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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符咒祝由师贾树     最后的猎魔人txt下载     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六十六章 必有所

    随后小田跟周兰兰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周兰兰的孩子还作为花童全程参与了。小田的外国人身份让周家人感觉特别有面子,尤其是周兰兰还是二婚带着个男孩儿,居然能找到条件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有教养的男人,那真是周家上辈子烧了高香啦。

    周兰兰也许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虽然命运让她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但眼前的小田,不知比最初的老公要好上多少辈,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周兰兰,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降临。

    婚后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周兰兰多次提出要给小田生儿育女,对方都以将全部精力放在现有这个孩子身上为由,给拒绝掉了。周兰兰真是没想到小田能爱自己爱到如此田地,那真是恨不得每天早晨醒来都唱着歌去上班,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一年半以后,周兰兰和孩子煤气中毒死在家中。小田在葬礼上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几次昏厥过去,看得在场的众人无不为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落泪。周家人本就对这个姑爷无可挑剔,再加上对方哭得死去活来的,更认定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世好男人,只能怨自己的女人没这个福分,这事儿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小田在跟周兰兰订婚以后,就为对方母子俩买了高额的保险,受益人的名字清清楚楚写的是:小田一郎。

    这个男人的前妻也是死于意外,周兰兰跟孩子也是,再后面的几对母子依旧是,只不过小田在不同的保险公司投保,而且又有外国人的背景,因此拿到了巨额的赔偿金。人面兽心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利用离异女性那受伤的心理,利用养育孩子的艰辛,利用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的诱惑,利用自身良好的经济基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小田一郎用自己的语言和行为不知在活着的时候杀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地狱第一层不过是他的起点,他要赎的罪太多太多。

    在这里我得多说几句,床下谈恋爱纯属是扯淡!一个男人,往文雅点说叫追求,往粗俗点说叫泡一个妹子的时候,所作所为,所有的德行都差不多。说白了不过是男性荷尔蒙在作怪,肾上腺素在刺激着大脑的脑下皮层神经。男人的目的就是一点:上床!哪怕是我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哪些常用的主流手段。(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想探讨的进群^-^)聪明的女人能够从追求自己的男人身上看到诚意,愚蠢的女人却仅仅能够看到追求自己男人的决心,而女人只有愚蠢的和聪明的,中庸者极少。

    女人这种生物虽然很厉害,但跟男性为了上床而不择手段的讨好女人作为比较的话,估计还是要略逊一筹。其实上床之前,男人的热情、肉麻、殷勤充其量不过是前戏而已,只有上床之后,一个男人的德行才会表露无遗,这是真理。

    又帅又高又温柔又有钱又有能力又有知识又有六块腹肌,懂法懂医懂历史懂投资懂理财懂女人,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在你危难和需要的关头立即出现,住超大豪宅,不动产不计其数,守身如玉四百年见了无数女人却只爱你一个人的男人,只有去找外星人了,地球上没有!

    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在相恋阶段不图跟你上床的话,那您就小心着点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午餐的,人都是有所图才在一起的。打着一见钟情,真爱无敌旗号的,一律去他妈滴,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不要以为外国人有多好,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三观理念,造就了不同的人性。中国人看外国人,看得都不准,只有国人看国人,那才叫一看一个准儿呢。所以不要被那层国籍的光环所蒙蔽双眼。

    再来说说女人,处在危险之中的女人,如果被某个男人救助的话,当下产生的一种好感,是男人体会不到的。因此不少国外专家坚称:在这种情况下相恋的男女,不是爱情,更多的则是男人利用了女人身体分泌的一种激素罢了。至今单身的男同袍们记得利用这一点哦。

    综上所述,不论是未婚的,还是已婚的,甚至是离婚的女性,你们可长点儿心吧。我听小田一郎讲述完毕,汇合着念楚和张大爷,仨人拳脚相加,直接给丫打成猪头三了,那真是恨得我牙根都疼,同时也心疼那些个被他残害的女性和孩子(人家就挑有孩子的下手,一次可以得到两笔赔偿金,次奥他大爷的)。

    同时借由这个故事,劝诫那些傻乎乎的女人,什么事儿留个心眼,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好。

    说实话,打得我手都疼了,依旧不解恨啊。总是说日本人变.态,最初只是通过一些视频认识到,今儿居然现身说法来了,我次奥他大爷的!

    念楚应该是打不动了,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押解小田一郎过来的鬼卒问道:“这层地狱是怎么处罚他的。”

    鬼卒满脸堆笑的回答道:“我给您演示一个看看。”说完也不等我住手,直接来到了小田一郎的身前。这货听闻要演示给我们看,吓得嗷嗷怪叫,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当即就被两名鬼卒给架了起来。再看身前那名鬼卒,将手中的钢叉直接塞到了对方的嘴里,手上一使劲儿,当即将对方的嘴巴给撬开。

    随后也不知道这鬼卒从哪儿变出来一枚拳头大小的铁球,咕咚一下就给塞对方嘴里了。“瞧好了您呐!”将钢叉迅速的抽了出来,鬼卒还不忘回头跟我们打着招呼。

    再看进入小田一郎口中的铁球,忽然之间冒出无数的铁刺,就跟狼牙棒似的,扑哧扑哧之声不绝于耳,小田的脸上就跟刺猬一般,长满了铁刺,疼得他是嗯啊的怪叫,却偏偏使不上任何力气。

    “这叫有口难言,痛叫无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说。”鬼卒得意的跟我们讲解着这种刑罚,虽然看着挺残忍的,不过也真解气,至少我不会将拳脚往对方的脸上招呼啦。

    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章 恶魂挡路

    看着小田一郎那个凄惨的样子,我感觉对待这种人,真心没必要再谈下去,不如直接赶赴下一站比较好。倒是念楚先是因为恐惧闭上了双眼,随后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偷看小田口中熟石灰遇到鲜血以后的化学反应。

    “你在他嘴里放的什么啊?”张大爷没看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于是询问着身旁的鬼卒。

    “哦,这是灰飞塞口小地狱的惩罚。就是将熟石灰填满经历过刺嘴小地狱惩罚的恶魂。”鬼卒习以为常的回答着。

    “这个挺好,没想到地狱现在也够时髦的。”念楚偷偷的在我身旁小声说道,不过还是没能瞒过张大爷的耳朵,“姑娘,为什么这么说啊?”张大爷不解的朝念楚询问道。

    “这您还没看出来啊,先是脓血小地狱,然后又是刺嘴小地狱,随后就是灰飞塞口小地狱,这些都是有关联的,说白了跟现代的套餐有什么区别呢?”说到最后那句,念楚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鬼卒将小田一郎揪到一旁,示意我们继续前行。可特么还没走上十分钟呢,就看到一个嘴里塞着铁刺球的恶魂拦在了我们的道路中央。

    “没看到上仙驾临嘛,赶紧给我们让开,否则信不信给你打入到第十八层地狱里去?”队伍最前面的鬼卒凶狠的朝对方恐吓着,可那个恶魂不但没有起身逃跑,反倒跪了下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朝我们磕着头,念楚这孩子的同情心一下子就被对方给激发出来了,于是扯着我的衣襟小声的冲我耳语道:“贾树,你帮忙问问是什么情况呗,看着怪可怜的。”

    鬼卒当中还真就有耳朵尖的,念楚那么小的声音都能被对方听到。随后这鬼卒扭过头来等着我的指示,“你把他嘴里的铁刺球取出来,看看他是因为什么进入到拔舌地狱的。”

    “好叻!”得到指令的鬼卒扛着钢叉来到前方恶魂的身前,用取出小田口中铁刺球如出一辙的方法,将恶魂口中的铁刺球取了出来,就见那恶魂满脸血渍的哭诉道:“诸位大人开开恩,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可那跟我老婆没关啊,我愿意替我老婆承担一切过错,您就放了我老婆,让她去投胎吧。”

    “哟,这夫妻居然是一起来的啊?”我朝身旁的鬼卒询问道,见对方点头后,我将视线转向眼前的恶魂,“详细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对方狠狠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后,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

    眼前的恶魂叫水生,因为出生在海边,家里世世代代都是以打鱼为生,因此取名为水生。到了水生这一代,这个男人比较争气,不但考取了一本的大学,还处了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女孩子,本文姑且管这个丫头叫苏吧。

    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会儿,有过一股出国热,与水生相恋的女孩儿也没能抵抗得了这股出国热潮,即便与水生爱得那是死去活来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去美国掘金。

    水生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城市,借着改革开放的大潮,成功的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随后家人介绍了一名叫红的女子给他认识。

    早已对爱情死心的水生,很快就与红进入了恋爱关系,就差领证摆酒席这最后一个步骤了,却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与往常一样,水生处理完公司的业务,心如止水的回到家中,未婚妻红早已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水生一起享用晚餐。

    可就在水生端起饭碗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看到号码的水生显得极为不自然,借口上厕所,放下饭碗抓起手机就离开了餐桌。

    果不其然,电话是苏打来的,没有过多的废话,没有曾经的海誓山盟又或者嘘寒问暖的问候,整个通话只围绕着一个话题:那就是水生跟苏的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水生没想到苏竟然怀着自己的骨肉去的美国,可马上猜到了这其中的缘故,一定是苏打算让俩人的孩子一出生就拥有美国国籍,只不过天意弄人,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已背离了苏最初的意愿。

    聊着聊着,水生发现自己的双颊早已挂满了泪水,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哽咽起来。挂断电话以后,水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发现里面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五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镜子里的那个人,却陌生到连自己都不认识的程度了。自打跟苏分手后,水生就努力的扮演着一个对工作认真,对老人尽孝,对家庭负责的新时代好男人角色,只不过这种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镜子里那个自己想要的。

    红不傻,她深深的爱着水生,不论水生的优点还是缺点,她都深爱着。对红来说,这辈子根本就没想到能找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学历、工作、家庭、外貌、能力都是一流的。可自己充其量是一只还没成长为白天鹅的丑小鸭,可能这辈子也都是丑小鸭也说不定。极度的自卑感让红竭尽所能的讨好着水生,只要是自己能给予的,小到家庭琐事儿,大到床上社交,红都会做到极致,做到完美。可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说你付出就会有回报的,通过水生不经意的支言片语,红猜到了苏跟水生的关系,更知道那个女人对水生意味着什么。只不过水生不说,自己也就装傻充愣好了,跟一个远在国外的女人争风吃醋,红觉得有些可笑,更感觉没有必要。

    可这会儿,听着自己心爱男人的啜泣声,红的心,碎了!

    其后的时间内,只要水生在家里一接电话,红就会找各种借口躲开。什么隔壁家的孩子没人照顾啦,楼下王大妈让自己过去坐会儿啦,出去买个菜,溜个弯儿什么的。红清楚的知道,她无法阻拦水生接那个大洋彼岸的电话,能做的只有不停的逃避。

    直到有一天晚上,水生与红在床上抵死缠绵了好久,这个男人将这些日子以来存下的全部的压力都释放在了红的身体里,然后搂着红,小心翼翼的询问红:“我~~我~~”

    水生的欲言又止,让红感到绝望和心疼,但红还是深爱着水生的。狠狠的咬了水生肩膀一口后,红悲壮的说道:“实在不行就去看看孩子吧,憋在心里早晚会生病的。”

    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章 水生和红

    水生听完红的话语后,先是吃惊的看着红好久,随后跟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童一般,趴在红的胸脯上嚎啕大哭起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水生的每一声哭泣,都敲打着红那不堪一击的心灵,抚摸着水生头发的红,当时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在地上。可话既然说出口了,就不能收回去,尽管红说的言不由衷,尽管红真心希望水生一口就回绝了自己的提议,尽管红只是因为心软才会如此说,可终究自己还是说了,因为红爱水生。

    不论红懊恼到何种地步,当她一想到美国那个无辜的孩子以后,她都会尽力的将自己那些个沮丧的心情丢弃掉。那是一个多么幼小的生命,自己怎么能够用爱情的自私来阻挡见孩子最后一面的父亲呢?父爱如山啊,自己只能在绝望中面对着眼前的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里,水生一门心思的扑在办签证,办护照等一系列繁琐的事情里,甚至连自己的公司都交给红来打理,足见苏在水生的心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看着水生没日没夜的忙前忙后,红心如刀割,每天晚上在水生熟睡之后,自己都是以泪洗面。

    水生并不傻,他知道爱情跟婚姻是两码子事儿。现在自己就面临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与深爱着自己的女人,这种两难性的选择。天平本来是居中的,尤其是过了这么些年了,可当将孩子这个砝码加入以后,天平就彻彻底底的倾斜到苏那一边了。

    去美国之前的那段日子里,水生对红异常的温柔,一再的表达着红是自己的未婚妻,更是将来的妻子。自己只是过去看孩子,不会跟对方发生任何**上的接触,甚至发出了如果违背誓言,愿意上刀山,下地狱的承诺(这不就下来了)。可红每次都是微微一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因为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谁让自己那么爱他!

    什么都办妥了,行期也越来越近了,红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了。在某天夜里,红反客为主的骑在水生的身上,边做边哭,害的水生瞬间没了兴致,草草的结束了战斗。

    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水生咬着牙问红:“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红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水生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妥了,如果自己也要去的话,即便一次通过,至少也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对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孩子等不起,更怕水生还没出发,就接到那边的噩耗。如果是那样的话,水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看着眼前咬着嘴唇,摇着脑袋,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红,水生能做的,只有吻去对方脸上的泪滴,默默的摩挲着红的脸颊,愧疚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水生离开,红再也没提及此事,依旧做着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

    水生是从深圳机场出发的,走得很急,甚至连道别都很简单,只是轻轻的朝红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飞机。

    红是多么希望水生能够回头看自己一眼啊,哪怕只有一眼也好,那就足以让自己放下心来,等着水生的归来。可水生没有,就那样决绝的离开了。

    望着飞上蓝天的飞机,想着水生坐在飞机里的心情,红默默的流着眼泪,祈求着上苍能让这个男人平安的归来。

    十几个钟头后,红接到了水生打来的国际长途,告知他已平安抵达,后面的话,红没有听清,因为四周嘈杂的英语声和车鸣声,将水生的声音湮没在里面,红只是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其后的日子里,水生一直保持着三天给红打个电话的习惯。在电话里,水生的声音显得非常的疲惫,因为孩子是亚洲人,在美国是很难找到与孩子匹配的骨髓。红每次都是默默的听着,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叮嘱水生要保重身体,别舍不得花钱。

    只是水生不知道的是,自打他离开红去了美国以后,红每天晚上都在失眠。因为红不敢去想象水生遇到苏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强烈的无助感如同毒蛇一般吞噬着红的神经。红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身体全部盖在棉被内,不停的自己劝着自己:水生是个有良知的男人,他不会背叛自己的。红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会为水生付出一切的!

    让红感到绝望的电话还是打来了,正常晚上九点的电话,直到午夜才打来。电话的那边,水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仿佛喉咙内卡着一根鱼刺,让他无法完整的将一句话流利的说出口。

    红屏住呼吸,逐字逐句的将水生的话语听完整,结论就是:想要救活水生跟苏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只能让苏再次受孕,然后利用新生儿的脐带血来拯救现在这个患病的孩子。

    那个时代还没有试管婴儿这种技术,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救活水生跟苏的孩子,就必须眼睁睁的让水生跟苏发生**关系。红只感觉眼前发黑,心里跟扎了根刺一般,鲜血仿佛都涌到了脑部,让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甚至连水生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都不得而知。

    再然后的电话里,水生说因为住酒店的花销太大,自己已经搬过去跟苏一起住了,并向红保证,一旦苏再次怀孕,自己马上就飞回来跟红结婚。

    红的眼泪自打接上电话就没停过,可事已至此,红还能怎么办?

    分手?要分的话,打知道这事儿之初就分了,何苦熬到现在才提;接受?那自己算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水生无条件的默默付出又算什么?自己难道只是人家生命里的过客不成?

    红的大脑凌乱到了极点,好在话题还可以转移到孩子身上,红只能从这方面着手,“孩子最近还好吗?”“还~~好!”“多陪陪孩子吧。”“知道了。”

    临了的时候,水生再次跟红允诺道:“红,只是让苏怀孕,没有其他的感情成分在里面,现在我就回去的话,孩子就真没救了,而且我这一趟就白来了。相信我,红。”

    “好好保重身体吧,我等你回来。”红第一次挂断了水生的电话,因为对女人来说,男人**上的出轨,远比精神上的出轨,更加不可原谅。

    待续

第七百七十章 爱情博弈

    水生在美国整整呆了半年,红也在国内苦苦支撑了半年,那段日子也许算得上是红一辈子里最不愿意提及的噩梦了。每天既要处理水生公司里的大小事务,还要提心吊胆的思念着水生是否会被苏夺走,过度的思念让红开始忧郁,开始学会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当水生回来的时候,红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你怎么瘦成这样?”在机场内,水生第一眼望见红的那一刹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离开之前,红一米七的身高至少有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而眼前的红,瘦得皮包骨,要不是一口气支撑着那七十多斤的身体,估计红早就趴在医院里起不来了。

    “回来就好。”红的回答里不含任何的感情,因为红无法再次对水生有任何的奢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个道理红很清楚。

    车子只行驶了一半的路程,红就晕厥了过去。在医院里,医生的询问让水生大吃一惊。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如果这个病人再晚送来几天,就会活活的被累死甚至是饿死,这事儿有必要找警察出面啦!”医生并没有危言耸听,而是红真的将自己折磨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水生这个一米八多的汉子,趴在红的床前,放声恸哭。

    打红出院以后,两个人在感情世界里的地位再次发生了逆转。水生开始鲜花礼品不停的馈赠给红,每天跟个小男人似的变着法的哄红开心。而红的表情永远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既看不出来开心,也看不出来是否不开心,因为红的心底也隐藏着一个秘密。

    就在水生回来之前,苏给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的红发来了一封电子邮件。里面是一张水生搂着自己还有孩子的全家福合影。红知道,这绝对不仅仅是一张全家福那么简单,是苏给自己下的战书,借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水生是属于苏的,自己不过是水生生命之中的过客。

    在照片里,水生笑得非常开心,那种阳光般的笑容是跟红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出现过的。不得不说,红很美,虽然青春不再,可那种成熟女性的风韵,以及为人妻为人母的魅力,依旧可以将衰老的丑陋掩盖得毫无痕迹。

    照片之中的小男孩秃着头,戴着顶棒球帽,快乐的搂着亲生父母的脖子,咧着大嘴看着镜头。

    面对这张照片,红没有倒下,更没有妥协,而是选择用战斗到底来捍卫自己作为女性的尊严。只是她想不通,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观念里,妻子的子宫应该是属于丈夫的私人领地,那么苏子宫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不知道她现在的外国老公会作何感想?

    当然,这些对红已经不重要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把身体交给对方了,鬼才相信曾经彼此深爱的男女,再次相聚以后,会仅仅为了繁衍后代而做那种事情。这已经不单单是**层面的出轨了,如果被苏抓住了水生的这个弱点,那么这个男人将永久的属于对方,自己不论曾经如何的付出,最终会也将变得一无所有。

    红的处境开始变得步步惊心起来。在这里不得不说,女人在爱情的博弈之中,智慧可以发挥到无穷大,当然那些愚蠢的,只想把男人栓在裤腰带上的女人除外。

    红是聪明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被水生这种钻石王老五相中。她懂得把握手中现存的一切优势,来对苏进行反击。

    第一点优势就是水生的父母。自己跟水生在一起是双方老人彼此都同意的,那么利用未来公婆的影响力就变得极为重要起来。于是乎红在水生不在国内的那段日子里,几乎每天晚上下班都要去水生的父母家,对老人嘘寒问暖,关怀有加,甚至超过了老人们的亲生女儿所能做的。

    当水生的父亲因为重感冒住院的期间内,红每天除了要疲于应付公司内的各种事情外,将余下的精力全部放到了老人的身上,晚上更是陪同在老人的身边。饿了打饭,每天帮老人擦拭身体,甚至为老人端屎端尿。同病房的病友都夸老人好福气,生了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老人除了心虚的呵呵以外,什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当老人出院之后,几乎是一天一个甚至一天几个的电话,催着水生回来跟红完婚。

    第二点优势就是水生的公司。表面上看来,水生放弃了现有的一切去美国约见曾经的恋人。但水生,苏和红都知道,男人的魅力完全取决于他个人成就的高低。一旦公司垮了,水生多年的心血将会付诸东流不说,他在苏那里高大威猛的成功男士的形象,也将毁于一旦。

    抓住了这点的红,在每次与水生的通话中,都会有意无意的扔出几个公司内部的决策性问题,让水生来做定夺。这种做法非常智慧,值得读到此处的广大女性来借鉴学习。

    首先,听到问题以后的水生,会感到轻松,因为对方能询问自己,充分的说明了自己还是公司的最高领导者和决策者,红没有将公司据为己有的想法,这点非常可贵;其次,公司内部的运营情况,根据红提出来的问题,就可以得到很好的验证,这让自己能够有充裕的金钱在美国待着,提供了非常必要的物质保证;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红的问题让水生感到内疚,那是一种男人真正发自内心的愧疚。想着自己在公司的时候,都疲于奔命,现在一个可以说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弱女子,将这一切全部挑在了自己的双肩,那得有多难。

    这种负罪感,让水生每次跟苏在一起做.爱的时刻,都变得不像最初那么自在,仿佛远方有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尽快回去,而且这个声音越来越响,归乡的心也越来越强烈。

    第三点优势就是红对水生的包容。水生这次出去本就够对不起红的了,而且最后还发展成为了给孩子治病,需要**上背叛红。

    可红至始至终没有主动给水生打过一通电话,而且在跟水生的通话中,红永远站在水生的位置,替水生出谋划策,一切都是以水生跟孩子为中心,丝毫不提及自己要背负多大的痛苦。对于聪明的男人来说,女人的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女人的高明,不外乎如此。

    就这样,水生在痛苦和矛盾之中挣扎了半年,终于让苏成功的怀了孕。完成使命后的水生,开始做出影响其一生的决定…

    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保守秘密

    刚到美国,再次见到苏以后,水生简直激动得快要发疯了。水生用最短的时间给红挂了个电话,报完平安以后,水生一把就将苏拥入到怀中。

    初恋绝对不是件小事儿,它会影响每个人的一生;当然初恋是不懂爱情的,那不过是男女之间体内荷尔蒙在作怪而已。

    可话又说回来,哪个人能够在自己人生最巅峰的时刻,遇到自己当初的初恋情人,而不会发狂的呢?更何况对方还给自己生了个孩子。

    人类的理智终究是有限度的。当水生苦苦跑了一个月而徒劳无功,却得知可以通过再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来拯救自己最初孩子的那一刻,水生的理智动摇了。

    当男女之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而且是以光明正大的理由被捅破以后,爱情的火焰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持久而且高温。

    最初那一夜,苏是以排卵期到来为由,将水生强行扣留在自己的家中。而通过近一个月的接触,水生也知晓了现在的苏早已跟美国的老公离婚,靠着法院判决下来的财产在勉强度日。这一点更加让水生心痛眼前的母子二人。

    于是没有任何道德约束的二人,在那个夜晚变得极为疯狂。水生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男性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撞击着苏的**的最深处。而时隔多年,苏依旧没有忘记水生的身体敏感带。两个中年人在那一夜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从门厅到走廊,从走廊到客厅,从客厅到卧室。可以说房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是两人疯狂的最佳地点。

    水生低沉的呻吟声让苏变得极为兴奋,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绕在水生的后背,涂满唇彩的小嘴含着水生的耳珠儿,将自己灵魂最深处的索求告知给对方。那一夜水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只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后腰硬的跟块儿铁板一样,动一动都会发胀。

    但随后,那种负罪的感觉,就如同潮水一般吞噬着水生。水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苏还跟过去一样,不会做饭,只是叫了份披萨来应付。看到水生醒来,苏将吃剩的披萨递给水生,这也是他们俩才存在的习惯:吃饭的时候,苏只吃自己喜欢吃的,而水生永远只能捡苏不喜欢吃的来吃,或者吃剩的来吃。水生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因为他有些怀念红的厨艺了。

    再以后的日子里,苏借要孩子为由,每天都将水生榨得一滴不剩。水生明白,苏老了,嘴上虽然不说,但通过这种行为,来让水生对异域的女子没有任何感觉。水生暗自摇头,女人果然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生物,要么打算改变男人,要么打算改变孩子,这两句话当真一点都没有说错。

    其后,水生开始接到父母催婚的电话,从最初的几天一通,到后期的一天几通。而且红的包容,让水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图个什么?难道真是自己所谓的救孩子吗?那排卵期以外,与苏缠绵的每个夜晚又算什么?水生不敢想,也不愿想,只是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红喊自己吃早饭,就会醒来的梦。

    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开始变得不那么清晰。中年的男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上的刺激,更多的时候,需要的是家的温暖,妻子的贤惠,孩子的懂事,老人的健康以及事业上更大的成功。

    可这一切,苏完全无法给自己。每天除了陪伴着孩子以外,余下的时间不是陪苏逛街购物,就是回到家里做那事儿。水生感觉自己原本树立的成功男人的形象,在苏这里正在一点一滴的被蚕食。往好听点说自己算是对方的男朋友,往难听了说,自己就是对方的提款机外加免费的性.奴。

    当男女相恋的时候,对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身上不会存在任何的缺点。可荷尔蒙分泌是有时间限制的,自己也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毛头小子,思维也与年轻的时候不同。可苏还跟那时候一模一样,无节制的购物,不顾家的行为,以及对性的索求无度。这些都让水生开始厌倦,曾经的那些个美好,那些个在记忆最深处里的遐想,在半年的时间内,灰飞烟灭,荡然无存。取而代之则是水生开始怀念起红一天三顿的可口饭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就是在家中自己的主导地位。

    于是,当得知苏成功受孕后,水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逃命一般的回到了国内。水生还未离开美国就想好了,爱情不能当饭吃,充其量就是开胃甜点罢了,过日子,还得找红那样的女人。因为苏是不懂得照顾人的,更别提照顾自己年迈的父母了;苏更不懂得要想征服男人的心,先得征服男人的胃这个道理的。红给自己的是日子,苏给自己的只是短暂的欢愉罢了。

    关于苏的美好,苏的那些个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从水生的内心里流淌出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红的美好,跟红在一起的那些个记忆。

    苏一开始就认定水生是自己的,从她跟美国的老公离婚后,苏就开始一步一步的计划着。当然孩子的白血病是真的,虽然苏很难过,但她马上就发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第一时间给水生去了电话,而且对方如自己预想的一般,最快的赶到了自己身边。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不会没有女人的。于是苏下作的给红发了张全家福照片,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正好激发了红的斗志,让本以到了嘴边的水生开始逐渐的离自己而去。

    看着水生离去的飞机,苏知道永远失去水生了。可自己不好过,红也别想得到水生。于是苏将录好的视频,分段的发到红的邮箱内,借此打算拆散水生跟红。

    回苏的邮件时,红反复的敲打着三个字:去死吧!去死吧!然后再反复的删除掉。最后红只发了一个字:哈!因为红知道自己赢了,永远的赢了。

    回来以后的水生换了电话号码,不论是手机还是座机,甚至红的和自己父母的,都更换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红还是通过邮箱收到了苏的邮件,里面说孩子因为意外流了,希望红能将善良进行到底,让水生过来再救救孩子!

    红看到以后,默默的关闭了邮箱,重新申请了一个新的,因为她决定保守住这个秘密,能有多久就多久!

    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一起上路

    “就因为这个,你老婆就被打入地狱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府的规矩会如此苛刻,当即询问眼前的水生.

    水生默默的流着眼泪点着头,让我们这几个人感到有些过于吃惊。念楚首先摇着我的胳膊冲我哀求道:“贾树,能不能帮帮他们啊?”“是啊,我感觉红那么做也是情有可原,不至于要来地狱里受罪啊。”旁边的张大爷也陪同念楚一起朝我求情。

    我个人认为红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可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下这种局面呢,于是将心中的不解说给那些引路的鬼卒们知晓。

    “要知道,苏的孩子最终因为没有合适的措施,导致惨死在医院之中。这对我们来说,就算得上是间接害人啦,因此这样的人不下地狱,还有什么人下地狱呢?”鬼卒的解释听起来倒还算合理,但要是跟水生所讲诉的事情综合到一起,就显得经不起推敲了。

    “红目前在哪儿呢?”我当即作出决定,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而且我兜内还揣有七粒还魂精元,不在乎在多带那么一个两个魂魄同时离开地狱。

    “就在前面的灰飞塞口小地狱内。”引路的鬼卒马上给出了答案。

    “把红叫来,还有这个叫水生的,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当即冲鬼卒们下着命令。

    “这~~~~不太好吧。”鬼卒们听到命令之后,一个个的面露难色,貌似我的要求可能超出他们能力管辖的范围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我提高了音量,再次询问鬼卒们。

    “上仙啊,你容小的们据实禀报。”“好,你们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鬼卒们纠结。

    “能不能在刑期内离开十八层地狱,我们说了不算,阴帅说了不算,判官说了不算,甚至十殿的阎罗王们说了也不算。”“别磨叽,这事儿到底谁说了算啊。”这群鬼卒怎么搞得跟唐僧似的,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听得小太爷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只有行走在地府内救苦救难的地藏王菩萨,他老人家才有权利提前释放恶魂们离开十八层地狱。”引路的鬼卒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本来就是要在十八层地狱内寻找地藏王菩萨,正好带上水生跟红,这点你们还有异议吗?”我支楞着眼睛,横眉冷对一众鬼卒,吓得他们是连连点头,生怕我一怒之下会将怒火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只不过等这些家伙点头之后,还是有一个鬼卒不知趣的低声嘟囔道:“放着第一层地狱不呆,非要去下面那些层地狱内遭罪,彪呼呼的!”

    “什么叫彪呼呼的?”我虽然听见了,但没能马上理解最后那几个字的意思,于是朝身旁的众人询问着结果。

    “这应该是青岛那边的方言,跟东北话傻了吧唧差不多。”张大爷不愧阅历丰富,当即就给我充当起了翻译,只不过那鬼卒说话可够损的。

    “你特么才彪呼呼的呢,人我带着一起上路了,就这么决定了。”骂这群鬼卒的同时,我来到水生的身前,将对方搀扶起来,并示意对方来到队伍后面,跟我们一起前行。

    水生没想到我会如此好说话,不但救了他的老婆脱离苦海,而且还把他给捎带上了,除了满嘴感激的词语外,貌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这样,带着水生,我们再次增加了一名成员,朝着灰飞塞口小地狱前进。而且自打水生加入我们之后,就开始主动的承担起向导跟仆人的角色,不但一路之上给我们讲解地狱第一层内的一些奇闻异事,还捎带着哄着念楚和张大爷开心。

    “你看那两个正在打架的人,生前就是冤家对头,死后也不得安宁。”顺着水生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两个口中含着铁刺球的人,彼此扭打在了一起。只不过年纪大的那个老人明显处于下风,被那个中年的家伙摁倒在地上,一顿狂踹啊。

    “他们俩到底有多大的仇口啊,至于下那么狠的手,不对,那么狠的脚吗?”张大爷打水生加入,就跟对方并肩走着,见到眼前这种情况之后,第一时间询问水生这其中的原委。

    “唉!”水生听张大爷询问完毕,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将这个贼呼啦郁闷的故事,再次讲述给我们众人知晓:

    a市最近这几年变化非常大,从站前广场一直到立山,可以说到处都充斥着钢筋混凝土的味道,说白了,不过是谷大扒手指一挥,gdp瞬间就增长上去的原因。

    这不,动迁办的小头头康文(化名)叼着南京至尊,正得意的看着沙盘上面的建筑模型,寻思着动迁任务即将结束,自己怎么的也能在仕途方面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还没等康文从白日梦里醒过来呢,外面忽然闯进了一群彪形大汉,苦着脸冲康文说道:“大哥,那孤老头子真是汤水不进啊,咱们真没辙了。”

    “废物,统统是废物。”康文一改刚刚欣喜的模样,一脸怒气的指着刚刚进来的这群人的鼻子吼道:“就一个身子都半截埋在黄土内的糟老头子,你们都搞不定,还出来混社会呢,混你妈了个逼啊?”声音之大,内容之龌蹉,让这群大汉一个个的低着脑袋,心中不停的在骂着康文的娘。

    “你说说我养你们这些个人,就会吃饭喝酒拉屎啊,敢情一到真格的,没一个有用的。”康文越说越生气,甚至开始跺着脚朝这些大汉吼着。见这些人不吱声,康文强压胸中的怒火,将嗓音恢复到正常音量,然后下着命令,“走,带我去看看。”

    一行众人围绕着康文,前呼后拥的来到了事发地,康文举目望去:到处的残砖剩瓦和建筑所用的工程机械。原本生活在眼前这片土地上的居民,都已经恋恋不舍的搬离了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宅,与各个开发商签下了如同不平等条约的动迁协议,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工地内,只有一处老院子鹤立鸡群的耸立在正中央的位置,显得那么的碍眼和多余。

    康文再次掏出一根高档香烟叼在嘴里,身边人见状后赶紧将火点上。嚣张的吐出一口香烟后,康文冷哼了一声,自打a市动迁以来,眼前这样的钉子户那是多如牛毛,更是屡见不鲜。说到底,无非是想获得更多的补偿款罢了。哼!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蛋,想从老子的口袋里掏钱,那咱就看看到底谁能挺得过谁。

    将嘴里只抽了几口的香烟扔在建筑工地上,康文狠狠的碾了下去,“走!”随后领着众人离开工地,开始着手下一步的计划。

    待续

第七百七十三章 钉子户儿

    领着众人回到办公室的康文给拆迁队那边去了通电话:“老王啊,我是康文啊,对,就是西区那户老房子,按照老规矩办。”

    挂断电话之后,康文冲屋内这几个酒囊饭袋吼着:“明儿上午我把拆迁队的铲车都调过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证把那家的老头给我整出来,听到了吗?”屋内一群狗腿子唯唯诺诺之后,康文挥了挥手,将这群人打发出去,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屋内静静心。

    跟绝大多数他这个年纪的公务员一样,康文属于典型的没有任何背景,完完全全靠自身努力爬上来的老三届。看着身边的同龄人非富即贵,自己却还在国土规划部门设计着图纸,康文急了。也该着自己要发达,这个城市的市长为了gdp急于拆迁一部分老旧的房屋,于是他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将自己调到了拆迁办公室来,目的很简单,一则是为了给自己创造往上爬的业绩,二则是为了捞上一笔。

    只要搞定了眼前剩下的这最后一家钉子户,自己的拆迁任务不但可以顺利完成,还至少提前了三个月的时间。要知道,提前一天就意味着给开发商节约不少钱,三个月!哈哈,这真是今夜做梦也会笑啊。

    可事情并没有康文想象的那么简单。第二天上午,那群昨天还趾高气昂的狗腿子们,现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来找康文汇诉苦。

    “那老家伙油盐不进啊。”“是啊,咱好话说了一箩筐,可人家就是不搬啊。”“头儿,您是没看见,那老东西就是个聋子。”“要不咱把他架出去,趁机把房子推平得了。”一众狗腿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着,恨得康文牙根儿都痒痒,“都特么给老子闭嘴,你们这群废物点心,这种小事儿还得我亲自过去。”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想这本来就是你分内的事情,咱们不过是跑腿的,正好你自己过去看看那老家伙有多难缠。

    康文用手帕捂着鼻子来到了钉子户家,只见这座建于上个世纪初期的老房子,因为周围均已被拆除,导致它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这种老老年儿的房屋在周围高楼大厦的映衬之下,显得极为的不协调,而且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方砖。在外墙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并且这个拆字还用圆圈给圈了起来。康文心想,这都什么年代的房子啦,即便不拆,也抗不过任何轻微的地震,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是怎么想的。

    敲了敲房门后,康文摆出一副非常亲近的样子,面部挂着笑容,挺胸抬头,并将捂着嘴的手帕收了起来,等着老人开门。

    “吱嘎~~”大门因为长久没有上油,在打开的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开门的老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康文,随后任由房门大开,独自朝屋内走去。

    这老头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康文盯着眼前老头的后背,内心暗自咒骂着,然后跟在老人的身后进入屋内。

    屋内的陈设更为简单,基本上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配置:三转儿一响外加三十六条腿儿。

    这里简单的给读者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我们父母那个年代,想要跟女方结婚,所需要的就是三转儿一响外加三十里条腿儿。

    三转儿一响分别是:手表、缝纫机外加自行车,至于那一响就是录音机。

    三十六条腿儿指的是:指床、大橱、五斗橱、夜壶箱(床头柜)、桌子各一件,椅子四把。另有一说是床、大橱、五斗橱、写字台、桌子各一件、椅子四把。总之,加在一块是36条“腿儿”就行。

    再往里面望去,简陋的锅台上面堆放着黑乎乎的锅碗瓢盆,一口水缸内盛满了从外面打来的自来水,看来老人的日子过得不咋地。

    康文看到这些后,想了想,最后一户啦,不行就多补偿他些,早点把这事儿解决,自己也早点净心不是。

    想好以后,康文开始先礼后兵,首先是自我介绍,随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说白了不过就是一通不切实际的许诺以及拿着政府做幌子的说辞,临了还不忘恫吓老人,如果强硬下去的话,政府将会强制性的拆除房屋一类的言辞,基本上称得上是软硬兼施,最后康文将补偿的金额往上又提高了一些,心想这下你总该答应了吧?

    可就在康文讲事实摆道理这一个多钟头内,老头就是木然的坐在床上,任凭康文说得是天花乱坠口沫横飞,人家根本就不为所动,甚至连声都不吭一声。

    康文第一次遇到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拆迁户,于是提高了嗓音再次将各种政策摆出来糊弄老头,可人家就跟康文不存在一般,依旧是木然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瞅着窗外,完全是把康文当空气对待。

    康文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恼羞成怒的他腾的站了起来,并一脚踢翻了墙角的痰盂儿后,大踏步的离去。当康文出了老人的房子,回头望去,略显倾斜的四方形小屋,此刻竟然像一张女人的脸,正冷冷的嘲笑着自己。

    康文再次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愤恨的朝手下交代着:“去查查这个老东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不喜欢钱,不要房子,不代表他的家人也不喜欢。”

    第三天,狗腿子们一大早就来到了拆迁办康文的办公室内,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来向康文汇报工作,“老大,咱们都打听清楚啦!”“哦,说来听听?”康文见到这群家伙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当下催促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孤老头子的老伴儿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剩下他跟自己的儿子相依为命。大概是五年以前,他儿子南下广州打工,一去就没了音讯。整整五年了,别说平时了,连过年的时候,他儿子都没回来过,真特么不孝顺。这不老人之所以不肯走,就是想留着那房子等儿子回来呢。”

    “文哥,你说那老东西的孩子怎么那么孙子呢,早点儿回来多好,既能混一套回迁房,还能拿到一笔补偿款,不比丫出去打工赚那俩糟钱儿强啊。”

    “就是啊,文哥,这倔老头是打定注意要等他儿子回来了,您那提高补偿的办法,对这倔老头估计没什么效果。”

    “文哥,要不我假扮他儿子把字签了得了。”这群臭流氓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待续

第七百七十四章 以权谋私

    “最后那句谁说的?”“我说的。”年纪最小的狗腿子回答道,“你再说一遍!”康文急切的询问着对方。“我说要不我假扮他儿子把字给签了得了,怎么了,文哥,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小混子担心自己再次说错话而被康文骂,声音压得极低,一副做错事情的表情望着康文重复道。

    “没什么,我就是没听清。”康文不想跟这群智商过低的家伙们探讨自己的想法,“今天我累了,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回去吧。”

    望着这群人的背影,康文猛然之间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赶忙高声朝那群人喊道:“等一下!”

    这群狗腿子小混混们非常听话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康文,等待自己的大老板做出进一步的指示。“近期没有我的批准,谁也不许去那倔老头家捣乱,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知道了,老大!”“没问题。”…这群家伙心想,谁也不是缺心眼有毛病,没事儿去找那老杂毛干嘛,也不能让自己多赚上一分钱,康文这家伙简直是多此一举嘛。

    “好啦,你们可以走啦。”看着这群小混混们听话的样子,康文的心这才放了下去。等这群家伙全部走干净之后,康文掏出手机,给在公安系统的朋友去了通电话,“杜所长嘛,我是康文,对对,就是过去在国土规划局的那个康文啊。我现在在拆迁办工作呢,哎呀,你过奖啦,喝酒就不用了,您要是有心呢,就帮我个忙,查一查近期有没有无人认领的尸体。放心,我就是为了工作需要。就是我们这儿啊,有个孤老头子,赖在家中死活不肯走,眼瞧着动迁规定的期限就到了,我这也是没辙,才出此下策的。哦,具体说说啊,那没问题啊,我寻思找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年纪大概是三十多岁左右,面部最好看不太清楚的,然后由公安局通知那老头过去辨认下,趁着老头出门的时间,咱就把房子拆了。当然,补偿款绝对一分钱都不会少给对方的,这您放心,就这么个情况。那行,我等您电话啊。”

    挂断电话后,康文露出狡诈的笑容,冯巩那话怎么说来着:再好的狐狸它也斗不过好猎人不是!

    三天后,老人发疯一般的冲出了家门,而且那是老泪纵横啊,那种无比复杂而又无助的眼神,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为之动容。只能说,那一刻的老人,绝对是不管不顾了,什么房子,什么动迁补偿款,都没有比这个消息来得更让他崩溃。

    就在老人意识到自己被骗上当了以后,匆忙的朝老房子赶去,可当他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老房子早已轰然倒塌,四周那是尘土飞扬,眼前除了一片瓦砾之外,什么都没有给他剩下。

    老人就跟不要命了一般朝着那片废墟冲了上去,却被周围施工人员死死的给拦了回来,一次、两次、三次…

    当老人知道无法挽回眼前这一切以后,当即顿足捶胸痛哭流涕,任凭周围围观的人们如何劝导,老人都无法释怀。老人看着居住了一生的老房子最终被夷为平地,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对人生的绝望,以及一种不知道为何的阴冷,随后,老头往后一仰头,就那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并在送去医院抢救的途中与世长辞。

    康文从头至尾将整个过程看在眼中,虽说最初也有些不忍,内心之中的良心也会受到质问,眼中或多或少的有着那样几丝的不安,可一分钱都不用付出,就除掉了最后一个最为难缠的钉子户,康文的心思开始转为如何制造一份虚假的证明,来将本该属于那个老人的动迁补偿款,占为己有。

    又是三天过后,一个年轻人拿着上一代的身份证来拆迁办领取了老人的动迁补偿款,康文就是负责接待的官方代表,整个过程都在非常友好的气氛下进行,丝毫感觉不到老人的儿子有一点点的伤心。

    当那个年轻人离开拆迁办后,直接打车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茶楼内,一边是康文没有签字的支票,一边是康文支付给对方的,装在牛皮袋内的十万元钱,钱货两清之后,康文的手下跟那个年轻人双双消失在了外面大街的人流之中。

    等到那个负责接头的小混混,将那张虚高了近百分之二十的支票交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康文笑了。这是他进入拆迁办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只不过这份笑容之中,含有太多平民百姓的血和泪。

    除了白捡了倔老头这份动迁补偿款以外,但凡是康文经手的每一个动迁户,对方或多或少的都会孝敬给他一些好处,饶是如此,这些不懂法的普通百姓也很难猜到,得到好处的康文,也只是付给这些普通百姓正常应得补偿款的50%~70%。而自己报给上面的计划书,一般都得在70%~90%之间。单单是这一项上,康文就拿到了近千万的好处,再加上政府奖励给这些提前完成拆迁任务人员的奖金,以及倔老头那120%的补偿款,康文心里能不高兴嘛。

    此时展现在康文眼前的是一副高楼林立的繁华景象,数不尽的金钱正飞向自己的腰包,漫天飘落下来的全是钞票。要知道,早八晚五辛辛苦苦当这个公务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通过手中权力来捞取各种好处嘛,最为直接,也是最为让人心动的,首选就是金钱了。这还不说,只要有钱,自己飞黄腾达不过就是时间上的问题,这年头,官儿都是花钱买的,明码标价,只要自己有钱了,还愁买不来一个肥缺当当吗?康文想到这里,感觉自己都快要飘起来了,倔老头死时的不愉快,全部被他抛诸脑后,等待着他的将是大好的前程,和光明的未来…

    岂不知人在做天在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天爷不会让任何一个恶人逍遥法外,哪怕你手握再大的权利,哪怕你的存折内有再多的存款,哪怕你手眼通天,甚至有七十二般变化,也难逃天道的审判。

    等跟施工的地产商交接完毕之后,康文就开始失眠了,先是半宿半宿的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影影忽忽的看到眼前有道黑影在晃来晃去。发展到后期,康文即使在大白天,也总感觉背后有两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看。吓得康文又是买**胸章,又是买各种辟邪的挂件,可依旧不能改变这种情况的出现,直到施工队开始施工后的第三个星期,康文接到了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电话后,这种情况才开始有所缓解…

    待续

第七百七十五章 权色交易

    康文依稀的记得,在接到那通电话的头天晚上,自己为了缓解疲惫不堪的脑神经,破天荒的去了家星级酒店开的房间。

    头半宿呢,去桑拿里泡泡澡,等再次回到房间以后,门缝底下塞满了各种色.情服务的小广告。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手中掐着小广告的康文寻思着到底要不要给对方打个电话,找来的小姐干不干净,别回头染再上一身的脏病,那可就麻烦了。

    忽然之间,脑内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以用来打发漫漫长夜的好人选。想好之后,康文将地上这些杂七杂八的名片啊,小广告一类的东西全部收拾到垃圾桶内,随后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小敏啊,我是康文啊,不好意思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喂,喂,我听不到啊,好吵啊。”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让对方一时之间听不清康文的谈话内容。

    “你等一下啊,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小敏拿着电话能有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处安静的地方,“哪位啊?”

    “我是你康哥啊,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康文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拿着手机询问着小敏。

    “哎呀,康哥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小敏激动的声音溢于言表,“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呗。”康文贱嗖嗖的回答着。

    “少来啦,谁不知道康哥现在春风得意,不但被上面的领导点名表扬,而且早早晚晚也能混到领导的位置啊。”小敏极近恭维的朝康文说道。

    “那都是谣传,我不过就是把自己该做的做了而已嘛。”这俩人开始打起语言上的太极拳来。

    “康哥啊,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小敏发起嗲来,丝毫不比林志玲逊色,听得康文骨头都要酥了。

    “哪儿能呢,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嘛,是吧。”康文的贼心贼胆儿在小敏那酥得入骨的声音里,开始逐渐的显露出来。

    “那我请康哥吃饭好不好啊?”对方不傻,立刻就猜出来康文想要做什么,不过适当的矜持一些,也好抬高自己的身价,这是规矩。

    “吃饭就免了吧,都这个点儿了,说是晚饭有点早,说是早饭呢,还没到点儿呢。”康文一听有戏,立刻来了精神,什么饭不饭的,都没下半身那事儿重要。

    “我的康哥哥啊,没听说过南方人晚上还可以吃宵夜的嘛。你来xx酒店等我啊,他家的粤式晚茶据说很好吃的。”小敏更是聪明,懂得男人都是这个熊样,要不吊足了对方的胃口,自己想要的事情,就难以得到满足,这叫欲擒故纵。

    当康文听到对方说的酒店名字以后,当即大喜过望,这不就是自己所在的酒店嘛,马上回应道:“那行,你过来吧,哥哥请你吃宵夜。”“好啊,半个小时以后见。”“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以后,康文开始里里外外的捯饬起来。说来也怪,自己跟这个叫小敏的丫头不过就是同事关系,曾经在国土规划局内,最多也就是上班的时候打个招呼罢了,但有传闻说这丫头是通过权色交易获取的工作岗位,否则一个年纪轻轻,没有任何学历,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一个有钱的家庭的九零后妹子,如何能够一跃成为公务员队伍内的一员呢?

    既然如此,别人能给这丫头的,自己也能给,更何况今日的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也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正是应了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康文再次来到了卫生间内冲了个澡,随后怀着兴奋的心情来到楼下的茶餐厅内,不想小敏早已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呢,看来人家所谓的半个小时,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今晚的小敏显得那么的迷人,一条火辣辣的红裙子,看得康文是热血沸腾,而且小敏还时不时的给康文抛个媚眼,这让康文有种血往头上涌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就将小敏扒个精光,看看里面跟外面是否一样,都是那么迷人。

    想归想,康文还是稳了稳心神,故作镇静的来到小敏的身边,微微一笑,然后坐下点菜。小敏更是大胆,起身坐到了康文的身旁,这真是西门庆遇到了潘金莲,郎有情妾有意。随后上完菜,俩人是你喂我,我喂你,甚至喝起交杯酒来。喝了多少康文不知道,但康文知道自己绝对是喝不过眼前这个小丫头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小丫头怎么那么能喝啊,基本上是一口一杯的干着,这让陪酒的康文感觉有些头痛。只不过透过眼角的余光,康文发现周围其他的食客,跟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真特么扫兴。

    最后康文假意喝高了,希望小敏送自己上去,小敏也不推辞,就那么搂着康文来到了对方的房间内。刚一进门,康文就将小敏摁在墙上狂吻起来。小敏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随后就开始全力的配合着,康文开心啊,自打结婚到现在,自己跟那个黄脸婆早就是例行公事,没有任何激情在里面了。要不是自己有着公务员这身皮的话,说不定自己那个贪慕虚荣的老婆早就跟人跑啦。现在好了,自己什么都有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大不了将那黄脸婆休了,换个年轻貌美的进来。

    算了,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苦短啊。康文手脚并用的将小敏带到了床上,随后这对狗男女恬不知耻的玩起了权色交易。

    那一晚康文睡得极好,不但没有失眠,更没有做噩梦,天亮的时候,康文被手机吵醒。本能的先是伸手抱了下小敏,却发现对方早已离开,康文舒展着筋骨,接通了电话,“我是康文,哪位啊?”

    “我杜所长,你赶紧过来吧,那间老房子的地下挖出女尸啦!”电话那边,杜所长气急败坏的朝康文吼着,看样子这事儿相当的麻烦。

    康文一听,当时脑袋就轰的炸了,要知道这算是命案啊,绝对会找老头的儿子调查,那自己侵吞老人动迁补偿款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了嘛。吓得康文哦哦了两声后,快速的跳到床下,可能是过于紧张,穿裤子的时候,左脚拌右脚,跌了好几个狗啃屎,这才将裤子穿上,随后也没时间梳洗了,掐着房卡,康文迅速的杀到楼下,结账并赶赴出事地点。

    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章 红裙女鬼

    一路之上康文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知道女尸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公安局非要往大了搞,不但自己的乌纱帽难保,甚至会因为贪污渎职而被双规,继而被移送到司法机关审判,那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可就都打了水漂啦;如果往小了搞,那不过就是在公安局内部增加一具失踪人口的登记表格罢了。

    而自己此番过去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尽快跟自己那些个公安内部的关系说上话,尽可能的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大。

    康文想的是挺好,可不是有那么句话嘛: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康文看到那具尸骸以后,吓得是魂飞魄散,连刚刚在车上准备好的草稿,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阳光照耀之下的骸骨显得森白,恐怖而又狰狞的头骨预示着死者在临死之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最让康文感到恐惧的则是死者的腰间,居然还残存着一条如同火焰一般鲜艳的裙子。这裙子如此的眼熟,康文恍然大悟,就在昨夜,与自己幽会的小敏,就穿着跟这具女尸一模一样的裙子。康文不敢继续往下想,即便顶着夏天的烈日,康文依旧感觉自己的后脊梁背嗖嗖的冒着冷风。

    简单的与在场的警察聊了几句,随后简单的做了份笔录,详细的说明了老者儿子的样貌后,康文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现场。

    刚刚坐进车内,康文就拨通了小敏的电话,“小敏吗,我是康文。”“你是谁?”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陌生,跟昨夜的女人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康文的心随着对方的回答沉了下去,缓一缓情绪之后,依旧不死心的说道:“我是康文啊,以前也在国土资源局工作的,你想起来了吗?”“哦~~”听得出来,对方在努力的回忆着康文这个人,半晌儿才继续问道:“有那么点儿印象,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了。”康文知道这次算是撞邪了,颤抖着回答对方后,伴随着对方“有病”的回答挂断了电话。随后这货开车直奔当地的寺庙,却又赶上主持不在,康文又折返到铧子找当地一名叫刘四的祝由师,希望对方能够救自己一命。哪儿成想,被对方告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康文到这儿算是彻底的绝望了。

    回到家中,康文将妻子孩子都打发到了娘家,一个人买了几箱啤酒坐在客厅内,边喝酒边等着女鬼再次出现。

    当墙壁上石英钟的指针分针和秒针全部指向零点的那一刻,一个**的笑声传入了康文的耳中,“哈哈哈哈~~亲爱的,怎么一个人喝上了,等我一会儿啊。”

    康文将手中的啤酒瓶子掐得死死的,然后朝着声音的方向猛的丢了过去。“啪”的一声,啤酒瓶子穿过红裙女子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墙上,瓶子碎成一片儿一片儿的,酒水也洒了一地。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康文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狮子,朝红裙女鬼咆哮着,只不过红裙女鬼并没有因为他的样子而感到害怕,反倒慢悠悠的来到了他的眼前,并坐在他的身边。

    “亲爱的,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啊?来,擦擦嘴。”红裙女鬼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却被康文一巴掌抡到了地上。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为什么你们男人在得到我们女人的身体之后,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呢?”红裙女鬼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面巾纸,依旧朝康文递了过去。

    “你想干嘛?”康文在酒精的作用下,反倒没有了最初的恐惧,狠狠的咬了口自己的舌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朝红裙女鬼问道。

    “不干吗啊,就是报答你替我灭了一个从犯而已。”红裙女鬼见康文没有取面巾纸的意思,将纸巾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搂着康文回答道。

    “从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康文不解的扭过头去询问着红裙女鬼。

    “三年前,我被那个老头的儿子领回家,说好了是冒充他的女朋友,骗老头一笔钱的。可没想到,那小子就是个畜生,不但在我吃的饭里下了迷药,更在我昏迷以后强.奸了我。

    醒来以后,我大吵大闹要去报警,结果人家起了歹心,不但将我勒死在床上,甚至在我死后,还再次的强.奸了我的尸体。

    他爹护子心切,当夜就将我的尸体埋进了他家的房子下面。随后这个杀人凶手就逃到南方去打工去了,留下那个老不死的,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成天的在我眼皮子上面晃悠。

    我本以为自己的冤情得不到昭雪,没想到您出现了,不但替我收拾了那个老东西,还将我的尸体挖了出来,让我的冤情得以昭雪。

    你说我一个冤死的弱女子,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只能以身相许了,更何况是你先给我去的电话。哈哈哈哈~~”红裙女鬼的笑声更加的放lang,丝毫不避讳康文的反应。

    “你出来干什么啊,你说你出来干什么啊?”康文反复的嘟囔着这一句话,“是你找我出来的,又不是我主动出来勾引你的,亲爱的。”红裙女鬼边说边开始脱康文的裤子。

    “你给我滚!”康文一把拉住自己的裤带,大声的朝红裙女鬼呵斥着,希望借此将对方气走。

    “您就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吗?既然是您请我出来的,我就不走了,什么时候将凶手绳之以法,我自然会离开您这儿。”红裙女鬼并没有被康文吓到,不过说话的同时,红裙女鬼指着康文家的窗口说道:“您看啊,被你气死的老头现在就站在那里,如果我要是走了的话,那他可就会进来要了你的命啦。”

    顺着红裙女鬼所指的方向望去,康文看到那个倔老头此刻正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自己,不但如此,这个倔老头发现康文看过来后,立刻伸出十指,拼命的挠着康文家的玻璃。那种指甲划过玻璃而产生的尖锐声音,让康文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啊~~~”康文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倔老头的出现,成为压垮康文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康文狂叫一声冲向了房门。

    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章 父爱如山

    第二天,警方接到了康文妻子的报案,康文脸色发青死在了自己的家门口。根据法医的鉴定,康文是受惊吓过度而死,但让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则是,到底康文在生前看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导致的会被吓破肝胆而死的呢?

    “张大爷,过来帮忙。”听完水生的叙述后,我开始朝着正在打架的康文和老者所在的位置跑去。张大爷也是听众之一,太明白我要做什么了,而且这次下来就是帮我忙来的,因此二话不说,露胳膊挽袖子就陪我一起冲了上去。

    我只记得自己一跳多高,飞上去就是一记窝心脚,准确无误的踢在了康文的心口窝上。那货连哼都没哼,就被我踢飞了,太他妈解气了!

    张大爷随后跟了上来,将还在地上挣扎的老者搀扶起来,只不过对方嗬嗬的发出声音,仔细一看,原来口中的铁刺球不知何时转变为满口的熟石灰。

    “赶紧过来,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我弄干净。”我朝不远处的鬼卒们吼道,随后过来几个鬼卒,七手八脚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临了还不忘将康文嘴里的熟石灰换上一款更大号的铁刺球,当真是给足了我的面子。

    等一切稳妥之后,被我们救起的老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们众人的眼前,“我有罪,我甘愿受到任何惩罚,只要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就行!”边说边老泪纵横。

    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被人提及最多的就是母爱的无私和伟大,但又有多少人懂得父爱如山呢?

    在我印象中,父亲是一棵树,为我们挡风遮雨;父亲是英雄,他在我们的世界里无所不能;父亲更是一本书,从这本书中,我们学会了坚强,从这本书中,我们学会了勇敢,从这本书中,我们学会了什么叫做责任。

    为了给孩子创造一个最为良好的环境,父亲往往会默默的低头耕耘,任劳任怨,从不表白自己有多么辛苦。当他们将自己辛苦换来的成果交给孩子的时候,又有多少孩子能懂得父亲那沉甸甸的爱呢?

    必须说明的是,年轻时候的我太不懂事了,体会不到父亲给我创造的各种条件,除了跟老爷子硬碰硬以外,我根本就没考虑过父亲的感受。现在想来,不论是去空军地勤,还是去沈阳医大念书,又或者父亲动用最后的能量将我送到大连舰艇学院,都是为了我的将来。哪怕我当时能懂事那么一点点,我也不会混成今天这个熊样啊,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剩下的就是感慨自己年少无知,太不懂事儿,太不理解父亲的一番心意了,那种爱,虽然蛮横,却是天底下最无私,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眼前的老者也是这样的父亲,他给不了孩子优越的环境和生活,给不了孩子所需的物质条件,但他能给孩子的,却是用自己的后半生,甚至死后下地狱也在所不惜的父爱,来替自己的孩子赎罪。

    当这个老人说出“我有罪”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认为十八层地狱已经不适合他了,因为能够真正意识到自己所犯下错误的人,是不该留在这里受苦的。更何况,老人忏悔的眼泪,比什么都要让人心酸!

    “老人家,快起来,地上凉。”我心头特别不是滋味的将老人扶了起来,随后问道:“我们要在十八层地狱内寻找地藏王菩萨,争取让他助我们众人离开这里,您愿意跟我们一道吗?”

    老人颤巍巍的看着我说完,随后一脸恐惧的回答道:“只要你们能放过我的儿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正不知道如何接着这话呢,身旁的张大爷拉着老头到了一旁,两个老人家嘀嘀咕咕的聊了起来,半晌儿过后,张大爷领着面露喜色的老人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行啦,一起走吧!”

    念楚夸张的冲张大爷竖起大拇指,“牛逼!”我由衷的佩服张大爷的睿智,老人最大的资本就是想得比我们这些年轻人成熟。于是,这个叫郭顺的老人,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之中,一行众人朝着下一个小地狱前进。

    水生不愧是地狱里面的熟客,走出去没多远,就故作神秘的问我道:“树哥,你说说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能有多强?”

    “别,我还没你那么老,你还是叫我贾树好了。”我赶紧纠正对方的口误。“不过是为了尊重你,才喊你一声哥的,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嘛。”水生也许是感觉跟我混熟了,说起话来一点顾忌都没有。

    “还是叫贾树吧。”我依旧坚持着,“好~~,贾树就贾树,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水生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劲头,让一旁的念楚非常的好奇,“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我大脑飞速的思考了会儿,然后给出了结论:“是不是下一个故事跟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有关啊?”

    “跟你这种人说话真省劲儿。”水生由衷的赞叹道,“可你在地狱里呆着,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别人的事情呢?”这点我早就想问水生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因为水生讲的故事太好听了,我不忍心打断他,而坏了其他人听故事的兴致。

    鬼卒们听了我的问题纷纷偷笑起来,倒是刚刚加入到队伍之中的郭顺郭大爷憨厚的回答道:“在脓血小地狱内,每个受苦的人都要将自己生前所做的恶事如实的禀报出来,才能换取喝那脓血的资格。”

    我摇了摇头,这个听起来怎么跟基督教内,与神父忏悔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只不过人家是在阳间,这里是冥界,有趣,当真有趣至极!

    念楚嘟着小嘴冲水生嚷嚷着:“有什么故事,快点讲啊!”

    “又是哪个恶魂的故事啊?”张大爷貌似也挺喜欢听水生讲故事的,于是也探过头来询问对方。

    就见水生指着远处林立的木桩解释道:“前面就是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了,那里面有几个特别有代表性的人物,我接下来要讲述的,就是其中的一例,因为嫉妒和报复,导致死后下到这层地狱的故事。”

    “你先等会儿,那些柱子是干嘛用的啊?”我打断了水生接下来要说的话,指着前方那些木桩问道。

    “不用问他啦,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念楚此时的心情大好,挽着我的胳膊,冲到了众人的最前方,朝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就跑了过去,殊不知前方的这个小地狱,才是第一层里最为恐怖的地方…

    待续

第七百七十八章 拔舌地狱

    十八层地狱里的第一层之所以被称之为拔舌地狱,就是前方的这处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而得名。当我跟念楚率先来到那些木桩所在的位置后,马上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方圆几十里的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木桩,每个木桩的上面都栓着一个恶魂。恶魂的脑袋紧靠着身后的木桩,在脑门处有一根纯钢的头箍,将犯人的脑袋紧紧的栓在木桩之上。最为恐怖的地方就在于这根头箍不单单的栓着犯人的头部,沿着头箍往下,还延伸出来一个类似口套的东西,每个犯人的口部都套着这样一个东西,以防止犯人合上嘴巴。

    横竖每一排都有一个鬼卒,手中拿着超大号的铁钳子,伸入到犯人的口中,将恶魂的舌头夹住,随后并不是马上剪断,而是不停的往外抻着,直到舌头于口腔的连接处,无法承受这种力量后,舌头才被揪下来。那绝对是硬生生的将舌头给扯断啊,而且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人的舌头居然能够被扯出来这么长。

    难怪叫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如果没有这头箍来固定恶魂,估计对方的脑袋能随着对方的铁钳最大限度的往前伸,有了头箍,恶魂就是想伸,也使不上劲儿了。

    念楚由于站的比较靠前,结果一个恶魂的舌头被扯断时,鲜血如同高压油泵般直接喷涌了出来,飞溅了念楚的一脸。这丫头也够完蛋的,“唉呀妈呀!”一声惊呼之后,居然两眼一番白,直接晕死了过去。要不是小太爷手疾,一个箭步冲到念楚的身后扶着她,估计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下去,丫还不摔出个好歹来。

    我与随后赶来的张大爷又是掐人中,又是给念楚扇风,折腾了好半天,这妹子才咯嘍一声缓过气来。

    “醒了。”张大爷比较有经验,听到声音后就知道念楚无碍了,于是朝我说道。

    “贾树,呜呜~~”这完蛋孩子,醒来以后居然直接哭了起来,我无奈之下只能好言安慰着念楚,一直哄到对方不哭为止。

    “你个熊孩子,怕个毛线啊,有我在,还能让对方欺负你啊。”我信誓旦旦的朝念楚保证着。

    “贾树,你也知道,平日里我看见杀鸡都躲着走,这次居然让我,居然让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念楚再也说不下去了,而且满眼望去,周围都是这种情景,吓得这丫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闭上眼睛,图个眼不见心静。

    “那咱快点走,等过了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就好了。”我抚摸着念楚的头发,柔声的说道。

    我话音未落,就见一人噗通一声跪在我的眼前,声泪俱下的朝我哀求道:“上仙啊,您不是答应过要解救我老婆的嘛,难道您忘了吗?”

    我抬头观瞧,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水生。“起来说话。”我最见不得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我又不是你爹你妈,你跪我做个球!

    “您要是不答应救我老婆,我就长跪不起。”水生这男人脾气也挺倔,就硬呼啦跪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起来吧,贾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张大爷忘了我一眼后,直接来到水生身边,扶着对方说道。

    “真的吗?”水生这会儿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生怕张大爷跟我合起伙来逗他玩。“真的!”不等张大爷回答,我先保证道,临了还不忘吓唬水生道:“你要是继续这样跪下去,我可真救不了你老婆啦?”

    “贾树?”张大爷皱着眉头望向我,眼神中满是询问的神色。我朝张大爷透过一个极其无奈的眼神,随后解释道:“你说这里这么多的恶魂,你要是跪在这里不指认哪个是你老婆的话,我上哪儿找人去啊?”

    “谢谢贾树,谢谢贾树。”水生一听这事儿有门,千恩万谢的站了起来,随后开始在偌大的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内寻找起红的踪影。

    看着水生远去的背影,我朝怀中的念楚说道:“你跟张大爷继续往前走,要是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让张大爷牵着你走。我这边陪水生找到红以后,就赶过去与你们汇合。”

    “坏树,我又不是小狗,还用人牵啊!”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我好心提出最靠谱的建议,人家却不领情,还非得把自己跟狗做比较,你说气人不气人吧?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嘛,那你不会再昏过去了吧?”“我就是走累了,歇一会儿,谁说我昏过去了,谁说的?”念楚小脸儿一红,打死都不认同的我的说法,害的我再次道歉,这才哄得对方站起身来,随张大爷继续赶路。

    撇开念楚这边跟张大爷继续前进不说,我这边开始四下寻找起水生的下落。要说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这地界儿也忒大了,要不是有鬼卒陪着我,估计我走不了多远就得迷路。因为这地方怎么看都一样,一点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根木头桩子,估计恶魂即便从木桩子上逃脱出来,走不了多远,还得被人家抓回去。

    正找着呢,就听到十一点方向貌似有熟悉的声音,而且那动静都不是人声啦。我加快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就看水生跪在一处木桩子前,声泪俱下的呼喊着,见我过来,水生又将音量提高了八度,生怕我听不到似的。

    就见眼前的木桩子上帮着一个魂魄,满脸的大洞不说,还顺着嘴角往外流血,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被拔下了舌头,此刻正瞪着血红色的眼珠子看着水生。

    “上仙,救救红吧,我求求你了!”水生的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这还不说,见我过来,这家伙一把抓住我的裤脚,边磕头边哀求着。

    “这人能放下来了吧?”我朝身旁的鬼卒们询问着,人家也不回答,直接来到红的那根桩子前,用手中的钢叉一挑,又将头箍在后面一松,红直接从木桩子上跌落了下来。

    水生那真是急了,还没等红完全跌落下来,他就一个箭步的扑了上去,直接将红接在了怀中。

    看着水生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被感动了,于是再次朝身旁的鬼卒询问道:“红身上的伤,你们能不能帮忙治疗下?”

    “不用治,你看?”随着鬼卒话音的结束,就看红原本还充满血污的口中,居然瞬间冒出来条新的舌头,看得我是啧啧称奇…

    待续

第七百七十九章 新的故事

    这还不算,就见红的满口血污之中,居然冒出了若干白色的东东。我这人好奇心虽然不重,但由于此刻不存在任何的危险,因此靠上前去仔细观瞧。就发现这些白色的东东居然是牙齿,这也太奇葩了吧!

    见我看得兴起,周遭的鬼卒开始给我讲解道:“虽然第一层地狱名叫拔舌地狱,其实拔下来的不单单是舌头那么简单。如果恶魂在世间作恶过甚的话,往往连同恶魂口内的牙齿也一并拔下来作为惩戒。”

    “那红作恶很多了?”我将心中的疑惑随口说出,“谋财害命这四个字当中,红占了后两个字,虽然说那个孩子不是因她而死,但她隐瞒了能够拯救这个孩子的消息,最终导致孩子死去,因此被拔掉牙齿也是必然的。”鬼卒很耐心的解释给我听。

    眼见着红逐渐恢复正常,水生赶紧拉着红来到我的身边,两口子一同跪倒在地上,叩谢我的大恩大德。

    将两人搀扶起来以后,我开口朝红询问道:“我们一起去找地藏王菩萨,争取早日脱离苦海,你可愿意?”这句话后来居然成了当时地狱里最流行的口头禅了,当然这是后话。

    “我愿意!”红满心欢喜的回答道,随后在水生的搀扶之下,与我和众鬼卒一同前进。

    不得不说,念楚和张大爷走得可够快的,我跟水生两口子跟在他们后面足足追赶了能有几个时辰,依旧没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急的我不停的追问带路的鬼卒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前方的衔火闭喉小地狱。

    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水生好心的来到我的身旁,“贾树,别着急,一会儿就能追上啦。”“哦!”我心事重重的敷衍着水生。

    “要不我把刚刚没有讲完的故事说给你听如何?”水生轻声的询问着我的意见,我因为担心念楚和张大爷,无心在这上面,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水生的好意,同时也想借这个故事,来舒缓一下内心的烦躁。

    这个故事里,一个叫媛媛的女孩子成为了主角。故事很长,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媛媛出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这样算来的话,跟我的年纪应该差不多。由于那会儿重男轻女的观念非常严重,身为女儿身的媛媛不被男方的家人所待见,本希望通过要二胎来缓解媛媛父母之间的矛盾,可偏巧就实行计划生育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在媛媛六岁那年,父母离异。

    媛媛跟着母亲搬出了父亲家,此生再也没有见过一眼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计划生育而导致多少重男轻女的家庭分崩离析,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媛媛这种情况绝对不占少数。

    不想过多的评价这项国策,我只想说,人类的繁衍,是不可以通过任何政策法规来控制的,因为任何人也看不了那么远,一时的决定所带来的影响,是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无法抹灭的记忆。现在中国人口逐渐老龄化,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挤公交车,不论你几时乘车,上面坐着最多的,就是老头老太太,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导致老龄人比例增加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我们八零九零后的年轻人太少了,因此国家最近才出台政策,放开二胎的指标,说白了,这不过就是对当初决策失误的一种补救形式。

    其实,错了就是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没有必要做得这样遮遮掩掩的。要知道跪着的德国人,永远要比站着的日本人高大。

    说完感慨书归正文:媛媛的母亲只是一名普通的旅社服务员。在当时那个年代,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一个孩子,那生活的窘迫可想而知。因此,在媛媛童年的记忆里,自己穿的永远是妈妈的衣服,只不过改小了一些罢了。

    这对孩子来说倒也没什么,毕竟日子过得拮据,能省则省嘛。但周围邻居家孩子们残忍的做法,却让媛媛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会儿不比现在,有电脑,有网络,有各种综艺节目或者上各种辅导班。那会儿孩子的精神生活极度的匮乏,每天基本上就是在胡同内,大院外玩耍,咱东北话管孩子这种行为叫:跑大风!

    只要媛媛一出门,身后总跟着一群同龄的孩子,指着媛媛的背影笑话她,甚至孩子当中有一个叫杨群的男孩子,更是给媛媛起了个非常难听的外号:小老太太!

    小孩儿天性都好动,可媛媛的童年,基本是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因为她害怕身后跟着一群孩子奚落自己,更知道自己这身打扮土得掉渣,自卑的种子在媛媛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媛媛是一名没有新衣服穿的小姑娘,更因为自己不敢出门,导致性格有些孤僻,实在难过得要命的时候,媛媛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哭。也许只有眼泪能够让自己好过一些,可饶是如此,自己也总不能不出门吧。所以每次出门,媛媛都如同黄花鱼一般,贴着边走,生怕有孩子站在她的身后指指点点。可以说,在媛媛整个童年时期,杨群跟那群孩子就是她的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媛媛当时最大的心愿不是有多少漂亮的新衣服穿,而是如何能够畅快淋漓的报复以杨群为首的那些个孩子。

    老天没能眷顾这个孩子,魔鬼却钻了这个空子。在媛媛八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的那一年,媛媛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那是入冬以来最为寒冷的一天,放学后的孩子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听闻外面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夹杂着几朵雪花飘落,四九天儿的寒冷让北方的街道显得异常的冷清。

    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除了匆匆回家的行人外,路面上可以说是空无一人,除了杨群蹲在路灯下,抱着书包一个人在那里啜泣,因为他将开门的钥匙给弄丢了。

    起初杨群也沿着自己回家的线路寻找过,可依旧没能找到自己家的门钥匙,更何况随着天气变黑,外面的雪花已经将大地完全的覆盖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景象,这个时候再想要找到丢失了的钥匙,那势比登天还难。

    杨群蜷缩着瘦弱的身体,等着父母尽快的回家,哪知道一双恶毒的眼睛,此刻早已盯上了他…

    待续

第七百八十章 闺蜜李静

    杨群的母亲在铁路当乘务员,作息规律随着客运列车在变化,今天晚上恰好火车去外地,因此回家是不可能的了。而杨群的父亲在铁路的货运处上班,是一名货车司机,由于当天来的货物忒多,一直在单位忙活着。

    你说杨群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媛媛这个报复心极强的孩子。此刻,媛媛趴在自家的窗台上,透过满是冰霜的玻璃看着杨群的样子。而在媛媛手中握着的,则是杨群丢失掉的门钥匙。

    媛媛一直在等着报复杨群的机会,因此每天放学,她都会偷偷的跟在杨群的身后,等待着每一个可以报复对方的机会。今天在放学以后,媛媛发现杨群挂在脖子上面的门钥匙,在他挎书包的时候,无意中掉落了下来。这可美坏了媛媛,趁着别人不注意,媛媛将杨群家的钥匙偷偷的捡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书包内,随后加快脚步回到家中,等着看杨群的下场。

    当天完全黑下去以后,媛媛看到杨群那可怜样儿,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倒平添了她更多的快感。媛媛想好了,先让杨群一个人在外面冻上一宿,等到天亮以后,再找个机会将钥匙丢到大街上。可让媛媛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小小的报复行为,却让杨群全家蒙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灾难。

    因为是平房,周围好心的邻居看到杨群的处境后,先是给孩子领到家中取暖,随后给杨群父亲所在的单位去了通电话,告知对方孩子把钥匙给弄丢了,希望家长尽快的回来。

    杨群的爸爸接到电话后,当即放下手中的活儿,开着货车往家赶。由于雪天路滑,杨群父亲担心孩子,因此急着往回家赶,一个不留神,车子在冰雪路面上失控,一头扎进了周围的庄稼地里。

    等到救援人员赶到的时候,杨群的父亲因为受伤的大腿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太久而坏死,只能截肢了。也是从那儿天开始,杨群家再也没有欢笑的声音,杨群再也没有跟那群孩子跑大风,一有时间就回到家中照顾失去一条腿的父亲。而媛媛因为害怕,则将那枚钥匙偷偷的藏了起来,大学毕业之前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杨群初中还没有毕业就辍学出去打工,至此没了音讯,反倒是媛媛在自卑心的影响下,发奋图强,考取了本市唯一一所重点高中。

    然后,当地棚户区改造,媛媛跟随自己的母亲搬离了那片平房,住进了楼房。而媛媛母亲为了奖励自己女儿考取了重点高中,破天荒的给媛媛买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连衣裙。

    那是一条雪纺的白色连衣裙,媛媛曾经多次在商场内驻足观瞧,幻想着自己穿上那条白色连衣裙的样子有多美。甚至有几次,在梦中,媛媛都梦到了自己穿着白色连衣裙,笑看着当初那些奚落自己的孩子们。当真正得到这条连衣裙以后,媛媛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般,真是应了大富翁里钱夫人的那句话:今夜做梦也会笑!

    高中时候的媛媛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丫头不但继承了她父亲的身高(一米七二),更继承了自己母亲的相貌,配合上这条白色的连衣裙,出现在开学当天的校园内,当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多年以后,她当时最为要好的闺蜜李静感慨的说道:“从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儿能把白裙子穿得那样的美,那样的一尘不染,仿佛就是从天上下来的天使一般,出现在我们的学校内。”女孩子都能如此评价媛媛,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们就更不用提了。

    跟李静成为闺蜜则更富有戏剧性。开学当天,就在放学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由于没带雨伞,媛媛站在学校大厅门口,望着天上,祈祷着这场大雨尽快的停止。因为她不想自己最宝贵的这条连衣裙沾上任何的脏东西,那可是她的第一件新衣服啊。

    一同走出教室的李静看到了媛媛的难处,当即撑着伞走了过去,“一起走吗?”“谢谢!”非常简单的话语,拉近了两个女孩之间的距离。就这样,李静跟媛媛成为了高中时代最为要好的朋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媛媛和李静这才发现,原来两个人之所以能够成为好朋友,更大的原因则在于她们俩其实是一类人。

    李静跟媛媛一样,也是一个跟着母亲生活的单身女生,同样是因为父亲重男轻女而将母亲抛弃,童年时代,同样是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同样被周围的孩童所奚落。所以,当李静看到媛媛穿着那样漂亮的连衣裙后,才会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两个同病相怜的女孩才会走到一起,成为好得不得了的朋友。

    高中的头两年半内,媛媛和李静那是吃饭一起吃,放学一起走,衣服换着穿,甚至考试的时候,都要争着当第一名,套用老师的话来说,这两个丫头好得就跟一个人似得。但就在高考冲刺的那半年,俩人之间的感情却出现了裂痕。

    寒假里的最后一天,李静约媛媛出来散步,沿着洒满月光的小路,李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母亲要结婚了。”“跟谁啊?”媛媛有些心酸,更多的则是心疼,因为李静就要认贼作父了,当然,这是孩子的思想。

    “一个南方人,开五金店的。”李静的回答很平静,可越是这样,媛媛越能感觉得到李静内心中的不甘。

    “挺好的,不是嘛。”媛媛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事情,毕竟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些。

    “我不知道,只不过心里堵得慌,就找你出来走走。”李静停下了脚步,看着头顶上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你还有我呢。”媛媛发自肺腑的对李静允诺着,是啊,她们除了彼此,什么也没有。

    “谢谢你。”李静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媛媛,泪水滑落李静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打落在了月色之中,母亲高大的形象随着这些滴眼泪,消失得无影无踪。

    媛媛只记得李静将自己抱得很紧,紧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可她知道,李静很难过,那种难过是无法跟任何人倾述的,自己除了抱着对方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媛媛很感谢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给自己找个后爹,这点媛媛非常的庆幸。

    可当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开学那天,媛媛看李静的眼神就不对了…

    待续

第七百八十一章 妒忌之心

    那天,媛媛跟以往一样穿着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来到教室,然后披上校服上衣,以免自己那条宝贝裙子沾染到灰尘。

    可李静那天居然穿着一套水粉色的芭比娃娃装,打扮得更加的可爱,全班乃至其他班级男生的目光,均被李静所吸引,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媛媛一眼,这让本就脆弱的媛媛,当即是无名火气。

    原来在寒假里,李静的母亲嫁给了那个南方人,为了表示当父亲的诚意,那个男人带着李静去了省城,买了一大堆的漂亮衣服。这件芭比娃娃套装,不过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件,但配合李静这种娃娃脸来穿,却显得恰到好处。

    “漂亮吗?”李静根本猜不到媛媛的心思,依旧跟往常一般坐到媛媛的身边,询问着自己最好的闺蜜。

    “挺配你的。”媛媛口不对心的回答着,内心的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啃噬着自己的内心。

    “他~~”李静到底没有将爸爸或者继父喊出口,而改用他这个词语,“给我买了好多衣服,放学后你来我家,喜欢哪件就拿去穿好啦。”李静好心的跟媛媛分享着自己的快乐,只不过媛媛显得非常的平静,一点没有流露出欣喜的样子。

    “今天放学我要回家,我妈让我帮她做晚饭。”媛媛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强,说谎话连草稿都不用打,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那改天的。”李静并没有察觉媛媛的不快,依旧好心的邀请着对方,殊不知两个人的友谊从今天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李静本就不难看,虽然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但作为女生足够了。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小酒窝,绝对的含糖量三个加号。只不过长期有媛媛作为参照物在身边,才将李静这个甜妹子比了下去。

    可打今儿起一直到毕业的李静,都有新衣服穿,而且每一件都是媛媛梦寐以求的,更因为李静每周都换着不同的衣服,导致全校男生的目光集中到李静的身上,这让媛媛显得极为不自在。

    高中这三年来,唯一属于媛媛的,只有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尽管这件连衣裙还跟刚买来的时候一样新,尽管有男生称呼媛媛为白雪公主,但那条裙子只能在夏天穿,而且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李静并没有注意到媛媛对自己的疏远,因为那会儿的李静,早已成为了学校众多男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摆脱了媛媛阴影的李静,乐得享受这种飘飘然的感觉,直到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

    那天李静换了条非常时髦的貂皮大衣出现在教室内,这次不但全班沸腾了,甚至连授课的女老师都在打听着这件貂皮大衣的价格,在什么地方买的。更有不少女生主动过来跟李静示好,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试穿下这件貂皮大衣而已。

    其实这件貂皮大衣并不是李静的,而是李静的母亲怀了那个南方人的孩子,对方为了奖励李静的母亲而花高价从外地购得的。为了炫耀,为了满足自己那小小的虚荣心,为了将多年来的忍气吞声发泄出来,为了缓解高考前的压力,李静铤而走险的将这件皮草穿了出来。

    可哪儿成想到,自己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这就是我最初说过的言咒。在收拾卷纸的那会儿,李静一个不留神,居然将满满一瓶红色的墨水撒在了貂皮大衣上,瞬间那件貂皮大衣就被染上了墨渍,急的李静就差哭出声来了。

    因为临近放学,老师早已离开教室,而教室内的其他同学,没有敢给李静出主意的,因为这件衣服太贵了,更因为没人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无奈之下,李静想起了媛媛,赶紧抱着裘皮大衣来到媛媛的身边,焦急的朝媛媛问道:“媛媛,你的白裙子穿了三年还是这样白,可我记得曾经也是沾到过墨水的,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污渍洗下去的?”

    其实,媛媛知道很多种去污渍的办法,包括李静这件裘皮大衣沾染到的墨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饭粒和洗涤剂调匀,涂在污渍部分搓擦,再用清水漂洗干净;也可用一份酒精、二份肥皂制的溶液反复涂擦,至少洗过以后,痕迹很变得很淡,如果不仔细瞅的话,是不会被发觉的。至于汗渍,则放在盐水内浸泡一个小时以上,然后慢慢搓洗干净即可。这些都是她长期帮母亲做家务总结出来的经验。

    可她没有说实话,甚至对自己最亲的闺蜜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谎言,造成的后果是她永远也想象不到的。

    “你可以把衣服放到84消毒液里浸泡一会儿,然后再拿出来清洗就没事儿了,我的白裙子就是这样清洗的,所以才会永远保持最初的样子。”媛媛微笑着朝李静回答道,但内心却早已猜到了可能发生的结果。

    “谢谢你。”李静连声道谢后,赶紧将裘皮大衣用校服裹着,急匆匆地往家赶去,留下媛媛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室,眼中流露出恶毒的目光。

    结果那是可想而知的,大黑貂在84消毒液的作用下,变得灰不拉几的,再也无法穿出门去。气的李静的继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是自打跟李静母亲结婚以后,这个男人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女儿,最主要的就是这件衣服太贵了,而且弄脏了不怕,别擅自做主瞎搞啊,有专业的清洁人员会处理的。这下好了,一件几万元的衣服就这样毁了,人家能不生气嘛!

    李静被这一巴掌给彻底打懵了,片刻之后,这丫头就含着泪水冲出了家门,躲在公园内痛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被继父和生母找回家中。并且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这直接影响到了她的高考。

    出榜那天,媛媛从其他同学的口中听说李静考砸了,不但没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甚至连三流的大学都没能考进去。

    媛媛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更可以说是百感交集。说不清楚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不过随后,她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因为自己考取了一所名牌院校,等着自己的,将是憧憬多年的大学生活。

    而且,打那儿以后,媛媛就跟李静失去了联系,开始自己全新的大学生活。

    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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