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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符咒祝由师贾树     最后的猎魔人txt下载     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六张 告别晓丹

        不过随后我的意识就慢慢模糊了,看我进入混沌状态的最后一刻,晓丹狠狠的亲了我一口,然后下床拉着陶妹妹和超儿离开了寝室。也许是我体质比较好,又或者是陶妹妹心软,当初下巫术的时候,未给我下那么大的剂量,因此原本应该是三天能解除的巫术,我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身体就完全康复了。不过这两天内,我的思维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休息的地点也从晓丹的寝室,转移到超儿当初为我安排的宾馆里面。事后,在回去取求子符的途中,超儿嫉妒羡慕恨的对我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你有病那两天,吃喝拉撒,都是这俩妞儿亲自动手,我本打算给你找个护理人员的,可被这俩丫头给否决了,而且有一次,我亲眼看到那个你嘴中的陶妹妹,在浴室内,给**的你洗澡,我那小姨子在旁边伺候着,你小子没事儿偷着乐吧。”超儿说话的口气和神态那是极其猥琐滴。说实话,我对那两天没有任何的记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飘啊飘的,等我落地的时候,基本就恢复了,不过时间却早已过去了两天。可我天生不吃亏,听到超儿的话后,马上回应道:“你丫才有病呢。”“你有药啊?”“你吃多少?”“吃多少有多少。”“有多少吃多少。”“吃多少有多少。”“你有病啊。”……

    难怪我醒来以后,这姐妹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两个丫头私下还互相鼓励对方接近我,原来在我混沌状态的那两天,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啊,只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罢了。也亏了这俩丫头互相让着对方,我才能保存清白之身,不过话说回来,王晓丹狂野、都市、现代,陶格斯沉稳、静谧、单纯,如果非要让我在这俩妞儿中间选一个话,我会很纠结的,不论要了哪一个,结局都会是红玫瑰与白玫瑰。这一个星期之内,最好的消息应该是晓丹摆脱了噩梦连连的困境;吕文武醒来以后,得了场大病,不但休学了,而且还失声了半年之久,估计是在他要求的那个梦境内呆得太久造成的。送丫一句话,大白鹅是怎么叫的^—^;我帮超儿也请来了求子符。不过最坏的消息莫过于陶格斯的师傅去世了。

    因为没有钱住院,导致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吕文武又总是能省则省的对待这丫头的师傅,最终导致这位前辈不治身亡。不过在处理这位前辈过世的事情上,陶格斯显得异常的冷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拜托我们将尸体冷藏好,联系好特殊车辆将尸体运回大草原。按照当地的习俗,尸体要装在牛车上面,被牛拉着跑,什么时候尸体颠簸掉下牛车,牛车才能回来,然后尸体等着秃鹰和狼来吃,如果几天以后尸体没有被狼或者秃鹰等动物吃掉的话,就说明腾格里(当地人心中的神明)不愿意收下死者的灵魂,这个人生前就一定是大jiān大恶之徒,反之吃掉的话,就说明腾格里愿意收下死者的灵魂,这个人就是善良的人。

    陶格斯出发的时候,超儿夫妇,晓丹还有我都去送她,陶妹妹憋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晓丹却是哭得一塌糊涂。因为短短的几天接触,让这个挥霍无度、无所事事、没有人生目标的妹子,接触了另一种人生,而且是那种高尚的人格与单纯的思想完美结合的一类人。超儿夫妇基本上是说了一些客套话,轮到晓丹的时候,这丫头死死的抱住对方,什么也不说,就是哭,这让本就憋得难受的陶格斯眼圈开始发红。

    “处理完你师傅的遗体后,你有什么打算?”我怕陶妹妹真的哭出声来,于是靠在运输遗体的灵车边,抽着烟问陶妹妹。“我要找到那个撞了师傅的人,替师傅报仇。”陶格斯冰冷的回答我,这句话一说完,我感觉身体有些发冷。“如果找不到呢?”“那我就找一辈子,如果我死了,我会让我的子子孙孙继续找这个人的后代报仇。”丫头依然冰冷的回答我。我本想联系山哥或者邋遢道长出面帮忙的,可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我犹豫了,并放弃了我最初的念头。陶格斯也许发觉自己太过于冰冷了,于是来到我的面前,探过头,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王姐姐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够珍惜她。如果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还一个人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对我说完后,蜻蜓点水般的也香了我脸颊一口,并一一与送行者告别。陶妹妹坐进车内后,再次与大家挥手道别,当车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发现这丫头看着我的眼睛,嘴唇动了几下,应该是冲我说话,可是她在车内,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不过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在对我说:“比奇吗度哈rì啊太!”

    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冲锋陷阵

        part:?

    “贾树,我们该怎么办?”老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有些惊慌的对我说道。掏出手机看了看,数字显示为běi jīng时间21.01分,“包围他们!”我学着《第一滴血》里,蓝波的经典台词,对曹哥大声喊道。“我次奥。”一向稳重的老曹居然暴了粗口,看来这次是真的急了。“就咱俩?包围几十万人?你没疯吧?”老曹纠结的问我,我冲老曹笑了笑,“不是人,是亡灵,好不好!”我还有时间给老曹解释呢,随后看着眼前几十万的亡魂,我掐住老曹的胳膊,“准备冲了啊。”“我还没准备好呢。”曹哥大喊,“走你!”

    part:?

    下午17点刚过,我跟老曹陪着四姑一家人,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席间四姑并未提及上午发生的事情,而是不断的给我们俩添饭、夹菜。老曹毕竟是第一次来四姑家做客,显得有些拘谨,本来食量很大的曹哥,假模假式的夹了几筷子菜后,就装着吃饱了。

    “谁饿谁知道!”我学着胡一菲的腔调,小声的调侃着曹哥。也许是被我说到了疼处,老曹那大圆脸“嗵”的一下红了起来,“你又使坏了吧,贾树。”四姑无奈的摇了摇头,“曹居士,到我这儿不用客气,跟到自己家一样。”说完,四姑拿起老曹的饭碗,出去又给曹哥盛了满满的一碗饭。“谢谢四姑,谢谢四姑。”曹哥接过饭碗,连声道谢。曹哥的做派与我不拘小节,完全把四姑这当自己家的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套用现在话来说就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噢耶!”

    等曹哥再次吃完这碗饭以后,我又出去给丫盛了满满一碗,再吃完以后,我看见曹哥掏出烟,询问了一圈后,看到大家都不要,于是自己点燃了一根。这是老曹的毛病,也是习惯,每次吃饱以后,就要点燃一根香烟,好像有那么句话“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饭后一条烟,准备上西天。”咱也别说老曹,我基本吃饭需要喝水或者茶、软饮,否则我是吃不下去饭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吃兰州拉面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可以边吃边喝。因此,我说老曹吃饭有毛病,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饭后,除了四姑以外,四姑的其他家人很知趣的以各种理由离开,房间内就剩下我们三个,四姑先是不紧不慢的沏了壶香茶,然后端到八仙桌上,给我们俩一人倒了一杯,我提鼻子闻了闻,“好香的普洱茶啊,四姑还有吗?多的话临走送我一些。”这绝对是我的风格,连吃带拿加祸害,四姑白了我一眼,“这是今年上好的普洱头茶,我的一个客户总共才送了我二两,我自己都没舍得喝,这不你们来了,我才泡了一半出来,你喝过也就是了,居然还惦记我剩下的那些,哎!”下面的话四姑没说,虽然没说,我也猜得出来,应该是临了临了,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你怎么知道是普洱茶?”曹哥很好奇的问我,“我属狗的,鼻子特灵!”我逗曹哥说道,“难怪。”曹哥居然相信了,“行啦,行啦,贾树,你别欺负老实人了啊,咱们赶紧谈谈晚上怎么处理上午的事情吧。”四姑怕我继续贫下去,于是打断了我,准备跟我们俩研究正事儿。

    part:?

    “今天天气不错啊。”我看着店外开始融化的积雪对曹哥说道。“多冷啊,也不知道咱这店儿的取暖费都被哪群人给黑了,这大冷的天,暖气就是温和,一点都不热,你不觉得冷啊?”曹哥特郁闷的说道。“多么期待阳光明媚,草长莺飞,找个表妹,双宿双飞。”我绝对是个湿人,吟一首好湿容易,可吟一被子好湿可就难咯,而我却能出口成章,我骄傲啊。

    “你可拉倒吧,我就差猫被窝里不出来了,你还有心情双宿双飞呢。”曹哥不解风情的回应着我,“几点了?”我问曹哥,“差十分钟八点半,怎么了?”曹哥显然跟不上我这种跳跃xìng的思维方式,“哎呀,我们该去吃早茶了。”我揉了揉有些发福的肚子,对曹哥说道。“老弟啊,你能不能别那么贫嘴啊,就出去喝碗豆腐脑,吃几根油条,还早茶,记得我那碗豆腐脑里多加一勺卤子,我口重。”曹哥很俗气的回应着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甄嬛传》看了吧。”“看了几集,陪你嫂子一起看的,怎么了?”曹哥不解的问道,“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咱得有范儿,懂吗?”我及时的纠正了曹哥的错误观念,“那你给我范儿一个。”曹哥拿大眼皮夹了我一眼,“那叫秀一个,不叫范儿一个。”我继续纠正道,“行了,开整吧。”曹哥点了根烟,准备听我继续贫下去。

    “我要是秀的好,早饭你请啊。”赔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先把条件开好咯,我再开始。“没问题,你秀吧!”曹哥吐出个烟圈,并示意我开始。“近来天气越发的寒冷,本想着暖气君可以给寡人带来些许温暖,那料想却是个不争气的主儿,想着电炉子君也曾伺候寡人多年,虽说摸样敦厚,不那么得体,有些时候还需谨防触电,可倒也没给寡人添过什么乱子,总体来说也算相安无事,若是暖气君能有电炉子君这般的jīng神,想必我们俩的冬天过的一定是极好的。”“噗…”我正打算往下继续说呢,曹哥刚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给你钱。”曹哥迅速的从兜内掏出十块钱,直接认输。

    “你真该穿越回清朝,你在现在呆着太屈才了。”曹哥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那哪儿成啊,我一摸电门,咔嚓一声给我整清朝去了,睁开眼一看,自己身处华屋之中,身边金银珠宝无数,细细想来,自己似乎乃是皇帝身边重臣,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正在得意之际,一太监突然传旨宣我进殿。我低声问询所谓何事,太监答:和大人,乾隆爷驾崩了。你说我冤不冤啊。”我继续逗着曹哥,“哈哈,你要再来一段,中午饭我也买单。”曹哥太低估我的实力了,我张口就来:“再摸电门,咔嚓一声,我又过去了,发现自己变成了彪形大汉,身穿清朝官服,显然品级甚高,正立于皇宫大殿之内,太监、宫女,甚至面前穿龙袍的皇dì dū对自己态度恭敬。想来必是一代名臣,自己略施手脚,驱逐鞑虏,汉室江山可期!正思索中,只听面前皇帝说道:我这些天闲来无事,调习了十几个小太监来练习布库。鳌少保若有兴致,不妨指点他们几招?好吧,我也算没白穿越,好歹看到韦小宝和康熙爷长什么样子了。”说完,我冲曹哥伸了伸手,曹哥无奈的又掏出一张“绿青蛙”(五十元),交到了我的手上,“要不我再来一段,晚饭你也管了?”我继续调侃着曹哥,“拉到吧,昨天晚上一共出车才赚了不到一百元,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让你赢去六十,你这绝对是打劫啊。”曹哥心疼的看着我手中的钱,纠结的说道。“愿赌服输啊,这可不赖我,谁让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呢。”我很骄傲的对曹哥说道,“别贫了,都快九点了,再不去买,人家一会儿收摊了。”曹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催促我赶紧去买饭,“得令!”就当我准备出去的时候,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寻找原因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无奈的冲老曹摇了摇头,仅仅是晃了晃脑袋,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大脑还有些晕乎乎的,有种要吐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回到四姑的炕上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刚刚跨出去一步,就感觉天旋地转的,曹哥赶忙扶住了我,“没事儿吧?”“恶心,我要吐。”我刚说完,“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中午吃的那套煎饼果子,经过我的咀嚼以及短时间的消化以后,被我又从胃里喷了出来,不但喷了出来,而且喷的那是极其的好看。红sè的是肠,绿sè的是葱花香菜,黄sè的果子,白sè的皮,叫不上来颜sè的是昨天晚上的隔夜饭,那叫一五彩斑斓。

    因为是正对着炕,结果四姑放在炕上的手机也未能幸免。要么怎么说曹哥这人不厚道呢,看到我都喷了,居然不管我,而是掏出张面巾纸,去给四姑擦手机去了。哎,勤快的不是地方啊,“你过来扶我一把啊。”喷完以后,我明显感觉舒服多了,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虽然还有,但绝对比刚才要轻得多,至少能站稳了。“这都快15.00了,一会儿人家就吃饭了,你先等会儿啊,我给四姑收拾收拾。”曹哥先是擦干净手机,随后又出去找了个扫把,将我喷出来的东西扫干净后,又找了个拖布,将屋内的地面拖了一遍。

    我看着椅子上面坐着的那个人,以及晃来晃去的老曹,内心怎么那么不舒服。说良心话,感觉别人的命格,都快成了我的职业病了,但凡有点特点的人,从我面前走过,我都会去感觉一下,什么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走桃花运的、经历桃花劫的、有死相的、克妻的、克子的、克夫的、人魈的命格等等,唯独今天这位,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其实四姑表面上是出去买菜,实际就是想让我给感觉一下这个人,四姑的想法我打一开始就知道,不过我想这次我要辜负四姑咯。我仅仅是感觉了那么一下,就发现脑袋里被N多命格充斥着,各种喊杀的声音,各种血肉模糊的场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我这人本来对这些血腥的场面都是免疫的,记得念高中的时候,有次在朋友家,十几个人一起玩,中午饭点儿的时候下了满满一锅的方便面,结果外面闹哄哄的说压死了两个孩子,我怕其他人抢走我的那份儿,于是我不等方便面熟了,就捞了满满一大碗,端着方便面,掐着根火腿肠就跑出去看热闹了。当时的场面那叫一惨啊,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哥哥带着妹妹,被一辆装满石头的大卡车给碾压了过去,那个哥哥拦腰压过去的,内脏散落了一地,那个小姑娘还在车轮下,围观中无不心酸。唯独我“秃噜,秃噜”的在那往肚子里吸面条,咬了口肠后,还来那么一句:“好惨,好惨!”结果搞得大家都开始围观我了,就差没给jīng神病院打电话了。

    可今天这次不同,正如黄健翔说的那句经典台词“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家伙身体里也不是一个人,多少个我说不清,但绝对能涨开我的脑袋,这尼玛也太邪xìng了,不过郁闷归郁闷,我还是不敢再次去感觉椅子上的那个人,毕竟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呢。“你先坐下喝口水。”曹哥收拾完房间后,给我倒了杯热水,“等四姑回来再说吧。”我端起茶杯,纠结的对曹哥说,“聊什么呢,声音那么大,我在门外都听见了。”四姑拎大塑料袋小塑料袋的拎了好多的菜,从门外溜达进来。

    “这黑灯瞎火的什么地方啊?”我很郁闷的问曹哥,“我也不知道啊。”看样子曹哥也有些发懵,“不是,你是出租车司机啊,在哪儿还能不知道?”我掀了曹哥的底牌,“那也不能拿我当导航仪用吧。”曹哥红着大脸回答我。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我大伯就是来这了以后,才出事儿的。”随行的小宋对我们俩说道。“这……是哪儿啊?”我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大空地,特纠结的问小宋。“就是农村的大地,秋天收割完庄稼以后,等开chūn耕种呢。”小宋很实诚的回答着,“曹哥,你怎么看?”曹哥冲我摇了摇他的大脑袋,我靠,这不等于大海捞针一样嘛,我终于知道四姑为什么让我们俩来找了,这尼玛也忒损点了,回去剩那一两普洱茶都是我的了,额,必须的!我暗自打定了主意。

    我们在小宋的带领下,载着他大伯,来到这片庄稼地。本意是打算寻找宋先生(本文病人)出事具体地点的,结果人家给我们俩带的这地儿也太广阔了,这得有一二百亩地啊,在这么大一个范围内,让我们俩去寻找当初宋先生发生意外的那个点,这也太坑爹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跟东京陵山上那只三尾狐狸jīng再PK一次(后文有交代),也不选目前这种在大野地里寻找事发地点的选项。

    老曹哆哆嗦嗦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大号罗盘,并塞给我一个小号的罗盘,意思很明确,别抱怨了,麻利儿的找吧。我真是郁闷死了,不过想到那次三九天**的玩隐身(详见《爸爸,再爱我一次》篇章),与那次比较,目前的我还是很幸福滴。北方的晚上黑的很早,虽然只有八点多钟,可天已经是黑透了,我跟老曹一人拿着一个小LED手电,照着罗盘的指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庄稼地里寻找着事发地点。

    看着罗盘上的指针只是左右的微摆,根本没有上下晃动的迹象,我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并不是我这人没有耐xìng,主要是北方的冬天太冷了,我里面保暖内衣、羊绒裤、厚毛衣,外面还套了件加厚的羽绒服,脑袋上戴着毛线帽,外面还扣着羽绒服上的帽子,脖子上围着围脖,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脚下还一雪地棉鞋。可就是这样,我依然感觉冷。曹哥也没比我好哪儿去,一身夜班出租车司机的行头,也是裹得跟粽子似的,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的往前走。

    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误打误撞

        “曹哥,这样下去不行,没等找到地方呢,咱俩就得冻成剩‘蛋’老人了,咱得换个方法。”我对身边的曹哥说道,“就知道你鬼点子多,说说怎么办?”曹哥停了下来,摘下手套,使劲的搓着双手,貌似也抗不住了。“我去,老大,我不是万能滴,看我住的地方你就应该知道,丢东西是我的本事,找东西绝对不是我强项。”我无奈的对曹哥说道,“那我也没办法啊。”曹哥永远是那么诚实。

    “但凡撞邪,就是磁场紊乱,按照咱俩这种办法,再找一个星期也找不完,曹哥,你就没有能快速勘测磁场的办法吗?”我把我懂的都说了,如果对方没办法,我就只能这样摸索着找下去了。“也不是没有,就是费油。”曹哥居然回答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语。“擦,油重要还是我们重要?”我先不管办法如何,老曹这小家子气都快给我气哭了。“油重要啊,毕竟石油是不可再生资源。”曹哥貌似很认死理。“你把自己个儿生一个我看看?”我有些生气的对曹哥说道,“咱们不是可以繁衍后代嘛,再说这油价见天的往上涨,今天跌两毛,后天就涨五毛,里外里是只涨不跌的,你不开出租车你不懂的。”曹哥居然还有理了。

    “你要是死,是不是也得先看看哪家火葬场便宜啊?”我气的都无语了。“能省很多钱吗?”曹哥还当真了,“说说你的办法吧,我的亲哥。”我实在没辙了,退一步让曹哥先说办法。“你带钢丝线了吧?”曹哥反问了我一句,“带了啊,怎么了?”“带多少出来?”“能有个十几盘吧,一盘一百多米呢,你问这个干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挺郁闷,不是找事发地点吗,问我带没带钢丝线做什么。所谓钢丝线,就是用来串门帘珠子的线,之所以会随身携带,很大程度是其本身轻巧,可以用来涂抹黑狗血、公鸡血,有些时候可以将雷神弹等东东串起来。“曹叔,该怎么做啊?”小宋从后面扶着他大伯走了过来,并询问道。

    “你先去把车开来,然后我再告诉你。”曹哥指挥小宋去取车,“那您帮我扶一会我大伯。”“没问题。”我接过宋先生后,小宋转身往回走。“曹哥,咱俩扶着宋先生走一走,就这么站着,人会给冻硬的。”“也是啊,那你扶住咯。”说完,曹哥和我将手中的家伙什揣好,并架着宋先生,开始继续往前走。虽说宋先生是撞邪,不过只要有外力牵引,身体还是会很配合的。

    也不知道小宋这车开哪儿去了,我跟曹哥架着宋先生都快走了半个小时了,也没看到小宋的车进来,“嘴巴没毛,办事儿不牢啊。这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取个车过来,居然要这么久,他就不怕他大伯一会儿冻硬咯?”我小声的对曹哥嘟囔着,“不至于啊,咱俩走的慢,进来的时候最多也就走了十多分钟,他回到路上,也就十多分钟呗,然后开车进来能多久啊?再说了,我怎么没看到车头灯呢?”曹哥也比较疑惑。“再往里走走,要是那小宋还没过来,咱俩就往回走吧。”我寻思这么冷的天,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因此提了个建议。“行!”老曹估计也是冻得受不了了,于是接受了我的提议。

    “哎,那是什么东西。”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靠着庄稼地的边缘,有几个白sè的影子。老曹仔细看了看,“哦,就是那种农村的‘大锅盖’(接收电视信号的东西)。”曹哥告诉我。我们所处的地点因为比较偏僻,市内的有线电视没有覆盖到这个地区,因此很多人家想看电视,只能通过架高天线,或者购买这种“大锅盖”来接收信号,之所以叫大锅盖,主要是这个接收装置跟锅盖相似,只是在中间的位置,多了根接收的天线,因此我们北方习惯称呼这种东西叫大锅盖。不过说实话,我近视加散光是越发的严重了,白天还凑合事儿,不过摘了眼镜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的,到了晚上可就要了我的亲命咯,基本上是半盲状态,因此我常常跟曹哥开玩笑,说我晚上如果开车的话,要么开坦克,要么开轧道机,否则的话,绝对是拿生命在开车的男人。而曹哥的视力那是真好,毕竟开出租车夜班的男人嘛^-^

    说话间,我们俩架着宋先生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可当我们接近那几处大锅盖的时候,宋先生的身体开始颤抖,“嗬…哈…啊…”的说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节。我跟曹哥赶忙掏出小罗盘,仔细观看,发现上面的指针上下跳动,这回好,居然让我们俩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事发地点。

    “喂,贾树吗?我是四姑,今天有时间吗?”电话那边传来了四姑的声音,“哟,四姑,这才几天不见啊,又想你大侄儿啦。”我因为刚刚赢了老曹六十元钱,因此特开心的回应着四姑,不过内心真吃不准四姑打电话来到底为了什么,毕竟这阶段一直跟四姑学习祝由知识,隔三差五的就往她那儿跑,距离上一次去她家,也不过两三天的光景,这会儿打电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这儿正吃不准呢,四姑那边继续说道:“曹居士今天跟你在一起吗?”四姑询问道,“在一起呢,刚刚才输给我早饭和午饭的钱,一会儿我还准备让他出晚饭钱。怎么着四姑,是不是打算请我们俩吃完饭啊。”这一天总有人管饭,吃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那这样吧,从第一次见面,也一直没跟曹居士好好聊聊,树,你带曹居士一起过来,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现在是九点十分,”四姑那边停顿了一下,估计是抬头看时间呢,“收拾收拾记得马上过来啊,四姑这边还有点事儿,需要你们俩帮忙。”四姑在电话那边提出了邀请,不过一定也是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行,马上就走,我要吃扒皮鱼、京酱肉丝、糖溜冰棍、还有姑夫做的水果羹。”我借机点了几个我喜欢的菜肴,“行,你个小馋猫,让你姑父亲自给你下厨,赶紧过来吧。”说完,四姑挂断了电话。

    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神马东东

        “四姑来的电话啊?”曹哥问我道,“晚上有大餐吃咯,对了,曹哥,四姑让你也跟我一起去,估计是碰到棘手的事儿了。”我先欢呼一下,然后征求着曹哥的意见。“四姑毕竟算是我们俩的长辈,为人也特正派,而且你俩虽无师徒名分,但就是师徒的关系,所以四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的事儿我能袖手旁观吗?钱给我,别吃饭了,咱俩现在就动手出发吧。”说完话,曹哥将手冲我伸了过来,那意思是让我把钱还给他。

    我这边还寻思呢,曹哥这是怎么了?居然说得让我如此感动,好家伙,还无师徒名分,但有师徒关系,又是长辈,又作风正派,又是顾及兄弟情分的,敢情就是为了省下这六十元钱。“那这钱放我这儿吧,留着明天吃饭用的。”我故意气着曹哥说道,“不…不是今天吃饭的钱吗?今天不吃就作废了。”曹哥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我发现了,于是红着脸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至于吗,老哥,我给你一百,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也别惦记了,给你!”说完我从钱包内抽出一百元钱,递了过去。“老弟你这什么意思,曹哥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拿回去,快点,要不咱朋友都没得做了啊。”曹哥红着大脸,并伸手将我递过来的钱给推了回去。“那我收起来了啊。”“赶紧收起来。”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每次曹哥心疼钱的时候,我就用这套路,百试百灵,万试万灵,嘿嘿,我太坏了。其实老曹这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个玩儿,又不是什么原则xìng的事情,干嘛要跟钱过不去呢?不过看破不说破,是我做人的准则,谁便宜谁知道啊(用胡一菲的声音说),估计此刻曹哥的内心一定是千万只草泥马飘过。“你收拾收拾家伙什,我去买两套煎饼果子留着路上吃,出来的时候记得锁门。”“知道啊,记得我那套多加葱花香菜。”曹哥嫌我磨叽,冲我摆了摆手,于是我开心的出去买早点去了

    “树,今天下午来的那个人,你感觉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四姑询问道。“四姑,您试过却无效吧。”我反问了一句,老曹晃着大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姑,我感觉此时老曹的脑袋上全是问号。“我先说吧,四姑。”看到四姑没有回答我,我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这个宋先生的体内,严格来说不是一个脏东西了,应该是某种脏东西的集合体,我只稍稍感觉了一下,就受不了了,吐得满屋子都是,还是曹哥给打扫的房间呢。”我实话实说道,“我看到垃圾桶内你吐的东西了,真的那么严重吗?”四姑正sè的询问我,“比你想的还要严重,从我吐了以后到现在,我甚至不愿意再次感觉这个人体内到底有什么东西,您说得有多严重?”说完,我用右手的中指和拇指掐了掐我的太阳穴,我是真的不愿回忆下午发生的事情了,尤其是感知那部分。

    “曹居士能感觉到什么吗?”四姑询问了坐在身旁喝茶的老曹,“我倒是用罗盘勘测了一下,结论就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因为指针跳动的非常厉害,这也说明对方的体内的东西很难解决。”曹哥实事求是的回答四姑的问题。“这次请你们俩来,我也是很无奈,这个病人是昨天晚上患病的,上午见面的时候,我之所以没说,就是想让树先感觉一下,同时也让曹居士帮忙勘测勘测,我才好下定论。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很麻烦,一会儿我安排对方家人带着你们俩去出事儿的地方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四姑简单的交代了下一步的计划。

    “四姑,你跟过去吗?”我问了当下我最关心的问题,曹哥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因此瞪着大眼珠子跟我一起望着四姑。“我就不过去了,我在病人的身上挂了个黑sè的石头,就系在他手腕上,要是需要的话,你们可以摘下来。如果找的地点正确的话,摘下来就能放出他体内的东西。”四姑说出目前镇住对方的法门,并交代了她打算如何处理的想法。

    “四姑,你还没说你如何治疗的呢?”我有些不甘心,于是继续问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你给你四姑留点面子吧,这要是我师傅在的话,还用得着让你们俩个晚辈大老远的跑一趟过来帮我?”四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自己无法解决宋先生的问题,因此才联系我们俩人过来帮忙。“那四姑您看我们俩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曹哥还是比较谨慎的,“把我家里所有驱邪的符都带上吧。”四姑合上双眼考虑一下,随后回答曹哥。

    我感觉这个回答很不好,毕竟四姑属于预知类型的,而且让我们俩带上全部的驱邪符,这事儿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不会有危险吧,四姑?”因此我再次询问了四姑,“你们俩的话,应该没事儿,收拾收拾吧,我给对方家人打电话了。”说完,四姑拨通了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对方答应马上过来。

    大概七点左右,小宋开着辆破普桑,载着他大伯来到了四姑家门前,“一路小心。”四姑叮嘱我们俩道,曹哥这没心眼的道谢了以后,揣上四姑家全部的驱邪符就上了车,可我总感觉四姑这次交代的事情,怎么跟山哥那次的任务那么相似呢?可碍于情面,我又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冲四姑挥挥手,也上了车。小宋这孩子本就木讷,一路无话,汽车开了近五十分后,终于停在了农村土路边的空地上,拉好手刹,小宋回头冲我跟曹哥说了在车内唯一的一句话:“到地方了!”说完,扶着他大伯,率先下了车,我跟曹哥无奈下也跟了下来。

    带上两套煎饼果子,回到店门外,上了曹哥拦的出租车内,我们俩一共奔向四姑的住处。因为路途比较远,曹哥又是开出租车的,因此就与开车的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本文暂称该司机为孙师傅。

    “老哥,今天跑了几元钱了?”曹哥用出租车司机的行话问道,“还几元钱?才跑了八毛钱,算上你们俩这趟,也就两元三。”司机有些无奈的回答。在出租车行业,一毛就是十元,一元就是一百,因此八毛的意思就是八十元,这还是老曹当初给我普及的知识呢。

    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数万亡魂

        我感觉这个话题太压抑了,别聊到最后,俩人在抱头痛哭咯,于是在后排探出脑袋:“我讲个有意思的吧。”“行啊,反正时间足足够用。”孙师傅还以为我也是同道中人呢,“火葬场那边等活儿的都是QQ车,这您知道吧?”“知道啊,那地方太偏,而且我也怕沾晦气,基本不在那儿等活儿。”孙师傅回答道,“一群二百来斤的大老爷们,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脑袋剃得铮明瓦亮,夏天光个膀子,冬天穿身深sè的大风衣,不管早晚都戴着副太阳镜,往出口那边一停一排,冷眼看过去,跟黑社会似的,我打那边走过几次,每次这群人都这德行。”曹哥还补充了几句。

    “我认识其中一哥们,他弟弟结婚我给主持的,他给我讲的故事。”顿了顿后,我掏出烟递给曹哥跟司机,大家点燃以后,孙师傅夸了句:“行啊,做主持人啊,那这故事我得听听。“说完叼着烟卷,等我下面的故事。“这哥们某天下午打麻将输得底儿掉,没办法跟老婆交代啊,晚上就一人开着QQ,去火葬场出口等活儿,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黑车,晚上九点多到的,等到十一点多,也没揽到活儿,正郁闷着呢,迎面过来一个一身白的女人,头发很长,遮住半边的脸,冲他挥手,看那架势是要打车。”我看孙师傅把车内暖风调到最大,估计是我说的比较生动,他有点儿害怕。

    “这哥们寻思半天,真心是不想拉。你合计啊,大半夜的,披头散发的,还一身白,换谁也膈应啊。不过兜里是真干净啊,于是我这哥们一咬牙把车开了过去。到东京陵南厂。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尖锐,上车就交代了要去的地方,我这哥们头都没敢回,一脚油门就飞出去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看了看老曹和孙师傅,老曹因为干这行的,因此就是比较好奇故事的结局,反倒是孙师傅的手有些颤抖,明显是害怕了。我吐了口烟继续讲道:“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这哥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到地儿了,然后就听见后车门一开一关,“啪…嘭!”那个女人就不见了。”说到不见了的时候,我看见司机的烟灰落下来,撒了一裤子,估计是吓得不轻。“我那哥们在车里一动都不敢动,毕竟这事儿也太尼玛邪xìng了,忽然,一个满脸是血污,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驾驶室窗外的玻璃上,不但趴上去,还拼命的拍打着驾驶室门外的玻璃。”说到这的时候,孙师傅已经开始发抖了,“我那哥们拼命的踩油门,可车就是一动不动,虽然是冬天,我那哥们跟练功似的,脑袋上面都冒白烟了,当然这是他事后形容的,不过我想也是如此。”讲到这儿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车有些晃。

    “那白发女人敲了足足5分钟的窗户,我这哥们说足足有五个世纪那么久,车就轰轰的在那发动着,可就是开不走。估计外面的女人也是气急了,开始使劲的踢他的车门,我这哥们怕归怕,可还是比较心疼自己的车,虽然是QQ,可毕竟也算是有车一族啊,于是一狠心,摇开了车窗,那女的劈头盖脸的就骂上了:你特么的怎么停的车,边上有个没井盖的脏水井你看不到啊,你瞎啊?”说完你瞎啊的时候,曹哥跟孙师傅都乐得前仰后翻,“她为什么穿白衣服啊?”孙师傅好奇的问道,“我也问我那哥们了,后来我那哥们问那女的,那女的说是她好朋友的爹去世了,当时着急就没换衣服,直接就杀到火葬场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赶巧戴的发卡还折了,因此就披头散发的出来拦车了。”我回答孙师傅的疑问,“那为什么开不走啊?”这次轮到曹哥问我了,“我那哥们一激动,一直用左脚踩离合器,还以为自己是踩油门呢。”“哈哈…曹哥跟孙师傅再次大笑起来,“你这个故事真牛B,不愧是干司仪的,嘴皮子就是厉害,将来我儿子结婚一定找你。”孙师傅由衷的赞叹道。

    等大家笑罢,我将早已经凉了的煎饼果子递给曹哥,“这是你的,多加了葱花香菜。”“我就不吃了,吃了怕口气不好,一会儿还得见四姑呢。”曹哥装作很懂礼仪的样子对我说道,“那我可都吃了啊。”我冲曹哥说道,“吃吧吃吧。”本来平rì里我吃东西是绝对不发出声音的,可这次我偏偏连吃带吧嗒嘴,“今天这皮儿摊的真薄,这几个小果子绝对刚炸的,又脆又香……”听着老曹那咽吐沫的声音,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师傅,左边拐过去,靠边停。”说话间,我俩到达了本次的目的地----四姑家。

    曹哥嘴上说没准备好,不过手中早已cāo起了黄大仙送予的八卦罗盘,边往前冲边开启了结界。由于结界的关系,身边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亡魂触碰到结界后,发出阵阵的光亮和声音。“贾树,别跑了,抓不住了。”曹哥大声的喊着我,我停下脚步看着曹哥,他手中的八卦罗盘已经开始颤动,连曹哥拿罗盘的整条胳膊都跟着一起颤动。

    曹哥嘴上说没准备好,不过手中早已cāo起了黄大仙送予的八卦罗盘,边往前冲边开启了结界。由于结界的关系,身边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亡魂触碰到结界后,发出阵阵的光亮和声音。“贾树,别跑了,抓不住了。”曹哥大声的喊着我,我停下脚步看着曹哥,他手中的八卦罗盘已经开始颤动,带着曹哥拿罗盘的整条胳膊都跟着一起颤动。

    “我次奥,不跑留在这儿等死啊?”我虽然知道曹哥说的是实话,可我一贯的原则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老曹不跑这句话,严重违背了我的原则。“真的不能再跑了。”曹哥很辛苦的从牙缝内挤出了几个字,而手也随着八卦罗盘抖动的更厉害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冲曹哥大声喊了一句后,马上卸下曹哥的背包,也不管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了,打开背包,口冲下一古脑儿的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将从四姑家带来的驱邪符全部收集到一起后,我从自己的背包内取出钢丝线和小号的订书器,将驱邪符一张挨着一张的订在钢丝线上。“还没好吗?”此时的曹哥怕是真的坚持不了更久了,他已经将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八卦罗盘上,虽然眼下是大冬天的晚上,可曹哥的鼻洼鬓角那是热汗直流,一眼看去,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直冒热气。不但如此,曹哥的两只手带着曹哥的身体一起晃动了起来。“我次奥!”我这人做事儿就是这样,如果没人打扰的话,哪怕是再凶险的情况,我也会非常有效率的处理,可老曹这么一嗓子,来得太突然了,我一个没留神,订书器直接订在我左手的食指上,那真叫钻心的疼,我不由得骂出声来。可骂归骂,现在的情况根本不由得我分心,于是我将受伤的食指掐在手心内,改用中指和拇指继续掐着符,右手也随着节奏往钢丝线上订驱邪符。

    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惊险万分

        差不多订了七八十个符以后,我在脚下的田垄上面,踹下来几个土疙瘩(太冷了,土都冻在一起了),随后将订好驱邪符的钢丝线,在我们俩的外面围成了一个小圈,用踹下来的土疙瘩压在钢丝线圈的几个点,以便固定防止被风吹跑。“撤吧。”随后我冲曹哥喊道。曹哥大声喊了句:“急急如律令,收!”只见收字刚刚结束,曹哥就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鬓角全是汗珠,看样子刚刚真是损耗了他不少的真元。趁着这个空挡,我将嵌入肉内的订书钉一狠心,用牙咬了出来,并拔出了自己的小号桃木剑。“你手没事儿吧?”曹哥关心的问道,“太浪费了。”看到顺着手指流淌的鲜血,我第一反应就是浪费可耻,于是将右手的桃木剑放到身前,并将鲜血抹在桃木剑上。“这也可以?”曹哥惊奇的看着我的举动,“cāo家伙吧,还有时间侃大山啊。”我因为疼痛,所以没好气的回答道。虽然我总开曹哥的玩笑,可我很少动气,这次我是真疼啊,曹哥听出我的语气,也知道十指连心的道理,因此闭上了嘴,也抓起一把桃木剑,与我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我过后想了想,如果咱俩要是坐下的话,绝对一运动品牌----卡帕。

    曹哥刚刚跟我背靠背的站好,外面的亡魂就跟蝗虫一般涌了进来,最前面的那几个一碰到地面上的驱邪符,瞬间就化为一股青烟,而驱邪符的字迹则开始变淡,不过亡魂太多了,刚刚的位置马上就被后面的亡魂填补上,前面的亡魂虽然知道踩上地面的驱邪符后,就要灰飞烟灭,可无奈后面的亡魂不停的往里面涌,前面的那些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挤到了驱邪符上面,化为缕缕青烟。偶尔有那么几个幸运的亡魂跌了进来,也被我跟曹哥一剑一个的收拾掉了。

    “贾树,四姑没蒙我们吧,怎么摘下姓宋手腕上的石头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曹哥呼吸平稳了以后,扭过头对我说道。我回忆了一下,咱俩带着宋先生寻找事发地点,可这庄稼地太大了,在我的启发下,老曹想到了一个耗油但节约时间的办法,并嘱咐对方的侄子去取车。车没取来,我俩先一步发现了事发地点,于是我按照四姑的吩咐将石头从宋先生的手腕上摘了下来,一瞬间,满庄稼地内都是亡魂啊,将宋先生给淹没了。我跟曹哥是跑不得,逃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跟这群亡魂死磕,不过四姑临走的时候,分明说我们俩没问题的啊,尼玛现在的情况还叫没问题啊。

    “要不你念段楞严咒试试?”曹哥看我在那低头沉思,于是给我提了条建议。“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萨怛他,佛陀俱胝 瑟尼钐。南无萨婆,勃陀勃地,萨跢鞞弊。南无萨多南,三藐三菩陀,俱知喃...”我也真是没什么好办法了,于是念了起来。擦!居然无效,这尼玛太坑爹了啊。我无助的看了眼老曹,“不对啊,那次的那个‘雷锋’念怎么就有效?”曹哥也开始发懵了。“要么人家本身就是罗汉,要么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什么万咒之王,自己抬高自己的手段罢了。”我既回答了曹哥,也说给自己听。“贾树,那张符要不行了。”曹哥说话的同时,快速的跑到了出去,来到我的西北角,将手腕上的佛珠串放到驱邪符的上面,而原本的驱邪符,早已变为一张没有任何字迹的黄纸。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曹哥又一剑挥去,同时消灭了几个进到驱邪结界内的亡魂,“我再找找看啊,你也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辟邪的物件。”我这边将自己的背包也倒干净了,将里面我自己的一些辟邪物件儿都找了出来,加一起一看,也就山哥送我的吊坠,写了梵文的几十颗雷神弹,还有两匣火神丹。老曹那边更惨,除了那串手链和放在地面上的八卦罗盘外,基本没什么可以拿出来辟邪的了。

    反正火神丹也不能辟邪,我打开一匣,将里面的几颗全部抓在手中,“去你的!”朝着我跟曹哥进来的方向就丢了出去,试着看能不能炸出条生路来。火神丹一落到地面,“嘭”的一声就炸了开来,直径两米内的亡魂瞬间就被烧得干干净净。效果倒是非常理想,可问题是我没那么多弹药啊,刚刚炸出来的地方,马上就被后面的亡魂给填补满了,“你去收拾亡魂,我把结界打开。”曹哥喊了一句以后,跑到了我所处的位置,捡起八卦罗盘,念出咒语:“头顶佛世尊,口念观世音,胸前李老君,身后真武神,左有青龙将,右有白虎跟,弟子来到此,奉请护法神,波罗揭谛神,护住弟子身,风火雷电兵,急急如律令,八门金锁阵,保我丈内人----开!”也不能怪老曹如此做了,除了压着佛珠手串的位置,其他的驱邪符都变成黄纸了,可以说我后来所设的这个安全带,此时已经完全的失效了,我左手掐着雷神弹,右手拿着带血的桃木剑,将曹哥结界内的亡魂一一收拾干净后,将自己持剑的手也放在了八卦罗盘上,听着结界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真不知道结界裂开的那一刻,我们俩会是怎么样……

    “咱俩也不能空手去四姑家啊。”下车后,曹哥猛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哎呀,没事儿啊,我哪次去都是空手套白狼滴,再说这都快十四点了,赶紧过去吧。”我想用自己的行为释怀曹哥的顾虑,“你是你,我是我啊,毕竟这算是我正式的去拜见四姑,总得买些什么才对。”曹哥很认真的回答我,“你带多少钱出来?”我专挑老曹的软肋问,“额,你先借我二百,哪天我还你。”曹哥那大脸又红了。我很郁闷啊,倒不是说曹哥不还钱,而是我真心感觉没必要,这就跟去自己发小家一样,难道每次去都要买东西吗?“算了,反正我就第一次去四姑家打了果篮,以后再也没给四姑买过什么,算咱俩一起买的吧。”寻思着拗不过老曹,而自己这方面也有亏欠,这次就拎些东西去看四姑好了。

    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魂兮归来

        找了个水果超市,买了一兜美国脐橙,一兜火龙果,一串香蕉外加一个小西瓜,一结账,擦,就剩个回去的路费钱了,而且不是打车,是坐小客回去。拿着钱包,我悲痛万分看着它说道:“钱包君,你这是肿么了,快醒醒,快醒醒,你都饿瘦了。”然后使劲的晃着钱包。其实我的本意是说给曹哥听,可问题是曹哥应该是习惯我的作风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给周围那几个营业员,逗得哈哈大笑,当然不白笑,私下把买水果的零头给我抹了,为了答谢这几个善良的售货员妹子,我又继续说道:“钱包君,吃点下午茶感觉好些了吗?”估计老曹嫌我太丢人了,自己个拎着几大兜子水果就出去了,我冲几个妹子摆了摆手后,边追老曹边喊:“走那么快,你丫认识路吗?”

    来到四姑家,四姑很热情的让我们俩赶紧进屋,曹哥很憨厚打算的将东西交给四姑,四姑一句:“人来就行了,东西你俩带回去吃吧,我这有的是。”把曹哥囧的无地自容。我笑嘻嘻的看着曹哥,帮他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到后厨的角落,并在冰箱内拿出袋酸nǎi,边喝边回到了正厅。

    “曹居士是师从黄大仙啊,年轻有为啊。”“哪里,哪里,还是四姑威名远扬,早在市内我就有所耳闻,上次的事情完全是误会啊。”“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今次劳烦曹居士过来真是过意不去,晚上我做东,大家边吃边聊啊。”“四姑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您尽管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别推辞了,来四姑这儿吃顿饭算什么啊,贾树都快长我家了,我这也是尽地主之谊嘛。”“四姑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我说你们俩不累啊,我都饿了,四姑你冰箱里可没准备菜啊,你什么时候出去买菜啊。”我咬着nǎi袋,含糊不清的冲这俩人说道。一说到饿字,一天没吃饭的曹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算是配合我,“哎呀,你们没吃饭呢?”四姑赶忙询问曹哥,“吃了吃了。”曹哥这人脸皮太薄,“可不是吃了吗,吃了一肚子西北风呢。”我得配合曹哥啊。曹哥跟金鱼似的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尤其是他那大眼珠子,完全跟水泡眼一样嘛,这给我逗得喷了一地的酸nǎi。

    “树啊,你帮我招呼一下曹居士,我出去买点菜,一会就回来。”四姑批了件大衣,嘱咐我道,“没问题。”我爽快的就答应了,“对了,一会儿我带个病人进来,你帮我照顾一下,别出事儿啊。”四姑又来了这么一句,“知道啦。”我嫌四姑磨叽,不耐烦的回答道。四姑先是出去,将一个中年男人扶到八仙桌边上坐好,然后转身出门买菜去了,目送着四姑的背影,对曹哥笑了笑,随后我感觉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忽然大脑一晕,我好悬没坐到地上。

    眼见着曹哥的结界开始出现了龟裂,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完了,年年捉雁,今年被雁啄了眼,我跟老曹算是交代在这儿了,四姑啊四姑,你算是给我们俩害惨咯。“什么声音?”曹哥竖起耳朵问我道,“啪”的一声,结界在众多亡魂的挤压下,终于不堪重负,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我白了曹哥一眼,心想还能是什么声音,临近死亡的声音呗,随后我左手掐好雷神弹,右手提起桃木剑准备杀向涌进来的亡魂。就在我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老曹却一把将我拽住,“你听听好像有声音?”声音我倒是没听到,不过亡魂却全部停下了脚步,当我发现声音传播过来的时候,亡魂已经逐一开始朝着声音的方向前进。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rì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不可以托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雄虺九首,往来倏忽,吞人以益其心些。归来兮!不可久yín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入雷渊,靡散而不可止些。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赤蚁若象,玄蜂若壶些。五谷不生,丛菅是食些。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归来兮!恐自遗贼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归来兮!不可以久些。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远处传来扩音器播放的声音,我仔细的听了听,是四姑的嗓音,看着身边不鸟我们的亡魂,我跟老曹终于长叹了口气,唉呀妈呀,可算是安全了。

    随后,在庄稼地的两侧,对称的飘起了好多的孔明灯,可跟普通的孔明灯不同的是,这些孔明灯只飘到一定的高度,就停了下来,高度基本上都一致。而亡魂们则排列得非常整齐,在孔明灯的范围内,开始往声音方向流动。大约一刻钟左右,整个庄稼地内,就剩下我跟老曹,还有昏迷在地上的宋先生。我跟曹哥走了过去,扶起了宋先生。毕竟天寒地冻的,要是就这样躺上一宿,明天早上不死也得半残。扩音器那边传来了四姑的声音:“贾树,曹居士,请移步过来。”

    “你扶着老宋啊。”我把宋先生交给曹哥,自己回到刚才我跟曹哥站立的位置,将地上的东西归拢归拢放回背包内,又将曹哥的手串捡了起来,然后回到曹哥的身边。随后咱俩扶着宋先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最开始过来的方向走去。当我们俩接近小宋停车位置的时候,看见前方有一个大号的酒坛,后面还立着一个墓碑,因为太昏暗了,我看不到墓碑上面具体写了些什么,四姑则站在一辆皮卡车的后斗内,拿着麦克风冲我们俩挥手呢。

    待续

一百二十四章 终于搞定

        “四姑,你搞毛飞机啊?”一想到刚刚的情景,我就后怕。我死了最多父母也就是失独老人,可我还不能死,毕竟我背负着老三的理想,而且我更希望自己做个孝子;曹哥就更不用说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尼玛要是咱俩任何一个人出点什么意外,我当真不敢想下去。“赶紧去给你大伯灌口白酒。”四姑指挥着小宋和身边的几个人,过来的人将宋先生扶好,并冲我们俩点了点头后,就将宋先生带离了现场。“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曹哥黑着脸问四姑,“你俩不冷啊?走,回去再说!”估计四姑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说话多多少少沾染了我贫嘴的毛病。

    这次开皮卡车的司机,我们俩不认识,四姑也没给我们俩介绍,不过当真跟四姑来了不少人啊。我们俩郁闷的进入到皮卡车内,其余的人将那大号的酒坛和墓碑放入皮卡车的后斗内,四姑才钻到副驾驶的位置。“去XX建筑工地。”四姑指挥着司机说道。我跟老曹现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能静观其变。随后在皮卡车的带领下,四台车行驶了大概五十多分钟后,到达了一处工地,在四姑的指挥下,一行众人将墓碑和大号的酒坛放在了工地的入口,随后驱车回到了四姑家。

    打发众人离开后,四姑让我们俩人随她来到客厅,将余下的那一两好茶沏好后,坐了下来,等着我们俩提出疑问。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四姑,曹哥则坐在那儿咕咚咕咚的抽着闷烟,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四姑等了半天,看我们俩都不吭声,知道是生她的气了,于是首先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你们俩,我完成不了,这是酬劳。”说完,拿出大概八千元钱递了过来。

    我没动弹,毕竟我真心不缺这点钱,而且这钱真是用命换来的,不过曹哥看到钱递过来以后,将手中香烟掐灭,“四姑,咱俩就是帮忙,您这太客气了。”边说边把手伸了过去。“你给我放下,没见过钱啊。”我大声的斥责老曹,老曹吓得赶忙又将手缩了回去。“贾树,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讲诉事情的经过。”四姑看我真的发怒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心平气和的打算给我讲诉事情的来龙去脉。“好,我听着呢。”我端起茶杯,等着四姑继续说下去。

    “大概八个月前,这位宋先生找我来算命,我预测到他命中此时必有一劫,如果侥幸能逃脱的话,那么后半生衣食无忧,如果过不去,就是家破人亡。”四姑喝了口茶,看我们俩很认真的在听着,于是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宋先生被他的家人送到我这儿,我知道他到了这道坎了,思来想去只能找你和曹居士,毕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我虽我师徒名分,但我早拿你当我的孩子对待,所以遇到事儿了,我只能求助于你,希望你不要怪四姑。”四姑说得很平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没理会四姑的说辞,而是继续问了一句。

    “现在什么最赚钱?房地产吧,整个国家都是靠这个产业来带动内需,因此但凡有点背景,手头有些活动钱的投机商,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块肥肉。我们这儿也不例外,老宋是开铲车的,他这次工作的地点,原来就是处坟地,里面埋了太多抗rì战争期间,战死沙场的将士,有些是国民党,有些是当地的保安团民兵,更多的则是东北抗联的将士,为了民族解放事业,他们拼尽了最后一滴血。可时至今rì,早已没有人记得他们当初做过的事情,现在的人都在疯狂的追逐着利益,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是一个没有任何道德观念的社会,在金钱面前,什么民族英雄、什么崇高理想、什么五千年文化,都比不了那一张张粉红sè的钞票。”

    说到这儿,四姑的神sè有些黯然,“我有点糊涂,四姑你还是说重点吧。”貌似四姑说的跟这次的事情关联不大,四姑看了看我后,继续说道:“那片土地被黑心的开发商从zhèng fǔ手中购买后,为了节约成本,他们没有迁走地下的那些民族英雄,甚至连场法事都没有去做,就匆忙的开工。地下的那些本应是英雄的尸体被挫骨扬灰,亡魂得不到安宁,自然跑出来闹事儿,就跟你家被人无故的拆咯,你能不跑出来跟对方拼命吗?这是一个道理的,而老宋本来就是开铲车的,这次有恰好为这家建筑公司打工,打老宋开着铲车,挖下的第一铲,就种下了罪恶的种子,虽然始作俑者不是他,可偏偏那些亡魂就都上了他的身,随后老宋在半疯癫的状态下,开车跑到了你们俩刚刚去的地方,又恰好被大锅盖将体内亡魂的怨念无限扩大了,因此才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四姑简单的说明的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您当时念的是什么?”曹哥不解的问道,“屈原的《招魂》,旧社会引魂人的口诀。”四姑回答曹哥,“那个大号的酒坛子和墓碑又是干什么的?”此时我已经不生四姑的气了,更多的则是好奇。“酒坛是用来装亡魂的,墓碑则是他们的门牌号码。”四姑的解释很通俗易懂啊。“我将酒坛和墓碑运到工地,就是希望让开发商能妥善的安置这些民族英雄,剩下的就看那些人怎么做了。”四姑笑着回答我们俩。

    “四姑做的没错,贾树,别生四姑的气了。”曹哥看了看桌面上的钱,对我说道。“这钱四姑您一分都没留吧?”我太理解四姑的为人了,四姑听闻我的话后,冲我笑了笑,“最危险的活儿都让你们俩干了,我这老家伙也就是跑跑腿,喊那么两嗓子,安排手下的人放个孔明灯什么的,怎么好意思拿钱呢。”四姑这可是话里有话啊,“这可不行,没有四姑的帮忙,咱俩就真扔那儿了,四姑你高低拿一半。”说完话,曹哥也不管我如何拿眼睛夹他,将桌面的钱一分为二,并将自己这边的钱赶忙踹到兜内。“哎!”叹了口气后,我将茶杯内的茶一饮而尽,真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四姑笑呵呵的看着我们俩,“那下一步怎么办呢?”曹哥继续追问四姑,“还能怎么办?听信呗,对吧,大侄儿?”四姑询问我道,我没有回答四姑的提问,因为我的思绪早已回到了dì dū,在我工作的那段时期内,我经历了一次关于房子,关于家的爱情故事。

    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初识成才

        此文章以前,影响到我个人爱情观的事情有两件,其中之一就是标题这个事情,故事很简单,灵异的事情,不过就是我再次发现对方的死相罢了,但对我爱情观的冲击,却是一生的。

    那会儿我刚参加工作,对待工作那真是满腔热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工作之中我认识了本文的男主人公许成才(化名)。那时候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在dì dū这样的大城市里,夜生活无比的绚烂,而我却是在加班的时间认识的许成才。

    那天夜里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公司的老大喝高了,身为助理的我,将老大送到今夜就寝的女xìng家中后,无比的空虚和寂寞,实在不想回单位宿舍,一个人的生活太孤单了,感觉自己跟当年双目失明的爱罗先珂有得一拼,不同的是人家是看不见东西,我则是看不见未来:“寂寞啊,寂寞啊,在荒凉的沙漠上一样的寂寞啊!”于是突发奇想,自己偷偷的跑回了写字楼,决定挨个楼层逛上那么一圈,然后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在无意间发现企划部内,还有微弱的灯光。‘次奥,哥们今天要当次英雄了。要能抓住这小毛贼,老大还不重重有赏。’伸手在墙角摸索了半天,啥也没摸到,转念一想,次奥,这又不是在学校,毕竟是大公司了,保洁方面有专业的阿姨来做,上哪儿摸拖布把,铁锹棍什么的。利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终于在某写字间内找到了盆仙人球盆栽,虽然这盆栽个头不大,但要是刺冲下,砸到对方的脑袋上,那也绝对是致命一击了。

    于是我左手拿着手机用来照明,右手掐住仙人球盆栽的花盆部分,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企划部的门外,一点一点的拉开了门,待到门缝能容纳我侧身进去的大小后,我慢慢的挤了进去,然后奔着有亮光的写字间就冲了过去。“啊......”一声惊叫,响彻整个楼层,我也被对方吓得一哆嗦,不过手可没哆嗦,手里的仙人球盆栽冲丫就拍了过去,也许是光线太暗,也许是对方有了准备,盆栽没有砸到对方的脑袋上,却将对方的桌子砸出一大坑来。“你要干嘛?我没钱。”对方用手掌推了推黑sè的眼镜框,直接跳出来这么一句,搞得好像我是打劫的一样,“你大半夜干嘛呢?”看着对方有些眼熟,至少能有点印象,却不敢确定,我先发制人的问道,“没看到工作呢嘛,我认识你,老大的助理嘛。”对方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我,这就好比金字塔一般,我见天的跟在老大的身边,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直接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而我眼前的这位,黑sè的人造革鞋,牛仔裤,白汗衫,胸前挂了个大大的胸牌,还戴了副黑sè的眼镜,小平头,小脸蛋,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大嘴巴,没一点出奇冒泡的特征,充其量是给金字塔搬砖的,所以我不认识他,而他认识我也就不奇怪了。“你大半夜的不回家干嘛呢?”既然抓贼不成,好歹咱也得占理三分啊,“啊,替同事做企划,赚点外快。”这家伙倒是一点都没隐瞒,看了看被我砸出大坑的桌子,再看了看眼前这瘦巴巴的大男孩,我搜肠刮肚的想着下个问题要问什么。“你也是来赚外快的?”对方不但没有反击,反而问了我一个可笑的问题。“啊,最近听某些部门反映,晚上这写字楼总有动静,送走老大回来转转。”我编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来回答对方,“我这个月才帮别人做了十七次企划,你说的应该不是我吧。”对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天数,然后很认真的回答我。次奥,十七次,还不是你,我真的无语了。

    反正也不困,就陪这加班狂人呆会儿吧,想到这,随口问对方,“想喝点什么?我请,算是给你压惊的。”我有老大办公室的钥匙,跟这种格子间比,那里就是香格里拉,就是天堂。“你喝你的,不过这桌子怎么办啊?”加班的就是加班的,我好心请你一次,你不领情就罢了,还直接往我痛处戳,“回头我跟库管打招呼给你换一张。”什么叫回头,这是老板级人物常用的口头禅,因为做老板的概念是‘永远不回头’。“那我继续工作了。”对方将撒落在桌上的盆栽,以及砸得四分五裂的仙人球用A4纸划拉成一堆,然后轻轻的拨进了桌角下的垃圾桶内,满是纸张的垃圾桶,因为仙人球绿sè的衬托,显得特别好看。

    这加班狂工作起来很是认真,几乎忽略了我的存在,无奈下,我沿着企划部的外围溜达了一圈,发现人家还在那埋头苦干,实在是苦闷啊,于是坐电梯来到了顶楼,进入老大的办公室,从老大的超大号冰箱内取出一罐茶叶,又从办公桌上抽了张白纸,倒出茶叶包好,随手将自己的保温杯拿上,锁门。乘坐电梯再次来到企划部,这次我是故意走路发出很大的动静,而且使劲的摔了摔门,对方仅仅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工作。

    我发觉我自己真的是很无聊哎,来到饮水机前,抽出三个纸杯叠放在一起,然后将顺来的茶叶,按容积的大小,放到我的保温杯和纸杯内,热水一冲,茶叶的香气顿时弥漫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看过《雍正王朝》吗?”我问道,“没看过。”对方头也不抬的回答我,次奥,这尼玛没得玩耍了,“里面有过一集,讲的就是某个皇子送给另一个皇子的茶,就是我现在拿的这种,”说完我指了指刚沏好的茶。“哦,”对方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我很不甘心啊,“这种茶叶必须得海拔2000多米以上生长的,纯绿sè无污染,而且这是头茶,据说采摘的时候,必须要迎着rì出,用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用嘴唇挑那种带露珠的茶叶,一片一片衔下来的。”我说的特流利,现在回忆起来,貌似我在老大手下工作期间,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

    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帝都魔力

        “你是真无聊了,记这些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买楼住?”对方抻了个懒腰问我,“我还无聊,你丫赶紧喝吧,我老爷子都没喝过这么高级的茶,今天便宜你了。”边说边把纸杯递给了他,“这跟白水也没什么区别啊。”对方一口喝下去半杯,吧嗒吧嗒嘴对我说道。“暴敛天物,焚琴煮鹤。”我已经无法形容我的愤怒了,对方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笑,“我叫许成才,你叫什么?”对方应该是同情我太寂寞了,所以打算跟我交个朋友。“我叫贾树,西门大官人合成个贾,森林大树的树,你就记住西门大官人家里顶梁的大树就行了。”这解释不比‘抬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牛B啊。

    “哈哈,你真逗。”许成才可算给了我一个积极的评价,“你一个月满勤能开多少钱?”我虽然知道写字楼内打听工资不是什么好事儿,但还是想知道其他人到底开多少钱,“满勤,车补,话费,加奖金一个月3200元。”成才直接回答了我,“我也没比你高哪儿去,我都算上也不过3500元。”这话说得我都亏心,大公司就这点草蛋,我是开3500元,问题我有灰sè收入,而且年底的时候老大会封我一份大大的红包,都加起来一个月差不多一万了,之所以给我们开的低,完全是拿我们的工资压下面员工的工资,虽然现在这种潜规则已经属于半公开化了,但那个时候,这种做法还是非常超前的。“你比我zì yóu啊。”成才笑着对我说,“凑合混呗,老大就是咱的衣食父母啊。”前半句口不对心,后半句倒是实话实说。“那你帮别人工作一宿,人家给你多钱啊?”一个晚上,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造个宝宝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这种连续加班的工作狂,收入一定不能少,我私下想着。“100块!”许成才说道,“什么?”我几乎不相信我的耳朵,“多少钱?”“100元啊,怎么了?”他又重复了一次,“困了可以睡在公司,中午多打一些饭,晚上留着当宵夜,就可以节约出来一顿饭钱,还可以节省往返的公交费,还可以用公司的座机打电话给女朋友,都算下来至少能省下100元,加在一起就是200元,不少了。”成才给我算了这样一笔账。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区区200元,不够我们在dì dū吃一顿KFC,不够我们夏天在外面吃一次大排档,甚至他不知道刚才喝的茶,里面一片茶叶的价格都远远高于200元。彼此沉默了半天,我先打破了僵局,“你这么节省究竟为了什么啊?”对方思索了一会,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回答道,“为了我爱的人,为了给她一个盛放爱情的容器,为了给我们俩在这个城市里买个房子,让彼此有个家,有个可以盛放爱情的容器。”许成才缓慢的说着,每一句话都深深的震撼着我的灵魂,我钦佩这种男人,那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欣赏,那是一种骨子里对他的尊重。“家里能帮你们多少?”我开始同情眼前的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孩子了。

    “我跟我的女朋友,一个来自北方的农村,一个来自南部的山区,念完大学也等于啃完了父母的棺材本。当年,我们俩人都以当时所在城市的最高分考入了dì dū的大学,虽然没能分到理想的专业,但我们两个偏远地区的孩子,也以能够在dì dū求学为荣。我们俩是同班同学,仅仅相处了一年,我们便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然后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大学的四年很快就过去了,由于家庭条件有限,我们俩都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并希望能够留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改变我们后代的命运。”说道这儿,许成才叹了口气。

    “dì dū大学的黑暗,我深有体会,dì dū工作的难找,我也经历过。”我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给双方的杯子蓄满了水,回来坐下,继续听成才的讲述,“可在běi jīng,我们这种冷门专业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专业对口的公司,我们俩彷徨,可我们俩知道一定要坚强,因为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我们无法后退一步,想着彼此家中年迈的父母,想着将来能够给彼此一个温暖的家,我们俩只有咬紧牙关,宁可工作时间久,环境差,也必须挑那些工资高的公司去应聘。”成才缓了缓,喝了口茶,看着我。“别看我,我是裙带上来的,xìng质不同。”现代的写字楼,在公司规范的框架内,一个人可以最大限度的特立独行,大家表面上都很客气,但骨子里都当其他人是路人,除非你自己八卦,否则没有人会关心你的私事儿。估计许成才也是憋了好久了,这次拿我当成吐槽的对象了,不过他所说的,当真是掏心掏肺的实话,因此我也不好搪塞人家,有些话也只能实话实说。

    “毕业以后,我们搬出了学校宿舍,俩人的钱凑到一起,勉强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而且是六环以外的一个四合院,我一直很奇怪,我知道你也是这个城市大学毕业的,你也是外地人,你看到过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在念书期间拿过奖学金吗?”我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俩也是,我们的成绩不能说是最好的,但每次成绩绝对够拿一等奖学金的,可连三等的都轮不到我们,还有一些困难补助等名额,都是给dì dū的孩子们准备的,这还不算是最令我们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当地人特别的排斥我们,看我们俩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我就搞不清楚了,一个靠全国供养的城市,里面生活的人们,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拿出哪怕那么一点点的仁慈来对待我们呢?”成才的话一直在猛烈的敲打着我的记忆,因为这是一种共鸣,一种无奈的抗诉,我内心太难受了,“哥们,抽烟吗?”我从兜内拿出下午财会室里顺来的三号软中华,冲着成才晃了晃。“谢了兄弟,为了存钱,除了吃饭睡觉以外,能戒的我都戒了。”成才眯着小眼睛看了看我手中的烟,非常无奈的说道,“烟都能戒的男人,是不可以成为朋友的,你想啊,那样的人心得多狠啊。来吧,去吸烟室提提神!”说完,拉起成才就抬腿来到了吸烟室。

    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获得赏识

        “这烟可是讨债的送的,这年头欠钱的是爷,借钱的都是孙子。”分给成才一根烟,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先把香烟外面的塑料管剥掉,“这烟纯是给装逼人士准备的,每根烟都给你戴个套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抽完烟会怀孕呢。”我拿手头的烟,讲了个小黄段子,当然,这也是我跟老大经常出去参加各类应酬的结晶。成才把玩着手中的香烟,虽然也剥掉了外面的套套,却迟迟不肯点燃。因为他太清楚了,他一晚上的工作成果,也就值四根这种烟。在dì dū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没有后继财力的支援下,能混到成才这一步,就算很幸运了。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向命运低头,而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挺直了脊梁,抬起他高傲的头颅,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因为他懂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有两包没开封的,拉过成才的手,拍到他的手里,“过年回家给老爷子尝尝。”跟眼前的大男孩相比,我算得上是败家子了,“不,不,不,这烟太贵了,贾哥您留着吧。”成才赶忙往回推,“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跟老大呆久了,身边的气场很自然的就强大了起来,“谢谢贾哥!”说完,成才将烟揣进了牛仔裤的口袋,刚一坐下,又站了起来,将这两包烟放到了白汗衫胸前的口袋里,我将咱俩的烟都点燃,然后继续听成才的叙述。

    “为了不让dì dū的人歧视我们,大学里我俩苦练了四年的普通话,我还好一些,毕竟dì dū也算是北方,但我的女朋友就难了,人家是说着说着,就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了,她是含着鹅软石练习,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嘴肿得跟香肠似的,害的我一个月没敢吻她。”烟是沟通男人感情的一种道具,此时此刻我深有体会,成才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你弟妹叫张晓婷,她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如果失去了她,我绝不会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说什么呢你,赶紧呸呸呸,什么生啊死啊的,说你俩练普通话那会儿。”也许是同病相怜,我特反感成才说要死要活的,成才对我咧嘴笑了笑,“实话哥,你能听出来我现在有外地的口音吗?如果我跟你弟妹自己不说,谁能猜到我们俩是外地人呢?”成才叼着烟又冲我露出一种成功的微笑,只不过这个微笑里,含杂着太多的血泪和不公。

    “即便我们俩租了一个小窝,现在也是聚少离多,太远了。公司规定8点准时打卡,我俩基本清晨四点半就得起来,洗脸刷牙凑合吃口饭,就得去挤公交车换地铁,而且要倒若干次车,我记得有个笑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看我这记xìng。”“我知道这笑话,头几天还跟老大念叨来着,因为咱们每天上班要横穿连接市中心到八宝山的西长安街,每逢大人物逝世三五天后必交通管制,堵车久了对讣告很敏感。一般我党的亲密朋友会堵半小时,久经考验的忠诚的**战士堵一小时,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堵俩小时,卓越领导人堵一上午。如果需要降半旗,那就不用上班了。对吧!”我发现我绝对是歪才。“没错。”成才一拍大腿,烟灰掉了他一裤子,他正打算用手去拂的时候,我迅速起身,将烟灰弹了下去,“你真是好久不抽烟了,你要是拂的话,你这裤子明天还穿不穿。”我发现我的一些生活经验要比他多。“谢谢,其实咱俩要求的不高,就是一个真正属于我们俩的房子,每次遇到房东的时候,那大妈都羡慕的说:‘真羡慕你们这些幸福的小俩口。’其实我们超羡慕能有套房子的大妈,哪怕是平房,按照běi jīng现在的发展速度,用不了多久,我俩现在住的地方也会成为商品房,但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每天浪费在路上至少6个小时,而且没有直达的公交或者地铁,只能倒啊倒的,从清晨四点半出发,到晚上八点回到到我们俩的小窝,每天我们俩的睡眠都没有超过六个小时,这个城市在一点点的腐蚀着我们的耐心,我们的誓言,我们的承诺,我们的青chūn,我们的一切。”说完,成才低下了那颗高昂的头,双手抱着脑袋,陷入万分痛苦的记忆里。我又递过去一根烟,“都特么一样,一个只能容纳七百万人口的城市,聚集着超过一千三百万人口,生容易,活容易,在dì dū生活,真心不容易。”我也感慨万分。

    “毕业到现在超过三年了,我每个月3200,她每个月不到3000,加一起才6200元,即使穿最便宜的衣服,每顿饭都不带荤腥,去掉通讯、交通、未知的红sè炸弹、小病小灾什么的,一个月最多也只能存下来3000元,一年存的钱都不够在五环内买一个半平米的,而且现在的房子是越盖越大,越盖收费越高。这一年年的下来,我们俩都到了恐婚的年纪了,孩子是想都不敢去想的,还用得着国家计划生育,别人有的我们俩都有,甚至多了几份坚强和毅力,但就是找不到婚姻在哪里,我爱她,爱到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甚至生命;她爱我,爱得深入骨髓,爱得无法脱离,偏偏就是找不到能够容纳我们爱情的容器,偏偏就是看不到我们的家在哪里?”成才咆哮着喊出最后的几句,牙齿将香烟咬得满是痕迹。

    “许成才,记住了,你是个男人,你是个爷们,再苦再累你都得给我咬牙挺着,天塌下来你都得用你的脊梁顶住,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你认为你找我诉苦,就能博得我的同情,那么你错了,你只有更努力,更拼命,我才会看得起你。公司内外地人那么多,都同情我同情不过来,至少从今以后,在这个公司中,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还有机会,洗把脸,去工作吧。”我起身拍了拍他,毅然离开了吸烟室,随后回到老大的办公室内,用手机定好闹钟,然后在老大的床上眯到天亮。在老大的卫生间内,洗脸刷牙,收拾干干净净的,来到楼下,正遇到从洗手间内刚刚涮洗后出来的许成才,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各忙各的去了。这是我第一次与许成才见面。

    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暂露头角

        第二次见面完全是他主动邀请我的,更严格来说是知恩图报吧。采购处的王姐因为休产假,导致该部门出现了一个空缺,而整个采购处也就三人。处长是挂名拿钱的国家干部,我从未见此人上过一天的班,这也就是我们传说中的中国特sè,王姐和小宋是老大原配夫人那边的亲属,所以这个位置空缺出来以后,无论上面选谁,都轮不到许成才。可人要是运气上来了,挡都挡不住。当时的两个备用人选,一个是副总的干女儿(大家懂的),另一个人事部长的外甥,老大很为难,因为不论选谁,都必然会得罪另一个派系,党争自古就有,而老大又深谙帝王之术,懂得一个集团只能有一个一号人物和若干个三号人物,这个二号位置的存在,目的很明确,就是让下面那些三号人物们,带领着各自手下的小弟,一个个都拼了命的表现,来博得老大的欢心。但这个位置基本永远是空着的,谁也坐不到,或者说谁也坐不长。

    老大很头疼这个人选,恰逢当rì晚上嫂子让老大回家一起包饺子,我跟嫂子以及老大关系处得都非常好,自打替老大拼酒以后,嫂子特别信任我(详见建国篇),所以当晚我也参加了包饺子的行列,我充分发挥了自己不会做菜的优势,包了若干的下到锅内就开口的混沌,老大跟嫂子被我逗的都快淌眼泪了。吃饭的时候,老大跟嫂子谈到了人选的问题,不论老大外面如何,至少老大非常尊重嫂子,而且是个很顾家的好男人。嫂子想了半天也不好下决定,我就趁机插了一句,“找个跟任何派系都不相干的人不就得了,大家皆大欢喜。”老大跟嫂子对视了一眼,“弟,你有人选啊?”嫂子问我,“你可别毛遂自荐,你走了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了。”老大逗我说道,“企划部有个文员叫许成才的,进来没几年,没家庭、没背景、没突出业绩,绝对的三无人员,挺适合的。”随后我又讲诉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我尽量把成才说的苦逼一些,把事情讲诉得有趣一些,老大和嫂子听完,当时就拍板决定启用许成才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去了趟企划部,部长是又倒茶又给我安排座位的,虽然他是部长,我是助理,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大家都懂,跟企划部的部长闲扯了会皮,走的时候来到许成才的隔断间,用手轻轻的敲了敲他的桌子,低声哼了句“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粤语版)”哼完嘻嘻哈哈的就去其他部门玩去了。隔断间内的其他文员像看jīng神病人一样看着我,唯独许成才心里明镜似的。当天下午,人事部就下了书面通知,许成才调任到采购处任职,企划部从上到下都炸开锅了,私下各种版本都流传出来了,版本一:成才是某**,派到我们集团公司来锻炼一下自己;版本二:成才家亲属跟老大沾亲,所以才能进入人家家族的圈子,版本三:成才的女朋友其实就是那个副总的干女儿,所以嘛......版本不计其数,这是流传最广的三个版本。当晚企划部在外面安排酒宴,庆祝成才一步登天。所有去的人里,就成才喝高了,但丫这点好,喝多了就睡觉。没把我给卖出去,阿弥陀佛。

    然后就是去采购处交接,熟悉流程,独挡一面,当一切都稳定了以后,成才给我下了请柬,邀请我晚上去一高档饭店与他们小两口共进晚餐。拿着请柬,看着请柬上那家饭店的名字,我知道这顿饭的费用,足够消耗他俩一个月的工资,对于成才来说,负担太大咯。随后给他去了个电话,我希望他俩把晚宴的地点设在某个大排档,原因有二,其一:为了给他俩省钱,以便早rì完成他们的梦想;其二:高档餐厅吃饭很拘束,大家吃的不开心。我给成才去电话的时候,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对方不得不接受了我的提议。

    如我预料的一样,在大排档吃饭大家都很轻松,成才给我介绍了他的梦中情人兼灵魂搭档----张晓婷。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姑娘,严格来说算不上是漂亮,但完全是素颜,气质非常好,皮肤如果能够加以保养,看上去会比现在年轻至少五岁,总体来说有小资的范儿。毕竟现在的女孩子都是上帝给了一张脸,自己在想方设法的另造一张脸出来。

    “贾哥,赶紧坐!”看到成才陪伴我过来,晓婷赶紧起身问候。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成才跟我说过这丫头苦练过普通话,我真是一点儿也听不出她有任何的外地口音。“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给了成才胸口一拳,戏谑的对他说道,成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男人其实就是这样,赞美不需要直接的说出来,用那种惊讶或者羡慕嫉妒恨,又或者咒骂的口气,才更能体现兄弟之间的感情;反过来,对待女人,就是什么话好听说什么,哪怕是猪八戒他二姨而且是脸先着地的女xìng,你也要从另一个层面来夸奖对方,什么有气质啦,谈吐优雅啦,内心强大啦等等,但凡女人都过不了这一关,因此男人的谎言至少可以骗取女人的一夜,而女人的谎言很大程度会骗得男人的一生。

    “点菜了吗?”成才跟我坐下后,对晓婷问道。“等贾哥过来点呢,人太多了,先占个位置。”晓婷回答道,“贾哥,你看看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啊。”成才的语气中,透出对我的尊重和感激。“小把的羊肉串二十串,板筋十串,鸡棒儿牛排各五串,牡蛎一盘,一盘韭菜,十串芸豆,三个青椒,二十串豆腐皮,三串鱿鱼,三串鸡翅中,三串鸡头,花生米毛豆一样两盘,啤酒你家有什么?”“燕京、青岛、雪花、扎啤。”“来三杯扎啤,要冰的。”服务员这边快速的记下我说的东西,“你们家给开发.票吗?”我笑着对服务员说道,“大哥,咱这地方没发.票,您要想开发.票,得去那种大的烧烤店,我们是大排档。”服务员很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俩还要点什么?”我转身询问成才和晓婷。

    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道消息

        “我要碗麻辣烫。”晓婷对服务员说道,“哥,你再点些。”成才对我说道,“就这些吧,不够再点,先把打牙祭的花生毛豆上来。”我随即打发走了服务员,“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着面前这幸福的小两口问道,“贾哥。”成才面露难sè的喊了我一句。“没事儿,贾哥,您说您的。”晓婷拉了拉成才,示意成才别露出个苦瓜脸,“那你们俩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我话音刚落,我就感觉成才晃了一下,可以理解,毕竟这是成才目前最头疼的两个问题,我上来就问,让丫猛然间难以招架。“哥,我…我…”成才有些结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兄弟。”我望着成才的眼睛对他说,“我建议你们俩租个离你们工作地点近的房子,多出来的时间,能够让你们彼此更加深入的了解对方,一旦离公司近了,哪怕是买辆自行车呢,早晚接送弟妹上下班,也算是一种甜蜜。”说到这儿,我掏出根烟,成才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我冲他笑了笑,随后自己点燃,“你俩现在这样拼了命的存钱,我能够理解,毕竟想在dì dū扎根,同时也给后代创造一个好的环境。可这种生活过久了的话,早早晚晚有一天,你们会发现追逐金钱的代价,会使你们偏离最初的目的。我就问个最简单的问题,你们俩多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我强大的气场,压得这小两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这…这…”成才真的变结巴了,我的问题不是很难回答,只不过成才这人比较内向,因此开始结巴了。“最近的一次得四个月以前了。”晓婷此时正面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不过通过她的回答,我也证实了我的假设,他俩现在绝对有裂痕,只不过成才没发觉罢了。“我记得有老大说过,男女之间,如果超过半年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即使俩人感情再好,也容易出现问题,老弟,别忙到最后,钱有了,感情却没了。”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直到现在,我身边很多认识的已婚人士都出现这种情况了,说是感情危机,可能有些说重了;说是缺乏激情,我感觉又有些说得轻了,总之就是夫妻之间过得不自在,表面看起来相敬如宾,骨子里彼此却开始生疏起来。夫妻之间的房事儿一成不变,质量和数量却开始逐月的递减,归根到底:要么就是生存压力导致的,要么就是不懂得经营爱情,想说的太多了,我会单独拿出一篇文章,来叙述这个问题的。

    “谢谢贾哥。”晓婷看了眼沉默的成才,对我道了谢。“可是贾哥,我这边的工作刚刚有点起sè,我怕…”成才的话说了一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怕对方休完产假回来以后,你又被调回原来的部门,那种爬得高,摔得疼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成才你得相信老大,一个普通民工在短短十年内,能做到上市公司老总,除去运气和人际关系不谈,这个人一定有他的个人魅力,别的不敢说,至少在用人方面,他绝对有过人之处,所以你刚刚多虑了。”我的话等于给成才吃了颗定心丸,“谢谢贾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成才推了推眼镜,有些激动的回答我。“那就什么都别说,大家开开心心的吃饭好了。”我端起桌上的扎啤杯。“为了友谊,干杯!”“干杯!”“干杯!”

    吃饭期间,我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公司内部的潜规则,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什么脾气,谁是副总的二nǎi,谁是某高官的衙内,给成才听得直咋舌。“这么麻烦啊,贾哥。”“弟弟啊,你以为老大每天都在忙些什么?真正忙工作的时候非常少,每天都是被这些琐事儿、饭局儿、各种人际关系困扰着,再者说了,你能爬到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你不属于公司内的任何派系,所以才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这个工作,好好把握吧,也许你的一生从现在开始改变。”我语重心长的对成才说道。“我绝对不辜负贾哥你的期望。”说完话,成才将扎啤杯内的啤酒一饮而尽。“别辜负弟妹就行啦。”说完话,我举起扎啤杯看了眼弟妹,对方也马上举起酒杯,干杯以后,“服务员,再来三杯,要凉的。”我喊道。

    晓婷在席间没说过几句话,除了陪我俩喝酒外,吃的也不是很多,可能南方的姑娘饭量都小,记得我当初念大学那会儿,晚上饿得慌,两个馒头就着白开水吃下去。次rì老二讲述给他女朋友道:“馒头这种东西,居然可以在没有菜的情况下连吃两个,而且还是在晚上,简直不可思议。”不过对于老大来说,就显得习以为常了,毕竟我们俩都是北方人。我至今还记得去上海吃小笼包,那时候还是在老大的公司内,跟某个副总去洽谈业务,一切顺利后,副总带着我、秘书、司机四个人一行去吃上海小笼包。咱这四个人都是爷们,秘书是河北人,司机是山东人,我跟副总都是东北的,进去坐好,副总一开口就是“一人20屉小笼包。”给服务员吓一哆嗦,“先生,您点多少?”“一个人20屉啊,怎么了?”副总也很郁闷,毕竟我消费,你管我点多少干嘛,“请问您是打包吗?”服务员继续客气的询问,“就在这儿吃。”副总白了对方一眼回答道,“你们店儿有小葱吗?”随行的司机是山东人,因此询问店内是否有葱,“有的。”“麻烦您再给上点葱。”“晓得啦!”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对方给我们端上来总计80屉的小笼包,随后给我们每个人的盘子内放了一根小葱。司机很是纠结啊,那小葱三根加一起还没有我小手指头粗呢,咱四个人一人才给一根,“服务员,你家葱收费吗?”司机询问饭店的服务生,“我们南翔小笼包很出名的,葱一般是用来装饰的,不是拿来吃的。”服务员依旧很客气的回答我们。“我就说去吃无锡小笼包,可大家谁也不听我的。”

    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卖弄唇舌

        秘书用语言刺激着服务生,“你看着啊。”我认为说什么都白扯,不如用实际行动表示,于是将小葱折成三折后,放到嘴里,随手抓了两个小笼包,咀嚼了几下----咽了,随后瞅了瞅服务生,瞅了瞅我面前的小碟。“好的啦,你们能吃多少,我去给你们取去。”服务生发现我们是真吃葱,而不是拿他寻开心后,决定给我们几个人取葱去。

    “照这么粗,一人来一捆。”这副总也挺坏啊,俩手一掐成碗口状,做给服务生看。“您稍等。”看着服务生离去的背影,咱四个彼此对望一眼,这个开心啊。等咱几个暗爽完了以后,发现店内所有的食客都不吃了,用那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们几个。“别搭理他们,南方人吃饭少量多次,北方人一天至多三顿饭。,咱们一次点这么多,当然被当成怪物看了。”副总解释给我听,虽说这次是副总带队,不过貌似真正的领导应该是我,毕竟我是老大身边的人,因此副总还是很在意我的感受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司机不乐意的对周围嘟囔了一句。一会儿的工夫,服务生将四捆葱给我们几个拿了进来并放到每个人的小碟内,然后站在我们身边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几个。“这次辛苦几位了,我知道刚刚结束的招待宴上大家都没吃饱,所以我带大家来吃有特sè的上海小笼包,大家别客气,放开肚子吃,这次我请客,谁也别装假。”说话的是副总,说完后率先夹起一个小包子,就着葱咯吱咯吱开始吃。咱几个一看,别客气啦,开整吧。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啪,啪,啪,啪…”那种往下扔蒸屉的声音,基本上是一口三到四个包子,就着小葱开始吃。初期还能用筷子夹,后期除了副总外,咱几个基本用手抓,因为用筷子太慢咯。咱们几个这边吃,那些看热闹的食客的眼睛都快掉到碗里了,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见过咱们这么吃饭的,当地人都是吃一屉垫一垫肚子,然后再去吃其他的,我们几个是朝着吃饱去的,这能一样嘛。也就是半个多小时,桌子上七零八落的扔了80个蒸包子的空屉,“怎么样,吃饱了吗?”副总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问道,“要不咱再去城隍庙溜达溜达,我没吃饱。”我其实是怕那俩人没吃饱,因此抢先替那俩哥们把话说出来,“行,服务员,买单。下一站----城隍庙。”副总一声吆喝,在场的那些个食客不光是眼珠子掉盘里了,下巴估计也掉下去了,四个人吃了80屉包子,还吃了那么多的生葱,居然没吃饱,绝对的东北虎啊。

    “贾哥,想什么呢,赶紧吃啊。”成才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你们也吃,”我看了眼晓婷,“妹子,多吃点,晚上好有力气虐你老公。”我jiān笑着对晓婷说道。晓婷的脸微微一红,先是把头低了下去,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感觉这饭吃的不过瘾,成才比较闷sāo,除了感谢的话,也不会说其他的,晓婷也不怎么说话,总给我一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因此为了调节气氛,我现场秀了一段:“别光说那些感谢的话,要学会说一些调节气氛的段子。”我冲成才说道,“啊,我不会啊。”成才一脸纠结的看着我,“在上面混,你必须得会说一些小段子。”“那我以后跟贾哥多学一些。”成才貌似拿我当GOD了。“我给你俩来一段吧,说点什么好呢?”我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若干条新闻,我捏吧捏吧汇总了以后,开口说道:“我给你俩来段我改编后的《出师表》吧。”“好,好,好。”成才边自己鼓掌,边在下面拿脚踢了踢晓婷,晓婷马上会意也跟着鼓起掌来。搞得周围几伙吃饭的食客,都往咱这桌瞅。

    我脸是比较大的,毕竟经历的多,站起身来,大声说道:“We are 80后者,初从文,未及义务教育之免费,不见高等学校之分配,适值扩招,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拼杀,寒窗数载,二十一乃成,家负债六万。

    觅生计,背井离乡,东渡苏浙,南下湖广,西上志愿,北漂dì dū,披星戴月,秉烛达旦,两年无休,蓄五万。然楼市暴涨,无栖处,购房金不足首付,遂投游戏,翌年缩至万余,抑郁成疾,入院一周,倾其所有,病无果,因欠费被逐院门。寻医保,不合大病之规,拒付,带病还。

    叹时运不济,怒服鼠药自尽,遇赝品未果。友怜之,赊国产雀巢咖啡一包,冲而饮,卒。家人闻之,悲恸不已,yù善葬之,然无奈今墓地寸土千金,家徒四壁,遂将其骨灰撒于江边,烧些许纸钱,正值城管江巡,罚款三千...众人闻之,皆怒,yù步前理论。轿内一官人,笑执羽扇,曰:D员乎?尔yù为何方而言?屁哉?屁哉!奈何家人已身无分文。

    城管见其妹乖巧,意纳之为三儿。父母无奈yín威,从之。其妹不堪欺辱,投江,卒。渔人捞起,协尸要价万二。父母不忍此景,含泪投江,卒。乡邻闻之,纷纷陈词激扬,慷慨解囊,厚葬之。竖rì,各媒体纷纷报道,和谐社会,高呼万岁!”每当有数字的时候,我就用手指比划比划,用肢体语言配合着我这段即兴《出师表》。我这边刚说完,没等成才与晓婷鼓掌呢,周围这几桌叫好声那是此起彼伏,“好。”“太好了,绝对的银才啊!”“再来一个。”我算是发现了,国人就是不怕事儿大,我这话要在广场说,现在绝对小黑屋滴干活。

    想归想,我还是冲那几桌频频挥手致意,颇有大将之风,并端起桌上的扎啤杯,“感谢在场诸位的捧场,大家一起走一个。”说完自己一仰脖,将半杯扎啤一饮而尽。“讲究!”“牛B”“干!”周围那几桌的爷们也都干咯。我拿眼睛夹了夹成才,意思是如何啊,成才高挑大拇指,那意思绝对是,哥,你太尿xìng了。我骄傲啊!

    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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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6/ 第一时间欣赏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 作者:符咒祝由师贾树所写的《最后的猎魔人》为转载作品,最后的猎魔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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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猎魔人介绍:
外事不决找百度,灵异事件找贾树。辽宁省辽阳市桃源风水轩符咒祝由师贾树,协北马风水师曹操,为广大读者解答小儿二十四煞,古代五星法化解十二流年太岁,家居风水问题(阴宅勿扰),简批四柱(八字)。帮助读者解决:择日,求财、转运、事业、家庭、健康、姻缘、求子、化煞、乱堂、小儿夜啼不止、开运吉祥、开光等事宜。
我写的不是修真小说,更不是快餐爽文,我不打任何宗教的旗号,看的现实里的疗效。写的就是我开风水店至今发生过的事情,所有读者都能从里面学到一些真正有用的知识。最后的猎魔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猎魔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猎魔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