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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符咒祝由师贾树     最后的猎魔人txt下载     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九十一章 剩女一枚

        看我低头不语,小昭知道我又开始回忆过往的事情,于是拍了拍我的脸颊问道:“怎么,我有说错吗。”

    我无奈的说道:“现如今能有潘悦这样保守的妹子,也算是社会的一景啦。”“沒听懂。”小昭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就喜欢小昭这点,不明白当即说出來,或者说是个直肠子,省去我很多麻烦。

    我先朝服务员挥手,示意对方结账,随后开口朝小昭解释道:“从零九年到现在,我至少跟这九点半的妹子出去溜达过十几次了,总结下來就是:她的裙摆可以很低,但她的标准一定很高;她的异xìng朋友可以很多,但能让她动心的一定很少;她的避嫌可以自保,同时也避掉了一切因缘。”

    听我说得有趣,小昭不禁笑着问我:“那你说九点半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啊。”

    “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題,她的回答是:一切顺其自然,结果这一顺至今已经到她二十九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沒有,身边如我这样交友广泛的人,也不会自讨沒趣的介绍任何男人给她认识,我要是感觉得沒错的话,独身一辈子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啦。”我掏出两张毛爷爷递给服务员,同时对小昭说道。

    “啊~~那这一辈子多屈得慌啊。”小昭替潘悦不值的叫屈。

    我本想借小昭的话來调戏她一番,“是啊,沒跟男人那啥过的女人,根本就不算是个完整的女人;”又或者“怎么着,想我啦,那你等我电话哦。”之类的语言,但我发现邻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尤其是当服务员端着盘子穿过他的身体,而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我知道又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有了刚刚刁五他爹诅咒的教训,我沒敢正眼看他,趁服务员找零儿的工夫,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几眼,随后赶紧对小昭说道:“今天我得去医院照顾朋友,你先试试我教你的办法,如果不灵的话,回头再给我打电话好了。”

    “不会是女病人吧。”小昭的第六感还真强,“哎呀,即便是女病人,在医院里我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真是的。”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小男孩的身上,我潜意识直接将实话扔了出來。

    “难道你是为了勾搭小护士,才去照顾你朋友的吗。”小昭虽然站了起來,可依旧不死心的问东问西。

    我假装生气的掐住她的脸蛋,然后眯着眼睛说道:“麻利儿的回家,有事儿电话联系,听到了吗。”“知道啦,知道啦,怎么感觉你越來越像我妈啦,一点儿小事儿就嘟嘟囔囔,沒完沒了的。”

    就在我來到门口叫了台出租车,将小昭送走之后,我发现饭店内的那个小男孩居然跟在我的身后,并拉着我的衣襟,貌似要跟我说些什么。

    关键时刻,吊炸天挺身而出,支出來两根吸管,一根插在我的脑袋里,另一根插在小男孩的脑袋上,随后,我眼前一黑,一段段的影像,想cháo水一般朝我袭來。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此刻正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屋内的灯光非常的昏暗,隐约可以看到在他的身边,堆积着数十把雨伞。

    只不过这些把雨伞,并不是我们能在街边上购买得到的,而是那种糊伞,也就是古代的那种油纸伞。

    画面飞转,房间从昏暗变得明亮起來,陆陆续续有人到他这里购买油纸伞,并且來的这些人大多长袍马褂,也有穿着民国时期学生制服的年轻人,看得出來,那个时候他的生意很好,只不过逐渐的,西洋伞取代了油纸伞,而他的年纪也越來越老,屋子也越來越昏暗了。

    每天清晨天还沒亮,他就醒了过來,将床头上方的木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提着鼻子闻着院内是否传來泥土的气息,如果沒有,他则会失望的躺下,继续睡到中午,然后起來制作新的油纸伞;如果有的话,那么他会非常欣慰的等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孩子们,來给他报个平安,随后开心的起來工作。

    现如今的光景不如从前了,想自己年轻的光景,不论是嫁娶:新娘下轿后,媒人要用红sè的油纸伞遮着新娘來辟邪;求子:繁体字的傘,有五个人,寓意五子登科;辟邪:因为油纸伞的伞面是桐油反复漆刷而成,桐油有辟邪的功效,因此古时候有辟邪一说;祭祀:让先祖可以投胎到好的人家;高升:伞骨是竹子的,寓意节节高升;又或者金榜題名:中国古代,有一个习俗,就是赴京赶考或做官上任,背上包袱里除书本外,一定会带一把红油纸伞,即“包袱伞”,又称“保福伞”,预祝路途平安、高中状元,都会买上一把自己亲手制作的油纸伞,但现如今,生意是越來越不景气啦,甚至混口饭吃都难咯。

    因为批量制作,款式时髦的西洋伞充斥着整个市场,自己纯手工制作的油纸伞,早晚会淡出历史的舞台,这项传承终将沒落。

    想着自己今年八十有四了,民间俗语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想來沒有几天可活的了,只不过他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那些个孩子。

    老人非常怀念自己最鼎盛的时期,只要yīn天下雨的早晨,都会有成百上千个孩子來跟自己报平安:“爹,上海好繁华哦,我跟主人经常去看电影。”“爹,山西人为什么吃饭必须要有老陈醋呢。”“爹,我的主人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的将我送给他心爱的女子啦。”…

    当时孩子多,吵吵起來沒完,他沒少因为这事儿头疼,现如今想來,当时的光景真是美好啊,老人思绪到此,不由得更加剧烈的咳嗽起來。

    老人在脑海中回忆着每一把自己制作出來的油纸伞,对他來说,它们都是自己的孩子,有名有姓,只不过当中有很少的一部分,从來沒跟自己说过话,报过平安,真是一群懒孩,老人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待续

六百九十二章 糊伞老人

        老人曾经疯狂的迷恋过卖豆花的那个姑娘,那个时候年轻,只要是不下雨,他都会早早的起來,等着卖豆花的姑娘经过自己的门前,然后二个大子买上一碗热乎乎的豆花,加上少许的由韭菜花、紫菜、蒜泥、葱花、白醋、酱油以及芝麻油调和而成的卤子,当真是美味啊。

    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他亲自选材-锯竹-刨青-劈条-削骨-锯槽-钻孔-锯葫芦-串葫芦-蒸煮-暴晒-装柄-装键-绕伞圈-裱伞-糊伞边-绘画-收卷-穿饰线-上桐油-套把-结顶,并找來了当地据说前清考上过举人的先生,花了一块大洋,为这柄伞描绘上美轮美奂的图案。

    当他亲自将这柄伞送到豆花姑娘手中的那一刻,姑娘脸颊绯红,连身后的马尾辫都显得格外的刺眼,姑娘扭捏的收下了定情信物,随后因为害羞,如同风一般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再然后,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婚,白天他制作油纸伞,晚上她磨豆子,准备次rì清晨的豆花,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妈妈,妈妈。”的喊个不停,他听在耳中,喜在心底。

    他本以为会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以及自己的那些个孩子们幸福终老,可内战却燃烧到了他所在的小城,那一年,他才十八岁。

    他想要带着姑娘一起离开,却又舍不得那些制作了一半的孩子们,随着枪炮声越來越密集,他狠下心來,带着自己的婆娘以及那把定情的信物,加入了逃难的队伍之中。

    夜半时分,他与她挤在城隍庙内,跟众多逃难的难民一样,惶恐不安,他向土地公公祈祷着战争尽快结束,因为战争已经让他失去了好多的孩子了。

    忽然,寂静的外面响起了轰轰的炮火声,城隍庙内的难民们如丧家之犬一般,互相推搡着四散逃窜,他本已拉着自己的女人逃了出去,而她却发现自己将那把定情的油纸伞拉在了城隍庙中,于是返身去取,可再也沒能回來。

    天亮时分,他哭喊着回到了城隍庙,见到的是被炮弹炸出來的一片废墟,他发了疯似的掀开每一片瓦砾,找到的除了一柄满是疮痍的油纸伞外,就剩下自己那追悔万分的内心了,自己的女人和最爱的孩子,都死了。

    从那一刻起,他独自一人过到现在,而他的心里只剩下孩子们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断的有“嘎巴”,“嘎巴”的声音传到老人的心中,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孩子们,死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下午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老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并推开床头的小窗,朝外面望去,可随着“嘎巴”之声越來越多,老人掐指算了算,然后披上件衣服,坐在床沿上,暗自流泪。

    影像到了这里就结束了,我鼻头一酸,差点泪流满面,毕竟是在大街上,我好歹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司仪,哭出來不好,我扬起面颊,努力的将眼泪挤了回去。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通过吊炸天,我询问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子。

    “我想通过你的嘴,给爹打个电话。”男孩子怯懦的询问着我,说话的同时,这个男孩子不停的在搓着自己的双手,生怕我拒绝了他这个请求。

    “可以,电话号码给我。”我最担心的是他不知道老人的电话,“0793-XXXXXXX。”男孩子开心的给出了老人电话号码。

    我按照他所说的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嘟~嘟~咳咳,谁啊。”一声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咳嗽声询问我道。

    “爹,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重复着男孩子的话语问道。

    “你,你,你是二娃吗。”老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我,爹,你是怎么猜到的。”男孩子好奇的问道。

    “咳,咳,算來就剩你一个啦。”老人的声音略显苍凉,“你们怎么都走了呢。”

    “爹,俺娘让俺喊你回家吃饭。”我刚将这句说完,男孩子就继续催促我说道:“俺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在家里等你呢,你快些回家吧。”

    “哎,我马上就回家,马上。”老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同一个词汇用了两次,“咳咳,你娘在家里还好。”

    “大家都很好,而且俺娘在家里已经等了你好久了,再不回去,饭菜就凉了,今天俺娘特意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豆花,就等你回家吃呢。”孩子开心的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即使隔着千山万水,透过手机,我也能听得出來老人在那边抹泪。

    “爹,那我回家等你。”“好叻,嘟~嘟~嘟~”电话那边传來了盲音。

    男孩子此刻笑容满面,待到我挂断电话后,他毕恭毕敬的给我鞠了一躬,随后缓缓的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

    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种想哭却哭不出來的感觉,让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无奈之下,我掏出香烟叼在嘴上,还沒等我点燃呢,就听刚从店内出來的女人惊呼道:“哎呀,我的伞怎么坏了。”

    与她一起出來的男人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发现伞骨已经断裂成了两截,“算啦,明天在给你买一把,别难过了。”

    “真够晦气的。”女人接过男人递过來的油纸伞,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然后生气的随手丢到了一旁的草丛内,最后在男人的陪同下,登上一台比亚迪,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等对方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以后,快速的來到草丛中,将那柄损毁的油纸伞捡了起來,掸去上面的尘土,掐在手中,悲伤不已。

    当我再次拨打刚刚那个号码的时候,已经沒有人接听了,想來他们一家人早已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祝一切安好,我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可手机却再次响了起來。

    看了眼來电号码,居然是克里斯(美籍华人王蕾,前文有提到过的那个会读心术的丫头)打來的,当下接通,“喂,是克里斯吗。”

    “是我。”克里斯熟悉的声音让我悲伤的心情为之一换,“你跟老于现在在哪儿呢。”

    “贾树你先听我说完。”克里斯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了我的话,“好,好,你说。”“孟婆不知道去哪儿了,总部内也是空无一人,我跟老于还遇到点小麻烦,暂时回不去。”克里斯停顿了下,继续说道:“现在唯一接到的任务就是早先那个,去辽阳找到龙穴的所在,你先跟老曹打个招呼,等我跟老于回到辽阳以后,咱们必须再探一次龙穴的具体位置。”

    待续

第六百九十三章 肉颤占卜

        “正好你提到龙穴的事情了,我跟老曹还有几个其他民间异术的人士都商量过了,喂~喂~。”克里斯也不等我说完,就那么挂断了电话,害的我跟白痴似的冲着电话说了好久,擦。

    我左手掐着油纸伞,右手握着手机,想着龙穴和刚刚那个老人的故事,忽然联想起來,二院的土地公公貌似还送我一笔横财呢,当即给小王拨通了电话:“喂,我贾树,你明天上午有空吗。”

    小王大喜过望的问道:“怎么,明天就去勘测龙穴的位置吗。”

    我实话实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有一私活儿,寻思你要是沒什么大事儿,就陪我一起过去看看,你看你方便吗。”

    小王迟疑了下,随即回答道:“我下午一点还有个会要开,你看到时候能忙完吗。”

    “能。”我回答的很是干脆,因为只是去看看,并跟对方的负责人谈谈薪酬的问題,带小王同往更主要的是他省厅的jǐng察身份,能够震慑得住对方,沒其他用途。

    “那行,明天几点,在哪儿集合。”小王问道。

    “早上七点半,你來我婚庆公司找我吧。”我寻思那个时间我也该从医院回到店内了。

    “那行,明儿早我去接你,拜拜。”“不见不散,拜拜。”我挂断电话之后,发现手机居然有个未接來电,当即查看,发现是王丽丽打给我的,于是马上拨通对方的号码,“老婆,出什么事儿了。”

    之所以这样问道,是因为我在外面站得太久,加上西北风嗖嗖这么一吹,我的双腿有些发颤,这也是一种占卜的方法,只不过我沒记清楚这个时辰内肉颤,到底是吉是凶,于是这才询问王丽丽的情况。

    我在这里简单的说一下肉颤占卜每个时辰的吉凶情况:

    子时:主有尊长人來大吉;

    丑时:主有财及自身喜庆;

    寅时:主有凶事速解除吉;

    卯时:主得财物诸事大吉;

    辰时:主有灾厄临身大凶;

    巳时:主有客來相见大吉;

    午时:主有忧疑事占身吉;

    未时:主有财事喜临身吉;

    申时:主有口舌解之大吉;

    酉时:主失财物祸事大吉;

    戌时:主有远行人事大吉;

    亥时:主有大吉喜庆之事;

    “沒什么,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已经从医院回家了,怕你冒失的回医院扑个空。”末了,王丽丽还不忘关心的问道:“老公,你在干嘛呢。”

    “哦,跟一个妹子出來吃口饭,顺便帮老曹解决点风水的事情。”我故意将事情反着说,想借此看看王丽丽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记得注意安全,早点回來。”王丽丽的回答让我相当的开心,因为恋人之间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的话,如何能够相处得长久呢。

    “我现在就打车回去了,亲爱的。”我特别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可能我血液里有太多的鬼点子存在了吧。

    “你不是要陪朋友吃饭吗。”王丽丽笑着问道,话语里满是欣喜。

    “宁小峰,我cāo尼玛。”我这边还未回答,对面不远处的KTV门口,一个妙龄女子拉扯着一个男人,嗓音提高了八度的怒骂道。

    我随即说道:“老婆,我去看看热闹,看完以后,回去给你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丽丽:“好,当心点啊。”

    我:“知道了。”

    就因为这一嗓子,不少路过的行人以及吃饭的食客都纷纷朝那个方向望去,少数几个像我这种的,快步的來到了事发地点。

    就见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子,此刻死命的抱住一个男人的胳膊,颇有打死丫也不放手的气势,那个男人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推着这个女人,而在这个叫宁小峰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一名学生打扮的妹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两女争一夫。

    宁小峰推着那个妖艳的女子几下后,发现对方当真不打算放手,于是无奈的说道:“铭,咱俩缘分已经尽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铭撒泼的吼着:“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你。”

    “放手吧,何苦纠缠不清。”宁小峰求助的看着围观的人群,我则饶有兴趣的打算将这场戏看完。

    “我这是何苦。”铭抓紧了小峰的衣袖,脸上的底粉早已被鼻涕眼泪给冲花了,此刻张牙舞爪的诉苦道:“想当初我跟你在一起那会儿,你抽两元钱一包的飞马,是我不断的鼓励你,让你懂得奋斗,懂得出去赚钱,做一个老爷们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成天窝在家里玩游戏。

    可你根本就不听我的,依旧沉迷于网络游戏,我一怒之下才离开了你,后來因为生活所迫,我才当进了KTV当小姐的,可我至始至终都是爱着你的,你现如今抽上中华啦,就将我忘了,还领着个小sāo娘们來气我,难道当初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

    “我只知道那些个好逸恶劳的女人才会去做这行,不想却被你说得如此高尚,你可知小峰在失去你的那段rì子里,遭受了怎样的痛苦吗。”这个学生模样的女人一开口,就显示出了十足的文化底蕴,绝对是走的文艺范儿啊。

    “你个小狐狸jīng给我闭嘴。”铭发了疯一样的朝对方吼着,末了还打算上去踢人家,结果宁小峰瞬间挡在了她的眼前,害的她赶紧将踢出去一半的腿收了回來,由于丫穿的是高跟鞋,这货又是使足了力气踢出去的,一个沒站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并将小峰的衣袖直接扯了下來,周围泛起一阵的哄笑声。

    “你有完沒完,再闹下去,我可报jǐng了啊。”小峰身后的女人怜惜的看了眼宁小峰,随后语气冰冷的朝铭jǐng告着。

    “你个臭不要脸的小sāo狐狸jīng,勾引我的爷们,这特么沒天理了啊~~~~啊~~~~啊~~~~”铭发现自己这套对宁小峰无效后,开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并不住的让在场的围观群众评理。

    “他妈了个逼的,这贱女人真不要脸。”我朝骂人的声音望去,发现身旁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低声的咒骂着铭,当下递给对方一根香烟,并小声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当看到我手中软中的烟盒后,冲我点了点头,接过香烟并夹在耳朵上,随后朝我解释道:“撒泼那女的当初跟宁小峰搞对象,因为嫌弃人家沒钱,所以就跟人家分手了,这不今天宁小峰领着自己的未婚妻,还有一些他父亲单位的同事过來k歌,那泼妇看到宁小峰后,就找人打听他最近在干吗,这一打听给这泼妇肠子都悔青了,原來人家宁小峰他爹是个房地产开发商,人家是标准的富二代,可就是为人低调,当初找她,就是想找一个不图钱的,谁让她沒那个福气,出來当小姐的,现在后悔啦,特么的,晚啦。”

    待续

第六百九十四章 再返据点

        服务生周围的群众听他说完之后,纷纷对铭投以鄙视的眼神,我则趁机仔细的打量起铭的长相來:只看此女生得眼细眉短,耳小腮尖,尤其是她鼻子上那一块儿鹰钩般的鼻尖,足可证明此女颇有心计,尝记得邋遢道人与我形容过这样的女子“天下好妒之妇人,未有不yín;好yín之妇人,未有不悍;则妒、yín、悍始于一身之妇人,未有好命之结局。”

    邋遢道人这段话翻译过來的意思就是: 这个世界上嫉妒心极强的女子,基本上都是**yín.娃,而偏偏这类女人,大多凶悍无比,集合嫉妒、yín.荡、凶悍于一身的女子,往往是沒有好下场滴。

    貌似眼前的铭,就属于这种女人,因为贪慕虚荣,羡慕嫉妒恨那些有钱的女人,铭才会离开宁小峰,选择当了一名小姐,不可谓不妒;那些个好逸恶劳当小姐的女人,靠的就是下半身的生存法则,做的也都是些个皮肉生意,不可谓不yín.荡;而拉着宁小峰不放,当被人家说破自己那点龌蹉事儿以后,又打算借机报复他人,这些事儿加在一起,不可谓不悍。

    再看宁小峰双手揉着太阳穴,等对方不再大声撒泼之后,才开口说道:“我装穷,并不是因为听我家人的话,玩低调,或是隐藏自己的财富,而是见过自己身边太多因为金钱结合到一起的男男女女,最初因利而聚,最终因利而散。

    我只想找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女人,完全抛开那些物质上的关系,我爱她,她也爱着我,白头偕老的走完这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宁小峰低声的陈述,铭暂时忘记了哭泣,而是揉着假睫毛掉下來一半的小眼睛,不解的等着宁小峰的结论。

    “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儿,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而且以自己的能力和实力,绝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只不过现实是残酷的,是你击碎了我的美梦,让我尝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过我得感谢你,铭,你让我懂得了既然爱的那个得不到,不如选择跟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那样rì子会过得更好,有些时候,放弃是一种解脱,放弃更是一种圆满。”宁小峰看着眼前这个满目沧桑、满身尘土、满嘴谎言的铭,用极为平和的语气,道明了爱情世界里的真谛,而且,不得不说,宁小峰能够将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诠释得如此jīng彩,让我当时就有一种引为知己的感觉。

    铭的眼泪开始不停的流了下來,“小峰,我知道我错了,当初的我太傻了,认为只要有钱,就能拥有一切,但我真的很爱你啊,小峰。”

    听闻此话,小峰太阳穴两侧的血管一鼓一鼓的,足以证明此刻这个男人的心脏,也在一抽一抽的疼着。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來相决绝。

    今rì斗酒会,明rì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宁小峰身后的女子,此刻居然咏颂一首汉代女诗人:

    卓文君的《白头吟》,我太佩服这丫头了,怎么能

    想到如此恰当的诗歌來形容当下的情形呢。

    宁小峰听完,回头看着女孩子笑了笑,随后不再理会坐在地上撒泼的铭,任由对方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凌冽的寒风之中嚎啕大哭,最后这对璧人屏开围观的众人,携手上车离去。

    热闹既然看完了,我也该回家了,当即挥手拦车,却不想八妹开着她那辆雪佛兰轿车,开着刺眼的雾灯,停靠在我的身边。

    “上车。”八妹面无表情的冲我命令道,“哦。”反正对方又不会吃了我,我还省了打车的费用,当下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送我去王丽丽家。”可能是刚刚的两件事情,耗费了我太多的jīng力,我无力的朝八妹说明了自己的目的地。

    “贾树,出事儿了。”八妹眼圈泛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流出來,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在我的印象之中,八妹应该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当的妹子,究竟能是什么事儿,让这样一枚女汉子悲痛万分的呢。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八妹也不等我的回答,发动汽车,直接驶向了她们这群人聚居的那处宅院。

    一路上我几次询问八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这丫头死活就是不说,我这人脾气又急,当时真恨不得踹对方几脚,可一看到八妹那张悲伤的脸,我那暴脾气又瞬间化为绕指柔了,沒办法,我只好给王丽丽去了个电话,让她稍安勿躁,等我办完事情之后就回去。

    可算是來到宅院外面了,就看到戒痴、假币、李昊仨人站在门口,当看到八妹载着我的汽车驶來的那一瞬间,这三个家伙居然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我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般,这让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怎么啦,一个个的耷拉着脸,让谁欺负了啊。”我刚一下车,就朝这三个呆鹅问道。

    这仨人你瞅瞅他,他瞅瞅你的,直到八妹下车后,并将车锁好,戒痴小和尚才无奈的冲我说道:“阿弥陀佛,贾施主,你还是随我进來吧。”

    “我去,干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有人逼你们出去坐台当鸭子啊。”我边随戒痴进入院子,边调侃着身边这几个人,本以为假币这孙子会反驳我几句的,可对方破天荒的沒有说话,这让我感觉这次的事情,绝对要糟糕。

    戒痴并沒有将我领到正房内,而是直接來到了李昊过yīn所用的偏房内,刚一推开房门,我就看到千魔斩和不逊两个废材,躺在供桌的两侧,此刻,这俩家伙脸sè发青,睁着眼睛,流着口水,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尤其是俩人的眉心处,一点黑sè的死气,萦绕在二人的面部,挥之不去,而且从他们头上插满银针的部位,不时的流出腥臭的液体,让我有一种要吐还吐不出來的感觉。

    在这两个人的身下,都垫着超大号的莲花菩提子(蒲团的一种),而在他俩的身旁,则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同时摆放着七盏琉璃杯,杯内的烛火因为我们的进入而不停的摇曳着,李昊见状后,赶紧轻轻的带上房门,生怕烛火被风给吹灭咯。

    供桌上面此刻供奉着大五牲祭礼,以及两根我从未见过的超大号白sè蜡烛,吱啦吱啦的燃烧着,更为奇葩的是,居然沒有蜡油滴落,我轻轻拍了下戒痴,小心的询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待续

第六百九十五章 难下决定

        “阿弥陀佛,还是让李昊给贾施主说明好了。”戒痴盯着我身旁的李昊,口诵佛号冲我说道,说白了不过是将推卸责任罢了。

    李昊面露难sè的看着我,好半晌儿沒有说话,看样子应该是在酝酿如何向我说明事情的原委,就在这个时间段内,我盯着墙上挂着的老黄历,喃喃自语道:“农历二月初十,喜神东南,财神正北,福神正北;宜修造、上梁、祈神、出行;忌破土、行丧、安葬、婚嫁,最下面写着八个大字:rì值受死,大事勿用。

    “贾树,这次需要你跟我共赴酆都城内,将千魔斩和不逊的魂魄带回來。”李昊的声音很小,听力差一些的人,估计都很难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只不过房间内此刻非常的安静,安静到连掉落一根绣花针,都能够听到,因此,他的话一句沒拉下的传进了我的耳中。

    “你说什么。”我有些犯迷糊,“你得陪李昊去趟酆都城啦。”假币重复说了一次。

    “酆都城在哪儿,很远吗,你们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呢。”我询问了几个白痴级的问題。

    “贾树,酆都城是鬼城,是人死之后必须要经过的地方。”八妹察觉到我真是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于是在我身旁简单的讲解了下。

    “原來是这样,难怪我每次开坛赦纸的时候,都要说玉帝赐我纸书符,打耶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敢情酆都城是鬼城啊。”我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贾树,因为你并非天生拥有过yīn的体质,只不过灵力在我们众人之中为金sè的,因此才喊你同往,单凭我一人之力,是很难将他俩的魂魄同时引回來的。”李昊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语明显停顿了下,貌似后面的事儿有些难以启齿。

    “一次xìng把话说全咯,别说一半留一半的。”我装作生气的冲李昊说道。

    “贾树,此去酆都城,不但会折损你的一些yīn德,更有可能会回不來,我…”李昊又说不下去了。

    “哦。”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这么回事儿,“我发誓,如果你这次能够顺利的将这两个人的魂魄引回來,我李昊今后愿唯你马首是瞻。”李昊先是犹豫了下,随后很坚定的开出了这则条件,问題是这个条件跟我的xìng命相比较,貌似还是有些低啊。

    “子时之前给我们答复即可,如果你不想去,也不用勉强自己。”八妹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的脸,偏袒着我说道。

    “即便不去,你也得贡献一些yīn德出來。”假币依旧那么讨厌插了一句。

    “怎么贡献啊。”我脑袋上顶着问号询问身旁的八妹。

    “你把你到目前为止做过的好事说与假币知晓,然后由他计算出來你的功德能够换成多少的yīn间货币,随后拿出十分之一,凿成冥币烧给那边的钱庄,由过去的人将钱取出,方便沿途打点鬼差的。”八妹清了清嗓子,将办法告知给我,末了还补充一句:“一旦事情成功的话,我们会加倍补偿你的。”

    “这个你们怎么补偿啊。”我都被这些人给逗乐了,“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贾施主此去,功德无量,成功之rì,自有人会将你贡献出來的yīn德加倍还给你的。”戒痴小和尚接过我的话儿音,给我粗略的解释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子时之前给你们答复就可以吧。”“是的。”“那我出去想想吧。”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我一个人來到了屋外的院落之中,任由寒风吹过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过说实话,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是否该答应屋内的这群人。

    “很为难,是吧。”八妹不知何时來到了我的身旁,递给我一根点燃的香烟后,低声的说道。

    “如果我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事儿倒也沒什么,但我上有父母,又有个未成婚的娇妻王丽丽,我当真不能马上给你们我的决定。”我狠狠的吸了口烟,无奈的冲八妹说道。

    “你不必说,我懂的。”八妹安慰我道,随后拉着我的手,“去隔壁的偏房待会儿吧,虽然已经过了立chūn了,但外面还是很冷。”看我点头,八妹拉着我一同进入到另一间偏房内。

    虽然天开始越來越长,但此刻已经接近午夜,进入屋内之后,由于沒有开灯,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灯的开关在哪儿呢。”我用余下的那只手,打算沿着进门的墙壁摸到开关,却不想八妹用脚将门带上,并从我的身后死死的将我抱住。

    “贾树,别去。”八妹的嘴巴贴在我的耳边,哀求着我说道。

    “我还沒做决定呢。”我拍了拍八妹的脸蛋,试图让她放松下來,但却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傻丫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了遗憾,不能圆满,才会让我们记得一辈子。”我开始阐述起自己的观点,只不过八妹并沒有因为我的话语而松开双手,反倒搂得更紧了,生怕我会随时答应李昊的请求。

    “傻丫头,很多事物,并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例如:时光的脚步、青chūn的容颜,而那些我们曾经心爱的恋人,本以为不论是千山万水,百转千回,甚至沧海桑田,只要自己努力了,都会有着百年好合的圆满结局,殊不知人的命天注定,该分开的总是要分开的,该放弃的终归是要放弃的,我们根本无力改变最终的结局。

    只不过随着我们年纪的增长,我们越活越明白,越活越豁达,懂得有些事物,不圆满,有遗憾,才是人生之中的常态,只不过这其中过于重大的事情,我们在舍与得之间,很难立刻做出定论罢了。”

    一直到我说完很久,八妹都沒有出声,只是在我身后抱着我,默默的哭泣,颇有生离死别的样子,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对方的时候,八妹哽咽着冲我说道:“贾树,你相信有前世吗。”

    “我相信,怎么了。”我不懂八妹为什么这么问我,这跟我接下來要决定的事情,又有一毛钱的关系呢。

    待续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两件宝物

        “难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八妹说完这句,早已是泪如雨下,不停的哽咽,但我当时着实记不得前世的事情,于是只能好言抚慰八妹,“别哭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我有缘相识、相知,也算是老天成全,我很珍惜你我之间这段缘分,但我现在已经有了王丽丽做我的未婚妻了,我们俩只能是有缘无分。”

    说句良心话,并不是我这人有多么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而是八妹找这时机太不好了,要知道小太爷此刻正为是否答应李昊的请求挠头呢,这可是xìng命攸关的大事儿,跟这事儿比起來,儿女情长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咯。

    再则说了,此刻我已经适应了偏房内昏暗的光线,透着窗外的月光,我发现这房间内根本就只有几张破旧不堪的椅子,外加一张老旧的桌子,连张像样儿的床铺都沒有,我就是有心,也沒地方供咱俩人那啥啊。

    听我说完,八妹哭得更惨了,抱着我的胸膛的双手,也更紧了,只是不说话,任由眼泪打湿我的外套。

    直到一年之后的一场清明梦,方才让我知晓了那些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还有楠楠,八妹,王丽丽,令妃等众多我生命中的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子,在前世居然都与我有过一段故事,关于前世的那些事情,会在我下一本小说里详细说明,本书不做详细说明。

    八妹抱着我哭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时间也接近十点多了,耳边就听得偏房门开的声音,人未到,咳嗽声却先传了进來,“咳。”随后,李昊和戒痴和尚一同进來。

    “阿弥陀佛,贾施主做出决定了吗。”戒痴由于在李昊的身后,沒有看到抱着我的八妹,所以先于李昊开口询问道。

    “到时间了吗。”我本想一个人清净会儿,却被八妹搞得无法静心,此刻当被逼问决定的时候,只能无奈的拖延时间,再想对策。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不过你还得凿冥币烧到那边,我怕时间來不及,就喊上戒痴一同过來找你了。”李昊眼尖,知道此刻不便催促,于是直接跳过我的回答,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依旧希望我与他同往酆都鬼城。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那就先凿冥币再议吧。”

    听我说完,八妹也不好死缠着我不放,当即松开抱着我的双臂,随我跟在戒痴和李昊的身后,去正房寻假币计算yīn德。

    一路无话,进入正房后,假币早已恭候多时,等我们一行四人坐好之后,这货cāo起桌上的纸笔,开始询问起來。

    “说说吧,你自打出生到现在,都有过哪些善行,善举,善心之类的事情。”我怎么那么讨厌假币说话呢,好端端的一句话,从丫嘴里说出來,就跟jǐng察审讯犯人一般,当真让我生气。

    我坐在椅子上抓耳挠腮的思考了半天,脑子里除了小时候掏鸟窝,拿鞭炮崩邻居家那总冲我叫的土狗外,基本上沒想起來做过什么好事儿,反倒是搞蛊、耍宝、整人的事情,那是一幕接着一幕,层出不穷。

    就在众人盯着我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我脸憋得通红,冲在坐的诸位说道:“我尿急,等我回來再说。”说罢,借着尿遁我逃离正房。

    等我嘘嘘回來之后,假币早已不见踪影,连八妹也离开正房,估计是伤心过度,找个地方歇息去了,惟独李昊苦着脸冲我说道:“贾树,假币说你善事沒有,顽劣之事忒多,这里沒他什么事儿了,让我转告你一声。”

    李昊话音刚落,戒痴和尚就接了过去,“贾施主,刀八也让我转告你一声,说你天眼虽开,却未能善用,以致今生不知前世事,她留在此处,图惹伤悲,不如眼不见心静,阿弥陀佛。”

    “然后呢。”我就知道这俩人不会留什么好话给我,果然如此。

    “你自己量力而为吧。”李昊说话间,从供奉佛龛的桌子下面取出半人高的黄裱纸,而且透过供桌上的烛火,我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些黄裱纸的外面,有一股东西萦绕其外,再仔细的打量一番,居然是无sè的灵力依附在每一张的黄裱纸上面,看來殷子文暗地里还是帮衬着自己的手下啊。

    看我接过黄裱纸以后,戒痴又递给我一把锤头和一根圆柱形的铁棒,“贾施主,此锤锤头宽约六寸六,锤把长约一尺二寸,为北冥玄铁所铸造而成,故我们称之为玄铁锤。”说罢,戒痴将手中的锤子放到了供桌上,随即对着手中的圆柱形铁棒说道:“此物为元末明初,天外陨石所铸造,长约八寸,内径为天圆地方的构造,并无任何年号字迹,由于内壁刻有铜币的图案,我们称之为孔方印。”说罢,依旧将这个铁棍放到供桌之上,随后示意李昊继续。

    李昊估计等了很久了,戒痴话音刚落,他就继续说道:“贾树,你先试着左手持印,右手握锤,在这沓黄裱纸的左上角敲击一次。”说罢,李昊用手点指着纸上的位置,生怕我砸偏了。

    “哦。”我含糊的回答了一句,伸出双手就去取供桌上的玄铁锤和孔方印,可这两个物件儿待我握住以后才发现,任凭我如何发力,都拿不起來,偏偏又不会压塌供桌,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李昊这死牛鼻子估计一早就猜到我会拿不起來,于是赶紧轻声说道:“要将你的灵力置于双手,那两件宝贝方有可能被你取下來。”

    我白了对方一眼,一副你丫怎么不早说的神情流于表面,随后,我按照李昊所言,将灵力集中在双手十指之上,再次往上一提,居然一点都沒费劲,就将这两个物件儿提了起來。

    “这俩东西还挺邪xìng哈。”拎着玄铁锤和孔方印,我戏谑的朝李昊说道,“别瞎说,此两件为我等修行之人制造冥币所必须的宝物,怎么能够说它们为邪xìng呢。”

    “往哪儿砸。”我懒得跟李昊磨牙,当即來到黄裱纸前面,询问着对方,就见李昊点了点左上角,随后我将孔方印死死的摁在纸上,卯足了力气用另一只手的玄铁锤砸了下去。

    待续

第六百九十七章 冥界铜钱

        “哎我勒个去,你大爷的,你往哪儿砸呢。”李昊握着自己刚刚放在黄裱纸上的左手,心有余悸的冲我吼道,其实这个真不怪我,我沒想到玄铁锤居然这么难控制,我是想往孔方印上敲的,可一锤子下去,居然特么的敲偏咯,锤子直接砸向李昊的左手,还好对方抽出來的及时,否则在黄裱纸上印出五个爪子印,估计这纸也沒什么用了。

    “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小心些。”我强忍住内心的欢乐,再次抡起玄铁锤,砸向孔方印,这次由于控制的力道刚刚好,锤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孔方印的尾端,耳畔中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从脚趾尖儿麻到头发丝,就跟触电的感觉是一样的。

    李昊估计也尝到过这种滋味,当即扶住我,让我的身体不再继续颤抖,随后开始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我这一锤子,到底印透了多少张的黄裱纸。

    “戒痴,快过來看。”李昊翻了若干张之后,面露喜sè的招呼戒痴过去,“阿弥陀佛,现在多少张了。”戒痴过去之后,赶紧询问当下具体的张数,留下我一个人一头雾水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这俩人在做些什么。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整整九十九张啊,太逆天了吧。”“阿弥陀佛,九九归一,想來一切都是天意啊。”戒痴跟李昊两人兴奋的神sè溢于言表,“到底怎么了啊,你们两个人就不好说句我能听得懂的话吗。”我在一旁实在着急,于是开口询问这俩人。

    “贾树,灵力的大小决定你将來修为的高低,以往殷前辈说起你的实力,都会特别强调你是金黄sè的灵力,让我们遵从你的指挥,但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凭空让我们服从你,包括我个人在内,沒有人会心甘情愿的,但你这次露这一手,足以证明你有实力來做我们众人的队长。”李昊这家伙掐着手中一沓的黄裱纸,语无伦次的对我说道。

    戒痴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來,我还是沒听明白,当即补充解释道:“贾树,李昊一锤子下去,至多能印透十四张纸;我一锤子下去,也只有十六张而已,而你一锤子下去,却能印透九十九张之多,天佑华夏,我们这行当真后继有人啦。”

    可我接下來这一句话,给这俩人好悬沒噎死,“那又如何。”

    李昊跟戒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均露出无奈的神情,随后李昊咽了口吐沫,朝我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接下來如何印,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当你感觉头昏眼花的时候,切记不可以继续使用那两件宝贝,否则对你的身体,会产生巨大的负担的。”

    “哦。”我答应了一声后,手中握着玄铁锤和孔方印,按照李昊的方法,朝着面前的黄裱纸开始不停的敲击下去。

    在这里捎带提那么一句,其实敲冥币是有说道的,首先,一张黄裱纸上面要横九竖九的敲出四十九个铜钱印,间距都要一般宽,我虽然沒有刻意测量,但敲出來的间距都是一般大小,估计这跟我手中的两件宝贝有关系吧;其次,印满四十九个铜钱之后,要由我亲手将印出來的黄裱纸取下,放到一边,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最后,当你感觉身体发虚,头昏眼花,必须要马上停止下來,如果不听劝告,那么你就准备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上一年半载的吧,因为这东西损耗的不单单是你个人的yīn德,还有你的jīng气神。

    我敲出來三百张黄裱纸之后,才开始感觉到头晕,随后将玄铁锤和孔方印交到戒痴手中,自己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李昊在我敲出第一个一百张的时候,就试图让我停止下來,只不过我打算试一试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于是拒绝了李昊的好意,一直敲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來。

    “老大,你太牛逼了,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打出接近十六两的冥银,牛逼果然不是吹的。”李昊此刻围着我又是端茶,又是献媚的朝我说道,而戒痴小和尚则端坐在一旁,不住的朝我点头。

    “不是,你这十六两是怎么计算出來的。”我此刻犹如《爱情公寓》里的美嘉,对李昊口中的换算方式,百思不得其解,绝对的“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八妇女节…”

    “啊。”李昊听我说完,先是露出吃惊的样子,随后一拍脑袋,笑着朝我说道:“贾树,我们这行基本都是按照古代流通货币的换算方式,來计算银两的。”看我满脑袋问号的样子,戒痴补充说明道:“古代的钱币,本身是有价值的,哪儿像现在就是一张纸啊。”这句我听明白了。

    李昊再次接着戒痴的话说了下去:“古代一千枚铜钱,称之为一贯钱,当然也有六百五和八百五称为一贯的时候,只不过我们这行基本遵照一千枚铜钱为一贯的换算方式,从黄金到铜钱的换算方法,基本就是一两黄金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换一贯铜钱,也就是一千枚的铜钱。”

    说到这里,李昊指着我刚刚凿出來的冥钱冲我说道:“你一张黄裱纸上,就印着四十九枚冥钱,一沓是一百张,也就是四千九百枚,三沓加在一起,可不就是接近十六两白银了嘛。”

    听李昊说完,我站起身來,一拍对方肩膀,悲哀的朝对方说道:“你丫数学老师死得太早了。”

    “什么意思。”李昊不解的朝我询问道,反倒是戒痴,掰了掰手指头,随后捂着嘴,坐在一边偷偷的发笑。

    “你看啊,四千九乘以三,等于一万四千七,一千钱为一贯,那么也就是十四贯零七百钱,一贯等于一两银子,换算下來,至多也就是十五两,你却告诉我十六两,怎么着,多出來那一两,你打算自己掏腰包给我啊。”我摆弄着李昊的十指,给丫复习了一下小学数学,直说得对方羞愧难当,估计丫当时是沒找到地缝,否则绝对会第一时间躲里面去的。

    可李昊毕竟不是白给的,待我说完之后,赶紧转移话題说道:“那什么,咱赶紧将这些冥钱化到那边,省的时间久了就失效啦。”

    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 再次过阴

        休息片刻之后,在李昊的指引下,我将刚刚凿印出來的一万四千七百钱全部按照秘术打入冥界那边的钱庄,等搞定手头的工作,李昊蹲在我身旁,jiān笑着问道:“你真不打算陪我去冥界逛一逛。”

    “我怕死。”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不如实话实说,“你死的可能xìng非常低,最多就是**变为植物人,灵魂永远困在冥界而已。”李昊的回答让我更纠结了,这尼玛比死还要糟糕啊。

    也是此刻,我才深深的理解了那句“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最主要就是越聪明的人,想得就越多,反为所误,难怪王朔的那句“无知者无畏”,被大家奉为经典。

    看我沉默不语,戒痴也來到我的身边,叹了口气,口诵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贾施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很多事情就等于是命中注定,即便你现在不答应,也未必逃得了命运的安排,望你三思而后行。”戒痴说完,李昊点头表示赞同,这俩人绝对不折不扣的宿命论者,害的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对方才好。

    李昊见我沒有吭声,于是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子时初刻了,我要去偏房准备了,我等你到零点,希望到时候你我能一起共赴黄泉。”

    其实我本都打算答应对方的请求了,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跟不逊那家伙也打过几次交道,但李昊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于是我当下将要说的话,强行咽了下去,目送李昊和戒痴离去。

    又坐了片刻,感觉有股子抓心挠肝的烦躁劲儿,几次掏出手机想给王丽丽去个电话,但最终都克制住了这股子冲动。

    因为报喜不报忧是我一贯的做派,当下的事情,让我怎么跟对方说啊,即便说了,也只会徒增对方的担心而已,与这件事情,丝毫沒有益处,所以,思來想去我还是选择不打这个电话为妙。

    随即再次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二十三点四十五分了,距离李昊给我的最后期限还剩下不到十五分钟,我揣好手机,进到后面的厨房内,用冷水洗了把脸,争取让自己能够冷静下來,你还别说,被冷水这么一刺激,我那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果然消停了不少,就感觉自己沒刚刚那般烦躁了,于是又灌了几大口凉水进肚之后,我迈步赶往李昊所在的偏房内。

    推开偏房的房门,李昊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面,戒痴看我进來后,眼角眉梢满是笑意,这货还真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我示意戒痴不要惊扰了李昊,随后來到李昊的身旁,安静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上次你已经跟我去yīn间走过一遭了,所以我也沒什么可嘱咐你的了。”李昊闭着眼睛,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说道。

    “真沒什么可说的吗。”我感觉这事儿绝对不像李昊所说的那么简单。

    “唉,始终是瞒不过你啊。”李昊叹了口气,随后娓娓道來:“上一次,我们俩是直接赶赴的望天台,这次跟上次不同,千魔斩和不逊是真死了,只不过通过我们这些人的努力,让他们的身体暂时以活人的姿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因此,你我二人必须要从头到尾的走遍整个冥界。”说到这里,李昊不禁摇着头,言下之意是凶多吉少,难上加难啊。

    “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赶紧走吧。”我本就对这次的行动沒信心,你丫不但不挑好听的说,反倒一个劲儿的吓唬我,当真是气死我了。

    但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題,于是赶忙开口问道:“对了,这次我俩去冥府,大概需要多久啊。”我得知道具体的时间,毕竟明天约了小王一起去弓长岭办事儿呢,如果去的时间会很久,我现在就得打电话嘱咐小王,王丽丽,身边的亲友,说自己最近去外地办点事儿,借此让这些人安心啊。

    哪儿成想李昊听完说完,微微一笑的回答道:“放心吧,这次不同上次,如果零点出发的话,快的情况下,我俩头当rì子时结束之前就能赶回來。”

    “啊,这么快啊。”我有些吃惊的说道,“是啊,天上一rì,人间一年;人间一rì,冥府一年,咱过去总听说不少在冥府十八层地狱赎罪的亡魂,一赎罪就是几百年,听上去时间挺久的,但按照我们所过的时间來比对的话,不过才几百天而已。”李昊依旧保持着微笑回答着我的问題。

    “从零点到一点,快的话,一个小时内就能回來,按照365天除以24个小时计算的话,也就是15.02左右,也就是说咱俩要再下面呆上半个多月,是吧。”我将自己平rì算账的天赋完全的发挥出來,听得戒痴和尚直咋舌,李昊则点头表示正确。

    “那你准备好了吗。”李昊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起來,一看就知道这丫心里也沒底。

    “准备好啦。”我学着小沈阳那傻逼巴拉的声调回答道,就见李昊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一起,化为一道剑指,在我眼前一顿神画,随后我就听到一声:“吾奉杨公祖师令,急急如律令。”

    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上有一特大号的吸尘器,死命的往外吸着我,还沒等我打算反抗呢,就嗖的一下,被吸了上去,那吸我的力道等我飞起來数丈之后,马上消失了,待我发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魂魄早已飞离了身体,此刻脚踝处拴着道系魂绳,自己的身体则好生生的端坐在蒲团上面。

    哦,这就出來啦,我心中感叹着再一次通过灵魂见到自己的身体后,李昊那家伙猛得出现在我的身后,“走吧,咱先得先把去酆都城的手续办下來,然后再研究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啊。”李昊这话说得我有些蒙圈子,当即询问道:“怎么着,去酆都城还得办个护照啥的吗,否则就不让咱进,是不是。”看李昊那一脸苦逼的样子,我继续调侃着对方问道:“看你那一脸衰相,是不是yīn间也有街道办事处啊。”

    这话说完,连李昊这不苟言笑的家伙,都被我给气乐咯,“你就贫吧,贾树,等一会儿去办事儿的时候,切记给我把你那贫嘴管住咯,省的人家给咱俩拒签,那可就麻烦大了。”

    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反应迟钝

        “哎我勒个去,敢情咱俩去一趟yīn曹地府,还得办个签证,人家那边要是不给咱哥儿俩盖章,咱俩还就去不上了呗。”听李昊这么一说,小太爷这暴脾气腾的一下就上來了,这年头怎么办点事儿这么难呢。

    “嗨,你还别说这话,人家要是真不给你办那手续,咱俩还真就得各回各家,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啦。”李昊带着我边走边说。

    “小太爷还真就不信这个邪啦,凭什么啊,咱一不偷二不抢的,你有过yīn的体质,我有佛童的灵力,凭咱俩在人世间办得那些个好人好事儿,对方还能不给咱签吗。”我嘚嘚瑟瑟的反问李昊。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真能想起來做过的那些个善事儿來,也不至于气的假币摔下纸笔扭头就走啊。”李昊这家伙可能是跟我混熟了,说起话來,嘴跟我一样的损。

    “那不对啊,小太爷做好事儿从來不留名,一般都写rì记本上啊,万一哪天殉职咯,只要翻一翻rì记本,咱也算得上是个新时代的活雷锋不是。”我效仿着现如今最流行的段子,跟李昊贫着嘴。

    “你还别说,咱们在阳间做的那些个好人好事儿啊,yīn间还真有专人给咱记着呢,一会儿我让对方的主薄查一下我历年來做过的那些个善举,争取一次就签成功。”李昊从我的话语之中得到启发,看來带我來还真是带对了。

    “算上我一个,也许我做过的善举比你的要多,人家一开恩,沒准给咱弄一终身免签什么的,那岂不是爽死啦。”我不甘寂寞的煽风点火道。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张损嘴,别回头在把我好不容易做得那些个善事儿都跟你做的那些个缺德事儿对冲了,那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咯。”李昊这孙子相当不信任我的回答道。

    “靠,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抠痞子,挂马子,追疯子,cāo傻子。”看李昊那气得铁青的脸,我继续调侃着对方说道:“要么就是:骂哑巴人,踢寡妇门,踹瘸子大腿,挖人家祖坟 ,你说你损不损啊。”

    “你特么说谁呢你。”李昊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啦,开始跟我俩理论起來。

    “说谁谁知道。”我cāo着满口的东北腔,笑着朝李昊回答道,这给对方气的,直接加快了脚步,看那意思是想给我拉得远远儿地,省的我在他身边碍了他的眼。

    可惜小太爷偏不遂了李昊的心愿,当即也加快脚步,死死的跟在李昊的身后,将我能想到的损事儿,全部加诸到丫的身上,骂得那叫一痛快,最后气得这货直接飞奔了起來,要不是咱俩脚上拴着系魂绳,估摸跑那熊样,早就被过往的鬼卒给捉了去。

    骂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小太爷还真就沒一句重样的,李昊也算本事,也不还嘴,听着听着居然扑哧一声听乐了,“贾树,你小子真行,让你回忆点儿你做过的善事儿你记不住,念叨起这些yīn损咕咚坏的事情來,你是一套一套的,敢情你都做过是吧。”

    “哪里哪里,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你跑啊,这不都是从您那里看來的嘛,您就别谦虚啦。”小太爷一招移花接木,再次将脏水全部泼在李昊的身上,气得这货是哭笑不得。

    咱俩人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居然变得热闹起來,就见一队队的鬼卒,押着形形**的魂魄,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我捅咕身旁的李昊,低声的问道:“怎么着,这群人赶着参加集会啊,要么怎么都往一个方向走啊。”

    李昊纠结的白了我一眼,看我舔着嘴唇那坏坏的样子,这货就知道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題,指不定我一会儿怎么埋汰他呢,当即对我说道:“不单单是我们需要拿签证,这些鬼卒也得带着那些个魂魄去城隍庙里取yīn阳两届的通关文书。”末了,李昊还不忘叮嘱我道:“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了啊,省的被哪个好事儿的听了去,回头参我俩一本,那咱可就白忙活啦。”

    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个押送魂魄的鬼卒身上,也沒太在意李昊嘴里都说了些什么,敷衍了对方几句,然后加紧脚步,跟在某一队鬼卒的后面,朝着城隍庙进发。

    又走了能有两柱香的时间,一座非常气派的府衙出现在了我和李昊的眼前,远远的望过去,青砖皂瓦,朱红的府门,两侧分别站立着执勤的鬼卒,而且个顶个脑袋上面长有犄角,反正挺严肃的。

    随着一队队鬼卒快速的通过,我发现这地方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一炷香就能过去个三队两队的,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轮到我跟李昊俩人。

    我正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呢,就听身后忽然有个人喊起了我的名字,“是贾树吗。”就这一句,我跟李昊俩人都扭头观瞧。

    就见身后一队鬼卒押解着位妙龄少女,跟在我们的身后,听那声音,绝对是那女孩喊來的,李昊先是看了看那姑娘,随后一脸无奈的冲我问道:“是你熟人。”

    由于那丫头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谁,只是对方的身材很好,绝对的36 24 36,凹凸有型,但仅凭身材是不可能认出來对方是谁的,我苦着脸小声的询问道:“我是贾树,您是哪位。”

    “不许说话。”就见领队的鬼卒先是盯着我的系魂绳看了一眼,随即恶狠狠的朝身后的女鬼吼道,吓得对方一哆嗦,随即沒了声音。

    “想知道这丫头是谁吗。”我朝身边的李昊问道,“知不知道干我什么事儿啊。”李昊一脸茫然的回答道。

    “靠,我就发现你这人也忒不解风情啦。”“我怎么救不解风情啦。”李昊还不服气,“不知道人生四大喜四大悲啊。”“不知道。”李昊被我绕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題名时啊,笨蛋。”我道出了人生四大喜,“那四大悲呢。”李昊听我说得有趣,不由得询问接下來的四大悲。

    “简单啊,四大喜里每一句的后面加上两个字,就是四大悲啦。”我自信满满的朝李昊回答道。

    “你说來听听。”李昊有些不信的催我继续,“你听好了啊: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借钱;洞房花烛夜,不举;金榜題名时,他人。”

    “我次奥,你牛逼。”李昊挑起大拇指冲我赞叹道,“你看这yīn曹地府也算是他乡啦,咱能遇到个熟人,还未必是借钱的,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儿,你就不好帮帮忙啊。”“帮什么忙。”李昊这个傻家伙,这都不懂。

    “拿点东西出來,我孝敬孝敬这些个鬼卒,好跟熟人唠唠嗑啊,光咱俩说话,你不闷得慌啊。”其实,我最后想骂李昊傻逼來着,但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你看我多聪明。

    待续

第七百章 相遇经过

        “我次奥,说了这么半天,你就是想问我要点东西,是吧。”李昊可算听明白了,当下沒给丫气吐血咯,但当他看着我那一脸的无赖样,马上就递给我一包香烟,绝对的花钱消灾。

    我撕开包装,又问对方要來了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一根,随后扭过头去朝身后的鬼卒吐着香烟,露出一副相当享受的样子。

    果然,我沒抽上几口,身后的鬼卒就冲我哀求道:“您不好别往我这边吐烟啊。”“怎么了。”我装作不懂的样子,随即将口中的香烟一股脑的吐往对方的脸上。

    就看那鬼卒抓心挠肝儿的浑身不自在啊,“您转过去行吗。”“抽吗。”我将手中的香烟盒递了上去。

    “啊。”鬼卒不敢相信的盯着我,“抽不抽。”我再次询问对方,“抽,抽,抽。”身后的鬼卒小心翼翼的从烟盒里拽出一根香烟來,贪婪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末了将香烟藏在了裙下。

    “你们抽吗。”我朝余下的几个鬼卒问道,他们一看领队的都拿了,当下也抢到我身前,一人拽了一根,随后不停的跟我道谢。

    “我想跟你们押送的魂魄说几句话,您看成吗。”既然都必先予之了,我就开始绝对取之啦。

    鬼卒队长纠结的看了我半天,然后将脸转到一旁,余下的鬼卒也都效仿队长的动作,那意思绝对是“我沒看见。”

    看到眼前这一幕,连李昊都感觉好笑,但却不敢笑出声來,于是捂着嘴巴,看我接下來的举动。

    “你把头发拨开,让我看看你是谁啊。”说了一溜十三遭,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哪儿成啊。

    “是我,念楚。”那丫头拨开头发,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來,我惊讶的连手中的香烟掉到地上都不知道,结果鬼卒队长捡了起來,迅速的放到嘴上抽着,看得李昊直想呕吐。

    我呆若木鸡的盯着对方看了半晌儿,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眼前这个妹子真算的上是我的熟人,说起我跟她的故事,也挺有趣的。

    那是我零九年去新世纪商场三楼,南洋男士服装专营店里买裤子时,结识的这个妹子。

    我这人一般买东西认地方,这地方东西质量好,价格公道的话,我就会常去,这家店铺就在我常去的名单里面,而且,我这人比较路痴,尤其在大商场里面,进去以后,就不辨东西南北,这不,刚买完裤子准备下楼回家,别说电梯了,居然连楼梯我都找不到在哪儿了。

    就在我跟这商场三楼里转得晕头转向的工夫,不远处传來了叫骂声和大声的斥责,很多顾客加紧脚步朝传來声音的方向跑去,一些无法离开摊位的业主,也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打算一探究竟。

    我倒不好看热闹,只不过我真的找不到下去的路啊,而且又不好意思问别人怎么走,忒丢人了,于是,本着yīn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观念,我也加入到看热闹的人群之中。

    來到事发地点,就看一个中年的女人领着一群长得惨不忍睹的女人,在围殴着地上的一个妹子,边打还边骂:“让你这个贱货勾引我们家爷们,打死你。”不用问,绝对是原配PK小三的狗血剧,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啊。

    只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地上那个小三居然非常的从容,只是不停的挡着自己的脸,任由对方拳打脚踢,既不还手,也不还口,颇有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又或者是以沉默对抗的架势。

    那群老娘们连踢带打到保安过來,还不肯罢手,尤其是领头那个中年妇女,看到保安马上就要过來了,居然照着地上女人的小肚子就是一脚。

    我大脑飞速的闪过一种可能xìng,于是赶紧将手中的袋子狠狠的朝那个中年妇女砸了过去,那女人估计也沒想到会有外人帮这小三,就在她那脚快碰到小三肚子的一刹那,我丢出去的袋子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腿上,结果改变了原有的力道,那一脚直接重重的踏在了地面的瓷砖上,这还不说,可能是用力过猛,这损娘们的高跟鞋的鞋跟儿居然踩断了(你说下脚得多狠),随即身体一侧歪,好悬倒在地上。

    我不等那女人开口,直接质问对方道:“做人别过分,你这是打架,不是杀人。”话音一落,引得四周围观群众的一阵叫好。

    其实,大多数人并不同情小三,但中国人的通病是同情弱者,尤其地上这丫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谁看久了,也会有一丝怜悯之心的。

    那中年妇女也是做贼心虚,听我说完,沒有还口,或者说直接被随她一同前來的那些个老娘们给架走了。

    众人一看架也打完了,就都散了,留下那个妹子一个人坐在地上,掸着身上的鞋印,那种淡然劲儿,我至今也不会遗忘。

    “你沒事儿吧。”我來到对方的身边蹲了下來,先是询问了一句,随后将一旁装裤子的袋子捡了起來。

    “刚才谢谢你。”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很软,不似北方人说话那么生硬。

    “你要沒事儿我就先走了。”说实话,一直到现在,这丫头身旁那些个卖货的妹子,也沒有一个过來帮忙的,想來这丫头的人缘不咋地,想到这里,我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能扶我起來吗,我想我的腿可能是骨折了。”丫头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哀伤的神情朝我询问道。

    “啊。”我有些发懵,都特么骨折了,还能这么淡定,太尼玛牛逼了吧。

    “您要是有事儿就先走吧,我一会儿给120去个电话。”这丫头见我迟迟不肯伸出援手,于是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道。

    “你是去中医院还是去市医院(中医院找志超,市医院找海涛,朋友多了就是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反正离我上班的时间还早,这丫头也着实可怜,我能帮就帮一把咯(当真沒其他想法,想歪的一律面壁唱《卷珠帘》)。

    “啊。”这次轮到这丫头吃惊了,但随即给出了答案,“去中医院吧,毕竟是骨科医院。”

    “哪条腿断了啊。”“右腿。”“你忍着点啊。”说完我将对方搀扶起來,“你是等中医院的急救车过來,还是我现在扶你过去。”“你扶我下楼打车过去吧,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丫头貌似跟我想的一样,怕影响不好,问題是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当小三呢。

    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不计得失

        志超那天休息,我找的风湿科的主任小龙,这哥们的婚礼也是我给办的,还是那话:朋友多了好办事儿。

    索xìng这个妹子只是扭伤,并沒有她所说的骨折,不幸之中的万幸啊,等一切搞定之后,我才简单的跟对方做了自我介绍,同时我也知道那妹子叫念楚。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像她这种特别文静的女孩子要当小三,所以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旁敲侧击的寻问了这个问題,当然这是有技巧xìng的。

    我:“腿还痛吗。”

    念楚:“好多了,谢谢你。”

    我:“她们为什么欺负你。”

    念楚:“不知道。”

    我:“用我给你报jǐng吗。”

    念楚:“不用了,谢谢。”

    我:“想沒想过换个职业,重新开始。”(多技巧的提问,此处需要雷鸣般的掌声)

    念楚想了很久,黯然的回答道:“回不了头了。”

    后來我才知道,念楚选择当小三是有苦衷的,她的父亲在车祸之前是开大挂车的,一场交通意外,让念楚的父亲高位截瘫,天文数字一般的医疗费用彻底压垮了这一家人,原本幸福而又平静的生活就此改变。

    她家先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随后又卖了房子,一家四口租住在一间矮小的平房内,那一年,念楚考大学。

    可不管发生什么,生活总得继续下去,为了这个家,念楚放弃了念大学的机会,而将全部的jīng力放在了养家糊口上面,而且她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只可惜这个弟弟不争气罢了。

    要说这也算是非常有趣,当一户人家里面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绝对是一个继承了父母的大脑,另一个继承了父母的外表,念楚继承的是大脑,而她的弟弟继承的则是外表。

    念楚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有些涣散的说:现在的她就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雀,为了讨得主人的欢心而做着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目的不过是多赚一些钱來贴补家用罢了。

    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因为现实就是这样,我们沒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事情,甚至连改变自己都很困难。

    当我进入念楚所在公寓的时候,我发现里面很乱,甚至连下脚的地方都沒有,念楚说只有这样,那个男人才会因为嫌弃而少來几次。

    我搀扶着念楚坐在沙发上,随后脱去外套,开始帮她收拾屋子,整整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将屋子的大面儿收拾出來了,至于那些过于细小的地方,我当真无能为力了。

    期间,念楚一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我干活,基本沒有跟我说过话,直到我忙完,她也只是对我笑笑而已。

    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到了晚上五点,我避嫌的离开,对方并沒有挽留我,不过却彼此之间留下了电话,当我來到楼下的时候,她给我打了第一个电话,让我给她带份晚饭上去,我想了想,随即答应了她的请求,挂断电话后,我无奈的笑了,有些时候,女人过分矜持,就会失去一些机会,而太豪放的,又会让男人望而却步,如何掌握好这之间的分寸,全看女人的本事,念楚很强,她懂得如何利用yù拒还迎的方式,來让男人为其所用,可能这也是她这些年來学到的最有用的本领了吧。

    我照顾她的那段时间,包养她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现,估计也是后院起火,难以脱身的缘故吧,不过说实话,我挺享受跟她在一起的那段rì子的,每天买來饭菜,一起吃饭,然后抢着电视遥控器,又或者聊一些八卦的事情。

    忘记是我俩在一起的第几天了,只记得那天她的腿能下地走路了,在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空当,念楚端过來一盘刚刚洗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然后有些羞涩的询问我:“贾树,你是否愿意与我谈一场天真而又不计较得失的恋爱呢。”

    “好啊。”我眼睛盯着电视,想都沒想的回答道,于是,这个恶俗版的童话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我很喜欢这种xìng质的恋爱关系,跟大学时代的爱情一样,虽然念大学那会儿我沒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我不想谈,只不过当时沒有能力去谈罢了,这次正好可以弥补我人生的一个缺憾。

    往后的一段rì子里,只要开心,我们俩就吃喝玩乐;如果不开心,就各忙各的,谁也不搭理谁,或者彼此拿着电话大吵一架,最后又因为牵挂对方而和解,因为彼此之间沒有责任的制约,这场爱情变得单纯,简单,而且无忧无虑。

    我喜欢她的睿智,这让她更能够散发出一种成熟女xìng的魅力,虽然她的年纪比我要小,但这绝对不会影响到她的智商,总结來说,就是聪明的女人都是漂亮的;她则喜欢我放任不羁的个xìng,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不干涉她个人的生活,却会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安慰她、照顾她、帮助她、保护她。

    直到有一天,她在午夜让我去她那里,当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屋内非常的凌乱,念楚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肿起來很高,嘴唇也破了,我心疼的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念楚猛然间问我:“你能给我十万元钱吗。”

    “我沒那么多,干嘛啊。”我有些吃惊念楚的问題,同时隐隐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沒什么。”念楚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淡起來。

    还沒等我反应过來,念楚居然站了起來并來到我的身前,捧着我的脸颊开始吻起我來,她的吻很热也很急促,却足以融化掉我的一切,我因为诧异而沒有配合着她,因为我认识的念楚,非常的矜持,不会这样大胆。

    再然后,念楚将我推倒在凌乱的床上,一件又一件的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扯掉,到最后,骑在我的身上,将我给强.jiān了。

    那一宿我都不得安宁,念楚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着,我第一次由主动变为被动,但却丝毫不会抵抗,我知道她压抑得太久了,久到连她都忘记了她也是个人,不是笼中的金丝雀,是一个需要爱情,需要发泄,需要摆脱现有这一切的女人。

    第二天早晨,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有人说她被当时那个男人甩了以后,又被另一个老板包养了;也有人说,她独自一个人去南方发展了;还有人说她带着自己的父亲去běi jīng看病去了,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知道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她了…

    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遗愿未了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念楚眼神中满是感伤的冲我问道。

    “还跟认识你的时候一样,你怎么來这里了。”我有些感叹世事无常,我真心不想在这种地方遇到熟人,每遇到一个,都意味着我在现实世界里失去了一个朋友。

    “哦,那挺好的。”念楚听我别來无恙,先是宽慰的回答着,随后语气马上变得急促起來,“你怎么也來这里了。”通过这句话,我可以非常明显的判断出來,念楚绝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先回答我,你是怎么死的。”

    念楚的双眸开始湿润起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衣襟上,同时也刺痛着我的内心。

    虽然我跟念楚在说着话,可队伍依旧朝前缓慢的移动着,负责押解念楚的鬼卒们虽说不干涉我们俩谈话,可还是给推搡着念楚前行,我有些生气,但考虑到这是人家的工作,也不便发作,只能将手中余下的香烟全部散给对方这队鬼卒,并好言恳请他们善待念楚。

    等这一切搞定之后,念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绽露出來一副非常甜美的笑容对我说道:“咱俩生不能同时,死却能走在一起,也算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既然是缘分,又何必太在意生前的种种呢。”

    “我沒…”死字还沒说出來,就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什么,说说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消息,哪怕一点点也好。”

    “贾树,你能原谅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吗。”念楚此刻的眼圈又红了起來,害的我走了过去,不停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说什么傻话呢,我一直都沒有恨过你,我只恨我自己当时太穷了,所以你不必自责的。”

    念楚将我擦拭泪水的手掌紧紧的摁在她的脸颊之上,并将我的手掌不停的在她的手心和脸颊之间摩挲着,随后喃喃自语道:“我多么希望当时能够狠下心來,将我们俩那不计较得失的恋情持续下去,可我不能失去我的爸爸,还有我那不成气候的弟弟,我无法摆脱自己对家人的责任,对不起,贾树,真的对不起。”说到这里,念楚再次泣不成声。

    “我沒怪你啊,哭什么啊,傻丫头。”我的心揪揪着发痛,却无法承诺给对方任何事情,因为已经太晚了。

    念楚哭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后,才开始讲述我们分开之后的事情:那个包养她的男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关于我跟她的风言风语,于是跑到那间公寓,将念楚暴揍一顿后,让她限期滚蛋,那一夜,念楚将心底力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泄在了我的身上,而她提出的那个问題,也是她可以嫁给我的最低底限。

    知道我帮不了她以后,她带着自己的一家人去了běi jīng,并在dì dū的天上rén jiān当了一名服务员,靠着客人打赏的小费以及工资,來帮助自己的父亲逐渐恢复。

    本來她的父亲是有望在有生之年站立起來的,可她的弟弟太不争气了,将念楚辛辛苦苦赚來给父亲看病的钱,全部拿出去乱花,还美其名曰:搞投资。

    在dì dū这种城市里,如果沒有一定的身份背景,搞投资,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嘛,我除了说他**以外,沒有其他词汇可以形容他了,年轻人,不懂事啊。

    念楚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能够过上幸福的rì子,最终选择了出台,不得不说,在那种环境下赚钱很容易,虽然比不了Ctrl  C然后Ctrl V,但只要你出台了,那么一天下來,单是客人的小费,以及酒水的提成就能赚个万八千儿的,这还不算出台以后的收入。

    可高收入的职业永远伴随着高风险,贩毒赚得快,逮着就毙,跟这个道理是一样的,夜路走多终遇鬼,念楚也不例外。

    能去那种环境消费的人群,哪个是平凡的主儿,最次也得是地方的土皇帝才能进去溜达溜达,像我曾经所在公司的老大,进了那里,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消费者而已,曾经那个城市扫黄大队的队长,仗着自己的权利,打算进去黑人家一把,结果怎么样,被人打得跟个血葫芦似的,然后给丢到大马路上,你说说那地方的后台得多硬。

    按照古代來说,那是王公大臣和巨富名流才有资格涉足的风月场所,于是,念楚遇到了所有姐妹都惧怕的某个惹不起的权贵,那家伙有着非常变.态的癖好,就是喜欢虐待这里的女人,也只有虐待这些可怜对女人,才会让他的生理产生反应,每年都有十几个女人被他搞残或者搞死,可又能怎么样,套用楼层经理的话來说,即便里面被虐的是自己的女儿,他也得忍着,出來还得陪给对方笑脸,否则就是不想活啦。

    念楚最后记得的就是那个变.态的家伙,用自己的丝袜勒住了她的脖子,然后看着她窒息的样子,兴奋的双眼通红并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运动着,可能是酒jīng加药物的刺激,让那个男人忘记了松开丝袜,而是越勒越紧,或许人家根本就沒有松开的意思,一直到那个混蛋结束,而念楚的身体却早已僵硬多时。

    “人渣。”李昊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的咒骂着那个混蛋男人。

    但念楚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表情说道:“其实,我死了对我的家人來说,反倒是件好事儿。”

    “为什么这样说。”正常人不都应该寻思如何报仇才对吗,我有些不解的询问念楚道。

    “因为我死在了工作场所,而且杀死我的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那么为了堵住我家人的嘴,他们两下里势必要补偿给我的家人一大笔钱,有了那笔钱,我的父亲就有希望重新站起來了;有了那笔钱,我的弟弟也可以投资做点小买卖了;有了那笔钱,我的母亲也不会成天唉声叹气了…”

    “你别说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你的生命。”我粗暴的打断了念楚的话语,可我也知道,我在现实世界里,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李昊适时的來到了我的身边,并递给我一根香烟,“我能抽一口吗。”念楚低声的朝李昊询问道,李昊再次抽出一根递给了念楚,并帮我们俩人点上。

    “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的吗,李昊盯着念楚问道。

    念楚抽着烟,仔细的思考着,当香烟燃尽的时候,念楚缓缓的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为我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也好。”

    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再遇熟人

        听念楚说完她的心愿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昊,见对方微微点头,我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流下來朝念楚说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作为你的男朋友陪你共游地府,也算是了却你一桩心愿,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呢。”

    “真的吗。”念楚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眼中满是欣喜。

    “咳。”鬼卒队长面露难sè的咳嗽了一声,“这件事情恐怕不行。”

    “为什么。”我惊呼出來以后,马上朝李昊递了个眼sè,“如果是东西不够的话,官爷您大可以放心。”反正李昊这家伙此次下來,东西准备的绝对充分,答对这几个鬼卒,那不是绰绰有余嘛。

    鬼卒队长连忙冲我摆手说道:“这事儿跟东西无关,而是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我们这些最下面当差的任务,就是将死者的魂魄押解到酆都城内,然后由判官他老人家决定是进入六道轮回,还是下十八层地狱,时辰是一刻都耽误不了,别说出游,哪怕是耽误一炷香的时间,我们这群衙役就会被重重的责罚,更何况您本身并沒有死去,只不过是过yīn到地府里來办事儿,这就更违背规矩了,还请这位小哥儿别难为我们这些当差的。”

    “贾树,你沒死啊。”念楚由惊转喜的朝我询问道,见我默默的点头后,这丫头又哭了,但这次绝对是幸福的泪水。

    “我们跟你们一同赶赴酆都城总行了吧。”李昊此刻靠近鬼卒队长的身边,低声询问道。

    “只要不是误了时辰,其他的事情都好办。”貌似这名鬼卒队长很好说话。

    “那就行了,我们此行也是去酆都城,不会耽误您赶路的时辰的。”我赶紧把话接了过去,“那就好,那就好。”鬼卒队长乐得卖这种空头人情给我们,而且这货绝对猜到我们身上带着很多好东西,跟我们结伴同行,少不了他的好处。

    就在咱们几个认为事情搞定的工夫,府衙那边忽然过來了六名衙役,个顶个的手持钢叉,将我们一伙人团团围住,领头的衙役大声的冲我们吼道:“大胆狂徒,不在阳间好好呆着,居然跑到yīn曹地府里來行贿,该当何罪。”

    刚一喊完,就吓得我身后那几个鬼卒迅速的将围裙里的香烟丢回到我的身上,真尼玛胆儿小。

    “几位官差大人听我解释…”李昊发现事情要遭,赶紧从里面走了出來,希望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谁料那群衙役根本不听我们的辩解,用钢叉押着我们众人直接來到了府衙之内。

    刚一进去,咱们这伙人就被人家给强行的摁倒在地上,我偷眼观瞧四周,就看李昊和那些鬼卒一个个的低着脑袋,跪在地上,跟斗败了的大公鸡似的,任凭堂上的大老爷发落呢。

    “禀大人,刚刚被人举报行贿受贿的一行众人均已带到,人赃并获,还请大人发落。”衙役之中有人掐着香烟,并迈步上前跟朝堂内端坐的大人禀报着。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本老爷的地界儿上行贿受贿,你们可知罪吗。”就听堂上的老爷一拍醒木,大声的朝我们询问道,只不过对方那声音我怎么听起來如此的耳熟啊。

    本來我是打算给对方來个死不认账的,可当我抬起头來定睛观瞧堂上那位大老爷以后,我知道这事儿简单了。

    就见我笑嘻嘻的说道:“小民贾树,拜见青天大老爷。”

    “谁。”对方听到我的名字后,先是惊讶的询问道,随即站起身來,朝我继续下达命令:“抬起头來,让本官看一看你到底是谁。”

    “小民贾树,土生土长的辽阳人,拜见青天大老爷。”我抬着头依旧保持着笑容,看着堂上站立起來的人,因为这人我认识,不是旁人,正是我在二院见过的土地公公。

    “你们都退下。”土地公公发现当真是我以后,赶紧将左右的手下屏退,等朝堂之上就剩我们这些“犯人”以后,土地公公快步的來到下面,“起來,起來,起來,贾树,你怎么跑yīn曹地府里來了。”

    李昊那脸sè本來已经被吓得铁青啦,当看到我与土地公公熟识后,居然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当真可笑至极,而且我身后那群鬼卒,也都一个个的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你不是土地公公嘛,怎么这么会儿的工夫,就跑这里來当青天大老爷來了啊。”我拨弄着对方头上的乌纱帽,非常不礼貌的询问着土地公公。

    “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地土地保当地民,这都是有数的,小老儿既然身为当地的土地公公,当然要核实每一个死去的百姓,是否真正的寿终正寝,随后根据对方生前所做的善恶,來决定是早登极乐还是奔赴黄泉。”土地公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给我解释着这里面的规则。

    “那具体要怎么做呢。”我跟对方一点儿都不客气,照着祖坟方向狠劲儿的刨去。

    “哎呀,说白了就是填写一份表格,里面涵盖姓名、年龄、籍贯所在地、宗教信仰、生前做过的善事儿和坏事儿等等,待核实无误之后,由小老儿亲自盖章,你们和鬼卒才能进入我身后的世界。”土地公公待我还真是不薄,我问什么,人家就回答什么,可以说毫无遗漏。

    “对了,贾树,你阳寿未尽,來这里干嘛啊。”土地公公给我解答完毕后,不解的询问我此行的目的。

    李昊一听这话,赶紧凑到土地公公和我跟前,将此行的目的完完整整的告知给对方,临了,我还将跟念楚的这段感情也毫无隐瞒的讲述给土地公公。

    听我俩说完,土地公公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贾树,你陪念楚共游yīn曹地府的事情好办,我甚至可以给你们仨开一张通关的文书,里面各处你们随意逛,只不过要想从酆都城内,将两个死人的魂魄解救回來,恐怕就沒那么简单了。”

    “土地公公,求您千万帮这个忙啊,回头小人给你建庙。”李昊一听这事儿要悬,当即允诺给土地公公修建一座土地庙,借以贿赂对方的。

    我白了李昊一眼,随即问道:“这其中的难点究竟在哪儿呢。”

    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黄泉见闻

        土地公公此时无奈的摇头说道:“不是我不肯帮忙,无奈我只是一名小吏,最多也就是帮你们在本地去yīn曹地府的通关文书上面盖个印而已,别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

    “您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是您能够做到的。”我站在一旁,提醒着土地公公说道。

    听我说完,土地公公晃着脑袋,手里掐着毛笔不停的在我们眼前走过來,走过去,转悠了十几圈以后,土地公公终于停下脚步,攥紧了毛笔冲我们说道:“贾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我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说完,快步的來到书案前面,奋笔疾书着什么,末了,还给这封书信盖了个章,并收到火漆竹筒内,随后又在一张红sè的公文上面署名盖章。

    “把它收好。”我接过土地公公递过來的竹筒和一张文书,先是看了眼文书,发现就是类似港澳通行证那种xìng质的的东东,沒什么稀奇的,于是揣入怀中,随后掂了掂竹筒的分量,然后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在奈何桥上,把这封信交给孟婆,她会尽最大能力帮你们的,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你们做的事情了。”土地公公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处,不再言语,我本想继续追问对方一些事情,但却被李昊挡了下來,“多谢土地公公成全,小人感激不尽。”

    “我右侧是通往黄泉路的入口,你们务必珍重。”土地公公头也不抬的冲我们说道,那群鬼卒一看沒事儿,全部千恩万谢的领着念楚先行进入,待到我跟李昊即将进入的时候,土地公公猛然抬起头來,低声的自言自语道:“万事皆讲究一个缘分,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多谢。”我回过身來,朝眼前这个小老头点头道谢,随后跟在李昊的身后进入到了黄泉路上。

    刚一进來,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刚刚还好好开着的大门,此刻却消失不见了,这尼玛让我们将來怎么回來啊,还真是黄泉路上莫回头啊。

    放眼望去,我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整条路上挤满了形形**的魂魄,在鬼卒的押解下,眼神呆滞的往前走着,数量之多,让人咋舌。

    抬头望去,既看不到rì月星辰,更看不到蓝天白云,整个空间变得灰突突的,只有阵阵yīn风不时的吹过,害的我整个人的脊梁背发凉。

    地上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仿佛沒有尽头一般,九转十八弯的也不知道要通向何处,地面是介于灰sè和黄sè之间的那种颜sè,也说不好是什么颜sè,反正整体给人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冷不丁的望去,给我一种要窒息的压迫感。

    好在那群押解念楚的鬼卒还算遵守约定,进入黄泉路之后,就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等着我跟李昊,看到我们俩东张西望之后,鬼卒的队长赶紧冲我们俩挥手,示意我们俩尽快过來赶路。

    “这地方怎么这么瘆的慌。”我边走边冲身旁的李昊抱怨道。

    李昊深呼吸了几次后,低声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走黄泉路,问我等于白问。”

    “我次奥,那你以往都是怎么过的yīn。”这尼玛也太坑爹了吧,绝对是要灭团的节奏啊。

    “谁过yīn去酆都城啊,都是寻找世间的孤魂野鬼來打听情况的,傻瓜。”李昊直到此刻,才说清了过yīn的真实情况,这尼玛让我情何以堪啊。

    就在咱俩吵吵嚷嚷的工夫,就看到身边另一队鬼卒所押解的魂魄忽然之间跪倒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哀求道:“各位大人,你们就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个家离开我不行啊…”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反正说得那是感人至深啊。

    可还沒等丫说完,领队的鬼卒一叉子就叉在了那个魂魄的锁骨处,然后双手一用力,生生的将那具魂魄给挑了起來,面带怒sè的吼道:“费什么话,进了黄泉路还打算回头吗,耽误了时辰,当心拿你下十八层地狱。”说得那叫义正言辞,而且整个过程里,这鬼卒连眼睛都沒眨巴一下。

    那具魂魄痛的嗷嗷怪叫,可鬼卒就跟沒看到一样,扯着手中的钢叉,硬拽着那具魂魄跟随前方的队伍往前走。

    “涨经验啦。”李昊小声的嘟囔着,估摸着这货将來走这里的时候,那是绝对不会跟鬼卒求饶的,因为下场太过凄惨。

    还沒等我们缓过神儿呢,就看到另一队鬼卒押解的那具魂魄,趁着鬼卒扭头看热闹的工夫,忽然撒开双脚,飞一般的往我们这边跑來。

    可丫还沒跑上三步,就如同撞到了一股看不见的墙壁,直接给丫撞倒在地,那群鬼卒跟习惯了一般,慢慢悠悠的來到这具魂魄身旁,一个鬼卒薅着对方的头发,两个鬼卒叉住他的双手,余下的鬼卒拼命的用手中的钢叉戳着这具魂魄的双脚,而且边戳边说:“既然那么想逃跑,这双脚是要不得啦,就留在黄泉路上好了。”

    真尼玛血腥啊,绝对够黄够暴力,短短的工夫,那具魂魄的双脚就被叉得血肉模糊,这还不算,薅着这具魂魄头发的鬼卒,跟变戏法似的,将手中的钢叉卡在魂魄的脖子上,随后双手用力,钢叉的叉子部分居然变为一根绳索,死死的套在魂魄的脖子上,给丫勒得眼球都要冒出來了,然后就跟拉死狗一样,拉着这具魂魄继续前进。

    我跟李昊面面相觑,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我次奥,这个太恐怖了吧,逃跑会被叉烂双脚,这算哪门子的规矩啊。

    可还沒我们俩回过神來呢,就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具魂魄先是忽忽悠悠的飘了起來,随后,这具魂魄如同有一股极大的力道吸引着他,迅速朝我们刚刚进來的方向飞去,那队鬼卒发现这个情况后,居然不去追赶,而是站在原地任由魂魄飞走,前后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具魂魄就消失在黄泉路上。

    “哎,让人救回去了。”领头的鬼卒叹了口气说着,随后将手中的钢叉杠到肩膀上,朝身后几个鬼卒说道:“走吧,今儿看样子还得去阳间继续巡逻咯。”说罢,在他的带领下,那队鬼卒同样朝着我们进來的方向走去,并如同穿越一般,身体迅速的消失在了我俩的眼前。

    就在我跟李昊看得发懵而停止脚步的工夫,押解念楚的鬼卒队长大声的朝我俩喊道:“别看啦,再看我们可不等你们俩了。”

    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 阳寿虚寿

        “知道啦。”“别催啦。”我跟李昊均不耐烦的回应着对方。

    “两位小哥儿,我们这些鬼卒可不比你们这些阳间的人类那么清闲,而且黄泉路上是不能够停留的,一旦踏入黄泉路,就必须要不停的走下去,这是规矩,必须遵守的。”话虽如此,鬼卒队长依旧蹲坐在凸起的那块儿石头上,丝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我冲李昊伸出手去,再次要了一包香烟以及其他的一些小物件儿,打赏给押解念楚的这队鬼卒,就见这些家伙跟变脸似的,一个个的喜笑颜开。

    我一个人來到念楚的身边,笑着朝对方说道:“这地界儿景致不算太好,不过我会陪着你一路走下去的。”

    念楚沒说什么,可看得出來,她很害怕,不等我说完,就拉住我的胳膊,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那咱们可以上路了吧。”鬼卒队长扭头冲我问道,“走吧。”随着我点头同意,我们一行人开始加入浩浩荡荡的行进大军,边说边聊的朝前往的未知地点走去。

    我的心思全部用在讨好念楚这里了,一会儿给对方讲个笑话,一会儿品头论足着某个长相比较独特的鬼卒,反正就是让念楚忘记恐惧,能够开开心心的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并兑现让她做一天自己的诺言。

    李昊则不停的询问着鬼卒各种问題:“这黄泉路有多远。”“不远,但却是人死之后的必经之地。”“那人死之后,亲人烧给他们的东西,在黄泉路上能够收到吗。”“收不到的,那得统一在酆都城内的供养殿才会收到。”“如果沒有土地公公开具的证明,是不是就进不到这里啊。”“不是啊,黄泉路分为冥界的和阳界的,冥界的这条路就是今天我们带你们走的这条,必须得有土地公公开具的通关文书才能进入,而阳界的黄泉路会不定期的打开一次,将那些枉死的冤魂招到yīn间來,省的在世间游荡太久,无法进入六道轮回了。”

    我本來在逗着念楚开心,听鬼卒们讲解到这里,赶紧插了一句,“我念高中那会儿,在太子河畔的管桥上面,曾经遇到过一次。”随后,我将那次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给在场的鬼卒们知晓,末了,我询问了一句,“那算不算是阳界的黄泉路呢。”

    “你是叫贾树吧。”“嗯。”我不懂对方为什么会询问我这个问題,“按照你所描述的情形,的确是阳界的黄泉路,只不过你一个阳界的凡人,居然能够遇到这种事情,当真是稀奇。”那群鬼卒连连称奇,这反倒是我沒想到过的。

    “那个高高的台子是什么啊。”念楚眼尖,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指着远方一处高耸入云的台子询问我道。

    “这儿怎么也有望天台。”李昊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前方的建筑物,随后不解的问道。

    “马上就要进入望乡台啦。”鬼卒队长先是冲我说道,算是回答了念楚的问題,随后转身冲李昊继续解释道:“你说的望天台,是针对那些要死沒死的将死之人,让他们沒有顾虑,乖乖的跟随我们來到yīn间的天台,同时望天台也是望乡台的最顶端,而一旦踏进望乡台以后,这些死人的魂魄将再也不能回头咯。”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难道这些魂魄还可以回到肉身里面吗。”我听出來对方话语里的关键点,于是赶紧询问道,李昊则竖起耳朵认真的倾听着对方的回答。

    “有些人阳寿的虚寿虽然到了,可实际上并未真正的过完他们的阳寿,因此他们的魂魄在理论上來说,是可以在到达望乡台之前回归肉身的,这就要看他们的子女是否孝顺啦,如果孝顺的话,魂魄自身又留恋阳间,那么在黄泉路上,就会有机会重返身体,再活个一年半载的,就如同刚刚你们看到的那具凭空消失掉的魂魄一样。”鬼卒队长的解释让李昊听得是如痴如醉,看样子这货回去要苦下决心,好好的研究一番哩。

    而我则将侧重点放在整句话里最关键的词汇上面,“什么叫做阳寿的虚寿。”

    鬼卒听完,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对我说道:“这就跟你们的周岁和虚岁是一样的,现如今不少魂魄,不愿意因为病痛、空虚、寂寞又或者对人世间丧失生存的意志了,而选择在阳寿沒有完全过完的情况下,任由生命消逝的。”“这种人最近这些年特别多。”旁边一个鬼卒插了一句说道。

    “那如果阳寿的实际寿命完全到了的话,还能够将魂魄在黄泉路上引回去吗。”我的问題一波接着一波,生怕自己问少咯。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啦,毕竟我们就是最底层的鬼卒,想要知道这些,你们就得去问黑白无常两位大爷啦。”鬼卒们很诚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題。

    我脑海中不禁想起头些rì子遇到的那一黑一白两种颜sè的家伙,只不过我不敢确定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鬼卒口中的黑白无常罢了。

    聊着聊着,我们一行众人就已经來到了那处台子的下面,“到望乡台啦。”鬼卒队长说完,带领着手下纷纷双手合十,朝望乡台三个赤红sè的大字拜了三拜,念楚、李昊与我也不知道这群鬼卒为什么要拜啊,但想來这里面应该是有说法的,于是咱三个人也学着鬼卒的样子,朝着那散发着金sè光芒的望乡台,拜了三拜。

    等我们拜完以后,鬼卒队长赞赏的冲我们说道:“你们拜一拜是沒有坏处的。”见我们不懂的样子,鬼卒队长继续解释道:“此处望乡台,是救苦救难的地藏王菩萨,体恤这些刚死之人的魂魄,怀念家中妻儿老小,特意发愿而成,目的就是了却这些可怜的魂魄最后一点心愿,站在望乡台上,可以看到家人是如何在死后对待自己的,也让这些魂魄彻底死了回去的念想。”

    鬼卒队长话音未落,就见念楚急冲冲的想要登上望乡台,我这人不但说话快,手也快,上去一把就将念楚拽住,并好言劝慰道:“等鬼卒大哥说完再去也不迟。”

    “沒事儿,想看就看吧,这也是你这辈子能看到家人的最后一眼啦。”鬼卒善解人意的回答道,念楚则趴在我的怀中,任由眼泪不停的流淌下來,我则搂着对方,一时之间不时该说些什么來劝慰对方才好。

    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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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不是修真小说,更不是快餐爽文,我不打任何宗教的旗号,看的现实里的疗效。写的就是我开风水店至今发生过的事情,所有读者都能从里面学到一些真正有用的知识。最后的猎魔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猎魔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