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智能工厂TXT下载智能工厂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智能工厂全文阅读

作者:观星的乃粉     智能工厂txt下载     智能工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贪污舞弊

    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山坡上,埋伏在那的马长福看到遥控地雷的爆炸,立刻引爆早已埋伏的塑化胶基**。

    在他的观察下,发现效果十分理想,干掉了两辆武装皮卡和一辆装满食品的大型货车。随后马长福扛起火拳II型RPG,将炮口对准了下面的叛军。

    他没有立刻发动袭击,火拳II型RPG的尾焰不小,一旦使用,很容易就会被敌人发现,然后追踪到自己隐身埋伏的地方。

    所以机会只有一次,要一击得手,然后就必须立刻撤离现场。

    马长福仔细寻找着更高价值的目标,争取一次就打疼这些叛军。突然间,马长福发现一些叛军奔向车队后部,挪开后面两辆武装皮卡倒退最后一辆货车。

    见到这些,战场经验老到的马长福眼睛一眯,货车里面肯定放着大量的弹药补给,否则这些叛军士兵不会如此猴急的拔腿就跑,逃也似的撤离这辆货车。

    “哼,叛军就是叛军,烂泥扶不上墙。明知道这车子里的东西重要还这样表现出来,生怕我不知道,还特意给我指了路。可真是要谢谢你们这些蠢货啊,合作愉快!”

    心中不屑的嘲笑着这些业余的造反派,马长福干净利落的按下开关。火拳II型RPG带着死亡的尾焰一头撞上货车爆炸,就像一个带着火焰的大拳头,重重的击打在卡车身上。

    紧接着。火箭弹里面装着的**被触发式的撞针引爆,火箭弹在成堆的货物中爆炸了。

    更可怕的事情在后面,成吨的弹药补给,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温和高压,发生了惨烈的殉爆。这可比火箭弹本身的爆炸要厉害得多,火焰冲天而起,五吨重的卡车被懒腰炸断,抛飞在空中。

    剧烈的爆炸带来惊雷般的轰鸣,震得老远,连马长福都一哆嗦。爆炸太过剧烈,整整持续半分钟,才宣告结束。

    卡车的零件和弹药殉爆后的残骸如雨滴般的落下,其中最倒霉的是勒玻尔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他的脑袋被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发动机砸中,成了烂西瓜。

    混着眼珠子的脑浆像泥一样飞溅,粘在了勒玻尔的身上,吓傻了这个神圣抵抗军的大少爷。

    爆炸几乎覆灭了大半运输车队,剧烈的爆炸声和强悍的冲击波横扫周围的一切,以爆炸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轰击圈。在这个圈子里,叛军士兵不是死亡就是因为脑震荡而瞬间失去知觉。

    马长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摇摇被震的有些晕眩的脑袋。迅速把剩余两具火拳II型RPG对着叛军方向发shè过去。

    现在他也不用观察战果了,转身去安抚自己身下那匹狂躁不安的坐骑,赶紧撤离现场是正经。

    过了有好一会,吴志友才摇摇晃晃地坐起来,用手拍拍晕眩的脑袋和嗡嗡作响的耳朵,好让他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他拍了几下少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快向身后摸去的勒玻尔摸去。

    除了那个被发动机砸死的侍卫之外,其他的人倒是没受什么外伤,不过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够呛,个个喘着粗气。

    还好。勒玻尔因为躲在沟壑里又距离较远,没有受到冲击波的致命冲击。只是被震晕了过去,吴志友使劲几巴掌下去,就慢慢转醒过来。

    遇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拢手下。结阵自保。吴志友深知这个道理,他匆匆地一边shè击。一边咆哮冲向马长福所在的埋伏点。

    死了那么多人,损失了半个车队的军用物资,他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但是等他到了那里,却发现埋伏点已经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几具火箭弹的发shè器,气的吴志友怒吼着举枪向天空shè击。/

    随后便被赶上来的几个队友制止了这种无意义举动,冷静下来后,吴志友才命人仔细搜查可疑线索,终于在士兵的搜查下,在一矮木丛中发现一段被树枝扯破的衣料。

    吴志友和;勒玻尔两人接过这条衣料认真观察起来,一会儿之后,吴志友才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是zhèng fǔ军jīng锐小队军服特有的材料,我和他们打过交道,现在还有俘获的衣服。”

    “哼,除了zhèng fǔ军的人,谁还会袭击我们?还说要和谈,难道迪厄斯打算用火箭筒来跟我们和谈吗?”勒玻尔气得一拳打在树上,愈发的恨上了zhèng fǔ军。

    勒玻尔说完,他便带着这些布料离开,吴志友留下一组人沿着马蹄印追击。他自己则和勒玻尔一起带领剩余的人员,在收敛阵亡士兵的尸体后匆匆回大本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向叛军最高领袖霍尔督巴巴司令汇报情况,之后的行动,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吴志友与勒玻尔两人路上统一口径,说是遇到大批zhèng fǔ军偷袭,经过激战后才击退对方,但运送的物资却被波及。至于对方的尸体,自然是被对方怕被泄露身份而强行带走了。

    吴志友也同意撒谎,难道说他这个全非洲都排得上号的蓝衣雇佣兵队长,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损失了半个车队的物资?

    梅鲁市政局办公厅,现在成了霍尔督巴的行营,他无论办公还是接见客人,都在这栋气派的原zhèng fǔ办公大楼里。

    勒玻尔在回来后,添油加醋的将遇袭事件吹得天花乱坠,那个侍卫的死也被利用上了,以表明当时情况是何等的危险。

    “父亲,这件事肯定是纳纽基的驻军干的,我都说了,这些zhèng fǔ军是不值得信任的,这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叽里咕噜的一通哭诉。勒玻尔用的是他们部族的俚语。吴志友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只能听懂一小部分。

    随后,勒玻尔才望向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着:“吴先生,你当时也在场,你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你个蠢货,撒谎这种事干嘛还要拉上我!”心里恨恨的想着,但表面上,吴志友却装出了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勒玻尔说的很对。我们遭遇了大鼓zhèng fǔ军部队的袭击,这是早有预谋的,针对我们的后勤发动袭击。”

    损失了半个车队,其中有不少是要紧的弹药补给。这个责任必须要有人承担。

    很明显,勒玻尔和吴志友都不想扛起,所以只能统一口径,将责任推卸到zhèng fǔ军身上,反正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在两人商量好的说辞下,霍尔督巴也被忽悠了,他勃然大怒,还真是相信了他儿子所说的话。

    “迪厄斯这个老混蛋,说什么肯尼亚需要和平,要用谈判来解决争端。可暗地里却使yīn招。都打到我的后背来了!”霍尔督巴怒不可遏,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连死掉的瓦萨罗都骂了个底朝天。

    “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给我进攻,明天就给我……哦,不,今天就给我发动进攻,我要打下纳纽基,我要进攻内罗毕!”

    “司令,这恐怕有些苦难。”霍尔督巴身旁的一位叛军将领站了出来,“纳纽基的防御布置得很好。而且我们现在缺乏可以用来攻坚的重型火炮,想要突破敌军的防线恐怕很难。强行进攻的话,伤亡会很大。”

    这位将领不是别人,是跟随霍尔督巴十多年的老人了,在军中素有威望。是西方殖民时期就和白人打过仗的老兵。

    叛军现在占据上风,但是霍尔督巴自己却知道。叛军的军心很不可靠,一旦伤亡太大,士气就会迅速跌落,然后就是败亡。

    zhèng fǔ军输了还可以请求国际援助,甚至出让肯尼亚的国家主权去换取别国的支持,但叛军一旦输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说怎么办?”

    那将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吴志友却出言打断,“霍尔督巴司令,中国有句古话叫哀兵必胜。我们将这件事公布出去,将能获得底层士兵的支持,同时也可以打击敌军的士气!”

    “哦,怎么说?”霍尔督巴忽然来了兴致,他对于吴志友这个华裔军事顾问的话还是很信任的。

    “将这件事公诸于众,让大家都知道zhèng fǔ军的嘴脸,也让我们的士兵明白,zhèng fǔ是言而无信的骗子,让他们知道迪厄斯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愤怒会激发他们的斗志。而zhèng fǔ军方面,底层士兵也会因为这种小人之举而产生犹豫和混乱。”

    “哈哈,果然是好主意!”听了吴志友的解释,霍尔督巴也是豁然开朗,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这要是以前,他和其他叛军头目都是一样的,生怕这种被人伏击的事情传扬出去,弱了自己的名声。哪会想到利用这种事来凝聚人心,吴志友可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就这么办!”

    两天后,霍尔督巴在梅鲁城内发表了一份公开声明,以受害者的身份控诉zhèng fǔ军的偷袭行为,更是像国际社会争取支持。

    一时间,肯尼亚的迪厄斯zhèng fǔ面临着严峻的政治危机,当政治连表面的信誉都维持不住,那么离着倒台也不远了。

    在神圣抵抗军的刻意宣传下,迪厄斯和zhèng fǔ军成了表面提出和谈,背地里却发动偷袭的小人。来自国内民众的不信任,甚至军队中也出现了发队的声音,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政权,如今更是岌岌可危。

    吴志友将革命党的看家本事用到了肯尼亚上面,第一次,这些愚昧的土著叛军看到了宣传的力量。有些时候,笔杆子比枪杆子更加有效,现在的肯尼亚当局,就因为一篇文章而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的霍尔督巴,收获了意外之喜,来自国际社会的声援和救助也开始青睐于他。

    神圣抵抗军的外交情况很快得到了改善。霍尔督巴和他领导的叛军。几乎获得了半合法的政治地位。在普通民众的眼里,也不再是以造反者的形象出现,而是具备了一定的正义形象。

    这一点很重要,能够得到普通民众的支持,这有利于叛军rì后的发展。

    而对这一切,华夏联邦却是出奇的冷漠,驻肯尼亚大使韩伟兴甚至闭门不出,连迪厄斯亲自求见都被挡在了门外。

    汪涵双回到了内罗毕,前一阵子的失踪,也被肯尼亚的战乱掩饰了过去。这种时候,谁还会注意到他那小小的“旷工”行为?

    在高级专员公署府邸,汪涵双见到了正在悠闲的看着卫星电视节目的韩伟兴,刚一见面。汪涵双便屈身行礼,“韩专员。”

    “哦,是你啊,涵双。”韩伟兴看到汪涵双,十分高兴,“你前一阵子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韩伟兴倒是真的关心汪涵双,一起共事多年。又是交情很深的朋友,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劳烦您挂念了,韩专员。”汪涵双却不敢失礼,他无故离职了一个多月,总觉得心里有些发虚。

    “行了行了,现在是私人时间,还是平常那样,叫我老韩就好了。”韩伟兴走上前去,拍着汪涵双的肩膀,招呼着他坐下。

    两人便聊了起来。简单的编了一些说辞,将这一个月的事糊弄过去,汪涵双就说自己跑出去散散心了,他可不敢说和人家合夥参与刺杀瓦萨罗。

    而韩伟兴也没有追问,简单的询问之后。两人又将话题转向了肯尼亚的时局。

    “涵双,你出去玩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嘛。害我担心死了,你看看肯尼亚这世道,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说你要是出了事,我这心能安嘛?”

    听着韩伟兴的埋怨,汪涵双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在孙艺萍死了之后,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老韩,真不好意思,让你cāo心了。”汪涵双陪着笑脸,不仅是因为自己失踪的事,也有刺杀瓦萨罗的事。

    “对了,老韩,外交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任由肯尼亚这么乱下去?”汪涵双也出声问着,他的仇恨只是对瓦萨罗个人,并不想肯尼亚陷入战乱,更不愿意看到如此多的人无辜枉死。

    “涵双,这次可不是外交部的问题,反对的声音主要来自军方,还有那些个非洲援建计划的中国承包商。”

    韩伟兴这话可算是汪涵双给弄糊涂了,扶植瓦萨罗可一直都是军方的计划啊,怎么现在又说是军方反对支持肯尼亚当局呢。

    “这你就不懂了。”见汪涵双摸不着头脑,韩伟兴就给他说起各种内幕,“肯尼亚zhèng fǔ还欠着国防部四亿左右的军火赊账,欠承包商三乙左右的工程款,但其实,谁都没打算真的追要这笔钱!”

    “这是怎么回事?”汪涵双震惊了,如此多的钱,怎么就不要了呢?

    “呵呵,华夏联邦每年援助肯尼亚这么多钱,可真正落到肯尼亚zhèng fǔ和当地百姓手里的,连五分之一都未必有!”韩伟兴这些年的大使和顾问可不是白当的,知道一些内情,甚至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钱是由外交部和驻外军事基地申请的,财政部签发,国库支出。而收钱的是驻外的高级军官,以及那些有背景的承包商。实际上,真正花费到实处的很少,多是摆摆样子的,就连我自己,也从中分了不少红利。”

    韩伟兴叹着气说道:“当官嘛,就是这么回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加上是国外,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么。这种事,瓦萨罗和迪厄斯他们都是知道的,他们也没打算过还这笔钱。就算现任肯尼亚zhèng fǔ不倒台,以后在议会也会有人提出要免除这些非洲国家的外债。”

    “免除外债?”

    “没错!”见汪涵双很吃惊,韩伟兴说得更起劲了,“随便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免掉这些外债,就不会有人来查账了,那么从中收益的那些人也就安全了。”

    “最高议会怎么可能通过这种议案?”汪涵双还是难以置信。

    “所以啊,现在军方看见肯尼亚zhèng fǔ快要倒台,自然就打算将计就计了。”韩伟兴讳莫如深的笑了笑,“俗话说得好,死无对证啊!”

    汪涵双这才明白,难怪华夏联邦对于肯尼亚政局的变动如此冷淡,原来是军方有些高层正暗中使劲,对现任的迪厄斯zhèng fǔ袖手旁观。

    与此同时,汪涵双又联想到,当初妻子横死的时候,韩伟兴将案子压了下去,恐怕也是不希望国内派人来彻查案情的时候,发现非洲援助计划的内幕。

    如果让华夏联邦的内阁zhèng fǔ知道了这些贪污舞弊的现象,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锒铛入狱了,涉案的金额可是高达好几亿华元。

    汪涵双悲哀的发现,政治上有太多的yīn暗面是他所不了解的了,也难怪当初在面对他妻子的责问时那么无言以对。

    就连汪涵双也不得不再三质问自己:“我们来到非洲,真的是要为这里的人民带来幸福和文明吗?”

    政治目的,总是会击碎每一个崇高的理想,只是汪涵双现在才开始在意非洲的现状,他妻子的死,让他有了一个新的使命。(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章 武装登陆

    肯尼亚东部沿海城市马林迪,叛军在三rì前占领了这里,很遗憾的是,这些穷疯了的土鳖,悍然对马林迪的华商进行细节。**

    这样一来,原本还打算引而不发的华夏联邦非洲驻军司令部,也不得不对前线的士兵下达了攻击命令。

    在重新调试了一遍之后,刚刚被调到非洲远征军的魏存阳将连在通讯仪上的耳机递给了我:“好了,我想这个频率应该和我们用来转发有线电话讯息的频率不冲突了,不过恕我直言,这里的信号干扰不少,同时接通两个不同频道的话,恐怕会有许多杂音。”

    “你就不能不去转发那些有线电话的讯息吗?”史昱指着那些接在通讯仪备件盒上的电话线问道,“反正就算不能听到防空部队,我军的舰载机大概也不会受到地面防空火力的什么威胁,这些信息对登陆作战而言可有可无,不如……”

    因为活尸事件的曝光,史昱和王司令都被调离罗布泊,无法继续再在那里任职。而这次的东非之行,也算是史昱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下半截话被史昱咽回了喉咙里,因为他发现魏存阳脸上出现了一副有些夸张的表情。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史昱试探着问道,“刚才难道说错了什么吗?”

    马林迪这座城市,防御本来就不怎么样,叛军占据这里之后。也很难使用那些他们不熟悉的防空武器来对付华夏联邦的海航空军部队。

    “你当然没有说错什么。登陆指挥部也确实不需要窃听城里防空部队的通讯,那些家伙大多数都跑路了!”魏存阳拍了拍一台电话机,“不过,您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有线电话另有用途吗?”

    史昱双手一摊:“另有什么用途?”

    “唉呀,你这人就是对外界不够敏感,从来不知道去打探消息,”魏存阳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应该知道,城区的守军各指挥部原本都有有线电话互相联系,而这些电话线本来是以城防司令部为通讯中枢、由司令部下辖的通信大队负责管理的。”

    “不过。在前天,通信大队那儿出了点技术xìng问题,于是,所有守军的电话线都被临时接到了有很大冗余的防空通讯系统的电话网中。”

    也就是说。华夏联邦军现在正在将全城还打算抵抗的叛军部队的通讯转给了登陆部队,这也是魏存阳为何坚持使用这个通讯仪。

    这倒也是,史昱心想,在登陆行动开始时,如果能够窃听对方的有线电话网,那就等于是直接拿到了最新的对方防御阵地图。

    因为进行抗登陆作战的一方往往会在判定登陆行动即将开始时联系所有防御部队,以检验通信是否顺畅。

    想到这儿,史昱也不打算继续废话了,他一把抓起放在背包里的那副从国内带来的高倍望远镜就往窗边跑去。

    在第一轮空袭结束后,登陆行动立即就开始了。这是华夏联邦军一贯的作战风格了。

    在望远镜中,史昱可以看到大量的yīn影正在远方灰蓝sè的海天线上一字排开,那些全都是开始打开坞舱的船坞登陆舰。

    数以百计的武装登陆艇、装甲气垫船在海面上拖出一道道雪白的狭窄扇形航迹,迅速越过了亚马逊河口的河水与海水交汇处,接近了马林迪的港口区。

    现在,港口区已经完全空了,原先曾经挤满三教九流各sè人等的街道上,现在已经连个鬼影都不见了,只有那些叛军胡乱堆起的路障和掩体仍旧呆在那儿。

    这也难怪,在华军的舰队接近马林迪后。市内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溜走了,顺便也让那些负责把守主要道路的叛军士兵们大赚一把。

    在小型登陆舰艇后面,还有十几个较大的身影,大概是准备抢滩登陆的坦克登陆舰。

    这些较大的舰艇速度比登陆艇和气垫船稍微慢些,远远地落在后面。还有数十架从船坞登陆舰上起飞的多功能直升机,这时也在登陆艇群的上方向海岸接近。

    虽然在之前的空袭中没有遭到什么打击。但是在港口区的却遭遇零星抵抗,一些顽固的叛军分子依托巷道和华军士兵展开激战。

    原先布置在岸边掩体中的岸防炮大概早就被华联海军舰载机的航空炸弹和空地导弹摧毁了,大多数没有被毁的岸防炮炮位上也是空无一人。

    有些地方则时不时爆出一朵火花来,那是炮兵们在逃跑之前炸毁火炮的火光。

    很快,第一批登陆艇就到达了港口的码头处,大群的步兵和装甲车像是洇开的墨迹一样在港口区的大街小巷中四下扩散开来。

    华联海军陆战队所遭遇的抵抗非常有限,大多数街区的防御工事里都没用任何动静。大概守卫在那里面的叛军已经“识趣”地逃跑了。

    不过,另一些正在集结起来的人似乎引起了史昱的兴趣,那些人是从西往东行进的,而且还都骑着挎斗摩托。

    这支叛军部队叫做肯尼亚**军,打着要驱逐外来殖民者,拯救肯尼亚的旗号。暗中得到了一些外国财阀的支持,但是对华商动手,却是太愚蠢了。

    史昱很难明白这种人的想法:挑战中国的威严?脑壳坏掉了。

    不过这个所谓的**军,还是让史昱有些吃惊,原因就在于他们居然拥有一支骑兵旅。

    这支部队不是那种只是番号上有“骑兵”两个字的部队,而是名副其实的“骑兵”。这些黑人乘坐挎斗摩托迅速赶往战场。然后徒步作战。与18世纪的欧洲“龙骑兵”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他们带着武器赶往港口区,史昱倒是有些吃惊,面对华夏联邦军,这些穿得像叫花子似的叛军士兵居然还愿意主动进行反突击。

    无论他们是为了什么,总之,敢于反突击本身就是件让人钦佩的事。

    “哦,就是这些可怜虫吗?”一位年轻的军官突然在史昱背后发话道,他这才发现对方原来也在用望远镜四处观察,“勇气可嘉,不过恐怕他们没有开枪的机会。”

    “什么意思?我看登陆部队似乎并没有强大的压制火炮或是子母弹之类的大杀器啊。”史昱问道。“你认为他们不敢冲上去,还是……”

    事实很快回答了他的提问。

    当这些土著开始在港口区西面的运输车站里集结、准备发起反突击的同时,远方海面上的登陆舰队中突然腾起了一股股白蒙蒙的烟雾。

    战争的经验立即告诉史昱,那是火箭弹发shè时的尾焰。

    数以百计的火箭弹从那些原先被史昱认为是坦克登陆舰的舰艇的甲板上腾起。就像是古代箭阵弓手shè出的箭雨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长度非常大的抛物线,非常jīng确地砸进了马林迪。

    那些正在下车列队的叛军士兵,大多在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火球吞噬了。

    “真想不到啊,这些居然是近岸火力支援舰!”史昱双手贴在窗玻璃上,自言自语道,“看来军队其实早就在准备主动出击了,只是限于联合国的外交程序才被迫按兵不动。”

    史昱现在被降职中,并不知道太多内情。

    “那是当然。所以说多亏了我们两个,这些好东西才不至于在船坞里变成废铁,而是有机会到这里来一吐为快!”那年轻军官笑道,“我们永远都是胜利者!”

    “不过,这些叛军的狗屁摩托化步兵看起来也不咋的,一顿火箭弹就料理了,我原以为需要用上武装直升机收拾他们呢。”

    这军官虽然轻狂,但说得很对,单单是看列阵的情况,就知道叛军相当缺乏实战经验。这一点从刚才那些下车集结的叛军士兵在听到火箭弹破空声后还不作闪避就能看出来了。

    在密集火箭弹雨的威慑面前,这些非洲土著的纪律也迅速瓦解,大多数还在街道上往港口前进的人都选择了掉转车头,混进了滚滚的溃兵洪流当中。

    随着华夏联邦军海军陆战队迅速涌入港口区,天空中也传来了舰载机喷气式发动机的尖啸声。这意味着第二波空袭即将开始。

    “我们也该走啦,”军官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电话线一一从通讯仪的备件箱上拔了下来。“这栋楼最多不会继续存在超过三十分钟。”

    当然要走,而且得赶快。

    现在,史昱已经可以看到数十艘满载士兵的武装气垫船正在沿着河道前进,看样子是想从北边迂回国防军的防线,要是走得慢些,后面打起来我们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你确定我们走得了吗?”史昱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脚下,“现在城里的公路基本上都被塞断了,到处都是乱窜的溃兵,我想他们恐怕不会认什么军官。”

    “你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你六个小时以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马林迪的客房里洗热水澡了,相信我!”

    在华军的海军陆战队攻入港口区后,整个中心城立即像是一个被灌进了水的白蚁窝一样陷入了彻底的混乱。所有的组织、秩序、体系,都已经彻底荡然无存了。

    史昱收起通讯仪,然后急匆匆地从大楼堆满垃圾的狭窄楼梯间里跑到了大街上,由于跑得太快,他几次三番差点在楼梯上滑倒。

    这些楼梯也是多年没有维护过了,不是这里缺一块,就是那里豁条裂缝,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不过跑这么快也是没办法的事。

    临时防空指挥部租用的大楼也是第二轮空中打击的重要目标之一,在半个小时之内,炸弹随时可能光临到我们头上来。

    在冲上大街之后。他们又一口气往南狂奔。一连绕过两排蛇腹形铁丝网、翻过一座街头简易障碍,跑出了两百多米。

    眼看着已经离开了危险距离,这才停了下来,开始捂着胸口喘气——刚才我们累计奔跑距离达到了近千米,全是用冲刺的速度跑的,这样一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好了,我们在这个超级垃圾堆里的任务算是全都做完了,我想现在应该是讨论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的时候了,”在感觉胸口不再憋闷得那么难过了之后,史昱用手撑着肮脏的住宅楼墙壁。靠在了一处水泥制的坦克拒马上。

    “好,告诉我,我们下面要怎么出城,又怎么离开肯尼亚?”原来。史昱并不是指挥作战的军官,而是负责潜入马林迪视察敌情的情报人员。

    史昱刚一起身,就听到面前传来一阵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的低沉噪音,刚才另一位军官招呼的那辆皮卡已经开到他面前来了。

    “这……”

    “这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年轻的军官从史昱身后走过去,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是的,我已经吸取了上次在南非被困的经验教训,决定放弃乘坐直升机了。”

    现在整个肯尼亚附近空域基本上都处在美**舰载航空兵的打击范围之内,他们如果从城里驾驶直升机离开。就算你驾驶技术再怎么高超,照样有可能被执行战斗巡逻的舰载战斗机给干掉。

    如果他们用的是雷达制导中距空空导弹,那么他们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更何况直升机需要机库或是大型运输车辆来停放,而这些目标可是非常诱人的打击对象。

    当然,市区内现在可能还残存了一些小口径高炮阵地,被地面击落的风险也是存在的。

    史昱也挤进驾驶室,直接挤在了军官的身边,那个长着一张白人脸的司机一踩油门,一股呛人的废气立即随着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充斥了狭窄的驾驶室。闹得史昱不得不咳了几声。

    史昱用衣袖捂住口鼻,看上去极为难受,只有那司机完全无动于衷,仿佛这些刺鼻的废气只是些无害的水汽而已。

    这也难怪,他大概长期开这种地下作坊生产的拼装车。经过反复“熏陶”,已经习惯了这要命的怪味。

    由于驾驶室里没有任何排烟装置。史昱等到废气稍微散了一些,才放下右手答道:“是,是的……咳咳咳……我们就乘这辆车往西走,到内罗毕之后我们就安全了。”

    现在中**事介入肯尼亚,美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史昱可不想因为“误会”而被击中。

    “天哪,你疯了吗?这辆车顶上有没有防空识别标志?难道你想被自己人误炸吗?”史昱忽然想起这事,当即就想探出身子去看看。

    那军官一把将史昱拖了回来:“没有,当然没有。你要知道,我军空地协同用的是无线电识别码,而不是防空识别标志,再说,就算有识别标志我也不敢让人涂到车顶上去,这会引起怀疑的。”

    万一被叛军看见,史昱这么做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向舰载战斗机证明我们的身份吗?”

    军官朝着史昱摆了摆手:“当然没有。”他露出一个无所谓的微笑,仿佛就像是在说今天有没有雨一样,“特派专员先生,你现在可得坐稳了,我们待会要以最快时速离开这里。”

    军官一边说着,一边为史昱系上了简易安全带,其实就是一条固定在座椅上的帆布。

    说实在的,史昱都觉得自己疯了,在战斗轰炸机满天飞、爆炸声如同放鞭炮的时候,开着没有任何识别标志的武装皮卡在街上大摇大摆地以八十码速度狂奔。

    这种行为,无异于在像天上的革命军飞行员招呼:“我很可能是重要目标,快来揍我!”

    是的,如果史昱是天上盘旋的那些舰载机的飞行员,一旦看到这种目标,第一个反应就是发送身份识别码,要求识别身份。

    而一旦得不到立即回应,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发shè一枚空地导弹,无论怎么说,空地导弹的速度绝对比老爷车要快。

    不过,无论是驾驶员还是那名年轻的军官,都是一脸淡定的表情,似乎航空炸弹或是空地导弹注定不会落到他们脑袋上似的。

    一开始,史昱还对此感到疑惑不解,但当这辆发动机噪音大得堪比喷气式飞机的破车穿过内区隔离墙上无人看守的出入口,一头冲进如同杂草丛般密集的外区违章建筑群时,才算是明白一二。

    破车在比雨林树木还要茂密的棚户区中猛冲着,为了躲避那些用木板、碎砖瓦和沙袋搭起来的窝棚,驾驶员不得不不断地在只能容三人并行的狭窄巷道上不断做出比赛车游戏中还要夸张的转弯。

    有好几次,史昱都差点被一百多度的大转弯甩出驾驶室,多亏提早系上了自制安全带,才让史昱免去了成为人体炮弹砸进窝棚的亲身体验。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躲避空中威胁的绝佳办法。

    要想击中在密集建筑群中像只发疯的老鼠般乱窜的小型车辆,只有强击机才能做到,而本次出征的华军部队中,海军航空兵恰好只有不甚灵活的战斗轰炸机而没有强击机。

    史昱郁闷的想到:“也许我是第一个害怕被自己国家的空军攻击的倒霉蛋了,要不是为了戴罪立功,谁愿意做这样的活计啊!”(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殖民非洲

    非洲也不全是大草原,高山和森林地形也不少,这里人迹罕至,很多地方,都是人类所没有踏足的地区,至今仍保留着原始的自然风貌。

    如果是来肯尼亚旅游的游客,肯定会喜欢上这里无处不在的自然气息,那种没有经过人工雕琢的天地之美。

    但是被“发配”到这里当情报人员的史昱,可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崎岖的山路,冒烟的小皮卡,颠簸的旅程,这些东西都让他难以忍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史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陪在他身边的军官的名字,说是军官,实际上也就是个中士军衔。

    和史昱一样,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而被派来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连军服都不敢穿在身上。

    “姓名什么的,不会告诉你的。”那军官用手捂着嘴巴,他也快忍受不住呛人的黑烟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沙蟹,反正就是代号而已。在这里潜伏的人,都必须隐姓埋名,不然被抓住的话,同伴可就要遭殃了。”

    “在肯尼亚,还有人敢对我们动手吗?”史昱感到很诧异,中国在二战中展现了强大的军事力量,怎么到了非洲,却如此束手束脚了。

    “呵呵,在这里,敢动中国的人还真是不少。”沙蟹朝着车窗外吸气,然后才回过头来对史昱解释道:“各种背景复杂的叛军。还有那些穷疯了的匪徒。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在沙蟹的诉说下,史昱才渐渐了解到真正的非洲。

    在华夏联邦的课本教材上,将非洲的动乱根源全部归咎到了列强的殖民和掠夺上,但实际的原因,确实出自非洲人他们自己身上。

    早在古罗马时代,非洲就一直是奴隶输出的主要国家,一直到西方的大航海时代开启,这种奴隶贸易才被无限放大。

    可实际上,当时的列强殖民者很少自己去抓黑人奴隶,而是一些非洲本地的土著酋长或者国王。他们将其他部族的黑人抓来,然后再同殖民者换取工业品和先进的火药武器。

    很多时候,这些熟悉当地环境的土著,抓起奴隶来整村整村的抓。比起白人殖民者的效率高出数十倍。

    正如沙蟹所形容的,这里的人,已经被贫穷和无所不在的野蛮造就得成为了天生的暴徒。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愿意豁出xìng命去抢夺一切他们能够看见的财富。

    白人、华裔或者是黑人,身份和种族都不足以成为豁免的理由,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们抢劫和残杀的对象。

    部族间的大屠杀也是屡见不鲜,这就是非洲,一个在不断自残的文明和种族。他们先伤害了自己,然后才会被外来者骑在头上,生杀予夺。

    和史昱刚到这里不同。代号沙蟹的这名军官,早就适应了非洲的潜伏生涯。

    非洲面积宽广,但人口却并不多,且分成许多部族,战乱频繁,是一个理想的殖民地。华夏联邦为了自身的利益考虑,自然也想进入非洲。

    可惜非洲在大航海时期就被西方世界所垄断着,在这里,有不少都是外国殖民势力。除非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不然不可能独霸这一片富饶而辽阔的土地。

    肯尼亚这个国家。是华夏联邦好不容易才扶植起来的,但其内部,依旧有着错综复杂的列强势力。

    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民心思安,华夏联邦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轻言开战。而且现在美国利用北约这个组织将大半个西方世界的军事力量集中了起来。华夏联邦zhèng fǔ投鼠忌器,也只能互相在政治上进行对抗。

    因此。对于肯尼亚的处理方式,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六千海军陆战队登陆肯尼亚的东部沿海城市马林迪,在消灭了敢于侵犯华商利益的叛军势力之后,就没有再次行动。

    不过机械化的军事力量,也让叛军们看到了华夏联邦保护侨民的决心和能力,再也没人敢对肯尼亚的华侨动手。

    甚至在整个非洲,那些原本只知道西方列强的土著头目,也开始意识到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

    大国首先就是以武力作为强国的基石,然后才有资格奢谈符合道德准则的正义外交。一味的宣扬友善,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特别是在非洲这个片形同乱世的大陆,武力高于一切。

    史昱的任务,就是冒充zì yóu商人潜伏下来,和他在马林迪城内做的事情一样,搜集叛军的情报和位置,然后向驻守非洲的华军部队总部汇报。

    马林迪现在已经被华夏联邦派来的远征军占领,港口上,停泊着巨大的钢铁战舰,三百六十八米的巨大舰身,震慑住了在场的非洲土著。

    随行的还有10艘其他类型的军舰:2艘导弹巡洋舰、2艘导弹驱逐舰、2艘佩里级护卫舰、2艘攻击型核潜艇和1艘供应舰以及1艘快速战斗支援舰组成。

    这是一支标准的航母编队,简直是为了一场小型战争而做的准备,彰显了华夏联邦海军的实力,以及华联zhèng fǔ维护自身政治权威的决心。

    为了能展开地面行动,还特意在舰队里加上了三艘运兵船,并且特意为海军陆战队配备了大量的重型武器。

    中国自郑和下西洋后,就再也没有向全世界展露过自己的实力,至于非洲,更是遗忘了远在东方的古老帝国。

    而这次肯尼亚的政变行动,华联zhèng fǔ也是考虑了许多,高层认为这是中国全面介入非洲的一次机会。

    不过国内现在普遍存在着厌战情绪。最高议会也不愿意出现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除非发生一些足以刺激大众敏感神经的事件。

    比如说,马林迪的华商惨遭洗劫,就恰好是这个契机。

    因为自己的国民正在遭受不公的待遇,华夏联邦才有足够的借口介入肯尼亚,不要轻视这一点,对于外交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与此同时,中国民间也有一些人开始行动起来,其中动作最大的就是伊子卓。在与纳洛维谈好条件后,青竹化工集团也不断向议会和zhèng fǔ施加压力。并且动用在军队中的人脉网络。

    这次能够派兵,伊忠明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

    组建私军的计划,虽然是他儿子的主意,不过伊忠明本人也是非常赞同的。

    所以青竹化工集团的动作并不止于游说。更在于实际的行动,连rì来,伊子卓在不停的集合手下的武装人员,同时也在搜集着军火物资。

    战争结束后,不少复员士兵都进入青竹化工集团工作,所以伊子卓并不缺合格的兵源。最重要的是,当初为了稳定刚刚从英国手中抢来的澳大利亚,赴澳的工人基本上都是退伍或者现役士兵。

    而战争结束后,这些人也没有召回国内,而是在那里安家落户。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东南亚一带,在那些小国中,青竹化工也有不少当过正规军的工人。在这些人中,找一些愿意从事雇佣军工作的人并不难。

    而且因为是国外,就算有人事调动,也不容易被华联zhèng fǔ发觉,使得伊子卓的保密工作变得相当简单。

    新加坡,经历过克拉运河事件后,这里的石油化工产业遭到了重创,经济也不断滑落。生活在这里的华裔。主要是革命党的支持分子,与华联的关系并不好。

    这一点,现在倒成了伊子卓可以利用的因素。

    以经济不景气为理由,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和产业转移都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便于掩人耳目。毕竟建立私军的事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渐渐崛起的文官集团。对于伊、陈、刘三大家族的权势越来越不满。

    伊子卓为了家族的未来,不得不小心翼翼,未雨绸缪。

    码头上,工人们正在将拆除的化工设备装入集装箱,然后运上货轮。这些设备,将和大批工人一起运到非洲,以援助建设的名义。

    当然,物品清单上写着的目的地是直布罗陀,如果写上肯尼亚那就太明目张胆了。

    设备和工人是分开运的,说是工人,其实都是挑选出来的士兵,去肯尼亚建立一个军事基地,然后再依托基地建立起一座城市。

    华联zhèng fǔ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国内进行割据,但非洲却不一样,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就能裂土封王。

    伊子卓现在每天都在忙着安排这样那样的事情,万事开头难,现在的他,就像他的父亲当年起家那样,一手一脚,建立起一番事业。

    “子卓,人员安排怎么样了?”视频电话的另一头,伊忠明刚刚开完公司会议,就致电伊子卓,询问着有关的事项。

    建立私军的任务,关乎伊家的百年大计,是整个家族事业的重中之重,伊忠明当然要时时督促。

    “父亲,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伊子卓的头脑非常清晰,他年纪轻轻,却很有才华和学识,处理事情极有条理。

    “我们在澳大利亚组织了两千三百多人,在泰国、老挝和越南则一共招收到了一千九百多人。只要我们在非洲建立了稳定的根据地,并且能够给予厚利,我想,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投奔我们!”

    伊子卓很有信心,虽然第一批只有四千人愿意去非洲,并且其中退伍军人的数目不足一千,很多都是没有军事经验的新丁。

    但这只是第一批,许多人还在犹豫,还在彷徨。

    故土难离的情绪,伊子卓并不担心,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驱使人们远离自己的家乡,远赴海外讨生计。

    “你打算怎么做?”电话那头,伊忠明以温和的语气询问:“动作不要太大,要是引起外交纠纷。我们会很麻烦的。”

    “关于这点。早就计划好了。”伊子卓表情相当淡定,他自信的说着:“我们的船队,以投资埃及为名义,分批前往非洲。暗中却可以利用在肯尼亚补给的机会,卸下物资和人员,只要第一步成功了,以后就没有谁能阻止我们了!”

    “是啊,第一步最重要,千万不能出乱子!”伊忠明叮嘱着。

    “我明白的,父亲。”

    同样的话。伊忠明早已经问过多次,而每一次,伊子卓都是不厌其烦的回答。他完全能够理解父亲的心情,这一次生意。可不同以往。

    这一次不是贸易,而是殖民,伊家的势力想要扎根非洲,就必须走好这一步,任何差错都不能有。

    伊忠明呆在国内,处理家族生意,同时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伊子卓的行动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伊子卓,则在新加坡采购粮食,并且将几家中型化肥生产厂的设备拆除,准备运往肯尼亚。

    不仅如此。伊子卓还打算在肯尼亚建立起一个简单的化学工业链条,依靠粮食生产和rì常化学用品来维持开销。

    就算是为了建立私军,也不能让集团花钱白养活,最好还是能够实现自给自足。

    幸好因为青竹医药集团的缘故,青竹化工集团现在掌握了许多肯尼亚的情况,包括那里的自然气候和地理环境,还有农业生产以及商品经济的发展状况,这些情报对于伊子卓的计划是十分关键的。

    伊子卓现在要做的,就是效仿西方列强的行动,在非洲开展殖民活动。以前。列强国家主要是资源掠夺式的殖民,而伊子卓现在要做的,却是移民式的殖民。

    无独有偶,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在非洲占领殖民地的达到了某种顶峰。

    1870年普法战争结束。德国统一之后,德国地理学家腓特烈.拉策尔开始研究当时正在扩展中的德国工业产品的市场问题。并开始应用地理学为俾斯麦的帝国主义政策作辩护。

    他认为,由于世界在向前发展,空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将越来越重要,大国将逐渐拓展,小国变得无足轻重。

    世界历史对空间之要求越来越大,这个事实可以从各重要商业国家的演变明白看出:威尼斯是一个城市,荷兰是一个三角洲国家,英国是一个岛,而美国则是一个大陆!

    各强国必须遵从这个绝对的、必然的趋向,努力用殖民、合并及征服的手段来拓展他们的空间。

    英国帝国主义理论家哈尔夫.马金德爵士也提出了类似的理论,指出一个国家如果要生存,必须实现自给自足。

    控制原料产地并将其变为产品输出市场成为攸关国家利益的战略需求,在19世纪的头75年里,西方国家平均每年占领21万平方公里的殖民地,而在后25年里,平均每年占领62万平方公里殖民地。

    从15世纪末到19世纪中叶,殖mín zhǔ义国家在被称为“最后的大陆”的非洲占领的领土只有318万平方公里,而在19世纪最后的25年里,欧洲对于非洲的兴趣又浓厚起来,在非洲占领了2569万平方公里土地。

    由于欧洲的迅速工业化和人口的增加,对植物油、植物纤维、橡胶和某些矿产资源的需求增大了,而这些产品可以用廉价的工业品在非洲换得,对新原料的需要引起对非洲原料产地的激烈争夺。

    殖mín zhǔ义国家对非洲内地的殖民始于19世纪晚期法国在塞内加尔开创的逐步推进方式,即以种植花生或油棕榈的农场为前进基地。

    殖民者利用药物治疗热带疾病,利用当地土著组成雇佣军队,沿主要河流向腹地推进,这种方式远比英国的沿海渗透方式有效,因此为其他殖民国家所效仿。

    1870年代,南非发现巨大的金刚石、黄金等矿产又刺激其他殖民国家国家在非洲其他地区探寻同类矿藏,争夺的土地不再限于适宜种植农作物的地区,荒地、沼泽、沙漠和无人区都成为争夺的对象。

    在1885年的柏林会议上,确定了“只有实际占领才能证明对一个殖民地的统治权”的原则,已占据非洲沿海地区的国家,如英国、法国和葡萄牙,迅速与当地酋长签订协议和条约,把自己的势力扩大到内陆。

    当年的新兴工业强国德国、比利时和意大利也加入到对非洲的争夺中来。

    从1885至1900年,欧洲国家完成了对非洲的瓜分。除了埃塞俄比亚和利比里亚两个政治上**的国家外,传统的非洲王国如达荷美、索科托、乌干达,以及欧洲裔非洲人建立的德兰士瓦和奥兰治zì yóu邦等国家均沦为西方国家的殖民地或保护国。

    埃及名义上为**国家,但其政治和经济都完全受英国的控制。

    许多白人,都在非洲建立起属于他们的家族和军事势力,在这个完全无约束的国度里,称王称霸。

    只不过,伊子卓比这些白人殖民者更有野心,他也不像这些因为逃难似的来到非洲的白人,他是为了创建一个新的传世家族而来到非洲。

    以伊家现在财富和技术,在中国已经到达了某种顶峰,却又不能触碰军队,那是禁忌。而为了家族的传承,必要的武力是不可缺少的。

    动乱不断的非洲,成了最好的选择。(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退伍士兵

    说起非洲的叛军,他们的军事装备非常落后,除非背后有国际势力支持,不然就只能用上一些砍刀和土制火枪之类的武器。

    只有那些在国际上找到了靠山的部族或者叛军势力,才能拥有像样一些的武器装备,至于实力最强的叛军,就可以在名义上掌握整个国家,比如此前的瓦萨罗。

    二战结束后,世界个主要强国都在治疗自己的伤口,所以能够干预非洲局势的国家其实并不多,主要就是美中两国。

    贩卖武器是一个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不愁客源。

    而为了扩大生意,无论美国还是中国,都会在当地扶植一些代理人。不同的是,北约利用他们的殖民历史,控制着除肯尼亚以外的其他非洲国家,不理会非洲部族间的仇恨,认为划定政治疆界。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激化了非洲的内部矛盾,埋下了动乱和仇杀的祸根,同时也促成了一个无比庞大的军火产业。

    马林迪华商遭袭的事件,与其说是当地叛军的贪婪,不如说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的一次排华举动。

    他们不希望中国插手非洲的事物,这块蛋糕,多一个人,那么每个人分到的就会变少。

    一支成规模的摩托化步兵旅,肯尼亚是不可能组建出来的,但事实上,叛军却大量配备上了这样的交通工具。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中国的挑衅。同时也让华夏联邦国防部下定了插手非洲事物的决心。本来因为要大力发展国内经济,最高议会并不支持海外殖民活动,与非洲的合作也是小打小闹。

    不过美国人的紧张和急迫,反倒让华夏联邦最高议会的一些高层,看到了非洲的价值。

    就算现在意义不大,但为子孙计,将非洲纳入华夏联邦的势力圈也是很有战略意义的一件事。

    国家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刘申和周飞火这些民间人士就已经加紧活动了。与家大业大的伊子卓不同,刘申和周飞火想要招募私兵,就必须花上不小的功夫。

    在和纳洛维谈好条件以及合作方式后。刘申与周飞火匆匆忙碌了几天,两个人初步分好工,周飞火先前往非洲大陆的中非国踩下点。

    而刘申则负责召集人马,等两边都差不多了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三天后。刘申去机场送走了周飞火,他回来后就立即着手召集人马的事情。

    至于如何选拔兵员,刘申已经有了基本计划。关键是打算招收多少人,招收什么样的人,如何才能更适应这个庞大的计划而不至于其胎死腹中。

    思前想后了大半天时间,刘申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只看数量还是要注重质量。

    要不然千辛万苦,费老大力气的运送一群大爷大妈或者小屁孩级别的人去,到时进攻被拿着砍刀的当地土匪吓个屁滚尿流,那就丢人丢到国际上去了。

    没准还真会栽在那群不事生产。只知破坏的黑猴子手里。

    所以还是祖宗的话有道理,兵在jīng而不在多,一盘散沙毫无用处。

    刘申想到这一点,顿时就拿定了主意,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这个朋友叫孟阳海,在以前是华夏联邦军的一个排长,战争结束后就复员,利用当兵时的一些关系,干起了走私军火的勾当,对象主要是东南亚的几个国家。

    刘申拜托孟阳海帮忙。就是为了找一些可靠的退伍士兵,比起从民间找来一些混混要靠谱得多。

    在谈好利益分配后,孟阳海也正式加入了刘申的计划,他本来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一听刘申的殖民大计。顿时来了兴致。

    刚刚挂掉刘申的电话,孟阳海就迫不及待的联系起了他的老上级。一位还在军队任职的连长。

    “连长啊!我是阳海啊!”孟阳海拿起电话,就是一阵寒暄。

    “你这混小子,听说在道上混得不错啊,卖军火都卖到泰国去了。怎么啦,忽然找我有啥事?”电话里,传来一道宏亮的男声,看着语气,连长与孟阳海关系不错。

    “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要份咱们连队最近几年退伍的名单。”

    “什么!”一听要这个,连长的脸sè立即变了,“你可别想着做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是部队里出来的弟兄,你可别拉人家下水!”

    孟阳海的生意涉及军火买卖,涉及黑道和走私是很正常的,连长之前不说什么,不代表他支持孟阳海的行为。

    “不是,绝对不是啊,连长,我不搞黑社会,我就是想联谊下战友嘛!您也知道社会不好混啊!”孟阳海不敢反驳,连忙陪着笑脸。

    实际上,走私军火的生意在东南亚越来越不好混了,中国的崛起,使得亚洲的国际局势rì趋稳定,没有了动荡不安,谁愿意花钱买军火?

    “您老也是知道的,连长,我不打算走私军火了,国家现在管得很严。所以啊,我打算弄个保安公司,所以才想找些老站友合计合计。”

    “你要的名单是保密资料,按规矩,我可不能随便给你看。”

    “保密?别啊连长,你倒是给想想办法。”

    “纪律是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那我就只能去要饭了,到时我就爬部队门口去要饭。我的连长大人啊,你说到时候被人问起来,我可不就要丢您的脸了嘛,这多不合适啊。”

    “你这泼皮!”连长也算是拿孟阳海这个无赖没辙了,只得答应下来,“好了好了。你也别再装可怜了。我可什么都没给你,你懂?”

    一听这语气,孟阳海当即意会,“连长,好的,我懂。我刚才什么也没问,连长您什么也没说,我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问你最近身体可好。嘿嘿,报告连长。我这就滚蛋。”

    挂掉电话后,孟阳海长出一口气,把自己丢椅子上歇息会儿,连长那总是讹过去了。

    “连长现在可是比过去好说话多了。看来连长也是放心不下我们这些老部下啊。不过刚才听着连长这语气,又不知道哪个新兵蛋子要倒霉了。”孟阳海幸灾乐祸的笑着自语了几句,便开始加紧他的“招聘”计划。

    他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登录邮箱,没等多久就收到了连长发来的邮件。看到这份加密过的文件,孟阳海的新甭提多高兴了。

    他两眼放光的打开邮件,盯着人员名单,吓了一跳,名单足足有五百多人,这可都是最少当过两年的士兵啊。士官也有不少呢。

    “连长还真厚道,生怕俺们这些老部下退伍后谁混的不好,不只把本连队的发过来,还附带的把兄弟连队的也发了过来。想来其他连长也是怕自己部下退伍后过得不好!”

    孟阳海盯着退伍人员名单,自言自语的说道。

    军队裁员后,不少士兵返乡的返乡,复员的复员,但是从一个职业士兵转职成为普通百姓,并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

    很多人适应了军中的生活,养出了军人的习气。忽然进入到社会,肯定会和现实生活产生不少冲突和矛盾。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个别现象了,所以连长才会如此担心昔rì的下属。

    “好了,既然人员名单和联系方式。通信地址都有了,那就找。”孟阳海不想考虑太多。他现在有了新的奋斗目标,内心充满干劲。

    “就是不知道有几个愿意去干这掉脑袋儿的事。不过无论如何,就是是骗,我也得骗去最少100人。要不战斗力下降的太厉害。”

    仔细思考了很久,基本定下筛选标准:一是独子的不要。而是退伍五年以上的不要。三是有老婆孩子的不要。四是家境优越的不要。

    前两条还好说,名单上都有,筛选下还剩下三百多人。

    至于后两条这可是难住了孟阳海,他想了想,没什么聪明办法,只能通过电话一个个的问。希望都能联系到,联系不到的只能亲自去对方家里看看了。

    想到就去做,孟阳海拿起电话先拨打了第一个电话。

    “喂!是严云兄弟吗?我是兄弟连队的孟阳海啊。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你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哎,哎,你别激动,我不是竞选议员,也不是在做民意调查,我就想问问你现在生活情况。”

    电话里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那语气,似乎混得不太好,对于孟阳海也是诸多防备。

    “啊,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搞传销的。兄弟,你听我说,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生活状态如何。你真的要好好听我说,我真不搞传销的……喂?喂?”

    孟阳海徒劳的大声喊道,然而忙音表示对方已挂机。

    这样不行啊,现在的人都不傻,主要是国家经济发展太过迅速,使得不少人对于金钱的崇拜超出了道德的底线。

    当初钟泱拿去祸害美国人的传销,在中国国内也慢慢流传开来,不少混得不太好的退伍士兵纷纷中招,导致许多人都对传销谈虎sè变。

    以至于,不信任就成了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人人都给自己心灵套上盔甲,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这种所谓的商业化市场经济如果真的泛滥开来,真不知道长此以往,是不是会有一天发展到大家上街行走的只是一个个冷漠无情的机器人,只会计较得失。

    恐怕社会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就不仅仅是老人倒地无人扶行人觉得理所当然,而是倒地的老人没人扶,连老人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

    想到这些,孟阳海可真是的异常苦恼了,到底要怎么说才行呢,怎么说才能让人信服而不是误会自己是万恶的传销组织。

    苦思冥想也没头绪。还是回忆回忆别人怎么做的。这时孟阳海突然就想到了部队长官训话。

    “对了,就这么干!军人只能用军人的方式对待,哪怕曾经是军人。”找到了办法,孟阳海当即兴奋起来。

    “第十七军108师534团12连,王国豪,命令你立即报告,未退役时的军衔,年龄,家庭情况,现在生活状况。”孟阳海一脸严肃的电话大声问道。

    电话那头迟疑了下立刻响起响亮的回答声:“报告长官。王国豪,一等兵,22岁,单亲家庭。母亲和两个弟弟,未婚,生活窘迫,务农为生。”

    “收到报告,现,命令上等兵王国豪,即命令rì起七天内自带被褥到桂省南宁火车站报道。”孟阳海面肃声说道,语气十分强硬。

    “上等兵王国豪,收到命令。即命令rì起七天内自带被褥到桂省南宁火车站报道。”王国豪重复了一遍命令,随后等到听到忙音后挂掉电话。

    王国豪挂掉电话后先是迟疑。后是满脸激动,他用力扔掉手中磨得光滑锃亮的锄头,飞一般的向家里跑去。

    因为按照规定,退伍士兵接到召集令,代表着要打很大很大的大仗。

    “会不会是又要东征rì本呢?”王国豪瞎想到。

    王国豪是中国广大贫困农民中的一员,他的家庭与村里同样贫困的家庭基本差不多。就是能生却不能养,这也是几乎所有农村贫穷家庭的主要原因。

    男丁不仅仅代表生产力还代表着高昂的婚嫁费,立家费,往往结婚就能花光所有积蓄还得搭上上万块钱的资金缺口。

    所以往往没本事的家庭几个儿子中,就一个结的起婚。再说现代人都这么现实。没钱有窟窿,谁跟你啊,对!

    爱情只存在于面包之上,城市中的生存哲学尤为如此。

    然而随着孟阳海的召集令,一些退伍士兵的贫穷生活即将成为过去。这至少对王国豪这样的人而言是这样。

    “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吗?终于可以功名马上取了吗?真的好期待啊!”王国豪在心中呐喊着,这是一个草根心中最真实的野望。对于未来的激动以及无比的渴望。

    参军之后,王国豪得以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中国,也看到了广阔而充满机遇的世界。

    但可惜的是,他参军没多久,战争就结束了,随后是裁军计划,他只是个没有背景的一等兵,自然成了被裁撤的对象。

    多少梦想,都成影,只有初中毕业,又无一技之长,除了家中的几亩薄田,王国豪再无谋生的路子。

    但是现在,似乎有了新的机会,叫他如何能够错过!

    王国豪回到家,立刻拿着廉价的装化肥的袋子装上几件破被褥,告别了老娘和兄弟,就动身前往南宁。

    “娘,等儿子去给你搏一场富贵的回来。”

    语罢,王国豪急匆匆的冲出家门,向着梦想大步跑去,身后留下亲娘担心和兄弟羡慕的眼神。

    同样的一幕,在孟阳海一个个电话下,重复的上演着。

    每一个时代,都有豪杰猛士,只可惜在和平的社会里,这样的人没有多少出人头地的机会。甚至会因为xìng格上的执拗和坏脾气,而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

    所有电话打了一遍,除了部分实在是联系不上的,差不多有两百多人收到了孟阳海的伪召集令。

    这就耗去了整整一天时间,主要是有些人退伍的早,那时候手机还不是很普遍或者家里太偏僻。电话都是打到村大队,然后村长大喇叭广播喊人,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联系上。

    孟阳海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根,嘴里嘟囔起来,“早知道就都发送信件了,还可以弄个番薯刻个公章,岂不是更正规?”

    看着夜有些深了,孟阳海出门大排档随便吃了点饭。天气挺热的在加上大排档这种火热的环境,好几天没洗澡的身上有些难受。

    他左右想想今天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一个人也懒得去小出租屋睡觉,索xìng找个高级点的洗浴中心去舒舒服服的个澡,同时也好想想未来的计划。

    科学证明人在澡和上厕所时,身体放松,思维最为活跃,是激发创意的好时刻。

    打车找了个洗浴中心,期间司机师傅热情的问是不是去特殊服务的那种,孟阳海赶忙回道,只是单纯的澡。

    重复强调了好几次,司机这才作罢,孟阳海承志看了的士司机半天,真的很想问问,他拉一个客给多少提成,没有比这更敬业的皮条客了。

    进了一个门面很大的洗浴中心,孟阳海领号后进了大浴池的更衣室脱衣服,在这期间服务生多次问道要不要人陪。

    “看来,还是被司机师傅给拉那地方去了!”孟阳海无奈地苦笑,这年头,当个纯洁的男人还真不容易。

    他进里面脱去衣物,露出一副结实有力的身躯,慢慢走进池子,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这副身躯充满了爆发力,引起正在澡的三个人侧目看来。

    扫了一眼对方,两个身上大片纹身,中间那个略显瘦削的中年人,身上没有纹身,且面目颇为和善,不过给人的感觉很yīn冷。

    中间那人冲孟阳海笑笑说:“兄弟看着眼生,不常来这!”

    孟阳海和善的回敬着对方:“很少回国,生意都在国外,难得放松下,看样子这位先生倒是这里的常客了?”(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仇杀

    “啊、也算是,我习惯晚上这大浴池,这比那些按摩保健什么的舒服多了。/”对方颇为舒服的回道,看身边那两个面sè不善的壮汉,孟阳海猜测应该是保镖或者打手之类的角sè。

    这样的人,明显是道上混的,孟阳海以前走私军火,见得多了,并不奇怪。

    两人有一句没一搭的聊几句,就各自眉头微皱的想起自己的事情来,不过就在这是,惊变突起。

    几个手持枪械的黑衣人冲了进来,他们穿着普通的便服,但身上煞气极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孟阳海对面的那个中年人。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瘦削的中年人处变不惊,他身旁的跟班立即站出身来,挡在前面,同时双眼圆瞪,大声喝骂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孟阳海站在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这才发现枪没带在身上,暗叫糟糕。

    眼前这种情形,估计就是所谓的黑帮仇杀,里有什么的孟阳海根本不想管,他怕的是是被殃及池鱼。

    “王正林,怎么,不记得我了吗?”在这群黑衣人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个子走了出来,孟阳海闻得出来,这人身上有浓浓的血腥气,要么是军中老兵,要么就是杀人如麻的悍匪。

    枪口一直指向位于两位保镖身后的王正林,从黑衣人的语气和神态中,孟阳海可以看出他是头目而且苦大仇深。果然是黑帮仇杀。

    “几位道上的朋友。我是王正林,自问往rì里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诸位是不是搞错了。”直到这时,王正林还是不慌不忙,言辞丝毫不乱。

    被数支冲锋枪指着,竟然还有这样的胆sè,孟阳海也是佩服不已。

    “呵呵,少给我装蒜,今天找的就是你!”狞笑的了几声,黑衣人才摘下兜帽。让别人将他的面貌看了个真切,络腮胡子,脸上有着几道疤痕,更显凶涙之气。

    其中王正林最是吃惊。“是你,吕承豪!”

    “可不就是我嘛。”络腮胡子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才晃悠悠的说道:“亏你还记得我啊。”

    吕承豪加入地宫已经多年,如今当上了地煞,这才拥有了一定的特权,可以带一支小队出来报仇。

    “哼!”看见吕承豪,王正林脸sè黑青,“你当年杀了我一个儿子,还不够吗?”

    “你儿子!”吕承豪放声大笑,“你当年在河南搞土改。夺我家产,辱我妻女,戮我全族,这笔血仇,你说够不够。”

    双眼血红,吕承豪站起身来,随手就是两枪。

    砰砰,子弹钻入两个保镖的前额,从后脑飞出,卷起一堆脑浆和碎骨。混着血水落入澡池中。

    却是没有直接杀掉王正林,孟阳海在一旁看着,顿时知道,这是不想给对方四个痛快,要尽情折磨。不知是怎样的仇恨,才会使人的xìng情扭曲成这般模样。

    “吕承豪。你敢杀我,不怕官府追究!不怕我的家族报复!”这下子,王正林也硬气不起来了,还没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他或许还有生机。

    然而现在,来的可是仇家,王正林早不是昔rì打天下的时候了,再没有昔rì坦然赴死的气魄。

    “追究?报复?”吕承豪不屑的说着:“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华联zhèng fǔ还会替你出头?更何况你现在混了黑道,杀你最多是黑帮仇杀,jǐng察局根本不管这种事。”

    “至于你的家族,你到了yīn曹地府,就能见着他们了!”吕承豪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几个持枪黑衣人当即会意。

    哒哒哒,上百颗子弹自冲锋枪的枪管内流出,全都嵌入了王正林的身子里,将他打成蜂窝。/

    不过全都不是朝着要害去的,一时间,受尽痛苦折磨的王正林,居然没死透。只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活不了几分钟中了,失血过多会要了他的命,

    澡池被染成血红sè,王正林将身子靠在池边,吃力的支撑着没倒下。艰难的低吼道:“你把我家人怎么样了?”

    “就像你当初做的那样。”吕承豪冷冷说着,大仇得报,他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酣畅,为了今天他等了十几年。

    “为什么!”王正林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出这句话,临死之际,又想起了往rì的种种。

    想当年,一群充满野心的泥腿子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拯救这个国家和民族。为了革命的理想,他们不得不举起屠刀,诛杀异己。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温和的商谈,而是用人的热血浇筑而成。

    “昔rì,各为其主,为了拉拢更多的人,杀人夺产,都是难免的事。但我有今rì的报应,难道当初真的错了吗?”

    这最后的一问呼出,王正林就彻底断了气,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吕承豪只是静静看着,然后叹息:“你也是一时人杰,但我们有毁家灭族之仇,不得不杀你一家老小,以祭我死去的亲人。”

    这样的事,在这个时代,一点都不稀奇。

    每一次变革的背后,都有信念的冲突和无休止的仇杀,就算天下平定之后,这样的事也会绵延几代人。

    办完了正事,吕承豪才将眼睛瞄向孟阳海的位置上,“你又是什么人?他的朋友?”说完,还特意指了指王正林还留有余温的尸体。

    孟阳海猛地摇摇头,“好汉,我只是路过的,就想洗个澡啥的。”望了望已经死去的王正林,又望了望两具浮在水池上的尸体,“我觉得,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看这成不?”

    这副无赖嘴脸。让吕承豪朴茨一笑。但却没有因此而轻视对方。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淡定的开着玩笑,对方的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吕承豪以前当过特种兵,他从孟阳海身上,也闻到了那种军人才有的杀气,“你当过兵?”

    “是的,在海军陆战队服过役,军衔是上士。”孟阳海很明白,即使是遇到黑帮仇杀,曾经的军人身份,也会震慑不少人。

    就算再厉害的黑道势力。也要想想得罪军方的后果,无论何时,杀兵就等于造反。

    果然,这话一出。几个拿枪指着孟阳海的黑衣人也疑虑的互相望了望,将枪口微微压低。

    见气氛有所缓和,孟阳海才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中国人,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大可以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孟阳海早就从都是血水的池子里出来了,他从浴衣口袋里的钱包中拿出了一张金边名片,“我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专门卖点小玩意儿。还请多多关照。”

    经常往来各国走私军火,孟阳海早就养成了这种圆滑的交际技巧,就算这时,还不忘记招揽顾客,培养潜在消费群体。

    “哟喝,还是个死亡商人啊。”得知孟阳海与王正林并不认识后,吕承豪再无恶意,何况大家都在华夏联邦军中当过兵,算的上是战友,这就好说话了。

    “嗯。你是地狱火俱乐部的会员?”注意到名片下方的一行小子,吕承豪的笑意更浓了,“都把枪收起来,自己人!”

    地宫与地狱火俱乐部一直是合作伙伴,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吕承豪收下名片后,抬手看了看手表。“真抱歉,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有麻烦了,我们改rì再聊。”

    说完,吕承豪带着手下急冲冲的离开,头也不回。

    孟阳海大呼好险,今天要不是他机灵,估计就得和王正林一个下场了。看着三具尸体还在池子里,孟阳海什么休闲的兴致都没了,他拿起衣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果然,刚穿好衣服,接到报案后,大批jǐng察就赶到了洗浴中心。

    当兵的人,都不怎么喜欢jǐng察,主要是大家的工作兴致不一样。士兵大多都是对付外人,jǐng察则是专门对内,无论粉饰得多好,有些官僚主义作风是难免的。

    孟阳海也特别不喜欢被人盘问,所以干脆就偷偷离开了,反正这家洗浴中心也没什么监视器,单靠那些被吓傻了的服务员,就算查也查不到孟阳海头上。

    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反而是吕承豪的身份,对方一听说他是地狱火俱乐部的成员,眼神马上缓和了不少。

    孟阳海只是靠着刘申的关系得以加入地狱火俱乐部,对于背后的一些关系网络也不熟悉,他不知道吕承豪是地宫的人,只知道他自己接触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圈子。

    刘申将人员召集的事情全权交给孟阳海处理,而伊子卓那边,却已经正式向非洲出手了。第一批武装人员已经在坦桑尼亚东北部的沿海城市坦噶秘密登岸,然后再闯过边境线,进入肯尼亚境内。

    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非洲,利用这个机会扎根于肯尼亚。

    1954年的8月22rì,凌晨时分,在俞流江和黄猛以及整个先头部队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一辆陷进路上大坑里的的空降全地形车总算是又一次不情不愿地回到了那坑洼不平的黄土路面上。

    这车子重达一吨,在非洲这里的,经历着极其糟糕的交通状况。

    俞流江和黄猛,还有许成功以及周彬他们四人,是自愿加入到这个殖民非洲的计划中来的。他们也有不少钱,可以尝试在非洲做一番大事业,这是国内很难得到的机会。

    都说中国人故土难离,可实际上,中国人中,愿意出外闯荡的人不在少数。更多的时候,是古代的政治束缚,利用严格的户籍制度来禁止人口的外出。

    中国人从来都不缺少斗志和好奇,也愿意外出打拼,世界各地,哪里没有中国人勤劳的身影?

    黄猛他们也是。尤其是黄猛。他现在和苏曼结了婚,总想着给孩子挣些基业。这要是在国内,他最多也就当个公司老板,那才值几个钱?能保障多久的富贵?

    要是真能在非洲打开局面,黄猛觉得他自己至少能够当个大庄园主,甚至修个城堡,学西方的传世贵族那样,为子孙后代搏个几百年的富贵荣华。

    “不得不说,你们原先打算乘直升机的主意是非常明智的。”在重新坐回全地形车架着通用机枪的后座上之后,许成功出了一口气。开始用袖子擦起了满脸的汗水,“这真的是这里的一级干道吗?怎么路况糟糕成这个样子?难道是被特意破坏了?”

    伊子卓坐在副驾驶座上,同样也是大汗淋漓,感觉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为了在开垦团里建立威信。伊子卓必须亲力亲为,亲自带着队伍来到这里。伊家现在不过是二代的富贵,还不到可以坐享其成的时候。

    而坐在伊子卓后面的黄猛更是“吭哧吭哧”地直喘气,活像是一头发火的水牛。

    黄猛拿起水壶就是一气猛灌,结果一口水呛进了气管里,这可怜的家伙立即像哮喘病人一样歇斯底里地咳嗽了起来。

    “成功,你就知足。”伊子卓看了一眼前方几十米开外一群正在忙碌的开垦团士兵,这些人正在使尽全身力气,打算把一辆双联装25毫米自行防空机关炮从另一个坑里拽出来。

    “要知道,这都得感谢中国昌厦基建公司的努力。”伊子卓嘲讽着说,“开了两个小时,只遇上了七个坑,这已经是不错的记录了。在非洲这片土地上,离开了几个大城市,你就只能到天堂里去找没有坑的公路了。”

    “该死的昌厦基建公司!”黄猛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了这么一句,在东非的街头巷尾,可是都能随时听到类似的话。

    昌厦基建是一家在中国国内颇有背景的工程承办商,技术不咋样,但是偷工减料的本事却不输给任何人。

    这不。在非洲援建计划中,不少堪称顶级豆腐渣的工程项目都是他们承办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

    “继续前进!我很希望早点让这个狗屁公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越快越好!”黄猛的屁股被颠簸了个够呛,连带着恨上了只知道吭钱的昌厦基建集团。

    难怪非洲的经济这么差。连交通都搞不好,还谈什么经济?

    三小时前。在得知开垦团预先向华军申请的直升机已经被临时调用之后,伊子卓他们就不得不选择了最为无奈的一招。

    跟着华夏联邦军空降部队的行军队列穿过战区,然后再赶在蒙巴萨港里的华军部队全部调走之前跑到那里,争取赶上前往肯尼亚北部的末班车。

    毕竟有军队随行的话,开垦团的安全将得到保证。

    但可惜的是,伊子卓想要那支华夏联邦军伞兵分队护送的期望落空了,在向第226空降团团部汇报这一情况后,团部决定让这个分队继续去执行原定任务。

    分队的领头人,正是史昱。

    至于伊子卓他们,则不得不自行安排,用自己带来这个轻型全地形车作为的交通工具,以便于尽快赶到目的地。

    目前,伊子卓他们正在向着北边的蒙巴萨港方向前进。不过,这些部队可不会把伊子卓他们直接送回城里。

    倒不是怕被叛军围歼,而是怕把那座被叛军占领的镇子里驻扎着的好几万当地叛军部队给吓跑了,没人给他们带路。

    伊子卓当然也有情报,不过始终还是有几个带路党比较好。

    因为配备了jīng良的武器,伊子卓带领的开垦团一直向北“攻击前进”。当然啦,鉴于毫无抵抗能力的土匪和麻木的非洲百姓,攻击这个词并不贴切,伊子卓只是在不断前进。

    直到翌rì早上八点,开垦团才停下来休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时候他们离蒙巴萨的军港大概只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直接徒步走过去就是了。

    不过,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伊子卓认为“一切顺利”的可能xìng大概不是很大。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沿途的抵抗有多激烈,虽然一路上遇见了成百上千的当地土匪或是拿着看到木矛的叛军或者土匪。但这些人与其说是士兵,倒不如称之为“难民”比较恰当。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上身的衣服早已经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很多人都只是用破布片裹着身子。只有少数人有着较为整齐的穿戴,一些二战时期的军服,所属的国家五花八门。

    戴着德军的军帽,却穿着美军的军靴,样子说不出的滑稽,但这些人已经是叛军中混得比较好的中层军官了。

    更有些来自坦桑尼亚的“外来军”,他们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军人身份的玩意,只是手里拿着张军人证晃悠,天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伊子卓也知道一些关于这些“外来军”的情报,实际上,这些人都是东非各国的前zhèng fǔ军,被推翻后,不得不在各国的边境流窜。

    偶尔也会接受一些国家的邀请,参与内战,以便换取生存空间。这种事,在非洲都是家常便饭。

    出现在伊子卓眼前的这些人,身穿暗黄sè军服,这些士兵都是坦桑尼亚前zhèng fǔ军的成员,和穿沙漠迷彩的肯尼亚zhèng fǔ军士兵们挤在一起,汇成一股暗黄sè的人流向北进发。(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昌厦基建

    迪厄斯现在病急乱投医,只要能帮得上忙,什么样的人他都要。

    这些人大多七八百人甚至上千人自行聚成一团,一个个无jīng打采地走着,似乎还没有睡醒,看得出来,他们对于美梦被打搅那是相当非常地不满意。

    一些人时不时停下来,帮着伊子卓的开垦团士兵们把陷住的车辆给推出土坑,或是搬走路上的障碍物。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赚取能够使人活命“外快”。

    所谓“外快”,其实也就是几块压缩饼干或是肉类罐头,这些开垦团从中国国内带来的速食食品。

    但是在非洲,食品和枪械一样,都是硬通货,比钱还要好使。

    一些头脑灵活、看到商机的非洲土著,他们直接在路边摆起了小摊,向过往的开垦团成员兜售从水壶到背包在内的各种平时通过不那么合法的手段“节省”下来的军用物资。

    还真别说,这样的小生意居然很不错,每个帆布小地摊旁,全都已经堆满了用来交换物资的首饰、金块、食物、衣服等等,足足堆起了一个个小山。

    从这些人欣喜快乐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今晚一定是他们最快乐的一个夜晚了。

    “喂,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战俘?怎么还有人背着枪,而且没人管?”伊子卓对这世界战争史上难得一见的景sè感到不胜讶异。

    虽然叛军的溃败早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但弄成这样也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特别是很多人似乎还背着中国产的半自动步枪,肩膀上斜挂着子弹带。

    各地叛军蜂拥而起,肯尼亚当局早就疲于奔命,吃的败仗也是正常的。但打胜的时候也不少,比如这次,在“外来军”的帮助下,俘虏了一大批叛军。

    但让伊子卓感到奇怪的是,这些被俘虏的叛军士兵的脸上。居然不见败兵身上那种颓丧和绝望,而且也没人丢下武器逃跑。

    更奇怪的是,肯尼亚zhèng fǔ军和坦桑尼亚“外来军”都没有收缴叛军士兵的武器。甚至一些人有说有笑。

    伊子卓搞不懂了,非洲这地方还真是光怪陆离。

    史昱似乎在此前已经见过了这些场面,倒并不惊奇,他向伊子卓解释道:“你说他们?哦。这些叛军士兵都是打算自行回家的,他们同意不进行抵抗,然后自行往北走,到我们华军设在那个空军基地里的遣散中心,上交武器换取救济粮。”

    俞流江靠在座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看了这股人流一会,“不过我们发现,其中很多人甚至手头没有随身枪械,而且大多数人根本就不在军营里。”

    “上头命令我们来护送你们之前,我们这个排就在基利菲以北遣散过一个步兵营,当时营房里只有百把个人呆着,连个站岗的也没有,后来那个营长派出一大帮人到贫民区里去找人。花了一个小时才找回来一半。”

    “当时这些家伙都在染坊、小饭店、赌场之类的地方打工呢。”史昱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sè,“我真的没法理解这些行为。”

    史昱因为前些rì子在马林迪立下的功劳,终于摆脱了斥候这样危险的工作,而是当上了一个空降兵排长,并且以外的和伊子卓在国境线上碰见。

    “想不到我们中国在肯尼亚的基地已经成了遣散中心。”听到这里,伊子卓不得不再次对华夏联邦军的高效率感到相当钦佩。

    “史排长。您用不着理解这些。”伊子卓一边强忍着全地形车在坑洼遍布的公路上颠簸给胃部带来的不适,一边挤出了一丝笑容。“只要把这些情况看做我们这儿碰到的惊喜就是了。”

    “到了内罗毕,还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史昱插了一句。他现在对于非洲,也算是有些了解了,这里是一个完全不同于文明世界的大陆。/

    在之后的行军途中,队伍又不得不停下了几次。

    有些时候,是车子陷进了坑洼里,但更多时候则是撞上了收费站。

    虽说通往肯尼亚的主干道的路况似乎不大理想,但是昌厦基建公司一直在努力地收取养路费以改变这一状况,其直接结果就是,在坦噶到蒙巴萨港之间的公路,也即是连接东非两大港口城市的公路上,一百四十公里的距离内设了七十八个收费站。

    与军队所使用的永久xìng防御工事和筑垒区里的堡垒不同,这些私人收费站个个都坚固之极,犹如金城汤池。

    一向喜欢偷工减料的昌厦基建公司,却在这些收费站上面下足了工本。

    选址大多在两山之间或是山脉与河床接近处,不仅筑有厚达两米以上的混凝土墙,而且还由公司卫队直接驻守,以确保能够收到每一笔养路费。

    这些拿着四倍于普通肯尼亚士兵高薪的家伙,都是些昌厦基建公司在当地培养的私兵,倒还确实有些斗志。

    这些人中,大部分先用地雷和水泥拒马、铁丝网堵住道路才开溜,一些人甚至坚持到了伊子卓他们接近五百米的地方,与开垦团的装甲部队发生了零星交火。

    当然,在伞兵装甲车一顿23毫米机关炮弹砸过去之后,这些来自非洲部族的“勇士”们也就自行销声匿迹了。

    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也不是见惯了生死的国际雇佣兵,就算训练得再好,也是一群乌合之众。缺乏斗志和理想,就不可能有决一死战的气魄,

    这些土著走是走了,可这些收费站就成了相当可恶的障碍物。

    一开始,伊子卓出资组件的轻型装甲部队还用土狼II型轻型坦克去撞开那些障碍物、碾爆路面上的地雷。

    幸运的是,这些家伙布下的全都是反步兵雷,所以伊子卓带来的装甲车没有折损,不然可就亏大发了。

    但是到了第六十号收费站之后,路障的花样变得更为新颖了,简直到了让人为之气结的地步。

    一些原本驻扎在城里的zhèng fǔ军部队,大概在逃跑时耗尽了燃料,结果就将各种型号的卡车货车,甚至是装满杂物的半履带拖拉机直接丢在了收费站里,成为了极难清除的障碍物。

    一路打来。伊子卓都分不清楚谁是叛军,谁是zhèng fǔ军了,肯尼亚的局面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叛军和zhèng fǔ军之间的身份互换。也更是让人眼花缭乱,难以分辨。

    伊子卓索xìng也就不去分辨了,总之挡路的就是敌人,反抗的是敌人。前来找茬的也是敌人。见面,先一通子弹打过去,然后才好谈判,才好和解。

    非洲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先讲拳头。再讲道理。

    伊子卓他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下车,用牵引索将那些棱角分明的旧式坦克系在装甲部队的伞兵战车或是轻型坦克上拖走,整个过程极度费时费力。

    其直接结果就是,当伊子卓一行人通过了这个收费站时,天都快亮了。

    “可恶啊!”看着眼前那些好不容易收购来的装甲车和轻型坦克,为了这些被华军淘汰的军用武器,青竹化工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和金钱。

    但是现在,装甲部队的作用还没发挥出多少来。麻烦却是接踵而至。

    车队刚启动不久。发动机还没热,不远处的一个隘口上又冒出了一座黑漆漆的建筑物,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另外一个收费站。

    “这些挨千刀的收费站到底有多少啊?!”黄猛猛拍着车前盖,一副快要崩溃的表情,本次东非之行。让他无比憋屈。

    打仗还无所谓,最怕的就是这种活活被气死的感觉。一大堆心烦的事,总让人jīng神难以招架。

    “呃。总共也就七十八个而已。”戴维斯答道,“还剩十八个收费站要穿过。”

    砰的一声,许成功跳下车,狠狠地朝着一棵枯树踹了一脚,干裂的树皮碎片四散飞溅。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那该怎么办?现在距规定的抵达集结地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了!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你问我,我问谁?”伊子卓颇为无奈地双手一摊,“你们不是事先进行过详细侦察吗?怎么还会弄成这样?”

    黄猛无奈地坐回了座位上:“我们怎么知道这些收费站建得这么坚固?那该死昌厦基建,修路不见他下点功夫!”

    这话说得也是,除了没钱付费的司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收费站与“障碍”联系在一起。

    伊子卓也一时无语,只能看着其他开垦团的士兵手忙脚乱地搬开堵在车道上的障碍物,清出一条能够通行的道路。

    车载无线电里则播放着华夏联邦国防军事委员会向全世界发布的外交声明,说是对于欧美列强的“无端侵略肯尼亚”表示“强烈谴责”,并宣称组建“援非自愿军”以“实施必要的救助”之类的外交辞令。

    肯尼亚就像一个火药桶,乌干达,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索马里,这些周边国家,都纷纷接入到了这次动乱之中,牵一发动全身。

    欧美列强也在背后暗中支持,想要颠覆中国对肯尼亚的控制。而伊子卓自行组建“志愿军”来非洲,这件事也被全世界所知。

    志愿军就是个旗号,也是开垦团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选的标语,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是来非洲裂土称王的。

    因为面子问题,华夏联邦也只好转变风向,开始支持这种行为。总不能说此前毫不知情,那样就太丢脸了。

    一听到国家鼓励组建志愿军援助非洲,伊子卓和俞流江他们就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伊先生,俞队长,请你们下车。”突然有人在他们身后说道,是一个骑着摩托赶来的军官,看样子似乎不是开垦团的人。

    “怎么了?”伊子卓把头伸出窗外,问着。

    “介于二位急需尽快赶往蒙巴萨港,我们已经临时制订了新的计划。”那人肃声说道:“我们的侦察兵在北边不远处发现了一些尚未溃散的肯尼亚zhèng fǔ军部队,也许我们可以在他们身上想办法。”

    “这真是太好了!”知道这个消息后,伊子卓还真的是有点喜出望外,“马上给我联络那支部队的指挥官,看他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老板,你还打算拉上新的拖油瓶啊?”黄猛看了看那些东歪西倒的黑人士兵,然后又回过头来,“难道你让我们白养活这些家伙?”

    窗外。瘦骨如柴的非洲“难民”们,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看着他们那懒洋洋毫无jīng力的样子。黄猛就觉得让这些人活着纯粹是浪费粮食。

    不过伊子卓才是大老板,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谁让他是整个计划最主要的投资方呢?

    “黄猛。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人手,开垦团总工就千把号人,大部分都是技术人员和士兵,难道我让你门去种地和干体力活嘛?”伊子卓也不是来肯尼亚搞慈善的,之所将这些人聚拢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宣传,同时也是为了拉拢。

    非洲是个穷地方,所以这里的人更渴望着能由一餐安乐茶饭,伊子卓只要愿意提供机会,就不愁找不到人。

    可为了加快殖民计划的进度,必要的投资是不能少的,在这一点上,也不是吝啬的时候。

    开垦团一路北行。伊子卓就一路收拢愿意跟着自己的土著流民。无论zhèng fǔ军还是叛军,对他而言,只要愿意听话就好。

    当然了,打坏主意的不是没有,但是掌握着高端武力的中国开垦团,根本不怕这些土著造反。

    坐在舒适的全地形车上。俞流江望向窗外那长长的人龙,感慨着:“说真的。我其实比较鄙视西方人的文明扩张方式的。”

    “哦,怎么说?”伊子卓也来了兴致。

    “你看。三个半世纪以前,西欧就开始殖民全世界,但结果呢?殖民地始终还是殖民地,现在还纷纷闹**,到头来,列强还是没有实际占领这里。”俞流江指着窗外茫茫的荒野,语速很快。

    “欧洲闹了几百年,都是一盘散沙,就知道自己人打来打去。好不容易在北美洲建立起了殖民地,最后却扶植起了一个庞大的新兴帝国。”

    这一句,是俞流江在讥讽英国人和法国人的短视,当年英法之间的仇恨,是美国**战争能够获胜的主要原因之一。

    美国崛起之后,一直在积蓄实力,终于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将整个欧洲都踩在了脚下。

    二战结束后,英联邦体制内的各个殖民地纷纷闹**,过了三百年,英国还是个岛国,现在更是慢慢步向二流国家行列,真是悲哀。

    “西方的掠夺式扩张,本来就很短视,纯粹依靠商业利益作为原动力,其结果自然就会这样。”这一点,是华夏联邦的社会学家早就研究透了的,伊子卓当然可以信手拈来。

    “所以啊,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利益的人,到最后反而会堵死所有的路。”伊子卓笑着,“我们来非洲殖民,不是为了抢夺本地人的生存空间,而是带领他们走向文明和富强。”

    这一点,伊子卓还是看得很透彻的,只要愿意拿出利益与人分享,结成同盟,自然就能真正扎根于非洲。

    而且华夏联邦现在的发展模式,也是以自身的不断强大为主,而不是像美国那样,以霸权和政治高压不断打压别国。

    花这么多心思和财富去防范别人,还能有多少jīng力和物资用来强壮自己的根基?

    这和经营一家公司是差不多的,不把jīng力放在开发技术上,而是寄希望于打压别人来保持优势。

    这样做或许能支撑一时,难道能维持一辈子?

    “这么说,你真是打算把非洲经营起来了?”俞流江还真是对伊子卓刮目相看了,在此之前,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单纯的殖民者,外加一点小小的野心。

    现在看来,伊子卓的志向可不简单,不是那种治标不治本的人道主义者,而是真真正正想要把非洲带入文明世界的人。

    “这是当然!”

    “大老板,你打算怎么做呢?”黄猛也满心好奇,插入话来。

    “不就是老三样嘛,这很难吗?”伊子卓自信的下了小,爽朗的短发凸显出他的jīng明强干,“先是将农业生产效率提高,然后就是建立起简单的工业生产加工体系,然后再输出我们的文化。”

    伊子卓对于殖民计划,是成竹在胸,他为此计划了很久。

    农业是生存的基础,针对非洲的自然气候条件,伊子卓特别选用了一些优质的粮食作物种子,同时也将国内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带来非洲。

    当然,使用这些专利技术是必须缴纳费用的,同情归同情,伊子卓必须保证所有参与者的利益,这样才能维持经济的良xìng循环。

    伊子卓所代表的是东方式的殖民手法,以温和的方式融入非洲,以合理的利益分配来吸纳融合当地土著。

    西方人为何花了几百年都无法占据这里?因为他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比起利益分享,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消灭这里的有sè人种。

    目的和心态不同,殖民的结果自然不同。(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蒙巴萨

    长长的车队,在简易的道路上缓缓行着,车速很慢,因为车队的两边,跟着许多人。人头涌动,cháo水一般的向着北方前进。

    这些人,衣衫褴褛,黑褐sè的皮肤,看不出面黄,但肌瘦却是能让人瞧出来。人流中,开始夹杂着一些妇女和儿童,是昨rì才加入进来的一个非洲小部族。

    原本过着游猎生活的部族,和古代的游牧部落几乎没有区别,而这在非洲,却是相当普遍的事情。

    几千年来,这里的文明进程似乎被命运所阻隔着,既没有东方式的大一统皇权制度,也不像欧洲那样建立起稳定的封建贵族文化。

    在这里,部落与部落之间,维持着极其原始的生产和生活模式,混乱和互相屠杀,占据了这些人的全部。

    一听说伊子卓愿意收留他们,并且承诺给予富足而稳定的生活,这些黑皮肤的难民们,就争先恐后的加入到了长长的队伍中。

    在这里,zì yóu和自尊是渺小的,唯有生存,至高无上。

    无论叛军和zhèng fǔ军之间谁胜谁负,非洲的小部族一直都是被种族屠杀的对象,整个村子整个部族,就算全死光了,也不会有人怜悯。

    这样的苦难,早就将所有人都折磨成了麻木的奴隶,不,应该说,就算是当奴隶,只要能够活着,他们也愿意。

    坐在车子里,伊子卓慢慢欣赏着非洲大草原的壮丽景sè。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形微微起伏,远处依稀可见群山伫立。

    有时经过一条窄窄的小河,还会看见茂密的森林,杂草大多长到了成年人的高度,风一吹过,如海浪般推过,给人以心旷神怡的壮阔之美。

    成群结队的斑马,漫步在大草原上,偶尔还会望向上万人聚合而成的人流,好奇的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

    身姿灵巧的非洲蹬羚。体型壮硕的非洲野牛,还有悠闲的嗮着太阳的狮群,这样的景象,是伊子卓在中国看不到的。

    非洲的文明很落后。自然环境却维持得很好,生态循环不息,万物都生于此,死于此,宁静与祥和,是这里的主旋律。

    或许对于人类而言,非洲意味着苦难,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野生动物来说,确是能够避开人类的伊甸园。

    “这里的狮子还真是让人失望啊!”黄猛看向窗外,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公里外的一个狮群。“野生的狮子不是应该很凶悍的吗?怎么一看到我们就躲得远远的了?”

    俞流江正在擦拭着他的爱枪,听了黄猛发出的疑惑,笑着说:“狮子是凶猛,不是脑残,这里的人成千上万,它们怎么敢来?”

    “不仅如此。”史昱也发话了,“非洲每年都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偷猎者,他们坐着吉普车猎杀非洲的大型野生动物,尤其是狮子。所以一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些草原王者也只能拼命逃开。”

    伊子卓在一旁。一言不发,无论在哪里,偷猎者总是让人厌恶。

    “嘿,老板。”许成功现在也学着黄猛的语气,亲切的称呼着伊子卓。“你为什么要走陆路啊,直接在马林迪港靠岸不就好了吗?”

    车队一路北行。原本道路就不好,还带上这么多非洲土著,行程自然就拖慢了不少。

    “我想亲眼看看肯尼亚。”伊子卓却也干脆,说出了心中所想,“虽然能得到不少反馈回来的情报,但我总得亲自看看,然后才能做出决定。”

    伊子卓以前从未来过非洲,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片大陆,所以比起心急火燎的去建立一个根据地,倒不如先走走看看,经历这里的风土人情。

    并且很意外的,伊子卓能够找到如此多的土著劳动力,这对于他的计划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四天后,拖着长长的黑sè“尾巴”,伊子卓的车队总算是赶到了蒙巴萨,这一座被华夏联邦海军控制的港口城市。

    坦克车和装甲车碾着土地,轰隆隆的前进着,引得不少蒙巴萨当地人的围观,特别是在经过城外贫民区的时候,一些肚子很胀,却瘦得露出肋骨的孩子,正双眼麻木的望着。

    坦克和装甲车,或许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奇怪的东西了。

    在车队靠近蒙巴萨十公里的地方,一架“黑骑兵”武装直升机就飞抵车队的上空,同时从车载电台上传来了问话声。

    “你们就是中国来的援非志愿军?”

    “是的,我们就是。”伊子卓舒了一口气,看来之前和华军高层的沟通在这里见效了,对方的语气还算客气。

    “你好,伊先生,我是蒙巴萨基地的指挥官,周良梓上校,欢迎你们来到肯尼亚。”话筒中,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宏亮而中气十足。

    “您好,周上校!”伊子卓也礼貌的回着话。

    华夏联邦在海外也开始建立半永久的军事基地,但是一般安排的职务都奇奇怪怪,所以这些海外驻军的指挥官,通常都用军衔来自称,而不是用职务。

    “伊先生,你的车队可以进入市区,但是这些黑人却必须安置在城外的营地,就在城门外西郊五里处的一个地方,我们的工程兵前天就搭好了简易的行军帐篷,还有粮食和饮水。”周良梓在接到国内发来的指示后,也很配合伊子卓的工作。

    伊忠明在军方也是一个相当有影响力的人,谁敢怠慢?

    领着车队,到了周良梓所说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个才建好的营地。外围用绳子和木条围成一个大圈。圈子里是大大小小的帐篷。一下子也数不清楚数目。

    伊子卓还没到,就有一辆全地形车开了过来,是华军战争结束后就大量列装的“甲士”系列军用车,扁平的车身,厚实的外壳,看起来像个大型移动香烟盒。

    车顶开着天窗,一杆23毫米口径的重机枪架在上面,不过枪口侧向左边,以示没有恶意。

    在靠近后,车子停了下来。伊子卓坐在车上,只见对面一位穿着华军军服的战士走了过来,“伊先生,您需要的营地已经准备好了。根据您之前提出的要求,这个营地可以驻扎一万五千人左右,这是账单,请签收。”

    说完,这人递过来一块塑胶板,上面放着三业写满汉字的白纸。

    “账单?”黄猛在车子里,也听到了对方的话,顿时很奇怪,这么军方向一个外人送账单?

    “付账当然要账单啦。”伊子卓却不奇怪,他早有准备。接过账单后,细细对了对上面的账目,“你以为军方是免费帮我们做事的吗?之前的伞兵护卫队,还有这里的行军帐篷,以及生活物资,都要我买单的。”

    史昱在一旁,听了只是笑笑,这种任务,他也有奖金发,算是一种外快。

    华夏联邦就是这样。私人想要动用军队和zhèng fǔ的力量,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免费。在国外尤其是这样,军队都愿意给中国的大集团撑腰,因为能捞到不少好处。

    而且这些好处还是合法的。zhèng fǔ也相当鼓励这种行为,军民一家嘛。当然,理解成官商勾结也是可以的。

    这下子,反而轮到黄猛纳闷了,他以前都是打打杀杀的,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儿。

    检查完了账目,见收费还算合理,伊子卓也就很干脆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替我谢过周上校和基地里的战士们,你们辛苦了。”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伊老板你多多关照啊。”来负责接待的这个军官,待人接物很是圆滑,如果脱掉身上的军服,恐怕还真看不出他是一个军人。

    一想到这里,伊子卓就有些好笑,军人也是人啊,谁说他们不爱钱财呢?

    反正这是合则两利的事,伊子卓也不在这种蝇头小利上计较,想要在非洲安家落户,没有当地华军驻非部队的帮助,那将会很麻烦。

    “好了好了,我们先在蒙巴萨休整一下,然后再前往马林迪。”伊子卓现在是彻底放心了,“老朱,你去安排那些非洲土著的事宜,分发粮食和饮水,同时负责户籍登记,这些我很快就要用到。”

    老朱叫朱豪可,是伊子卓从国内带来的一个专管人事的专家,他以后将负责人员调动方面的工作。

    这几天,带着一万多流民走在荒郊野外,还有不少拿着武器的叛军士兵,以及那些不想再继续打仗的zhèng fǔ军和“外来军”。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这些人一旦利令智昏,想趁着夜晚对开垦团发动夜袭,也是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所以这几rì,伊子卓都对俞流江和黄猛他们下了戒严令,要严密注意这些土著的动向,同时控制食物的配给,维持他们的基本生存,但又不能让他们吃得饱饱的。

    谁知道等他们有了力气,还会不会这么温顺?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蒙巴萨,五里外就是华夏联邦在东非最大的军事基地,里面驻扎着两外华夏联邦军的正规军士兵,还真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黄猛,你留下五十人帮助老朱维持秩序。”伊子卓先是安排了黄猛的工作,然后才对另一边的俞流江说道:“俞队长,你和我一起入城,去拜访周上校。”

    “这不公平啊!”黄猛大声抱怨着,“老板,我都一星期没洗澡了,就不能先让我入城收拾收拾?”

    “呵呵,你这痞子,少贫嘴,先配合老朱把营地安置下来,晚上再入城休息。只要你把工作做好了,别说洗澡,就算是找女人也随便你。”

    黄猛听了,嘿嘿笑着,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哪知被一旁的许成功听了,顿时笑着:“猛哥,这事我要和嫂子,汇报汇报。”

    黄猛哪能依他。顿时急了:“好你个许成功。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现在胳膊尽往外拐!看我不收拾你!”

    两个活宝,给众人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让旅途中积累下的疲累为之一清,似乎这次东非之行,也不算太让人难以忍受。

    朱豪可的能力果然不错,一万多人的安置工作,他只花了六个小时,就处理好了。他从当地土著中挑选出一些有能力的人,总共二十五个队长。朱豪可让他们负责安排食物和饮水的发放。

    这些人都是土著他们自己临时推选出来的,能够服众,朱豪可只要管好这二十五人,就等于管好了营地里的上万非洲土著。

    粮食和饮水并没有交给这些土著队长。仅仅是让他们安排好队伍里的人事工作,然后排起整齐的队列,按照朱豪可制定的秩序来领取物资。

    越快整理好自己的队伍,就能越快领到食物和水,同时也是向中国人证明自己的本事,以后还会获得正式的任命和更好的待遇。

    朱豪可这么做,也是为了打乱原本的部族和派系组织,毕竟队长名额只有二十五个,每一队将有四百个难民成员,这就将不少原本的队伍分割开来。

    当然了。家庭是不会分割的,不然就成了奴隶制,会被这些土著排斥。

    至于反对的声音,那好啊,你别拿东西,也别住帐篷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选出了队长,再来领取物资。

    反正朱豪可等得起,你们这些人等得起?

    这个办法,简单直接。效率也很高。同时朱豪可还承诺,队长的任命不是绝对的,也不是永久的,三天后重新选出。

    这就让这些土著眼红了,为了争夺更大的权力。他们将忙着内斗和竞争,根本就顾不上其他事情。

    在抵达马林迪之前。朱豪可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他唯一需要cāo心的就是食物和饮水的库存和发送。

    蒙巴萨市内,周良梓正愉快的听着小曲,喝着从国内运来铁观音茶。轻柔的曲调从音响设备里飘了出来,慢慢钻入周良梓的耳朵。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一些快要过期或者已经过期的食品,都被以合适的价格处理给了伊子卓。

    这些钱是白赚的,反正过期的东西,在账面上是可以被“销毁”的,这相当于周良梓自己得了一笔外快。

    不仅如此,还能因此而攀上伊子卓这根高枝,对于以后的晋升也是很有帮助的,所以周良梓的心情才会如此舒畅。

    “上校,伊先生来了,他现在就在指挥部的大门外。”

    jǐng卫员的话,让周良梓的心神回到了现实,他忙说道:“快快有请!”

    周良梓在军中是一个实权上校,自然不用亲自出迎,那样于礼法上也很不合适,不过在见面时表现出善意却是可以的。

    伊子卓一路风尘仆仆,虽然换过几次衣服,但因为长时间没有洗澡,头发还是略显凌乱,不过那种清奇的气质,却让人不敢轻视。

    周良梓定睛一看,心中也是暗暗赞叹:不愧是青竹化工集团的大少爷,这样的自信和从容,不是小户人家能够养出来的贵气。

    半是羡慕,半是应承,周良梓看着伊子卓,“伊先生,这一路来,辛苦了,我明晚摆下宴席,替你接风洗尘,如何?”

    伊子卓一听,就知道对方也是明事理的人,懂得空出让客人休息的时间,又能表达交好的诚意,这种聪明人,伊子卓也想要结交。

    所以,他笑着答应了,“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快人快语,那么,我就等着明rì的宴席了。”见伊子卓答应,周良梓笑得更欢了,“这舟车劳顿,伊先生现在定是累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有事我们明天再谈。”

    “好的,一言为定。”

    本来,伊子卓来这里拜访周良梓也是见个礼,不曾想对方也识趣,没有强拉着搞什么大摆宴席之类的傻事。

    约好了明天的宴席,伊子卓也离开了周良梓的办公室,他住进了基地内部的招待所,当然,这是要他自己掏钱的。

    不过这钱花的也不冤枉,招待所的素质还不错,更重要的是这里安全,无论是住宿条件还是伙食。

    这里可是非洲,伊子卓也从调查队那里知道,非洲本地的疟疾和寄生虫十分恐怖。住在外面旅馆,真要有个万一,那可就麻烦了。

    伊子卓是个小心无大错的人,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要不然他老爸可就要泪满襟了。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伊子卓望着窗外的月sè出神,他想起了还在国内的父亲,以及临行前哭得泪眼婆娑的母亲。

    想着想着,又念起了温柔的女友,要不是非洲之行实在辛苦,伊子卓也不会丢下女友,自己一个人跑到非洲来。

    看情况,估计很多人都在笑他傻,好好的伊家大少爷不当,不远万里来到非洲这鬼地方受苦受难。

    但那些人又怎么能体会伊子卓的心情,以及他的追求?

    更何况,伊家现在不过二代,虽然富可敌国,但根基不稳,要不然伊忠明也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来非洲建立势力。

    越有yīn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伊家想要成为世家,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远远没到可以安享富贵的时候。(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梅罗阅兵

    距离开垦团进入蒙巴萨,又是四天过去了。

    伊子卓他们暂时停留在了这座城市中,在没有处理好队伍中土著的户籍登记工作前,开垦团不会继续前进。

    利用食物和金钱这两个最有用的武器,朱豪可轻而易举的攻破了这些土著的心房,并且花了三天时间,渐渐让这些毫无纪律的流民学会了服从安排。

    而且这几天,伊子卓也不是白养着他们,他们要花一整天的时间来学习中文,并且掌握基本的交流方法。

    学习成绩的好坏,直接和待遇挂钩,想吃粗粮还是细腻可口的白面包,想喝白开水还是香甜美味的果汁饮料,就要看自己的努力和成绩了。

    而想要成为队长,更是要会基本的中文,不然就算选上了,也当不了几天。

    在这方面,学得最快的反而是那些黑人小孩,儿童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比成年人更强一些。因为心思纯粹,学起来效率也更高一些,不像那些脑子不开窍的家伙,怎么教都学不好。

    不过,中文确实也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没有之一。

    本来,朱豪可几次都想向伊子卓建议,干脆教英文算了,那玩意儿简单,而且因为西方列强长久以来的殖民活动,英语在非洲的应用还是相当广泛的。

    不过伊子卓却不同意,不能为了图省事,而把文化输出这件事给荒废了。

    说到底。伊子卓带到非洲来的。不仅有先进的生产技术,更重要的是让这些黑人慢慢接受华夏的文明。

    不是为了消除非洲的本土文明,而是温和的融入以及同化,让这些当地土著有更多的选择。

    而且语言和文字是一个文明最重要的载体,想要非洲人接受中国的文化,就必须先让他们接受中国的语言和文字。

    读和写比较困难,不过经过一周的培训,一些rì常用语和交流已经没有太大问题。

    “我们的目的地为什么是马林迪?”在招待所的卧房里,黄猛正对着伊子卓标注过的地图提出疑问,“那里不是刚刚发生过华商被袭击的事件嘛?”

    “确实如此。不过现在已经被华军占领,实行军管了。”伊子卓对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图标,进一步解释这:“你们看,马林迪距离蒙巴萨不过是两百八十公里的路程。一旦有事,三天内就能等到援兵的支援。”

    “原来如此!”黄猛这才明白,为啥这几天伊子卓都在和周良梓攀交情,感情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自然要守望互助嘛。

    “不仅这样,我们是受肯尼亚当局zhèng fǔ邀请的援非志愿军,我们有zhèng fǔ授权,在迪厄斯没倒台之前,这个权力都是合法而有效的。华军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最终还是不能占据马林迪的。所以我们就成了最好的交接对象。”

    在此之前,伊子卓也在犹豫,到底是选择一个内陆城市还是沿海城市。

    在非洲,内陆城市比沿海城市更容易发展起来,但补给将是大问题。可选择沿海城市,发展又是大问题了。

    缺少人口,一个城市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现在中国的经济环境rì益改善,社会条件良好,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移民了。而伊子卓想要在东非这里建立一个**王国,少说也要十万人才行。

    按照原本的计划。前三期就要投入一万的中国人,这是青竹化工集团能够调动的极限了。那么剩下的九万人,就必须从本地征召。

    别看这时的非洲有2.2亿人口,可分散在302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点人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像内罗毕那样的东非大城市。人口也只有可怜的二十四万,比不上中国沿海发达城市的一个县级市。/

    甚至有些城市。只有可怜的五六千人,伊子卓想要在东非沿海建立起一个拥有十万人规模的城市,那可就真的是不容易了。

    伊子卓这边,还在等着朱豪可将流民队伍进一步分拆,并且开始收缴这些人的武器,无论是布满缺口的大砍刀,还是枪管生锈的步枪,总之一切能够用来杀人的东西,都必须没收。

    为了让这些人中的亡命之徒乖乖就范,这种没收是有偿的,会根据收上来的武器进行“合理”的估价,然后当场支付。

    支付的通常是在国内很滞销的水果罐头或者肉类罐头,那种垃圾食品,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受欢迎了。但是在非洲,土著们非常喜欢,他们可没有闲工夫考虑经常使用垃圾食品会导致肥胖这类事情。

    对于这些生活在饥饿中的人来说,营养不良才是最大的敌人,而不是脂肪过剩。

    另一个受欢迎的货物出乎伊子卓的预料,居然是国内那种只有最底层劳动者才会穿的行军鞋。

    粗糙的做工,毫无美感的造型,除了结实耐用之外,一无是处。

    但非洲的同学明显十分中意,好穿,耐穿,这就足够了。比起光着脚,行军鞋才是气派的代表。

    一些人,愿意用一杆美制的加兰德步枪来换一双这种草绿sè的行军鞋,这让不少闻风而来的蒙巴萨华商喜出望外。

    仓库里还有不少这类滞销的东西呢,现在多出了一万潜在消费群体,可把他们乐坏了。

    蒙巴萨,现在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每个人都对外来充满这希望。

    但是在内罗毕,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短暂的停火结束后,因为补给车队被袭一事,霍尔督巴利用舆论对迪厄斯zhèng fǔ展开政治攻势。

    现在。获得了一些西方抿煮人士支持的神圣抵抗军。居然鸟枪换炮,正式在梅鲁建立起军zhèng fǔ,并且与纳纽基的zhèng fǔ军达成和解,打算联合起来,反抗迪厄斯的“dú cái”和“暴政”。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宣扬抵抗军的大义,霍尔督巴在梅鲁街头展开了大阅兵,向全肯尼亚的民众展示叛军的战斗力。

    在肯尼亚,强者才能得到爱戴和支持,才能有资格成为zhèng fǔ军,弱者将沦为叛军。这就是非洲的丛林法则。

    阅兵的主看台位于市区广场的西面,在一排双层平房的屋顶上。

    这很明显是临时改装的,根据那些房屋的格局,可以看得出这里原本是一排小卖部。不过主看台临时布置得相当漂亮。

    上面不但铺满了缀着上千颗小型钻石的描金红地毯,而且四周都围满了金sè的围栏,分量相当沉。

    这里是非洲,盛产黄金和钻石,却又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主看台上摆放的桌椅也一样是用黄金打造的,雕满了各种细致的花纹,吴志友细心数了数,光座位的一条椅子腿上就镶嵌了不下50颗宝石!

    今天他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与非洲的本地军阀相比,国内的许多富豪根本就不算是个人物啊。看来。在这里当军阀头目还是很有钱途的。

    主看台下,几个卫兵正在打着瞌睡,他们戴着霍尔督巴亲卫队的袖标,一看到吴志友和勒玻尔站在一起,立即让路鞠躬。

    这动作做得标准之极,无比熟练,与他们刚才打瞌睡的懒散样子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由于吴志友到的比较迟,在主看台上已经聚了一大票人。

    这些人个个都穿着将军制服,只不过那些看起来比较顺眼、举止还有点军人气度的人帽徽是尖尖的白sè四角星,那些是神圣抵抗军的徽记。

    而那些浑身上下挂满首饰。金光闪闪,香气袭人的家伙帽徽则是一块发光的金条,上面有吴志友看不懂的符号,据说是霍尔督巴他们部族的圣徽。

    在吴志友眼里,这些土著军阀显得恶俗无比。有一个家伙的手指上居然戴满了戒指。不仅仅是每根手指都有,而且还是每根手指上都挤满了。根本看不到手指上的皮肤。

    挤在一起的各sè宝石就像一串七彩的糖葫芦一样,也不知道他怎么活动手指。

    站在吴志友身旁的勒玻尔是唯一与众不同的,他身穿一件没有肩章和领章的英制军装,军帽上也没有军徽。

    勒玻尔与在场的所有土著都不一样,他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专业是经济管理学。他的双眼中,不像他的父亲那样狡诈和残忍,更有一种睿智和理xìng。

    这也是勒玻尔能够与吴志友成为朋友的原因,他们都是既狂热而又有着理智的年轻人,愿意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奉献一切。

    叛军的其他军官根本没有注意到吴志友的到来,事实上,他们大多在唾沫横飞地谈话,根本就是当吴志友不存在一样。

    听了一阵,吴志友失望地发现他们谈话了无新意。

    所有人的口吻都不离开三大件:回扣、奢侈品和钱。

    吴志友恰恰对这些玩意深恶痛绝,他只好一声不吭地拿起桌上摆放的用纯金酒瓶装的香槟酒。不过这些香槟的度数实在是不敢恭维,我连跑了几次厕所,却没有一点醉意。

    看来这个非洲的上流社会还真是够文明的,连借酒浇愁的机会都不给人留着。

    对于叛军的未来,吴志友是越来越不看好了,这样的人,如何能领导一个国家的崛起?

    到了预定的开幕时间,主看台上的叛军高层们和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这是领导要发言的重要时刻,喧哗是绝对不允许的。

    果然,广播里传出了雄浑的声音,用土语大声说着:“现在热烈欢迎军方代表进行检阅部队前的讲话!”

    接着四周响起了一阵极其热烈的掌声,不过吴志友凭着敏锐的听觉,瞬间就能辨别出,这些掌声全都是预先录制好再播放的,看来叛军宣传部的工作还真是够专业的。

    霍尔督巴清了清嗓子。以自以为最严肃的声音照着预先给他准备好的稿子念着一大堆废话。主旨就是要声明,抵抗军是为了全肯尼亚的百姓而奋斗终生的,宣扬着抵抗军神圣不容怀疑的救世使命。

    天晓得,这群人是怎么把巧取豪夺和拯救国家联系起来的。

    不过吴志友却知道,在梅罗,敢于公开反对霍尔督巴的人,都被埋在土里了,是活埋。

    做完演讲,霍尔督巴还是没有离开主看台,因为受阅部队的方阵已经在一阵不伦不类的所谓“军乐”中迈着不怎么整齐的脚步走过来了。

    客观点评价。前面的几个方阵,例如陆军、空降兵、海军陆战队和工程兵方阵还是勉强可以看的。

    至少他们已经穿上了全套军装,手里拿着统一的美制步枪,大概还有点军队的样子。坦克是二战前的货sè。飞机更是双翼的,看情况,估计是曾经用来喷洒农药或者化肥的农用飞机。

    很多装备明显是被人用过的二手货,不过一对比整个东非的武装情况,神圣抵抗军能“三军”齐备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情了。

    至少迪厄斯就没有海军陆战队。

    可在这些叛军走近时,带队的军官突然手一挥,接着方阵里的士兵们做出了一件让吴志友暴汗的事——只见他们齐刷刷地举起了一排标语牌,上面写的居然是:“购买基因泰克的药品,享受健康人生。”

    基因泰克公司是美国一家大型医药集团,看来他们赞助了霍尔督巴不少钱。甚至拿阅兵仪式来打广告。

    美国人和非洲人在广告领域上都相当有才啊,吴志友勉强压制住想要朝这些家伙开枪的冲动,这样一支军队,居然能够和肯尼亚zhèng fǔ打个旗鼓相当。

    更深入的问题,吴志友都不敢考虑了,否则第一个抽出向正在为肯尼亚经济发展而作贡献的受阅官兵扣下扳机的也许就是吴志友他自己了。

    吴志友连忙转过身,继续往嘴里一瓶一瓶地灌着香槟酒。

    接着,跟在后面的空降兵、海军陆战队等方阵也依样画葫芦地为数家美国公司的产品打了广告。吴志友不得不佩服想出这招的人,现在至少有几万人在旁边围观,电视转播又会有数十万人收看。

    呵呵。这广告的收视率在肯尼亚甚至是整个非洲还真不是盖的。

    算了,吴志友还是决定定下心神,好好看看后面会展出什么装备。

    可惜的是,吴志友又一次失望了,无论是军用卡车、越野车还是装甲车。统统都是本世纪30年代初的水平。

    而那些坦克则长得酷似30年代的法国雷诺S35型,只是火炮口径要大上一圈。

    而且这些车辆上无一例外地挂满了各种广告标语和旗帜。搞得像是节rì游行的花车一样,不过也许他们就是把阅兵视为节rì游行的。

    对此,吴志友简直无话可说,一直期盼着的海军方阵更是雷死人不要命,不但没能看到任何舰载机从空中飞过,甚至连装在车上展览的都没有。

    这群业余的混蛋倒是弄了个粗制滥造的航母模型,让一群瘪三似的家伙扛着走,上面用烫金写着“霍普修顿旅馆,位于梅鲁国家公园西北部,度假休闲的好去处”。

    依稀记得,这家店貌似是霍尔督巴的一处巢穴,不知道啥时候改成旅馆了,还在阅兵仪式上打广告。

    这可把吴志友气得不轻,要不是任务在身,就算给个上将军衔他也不会加入这帮没有前途的叛军之中,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算了,身不由己,吴志友最终还是只能忍着。

    受阅方队走得相当缓慢,简直就像在播慢镜头。不过吴志友也还理解,毕竟各种美国赞助商的广告费用可不是白掏的,叛军在这方面反而十分敬业。

    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时,吴志友总算看到了令我眼前一亮的东西:在受阅部队的最后,一排巨大的身影正隆隆走来。

    这是美国出品的“盟军”系列坦克的第二代,加强了护甲和火炮口径,不过机动力上依旧没有太大的起sè,和中华夏联邦陆军的猛虎一比较,依旧是铁棺材。

    不过这里是东非,全非洲最穷的地方,别说华夏联邦陆军的猛虎坦克了,就算是肯尼亚zhèng fǔ军,恐怕连法国在一战后研制的那种雷诺S35型坦克也没有几辆。

    叛军用“盟军”作为装甲主力,完全可以对敌人进行碾压。

    吴志友看到这些,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其实这次军事援助,背后的主题根本不是美国zhèng fǔ和军方,而是革命党,以及几个愿意与革命党合作的美国商业公司。

    和伊子卓一样,革命党也在美国组建了志愿军,不过他们援助的不是肯尼亚zhèng fǔ军,而是叛军。

    革命党也盯上了非洲这片“zì yóu”的土地,想要在这里完成他们“复国”的美梦,反正在海外的华人势力圈中,革命党还是有着不少支持者的。

    这与华夏联邦的外交政策无关,而是革命党本身就是这些华侨组建起来的,他们总不能自己反对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姜瑞元还能在世界政治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而美国zhèng fǔ也愿意支持他,甚至为此还推动立法,改善了美籍华裔劳工法案,改善华裔人士的福利和待遇。

    这个世界,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好和坏去简单的评价的。(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游击队

    在中、美、德、法、英这五个主宰地球命运的世界强国眼中,东非肯尼亚北部一个叛军组织举行的大阅兵,实在是一个笑话。/

    海陆空三军,除了陆军还稍微有点样子,海军和空军的展示就有点自欺欺人了,不过吴志友这个参谋还是给了相当多的宝贵建议。

    除开广告那部分,肯尼亚的民众也对神圣抵抗军有了新的期待,不管怎么说,霍尔督巴还是有那么点zhèng fǔ军的样子。

    一时间,叛军的声势又被推向了新的顶峰,一些小规模的叛军和土匪,纷纷不辞辛劳地赶往梅罗,好像那里已经成了革命者的朝圣之地一样。

    迪厄斯感觉到他被耍了,首先是被寄予厚望的华夏联邦军,在占领马林迪之后不到两周时间,就撤出了肯尼亚境内。

    现在马林迪被交给了一支来自中国的援非志愿军组织,这些人正是伊子卓和俞流江他们。可让迪厄斯气氛的是,拿着他签署的委任状,伊子卓反倒赖在马林迪不走了,根本没打算履行帮助zhèng fǔ军消灭叛军的承诺。

    不过也不完全是,伊子卓确实在消灭叛军,但他消灭的是马林迪周围的反抗势力,而不是如迪厄斯所期望的那样,去进攻梅罗。

    不仅如此,伊子卓还开始利用围剿周围叛军的机会,不断招收肯尼亚无家可归的流民,甚至吸纳叛军,壮大开垦团的实力。

    而在三天前,周飞火带领的第一批人也在更偏远的沿海城市拉穆登了岸。

    但和伊子卓的选择一样,周飞火也没打算为迪厄斯打生打死,他停下脚步,直接开始整顿内务,准备在拉穆建城。

    无奈之下,迪厄斯也只能采用智囊团出的主意,学着霍尔督巴那样,也搞一次“盛&大”的阅兵仪式,以藉此来挽回丢失的民望。

    民望这种东西。在平时屁用没有,但是在战略相持阶段,却又会成为政治天平上的一个足以影响胜负的砝码。

    时间比较窘迫。迪厄斯只是做了一周的准备时间,就仓促的举行了一次阅兵。因为缺少赞助商的缘故,zhèng fǔ军居然凑不齐海陆空三军。

    不过即便如此,zhèng fǔ军的陆军装备比起梅罗叛军。还是显得相当的“豪华”。

    不仅有土狼II型坦克十二辆,甚至还展出了一种地对地的短程导弹,shè程虽然只有曲曲的三百公里,但导弹就是导弹,不是其他的武器能够比拟的。

    对于叛军来说。到但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武器,甚至一些西方文明国家都还没能拥有。

    至于空军,肯尼亚只有三架老掉牙的单翼螺旋桨飞机,还是从内罗毕当地一家中国人开办的旅游公司那里借来的。

    这种飞机肚子比较大,能够乘坐十个人左右,两边安有玻璃窗,这是为了方便游客从空中俯瞰大地。

    这三架飞机,做工还算细致。并且因为保养得当。不显得陈旧,比起梅罗叛军的那些木质双翼螺旋桨要帅气多了。

    华夏联邦驻内罗毕大使,并且兼任高级专员一职的韩伟兴,终于第一次公开露面,和代理总统迪厄斯站在一起,两人面带微笑。热情的握着手。

    很难想象,这两个在记者的照相机灯光下显得如此亲密友好的“朋友”。已经三个月没见过面了。就在阅兵仪式的前一个晚上,迪厄斯还在中国驻肯尼亚大使馆门外吃了闭门羹。

    汪涵双站在后面。静静看着,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无动于衷。

    他在人群中,意外的发现了马长福的身影,连忙走上前去打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下之意,是害怕被人察觉瓦萨罗的死和他们有关,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汪涵双可就完了。

    “我也是受到邀请的人之一啊。”马长福举杯,和与几位路过的社交名媛互抛媚眼,他那种粗旷的气质,狂野的眼神,对于在场的白人贵妇而言,可是致命的毒药。

    “唉,我说,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和别的女人放电。”汪涵双从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拿过一杯香槟酒,同时向马长福抱怨着。

    马长福却不回头,依旧用英语和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妇人**,对方有一头火红sè的卷发,白嫩的胸脯撑起了紧身的礼服,那道沟壑,可以让任何男人深陷其中。

    穿着西装礼服的马长福,穿着十分随xìng,虽然有点凌乱,可是配合着拉扎的胡子以及厚实的前胸,像一个强壮的蛮斗士。

    又喊了几句,汪涵双才成功打断了马长福与欧洲贵妇的一次“深入”交谈。

    看着他们那依依不舍的神情眼神,汪涵双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马长福悠闲的看着四周,“我现在是一个美籍华人富商,来肯尼亚发战争财,我做的一切,都符合我的角sè安排。难不成,你觉得我要像和尚那样才叫正经?”

    对于这番狡辩,汪涵双一时无语。

    “你扮演富商?卖什么?”

    “军火、粮食、药品,什么好卖我卖什么。”马长福白了汪涵双一眼,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你觉得我能卖什么?”

    “这里的人买得起?”汪涵双倒是很奇怪,zhèng fǔ和叛军确实不穷,但也没有多少购买力,发战争财也要看对象啊。

    “废话!”

    “我是问,他们拿什么支付呢?”叛军的财政情况,汪涵双不知道,迪厄斯zhèng fǔ的却有所耳闻。

    华夏联邦不收美元,而肯尼亚的华元储备已经严重不足,黄金保有量更不用说,基本刚挖好的金矿在稍稍提炼后就会运往中国,当地根本没有多少。

    “在肯尼亚西部的米戈里和纳罗克地区发现的黄金矿藏储量足以支持大规模商业开发,金矿开采可持续15年。”马长福附在汪涵双耳边,小声的用中文说着。

    他还向汪涵双透露说,目前魔爪公司已开始为开矿进行前期准备,一旦从迪厄斯zhèng fǔ手里拿到开采权,就马上对那里进行开发。

    “迪厄斯难道是傻子吗?用一个能开采十五年的金矿从你们手里换那些个垃圾?”对于交易内容。汪涵双感到很惊讶。

    “米戈里和纳罗克现在是交战区,zhèng fǔ军根本管不了那里。”马长福又喝了一口威士忌酒,才接着爆料。“再说了,我们又没说在那里发现了金矿,我们只是表达了在那里进行商业投资的意愿。”

    随后,马长福又给了汪涵双一个眼神。那意识仿佛是在表达“你懂的”。

    汪涵双确实懂,这种做法和西方的一些大型集团差不多,从一个陷入混乱的国家政权手中,廉价收购一些很有投资潜力的土地。

    而且这些敢于在非洲投资的公司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拿魔爪公司来做比喻。拥有大量私人军事武装的暴力集团,镇压一个小国的游击队或者叛军,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可悲的是,迪厄斯不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或许仅仅为了几卡车的罐头,他就“卖”掉了一个可以开挖十五年的大型金矿。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非洲那么穷了,全都是你们这帮吸血鬼啊。”汪涵双感慨着,“难怪各地都有叛军和游击队。三天两头的造反。换作我,也是要造反的!”

    似乎在回应他的话,一道烟带伴随着刺耳的呼啸从人群中窜出,将最靠外的几辆履带式装甲车击中了。随着一阵巨响,这部中看不中用的铁盒子总算趴在地上不动了。

    现场打乱,四下里开始传来密集的枪声。

    “快趴下!”马长福很有经验。他一把按住了汪涵双,“小心。看清款,今天有不少下人来请安啊!”

    “当!当!当!”汪涵双和马长福刚刚在主看台那张巨大豪华的包金大理石讲桌后卧倒。一阵子弹击中物品的声音就从阅兵广场上传来。

    听这枪声的密集程度,汪涵双这个半轻武器盲也知道他们用了自动武器,也不知是不是非洲人自己造的仿AK47步枪。

    貌似华商从国内引进了这种技术,几个小作坊,建议的生产工具,几乎是纯手工制作,xìng能当然差点,不过到底也是枪,能杀人。

    可惜这些仿AK47步枪的技术水准还真是不高,一直没有朝主看台上的那些个高价值目标开火,却一直在和四周的卫兵等低价值目标缠斗,可见军事素养严重不足。

    但话又说回来,人家是连饭都吃不饱的游击队和叛军,谈什么军事素养?

    现在四周的情况混乱已极,四周是枪声炮声爆炸声声声入耳,时不时还有几个火箭筒在用绚烂的“烟花”助兴,无奈宴会的参与者都不懂得欣赏。

    那些花钱进来看阅兵的内罗毕富裕阶层市民们也发出了cháo水似的惊恐尖叫声,开始四散逃窜,看他们站得那么密集,只怕这严重踩踏事故是免不了了。

    汪涵双估摸着没人朝这儿开枪,就一手抽出一个戴在身上的望远镜,偷偷地探头去看情况,马长福则护着几个身材火辣的白人贵妇迅速往主看台下跑去。

    望远镜原本是拿来观赏阅兵仪式的盛况,现在,汪涵双却不得不用它来观察敌情。

    “真是无语,在肯尼亚,这样的叛乱是第几次了?”就连一向以好记xìng出名的外交官,汪涵双也记不起具体的次数,因为实在太多了,记不过来。

    “喔靠,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汪涵双原以为下面的场景会像电影里的特种部队行动一样,双方有条不紊地搜索、接近、交火,至少那些安保部队和公司卫队应该是训练有素的。

    不料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在海浪一样混乱的人cháo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些拿着各式各样枪支的人影。

    在这些人身边,人们惊恐地让出一块块小空地来。

    每当他们朝着主看台方向盲目地shè击时,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完全不可能瞄准,四周人群就会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同时拥挤得更加厉害。

    还有一些袭击者则待在广场四周人比较少的地方开火,其中有个人居然拿着一挺轻机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会场来的。

    虽然知道肯尼亚zhèng fǔ军的jǐng戒能力很烂,但汪涵双实在没想到会烂到这种程度。

    至于内罗毕zhèng fǔ军这一边。也是完全乱了套了。刚才还意气风发地指指点点高谈阔论的将领们,现在大多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看来对于如何迅速就地隐蔽这一逃跑技能。他们倒是相当纯熟。

    又看了几个地方,汪涵双终于发现一些好的方面,至少说明守卫并不是彻底的无能。

    那些原本睡眼惺忪的卫兵们现在一个个躲在台阶、栏杆或是其他一切看起来可供躲藏的东西后面,埋着头蜷缩成一团。胆子大些的在隐蔽物后面将中国生产的步枪举过头顶向广场上盲目shè击。

    有的卫兵似乎太过于紧张,在将10发弹夹打空了后,竟然还不知道去更换弹夹,依旧用高举着的手猛扣扳机,枪机发出一阵阵“咔、咔”的空响。

    看起来。倒酷似要缴枪投降的样子,汪涵双原本还以为这些人只是笨,现在才知道,他们不仅笨,还很胆小。

    还有一些卫兵居然随手猛扔手榴弹,不过平时的训练应该不会比汪涵双这个zhèng fǔ文官好到那里去。

    很多手榴弹并没有杀伤到那些拿着枪来“探亲”的游击队,反倒落到了主看台下的受阅部队头上。

    这些才是最悲剧的人,受阅部队不能携带弹药。因此啥也干不了。只好躲在各种受阅的车辆后面当拉拉队员。

    结果很不幸,他们遇上了飞来横祸。然而最可恶的是,一个蠢货竟然在挥手投掷手雷时手指一松,那枚已经扯下拉火索的卵形手雷就拖着一缕青烟向后飞出,直接掉到了汪涵双的面前。

    汪涵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懵住了,居然在转过头之后盯着那枚冒烟的手雷发呆。脑袋里成了一片浆糊的状态,无法思考。也无法对身体发出逃跑的指令。

    一秒,两秒。在第三秒之后,汪涵双的意识终于告诉他,身体必须做点什么才能保住小命,并在第四秒时及时地控制左腿用力蹬出一脚,使得手雷在第五秒时朝后滚下了主看台。

    第六秒,汪涵双看到主看台后闪现出一道暗红sè的火光,一声巨响随之而来。

    接着,在汪涵双的意识感官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了一片嗡嗡的耳鸣声。

    在看到主看台后腾起浓烟的同时,汪涵双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惨叫和咒骂。那里是临时停车场,也许不少人跑到那儿避难去了。

    汪涵双敢对天发誓,他这一次的经历,比起上一次遭受炸弹暗杀的时候还要刺激。上次是毫不知情,这一次,一个拉了栓的手榴弹,直接滚到他脚边。

    要不是最后一刻作出了反应,恐怕他就要被轰上天了。

    可不管怎么说,在汪涵双的听力稍稍恢复后,他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是乎,他就立即趁着双方火力稍微减弱的岔子,伏低身子,快速地从讲桌后钻了出来,以一种几乎是四肢着地的难看姿态朝主看台边缘处的阶梯冲去。

    汪涵双现在的样子可是狼狈极了,用读人的话来说,叫有辱斯文。不过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快逃命要紧!

    终于,阶梯已经近在眼前,只要再靠近一些……

    可这是,一种奇怪的点火声划破空气,朝着汪涵双所在的位置呼啸而来,

    “尼玛啊,居然是一枚火箭弹!”汪涵双差点要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啊,我招谁惹谁啦!

    砰!

    强烈的爆炸巨响从脚底下传来,要知道主看台是用一排小商铺的双层铁皮屋子临时改装的,里面可不是实心的。

    脚下的地板,或者直接说是铁皮屋顶,整个被火箭弹爆炸的冲击波推得鼓了起来,就像是被油炸的薯片一样从中间卷起。

    在剧烈的冲击波传来的同一时间,汪涵双感到了轻微的超重感,他整个人都被震得飞了起来。不过紧接着的失重感又告诉他另一个事实,他马上就要完蛋了。

    在下落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马长福,对方正蹲在主看台旁的临时放置的大理石台阶后面。右手拿着一把,左手搂着一个女人,手掌正好放在对方鼓胀的前胸上。

    以他的xìng情来看,这肯定是故意的。

    马长福本来是以一副轻松的神态在看着不远处交火的双方,就像在国内的电影院里看枪战片的观众一样。

    但是在看到汪涵双从三米多高的主看台上头朝下栽下来时,马长福的脸sè在一瞬间僵住了,他站起身,似乎想要接住我。

    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轻微闷响,直接震荡着耳膜内部,汪涵双感觉他自己应该是撞到了地面。这下子,真的是要完蛋了。(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一败涂地

    从三米多的高处,头朝下栽到水泥地面上,就算没有肝脑涂地,体重肯定会把脖子扭断的。**

    四周仍然乱成一团,汪涵双感到身下有种热气透了上来。在他的意识中,觉得自己肯定是挂点了,那暖暖的热流,毫无疑问是人类的血。

    汪涵双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并且因为碰撞硬物的缘故,他的头相当的痛。

    不幸中的万幸,汪涵双并没有死,倒是有个倒霉蛋在他身下叫嚷,名副其实,是个垫底的可怜虫。

    汪涵双挣扎着坐起身,他扭了扭脖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头疼得有点厉害。他的颈椎还没有断掉,原因也很简单,他在跌落的时候,正好砸到了站在他下面的一个人。

    这家伙穿着粗布衬衫,戴着特大号的黑sè鸭舌帽,从面容来看就是个非常普通年轻的黑人小伙。

    不过他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严重伤害,一把磨损严重的步枪掉在他身边不远处,不用说了,这位一定是游击队中的一员了。

    在演习的会场中,配备武器而又不穿军装的,只有这些来闹事的叛军游击队。

    就在汪涵双再一次陷入短暂的眩晕状态时,忽然感觉肩膀上被人按着,一只手背后伸过来,用力地抓住了他!

    毫无心理准备的汪涵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朝腰带探出手,想要把出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口径。却未料到。人造皮革的枪套里竟是空荡荡的!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已经掉在主看台上了。于是他想也不想,捏起小拳头就朝着那个抓着他的肩膀的人挥了过去。

    但是这一拳力度明显不够,被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一把握住。

    “你个笨蛋!是我!”这是马长福的声音,“还坐在这里干嘛?打算吃游击队的子弹么?”

    马长福焦虑中带着急迫的声音从汪涵双背后传出,也幸好汪涵双的弄掉了,否则很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马长福干掉。

    说到底,汪涵双还只是个没怎么受过杀敌训练的军人,他只是个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批改文件的文职官员。

    迪厄斯旗下的zhèng fǔ军,已经无能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在演习的这一天被游击队踩到脸上。估计在肯尼亚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这么一个zhèng fǔ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场面非常混乱,到处都是游击队的身影,他们的shè击技巧有待训练,不过身手却很是矫健。穿行于狭窄的街道。依托于各种杂物进行掩护,居然将zhèng fǔ军的士兵压制在几个地方。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汪涵双以前刚来肯尼亚的时候,虽然也配合过军方执行过数以百计的“作战”任务,也遇到过好几次严峻的情况。

    但是面对这帮面目凶残的武装匪徒,汪涵双心里还是相当惊恐的。毕竟他作为一名外交部的文职工作者,还从来没有真正面对面地与手持枪械的敌人交锋过。

    两人一路望着西边跑,那边的枪声比较少,应该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大概三百米的距离,到了一个看似贫民窟的地方。

    不过,身后却追着几个狗尾巴。

    “嘿,zhèng fǔ军的狗崽子们好!”一个装束十分非主流的黑人游击队士兵,笑眯眯地向着汪涵双和马长福所在的方向打招呼。

    马长福的回应是一阵威吓的步枪子弹,以及哗咖哗咖的上膛声,他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杆zhèng fǔ军使用的步枪,还拿着两个而外的弹夹。

    汪涵双能辨认出,马长福手里拿的是肯尼亚zhèng fǔ军队的标准步兵装备,中国制造的一种廉价民用半自动步枪。

    这种9毫米的大口径步枪,配备的是一个10发弹夹,虽然shè程不远。但shè击jīng度较高。/

    现在汪涵双这边只有2个人,共有三把餐刀、一支步枪,二十发九毫米子弹,与对面游击队士兵手中十多支半自动步枪的火力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更可恶的是,一个裸&露上半身的黑皮子游击队堵住了汪涵双和马长福的退路。那偏偏是离开此地的唯一道路。

    “左边,”马长福突然捅了捅汪涵双的手。悄悄地嘀咕着,“有机会你就跑,别管我。”

    “左边!?”这一句话让汪涵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苦着脸向左边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堆满垃圾的小巷。

    不过来之前,汪涵双事先看过地图,知道那处小巷子的尽头是隔开市内与市外的隔离墙。

    汪涵双也在猜测马长福此举的用意,想要跑进去在两边建筑物里藏起来,这主意似乎完全不靠谱,小巷两边都是垃圾回收厂。

    即使是为了能少散发些恶臭的气味,这些垃圾厂房也应该不会在靠着小巷的墙上开哪怕一个通风孔的,更别说什么透光的窗户之类的了。

    “哼,你们这些吸食肯尼亚血汗的蛀虫们!”为首的一位游击队成员,恶声恶气地朝着马长福和汪涵双的位置大声吼叫,“你们马上……”

    想要威胁的话还没吼完,这个长得像黑猩猩的大家伙狼狈地扔下手中的步枪,他捂着眼睛嚎啕起来。

    就在刚才,为了向对方表明态度,马长福朝他脸上砸了一块石头。不料对方丢掉的步枪枪托又很不凑巧地砸在他的脚上,结果他在捂完脸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脚从一处平房的楼顶上翻身滚了下来。

    嘭的一声,砸在坚硬的地面,幸好是背部先着地,不然他就不会仅仅是肌肉酸痛了。

    “尼玛的找死啊!”跟在对方身后的一帮子游击队成员愤怒了。这些奇装异服的“非主流”们纷纷抄起步枪。

    却不料。在这时候,一盆洗脚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淋了他们满头满脸。

    接着一个拿着机枪的肯尼亚黑人女人从一座居民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用当地俚语大声骂着:“你们这群老鼠,的给老娘小点声!再咿呀鬼叫,看老娘把你打成蜂窝!”

    说完就,这位彪悍的肯尼亚黑人大妈,还用粗壮的手臂举起机枪,朝着天空就是一顿疯狂扫shè,看得双方个个目瞪口呆。

    “这样的旅店大妈。怕不是黑店。”汪涵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恐怕也只有像在肯尼亚这样的地方,才会有这种扛着机枪开旅店的中年妇女。

    这些人可不管什么zhèng fǔ军还是叛军,他们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管谁想踩进来,都会遭到他们的拼死反抗。

    马长福猛地揪了汪涵双一把:“喂,发傻回老家发去!现在跟我们赶快逃命要紧!”

    紧接着,马长福不由分说地拉着汪涵双就是往着那条臭气熏天的小巷子里冲进去。满地都是垃圾和有机秽物,只是靠近而已,就能感受到一股恶心的臭味迎面扑来,钻进你的嘴巴和鼻子里。

    作为一个习惯干净的上层名流,汪涵双有些洁癖是很正常的,他十分厌恶垃圾。

    不过一考虑到要是被游击队绑架,他的身份一曝光。说不定还会被人抓住拿去要挟华联zhèng fǔ。而汪涵双知道,华夏联邦是绝不会接受任何威胁的,自己很可能会被追封为烈士,然后让一群游击队成员陪葬。

    汪涵双现在的生活很不快乐,但不代表他想死。

    所以,无奈之下,汪涵双也只能捂住鼻子,拼命向小巷冲去。那群衣服花花绿绿的游击队士兵则像一群狗仔队一样死追在汪涵双和马长福二人身后。

    穷追不舍,矢志不移。

    “哇插咧,熏死人啊!”汪涵双冲进小巷后。才知道为什么马长福要选择从这里逃跑。

    一眼看过去,小巷子里面的垃圾可不是一般的多,而是已经堆了好几米的样子,像极了一座假山。

    在巷子的尽头处,不知经历了多长的岁月。堆积起来的巨量垃圾已经“倚叠如山”,高度竟能够与隔离墙基本平齐。

    这也难怪。在内罗毕生活着不少富人,这些占据在肯尼亚上层的大人物每一天都过着穷奢极yù的生活,因此而产生的生活垃圾自然也不少。

    不仅是他们,还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外交大使,以及亲属和各国游客。想一想,二十五万人,每天的生活垃圾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这里可没有垃圾分类回收的说法,也没有垃圾焚烧站,有的只是统一的堆放,就在市区的一角。

    很不巧的是,汪涵双和马长福正好往这个方向逃跑,所以就撞上了这种倒霉的事情。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们两人只能选择从堆积如山的垃圾上面翻过隔离墙了。不过攀爬垃圾山的滋味绝对算不上好,不仅要在嗅觉上遭受强大的冲击,还要在诸如触觉感官和心理感官受的刺激下忍受各种侵袭。

    可以试着想象一下,假如脚踩在无数的粪便、长着白sè霉菌的面包干上面,你会有什么感觉?

    一踩就臭水飞溅的脓汁水果,用沾满小孩屎尿的破布片,你不仅要踩在这些东西上面,还要用手配合着向上攀爬。

    在忍受如此的恶心感的同时,你还要应付身后那一群穷追不舍的武装叛乱分子,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华人而有所顾忌。

    游击队的袭击对象从来都是无国界的,他们不搞歧视,更不挑食。只要能拿到钱,他们就绑票。

    更然人担心的是,游击队来去无踪,即便收到赎金,也很少会真的释放人质,撕票是家常便饭。

    等到爬上垃圾山顶层,那些叛乱分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们被甩得很远,只能用枪管都歪掉的土制仿AK47步枪盲目shè击,打得垃圾到处乱飞。

    据马长福这种专业人士的顾忌,对方每人至少没人都打完了一个标准弹夹。

    逃脱了追击。马长福也戏谑地朝下面的游击队士兵大放厥词喊:“子弹供应不少嘛。难道说,你们回家之后不会因为浪费弹药而被妈妈打屁股吗?”

    汪涵双还在惊奇,马长福的东非俚语进步很快啊,这么长的一句话,居然很流利的喊了出来,声音洪亮,音质清晰。

    很显然,对方对于马长福的调侃很是的“赞同”,不过情绪就相当激动了,用一大堆愤怒的吼骂声骂着。并且以更加密集的的shè击声来回应。

    就像在吵架的时候,还有伴奏的乐曲一样。

    “喂,等一会儿我们怎么下去?”汪涵双苦着脸问马长福,当真正爬上了高高的隔离墙。俯视脚下坚硬的水泥马路时,他才想起了这个问题。

    似乎是为了要回答汪涵双的提问,坦克的隆隆声响起,大使馆的武装卫队出动了,在内罗毕发动偷袭的这一支游击队是肯尼亚有名的激进组织,他们反对所有的外来者,认为任何非“黑人”的人种都是祸害非洲的魔鬼。

    这有点当年义和拳的味道,汪涵双忽然想到。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辆全地形车飞奔而来,原本那五个追讨欠薪似的非洲“农民工”。被12毫米的机枪打成碎片。

    巨大的子弹在贯穿人体的时候,更是毫无保留的将巨大的势能释放出来,所以,中枪者是毫无疑问的“碎”掉了。

    站在高高的垃圾山上,看着下方那一地分不清本来面目的人体残骸,汪涵双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样更让他恶心了。

    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还是下面那一滩混着内脏和血水的东西。

    “本来,我以为只有jǐng察才会姗姗来迟。”马长福开始慢慢走下垃圾山,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着华夏联邦军的效率,“没想到。现在连军队也成了这种样子。”

    看着马长福往下走,汪涵双也只好郁闷地跟上,同时嘴里附和着:“哪怕早来十分钟,我们也不用经历这样的事!”

    他不确定,这个星期内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地吃东西。垃圾山上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yīn影。

    不过无论怎样。能够得救,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在获救后的第二个小时,洗了九次热水澡的汪涵双,在皮肤发皱之后才离开浴缸。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能够问道身上发出的臭味,或许只是心理作用,但确实影响着他的感知。

    在烧掉鞋子和衣物之后,他才在家里和马长福碰了面,对方的态度和神情,就比汪涵双自然得多,便桥除了相当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涵双,这件事情有古怪啊。”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吃着仆人送上来的糕点,马长福甚至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刚才的垃圾山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的食yù。

    “废话,你就是最奇怪的,居然还吃得下花糕?”看着有些油腻的点心,不知怎的,汪涵双想起了数小时前的经历,心中泛起了恶心的感觉。

    “我说的是这次袭击,你这木头。”马长福回了一句嘴,然后又问起正事,“这支游击队的火力很凶猛,而且敢于在阅兵仪式发动突袭,你觉得没有内应能够做得到?”

    经马长福这么一说,汪涵双也意识到了事件的疑点,他眼睛一转,也说着:“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说嘛,zhèng fǔ军再无能,也不至于这样子。”

    zhèng fǔ军总共就三万人,其中有八千jīng锐,今天全都参与到了阅兵仪式中。剩下的两万人,也都要守卫整个内罗毕,分散在几个营地中。

    而注重外围防御的迪厄斯zhèng fǔ,反而疏忽了内部的监视,被早有准备的游击队埋伏在城内,针对阅兵仪式这一时刻,发动突然袭击。

    要知道,负责jǐng戒的卫兵,实际上还不到五百人,而且这些人原本的主要工作是混饭吃,而不是打仗。

    jīng装的士兵都被拉出去充门面了,总不能让一群吃不饱饭的“排骨”上场,那也太丢人了。

    但参与检阅的zhèng fǔ军士兵,他们只有武器而没有弹药,结果是手里的步枪连烧火棍都比不上。被人一顿胖揍,打得不感冒头。

    要不是因为外国使节也被叛军袭击,导致各大使馆的护卫队紧急出动,帮助击退了游击队,恐怕整个内罗毕都要被人一锅端了。

    而在这个事件中,游击队对于时机的拿捏恰到好处,正好在zhèng fǔ军最薄弱的地方出手,一击即中,打到了要害。

    就算在最后,游击队被击退了,但是迪厄斯zhèng fǔ的威信在整个肯尼亚都是荡然无存。很不巧的,阅兵仪式被全非洲转播着,原本是为了向全非洲甚至国际社会展示自己的力量,结果免费和游击队演了一场小丑戏。

    肯尼亚zhèng fǔ当局的最后一丝脸面,终于彻底丢尽,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这一点,就连迪厄斯也看到了,他灰丧着脸,颓然地坐在宽敞气派的办公室里,呆呆的望着瓦萨罗的画像发愣。

    这个国家,很快就容不下他了,也容不下他身后的家族。

    现在,迪厄斯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逃到外国去当一个富家翁,这辈子再也不回肯尼亚。要是还赖着不走,等着他的是比单纯的死亡更加恐怖的待遇。

    不仅他要死,他的家人和追随者,都要死。

    这就是肯尼亚的政治原则,斩尽杀绝,不留余地。(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安家落户

    9月3rì,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挣扎,迪厄斯终于宣布辞去肯尼亚代理总统一职,并且打算移民澳大利亚。/

    青竹化工集团承诺在澳大利亚帮他和他的家族置办一套产业,成立一家效益还不错的化工厂,或许再也没有生杀予夺的权柄,但子孙后代却可以享受累世的富贵。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迪厄斯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为了这个条件,迪厄斯也在他最后的任期内与伊子卓签署了一份协议,协议的内容是将马林迪这个商业港租给伊家一百年,并且在租期满了之后,还可以优先续约。

    不知道为啥,站在签约现场的黄猛,忽然想到了香港。

    貌似以前也是这样,满清zhèng fǔ将香港割让给了大英帝国,就如同今rì,肯尼亚将马林迪割让给了中国。

    同样都是以“租借”的方式,只不过,马林迪被交到了一个私人企业组织的手中。

    在马林迪港,刚刚签署完协议的迪厄斯,马上就准备称作邮轮离开,和许多非洲的部族酋长一样,他很不相信飞机的安全xìng。

    飞在天上,让他觉得临近死亡,他很怕死。

    “迪厄斯先生,很感谢您的帮助。”签署了协议,伊子卓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和善,伊家的商业法则中,没有过桥抽板这样的字句,凡事公道一些,才会有人愿意和你合作。生意才能做得长久。

    迪厄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木木的说着:“今rì的决定,不知道是对是错,肯尼亚虽小,但也是一个国家,或许以后在非洲的历史上,我会成为罪人。”

    将马林迪港割让给外国人,这放在中国的历史上,绝对就是一个汉jiān,在这里。叫肯尼亚jiān。

    “迪厄斯先生,非洲原本就没有太浓厚的主权意识,别忘了肯尼亚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伊子卓劝慰着迪厄斯,“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可以欺压任何人种,我来这里,是为了传播文明,将肯尼亚带入新的时代。”

    伊子卓一直在强调自身承包商的角sè,淡化背后的政治背景,毕竟以后实际控制马林迪并非华夏联邦zhèng fǔ,而是伊家。

    “但愿如此。”事到如今,迪厄斯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希望你能说道做到。”

    踏上邮轮的迪厄斯,最后一次深切的望着这一片生养他的土地。

    背井离乡的人啊。心中的凄苦,又有谁人知道?

    送别迪厄斯一家人后,伊子卓也上了车,返回马林迪市区,他进驻这里已经有四天时间了,在迪厄斯的帮助下,也接纳了一批很有才华的黑人内政官。

    这些人可以继续做他们擅长的管理工作,不过老板不再是迪厄斯,而是伊子卓。

    坐在车内柔软的垫子上,黄猛这个保镖兼合伙人也出声说这话:“老板。迪厄斯不是已经辞职了吗?他签署的委任状,怎么会被新zhèng fǔ承认呢?”

    霍尔督巴现在是下一任肯尼亚总统的最热门人选,他与迪厄斯的关系众所周知,在黄猛开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承认迪厄斯与伊子卓签署的这份割让协议。

    “呵呵。你以为霍尔督巴能够当选?”伊子卓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再说了。以我们公司的实力,就算新zhèng fǔ不承认又能如何?”

    伊子卓还真不怕对方动粗,蒙巴萨基地就在一旁,数万华夏联邦军驻军可不是开玩笑的。

    历史上,英国从满清手里强取香港,革命zhèng fǔ难道收回了吗?

    这是恃强凌弱,在强国面前,弱国的外交权力根本没有伸展的余地。如果你无力反抗,谁又会在意你的意见?

    但是听了这样的话,黄猛的心情多少有些不舒服,或许是受他妻子苏曼的影响,他对非洲这样的弱小民族和穷国总是充满怜悯。(.)

    一看黄猛的表情,伊子卓就知道他的想法。

    “黄猛,你觉得我们是在欺负肯尼亚这样的小国?”

    “难道不是吗?”

    “是,也不是。”伊子卓望着坐在身旁的这个魁梧汉子,轻声笑着:“以我们取得马林迪的手段来看,我们就是在明抢。但对于当地的黑人来说,我们却相当于救世主。”

    “救世主?”黄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对,救世主,为混乱的世界带来秩序,给予这些苦难的人和平与幸福。首先,我们不是为了廉价的原材料而来,也不是为了压榨这点可怜的劳动力,就算脱光他们最后一条内裤,我们又能挣得几个钱?”

    这种说法,把黄猛逗笑了,他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其次,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我要在这里投资建厂,发展农业,增加财富的产出,并且将文明输出到这里。当年的欧洲殖民者,要么是被对金钱的渴望所驱使,要么本身就是走投无路的混蛋,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和我们抱着一样的目的来到这一片大陆。”

    伊子卓也是好好读过世界史的人,和许多新一代的华夏年轻人一样,他拥有开阔的眼界和丰富的历史知识。

    他明白,非洲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正等待着一个宝石加工师的到来。

    “从文明的角度上来看,我们是入侵者,但从可遇见的结果上来看,马林迪的黑人并不会过得比以前更差。”

    见黄猛还是有些不理解,伊子卓就给他据的例子,“就拿香港来做比喻,你说香港的经济和民生,是在清廷统治时期好,还是在英国统治时期好?”

    “英国统治时期好。”

    这是历史事实。不容黄猛否定。无论他的心情如何,也只能如实回答。

    “没错,从感情上,我们把香港看做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但从历史上看,外来者的统治反而比原本残暴的zhèng fǔ更能带给一个地区繁荣,现在的肯尼亚和马林迪,不也是这样吗?”

    这样的话,也有些道理,不过黄猛是民族主义者,还是很难接受这种事情。他反驳道:“那当地人也会这样想,被一群不同肤sè的人统治,不会感到屈辱吗?”

    “那当年,被建奴骑在头上。香港的汉民就不感到屈辱吗?英国人的欺压,至少还遵从表面上的道德和律法,建奴的血腥统治,却是毫无底线的愚昧和残暴。我让你选择的话,你愿意选择建奴还是英国人?”

    “这……”黄猛被伊子卓的话语噎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伊子卓却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他继续用新颖的理念来冲击黄猛固化的思维,“你是军人世家的子弟,所受的教育也是jīng忠报国,要为大义牺牲。”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zhèng fǔ的宣传手法,在外部竖立一个敌人,然后对内排除异己,将人心聚拢起来,放弃对自身价值的思考,而成为一种死士。”

    对于这种说法,黄猛实在没法接受,“我们是中国人,当然要有为国牺牲的觉悟,要不是这样的决心。我们如何能够战胜列强,建立起**而富强的新国家?”

    “然后呢,外敌被打倒了,民族就富强和zì yóu了吗?”伊子卓的表情很镇定,“对于个人而言。被外国人压迫和被本国人压迫,有什么区别吗?如果要找不服的理由。地域、民族、宗教、国家的差别,哪一样不能被当作理由呢?”

    黄猛被说得晕头转向,以前的他,生在在一个军人家庭中,所受的教育,所接触的人生经历,都在让他成为一个为了保护而生存的士兵。

    这种经历,这种教育,淡化了他身为人的zì yóu,强调的是杀敌卫国。

    或许在动乱的时代背景下,这样的思想能够激起人的斗志,更好的驱逐来自外部的入侵和伤害。

    可是当战争结束,这种思想却成为上层统治者控制和奴役下层百姓的思想工具。奴隶社会,奴隶主用制度和武力来奴役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奴隶。

    时代在进步,除了rì新月异的科技发展,人类的政治也推进到了新的高度——利用一种叫做“爱国”的思想,来奴役人心。

    “难道你要我不爱国家?不保卫我们的民族?”黄猛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只能这么质问。

    “这是个度的问题,古语有云,过犹不及。”伊子卓依旧用平稳的语速娓娓道来:“爱国也是要讲理xìng和适度的,什么对国家和民族好,什么是被人利用,导致压迫和dú cái,你要分清楚。”

    “革命党当初就是分不清楚,所以导致了无数的悲剧。”

    这件事,黄猛也知道,在北边,曾经发生过民众支持rì本军队打击革命党部队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这些百姓都是没有血xìng的汉jiān?

    未必全都是,他们只是被革命zhèng fǔ逼得活不下去了,才会宁愿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当初为了抗rì,革命zhèng fǔ让百姓去送死,或许是战术上的无奈,也或许是为了最终的胜利而保存实力。

    但最后,革命zhèng fǔ却把自己的未来都输掉了。

    国家和zhèng fǔ,是为了保护民众而存在的,不是相反。

    当一个国家号召百姓要为之牺牲的时候,那么这个国家是悲哀的,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中的人民,也是悲惨的。

    伊子卓看着黄猛低头不语的样子,就知道他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观点,不过伊子卓并不着急。已经为黄猛打开了一扇看向外面的窗户,只有有足够的时间,黄猛自己就会慢慢开窍。

    在非洲,有的是时间。

    而之所以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和伊忠明说这些话,也不是毫无目的。

    华夏联邦的秋季的大选很快就要开始,而看现在的形势,其实大概已经猜出谁是下一任华联元首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获得了空前胜利的中国人。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心安。比起过去,现在的国人更加渴望强有力的保护者。

    在所有的候选人中,李宗仁是唯一一个上将出身的,并且他以国家安全为由,大肆宣扬北约和美国的挑衅。

    利用美国的存在,来向国人散播恐惧,然后收获狂人的信仰和忠诚。

    利用民&主选举来达成dú cái统治,这看似荒谬,但难道真的是不可能做到的吗?

    在伊子卓眼里,这个问题并不难猜测。更关键的是他不愿意让这种思想影响到他的计划。一旦终于国家和zhèng fǔ,那么士兵就很难忠诚于某个家族了。

    黄猛不仅是伊子卓的保镖,更是私军计划的训练者,同时还是利益上的合伙人。伊子卓不希望黄猛被革新会利用。

    迪厄斯zhèng fǔ倒台的事情,背后就有革新会的影子,无论是在梅罗支持霍尔督巴这样的叛军,还是向袭击内罗毕的游击队提供武器和消息,都说明了这个源自狂热派军人的秘密组织将插手肯尼亚的事物。

    一旦黄猛这样的人被策反,伊子卓就很被动了,以后处处都要受人制约。

    车子碾着碎石路,卷起烟尘阵阵,这里是马林迪的街头。

    马林迪是肯尼亚的东部港口,在加拉纳河口以南。西南距蒙巴萨104公里,有公路相通。曾为古代马林迪王国都城。

    历史上,这里是东非著名的港口,有葡人达.伽马在1498年修建的城堡遗址。周围则是肯尼亚全国重要的产棉区,伊子卓就打算利用这个优势,在这里发展纺织业。

    马林迪作为一个城镇何时出现,当地人尚且不得而知,伊子卓自然也不清楚。

    不过根据口头传说和后来的一些零星记载,以及一些考古发现表明,早在公元695年。一个名叫阿卜杜尔.马立克的叙利亚人及其追随者就已经在此地落户。

    公元14世纪,东非的斯瓦希里人在此定居下来。

    15世纪末,葡萄牙人达迦玛率船队抵达马林迪。在这里他和他的船队出乎意料受到了当地居民欢迎。

    葡萄牙人与当时的马林迪国结成联盟,此后约一个世纪,马林迪一直是葡萄牙人在东非沿海的中心据点。

    后来。马林迪国征服并占领了蒙巴萨,并将权力中心转移至蒙巴萨。而马林迪则成为当时葡萄牙人的保护地。

    在18至19世纪,马林迪这里又成为奴隶贸易的集散地,见证了非洲黑人被当作奴隶贩卖到全世界的辛酸史。

    有着如此悠久的历史,马林迪却没有成为一座城市,如果硬要说,这里只是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海滨渔村。

    人口不到两万人,这几年,不少中国商人涌入,带动起了一些当地的经济状况。可是和中国那些动辄上百万的大城市,马林迪确实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渔村。

    因为有着被殖民的经历,黑人原住民对于新面孔的中国人并不排斥,甚至还很喜欢伊子卓这些“善心人”。

    伊子卓在来到马林迪的第一天,就宣布自己对这座城市的所有权,前任市长在叛军洗成的时候被杀,很遗憾,他无法出来反对伊子卓的决定。

    就算他反对,当地百姓估计也不会听。

    因为伊子卓不仅带来了一万多移民,还在进入城市后的第二天,就给所有人都提供了一有真不错收入的工作。

    考虑到经济发展的需要,伊子卓在马林迪修造道路,清扫街道,还安排工人修造工人居住的木屋。

    每一个工人,都可以按照所完成的工作获得合理的薪水,伊子卓以华元支付,如果你不喜欢钞票,还可以在伊子卓带来的商品中,按照折算的价格选取你想要的生活物资。

    一个成年男子,他如果能够完成辛勤的工作,他就可以养活三个人。这样的待遇,在整个非洲都是极其诱人的。

    并且伊子卓还未妇女和适龄的儿童安排了合适的工作,洗衣做饭,晒盐和腌制咸鱼,以及耕种从中国运来的良种蔬菜,顺便加强街道绿化。

    这些工作的薪酬虽然不高,但多多少少也是一笔收入。

    伊子卓不像那些贪婪而短视的西方殖民者,不会选择竭泽而渔的生产方式,在工业化时代,剥削的手段不再是大航海时代那种依靠剪刀差贸易来压榨殖民地最后一滴血泪。

    在剥削之前,应该先投资,让这些土著改善他们的生活,并且愿意追随于你的脚步,建立起更加高效的生产模式。

    伊子卓需要的不仅仅是廉价的原材料,而是可以良xìng运转的生产和销售链条,通过控制这里的生产力来获取和扩大财富。

    马林迪就是伊子卓个人事业的起&点,他要在这里,像他的父亲一样,建立一个商业帝国。甚至比他的父亲要更进一步,建造和经营一座城市,并且永远的拥有这一切。

    贫瘠的土地,稀缺的人口,落后的生产力,这一切都无法成为阻挠伊子卓野心的障碍。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并且毫不犹豫,毫不怀疑,他将成为这一片土地的救世主。

    在靠近海边的一处空地上,有一栋雪一样白sè鲜亮的别墅,这里原本是马林迪市长的官邸,现在却成了伊子卓的住所。

    他就在这里,考虑着马林迪的未来。(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八十章 绑票事件

    选择在马林迪安家落户,可不是意见容易的事情。(.)

    投资建城,盈利周期可不短,而且考虑到马林迪的落后,这个周期恐怕还要延长。

    可喜的是,当地人对于中国来客还是非常友好的,而伊子卓也不打算学习英国人那样在香港殖民时期搞的种族隔离制度。

    那种制度只会让当地人和自己划清界限,最后的结果,就是失去潜在的追随者。伊子卓不是来赚钱的,他是来收买人心的。

    根据在马林迪及沿海发现的中国瓷器和古钱币,可以认为波斯和阿拉伯人于公元9世纪开始与东非沿岸通商,并带去中国瓷器和古钱币。

    对于这一点,伊子卓打算编入教材中,用来对当地的土著黑人孩子进行教育,宣扬一种历史渊源,同时也是为了促进不同民族间的和睦共处。

    幸运的是,在历史上,中国造访非洲的过程和结果都是充满着善意与美好。

    中国与马林迪人员往来应始于15世纪初,在西元1405年至西元1433年,当时的明朝zhèng fǔ,就曾让著名的航海家郑和率领庞大的远洋船队七下西洋。

    其中第五次曾抵达东非海岸,造访马林迪。

    当时这里被中国人称为麻林国,中国船队的到访受到热烈欢迎,麻林国国王还向船队赠送了长颈鹿以示友好。

    长颈鹿在中国被奉为圣灵、瑞祥之物。有人怀疑。传说中的麒麟就有长颈鹿的影子。

    这样的友好往来,再加上近几年中国对肯尼亚的无偿援助,伊子卓很快就在这里建立起了威信,获得了当地人的忠诚和爱戴。

    虽然这种忠诚还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不过许多措施却可以很容易推行下去,只要在双方之间建立起牢固的利益纽带,那么就能够把所有人都团结在一起。

    开着敞篷的越野车,车顶没有盖子,只有一些金属架子,可以让人站起来。尽情的欣赏原始的自然丽sè。

    伊子卓就站在后座,双手撑着金属扶杆,将旷野上的一切美景尽收眼底。他现在是这里的君王,雄狮一般巡视着领地。观察和思考,为了未来事业的发展道路而苦思冥想。

    马林迪的空气闻起来都是静的,黑洞洞的街上无人闲逛,在朱豪可的安排下,每一个人都在忙碌的工作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生活。

    非洲不是东南亚,没有能够轻易收获的瓜果和粮食,所以这里的人是勤劳的。不勤劳的人,只有饿死。

    但这里的黑人。又是极其懒散的,粗耕和放养的农业发展模式,生产率十分低下。再加上被沉重的生活重担压着,流离浪荡的生活,朝不保夕,又将这些悲苦的黑人折磨成了木头。

    他们懒惰,不是因为想要不劳而获,而是因为无论如何辛劳,都无法果腹。

    他们被痛苦折磨成了奴隶,没有希望的人。淡然没有冲进,更不会想要工作。

    所以,伊子卓在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不是发放食品和药物,不是像某总理那样拉着黑人农民那瘦骨嶙峋的手掌嘘寒问暖。

    伊子卓办的是实事。他铺桥修路,让这些黑人明白。只要愿意劳动,就能够换取更好的生活。比起赠送生存所必需的物资,提供一份工作,更能点燃这些人心中的希望。

    今rì一早,伊子卓就在热浪中醒来,整座小镇展现出碧海蓝天的辽阔无垠,顺着唯一的碎石子路,他驾着越野车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路上全是仙人掌树,顶花带刺。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海边,眺望着展现在眼前的印度洋。大海中,只有雪白sè的浪花在微微翻滚,风不大,波清水浅。

    一望无际的印度洋边,三个黑人孩子用小虾钓比小虾大不了多少的小鱼,他们的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的样子,厚厚的嘴唇,圆咕噜的闹来上,头发都很短,并且微微翻卷。**

    他们的父母应该都在工作,而这些孩子,脸上竟难得出现了笑意,虽然长期的饥饿和麻木,还在他们的身上残留着印记。

    但至少,眼中已经闪亮着光彩,伊子卓很开心,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缘故。

    为比人播撒希望的种子,自己就会收获快乐。

    伊子卓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不一会儿前胸后背都给烧得生疼,这才突然意识到,这里可是赤道地区,太阳真火的威力非同小可。

    娇生惯养的身子,可经受不起阳光如此猛烈的烤灼。

    等回过神来,不经意间,孩子们早已纷纷没了踪影,原来一个个从高台扎到印度洋里去了。钓上的小鱼似乎和他们对调了位置,绝望地躺在竹篓里,在太阳下徒劳的跳动着。

    远远的海边,白柱耸立在波浪之巅,头上盘旋点点白鸟。

    伊子卓记得,那是1498年达?伽马为指明方向在此地亲建的珊瑚柱,顶部的十字架还是从里斯本一路带来的。

    很意外,这么有资历的东西竟可以被如此随意地放置着,也没有保养,任其风吹rì晒,暴雨侵蚀。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根白柱,才会有着如此厚重的历史底蕴。

    大自然的磨砺,给它平添了一种超然的气质,在漫长的岁月中,沉静而哀伤。在一片嘈杂而生动的劳动景象前,在浓重的鱼腥味里,纯洁清淡得恍如立在另一个世界。

    伊子卓不是一个诗人,但他也能体悟到上面所传递而来的沧桑,岁月本身就是力量,震撼人心。

    在海边,几个穿着裤衩的黑人渔民正打算出海捕鱼。他们驾着小木舟。用的竟然是树枝削制而成的鱼叉。

    没法子,渔网早就破得不能用了。

    伊子卓带来了一万多人,除了储备粮,还要在当地收购更多的食物。需求创造了市场,市场催生生产者,所以这些渔民,现在也恢复了旧业。

    因叛军的洗劫而略显破败的马林迪,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生机,元气在被一点一点的积攒起来。

    七拐八弯,按照伊子卓的吩咐。越野车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停下。

    直接遣走了司机,伊子卓只带着一个随从,就独自上前,扬起手。轻轻敲打着铁门。

    它竟吱呀呀开了,像芝麻喊开了门。伊子卓看见一张笑吟吟的瘦脸探出来却不发话,下面是黑sè乌亮的光膀子,皮包骨头。

    肋骨一根根地撑起了皮肤,这里的住户,真是全身没有几两肉。看到这一切,伊子卓更是叹息,生活在这里的土著,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伊子卓用刚学会的一句俚语说着:“我来看白柱子。”

    站在对面的黑人,他笑指旁边答道:“顺着墙根儿走就可以。”

    两人的交谈。好像对答暗号般顺理成章。伊子卓很敬佩,在面对一个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殖民者领袖,这个以前连饭都吃不饱的黑人,却没有一丝的谄媚。

    他的笑容,充满真诚,更多的是淡然,那种与世无争的jīng神气,如此饱满,和肌瘦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饱经风吹rì晒的墙无声地为伊子卓引领这前进的方向,走在头灯照出的窄窄通路里。风吹得光都四处摇摆。

    这里年久失修,不用介绍,伊子卓也都看得出来。

    再往前走,脚边寄居蟹吓得四下里仓皇逃窜,伊子卓看到了。忽然开朗的笑着。这里是一处世外桃源,至少对于生活富足的人来说。这里确实是不错的度假圣地。

    “或许,以后可以在这里开办旅游业?”伊子卓心里这么想着,不过经济的发展,还是要以制造业为第一优先。

    没有产出,就没有可靠的收入来源,这是最根本的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伊子卓越是了解这个地方,就越是喜欢上了这里。

    如果刚来非洲的时候还有着忧虑,还有着担心,那么现在,伊子卓已经全部发下心来。轻松的心情,总是让人觉得浑身酥爽,就连炎热的气温都被抛诸脑后。

    墙到尽头,白莹莹的柱子恍然出现,体量和身高都在黑暗中放大。

    伊子卓细细抚摸柱身,顺着白柱的走向寮望湛蓝的天空,不禁感叹华丽的照片终究不及实物摄人心魄。这种沉静和从容,包容着五个世纪的风云变幻。

    背靠柱子坐下,可以用耳朵和心聆听海浪拍打岸边的嗦唆声。

    想必当年达?伽马也曾坐在这里远眺,却不知他前方目光不及处就是梦寐以求的印度。

    但伊子卓却和达.伽马一样,把马林迪当作了自己的梦想,一心一意,要经营好这一片土地。

    走出铁门的时候,伊子卓拿出钱让随从交给看门人,只有这么做,以后再来夜探,看门人才会乐于给予便利。

    这一次,看门的黑人土著高兴地接下,然后目送伊子卓的离去。与世无争,也是要吃饭的,而且正因为与世无争,才不会被虚伪的客套和礼仪所束缚,乐意接受别人的馈赠。

    在马林迪,有一个地方是绝对不能错过的,那就是马拉法。又被称作地狱厨房,是一片壮观的凹地。

    根据当地传说,一户黑人地主用牛nǎi洗澡洗衣洗牲口,上帝为了惩罚他们,突然天崩地陷。非洲人民十分直接,嫉富如仇,就连神话故事也是如此。

    安排好了工作之后,伊子卓反而闲了下来,现在工程已经落实下去,至少在一个月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动,所以伊子卓就有不少的时间好好逛逛。

    从当地人口中得知了马拉法这个景点,伊子卓利基雇了一个向导,于第二天出发。

    不过到那里的路途可不短,有时车前飞过蓝耳辉椋鸟,像一片亮亮的蓝sè蝴蝶。只可惜飞得太快。用照相机捕不下它的身影。只有一片模糊的图像。

    在旅途的路上,伊子卓惊喜地穿越大片猴面包树林,一排排树干粉白粉白的,泛着淡淡金属光泽,绝对不会和其他树搞混。

    有些树干上还像长着巨大环形山一样的花纹,这是一种十分独特的非洲植物,猴面包树是锦葵科,猴面包树属植物,整个属只有8个种。

    因为复叶五片,当地土著又把猴面包树称“倒栽树”。因为树枝具有七歪八叉的扭曲美,远看好似树根朝上。

    在非洲的神话传说中,当世界还小的时候,“正栽树”嘲笑小弱树。上帝怒了,把这骄傲的树拔出来倒着兑回地里,非洲神话到处闪耀着非洲人民对优越的嫉恨……

    在非洲,上帝似乎深入人心,这全赖那些耶和华代言人的努力传教。

    话又说回来,伊子卓很喜欢猴面包树,这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然而就是这种新鲜感,让他一见倾心。

    猴面包树小时候特别瘦,树大十八变。据随行的黑人向导介绍,这种树在死的时候先从中心烂掉。然后突然之间崩塌,没了树形。

    有这样离奇的生命史,怪不得一些当地土著都觉得猴面包树拥有死亡的魔力。

    旱季刚过,为了保存水分、避免蒸腾,植物早已放弃了叶子。非洲的九月,偶尔会有倾盆暴雨,这也是这里的万物一年中最要紧的时刻。

    恰好伊子卓赶上开花的时节,白花花的花悬着,在夜幕背景下想必显眼,加上香气扑鼻。还有负责传粉的蝙蝠。

    不知道为啥,这里没有蜜蜂,所以只能依靠黑扑扑的蝙蝠代劳,一切都是新奇有趣,吸引着伊子卓的目光。

    花苞长成圆球球。和果实实在相像,那么又该如何区分猴面包树的小果实和花苞呢?

    黑人向导殷勤的解释这。然后按照对方的讲解,伊子卓也试着仔细观察,原来想要分辨并不困难。

    猴面包树的花苞干干净净从枝尖悬垂下来,花开时黄sè萼片大大展开,花谢后萼片干枯,留在果实屁股上。

    细细看着茂盛的猴面包树林,远近高低各不同,矮则5米,高可达30米。树干的粗更是一大特sè,直径可达十几米。

    非洲土著能够充分利用树干内部的空间,商店、酒、仓库、车站、监狱……改造成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把它建成厕所,还安置了排水系统。

    在干旱地区,有人把树干挖空,再在下边钻孔,就成了一个上接雨水下放水的天然木桶。这样的事情,生活在一个生产力极度发达的国家中,伊子卓是很难有机会见识到的。

    出了这处树林,后面的路程,再也没有瞧见猴面包树的踪影,方才从向导口中得知马林迪四周的植物分部颇具特sè。

    离开了树林,走过一段不短的路程,伊子卓终于是到了马拉法凹地,真是一口壮观的天然大坑。

    伊子卓也多少有些地理知识,他知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整块质地比周围软的砂岩,因雨水的冲刷而导致水土流失,然后成了这样一幅景象。

    火红sè的泥土如烈焰一样燃烧着,还真称得上“刀山火海”,如果不是几簇稀稀落落的植被,伊子卓还真会以为这里是一片火的海洋,波涛汹涌。

    真是奇景,果然不容错过,大自然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创造出让人惊叹称奇的绚丽之美。红彤彤的一片,就连心中的激情也被点燃,伊子卓看得满心欢喜。

    蕨类植物的生命力真是顽强,灌木在这样劣质的土上也扎下了根。伊子卓脚踩在滑溜溜的泥土上,有着黏糊糊的感觉。

    伊子卓发现这种泥土的胶xìng特别好,很适合用来烧纸瓷器,这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产出项目。不过在环顾四周之后,他又忽然放弃了这个打算。

    生产和贩卖瓷器,不过是一时的财富,与其这样,不如保留这里,让后世的人也得以见识一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这里,也能够成为马林迪的风景标志,永生永世的瑰宝。

    看完了马拉法凹地的壮丽玄奇,伊子卓接到了黄猛打来的卫星电话,“喂,老板啊,你恐怕要赶回来一趟了。”

    “怎么回事?”伊子卓的话语中带着笑意,刚刚看完这里的自然风光,心情大爽。

    却不想,黄猛的话如一桶凉水,从他的头顶泼下,“我们城西的一处建筑工地被一支游击队袭击,他们洗劫了我们的财务,还绑架了几个中国工程师。”

    “什么?这里怎么还会有游击队?他们绑架我们的人做什么?”伊子卓现在可是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游击队是chūn分吹又生的野草,这次袭击我们,估计是为了赎金。”黄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已经派几个当地人去和对方交涉了,但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到底是妥协,还是杀一儆百。”

    这是个很深刻的问题,伊子卓知道,向绑匪交付赎金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

    后世的索马里就是这样,息事宁人的态度会纵容暴徒的恶行,但是不交,一旦对方撕票,自己这边的士气肯定要跌落谷底。

    愿意跟着伊子卓到东非来的人,本来就不是很愿意,真要出了这种事,谁还会继续呆下去?(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和平解决

    九月的天气,在东非属于凉季,这里是赤道地区,自然没有一年四季这样的说法。

    连绵的大雨刚刚下完,空气清新宜人,不过伊子卓的心情却很压抑。因为绑架事件,让他非常郁闷,没想到刚刚思索完关于发展规划的事情,就碰上这档子事。

    “黄猛,你这个安全主管是怎么搞的?”这事确实是黄猛的责任,伊子卓当然毫不客气的质问。

    “这是我的责任,我自然会负责。”黄猛的心情也不好,“我不是要推卸责任,现在护卫队的人手太少了,规划铺得又太大,这么多地方,根本无法兼顾过来。”

    这件事,黄猛之前就和伊子卓说过,确实也是实情。

    “好,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先说说你有什么应对方法。”伊子卓不想就责任的事情说太多,以后再讨论也没问题,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被劫持的人质救回来再说。

    “伊先生,黄主管。”一位上了年纪的黑人站了出来,他叫马鲁姆巴,原本是一个小部族的首领,后来跟随瓦萨罗,在迪厄斯去澳大利亚之前,被推荐给伊子卓。

    马鲁姆巴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并且能够讲中文,所以现在在伊子卓手下办事。

    平时不见他多说话,是个办实事的能吏,这时候站出来,伊子卓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马鲁姆巴先生。你有话可以直说。”伊子卓对这个黑人还是挺客气的。

    “好的。伊先生。”马鲁姆巴得到了伊子卓的首肯,这才说起:“袭击开垦团的是一支活跃在马林迪一带的游击队,这支游击队的首领叫卡比萨玛,是个女人。”

    “女人?”这下子轮到黄猛吃惊了。

    在肯尼亚这里,妇女的权益基本等于零,一个女人能够在这种男权主义的社会中领导一支游击队,那就证明她很可能有着非凡的才能。

    “是的,卡比萨玛原本是一个小部族酋长的女儿,不过后来因为反对瓦萨罗总统的命令而被吊死。从此之后,卡比萨玛就领导着那个部族的族人遁入大山和草原。成为了游击队。”

    “可是,他们袭击我们做什么,我又没吊死她老爹!”伊子卓才不管这卡比萨玛是何许人也,也不管她有什么冤屈。现在找麻烦找到自己头上,就算xìng情再好,在这种事上也不能忍。

    “可能是因为您和迪厄斯总统的友好关系,让卡比萨玛怀恨在心。”马鲁姆巴低下额头,不敢去看伊子卓那张发怒的脸。

    “能够通过谈判解决吗?马鲁姆巴先生,如果你能想到任何办法的话,还请说出来。”伊子卓并不想对方伤害人质,但又深知绝不能支付赎金,不然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这一点……”

    看着马鲁姆巴yù言又止,伊子卓也知道这人肯定是因为在瓦萨罗身边呆得太久了。做事做人都太过倾向于明哲保身。

    “马鲁姆巴先生,你不用担心,你的建议无论好坏,我都不会怪罪于你。”非洲的民&主情况还真是糟糕,连一个当官的家伙都这么没骨气,让伊子卓有些不习惯。

    要知道,现在的华夏联邦,就算是上下级关系,也没见过这么弓着腰身的。

    无奈之下,马鲁姆巴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其实。游击队的生存状况并不好,他们如果不是穷得没办法了,不会劫持中国人作为人质的。而且在这一带,卡比萨玛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她经常救济穷人。”

    言下之意。马鲁姆巴是在体型伊子卓,最好不要采取强硬的武力手段为好。

    其实为了说这些话。马鲁姆巴的心情还是很忐忑的,他对于伊子卓的xìng情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种“示弱”的建议会不会被厌恶。**

    这要是在以前,游击队绑架zhèng fǔ的人根本没用,瓦萨罗就是一个不受威胁的暴君。任何人只要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绝对会被当作游击队的间谍处置。

    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马鲁姆巴,伊子卓也拍着他的肩膀,诚恳的提问道:“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见老板没有发怒,马鲁姆巴才鼓起勇气,“我愿意去游说卡比萨玛,只要伊先生你能下令赦免她过往的罪,允许她和她的族人进入到马林迪生活,我想她不会拒绝的。”

    伊子卓听后大喜,“你有把握?”但旋即又有些担心,“你可是前肯尼亚当局的官员啊,难道你就不怕被卡比萨玛迁怒吗?”

    “不会的,我和卡比萨玛的父亲相识,只不过人微言轻,对于昔rì的事帮不上忙。但是卡比萨玛记得我,我们以前的关系还算不错,她也把我当作亲叔叔看待。我想我出面去劝她的话,会更有把握。”

    “那么好,我派人护送你。”说完,伊子卓对着黄猛使了个眼sè。

    马鲁姆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带的人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疑虑。”

    见马鲁姆巴坚持,伊子卓也不勉强,他需要的只是人质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倒无所谓。

    而且他也不怕马鲁姆巴耍什么花样,区区一支非洲游击队,根本威胁不到开垦团。

    马鲁姆巴并不知道卡比萨玛和游击队的住址,所以他只好托人送去和谈的信息,这样很简单,游击队又不是不是人间烟火,在马林迪有不少人还是认识卡比萨玛的。

    没过几天,马鲁姆巴就联系上了卡比萨玛,对方愿意见他,但是只允许他一个人来。

    在城外。独自一人站在旷野中的马鲁姆巴。焦急的等待着前来接头的游击队份子。他穿着整齐的西服,还真有那么点派头,衣着光鲜,与大多数衣不蔽体的非洲土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马林迪城内的军营中,一栋两层的小木屋被改建成了临时的军事指挥中心,在这里,有不少军用电子设备,都是伊子卓向万河电子公司采购的高级货。

    光是一个信息中转器就价值一百二十万华元以上,超过了整个马林迪半年的总产值。

    “班长,不派人过去真的没问题吗?”黄猛还是有些担心。他对于游击队可是有着不少成见,也看不起这种只会偷偷摸摸放冷枪的家伙。

    俞流江笑了,“你傻啊,我们用得着派人去冒险吗?”他指了指一台电脑。“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卫星定位这种技术的嘛。”

    这么一说,黄猛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打算……”

    见黄猛摩拳擦掌,俞流江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个二愣子,净想着打仗,我们是来这里搞建设的,能不动粗就最好不动粗。”

    被看破心思。黄猛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担心游击队不讲道理嘛,谁知道这群山老鼠到底在想什么呢?”

    黄猛也看过不少非洲游击队的资料,对于各路叛军毫无好感,当然,对zhèng fǔ军也没有多少好感。

    非洲的混乱,衍生出了无数的游击队,而游击队的存在,本身又更进一步的加深了非洲的苦难和混乱。

    许多游击队的生存方式就是依靠劫掠村庄,甚至经常搞屠杀。还喜欢招收十岁左右的娃娃兵。游击队的首领,基本不是恶棍就是混世魔王,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等着消息。”说真的。俞流江又何尝不担心?

    只不过他站在开垦团的立场上,还是希望人质能够平安归来。

    马林迪外的一处小山坡上。马鲁姆巴正在一颗奇怪的大树下等着,这树长得古里古怪,高度不过20这样,胸径却有15米,显得肥大臃肿。

    并且因为是凉季,树上的枝叶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光秃秃的树干。

    一辆浑身锈迹斑斑的面包车开了过来,这面包车看起来经过多次改装,最显眼的是车顶开了一个大口子,并且装上了架子和遮阳棚。

    两个扛着长步枪的黑人士兵守着上面,估计是为了多出两个火力点而故意改造成这样的,在这里不得不感叹非洲人民的创造xìng思维。

    民用版的面包车,原本只是被用来给小卖部送货的,落到游击队手里,竟成了一架“装甲”运兵车。

    一个带着面具的黑人士兵走下车来,叽里呱啦的用着俚语在和马鲁姆巴交谈,最后,将一个头套套在马鲁姆巴头上,估计是怕被他认清了游击队的位置。

    被带上车子后,马鲁姆巴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大草原的边际上。

    而在距离这里一公里处的一个灌木丛中,两名开垦团的侦察兵也结束了他们的任务。

    利用电子望远镜,他们可以对这些游击队的一举一动进行监视,要不是伊子卓担心尾随在游击队身后很可能会被发觉,还是不要冒险在对方的主场多生事端为好。

    游击队的根据地在一个隐蔽的小山坳里,三面环山,还有一处泉眼,四季流水不绝,养活了整个游击队一百多号人。

    山里的生活环境很差,居住在这里,已经不能用清苦来形容了,用“绝境”更贴切一些。

    山中没有可以用来耕作的农业用地,光靠采集和狩猎,事物的来源很不稳定,大部分人常年处在饥饿的状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更致命的是食盐和药品,这些东西,光凭游击队自己是无法自行生产的,那就必须进入城市或者其他大型定居点购买。

    可因为被通缉的原因,就算游击队能够进入市集,也必须忍受高昂的黑市价格。

    婴儿的出生率,已经降到了三年来的最低点,当初进山的时候有五百多人,现在却只剩下一百来人。都是因为艰苦的生活环境所致。

    卡比萨玛。这个肩负血仇的非洲土著女子,带领着她的部族,在这里挣扎求生,那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将她的年华消磨殆尽。

    才24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如一个中年老妇,皮肤粗糙,四肢粗壮。穿着游击队的作战服,而不是像传统的非洲妇女那样裹着鲜艳的长布。

    马鲁姆巴的到来,让卡比萨玛感到惊讶和欣喜。但这之后,却是疑虑,“姆巴叔叔,好久不见。”

    虽然卡比萨玛带着笑容。但马鲁姆巴从中听到了疏远和怀疑,也难怪,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

    “卡比萨玛,我们又见面了。”马鲁姆巴忽然想起,三年前,卡比萨玛刚刚嫁为人妇,丈夫是部族年轻一代中最为杰出的,也是他父亲选定的继承人。

    可没想到。瓦萨罗逮捕了那个不听话的酋长,并且将之处死。

    被处死的不仅有卡比萨玛的父亲,还有她的丈夫和几位长辈,后来的武装冲突中,死去的人早已记不清楚了。

    一个三千人的部族,突围时只剩下五百多人,到现在,更是只有可怜的一百来人在深山老林中苟延残喘,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足以扭曲任何一个人的心智。

    卡比萨玛现在还能保持着如此的理智。马鲁姆巴已经很惊讶了,“卡比萨玛,我希望你能释放那些被扣押的中国人质,你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卡比萨玛听后没有说话,她只是沉默的站起身。然后转过头,走向一栋破旧的茅草屋。马鲁姆巴不知道这是何意。只好站起身,跟在身后。

    茅草屋的内部和外面一样简陋,而且因为所选的材料和位置不好,里面的透光xìng不好,还有点cháo湿的霉味,问起来让人不舒服。

    茅草屋不大,只有三十平米左右,但里面却躺着六个形同枯骨的病人。他们的脸像骷髅一样,皮肤直接贴在骨骼上,眼窝深陷。

    “他们染上了疟疾。”卡比萨玛直到现在才再次说话,“我绑架马林迪的中国人,不仅仅是因为贪婪,我们需要钱,需要食物,需要药品。”

    卡比萨玛指着窗外那几个被寄生虫折磨得不chéng rén形的十几岁小孩,马鲁姆巴甚至看不出他们的xìng别,甚至无法确认他们是不是人类。

    畸形儿,在山中生活的人,遇到这种事的概率比平原要高得多,这一点马鲁姆巴也知道一些。

    “我们除了抢劫,就在也没有活路了,姆巴叔叔,我们原本不是坏人,但我们现在却不得不做这样的事。”

    说着说着,卡比萨玛落下泪来,三年的心酸和委屈,她能对部族里的谁人去倾诉?

    她是一个柔弱的年轻女人,但她更是一个部族的领袖,父亲和丈夫已经死去,她就要挑起这个重担,去对剩下的人负责。

    生活在非洲的每一个人,没有不痛恨与强盗无异的游击队,但又有多少人,被迫成为他们最看不起的这个职业?

    都是时势使然,很多路,由不得自己选。

    “萨玛。”马鲁姆巴唤着卡比萨玛的小名,将这个像他的小女儿一样的女孩拥在怀中,呵护着,聆听着,“一切都过去了。”

    一遍又一遍的,马鲁姆巴都是在不停的安慰着哭泣的卡比萨玛,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安慰着在外受了欺负的晚辈。

    “瓦萨罗死了,他的zhèng fǔ也倒台了,肯尼亚现在正准备新的大选。”马鲁姆巴这样说着,“现在马林迪被一个中国商人买了下来,他愿意好好经营那里,也愿意收留你们。”

    “瓦萨罗死了?”卡比萨玛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吃惊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很久没去城里了?”

    “是的,前阵子这里有大批叛军活动,我们不敢出去。”卡比萨玛说的也是实话,叛军和游击队之间的关系未必都是友好的。

    很多时候,叛军之间也有着很深的仇怨,经常爆发冲突。就算是同一个地区的游击队之间,也会为了生存环境和利益的问题而爆发武装冲突。

    没人知道为什么要杀来杀去,但不杀别人,就会被别人杀掉,血肉被人分食,财产被人夺走。这就是非洲,混乱而毫无秩序,每个人都要玩命的厮杀,杀出一条渗着鲜血的活路。

    “后来,叛军走了,有有大批外**队搜山,我们就更不敢出去了。一直躲在山里,前几天,饿得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攻击了马林迪外的一处营地,同时抓了几个看似很有钱的外国人。”

    卡比萨玛不知道中国人和欧洲人的区别,反正在她眼里,都是外国人。而且她对中国人的印象并不好,因为接触到的几个黑市商人都是中国人,在做交易时没少刮她的皮。

    对于马林迪被卖给外国人这件事,卡比萨玛倒没有多少愤慨,和许多非洲人一样,她的观念中只有部族,没有民族和国家的概念。

    马林迪被掌握在谁的手里,对于她而言都没有多少关系,只要能生存,又有什么是不能够出卖的呢?

    这也是大多数游击队的生存逻辑,道德永远是次要的,甚至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马鲁姆巴的劝说,还是说动了卡比萨玛,如果真有活路,谁又愿意顽抗到底?她和中国人有没有仇恨,就算有仇,现在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妥协。(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入室抢劫

    两天后,马鲁姆巴带着所有人质回到了马林迪,这件事引起了轰动。

    只身一人勇闯敌窟,说服穷凶极恶的游击队,让他们释放人质,这可是英雄和智者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一些土著,已经开始传唱马鲁姆巴是某个天神转世,或者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总之,无数的光环被加在他的头上。

    伊子卓亲自接见了他,“我的马鲁姆巴天神,上帝在地上的选民,你终于回来了。”

    人质获救,没有缺胳膊少腿,伊子卓的心情当然愉快了,所以才和马鲁姆巴开起了小玩笑。

    “伊先生,你就别笑话我了。”马鲁姆巴用生硬的中文回敬着,“圆满完成了您交托的任务,这就向您交接。”

    “嗯,我很满意。”伊子卓看过那几个被救回来的人质,也知道当初马鲁姆巴的判断是正确的。

    人质没有受到伤害和虐待,也不能说没有,游击队的伙食和卫生状况,让这几个从中国移民过来的技术工人吃尽了苦头。

    还好伊子卓有先见之明,特意安排好了医生,给他们进行详细的健康检查。体检的内容包括寄生虫和细菌感染,以及看有没有染上什么传染病。

    卡比萨玛没有跟过来,不过她倒是派来了三个使者,是想验证伊子卓是否真的愿意接纳她和她的族人。

    伊子卓也接见了那三个成年男子。作为部族中最强壮的战士。他们被派来马林迪,就是想要证明部族的武力,以及不言屈服的斗志。

    就算要投靠,也要先展示自己的价值才行,那样才不会被别人轻视。

    对于卡比萨玛的这个举动,伊子卓洞若观火,毫不在意。对方那点可怜的战力,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

    而且从马鲁姆巴口中得知,卡比萨玛所领导的游击队,现在可以作战的男丁不足三十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用一句资本家的话来说,这群家伙甚至当不了合格的体力工人。

    但卡比萨玛和她的部族,象征着的却是一种当地人的心态,一旦伊子卓愿意接纳这些人。就很容易形成连锁效应。

    像卡比萨玛这样的游击队在全非洲多如牛毛,就算在马林迪的周边,也有数十股。大的上千人,小的也有几十人,如果能吸收其中的一半,就有数千的青壮劳动力。

    就算是小孩,只要能够得到适当的教育,其产生的效益更是无法估量。

    伊子卓很清楚该怎么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味的怀柔是不可取的,在施予恩惠之前。必须要先显示武力。

    黄猛集合了保安队的三百多人,这已经是在安排好防卫任务后能够出动的极限了。

    三百多位前华夏联邦军的退伍军人,穿着两万华元一套的豪华装备,从防弹服到单兵通讯器和光学瞄准镜,合金匕首,闪着黑光的最新式突击步枪。

    腰间悬挂着高爆破片手雷,闪光手雷,烟雾弹,催泪弹,在黄猛的介绍下。这三个穷山沟里出来的黑皮子总算见识到了世界一流的单兵装备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他们的心目中,火拳II型RPG已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单兵武器了,直到他们看见更加凶残的巴雷特狙击步枪。

    这种可以在九百九十米外将人的脑袋打成烂西瓜的“魔鬼”,深深的震撼了几个土鳖,反器材步枪。12.7毫米口径,他们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

    但是他们的眼睛却看得很清楚。一辆废旧的小巴车被用来当作靶子,巴雷特狙击步枪shè出去的子弹,直接从车子的这边穿到了另一边,然后再将一块篮球大小的花岗岩石块打爆。

    很形象,也很生动,让这些游击队明白,和中国开垦团保安部队开打的下场。

    不仅如此,黄猛还向他们展示了几辆甲士全地形车的越有能力,以及在茂密的丛林中用来寻找敌踪的红外线望远镜,以及夜视镜。

    拥有这些武器,意味着游击队的地形优势将不复存在。

    或许想要悄无声息的靠近游击队的老巢十分困难,但毫无疑问,保安部队的士兵完全可以在游击队自以为熟悉的山林地形中作战,并且依靠装备的优势占据上风。

    这样的震慑是很有效果的,当那三个被吓坏了的家伙回去之后,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终于,卡比萨玛不得不做出决定,迁入马林迪。

    这个决定可不容易下,因为根据马鲁姆巴的说法,想要进入马林迪生活,就必须交出武器,同时也要遵守伊子卓定下的法律和秩序。

    游击队以前的一些做法和习俗,不得不做出调整,伊子卓固然尊重非洲的本土风俗人情,但总不能你想带刀上街,动辄伤人杀人我也要尊重。

    一些不合时宜的恶风恶俗,是必须改变的,在这一点上,伊子卓绝不会妥协。尊重民族特sè,并不是毫无底线的,要不然就会导致诸多的社会问题。

    卡比萨玛的加入,并没有给开垦团带来多少实际的意义,甚至伊子卓还要亏本经营。游击队中的病号实在太多,有些人长满了寄生虫,带着高致病xìng的细菌,这些都需要进行消毒和治疗。

    身染传染病的还要隔离开来,重症病房人满为患,一大群营养不良的妇女和儿童需要调理和照顾。就为这个,伊子卓就要花上不少钱。

    幸好青竹医药集团在非洲就有分公司,药品可以在本地获得,不用千里迢迢从国内运来,省下了大笔运费。

    但粮食是个大问题。因为政治关系。美国zhèng fǔ禁止农场主将粮食出售给与华夏联邦有密切关系的人或者商业组织,伊子卓明显在列。

    美国zhèng fǔ宁愿花纳税人的钱去购买他们根本不需要的农产品,也不愿意这些粮食被卖给敌对国家。

    不能从美国人手里得到粮食,伊子卓就必须自己想办法了,印度在加入北约后,也拒绝像华夏联邦和中国商人出售粮食。

    或许从东南亚和澳大利亚收购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东南亚那个世界著名的粮仓,青竹化工现在就控制着泰国和越南的水稻种植,只是这样算下来,运费可不便宜。

    而且海运很耗时间。这不是长久之际。

    卡比萨玛的到来,让不少游击队和野外部族也都动了心思,能够用zì yóu去换取干净的食物和水,并且过上像样的生活。这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唯一的问题就是要被解除武器和进行兵源的重新整编,这对于首领和头目而言,意味着失去权力。

    小部族和小型游击队还无所谓,反正他们因为实力差,混得很不好,还巴不得被别人收编呢。至少在马林迪的中国人看起来很和善,不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一般投靠其他的大股叛军,先不说对方会不会接受,就算真的接受了,一般来说。原本的领导者都会在事后被找个理由杀掉。

    土著再没有学问,也懂得什么叫“不安定因素”,将心比心,当过老大的人,很难成为别人的手下。

    一周后,伊子卓他们又接纳了两个小型游击队,其中一支还是在马林迪袭击事件中被华夏联邦军击溃的叛军残部。

    在躲了一个多月之后,实在无法忍受荒郊野外的艰苦生活,终于来到马林迪缴械投降,成为了众多黑人劳工中的一员。

    在进入马林迪后。他们欣喜的发现,等待着他们的不是牢狱之灾,也不是鞭打和折磨。在城西,伊子卓让这些工人自己给自己建起了可以用来居住的木头房子。

    房子的产权归开垦团所有,但参与劳动的黑人土著都能获得使用权。并且在伊子卓的安排下,这些房子也是有着三个级别的。

    简陋的木屋。普通的民居,以及更高级的水泥砖瓦房。

    工人会根据他们各自的贡献度来决定薪水和待遇,每个月都会重新评定一次,连续三个月不合格,就要被赶出原本的待遇级别。

    因为收入合理,并且与自身的努力成正比,许多人都充满了干劲,干起活来相当卖力。

    而因为知道房子是给自己盖的,这些黑人苦力也十分认真,可不会偷工减料和胡乱糊弄。谁也不能肯定到时候分到的房子是不是自己当初造的那一个。

    两条笔直的街道最先被修筑起来,构成一个标准的“十”字,而依托着宽敞的主干道,一排排民居坐落开来。整整齐齐,就像一个棋盘,每一栋房子都是一枚棋子。

    一万余人,就生活在这里,他们的薪水每天结算一次,干完活,就能拿到薪水,这让不少人喜极而泣。

    黄猛扛着步枪,带着一支五人巡逻小队在街道上巡视,他们坐着敞篷越野车,威武雄壮的英姿,引来不少土著的侧目。

    “猛哥,你说这些人傻不傻啊,rì薪制在国内不是早就被禁止了嘛?”许成功坐在黄猛的身旁,出言问着。

    从资本剥削的角度来说,rì薪制的效率最高,周薪其次,月薪制度对于工人来说是最好的。在国内,华联zhèng fǔ为了保障工人的权益,不允许企业采用rì薪制,而周薪制也被严厉禁止,只有少数特殊行业还存在周薪制。

    原本伊子卓也想将rì薪制改为周薪制,然后逐步过度到月薪制,但却迎来了激烈的反对。

    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土著,他们觉得rì薪制最好。只有每天都能拿到劳动所得,他们的心里才会踏实。

    无论伊子卓怎么解释,这群土包子就是不听,还生怕伊子卓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办法,人家不领情,伊子卓也只好继续他的剥削事业。

    “猛哥,A18区发生一起抢劫案。已经有人报案了。”原本两人还在感叹着非洲土著的傻劲。却不想许成功从通讯器里接到了报案通知。

    为了方便规划,减少土地产权的纠纷,伊子卓在原本的马林迪城西,又兴建了一座新城,用来安置那些新来的移民。

    而新城区的规划,遵循着中国一向以来的城市建筑传统,那就是对称和整齐。整个新城被划成A、B、C、D四个大区,每个大区中又有三十个小区,每个小区大有九栋民居。

    每一栋房子的制式和规格都一样,有差别的只是内部装修和建筑材料。也就是外观一样,但舒适程度不同。

    这样的规划,既显得美观,又便于管理。尤其是当发生案件时。保安队能够迅速感到,进行镇压处理。

    最近几天,因为新人的到来,以及收入差距开始出现,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抢劫和偷窃这样的案件。

    作案者有的是小孩,有的是没有劳动能力的妇女或者残疾人士。最让黄猛痛恨的是那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无论在哪里,总有着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存在。

    一些习惯了抢劫和迫害他人的暴徒,在适应了新环境之后,渐渐露出本xìng。

    伊子卓对于这种人。从来不予宽容,现在肯尼亚还是乱世,人心浮动,唯有重法才能奏效。无论是什么原因,违反马林迪的律法必须要依法追究。

    接到报案,黄猛和今rì值班的巡逻队迅速赶到现场。

    报案的是一个老人,他的儿子还在工地上干体力活,在家的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衣服都没穿,光着身子吮吸手指。木讷的盯着黄猛看。

    “给你糖。”黄猛递过了一把随身带着的糖果。

    那孩子不懂中文,但是他知道黄猛手里那些有着花花绿绿包装的糖果是无比美味的食物。虽然老人很惶恐的一直说着拒绝的话,但黄猛还是将糖果塞到孩子黑黑的小手中。

    为了加强治安管理,每五个小区就有一个治安亭,在那里有一个报jǐng亭。里面装着一个拨号器。每一个阿拉伯数字都对应一个门牌号,有事就可以在这里按下jǐng铃。

    报jǐng亭装有监视器。任何意图损坏jǐng报器的人,被视同攻击保安团,在将几个恶徒拉去黑窑子挖矿之后,剩下的人全都学乖了。

    黑人老头就是在这里按下了jǐng铃,接到报案的黄猛他们马上就赶来了,但还是来迟了一步。

    五个拿着砍刀的年轻人,闯入老人的家中,抢走了所有的财务,以及一些储备的食物。同时被抢的还有另一户邻居。

    因为现在很多人都忙于工作,家中没有成年男丁,面对抢劫基本毫无抵抗能力。考虑到治安问题,伊子卓又不可能允许这些人拥有武器。

    可还是那句话,坏人想要武器,怎么都能得到。

    一些马林迪旧城的混混,伙同新城区中某些害群之马,将才刚刚富裕起来的新移民当成了肥羊。

    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几个新的小黑帮就成立起来,开始挨家挨户的收保护费,甚至公开进行大劫和偷窃。

    治安在恶化,这让伊子卓很是担心的,想要将统治的权威深入人心,维持治安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所以他让黄猛放下对外的防御事物,专门负责内部的治安管理。

    现在,外部防御问题全部单独交由俞流江负责。

    而黄猛则专心对内,将一些不好的苗头全部扑灭在起始状态。

    在面对黄猛的询问之时,那个被抢的黑人老头目光总是不敢直视黄猛,长期被欺压的人生,让他的胆子变得很小。

    要不是被抢光了所有积蓄,连粮食都没了,他也不会选择向保安团求助。他总是和许多百姓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怕被人事后报复。

    而且以前的生活经验也告诉他,报jǐng求助的结局通常不怎么好。

    但是黄猛的态度渐渐让他放下心来,虽然样子有些凶恶,体格也魁梧健壮,不过语气却相对和蔼。更重要的是,黄猛对他的小孙子很友善,还发糖果,这在以前从未有过!

    肯尼亚的jǐng察,通常只包含两种属xìng:懒散和贪婪。

    这些混蛋绝不会给小孩子发糖果,他们恨不得抢光乞丐饭碗里最后一枚硬币。

    做完调查取证工作后,黄猛回到车上,“该死,又是那群家伙。”

    近几rì,一个五人小团伙经常在A区犯案,抢劫那些没有壮年男子在家的住户。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七次了。

    许成功看着口供资料,“犯案的人应该有内应,对于A区很熟悉,关键是,他们消失得太快了!”

    这很明显,不可能是旧城区的外来黑帮,因为如果是外来,他们根本逃不出去。巡逻队开着越野车呢,光靠脚丫子是跑不掉的,当地黑帮还没有先进到能够骑着机动车犯案。

    现在的马林迪,能够开车的人非富即贵,能买得起摩托车,还犯得着去抢劫?

    “也有可能是外来者伙同一些新城的移民犯案,我们必须尽快抓到这几个臭虫,不然可就麻烦了。”黄猛对此有些担心。

    抢劫本身带来的损失还在其次,关键是移民对开垦团的态度,要让这些人彻底融入进来,就必须给予足够的安全感。(未完待续。。)

    s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区联防队

    马林迪新城区,虽说已经划分好了四大区域,并且将民用房和商用房都规划好了,可实际上,超过七成以上的人都住在用几根木头和一些旧木板拼凑起来的棚屋中。(.)

    当然,支柱基本上都是用的圆木,而墙壁和屋顶的材料就五花八门了,帆布、木片、茅草,不一而足。

    主干道两旁,直接临近街道的屋子全都是商铺,一楼基本用来做经营场所,二楼可以住人,有着阳台,从阳台上直接就能看见宽敞的大街。

    商铺是最快建好的,基本上完成了大半,只有几处地段不是很好的商铺还在施工中。黄猛之前去的那户人家,在移民中已经算是很有钱的了,住得起双层木屋的人可不多。

    想要找那五个抢劫犯,其实也不难。

    为了便于管理,在新城区居住的移民都是经过户籍登记的,每个人住在哪,平时在那里工作,一清二楚。

    黄猛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些在案发时没有去工作的家伙,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一群懒汉在热火朝天的工作cháo流中,总是十分显眼的。

    很快,黄猛就通过新区的群众线报掌握了几个团伙的动向,这些人住在棚屋中,有些还住着伊子卓当时发下去的帐篷,生活环境比较差。

    据黄猛的猜测,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才会见财起意。

    抓捕行动也是波澜不惊。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破门而入。那五个参与抢劫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倒在地。

    被突击步枪的枪口指着脑袋,有一个人甚至吓得尿裤子了,在这里,土著居民对于律法的惩罚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抢劫罪基本都是处死。

    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求饶的话,害得黄猛不得不找来一个翻译给这几个家伙说明情况。

    根据开垦团的律法,抢劫固然是重罪,但不会被处死,而是要被拉去挖矿。矿井就在马林迪背面的一个小山坳中,那里有着小储量的金矿。偶尔还能挖出点值钱的古物。

    不过因为缺乏重型挖掘器具,伊子卓现在只能让人扛着铁铲去挖,既危险效率又低,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

    还好。这些土著因为zì yóu散漫习惯了,经常出现违法的事情,就全都拉去罚做苦役了事。杀人之类的重罪就挖一辈子,像抢劫之类的就挖个五六年。

    考虑到劳动力缺乏,矿区的管理也相对宽和,至少不会故意让苦役去死。伙食还是很好的,能够补充劳工的体力,让他们营养跟得上,不至于活活累死。

    可不像有些电视里面那样,为了压缩采矿成本。故意只发放发霉的食物。但为了能让这下懒家伙干活卖力些,还是从土著中选出了几位监工,拿着皮鞭在后面盯梢。

    不能故意打死打残,但可以用疼痛去驱使劳工干活。

    抓到了犯人,黄猛的心情并不好。

    这一段rì子以来,这样的案件在不断增多,同时也反映出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土著缺少训练,面对暴力只会唯唯诺诺。

    这在大一统的政治环境中,统治者或许会喜欢绵羊一样温顺的愚民。可这里是东非,任何一处离开城市超过十公里的地方。都是无法无天的犯罪天堂。

    “这样不行。”黄猛跑到伊子卓的办公室,向他抱怨着,“我们要组织联防队才行,光靠我们带来的雇佣兵,根本无法兼顾治安状况。”

    “联防队?”伊子卓放下手中的农业生产报告。疑惑的看着气鼓鼓的黄猛,“你搞联防队做什么?”

    伊子卓总共就带来了一千三百余人。其中两百多人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剩下的三百多人则是还在接受军事训练的民兵,这是开垦团的全部战力了。

    其他的人都是工人和技术人员,他们要负责生产和技术研发工作,不可能用来当战斗人员。

    所以真正的武装人员只有五百人左右,这五百人要巡逻一个三万人的小镇,还要做好防御工作,随时准备应对那些像苍蝇一样烦人的各路游击队和山贼。

    现在因为治安恶化,伊子卓还要分出五十人去管理新城区的治安状况,旧城区内也需要三十人维持秩序。

    越是这样,黄猛这些战斗人员就越是疲劳,每天都被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奔波,哪有时间养足jīng神来维持战力?

    黄猛将问题反应清楚后,伊子卓也明白了,“你是想让一部分土著担任治安官?”

    “不是,治安官还是由我们华人出任,土著最多只能当上协jǐng。”协jǐng不是正式的jǐng察,理论上不在编制中,可以任由治安官处置。

    “协jǐng?”伊子卓瞬间就清楚了黄猛的意思,“你其实是想控制新城的黑道力量发展。”

    “是这样的。”黄猛也不矫情,“在实际生活中,黑道组织的存在几乎是必然的,也很难从根本上消除。与其让他们游离在外部给我们制造麻烦,不如干脆统合起来,归到我们的管理体系中。”

    只要不给予正式jǐng察的身份,完全可以控制这股力量,不至于让他们膨胀失控。

    “我可以给你试一试,你打算怎么做?”伊子卓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将那些不想参与工作的家伙慢慢集合起来,给予薪水和待遇,然后拉他们去进行基本的军事训练,然后在成为协jǐng。协jǐng由治安官负责管理,维持地方秩序。”

    黄猛以前在厦门的时候,见过当地jǐng局和帮派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zhèng fǔ宣传的那样什么严厉打击。什么反黑行动。

    黑道带着一个黑字。就是或在yīn暗的世界里,在人们很难瞧见的地方。以武力和组织信条集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半割据的武装集团。

    虽然在战斗力上和正规军简直没法比,甚至也比不过jǐng察,但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就能jǐng察和司法机关能扫灭一个帮派,也无法扫灭所有帮派,人家只要不违法,司法部门就奈他们不何。

    帮派如野草,斩不尽,烧不绝。chūn风吹又生。

    所以华夏联邦的司法机关和各地的黑道势力就形成了一明一暗的格局,前者维持社会秩序,后者则协助前者维持地下世界的秩序。

    地区帮派利用地头蛇的情报优势,可以为司法机构提供线报。打击那些重大的刑事罪案。比如持械抢劫之类的重罪,这些犯罪分子想要多过jǐng察的视线不困难,可想要躲过黑帮的监视可就不容易了。

    现在黄猛的办法也是异曲同工,将这些无所事事的闲汉拉进来,省得他们到处去惹事。而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充兵源,加强开垦团的军队建设。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黄猛就将一些十岁左右的土著黑人小孩也编入了名册中,以学校体育训练的名义,组成了训练小队。

    现在伊子卓出钱开办了一家学校。主要就是向当地人教授中文和一些基本的生产知识。学校包伙食,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来学。

    不过伊子卓并不是白养着,学习要考核成绩,不达标的就不能获得免费的午餐供应。现在因为壮丁都要参与建设劳动,所以学校里基本上只剩下年幼的孩子。

    除了这些孩子,还有从移民中的那些闲汉,这些人成为了联防队的第一批加入者。一些个游手好闲的壮汉,都被黄猛集合起来。

    根据黄猛的说法,既然是体育训练要用人,不如将这些兵丁队伍重新训练。

    于是。在黄猛面不改sè地一脚踹断碗那么粗的树桩后,别说那些黑人小孩,就连那十五个牛高马大的黑人混混也心服口服地喊起了教练。

    黄猛还当众表演了军中格斗术,一个人就将十几个黑人壮丁打翻在地,这有一次获得了这些土著的崇拜。

    孩子的体能训练是分开的。由另一个学校里的体育老师代劳。

    黄猛现在的工作则是训练那些桀骜不驯的黑人土著,这些人的体格和一般的黑人不同。四肢粗壮有力,而且眼角间含着煞气,应该是杀过人。

    这些家伙,原本就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暴徒,难怪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参加劳动,而是想着一些发横财的野路子。

    可是在黄猛这样的野蛮人手底下,这些混球现在都被揍成了乖宝宝。混混都是信奉拳头主义的家伙,黄猛能一个单挑他们十五个,已经足够当上他们的大哥了。

    十五个人组成的小队,这就是马林迪联防队最早期的人马了。

    “齐步——走!”模仿军队的口号,黄猛放下其他工作,亲自训练这十五个家伙。

    联防队的驻地比较僻静,后面就是一座大山,如今整个开发出来做了训练场地。这十五个健壮的黑人,都是当过兵,对军事方面的东西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灵敏。

    伊子卓能提供简单的初级军事手册,黄猛在根据肯尼亚的实际情况进行改良过后,就成了联防队的训练纲目。

    毕竟不是真的要把这些混球炼成jīng钢,只是要让他们明白最基本的纪律。

    一个叫巴布鲁的家伙是十五个黑人里面学得最快的,两天就将全部简单的军事口令记熟。不论是正步走,齐步走,立定,转身,卧倒,他都是做得最标准的。

    甚至连保安团的一些新兵都甘拜下风,动作和口令全面不如他。

    一问之下,才知道巴布鲁曾在zhèng fǔ军干过,后来因为杀了上级才不得不落草为寇,当起了游击队。

    黄猛理所当然地肩负起了基础训练指导的职责,并且任命巴布鲁为协jǐng队队长,掌握了一定的权力。

    别小看这个队长职务,说不定以后联防队扩大了规模,巴布鲁可就要当上连长那样的军官了。甚至很可能会被任命正式的军中职务。

    伊子卓本身并不排斥从黑人中选拔有才能而又忠诚的人。搞种族歧视毫无疑义,有竞争才有进步,伊子卓也很有自信,中国来的人怎么会比非洲土著差呢?

    “好,就放在这里。”拍拍手,让许成功带着两个中国木匠师傅下去喝茶休息,黄猛满意地看着摆在地上的十几根棍子。

    说它们是棍子不太准确,长管子带着木托,其实是一把木制枪。

    “巴布鲁!”黄猛正身喝令道,他立下的规矩。训练场地没有亲疏之别,只有上下级之分。下级必须严格服从上级的一切命令,不得违抗。

    让这些土著黑人学会服从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最终只会尾大不掉。让联防队反客为主可就闹笑话了。

    “在!”巴布鲁用生硬的中文说着,他做事极其认真,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完全坚持遵循各项军事条例的人。

    跑步到黄猛跟前,一个标准的举手敬礼,随即得令,回去收了cāo,把队伍带了过来。

    不得不说,队伍虽小不过十五人,但在黄猛的努力下,倒是似模似样。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大家领点训练器械,从今天开始,要训练一些新的东西。”黄猛将木枪发给了这些黑人,又拿出一份手册给,让巴布鲁负责说明。

    训练得内容也是军队中经常用的手法,学习各种正确的shè击姿势,学会利用枪械自带的瞄准系统,然后就是熟悉枪械的构造,并且学会如何养护枪支。

    整个下午,联防队都在进行这些非常基础的训练。虽然是木枪,但却是完全仿照真的半自动步枪做出来的,甚至连弹匣都做得细致无比,也多亏了伊子卓从国内带来的那几个木匠。

    现在的联防队,队员都是些jīng力旺盛的年轻人。还要挨着黄猛的拳打脚踢,不但不敢偷懒。反而怕被别人比下去了,训练的时候都很用心,也从不敢违反黄猛定下的联防队纪律规定。

    联防队的训练很辛苦,但因为能够得到黄猛传授的格斗技巧,这些混混出身的家伙倒也不觉得累,学得有滋有味。

    而且因为工资待遇不错,他们也很珍惜这个机会,抢劫虽然来钱快,但是被抓去做几年的苦役可不好受。

    不断有消息从矿坑里传来,在伊子卓的可以宣传下,许多人都知道了违法可不是好营生,所以已经有人开始主动要求加入联防队。

    那些人则被另外安排,分开来训练,然后互相比拼,才能激发这些人的斗志。

    万事开头难,队伍好带的前提是人心齐,规矩严,从开始就搭出个好架子。这些道理黄猛都知道,他以前就是军人,虽然后来被强制退役。

    不过现在黄猛可是对联防队的事情非常上心,亲任队长不说,除了口令这些会让巴布鲁来喊之外,不少训练事项他都是亲自上场。

    以他现在的超强体质,以及源自华夏联邦军的军事思维,这些训练简直就是小儿科。

    黄猛非常清楚,在肯尼亚这样的混乱环境中,最重要的除了拳头还是拳头,没有自己的力量,在这里可活不下去。

    开垦团的武装力量不弱,可惜人数太少,无法全面兼顾整个马林迪的防务。至少在下一批国内移民到来之前不行。

    因此黄猛上午在保安团里工作,而下午则抽时间忙着联防队的训练,现在就连许成功也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了。

    不过为了早rì扩大势力,巩固开垦团在马林迪的地位,他也只有更努力才行。

    一大早,在马林迪新城区,每家每户都被通知出一个能做主的人,吃完早饭就汇集到了新城区背后开垦出来的荒地上。

    “这些中国人是有大学问的人,心地又好,继免费提供孩子们午餐后,又办起农庄。现在伊先生还发给我们大家高产的粮食种子。”

    “可不是吗,我家以前都是生活在山里,村子总共就十几户人家,还要提防山贼和游击队,那rì子苦得说不出话来。现在让我住进城里,还给我工作,只要手脚勤快些,孩子和婆娘都养活了。”

    不少土著都在窃窃私语,因为伊子卓的每一次召集,都会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所以这些黑人也都愿意相信黄皮肤的国际友人。

    在中国农业技术员的一声令下,半亩地的基肥很快就施好了,接着种了新种土豆,伊子卓从国内带出来高产粮食种子。粮食是城镇发展的必需品,是绝对的重中之重。

    剩下半亩地自然是种了寻常的土豆,两相对比,到时候才能说明问题。想要抓住人心,就要让他们明白,跟对人了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种完了两种土豆后,伊子卓还专门吩咐了人手每天照顾,这肥料和种子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

    农庄的事情,主要是栗志新在负责,他以前在罗布泊经营过属于自己的农专,可惜因为活尸的事情,不愿意再呆在国内。

    后来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青竹化工先要在非洲搞农业,并且承诺了不少好处,栗志新也就跟着来到了肯尼亚。

    在这里,他有权力拥有一处属于他自己的农庄,但作为交换,他也要为开垦团提供相应的耕作技术和农庄的经营手法。(未完待续。。)

    s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542/ 第一时间欣赏智能工厂最新章节! 作者:观星的乃粉所写的《智能工厂》为转载作品,智能工厂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智能工厂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智能工厂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智能工厂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智能工厂介绍: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虽然他有一个很小白的名字。但我还是想要把这个一直存放在我脑海里的故事给写出来。
主角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学男生,意外的获得了某一个神奇的符文挂饰。里面竟然是一个万能的智能工厂!
接着是不知名事件导致的穿越,回到了某一个临近时空的民国年间。参与争霸,投身政治,与世界列强博弈。
并非仅仅是为了胜利和自强,也不是为了原来时空的事情而复仇。探索人类未来的道路,才是我的本意。智能工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智能工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智能工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