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现代版的红与黑
年富看着笑颜如花的金银儿，喜悦极了，可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想起阿辉的话，阿辉问他，你给她们缴保险了吗？他问什么保险？阿辉笑道，这个你都不懂？医疗失业养老保险，还有住房公积金，我们班有自治公约，**治从这里起步，你开超市就要对人家负责，这样做解除了她们的后顾之忧，也可以培养她们对你的忠诚感。年富说，我已经给她们开那么多了，里面不都包括了？阿辉道，你能保证人家跟你干一辈子啊，你对她们这样做了，她们即使另谋高就了对你也有念想。年富心里想，我对她可不是让她只存个念想，说出口的却是，我可没有想那么多，我以为高中这个阶段过去了再说，我想，她们还能在这里干一辈子呀？阿辉道，你是在做实体，就是干一时也要当一辈子那样的干法才行，这样才能干长久。阿辉的这句话，一下子触动了他的心事。他想，对金银儿，如果用钱术，只能笼络一时，难保她将来不去跟着比自己钱更多的男人。用心术吗？早晚会让人家识破心机，如果让她感到自己心术不正就坏了。最好用真心真情，对她真心真情，那要把她当做自己什么人呢。为她缴那些费用，要花费一笔钱，由钱他又想到财商。那些艺术大腕名家，同堪称绝配的搭档一起出场赚了100万，节目演出后，却只给搭档1万，金钱分割成了99：1。事后，大腕耳边听到搭档拿1万不满意，对人说，他不知道那1万靠谁挣的吗？没有我他上哪去挣那1万？年富听有人说，什么是财商？赚钱时心要黑，拉下脸来。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赚到钱能赚到大钱。当然了，这样做会让合作者、搭档们寒心。早晚走人。大腕有什么本事？可以经得起搭档走人的风险，随走随找，趋之若鹜，搭档心里苦是苦，却还要感激人家，是人家让自己扬了名，名声不就是资本，这样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了。红极的大腕，黑。也有黑的资本，黑得下去的理由，特别是能继续黑得下去，被黑的虽然寒心却还心存感激，等自己也有了黑的资本。名人大腕，人是红的，心却是黑的。年富想着心里发笑，这不成了现代版的红与黑。当黑人但不能成仇人，不然。不但钱赚不下去，甚至会把命搭进去。年富可不赞成这样的财商，要钱不要命，这边赚钱那边伤人。他想钱要大家一起赚，多赚为佳，不想在你我多少比例上用黑心下黑手，那个比例本来无定规。赚钱时高高兴兴，分钱时也要高兴才是，这才是自己追求的赚钱分钱之道。对金银儿。他想的就更深一层了，想到这，他对金银儿说道，你去把那些保险金缴了。金银儿问他，你也不怕我把钱密下？年富道，我要有那想法，就不会用你了，你在我心中，比钱更重要，不知道在你心中我重要还是钱重要。金银儿笑道，谁重要？我感觉都重要，却没有放在一起比过呀。年富心想，钱在人在，也会钱在人走，人钱两空，心里不由得一紧。
金银儿问年富，学校要开运动会，你也没报什么项目？
年富道，你看我能报什么项目？
金银儿又仔细打量一下他，笑道，我看你跑不动也跳不起来，能有什么项目可报啊？
年富道，我要报名参赛，你去看不看？
金银儿笑道，看，一定要看，不管你成绩如何，你敢参赛，就说明你具有奥运精神，重在参与么。
年富道，一言为定。
金银儿说道，场上见。
金银儿得知年富报的竟然是800米、1500米、3000米三个项目，不由得惊讶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心里不由得为年富捏把汗，这三个项目是典型的中跑，介于短跑和长跑之间，需要耐力加速度，在竞技赛场上最好看，也最够劲儿。金银儿不知道，年富在初中是学校的中跑冠军，他坚持晨练，采用的是介于跑步与散步之间的疾步走，这样既可以增强体力又可以保持必要的速度。他对同学们说，他特别喜欢速度，速度产生气势，更能产生能量，遗憾的是他短跑的速度无论怎样努力也上不去，于是只能在中跑上弥补，人生就是这样，意识到有可能遗憾就想法弥补。金银儿想看他在赛场上的表现，格外激发出他想拼的念头。他为自己萌生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参赛是为了让她看，既然让她看，就应该让她高兴才是。
赛场上，金银儿特意选了靠近中跑终点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年富出场时显得稳重的样子，好像没有进入竞技状态，金银儿看了他这样的神态不由得为他着急。他走到起跑线附近，还是显得不紧不慢，站到起跑点上，看他才有了要发力的样子，全身似乎都绷起来了，在等待起跑令的那一瞬间，他还扫瞄了金银儿一眼，甚至还微微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告诉她，放心吧。年富给人的感觉，并不在意抢跑，起跑时还慢了半步，何况年富的长相，所有的观众对年富不会抱有什么期待。跑道一圈是400米，毕竟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头一圈选手们都拼命般的狂跑，场上的气氛也显得格外热烈，选手所在的班级纷纷给各自的选手加油助跑，头一圈没跑完，一些选手速度渐渐慢下来，这时一个柔润的女声喊道，年富，加油！紧接着，全班的同学齐声喊道，年富加油！年富加油！场上处于中间位置正在匀速奔跑的年富仿佛突然注入了一股神力，开始发力，步幅加大频率加快，转眼间就跑到了最前面，这时加油助跑的声音更响亮了，年富给观众的感觉似乎是越跑越有劲儿，在逐渐加速，他与第二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大，全场观众开始为他加油助威，年富一路狂奔到终点。全场为他欢呼起来。很快，播音员以非常激动喜悦急切的话音报道，学校保持多年的800米记录，今天被年富同学毫无悬念地打破了，同时，也打破了全省中学生运动会的该项记录。在后来的1500米、3000米的项目上，年富同样以绝对优势拿下冠军，并打破了学校和全省的记录，成为运动会惟一拿下三个项目冠军并创造新记录的耀眼明星。
运动会结束的当晚，金银儿约了几位同学为年富祝贺。(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双双选中
阿辉的想象力被爱情充分的激发出来，所学到的物理化学知识也被派上用场。他对阿枚戏道，你说为什么会用异性相吸、如胶似漆这样的物理化学语言来形容男女之间的结合？
阿枚嗔道，谁知道你那个大脑程序会想出什么花花？
阿辉道，男人与女人既是物体，又不是一般的物体，是阴阳结合，强烈的爱情会使相爱的两人之间释放出超强的磁力，又像是阴阳和合释放出超级粘合剂。
通常，热恋中的男女，男人总会情不自禁地先行进入到男欢女爱那种令他神往的意境之中。现在的阿辉看着准备洗漱的阿枚，开始沉浸在想象的意境之中。他与阿枚两人简直就是以天地为舞台，肆意潇洒，带来意想不到的极度欢愉，那种放纵产生的欢愉又进一步刺激起疯狂的动作，床上，沙发上，地毯上，卧室，客厅，洗手间，爬上滚下，忽然又柔软如泥依偎着喃喃细语着舔吻着一切，两人拥吻着搂抱着兴奋着，变得有些不可触摸,一旦触碰到任何细微处便会使全身整体不可控制地兴奋起来，整个**成了不可触摸的情网，似乎浑身上下所有的愉悦细胞都被用上都被充分地激发开发出来了，两人似乎遨游在兴奋愉悦的海洋之中，陶醉着喜悦着，如同水洗般地溶解为一体，很快进入梦乡，相拥着直达极乐的彼岸。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阿辉从那种沉醉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正做着准备披散着头发的阿枚也急忙从洗手间走出来，打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何校长来的电话，她还疑道，校长还从来没有在礼拜天时打过电话啊。何校长用急切的口吻道，你马上来学校。我要有要事对你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个人听了，如同经过预热升温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忽然被兜头泼来的冷水浇灭了一般，感觉万分地扫兴。阿枚心里想，什么事情会这么着急，为什么不能等到周一再说啊，心中的不快只是一闪，并没有流露出来。理智告诉她，如果不是发生了特别重要异常紧急的事情，校长绝对不会给自己打这样的电话。阿辉也猜到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尽管依然在发烧的内心很恼火，转念想到，两人之间的私事总要让位于公事，心里疑道，什么样的公事会如此紧急。他忍住极度的失意没有说出口，似乎在等待着阿枚的决定。
阿枚对他很勉强地笑道，我去去就来，你等着我。
阿枚很快赶到校长办公室，一看到她。素来沉稳的何校长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立刻兴奋地对她说道，我刚刚接到部里的电话通知，你被列入公派美国深造的人选，明天进京报到集中后天进行面试。有淘汰率，详细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他一口气说完，又对她解释道，这件事情事先没有透露给你。我是考虑公派的竞争性太激烈了，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提出的领军人物培养要提前到高中阶段来进行。上报后得到部里的高度重视，让我推荐公派的人选，我推荐的就是你。你马上回家准备一下，买明天的机票。说完，递给她一个条子，叮嘱道，这是联系方式，注意收好。
阿枚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还是为突然降临的喜讯激动起来，彷佛是上天伸出的一只巨手一下子把她推举到人间顶峰那种感觉，等何校长刚交代完，立刻兴奋地对校长道，太感谢校长了，给我提供了这样宝贵的机会。其实，前不久发生的那场相亲风波，她听到张局长已经准备为她争取纳入高层千名人才培养计划，也动了心，只是因为与阿辉刚刚明确恋爱，被冷却掉了。这是名正言顺的公派，她太有自信了，好在不需要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她急于马上告诉阿辉。于是，恢复往日的沉稳，对何校长道，事情紧急，我马上赶回家准备。
何校长笑道，你的父母还不知道呢，他们听了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阿枚笑道，一定会的。
阿枚告辞走出校长办公室有了一段距离后，马上拨通了阿辉的手机，向他通报这一天大的喜讯。
阿辉听到这一消息有如晴天霹雳，心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一瞬间感到似乎虚脱了，他马上意识到的是她马上要远走高飞了，他内心深处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平时，同学们开玩笑，说她就差没有翅膀了，不然会飞起来，现在没有翅膀却果然就要飞走了。他模糊地记得，她对他说了句面试后马上回来，他强忍住自己心中的巨大痛苦说了句祝你成功。
与阿枚苦苦相恋的他，刚刚带来巨大的精神满足，眼看她却突然间就这样离去了，甚至意味着永远地离去了，使他极其痛苦地意识到，他和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过去他曾经戏言，他追赶阿枚却渐渐发现，自己与她的差距反而在拉大，用望远镜难以望其项背，现在呢，恐怕只有乘坐宇宙飞船才能追赶她的行踪了，变成可想不可及了。他刚听到消息时如同电脑感染病毒一般，出现短路犯卡死机，精神上一时陷入休克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恢复了神智，一时陷入中断的思绪，渐渐地活跃起来，沉积在脑海深处的思想渐渐浮现出来，与此刻的精神处境接续起来，发生着一种神奇的思考力，渐渐地把自己从痛苦的精神深渊中一点一点地提升着。他清晰地回忆起，自己过去曾经想到过，爱她就是希望她越来越好。现在的她不就是越来越好吗。
他想立刻给她发去祝福的短信，却又随即被打消掉了，在脑海中理智和感情的争斗，理智渐渐占了上风，何况这样的理智本身就凝聚了浓重的感情，他意识到现在他给她发出的任何信息，对她都是干扰。
这时阿枚的大脑，已经完全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中，她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迅速降温冷却下来。自然，她也来不及仔细推敲她与阿辉，是否达到了她所理想的两情相悦。再说了，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她想到只是暂时的分别，她可没有阿辉的那种感觉。两人处境不同，自然想的也不同了。
学校很快传开了。不过，这次可比上次相亲的新闻加入了更加丰富的内容。何校长的英明，阿枚的人生飞跃，给人们带来的是惊讶，羡慕。阿枚所在的班级更是热闹非凡，心情复杂，说什么的都有。
阿辉毕竟有过沉痛的精神历程，似乎给他添加了沉稳的元素，有了抗打击能力。可是，表面看上去平静的他，内心所经历的痛苦还是写到他的形体上了。要好的年富、南楠设法安慰他，就连一向喜欢调侃的杨帆，也出于对他的深刻同情，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只好对他保持沉默。沉默竟然也成了一种安慰。
刘佳媛听到这一消息，却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又开始与阿辉约会。此时的阿辉才清楚地意识到，阿枚与刘佳媛，在自己心目中各自的位置，对自己来说，秀美温柔的刘佳媛是又近又亲，阿枚透露着高贵气质的美，虽然让自己觉得是那样遥远，却又如此令自己刻骨铭心。他只是出于尊重的考虑，由己及人，不想伤害刘佳媛，保持着与刘佳媛的接触。这样若即若离的接触，又给刘佳媛带来了新的希望。
阿枚面试回来后，听到了阿辉与刘佳媛之间的风言风语，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可在她自己感觉，阿辉彷佛在有意疏远自己。她对阿辉一时充满了怀疑、失望的情绪。她不知道，此刻的阿辉想的是，有意疏远她，不再给她添加任何负担。
阿枚接到录取通知，全班同学专门为她举办了壮行会，被热闹的场面烘托感染，她也渐渐进入到兴奋状态。当阿辉站起来说话的时刻，才使她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短短的时间，阿辉看上去却简直瘦了一圈，面目憔悴，两眼深陷，几近眍??状，头发蓬松，衣冠不整的样子，却站在那里，镇定地说道，阿枚同学始终在激励着、鼓舞着我奋发向前，尽管我与她的距离简直成了无法逾越的人间天堑，可我还是从她那里感悟到，自己应该养成高远的视野、宽广的胸怀、坚忍的毅力，她始终是我学习和追赶的目标，即便这样的追赶让自己感觉近乎荒唐可笑，我还是要坚持追赶，因为我在这样的追赶中，如同夸父逐日的行走，在潜移默化地提升着我自己。我也真诚地祝愿祝福阿枚同学，越走越高，越走越好！
同学们听着他这样一番肺腑之言、倾心诉说，先是陷入沉默，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站在讲台上的黄梅霜，早已经泪流满面。
何校长突然走进热闹的教室，宣布了一条同样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刚刚接到部里的通知，阿辉也获得公派出国深造的选拔资格。(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章 精神皈依（上）
得知阿辉学业辉煌，吴为宋柔万分高兴，免不了张罗庆贺一番。
酒宴结束，回家的路上，吴为对宋柔感慨道，我们在小时常听到一代不如一代的议论，看我们的后代却是代代强似一代。
吴为宋柔两人过上了南北往来有规律的候鸟生活，友人们很自然地问，这样来来去去的能否适应，宋柔就会当着一些友人的面，夸赞吴为，过去在家里三九天帽子也不戴上大坝上迎着寒风走，现在到南方，三伏天大中午的人家都躲在屋里避暑，他却在小区里顶着烈日绕圈散步，人家说，你家的他不怕热啊。宋柔说起什么一套套的，边说边用手指数落编排道，我看他那个劲儿也真服了，他冷也行热也行、忙也行闲也行、淡也行咸也行、吃的多也行少也行，说着话锋一转，就一条不行，酒不喝不行。友人们听了纷纷夸道，这样最高啊，得了道教真传，象水一般随顺柔弱自然和谐，人能够与自然和谐，是最高、最完美的和谐，它能帮助人实现内心的和谐。至于酒么，你就随着他吧，想喝点就喝点，好在酒局也不如过去那么多了。她却说说就跑题了，你对他好也行不好也行，也没个心肝肺。说得大家哄笑起来，埋怨道，嫂子把大哥说成什么样的人了。她又说他干什么一条道跑到黑，脖子上一根筋，干起什么总是一个劲儿，似乎说他柔中带刚。私下里，宋柔却说，我说你怎么说都行，别人要说一个不是，我可不干，哪像你，胳膊肘往外拐，没遇到事什么都好。只要里外的事情放到一起，说完伸出两只食指一并道，就犯心思不好平衡了。
吴为想象人类巅峰的精神景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江河湖畔海滨游玩休闲的人群，络绎不绝进出寺院的人潮，在亲友们簇拥着前往教堂的新婚伴侣，想象着人类精神的皈依所在。精神皈依，你想也好，不想也罢，它都是你的终极归宿。你如果能主动思考面对它，思考清楚了。将会使你渐渐变得淡定随顺自然。
人，皈依里面有永恒、无限的元素，当你在实现皈依的那一刻，会发生永恒、无限的那种感觉。只能感觉却无法理解，这太难了，又因为它的确太神奇了，人们才去苦苦追寻那种感觉。
两人又是吃早饭时，吴为给宋柔讲起宇宙现象，那是他神往的所
在。
他说。人类现在开始在地球上建立全新的模拟外星环境。
她刚好用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筷子还没拿出来，一时忘了，
看着他。好奇地问道，模拟外星环境？我听你说过，你们学校建模拟银行，外星环境怎么模拟？模拟有什么用啊？
终于调动出她的好奇心。一口气提出这么多问题，他的兴致也上来了。
宋柔看着他，象被闷住了。笑道，怎么样，你也有被问住的时候。
他道，难得你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一连串提出这么多问题，我
在想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啊。
她又好奇地问道，在哪儿听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喝了口粥，道，科学最前沿里介绍的。
她用筷子又夹了口菜送到嘴里，嚼了嚼，然后问道，天上那么多
星星，模拟哪些啊？
看他正吃着什么，她也忙咬了口馒头。听他道，模拟有些星球的
环境，让人类先适应那样的环境，以便为将来的移民做准备。我们遇到某人想不开了，就劝他换换环境，现在就可以让他去模拟外星环境里去生活，这样就可以把他与身边有害的环境隔绝开来，帮助他实现心态正常化了。
她似乎被这段话打动了，一时停了吃喝，想了想，问道，这样的环境在哪里？
他有意夸大道，在戈壁沙漠地带。
她盯着他，似乎不相信。
他明白她的疑心，便道，你一定想，建模拟环境又不是搞原子弹试验，怎么去那样荒漠的地方。你想啊，在外星上哪有人类的足迹啊，连水都没有，现在科学家在火星上发现有水的痕迹，却没有证实，水润万物，连水都没有，自然满目荒漠，戈壁沙漠比较接近有些星球的环境。
她却笑道，又是你独出心裁，哪有向别的星球移民的，那样的移民成本和生活成本太高了吧，能移得起啊，再说了，移民去了能生活吗，我看是你的瞎想。
吴为肯定道，现在各国为什么花费巨资进行宇宙空间探测？就是为了将来实现伟大的移民计划。地球上的资源按照现在的规模开采耗费，许多资源又是不可再生的，肯定会有吃光用尽的那一天，等到资源用光了再想这一步就来不及了。就算资源取之不尽，可地球甚至太阳也是有寿命的，人类要想长存永存，就必须有向其它星球移民的计划，现在看是不可能，几万年数亿年后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那时人类科学技术发展，人类可以对自己的**采用微缩技术，甚至吃一顿饭喝一次水便可以长久地不吃不喝，到那时航天器可以达到光速甚至超光速，飞到太阳上也就几分钟时间。
一个等着问，一个在思考，乘此机会，两人心照不宣地忙吃了几口饭。
她依然笑道，能不能模拟太阳啊？
听她居然能问出这样高难的问题，他想了想，道，在技术上应该能做到，但是，模拟太阳要耗费大量宝贵的核燃料，原子弹和氢弹就相当于模拟小小的太阳了，不过，模拟太阳也太危险，万一被恐怖分子利用了，对人类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她笑道，你讲的这些，离现在太遥远了，谁去想它呀。眼前的事情还顾不过来呢，那得多少辈子才能实现的事情。
他故作沉重地说道，现在不总是顾虑子孙后代吃喝问题，环境污染问题，资源储备问题。这样想不就有新的指望了。万一宇宙空间里有比人类更高级的生命，我们同他们联系上了，他们把他们的技术送给我们，象飞碟，还有其它许多我们想象不到的技术，我们人类在地球上所受到的困扰，兴许会一举摆脱掉呢，我们人类就会换一种全新的方式去生活了，什么喝酒失态啊，什么事情想不开了，亲情反目、友人背叛，生老病死，痛苦的事情都消失了。更有可能人类与外星人实现杂交，就象水稻杂交一样，你知道么，一棵杂交水稻上有多少个麦穗吗？不用说，你也不知道，九颗。
她听了却没有惊讶，而是一脸不屑地说道，瞎编。
他辩解道，国土面积没有增加，国人却增加了不止一倍，靠什么养活，你虽然是城里人，小时也同我们农村一样，挨过饿，只因为你是老姑娘，吃些偏食，上学时每天你娘都给带二两饼干，把你姐羡慕的直生气。现在的粮食吃不完的吃，不光是靠化肥增产，更要靠科学杂交，改变水稻基因，实现了大丰收。
她听了似乎信了，却意想不到地提出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按照你说的杂交能促进增产，将来外星人与人类杂交，岂不促进人口大增长？
吴为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如实道，我只是在科学未解之谜上了解到，外星人分别与黑巨猿、白巨猿、黄巨猿交配，产生了人类的三种人，却没说对人口会有什么影响，估计会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吧，现在人类自己都能实现计划生产，何况同更高级的外星人合作呢。那时的人类就不会象我们现在这样了。我们去早市看到的大辣椒，一般也就拳头大小吧，把辣椒籽放到宇宙飞船上，再飞回来放到同样的土地上种植，结出的大辣椒会比篮球都大。你就能想象到，人类飞到遥远的宇宙深空与外星人合作，一定会产生更加惊人的成就。
咯咯咯，她笑得直喷饭，伴随着一阵咳嗦声，显然是被呛着了。他忙伸出左手给她捶捶后背。渐渐平静下来，她道，以后吃饭别讲这些。
他一脸严肃道，这是科普，平时给你讲，你也不注意听。讲了你还不信，你没看到咱们国家的宇航员在飞船外边行走啊？那可不是单纯在舱外走走，你注意到没有，宇航员在完成舱外行走返回舱内时，特意在舱口处拿起盒子一类的器物带进舱内，那就是放在外边的试验品，舱内还有更多的我们没有看到的各种试验品呢，你以为只是宇航员坐着飞船绕着地球飞多少圈呀，兴许白酒跟着在太空旅行一次，酒精含量也会变化，宇航员经过这么一次飞行，兴许酒量会变得无限大，喝多少都不醉。
她笑道，哪次再有这样的飞行机会，应该让你去一次，不是我刻薄，只是你这辈子没这个机会了，还得我管着你。说着话笑起来。他看着她灿烂的笑脸，露出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想象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她笑道，我说呢，你怎么会对模拟外星环境感兴趣，原来你也想换个环境试一试，渴望没人管的自由，可是，你有那个本事去换吗？
他道，等待机会。
她笑道，等八辈子以后吧，那时你怎么样我管不着也犯不上操这个心了。我都没想换环境，你倒想起来了，看把你美的，你也掂量掂量，谁跟你过呀。
吴为道，你的意思，还得安心同你过日子？
她笑道，我早就说过，我随时准备着，看谁离不开谁。不信换个试一试，也就是我吧，不同你一般见识，还装呢。
两人边吃边说笑着，吴为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章 精神皈依（下）
齐先声领着太太回到家乡，吴为提前约好周末十几位老友相聚，
吴为特意在刚开张不久的农家院早早订了一间大包。这天上午，吴为约特喜欢打扑克的贺飞夫妻来家里陪着齐先声打红a。
吴为刚放下电话，宋柔问道，让他们几点来？
吴为道，午后一点。
宋柔埋怨道，时间太短了，四点多就去饭店，那个时候来能玩多一会儿？吴为忙又再打电话改时间。
贺飞接听笑了，吃完就去。结果还是等到午后2点才到。
吴为看到他和媳妇来了，笑道，还是来晚了。
贺飞道，昨晚陪客人陪到半夜，中午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快到点了，忙打车来了。
吴为笑道，你嫂子一天睡两觉。
贺飞笑道，怎么象小孩子？
吴为道，她的运动量太大了，每天清晨四点起床就去公园跳舞唱歌，晚上还去公园跳舞，八点多才能回家。
贺飞惊讶道，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吃饭？
吴为笑道，不回家怎么睡觉？
吴为又道，早上我们两个去早市买菜我就回来做饭，她去跳舞唱歌，回来吃现成的，吃完了就喊累，然后睡一觉，醒了吃点时鲜水果，就快到中午了，我又把饭准备好了，吃完上网打麻将，打累了再躺下睡一觉，又快到吃晚饭时间了，饭后收拾完再去公园。
贺飞笑道，一天忙的挺紧凑。
吴为道，有时来了精神头，打电话约人打麻将，凑不上人，就上网打。
这时，齐先声到了。宋柔问道，太太怎么没来？
齐先声道。她妈妈不让来，晚饭时再来。
贺飞道，怎么叫太太？
宋柔笑道，我们那年去南都，看到齐先声称呼他爱人太太，我们听了好笑，他说，这地方都这么叫。在咱们这里，太太可差四辈呢，是奶奶的公婆。
吴为道。五个人打红a，我负责记分，要看输赢，比赛胜负，边玩边吃些时鲜水果。
齐先声道，家乡的水果特别好吃，回来这段时间都吃胖了。
宋柔冲着吴为道，他就喜欢吃柿子，这段时间又吃起开心果了。也不知听谁说的，年岁大的人吃点干果类的好，自己晚上喝劲酒，也是不知听谁说的。是补酒。现在还添脾气了，哪件事哪句话不对他心思了，会生气发火了。
贺飞道，到更年期了。注意别呛着他，成了他的出气筒。
吴为道，我没有更年期。就是有了也会在一瞬间就过去了。
贺飞道，哪有那么神奇，更年期谁都有，只不过发生的早晚、经过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吴为笑道，就怕更年期提前了，来了又不走。又冲着宋柔道，你看她，也是挺平稳就过来了，是我照顾的好。
宋柔道，说说就没正经的。
打红a因为记分看输赢，几个人打的格外有了兴致，不时要看看自己的得分。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
吴为开杯道，今天借齐先声回来的机会，是陈年老酒，老友相聚，要尽心尽兴尽情地欢聚一番。他又逐个数落一番几个人先后离开学校的时间，然后道，如今社会，不要说分别了二十年，就是一年、两年，甚至几个月，分别时间拉长感情渐渐疏淡，赶上势利心强的，转身就忘了。象齐先声他们对我们，不管分别多长时间，却常见常新，就象这陈年老酒，越陈越香，老友相处，越处越有味道。一桌人听了这话都笑了，纷纷赞道，说的好。
丰云道，每次看到吴大哥感到格外亲。
关景涛道，现在职场上象大哥这样的领导、同事、兄长再也遇不到了。又看了看一桌人，哼道，绝种了。
宋柔道，他这个人不经夸。
贺飞问道，吴老师现在思考什么呢？
宋柔笑道，天天琢磨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贺飞道，社会需要有象吴老师这样经常思考问题的人。
吴为道，我在思考人的精神皈依，其实，想透了，随时随地都是人的精神皈依所在，只是人很难把这个随时随地当做皈依的所在，反而去刻意求另外的安稳的所在，那个刻意求的安稳所在，求来求去却寻不着，感觉终于找到了，事到眼前才知是虚幻。
宋柔道，谁有你那本事，到哪儿都行，去哪儿都适应。这次去南都，儿子说，新房子下来了，今年过春节去他那过。你们猜，他怎么说？他对孩子说，不管在哪儿，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大家听了哄笑起来。
关景涛想了想笑道，只要跟你在一起，这句话堪称经典，是啊，人到老年，的确跟儿子在一起就行。
吴为笑道，我和她南来北往地走来走去，我对她说，火车上宾馆里步行的路上，山水园林，我们两个随时随地都是家啊，还非要哪个固定的住所呀。
关景涛笑道，前些年单位有个小兄弟查出糖尿病，心事重重，短短时间瘦了许多。我对大哥道说，你有空同他唠唠。一天，大哥在楼下门厅里碰到那位小兄弟，对他说了一句话，人死不过是回归大自然。那位小兄弟马上爽快地说道，太对了，以后该吃的吃该喝的。
贺飞感慨道，老师讲的是境界，我们缺少的就是这个境界。
宋柔道，别光唠啊，唠起这样的话题他没完没了，耽误大家吃喝。大家先吃几口菜，你看他那等不及的样子。看到你们这些人就是一个字，喝。
一桌人听了都被逗笑了。
吴为特意把肘子肉转到齐先声面前，说你吃块肉，特香。我和她琢磨，吃点啥好，最后选中了农家院。我们来吃过一回，感觉特舒服。
齐先声道，我就愿意吃家乡菜。
宋柔用筷子指着看上去黄灿灿的一大盘子窝瓜土豆道，这还是齐太太点的呢。他就喜欢点大鱼大肉。不然感觉没面子，这年头谁吃那个？我坚持点得莫利炖鲫鱼，大家肯定都愿意吃。
关景涛道，大哥会炒菜，肉片炒元葱、白菜片炒干豆腐，我还是十几年前在他家吃的呢。
齐先声笑道，老吴做菜挺好吃的。今年四月我去他家，他炒的菜。
宋柔道，我们两个说好了，回家他负责做饭。去南都我负责，还是他占便宜，回来时间短啊，再有，在南都儿子儿媳回家也不愿吃他做的菜，他就那几个普通菜也不会做别的。他现在就黑上大头菜了，天天去早市不用问就是大头菜，天天吃也不腻味，把我吃的直反胃。
吴为道。今天喝酒大家一定要尽兴。
宋柔道，尽兴可以，但不能喝多，那天你们几个在一起。他又喝多了，齐先声还发短信，说喝多失态了，不好意思。我看了说。人家就喝多这么一次，你呢，差不多次次多。现在熟人看到他就说。气色多好，就是退了不像那时不落桌地喝，三天不多，两天早早的，把我气的，有时给孩子打电话，孩子本来去教室上课的路上呢，直接就去了车站买票回来了，说好了孩子刚走的当天晚上，又喝多了，把孩子整的也感到没办法。
吴为对齐先声笑道，那天我是模仿她的口吻给你回的短信，许多人经常喝多失态，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关景涛笑道，大哥喝多了，谁也劝不动，但是，一说嫂子来了，麻溜老实了。这桌上，除了嫂子比大哥小一岁之外，我们这些弟兄都比媳妇小。
吴为道，我说呢，弟妹们象姐姐一样呵护你们，不像我家的她，管的太严了。
关景涛道，对你管的严，那是为你好。
吴为道，我也知道对我好，不然早就喝没影了。
丰云道，我那时对大哥说，看你家嫂子对你多关心，我要是喝多了回家，敲门不给开，得自己打开，进了家门躺在地板上睡着了，没人管，三天不回家没人管没人问。
宋柔道，你家弟妹没来，你才敢说这话，谁知道怎么回事啊？依我看，这样就对了。他有时回家，跟我叨咕，郝嫂给郝汉洗脚，省行黎杰的老婆给洗头，我说，那是惯的臭毛病，他让我给剪脚趾甲，我说，等将来让你儿子给剪吧，如果那样还不定惯出什么毛病呢。
关景涛媳妇道，嫂子，你看我大哥多有成就啊，我家的他，哼。
宋柔道，你大哥说他善于处理复杂问题，有次我们局里领导听了这话，说小关是当领导的材料呢。
齐先声道，那年老吴我们三人去南方搞信用评估调查，走了一个月，小关管伙食，我问他钱够不够，他说够了，他自己一定贴钱了。
吴为也接着道，回来后我就给他打电话，问他需要拿多少钱，他也说够了。有许多人原本挺好的，一起出了趟差，回来后因为计较花销多少，闹翻了脸。
郝汉道，那年我和方光出差，我管账，一天晚上他让我去买两条烟，回来报账时，他一看到我把烟钱也记上了，脸色顿时变了，他以为我是孝敬他呢，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记恨我了。
关景涛道，几个人出差，因为谁多花少花的，犯不上计较。今天喝尽兴，但喝多少我掌控。
宋柔道，他要拿6瓶呢，我说你不如把酒店搬来可劲喝，贺飞说拿4瓶就够了，喝完再喝点啤酒。
坐在吴为身旁的严明道，前天晚上来客人了，我主陪，我当时感觉挺好，就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喝一瓶，这一瓶是足斤足量的整整一斤，刚好四个满杯，喝完了本来没事，又应让掺啤酒，喝了两瓶也多了。
关景涛笑道，那年大哥和郝汉、达侠三个人喝了5瓶酒，就点了四个菜，却要了5大盆萝卜粉丝汤。
宋柔道，他那是喝酒不要命。
一直没有说话的郝汉笑道，我爸我妈来了，他们两个买好吃喝的到我家，我说，去饭店，喝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他把我们送到洗浴中心，安排好又去值班了，晚上给我家打了好多电话，就跟我妈唠嗑。(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 二次腾飞的新起点
吴为又提酒道，我祝愿在座依然在职场上坚持奋斗的，有提升机会的继续努力，实现崭新的飞跃，到时我用茅台酒为你们祝贺。大家都看着贺飞、李华和丰云，只有他们三人还有提升空间。吴为又道，祝愿没有提升希望的，做好退出职场的准备，为平稳着陆实现二次腾飞而努力。没退的将要退下来的和已经退下来的，都被他提出的概念所鼓舞，兴奋地跟着他一起干杯。
关景涛道，大哥是非常平稳着陆又很快进入二次腾飞状态，给我们做出了表率。
李华道，大哥不光在职场上做表率，退下来安排孩子去南都发展，策划自己和嫂子的晚年生活，自己写小说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过渡没有过渡期就直接实现了二次起飞，完成了华丽变型转身，也为我们做出了表率。
严明道，我们没到退的时候，想象挺容易的。其实也是人生重要的关口。我们局里的姜局长，大哥也认识，他临退之前，还是我陪着他出去走了一趟，散散心。回来不久，我去早市看到他，我惊讶地问他，姜局怎么带上大口罩了？他苦笑着对我说，怕碰上熟人。
宋柔道，我们单位有个女局长，退下来后只坐了一次公交车，就再也不坐了，有事打车，后来干脆买了辆车。你们猜她怎么说？我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都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要不就是打工仔、农民工、中小学生，我就对自己说，我怎么同这些人挤到一起去了，好多天都过不来那个劲儿，下决心自己买车。
吴为又对贺飞道，你家的桩子有对象了，啥时办事啊。
宋柔道。对象是做什么的？
贺飞故意道，俺孩子处了个高护，是一个科室的，她却不同意。
宋柔和其他几个人忙道，孩子愿意就行，可别干涉。
贺飞道，提建议，我告诉孩子，先调查她家人的寿命，孩子还真问了。她家还有八、九十岁的爷爷奶奶呢，我就放心了，现在出现一些短寿家庭，爷爷奶奶还活着呢，自己的爸爸或妈妈才四、五十岁就没了。现在的年轻人处对象和我们那时不一样了，处好了结婚，没成还能保持得挺好，依然能做朋友，有的还互相给对方介绍对象呢。
吴为道。你们不知道，我家你嫂子还曾经给我有名有姓地介绍情人呢。
大家听了哄笑起来，这是真的吗，开玩笑呢吧。
宋柔却一本正经道。是啊，那年我对他说，现在时兴找情人，你也在外边这个。要找就找个漂亮的。
吴为道，我说，要找也得你给把关。
严明惊奇地问道。后来真找了？
吴为遗憾地说道，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关景涛惊讶地问道，真有这回事啊？
贺飞道，嫂子说的是不是阿凤？
宋柔道，就是她，他也没那个情人命。
吴为道，她这么一主动，我还不好意思找了。
宋柔道，你还有那个脸。我那时也给他排队了。
贺飞忙打岔道，我们离退下来的时间说远也不远了，三、五年的，七、八年的，说到很快就到了，大哥刚才说做准备，依我看，现在就应该做准备。让大哥给咱们讲讲他是如何准备的，对我们在座的会很有好处的。这么多年了，我看大哥在许多问题上都走在我们前面。
吴为道，过去，我听一个退下来的人对我说，他把人生划分为四个阶段，出生到就业，就业到退休，退休到卧床不起，卧床不起到死亡，人生最幸福的阶段，就是退休后这个阶段。我有位熟悉的老大哥，也曾经说过，五十岁前不叫人过的日子。
郝汉接过去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也认识，他守着个病老婆，当然难幸福了。
吴为道，他对他那个病老婆可是非常尽心尽意，上班经常有应酬也会推掉，回家陪老婆。后来老婆去世了，他才又找了，找的还是我的女同学，年龄差12岁。
郝汉道，早就流行40岁的男人三大幸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男士，嘿嘿笑道，都过五十了，就是有幸事恐怕难有三喜临门了。
贺飞道，还是让大哥接着讲如何准备的事情。
吴为道，我是在没退下来之前就开始写小说，现在还没到正式退下来的时候呢，已经写了整整四年了。我儿子考完研究生时，曾经很有感触的地对我们说，一年半时间就做一件事，那种感觉真好。你们想想，我整整四年时间就做这件事，那种感觉简直好极了。假如我继续写十几年，不就相当于经历了一次正规的职场生涯？
贺飞道，大哥写小说我们这些人做不到，但是启发我们可以做其他的。
吴为道，郝汉的经历就很典型，他四十几岁就退养了，到现在也一直没闲着，开始时给别人打短工干零活，渐渐取得经验打开局面了，现在好几家给他开支，一年下来也有十几万二十来万吧，还挺轻松的。场面上越来越能说了。只是睡不着觉的老毛病又发作了，不然今天不包场，也会成为议论的大热门。
郝汉道，今天这么多人，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能说有能说的，我只能打个替补，昨晚又没睡好，赶上今天中午为家小贷公司赶写个材料，累着了。
宋柔道，钱赚的差不多就行了，把自己累坏了，再花钱去治病，就犯不上了。那还不如不赚那个钱。
郝汉道，我哪有老吴那本事，我在家就说，好事都让你家摊上了，不赚点钱，将来孙子上大学、买房子靠什么？
吴为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郝汉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放心不下。
吴为道，上次我们去你家，我就对你说，你睡不着觉，应该买房子换换环境了。当时你也说，是应该换换了。
郝汉道，刚给儿子买房买车，钱都花没了，还拿什么换啊。哪像你挣年薪，退下来这几年不上班，收入也少不了几个。
一听又唠到敏感的收入问题上了，宋柔就一个劲儿地给吴为使眼色。吴为明白她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二六0章 刮骨疗毒
宋柔道，就象今天这样，多唠唠少喝酒。他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学好了？也不怎么张罗喝酒了。
关景涛笑道，嫂子还说没喝呢，四瓶酒马上就见底了，问问大家，是接着来白的还是换啤的？
丰云道，来啤的吧。
关景涛道，来啤的是丰云的长项，一个人曾经喝过一箱啤酒，是瓶装的，听大哥说，那年他同老卜去俄罗斯，火车刚到边境，老卜和翻译就一人喝了一瓶白酒，大哥一人喝了一箱听装啤酒。
宋柔忙道，你们怎么喝都可以，都是好哥们，但对有的人，可不行，露头就打。
大家笑起来。关景涛忙道，我提议，咱们把杯里的白酒干了，然后换啤酒。
吴为明白刚才郝汉提到收入时，宋柔给自己使眼色的意思，他想借机纾解开郝汉、贺飞心中的纠结，却意想不到地对自己先进行了一番刮骨疗毒。
在家里，宋柔曾经对他道，假如郝汉在酒桌上又埋怨你不该讲乐业，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你讲不讲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事情，那是行里让你讲的。
吴为说，郝汉和贺飞两人，对我当年讲乐业，已经成了过不去的心病，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只要在酒桌上谈论起收入问题，就说我不该讲乐业，说我收入那么高，挣年薪，当然乐业了。员工们挣的那么少，怎么让他们去乐业。
宋柔道，以后他们再提起这个话题，你就说，收入低是自己的问题，怨不了别人。刚才郝汉又提起收入问题，她给吴为使眼色，就是让他说话。
吴为也对郝汉、贺飞一再纠缠乐业问题心怀不满，常常是挺愉快的酒宴弄得争争吵吵的。他素来不喜欢当面锣鼓敲起来那种做法。针尖对麦芒地争执起来，他认为那样做容易伤人。尤其是，他从来不做当场揭短的事情。他非常珍惜郝汉的才华、贺飞的魄力，两人对他的情谊深深。他也奇怪，两人都没有听他现场讲过乐业，只是道听途说别人的议论，怎么会陷入到纠结之中。他每当听到他们对他的非议，心中也很恼火。宋柔说，他们收入没上来，是嫉妒你挣年薪。几天前。同郝汉一家聚会，又引起争执。吴为问郝汉道，你在私企打工，你是怎么干的？
郝汉道，他给我的钱值，我当然好好干了。现在有三家企业给我开支，一年十几万。
吴为原想说，也就是在我们国有单位可以当大爷不干活天天骂骂咧咧的，你给私企打工。对老板恐怕半个不字都不敢说，老板听到了会马上让你抬屁股走人，到了私企里就成了三孙子。他意识到这样的话一出口，会引发激烈的口角大战。
吴为道。我把对待职业的态度分成两个系列，一个是敬业勤业乐业，另一个是苦业厌业恶业毁业，社会收入就是存在低中高这样的格局。至于每个人处于哪个等级里，既有客观因素自然也有主观因素，那年咱们两个去外地招生。我说市场经济是不让人生气的社会，你还跟着补充了一句，要生气就生自己的气。你要嫌单位的收入少，可以跳槽去收入高的单位啊。专业上发展不起来，职务又提升不上去，只能是低薪阶层。再说了，你所做的工作，也是经过你自己选择的，你可以反对任何人甚至可以反对政府，但是你惟一不能反对是你的职业，你所做的工作，就是你自己的衣食父母，是你的饭碗。郝丰听了道，我吴叔这样人能当上校长，我爸那样的人就当不了校长。
他回忆起自己说的那番话，感到有些太情绪化了。自己过去意识到乐业主张是在充满病毒的社会环境中传播，难免会听到这样那样的非议，又总听到郝汉、贺飞的非议，自己心里也形成了纠结，想一吐为快。话也说了，当时感觉挺解气的，事后想起来，郝汉听了这话，不会朝着想开的方向发展，心里的纠结会更深。吴为想，自己心里有些恼火，才有那种情绪化的反应，说出那种过激的话语。
吴为站在郝汉、贺飞的角度开始思考问题，梳理他们的纠结成因。他意识到，他们两人在职场上都曾经遭受过重大重创，一个是刚提拔一年即遭到撤职处分，另一个则遭遇过末位淘汰，却一直没有彻底地疗治平复，是因为自己大张旗鼓讲的乐业，刺激了两人心底职场的伤痛，回想起潜意识里遭遇到职场恶效应的伤痛记忆，不然，怎么会仅仅因为别人的议论就会做出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两人又都有过很好的发展机会，只是没有把握好。吴为想到自己何尝没有受到过重创，遭到过恶搞，只不过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洗刷清理净化提升。自己使用那种过度情绪化的语言，他们听了只能会加深痛苦，使纠结更深，更不宜解开。吴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辩解其实是在给对方制造着痛苦，话语里明显含有歧视对方的成分。不由得暗自惭愧，怎么能够使用富有杀伤力的恶毒语言，去伤害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呢？
吴为又联想到，张寿喜和自己的三哥，对自己提出的为阿q正名的提法表示强烈的反对，遗憾的是他们都已经去世了。他从中意识到有一种思潮在里面，并非个别人的反应，他不想看到情同手足的郝汉和贺飞陷入这样的纠结中。今天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帮助郝汉、贺飞纾解开心存的纠结。
他在寻找饭店时，注意到癌患乐园离这个农家院只隔一条街，便有意选择这个农家院相聚。
果然，还没等他说话，关景涛就笑道，刚才我往这里走时，为了抄近路穿过一个小区，看到小区里有栋楼的一楼边上的一户人家，挂着癌患乐园的牌子，上面还有联系方式，看样子是招揽会员，这可太不简单了，把癌症患者集中起来寻找欢乐。我看到那个牌子就想起大哥讲的乐业。当时，他印制小册子，自己设计封面，蓝色的宇宙空间，繁星点点，地球，海洋，我看到时还说，大哥还能设计这个太有才了。我拿着大哥写的回家还给她念里面写的乐生中国人呢，我当时就说，大哥是乐业鼻祖。
丰云也道，大哥当年的乐业教育巡讲，在行里反应特好，行长大会小会讲，行里又多次下发文件，后来在中年员工转岗适岗培训班上讲了好多次，效果也很好，有的员工说，早听到就好了，也有的说，听了吴校长的课，才明白工作是给谁干的。培训班结业考试，许多学员写体会，参加这样的培训，心情一天天好起来了。连我当上这个副校长，也借了大哥的不少力，课题上他总给我挂名。大哥到嫩水银行开展乐业教育，效果更好。
关景涛道，我们在座的，大哥写文章给挂过名的，受过恩惠的，个个不落。
严明道，我有个好哥们，评职称也是找大哥拿了他的获奖证书。
富力道，吴老师的乐业成果，最近学校评估验收也用上了，总共才得六十多分，光他这一项就给学校加了十几分，没有他这一项，都及不了格。新来的校长总说，老校长离开学校了，他的书还在给学校加分，而且别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成果。(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疗治职场创伤
贺飞道，你在行里讲乐业那次，晚上你弟妹一下班就对我说，吴老师在行里讲乐业，引来议论纷纷，说吴老师挣年薪了，当然乐业了，我们收入这么低，没资格挣年薪，当然不乐业了，乐业的人给不乐业的人讲乐业，当然难接受了。我说的意思，你不该那么讲。
郝汉也接着道，林区行也有朋友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过去吴老师在我们心目中受尊重，他一讲乐业，在我们心目中一下子直落千丈。
吴为笑道，我在讲之前，把那套材料通过电子信箱给贺飞发过去，他看了还说大彻大悟呢。
贺飞道，研究可以，而且我看东西也挺好，但不该讲。
吴为依然笑道，其实，我讲的乐业，简单点说，无非是让人们干工作往好了干，我总不能让大家往坏了干吧。当时我讲完了，听到下边有些员工说，给我们送精神食粮来了。省行的勇智看到我的东西，是他向行里建议搞乐业巡讲，他说，现在许多领导看到客户、上级，都是笑脸相迎，一看到自己的员工，却冷若冰霜，能不能干，不能干走人，员工们太缺乏关心。我去行里讲，也说我一没有权力资源重用提拔大家，二没有薪酬资源给大家涨工资，我给大家讲如何才能乐业。提拔了未必就乐业，被提拔的如果想早就该提拔，嫌提拔晚了，能有好心情么；工资增加了，如果想早就该增加了，还嫌增加少了，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容易滋生不满。乐业讲的是心情，我这个人，也许天生就是乐业型的人，无论在农村干农活在工厂当工人在学校当教师研究思考问题。都能够产生愉悦的体验，我不是党员，但在学校时，得到的先进次数最多、获得表彰奖励的层次最高，这肯定同我的乐业干法有关，我得出一条结论，乐业使人好运连连，使自己成为人间幸运天使，乐业可以使人获得许多机会。
他话锋一转，说到这里。我要为贺飞、郝汉说几句。他们在职场上曾经遭受过的重创，我们在座的都知道。我也曾经遭遇过重创，只是我通过自悟反省疗治平复了。我为什么当着大家的面讲他们两个的遭遇，我比大家更了解他们两人当时的背景。贺飞在行里考核曾经遭遇过末位淘汰，他的行长沈重为此特意给我打电话，解释这件事情，而且说，按照考核方案，末位的要就地免职。但考核结果出来，他一看末位的竟然是贺飞，也着急了，没办法考核方案只好坐蜡。可见贺飞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换个支行行长处于末位，他会不打折扣地按照方案执行，当时他就把贺飞调到总部的人力资源部。我对沈重说。贺飞正好被一个党派相中了，组织部门即将对他进行考核，你确保他平稳过渡就行了。他说没问题。组织部门来考核。参加投票的中层干部五十五名，有五十三人给他打了优秀。说明他的末位太偶然了，更说明贺飞遭遇末位后表现依然稳定，能沉得住气，也在进行自悟反省，后来在市机关里提拔干部时再对他进行考核，位列第二。我在这里要说的是，他遭遇末位有特殊背景，他当时在学校信用社，采取的那种干法，把不干事不听招呼的硬退回学校，那些人虽然对他怀恨在心却又不能把他怎么办。后来信用社交地方组建商行，贺飞过去后，我对沈重说，应该把贺飞放到一家大的复杂些的支行里锻炼锻炼，他很快被调到最大的一家支行当行长，不久赶上资产重组，剥离核销不良资产、裁减多余人员，他所在的支行成为调整的重灾户，人员由125人减到30人，这样的调整当然会伤人了，而且波及面很大，各种关系都有，他完成了调整任务，到年底进行投票考核，他的业绩和人际关系都受到负面影响，在这样的背景下末位几乎成为必然。他已经调出后对我说，有人向他透露，他是行里惟一的后备干部。我当时也不了解这个情况，如果知道了向他透露，让他多注意，也许会好些。再者，裁员不象内部分流，不同于他当时在学校信用社可以把不合适的人员退回学校，是无处可去只能彻底裁掉，这样的调整不亚于地震，他自己也很难避免受到牵连。
吴为一口气讲完，看大家都变得沉默了，从贺飞的脸部表情透露出感激。他问道，我说没说清楚？
丰云先道，当时我还说，贺飞在行里被煮了，现在听大哥讲，我才明白怎么回事。贺飞，我敬你一杯，向你道歉。
吴为又接着道，郝汉大家都知道，郝汉这个称呼还是我叫出来的。那时的郝汉有许多次机会。我很早就听有人对我说，学校议论将来我们两个能当校长。崔振到学校后，采取的第一项人事措施，把我们两个提拔为教研室副主任，隔年郝汉却被撤职了，后来崔振也意识到对郝汉处理过重，几次想挽回，给他机会，大会表扬他经常深入行处调研，有次甚至想带他出去考察，意思再明显不过，回来就官复原职甚至破格提拔，崔振的姑爷同他是邻居，给他送了一条大鱼，他却不买账，对郝嫂说，这是给我行贿呢。郝嫂还笑他，多大的官啊，人家给你行贿，装好汉。后来他就四处扬言崔振的不是，结果关系越来越紧张，后任的校长也动了重用我们两个的念头，说明他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过，至于因为什么没有把握住，校长没当上，错失了良机，他自己明白怎么回事吧。不过，郝汉终归是好汉，退养了有人出钱养他，现在好几家公司用他，只是有一条，假如在学校坚持好好干，早点当上校长，现在也挣上年薪，何至于给人低三下四地去打工？
大家哄的笑起来，纷纷挑逗起郝汉来。郝汉笑道，还是老吴了解我，但我这个人不像他那样城府深，人也特别抗整，你整你的，我干我的，井水河水两不相犯，我这个人感觉别人整我，沾火就炸，当面就干。伤了别人自己也受伤啊。还是老吴高，那时我就说，撼山易撼老吴难。大家都了解他的脾气，笑他没有挺头，郝汉笑道，你们没有摊上我遇到的那些事，你们要是碰到，情况比我还遭呢，也就是我吧，现在还依然是好汉。不过，一个好汉三个帮，当年如果没有老吴带着我写东西发展到今天，我还真难说，破罐子破摔，我那时要告状，也是他拦着我。我拿他当我的精神支柱，他对我要不行了，我就完了。
吴为笑道，你那时想告状，还打广告呢，让大家都知道你想告状。
大家听了又哄笑起来。
郝汉道，至于讲乐业的问题，本来你这个人也没啥挑剔的，听到别人议论你的不是，我只是感到难受，也没有什么恶意。
宋柔包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两个手机都放在她的包里，一听铃声就知道是他的，她拿出他的手机就要站起来递给他，他道，你接就是了。她笑道，别是相好打来的。她先看了看显示，说南都来的，不是孩子的。她打开一接听，里面传来一女子响亮清脆含笑的声音，挺热闹啊，忙什么呢？宋柔对大家使了个眼色，问道，哪位？里面道，啊，嫂子，我是娇妹。宋柔忙笑道，你好，找他有事啊？娇妹道，我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回南都，啥时回来告诉我，我给你们接风，就这事。你们忙吧。说完就放下电话。
宋柔边放手机边笑道，老吴挺有女人缘的，人家安排我们旅游，又给打电话要接风呢。
郝汉却道，这个妖道女人你可要提放点，别把老吴拐跑了。
宋柔笑道，被这样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要品行有品行的年轻女人相中，说明老吴还有点魅力。
郝汉道，你倒想得开。
宋柔道，这年头，男人还不都这样，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上心，何况是好看年轻又有钱的女人呢。
贺飞道，你们也别多心，大哥现在写东西，兴许是寻找题材，需要广泛接触各种人呢。大哥在我的心目中不仅是我的恩师，简直是一路搀扶我走到今天，他还是我们的一面旗帜，现在的他依然在做事，给我们带来新的希望，对我们也是鼓舞和鞭策。我们这些人把大哥当做精神领袖，精神领袖就不该有瑕疵。我在这个场合还是要说，大哥讲的乐业里面还是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继续完善。他要不行了，我们就全完了。我提议，共同敬大哥一杯。(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 手拉手
大家吃好喝好唠好，宋柔早已买完单，一起从农家院走出来，在
门前说笑着分手告别，有几个预约过后再聚。
吴为、齐先声、华俊三家一个路线，吴为拉着两人的手一左一右
地离开了农家院，宋柔三位女士跟在后边，一路上有说有笑地谈论着。
齐先声感慨地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就对老吴说，你这个人可敬不可效。
华俊也道，我跟着大哥干了这么多年，感觉他这个人，不用他说什么，看着他做事，就能学到许多东西。
吴为也感慨道，齐先声与我同岁，他却敢于去南方闯荡，先干证券，快到五十岁了，又下海重操就业，到民办商学院当教师，只用一年时间，在800多个教师中评上四大名师，随后又晋升为副教授，我记得当时还找我、，我让叶枫开的课时证明，前年又被评上正教授，太不容易了。
齐先声道，的确不容易，我听说，终审时有个权威道，这个齐先声岁数太大了，这次过不去，以后怕没机会了，看他的业绩在这样的年龄段里比较，还是很突出的，这次那些年轻的给他让一让。这样我才过了关。南都那个地方，硕士博士海归的太多了，他们业绩的层次也高，能不压人吗，幸亏那个权威发话了。
华俊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高级职称肯定没戏了。
吴为道，你坚持得也挺好，你这样的干法正好适应了总行对学校实行的规范化管理，最近得到提拔，工资上来了，关键是得到了上下的承认。那年总行教育部在咱们省行办班，特意给我打电话，让学校出个班主任。我让华俊去了，后来上边给我打电话，说给班主任打分，华俊得分是总行办的所有培训班中得分最高的。后来，他评上省行先进、总行优秀教师直到现在被提拔，下一步评高师、专业职级提升就有了良好的基础。
华俊笑道，我那时也没少给大哥找麻烦，他都能理解谅解我，特别是带着我去行里讲课，我提高得挺快。
齐先声道。老吴这个人，的确比我们这些人有涵养，能担待，善于提携下边的人，很多人都感谢他。那时我和郝汉在一个教研室，他还是我的师傅呢，我听过他一个学期的课，对我帮助启发很大，他这个人就是脾气大。利益上太计较了。我们讲同一门课，有时互相代课，他领讲课费把我的那份代领却不给我了，我对校长说了。校长又对老吴说了。后来，郝汉把我的讲课费退给我，我还感到莫名其妙，我是从老吴这里得知。是他对郝汉说了，他才这样办的。
吴为道，郝汉这个人。赚钱上计较，花钱上还是挺大方仗义的，不然他怎么能维护那么多人，只是在赚钱上伤人得罪人，一边得罪人一边交人。
华俊道，同郝汉打麻将，真让人害怕，他一旦输了，那个暴脾气上来了，摔牌骂人，把郝嫂骂的，也就是郝嫂脾气好。他同大哥打麻将，不会那样做，但是同我们在一起打麻将，就变样了。
吴为道，我这么多年，就是珍惜他的才华。这些年他在外边结识的人层次都比较高，也确实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齐先声道，我对老吴的事，答应好好的坐蜡了。
吴为道，又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事情，那叫啥坐蜡。许多人看到我，都问我做什么呢，我说写小说，这对我自己来说非常重要，做这件事也是职场的重要延续和提升。许多过去没想明白的事情，通过重新梳理明白了，重新悟了许多东西，极大丰富了自己的人生体验，这是我没想到的。
齐先声感慨道，我也要象老吴学习，最近我一直再琢磨，我马上要正式退休了，怎么能让自己尽快适应。
华俊感慨道，大哥做什么都事先谋划，预作准备，做起事来有毅力能坚持下来，是勤奋过人。我就不行，做事太缺乏坚持。去年到南都，齐兄很够意思，开车领着我们两口玩了一大天，看他开车开得可油了，我回来就买了车，现在她也在考票，刚过了科二。大哥不懂科二是怎么回事，是考票中最难的一关。说着，华俊就一顺溜叨咕道，也就是倒桩移库，侧位停车、定点停车、坡道起步、直角弯、单边桥、百米加减档、限宽门、障碍路，还有s路、起伏路。
吴为道，那天我们刚从南都回来，华俊就给我打电话去他家打麻将，让我在家里等他来接。我当时还纳闷，怎么还打车来接我，何必多此一举。他到了后让我们下楼，才看到他自己开车来接我们，挺神气的，也成了有车族，我还说，有车的感觉比有房子的感觉好，因为车是移动的房子。
这时，赶上红灯，后面的三女跟了上来，宋柔笑道，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手拉手呢，像个孩子。
吴为道，我这是在保护他俩。
齐太太道，看他们唠的多亲热，齐先声就总说，还是回来看到家乡的同事朋友亲。
吴为道，南都钱多却不是自己的，人也多却不认识，认识也难交心。家乡钱少但人亲啊。
宋柔笑到，在那边想回来，回来时间长又想那边。
齐先声道，儿子儿媳在那边，当然想了。
吴为道，你们不知道，她在那个小区里维护得可好了，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至小伙儿小媳妇，几岁的小孩子，看到她都纷纷同她打招呼，有的老太太晚饭后还特意来敲我家门，找她出去遛弯，回到老家还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呢。她一走出楼洞，外面就有小孩喊奶奶，有时碰到年轻的母亲领着孩子看到她同时喊阿姨好。交了好几个铁姐妹，互相送吃喝，我们这次回来，把钥匙都给她的一个姐妹留下了，儿子住的太远，让人家每周去开窗放风防潮。
华俊媳妇道，这些年同嫂子接触多了，发现嫂子是热心人，干起什么手脚特麻利。
说着话，就走到了吴为家楼下。吴为笑道，上去打几把？
宋柔道，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齐先声道，10点了，你们休息吧。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
华俊对吴为道，哪天我再安排，等我电话。(未完待续。。)
第二六三章 娇妹南都遇险
吴为曾经帮助暴娇妹下了迁址的决心，可究竟迁往何处，她想进
行一番走访考察。她带着营销部经理雨虹，先赴被誉为国际时装之都的滨海市，又转道黄城，了解那里的工装动向，再南下工薪族、打工族、年薪族、老板族云集的南都。来到南都果然令她大开眼界，早晚她和雨虹特意来到繁华的车站、地铁、公交线路和写字楼林立的地带，看到如潮水般涌来涌去的人群人流，如置身于服装的海洋世界之中。她和雨虹不顾南都6月就已经是盛暑炎夏的天气，兴奋地往来穿梭考察各种工装样式，不停地记录着思考着。
此时正逢应届毕业生离校之际，校园投毒案细节又曝了光，一度使谢室友不杀之恩的帖子在网上流传。叶芳对李侠道，我们女人看了那些新闻，议论现在的有些男生，小心眼、心里黑、窝里狠，同一个寝室的，就因为日常的琐事，竟然不顾念情分萌生杀意，会让女生们很瞧不起。
叶芳的这番话激发起李侠的英雄豪情。李侠在自己工作的公安局，接到内部通报，爆出惊天大案，z大学热恋中的一对情侣，正在公园里缠绵时，一蒙面歹徒突然跳出来用匕首刺中男生要害当场死亡，女生被歹徒残忍蹂躏后杀死。紧接着，大学校园里又连续出现系列奸杀案，都是以漂亮女生为作案目标，作案手段极其残忍。警方从作案手法上判断系同一案犯所为。校园系列奸杀案的出现，加剧了校园的恐慌，尤其是漂亮女生更加恐惧。
李侠回家讲了这一新的案情，叶芳听了还特意上网搜索，神情顿时变得忧心忡忡，说自己都感到非常恐惧了。
李侠听了叶芳的话，口气沉重地道，假如我要碰上那个**。哼，我也正好让他领略一下我的特警功夫。
叶芳听了正想说什么，她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当口急促地响起来，让人感觉彷佛有什么严重事情发生了。她打开一接听，里面传来娇妹难以抑制的痛哭声。她心里一惊，娇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她从电话中得知，娇妹和公司营销部经理雨虹去南都调研服装市场，作为迁址前准备。两人后来分手，她自己去逛著名的南都大学，出来后又去了著名的景区云霞湖公园。游玩起来竟然忘了时间，途径一个偏僻的地方遭到一个蒙面歹徒的袭击，被刺成重伤，正在南大附属医院治疗。
叶芳听到这一消息，决定乘坐第二天最早的班机赶赴南都。李侠听了也要同去，他同局长请了两天假，陪着叶芳一同去南都，从此展开了李侠与校园奸杀案嫌疑犯之间进行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话说娇妹与营销部经理雨虹逛完南大就分手了，两人约好晚上回宾馆。娇妹去了云霞湖公园。那里景色优美，是著名的园林绿地山水名胜景区，游人如织，歌声如潮。成了娇妹自由行的首选。
身着一袭粉红色连衣裙的娇妹游兴越来越浓，竟忘记了时间，天渐渐黑下来浑然不觉，途径一个绿树遮盖、花草如茵的僻静所在。她却浑然不觉，从她走出南大校门起，就被一双贪婪的目光盯上了。当娇妹行至此处。一个蒙面人突然跳出来扑向她。娇妹被那蒙面人扑倒在地奋勇抵抗，无奈体力渐渐不支，呼喊救命。听到附近有人一边呼喊着一边奔跑过来，蒙面人急于脱身，拿起匕首刺中她的肋部后逃之夭夭。
闻讯赶来的保安正在对娇妹施救时，蒙面人在公园里已经跑出了数百米开外，他一直跑到公园的湖边，看到灯光映照下的湖水，心里一动，忙跑到水边，摘下面罩塞进衣兜里，又从自己的另一个衣兜里掏出特效去污剂，很快清洗掉脸上手上衣物上的血迹。他静下来片刻，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转身向自己刚刚施暴的地点跑去。此时的娇妹却因失血过多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保安面对失血的伤口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止血办法。重新跑回现场的施暴人却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特效止血药，血立刻被止住了，他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扯开自己的衬衣，蹲下身熟练地给娇妹包扎起来，因伤在肋部，他用自己的衬衣几乎把她的整个腰部饶了一圈捆扎起来。他这么一忙乎，几乎把自己忙成了一个血人。警车急救车几乎同时赶到了现场。
娇妹也已经清醒了，保安对她道，这个年轻人是游人听到你呼救的声音跑来救助，如果不是他采取紧急施救措施，恐怕性命难保。
娇妹听了感激地对救助她的男青年点点头。医护人员不由分说先把她抬到急救车上，那个男青年作为现场的施救人员，也同保安一起作为现场证人被警方带走。
娇妹被急救车送到就近的南大附属医院手术室进行了急救处置，被抬到了病房，整个救治过程她的神智非常清楚，护士解开当时施救时捆扎在她身上的那个年轻人的衬衣就要扔进垃圾箱里，却被她制止了，她说自己要保留下来，要按照这个衣服样子给那个好心人设计同样款式的衣物以示谢意，护士还特意把那件衬衣装进了经过医院消毒处理的包装袋中。
根据警方的要求，医院安排娇妹住进了401病房。安顿下来后，她躺在病床上先给雨虹打了电话，雨虹闻讯急忙往医院赶。娇妹料定那个年轻人去云霞分局采证后会很快来医院看望自己，于是打开包装袋，想查看这件衬衣是什么款式的，以便设计同样的给予补偿，却意外发现了异常，引起她的格外警惕。看着那件衬衣她立刻变得格外精神起来，头脑也显得格外清晰了，她仔细回忆起当时的一些细节。当她被歹徒扑倒在地，自己的双手被他双手抓住反剪着压在自己身下，又迅速地骑到自己身上撕扯起自己的衣物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正在急切动作的歹徒竟然停顿了片刻，她乘机抽出自己的双手去撕扯他的面罩。心想就是死在他的手里也要让他露出真面孔。她似乎还在他的脸上抓挠了几下，虽然隔着面罩还是让他感到疼痛，他凶狠地抓住她的双手，几乎要掰折，难忍的疼痛使她的双手无奈地由着对方的手劲顺从地放到自己身下，情急之中她呼喊起来，被那歹徒刺了一刀，随后的过程就不省人事了，就在歹徒抓住自己双手的那一瞬间，自己竟然还鬼使神差地撕扯下歹徒衬衣上的一个衣扣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那个衣扣刚刚被自己放到被褥下面。
娇妹兴奋地检查着那件衬衣，尽管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血衣，撕扯得褶褶巴巴，她还是发现那件衬衣中间位置缺少一个衣扣，她又急忙拿出放在被褥下面的那个衣扣，与衬衣上的其它衣扣进行比对，果然完全相同。她的猜测得到证实，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歹徒怎么会企图施暴未逞后会返回现场参与对自己的施救过程。好奇心战胜了事实真相带给她的恐惧。她急忙把血衣连同纽扣装好放到床头柜里。
娇妹被凶手二次返回的事实震惊了，而且可能会很快再次来到自己身边。她不由得用手掌捂着正在狂跳的心脏部位。心里想当务之急是稳定住的情绪，想从他的再次到来发现尽可能多的疑点，并尽可能地笼络住他。
很快，警方就赶来取证。等警方走后。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年轻人来到病房探望她。娇妹一看到他走进病房，立刻显出格外感谢的样子道，太谢谢你了。听保安说，要不是你及时赶到现场，我的命都怕保不住了。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快请坐。
等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娇妹又一口气连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怎么偏巧让你遇上这样的事情？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陈旺，是f大的大四学生，感觉马上快毕业了也就是准备考研写毕业论文，对我也没什么难处，就出来自由游逛，今天在云霞湖那边找了家宾馆住下后，走出来游玩，走进了云霞湖公园，玩出兴致忘了时间，就在你遇险的附近，听到你的喊声急忙跑过去。又很谦虚地道，哪个年轻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这样做的。
娇妹道，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去吧，啊，我还忘问了，你住在什么地方啊，什么时候离开南都，我还得重重地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陈旺道，你也受了惊吓，又受了伤，好在是硬伤，南大附属医院的医疗条件这样好，你很快就会康复的。
陈旺正好坐在娇妹对面的沙发上，脸部也自然面对她，她特别注意察看着他的脸部，似乎隐隐约约有些不太明显的擦刮痕迹，进一步证明了她的判断。
娇妹开口道，是啊，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也不知警方是否发现了什么线索。
陈旺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叹息道，那是警方的事情了，只怕这样的案子也难破。你想，这么大的南都，藏匿几个罪犯是太容易了。
娇妹道，是啊，现在的罪犯都变得聪明狡猾了，平时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过，再狡猾的罪犯也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听了娇妹这么一说，陈旺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刚刚进来看上去很平和的心态，显得有些紧张起来，神智有些游移。
娇妹见状又问道，你去公安局，警察都问了些什么？
陈旺静了静心，然后道，还能问什么，无非是那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里面闲逛，为什么听到呼救声马上赶到现场，还说要向媒体反映，要好好宣传我呢。
娇妹道，是应该好好宣传你啊，你这也算是见义勇为啊。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她还是突然问道，你的脸上怎么也有伤啊，在医院这么方便也请护士处置一下。
陈旺一时露出惊慌的神色，却又很快沉静下来，解释道，我在赶往你出事的地点时，不小心被树枝刮擦了。又急忙道，时候不早了，这么一折腾，你还是赶紧休息养伤吧，来时我看时间太晚了，也没有给你买些什么东西，明天我再来看望你。
她忙道，你也快回宾馆休息吧。
陈旺起身道，明天见。说完走出去。
娇妹心中还有不解的疑团，她不明白他已经无人知晓地跑掉了为
什么会二次返回现场参加对自己的救治。她以前听说过有的嫌疑犯刚做完案安全逃离后，出于好奇心又会跑回现场当看客，欣赏自己的杰作，兴许还想从中吸取些什么。她急于想知道陈旺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她想象着陈旺能够亲口告诉她为什么。她看着陈旺完全是一个学生，看他又不是恶相，兴许是看自己漂亮，一时动了淫念。想到咸猪手地铁车上占女人便宜偷窥女厕所藏匿女人内衣种种恶习，似乎稀释了她的心情，好奇心又使她显得格外大胆，加上她天生强势心，战胜了一般女人遇险后的怯懦，反而期待着能有所发现。
陈旺走出病房，时间尽管已经很晚了，娇妹还是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给她最好的朋友叶芳先打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 意外的商机
雨虹急匆匆地赶到病房，她一看到显得很平静的娇妹，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可把我吓坏了。又带着愧疚的语气道，都怨我，如果我们两个不分开，也不至于遇到这样的危险啊。又问伤在什么地方，医生处置的结果怎样，现在感觉怎样。
娇妹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笑道，看把你急的，没啥，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着急，我在医院养几天等刀口愈合拆线后就可以回去了。不过，也不能耽误正事，我在养伤期间，你还是继续搞市场调研。
雨虹忙摆手道，调研的事也不着急，我还是护理几天再说，等你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做就是了。
娇妹道，你还是听我的安排，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又叮嘱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惊动公司了，你也不要告诉他们，更不要告诉我妈。我已经给叶芳打电话了，她和她爱人明天就赶来了，有她照顾我就可以了。
说到这，她笑道，我肚子叫了，大半天还没吃东西呢，你去外边看有什么吃的，给我弄点来。
雨虹正要起身出去，刚好护士走进来察看娇妹的状态，听到她说肚子叫的话，马上说道，我带了晚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马上在电磁炉里热一热给你拿来。
娇妹一听，忙感激道，太谢谢你了，可是，我吃了你的饭，半夜你饿了怎么办？
护士笑道，我好办，再说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解决吃饭问题太好办了，不像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说完转身出去，几分钟的功夫，就拎着饭盒进来了。
娇妹一看人家是诚心。便笑道，我就不客气了。我就管你叫小妹了，小妹叫什么名字？
护士羞道，让姐姐见笑了，焦美。
娇妹听了笑道，真巧，我们两个竟然是同名。
雨虹笑道，其实妹和美发音完全相同，只不过差一个声调而已。
焦美笑道，只是我的焦是焦裕禄的焦。不象姐姐的娇妹是耍娇的娇啊，再说了，我怎么敢同姐姐比呀，姐姐太好看了，你被抬进医院，我们医生护士看到你，都夸你长得好看呢，说你是名符其实极品美人呢，简直是仙女下凡。
雨虹也笑道。我们老总不但长得好，人也好，还特别能干呢。
焦美笑道，姐姐穿戴起来会更加好看的。
雨虹笑道。你还真说对了，她还亲手创建了斑竹情服装公司，专门为上班族开发研制职业套装呢。
焦美笑道，那可太好了。接着又遗憾道。我们医院就是这种千人同装、万人无别的白大褂，看起来，我们是没缘分穿上姐姐亲手设计的套装了。
娇妹笑道。雨虹，你一会儿回宾馆，明早把我带来的那套连衣裙拿来，我穿上让焦美小妹她们看看，如果她们喜欢，你就给她们量好尺寸，我们给她们设计制作几套服装，送给她们。
焦美一听，高兴只拍手道，太好了，太感谢娇妹姐了。说完了又笑道，看，我一高兴乱叫起来，又是妹又是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瞎叫混叫呢。
雨虹笑道，包管你们穿上满意，会成为引领南都服装时尚的一大景观。
第二天一早，娇妹穿上粉红色连衣裙，引来护士们女病号纷纷前来观赏，赞叹不绝。恰好被前来查房的张美佳院长撞见了，她领着几个医生一走进401病房，看到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也没有穿病号服的患者，问道，病号去哪儿了？
娇妹笑道，我就是。
张院长一看气道，你是患者为什么不穿病号服？又责问道，护士呢？
焦美忙解释道，院长，这事儿不怪病号，是我请她穿上连衣裙让我们观赏的。
娇妹自知不是，忙抱歉道，我马上换上病号服就是了。
张院长听了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焦美便把事情的原委简要说了。
张美佳一听，这才仔细打量一番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娇妹，然后赞叹道，的确好看。又问同来的医生们，你们看怎么样？
一同查房的男女医生，都赞不绝口道，是好看，真长见识，不但服装好，人也长得好身材也好，简直是天生的模特。
张院长当场决定，请你给我们医院的所有护士每位设计几套款式，爱美之心是人的天性，何况她们都是年轻人，也不能让她们千人一面，太单调了，样装先送来，如果她们试穿满意，我们就为所有的医生和其他医护人员订制职业套装，走到大街上就当为我们医院做人体模特广告了。
病房里所有的人听了都高兴地鼓起掌来，特别是几个护士，纷纷称赞院长的英明之举。
张院长又对娇妹笑道，你可以破例不穿病号服，但要注意防止伤口感染。
张院长一行刚走出401病房，焦美马上与几位护士商量，娇妹姐
住院期间的伙食就由她们几个包下来，立刻得到热烈响应，纷纷道也让娇妹姐吃好养好，品尝一下她们的厨艺。
娇妹对雨虹兴奋道，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行，住院竟然住出商机来了。你马上与公司联系，让他们立刻派人前来量好尺寸，研究设计服装款式。
商机的意外出现，也使娇妹意识到，任何职业群体都是她潜在的客户，可以见啥悟啥，她如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服装天地，人间会因她变得美丽。她恨不能早早出院，彷佛感受到用户们在热切地呼唤着自己，一时忘记了自己病号的身份，那种刚刚受到伤害的恐惧感也彷佛被这种兴奋的想象过滤掉、洗刷掉了，直到叶芳走进病房，才把她从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拉回到现实。
叶芳一走进病房，看到身着连衣裙一脸喜悦的娇妹，惊讶道，你这是演的哪出西洋景啊，哪里是病号，简直是来搞时装演示来了。
娇妹看到她来了，更加高兴了，又忙把她介绍给跟进来的那几位护士。
雨虹忙向叶芳说了刚才院长当场拍板决定的事情。
叶芳笑道，你这个人福大命大造化大，受到伤害住了院，没想到带来财运。我马上给蓝哥那几位打个电话，让他们也跟着先高兴高兴。他们来不来看你，随他们去。
叶芳一一打完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的功夫。
叶芳打电话的功夫，娇妹的手机也响起来，她打开接听，是吴为打来的，问她公司迁址的事情运作的怎么样了。
娇妹道，还怎么样呢，被人刺了一刀。
吴为一听，着急道，你在哪里？我去看看你。
娇妹笑道，刚巧在南大附属医院呢。
吴为道，我马上过去看你。说完撂下电话。
叶芳奇怪地问道，谁这么关心你啊，一听你受伤住院了，这么远也来看望你？
娇妹显得不好意思道，吴为。
叶芳笑道，没想到你们联系这样密切啊。他来了，你的刀口会愈合得更快吧？
娇妹很诚恳地说道，瞎说什么啊。只是感觉同他挺知心，很投缘的。我们彼此都感觉到了，互相珍惜这个缘分。
叶芳笑道，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时，还要死要活的哭叫着，怎么没有找你的知心啊？李侠听了也着急了，还特意向局长请了两天假，一定要来看看你。
娇妹奇怪地问道，李侠呢，你怎么一个人来了，送个空头人情。
她这一问，叶芳才回头一看，又走出门向走廊里探望了一下，也疑道，是啊，刚才我们两个一起都走到401病房门口了，怎么忽然没影了，就是去洗手间也要先同你打个照面吧，急得不行也总该同我打声招呼吧。还真奇了。怎么在你身边总遇到怪事奇事啊。
大家听了却没有发笑。(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 发现疑点
昨天半夜走出病房的陈旺，已经在开始为自己二次返回现场感到后悔，梳理受害人刚才的问话，她似乎已经在怀疑自己，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留下的什么痕迹，不然她的精神怎么那么快就能复原。于是又为自己竟然还会来病房看望她更加后悔莫及，岂不等于自投罗网。他刚才赶往医院的路上，还在为自己的二次返回成功地创造了与她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兴奋不已，走进病房看到难掩忧伤病容的她，想象着肆意抚摸她**的景象，淫心变得炽烈难耐，又看到医院竟然给她安排了单间，简直有些欣喜若狂了。就在他对她施暴的过程中，触摸到她那凉爽滑润如脂的肌肤，使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是前几起接触其他女人所没有的感觉，那一瞬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迷恋，他没想到接触女人的肌肤会使自己如此迷恋。就在他迟疑的那一瞬间，心生惜香怜玉之念，结果让她反击突袭得手，抓挠到了自己的脸部，现在依然隐隐作痛，又感觉她在自己身下挣扎时从自己衣服上似乎撕扯下了什么东西，说不上此刻就在她的手里。所幸的是，当时缠在她伤口上的衬衣，恐怕早已经送进垃圾处理厂了。
陈旺想到这里，痛恨起自己心太软下手不狠，一念之间铸成大错。他意识到不好，需要尽快采取灭花行动。刚才他还沉溺于幻想中，庆幸自己获得了同她进一步接近的机会，寻机下手，可以从她那里重复获得那种强烈的体验，得手后再逃之夭夭，心里想象着得此一女抵得上百女，然后就此洗手不干。他依然在品味着触摸到受害人**给自己带来的那种非常舒服的感觉，似乎在哪儿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一时沉浸在美好的追忆之中。
灯光下。陈旺看到大街两旁随处可看到的南都字样，幼时一次模糊的南都之行记忆忽然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他想起在他5岁时的夏日，爸爸妈妈领着他到南都游玩，乘地铁时他倚靠着坐在座椅上的爸爸妈妈身边。他留意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好漂亮的穿裙子阿姨，眼睛便入神地盯着那个阿姨裸露着的白净大腿。地铁列车刚刚经过一站又涌上来一群人，把那个漂亮阿姨恰好挤到自己身边，他就禁不住地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抚摸起阿姨的大腿，感觉好舒服。他爸爸看到后，还拍打着他的小手不让摸。那个阿姨却咯咯咯地笑道，一个小孩子就让他摸吧。他尽情地抚摸着。甚至搂抱起阿姨的大腿抚摸起来，后来还把自己的小脸贴到阿姨的大腿上蹭来蹭去，感到特别凉爽柔滑。身边的阿姨叔叔们看着他的举动还纷纷笑道，这么小的孩子就有了这样的心思，这孩子长大后艳福不浅，说不上会迷上哪个女人啊，长大后就照这个样子找媳妇啊，引起乘客一片哄笑声。后来，妈妈还经常得意地向来家里的客人们说笑着讲述这个故事。为什么自己竟然会遇到受害人那样的女子。这次的南都之行，说不上就会成为自己的圆梦之举呢。可是，现在自己的计划却全部被打乱了，必须尽快找到她手里可能掌握的物证再下手。他深知如今的警方破案能力太强大了，任何一丝一毫的踪迹一旦被警方注意到，就有可能揪住不放渐渐形成证据链，绝对不能给警方留下自己的任何把柄。而且。可怕的物证一定就在病房里。
陈旺的注意力立刻又被集中到寻找可能存在的物证上了。他现在庆幸的是，他在f大所学的有关痕迹管理专业的知识和化学医学方面的知识，帮助他成功地消除了在几个校园里连续作案的痕迹。警方遍布各个角落的天眼工程。在他的视野中如同瞎眼盲眼，他能非常准确地躲过天眼或者令天眼变盲。他甚至用不着事先察看就知道天眼的准确位置。现在他想在医院内部行凶作案，里面密集配备的探头还是很让他伤脑筋，可面对受害人手中可能已经掌握的致命物证，也只有冒险一搏，他甚至设计好了行动方案，明天一早就利用还可以随便进出她病房的方便条件，进入房间后趁没有其他人在时，想办法让她喝下会令她失去记忆力的迷幻药物。不过，为了不留下哪怕是一滴痕迹，在与已经失忆的她发生关系时，尽可能控制住自己就是了。想到此处，他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好委屈自己了。他想第二天一早就去实施这个一举数得的绝妙计划。
陈旺回到宾馆躺在床上，却被对受害人的想入非非搞得难以平静入睡，于是又穿上衣服走出宾馆，来到事先已经选择好的一个医学院的女生宿舍。他悄悄绕到僻静的一面，攀爬到三楼轻松撬开纱窗进入室内。此时已经是凌晨，他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发出声响，里面四位正在昏睡的女生还是被他的轻微喘息声惊醒了，他用了平时训练的几十种腔调中的一种最为恐怖的声音道，谁出声我先杀了谁。女生们都明白在这样的时刻谁先反抗谁先遭黑手，很自然都选择了静默。他深知从众心理，在来的路上，已经作出判断，四个女生在同一房间里的同一时间先后遭到性侵，在没有他人发现的状态下，肯定不会选择集体报警，如果她们选择集体报警，不如选择集体反抗。也不会有任何女生去单独报警，这样她会严重伤害其他三个室友。除非她们之间爆发了非常严重的内讧，才有可能把她们同时遭到性侵的秘密曝光。到了那时，即便警方受理了此案，他恐怕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认为，在看起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会最安全。所以，他这次行动，是他实施猎花计划以来，最为放心也是他最为淋漓尽致疯狂挥洒的行动。他很从容地一一进行了施暴。随后，他带着满足的心情轻轻地跃窗而出，返回宾馆迷糊了一会儿。他感觉虽然只是非常短暂的一刻，等他醒来已经是早9时了，他大吃一惊。早上想实施的计划已经无法实现了。他再次为自己对女性的过度贪婪感到后悔不已。他马上起床简单洗漱一番，走进宾馆餐厅用了早餐，就急忙赶到医院。他知道，今天她的病房里一定会有许多人来探视。给他留下的机会，只能是今天晚上。他尽管十分清楚，白天已经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了，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来到了医院。对他来说，现在的时间需要用分秒来进行精确的计算，稍微出现哪怕一点倏忽，都足可以使他丧命。看上去很从容的他。其实已经内心如焚。
陈旺再次来到医院顺着楼梯走上四楼，很平静地推敲着心中的方案，是否还存在瑕疵。当他走到她的病房门口时，听到里面果然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看到他，她就带着非常感激的口吻对其他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刚说的救命恩人。他无心留恋，把买来的食品放下后寒暄了几句，告辞转身离去。走出病房的他难掩沮丧的心情。正顺着走廊向楼梯口走去，迎面来了一男一女，男人还身着警服，他很自然地随意一瞥。立刻如同受到电击般地被那女人强烈地吸引过去了，内心一震，精神立刻亢奋起来，面部微微有发烧的感觉。转眼前。那两人已经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去，他立刻意识到，他们是来看望受害人的。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两人快走到她的病房门口放慢了脚步，恰在这时，那男的也回头看了一眼，他忙转过头去。
现在的陈旺正处于高度的亢奋状态，刚看到的女人，使他受到非常强烈的刺激，是震撼性的刺激。那女人不仅长相秀美，一双大眼睛，气质不凡，从她身体有限暴露的部位看上去，皮肤白皙娇嫩看上去让人感到水润光滑，于是想象着抚摸起来会比受害人还要爽上千百倍。他在感谢上天赐予给自己的良机，他在默默祈祷上天保佑他能够如愿获得这个女人，园了他的南都梦。他来到人世就是为女人而来，为这样的女人而死他心无悔。他为晚上要进行的行动又找到了一个更加强有力的行动理由，通过使受害人失去记忆，可以让这个新来的女子滞留下来，为自己创造与她接触的宝贵机会。
他回想起刚才见到受害人的那一幕，又怀疑起自己昨晚的判断，如果他手中有自己就是施暴人的物证，她就不会如此安静甚至还会带着感激的心情向他人介绍自己。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手中掌握有凶手的证据，而且凶手就在眼前，她会控制不住地立刻报警，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就在病房里。他的内心中侥幸的心理一时占了上风。占有受害人**对他的强烈吸引和刚刚看到的这个更加漂亮的女人给他带来的震撼感觉，使他沿着如何实现占有这两个女人的方向思考着，以他的性格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正当陈旺陶醉在愉悦的遐想中时，无意中却听到医护人员的议论，昨晚警方就带着警犬赶到案发现场，据说已经发现了案犯的踪迹，只是等待进一步确认。看到他走过来，还兴致勃勃的叫住他，眉飞色舞地告诉他，昨晚伤害401 的嫌疑犯很快就会抓住的。听到这样的议论已经使他惶恐万分，又马上警觉地意识到要抓到的是自己，恨不得马上顺着脚下的地缝跑掉，哪有心思应答，只是嗯嗯敷衍着，急匆匆地边走边悔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会忽略警犬的介入。经过一夜时间，也许警方一会儿就会布下罗网抓捕自己。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恨自己，事不宜迟，立刻逃之夭夭，恨不能拔腿就跑。可是，好不容易眼看着到手的两个美女就这样放弃了，又有些不甘心，就此罢手日后会后悔一辈子的。侥幸心理又占了上风，恐怕警方还没有找到铁证确认自己就是罪犯，不然早就会对自己采取控制行动了，可到现在竟然一点迹象都没有。也许自己返回现场的大胆行动超过了警方的想象力。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飘飘然起来。
案发当晚，虽然已经深夜，救护车把娇妹送到医院，出现场的警察把保安和陈旺带到公安局询问采证。另一路侦察员带着警犬赶到案发现场，事情变得简单容易了，警犬很快从案发现场留下的血迹嗅源，顺着他奔跑的踪迹，一路嗅着跟踪到湖边他站脚洗去血迹的地点，然后又循着他返回的脚步很自然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并向一路跟着的侦察员示警。警犬似乎察觉到侦察员的不解，不断地边嗅着嗅源边示警。侦察员感到疑惑是正常的，罪犯的行为也太反常了，竟然逃离现场后又返回现场，返回现场后的去向呢。当时接到报警后赶到现场，现场除了那个受害人，只有保安和那个游园的陈旺，难道自称是陈旺的年轻学生就是嫌疑犯？这简直太离奇了。侦察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嫌疑犯不但返回现场，还亲手参与救治了他亲手伤害的人，又一路顺从地跟着到了公安局。警犬围着现场嗅来嗅去，似乎在寻找嫌疑犯的去向，却渐渐地失望了，站在那里似乎也在思索着，它不明白案犯怎么没有留下任何去向的痕迹就消失了，它再有想象力，也不会想到案犯怎么会坐上警车呢。
侦察员也很难猜测出警犬的意思，也被警犬的示意弄糊涂了。侦察员不会想象到，犯罪嫌疑人胆子再大，也不会坐上警车跑掉啊。就这样，侦察员挂着一脸疑惑领着警犬回到了局里。局里举行案情分析会，一时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下午快下班时，警犬看到了当时出警的那辆车停在院里，马上扑过去嗅来嗅去的，并向侦察员示警。侦察员马上明白了警犬的意思，马上打开车门，果然，警犬立刻跳上车就直奔陈旺当时坐过的座位嗅来嗅去然后兴奋地示警，似乎是在告诉侦察员，现场那个疑点被找到了。侦察员却不敢相信，虽然可以根据警犬的示警确认陈旺就在案发现场离开后又再度返回，可他在案发现场并不能确定他就是亲手伤人的罪犯。警犬还要根据嗅源辨认他身体上的气味，即使气味与嗅源一致，还不是铁证，依然只是疑点。现在可以确定他至少是第一嫌疑人。侦察员虽然做出了这个判断，却依然感到底气不足，在他们的办案经历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先例。现在的时间已经快下班了，他们决定立刻向领导汇报，经过案情分析决定下步行动。(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冤家路窄
叶芳， s市警察学院特警专业毕业。叶芳是出了名的校花，一路上追逐她的男生几乎可以编成一个连，她却惟独选中了同学李侠，她看中李侠的人品学品，她知道自己漂亮，要找个靠得住有本领的男人，这样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李侠也极其痛恨叶芳所说的那些小男人的行为，耻与为伍，可这样的小男人哪里都有啊。他在上学时遇到这样的小男人，感念同窗之谊，不时借机开导一番，遇有口角相争的场面，免不了劝导说和，从不火上浇油，偏袒任何一方。一个寝室四个男生，有的室友主张平摊饮水费，因为喝多喝少引起争执，他开导的方式是算了一笔账，十天一桶水，每桶十元，一个月三桶，去掉假期每年三十桶，大学四年120桶，总共1200元。他说，有人说细节决定成败，在我们的生活里是细节引发争执，因为水费在喝多喝少上还引起争执，也太过小气了，一算大账不就稀释掉了，你们细算算，四年时间下来能差多少钱，弄得兄弟间不和，把四年相处的情谊都计较没了，甚至成了细节决定生死。经过他这么调节，室友们尽弃前嫌，不在小事上计较。他有针对性地道，因为打牌作弊，就说人家人品太差，无限上纲，有些过于夸大了，顶多算做人有瑕疵，你说人家人品太差，有辱人格，人家就容易积怨，小事被放大了。睡觉打呼噜，又不是有意的。怨谁？只能怨我们自己钱少，有钱自己去租单间啊，去外边住宾馆。想听呼噜只能听自己的，听惯了呼噜突然静下来兴许会寂寞呢，你就把呼噜当成催眠曲，听不到了反而会睡不着了。
他对同事们很感慨地说道，近年来校园发生的一些凶杀案，有些确实是由小事酿成的杀身之祸。其实，引发争执的那些不良习气、癖好。我们身上也有，只是成分多少、强弱程度有别，关键看我们自己怎么对待。许多人的确有毛病。却怎么能下死手去伤害呢，罪大恶极才能枪毙。要杀也要杀那些该杀必杀杀了都十恶不赦之人。
话说出现场的侦察员马上向主管局长作了汇报。适逢司法反腐力度正在加大，冤假错案不断曝光，使领导们接案后审判格外慎重。主管局长一听案情。就排除了陈旺作案的可能。哪有凶犯刚作案又跑回现场参与救治被害人的。当晚也没有在受害人的病房里采取布控防范二次伤害的措施。主管局长提出，现在办案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要继续到现场去采集取证，一定要拿出铁证，如果没有铁证就对陈旺采取抓捕行动，万一抓错了，本来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却被我们当成第一嫌疑犯。岂不成了政治问题，让媒体知道了一曝光。社会影响也太坏了。宁可放走十个罪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个理念可是太富有人文精神了。侦察员们一听，虽然有疑问，又觉得领导说的有道理，也都觉得这个案件太离奇了。
此刻娇妹心中的谜团却越来越重。她手里掌握着陈旺就是罪犯的铁证，可令她不解的是，他为什么逃走了又跑回来救治自己，难道是一时冲动悔悟了，再说了，他来病房看望自己已经两次了，似乎不象要二次加害自己。她不敢想象，罪犯怎么会跟到医院企图对自己实施二次伤害。她急切地想抓住罪犯，可又不想冤枉好人。她虽然受到伤害，却不想因此耽误了陈旺一生的前途。她莫名其妙地期待着陈旺对她忏悔，虽然不能因此而饶恕，可那终究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的年轻人个性强容易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人是好心，愿意把人往好处想，娇妹就属于这样的人。不然，她怎么还能与恶意侵害她的仇人安然相处呢。她自己难以解释这个心中的谜团，也许陈旺的二次返回参与了对她的紧急救治，救了她一命，多少削弱了对他的恐惧和仇恨。现在的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现在只好按照当事人的心理逻辑描述下去。当她面对前来取证的侦察员时，如实供述了受到伤害的整个过程，却隐瞒了至关重要的细节，更没有把手里掌握的铁证拿出来。她想象着陈旺面向自己痛哭流涕忏悔的样子，会获得另样的心理满足，然后她再劝说他去自首。她没有意识到，她这是在包庇纵容罪犯。当然，在她叙述的过程中，侦察员也感觉到了她在有些细节上似乎有意隐藏着什么，可她是受害人，侦察员们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帮助罪犯隐瞒铁证。既然，罪犯能够离奇地伤了人又在无人知晓的状态下马上跑回现场救治被害人，同样，被害人也完全有可能自以为是地为罪犯隐瞒铁证。
叶芳与李侠着急看到娇妹，当晚赶到省城乘坐最晚的班机赶到南都，因为天降大雨，飞机无法降落转飞神夏，等雨停了再返回南都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下了飞机急忙乘地铁赶到医院。两人急匆匆地乘坐电梯来到四楼，出了电梯顺着走廊向401病房走去，迎面走来一个行色匆匆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李侠发现，那男子很自然地瞥了叶芳一眼，不易被人察觉地目光一闪，恰在那一刻被李侠扑捉到了，如同刀刻一般印在脑海中，一时形容不出什么感觉。转眼间就走过去了，彷佛有什么力量在驱使着他回头一望，却又发现刚走过去的年轻男子也在回头盯视着叶芳的背影，这次李侠以他职业特有的敏感看出对方的眼神透露出的是艳羡、贪婪、淫荡神色，那一瞬间对方也发现李侠注意到了他，急忙回头离去。
李侠与叶芳两人经常一起出入公共场所，叶芳看上去耀眼的漂亮，白皙娇嫩水汪汪的肌肤，类似的眼神他会经常触碰到，可刚才被他注意到的回头客眼神，要比往常注意到的复杂得多，只是一时难以准确把握。看到现行就兴奋的警察天性，特警的本能，促使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小声对叶芳说了句什么，然后马上回头去跟踪那人。却看见那人身影一闪进了洗手间。善于掩饰保护自己的李侠，疾步走进洗手间对门不远的医生办公室，短暂十几秒钟再走出来的李侠，变成带着口罩身着白衣的天使走出来，故意先走进洗手间，然后拐入男洗手间，注意到门紧闭着的一个隔间里传出细微响声。他走到水龙头处扭开龙头哗哗哗洗起手来，那种响声停止了，他急忙退出来，朝着娇妹所在病房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发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向娇妹病房方向走去，李侠也随后跟进。只见那人若无其事地走到娇妹病房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装作似乎走错门的样子，故意随便提起个人名，娇妹回答没有，那人回头直接向电梯间走去。那人回头之际，李侠急忙闪身进了一个病房，装作寻找病人的样子，等那人走过去后，他也急忙跟上，按了另一个电梯下到一楼，看到那人并没有走出大门，而是在大厅一边放置座椅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李侠也随便地顺着走廊走向旁边的医务室。
陈旺还是在想法尽快从受害人手中取走铁证。此刻的他坐在大厅里，脑海中预演着如何从受害人手中获得铁证的方案。他养成了在每次行动提前预演的习惯，以便仔细推敲行动细节，发现可能存在的各种瑕疵，尽可能完善方案，力求万无一失。他想，既然受害人在怀疑他，甚至已经确认他就是凶犯，却又为什么拿着铁证迟迟不向警方举报。于是他进一步推想，她可能为自己二次返回现场参与对她的救治行为感到疑惑不解，也许她在解开心里这个疑团后才能决定是否举报。他为自己的推想兴奋起来，为什么不利用她可能存在的这一心理，干脆向她袒露当时自己萌发的恻隐之心，也许她也属于愿意得到男人喜欢和爱意的那类女人，自己如果再进一步通过忏悔获得她的同情信任，她就太有可能主动向他示意手中的铁证，然后劝告他自首。预演到这个步骤，他被自己的想象激动起来，恨不能立即跑到病房里向她痛哭流涕诉说一番。接下来他又继续预演着，当他看到她拿出铁证时，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当时在现场曾经出现过的想法变得异常强烈起来，鼓舞着推动着他，自己二次返回不就是为了接近她吗，现在终于有了如愿以偿的新希望。尤其是看到比受害人似乎更加漂亮的叶芳，使他当时禁不住眼前的诱惑，经过在洗手间的化妆走到她的病房门口，实际是只为了再看叶芳一眼，脑海中演绎着想法先让叶芳喝下合欢药物，或者先使她丧失反抗意志听任自己淋漓尽致一番，脑海中随即浮现出自己对叶芳尽情抚慰蹂躏亲昵的景象，一定会比同那位受害人的感觉更爽，虽然只是意象已经使他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
突然，他察觉到眼前的景象出现了异常。(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 铤而走险
在陈旺的眼中，医院大厅里刚才还在正常出入的人流彷佛被突然加入了新的程序，白衣天使们变得急匆匆地穿梭往来，一时出现了忙乱的景象。他听到走来走去的医护人员在议论着，有人发现凶犯进入医院了，警方会马上赶到。他看了看表，此刻正是上午10时。他马上起身向大厅外面走去，走到院里立刻疾步走出医院大门，在忙乱的场面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不会想到，他的身后不远处就跟着一个紧盯着他的人，看着他融入大街的人流中。警车一路鸣叫着汇聚到医院门口，大批警察赶来，立即对医院进行了行进不行出的封锁。
当天夜里，三个侦察员根据主管局长的要求，带着另外三条警犬再次来到云霞湖公园案发现场。三条警犬经过搜寻，仔细辨认，与头天晚上的警犬所确认的嫌犯踪迹完全相同，没有发现其他任何行迹。为了稳妥起见，警方又来到云霞湖公园监控室调出案发当晚所有进出口和要道的监控录像，竟然连陈旺的影子都没发现，怀疑他采取了有意的躲避行动，侦察员把作案嫌疑锁定到陈旺身上。他们又紧急赶往陈旺提供的那家宾馆。侦察员带着三条警犬下了警车，走进宾馆院里，发现三条警犬不约而同地急忙一路搜寻起来，竟然不用宾馆服务生的引领就搜寻到陈旺所住的6楼2号房间。服务生打开房门，三条警犬一拥而入。经过在地毯床上座椅处搜寻，向侦察员示警，又兴奋地拥挤进洗手间嗅来嗅去。纷纷更加兴奋地向侦察员示警，侦察员也在洗手间嗅出普通人不易察觉的血腥味。侦察员又调出宾馆的所有监控录像，想从中发现疑点。看到陈旺昨天后半夜出门，几乎是今天凌晨天亮才返回，早上9点在宾馆餐厅吃了早餐后又走出宾馆大门。侦察员又到服务台，请服务员查看陈旺是否退了房，服务生经过翻查客人出入记录。确认陈旺没有退房。三个侦察员经过一番研究，留下一个侦察员在宾馆等候陈旺，另两个侦察员回到局里向主管局长汇报。
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李侠和陈旺没有机会在娇妹的病房里打过照面，彼此不知底细，却已经在开始了暗中较量。李侠从与陈旺偶然相遇的那一瞬间，就断定这是一个行迹非常可疑的人。他本来就机警过人。几年特警的学习训练。使他养成了异常思维的习惯。特警打交道的是突发危险事件，面对的是极具威胁性的群体，需要超常的敏感力。他想，现在的社会盛行各种极端行为，应对这样的社会，需要熟悉和养成极端思维，事先估计到各种可能出现的极端行为，有可能采取的极端手法。才能有效应对各种突发事件。他曾经在一次研讨会上讲了自己的这个观点，得到老师们的赞赏和参会人员的热议。现在。他判断那个人一定还会出现在医院里。他一时还无从知道他的具体动机，但他判断出，那个人一定会与娇妹有关，而且从他在走廊里盯视叶芳流露出的眼神，他的再次出现一定会与叶芳有关。他的判断使他进入了高度警觉状态，开始格外注意身边出现的异常迹象。
此刻的陈旺正在为自己从医院顺利脱身感到万分庆幸。他在大街上慢慢地行走着，大脑里却片刻也没有静下来，一直在高速运转着。最初，他恨极了在走廊里遇到的那对年轻的男女，破坏了他即将实施的猎艳计划，眼看成真的美梦就要破产。看到比受害人更漂亮的叶芳，诱使他动了更强烈的淫念。他素来是一个不服输的性格，现在已经成了**杀手，他想起有谁曾经说过，资本家为了300%的利润可以冒绞首的危险，他为了从女人身上获得快感，即便丧失性命也会在所不惜，尤其是面对娇妹那样的女人，现在又加入了叶芳，他已经被近在眼前的两个美女刺激得兴奋起来，虽然猎艳行动的危险系数大大提高了，可是，危险对于那些具有冒险性格的人来说，会成为极具刺激和挑战性的因素。
陈旺回想着自己计划的猎花行动。自从他的女友抛弃他跟了一个大款使他对漂亮女生心生恨意，认为越是漂亮女生心越易变，由恨自己的女友发展到恨极所有漂亮女生，立誓要猎获100个校花，到目前已经成功地俘获了5个校花。他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迹，没有直接去杀害自己的前女友，他认为那样做会很快让警方排查出自己的嫌疑。他甚至设计出灭迹的细节，使警方无法使用dna检测技术对案犯进行数据库比对，警方也正是从案犯没有留下任何疑点的细微处，判断出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最近连续发生在校园的奸杀案系同一案犯所为。
此刻的陈旺，看到娇妹和叶芳，为自己过去单纯追求数量的幼稚和浅薄感到好笑，而且对自己为了躲避警方追踪采取了大大降低效益的做法，意识到自己太愚蠢。罪犯对自己的定位就是犯罪，既然去从事犯罪这样具有危害自己的事情，要比做其他事情更加需要追求效益最大化，否则没事找事地干吗去做危害自己的事情。他经过思考为自己即将开始的行动找到了一个更加强有力的理由。他想起三国演义中有句名言，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现在，面对警方已经布控的医院，想与两个美女尽鱼水之欢，就是再难也不会难过取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只有那些懦夫面对这样的危险场面才会退缩。那两个美女此时就在对自己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医院中。他心存侥幸，即便警方怀疑嫌犯也未必就判定是他。在这一点上，他判断得非常正确，原来是医院的医生当时看到李侠紧急出示警官证又要求换装以为发现了罪犯，匆忙间报了警，结果是虚惊一场。根据医生提供的情报，警方询问了李侠，李侠如实报告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自己只是怀疑一个人而已，当地警方认为仅仅怀疑不足为凭还惊扰了医患，当即决定从医院撤出警力。(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 锁定目标
陈旺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并设想如何使自己的犯罪效益最大化，借鉴头天晚上安全狩猎的经验，设法不让两个如此美貌的女人接纳自己不报警，这才是既成就自己又能够保护好自
己的最好办法。
当天上午近11时，一个患者乘坐出租车来到医院，他下车后一直在用自己满手是血的左手捂着自己的左肋，身体腰部以下的衣物侵染着滴答直淌的鲜血。他忍着剧痛对医生道，他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遭到歹徒的袭击，抢了他的手提包后逃跑了。他被很快地推进手术室，外科医生为他做了伤口清洗缝合包扎后，安排住进了四楼病房，与娇
妹的病房只隔着两个房间的405病房。
李侠听说405病房住进了一个被歹徒伤害的病号，还感到好奇，怎么这么巧，昨晚娇妹刚住进来，今天上午又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他去洗手间恰好经过405病房，他很自然地向里面瞥了一眼，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果然是他。李侠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洗手间。尽管那人经过了化妆，可还是被他一眼看了出来，那人用的是超薄带斑的化妆面膜，又换了一身服装，只有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才会发现。李侠内心中发出种种疑问，他怎么会受伤，是何人所伤，伤的时间点为什么又如此巧合，特别是，从他看到这个人以来，这样短的时间内，他竟然会两次伪装自己，一定会有什么重大隐情。他马上想知道他的
伤情。他知道细心的医生会在自己的手册上记录下疑点。
李侠从洗手间出来后，并没有回到娇妹的病房，而是来到外科医生办公室，装作询问娇妹的病情。里面却没有人。他迅速走到医生办公桌旁，看到医生的手册就放在桌上，急忙打开，看到的最新记录内容，上面写着几行字，因为字迹潦草，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记住的大意是，病人受的是极其锋利的双刃剑伤，双向切入伤口外翻刀口规整。长2寸深不足半寸，病人特别要求住院治疗。医生在记述的文字后面还画了一个问号。原来，该医生在头天晚上为娇妹缝合伤口时注意到了伤口的特征，不是一面带刃的短刀所伤，疑似双刃剑伤，收治新来的患者，可能觉得受到抢劫被刺的刀口为什么还会这样浅。李侠迅速合上本子，拿起旁边放的医学杂志信手翻阅起来。听到医生走进
来的脚步声，他忙站起来。客气地询问起娇妹的伤情。
医生说，所幸只是外伤，很快就可以康复的。
李侠明知故问道，听说刚刚又来了一个病人。
医生立刻露出警觉的模样。点点头。
李侠又问道，伤到哪里了？
医生回绝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打听这些干什么。
李侠忙客气地道。打扰了，说完走了出去。
李侠的大脑里在快速地闪现着医生不多的文字记录。他在根据不多的文字记录判断着新来病人伤口的性质。从外科医生对伤口非常简要描述出来的特征进行分析，可以断定伤口并非他人所为。如果是受到歹徒袭击，下手一定会用力，不会只刺入体内半寸，伤口也不会呈现规整状。很有可能是自伤。当他的脑海中闪现出自伤的概念，立刻敏锐地意识到，这个人是选择自残的方式入住外科病房，一定是胆大妄为的惯犯。又想到医生写下的病人特别要求住院治疗。这个特别要求，提醒李侠，更加证明他是有意而来，而且针对的目标就是叶芳和娇妹。李侠意识到此人的高度危险性，脑海中甚至联想到最近校园发生的系列奸杀案，怀疑就是该人所为，不由得立刻为娇妹和叶芳的安全担心起来。李侠马上向南都警方报了警，并通报了自己的身份，请
对方给予配合。
果然不出李侠所料，陈旺以自残的方式成功地进入了外科病房，认为自己有了更加方便的条件和机会去实现自己的计划。医生对伤口处置后，他又服下自己特制的金疮药，以便加速伤口复原。他躺在病床上，为自己的得意杰作沾沾自喜。这是一个比二次返回作案现场更加大胆更加富有想象力的行动。警方的布控行动是防范罪犯，却绝对不会想象到防范病人，谁会想象到罪犯竟然会以自残的方式去接近受害人以便实施二次伤害呢。他联想到卧底，想象着周瑜打黄盖，为了
创造与美女接近的机会，付出这样自残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下午，陈旺却发现了令他沮丧的变化。在受害人的病房里，总是传来新来的那个美女与她的说话声音，两人唠得非常投机，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的亲密。那个同来的男友也是不离左右。接着，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看上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也来看望受害人，听他们来到后的亲切话语，关系非比寻常的亲密，更加担心晚上会留下来陪伴受害人。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要同时对付两个美女甚至还要加上其他人，风险太大了。他甚至选择了放弃。可是，放弃对他来说就意味着再也没有机会去实现猎芳计划了。延误下去，掌握在受害人手中的证据，也会增加暴露的的风险。陈旺一时陷入到举棋不定的状态中。
陈旺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因疲劳过度，渐渐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耳畔里突然响起娇妹的声音，顿时使他兴奋起来。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受害人说话的声音，一行人经过他的门前，她们是在送刚来的那对年老的夫妻向外走，听受害人一再感谢着来人，
而且似乎想让他们做什么事情，却被来人委婉地拒绝了。
此刻娇妹在走廊里相送的来客，正是吴为夫妻。宋柔从吴为口中得知她受伤住院了，又是在南都，便执意同来看望，说欠人家情，正好是报答的机会。吴为看拦也拦不住，知道宋柔的心意，也就一同前来。宋柔和娇妹两人还是初次见面。不料，娇妹一看到宋柔，如同看到巨大的商机立刻兴奋起来，商业考虑一时压倒了情敌意识，笑道，嫂子长得这样好，底盘又好，简直是天生的模特，马上要请她做公司模特，专门开发系列夕阳妆，又说让嫂子穿上她专门设计制作的时装，可以上服装杂志，拍摄电视广告片，一时忘性甚至连吴为也算上，让他们夫妻拍摄婚纱摄影照，一定能走红南都城。宋柔却委婉地拒绝道，自己这个年龄的人，不便再去做这件事，人家看了会议论自己老不正经。娇妹笑道，嫂子长的好，观念却落伍了，没看到那些长的并不怎么看好的老年人，喜欢去舞场、上镜头。吴为明白娇妹只是一时兴奋，一旦看到宋柔特别上镜出彩的影照，一定会象看到两人婚纱照那样心生嫉妒，忙暗中给娇妹使眼色，她才作罢，然后说笑着告辞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六九章 误判
娇妹送走客人返回病房，房间里一时寂静下来，很快隔着关闭的房门又渐渐地传出娇妹同女友的说笑声。吴为一时成为两人热议的话题。叶芳还是头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到吴为，听到他的一席话，令他肃然起敬。她对娇妹感慨道，难怪你对这个人会这样上心，我过去对你一直非常担心，现在终于觉得可以放心了。他这个人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更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的大脑里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想法，他说，人心就是产生种种想法的不竭源泉。他说他在读佛经，有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开悟体验。娇妹也感慨道，他说在我的身上就有佛性，并且不自觉地入了佛道。叶芳听了这话，不解地凝视着娇妹，等待着她的下文。娇妹却已经倦意浓浓，几乎忙乎了整整24小时。她自己也刚刚触碰到了人生这样的超级难题，一时也屡不清道不明，强烈的困意袭来，看着她两眼难以睁开的样子，叶芳只好苦笑道，看你，把人家的兴致唠出来了，怎么说困竟困成这个样子了。回想起吴为谈到的业绩奴、指标奴、钱奴、房奴，甚至还谈起娇妹想把斑竹情打造成人生航母巨舰的话题，看起来两人非常知心投缘，说起话来非常投机，两人可真是情投意合，但是佛性佛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清楚啊。触碰到这样的问题，她也禁不住困意降临。
此刻娇妹叶芳的夜谈声音尽管压得很低，简直是在说悄悄话，却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缘故，令陈旺听起来感到极其悦耳。他想象着两女不仅长相极美，嗓音又如此动听，使他血脉卉张， 闻声就会发生如此强烈的反应，对他来说。还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暗暗发誓，出现了这样的反应，哪怕是生死一搏，也一定要与这样的女人尽片刻之欢。他决定铤而走险。
如今各种极端行为频发，反腐形势日益严峻，公安部门与多部门联合攻关，已经成功地开发出全新的布控系统。全新的布控系统充分利用互联网的优势，能够把卫星传感定位技术、天眼工程、各种局域网联接起来。只要警方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他的身份信息、体征信息甚至带有他个性化信息的交通工具，都会被输入到全新的布控系统中。他就会提不出钱、迈不动步，无法利用各种形式的公共机动交通工具。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犯罪嫌疑人只要出现在布控系统所覆盖的范围内，它还会自动报警，不必由事发现场的被害人、目击者人工报警，自动向警方准确地显示出嫌疑犯所在的具体地点，距离疑犯现身最近地点的警方接到报警后就会在5分钟之内赶到现场，对疑犯实施搜索抓捕。全新布控系统投入使用，意味着历史性地告别了传统的人海布控战术。就在云霞湖公园案发的第二天深夜零时起。南都作为公安机关确定的全新布控系统第一批试点单位，开始正式投入使用。之所以选择零时启动，认为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全新开始。
此刻的陈旺，自然对此浑然不知。蒙在鼓里，继续按照自己原来设计好的犯罪预案准备行动。从这天晚上零时起，他的个人信息将会作为南都地区第一个犯罪嫌疑人被输入到该系统中。
现在的每时每刻，对陈旺来说都成了一种煎熬。面对与自己两房之隔、咫尺之间的美女。却无法下手，不由得心急如焚，欲火中烧。他渴望着老天爷快快降下夜幕。期待着病房里走廊间安静下来，更在默默地祈祷着那个身着警服的年轻男子早早离开医院。
陈旺素来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以成为保证他屡屡得手的成功判断，因为最完全的地方人们总会疏于防范。他不知道全新布控系统已经开始启动，完全克服了人为布控的缺陷，不会像人工监控那些经常会发生疲劳，它只要运行起来，就会进行24小时不停地全天候运转。他忘了自己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一个普通人如果刻意要攻击一个目标，多半会成功的。他就是受了这句话的鼓舞，制定了猎花计划，并付诸实施。计划中确定的是猎获百名校花，经过袭击娇妹、看到叶芳，又经过一番认真思考权衡，他的猎花计划刚刚实现了由数量型向质量型的转变，以前，他所看到的所有校花以及他所能想象到的校花模样，没有一个会像叶芳娇妹那样，令他刻骨铭心，值得他竭尽全力奋力一搏。
此刻的陈旺，随着夜幕渐渐降下帷幕，已经完全沉溺在对叶芳的狂想状态中。这次成功地二次返回现场，顺利的接近了娇妹，已经格外地增加了他的自信，他相信自己想获得哪个女人就一定会成功地猎获。他在性狂想的状态中已经越走越远，在叶芳娇妹这样的目标激励下，不断地得到巩固增强。他意识到自己开始出现焦灼感，他非常清楚，这种焦灼感发展下去，会驱使自己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状态中，除非遇到某种不可抗力的阻止。说他在等待，不如说他还没有想好具体的行动方案。医院毕竟是人群密集的所在，值班的医生护士，再加上特护，长夜无眠。他要实施他的猎芳行动，极有可能遇到难以预料的人为干扰，是他功亏一篑。连续作案形成的思维惯性，却消除了他的心理障碍，激活了他的思维，鼓舞了他的信心和勇气，一个新的方案在他脑海中诞生了，方案回归到非常简单的行动步骤，先威胁后暴力征服。他想，也只好如此了。一切都听天由命吧。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反而意外地平静下来。剩下的问题就是等待夜深人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