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节 酒吧醉美人
与美丽学妹方晓菡吃了一顿晚餐,张子文不忙着回家,唔他有好几个家,不愧是狡兔三窟的代表。楚家三姐妹花的,沈琉璃的,九栋五一八寝室的,校外出租屋的。
沿着长街走着,行人或匆匆或优雅,张子文强烈地感到他只是这滚滚人流中淹没的一粒尘沙,感到孤独和寂寞,寂寞的不是没有人陪着走这条路,而是不知道自己走着一条什么样的路,自己是否还有选择的机会。
街灯照出他的影子,随着他的脚步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子文一抬头忽然看见了一家酒吧,心想或许这是天意吧,今天适合借酒浇愁,虽然似乎自己并不象是有什么愁的样子。
张子文走进酒吧,可能是时间还早,人不是很多,三五成群的人坐在各自的角落,酒吧的中间有一个演艺台,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孩子在上面唱着不咸不淡的情歌,音乐的声音不是很大,或许是时间还没到吧。
他在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支啤酒,一碟开心果,就这样一个人坐着。
一位小姐过来搭讪,看她姿色平常,浓妆艳抹,颇有点倒人胃口的意思,赶紧赶走了她。“我是来买醉的,不是来买春的,这年头要发生一点超友谊关系,危险性还是有一点的,张子文啊张子文,头脑要清醒啊!”他自嘲似地这样对自己说。
过了10点以后,dj终于出现,音乐也变得急躁而狂暴。仿佛原本缓行的马,这会儿忽然狂奔起来,带动了整个酒吧的气氛,喧嚣和吵闹成为了主旋律,这里是非理性的地方。是宣泄的地方,是麻木精神麻醉自己的地方。
一个衣着暴露到基本没穿的艳女,以极尽挑逗的姿势在台上跳了一段钢管舞,把气氛带到了最**。无论男女,在这里可以忘记原来的样子,做一个完全放纵的自我。
张子文的桌子上已经有了四个空瓶,这差不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奇怪的是今天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很清醒。从所未有的清醒。
距离张子文不远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单身女子,这个单身是指她刚来的时候,现在她的周围可是人潮汹涌。至少围着十来号人。她确实很漂亮,看穿着十分名贵,她的包包上面印着大大的“lv”的字样,可以约略想见她的出身,看年纪在20出头左右,青春靓丽充满活力,难怪有那么多苍蝇围着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心事还是真的放得开。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比张子文多的多。
张子文自进入酒吧就一直躲在角落里闷头喝酒,懒得多看一眼周围美女。就在他不远处,一个窈窕嫩妞在喝酒。她的名字,叫做云芊芊。
围在她身边的苍蝇一看就知道是混混,没一个有正经样子的,这会儿正在拼命劝她喝酒,而她也是豪爽地要命,酒到杯干。一个头发染成白色的混混背转身往一个酒杯里放了一颗药丸,虽然动作很隐秘,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正好被抬头的张子文看见。
白毛瞪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张子文冷眼旁观。没作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个事情,或许这种事情在酒吧里经常发生吧。看见那个白发小子放药的应该不止一个,也没有一个人出声的,都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找自己的乐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做英雄的代价,在这个年代或许已经高得让人承受不了了。
还没等他想完这些,那个女孩子一仰脖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张子文的目光顺着酒杯。那个叫云芊芊女孩子随着喝酒的动作,也看到了张子文,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又轻轻挪开。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那个白毛不怀好意,在她酒里下药了呢?但是看她那个眼神真是好让人不爽啊,要不还是算了,说不定人家一直就是这么玩的呢,搞不好狗咬吕洞宾,就得不偿失了。
张子文还在这里感慨,那个女孩子却忽然站了起来,示威似的盯了他一眼,却摇摇晃晃地向舞台走去,她,竟然是想上台表演。底下的人也开始起哄,dj响应了群众的呼声,放了一段十分劲爆的音乐,让她上台跳舞。
凭良心说话,张子文从没见过一个人跳舞可以跳的这么有诱惑力!即使跳舞的人看似不怎么清醒,却一点也没有影响感染力,武术里有醉拳,舞蹈里不知道有没有醉舞啊!
这个女孩子,无论脸蛋、皮肤、身材、气质,无一不是极品,看着就是享受,属于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想犯罪的女人。
她在台上的舞蹈属于即兴发挥,毫无章法可言,但是在她的表现下,又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整个动作难度极高,充满张力,很多动作让人难以想象是人可以做出来的,让张子文这个自幼练武的人也自愧弗如。
一曲终了,她的舞蹈也结束了,如影似幻,看在不同的人眼里也应该大有不同吧,至少,在那群混混眼里看到的,可能只剩下了她的胸部和臀部。
她似乎是喝醉了,也可能是那颗药丸发挥了作用,整个人看上去都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漂亮无敌的眼睛中却飘散着迷离的光,连聚焦都有困难。看到她要下来,那个白毛赶紧凑了上去,想要把她扶回去,没想到她一把推开了白毛,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起来,看样子竟然是朝张子文这边过来的。
老祖宗们早就说过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真***是真理。
还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她竟然一个踉跄就扑在了他身上,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差点把张子文也带倒了,好在他下盘根基扎实,伸手扶住了她。云芊芊从他身上起来,满脸怒气,也不见说话。一双葱白的?000∈痔?志屯??成洗蚶础?br/>
张子文何许人,一个长年习武的人怎么可能被她这样一下就打到,一抬手就把她的手抓在了手里,他本来就觉得奇怪呢,怎么她见到自己了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见她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就已经在戒备了,却没想到他莫名其妙地扑到了自己身上。
张子文手上微微用力。眼睛冷冷地盯着云芊芊,她或许是手上吃痛,或许是为了别的。总之她的眼睛里马上泪眼朦胧,向着那群混混说道:“他欺负我。”
张子文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这是一个陷阱,目的大概就是借着这几个混混揍他一顿出气。只是不知道这几个混混够不够看哟!
那群混混在美女面前雄性荷尔蒙大爆发,看到如此情景,自然不肯。都围了过来,有几个还顺手抄了个啤酒瓶,尤其是那个白毛,冲在最前面。一脸蛮横加悲痛,好像张子文抱了他老婆一样。
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甲乙丙丁。
今日一架恐怕难以避免,张子文用眼光数了一下,一共13个人,个个形象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大概常在这一带混惯了,旁人看到了立刻闪开了一个大圈子。这群人年纪都在20出头左右,看上去还有点幼稚。应该只是普通的混混,脚步虚浮。没有练家子,打架凭的只是一股狠劲,没多少威胁。话虽如此,但是莫名其妙地打一架还是让张子文觉得郁闷。
“嘿,小子,你踩着马蜂窝了,快把那小妞放开。”这是白毛的开场白。旁边跟腔的不少,唧唧歪歪的都是恐吓威胁的话,一点营养都没有。虽然明白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废话的,但是问问清楚还是有必要的。
张子文道:“这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
白毛:“是我女朋友,怎么了,不服气啊!”
张子文冷笑,说道:“我看着不像啊,嘿嘿!”
白毛:“操,你算那根葱啊,用得着你管吗?”。
张子文又道:“不好意思,嘿嘿,你刚才放药的时候不巧正好让我看见了,脸皮倒是不薄啊,女朋友还用得着下药?”
白毛:“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关你屁事啊!你是不是欠揍啊?”
张子文忽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道:“不巧这位姑娘我倒是认识的,我知道她的名字,你要说得出她的名字,我就相信你了。”
旁边一个家伙接了一句,“白毛,跟他废什么话,揍他娘的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就是,揍他娘的不开眼的,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十三太保的闲事也敢管,还敢欺负我们大嫂,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这时说话的是一个红毛,冒充樱木花道,可惜就是脸上的豆豆多了一点。
张子文晕死,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自称十三太保,嘿嘿,都是人才啊!
张子文想先站起来,因为这群人就快要把他包围了,他可不想被人按倒在沙发上猛揍一顿,到时候功夫再好也是白搭,既然打定主意要打一架,还是争取一点主动的好。本来张子文想把云芊芊放开的,却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要拖着她一起打一架,让她见识一下惊吓的味道。
张子文手上一紧,直接把云芊芊拉倒了自己怀里,在他看来,在他的怀里大概还是比在一边看要安全一点,他并不在乎抱着一个人跟人打架。
张子文抱着云芊芊往中间走了几步,离开了沙发的束缚,云芊芊奋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十三太保立即追了过来,白毛看上去已经恼羞成怒,说道:“你***是聋子啊,叫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啊!”
张子文忽然一个回头,眼睛猛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说道:“要是我说不呢?”
白毛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红毛已经叫了起来:“欠揍!”,说着抡起一个啤酒瓶就往张子文的头上砸过来。
“哎呀!”看着啤酒瓶砸过来,尽管不是朝自己头上来的,云芊芊还是吓得惊声尖叫。
嘿嘿。让一个啤酒瓶砸到的话,张子文就不是张子文了,他在啤酒瓶将要即身前脑袋一晃,然后又晃了回来,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这时红毛姿势已经用老,再用力就要摔地上了,所以赶紧用力抬手后退。
这时张子文晃回来的头距红毛的头不到2公分,他被张子文紧盯着的眼睛吓了一跳,神经反射下更加用力地往后退,此时张子文一掌拍在他腹部,用掌力再送了他一程,只见他整个身体飞了起来。众人好像看杂耍一样,眼看着他飞过了好几张桌子,最后在一张小圆桌上着落。顿时响声一片,杯瓶碎裂,酒液四溅,而可怜的红毛,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麻烦要上身,那是躲也躲不开的。
剩下的十二太保一时看傻了眼,以前都是自己揍得别人哼哼唧唧。却没想到今天风水轮流转了,看着倒在地上的红毛,伤得似乎不轻,十三太保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了?红毛的受伤激起了他们的凶性。他们可不相信13个人还收拾不了1个人,当时有两个人过去扶红毛起来,余下的大呼小叫着冲了过来。
张子文想起当年掌门师傅教他功夫的时候还教育过他,说道“容情不出手,出手不容情”,他是个好徒弟,这句话他记得牢的很,能讲情面的自然不用出手。需要出手的自然就不必客气了。
对付这种凶人,有两种办法让他们不敢惹你。一是敬,二是怕。此时对于让他们尊敬自己。张子文没兴趣;而对于让他们怕自己,他有的是办法,那就是留下一点让他们永难忘怀的记忆。
张子文可不会傻傻地摆好架势等他们围攻,虽然即使真的围攻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必这几根废柴还伤不了他,但这不是张子文的风格,打架,只有他张子文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揍的别人满地找牙,还没有让别人主动的时候。
离他最近的白毛最先倒霉,趁他还在回头看红毛飞翔的美丽风姿的时候,张子文拽过他的一只手臂,先一拉,再一推一送,白毛的手臂立时脱臼,他的惨叫声还没发出,张子文又已经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把他的惨叫踢了回去,同时也把他送入了飞翔者的行列。
第三个倒霉蛋张子文都不想形容他的样子,这个混蛋抡着一个圆凳冲过来的,其实张子文知道他心里怕的要命,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眼睛里充满了色厉内荏,抡着凳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张子文没等他冲到跟前,一个大力侧踢把他送出去跟墙壁亲密接触。
余下的人都围着张子文,有三个人拎着啤酒瓶,有两个已经把瓶底敲掉了,露出了狰狞的碎片,有两个空手,还有两个拔出了刀子,是小刀,说不客气点连管制刀具都算不上,想不到这些废柴就是拿这个出来混的,嘿嘿。
“告诉你们一声,我叫张子文,别到时候挨打了连被谁打的都不知道。”张子文嚣张之极地说道。
张子文这句话彻底激起了他们的怒气,虽然知道眼前之人不比以往,绝对不好对付,但还是冲了上来,张子文没等他们合围,身体电射而出,往其中一个拿刀的家伙冲去,他慌慌张张地挺刀刺了过来。
张子文一脚点地,身体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变成了好像在他怀里一样,张子文不等他回手再刺,一手捉住他的手臂,右脚猛地踢在他悬空的胳膊上,只听“咔”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他的手臂算是废了,惨叫声中,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小刀掉了下来。
张子文没让它落地,伸手接住了之后甩手扔了出去,一个拿着啤酒瓶准备偷袭张子文的混混被他的飞刀扎中手腕,惨叫着倒地滚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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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云芊芊的惊叫还是少不了的,对于她为什么还没有吓得昏过去,张子文还是很佩服的。惹毛张子文的人很危险!在打架的时候,他身上仿佛忽然爆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顾盼生雄,让人不敢靠近。
剩下的几个人看张子文如此勇猛,出手又是如此凶狠,不禁有点畏惧。这些人欺软怕硬素来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张子文可不会就此罢手,他的准则是既然出手了,那就要把所有人都放倒。要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不给他们任何一点机会。
余下的一个拿刀的家伙成了张子文重点照顾的对象,只见他挺刀向张子文刺来,张子文一个上踢,踢正他的手腕,他的手再也拿不住小刀。
张子文一脚踢飞小刀后,几乎就在同时踩住他的脚板,将怀里的云芊芊交到右手。左手抓住他的手掌沿着手腕用力拗下,很轻微的一声脆响之后,他手腕脱臼。也只能到一边哼哼去了。
张子文没有停顿,一个地趟腿扫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小腿上,这家伙瘦得猴子似的,两条腿就像两条竹竿,哪里受得了张子文的一记重腿,滚到一边鬼哭狼嚎,弄得好像腿断了似的。其实张子文看他长的太瘦,这一腿扫的不是太狠,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而已。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把他们围了一个大圈,场地中间还有三个人在张子文对面与之对峙。一个空手,两个拎着啤酒瓶,说是对峙,那是抬举他们了,看他们那瑟瑟发抖的样子,真是给十三太保的名号丢脸。还有两个一开始扶那个红毛去了,此时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张子文哈哈一笑,道:“十三太保。嘿嘿,好响亮的名号。没想到就是这样一群脓包,别浪费时间。快点,一起上来吧。”没人敢动,都紧张地盯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惧。
“哈哈,跟我这么客气啊,你们客气我可不会客气,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带个头好了。”
说话之时,手脚不停,张子文一个前冲插进他们三个人中间,站在他对面的混混大惊失色,慌里慌张抡起啤酒瓶往张子文头上砸去。
张子文矮身避过,伸拳在他手臂臂弯处一击,然后再往前闪,身体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一个漂亮的转身之后鞋尖踢在他膝盖处的腿弯,此处最是脆弱,猝遭打击迫使他顿时跪了下去,这时臂弯的疼痛才刚刚传来,两处关节受伤,他也只能滚到一边哼哼了。
没等他滚地退开,旁边的一个空手的混混又受到了张子文的照顾,他在踢完刚才那一脚之后,顺势来了一个侧踢,踢腿之中侧踢的威力最大,因为侧踢利用的是腰力,善于使用的人更是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于一腿。
张子文这一侧踢踢在了这个倒霉蛋的肚子上,他算是比较仁慈的,没有招呼他的下半shen,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让人家断子绝孙太狠了点,没必要,踢在肚子上也够他受的了。
说的好像很久,其实那会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张子文一腿踢飞空手的混混之后,身形没有停顿,此时最后一个拿啤酒瓶的太保已经明显露出了惊恐之极的神色,不敢再战,挥手扔掉了啤酒瓶,仿佛那已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一个zha药包。
张子文没有妇人之仁,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伸头要挨打,缩头更要挨打,做混混已经不对了,做个猥琐的混混就更要不得了,做人没点血性还行!
张子文要彻底破灭他的侥幸心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他的身边,右手并指成刀,斩在他的喉咙上,直接把他的讨饶截断在肚子里。环顾四周,地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地,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分钟。
张子文“哼”了一声,道:“不是十三太保吗?还有两个呢,死哪里去了,做混混做到这个地步,真***丢人啊,快给我滚出来。”
没人应声,张子文从心底里鄙视他们,平时好像义气深重,现在自己的兄弟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自己却躲到了不知何处,废物就是废物。
“有口气的出来放个屁。”张子文的话说得很刻薄,对付人渣用不着客气。
“没人说话我就说了,都给我听好了,我不说第二遍。其实我今天本来不想动手的,是你们自己找到我头上来的,居然还想揍我个生活不能自理,嘿嘿,我要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今天肯定是要废在这里了,告诉你们。以后给我招子放亮一点。
这个女孩子跟我有点误会,这么明显的借刀杀人之计都看不出来,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这还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世道。你们要是不服,可以啊,去叫人。我张子文不管你来的是10个还是100个,全部放倒决不含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跟你姓。
不过下次再让我逮到就没这么便宜了,我会让每个人都留下一点永难忘怀的记忆。嘿嘿,现在痛快点说一句,有没有人想报仇的,去叫人,我坐在这里等着。
张子文说完话就拉着怀里的云芊芊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打架的时候,他霸道惯了,自然由不得别人做主。
眼睛扫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一个人敢应声的,心里一阵鄙视,暗道真是一群废物。等了约一分钟,那个白毛挣扎着站了起来,没受伤的两个小太保忙上去扶住,但是白毛看到他们却是一脸的厌恶,一把甩脱了他们的搀扶。两人尴尬地退开一边,看来这十三太保的头就是这个白毛了。
白毛很困难地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大哥,今天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还请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我知道我们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再叫人也是白搭,以后大哥你出现的地方,我们主动避开,决不让你看见。算是我们怕了你了,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们走吧!”
张子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嚣张归嚣张。眼力至少还有一点,形势比人强,懂得进退也算难得了。这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本来也没打算把他们再怎么样,能过去就过去了。想必让他们内心畏惧的效果也已经达到,就此下台是最好的选择了。
“白毛,你既然这么识相,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要随便欺负人就好了,你们去吧,最好马上去医院,拖久了搞不好真的会残废。”
见张子文松口,白毛千恩万谢,赶紧招呼自己兄弟跑路,也不敢提医药费的事。这时张子文却忽然喊了一句“等等。”众太保回头,十分畏惧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
张子文放开云芊芊,走过去捉住一个手腕脱臼的小太保的手,左手扶正位置,右手一拉再一推,只听他的手腕发出“咔啦”一声轻响,脱臼的手腕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在惨叫之后忽然觉得原来剧痛的手腕居然不怎么痛了,手掌上下移动了一下竟然也已经灵活自如,不禁满面惊异地看着张子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子文没有理会他的眼光,走过去依次将手腕、手臂脱臼的都装回了原位,骨折的他没办法复原,不过他也将它扶正了位置,接上了断骨,还用桌布简易地包扎了一下,到了医生那里应该会好很多。
手腕上中了飞刀的老兄早就拔出了刀子,也用桌布包住了,他就用不着管了。被他踢中的地方,他没用内劲,不会有什么内伤,疼过了也就没事了。
十几分钟后,张子文处理完了这11个人的伤,他们都惊异地看着他,不明白张子文为何刚才下手那么狠,现在却给他们治伤。
张子文当然不需要他们的理解,打架的时候下手狠辣是他的原则,现在出手治伤是于心不忍,他们要是没钱去治伤,搞不好又要胡作非为了,他现在简单处理一下,到了医院再让医生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好了。
恩威并济,这就是张子文的手段,要不然惹上了一群混混,整天苍蝇一样围着你要报仇,很烦的。
“告诉你们,刚才我出手的时候还是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你们早就留下内伤了,没事干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做流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胡作非为了,我保证看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们记得住为止。白毛,带他们走吧。”
白毛看着张子文,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张子文也没有多注意,挥挥手让他们走。
十三太保不敢多说废话,垂头丧气地在白毛的带领下走出了酒吧。
&n2000bsp;看热闹的人群看见没有热闹好看了,也逐渐散开了,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这个时候保安也出来维持秩序。此时才出来,想来是十三太保常在这个酒吧里混,老板不敢得罪,本来以为张子文被他们揍一顿扔出去也就完了。
没想到是张子文一个人把他们给揍了,此时两不得罪。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做法,无可厚非,张子文本来也没抱着酒吧保安出来主持正义的幻想,他们不出来更好,张子文自有自己的解决方法,拳头的大小,在很大程度决定了道理的大小。
一个保安经过张子文身边的时候,偷偷向他伸出了大拇指。张子文向他笑了笑。
几个吧女向张子文投来了异样的媚眼,他当然不敢招惹,想他张子文。马上就有可能成为下岗待业青年,口袋干瘪,况且即使口袋不干瘪,对于吧女这种事物,一样还是不敢招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云芊芊,张子文的头疼了起来。怎么处理她呢?总不能把她也打一顿吧!还有订单的事情,现在要怎么才能协调好和她的关系啊?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张子文嘟囔着走了过去,云芊芊倒是先开口了,说道:“嘿嘿。没想到你身手不错嘛,嘿哬嘿哬,几下子就把他们全打倒了。”
张子文心里冷笑,心想这还不都是你惹的,这时候说什么风凉话啊!口中却道:“哪里啊,微末小技,不值一提,现在没事了吧。不如我们谈谈可好?”
“好啊!我也正想找你谈谈呢。”云芊芊口上答应,心里却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先让着你,以后别让我找到机会整治你。哼!
“那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好不好?这里实在太吵了。”
“好啊,我也觉得这里太吵了,我们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云芊芊说着站了起来,但是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天旋地转,晕了过去。她喝下的加了药的那杯酒终于发挥了作用,那是一颗迷药,酒吧里专门用来**女孩子用的。
张子文的头更疼了,他试图摇醒她,然后问她家在哪里,好送她回家。但是不管张子文怎么摇,竟然完全没有作用,酒精加上迷药的作用,她彻底地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总之就是一句话形容:死猪不怕开水烫。
把她扔在这里太危险了,搞不好被人拖到巷子里先奸后杀就罪过大了,送到派出所也不妥,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进派出所啊。想来想去,还是先带回自己的狗窝算了,啊,呸呸,是人窝,人窝。
出门打个的,期间云芊芊在颠簸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不过很快又睡过去了。由于刚才打架时的剧烈运动,以及车子的颠簸,张子文这时才感到酒意上涌,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逐渐抽走了一样,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喝酒,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到了南大校外小屋,付了钱,扶着云芊芊下车,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脚步也有些虚浮,此时月上中天,已经是深夜将近一点,他的腹内仿佛一阵火热,但是被寒夜的冷风一吹,酒寒上涌,又觉得一阵瑟瑟,拥着怀中之人,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等到把她拖回了家,张子文终于明白了拖动一个酒醉之人的辛苦,这跟平时扶着一个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即便他是一个勉强算孔武有力的男人。可怜啊,张子文租住的房子在六楼,漆黑的楼道里他抱着一个酒气熏天的美女摸索着爬楼梯,此情此景真是令人难忘!
要命的是她竟然还在张子文身上扭来扭去的。打开门,打开灯,张子文把她扔在了沙发上,自己也瘫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张子文在想,接下来干什么呢?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啊!
说句实话,眼前的美女虽然是极品的漂亮,但张子文不是很喜欢这种性格,他甚至顽固地认为,出入这种酒吧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女人。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张子文喜欢清纯清澈的女人,女人如果太随便了,就不值得尊敬了。
不过不是好女人不是更好,那样即使发生了什么超友谊关系,也不用负什么责任了不是。
这种想法比较龌龊,张子文啊张子文,刚刚你还担心她被人拖到巷子里先奸后杀,现在你要是也来这么一手,跟那群流氓还有什么区别!张子文,你要坚持原则啊!
靠,什么年代了,原则当个屁用啊!君子不欺暗室。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坚持原则,即使不做好人也不能做坏人。思想斗争很久,张子文的头,是越来越疼了。
她翻了个身,沙发太小,差点掉到地上去,仿佛惊了一下,转过去又开始睡觉。过不了几分钟,她又开始辗转反侧,嘴里稀里糊涂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子文凑过去仔细听了听,才模糊地听出来她想要喝水,张子文晕啊,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还要喝水,不过也有可能啊,自己不是也喝了很多酒,现在不是也渴了嘛,可是这里哪有热水啊。
张子文站起来,觉得有点头重脚轻,看来经过这样折腾,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摇晃着走到厨房,把电开壶接上水然后通电烧水。听着水流下来的声音,他忽然觉得一阵尿急,放下电开壶赶紧冲进了卫生间。
一阵稀里哗啦之后,爽啊,从来没感受到过原来释放内存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
张子文在想,那女的喝的酒不比我少啊,难道她就不想也释放一下内存?她这个样子怎么释放啊,该不会要我帮忙吧……这个想法太龌龊了,张子文你要冷静,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想。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张子文自我检讨的时候,云芊芊居然爬起来了,眼神迷离,散乱仿佛没有焦距的样子,脑袋晃来晃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边看一边跌跌撞撞地下了沙发,没想到马上“砰”的一声撞到了茶几,痛的“唉哟唉哟”叫了起来。
她好像很愤怒,想也没想一脚就踹在茶几上,可怜的茶几大概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的就壮烈了,也怪它自己身板不够壮实,才跟墙壁稍微接触一下就粉身碎骨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倒是吓了她一跳,似乎又清醒了一点,不过越清醒,尿意也越急,她没再去理粉身碎骨的茶几,好像根本和她没关系一样,转了一圈发现好像有点陌生,不禁有点焦急。
“吴妈,吴妈,你在哪里啊,快出来,我要上厕所。”张子文敢保证,这声音绝对超过80分贝,说不定练过狮子吼之类的神功来的。
她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呢,上个厕所都要叫佣人,看来在家里也是娇惯之极的人物,张子文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张子文在想:自己该过去装一下那个什么吴妈吗?应该不用了吧!张子文还是走了过去。
“小姐,你要找卫生间吗?在那边,直走就是了。”张子文以尽量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
“咦,吴妈,你怎么好像变样子了,怎么变得这么高了?声音也不对啊,粗粗地像个男人的声音?算了,别废话了,快扶我去卫生间,今天喝多了,憋死我了,快点快点!”语气十分急促,显然内部矛盾已经非常严重了,她语音含混不清,不过张子文还是勉强听懂了
第二五七节酒吧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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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节 禽兽不如的坏处
张子文狂晕,在想难道是自己长得像她们家佣人吴妈,还样子变了,气愤之中正想解释,她又开口了:“楞什么啊,快扶我过去啊,没见我走不动了吗,你想让我niào在kù子里啊!”
张子文无语,这样xìng格的nv孩子还真没见识过。4∴⑧0㈥5不过想想要是她真的忍不住了,那他的麻烦可就更大了,他这里是单身和尚庙,可没有可以给她换的kù子啊。还是自己牺牲一下扶她过去好了,反正到了卫生间就好了。
张子文没再说话,过去直接扶着她,她几乎把半个身体挂到了张子文身上,扶着还真不轻松,送她到了卫生间,给她指了指马桶的位置,跟她说:“喏,在那里,你自己上吧!”
她走了进去,mén也不关,张子文顺手给她拉上mén,走到沙发上mō出一根烟,点燃,在想:自己跟这个nv人肯定前世有仇,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烟还没chōu上两口,卫生间里传来了她的叫声,说实话声音很好听,不过内容就让人哭笑不得了,她竟然又叫张子文吴妈。
她说到:“吴妈,你快过来啊,我怎么也解不开kù子,你快过来帮我脱kù子啊!”
“吐血,我就长得那么像吴妈吗?”张子文快郁闷死了。
“这个忙我能帮吗?帮助一个nv孩子脱kù子以解决她的个人生理新陈代谢问题?”张子文闷闷地想着,仿佛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今晚注定要头疼死!容不得张子文多想,因为里面又开始叫了。吴妈吴妈的叫个不停,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
张子文把香烟掐灭,走进了卫生间。云芊芊看见张子文,马上“死吴妈死吴妈”的骂开了,张子文知道此时跟她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白máo下在她酒里的yào丸的作用,或许是mí幻yào之类的东西吧,只要不是“我爱一条柴”这样的猛yào他张子文就要烧高香了,要不然到时谁说得清?别到时候nòng了个**少nv的罪名就太划不来了。
她的kù子不知道是什么结构,反正tǐng复杂,张子文找了好久终于在后面发现了一个扣子,费力地解开,心想这样差不多了吧。可以出去了,没成想她一把拉住了张子文,一边褪下kù子坐到了马桶上。两只手却始终拉着张子文,竟然把他当成了扶手。
张子文狂郁闷,“这算什么啊?我就这么无害吗?我是个热血青年啊,这种做法不是yòu使我犯罪吗?”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sè即是空,空即是sè”无数遍,还是觉得浑身燥热。热血沸腾,仿佛一个雪白的屁股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张子文甩了甩头,想努力甩出这种想法,煎熬中终于等到水声渐小渐无。她竟然mí糊到连擦一下都忘记了,拎着kù子就往上提,却怎么也提不上去。张子文心想反正都这样了,一狠心伸手帮她提了一把,也不管它歪歪扭扭的。
正想扶着她出去,她却一下子软倒了,眼看着就要躺在地板上,张子文于心不忍。一手抄起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tuǐ弯。把她抱了起来。
抱去哪里又使张子文犯了难,沙发太小也不舒服。她这个样子最好还是赶紧睡一觉,睡醒了可能就会好了,打定这个主意,张子文把她抱进了卧室,放在了他的chuáng上,没办法,穷小子,所有的家当就只有这一张chuáng了,你是大小姐也罢,将就一下吧。
把她放下去,她却圈着张子文的脖子不肯放手,张子文用力扳开她的手,刚给她盖上被子她又缠了上来,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她那jīng致无匹的脸距离他不到两公分,眉máo弯弯细细,眼睛又大又圆,眼神mí离,散发着醉人的光,脸颊上嫣红一片,ròu嘟嘟地像一个毫无瑕疵的水晶果冻,红chún鲜yànyù滴,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真是让人看了就想犯罪的极品美nv啊,缠人的小妖jīng!张子文拼命忍住了没有亲上去,他知道亲过一口之后,心防一失,必然难以自拔,之后干chai烈火必定铸成大错。
他要想想后果,虽然过程或许是美妙的,但是结果也可能是悲惨的。
之前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要是再加上趁醉**这一条,说不定人家还告他强jiān呢。所以一定要镇定,要冷静,一夜情不是那么好搞的,后果是要考虑考虑的。虽然这会儿是她主动缠上来的,谁知道到时候她会不会赖账?
“况我张子文,难道连这点原则、这点傲气都没有吗!难道我是**mí眼的禽兽?趁人之危之事,某人坚决不做,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练什么武,种地瓜去算了。”张子文拼命为自己的坚持找理由,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天人jiāo战。
以无比坚强的意志力,张子文把她的头推开,双手使劲扳开她的两个胳膊,不管她的挣扎,把她塞进了被窝。
然后迅速离开卧室,不理她缠夹不清地叫唤,径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掏出香烟狠狠地chōu了起来,累,真***累!从打架到现在,搞七搞八的,累的都快散架了。还有那个思想斗争,做个正人君子真不容易啊!
一根烟还没chōu完,水开了,张子文过去倒好水,想起刚才她说要喝水,就给她倒了一杯水,送进去的时候猛然看见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只见她歪歪斜斜地趴在chuáng上,头伸出chuáng外,被子踢开了老远,一条小tuǐ还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见了这副样子,还不知道以为她被怎么了呢。
张子文用力把她翻过来,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道透了过来,中人yù呕,她依旧熟睡着。嘴角却挂着一条秽物。靠,原来她吐了!
所幸没有直接吐在chuáng上,chuáng头柜可就倒霉了,chuáng头柜以及旁边的地板上,有着一大滩污秽之物。huāhuā绿绿的一大堆,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这个nv人,在张子文心中的形象可算是破坏怠尽了!
没办法,只好先收拾一下了,张子文放下水杯,去卫生间里拿了块湿máo巾,把chuáng头柜上的秽物擦掉,对于地上的液体状的东西。却犯难了,这个该怎么nòng呢?最后张子文撕了一大卷卫生纸扔上去吸干水分,扫掉之后再用拖把拖地板。来去两次之后终于清理干净。
躺倒在沙发上,张子文一动也不想动,累啊,没天理,张子文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在想自己费那个事干吗?把这个nv人带回家干什么啊?简直是活受罪啊!
张子文真想就这样躺下睡觉了。
理想tǐng好,可惜现实就是太残酷。躺下还没到两分钟,房间里又传来了杯子打翻的声音,张子文走进去,看到刚给她翻过去的身体又转了过来。杯子碎裂在地上,开水洒了一地,而她“呕啊呕”的看上去又像是要吐,“老天,救救我吧,我快要崩溃了!”
张子文嘀咕着,为了不再收拾一次,他赶紧跑进卫生间拿了一个塑料盆来。伸到她的嘴边让她吐,没想到这次是光打雷不下雨。吐出几口酸水后就没下文了,估计是刚才已经吐完了。肚子里没了存货,当然就吐不出来了。
张子文把她再一次扶回到chuáng上,出去拿了扫帚和拖把,把打碎的玻璃杯扫掉,把水迹拖干净,又是好一阵忙活。
张子文看到云芊芊的嘴角脏兮兮的残留着一些秽物,挂在她白璧一般的脸上甚是不雅,衣服上也沾了一点,就去卫生间搓了一条湿máo巾来给她擦脸,顺便把衣服上的脏东西也擦掉一些。TXT电子书下载**
做完这些,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看见她的脚上还穿着丝袜,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了,不如再帮她洗一下脚吧,睡着也能舒服一点。
马上行动,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细心地脱掉她的袜子,还好只是短袜,要是长袜或者连kù袜,那是借他一个胆子都不敢动的。袜子脱掉之后,只见一双yù足雪白晶莹,珠圆yù润,就象伟大匠师jīng心雕琢的艺术品一样,如冰如yù,有一种让人难以bī视的圣洁美感。
这一刻张子文只有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和感慨,而丝毫没有**或者亵du的成分,一双脚都能给人以这种震撼,难怪有人会有恋足癖了。
张子文终究不敢多看,赶紧把这双yù足放在水中濯洗,只觉触手处温暖柔软,令人流连忘返。他沉醉其中,直到水都冷了才忽有惊觉,不禁满面羞愧,赶快擦干了她的脚,匆匆塞进被窝,逃一样走出了卧室。若是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恐怕难免要犯错误。
他本来困极,睡意浓重,现在却似乎怎么也睡不着了,坐在客厅的沙发,想着刚才的情景,脸还在发烫,心犹在狂跳。点燃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之中他似睡似醒,如梦如幻。
今天的经历从所未有,这一切仿佛一点都不真实,却又是实际发生的事情。
这个nv人啊,美是美到了极致,身上无一处不透lù着让人难以抵挡的魅力,沉鱼落雁、闭月羞huā,这些形容词用在她的身上都显得虚弱,差一点就是完美的,这所差的一点就是她那让人受不了的脾气。
还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酒吧,喝得这样烂醉如泥呢?唉,不知道她醒过来会有什么反应?真是让人头痛的nv人啊!
张子文安慰自己,最头痛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未来老公,这位仁兄估计至少要比自己头痛十倍吧!呵呵,算了,人家头不头痛关自己鸟事啊,困死了,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他再也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张子文正在会周公,探讨与他的小nv儿发生不寻常关系的可能xìng,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彻底把他从美好的mí梦扯回了残酷的现实,证明了白日梦的不可行xìng。
保守估计,这声尖叫的音量在90-100分贝之间。震碎玻璃不成问题,气死鹦鹉绰绰有余,狮子吼果然不同凡响。张子文从沙发上滚下来又站起来后,终于确定声音来自卧室,猛然惊醒。他的房间里,还躺着一个姑nǎinǎi呢!
这一叫声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啊……”,不过音调曲折绵延跌宕起伏,可惜张子文没学过音乐,实在分析不出这算不算一首jiāo响乐,或者美声唱法中的nv高音独唱,可惜了。
“靠。大清早的,鬼叫什么,有máo病啊!”张子文走进卧室想让她安静一点。没想到她看到张子文之后叫得更响了,不禁让张子文替她的喉咙担心。
“闭嘴,五里外的苍蝇都被你震死了,鬼叫什么东西啊!”张子文先发制人。
“你说什么,谁是鬼了。”她还坐在chuáng上,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差扑过去扯张子文的衣服了。
“不是鬼你luàn叫什么东西啊。早晨练声啊,你睡醒了,别人还没睡醒呢,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啊!”张子文没好气地说道。他最烦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你睡不睡醒关我什么事啊,你才闭嘴呢!”声音清脆如黄鹂,可惜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怎么不关你事,要不是你昨晚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我***会一夜不睡觉吗我!”张子文近乎抓狂。
“啊,流氓!这是什么地方?”却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这回真的抓狂了,一下子又变成流氓了。她大概刚刚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熟悉的,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把我怎么了?”巨大声音的质问。就像日本鬼子审问被俘小八路那种,看来真是颐指气使惯了。在别人的地头上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现在的小nv孩都这么没有文明礼貌的吗,我可是救你出火坑,还不辞辛苦照顾了你一夜的好人,恩人啊懂不懂,大好青年被诬蔑成了流氓,我长的那么像流氓吗!火大。”张子文愤愤不平。
“嘿嘿……”张子文冷笑数声,“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吗?这里是我家,至于我把你怎么了,孤男寡nv独处一室,你没有脑子啊,自己不会想啊!”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现在能够让她头上冒火的事情,他都想做一下。
“啊……”又是一声巨大的尖叫,不过这次可不仅仅是尖叫,随着尖叫,一个枕头飞了过来,张子文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一个枕头砸到,随便伸手一抄,枕头被他稳稳地抓在手中。
她看到这一招没用,更来劲了,随手抄起她所能拿得到的所有东西朝张子文扔了过去,终于,在他接住一个皮包,两只高跟鞋,一个手机以及一个杯子后,张子文可敬的闹钟突破重围,砸在他身后的电脑上,一阵轻烟冒起,闹钟粉身碎骨报答了张子文的知遇之恩,显示器没好多少,也步了闹钟的后尘。
“我的液晶显示器啊,我刚买回来两个星期的显示器,你咋这么命苦啊!我的2400大元啊。”张子文仿佛看见人民币都长了一双翅膀,飞离了他的视线。
他这间出租房里身无长物,只有一台电脑陪他度过漫漫长夜,电脑就是他的小老婆。张子文已经出离愤怒了,就像小老婆被人欺负了,被人毁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可恨的nv人,张子文好想上去掐死她,为他的小老婆报仇雪恨。
张子文扔下手里的东西,跳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双眼似yù喷出火来,妈的,早知道这是个这样的nv人,昨天晚上装什么君子啊,就地正法了多好,太不识抬举了,真想揍她一顿。
她看到张子文凶狠的样子和怒气勃发的眼神,眼睛里终于冒出了一点点畏惧,不过可惜这一点点畏惧马上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她以比张子文更凶狠的态度歇斯底里地叫起来,双手在他身上luàn抓,差点就在他脸上抓出血痕来,两只小tuǐluàn踢,张子文的身上被她踢中了好几下,虽然不疼,却让他郁闷非常。
“真是反了你了,不知道这是我的地头吗。huā拳绣tuǐ就敢对我动手动脚”,张子文凶狠地说道。
他的火气越来越大,抓着她衣领的手上用劲,把她按倒在chuáng上,左手伸出捉住她luàn抓的手。也按到了chuáng上,右手放开她的衣领,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背过来也按到了chuáng上,嘿嘿,小样,看你还怎么动!
所谓男nv授受不清,张子文虽然生气。理智还是有的,他觉得还是不便靠她太近,真以为自己耍流氓就不太好了。所以并没有利用身体压住她,只是两只手控制着她的手不让她luàn动。但是事实证明这是多么的没有斗争经验,张子文的一念之差马上让他吃了大亏。
他按住了她,恶狠狠地对她说道:“你再吵啊,吵啊,还敢跟我动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我的狼窝。***,还敢砸掉我的显示器,你个小丫头还真是厉害啊,吵啊。叫啊,再叫信不信老子扒光了你先jiān后杀。”
她忽然停止了反抗,两只眼睛从喷发的活火山瞬间转换成蓄满水的天池,张子文一看不对劲,nv人哭起来那可不得了,正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吓着她了,手上不觉放松了力道。
果然她的眼泪招之即来。一会儿工夫已经声嘶力竭,有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一边哭一边强力挣扎,嘴里不断的喊着“放开我!”
张子文不理她的挣扎。说道:“你说句对不起我就放开你。”
云芊芊忽然不动了,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张子文,神sè复杂已极,蚊呐一般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子文得意极了,觉得还是他的狠招起作用了,这可恶的nv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想他也不能太过分了,所以就放松了她的手,准备对她再进行一番深刻的理论教育。
“我的小弟弟啊,我对不起你,我太低估了对手的yīn险和毒辣,让你受苦了”。张子文yù哭无泪。
yīn险,这个nv人太yīn险了,她假装可怜míhuò了张子文,然后趁其不备,用膝盖偷袭了张子文的小弟弟,那一下膝撞,真狠呐!
云芊芊看到张子文倒地,不仅没有丝毫同情,还冷笑数声,似在笑他不自量力,竟然跟她云芊芊斗,兵不厌诈都不懂,活该倒霉。
同时两只手在chuáng上一撑,借着冲力抓过她的小包,鞋子也不穿,就这样冲出了张子文的房间,等张子文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下了两层楼梯。
张子文没有追下去,一个大男人捂着下身猛追一个光脚的nv人,要是被人看见了,估计会被人用砖头扔死的。sè狼的称号也肯定逃不了,羊ròu没吃到,惹一身sāo太不划算了,今天就算自己倒霉了。
“妈的,招谁惹谁了啊!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nv人,从她醒过来到离开,自己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过,更不用说解释发生的事情了,真是神经质的nv人,更年期提前到这种程度,还出来hún个什么劲,趁早回去喝静心口服液是真。”
张子文越想越气愤,一脚踢向楼梯扶手,哐铛一声巨响,脚尖传来一阵剧痛,没说的,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张子文的小弟弟惨遭重创,脚趾头虽然没破,却肿了一大块,卧室里一塌糊涂luàn七八糟,想起昨晚如此尽心尽力照顾她,还假装君子碰都没碰她,真是何苦啊!想着想着,yù哭无泪。
看着凹进去一块的显示器,张子文心中充满了愤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要他见死不救他做不到,他现在后悔不已的事情是竟然没有把她直接送到派出所去,自己找这些麻烦干什么呢?让人家派出所的同志送她回家,借此增进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多好!
张子文觉得好累,好痛,心中充满了恨意,他尽量不去想云芊芊,不去想他的工作,不去想是不是再买一台显示器,现在的他不想面对这些问题,他只觉得自己很困、很困……没有去收拾扔的luàn七八糟的地板,张子文爬到chuáng上去,mímí糊糊中再会周公。
等到张子文睡醒了,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不用看都知道,不是楚可缘就是楚可柔的。要嘛就是沈琉璃、寒青檬的,也许会是风铃儿的。像是曾经跟张子文走得很近的蒋素颜,现在已然陌路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陌生人。
一个神秘的没有来电号码显示的电话打了过来。张子文愣了愣,随手接过:“喂,哪只?”
“子文,快要寒假了吧,今年你就不要回武当山了,找份实习工作干干吧,体会下普通人的心境,对你的修行会有好处的。”温润的老年帅哥男音。赫然是武当内宗的掌mén师傅,这真的是让张子文同学太惊讶了。
可是没等到张子文嗯啊出声,掌mén师傅就把电话挂掉了。张子文一头雾水的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听从掌mén师傅的话,从小到大,虽然老头子有些事情干得很不靠谱,可大多数事情上还是非常理智的。
虽然今天要上课,但是既然旷课逃课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张子文同学也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再说了,大二学生中喜欢把教室当卧室的不在少数。去了也是无聊。
张子文果断没有跟任何nv孩子说自己跑去兼职打工了,主要是被一堆嫩妹子搞得头都大了好几圈。不说夜夜笙歌那也对张子文的修行不好,他还是喜欢冷然漠然一些的。
帅得冒烟的张子文找工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很随意的找了个小公司进去。老板是个叫胖头鱼的,蛮有趣的。世事难料,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周风平làng静的工作下来,张子文保密工作之好,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愣是没有让哪个妹子知道他跑去兼职打工了。
张子文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上回公司的11路公共汽车,心里咒骂着老天。都要进入12月份了,居然还这么热。跑了一个上午,出的汗要论斤算。可是最窝火的还不是这个,作为客户经理,他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
什么样难缠的人物没遇到过?但是今天上午碰到的这个极品,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自己的语言就是:从今以后,自己终于可以离得她远远的,何等幸事啊!为她的未来老公默哀!
恐怕霸王龙的脾气都要比她好一点,娶到了她,就可以免费体验现代版的《河东狮吼》了。更hún球的是,张子文还认得那辣妹,就是那个在酒吧中被他救回家的大小姐啊。但是jīng神胜利法替代不了现实的困境,张子文可以想象得到胖头鱼一样的怒骂。
胖头鱼是他的老板,不过虽然是个小老板,但是架势还是十足的,尤其是他的身材,真是气势磅礴浩浩dàngdàng,怎一个胖字了得,其实就算是胖也就算了,最奇特的是胖的不成比例,他的大头完全没有按照规定比例生长,有时候看见他,真担心他那“瘦弱”的肩膀如何能扛得住如此大头。
胖头鱼姓鱼,配上他这个身材,张子文觉得不叫他胖头鱼简直对不起自己多年以来所受的审美教育,因此sī下给他取了这个外号,后来就传开了,连胖头鱼自己都知道了自己有这么一个雅号,当然他们当面还是不敢叫的。
胖头鱼常说自己心脏不好,说都是他们给气的,每当胖头鱼说起这个,张子文总是在心里恶毒地想着他的大头是不是也是这样气出来的呢?
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张子文苦笑着摇头,要是胖头鱼知道了事情经过,非生吃了他不可,他的脆弱心脏,说不定有停止跳动的危险。就在今天上午,他把公司最大的客户,一个无理取闹的千金小姐给骂傻了。
作为所谓的客户经理,他的职责就是替公司擦屁股,解决客户的问题,再简单点说,就是让人出气的。
他今天上午接受胖头鱼的指派,去一家企业解决最近的一张订单所谓的jiāo货延迟问题,但是其实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自己这一方,而是对方公司忽然要求提前jiāo货。
自己这边是个小公司,订单也是发给生产厂的,按时jiāo货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有能力提前jiāo货,因此还是比对方的要求时间晚了三天jiāo货,但是总算还是在合同期内,并没有违反合同。
但是没办法。尽管自己公司没有违约,但是胖头鱼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他夹着尾巴做人,谁让对方是全国排名绝对可以进的了前五十的明星民营企业“云氏企业”呢,而自己供职的这家“海景贸易”跟人家比起来,简直连蚂蚁都不是。
他的任务。就是去跟对方的总经理解释这件事,尽量平息对方的怒气,然后继续维持合作关系,简单一点说,就是让他过去让人家骂一顿,出出气,然后下一张订单还是给他们“海景贸易”。
对云氏企业来说,换一家零配件供应商易如反掌。而对海景贸易来说,做不成云氏的生意就可能意味着破产。但是张子文还是冲冠一怒把对方给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些事情明知不能做,但是却不得不做,否则尊严该放在哪里?
他知道后果会很严重,但是他不后悔,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从公jiāo车上下来,张子文站在巍峨的海德大厦的mén口。仰望高耸入云的墙面玻璃反shè出来的蓝光,晃的刺眼的蓝光,太阳照耀,行人匆匆。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而他在这里嘲笑自己,完成一次理论意义上的自我反省。
海德大厦,17楼,拐角的拐角,藏着一家叫作“海景贸易”的公司,与海德大厦的拥有者海德集团只差了一个字,只是这一个字之差。区别可就大了,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张子文刚进来的时候是客户代表。一天之后变成了客户经理,对于这个变化张子文嗤之以鼻。因为只是名片上换了两个字而已,做的还是那些鸟事。该面对的总是需要面对,深吐了一口气,张子文坐进电梯,按下了17楼。
果然一走进办公室,气氛就有些诡异,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偶尔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难道消息传得这么快?自己还没到公司就已经全都知道了?
他无暇顾及同事们的眼神,快步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中途办公室美nv小陈截住了他,告诉他胖头鱼发飙了,正在到处找他。
张子文心想他怎么不打自己手机,赶忙掏出自己手机一看,原来早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这下更糟了,胖头鱼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关机的了,不过事到如今,这个都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放好公文包,平缓了一下心情,走到胖头鱼的办公室前敲了敲mén。
“进来”。张子文开mén进去,胖头鱼看到是他,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一股煞气升腾而起,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5度。
“经理,你找我?”
“张子文,你可算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哼,我这正准备报警呢!”
“经理,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没空听你废话,你只要告诉我,你上午是去干什么的?而你又干了什么?”煞气瞬间转化成了怒气。
“对不起,经理,我……”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现在厉害了啊,出mén的时候我怎么jiāo代你的,啊?枉我这么器重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jiāo给你,你看你给我办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刚才云小姐打电话给我怎么说吗?
她把我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跟我说别想再得到她们云氏的订单了,我知道,这位云小姐的脾气是有点大,但是你办不好事情,也别给我办砸了啊,你叫我现在怎么收场?啊!你知不知道云氏的订单占了我们海景一年贸易额的60%啊?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啊?”胖头鱼咆哮着。
“经理,当时她……我……”张子文还是没讲完就被打断了,胖头鱼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胖头鱼继续咆哮,张子文继续洗耳恭听。
“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摆平这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杀人放火你随便,总之三天以内,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让云氏收回成命,继续和我们合作,否则你就做好卷铺盖的准备吧,说不定我还要起诉你商业破坏,告诉你就算是我跳楼了也要拖上你,你最好马上去烧香拜佛祈求上天保佑自己顺利解决这件事,不然我跟你没完。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胖头鱼终于做了总结发言。
张子文退出了胖头鱼的办公室,心里感叹,这年头打个工不容易啊!
他本有意辞职,却又有些同情胖头鱼,自己这个游戏人间的可以一走了之,他这个老板难道真的去跳楼,想起来平常胖头鱼虽然火气大了点,人还是不错,对手下也算照顾,自己上午的冲冠一怒确实是冲动了点,有欠考虑,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地摆在这里的,这就是现实。
这时候辞职,就意味着逃避,他一个堂堂男儿,怎么能碰到一点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逃避而辞职呢,虽然不想面对,但是还是要想想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自己即使真的要辞职,也要光明正大地走,而不是这样夹着尾巴被人赶出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小陈凑过来问道:“挨骂了?”
面对美nv,张子文是无论如何也板不起面孔的,他温柔地笑笑,没有说话。小陈见他笑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随之笑笑,道:“今天胖头鱼创记录了,我看过了时间,你进去足足40分钟了,我真佩服你坚强的神经以及抗击打的能力!”
张子文郁闷,伸手在她飞瀑一样的头发上一顿猛róu,说道:“你个小丫头,看到我倒霉这么开心吗?怎么也不见你安慰我一下啊,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那么照顾你!”
张子文在这家公司里谈得来的朋友不多,也就是和单纯的小陈关系比较好。小陈嘟着嘴巴说道:“你照顾过我吗?我怎么光觉得你一直欺负我了啊!老是nòng我的头发,被你nòng笨了怎么办?”
张子文哈哈大笑,道:“你本来就笨好不好,不要冤枉我。”
“你!不理你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小陈愤怒地转过头去。
“好了好了,请你吃饭,给你赔罪,这样总可以了吧!”
“真的?”小陈又把头转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唉,我都不知道还有几天能在这里,哪还有心思骗你啊!张子文叹道。
定了今天晚上6点,地点是城东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张子文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是炒老板鱿鱼,虽然悲壮,到底潇洒;尽管潇洒,毕竟悲壮。想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变成那悲壮的一小撮。
直接下班回到南大教师宿舍,沈琉璃还是喜欢住在学校里,对张子文掏钱买的别墅不是很感冒,不经常过去住。搞得张子文也没办法,美人情深,总是难以忘却的。
夜晚总是美丽的,张子文简单洗漱一下,随便找了件衬衫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嘿嘿,小青年样子还是蛮帅的嘛!
自我陶醉了一下之后,张子文跟美人老师请假,出mén坐公jiāo车往城东赶去,他本来想打个taxi的,但是想想自己很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第一次变成一个待业青年,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还是要坚持的啊,况且偶尔当一下人ròu罐头也无不可,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碰上美nv呢!.
第二五九节 嫩妞就是欠收拾
可惜,美没碰上,人ròu罐头的滋味也不太,不过公jiāo车还是忠实地把张子文送到了头,下车一,顿觉天空晴朗空气清新,坐公jiāo车的憋闷一扫而空,掏出手机时间,五点五十分,从头到西餐厅走路五分钟,这样算起来还能有五分钟的空余,不过男早到一点是美德,张子文心想咱也发扬一下美德不是。书mí群2
悠闲地晃到约定的西餐厅,郁闷地发现陈竟然也已经到了,而且似乎还比他早了那么一点两点,迫使他的美德竟然无处体现。
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shì者送上菜单,所幸菜单上面有中文,也算是入乡随俗适应中国国情,可惜的是张子文对于法国菜毫无研究,只各点了一份牛排了事。
等待的时候最无聊,于是向对面的陈,得出陈今天jīng心打扮过,虽不是什么非常名贵的衣服,但是穿在身上有一种清新淡雅的味道,脸上薄施脂粉,峨嵋淡扫,确实还是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的孩,世俗的东西还没有沾染太多,浑身都散发着清纯的气息,让人如沐chūn风,只是不知道一年两年之后会怎么样,张子文闷闷地想到。
想着想着有点出神,直到陈叫他才回过神来。
“你那么着我干吗?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陈的脸上有点害羞的红晕,不过上去还是欣喜的成份多一点,大概没有孩子会不喜欢别人称赞她漂亮或者关注她,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张子文或多或少得出来陈对自己的感,只是自己却一直没有那种感觉,关系是保持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罢了,并没有向男关系迈进的迹象。
“哦。没什么,我想事情想出神了,呵呵,你今天很漂亮。”适时地送上赞美,可以愉悦气氛,况且张子文觉得他也不是虚的,陈今天确实很漂亮。
“谢谢。”脸又红了红,陈很容易害羞。
但是张子文就是喜欢她害羞的样子。觉得她最美的样子就是害羞的时候,有一次他从外面回来,听到同事们在讨论雨啊、雪啊什么的。他马上发表高论:我最喜欢chūn天的máomáo细雨,那雨丝打在身上,柔细地就像情人的手在抚mo,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感觉了。
但是他忽然到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孩子脸sè通红地起来跑开了,搞得他奇怪。后来终于知道这孩子是新来的,刚才正在互相介绍,她的名字叫作雨微。陈雨微,听她取自“落huā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两句,果然是名字。
但是当时张子文尴尬。这以后陈雨微到张子文都会脸红,张子文也似乎发现了逗她的乐趣,平常也tǐng照顾她的,一来二去就比较熟悉了。
“陈啊。”张子文将思绪拉回现实。
“你可以不叫我陈,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张子文这才意识到上班的时候陈陈的叫惯了,竟然没注意到改变一下称呼,确实,叫陈像太死板了一点。是该改改了,不过直接叫“雨微”是不是太亲热了点啊。
张子文不无忧虑地想。其实是他杞人忧天了,人家姑娘都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就不像话了。
牛排上来了,两人一边叙话一边吃,气氛很,张子文做了几天客户经理,嘴皮子厉害,chā科打诨,笑料百出,逗得陈雨微娇笑不已,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一对情侣在约会呢。
“没什么,你对这个公司感觉怎么样?”
“tǐng的啊,同事们都还过得去,就是工资像少了点,呵呵。”
果然不愧是姑娘,这个也拿出来。那些同事们会才怪呢。张子文放下刀叉,开口问道:“你打算在这个公司做长的吗?我经常听人起第一份工作一般很难超过一年的。”
陈雨微答道:“我也不知道哎,情况吧,做的不开心的话就换个工作喽,你呢?上午胖头鱼那么训你,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张子文笑笑,道:“我啊,呵呵,我就更不知道了,现在我的命运已经不由我决定了啊,就在今天上午,我把公司最大客户的总经理骂傻了,胖头鱼bī着我一定要摆平这件事,唉,谈何容易啊。所以我现在是前途未卜风雨飘摇啊。”罢仰天长叹。
“真的?那你准备怎么办?”陈雨微焦急地问道。
张子文洒脱地笑笑,道:“嘿嘿,怎么办?凉拌。”
陈雨微急道:“你又没正经了,我都替你担心死了,你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哼,狗咬吕dòng宾,不识人心。”
张子文装作惊讶地道:“不是吧,你你是狗啊,陈雨微同志,你我是吕dòng宾我没意见,但是你你自己是狗狗,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陈雨微气急,道:“你去死,你才是狗呢,你这条赖皮狗,大笨狗。”
“哈哈哈……”
……
这顿饭吃了2个多时才结束,出来的时候都八点多了,陈雨微要早点回去,张子文却也没什么心情再陪着她瞎逛,来要送她回去的,但是她坚持一个人可以回去,目送她上了车,张子文也算完成任务了。
张子文同学打出租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抱三胞胎姐妹huā去了,唉,朋友一多,麻烦啊。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张子文一时间10点多了,在卫间里上厕所的时候,那里依旧隐隐酥软,让张子文郁闷了一次,三美妞轮流要了一回啊。
没空去多想这些,匆匆梳洗一遍,披上一件衣服就出mén了。现在他的肚子很饿。昨晚到现在,都十几个时没吃东西了,铁人也扛不啊。区边上有个大排档,这个时候肯定还开着,张子文决定就去那里吃点东西。
张子文来到大排档。这里果然还开着,不过没什么顾客,他找了个干净点的桌子坐下来,老板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叫了一菜一汤,米饭没有了便又叫老板下了一碗面条。老板是山西人,做的一手面条,有的时候一个人懒得做饭的时候也在他这里解决正餐。一来二去就很熟悉了。
等面条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是短消息,而且居然已经有几条了。都是陈雨微发过来的。第一条是“你干吗呢?”,第二条是“晚上有空吗?我找你有事。”,第三条刚刚发过来,“为什么不理我啊,你再不回复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张子文不敢大意,赶紧翻出陈雨微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两下就接了。想来是刚发完短信,手机还在手里呢。
“喂,雨微啊,不意思啊。今天我睡了一整天了,刚刚起来,没见你的短信,请你原谅啊。”他知道犯错在先,所以认错态度要诚恳。
“呸,大坏蛋,谁相信你啊,哼哼。肯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冤枉,太冤枉了。简直比窦娥还冤,真的。我真的是刚起chuáng,骗你不是人。”
“算了算了,不用赌咒发誓了,相信你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哟,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敢躲在家里睡大觉,胖头鱼今天又大发雷霆了哦,他你要是摆不平云氏的事情,就让你滚蛋呢。”
“嘿嘿,只要你相信我那就啊。至于胖头鱼我是不怕滴,滚蛋就滚蛋,我还不稀罕呆在他这里呢。要不是我这个人负责任,自己犯错自己承担,我早就卷铺盖走人了,还等他来轰我啊。”
“,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哦,对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嘛,到底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后来你没理我,我只自己去了。”
“真不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什么地方啊?”
“保密,哼哼,谁叫你不陪我去的,现在不告诉你了。”人大概都有耍xìng子的天赋。
“对不起了姑nǎinǎi,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下次,下次你再叫我做什么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刀山下油锅眉头也不皱一下……”
“行了行了,恶心死了,跟我表什么决心呐。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啊,现在在吃夜宵,刚睡醒,肚子饿,所以出来吃点东西。”
“哎呀,被你这样一我也肚子饿了,都是你了,我现在要去吃个苹果,嘻嘻。”晕,肚子饿了也要怪我,没天理了。张子文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赶紧又声气地应付着。
和雨微杂七杂八瞎扯了一阵她才肯挂电话,搞得面条都差点凉了,手机费也贵的,郁闷,总之今天倒霉,没什么的,但是话回来,和雨微这么一聊,心情还真的了很多,有的人是毒品,有的人是补品,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吃完面条喝完汤,把肚子吃得滚圆才停下来,肚饿终于医,一种温暖的感觉渐渐升腾而起,温暖带给他一种满足感,幸福或许真的很难找,又或许就在身边不经意的地方,只是在于一碗面条。
怕再被三胞胎姐妹huā赶场子一样的跑三件闺房要换了,张子文同学很诚恳的跑路了,跑到南大校外的屋中,连沈琉璃那里也不敢去。唉,虽是先天高手,可jīng元也是有限的啊,又不是空气,怎么用都用不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地快,其实不快乐的时光过得也一样快的。快乐被缩,痛苦被放大,只是感觉上的不同而已。
张子文收拾心情,先到公司去转了转,然后在胖头鱼老板的鼓励下,在全体同事的目送下,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踏上了前去云氏企业静州分公司的未知之路。此去前途未卜,吉凶不明。不禁心中忐忑,却又不得不去,唉,估计还是凶多吉少,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子文不断以武松打虎的崇高jīng神鼓舞jī励自己,一边想着要是武松到了今天,这老虎还打不打呢?
老虎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比人还金贵,这要打死了老虎,动物保护协会找上mén来要告他怎么办?他张子文功夫也算不错,不知道老虎打不打得死呢?还有到底打不打呢?唉,又是头痛的问题啊。
不过云芊芊这头母老虎。他是一定不能打的了,不仅不能打,骂也不行。还要装孙子,所谓郁闷,不过如此啊。
胡思luàn想中,公jiāo车到了,张子文下车,前行不过百米的地方就是云氏企业的驻地,静州市赫赫有名的东方大厦。很多同样赫赫有名的公司进驻其中,更增添了它的光辉,云氏企业占据了东方大厦最高的27和28层,虎踞龙盘。凛然有气吞天下的气概。
搭乘电梯直上28楼,因为云芊芊的办公室就在28楼,从玻璃mén进去,是一个拱月型的前台,一位相貌出众气质高雅的接待员对他lù出十分职业的微笑,道:“先您,欢迎光临云氏企业静州分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张子文马上还以一个灿烂的微笑。道:“你,我是静州是海景贸易有限公司的客户经理。有些事情要找你们云总面谈,麻烦你通报一下吗?”
美丽的接待员姐马上眉心一皱。道:“海景贸易?我们云总了凡是海景贸易的人一律不见的。噢,对了,你就是上次那个把我们云总气得要死的人吧?”
着这丫头偷偷了左右,发现没人的时候,吐了吐舌头,lù出一个很可爱的样子,继续道:“你胆子还真大呢,我还是第一次到我们云总那么大的气,嘻嘻,那天你走了以后,总经理办公室里面乒乒乓乓摔了多东西,清洁员阿姨扫出来几个大袋子的垃圾呢。你厉害。”
张子文一听有mén,来在云芊芊的白sè恐怖统治下,云氏企业的员工都是过着不如死的活啊,哈哈,我这叫错有错着,得罪了老板,但是获得了群众的支持,要相信群众的力量啊。
于是凑过去道:“哪里啊,我那天骂是骂爽了,可也犯下大错了,这不还得上mén来赔礼道歉,苦啊,妹妹你行行,就给我通报一声吧。”这是在打悲情牌。
接待员果然大有同感,但还是为难地道:“可是我们云总真的特别jiāo代的,凡是海景贸易来的人一律不见的。”
张子文一听知道还要再加把力,于是更可怜地道:“妹妹,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心地也一定是的,我一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你就帮我接通电话,具体的我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知道我如果解决不这个问题,我要被炒鱿鱼的,你心地这么,不会眼睁睁着我被炒鱿鱼吧。”
“吧,你这么可怜,我就帮你通报一下吧,电话通了你自己啊,不然我可要挨骂了。”接待员姐终于还是妥协了。
“,谢谢你了,你真是人。”张子文赶紧道。
接待员姐拨打内线,一会儿电话就通了,只听到她战战兢兢地道:“云总,我这里有一个海景贸易来的人,要见您。”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了云芊芊的声音,声音响得连张子文都可以听得到,她道:“海景贸易?我不是了凡是海景贸易的人一律不见吗?你让他走吧,顺便告诉他我们云氏和他们海景的合作远结束了,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接待员姐为难地道:“可是……可是……”
云芊芊马上打断了她,道:“可是什么?没什么可是的,就照我的做,了,就这样。”
“可是他他叫张子文,他要跟你通话。”接待员终于鼓足勇气出了这句话。
云芊芊沉yín道:“张子文?他来干什么?”顿了一下,对接待员道:“你吧听筒给他吧。”
接待员姐把听筒递给张子文,张子文报之以感jī的微笑。他接过听筒。平声静气地道:“喂,云总你,我是张子文。”
“哼,你还来干什么?”语气冰冷,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5度。
“云总。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所以想跟你解释一下。”
“误会?哼,你的倒轻巧,有什么解释的,我已经正式照会你们鱼总了,我们云氏和你们海景的合作远结束了,你们以后别想再从我这儿拿到哪怕半张订单,你快走吧。我不想见你。”云芊芊语意决绝。
“嘿嘿,云总不会是不敢见我吧?”张子文yù擒故纵。
“你什么?”
“哼,我错了吗?你不是真的被我骂傻了吧。就算我们的合作结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怎么算?你砸坏我的显示器怎么算?你踹我那一脚怎么算?”
“你……你……”云芊芊被气得不出话来。
“你要是承认不敢见我的话,那我就算了,我一个打工的,你们云氏跟不跟海景继续合作关我屁事,顶多辞职重新找工作而已,倒是你云大姐的作为。唉……”
“我什么作为了?你不要胡八道。”
“那你连见我一面都怕?不得不让人怀疑啊。”张子文玩味的浅浅微笑,所谓强者,不单单只是力量上的无双无对,更是心灵智慧的强大。
“。见就见,谁怕谁啊。你马上就给我进来,我倒要你到底有什么的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收起电话,递给接待员姐,笑眯眯地道:“真是多谢你了。”
接待员妹妹又吐了吐舌头,模样甚是可爱,道:“你果然厉害。这样也行。”
张子文笑笑,道:“呵呵。一般一般,我要进去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着大摇大摆地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背后投来一道仰慕的目光以及喃喃的自语:“请我吃饭,居然也不问我电话号码。”张子文倏然转过头去,嘻嘻笑道:“妹妹这么急啊?我知道你号码的啊,我就打你们公司总机,接电话的不就是你吗?哈哈。”
完不再理满脸羞红的接待员妹妹,走到云芊芊的办公室mén口,很绅士地敲了敲mén。
“进来。”声音十分听,张子文推mén而入,云芊芊到是他,俏脸马上绷紧,一双妙目狠狠地盯着他不放,就像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张子文脸皮早已锤炼得城墙一样地厚,怎么会怕她目光的注视,心想钉子怕铁锤啊,你盯着我,我不会盯回去啊,于是也睁大了眼睛瞪回去,大眼瞪眼,王八对绿豆,正。
张子文是什么定力?因此没过多云芊芊就败下阵来,自动把目光移了开来,张子文得意洋洋,首战告捷,可喜可贺啊。他整以暇地道:“怎么,云总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
不过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云芊芊转过头去的时候顺口骂了一句“流氓。”骂完又接着道:“你也算是客?”
张子文气极反笑,道:“大家彼此彼此罢了,我是流氓,那你是什么?”
“你……”云芊芊又被气得不出话来,恨恨地道:“你吧,你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的?砸坏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道歉是肯定没有的,我也不想要你的道歉,至于订单,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所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了就给我出去。”
张子文又是哈哈大笑,不仅没有出去,反倒在沙发上坐下了,道:“云总气急败坏了吗?莫气哟,气不利于美容的。”
“你,你这个无赖。”云芊芊脸都快要绿了。
“无妨,无妨,流氓都做了,再做一下无赖无妨的,只是我觉得很奇怪,我们尊贵的云大姐怎么会出现在那么污秽的酒吧里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你还不是一样在那个酒吧里,我去一下酒吧又怎么了?”
“那怎么一样,我来就是流氓一个,去那种地方理所当然,不过像云大姐这么高贵这么纯洁的人去那种地方,就比较令人费解了哦。”
云芊芊脸上青红jiāo替。羞急难抑,道:“我又没去过酒吧,怎么知道国内的酒吧是这样子的啊,还不都是被你气的,罪魁祸首是你懂不懂啊。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放不放过你。”
张子文心想你白痴啊,等你出事了再想起来不放过我,还来得及吗?一边道:“我气你?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骂你,明明是你无理取闹不。”
云芊芊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张子文着云芊芊因为气而红得像一个红苹果一样的脸,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难道自己jīng神不正常?以惹得别人气为乐?不过张子文马上把这种思想赶出了他的脑子,在他来他张子文自然是最正常不过了。不正常的应该是眼前这种快要燃烧起来的人,解气啊。太解气了,没想到报仇是这么快乐的事情。那种感觉,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爽。
云芊芊气火火地质问他自己哪里无理取闹了,但是张子文却整以暇,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眼睛一斜,道:“无理取闹,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去拿个镜子照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云大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
云芊芊气得指着他的鼻子,一句话也不出来。张子文又道:“指着别人的鼻子可是很不礼貌的。云大姐是在国外长大的,不会这点礼节都不懂吧?”
云芊芊颓然坐倒在她的老板椅上,两眼翻白,着天huā板不理他,对这个无赖加hún蛋,她还真没什么办法,她倒是很想叫保安上来把他赶走,不过又担心他会就酒吧事件luàn。况且这家伙身手那么,几个保安还未必是他对手呢。烦呐。
张子文静静地着她,也不话。终于云芊芊无力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吧。太过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
张子文道:“那,我跟你讲一个道理,我想问一下云总,我们公司完全没有违约,你为什么要单方面取消合作?”
云芊芊气道:“你们还敢拿这个来事,你知道你们晚了三天jiāo货,我们公司的损失是多少吗?”
张子文道:“我不管你们公司的损失有多少,我只知道我们公司是完全按照合同来办事的,一天也没有晚,并且我们公司jiāo付给你们公司的产品质量保证,我们公司完美地履行了合同。
而你们公司却凭你一时的想法就要临时更改合同,并且还对我们公司无理由地横加指责,甚至单方面取消了长以来建立的合作关系,这是严重违反商业道德的行为,对此我个人希望得到云总你的一个解释。”
“你……你……”,云芊芊完全没想到张子文会拿商业道德这么虚的东西来她,商场上自然会有许多潜规则,比如他们“海景贸易”和自己的“云氏企业”,那是完全两个层次上的企业,他们合作关系来就是那么不对等的。
甚至根不上合作这两个字,他们“海景贸易”根是依附“云氏企业”,的严重一点,在合作上他们是根没有话语权的,不要自己只是要求提前三天jiāo货,就是不要他们的产品了他们也不敢多一句话的。
况且自己还因为要求提前jiāo货而提高了价格,这在业内也算是少有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白痴的白痴处在如此不对等的位置上,竟然还敢拿商业道德来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其实张子文何尝不知道实际的情况,这就是把所有jī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危险,如果“海景贸易”不是那么,如果不是80%以上的订单都来自“云氏企业”,他也不用上mén来受这个窝囊气了,他现在这样做法,那是败中取胜的险招,正路肯定走不通了,不妨胡搅蛮缠一番,走出一条不是路的路来也不定。
云芊芊道:“作为我们云氏的供货商,就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我们有权利要求你们提前jiāo货,你们也有义务配合我们,毕竟我们是休戚相关的上下游关系,我们云氏赚钱。你们海景也可以赚钱。
我们云氏损失,你们海景也要跟着损失。我们不需要不听话的供货商,全国像你们海景一样排着队要做我们云氏的供货商的企业多的是,我是完全不介意换一家的,怎么样?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张子文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想问一下云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尊重?”
云芊芊柳眉倒竖,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人品吗?”
张子文慢慢地道:“你的不错,我们两家公司确实处在十分不对等的位置上,我们海景贸易也的确是依附着你们云氏企业存,你们要换一家供货商就像换一碟菜一样简单,而我们海景一旦失去你们的订单就将是灭顶之灾。
但是弱不等于就可以随意欺凌,强大不等于可以随意更改合同。更不等于你就可以就此事随意对我口出不逊甚至人身攻击,人人而平等,这是不言而明的真理。你云大姐出身高贵,不等于我张子文就天下贱,每个人都有他应有的尊严。
在命这个层面上,你并不比我高贵多少,如果把你扔到一个矿井里去挖煤,我估计你活不过三天,但是我就可以活得很。你的高贵出身并不能让你活得更一点。
再的严重一点,放到二十三十年前,你家就是大资家啊,属于需要被打倒和专政的对象。别忘了咱们中国现在还是社会主义,还是工人阶级在当家作主呢,你个资家有什么资格这么飞扬跋扈啊。”
张子文一阵luàn侃,把云芊芊的头都侃晕了。
张子文继续道:“我承认那天我是冲动了一点,我不该对一位士口出不敬言辞,但是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先骂我的,是你先对我不敬的,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前提是你先向我道歉,不然我就有理由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
对付人品有问题的人是不需要堂堂正正的。雷锋叔叔教育我们对待阶级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我张子文也不是什么人。但是雷锋叔叔我是很崇拜的,他的话我是一定要听的,所以如果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请你千万要理解啊。”
云芊芊急道:“你……你……敢威胁我?”
张子文赶紧表态:“没有没有,你不要误会,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只是不太能管得自己的嘴巴,如果你以后听到一些关于你在酒吧里的谣言,千万要忍不要气,气不利于美容啊,你长的这么漂亮,气歪了嘴可不仅仅是你的损失,我们这些在旁边的人都可能食yù不振的啊。”
云芊芊已经差不多被他气得歪嘴了,她现在后悔竟然招惹上了这样一个hún蛋,对他还真是无奈呢,只无力地倒在老板椅上喘气,心中恨意难消。
张子文心中得意,呡了一口茶,还待再,云芊芊抢在他前面道:“了,你不要再了,算我怕了你行了吧,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要多少钱才能让你把嘴巴闭上?”
张子文大摇其头,道:“不不不,你搞错了,这完全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是逐臭的苍蝇,我这么多也不是为了让你huā钱堵上我的嘴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人是需要互相尊重的。”
云芊芊见他还在那里唐僧一样絮叨,心中火焰升腾,却又毫无办法,心想我云芊芊竟然被这么一个hún蛋bī到了这个地步,此仇不报非子啊。
死张子文,总有一天要你死得很难,让你知道姐不惹,但是想归想,嘴上却还是道:“行了,道理我明白了,你也不要的这么冠冕堂皇了,不要我不信,就是你自己会相信吗?还是实际点,赶紧开个条件出来,需要我的道歉吗?”
张子文却又摇头,道:“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想必要你道歉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并且诚意有多少也不能保证,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也不喜欢跟人道歉,我不认为我那天骂你骂错了,想必你也不会认为那天骂我骂错了。
这个事情揭过不提,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视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不要因为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破坏了我们长以来形成的良关系。你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你这么年轻就执掌云氏企业静州分公司,还不是因为你是老板的儿。
想来对你不服气的人肯定很多,我们海景虽然,却长期占据你们公司玩具配件大部分的份额。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这样一意孤行,只会落人口实,对你自己其实是最不利的。
我张子文打工仔一个,换家公司照样活得滋润,但是你这样做了却会对你自己的印象造成不利影响,股东们会怀疑你的能力,甚至对将来你入主董事会都会造成影响。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张子文的法倒是真的让云芊芊陷入了沉思,他虽然无意,但是却都到了点子上。云氏企业是一家股份制的企业,并不是只有她老爹云天清一个人了算的,还有十几位大股东也都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从商,但是她老爹对她期望很高,她又是独儿,将来继承家业可以毫无疑问,如何顺利地踏上董事长的位置。还真是个问题呢。
思虑良,云芊芊忽然心中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展颜一笑。瞬如夏huā之绽放绚烂无比,道:“想要我同意继续和你们海景的合作也不难,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一切都。”
“什么条件?”
云芊芊道:“我要你即日起进入云氏企业上班,作我的特别助理,你可以两边上班,拿两份薪水。主要工作就是作为两家公司联系的纽带,协调我们的合作关系。怎么样,同意吗?”
听到云芊芊的条件。张子文大感意外,他什么条件都想到过,就是没想到过云芊芊竟然会要求他到她的公司上班,并且还要做她的特别助理,这算什么意思啊?
他能地觉得这是一个yīn谋,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云芊芊谋他什么东西,反过来,他张子文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云大姐来谋取的呢?
自己貌似伪装的人档案上是穷子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至于sè相,那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自己的相貌最多算是俊秀,不算帅得惊动党中央,而她云芊芊却绝对算得上是第一流的美,要她会有这种想法,那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的,况且这根扯不上边啊。
难道是她心中实在恨我恨得要死,想出这么个办法把自己留在身边,然后天天整治我,让我度日如年不如死?
这也不至于啊,她这么做可算是引狼入室了,从这两次吵架的经历来,自己是完全占到了上风的,她不至于找个人来天天给自己气受吧。而且难道她不怕自己搞破坏吗?把自己招进云氏企业,就等于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在她的身边,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又难道真的是自己那一番辞起到了效果,这位云大姐幡然醒悟mí途知返,深知有愧于我所以投桃报李,准备以后地与海景合作,以缓和剧烈的阶级矛盾?这是最荒诞的理由,连张子文自己都不相信这种鬼话。
管它呢,张子文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的,自己天南地北地瞎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让她收回成命嘛,现在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只要自己点个头就能拿到,这个时候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跳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想到这里,张子文决心一下,牙齿一咬,道:“,我答应你了,只是这两边上班到底怎么个上法,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解释一下?”
云芊芊听到他答应,立即心huā怒放,她要张子文做她的特别助理,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就像张子文想到的一样,她的确是存着以后天天整治张子文的思想。
只要张子文点头答应,就理所当然成为了她的下属,并且因为有协调两家公司合作关系这一层让他顾忌,到时候自己什么让他做什么,他敢一个“不”字?
第二六〇节 掉了一地的节操
第二六〇节掉了一地的节cào
敢不屁颠屁颠地去做吗?想要自己将来能够任意地支使张子文做这个做那个,她心里开心啊。"《》"
简直是从所未有的开心,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坐下他不敢蹲下,哈哈,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臭张子文,死张子文,你就等着你的悲惨活的来临吧,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仁慈的,哇……哈哈哈……
尽管竭力忍,云芊芊的心理活动还是不免有一些lù在了脸上,她辛苦地摒笑,却又实在忍不,因此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为了不让张子文出来,她立即道:“,那一言为定,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至于两边上班怎么个上法,你可以隔天来这里上一天班,有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你也可以把那边的工作辞掉,我可以支付两倍工资给你,这个由你自己决定,或者去跟你们老板商量后决定。”
“明天就来上班?”张子文对于云芊芊这么急让他来上班很是惊讶。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云芊芊的语气不容置疑。
“没问题,没问题,随便问问而已。”张子文赶紧表态,达成这种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稍微有点牺牲也是正常的,他可不想云芊芊临时变卦了。
“的,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了,我没想到云总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刚才真是太失礼了,对不起,请云总原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子文想的是尽量巩固胜利果实,至于道个歉,那都是意思了,做客户经理一年,什么都练出来了。
云芊芊心中那个得意啊,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心想你个hún蛋子,现在知道服软了吧,哈哈,我的决定还真是英明神武呐,就这样就让这个不可一世的hún蛋乖乖地道歉了,不过这还不算完,子,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姐姐我会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助理的,哈哈哈……
她心里尽管得意,脸上是不敢有一丝这样的表现的,口中道:“哪里哪里,还是我的脾气不,如果我对张先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你原谅,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共事,共同开创我们两家公司美的未来。”
云芊芊也不是盖的,那漂亮话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两个人在虚伪的客套中打太极拳,差不多的时候,张子文恰当地提出了告辞,云芊芊又是一番谦让,其和善的态度与前面的骄横简直判若两人。
走到mén口的时候,张子文忽然揖着mén回头道:“云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云芊芊讶道:“什么?”
“云总真是美人,即使气的时候都是那么漂亮,令人叹为观止啊。呵呵,再见。”着也不等云芊芊反应过来,合上mén快步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他开心而爽朗的笑声。
云芊芊跌坐回办公椅上,大叹一声,无力感再次袭来,平第一次对自己产了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吗?我这个到底是在整治他呢还是找个人来整治自己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云芊芊的脑海里飘忽的都是张子文的影子,都是他可恶而又可恨的模样,都是他嬉皮笑脸的无赖嘴脸,一会儿却又想到他被自己整治的凄惨样子,他向自己讨饶的人作派,一会儿又是自己被他气得七窍烟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以至于竟然完全没办法用心工作,连签字都签错了地方,她烦躁不已,干脆把工作一扔,出去shoping去了,她是老板儿,又是静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哪个敢对她个“不”字啊。
这边云芊芊烦躁,那边走在回公司的路上的张子文却是烦恼,毕竟两个公司两边上班的事情似乎闻所未闻,自己没跟胖头鱼通气就sī自答应了云芊芊的条件,不知道胖头鱼会不会有意见啊?如果他要是不同意那该怎么办呢?
自己做事还是冲动啊,这次答应了那个巫婆不知道是福是祸,为什么自己老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呢?
唉,管它呢,希望胖头鱼不要大发雷霆才,毕竟为他挽回了巨大损失,起来还挽救了他的公司,他应该谢谢自己才是,虽然这个损失也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功过相抵,他也不应该太过责备不是。
至于在心里把云芊芊想象成了巫婆,张子文也自我检讨了一下,背后人坏话,未免有点人啊,云芊芊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最多以后等她luàn发脾气的时候再叫她巫婆了。
不过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她以后会对自己luàn发脾气吗?如果她真的对自己luàn发脾气该怎么办呢?是据理力争还是忍气吞声?唉,自己的未来起来也不是那么美妙啊。
一路胡思luàn想,张子文还是在中午以前赶回了公司,走进办公室,同事们都跟他打招呼,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因为在他们来张子文是肯定做不的了,另一方面也是对于自己命运的担忧,因为公司倒闭,他们自然也要面临失业,还大家都还算理智,没人来追究张子文的责任,他们也知道公司跟大公司打jiāo道,从来就是这么脆弱的,这没有道理讲。
没有到陈雨微,不禁让张子文微微有点失望,他是很想在宣布自己成功地服云氏企业继续和他们合作的时候能够到陈雨微为他欢呼的,奇怪,姑娘跑哪里去了呢?
向总经理办公室,胖头鱼地坐在他超级巨大的老板椅上摇晃,每次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他都免不了要为那张可怜的吱吱作响的老板椅默哀,成为椅子已是不幸,成为胖头鱼的座椅尤其是不幸中的不幸,据这已经是胖头鱼的第六张座椅了,不知道它还能够坚持多呢?
张子文过去敲mén,里面传来低沉的“进来”的声音,他推mén进去,到胖头鱼的样子却是一惊,这还是我们敬爱的老板胖头鱼同志吗?头发散luàn,眼窝深陷,胡子拉渣,这得有几天几夜没睡觉才能有这么颓废的效果啊。就这形象不去搞行为艺术实在是暴殄天物呐。
“鱼总,对不起,有件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
胖头鱼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行动失败,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云大姐要是那么服,自己就去了,何必还让张子文去呢。
他心灰意懒地挥挥手,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砸了就砸了吧,谁让我们公司呢,我悔不该只做她一家的意啊,要是还有其他客户,我还怕她云氏干什么。”
张子文见他误会,于是将今天的谈判过程和结果跟他了一遍,并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请求他的谅解。
胖头鱼听完他的叙述眼睛大亮,大喜过望,瞬间爆发了宇宙,跳起来一把拍张子文的肩膀,道:“张子文,我果然没有错你,你是人才啊,你干的,我要给你发奖金,给你加薪,给你一等功。”
张子文也完全没有想到胖头鱼会是这种反应,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鱼总,我没听错吧,你你要给我加薪?”
胖头鱼同志完全没有理会傻掉的李同志不理解的眼神,肯定地道:“是啊,你没有听错,我要给你加薪,还要给你通报表扬,张子文,你挽救了公司,挽救了我啊。你放心地去云氏企业上班吧,伺候了那头母老虎就是大功一件。
以后你尽量多去那边少来这边,甚至不来这边上班都可以,只要你能保订单,我就给你双份薪水,如果你能增加订单,我就按比例给你提成,张啊,我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啊,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啊,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处那是少不了你的,加油。[本章由为您提供]”
张子文怎么听怎么觉得像自己要卖身了一样。
对于胖头鱼忽然地大方以及这样史无前例地大出血,张子文还是可以理解一二,毕竟他和他的公司可以刚刚从鬼mén关上走了一个来回,要不是有张子文这样戏剧xìng的变化,结局还真是不怎么令人期待呢。
因此从胖头鱼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张子文甚至也有了一些自得,胖头鱼破天荒地大把大把的话都扔到了他身上,差一点就天上唯一地下无双了,听到夸奖因此尾巴稍微有点翘,也算是人之常情,原谅我们李同志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张子文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按照胖头鱼的法,只要自己做这只短途候鸟,把两家公司都摆平,最主要是把xìng格古怪的云大姐摆平,就可以两边都拿双薪,做得甚至还能拿提成,怎么事都掉到自己头上了呢?
难道是老天特意眷顾自己?如此来,自己的前途还是比较美妙的哈,哈哈哈……沉浸在幻想中的张子文得意的笑,流出了无耻的哈喇子,浑忘了要做这份貌似很有前途的工作是多么的艰难,需要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
主啊,原谅这个无知的少年吧。
“张子文,你在干什么?怎么流口水了?”无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梦,问话的正是一脸奇的陈雨微。
今天的陈雨微穿着一身天蓝sè的套装,合体的西装勾勒出美的身材,短裙勾出浮凸的曲线,曼妙无比,张子文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今天才发现原来雨微的身材有这么。
陈雨微见他不回答反倒是傻傻地着她,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不禁微微有点气,嗔道:“跟你话呢没听见啊?你什么,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张子文“咕”地一声把口水收了回去,顺便把灵魂也收了回去,笑嘻嘻地道:“施主如此huā容月貌,却动不动就要挖人眼珠子,实在是有违天和啊有违天和,阿弥陀佛。”
陈雨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更是娇笑连连,断断续续地道:“就你不正经,我问你,和尚,你师父有没有跟你山下的人是老虎啊,遇见了要远远躲开的,不然老虎吃了你,啊呜。”着做了个张口吃人的动作,不过她嘴巴,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人觉得很可爱。
张子文又装作一正经地道:“我师父教我sè即是空,空即是sè,即是不,不也即是,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虎既然要吃我,那就让她吃吧。老虎啊,求求你快点来吃我吧。”
“呵呵呵呵……”
“老虎同志,你既然不来吃我,那就是默许我你了,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地了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啊……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你……不许再话了,你那样子真……真……逗,噢……不行了……你……你快点转过去不许我,不然……不然我笑死了要……要……你赔……赔。”
“唉,你不我,怎么知道我在你呢,施主虚妄了啊。”张子文又装模作样。陈雨微实在受不了了,也不再叫他转过头去,而是直接过去把他的头扳过去,她自己却还是在那里笑的huā枝luàn颤。
过了,陈雨微终于停了下来不笑了,可怜张子文的脑袋差点被她扭歪了。她可不管这些,不容置疑地道:“了,别闹了,作为你惹我发笑的惩罚,现在你陪我去仓库拿几件样品,下午要用的。”
“噢,什么样品?”张子文问道,转过来的时候到陈雨微的脸火红火红的。
“还不是那个云氏企业的玩具配件,他们的要求一向很高的。”陈雨微见张子文她,急忙装着回头去整理材料,她容易害羞的xìng还是没有改变,像刚才这样谈笑几乎是她的极限了,虽然张子文以逗她脸红为乐,但是万事都一个度,过犹不及,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陪你去拿,那些配件还真的tǐng重的,你一个人肯定搬不动的,我去帮你正。”张子文答应了她的请求。
“嗯,那我们走吧。”陈雨微拿起清单,带头走了出去。
海景贸易公司的仓库不在这栋大厦里,写字楼的租金是很贵的,租来当仓库实在奢侈了些,所以基上每家公司放在写字楼里的只是一个mén脸,只有办公人员,而仓库一般都是另外租一个的,海景贸易也一样,它的仓库在这栋大厦拐过一条街的一个角落里。
开上公司那辆坦克式的面包车,两人往仓库赶去,一路上张子文把他顺利解决订单危机的事情简单了一下,陈雨微自然很为他高兴,张子文答应她搬完样品请她共进午餐,以示庆贺,陈雨微狡狤地笑笑,表示要狠狠地宰他一顿。
仓库也不算很远,一会儿就到了,打开那略有锈迹的铁mén,一排一排的成品玩具配件堆放在一起,张子文知道这些都是刚刚从产厂运过来的,来可以直送云氏企业的。
这几天因为续单问题所以暂时放在这里,现在这个问题顺利解决,只要样品送检通过,马上就可以直运云氏企业位于昆山的玩具加工厂了。
仓库有些破旧,是十几年前留下来的老房子了,以前据是个粮库,因此依稀还可以闻到粮食发霉的味道,正午的阳光从高高的窗口照shè进来,将仓库内部分割成一块一块明亮不一的区块,但是即使最暗的地方也不虞不清楚,因为墙壁上的窗口实在是多。
送检的要求是随机chōu取三个箱子的成品,必须保证包装和封口完整,但是其实因为海景和云氏的意做得多了,从来都没出过质量问题,现在的送检实际上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陈雨微已经挑了三个箱子,其中两个是纸箱,还有一个是木箱,纸箱不大,装的是塑料配件,因此也不是很重,一人一个很轻松地搬到了车上,木箱里面装的是钢质配件,虽然箱子也不算很大,但是比较沉重,需要两个人抬才行。
陈雨微其实很不适合来搬箱子,因为她今天穿的短裙实在是紧了一点,一个人搬一个纸箱慢慢走还没什么问题,两个人合抬一个沉重的木箱就有点迈不动了。
还有她的套装的开口也稍微有点低,结果她使出吃nǎi的力气弯腰去抬木箱,就把xiōng前一片大的chūnang全部暴lù给了张子文。
要知道张子文这时候正在她的对面也在使力抬箱子,也是弯着腰的,可以他的两道目光是直勾勾地进了陈雨微那条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到如此奇景,还是马上就呆了,再也挪不开毒sè的眼光。
陈雨微奇怪他怎么忽然不动了,抬起头来他,顺着他的目光很自然地到了自己xiōng前暴lù的chūnang,一时羞赫无地,脚步错luàn,再也抬不动来就沉重不堪的木箱,失手往地上倒去。
张子文到底是练家子,眼疾手快,感觉到手里的箱子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马上沉喝一声,力灌双臂,硬地将木箱往一边移了半尺,木箱落在了地上,堪堪没有压到陈雨微的tuǐ。
但是只听得“哧”一个长声,木箱边上一个凸出的铁钉钩到了陈雨微的套装,从上至下,钩开了上装的纽扣,然后又钩开了她的短裙,几乎将她的套装一分为二,她被这股大力带动,摔倒在地上。
陈雨微zǒu光了,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zǒu光,套装被划开,lù出了雪白的xiōng罩和同样雪白的大片肌肤,短裙被扯破,可爱内kù似乎完全遮不若隐若现的关键地带。
这回张子文是彻底傻了。陈雨微被这突然的变故nòng得不知所措,等到终于明白发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连忙手忙脚luàn地拉紧残破的衣服和裙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把张子文也nòng得不知所措起来,只会机械地道:“雨微,都是我不,你别哭,别哭了。”
陈雨微更加羞急,哭着道:“你……你……转过去啊。”
听到陈雨微羞急地叫他转过身去,张子文才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实在太过孟làng了,人家都那样了,自己居然还老实不客气地一直着,实在是没话可了。
张子文立即转过身去不她,尴尬地跟陈雨微道歉:“雨微,对不起,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钉子钩到?”
陈雨微还在断断续续地哭,并没有回答他。张子文更急了,又问道:“雨微,你先别哭了不。你到底怎么了?话呀。”
“我……我……我的衣服都被钩破了,这可怎么见人啊,呜呜呜……”见张子文问得急了,陈雨微终于收起哭声,很难为情地道。
“那怎么办?”张子文急得头上冒汗,在这个仓库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会到,否则雨微真要羞死了,但是出去以后呢?
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外衣,反手递过去给陈雨微,道:“这样吧雨微,你先套上我的衣服,然后你先到车上去,我开车送你回家换衣服,不会有人到的,你这样不?”
陈雨微无法可想,想来想去这个办法已经是最的办法了,所以只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张子文道:“那你现在先到车上去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回头偷的。”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陈雨微在穿他的外衣,然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车mén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张子文不知道陈雨微nòng没有,还是不敢回头。
良之后,陈雨微羞怯地道:“我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张子文“哦”了一声,心翼翼地转过去,果然陈雨微躲在后排的座位上,只lù出一个上半身来,这上半身包裹在他大大的外衣里,已经不到一点点chūnang了。她的脸上却还是一片绯红,煞是。
张子文倒是拿那个木箱子没辙了,不搬吧,未免白跑一趟,而且如果再叫一个人来帮忙的话,别人肯定要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来了还没搬,到时候解释起来又是一大麻烦,但是搬吧,这个箱子很大很重,一个人还真不太搬。
思之良,张子文还是决定试试一个人搬动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尝试了很多角度,实在没有可以使力的地方,主要还是因为箱子的体积太大,两只手不能合抱,没办法了,张子文只拖着木箱到面包车后部,但是即使是拖过去,还是费了他很大力气,地上留下了明显的一道印痕。
咬起牙齿,张子文气沉丹田,力灌双臂,把吃nǎi的劲都用上,两手托木箱,断喝一声,用力向上提起,只见木箱缓缓离开了地面,摇晃着靠近车厢,往常一步可以跨上的高度,这时候是那么地高不可攀。
眼着张子文气力将要使尽,那边递过来一只手,帮着他往上拉了一点,就是这一点,张子文终于把箱子抬上了车厢,他这时早已满头大汗,却也顾不得了,对着陈雨微呵呵一笑,了声谢谢,陈雨微羞怯地脸上红了红,迅速地躲回到椅子里去了。
张子文关上仓库mén,开上车子,不回头地问道:“雨微,你家在哪个区啊?”
“启元区。”
“启元区?在哪里啊?”
“在东城区,启元路边上。”
“噢,我家在西城区,所以东城那边不是很熟,到时候你给我指一下路。”
“嗯。”
行行复行行,在陈雨微的指点下,张子文很快将她送到了她家楼下,有了张子文的外衣遮挡,裙子用手捏,上楼梯这样一段距离,不用担心还会zǒu光,陈雨微邀请他上楼去坐坐,毕竟都到了楼下了让他登在下面不太礼貌,张子文高兴地答应了。
陈雨微家在二楼,因此很快就到了,她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张子文就坐在客厅里电视,没过多陈雨微就换衣服出来了,还是一身套装,因为下午还要上班,穿其它衣服不合适。
陈雨微把张子文的外衣递还给他,红着脸道:“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起来还是我钩破了你的衣服,是我要对不起才对。”
沉默了一会儿,张子文问道:“对了,你一个人吗?你爸爸妈妈呢?”
陈雨微答道:“他们都在单位食堂里吃午饭的,中午不回来。”
张子文恍然大悟似的答道:“噢……”
陈雨微忽然道:“中午了,我做饭给你吃不?”
张子文当然求之不得了,于是陈雨微开始叮叮咚咚做饭,她动作很快,半个时不到就nòng了三菜一汤出来,张子文尝了尝,嘿,味道还真不错,结果多吃了一碗饭。
陈雨微他吃得开心,她也开心,却还要谦逊道:“太简单了,没什么菜,慢待你了,你不会介意吧?”
张子文一边吃,一边含hún不清地答道:“不会不会,你做的菜吃极了,普通的菜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才是真事呢。嘿嘿,我做菜也还过得去的,下次请你到我家吃饭。”
“真的,那我一定要去尝尝。”
他们聊着天吃完了饭,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早,所以他们又一边聊天一边完了一张影碟,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聊天还是影碟,又或许其实聊天和影碟都不是重点。下午继续上班,然后下班,中间张子文同学的第一支手机震动了下,有妹子的短信,无视之。
张子文回到南大教师宿舍,很不幸运的被寒青檬与沈琉璃的学跟老师的组合推倒了。张子文一边huā言巧语的应付着两位美人,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只是觉得有点笑,明天就要开始新的工作。
而新的工作,竟然是给一个人当什么特别助理,听着就头晕啊。人真是峰回路转,让人难以预料,明天等着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我张子文堂堂男儿,何惧之有啊。
让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吧,来的更猛烈一些。
第二天,按照上班族的标准时间,张子文压着8点钟的最后一秒走进了云氏企业。不是张子文拖拉,而是美们海棠chūn睡妙不可言。那些今后的同事们都已经到了,有的整理办公桌,有的在倒水,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工作。
到张子文走进去,都奇怪地抬头他,大概是想不到有人第一天上班就敢这么晚吧,张子文可不会理他们,“嘿嘿,我不是没迟到吗,这叫艺术懂不懂。”张子文得意洋洋的想。
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办公桌在哪里都不知道,张子文想想还是先去找云芊芊吧。他大摇大摆地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云芊芊的总经理办公室前,mén没关,他到云芊芊大概也是刚到不,正在摆nòng她的白。
白是“苹果”笔电脑的爱称,因为漂亮非常,又以白sè调为主,故爱称“白”,不过这架式,这可爱的白也就相当于她的玩具差不多了,张子文恶毒地如是想。没有敲mén,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了脚步声,云芊芊抬头了,见张子文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副非常难以置信的样子,像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张子文正要话,她先开口了:“为什么不敲mén。”
“mén不是没关吗?”
“mén没关就不用敲mén了吗?谁教你的,一点礼仪都不懂,出去重新敲mén再进来。”
“靠,原来是这样,第一天就给我,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怪物呢。”张子文心里骂了一句,拿腔拿调地道:
“哎呀,对不起了云总,我是农民的后代,是没有像云总这样的资产阶级有礼貌,敲mén还没学会,你怎么办呢?”
“你……你敢这么跟我话?”
“怎么了,云总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就嘛,憋着可不,我们的优良传统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张子文还待再,被云芊芊打断了,她恨恨地道: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吧,找我有什么事?”
张子文到她的脸上似乎有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不过大概还是为了她长整治张子文的目的,这口气算是忍了,着她拼命压抑自己怒火的样子,张子文的心头莫名地浮起一种难以言寓的快感。
张子文努力压下快要笑出来的开心,一正经地道:
“云总,你,我是你的特别助理,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甚至连办公桌在哪里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一下啊。”
“这个找人力资源部的徐部长就行了,有必要来找我吗?”
“我又不知道哪个是徐部长,叫错了是会产误会滴,产了误会是很麻烦滴,你我这么老实,第一天上班就惹麻烦可不是我的作风,除了你我又不认识别人,所以只来找你了,况且我又是你的助理,所谓助理,就是要帮助总经理,我在这里随时等着给你帮助……”还是没让张子文把话完,云芊芊赶紧打断了他。
“了了,闭上你的嘴,你等着,我这就叫徐部长过来给你安排,你个唐僧。”最后四个字的很声,不过张子文听力过人,还是让他听到了,但是他没有就此与她争辩,她既然已经很声地自言自语。
明还是怕了他张子文,不敢让他听见,张子文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平时都懒得跟人搭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非要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
云芊芊打了个电话让徐部长过来,没到一分钟,一个中年男人敲mén走了进来,云芊芊对他了一下怎么怎么安排张子文,徐部长唯唯诺诺,一会儿云芊芊吩咐完了,徐部长叫上张子文,“你跟我来吧”。
张子文跟着徐部长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想顺手给她关上mén,却忽然改变了主意,趁着徐部长没注意,他回头对云芊芊道:
“云总”。
“嗯,”云芊芊抬头奇怪地着张子文。
“有句话对你一下,你忍着怒气的那个样子,嗯,很可爱啊,哈哈……”。
张子文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马上关上mén快步跟上徐部长。远远地,他听到某些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不知道是杯子还是什么,“唉,可怜的杯子啊,苦了你了,我为你默哀。”张子文得意地想着,快步跟上了徐部长。
“我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呢?第一天就敢作nòng老板,不想hún了是不是啊?可是作nòng她真的爽啊,嘿嘿,下次注意,下次再注意吧。”张子文心里这样想道,他认为,他跟云芊芊,必定前世有仇。
张子文的心情出奇地,心想或许这个样子上班也不错哦。跟着徐部长走进他的办公室,此人1.7米左右,长相一般,上去一副jīng明强干的样子,不过头上头发地长着,还没有“聪明绝顶”的迹象,做到现在这个位子,大概也是努力得来的。
张子文见他办公桌上牌子写着“徐景洪”三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原来徐部长大名叫做“徐景洪”。
徐部长示意张子文坐下,张子文跟徐部长没仇,对他了声谢谢就坐下了。徐部长把一个特别助理该做的事情给他解释了一下,末了总要加一句助理工作多么重要云云,等他完,张子文至少了听到了20句类似的话。
不过换作张子文的理解,所谓助理,也就跟一个打杂的差不多,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反正是她云芊芊不干的活都要他来干,有多“要”没听出来,但是“重”是肯定很重的了,哈哈。
接下来给张子文安排办公的地方,来总经理办公室旁边有一间办公室是留给总助的,徐部长把他安排在那一间,他当然没什么意见,办公室里相应设施一应俱全,有一台黑乎乎的“dell”电脑,比之白当然是难多了,不过实用就可以了。
正当张子文得起劲,有关东西也整理地差不多了,正要舒舒服服坐下的时侯,云芊芊拐了过来,yīn恻恻地道:“谁让你坐这里的?”
“徐部长啊,怎么了?”
“不行,你不能坐在这里。”
“为什么不行啊,我都整理了,不行你早点啊。”
“我不行就不行,你坐在我旁边办公室我想让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点都不方便,这样,我让他们在这里加一张办公桌,你就坐这里了。”
张子文着她手指着的方向,差点晕倒,靠,这个人太毒了,她所指的位置,正在她办公室玻璃窗对面,她可以透过玻璃窗把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这不是监视是什么,而且还是时时刻刻的监视。
在她的监视下,自己以后不要想有一点点自由的空间,不要想偷一点点懒,被她抓到一点点由头,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自己穿鞋,今后的日子,可以想象得到的凄惨。
不过张子文虽然很气愤,但是还是没有发火,像他一个新进人员,尤其像他这样特殊的新进人员,也没什么资格选办公地点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这口气先忍了,今天算是一个平手。
张子文没有再废话,立即动手把自己的办公地点移到了她指定的地方,电脑就用刚才办公室里的那台,这点云芊芊倒没有跟他为难,毕竟没有电脑的工作是难以想象的。
做这些,浑身酸痛,第一天来就做苦力,哼哼,特别助理,可笑啊。刚给自己倒了杯水,云芊芊大概是到了他闲了下来,出来扔了一堆文件在他桌上,叫他马上处理,也不告诉他如何处理。
“我靠,这还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人家地主家的长工也没这么辛苦吧。”张子文嘟囔着,但还是拿起了那份文件。
他张子文除了傲气,别的还真没什么,他既然做了,就不会让人,虽然做这份工作bī不得已,但是工作就是工作,一定要全力以赴,这是原则,与情绪无关。
不懂,就学习吧。张子文运了一口气,走了一个周身,浑身轻松,扎入那堆文件之中……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张子文除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一党跟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一党明里暗里的不对付之外,倒也没多大的苦恼,就是体力活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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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节 食堂伊人美且柔
第二六一节食堂伊人美且柔
云芊芊并没有特意找张子文的麻烦,也没有故意拿一些他肯定处理不了的工作来为难他,交给他做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打打字,接接电话之类的。书m
期间让张子文写了一个会议发言稿,不过即使是这个发言稿,也是很普通的工作例会,没什么难度,张子文随便写了一个,她看了看就采用了,也没修改,开会的时侯竟然也就照着念了。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让张子文有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或许,工作只是工作,与个人恩怨无关吧,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也该大度一点,不要把敌视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他呆在这个岗位上的主要作用是协调两家公司的关系,协调两家公司的关系的关键就在于云芊芊,云芊芊满意就一切ok,虽然现在云芊芊未必满意,但是为了长远计,至少目前是没有在订单问题上为难海景公司,张子文的作用还是起到了的,而且作用似乎还不小。
但是隐隐地,张子文总有种不良的预感,云芊芊不是那种善了的主,所谓礼下于人,所谋必大,也许她心机深沉,现在隐藏地深,只是为了更好地整治自己罢了,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反倒是张子文,时不时就气她一气,看到她因为生气却又忍着不发作的样子,一张美丽之极的脸上云蒸霞蔚,像一个发烧的苹果,他就感到一阵快慰,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比吃了人参果还要让人舒服,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哈哈……
这几天张子文也算认识了一些新同事,虽然感情还不深,顶多碰到了哈拉一下子那样子,但是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嘛,总不能期望刚来这几天人家就把你当兄弟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张子文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在这个100多人的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里,完全呈现了一片yīn盛阳衰的大好局面,美女那叫一个多啊。
随便拎一个人出来放到大街上,那都是可以mí倒一片的人物,不知道怎么都集中到这里来了,听一个男同事sī下里流着口水说起,说是因为云芊芊自己是大美女,怕招进来的人出去影响公司形象云云。
又听他说,这里还有个形象的称号,叫作“美女集中营”,最后他又总结性地说道:“要说漂亮,那还算是我们云总,啊,那叫一个漂亮啊,仙女一样……”
看他两眼冒泡的样子,张子文恶心了一把,这小子八成是做着哪天把云芊芊追到手的美梦,借此一步登天,人财两得,人生从此完美。张子文没让他把梦做完,立即起身闪开……
客观点讲,云芊芊确实是少见的大美女,当然这只是指外貌,而不是说她的内心,没见识过的人一定会把她当成天使。
而张子文却深深地知道,这个美丽的躯壳下是一颗恶魔的心。张子文觉得大概这个世界上女人死绝了,他也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的,一句话概括:敬而远之。
相比较女性同事百huā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男性同事的情况就寒掺了些,少且不说,大都还是大叔级的人物,以徐部长为代表。
偶尔有几个青年才俊晃来晃去,还都是歪瓜裂枣不堪入目的那种,以刚才流口水的男同事为代表。不知道是不是云芊芊有什么怪癖,在招聘人才这一点上,差距竟然这么大。
张子文长的不算怎么样,离英俊潇洒万人倾倒还差着那么一点点,不过放在这里,俨然已经是云氏企业一朵huā,让他小小的虚荣心着实地满足了一把。
开个玩笑,现在这个时代,男人说自己长得好就像猪说自己是熊猫一样恶心,男人口袋里的人民币才是男人的脸面,没有人民币的男人,就算他真是熊猫人家也要当他是猪的。
张子文不是人民币的信徒,但是至少他不会让别人当他是猪,尽管他觉得他也不是熊猫。
如果助理工作就是这样的,那张子文敢说这个工作是最简单的,放一根骨头在桌子上,就是狗也会干,想来还是云芊芊故意的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交给他过什么有难度的工作,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张子文却乐得轻松。
时间过得很快,他在两家公司之间游走,一切都仿佛很好,一切又仿佛都不是很好,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倒是最近陈雨微一直躲着他,让他觉得很郁闷,不至于zǒu光了一次被他不小心看到,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吧。
又一个上午过去,玩了一个上午电脑,真是无聊透顶,张子文很奇怪云芊芊怎么会让他这么空。不过不管空还是忙,饭还是要吃的,呵呵,午饭时间到,当然要去医肚饿了。
12楼有1个食堂和1个餐厅,大楼物管承包给了别人经营,解决整栋大楼所有人员的就餐问题。经过张子文的总结,食堂的东西不好吃,但是便宜;餐厅的东西不便宜,可惜一样不好吃,只是不好吃的程度没有食堂那么夸张而已。
在决定进食堂还是进餐厅的问题上,;张子文考虑了三分钟,三分钟后,他走进了食堂。因为根据传说,食堂里美女如云啊。
食堂里永远是那般情景,熙熙攘攘的一群人排着队,捏着票子拿着盆子,左手送进去右手拿出来,就像机器人,不过还好这里的食堂有提供快餐盘,有准备好的几份套餐可以选择,当然选择的余地不会很大了,也就三种而已。
排队的人到了窗口,瞄一眼,决定是要a、b或者c套餐,付钱拿起餐盘走人,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吃饭,吃完了也不用自己洗盘子。当然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人有洁癖的。
比如某些女孩子,她们是打死也不用食堂里提供的盘子的,用自己带的食具,一般都是两个不锈钢小碗,带块洗碗布自己洗,看她们洗碗那个样子,唉,真是精细啊,让张子文老是生出自己吃了很多细菌病毒的错觉,于是食yù全无。
古人说秀sè可餐,看看美女,聊作食yù全无的补偿了。
食堂十分巨大,毕竟要供应整栋大楼人员的餐饮,但是张子文来的时候人还不算多,可能是他下来比较早吧,在这里工作的上班族,工作应该都比较忙,吃午饭晚一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排进一列队伍里,前面大概还有十来个人。
男的绝大多数空手,女的绝大多数带着自己的食具,泾渭分明。人都喜欢跟风,有些女孩子可能本来不想带食具的,但是看到别人也带了,自己不带好像很异样似的,就也带了。
眼睛扫瞄了一圈,张子文很想把流传食堂里美女如云谣言的人掐死,又或者某某人对于美女的品味太低,五感有所缺失,审美情趣有巨大缺陷,这里过得去的女人或许是很多,但是美女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半个啊。
原本以秀sè充作午餐的想法泡汤之后,张子文郁闷之极,食yù更是消失殆尽,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排队。
很快的,轮到张子文了,看到玻璃窗里面还是老套地不能再老套的jītuǐ套餐、大排套餐和鲫鱼套餐,真是佩服食堂师傅持之以恒的毅力。
看着像鹅tuǐ一样大的jītuǐ和没有多少瘦ròu的大排,有种忽然间很饱的错觉,虽然养殖的鲫鱼也很féi大,看着却还是比jītuǐ和大排好一点,张子文选择了鲫鱼。非常文学
张子文端起快餐盘转身,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以下是慢镜头描述:在他转身而没有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食堂门口引起了一阵sāo动。
当然张子文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当时他正悲愤地看着盘中的鲫鱼,等他稍稍注意到门口的动向时,食堂里不论男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她是个女人,是一个无敌漂亮的女人,是一个让男人看了chūn心跳动,让女人看了嫉妒不已的女人。
这个女人,让人看了之后不禁赞叹造物的神奇,却又愤恨上天的不公。原来排在张子文后面的一位女士看来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她在看过那个女人无敌的美貌之后,直接把愤恨转化成了愤怒,酸酸地骂了一句“狐狸精”,同时右手神经质地一扬。
可怜张子文正端在半空的快餐盘,被她一撞之下,泪飞顿作倾盆雨。那条可怜的鲫鱼就像活了一样跳了起来,那一碗基本上看不到青菜和豆腐的青菜豆腐汤也成了飞扬的雨点。说时迟那时快,张子文毕竟是个练武之人,至不济反应还是比一般人快一点的。
在她撞翻他的盘子后,立即闪身后退,同时伸手用盘子一抄,他的反应的确很快,但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身后是买饭的窗口,是墙壁,他重重的撞在窗口突出的大理石台面上,盘子里的东西虽然被他一抄之后基本上回归了原位。
但是对于那碗汤,张子文没有仙法实在无能为力,它很悲壮地落在了地上,瓷碗粉身碎骨,汤水四散飞溅,凡是站在周围的人都遭到池鱼之殃,kù子衣服上或多或少沾了点油腻。
张子文还算是好的,毕竟退的比较快,只是kù子上沾到了一点,还有就是,张子文的后背,他觉得火辣辣地疼。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拿个盘子都拿不住,你看你把我衣服nòng脏了,你赔给我。”这句话让张子文的火气瞬间上升,这个hún蛋女人,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这世界没天理了吗?
所谓郁闷莫过于此,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最近老是碰到无理取闹的女人,现在连吃个午饭都能碰到这么极品的不讲理女人,我上辈子欠女人钱了吗?
张子文觉得自己最近的运道真的很差,本来他的气量很大,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可也不是豆腐一样软弱的主,况且他最近还饱受刺jī了呢。
“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是你撞了我吧。”他忍着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顺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她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挑染的头发,五颜六sè的煞是鲜yàn,脸上施了一层脂粉,有一种异样的白,却一样遮盖不了脸上原来的缺陷,斑斑点点还是若隐若现。
眼影是淡蓝sè的,嘴chún是鲜红sè的,看得出来都是很好的化妆品,只是用在她的身上却失去了原来清雅脱俗的气息,有点妖yàn媚俗的味道。她的身上飘过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只是如今hún合了青菜豆腐汤,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没事转什么身啊?”女人继续无理取闹。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买了饭就站在这里吃是吗?”
“那,那,那也不能忽然转身啊,我怎么知道你会忽然转过来啊,反正就是你的错。”
“明明是你忽然莫名其妙地手舞足蹈造成的,你刚才羊癫风了吗?”张子文反chún相讥。
“你才羊癫风呢,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啊”
“噢,没有羊癫风,那你luàn动什么东西啊?好好的排队买饭,安分点不会啊。”
“我喜欢动管你屁事啊,你这个男人真是多管闲事。”
“你喜欢luàn动的确是你的事,但是麻烦你也看看地方,你要动就去没人的地方或者舞厅也行啊,就是把身体扭到散架都不会有人来多说你半句的,但是这里是公众场合,你luàn动不要紧,你知不知道影响我了啊?
影响了我也不要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也没准备要你道歉,但是你居然还倒打一耙,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啊?你看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张子文用最后的耐心说道。
“我呸,还想要我道歉,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看你这一副穷酸样,土包子,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你赔我的衣服,我刚买的八百多块呢,赔给我。”她是打定主意胡搅蛮缠到底了,说着干脆上来抓住了张子文的衣领。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我对你客气,你别当福气啊,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胡搅蛮缠,真是没教养。”张子文火大,脸sè难看之极,不过似乎没什么作用,那女人根本就不拽他。
“谁胡搅蛮缠了?谁没教养了?你嘴巴放干净点。”她还真就耗上了,大概是看准了大庭广众之下张子文不敢对她怎么样吧。说句实话,张子文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也不能让她太嚣张,张子文拿眼睛瞪着她,狠狠地瞪着她的眼睛,她在张子文凶狠的瞪视下终于显lù出了一丝慌张,不过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她吃准了张子文不能怎么样她,除了又加了一只手来抓着张子文,居然还把身体都靠了上去。
“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张子文说道,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冰冷。
“你不客气啊,不客气啊,谁要你客气了,我看你能怎么不客气我。”她越加肆无忌惮,拉扯之下,张子文的衬衫的一个钮扣被她扯了下来。
“够了。”张子文已经出离愤怒了,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人这样纠缠,还连衬衫纽扣都扯掉了,怕是脾气再好的人都要生气,况且他的脾气可说不上好。
他不再废话,这样的女人,就一定要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右手顺着她的手往上抡了一圈,格开了她抓着他的两只手,同时按住她的腰部,身体前倾,弯下,左手圈住她的两条tuǐ,两只手一齐用力,就这样把她腾空翻转了一圈,然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她放回原地,自己则后退了两步,依然冷冷地看着她。
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她更是像傻掉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似乎还没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经历了空中360度大转身的女人无辜地看着人群,众人的眼光让她觉得奇怪,最后又把目光转到了张子文身上,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张子文。
她愣在那里,双眼之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水气,渐渐地不可收拾,之后更如黄河泛滥奔涌不绝,她竟然就在这个食堂里,大庭广众之下,众人的围观之中,哭了,而且哭得那叫一个厉害。
她哭得涕泪俱下,梨huā带雨,眼泪冲刷着她脸上层层叠叠的浓妆,犹如刚刚犁过的梯田,沟壑纵横,可是没有让张子文生出哪怕一点点我见尤怜的感觉,反倒让他充满了反感,至于吗,这么一点事情就哭的惊天动地的,又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
那女人哭得越厉害,围观的人越多,众人都没有兴趣买饭了,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那女子见围观之人愈多,声势愈壮,也愈加横蛮,情形已与街上泼fù无异,围观众人也有人指指点点,中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凑热闹,不管有事没事,大中午的没什么事情可做,看看热闹聊作休闲也是好的。
很多女人尤其是与那女子同来的,已经开始出声指责张子文的不是,也有一些男人帮张子文说话的,不过声音很小,很快就被淹没了。
跟一个女人吵架已经是大忌,跟一群女人吵架尤其要不得,那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张子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如今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转身就走,但身处包围之中,想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现在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引起了先前走进食堂的那个无敌漂亮的女子的注意,说到底,这个事件的源头还是在于她呢,虽然她什么也没做,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谁叫她长得太漂亮以致引起了sāo动呢。
她叫秋晓寒,是这栋大楼里一家广告公司的广告设计师,本来却不是来食堂吃饭的,只是来找人,找她的同事许淡悦,听同事说她来食堂吃饭了,所以就找了过来。
如今人都围到了那边,虽然偷偷看她的男人不在少数,但她扫视一圈,却没有她要找的人。可能是在人群里看热闹吧,她在想,所以她也走了过去。
围观之人不在少数,她根本走不进去,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句“对不起,让一下好吗?”竟然没人理睬她,她想可能是她自己的声音太轻了,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句,这时候别人终于听见了,回头看到如此美女站在身后,软语相求,顿时目瞪口呆,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秋晓寒很轻松地走进内圈,却没有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惦记着找人的事情,美目在周围的人群中一圈扫视,失望地发现竟然没有她要找的人,这才留意到中间有一男一女正在对峙,而那女子正哭的梨huā带雨稀里哗啦,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讶地看向张子文。
而这时张子文也看到了她,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顿时五内之中如遭电殛,酥酥麻麻、空空dàngdàng,不知身在何处。
张子文心想,天啊,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完美的女人,这种美已经不能用语言笔墨来形容,他有种杨过看见了小龙女的那种感觉,仿佛前世,前前世,千年万世,他就是这样看着她,他也还会再这样看着她千年万世,直至时间停顿。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他石头一样僵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虽然只过了几分钟,张子文却觉得自己看了几个世纪一样那么久。
而秋晓寒却全无所觉,此时她的同情心泛滥,看到那女子哭得如此凄惨,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张子文欺负了她,不禁义愤填膺,出口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啊?”
张子文却充耳不闻,他的眼睛已经把他耳朵的功能屏蔽了。直到她说第三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她的声音飘进张子文的耳朵,对他而言直如仙乐一般,说不出的清脆悦耳,令他飘飘dàngdàng如在云端,却完全没听出来她说的原来不是好话。
张子文见她发问,赶紧移动僵硬的身体,走上前去,伸出他的大手向她chūn葱一样的小手握去,口中不迭地说道:“你好你好,我叫张子文,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眉头却皱的愈紧,完全没有伸出手的意思,nòng的张子文只好尴尬地自己搓了搓手,她继续问道:“说你呢,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欺负女人?”
“啊,我没有欺负女人啊。”
“那她是怎么回事啊?”秋晓寒指了指一边已经停止哭泣的女人。人对于未知的东西自然有种本能的恐惧,那女人被人腾空翻转了一圈,这种事情或许在武侠电影经常出现,在现实中真实地体验一次却已经超出了她现时的理解范围。
不过她门g了一会儿之后也就好了,知道了张子文不好惹,但是凭着周围人群的哄闹,她还是有把握在这次争执中取胜,这不已经有人来帮忙了嘛,虽然这个帮忙的看上去这么讨厌,但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起哄,闹的越凶越好,管它那么多呢。
张子文斜眼看了看如今楚楚可怜的女人,人说女人善变,此言果然不虚,要不是亲眼看到,谁能将眼前之人与刚才泼辣蛮横的泼fù联系起来呢。
周围原本帮着张子文说好话的男人们,此刻看到秋晓寒表情不善,大都立即见风使舵,帮那女子说起了好话,以求博得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张子文见此情景,知道今天自己的黑锅大概是背定了,不禁“哼”了一声。说道:
“她呀,事实摆在这里,你自己问她好了。”
那女子不待秋晓寒来询问,早已絮絮叨叨地说开了,“他这个人,nòng脏了我的衣服,不道歉不说,居然还打我,这里很多人都看见了,她们可以作证的。”
“你打她了?”秋晓寒转过来问张子文,语气之中充满了鄙夷。
张子文这时候却已经生不起气来了,他只是觉得很好笑,甚至因为这样偶然地遇到了秋晓寒的关系,对于刚才的争执已经完全不再放在心上,反倒是心底里有一点点莫名的喜悦,没有直接回答她,他转过头去bī视着那女人的眼睛,淡淡地问道:“我打你了吗?打你哪里了?”
张子文的语气丝毫没有威胁的意味,但是这样却更让那女人害怕,唯唯诺诺地不敢回答,不由自主往秋晓寒身后躲了躲。
张子文豪气干云,眼光扫视着周围人群,还是用淡淡的口气问道:“诸位有谁看见我打她了吗?”
没人答话,毕竟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出来的,而且似乎这个人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地可怕,不过也没有人愿意帮腔说句实话。
但是秋晓寒何等聪明,见此情景早已猜到真相的七七八八,她不禁多看了张子文一眼,发现张子文眼睛虽然一直看向自己,但是眼神清澈,仿佛有一种很深厚的东西在里面,单凭这一眼,她就相信了张子文。
秋晓寒不知见过多少人看向她的眼睛是sè与魂授,拥有如此清澈眼神之人必定不是坏人,此时她倒觉得自己没搞清楚情况就强自出头有点过分了,不禁有点惭愧。
秋晓寒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为这点事情在这里大吵大闹,不觉得没意思嘛?”她又扫视了一圈人群,道:“你们也是,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张子文苦笑,说道:“这个我也不愿意的,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说到底这个事情还跟你有关呢。”
秋晓寒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跟我有关?”
张子文微笑着道:“是因为你长的实在太漂亮了啊,你看你一走进食堂,食堂里马上就引起了sāo动,所谓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了,呵呵。”
秋晓寒问道:“你是在取笑我吗?”
张子文很真诚地说道:“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秋晓寒也笑笑,说道:“你们没事就好了,我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却是张子文出口挽留,“多谢你相信我,真没想到一次风bō居然就是这样解决的,美女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
“不必,是我多管闲事了。”她回答了,脚步却没有停。
“我叫张子文,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眼见伊人即将走出门口,张子文赶紧问道。
张子文追到门口,远处飘来淡淡的声音“秋晓寒,我叫秋晓寒”,再看时芳踪已邈。
“秋晓寒,秋晓寒,真是好名字啊。”张子文念叨着,不禁怅然若失。可惜啊,可惜啊,张子文家中美人实在是多了些,现在就能让张子文精疲力竭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子文才回过神来,明白伊人已去,再见不知何时。他回头看向食堂,却见刚才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已散了,吃饭的的吃饭,聊天的聊天,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而那个与他吵闹的女人,此刻与她的女伴坐在一桌,早已停止了哭泣,也不再与他呱噪。她不时的抬眼偷看张子文几下,眼神之中透lù着张子文不明白的怪异。
张子文不再理她,此刻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疾步走出了食堂。午休的时间很长,张子文不想回办公室,乘电梯直下底楼。
他走出东方大厦,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熟练而又有条不紊地走着自己的路,看着这些,张子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他是这台巨大机器脱线的一个零件,别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奔bō,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张子文本来不是这么胡思luàn想的人,他无yù无求,乐天知命,达观无忧,从来没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今日见了秋晓寒,脑海中朦朦胧胧地浮现一些东西,却又不很真切,他很想抓住,却又无从下手。要说张子文已经爱上了秋晓寒,那却也未必,毕竟只是一面之缘,秋晓寒给予张子文的震撼,更多的还是绝美的事物对于张子文审美的冲击。
离得越远之时,看过去有如海市蜃楼,自然美妙绝伦,但是越靠近的时候,只怕是越失望的时候。
张子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决定不再去想秋晓寒,不再去多想这些空无的东西,伊人芳踪渺渺,只留一个名字遗作回响,再见亦不知何时,何苦自寻烦恼庸人自扰呢。若真是有缘,必然会有再见的时候,强求却是强求不来的。
张子文这般走着,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等他从胡思luàn想中醒来,才觉得腹中空空饥饿非常,抬头看了看周围,街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名字很好,“半岛咖啡”,此外都是服装店之类,更无饭店,张子文心想,就是它了,施施然走进这家半岛咖啡。
咖啡馆里环境优雅,轻柔舒缓的音乐回dàng不已,张子文在shì者的引领下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咖啡馆也提供品种丰富的食物,张子文要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蓝山咖啡。
一会儿shì者端上三明治和咖啡,张子文说了一声谢谢,在shì者惊异的眼光注视下三两口吃掉了大大的一个三明治,张子文生性洒脱,我行我素,他可不会为了别人的眼光活着,明明饿得很了,自然不会惺惺作态。
吃完三明治,咖啡却是需要慢慢品的,张子文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看着交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看着公交车放下一群人又带走一群人,看着一个乞丐躺在地上乞讨,看着发宣传单的男孩蝴蝶一样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看着满大街穿着清凉的漂亮mm,看着芸芸众生熙来攘往,就这样消磨了一个中午的时光。
等张子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恰好又是扣着上班时间,同事们已经对他的这个习惯习以为常,甚至已经有人拿这个来打赌,打赌张子文哪一天会不会早到一分钟或者晚到一分钟。
经过一个中午的调整,张子文的心情已经很好,他跟每个他遇到的人打招呼,nòng的别人都以为他今天吃错了药,张子文没有在意,飘逸地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坐下。
抬头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只见云芊芊正在低头忙碌,办公桌上luàn七八糟堆了一堆文件资料,张子文窃喜,把头一缩,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像模像样地办起了公,虽然他实在没什么好做的。
张子文心想这样不好,身为总经理的特别助理,让总经理这么忙碌,而自己却这么清闲,实在有失体统,虽然这是云芊芊自找的,她没有分派工作下来嘛,她要自己抗,呵呵,就让她自己抗完好了。
不过作为下属,关心一下领导还是必要的,即使帮不上什么忙,慰问一下总是要的吧,嘿嘿,云芊芊生气的样子很久没看到了,今天心情好,好心情要分享嘛,哈哈。
张子文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虚心地敲起了门。云芊芊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说了句“进来”。
张子文带着邪邪的笑容,说道:“云总,忙呢?”
“嗯,是啊,忙死了。”云芊芊无意识地回答道,依旧低头忙碌。
“哦,忙好啊,忙什么呢?”
“一个欧洲的玩具单子,刚接到的,要求特别高,烦死了。”
“既然云总这么忙,那就不打扰了啊,再见,云总。”张子文强憋着没有笑出来,心里却已经乐开了huā。
“嗯,”云芊芊此时才有空抬头看看是谁来了,结果一看见是张子文,立即怒气勃发,这个hún蛋,哼,要不是为了长远之计,我会让自己这么辛苦,让你这么舒服?这些事情可都是应该由助理来做的,我现在替你做了,居然还敢进来挑衅。云芊芊想着想着越来越生气,但她还是忍下了怒气,冷冰冰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看到云总这么忙碌,于心不忍,进来慰问一下而已。”张子文脸上还是他招牌一样邪邪的笑容,让云芊芊看得牙根痒痒。
云芊芊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云总不要这么客气嘛,有话你就直说吧。”
“谁跟你客气了,正经点,我这里跟你说正事呢。”
“好,你说你说,我保证认真听讲。”
“你,算我拿你没办法”,云芊芊的脸又有变成红苹果的趋势,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火,继续说道:“这个单子非常重要,量很大,对方对于质量的要求又特别高,欧盟的贸易壁垒一向是很难突破的,这次我们公司接到这个单子十分艰难,所以一定要做好它,不能出任何问题,所以我决定下周一亲自到苏州昆山的加工厂去监督质量,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要我去?”张子文问道。
“你是特别助理,不叫你去叫谁去?而且这个跟你们海景公司也有关系,我还要顺便考察一下你们提供的配件的质量。”云芊芊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去?”
“两个人还不够吗?你要去多少人,只是去看看而已。”
“能不能不去?”
“不能。”
“那好吧,我就当公费旅游好了,哈哈。”领导分派任务,敢于这么公开顶撞的,大概除了张子文这个一心只想气气云芊芊的助理,就没有别人了。
云芊芊见张子文答应,心里却也在偷笑,小样,看我这次不整死你,哈哈,虽然现在我吃点小亏,让你小人得志,不过你等着,有你吃大亏的时候,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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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节 制服大小姐
第二六二节制服大小姐
云芊芊这次苏州之行半真半假,工作上自然是真的,这个欧洲的单子固然十分重要,对云氏企业而言意义重大,对她个人也一样意义重大,但是一定要拖上张子文去的理由就有些牵强了,她的根本目的,还是准备好好地作nòng一下张子文。e^看按ctrl+d快速收藏"请看小说网"
云芊芊看到张子文投过来的眼神,为避免lù出马脚,赶紧调整了一下面部肌ròu,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来,我们来探讨一下具体事宜。”
张子文探首过去,首先闻到了一阵馥郁的香气,清新淡雅,让人觉得非常舒服,他知道这是云芊芊身上发出来的香味,这种香味他不熟悉也不陌生,至少之前就闻过一次了,让他印象深刻。
张子文在刹那间有一些mí失,他定定神,把杂luàn的思绪甩了出去,眼睛看向桌上的材料,看到桌子上堆放着订单原件、翻译件、合同、信用证等很多东西,有一份复印的合同上画满了条条杠杠。
张子文拿起来细看,那上面着重指出的是外商对于这个单子的详细要求,尤其是一些细节,比如规格、尺寸、质量要求等,巨细无遗,更苛刻的是甚至规定了用什么纸张、木头包装,包装箱的规格尺寸等。云芊芊把这些都用红线画了出来,以免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吃亏。
其实这些本来应该是跟单员做的事情,但是云芊芊作为总经理居然亲自来做这些事情,可见这个单子的重要性,云芊芊不容有一点点失误的地方。
张子文看着做满了记号的各种资料,不禁有一点佩服云芊芊的敬业精神,做工作的一丝不苟,此人虽然性格上一塌糊涂,脾气大的无以复加,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云芊芊伸了一个懒腰,在会客用的沙发上坐下来,张子文看她疲惫的样子,估计是已经连续工作了很久,可能连午饭都没有吃,看她慵懒的样子,很有些味道。他问道:“云总还没吃饭吧?”
“是啊,饿死了呢。”似乎又是无意识的回答,但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谁说的,我在减féi,故意不吃的,不行啊,你这个男人真是婆妈,看你的材料吧。”
张子文无语,心想你吃不吃饭管我屁事啊,最好你不吃,饿死了我才开心呢。他不再说话,低头看起了材料。
云芊芊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精神,她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张子文浏览材料。她发现张子文看的很认真,她玩味地看着,觉得眼前之人虽然人不怎么样,令人讨厌,但是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好的嘛。
他长的也算可以,比较有男人味,比那些纨袴子弟nǎi油小生那是好得多了,上次的酒吧事件也可以看出来他身手不错。虽然有点拎不清楚,敢处处顶撞于我。
不过比那些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小人还是多一点骨气的,但是可惜啊,谁叫你小子得罪了我云芊芊呢,得罪我云芊芊的人会有好下场吗?不会,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小子,算你倒霉,你就等着倒霉到家吧。
云芊芊想到得意处,不自觉lù出了会心的微笑,张子文偶尔抬头,见她笑得huā开一样,抛开其他不说,这微笑在云芊芊完美精致的脸上绽放,就像荷塘之中那一朵娇羞的水莲正在迎风摇曳,仿佛连空气都活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云芊芊确实是一等一的美女,张子文不自觉的将她与秋晓寒作比,如果去除性格等因素,云芊芊实在是具有和秋晓寒各擅胜场的美貌。张子文不无遗憾地想:如果不是性格有缺陷,眼前之人也算是完美女神了。
云芊芊见张子文盯着自己,嗔道:
“luàn看什么,看材料去。”
“切,你以为我看什么,莫名其妙,笑得huā痴一样。”张子文顶撞了一句,又低头看材料。云芊芊听见,一阵怒气升腾,但想想还是忍了,没有再作声,心中却把对张子文的恨意又加重了一分。
这些材料做起来是很多,看起来却也是一会儿的事情,张子文看完了材料,合同中的细节了然于xiōng,知道这张单子最难的地方在于欧盟的环保壁垒,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在细小的配件上出问题,甚至是粘合剂中有害气体的挥发等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合同上明确写着如果挥发的气体超标,将视为违约,看来此次工厂之行是十分必要的。
这张百万美元的大单子,不仅是云芊芊上任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总经理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大单子,也是云氏的玩具借此打开欧洲市场的契机,因此事关重大,云芊芊亲力亲为,没有让手下人代劳。她一定要做好这张单子,为云氏打开一片新天地,让那些反对她的叔叔伯伯股东们看看,她,23岁的云芊芊不是huā瓶,她能够承载云氏的未来。
对于此次苏州之行,云芊芊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自问不会有遗漏的地方,至于带上张子文,那完全是因为另有安排,云芊芊相信,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了,看完了。”张子文说道。
“好的,这些材料你拿过去,把我画红线的地方汇总一下,整理出一份注意事项来,要求下午下班之前完成,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张子文估计整理这些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下班之前当然没问题了。张子文虽然处处顶撞云芊芊,以让云芊芊生气为乐事,但是工作上却不会故意使绊子,那就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人品问题了。
“你会不会开车,有没有驾照?”
“会啊,怎么了?”张子文很奇怪为什么云芊芊要这么问。
“驾照呢?驾照有吗?”
“废话,当然有了,不然你以为我开黑车啊,告诉你我几年前就有驾照了。”张子文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那是修辞当中适当的夸张,可以理解。
“有驾照就好,下星期一我们开车去苏州,到时候我们两个轮流开。”
“不是吧,总经理的座驾,我哪敢碰啊。”
“叫你开就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云芊芊嗔道。
“好,开就开,开到河里去。”
“你敢。”
“不敢。”
“不敢就好,你知不知道路线?知不知道怎么开?”
“我又没车,没去过当然不知道路线了,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反正苏州也不远,买个地图研究一下就可以了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这个周末你去书店买份江浙沪交通图,然后研究出开车去苏州的路线。”云芊芊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要我去买,你怎么不去买?”
“叫你买就买,不然要你这个助理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这个助理干什么?我还正想问你呢。”张子文针锋相对,看见云芊芊的脸上又开始云蒸霞蔚,张子文觉得快乐无比。
云芊芊觉得张子文真是太嚣张了,心里早就“hún蛋、王八蛋”的骂开了,但是为了更大的计划,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火来,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我看不懂地图,这样可以了吧。”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你早说嘛,真是不谦虚,你看这多耽误事啊。下次注意啊。”张子文说完这话,也不待云芊芊发飙,抓起桌上的资料,赶紧跑了出去。
总经理办公室里又传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不知道又是哪个杯子倒霉了。下午,张子文很认真地整理好相关资料,交由云芊芊核对多次无误后,郑重地装在了一个文件袋里,至此这项工作算是完成。非常文学].
第二天,张子文去新华书店买了一份长三角交通地图,虽然苏州与临安跨了一个省份,但是总算接壤,距离不是很远,尤其现在的高速公路四通八达。
张子文很轻易就找到了临安到苏州必经的那条高速公路,然后找到了高速公路的连接公路,至于到了姑苏市内的道路,那地图上蜘蛛网一样的道路实在让张子文头疼,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就没有再多担心。
张子文给陈雨微打了个电话,稍微说明了一下自己接下来几天要出差,可能要去4、5天左右,又问了下雨微的近况。雨微说她最近tǐng好的,又说了让他自己注意身体之类的,两个人嘻嘻哈哈说了10几分钟。打完电话,张子文松出一口大气,原来打电话也是这么累的啊。
对于陈雨微这段时间的奇怪表现,张子文很是难以理解,有时候会故意躲着他,有时候却又故意找他说话,自己都有点搞不明白和她的关系到底算好还是算不好,唉,女孩子的心事就是难猜啊,还是不要多想了。
张子文忙着给学校打电话请长假,还要给好些个女孩子打电话请假,用的借口嘛,当然是五huā八门的了,足够写一本男人外遇大百科全书来。
早上8点,张子文拿着一个公文包和一个旅行袋等在小区门口,根据与云芊芊讨论的行程安排,他们今天就不去公司报到了,直接由云芊芊开车接了张子文就走,争取在中午以前到达姑苏市区,然后略作修整,再驱车前往昆山的加工厂。
等了还不到10分钟,一辆银白sè的奔驰进入了张子文的视野,看那车子的样子,张子文知道是云芊芊到了,这辆车张子文见过很多次了,是奔驰的cls系列的cls350轿跑车,样子拉风得很,要100多万呢,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不一会儿,奔驰停在了张子文身边,车窗摇下,云芊芊秀气的脑袋探了出来,对张子文说道:“东西都带齐了吗?”云芊芊问道。
“带齐了,资料都在公文包里放着呢,人在包在。”张子文赶紧表决心。
“贫嘴,上车吧。”
张子文把旅行包放到后备箱里,发现里面居然已经躺着两个大旅行包了,单个的体积就要比张子文的小旅行包大上几倍,心想女孩子出门就是麻烦,出个差搞的像搬家似的,有没有这个必要啊,真奇怪她那包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啊。
那边云芊芊又在催了,张子文随便找了个位置把他的小包塞了进去,电动的箱盖自动关上,张子文走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云芊芊立即启动了车子,奔驰像一道光一样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开了一段时间后,云芊芊转过头来问张子文。
“地图研究过了吗?怎么开?”
“上临苏高速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上临苏高速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怎么上临苏高速了,你当我白痴啊。”
“既然知道,那就开呗,废话那么多。”云芊芊于是气鼓鼓地开车,没再和张子文说话,张子文也乐得轻松,在车上打个小盹,补个回笼觉。
其实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一跟云芊芊在一起,好象就只剩下了斗气,讲不上几句话就要吵起来,张子文把这个归结为“前世有仇今世有怨”,所谓冤家路窄,无论怎样总是会碰上的。
云芊芊开了近两个小时后,有点累了,她看准了高速公路上的一个加油站,把车子开了进去。这个加油站很大,不仅有加油的地方,休息的地方也很大。云芊芊给油箱里加满油,张子文则抽空去上了一趟厕所。
等张子文回来,看云芊芊依在车旁,刚才在车子里没看仔细,现在细看,今日云芊芊穿了一套休闲装,完全有别于平时上班所见的职业装,长tuǐ隐藏于一条淡咖啡sè的长kù之中,笔直的kù线完全体现出了tuǐ型的完美。
尤其是大tuǐ和tún部的曲线和比例,在这条长kù的衬托下展lù无遗,张子文的目光在这两处很是流连了一番。再向上看,正是11月将冷未冷的时候,所以云芊芊上身穿了一件淡黄sè的薄羊绒衫,羊脂yù一样的脖颈上系着一条丝巾,填补了低xiōng羊绒衫留下的空白。
张子文想来云芊芊身上的这些行头,必然都是名牌,但他对于女装品牌没什么认知,自然不知道那么多了。
而看她的头发,也明显是新做的,金黄sè的卷发披垂于肩上,显得活泼却又不会妖yàn,脸上化着淡妆,衬托着她白皙如yù的皮肤,真如画中之人,张子文不禁看得呆了。张子文不是伪君子,美女不就是用来看的吗?
以云芊芊的美貌,比之大红大紫的美女明星也不遑多让,但是她却要比那些明星要更幸运,她有个身家巨亿的老爸,而不必抛头lù面。
云芊芊自然对于自己的相貌有信心,但是如此被张子文盯着却也显得不自在,似嗔还喜地说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过来开车,接下去到苏州,都由你来开。”
张子文听闻云芊芊竟然要他来开车,惊讶地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jī蛋,他赶紧说道:“为什么要我开车?”
“我已经开了2个小时了,有点累了,你不知道疲劳驾驶很容易出车祸的吗?”云芊芊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子文才不会相信2个小时就疲劳驾驶的鬼话,这么好的车子开2个小时就会疲劳?却又不好直接承认自己心虚,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总经理座驾如此尊贵,我这个穷小子还是不要碰的好,哈哈。”
云芊芊奇怪地看着张子文,一般人遇到能有机会开一下奔驰,还不是跃跃yù试,况且这是工作上的安排,这小子这样扭扭捏捏,该不是没有驾照不会开车吧?
她说道:“你该不会还没有驾照吧,那天说的是骗人的?”
张子文:“谁说的,我当然有驾照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sè的小本子,翻开给云芊芊过目,云芊芊一看之下,知道驾照不是假的,并且看发照时间。
她又说道:“既然你有驾照,那为什么不开?该不是不敢开吧。”
张子文赶紧说道:“谁说我不敢开了,不就是开车嘛,你让开让开,我来开。”他把驾驶证往口袋里一装,径直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云芊芊好笑地看着他,从另一侧车门上了副驾驶位置。
张子文的个性就是如此,爱抬杠,死要面子,最受不得别人的jī将法了,云芊芊这招屡试不爽,当初jī的张子文留下来当她的助理,如今又一句话就让张子文硬着头皮开车。
张子文坐上驾驶位,调整了一下座椅位置,扣上保险带,观察了一下仪表盘,熟悉了一下方向盘,再低头看档位,云芊芊这辆奔驰配备的是手自一体的变速箱,他知道p是泊车位,r是倒车位,n是停车位,d是开车位。
了解了一下大概位置,他抓住钥匙发动了车子,发动机一点即着,犹如猛兽发出了低啸,张子文感受到了车身传来的轻微振动,热血似乎也随之开始沸腾。对于奔驰这个传奇的品牌,张子文有着潜意识里的崇敬,如今有机会亲自体验,说不jī动那是假的。
过了几秒钟,张子文平复了jī动的心情,左手拨下左转向灯,后视镜里观察到后面没有来车,轻点刹车,右手把变速杆推到了d档,同时右脚放开刹车轻踩油门,奔驰的零百加速当然不是盖的,反应凌厉,像豹子开始慢跑,伺机而动。
张子文驾车驶上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路况良好,前后数百米之内空旷一片,给张子文提供了良好的适应机会,但张子文却开的很慢,车速一直在60码左右徘徊。
虽然这个车速对张子文来说已经够快了,但对云芊芊来说,60码的速度简直慢的像蜗牛一样,她不满地看着张子文,问道:“张子文,怎么回事?干吗开这么慢?”
张子文正手脚僵硬地抓着方向盘,哪有心思来回答云芊芊的提问啊,闻言只是嗯哈嗯哈的应付了一下,云芊芊对他这种态度更加不满,大叫了一声“张子文”,吓得张子文方向盘打滑,从一个车道拐到了另一个车道,好在前后都没有车,没什么危险。
张子文大怒,本来就够紧张了,luàn喊什么东西啊,吓出心脏病的谁负责啊。他轻打方向盘,回到慢车道,降低车速,也不敢转过头,就这样生气地质问云芊芊:“你luàn喊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有狮子吼啊?害死人的你知道吗?”
张子文十分火大地质问云芊芊,却没想到云芊芊理直气壮地说道:“叫你为什么不回答?还不是都你的错。”
“大小姐,我在开车啊,开车要专心懂不懂啊?”
芊芊拉长了语调,“不过也没见过你这么专心的。”
“怎么,专心不好吗?你自己不用心,也别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啊。”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在云芊芊面前,他一点亏也不愿意吃,云芊芊说他一句,他就要顶回去一句。
“好好好,你用心开,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开快一点,你这样开法,天黑了也到不了苏州了,更别说昆山了。”
“开快车是车祸的根源懂不懂啊,没见识。”张子文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加快了车速,路况良好的时候,即使没有多加油门,奔驰自身也把车速加了上去,但在张子文的控制下,到了80码就不再往上加了,偶尔跳到80码以上,张子文就赶紧放松油门让车速降了下来。
云芊芊也不再去说他,任由他来开。
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是最简单的,因为没有复杂的交通状况,单行,不用避让来车,没有转弯,没有红绿灯,只要跟前车保持车距就可以了,张子文尤其小心在意,着意跟前车拉开了距离,也算开的十分顺畅。
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张子文就体会到了驾驭的乐趣,毕竟奔驰车的cào控性放在那里,张子文只是车子mō得少,生疏了而已。
阿桑沙哑苍凉的歌声从收音机里传来,播放这首歌曲的是大名鼎鼎的musicradio,女主持人的声音也很沙哑,听上去有一种辽远而寂寞的感觉,配上阿桑独特的歌声,有着动人的感染力。
张子文开着车奔跑在无垠的高速公路上,若不是身边还坐着一个云芊芊,听了这首歌,怕是真的要生出些许寂寞的感触了。
这首歌的名字叫《开关》,出自阿桑的专辑《寂寞在唱歌》,阿桑外表普通,完全靠她的嗓音征服了听众,诚如她的专辑名,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寂寞的,她的歌声属于那些有故事的人。
就像你原来就有这样的感触,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阿桑却直抵深心,唱出了你的心声,这种寂寞无从救赎,无从解脱,像丝网一样缠绕着你,像天地一样笼罩着你。这种寂寞却又带了一种看透的洒脱,这种洒脱虽然无奈,毕竟充满了智慧。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时,无忧亦无怖。佛祖早已给了我们答案,此处爱非指男女之爱,泛指俗世中一切执著妄念,世人熙来攘往争名逐利,所为者何?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一堆飞灰。争得了这一日,逃不了那一日。
世人皆在追寻快乐,那所谓的快乐到底是什么?快乐到何处去追寻?各人的答案不尽相同,有的人逐名,有的人争利,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美女,有的人追求梦想,实现心中的渴望,还有的人mí茫,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奋斗的目标,不一而足。
其实人的一生,最应该到一次的地方是自己的内心深处,问一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样的人?度过怎样的人生?有huā堪折直须折,莫待无huā空折枝。
快乐应该是由内而外的,要首先从内心之中求得圆满,如果你的内心是快乐的,那么无论你做什么事情,看出去的世界,都是充满阳光,充满快乐的。
张子文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听了阿桑的这首歌,忽然生出这许多感触来,其实他若是问问他自己的内心,问问他自己想要追寻什么?想要做什么?
答案是:不知道。金钱名利,他视之如土;美sè,他相信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他没有高尚无sī的情怀,没有济世救人的抱负。
但是他敢说自己是快乐的,因为他无yù无求。做人要独特,要张狂,要我行我素,要恣意汪洋,要天马行空,要离经叛道,要横枪跃马,要无限嚣张。做人,要做自己想做的人,不要为世事所牵绊。
一路无话,一个小时之后,张子文驾车下了高速,进入了姑苏市区。
进了市区以后,复杂的交通状况,车来车往人流攒动的局面立即让张子文门g了,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驾驶信心又告崩溃,手忙脚luàn之余,经常使用急刹车,云芊芊扣着安全带尚且被他nòng的差点撞在玻璃上。
云芊芊整理了一下被安全带nòngluàn的衣服,怒气勃发地问道:“张子文,你怎么开车的?”
“什么怎么开车的,你没看见刚才那人忽然窜了出来吗,我不刹车还能干什么?”
张子文也气呼呼的,刚才那个急刹让他也紧张死了,不过其实那人离他还远,他不必要这么急就刹车的,他可以点刹车把车速降下来再说的,他经验不足,看到有人luàn穿马路,自然是刹车为上了,还好后面的车跟的不紧,不然就要追尾了。
云芊芊也不再说他,张子文继续开车。但是要命的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了,那个时候看地图的时候就没明白该怎么开,现在到了现场,那是更加不知道哪条路是哪条路了,看着交通标志牌上的地名和箭头,就是没看到昆山这两个字,他的头都大了。
要命的是云芊芊也是个路盲,她尤其不知道该怎么开,要不然也不会让张子文买地图研究了,她还以为张子文知道路线,就任由他开着车在姑苏市区兜来兜去,直到她看到他们竟然又到了刚才急刹车的地方,才知道这回问题大了。
云芊芊吼道:“停车。”
张子文又是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好在张子文还记得靠边停车的基本常识,马上意识到了不能在这里急刹车,赶紧松开刹车,改为轻点刹车,慢慢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张子文道:“又怎么回事啊大小姐,你今天不害死人你不舒服是吧。”
云芊芊快气死了,她不怒反笑,说道“好啊,我害死人,张大司机,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又开回原地了你没发现吗?
我真怀疑你的驾照是不是地摊上买来的,才这么一段路,你都急刹车几次了?我告诉你,7次,7次啊。让开,你这笨蛋,让你再开下去迟早要把命都搭上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子文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刚才就看到过的指示牌,他羞愧无地,云芊芊骂他笨蛋他也没有反驳,灰溜溜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云芊芊走过来上了驾驶位,张子文又到副驾驶位置坐下。
云芊芊启动了车子,到了路口的时候,就问路人或者出租车驾驶员昆山怎么走,凭着她无敌的美貌,人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芊芊很轻松地知道了去昆山的路线。她斜眼看着张子文,一脸鄙视,张子文自知有错,低头不去看她。
两个人不再说话,云芊芊专心开车。期间云芊芊接了个电话,是工厂打来询问怎么还没到的,云芊芊狠狠地瞪了张子文一眼,在电话里解释说有点事情耽搁了,马上就到云云。挂掉电话,云芊芊继续开车,把奔驰车开得飞快。
本来的安排是中午在苏州用餐及修整的,但现在云芊芊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忘了这回事,张子文也没有提起。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高速行驶,奔驰车终于带着云芊芊和张子文到了大名鼎鼎的昆东市,昆山作为苏南地区吸引台资的排头阵地,招商引资工作在全国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最近几年的经济发展也是一日千里,昆山在全国百强县市的排名也进入了前10名,这些都足够说明问题。
进入昆山经济开发区,各种各样的工厂企业鳞次栉比,其中更是不乏世界500强的企业。云氏将生产放在昆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里厂商云集,上下游产业链条完整,无论怎样的配件都能有厂家可以提供,无形之中降低了成本。云氏在昆山的加工厂,其产量基本上占到了云氏整个年销售额的一半。
看看时间将近12点,云芊芊颇为焦急,此刻工厂方面肯定也等的急了,好在这个开发区云芊芊是来过的,虽然当时不是自己开的车,但路还是认得的,她轻车熟路,把奔驰开得飞快,终于在12点5分的时候看到了“云氏(昆山)国际企业”的牌子。
云芊芊向门卫表明了身份,门卫早就得到厂长关照,此刻得知正主到了,马上拿起电话向厂长报告,云芊芊刚刚停好车子,就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近50的人迎了过来,张子文看这架式,知道必是加工厂的几位主要领导来迎接了。
奇怪的是其余人都是西装革履,而那最中间的老者却是穿着普通工人一样的工作服。后来经云芊芊解释,知道此人正是这个加工厂的负责人,叫张静松,原来是工程师出身,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穿着工作服。
那老者紧赶了几步,上来握住云芊芊的手,jī动地说道:“大小姐,你可来了,都12点多了,我这里可是等的心急死了。”
“张叔,让你担心了,路上不认识,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云芊芊虽然把晚到的原因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又瞪了张子文一眼,当然这么多人在,也不敢太着意了。
“好好好,没关系没关系,你到了就好了,这位是张助理吧,欢迎欢迎,来里面去。”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过来与张子文握了握手。张子文赶紧说道:
“张总你好,我是张子文,请多关照。”
张子文本来在怀疑云芊芊的身份,小小年纪居然可以做到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的总经理,而恰巧云芊芊也姓云,那必然是与云氏企业的总裁云天清有深刻关系的了,是亲戚的可能性极大。
张子文知道目前国内的sī营企业,家族制管理的多不胜数,往往一人得道jī犬升天,整个中上管理层几乎被一家人垄断的事情屡见不鲜,因此也不算太惊讶。
如今他见得张总这般的迎接架式,听得张总叫她大小姐,此刻却终于知道了云芊芊与云天清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女儿与父亲的关系能一般嘛。
云芊芊根本就是云氏的大小姐,而据说云天清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独生爱女,将来这云氏诺大的基业必定是要交到云芊芊的手里的,众人对于云芊芊的重视和尊敬就都可以理解了。
张子文在这边考虑问题,那边却是握手握的起劲,除了张静松张总之外,每个人都和云芊芊热情的打招呼,嘘寒问暖。
这些人都是副厂长、生产总监等人,这些人云芊芊都是认识的,给张子文分别介绍了一下,众人也都与张子文握了握手,也显得十分重视,毕竟是大小姐身边的助理,虽然目前寂寂无名,但肯定是不同凡响的,却不知张子文这个助理,实在与一般的助理有所不同。
已经是中午12点多,现在去视察生产线是不现实的,所以在张总的引领下,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杀向工厂小食堂。
一般来说,大的工厂除了职工大食堂之外,都会自己建一个招待用的小食堂,以此降低招待费用。而这次本来张总是安排在市里的酒店的,但云芊芊坚持小食堂就可以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众人自然随了她的意。
其实小食堂里大师傅做菜的水平也很高,一群人尽欢而散,在云芊芊的坚持下,都没有饮酒。用过午膳,云芊芊与张子文在厂方安排的休息室里略事休息,下午1点,工厂正式上班,云芊芊在张总等人的陪同下,亲临生产线视察。
张子文还是第一次进如此规模的工厂车间参观,那厂房面积之大,甚至超出了张子文的想象,光一条生产线上,就有数百个工人在不停地忙碌着,一条生产线就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人,人都变成了机器上的一个零件。
现在正在生产线上总装的,就是云氏企业拥有多项国际专利的智能玩具,云氏也正是凭借这一技术遥遥领先的专利产品,把竞争对手都甩在了后面,自从这个名叫“bilyboy”的智能玩具上市以来,一直供不应求。
市场上虽然仿冒者甚多,却无一能够真正构成威胁。但是虽然如此,欧洲市场却一直无法打开,欧盟的贸易壁垒一直无法突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欧盟担心这样的产品进入欧洲市场会冲击其本土企业,这次签下百万美元的大单,可以说非常的不容易。
云芊芊在生产车间里看到井井有条的形势,非常满意,她对于细节非常注重,不时拿起半成品或者零配件检查质量,甚至工人使用粘合剂的方法,她都要仔细地看一遍。
之后,她又在张总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原料仓库、零配件仓库、质检车间、包装车间,每一样都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张子文对于这些一点都不懂,只好跟着看。
等云芊芊检查完整个工厂,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竟然已经到了工厂的下班时间,云芊芊又召开了一次小会议,通报了检查的结果。
对于此次检查,她还是十分满意的,这个工厂是云氏企业的加工厂里面最好的,张静松其人虽然有点书生气,但是做事是十分严谨的,这也是她老爸云天清这么放心把这个云氏最大的加工厂交给他管理的原因。
在会议上,云芊芊再次重申了这张单子的重要性,要求全厂上下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重视这张欧洲单,按时、高效、保质保量完成这次生产任务,张总及其手下负责生产的副总忙拍着xiōng脯保证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云芊芊又多次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突击检查了工厂的生产线,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全厂上下对于这次的生产任务都高度重视,生产出的产品检测的良品率创了有史以来的新高,云芊芊十分开心。
当然每次云芊芊去检查的时候,张子文这个助理是必然跟随的,虽然他什么也不懂,但是不说话光看,他还是懂的。
虽然这几天他只是在看,但却也不是瞎看,他也在用心的学习,这几天也学到了不少的知识,至少对于这条生产线,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
在加工厂的工作全部顺利完成,云芊芊对于此次昆山之行十分满意,大大地勉励了一番张总及其手下的一群副总,众人一番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豪言壮语不提。
云芊芊不再多作停留,于第三日下午驾车直奔苏州,到了苏州却又不走了,进了市区后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前停了下来。张子文问她原因,答复是要去访友。苏州有她一个最要好的小姐妹,一定要见上一面,叙叙旧情。
张子文没有再说话,叙旧情很正常啊,难不成他张子文吵着嚷着要马上回临安?那是不现实滴,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正好他张子文要看看云芊芊所谓的最要好的小姐妹是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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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节 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六三节赔了夫人又折兵
云芊芊停好车子,下得车来,看看天sè将黑未黑,时间也才五点多点,估计她的小姐妹这会儿也不会到。她叫上张子文,进入酒店。
这个酒店相当的豪华,张子文左顾右盼之余,云芊芊已经在前台订好了一个小包厢,一个服务员过来,领着云芊芊和张子文到了他们订的包厢。
张子文看那包厢装修地相当清雅,墙上挂着两幅油画,居中一张圆桌,周围有六把高背椅以及一个小橱,空调电视机一应俱全。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服务员送上茶水和一些瓜子果品,据云芊芊电话联系的结果,她的小姐妹,再有半个小时才能过来。
张子文很奇怪,她云芊芊与小姐妹相聚,为什么一定要他也在一边陪着,两个久别重逢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尤其是这种最要好的小姐妹,肯定有些话题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现在有他张子文这个大灯泡在,岂不是不能尽兴?
但是张子文也只是奇怪,而没有说什么,总不能人家不介意,他反倒提出来到外面溜达去吧。但是张子文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有抓不住要点,虽然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一点根据都没有的事情,也只好由它去了。
张子文在这里想心事,云芊芊却自顾自看起了电视,当然电视似乎没什么好看的,看她换台像翻书一样,就知道没一个节日能入了她的法眼。云芊芊间或偷瞄一眼张子文,眼神之中lù出一丝诡异的光,对于这些,张子文全无所觉。
等待的时间取决于等待者的心情,比如张子文,他觉得这半小时真是漫长的要命,而云芊芊却只觉得半小时是一眨眼的功夫。
终于半个小时过去,云芊芊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她的小姐妹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正在问她在哪个包厢,云芊芊只说了句“你在门口等着”,就合上手机冲了出去。张子文也赶紧放下茶杯跟了出去,不然显得太没礼貌。
等张子文走出来,他已经不用再往前走了。他看到云芊芊已经接到了她的小姐妹,此刻两人在在酒店的大厅里又是抱又是叫的,仿佛朝韩之间失散多年的亲属忽然见面了一样。
张子文细看那与云芊芊抱在一起的女子,却见她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年纪,与云芊芊相仿,身高也与云芊芊差不多,估计在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长相虽比云芊芊稍有不如,却也是很有气质的美女。
美女脸上化着淡妆,一头齐耳的短发,身上还穿着职业套装,想必是得知云芊芊来了,一下班就赶了过来,根本来不及换一套衣服。她整个人给人以精明干练的感觉,看她身上的穿着,张子文猜测她也必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两人拥抱之后,手牵着手向包厢这边走过来,看到张子文站在门口,云芊芊互相介绍了一下,她对那女子说道:“婧婧,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我的助理张子文”,说完了又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这位就是我的好姐妹赵婧赵小姐。”
张子文微笑着伸出手去与赵婧握了握,说道:“赵小姐,你好。”
赵婧满含深意地看了张子文一眼,也说道:“张先生,你好。”
张子文又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说不上来是什么。三人落座,云芊芊与赵婧自然挨在了一起,两人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张子文在她们对面位置坐下。菜刚才就已经点了,这时服务员见人已到齐,流水价般送上各sè菜肴。
至于酒水,在云芊芊的坚持下,三个人都是红酒。
云芊芊与赵婧的兴致很高,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倒豆子一样滔滔不绝,说到高兴处,更是娇笑连连,开怀的时候更是大笑不已,张子文在一边几乎chā不上话,听到好笑的内容也不过陪着笑一笑,这顿饭吃得,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酒到半酣,云芊芊忽然惊道:“哎呀,婧婧,我有礼物送给你的,你看我一高兴给忘记在车子里了,张子文你帮我去拿一下好不好?”云芊芊此时已经喝了约两大杯红酒,她的酒量也不是太好,脸上红扑扑的颇为好看,她说完,从包里掏出汽车钥匙,递给张子文。
张子文本待拒绝,心想你官僚主义啊,自己干吗不去,使唤我倒是蛮顺手的嘛,但看到她难得软语相求,况且有外人在,也不好过分扫她面子,应了一句“好”,顺手就接过了车钥匙。
云芊芊交代了礼物放置的地方,张子文“嗯”了一声走出了包厢,出得包厢,他顿觉轻松,刚才在里面可是憋闷死了,何不乘此机会抽根烟透透气呢?
他一想到抽烟,全身上下一mō才知香烟放在西装里面了,而西装,刚才坐下的时候脱下来放在椅背上了。其实他不想到香烟还好,一想到它,烟瘾就上来了,这根烟还非抽不可了。
他转身回到包厢门口,正yù推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只听云芊芊紧张兮兮地问赵婧道:“婧婧,我说的药你带来了没有啊?”
“带了。”这是赵婧的声音。
“那你快拿出来啊,趁现在他被我支出去了,下到他酒里芊芊急道。
张子文听到这里,不禁一愣,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什么小姐妹聚会,根本就是为他张子文特别设置的鸿门宴啊。不知道云芊芊叫赵婧带的是什么药,应该不是毒药,毕竟害死人命的事情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极有可能是mí幻药之类的东西,让他酒后出个丑。
张子文气愤填膺,心想你云芊芊可真够狠毒的,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不就是平常不太给你面子多有顶撞嘛,说到底我张子文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居然如此恩将仇报。他一怒之下,正yù推门进去揭穿她们,却又听赵婧说道:
“芊芊,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啊?至于这样整他吗?我看他tǐng好的啊,不象你说的那么嚣张啊。”
“tǐng好?哼,那是你被他的表面现象给míhuò了,告诉你,他这个人的嚣张没办法形容,他曾经羞辱过我,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从小到大,有谁对我不敬过啊。有谁敢得罪我啊。就他张子文敢处处顶撞我,我说往东他偏要往西,每天都要气得我七窍生烟。哎呀,太多了,说都说不完,我不整他整谁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辞了他?”
“你不知道,他还不愿意干呢,是我好说歹说骗他当我的助理的,这样我好天天整他啊,让他生不如死,哈哈……”。
张子文越听越是心惊ròu跳,他没想到他在云芊芊心里的形象原来是这样的,早就知道云芊芊要他当助理,肯定是不怀好意,却没想到原来是为了天天整他。
他这时反倒冷静了下来,你不仁我不义,此时张子文考虑的是怎样把下药的酒给她们换过去,让她们也尝尝味道。想到这里,他不再停留,香烟也不拿了,快步到云芊芊的奔驰车里拿了云芊芊所谓的礼物,回到包厢坐下,他不lù声sè,含有深意地看着她们两的表演。
云芊芊与赵婧二人在那里拆看礼物,也是一样的不lù声sè,此时药已经下到酒里,问题是怎样劝张子文喝下去。
张子文看着她二人眉来眼去,忽然惊叫一声“啊。那是什么,蟑螂,有蟑螂”,说着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桌子下面的地上。
她二人听得有蟑螂,立即惊声尖叫,跳了起来,手忙脚luàn地往地上看去,生恐那可恶的蟑螂爬到了她们的脚上。张子文乘她二人弯腰的一霎那,将自己的酒杯与云芊芊的酒杯对调了一下。练武之人,做到这点自然不在话下。
她们当然找不到蟑螂了,抬起头来疑huò地看着张子文。张子文赶紧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错了,嘿嘿,看错了。”
云芊芊听得他原来是看错了,却害得她们两吓了一大跳,正要开口说他几句,却被赵婧拉住了。只听赵婧说道:“那张先生罚酒一杯如何?”
张子文见赵婧要他罚酒,心想来了,此时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忙端起酒杯,说道:“既然赵小姐说要罚酒,张子文说错了话,惊吓到了两位,这酒那是肯定要罚的,但是赵小姐开口了,不如也陪饮一杯如何?”
赵婧为了让他喝下这杯加料红酒,也不敢过分推拒,站起来说道:“也好,今天有幸认识张先生,非常高兴,既然如此,我陪个半杯如何?我的酒量有限,还请见谅。”
“好,赵小姐爽快,先干为敬。”张子文说着喝干了杯中红酒。赵婧也文雅地喝下了半杯,微笑着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拿过酒瓶,便要给赵婧添酒,赵婧却用手盖住了杯口,不让张子文给她倒酒,她说道:“赵婧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还是张先生自己来吧。”这时云芊芊也帮腔道:“是啊,婧婧她酒量很差的,不要给她添了,张子文你自己倒吧。”
张子文本不是灌酒之人,闻言作罢。他看了云芊芊一眼,却见她脸上已经红的像蒸熟的螃蟹,眼光也已颇有些mí离,他心中好笑,心想原来你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啊。上次居然还敢到酒吧里胡喝海喝。也不再坚持给赵婧添酒,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来对云芊芊说道:
“云总,我们这次出差总算一帆风顺,我这里预祝云总顺利完成这张单子,预祝云氏的玩具顺利打进欧洲市场,来,我们干一杯。”
“好,好,你说得好,来,我们干一杯。”张子文这几句话正好说到了云芊芊的心坎里,她这几天最得意的就是这件事,此刻正中下怀,她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起酒杯与张子文碰了碰,一仰脖便要喝干。
但其实她此刻已经过量,有了一些醉酒的反应,喝了一小口以后,已经有点反胃,她盯着杯中红酒,苦大仇深。赵婧见她喝的辛苦,忙夺过她的酒杯倒了大半在自己的杯中,口中说道:
“芊芊,借你一些酒喝,不介意吧。”云芊芊到底还不算糊涂,她当然知道赵婧这是在帮她,她笑嘻嘻地说道:
“不介意,不介意,嘻嘻,记得以后还我就是了。”张子文巴不得她二人都尝尝这加料红酒的味道,当然不会去阻止了。
他们三人也真算奇怪,张子文这个助理不仅不帮总经理挡酒,反倒在劝酒,而客人不劝酒,反倒要帮着喝酒,除此三人,绝无仅有了。
瓶中红酒已经所剩无几,张子文一股脑儿倒在自己的杯中,这时三人杯中都还有半杯多一点的酒,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云芊芊脸上虽然红透,心中却兴奋异常,她见张子文已经喝下了加料红酒,今天的节目就算完成了,根据原来的安排,接下去她们要带张子文到一个没有厕所的地方,让他拉肚子却又不能上厕所,出个大丑,原来她们下在酒里的是烈性泻药。
云芊芊向赵婧使了个眼sè,举起杯来,提议团圆,三人一起喝干了杯中之酒。
买单之后,三人出得酒店,因为事先的安排,赵婧没有开车,此时云芊芊摇摇晃晃地不合适开车,张子文更是不敢开,也只得由赵婧这个看上去最清醒的人来开。他们都喝了酒,就顾不上酒后驾车违章的问题了。
云芊芊坐在了副驾驶位置,张子文坐到了后排。
她二人在前面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张子文没有心思去听她们的悄悄话,却见云芊芊经常装作不经意地别过头来看他,他当然知道云芊芊为什么要偷偷瞄他,他也不点破,装作全然不知,坐在后排装睡。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开在什么路上,张子文以为那杯加料红酒已经被他换过了,她二人鬼使神差般全都喝了一点,他在等着药性的发挥,而云芊芊和赵婧二人,却也在等他药性发作。
过的一会儿,张子文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继而传来了“咕”的一声,“咕”了一声之后,腹中更如擂鼓,一声也停不下来,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真如黄河奔腾万马呼啸,仿佛直要冲dàng而下。
张子文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中招了,也终于知道下在酒里的是什么药了,难怪那时赵婧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添酒,原来这泻药不仅下在了他的杯中,瓶中也没有幸免。
他终究还是太大意了,瓶中所剩的一杯半红酒,都是他一个人喝掉的,而她们两人,都只喝了半杯,这样说来,还是他喝得最多,所以他最先发作了。
张子文怒极,这两个女人,可真够狠的,这泻药如此猛烈,现在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如果自己毫不知情而全部喝了下去,恐怕要留下半条小命在这里了。
这时张子文头上汗出如豆,痛不yù生,他觉得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要失去了,他xiōng中怒火熊熊燃烧,此刻却毫无办法,他咬着牙齿说道:“停停车,我要上厕所。”
云芊芊这时早发现了张子文的异状,其实她一直关注着,此刻一看张子文的样子,心中早笑开了huā,只觉得过往种种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她心道:hún蛋张子文,敢对我这么嚣张,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哈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处处跟我作对?她心中得意,口中却装作惊慌地说道:
“哎呀,张助理你怎么了?吃坏了肚子了吗?你怎么那么不注意卫生啊,这会儿荒郊野外的,上哪儿给你找厕所啊。你还是坚持一下吧,马上给你找厕所啊,别着急。”
听着云芊芊幸灾乐祸的话语,张子文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但是苦于四肢无力,他现在是砧板上的ròu,也只能任人宰割,他在奇怪怎么她们两的药性还没有发作。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别装了,要出人命的,快快停车。”
“什么装不装的,张助理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别,别以为你们在我酒里下药的事情我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告诉你们,我已经换过酒杯了,你们最后喝的那杯酒,也是下了药的,怎么你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张子文不说还好,经他一说,云芊芊真的马上就感觉到了肚子开始痛了,有了一点感觉之后,连续的反应紧跟而来,不一会儿,就跟张子文一样,只剩下了哼哼的力气了。
没过一会儿,赵婧也有了反应,虽然她喝得最少,但那一杯的药量却是最重的,即便是一点点也够她受的了。
这时云芊芊早已痛的恨不得打滚才好,那难忍的喷薄而出的感觉更是难以忍受,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子文你这hún蛋,我们没完,唉哟,唉哟。”
张子文此时却也是在强撑,而且他觉得他就快要撑不住了,咬牙说道:“彼此彼此而已,别废话了,快停车吧。”
云芊芊听到之后,也觉得莫方面的需求迫切地不得了,带着哭腔对赵婧说道:“婧婧,快停车,停车,我忍不住了。”
“可是,可是,这里荒郊野外的,哪来的洗手间啊,难道,难道要我们在野地里那个吗?”赵婧这时也焦急异常,语音之中也带了哭腔,这种事情可不是经常能够碰到的,让她一个大小姐,在野地里方便,实在有点那个。
“都,唉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了这个,有máo病,快停车,要不然拉在车子里你负责啊?”张子文快气死了,粗话脱口而出。不过张子文最后一句话还真起作用了,赵婧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好在车子里有一盒面巾纸,张子文不等车子停稳,一把抢过面巾纸盒,狠狠地抓了一把,推开车门夺路狂奔而去。
他们此时在郊区公路上,四周除了田地还是田地,张子文见四下无人,跑出几十米远后,也不再管那么多,脱下kù子就蹲了下去,只听得一阵急促的稀里哗啦之声……
这边厢云芊芊也没作停留,虽然不好意思,但实在抵不住现实的需求,也狠狠地抓起一把面巾纸,朝张子文相反的方向跑去……
赵婧本待忍耐,她是行事优雅力求完美的人,这样在荒郊野外方便的事情换作平时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却奈何精神抵不住的痛苦,意志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几经犹豫和思想斗争之后,她也狠狠地抓起一把面巾纸,朝着云芊芊的方向跑去……
直到蹲得tuǐ都要抽筋了,张子文总算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一阵头晕眼huā,又差点蹲了下去,他赶紧用力站住,没想到他张子文也有连站都站不稳的一天啊。
他感慨之后,回头看了看地上浩浩dàngdàng的一滩黄白之物,自嘲地说道:这回总算给农民伯伯做好事了,这块地至少一年之内都不用再施féi了。
他一边自我安慰精神胜利,一边迈动脚步往回走,没想到刚迈了一步,居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巨汗,这要是真的跌倒了,跌在那滩黄白之物上,那是活也不用活了。同时可见他的身体在拉过肚子之后是多么的虚弱。他苦笑,坚持着一步一步走回了停车的地方。
他费力地坐进奔驰,却不见了云芊芊与赵婧二人,心想你们两个害人的妖精,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这叫什么?这叫咎由自取,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代表劳苦大众,代表正义的人民解放军,枪毙了你们两个迫害长工的地主老财,嘭嘭,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却又觉得苦涩不堪,实在没什么好笑的。他也不知道该去怪谁,她们两个虽然害人在先,但是正所谓害人终害己,这时候也不见得比他舒服多少,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过了几分钟,云芊芊和赵婧搀扶着走了回来,看见他都是一脸的尴尬和羞涩。上车坐下后,两人软绵绵地躺倒在座椅上,张子文看她们的脸sè,苍白地几乎没有一丝血sè,肯定也跟他一样拉得很惨,他想想自己的脸sè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又苦笑了一下。
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休息,气氛很尴尬,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十几分钟,张子文又觉得腹中绞痛阵阵传来,没挨得一会儿,就又难以忍受起来,他抓过面巾纸盒,快速抽了几张,推开车门又冲了出去,这次他换了一个地方,又huā去了近十分钟。
等张子文再次走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太空漫步,整个身体如被抽空,饶是他体格强壮长年习武,也挡不住腹泻的折磨。他坐进车里时,又没看见云芊芊和赵婧,面巾纸也已经所剩无几,心想肯定也是做他一样的事情去了,活该,谁叫你们害人了。
云芊芊和赵婧回来的时候,也变成了太空人,而脸sè已经不能再用苍白来形容了,那是一阵青里面带着灰,灰里面再带着紫的颜sè,嘴chún干燥,两眼深陷,跟女鬼的光辉形象就只差一小步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过了半个小时,张子文第三次抓了几张面巾纸冲了出去……
这次张子文几乎连蹲都蹲不住了,不得不用手撑着地面以使自己不至于跌倒在地,张子文觉得自己就像坠入了一个噩梦,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严重的脱水和体力透支,甚至已经让他出现了幻象。
这次腹泻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肚子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
张子文提起kù子,甚至都觉得kù子竟然沉重无比,这次果真是留了半条小命在这里。他试着运了运气,虚弱地几乎完全没有感觉,他凭着顽强的意志,一遍一遍重试,终于进入了真气运行的境界,真是因祸得福,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有所突破。
张子文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但身体还是虚弱无力,没有一点起sè。他也没有办法,颤颤巍巍地走回了车子。
没想到他回到车子里,却没有见到云芊芊和赵婧二人,不禁有点奇怪,自己出去起码有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她们即使拉肚子也应该回来了啊,难道已经去第四次了?
张子文也没有心情去管她们到底拉了几次,他自己现在还半生不死呢。他像烂泥一样坍在座椅上,心想这样下去不行,看那止不住的样子,赵婧拿来的药那是猛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厉害的泻药,必须要去医院了,要不然迟早拉肚子拉死,等她们回来了,赶紧去医院。
没想到张子文在车子里又等了近半个小时,云芊芊和赵婧却还是没有回来。张子文不禁开始担心,刚才自己都差点跌倒,看她们两个娇弱的样子,该不会晕倒在田里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张子文估计她们两个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久的。他虽然心中生气,但也不能就此放手不管,他强撑着爬出车子,估mō着她们两个人的大概方向,沿路找了过去。他一边找一边喊,却完全没有回答的声音。
天sè较黑,几乎完全看不到远处的地方,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张子文拿着手机当照明,都走出去几十米了却还是不见两人的踪迹。
他越来越焦急,忽然想到手机不是拿在手里嘛,何不打个电话听一下铃声的位置呢?他赶紧输入云芊芊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是通了,但是野地里寂静无声,哪里来的手机铃声啊。
张子文一拍自己的脑袋,真是急糊涂了,云芊芊哪里还拎得动包包啊,刚才不是还看到她的小包躺在座椅那里嘛,手机肯定是放在包里了。
这个方法不能奏效,张子文只好再继续寻找,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估mō着自己去过的方向她们肯定是不去的,又把剩下的几个方位来来往往找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她二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张子文此时疲累yù死,直想躺倒就算,再也不想起来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或许那二人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他怎么能这时候倒下呢。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女孩子怕羞,必然走得较远,刚才自己才找了几十米,那是肯定不够的。他又回到原来的方向找过去,走了近百米之后,终于在一丛荒草之后看到了两个模糊的黑影。他紧赶几步,不想看到的情形,差点让他的鼻血喷了出来。
只见二人昏倒在地,kù子都还没提上来,大好的雪白屁股暴lù在外,被张子文尽收眼底。显然她二人在此解手,解到一半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如果两个大美女白晃晃的屁股暴lù在你的面前,你会有什么感觉?张子文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正常男人该有的功能和反应他都有,却实在可惜他此时也是拉得不chéng人型,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强忍着心跳,走过去拼命摇晃二人,却完全没有反应,他没有办法,又不能把她们放下不管,事急从权,说不得也只好帮她们擦屁股穿kù子了。
他看见她们的手里都还紧紧捏着几张面巾纸,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扳开她们的手抽出面巾纸,就这样胡luàn帮她们擦了擦屁股,也不管擦干净没有,然后帮她们提上了kù子。
当那片雪白渐渐隐没于布帛的包裹,张子文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张子文毕竟是男人,他不是超级英雄,不是正人君子,大坏事干不了,干点小坏事还不行吗?他想着想着,伸手在每个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拍了一掌……
张子文先背起云芊芊,几乎用尽吃nǎi的力气把她背回了车子里,安顿好之后,又去背回了赵婧,做完这些事情,张子文连死的心都有了,他觉得自己一条大好的性命,经过这番折腾,至少去了四分之三。
把她们二人背回来以后,张子文几乎完全脱力,他本想打120求救,却苦于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周围更是空旷无人,更别提什么标志性建筑物了,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呢?
张子文给二人都扣上安全带,免得二人在刹车的时候滚下座椅,他自己勉力坐上驾驶位,心想虽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掉头开回去总不错吧。于是掉转车头,呼啸着往来路赶去……
二十几分钟后,终于离开了郊区公路,奔驰开上了市区干道,张子文也不认识路,但是他有办法,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带路开往最近的医院。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张子文终于看见了医院的巨大牌子,他此时看见这个牌子,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底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他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把车开到了急诊室门口停下。他走出车子,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付了车钱,也不要找钱,摇摇晃晃地冲进去,抓住了一个白大褂,指了指奔驰车后座的位置,嘶声喊了一句“救命”,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张子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chuáng上,环顾四周,是洁白的墙壁,洁白的chuáng单,以及身上洁白的病号服,张子文就明白自己是住院了,拉肚子拉到住院,够惨的了。他奇怪既然三个人都昏倒了,费用是谁交的呢?
这个病房如此豪华,应该是vip病房那种大富大贵的人才住得起啊,以前不是经常听说医院里面不交费就是不给进的事情的嘛,难道是医院人道主义大爆发,让他们先住院后交费?就不怕他们交不起?
张子文没再想这些问题,既来之,则安之,他张子文可不是杞人忧天之辈。
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上挂着生理盐水,此刻还在滴滴嗒嗒地注入他的体内,张子文稍微感觉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不少,至少性命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其实他们也就是严重的腹泻导致严重的脱水和矿物质流失,几瓶生理盐水挂进去,当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张子文到底身体强壮基础雄厚,虽然虚弱还是免不了的,却已经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张子文看到门口一个小护士走过,赶紧出声把她叫了进来。小护士很年轻,长得也还过得去,她听到张子文叫她,便走进了张子文的病房。张子文问她道:“你知道我昏过去多久了吗?”
小护士答道:“听昨晚当班的小林说,你们是昨晚11点多的时候来的,现在早上8点多,所以你差不多昏mí了9个小时了。”
张子文又道:“哦,竟然有9个小时这么久了,那跟我同来的那两个女孩子呢?她们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小护士答道:“她们啊,她们醒得比你早一点,现在在你隔壁的病房。”
张子文又问道:“她们没什么危险吧?”
“你还真关心她们啊,呵呵,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忘记美女,放心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人民医院,拉肚子到了人民医院要是不好,人民医院就不用开了。她们的情况比你好多了,她们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也问你了呢。小护士促狭地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又道:“那我能去看看她们吗?”
小护士道:“你就那么想见她们啊?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过去?”说着指了指正在点滴的吊瓶。
张子文说道:“你帮我拿着吊瓶,这样不就可以了嘛,帮个忙,我就过去看一下就好,不会太麻烦你的,好不好?”
张子文磨了好久,终于让小护士答应帮他过去看看,但是也只能是稍微看一看。他在小护士的帮助下,来到隔壁病房,却见两个人也都打着点滴,云芊芊又睡了过去,赵婧坐在那里翻看杂志。
她见张子文走了进来,脸上迅速一红,下意识地用杂志挡住了脸,却又马上觉得不妥,又迅速放下了杂志,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神sè宁定,几乎看不出什么。
她早晨上卫生间的时候,觉得一边屁股上似乎有点痛,转过头去一看,不禁又羞又急,却见雪白的屁股一个鲜红的掌印,掌印宽大,绝对是男人的手留下的,联想到昨晚昏倒前的情况,当时体力不支,肯定是光着屁股就昏倒了,那后来……
她兰心慧质,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滋味。她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跟云芊芊提起。然而此刻见到那个掌印的作恶者,你叫她怎能不羞?
张子文当然不知道她想起了这些,他很平常地向赵婧问好:“赵小姐你好,你没事了吧?”
赵婧心头鹿撞,这时强装镇定,说道:“嗯,张先生你好,多谢关心,我没事了,你,你也还好吧?”
“还好还好,肯定死不了,呵呵。”张子文本想调节一下,却不想赵婧听到他这样说,以为他是在讽刺她下药害人,想到自己,不禁眼圈一红,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该给你下药的。”
“哦,这个啊,算了算了,这个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良心。”
张子文看她神sè有点奇怪,想不明白,他不再和她多作纠缠,转而看向云芊芊,只见云芊芊睡得正熟,脸sè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却明显地看得出来正在好转,不是当初青中带灰的颜sè了。他又转过头来问赵婧:“她也没事吧?”
“你说芊芊啊,你放心吧,她也没事。”
这时小护士在催张子文回去了,张子文也觉得既然已经看过了都没什么事,那就走吧,没想到走到门口赵婧却忽然叫住了他。
“张……张先生,那个……那个昨晚是你找到我们,又把我们送到医院的是吗?”赵婧羞红着脸问道。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昨晚背你们回来,差点小命去掉半条,呵呵……”。
“没,没什么,那谢谢你了。你……你……”赵婧已经完全没有了精明干练的样子,一个“你”字说了半天,还是不敢开口问那么羞人的事情。
“哦,不用谢的,也不能把你们放在那里不管啊。这些是小事情,别放在心上。”张子文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害羞,但是他是不会傻到去点破的,他在小护士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张子文顺便问了一下费用的情况,却被告知已经交过了,交款的正是赵婧,小护士神秘兮兮地跟他说。
赵婧拿出来交款的信用卡,划卡的时候,她在旁边看到了里面的金额,有30多万呢,随便拿出一张卡竟然就有30多万,当时划卡的人都看呆了。张子文心想难怪可以住这么好的病房,原来这也是一个大财主啊。
张子文挂完盐水,小护士送来了早饭,张子文看那早饭,主要是粥和咸菜等这些清淡而容易消化的东西,他也真的饿了,风卷残云般吃完,看得小护士偷笑不已。
吃完了早饭,没什么事情可做,看了一会儿电视,无聊之中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张子文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云芊芊精致无匹的脸庞在距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她面部肌ròu紧绷,双目尽赤,似yù喷出火来,紧盯着张子文,她的右手正揪着张子文的耳朵,看那样子,就像要把张子文吃掉一样。
张子文所感觉到的剧痛,就是从耳朵传来的。佛祖啊,上帝啊,yù皇大帝啊,你们告诉我,我又哪里招惹这个小姑nǎinǎi了啊。张子文yù哭无泪,把心中所有知道的神明都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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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节 御妹有约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六四节御妹有约——
第二六四节御妹有约
“臭张子文,死张子文,混蛋张子文,流氓张子文。”
“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命啊,快给我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个混蛋流氓……”
“我怎么混蛋了?怎么流氓了?你胡搅蛮缠你,放开我的耳朵,疼死了。”
“疼死你个流氓才好呢。”
“你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的啊?”
“你不客气啊,我还怕你啊,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云芊芊不依不饶。
“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直说好不好啊。你先放开,这里是医院,来人来往的,吵起来多难看啊。”张子文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我暂时放开你,你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不是和你在一起嘛。”
“你老实点,谁要你说这个了。”
“那说什么啊,哦,对了,我把下药的那杯酒换给你了,不过我最后还是着了你们的道了,大家扯平。”
“鬼才和你扯平呢,我也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昨晚,是不是你找到我们的?”
“是啊,也就是我啊,心肠好,又救了你一次了。”
“呸,你心肠好?说,你找到我们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你,你这流氓,你对我们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啊,不就是帮你们擦了屁股,穿上裤子,然后背回来嘛。跟你说你该减肥了,昨晚背你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累死。”张子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落在云芊芊的眼里,直恨地想冲上去把张子文掐死。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我是说我那里的掌印是怎么回事啊?”
“哪里啊?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就是……就是我屁股上的掌印,是不是你打的?”尽管羞愤,云芊芊在情急之下还是说了出来,她的性格可不像赵婧,这件事情要是让她憋在心里,会憋死她的。
她也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虽然也没有跟赵婧提起,但她却不像赵婧那样吃哑巴亏,所以她几乎马上就跑了过来质问张子文。她云芊芊长这么大,只有她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啊。
“是我打的,怎么了,你们害得我这么惨,差点去了半条小命,打一下屁股又怎么了?”
“你……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云芊芊话还没说完,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涕泪俱下,地动山摇……
张子文见云芊芊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顿时慌了手脚,他本以为云芊芊神经大条,乘此机会羞她一羞,却没想到云芊芊外表虽然强悍,内里却是十分脆弱,此时忽然碰到这种事情,竟然哭得梨花带雨稀里哗啦。
张子文生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云芊芊跟他凶跟他横都可以,打他骂他都无所谓,唯有这泪弹攻势,他全无抵挡的能力。
他哄道:“小姑奶奶,你先别哭好不好,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那多冤枉啊。”
云芊芊心想你都把我这样了,还想怎么样啊?也不理他,哭得更响了。好在云芊芊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要不然肯定要引起围观了。张子文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说句话,别老是哭啊,女孩子哭得多了影响美容的。”
继续哭。
张子文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凶也不是哄也不是,云芊芊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哭着,哭得张子文心惊肉跳,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实在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比黄世仁还黄世仁,比南霸天还南霸天,他宁愿去一头撞死,也不愿再受云芊芊哭声的荼毒。
他说道:“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别哭了行吗?大不了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可以了吧。我是混蛋,我是流氓,我恶贯满盈,我十恶不赦,要不你打我一顿?代表争议的劳苦大众,把我咔嚓了吧。”
云芊芊听他说得好笑,虽然竭力忍耐,却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出来,却又马上绷紧了脸。她脸上犹自带着串串珍珠一样的泪滴,眼圈微红,楚楚可怜,张子文一见之下,竟也看得呆了,所谓“一枝梨花春带雨。”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原是别有风情的。
云芊芊见张子文呆呆地看着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哭啊。”
“见过女人哭,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哭,果然非同一般。”
“油嘴滑舌,我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把你舌头割掉,把你碰我的那只狗爪子砍掉,你肯不肯?”
张子文苦笑,这个还问他肯不肯,肯才怪呢?他苦着脸道:“小姑奶奶,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屁股,您老行行好,换个条件行不行啊?”
“不行,我被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把你眼珠子挖掉舌头割掉狗爪子砍掉,难消我心头之恨,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小姑奶奶,现在什么时代了,别这么封建好不好啊,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事急从权懂不懂,难道我把你们扔在那里冻死你们就开心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是好人,你把我们背回来就是了,干吗非要再打一下那里啊?我不相信你就打了一巴掌,你老实交待,还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摸了几把而已。”
云芊芊闻言,羞愤欲死,说道:“你,你这个流氓,我跟你拼了。”说着朝病床上的张子文扑了过去,又是抓又是打,张子文自觉理亏,也没怎么反抗,让她打上几下,反正也不怎么觉得疼,还不是跟挠痒痒一样。
云芊芊打得十几下,渐渐地没了力气,她毕竟元气未复,此时气力用完,打在张子文身上绵软无力,直如清风拂过一样。她慢慢地停下手来,想到伤心处,忽然趴在张子文身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正是:此哭只得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张子文听她哭得牙酸不已,心中也有些不忍,看她扑在自己身上大哭,也不便就此推开。他心中一动,柔情渐起,伸出手来,将云芊芊抱在怀里。
渐渐地云芊芊停止了哭泣,情绪宁定,她抬起泪眼看了看张子文,也不挣扎,就这样让张子文抱着,渐渐地竟沉沉睡去……
张子文直抱到手臂酸麻,也不敢稍稍动个一动,生怕惊醒了这位小姑奶奶,又来跟他吵闹。抱着美女的感觉就是好,他此刻看着云芊芊,眼中爱怜横生,全是柔情蜜意。
他忽然想到,这样下去可有点不好,要是万一有个人推门进来,看见了这个样子,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况且云芊芊过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隔壁的赵婧必然会有所怀疑,她要是找过来看到我这样子抱着云芊芊,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风波呢。他这样想着,手臂轻轻地往外抽,没想到这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云芊芊。
云芊芊一睁开眼睛,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动声色,瞅准了一个机会,乘着张子文没注意,又一把揪住了张子文的耳朵,人却还是趴在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就是让他手臂麻痹直到充血坏死,他也不敢动上一动啊。
张子文陪着笑脸,小声小气地说道:“小姑奶奶,你怎么又揪耳朵啊?放开好不好?”
“不放。”云芊芊态度坚决,说着又加重了力气,“我要挖掉你的眼珠子。”
张子文伸手捉住云芊芊快要伸到他眼睛的小手,紧紧抓在手里,另一只手加重力度,把云芊芊抱得更紧些,压在自己身上,不让她乱动,口中说道:“小姑奶奶,我很惨的,我上有老,下有,下有,虽然小孩子没有,但是小强还是很多的嘛,一家老小呢,你挖掉我的眼珠子,你养我啊?”
“我就是要挖,谁叫你乱看的,现在又来欺负我,嘴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的,我看我要把你的舌头也一起剪掉,这样你就老实了。”
她说着又狠狠地扭了一把张子文的耳朵,她扭得紧,张子文也不敢用强去扯,只好由得她扭着。但是张子文也不是没有手段,他还有一只手可以用呢,这只罪恶的手下移,移到了云芊芊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再不放开,我就打你的屁股。”
“你敢。”云芊芊大羞,在张子文身上扭来扭去,不让张子文打到,手上却加重了力道。
“唉哟,好疼好疼,你快放开,最多我什么都答应你,要不然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不放。”
“真的,你真的什么都肯答应?”
“是啊是啊,耳朵快要被你扭掉了,只要你肯放开手,什么都答应你。”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放开你,不然我去报警,告你xing骚扰,我的屁股上还有你留下的掌印和织纹呢,你赖不掉的。”
张子文苦笑不已,没想到这次做了亏本生意,偷鸡不成蚀把米,反给自己套上了紧箍咒。
“好,你说吧,只要不是要我的小命,我能够做得到的,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以后都不能顶撞我,不准处处针对我,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干脆让我卖身给你好了。”张子文一听她的要求,差点晕倒,有种《河东狮吼》里面程季常听到柳月虹念那段著名的对白的错觉。
“你肯卖的话我没问题啊。”云芊芊笑魇如花。
“你才卖身呢,你怎么不卖给我啊。换个条件吧,难道你叫我去大街上裸奔,我也要去啊?不可能的事情。”
“下流,谁让你裸奔了,又没正经了,你看你现在就顶撞我了,你不肯答应就算了,我现在就去报警,你快放开我。”
“别啊,万事好商量嘛,我同意了还不行吗。”张子文当然不会放开她了,况且她在张子文身上动来动去,也很舒服地说,他怎么舍得放开呢。
“那你是答应了,好,我开始说第二条……”云芊芊继续说道。
“等等,刚才你那个怎么能只算一条呢?不顶撞是一条,听你话是一条,明明已经两条了,你想占我便宜啊。张子文赶紧打断她,现在不争取权益,以后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行,这样就算两条,我不答应。”
“要不你换个条件好了,我不介意的。”
“不行,这两点不能换,算了便宜你了,就算两条好了,还有一条,嗯,还有一条该说什么好呢?”云芊芊低头沉思。
“你快说啊。”
“你别催我,我一时想不到,这样吧,第三条先存着,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说,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
“你当我张子文是什么人,说出的话会不算数吗?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赖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故意为难我,找些我做不到的事情让我做。”张子文有一种将自己卖了的感觉,当年张无忌可就是这样卖给了赵敏的啊。
“哼,我提什么要求还由得你嘛。”云芊芊目的达到,开心不已,放开了张子文的耳朵,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发觉被张子文抱得紧紧的,她脸上一红,嗔道:“还不放开,死人啊。”
张子文忙松开手,云芊芊站起来,逃一样出去了,回到病房,赵婧问她去哪里了,她推说出去转了一圈,应付了过去,爬上病床,盖上被子,脸上犹自觉得发烧,却又不觉浮上微笑,慢慢地又沉沉睡去。
张子文看着自己的手,回想刚才的旖ni风光,想到刚才答应的三件事的承诺,茫茫然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他这时也没有睡意,起身走出了病房,住院区里有大片的绿地,浓荫蔽日,甚是清雅。此刻方是清晨,出来透气和锻炼的病号有不少,张子文见到一株大树下,一个颇具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打太极拳,张子文曾经研究过他所能找到的各种拳法武术,见那架式,正是陈氏太极。
那老者的太极拳使得沉静内敛,飘逸拔俗,一眼可见必有数十年的浸淫苦练之功。
张子文看得技痒,他自寻了一块空地,也虎虎生风地使了一套拳出来。他这套拳法,筑基于武当真传,却又不算完整,大都还是他懂事以后自己照着书摸索的,他又曾经通过各种渠道找来现今流传的各家各门拳法研究,包括拳谱和录像带等。
张子文认为,武术和技击,那是完全两个概念,武术是为发掘人类自身的最大潜能,是为了追寻“道。”是一种艺术;而技击,则是打倒对手的技巧的集合,招式无所不用其极,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击倒对手,直白一点,武术是让人心服口服的一门艺术,技击是打得人不得不服的一种技术。
就像现在,老者所用的太极拳就是武术,而张子文所用的就是技击。
张子文的拳法,被他揉合了许多他认为有用的技巧,狂猛刚烈,阴狠险诈,他信奉实用有效的最快击倒敌人的方法,能用一招,他绝不会用第二招。这一点与八极拳相像,自古八极不上擂,因为出手非死即伤,没有留手的余地。
张子文轻易不会显露武功,也不轻易与人动手,现在是知识的时代,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
张子文此刻一路拳使得正当酣畅淋漓,内家真元自然而生,附着于拳劲之中,顿时威力暴涨,更加刚猛霸道,使得周围散步晨练之人纷纷瞩目,那老者亦停下来,看着他,捻须微笑。
好容易张子文一路拳使完,他觉得欣喜非常,直觉进步良多,尤其在境界上似乎又上了一层,领会到了一些新的东西,他这时流了一身的汗,尤其心情,至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豪情。
他刚才打拳打得浑然忘我,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却不知围观者众。这围观者中,却有三人的心情最为复杂,这第一个是那老者,他见到张子文这路拳,惊讶之余却有些遗憾。
另二人是云芊芊与赵婧,张子文打拳的地方就在她们窗下,他这般大声呼喝,早就惊动了她们俩,云芊芊被人惊醒好梦,本待骂他一顿,却被赵婧拉住了。
直到看完张子文打完这套拳术,她二人都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赵婧对张子文产生了一种难明的情绪和强烈的好奇,这张子文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而云芊芊却喃喃地道:“原来他当初跟我说什么打倒了十三太保救我回来的事情,都是真的。”
张子文走回病房,折到云赵二人的病房的时候,顺便进去看了看,赵婧刚用过医院提供的午餐,此刻已经睡了,云芊芊却嫌医院的伙食太难吃,只吃了几口就放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她这个时候正在生闷气,看见张子文进来,眼睛立即一亮,说道:“张子文,我要吃皮蛋瘦肉粥,你去给我买。”
张子文那个后悔啊,早知道进来干吗啊。他说道:“为什么要我给你去买?”
云芊芊说道:“不叫你去叫谁去啊,你上午才答应的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想反悔了?”
云芊芊圆瞪双目,其势汹汹,她一提出这一条理由,张子文听了之后马上像皮球泄了气一样,早晨刚刚答应的事情,难道到中午就反悔吗?当然不能,只好自认倒霉了,他说道:“好,小姑奶奶你厉害,我也是病人啊,你就这么忍心,虐待长工呢你。”
“看你刚才打拳那么龙精虎猛,哪里像个病人了。废话那么多,你到底去不去?”
“去,大小姐有命,小人敢不从命。”
“那好,你快点给我去买,我肚子都要饿死了,医生说现在只能吃粥,所以将就着吃皮蛋瘦肉粥好了。”
“大小姐要求倒是不低啊,有钱人家的千金,到底金贵啊。”张子文不无讽刺地说道,说着准备转身出去给她买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给她买这皮蛋瘦肉粥。
却听云芊芊又说道:“你先给我去买粥,回来了再帮我去买点东西。”
张子文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真当我是长工啊,干吗又要指使我给你买什么东西啊?”
云芊芊很无辜地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助理,现在更加答应了要听我的话,怎么我叫你买点东西很冤枉吗?”
张子文气道:“好,不冤枉,不冤枉,你说吧,买什么东西,我一起买回来就是了。”
云芊芊道:“我要买很多东西的,一时也说不清楚,说了你也记不住,这样好了,你先去买粥,我列个单子,等你回来了,我的单子也列好了,你照着单子买东西,那就不会错了,你看这个方法多好。”
“好个头。”张子文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随便你,那我先走了。”
不想云芊芊却又叫住了他,说道:“你不要随便找个小饭店给我买回来啊,这样的粥你买回来我也不吃的,我要吃酒店里做出来的皮蛋瘦肉粥,你去酒店里叫人家专门定做,喏,这些钱给你。”
张子文心想你这个大小姐还真是挑剔啊,吃个粥还这么讲究,这不是折腾人吗?心头火起,也不接云芊芊递过来的钱,**地说道:“不用了,一碗粥钱,我还付得起。”说着甩门走出了病房。
张子文气呼呼地走出医院,他现在终于明白惹上云芊芊这么个魔女的恐怖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己也一样住院,怎么待遇就差了那么多呢。没人给买皮蛋瘦肉粥不说,还要当长工苦力,苍天无眼啊。
他只能祈祷云芊芊列的单子不要太变态才好,所有过路的神仙,我给你们烧香了,救救我吧。
张子文在路上走着,医院的旁边哪里会有什么大酒店啊,他一路看去,都是鲜花店水果店这些,偶尔还有几家客饭店,他可不敢随便找个地方买了回去应付应付,被云芊芊扔到头上的话就太难看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要是给张子文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还会摸,但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他深刻地认识到留下犯罪证据的严重后果,冲动是魔鬼啊,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再留下掌印了,笨蛋都不会这么干。
他这么想着,果然心情就好了很多。掏出一根烟,施施然点上,一边抽一边找,终于在烟快要抽完的时候,看见了一家酒店的招牌。前面不远处一个垃圾筒,张子文走过去,掐灭香烟,扔了进去。然后昂首阔步走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的名字叫作“香园。”全称“香园大酒店。”名字一般,属于到处都有的那种。但是规模较大,装修也比较上档次,张子文估摸着肯定可以满足云芊芊的要求了。
从门口走到前台,一路上“欢迎光临”的声音响个不停,弄得张子文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他在前台停下,特务接头一样对前台服务员说道:“你们这里有皮蛋瘦肉粥吗?”
“有的,先生,不过现在是中午,可能没有供应。”服务员虽然奇怪,但还是很客气。
“这样啊,那单独给我做一小锅可以吗?”
“这个,没有这种先例,我问一下好吗?”
“嗯,麻烦了,多少钱随便你们说。”
“先生还有其它需要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身体不好不能吃,下次吧,多熬点粥,我也喝粥好了。”
服务员经过询问,最终确定50元给张子文做一锅皮蛋瘦肉粥,虽然贵是贵了点,但人家是酒店,档次摆在那里呢,况且有求于人,张子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熬一锅粥用不了多少时间,张子文一根烟还没抽完,粥就送上来了,至于餐具,张子文嫌麻烦,直接出钱买了下来。考虑到云芊芊的胃口问题,又买了一些爽口开胃的小菜。
他拎着粥往回走,期间接到了云芊芊的电话,刚按下接听键,云芊芊的狮子吼就传了出来,张子文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按了挂断。手机不断响,直到张子文关机了就不再响了,要响也响不出来。
回到医院,走进云芊芊的病房,看见赵婧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劝解云芊芊消消气,而云芊芊,一看到开门进来的是张子文,几乎就像饿虎看见了羔羊,马上扑了过去。
张子文直接把粥和菜拎起来挡在身前,这招果然有效,云芊芊为了她的肚子考虑,还是在刻不容缓之时停了下来,劈手一把夺过粥和菜,“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张子文。
云芊芊给自己和赵婧盛了碗粥,摆开小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张子文说道:“说,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活人,张子文快要气死了,我买回来的东西,居然不给我吃,还敢质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靠,你以为叫人家烧一锅粥很容易啊,过分。
他也不跟云芊芊争辩,跟谁过不去也不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他走过去,一声不响地拿过碗来,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伸筷子夹了些小菜,径自走到一边去吃,睬也不
第二六五节 英雄无奈去救美
第二六五节英雄无奈去救美
云芊芊刚才还神采飞扬,这会儿一停下来,尤其是在排队等待付款的时候,她终于觉得累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luàn绵绵的,张子文看她实在撑不住了,让她先去车子里休息,付款由他来好了,云芊芊求之不得,马上就同意了,难得的说了一句“你真好。[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她拿出信用卡给张子文,说了密码,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车上休息了。在超市买东西,选的时候费时间,付款的时候更是费时间,张子文等了好久,终于轮到了他,又等了好久,收银员才算把所有东西都刷了一遍。
张子文一看价钱,吓了一跳,居然有2000多,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张子文也不管他,反正huā的也不是自己的钱,他掏出信用卡递给收银员,输入了密码。
没想到收银员看到显示器上显示的数字,竟然立即惊叫了起来,张子文还以为卡里面没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收银员看着屏幕,眼神已经有惊讶转变成了羡慕。
张子文觉得奇怪,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数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收银员会惊叫了,说句实话,要是张子文初次看到,也会觉得惊讶的,因为卡上的数字3打头,后面居然还跟了5位。
云芊芊随便拿出一张信用卡,卡上的金额竟然就有30几万,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张子文看到卡上的数字之后,反倒觉得一阵反感,为了云芊芊的富有和豪奢?为了收银员的反应?或许都不是,张子文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不是在眼红,更不是在不平,只是有些难明的感触。他催促收银员道:“没问题就快点吧,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
“哦,哦,对不起,很快就好。”收银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击键盘扣除了购物款,然后把卡退出来还给了张子文,眼神之中已经都是小星星,道:“先生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张子文接过信用卡,也不回答,径直去拎那些大包小包,不过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拎不下,他叫了一个超市里的工作人员帮忙,两个人一起把这些东西搬到了云芊芊的奔驰车上,他谢过那工作人员,打开车mén坐了进去,却发现云芊芊竟然已经在车子里睡着了。
云芊芊像婴儿一样安详的睡着,脸上还留有一丝疲惫,显得甜美而又安静,惹人怜爱。张子文发动了车子,也不去打扰云芊芊,车子开上了回医院的路。
张子文将奔驰开上干道,良好的路况让他有一种驾驭由我的自得感觉,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加上cls350良好的cào控xìng能,张子文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后兼职当一下云芊芊的司机呢。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云芊芊,她此时尚在熟睡,略微的颠簸让她侧了一个身,她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头斜靠在座椅上,却正对着张子文。
熟睡中的云芊芊有一种别样的美丽,没有了平时的蛮横与霸道,没有了一贯的脾气和吵闹,她是如此安静,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一个小小角落,等人的爱怜。
她的秀发披垂,在末梢处微微翘起,额前的刘海略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此时紧紧闭着,眉黛弯弯如新月,睫máo细长,有如水帘。
jīng致的脸上,鼻子、嘴巴、皮肤,无一不是上帝无暇的杰作,此刻她的脸上虽略显疲惫,却更显得一种动人心魄的娇慵魅力。在平时,她的xìng格过多地吸引了眼球,以致造成了对于她的美丽的掩盖。张子文不得不承认,云芊芊,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美nv。
每一个nv人都有她独特的地方,每一个nv人都是一道风景,尤其是美nv,欣赏美nv与欣赏风景一样,是一件高尚而优雅的事情,都是对于天工造化的一种尊敬。
张子文心想,如果云芊芊一直是这样的安静,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救她回来,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助理,莫名其妙地与她斗气,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她三件事,这何尝是他的xìng格。
他崇尚自由自在来去如风,却又与她许下一年之约,这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为了她是个nv人?为了报回当日之仇?还是仅仅为了她的漂亮?
难道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张子文这样问自己,却又不明白为何没有心动的感觉?
张子文又想起了秋晓寒,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只留下了一个名字的nv子,他很明白当时见到她时那心跳的感觉,那仿佛拥有前世宿缘的熟悉,那穿越了红尘的深刻记忆。
张子文相信这个nv子对于自己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他期待着两人的再次相遇,却没有刻意去寻找,虽然依然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忽然深切的失落,但是他却宁愿相信拥有宿缘的两个人,必然还会在某一刻某一地点jiāo会,这是上天的安排,最大。
每每想到秋晓寒,张子文都会浮上浅浅的笑容,笑容背后却难掩淡淡的失落。他转头再看云芊芊,却见她依旧熟睡,脸上浮出一种满足的微笑,她的脸,微红地像个苹果。张子文明白自己是想多了,于是专心开车。
张子文本想安安静静地就这样回医院,老天却偏不让他如愿,好好的干道高速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小坑,张子文发现的时候,一个轮胎已经压了上去,cls350虽然有极良好的避震系统,但是这种颠簸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云芊芊还在熟睡,自然毫无防备,被这一下剧烈的颠簸抛起,眼看着脑袋就要撞上前挡风玻璃了,好在张子文毕竟是学武之人,眼明手快,知道这一下要是结结实实撞上了,玻璃未必会碎,但是云芊芊轻微脑震dàng那是肯定没问题的了。
他一手抓紧方向盘,另一手闪电伸出,挡在了云芊芊的头上。惯xìng使然,虽然有了张子文的手的阻挡,云芊芊的头还是撞在了玻璃上,不过有了ròu垫保护,她的头一点事情都没有。
反倒是张子文,手背重重的撞在坚硬的挡风玻璃上,好不疼痛。手指麻痹,指骨像是要断掉了一样的传来阵阵剧痛。经此一撞,云芊芊就算是石头也醒过来了,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臭张子文,你干什么?想搞谋杀啊。”
张子文一听差点肺都要爆了,这个nv人睡着了是天使,醒来了马上就变成了魔鬼,自己为了她手上撞的疼的要命,不仅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居然还敢开口就骂人,这个nv人真是无yào可救了,将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会娶她,这辈子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张子文对于云芊芊的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冷冷地道:“是啊,谋杀了,你快跳车吧。”
“你,你又顶撞我芊芊却好象比张子文更气愤的样子。
张子文却懒得再理她,他收回他的手,放到眼前一看,只见手掌不红不肿,却发出一种又青又灰的颜sè,张子文知道这要比红肿要严重多了,指骨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确定是不是骨头受到了重压,他尝试着运了一点气到手掌上,又在手指上探寻了一遍。
虽然疼痛瞬间加倍了,但是走过一道气息之后,张子文马上确认了骨头没有受伤,只是疼而没有伤。云芊芊看到张子文的手掌,终于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但她马上又想到还是张子文开车不好造成的。
他要是好好地开,自己的头就不会撞上玻璃,他也就不用拿手来挡了,所以最终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是没错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受害者,自己发脾气是应该的。她这样一想,刚才的一点点不好意思早去了爪哇国,“哼”了一声,终究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来。
张子文本也没打算她会道歉,他说道:“醒了是吧,你来开车吧。”
云芊芊道:“不行,我很累,身体不好,不能开,还是你来开,我相信你。”
张子文道:“谁要你相信了,快点过来开吧,免得等会儿又说我谋杀。”
“小气,说错了还不行吗?”对于云芊芊来说,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殊为不易,对她来说,这就已经相当于道歉了,没想到张子文却不买她的帐,说道:
“你也会错?太阳在天上啊,难道地球改变自转方向了?”
“你,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观看本书最新更新)说好了不能顶撞我的,现在还不是处处顶撞我,处处欺负我,你除了欺负我你害会干什么呀,人家都说了说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说着眼圈泛红,泫然yù泣。
张子文还真怕她的眼泪,看她这个架式,心中纵有一腔怒火千般不愿,也只得忍了,口中还得哄道:“好了好了,小姑nǎinǎi,怕了你了好吗?是我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芊芊满意的娇笑起来,却又道:“干什么老是叫我小姑nǎinǎi,人家很老了吗?
“那是对你的尊敬,尊敬懂不懂?”
“你这是在讽刺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说我难缠是不是啊?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姑nǎinǎi。”
“哪叫什么?”
“随便叫什么,反正就是不许再叫小姑nǎinǎi,叫我芊芊好了。”
“芊芊?唉哟,ròu麻死了,我还是叫你云总好了,以示对领导的尊敬,哈哈”
云芊芊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失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似乎路线有点不对,这是回医院的路,却不是去商场的路,马上说道:“张子文,你这是往哪里开?”
“回医院啊,怎么了?”
“干吗回医院啊,我东西还没买好呢,我要去商场血拼。”
“血拼?”
“就是shopping啊,这都不懂,购物啊,这回懂了吧,笨蛋。”
“shopping,血拼,靠,哪个天才翻译的,还真是形象啊。”张子文喃喃地说道。
在云芊芊的强烈要求下,张子文掉转车头,向商场开去。
姑苏自古繁盛,人文气息浓郁,姑苏园林更是驰名天下,其实抛开jīng致的园林,姑苏城中大大小小的小桥,桥下的流水,河边的杨柳,杨柳下的石板路,无一不透lù着一种诗画一样的典雅,戴望舒《雨巷》里的意境,如果在姑苏演绎,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姑苏近几年经济高速发展,这是一个融合了现代与古典的城市,这是一个蕴含了丰富内涵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是虚语啊。
姑苏的商业文明自然也是繁荣鼎盛,随处可见各具特sè的商场店铺,玲琅满目,不一而足。因为赵婧的关系,云芊芊对于姑苏是很熟悉的,她指点着张子文左拐右拐,最终在一家二十层的大商厦前停了下来。
张子文仰望着巍峨的商厦,心里虚的要命,这要是兜上一圈,还不得跑断tuǐ啊。他打定了主意,这次是打死了也不陪云芊芊进去买东西了。尤其云芊芊还要买内衣,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男朋友,陪着算怎么回事啊。
在张子文的坚持下,云芊芊蘑菇了10分钟无果,无奈只好自己上去购物。
张子文坐在车子里闭目养神,虽然他体质好,挂了一天盐水已经基本恢复,但是也同样架不住这样折腾,刚才在超市里的购物活动已经搞得他累得要死,他躺在座椅上,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的车子里很舒服,不一会儿张子文就mímí糊糊地睡着了。
可惜张子文的好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郁闷地掏出手机,不出所料的看见果然是云芊芊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放到耳朵上,云芊芊焦急的声音就大声地传了过来,“张子文,救命,我在11楼……”
周围一阵嘈杂,话没讲完,通话就断了,断之前似乎听到了云芊芊一声惊叫。张子文心知不妙,一定是云芊芊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及多想,打开车mén马上向商厦里冲了进去。
或许是楼层太多的关系,底下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11楼发生的事情,仍然悠然自得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商厦里有两部电梯上下输送顾客,但那电梯是一层一层的,而且速度也慢,如果靠这个上到11楼,黄huā菜都凉了,张子文抓过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运货电梯在哪里?”张子文知道无论哪个商厦,运货电梯肯定是必备的。
那工作人员不明就里,说道:“你干什么?运货电梯是我们内部用的,顾客请走外面的电梯。”
“废话,走外面的电梯来不及了,我现在马上要到11楼去,你赶紧告诉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
“对不起,我们商厦有规定……”
“规定要紧还是人命要紧,11楼出事情了,快告诉我,不然对你不客气了”张子文不等他说完,马上打断了他,抓着他的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那人随即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运货电梯的方向,张子文放开他,说了一句“你快报警。”就自顾自跑了过去,果然在走过一道mén后出现了一扇电梯mén,他按下上升箭头,不一会儿电梯下来了,他走进去,却没有按11楼,而是按了10楼。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乘到11楼无疑会打草惊蛇,他准备坐到10楼,然后再走楼梯上去,这样可以做到不知不觉。
很快到了10楼,张子文走出来,然后mō上楼梯,这个楼梯是备用的,平时不太有人走,显得冷冷清清的,这却正是张子文现在希望的,他脚尖着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隐到了11楼的mén口。
他从mén缝里看出去,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11楼遭遇到打劫了。打劫商厦的11楼,这些劫匪真够想象力的。
张子文愈加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劫匪似乎人数不多,竟然并没有派人守住这个重要的mén口。他匍匐在mén边,把11楼的情况大体上看了一遍。
11楼分成三个部分,最主要的也占据了最大面积的一部分是珠宝金器饰品区,也是劫匪打劫的对象,现在更是人质集中的地方。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影影绰绰的起码有100多人,看不到云芊芊的人,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里。
其它两个部分分别为nv装区和内衣区,商厦把这三样对nv人杀伤力最大的东西放在一起,这11楼,简直就是nv人的天堂,男人的坟墓,看这里豪华之极的装修,张子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的东西一定贵的吓得死人。
现在nv装部和内衣部里都没有人了,包括服务员和顾客全被集中到了珠宝区,因为这个特殊的楼层的关系,这些人基本上都是nvxìng,少数的几个男xìng,此刻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张子文细看劫匪人数,总共发现了5个人,不知道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接应的,至少在楼下应该有接应的车子等在那里。
这5个人有2个人持枪,另外3个人持管制刀具,其中有一个似乎手里还拿着一颗手雷,看样子像是土制的。持枪的两个人,一个是五四手枪,另一个是仿制ak47的冲锋枪,他守在电梯口。
11楼的异状早就已经通过监控被商厦发现,商厦也已经报警了,只是担心造成húnluàn,所以没有发布通告。现在11楼已经被封锁,11以上的下不来,11楼以下的上不来,而商厦的保全人员正在紧张地与劫匪对峙。
当然了,只是对峙,不敢采取什么行动,毕竟保安手里一点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而且警察就要到了,没必要拼命。
劫匪还在肆无忌惮地往他们带来的旅行袋里装珠宝金器,不仅将柜台上的现金洗劫一空,更有甚者,有两个劫匪已经在bī迫人质jiāo出她们的现金。
他们的眼光倒准,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这些人掏出来的现金居然比柜台上还多,信用卡什么的就不要了,要了也没用,他们估计干完这一票就要逃亡了,还是现金实在。
张子文终于发现了云芊芊,因为一个劫匪在洗劫到她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她的美貌,不禁sè心大动,开始对云芊芊动手动脚,连抢钱的大计都抛到了脑后。云芊芊当然极力抗拒,那劫匪却也并不着急,东抓一把,西mō一把,似乎这样更有乐趣。
张子文看云芊芊的脸上,虽然气愤,却居然没有哭,似乎更有一丝坚定。那拿着五四手枪的似乎是匪首,他对那动手动脚的匪徒说道:“老四,先干正事,别***làng费时间。”
那个叫老四的听了老大的话,心中虽然不愿,却也不敢不听,他不舍地mō了一把云芊芊的脸,继续去干他的收钱大业了。
云芊芊暂时逃过一劫,躲入人群瑟瑟发抖,看得张子文心中颇有些不忍。其实刚才那个老四如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的话,张子文保不准就冲出去了,但现在云芊芊暂时没事了,他却又冷静了下来,毕竟如果他要救人,面对的可是5个手持武器的悍匪。
张子文先观察了那个拿手雷的匪徒,他与另外两个负责看押在场的100多个人质,三人成一个三角包围着人质,手雷握在手里指着人群,明显起的是恐吓作用,右手还握着一把匕首,相比手雷来说,威力要小得多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拿着砍刀,一个是匪首拿着五四手枪,那个老四在人质里面走来走去敲诈钱财,加上在电梯口收着的拿仿ak的匪徒,一共五个人。
五个匪徒中那个老大的年纪稍大一点,约三十多岁,其他的看上去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看他们那个嚣张的样子,张子文真的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就这么几个人,这么两把破枪,居然就敢打劫这么大的商厦,而且劫的还是11楼,果然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张子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等待一个时机,说实话,他不是超级英雄,他没有确保全场100多人安全的想法,他只要确保云芊芊的安全就好了。
张子文考虑着怎样才能救出云芊芊,他估计形势,最危险的是那个拿着手雷的劫匪,那颗手雷虽然是土制的,样子丑陋不堪,但是样子丑陋并不等于威力就小,他要是往蹲在地上的人堆里一扔,估计这起事件就要震惊世界了,基地组织一看原来中国也有这么厉害的恐怖分子,搞不好也到中国来发展一下会员,那就好笑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手雷爆炸,不让手雷爆炸只有让手雷离开那个劫匪的手,或者让那个劫匪的手瞬时失去作用,最直接的是干掉他,三选一。
其次危险的是那个拿着仿制ak的劫匪,他在全神贯注地监视着电梯,可以第二个照顾,但是绝对不能有时间给他反应,否则ak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者就是那个匪首,他的手里虽然只有一把五四式小手枪,但是保不准他的枪法是最好的,况且他是头目,危险xìng也最大,打掉他是必须的。其他两个拿刀的,张子文根本没看在眼里。
张子文身上有八个边缘打磨的很锋利的1元硬币,现在这个社会,随身携带飞刀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他用砂轮打磨了一堆这样的硬币,平时只带八个在身上。
这八个硬币装在一个特制的布袋里,贴ròu而藏,从不离身,紧急的时候,这个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情况若非十分危急,他也不会轻易动用,就像上次在酒吧里打架,既然空手完全可以应付,要是拿出这个绝招,那是杀jī用牛刀了。
他在这八个硬币上经年苦练浸yín已久,五米之内指哪打哪,三米之内百发百中,是他生平最得意的自创绝技。
这个时候警察还没有到,不过估计就快到了,几个商厦的保安远远地守住了电梯口,不让顾客上下,虽然商厦方面极力封锁,但是消息还是传的很快,底下几层的人员已经开始出现húnluàn。
这种húnluàn更加重了劫匪们的紧张气氛,这个时候那个老四勒索的也差不多了,那个匪头不停地催促老四动作快点,但是老四却像急sè鬼一样,碰到漂亮的nv人,在勒索钱财之余,总要占点便宜才肯罢休,因此速度不是很快。
杀人张子文是不敢的,只能让劫匪们的手失去作用,所以张子文的计划是:等劫匪们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他出其不意地冲出去,打出飞钱,天nv散huā的暗器手法他是不会的,但他连发的速度也不慢,左手扣好硬币,右手接连打出。
间隔应该不会超过2秒钟,他要首先打中拿手雷的那只手,然后再打拿仿制ak的那只手,最后打中拿五四的那只手,这中间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都有可能酿成惨剧。
打完这三个飞钱就要冲出去了,先把拿刀的那两只手也废掉,之后免得这两个劫匪挟持人质,如果有必要,再给先前的三个劫匪的另一只手也补上一个飞钱,不多不少正好八个硬币搞定。
10楼忽然传来了许多人走动的声音,那些匪徒也变得更紧张,除了老四和拿手雷的那个匪徒,其他三人都去了电梯口查看情况,楼下传上来扩音器的声音:“楼上的匪徒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楼上的匪徒你们听着……”
张子文一听到这个声音,知道是警察到了,他苦等的正是这样的时机。
他轻轻地推开mén,在扩音器的声音作用下,他推mén的声音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快速冲进去,在距离拉近到只有三米的时候,那个拿手雷的劫匪才发现他,正要叫骂。
张子文的第一枚飞钱打出,不偏不倚正中他的手掌,锋利的硬币穿透了他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他吃痛之下,叫骂变成了叫痛,他的手再也握不住手雷,手雷从他的手里掉落,落在他的脚背上,正好朝着张子文的方向滚了过来。
张子文就地一滚,抄起了这个最具危险xìng的武器,也不敢随手扔掉,就这样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情况与他刚才的计划有点变化,所以他也改变了方案,滚地接住手雷的同时,第二、第三枚硬币应手打出,可怜的老四两只手各中一枚飞钱,手上的刀和刚刚勒索来的钱都掉在了地上,他两只手都受了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捂住伤口,鲜血流了一地。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老四挟持人质,尤其是怕他挟持云芊芊,其他人可以不管,云芊芊却是不能不管的,所以要先让他失去战斗力
说的时间长,其实那时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张子文打完这两个飞钱,没有停留,在地上转了一个方向,这时候那三个在电梯口观察情况的匪徒听得惨叫,茫然地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后院起火了。
匪首和拿冲锋枪的几乎下意识地举枪向他shè击。手枪比冲锋枪轻的多了,所以匪首最先把枪抬到了可以shè击的位置,可是枪还没有开出来,他就觉得握枪的手一阵剧痛,张子文的飞钱还是快他一步打中了他,他再也纳不住手枪,五四往地上掉去。
他却十分强悍,刚才因为手的条件反shè让枪掉了,第二反应让他意识到决不能让自己离开手枪的保护,他也着地一滚,伸出左手接住了掉下来的手枪,他脸sè狰狞,举枪瞄准了张子文……
枪响了,不是五四,是冲锋枪,中枪的人不是张子文,而是那个倒霉的匪首。
原来张子文打出第四枚硬币的时候,根本没有停留,第五枚硬币以不到2秒的间隔打在了拿着冲锋枪的匪徒的手上,他也十分的强悍,硬币穿透了他的手掌,他却还是死死扣着扳机,在条件反shè下,仿制ak发出了怒吼。
可惜他中枪之后完全失去了准头,冲锋枪的子弹泼水一样的在地上爆开,其中绝大多数进入了匪首的身体,可怜的匪首,到死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死不瞑目。
刻不容缓,张子文第六枚飞钱出手,这枚飞钱的目标是ak匪的咽喉,虽然他不想杀人,但是总比自己被杀的好,况且对于恐怖分子,又有什么好客气的。
楼上枪声大作,楼下的警察当然要有所行动,其实刚才就已经有很多把枪指着这几个匪徒,这时候看机会难得,顿时也是枪声大作,ak匪眨眼间身中数十枪,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个刀匪是不用张子文招呼了,警察开枪的时候也照顾了一下他,他此时也已经躺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五个匪徒三死两伤,剩下的两个也失去了战斗力,危机解除。
张子文从地上站起来,先过去制住了手雷匪,毕竟他还是有一只手是可以活动的,那劫匪倒也老实,知道大势已去,不投降那是死路一条,所以乖乖地举起了手,张子文喝令他去把老四拖了过来,那老四痛的杀猪一样嚎叫,跟他的凶悍形象相去太远,令人大失所望。
这个时候警察也小心翼翼地mō了上来,看到匪徒都已经被制伏,开始安抚人群,维持秩序。其实刚才枪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就有人受不了刺jī哭叫起来,这时候死了人,场面更是húnluàn,更有甚者已经吓的晕了过去,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和八卦的,挤着要去看看死人的样子,看到了却又阵阵作呕。
更厉害的是记者,他们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反正现在也吵嚷着要冲上来现场采访和拍照,却被警察挡住了,理由是保护现场,场面一时húnluàn不堪。
张子文却没空去管这些,他在菜市场一样的人群中转来转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现场太过húnluàn,人来人往的太多,声音更是嘈杂的要命,竟然找不到云芊芊的踪影。
他正在茫然,身后传来一句娇呼:“臭张子文。”
张子文乍听之下,惊喜莫名,这世上叫他“臭张子文”的除了云芊芊,更有何人?他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云芊芊脆生生站在那里,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眼睛之中却是水汽mí朦。
张子文叫了一声“云总。”语气之中大是爱怜,而云芊芊此时更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她听得张子文叫她,再也坚持不住,哭着扑进了张子文的怀里。
她两手敲打着张子文的背,口中不断说着:“臭张子文,死张子文,你干吗来得那么晚。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这个坏蛋、坏蛋……”
张子文抱着云芊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什么感受。一个记者眼疾手快,按下了快mén,把他们两人相拥的镜头拍了下来。
第二天,这起事件以及这张照片在报纸的头版头条登了出来,题目是《飞钱制敌真英雄,情人相拥庆余生》,也不知道那个记者怎么想到的用这么个名字。
当然,这些是后话,张子文和云芊芊都没有想到这些,相反的,他们现在倒是有些不堪其扰的烦恼。
云芊芊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是张子文所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外表如此蛮横的云芊芊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此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张子文当然也不好意思推开她,想想她刚才所受的惊吓,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刚才又被那个老四máo手máo脚,这个时候得救,虽然毫发无伤,心中大起大落却是难免的,没看到有些nv人已经吓得晕过去了嘛,云芊芊这样的反应,还算是好的了。
况且人家美nv投怀,你张子文又不吃亏,装什么圣人啊。张子文说道:“其实我早就到了,只是看到劫匪众多,还有枪械和手雷,所以没有马上冲出来而已。
云芊芊闻言,马上气呼呼地说道:“这么说,我刚才被人máo手máo脚,你也看见了?”
张子文说道:“看是看见了。”
云芊芊质问:“你看见被人欺负,竟然不冲出来救我?你安的什么心?”
张子文又道:“小姑nǎinǎi,刚才他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你身上,我要是那个时候冲出去,不是找死吗?我又不是超人,我再厉害,也比不过子弹啊。况且只是被人稍微占了点便宜而已,不是没吃多大的亏嘛,那个欺负你的老四,我把他两只手都废了,已经给你报仇了。”
“你又叫我小姑nǎinǎi?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谁叫你不陪我上来的,你要是在我身边,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看到我被人家那样,你也不冲出来,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啊。臭张子文,死张子文,王八蛋张子文……”
云芊芊一边哭诉,一边用她chūn葱一样的小手不停地捶打张子文,捶打犹且不够,还要加上九yīn白骨爪,在张子文身上又是掐又是抓,奈何张子文身上坚硬如铁,掐来掐去竟然没有一块可以趁手让她一抓的好ròu。
情急之下,又打上了张子文耳朵的主意,只见她手上变招,改拍为抓,九yīn白骨爪的yīn毒绝招使出,张子文的耳朵又惨遭荼毒。
张子文道:“你怎么又揪耳朵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冤有头债有主,把帐算在我的头上算怎么回事啊,你的仇人在那边呢,这里这么多人,给点面子好不好啊。”
云芊芊道:“你想得美,以身相许,你敢要吗?哼。”
张子文赶紧道:“不敢,当你的助理已经水深火热了,要是当了你的老公,那还不是生不如死,敬谢不敏,敬谢不敏啊。
云芊芊闻言怒气勃发,道:“你什么意思?说我蛮横没人要是不是?”
张子文又道:“不敢不敢,你人漂亮,又聪明,家世又好,自然是人家排着队来抢着要的,是我太穷酸,不敢有非分之想,这样行了吧?所以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唉哟,你拧得我耳朵好疼,快放开。”
云芊芊转怒为笑,说道:“哼,这还差不多,你也知道你穷酸,哈哈,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子文心想,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看我能把你怎么样。一边想着,一边伸出大手mō上了云芊芊的小屁股,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贴着云芊芊的耳朵说道:“你要是不放开,我就打你的屁股,你这个小屁股又可爱,弹xìng又好,打起来真是爽,看看我们谁厉害?我不介意的,来,你继续拧我的耳朵,哈哈……。”
云芊芊大羞,她可还没到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屁股都无所谓的蛮横境界,听了张子文的话,松开揪着张子文耳朵的手,扭身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说道:“你这个臭流氓,这里这么多警察,也不怕他们抓你。”
张子文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警察怎么会抓我呢。”
他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看在别人的眼里当然是这样的了),旁边的人可是等的心焦死了,警察想要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记者要采访他,看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情景感人。所以没有打扰,这时候看他们终于分开了,忙见缝chā针,都围了上来。
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这位先生,你能谈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听了这话,四个人都惊异地看着对方,张子文说道:“我还是先回答警察先生的提问吧,当时的情况具体他们怎么打劫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到她打电话给我求救。”
说着用手指了指云芊芊,又道:“然后从运货电梯上来,在你们刚到的时候,我趁luàn制伏了劫匪,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情况就是这样的。”
张子文轻描淡写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这种轻描淡写地描述当然不能让人满意了,不管是警察还是记者,他们要知道的是抢劫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张子文制伏他们的详细过程。
这个时候云芊芊说话了,她道:“我知道抢劫案是怎么发生的,我当时就在现场,喏,在那边选购内衣,我看到他们是从顾客电梯上来的,手里拿着旅行包,我当时还奇怪呢,逛商场居然拎旅行包,看来是准备大购物了。
没想到他们到了珠宝区,拉开旅行包就把枪拿了出来,很快他们就打伤了几个男的工作人员和顾客,并把我们都集中到了珠宝区,我趁luàn打了个电话求救,话还没说完就被发现了,他们把我的手机给没收了,后来又把所有人的手机给没收了。
有个劫匪想打我,但是被那个叫老四的给拦下了。再后来他们把我们都集中在一起,开始抢劫商厦里的珠宝金器,抢完了那些又来勒索我们的现金和首饰,再接着就是你们警察到了,他趁luàn出来制伏了劫匪。
我看他当时手上一甩一甩的,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反正好象比枪还厉害,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死的死,伤的伤,后来你们冲上来了,我们就都得救了,情况就是这样的。对了张子文,你当时甩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她最后一句是对着张子文问的。
张子文淡淡地道:“没什么,硬币而已。”
“硬币?”三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问话,这回是警察先问道:“什么硬币,这么厉害?”
“就是普通的一块钱硬币啊,还能是什么硬币。”张子文知道现场还留有6枚打出去的硬币,迟早也会被发现的,不如现在就拿出来,他掏出硬币,递给那个警察,说道:“就是这种硬币,只是边缘磨快了而已。”
那个警察比较年轻,也是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的,没想到这种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会在现实中出现,他接过硬币,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武林高手啊,呵呵。”
云芊芊却比他更觉得惊异,她抢过张子文手里的另一枚硬币,左看右看,发现除了边缘锋利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问道:“这个怎么用的啊?”
张子文笑着从她手里拿回飞钱,抬头看了看,看到约4米外的墙壁上有一块装饰用的木板,木板上有一个挂件,说道:“你看那绳子。”
抬手把飞钱打了出去,只听得“夺”的一声,挂件的绳子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而那枚硬币,更是整个嵌入了木板。看得三人眼中异彩连连,尤其是那个记者,更是像发现了巨宝一样jī动。
他对张子文说道:“这位张先生是吗?我是《xx时报》的记者,能让我对您做个专访吗?”
“专访?对不起,我没兴趣,你去访问别人好吗?”张子文说道。
第一八七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一八七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散场后,大三的队员和学生得意洋洋来,哭哭泣泣的走了,伊怀yu偷偷的扯住张子文,小声的问张子文:“张子文,那个,你jiāo给他没有?”
张子文拍拍脑袋:“坏了,等一下我再jiāo给他吧?我刚刚忘了。书mí群4∴⑧0㈥5
伊怀yu脸红红的笑了笑:“那谢谢你了,我走了。”张子文回到更衣室,邓伟正十分郁闷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他啥意思,拍拍他的肩膀从张子文的衣柜里拿出那个盒子给他说:“好了,伊经理要我jiāo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邓伟不好意思的接过盒子,一个人傻笑,众人齐送给他一个中指,看来他和伊怀yu有戏,要不然也不会笑得这么傻。伊教来到更衣室,笑嘻嘻的看着大家,猛的说了一句让大家欣喜若狂的话:“鉴于各位队员表现出sè,今天在学校外边的阳光酒店张子文请客。”
&én,伊教对大家说:“以后,大家的对方会越来越强,你们还要继续努力。”大伙振臂高呼:“是。”
张子文看了看满脸笑容的伊教,心想:这个伊教还真不错。商朝组织起来的这支临时篮球队叫做麻雀队。张子文觉得要为起这个名字的人三鞠躬。他大脑也太发达了吧?麻雀队?汗不过确实真的叫麻雀队。
大一新生的倒霉孩子还在军训大汇演中,张子文等人不但要在篮球场上揍大三大四的,也要揍大二大一的,这算是南大内部的一个很有趣的篮球比赛,不算是正式项目。校篮球队、系篮球队的队员都分割开来,一一加入了新的临时篮球队。
这也是这种篮球赛很有趣的来源,其实本来这是高年级的大学生为了给大一新生一个见面礼搞出来的篮球赛事,只是发展开来,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南大最顶级的野队大赛,在南大打篮球的圈子中名头很是响亮。
伊怀yu一句话说得好:“我老爸这一辈子什么都好,就是手臭。”惹得在场的我们笑得肚子疼。而伊教也为此得了个不雅的外号‘臭手教练’嘿。还是他nv婿和nv儿帮起的,不知道他知道了如此得意之外号会作何想?
比赛的场地却不是在南大校园内,这事情很搞的,因为南大学校官方是不支持这个半业余的赛事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再说这帮人也不大缺钱,南大的篮球赛就搬到了省体育中心那边,其实很近。
商朝豪气如云,拍着邓伟的肩让这家伙安排大家的临时住宿。于是几个人齐齐看向邓伟,邓伟一看知道是跑不掉了,无奈的笑着说:“好好好,我就打电话。”
刘刚拍拍他的肩:“小伙子有前途,哈哈。”邓伟郁闷的掏出电话。片刻,他便挂掉电话对我们说:“好啦,在天喜行了吧?”大伙一声欢呼。
伊教一脸疑huo的对张子文问道:“张子文,这么高兴干嘛?”张子文谈笑道:“伊嗲,不住这里了。邓伟安排好了。去天喜。”
伊教睁大眼睛:“什么,华天,我一年的工资还不够你们huā?”商朝跑过来搂住伊教的肩膀开导他:“伊嗲,不是这样的,是我们的邓大老板安排,你就放心的住吧。不要你一分钱,而且好像离省体肓中心也近。”
伊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jiāo待到:“你们今天晚上可以自由活动,不过不要超过一定的时间。明天上午我还要带你们去中心熟悉场地。”
都劲头十足。^^网
^^网来到天喜大酒店,“哇。果然气派。”龚永兴赞叹一句,全部都看着他。他也发现了,感觉不对劲,脸马上红了,安排好房间,张子文和伊教一个房间好看的小说:。张子文心底暗叫:惨了,不能玩了,怎么这么命苦?
晚上,幸好商朝聪明,叫大家吃完饭就闪人。{小说排行榜}嘿,大家五个开车来到酒吧,怎么没有人?张津一看手表:“我也说难怪,才七点半。”五人十分郁闷的点了五瓶啤酒。酒吧现在还是放着让人舒适的音乐,声音也不大。大家五人聊了会天,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的带上来认识一下,看谁本事,谁最后一个带上来的,谁就输了,输了的晚上一切他埋单,张津除外,怎么样?”大家都点点头,马上行动开始了。
张子文左看右瞧,实在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再说张子文也不缺美妞啊?干脆认输得了,不过也不能这样的认输,张子文下台左右看了一下,那边有几个单身nv孩,有机会了。于是张子文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那堆nv孩旁边,调酒师问张子文要什么?
张子文想了想故意的大声回了他一句:“不要别的,来一杯单身情人吧。”调酒师一怔,不过他马上会意的点点头,带着一脸坏笑:“好的,您稍等。”
那几个nv孩可能听到了张子文的大声了吧,都转过头来看了一下,一个打扮入时的yàei的对张子文说:“先生,一个人呀?还点了单身情人?”
张子文装傻笑道:“是呀,小姐,你也一个人?”她转过头去看了那一堆nv孩一眼说:“不是,我还有几个朋友,能请大家喝一杯吗?”张子文扫了那几个nv孩一眼,哎,有一个还不错,于是点点头说:“可以啊,不过你要介绍一个nv孩子给我好看的小说:。”
她嘻嘻笑道:“好啊,没问题,你看中了大家中的哪个?”“第三个,那个清秀点的,”“好,你帮大家要个台子吧,在这里聊不是很方便”张子文叫来服务员,出钱要了个台子,点了几瓶猛贵的红酒,张子文心里有点心疼,不过跟他们打了赌就要付出的,唉。
跟她们调笑了一会儿,张子文便提出让那个清秀nv孩去帮忙,可笑的是这个清秀nv孩就叫林清秀,张子文对她说:“林清秀?好名字,呵呵,现在跟我去帮一个忙,可能要蛮久,不过今天你们这些朋友的消费张子文包了,好不好?”那些nv孩都起哄。
张子文带着她来到大家的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张子文嘿嘿笑着,看来今天张子文赢了,张子文请林清秀坐下,给她倒了杯酒,无聊得紧,只好张子文主动的问她:“你还是学生吧?”她点点头,“在哪里读书呢?”
她才不得不开尊口:“在大四中学。”张子文一愣,还是中学生?“今天是她们硬要叫我一起来,大家都是住校的,平常认假都不怎么回去,今天就跟她们一起来玩。”张子文汗,,跟张子文解释这么多干嘛?
对了,大四中学,听商朝那人形暴龙说过不是去年全国高中篮球联赛排前五的吗?于是张子文又问她:“你们大四中学篮球好像很历害吧?”她点点头好像来了点兴趣:“你也知道吗?我是篮球队的副经理哟。”
又跟她聊了一会儿他们学校的篮球,商朝上来了,一见张子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摇头,口中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他们都上来了,只有邓伟说什么为了伊怀yu,打死不泡,所以,今天晚上包括张子文请那点nv孩的消费全都是他来付账。
疯到一点多,回到酒店,张子文轻轻的打开méo到g边,小心翼翼的脱掉衣服,刚盖好被子,一个声音响起:“你们这点臭小子,下次再也不能让你们自由活动了,打你们手机竟然还关机?早点睡。”
张子文只能在被子里偷笑,张子文想伊嗲这下是不可能让大家再自由活动了,下次再带个老人家去活动都会少了点乐趣。
第二天吃完早餐,伊嗲就带大家去体肓中心,一台台大客车停在篮球馆外,篮球馆更是呼声震天,今天是南大内部篮球战,不知是商朝组织的大二这一支,事实上光是大二的临时篮球队就不下七八支。
大家一行人进场一看,哇噻,场内十分的火暴,场上也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子文看了一下显分牌,10:10势力相当嘛?伊嗲找了个地方大家坐下,叮嘱大家:“注意看别人怎么打的,一些战术都好好看看,大三那帮人的实力很不错。”
大家的目光被场上的jing彩吸引住了,白方的那个13号刚从篮筐上跳下来,举起拳头向观众席挥了挥,而大家一致认为给这狂小子一个字,切。看完总个比赛,张子文觉得益沅一中到后来赢得很轻松,看那架势,大三的篮球队是有所保留,不过如果碰上大家,那是他们自认倒霉罢了。
伊嗲跟一个中年老头在聊天,大家一行人就站在旁边等他,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全都忍不住了,一齐走向两个侃得正欢的中年男人,“伊教,你看?”
熊炎在旁小心的chā了一句,他们两个停下来看了看大家,伊教拍拍头大笑对那中年男人说:“哈哈,老同学,你看张子文这记xing,跟你聊天都把他们给忘了,这是我带的队员,都不错噢。”
那中年男人也哈哈大笑:“老同学,大家等你们来教训啦,嗯,小伙子们不错,哈哈,好了,我也要回学校了,保持联络,比赛完了咱们一起喝一杯。”
练习完到更衣室休息了一下,已经差不多要到时间出场了,边跟他们聊着边换衣服。观众席上都没有几个人,零零落落的坐着几对情侣,总个场内也没有什么气氛,篮球队的队员入场一见这场面傻眼了,昨天还有那么多人,今天就这么点人。
当裁判吹了口哨宣布比赛要开始的时候,播音员介绍了双方的上场队员名单,张子文还是坐冷板凳,今天的首发阵容是熊炎,姚健,龚永兴,邓伟,刘刚,张子文也乐得偷懒。双方站定位置,熊炎和一个高大的大三队员对峙着,
裁判将球高高抛起,熊炎和大三的4号同时用力跳起。不过熊炎的弹跳力好点,将球一掌拍了出去,刘刚接到球,又传给邓伟,邓伟反正是站在三分线外,轻轻跃起接过球又顺手一投,球像一枚导弹穿透篮筐,砸得篮网luàn蹦,球进,邓伟落地,好一个漂亮的空中接力三分投篮。
张子文不禁叫了一声好球,大三发球,刘刚一个人站在前场,熊炎四人回到后场回防,发球的是大三的16号,刘刚不时做些动作干扰发球,那个16号只好高高的将球发给在前场边缘的19号,刘刚瞅着球的踪影,高高跃起,将球截住抱在怀里。
四周瞄了一下,两个大三的队员向他bi了过来,刘刚运球加速,常一的19号挡在刘刚面前了,刘刚轻轻将球抛起,人已经闪到19号身后跃起接过球传给邓伟,邓伟踩着三分给的一点点边,后退了一下将球扬了出去,唰又一个空心三分球。
大三的教练绿着脸不得不叫了次暂停,继续是常一开球,常一23号接过球便稳稳当当的将球运到前场,防他的是姚健,姚健盯着他。
23号边运球边寻找出路,但是他的队友都被熊炎他们死死的缠住了,姚健趁他分神的瞬间将手闪电般的伸了出去,球一下子被他拍到地下,后场无人,他便以他惊人的百米速度将球运到篮筐下,单手抓球,狂喝一声单臂将球灌进了篮筐,“哄”的一声,姚健从篮筐上跳下来,篮筐嗡嗡作响。
姚健跳下来,朝队友们摆了个v字手势,队友们齐齐向他挥了挥拳。这时的大三队教练也在想:今天看来希望不大了,唉。在邓伟和姚健疯狂的得分情况下,当终场哨声响起时,亮分牌上已经是126:35,差别有多大?有目共睹。
伊嗲高兴的请大家到特sè小吃馆yu楼东请了回客,当然大家得大吃特吃,不然大家可亏了。这南大的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的篮球比赛,其实比的也是南大篮球老师们的指导水平,跟很多的东西挂钩的,否则也不可能这般红火。
吃饱喝足之后,张子文等人就又回到体育中心,跟大四临毕业的一群牲口打球赛。
“伊嗲,你让我上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得一分,我不得分总行了吧?”张子文憋得太坏了,手都快僵了,他是超级凶器,所以被坐冷板凳,这种感觉蛮那个的。
“那好,不过你不能lu太多,不然你马上下场。”伊嗲威胁张子文,
“行行行行,一定一定。”口水都说干了,大家一到就听到了排山倒海的呼喊声,大四那帮牲口派来了系里足球队的啦啦队,不过跟商朝强大的后援比起来,微不足道。
张子文换好衣服坐在休息席上,嘿,终于有上场的机会了。裁判的哨声响起,张子文汗,张子文还是没有做首发,首发是商朝,张津,熊炎,姚健,黄浩。
张子文晕,该死的,怎么又没有份?熊炎和中锋站在分界线两旁,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裁判吹了一声口哨,比赛开始,裁判托起球轻轻的抛起。
熊炎和大四中锋猛的跃起,两人的手同时抡在篮球上,熊炎暴喝一声,将球狠狠的按下去,那个大四中锋一时没用上力,被熊炎的暴力给摔到地上。
人横着倒在地上,全场一片hunluàn,裁判走过去问他有没有事,他摇摇头,眼睛都可以冒出火来的看着熊炎,大喊一声:“再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熊炎丝毫没有给面子给他,跳过他将球挑给黄浩,黄浩也不客气的运球闪过两个人中投得分。
大四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四的发球,当篮球发给大四的11号手里时,大四的庞大啦啦队突然一下子欢呼起来,共同喊着一句口号:“高兴加油高兴加油。”
还有个别的nv生在喊:“高兴张爱你,高兴高兴爱你。”张子文朝那个11号看去,看上去不错,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就是《灌篮高手》里面的流穿风也不过如此,只见他接过球看了看,防他的龚永兴贴身躬着,生怕他会跑掉。
那个高兴突然将球往后传去,不对,不是传球,是假动作,龚永兴去截球身一侧,高兴轻轻的一移脚,左手带球一闪而过,闪开龚永兴,便急速运球突到前场,熊炎双手一遮,挡在篮下,高兴嘴角lu出一丝笑意,***,全场都哄动了,不过他这种笑换张子文是个nv人也会被他所吸引,郁闷。
高兴不停的运着球和防守严密的熊炎对峙着,后面的龚永兴也马上回防了,两个高出高兴不少的在守着他,他好像还很轻松,忽然高兴高高跃起,都以为是灌篮,连张子文也以为是灌篮。
他的身子突然在半空在一窜,将拿在右手的球换到左手,轻轻一托,从半空中的熊炎和龚永兴腋下将球轻松的送入篮网。张子文一怔,这个高兴不简单,竟然能玩出这样的动作?伊嗲在旁轻声问张子文:“张子文?你说张津和你能不能玩出那样的技术动作?”
张子文轻松一笑:“小菜。”全场都是高呼高兴的名字,能不这样受欢迎吗?真是的,张子文开始想入非非,伊怀yu推了推张子文,张子文才醒过来,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一个顶尖武者而言,摆nong篮球足球的,实在不要太过简单。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醉萧瑟写的《美nv家贼》
第二六六节 惹不起躲不起
那记者见张子文竟然拒绝专访,大为惊讶,忙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您不肯让我给您做个专访呢?”
张子文道:“我救人只是为了她,又不是为了让人做专访的。e^看”张子文才不会告诉这hún球,要是他跟陌生美nv呆一块的事情被楚可婧沈琉璃她们知道,不搞得他头大就奇怪了。
那记者道:“可是,可是您做了好事,难道不希望我们给您宣传一下吗?这个可是个出名的好机会啊。我保证您要是肯让我做个专访,明天一定在头版头条登出来。”
张子文觉得好笑,道:“对不起,我对于出名不感兴趣,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更不是什么英雄,我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也很自sī的,只是为了救她,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因为她是我的老板,其他人的安危与我无关,我只是恰逢其会顺便救了她们而已。所以你还是不要luàn报道了。”
听了张子文这话,那记者愣在了那里。他本来以为抓到了大新闻,而且盯住了关键人物,却没想到这个他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是为了这样才救人的。
不过这话听在云芊芊的耳朵里,却是大为受用,心中甜蜜之极。
张子文转而问那个警察,“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警察道:“恐怕还不能,还得麻烦你们做个笔录,来,请这边来。”
张子文知道这是必经程序,也没有说什么,与云芊芊一起跟那个警察走到一边做笔录。那记者见两人走了,怅然若失,但是一会儿之后他又高兴起来,你不肯做专访难道我就不写报道了?
你不肯说,没关系,现场这么多人,看到的人肯定不少,八卦的人也肯定不少,我随便找个人都可以问的出来,哈哈,他想着想着,不禁十分地佩服起自己的聪明,马上行动起来,去找那些看上去就很八卦的nv人们去挖他的材料去了。
事实也诚如他所料,这世界上八卦的人多得是,想要借此机会lù个脸的也多得是,他刚刚对一个nv人问起,周围就围上来一群nv人对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现在需要担心已经不是素材不够而是素材太多,回去怎样使用chūn秋笔法的问题了。
做一个笔录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在警察同志的辛勤工作下,在张子文的大力配合下,在云芊芊的积极补充下,比例终于做完。
警方的现场指挥过来热情地与张子文握手,对于他的见义勇为的英雄行为表示感谢,并表示要提请上级嘉奖云云,张子文坚辞不受。你来我往,就像太极推手。
这时候云芊芊也早已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包括差点被充作赃物的手机和现金首饰,这个当然颇有些违反规定,但是现场的赃物实在太多,并且那些个nv人吵个不停要求发还被抢去的财物,警方大为头疼,只好对每一样被劫的东西都作了记录,然后发还给了失主。
云芊芊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十分高兴,她嚷嚷着叫张子文帮他拎东西,张子文过去一看,手脚一软,差点晕倒,云芊芊的身前放了一堆购物袋,máo估估计算一下,起码有十几个,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竟然就已经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这个nv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购物狂啊。
张子文看着那一堆购物袋愁眉苦脸,要让他把这些都拎下去,简直比对付刚才的悍匪还要辛苦啊。
但是没办法,他也只好认了,谁叫他摊上了这样一个老板呢。他深吸一口气,上去双手连抓,把一堆购物袋拎了起来,云芊芊倒是轻松,挎着她的小包,心情飘逸。两个人走进运货电梯,施施然走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走运货电梯,那是张子文强烈要求的,要是走顾客电梯一层一层下去,估计到了1楼,张子文又要去住院了,不过不是因为拉肚子,而是搬运重物而导致脱力。
张子文与云芊芊轻松地走了,他虽然拒绝了记者专访的要求,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被全部拍了下来。
拍摄的是电视台的记者,他们自从来了现场以后,摄像机就没有关过,当时却也不是专mén为了拍摄张子文的,只是回去整理内容的时候,才发现了这起事件的关键人物张子文,不禁大为庆幸,当天晚上就把剪辑过的内容在黄金时段的新闻中播出了。
这一段录像带里还有张子文演示的飞钱打断挂件吊绳的画面,以及那枚飞钱深嵌木板的特写。现代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开始看新闻的人还以为按错了频道,是在看武侠片呢。直到意识到这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今天下午在一起商厦抢劫案中劫匪三死二伤,而这种貌似武侠片的情节是真实存在的时候,都大感兴趣,收视率直线飙升。而张子文,也随着飙升的收视率而家喻户晓。
当晚重播的新闻的收视率创下了新高,很多人打电话到电视台询问现实中的“大侠”的情况,电视台当然不知道张子文的情况,nòng的焦头烂额。
后来想起来警察局的笔录,又打电话到警察局询问,好容易让警察局明白了意图,结果翻出来的地址出人意料:“大侠”竟然住在医院里,难道“大侠”也会生病?
张子文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现代“大侠。”他只是被第二天蜂拥而至的人群和记者,鲜huā和掌声nòngméng了而已。
不提这些,却说张子文和云芊芊好容易把数十个购物袋装进了奔驰车小小的后备箱和后座,即便是坐了运货电梯,张子文还是累的气喘吁吁,别忘了他前一天还腹泻到住院打点滴,今天又是打拳,又是逛超市。
刚才又加上惊险刺jī制伏匪徒,还有拎袋子的重体力劳动,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所以打死他也不肯开车了,直接坐到副驾驶位置,躺倒就睡。
云芊芊也知道他累了,没有再发大小姐脾气,自己开起了车,她不时转头去看张子文,嘿嘿,仔细看一下,这小子也蛮帅的嘛。
云芊芊看看天sè不早,想到回到医院又要吃那难吃的饭菜,不禁眉头大皱,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进去点了一大堆饭菜打包,当然还是以比较容易消化的食品为主,但是比起医院的伙食,那是丰富地有点过分了。
这个小chā曲完全没有影响到张子文的睡眠,他在车子里面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虽没有拥被高眠的舒服,哈喇子还是流了几滴出来,让云芊芊好一顿取笑。
他们回到医院,天sè近乎全黑,赵婧终于见到他们回来,忙问东问西地问他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回来,云芊芊加油添醋地说了一番她今天的遭遇,唾沫横飞、jī动异常,好象当时制伏歹徒的不是张子文,而是她云芊芊。
讲到得意处,更是两手一起比画手舞足蹈,张子文在旁边昏昏yù睡,才发现原来云芊芊还有说书的天赋。
他不理会唧唧咕咕的两人,自顾自打开云芊芊打包的饭菜,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当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冲进了云芊芊的鼻子,她终于发现了原来肚子好饿,却看到张子文独自吃饭,居然也不叫她,说了句“哼,吃饭为什么不叫我?”便也加入了消灭粮食的硕鼠行列。
三个人一齐动手,风卷残云一般,一会儿就把云芊芊打包回来的饭菜吃掉了大半,倒不是因为他们吃的不多,而是云芊芊买的实在太多,即使是消灭大半也已经十分可观了。
收拾了剩下的饭菜,张子文再也坚持不住,自己回到病房,躺倒就睡,而那两个nv人,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又开始唧唧咕咕。
七点多的时候,张子文被小护士推醒,他的yào还没有用完,现在需要挂瓶了,张子文又经过近两个小时的休息,这时候jīng神好的多了,他老实地伸出手,让小护士给他打上吊瓶。
打点滴的时候最无聊,张子文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七点多的时候,各家电视台基本上都在播放新闻,对于新闻,张子文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深切地知道新闻大多都是“做”出来的,很多新闻的目的是为了宣传而不是为了报道真实,在中国的新闻报道中,都是好事,祖国各地形势一片大好,似乎中国就没有天灾**没有不幸的事情一样。
他不停地转着台,换来换去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换到一个当地的电视台的时候,却听小护士忽然惊叫了起来,她叫道:“唉,你看你看,那不是你吗?你怎么上电视了?”
张子文闻言一愣,仔细向电视屏幕看去,果然看到电视机出现了自己的身影,正和云芊芊“热情”相拥,看那样子,嘿,还蛮上镜的说。
且说张子文在电视上看见了自己,心下不禁也有一点欣喜,虽然他不喜欢争名逐利,但他不虚伪,不做作,对于能在电视上lù个小脸,也像普通人一样会觉得jī动,况且这又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他倒是想看看自己在电视上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那个小护士jī动的要死,看到张子文和云芊芊“热情”相拥的镜头,转过头来促狭地看着张子文,嘴里嘿嘿嘿的笑个不停,张子文苦笑不已,刚想解释当时不是这么回事,是自己惨遭云芊芊的黑手荼毒,但想想这不是越描越黑嘛,不如保持沉默的好。
再看下去,张子文表演了飞钱的功夫,然后又拒绝了专访的要求,再之后镜头就转到了别人身上。毕竟这些都是摄影师无意中拍下来的,而不是专mén的跟踪拍摄。其实这些镜头也都是剪切过的,张子文开到这个频道的时候,节目已经过去几分钟了。
再之后就是记者随机采访的现场受害者,当时现场一片húnluàn,菜市场一样的热闹,但是这种热闹却是劫后余生的热闹,毕竟除了一开始受伤的那几个男xìng工作人员以及三死二伤的劫匪,几乎就没有其他人再受伤了,绝大多数人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这个时候那些八卦的nv人缓过劲来,又碰上电视台来采访,jī动地差点颤抖,对着镜头唾沫横飞、加油添醋,把当时的情况描述地比好莱坞警匪片还要惊险刺jī,说到救人的张子文时,更是两眼金星luàn冒。
把他形容成了天下无双、世间少有、智慧与美貌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超人来到了姑苏市、蜘蛛侠和蝙蝠侠共同在他身上附身,兰博跟他比差了一大截,007更得靠边站,总之,在她的嘴里,张子文是个超超超超级大英雄。
小护士早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当然她笑得是那个nv人的huā痴,看她在电视里的样子,搞不好如果张子文出现在她面前,她立即就要以身相许了。小护士转过头来问张子文,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呵呵,超级大英雄。”
张子文很尴尬,超级英雄因为拉肚子住院了,丢人啊。虽然他不喜欢自己去追求声名,但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赞誉,他是凡人,有点虚荣心也是正常的,他甚至还有一点沾沾自喜,被人小小地夸一下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被人当成超级英雄,他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叫他怎么能不尴尬?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别听她luàn说,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了,呵呵呵呵。”张子文只能傻笑了。
小护士又道:“那这些事情是真的吧?她有没有虚构?”
张子文说道:“事情是真的,但是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了,我不是超人。”
小护士又问:“那她说的那个什么暗器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也是真的?”
张子文道:“什么什么暗器啊,就是硬币而已。”
小护士:“什么硬币这么厉害,拿出来我看看行不行啊?”
张子文:“就是普通的一块钱硬币了,边缘打磨地锋利一些而已。”说着拿出硬币,这个已经是最后一枚了,他本来身上有八枚这样的硬币,对付劫匪用掉了六枚,表演给云芊芊看用掉了一枚。没有打磨的硬币他当然也能用,只是要穿透别人的手掌,那是不可能的了。
小护士小心地接过硬币,看到果然是普通的一块钱硬币,只是边缘非常锋利,其它的也看不出什么,很惊讶于这小小的硬币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她咋了咋舌,也不再深究,把硬币还给张子文,又问道:“这么说,你会武功的喽?武林高手?”
张子文被她问得脸红,说道:“嘿嘿,会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离武林高手的距离还远得很呢,你不要luàn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嘿嘿。”
小护士笑道:“呵呵,你还蛮谦虚的嘛,大侠。”
张子文又道:“不是谦虚,是自知之明。对了,你明天早上早一点叫我起chuáng好不好?”
小护士一脸惊讶,说道:“好啊,明天我六点就来叫你。”
张子文道:“那我先谢谢你了。”
小护士道:“不用谢,就这样说定了,你打点滴吧,我要到隔壁去了,等时间到了我来给你拔掉针头,再见。”说着走出了张子文的病房,走的时候还回头对张子文笑了笑。
张子文也报之一笑,直到小护士关上了mén。他转头继续看电视,正好看到新闻结束,nv主持人甜美地说道:“请继续关注本台的后续跟踪报道,谢谢收看。”
张子文换台,新闻时段之后一般都是电视剧时段,各个电视台都把热播电视剧放在了七点黄金档,张子文换了好多个台,都是电视剧,对于电视剧,张子文当然兴趣缺缺,他认为最没有内容和思想的就不过电视剧了,尤其是当下的电视剧,好象纯粹是为了làng费别人的时间而制作的一样。
张子文转到一个台,正在播放时下热播的情景喜剧《都市男nv》,这个剧尤其没有什么内容,每一集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一些笑料的堆积,演绎都市小人物的悲欢,至于想要讲述传达什么。
不知道,总之张子文虽然看过几集,不过好象都是看过了就忘,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无聊之极,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就看这个吧。
电视里面虽然嬉笑怒骂,张子文却是昏昏yù睡,40分钟以后,点滴打的差不多了,小护士过来帮他拔掉了针头。他也确实累了,关掉电视机,继续他与周公的会晤。
一夜无话,他做了一个好梦,一个恶梦,好梦是他认识了周公的小nv儿,恶梦是他被一群人围追堵截,无奈之下只好跳窗逃走。
可怜的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好梦是假的,而恶梦是真的。他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等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小小的病房里竟然站满了人,各种摄像机照相机的镜头像炮筒一样对准了他。
见他醒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nv人亮了亮挂在xiōng前的记者证,说道:“张先生你好,我是xx电视台的记者,请问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另一个美nv记者也不落后,马上说道:“我是xx日报的记者,请问您为什么住院了,是勇斗歹徒的时候受伤了吗?”
“您好,我是xx娱乐报的记者,请问您的年龄、身高、兴趣爱好,喜欢什么东西,有没有nv朋友?……”
张子文完全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阵势搞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问题,该回答谁的问题,不禁头大如斗,汗出如浆,水深火热。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mén口传来了一声娇喝:“你们这都是干什么,病人需要休息懂不懂?都给我出去,都出去,要采访一个一个来,去mén口等着,影响了病人恢复,你们负责啊。”张子文听到这个声音,简直比听见了仙音更让他高兴,这个声音是可爱的小护士的,正是她来替张子文解围来了。
小护士连推带搡,终于把一群人都赶到了mén外,关上了mén,看着张子文微笑。张子文尴尬地报之一笑,说道:“什么也不说了,我欠你一份人情,你先帮我顶着,我先走一步。”
梦境变成了现实,张子文也不再废话,三步两步跨到窗边,跳窗而走,一路狂奔。等到张子文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病房,果然那些记者都已经走了,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推开病房mén,却发现云芊芊正坐在他的病chuáng上,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他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姑nǎinǎi,忙陪着笑脸,说道:“云总好啊,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窜mén啊?”也不管自己问的这都算什么啊。
云芊芊冷冷的道:“你这一个上午,都到哪里去了?”
张子文说道:“天台,我在天台上。”说着手指向上面指了指。
“天台?你上天台干什么?干什么坏事去了,为什么不带手机?”
“什么什么呀,你不要luàn说,什么叫我干什么坏事去了,好象我专mén不干好事似的,不带手机是因为忘了,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不是专干坏事,专mén欺负人。”
“我欺负谁了我?”
“你欺负我了。”
“冤枉死我了,是你专mén欺负我好不好啊。你是地主,我是长工,很明确的啊。”
“不管,反正你就是欺负我了。说,为什么要逃跑?”
“那么多记者,我能不跑嘛?”
“呸,那就都让我来应付啊?你安的什么心啊?”原来那些记者苦候张子文不着,只好退而求其次,紧紧地盯住了云芊芊,尤其是发现了云芊芊居然和张子文是一起的,那是更加不能放过了。各种luàn七八糟的问题整整折腾了云芊芊一个上午,也难怪她火气升腾了。
张子文听完云芊芊的描述,心中大乐,脸上却装出万分同情的表情,口中说道:“云总,辛苦你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却听云芊芊怒道:“呸,少跟我耍huā腔,别以为就这样算了,下午出院,罚你开车。”张子文苦笑,正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啊。
张子文苦笑着答应了云芊芊出院以后由他开车回临安,云芊芊见张子文答应,目的已经达到,狠狠地瞪了张子文一眼,回去自己整理东西去了。
张子文很奇怪,他们住院两天了,按理说赵婧是本地人,亲属什么的应该也该来看望一下啊,怎么这两天连个人影都不见呢?
难道是她们觉得下yào害人却反倒害了自己不光彩而瞒着家里人?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过张子文也没有深究,管她呢,有没有人来看她们管他张子文什么事情啊。
这次出来这么多天了,还真有点想家了,昨天虽然最后有惊无险,现在想想其实还是停后怕的,当时要不是ak匪走火,说不定匪首的子弹就招呼到自己身上了,当时还是太冲动了啊太冲动,下次绝对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小命要紧,英雄不是那么好当嘀,留给别人来当吧。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逾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纳兰xìng德这一首《长相思》,正好切合了张子文此时的心情,他yín诵着,不禁大为后悔当时的冲动,古人言:父母在,不远游。人家商厦发生劫案,管他张子文何事?
张子文给陈雨微发了条短消息,其实他一直与陈雨微保持联系,雨微其人,正如其名,就像chūn日里绵绵的微雨一样不温不火,却穿透人心,张子文看待陈雨微,并不是那种浓的huā不开的感情,而是一杯清水一样的友情,当然陈雨微怎样看待他,他就不知道了。
张子文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他顺便到云芊芊病房里看看,云芊芊却正在发愁,她一大堆的东西要搬,正缺一个苦力,看到张子文进来,正如沙漠之中看到了骆驼,那是怎么也不肯放过的了。
她说道:“张子文,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搬到车上去。”
“开玩笑,这么多东西,搬家都差不多了,你叫我一个人搬?你虐待长工呢你?”
“不是你搬叫谁搬?叫我搬?叫婧婧搬?”云芊芊倒是理直气壮的。
“不行,想叫我一个人搬,mén都没有,早知道现在搬不动,何必当初买这么多东西?”
“我就喜欢买怎么样?你到底肯不肯搬?”
“最多大家一起搬,我搬多一点,你搬少一点,想叫我一个人搬,你快醒醒吧,别做梦了。”
“好,大家一起搬。”云芊芊说着伸手快速地东抓西抓,把一些没有重量的小东西抓到了自己手里,口中不停说道:“这个我搬,这个我搬,这个也我搬……哈哈,我搬的东西多吧,我已经搬了这么多东西了,剩下的全部你搬,这样你没意见了吧,嘻嘻。”
张子文看她拿的那些东西,心里那个气呀,这个nv人,狡猾狡猾嘀,抓到手里的东西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几斤重,体积倒是很大的,看上去倒还是她拎的东西多,她吃亏了一样。张子文心知跟nv人计较尤其是跟这个nv人计较是没有好结果的。
反正他是男人,搬点东西不是太辛苦的事情,算自己倒霉好了,说道:“好,我来搬,您大小姐金枝yù叶千金之躯,万一搬重物蹭破了一点手指皮,怎么赔得起啊。还是我这苦命的长工来搬好了,您老就省省吧。”
云芊芊听后大为得意,笑嘻嘻地不说话,也不理张子文讽刺她。
倒是赵婧看不过去了,说道:“芊芊,你干吗老是欺负他啊,我看他人真的蛮好的啊,你看这次他又救了你一次了。”
云芊芊促狭地看着赵婧,说道:“怎么了,婧婧,你舍不得了?嗯,哈哈哈。”
赵婧脸上一红,忙说道:“谁舍不得了,你不要luàn说。”
云芊芊又道:“那你脸红什么?嗯,有问题,大有问题啊。”
赵婧急道:“你才有问题呢,你看你昨晚电视上你的样子,一下子就扑在人家身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你看人家用的标题-情人相拥庆余生,看你们那个样子,必有sī情,哼,还敢来说我。”
“好啊,坏赵婧,你竟敢取笑我,看我怎么对付你。”说着伸手就去呵赵婧的痒痒,赵婧赶紧避开,口中说道:“来啊,来啊,我还怕你啊,看看我们到底谁怕谁?”她也伸手去呵云芊芊的痒痒,两个nv人在病房里闹成一团。
直到张子文在病房mén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个nv人才不好意思地停下手来,二人身上衣衫不齐,头发凌luàn,脸上都是红红的,这种情景落在张子文的眼里,云芊芊也难得的害羞起来,看得张子文大为赞叹,可惜这害羞的神态没有持续十秒钟,只听得她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还不去搬东西。”
张子文说了一句顾自搬东西去了。二人却也不敢再胡闹。
很快东西搬完,后备箱和后座都放满了东西。
到得下午,医生给三人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让三人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张子文去向陈老辞行,留了联系方式,依依惜别。
没有人来接赵婧,不禁令张子文非常奇怪,他也没有追问,只是先开车送赵婧回家,送到了地方,才知道赵婧是一个人住的,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也难怪她可以一直瞒着家里了。
临别之时,云芊芊又与赵婧说了好多话,等得张子文很是心焦,终于等到两人说完了话,赵婧又送出来,对云芊芊说道:“以后我到临安去看你。”眼睛却看着张子文,眼中的笑意看得张子文大是不解。
张子文虽然奇怪,也没有多想,发动奔驰,开上了回家的路。
来的时候不认识路,回去当然就好的多了,没过多久,奔驰开上高速公路,正所谓轻车熟路,车虽然不轻,速度却是一点不减,又过了两个小时,临安已然在望。
“亲爱的临安,我张子文又回来了。”张子文喊了一句,却遭了云芊芊一个大大的白眼……
张子文开车进入市区,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招牌涌入他的眼眶,让他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家乡的感觉了。
进了市区,张子文开起车来就像鱼儿进入了大海,很快的,他就以最短的路线开到了他家的小区入口。车是云芊芊的,自然是要让她开回去的。张子文没什么东西,拿了就下来了,正要走的时候云芊芊叫住了他,张子文惊讶地回过头去看她,只听得她说道:“明天放你一天假,不用来上班了。”
张子文心想还有这种好事,不答应天理不容啊,忙不迭地说好。云芊芊嫣然一笑,把头缩回去,脚踩油mén,奔驰飞一样开了出去,消失在张子文的视线里。
说句实话,刚才云芊芊那嫣然一笑的风情,还真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与她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一时竟看得张子文呆了。
张子文打了一个冷颤,把浑身发寒的感觉驱除出去,心里对自己说道:“张子文,你要冷静,白骨jīng笑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不要受她míhuò,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幻觉……”
张子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拎着东西回到了他的家里,六楼啊,感觉像永远走不完似的,走的他心情差死了,他发誓,以后要是有钱了买房子,绝对不买三楼以上的,当然白送的除外。
张子文把包放到地上上,然后把自己抛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家到底是家,不管是怎么样的,总是比外面要舒服。
躺了一会儿,张子文去洗了个澡,顿时觉得疲劳全部消失了一样,同时也觉得腹中空空,饥饿的感觉一阵一阵传来,一看时间,七点多了,难怪肚子这么饿。现在做饭是不现实的了,巧fù难为无米之炊啊,家里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来做,当然是出去吃了。
他晃到小区mén口,果然看到山西老表的夜排档摆在那里,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张子文过去找了个上风上水的位置坐下,老规矩,叫山西老表下了一碗刀削牛ròu面,炒了两个小菜。
老表的刀削牛ròu面还是有点功力的,吃得张子文汗都要下来了,那叫一个爽。张子文在他这里磨了近一个小时,哈拉了好一阵子,付过了钱,又晃回他的狗窝。
没事做的时候干什么?玩电脑啊。十个像张子文这样年纪的人估计就有七个会这么选,所以回到家里实在无聊的张子文打开了电脑,说实话,好几天没碰电脑了,张子文手痒得不行。
他生平没什么爱好,就是玩玩电脑、打打cs,看看小说,上网和mm聊聊天,仅此而已。
打开电脑,连上网络,先把qq打开,上面扑闪扑闪的好多留言,张子文一条一条看过来,大都是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的,张子文一一回答,又跟相熟的几人随便聊了几句,就把qq隐身了。
他打开cd(cs的反作弊软件cheatih的缩写),再打开csmate中文输入软件,最后点开图标,进入了反恐jīng英的世界。cs启动以后,他没有刷新服务器,而是直接点击收藏夹,他最喜欢的服务器都在收藏夹里呢。很快的,服务器刷出来了,他最喜欢的hopetop果然在,二话不说,点击进入。
进入服务器,果然相熟的几个人都在,这个服务器有一个qq群,大家聚在一起游戏也是一种缘分,因此在网上网下都是很谈得来的朋友。
有人说网络游戏是一种jīng神鸦片,其实不尽然,网络提供了一个平台和舞台,只要把握好一个度,这是一个jiāo流和沟通的地方,而不是沉mí和沉沦的地方。
cs注重配合协作,是一项团队游戏,其战术千变万化,比赛双方不仅要比拼枪法、意识、配合的熟练程度,更加讲求战略战术的运用。
cs发展至今,在个人技术上各大战队已经没有多大差异,枪法变态的比比皆是,所以战略战术的运用至关重要,如何出奇制胜,如何形成瞬间的多打一等等,就像战争中双方指挥官的斗智斗力,智高者胜。
刚才所说的是5v5的比赛,张子文进的是hún战服务器,通常有20人以上甚至有的服务器设置了32人同时游戏,打hún战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属于群众娱乐活动,只要枪法变态、意识下流、步法风sāo,基本上就可以横行hún战服了。
hún战服里有高手,当然更多的是菜鸟,在队友身后扔闪光弹闪了自己人的比比皆是,误伤队友那更是家常便饭,所以hún战服一般都把队友伤害关了的,即打到自己人不会受伤,虽然不符合实际情况,但也是无奈之举。
张子文的游戏id叫作“1979。他曾经使用过很多id,后来还是觉得这个最有个xìng,一直沿用至今。果然1979的id刚刚登录服务器,就有很多人过来打招呼,这个说道“79兄,好久不见了啊。”
那个说道:“79,你小子冬眠了啊,这么多天不见,干什么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又有的说道:“79你是不是泡mm去了,快点老实jiāo代。”
张子文巨汗,赶紧一一回复,说道自己出差去了,今天刚回来,解释了好一通才算过关。张子文是这个服务器的op,即管理员,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少,朋友们虽然取笑他,却都是善意的,张子文感到一阵温馨。
张子文是一个纯粹的狙击手,唯有一杆大狙使得还算过得去,手枪技术一般,步枪技术一塌糊涂,拿了ak基本上是砸人用的,呵呵。
他的水平在这个服务器里属于中上,状态好的时候也可以称王称霸个几回,当然这是指hún战,欺负菜鸟谁不会啊。张子文他们也组织过比赛,他基本上属于经常被蹂躏的那一类型。
张子文几天没玩了,手有点生,开头几局都被人虐了,渐渐地手感回来,起出了awp,情况终于有所扭转,帧数和ping值相当的情况下,张子文有信心拿着狙与任何人对抗。
用awp狙杀敌人的感觉是非常美妙的,cs里面唯一能够一枪毙命的强横武器带来的快感难以言喻,狙杀一人后收枪走人的样子跟古代刺客取人头颅然后远遁千里的快意是一样的。
hún战服务器里有的是用狙的高手,排名靠前的一般也都是用狙的人物,偶尔有一两个用步枪的人排到第一、第二的位置,那是绝顶高手了,连狙都不能对抗,枪法变态到一碰就死。
地图是号称国图的dust2,不知道为什么玩家都比较喜欢选择当恐怖分子,所以一般的情况下都是t方占优势,今天的情况也一样,张子文进入的时候本来也想当英勇的恐怖分子的,但是t方人满,只好加入了警察队伍。
随着flag的增加,排名也渐渐上升,而场上的形势也随着张子文的加入而打破了原来的格局,ct方渐渐挽回颓势,呈现出强劲的上升势头,打得恐怖分子连输了好几局。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ct的chūn天到了。
张子文的flag上升到23∶7,排名也上升到ct方的第二,警察一方自然是欢欣鼓舞,一片欢腾,正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打掉土匪的嚣张气焰,张子文的耳机里传来了qq“滴滴滴”的声音,那是显示有人上线了,张子文按下ctrl旁边的窗口切换键,打开qq一看,他一直等待的人终于上线了。
第二六七节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二六七节人面桃huā相映红
张子文见到他一直等待的人终于上线,心中欣喜,忙进入服务器,跟朋友们打了一声招呼,说有事情不玩了,理所当然被人大大地鄙视了一番,说的最多的当然是猜测他重sè轻友聊天泡mm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居然一猜就准,张子文嘿嘿嘿嬉笑数声,退出了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
张子文等着的人企鹅上的名字叫作“乐乐。”他们认识还有一段故事呢。张子文平常很少聊天的,主要是觉得无聊,没什么意思,网络上的东西太虚幻,他不是小孩子了,早就过了追求刺jī的年龄了,因此他的企鹅基本上都是用来和以前的同学们保持联系用的。
有一天张子文实在是无聊透顶了,cs也不想打,小说也不想看,只想找个人来聊聊。他于是打开企鹅查找功能,点了一下“看谁在线上。”
很快,出现了一长串名字,张子文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忽然看到一个叫作“乐乐”的名字的时候停了下来,心想这个名字有点意思。他打开这个叫“乐乐”的人的资料,看到她的个xìng签名上是这样的文字——“一个人怕孤单,两个人怕辜负。”
张子文心头大震,这12个字,真是通透啊。张子文不禁对这个乐乐产生了兴趣,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思之再三,张子文鼠标轻点,加了乐乐,他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上面写着:一生有多少人值得遇见?
过了好久没有反应,等张子文就快要失望的时候,对方回复了一条通过认证的消息。张子文赶紧发了一条“你好。”的信息过去。张子文的企鹅名字就叫作“张子文。”网络上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张子文还记得当初刚认识时候两个人的对话,后来又聊了几次,渐渐地熟悉了。有的时候,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天天在身边的人,可能会觉得陌生,而素未谋面的人,却又会觉得熟悉。对于这个乐乐,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却真实存在。
企鹅上乐乐可爱的头像亮了起来,两人几乎同时打字出去说道:“你来了啊。”
乐乐:这几天哪里去了?
张子文:出差了,去了几天姑苏,后来遇到一些事情,所以耽搁了。
乐乐:怎么出差了也不说一声啊。
张子文:我这不是负荆请罪来了嘛,呵呵,那天本来想跟你说的,你不在啊,留言了你没看见吗?
乐乐:没看见,没有跟本人说,看见了也不算。
张子文:我晕。
乐乐:别晕别晕,晕倒了没人抢救。
张子文:没人抢救的话那你来救我吧,我晕倒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的。
乐乐:怎么救?
张子文:人工呼吸啊。你没看见电视里面抢救晕倒的伤员都是人工呼吸的,你过来帮我人工呼吸一下,保证yào到病除,我马上就醒过来,比吃了人参果还jīng神。
乐乐:你占我便宜呢?想得到美,哼。流氓。
张子文:冤枉,我冤枉啊,我不是流氓,我是良民,大大地良民,我有良民证嘀。
乐乐:良民证?真的假的,拿出来让我look,look
张子文放了一个自定义表情上去,闪闪发光的图片上面一个大红的证件,上面写着烫金的大字:“泡。妞许可证。”下面还写着:“此乃良民,准予泡妞”的字样,是一个恶搞的表情。
乐乐大笑,发过来一个鄙视的自定义表情。
张子文:看到了吧,我这样的良民,难道你也见死不救?
乐乐:不救,不仅不救,我还要在你xiōng口踩上几脚,哈哈,,
张子文:残忍啊,恐怖啊,你这个nv人好狠啊,
乐乐:哇哈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张子文:乐乐,你的名字很好听,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乐乐:我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张子文:是小名吗?
乐乐:大名。
张子文:开玩笑,哪有人大名叫乐乐的,有乐(le)这个姓氏吗?
乐乐:谁跟你说我姓乐(le)了,我姓乐(yue),名字叫乐(yue)乐(le),懂了吧。
张子文:哇,这么复杂,你这个名字还真是特别。
乐乐:嘿嘿,特别吧,我这个名字十个人有八个会叫错。
张子文:看来我是那八个人之中的一个了。
乐乐:谁叫你笨捏,嘿嘿。
张子文:我很佩服给你取名字的那个人,他是个天才。
乐乐:那是我爸,
张子文:我对他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乐乐:你别恶心了,
张子文:乐乐,我看你改一个个xìng签名吧。
乐乐:改什么?
张子文:改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的名字肯定就是出自这一句名言的。这样名字和个xìng签名配上,简直是绝配。
乐乐:不好,要改也要改成“独乐乐,不如齐乐乐。”而且要读(le),这样才好。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乐乐(lele),名字从头到尾有两个乐,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张子文:好,有想法,我喜欢。
乐乐:谁要你喜欢了。
张子文:那好,我不喜欢。
乐乐,呸,谁稀罕你喜欢了。
张子文:那好,我喜欢。
乐乐:去,
……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两人直聊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一晚,张子文与乐乐聊到很晚,直聊到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了才停下来,在聊天中张子文了解到,这个乐乐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不过明年就要毕业了,学校在南城,是一座很有历史渊源的nv子大学,老家是海盐的。
反正云芊芊已经放了张子文的假,明天不用上班,而明天又是星期五,接下去就是周末,所以他可以连着三天不用上班了,他乐得轻松。
聊天结束后虽然已经快12点了,他却没有睡意,又登录了服务器去打cs,服务器里还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样子,众人见他回来,又纷纷取笑他,当然都没什么恶意的,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同样也取笑了他们几个一下,玩游戏嘛,开心就好。
这一晚他直到凌晨2点才去睡觉,第二天当然是日上三竿才起chuáng,这才是21世纪新颓废主义的作派嘛,起chuáng之后,肚子实在是饿的很了,他略微梳洗一番,出去把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了一下,吃完了饭却又晃到菜市场买菜,不过是买晚饭的菜,毕竟周末还有两天呢,总不能天天这样颓废啊。
张子文已经非常正式的跟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申请了暂时独居,原因嘛当然是不可说不可说了。很奇怪的是,几个漂亮nv生都没有追问,这让想了一堆烂借口的张子文同学很是郁闷。
菜市场里人头攒动,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繁荣,体现了我国人口资源的强大优势,菜市场里人声鼎沸,供销两旺,虽然蔬菜是大棚的,农yào是残留了的,jī鸭是饲养的,jī素是用了一点的,鱼虾是养殖的,个头是很大的,,但是不可否认,群众的菜篮子还是极大丰富了的。
张子文挑了几样他会做的食材,当然量是买的很足的,他可不想天天逛菜市场,所以顺便把明后天吃的东西都打算进去了,他孤家寡人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偶尔做顿饭,就算慰劳自己了。
回到家里,做晚饭还早得很,所以他又没事干了,无聊得要命,这个时候才想起没有狐朋狗友的孤独。做人太独了不行,水至清则无鱼嘛。
想起陈雨微,张子文的脸上浮上一抹温暖的笑容。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输入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通了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休息,人家雨微可还在上班呢。很快的,电话那头传来了雨微温柔的声音:“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啊?”
“想你了呗,嘿嘿。”张子文难得不正经一次,在陈雨微面前特别放得开,或许是他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最单纯吧,单纯的朋友,或者说红颜知己。
“真的真的,24k十足真金。”
“噗嗤。”电话那头传来了雨微忍俊不禁的笑,她说道:“听你这话就知道是假的了,骗人不打草稿。”
“冤枉死我了,难道一定要我说打错电话了才打到你这里,你才开心?”
“没正经,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啊,呵呵,你现在干吗呢?”
“上班啊,还能干吗。烦死了。”
“那好,我对辛勤工作在第一线的陈雨微同志表示深切的慰问和万分的同情,陈雨微同志永垂不朽,她的光辉永远照耀我们……”
“去去去,你咒我呢?不理你了。”
“哈哈哈,”
“你找我真没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啊,都说了是想你了嘛,对于革命同志,你要充分信任啊。”
“切,懒得理你,我忙着呢,挂了啊。”
“好好好,不打扰我们辛勤的小蜜蜂工作了,88。”
打完电话,张子文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是他又发现没什么事情好做了,他坐在沙发上,但是坐立难安,打开电视机,频道换来换去却没有一个节目想看的。
闲得发慌,张子文琢磨起最近遇到的nv孩子来了,与三胞胎姐妹huānv教师nv学生nv同学不同的是,与她们相处的张子文只是一个虚幻的人,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唉,头痛啊,张子文想起他遇到过的nv人,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云芊芊,但是他一想起云芊芊,máo孔就竖了起来,身上一阵发寒,这个nv人还是算了,长得再漂亮也不能要,娶妻求淑nv,她云芊芊是淑nv吗?
骄纵蛮横,大小姐脾气比牛还大,再过十辈子也轮不到她当淑nv啊,娶只老虎放家里供着,还要宠着让着,杀了他也不干啊。
他又想起陈雨微,想起陈雨微他的脸上就浮上了温暖的笑容,其实一直以来,他对于陈雨微都是一种朋友之间的友情,甚至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那种感情,这个温婉可爱的nv子,若是娶回家做老婆,会让张子文有一种犯罪的感觉,看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接着张子文又想起了网上认识的乐乐,这是个独特的人,让张子文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充满了好奇,但是网络上的事情终究虚无缥缈,人都没有见过,又怎知后事能够如何如何呢?张子文也只是有点兴趣,作为一个谈得来的朋友,红颜知己,而不敢陷入太深。
最后张子文想起了那个虽然只见过一面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秋晓寒,这个nv子像一阵风横过旷野,像一道闪电穿过天空,她的影子如此清晰,让张子文无一日或忘,却又如此模糊,抓也抓不住,她的美貌是造物的恩赐,是天工的杰作。
她的聪明和智慧,她的灵秀之气,仿佛集聚了山川河岳所有的灵气还要多,任何形容的语言用在她的身上都显得苍白,她的美,需要用圣洁来形容……
思来想去,闲得发慌,张子文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乘车出去玩乐。他是一个顶尖的武者,可不是不谙世事的武疯子,张子文有着很多自己的爱好,就如同猫猫喜欢漂亮可爱的母黄金鼠一般,张子文也喜欢着明丽的风景。
张子文在临东市郊游玩了一趟,就拦了辆客车回来。他的位置在最后一排,他居中一坐,还真有点虎视眈眈的味道,他自嘲地笑笑,其实这是最不舒服的一个座位了,不过总比站着好吧。
车子开出车站,张子文闭上眼睛假寐,mímí糊糊中车子一个刹车,冲得他差点往前面滚过去,还好他反应快,伸手抓住了前排的座位,才不至于摔倒。原来是路边有人招手,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
车mén打开,上来一个人,张子文一看这上来的这个人,心跳迅速增加到100跳以上,脑子瞬间出现短路状况。这上车的人,正是秋晓寒。
车子正要开动,后面却又追上来两个男人,秋晓寒刚叫得一声别开,售票员已经打开了车mén,那两个男人跳上车来,有意无意地靠住了秋晓寒,却没说什么话。
原来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的,新上车的三个人当然都是站着的。售票员关上车mén,车子继续开动。张子文的目光完全被秋晓寒所吸引。
他刚想和她打个招呼,视线却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再仔细看时,那两个男人竟然是前后围着秋晓寒的架式,而秋晓寒的脸上也浮上一丝忧sè,张子文心知有异,把冲到口边的招呼咽了回去,静观其变。
张子文坐的位置特别,那边发生的事情自然尽收眼底,他见这两个男人獐头鼠目猥琐不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而秋晓寒,眼光之中满是警惕的神sè,身体也似乎在躲避什么,尽量保持了与那两个男人的距离。
车子一个刹车,一个男人借势就往秋晓寒身上压去,秋晓寒一个踉跄,慌忙避开,但是避开了前面的,却再也避不开后面的,原来站在她身后的猥琐男一把扶住了秋晓寒将要摔倒的身体,一只狗爪子mō上了秋晓寒丰满的tún部,口中流里流气地说道:“妹子,不要这么着急撒,你想要就说撒,嘿嘿嘿,”
张子文看到这种情况,目眦yù裂,心中愤怒地像是火山要爆发了一样,***hún蛋,竟敢调戏秋晓寒,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要知道他张子文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两个hún蛋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做了,秋晓寒那可爱的pp,是随便可以luànmō的吗?要mō也轮不到这两个hún蛋来mō啊。
他大喝一声,震的汽车玻璃都在发颤,车里的人更是被他吓了一跳,都惊惧地看着他,他一掌拍在前排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双目喷火,指着那抱着秋晓寒的猥琐男,口中说道:“靠,把你的狗爪子放开,不然要你好看。”
那两个男人听后yín笑数声,说道:“唉哟,英雄救美啊,我好怕怕哦,哈哈哈……”
其中一个翻手chōu出一把匕首,不停地在手中把玩,眼角斜斜地扫视了车厢一圈,又转过来看着张子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小子莫管闲事。秋晓寒这时候也认出了张子文,但是看到猥琐男手中的匕首,忧惧之sè更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mén你非要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张子文再不打话,他手上正在痒痒,这么好的动手机会怎会放过?
张子文跨出两步,快速靠近三人,伸出两指,直取仍然搂着秋晓寒的猥琐男的眼睛,他最怕的是那两人将秋晓寒挟持作人质,即使自己不怕他的挟持,若是匕首架在秋晓寒的脖子上,惊吓到了美人也不好啊。所以他要先bī猥琐男放开秋晓寒。
他两根手指如闪电一般迅速向猥琐男的眼睛chā去,果然那猥琐男慌急之下,下意识地伸手来格挡,张子文就等他的这个反应,他这两根手指本来就是虚招,真正的猛招还是下面的一招撩yīntuǐ。
猥琐男顾得了上面,再也顾不了下面,绕是他急速后退,这一tuǐ还是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小腹上,他也来不及闷哼,张子文的tuǐ劲何等地霸道凌厉。直接把他踹的飞了起来,向车厢后部跌去。
张子文趁势拉过秋晓寒,将她挡在了身后。那个拿着匕首的猥琐男惊惧地看着张子文,他没想到自己的兄弟居然一个照面不到就被张子文放倒了,他一面戒备地盯着张子文,一面矮身过去查看犹自在车厢地板上打滚的猥琐男。
只见他脸上冷汗有如下雨,两只手捂着肚子,哀叫连连。匕首男小心地扶起了猥琐男,猥琐男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狠厉之sè,恶毒地盯着张子文,口中对匕首男说道:“强子,上去废了他。”
这两人之中,似乎这猥琐男是个头,匕首男听了他的话,胆气一壮,一tǐng匕首,便要往张子文扎去。看着他的架式,张子文眼中满是不屑,说道:“不要làng费时间了,两个人一起上来好了,那谁谁,你有匕首没有?有就赶紧拿出来吧,多耽误事情啊。”
秋晓寒听到他这话,不由得替他担心,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袖,张子文转过头去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让她放心。
猥琐男闻言,眼中厉芒闪烁,他虽然小腹上面仍然疼痛难忍,却又不甘就此罢手,眼前之人虽然点子硬,不过两把匕首难道还搞不过他一个空手?他咬咬牙,也从身上mō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式样也与那个叫强子的匕首差不多,打磨地十分锋利。
他咬牙切齿地道:“小子,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别怪咱们心狠了。”又对匕首男说道:“强子,我们一起上,废了这小子,切碎了拿去喂狗。”
张子文听他说得好笑,这hún蛋偏偏废话这么多,鹿死谁手尚未知晓,竟然就在考虑切碎了他喂狗了,他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还不知道谁要被拿去喂狗呢,大言不惭,看招。”说着身形向两人扑去。
二人慌忙tǐng起匕首迎战,那强子瞅准张子文的xiōng膛,匕首狠狠地扎了过来,张子文却是身形不变,似乎tǐng着xiōng膛往匕首上撞过去一样,看得旁观的乘客们惊呼连连,秋晓寒更是闭上了眼睛。
发生了这种变故,这个时候车子当然是停下来了,但是看到歹徒拔出了匕首,没有一个人敢多言语一声的,都往车厢的前后部分挪了过去,留出了中间老大一块空地。
眼看着匕首就要扎中张子文的xiōng膛,他在间不容发之间扭身一转,堪堪避过了匕首,匕首男收势不及,整条手臂卖给了张子文,正好在他的眼皮底下。
张子文不再客气,右手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腕,左手再顺势搭上,云手连绵不绝地使出,只听得“咔啦咔啦”不断的声音传来,将他这条手臂折成了数段,这还不算完,张子文又扯过他另一条手臂,如法炮制,呼吸间又将他这条手臂也折成了数段。
一切发生地太快,匕首男的痛叫还没来得及发出,张子文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臂,凝聚全身力量,又一拳打在他xiōng膛上。
这一拳的名堂,“劲分两段,柔中寓刚”的要义,拳头看似软绵绵地印在匕首男的xiōng膛上,直到张子文第二道劲力涌出,匕首男的xiōng膛处才传来了“噼哩叭啦”骨头断裂的爆响,他的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
匕首男的痛呼是再也不会发出了,因为他直接昏死了过去。张子文目光如电,扫过猥琐男,猥琐男接触到张子文的目光,早吓得瑟瑟发抖,手足无力,再也握不住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车厢里。尽管如此,张子文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世上有些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
张子文动如脱兔,róu身上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扭住他的手指,顺时针转了一圈,将他的手指悉数折断了。张子文恨他这只狗爪子碰了秋晓寒的tún部,下手那是毫不容情的,折断他的指骨之后,铁钳一样的大手并拢,又将他的指骨捏的节节寸断。
他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即使以后治好了,手上再也用不出力气了。
张子文还待折断他的手臂,他却已经痛得晕过去了,身后传来秋晓寒淡淡的声音,“算了,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放了他吧。”
张子文依言放开了猥琐男,眼光扫视了一遍人群,众人接触到他的眼光,都带了点羞愧和畏惧,不敢跟他对视,都低下头去。张子文对售票员说道:“打开车mén。”
售票员是个30多岁的男人,看上去颇为文弱,闻言下意识地问道:“干吗?”
“把这两个hún蛋扔下去啊,难道你还要把他们带回去?等会儿他们醒了缠上你我可不管啊。”
那售票员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似的,嘴里“哦哦哦”了几声,忙不迭地打开了车mén。
张子文拎起那两个倒霉蛋,一手一个扔在了路边,他二人犹在昏mí,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做完这些,张子文喝道:“开车。”司机赶紧发动了车子,离开了是非之地。
刚才动手的时候,中间让出了很多位置,张子文引着秋晓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也没有人敢上来与他鸹噪,他在秋晓寒的身边坐下,一切恢复了平静,散开的乘客也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秋晓寒不无担忧地问道:“那个,他们不会死吧?”
张子文说道:“不会,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不会死的,我可不想当杀人犯。”
秋晓寒又道:“这样会不会,会不会太过分了,我刚才看到,看到你把他们手臂都折断了,他们会不会残废啊?”
张子文郁闷,她倒是好心,刚才要不是他出手,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呢?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说她心肠太软?他只好说道:“对付这种人渣,用不着客气,一定要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为非作歹是要付出代价的,才能有点震慑作用,下次就不敢再作恶了。”
秋晓寒何等玲珑剔透,她刚才也实在是被吓到了,才关心则luàn,对于这种人渣,尤其是对这种侵犯nvxìng的败类,那也是切齿痛恨的,她其实还是担心张子文惹上麻烦的成分多一点,毕竟上一次遇见张子文的时候还是有点误会,这时候又méng他解围,是有点尴尬的。
她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对张子文道谢,说道:“张先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子文说道:“呵呵,你还记得我姓张啊,叫我张子文好了,至于今天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这是应该做的,我如果见死不救,那就太hún蛋了。”
秋晓寒又道:“不不不,你真的帮了我的大忙的,我今天办点事,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我,和我搭讪,我不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一直跟了过来,可担心死我了。我看到这辆去临安的班车路过,为了摆脱他们所以招手拦了下来,却没想到他们也跟着我上了车,后来就让你给打发了,所以真的谢谢你。”
张子文恨恨地道:“这两个坏胚子,光天化日就敢这样,刚才下手还是轻了,早知道让他们当太监,看他们还怎么干坏事。秋小姐,你真的别客气了,你再这样谢来谢去,我要不好意思了。呵呵”
秋晓寒道:“张先生真是太谦虚了,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好好谢谢你。”
张子文听得秋晓寒询问他的联系方式,心下窃喜,正是求之不得,他赶紧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顺便也把秋晓寒的手机号码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
完成了这件梦寐以求的事情,张子文忽然有点感谢起那两个倒霉的猥琐男了,要不是他们两个,怎么有机会拿到秋晓寒的手机号码呢?有了手机号码,哈哈,那就有了无限可能啊,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一无所知,万里长征,已经跨出第一步了。
坐在秋晓寒的身边,张子文的心情飘逸地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幸福是什么啊?要是这个时候问张子文,他一定会这样回答:幸福就是这样一直坐着。
他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顿,幸福就这样长此以往,然而正如周星星唱的一样: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他二人这样一路聊着,张子文甚至都觉得根本没说上三句话,车竟然就到站了。
实际的情况当然不是张子文感觉的这样,在旁人看来,张子文就像世界上最雄辩的演说家和世界上最好奇的问题宝宝一样说个没完,而秋晓寒被他逗得直笑,就像世界上最美的nv神。
车到站了,张子文心中虽然大大地遗憾,但是也没有办法,他本想着送送秋晓寒的,只是秋晓寒看他大包小包的,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在张子文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坐进出租车消失在街角。张子文怅然若失,痴痴地凝望茫茫的人流,直到一辆出租车“嘎”的一声停在他面前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出租车司机伸出头来,好笑地看着他,打趣他道:“嘿,哥们,看美nv也不用这么仔细吧,去哪里啊?”
张子文不好意思地“嘿嘿嘿”笑了几声,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搬上车,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说道:“南苑小区。”
司机说了一声“好嘞。”开动了车子,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到了张子文家所在的南苑小区。由于张子文带的东西较多,并且刚才两人聊得也比较开心,出租车司机主动把车开到了张子文家的楼下,张子文谢过司机,付过车钱,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自己家里。
回到家里,张子文放下大包小包,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拎着这么多东西,经过一路的颠簸,再加上路上的一点小小事故,张子文还真有点累了。
有点渴了,家里没人,当然不会有热水了,11月份的天气,当然也不适合从冰箱里拿东西喝,况且张子文的冰箱里也没有这种存货,无论是饮料还是啤酒。没办法,虽然不想起来,但是水总是要烧的,他站起来,去厨房里拿了电开壶,接上半壶水,chā上chā头烧水。他一个人,烧多了làng费,自然是半壶就够了。
他本想去洗个澡,拎着大包小包转车加上打架,身上出了一身汗,但是壶里还烧着水,万一洗到一半水开了怎么办?所以他决定还是等水开了再洗澡。等待的时间最无聊,张子文顺手捞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他换台比翻书还快,看来看去没有一个节目能让他停留10秒钟以上的,不是虚假的新闻,就是无聊的娱乐节目,或者某某明星的八卦,千篇一律,看得人乏味。
张子文转到体育台,电视里正在直播nv排比赛,中国队对战老对手古巴队,看屏幕上的字幕显示,是一场国际邀请赛,不过虽然不是大赛,但是双方还是尽遣主力,打得也非常jīng彩,应该是双方的主教练都抱有练兵的目的,所以比赛很jī烈。
中国队虽不复当年五连冠的辉煌,但是中国队的实力也还是世界第一流的,尤其是陈忠和带队以后,连续取得了多次世界xìng比赛的冠军,2004年雅典奥运会夺冠,更是jī动人心。世界上能与之对抗的球队也不过寥寥数支,这其中就有古巴队。
张子文决定就看排球比赛了,当作支持中国nv排好了。比赛打得十分胶着,双方的比分jiāo替上升,看得张子文也是jī动万分,一会儿大声叫好,一会儿又拍着大tuǐ大叹可惜,一个人甚是自得其乐。
一会儿水开了,张子文去倒了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去看比赛,比赛这种东西,尤其是jīng彩的比赛,不看还好,一旦看了就有点yù罢不能的感觉了。张子文忘记了洗澡,忘记了晚饭还没做肚子还饿着,就着一杯清茶,坐在电视机前大呼小叫,直到这场比赛结束。
比赛看完了,天也黑透了,关上电视机,张子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还没做。他这会儿饥饿的感觉超过了洗澡的yu望,他一个人住惯了,做饭不在话下,淘米做饭,洗菜烧菜,三两下功夫就nòng了三菜一汤出来。
看着桌上的饭菜,形神俱佳,香味浓郁,他食指大动,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两大碗饭,除了剩下半碗汤实在喝不下了,其它的一律见底,三光政策。
张子文打了一个饱嗝,mō了mō圆滚滚的肚子,感觉幸福就像huā儿一样。人生可真是美好啊。他饱得动也不想动,把碗筷一推,准备明天再洗。
坐了一会儿,张子文心想这样不行,不利于消化,要起来走动走动才好,他站起来,挪到阳台上,来来回回晃动,权当散步了。他租住的房子在六楼,别的优势没有,看看风景还是好的,虽然小区里似乎也没什么风景好看的。
他一个人趴在阳台上,看天上繁星点点,看地上灯火绵绵,忽然生出许多感慨来。张子文虽然乐观豁达,这时候也难免有一些伤感,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人生,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的未来,但是他也同样知道有些东西不可强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都有自己的梦想,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实现自己的梦想。能够不为俗事所扰,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绝大多数的人,活了一辈子,都只是在被生存所奴役。在物质需求还没有解决或者解决的不是很好的时候,是谈不上jīng神需求的。
部分艺术家除外,他们在穷困潦倒之中汲取创作的灵感,他们若是锦衣yù食,便没有那些伟大的作品了。即便如此,他们的人生也很难说是快乐的,伟大则伟大矣,却实在悲壮,令人扼腕,所以绝大多数的艺术家都是短命的,所以才有了“天妒英才”的形容词。
他在想,要是自己中了500万的彩票,自己该干什么去呢?想到彩票,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张彩票没有兑奖呢,就是上次在姑苏的时候买的,这时候早就开奖了,回家一次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他打开电脑,输入网址查看开奖结果,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他惊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屏幕上显示的开奖结果,正是他的生日加特别号码8,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他中奖了,不是小奖,是500万的巨奖,幸运nv神对他掀起了裙摆。张子文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笑话,题目是《中了500万以后的24小时》,他记得是这样的:
“给彩票中心打十次电话确认彩票号码和领奖方式。结果:被彩票中心的小姐警告,再敢sāo扰她就等着110来抓人。给电视台打电话要感谢那位开奖的仁兄。结果:接线员小姐要我的联系方式,考虑再三没有给她。
给老妈打电话报喜。结果:老妈在电话那边叹气,这孩子,买彩票买疯了。掐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结果:全身都被掐紫。睡觉。结果:睡不着。吃安眠yào。结果:睡着了,但是做梦不止,反复梦到中了1000万。
起chuáng。结果:起得太早,大骂jiān商做假安眠yào。无事,给以前的nv朋友打电话。结果:象往常一样被教育半小时,主题是象我这种人发财的机率和被流星砸到的机率哪一个大。还是太早,看电视。结果:电视没有信号,还对着电视傻笑。
打的去领奖。结果:身上的钱不够,半路下车改乘公车。路上接到老板电话,两年来第一次对老板说不,并说出自己的看法。结果:老板夸奖我思维活跃有创意。在彩票中心,被昨天接电话的小姐听出声音。结果:她在赔礼道歉之余,向我介绍心理医生。
确认奖票为有效奖票。结果:抱着彩票中心主任痛哭,场面直比北京申奥成功。办理jiāo税手续。结果:听说要jiāo100万,啊的一声,下巴脱臼。有人询问是否愿意捐赠。结果:赶快闭上嘴,下巴脱臼不治而愈。
与银行业务员谈存款条件。结果:同意我取一万枚硬币数着玩。接到399万元的存折。结果:浑身抖动,脸sè苍白,有休克前兆,中心主任派人送我回家,不要我请他吃饭了。
想到老话——得意外之财要散财,于是出mén找一百个乞丐一人给一元钱。结果:被7%的乞丐拒收,他们真没有职业道德。在家里数硬币玩。结果:感觉自己象葛朗台。接到前nv友电话,她已经知道我被流星砸中了,声音象她18岁时那么温柔,我倒有些不习惯了。结果:挂电话,拔电话线。
把所有的硬币铺在chuáng上然后躺上去,睡在钱堆里的感觉——真好。”张子文记得自己当初看到这篇爆笑的网文的时候,那叫笑得一个前仰后合啊,差点眼泪都出来了,笑完了之余,又做梦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来上一次,就算被人笑死也心甘了。
第二六八节 大学嫩妹乐乐
第二六八节大学嫩妹乐乐
只是没想到他张子文还真的有这么一天。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他很有一种把这种喜悦告诉别人的冲动,理智却告诉他一定要冷静;他想放声狂笑,却又担心被人当作神经病;他掏出彩票,与屏幕上面的号码对照了不下10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中奖了。
有了上面的笑话,他当然是不会打电话到彩票中心去问了,但其实他心中还真的有十分的冲动想要打电话过去问问,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小心地揣好彩票,扑倒在chuáng上,méng着被子嘿嘿嘿地笑了十几分钟还嫌不够,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不要奇怪张子文会这个样子,他是很缺钱huā的啊,不要看这家伙好几个身家富足的nv朋友,可张子文的真的没从那票nv子军团中拿到生活费。呃,掌mén师傅太hún账了,搞得张子文大一吃饭都饿肚子,后来生活水平也没高到哪里去。
呃,其实张子文乐意跟着去三胞胎姐妹huā家里吃饭到沈琉璃家中用餐,都是为了省饭钱,只是这个事实如果被那些nv孩子知道的话,张子文一定会没有好下场的。张子文手上是有一张一百万人民币的银行卡,可那是应急用的,没有必要的话,张子文是不会动用的。
张子文忽然想到一个巨大的问题,这个巨大的问题就是:他能够拿到手400万啊,这么大的一笔款,他该怎么用?该怎么用?
大概所有的人都做过自己中了500万的梦,也设想过中了500万之后如何huā用。张子文当然也做过这种梦,而且不止一次,他设想过买房买车,设想过环游世界,设想过很多很多,但是梦想真的变成现实的时候,他忽然对于400万元可以任由他支配的巨款失去了概念,这笔钱,到底该怎么用呢?
存起来,这是最保险的做法,一年的利息也是很可观的了,足够他吃穿无忧了,然后整天悠哉游哉地东晃西晃,人生真是惬意啊。
车子,这个也是必须的,先买个10几万的车子开着,熟悉熟悉,嘿嘿,相对于到手的400万,九牛一máo而已。买了车子干什么呢?开车上班?我都这么有钱了还要上班吗?辞职,对,辞职算了,上班一年才多少钱啊?
一年的利息都比它多得海了去了。不过上次答应了云芊芊的一年之约,看来这个比较麻烦,做人要言而有信,算了,就一年后再辞职吧。
自驾游不错,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祖国的大好河山,那当然是要去游览游览的。远的地方先不说,先把长三角游览一遍总不是很困难吧,对,就这样定了。
张子文想来想去,脑子如同一团糨糊,他其实很想平静一会儿,但是身不由主,各种各样的想法纷至沓来,他想找点事情来做,这样至少可以分散一点注意力,所以他打开反恐jīng英,登录服务器,想用枪声来麻痹自己。
熟悉的人都跟他打招呼,他心想何不问问他们呢,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答案,所以他打字问服务器里的玩家,如果他们中了500万怎么huā?
没想到反响热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虽然逃不出以上几条,无非是买房买车,买什么什么云云,而到了后来,就变成了恶搞版的“等咱有了钱,xx买两个……。”各种奇思妙想的答案层出不穷,看得张子文爆笑不已,连打cs的心思都没有了,被人打死了好多次。
吵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心思打cs了,服务器里变成了中了500万以后怎么huā论坛,引起了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大讨论,这个说“等咱有了钱,ak买两把,一把自己用,另一把给小强用。”
那个说“等咱有了钱,awp买两把,一把打枪用,一把烧火用。”另一个说“等咱有了钱,服务器建两个,一个hún战用,一个比赛用。”……张子文郁闷,看着服务器里面不断刷新的字幕,不知道说什么好,苦笑一声,退出了服务器。
无聊,实在是无聊,没想到中了500万还这么无聊。
张子文登录企鹅,一看那摇曳的头像,一阵jī动,他最想见的人在线上。张子文忽然想起来,自己要领奖的话就要去南城,这个乐乐可是在南城上学的哦,那岂不是可以见个面了。他赶紧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乐乐你好。”
乐乐回了一条:“你好。”
张子文:“好久不见。”
乐乐:“是啊。”
张子文:“告诉你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乐乐:“什么好消息?”
张子文:“我下个星期要去南城了”
……
乐乐听闻张子文要到南城去,大是惊讶,忙问为什么。张子文开玩笑地说道:“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所以决定到南城去见你一面,古人说心诚则灵,你看在我如此诚心的份上,与我见个一面如何?”
乐乐又道:“我是恐龙,怕你见了失望,还是不见的好。”
张子文:“你开玩笑的吧,我有感觉,你绝对不是恐龙。”
乐乐:“你这么相信你的感觉?你的感觉错了呢?”
张子文:“那是自然,我的感觉从来不会错的,你就说到底肯不肯见我吧?你不是在担心我是青蛙吧?放心,本公子绝对的正牌产品,绝无假冒伪劣以次充好,英俊潇洒,风liu倜倘,虽无潘安宋yù之貌,相去亦不远矣,绝对不会有恐吓小朋友的嫌疑的。”
乐乐发过来一个喷血的自定义表情,说道:“你还真不谦虚啊,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认为你的长相肯定是太chōu象,足够当基地组织的形象代言人而有余,哈哈。”
张子文:“哇哇哇,气死我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这次不见面都不行了,我明天就去南城,你手机号码多少,到了南城我就去找你。”
乐乐:“你明天就来?真的假的?你不用上班的吗?”
张子文:“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为了见你,那是上班也不顾的了,你看我有多诚心,快点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的手机号码说出来,不然大刑伺候。”
乐乐:“嘿嘿,我就是不说,没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
张子文:“共产人的觉悟就是高啊,佩服佩服。败给你了,我把我手机号码报给你吧,让你联系我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乐乐:“嘻嘻,反侦察成功,ye,”
……
两人又聊了很久,都是些嘻嘻哈哈没多少营养的话,但是张子文却觉得十分放松,心情也特别好,或者是因为网络虚幻的关系吧,距离太远又似乎很近,明明在和她说话却又看不到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开心xiōng,毫无顾忌地畅所yù言。
甚至一些跟身边的人不能说的话,却可以没有隔阂地与网络上的朋友讲,网络很危险,网络也很安全,你可以与她一吐心事,却不必担心会影响自己的生活。
就网络上的聊天来说,乐乐是那种比较单纯和可爱的nv孩子,很聪明也很有情趣,张子文真的很期待和他的第一个网友的见面,不是期待一夜情的那种,是很单纯的与朋友见面的那种期待。
张子文报出了他的手机号码,却始终没能要到乐乐的手机号码,让他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却又在这淡淡的失落中酝酿出更深的期待,越难得到的东西自然越珍贵。
第二天上午,张子文先打电话到省体彩中心确认了一下中奖情况,顺便询问了一下领奖的详细情况,他生恐遗漏,一边打电话,一边用纸笔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打完这个电话,他呵呵笑。
他这一笑,竟笑了好久,直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白痴的时候才停下来,擦掉嘴边的口水,他忽然想起来应该给云芊芊打个电话请假几天,毕竟再怎么说云芊芊也是他的顶头上司,总不能出去好几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吧。
不过一想到云芊芊的蛮横霸道,张子文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待这个nv人的宗旨就是少惹为妙,惹不起躲得起,但是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电话是无论如何都要打的,他拿起手机,顺便祈祷了一下云芊芊这个时候心情正好。
电话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云芊芊美妙的声音,悦耳带一点慵懒的味道,似乎刚睡醒的样子,说实话,不见其人,光听这声音,已经有十分的魅huò了。张子文赶紧收束心神,大范围地活动了一下脸上的肌ròu,以最柔和的声音说道:“云总,早上好啊。我是张子文。”
云芊芊惊讶地说道:“张子文?你那么早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上班时间还没到呢。”
张子文赶紧说道:“是啊是啊,上班时间是还没有到,只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云芊芊又道:“哦,什么事情啊?”
张子文接着说道:“嗯,我想请假几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云芊芊:“请假?几天?有什么重要事情啊?”
张子文:“嗯,三天吧,我要到南城去一次,办点sī事。”
云芊芊:“嗯,最近也不忙,好吧,就准你三天的假,记得回来了补一张假条给企管部。”
张子文:“多谢云总,那没别的事了,再见。”
云芊芊:“嗯,再见。唉,等等……算了,以后再说吧,再见再见。”说着挂了电话。
张子文奇怪她那句“等等”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呢?但是他也没有多想,云芊芊不说,他当然乐得轻松,自然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云芊芊的。
他略微准备了一下,出mén打车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最近的到南城的特快列车,火车还有1个小时开,开到南城需要4个半小时,也就是说到南城已经是下午了,而且午饭需要在火车上解决。
他本想坐飞机的,但是临安没有机场,乘飞机要到杭州或者海上,一来一去再加上待机的时间,还不如坐火车来得快,只好作罢。
到了上车时间,张子文登上火车,现在不是铁路运输的繁忙季节,所以火车上比较空,大家都有座位,不象chūn运时候那样针chā不进,张子文的位置靠窗,旁边还空了一个位置,整节车厢空dàngdàng的,甚至有人占了三个位置睡觉。
火车开动,张子文看着窗外不断飞退的景sè,一路无话。
火车开开停停,经由海上进入了苏省境内,窗外的景sè也不断变化,长三角地区虽然经济发达,铁路沿线的民居虽然比北方千篇一律的黄土砖墙要好看的多了,却也实在乏味得很,看得人眼酸,看得人犯困,时近中午,张子文的上眼皮明显爱上了下眼皮,二者就像合并前的东西德一样,频繁的接触。
mímí糊糊,似醉似醒之中,车厢的广播里传出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提醒乘客吃饭时间到了,可以到餐车选择就餐或者由乘务员送上快餐,张子文在到餐车当小资和吃快餐艰苦朴素之间考虑良久,最终选择了快餐,但他最终发现原来快餐也要15块钱,一点也不朴素。
都说列车上的快餐难吃,张子文却觉得味道还过得去,也许是第一次吃的缘故吧。
吃完午饭,睡意再度袭来,张子文没有抵抗,闭上眼睛再会周公。不过他没能如愿会到周公,一条短信息吵醒了他。他懊恼地拿出手机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的内容是“猜猜我是谁?猜中有奖。”
张子文郁闷,回复道:“你最好马上告诉我你是谁,并且附上充分的理由解释吵醒我的原因,否则保留控告你‘信’sāo扰的权力。”
一会儿收到回复的短信,内容是:“没意思,我是乐乐啦,你这个笨蛋,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张子文大喜,赶紧回复:“哎呀,乐乐啊,你怎么不早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乐乐回复:“切,现在才来拍马屁,晚了,我本来想见你一面的,现在决定不见了,哼。”
张子文大悲,回复:“都是我的错,是我太mí糊了,这样吧,我决定割地赔款签订不平等条约来挽回影响,不知道你给不给我割地赔款的机会啊?”
乐乐:“贫嘴,我要考虑考虑,看你诚意如何。”
张子文:“啊,你考验我吧。刀山火海我敢上,油锅沸水我敢跳,只要乐乐笑一笑,布什眉máo也敢烧。”
……
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再次传出,“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南城站到了。”
张子文一阵jī动,南城,我来了,500万,我来了,乐乐,我来了。
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响过之后,列车缓缓地驶进了南城火车站,张子文心情jī动,步履轻盈,他没带行李,孤身一人,走在人流的前列,出了火车站。
作为jiāo通枢纽,南城火车站建筑十分雄伟,广场的面积也很大,人自然也是多的,各种各样形形sèsè的人聚集在这里,或在旅途,或为营生,嘈杂而又烦luàn,张子文避开拉客的所谓某某宾馆某某旅店的邀请,径直往公jiāo车站而去。
倒不是他为了省钱而不打的,而是他想起了那个笑话,打的到一半没钱了下车坐公jiāo车,所以干脆直接坐公jiāo车好了,他虽然中了巨奖,却难得还能保持冷静,他没有暴发户的恶习,自然不会摆阔了。再说,体验一下南城的民生风情也是好的。
南城六朝古都,又是苏省的省会,繁盛自不必言,经济发达,商业繁荣,公jiāo车在城市里穿行,更时常可以见到历史的遗迹,文化的积淀,每一座有历史的城市,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同的,比如姑苏和南城,姑苏更如小家碧yù,南城却是伟岸的奇男子,一点一滴都能生出些许jī烈来。
转了车,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张子文终于来到了体彩中心,想想那些戴着假发和墨镜来领奖的人,张子文觉得好笑,他什么也没有准备,径直走了进去。
找到领奖办,确认彩票,确认身份,接受了体彩中心的祝贺,提供了一个帐号,让他们把奖金打到这个帐户,一切都很顺利。
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工作人员问他是否愿意捐助,张子文慷慨解囊,为希望工程捐助了20万元,足够在西部地区建造一所小学了。
张子文不是侠士,但是身上有点侠气,对于钱财的概念,他至少没有葛朗台那样的执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他永远也不会为了钱财而活的。如果一念之仁可以改变许多人的一生,何乐不为。
领奖办的主任拍着张子文的肩膀,不断地夸他小伙子不错,他没有沾沾自喜,他的观念与一般人有所不同,别人喜欢出名,他不喜欢;别人喜欢金钱,他不强求;真水无香,真人无名,做一个纯粹的人是很难的。
他虽然慷慨解囊,却并不表示对这笔钱就从此漠不关心,所以他认真地道:“主任,为希望工程捐款我很愿意,但是我也看到过一些负面报道,说一些捐款被某些部mén截留挪用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虽然我这也是意外之财,但也不想让自己一片好心填了某些官老爷的肚子,这样的话还不如我直接去西部地区给他们建造一所小学,所以我希望能够跟踪这笔钱的去向,直到确定这些钱用在了希望工程上,我就放心了,这样可以吗?”
主任十分郑重地答应了张子文,他在体彩中心工作了那么久,捐款的人也有不少,但是有这种要求的还是第一个,对于张子文所说的问题,他也想过,这次正好趁此机会看看真实的情况。
一切顺利,工作人员把奖金打到了张子文的帐户上,看着那天文一样的数字,张子文感慨万千,如今他也是有钱人了啊。
走出体彩中心,天空是如此的蔚蓝,空气是如此的清新,阳光是如此的明媚,行人是如此的可爱,人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好的。正在他考虑何去何从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提醒音,有短消息来了,掏出来一看,正是乐乐发过来的,真是及时雨。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五个字,“你在哪里呢?”
张子文赶紧回复,他之所以请了三天假,自然是有考虑的,乐乐是他在网上唯一的比较聊得来的朋友,如今到了南城,如果不能见上一面,那太遗憾了。所以有机会的话,他是决不会放过的。他回复道:“刚从体彩中心出来,现在正在满大街找你呢。”
乐乐回复:“又贫嘴,你去体彩中心干吗?”
张子文答道:“领奖啊,到体彩中心还能干什么,告诉你我中了500万哦。”
乐乐:“^0^,就会骗人,你直接告诉我说你被外星人绑架了,他们给你一堆钻石,说这个在他们星球上比石头还不值钱,这样的可信度还高一点。”
张子文:“冤枉死我了,怎么我说真话老是没人相信呢,可怜我一片痴心,巴巴地到了南城找你,如今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这样你相信了吧。”
乐乐:“你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说实话,你真的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吧。”
张子文大喜,忙回复道:“真的,你终于答应见面了啊。我说了在体彩中心你又不信,这样吧,你说个地方,我马上过去找你,怎么样?”
乐乐:“夫子庙你知道吧,你到贡院街的永和园酒楼,等会儿我也过去,晚上逛夜市,五点到,来得及吗?”
张子文:“飞也飞过去了,就这么说定了。”
张子文走到路边,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点,并要求五点前一定要到,司机答应一声,出租车风驰电掣而去。
果然不到五点,出租车停在了永和园mén前,付过车钱,离约定时间还有20分钟,张子文去旁边的huā店买了一束huā,然后进酒楼订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静静坐下等待。他发了短信询问,乐乐确定会在五点的时候到。
等待的时候张子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于即将到来的会面,虽然有点好奇,却不是十分jī动,就仿佛久违的老朋友碰头,温馨却没有普通网友见面的刺jī,好象这一刻本该发生一样。
网友见面,十有**是见光死,还有部分发生一夜情,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的结局,张子文期待着两人的见面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五点钟的时候,mén口走进来一个nv孩子,张子文几乎第一眼就确认了她就是乐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直觉,果然,那个nv孩子径直往他这一桌走来,张子文早就在短信里跟她说了在第几桌了。
张子文仔细打量着这个nv孩子,她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大眼睛,灵动而又可爱,闪现着一种清澈的光,仿佛那是一个纯净的大湖,没有一点污染。
鹅蛋脸,柳叶眉,琼鼻樱口,肤白如雪,就如动画中的人物。一头黑发披垂在肩上,白sèmáo衣加上淡蓝sè的牛仔kù,整个人看上去清纯而又优雅。她虽比不上云芊芊和秋晓寒那种bī人的美丽,相去却也不远了,这已经大大超过了张子文的预期。
张子文见她越走越近,脸上lù出了微笑,知道她也认出了自己,于是也lù出一个阳光一般的微笑,站起身来,微微欠身,伸出手去,说道:“你好,我是张子文,你是乐乐吧?幸会。”
她笑笑,伸出手来与张子文握了握,说道:“纠正一下,我姓乐(yue),名乐(le),乐乐(lele)是小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叫噢,很高兴认识你。”
张子文引着她在对面坐下,说道:“看来我是叫得早了,呵呵,没关系,我就先从乐乐(yuele)开始好了。”
乐乐玩味地看着他,说道:“刚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tǐng正经的人呢,没想到第二句话就lù馅了,呵呵,你从来都是这样的吗?”
张子文说道:“没有,我这是活跃气氛知道嘛。”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huā束,双手递给乐乐,说道:“鲜huā赠美人,真是恰如其分,送给你,庆祝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希望你能喜欢。”
乐乐高兴地接过鲜huā,说道:“嗯,好漂亮,谢谢。我很喜欢。”
两人相谈甚欢,乐乐对于张子文的印象也比较好,果然跟青蛙王子搭不上边。张子文时而chā科打诨,时而假装深沉,逗得乐乐娇笑连连。
乐乐叫过服务员点菜,她的意思是张子文来到南城,她也算是半个地主,这顿饭自然应该由她来请,略尽地主之谊,当然张子文不是这样想的,他当然不会让nv孩子来买单,由乐乐点菜那是nv士优先,绅士风度,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地看着乐乐。
乐乐点了几样这里的特sè菜,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给张子文点了啤酒,给自己点了饮料,服务员说了一句稍等就走开了。
乐乐看着张子文说道:“你现在可以说到南城来的原因了吧,是到南城来出差的吗?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因为中奖来的南城。”
张子文苦笑,道:“这个世界说真话没人相信了吗?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句假话,我真的是中了500万来领奖的啊。”说着拿出中奖证明,以及捐款证明和存折等等,说道:“不信你看啊,难道这些也是伪造的,你说我何苦骗你呢?”
乐乐惊讶地看着张子文,其实她也不是不肯相信张子文,而是她与张子文的jiāo往之中觉得张子文说十句话有八句是开玩笑的,以为这个也是开玩笑的,现在她当然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其实张子文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即使是玩笑的内容,明明是真的事情,经过他的嘴巴过滤,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个样子,一本正经的事情,他嘻嘻哈哈地说出来,无关痛痒的事情,他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事后还都能有一个相当充分的理由,也难怪别人不知道他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了。
乐乐说道:“原来你真的发了意外之财,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笔,亏我刚才还想请你吃饭,不行,要让你这个土财主破点财,这顿你请了。”
张子文笑嘻嘻地看着乐乐,说道:“我又没说要让你请,是你自己太主动好不好啊。”
乐乐不理他,又问道:“你都知道我的真名了,你真名叫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就叫张子文啊。”
张子文只好又苦笑,道:“意外,纯粹意外,不好意思我真的就叫张子文。”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却又马上意识到这里是公共场所,用手捂住了嘴巴,无形之中感情又推进了许多。
shì者送上菜肴,sè香味俱全,二人一边谈一边用,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张子文发现,眼前之人与他想象中的不同,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一些,可爱一些,短短的谈话中觉得,她的心思单纯,xìng格比较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值得深jiāo。
张子文看她,直如妹妹一样。
吃完饭,乐乐带着张子文去逛夜市,夫子庙商业街鼎鼎大名,即使远在临安的张子文也有所耳闻,过而不入的话就太遗憾了,现在有乐乐这半个地主带着,自然轻车熟路。
乐乐果然是开心果,而张子文也不是闷葫芦,两个人一路言笑,也不知道谋杀了多少眼球,吸引了多少回头的目光。
自古以来,夫子庙仿佛秦淮皇冠,闪烁着mí人的光彩。这里人文荟萃,商贾云集,素有“江南佳丽地”之美誉。范蠡、周瑜、王导、谢安、李白、杜牧、吴敬梓等数百位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有这里创造了不朽的业绩,写下了千古传诵的篇章。历史上的夫子庙曾四毁五建,最后一次毁于1937年日军侵略的炮火。
1984年,夫子庙秦淮风光带开始复建。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先后投资10多个亿,恢复建设了大成殿、明德堂、尊经阁、江南贡院、乌衣巷、王谢古居、吴敬梓故居等20多处、30多万平方米古建筑,亭、台、楼、阁、殿错落有致,红、黄、蓝、白、黑jiāo上辉映,“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huā格窗。”
再现了明清江南街市风貌和古秦淮河厅、河房景观,六朝、明清文化得到进一步挖掘和展示。形成了小商品、古玩字画、huā鸟鱼虫等一批特sè鲜明的市场群,成为南城商业中心之一。
逛街,尤其是逛有名又有特sè的商业街,那时间过得是很快的,张子文初来乍到,自然看什么都是新奇的,没想到乐乐这个经常来的人,却比张子文表现得还要新奇,看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要停下来看看,不知不觉就逛了两个多小时。
夫子庙一带明清建筑很多,古韵古香,更有许多百年老店,珍奇事物层出不穷,令人留连忘返。行行复行行,眼前忽然呈现出一条河来,在两岸无数灯光的照shè下,显得充满活力,正是大名鼎鼎的秦淮河到了。
在众多的南城人和外地人心目中,秦淮似乎是个永恒的话题。她是古城金陵的起源,又是南城文化的摇蓝。这里素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更兼十代繁华之地,游客云集之处。“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liu,甲于海内。”
因其得天独厚的地域人文优势,古往今来,星移斗转,在这“江南锦绣之邦,金陵风雅之薮。”美称“十里珠帘”的秦淮风光带上,点缀着数不尽的名胜佳景,汇集着说不完的轶闻掌故;曾涌现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人物,又留下了多少可纪可述的史迹。
她既有历史上的繁华盛况,更有现代再创的灿烂美景,历代名人为她击节yín咏,当代志士为她慷慨放歌。
十里秦淮千年流淌,六朝胜地今更辉煌。夫子庙也不过是秦淮河风光带的一段,就像镶嵌在yù带上的明珠。张子文站在河边,看着流水悠悠,想象当年huā船如织的景象,感慨万千,这个当年最负盛名的河上红灯区,纸醉金mí的地方,如今huā船不再,繁华却更胜往昔。
张子文不是文人,没有yín诗作对的雅兴,感慨过了也就算了。乐乐看他呆呆地,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说道:“走了,发什么呆呢。”张子文应声跟上,继续他们的长征。
这一晚,两人直逛到脚酸得走不动了为止,手上更是拎了好多东西,张子文一看时间,居然11点多了,如果乐乐要回学校,那是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打的回去,还赶得及在熄灯之前回去,否则就只能住在外面了。于是对乐乐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乐乐闻言,掏出手机一看,叫道:“哎呀,11点多了呢,太晚了,今天玩得太疯了,回去了回去了。”说完这些,却又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事的样子,一脸怪怪的表情看着张子文,忽然凑到张子文面前,说道:“难道你不想和我去开房间?”
张子文巨汗,不断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年头,做个正人君子不容易啊。他刚才可是作了很剧烈的思想斗争才把这个念头打消的,这会儿这小丫头忽然提起来,那不是yòu人犯罪吗?
张子文很想说“好啊,我们去开房间。”却终究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这种美好的感觉。
乐乐又道:“时间到,机会错过,嘻嘻。”说着自己脸上却先红起来。张子文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逗自己的,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却不知道他的表现给乐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乐乐在学校也是校huā一级的人物,追她的人自然不少,有一个她印象很好的人在和她jiāo往不久就提出来去开房间,让她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了信心,她在断然拒绝之余,与他分手了。“一个人怕孤单,两个人怕辜负。”正是那个时候的写照。
两人都有点沉默,张子文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打开车mén让乐乐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乐乐报了学校名,出租车带着两人在南城微凉的夜里穿行。
车到学校mén口停下,张子文一直送乐乐到宿舍楼下,看她消失在楼道里为止。张子文缓慢地踱步走出学校,他的住宿很容易解决,随便找个宾馆都可以住一晚上,他坐上出租车,说道:“去最近的宾馆,条件好一点的。”
果然很快,15分钟左右,出租车带着张子文到了一家三星级的宾馆,看样子条件还不错,张子文开了一个单人标房,刚把包放下,手机响了,是短消息,张子文打开一看,是乐乐发来的,“今天很开心。”张子文刚想回复,第二条短信又来了,“你在南城呆几天?”
张子文回复:“我也很开心,我请了三天假,除去今天还有两天。”
一会儿短信又来了,“好,那我就陪你游玩三天,明天见。”
……
这一夜乐乐回到寝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12点多,都已经熄灯了,却没想到寝室里的三个姐妹都没有睡觉而在等着她,她轻手轻脚地打开mén,立即有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她们当然是知道乐乐去见网友了,见她12点了还不回来,不禁有点担心,甚至有人打赌说她今晚肯定不回来了。这个时候忽然看见乐乐开mén进来,自然是要八卦细胞发作,要好好问一问了。
一位室友打开了一个小电筒,亮光不是很足,但是足够照亮她们的卧谈会了,朦朦胧胧地更增加了气氛。
这个问道:“乐乐,网友见到了吧,他长得帅不帅?”那个问道:“他身高多少啊?”还有的问:“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啊?这么晚才回来?”……三人轮番上阵,一连串的问题抛向乐乐。
乐乐赶紧说道:“打住,我走了好几个小时了,累死,先洗澡,洗完澡再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好不好?”说着也不等答应,把带回来的东西往chuáng上一扔,找了一套内衣出来,就径直进了卫生间,至于没有灯光的问题,这是小case,寝室里手电筒是必备工具,十个人里面起码有九个人有,乐乐当然也是有的。
虽然当事人洗澡去了,但是三个八卦细胞大爆发的室友的兴致却一点也没有减弱,并且没有当事人的参与,想象的空间不是更大嘛。十分钟过后,卧谈的声音越来越大,且渐有一发而不可收的趋势,这时乐乐打开卫生间的mén走了出来。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堪堪包住了xiōng脯和大tuǐ,曲线完美的雪白肩膀和小tuǐ都lù在外面,新浴的皮肤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头发上滴着水,脸sè在蒸汽的作用下嫣红一片,美人出浴的风情,即便她的三位室友是nv的,竟也看得呆了。
睡在乐乐上铺的nv生说道:“乐乐,你真是太漂亮了,要是我是男的,看到你这个样子,保证把你吃掉,骨头都不带吐一根的。”
乐乐马上回敬道:“你不是男的已经够sè了,你要是男的,叫天下的nv人怎么活?”
寝室里笑成一片,一个nv生不放过任何八卦的机会,又问道:“乐乐,你说说嘛,你的网友到底帅不帅啊?到底是青蛙王子还是白马王子?”
第二六九节 青涩情愫
第二六九节青涩情愫
“他嘛,”听到室友的问话,乐乐也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今晚的一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TXT电子书下载**张子文帅吗?应该算吧,却又不完全是,他不是电视里那种帅到没边的nǎi油小生,他的皮肤是古铜sè的,眼睛很有神,脸型还好,不是jīng致的瓷器,像粗旷的雕塑。
身高嘛,估计起码有一米八,穿着很休闲,棉质为主,贴伏在身上,感觉像是他的另一层皮肤而不是衣服。衣服下面隐隐可以看到坚硬的肌ròu,整个人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壮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充满了力量。
他另有一种气质,一种内敛的霸气、沉静的刚硬,他像大树、像岩石,像一柄犀利的长剑,只是藏在剑鞘之中,在他身边就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而不必担心什么,似乎任何事,他都可以一力承担。
“对他的印象好吗?”乐乐这样问自己,“好,非常好。”她又这样回答自己。
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吗?不知道,但是世上肯定有第一眼看到某人就觉得非常投缘非常喜欢的事,想着张子文的样子,乐乐的脸上不自觉地lù出了晕红的颜sè。
这世上缘分最奇妙,千万年的时间,千万里的距离,都可以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遇见,正如他曾经说过的,一生有多少人值得遇见。这个人是否就是自己这一生值得遇见的那个人?
乐乐在那里胡思luàn想,脸上的神sè却没有逃过她的室友紧盯着她的眼睛,看她脸上羞红的颜sè,个个恍然大悟似的取笑她,bī着她老实jiāo待,乐乐也不隐瞒,把她对张子文的印象老实地说了,nv生们听了,似乎比乐乐还要jī动,七嘴八舌地鼓动她给张子文发了短信,乐乐心里也有些松动,拿出手机发了短信过去。
又在nv生们的鼓动下,乐乐决定跷课两天陪张子文去玩,当然短信里说的是明后天正好没课。这一晚的卧谈照例进行到很晚,直到nv生们实在坚持不住了不知不觉睡着了为止。
虽然睡得很晚,但是第二天乐乐还是7:30就醒了,她和张子文约好了,张子文会在8点在学校mén口等她,nv孩子嘛,半个小时的梳妆打扮已经算是很短的了。
南中城可玩的、好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两天时间是无论如何也玩不过来的,只好选择个一二处走马观huā地游览一下,昨夜已经去了秦淮河与夫子庙,虽然管中窥豹,但是今天就不去了。
唉,要是张子文陪一个大学嫩妹子到处玩的事情被七个大小老婆知道,就连被楚可缘抱着养的猫猫也会鄙视他滴。老实说,张子文真心觉得天天教公粮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二人碰头以后,略作商量,决定先去大江风景区,那里有静海寺、渡江胜利纪念馆、绣球公园、燕子矶、长江大桥和二桥,够他们玩得了。
果然,即便是他们用了最节省时间的游玩方式,也没能一天逛完大江风景区,在游玩之余,当然也顺便领略了一下南中城的特sè饮食和小吃,比如南中城板鸭,那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一天过去,两人都累得要死,所以晚上就不安排活动了,张子文很早就送乐乐回去了。第三天,中山陵是不能不去的,所以两人直接坐车到了中山陵。
中山陵座落于南中城市东郊,坐北朝南,占地两千多亩,是国父孙先生先生的长眠之地,一九二九年修建,从牌坊上达祭堂,共有八个平台,石阶三百九十二级。
走进内堂,有孙先生先生石雕坐像,虽久历沧桑,仍深情默默地注视着吾土吾民。内堂墙壁上刻有他的遗著《建国大纲》,可以约略想象一代伟人的风骨。堂后为墓室,中央是圆形墓xùe,石棺上有孙先生大理石卧像,下面安放着遗体。
对于孙先生先生,张子文是十分尊敬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对着孙先生的雕像,张子文忽然想起了郭靖的这句名言,孙先生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国家奔走呼告,革命成功却又不恋权位,无论从功绩人品任何一个方面,都值得后人为他鞠上一躬,所以张子文在他石棺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以表示对这位伟大先驱的敬意。
二人在中山陵流连许久,之后又去了中山陵西面的明孝陵,明孝陵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huā去十七年方始建成,现今只剩下了神道和主体部分,神道分为两段,第一段是东西向,现名石象路。
沿途依次排列狮、獬豸、骆驼、象、麒麟和马六种石兽,每种四只,两蹲两立,共24只。第二段南北向,分列石柱一对,武将和文臣各两对。石柱名望柱米,六棱形,柱帽为圆形,雕云龙huā纹。两旁老树掩映,树叶金黄,落英缤纷,平添历史的沧桑感。
深入陵园,有隧道可登山顶,顶的正中有石刻“此山明太祖之墓。”颇为霸气,楼下即是朱元璋葬地。对于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农民皇帝,张子文还是有点佩服的,此人够yīn险,够毒辣,独创的锦衣卫制度将特务统治推向了极致,气魄显得小了一点。
他让画师将他画得丑陋不堪,却也有他的可爱之处。中国人真正意义上的驱除外族统治是从他开始的。
时至中午,却是不得不结束游玩的时候了,否则张子文就赶不上火车了,车票是张子文来的时候就买好的,下午两点钟的特快列车。乐乐送张子文到车站,送他上火车,火车开动,缓慢地驶出了她的视线。
火车带走了张子文,也带走了她的心。这几天来,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尽情地玩,尽情地疯,但是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说的。
她默默地往回走,没有来由的心头飘过一阵伤感,或许是月台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伤感的地方,多少离别的故事发生在这里,车里车外,是一样的一种别愁。
是喜欢他了吗?太快了吗?对于这第一个走进她心海的男子,乐乐觉得很mí茫,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她在想,再见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呢?寒假就快要到了,那是她最后的寒假,想到这个寒假,乐乐忽然笑了出来,这个寒假,就到临安去度过吧。
火车在旷野上奔驰,带着张子文的神思也飞到了天外,张子文把这些杂luàn的想法用力甩出脑袋,他给自己理清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回到临安以后,首先要偷偷给自己买套房子,这样可以。
这样自己住着舒服一点,增强一点对于临安的归属感,有了这500万(实际到手380万)的奖金,这是最容易实现的一个梦想。
其实他身边的好nv孩子还是有的,比如陈雨微和刚刚见过的乐乐,都是万中无一的可以娶回家当老婆的好nv孩子,但是可惜就是没有那种强烈的心跳的感觉,为什么他不在这几天里和乐乐发生点什么?因为他怕背上情债,他还不起的情债。
至于云芊芊,这个让张子文想起来就头疼的nv人,是要首先枪毙的,她是不是处nv不知道,反正也碍不着他什么事情,但是至少她的脾气太差,太过野蛮。
距离张子文的温柔型的要求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尽管她无敌漂亮,家世显赫,但是管他张子文鸟事啊。张子文的原则是:决不和她发生任何超过工作的事情,他可不想下半辈子被拎着耳朵过日子,如果男人都不像个男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至于一年之约的事情,现在张子文后悔地要死,谁叫他心太软,受不了人家的眼泪呢。
心跳,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见就让他心跳的nv人只有一个,尽管接触很少,却是刻骨铭心的印象,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来理解,有些东西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这个nv神一样的nv人就是秋晓寒。
她正如她的名字,有如秋晨的一阵寒雾,让他有一种看得到却触不到的感觉。
张子文回想起与秋晓寒相遇的点点滴滴,第一次是在那个郁闷的中午,在东方大厦的食堂里,她进来找人,结果引起了sāo动,自己被她误会,但是她很聪明,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惊鸿一瞥,她就消失在楼梯口。
第二次是在回临安的车上,那个时候她的慌luàn对他震动很大,让他生出了要保护她的想法,回来的这一段路,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可惜的就是这段时光实在太短了。
秋晓寒的美犹在其次,云芊芊的美与她也不相上下,但是秋晓寒有一股扑面的灵气,那种气质难以言喻,她很聪明,不冲动,什么事情仿佛都被她看在眼里,她更像在俗世外看着这个世界而不是在这个世界生活。她xìng情温和,声音就像泉水一样好听,她善解人意,话说了半句就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了……
她几乎是完美的。
张子文的人生没有什么目标,任何事情都是顺水推舟一样完成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就连楚家三姐妹huā、琉璃老师、青檬同学、铃儿学妹,都是几乎倒贴的啊,他没拒绝,这事情就成了。
但是现在张子文有了一个人生目标,那就是他为自己定下了一个理想,那就是追到秋晓寒。这个理想,就是他今后的中心了,一切都要围绕这个中心转,他发誓:追不到秋晓寒,誓不罢休。
终有一天感动你。想通了这些,张子文豁然开朗,心情轻松,胃口大开,他叫过乘务员,买了一瓶啤酒,就着南中城带回来的板鸭,旁若无人地大啃。
列车播音员的甜美声音再次响起,车到临安站了。
“临安,我又回来了,哈哈。”好在这次身边没有云芊芊,没人给他白眼。张子文出了车站,打了一个的回到家里,他刚才啃了半只板鸭,肚子已经填饱了,这会儿只是有点累而已,毕竟他坐了4个多小时的火车呢。
他坐了一会儿之后,也不拿衣服,就直接走进卫生间洗澡去了,他家只有他一个人,自然是不用顾忌,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天然的就是最好的啊。
洗到一半,他隐隐约约听到他的手机在响,他没有搭理,继续洗澡,但是打他电话的人似乎十分坚持,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没办法只好胡luàn擦了一把就出来接电话。抄起手机一看,郁闷,原来是云芊芊打来的。
半夜三更的,这小姑nǎinǎi又有什么事啊?张子文纳闷着,但是他还是接了电话,有气无力地说道:“喂。”
“臭张子文,你干吗不接我电话?故意的是不是?”手机话筒里面传出了云芊芊的传统的狮子吼,张子文早有准备,赶紧把手机拿离耳朵半米远,却仍然可以听到云芊芊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喂,快点说话。”
张子文听她狮子吼神功余劲已过,这才将手机凑到耳朵边,说道:“我在听呢,云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才啊,我在洗澡呢,没听见。”
“那好,这个就放过你了,那刚才接了为什么不说话?”
张子文心想我为什么不说话?还不是因为你的狮子吼加音bō功太厉害,我这个叫暂避锋芒懂不懂啊。不过他嘴上可没有说,跟不讲理的nv人不要讲道理,尤其是逻辑xìng的东西,因为你跟她讲了一句,会带出她十句来,得不偿失,还是吃亏当便宜好了,省却不少争端啊。
张子文说的是:“噢,我这里信号不好,刚才说话了你可能没听见,我现在到外面来了,信号好了,所以你就听见了。”
云芊芊听了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还是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了,所以有的时候谎言还是有存在的理由的。云芊芊继续说道:“那算了,现在跟你说正事,我问你啊,你家住在几幢几号啊?我在你家小区里呢,不知道你家几幢几号了。”
张子文一听大惊,忙问道:“你问我家干什么啊?还有你到我们小区来干什么?”
“什么我到你们小区干什么?我是要到你家。”
张子文听了更惊讶了,又问道:“你要到我家?我没听错吧,你要到我家干什么啊?”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的,我走的脚都酸了,你就快点说就好了,真是的。”
“我家里可不太好啊,luàn七八糟的,云总您是贵人,还是不要来了吧,呵呵。”张子文打了哈哈。
“废话,谁不知道你那个是狗窝啊,我是有事情找你懂不懂,你快点说啊,急死人了。”
“好,5幢601,你不是来过的嘛……”
张子文话还没说完,云芊芊已经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澡才洗了一半,身上还是光溜溜的,还冒着féi皂泡,看云芊芊的架式,那是用不了5分钟就会到了,到时候是继续洗澡好呢?还是就这样去开mén好?他不敢再多想了,估计两条都是死路,而且是下场极度悲惨的死路。
这个神经质的nv人,莫名其妙跑人家家里来干吗啊?还那么急的xìng子,就不能等我把话讲完吗?
张子文不敢再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掉了身上的féi皂泡,再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擦干,扔下máo巾,冲出浴室,往卧室冲去,他刚才可是什么内衣kù都没拿,这些都在卧室里呢,他必须用消防员穿消防衣的速度穿好衣服,让云芊芊久等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不过尽管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在他kù子穿到一半的时候mén铃响了,他一着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还好他及时抓住了柜子mén,不过也够狼狈了,他嘴里喊着稍等。
一把提上kù子,时间紧急,下身是一条运动kù,上身只有一件背心,健硕的肌ròu完全luǒlù在外,他不敢让云芊芊等待,紧赶几步,过去打开了房mén。
只见云芊芊紧绷着脸站在mén口,一只手拿着手机,灯光开得亮亮的,另一只手举在空中,正要继续敲mén。她见张子文开mén,马上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开mén?”
张子文说道:“跟你说了我在洗澡的,你自己手机关那么快,我哪里来得及解释啊。我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云芊芊见他头发都还是湿的,就相信了他,嘴里却又嘀咕着:“你家这是什么破小区啊,怎么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的,害我差点摔倒了,哼,还好我的手机灯光够亮。”
张子文冷冷地道:“这里是贫民区啊,云总不知道吗?云总这么高贵的人,确实是不适合来这种贫民区啊。您是来赈灾的呢还是来放粮的?”
云芊芊当然听出了张子文语气里面的不快,不过总算她不对在先,并且这次来有求于他,也不好nòng僵了,所以只是哼了一声就算了,她走进房子,问道:“拖鞋呢?给我找双拖鞋来。”
张子文家里是个和尚庙,哪里来的nv式拖鞋啊,他自己的拖鞋估计云芊芊也不要穿,所以说道:“我这里没有nv式拖鞋,你直接进来好了,没关系的,反正是狗窝。”
听到张子文这么说,云芊芊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张子文把她让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在她侧面沙发坐下,也不说话,等着云芊芊说明来意。
今天云芊芊穿了比较休闲时尚的一身装束,浑身透lù出一种狂野魅huò的气息,看惯了她平时上班时的正装,这时候见她这种打扮,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什么叫颠倒众生啊?这nv人往大街上一站,也不用干什么,就站在那里,就足够颠倒众生了。上帝啊。没事造这么漂亮的nv人干什么,这不是害人吗?
云芊芊却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喝水,慢悠悠地看张子文住的地方,最后更是在张子文身上停下了目光,张子文刚洗了澡,身上只是套了一件背心,在nv士面前当然是很失礼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身材还真是好,小背心紧贴在身上,根本遮盖不了浑身坚硬如铁的肌ròu,充满了力量感,难怪他身手那么好了,嘿嘿,看来请他来当临时保镖那肯定是不错的了。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气氛有点尴尬,还是张子文先坐不住了,他先咳了一声,开口说道:“不知道云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我来请你当我的保镖,贴身的那种,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云芊芊语不惊人死不休,张子文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进了气管,呛得他大咳不止。
云芊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呵呵呵地娇笑不已,张子文稍微缓过一些气来,说道:“大小姐,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只不过是临时的,就今天晚上,你jī动什么呀?”
“谁,谁jī动了。”张子文又咳了一下,心想我有病啊,又不是什么好事,我jī动个屁啊。自作多情。口中说道:“干吗要我去啊?”
“你身手好啊,不叫你去叫谁去?”
“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如果我一定不肯去呢?”
“那我就赖在你家里不走了。”
听到这话,张子文那叫一个头疼啊。张子文一听云芊芊这样说法,就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了,恐怕不陪她走一趟是不可能了,他苦着脸说道:“云总,你身边难道就没有可以一用的人?何必非要我去呢?再说了,去干什么你都没说呢。”
云芊芊说道:“不行,今天这事情不能让别人去,只能让你去,至于干什么,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你先答应了吧。”
张子文说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答应了,你说吧什么事情。”
“太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陪我去赴宴,从头陪到尾,直到回家就可以了。”
“赴宴有这么危险吗?竟然要我全程陪同,现代鸿mén宴啊。”张子文笑道。
“都是些公子哥了,应酬上的东西,烦也烦死了,不去又不行,我怕他们把我灌醉,所以拉你去给我保驾护航,有你在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噢,原来我是挡箭牌啊,还要多谢云总的信任了啊。”张子文恼她打扰自己,语气里面不是很友善,云芊芊当然听出来了,但也只是那眼睛瞪了瞪他了事,算是法外开恩了,毕竟有求于人嘛。
云芊芊说道:“你还坐着干什么呢?还不去换衣服。”
张子文“噢”了一声,进屋换衣服去了。张子文出来的时候,云芊芊眼睛瞪圆,恨不得一脚就踹过去,他竟然穿了一身运动服就出来了,这是去赴宴穿的衣服吗?所以她又狮子吼神功大发,把张子文吼进去换衣服了。
等张子文再出来的时候,虽然云芊芊还是不太满意,但还是勉强让张子文过关了。只见张子文全身上下还是随意而休闲,棉织的衣kù贴伏而柔顺,配上圆头得皮鞋,浑身散发着一种懒散的气息。
云芊芊等的急了,也不在这上面多作纠缠了,搞不好等会儿张子文换出来的更离谱呢,凑合一下吧,反正他只是保镖,临时保镖。
云芊芊拖上张子文,噌噌噌地下了楼,张子文被她拖得差点摔倒,可见她是多么地焦急。出了楼道,一眼可见云芊芊的奔驰停在那里,云芊芊三步两步上了车子,等张子文坐好,飞一样开了出去。
车子开得很快,张子文稍微瞄了瞄仪表盘,车速竟然在120-140之间跳动,一路上也不知道超过了多少辆车,这nv人开车可够疯狂的。
经过半个小时的狂奔,车速终于放慢了下来,张子文知道,他们已经进了鼎鼎大名的临安东郊别墅区了,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禁区,至少他张子文就没有来过。不知道在这里买幢别墅要多少钱呢?不是贵得离谱的话倒可以考虑考虑,哈哈。
张子文在那里想入非非,云芊芊却已经开着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别墅的铁mén嘎吱嘎吱打开,云芊芊驱车进入别墅,别墅里面积很大,但是停车区已经停了很多车子,看样子都是好车,有些张子文更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云芊芊找了个位置停好车,两个人下了车,悠扬的音乐顿时飘进了耳朵。
院子与正屋还有几级台阶,拾阶而上,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屋子里匆匆的迎出一个人来,此人二十七八岁年纪,个子比张子文稍微矮一点,相貌俊美,穿着一望而知都是名牌,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喊道:“芊芊,你可来了,可让我们好等啊。”一边又伸出手来要与云芊芊握手。
“赵公子,芊芊姗姗来迟,还请原谅啊。”说着一指张子文,“这位是我的特别助理张子文张先生。”再向张子文引见这位赵公子,说道:“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元建集团的未来掌mén人赵延斌赵公子。”
云芊芊很聪明,通过这样引见,很自然地避开了与赵公子的握手,张子文见正主如此,他当然也没有上去和那个赵公子握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好。”
那个赵公子很是尴尬,收回了手,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大概是这种闭mén羹实在吃得太多了,也就不在意了。不过让他郁闷的却不是云芊芊对他的态度,而是云芊芊今天带上一个所谓的特别助理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她明明知道今天只是一个sī人聚会,与工作毫无关系,为什么要带上一个助理呢?这个所谓的特别助理到底是什么人?他跟芊芊又是什么关系?
赵公子在那里头痛,不过佳人在前,他也不能失礼,至少面上要过得去,所以他还是很客气地与张子文打招呼,说了些欢迎光临之类不痛不痒的话,把二人迎进了mén,又带着二人穿过客厅,来到了huā园。
只见huā园里面摆着流水席,人头攒动,竟有不下二三十人,原来这里正在举行lù天party。
云芊芊和张子文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正如刚才赵公子所说,等着云芊芊的人还真是不少,云芊芊刚一踏入huā园,一群公子哥样子的青年就围了上来。
云芊芊很有技巧地往后小退了半步,保持与张子文的平行,没有让那群公子哥围住她,她故伎重施,借着给张子文介绍众人的机会,避开与他们的握手。
云芊芊这么做,让众位公子哥对张子文都有点恨的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同时也大大提高了张子文的被关注度,众人纷纷猜测,这个连sī人宴会也要被云芊芊带在身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张子文很配合云芊芊,尽心尽职地做好他挡箭牌的本分,几乎保持着与云芊芊寸步不离的距离,让那些本来很有想法的青年俊彥丧失了大把大把的机会。
看得出来,这些公子哥们,就是云芊芊的亲卫团了,他们或觊觎她的美sè,或觊觎她的家世,以追到云芊芊为毕生的奋斗目标,现在忽然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只手遮天的人物,叫他们怎能不备加关注?
但是张子文却也是十分骄傲的人物,我行我素惯了的,别人越是看不惯的事情,他做得越是起劲,起先他还只是做做样子,到得后来,却是越来越自然。
云芊芊也象是入戏了一样,慢慢的依偎到了他的身上,两人形影不离,简直像变成了一个人,所有邀请云芊芊共舞一曲的人,自然是一概没有例外地被挡了驾。
不得不佩服云芊芊的社jiāo手腕是十分高明的,她带着张子文,穿梭于人群之中,游刃有余,拒绝了别人却又让别人说不出什么,也不至于太难堪。
虽然云芊芊平常与他们接触得比较多,但是其实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公子哥了,也就是俗称的纨绔子弟,依仗着父辈的余荫,不学无术不说,更多为非作歹之事,这样的人能入得了她云芊芊的法眼吗?
她从小家世好,见得最多的是什么?就是这种公子哥,最厌倦的也就是这种公子哥。她云氏缺钱吗?当然不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huā不完,所以她所谓的家世在她眼里一钱不值。她云芊芊要找的男人,即便不是盖世英雄,至少也要有男人气概才行。
扯得远了,其实云芊芊今天带张子文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要传达这样一种信息,那就是彻底破灭那些公子哥们的幻想,尤其是那位赵公子,做做普通朋友还可以,要更近一步那就别想了。
云芊芊打得如意算盘是好,她今天的计策也很成功,绝大多数的人不是傻瓜,不会看不出来什么,也不会傻到硬来,招惹实力强大的云氏,因此知难而退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世上的事总不会样样如意,也总有人会心有不甘,比如那位赵公子,他自己是huāhuā公子自不必言,却早就视云芊芊为他的禁脔,不容他人染指。云芊芊和张子文情意绵绵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怒火已经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有些事情要发生的时候,总是会发生的,怎样也无法避免。妒火中烧的赵延斌伸手端过一个酒杯,向着言笑盈盈的云芊芊走去……
赵公子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云芊芊与张子文身前,举起酒杯向两人晃了晃,眼睛看向云芊芊,说道:“芊芊,我们有好几个星期没见了吧,这位张助理是你新招聘的?怎么上次我去你公司找你的时候都没有见到啊。”
云芊芊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啊。”
“那张先生必定才华横溢喽,能被我们芊芊看中的人肯定不简单。”赵公子又把矛头对准了张子文,他端着酒杯与云芊芊碰了碰,却不与张子文碰杯,继续问道:“张先生是海归人士吧?不知是在哈佛还是剑桥啊?哈哈,。”
张子文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他话里讥讽的意味,张子文却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他大概也知道这位赵公子如此针对他肯定是因为云芊芊的缘故,但是管他什么缘故,张子文是不吃亏的。他也淡淡的说道:“哪里啊,我又没有赵公子这样的家世,怎么读得起这样的名校啊。呵呵,我只是在国内hún了不值一提的破文凭而已,惭愧得很。”
张子文说话的时候把“家世”两个字加重了口音,笨蛋也听得出来张子文暗指他只是个靠着家里的纨袴子弟。
赵延斌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只会靠家里,说他没出息,这种话平时实在听得太多了,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这样说他,心中不禁火烧一样,他眼中闪过yīn狠的眼神,却又不好当场发作,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道:“那张先生一定是学习企业管理或者金融的高材生喽?”
“不是,我是学历史的?”
“学历史的?”赵公子的表情好象比吃了苍蝇还要惊讶似的,“历史有什么用?那你是怎么成为芊芊的助理的?”
“忘记历史的民族是没有底蕴的民族,忘记历史的人是没有根基的人,任何东西,总要有人去学,有人去做的,至于我怎么成为云总的助理的,就不劳您的关心了,好象与您赵公子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吧。”张子文慢条斯理地说道。
“怎么跟我没关系。芊芊是我的……”赵公子可能一想这话说得太过了,又改口说道:“嗯,我的意思是说芊芊是我的好朋友,她身边的人我当然要关心一下了。”
“哦,只是关心一下吗?是不是还要审查一下啊?”
“你。芊芊,你招的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讲话这么不客气的,我要你马上辞退他。”赵公子气急败坏。
“辞退我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呢。不过即使这样,这种人事决定,好象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来决定吧。赵公子不是把云氏当作了元建了吧。”张子文步步紧bī。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让你知道我有没有决定权,我是芊芊的……。”赵公子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云芊芊一声大吼给止住了,只听到云芊芊急道:“赵延斌,你闹够了没有?”
赵公子十分惊讶地看着云芊芊,仿佛看怪物一样,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云芊芊会在外人面前这样吼他吧,当然这个内外之分是他自己的标准。
他急道:“芊芊,你怎么了?干吗吼我?”
云芊芊道:“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luàn说什么。”
赵公子更急了,道:“怎么会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明明我们是未婚……”
“闭嘴。”他这句话还是没讲完,就被云芊芊更大的一声给吼断了,“那是你们痴心妄想,老头子老糊涂了,居然会答应联姻这种事情,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了,一点机会都没有,我死也不会答应老头子的无理要求的,死也不会跟你结婚的,”
“芊芊,你。你不可以反悔的。”赵公子脸sè大变,不过云芊芊的脸sè似乎比他更难看。
“住口,不要叫我芊芊,这个名字你不可以叫。”云芊芊心头火烧,一想起这件事情就生气,她老爹云天清和赵公子的老爹赵德江是老战友,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两家的关系向来是很好的,这赵公子bī着他老爹向她老爹提亲。
没想到她老爹一世英明,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一时糊涂,点头答应了。当时她就和她老爹大吵了一架,也就是遇上张子文那天,她和她老爹吵完架,跑出去借酒浇愁,结果差点出了大事。
所以对于这个赵公子,她是既看不上,又恨得牙痒痒。今天之所以拉上张子文,那是实在被赵公子缠得烦了,存心做戏给他看的。
“芊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是不是为了他,他是什么东西,他能跟我比吗?”这位赵公子却是一位十分不识相的主,如果让他说出不要云芊芊的话,他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拒绝的话由云芊芊的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十分地难以接受,尤其是现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云芊芊却不想再理他了,一拉张子文的手,就往外面走去,气呼呼地说了句“我们走。”
张子文耸耸肩膀,放下酒杯,转身跟上了云芊芊。
第二七〇节 生死时速之飙车
第二七〇节生死时速之飙车
赵公子怎么能容他们就这样走了,他嘴里叫着“芊芊,你听我说。e^看”伸手去拉云芊芊的手,云芊芊不想被他拉住,拼命挣脱,没想到赵公子拉得很紧,竟然把云芊芊的袖子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云芊芊怒道:“你想干什么?还不放手。”
赵公子没想到为发生这种意外,赶紧放开了她的手,却又不想让他们就走,挡在了他们面前,不让他们出去。说道:“芊芊,你听我解释。”
“谁要听你解释,你到底让不让开?”云芊芊柳眉倒竖,气得发抖。
“不,我不让,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公子也耗上了。
云芊芊直接回头去叫了一声“张子文。”张子文本想置身事外,所以一直站在云芊芊的身后,这种事情怎么搅合得清呢?但是听到云芊芊叫他,他是再也不能不说话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了云芊芊身前,冷冷地看着赵公子。赵公子一把推在他身上,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却没想到他的手如同推在了铁墙上,竟然一动不动。
张子文说道:“我不是什么东西,你是东西?”
“芊芊,你说,这小子到底是你什么人?”他又一把抓向张子文,身子前倾,看向张子文身后的云芊芊,想把这碍事的小子推开,却被张子文挡开了。
云芊芊往张子文身后躲了躲,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他是我男朋友,这下你知道了吧,哼。”
张子文心想,我晕,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挡箭牌也不是这么做法的啊,却也不好当场拆穿,只好沉默不言。
赵公子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打话,一拳径直向张子文的面mén捣来。张子文何许人。怎么会被他这样轻飘飘一拳打到,右手成抓,扣住了他的拳头。
赵公子被他扣得纹丝不动,口中喊道:“你放开我。”张子文果然听话,马上就放开了他,赵公子没想到张子文说放就放,正拼命向外夺,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甚是狼狈。
赵公子站稳脚跟,气急败坏地说道:“张子文,我要和你决斗,男人之间的决斗,你敢不敢答应?”
张子文惊道:“我没听错吧?你要和我决斗?为什么?”
赵公子道:“是的,我要和你决斗,为了芊芊,谁赢了谁得到芊芊。”
张子文觉得很好笑,转过去对云芊芊说道:“你看到了,有人为了你要和我决斗呢。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啊?”张子文觉得十分好笑,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为了nv人决斗。
他记得伟大的普希金同志就是死在决斗中的,为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nv人,但是不管怎样,张子文觉得普希金死得冤,死得太不值得了,甚至可以说他的死是他一生的一个败笔,是一个污点,大好男儿,天才横溢,居然为了这种事情死了,真是暴殄天物,làng费上天给予的才华。
不知生,焉知死?生命是高贵的,不是用来这样làng费的。
对于为了云芊芊决斗,他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晕倒,他又不是云芊芊什么人,又不喜欢她,今天陪她来赴宴也是被bī的,这就犯得着跟人决斗吗?虽然他不怕决斗,对自己的身手有十分的信心,但是答应决斗本身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了。
更好笑的是,眼前的这位赵公子,怎么看也不象孔武有力的样子,他到底凭仗什么呢?竟然开口就要和他决斗。他回头去问云芊芊,云芊芊气鼓鼓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要答应,你自己决定好了。”
张子文又回过头来,对着赵公子摆了摆手,道:“赵公子,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决斗这种事情,还是不必了吧,伤了谁都不好啊。”
赵公子冷笑着道:“哼哼,你不是怕了吧,胆小鬼,怕了就从这里滚出去,把芊芊留下,以后不许你再招惹芊芊。”
张子文哈哈大笑,道:“赵公子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口下留德的道理,真是一点气度都没有。”又转过去嬉笑着对云芊芊道:“云总,你说我该怕还是不怕呢?”
云芊芊气道:“你要打就打,问我干什么。别下手太重就是了。”云芊芊当然是知道张子文的厉害的,她也知道赵公子是跆拳道3级蓝带红杠的实力,只是没有跟张子文明说而已。
那赵公子见他们两个说来说去,竟然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的愤恨无以复加,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恶毒地说道:“乡巴佬,早知道你没种了,就凭你这种癞蛤蟆,还妄想着吃天鹅ròu,天下不识好歹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你不要脸,也不去照照镜子,什么玩意……”
张子文豁然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烁着bī人的杀机,bī视着赵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赵公子被他忽然的行动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却马上意识到这种行动太过懦弱,也往前紧盯着张子文,道:“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张子文冷笑一声,以无比冰冷的语气说道:“赵公子好雅兴,张子文怎么敢不奉陪呢。你要决斗就决斗,说吧,怎么个决斗法?”
赵公子是宴会主人,云芊芊与张子文是最受关注的客人,这下两边起了争端,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时候早就把三人围了一圈,当然其中看热闹和希望张子文出丑的人占了不少。
赵公子得意洋洋地环顾一圈,那模样好像他已经赢了一样,直到做足了姿态,才开口说道:“我们空手比试,直到一方趴下或者认输为止,伤残不论,不许报警,事后不许纠缠不清,在场的人全都是见证,你敢不敢答应?”
“伤残不论?你确定?”
“确定,敢不敢比?”
“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
“你放心,我绝不反悔,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我们到练功房里打。”
“随便,不过你最好动作快点。”
赵公子急匆匆进屋去换衣服,有相熟的领路,众人拥着云芊芊与张子文来到了练功房,这练功房处在二楼,面积足有五六十平方米那么大,铺着木地板,挂着几个沙包,别无它物。
原来的宾客三五成群地jiāo谈,叽叽喳喳地讨论接下来的所谓决斗,张子文和云芊芊单独立在场地一边,云芊芊虽然对张子文的功夫信心十足,却也知道赵公子也非善类,她自己就亲眼见过他一脚踢断了别人好几根肋骨。
不过她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张子文赵公子会跆拳道的事情,而没有多话,毕竟是她把张子文卷进了这场纠纷,现在骑虎难下,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一会儿,赵公子换好衣服过来了,只见他一身雪白的道服,配上他俊美的外貌,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张子文看向他的脚,他赤着足,脚步远较一般人沉稳,看来确实是如云芊芊所言,练习跆拳道已经多年了,也难怪他开口就要决斗了,多半是对自己十分的有信心了,只是不知道他的信心有没有依据?
张子文本来就穿着棉织的衣物,合体而又舒适,不会影响到动手,他也脱掉鞋子,赤足走上了白线画出来的擂台。云芊芊忽然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小心。”听得张子文心头一暖,回过头来,对着云芊芊展现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放心。”
赵公子见他二人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心中那叫一个生气,也不管动手之前戒骄戒躁的教训,yīn狠的道:“可以开始了吧?”
张子文做了一个起手式,道:公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抬脚就向张子文踢去,张子文有意看看他的深浅,也不招架,只一味避让。赵公子以为他无力招架,得势不饶人,连绵不尽的踢tuǐ一下接着一下向张子文招呼。
场上的形势似乎呈现一面倒的局面,赵公子攻得那是凌厉非常,口中更是“哼哼哈哈”叫个不停,看上去威势十足,而反观张子文,似乎完全处于下风,十几招过后竟然没有还过一次手。
围观者鼓噪的声音更大了,有一些赵公子的狐朋狗友更是不停地为赵公子喊加油。
云芊芊看着张子文,有点担心,但是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恨的表情。局势似乎对张子文越来越不利了,只是众人都没发现,赵公子看似威风凛凛,其实连张子文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那赵公子瞅准一个机会,助跑几步,凌空跃起,一个大力侧踢向张子文当xiōng踢去,眼看着张子文避无可避,惊叫声与哀叹声四起。忽然张子文大叫一声:“技止于此耳。”当下站定,也不避让,山岳一般的气势涌出,右拳无声无息地挥出,正打在赵公子的脚底心上。
没有想象中拳脚相jiāo时的巨大声响,赵公子的身体在张子文一拳之下顿时在空中停顿,张子文再不留情,第二道劲力透体而出,赵公子的右tuǐ传来了轻微的喀喇喀喇的声音,而他的身体也被张子文的拳劲送得往后退飞。
他落下地来,犹自站立不稳,接着后退了好几步,站定之后,右tuǐ忽然一痛一软,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奇怪的是右tuǐ也不是非常疼痛,却就是十分地酥软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的两个朋友上去扶起了他,愤恨地盯着张子文。
张子文不屑一顾,冷冷地说道:“哼,这就是所谓的3级蓝带红杠的实力吗?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却不知道赵公子的受训的道馆拍他的马屁,给赵公子定级的时候条件放宽了好多,他本身其实最多是个4级蓝带的实力,当然这些赵公子本人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敢这么狂妄了。
赵公子听得他的讽刺,脸上犹如猪肝一样的红,却又毫无办法,嘴里“你。你不停。
张子文说道:“怎么,还不服气吗?还要再打吗?”
赵公子羞愤yù死,道:“你走,你们都给我走,”
张子文哼了一声,拉上云芊芊就走,走到mén口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我手下留情,没有打断你右tuǐ的骨头,不过你最好用冰袋敷上几天,不然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负责。”无怨无仇,张子文下手没有那么狠毒,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张子文拉着云芊芊出了别墅,径直走到停车场位置,云芊芊小鸟依人一般跟在张子文的后面。二人来到云芊芊的奔驰车跟前,张子文放开了云芊芊,示意她开车。
没想到云芊芊掏出车钥匙,一抬手扔给了张子文,说道:“你来开车。”
张子文心想,我来开就我来开,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再废话,直接打开车mén坐上了驾驶员位置,等到云芊芊在副驾驶位置坐好,马上发动了车子,倒好位置,一踏油mén,奔驰cls350呼啸而出。
车子开出了别墅,云芊芊忽然把小包包往车后座一扔,两只小手拳头一捏,大大地喊了一句模样显得兴奋而又可爱,就像小nv孩看到了喜爱的糖果,大nv孩看到了心爱的男孩一样。张子文怪异地看着她,扁了扁嘴巴说道:“发什么神经呢。”
云芊芊正在高兴,一反常态地居然没有马上发火,只是咕哝了一句:“你才发神经呢,我这是高兴,终于摆脱这个烦人的赵公子了。”
张子文道:“你是高兴了,我就烦死了,莫名其妙跟人打一架。”
云芊芊气道:“干吗?为我打架觉得不值啊?”
张子文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道:“不值。”
“你去死。”云芊芊那个气呀,一挥手就向张子文身上打去,可怜张子文身怀绝技,只是在这个动也不能动的位置上,着实地捱了云芊芊数十粉拳的捶打,她嘴里还不停地说道:“我叫你不值,我叫你不值……”
“靠,你搞什么,我在开车呢,你想找死啊。”张子文也顾不得使用文明用语了,这nv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的,脾气这么坏,可是为什么没见她对别人动手动脚呢?难道是我张子文太好欺负?
尽管张子文竭力躲避,云芊芊还是重重的在张子文背上又捶了一下才肯罢休,恨恨地说道:“谁叫你说不值的。既然不值你不要出手啊,谁稀罕了,哼。”
“是不值啊。”张子文又嘀咕了一句。
“你还说?”张子文这一句话说的太也不智,跟nv人争论,那是自讨苦吃,而且结果肯定是屡战屡败,果然云芊芊听了他的嘀咕,又怒目圆睁,粉拳紧捏,只待张子文再吐出一句不好听的话来,立即就往张子文身上招呼。
“好好好,我说错了好了吧,为你云大小姐打架,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我怎么会不愿意?所以哪些不开眼的就赶紧过来吧,让我一次打个够,免得一次一次来,烦都烦死了。”
“我发现,其实最坏的人就是你张子文了。”云芊芊说道。
“既然最坏的人是我,你放了我啊,辞退我好了,留我在你身边多危险啊。”张子文跟着说道。
“不行,你想得美,哼,一年之期,少一个小时都不行,我就是要留你在身边,郁闷死你。”云芊芊得意地说道,至于真正的原因,不得而知。
张子文无语问苍天,谁叫他当时心软呢?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张子文把气都出在了开车上,车速越来越快。
过了一会儿,云芊芊又问道:“你功夫这么好,跟谁学的?”
“一个老道士,问这个干什么?”张子文头也不回,顺口回答,掌mén师傅喜欢穿着道袍,说是老道士也没有问题。
“不干什么,随便问问,这年头学武的人不多了。”
“我也是机缘巧合学到的,功夫一般。”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云芊芊又忍不住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帅,那个赵公子踢了那么多tuǐ,你居然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你知不知道,他最自负的就是他跆拳道的功夫了,老是在我们面前自吹他是什么3级蓝带红杠,这回终于牛皮吹破了,哈哈,开心死我了。”说着又挥动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张子文翻翻白眼,没有理她。
云芊芊却似乎真的很开心,她又说道:“我发现我身边还缺一个司机兼保镖,这样好了,我再请你当我的司机兼保镖,工资给你加倍,好不好?”
“不好。”张子文严辞拒绝,头摇得像拨làng鼓,开玩笑,当一下助理已经麻烦不断痛不yù生了,再当司机兼职保镖,还要不要活了?
“为什么不好?嫌工资低了?我再给你加,你说好了,多少才肯?”云芊芊大为惊讶,这张子文真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奇怪、最难搞、最不识相的人了。换作旁人,求着给她当司机兼保镖她都不要呢。
“不是工资的问题,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干的。”
“为什么?”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显得稀奇,这话也不知道谁说的,但确实反映了云芊芊此时的心理,她从小被人宠着,几时受过别人这样的拒绝啊?张子文越是拒绝,她就还非得要张子文答应不可了。
张子文苦笑,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大小姐脾气太大我惹不起嘛。不过这话也不好直说,张子文觉得云芊芊这个nv人也够拎不清的了,这种事情还要他来说透吗?
云芊芊见他沉默,却又来催他,说道:“你说呀,为什么不答应?”
张子文心想这怎么解释得清啊,说出来还不得气死你,只好使个缓兵之计,说道:“你让我考虑几天好不好?”
张子文答应考虑,总算有了一点结果,云芊芊也不深究,嗯了一声。
张子文心头郁闷,把车开地更快了,仪表盘里显示车速的指针从120跳到140,又从140跳到160……飙车这种事情,除非你从来没干过,这是有瘾的,如果你飙过一次,那就yù罢不能了。
随着车速的上升,你的热血也似乎跟着沸腾,汽车在马路上狂奔,你的心就在天地之间狂奔,你会有一种由衷的征服的感觉,那个时候你想大喊大叫,但是速度bī得你连喊都喊不出来,你只听得到发动机的轰鸣和风掠过的声音,你会觉得你融入了天地,你忘记了自己,甚至忘记了活着,一切都变得虚无,只剩下眼前无尽的路……
张子文开车不多,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敢开快车,相反的,他飞扬勇决的xìng格决定了他有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飞车本能,男人就要做一些男人的事情,就要做一些有血xìng的事情,他胆子奇大,我行我素,这世上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何况只是飙一下车。
他越开越爽,越开越jī动,车速一升再升,一路上超越了一辆又一辆汽车,只留尾灯消散在模糊的视线中。也亏了奔驰车的xìng能,才能让他这样折腾,要是换了一般的车,说不定就被他开得爆缸了。
夜晚的环城高速公路上空旷无人,给了张子文尽情发挥的机会,这时再看车速表,竟然已经达到220公里每小时了,云芊芊早已吓得尖叫,不过虽然尖叫,却又觉得刺jī地不得了。
张子文完全是凭着一股气势在飙车,这股气势去了,自然而然觉得心虚,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前面就是高速公路的出口了,张子文把车速降到了80码左右,出了高速公路,拐上连接公路,车速更是降到了60码上下。
忽然张子文看到前面的公路上停着一辆很拉风的车,火红的颜sè在灯光的照shè下十分的耀眼,这辆车就横在路当中,完全挡住了张子文的去路,不得已张子文把车停了下来。
两人摇下车窗,正好对方也摇下了车窗,张子文看到对面的车里晃出来一个红sè头发的脑袋,样子很年轻,最多20出头,着装稀奇古怪的,他旁边还坐着一人,与他的打扮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惹事生非的二世祖。
张子文还没说话,对面的人已经看到了云芊芊的美貌,口哨一声接着一声响起来。所谓红颜祸水,漂亮nv人就是麻烦的根源啊。
听到那两个二世祖的口哨声,张子文顿时怒气升腾,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个时候居然撞上来两个找茬的,这个叫什么?这个叫没事找揍,看着二世祖们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张子文lù出了yīn狠的笑容。
张子文jiāo代云芊芊一句:“你坐在车上,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别下来。”说完了自己下车,关上车mén,身体斜靠在车mén上,悠悠然掏出一包香烟,chōu出一根,又慢悠悠点上,吐出一个烟圈,斜着眼睛盯着对面车子里的两个人。
张子文看着对面的车,不可否认,这辆车实在是拉风,漂亮的不得了,整车流线型的造型,无一处不象是完美的艺术品,车身很低,明显是为高速行驶而设计的,用“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它是最恰当不过的。
张子文觉得这辆车的样子十分的熟悉,即使在现实中没有见过,电视上和杂志上一定见过,绝对是名车无疑。
直到张子文看到车头上那匹状似飞翔的跃马,才知道这是法拉利的跑车,难怪这么拉风了。张子文忽然想起《国产零零漆》里面那段著名的对白:
“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drymartine……都深深的mí住了我。”
这种形容像是专mén为法拉利设计的,有如黑夜的jīng灵,法拉利无论到了哪里,都是目光集聚的焦点。
张子文就这样斜靠在车mén上,悠闲的chōu着烟,他知道他不用急,这两个二世祖竟然拦下了他们的车,必然还有下文,这个叫做以静制动,无论他们想干什么,了不起最后打架就是了,刚才的气没出掉,这会儿正在手痒呢。
果然,二世祖们见到他的样子居然比他们更拽,马上就不服气了,“呸”地一口吐掉嘴里的口香糖,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张子文睬都不睬他们,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拽拽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云芊芊在车子里看到张子文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真如百huā齐放,灿烂无比。
那两个年轻人吹着口哨走了过来,张子文总算看清了他们的全貌,四个字形容:像外星人。他们的装束都已经不能用奇装异服来形容了,张子文真是tǐng佩服他们的,原来人还可以穿成这样子的,真是让人长见识啊。
刚才开车的外星人一掌拍在奔驰车身上,说道:“噢哟,cls350啊,不错不错,小子,刚才车子开得tǐng快的嘛,想不想比比?”
张子文还没答话,云芊芊却从车子里下来了,怒气冲冲地说道:“干什么拍我车子?”
张子文苦笑,对云芊芊说道:“不是叫你带在车子里别出来的吗,你出来干什么啊?”
“要你管,哼,别人拍我车子我当没看见啊?”说着又对那两个貌似外星人的地球人说道:“说啊,干什么拍我车子?”
“噢哟,小妞长的还真漂亮啊,这车子是你的啊?车靓人更靓啊,香车佩美人,啧啧,绝配,绝配。”一个外星人用地球的汉语说道。
一个还没说完,另一个又说话了,不过是对张子文说的,“嘿,小子,这车子不是你的啊?原来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呐,哈哈哈……”
张子文却并不生气,他依旧气定神闲地反chún相讥,道:“máo还没长齐呢,一口一个小子,要叫叔叔懂不懂,火星人真是没礼貌。”
两人听他这样说法,纷纷叫嚷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张子文把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在教育小孩子啊,怎么汉语听不懂吗?早说了叫你们回火星了,地球是很危险滴。”张子文借用了一下周星星的名言,也顺便讽刺了一下他们的奇装异服。
听到张子文火上浇油的话,那两个二世祖暴跳如雷,冲到张子文面前,撸袖子捏拳头,污言秽语脱口而出,这个说道:“cào,你说什么?”那个说道:“你妈的再说一遍看看。”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想打架啊,来来,来啊,我正手痒呢。”张子文就等着他们找他打架呢,说完一个侧踢踢在路旁的行道树上,可怜的小tuǐ粗细的行道树啊,被张子文一tuǐ就给踢断了,要是被戴袖章的老爷爷看见了,肯定要罚款的,这个绝对算破坏公物了。
那两个外星人一样的青年本来气势汹汹,就差用拳头往张子文身上招呼了,他们本来还有其他龌龊想法的,解决张子文之后,还想发生一点其他事情的。
这时候见张子文lù了这样一招,知道今天那是踢在铁板上了,嚣张气焰为之一收,不过却又不甘心就此灰溜溜地走开,打架不行,赛车总可以吧,他们本来找上张子文就是因为刚才看到张子文飙车,想跟他比试一下的。他们当然不知道张子文在开车上其实是个新丁,今天是第一天开快车。
先前开车的青年张口说道:“谁要和你打架了,我们是文明人,文明人能动不动就打架吗?我们换个方式一决雌雄好了,赛车,赛车怎么样?你敢不敢比?”
张子文摇头,他只是不爽,脑子又不笨,拿奔驰cls350和法拉利跑车比赛,再加上他这个菜鸟驾驶员,有赢的可能xìng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结果了。
那红máo青年见张子文摇头,又道:“为什么不比,你刚才不是开得tǐng快的吗?你不是怕了吧?”
张子文哈哈一笑,说道:“我又不傻,拿奔驰跟你们法拉利赛车,况且这车还是别人的,你们觉得我有可能会赢吗?”
旁边的青年马上chā嘴,说道:“这样啊,那我们让你一下好了,让你先开200米,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子文不以为然,道:“切,让我2公里我也不会跟你们赛车的,老子大好青chūn快乐人生,干什么要跟你们搞这么危险的事情啊?
不陪你们玩总可以吧,废话那么多,要打架就干脆点,两个一起上好了,不敢动手就走开,我现在很文明的,等一会儿不文明了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
怎么样?我们先打一架再说好不好?这里人影都没有一个,保证不会有警察叔叔来打扰的,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地打,我保证不打脸好不好?”
张子文的样子就像yòu骗小孩子bāngbāng糖的怪叔叔一样yòu骗人家跟他打架,云芊芊在旁边看了,忍笑忍得好辛苦,张子文的样子嚣张而又霸道。
她发现有张子文在身边,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绝对不用担心出事,普通的húnhún来个几十个也不在话下;二是绝对不用担心无聊,没事也可以搞出事情来,何况这年头惹事生非的人那么多,真可谓jīng彩剧情一段接着一段。
不过张子文的话听在外星人青年的耳朵里,可就完全不是云芊芊一样的感受了,亲眼看到张子文刚才一脚踢断手臂粗的小树,这时候又看到张子文跃跃yù试的神态,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打一架过过瘾,心下更是忐忑。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一点斤两敢这么叫板吗?估计这家伙肯定是手头很硬,靠打架吃饭的,还是不要吃这个眼前亏了。于是说道:“我们是好孩子,我们不打架滴,你不赛车就算了,我们要回家了。”
张子文哈哈大笑,说道:“好啊,好孩子真乖,快点回家啊,最好马上回火星,地球上坏人太多了,要打屁股滴,哈哈哈……”
那两个二世祖郁闷非常,却又不敢发火,默不作声回到车子上,发动,法拉利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消失在张子文和云芊芊的视线里,看他们开车的样子,速度绝对不下于刚才张子文开车的速度,幸亏没有答应他们赛车,不然肯定输得清打光。
云芊芊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了一声之后,更是连绵不绝,肚子都笑得疼了。
云芊芊在那里笑得huā枝luàn颤,张子文也被她引得大笑不已,两个人像疯了一样肆无忌惮地大笑,到后来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到底有什么这么好笑的,云芊芊直笑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才停下来,她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抚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别笑了,我,我受不了了。”
张子文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道:“都是你先开始笑的,还说我,你笑什么东西啊。”
“好了,好了,我,呵呵呵,我不笑了,你也不准笑了知道吗?我们一起停,不然要笑死了。”
“那你停啊。你笑起来的那个样子好笑死了,我看见你就想笑,你不停叫我怎么停?”
云芊芊用手捂住嘴巴,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张子文听她模糊地说道:“张子文,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那两个家伙吃瘪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个好笑的事情,哈哈哈,他们居然还说自己是好孩子,哈哈哈,”
前功尽弃,张子文好不容易忍住了不笑的,又被云芊芊这句话一说而笑了起来,húnhún说自己是好孩子你见过吗?恐怕不太容易见到吧。张子文道:“你说刚才那两个外星人啊,这种人最欺软怕硬,你比他更狠,更霸道,更不讲道理,他们就怕了你了。”
“外星人?什么外星人?”云芊芊不解地问。
“就是刚才那两个húnhún模样的飞车啊,你看他们穿的那样子,又长得那么chōu象,不是外星人是什么?”张子文给她答疑解huò。
“哈哈哈……外星人,果然就像外星人,哎哟笑死我了,张子文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太逗了,我估计那两个外星人遇到了你之后,就再也不敢攻打地球了,张子文你是保卫地球的大英雄了,哈哈哈……”云芊芊也开始恶搞。
张子文也不客气,说道:“切,等真的外星人来攻打地球的时候,我就把你绑了卖给他们,到时候你就是外星压寨夫人了,厉害啊。佩服啊。哈哈哈……”
“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好,你要敢这么做,我就叫我的外星老公先把你阉了,让你当太监,呵呵呵……”
“靠,你是不是nv人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服了你了。”
“怎么了,就许你卖我,不许我说你啊。我偏要说,偏要说,”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好吗,你厉害,你别把我卖了我就要烧高香了,哪敢打你小姑***主意啊。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切,才几点啊,回去多无聊,我们去酒吧或者卡拉ok好不好?”云芊芊先鄙视了一下张子文,又期待地看着张子文,其实她还是个正经的好nv孩,这些地方还是很少去的,上次也是因为受了订亲的气才放纵自己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张子文在身边那是怎么疯都没关系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特别放得开,也觉得特别刺jī。她现在甚至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了和张子文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一直斗嘴,但是真的很开心,没有负担的开心,纯粹的开心。
但是她的这种样子落在张子文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本来张子文对她的印象就不好,尤其是她泡吧这种事情,她这个时候居然主动提议去泡吧,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云芊芊肯定是sī生活比较复杂的不良nv子了,却哪里知道云芊芊只是在他面前放纵,她本来的sī生活还是很正经的,至今还是个处nv呢。
张子文哪里会想到那么多,他目光一冷,面孔板了起来,僵硬地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已经完成陪你赴宴的任务了,我要回去了。”
云芊芊看他生气,心下也有些惴惴,扁了扁嘴巴,满含委屈地说道:“不去就不去嘛,那么凶干什么?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去了,哼。”
张子文苦笑,没想到她变脸这么快,nv人啊,真是难以捉mō。他怕云芊芊真的哭出来那就难以收拾了,也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夜风吹在身上,有了一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