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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猎魔人全文阅读

作者:符咒祝由师贾树     最后的猎魔人txt下载     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最后的猎魔人全文阅读

关于更新

        本书以后更新的时间顺序如下:午夜第一更,中午第二更,黄昏第三更。

    当然这是指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如果次rì有婚庆的活儿,或者需要出去布风水局、看病等情况,又或者需要替家里去外地跑销售,就争取三更,最少一更,绝不断更,一定对得起广大读者以及宫大对我的信任。这里特别鸣谢北羽洛——猫扑鬼话的区长,大老远的从猫扑追过来给我砸贵宾票,表示感谢!

    《最后的猎魔人》第一部是人物篇,着重介绍我能接触到的、身边的一些奇人异士,主要是以我跟曹哥为主线,四姑,邋遢老道,黄大仙,采花仙子(孟婆)以及山哥为主,因此有些不是主角的人物,我用的篇幅很短,例如:邋遢道人篇章里的大老徐,一个民间大六壬高手,介绍他的话,一章两千多字足矣;但像寝室老三建国,最初在dì dū工作时候的老大洪哥等人物,就需要用几千字甚至过万字来描写,主要是这些人对我的影响比较大;中期有些故事则非常长,例如我现正在码着的“南毛北马”等于从公元1420年写到公元1980年,历史跨度接近560年,在主线贯穿的情况下,由八个dú lì的故事组成,这些事件都是根据道家典藏的史实为依据撰写出来的,绝非杜撰,只不过里面由于涉及的人物太多,我又记不得那么多的名字,而那些典籍资料又不在我的手里,具体放哪儿别问我,至少我的资格是取不出来的,只能看过后,记住多少算多少,因此里面的人物,我只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来为这些历史里的异术人士起名,绝非亵渎!

    还是那话,码字不累,毕竟都是曾经发生或者听闻的事件,只要写得诙谐、轻松一些就好。主要是后期修改太特么揪心,“蝇王”那篇四万字,我只用了不到三天就搞定了,修改花了我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随后十三又校对、整合、编辑,再交由我润sè,这才能发表上来,因此大家别催,要知道贾树出品,必是jīng品。这里再次感谢十三为本文做出的巨大贡献。

    近期看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将《最后的猎魔人》免费的章节制作成有声小说,方便大家平rì里欣赏。

    还有就是近期不少进到群内的读者问我一些风水知识,建议大家找群内的曹cāo去,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我主修祝由和符箓,不信看我笔名,老曹会不定期的给大家恶补风水方面的知识。

    对了,这几天我的婚庆公司搬家,主要是现在这个门市房的房东太招人烦了,我这人图个清静,因此更新的时间可能会有一定的偏差,希望广大读者见谅。

    不贫了,继续码字去了。

第一章 本书序章

        二零一三年下完最后一场雪,我与老曹合伙经营的桃源风水轩关门大吉。不是经营不善,而是某些潜规则迫使我们不得不关门,说实话心里挺难受的,毕竟做这行让我接触到了很多奇人,很多异事,很多能让我记住一辈子的故事。

    有些故事能够起到jǐng示世人的作用,有些故事则能够更系统、更全面的让我了解到一些宗教知识,而更多的故事则可以引导人们积极向上、远离迷信。闲暇之余,我将桃源风水轩里发生过的故事,讲述给身边的朋友们,听完以后,他们都认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学到很多东西。因此,在朋友们的鼓励下,当然,同时也征得故事里当事人的同意后,我将发生过的故事经过筛选,按照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方式写了出来。

    因为涉及到某些灵异事件,因此我将我的故事定义为惊悚类的小说。既然是惊悚,就一定会有恐怖的成分在其中,那么什么是恐怖呢?我个人的理解是: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之心。这里包括太多了,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死亡轮回、异度空间等等事物。但对于我个人来说,最让我感觉恐怖的应该是人心、人xìng、人的七情六yù,这些才是真正的恐怖之源。

    有句话说得极其有趣,“跟人接触的越久,我就越喜欢狗”。初听也许有骂人的感觉,但在这个社会呆得越久,越能体会这句话的真实xìng。因为在发生过的所有事件里,没有任何鬼怪会主动攻击人类,反倒是人为了利益,有些时候连鬼都不放过,毕竟本命由己造,外境由心生,世间万物相,一切皆因果。所以,读者如果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大可不必害怕文中的事情,这也就是所谓的“平rì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

    一个作者能把身边发生过的事情,写得栩栩如生、缠绵悱恻不难,但难的是要让读者能够感同身受,那需要的就不单纯是玩文字的工夫,而是写出能够让人产生共鸣的东西在里面,也就是灵魂,文章的灵魂。

    可我深知自己的文章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潜意识的暗示。很多读者都向我反映过,当时看得很过瘾,可一到天黑或者睡觉的时候就害怕。这样说吧,虽然我能用诙谐的方式诠释一段故事,但我希望读者看过以后不要去回忆,尤其是晚上睡觉之前,切记不要回忆。因为每次回忆文章里的故事,都会让你感同身受,尤其是一些关于人xìngyīn暗面的描写,乍一看没什么,甚至被我描述的很搞笑、很轻松。可你在睡觉之前试图回忆的话,那么文章里的一些情节,就会影响到你的思维、你的情绪、你的感官等等,这点我曾经告诫过群内的读者,今天作这个序也是为了再一次着重强调。

    有读者问我是不是道士或和尚,我不知道,这是实话。我这人学得太杂,密宗的手印,祝由术里面的十三科,道教的画符做箓,还有一些我不想说的东西。因此不要找我当师傅,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因为我连自己到底归于哪个宗教都不能确定,更别说哪宗哪派了。我只能简单地告诉大家,我自己写文章的时候,能随着自己的文字,把自己写哭、写笑、写得疯疯癫癫、写得jīng神亢奋、写得疲惫不堪。我本意是不想这样的,可我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做到极致,因此每次码字的时候,我的大脑就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在潜意识的辅助下,以我所学的一些民间异术为纽带,将我想表达的感情完全地融入到我的文章里面,也就是你们现在读到的《最后的猎魔人》这篇小说。本来是打算叫桃源风水轩的,可老宫说名字不够响亮,因此改为现在的名字。不过是个名字罢了,表象而已,主要的目的还是让更多的人远离迷信,因此大家不用介意。

    至于济世救人、广结善缘之类的初衷我不想再说了,但我真的希望读者们能够远离迷信,了解一些真正老祖宗留下来的知识,取其jīng华去其糟粕的运用,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jiu,能够通过本文学到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哪怕只能微弱地改善一下自己的运气,也是好的,你说呢?

    賈樹写于癸巳年戊午月辛酉rì子时

第二章 灵兽初现

        相信七八十年代的孩子都看过一部电影叫《赛虎》。本文这个故事就是跟动物有关,希望这篇文章能唤起诸位看官们对动物的爱护之心。

    我的那个风水店开了没多久,就接了一个比较大但棘手的单子。说它大是这单子只要做成,对方直接给现金十五万;说棘手,是对方不知道遇到什么了,我们只知道是建筑工地方面出的事儿,来的这人也是该项目的项目经理,姓刘,本文直接称呼他为刘经理。就在我们无法确定能否接得了这个单子的时候。我让徐哥为此事卜了一卦,卦象二十九之地风升卦:卦辞:指rì离升气象新,走失行人有音信。功名出行遂心好,疾病口舌皆除根。卦象主出行大吉;于是我们答应对方,先陪他们去看看现场,如果能做,我们就做,做不了,也别在我们这儿瞎耽误工夫,刘经理很痛快地答应了。

    这期间,我找到密宗(喇嘛教)的俗家弟子-——山哥,他允诺尽力而为,而所得的15万里,至少要拿出5万,去青海省把钱交给当地冬天买不起煤的学校手里,不可通过其他途径,要亲手送到;我和我们公司的合伙人刘总、曹哥、老徐商量了以后,应允了山哥的条件。随后在客户刘经理的陪同下,驱车3个多小时,山哥、曹哥和我到了工地现场,现场那真是一片狼藉啊,满眼望去横七竖八地堆了好多不同的机械,有挖掘机、有铲车、有大卡车,也有各种我不认识的机械,相同的是所有这些机械不是损坏就是被推倒在地面上,最惨的是几辆大卡车,车厢部分完全凹进去了,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一样。

    山哥走过去逐一检查了被损坏的机械,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公司触动守护该地的灵兽了,是否能解决,要看是什么灵兽才能做出定论。而且,也不确定灵兽多久才出来一次,只能耐心守候着。听到结论以后,刘经理急得直挠头,毕竟多耽误一天,就多损失一天的钱,而且也影响他的前途和钱途,无奈下给总公司打了通电话,并安排我们就近住下。

    晚饭的时候,刘经理在当地最好的农家院给我们接风,因为开发的缘故,周围能拆迁的都已经拆迁完毕了,剩下的大多是周边的农村院落,刘经理为了表示重视,找一家最大的院落,摆了一大桌子菜肴来招待我们。在我们到达农家院以后,刘经理还带来了公司的总裁,一位70多岁的老爷子。虽说70多岁,但走路稳健,说话声音洪亮,鼻直口方,满面的红光,大耳朵至少得一厘米厚,那耳垂跟挂个耳环似的,绝对的福禄相。互相推让了一番后,大家分宾主落座。然后总裁站了起来:

    “感谢诸位大师远道而来,我是XX公司的董事长,我叫王守财,不过别拿我当守财奴啊,爹妈起个什么,当子女的就叫个什么。大家今天能聚在这里,就是缘分,我先干为敬!”说完举起酒杯(口杯大小三两一杯)一饮而尽。

    “王总豪爽,这xìng格我喜欢,我也干了!”山哥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我跟曹哥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看山哥,又看了看杯中的酒,心一横也干了。心里那是一万只草泥马飘过啊,山哥没去xī zàng前,纯特种兵出身,那酒量不用多说;而我跟老曹那酒量,充其量半斤,只少不多,还得心情愉悦的时候,否则那就是喝几次断片几次啊。

    “好!好!好!”王总一连说了三个好。

    “我老王平生就喜欢跟爽快的人办事儿,这次开发的地方是我小时候呆过的村子,本意是造福乡里,以前那时候穷啊,赶上好年景啊,还能填饱肚子,要是赶上个灾荒,遇到个灾害,或者搞个运动什么的,基本一年得饿半年的肚子,古人说得好:穷则变,变则通啊。”

    “是啊,人挪活,树挪死,道理都是相通的。”我接了一句。

    王总对我报以赞赏的目光,然后继续说道:“故土难离啊,要不是家里人饿死的饿死,走不动的走不动,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出来啊。我还记得那年老毛子都走了,咱村300多口,到最后走的时候,剩下不到20人啊,我的七个兄弟姐妹就剩下我一人啊。还记得我走的时候,满村就剩下一条叫赛虎的大黄狗,不是大家不吃它,而是它救过全村人的命啊……”王总缓了缓神,“那个年月山里还有狼群,也不知道哪个猎户把刚出生的狼崽子给掏了回来,本意是当狗养,将来方便打猎,结果那天夜里,整个狼群都来了,这只黄狗死命地叫啊,那声音,听一次能记住一辈子,要不是这只狗,满村300多口剩不下几个,即便是这样,狼群离开的时候,村里也死了近20多口人,家禽基本死的死,伤的伤,这条大黄狗也被咬瘸了一条腿,不过却没被咬死,也是从那以后,这条狗村里的人大家一起养,即便饿到相互吃对方家孩子的地步,也没动杀这条狗的念头,当时的人念旧啊。”说完一仰头又是干了一整杯。

    山哥没说话,盯着酒杯停顿了一下,毕竟那段历史太不堪回首了,长叹一声,也一饮而尽。

    我和曹哥彻底头疼了,不到5分钟,一口菜没碰,先来六两白酒,喵了个咪啊,这不要命呢嘛,就这档口,王总看了看我们俩笑着说:“冲这位大师的豪爽劲,这事儿不论成不成,我个人都拿五万出来,就当交下你们这些朋友了。”

    得,我跟曹哥绝望了,王总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绝对的够朋友了,今天咱俩就奔断片使劲吧,于是我俩冲王总举了举杯,再次干了。

    “我走的时候,还是小伙子,一晃我的头发也白了,年纪也大了,都说落叶归根,想我这辈子该吃的苦我吃过,该享的福我也享了,我现在一闭眼就是走的那天,那只大黄狗送我们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跟着我们这群逃荒的队伍,赶都赶不走,如果跟着我们这队伍走,早晚也就是一死,如果留下来,兴许还有活路(言下之意是吃尸体),于是大家又哄又骗地告诉赛虎‘咱们出去一阵子,要是来年风调雨顺的话,我们就回来,你要给我们守住这个村子,守住我们的根啊。’那大黄狗跟听懂一样,老老实实地回到村口,摇着尾巴送我们离开。”说到这儿,王总有些哽咽。刘经理站起来轻抚王总的后背,来缓解老人的情绪。大家沉默了几分钟后,王总接着说:“现在我老了,打算在我有生之年让我当年呆过的地方更富饶,所以,我把土地使用权买下,集中起来机械化耕种,节约劳动成本,同时盖上楼房,让村里的父老乡亲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至于多余的劳动力,愿意跟我的,就到我的厂里来,高薪聘用;不愿意来我这的,我也会给一笔可观的费用。”王总诚恳地说道。

    刘经理适时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来,在座的诸位,让我们共同举杯,敬一敬那些死去的同胞,也敬一下我们这位慈祥的老人!”刚看到刘经理的时候,并未发现他的过人之处,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又是投其所好,难怪年纪轻轻就能高居项目经理一职。感叹归感叹,端着手里这杯酒,我是真喝不下去啊。

    山哥这个时候走到我身后,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成拳,将中指突出,分别在我的手腕内侧,**以下肋骨以上的地方以及脑后颈椎两侧的地方,分别顶了那么几下,同样的手法也在曹哥的身上施展了一下。我就感觉胃里的酒象流水一样地往下流,而胃部也没有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了,最主要的是灵台一片清明啊。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干掉,那叫一舒服啊。

    王总似乎看出了点门道,冲着山哥笑了笑“大师,帮我也按按,毕竟年纪大了,喝多了给外人看到也不好嘛。”山哥走了过去,同样的方法用过以后,又分别按了按老人家的腿窝和后腰部位。

    老人闭着眼享受着这个过程,等按完以后,老人睁开眼笑道:“幸亏大师不是从事按摩行业,否则他们都要下岗咯!”

    山哥解释道:“见笑了,打穴,小道也,中华文化,博大jīng深,其中任何一项,略通一皮毛,就足以安身立命。”

    老人转向刘经理“这次的几位大师,很有来头啊,这件事儿你办得好,非常好!”此时刘经理的脸,就跟六月里盛开的鲜花儿一样,要多美丽有多美丽。

    山哥放下酒杯,寻思了一会儿,对王总说道:“王总不如明天继续开工,我来会会这个灵兽,争取还了您的夙愿!”老爷子听后点头同意。

    待续

第三章 忠犬赛虎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新开来的推土机、挖掘机、铲车、卡车都到位了,一切准备就绪,就当第一辆铲车往村内开的时候,晴朗的天空忽然狂风大作,从地下冒出一团金sè的气体,周围的砂石土块都开始向这团气体集中,而且是越聚越快,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土石形状的物体,这东西足足有十二丈长,五丈高,有四肢,有脑袋,有尾巴和耳朵,但真如山哥所言,就是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当成型了以后,这个灵兽一爪子就冲铲车拍了过去,这要是拍到了,估计这铲车也跟我们刚进村时看到的一样了,山哥此时从怀里掏出了金刚杵,嘴里念念有词,同时结了一个金刚印冲了上去。

    “轰”的一声,震得我们耳膜都疼,散落的沙石让我们无法睁开眼睛,曹哥拿着他的八卦镜,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迅速地在我俩的周围做了一个小型的结界,我们面前应该是个死门,所以沙石无法打进来。

    饶是如此,看得我也是惊心动魄啊,灵兽的两只前爪和尾巴不停地在进攻,而山哥靠着惊人的毅力接住了一下又一下,始终没让灵兽的爪子伸出村外,短短几分钟内,山哥挡了对方不下500下,不过看得出来,山哥绝对不是灵兽的对手,此时的山哥满脸满身通红,应该是血液流动太快造成的,如果不能尽快地想到对策,山哥会因为心跳过速死亡的。

    就在我想对策的时候,山哥迅速地结了一个大rì如来印,只见一团红气慢慢地凝聚在金刚杵的杵头部位,就在灵兽一爪子打过来时,山哥没有硬顶,而是借力打力地踩着灵兽的爪子顺势跳了起来,本来山哥在法力的笼罩下能跳到一丈左右,这次借着灵兽爪子的力道,足足跳了有四丈开外,然后用尽全力往灵兽眼睛的位置刺去,而灵兽似乎也看出来这一点,一爪子打空,尾巴马上跟上,冲山哥扫了过去,山哥现在两个选择,要么硬挺着挨这一下,然后将金刚杵插下去;要么重新结成金刚印,继续硬顶这记攻击。

    以我对山哥的了解,山哥绝对会走两败俱伤的路线,急死我了,却没任何办法,问题是我嘛嘛不会啊,在古代充其量也就是摇旗呐喊的主儿,连擂鼓助威的耐力都欠缺,正当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曹哥将手里的八卦罗盘塞到我手上,并一脚把我踹了出去。我跌跌撞撞地拿着这个结界的八卦罗盘,奔着灵兽的尾巴就冲了过去。

    虽然结界不大,但至少高度够得着尾巴,就听“啪”一声脆响我握着八卦罗盘像树叶一样飞了出去,握着八卦罗盘的那只手的虎口,当时就鲜血横流,而八卦罗盘zhōng yāng的指针都被震碎了。灵兽的尾巴放慢了速度但依然向山哥扫去,而山哥的金刚杵在尾巴扫到之前‘噗’的一下,正好插到了灵兽的眼睛部位,灵兽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然后山哥沿着我的飞行方向也飞了出去。

    此时的山哥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先是撞断了一棵树,然后撞到一面墙上,才落了下来,而我则捂着右手,挣扎地爬往山哥的位置,山哥落地后同样先是挣扎着打算站起来,但一口血喷出来后,山哥盘膝而坐,打了一个极乐印,估计伤得不轻。而灵兽则不停地挥舞着尾巴和两只前爪,在村中毁灭一切它能触及的东西,山哥的大rì如来印应该也伤到了这只灵兽,不过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它。这回麻烦真的大了,咱公司来这三人,K.O一个(山哥),缴械一个(曹哥),重伤或勉强算重伤一个(我)。

    而灵兽可不管那么多,当它把村内能摧毁的都摧毁了以后,估计也复原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横冲直撞寻找山哥,看那架势,不找到人誓不罢休。

    “赶紧把人给我救回来,快啊!”远处传来了王总的声音,声音挺大,外围的人也挺多,但敢来救人的一个也没有。

    但这个声音却让灵兽停下了行动,“赶紧救人啊!”王总有些急了,估计换谁都要急,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听到声音以后,粘在灵兽身上的砂土慢慢地脱落下来,当全部脱落以后,里面的黄sè气体也变得越来越小,我们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最后这个气体变化为实体,变为一只大黄狗,而且这狗一瘸一拐地摇着尾巴奔王守财跑去。

    王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十多年前的一句善意的谎言,居然让这只狗在此一直守候,即使**消亡了,灵魂也化为灵兽守护着这里,并等待着当初离开的人们的归来。当有人胆敢破坏此地的时候,即使拼劲全力,也要守护这片土地,也许王守财的梦是这只狗带给他的,但更多的感动是来自于这种对承诺的遵守。

    王守财抱着赛虎放声大哭,赛虎一边舔着王总的眼泪,一边开心地摇着自己的尾巴,然后慢慢地化为一团黄sè的光球,向西方飞去。山哥说,赛虎成佛了。

    半个月以后,王总在刘经理和很多下属的陪同下,来到我们公司看望我们,并带来了30万现金,由于赛虎的出现,整个拆迁几乎没用任何机械,整个村落就变为废墟,除去维修赛虎破坏的机械的钱,整个拆迁省了近一半的费用,所以王总兑现了当初承诺的十五万,个人五万,还奖励了十万。

    随后的事情,却让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刘总头疼不已,虽说这次的事情解决得非常圆满成功,可代价也是很高的。远的不说,山哥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我本人虽说受伤不重,但也需要静养一段rì子,俩人的医药费、误工费加在一起接近两万元。而曹哥就更倒霉了,他那个八卦罗盘里的指针,只能找他师傅——一个幻化chéng rén型的黄大仙来修复,虽然说曹哥这师傅有手机,可电话一过去,这大仙居然在国外呢,据说是跟国外的几个仙家共同探讨度雷劫的问题。给我个人的感觉就是现在的神仙都与时俱进,真特么够cháo的。没办法,老曹只好申请下来一笔费用,出去找他师傅,一番周折后,总算是将他的八卦罗盘修复了,不过里里外外的花了小五万元。

    随后按照我们公司跟山哥最初的协议,桃源风水轩拿出了十万大洋,刘总在山哥的陪同下,亲自送到了青海某地偏远的学校,将钱买成了煤赠送给那几所学校,解决了学校冬季取暖难的问题。之所以买成实物捐赠,就是怕一旦将钱交给相关的负责人后,他们会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当然这也是山哥要求的,非常好的办法,值得我们广大读者借鉴。

    而赛虎的行为也深深地感动了我们公司的其他人,除刘总以外,其他人一致决定再拿出十万元,捐赠给民间一个开宠物诊所的居士,用以救助那些无家可归以及被人遗弃的动物,还有就是为那些具备爱心却没有经济基础,但养了宠物的家庭减免宠物的一些医疗费用,可以说这钱花得值。襄平地区养宠物的人士,如果手头特别困难的话,可以去北哨街老温太太宠物诊所找张居士,一个真正的俗世清修者,这个不算广告,只是尽我所能的帮助有缘人吧。

    当然此事过后,大家都很开心,唯独刘总天天顶着个苦瓜脸,去掉以上的费用后,最后到刘总手里只剩下不到三万元钱。因为最初的桃源风水轩是由刘总一人出资,而曹哥、老徐和我入的身股,毕竟刘总关心的是盈利,而我们三人关心的是济世救人,道不同,追求的东西也不同。因此对于刘总的苦瓜脸着实情有可原,值得理解。当然后期的桃源风水轩只剩下我跟老曹俩人经营,毕竟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这都是后话,本章暂且不提。

    通过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请善待你身边的宠物,因为你的一生会有很多的宠物,可对于宠物来说,它们的一生就只有你这一个主人!”

    就在我准备休息一段rì子陪陪父母的时候,我接到了王艳的一个电话,“贾树,我该怎么办,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电话那边传来了王艳的哭声。

    说实话,我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她跟我大学寝室的老三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我一生最铁的哥们老三xìng情大变,从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大好青年,变为一个放任不羁游戏人间的情场浪子。可偏偏王艳又是寝室老大的妹妹,当然不是亲的,邻居关系,跟我也算认识,这让我陷入了两难之中。

    算了,就当了却老三的一桩心事吧。想好以后,我问清楚王艳现在所在的住址,随身带好家伙什,动身赶往王艳现在的住处,在火车上,我的思绪回到了最初认识王艳的事情上……

    待续

第四章 非典那年

        王朔说:“无知者无畏。”我个人认为挺对的。也许我当时太年轻了,也许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好奇心都强,也许当年的我有些争强好胜,总之这些也许凑到一起,让我们大学这哥几个险些酿成大祸。一直到我开了桃源风水轩以后,机缘巧合下与四姑谈及此事的前因后果,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还好当时的参与者都没出什么意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应该是我大二那年的夏天,寝室老大的妹妹在锦州医学院念书。当然,他这个妹妹不是亲的,应该是邻居,我们一直揶揄他俩是青梅竹马,不过老大总找各种理由推脱,我当时挺奇怪的,哈尔滨的姑娘应该挺漂亮的啊,老大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现成的青梅竹马不要,非要在学校到处寻摸姑娘,白白浪费了身边那么优秀的资源,而且还不介绍给我们哥几个认识,真特nǎinǎi的不讲究。老大每次听后都只是摇头,说多了,丫就把我们按床上一顿老拳对待。哎,咱哥几个当时的情况啊,真是应了那首诗:“天涯何处无芳草,要找别在本校找,本来数量就不多,而且质量还不好!”说多了全是眼泪啊。

    那年也爆发了一场全国最严重的流行病——**,我和老大、老三都各自跑回家避难去了,唯独剩下学霸老二,一个人战斗在学校的图书馆。等**消停得差不多了,咱哥儿仨准备返校迎接新的颓废生活的时候,面对我们的则是围城。学校里面的学生出不来,我们返校的这些学生则是进不去。就在此时,老大接到了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妹妹的电话,对方估计也是无聊了,跟老大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后,进入了正题,老大提及我们几个人的情况后,那妹子居然主动邀请我们哥几个去她们学校玩。毕竟人家念的是医学院,现在已经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了。我们哥儿仨研究了一下,老大没表态,我从经济角度算一下,去那边玩跟在这边住旅店等待进入学校的价格是一样的,老三则是举双手赞成过去的,毕竟邀请我们的是个妞儿,而且发展一下异地恋对他来说也是不错滴(我当时咋就没往这上想呢,活该**丝一辈子)。经过mín zhǔ表决,2票赞成,1票弃权,于是大家达成一致,下一站——辽宁锦州医学院。

    路上还好,因为是非常时期,火车上的人不是特别的多,偶尔量个体温什么的,也都没问题,大概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医学院的门口,与此同时我们也见到了老大口中常常念叨的妹子。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妞儿,175公分以上的身高,穿一白sè雪纺的连衣裙,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口,皮肤很好,尤其是那双**,雪白雪白又笔直笔直的,哎呀,这条件不当模特可惜了了。

    老三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同时递过来一个特猥琐的眼神,我咽了口口水,还给老三一个更猥琐的眼神,随后我与老三一起愤怒地看着老大,眼神中那是饱含羡慕嫉妒恨啊。老大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给我们介绍他这个小龙女级别的妹妹。“王艳(化名),这是贾树,我们寝的老幺,这是周建国(化名),咱寝的老三,这是我的妹妹王艳。”老大非常不情愿的将我俩介绍给他妹子。“你们好!”王艳很大方的跟我们俩握了握手。

    我挺害羞轻轻地握了一下,老三倒是使劲地握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随后我们在王艳的带领下,来到她们的食堂,因为她们学校的女寝是不可以随便进的,所以我们哥几个也只好跟她一起去学校食堂坐坐。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姑娘坐在那儿,王艳先走过去跟那两个姑娘打了个招呼,然后挥手让我们过来,“这是李彤(化名),这是许亚楠(化名),这是我哥哥田健(化名),这是他的室友贾树,周建国。”我们几个礼貌xìng的跟那两个姑娘打了个招呼,然后围着餐桌坐了下来。如果没有王艳做比较的话,这俩姑娘长得还算可以,毕竟那会儿还没有非主流的装扮。李彤个子有些矮,也就一米五八左右的身高,胖乎乎的身材,穿衣打扮走可爱的路线,而许亚楠能有一米六二左右的身高,白白净净的,柳叶眉丹凤眼,就是脸略微有些长,穿的很朴素。可惜啊,这俩妹子跟王艳一比较,结论就是:既生瑜何生亮啊!

    也许是刚认识的缘故,只有老大与王艳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家常,我们四个像摆设一样盯着他俩。区别是我跟老三盯的是王艳,那俩姑娘盯的是我们三个。还得说老三这个dì dū人有本事,看到气氛过于尴尬,马上开始用他痞子本sè来找话题,先从看手相,占了三个姑娘的便宜以后,再开始聊坐火车的趣闻,当讲到一爷们拿一烧鸡,把鸡头拧下来,把其余的部分扔车窗外,然后抱着鸡头发呆,一顿狂啃的时候,把这三个丫头逗得哈哈大笑。说也凑巧,我的肚子这个时候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害得这几个姑娘笑得更厉害了。

    王艳很客气地邀请我们在食堂吃饭,老三的意思是入乡随俗,打算吃一些锦州的特sè小吃,毕竟大家都念大学,食堂的饭吃得那是够够的,商量后的结果就是大家出去吃当地的特sè——锦州烧鸽子。那应该是我吃地炉烧烤吃得比较饱的一顿,因为根本没我插嘴的地儿,老大偶尔还能跟王艳讲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其余的时间都是老三一个人在贫,逗得满桌子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把老板都给逗过来了,还多给我们加了一些豆腐皮,烤鸡翅什么的。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老三学锦州人说话那段,那才叫有意思呢。老三说,锦州人千万别说这几个字,我们特好奇地问是哪几个字,“重新改造,好好做人!”我们没明白,老三学了以后,给大家都乐抽了,因为锦州人说话,最后一个音节往上翘,总给人一种疑问句的感觉,说同样是犯人,出狱的时候,都说这八个字,别人都能走,但要是锦州人的话,估计还得进去再呆几年"重新改造呐(后一字二声),好好做人呐!"狱jǐng绝对认为,这是有疑问啊,嘚,进去再呆阵子吧!

    吃完饭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姑娘们的寝室就要熄灯了,王艳的意思让我们住在亚楠男朋友的寝室,反正暂时他们寝室就她男朋友回来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老三的意思是在外面住旅店,双方僵持不下,闹得挺不愉快的,最后王艳出了个主意,她们学校有栋老楼,都传说是倭国731部队当年的实验楼,如果我们有胆子从一楼进去走到四楼,然后用手机在四楼的窗户冲着外面晃一晃,证明自己到达四楼了,再从另一端的出口走出来的话,这几个丫头就同意我们哥几个住旅店。

    咱哥几个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在学校闹事哪次少得了我们哥几个,因此咱哥几个马上就同意了王艳的提议。我看老三光贫嘴了,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就把没动过的鸡翅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食物给打包带走了。

    因为混熟了,我们一众六个人边聊天边来到那栋老楼下面。面前是一栋那种最老式结构的四层高的筒子型的楼房(我对建筑没概念,只能根据我的感觉来说),跟现在的楼房比较,这个楼显得很矮,墙体斑驳,估计是有些年头了。边上这几个姑娘煽风点火地解说“这楼里面都是解剖用的尸体哦”“这楼曾经吓疯过好多人的”“这楼据说晚间常闹鬼的”等等。由于是刚恢复上课,而且这栋老楼也准备拆除重盖,所以电源早就给掐断了。因此远远望去,这实验楼是黑乎乎的一片,老大说看起来挺瘆人的,而我当时的感觉也是特别的不爽。

    到了这栋楼的门口,老大看了看我们几个人,随后大步流星地走进这栋楼里,我跟老三就陪着这三个丫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大约10分钟左右,四楼的窗户上面出现了微弱的亮光,应该是老大用手机冲我们打的信号,又过了20分钟,老大跟屁股着火似的飞了出来,那家伙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啊。老三看到老大这副德行,就开始逗他玩啦,“哎呦喂,你不是挺爷们的嘛,吓尿(念SUI一声)了吧,让你丫得瑟,没那金刚钻,就甭揽那瓷器活。”老三喋喋不休地挤兑着老大,而老大则是狠狠地瞪了老三一眼,缓了缓神对在场的人说道“咱们几个今天住寝室吧,这个……这个……这个不好玩!”

    待续

第五章 老楼惊魂

        我太了解老三了,怕他像挤兑老大一样挤兑我,并且以后拿这事儿当话把,以后没事儿就拿出来说说,这我可受不了,一狠心一咬牙,推开老大拉我的手,把打包的食物交给老三,我也迈步走了进去。

    说良心话,刚进去的时候真的不害怕,只是楼里面太黑了,把手机屏幕对着地,摸索着前进。当我走上楼梯的时候,真心地吓尿(SUI三声)了,“啪……”整栋楼里回响着我的脚步声,“啪……”一声伴随一声刺激着我脆弱的小心脏,我感觉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所有的头发都应该是立起来的,心脏不争气地使劲地“噗通噗通噗通”地乱跳,随着不断升高的肾上腺素,我咬着牙来到了一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使劲地喘了口粗气,打算平复一下恐惧的内心,问题倒霉就倒霉在停了这么一会儿。我隐隐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我低声地问道:“谁?”“谁……谁……谁……谁……谁……”除了回音,没有其他的了,我把手摊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然后握住手机,往我认为有可能存在东西的位置照去,里面只是一条空旷的走廊,我又往旁边照了照,是个门,透着玻璃往里面望去,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应该是标本之类的东东,因为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是挺浓的。可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了,我以前说过,我的第六感要比普通人敏锐一些,如果说未卜先知有些夸大,但至少能感觉到有些事情该不该做。

    这次我感觉听老大的是对的,这里面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一想到这儿,我的腿肚子就开始转筋,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了。身体虽然不听使唤了,但大脑运转的速度那是老快了,我把我所有能想到的关于鬼神方面的东西都想了个遍,忽然想到了《孔雀王》里的九字真言,于是照猫画虎地做了一个起手式,大声喝道“临!”感觉身体瞬间能动了,我飞一般的从二楼开始往上跑,刚跑到三楼,就发现膝盖往下再次发麻,随即开始失去知觉,我知道自己又要控制不了身体了,马上喝道“兵!”,随后发疯一样的继续跑,到四楼的时候,我喊道“斗!”然后开始在四楼的长廊里飞奔,边跑边喝道“者、皆、阵、列、在、前!”

    九字真言是喊完了,可我才跑了一半的距离,而且除了起手式我做的还是那么回事儿,其他的手势我完全是自己胡乱编造出来的,估计编造出来的手势也是没什么效果。要说人啊,争强好胜之心不可太强,因为有些时候,争强好胜真的是会害死人啊,跑到四楼楼道中间的时候,我居然还有功夫拿手机往窗外晃了晃,你说不是作死呢嘛。这倒好,晃完以后,我发现我真是动不了了,举着个手机,身体是对着窗户,侧着上半身往走廊的另一边,嘴张得挺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子里把一切能想到的佛、道、基督、伊斯兰里面的语言想了一遍,无奈还是动弹不了。就跟膀胱憋得老大尿不出来的感觉是一样的啊。我嘞个去,这尼玛也太郁闷了,本想说怕,结果却说出来个破,没想到的是奇迹般的我的身体居然能动了,心中一万句“阿弥陀佛加THANK GOODNESS”飘过。我知道这次要是跑不出去就真出不去了,爆发吧我的小宇宙!如果说头一半路程我用了10分钟的话,那么从我能动到跑出去,我只用了不到5分钟(也许是下楼比较快吧)。

    当我飞奔到1楼,看到楼门口的光亮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膀胱真的受不了了,把小腹的气收紧了,加大马力,恨不得手脚并用地跑出去,然后我终于跑出来了。门口的老三形容我当时的脸sè是铁青sè的,一脑门子汗,我用我仅存的力气喊了一句让老三嘲笑了好久的话“厕所在哪儿?”

    几个人陪着满头大汗的我,去了趟教学楼的卫生间,期间我不停地念叨不对劲,并跟老大一起劝老三不要进去,问题是老三压根儿就不信邪。几个女孩子听我们俩一说,也吓得不轻,咱五个人一起开始劝老三别进去了,晚上咱哥几个想在哪儿住都行。要说老三还真不是一般的暴脾气,人家越是劝,他越要去。用他的话来说,是个爷们就要言而有信。

    无奈,咱们五个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老三进去了,为了证明我们都是自己吓自己,老三边吃着我给他打包的东西,边吊儿郎当地往里走。在老三进去以后,我问老大刚刚进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大说一开始就是觉得凉飕飕的,走到四楼给我们晃手机的时候,看到有人慢慢的往自己的方向走,而且走得歪歪斜斜的,有种恐怖片里鬼走路的感觉,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刚刚看到的那个东西居然没有了。老大一个一米八高的汉子吓得胆都破了,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就在老大害怕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那东西在天花板上爬呢,结果老大跟我一样手脚并用地跑了出来,因为这事儿太邪了,怕我们几个不信,而且还有几个姑娘在,更怕吓到我们,因此不好明说就只能jǐng告并阻止我们进去。老大反过来问我看到什么了,我说我没看到尸体,就是身体不听使唤,然后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说完以后,我们五个人心里都开始发毛,也顾不得看老三在窗边用手机晃了,大家加快脚步往出口的地方移动,为什么说是移动,因为比走要快,还不敢跑,所以只能说移动。到了出口位置的时候,那三个丫头一个个脸sè都从红扑扑变成白花花,我估摸自己的的脸sè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刚到出口的位置没多久,咱几个就看见老三满嘴是血地跑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以后,老三是二话不说,一手一个拉着我和老大就开跑,老大手疾眼快,随手拉住了王艳,王艳又拉了另一个女生,结果就是六个人拉在一起死命地往外跑。要说邪那是真邪,偌大的学校就我们六个人,来的时候好歹还能遇到几个活气的,现在真是一个人都遇不到了。不但如此,路灯也都一闪一闪的,还特么挺有规律的,真够闹心的!

    咱几个跑得正嗨呢,就听到亚楠那边哭了起来,说自己被东西拉住了,咱几个一回头,好家伙,一个胳膊挂在亚楠的肩膀上呢。就一胳膊,孤零零的,而且那胳膊在没有任何控制的情况下,居然跟地面是平行的,而且我们一回头就看不到前面的路了。慌乱中也不知道谁先摔倒的,剩下的那几个人跟滚球一样,叽里咕噜摔了一地啊。我跟老大第一时间爬了起来,我上去拽那胳膊的后半截,老大就往那手腕的地方使劲地踢,我一拽那胳膊滑溜溜的,冰冷冰冷的,我又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结果自己一个没抓住,就往后仰了过去,就听“啊!”的一声,我一屁股坐在王艳的小肚子上了,就在我按着王艳的咪咪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老大咧着嘴,开始揉脚,边揉边骂“草,这特么什么东西这么硬,脚都特么踢肿了!”

    老三这时候爬了过来,就看他使劲的在嚼着什么东西,然后一口喷在那手掐在亚楠的肩膀处,说来也怪,喷到的地方马上就跟被硫酸烧了一样,开始发黑,那掐着亚楠的手也松了,李彤这时候居然带着哭腔说“那是什么?”

    顺着李彤指的方向看去,一具女尸往我们这个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走着走着脑袋“吧嗒”还特么掉了,于是这具女尸停了下,把脑袋捡起来又给安上去了。

    “呕……”我开始后悔晚上吃得太饱了,这会儿估摸着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关键时候还得是老大,老大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抄起那个断了的胳膊就冲了上去,对着那具尸体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抡了过去,按棒球的说法,这绝对是全垒打,就看那脑袋“呼﹏ ﹏ ﹏ ﹏ 悠”一下,飞出去了,老大把那胳膊往尸体的脖子上一插,喊道:“还特么看呢,快跑啊,傻X啊!”

    咱六个人是连滚带爬的终于到了校门口,往学校里进的学生,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们几个,咱几个一回头,看路灯也不闪了,也有学生在学校里溜达了,知道没事儿了。老三擦了擦嘴后,在校门口拦了两辆出租车,上车后打听到某间锦州的寺庙,让我跟老大王艳一车,他带着那俩姑娘,一路颠儿到了青岩寺。

    到了寺庙以后,人家早就关门了,老三递上去几张毛爷爷后,对方立马开门放行,进去后烧香拜佛,然后到寺庙下面找了个小旅店安顿了下来。由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太特么吓人了,咱这些人晚上都不敢睡了,老大索xìng就要了个大房间,准备聊聊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过老板娘听闻我们六个人要一间房后,看老大的眼神那是怪怪的,反正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老板娘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要好房间以后,大家都凑到了一起“赶紧说说今儿发生的这事儿。”

    待续

第六章 午夜闲聊

        老三估计是憋了一路了,没等大家坐好呢,自己就开说了:“我次奥他姥姥,你们这是锦州医学院还是běi jīng影视学院啊,还带拍电影的啊,拉咱做群众演员至少提前跟小太爷打个招呼啊。”一句话就给大家逗乐了。说实话,我挺佩服老三这点的,什么事情都能用痞子的口吻给你来那么几句,你别说,气氛当时就不那么压抑了。

    老三说:“我特么正吃那鸡翅往上走呢,免费的东西就是不灵,你知道吗,都特么没给我烤熟,太练小太爷这牙口了,我正跟那拽呢。”老三边说边比划着。

    “说正题!”老大瞪了老三一眼。

    “哗啦一下给我整出一贞子来,披头散发地奔我就来了。我一急,一口就咬舌头上了,你们看看,这么大一洞,”说完还给我们看看他咬那地方,确实被丫咬一大洞,“都说馋咬舌头瘦咬腮,我还寻思呢,我也没馋啊,怎么忽然就给小太爷整一裸奔的女尸来,我定睛观瞧,嗨,你们别说,我还真看出点门道来了,这臭不要脸的是打算劫sè啊。我这小处男能让您老这么便宜就给祸祸咯?再者说了,我就是真馋了,也得看我馋谁了啊。”边说边看了看王艳。

    “少特么没正型,说重点!”我踢了老三一脚,然后扭头看了看王艳,丫特么居然脸红了。次奥,流氓是床戏的通行证,矜持是装逼者的墓志铭!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老三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喝了口饮料继续说:“爷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查得了木马,打得过流氓的新时代四有好青年,大半夜整一裸奔的小妮子就能震得住爷啊,想当年爷天天上学路过三里屯,那小丫头一个个花枝招展的……”

    “你整点干的,行不?”老大听得都无奈了。

    “我那意思就是爷不贪图美sè。”说完老三自己嘿嘿的笑了几句。

    在坐的也都笑了,有这大活宝,估计想不乐都难,也不寻思寻思刚才多吓人。

    “我是谁啊,能让那个臭不要脸的给调戏咯,于是小太爷我一口含血的吐沫就吐丫肩膀上了,丫估计也是第一次出台,让我给吐不好意思了,胳膊都掉了,我一看,哎呦喂,这是打算讹上我啦,我又冲她脖子呸了两口。你看我这人典型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然后我就麻利地开跑,等我一出门,看你们几个傻了吧唧的跟木桩似的立那儿呢,我寻思别找不到我,再把你们几个给讹上了,所以我拉着你们就开跑,结果那不要脸的还真追来了,还动手动脚的,跟我寻思的一样。要我说贾树你就不行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还摸人胳膊去了,田健就更次奥蛋了,即使人家是个半老徐娘,你丫一大老爷们,怎么能对人家动手呢?不对,是动脚!”

    “滚!”我跟老大异口同声地骂道。

    “我一琢磨啊,还得继续损她啊,我就又呸了她一口,丫估计还知道什么叫廉耻,就放手了,这时候吧,老大就发挥肌肉男的特长了,拿起人家胳膊就给人撂那儿了。”

    老三这一分析完,我感觉咱几个绝对不是撞鬼了,整个是被一站街女调戏了。

    而那几个姑娘此时看老三的眼神,绝对是崇拜欣赏迷恋,而我绝对的羡慕嫉妒恨啊。

    这可不行,我也得亮点绝活儿了,于是咳嗽了一声,“你那算什么,我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

    “好啊,好啊。”那几个丫头一起鼓掌,特么的,也不知道刚刚吓哭的都是谁。

    “那就从我出生开始讲吧。”我话音刚落,老大和老三同时竖起了中指,凸- -凸,非常鄙视地看着我,毕竟我的故事他们早已耳熟能详了。

    严格说来,我也算是一奇葩,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备受争议。别人家的婴儿是哭着出生,我则是笑着出生,以下为老爷子叙述:因为没见过笑着出来的孩子,把当时接生的医生护士都吓得够呛,为了让我哭出来,基本十八般手艺,都在我身上使了一遍。先是打屁股,估计当时接生那医生是恨极了我的,抡起大巴掌一顿没命地乱抽,直打到屁股发紫才停了手,此时的我倒是不笑了,扑闪扑闪两只大眼睛看着她,一点哭的迹象也没有;护士甲从医生手里把我接了过来,带到医院的水房,放到水房里的桌子上,接了满满一盆冷水,“哗”毫无预兆的就冲我泼了下去,由于冷水的刺激,我使劲地张了张小嘴,翻了翻眼睛,又开始嘎嘎地笑了起来,护士甲一看情况,二话没说又是一盆,我一张嘴吐了个水泡,接着是一盆一盆又一盆,哗啦哗啦又哗啦,十几盆以后,护士发现我居然——习惯了;就在我准备闭眼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护士乙把我从桌子上拽了起来,然后笑嘻嘻的一只手拿出一根细细的针头,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手指头,“噗”的一下就扎了进去,针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股鲜血,我撇了撇嘴,护士乙换我另外一根手指头“噗”的又是一下,我委屈地挤了挤眼睛,“噗、噗、噗、噗……”(我一直怀疑现在一到冬季,我十根手指尖发痒,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后遗症)十根手指扎出十道血痕,哎我去了,现在想来真尼玛狠啊,不过你狠我更狠,我撇个小嘴就是不哭,不过我也不笑了;护士医生忙得是满头大汗,老爷子心疼得是直流汗,我则郁闷地东瞅瞅西看看,别跟我说小孩子没思想,我现在想来都郁闷,刚出生一婴儿,就遭受如此待遇,而且是非人道的,换你你也郁闷。

    就当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看热闹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老头(尼玛什么事儿都有看热闹的,我要是能说话一定收门票,不过当时我要真说话了,估计那医院也不能剩什么人了),白胡子白眉毛,仙风道骨的,一看就有大师的范儿,估计年纪真真儿的不小了(老爷子原话),走到了护士的身边,俯下身去对我说了几句话(我真不是济公)“不哭只笑莫要闹,投胎入世因果报,前世今生走一遭,极乐阿鼻等你到。”(说什么我真不记得了,杜撰了几句)言罢,就看我“哇”的一声哭了,就在大家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哗……”我尿了那老头一脸,那童子尿顺着老头胡子往下流,老头哈哈一笑,闪开围观的众人,悄然离去,这就是:“你让我哭,我还你尿,因果循环,睚眦必报。”

    待续

第七章 小儿抓周

        我话音刚落,老大就来了一句:“接下来要讲抓周了啊。”

    还是老大了解我啊,老三则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你那故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出去买点打牙祭的东西,你慢慢讲哈。”说完后,起身来到王艳的身旁,“想吃什么?”

    次奥!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我内心骂道,“你快点回来就行。”王艳居然开始关心起老三来了,我嘞个去,气死我了。

    老三打了个OK的手势后,离开了房间,为了讨得王艳的欢心,我则继续讲述我的故事。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儿,闹得周围沸沸扬扬的,毕竟那时候人们的jīng神生活极度的匮乏,因此有点什么新鲜事儿都能念叨大半年,一直到我离开医院那天,医院里还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哎,看到没,就这孩子。’‘知道,知道,不就那个只会笑不会哭的孩子嘛。’‘没错,你说他是妖jīng不?’‘我可听说济公刚出生就这样。’‘你可拉倒吧,你家济公尿人家一脸一身啊。’‘哈哈,那老头顺胡子往下淌尿,乐死我了。’‘哎,小点声,要走啦。’‘怎么着,你还打算跟人家攀个亲家。’‘滚蛋,赶紧看热闹吧。’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这特么都什么人啊,我特么就该画个圈圈诅咒他们。”说到这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王艳她们三个妞儿是真心地感觉好笑,老大那笑绝对是赔笑,一看就是皮笑肉不笑,真尼玛假!

    “回到家以后,我也算是一切正常,跟普通的婴儿没有什么区别,唯独家里人没急着给我办满月,可能是我的出生太过离奇了吧,这可把老辈的人急得够呛,毕竟我家里nǎinǎi这边九个子女,姥姥这边六个子女,好大一家子啊!

    因为是长孙,因此我的nǎinǎi比较重视,催促了我的父母好久,我的父母才勉强同意给我办个周岁的满月酒。nǎinǎi为了彰显重视这个大孙子,还特意为我准备了个抓周的仪式。

    所谓‘抓周’就是孩子周岁的时候,大人准备一些物件,让小孩子爬过去抓到手里,并由手里的东西来决定孩子将来往哪个方向发展,古代挺信这个的,不过现代也就是拿小孩子找个乐罢了(世风rì下啊,孩子都沦落成玩具了)。

    我那个年代还是比较信这个的,尤其是我出生的事情,让我nǎinǎi特别相信——我就是我们贾氏家族未来的希望,毕竟我是长孙嘛,于是我的nǎinǎi花钱请了一个懂一些相关知识的老头过来,主持我周岁的抓周仪式。

    抓周那天,nǎinǎi所请的那个老头,先大家一步来到了饭店,并问饭店要了一大块干净的红地毯,铺在典礼台的上面,然后从自带的书包内,拿出几件小玩意,不规则地摆放在地毯的一端,随后开始招待亲朋好友入座,统计桌数,等我到了以后,准备开始抓周仪式。

    等亲朋好友到齐并签到(随礼)以后,老头粗略地讲了几句,都是些祝福的拜年话,随后邀请我的父母带我到台上来,简单地交代了抓周仪式的过程后,重头戏开始咯。

    老头先让我的父母把我放到地毯没有物件的一方,随后我的父母引导我往有东西的方向爬,主要就是看我拿什么物件,老头好由此解释我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属于题外话了,不在当夜聊天的范畴内。这几个物件,我现在摸的也是门儿清,毕竟自己从事婚庆行业,也搞过类似的庆典,在此我普及一下抓周的知识:“抓周”又叫“试儿”,这种习俗,在民间流传已久。它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的仪式,我那个时代,抓周的物件基本什么材质的都有,数量也因人而异;现在则通过某赵姓先生的改良,按照十二件物品来确定孩子的未来,物件也基本以木质的材料为主,主要还是图个安全,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猜测啊。

    十二物件简介:

    一:王亥算(古权、秤砣)WangHaiSuan——易商好商,商界巨子

    解说:该物为算盘羊秤砣。秤砣是最原始的物物交换工具,而算盘表示jīng打细算,有“算盘一响,黄金万两”之说。

    二:仓颉简(竹简书)CangJieJian——学识渊博,前途无量

    解说:仓颉创造了文字,万世文字之祖,千古大儒之师,手抓该书真可谓博学而多才。

    三:财满星(财神)CaiManXing——命中有财,一生富贵

    解说:善缘好运,招财进宝。

    四:洪崖乐(双龙衔钟)HongYaYue——xìng格活泼,能歌善舞

    解说:洪崖制乐器作五律铸十二钟,是华夏音乐始祖。

    五:官星印(龙印)GuanXingYin——命中有官,官运亨通

    解说:在中国,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印章又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六:食神盒(食盒)ShiShenHe——口中有福,享尽美味

    解说:该食盒为单层,由两只天鹅幻化而成,能食其中之食,岂不口福哉。

    七:将军盔(古代头盔)JiangJunKui——爱武尚武,易军易武

    解说:该头盔威风凛凛,戴之则英姿飒爽,更显勇者之威风。

    八:串铃ChuanLing——心地善良,医行天下

    解说:串铃是过去行医的标志,也是卖药者的护身符。相传孙思邈用串铃救了老虎而没被吃掉,郎中们便把它作为保护自己行医的护身符了。

    九:伊尹镬(古代的炊具)YiYinHuo——守家爱家,一生幸福

    解说:伊尹是民间的厨神,是中国烹饪的鼻祖,他在烹饪方面有很多的发明创造。而此物则是古代的一种很有代表xìng的炊具。

    十:鲁班斗(墨斗)LuBanDou——心灵手巧,长于设计

    解说:鲁班是中国木匠的祖师爷。此物则由中国的四合院和客家楼巧妙组合而成,可谓独具匠心。而墨斗在中国传统木工行业中极为常见,主要是用来画长直线,其造型、装饰各式各样,墨仓有桃形、鱼形、龙形等,既是自娱,也是木工手艺的展示。

    十一:陀螺乐TuoLuoLe——喜欢运动,体坛巨星

    解说:陀螺是民间的玩具,打陀螺则是民间的一项体育运动,它不分老幼,皆可参加。该陀螺由手捻陀螺和鞭打陀螺组合而成,体现了中国陀螺的发展历史。

    十二:酒令筹筒JiuLingChouTou——喜好交际,友遍天下

    解说:是古时用来装盛酒令银筹的专门器具,酒令则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行酒令可活跃气氛,联络感情,增进友谊。既能展示行酒令者的文采和才华,又能体现行酒令者的敏捷和机智。

    我喝了口软饮继续说道:“我当时抓周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物件儿,大概也就八件儿东西,分别是:木剑(从军),古书(学者),酒杯(人脉),墨斗(技术工种),官印(仕途),佛珠(宗教),算盘(商人),大钱(财运)。这八件东西不规则地摆放在红地毯的一端,静静地等着我的到来。”

    以下为我家人的叙述(顺序不确定,不过经多方亲属确认,父母所言非虚):我慢慢地爬到了那些物件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书上,老头眼角露出一丝喜气,孺子可教啊,将来一定是读书人;随后我把木剑拿到手里,冲那老头扔了出去,老头一龇牙躲了过去,这娃脾气可是有点暴;接着我又抓过酒杯,放在自己的一只脚下并用脚踩住,老头赞许地点了点头,将来这孩子朋友一定很多,随后我又把佛珠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老头此时开始冒汗了,哪想到我又把大钱放进自己的小衣服里,老头此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后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我左手扒拉算盘,右手按住官印,一泡童子尿尿到墨斗的小坑里。

    就在大家等老头给个解释的时候,那老头把我nǎinǎi拉到一旁“大姐,你孙子的命不是我能算的,在下无能,这二十块钱还您,这三张大团结算我随礼的钱(当时一个月赚三十八元六)。”老头将钱硬塞到nǎinǎi的手里,东西也不要了,扭头就走,众人也都蒙了,明白点的开始给其他人讲如何如何,剩余的人则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本来我出生的事情就闹得够大的了,这次的事儿玩得更绝,因为没有哪家的小孩能拿超过两件东西的,我是八件糟蹋个遍啊。

    “开席。”nǎinǎi眼看这事儿玩大了,赶紧让饭店开始上菜,从那以后,我nǎinǎi也不敢过问我的事情了。

    看到这几个丫头一脸崇拜的表情,我心里那叫一美,那叫一爽,于是开口说道:“还听吗?”

    “听,你讲的真好。”“快点讲下一个故事。”“是啊,我都等不及了。”三个丫头的好奇心都被我勾出来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往下讲。

    待续

第八章 第一本书

        看到这几个妹子兴奋的表情,我内心暗自高兴啊。你个坏老三跟我争,我打小就知道从小卖店五毛钱买粘片再转手五毛五卖给同学,还有就是我身上发生的那些灵异事件,够我给这群丫头讲好几天的,跟我斗你丫还嫩点,到最后王艳这朵花儿,到底落谁家,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点上一根香烟后,我发现这几个妹子应该从刚刚那场惊悚的事件里走出来了,于是继续开始讲述我的故事。

    “由于出生和抓周事件的发生,使得我父母家的亲属分为两个极端,其中的一群亲属见我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例如我的二姑,我的大舅;而一群亲属则视我如珍宝,天天探望,例如我的二姨,我的姥姥。

    我识字的启蒙老师严格来说就是我的姥姥。我那会儿刚刚会冒话儿,可是我的父母整天都忙着工作。因为是计划经济年代,大家都是铁饭碗,必须得工作的,而且没工作的人是被人看不起的,不像现在市场经济,工作的流动xìng和zì yóuxìng比较大,甚至坐在家里通过网络,就可以做买卖,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因为上述原因,我小的时候,只有姥姥带着我。我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姥姥成天领着一群小脚老太太,不是打打纸牌麻将,就是聊聊家长里短。因为姥姥本身是奉天女子高校毕业的高材生(想当初我姥姥是大地主的女儿,我恨老蒋啊),jīng通满,汉,蒙,rì四种语言,做起事来有决断力,且为人公平公正,基于以上这些,姥姥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一群老太太的头儿。其实我个人认为是因为姥姥的家人比较开明,受了新思想、新教育,姥姥打小没有裹小脚,走路比其他老太太都快,做事儿又比较有效率,属于雷厉风行的主儿,因此才能成为这群老太太的头儿。

    此处讲一则我姥姥的趣闻:我姥姥有一次遇到骗子行骗,就是那种拿个小金龟小金佛的骗子,说是捡到或者偷来的,几个人合伙围住我姥姥一顿忽悠啊,姥姥就说了一句,‘当年咱家的金元宝都一箱一箱的,你那金子贼光光的,一看就是假的,再不走我报jǐng了啊。’就这一句话,就把那几个骗子吓跑了,临了临了骗子扔下一句话,‘你这老太太还什么都知道啊。’我姥姥事后跟那群老太太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宣统时候的骗术呢,真不长进啊!’这就是我的姥姥,见多识广,便宜莫贪是姥姥教给我的至理名言,我受用一辈子。

    老太太们打纸牌麻将的时候,姥姥就把我抱在怀里,拿出一张,就教我上面的文字,我学得也快,三个月以后,我基本能摆出‘击鼓骂曹,枪毙东条’等一系列的‘喜儿’来了(懂纸牌麻将的老人都能明白,不好解释),也就是我三岁左右就能跟那群老太太打纸牌麻将了。这中间还有个好玩的事情:那是我三岁半的时候,我经常去我家附近的一个邻居家里看热闹,那邻居家的男人是我父亲的技术师傅——本文暂叫李师傅吧。李师傅家很有背景的,毕竟他的叔叔是某钢铁集团公司的老总,在那个年代能倒腾钢材,一本万利啊。因此他家经常打麻将,牌面很大的那种,一个子五毛钱,一套底一百个子就是五十元钱(当时一个月才赚三十八元六),我去他家后,就站李师傅的后面,看他打麻将。也就是第二次去的时候,李师傅上挺了,准备自.摸,对家打了一张三万,李师傅胡了,可他并没有马上推牌,而是打算自.摸,毕竟摇三家赚得更多(摇的意思就是赢到三家都没子了,然后加倍给钱),我站后面来了句‘叔公,你胡了,怎么不推牌呢?’李师傅回头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我三岁半的小孩,他上哪儿看得到),骂了一句:‘谁特么的捣乱呢?’然后低头看到了我,李师傅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会打麻将?’‘嗯,姥姥教的!’我很骄傲地回答道,‘这谁家熊孩子,有人管没人管了?赶紧带走!’我无奈的被父亲领回自己家去了,说来也怪,打我离开李师傅家到散局儿,李师傅基本就没胡过!后来打麻将的时候,基本我站到谁家后面,谁就一直胡,这也导致了别人打麻将的时候从来不带我;而我自己玩却没这个运气。(一直到我从事风水店才懂得这叫偏财运,也叫助财运,当然这是后话)也是通过这个事情,让我从小就懂得‘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

    就在我姥姥做好了我识字的启蒙工作后,我的母亲则更奇葩地开始教我识字了。老妈先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故事,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讲述完毕,当我软磨硬泡的让她继续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老妈居然让我自己看故事,美其名曰:书里能让我知道更多的故事,并送了我人生的第一本书——新华字典。(将来我有孩子,我也这么玩,而且我要青出于蓝胜于蓝,玩得更嗨)能把字典当故事书看的小孩估计我是第一个,现在想来那么枯燥的字典,我居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通读完了,里面的字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尤其是繁体字,更是我的最爱;反观现在的我拜电脑所赐——提笔忘字,惭愧啊惭愧。

    就在同龄的孩子做弹弓打鸟,撒尿和泥,弹玻璃球,扇带图案的硬纸板,打嘎(挖个坑,用两根木棍玩的游戏),jǐng察抓小偷(现在是城管抓小贩)等游戏的时候,我基本把那几年的《童话大王》《故事会》金庸80%的小说,古龙50%的小说,倪匡30%的小说(邻居有人开租书店的),四大名著,国外某些名著都给通读了。(金庸,倪匡,三国,我的最爱啊)

    这些知识让我再次成为了同龄孩子里的异类,说话先思考,话到舌尖留半步,小孩的年纪满口大人的话,会撒一些善意的谎言,打小就懂得小事儿看人,知道同龄的孩子,哪些可以交往,哪些需要远离,也就是老话说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对父母来说,只要我有书看就很乖,这让父母着实省心;对于我来说,有了超越同龄孩子的见识,那就是件闹心的事儿了。不过一直到我上小学前,并未出现特别怪异的事情,也算是祖上积德了。就这样一直到我六岁,家里实在看不下去我天天的不出屋,成天窝在家看书,太不合群了,父母也有些担心我了(终于发现我不是抽彩票得来的了),于是就把我送进了学校,而我的学习生涯至此开始。”

    待续

第九章 小学老师

        我这边讲完识字的故事后,发现老三还没有回来,“老大,用不用出去找找老三,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哎呦喂,我这一不留神,还被人惦记上了,刚刚是女鬼,现在是老幺,我有那么招大家喜欢吗?”我话音刚落,老三拎着一大堆的零食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这不关心你的嘛,真是不识好人心。”我的潜台词就是狗咬吕洞宾。

    “行啦,别吵了。”老大居然装起和事佬来了。

    “除了你想我,别人就没想我啊。”老三绝对的话里有话啊,我发现老三话音刚落,王艳的脸就红了,这尼玛也太不讲究了,我费这么大劲讲故事,王艳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居然跟老三玩暗送秋波,泥煤啊。

    “赶紧讲你的故事吧,是不是该讲你的小学啦?”老大貌似听我讲过这些个故事,于是能够马上猜到我接下来要讲什么。

    我点了点头,招呼老三坐下,继续开始讲述我的小学老师。

    “我的老师姓侯(谐音),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家庭妇女,文革后在本市永乐小学教书。此人无所谓善与恶,毕竟前世的孽因,今生的恶果罢了,兼之又是贪念过重的人;说她家庭妇女是指没任何素质和修养,地地道道一泼妇,什么话都敢往出扔,而且从事教师这个行业的人,心胸都小,素有小知识分子的称号,且堪比其他四类职业群体(会计,律师,法官,某些幼师)。长相姑且不论,至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打心里不舒服。

    我们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讲究素质教育,老师打学生是很普遍的现象,但我这个小学班主任打学生,下得那是死手。想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我,打起架来下手之黑,出手之重,应该是得到了这位老师的真传了。

    班里几乎每个学生都挨过打,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打我们的理由千奇百怪,例如她今天心情不好,又或者看哪个学生不顺眼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她暗示学生给她送礼,学生答应后,礼物迟迟没到位,那就是先调座位,如果还是没到位的话,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还没到位的话,那不好意思找个理由你就准备挨打吧。

    在我记忆里,下手比较重的有以下几次,一次是某赵姓男生,理由是该男生希望调座位并允诺给老师送礼,班主任满足其要求后,这个男同学答应的礼物却没到位,于是侯老师找了个上课搞小动作的理由——开打。她打人都是当着全班的面打,颇有杀鸡儆猴的感觉,用的工具是当时那种一米长的,画直线用的黄sè的教尺,打折到只剩下不到15厘米。一开始是一个教尺打,后期就是双手两根教尺哼哼哈兮地抡起来了(打折了以后捡起来,俩手双打),给那男生打得就地打滚,还不敢喊出声来,因为侯老师有个习惯,你越是求饶,她打得越顺手(现在想来超级变态啊),事后检查该同学肩膀的锁骨被打折了,肋骨也断了几根,软组织损伤的部位满身都是,最损的是都在身体上,脸和脑袋一点都看不出来。事后侯老师还假模假式的拎点东西去看了看,那学生家也是普通家庭,没有转校的实力,考虑到孩子还得继续在这儿念书的缘故,也就没追究。(小学念完,打折的教尺不下十根,拖布、扫把什么的不计其数)

    还有一次是外地某老师用我们班的学生做公开课,结果搞砸了,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小,事先也没排练过(哪像现在啊),发言不积极,回答不准确,反正那个外地老师是给我们班主任侯老师送礼了,结果却是如此糟糕,侯老师怕人家找她秋后算账,把送的钱要回去,毕竟当初是她主动拿我们当商品卖给人家的,于是就把气撒到我们学生身上。以大扫除为由,周末把我们集合到学校,然后开始体罚学生。我记得班里只要是没举手发言的,问题回答得不好的,回答错误的,甚至发言声音小的,都被丫叫到前面(至少四十人,全班不到五十人),先从打耳光开始,然后是用脚踹,男生踹下体,女生踢肚子,最后打得顺手了,揪女生的辫子边拖边踢,掐住男生的头发往墙上使劲地磕(幸亏我发言很积极,逃过一劫),后期实在是打累了,就让学生俩人一组,互相扇对方的耳光,谁要是下手轻了,她上去就是一飞踹,搞得我们班那天跟起灵一样,学生的哭声,老师歇斯底里的喊声,打人那种‘啪’‘啪’的声音,混在一起,当时的教室说是阿鼻地狱都不为过。打完以后,老师让每个学生都写了一份保证书,证明是学生自己错了,然后挨个去水房,用冷水洗脸,毁灭证据。此事是我一辈子的yīn影,挥之不去。

    还有就是某吴姓男同学,这学生打小生理上就有问题,眼睛斜,说话也磕磕巴巴的。该生有一段时间缺课,也没请假。住的近的同学去了吴同学家中,知道他刚做了个包皮和疝气的手术,于是就告诉侯老师了。侯老师当时异常地生气,理由是请假必须通过我啊,我好以学生学习不佳的理由卡家长钱啊,这尼玛不声不响的就去做手术了,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等他上学的。于是在吴同学康复到校的那一天,他的噩梦也开始了。

    ‘这阶段干嘛去了?’侯老师问道,‘**有点问题,做个手术。’这2B学生回答。‘草泥马的,你怎么不用烧红的铁条透透呢?’侯老师开骂了,‘我……我……我……’学生开始磕巴了,‘就你这B样,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草出来的你,生出你这样的小杂种,你别磕巴啊,腚沟挂暖壶——你有那水平吗?(此处忽略太多技巧xìng脏字)’骂了一早自习后,侯老师开始进入正题,将该同学拽到讲台位置,并要求我们所有学生挨个上去给他一耳光,我因为下手太轻,还被老师甩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后来那同学连初中都没念,心理的yīn影太大了(该同学我现在能联系上,在某早市开了家商店,自己养了台车)。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在我们班级发生,让我们幼小的心灵蒙受了太大的yīn影,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特别不喜欢老师,也不喜欢上课,找个理由就请假(读书多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大多数时间是自己躲在家里看书,由于同龄人都上学去了,我只能一个人玩(自己玩久了也没意思),而恰巧我们学校对面的土山上有所寺庙,叫观音寺,我也总去那儿玩,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里面的老和尚,其中有个叫道静的老和尚总喜欢逗我(可惜这位有道高僧在一一年七月份圆寂了),时间一久就混熟了。公开课那次集体挨打事件后,我找个理由请假并去了庙里,由于内心的恐惧,我把事件的原委跟老和尚原原本本的诉说了。道静和尚听完,气得手直哆嗦,咬紧牙长声念了三句‘阿弥陀佛’,然后跟我讲了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道理,并告诉我这个老师的做法有违天和,乃逆天行事,必会有现世报的,当时太小,基本听不懂,就知道侯老师要倒霉,我就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十年以后,现世报来了,侯老师育有一儿一女,她的女儿两次婚变,基本都是她给自家的爷们戴了个绿帽子,这话不准确,应该说是让男方背了几大口绿锅(那个年代搞破鞋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最后实在没脸在本地混了,就跑外地当鸡去了,一开始还混得不错,穿金戴银地回来炫耀过,后来为了钱,就什么样的客人都敢接,只要钱到位,黑人都可以,最后听知道底细的人说,她女儿得了一身的脏病,客死异乡,到现在还按失踪人口记录在本市的公安局备案上;而侯老师的儿子更牛,平rì里那是吃喝piáo赌抽,五毒俱全的混混,打爹骂娘那更是常事儿,为了买车把侯老师的棺材本都给偷了出来,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开着用侯老师的棺材本买的车,带着妻子孩子,一家三口去外地老丈人家拜年,在没有下雪下雨下雾、道路正常、汽车一切正常的情况下,翻出高速公路的隔离带,报废在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一家三口全部死于非命,但隔离带只掉了点油漆。结果直到一个多月后,公路jǐng察才偶然发现这起事故,更蹊跷的是侯老师儿子的头,到最后也没找到,不知是被野狗叼走了,还是哪儿去了,反正就是没有了。至此,侯老师家绝后,也算是现世报了。

    各位看官要是有那个闲心来我这儿,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一个满头白发,破衣烂裤,疯疯癫癫,满口胡话,见人就打,见车就拦的老太太,那是我那小学侯老师的现状。”

    待续

第十章 第六感觉

        听完我小学老师的所作所为后,在场的众人都是一阵的沉默,毕竟这种老师真是遭人唾弃,可那个时候,这种家庭妇女似的老师,遍布整个教师队伍,想来也是无奈。

    老三率先打破的僵局,“说说你那个绝的吧。”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这也不怪他们,这事儿我跟老大都没提起过,毕竟我跟老三走的比较近,因此老三这一说,我决定接下来讲讲我的第六感。

    “什么是第六感?我个人认为应该算是直觉比较贴切,其他五感分别为:视、听、嗅、味、触五种感觉。第六感能做些什么?学生时代,第六感最大的作用就是做选择题;工作的时候,你可以根据对上司对手头工作的感觉,直觉xìng地去做某些工作某些事情,结果却是最理想的。举例说明:平时基本不上进的你,某rì下班前忽然感觉剩余的工作一定要完成,于是在你加班的时候,巧遇上司并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又或者一份工作,是当下里最轻松的那种,你就是感觉不想做,于是你开始找各种理由跟别人换,最后由别人完成,结果这个工作是上层两个领导斗气的产物,完成的人不但吃力不讨好,最后还被排挤到最冷清的地方;对新认识的异xìng朋友,你可以根据直觉去玩一些小清新小浪漫小情调,例如:初次见面,你要是感觉时机不错,可以假借会看手相的办法,吃对方的豆腐,对方不但不会责备你,还认为你这人很有歪才。又或者俩人出去压马路,你出发前感觉到她心情貌似很不美丽,于是在陪伴她的过程中,适当的沉默后,说一些安慰对方的话,并寻找机会逗得对方哈哈大笑,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感觉火候到了,就在分手的楼下蜻蜓点水般地吻她一下,让她对你更加依赖,等等事情,都是需要用到直觉的地方。今天要讲的是我小学阶段,两次第六感大爆发的事情。

    第一次爆发是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某rì夜间,家中接到亲属讯息,说是二姨家的孩子勇哥离家出走了。我这个哥哥善良懦弱,而且有癫痫病(姨夫家有这个病史),因为二姨太强势,导致他家yīn盛阳衰,勇哥有些娘,且体质非常差兼生活工作都很不顺心,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在三衰之期。于是勇哥那次终于爆发了,打算告别病魔,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他走的时候,把家中的安眠药都给带走了,也就是说,他打算用平静的方式离开。

    我听到来报信的亲属的叙述以后,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有一幅图案,那是我三姨家的哥哥住院的时候,辽化医院后山的景象,我无法直接说自己看到的景象,只能旁敲侧击的告诉老妈是否有可能在某某地方,某某地方,辽化医院的后山上,家长那个时候也是真急了,毕竟我家跟我二姨家关系非常好,所以没等我说完,父母就跟其他亲属一起出去寻找了。经过漫长的一夜寻找,并未找到勇哥。而那夜我的直觉告诉我没事儿,接着次rì中午,勇哥平安地回了家,在大家不停地逼问下,勇哥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因为自己的病,新处的女朋友再次黄了,结果心不在焉的勇哥在工作中又出错,并被领导训斥了,回到家里,二姨的喋喋不休又让他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一赌气就打算自杀,于是揣好了安眠药出发了,因为怕被找到,就想起来三姨孩子住院时候的后山了,那儿山清水秀的,也算是自杀的好地方了。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勇哥把一整瓶的安眠药都吃了,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来,等着生命的终结,却不想因为没吃晚饭兼药量过大刺激到肠胃,结果是他把吃的药都给吐了出来,再想自杀,却没有药了(勇哥特爱干净一人),于是就回来了。大家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可我感觉却非常不好,这个很奇怪,哥哥出走甚至找不到的时候,我的感觉是他没事儿,反倒是人回来了,我那种特别不安的感觉却异乎寻常的强烈,脑海中勇哥的身体走了样,就跟当时有部电影叫《佛跳墙》里相国的儿子那大脑袋一样,全身都是浮肿的感觉。我只记得我当时跟我妈说‘勇哥的身体怎么跟你发的面一样啊。’我妈也没在意,毕竟那时候我还不到8岁,谁会在意一个小孩的话。一直到零七年,勇哥在太子河游泳并不幸溺亡,尸体是几天后发现的,因为是三伏天,尸体泡发了,死状与我当rì所看到的一致。可惜我并不能掌握好时间,也许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出自《金瓶梅》兰陵笑笑生。

    第二次第六感爆发,严格来说应该是撞邪了。那时候差不多是我小学三年级的夏天,晚上没什么事儿,就跟周围的大孩子一起玩(我很少跟同龄的玩,因为感觉同龄的太稚嫩),夏天天长,玩到差不多晚上9点多,天黑透了,才准备回家。那个时候住的是平房,而且是趟房,也就是一排一排的平房组成的住宅区。就在我走到第二趟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个白影,因为是平房住宅区,没有路灯,也就是小卖部的门口能挂个40瓦的灯泡,而且趟房的路上并无商店,所以那白影看得不是很真切。当时那白影是飘忽不定的,因为我对鬼还没有形成概念,所以无知者无畏,就好奇地走了过去,那个白影很模糊,时有时无,面部看不清楚,只能看一个大概的轮廓,应该是个女的,因为头发很长,而且烫的大卷(我那个年代,男女还是很容易区分的),的确良材质的白裤子,白sè长袖的衣服,那个影的手一直指向地面的井盖,我又走近了一些,看了看井盖,看了看那个白影‘你要干啥呀?’我奇怪地问道,那个白影依然是那个姿势,唯一不同的是头冲我转了转,因为脸被头发挡住了,还是很模糊,手依然指向井盖。‘神经病。’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回家了。

    几天以后,带我玩的大孩子们要去钓鱼,于是就带着我,有拎着铁锹的,有拎着炉钩子的,还有拿着钢筋棍的,开始遍地挖蚯蚓,挖了半天,都没凑满一罐头瓶子,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白影,于是我提议让大家去那井盖附近,说井盖下面蚯蚓一定多。我的提议马上被采纳,因为其中好几个孩子都说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在下水道的土里,挖出过不少钓鱼用的蚯蚓。咱们七八个孩子就去了我说的那个井盖附近,那是个圆形的井盖,上面有俩不大的窟窿,于是大一点的孩子就用炉钩子探进去,几个人合力把井盖子给掀出来了。一掀开,一股臭气迎面扑来,给我们几个恶心的都快吐了,不过那个时代的孩子都很执着,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用小背心捂着鼻子,爬下去,用铁锹开挖,准备挖开土地找蚯蚓。铁锹捅了几下,都没挖开,那大孩子怒了,使劲往下面插下去,就听‘噗’的一声,‘坏了,我给管道干漏了。’那大孩子有些慌张,‘没事儿,要是真干坏了,大不了我找我爸给修上。’另一个孩子怕他不挖,给他鼓气地说道,那大孩子定了定神,准备继续挖,可铁锹却像被固定住了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妈了个巴子的(那时候骂人词汇就那么几句,特别匮乏),别(四声)住了!’‘我帮你。’说完又下来一个大孩子,俩人使劲那么一翻,一具尸体出来了。‘哎呀妈呀!’‘救命啊!’当时我记得哭爹喊娘的至少两三个,喊救命的至少二个,吓尿的一个,吓哭俩,就我比较冷静,一声不吭地慢慢往家走。

    派出所接到任务后马上出jǐng,并把我们这群孩子集中起来,逐一问话。平rì里挺威风的那几个孩子,见到jǐng察全发怵,基本一问三不知,更有甚者居然哭了,我怕说多了jǐng察以后烦我,也用不知道回答(嘿嘿)。当时围观的群众特多,我能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尸体,我的眼睛顺着感觉走,最后停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这年轻人我认识,是另一趟房某家的孩子,当时大概二十六七岁,没考上高中,就一直在家呆着,平rì里总跟几个小青年聚一起喝酒,但印象中他话特别少,甚至我都想不起来跟他打过招呼。jǐng察在我们这群小孩身上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就让家长们带我们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尸体,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我见到的那个白影,因为那满头的大卷和那的确良面料的裤子,我记得特清楚。不过这事儿不能跟家长说,怕挨打。

    大约一个月以后,案件侦破(真心喜欢那个时代的jǐng察叔叔),犯人就是我当时注意的那小青年。事发经过是这小子跟死者处对象,后来死者因为这小子没工作,家里还没本事,就一直不同意也不拒绝,这小子认为有戏就继续发展,直到死者另外攀了高枝后跟他摊牌,这小子接受不了,就掐死了被害人,然后把尸体藏家中地窖里了,晚上趁没人就给扔井下了。那小子最后说这么段话:‘我就一直不明白,既然开始都同意跟我处对象了,我什么样人,家什么条件她也都没反对,为什么说变就变呢,我和我家对她那是真好,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平rì里好东西都舍不得吃,都给她留着,我妈把自己的戒指都给她了,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她想干什么?说我没工作,我明年就去我爸工厂上班,说我没学历,我也报大专函授班了,说白了不就是嫌穷爱富吗?我就是没问出来,她到底跟哪个有钱的男的了,我要是问出来,我连那人一起杀了,不就是脑袋钻眼吗,杀一个是杀,杀俩也是杀,打我准备动手那天起,我就认了!’”

    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在我边回忆边讲述的时候,就一直琢磨,这样的事情从古到今,几乎总在循环地发生,情节也都差不多,这到底是人xìng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讲完了以后,大家都啧啧称奇。说实话,这应该算是我的天赋,可对于别人来说就会感觉非常惊奇,可对于我来说,就跟眼睛能看到东西,鼻子能闻到味道一样。

    老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副扑克牌扔到了桌子上,“你们试试跟贾树打两把扑克,就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啦。”

    说句良心话,很多事情都是事实胜于雄辩,老三可能一早就想到我会讲这个事情,因此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特意给我带了副扑克牌,可见知我者老三也。

    貌似大家都没困,老三把我吹得又挺邪乎的,于是咱三个哥们VS她们三个妹子,先不说运气如何,一共玩了十几局,每次我都能出去,因为一共五十四张牌,每人九张,抓完牌了,我会感觉每个人的牌面如何,尤其是老大和老三的牌面都有些什么牌,说百分百的准确有些夸张,至少我能知道自己该如何出,配合谁出。套用老三的说法就是,我真不该来念书,应该去澳门的赌场,不过下一句就是我这熊样的,估计去那儿没两天,老三就得去给我收尸了,因为我太狂了。泥煤啊,不带这么损人的!

    大家在钦佩之余,我开始讲述我的下一个本事,这时候老大陪老三出去方便去了,没有听到这段话,也许这就是命吧。如果他俩听到后,一定会经常让我感觉别人的死相的,也许老三就不会死了,也许吧……

    待续

第十一章 初见死相

        道教里面一直有一种说法,但凡有法力之人,在法力更上一层楼之前,都要大病一场,貌似得病在道教来说是一种jīng进的要件,更有甚者某些典籍指出,黄大仙在未羽化之前,也是害了一场大病,病愈以后方能炼出成仙的丹药,而淮南王刘安更是在大病以后,方才炼丹成功,流传到现在的成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写的就是这个人。以上是我个人的总结,不在那次午夜聊天的内容里,写的目的是让读者知道一些成仙的要件而已。

    我未得道,更未成仙,不过后来的事情应该是跟这场病有关,那是在我小学四年级刚开学的时候,我得了一场大病——起水痘。前文提到,我小学老师那叫一魂淡,所以我特不喜欢上学,往往找各种理由装病,装病的时间久了,老师和家长都看不下去了,导致很多装病的理由会被家长一眼识破,所以这次刚起水痘的时候,我说自己难受,老妈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打发我老爹送我上学。哎!撒谎的孩子让狼吃啊。

    恰巧当时侯老师家的垃圾篓坏了,而我父亲在金属结构厂工作,看到父亲送我上学,老师就暗示让父亲给她打一个白钢的垃圾篓,老爷子含糊地答应了。因为发烧,当rì我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侯老师因为垃圾篓的缘故,当rì也挺照顾我的,即使我回答不上来问题,也没找我麻烦。

    第二天,我早晨起来就开始发烧,身上出现了很多小水泡,父母有些慌,就找来邻居里年纪大一些的人给看看,看完的结论是起水痘了,无奈下母亲去给我请假,我那班主任知道起水痘需要很久才能康复,为了她一己私利,居然编造了我最近学习成绩下降,上课不认真听讲等诸多理由,希望我能带病上课,说穿了不过是怕答应给她的东西因病到不了手罢了。老妈被老师连哄带吓的说法给搞昏了头,回到家就把我送到学校继续上课去了,我现在还能记得那是秋天,我身上一阵阵地发冷,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往外的冷,课间cāo的时候,我请假,老师不同意,我只好跟其他同学一起做cāo,这也是导致我现在迎风流泪的最主要原因。期间老师也摸过我额头,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了她也很害怕,毕竟我额头滚烫滚烫的,又不能吃药,但她在yù望和良知之间,依然选择了yù望。

    就这样,我坚持到了第四天,开始爆发全校规模的起水痘,校长、大队辅导员、各年级组长都开始寻找源头,终于排查到我了。经学校研究决定,大家一致认为,我必须回家,这时候侯老师站起来,细数了我很多毛病,最后扔下一句话,这孩子可是班里的好苗子,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三名,要是因病休息,导致成绩下降,她可不负责。还是那句话,她要的东西我老爷子还没给送呢,现在放回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我真心受不了了,“我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回来,如果我考不到前三名,我立刻卷铺盖回家,我不念了。”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思想也成熟了,我第一次站出来与她叫板。我现在回想起侯老师当时的眼神,我都心惊肉跳。

    于是学校派人去我母亲单位,本市的啤酒厂找我母亲(啤酒厂离我们学校不到500米),让我母亲接我回家。我当时有种1949年10月1rì的感觉——我解放啦。起水痘期间一定要注意忌吃生冷,多发汗,多休息,一定不可以把水泡挤破,会留坑的。这期间最搞笑的就是我想喝汽水,但又不能吃生冷的,老爷子就把汽水给我煮得开开的,拿给我喝,汽水汽水,顾名思义,有汽的糖水,煮开了以后,里面的汽没了,那味道,呕……

    半个月左右,我的病就基本痊愈了,身上的水泡都变为黑sè的血痂,然后那血痂慢慢地自行脱落。在我左胳膊的上侧,靠近腋窝的地方,留下了三个小坑,成品字型,这就是无意中压破了的水痘留下的痕迹。

    这次老妈再也不催我上学了,我玩了整整一个学期啊,太爽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强调从小到大我不是个好学生的缘故(不过我成绩一直很好)。而这个期间,班主任几乎天天给班级那几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补课,原因有二,一来可以收补课费,二来为了跟我斗气。更狠的是考试前,她居然找到市教育局的某秘书长,从他那拿到了当年期末考试的试卷。整个五六年级我们都被安排到那个秘书长家里补课,而每年的期末考试试卷,侯老师都能提前拿到。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我在对方知道考题的情况下,依然拿了年级第三,就在侯老师准备给我小鞋穿的时候,老爷子的东西送到了,外加拎了一些水果什么的,毕竟快过年了嘛,这事儿也就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在病愈上学以后,我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从那时候开始,我有时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我母亲单位有个女同事,外号叫“疯子”,因为她不论说话做事儿,都疯疯癫癫的,最搞笑的是,这人长这么大,平rì里有懂一些算命的人免费给大家算命,唯独不给她算。她自己也纳闷,就花钱去白塔下面找人给他算,结果每个摊位都是问完八字,闭口不谈她的命格,送客。我现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拿她的八字,排过四柱,走过六壬,看完以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不给她算命,她又为什么疯疯癫癫的了。

    她儿子跟我在同一所学校,但比我小两个年级,有时候放学,我还有她儿子还有几个家长都在啤酒厂工作的孩子,会结伴一起去父母所在的单位,有时候是洗澡,有时候是等父母下班。

    平时也没什么,但病愈后的我那天看到这小孩,半拉脑袋是扁的,七窍流血,身上完全被血给盖住了,我当时吓坏了,揉了揉了眼睛,仔细一看,没事儿了,他还是他,我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也就没当回事儿。次rì下午放学,我正往校门口走呢,因为约好了几个孩子在门口集合,一起去家长单位的,结果门口那边乱哄哄的,接下来就有人喊“压死人了!”我赶忙跑出去,看见那个孩子半拉脑袋在车轮下面,身上地上都是血,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母亲单位里的家长听说压死孩子了,也都急急忙忙地跑来,“疯子”趴地上哭啊,我被母亲拉着回了家。我现在依然记得“疯子”的命格是一生贫苦,无子送终!

    当夜我梦到了我老叔家死去的弟弟,记得我最后一次看到我那个弟弟,脸sè惨白,从嘴里往外吐水,不过影像停留的时间很短,也就是一瞬间,没有这次看的真切,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儿,以为是弟弟的口水,直到弟弟淹死在游泳馆,再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从梦中惊醒。父母以为我是被那车祸吓到了,不停地安慰我,但我自己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好久,也没发生类似的事情,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直到六年级上学期的家长会,我又看到了这种情况。那天刚巧我值rì,离开的晚了一些,家长陆陆续续地进教室,我发现李姓女同学的家长,跟其他的家长不一样。因为是秋天,穿的还不算多,那女同学的母亲穿的是连衣裙,但在脖子、手腕等一些露出来的地方,有红sè的痕迹,很淡很淡,我揉完眼睛就不见了,过了会儿我找理由进教室,偷偷瞄了几眼,又看到了红sè的痕迹,而且这次比上一次明显,身体露出来的部位好多好多红sè的痕迹,而她父亲的脖子上有三分之一的红sè的痕迹,但没看到血迹或者其他的东西,当时也想不通,就索xìng不去想了。第二天我有意无意地点了点那个女同学,丫平rì里就大大咧咧的,反正我感觉她是没当回事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一直到高中毕业,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儿,慢慢这件事儿就淡忘了,直到我念大学的时候,某天在小学同学群里,有人说李某某(我那女同学)家出大事儿了,说她母亲外面有人被她爸发现了,她父亲一怒之下把她妈乱刀砍死,并分尸了,身体直到最后都没拼完整,她爸也抹脖子自杀了。最让大家难受的是李某某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发现的惨状,这事儿以后我们大家再也联系不到她了。

    讲到这以后,我要多说一句:所谓死相,就是人死的时候的样貌,在道教里属于神通的一种,跟“大圣,收了神通吧。”是一样的,只不过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如果看官身边有人点化你,请一定留心(至少死得好看些)。

    时间一晃,我小学毕业了,告别小豆包,直接大书包,我准备念初中了,这正是“chūn天不是读书天,夏rì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包好过年。”

    待续

第十二章 初中抢亲

        讲述完死相以后,这几个妹子估计给吓得够呛,三个丫头挤到一张床上,大热的天居然瑟瑟发抖。老大和老三也没回来,满屋子就我一爷们,我很有成就感啊。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把人家吓着不是,于是我开始叙说一个比较轻松诙谐的故事。

    题外话,仅以此文送给《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二十年》的孔二狗兄,感谢他的文章让全国人民了解到东北在那二十年间发生过的事情。本文不涉及灵异事件,但却是我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搞笑的事情之一,所以我用叙述的口吻发上来,与各位看官共同分享。

    那个时候的初中,跟《东北往事》形容的是一样的,区别是我那是接近90年代初,也就是《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二十年》里赵红兵的侄子晓波崛起的那个时代。各个学校都有打架的排名,而且以当第一为荣(貌似我们这儿管打架第一的叫大棍),要知道学习第一没用,打架牛X才是当时的王道。故事的起因更搞笑,那应该是我们初一的下半年,我们班一个林姓的女生,跟二年级一个赵姓的女生,为了抢一年级大棍做男朋友,也就是抢亲而要单挑,这男生也够猥琐的,允诺谁能搞定对方,这男生就要谁,次奥。

    毕竟是女孩子,而且才十五六岁,说跟我们男孩子一样打架不太现实,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后,俩人想到了同一个办法——勾人。所谓勾人就是指打架约定好地点后,双方喊上一大票人站在自己后面,一来给自己助威壮胆,二来对方如果人少可以一涌而上,典型的以多欺少的打法,这就是现代流氓最基本的套路。

    决斗定在某rì下午放学以后,地点就在学校门口,七中是坐北朝南,门前是中华大街,我的同学林某在大街的北侧人行道,二年级赵姓女生在大街的南侧人行道。当rì下午放学后,基本我们一年级的全体学生都集合到了北侧的人行道,毕竟是给自己年级的学生打气,当然更多的人是跟我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而马路对面也呼呼啦啦地聚集了很多二年级的人,甚至一些社会小混混都加入到二年级的队伍里。因为90年代初期,港产jǐng匪片泛滥,很多混混都学电影里的黑社会派头,有些还叼个牙签,还有些学古惑仔的打扮,露出半个胳膊,胳膊上面纹个蜡笔小新啥的,反正比我们这边清一sè校服的有气势。

    下午4点半放学,定好了5点开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人也越聚越多,马路两侧差不多能有一千多人了,毕竟是两个年组的学生和混混,还有不少路过看热闹的,用宋丹丹的话来说“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把扫大街和修自行车的大姨和大叔都给吓跑了,最后连自行车道都给堵死了。

    马上到5点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开始了,两边因为人都挺多,不可能以多欺少了,所以这俩女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机动车道上去单挑了,就在俩人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忽然jǐng鸣从马路东面响起,大家的注意力马上被声音吸引过去。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一穿着红西装,旅游鞋,大背头的人拉着长音喊道:“条子来啦,快闪啊!”喊完第一个跳到机动车道上,开始拼命地狂奔。从jǐng车上下来的jǐng察一看,哎我去,这个一定是主谋啊,就丫跑得快,四五个jǐng察就开始追,两侧的人就开始看热闹,这红西装大背头跑得那叫一个快啊,你别看丫腿不长,但架不住倒腾的频率高啊,没跑多远就与jǐng察拉开了好大的距离,这时候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大背头跑的路上绊了他一脚,丫跟个西瓜似的,咕噜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刚停稳当了,jǐng察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了,四五个jǐng察围住他一顿圈踢啊,边踢边骂“兔崽子,让你跑!”“草,累死你爷爷我了。”“我踢死你!”大背头抱住脑袋,把后背让出来,红sè的西装印满了黑sè的脚印,那叫一个惨,看得我都不忍心闭眼。

    由于我们都穿着校服,背的书包,jǐng察完全忽略了我们,又因为jǐng察的到来,这俩女生的老公之争也被迫中止,大家能散的都散了,剩下那些交际面广的学生,就开始打听这大背头到底是哪边的啊,太特么够意思了,一人PK群jǐng,完全是传奇啊,这明天还不得上黑道头条啊,打听完一年组的,不是;打听二年组的,也不是;问了那些参战的小混混们,也不是。最后无奈地得出一结论——次奥,看热闹的!

    据说那货进去一直声称抓错人了,在一顿拳打脚踢以后,终于出了派出所进了市医院,至此本市又一黑道新星陨落。

    我刚刚讲完,那三个原本还吓得发抖的姑娘,此刻开始笑得前仰后合,害得隔壁几个住店的人,不停地敲打着隔断的墙壁。

    这三丫头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这也太逗了,贾树,你身上怎么发生那么多有趣的故事啊。”李彤问我,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谁知道呢?嘿嘿。”

    “那后来呢?”王艳问道,“是啊,后来到底谁抢到那个男生了?”许亚楠补充道。

    “后来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毕竟那会儿傻,对男男女女的事情不是特别上心。”听闻我回答后,面前的这三个丫头都露出失望的神sè。

    于是我赶忙转移话题,“老大和老三不会掉里面了吧?”

    “不会吧,哈哈!”王艳貌似很希望他们俩掉进去一个啊。

    “你大爷,就是你诅咒的。”老大和老三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入屋内。“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老大手机掉里面啦。”老三回了我一句。

    “我去,好的不灵坏的灵啊。”我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于是大家拿着筷子嘻嘻哈哈地来到厕所的外面,老大个高,因此手臂就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手机给够出来了。

    回去的途中,我想到这事儿应该算是密宗里面的言咒啊,于是等大家坐好了以后,我开始讲为什么有些话语好的不灵坏的灵。

    待续

第十三章 密宗言咒

        所谓言咒,就是指当事人的语言触发了某类咒语,导致成为现实的事情。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越是祈求什么事儿别发生,这事儿越是发生;也就是传说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讲述几件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来引导在场的诸位了解言咒的发生条件和过程。

    那时候,我刚刚初二,那个时期的孩子基本都处在青chūn发育期,满身的活力不知道往哪儿发泄,又不像现在的孩子,有个女朋友啥滴,是吧!只好利用课余时间玩玩单杠之类的,用来打发多余的体力。当时班级一刘姓同学,单杠玩得那叫一个好,引体向上正上反上那根本不在话下,玩得高兴了,能用胳膊挂在单杠上面转圈。

    那天中午,大家吃完了午饭到了学校,就在等上课的过程中,刘某又开始得瑟上了,用两个胳膊套住单杠,准备继续挂在上面转圈玩。“别特么摔了,成天得B嗖嗖的。”班里某不会玩单杠的同学嫉妒羡慕恨地说道,“次奥,就咱这体格,单杠倒了咱都摔不着。”刘某牛X地说道,“你就装吧。”那同学说道,“你看着啊。”说完刘某就开始旋转,也不知道他是倒霉催的啊,还是怎么滴,刚转了不到两圈,单杠往前倒了下去,就看见刘某的下巴直接磕地面上了,“嘎巴”一声,然后“嘭”的一下,倒下的单杠又砸到了刘某的后背,而刘某的手到这时候还穿在单杠内呢。

    所有玩耍的学生此时都不玩了,都跑到了事发地,人是越聚越多啊,有帮忙把他手抽出来的,也有把单杠扶起来的,反正都是学生,想的也都单纯,没有现在这种看到老头老太太跌倒不敢扶的情况发生。刘某哼哼唧唧的半天才站起来,大伙一看,我嘞个去,丫下巴居然给磕掉了。当时那真叫吓人啊,某些胆小的女生都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更有吓得“妈呀”乱叫的。我看了看刘某,也给我吓得够呛,就见这丫用手扶着掉了的下巴,混合着口水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本来就像驴脸一般长的脸庞,又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的长度,眼泪唰唰地往下淌,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脸上都是血污,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丫抬到附近的医院就诊。最搞笑的是,事后学校竟然说当时给我们上的保险都是死亡保险,不承担任何此次事故的费用,可我明明记得小学车祸那次,学校说是普通保险,不是死亡保险,不承担任何费用的。泥煤啊,当时的保险真可谓是逆天了,从那以后,保险除非是强迫xìng的,否则我是一律不买。

    还有一次是某天下午,外面乌云密布,看情况马上就要下一场大暴雨,偏偏是最后一堂课,授课的是代数的老马头。现在想来老头绝对是个好老师,不过当时我们可不那么认为,丫最大的爱好就是临下课最后五分钟,随机询问一些学生,如果有人不会,他将继续压堂传道授业解惑。

    还有五分钟就要打铃放学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别提问别提问,结果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老马头不但提问了,还挑了一个学习成绩最差的学生问,结局大家都能想到了,那学生站起来磕磕巴巴半天也回答不上来,得,这比较敬业的老马头给大家重新讲解一遍,然后询问了一个成绩一般的学生,这才顺利过关。宣布放学后,大家开始急急忙忙地往外面跑,还好此时只是打雷yīn天,并未下雨,第一个冲出学校大楼的学生高喊了一句“尼玛快跑,趁没下呢。”刚特么喊完,豆粒大小的雨点就跟瓢泼似的落下来了,当天大家都浇得跟落汤鸡似的。

    现实生活也是如此,例如你希望早晨别迟到,念叨半宿,起来一看,手机没电,闹钟没响,狗狗没闹,猫猫没吵,一定迟到。你希望别堵车,结果公交晚点,出租拒载,让你连车都木有,就更别谈堵了。周末发誓睡个好觉,结果头半夜楼上邻居打架,摔东西的声音那叫一响亮啊,后半夜楼下死人,哭的那叫一瘆得慌啊,可算熬到天亮了,你——不困了。

    这些都是言咒的结果,因为古代某些咒语的发音,随着时间的演变,跟现代的完全不同,但留下来的文字却没变,这也是为什么密宗都是口授的缘故,所以念同样的文字,人家的咒语就有效,我们念完就无效,归根结底就是我们的发音不对。而当你为所希望发生的事情祈求的时候,往往内心的潜意识一直考虑相反的方向,佛曰境由心生,结果就造成了好的不灵坏的灵的效果了。

    以上这些例子和解释,就是言咒产生的最基本的规律。

    “老幺,你怎么什么都清楚呢?”老大不解地问我,我寻思了半天,还真不好回答他,毕竟这方面的知识不是通过书本学来的,而是我的发小,一个参军的哥哥,也是本文中的山哥无意间告诉我的。

    “具体的你们就别问了,能告诉你们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很无奈地回答老大的问题。

    “行啦,行啦,这都快凌晨三点了,你们几个不累得慌啊。”老三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该休息了。

    “你们困了吗?”老大询问床上的三个妹子。这三妹子也够实诚的,一个一个的都点头,看样子也是真累了。

    “那咱就睡吧,有什么话明天接着聊。”老大直接下了熄灯令。

    “可、可、可我们几个害怕。”许亚楠小声地嘀咕着,这也不能怪这妹子,今天发生的事儿啊,放谁身上都得害怕,说不怕那是假的。

    “那好办,屋内一共六张单人床,咱并到一起不就得了。”老三提议道,“好啊。”王艳第一个响应号召。

    说干就干,咱哥几个一会儿的工夫就将这六张床并到一起了,结果倒好,那三个妹子睡东面,咱哥仨睡在西面,也不知道是人家私下做好暗扣啦,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老三就挨着王艳睡的,得!这次倒好,我什么也不用合计了,蒙头睡觉吧。

    刚躺下没多久,“啊……”我就被一声恐怖的惨叫声惊醒咯。

    待续

第十四章 坟地撞邪

        惨叫声过后,我第一个跳了起来,随后老大也跟着跳了起来。我第一时间把屋内的灯打开,发现李彤坐起身来,在床上抹眼泪呢。

    “怎么了,妹子?”我关切地问道。

    “我梦到昨天晚上那个女鬼了。”李彤边哭边说道。

    “别怕了,没事儿,有我们在呢。”老大说完,看了眼手机,已经早晨9点多了,也就是说我感觉一闭眼睁眼就是六个多小时了,这时候,我惊奇地发现老三居然跟王艳盖着同一床被。

    一瞬间我明白老三为什么没起来了,可我又不好多说什么,“老大,你去买点早点吧,我陪着李彤。”

    老大也是个没心眼儿的家伙,答应了一声后,将外套披上就出去买早点了。支走了老大以后,我看到许亚楠睡得还挺香,貌似李彤的惨叫都没能惊醒她,好福气,好福气,我一直羡慕这种心宽的女xìng。而那对狗男女则躲在被窝里装睡,我也不好说破,于是对李彤说道:“妹子,出去擦把脸吧。”

    李彤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跟我一起往水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特意咳嗽了一声,那一声就是告诉老三,趁老大出去买早点,我带李彤出去,你小子尽快打扫战场,别一会儿老大发现你丫睡了人家的妹妹,到那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那个破旅店我到现在还能记得,价钱贵不说,房间内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估计是仗着在寺院下面,香客多,反正你是爱住不住,态度很恶劣的。整个二楼就一个水房,旁边是卫生间,而且一次只能进一个人,也怪当初我们太惊慌了,一出寺院就撞这家小旅馆了。

    算了,多说无益,既来之则安之吧。看着李彤惊慌无助的样子,我只好边走边安慰她,“别怕了,妹子,要不哥哥再给你讲一个我初三撞邪的故事啊。”

    李彤惊恐地看着我,那意思是我本来就够害怕的了,你怎么还给我讲鬼故事啊。

    “你别怕,鬼往往比人要善良的多,你听听我接下来给你讲的故事。”我对李彤解释道。李彤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我开始讲起我的故事。

    初三的时候,我有事儿没事儿的总喜欢去大姑家,因为从大姑给我讲的某些故事里,我能学到太多做人的道理,有些事情是我的父母无法教给我的,但某次我从大姑家回家的途中却撞邪了。

    记得那是周rì的下午,我接到大姑的电话,说晚上做了我喜欢吃的菜,让我过去吃饭。跟父母打了招呼以后,我骑上单车去了大姑家,当时我家应该是在金箱家属楼,而我大姑家是在mín zhǔ路靠近电业大厦(现在叫碧隆酒店)的附近,到了大姑家边给姑姑打下手,边听姑姑讲一些社会上做人做事儿的道理。

    晚上开饭的时候,伟哥(姑姑的儿子,比我大好多岁)还给我从他单位带回来四个绿sè的橘子,要知道那会儿北方的秋天,能吃到橘子算是相当了不得了,开饭的时候,一共做了八个菜,肉肠切盘,凉拌黄瓜干豆腐,腐竹花生米,水果羹四道凉菜和红烧鲤鱼,麻婆豆腐,京酱肉丝,西芹炒肉四道热菜,外加一大盆的紫菜蛋花汤。我吃东西有个不好的习惯,每顿饭只吃一或两道自己最喜欢的菜肴,其他的基本不动筷子。当天我就只吃了京酱肉丝和水果羹这两道菜,我姑姑、伟哥以及嫂子给我夹的其他菜肴,都被我挑到碗边,一直到我吃饱,也没动那些别人夹过来的菜肴。

    晚饭过后,姑姑边嘟囔我们这茬孩子太浪费边收拾碗筷,我则吃饱喝足陪伟哥和嫂子聊天,差不多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起身准备回家,姑姑非要把剩下没动过的菜给我打包拿回去,我就一个劲儿地推托,最终姑姑拗不过我,也就随我去了,伟哥从我身上淡淡烟草的味道推断出我开始抽烟了,就偷偷地给我塞了两盒玉溪,并告诫我以学业为重,熬夜的时候少抽烟,这个礼物我欣然接受了。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嫂子又偷偷地塞给我几大盒袋装的绿茶,让我带回去,我美滋滋地揣着四个绿橘子,伟哥给的烟以及嫂子给的绿茶开始往家骑(我现在对待我的晚辈,一直套用伟哥和嫂子的套路,百试百灵)。因为走的比较晚,我怕父母担心,就选择走了一条捷径。

    那是一片田地,周围散落的有那么几户人家,可能是风俗吧,这几户人家把家中死去的人都埋在田地的外围,靠近我回去的那条土路边上,平rì里白天路过的时候倒也没什么感觉,但当时天已经黑透了,树上不时地传来猫头鹰的叫声,那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徘徊,我的心中不由得开始发毛,由于是小路,没有路灯,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前方不远的土路,而且随着自行车的颠簸,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颤抖起来。为了壮胆,我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稍稍平静了一下内心的不安,然后继续往家骑去。人这东西很是奇怪,越是害怕,思维越往某些令你害怕的事情去想,以前看过的鬼故事,一些恐怖电影什么的,都跟幻灯片似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为了壮胆,我选了首学友的歌,边嚎边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骑去。

    我一直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但貌似作用不大,就在骑到坟堆位置的时候,忽然间从某个坟堆后面钻出来一个人,并示意我停车。哎我去,当时两只手紧紧地掐住了车闸,自己好悬被自行车甩到前面去,停住的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烟吗?”对方忽然间冒出这么一句来,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刚开封的玉溪,抽出一支递了过去,“帮忙点上呗。”对方得寸进尺地说道,我掏出火柴(怕打火机被父亲发现,一直用火柴),给对方点燃,就见对方并未放到嘴里,而是插在了地上,一阵秋风吹过,香烟开始自燃,只见对方从嘴里吐出一大口烟,我当时觉得这个魔术变得真好,但变得再好大半夜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此时我才仔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人,个子不高而且佝偻着后背,年纪说不好,至少得有60岁以上,穿一满是窟窿的大背心,外面套件工作服,如果说那破布片也算裤子的话,那基本打扮也就这样了。对方看我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就跟我调侃起来,“小伙子,你们这个时代好啊,吃得饱,穿得暖,还能上学,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烟抽,要珍惜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我还是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我点头后,那个老人继续说道:“你知道六零年吃什么吗?”我摇了摇头,“什么都吃啊,抠出来的鼻屎都舍不得扔啊,河里的水草,树皮,哪怕是草根,夹杂着玉米高粱用粉碎机打碎了,分到个人家,然后熬成糊糊喝,像我这样有地的农民还能往糊糊里加点地瓜片什么的,市里可就惨咯。”老人又吐出口烟,然后继续缓缓地说道:“每天每人只有不到三两的食物,到后期抓个老鼠都算是美味,当时那身上都是浮肿,想尽一切办法买黑豆治浮肿,基本每家每户每人去茅房都得拿只筷子,因为不消化,那是真拉不下来屎,只能用筷子透开,好多同村的孩子硬被憋死的。”对于那几年的事情,家里的大人是从来不说的,我也是通过某些书籍,简单地看了下,但没想到能如此的严重,直到后期网络发达的时候,我才通过网络还原了当时的事情(貌似比老头说的还要惨)。“那时候一根萝卜熬水全家得当饭吃两天,我眼睁睁地看着隔壁邻居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小伙子,咱俩遇到也算是有缘,记得勤俭节约,别跟今天一样浪费,你这辈子就有大出息的,谢谢你能给我老头子一根烟抽,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说完老头将最后一口烟吐成个烟圈,便往坟堆后面走去,当我缓过神的时候,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以后,当真是没害怕,就是觉得奇怪,不过自打这件事情过后,我很少挑食了,基本家里做什么我吃什么,大不了爱吃的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少吃两口就是了,我也学会了逢年过节,跟父亲一起给家中已故的长辈烧一些香火纸烛,也许所有已故的老人都是希望我们过得幸福的,同时也真心的希望读者们,能在特定的rì子祭奠一下已故的长辈,他们也同样需要我们去缅怀。

    故事讲完后,李彤小声地问道:“鬼不都是害人的吗?”

    我笑了笑,“其实鬼不会害人的,更不会主动攻击人,往往是人先惹到鬼,鬼才攻击人。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昨天晚上,我们可能是无意中进了女鬼的领地,才导致人家出来吓我们,可从头至尾,你看那个女鬼有害我们的意图吗?”

    我这一说完,李彤想了半天,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也就释然了。

    “怎么着,老幺,你是在这给大家讲呢,还是回医学院讲呢?”背后传来了老三的声音。

    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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