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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萧瑟     美女家贼txt下载     美女家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七一节 女儿温柔为哪般

    第二七一节nv儿温柔为哪般

    张子文开口说道:“云总,我们回去吧。”

    云芊芊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兴奋地说道:“这样好了,酒吧和卡拉ok都不去了,去我家玩一会儿总可以了,哈哈,就是这样子,好不好?”

    张子文又只好苦笑,他今天坐了一个下午的火车了,晚上又luàn七八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真想回家méng头大睡,可是看云芊芊这个架式,她今天绝对是jīng力过剩了,不折腾他这个苦命的长工到崩溃那是誓不罢休的了。他无奈地说道:“云总,很晚了呢,这个时候去你家里恐怕不方便吧?”

    云芊芊道:“有什么不方便,我家里只有我和佣人吴妈,这个时候吴妈早就回家了,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张子文又问道:“那你家里人呢?”

    “笨,我家人都在上城啊,我是被派到这里当分公司总经理的,我又不是本地人,怎么会有家人在这里啊。”

    张子文这才想起来,云氏企业的总部在上城,而云芊芊也是上城人。

    “不去行不行啊?”

    “不行。”

    “那我要是一定不肯去呢?”

    “那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你自己走回家去,哈哈哈……”

    张子文怎么觉得这些对白那么熟悉呢。

    云芊芊又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什么事情没说上几句话就不行不行的,是不是养成习惯了说不行呀,还说一年之内什么都听我的,一个大男人,说话老是不算数,你以为我稀罕你去啊?哼,别人想去我还不给呢。”

    张子文心想你不稀罕就别叫我去啊。我累死了呢。嘴上却说道:“好了好了,我去总可以了吧,不过稍微坐一下就走好不好?我今天坐了一下午火车,想回去睡觉了。”张子文发现跟云芊芊在一起呆得久了,自己变得好虚伪地说。

    云芊芊开心地说道:“好,这次我来开车,我也要试试开快车的味道。”说着坐进奔驰,张子文也坐了上去。

    有过飙车经验的人一定知道,开车的人是不觉得害怕的,害怕的是坐在旁边的人,现在张子文就充分体会到了害怕的感觉,云芊芊虽然自己有车,但是驾龄却也不到两年,驾驶技术也不必张子文好上多少。

    却没想到她开起车来居然比张子文还要疯狂,简直可以用不要命来形容,有好几次真是险之又险,堪堪避过,好在这条路不是很长,很快云芊芊的家就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张子文有一种恍如隔世重生一遍的幻觉。

    云芊芊的家也是临安很有名的一个别墅区,环境那是不消说的,各种设施自然都是一流的,张子文还是第二次去nv孩子家里,进nv孩子的香闺,心中倒也充满了好奇,一边走,一边打量云芊芊的房子,顺便给自己买房子作个参考。

    这是一栋完全欧化设计的双层小别墅,四周用栅栏与邻居隔开,栅栏只有半人高,这种设计既保持了距离感,却又不是完全地隔断,颇具人xìng化。占地面积较大,房子只是占据了一小块地皮,其它的都是草坪和huā园,屋后还有一个小小的游泳池,周围打着高高的围墙,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跟着云芊芊走进房子,一股nv孩子房间特有的可爱的气息扑面而来,各种高档而又豪华的装饰无不显示着主人的身份,高贵神秘却又不失温馨,想必是某位名师设计的吧。

    云芊芊回到家里,就像鸟儿飞回了天空,鱼儿游回了大海一样,她进mén就踢掉了鞋子,脱掉了丝袜,也不穿拖鞋,就这样赤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张子文当然没有她那么放肆了,老老实实穿了一双拖鞋。

    云芊芊把自己的包随手一扔,把张子文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张子文泡了一杯水,说了一句“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后就上楼去了,张子文心想nv人就是麻烦,回家还要换衣服,他坐着无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云芊芊家的电视机是等离子的,屏幕巨大,大到张子文估计自己就是张开双手也够不到它的两个边。但是电视机好不等于电视就好看,看电视其实是张子文最不喜欢做的一件事情之一,实在无聊的时候才会偶尔打开看看,按照惯例,他换台有如翻书,难得有一个台能够停留十秒钟以上的。

    等待的时间最无聊,云芊芊去换衣服,居然很长时间了还没有下来,让张子文坐在这里充满了遐想,当然想归想,实际行动是没有的,张子文的脑子至少还是清醒的,什么人不该惹还是分得清的。

    他继续无聊地换台,发现云芊芊家的电视频道和他家的不一样,还有很多居然是外文台,直到他看到espn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是卫星电视,和一般的有线电视是不同的,而且严格来说,这还是违法的呢,卫星电视是不允许sī自安装的,虽然实际上装这个的比比皆是,不知道云芊芊家的这个有没有经过审批。

    据说卫星电视是有chéng人台的,张子文很恶意地想到:云芊芊有没有看过呢?这个想法太龌龊,不值一笑,张子文也实在是太无聊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云芊芊终于从楼上下来了,看得出来她已经洗过了脸,把脸上的淡妆去掉了,身上穿了一套很居家很闲适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而又可爱,漂亮的nv孩子,无论哪一面,都是jīng彩的。

    云芊芊从楼上下来,对着张子文嫣然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等得久了吧?”

    张子文当然说没关系了,不过那个表情却任谁都看得出来有关系。只是云芊芊却故意视而不见,让张子文郁闷一下的事情,她都喜欢做一做,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恶意了,但是生活本来就无聊,不搞点事情出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云芊芊在张子文身边坐下,张子文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透了过来。云芊芊说道:“你在干什么呢?哎呀,看电视啊,你喜欢看电视的吗?”

    张子文苦笑,他发现跟云芊芊相处,他用的最多的表情就是苦笑了,他实话实说:“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看?”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我也不喜欢看电视,我们做点别的事情好了,这样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房子好不好,这里的装修可全是我自己设计的噢。”

    张子文刚刚还以为这里都是名师设计的,没想到原来是出自云芊芊之手,不禁对眼前的小nv人刮目相看,换了让他张子文来搞,就绝对搞不出那么多的huā样。

    说实话,这个房子的装修,除了脂粉味浓了一点,其它一点都不输于名师的设计呢。张子文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心中也想看看云芊芊的设计到底有些什么匠心独运的地方,于是说道:“好啊,我也要买房子了,正好参考参考。”

    云芊芊眼前一亮,对于自己的设计和理念被人欣赏,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她被调到临安不久,这里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她这么用心设计的房子,居然除了家人之外就没有别人来欣赏过了,让她觉得遗憾的不得了,现在终于有人说要参考参考她的设计,顿时令她大生知音之感。

    云芊芊在前面领路,一边走一边给张子文做介绍,这栋别墅是跃层设计,中间一个盘旋而上的楼梯特别醒目,这楼梯将整栋别墅分为上下两层,也隔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对于上下两层的设计,云芊芊大胆地采用了完全不同的设计风格,刚才走进客厅的时候,张子文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时尚和神秘,客厅的基准sè是充满想象力的蓝sè,在灯光的烘托下,仿佛蔚蓝的天空以及深邃的海洋。

    布艺沙发是红sè的,仿佛珊瑚丛,点点灯光,正是鱼儿的絮语,电视墙做出凹凸的效果,等离子电视机嵌入其中,如一面镜子,各种音响设备俱全,通过创意的摆放,就像是一个整体。

    玄关之后,是一个半开放的厨房,主sè调是红sè,餐桌上玻璃的,餐桌与厨房之间有一个形似酒吧吧台一样的圆形拱桌,墙上做出一个壁橱,放着很多种酒,绝大部分都是张子文所没有见过的,看上面的文字,都是洋酒。

    厨房边上有一扇直通室外的小mén,透过玻璃,张子文看到一条约一米宽的人工小河,铺着鹅卵石,有几条观赏鱼穿梭其中,河上架着一座木板桥,这其实也很难说是桥,平直的木板横在水上,走在上面,会有一种走在水中一样的感觉。

    云芊芊没有带张子文去室外,而是带着张子文上了楼梯,盘旋而上,又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楼上有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以及一个健身室,这里完全是云芊芊的sī人空间,也完全体现了云芊芊的个xìng,用一个词语概括,楼下是神秘,楼上是可爱,各种各样的装饰摆设都显示了主人的年轻、朝气和活泼。

    随着云芊芊走进她的闺房,一种和她身上一样的淡淡香气传来,整个房间以粉红sè为主基调,而房间的装饰,只能用梦幻来形容,就像进了童话世界,到处都是布偶和máomáo熊,这里更像是小nv孩的房间而不是她这个大nv孩的地盘。

    云芊芊笑着说道:“你可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孩子哦。”听得张子文差点晕倒。云芊芊又带张子文去隔壁房间,奇怪的是这里与刚才的房间居然完全不同,这个房间需要用幽远深邃来形容,各种装饰都是深沉的深sè材料制成。

    这个房间,一看就知道是成功的成熟nvxìng的房间,听云芊芊的介绍,这里居然也是她的房间,她看心情来选房间来睡的。搞两个截然不同的房间,难道她有双重xìng格?

    其实是云芊芊要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她是一个分公司的老总,总不免要带些工作回家来做,所以有工作需要她成熟冷静的时候,她就去书房或者这个房间,在工作以外,那是她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她需要完全的放松,没有任何负担的放松,自然需要一个完全自我的地方。

    参观完了,云芊芊笑着问张子文:“感觉怎么样?”

    “不错。”听到张子文的回答居然只是不错两个字,云芊芊不快地扁了扁嘴巴,咕哝着“才不错啊。”她却不知,要从张子文嘴里掏出一句“不错”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云芊芊又道:“你刚才说要买房子,你准备买什么样的房子?”

    张子文道:“还没考虑好,这方面的经验我一点也没有。”

    “那你预算有多少?准备买多大的房子?”

    “嘿嘿,也没考虑好。”张子文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先去房展会上去看看再说吧,买房子别太仓促了。”

    张子文“哦”了一声,心想不错,是应该先去看一下才对,要了解一下行情嘛,听说最近就有一个房展会要开了,到时候去看看。

    两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毕竟张子文连房子都还没买,怎么谈得上装修呢?所谓的参考也不过是参观而已。云芊芊忽然说道:“对了,我们去唱歌吧,卡拉ok没去成,我们就在家里唱好了,我家里的设备可一点都不比卡拉ok厅的差噢。”

    张子文又苦笑,道:“大小姐,很晚了啊。”

    云芊芊叫道:“在自己家里,怕什么晚?通宵都不要紧。”

    张子文昏倒,心想这是你家,你当然无所谓了,问题是我要累死了啊。云芊芊看他脸sè不寓,抢先说道:“你不要那么扫兴嘛,难得的,我最喜欢唱歌了,你就陪我稍微唱一下嘛。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送你回去,让你走回去,嘿嘿……”软硬兼施,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

    无奈,张子文答应了云芊芊只陪她唱一会儿,但是一听到她的歌声,张子文马上后悔地肠子都要青了,云芊芊长得这么漂亮,嗓音这么甜美,可是唱起歌来,走调走得那叫厉害,完全破坏了她的美好形象。像小品里说的一样,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

    看来人无完人,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存在的,也不是人长得漂亮就什么都是好的,就她唱歌这水平,居然还那么喜欢唱歌,制造噪音荼毒别人的耳朵,鄙视她。

    这一夜张子文的耳朵惨遭荼毒,痛不yù生。张子文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漂亮的nv人,这么甜美的声音,唱出来的歌却这么难听。

    更要命的是云芊芊居然还十分地喜欢唱,是个标准的麦霸,这当中她当然也有一两次递话筒给张子文,张子文为了早点回家,推说自己唱歌不好,又把话筒推回给了云芊芊,继续进行她的音bō攻击。

    张子文终于知道原来她的狮子吼那是有出处的,不是无缘无故得来的,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艰苦训练而来的,她们家估计没蚊子,因为都被震死了。

    张子文很后悔,后悔自己居然答应云芊芊陪她唱歌,张子文很懊恼,懊恼自己居然还不去买辆车,搞得现在想走也走不成。

    唱歌的时候,自己唱得好不好自己是听不出来的,估计也没人跟云芊芊说她唱歌难听,时间在分分秒秒流逝,云芊芊却还在一首接着一首地唱,张子文坐在那里,考虑用真气封闭耳膜已达到暂时丧失听觉的办法,可惜苦无成果。

    又唱完两首歌,云芊芊额头上汗都出来了,可见她的兴奋,唱的声嘶力竭,她终于累了,把话筒扔给张子文,坐倒在沙发上,拿起水杯就喝。

    张子文为了让自己的耳朵少受一点荼毒,毅然拿起话筒,点了一首张学友老歌《你好毒》,他站起身来,随着音乐的节点,歌声飘dàng在小小的空间里,居然有九分的张学友的味道。张子文不是不会唱歌,而是唱得太好,达不到专业水平,在业余的里面绝对算是第一流的。

    其实云芊芊的歌声也没有到足以震死蚊子的地步,只是走调有点离谱,听在张子文的耳朵里有些刺耳而已。

    张子文把云芊芊的一些不满也透过这首歌表达了出来,声情并茂,“你好毒”三个字仿佛就是说云芊芊的,因此这首歌他唱得完全超过了平常的发挥,足够上台去演唱而有余了,听在云芊芊的耳朵里,那就简直可以媲美专业歌手了,她可不理“你好毒”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一边呵呵呵娇笑不已。

    一曲已毕,余音犹自绕梁,似乎久久不曾散去,云芊芊听得如痴如醉,拍手叫道:“哇,没想到你唱歌唱得这么好,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张子文本来心情渐渐好转,听她一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又差点气得吐出血来,靠,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一无是处的啊。脸sè不禁又yīn沉下来。

    云芊芊却不管他这些,继续怂恿他再唱一个,“喔唷,生气了?好了好了,说错了好了伐。你真小气,一个男人老是动不动就生气,脾气真大,你再唱一个我就不说你了。”

    张子文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像卖唱的,而云芊芊这个地主恶霸正在调戏他这个卖唱的,实在是有够让人郁闷的。云芊芊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就越描越黑,他放下话筒,说道:“云总,我要回去了,再见。”说着也不说要云芊芊开车送他,径直就往外走。

    云芊芊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去拉住了张子文,又转过去张开双手封住了mén口不让张子文出去,她本来穿着很宽松的居家服,这时候张开双手,衣服也随着张开像一只大蝙蝠,却分外地衬托地出云芊芊的身材,宽松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她xiōng前的bō涛以及腰身的纤细,反而更加地yòu人,她tǐng着xiōng膛,柳眉倒竖,道:“不许走。”

    张子文觉得他实在苦笑地太多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面瘫,但是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苦笑,不然怎么样呢?跟她发火?有意思吗。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孔老夫子啊,您老当年也受过这种苦吗?这话说得咋就这么透彻捏。

    张子文道:“云总,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芊芊盯着张子文,大眼睛扑闪着,渐渐酝酿出委屈的神情,嘴里说道:“你这人脾气大得像牛一样,稍微让一让我都不肯的,我从小这样说话说惯了的,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容忍一下吗?”

    张子文认真地说道:“云总,我不管你从小的习惯是怎么样的,我只是你的助理,并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我也有尊严的,我不会也没有必要处处让着你,哄着你宠着你,你我虽有一年之约,但是如果继续这样,我就是违背诺言也要辞职的,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真的很晚了,你我孤男寡nv独处一室,真的不太合适,我真的要走了,请你让开好吗?”

    “不让,就是不让。”

    “云总,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又明不明白?”

    “我……”不得不承认,nv人一旦耍起无赖来,确实让人头痛地不得了,现在张子文就头痛地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总不能上去推开她吧,这要是推在不该推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误会,谁负责?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云芊芊又做了她标准的扁嘴动作,眼睛里面的水汽,就像三峡蓄水之后,慢慢地变得míméng,美人落泪总是惹人怜爱的,张子文就抵挡不了泪弹攻势,云芊芊这招可谓百战百胜。她继续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不要老是对我发脾气好不好?”

    上帝啊,佛祖啊,诸天神佛,到底是谁在发脾气啊?到底是谁的脾气比较坏啊?这世界颠倒了吗?贼都可以喊捉贼了,先发脾气的人居然在叫别人不要luàn发脾气,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张子文只好投降,道:“好了,你不用道歉,你没错,是我错,这样可以了吧。”

    云芊芊闪烁着她无辜的眼睛,问道:“那你还走不走?”

    张子文掏出手机,推dao云芊芊面前,让她看上面的时间,说道:“云总,都快12点了,真的很晚了,一来一回也要很多时间的,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好不好,明天还要上班呢,改天再来好不好?”

    “真的?你改天还来?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云芊芊的样子,让张子文觉得她根本就是没长大的小nv孩,而不是手下有几百号人的一个公司老总,真不明白她是怎么管理公司的。怎么在公司和在家里差距这么大呢。

    张子文心中虽万般不愿,嘴里却不得不说道:“真的,我下次再来陪你唱歌,今天就先这样了,你送我回去吧。”不管怎么样,今天先逃过了再说。

    “嗯,那你稍微等一下,我换件衣服,然后开车送你回去。”

    晕倒,怎么又是换衣服啊。换来换去有什么意思啊。,麻烦,nv人真是麻烦,大麻烦。

    还好这次云芊芊换衣服很快,只用了5分钟而已,没有让张子文久等。云芊芊开车,把张子文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开着车回去了。

    疲惫地走在小区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微弱的路灯照着他的影子变长又变短,他有些感慨,这一天过得还真是“丰富多彩”啊。紧了紧衣服,张子文加快了脚步。

    他决定,这个周末就去买辆车回来,以后自己的生活,要由自己来做主,还有房子,这个可以看看再说,但是这两件事都要提上日程,尽快解决。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很平淡,上班、工作、下班,有条不紊,云芊芊也照常上班,完全看不出有黑眼圈之类的影响美容的东西,她一样是那样地明yàn照人。这几天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都是些小事情,目前公司的重心是那张欧洲的玩具单子,一切都要围绕这个单子展开,而实际的情况也比较令人满意,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子文每天的工作也不过是打个电话到昆山确认一下生产进度,产品质量等等,然后再汇报给云芊芊而已,偶尔打打字,处理一下文件,一点挑战xìng都没有。

    当然这两天他也不是什么也没干,他上网查阅了很多有关汽车的资料,包括品牌、型号、价位、同类型车对比等,他还去各个汽车论坛逛了逛,看看用户的反馈情况,发贴询问版主有关问题,两天下来,也算是稍微有了一点了解,再接下来的,就要实地到车城去看了,试驾,挑颜sè等。对于即将到来的周末,张子文越来越期待。

    张子文原来的打算是先买一辆十几万的车子先开着熟悉熟悉,过个一两年再卖掉然后买一辆好一点的车子,到时候车技进步,也比较对得起好车,但是经过那天晚上的飙车,张子文对于好车的yu望那是越来越强烈。

    很难想象十几万的车子飙到200码的样子,这样又可以开多久?他一时也难以决定,觉得原来的想法也对,现在的想法也对,可惜的是身边没有懂车的朋友可以给个参考意见,只好去了再说了。

    想到朋友,张子文马上想起来周末难道就自己一个人去买车?应该找个人一起去吧。找谁去呢?头疼中……那票nv生军团是一个不能带的,据张子文了解,她们几个都暗通有无了,喜欢有事没事逗张子文玩。

    张子文正在想叫谁陪自己去买车,却见办公室的同事们三三两两地收拾东西往外走,张子文一看时间,原来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他每天都是准时上下班的典范,没想到今天想事情想得太投入,居然连下班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张子文赶紧收拾东西,坐在他对面的同事小张打趣他道:“张子文,今天你不对劲啊,想哪家的姑娘了啊?平常你可是比考勤钟还要准时的啊。”

    张子文说道:“去去去,谁跟你一样整天想着你们家小丽啊,我这里想正事呢。”

    小张跟张子文差不多年纪,隶属于外贸部,是云氏企业进入临安的时候招的第一批员工,虽然距今不到一年,但也算老员工了,小张最近新jiāo了一个nv朋友,正处于感情的上升期,所以电话特别多。

    他nv朋友名字里面有个丽字,他也总是小丽小丽的叫,跟那个著名的广告一样,经常可以见到小张的电话机或者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听到小张腻地发酥的叫声,大家听得有趣,只要小张电话机一响起来,必定先叫一声“小丽呀。”打趣他。

    小张听到张子文这么说,马上就没话说了,这么大的男人了,脸上居然立即出现了一抹红sè,他说了一句“不跟你说了,小丽在等着我呢。”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下班走了。

    张子文哈哈大笑,笑到不好笑了停下来,心想小张虽然幼稚,却毕竟已经找到了他的爱,他是幸福的。

    他不禁想起秋晓寒,为什么每次想起她的时候都有一种远在天边触手难及的感觉呢?照理说上次在食堂里遇见的她,应该也是在这栋大楼里办公的才对啊,为什么从那次以后就从来没有再碰到过呢?要知道张子文为了再遇伊人,可是天天中午到大楼食堂报到的。

    如果能让秋晓寒陪自己去买车那该多好啊,然后开车带着她去兜风……

    想太多了,张子文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忽然他一拍脑袋,可以叫雨微去啊,真是好久没有联系她了呢,连自己中奖的事情都没有跟她说过,这样太对不起朋友了,对啊,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联络一下,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呢?

    想到就做,他马上掏出手机给雨微打电话,雨微也正好在准备下班整理东西,手机响了两声就接了,张子文照例是先打哈哈,开了一番玩笑才说正事。

    正好雨微周末也没安排,就答应陪他去汽车城看车,约好明天上午九点,在临东市中心的人民广场会合,然后一起坐车去位于东郊汽车城。最后张子文邀请雨微到他家吃饭,上次回家他带回来好多土特产,他想让雨微也尝尝,雨微欣然应允,说道:“那我六点到你家。”

    张子文赶紧答应,“好啊好啊。我等着你。”

    “什么事情好啊好啊?这么兴奋。”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张子文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他转过来,只见云芊芊正笑魇如huā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却有些好像拆穿了别人好戏的怪异。

    张子文苦笑,道:“没什么,只是请朋友到家里吃饭。”

    “是nv的吧?”

    “嗯。”

    “nv朋友?”

    “不是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哦。”

    张子文忽然觉得这段对话很傻,傻到让他生气,他怎么感觉都觉得云芊芊好像在审犯人而他是那个被审的犯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请朋友就算是nvxìng朋友到家里吃饭,管她云芊芊什么事情啊。用得着她来问吗?自己居然还那么老实地回答了,真是有够傻的。

    “其实你可以不必跟我解释的,呵呵呵……”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云芊芊这副样子就是了,张子文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云芊芊看到张子文吃瘪的样子,开心地不得了,捉nòng他怎么就这么开心呢。想不通啊想不通,难道是自己有虐待症?呸呸呸,本小姐一切正常,是这小子有被虐待症才对,哈哈,就是这样子。

    她今天工作很顺利,昆山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显示一切顺利,所以心情很好,这个时候又小小的捉nòng了一下张子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双喜临mén了,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周末了,回到家里又要无聊死了。

    但是她忽然眼睛一亮,刚才张子文说什么来着?请朋友到家里吃饭?难道他会做饭?这太稀有了吧连她有个nv人都不会做饭,难道他一个男人会做饭?

    在她的意识里,她云芊芊不会的事情而张子文居然会,这太没天理了,她马上开口问道:“你刚才说请朋友到家里吃饭,是你做吗?”

    张子文答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云芊芊又睁大她美丽的双眼,仿佛看见了最惊异的事情,问道:“你会做饭?”

    张子文翻翻白眼,做饭又有什么好稀奇的?说道:“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做饭吗?你不用这么惊讶吧。我只是会做饭而已,不是会做原子弹。”

    云芊芊马上喊道:“那我也要吃,你也请我去吃饭好不好?”

    一个nv孩子,尤其是一个像云芊芊这样漂亮的nv孩子,眼巴巴地问你请她吃饭好不好,作为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能拒绝吗?不能。所以尽管张子文很想直接昏过去,但是他还是含泪点头答应了。

    用脚指头想想也可以知道,一个男人和两个nv人坐在一起吃饭,那气氛会有多尴尬,张子文真怀疑这云芊芊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少了一根筋?

    无奈,张子文只好给雨微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雨微倒是善解人意,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

    有了云芊芊的参与,张子文倒是少了坐公jiāo车之苦,云芊芊开车,先去菜市场买菜,家里虽然有很多菜了,但是时令的蔬菜和一些配料还是要买的。

    奇怪的是停好车子后云芊芊居然也要跟着进菜市场,张子文大huò不解,菜市场里臭烘烘luàn糟糟,有什么好进的?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云芊芊从来没进过菜市场买菜,人家这是好奇心发作呢。

    像云芊芊这么漂亮的nv人走进菜市场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引起一点点sāo动那是很正常的,比如张子文问一个大叔买老姜,他问了好多遍多少钱一斤,人家买老姜的大叔愣是没听见,直到云芊芊嫣然一笑,那大叔直接说老姜白送,让张子文郁闷了好一阵子。

    匆匆买了菜,张子文赶紧拉着云芊芊逃出菜市场,靠,还好这nv人不是自己nv朋友,这要是自己nv朋友这么大魅力,那还不得整天担心死。

    云芊芊一路娇笑连连,不断转过头来看张子文,被张子文一句“开你的车吧。”顶了回去,不过该笑的照笑不误。

    很快的,张子文家到了,云芊芊把车停在张子文家楼下,跟着张子文上了楼,这里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熟mén熟路,就是楼梯有点高,走得她小姑nǎinǎi有点脚酸,然后小小地埋怨了张子文一下下而已,张子文照例一个白眼奉送。

    张子文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五点四十,雨微还有二十分钟到,但是准备工作要先做起来,他给云芊芊倒了一杯水,就不再理她,自顾自去厨房做饭。

    张子文家徒四壁,云芊芊看得实在无聊,她放下水杯,拐到厨房看张子文忙碌,看到熏得乌黑的熏jī和熏兔ròu,惊叫连连,连忙问这是什么动物?

    能不能吃的?张子文就没有碰到过问这种白痴问题的,他照例翻翻白眼,拎起熏jī,伸到云芊芊面前,说道:“看清楚,这是jī,熏jī,还有这个,熏兔ròu,不是什么怪兽,麻烦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云芊芊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人家没见过嘛。”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好像做饭也tǐng有意思的,看你那么忙,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张子文问她:“那你会什么?”

    云芊芊手托腮考虑良久,却实在想不出自己会做什么,难道说自己会吃啊?那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了。她忽然惊喜地说道:“对了,我会洗菜,哈哈,我会洗菜,你有什么菜要洗的,都让我来洗好了。”

    张子文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她,她xiōng脯一tǐng,道:“干什么,不相信啊?”

    “相信,怎么能不相信呢,喏,这些给你洗。”说着递了几个盆子给她,这里面就有一只剥皮了的熏兔子,看着那乌漆蟆黑的兔ròu,云芊芊喔唷了一下,把兔ròu拎出来扔给张子文,她自己洗那些菌菇、山笋之类的蔬菜。

    没洗几分钟,她又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原来是她嫌老山笋太硬,咯了她的手了,张子文看她也实在不是个做这种事情的人,把她请出了厨房。

    对于张子文请她出厨房,云芊芊老大不高兴,不过也没办法,她扁着嘴到客厅坐下,气呼呼地拿起水杯喝水,嘴里还嘟囔着“臭张子文,敢看不起我。哼,做饭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做的多好吃。”

    mén铃响了,云芊芊站起来去开mén,只见mén口站着一个温婉的nv孩子,笑容像阳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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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节 脚踩两条船

    第二七二节脚踩两条船

    云芊芊去开了mén,看到mén口站着一个温婉的nv子,正对着她微笑。她当然知道这就是张子文请到家里来吃饭的所谓“普通朋友”了,她也笑笑,眼睛随意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nv子,心中有了一番比较。

    她开口道:“你好。是找张子文的吧,请进。”

    陈雨微说了一声谢谢,进了屋子。放好小包包,张子文也迎了出来,见到张子文围着围裙的样子,陈雨微噗嗤一笑,说了一句“你呀。”就把张子文推回了厨房。

    张子文对陈雨微说道:“那你客厅里坐一下,我烧菜去了,你随意好了。”又偷偷指了指云芊芊,道:“那个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起过的nv人,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呵呵,你们随便聊聊好了,我一会儿就好。”

    陈雨微嗯了一声,又道:“要不要我帮你?”

    张子文赶紧说道:“不用不用,你还是去坐着吧。”说着又把雨微推了出来。

    陈雨微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沙发前,云芊芊给她让了让位置,请她坐下,她说了声谢谢,坐下了。

    云芊芊正在看电视消磨时间,见陈雨微坐下,对她点头示意。陈雨微报以微笑,问道:“你是云总是吧?呵呵,久闻大名。”

    云芊芊大为惊讶,说道:“我们没见过吧,你怎么可能久闻大名呢?”

    陈雨微指了指厨房,道:“听他经常说起,听得多了,自然久闻大名了”

    云芊芊嘴巴翘了翘,道:“哼,他肯定说我坏话了吧?”

    陈雨微呵呵娇笑,说道:“哪里哪里,果然像他说的一样,云总美丽动人,雨微惊为天人呢。”

    云芊芊还是不相信,道:“他会这样说我?不可能,他肯定说我是小魔nv或者老巫婆了吧?哼,我估计还是说我老巫婆的可能xìng大一点,臭张子文。”

    陈雨微娇笑不已,说道:“没有了,没有了,云总你可真会开玩笑,呵呵。”

    云芊芊挥了挥手,说道:“哎呀,你不要云总云总的叫我,显得多生分啊,我叫云芊芊,白云的云,草字头下面一个千万的千,你叫我芊芊好了,哈哈,名字好记吧。你叫什么?”

    陈雨微说道:“云总真是太客气了,我叫陈雨微,耳东陈,下雨的雨,微笑的微,很高兴认识你。”

    “嗯,陈雨微,名字真好听,雨微雨微,是从‘微雨双。飞燕,落huā人独立’里面来的吧?意境真好,以后我就叫你雨微了啊,你就叫我芊芊,知道不?不许再云总云总地叫我了,我一听就感觉自己老得不行了一样。”

    “嗯,那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芊芊了。”陈雨微说道。

    “好,就是这么叫。噢,对了,你跟他……”云芊芊说着用手指了指厨房方向,“你跟他很熟的吗?”

    陈雨微点头,说道:“嗯,算是吧,我们以前是同事,tǐng谈得来的,我来过几次他家里吃饭,他做饭还tǐng不错的。”

    “哦……”云芊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八卦地问道:“tǐng谈得来的啊,老实说你们是不是男nv朋友关系?”

    “没有啦,没有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啦。”陈雨微被她问地大羞,急忙解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而已啦……”

    “你这么急干吗,就算是男nv朋友也没关系的啊,呵呵呵……”

    “真的不是啦,唉……”陈雨微脸上红了一大片,这一声又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无奈和失落。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嘛,别jī动,臭张子文有什么好的,活该他没有nv朋友芊芊却没有听出什么,她高兴地不得了,也不知道高兴些什么。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张子文陆续地端上做好的菜,陈雨微看到差不多可以吃饭了,跑到厨房帮张子文拿碗筷,云芊芊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坐着,也到厨房象征xìng地帮张子文端了一个菜上桌,也算是参加劳动了。

    幸亏张子文家里还存了一瓶红酒,不算很好,凑合着可以对付一下了,张子文打开红酒,每人倒了半杯,碗筷摆好,大家开动。

    云芊芊夹了一块熏jī到嘴里,惊叫道:“耶,味道很不错唉。跟吴妈做的有的一拼。”又夹了一根茶树菇到嘴里,又叫道:“哇,这个好吃,这个比吴妈做的还好吃,张子文你还真有一套啊。”

    对于云芊芊又拿他与吴妈作比,张子文当即想起了当初救云芊芊回家的时候她把他当成吴妈的事情,着实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难道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云芊芊逐一品尝张子文做的菜,大呼小叫个不停,并且每一个都要和吴妈作对比,终于张子文忍无可忍,说道:“喂,你不要老是拿我跟吴妈比好不好啊?”

    云芊芊一阵委屈,说道:“怎么了,夸你做的好吃又不对了?你这人真小气。”

    张子文苦笑,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云芊芊笑魇如huā,lù出一个无比可爱的表情,说道:“不客气不客气,你做饭还真不错,我再考虑一下请你当厨师好了,呵呵呵……”

    她的脸皮还真厚啊。张子文不再和她计较,转过头来对陈雨微lù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夹了好多菜给她。雨微还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云芊芊见张子文给陈雨微夹菜而不给自己夹菜,马上就不高兴了,气呼呼地质问张子文:“为什么不给我夹菜?”

    张子文回答:“你还用我帮你夹?你看你从开始到现在有停过没有?还好意思说。”

    “你…芊芊桌底下踢出一脚,径往张子文的小tuǐ而去,张子文何许人,怎么可能被她这小小伎俩得逞,一道真元贯注上去,小tuǐ顿时有如铁柱,云芊芊这一脚踢上去,就像踢到了铁板,她穿着拖鞋,这一下反倒让她的脚趾头痛得要命,她眉头一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张子文冷笑了一声。

    陈雨微不知就里,忙问云芊芊是怎么回事,她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去踢张子文却反而踢痛了自己,只说自己不小心踢到了桌tuǐ上,说完狠狠地瞪了张子文一眼,说道:“可恨的桌子,居然长了一条这么硬的桌子tuǐ,应该劈了烧掉。哼。”

    张子文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客人,虽然这个客人一点也不像客人,这个时候听到云芊芊竟然把他比作桌子,仅余的一点负罪感也跑到爪哇国去了,也不跟她多计较,只顾自己低头吃饭,当然还是不忘记偶尔夹菜给陈雨微。

    陈雨微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了其中的火yao味,她虽然也觉得云芊芊有点过分,但也只是大小姐脾气而已,反倒张子文作为主人,显得气量太小了一点,不该这样欺负nv孩子。她用手臂推了推张子文,示意张子文向云芊芊道歉,张子文只作不知。

    云芊芊越吃越觉得委屈,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云氏的公主,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有什么人敢这么对她?

    哪个人不是让着她宠着她哄着她?只有张子文这个死人,从来不当她是一回事,从来是这样漠视她,自己这样对他却换回来他这样的对待自己,仿佛他对那个雨微都比对她好一百倍,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把自己bī入如此悲哀的境地呢?云芊芊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想着想着,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涌上心头,眼睛之中míméng了许多的雾气,她强忍住就快要扑簌而下的眼泪,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丢下一句“不吃了,我走了。”

    起身抓起皮包,云芊芊跑出了张子文的家,皮鞋敲击在楼梯的水泥石阶上,急促而又清脆,远远地传了过来。

    张子文愣在那里,反倒是陈雨微马上推了推他,叫他快去追,张子文赌气说不去,陈雨微坚持要他去,说道“你傻啊,还不快去。”才起身追了出去。

    张子文跑得快,追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芊芊打开车mén,他喊了一句“云总。”云芊芊看了他一眼,不理他要关上车mén,张子文紧赶几步,用手拉住了即将关上的车mén,又喊了一句“云总。”

    云芊芊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去陪你的小nv朋友,追下来干什么?”

    张子文没想到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他只好苦笑,诚恳地道:“刚才对不起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你先下车好不好。”

    “不好,现在才想起来道歉,很稀罕吗?晚了,你放开,我要回去了。臭张子文,你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

    张子文陪着笑脸,说道:“好好,我是坏蛋,坏蛋没有好下场,你是好人,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你是坏蛋啊,你站在那里不许动,让我好好踢你一脚我就原谅你。”

    “我刚才也是很老实地一动不动让你踢的,你自己踢疼了还要来怪我,你说我冤不冤呐?”张子文很无辜地说道。

    “哼,还说你老实,谁叫你这条桌子tuǐ这么硬,拆掉你这条桌子tuǐ你就老实了。”

    张子文使尽了浑身解数,签订了无数不平等条约,许下了无数空头承诺,终于使得云芊芊转怒为喜,破涕为笑,她说了一句“是你求我回去的噢,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

    在张子文点头之后,跟着张子文回去继续吃饭。说实话,张子文做的饭真的很好吃的说,刚才还没有吃过瘾呢。

    到了张子文家里,陈雨微也迎上来帮着云芊芊说数落张子文的不是,张子文郁闷地全盘接受,晚餐会变成了批判会。

    云芊芊和陈雨微俨然成了无产阶级革命派,而张子文是万恶的地主恶霸资产阶级,需要打倒打倒再打倒,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进行了无情地秋风扫落叶一般的阶级专政,被专政者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有如霜打的茄子秋后的蚂蚱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话说回来,张子文忍辱负重也不是没有成果的,气氛总算融洽了很多。出于对斗争的暂时胜利的欣喜,云芊芊直接把力量转化成了食yù,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dàng着桌上的各sè菜肴,张子文烧的菜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土。”

    材料土,做法土,味道土,充满了浓郁的乡土特sè,鲜香味美,是云芊芊这城里长大的贵小姐所未曾尝过的,比如熏jī,看上去乌黑乌黑的,毫不出sè,但是吃上去却是香得不得了,与普通的jīròu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她吃过的东西自然算多的,但是山里的东西真的是千奇百怪,桌上还是有很多她不曾见过不曾吃过的,一方面出于食yù,一方面出于生气,桌上一半的菜居然都进了她的肚子,让张子文和陈雨微着实地开了眼界。

    终于吃饱了,她很不淑nv地打着饱嗝,拍着溜圆的肚子,满足地笑了。小人得志啊,最正宗的小人得志,最到位的注解就是眼前这个nv人的作为了,张子文恨恨地想道,却又无奈,惹了nv人,罪过是很大滴。

    云芊芊又说了一句话,让张子文马上后悔不迭呕血数升,她说道:“张子文,我发现你做饭不错,以后一个星期到你家吃一次饭。”又转过头来对陈雨微说道:“雨微你说好不好?以后我们一起来。”

    张子文嘟囔着:“我又不是你们家保姆……”不过话没说完就被云芊芊打断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还是不欢迎?两个大美nv肯到你家吃饭,你敢不欢迎?”

    “欢迎欢迎,哈哈,我自然是热烈欢迎的。”张子文额头冷汗直冒,开玩笑,这么大的帽子扣过来,他能说个不字吗?张子文在心里祈祷:上帝啊,你创造云芊芊这样的nv人,简直是对全世界人民的犯罪啊。

    陈雨微看张子文吃瘪,心下不忍,说道:“芊芊,不用每个星期都来一次吧,这样太麻烦了。”不过被云芊芊一句“有什么麻烦的,带张嘴巴来就可以了,怎么你心疼他了?你们两个有问题。”顶了回去。

    陈雨微脸上大红,再也不敢说话。这次斗争,云芊芊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她本待穷追猛打一举奠定胜局,把陈雨微和张子文的关系这个藏在心头很久的问题搞搞清楚,但是考虑到穷寇莫追点到为止狗急了跳墙等诸多哲理xìng的经验总结,没有继续追问,只狂笑了数声了事。

    这一顿bō折不断的晚餐终于结束,陈雨微帮着张子文收拾,云芊芊那是动也不动的,反正她淑nv的形象早就dàng然无存,干脆野蛮到底好了。

    收拾好了,三个人坐下来休息聊天,云芊芊坐卧不安,对张子文说道:“臭张子文,都是你不好,菜做的这么好吃,害我吃得饱死了,现在撑地要命,我至少一个星期的减féi运动白做了,你说怎么办?”

    张子文真恨不得上去掐死眼前这个神气活现的小nv人,但是理智拯救了他,吸取了刚才的经验教训,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不起,云总,都是我的错,影响了你的减féi大计,真是罪过,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点小忙,你去卫生间里吐出来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摄取脂肪过量了。”

    云芊芊竟然还傻乎乎地问:“哦,你怎么帮一点点小忙?”

    张子文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嗯,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我在你胃部来上一拳,保证你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云芊芊柳眉倒竖,怒道:“张子文,你不惹我生气你不开心是不是?也不见你对雨微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干吗老是针对我?”

    张子文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哪敢呐。”

    陈雨微赶忙出来打圆场,说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不就是了,真是冤家,绝配。”

    张子文和云芊芊异口同声地叫道:“雨微你不要luà惊讶于竟然说了同样的话,同时闭上了嘴巴。

    “你们呀。”陈雨微娇笑不已,张子文和云芊芊都有些不好意思,不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陈雨微打破沉默,问张子文道:“你要我明天陪你去买车?你有钱?”

    “有啊。”张子文稍微酝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一直想跟你说了,呵呵,一直没有机会,今晚请你来吃饭就是想把这件事情跟你说一下的,别到时候说我不够朋友。事情是这样的:

    就是上次我去姑苏出差,就是和云总一起去的那次,我在超市里顺手买了一张6+1体育彩票,里面有一注号码我买了很久了,就是我的生日加8,这注号码中了500万,所以决定去买辆车,过段时间再去买套房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男人啊,扯谎总是随口而来的,张子文欺上瞒下,愣是最近没敢让三胞胎姐妹huā跟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的组合nv团知道他还呆在南大周边,那真的会死人滴。

    “真的?那真要恭喜你了,呵呵,你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哦。”陈雨微很替张子文开心。

    云芊芊就要比她jī动多了,她叫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中了500万?”

    “骗你干什么?我前几天请假,就是去南中城领奖去了。”张子文实话实说。

    “领奖你领三天?骗小孩子呢,老实jiāo代,剩下两天干什么去了?”云芊芊没把500万看在眼里,却对张子文的行踪充满怀疑。

    “我已经跟你请过假了,那三天就是我sī人的时间,随便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觉得有问题,你可以不准我的请假,但是我却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你我在我的sī人时间里到底做了什么,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无可奉告。”张子文义正词严。

    “好,你够拽。我佩服你。”云芊芊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两个别吵了,都少说一句不就好了,干吗非要针锋相对啊。对了张子文,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起呢?你要请客了哦,呵呵。”陈雨微又出来当和事佬。

    “我这不是正在跟你说嘛,请客那是一定的了,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大出血的准备了,看中了什么东西你说,我送给你,呵呵……”张子文大义凛然,准备慷慨赴义。

    “我不用你给我买什么东西啊,你开心我就很开心了。”陈雨微还是那样的温婉。

    “受不了了,你们两个人当着别人的面就这样打情骂俏,酸也酸死了。拜托不要这样旁若无人好不好,我在旁边很尴尬滴。”云芊芊这话也酸得要命。

    “云芊芊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张子文怒道。

    “芊芊你又来luàn说了,我们哪里打情骂俏了?”陈雨微脸上又是晕红一片,说着去呵云芊芊的痒痒,嘴里叫着:“叫你luàn说,叫你luàn说……”云芊芊被她突袭,娇笑着在沙发上打滚,张子文看着打闹的两人,哭笑不得。

    云芊芊被呵地没了力气,断断续续地道:“好了……雨微……好了……雨微……我投降了……呵呵呵……我不行了……好雨微……你放过我吧……呵呵呵……我不说了……不说了……”听到她的讨饶,陈雨微总算放开了云芊芊,而云芊芊只有躺在沙发上喘气的份了,又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谋杀……谋杀证人……啊……你。”

    陈雨微见她还要再说,又待去呵她,云芊芊早被她呵得怕了,一下子跳了起来,绕着沙发飞奔,结果跑得太急,一脚踩在自己的拖鞋上,一个踉跄就往张子文怀里重重地跌去。

    张子文终究不忍心她就这样跌在地上,伸手抱住了她,温香软yù抱满怀,张子文本来在单人沙发上坐着,云芊芊这个样子,就像是故意往张子文的怀里跳一样,充满了暧mei。

    对于这个变故,云芊芊有一点méng,这个怀抱坚实而又温暖,在这怀抱之中,竟然觉得如此的安静和沉醉,一时竟忘了要挣脱。

    “好啊。还说我们打情骂俏,你看看你的样子,这么迫不及待就往他怀里跳,看看到底谁有问题?”陈雨微好不容易有扳回一城的机会,也不顾得脸红,马上取笑云芊芊。

    听到陈雨微取笑她的话,云芊芊才忽然惊醒过来,一下子从张子文身上跳了起来,脸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她有心反驳,却实在太羞,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坐到一边去不再说话。

    陈雨微的脸也很红,灯下两个羞红的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美yàn不可方物。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张子文打破沉默,说道:“好了,我们讨论一下明天买车的事情吧。”张子文说的这句话,暂时结束了三人的尴尬。

    神经大条的云芊芊当即说道:“你买什么车啊,我聘你当司机兼保镖,你开我的车好了。”

    张子文大摇其头,连说不要,开玩笑,他就是受了云芊芊的刺jī才想到要去买车的,他又不是包身工,又不是卖给她云芊芊了,干吗要开她的车,真要是答应了她,以后还有自由可言吗?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况且他张子文又不是没钱,别人的车能跟自己的车一样吗?

    陈雨微问道:“那你准备买什么车?多少钱的?”

    张子文实话实说:“还没想好。”

    “那你准备怎么买?”陈雨微继续问。

    “过去看看再说,其实对于汽车我了解地不多。”张子文老实jiāo代。

    “切。什么都不知道就说要去买车,你以为是买玩具车啊。”这么不客气的话只能是云芊芊说的。

    张子文给了她一个白眼,对陈雨微说道:“所以想让你陪我去车城看看,网上看资料和到现场去看肯定是不同的,最好开一下就好了。”

    陈雨微点头,道:“嗯,好的,我明天陪你去。不过我也不懂的你别怪我啊。”

    “不会不会,你肯陪我去我已经很开心了,怎么可能怪你呢。”张子文赶紧表态。

    “哼,你怎么不叫我陪你去,我可是专家。”云芊芊看张子文不理她,chā嘴说道。

    “云大小姐贵人多事,一分钟几十万上下,不敢相请啊。”张子文不满云芊芊的态度,给她顶了回去。又转过来对陈雨微说道:“雨微,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上午八点半会合,然后一起去汽车城。”

    陈雨微点头称好,云芊芊用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嘟囔着“雨微雨微,叫得这么亲热,臭张子文,也不见你叫我一声芊芊的,哼。”

    她越想越气愤,大声说道:“我也要去。”说着伸手拉住了陈雨微的手,说道:“雨微,明天我开车过去接你,陪这根木头买完了车再去逛街好不好?嗯,就这么说定了。”

    不给张子文说话的机会,以机关枪扫shè一样的速度说道:“便宜你了,两个大美nv陪你去买车,你就偷着乐吧。”

    张子文心想鬼才要这种便宜呢。但是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他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雨微,希望雨微能说句话,却不知道陈雨微的脸皮薄,云芊芊邀她逛街,她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最后说定明天由云芊芊开车接上陈雨微,然后再来接上张子文,再一起去位于城东的汽车城。

    尴尬的三人晚餐会就这样结束了,陈雨微要早点回去,云芊芊也要走了,她有车,顺便送陈雨微回去。

    nv人之间的友情,往往来得很快,刚刚认识就可以成为朋友,说不了三句话就变成小姐妹了,这是nv人的天xìng,虽然这种快餐式的友情未必牢靠,但是要牢靠来有什么用呢?当夜,郁闷的张子文只好去cs的世界里去寻找平衡了,可怜了那些被他虐待的人了。

    打完了cs,照例是和乐乐的聊天活动,这个已经快要成为张子文每天睡觉前的必修课了,以前乐乐不是经常上线的,而现在几乎天天在线,经过上次南中城之行,张子文还是很喜欢这个漂亮而又纯真的小姑娘的。

    只是他心中还有顾忌,有一些放不开,但是在网络上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做做好朋友总没有问题吧。张子文如是想。网络的距离感也给了他一定的安全感,至少不会让他那么拘束,恢复他自由自在来去如风的xìng格。

    第二天,云芊芊接了陈雨微和张子文,径往汽车城而去。

    临安虽然城市不大,但是sī车保有量却很大,因此临安的汽车城那是十分地规模宏大,基本上你想得出来的汽车品牌在这里都可以找到,甚至很多专做走sī车生意的在这里都有根据地,张子文进了汽车城,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头都晕了。

    陈雨微问道:“张子文,你准备买多少钱的车啊?”

    张子文挠挠头,说道:“我还没想好呢,本来打算先买辆十几万的开着,以后再换一辆好一点的,现在又觉得十几万的车子可能不好,还不如直接买辆稍微好一点的,所以不知道怎么办了。”

    “切,十几万的也能叫车?买这种破车还不如不买。”听到张子文的打算,云芊芊马上嗤之以鼻。

    陈雨微又说道:“那你准备买什么车型呢?轿车?suv?还是越野车?”

    “我也不知道唉,应该是小轿车吧。”张子文根本睬都不睬云芊芊,只转过头去和陈雨微说话,气得云芊芊也别过头去不理他。

    “那你要买进口车呢还是国产车?这个总知道了吧,你可千万别说不知道啊。”陈雨微作最后的努力。

    可惜张子文又让她失望了,这会的回答还是“不知道。”

    云芊芊在一边也不知道翻了几次白眼了,不要说云芊芊,连陈雨微都觉得有点头晕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没想好,居然就来买车,就算钱是捡来的,也不是这么用法的啊。

    陈雨微无力地说道:“算了,还是随便找一家,进去再说吧。”

    停好车,三人下车步行,汽车城非常大,估计半天也未必逛得完,只好走到哪里算哪里。

    汽车城的主角是汽车,卖车的、看车的、试车的,都是围绕着汽车转,所以当人替代汽车成为人们的焦点的时候,这些人必定是不同寻常的人。现在张子文一行就是这不同寻常的人,因为他们三人成了别人的焦点。

    一个云芊芊已经够刺jī别人的视觉神经了,再加上一个陈雨微,要命的是两个大美nv居然一起陪着一个小子,而且貌似这小子还似乎有点不愿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让人心理不平衡,难道这小子是个吃软饭的?

    嗯,看那样子还真像,至于他怎么看出来的,独mén秘技,不足为外人道也。

    张子文要是听到了这些议论,非上去撕碎了他不可,好在他没有顺风耳,不然倒霉的人可就多了。尽管如此,他也觉得这样被人盯着很不舒服,看到前面一家好大的店面,看也不看就走了进去。

    售车代表很年轻很漂亮,看到顾客上mén,自然热情相迎,就差拉着张子文的手了,让张子文大大地感慨了一下此地服务质量的上乘,市场经济的伟大。当然身后还跟着两位他惹不起的小姑nǎinǎi,这一点他还是很清醒的,因为他眼观鼻,鼻观心,只看车不看人。

    “请问先生是您要买车吗?您想要什么价位的车呢?”售车小姐的眼睛很毒,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张子文要买车,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张子文嗯了一声,说道:“我还没想好,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车啊?”

    售车员小姐一听有mén,是个外行,mén口那么大的牌子写着本田两个字,居然还问这里卖什么车,顿时脸上笑开了huā,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是广州本田的4s专卖店,有各种型号的本田车,还有原装进口的本田车,先生我带您去看一下好吗?”

    “本田?”张子文眼睛瞪得老大,这才仔细打量店里的装饰,果然在正中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倒立的时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留下一句“不好意思走错了”拉着云芊芊和陈雨微就往外走。

    售车员小姐见他要走,大急,忙去拉张子文,说道:“先生,我们本田车很好的,牌子大,油耗低,外型好,开出去有面子,您看看再说嘛。”

    “什么?你们本田车?本田是你们家的?我记得本田是日本品牌吧,你还是不是中国人啊?”张子文甩脱售车员小姐的手,转身说了这样一句让她愣掉的话,头也不回地出了本田专卖店。

    走出好远,直到云芊芊讽刺他拉着两位美nv的手是不是很爽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放开二人的手,尴尬不已,陈雨微当然是不会说他什么的,脸却有点红,云芊芊的脸sè就没那么好看了。

    陈雨微问他刚才为什么突然出来,张子文答道:“打死不买日货。”

    云芊芊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抗日人士啊,呵呵,你觉得抵制日货有意思吗?现在经济全球化,你怎么知道日货里面就没有中国生产的配件?”

    张子文忽然很认真地盯着云芊芊美丽的大眼睛,两人眼睛的距离决不超过10公分,他说道:“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我告诉你,我在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东京大。屠杀,如果我们国家对日本开战,我会把全部家产都捐给国家然后去参军,如果我们国家对美国开战,我会把我一半家产捐给国家然后去参军,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张子文很认真地对云芊芊说出那样一段话来,,听得云芊芊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伸出大拇指,说道:“你厉害。”

    陈雨微在一边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我也不喜欢日本的东西,刚才见你那么快走进去还奇怪呢。”

    云芊芊嗔道:“我哪里和他争了,我自己也不买日本货的,只是跟他讲一下这个道理罢了,哪想得到这头臭牛反应这么大的,刚才吓了我一跳呢。”

    张子文郁闷,一会儿工夫,自己又变成臭牛了。但他也不去争辩这些,想到中日之间化不开的血仇以及种种让人窝火的争端,感慨地道:“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经济全球化下面有些东西的界限的确模糊了,但是国货难自强,要说爱你也不容易,作为生在和平年代的小小百姓,我们除了抵制一下日货,还能做什么?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越说越远了,我们好好地出来买车,开心一点嘛,没必要为这件小事nòng得不开心,走,我们换一家去看看。”

    陈雨微说着两只手各拉上张子文和云芊芊,往前面一家规模也很大的4s店走去,这回张子文看清楚了,这是上城大众的专卖店。这种合资品牌模糊了国产车和进口车的界限。

    走进去,店员照例热情招呼,大众车型很多,看得张子文眼都快huā了,云芊芊在一边不置一词,明显地看不上这里的车,张子文不去理她,她大小姐钱多的发烧,自己无产阶级,能跟她比嘛。咱还是要坚持勤俭节约的良好传统啊。

    逛了一圈下来,张子文觉得上城大众的车子,除了样子难看点,其它的也基本没什么缺点了。这话当然是不能直接和漂亮的店员小姐说的,他们借口再看看其它车型,晃出了大众4s店。

    一路晃去,走了n家专卖店以及车行,三人的表现大大不同,云芊芊不屑一顾,张子文像个刚进城的农民,手上宣传资料拿得都快抓不下了,只有陈雨微最正常一点,听售车小姐天huāluàn坠的介绍之余,还能给张子文出点主意,果然张子文请她来当参谋一点都没错。

    张子文在店员的鼓动下,试驾了很多车型,但或许是张子文开多了云芊芊的cls350,普通的车开上去居然感觉都没有,云芊芊更是连坐都不要坐进这些车,试车都是陈雨微陪着,而她大小姐悠闲地坐着喝茶,偶尔还能从她可爱的鼻子里听到哼哼的声音。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中午了,对于这种事态,云芊芊老大的不高兴,买辆车竟然这么费劲,是她所难以想象的。

    在她的印象中,看到喜欢的,刷卡划钱走人,一切手续都由商家代办,半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了,自己只要把车开回家就行了,这多简单。哪里用得着像张子文这样搞了半天搞不出一点名堂的,白白làng费了半天时间,这半天要是用来逛街多好。

    在云芊芊的强烈抗议下,两人坐上她的奔驰,赶赴一家著名的特sè酒店用午餐,当然这个冤大头是非张子文莫属的。

    这一顿饭吃的好长,一直吃到下午,张子文如坐针毡,云芊芊却似忽然得了那位得道高僧的真传,那份定力让张子文不得不佩服,她与陈雨微两人天南地北地扯,海阔天空地聊,时间在她这里违背了公正无sī的定义,浑似完全忘记了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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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节 奔驰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二七三节奔驰在希望的田野上

    下午接着逛,重点是进口车,日本车不买,美国车虽然不错,但是张子文对美国的感觉也不是很好,非必要是不会主动买美国车的,剩下的就只有欧洲车了,欧洲名车辈出,他选择的余地还是很大的。书mí群4∴⑧0㈥5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顶级品牌他是不用考虑了,比如兰博基尼和法拉利跑车,做做梦犹可,真要买就只能祈祷下次买彩票中1亿了。他发现,似乎欧洲车就没有一个小牌子,价格当然也是响铛铛的。

    三人继续走,眼前忽然出现一幢四方的建筑,张子文抬头一看,“梅赛德斯奔驰”六个字以及那个著名的三叉标记在阳光下晃得人眩目。

    看到这个标记,张子文心中一动,他自学开车以来,除了教练车,就接触过云芊芊的奔驰cls350,因此对于奔驰车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常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拥有一辆奔驰车那该多好,当然想法十分美好,只是实现有点难度,奔驰这两个字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贵,动辄上百万,张子文估计就算他买得起,也未必养得起。

    有人会拿他三分之一的财产去买一辆车吗?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大概都不会吧。虽然未必就买,看看总没问题吧。所以张子文当先推开了玻璃mén,云芊芊的爱车也是奔驰,这时候总算lù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陈雨微不置可否,只是跟了进去。

    他们三人马上受到了专卖店人员的热情接待,张子文说了句看看再说,在售车小姐的带领下,参观停在专卖店里的汽车。奔驰的产品线十分健全,各种车型应有尽有,只是在这家专卖店里以s级和c级车为主,以及少量大排量豪华车型。

    这主要取决于奔驰对于中国市场的定位,s级是大名鼎鼎的公务及商务用车,稳重,大方,尊贵。c级是角逐中级车市场的主力轿跑车,外观漂亮,时尚,排量较低,xìng能不俗,比较适合追求时尚的年轻白领。而大排量车豪车,那是为富豪准备的。

    张子文的目光被一辆纯黑的小车所吸引,它车身紧凑,看上去比较娇小,但它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已经能够让人感觉到它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内在,张子文转到它的尾部,看到左边标着c200,而右边标着“kompressorcoupe”的字样。

    售车小姐见他对这辆车产生了兴趣,赶忙鼓动如簧之舌,把她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这辆车的资料和赞美之词都说了出来。

    这是奔驰c级别车的增压版,是奔驰的系列车型中少有的2.0排量的车型,首产于2003年,集中了多项科技创新技术,尤其在燃油经济xìng和环保方面特点突出,最重要的是,这辆车的价格是元,而不是奔驰车动辄百万元吓死人的价格。

    不止张子文,就是陈雨微和云芊芊看到这辆车的时候也完全被它几乎完美的外表所吸引了,它的黑漆不同于一般的黑sè,有一种显得很高贵的质感,使它看上去就像黑夜的jīng灵一样mí人。凭借它的漂亮外观就可以yòuhuò买主购买了。

    陈雨微惊呼道:“哇,好漂亮的车啊。”云芊芊深有同感,她甚至觉得这款车比她的cls350还要漂亮,她拍着张子文的肩膀说道:“你看看,这个才叫车嘛,上午看的那些叫牛车,跟这没法比。”

    售车小姐看他们三人似乎心动不已的样子,脸上像huā开了一样高兴,连忙趁热说道:“先生,我看您也很喜欢这款车,这款车型真的很好的,在我们专卖店的销售榜上也一直名列前茅的,怎么样?您要试驾一下吗?真实地感受一下这辆车好不好?”

    张子文听了心动不已,他真的好想尝试一下驾驭这样的jīng灵的感觉,心想就是不买,开一下总可以吧,抱着这样的心态,尤其地跃跃yù试,云芊芊在一边比他还jī动,拉着销售小姐就嚷开了:“我也要试驾,让我先开。”

    又转过头来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往后靠,我开完了你再来。”张子文郁闷,这到底谁买车啊?

    云芊芊又拉着陈雨微问道:“雨微,你要不要也来开一下试试?”陈雨微摇头,表示她不会开车。云芊芊一阵惋惜,拉着售车小姐的手就问她要车钥匙,售车小姐微微一笑,请她稍等,过去请示了一下,带他们过去试车。

    c200的驾驶系统与cls350的差不多,云芊芊驾轻就熟,很灵活地在车城里逗了几圈,c200在她的cào控下展现出良好的xìng能,只听嘎的一声,它稳稳地停在了专卖店mén口。

    云芊芊长出一口气,喊了一句转过头去对张子文说道:“你来开。”打开车mén下了车,张子文过去接替了她的位置。

    心情有点jī动,当张子文第一次看到这款车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亲切很奇妙的感觉,尤其是刚才得知这款车的价格的时候,他更是觉得似乎心跳在加速,这个价位说实话咬咬牙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还有380万呢。

    c200的内饰看上去比较眼熟,跟他开过好几次的cls350相差无几,他熟练地扣上保险带,打左转向灯,压下手刹,把档位推dao“d”档,缓缓踏下油mén,c200反应迅捷,应声而动。

    无论什么,都要讲一个缘字的。

    张子文驾驶着c200在车城里巡航,在导购小姐的指引下,张子文驾车开上了车城里专mén为试车建造的一条公路,在这里他更加深刻地了解了c200的加速、刹车、转弯等xìng能,c200出sè的表现也让他非常满意。

    依依不舍的,终于张子文把车开回了专卖店,兴奋溢于言表。

    下车休息,导购小姐趁热打铁,问道:“张先生,怎么样?您对于试驾还满意吗?”试车前导购小姐就已经问过他们三人的姓名了。

    张子文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了,说道:“嗯,真不愧是世界名车,我很满意。”

    导购小姐开心之极,接着问道:“那张先生意向如何?”

    张子文说道:“车我是很满意了,只是这个价格嘛……”

    那位导购小姐姓于,这位于小姐一听张子文的口气,不由大急,说道:“张先生,我们这可是原装进口车啊,而且这个价格是全国统一价,我们不能擅自更改的。”

    张子文叹了口气,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陈雨微也在一旁敲边鼓,拉着张子文的手说道:真的好贵啊,足够买一套大房子了呢。”

    云芊芊在一旁不置可否,她心里虽然觉得不算什么,难得的是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她也没有那么傻,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的,难道让她说“哎呀,45万8太便宜了。”这种话啊,所以她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

    于小姐听了张子文太遗憾了之语,更加忧急,毕竟这与她的切身利益相关,说道:“张先生,这个,如果您真是特别喜欢这款车的话,价格嘛还是可是商量的,而且现在买我们的车,我们加送您一年的保养时间,真是很合算的,绝对物超所值。”

    张子文慢吞吞地说道:“噢,还可以优惠的吗?不是说全国统一价的吗?”

    于小姐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个,说是这么说,当然实际cào作的时候还是可以有一点弹xìng的嘛,呵呵,呵呵。”

    陈雨微代张子文问道:“那可以优惠多少呢?”

    于小姐道:“嗯,这个嘛,给你们零头去掉,45万好了,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好不好?”

    说着大眼睛看着张子文,她看得出来,这次买车的正主是张子文,旁边两位长得这么漂亮的nv孩子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但应该还只是起参考作用的,最主要的还是要张子文点头才行,不过当然,参考的意见还是要充分重视的,要不然就不叫参考了。

    果然,云芊芊在一边冷冷地说道:“我听说最近关税好像又调整了,尤其是汽车等奢侈消费品的关税,调低了十几个百分点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小姐一听,冷汗都要下来了,做进口车生意,利润固然高,但是风险也同样的高,这当中最大的影响因素就是国家的政策调整以及关税的税率,市场决定于供求,供求关系又决定了价格。

    供大于求的时候,价格下跌,供小于求的时候,价格上涨,这是千年不变的至理。进口车的供应量,是由国家发放的许可证数量以及关税税率决定的。

    因此,关税调低,必然导致进口数量增加,也既是供应增加,同时意味着成本下降,价格下跌,如果调税前进口的车不能在调税前卖掉,那就意味着竞争力下降而必须采取降价销售,简单一点说就是亏本。

    好巧不巧的,他们公司进的这一批奔驰都是调税前的,同一车型,核算一下,与调税后的价格相差竟然达到了10%之巨,更不巧的是,这一款c200已经是最后一辆了。

    所以云芊芊这么一说,难怪导购于小姐冷汗直流了。她还深深地记得她们销售经理的jiāo代,即使作为特价车一分钱不赚,也一定要先把这辆车卖掉,一定要把库存压力降到最低,不然这个月奖金扣光……

    于小姐还在一边擦冷汗,那边陈雨微马上接上了云芊芊的话头,说道:“芊芊,这是真的吗?关税调低了这么多,那不是进价就低了很多,你们才优惠8000元,太没诚意了吧。”

    这边张子文又马上接着说道:“就是,有欺诈消费者的嫌疑啊,你们这价格,肯定是调税之前的价格吧?”

    那边于小姐刚想回答,云芊芊已经接过去说道:“不用问她,我昨晚上网查过了,刚好有看到奔驰的车,印象中这个价格就是调税前的。”

    于小姐恐惧地看了云芊芊一眼,心想这个nv人真是恐怖啊。嘴里虚弱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们其实还可以再优惠一点的,呵呵,”不过那笑怎么看上去都象是苦笑。

    张子文还是那副慢吞吞的强调,似乎这辆车完全是可买可不买的样子,说道:“噢,还可以优惠的啊,再优惠多少呢?”

    “嗯,这个,我们再优惠1万元,44万,这个价格已经不能再低了。”于小姐咬牙说道,但是她显然急糊涂了,44这种犯大忌的价格居然也报出来了,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不迭。

    果然,三人听到她报的这个价格,都惊讶地看着她,云芊芊说道:“44万?我听错了呢还是你说错了?看来于小姐是存心不想做这笔生意了,张子文,我们走吧。”说着抓起她的小包,作势要走。

    于小姐当然不会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所以赶紧伸手拉住了云芊芊,不迭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不是44万,是43万8,,这个数字很吉利的,呵呵,很吉利的。”

    没想到云芊芊根本不理会她,一脸无奈的表情,对张子文和陈雨微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对面卖宝马的店我们还没有去看过呢,据说宝马也不错的,我们去看看吧。”

    可怜的导购于小姐一听这话,拉着云芊芊的手更紧了,开玩笑,对面的宝马可是死对头,经理早就jiāo待过了,即使留不住客人,也绝不能让客人流到对面去,这是战争。

    她说道:“这样吧,请你们无论如何再稍等一会儿好吗,我去请我们经理来,相信他可以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对于于小姐这一番话,张子文“嗯”了一声,陈雨微“哦”了一声,而云芊芊话最多,说道:“你快点,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各具特sè,决不重复。

    于小姐小跑着去找她们经理去了,张子文三人坐在专卖店的休息区休息,无聊之余,拿起宣传资料翻看,不得不承认,这画册的制作水平还是很高的,让张子文看了心痒痒。

    不一会儿,销售经理在于小姐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赶来了,这位经理是个40几岁的中年男子,身量不高,面白无须,一副金丝眼镜,头上的头发那是相当的tǐng括。张子文看这位经理挂在xiōng前的牌子,很巧,姓余,与那位于小姐读音相同字不同。

    余经理看到坐着的三人,紧赶了几步上来握张子文的手,说道:“张先生你好你好。听说你看上了我们的一款c200是吗?你真是好眼光啊。这款车绝对物超所值,在我们这里可是一直供不应求的,哈哈……”

    云芊芊打断了他,冷冷地说道:“余经理果然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啊,嘿嘿,既然这款车这么畅销,你还是留着慢慢卖吧,我们到对面的宝马去看看,雨微,我们走。”说着伸手拉起陈雨微就走。

    余经理尴尬无比,这一回撞到了铁板上,没想到这位这么漂亮的大小姐居然这么jīng明,说道:“这个,要选中一款适合自己的车型,那也是需要缘分的,至于价钱嘛,这个好商量,好商量,我还是很有诚意要做成这笔生意的。”

    陈雨微听到他这么说,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还说你们有诚意,关税都调低了,你们的价格居然都不调整,这不是明显地欺骗消费者吗?这也叫有诚意?”

    余经理更加尴尬,不觉得额上也冒了汗,苦笑着说道:“这个,这个,税率虽然调整了,但是价格上的反应还没有那么快的,其实现在全国也还是在卖原来的价格,这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的。我们公司的流转速度还是快的,目前这一辆c200也已经是最后一辆了,今天有缘,我就作一次主,42万,这个价格够有诚意了吧。”

    说完了满怀信心地看着三人,他相信他的报价绝对有杀伤力,要知道这款车还从来没有以低于43万的价格卖过呢。他心里盘算着,42万也还是有钱赚的,今天要是卖出了这辆车,可算是了了一件大心事了。

    却没想到云芊芊好像是生来就是为了打击别人信心的,她说道:“40万,同意的话我们马上付钱提车,不同意我们就去对面宝马,你给个明白话,不要làng费我们的时间。”

    这回连余经理也冒冷汗了,他也终于明白了刚才小于跟他说的有个nv人很厉害的意思,他心中犹豫不决,这个价格已经接近进货价,基本上没什么赚头,但是形势却又迫切地需要尽快卖掉这辆车。

    不然等新车来了,这辆车就更难卖了,到时候不是沦为样品就是折价销售,那个时候就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而是亏多少的问题了。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客户,问道:“这样吧,41万好不好?

    “不好,没得商量。”云芊芊比他更坚决。

    余经理一咬牙,说道:“好,就依你40万,不过你们要一次付清。”

    张子文听到余经理的表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好,就这么办。”说着掏出一张金光灿灿的信用卡来,递给余经理,接着说道:“拿去,刷卡划钱,我今天就要把这辆车开走。”

    余经理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这个,我们这里不能刷卡,没有这个设备,呵呵,不好意思。”

    “啊,那怎么办?你的意思是不是今天买不成了,要是明天我改主意了你负责啊。”张子文接着说道。

    余经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尽管他已经在拼命擦了,不过好像就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心虚地说道:“这个,其实我们还可以转账的,车城里面就有银行,离这里不远的。”

    张子文又道:“噢,这样啊,那要是这里没有我这张卡的发卡银行怎么办?转账40万好像要到发卡银行办理的吧?”

    余经理赶紧低头去看张子文递给自己的金卡,一看开户银行,不禁大吁了一口气,这个银行在车城里面有一个分理处,距离他们专卖店也不过五六百米的样子。

    他赶紧把这个情况跟张子文说明了一下,说着就要带张子文过去办理转帐手续,却被张子文一句“等等”喊住了。

    张子文说道:“转账完了,我就可以把车开走了吧?”

    余经理道:“可以,当然可以了。”

    张子文又道:“那上牌啊这些都是你们代办的吧?”

    余经理又擦了一把冷汗,说道:“是的是的,这些我们全程代办,只是手续费嘛……”

    张子文又打断了他,问道:“手续费我出?”

    “一般情况是这样规定的……”余经理觉得他像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

    “可是今天情况特殊。”张子文步步紧bī。

    “我们没有这种先例……”余经理觉得说话都有困难了。

    “这样吧,税我jiāo,其它手续费你们出,这样总可以了吧。”张子文也知道不能太过分了,他这辆车40万,没有四五万块钱,牌照是办不下来的,如果再加上保险,那还得往上加。

    “可是这样不符合规定啊。”余经理又觉得头好疼。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不行啊。”张子文这句话就跟恐吓差不多,可是偏偏还就管用。

    “好吧,这辆车真的情况特殊,就特别对待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保险费还是您自己去jiāo吧,您可以自由选择险种,您看怎么样?”余经理破釜沉舟。

    对于这个结果,张子文还是满意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太狠了以后服务要有问题的,他又接着说道:“嗯,就这样好了,我很满意。噢对了,刚才于小姐说现在买车还可以获增额外的一年保养时间,这个还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当然算数了,哈哈,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这个本来就是我们促销活动嘛,您可以获得额外的一年保养时间的,请您放心。”余经理又在擦他的冷汗了。

    总算大家都满意了,皆大欢喜。接下来签购车合同,填写相关资料,张子文跟着这位余经理去银行办理转帐,专卖店开发票给张子文,又参加了一个什么奔驰车主俱乐部,总之表格填了不少,终于到了下午四点半的时候一切搞定。

    专卖店通知他过几天来取牌照就可以了,张子文要求摇牌照号码的时候一定要由他自己来,专卖店方面答应他摇号码的时候一定通知他。

    诸事停当,张子文驾驶着属于自己的车,离开了汽车城,正所谓chūn风得意马蹄疾,张子文现在的心情,那是相当地飘逸啊。

    这一晚照例是张子文请客,酒席上他频频向云芊芊敬酒,以表达他对于云芊芊帮他砍价的谢意,说实话,对于云芊芊还价的功夫,他是不得不佩服的,还价还下来的钱,足够他请客请一年的了,哈哈。

    酒意有个七八分的时候,云芊芊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拍在桌子上,大着舌头说道:“把,把你的车钥匙拿,拿出来,你这辆车纯黑的颜sè好漂亮,我们,我们换过来开几天。”

    张子文苦笑,感觉就象是自己新媳fù别人要借去用几天一样别扭,接口说道:“大小姐,你没搞错吧,不是开玩笑的吧?总经理座驾我怎么敢用啊。”

    “废,废什么话,谁跟你开玩笑了,叫你拿来你就拿过来,我,我肯跟你换已经是看得起你了,要,要不是我真的喜欢这辆车,谁跟你换啊。”云芊芊舌头都要打结了。

    “小姑nǎinǎi……”

    张子文话还没说完,云芊芊柳眉倒竖,眼睛一瞪,说道:“你到底拿不拿过来?”

    张子文只好乖乖掏出钥匙,递给云芊芊,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自己的车才40万,她的车要100多万呢,我赚了,赚了……

    云芊芊达成所愿,十分开心,她将张子文的车钥匙装进小皮包,翘着嘴巴哼了一声,那嘴嘟嘟的模样甚是可爱,看得张子文恨不得上去啃上一口。

    等到这顿饭吃完,三人都有一些微醺,由于原来安排的逛街没有逛成,大为遗憾的云芊芊强烈要求到卡拉ok去唱歌,张子文一想到她的音bō功。

    想到上次在她家里所受的荼毒,不禁máo骨悚然,坚决反对去卡拉ok唱歌,无奈她固执己见的功力也十分深厚,再加上陈雨微的敲边鼓,张子文不得不苦着脸答应了。

    至于酒后驾车违反jiāo通规则的问题,这些狂人当然都不看在眼里了,尤其是云芊芊,兴奋地一定要开着张子文的新车去,nòng得张子文那叫一个ròu痛啊。

    不过最后还是在他的威bī利yòu下放弃了自己开车的想法,为此张子文又签订了n条不平等条约,没办法,谁叫他心疼他的车子呢。换了你,你敢把你的新车子让一个醉醺醺的人来开吗?

    好在,出了酒店mén,不到100米远的地方就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娱乐城,张子文掏出了饭后散步有利于减féi的理由,强烈建议两位美nv走路过去,在他的强烈建议下,云芊芊终于答应走过去,放弃了开张子文的车过去的想法。

    陈雨微xìng格温婉,当然不会说什么了。张子文大吁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抹了一把冷汗。至于三人到了娱乐城,云芊芊制造的噪音是如何地荼毒张子文和陈雨微的耳朵的,他二人又是如何tǐng过来的,这里就不提了,留给他们自己慢慢体会吧。

    第二天,张子文到底不敢开着云芊芊的车去上班,要是被同事们看见了,就算云芊芊不在乎,他张子文还在乎呢。可怜的张子文,买了车还不如没买的时候,他只好再去搭公jiāo车,继续为公jiāo事业的繁荣做贡献。

    今天他比平时早出mén10分钟,因为他一直想着他的新车,睡不着。失眠不是因为nv人,而是因为nv人开走了他的车,郁闷。

    来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站,张子文斜靠在站牌上chōu烟,看着芸芸众生忙忙碌碌,很有点愤世嫉俗的味道,使他看上去洒脱之中有点无赖。

    车来了,张子文掐灭香烟,慢吞吞地上车,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急火火的时候,早一步如此,晚一步也如此,何必呢。

    忽然他听到一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声音,他回过头去寻找,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不由得一阵jī动,他的记忆没有错,跑过来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秋晓寒。

    看到秋晓寒的时候,他真是惊喜莫名,怎么她也是坐这班车去上班的吗?难道她就住在这附近?怎么平时从来没有碰到过呢?

    张子文忽然想到了为什么自己老是碰不到秋晓寒的原因,只怪他平时上班时间扣得太准,这班车每隔10分钟就有一班,自己都是坐10分钟以后的下一班车的,今天还是因为睡不着才早起的,要不是失眠,今天那还是无缘碰到了。

    看到秋晓寒往自己跑过来(这小子霸着车mén,人家要上车,能不往你这里跑吗?),张子文的脸上酝酿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当秋晓寒终于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像刚看到秋晓寒一样,lù出了十分惊讶和惊喜的笑容,他手撑在车mén上,回头叫司机等等,他要首先保证秋晓寒能够上车。

    不到半分钟,秋晓寒就已经跑到了车mén位置,她的脸上有一抹小跑之后的红,十分好看。她对张子文羞涩地笑笑,张子文让开车mén位置往里走,秋晓寒上车,司机关mén,车子开动。

    张子文往里一走,才发现这辆车居然已经很满了,甚至连站的位置都不多,大概是由于赶上了上班高峰期吧。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张子文是心里偷笑的,公jiāo车,是最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啊。

    张子文往里挤,给秋晓寒挤出了一个相对宽松的位置,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她lù出了一个很温暖的笑容,秋晓寒也只是笑笑,走了过去。三次偶遇秋晓寒,张子文相信,上天还是很关心他的啊。

    时间是相对的,对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张子文就是这么理解的。比如现在,他就觉得时间实在过得太快,快到让人痛恨。

    一路上上上下下的人不少,拼命往秋晓寒身边挤的人更不少,但是谁又挤得过张子文的身板呢,他两手撑开,就像孙悟空用金箍bāng划了一个圈,诸妖勿近,所以秋晓寒在他近乎老母jī护雏一样的动作下,享有了拥挤车厢里唯一的一片净地。

    对于张子文这种体贴的行为,秋晓寒还是十分感动的,因为她也不是第一天坐这辆车了,人ròu罐头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其中的感受真是不足为外人道啊。

    她的脸仍然有一点红,显lù出一种健康的美,不知道是不是张子文的错觉,他觉得秋晓寒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诗歌一样的隽永和灵美的气质,张子文甚至敢肯定,她的工作必定与艺术有关,她本身就是上帝的艺术品。

    秋晓寒对着张子文甜美地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有了这一笑的风情,张子文觉得就是为她死了都值了,何况只是接受一下别人的白眼呢,君不见车厢里多少杀人的目光shè向他,如果目光也能杀人,恐怕张子文有一万条命也死得透了。

    张子文是那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吗?当然不是,别人越是拿眼睛瞪他,他越是来劲,张子文何许人。有什么事情能看在他眼里了。

    时间果然是相对的,它过得相当地快,当张子文仍然沉浸在秋晓寒那一笑的风情的时候,公jiāo车到站了,张子文盯得秋晓寒脸红,她用手指捅了捅张子文,张子文如梦方醒。

    秋晓寒说道:“我到站了。”

    张子文这才发现车子停了,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有如铁架子一样圈住了秋晓寒,那姿势就好像自己拦住了她不给她走一样,他尴尬地哦了一声,双手触电一样收回身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秋晓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巧巧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张子文立在当地怅然若失,她走到车mén口的时候,回过头又对张子文lù出一个微笑,说道:“再见。”

    张子文如在云里雾里,痴痴呆呆地回答道:“再见。”

    有十个看到张子文这副样子的人,其中绝对会有九个认定张子文是看到漂亮nv孩子就发晕的小sè狼,还有那个不发表意见的是瞎子。

    秋晓寒转身下车,张子文忽然大喊一声“你等等。”秋晓寒惊讶地回头看他,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我也是这一站下车。”

    听到他这句话,现在连那个瞎子也认定他是在找借口接近秋晓寒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lù着鄙视的味道。还好,秋晓寒没有lù出这种表情,她只是很温柔很温柔地笑了笑,说道:“那一起走吧。”

    555555……晓寒好可爱,张子文好感动。至于其他人杀人的目光,都被他自动过滤了。

    其实张子文是真的到站了,他上班的东方大厦就在距离这个车站不到30米的地方。他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碰到秋晓寒就是在东方大厦的食堂里,难道?竟然?

    她也在这栋大厦里上班?天啊。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碰到过,而非要在其他地方遇见,难道是老天在捉nòng他们?

    两人在路上走,一直是一个方向,距离东方大厦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证实了张子文的想法,张子文开口问道:“你也在这里上班?”

    几乎与此同时,秋晓寒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两人相视一笑,其实这个问题都不用回答,因为二人同时踏上了东方大厦的台阶,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一起走进电梯,张子文看到她按了25楼,他自己按了28楼。在张子文的印象里,25楼都是些外贸公司,难道她是做外贸工作的?

    张子文先lù出一个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然后问道:“你在25楼上班?”

    秋晓寒道:“是啊,飞凡广告公司,我是平面广告设计师。”

    果然跟艺术有关,张子文心想。

    秋晓寒问他:“你在28楼上班?27楼和28楼都是云氏企业的地方吧?”

    张子文回答:“是啊,我在云氏企业上班。”

    秋晓寒又道:“噢,那很不错啊,你做什么工作的?”

    张子文闷住,他最头疼跟别人解释他的工作岗位了,难道跟别人说他是nv总经理的男助理?所以他说道:“我啊,我只是个打杂的,嘿嘿,嘿嘿,”他安慰自己,助理的工作其实就是打杂,他没说谎,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秋晓寒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知道他这话必有不尽不实之处,不置可否。很快到25楼了,秋晓寒向张子文说了声再见,走出电梯,在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张子文拼命按住了电梯的开mén键,喊道:“你等等……”

    秋晓寒又回头看他,张子文说道:“秋小姐,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共进晚餐?”

    秋晓寒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有安排了,没有时间。”

    张子文一阵失望,直接跨入寒冬。忽然秋晓寒又嫣然一笑,道:“不过我明天有空哦。”

    张子文狂喜,又直接从寒冬进入chūn暖huā开的三月。说道:“太好了,那什么时间地点,你来定吧。”

    “我们不是互换了手机号码的嘛,再联系好吗?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说着对张子文挥了挥手。

    美nv就是美nv,挥手都挥得这么好看。张子文稍微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好的好的,我们再联系,再联系,呵呵,呵呵,,再见再见。”他也挥了挥手,心情要多好有多好。

    张子文美滋滋地走进办公室,愉快地和同事们打招呼,他忽然发现其实同事们也蛮可爱的嘛,哈哈,尤其是办公室里的美nv资源,那还是极大丰富的嘛,哈哈哈,

    张子文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办公室的sāo动,有一部分人认为自己今天上班迟到了,有一部分人认为张子文受刺jī了,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此人的神经病终于发作了……

    张子文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的心情仍然没有从狂喜中平复,但是他现在需要考虑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当然还记得当初在火车上立下的理想,追到秋晓寒,但是他要怎么追呢?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见情报工作的重要xìng,美国为什么在珍珠港海战中损失惨重?因为事先没有情报准备。又为什么在中途岛海战中取得大胜?就是因为事先破译了日军的密码获知了日军的动向。追到秋晓寒的难度有多大?根据张子文的保守估计,跟打一场海战的难度差不多。

    这倒不是因为张子文没自信,而是因为秋晓寒实在太漂亮,人是怕比的,跟秋晓寒一比,张子文就立即从青蛙王子降格为蛤蟆王子了。

    !@#

第二七四节 三十六计为追妞

    第二七四节三十六计为追妞

    张子文决定先收集一份关于秋晓寒的详细情报,越详细越好,再做一份可行xìng研究报告。「域名请大家熟知」

    想到就做,他拿起笔,chōu出一张白纸,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草就了以下绝密文档:

    姓名:秋晓寒;xìng别:nv;年龄:23-25(估计的)

    民族:汉(估计的);籍贯:临安(估计的);生日:待查

    家庭住址:不详(但是估计在自己家附近)联系方式:13xxxxxxxxx

    职业:平面广告设计师(好厉害,不是光有漂亮脸蛋的huā瓶,我喜欢)

    工作单位:飞凡广告公司(就在楼下,近水楼台啊)

    xìng格:温柔、善良、贤淑……(应该是这样的吧)

    兴趣爱好:不详(这个要重点考察)

    有没有男朋友:不详(这个要首先考察)

    身高:165cm-168cm(目测的,估计穿了高跟鞋在170cm以上)

    体重:50kg-55kg(也是目测的,应该在这个范围之内,身材绝对标准)

    三围:不详(这个很难估计,但是绝对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再来分析一下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第一,遇到过三次,其中一次还帮她解过围,应该能让她记得自己。

    第二,自己长的够高,接近180cm,男人有高度就有了一切,如果再加上长得还过得去,简直要命了。

    第三,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错,应该可以保护她,nv人最需要的就是坚强的臂膀了。

    第四,钱,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纯洁的爱情也还是需要金钱来铺路的嘛。

    第五,有她的手机号码,工作单位就在楼下,住的似乎也很近,没有比这个更近水的楼台了,想到可以和她一起上下班,爽。

    劣势:基本没有,以后想到了再补。

    看着这份绝密情报以及可行xìng研究报告,张子文的脸上lù出了的笑容,忽然觉得自己追求晓寒其实成功概率还是很大的嘛,哈哈哈……

    张子文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当成一场战争来对待,毕竟这个可是事关他一生幸福的大事。所以对于自己所做的这份情报以及可行xìng分析那是十分满意的,尽管这其中估计的和不详的地方太多,但是这就需要自己去了解,这个了解的过程就是赢得战争的过程啊。

    至于怎么赢得战争,这是战略和战术的问题。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张子文给自己制定了远景规划,所谓远景规划就是娶秋晓寒当老婆,当然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但是理想一定要高远目标一定要伟大,有理想才会有追求嘛。又制定了中长期奋斗目标,中长期奋斗目标是把秋晓寒变成nv朋友,这个难度比较大,但是有难度才有挑战xìng嘛。

    还有一个短期目标,短期目标就是搞到所有有关秋晓寒的情报,巨细无遗。要实现短期目标也就是搞到情报应该怎么做呢?

    第一,雇佣sī人侦探秘密调查。第二,自己亲自跟踪秘密调查。第三,发扬我地下员制度的光荣传统,找个人打入敌人内部,取得敌人信任之后把情报传回来。或者策反敌人内部人员也可以,让她为我所用。

    张子文考虑了一下,觉得第一条可以暂缓,雇佣sī人侦探方法是很好,但是似乎对秋晓寒不是很尊重,况且让她被别人盯梢偷窥,还不如自己去呢。第三条虽然十分好用,但是可行xìng不大,上哪儿去找人打入敌人内部啊?

    看来还是策反的可能xìng比较大一些,以后多注意她身边的人就是了。倒是第二条,哈哈,可行xìng相当地大,想想就流口水啊。

    张子文又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把秋晓寒的活动规律mō透,两人就在同一栋大楼里上班,居然都碰不到,那肯定是作息时间有冲突,难道是自己扣点扣得太准了?

    对,有可能,比如今天,自己就是早到了10分钟才碰到她的,平时她早10分钟,自己晚10分钟,当然是碰不到了。看来以后要早起了。哈哈,天天一起上下班,没感情也培养出感情了,爽啊。

    其次要搞清楚她的社会关系,最重要的就是有没有男朋友,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即使有男朋友了,只要还没结婚,抢过来就是了,至于道德负担,那是没有滴,如果他们感情够好,自己抢也抢不过来的,那是在增进他们的感情。

    如果他们感情不够好,自己去抢那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拯救两只mí途的羔羊,他们还得感谢自己呢。

    张子文正在那里考虑具体的实施方案,公司mén口忽然传来一阵sāo动的声音,很多人抬头去看,张子文也往mén口看去,似乎是mén卫在阻止一些人进入公司,但是却阻止不了。

    来人有四五个之多,也没见怎么动作,一个人用手轻轻地一推,mén卫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后面的人趁势推开玻璃mén,进入了办公室。

    张子文再看时,这其中有一个人竟然是他认识的,正是上次陪云芊芊赴宴时候跟他起冲突的赵延斌赵公子,其他几人年纪都与赵公子相仿,只有那个走在最后的人看上去30几岁,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人,这几个人脚步沉稳,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尤其是最后的那个人,神气内敛,应该是个高手。

    张子文一看到赵公子和他们一起出现,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所为何来了。那mén卫虽被推开,但是指责所在,仍然上前来阻止,不过离得稍微远了一些,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那赵公子正在东张西望寻找张子文,这时候mén卫正好挡在他的前面,他一阵窝火,又是一把向mén卫推去,嘴里叫道:“你个看mén狗叫什么,给我滚开。”

    mén卫虽有准备,却还是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一手在一张办公桌上一撑,满面怒火,冲上去揪住了赵公子的衣领,质问道:“你刚才骂我什么?”

    赵公子完全想不到一个小小的mén卫也敢揪他的衣领,以致于一个失神竟然当众出丑,他当然不会怕一个mén卫,当即伸手去格开mén卫的手,没想到那mén卫抓的很紧,一时竟然格不开,nòng得他好不尴尬。

    赵公子恼羞成怒,抬tuǐ就往mén卫的下yīn处踢去,引起一片惊呼和尖叫。

    “住手。”这一声却不是一个人喊出来的,而是两个人,一个是张子文,另一个是走在最后的那个高手,听他的声音,尽管说的是汉语,但听上去十分生硬,应该是外国人。

    赵公子很听话,不管他听的是谁的话,反正他是停下来了,mén卫的后半生xing福在最后时刻保住了。高手对着赵公子好一阵叽哩咕噜,说的就像鸟语一样,不过明显赵公子还是听得懂的,没见他不断地点头嘛。

    可惜张子文不看韩剧,不然肯定听得出来他说的韩国语。

    张子文走上前去,先问那mén卫有没有受伤,mén卫说他没事,张子文让他站到一边,冷冷地盯着来人,来人也冷冷地盯着他,赵公子看到是他,目光中竟然显现出兴奋的神sè,转过去对着那位貌似高手的高手又是一阵叽哩咕噜,那高手听到赵公子的介绍,才拿正眼来看张子文。

    “你就是张子文?”高手问道,用的是生硬的汉语,张子文勉强听得懂。

    “正是。”张子文不想多说废话。

    “听说你一拳就打败了我的徒弟,是真的吗?”高手看上去很认真的表情。

    “你的徒弟就是这位赵公子吧?呵呵,老师傅你择徒不慎啊。教出这种徒弟来,师父的面子要丢光的。”张子文也不是好惹的。

    好一阵叽哩咕噜,不过不是高手发出来的,是跟高手同来的那些年轻人发出来的噪音,看他们摩拳擦掌的手势,张子文估计他们是说他太狂妄了,想要教训教训他。张子文直接丢过去一个鄙夷的眼光,那些年轻人怒气勃发,恨不得冲上来就揍扁张子文。

    “干什么干什么,都不用上班的吗?堵在这里干什么?唉,赵延斌,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你们,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这个声音张子文再熟悉不过了,不用说是云芊芊的,全公司也就只有她才可以随便什么时间上班都不会有人管。她刚从外面进来,看到公司里的员工全都围在一起而不去工作,不禁大为恼火,进来了才发现原来是有外人到访了,看来还是不速之客。

    云芊芊问张子文怎么回事,张子文摇摇头,指着赵公子说道:“这个就要问赵公子了。”

    “赵延斌,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jiāo代,不然我跟你没完。”云芊芊恶狠狠地对赵公子说道。

    “芊芊,我们……”

    “不许你叫我芊芊,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

    “芊芊,可是……”

    “说了不许叫,你听不懂人话啊。”云芊芊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云,云总,”赵公子叫得很别扭,却又没办法,他接着说道:“我们是来找这个小子……”

    “你找他干吗?”赵公子话没说完,又被云芊芊打断了。

    “我们找他,找他……”在云芊芊面前,赵公子连说句完整的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们是来下战书的。”冰冷的一句话由那位高手的嘴里吐出来。

    “战书?什么战书?什么意思?”云芊芊尽管还不明白,但是问话那是一刻不停的。

    “张子文,你是不是只会躲在nv人的后面装孙子,只会让nv人帮你说话?”这句话还是那位高手说的。

    子文冷笑一声,跨前一步将云芊芊挡在身后,说道:“张子文在此恭候多时了,只是一直看到某些人在狗一样地狂吠,因此不打算跟非人类进行语言沟通。”

    “好。张子文说的好,我们支持你。”平时看不出什么的同事关系,在遇事的关键时刻终于爆发了同仇敌忾的气象。

    云芊芊也偷偷地向张子文竖了竖大拇指。

    “哈哈哈,中国功夫好大的名气,难道就是这种嘴皮子上的功夫?”高手极尽嘲讽之能事,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怎么,这位说鸟语的先生想要领教一下中国功夫吗?”越是这种时候,张子文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冲动于事无补。

    “正是,接着。”说着掏出一份类似请帖的东西扔向张子文,听它带起来的风声,力道甚是强猛。

    张子文抄手接住,手上也不由得一震,翻开一看,只见纸上有大大的“战书”两个字,具体内容如下:

    张子文先生台鉴:

    鄙人朴东河,韩国人,现于临安开有“东河”跆拳道馆,纵横年余,未遇敌手,今闻张先生乃是功夫高手,yù向张先生讨教一番,一决雌雄,以证“跆拳道”与“中国功夫”之优劣,望万勿推辞。

    朴东河

    这果然是一封战书,一封很狂妄的战书。就是不知道这封战书是不是找人捉刀代笔的。

    张子文刚看完那封所谓战书,云芊芊吐出一句“什么东西,我看看。”就一把夺过了纸片。

    “哇,你好狂啊。你很厉害吗?完全看不出来嘛。”云芊芊故意用很怀疑的目光看着那个韩国高手,讲完了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转过头来对着全体同事扬着手里的纸片,说道:“大家都来看看呐,电影里的桥段在现实中上演了,不过这回主要配角换成韩国人了,有人狂妄到向整个中国功夫挑战了。”

    等人群围了过来,云芊芊把战书给他们传阅,又转过来对赵公子说道:“对了,赵延斌,我记得电影里还有个汉jiān角sè的,今天不是由你来扮演的吧?”不要招惹nv人,至理名言啊。无论谁都要深刻领会这句话的jīng神,不然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芊……厄……云,云总,我公子总算想起了云芊芊不许他叫她芊芊的事情,临时改口,他被云芊芊刚才的话堵的脸sè涨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云芊芊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转过来对朴东河说道:“你就是朴东河啊,赵延斌是你的徒弟吧,教得出这种徒弟的师父,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鸟语夹杂着汉语,想听懂都难啊,韩国高手虽然脸sè铁青,但是到底还是有一些涵养功夫的,但是与他同来的那些年轻人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在中国hún得久了,汉语总归还是听得懂一点的,听到云芊芊侮辱他们师父,一时义愤填膺群情jī动,要不是看在云芊芊是个nv人的份上,恐怕早就冲上来了。

    这边云氏企业的办公室里也有一百多号人,虽然以nv职员居多,但还是有一些男人的,更是因为nv职员居多,男职员这个时候更是义不容辞了,看到那几个韩国人叽哩咕噜地似乎要对他们敬爱的云总不利,呼啦一声全部围了上来,声势一时大壮。

    云芊芊对于自己职员的这种表现十分满意,回头嫣然一笑,看得那群冲上来的男职工眼睛里金星luàn冒,只觉得为了这一笑什么都值了要是自己冲得慢了那简直是犯罪。

    职员甲:韩国人狂妄死了,滚回去。

    职员乙:就是,跆拳道算什么东西,不值一提。

    职员丙:跆拳道居然敢挑战中国功夫,笑死人了,鲁班mén前nòng大斧,可笑不知羞。

    职员丁:张子文你应战吧,揍他丫的生活不能自理。

    nv职员甲:张子文加油,我们支持你。

    nv职员乙:张子文会功夫吗?

    nv职员丙:不管会不会,支持了再说,这种事情不是经常能遇得到的,就当是爱国了。

    nv职员丁:噢,这样啊,那张子文加油,我也支持你。

    ……

    这边那么多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马上就盖过了韩国人可怜的微弱声音,朴东河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大概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阵势吧,他盯住张子文,冷冷地说道:“看来张先生真的是只能让nv人来说话了,哼哼。”

    他这话一说,云芊芊马上不高兴了,说道:“你说什么?nv人说话怎么了?你看不起nv人啊?”

    朴东河又哼了一声,道:“nv人,应该呆在家里生孩子。”

    “你。……”云芊芊那叫生气了,她最恨看不起nv人的人了,这个时候被人当面顶撞,气得肺都要炸了,她xiōng脯一tǐng,就要上去和不开眼的韩国佬理论。

    “云总。”张子文伸手拉住了云芊芊的手。

    “张子文你放开我,气死我了,朴东河你给我说清楚,你个高丽bāng子……”云芊芊去甩张子文的手,但是张子文抓得很紧,她没能甩脱。

    “芊芊。”张子文手上略微用力,把云芊芊拉过来正面对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相信我,让我来处理。”

    云芊芊被他眼光所捕获,不自觉地竟然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嗯”了一声,走到张子文身后,那样子,要多乖有多乖,看得公司里眼珠子掉了一地,哀叹声连绵起伏。

    云芊芊虽然听了张子文的话不再出头,却并不意味着她的气就消了,她用力抓了抓张子文的手,凑上去说道:“臭张子文,你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你要是打赢了,我就取消你的一年之约,你要是打败了,我跟你没完,你就等着在我身边做一辈子助理吧。”

    张子文lù出一个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对着云芊芊的耳朵说道:“你放心,为了早日脱离苦海,我一定全力以赴,让他们明白招惹了我们云大小姐,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云芊芊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气愤之下,另一只空着的手闪电伸出,在张子文腰上的好ròu上狠狠一捏,嘴里吐出一句“你去死。”

    来,他二人互相遮挡,这点小动作掩藏地很好,都没被人发现,张子文虽然腰上剧痛,但是表面上一动不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张先生……”朴东河刚叫出这三个字,张子文就动手了,真是快逾闪电,他柔拳连绵不断地使出,众人只是眼前一huā,那几个韩国人的xiōng前就都留下了一个掌印,张子文只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因此没有用上力,但是仅仅如此,也足够他们冷汗直冒了。

    最后张子文捏掌成拳,向朴东河当xiōng捣去,这一拳化至繁为至简,初时风声隐隐,然后连拳风都隐去,轻飘飘地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一拳似慢实快,眨眼间已经到了朴东河xiōng前,朴东河料不到他突然动手,这时候平时苦练的功夫出来了,两手jiāo叉成十字格挡在xiōng前,堪堪挡住了张子文的拳头。

    张子文这一拳存心是给他好看的,虽然没有出尽全力,但还是加了几分真力上去,拳头与手臂一接触,真力破体而入,朴东河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脸上青红jiāo替,噌噌地退了两步,第二步是他怕太丢脸,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蹬在地上才刹住了退势,不过这样一来,他身体所受的冲击就更大了,苦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子文一笑,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就算是我的战书了,我答应你的挑战,时间地点你定。”

    朴东河顺了一口气,神sè复杂地说道:“好,三日之后,东河道馆,你敢不敢来?”

    张子文哈哈大笑,道:“有何不敢。回去擦干净地板,我三日后必到。”

    朴东河恨恨地看了张子文一眼,道:“好,一言为定。我们走。”

    张子文又道:“等等,朴馆主就这么走了吗?”

    朴东河道:“你还想怎么样?”

    张子文道:“没什么,你们一大清早的来这里下战书,影响了我们正常的工作秩序,造成了一定损失,难道连抱歉的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难道韩国人所谓的礼义就是这样的?难道跆拳道的jīng神就是这样的?”

    朴东河狠狠地盯了赵公子一眼,心中大恨,都是这个不成材的草包徒弟搞的事,早知道这种情况,打死他也不来下什么狗屁战书了。现在看来这个张子文确实不好对付。今天丢人也丢到家了。

    他愤然转身,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打扰大家了。”他带来的那些徒弟也装模作样地跟着鞠了一躬,然后像来时一样,匆匆地走了,赵公子也跟着他们走了。

    张子文知道,自己抬出韩国人的礼义的帽子来扣他,这个鞠躬是肯定逃不了的了,过如所料,这样也算为云氏全体人员讨回一个公道了。

    那些韩国人一走,云氏企业内一片欢呼,张子文在他们的心目中立即上升到了相当高度,毕竟这种事情好像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现在这种时代,还能碰到这种事,还是有点jī动的,爱国心嘛,人人都有的,有几位nvxìng同胞,直接把他和英雄划上了等号,仔细一看他,哇,竟然一直都没发现,这家伙还蛮帅的嘛。

    坐在张子文对面桌的小张jī动地跑过来,拍着张子文的肩膀说道:“张子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的啊,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偶像啊。我要拜你做大哥,以后你要罩着我啊。”

    张子文只当他是开玩笑的,拍开了他的手,道:“去去去,消遣我是不是?你当我黑社会啊。”

    “唉,对啊,你去hún黑社会肯定能出头,凭你这么好的功夫,那不是可以称王称霸了,很有前途的,考虑一下嘛,哈哈……”小张继续说。

    “你再说我就先把你做了,当作我进入黑社会的第一条命案。”张子文装作恶狠狠地说道,jī起笑声一片。

    “好了好了,大哥饶命,小弟不敢了,小命要紧啊。”小张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张子文倒是想不到,那些韩国人来这里闹一次事,竟然让他和同事们的关系大大前进了一步,说起来倒要谢谢他们了。

    “吵什么吵什么,嘻嘻哈哈的,都去工作去。”云芊芊柳眉一竖,办公室里马上噤若寒蝉,她很满意自己一句话的效果,转过来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跟我进来一下。”唉,这次进去,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张子文心情忐忑的跟着云芊芊进了她的办公室,这位小姑nǎinǎi貌似面sè不虞的样子,叫自己进去又不知道搞什么了,老天,我没有得罪她吧。

    云芊芊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很平静,十分的平静,不正常的平静,越是这样,越是让张子文觉得心虚,暴风雨来临之前,好像都是很平静的啊。

    “坐吧,不用这么拘束的。”云芊芊给张子文指了指沙发的位置,lù出一个很职业的微笑,张子文不敢有所表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你刚才的表现不错,像个男人。”云芊芊说道。

    张子文吁了一口气,心想早知道是夸我,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哈。

    “你的车也不错,我喜欢。”云芊芊又道。

    这个思维跳跃幅度也太大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最近工作做的也不错。”云芊芊继续进行思维跳跃。

    张子文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云芊芊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恐怖,所谓礼下于人,所谋必大,天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对于云芊芊的问话,他一概以一个“嗯”来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上班很累,不想干了?”云芊芊突然袭击。张子文照例一个“嗯”字吐了出来,说出口的时候才忽然惊觉被绕了进去,中了云芊芊的圈套了。

    果然只听得云芊芊大大地“哼”了一声,原形毕lù,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是不想遵守一年之约了?”

    “哪里啊,我张子文号称童叟无欺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怎么可能说出的话不算数呢。你不要多想了,我肯定会做足一年的,哈哈,其实我发现在这里上班也蛮好的嘛,工资高,福利好,美nv多,简直是人间天堂嘛。所以你放心,放心。”

    张子文为了逃过此劫,那真是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至于真实xìng有多少,过了今天这关再说吧。

    “美nv多?什么意思?你来这里泡妞的啊?”云芊芊又抓住了张子文话语里的一个máo病,立即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美nv多?谁说的?我说了吗?我的意思是说像云总这么漂亮的nv人做我的顶头上司,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张子文连韦小宝那一套都搬出来了,又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哼,算你眼睛还没瞎掉。”尽管云芊芊还是板着脸,但是神sè已经大为缓和。

    云芊芊又说道:“对了,我们有一款新品玩具刚刚开发出来,现在准备推出市场,前期策划已经由市场部在做了,广告也布置给广告部了,这样,你去这两个部mén跟一下进度,我授权你全权代表我,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不辜负云总的殷切希望,一定扎扎实实做好工作,让云总满意。这个,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出去了,云总再见。”张子文只希望早点离开是非之地,没口子答应。

    张子文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等到云芊芊再要叫住他的时候,张子文已经推开mén走了出去,他出了mén之后更是脚步飞快,市场部和广告部都在27楼,云芊芊打开mén,只来得及叫出一个“臭”字,张子文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的拐角里。

    云芊芊大恨,又狠狠地骂了一句臭张子文才罢休。

    张子文吁了一口气,很为自己能够脱离虎口而庆幸,他刚刚拿到尚方宝剑,自然是要去市场部和广告部看看的,顺便也了解一下本公司的新产品到底是什么东西。

    去27楼是不用跑进去的,张子文放慢脚步,慢慢地踱进去,说来惭愧,张子文到云氏上班快2个月了,27楼居然都没有下来过几次,很多同事连名字都叫不过来,不过他叫不过来别人的名字,可不等于别人也叫不出来他的名字。

    现在张子文这两个字在云氏临安分公司里那可是响当当响当当的,不说今天早晨的事情,单就张子文是云芊芊的助理这一条,就足够全公司的人认识他了。

    当他走进市场部的办公室的时候,立即引起了市场部众人的注意,不知他所为何来,都奇怪地看着他,负责市场部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姓戚,叫戚忠海,是那种光从长相上就可以看出来jīng明地不得了的人物。

    他也是从上城的云氏总部空降过来的,据说即使在云氏的总部也是云天清十分倚重的人物,简单点说就是云氏企业的元老,云天清放他到临安来的用意就是帮助云芊芊打理临安分公司的。

    戚部长率领的市场部兼具市场策划和销售的重任,是云氏临安分公司核心的部mén,占据了27层大部分办公区域,任何新产品要投放市场,必须先经过市场部的策划和安排,可见其地位的重要xìng。

    张子文是径直往戚部长的办公室走过去的,还没走到mén口的时候就看见戚部长迎了出来,戚部长是人老成jīng的人物,即便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对人也是和气地不得了,更何况是张子文呢。

    张子文虽然一向少有走动,但是市场部的部长还是认识的,他见戚部长迎了出来,也大方地上前与他握手,戚部长当然是欢迎欢迎之类的客气话,张子文当即说道:“戚部长你真是太客气了,哈哈,张子文一向走动的少,但是戚部长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啊。”

    “哪里,哪里,来请进请进。”张子文进他办公室坐下,戚部长给他倒了一杯水,张子文说明来意,请他协助。

    戚部长当即说没问题,说自己正好准备向云总汇报工作进度呢,他简要说明了一下这次将要投放市场的新品玩具的情况。

    原来云氏虽然是国际知名的玩具生产大厂,生产能力名列前茅,但是以前都是做代工比较多,没有自主品牌,但是云氏通过自身的技术积累以及不懈的技术投入和开发,现在已经具备了开创自主品牌的时机。

    云芊芊手头的那张欧洲的大订单就是云氏玩具以自主品牌冲击国外市场的首仗,目前可以说取得了阶段xìng的胜利。而现在准备投放市场的新品是第二代产品,起到承先启后的作用,而营销重心却放在国内,争取做到以国内辐shè国外的市场占领路线。

    第二代产品如果能够成功占领市场,对于打响和巩固云氏自主品牌玩具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如果第二代产品失败,第一代产品所做的努力也将化为泡影,对于云氏品牌的打击可想而知。

    因此对于对于此次市场策划,整个云氏企业都当作一场生死战来对待,听戚部长的介绍,云芊芊从他老爸的上城总公司那里把这次策划任务争取了过来,他们临安分公司的市场部也不能给大小姐丢脸,拼了老命也要把这次市场策划活动搞好,争取云氏的新产品一投放市场就取得开mén红,市场部的同仁们加班加点,现在终于有一点眉目了。

    张子文听了心中暗暗点头,云芊芊这一手是非常漂亮的,临安分公司有戚部长带头,可谓jīng兵强将云集,比之总公司也不逊sè,但是她把这个项目争取过来放在临安来做,摆明了对于临安分公司市场部的高度信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这样一来,市场部那些人还不得拼了老命工作,以报答她的知遇之恩。可见这个nv人虽然脾气是大了点,脑子也一样好使,驭下之道掌握地很娴熟嘛。

    在市场部坐了一会儿,张子文大概了解了此次市场策划的相关进度,更具体的内容戚部长还是要向云芊芊汇报,他也了解到目前广告策划的部分工作已经移jiāo到了广告部,张子文辞别戚部长,来到了27层的另一半:广告部。

    临安分公司广告部的大名甚至不在市场部之下,张子文就多有耳闻,据说掌管广告部的是一位魄力不让须眉的巾帼,不过她的出名并不是因为相貌,而是近乎苛刻的严格,对于每一项工作都力求完美,被她枪毙的企划案不计其数,三十几岁却已经有了一个“老巫婆”的凶名。

    张子文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印象不是很深刻,因为在美nv云集的云氏临安分公司,她的外貌实在是普通了一些,她不发火的时候看上去还是tǐng和善的,张子文记不住她也属于正常。

    这位nv部长的名字叫做代纪瑶,张子文几乎每天都要听说个一遍两遍的,主要内容是代部长又骂谁谁谁了,谁谁谁的企划案又被枪毙了。

    来到广告部,被告知代部长出去与广告公司洽谈去了,又问是哪家广告公司,张子文一听好jī动,正是25楼的飞凡广告公司,也就是秋晓寒所在的广告公司。

    张子文再也坐不住了,他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去找秋晓寒的机会了,当然这个要稍微婉转一下表述,应该是自己去找代部长,然后不经意碰到了秋晓寒,哈哈……

    张子文大摇大摆走进飞凡广告公司,眼睛瞟来瞟去寻找秋晓寒的身影,忽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子文,怎么是你?你来找我的吗”

    张子文惊讶地回过头去,眼前一个娇小玲珑的nv孩子,一种熟悉的过往涌入心间,这个nv孩子叫做许淡悦,是他刚当这个假张子文没几天帮过一把的nv孩子,只是那时候看起来很是青涩,没想到没多少天不见就出落地亭亭yù立落落大方了。

    “许淡悦啊,好久不见了,你在这里上班吗?”

    “是啊,真难得你还记得我呢,呵呵,当时我们可是连话都没说过多少句呢。对了,你来这里干吗?是来找我的吗?”

    “我啊。”张子文忽然心中一动,卧底两个字忽然跳了出来,对啊,眼前的人不是最好的卧底嘛。老天啊,你真是眷顾我啊。

    张子文心中一动,冒出一个想法来,于是问道:“许淡悦,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在这里上班的吗?”

    “是啊,我在这里上班快一年了呢。”

    “噢,这么算起来,我们快有半个月没见了啊。”张子文感叹。

    “你不是有我的电话的,你自己不来,怪谁啊?呵呵。”许淡悦嗔道。

    “呵呵……”张子文也跟着笑,接着说道:“不说这些,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的?”

    “设计师啊,广告设计师,厉害吧,哈哈。”许淡悦依稀还是当时小nv孩模样。

    “厉害厉害,美院出来的,能不厉害嘛,哈哈……”

    “对噢,张子文,你还没回答你来干什么的呢?还有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啊?”许淡悦好像忽然想起来重点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呢。

    “我啊。”张子文手指向上面指了指,道:“我就在你们公司上面,云氏企业,你应该听说过的吧,至于今天过来,是关于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的一个广告合作项目的,好像我们公司的广告部部长来你们这边了,我是来找她的。”

    “哇,你在云氏上班啊,看不出来你tǐng厉害的嘛。原来你就在我楼上,怎么一直没碰到过呢。还有,和你们云氏合作的广告企划案我也有份参与的哦。”许淡悦一脸的惊讶。

    “呵呵,我才到云氏上班不久,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就碰到了嘛,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的啊。”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啊,嘻嘻。”

    “那是自然,我还在考虑怎么样才能请得动您这尊大神呢,呵呵,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好不好?”张子文也很开心。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来来来,到时联系你。”两人约定了中午十一点半碰头,餐厅到时候再说。

    由许淡悦带着去找她们公司经理,结果她们经理和代经理都不在,听秘书说是一起出去了,张子文也没在意,反正就在楼下,随时都可以下来看看。反倒是没有看到秋晓寒,让他颇为失望。

    !@#

第二七五节 互相当卧底

    第二七五节互相当卧底

    辞别许淡悦,张子文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戚部长正在云芊芊的办公室里,估计在汇报进度,这样他就不用再去汇报了,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luàn七八糟的事情忙一下,很快的,中午休息时间到了。e^看

    来到25楼,见到许淡悦也正好出来,对着张子文嫣然一笑,张子文也报之一笑,两人一起坐进电梯,出了东方大厦。

    作为临东市著名的写字楼林立的中心地带,东方大厦周边有的是高档餐厅,问过许淡悦,张子文选择了一家老字号的中餐厅,要了一个小包厢,清静幽雅,不虞被人打扰。

    张子文点了好多菜,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的时候,张子文与她海阔天空地聊,两人聊得兴起,感情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其实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存在的,许淡悦被张子文帮了之后,芳心中就隐隐约约的一直没忘掉张子文。

    每当她想起这些,总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她甚至刻意去遗忘,也没有想过要联系张子文,在她自己都快要相信这是幻觉的时候,老天安排他们两人见面了,虽然这么多年来许淡悦追求者众,却从来没谈过恋爱,今日却让她有一种心跳忽然加速的感觉。

    张子文迟钝,这些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张子文的眼睛里透着兴奋的神sè,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从眼前这位不算数的朋友的嘴里套出一些秋晓寒的情况。

    在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张子文问道:“嗯,许淡悦……”

    “你叫我淡悦好了啦,这么见外干吗。”许淡悦到底xìng格外向,不过说完这句她也觉得她的脸有点发烧。

    “噢,淡悦。”

    “嗯,有什么事你说。”

    “嗯,这个,你们公司里有个叫秋晓寒的吧?”

    “晓寒?有啊,我们还是好朋友呢,你们认识?”许淡悦对于张子文忽然提到秋晓寒有点惊讶。

    “咳,有过数面之缘。”

    “哦,晓寒可是大美nv喔,你不会是喜欢她吧?”许淡悦促狭地取笑张子文,心下却有些怪怪的味道。

    “哪里,哪里,随便问问,哈哈,随便问问。”张子文一阵心虚。

    “张子文,你不老实喔,你看你脸都红了,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

    “真的吗?怎么可能?”张子文一阵紧张,赶紧用手去mō自己的脸,才发现根本没什么,上当了。

    “哈哈……被我一诈就诈出来了,看来你请我吃饭也是有目的的噢。”许淡悦紧追不舍,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不是的,不是的,请你吃饭是真心的,与秋晓寒无关,你别luàn猜。”

    “我luàn猜了吗?既然这样,那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你。”张子文好感慨,看来nv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沉默了一会儿,张子文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肯不肯帮我?”

    “帮你什么?”许淡悦明知故问,现在的她,心中五味杂陈。

    张子文道:“我是喜欢她,你能不能帮我追到她。”

    “怎么,石佛也动心了吗?也只有晓寒这样的nv神能让你动心了吧。”许淡悦神sè复杂地看着张子文,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感受。

    张子文苦笑,说道:“你不要开我玩笑了,就说肯不肯帮我吧。”

    “你要我怎么帮你?帮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你给我说一下她的情况,还有就是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通报,简单点说就是当我的卧底,至于好处,随便你说,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全部答应。”张子文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还真舍得付出啊。真的什么都答应吗?”

    “嗯,只要我做得到的。”

    “你一定做得到的。”许淡悦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那是什么事啊?”张子文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当我的男朋友……”

    “咳子文一听大惊,一口气没透过来,咳嗽不止,他涨红着脸说道:“我没听错吧?你要我当你男朋友?”

    “你没听错,不过我话没说完,我是要你当我的临时男朋友。”许淡悦脸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忧sè,在她芭比娃娃一样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sè,分外地惹人怜爱。

    “临时男朋友?”张子文更奇怪了。

    “是啊,最近我爸爸妈妈老是在我面前唠叨说我老大不小了,要我找个男朋友,还自告奋勇地给我安排相亲,我真是头疼死了,最近他们又给我安排了一个什么年轻副局长,哇,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头顶都有向地中海集中的趋势了,居然还年轻副局长。

    所以像让你当一次我的临时男朋友,帮我挡了这次相亲。如果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帮你追到晓寒,怎么样?”许淡悦扑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张子文。

    “这样好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子文问道。

    “会有什么问题啊。以后就说我们分手了好了,总不能我带你回一次家,你就一定要做我们家nv婿了吧。”许淡悦一本正经地说道,娃娃脸即使一本正经的时候也还是那么可爱。

    “好吧,那我答应你了,不过只有这一次哦。”张子文很怀疑自己长的是不是很像挡箭牌,上次云芊芊好像也拿他当挡箭牌来着,估计自己一当挡箭牌就没好事,这不三天后还要跟人打一场呢,希望这次顺利一点,不要再有那种风bō了。

    许淡悦见张子文答应,脸上也看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她完成承诺,透lù了很多秋晓寒的信息给张子文。许淡悦相亲的时间定在这个星期六,两人决定在这天演一出戏。

    为了秋晓寒,张子文决定豁出去了,他义无反顾地答应了许淡悦的要求,决定扮演她的临时男友,帮她渡过难关,以换取关于秋晓寒的情报。

    大事已定,两人的心情都豁然开朗,又海聊了一顿,期间许淡悦透lù了许多关于秋晓寒的事情,比如她喜欢什么huā,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等等,张子文一一记在心里,决定回去好好分析,谋定而后动,争取制订一份完美的作战计划出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力求一击必中。

    这一次的午餐,两人尽欢而散,至于许淡悦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天知道。最重要的情报是秋晓寒目前还没有男朋友,但是她们公司的张经理追她追得很紧,顿时使得张子文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张子文带着半喜半忧的心情回到办公室里,这一顿饭吃得够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上班时间了,张子文患得患失,坐在椅子上发呆。

    忽然手机响了,张子文接听,原来是奔驰专卖店的余经理打来的,告诉张子文可以去chōu车牌号码了,张子文一阵jī动,他那天明确告诉余经理车牌号码一定要由他自己来chōu。

    事情一多竟然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左足一点地面,转椅转了一圈,正对着云芊芊办公室的玻璃墙,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云芊芊正在电脑前忙碌,他站起来,来到mén口,敲mén。

    “请进。”云芊芊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子文推mén进去,云芊芊看到是他,放下手头的事情,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有关新产品策划进度的问题,戚部长已经跟我详细汇报过了,你不用再说一次的。”云芊芊有个优点十分明显,工作的时候十分严谨,与平时判若两人。

    “噢,不是有关新产品的事情,我想跟你请半天假。”张子文认真地说道。

    “请假?干什么去?”

    “奔驰专卖店的余经理打电话给我说我可以去chōu车牌号码了,我不想别人给我nòng个莫名其妙的号码回来,所以要自己去一趟,还有就是请你把车钥匙先还给我一下,等我做好了拍照再给你好不好?”张子文跟云芊芊解释。

    “车牌号码还可以自己chōu的吗?那不是跟chōu奖一样,有意思,这样吧,你的请假我准了,另外我也给自己半天假,跟你一起去,我也要去chōu一个,看看我们谁的手气好,谁chōu的号码好,怎么样?”云芊芊脸上一副兴奋的神sè。

    张子文答应了,因为张子文知道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还是由云芊芊驱车,两人直奔jiāo警大队车辆服务中心,余经理已经等在那里了。

    到了车辆服务中心,远远就看到余经理站在mén口张望,停好车,跟着余经理走进服务大厅,见到人头攒动的景象,说明了车市的兴旺。

    其中有一个窗口没人,有一台显示器朝外摆放着,上面有一串数字不断跳动着,大理石的台板上有一个小键盘,最大的按健上面贴着写了“选择”两字的粘纸。

    张子文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数字,都是以55xx开头,56xx结束,没有超出这个范围的,也就是可供选择的也就是这个区间的号码。

    张子文仔细看了下,跳动的号码里面没有像“5555”、“5566”、“5588”这种特别好的号码,想必不是被人chōu走了就是被拿出来卖大价钱了,张子文也不以为意,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况且他也不是很mí数字8,只要够独特就可以了。

    张子文让数字全部跳了一遍,直到又从头开始为止,他看中了一个号码,音“吾乐吾乐。”非常有意思,差不多是剩下的号码里面最好的一个了。

    工作人员催促张子文赶快按键,张子文噢了一声,正要按的时候却被云芊芊抢了先,她一边叫喊着我来我来,一边飞快地在小键盘的“选择”键上敲了下去,根本就没看屏幕,也根本不知道敲的是什么号码。

    一会儿号码显示出来了,张子文一看差点昏倒,“5614。”“我路要死。”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号码了。张子文那个气啊。瞪着云芊芊说不出话来,难道要他就背着这个号码上路?太没天理了吧。

    云芊芊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嘻笑数声,厥起了她的小嘴巴。

    “还有一次机会,请按键。”工作人员甜美的声音飘出来,顿时让张子文狂喜,哈哈,原来还有一次机会啊。他一阵jī动,恨不得抱着工作人员就亲上一口。当然,实际的可cào作xìng不强,估计人家nv警察要告他xingsāo扰以及袭警的。

    云芊芊嘟囔着还待再按一次,被张子文以杀人的目光bī了回去。开玩笑,这只乌鸦手,再按出一个“5644”出来怎么办?上哪里哭去?

    “不行,我一定要按。”云芊芊忽然跑到张子文身前,挡住屏幕,一手抓过小键盘,“你不给我按的话我就luàn按,让你chōu一个最破最破的号码,你让我让我按?”

    “你。,”张子文快被眼前的nv人气疯了,上帝啊。这是什么人呐。他紧盯着云芊芊,也是寸步不让。

    “咳咳,这个,嗯,张先生,我看要不这样吧。”余经理在一旁见势不妙,深怕战火殃及他这条池鱼,忙出来打圆场,“张先生你抓着你nv朋友的手,你们两个一起按,你们看好不好?”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他觉得自己真是天才,这么好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不是天才是什么?

    张子文颇有点不愿,但也知道大概这已经是最折中的办法了,就点头答应了,云芊芊也没有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

    张子文跟云芊芊说了他想要“5656”这个号码,并解释了其中的含意,云芊芊也觉得这个号码不错,张子文抓着云芊芊的手,两人神情肃穆地盯着显示器屏幕。

    只有一次机会了,张子文愈加紧张,他紧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等待着心中的数字出现,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身手和反应,点中“5656”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近了……近了……只听得啪的一声,张子文抓着云芊芊的手,一起敲上了小键盘,屏息以待,终于屏幕上慢慢跳出了“5656”的数字,他们成功了。

    “ye,”两人一起爆发出一阵欢呼,这个号码虽然比不上云芊芊“6666”的车牌号码好,但毕竟云芊芊的号码是几万块买回来的,而这个号码是自己点出来的,高兴实属正常。

    云芊芊更是开心地跳了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抓在张子文的手里,这一下跳起来,直接钻到了张子文的怀里,张子文一个没注意,又是温香软yù抱满怀。

    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的暧mei,两人如同触电一样分开,云芊芊的脸上就像火烧一样绯红,十分难得的没有发火,只是低头不语,张子文尴尬地对余经理笑笑,余经理翻翻白眼,lù出一个我什么也没看到的表情,把脑袋别到一边去了。

    旁人只当他们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也只是好奇地稍微看了他们一下而已,没有人说什么。那个漂亮的nv警问他要哪个号码,张子文才反应过来,赶紧表示要刚刚按出来的警在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地输入,完事之后,这个号码就是张子文的了。

    接下去的事情有余经理帮着办理,都十分地顺利,没过1个小时,崭新的牌照就安装在了张子文的新车上。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是沉默,这次是张子文开车,可怜张子文,买了新车,这居然还是第一次一本正经地开自己的车,他驾驭着属于自己的奔驰,自豪感与满足感渐渐浮现,嘴角也随之浮现难以掩饰的笑容,云芊芊看到了,以为他在笑他,对他吼道:“你笑什么?”

    张子文顿觉莫名其妙,说道:“什么我笑什么啊?”

    云芊芊气恼地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笑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告诉你不许笑。”

    “莫名其妙啊你,我开自己的车,开心了笑笑都不行啊,你讲不讲道理啊。”

    “你还说,反正就是不许笑。”云芊芊耍横的功夫还是一流的。

    “好了好了,不笑就不笑了嘛,我在心里笑总可以了吧,又不影响你。”张子文很想息事宁人。

    “呸,心里更不许笑,谁知道你心里转着什么鬼念头啊。”云芊芊其实可以竞选太平洋警察的,因为她管的实在够宽的,至少张子文是这么认为的,他很为警察队伍少了这么一位jīng兵强将而感到惋惜。

    张子文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开奔驰车,脸上装出一副神情肃穆的样子来,不再和云芊芊说话,向着东方大厦开去。

    到了公司,张子文还是把钥匙给了云芊芊,他打定了主意要陪着秋晓寒挤公jiāo车,对于云芊芊霸占他的新车的事情,就不是十分在意了。

    张子文开着车回到了公司,还是把车钥匙给了云芊芊。很快下班时间就到了,他已经向许淡悦了解过了,他们两家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一样的,他提前了5分钟下了楼,在底楼的大厅里面等着,果然5分钟以后,他就看到秋晓寒下来了,不过是跟许淡悦一起下来的。

    张子文装作不经意地经过,遇见,然后一脸惊喜表情地上去和她们打招呼。他分别和两人打招呼,然后装作刚认出许淡悦的样子,很高兴地和她攀谈起来,这些都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两个人假装成高中同学,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秋晓寒真的以为他们是老同学重逢,也替他们高兴,在一边静静等待。不过张子文当然不会冷落她的,他讲的三句话里面至少有一句是关系到她的,让她也无法置身事外。

    许淡悦忽然说道:“张子文,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该好好聚聚了啊。”

    张子文赶紧说道:“是啊,我也正有此意,拣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好了好不好,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话是对许淡悦说的,他的眼睛却看着秋晓寒,他早已经从许淡悦那里知道其实秋晓寒今天的约会就是和许淡悦一起去吃饭逛街。

    “对啊,晓寒,反正你们也认识的,我们本来也约好了吃饭逛街的,正好跳出来一个冤大头,不如两件事并作一件事好了,哈哈……”许淡悦在一边帮张子文说话。

    张子文装作惊讶地说道:“秋小姐,原来你今天的约会就是和淡悦一起的啊,看来还真是巧,不如我们就一起好了好不好?我和淡悦都五六年没见了,真是好难得呢。”

    他这么一说,好像秋晓寒如果不答应就变成了破坏人家同学感情的罪人了一样,秋晓寒一阵犹豫,许淡悦摇着秋晓寒的胳膊,说道:“晓寒,你就答应了吧,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又没有什么尴尬的,难得的大家一起好了,就吃顿饭而已啦。”

    秋晓寒点头答应了,再不答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罪人了。

    许淡悦在秋晓寒身后对着张子文做了一个“v”的手势,张子文眼中闪过“了解”的神sè,两人于无声无息中jiāo换了一个信息。

    地点是许淡悦定的,她活泼的xìng格决定了到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她都是众人的中心,尤其是谈话的中心,她是天然的气氛调节者。

    晚餐在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进行,张子文不时地与两人聊天,说些小笑话,和许淡悦说点高中时候的趣事,却又经常通过眼神表示对秋晓寒的在意和尊重,气氛十分愉快。

    “张子文,几年不见,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了啊,我记得你当年可是标准的酷哥,理都不要理我们这些同学的啊。”许淡悦也惊讶于张子文的改变,开口取笑他。

    “怎么你以前不喜欢说话的吗?”秋晓寒终于被jī起了好奇心,她自与张子文认识以来,可从来没见过张子文沉默不语的样子。

    张子文一脸严肃地答道:“哪里啊,以前年纪小,在考虑人生的意义,所以说话少。”

    许淡悦听了也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变个样子了?你已经考虑好人生的意义了吗?”

    张子文更严肃了,道:“嗯,现在考虑好了。”

    这回连秋晓寒也忍不住问他了:“你考虑的结果是什么?”

    张子文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考虑的结果就是—不知道,所以我觉得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做人要轻松一点,要享受自己的人生,不要那么累,不要给自己压力,什么事情,经历过了就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就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许淡悦差点笑岔了气,“我还以为你深沉了那么多年会搞出什么大道理出来,原来是打诨的啊。哈哈哈……好一个‘不知道’啊。”

    “呵呵……”秋晓寒就没有许淡悦那么放肆地笑了,尽管她也觉得很好笑,她只是抿嘴而笑,说道:“你还真逗。”

    ……

    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张子文深知yù速则不达的道理,这时候穷追猛打必然适得其反,因此他很自觉地辞别了两人,把接下来的时间还给她们,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

    分别之后,秋晓寒和许淡悦继续她们的逛街活动,张子文回家。他掏出手机,给秋晓寒发了条短信:今天不好意思,打luàn了你们的计划。张子文这么做,是为了突出对于秋晓寒的重视,是一种策略。

    一会儿秋晓寒回短信:没关系的,你们老同学相聚,也难得的。张子文又回: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呵呵,多谢。今天早上的约定还算数吗?我想改天再请你吃饭,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过了十分钟短信才回:你真是太客气了,是我应该谢谢你,请你吃饭才对。张子文赶紧又回:哪里哪里,都是小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只要你答应让我请你吃饭,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哪敢让你请我吃饭啊,呵呵。

    这回短信回得很快:不不,这个一定要分清楚的,这样吧,就这个周末,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好了,好不好?

    看到这条短信,张子文既开心又失望,开心的是秋晓寒不是喜欢占人家小便宜的那种nv人,失望的是明显的她对他还比较见外。他回道:既然秋小姐这么坚持,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张子文打的回家的,聊完短信,他也差不多到家了。

    对于三天后的比武,他也不是很担心,临阵磨枪的事情他是不做的,这些还是靠平时的积累的,目前的他主要以练气为主,练拳也一般在深夜里,他不是追求天下第一的变态狂,自然就没有那么勤奋了。

    照例是打开电脑,登录企鹅,乐乐不在,他就去打cs,这几天他心情不错,cs的状态也不错,一杆awp使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排名节节上升,他沉浸其中,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的土匪,扣动扳机,收割生命。

    打到10点多的时候,乐乐上线了,张子文cs也打得累了,理所当然地退出了cs,和乐乐聊天去了。就像和尚需要每天做早课一样,这个已经成为了张子文必修的晚课,对于乐乐,他有一种近乎妹妹一样的宠爱,和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聊天,他觉得他的灵魂能够得到净化,能够找到最本初最直抵深心的快乐。

    时间流淌过去,不知不觉又快到12点了,乐乐要熄灯睡觉了,张子文与乐乐惜别,临别之时顺口提了一下与人约定比武的事,乐乐说她也想给他加油。

    张子文开玩笑似的说道:如果你来我给你报销来回飞机票。

    乐乐说道:那好我一定来。

    张子文又说道:你不用上课的吗?

    乐乐回答:其实上不上课无所谓的,睡了它和翘了它是一样的,只要考试通过了就可以了,不用拘泥于上课时间的多少的。

    张子文惊讶地道:哇噻,现在的学生就是这样上课的吗?

    乐乐说道:不逃课的学生都是老实头,成绩再好也不过是给人打工,经常逃课的学生头脑灵活随机应变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将来一定是可造之才前途不可限量,所以逃课的比例基本决定了成功的比例。

    张子文又接着说道:你厉害,歪理都被你说的头头是道,i服了you。

    乐乐:歪理说上一千遍就变成真理了,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张子文:现在懂了,只要乐乐说的就是真理,就是圣旨,抓住了这条原则,就永远不会错了,两个凡是只要把名字改成乐乐就又变成至理名言需要全国人民认真贯彻学习体会的了。

    乐乐:呵呵,算你聪明,

    两人又是一顿海聊,直到乐乐的寝室熄灯断电了为止,对于聊天的回味,正可以用“意犹未尽,句句香浓”来形容。

    张子文以为乐乐说的要过来给他加油的事情是开玩笑的,毕竟临近期末,乐乐还要考试的,他去比武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至于为了这个特地飞过来吧。

    关了电脑,张子文来到平时练拳法的一块僻静的空地上,周边没有房子,树木掩映,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和打扰,此时万籁俱寂,他心思灵动,神思飞扬,一套太极内家拳使完,只觉得酣畅淋漓无比快意,收拳而立,竟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豪气,对于三日后的比武也更有信心了。

    他深知这场比武不仅仅关系到他个人的胜败荣辱,更牵扯到云氏企业一百多人的支持,牵扯到“中国功夫”与“跆拳道”之争,虽然他二人未必就代表了这两种武术,但是在这小小的临安,跆拳道馆遍地开huā而中国武馆基本没有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张子文不是超级英雄,不是霍元甲,但是至少在临安,他要用他的拳头为中国功夫赢得一个话语的权利。

    静立中宵,张子文忽然涌起万丈豪情,他心中有了一种渴望,他指手向天,说道:今日张子文对着天地起誓,要以一己之力,踢遍临安的大小武馆,以证我中华武术的正统,浩dàng与博大。

    张子文立下踢遍临安大小武馆的宏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忽然有了一种似乎捕捉到什么的感觉,一种忽然间明悟的感觉,却又似乎不太真实,一时还不敢肯定。他不是庸人自扰的人,想不出所以然来,就回去睡觉了,一夜好梦。

    第二天张子文还是没有开云芊芊的奔驰去上班,而是早起了20分钟去公jiāo车站等待,不出所料,等了10分钟后秋晓寒出现了,像天边的一朵云飘了过来,天地为之变sè。

    张子文还是装出偶遇的样子,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为她挤出一片宽松,秋晓寒虽然觉得奇怪,怎么以前就碰不到,现在就一直能碰到了呢,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对张子文没有恶感,有张子文在,也确实让她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一路说笑,期间张子文也提起了云氏的新产品与飞凡广告公司的广告合作,却原来平面广告设计这一块就是秋晓寒负责的,目前还在创作之中,张子文表明了他作为云芊芊全权代表的身份,并表示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合作愉快,秋晓寒愉快地答应了,使得张子文又多了一个经常接触秋晓寒的机会。

    到了公司,张子文名正言顺地一个上午跑了三次飞凡广告公司,使得公司的同事都对他刮目相看,原来张子文同志不仅功夫好,工作也这么勤奋的啊,以前真是看走眼了,还是我们云总的眼光好啊,向我们敬爱的云总学习,向张子文学习。

    好在同事们都不知道张子文心里的想法,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为了别人学习的对象,不然又不知道要摔碎多少眼镜了。

    张子文对待工作的态度还是认真的,sī心尽管有,公事也不可废,他也确实是感受到了新产品推广的紧迫感才这么卖力的,公sī结合,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秋晓寒对待工作的态度更认真,作为飞凡广告公司的首席平面设计师,她的地位十分特殊,不仅拥有自己单独的设计室,更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至少在设计上,连老板也不能干预。

    设计师的设计灵感更多的来自于下班时间而不是上班时间,而灵感只是一闪而过的东西,重要的是怎么抓住这一闪而过的灵感,把它变成纸上的图案。

    因此秋晓寒在上班时间一般做的是收集信息提炼特征等基础xìng工作,真正的设计都是在下班时间完成的,再在第二天把草图变成计算机中漂亮的图案。

    所以她的上下班时间也是不固定的,她可以随便什么时候来,随便什么时候走,考勤钟对她形同虚设,她所要做的只是拿出设计,其它的一切ok。

    张子文的工作就是尽量给她提供更多的有关新产品的信息,不同于其它产品的特xìng,云氏公司所期望的对于广告的要求,对于新产品的期待等等。在jiāo流与沟通的过程中,张子文也略微加了一些自己对于新产品的看法,对于广告的诉求。

    任何广告,多媒体广告无疑更为生动形象具体,更具有观赏xìng和传播xìng,但是真正能够体现产品灵魂的还是要平面广告,经典的平面广告所产生的作用绝不低于多媒体广告,而更有深度,更有感染力。

    比如可口可乐,你肯定记不清它某一个电视广告的内容,但是你肯定记得“cocacola”飘逸的产品标识,以及它背后所蕴含的企业文化和理念。现在秋晓寒要做的,就是赋予云氏的新产品玩具以生命和灵魂,这是一项极具挑战xìng的工作。

    这一天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第三天也是如此,但是今天张子文没有坐公jiāo车,而是把云芊芊的奔驰开到了公司,他已经跟云芊芊说过了,今天下班了就把车换过来,明天就比武去了,他可没有勇气当着一百多人的面开云芊芊的车招摇过市,云芊芊也是这个意见,所以就答应了。

    张子文没有开车去接秋晓寒上班,他没有那么傻,时机未到,这个时候在她面前这么表现是很不明智的,只会给她留下坏印象。

    这一天也在忙碌中度过了,临下班的时候云芊芊宣布明天放假一天,全体到东河道馆去给张子文加油,对于这种旷古未有的事情,张子文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哭,只好向着全体同事团团一拜,谢天谢地谢人,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开着自己的奔驰c200k,心情就是好,张子文故意在路上多兜了几圈,单独享受一下40万堆积起来的便利和快感。

    他正在爽的时候,手机响了,张子文打开一看,是乐乐打过来的,他们难得通电话的,一般都是短信为主。张子文按下接听键,把手机送到耳朵边,乐乐清纯的声音飘了过来。

    乐乐:猜猜我在哪里?答对有奖。

    张子文失笑,这个小姑娘啊,呵呵,他半开玩笑地回道:不会是在临安吧。

    乐乐:哇,你真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在临安的?你是孙悟空转世?

    张子文笑喷了出来,这下被他歪打正着了,他回道:不是吧,你真的来临安了?

    乐乐:是啊,我说过要来的嘛,说话当然要算数了,还有你说的给我报销来回飞机票的话,算不算数?

    张子文可以想象一个美丽少nv嘟着嘴巴问他算不算数的可爱样子,他宠腻地说道:算数,自然是算数的,我们乐乐说话了,那就是金科yù律,哪个敢说不算数啊,哈哈,

    乐乐: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过来看你。

    张子文:那是,我半颗红心献给,还有半颗可是留给你的啊。

    乐乐:没过三分钟就开始不正经了,一点都不像一个大哥哥的样子,你快说,你家在什么地方?

    张子文: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乐乐:机场啊,还能在什么地方,我刚下飞机呢。嘿嘿,怕你不给我来,所以到了再通知你,你不会怪我吧?

    张子文又好气又好笑,他当然不会怪她了,人家nv孩子千里迢迢坐了飞机过来给他加油,他感动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生气,只是她这样过来,不免又要翘几天课了,还好她成绩很好,也不在乎这么几天。他说道:我当然不会怪你了,感动地要死呢。不过下次可别这样了啊。

    乐乐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说道:知道啦,比我妈妈还烦。你快说啊,你家在哪里,我好打的过去啊。

    张子文:你现在还在机场是吗?我现在正在路上开着车,你在那里稍微等一下,有个20分钟我就到了,我去接你。

    乐乐:哎呀,你买车了啊,说说,买什么车了?

    张子文:你个小丫头,好像比我还jī动嘛。呵呵,等会儿不就可以看到了,先不说了,我开车呢,jiāo通法规要牢记啊。

    乐乐嘟囔着:人家才不是小丫头呢,人家已经21岁了呢。

    不过张子文是听不到了,他已经关机了。他驾车窜上机场高速公路,风驰电掣般往机场的方向开去,说实话,见到乐乐的心情还是比较迫切的,心里还是比较jī动的。

    20分钟不到,张子文就已经出现在了临安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几乎就在他走进大厅的同时,乐乐就发现了他,她向他拼命挥手,张子文也马上发现了她,不得不说的是,乐乐更漂亮了。

    张子文快步向她走过去,乐乐也向他走过来,两人在大厅中间相遇,张子文很有种想要拥抱她一下的冲动,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隐隐地,张子文看到乐乐的眼中也似乎闪过一丝失望的神sè,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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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节 与美困电梯

    第二七七节与美困电梯

    接下去,洗澡、聊天、看电视,时间如流水一样过去。[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11点的时候,张子文提醒乐乐不早了该去睡觉了,乐乐说:“嗯,不想睡。”

    12点的时候,张子文又提醒乐乐不早了该去睡觉了,乐乐还是说:“嗯,不想睡。”

    张子文大概能够明白乐乐等待的是什么,nv孩子那期待而又彷徨的火辣辣眼神shè在他身上,他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说实话做正人君子很辛苦的,乐乐是个很好很好的nv孩子,但是乐乐越好他越是不忍,深怕做出什么之后会给她带来伤害。

    他还有心结不曾解开,他貌似嘻嘻哈哈言笑不忌,其实骨子里最是传统,最是负责任,如果给不了一生一世,就莫图一时一地的快乐享受。他却不知道,他什么也不做,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乐乐睡着了,斜靠在沙发上,睡的像一只安静的小猫,恬静而又安详,如同一幅油画,张子文轻轻走过去,抱起乐乐,她的脸颊贴着他的xiōng膛,右手无意识地勾上他的脖子,脸上lù出甜蜜的微笑,仿佛梦中拥有了全世界。

    他抱着乐乐,把她送去她的房间,放在chuáng上,为她轻轻盖上被子,叹息着再看了她一眼,退出了她的房间,顺手带上了房mén。

    他回到沙发坐下,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之中喃喃自语:晓寒啊晓寒,你可知道我为你做的一切吗?香烟烧完,慢慢地他也觉得困了,也进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送乐乐上飞机,他打电话向云芊芊请假,没听完他的解释,云芊芊吐出一句“随便你。”之后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莫名其妙,心想你拽什么拽啊,我又没得罪你,干吗luàn发脾气啊。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真难伺候,惹máo了老子大不了辞职,但是想想那一年之约还是那么遥遥无期,自己不是不想辞职而是不能辞职,唯有郁闷往自己肚里吞落了。

    乐乐的神情有些落落寡欢,却又极力装出开心的样子,看得张子文大为心疼,他不断说着笑话,逗乐乐开心,慢慢地总算让她高兴起来。乐乐说寒假要到他这里来过,叫他买了新房子一定要给她留一个房间,张子文无不答应。

    乐乐心中虽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难过,这其中有即将离别的愁绪,更有一些她不明白的东西在,她虽失望,却更坚定她心中的想法。送走了乐乐,张子文觉得自己的心也像空了一样。男人容易爱上很多个nv人,难道这是真的?

    下午,张子文去上班,先到云芊芊办公室报到,云芊芊看到是他,脸sè迅速yīn沉,问道:“怎么,不陪你的小妹妹了?”

    “她走了。”语气不胜唏嘘。

    “走了啊?好可惜,你很遗憾是不是啊?”云芊芊接着问道。

    “云总,工作时间不谈sī事好吗?并且这是我的个人问题,好像怎么处理都不关你的事吧。”张子文皱了皱眉头,正sè说道。

    “你,好,工作时间,我们谈工作。”云芊芊语气严厉,“你昨天没来,今天上午又没来,这些是积累下来的工作,你给我马上处理,今天做不完不许下班。”说着推了一大堆文件夹给张子文。

    张子文也是倔强的脾气,他没有发火,深深地看了云芊芊一眼,挤出一个“好”字,抱起那堆文件夹,出了云芊芊的办公室。

    见到张子文甩手出了她的办公室,而没有跟她解释什么,她那叫一个气呀,把桌上的文件推得稀里哗啦,嘴里不停地骂道:“臭张子文,死张子文,hún蛋张子文,木头张子文……”

    不过张子文是听不到了,他正在头痛他面前的那堆文件呢,下班之前nòng好是不可能的,保守估计,晚上12点之前完成就已经是万幸了。

    张子文是那种死不低头的xìng格,他已经决定,就算真的加班到12点,也要把这些全部做完,决不让云芊芊小看了。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都回去了,星期五,归心似箭是可以理解的。云芊芊经过张子文身旁的时候略一停顿,看他埋头苦干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他拽拽的样子,又心头大恨,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步不停地走了。

    晚饭张子文叫了外卖,因为这样最节省时间。尽管已经很累了,但他傲气上来,也不去管这些,又低头做他的工作。

    慢慢地左边未处理的文件逐渐减少,右边已处理的文件逐渐增多,终于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张子文直起了身子,伸了一个懒腰,大吁了一口气,那一堆恐怖的文件终于被他搞定了。

    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张子文也不禁大为得意,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慢慢享受疲惫之后的愉悦。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悲哀的人以辛劳为苦,快乐的人以辛劳为乐,这就是区别。

    咖啡喝完,张子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关了灯,下班了。

    出了办公室,除了楼道灯亮着,其它的一片漆黑,张子文来到电梯间,按下了向下的箭头,快12点了电梯没人用,所以很快就上来了,张子文走进去,在–1层的数字上按了一下,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他要先去拿车。

    电梯“叮咚”一声忽然停了,张子文抬头去看楼层,数字显示到了25楼,他心中一动,有点jī动,一会儿电梯mén开了,看到来人,张子文大喜,口中直念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诸天神佛,这站在mén口的人,正是秋晓寒。

    秋晓寒看到是他,也很是惊讶,脱口而出问道:“怎么是你?你也在加班?”

    张子文笑,开心到心底的笑,说道:“是啊,最近事情多,工作积了不少,你呢?你在加什么班?”

    秋晓寒也笑,不过是为了她工作顺利而笑,她说道:“我就是忙你们公司新产品广告设计的事情啊,今天忽然来灵感了,我不想过后灵感消失,所以一直在那里画图,呵呵,现在总算有一个初稿了。”

    张子文真诚地道:“那真要恭喜你了,看你这么开心,你的设计一定是很bāng的了。”

    “谢谢。”秋晓寒坦然承受张子文的恭喜,她一身合体的淡蓝sè套装,如云秀发直直地披在肩上,眉目如画,巧笑倩兮,明眸盼兮,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chūn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bō。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lù。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chún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yàn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洛神赋》中曹植形容洛神的文字在他闹钟跳了出来,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她的美丽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张子文浑身剧震,不觉竟看得呆了。

    忽然电梯“咔哒”一声停住了,抛得两人都立足不稳,电梯灯也在瞬间熄灭了。

    “啊。……”一声尖利的大叫,正是秋晓寒发出来的,不过可以理解,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难免惊慌失措,更何况是nv人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的呢?”秋晓寒非常紧张。

    张子文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他明白他们是碰到电梯故障了,但是竟然连应急灯都不亮,极有可能是遭遇停电了。他开口说道:“你冷静点,可能是停电了。”

    “可是,可是我们被困在里面了,怎么办?怎么办呢?好黑啊,我好怕。”秋晓寒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一点哭腔。

    忽然一点光亮从张子文的手上亮起,在这漆黑的密闭空间里显得那么地醒目,原来是张子文打开了手机。张子文手机上的光亮使得秋晓寒暂时安静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去看秋晓寒,她早已经huā容失sè。

    张子文轻轻问道:“怎么,你怕黑吗?”

    秋晓寒向张子文靠近了些,点了点头,说道:“嗯。”

    张子文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这里呢。”

    秋晓寒还是一声,又道:“我们该怎么办?”

    “嗯,首先要镇静,不要慌张。”张子文说道,看到秋晓寒点头之后,继续说道:“然后要想办法自救。”

    “怎么自救?”

    “电梯里都有应急警铃的,诺,就是这个。”张子文指着红sè的应急警铃,“按下它就可以通知物管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了。”说着按下了那个红sè的按钮。

    “怎么听不到警铃响啊?”秋晓寒疑huò地问道。

    “或许我们是听不到的吧,可能下面物业管理的保安可以听到。”张子文安慰秋晓寒。他继续说道:“然后我们还可以打电话报警,请警察同志来帮忙,有困难找警察嘛,呵呵。”张子文尽量使用轻松俏皮的语气,想要缓和秋晓寒的紧张和害怕。

    “报警?打110吗?”秋晓寒问道。

    “嗯,就打110好了,我来打。”说着在手机键盘上按下110拨了出去,但是屏幕上马上跳出了“您不在服务区”的指示,张子文一看信号,靠,一格都没有,中国移动的信号居然没有覆盖这栋大楼的电梯。

    张子文无奈地说道:“没信号,打不出去,你的呢?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秋晓寒赶紧掏出手机查看,结果也没有信号,不禁惶急地道:“那怎么办呀,手机都打不出去,不是没人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啦,我们是不是要被困在这里很久啊?我妈妈要担心死的,怎么办呀?”

    “别急别急,现在急也没用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按了应急警铃,说不定等会儿保安就上来救我们了。”张子文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不停安慰她了。

    但是事实上保安也不会来了,负责今晚值班的保安是新来的,还不是很清楚规章制度,他们早就得到通知,知道今晚12点会停电,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因此值班值到10点的时候,都回家睡觉去了。

    所以肯定不会有人来解救他们的了,现在整栋大楼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等到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两人也基本上明白大概不会有人会来救他们出去了。他们所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天亮换班的保安到,或者等待来电。

    经过张子文不停地安慰,秋晓寒不再那么焦急,接受了他们暂时出不去的现实。

    “你妈妈不知道你在加班?”张子文不想给秋晓寒思考和害怕的时间,所以接连问话,如果抛开危险不说,张子文对于当前的情况倒是相当满意,这种机会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在面临险境的时候,身边的人往往会成为依靠,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jīng神上的,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拉近感情的,毕竟这是共患难。

    “她知道我加班的,但是我打电话说过要回去的,现在没看见我回去,不知道怎么担心呢,她身体不好,我真担心她。”秋晓寒又lù出了忧急的神sè。

    站了二十几分钟,脚都很酸了,张子文看到秋晓寒穿着高跟鞋,靠在电梯轿厢的不锈钢墙壁上,支撑脚换来换去,显然是很累了,他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跟她说道:“你坐会儿吧,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要保持体力才行。”

    秋晓寒惊异地看了张子文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坐了上去,她实在是很累了,加班加到12点,本来就是强撑下来的,这个时候早就疲累yù死,先前因为灵感爆发的兴奋感一去,此时真像脱力了一样。她却也没有忘了张子文,轻轻地说道:“你也来坐吧,不要站着了,站着很累的。”

    张子文说道:“我没事,我看一下能不能打开电梯轿厢。”他借着手机发出来的微弱光亮,用手去扳电梯mén,但是电梯mén滑不溜手,根本无从着力,张子文的手劲全部做了无用功。

    他又把目光对准了电梯顶,那里有一个隔层,电梯灯和排风扇就装在那里,张子文估计上面肯定预留了维修通道,供维修人员进出,但是他没有去动这个通道的脑筋,现在这种情况,电梯轿厢困在楼层中间,他即使打开了维修通道,难道叫他抓着钢缆爬上去?明显不可能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免得làng费力气。

    秋晓寒一直看着他,这时候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又说道:“你还是过来坐下吧,我们聊会儿天吧,这样时间能稍微过得快点儿。”恢复过来的秋晓寒是十分理xìng的,她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她只是担心她的母亲,正所谓关心则luàn,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子文转过来看了她一眼,秋晓寒向一边靠了靠,给他空出了好大一个位置,张子文也不客气,过去坐下了。

    两人开始聊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张子文说得多,秋晓寒说得少,秋晓寒笑的多,张子文笑的少,张子文是很会调节气氛的,从三皇五帝大禹治水讲到清宫秘史蒋介石秘闻,他一个学历史的,野史又看得多,讲起这些来真是不属于说书先生。

    正所谓滔滔不绝连绵不断,黄河之水天上来,浩dàng东去不见头,张子文正讲得起劲,秋晓寒也正听得起劲,忽然手机发出了连续的报警声,然后扑闪几下就自动关机了,原来它一直在搜索信号,电力消耗起来特别快,而张子文又把它当作手电筒来用,也难怪它关键时刻当逃兵了。

    电梯里又归于黑暗,忽然而至的黑暗又让秋晓寒大惊失sè,害怕之下,一把抓住了张子文的胳膊,似乎生怕张子文离她而去,抓到了张子文的胳膊,她松了一口大气,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张子文能够感觉到,秋晓寒抓着他的胳膊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可见无论多么漂亮的nv人,无论平时多么镇静的nv人,在遇到让她害怕的事情的时候,是不可以用常理去理解的。

    张子文伸手过去握住秋晓寒颤抖的手,她的手已经因为害怕而显得有些冰冷,也或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吧,张子文感觉到连她的身体似乎都在发抖。

    张子文的手让秋晓寒宁定了不少,她又张子文靠近了些,两人本来就坐着,距离很近,这会儿就更近了,张子文回过手,轻轻地抚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在你身边。”

    秋晓寒“嗯”了一声,像是呻yín一样轻微,握着张子文的手又紧了些,此刻在她心中,仿佛这只手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说道:“你别离开我……”有如呢喃。

    张子文又道:“你的手机呢?打开你的手机,就有光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看我都吓糊涂了,手机,手机,”秋晓寒一经提醒,忙伸手去她的包里掏她的手机,一只手却还是不忘紧紧抓着张子文的手,“哈,找到了,找到了。”秋晓寒把她的手机翻盖打开,电梯里重现光亮,而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哎呀。”秋晓寒又惊叫道,“手机只有两格电了呢,怎么办呀?现在才2点37分,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个把小时又要没电了,怎么办呀。”

    对于这个问题,张子文还真没办法,他能叫她不害怕吗?张子文伸手拿过她的手机,说道:“这样吧,我一直跟你说话,把手机盖合上,隔十分钟打开一次,好不好?

    “嗯,好吧,也只好这样了,你一定要一直跟我讲话啊。”秋晓寒也只有点头答应了。

    张子文把背景灯时间设置到最长,就这样开着,让它慢慢暗下来,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黑啊?”

    秋晓寒lù出长思的神态,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泥沼,张子文看过去有点断臂维纳斯的味道,圣洁庄严却又令人叹息,她空灵的声音显得愈加飘渺:“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爸爸和别的nv人结婚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伤感,“那时候妈妈为了养活我拼命工作,有时候很晚了都还没回家,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又冷又饿,外面的天好黑,我好怕,我拼命哭,叫着‘爸爸’、‘妈妈’,可是没有人回答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好恨我的爸爸,他为什么要爱上别的nv人?为什么要抛下我和妈妈?为什么?呜呜呜……”

    秋晓寒再也忍不住伤心,哭了出来。这段往事被她掩藏地很深,连身边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告诉,但是掩藏得越深,伤害也越深,这已经成了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也直接形成了她怕黑的习惯。长大以后,她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用工作来装出坚强,却不知道这坚强背后是深深的脆弱。

    张子文心中大叹,没想到她的心里还藏着这样的心事,他伸出手去,拢住她的肩头,把她搂在了怀里。张子文拥着哭泣的伊人,心绪也仿佛随之破碎jīdàng。

    时间就像停顿,又仿佛是加快了脚步,秋晓寒斜靠在张子文的肩头,她也实在需要这样的一个肩头让她暂时依靠,慢慢地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也意识到了这样姿势的暧mei。

    一抹羞红爬上她的脸颊,不着痕迹地离开了张子文的肩头,对着张子文淡淡一笑,这一笑,正如冰山上的雪莲huā开放,冰冷而又圣洁,孤独而又凄清,明明就在眼前,却像远在天边,触mō不到,看得张子文好心痛。

    张子文没有再做什么,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心结还是需要自己来解的。

    对于秋晓寒的感觉,此时的张子文又上升了一层,以前还是因为她的美貌的成分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nv,君子好逑,然而现在听了晓寒童年的故事,心中她的形象马上立体了起来,她从不可想象的nv神变成了需要人关心和爱怜的小nv子,她有欢笑,也有泪水,张子文想要做那个抹去她泪水,送给她欢笑的人。

    他直觉自己有一种责任,他从来没有觉得过像现在这样充满了责任感,她是风中摇曳的藤萝,他希望自己是可以让她攀附的乔木,她是天边无依的浮云,他希望自己是随她到天边的那阵风。

    从前,她的生命里没有他,缺失的这几年,他希望可以在今后补回来,他希望自己可以陪她到老,到死,骨ròu成灰,还是在一起。

    爱是很奇妙的一种情感,成天腻在一起未必有爱,见过一面却也一样可以刻骨铭心,这或许要归结于缘分,然而世上难解之事太多,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了。

    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好,而是因为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感觉和她在一起时候的自己可以为之燃烧。这就够了,就像杨过和小龙nv,都恨不得为对方死了,这样的爱情已经到了极致。

    张子文和秋晓寒之间,目前当然还没有到这种程度,但是张子文问自己,愿不愿意为她去死,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什么原因,没有什么因果,仿佛宿命一样深刻,如果一辆汽车向晓寒撞来,他会挡在她前面,如果一颗子弹向晓寒飞来,他也会挡在她前面。

    这就是爱情,他想要的爱情,在这小小的电梯里,张子文忽然有种顿悟的感觉。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生的意义就是用尽全力给她幸福,陪她到死。

    张子文在那里痴痴呆呆地想他的心事,眼神mí离地看着秋晓寒,秋晓寒这时已经从情绪中摆脱了出来,看到张子文这样痴痴呆呆地望着她,不禁也有些心慌,问道:“喂,你怎么了?”

    张子文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好在这时候手机灯光忽然暗了,骤然而至的黑暗让秋晓寒又“呀”地惊叫出声,张子文也惊醒了过来,他赶紧在手机键盘上随便按了一个键,微弱的光重又亮起,秋晓寒不敢再离得张子文太远,手又握住了张子文的手。

    她又问道:“你刚才怎么了啊?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我哭过了很难看吗?”

    nv人啊,无论什么时候,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好不好看,晕。不过张子文是没空晕了,他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怎么可能难看呢?梨huā带雨,我见犹怜,好看得很,好看得很。”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秋晓寒噗嗤一笑,又假装板起面孔,道:“你这么说,是说我哭比笑还好看?”

    “怎么可能?”张子文汗都要下来了,“你笑起来好看,你笑起来像huā开了一样,好看得不得了。”

    “真的吗?”

    “真的,真的,十足真金,如假包换。”

    “你呀。这句话一点都不可信,你心里一定在说,这个丑丫头,哭起来难看死了。”

    这一句你呀听得张子文酥了半边,但是听到后面这句,张子文瀑布汗,忙说道:“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呐,谁要敢说你一句不好看,我一拳把他嘴巴打到后脑勺去。”

    “人家才说这么一句,你就要把人家嘴巴打到后脑勺去?太狠了吧。”

    “不狠不狠,没长眼睛已经够悲哀了,这样的美nv都看不到,还要luàn说,简直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张子文赶紧表明坚定立场。

    秋晓寒又噗嗤一笑,道:“你这人啊,就是说话没个正经,那个说我的人姓李名玄,你把他嘴巴打到后脑勺去吧,呵呵。”

    张子文哭笑不得,知道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解救了张子文,很清晰,是肚子饿了的声音,张子文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仔细一听,才知道是秋晓寒发出来的。

    张子文问道:“你肚子饿了?”

    秋晓寒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晚饭没吃,只吃了几片饼干。”

    张子文又问:“怎么不吃饭?”

    秋晓寒回答道:“那时候忙,我不想打断灵感,就没顾上。”

    张子文好一阵心疼,道:“那你包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啊?现在感觉怎么样?胃痛不痛?”

    秋晓寒道:“没有啊,包里怎么会有吃的东西。没事的,忍一下就好了,我经常这样的。”

    “经常这样?你不怕生胃病啊?”张子文加重了语气,“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话说出口了才想起来这话好像有点说过头了。

    好在秋晓寒只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郑重地一声。

    张子文又看到秋晓寒瑟瑟地抖了几下,好似不胜寒冷的样子,12月份的天气确实有些冷了,看她又穿得单薄,虽然密闭在这小小空间,但电梯都是钢铁,不仅挡不住寒冷,更增加了寒冷,顶上更不时透过来丝丝冷风。

    应该是装了蓄电池的排风扇还在坚持工作,虽然这样才使得他们不至于窒息,但是真的好冷的说。张子文身具内功没感觉,但是秋晓寒就不一样了,她能坚持到现在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解决饥饿和寒冷的问题,除了物质手段,剩下的办法就只有jīng神手段了,用某种方法引开她的注意力,也不失为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子文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看过的很多武侠小说里面碰到饿了或者累了的时候,好像练一下内功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内功他也会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自己运内功然后传到晓寒身上,理论上应该可以让她舒服一点吧?唉,管它呢,都这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聊胜于无了。

    想到就做,他盘tuǐ坐下,五心向天,摈除杂念,将丹田之气运走全身,又抓过秋晓寒的小手,一股柔和的道家玄mén真气慢慢渡了过去。

    秋晓寒先是觉得掌心有点发热,慢慢地越来越热,随着张子文渡过来的真气的加强,这温热慢慢上涌,通过她的手臂传遍了全身,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冬日的日光浴中,暖洋洋地甚是适意,又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热水的浸泡中,懒洋洋地疲累全消。随着这奇怪的暖流的游走,寒冷的感觉被带走,当暖流流经内腑,流经胃部,甚至连饥饿感也带走了。

    秋晓寒惊异地看着张子文,她现在说不出话来,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所攫取,眼前这个男子带给自己的惊讶也确实不同凡响,虽然早就知道他身手不凡,却没想到这种似乎只存在于小说中的奇妙的功夫他也会,而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张子文运起功来,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更使得他看上去宝相庄严,凛然不可侵犯,他一动不动,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刹那间变成了一座雕塑,而此时,张子文在于秋晓寒心中的形象,正是一座雕塑。

    秋晓寒闭上眼睛,她不再去看,不再去想,不再去感受,她也被带动着到了道法的境界里去,天地缩小成了她的意念,她的意念扩大成了天地,她的心像是在星际翱翔,而她,变成了星际之中的一粒辰砂。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渐渐地消无了一切意识,回到hún沌,回到原初。

    时间飞逝。

    张子文是被一阵巨大的震动所惊醒的,他遽然睁开眼睛,电梯里的灯光晃得他刺眼,原来已经恢复供电了,但是他明显感觉到电梯在往下掉,不是下楼的那种下降,而是真的往下掉,他没空去思考怎么回事。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nv授受不清的规矩,一把抱起秋晓寒,把她紧紧扣在自己xiōng前,用尽全力向上一提,抱着秋晓寒站了起来,一手钢抓一样扣住了不锈钢扶手,这时电梯在一声巨响中停了下来,同时在钢缆的拉拽之下向上弹起,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钢缆被拉紧了发出的“嘎嘣嘎嘣”的声音。

    电梯轿厢弹起的时候,张子文也顺势跃起,主动抵消了震动。他在空中轻轻巧巧地转了个身,旋转着落下地来,当他踩上电梯底板,电梯轿厢刚好停止了震动。

    万事大吉,两个人一点事都没有,除了秋晓寒被抱起来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一切有惊无险。

    天亮了。

    当电梯完全停稳的时候,张子文按下开mén键,万幸刚才jī烈的冲撞居然没有损坏轿厢,不锈钢mén应声而开,两人携手走了出来,回望缓缓合上电梯mén,真是恍如隔世,想想都后怕。

    这台电梯由于疏于维护,有一台马达在断电之后忽然来电的瞬间电流的冲击下烧毁了,造成了钢缆的脱线,好在还有一台马达依然坚持岗位,才没有使轿厢掉到底楼去,如果从大楼中间位置也就是14楼左右的地方掉到底楼,张子文就是大罗神仙也要完了,那个时候连电梯都要被压扁,不要说人了。

    大难不死。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幸运了,尤其他们毫发无伤,简直可以说是奇迹。天亮了,但是还早,加上是星期六,大楼里还是没有人,两人不敢再乘电梯,走楼梯下了楼,14层,走得好辛苦的说,但是在张子文刻意地说笑的氛围下,也似乎不是很累。

    到了底楼,正好碰上保安换班,同时他们擅自离岗的情况也被张子文他们抓个正着,张子文却没有跟他们争吵,把电梯的情况跟他们通告了一下,以及保留了追究责任的权利,就带着秋晓寒走了。

    但是越是这种不表态的态度,把物管公司吓得要死,听到情况之后保安队长满头冷汗地向公司经理汇报去了。

    张子文没有再理他们,他带着秋晓寒来到地下车库,情况特殊,也没空去坐公jiāo车了,当看到张子文的奔驰c200k,秋晓寒很惊讶,平时都见他和她一起挤公jiāo车,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上班族呢,没想到这么有钱。她问道:“这是你的车?”

    张子文很尴尬,自己有车还去挤公jiāo车,明显地居心不良嘛,他只好说道:“呵呵,刚买的,前几天让别人开去了,昨天还是第一次开呢。”

    秋晓寒“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张子文说道:“别站着了,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家,你妈妈一定等得急了。”

    张子文这么一说,果然效果极大,秋晓寒也马上焦急起来,乖乖地上了车,嘴里说道:“开车开车,宏建小区,你知道吧?”

    宏建小区就在张子文所在的南苑小区的边上,是比较老的一个小区了,房子比较破旧,据说就要面临拆迁,由于各方面设施比较差,住在那里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个小区张子文当然认识了。

    张子文用车载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接着对秋晓寒说道:“我知道的,你先打个电话回去吧,跟你妈妈说一下你马上就回去了。”

    一听张子文的说话,秋晓寒手忙脚luàn地去她的包里掏她的手机,嘴里不停地说道:“对喔对喔,怎么一急把打电话的事情都忘了,我马上打马上打。”

    电话接通,她妈妈竟然一夜没睡等在家里,秋晓寒一听,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她妈妈解释她没事,她没有多说,只说自己马上回去了,就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她妈妈听到她哭。

    张子文chōu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车开得飞快。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哭了,好像两次都是因为她的妈妈,可见她妈妈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想想也是,单亲家庭,母nv两人相依为命,或许在她心中,她妈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到了宏建小区,在秋晓寒的指引下,张子文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很自然地陪她上去,秋晓寒心急如焚,跨一步就是两个台阶,张子文紧紧跟在后面。

    好在楼层不高,二楼而已,秋晓寒掏出钥匙,打开mén冲了进去,张子文跟着进去,就听到秋晓寒急促地叫妈妈的声音,然后听到了她妈妈唤她“晓晓。”这声音虽然也急促,却温柔而又慈祥。

    张子文看这房子,大约70多个平方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装修,而且已经非常老旧,但是整个房间十分整洁,每一样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显示出主人的勤恳以及对于生活的热爱,一个对于生活没有热情的人,是不会想到去收拾好他的房间的。

    秋晓寒进了她妈妈的房间,张子文当然不方便直接进去,所以他站在客厅里,秋晓寒母nv俩寒暄过后,她这才想起来跟她一起进来的张子文还被她晾在外面呢。她很不好意思地出来招呼张子文,张子文当然不会在意了,跟她进去向她妈妈问好。

    !@#

第二七八节美女麻烦多

    第二七八节美nv麻烦多

    一张朴素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干瘦的中年nv子,形容憔悴,脸sè有些灰败,应是长年缠mian病榻之故,她穿着素净,脸型与秋晓寒有八分相似,可以想象当年也是风姿绰约的大美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

    秋母对于张子文的出现显然十分在意和jī动,毕竟这么多年来张子文是她nv儿唯一带回家来的男生,她下意识地把张子文当成了晓晓的男朋友,她此生最为记挂的也就是nv儿的终生大事了,因此见了张子文,眼神之中有了许多的异样。

    却不知张子文今日只是适逢其会,他心中虽有美好理想,但是距离秋晓寒男朋友的距离可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秋母的态度让张子文好jī动,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晕乎乎的,他心中很自然地把她就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一样,妈妈有病,他自然关心,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以后找个单独的机会问晓寒会比较好。

    张子文知道她们母nv二人必有很多话要说,所以稍微呆了一会儿就提出告辞,秋母极力邀请他再来玩,张子文当然满口答应,正求之不得呢。

    秋晓寒送他出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回去陪她妈妈,他挥挥手,开车走了。

    开到半路,手机响了,一看是许淡悦打来的,张子文接听,原来是小丫头担心他忘记今天她要去相亲的事情,催促他快点去的,张子文当然没忘,不然也不会那么早从晓寒家里出来了。许淡悦让他九点到半岛咖啡馆与她回合,具体商量一下对策,而她的相亲活动,安排在十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谋划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张子文答应了,挂断了电话。他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赶去半岛咖啡馆,到的时候,许淡悦已经等在那里了,约定的时间却还没到,可见她对于这件事情是如何地心急。

    “你怎么才来啊?昨晚打你电话就不通,怎么回事啊?”许淡悦不等张子文坐下,急急问道。

    “这不是没迟到嘛,昨晚碰到了一些事情,差一点死掉,呵呵。”张子文一边说着一边坐下,shì应生过来,张子文随便点了一杯蓝山,许淡悦也跟着点了一杯蓝山。

    应付了shì应生,许淡悦又急急问道:“你碰到什么事了啊?很严重吗?”

    张子文于是将昨晚和秋晓寒一起被困电梯的事情稍微讲了一下,虽然张子文已经用了最平淡的语言来表述这件事情,许淡悦还是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不断地追寻其中的细节,慢慢地把张子文刻意藏起来的内容也挖了出来,完了给了张子文一个字评语——强。

    张子文哭笑不得,张子文说道:“这个是意外,意外你知道吧?可不是我故意的,你不要搞错了。”

    许淡悦道:“切,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意外,有这个结果就可以了,怎么样?晓寒对你大有好感了吧?哈哈哈……”

    张子文道:“没有的事,你想哪里去了,当时不知道有多危险,你给点同情心好不好啊?”

    许淡悦道:“谁来给我点同情心?”

    张子文彻底无语了。这个小丫头,几年没见,怎么这么难搞了呢?以前tǐng和善的一个小姑娘啊,咋就变化那么大呢。

    许淡悦见张子文毫无反应,心中大骂张子文是根木头,她一个人生闷气,才忽然意识到今天不是来问张子文的惊险经历,而是来解决她的相亲问题的,一看时间,半个小时就这样làng费了,不禁大恨,说道:“你快给我想个办法,一会儿那个老头子来了你负责打发。”

    “什么老头子?”张子文疑huò地问。

    “你装傻是不是啊?跟你说过的我相亲的那个对象啊,三十几岁的副局长,头发向地中海集中的那个。”许淡悦气呼呼地说道。

    “哇,人家才三十几岁你就叫他老头子,你太狠了点吧?不知道我到了三十几岁的时候会不会被你叫老头子呢?”张子文装作惊讶的说道。

    “要你管,你也不用等到三十几岁,我现在就叫你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许淡悦叫得几声,忽然想起来老头子另外那层意思,不禁脸红过耳,羞不可抑。抬头看看张子文似乎没发现什么,心中又偷偷骂了他一声木头。

    张子文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说道:“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huā明又一村,不过是一次相亲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放在心上,尤其现在还有我呢,兵法有云:出其不意,制敌必胜。我们来个突然袭击,你相亲的时候宣布你有男朋友了,然后我突然出现,人家看到你竟然已经有男朋友了,一怒之下肯定拍案而走,你的烦恼不就解决了?”

    听完张子文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计划,许淡悦两眼翻白,差点昏倒,她说道:“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大计划?”

    张子文认真地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ho,败给你了,你觉得这种计划成功的可能xìng有多少?拜托想个好点的主意好不好啊。”许淡悦不满地说道。

    “你不觉得这个方法最直接最有效吗?要不然我去半路拦截那位地中海先生,让他出点事故来不了了,你觉得这样可以吗?”面对这种事态,张子文也只有翻白眼了。

    “算了,算了,还是按照你原来的方法好了,还好我爸妈身体健康心脏没问题,希望地中海先生的心脏也没问题。”许淡悦只有祷告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虽然张子文的计划貌似无赖,但还是被全票通过了,当然全票的意思就是两票。

    张子文另外选了一桌坐开了去,相亲见面会就安排在这个咖啡馆,张子文要先避开,然后再关键时刻出现。

    等待的时间最无聊,张子文喝着咖啡,眼神茫然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又低头掏出手机把玩,翻看短消息的时候忽然看到以前陈雨微发过来的一条搞笑短信,被他保存在手机里还没有删除。

    “你的幸福我来建筑,你的糊涂我来弥补,你的贪婪我来满足,你的任xìng我来让步,爱你疼你非我莫属,你的三餐由我来煮……”看到这里,张子文觉得幸福啊。没想到雨微竟然对自己这么好,感动中……忽然看到最后一句——“谁让我是养猪大户。”又吐血郁闷中……

    谁想出来的这么捉nòng人的短消息啊,教坏小孩子了负责不?

    看到最后一句,虽然郁闷,张子文还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想起来最近似乎很忙,忙到快有一个星期没和雨微联系了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想到就做,他马上输入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传来嘈杂的声音,张子文用手兜住手机,轻声轻气地问道:“在干吗呢?”

    答曰:“逛街。”

    张子文又问:“一个人?”

    答曰:“和小姐妹一起,你呢?”

    张子文:“相亲。”

    陈雨微大叫出声:“相亲?你在相亲?”

    张子文:“别jī动,别jī动,怪我没说明白,不是我相亲,是别人相亲,我主要担任bāng打鸳鸯的角sè,是配角,配角。”

    陈雨微:“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子文:“哎呀,这个情况就复杂了啊,一时也说不清楚,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跟你解释。”

    陈雨微:“那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张子文:“坐在这里等着好无聊,所以想你了哈。”

    陈雨微:“真悲哀,你只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想我?”

    张子文:“谁说的,我在很无聊和十分无聊的时候也会想你的,完全不是只在无聊的时候才想的,哈哈……”

    陈雨微也翻白眼去了,道:“那你还是不要想我了,害你无聊,罪过很大的。”

    张子文:“不会啦,不会啦,想到你就不无聊了哈。”

    ……

    张子文最近有变成流氓和无赖的趋势,尤其是和nv孩子说话的时候,逗得nv孩子或生气或羞急,好有快感的说。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堕落了啊。

    这边张子文聊得起劲,那边好戏也开锣了,他偷偷伸出头去向许淡悦那桌望了望,不知何时,那桌竟然已经坐了6个人了,许淡悦以及她的父母,地中海先生以及他的父母,这个阵容可真够豪华的啊。可见双方对于这次相亲的重视程度。

    张子文注意去看所谓的地中海先生,明白许淡悦是言过其实了,这位先生顶多算是额头比较光亮,头发比较稀疏,当然以后极有可能是地中海或者死海,但是目前离演变成地中海还是需要时间的。

    他大约三十二三的年纪,面皮白净,架着一副眼镜,长得还过得去,方面大耳,身体微微有些发福,果然是一副国家干部的派头。

    公务员里面到了三十二三岁还是单身的微乎其微,除非是离异的,不知道这位地中海先生是属于什么情况,如果真是离异的,也难怪许淡悦生气了。

    明显的,地中海一家对于许淡悦十分满意,毕竟人家小姑娘的长相摆在那里,而那位据说少年得志的副局长地中海先生,除了一点点小小的官架子和藏在骨子里的优越感之外,对许淡悦的态度还是十分热情的,只是我们小许同志爱理不理,貌似对领导有点不敬啊。

    两家的父母都很识相,给双方都介绍过之后,站起来说要离开了,说是让他们小青年好好聊,许淡悦忽然大喝一声:“等等,我有话说。”惊得四老全都回头吃惊地看她。

    “小许,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对长辈说话呢?……”地中海显然也很惊讶于乖乖nv的突变,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淡悦打断了。

    许淡悦凶他:“谁让你叫我小许的?小许也是你能叫的吗?”

    地中海道:“不叫你小许叫什么?叫淡悦吗?”

    许淡悦更凶了,道:“呸,淡悦更不许叫,什么都不许叫,我又跟你没关系,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地中海急道:“我们怎么没关系啊,我们马上就要,就要……”

    “那是你们痴心妄想淡悦豁出去了,她又接着对她父母说道:“爸爸妈妈,有一句话我想对你们说很久了,我喜欢什么样的人,要嫁什么样的人,让我自己选择好吗?nv儿有思想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们不要随便找个什么人就叫我相亲啊,结婚啊,你们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啊。”

    “怎么叫随随便便给你找对象啊?你看人家小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局长了,将来肯定更不得了,他有什么不好的?哪里配不上你了?”许母一听淡悦的言辞,气急败坏地说道。

    “妈,我是嫁老公啊还是嫁官位啊?要照你这么说,我去嫁个正局长,嫁个副市长岂不是更好,更有前途?”许淡悦针锋相对。

    “你。你气死我了,我还不都是为你好,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反了你?”许母是促成此次相亲的始作俑者,与地中海的父母也算有点关系,在她的心目中,这位小王局长就是她最好的nv婿人选了,所以她对于nv儿的这种不配合态度,那是十分地不理解的,恨铁不成钢。

    “你要真为我好,那就尊重我一点,让我自由恋爱。”许淡悦寸步不让。

    “自由恋爱?等你自由恋爱好了,我和你爸都已经老的走不动了,你要自由恋爱到什么时候啊?40岁?还是50岁?

    你现在几岁了你知道伐?这么多年了你有谈过一次恋爱没有?有带过半个男生回家给我们看看没有?你还好意思说自由恋爱。我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愿意也要给我相亲,不愿意也要给我相亲,不相出一个结果来你就不用回家了。”许母小宇宙爆发,将许淡悦好一阵数落。

    她们母nv吵架,却搞得地中海一家好尴尬,相亲的时候碰到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机缘的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地中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儿看看许母,一会儿看看许淡悦,而他父母,早就脸sè铁青了,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也够可以的了。

    现在他们对于许淡悦的印象分大跌,估计就算现在许淡悦还肯继续相亲,他们也不肯了。许父夹在中间最是尴尬,他不停地向地中海一家解释,不过也实在讲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果然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nv,许淡悦却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她顶撞她的妈妈道:“不回家就不回家,有什么稀奇的,反正我就是不相亲,告诉你们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许母说道:“什么男朋友?昨天还没有,今天就忽然从土里冒出来了?你不要找借口了。”

    地中海chā嘴说道:“小许,你不要故意气你妈妈了,我们的事改天再谈好了。”

    许淡悦说道:“谁气她了,我是真的有男朋友了,他今天也来了,我叫他出来给你们看看。”说着转头向张子文的位置叫道:“张子文,你过来一下。”声音十分温柔,与刚才大发雌威的样子大相径庭。

    张子文刚才一直在偷听,他一边偷听一边祷告许淡悦自己能够解决问题,最好就不要叫他了,这种尴尬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啊,但是这时许淡悦清清楚楚地叫他了,而且还叫得那么温柔,他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张子文走过来,跟许父许母打招呼,那一声“伯父伯母”叫得好尴尬,许父的回答是尴尬的笑笑,许母的回答是“哼。不敢当。”

    许淡悦过去亲热地挽住了张子文的手臂,就跟正在热恋的情侣一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子文。

    许母冷冷地道:“你别做戏了,我还不了解你,这是你找来演习的临时演员吧?”

    张子文冷汗直冒,许淡悦的妈妈不是盏省油的灯啊,眼睛好毒。

    许淡悦忽然用力拉过张子文的身体,两手钩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在张子文错愕的眼神注视下,wěn上了他的chún。

    这一wěn有如一个世纪那么久,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许淡悦放开张子文,脸sè赤红,示威似的说道:“这回你们相信了吧。”

    许淡悦扔下那句话,拉着一样惊愕的张子文,在一群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下扬长而去。等到她父母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张子文的奔驰车一个尾影而已。至于他们怎么跟地中海一家解释这件事情,由他们自己去伤脑筋。

    刚才许淡悦拉着张子文猛跑,出了咖啡馆却反被张子文拉住了,他的车还停在这里呢,他也不去管许淡悦问他车是哪里来的问题,只催促她上车,说实话,他好怕她父母给他来个追问啊什么的,这个时候能逃就先逃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等到车子开远了,张子文把车速降了下来,开口说道:“淡悦啊,你刚才的突然袭击也太让人意外了吧,我们原计划里面好像没有这一出吧。”

    许淡悦刚才气急之下的冲动已经过去,这时候听他再提起,口气里貌似还有点幸灾乐祸,不禁脸红过耳,心中大恨,道:“你笑什么笑?好像吃亏的是我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你拉去下油锅。”

    张子文很无辜地说道:“上帝作证,我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wěn啊,就这么没了。”男人想要哄骗小nv生,可以一直发誓自己是处男,哪怕再给nv孩子处理过。

    许淡悦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以一种完全不能理解地语气说道:“你不是吧?初wěn都还没给掉,你是不是男人啊?”

    张子文更无辜地叹道:“哎,这年头,像我这么纯情的男人不多了啊。”

    许淡悦狂笑,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我真是不佩服你都不行,你停车,停车,我到一边吐一下,这个刺jī太大了,完全出乎意料啊。”

    张子文看她完全不是想要吐的样子,那是在恶心他了,他也不在乎,笑嘻嘻地说道:“我自然是不能跟许大小姐比了,想必你肯定是久经考验,经验丰富了,不知道许大小姐的初wěn是什么时候没了的呢?高中?初中?还是幼儿园啊?”

    张子文这话一问,许淡悦立马就不响了,脸sè红得就像刚煮熟的螃蟹,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刚才,刚才那个也是我的初wěn。”

    “哈哈哈……”张子文肆无忌惮地狂笑,这下终于扳回了一城,也不冤枉刚才被她取笑了,她这叫五十步笑百步,瞎子弟弟打趣盲人哥哥啊。

    “你不许笑,不许笑……”许淡悦气恼地说道,不过是那样的无力。

    “哈哈哈……”张子文笑的更欢了,“你这样就敢取笑我,大家半斤八两你懂不懂啊?下次要取笑别人的时候记得先把自己剔除在外,免得引火烧身,哈哈哈……”

    许淡悦还要争辩,不过声音要弱,她道:“那怎么相同,你是男生,我是nv生,nv生要把初wěn留给最爱的人懂不懂啊。”

    许淡悦这话说出口了才发现太冲动说错话了,这话貌似很暧mei很暧mei呢。果然张子文大惊失sè地说道:“这下问题大了,你不会要我负责吧,我刚才是被bī的……”

    “你去死。”张子文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许淡悦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开车,抓起座位上的一个抱枕就打了过去。

    好在张子文对于被打这种事情也是久经考验,尤其是云芊芊,就是在车子里,也不知道被她打过多少次了,所以对于许淡悦的抱枕,他镇定地超乎想象,只见他一手稳定地抓着方向盘,右脚离开油mén踩上刹车。

    一手探出抓住了许淡悦的小手,稍微用力把她扯了过来,眼睛盯着她眼睛,很认真地说道:“许淡悦同学,看在我们假扮多年老同学的份上,对于你刚才突然袭击夺走我初wěn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怎么样,我就只好再亲你一下还给你好了,我不喜欢欠账的,不过说实在的,你的嘴巴还真甜呢。”

    许淡悦对着距离自己的眼睛不足十公分的可恶男人,心中剧跳,面sè变幻,但是她到底不敢再说什么,诺诺地道:“你欺负我,不理你了。”甩脱了张子文抓着自己的手,逃一样把脸转过去了。

    无赖啊,真是有够无赖,张子文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变得这么无赖。两人一阵沉默,张子文继续开车,沿着街道兜了一圈之后,张子文问道:“去哪里?”

    “随便。”许淡悦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请你去吃饭吧,好不好?都到中午了。”张子文打方向盘,车子拐上了临东市有名的餐饮一条街。

    淡悦忽然有些伤感,有些落落寡欢,她很清楚地知道张子文喜欢的是秋晓寒,而她与他,很有可能是已经永远错过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叫她怎能不感伤。

    张子文自然不会明白许淡悦的心思,他还以为刚才他的无赖举动伤害到她了,不禁十分的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淡悦,我刚才开玩笑的,你生气了吗?”

    许淡悦不理他,心中气苦,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张子文又叫:“淡悦。”

    许淡悦给他一个大白眼:“干什么?”

    张子文笑嘻嘻地问道:“真生气了?”

    许淡悦凶他:“没有。”

    张子文无赖地道:“没有就好啊,下次我就知道底线了,知道惹你惹到什么程度不会有危险,超过这个界限就有引爆zhayào桶的危险,哈哈哈……”

    许淡悦嘴巴扁扁,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我看你比地中海还不如。”

    张子文赶紧投降:“别,你可千万别拿我跟地中海比,开开玩笑嘛,哈哈,这样好了,为了表示我道歉的诚意,我准备大出血,让你海宰一顿,你说地方,我无不奉陪。”

    许淡悦恨恨地道:“那好,去绿园,到时候可不要ròu痛加心痛啊,哼。”

    据说绿园是临安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张子文是没去过,但是听说它的价格是可以把人吓出心脏病来的,果然nv人惹不得,至理名言呐。

    还好许淡悦也没怎么为难张子文,只不过huā掉他几千块而已。

    这顿饭吃了好久,许淡悦虽然为狠宰了张子文一顿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不好意思也没有持续多久,尤其在听到眼前这个可恶男人居然中了500万这么有狗屎运,直叹上天不公,以及刚才点菜的时候心肠实在太软了些。

    当然附带的条件就是她顺便恐吓张子文答应了她每个星期至少要请她吃一顿饭,以弥补她因为上天不公所造成的严重心理创伤。张子文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外号叫做“会动的芭比。”芭比娃娃好贵的说。

    从绿园里出来,许淡悦心情大好,顿觉天空是蔚蓝蔚蓝的,空气是清新清新的,她坐进张子文的奔驰,小手一挥,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张子文转过头来偷偷地问道:“请问首长同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许淡悦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管那么多?往前开就是了,今天要开着坦克车,把临安的大小马路都压遍。”

    逛街,nv人的天xìng啊。没有哪个nv人在这一招面前可以幸免的,顺便提一下,所谓压马路就是逛街,不过一般用来表示一男一nv逛街,没事干的时候慢慢走,把马路压压实,良好市民的表现啊。

    张子文也没空去计较自己的奔驰怎么变成了坦克车,他接到首长的最高指示,顺着首长小手指示的方向,开动了他的坦克车,向资本主义的物质文明进攻,进攻。

    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张子文这身板竟然也感到手脚酸软四肢无力,跟这项世界第一运动比起来,比武实在是太轻松了,要是有的选择,张子文宁愿与朴东河打一百场也不愿意陪着一个nv人逛一次街,全世界随便那一条商业街,都是nv人的恩物,男人的天敌,nv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

    这个体会,早在陪云芊芊逛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在不过是更加深入地体会罢了。

    就在张子文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救星出现了,他们路过一个会展中心的时候,看到里面正在举行一个房屋展览会,张子文为了实现少走点路的目的,极力主张去房展会上看看,许淡悦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张子文一进会展中心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死也不肯动一下,许淡悦可不会像他这么无聊,可能是房地产低谷期的缘故吧,房展会上参展商众多,可是参观者寥寥。

    以前张子文没钱,从来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东西,一直以为房子很贵很贵,现在一看这个情况,明显地供大于求嘛,果然一问价格。

    诺大的临东市,经济这么发达的地方,房子的均价居然3000元一个平方都不到,买一套100多平方的商品房,竟然才三十几万,如果你肯一次付清,还有折扣优惠。

    张子文本来就大算要买一套房子了,只是一直没空来了解这方面的信息,他刚才坚持要进来,一方面固然出于走不动了不想逛街,更重要的原因是通过房展会了解有关信息,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且越快越好。

    但是现在看到的这种情况,张子文的想法马上发生了改变,应该说,按照临东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人均收入水平,临安的房价是被严重低估的,2004年,已经可以到处听到温州炒房团四处出击的消息,所到之处,房价成倍的上涨。

    比如上城和杭城、姑苏等,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临安房价被市场低估的事实,临安的房价还有巨大的上涨空间是毋庸置疑的,差别的是一个yòu因来引导,即使只是一个虚假的消息,比如报纸刊登温州炒房团进驻临安的消息,一定可以jī发出这个泡沫来,让房价坐上直升机,直上云霄。

    想到这些,张子文再也坐不住了。

    对于忽然涌入脑子的想法,张子文很jī动,他不关心经济,却并不代表就不懂经济,相反的,他对于某些东西反而更加敏感,以前没钱,关心了也没用,没有本钱你能做什么呢?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银行账户上还有300多万呢,他虽然不会成为逐臭的钱奴,但是有这种不麻烦又可以赚钱的方法,当然是不妨去做一做的。

    不要说300万,就是3000万也有用完的时候,因此适当的搞些投资是很有必要的,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是良好传统啊,一定要发扬光大。

    想到这里,张子文就像吃了某某高钙片一样,腰不酸了,tuǐ不疼了,四肢也有力了,他马上jīng神百倍,一把拉起许淡悦,向展览区冲去。

    他心里jī动,行动上却十分地慢条斯理,凡事谋定而后动,他早已不是冲动的愣头青了,他有了这个想法,也未必就等于今天一定要买下几套房子,看房展会上这么冷清的局面,似乎参展商还要比参观者更多的样子,就可以想象得到他手握300多万可以占据的优势,张子文估计他只要稍微透lù一下他准备买十套以上的想法,那些愁眉苦脸的开发商就要把他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事实也确实和他想象的一样,当他们两个人出现在展区,人家销售小姐马上把他们当成了准备买婚房的小两口,接待得那叫一个热情呀,总之张子文怎么解释也没用。

    人家就认准这个理了,在她们的营销策略指南里面,来买婚房的可是最有可能购买的a级潜在客户啊,因此介绍房型那叫一个详细,张子文别有目的,所以充分开动了他的大脑,把所有能够收集的信息都记了下来,他对每一家开发商都报以微笑,但是每一家都绝不停留超过15分钟以上,直到把每一家都跑了一遍,所有楼盘的资料都收集了一份。

    此次房展,共有12家开发商参展,共计推出楼盘12个,以及2处商铺和1个写字楼。12个楼盘里面有2个是小高层,其它的都是普通的5层楼房。这些楼盘和商铺等分处于临安的5个区,其中以西面城区最多,有6个楼盘,占了半数,东城区3个,其它三区各一个,商铺和写字楼都位于最中心的城中心区。

    张子文问过销售小姐,知道明天才是房展会的最后一天,闭幕时间是明天下午的4点,他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分析手上的资料,以及一个上午的时间到楼盘现场去考察,张子文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也累了,拉着许淡悦出了会展中心。

    许淡悦被他的行动搞得莫名其妙,就算买房子也至于这样吧,要是每个买房子的都是这个阵势,估计房子还没买到,人就先垮了。坐在张子文的奔驰车里,许淡悦好奇地问道:“张子文,你要买房子吗?”

    张子文嗯了一声,继续开车,他现在满脑子考虑的都是地段、楼盘、房型、绿化、配套设施等等这些问题,哪有空去好好回答她的问题啊。

    许淡悦又问道:“你要买什么房子啊?你这么有钱,买栋别墅算了。”

    张子文又是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别墅太贵,买不了几套,而且升值空间小,有钱人也不会买二手的别墅,除非是有历史的,这种别墅实在太贵,不适合购买。”

    许淡悦惊讶地问道:“怎么你要买好几套吗?”

    张子文回答:“是啊,大概先买个十套这样子。”

    许淡悦张大了嘴巴,问道:“十套?买这么多房子给谁住啊?”

    张子文道:“不是自己住的,是用来投资的,以后要卖掉的。”

    许淡悦丝毫不掩饰她的不理解,说道:“投资?就现在这种楼市?你胆子可真大,一下子买十套,到时候没人买怎么办?”

    张子文神秘地笑笑,说道:“没人买就自己住咯,呵呵,每天换个房子,轮过去住。”

    许淡悦撇撇嘴,十分地不以为然。

    张子文说道:“好了,别担心这个问题了,当前的主要矛盾是晚餐时间的临近以及腹中空空的饥饿感,怎么样,我再给你一个狠宰我的机会,你要不要把握?”

    许淡悦一听马上就高兴起来了,笑道:“这种机会那是一定要把握的,雷锋同志教育我们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所以对待你这样的资本主义残余,一定要毫不留情,不打你的秋风,我对不起的培养,对不起人民群众的信任……”

    张子文伸出手指迅速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你理论知识还tǐng丰富的嘛,你刮我的地皮,我刮你的脸皮,两不相欠。”

    许淡悦被他这突然的亲昵举动搞得十分郁闷,果然就少说了好多句话,但是代价是张子文的荷包又大大地出血了一次。区别的是这次出血不是出给她一个人的,他把陈雨微也叫过来了,主要目的是晚上帮他一起分析下午拿回来的那些资料。

    互相介绍之后,张子文神秘兮兮地告诉两人晚上要进行一项大工程,预期收益巨大,但是时间紧迫,需要她们二人相助,陈雨微只是点点头,许淡悦知道他说的是买房子的事情,心中虽不以为然,却也充满好奇,很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进行他的分析,因此也没有点破,点头答应了。

    张子文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新华书店,买了一份大大的临东市地图,陈雨微和许淡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停地问这问那,张子文只回答说自有妙用,二人也拿他没办法。

    回到家里,张子文安排两个nv孩子对照着下午收集来的资料上的地址,然后在地图上标出来,然后再按照地段、环境、周边设施、开发商名气、建筑质量、物业管理水平等几项数据对这12个楼盘进行排序,打量化分,两处商铺每人负责一处,数据分析如上,而他自己去网上查临东市今后十年的城建规划和发展方向。

    通过搜索,他找到了临东市的城建规划图和规划书,通过阅读和分析,张子文得出结论:至少未来十年以内,市政fǔ决策的临安发展中心是东城区,三年以内市政fǔ驻地要搬往东城区,这是其一。

    东城区坐拥临东市唯一的湖泊东湖,风景秀丽、地域广阔,目前的开发力度稍显不足,这是其二;包括在建和已建的,有三条省级高速公路从东城区穿过或者在东城区外围穿过,jiāo通十分便利,这是其三。

    市政fǔ对于东城区的规划是高级商务区、未来临安的商业、经济、文化中心,围绕着未来的市政fǔ驻地的一个核心商圈目前已处于征地拆迁中,这是其四,其它的还可以分析的优势还有很多,但是张子文觉得有这四条已经足够了。

    可以想见,随着临东市经济的不断发展以及城市规模的扩大,临东市的外延必将往外延伸,而按照目前的规划和分析,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将以东向为主,而临安地理意义上的核心也将发生改变,目前的市中心城中心区将不再是唯一的市中心,而东城区则将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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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节青青子衿

    第二七九节青青子衿

    东城区的面积是五个城区中最大的,现在东城被人称为郊区乡下,但是随着开发力度的加大,东城区即将成为富人的天堂。

    北城区为工业区和经济开发区,聚集了临东市超过60%的企业,但是一般人都不愿意住在工业区,原因是工业区里企业多,污染大,人流和车流量大,噪音也有问题,更大的问题是没有好的学校、医院等隐性环境,因此不予考虑。

    西面城区历来为社会问题最多的一个城区,拆迁房和农民房交错,人员也最复杂,本地人和外地人杂居,治安状况差,简单一点形容就是贫民区。

    南中城区的情况比西面城区好一点,这里聚集了很多的企业商铺,这里还有一条很有名的红灯街,这个城区的商品房价格也不是很好。

    城中心区是目前临东市的中心,正所谓寸土寸金,此次展会的两处商铺,就有一处位于城中心区,价格高得令人乍舌,这个商铺和写字楼以及小高层属于同一个小区,开发商的名气也最大,即使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

    张子文得出结论的时候,陈雨微和许淡悦的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那份新买的地图已经被画满了标记,各个排名榜单也已经出来了,果然城中心区和东城区的楼盘和商铺在各个榜单里面都名列前茅,而西面城区尽管有6个楼盘同时开盘,但是没有一个上榜的。

    张子文将自己的分析结果与她们的分析结果结合,得出最值得购买的4个楼盘,分别为城中心区的金都商铺、小高层一体、东城区的锦城春天商铺、写字楼、小高层一体、绿园、水畔人家。

    其中东城区的锦城春天是商铺、写字楼和小高层的组合,在地段上最靠近目前的城中心区,将是今后延伸后的商圈中心,价格仅次于金都,绿园和水畔人家炒的都是未来概念,目前的地段不是很好,但是定位为高档社区,开发商名气也较大,按照分析,这两个小区将是未来临安最好的两个社区之一,目前还不是很为大众所认同,价格相对较低。

    等张子文和两个女孩子做完这些得出最后初步结论的时候,竟然已经十点半多了,期间许淡悦的手机差点被打爆,当然都是各路人马为了找她才打来的,她本来还想跟父母怄气,后来有正事做了,就没心思跟家人过不去了。

    在张子文的催促下,老老实实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说明了是有事情做晚回去而不是不回去,后来更是把手机递给张子文让他作证。

    张子文接过手机,就像握着一个手雷一样战战兢兢,同时以最诚恳的态度保证她的安全以及在12点之前送她回去,得到保证的许父这才放过了张子文,当他把手机还给许淡悦的时候,额头上亮晶晶地分明是好多的冷汗在流。

    看着三人辛苦了一个晚上弄出来的分析结果,陈雨微和许淡悦终于有点相信房市的未来会有良好走势以及这其中所蕴含的商机,按照这个分析结果,一旦临安的房价涨起来,最有升值潜力,涨势最好的必然逃不出这四个楼盘,现在连她们都心动了想要在这四个楼盘里面买一套房子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们终于明白了张子文先前的所作作为其实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对于他的严谨的态度也有些佩服,数据说明了他的眼光和智慧,在楼市处于低谷哀声一片的时候,他敢于独辟蹊径逆向思维。

    这个世上成功的人永远是快人一步的人,虽然目前未来如何还不可知,楼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涨,但是就是这种精神就足够令人敬佩了,他的打算可不是买个一套两套就算的,他是要把全部300多万都压上去。

    按照张子文的说法,既然玩了,就玩得刺激点。诚如所言,投资,需要的就是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和敢于火中取栗的冒险精神。

    初步结果出来了,他们今天晚上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时间也不早了,张子文建议送她们两个回去,但是兴奋的两个女孩子居然一齐说还不想回去,还要继续分析。

    没办法的张子文只好跟她们说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到这几个楼盘的工地的现场实地考察去,今晚不休息好的明天就没精神了,那岂不是今晚的工作都白做了?

    在张子文苦口婆心地劝说下,两位兴奋过头的投资新星才冷静了下来,但是她们还是不想直接回家,张子文只好带她们去吃夜宵。一路上,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到了坐下吃夜宵的时候,还是这个楼盘好那个楼盘也不错的争论个不休,张子文那是插不上嘴的了,他只有在一边看和听的份。

    张子文许诺给她们每人50万元资金的调度权,这50万元由她们任意支配,随便买哪个楼盘,随便买几套房子,到时候投资收益分给她们一半,亏了当然不关她们的事了,由张子文吃进。

    他的这个许诺给了她们无限的积极性,她们现在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这笔投资绝对有赚无亏,看了自己的分析结果,她们都动心了想买房子,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资金,她们都工作没几年,没什么积蓄,说服父母出钱投资那是不用考虑了,不骂她们一顿已经是万幸了,这个时候有了亲身体验的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了。

    同时陈雨微和许淡悦在内心里也存了偷偷比较的念头,她们两个都想看看同样50万的资金,到底谁赚的钱更多一些。

    心情舒畅的两女胃口大开,对着夜宵好一顿风卷残云般地扫荡,性格外向的许淡悦更提议来点小酒滋润滋润,被张子文严辞拒绝,开玩笑,他答应了她爸爸送她回去的。

    等会儿她爸爸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还不怀疑他居心叵测存心不良啊,到时候跟谁解释去?他这冤枉官司吃得那就叫太郁闷了,所以打死他,他也不敢让许淡悦喝酒的。

    “会动的芭比”撅着她可爱的小嘴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张子文就是不为所动,为了他的名声以及性命着想,做恶人就做恶人了。

    陈雨微在一边猛敲边鼓,终于使得许淡悦放弃了喝酒的想法,理由是保持清醒回去再分析资料去,这话果然管用,许淡悦马上就不提喝酒的事情了。

    上帝保佑张子文,终于让他在11点半的时候把两尊大神都送回了家,送陈雨微回家无惊无险,送许淡悦回家差点被她妈妈当成阶级敌人对待,就差用辣椒水伺候了,张子文的冷汗,那是一桶一桶地流啊。

    回到家里,洗澡睡觉,在明天天亮以前,打雷、地震、原子弹爆炸都不打算睁开眼睛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子文的好梦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抓过听筒,许淡悦魔鬼一样的声音透过电波压迫着他的听觉神经,“懒鬼,起床了没有?肯定没有对吧,哈哈,现在是小许牌闹钟给您准点报时,滴答,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六点整,您该起床了哦。”

    张子文好郁闷,当年她为什么要叫“会动的芭比”啊,直接叫“小魔女”多好,多贴切,这才六点钟,您老睡不着也别折腾得别人也睡不成啊,神经衰弱是怎么产生的?都是这样搞出来的啊。

    但是张子文也不能发火,人家小姑娘笑嘻嘻的,你能忍心凶她?反正张子文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他说道:“淡悦啊,大姐,这才六点啊,能不能发发慈悲放过你可怜的老同学啊?你这样会搞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是吗是吗?会有人命危险吗?我看最多就是一条小强命而已嘛。”许淡悦继续笑嘻嘻地说道。

    “你竟敢说我是小强,小心我……”

    “小心什么?”

    “小心我打你小pp。”张子文脱口而出。

    “你流氓。”许淡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一片羞红,但她嘴硬地说道:“你来啊,你来打我呀,谁怕谁啊。”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怪我下手不留情,哼哼。”张子文恐吓了一番,挂断了电话,被她一折腾,他也睡意全无,正好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那么多工地要跑,确实应该早点起床的。他随便找了套宽松点的衣服套在身上,洗漱一番,开车往许淡悦家里赶去。

    接了许淡悦,两人都不提刚才的事情,仿佛早上的电话事件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张子文再无赖,也不至于再提起打人家女孩子pp这种事情,要不然他就真的是流氓了。

    张子文给陈雨微挂了个电话,得知她也已经等在家里了,开车过去接上她,三人直奔工地,先去位于城中心区的金都。

    这个项目的地皮原来是一家国营的印刷厂,搬迁之后地皮空了出来,被政府当作商业用地拍卖了,后来被现在的开发商花巨资拍了下来,其地理位置,正处于目前临安核心商圈的中间,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其价格的昂贵。

    来到工地,三人看到其基本项目都已经结顶,外围的脚手架也已经拆除,整个商铺和小区已经初具规模,工人们正在进行公共设施的建造和绿化,部分原来设计为精装修的套房已经开始进行装修。

    毋庸置疑,整个项目最多还有两个月就可以竣工,尤其是商铺,估计不用一个月就可以交付使用了。同时经过询问,这个楼盘的房子建筑质量尚好,只是间距小了一点,毕竟地皮紧张啊。

    之后三人又驱车去了东城区的三个楼盘实地考察,考察项目如上,考察结果如下:金都的地段最好,商铺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可以很快回收租金,但是价格也最高,商品房均价4000元每平方米,商铺均价15000元每平方米。

    基本上买下一个商铺需要80-100万左右;锦城春天约还有半年可以交付,处于未来核心商圈的中心,概念较好,商品房均价2980元每平方米,写字楼稍贵,均价3500元每平方米,商铺均价6000元每平方米,买一个80平方米的商铺大概需要50万左右。

    另外两个楼盘绿园和水畔人家都是纯商品房,均价在2500元每平方米左右。

    除去交给陈雨微和许淡悦支配的100万元,张子文自己还有230万可以调动,经过考虑之后,他决定把这230万全都花出去,金都的商铺他要买一个,锦城春天是重点,商铺、写字楼和住宅一个都不能少,绿园和水畔人家的商品房也都要买。

    其中金都的商铺主要看中租金收益,相信在2个月后交付的时候,租金一定高得吓人,锦城春天在现阶段没有立竿见影的收益,但是不出两年应该可以一飞冲天,而买下写字楼的用意,是张子文准备以后开武馆用的,在这里买一套住宅,那自然是给自己住的,而绿园和水畔人家价格便宜,也不妨多买几套。

    而陈雨微和许淡悦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主意已定,三人直奔会展中心,下单买房去了。张子文发现,即使只是买房子,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这其中有无数的环节需要协调和处理,不是简简单单地把钱掏出来扔在桌子上就可以了的。

    许淡悦很大胆,她买了金都一个价值60万元的门面和绿园一套38万元的商品房,门面首付25万元,商品房首付13万元,剩下的全部向银行贷款,50万还余下12万元,用来还贷款。

    她的打算是商铺交付了以后马上租出去,再用租金来还贷款,以租养贷,如果情况允许,那就再买一套房子,这主要还是要看房价是不是按照预计真的上涨起来。

    陈雨微的胆子就要小得多,也谨慎得多,她只是在锦城春天和水畔人家各买了2套房子而已,留了10万元用作还贷资金。

    她们选择户型的眼光倒是惊人的相似,都是110平方米-150平方米的三室两厅或者四室两厅的户型,楼层则是最好的二楼和三楼。

    相比较而言,张子文的胆子最大,因为许淡悦已经买了金都的门面,所以他选择了锦城春天,在这个楼盘上,张子文买了2个总价值120多万元的门面,一整个楼层1000多平方米的写字楼。

    以及一个180多平方米的跃层复式楼,位于最高的十五楼和十六楼,另外他还在绿园和水畔人家各订了5套中户型的商品房,总价值800多万元,不可谓不狠。

    绿园和水畔人家的房子他只是预订,每套只付了1万元的订金,在锦城春天这里,他都只付了3成,其它的全部是贷款。

    另外,他以自己是大客户的名义,逼迫开发商打了一个九折给他,尤其是写字楼,因为购买者寥寥,开发商给他打了八折,听说那套跃层是张子文买来准备自己住的,开发商主动给他打了个七折。

    在房展会临近结束的时候还做到这么大一笔生意,负责此次展会的锦城春天项目部副经理恨不得跑过来亲张子文一口,他拍着胸脯保证给张子文代办所有的贷款手续以及相关权证的办理,保证他买的放心,住的舒心,并盛情邀请张子文和两位女性“朋友”共进晚餐,张子文欣然应允,省了自己一顿晚饭。

    吃饭要紧,相关未尽事宜,改天再谈。

    之后的一个星期时间内,张子文几乎天天都往开发商那里跑一次,不是他自己要去的,而是人家开发商十分热情地邀请他去的,主要原因是他还没有正式签定合同和只付了少量的订金,主要内容是邀请他参观公司和工地以及吃饭,以增强他的购买信心并且试图说服他正式签定购买合同然后把钱交了。

    人家急,他张子文当然就不急了,他慢吞吞的态度为他赢得了随便他挑写字楼楼层和商铺位置的权利,最终,写字楼挑了八楼,整个八楼以后都要姓张了。

    商铺挑了最中间的两间,至于他打算自己住的那套跃层复式楼,谈判的结果是开发商帮他装修好再交付给他,交换的条件是张子文把首付金额提高到4成,这个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一个结局了,张子文资金略有宽裕,放在手头也不发挥作用,还不如用出去,而那位副经理同志,已经由于业绩突出而盘算着自己的年终奖金了。

    这个星期其它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云芊芊照样给他脸色看,布置给他的任务也加重了很多,张子文一声不响全部接受了,秋晓寒的成稿也拿出来了,接下去就要交付云氏评审,这个星期张子文跑飞凡广告也比较多。

    对于秋晓寒的设计他看过很多遍,还是十分有信心的,通过评审应该没有任何问题,陈雨微和许淡悦也都没有来烦他,她们自己现在忙自己的投资案忙得要死,哪还有闲工夫来跟他讲废话啊。

    至于乐乐,每天例行的聊天活动还是免不了的,张子文透露给她自己买了很多很多的房子,其中打算自己住的那套如何如何云云,乐乐立即自告奋勇要求帮忙设计,张子文得知她期末考试即将结束,答应她期末考试结束了由她来设计他的房子。

    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情是东方大厦的物业管理公司私下来找张子文和秋晓寒,向他们表示道歉和慰问,希望他们就那天电梯事故时保安擅离职守的事情保持沉默,不要对外宣布或者诉诸法律,他们将为此提供一笔赔偿金作为压惊费和封口费。

    张子文落井下石,狠敲了他们一笔,然后把赔偿金全部给了秋晓寒,理由是她受惊了,而他没有,所以他不需要压惊费。

    至于落井下石涉及到的道德问题,他张子文不是东北人,不是活雷锋,完全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至于加强管理的问题,想必物业管理公司经过这个教训,尤其是赔钱的教训,一定会以无比肉痛的心情严酷地管好他们的保安的。

    第二件值得一提的事情是那个美女菜鸟记者林若语打电话来问他报纸上有关他的报道看了没有,张子文这几天太忙,又加上他不喜欢看电视和报纸,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上报纸了。

    林若语听到他说没看到,不禁十分失望,马上表示自己那里保存了一份,要拿过来让他看看,顺便再采访一下他后续的挑战计划,张子文说自己现在太忙还没有后续计划呢,林若语说要不我给你策划吧,张子文一想也是,就说见面再谈。

    见面之后,张子文接过报纸,一看关于自己的文章竟然在头版上占了几乎一个版面的篇幅,一张大大的照片跃然纸上,张子文一身酷酷的黑色中山装向着镜头走来,背后是倒地的朴东河和冲过来扶他的弟子们,张子文细看自己的样子,小小的自恋一下下:嘿,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帅的时候。

    关于继续踢馆的事情,现在的张子文是没有时间自己处理的,所以完全委托给了林若语,由她来收集相关武馆的资料和信息,由她来下战书,和对方洽谈挑战事宜,安排比武时间和地点,宣传事宜甚至广告事宜也全部交给了她来做,她能把这个事情做多大,就做多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要别人帮你做事,就要给予充分的信任。

    按照讨论的结果,两人一致同意把这个活动搞成体育比赛一样的形式,具体的形式按照与其它武馆洽谈的结果来决定,可以接受赞助和广告,活动经费由张子文来出,一旦产生收益则三七开,林若语三,张子文七。

    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两人举杯预祝合作愉快。可惜不是酒杯,是咖啡杯。

    从咖啡馆里出来,张子文经过一个报刊亭的时候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争吵声,两个人的争吵,一男一女的争吵,关于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哪个更好的争吵。

    张子文失笑,这两个人明显是小夫妻,看来两个人都是彩民,而且奇怪的是居然一个是福利彩票的支持者,一个是体育彩票的拥护者,本来两个人各买各的也相安无事。

    但是今天两个人难得一起出来逛街,女的看到报刊亭里有福利彩票卖,想到这个星期彩票还没买,就拐过去买彩票去了,那男的自然也跟过去,不过却是大不以为然,一边看一边摇头,大叹福利彩票是浪费钱,中奖率低。

    他这么一说,他老婆马上就不同意了,马上反唇相讥说他买体育彩票至今五六年的时间居然只中过5块钱的垃圾奖,而她虽然买彩时间不过1年,却至少已经中过200块的“大”奖。

    然后男的也不乐意了,说道:“我五年来中过5块钱加起来早就超过200块不知道多少了,而且我是每期10块钱10块钱的买,你呢?你都是买复式票的啊,哪一期不是几十上百的买,你一年的买彩花掉的钱比我五年加起来都多了,中个200块又有什么稀奇的?”

    女的说道:“我花钱多怎么了?我愿意,我花我自己的钱,又没有叫你掏钱给我买彩票,你说什么风凉话?嫌我花钱多你别要我啊,我们离婚去。”

    男的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动不动就离婚离婚挂在嘴上好不好,我只是说你买福利彩票不合算,投入大产出少,你相信我,还是体育彩票好,中奖率高,我看过新闻的,很多中大奖的人都是坚持了五六年之后就中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我一定可以中500万的。”

    女的嗤之以鼻,说道:“哼,你会中500万,大概只有你自己做梦或者我做梦的时候,其它的可能性为零。”

    男的马上接口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买彩票买彩票,就是要永远保持一颗希望的心,永远坚持理想,保持幻想。”

    女的又说道:“……”

    ……

    两人越吵越凶,讲话也渐渐地不客气,吵架的内容不再局限于彩票,家长里短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仿佛秋后清算的架式,张子文在一边听得有趣,插嘴说道:“两位,且慢争吵,你们知道国家设立体育彩票和福利彩票的目的吗?”

    “赚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不对不对。”张子文摇头说道,“国家设立体彩和福彩的目的,一方面固然是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但是更重要的作用是为体育事业和福利事业募集资金,你看今年我们国家的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摘金夺银,这其中就有你的功劳。”

    他用手指了指那男的,又转过来对那女的说道:“你知道吗?每一座敬老院和孤儿院的建立,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我们买彩票,应当首先抱着支持国家的体育事业和福利事业的信念,所谓成固欣然败亦可喜,中不中奖是在其次的,中奖了固然要高兴,没中奖也不需要失落,不然整天背着这个思想负担,做人累不累啊。你们说是不是?”

    他说完转过头来对报刊亭老板说道:“给我打一张彩票,机选29选7,十块钱的。”

    报刊亭老板快速地打了一张机选的29选7福利彩票给递给张子文。

    张子文接过彩票,看也不看就装进兜里,对小夫妻说道:“你们看,买彩票就不要有心理负担,把它当成是做善事,做善事是应该不求回报的,所以中不中将真的不是那么重要。而一旦中奖,要当成老天对于你们善心的回馈,要更好地做善事才行,这样的买彩票心态就对了,你们会发现原来生活是如此地美好。”

    说着也不再理会发呆的两夫妻,微笑着走开了。等他走远了,那女的对那男的说道:“老公,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的啊,好莫名其妙的哦。”

    男的马上答道:“是哦是哦,我们夫妻两个好好地讨论彩票,乱插什么嘴啊。”

    女的又道:“老公,我看他中彩票的毒中的比你还深,大概是中不了奖都麻木了,所以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男的又答道:“这个是绝对的,你看他那个衰样,我估计他买彩票连5块钱都没中过,已经由失望过渡到绝望了。”

    女的发嗲,说道:“嗯,老公,我们不理他,我继续买彩票好不好?我们要保持希望好不好?”

    男的又道:“好的,老婆,都听你的,我们继续支持福利事业,嗯,顺便也支持一下体育事业好不好?”

    女的更嗲了,说道:“老公,你真好,这次买彩票的钱你出好不好,我的钱留着等会儿做个面部美容去,你看我的脸,好干燥啊,都长豆豆了呢。”

    男的马上表态,道:“亲爱的老婆,为了你的面子问题,这次的钱我出了。”

    女的激动地抓住了男的的手,说道:“老公我好爱你,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男的故意问道:“怎么报答?”

    女的面孔通红,跺了跺脚,说道:“死样,知道的还问,晚上再说嘛。”

    ……

    可惜张子文的听力实在太好,不该听到的都让他听到了,他摇头苦笑,欢喜冤家,不外如此啊。反正人家已经不吵架了,自己被当成神经病也就无所谓了,当做善事好了。

    张子文去取了自己的车,径直回家去了,至于彩票,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敢相信幸运女神会那么照顾他,会让他连续中两次500万。

    又是周末。

    张子文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周末竟然无事可干了,才又觉得无事可干竟然会那么无聊。还有就是自从上次电梯事件以后,自己和秋晓寒的接触都是工作上的,都快一个星期了,是不是该加快一下进攻步伐呢?

    张子文忽然想起来自己买了车之后居然还没有开车出去玩过,真是暴殄天物啊,不如趁此机会把秋晓寒约出来一起出去玩,一想到这个,张子文兴奋地不得了,但是马上又像被冷水浇了一样泄气了,问题是:去什么地方玩?以及怎么才能把秋晓寒约出来呢?

    去什么地方玩的问题好解决,临安可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但是最好要找那种没有经过开发的天然的风景区,人多的地方没意思,吵都吵死了,哪里还有什么情调啊。

    听说临东市北部有座五龙山,还有一个五龙潭什么的,风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那里不是开发的成熟风景区,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原始山林的风貌,不知道在五龙潭钓鱼是什么感觉?对,就去五龙山好了,说不定还能野餐加野营呢。

    至于把秋晓寒约出来的问题,这个还真是个大问题,听许淡悦说过,秋晓寒因为她爸爸的关系,对男人抱有很大的偏见的,从来没有跟男人单独出去过,她们公司的那个张经理追她也是追得痛苦的不得了,因为她从来就不肯答应任何男人的约会,除了工作上逼不得已的时候,她几乎就不跟男人接触的。

    虽然张子文有理由相信自己在秋晓寒的心中可能比一般的男人要好一点点,搞不好自己还是她除了她老爹之外和她接触过最亲密的人(就是电梯里面抱了一下而已啦,还不是人家自愿的,臭美),但是约她和他两个人到那样的荒山野岭去,还要过夜,成功的可能性十分地低,几乎为零,那怎么办呢?

    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叫上许淡悦一起去,然后让许淡悦约上秋晓寒一起去,这样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增,只是2个人的约会变成了3个人,就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张子文还在犹豫,到底是自己冒险单独约秋晓寒去,还是叫上许淡悦一起去,头疼啊,单独去的诱惑力好大,但是万一遭到拒绝,再叫许淡悦去约就迟了,那时候连不是味道的味道都没了。

    叫上许淡悦虽然未免煞风景,并且难免又要被这个小妮子狠宰一顿,但是总好过去不成吧,张子文想到这里,马上掏出手机给许淡悦打电话,三言两语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没想到许淡悦接了电话马上说好。

    说她正在愁周末干什么去呢,张子文这就救苦救难来了,并且打保票一定能把秋晓寒约到,叫张子文赶紧先把钓鱼用的钓具和野餐用的食物以及野营用的帐篷准备好,还没等张子文答应,小妮子就挂掉了电话,张子文苦笑不已。

    果然还没过十分钟,张子文还没来得及出门,许淡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她费尽唇舌连哄带骗,终于说动了秋晓寒一起去,功劳大大地有。

    得知张子文还没出门,又叫他过去接她们,他们一起去超市采购,理由是怀疑他的品味有问题,担心他买的东西不合她许大小姐的胃口,所以要自己买。

    当然,东西是她自己买,单肯定是要张子文买的,张子文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为了秋晓寒,豁出去了,点头答应了,许淡悦吃定了他,电话里笑声不断。

    超市里面,许淡悦和秋晓寒不时地窃窃私语,两个大美人走在一起,引起了超市里人群的侧目,可怜的张子文成了手推车司机,紧紧地跟在她们后面。

    期间张子文接连接到陈雨微和云芊芊的电话,都是问他在干什么以及将要去干什么的,张子文是诚实的好孩子,所以老实交代了,结果两人一听都是雀跃不已,纷纷要求一起去。

    区别的是陈雨微是温柔地请他答应,云芊芊是凶狠地逼他答应,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张子文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反正3个人和5个人的差别也不是很大,况且出游一次居然有4位美女相陪,他要敢说不同意,估计全世界的男人都要鄙视他的,口水也淹死了他。

    张子文在心里念了“阿弥陀佛”一百遍,祈祷佛祖保佑他此行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全身而去全身而返,千万不要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在五龙山。

    略作商量,张子文三人继续在超市采购,云芊芊和陈雨微熟识,由她接了陈雨微然后到超市会合,她们的理由也是她们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买,十分地不相信张子文的眼光。唯一的好消息是大概云芊芊买东西就不用他来付账了,幸甚至哉,最近张子文好穷的说。

    最后,五个人一共买了三个野营帐篷,各种野外求生工具若干,各种食物用具五个手推车,看得收银的小姑娘差点傻了。然后又到渔具店买了各种三副钓具以及网兜鱼饵等。一切准备就绪,五个人两辆车,浩浩荡荡地向着五龙潭开去。

    一路高速行驶,终于在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到达了五龙山,他们在山下的农民家里寄存了汽车,略作修整,吃了点东西,就每人背一个大大的行囊,向山上攀登。

    五龙山不是很高,最高的山峰也不过海拔1000多米,绝大多数都是连绵起伏的丘陵,海拔大约六七百米,刚才问过了山下的农民,知道五龙潭就在山腹,夹在群山环抱之中,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五龙潭。

    下午在五龙潭垂钓,晚上再在五龙潭边扎营,明天早上再早起看日出,再登上最高的朝天峰,在朝天峰上野餐,然后下山,下午回临安,所有的行程安排就是这样的。

    五龙山虽然没有经过像样的旅游开发,但是胜在自然,山上林木掩映,植被十分丰厚,12月份这个时候,正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树叶将枯未枯,将落未落,不时地还可以看到不知名的树上结满了果子。

    4个女孩子都是在城里长大的,对于山上的这些充满了好奇,看到果子就想采来尝尝,被张子文严厉喝止,他是山上长大的,当然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在他的指点下,女孩子们采了几种能吃又好吃的果子尝鲜,都是赞不绝口。

    行行复行行,兴奋过头的女孩子们在新鲜劲一过,马上就感觉到了背包的沉重,只是苦了张子文,不停地换着帮她们背包,谁叫他是唯一的男人呢,说实话,艳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尤其是这么大的艳福,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要享也要付出相当代价的,至于最后享不享得到,那还是个未知数的。

    五龙潭到了,张子文是如此的激动,他的肩膀啊,终于解放了。张子文放下大包小包,气喘如牛,凭他这身板也累成了这样,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累死在半路上了。

    众位美女可没空来关心他的死活,五龙潭一碧如许,风景如画,她们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看到什么都新鲜,见到什么都好奇,此时更是放开环抱,尽情嬉戏,要不是张子文再三叮嘱不能乱跑,否则有危险,恐怕早就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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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〇节 山炊野趣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八〇节山炊野趣——

    第二八〇节山炊野趣

    张子文可没有她们的心情,在他眼里,这里的山与武当山的山也没多大区别,刚才他们在山下的时候只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尤其是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负重登山,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他也知道叫不动几位小姑奶奶,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们带的食物惊人的多,张子文随便拿了点东西出来吃,甚是自得其乐。

    云芊芊看到他自顾自吃东西,居然也不叫她们,马上对他怒目而视,也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招呼几声,果然比张子文说话有用得多。

    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铺开桌布,各种吃食变戏法一样从包里翻出来,她们邀请张子文一起吃,他摇头,刚才他已经吃饱了,并且在一边欣赏美人进食,也别有情趣的啊。

    张子文说道:“下午的主要活动是钓鱼,我们一共买了三副钓具,想钓鱼的举手。”

    许淡悦首先跳起来说要钓鱼,说她长这么大还没钓过鱼呢,一定要钓一条上来烤来吃,云芊芊马上响应,说她也没钓过,也要吃自己钓上来的烤鱼,秋晓寒和陈雨微说的晚了,加上性格比较含蓄,就没说要自己钓鱼,只说要采果子去。

    张子文接着说道:“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果子好采的,单独进山很危险的,尤其是这种野山,有野兽出没也不一定,这样吧,让她们两个先钓鱼,我陪你们去收集些枯柴树枝什么的,等会儿我们生堆火野炊。”

    两人点头答应,张子文给云芊芊和许淡悦稍微讲解了一下钓鱼的基本常识,帮她们洒好鱼食,上好鱼饵,看着她们鱼线甩进五龙潭,像模像样地坐在那里钓鱼,和秋晓寒还有陈雨微进山拣柴火去了。

    在张子文的指点下,她们尽挑松树树枝之类的富含油脂易于燃烧的干枝,这里人迹少至,落叶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吱吱作响,断落的树枝更是不计其数,很快的,她们就收集了一大堆可供燃烧的树枝。

    一只可怜的山鸡出来觅食,张子文毫不客气,一个飞钱打出,正中鸡头,她们晚上又可以加菜了。

    张子文还待打几只松鼠下来给她们尝尝鲜,却被两个女孩子一起拒绝了,秋晓寒的理由是松鼠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它们,陈雨微的理由是松鼠长的像老鼠,怕。

    张子文拎上山鸡,那山鸡也不知什么品种,羽毛鲜艳,体形硕大,竟有四五斤重,想必是这山上没人骚扰它们,悠哉游哉地竟然长这么大,张子文觉得这只鸡也够他们吃的了,就放过了无辜的松鼠。

    松鼠们继续在枝头上欢快地跳来跳去,却不知道其实它们已经在鬼门关边上走了一个来回。

    三人回到营地,还没来得及放下柴火和山鸡,就听到了云芊芊和许淡悦大呼小叫的声音,紧接着是无比懊恼和生气喝骂的声音,张子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鱼上钩了,但是两位笨手笨脚的大小姐却没本事把它们钓上来,结果当然是怪鱼不好,实在太狡猾了,竟然不老老实实给她们钓。

    云芊芊看到张子文他们回来,气得把鱼竿一扔,说道:“张子文,你买的什么破鱼竿,怎么一条鱼也钓不上来的。”

    张子文两眼翻白,无语问苍天。许淡悦也接着说道:“就是啊,张子文,你不是买错鱼竿了吧,怎么鱼都上钩了,但是拎上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呢?”

    她正说着,她的鱼竿就动了,只见浮标在水里载沉载浮,明显地是鱼咬钩了,许淡悦正要提竿,张子文大喝一声“等等。”

    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围着许淡悦把鱼竿抓在了手里,看上去就像从后面抱着许淡悦一样,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但是许淡悦却是马上脸红过耳,正想开口叫他放开,却见潭里的浮标忽然向下猛然一沉,一瞬间原来浮在水面上的浮标就全部到了水下,说时迟那时快,张子文握着许淡悦的手向上大力甩竿,一条手掌宽的大鱼脱离水面,随着鱼线被抛到了岸上。

    这一下众女都是雀跃不已,七手八脚地上前想要抓住正在地上拼命跳动的鱼,许淡悦更是兴奋异常,这可是她亲手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啊,还是条这么大的鱼,虽然是在张子文的帮助下完成的,但在她的意识里钓上这条鱼功劳最大的还是她。

    她兴奋地忘了形,不顾张子文还和她一起抓着鱼竿,就“耶,耶,”地跳了起来,结果就是直接跳到了张子文的怀里,谁让张子文抓着鱼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呢。

    好在许淡悦马上意识到了不妥,脸红地像烧起来了一样,不好意思地笑笑,停止了跳动,停下了头。张子文更尴尬,他看到许淡悦乱拉鱼竿,一时情急上前帮忙,没想到搞出这种误会,现在这种情况落在秋晓寒的眼里,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啊?

    他赶紧松开鱼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跑过去帮忙抓鱼,野生的鱼力气就是大,这条估计是平生第一次脱离水面的大鱼更是拼命反抗,两个女孩子竟然都抓不住它,直到张子文上前,铁抓一样的大手扣住它的鱼身,它才老实了。

    张子文拿过养鱼的网兜,把它放进去,然后把网兜放进水里,一头固定在岸上,那鱼扑腾几下就不动了。

    整个过程只有云芊芊一动不动,她看到许淡悦竟然可以钓上这么大的鱼来,心中大是不平,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过来教我钓鱼,我要钓一条比这条更大的鱼。”

    秋晓寒这时也兴奋地说道:“我也要钓鱼。”

    张子文心中乐开了花,难得秋晓寒这么开心,她想要钓鱼,张子文恨不得一直守在她身边陪她钓,但是云芊芊不应付也不行的,原子弹爆炸起来是要死人的,所以他先帮云芊芊重新上好鱼饵,把鱼竿甩到了先前洒过鱼食的位置,吩咐她鱼咬钩了再叫他。

    然后他马上跑到秋晓寒身边,接好鱼竿,接上鱼线,从打鱼食开始说起,到选择什么样的鱼饵,再到怎么看浮标,然后怎么提竿,一一详加说明,一边说一边言传身教,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甩鱼线。

    但是这边鱼线还没甩到潭里,那边云芊芊已经在叫了,张子文郁闷地回头去看,只见浮标只是被风吹的动了动,根本不是鱼咬钩了,他对着云芊芊吼道:“你看清楚了,不要乱叫好不好,这是风吹的。”

    说着转过来继续辅导秋晓寒钓鱼,但是没过一分钟,云芊芊又叫了,她道:“你快过来,快过来,这回是真的动了。”

    张子文郁闷,秋晓寒到是不好意思了,她对张子文说道:“你快过去看看吧,我知道怎么钓鱼了,等会儿鱼咬钩了我再叫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子文当然不能不过去了,他一脸不爽的表情走过去,发现这回是冤枉云芊芊了,鱼真的咬钩了,张子文从云芊芊手里接过鱼竿,双目紧紧盯着浮标,只见浮标慢慢地但是不停地在水中打着旋,他知道这是鱼儿在试探,按照经验,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大鱼。

    云芊芊比他更紧张,还捏着一点鱼竿的手都在发抖,张子文说道:“这条鱼看上去很大,你放手吧,大鱼不能甩竿的,要慢慢拖上来,让我一个人来好了。”

    云芊芊坚决地道:“不,这条鱼我一定要自己钓上来,你不肯帮忙的话让我自己来好了。”

    张子文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说道:“既然这样,你听我的指令行事,千万不要乱拉鱼竿。”

    云芊芊点头答应。

    浮标忽然向下一沉,张子文不为所动,知道这还是鱼儿在试探,果然浮标马上又浮了上来,如此往复三次,终于向下猛沉,连鱼竿这端的张子文都感觉到了向下的力度是如此的强猛,保守估计,这条鱼在15斤以上。

    张子文在浮标和鱼线迅速下沉的时候力灌双臂,横向猛拖鱼竿,水中马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传出了扑腾扑腾的水声,张子文知道那是他提拉鱼竿的时候,鱼钩钩住了鱼嘴,鱼儿吃痛,因此拼命挣扎,只有慢慢地消耗它的力气,才有可能把它钓上来,他拖一下又放一下,再慢慢收紧鱼线,如此十余分钟后,已经可以在水面下看到这条鱼了。

    这条鱼好大,小腿粗细,手臂长短,浑身黝黑,看不出是什么鱼。

    张子文吩咐云芊芊准备捞鱼的网兜,等他把它再拉近些就用网兜兜住它,云芊芊抓着网兜如临大敌,终于大鱼被拖到了岸边,云芊芊总算不是太笨,一下子就兜住了大鱼。

    不过大鱼落入了网兜马上负隅顽抗拼命挣扎,溅起水花一片,云芊芊吓得差点网兜脱手,张子文见势不妙一把抢过网兜,使出全身力气,连网兜带鱼一起甩到了岸上。

    钓一条鱼,好辛苦的说。五龙潭其实更像一个湖泊多一点,水域广大,而不像一般的潭水那样水面小但是水很深,张子文估计五龙潭就算当中的地方很深,沿岸还是比较浅的,这从鱼线沉下去的深度也可以看出来。

    而最要紧的是,这五龙潭里的鱼,那是相当地多。

    时近冬季,鱼儿找不到吃食,又要为过冬储备脂肪,因此张子文洒下鱼食的时候鱼群蜂拥而至,鱼饵更成了美味,这里少有人钓鱼,所以笨笨的鱼们争先恐后地去争抢鱼饵上的美味,造成的后果是张子文变成了救火队员。

    他这边刚刚帮云芊芊钓上一条大鱼,那边秋晓寒的鱼竿也咬钩了,张子文把大鱼装进网兜养在水里,一个箭步又冲到秋晓寒的身边,她这条鱼不是很大,张子文轻而易举地拎了上来,这边刚刚又给秋晓寒上好鱼饵,那边许淡悦也开始叫他了,张子文忙又冲过去帮忙,如此往复,不亦乐乎。

    陈雨微没有掺合他们的钓鱼行动,而是动手洗剥那只可怜的山鸡,按照张子文的说法,要把这只山鸡烤了,松枝烤山鸡,味道没得说。

    她们早就准备要在山上野炊的,所以锅碗瓢盆样样齐全,难得三人的鱼竿都没有鱼咬钩的时候,空出来的张子文在背风的地方挖出一个大坑来,架上一些石头,放上铁锅,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灶台。

    拔鸡毛当然是要烧热水的,好在干燥的松枝很容易燃烧,很快就烧开了水,不过拔鸡毛这种事,细皮嫩肉的陈雨微肯定是不行的,张子文也舍不得啊。

    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理所当然就由张子文承担了,只见他拎起山鸡浸入滚烫的沸水,左右翻动确保山鸡的全身都被开水泡遍,2分钟后拎出山鸡,也不顾得烫,马上动手拔鸡毛,他动作飞快,眨眼间山鸡变成了光鸡。

    云芊芊看得好玩,扔下鱼竿过来拔鸡毛,结果手一碰到就“好烫好烫”叫了出来,一看张子文的手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心里暗想他果然是木头,这么烫都没事。

    张子文可不知道她心里正在骂他木头,看她小手一甩一甩的,看来是烫到了,拉过她的手一看,还好只是红了一点,并不严重,说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手这么嫩拔什么鸡毛啊。还好是已经拔得差不多了,要是刚捞出来的,肯定要烫出泡来的。幸亏不严重,吹一下就好了。”

    云芊芊嘟着嘴说道:“你怎么没事啊?都是你害的,你给我吹。”

    张子文道:“你跟我一样吗?你自己吹一下好了。”说着放开了她的手。

    云芊芊急道:“怎么不一样了?反正就是你害的,我不管,就要你给我吹。”说着又把春葱一样的小手递到了张子文眼前。

    张子文郁闷,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一把抓过她的小手,装模作样给她吹了几下,结果没吹几下,反倒是云芊芊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把手缩回去了。

    这时候鱼也钓得够多的了,尝过了新鲜劲的女孩子们早就失去了继续枯坐的耐心,相继收起了鱼竿,不过看着自己钓上来的满满一大网兜的鱼,那兴奋劲就别提了。

    总共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她们居然钓到了十几条鱼,而且几乎没有一条是小鱼,其中更以云芊芊钓上来的那条黑乎乎的鱼最大也最凶,一起养在网兜里的其它鱼类竟然都不敢靠近它,搞得云芊芊也是大为得意,霸道的人钓上霸道的鱼,果然是绝配,这条霸道的鱼被云芊芊钓上来,也是命啊。

    张子文决定,把这条霸道的鱼也烤了。

    他又取了两条大鲫鱼,准备做个香菇鲫鱼汤,其它的鱼还是养在网兜里,明天让她们带回家去,毕竟是她们亲手钓上来的,有纪念意义啊。

    可怜的张子文,最苦最累的活全部由他包了,谁叫他是山里长大的,又是这是唯一一个男人呢,其他的人都不会做着些事情,他不做谁做?做男人不容易啊,无论在什么时候。

    所以杀鱼和洗鱼的事情当然也是他来做了,好在秋晓寒和陈雨微看不过去,帮他把山鸡洗了,忙里忙外做掉好多事情,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早当家啊。

    烧烤架和木炭是本来就准备好了的,这时候架起来就是了,点燃木炭,将切成一片一片的鱼肉串在长长的铁签上,做成羊肉串的样子,她们还带了其它诸如鸡翅膀、香菇等食材,也一并串到铁签上,张子文给她们做了个示范,就放手不管了,他要去生火烤鸡去,那个可不能用炭火来烤。

    他先找来两根“丫”字型的树枝,削尖了插在地上,上面架一根剥皮的树枝,然后在架子下面聚集松枝燃起火堆,他将山鸡整只串在大松枝上,架到火上烤。山鸡他早就处理过了,去头去尾,中间挖空,洗净之后填上刚采的松子。

    鸡身上抹上一层细盐和蜂蜜,再用调了味精的酱油刷几遍,直到调料都渗透到鸡肉里面了为止,把山鸡整只串在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翻烤。

    张子文招呼许淡悦过来帮他翻烤山鸡,他自己去烧鲫鱼汤,这五龙潭里的鲫鱼肥硕异常,每条都有一斤多,两条已经足够烧一大锅汤了,灶台是他前面就搭好的,这时火烧得正旺,他略一翻炒,放入调料,放入香菇,倒入带来的矿泉水,盖上锅盖,静等水开。

    这时手快的几女早已烤熟了一些鱼肉,调味料都是张子文准备好的,总算她们还见识过烤羊肉串的样子,把调料洒在鱼肉上还是会的。

    那条大鱼黑虽然黑了点,鱼肉却还真是鲜嫩,烤熟之后更是异香扑鼻,云芊芊迫不及待尝了第一口,立即大声叫好,大赞自己钓上来的鱼就是不同凡响,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秋晓寒和陈雨微都比她文静多了,烤熟了鱼片也是先想到别人,秋晓寒递给了许淡悦,陈雨微递给了张子文。

    许淡悦摇着述职烤山鸡,摇得手都酸了,这时见秋晓寒递鱼片给她,正好找到了借口,把山鸡丢给张子文,她自己品尝烤鱼片去了,不过她可没有独享,而是撕下半片和秋晓寒分享。

    张子文老实不客气地接过陈雨微递过来的鱼片,一边烤山鸡一边放在嘴里大嚼,鱼片多的是,烤一片也不过几分钟,有什么好客气的?况且他做了那么多,吃一片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子文对着陈雨微大竖拇指,赞道:“哇,雨微你手艺真好,烤的鱼片好吃极了。”

    云芊芊闻言,也递过来一块鱼片,说道:“尝尝看我烤的味道怎么样。”

    张子文尝过之后,说道:“嗯,除了辣了一点,其它也没什么缺点了。”

    云芊芊气道:“你。”

    张子文又赶紧说道:“不过辣得还真是够味啊,哈哈,我喜欢。”

    云芊芊哼道:“算你识相。”

    张子文汗了一个,有时候说真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烤鱼片和烤鸡翅膀不断地从烧烤架转移到碟子里,鱼汤也烧开了,盛到了一个大腕里,现在只等张子文烤的山鸡熟就可以开饭了。

    那山鸡已经被烤得金黄,鸡肉的香味混合着松子的香味,弥漫着整个营地,烤出来的鸡油滴在松枝上吱吱作响,窜起的火苗老高老高,张子文看火候差不多了,取下山鸡,装在一个大盘子里,用小刀切成一块一块的分给众女,鸡腿和鸡翅都分给了她们,他自己就只好吃鸡肉了。

    众人围坐一圈,看着眼前的美味垂涎欲滴,许淡悦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红酒来,而且居然连瑞士军刀都带了,张子文心中叫了一句“mygod。”难怪上午背包的时候那么重,她们的包里简直跟百宝袋一样好东西层出不穷啊。

    用一次性杯子倒了红酒,张子文举杯,说了一声“干杯。”众人意思一下稍微碰了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马上开动嘴巴吃烤鸡。

    张子文出品,必属精品,他烤的松子山鸡味道自然好极了,获得了众女的一致好评齐声赞誉,几人大快朵颐,把对山鸡的牺牲精神的敬仰都化成了食欲,用实际行动实践了山鸡“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遗愿,又所谓“青山处处埋忠骨。”

    完成了蜕变的山鸡最终还是在五龙山找到了归宿,不见地上都是它的骨头嘛,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死得其所啊。

    这一次野炊,以每个人都吃得撑不下了为止,但是毕竟女孩子们食量有限,烤鸡和鱼片都还省了好多,鱼汤倒是一滴不剩,都被四个女孩子瓜分了。

    收拾残局的事情张子文说什么也不干了,他又不是铁人,况且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他还不屑于干呢。

    但是他特别交代,能够降解的比如骨头之类的可以留在原地,不能降解的尤其是他们带来的塑料袋玻璃瓶之类的一定要装袋带走,决不能污染了这里的环境,得到了众女的一致赞同,他的光辉形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野营,当然要搭帐篷了,眼看天色将黑,当务之急是先把帐篷搭起来。搭帐篷,这个光荣的任务当然还是必须由张子文来完成了,谁叫一起来的四位大小姐都四体不勤呢,并且五个人里面只有他是山里长大的,野外生存经验丰富,不由他来做还能让谁来做啊。

    他选择了一处处于上风位置干燥的高地,将杂草都清理掉,将三个帐篷呈“品”字型搭在一起,帐篷的四角都牢牢地固定在地上,中间生一堆火,一是为了烤火取暖,二是万一山里有什么野兽,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一切终于在天黑之前搞定,五人围坐在火堆前烤火,张子文将原来烤鸡用的架子移了过来,架在火堆上烧水,他们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饮用水的问题。

    所以在超市里采购了很多饮用水带了过来,反正有车,也不是很重,就是从山下背上来的时候有点重,不过也不是她们重而是张子文重,背水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张子文做的,刚才他们烧鱼汤用的就是自己带来的水。

    而最神奇的是她们居然连咖啡都买了,在这样初冬的夜晚,能喝上一杯滚热的咖啡,是何等惬意的一件事啊。

    她们买东西如此周全细致,电瓶灯和扑克牌肯定是不会忘记的,没事可做的几个女孩子马上提议打牌,得到了一致响应,她们将桌布铺到地上,盘坐在上面打双扣,至于张子文,主要负责看、站岗放哨和后勤保障。

    云芊芊和陈雨微坐对面打配合,秋晓寒就和许淡悦坐了对面,张子文本来坐在秋晓寒的身后看她打牌的,看她打得不错,后来被云芊芊拖了过去当参谋。

    她在国外读书,哪里会玩什么双扣,刚才不过是在硬撑罢了,连输了几局之后,面色越来越难看,因此把张子文拖过去当参谋,不过让给张子文打,那是不可能的。

    张子文这个参谋当得十分郁闷,因为他这个参谋有名无实,云芊芊的性格十分固执,她认定了怎么打就要怎么打,张子文说什么都没用。

    因此她和陈雨微还是输多赢少,输了却又要把责任推到张子文的身上,怪他参谋当得不好,他真是血都要吐出来了,却又不好发火,只好借着为大家服务的机会,紧闭着嘴,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又再打了几局,云芊芊就嚷着不玩了,老是输有什么意思。她强烈要求换打桥牌,打桥牌她是一把好手,可惜的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会打桥牌,其他人都是坚定的国货支持者,都只会打中国土产的牌种,她一个人当然打不成桥牌了,所以干脆不打了。

    张子文接上去打牌,他是双扣高手,以前上学的时候寝室里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双扣了,双扣技术炉火纯青,而陈雨微打得也不错,很有一点灵犀一动的味道,两人配合起来默契无间,马上就扭转了败局,杀得秋晓寒和许淡悦大败亏输。

    不过他们的牌局也没有持续多久,云芊芊是闲得住的人吗?当然不是,让她在一边光看不动手,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尤其还要让她做后勤保障,因此抗议不断,而许淡悦连输了好多局,也已经对双扣兴趣缺缺,闻言大声响应云芊芊的抗议。

    她们的提议是不打牌了,改讲故事,她们的提议竟然是讲鬼故事。

    张子文晕倒,这样的荒山野岭,这样的黑漆漆的夜晚,这样的风声凄厉的时候,她们竟然要讲鬼故事,不是说女孩子最怕鬼的吗?难道她们四个是异类?竟然不害怕?

    许淡悦最是兴奋,她说道:“我先讲,k君是n大的学生,每天上学时都必定会经过一间公寓。不知从何时开始,k君发现在他经过的时间,必定都会有个女子从3楼的窗口看着他。k君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以为意。

    这样的情形大概持续了三个月吧。突然有一天,女子不再出现了。正巧,当时正好有报道说最近经常发生针对单身公寓的强盗杀人事件。k君不禁担心了起来。3楼公寓的女人不会是被杀害了吧?

    终于,k君鼓起勇气到了那栋公寓的3楼去了。果然怎样叫都没人回应,破门而入了之后,发现女子倒卧在窗前的地上天花板垂著断裂的绳子。死亡时间:三个月前”

    云芊芊问道:“讲完了?”

    许淡悦嗯了一声,道:“讲完了。”

    云芊芊又道:“一点也不恐怖,听我讲一个。话说某个家庭因为双亲

第二八一节娇怯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八一节娇怯——

    第二八一节娇怯

    张子文笑笑,心想早知道这么害怕,何苦非要讲鬼故事呢。他起身捡起一些松枝添加到火堆里面,火堆有了新燃料,马上焕发了生机,又熊熊燃烧起来,水壶是一直挂在上面的,这时火焰加旺,很快发出了嘟嘟的水烧开的声音,张子文给每人都倒了一杯水,热水喝下肚去,一股暖意升起,渐渐驱走了恐惧。

    众女又有说有笑起来,张子文笑着问道:“怎么样,我就不用讲了吧,呵呵,我看你们已经够害怕了。”

    他这样一说,马上激起了一片反对声,云芊芊马上甩脱了本来一直拉着他的手,撇着嘴巴说道:“谁怕了,你不要乱说,我才不怕呢,你继续讲,一定要讲,说好的不许赖。”

    “就是,就是,谁害怕了?你才害怕了呢,你一定要讲,讲的不恐怖今晚不给你睡觉。”许淡悦也跟着起哄,她二人其实是刚才最害怕的,这时候却是嘴巴最硬的。

    陈雨微不善作伪,害怕就害怕了,并没有什么说话,脸色有些发白。秋晓寒只是笑笑,也是什么也没说,可以说女孩子里面她是最镇定的。

    张子文眼光扫视一圈,语气怪怪地问道:“真的要我说吗?吓死了你们我可不负责哦。”

    “哼,我就不相信什么故事这么恐怖,不行,你今天讲也得讲,不讲也得讲,看看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许淡悦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和张子文抬杠。

    她的表态马上得到了云芊芊的响应,张子文发现她们两个实在有做搭档的潜力。

    张子文说道:“好,那我开始讲了,你们听好。”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名女子不经意间看到了某个陌生男子的秘密。该男子马上察觉到了女子的存在,并将视线转向她,但却不带有任何的愤怒或情绪,显得有点诡异。

    张子文故意停下来,喝了口水。

    他继续说道:那女子被盯得浑身发毛,仿佛身体被穿透了一样,女子怕得马上拔腿就跑,而男子也尾随在后。女子觉得自己就快被追上,正在急切的时候看到附近有一个公厕,于是慌忙地跑了进去,厕所里没人,她选了最里面那一间躲了进去,吁了口气,心跳总算平复了一些。

    张子文又停顿了一下,眼光故意诡异地看着众女,云芊芊和许淡悦示威似的也用眼光顶了回去,张子文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但是过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该名男子也跟进来了。男子从眼前的第一间厕位开始,一间一间确认般地用力踢开,随着门被踢开,传来了那男子鬼魅一样冰冷的声音:“不在这里,不在这里……”那声音绝不像是人所发出来的。

    随著踢门声越来越近,女子也越来越害怕,几乎都快哭出声,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

    张子文越讲越慢,几乎一句一顿,他看到几个女孩子放开的手又拉在了一起,神情紧张地看着他,心中好笑,声音越发低沉,继续说道:

    隔壁的门被踢开之后,总算只剩下女子所躲的这间厕位了,但是奇怪地是男子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女子害怕得要命,只道男子就在外面,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

    她一动也不敢动,心像是被悬起来了一样,她在彷徨和害怕中苦熬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女子心想终于得救了,大松一口气。提了一整晚的心终于放下,不禁觉得疲惫不堪。而就在她要打开门踏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上面似乎有人在看着她。抬头一看,原来男子整晚都在上面看着她,丝毫没有离开。

    最后张子文总结似的说道:“所以啊,你们以后上厕所的时候都要小心点,抬头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也有人在看着你们。嘿嘿……嘿嘿……”

    “你去死,你才上厕所遇到鬼呢。”嘴快的云芊芊听到她这样吓她们,马上反击。

    张子文笑笑。

    陈雨微小声地问道:“那,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张子文故意问道:“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陈雨微说道:“就是后来那女子怎么样了啊?那男的是人还是鬼,他把女子怎么样了?”

    张子文笑嘻嘻地道:“雨微,你想多了,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虚构的,别放在心上了。”

    陈雨微很认真地问道:“是假的吗?不是真的?”

    张子文说道:“是假的,这世上哪里有鬼啊,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堂堂正正做人,就没什么可怕的,鬼都是虚构出来人吓人的,你不当它一回事,就一点都不可怕。”

    陈雨微想了一下,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怕。以后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了,怎么办?”

    张子文郁闷,没想到讲个故事还有这效果,她一个女孩子不敢上厕所,叫他一个男人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呢?

    张子文只好说道:“雨微,你真的别多想了,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故事,我们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爬山看日出呢。”

    却没想到云芊芊在一边怯怯地说道:“我现在就想上厕所,我现在就好怕。”

    张子文昏倒,心想不会自己一个故事讲出来,让她们都得了上厕所恐惧症了吧,这还不憋死她们了吗?让尿憋死了,那可真的是冤的不能再冤的冤死鬼了。

    好在这时候秋晓寒说话了,她说她也要上厕所,大家一起去。她的提议立即得到全票通过,三个很有点毛骨悚然的女孩子跟着她向树林走去。张子文发现今晚秋晓寒的表现很让人吃惊,他原来以为她最胆小,有上次电梯事件为证,却发现其实她除了特别怕黑之外,胆子大得很,这时候有火堆,有电筒,她倒是最镇静的。

    她们到底不敢走得太远,只走到帐篷背后张子文看不到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张子文当然不会龌龊到去偷看她们方便,他自己走开了些,也去方便去了。

    回来之后,略作收拾,张子文往火堆里又添加了松枝,把水壶移开,把一个电瓶灯挂在一个帐篷上,各道一声晚安,就钻进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秋晓寒与许淡悦合一个帐篷,云芊芊与陈雨微合一个帐篷,这是事先都安排好的。

    张子文很累了,渐渐地睡意袭来,上眼皮爱上了下眼皮。但就在迷迷糊糊中,他忽然觉得有人拉开了他帐篷上的拉链,他睁开眼睛一看,却见两个人影钻了进来,就着电瓶灯的光他看的分明,是云芊芊和陈雨微,他正要说话,又有两个人影钻了进来,却是许淡悦和秋晓寒。

    张子文问她们怎么回事,理由是害怕。

    这一夜张子文激动死,和四位美女大帐同眠,这一夜张子文郁闷死,因为他们各自睡在各自的睡袋里,他连她们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这一夜,张子文睡得很不安稳,不过可以理解,换作任何男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睡不安稳的。

    美人环伺,却是不能看,不能动,郁闷两字也不过如此了。

    他绝对不是正人君子,绝对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是他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秋晓寒也在这里,如果这四人其中任何一人单独睡在他的旁边,他或许还有点勇气能够动上一动,但是四人齐聚,真的打死他也不敢多喘一口气的了。

    要知道他追秋晓寒到现在,苦心经营才有了一点点进展,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毁了长久以来的努力,在他心中,秋晓寒还是第一位的。

    辗转反侧,直到运起内家呼吸吐纳之术慢慢进入沉寂的世界,才摆脱了纷乱的念头。清晨,天还没亮,被一阵手机闹钟的响声惊醒,还好不是小许牌闹钟。

    他们商量好了的,要在清晨登上五龙山最高的朝天峰看日出。五龙虽然不是什么高山,也比不得五岳那样的名山,然而至少在临安境内,这朝天峰肯定是看日出最好的所在了,到了五龙山而不上朝天峰,就犹如过宝山而不入,那是十分令人遗憾的。

    最先醒过来的是张子文,但是他一睁开眼睛就吓得动也不敢动,因为本来睡得很开的四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都挤到他身边来了,距离他最近的云芊芊的脸,与他的鼻子相距最多不超过2公分,另一边秋晓寒也是差不多紧贴着他,他晕倒,难怪一直觉得那么香呢。

    在张子文睁开眼睛看着云芊芊的时候,云芊芊也几乎在同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瞪得溜圆,看到相距不过4公分的两只眼睛也在溜圆地瞪着她,马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震寰宇,山谷回响,更惊起宿鸟无数。

    云芊芊的音波功张子文是早就领教过的,这时候在他耳朵边爆发,更是具有不可比拟的破坏力,他想都没想,一只手闪电一般伸出,捂住了云芊芊的嘴巴。

    云芊芊叫声被从中打断,依然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时候其她三女也早已经惊醒,虽然对于刚睡醒时候的姿势尴尬不已,却也奇怪为什么张子文要捂住云芊芊的嘴。

    张子文对云芊芊说道:“你答应不叫了我就放开你,听明白了吗?”

    云芊芊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张子文随即放开了她,但是她的嘴巴一得空闲,马上吼道:“臭张子文,干吗捂着我的嘴巴?还有你干吗睡得离我那么近?想占我便宜啊?”

    张子文心想哪个要占你便宜啊,臭美什么,于是不满地说道:“拜托,你不知道你音波功的厉害啊,大清早的,不要出来吓人好不好。”

    “你。”云芊芊气结,“那好,你说你干吗靠得我这么近?还用那么大眼珠子瞪着我,你不知道你也很吓人吗?”

    “你不要搞错了,你仔细看看我的位置,我在正中间一动也没动呢,但是你呢?你原来是什么位置?现在是什么位置?明明是你自己滚过来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激动什么呀?要说吓人,也是你吓到我了,”张子文马上给她顶了回去。

    “你。气死我了,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哼。”

    ……

    对于这两个活宝的争吵,秋晓寒和许淡悦跟云芊芊都不是很熟,是插不上嘴的,陈雨微总算与她稍微熟一点,马上出来打圆场,两边各劝一下,张子文不欲与她再作计较,声音先弱了,云芊芊见他退让,也就着台阶下了。

    早上的风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去了,张子文偷眼看秋晓寒时,见到她脸上也有些微微的红色,知道她醒来的时候也必定发现了身体紧贴着他的事情,后来被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了,避免了两个人的尴尬,她的处理方法就比云芊芊要好得多了。

    时间不等人,五人略作梳洗,携带了必要的工具和当作早餐的食物,齐齐向朝天峰攀登而去。

    天色依旧黧黑,五人每人提一个电瓶灯,由张子文在前面开路,四女紧跟其后,秋晓寒与许淡悦一组,云芊芊与陈雨微一组,这五龙山虽少有人来,然而来人却没有不登朝天峰的,因此天然的加上开凿的形成了一条狭窄的山路,蜿蜒直上顶峰,一行人遇山开路,逢水搭桥,言笑声洒了一路,终于在天光之前赶到了山顶。

    回望来时路,竟然绵延不见踪迹,这一路行来,怕走了不下六七百米,其中险峻处多有,难行处多有,都被她们一一克服,这时站在山顶,顿时心胸开阔,观云天连接处横无际涯,风涛隐隐,望山脚下房屋如甲虫,人影如小点,立时生出“一览众山小”的感慨来。

    当然,她们指的克服,就是遇到过不去的地方由张子文抱过去而已。

    五人站在朝天峰的山顶上,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张子文见这天地奇景,顿觉自身的渺小,然这天地神秀的五龙山朝天峰却也一样被他踩在脚下,又觉得人的伟大。

    张子文心神激荡,想起自己立下的踢遍临安武馆的誓言,进而再弘扬我中华武术的宏愿,顿生天地亦在于一握的豪情,口中喃喃,一首杜甫的《望岳》脱口而出:“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他此时神入形中,意与神会,又加上他本来身具真元,这时全情吟诵杜甫的名句,笼着将升的朝霞的金晖,使他看上去竟如诗画中人,身形是如此地高大伟岸。云涛翻滚,群山回响,来来去去就只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两句不断激荡,久久不曾散去。

    他耸立山颠,傲然如擎天之柱,坚硬如南山磐石,山风吹起他的衣玦,更增他飘飘若仙的气质,四女在他身后,都看得痴了,只觉天地男儿,不过如此。

    忽然众女听得“咕”的一声,只见那衰人转过头来,呵呵傻笑,说道:“嘿嘿,不好意思,肚子饿了。”底下众女眼珠子翻白,扑通扑通摔倒了一片,刚刚形成的光辉形象马上摔的稀碎,消失殆尽。

    走了一路,确实有些累了,腹中饥饿实属正常,便是众女也都觉得肚子里在叫了,这时离日出还有些时候,吃点东西最好不过,众人意见一致,纷纷围坐在山顶一块较平整的山石上,拿出带上来的面包饮料等物分食。

    张子文动作奇快,眨眼功夫一个面包已经下肚,取第二个时却见秋晓寒拿着面包皱眉,并不就吃,张子文心中一动,知道面包冰冷,想必她不爱吃。

    他神秘一笑,接过秋晓寒的面包托在掌心,默运玄功,顷刻间面包上竟已冒出丝丝热气,一个本来干硬的面包变得蓬松柔软,香气扑鼻,张子文微笑着将面包递给秋晓寒,又接过她手上的牛奶袋,如法炮制,转眼又热好了一袋牛奶。

    秋晓寒有热面包和热牛奶吃喝,云芊芊当然是不肯的,理所当然地把她手中的面包和牛奶递给了张子文,张子文当然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因此给每个人都热了一下,可怜他一身苦修得来的真元,在这种乌龙事情上耗去一成,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面包还没啃完,云层之中忽然现出万道金光来,由远及近,这金光犹如利箭,穿透了层层云涛的阻隔,撕碎了黑暗的天幕,太阳,以它舍我其谁的霸气,显现无比辉煌的日出神迹。云霞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七彩的颜色,仿佛在大染缸中染过了一样。

    渐渐地,云海之中露出太阳的一头,黑暗早被驱尽,天地重回光明。山顶上也罩上了一层淡金的光晖,薄雾在脚下升腾,凉风在身边吹拂,诚心旷神怡也。

    金光闪烁之中,一轮红日跳跃而出,逐渐发出刺眼的光芒,使人不能逼视,转眼之间,太阳已在云海之上,日出的景象总算完成,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行人在山顶稍作流连,饱览了五龙山风光,便下山去了。

    下山不似上山时候急促,因此众人都是慢慢地走,一边欣赏沿途的景致,虽无蝉噪,而鸟鸣更胜,处在这天地造化的神奇中,所谓“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城市的水泥丛林里呆得久了,来到这纯出天然的山水之中,生出“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慨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众人流连不舍离去,只想怎样便长居这山中就好。

    来到扎营的五龙潭边,拆了帐篷,收拾行囊,那几尾大鱼也用塑料袋装水养了带着,浩浩荡荡地向山下走去,他们的五龙山之旅结束了。

    在差不多上午十点的时候,一行人终于下得山来,到了他们寄放汽车的农家,这一路下来,最累的当然还是张子文,他一个人就背了四个大大的行囊,压得他背都快弯了,而几个女孩子,就只拎了几尾活鱼,那是轻松惬意地很的,至于为什么来的时候有五个行囊而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四个,答案是被她们吃掉了。

    别误会,她们不是吃背包的妖怪,她们只是把包里的零食吃光了而已,至于背包,折起来放到别的包里了。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残酷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的,比如秋晓寒和陈雨微,看不过张子文如此辛苦,偶尔也接过一个两个并不太重的背包稍微帮他背一下,让张子文涕泪滂沱,感动得要死。

    农家十分好客,邀请他们一行留下来吃个午饭,时近中午,她们早饭吃得早,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这时候早就饿了,尤其是张子文,经过这样的“重体力”劳动,早已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听得人家留吃饭,那是再也挪不动脚了,死也要吃了这顿饭再走。

    众女一想这不是最正宗的农家饭嘛,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大不了吃完了多给点钱就是了,于是纷纷答应,那农家十分纯朴,见他们答应吃饭非常高兴,忙进去拾掇去了。

    不想众女又对农家做饭的土灶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嚷嚷着尝试一下土灶头烧饭的乐趣,体验一下正宗的农家乐,张子文累得只剩下喘气的份,只要不来打扰他休息,自然由得她们折腾,那农家见她们高兴,便笑着让她们来做。

    这一下折腾,如何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略过不提,只知道最后饭还是熟了的并没有夹生,菜也还是色香味俱全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迹象,至于到底是谁做的,就不考证了。

    但见四女的脸上都有些黑,想来是烟灰熏的,然而她们却是十分地兴奋,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菜一个一个地端上来,并没有什么很珍贵的食材,但胜在天然,全都是农家自己种的或者山上出产的,她们围坐在一起,拼命向张子文推销有她们参与做的这些菜,张子文一一尝来,嘿,味道还真不错。

    很久以后张子文才知道,她们这个所谓的有她们参与的意思就是她们每个人都去烧了一把火,至于菜,还是那个农家抄的,难怪当时吃上去味道都一样的呢,还奇怪居然她们的口味如此一致,原来如此。

    那农家老老少少一家五口,加上张子文一行五人,一张方桌都坐不下,他们去隔壁借了一张大圆桌,摆起来就像酒席一样隆重,老婆婆更拿出自酿的米酒来款待她们,那米酒入口微甜,口感甚好,众女每人都倒了一杯品尝,吃得十分尽兴。

    一餐饭吃完,一个中午就这样过去,米酒虽甜,劲头却是不小,五人都有一些微醺,不能开车,反正时间还有,在农家的盛情邀请下又休息了一会儿,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启程返回临安。

    临走的时候,张子文多给了一些钱农家,几个女孩子看他们家的小孩子可爱,更是留下了许多的零食,那农家也是真好客,硬是塞给她们好多山里的土产以及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蔬菜,众女开心不已。

    回去的时候还是两辆车,秋晓寒和许淡悦坐在张子文的车里,陈雨微则与云芊芊同车,一路平安的回到了临安,在路口分别以后,云芊芊自送陈雨微回家,张子文则驾车送两位美女回家,秋晓寒与张子文家离得近,因此先送的许淡悦。

    送完许淡悦,张子文总算等到了单独与秋晓寒相处的机会,把车子开得蜗牛一样慢,一路上有话没话地找话说,秋晓寒或许是玩得比较开心吧,难得跟他说了很多话,到后来明显地显得有点累了,张子文不舍得,自己先闭嘴了。

    送秋晓寒到家,目送她消失在楼道里,怅然若失的张子文闷闷地走回他的奔驰,车子开动以后,他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开着车到加油站加了点油,然后在市区兜了几圈,天色入黑以后,又随便找了个餐馆解决了晚饭问题,孤家寡人的,叫他这时候做饭是不现实的。

    吃饭的时候,他在想是不是这个时候几个女孩子也在吃饭,正在吃她们自己钓回来的鱼,不知道是红烧了呢还是清蒸了?又或者是烧汤了,呵呵,为不幸的鱼儿们默哀,美女的钩不是那么好上的啊。

    张子文不喜欢随处乱晃,因此吃过晚饭就老实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打开灯,第二件事是打开电视机,第三件事是洗澡,开灯是为了增加光亮,开电视是为了增加声音和人气,洗澡是为了现实需要,这两天跑上跑下,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洗好澡出来,张子文就势坐倒在沙发里,电视机里面一男一女上演着永不落幕的爱情戏剧,看得人腻味,他顺手抄起遥控器,按照往常的节奏,隔几秒钟就换一个台,无聊啊,实在是无聊,一个人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张子文感慨着,继续换台。

    张子文从沙发底下掏出另一支黑色手机,瞄了眼,一堆女孩们的短信跟未接来电,头疼的摇了摇,他懒得应付楚家三姐妹花跟寒青檬沈琉璃风铃儿她们,干脆就群发了一条无事的信息,把手机电板给扣掉了。

    唉,管那么多干嘛,要死也要等到寒假之后新学期再算总账,张子文可不怎么怕女朋友,该怎么做的事情他依然如故。在张子文的心上,也没什么人能真的留下痕迹来。

    忽然张子文的目光在一个台上停住了,那是福利彩票开奖的现场直播,一个长相一般的主持人在两个长相困难的公证员的公证下,操作着模样怪怪的开奖器,一边激动不已地絮絮叨叨。

    张子文没心思听她废话,但是有兴趣看一下本期开奖的号码,因为他想起来那天劝说买彩票的小夫妻的时候,顺手买了一张29选7,他虽然不信自己的运气会有那么好,中了500万的体彩之后还能中福彩,但是关心一下还是可以的嘛,毕竟是彩票改变了他的人生。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彩票不知道放在哪里了,那天顺手就往口袋里一塞,这时候还真的不知道塞在那件衣服里面了,不想起来对奖还好,这时候既然看到了,反倒一定要找它出来,于是冲进卧室去翻自己的衣服口袋,但是其实是他多虑了,他的彩票好好地躺在他西装口袋里安然无恙,这要归功于他的懒惰,要是他勤快地把衣服洗了,哭去吧。

    捏着彩票再次坐倒电视机前,正好开始29选7的开奖,张子文从第一个数字的漠视,第二个数字的注意,第三个数字的关心,第四个数字的心跳,第五个数字的惊讶,第六个数字的狂喜,一直到第七个数字的难以置信,见证了一个500万的诞生过程,诸天神佛保佑张子文,他又中奖了,而且又是500万。

    幸运女神再一次对他掀起了裙摆,世上中过500万大奖的多如牛毛,每个星期都要产生很多个,甚至一张彩票中出好几个500万的也比比皆是,但是中了体彩又中福彩的恐怕就寥寥无几了,估计需要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形容,张

第二八二节 老虎揍老猫

    第二八二节老虎揍老猫

    胡思luàn想了一番,发现天黑了,张子文这个身份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接近千万的百万富翁,晚饭当然是要出去搞**的了,然后到足浴城洗个澡再洗个脚,腐朽的生活就是爽啊。~~

    他正在那里yy,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张子文掏出手机一看,是那个好久不见的林若语,那个架着一副眼镜的美女记者,但是让张子文记住她的却不是她的美貌,美女他见得多了,一般是不会让他感冒的。

    他现在眼里只有秋晓寒一个人,其他的女孩子就自动过滤了。让他记住她的地方在于第一天采访时候她脸上jī动和兴奋的样子,他觉得她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因此放手把联系武馆以及挑战事宜都交给了她。

    电话接通,林若语说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谈,约他见面,张子文正好要出去吃饭,所以马上说请她吃饭,林若语说她刚从报社里出来,张子文很绅士地说过去接她,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接上林若语,挑了一个环境优雅的饭店,要了一个包厢,关上门来商量事情,保证没人打扰。林若语似乎很渴的样子,也顾不得烫,拿起茶杯就喝,张子文微笑,问道:“怎么,跑新闻很辛苦吗?”

    “不是啦,还不都是为了你。”林若语忽然妩媚地横了张子文一眼,吓了他一跳,后来发现不是,只是她喝水喝快了,眨眼睛频率比较快而已。

    张子文被她勾起了兴致,问道:“你倒说说看,怎么是都为了我?”

    “还不是你那踢馆的事情,你以为联系起来那么容易啊。”

    “哦,那你是联系不到了喽?”

    “错,本小姐出马,哪里有办不到的事情,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你下个周末没得清闲了,洗干净你的拳头,你又要打架了。”林若语显然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张子文苦笑,打架还要洗干净拳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又问道:“哦,这么快就联系到了,对方是什么人?”

    林若语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扔给张子文,道:“喏,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张子文看那袋子,竟有一个手指那么厚,掏出来一看,不禁有文字,还有很多照片,她收集地还真是仔细。

    这次张子文需要挑战的人还是一个韩国人,也是在临安开跆拳道馆的,名字叫做嵟成秀,35岁,据说24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黑带了,在跆拳道界,是一流高手。张子文一边翻着资料,一边问道:“怎么又是一个韩国人啊?”

    这时服务员正不断地开始上菜,林若语可能是跑得肚子饿了,碟子刚刚放下,就伸筷子过去夹,一边吃东西,一边嘟囔着说道:“你不知道临安跆拳道馆多吗?”

    张子文好奇地问道:“怎么个多法?有多少家?”

    林若语继续嘟囔着说道:“嗯,据我初步调查,不算中国人开的跆拳道馆,正宗韩国人开的就有十多家。”

    “哇,这么多?开跆拳道馆很赚钱吗?”张子文一脸的惊讶表情。

    “不知道,大概是吧,不过其中大部分都分散在各县市区,在临东市区的也就4家。其实你也不用一家一家的踢过去,据说这个崔成秀是这些韩国武师里面的第一高手了,打败了他,其它的跆拳道馆也不用打了。”林若语总算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说了一个长句。

    张子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不,你也知道的,踢馆的意义并不是印证武功,也不是为了单单打败谁,我不会因为打败了他们所谓的第一高手就停下脚步的,我还是要一家一家踢过去,就是要造这样一种声势。”

    林若语说道:“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嚣张?”

    张子文点了点头,道:“我就是要这种效果,说起来可能有点卑鄙,但这也是一种营销策略,你知道的,我已经有计划开自己的武馆了,踢馆的事情声势搞得越大,对我越有利。”

    林若语盯着张子文看了眼,张子文也很认真地回望着她,她笑笑,说道:“你倒是坦白。”

    张子文也笑笑,道:“我这是做真小人,至少我不虚伪,有些事情反正是要做的,不如做在前头。”

    林若语忽然促狭地问道:“你上次肯接受我的采访,恐怕也是别有目的的吧?”

    张子文耸耸肩膀,说道:“是啊,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在一条船上了嘛。”

    林若语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上你的贼船?”

    张子文说道:“不确定,但是有些事情总要尝试一下的吧,事实证明我压对宝了,对我来说,你是一个机会,而对你来说,我何尝又不是你的一个机会呢?”

    林若语怔怔地看着张子文,许久之后说道:“你很特别。”

    张子文很绅士地回答道:“谢谢。”

    沉默了一会儿。

    张子文先开口说道:“我已经在东城区的锦城chūn天买了一层写字楼,打算用来开武馆,但是现在还早,要等我起码踢了七八家武馆之后再考虑,那时候加上你的炒作,我估计我的名气应该很大了,武馆开出来就不怕没有生意了。”

    林若语听了他这话,首先的反应不是认为他有多yīn险,而是叫道:“哇,买了一层写字楼,你这么有钱吗?”说完了这句又喃喃自语道:“对噢,开得起奔驰的怎么会没钱呢,没想到武功这么好,还是个款爷。”

    都怪张子文听力太好,林若语的喃喃自语都被他一字不漏地听了去,他倒是很不好意思,说道:“嘿嘿,运气好,中了彩票而已,意外之财,所以全都买了房子,散出去了。”

    “中彩票?500万吗?这种好事都让你碰到了?”林若语惊讶地问道。

    “是啊是啊,完全是老天照顾,我没什么功劳的,所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张子文在心里汗了一个,这要是告诉她自己前几天又中了一个500万的福利彩票头奖,不知道会不会让眼前的美女刺jī得受不了啊。

    林若语对着张子文竖了一下大拇指,说道:“你强。我佩服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奇遇啊?”

    张子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林若语看到他的表情,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止中了一个500万啊。”

    张子文尴尬地笑笑,声音弱弱地说道:“不好意思,上个星期又中了一个,今天刚从杭城领奖回来,老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若语一副完全难以置信的样子,正好当时喝了一口水进去,结果马上咳嗽不停,最后她涨红着面孔说道:“大哥,你不是一个强字可以形容的了,我对你的敬仰比长江还长,比黄河还黄,大哥,我以后就跟着你hún了,你要照顾好小妹啊。”

    张子文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林同志,你消遣我呢是不是?”

    林若语面孔更红,道:“没办法,受刺jī太大,有神经衰弱的前兆。”

    ……

    一餐饭吃了好久,当然谈话占了绝大多数时间,成果也非常显著,张子文把所有能够交托的事情都交给了林若语办理,包括帮他筹备武馆开业办理营业执照等事宜,他所要做的就是挥舞着他的拳头,把一家一家武馆都揍趴下就可以了。

    当然,打赢了,名利双收,打输了,身败名裂,就这两条路而已。

    最后临分别的时候,林若语问道:“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选我呢?要知道比我有名气的记者多的是,比我有经验的经纪人也多的是啊。”

    张子文哈哈大笑,道:“因为你是美女啊,我不给你机会给谁机会?你做得好,我们双赢,做得不好,让美女帮我做事,那也是赏心悦目的啊。哈哈……”

    林若语听他这样调侃,立即羞红了,低头不说话了,张子文隐隐约约听到她嘀咕着“流氓”的字眼,心想自己真的已经变成流氓了吗?

    他收住笑声,正sè道:“林记者,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我是因为直觉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帮我达成心愿,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林若语抬头看他,眼神复杂,脸上依然血红,口中坚定地嗯了一声,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就此作别,送林若语回家的时候,张子文忽然想到她来回奔bō没有一辆车岂不是很不方便,就跟她说先划一部分活动经费给她,让她去买一辆车,来回也方便一点,没想到她说还不会开车,还是打的方便。

    张子文无语,只好说你车票保存起来,以后成立武馆了给她报销,并说她如果有需要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可以给她开车。林若语口上嗯了一声,心里却嘀咕着“你是大老板,我哪敢让你当我的司机啊。”一边向他挥手,回家去了。

    张子文这个甩手掌柜做得还是很逍遥的,烦心的事情都不用他来cào心。日子流水一般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

    这天上午,他忽然接到许淡悦的电话,自从给了她50万让她投资房产,这小妮子最近可是安静了不少,小许牌闹钟可是有日子没吵他了,看到她的来电,心里马上浮起了瓷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容以及亲切的感觉,按下接听键,说道:“唉呀,是我们小许牌闹钟啊,又来整点报时吗?今天报的可有点晚哦。”

    许淡悦马上回敬他道:“切,你少来,你要是嫌我报得晚了,明天早上我3点就打电话叫你。”

    张子文嬉皮笑脸地道:“嘿嘿,我手机关机,电话线拔掉,看你怎么打?”

    许淡悦不屑一顾,道:“拽什么?了不起我3点钟不睡觉,到你家敲门……”

    张子文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小姑nǎinǎi,怕你了好不好,千万不要半夜来敲门啊。我会被你搞疯掉的,这么多年老同学了,你忍心吗?”

    “那你马上道歉。”许淡悦同志寸步不让。

    “好,好,我道歉,小许牌闹钟是世界上最好,最准时的好闹钟,这样可以了吧。”屈辱啊,为什么良民就是斗不过恶霸呢?张子文心想。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今天找你有正事呢。”许淡悦不耐烦地说道。

    “有事您请说,我这里洗耳恭听。”张子文说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很烦的,我们见个面再说吧。”

    “那好,我们共进午餐如何?”张子文心想最近怎么老是在请人吃饭啊。

    “你得了吧,装什么绅士啊,就这么说了,中午在大楼餐厅碰面吧。”说着也不给张子文反应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笑笑,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呢?算了,中午再问吧。

    餐厅之于食堂,区别就是环境比luàn糟糟的食堂要优雅那么一点点,比如这会儿,他们两个人坐在小小小小的包厢里,除了听得到过道里服务员的窃窃sī语,其它的就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今天的许淡悦很漂亮,从穿着、动作和气质各个方面,让张子文有一种十分惊yàn的感觉,他含着笑意,看得呆了。许淡悦横了他一眼,假装凶道:“你看什么?”

    张子文捉nòng地笑笑,道:“我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说握着同学手,后悔当年没下手,嘿嘿,我现在就有后悔的感觉,淡悦啊,你咋变得这么漂亮了呢。”

    忽然许淡悦很娇媚地看着他,温柔无限地说道:“你如果愿意,现在下手也不迟啊。”

    张子文一听,一口气没透过来,差点没背过去。许淡悦看张子文忽然lù出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来,心下得意,心想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叫你开我玩笑,但是想到这震惊背后的含意,却又不禁黯然神伤。

    张子文闭拢了他可以吞下jī蛋的嘴巴,说道:“淡悦,你不要吓我哈,你是开玩笑的吧?”

    许淡悦lù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自然是开玩笑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谁叫你先开我玩笑的,哼。”

    张子文赶紧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厉害了,保证下次不会了,在我心里,你是仙女一样的人物,你说这样的话,我要震惊死的,以后不要再说了啊。”

    许淡悦听到这话,愈发不是滋味,转过头去不理他,心里暗道:“哪个要做仙女啊,你个木头。”

    张子文又问道:“对了,淡悦,你说有重要事情和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许淡悦转过来,幽怨地横了他一眼,偏生张子文无知无觉,她叹口气,慢慢地道:“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是很麻烦的事情,我说出来你不要太震惊了才好。”

    张子文表态:“没关系,没关系,我神经坚强得很,堪比小强,你说吧,我还扛得住。”

    许淡悦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吧,上次相亲的时候,我请你假装我男朋友的事情?”

    张子文疑huò地说道:“记得啊,怎么了?我还记得跟你相亲的那个什么副局长,你叫他地中海,好笑死了,呵呵。”

    许淡悦又道:“地中海的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我妈也没有再继续给我安排相亲活动。”

    张子文道:“那不是很好嘛。”

    许淡悦一脸忧sè,急道:“问题是我妈根本就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当时就不相信,她现在bī我带你回去给他们看看,说既然已经是男朋友了,带回家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是迟早的事,不然就是骗他们的,你说怎么办?”

    张子文听到这话,没有比这更震惊的了,他一副苦瓜相,说道:“不是吧,这个事情居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后遗症啊?还要上你家去,这回玩笑开大了,你不会已经答应你妈了吧?”

    许淡悦看着他,无奈地点头,看得张子文绝望不已。他又说道:“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回家给你爸妈参观吧?你老妈可不是一般的眼光犀利啊,你就不怕穿帮?”

    许淡悦道:“我也是被她bī得没办法了才答应的,不然她不相信啊,你就陪我去一次好不好?”脸上已竟是哀求之意。

    张子文弱弱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去?”

    许淡悦急道:“你怎么可以不去呢,你不肯去我可怎么跟我妈解释啊?”

    张子文声音更弱地说道:“你就说我们分手了嘛。”

    “哪有那么快就分手的,况且,我要是这么说,她还不得骂死我,另外又可以名正言顺给我安排相亲了,这样的话先前做的戏不是都白做了吗?”说着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张子文也知道这个事情棘手,但是要他上门去给她爸妈参观,还真有点思之胆寒,这算什么?máo脚女婿上门?这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许淡悦看他犹豫,一咬牙抛出一颗重镑炸弹,她道:“你要是答应帮我圆谎,度过这次难关,我就告诉你晓寒的生日,跟你说她的生日快到了哦。”

    张子文一听马上lù出了惊喜无限的神情,问道:“真的?她生日几号啊?”

    许淡悦见他这样,心中更是难受,暗道你这臭木头死木头,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我就那么比不上晓寒吗?她心中酸涩无比,脸上却装出嬉笑的表情,说道:“我还可以帮你约她,帮你追她,怎么样?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马上告诉你。”

    许淡悦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拿好朋友作赌注,未免有点卑鄙,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眼前的这跟木头就吃这一套呢。不知道她的心中正苦涩无比嘛。

    张子文犹豫着,但还是坚决地点头答应了,生日这种机会,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过了这次,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可就是明年了,要是等到明年,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呢,黄huā菜都凉了,还是趁热打铁争取主动地好。

    许淡悦见他点头,开心得抓住了他的手,惊喜地道:“你答应了?太好了。”

    她一时忘形,张子文倒是十分尴尬,他看着许淡悦,她马上也明白过来,脸红红地拿开了小手,那羞涩的女儿情态,十分地娇yàn。

    其实张子文不是木,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身边几个女孩子对他的感觉,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他现在心里有了秋晓寒,而这几个女孩子又都是那么好,他不忍心伤害,就只有装傻了,在他心中,一份爱若是分成了很多份,那也就不再纯粹和浓烈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却不知最难辜负的也是美人恩。

    许淡悦轻轻地说道:“晓寒的生日就是这个月25号,圣诞节,你可要抓住机会了,我们公司的张总可是早就在筹备了呢。”

    言下不胜唏嘘,但是张子文是听不出来了,他现在担心的就只有他的头号情敌了。

    张子文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对了,什么时候去你家?”

    许淡悦说道:“就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这么快。”

    “嗯,你今天下班了就跟我回去吧,我爸妈都在家里等你呢。”

    张子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指了指自己,疑huò地问道:“就这样去?”

    许淡悦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只是演戏。”言下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奋。

    张子文看她的样子,不免有些愧疚,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但是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他下班后随她回家,完成一次形式上的máo脚女婿上门。

    吃完饭,回去上班,张子文脑中胡思luàn想地都是怎么筹办秋晓寒的生日宴才会别出心裁打动伊人,不知不觉时间流淌,下班时间到了,关于生日的事还是毫无头绪,他笑笑,把烦人的思绪都甩出脑袋,反正还有十几天呢,慢慢想吧。

    收拾了东西,下楼去,许淡悦已经在等他了,去地下车库取了车,开出了东方大厦。

    张子文终究没有木到那个程度,就这样空手去许淡悦家里,因此他开车去了商业街,给自己买了一身像样点的行头,这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虽然只是演戏,也要有点专业精神不是。话也说回来,配上这身上万的行头,小伙子还真是蛮帅的嘛,形象、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子文看着自己也不禁大为满意,更不要说许淡悦了。

    新衣服直接换上,旧衣服当然就只能包起来扔在后备箱里了。两人又去街上买了礼物,去超市买了很多保健品,满满当当地两只手都拎不过来,万事俱备,开车直驱许家。

    许家的条件相当不错,房子在市中心一个很著名的小区,跃层的房子有200多个平方,听许淡悦说她的妈妈竟然是律师,还是很有名的律师,难怪那么厉害了,而她爸爸也是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都是高收入阶层。

    到了许家门口,为了礼貌,由许淡悦按了门铃而没有直接开门进去,张子文深吸了一口气,心下打鼓,脸上却lù出了阳光一样的微笑。

    门开了,是许淡悦的爸爸,见到他们两人,忙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张子文很老实地叫了一声“伯父。”许父高兴地应了一声,口中叫他“小张。”把他们让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

    许母从厨房里出来看他们,做戏做足,张子文忙站起来向她问好,许母却没有许父那么热情,只向他点头示意,张子文本来只是演戏,所以浑不在意,倒是许淡悦不乐意了,走过去拖着她妈妈的手,撒娇地叫道:“妈……”声音拖得老长。

    对于女儿,许母还是宠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稍微坐一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许淡悦马上说道:“妈,我来帮你。”

    许母推开她拖着的手,说道:“就你还帮什么手啊,别帮倒忙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是去那里坐着吧,我马上就好了。”

    许淡悦噘着嘴巴,道:“妈,你怎么看不起我,不相信我会做饭吗?”

    许母立即打击她的自信心,说道:“小祖宗,你还是不要添luàn了,快过去吧。”

    许淡悦忽然凑到她妈妈耳边悄悄地说道:“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子文做饭很bāng的哦,要不要让他来帮你啊?”

    许母盯了女儿一眼,眼中却满是爱怜,斥道:“你这丫头,讲话这么没分寸,哪有人家第一次上门就让他进厨房的,又不是倒chā门女婿。”

    许淡悦脸上羞红,娇羞地叫了一句“妈。”

    那边许父正和张子文闲聊,也怪张子文听力太好,她母女二人窃窃sī语,都被他一句不漏听了去,他心中暴汗,还倒chā门女婿,这让不让人活了?这边许淡悦陪着她妈妈进了厨房,那边客厅里面许父陪着张子文闲聊。

    许父问道:“小张啊,听淡悦说你们是高中同学是吗?”

    张子文态度恭敬地回答:“是的,我们还是同班呢。”唉,一个谎话说出去,就是要更多的谎话来圆了,张子文老实说前些年都窝在武当山上当野人玩呢。

    许父笑道:“呵呵,好,那你们认识很久了啊,你后来上的什么大学?”

    张子文报了他大学名字,许父还是说好,又问他专业,张子文说是历史,许父还是笑笑说好,张子文对许父的印象马上好了起来,大概他是第一个听到他专业是历史的时候没有lù出怪怪表情的人了,其实许父本身是公务员,对于专业还真是不敏感,公务员可是什么专业的人都能考都能干的。

    许父又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对于面临的拷问,张子文早有思想准备,老实地回答道:“我目前在云氏企业上班。”

    许父道:“云氏企业啊,不错不错,这两年云氏企业的风头很劲啊,年轻人有前途,呵呵。”

    张子文陪着笑了两声,他没有说自己很想辞职出来自己开武馆去,毕竟只是来演戏的,应付过去就行了。

    张子文又陪着闲聊了一些话题,他看书较多,海阔天空也能扯上一扯,只是他平时不喜说话,不太愿意拿学识来作炫耀的资本罢了。当然,知道越多的人越谦虚,他不跟人谈论是非,也是为了藏拙,跟比他不如的人聊,那是吹牛皮,跟比他博学的人聊,那要出洋相,何不干脆带上耳朵,闭上嘴巴。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快地菜就做好了,许父邀请他入座,张子文被许淡悦拖着坐在了她旁边,入席之前,张子文拿出准备的礼物送给二老,许父许母客气一番,在许淡悦的撒娇攻势帮助下,也就收下了。

    说实话,二老对于张子文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尤其这时候看他们两个人甜蜜的样子,早就消除了当初的怀疑,二人高中时候就认识,谓之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看张子文相貌出众,一身名牌,更兼沉稳内敛的气度,完全一副高级白领的精英模样,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家许淡悦,因此十分高兴,却不知张子文的这副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他最讨厌的莫过于所谓的白领了,至于像貌出众,那是爹妈生的,一身名牌,是下午刚买的。

    沉稳内敛的气度,那是长期修炼玄门内功的作用,跟他本身毫无关系,要说他真正的性格,就像藏在剑鞘中的长剑,张狂骄傲得很,只是一般人没机会见识罢了。

    席上自然还有很多的问题等着他,张子文对答如流,实在尴尬答不出来的,由许淡悦撒娇打诨躲了过去,二老对这假冒máo脚女婿还是十分满意的。

    尤其许母,转过对于张子文的偏见以后,把对许淡悦的爱都转到了张子文身上,到最后张子文担心的不再是她的盘问,而是她的过度热情,没见许母给他夹过来的菜,叠的跟小山一样高嘛。

    这一顿饭张子文吃的有些恍惚,作为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许父那是酒精考验的老战士了,怎么可能女儿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门不喝酒呢?

    他拎出一瓶茅台,也不管张子文同不同意,就给他倒满了一大杯,最后这瓶茅台变成了空瓶,又开了一瓶,张子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总之最后许父拍着他的肩膀直说小伙子不错对他的脾气,就明白大概自己是喝到位了,今天也算过关了。

    倒是许淡悦十分地心疼他,给他挡了不少她老爸的敬酒,让她老爸直叹女生外向,怎么不见他这宝贝女儿给他这个老爸挡酒啊,搞得许淡悦脸红过耳,直说许父为老不尊,一家人哈哈大笑。

    其实张子文还是留有余地的,说白了也就是作弊,他身具真元,举起杯子的时候,真元过处,将酒精化作一缕白气蒸发了出去,真正喝下去的,比之白开水也就稍微浓那么一点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了,难怪脸不红心不跳,让许父佩服不已。

    张子文作假,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开车,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这位酒精考验的老战士到底是个什么酒量,要是早知道他也就是一瓶的量,他也不用作弊了。

    张子文从许淡悦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还是她妈妈知道他要开车,坚持让他喝了好几杯茶的结果,没办法,老人家一旦转了性子,挡也挡不住的。期间许淡悦拖着他参观了一下她的闺房,淡雅可爱,香气扑鼻,中人yù醉,张子文也差点醉了。

    这次演戏可以说非常成功,成功地超过了预期,成功地让张子文担心下次再怎么缘谎?

    许淡悦送他下楼,在一处灯光难及的树yīn下,忽然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愕然转头去看她,只见她脸如火烧,娇羞难抑,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了,表现得怎么好,这是对你的奖励,嘻嘻。”说着lù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了。

    张子文愣在那里,苦笑不已。这小妮子啊,真不知道怎么说好,若不是心里有了晓寒,似乎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错的哦。

    张子文笑笑,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起身向他的奔驰走去,在打开车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显示是云芊芊打来的,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说道:“是云总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云芊芊飘渺的声音,让张子文有点怪怪的感觉,她问道:“你在哪里?”

    张子文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说了谎话,他道:“我吗?我在家里呢。”

    云芊芊的声音依旧飘渺,她道:“是吗?你真的在家里?”

    张子文却听出了悲伤的味道,他更加心虚,勉强笑笑,却继续说谎,道:“是啊,在家里呢,呵呵。”

    云芊芊语意冰冷,道:“你转过头来看看。”

    张子文愕然转过头去,却见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云芊芊脆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仍然握着手机,双目似乎有些红肿,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伤心yù绝的气息。

    张子文一阵慌luàn,尴尬地说道:“云总,你怎么在这里?”

    云芊芊似乎喃喃自语一样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子文更尴尬,他本来是不用骗她,却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竟然说了谎话,这时候却是有口难辩了,只好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了谎话,一出口就说出来了,对不起啊。”

    但是他也只是限于谎话被拆穿的尴尬而已,他本来是不用事事都向她交代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于是又问道:“对了云总,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我记得你家不是在这个小区的吧。”

    云芊芊却答非所问,说道:“你去的是许淡悦家里吗?她是你女朋友?”

    张子文答道:“淡悦啊,不是我女朋友啊,怎么了?”却忽然反应过来,又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她家里了?”

    云芊芊更悲伤,说道:“我今天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从你买衣服,买礼物,和到超市买东西,然后看着你到她家,看着她送你下来,看着她亲你,你却还要骗我,她怎么会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包小包地到她家干吗?不是你女朋友她亲你干吗?”

    张子文眼睛睁得老大,问道:“你跟踪我们?”

    云芊芊道:“是啊,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十五米不到的距离,若不是你们太过甜蜜旁若无人,以你这么好的功夫,怎么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

    张子文知道这下误会大了,这个要怎么才解释得清啊?要怎么跟她说“对不起,你眼见的不是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呢?他瞬时头大如斗,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云总,你误会了,事实并不是你所见的那样。”

    云芊芊急道:“我误会什么了?我亲眼见到的会错吗?你说我误会什么了?”说着眼睛一红,竟哭了出来。

    本来张子文心里想的是我就是不跟你解释又跟你何干?但是这时一见到云芊芊哭泣,却又马上心有不忍,手足无措。

    原来云芊芊下班的时候,无意中见到许淡悦坐进了张子文的车,一时好奇一路跟了下来,后来越看越是惊心,她跟着张子文的车到了许淡悦家楼下,晚饭也不吃,就这样等到了九点多,等到了张子文下来,却看到了让她更惊心的一幕。

    她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难受感觉,那刹那间伤心yù绝,心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联想起那日在西子湖边漫步时候的所思所想,回想与他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斗气交织着甜蜜,想着他救下自己时候的霸气。

    想着扑入他怀里时候的安心与温暖,想着他坏坏的表情以及无视自己时的那种彷徨和莫名其妙的脾气,还有此时那么真切地心痛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一生之中,总有命定的那个人会来敲碎你的心门,让你魂牵梦萦,生死付之。

    一生之中,又有多少人值得遇见?

    对于云芊芊来说,要认识到这样一种事实,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她家世显赫,貌美如huā,从小生活在掌声和鲜huā之中,长大之后,追逐者更是无数,她却从来没有一个看在眼里的,她是公主,她想要的男人必须也要是王子才行。

    她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英俊潇洒,万人倾倒,有一天他会来迎娶自己,世人会羡慕他们天造地设,天空会开满鲜huā,满天神佛也为他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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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节 情不知所起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八三节情不知所起——

    第二八三节情不知所起

    这儿时的梦想一直伴随着她,也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格,在她的想象中,也只有她的意中人才配得上她,其他的人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萤虫如何能与皓月争晖。

    此时再回想这爱的感觉,却忽然明白自己实在是虚妄了。张子文有什么?财,他这点小钱跟她云氏相比简直连九牛一毛都不如;貌,她见过的比张子文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才,这根读历史的木头也实在看不出才华在什么地方。

    气,别人都以为他沉稳内敛,其实这混蛋底子里最是嚣张。但就是这个貌似一无是处的男人,这个从来不知道让着自己哄着自己的男人,这个坏坏的老是惹自己生气的男人,却占据了自己全部的心扉。

    从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以为这只是自己对这个坏小子特别生气才刻意关注他,现在才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句话是那么地正确,就在刚才自己看到别的女人亲他的时候,那心在瞬间碎裂的感觉明白地告诉了自己那不是错觉,不是臆想,原来他在自己心里很久了。

    云芊芊在这边胡思乱想,一边想一边默默地流泪,那边却急坏了张子文,这还在人家小区里面呢,这要是引起了围观,别人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她了呢,竟然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惹哭了,到时候自己跟谁讲理去?

    他赶紧关上车门,往云芊芊走过去,在她跟前停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云总,你先别哭啊,你看这里大庭广众的,万一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我真的和许淡悦没什么的,你真的是误会了。”

    云芊芊却不信他,见他过来,立即手脚并用向他打来,嘴里不断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张子文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骗你也是怕你知道嘛。我真的和她没什么的,我们只是老同学加普通朋友而已。”他这话说出口就知道要糟了,这么说摆明了是比较在意云芊芊的感受了。

    “真的?”云芊芊依旧泪眼婆娑,但语气之中难掩欣喜之色。

    “真的。”张子文叹口气,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以后了,先解决了眼前的哭鼻子虫再说,于是拉着云芊芊到旁边的小亭子里坐下,从假装许淡悦的男朋友说起,讲了怎么帮她解决相亲的烦恼,又怎么被她老妈盯上,不得不上她家一次圆谎,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遍。

    果然云芊芊听后,不说马上破涕为笑,脸上也已经雨转多云,好看多了。

    她娇嗔道:“你说我就相信了?有什么证明没有?”却是发嗲撒娇的招式了。

    张子文赶紧表态,道:“天地良心啊云总,我真是一句假话都没有的,我若是说了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

    张子文话还没讲完,嘴巴便被云芊芊捂住了,她娇媚地说道:“我不许你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云芊芊娇嫩的小手封在他的唇上,滑腻而又香艳,但他只有尴尬,轻轻地拉开云芊芊的手,尴尬地叫了一声“云总。”

    云芊芊又娇嗔道:“你怎么还叫我云总,叫我云总很舒服吗?”

    “那叫你什么啊?”

    “叫我芊芊啊,你这个笨蛋。”说着又娇媚地横了张子文一眼。

    张子文汗如雨下,这会儿弄巧成拙了,那边误会消除了,这边又误会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说道:“呵呵,我还是叫云总好了,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你在这里等了那么久,肚子肯定饿扁了吧,我请你吃夜宵去好不好?”

    云芊芊很乖地“嗯”了一声,两人开上各自的车,张子文带路,到了小吃一条街上,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店,点了一桌子小吃,云芊芊也不顾掉身份,吃得开心异常。张子文心里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喜欢的其实另有其人。

    张子文酝酿了一下,开口叫道:“云总。”

    云芊芊甜甜地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张子文慢慢地说道:“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你知道我一直有挑战临安武馆的计划的,最近我请了个人帮我联系,下周开始又要去踢馆了,以后踢馆的频率可能要加快,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就要去挑战一家。”

    云芊芊笑道:“那好啊,我还叫全公司的人去给你加油。”

    张子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打算自己开一个武馆去,以后工作上顾的可能就很少了,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辞职的,一年之约我一定会遵守的。”

    “没关系,我把你的工作分配给别人做好了。”云芊芊今天特别好说话。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就是我想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那个我跟许淡悦确实没什么……”

    云芊芊笑着打断了他,道:“这个我知道了啊,误会你了对不起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许淡悦确实是个误会,但是,但是另外的,我有喜欢的人了。”张子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长痛不如短痛啊。

    “你。”云芊芊的笑僵在了脸上,“你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我不是开玩笑的,对不起。”张子文苦笑。

    “哼。”云芊芊猛然站起来,指着张子文的鼻子,叫道:“好,好,张子文,你厉害,我们等着瞧。”说着抓起小包,飞快地冲进车子,等张子文追过去,奔驰cls350已经“轰”地一声窜了出去,差点撞到了张子文。

    等张子文付过钱,再开车去追的时候,云芊芊的车早就没影了,张子文知道自己又办了坏事了,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夜张子文找了云芊芊好久,但是毫无所获,他去她家里,黑灯瞎火地一点亮光都没有,叫起佣人吴妈,也只说小姐没回来,打她手机开始是不接,后来干脆就关机了。张子文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单身女孩子在外面那该多危险,这要是云芊芊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要内疚死了。

    他在她家门口一直守到一点多,还是不见云芊芊回来,他心力交瘁,也有些暗恨云芊芊的任性,再大的事情何必跑在外面彻夜不归呢?人最终是需要对自己负责的,她若一定要耍脾气,也只能由得她,别人如何管得了?想到这些,他发动了车子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但是他今晚就没有好好睡觉的命,凌晨三点的时候他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一个激灵,心想一定是云芊芊打过来的,一把抓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却是秋晓寒的号码,好奇怪秋晓寒怎么会这个时候打他电话呢?

    他不及细想,马上打开翻盖接听,手机里传来了秋晓寒带着哭音焦急的声音,张子文听得明白,原来是她妈妈忽然发病了,情况危急,打120人家居然说急救车全部出去了,要她自己打的过去,凌晨三点叫她上哪里打的?她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求助于他。

    张子文赶紧安慰她别急,自己马上过去,说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下楼开车直奔秋晓寒家里,还好距离不远,很快到了她家楼下,张子文下车,看到就她家灯亮着,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秋晓寒已经开着门在等他。

    张子文不及寒暄,看到秋母已处于昏迷中,顾不得礼数,一把抱起秋母,下楼放到后座,秋晓寒也随之坐进去,张子文车子没有熄火,这时坐到驾驶位置,将车子开得飞快,往临安最好的人民医院赶去。

    前后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奔驰直接冲到急诊室门口停下,张子文下车抱起秋母,一路冲进去,嘴里不停地大喊“救人……救人……”

    但是他们急得心急火燎,人家医生可是稳如泰山,听见他喊得响,马上出来喝止他,说他乱喊什么,张子文见到医生,赶紧迎过去让他救人,那医生让他把人放下,翻了翻秋母的眼皮,说道:“情况比较危急,要马上采取急救,还要住院,你是家属是吧?你先去把钱交了,钱交了马上开始急救。”

    张子文一摸自己身上,出来匆忙,居然忘记带钱包了,再回头一看秋晓寒,只见她脸上吓得铁青,居然也没带多少钱,张子文忙转过来问那医生道:“要交多少钱?我们出来匆忙,身上带的钱不多。”

    医生还是慢吞吞地说道:“这个不好说,估计最少要5000吧,没钱没办法的,你知道我们医院有规定的……”

    张子文打断他道:“你先救人,天亮了就取钱交款,少不了你们医院一分钱的。”

    但是好说歹说,那医生就是不松口,坚持先交钱再救人,秋晓寒急得哭了出来。

    张子文心头火起,骂了一句脏话,一把揪住那医生的衣服,说道:“看到外面那辆车子了没有,奔驰,抵得了医药费了吧,我把它压给你,你给我马上动手救人,再吐出一句废话来,我拆了你的骨头。”

    说着掏出车钥匙塞在他手上,右掌提起“啪”地一声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只见那桌子哗啦一声裂成了碎片,声势惊人。

    那医生吓得不轻,也不敢接车钥匙,推着秋母进了急救室。

    二人焦急地等在外面,张子文看秋晓寒满脸担心之色,面色发白,喊了她一声,指指自己的肩膀,说道:“来,借你靠一下。”

    张子文对着秋晓寒说道:“来,肩膀借你靠一下。”

    秋晓寒看着他,眼神复杂,终究还是一言不发,过去依在他身边坐下,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张子文并不是要占她的便宜,秋晓寒自然也知道,她只是如此彷徨无助,如此地需要一个让她稍微靠一下的地方,而张子文借出他的肩膀,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让她能够平静面对她母亲的病情,因为可能还有更大的困难和打击需要她去承受,她决不能先倒下,如此而已。

    果然,一个人的痛苦分给了两个人,这痛苦便小了一半,一个人的压力分给了两个人,这压力也便小了一半,秋晓寒靠在张子文的肩头,无思无想,只觉得安心与恬静,只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再可怕,都可以承担,渐渐地睡着了。

    她之所以可以睡着,是因为张子文握着她的手传了一道平和舒缓的真元过去,他见她眼圈发黑,想必折腾了整个晚上,这时候反正是等待的时间,没必要让她如此煎熬,不如让她睡上一觉。

    过了良久,急救室的门打开,那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他刚才受了惊吓,这救人到是十分地落心落力,也难为他大冬天的居然出了一头的汗,但看他的神情,似乎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应该是好消息。

    张子文摇醒秋晓寒,一起迎了上去,果然那医生说经过全力抢救,秋母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可以转到观察病房住院观察了。

    张子文问过那医生,知道秋母得的是心脏病引起的缺血性昏迷,但是那医生又说据他观察,似乎秋母还有肾衰竭的迹象,有待于进一步检查的证实。他这边还没说完,那边秋晓寒已经点头了,她说她母亲确实肾脏不是很好,医生曾经建议过换肾,但是因为经济原因而放弃了。

    医生将秋母转到了观察病房,秋晓寒坐在床沿,她妈妈已经醒过来了,但是精神还是不太好,看到张子文站在一边,忙问女儿他是谁,秋晓寒解释了一下,秋母一听之后就要坐起来感谢他,张子文快步上前按住了她,说道:“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能够为您做点事情我很开心呢。”

    秋母不断地说道:“好,好,你这孩子不错。”

    张子文又说道:“阿姨,您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现在还是半夜,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让晓寒也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守着就好了。”

    秋晓寒急道:“怎么能让你来守呢,都麻烦你这么多了,还是让我来守吧,你回家去吧,谢谢你了。”

    张子文宽厚地笑笑,轻轻地但是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回去的,你赶我也不会回去的,这个时候又何必跟我客气呢?还是为你妈妈多考虑一点吧。”

    秋母赶紧表态,说道:“好了,好了,小张说得多,我是要休息了,晓晓也休息。”

    其实她对张子文印象一直很好,现在看到女儿别人谁都没叫,就叫了他过来,心里早就把他当作女儿的男朋友了,见他这么心疼她的女儿,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睡觉的问题而使良人争吵呢,所以就是假装也闭上眼睛睡觉啊。

    果然,她话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说一句话,渐渐地竟真的睡着了。

    秋晓寒一直握着她妈妈的手守在床边,却怎么也不肯去休息,偶尔抬起眼睛来看张子文,充满了复杂难言的神色,张子文看她精神萎靡一副强自支撑的样子,心里暗叫一声得罪,伸手在她昏睡穴上一按,真元一吐,秋晓寒眼睛闭上,软倒在病床上,张子文抱起她放在隔壁的病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张子文看她睡得圣洁而安详,看着她那美的让人呼吸停止的样子,只觉得为她死了也心甘,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她一辈子都过得快快乐乐的。

    张子文坐着,一会儿看看秋母,一会儿看看晓寒,就这样过了一夜。

    天亮了,秋晓寒醒了过来,忙问自己怎么睡着了,张子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妈妈还在睡觉,果然秋晓寒马上捂住了嘴巴,张子文小声地跟她解释了她睡着的原因,秋晓寒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也没有怪他,毕竟张子文代替她守了一夜。

    医生过来检查后,说秋母的病情现在比较稳定,但是还是需要住院,并请他们先去把手续办了,秋晓寒正要去取钱,张子文挡住了她,说自己有车方便,这些事情让他去办,她只要陪她妈妈就好了,秋晓寒正在彷徨无计,心里一想也对,便点头答应了。至于钱,可以以后还给他。

    看着张子文出了病房门,秋母笑眯眯地问道:“晓晓,这小张人不错啊,是你什么人啊?”

    秋晓寒说道:“他是我朋友啊。”

    秋母又道:“真的只是你朋友?不是你男朋友吗?”

    秋晓寒娇嗔道:“妈,真的不是啦,您不要乱猜了。”

    秋母叹道:“唉。可惜了这么好的小伙子,竟然不是我的女婿。”言下竟似乎十分唏嘘。

    秋晓寒脸红过耳,娇羞无限,不依地说道:“妈,您怎么连女儿的玩笑都开的啊,我可不依啊。”

    秋母笑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呵呵。”

    张子文隐约听到一些对话,心想未来丈母娘您可真可爱啊。为了您这几句话,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您。在他心里,秋晓寒是他未来老婆,老婆的母亲自然是未来丈母娘了,这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出了医院,先回家拿了钱包,然后去银行取了2万块钱,又去超市买了很多病人用得到的东西和保健品,接着开车去公司兜了一圈,看看云芊芊回来没有,顺便请个假,但是到了公司都九点半了,还是没见到云芊芊的人影,问过其他人,都说上午云总根本没来上班。

    张子文又打电话给她,结果还是关机,张子文虽然担心,但生气的成分更多,便不再管她,交代了一声,径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到病房里放下东西,由于秋晓寒是亲属,所以手续还是由她去办,张子文把钱全部给了她,秋晓寒还待推迟,张子文只好说先放着,可能还有急用,秋晓寒为她妈妈着想,又打定了要还钱的主意,便接下了,张子文陪着她去把手续办了。

    期间医生过来问他们用国产药还是进口药,张子文一句“用最好的”给他吼了回去,秋母和晓寒看着他,眼中泛起了异彩。

    这好药用下去果然还是有效果的,住院不过两天,秋母已经大有好转,第三天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办理了出院手续,张子文私下问那医生根治秋母的可能性有多大,那医生支支吾吾地说道秋母心脏的问题还好。

    可以装一个好一点的起搏器,到是肾功能衰竭比较麻烦,可能需要换肾,换肾一则费用较大,二则还要有人捐献才行,三则还要排队……

    张子文不等他把四则说出来,把他拉到一角,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了他怀里,告诉他尽快安排,有人捐献就让秋母优先手术。那医生还在说他们有规定什么的屁话,张子文牛眼一瞪,生生把他不行的话憋了回去,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

    出院自然还是张子文开车,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秋晓寒家里,这两日张子文每日探望,东西竟然买了一大堆,这时候没用完,也都带了回来,堆起来居然有一个桌子那么高,秋母直说不好意思让他破费了,张子文呵呵傻笑,只说应该的,应该的。

    这几日张子文也抽空去了公司几趟,云芊芊还是没来上班,但是准确消息还是得到了,原来这小女人当天晚上就回上城老家去了,害他白担心了好几天。

    公司里也没什么大事,一切照旧有条不紊,总经理不在,他这个特别助理倒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不过他才懒得管事,到公司去报到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反倒是到秋晓寒家里报到,那是勤勤恳恳,风雨无阻的,试问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那自然是竭尽所能,能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比正宗女婿表现得还好,把个秋母哄得那是开心地不得了,张子文一去,抓着他的手就不肯放,直夸他是新时代的活雷锋,跨世纪的好青年,搞得张子文的心情,那是飘逸地像飞一样。

    秋晓寒也渐渐习惯了每天张子文的出现,甚至习惯了她去上班而张子文留在她家里照顾她妈妈,习惯了张子文接送她上下班,她有时很犹豫,很彷徨。

    这样的状态打乱了她原来的想法,由于她父亲的关系,她对男人存在很大的偏见,认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也打定主意单身,不需要男人也可以过日子,然而此时,却又觉得张子文的肩膀是如此宽阔可以依靠,有人依靠的感觉又是如此的好。

    她对于张子文的感觉是十分复杂难明的,他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但是他身边的女孩子还少吗?怎么知道他就不花心?不是和她父亲一样的人呢?

    秋晓寒觉得自己好无助,无助的秋晓寒采取了逃避的办法。

    既然无法决定,那就冷处理,交给时间来决定。所以最近的几天她对张子文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搞得秋母老是怪她没礼貌。

    张子文何许人,自然看得出其中的名堂,有些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所谓欲速则不达,要融化这座大冰山自然是有难度的,有难度才有乐趣嘛,要是花痴一样贴上来的,反倒不珍贵了。

    所以张子文也不会跟她多说话,表白之类的话更是半句也不能吐露,那是蠢蛋的做法,秋晓寒自然不笨,张子文的心意她自然也是明白的,有些话何必多说呢。因此他报到还是每天坚持,但是一去就直接去找秋母,反而绕过了她,给了她缓冲和考虑的时间。

    时间就在张子文的天天报到中过去,秋母身体好了很多,暂时稳定了下来,只等待有人捐献肾脏的时候做手术了。

    云芊芊也回来了,很奇怪地一点都没有跟他闹,安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一味地忙她的工作,全公司弥漫着一股忙碌的气息,而他却依然清闲,原来云芊芊还给他点事情做做,现在甚至连打字都不让他打了。

    穷极无聊的张子文只好上网打发时间,无意之中被他看到一篇抨击当时刚刚开始流行的电动自行车的文章,文中所谓的专家从各个角度批判了电动自行车的出现,并断言这种四不象的东西一定短命,一定会被国家严厉禁止,张子文付之一笑。

    但是一笑之后,张子文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所谓“存在即真理。”有需求就必定有供给,电动自行车这种交通工具的出现确实填补了一项空白,现代人嫌骑自行车太累,而城市又开始限制摩托车上牌,这当中是存在巨大的市场的。

    另外电动自行车最大的优点是方便,价格便宜,无需上牌,电力驱动,使用成本低,甚至还有环保概念,目前虽然因为刚刚开发出来而存在各种问题,比如电瓶容量小,续航能力差,电瓶更换成本高等。

    但相信不出一两年,随着技术的进步,电动自行车一定会取代摩托车和自行车成为普通人首选的代步工具,成为主宰道路的主流。

    意识到这些,张子文的热血又燃烧起来,从最小的事情上看出最大的商机,在骂声一片中逆流而上,抢占先机,这就是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差别,这种差别开始的时候很小,有想法,然后马上去做和观望,其结果就有可能相差千里之远。

    张子文很庆幸这几天因为秋母生病的事情他没有把钱全部投进房市,房市虽然前途看好,却毕竟是投机的生意,不能长久,且见效太慢,如今他要做的,是开办一家或者数家贸易公司,争取拿到品牌排名前三的电动车的临安独家代理权,今后临安80%的电动车的生意,要由他张子文来做。

    他立即上网搜索电动车的品牌,得到了知名度最高的前五个品牌的生产厂家的网址,上这五家企业的网站了解了详细的情况,包括产品型号、图片、价格以及代理方面的信息,其中有一家刚刚签出临安代理权,有三家的省级代理正在诚征地级代理,还有一家居然在浙江还没有省级代理商。

    张子文为自己的发现雀跃不已,马上与这四家还没有签约的企业联系,表明了自己浓厚的兴趣,对方的反应十分热切,给出了很多优惠条件,而代理资格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有实体,有一定经济实力就可以。

    这个简单,张子文有钱,可以马上注册企业,注入资金,公司成立之后还可以马上向银行贷款,因

第二八四节 与狼谋兔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八四节与狼谋兔——

    第二八四节与狼谋兔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张子文接听,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是张子文,没错吧?”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别管我是谁,前面的车看到了吧?”

    “看到了。”

    “跟着那车开,我们云总要见你?”

    “云总?哪个云总?”

    “见到了不就知道了,何必问那么多呢?”

    对方挂断了电话,张子文心想这群人莫名其妙啊,云总?不会是云芊芊吧?搞什么飞机啊?弄得像黑社会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绑架呢。

    跟着前面的车七拐八拐,居然真的就到了云芊芊家的别墅,心想这个女人这会玩大了吧,任性到这个程度少见啊。

    夹着他的两辆奔驰找了个位置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个人,张子文一看他们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是高手,龙行虎步,带着煞气。

    张子文也找了个位置停车,有一人过来给他开了车门,林若语看这阵势,以为真的碰到了黑社会,怕得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张子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一边不慌不忙地下车,林若语也赶紧下车,又走到了他身后。

    四人占据了前后左右的位置,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张子文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浑不在意。那给他开车门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子文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云芊芊家他是来过的,那四人带着他们穿过客厅,直接来到了后花园,一张太师椅边一个小几,几上一个紫砂壶,一个紫砂杯,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双手负在背后,眼光似望着天际的浮云,意态闲适。

    这人约和张子文一样身高,略微有些发福,但绝对算不上胖,却更增了雍容华贵的气度,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感,应该是那种长期发号施令的人。张子文曾听说有的人具有天生的领导力,如果这种能力真的存在,眼前的人绝对就是了。

    那人听到脚步声,把头转了过来,张子文一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谁了,这人长得和云芊芊起码有七分相像,不用说肯定是云芊芊的老爹,大陆财富榜可以排进前十的富豪,云氏企业的创始人和现任董事长云天清,说起来,是他的大大老板。

    云天清笑了笑,说道:“你是张子文?”

    张子文收拾起惊讶的心情,正色答道:“正是,你是我们的大老板云天清云董吧?”他故意把大老板三个字咬得很重,称呼他也没用敬语,以表示对于他用这种方式请自己来的不满,开玩笑,要叫自己过来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现在这算什么?下马威啊?

    云天清还是笑笑,算是默认,顿了顿说道:“听说你功夫不错,我这四个保镖也还有些粗浅的功夫,你们切磋一下可好?”

    张子文心想你说的轻巧,切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切磋是要自愿的,看这情况他还有的选择吗?果然不愧是父女俩,怎么连脾气都一样的,张子文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脸上却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好啊,能向高手请教,固所愿也。”

    后花园面积广大,倒正好是动手的地方,难怪不在客厅里见他们呢,云天清听到他答应,虽惊于他对形势的判断能力,却也没有多话,笑眯眯地邀请林若语一边喝茶,林若语看向他征求他的意见,张子文示意她放心过去,云天清诺大的人物,应该不屑于拿女人来威胁他的。

    来到一片空地上,那四人还是紧紧地围着他,竟然是要四个打一个的局面,张子文失笑,难得人家这么看得起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了,抬手做了一个请手式,那四位保镖也不客气,呼喝一声就向他攻来。

    那四人使的都是十分实用的拳术,张子文识得那是军旅拳混合了其它拳法形成的杀人拳,狠辣霸道,招招致人死命,与张子文以前的风格很像,估计这四人是特种部队出身。其中二人明显地练过硬气功之类的功夫,张子文的拳头打上去竟然像打中金属一样发出砰砰的声音,而对方又一点事都没有,另二人一个手上的功夫很好,一双手看上去跟钢筋一样,另一位腿功犀利,竟然依稀就是北派谭腿的招式。

    这四位其实上午就在跆拳道馆看过他与崔成秀的比武,以为他也只有腿上的功夫厉害,这时候出尽全力,加上军旅拳本身就是有死无生的拳法,多的是以命博命的招式,一时间打得张子文险象环生节节败退。

    张子文一开始与他们以快打快,拳脚如风,然而两只手两条腿终究比不上八只手八条腿来得快,更何况是练有合击之术的四个高手,眨眼间已经中了许多的拳脚,好在他内功不错,人家打在他身上,他还有余力反震。那四人看他不过如此,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张子文招式一变,动作由极快变成了极慢,使出了太极拳。

    他太极拳使出,立即在身周布了一道气墙,随着招数施展,仿佛形成了一个一个的漩涡,场上形势马上改变,虽然还是被动挨打,但四位高手却怎么也攻不进去了。

    张子文越打越顺,一套太极拳打完,又从头开始打一遍,连绵不断,他的气墙越布越厚,渐渐地将四人都包了进来,有如蛛丝包着昆虫,慢慢地四人的快拳已不再快,此消彼长,张子文渐渐占到了上风。

    忽然那两个练硬气功的吐气开声,不再向他出拳,而是改扎马步,他二人功底也真是深厚,这马步一扎就像两座山一样岿然不动,张子文用太极拳里的巧劲竟然带不动他们,拳头打在他们身上又全无反应,而身后练谭腿的高手两条腿不停地向他的要害招呼,他不避让还真不行,更要命的是那个手像钢筋一样的家伙,手势一摆,居然也使出了太极拳。

    形势再一次逆转,张子文又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张子文郁闷地要死,这四个人,随便哪个单对单,他可以保证稳胜不输,但是四个人加在一起,却让他顾得了头就顾不了脚,这四人合击,实在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他心头烦躁,不禁恶向胆边生,将压箱底的云手使了出来,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真功夫的厉害,他虚晃一招太极拳的招式。

    左臂受了谭腿一脚,右手曲指成爪,扣住了他腿上大穴,一股狂猛的真元喷薄而出,那使谭腿的高手顿时半边身子发麻,张子文底下再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他这时背后不及闪避,却也结结实实吃了两拳,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久违的疼痛感觉随之而来。

    张子文借势前冲了一步,化去那两拳刚猛的拳劲,深吸一口气,压下将要吐血的感觉,倏然转过身来,眼睛瞪视着那两个硬气功高手,那两位脸上铁板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

    张子文看得生气,心想就凭你这副苦瓜脸就该挨揍,今天不让你们尝尝疼痛的味道,还真不罢休了。他云手中有的是狠辣的招式,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手下留情了,两手快如闪电一般向两人的眼睛插去。

    这一招去势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两人眼皮几公分的地方,那二人本来扎着马步,这时却不得不先解眼前之危,伸手格挡已是不及,唯有后退一途,这两人都向后跨了两步,重新扎起了马步。

    但是张子文这插眼的招式却也是虚招,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两位,而是一旁出手替他们解围的太极拳高手,他出这一招就是为了引他来救,飞身救人的太极拳还算是太极拳吗?

    因此他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原来练熟了的虎爪的招数,张子文早留了余力,逼退了两个硬气功,马上一个飞退,算准了太极拳高手的来势,后背倏地撞入他的怀里,一个肘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胸口大穴上。

    云手使出,连绵不绝,张子文倏然转身,两手不停,圈住了他的两手,一拉一送,将他两只手腕卸得脱臼了。

    那高手倒也硬气,剧痛之下一声不吭,自己退到了一边,刚才被张子文踢飞的腿脚厉害的高手过来帮他接上了脱臼的手腕,两人一起看向场上对峙的三人。

    张子文眼神阴冷,他牛脾气上来,因此不停集聚真元,要以硬破硬,非要以铁拳试试看硬气功是不是真的那么硬,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他功走全身,一股无形无质的气散发出来,整个人都似蒙上了一层青蒙蒙的光,强大的压力直逼两位硬气功高手而去,他难得有出尽全力的时候,此时因为受伤引发了真怒,浑身都带着煞气,那两位看着他的冰冷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心虚,再硬的气功也不是铁板一块,到底还是血肉之躯,打一拳没事,打十拳呢?打一百拳呢?

    场上的气氛压抑已极,张子文虎吼一声,飞冲过去,向着两人各打出一拳,那二人也吐气开声,平平直直地出拳向他攻来,四只拳头毫无花架地在空中接实,发出沉闷之极的一声巨响,张子文好一阵气血翻滚,直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身来,一口鲜血已经冲到了喉咙口,真气运转竟有迟滞的现象,反观那两人,依旧站在原地扎着马步,脸上青红交替,显然也不好过。

    张子文怒气勃发,头脑却冷静了下来,展开身法,倏忽东西,鬼魅一般欺到那两人身前,眨眼间却又已经绕到了他们身后,云手上的毒招源源不断地使了出来,径往诸如咽喉、关节等要害上招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位硬气功高手的身上已经中了几十拳之多,脸上已经显现痛苦之色。

    “好了,到此为止吧。”云天清低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子文收住将要及体的拳头,冷冷地看着他。

    云天清悠闲地坐在那里,一旁坐着林若语,正一脸忧急地看着他,张子文给了她一个宽心的微笑,林若语见他无碍,紧握的手才松开。

    张子文淡淡地道:“不值云董事长有何见教?”

    云天清指了指佣人刚搬过来的椅子,说道:“请坐,先喝杯茶。”

    张子文恞然无惧,过去端起茶杯就喝。那四位保镖都下去休息去了,其中一位练硬气功的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偷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赞了声“好功夫。”张子文看着他憨厚的笑容不似作伪,不禁有点莫名其妙。

    云天清待他一杯茶喝完,微笑着说道:“我叫你小张,不介意吧?”

    “随便。”

    “鄙人云天清,芊芊的爸爸。”

    “知道。”

    “刚才让他们试你的功夫,你不会生气吧?”

    “无妨。”

    “你跟人讲话都是这么言简意赅的吗?”

    “不是。”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了,年轻人气量要大一点,这样才能做大事啊。”

    张子文心里那个气啊,什么意思吗?莫名其妙被“请”来打了一架,还要教训自己气量大一点,有钱了不起啊。遂淡淡地道:“云董有话直说无妨。”

    “好,这才像个样子。”顿了顿,云天清继续说道:“我这次来临安主要就是为了你,我不管你和芊芊有什么样的纠葛,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今天来主要是和你谈一项合作计划的。”

    “合作?我没听错吧?”张子文实在想不出自己这个平头百姓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他这个风云叱咤的大人物合作的。

    “没错,是合作。”说着扔给他一叠报纸,上面都是关于张子文挑战跆拳道馆的消息和报道,他继续说道:“最近你风头很劲啊,相信你这样做一定另有目的吧?”

    张子文知道他肯定调查过了,所以也不瞒他,将自己开武馆的计划都说了。

    云天清听完他的计划,赞道:“好,有志气,我的合作计划就是帮助你把你的理想做到最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张子文说道:“什么样的计划,你说来听听。”

    云天清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接着说道:“你不是要开武馆嘛,我给你提供资金,不是开一家,而是开遍全世界,你可以把中国功夫做成品牌,你没空教的话就多请些人回来,只要统一教学的内容就可以。

    像你现在做的挑战其他武馆的事情也可以再搞大一点,我云氏企业的分支机构遍布世界,所以运作的事情可以由我们来做,在国内挑战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们要把你塑造成一个不败的战神,民族精神的象征,然后开发周边产品。

    体育器械、服装、玩具、发烧产品,每开一家武馆就在旁边再开一家这样的武术用品商店,打造一个属于你的世界品牌,怎么样?”

    张子文听得目瞪口呆,他以为他的胆子已经够大了,三百万就敢买一千多万的房子,凭借一个想法就敢争取四个品牌的电动车在临安的地级代理,一个人就想把武馆开遍中国压过所有外国人的武馆。

    却没想到跟云天清比起来,那简直叫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他那些计划里面,随便那一条拿出来做好了都可以名利双收,轻轻松松就能造就一个超级富豪,张子文不得不服,果然有想法的人就是不一样,云天清的名头还真不是盖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便宜自己呢?

    云天清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注册一个实体,所有的运作资金都由我们云氏企业出,股份各占50%,管理人员可以从云氏平移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我们来做,你只要一场一场地去赢得比赛就可以了,刚才我已经看到你的实力了,可以打败我的四个保镖,你已经是一流高手了,而且我看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对你有信心。”

    “有什么条件?”张子文也不傻,直截了当地问道。

    云天清呵呵呵地笑,张子文觉得他的笑怎么看都有点奸。

    “条件嘛,一,公司既然双方股份各占一半,那双方都可以有一名执行董事,我方就由我的女儿云芊芊出任,在更合适的人选出现以前,总经理一职也由她兼任;二,你们之间所谓的一年之约作废,你可以不必再到云氏临安分公司去上班了。两个条件,缺一不可,你自己考虑吧。”

    这两个条件简直极端对立,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啊。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对于张子文的理想,现在正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了云氏企业的相助,必定事半功倍,甚至达到张子文自己来运作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同样的,摆脱那无谓的一年之约也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之一,问题是摆脱一年之约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不想在云芊芊手下做事,这要是答应了云天清的条件,结果还不是一样被云芊芊压着一头,那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云天清不是要他马上答应,可以给他一段时间考虑。

    云天清邀请他们两个共进午餐,张子文打了一个上午,肚子正饿,理所当然地同意了,况且跟云天清一起吃饭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的呢,张子文这样安慰自己。

    从云芊芊家出来,坐在车上,林若语一直沉默不语,张子文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不说话,张子文心知她是担心自己答应云天清的合作计划,那样的话就没她林若语什么事了,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张子文笑笑,忽然说道:“林记者,有件事情虽然很难开口,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

    林若语牵强地陪着笑笑,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张子文说道:“刚才云天清说的你也听到了,他说的计划确实很诱人,我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

    林若语声音更低了,道:“嗯,那你是准备答应了?”

    张子文道:“是啊,我准备答应了。”

    林若语情绪已经低落到极致,空洞地说道:“那恭喜你了。”

    张子文又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方还缺一个可以代表我的人,我想请你出任,不知道林大记者愿不愿意啊?”

    张子文笑嘻嘻地请林若语主理武馆以及与云氏企业合作的问题,反倒是让她愣住了,她本来还以为张子文有了云氏企业的相助,就没她林若语什么事了呢,却没想到现在的担子更重了,以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的身份,去做将来一个企业帝国一半股份拥有人的代表,差不多意味着一步登天了。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要我代表你出任你新公司的职务?”

    张子文笑笑,道:“自然是真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懒的,也不想活得那么累,一直以来你帮我运作挑战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所以还是要请你不辞辛劳再帮我一把,帮我尽量争取利益,怎么样?”

    林若语又问道:“你就不怕我一个刚毕业的小记者办不好这么大的事情,给你搞得一塌糊涂?”

    张子文哈哈大笑,说道:“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啊,你以为我又有多少经验?安了,我看人都是凭感觉的,我觉得你可以就行了,我相信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天下英雄出草根,谁不是经历各种事务打磨出来的。

    我只要你心向着我,帮我尽量争取主动权,利益少一点没关系,不要折了我张子文的骨气。还有代表云氏出任的是云天清的女儿云芊芊,她以后是要回去执掌云氏企业的,因此以后新公司是要以你为主导的,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林若语忽然有些黯然,呐呐地说道:“我怕我做不好这么大的事情,要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子文说道:“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要是随便去人才市场招聘一个,我不放心啊,你就当作是帮朋友看家,呵呵,当好管家婆就可以了。”

    林若语脸上倏的一红,淬了一口道:“谁要当你的管家婆啊。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子,随便挑一个去当好了。”

    张子文又笑嘻嘻地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比较相信你嘛,呵呵,怎么样小林同志,不要辜负了领导对你的信任哦。”

    林若语笑了出来,道:“呸,就你这个没正经的样子还领导?我看是无赖还差不多。”

    张子文夸张地笑道:“哇,还没上任就敢非议老板,我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所托非人啊。唉,后悔,后悔呐。”

    林若语知道他是说笑的,也陪着说道:“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以后你的一切活动就由我安排了,嘻嘻,领导同志,你就等着瞧吧。”

    张子文苦着脸问道:“不会每个星期都要去踢馆吧?”

    林若语娇笑不已,但是张子文觉得这个笑怎么看都有点阴,虽然只是说笑的,但还真有点恐怖的感觉呢。

    这个事情就算商量好了,张子文电话告知云天清,大方向就这么定了,具体的细节问题、合作事项以及分工等需要谈判来决定,下个星期再谈,双方各祝合作愉快,挂断了电话。

    诸事顺妥,自然心情就好,下午三点的时候张子文就把诸女都叫了出来,浩浩荡荡杀向早就定好的酒店,云芊芊也赫然在座,张子文看她的脸色,想必自己和她老爹的计划她肯定是知道的了。

    云芊芊若有若无地看着他,带着淡淡的笑,他也不去理她,大声地将自己的几件大事宣布了一下,众女纷纷祝贺,当说到明天要去人才市场招聘组建新公司所需人才的时候,都兴奋地表示要过去过过招聘者的瘾,张子文正嫌自己没经验,有人肯帮忙,自然满口子答应。

    还有一件事,是张子文特别跟陈雨微说的,就是他代理电动自行车的项目,新公司即将注册完成,却还缺一个可以放心的人帮自己打理,他想请陈雨微辞职过来帮忙,反正在胖头鱼那边做着不咸不淡的工作也没什么味道,陈雨微答应郑重考虑一下。

    点菜,吃饭,吃完饭又去k歌,狂欢不提。

    12月25日,自西风东渐之后甚为流行的圣诞节,到如今更是商家必争的重要节日,有多少情侣会在这一夜互述衷肠,有多少爱情故事在这一夜发生,圣诞节早就披上了浪漫的外衣。

    而这一天对于张子文来说,尤其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这一天是秋晓寒的生日。

    早在十几天前张子文就开始筹备给她过一个意义非凡的生日,不一定需要多奢华,却必须要足够打动人心,如今张子文已有万全的准备,他有信心能够让秋晓寒感动。对他来说,事业有多成功,钱有多少,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比得上打动秋晓寒的心更能让他兴奋。

    晚上九点,位于市中心的文化广场上,四周聚满了人,正中间搭出一个不高的舞台,一群艳丽的少女正在上面热舞,狂歌劲曲传递着圣诞夜的快乐。

    台下正中的位置,站着两位明艳绝伦的女子,其中一位对她的女伴说道:“淡悦,这种街头演出有什么好看的,估计又是哪个厂家搞的广告活动,我们还是走吧。”

    她的女伴神秘兮兮地说道:“晓寒你别急嘛,再等一下,精彩马上开始。”

    果见台上有了变化,热舞已毕,那群少女却不退去,音乐一转,又慢慢舞动起来,这会儿却是十分地舒缓,台后走出一个人来,一身雪白的中山装裹在精壮的身上,十分合度,配上修长的身材,有一种十分潇洒的味道,而在音乐的喧染下,更具魅力,台下甚至已传来少女尖叫的声音。

    刚才说要走的女子惊讶地跟她的女伴说道:“淡悦,你看,那不是张子文吗?他怎么到台上去了?”

    张子文也看到了她们,冲她们微微一笑,开口唱道:“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

第二八五节 所谓浪漫

    第二八五节所谓làng漫

    秋晓寒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一定可以实现。”

    随着烛光的熄灭,灯光师马上又打起灯光,一个nv孩子送上切蛋糕的长刀,张子文说了句等等,他还没送礼物呢,这怎么能先切蛋糕呢。

    张子文看着秋晓寒,深情地说道:“晓寒,我有三件礼物要送给你。”说完又对着台下的人群大声地说道:“我要送三件礼物给我的nv神,你们给我点掌声,给我点鼓励好不好?”

    “好。什么礼物,快点拿出来啊。”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

    张子文挥手示意大家掌声稍歇,说道:“谢谢大家。第一件礼物。”张子文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秋晓寒,秋晓寒打开信封,里面掉出好些张纸,她展开一看,第一张是一份肾脏捐献证明,其余都是医院开的同意手术之类的材料,秋晓寒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说道:“上次你妈妈出院的时候我跟那个医生说了让他在有人捐献肾脏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人愿意捐献了,已经经过医院的论证,随时可以动手术,就看你妈妈什么时候方便了。”

    秋晓寒眼中闪着泪huā,哽咽着道:“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张子文帮她把那些材料装进信封,说道:“应该的,你妈妈的健康最重要。呵呵,还有第二件礼物。”说着又掏出了一个大信封。

    秋晓寒见他怀里变魔术一样大信封层出不穷,颇有点怀疑是怎么放进去的,接过那个信封,里面硬硬的像一个本子,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本营业执照以及机构代码证、国税、地税之类的证件,那营业执照上清楚地写着“临东市晓寒广告有限公司”的字样,看那法人代表一栏,填着的正是秋晓寒的名字。

    她疑huò地看向张子文,张子文解释道:“我从淡悦那里知道你一直有个愿望要开个自己的广告公司,有朝一日不必再被别人左右,要做自己满意的广告作品。

    前几天我正好在委托代理公司注册自己的公司,就一起帮你注册了一个,注册资金50万,已经经过验资了的,还有那个办公地点,是我自己的写字楼,不过现在还没jiāo付,大概还要等几个月吧,到时候我划一半给你,装修可就要你自己出钱了噢。”

    秋晓寒说道:“那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给我开公司,这个我不能要。”

    张子文笑笑,说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又没说是送给你的,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只不过没有还款年限和利息罢了,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当作是我投资给你的,你给我一点股份,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噢,你不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吧。”

    秋晓寒道:“我还是不能要,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给我妈妈换肾已经要huā掉你不少钱了,再接受你这个,我怕我还不起。”

    张子文呵呵笑道:“我说过我要你还了吗?你完全理解错了,只有你接受了这个公司,把这个公司经营好,你才能还上钱,才能让你妈妈过好生活,才能给我的投资以回报,你这个才是对你妈妈真正的孝顺,才是对我的信任的最好的报答。呵呵,我可是资本家,你这个杨白劳给不给我机会剥削啊。”

    张子文说的有趣,秋晓寒噗嗤一笑,说道:“去,你才是杨白劳呢。”

    张子文说道:“那好,我这个杨白劳就到你公司去扫地,你给碗饭吃就行,不知道秋资本家同志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去,你就是没正经,谁敢请你去扫地啊,扫厕所还差不多,呵呵……”许淡悦在一旁说道。

    张子文继续说道:“第三件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盒子,看样子不是戒指就是项链之属,他打开之后,果然是一条jīng美绝伦的钻石项链。“第三件礼物是个小玩意,请允许我为你戴上,晓寒,做我的nv朋友好不好,我发誓一定给你幸福,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最幸福的人。”

    “答应他啊。”台下掌声四起,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人群不断的掌声和期盼中,秋晓寒红着脸,终于羞涩地点了点头。

    张子文欢叫一声,喜不可抑,一手拿起那串项链,把盒子递给了一旁的nv孩子,然后颤抖着双手,为秋晓寒戴上了项链,美钻配佳人,这项链戴到了秋晓寒的脖子上,果然更添她的娇yàn和美丽。

    看到现实中的一幕làng漫爱情剧终于以喜剧收场,台下的人群也被感动,掌声不去说它,从张子文为秋晓寒戴上项链那刻起就没有断过,单身的nv孩子见识了这个场面,已经在做着相同的美梦和憧憬。

    而已经有了男朋友的nv孩子,已经在想着怎么叫男朋友也来上这么一出,男朋友就在身边的nv孩子,已经在bī迫男友至少要送点东西给她表示一下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张子文害苦了一大群可怜的男人呢。

    还是原来那个眼冒星星的nv孩子,双手握在xiōng前,说道:“哇,实在是太làng漫了,太感动了,上帝啊,赐给我这样一个男人吧,只要他能做到一半,噢不,只要做到台上这个男人做到的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阿mén。”

    “切,你少做梦了,你看他的这个排场,加上送的那三件礼物,估计怎么也要上百万的人民币吧,哼,泡个妞一次就扔上百万元,不是富得钱没地方huā了就是脑子有máo病了,正常的人有几个做得到的?

    照你的说法,就算是十分之一也要十万块,有人会为你过个生日huā上十万块吗?这种可能xìng只有别人做梦或者你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她的nv伴还是充当当头冷水的作用。

    这个时候的张子文可没有工夫管台下的人的想法,他见到秋晓寒点头,就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总算长久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俗话说“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从认识秋晓寒到现在,万里长征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今后征途漫漫,还需他不断努力。

    “抱她呀,傻瓜。”

    “不对,不对,是亲她才对。”

    “对啊,亲她才对,大家鼓掌,强烈要求男主角亲nv主角一下,不然我们就不答应好不好?”台下的好事者又开始起哄,马上反响jī烈,掌声再次如雷声般响起,伴随着一致的“亲她,亲她”的口号。

    张子文心huā怒放,心想这第一个提出来的人真是可爱,但看向秋晓寒满面通红的脸sè,就知道她放不下面子,要知道他们连一本正经地手都没牵过呢,要是一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还是循序渐进地好,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要保住胜利果实啊。想到这里,伸手去握住秋晓寒的手,秋晓寒象征xìng地挣了一下,便由着他握住了,张子文拉着她的手向台前走了几步,面对着人群说道:“我要感谢大家见证我的爱情,多漂亮的话我不会说,在我身边的这个nv子,我会用一生一世去爱她,让她一辈子都快乐,谢谢。”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大家说的要我亲她一下的建议,我心中虽然是千肯万愿,但什么事情都不能cào之过急是不是啊,这都还是我第一次牵她的手呢,还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我的nv朋友比较害羞,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了,我长久以来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所以亲就不亲了,我请大家吃蛋糕。”

    说着推过蛋糕车,和秋晓寒一齐动手切蛋糕,台下虽有少数人仍然强烈要求他们亲一下才算完,但毕竟理解的人多,一会儿就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了。

    张子文先切了蛋糕分给秋晓寒和许淡悦,然后台上表演的众人和工作人员,再接下去是台下的观众,不过这就不用他亲自来切了,他早和秋许二人躲到了一边,自有工作人员上前去分发蛋糕,好在他这个蛋糕十分巨大,也不用担心不够。

    音乐师适时地放上轻快的音乐,整个广场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远处有人燃放烟火,染得圣诞夜绚烂无比,快乐在天地之间传递蔓延。

    广场上到处是狂欢的人群,现在的主角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快乐的主角,张子文带着二nv,从一边静静地离开,开上他的奔驰,消失在夜sè中。

    自答应做张子文的nv朋友之后,秋晓寒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张子文身上,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如漆似胶,她本就是十分重感情全心全意的人,多年以来积聚的对男人的排斥一旦转变,就像炸弹到了临界点,量变转化成了质变,她的心里眼里也只剩下了张子文一个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两个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快乐就像会蔓延一样,甜蜜的两个人看出去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美好,天是蓝的,空气是甜的,连橱窗里的塑料模特都好像是微笑的,牵着手,行走在街头,一个会心的微笑的传递,就有如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chūn风得意马蹄疾,快乐的张子文觉得好像连上帝都特别照顾自己,爱情降临之后,事业也仿佛特别顺利,跟云氏企业的谈判进展良好,云天清的条件本来就像白送给他那么多好处的一样。

    加上能干的林若语的争取,张子文占据了很大的主动。他只是着重突出了一点,那就是比武不能太多并且跟谁比武一定要经过他的同意,他现在得到了爱情,人生的重心发生了偏移,打打杀杀的事情没多少兴趣了。

    况且他又不缺钱,搞那么拼命干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对得起晓寒啊。再一条就是连锁武馆可以在国内先搞起来,国外的缓行,邀请赛可以打几场,但他不是黑拳打手,不想打的时候可以拒绝。

    代表云氏企业谈判的是云芊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其次,他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脱离了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他自由了。

    第三,临安果然传出温州炒房团进驻的消息,房价开始暴涨,距离张子文开始炒房子不过两三个星期的时间,但就是这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房价已经上涨了10%以上,并且还在以令人乍舌的速度上涨。

    第四,位于市中心的金都的mén面jiāo付,求租者无数,租金接连走高,但张子文深思之后还是留给了自己用,他的贸易公司已经拿到了营业执照,正式的名字叫作“临东市天玄贸易有限公司。”

    天玄贸易的注册地址是他位于锦城chūn天的写字楼,本来那里是准备开武馆用的,但是武馆已经有了云氏的注资,另有更好的场地可用,因此他把那个写字楼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晓寒开广告公司,另一半留给自己开贸易公司。那个写字楼还没jiāo付,因此先用金都的mén面顶一下,到时候jiāo付了再搬过去。

    第五,跟那四个名牌电动车省级代理的洽谈也很顺利,对方验过他的资质和资金后,很快和他签订了正式的代理合同,在合同里他争取到了半个月结账一次的权利,对于他目前紧张的资金状况意义十分巨大。

    而现在,他的新目标是尽快开出几家直营店和寻找县级代理。这些自然都有手下人去跑,上次在人才市场上他一口气就招聘了二十个人回来,现在他已经是李总了,所以他只要指出一个方向即可,把手下人的活都做完了,那么手下人做什么?管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第六,陈雨微正式离开了海景贸易公司,来帮他打理电动车生意,职务是副总经理。第七,陪着秋晓寒送她妈妈去做了换肾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目前秋母还在医院静养,张子文照例是天天报到,秋晓寒向她妈妈正式确认了和张子文的关系,秋母高兴,大家高兴。

    第八,秋晓寒已经正式向飞凡广告递jiāo了辞职报告,但是她手头上的关于云氏新产品玩具的工作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加上新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没有jiāo付,所以还会在飞凡呆一段时间,等手头的工作jiāo接了,她就要出来筹备自己的公司了,许淡悦表示到时候会跟她一起辞职帮她创办公司,对于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秋晓寒兴奋不已。

    第九,虽然张子文已经不在东方大厦上班了,但是秋晓寒还在,所以天天接送的任务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张子文忙碌并快乐着。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农历的年底,对于张子文来说,今年绝对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各项事业稳步推进,事业爱情双丰收,今年回家的时候,总算可以向父母jiāo代了。

    自从他和秋晓寒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众nv的表现都比较奇怪,云芊芊最是平静,睬也不睬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加上现在张子文辞职,几乎就不见面了。陈雨微在忙他的生意,也没说什么,只是好像忙过了头的样子。

    许淡悦倒是有些黯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基本上张子文接送秋晓寒的时候她都不在的,偶尔碰到也只是简单地笑笑就擦身而过。张子文自然知道几个nv孩子的变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可没有分身之术啊。

    这一天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气压很低,给人以一种非常沉闷的感觉,山雨yù来,好在风不是很大。临安自进入冬季以来,好久没下过雨了。

    一场豪雨恐怕不可避免,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老歌,不免有些感慨,冬季的雨,yīn冷而又cháo湿,打湿的恐怕不仅是行人的衣服,应该还有心情吧。

    张子文坐在他的车里,他的车停在路边,马路对面就是东方大厦,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半,听着收音机里不断的歌声,歌声中他摇下车窗,抬头看了看天sè,暗沉地有些压抑,他缩回去,右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打火机凑到香烟跟前却又苦笑着放了回去,秋晓寒不喜欢他chōu烟,所以他已经不在车里chōu烟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有一束玫瑰和一把伞,他在等秋晓寒下班。

    不能chōu烟,但是烟瘾却又实在难熬,无奈的张子文只好把目光转向了街上匆忙的人群,期望通过分心来缓解烟瘾。

    “生活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这名言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张子文现在发现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他一直忙碌,从来没有这样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路人,看看芸芸众生百态,他以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自己也仿佛得到升华。

    路口的jiāo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每个人都是过客,是别人的过客,这一秒见你在此,下一秒知是何处?

    一对老人颤巍巍地搀扶着过马路,那种互相扶持是一种美;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牵着他妈妈的手絮絮叨叨地问问题,这也是一种美;一个少年踩着滑轮在人群中穿梭,那飘逸的姿势也是一种美;所有的人都步履匆匆希望躲过即将落下的雨,这也是一种美。

    几分钟之后,雨点终于落下,从开始的三两点到噼哩啪啦不断,街上的行人马上luàn了套,带伞了的都撑起了伞,没带的紧跑几步,或跑到街边小店的屋檐下,或跑到公jiāo车站点,诺大的马路上眨眼间空阔了起来,雨点打湿了干燥已久的水泥路,泛起那种特有的味道,张子文摇上车窗,避免雨点打进车里来。

    但就在车窗即将摇上的刹那,张子文看到对面空旷的人行道上正走着一个不带伞的nv子,她不像一般人那样急匆匆找个避雨的地方,而是就那样慢悠悠地走着,任凭豪雨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脚步看上去竟有诗的味道,伤感的诗。

    雨线模糊了张子文的视线,他只看得到她一个大概的样子,她身材纤细,在这雨中更是显得柔弱,看她的背影,应该是十分漂亮的一个美nv。

    张子文奇怪她怎么大冬天的还要在那里慢吞吞地淋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熟,越看越惊,她竟然是许淡悦。

    “靠,搞什么名堂。没带伞也跑快点啊,大冬天的雨中漫步,也不怕感冒了。”张子文嘟囔着,别人他可以不管,许淡悦他怎么能不管呢,一把抓过旁边座位上的雨伞,打开车mén冲了出去。

    从车流中穿过马路,看到许淡悦还在路上慢慢走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雨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看她的衣服也好不了多少,而她竟似完全不觉,只是像踏着固有的旋律一样地踏着她的脚步。

    张子文莫名地心中一痛,开口叫道:“淡悦。”

    听到他的叫声,许淡悦回过头来,眼神茫然,见到是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湿透的头发贴在她额头上,雨水顺着头发流过她的眼睛,她的脸庞,她的眼睛红红地,就像天使在落泪。

    张子文紧赶了几步跑到她的身边,为她撑起了伞,说道:“淡悦,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呢,没带伞你就打的嘛,冬天淋雨你就不怕生病啊。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

    许淡悦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依旧怔怔地看着张子文,眼神之中充满了挣扎,张子文的伞让雨不再落在她身上,但是湿透的衣服还是让她不住地发抖。

    “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很冷吧?”说着伸手抹去许淡悦脸上的雨水,他感觉到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许淡悦任由他施为,张子文抹去她脸上的雨水之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地说道:“淡悦,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先到我车里去,等一会儿晓寒下来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许淡悦大叫着,“我不要回家,你还出现干吗?还对我那么好干吗?晓寒,晓寒,你去等你的晓寒好了,理我干什么?你让我走。”说着挣开了张子文的手,又冲进了雨里。

    张子文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焦急地问道:“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样要让人担心死的。”

    “谁要你担心了。”许淡悦却不理他,把张子文的衣服扔还给他,挣脱了他的手,又冲进了漫天的雨幕里。许淡悦扔衣服比较用力,张子文伸手抄住,总算没有掉到地上,抬头再看时,许淡悦已经冲出去好几步了,张子文赶紧追了上去。

    张子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许淡悦跑得很急,脚下一拌,摔倒在地,看那一下摔得应该很重,许淡悦“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面显痛苦神sè。

    张子文扔掉雨伞,跑过去扶她,她自己竟一时站不起来,张子文一手穿过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许淡悦翻过手掌来看,擦破了好多处,鲜血不断地冒出来,而看她弯曲着的右tuǐ,想必肯定也擦破了不少。

    张子文抓过她的手掌来看,但见鲜血淋漓,心痛不已,对她吼道:“你搞什么呀,你也太任xìng了吧。跑什么呀跑,我是老虎啊?”

    许淡悦身上痛,心上更痛,听到张子文吼她,忽然猛地扑到了张子文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张子文,好一阵愁云惨淡声嘶力竭,她夹缠不清地哭道:“臭张子文,坏张子文,你干吗要吼我?呜呜呜……我就任xìng了,就任xìng了,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好难过啊?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你知道吗?可是上天好残酷,再让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你却还要我帮你追她,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我的心就像碎了一样只剩下了苦涩。我不断地尝试着告诫自己我们缘尽于此,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不想你,做不到忘记你,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我中了你的毒了,无yào可救了。

    上次看着你亲手为晓寒戴上项链,我好羡慕好嫉妒她啊,我真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爱你啊。我真想为你死了,好让你一生一世都记着我,永远都不忘记我。

    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刘若英的《后来》,听一遍就流一次泪,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地听,一次一次地流泪,我心里想,我流一次泪你就多记得我一分,等我的泪流干的时候,你便永远都记得我了……”

    听着许淡悦呓语一般的表白,张子文心痛如绞,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许淡悦的身上藏着这么浓烈的感情,爱他爱得那么深,要说孤单辜负,还有比这更深透的孤单,比这更无情的辜负吗?

    少nv的初恋最纯真最深切,他除了感动还能干什么?他张子文何德何能,竟然让这天使一样的人物对自己如此垂青。

    他轻轻地拍着许淡悦的背,安抚她míluàn的情绪,深情地注视着她,说道:“淡悦,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怎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我亏欠你的真是太多了。”

    许淡悦也深情地回视他,眼光mí离,脸上一片嫣红,喃喃地道:“wěn我……”

    张子文心中好痛,知道她淋了雨又受了刺jī,可能有些发烧了,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触手已是一片火烫,许淡悦神志更是不清,拂开他的手,倔强地道:“wěn我……wěn我……”

    张子文抱着怀里yù人,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感觉纷至沓来,低头看她深情款款,红chún娇yànyù滴,心想我张子文竟难道如此不堪,如此深爱自己的nv人,难道连一个wěn都给不了?遂把心一横,封上了那两片红chún。

    好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深wěn。

    张子文wěn上许淡悦的chún,马上得到了她热烈的回应,她如飞蛾扑向火焰,燃烧起自己的热情,用全副身心来完成这祭奠一样的一wěn,她的神志míluàn,她的神志清醒,但是无论míluàn或者清醒,有些事情无可奈何,这一wěn或许就是离别的开始,叫她怎能不全心投入。

    她再顾不得身上疼痛,顾不得旁人的眼光,这一刻时间停顿,空间消失,天地只剩下了张子文,只剩下了张子文的wěn。她双手缠上张子文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小嘴张开,接受着张子文舌头的侵入,两条舌头jiāo缠在一起,贪婪地吸shǔn着对方的津泽,久久不能分开。

    张子文初时还不能放开,感受到许淡悦无边的热情后也渐渐投入,感动融入了愧疚,情与灵合,双手抱紧了许淡悦,似乎要把她挤压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一样,他也闭上眼睛,天地间也只剩下了这一wěn。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张子文感受到许淡悦的身体越来越烫,脸更是赤红赤红的,而嘴上也几乎没有了动作,睁开眼睛一看,她竟然已经晕过去了。

    张子文赶紧移开嘴巴,但是抬头一看,却让他看到无比震惊的一幕,秋晓寒就站在离他们两个不足十步远的地方,一把雨伞落在地上,她脸上伤心yù绝,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原来许淡悦为了避开张子文来接秋晓寒的时候尴尬和难受,最近下班都是比秋晓寒早走一点,不想今天张子文也早到了一点,她本来只想自己淋一场雨,却没想到碰到了张子文引发了那么多事,而秋晓寒下班了还不见张子文上来,就自己下来了,也没想到正好看到了两人雨中拥wěn的镜头,顿时如遭电击目瞪口呆。

    秋晓寒咬着嘴chún一言不发,张子文心慌不已,呐呐地道:“晓寒,事实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我们……”但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下去的。

    秋晓寒听到张子文还要辩解,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伤心地哭道:“你还要骗我,我亲眼看到的难道有假?你们……你们两个真好啊。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当我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张子文见她流泪,更是心忧,许淡悦晕了过去,自也不能就此放开,因此还是抱着她走到了秋晓寒面前,说道:“晓寒,你真的误会了,我跟淡悦……唉……淡悦她……”

    “淡悦淡悦,叫得好亲热啊,我误会你们什么了?就算我误会了,难道你们当街亲嘴也是误会?”秋晓寒马上打断了张子文的辩解。

    张子文真是要急死了,这个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但还是争取最后一点希望说道:“晓寒,你要听我解释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和淡悦真的是清白的,刚才……刚才我们……”

    “怎么,你还抱着她不肯放吗?真是郎情妾意缠缠mian绵啊。张子文,我对你好失望,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人的,我告诉你,我们完了。”秋晓寒情绪jī动,气愤和伤心的双重打击让她根本就没看到许淡悦已经晕了过去,还以为她还那么不要脸地赖在张子文身上,因此决绝地说出了分手,说完转身就走。

    张子文急得要死,伸手去拉秋晓寒却没拉住,身上抱着许淡悦也不能放下,他不停地叫着“晓寒你别走,听我解释。”但是秋晓寒没有理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张子文愣在当地,心中痛悔无已,直到秋晓寒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了街角,才清醒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病人,而此刻两人都还在淋雨,他仰天长叹一声,收拾心情,一把抱起许淡悦,穿过马路,来到自己的奔驰旁,打开车mén把许淡悦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开上车,风驰电掣般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赶紧挂急诊,医生略作检查,告诉他许淡悦没什么大事,只是淋雨受了风寒,发烧比较严重,但是用点退烧yào也就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但是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张子文听到他这么说,吁出一口大气,自然满口子答应,又去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那医生检查之后,给她开了很多yào,还要打吊针,张子文跑上跑下,好一顿忙活。

    他也全身被雨淋得湿透,那医生要他也检查一下,被他拒绝了,他身具内功,这点雨自然不算什么。终于将许淡悦安顿在了病chuáng上,换上了干爽的病号服,一个护士过来给她输液,她继续昏mí,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安静地躺在病chuáng上的许淡悦,张子文一阵心伤,既为了眼前洋娃娃一样的可爱nv子,又为了扬长而去的秋晓寒,他完全可以理解晓寒的作为,换作任何人看到这种情景,都会觉得难以接受的,他在一瞬间就深深伤害了两个深爱自己的nv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有什么想法,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感动、愧疚、悔恨,纷至沓来,挥之不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一wěn还会wěn下去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个人都对不起,两个人都不忍伤害。头好痛,破裂一样的疼痛。

    他打过电话给秋晓寒,然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已经不在,听筒里传来的是话务员甜美却无情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让他焦急又无奈,他也打过电话到她家里,她妈妈接的说她还没回家,又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张子文只好“没事没事”地应付了过去。

    打电话给许淡悦的父母,告诉他们许淡悦的情况以及医院和病房号,许父许母一听焦急非常,表示马上赶来。

    放下手机,看着许淡悦,握着她的手,抚mo着她的额头,她的手因为输液的关系很冷,额头倒是火烫火烫的,她无暇的面孔上流lù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仿佛正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中漫游而不是正在身受病痛的折磨。

    无情未必真英雄,道是无情却有情。许淡悦无疑是个难得的好nv孩子,可遇而不可求,得之亦可无憾,然而感情的事谁有说得清楚?他喜欢秋晓寒什么?

    可能他也答不上来,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有些人见一面就像见过了千千万万面,仿佛生生世世就是这样的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张爱玲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千万人千万年两个人的相遇,是多么微乎其微又玄妙的几率?旙未动,风未动,动的是心啊。这就是所谓的宿缘吧,没有理由的,我就是喜欢你,为你死了也心甘。一份爱,却如何分成两半?给了这一个,必然要辜负另一个了,辜负谁却又不是心痛。

    胡思luàn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一点冷,才发觉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不适,头也开始有些疼,自己伸手mō了mō,竟然也有些发烫,难道自己这身板也会感冒?

    张子文疑问着,但终究不敢大意,脱掉鞋子,盘tuǐ坐到了旁边空着的病chuáng上,五心向天,身入寂无,运起玄mén内功试图bī出寒气,几个周天之后,已觉浑身轻盈,通体舒泰,额头上出了些微汗,身上的衣服也干了不少。

    他倏然睁开眼睛,却见病房中微见hún暗,天sè已经近晚了。他过去打开了灯,柔和的灯光照着这一片雪白,看向许淡悦的脸,却依然是赤红的,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张子文不禁一阵担心,伸手去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倒是降了不少,已经不如原来那么烫了。

    张子文忽然心中一动,既然他可以用内功bī出寒气,她也是受了风寒的侵袭,那帮她把寒气也bī出去应该会让她快点好起来吧。想到就做,他将许淡悦扶着坐起来,自己盘tuǐ坐到她背后,一掌抵在她背心要xùe上,心中默念“淡悦啊,你快点好起来吧。”一股柔和的真元缓缓地渡了过去。

    !@#

第二八六节玉人情深不敢负

    第二八六节yù人情深不敢负

    真元到了许淡悦的体内略有迟滞,张子文倾力施为,终于将寒气bī了出去。e^看这一番努力也终于见了效果,真元走了一周之后,许淡悦嚶咛一声醒了过来,张子文大喜,忙跳下chuáng来,抓着她的手问道:“淡悦,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许淡悦有点疑huò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问道:“我这是在医院里吗?我是不是昏mí了很久?”

    张子文说道:“是的,这里是医院,但是你昏mí的时间不长,我刚才给你驱了一下寒气,医生也说你没事的,所以你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许淡悦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倒是希望我没那么快好起来,一直就这样病着。”

    张子文道:“傻瓜,你说什么呢?”

    许淡悦深情地注视着他,道:“我一直这样病着,你就可以一直这样陪着我,那该有多好。”

    张子文听到许淡悦这痴情地表白,又是好一阵心酸。握着她的手,淡淡地道:“淡悦,你不要胡思luàn想了,好好养病吧。”

    许淡悦反手抓紧了她的手,着急地问道:“那你会不会陪我?”张子文心里着急秋晓寒的去向,本待婉言拒绝,然而看着她哀怨的期望眼神,终究不忍再说出什么伤害的话来,只点了点头。

    许淡悦看他点头,好一阵兴奋,然而随即又浮上一阵黯然,虚弱地说道:“你还是不用陪我了,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晓寒,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很好,你,你还是去陪她吧。”

    张子文心伤不已,现在他无论怎么做总要伤害一个人,对晓寒是爱,对淡悦是不忍,晓寒是他的nv朋友,以后有的是时间去陪,淡悦对自己虽然情根深种,却终究还隔着一层纸,所以他决定还是留下来陪许淡悦,秋晓寒那里只好以后再慢慢解释了。

    他叹了口气,右手抚mo着许淡悦的额头和头发,认真地道:“淡悦,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听我的话好好养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考虑好不好。”

    许淡悦惊喜地道:“真的?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

    张子文肯定地回答道:“嗯,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淡悦忽然调皮地说道:“那我就不吃yào,好让你一直陪着我,陪到老。”

    张子文抚着她的头发,道:“傻丫头,你要是不吃yào,我就打你屁股,看你乖不乖。”

    许淡悦嘻嘻地笑道:“你打呀,就怕你不敢。”

    张子文苦笑着,慢慢地道:“我是不敢,但是你要是不肯吃yào,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许淡悦扁着嘴巴说道:“好嘛好嘛,我吃yào就是了,你真是小气鬼。”

    张子文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面,把自己的手chōu出来,安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已经通知你爸爸妈妈了,估计很快就到了,所以要养好jīng神,不然他们看到会很担心的。”

    “嗯……我不睡,睡着了就看不到你了。”或许是生病的关系,今天的许淡悦特别的粘人。

    “我既然答应了陪你,就决不会食言的,你放心睡吧,我不会走的。”

    “你答应了的可不许赖哦,我醒过来第一眼就要看见你。”

    “好了,我保证你醒过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这样好了吧,快睡吧。”

    “嗯,那我睡了哦。”说着闭上了眼睛,但是没过一分钟她又睁开了眼睛,说道:“可是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你不去陪晓寒不要紧吗?”

    张子文真是觉得很苦涩,晓寒啊晓寒,这会儿不知道回家了没有?但是他要怎么跟许淡悦说?难道要跟她说自己和她当街亲wěn被秋晓寒抓个正着然后秋晓寒一气之下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团浆糊,莫过于此啊。

    他只好说道:“不要紧的,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快睡吧,一会儿你爸妈来了才有jīng神。”

    终于安抚了许淡悦,张子文忽然觉得心头涌起一阵疲惫,一种无力的感觉蔓延开来,许淡悦安静地睡着,嘴角牵起淡淡的微笑,让人心喜,让人心疼,而秋晓寒呢?晓寒啊晓寒,你在哪里啊?

    想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担心,轻轻地走出许淡悦的病房,到楼道里给秋晓寒打电话,果然还是关机,听筒里还是那无情的声音,给她家里打电话,这会儿更糟,连座机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张子文更着急更担心了。

    刚收起手机,就看到许父和许母满脸焦急的神sè出现在楼道的那头,看得出来都是十分匆忙地赶过来的,张子文迎上去,许母看到是他,开口问道:“小张,怎么回事啊?淡悦在哪里?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还住院这么严重?”

    张子文示意他们轻声,推开许淡悦的病房mén,两老跟着他走了进去,许母看到躺在病chuáng上的nv儿,赶紧过去查看,发觉她睡着了又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回头听张子文的解释。

    张子文轻轻地道:“她今天没带伞,所以淋了点雨,受了风寒有点发烧,医生已经详细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打完吊针应该就可以恢复了,不过今天晚上最好还是睡在医院里。”

    许父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这孩子就是粗心,这么大的雨居然不带伞,没带伞也可以叫出租车的嘛,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许母又说道:“明知道今天下雨,你这个男朋友怎么不去接她?”

    张子文又只好苦笑,这才记起来原来自己还顶着一个许淡悦男朋友的虚名,这会儿却又如何跟许母解释?这又如何解释得清?只好将错就错,继续假装了,无奈地说道:“我正是在她公司楼下碰到她的。”其它的也没有多说,心想自己这个也不算完全胡说啊。

    许淡悦本就睡得不深,这时候听到说话声还是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她妈妈不要luàn怪张子文,说道淋雨是自己的错不关他的事,张子文投过去一个感jī的眼神,许淡悦笑笑。

    见nv儿醒来,许父许母马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围着她问长问短,张子文见自己承诺已到,她的父母也来了,于是说道:“淡悦,既然你爸爸妈妈都来了,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再来看你。”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吗?”许淡悦轻轻地问道,语意之中有些哀怨。

    “我身上也都被雨淋得湿透了的,先回家换套衣服再说吧,还有一点sī事要去办一下。”

    许淡悦自然知道他所谓的sī事是什么事,眼神中浮起黯然,却又不死心地道:“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我办好事情马上回来。”

    “嗯,那好的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二人说话,许母却看不下去了,不过她却是会错了意,只道二人如此缠mian,对许淡悦说道:“淡悦啊,小张既然有事情就先让他去办嘛,爸爸妈妈陪你不是一样的嘛,你们还怕以后的时间不够啊。”

    张子文听到后马上汗了一个,匆匆辞别三人,走出了病房,并没有去看许淡悦愈加黯然的眼神。

    他其实早已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回家换衣服,因此开上了车马上直奔秋晓寒家里,路上更是闯了几个红灯,估计罚款单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到了秋晓寒家里,出来开mén的是秋母,秋晓寒并不在家里,并且也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张子文去看电话机,原来秋母接完他的电话没有放好听筒,难怪他后来再打进来的时候就打不通了。

    秋母也十分焦急,张子文忧急不下于她,却要反过来安慰她让她放心,表示自己马上出去找她。至于晓寒为什么要出走,他没有跟秋母多作解释,没必要让她更加担心,只跟她说让她等在家里,他会随时通报最新情况给她。

    从秋晓寒家里出来,坐上自己的车子,开始满大街地找秋晓寒,然而大海捞针,在数百万人中找出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

    他这也只是安慰自己的徒劳罢了。她的手机依然打不通,张子文也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者姐妹那里可以让她去躲藏一下,她最好的朋友许淡悦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况且发生了这种事情,按照她的xìng格,应该是一个人躲起来的可能xìng更大,问题是,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将临东市区兜了好几圈,但是仍然一无所获,他开始担心秋晓寒不是负气出走而是出了什么事情,发了条短消息给许淡悦,内容只有“晓寒出走,我在找”七个字,许淡悦回短信问他怎么回事,张子文回复让她别担心。

    放下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收音机开关,打开了收音机,本想关掉,听到电台里“jiāo通之声”的节目有热线可打,为听众解决问题,想到晓寒最后上的是一辆出租车,依稀还可以记得一点车牌号码。

    想着这个“jiāo通之声”的听众大部分是出租车司机,说不定那个最后搭乘秋晓寒的司机也可以听到也说不定,如果能够找到他,至少可以问一下秋晓寒最后的去向。想到就做,马上打电话给电台主持人,详细描述了秋晓寒的外貌,并请求帮助。

    主持人将他的信息通过电bō发了出去,但是过了很久,表示同情的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够提供一点有效信息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更是踪迹飘渺。

    到了晚上11点,张子文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12点,张子文果断报警,但是接警的警察说时间没到不能报失踪,而且即使可以报也要等明天才会派人出去找,张子文火气升腾,强忍着没有当场发火,他知道人家警察局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失踪的人出动多少警力,于是选择挂上了电话。

    窝火,烦躁,张子文开着车在街上luàn窜,好多次差点撞倒了人,到了凌晨1点的时候,张子文敢确定秋晓寒是出事了。他有一种崩溃的感觉,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秋晓寒坐上出租车,眼泪仍然止不住地流下来,爱与伤害,当真是如此地真切与苦涩,上天为何这般残酷,在给了她幸福的时候又把她推入了深渊。她很愿意相信张子文的一片真心,然而亲眼所见,又如何解释?

    爱得越深,伤得也越深。她人长得漂亮,从小就是人群的中心,众人目光的焦点,喜欢和暗恋她的人可以组成一个保卫团,然而她却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形成了对于男xìng的不信任感,因此所有男xìng她都是不假辞sè,固有“冰山美人”的称号,倒是和她的名字十分相配。

    所有的男人在她的眼里,直如无物,她不是会用言语行为让别人感到难堪的人,但是同样的,所有人看到她都会从心底里觉得她是那样地远,那样地难以接近,就像圣洁的珠穆朗玛峰,世人谁不知道她的伟岸、雄奇、壮丽,然而能够走近去看的又有几个?

    有多少人在她面前铩羽而归?恐怕数也数不清了,她也不用拒绝,就自然能够让人觉得自惭形秽,因此虽然每天都会有情书和鲜huā出现在她的书桌里,倒也没有受到过太大的sāo扰。情书收得多了,她对所谓的男生和男人更加失望。

    然而哪个少nv不怀chūn?哪个nv孩子没有做过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美梦?哪个nv人不希望有一个爱自己超过一切乃至生命的爱人?

    她也曾做梦,能让她动心的人自然要万中无一英雄盖世,即便没有这些,也至少要对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他会陪着她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回忆起与张子文相遇的种种,从无意的误解开始,到公jiāo车上为自己解围时的英气和霸道,三遇时候的惊喜和慌张,电梯里那宽厚的手与温暖的怀抱,妈妈生病时候他的帮助和关心,还有那别出心裁的生日庆祝,以及那三件礼物。

    抚mo着脖子上的项链,回忆起他的温柔和体贴,他的xìng格与微笑,又不由觉得一阵心伤。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了他的呢?自己也没有答案,只知道不知何时开始,眼前飘忽的都是他的影子,他真诚的笑,他坏坏的笑。

    他的一言一语都能左右自己的思绪,画图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都会想他在干什么。曾经想过要逃避,要避开这可怕的感觉,然而没用,越是逃避,思念却是越深切,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的时候,却依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那个讨厌的影子会来敲自己的心mén。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紧追不舍死缠烂打,却又实实在在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到他的关心和爱护,感受得到他的爱意,他让人相信如果她是藤萝那他就是那棵可以让她攀附的乔木,夏天是一抹yīn凉,冬天是一阵温暖,在他的身旁就象是在巨人的保护下,永远那么安心,那么无忧。

    她没有觉得气愤,只是觉得伤心,他身边的nv孩子都若有若无地喜欢他这个她早就知道,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着没有和他进一步发展的原因,直到他当众表白,自己被攻陷,以为既然关系公之于众,总可以断了其他人的想法。可是谁知道,许淡悦,如果他们真心相爱的,那,那我就退出好了……

    “小姐,你没事吧?”秋晓寒自上车后泪流不止,出租车司机不禁担心地问道。

    秋晓寒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没事。”

    “那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你随便开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好吧。”出租车司机闻言继续开车,秋晓寒不再流泪,她心中已有决定,虽然伤心可能难免,然而长痛不如短痛,事情总是需要一个了断的。她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人群和景致,悲伤的气息蔓延开来,觉得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看客和过客而已。

    “年轻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是感情上受挫折了吗?看开一点吧,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会忽然发现原来以前的矛盾其实不值一提,然而错过却是真实地错过了,再也找不回从前了,所以一定要懂得珍惜啊。”司机是个中年人,看到秋晓寒如此伤心,像父辈一样安慰她。

    “嗯,谢谢师傅,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没事的。”秋晓寒对着慈祥的出租车司机lù出一个犹带泪痕的微笑。

    出租车继续开,沿着主干道开上了静江沿岸的高速路,静江穿临安城而过,绵延宽阔,是临安文明的开始和承载,是临安人的骄傲,临安也因之得名,景sè非常地好。转眼间出租车开上了临安的标志xìng建筑静桥,秋晓寒心中一动,忙喊师傅停车,在这里下了车。

    在静桥的人行道上漫步,静桥很高,桥面和水面的落差很大,桥下可以过万吨*,此刻亦是一番繁忙景象,船来船往,百舸争竞,桥下轮船的汽笛声,桥上汽车的喇叭声和人声jiāo织,仿佛一首jiāo响。

    走过几公里的距离,从静桥的这头走到那头,秋晓寒的心绪慢慢平静,天早已黑了,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她走下引桥,向桥下的桥基走去,她倒不是像干什么,只是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静一下,却不知道背后两个男人跟了下去,等到发觉有人跟着下来转过去看的时候,一只手和一块方巾捂上了她的鼻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张子文虽有杀人的冲动,却奈何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他可以预计到秋晓寒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连她妈妈也不告诉,但是人海茫茫,又让他到哪里去找?

    此时他的悔恨无以复加,当时他追出去不让晓寒单独离开多好,然而悔恨无济于事,凌晨1点的时候,心力jiāo瘁的张子文在一处夜排档停了车,他的肚子实在饿得狠了,要吃点东西,他不是遇到什么事或者因为悔恨就吃不下东西的人,那样于事无补,要继续找晓寒,他必须补充体力。

    随便叫了几个菜和一个沙锅,挑了一张桌子坐下考虑接下去怎么办。这个夜排档总共4张桌子,两张空着,还有一张坐着两个húnhún一样的年轻人,在那里喝酒吹牛,张子文也没有多理他们。摊位上不断传出唱歌的声音,张子文转过去一看,原来是摊主放了一个收音机在那里,可能是怕夜深了无聊吧。

    菜很快就上来了,张子文一阵狼吞虎咽。隔壁传来两个年轻人的说话声,一个道:“唉,老七,你看那车,靠,奔驰啊,妈的开奔驰的还来吃夜排档。”

    另一个道:“干吗开奔驰的就不能吃夜排档了?妈的有钱也要吃喝拉撒不是,老子要是开上了奔驰,照样要来吃夜排档。”

    “切,就你这鸟样还开奔驰?奔驰开你还差不多。”

    “去去去,喝酒喝酒,你***喝得太慢了,不给我面子是不是啊?”

    张子文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的污言秽语,他们不来招惹他最好,现在他可是zhayào桶一个,他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要烧高香了。

    收音机里歌声一收,chā播起一条寻人启事,张子文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发的寻找秋晓寒的广告,这条广告已经滚动播出好几回了,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隔壁桌那两个年轻人听到寻人启事后的反应。

    听完了寻人启事,那个叫老七的凑过去跟他的同伴说道:“强子,你说广播里说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们nòng回去那个nv的啊?”

    强子说道:“肯定是,听广播里的描述连穿着都一样的,况且这么漂亮的nv人哪里会到处都有的,绝对错不了。”

    那老七听到漂亮两字,两眼马上冒起了金星,说道:“是啊,这个nv人真是漂亮啊,我看电影明星都没她这么漂亮了,我这辈子见过的nv人就数她最漂亮,仙nv一样的人啊,唉,可惜了……”

    那个叫强子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偷偷mōmō地四周看了看,斥道:“你昏头了,轻点好不好,不怕被人听出来啊。”

    张子文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砰砰luàn跳,难道天可怜见,晓寒的下落就这样被自己找到了?他这时也不管其它的了,走过去揪住那个老七劈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抓住了广播里说那个nv孩子?”

    “cào,找死呀你。”旁边的强子立了起来,伸手就去抄桌上的啤酒瓶,张子文一只手还是揪住老七,另一只手闪电探出,捞起筷笼里一双筷子,直接把他的一只手chā在了桌子上,再顺手抄起那个啤酒瓶,一下砸在他嘴巴上,酒液和鲜血流了一地。

    “快说,你们是不是抓了那个nv孩子?”张子文还是紧盯着老七不放。

    “是……是的……”老七已经被他嗜血的眼神吓得发抖。

    “你刚才说的可惜了是什么意思?你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

    “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

    “我……我不敢说。”

    张子文也不跟他废话,抓起他一个手掌,扭住他的手指一转,把他五根手指全部扳断了,老七痛得杀猪一样嚎叫,张子文再揪住他,示意他不许叫,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两条路,开口,饶你不死,不开口,打断你全身的骨头喂狗,你自己选吧。”

    老七冷汗直流,却又不敢叫出声来,断断续续地道:“我说,我说。”

    临东市西郊,大名鼎鼎地澳奇农庄,养有许多种类的野生动物,甚至很多难得一见的珍禽异兽在这里都可以见到,这里还建有度假村,休闲娱乐应有尽有,当然消费也是相当地贵的,是穷人的禁区,富人的天堂。

    但是真正使澳奇农庄大名鼎鼎的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这澳奇农庄有个规模庞大的地下赌场,这里更是临安最大的黑帮青蛇帮的老巢所在,当然,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当然不会很多,并且非富即贵。这个地下赌场实行严格的vip会员制,要想入会必须要有可靠的人作介绍人才行,只有这样,那些到这里来一掷千金的贵人们才有安全感,青蛇帮赚钱也才赚得安心。

    秋晓寒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大名鼎鼎的澳奇农庄里,当然她是不知道的,她被关在一个很豪华的房间里,衣衫完整,没有遭到侵犯,身上没有束缚,只是mén被反锁着,窗上有防盗窗,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秋晓寒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拍mén,而是坐在那里筹谋脱身之策,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竟然敢一点绑缚都没有给她,想必是有绝对的信心让她跑不出去,房间外面可能有很多人在看着。她从窗里往外看,明白了自己至少是处于三楼这样的位置,外面一片空旷,黑黑地根本看不到边。

    秋晓寒一阵颓丧,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逃脱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除非自己能够发个讯号出去,然后有人来救自己,想到这里,不禁深切地想念起张子文来,他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吗?会来救自己吗?

    青蛇帮的帮主名叫刘震东,绰号“青蛇。”青蛇帮也因之得名,为人yīn险狡诈、心狠手辣,在临安地面mō爬滚打多年,端的有一些手眼通天的手段。

    在他的主持下,青蛇帮势力飞速发展,火并了其它两个帮派,终于在临安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说起青蛇刘震东,谁都知道那是跺跺地临安就要震三震的人物。

    黑帮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开始漂白,刘震东自然也不例外,在临安没有对手之后,在狗头军师刘屹的建议下,开始创办实业,做起正当生意,他有黑道背景,竞争起来哪个是他对手?因此一直顺风顺水,钱财捞了不少。

    青蛇帮在临安有很多产业,以迪厅、酒吧等娱乐产业为主,前不久刚注册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准备进军房地产业,而目前最大的产业就是位于西郊的这个澳奇农庄了。农庄里面聚集了200多人,占青蛇帮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以上,而且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小húnhún,都是中层以上的核心人员。

    刘震东很开心,不仅因为如今青蛇帮独霸一方的局面,更因为手下人今天给他送来了一个无敌漂亮的美nv,他刘震东hún黑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nv没见识过?

    但是这个真的不一样,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真是惊为天人啊,以前的nv人跟她比起来简直跟垃圾一样不值一提,刚见到的时候还真以为见到仙nv下凡了呢,第一次生出不用强而获得她的心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这样美貌的nv人如果用强简直就是亵du,他年届四十而仍未结婚,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冒出想要一本正经娶她为妻的念头。

    手下的几个副帮主知道他得了如此美貌的一个nv人,纷纷表示要他请酒,因此他只是把秋晓寒关在房间里,在mén口留了两个人把手,就和兄弟们喝酒去了。

    喝到兴致正高的时候,一个在地下赌场看场子的húnhún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大哥不好了,有人……有人打进来了。”

    青蛇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慌什么,什么人打进来了?外面的兄弟都哪里去了?总共来了多少人?”

    一个身高接近2米满脸横ròu的黑铁塔啪的一声摔了酒杯,站起来骂道:“cào***,什么人吃了xiōng心豹子胆敢到我们青蛇帮的地头上撒野,是不是兄弟会那帮杂碎?老子活劈他们。”

    青蛇说道:“铁柱,你冷静点,问问清楚再说。好了,你继续说,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带枪了没有?”

    那húnhún战战兢兢地说道:“对方……对方只有一个人,空……空手的,外面的兄弟都被他扔进来了,估计……估计凶多吉少了。”

    那铁柱吼道:“什么?变天了吗?***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敢到我们青蛇帮打人,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啊。”

    那húnhún吓得发抖,说道:“他真的好厉害,我们很多兄弟上去都是被他一脚踢飞,倒下就爬不起来了,我们……我们现在围着他不敢动手,他说要见大哥你呢。”

    那铁柱又吼道:“**你姥姥的,你们这群废物,青蛇帮的面子都让你们给丢完了,走,带路,去看看这***到底怎么个三头六臂。”

    青蛇面目冷峻,站起来说道:“都下去看看,铁柱你去叫兄弟们抄家伙,刘屹你去安排我们的客人回避,不要让他们受到惊吓,我们青蛇帮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哼。松松筋骨也好啊。”

    澳奇农庄的地下赌场很大,放置着上百张各式赌桌,是刘震东到澳mén参观后按照样子照做的,加上四周的包厢,足可以容纳六七百人同时赌博,在这里可以找到任何一种赌博huā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当然平时是不可能满员的,这个时候在这里参与赌博的也就一百多人。

    刘震东带着人下来的时候,地下赌场里静得落针可闻,赌客们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都不敢动,一百多个赌场的打手远远地包围着一个人,警棍和片刀都指着他,形成了对峙的形势,这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地下躺着十几个人,看不到流血,但都处在昏mí中。

    “好胆震东也不禁暗赞了一声,打手们见到老大来了,让开一条道来,刘震东观察前来闹事的年轻人,此人大约二十六七年纪,身材jīng壮,约一米八零上下,意态闲适,但是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掩藏的杀气。

    此人正是张子文。

    他在夜排档问出了秋晓寒的下落,知道她暂时没事,被送到了澳奇农庄,他心头火起却愈见冷静,nòng昏了那个强子,塞进后备箱,把老七的手臂和小tuǐ都扭得脱臼扔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到家里拿了一袋飞钱和一对短棍,bī着老七带路,杀到了澳奇农庄。

    张子文把车停在一个僻静处,拎着老七,一路杀了进去,遇到挡路的,直接一脚踢飞,冲进地下赌场的时候被人包围,不过踢飞了十几个人后打手们就不敢动了,张子文提出要见他们老大,自己抓过一个nv服务生,从她托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茶,坐下就喝,直把一百多人看作无物。

    张子文见到从人群中走过来的青蛇刘震东,明白大概此人就是青蛇帮的老大了,一道冷电一样的目光shè了过去,看得青蛇也不禁心头一悸,张子文放下茶杯,站起来问道:“你就是青蛇帮的老大?”

    “鄙人刘震东,不知这位兄弟是哪帮哪派的?来我青蛇帮闹事打人又是为了什么?”底细不明,刘震东准备先套点信息再说。

    “在下张子文,无mén无派,今天只身前来,是为了向帮主讨回一个人。”

    “什么人?”

    张子文一踢地上的老七,说道:“一个nv人,被他抓来的一个nv人,她是我的nv朋友,希望你能够还给我,只要你放人,我马上签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你,算作帮主帮我照顾nv朋友的辛苦费。”他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如果能先确保秋晓寒的安全,huā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猖狂死了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青蛇帮提条件,一百万,当我们青蛇帮是讨饭的吗?”刘震东身后的铁柱首先忍不住吼了出来。

    刘震东挥手制止了铁柱,对张子文说道:“要是我不肯呢?”

    张子文嘿嘿冷笑,说道:“帮主会缺nv人吗?一个nv人换一百万,无论怎么算都是合算的生意吧。你把人还给我,我给你赔礼道歉,大家jiāo个朋友也无不可,否则撕开了脸面对大家都不好。”

    “我呸,你个杂碎算什么东西,打了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了啊?告诉你今天钱要留下,人更要留下,我要把你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打断,至于你的nv人,早被我们老大玩过了,我们每个人都玩过了,你能怎么样?”又是暴躁的铁柱冲出来说话。

    张子文听得心如刀绞,眼神之中燃起yīn冷无比的杀机,盯住铁柱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她要是少了一根毫máo,我要你青蛇帮灰飞烟灭jī犬不留。”

    刘震东知道再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如今知道他孤身前来,也没有了顾忌,杀心顿起,吩咐手下紧闭mén窗,吩咐狗头军师把赌客都疏散到包厢里,对着铁柱说道:“废了他,别打死,留一口气问话。”说着转身就走。

    张子文自然不容他这样就走,一枚飞钱一闪而没,自他后颈入,喉咙出,一方黑道枭雄,竟然就这样挂了。

    这忽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看傻了,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先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了他们老大的命,铁柱怒气勃发,扑上去查看刘震东的伤势,直到发现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禁双眼赤红,狂叫道:“上,都给我上,活剮了这***,为老大报仇。”

    张子文也吼道:“无关人等退开,挡我者,死伤不论。”

    地下赌场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200多人叫嚣着,挥舞着各种武器向张子文冲去,hún战终于爆发。

    张子文抓起一把飞钱,以“漫天huā雨”的手法打了出去,反正到处都是人,随便怎么扔都会有人中招,他随扔随抓,只抓了三把就用完了一袋飞钱,不过地上也躺倒了至少四五十人,鲜血染红了地毯。

    包围圈进一步缩小,张子文扔下装飞钱的口袋,从背后chōu出那双短棍,身形游走,声东击西,径往打手们的要害招呼,这短棍jīng钢打造,长约尺半,沉重非常,是打群架的无双利器,加上张子文含怒而发,出手决不留情,基本上一棍下去,就是打残一人,筋断骨折的声音不断传来。

    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倒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被他打残的,有多少人是被他打死的,他只知道自己松不得一口气,不然不仅救不出秋晓寒,自己也必然会葬身于此,他也知道秋晓寒身入虎口这么久,有可能贞洁不保,但是生命比贞洁重要多了,只要能活着带她离开这里,其它的都还是其次的。

    反正在张子文的内心最深处,流淌着的永远是一片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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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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