,狼头虎张嘴要撕咬,可它的头被大鸟牢牢抓住,哪里能够动弹。那狼头虎在挣扎,口中发出呜噜噜,大鸟低头狠命一啄,那狼头虎的头就被啄破,血液就从它的头顶处的破裂处一点点流露出来。大鸟犹在空中飞翔,这狼头虎被那一啄,就死的差不多,血又流了那么多,就逐渐无声无息。大鸟得知狼头虎已死,就丢下狼头虎,狼头虎的尸体垂落下去。

    孟海刚刚身体上滴了好多血,这血是从天上一滴滴落下来的,再加上周围刮着风,孟海以为下了一场血雨呢,血雨腥风令孟海惊悚,可随机眼前落下一只狼头虎的尸体,孟海才明白过来是岛主的大鸟杀了一只狼头虎。孟海就举头朝天上的岛主和大鸟喊:“你们俩狼狈为jiān,在天上恶作剧,搞了我一身血,方才的狼头虎尸体,差点儿没砸到我的头,你们是怎么搞的,长没长眼睛啊?”

    岛主骑乘大鸟,从孟海面前经过,嘿嘿一笑,抛下一句:“你没死就好啊,只不过让你受了些惊吓。”

    一只狼头虎朝孟海这边跑过来,孟海只顾仰头看大鸟和岛主,哪里顾及脚下了,这狼头虎过来,孟海真是猝不及防,他连忙往后退数步,那狼头虎的爪子还是划到他身上,孟海右臂被那尖尖带钩的指甲拉出长长一道血口,孟海心下愤怒,一个翻身跳到空中,落在狼头虎背上,举起醋钵大的拳头,向狼头虎的头部雨点般猛砸,这狼头虎还没搞清楚背上落了个什么东西,就觉头上阵阵生疼,它要反抗,可孟海的拳头根本就不停歇,一阵打下去,那狼头虎的头骨就被打碎,脑浆和血流了一地,这只狼头虎,头粘在地上,翘起个屁股,死了。

    苏雨也进入了“武林”,有两只狼头虎往苏雨这边奔,这两只狼头虎呈一夹角攻击苏雨,苏雨伸出双臂,双手如扒窗帘般一分,双手间便蹿出一道蛟龙般的光,光嘶吼着腾向两只狼头虎中间,这光又如海水,朝前汹涌,所以两只狼头虎都被这光覆盖,这原是苏雨使出的法术,凡被光触及的敌,就难逃这光的折磨,被光笼罩的敌,身体会感到腐蚀,又如被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夹,还像被千刀万剐。被苏雨这样袭击后的两只狼头虎,变得奄奄一息,苏雨还是像刚才一样,双手一分,又有cháo水样的光涛涌向两头狼头虎,本已气息奄奄的两只狼头虎就立即死了。

    苏雨回身去找孟海,孟海在小树林外边,这里的狼头虎相对会少些,他在这里抚摸伤口,伤口好痛。

    苏雨赶到孟海身边,问孟海怎么样。孟海龇牙咧嘴地喊疼,他没有想到这狼头虎的爪子这样厉害,划了一下就是这样深的血口。

    苏雨看了看那伤口,伤口足有一指厚那么深,伤口周围的血液有些凝固,显出深红的颜sè,但还是有新鲜的血液往外面渗。苏雨召唤出药箱,打开药箱,取出白布贴,撕开来,把那白布贴在孟海伤口处,自白布发出一阵阵热,传递到孟海身体,孟海有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伤口一点点不疼啦。苏雨伸出食指并中指对着那白布,吹了一口气,就有淡淡的蓝光环绕那白布,孟海顿时又觉得胳臂一阵清凉,不仅不感觉疼,还很舒服。苏雨说这是治疗伤口最快的方法,一个小时候就能恢复如初。孟海听后喜不自胜。

    岛主从天上下来,隐藏起大鸟,来看孟海的胳膊,就问:“你这胳膊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笨呢?”

    孟海有些不满地说:“我是笨,笨的只知道往上看,不知道看前面,就有两只狼头虎朝我跑过来,我都没看见,就被抓出一道血口。”

    岛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应该多注意些,那些狼头虎都很凶猛,不小心就容易受到伤害。不过没有关系,我们的苏雨是个大医生,她可以治好你的伤。”

    正说着话,夜独泓过来,他早远远看见孟海的伤,还没到孟海身边,就问:“没事吧,严重不严重?”队员受了伤,作为队长的夜独泓心里有愧,他鼓励孟海说:“机灵点儿,我们在武林就是在战场,容不得半点马虎,事关我们生命安全呐。”

第九十八章 奖赏

    “武林”喧闹,兵器的光影在夜独泓面前掠过,夜独泓热血沸腾,他手握长剑,冲到小树林中,掠过一棵棵叶子碧绿的树。三只狼头虎出现在夜独泓视野,夜独泓站定,微笑,双手交叉,往开一抹,数片光祥云般飘向三只狼头虎,这几片祥云对狼头虎来说却是不祥的,那光如刀似剑,扑打在它们身上,那狼头虎的身体就被削成一片片,血不住地从那口子里往出冒。

    狼头虎还没有死,三只都没有死,夜独泓冲过去,从左到右依次各刺一剑,三只狼头虎同时死亡。夜独泓很快地割下狼头虎的皮毛,把皮毛隐藏起来。这里需要注意,我们说的隐藏是种法术,夜独泓的飞行石、乾坤子、长剑都是用同样的方法隐藏的,隐藏后的狼头虎别人看不见,夜独泓却可以看得见,可以获得隐藏物的现时信息。

    夜独泓获得三张狼头虎的皮毛,这三张兽皮按照一张十两银子来算,也有三十两了,夜独泓要继续打怪,获得更多的兽皮,也就意味着得到更多的银两。

    夜独泓往狼头虎多的地方走,这个时候,夜独泓遇见五只狼头虎,他感觉应对起来有些吃力,就召唤出乾坤子来帮忙。一只狼头虎朝乾坤子冲过来,要往乾坤子身上咬,刚触及乾坤子的身体,那狼头虎就哀嚎起来,它是撞到乾坤子身上的刺,这一下,那只狼头虎在地上打起转来,它浑身疼痛难忍才至于此。

    夜独泓将yù冲过去刺杀狼头虎,这时,乾坤子身上的刺忽然竖立起来,它急速移身过去,一个旋转,就划过那五只狼头虎,就有四只狼头虎瞬间倒毙,还有一只站立在地上,硬撑持着,摇晃两下,倒在地上也死了。

    夜独泓完全没有想到幼年的乾坤子会有这么厉害,心里一阵狂喜。他跑过去,割下狼头虎的皮来,夜独泓带着八只狼头虎的皮毛出了小树林,来到苏雨身边。

    苏雨安静站立,气定神闲,目光尊重地放在夜独泓身上。夜独泓在苏雨面前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他面对五只狼头虎都不紧张的。

    苏雨的衣服很是柔软,也极为得体,她右侧的香袋轻盈垂挂,衣服随着风轻轻飘摇。这姿态所传递出来的神韵是足以醉人的,苏雨如chūn风。

    夜独泓没有把兽皮隐藏起来,而是堆积在身旁,这是他的战利品,夜独泓因为这些兽皮而喜悦,还颇有些自豪呢。

    苏雨转身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岛主和孟海,告诉他们夜独泓来了,夜独泓向他们两个打招呼,孟海和岛主才蹒跚地走过来。

    岛主站在夜独泓面前,他经历了许多事情后,不再像以前做岛主时那样娇贵,变得成熟厚重起来。岛主身上散发的稳重气息传递到夜独泓身上,夜独泓也表现得成熟稳重。

    孟海在岛主右边,他的手臂在苏雨的帮助下早完好如初,这时的孟海拍打着痊愈的胳膊,大大赞美苏雨的医术。

    还是夜独泓带队,他们离开小树林,离开这片草地,一泡尿的工夫,他们就来到南城门外,这时的南城已经换了新门,新门坚硬光亮,不再受到狼头虎的毁坏。

    还是那两名黑衣侍卫守着南城门,他们打开城门,让夜独泓等人进去。

    夜独泓刚进城门不久,县长就迎上来,县长身后是两列锣鼓队,那些人身着红衣,一见夜独泓等人就敲打起来,他们敲锣打鼓还吹喇叭,欢天喜地地迎接夜独泓等人,县长在夜独泓面前说:“你们打杀狼头虎有功,我早就听说了你们的勇敢,你们为民除害,应当歌颂,应当褒奖。”当下下令给夜独泓等人赐银子。就有身着红绸缎头戴红帽子的人捧着红sè的托盘来到夜独泓面前,那托盘上盖着红布,红布下面全是银子。夜独泓推辞,可强不过县长的热情,他还是收下银两。县长奖赏夜独泓三千两银子,岛主两千八百两银子,孟海两千七百两银子,苏雨两千六百两银子。

    夜独泓等人回到老婆婆家,告诉老婆婆,明rì他们要离开她家。老婆婆就问去哪里住,夜独泓就说我们要离开五谷县,这里只是个驿站。夜独泓给老婆婆留下五百两银子,岛主给老婆婆留下三百两银子,孟海给老婆婆留下二百两银子,苏雨给老婆婆留下一百两银子。老婆婆死活不要这些钱,可强不过夜独泓等人热情,老婆婆还是收下了这些钱。

    四个人在老婆婆家住了一宿,第二天的早晨,他们就离开老婆婆家,踏上远方的路途。他们往北去了,出了北城门,就离开五谷县。他们进入的地域他们也不认识,这里处处草长莺飞,一片自然生机。

    这里的景致可以与“地下居”周围相媲美,夜独泓和苏雨触景生情,他们想起“地下居”来,没少谈说往事,一路走一路说,渐渐远离北城门。再行一程小土路,他们完全回望不到北城门了。

    夜独泓突然想起在小树林中遇见的那个白发老人,他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挥舞起来不比年轻的大汉逊sè,他那么大年纪,还在为五谷县出力,还在努力做贡献,这种大无畏的顽强jīng神让夜独泓感动。然而,现在已经离开五谷县,夜独泓就不再去想五谷县的事。他就对苏雨说:“我们这个队伍里,只有你最聪明,你说过,在我们困了累了时,可以给我们讲笑话听,我们现在都累了,你讲个笑话吧。”

    “好啊,”苏雨爽快答应,“我给你们讲个笑话,说从前有个人,不会飞,却想飞,就找到一只鸟,问这只鸟能不能教他飞,鸟就说,你没有翅膀,我教不了你飞,这个人想想也是,他很苦恼自己没有翅膀。他有一天见到一些拥有奇异本领的人,能在天空飞来飞去,就找到一个异人,问怎么才能飞,是不是没有翅膀就不能飞,那异人告诉他,不是的,我就没有翅膀,我照样会飞。”

    苏雨讲完这个笑话,大家假装笑了几声,明显是给苏雨面子。夜独泓说:“你讲的比我小时候听过的流浪汉讲的好。”

第九十九章 客栈

    野外清香扑鼻的花草和纯净动人的天空在夜独泓心里形成轻快的情绪,他的jīng神随着一草一木变化,原来这些自然界的景观是可以移人的情的,让人更安静。

    提起安静,夜独泓这些时rì确实在这方面是缺失的,他想要安安静静活着,可不得不去与狼头虎战斗,一颗寻求安静的心终于没能安静下来。

    说到寻求,这里可以简单提一下,夜独泓一直寻求的有很多东西,比如流浪汉给他讲过的物种、世界,传说中的神器、功能强大的法宝等。夜独泓除了寻求这些实在的东西,还寻求jīng神上的事物,用他的话说就是肉与灵两不误,所谓的jīng神方面的追求就是灵魂要不断成长与丰富,夜独泓希望与苏雨还有其他伙伴在一起的rì子能够jīng彩,在当下乐在其中,将来回忆时也能津津乐道。

    夜独泓是经常回忆的人,回忆过去的好事情,当然也会不自觉地回忆起坏的事情,夜独泓就尽量接触好的事情,避免坏的事情,这样夜独泓的心就会越来越澄澈。

    颇有些成熟的夜独泓确实经历过很多事情,他有他的人生哲学,在他看来,人就是由肉和灵组成的,不管一个人怎么武艺高强,都要接触江湖,在江湖中战斗,有可能胜利,也有可能失败,常败和常胜都不是常态。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后,一个人或许丧失一条胳膊,或者两只腿,这是就**来说的,在jīng神方面,有可能丢失当初的热血,原始的纯真,本来的面目。

    现在的夜独泓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些当然是一些人看来比较无聊的问题,可夜独泓却反复地琢磨,从这一点来讲,夜独泓是不是一个独特的人呢?

    人的独特在于人的思想,房屋的独特往往在乎它的造型。在夜独泓他们穿越的土地上,有一个房屋显得古sè古香,那房屋是用木头搭建的,竟然比岛主在岛上的木屋还要雅致,这很快引起四个人的注意,他们的目光投shè到木屋上,那木屋是掩映在俯仰相接的两棵树间的,木屋门前有根斜插的竹竿,高高挑起久已泛黄的挑子,上面飘忽着两个字:客栈。

    四个人快步向前,来到客栈前面,这客栈远观优雅,近看却不怎么令人满意,那门板粗厚、窗棂老旧,实在是条件不好的一个处所。然而这里可以比拟普通酒肆,这儿的饭菜是很地道的,可以说是十里飘香。

    四人路途劳累,先是坐在长条凳上歇息,命店家倒茶来。柜台前面立着三个酒保,岛主就叫:“店小二,把店里最好的茶倒一壶上来。”那小二听令,忙跑去后厨,拎了一壶热茶上来,又有店员端过来四个杯盏,拎茶壶的小二把四个茶杯一一斟满,说声“慢用”就快步跑开。

    这时店里来了几个衣着随意的汉子,也叫来酒保,先是要茶,然后要牛肉。那店小二进入端了盘牛肉,送到旁桌那位公子哥面前,那公子面容俊朗,衣着华丽。几个汉子就问店员,怎么我们叫的牛肉,倒端到那小子面前,汉子口中的小子自然是指那位公子。店家就出来解释说,那位公子爷先到的,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这时公子转过头说话了,说你们几个穷鬼,吃不起就不要点,等不急也不要点。

    几个汉子一听这话,立马急了,其中一个汉子就拍着桌子呼喊:“不就是一盘牛肉!”几个汉子嚷嚷着,向那公子吵吵,公子见这几个汉子骂街,就拍掉一个桌角朝那几个汉子掷了过去,那桌角砸进一个汉子的嘴巴,汉子的门牙就掉了几颗。

    几个汉子一见如此,就拎着长板凳往公子身上打,那公子也是会家子的,与汉子周旋开打,并不败下阵来。

    那些打砸喧嚣的场面充斥在夜独泓等人的视野,他们不想再看这个哄闹的打斗现场,就吩咐店家上去开房,在房间里吃饭。夜独泓他们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来到三楼中间的房间,夜独泓和苏雨共处一居室,孟海和岛主住一居室。夜独泓和苏雨来到岛主与孟海在的房间,他们叫的饭会送到这里。夜独泓关上窗户和房门,那些打斗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夜独泓感叹:“这世间啊,就是你争我抢、你追我赶、你打我斗。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人生而不平等,就有人得意,有人消沉,得意之人嚣张,消沉之人愤恨,就互相谩骂,相互打杀。人能不能更祥和地生存呢?生活的地方是祥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祥和的,一切是祥和的。”

    孟海接着夜独泓的话题说:“人怎么可能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同,所以人是有差异的,这自然产生人的各种各样的等级,有了等级就有等级冲突,这几乎是必然的。既然人与人注定会有竞争,那么,要做一个高素质的人,必须先是一名战士,我这里所说的战士不是真去打仗,而是在jīng神上要随时准备战斗,要有斗争jīng神。”

    “天、地、人、神、鬼,你都要斗么,”岛主双手背在脑袋后面,“那样多累啊,我们完全可以不去斗嘛,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在楼下斗,我们在楼上喝茶,我们并没有斗啊。”

    “我们应该从广义上来理解孟海说的话,我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的,”苏雨在一旁说,“早上早起,不睡懒觉,这是与自己的懒惰习xìng斗争,不抽烟不酗酒不yín,这些是对自己的不良嗜好进行斗争,人要斗争的方面很多,如果在哪个方面不斗争,不保持昂扬的jīng神,就有可能在这个方面失败,那么这个失败的方面就会成为自身的缺点或者说毛病。”

    敲门声。

    岛主过去开门,三个店员鱼贯入室,手中托盘上是他们点的几道菜,外加一壶清酒。这些菜都是sè香味俱全,酒也是好酒。几个人围着桌子消受美酒美食。楼下打斗的声音还在,似乎打出血了。

第一百章 远行

    饭后,夜独泓和苏雨用茶水漱过口,就回到他们的房间。

    楼下的打斗声已经消停,换来的是整理桌椅的声音,那些客人打完架跑了,剩下店员在那里打扫卫生。

    夜独泓吃饱喝好啦,也不管楼下谁打谁谁骂谁,更不管什么东西被打坏,什么物体被砸烂,这些是老板关心的,作为一个客人,夜独泓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休息。

    苏雨更无心于楼下的争吵打闹声,现在出现了收拾东西的声响,苏雨感觉这实在是噪声。不过那些东西很快被店员收拾好,楼下安静了。

    夜独泓背靠在床上,苏雨躺在他身边,夜独泓问苏雨:“你觉得远方是什么?”

    “远方?”苏雨回答:“是天、是海、是一场雪、一场雨、一个小小的地方,远方是人心所指的地方。”

    “我们一直在向远方进发,我们从未到达目的地,”夜独泓不无叹息地说,“也许我们一辈子也到达不了”

    “这也没有什么,”苏雨看得很开,“我们在海边听着海浪的声音,吹着海风,向着rì光奔跑,我们要跑到最光明灿烂的地方,直到天黑我们也没有抵达那里,但是这个过程中我们有通透的快乐。”

    “你跟我在一起很快乐么?”夜独泓征求答案。

    “是的,这种快乐是巨大的,”苏雨的这个回答肯定令夜独泓内心很熨帖,“我一直都很快乐。”

    “那么我们就一直走下去。”夜独泓看着苏雨的一双明眸。

    “嗯。”苏雨答应。

    夜晚室内静悄悄的,室外也是静悄悄的,这个客栈虽然条件上不属于最高档的,可它的地理位置、它的环境是极为优秀的,在这里,夜晚很宁静,空气中没有一丝杂音,让人的心灵尽快放空,来感受这儿独有的美妙。

    室内的岛主和孟海还没有睡,他们感受着夜晚的恬静。

    岛主声音很低地对孟海说:“你说今天白天可闹腾不,几个人因为一盘牛肉就跟人吵闹起来,最后还大打出手。”

    孟海头靠在床背上,说:“那几个汉子脾气不好,他们在很多情况下都有可能打起来,那盘牛肉只是个导火索。他们不管是打啊还是骂啊都是愚蠢的,根本原因是他们的灵魂没有远行。关于灵魂的远行,我听夜独泓说过,自己也总结过,一个灵魂远行的人,他的双眸会时常凝视远方,便不会计较眼前的小得小失。任何小恩小惠、小打小闹在灵魂远行的人看来都是龌蹉的,是愚不可及的。”

    “这样说,灵魂远行也代表品质高尚喽,”岛主琢磨起孟海的话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决定做一名灵魂远行的人。我现在觉得,我们四个人就是灵魂远行的人,不仅灵魂远行,身体还付诸实践,我们真是了不起的四个人。”

    孟海和岛主闲言碎语讲了一堆话,然后熄灯躺下。睡下不久,就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声音,这可美了,是下雨啦。

    下雨了,下雨了,在他们四个人睡在床上时下雨了,那么这雨的响声、雨的灵魂就紧密陪伴着四人,那淅淅沥沥的声音是世间最美好的催眠曲。

    雨是凉丝丝的,由于客栈简陋,拍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就部分地进入窗户,岛主感到了雨的凉意。岛主起身问孟海:“这怎么还漏雨啊,屋漏偏遭连夜雨。”

    孟海闭着眼睛说:“这不是漏雨啦,是雨从窗户打进来的,你把窗户关住就好啦,快点睡觉吧,别闹腾了。”

    岛主起身关住窗户,果然雨不再进来,他这才安稳地躺到床上。

    第二天早晨,雨还在下,夜独泓起身,推开窗看外面的雨,这雨比昨夜要大些,哗哗啦啦敲打个不停。

    苏雨已经梳洗好,也来和夜独泓欣赏窗外的雨,这雨的姿态、声响,雨中静默的万物,都是很值得欣赏的物事。

    夜独泓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大船上欣赏雨么?”夜独泓的问话很简单。

    “记得。”苏雨的回答也很简单。

    他们的那只大船,被夜独泓隐藏起来,什么时候要是用到大船了,他就可以把它召唤出来。他们现在在陆地上,暂时还用不到大船,大船就处于隐藏状态。接下来夜独泓等人要去新的地方,经历新的事情,他们要去哪里,还没有定,经历什么,更是无从知晓。

    有人敲门,是酒保,送早餐来的,夜独泓和苏雨在小桌子上吃过早餐,就出了屋门。岛主和孟海也出来了,岛主问夜独泓:“现在下雨要不要出发?”夜独泓回答说:“风雨无阻。”

    四个人每人撑一把伞,行走在雨中,他们离客栈越来越远。人在一个居所里休息,养足jīng神,就又可以出发了。他们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只是一步步向前走,走得自信,走得愉悦。他们本可以做出光球来护身,可他们没有那样做,撑一把伞才够低调,更重要的是这样极富美感。

    “五谷县前面是什么地方?有地图没有?”岛主说。

    “我们往前走就行,要什么地图。”孟海说。

    “往大致的方向去就可以,有时候凭着感觉走更有意思,具体到下一个地方叫什么名字,真的不重要,”夜独泓说,“我们现在往北走,我望北方是一片森林,那里也在下雨,雨中的森林好美啊。等我们穿过森林,就会到达一条河流边,穿过那条河流,就进入一个平原。这些地域我事先知道,但没有去过,我想一步步用双脚丈量过去,这样更有意思,就如去一个旅游景点,我想一步步走,一步步看。”

    苏雨撑着的伞颜sè淡雅,她靠近了夜独泓。四个人在雨中慢慢行走。

    雨淅淅沥沥,落在伞上,落在脚印上,落在弯曲的路上,落在大地上,雨在天地间飘洒,在天地间形成迷雾,这是最富美感的自然景观。

    长空飘雨,已是初chūn时节,在这个季节,四个人出发去远方,他们行走在雨中,前方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第一百零一章 白发悲歌

    前方有一座城。

    城上白云飘荡,蓝天寂静,城中狼烟袅袅升。

    四个人本来已经疲惫,望路途尽头有城池,加紧脚步,又赶了一程,终于到达建筑旁。

    这里的建筑物都是灰sè的,地面也是硬化的灰sè地面,四处看去,很多高楼的表皮都已脱落,有些房屋摇摇yù坠。街道上有燃烧的火堆,扭曲的尸体,浊臭的气味。

    岛主一来到这里就掩住口鼻,仿佛回到岛上的废墟,那些丑陋的梦魇再次将岛主纠缠,他不愿回忆往事的yīn影,也不忍凝视眼前的恐怖,他想要离开这里,可已经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

    孟海和苏雨尽量避开路面上的尸体,跟着夜独泓往前去。夜独泓发现,路上躺的人体有些是活的,腿啊手啊或者头部都还能动,只是由于疾病或饥饿不能够行动。夜独泓走完了一整条街,得知大部分区域都处于这种疲敝状态,他一言不发,望着灰sè的城。

    孟海站立在夜独泓对面,表情严肃,说:“这里发生了战争,军队从这里经过,像篦子篦过大地,人们遭受战争的灾害。夜独泓你看,街面上躺着很多人,有的是睡着了,有的是呻吟者,有的是尸体,有的是死是活也看不出来,真是惨不忍睹。”

    一旁的岛主神情专注地看着一具尸体,说:“我以前怕尸体,现在不怕了,现实是残酷的,有些时候,需要直面现实,应对残酷。”

    苏雨感叹地说:“又来到一个伤心地。”

    夜独泓视野里有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在地上爬,爬到大火边,被他的妈妈忙拉到身旁,他母亲告诉他,火是烫人的。那小孩子估计是饿了,四处乱爬,要找吃的,被妈妈拉到身边,还是手脚挣扎,肚子名叫,口中呼喊,咿咿呀呀,尽显小儿之悲情。这小孩子,头发黑不溜秋,身上皮包骨头、黄干黑廋,整个身子由于太脏而黝黑发亮。他在母亲的怀抱中翻转身体,要吃东西。母亲坐卧在地上,她的及肩长发成为一绺一绺的,上面很多灰尘杂物,很硬很干燥的样子,她也由于饥饿,像小孩子一样呻吟。一双小Ru房下垂,没有nǎi可供孩子吃食。

    旁边,一个老头子满头白发,是那小儿的爷爷,这老头子染上瘟疫,双目无神,浑身发冷,他在靠近火堆,以取得些许温暖。老头子表现出绝望的样子,让人看了惊心动魄。

    突然那母亲手中的小孩子不动了,一动也不动。母亲仰起头大哭起来,她本已无力,仰起头哭起来,声音嘶哑,她手中的孩子死了,是饿死的,在她手中活活饿死,她拼命哭喊,仿佛要让谁还她什么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真有点鬼哭狼嚎。

    得病的爷爷听闻哭声,得知孙子死了,也一副悲痛yù绝的样子,他抹抹泪花,硬是移身到孙子身旁,那小儿,瘦弱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夜独泓咽了口唾沫,轻步来到老人身边,问:“是什么让你们这样?”

    “战争。”老头子抬起一双泪眼,悲情地说:“zì yóu军来到此地,烧杀抢夺,红衣军来到城中,与zì yóu军展开厮杀,多少生命,葬身血海。”

    “zì yóu军?红衣军?”夜独泓口中反复念着这两个名词。

    “我们都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老人说,“城里近rì开始传瘟疫,很多人死于瘟疫。我现在腹中饥饿,我身上也有严重的疾病,我每天都在挨,挨一天是一天。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那位母亲失子痛心,几乎哭瞎眼睛,顺手找来布拉条,在一旁的一棵枯树上打个结,上吊死了。

    老人抬头见她吊死在树上,哇呀一声哭起来。他呼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死了一个,又死一个,死了一个又一个。”老人泣不成声。

    “老爷爷您节哀。”岛主过来规劝。“节哀。”孟海也劝。

    “现在zì yóu军在什么地方?”夜独泓问,他是问孟海的。

    “zì yóu军从这里经过,就往北去了,这是小城,频遭军队欺辱。zì yóu军已经来过三次了。”老人说,“每一次军队过来,都要对小城进行一番洗劫。”

    “现在旱啊,地里可旱啦,地里不长粮食,草也不生,可是天要饿死人啊。”一侧另一位白发老人歪倒在墙壁上以低沉的语气说。他这话说得突然,夜独泓听在耳中,心里隐隐作痛,灵魂深受震撼。

    夜独泓一个人在城里转,他看到众多的人因为疾病或者饥饿在地面上垂头丧气地坐着,他们都衣服破烂,面容狰狞。夜独泓相信,如果让他们吃饱饭,让他们洗浴,那么他们当中一定是有很多人要么帅气要么漂亮,还会有英气逼人、倾国倾城者。夜独泓在思考,是什么遮掩了他们的美丽。

    回到那位少妇上吊的地方,夜独泓看到这里的老人在浑身抽搐,他们痛苦的样子让夜独泓不忍去看。夜独泓回头对孟海说:“我在城里看了,很是有很多年轻人的,他们都躺在地上无jīng打采,我想建立军队,首先把这些人武装起来。一个恶的力量来了,不以更大的善的力量战胜恶,就会被恶不停地侵害,面对恶,我们不能屈从。”

    苏雨来到夜独泓身边,说:“这里的人都很饥饿,而且很多人生了病,我们帮帮他们吧。”

    “好吧。这样,你在这里为大家治病,我去找些吃的来。”夜独泓说,“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夜独泓召唤出飞行石,一个筋斗坐在上面,御石飞行,瞬间不见踪影。

    夜独泓在飞行石上往四下看,目光遍及方圆八千里,他正在为城里的百姓寻找食物。

    这里苏雨来到白发老人身边,手轻轻放在他的胳臂上,自苏雨手中传出一道洁白的光来,那白发老人被这光接触,身体突然不再痉挛,苏雨让他坐起身,苏雨观其面sè,得知这人还有嗽疾,就双手挥舞,一道光自空打下,照在老人身上,老人的jīng神在一点点好转,不再咳嗽。

    老人被苏雨医治痊愈,他站起身,呼唤更多的人来就医。一时间很多人来让苏雨看病,他们排着队,等待着医治。全城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都知道有一个女医生在街头看病,医术高明,凡治即好,随治随走。大量的人来找苏雨医病。

第一百零二章 花架子心事

    夜独泓坐在飞行石上,周围云气激荡,蓝天空明。夜独泓向下望去,见有一处呈现绿sè,想必是有什么植物,是否可以到那里采些果子呢?夜独泓微微一笑,驱动飞石,俯冲下去。一刹那,夜独泓来到一片草地上。

    草地上有一道篱笆,篱笆上遍生牵牛花,篱笆内是果园,夜独泓定睛去看,见全都是杏树,黄澄澄的杏结满枝子。夜独泓趴在篱笆上,往进观望,内里有一所小屋,小屋前面的小椅上坐着两个少年,他们都是娃娃脸,说起话来也是天生的娃娃音。夜独泓侧耳去听,他们在说关于杏丰收的事儿,说杏快要丰收了,要叫哪里人来,怎样收,收完了怎样把杏送给亲朋好友。这两个人是奉命看管果园的,坐在椅子上随意谈天。

    夜独泓整理下长长的头发,翻身进去,一个纵跃到达一根粗树枝上,开始摘杏。那两个少年听到有树枝响动,就站起身,其中一个少年抛出一根绳索,那绳索游龙惊凤般扑向夜独泓,把夜独泓捆了起来,被捆住的夜独泓滚落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两个少年跑过来,一个说:“你这个偷杏贼,终于让我们逮到你啦,说,你偷过我们家主人多少杏?”

    另一个少年说:“快讲,把你做过的丑事都说出来,不然我们可要抽你了。”

    “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夜独泓在树底下抬起头,“让我带些果子,回去给饥民吃。”

    “你还敢说带些果子?”初次开口的少年说,“我们家主人护理杏林不容易,这些时rì,丢失了好多杏。这可都是吃后延年益寿的好杏,在市场上价钱很高的,一下子丢失那么多杏,我们家主人都急了,忙叫我们在园子里看守。我们rì夜看管园子,可逮到你了,你竟敢在大白天来摘杏,最危险的时间就是最安全的时间么?”

    “哪里哪里,”夜独泓说,“我想把这些杏都带回去,去给那些饥民吃。你们以前丢的杏,跟我没有关系。”

    “你还嘴硬,”第二次开口的那个少年说,“不打不招,我们把他吊起来抽。”

    于是两名少年把夜独泓吊在树上,拿出长鞭,就高高举起要往夜独泓身上抽。篱笆外面忽然发出两道光,将那少年手中的长鞭击落,接着一只大鸟飞了进来,鸟背上是岛主,岛主右手一抓,手中出现一张发光的网,岛主顺手一抛,那网就把两名少年罩住。岛主在杏林中摘杏,不到一刻钟,就摘到海量的杏。这时他才想起夜独泓还被捆在地上,他帮夜独泓解开了绳索,夜独泓重获zì yóu。

    岛主骑大鸟载着那些杏和夜独泓飞起来,飞过篱笆,飞过白云,向那座灰sè的城池飞去。

    两名少年被那网往住,就在地上嘶喊,很快就有一群人过来,问怎么回事儿,那两名少年把事情经过一一说了。

    夜独泓被岛主带到灰sè的名叫孤城的城,他们来到人群中间,把大量的杏展现在人群中,他们开始分杏,很多人饿得要命,吃杏时就连核吞下,有人就因为吃得太猛给呛死啦,也有人因为吃得太饱给撑死啦。

    夜独泓后悔没有找到馒头或者米饭,而是找到这些带核的杏。岛主就说不要自责,能带来食物就已经不错了。

    人们被苏雨医治,并且吃了岛主摘回来的杏,都显现出神采来,那些满足的笑脸在夜独泓面前闪现,夜独泓的心里就暖暖的。

    晚上,夜独泓、孟海、岛主、苏雨在一户人家住下,这里有一个很小的院落,院落里有一个花架,那些颜sè不一却同样繁密的花瀑布一般开满了竹子搭建的架子上,这架子下是供人休息的。

    夜独泓晚上无心睡眠,出来转转,就注意到这花架。他来到花架下面,在地下的石凳上坐了,一个人默默地摸屁股。今天从杏树上摔下来,屁股可受了委屈,尤其是尾巴骨那块儿,简直疼得要命。夜独泓勉强坐着,看到这些明月下盛开的花,心里感到很恬静,他在想:“人间的每一个人都如这架子上的花儿盛开多好,如果每一个人都开放、馨香、美丽,人与人之间也是这般地亲密,也是这般地欢喜,也是这般地甜蜜,那该有多好。一个人再坏,总有好的地方,总有自己的芳香。假如自己绽放,释放自身的香,把这香传递给他人,他人也绽放自我,传递属于自己的香,那么就能相互爱慕,相互温暖,这样人间将美好祥和。可是目前世界上战争不断,如孤城这样的地方不在少数,很多人流离失所,死在街头巷尾或者荒郊野外是件正常的事情。那么,怎么样改变世界呢?使残酷的不再残酷,是凄惨的不再凄惨,使哀伤的,不再哀伤。”夜独泓继续想:“要改变世界,就要先改变自己,让不够强大的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不够细心的自己更加细心;让不够博爱的自己更加博爱;让不够善良的自己更加善良;让不够美好的自己更加美好,自己就要是太阳一样照耀你我他,就要是月光一样,抚摸万物。”

    在花架子下面,夜独泓萌生起光明世界、洁净世界、美好世界的心,他竟然忘记了屁股疼。

    苏雨来到花架子旁,叫夜独泓睡觉,夜独泓被苏雨的突然到来吓到,屁股在石凳上移了下,就疼痛难忍,口中哎哟一声。

    “还疼吗?”苏雨一面问,一面来扶夜独泓起身。他们一并去了房间。

    苏雨问夜独泓刚才在做什么,夜独泓回答说没什么,我在想事情。

    苏雨也不深问,就在床上铺床。

    夜独泓平躺在床上,思考刚才在花架子下想的内容。

    苏雨问,你在想什么。夜独泓回答说,没有什么。

    苏雨看出夜独泓有心事,就没再问。

    夜独泓睡下,他闻到香气,是花架上花的香气,他只想生命被香包裹,不沾半点浊臭。

第一百零三章 一天

    长久以来,夜独泓的心境都没怎么更替过,即便是有什么变化,也是外界的什么起了直接的推动作用,现在夜独泓想要主动地让心境发生变化,他就要先放空自己,把旧的心事从心中清楚,让新的美好事物进入心房。夜独泓一直在看一本极厚的法术书,有时间就召唤出那本书阅读,不读了就把那本书隐藏起来,夜独泓有一个发觉,就是读书前的心境和读书后的心境是不一样的,自从开始读那本法术书,夜独泓的jīng神就一点点昂扬起来,他的灵魂在不断成长,所以夜独泓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分成两段,一段是法术书前,一段是法术书后,这很有意思,夜独泓喜欢这样划分自己的人生。

    这天清晨,夜独泓一个人来到花架子下面,他刚刚上过厕所后又吃过早饭,目前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就惬意地在花架子下面闻花香。他想要赞美这些传递芳香的花,就口中很快很有节奏地说出赞美的话:芳香、芳香,每一朵花都芳香;优雅、优雅,每一簇花都优雅;清凉、清凉,每一处花都清凉;喜悦、喜悦,每一刻都喜悦。我爱这芳香,我爱这优雅,我爱这清凉,我爱它给我的喜悦,嘿哟,我爱它给我的喜悦。

    夜独泓一个人赞美了花,抬头看着花架子,花架子也温柔地注视他,两相喜悦。然后夜独泓又跳动起来,一边跳一边重复刚才的赞美词,他是动的,花是静的,形成美好画面。

    而此时从屋子里传出来啊呀呀的歌唱声,声调古怪,声音略有些嘶哑,这原创的声音从打开的窗户里扑到夜独泓耳朵中,他差点儿没跌倒。夜独泓朝窗户口望去,见岛主在练嗓子,他大概是因为昨天获得并分发了很多杏而自豪,就释放这种自豪感,练起嗓音来。说实话,岛主的声音的确不怎么美,那么大的人了,还装嫩,唱出yīn阳怪气的曲调,真是让花架子下的夜独泓产生上吊的想法。

    岛主从屋子里唱到屋子外面,夜独泓在花架子下面呢,岛主唱过来发现了坐在石凳上的夜独泓,岛主目光放在夜独泓头顶的花上,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他选取了一朵满意的花朵,戴在头发上。这朵岛主的心动花朵在他的头发上随着微风飘颤,岛主又张大嘴高歌起来,声音比刚才相对好听多了,可夜独泓还是不忍去听,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岛主为什么高兴、歌唱,有他对于人生的哲学思考,人生中出现坏的事情、容易引起人不好的情绪的事情,那么就要用好的情绪、阳光的姿态来抵御那些坏,比如现在孤城里人们生活贫困,那么就更要歌唱,更要以正的能量去战胜负的能量。岛主因为这种思考,就在花架子旁边尽情歌唱,歌唱斗士、歌唱英雄、歌唱伟大的jīng神。

    夜独泓摘掉岛主头上那朵西瓜红的花,把花抛到花架子上,跟岛主说:“我对你说的话你记住,你唱得真是太难听了,我见过恐怖的,没见过你这么恐怖的。我的屁股经过苏雨医治已经不疼了,你非要唱得我旧病复发么?”

    岛主经夜独泓一说,就不再唱了。

    夜独泓对岛主说:“你知道么,这孤城的人都在过着苦rì子,在我们没来之前,他们几乎是在死亡的边缘,有了苏雨给他们治病,有了你带来的杏,他们终于恢复了体力、jīng力,他们中的不少人在走出战争给他们带来的yīn影,开始在田间务农,可是,天不长眼,大地干旱,人们苦苦求雨,却是等待不来一场甘霖,人们再盼不来雨,大地就长不出苗,长不出苗,就没有丰收,没有丰收,就要饿死。天地不仁,不把人当人,不尊重生命。我们该怎么办?”

    岛主想了想说:“我不是军事家不是政治家不是哲学家不是文学家不是革命家不是科学家,我只是一个曾经享尽荣华富贵如今过着平静生活的人,我是岛主,我不是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不下雨,我有何法?”

    “天不饶人,就与天斗,”夜独泓说,“地不饶人,就与地斗。”

    夜独泓坐在飞行石上,飞起在天空,到达一条清澈的河流,他在飞行石上,挥动手臂,将河流中的水引到天空,然后让这些水从天而降,夜独泓给孤城的百姓降了一场甘霖,这让百姓们很感激,原来法术是可以服务生活的。

    夜独泓忙了一中午,终于把那些干旱的地浇透了,浇地是累的,浇完地的夜独泓气喘吁吁。

    回到卧室的夜独泓,坐在椅子上喝茶,就有人拉着自家的姑娘来给夜独泓送,这种送女人的做法夜独泓在部队是见过,当时自己因为打杀了一群黑兽,首领就送给自己一个女人,夜独泓再次看到送女人的事情,还是感到很惊讶,夜独泓就说,降雨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能为大家出一分力是一分力。夜独泓谢绝了女人。

    晚上,夜独泓想想这伟大的一天,心里美滋滋的。乐滋滋的夜独泓坐在花架子下面哼着小曲儿,微微闭上眼睛。

    人的一生可以划分为许多天,在一天中,要做些什么呢?夜独泓今天为他人做了贡献,感觉心里舒服,他今天吃得也不错,心里也舒服,所以夜独泓肉与灵都得到满足。

    夜独泓知道,现在世界上可谓英雄辈出,奇人异人神人都在大千世界闯荡,夜独泓想要结识那些人,共同为改变世界作出努力。

    茫茫世界卧虎藏龙,夜独泓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儿,都还没有人能预算出。

    花架子下的夜独泓有个想法,他想建立军队,从明天起,就召集人马,组建自己的军队,这样,就可以有力量与zì yóu军抗衡,或许夜独泓能给世界带来和平呢。但是,夜独泓想,假如建立军队,就很有可能是打仗,参加战争,战争给人带来多大苦难啊,为什么要组建军队参加战争呢?夜独泓心里很矛盾,建立不建立军队呢?

第一百零四章 密谋

    昨夜夜独泓的大脑沉浸在如何组建军队和要不要组建军队的问题中,以他现在的能力去组织一些人应该是没什么难处的,但要不要组建,夜独泓也在挣扎。经过一早上反反复复地思索,夜独泓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这两天有些摸不清夜独泓的苏雨来到正在冥思苦想的夜独泓面前,她指着夜独泓头顶无论从姿态还是sè泽来说都很漂亮的花朵说:“你看这些花多好看,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都可以对它们诉说。”苏雨一向很懂夜独泓的心思,可就是这两天,她实在不知道夜独泓的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苏雨坐在了夜独泓的身边。

    夜独泓的头发三rì没有清洗,现在变得有些脏兮兮的,而夜独泓对于此好像蛮不在乎,他的头发形成蓬乱的样子,很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夜独泓的眉毛很浓很粗,像是扫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扫帚眉,他的这两条眉毛深锁着,颇有些狰狞的呢。他的眼睛盯在前方的一块怪石上,那石头嶙峋有致,背后的竹子傲然挺立,夜独泓的目光如火,那竹子似乎要被夜独泓的目光燃烧。夜独泓深呼吸,他的鼻子宽宽厚厚,略有些高,呼吸时鼻翼微微地动。夜独泓的面颊很是白皙呢,谁也不相信这样看上去有些姣好的人会经历过残酷的战场。夜独泓的嘴唇厚厚,他的嘴角总是那般微微上翘,他开心时微笑,不开心时也微笑,夜独泓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微笑,夜独泓用微笑表示开心,也用微笑应对不开心,夜独泓的微笑传递了某种对事物的把握能力。

    苏雨看到夜独泓被阳光照得透红的不大不小的耳朵,感到夜独泓真是一个英俊的人,可现在这样英俊的人却这么愁眉苦脸,苏雨实在是有点儿想不通。

    苏雨的头发早上才洗过,就是在洗热水澡的时候洗的,他的头发上部柔柔顺顺,到了下面就有些弯曲,那弯曲的部分被染成微微的红,是那种淡淡的酒红,弯曲的头发不仅仅sè泽好看,姿态也很耐人寻味,和她头顶的花簇一样。苏雨的那双眼睛亮亮的,又是水水的,很有神,很清澈,这样的一双眼睛,世间能有几双啊。还有那颗鼻子,白白嫩嫩,几乎看不出有在呼吸,脸颊也是那样姣好,几乎可以掐出水的感觉,耳朵也是灵动的,那耳廓的走势最使人心动。她的脸被阳光打亮,细细弯弯的眉毛在阳光下披上金装,那就是人们常说的柳叶眉吧。

    他们同在阳光下的花架子旁坐着,夜独泓穿着一身灰sè的长袍,他的胳膊支着脑袋,手掌很有力的样子,他的胸膛就紧紧挨着石头桌子的边沿,他的一双长腿藏在石头桌子下面。

    苏雨学夜独泓的样子,双手支着脑袋,苏雨白皙的手背可以看到细细的血管,她的手腕很好看地露在袖子外面,她的胸部微微隆起,她的修长腿在衣服里面微微显现,她的一双脚看上去极为雅致。

    苏雨学夜独泓微微笑的样子,以轻缓柔和的语气问对面的夜独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夜独泓以颇有些神秘的表情说,“想知道么?”

    苏雨突然笑开了,她的笑是爽朗的,露着洁白的牙齿,她的牙齿居然能那样整齐,她轻快地说:“当然想知道啦。”

    夜独泓听到和看到苏雨银铃般、水晶般的笑,就也绅士地笑了下,他的笑竟然能够那样匀称,他声音不温不火地说:“我在对战争进行谋略,我在想要不要建立军队,我在思考怎么样来建立军队,我要与zì yóu军斗争,我要战胜世间一切邪恶力量,我要光明世界、洁净世界、美好世界。”

    苏雨很理解地看着夜独泓,以温和地表情说:“你在想要不要建立军队,要我说,建立军队是对的,你在思考怎样建立军队,这是一个复杂且严肃的事情,我们需要做个全盘的计划,然后付诸实践。我们实施我们的计划时,必须小心翼翼,不要因为我们的粗心而使得我们的行动遭受阻碍。”

    夜独泓连连点头。

    风吹在花架子上,吹落几片花瓣,花飞落下来,落在夜独泓和苏雨的身上,风与花在两人身旁缭绕,他们俩秘密谋划着关于建立军队的事情。

    风拂过他们的身躯,夜独泓的衣服随着风的吹动而表现出潇洒的特征,这么帅气的衣服还是苏雨给他买的呢。风绕过苏雨的身体,苏雨衣袂飘飘,这衣服是夜独泓陪她在衣服店购买的。两人说了快仨小时的话了,建立军队的事情还没有讨论出个眉目。

    苏雨就给夜独泓说:“不如这样,找来岛主和孟海,我们四个人一起商量这件事情,你看怎么样?”

    夜独泓挠挠头,顿了一下,说:“啊,这样也好,如何建立军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是大家共同参与的好。”

    苏雨跟着夜独泓往房间走,房间里有股幽香,这是夜独泓平rì焚烧的夜来香,这香夜独泓常带着,在宾馆、酒店或者客栈居住,他都要焚烧这香,这香还有另外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睡得香。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夜独泓想要天快点儿黑,好好睡上一觉,养足jīng神,明天与孟海及岛主好好讨论一番。

    夜独泓和苏雨躺在床上,夜独泓很享受与苏雨在一起的时光。苏雨扭动了下她柔软的腰肢,凑近夜独泓的胸膛,问:“你真的要建立军队么?难道还要自己去打仗?”

    夜独泓说:“我指挥别人去打仗,我让别人去打,我不打。”又说:“具体的事情等明天和孟海、岛主商量过,再定。”

    夜独泓由于这两天思考过多,脑子有点累了,原本脑子像是清水,现在像是浆糊了,他打了个哈欠,想要睡觉。

    即便是睡觉的时候,夜独泓也还在想世界的现状、改变世界,这不由自主地想这些事情,直到睡着。

第一百零五章 策划

    小屋门窗紧闭。

    夜独泓、孟海、苏雨、岛主坐在四把椅子上,屋内光线不好,他们不写字读书,只是说话,所以就不开灯。

    夜独泓说:“我昨天在花架子下思考人生、世界,产生一个想法,就是改造世界。人活着不是要吃世界,喝世界,而是要改造世界。现在zì yóu军和红衣军战斗正酣,我想建立军队,来帮助红衣军攻打zì yóu军,打败zì yóu军,世界就能和平。可是,问题是怎么来建立军队呢?”

    孟海说:“我们俩都是参过军的人,知道兵有很多种,有刚强的兵,也有懦弱的兵,我们都不是懦弱的兵,可挡不住别人懦弱,我想,建立军队的话,要保证参加战斗的每个人都有本领,如果找来没有本事的人,那么组成的队伍就会战斗力不强,那么打起仗来只有失败的份儿。”

    岛主说:“我所在的岛,风光秀丽,我在那里生活时,只有仆人,没有军人,我的岛向来和平,也不需要什么军队抵御外来入侵。当时我的脑子里就没有军队的概念,我每天想着饭菜的甜蜜、女人臀部的丰满、Ru房的风韵,我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哪里想什么战争。可是现在我意识到了斗争的重要xìng,我认为夜独泓的想法是对的,建立一支队伍,成立自己的军队,可以抵御邪恶的力量,问题是,我们怎么样来召集人呢?”

    苏雨说:“我们不是还有银子么,我们在五谷县得到那么多银子,全部取出来,总可以叫来人吧?”

    夜独泓说:“苏雨说的没错,我们拿出来银子进行招聘,总会有人来应聘的。”

    “招聘?”岛主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个招聘法?”

    夜独泓想了想说:“这样,我们就在街道的墙壁上贴广告,说我们招聘各种人,比如有力气、有思想、有志向等,我们把各路人叫来,集思广益,建立我们的队伍。”

    “广告该怎么写呢?”岛主关切地问。

    “嗨,这还不简单,”孟海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就这样写:后花园招聘男人一名,要求有力气、服从安排,待遇从优,有意者到某某地面试。还可以这样写:后花园现招聘如下人员:会舞枪弄棒,可以驱逐后花园的鸟雀,能作诗赋词,心中有丘壑的人,以上人员一经录用,待遇从优。又可以这样写:后花园招聘园丁一名,要求应聘者有想法,有组织领导能力,男女不限,待遇面议。”孟海又说:“我们把广告贴的满城都是,总会有人来应聘,我们就从应聘的这些人里来选拔我们需要的人才。”

    孟海说的后花园在这里需要简单说一下,在夜独泓等人住的地方,房屋后面有一个巨大的花园,那里草木繁盛,鲜花遍地,是一个透着神秘气息又美丽无比的花园,由于它处在院子后面,所以称之为后花园。

    岛主说:“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用金钱引人来,然后在后花园进行秘密培训,我们是有法术的人,培养出来的人自然也有法术,普通的军队一个人杀两个人,我们会法术的兵就能一个人杀十个人,如果我们真的能带出一支人人会法术的队伍,那几乎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那样,我们就能战胜可恶的zì yóu军,就能还天下以太平”

    “是啊。”夜独泓肯定岛主的话,然后说:“可是我们由谁来写广告呢?”

    “写广告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负责写所有的广告。”孟海很爽快地答应。

    “那么,由谁来张贴广告呢?”夜独泓说,“写出来的广告纸,总要有人来把他贴到墙壁上吧?”

    “这个贴广告的事情就包到我身上。”岛主也很爽快地答应。

    “我们有了写广告的人,也有了发广告的人,就行动吧,记得,做事情认真一些。”苏雨说。

    “是的,”夜独泓肯定苏雨的话,“我们不做事情不能马虎,孟海要记住,写广告不能有错别字,岛主要记住,贴广告要往人多的地方贴。”

    接下来,孟海开始拿出红纸、毛笔、砚台、墨汁,这些物品是他们以前在其它地方购买的,不用是隐藏起来,用时就召唤出来,孟海手握毛笔,苏雨在一旁磨墨,孟海撸袖走笔,心中的广告词瞬间出现在纸上,那些广告词简练且内涵丰富,让人听了就想要来应聘。岛主过来看孟海写的内容,啧啧称奇,说孟海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夜独泓听岛主夸赞孟海,也凑过来,看过孟海写的广告词,也很惊动,说孟海了不得了。

    孟海一口气写了一百张广告词,每一张内容都不一样,这一百张广告词孟海又在最短的时间里复写了一百份,这样,广告就有了,下面该做的事情就是把它们贴出去。

    苏雨召唤出一个小书包,递给岛主,向岛主深情地说:“岛主,这么多广告词,够你贴上一段时间了,记住,往人多的地方贴,捕鱼要往鱼多的地方撒网,还有,不要浪费每一张广告,这可是孟海辛辛苦苦写的,你当珍惜啊。”

    岛主点点头,接过苏雨递过来的小书包,把那些广告装了进去。

    在三个人的目光中,岛主挎着小书包出了屋门。

    岛主来到街市上,他望着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感受着市井的气息。这些人在相互帮助下,慢慢过上正常的生活,他们又开始种地、买卖,这时街道上好多人,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岛主看着这些形形sèsè的人,觉得他们都不一样,有的个子高,适合当瞭望员,有的个子矮,适合当弓箭手,有个长得胖,适合当击鼓手,有的长得瘦,适合当冲锋手,有的长得好看,适合玩美人计或者美男计,有的长得难看,适合举刀杀人,这些人,各有特点,如果这么多种的人组成一支队伍,并且会法术,那该是多么大的战斗力,想到此,岛主已经是热血澎湃。

    岛主迅速从小书包里抽出一张广告,抹上浆糊,就往旁边的墙壁上贴了一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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