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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萧瑟     美女家贼txt下载     美女家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九七节 琉璃如玉姐妹花

    等到张子文开完支票,白惠薰顺手拿起来,依旧是胸脯贴着张子文右臂,看看支票上的金额就立即惊讶道:“啊!怎么是五十,不,这是五百万美金,张子文你怎么开了张五百万美金支票出来。”

    即便弄错了也不怕什么,张子文双手一张,同时将白郁邡、白惠薰搂入怀中道:“五百万美金又算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那是利息吗?如果你们两姐妹一起陪我,这么刺激的事,我可以每人再给你们五百万。如果分开来,那就另外算了。”

    将母女说成姐妹,这是张子文现在唯一能用的花招。

    但在白惠薰还没反应过来时,白郁邡却将手往张子文胯下一抓,吻上张子文左脸道:“姐妹就姐妹,有五百万美金,谁还会做愚蠢选择啊!不过这事情在国内做不好,不如我们坐你的私人飞机去大河国,到那个国家就没关系了。唔,唔唔,唔唔。”

    亲了两下张子文,白郁邡直接吻入张子文嘴中。

    “唔,邡姐你聪明,嗯唔,好香。”

    看到张子文竟与白郁邡当面接起吻来,白惠薰心中很不是滋味,立即用力掐了掐张子文大腿道:“张子文,你好坏,丢下薰妹不理呢。”

    白惠薰现在还在山大读,个头虽然不在张子文之下,本身年纪却比张子文还小。被白惠薰一掐,张子文也知趣地与白郁邡分开,立即抓住白惠薰半露的胸脯。吻入白惠薰嘴中道:“唔,薰妹你也是,太美了。”

    真做假来假亦真,假做真来真亦假。

    不管是真是假,虽然三人接吻时很动情,但等到张子文与白惠薰双唇分开时,脸上还是有些稍稍尴尬。如果不是白郁邡的小手还在自己双腿间抚摸。他都不知道还坐不坐得下去了。

    看出张子文还有些不适应,白郁邡笑道:“张子文,要不你先出去开车。然后邡姐再和薰妹一起陪你去大河国。”

    “好,我在外面等你们。”双脸略带窘迫,张子文点了点头。也没停留,低着头就快步走出了经理室。

    在张子文离开后,白惠薰就抱着妈妈大笑道:“妈,你怎么知道这招对张子文有效啊!但你这么舍得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紧紧攀住张子文这棵大树啊!张子文的女人那么多,太小刺激已经对他无效了。你以为他给梅子煦买汤臣一品是件好事?我保证梅子煦以后肯定进不了张子文的家门。但只要我们母女肯努力,不管我们进不进得了张子文家门,我保证他会进我们的家门。”

    白郁邡一脸得意道:“等我们从大河国回来,我准备在国内所有省会城市开设白氏珠宝行分店,抓紧时间利用张子文的能力好好赚一笔。”

    “呵呵。还是妈妈你会利用人,女儿是彻底甘拜下风了。”白惠薰捶着妈妈胸脯道。

    不知道白惠薰、白郁邡在打自己主意,张子文也不需要介意两人打自己什么主意,从白氏珠宝行出来时,张子文心中觉得有些荒诞难平。但还是迫不及待与机场联系了一下,定下了出发时间。

    当张子文从大河国回来时,已过了一周时间。虽然白郁邡、白惠薰都没同张子文一起回来,张子文还是感到异常满足。

    由于乐市是国内重要的政治文化中心,机场工作也非常繁忙。不过作为私人飞机持有者,张子文当然不会走普通出场通道。甚至不用走贵宾通道,而是有专门的出场通道供这些私人飞机拥有者使用。

    当然,好像张子文这种私人飞机用户甚至能将车子开入机场特制跑道上等待,只是张子文没有这方面要求,所以才选择一个人走专用通道。

    “小弟弟,你是一个人坐飞机吗?”

    还在机场远处时,张子文就看到专用通道出口处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空姐,空姐身材很高挑、也很丰满。手上拖着一个行李箱,不像要去工作,更像刚从某架航班上回来。

    不过随着张子文来到空姐身旁,空姐的问话却让张子文一阵伤心。

    不知空姐有意还是无意,张子文伸手一拍空姐翘立的臀部道:“小姐,别开玩笑了,我可是成年人,经过的女人肯定比你经过的男人多。”

    空姐在脑后盘了个发髻,扎了朵小小的银sè珠花,将光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颈部完全显露出来。蹬上高跟鞋后,原本就有1米71的高挑身材也显得愈发与张子文差距大。虽然张子文对空姐做的事在飞机上绝对算得上xìngsāo扰,但下了飞机后,不同人却有不同理解。

    娇笑着扭了扭腰,空姐不躲不闪,饱满的胸脯朝张子文胳膊上蹭了蹭道:“真的吗?我不相信,难道你是大河国人。”

    “浑蛋,虽然我的确刚从大河国回来,但你也用不着这样讽刺我矮!我可是《黑sè流年》杂志社社长,你呢?”

    看到空姐主动靠过来,张子文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左手继续在空姐厚臀上抓捏,右手将名片递了出去。空姐是个最容易接触有钱人的职业,何况自己的喷气机平常都是停在乐市机场,会有空姐主动找上来也不奇怪。

    接过张子文名片,空姐怔了怔,满脸诧异地惊笑道:“《黑sè流年》杂志社社长?你就是在一品给梅子煦小姐买房的《黑sè流年》杂志社社长?梅子煦小姐那么高,你这么矮。”

    “切,怎么到哪都有人说这事!好像因为这事,我到成了名人一样。”张子文不满道。

    “那当然,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多有名。我叫柳慧如,你名柳。我姓柳,加起来就是张子文慧如,不错!”

    在张子文抱怨出声时,柳慧如紧紧抱住了张子文胳膊,不像饥渴的样子,却好像自然就与张子文亲近起来。不但没在意张子文在自己臀部上的继续抓捏,甚至还顺着张子文抓捏轻轻扭动起翘臀。

    “你还真厉害。但你在机场做这种事不怕被领导骂吗?要不我们还是到外面慢慢说、慢慢做。”

    左手顺势滑上柳慧如纤腰,张子文将柳慧如柔软的娇躯在怀中抱了抱。如果这里不是非机场人员不能进入的专用通道,如果不是柳慧如的气质上佳。张子文都差点要以为她是做那一行的女人。

    不过做空姐的女孩子,钓钓各种有钱人也不奇怪,只是看方法对不对。对象同不同。兴奋地在张子文怀中扭了扭腰,柳慧如知道自己今天钓到了宝。

    毕竟张子文现在可是名声在外的‘好骗’,即便传说中他已有了未婚妻,想必自己跟张子文上,床也能得到不少好处,更可以借机认识不少有钱人。想了想,柳慧如笑道:“那我就全凭张社长安排了。”

    “全凭我安排?你就不怕我有假?”

    “如果空姐也会看错人,那根本没人能做空姐了。”面对张子文调侃,柳慧如脸上现出了自信的表情。

    虽然张子文乍看之下的确有些矮,但仅是眼中的眉飞sè舞之处。根本就不是小孩子所能相比的。柳慧如先前将张子文称做‘小弟弟’,正是想多一个搭腔的机会。即便这种称呼不能用在公众场合,但如果是两人私处时,那却是百试不爽。

    两人一起向外走去,张子文虽然没再搂着柳慧如占便宜。但也帮她拉住了行李箱。

    没有什么刺眼的地方,有心人也能看出两人关系。

    转到通道出口附近,周围的机场工作人员渐渐多起来,看到两人时,眼中竟都露出一种特别视线。但却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并不会因为张子文的身高误会两人只是一般关系。

    “张社长。没想到我们竟能在这里见面。”

    专用通道的出口旁就是贵族通道,虽然张子文没去注意里面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但在听到招呼时,他还是和柳慧如一起转脸望了过去。

    “萧小姐,你这是?……出外回来吗?怎么你不去上学,也不排戏了?”

    没想到竟会在机场碰到萧筱蔷,而且她身旁的几个男女好像都是自己曾在李阳身边见过的人。/不知道他们凭什么经常混在一起,张子文半是询问地刺了萧筱蔷一句,也不管会得到什么结果。

    面对张子文询问,萧筱蔷怔了怔,先看了看紧张靠向张子文的柳慧如,慢慢笑道:“张社长,你猎艳的兴致还真高!居然连J航著名的空中小姐都不放过。”

    “著名?”

    隐隐听出萧筱蔷嘴中的一丝调侃,望了望脸sè有些紧张的柳慧如,张子文拍了拍柳慧如胳膊,回头笑道:“萧小姐,你太客气了,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上,床,那我当然要找愿意同我上,床的女人了。”

    “哦!张社长你还真厉害,那我们还是改天再说!”

    “改天?萧小姐不是不愿再见我了吗?”张子文有些奇怪道。

    “那是以前,不过我们刚从中东回来,总算弄清了一些事情,后会有期。”嫣然一笑,不但萧筱蔷没再向自己点头,几个男女也是望都不望张子文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后会有期?虽然萧筱蔷说完就和几个男女施施然离开,张子文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地方。这不是因为萧筱蔷用‘去了一趟中东’暗喻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而是她知道自己秘密后竟然还对自己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态度。

    出到机场外的停车场,柳慧如小心打量着陷入沉默的张子文。如果张子文不是仍为自己拉着行李箱,柳慧如都要以为张子文是不是因为萧筱蔷说自己‘著名’的坏话不再愿意接近自己了。

    但张子文既然还愿意接近自己,柳慧如却想不通萧筱蔷的几句话怎么又会让张子文陷入沉思。

    直到张子文将自己行李箱塞入一辆法拉利后备箱,柳慧如才放心问道:“张社长。刚才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难道不是你朋友?”

    “她们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几个愚蠢的**而已。”不满地摇摇头,张子文为柳慧如打开了车门,不想再考虑萧筱蔷的事。不管她们想干什么,总得见了面再说。

    一边上车,柳慧如却有些吃惊道:“张社长你说什么?他们都是**?但怎么。”

    “什么怎么了?你是说他们说你‘著名’的事吗?这事情不奇怪了。他们那些**圈子里,经常会做一些互通情报有无的蠢事。对了,你是不是无法在飞机上钓到我这样的凯子。所以才想到专门通道碰碰运气?”

    “讨厌,张社长你说什么钓凯子,我才没有呢!”

    嘴中羞嗔一句。柳慧如却在心中大吐苦水。

    如果事情真像张子文说的那样,自己喜欢在飞机上钓金龟婿的事情已被那些**四处传扬,自己肯定会倒大霉。怪不得最近一些头等舱客人听到自己名字后都会用一种异样眼光打量自己,难道这就是原因。

    心中有些不甘,柳慧如追问道:“张社长,他们都是**吗?刚才你还说那女孩为什么不在音乐学院上课,还什么剧组一类的话。”

    “嗯,上次我是在李氏家族的李阳身边见过他们,至于萧筱蔷,她本身不但是**。也是音乐学院学生,进入齐天剧组也有自己的家族目的。那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又斗不过她们,最好不要惹火上身,反正你知道我不介意就行了。”

    “哼。你是不介意了,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我想要嫁人可就难了。”柳慧如趁机抱怨道。

    张子文摇摇头,并不会为柳慧如的事情担心道:“这也不至于,她们那些人也不可能在国内一手遮天,你只要避开那些人来选择对象。说不定还更适合自己。不然你真跟那群不当别人是人的家伙交往,迟早你会人财两失,得不偿失。”

    “这到是,那种**,简直吃人不吐骨头。”知道张子文不喜欢**,柳慧如也跟着咒骂了一声。

    比起那些**在暗中对自己的了解,虽然柳慧如承认自己不认识几个**,可也明白双方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曾听说过一些有关他们不好的传闻。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转转,转换心情好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到什么地方买些你喜欢的东西,庆祝我们相识。”

    “哦!我正想换部手机,不如张社长你帮我买部手机!这样我只要一使用手机就能想起你。”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主动提出帮自己买东西,即便他的目的只是转换心情,这种不需开口就能达到目的还是让柳慧如感到一阵兴奋。

    怔了怔,张子文却有些诧异道:“手机?现在手机技术发展那么快,隔几个月几乎就会出一代新手机,买手机很难保值呢!还是你知道什么地方卖那种镶珠宝的高档手机,这还可以考虑一下。”

    “镶珠宝的高档手机?那种东西谁能拿出来用!反正张社长你也不怕麻烦,不如我们先买手机,再买珠宝好不好。”

    车子开出的瞬间,柳慧如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柳慧如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主动提醒女人收礼物要注意保值。虽然她一开始说买手机只是想试探一下张子文,但现在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毕竟张子文肯考虑帮自己买镶珠宝的手机,肯定也不会介意买些真正珠宝给自己。

    张子文却没想这么多,点点头说道:“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先买手机、再买珠宝!不过这种地方我不熟,你指路好吗?”

    “交给我!”

    即便知道自己捕捉张子文的机会已经不多,但在知道张子文这么豪爽,至少现在非常豪爽后,柳慧如已经打定主意能赚一笔是一笔了。或许自己没有梅子煦那么好运,但也不至于太差才对。

    所以在柳慧如兴致高涨下,张子文虽然只帮她买了一部手机,但也买了价值几十万的珠宝。看到张子文都是用美金帮自己付帐,进到一间熟悉的五星级宾馆后。柳慧如更是极尽逢迎地开始讨好张子文。

    云歇雨散,柳慧如借着激情道:“张社长,你真是太棒了,但像你这种要法,宾馆可能不大方便。要不要我们在郊区买一套房子,那样你就可以随时来找我了。”

    “我找你的机会不多,还是你有空找我!不过郊区也没什么好的。不如我们买套海景房怎么样,看好了你再通知我。”

    知道对女人来说,房子才是最大的保障。反正自己也不在乎与柳慧如联名买房。张子文根本不担心她会有什么要求。

    “行!那我们就买套海景房!不过张社长你就对我没有任何要求吗?”柳慧如又惊又喜道。

    “要说到要求嘛!到也不是没有。”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你看能不能在空姐范围帮我打听一下那些**底细,既然他们将你摸得那么清楚。又认为有jǐng惕你的必要,肯定他们也会经常找空中小姐小手。但以他们的身份却绝对不可能娶空中小姐,所以我想知道他们底细的空中小姐肯定不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们继续!”听到张子文要给自己买海景房,柳慧如几乎欣喜若狂。

    如果张子文对自己没有任何要求,柳慧如也很难相信张子文会对自己做这么大投入。弄清楚张子文是想对付那些**时,因为他们同样是自己敌人,柳慧如自然可以拍着已经开始上下耸动的胸脯答应下来。

    抱住扑上自己身体的柳慧如,即便张子文没对柳慧如的‘工作’寄予多大希望。但也清楚那些**如果没有对空中小姐下手的嗜好,肯定萧筱蔷也不会一眼认出柳慧如。

    自己虽然没有对付他们的想法,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准备,这就是张子文最初,也是最后的想法。

    与柳慧如分手后。张子文就在考虑该不该换个身份。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与柳慧如联名买套海景房有什么紧张,但如果自己的《黑sè流年》杂志社社长身份太曝露,那就不适宜用来找了。由于对于现在的张子文来说也是必不可少,这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

    可没等张子文回到家中,他的手机就在怀中“嘀嘀。嘀。”响起。

    拿起手机发现是个不认识号码,张子文想想还是接通道:“你好。我是张子文。”

    “张社长吗?我是玢玢娱乐的陈雅容,非常感谢你给徐雨嘉这次机会。”

    听到手机中声音,张子文反应过来,知道登有徐雨嘉照片的最新一期《黑sè流年》杂志已推向市场,边开车边笑道:“原来是陈经理,那没有什么,本身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而且还是我先看中徐雨嘉的,用不着特意道谢什么。”

    “什么叫不用特意道谢啊!在最新一期《黑sè流年》杂志上市后,玢玢娱乐的电话都差不多要被打爆了。这次真是太感谢张社长帮忙了。不知道张社长今天有没有空,我想请张社长吃个便饭。”

    “没问题,我也很高兴与陈经理一起吃饭,陈经理你来定时间、地点!”

    吃饭也是一种应酬,虽然张子文之前并没有因为工作单独应酬人的经验,但也知道这是现代白领工作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拒绝陈雅容的理由,张子文随口答应下来。

    “张助理有什么喜欢的地方吗?”陈雅容习惯地说了一句。

    想了想,张子文笑道:“泳装餐厅怎么样,我记得有间泳装餐厅的食物很不错。要不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这个时间的客人也比较少。”

    “……泳装餐厅,张社长你还真会挑地方,那种地方怎么能用来吃饭!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现在时间还是清早,餐厅当然不会有什么人,而且以泳装餐厅的xìng质来说,不到傍晚时分,客人也不会多。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在大白天肆无忌惮地穿着泳装一起用餐,除非本身就有确定目的的人。

    陈雅容原本只是一个礼貌上的邀请,没想到张子文竟会提议在泳装餐厅见面,脸sè微红一下,她还是稍做犹豫娇嗔了一声。

    毕竟张子文可是个亿万富翁。没人会拒绝以任何形式与一个亿万富翁交往。何况陈雅容本身就是娱乐圈里的女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好处。

    听出陈雅容只是对约会地点表示异议,并没有拒绝自己将工作餐改为约会的暗示,张子文笑道:“怎么,陈小姐不喜欢泳装餐厅吗?你说我们在什么地方约会更好,我都没有问题。”

    “那,张社长不如到我家来!我在家里等你。”陈雅容羞着脸道。

    “到你家去。陈经理现在还没开始工作吗?要不要我带什么礼物过去。”

    “礼物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们娱乐圈的人,一般都是午后才开始工作。”听到张子文要带礼物过来。陈雅容心中一阵暗喜。毕竟以张子文的身份,他不可能像一般人一样,拿束鲜花、捧瓶红酒就上女人的门。

    挂掉电话。张子文并没在白氏珠宝行给陈雅容买礼物。如同他也没在白氏珠宝行给柳慧如买礼物一样,张子文也不习惯这种自家钱、自家用的感觉。

    买好珠宝,张子文按照地址来到了陈雅容家中。陈雅容住在一间高层公寓的21楼,不但是jīng品豪宅,也能衬映她的身份。毕竟她可是玢玢娱乐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也属于富裕阶层。

    打开房门,虽然是在家中迎接张子文,陈雅容还是穿了一件黑sè短礼裙来迎接张子文。不但映衬出陈雅容白皙、腻滑的肌肤,更将她的曼妙身材衬托得格外修长。虽然胸脯被包裹得结结实实,但也用这种结实突出了陈雅容的伟大。

    短礼裙的前摆虽然还在大腿上。身后却拖着长长的流苏式裙尾。透过一旁镜子,张子文看到陈雅容的背部已经完露出来,不但可以看到优美的蝴蝶骨及下陷的脊柱骨,甚至还因为下探过深,微微可以看到一些臀缝。

    没有与陈雅容握手。陈雅容也没有与张子文握手的打算。关上房门,两人就紧紧拥抱在一起。

    向下抚摸着陈雅容隐露出来的臀缝,张子文笑道:“陈小姐,你这礼服不是专们用在家里穿的!”

    感觉到张子文抚摸的异处,陈雅容轻哼一声,羞颤道:“讨厌。张社长你在摸哪里!这件礼服我也是买回来才知道不适合穿出去,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的人。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好吃的西餐,我们边吃边说好吗?”

    “西餐?那种东西放一放也不会影响质量,不如先让我吃了你怎么样,你可真是太美了。”

    陈雅容原本就是从模特转行做的经理人,五官长得很jīng致,修饰得也很漂亮。不知什么想法,竟然穿着高跟鞋来迎接张子文,也让1米78的身高直追1米85。抱住陈雅容时,张子文的脸就正对陈雅容胸脯,一边说话就一边将脸埋了下去。

    感觉着张子文在自己怀中的轻蹭,陈雅容也‘反客为主’地抱着他转向餐厅道:“张社长,你急什么急!时间还长着呢!即便你想在白天看清我的身体,时间还有的是。今天你看不够,以后也还有时间看,你说是不是。”

    “被你说对了,我还能说什么,你做主!”

    张子文所以将见面时间定在现在,就是为了看清陈雅容身体。被她说到痛处,当即不再隐瞒,何况张子文知道自己个头矮小,也没有不习惯被陈雅容拥抱的地方。更知道有时接受现实才能更好的享福,也就没有坚持下去。

    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横坐在陈雅容大腿上,不是坐在桌边,而是坐在沙发上。

    虽然陈雅容双腿很长,坐在沙发上失去了高根鞋优势,但由于张子文的腿也很长,所以双方的身高差距不是缩短,而是加大了,这也让张子文横坐在陈雅容大腿上的样子显得很和谐。

    抓着贴上自己胸脯的张子文脑袋,陈雅容一脸窘笑道:“张社长,你怎么这么矮啊!但你的身材却很标准呢!”

    “这个不重要,陈小姐你不是说请我吃西餐吗?怎么你想在这里吃啊!”

    没去管陈雅容怎么抓着自己脑袋发窘,张子文已将她衣服慢慢解开。望望不远处餐桌上的食物,心中却有些不明白陈雅容吃与不吃的差别。

    或者说。她现在任自己采摘又是什么意思。

    直到短礼裙被张子文拉下,饱满的胸脯完全显露出来,陈雅容才带着心跳、带着胸部的上下挺耸道:“张社长,听说你在一品给梅子煦小姐买了一幢房子是不是,你还真是不差钱呢!”

    苦笑一声,张子文一边抓住陈雅容胸脯在手中玩弄,一边抬起脸来。望着陈雅容有些捉摸不定的神sè。张子文略带猜测道:“怎么到哪都有人跟我说这事啊!不过陈小姐你是不是与梅小姐有什么矛盾?看你那天都没跟梅小姐说话的样子。”

    “我们是有些矛盾,不但梅子煦原本就是由玢玢娱乐的前身玢玢模特经济公司发掘出来的新星,我们玢玢娱乐以前也曾发掘过很多可以成名的耀眼新星。只是因为我们玢玢娱乐经济实力不济。没法给那些模特、演员带来更好的机会,很多模特新星都被其他大公司挖走了。所以现在玢玢娱乐的发展越来越窄,如今徐雨嘉一夜成名。我担心又会走上其他人老路,所以才想找张社长商量一下。”

    虽然不知道陈雅容想与自己商量什么,张子文还是有些吃惊道:“一夜成名?徐雨嘉真的一夜成名了?”

    “当然,不止乐市几间有名望的娱乐公司,其他城市,甚至是一些国际娱乐公司都开始找我们索要徐雨嘉的资料了。这次《黑sè流年》杂志的宣传效果实在太好了。”兴奋起来,陈雅容的饱满胸脯微微跳脱出了张子文手心。

    重新抓住陈雅容胸部,张子文就将双脸贴上去吻舔道:“这也不算我们《黑sè流年》杂志特意做的宣传!你现在想我帮什么忙?是想我在玢玢娱乐投资吗?”

    “哼嗯!”

    随着张子文在自己滑腻的胸脯上细细吻舔,陈雅容鼻中轻哼一声,更将张子文脑袋在自己怀中抱了抱。

    “如果你有钱在玢玢娱乐投资最好。不然你就设法帮我们留住徐雨嘉!这次与其说是我们玢玢娱乐将徐雨嘉捧起来,不如说是你和《黑sè流年》杂志把徐雨嘉捧起来,相信有你的劝说,她不会不听的。哼嗯。”

    被张子文在樱桃上一阵吸吮,陈雅容忍不住再次欢愉出声。

    张子文一边满足地用舌头勾引陈雅容樱桃。一边说道:“你要我劝说徐雨嘉?虽然我不知道办不办得到,但没问题。可如果说到投资,你需要我在玢玢娱乐投资多少。”

    “这就要看张社长你自己决定了,我知道你是不差钱的。嗯。”

    在张子文吮吸下,陈雅容的身体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张子文却没觉得陈雅容的试探有多深,笑着说道:“的确。我是不差钱,那不如我就投资一千万美金,只做个挂名副董事长怎么样,玢玢娱乐还是给你自己管理,你也知道我对娱乐圈不熟。”

    “哼嗯,……一千万美金!真有一千万美金吗?”

    怔了怔,陈雅容惊呼一声,直接将张子文脑袋从自己怀中抱起,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子文。

    虽然张子文买给梅子煦的一品房子就将近一千万美金,但陈雅容怎么都不相信那是只见了一、两次面的结果。即便张子文和梅子煦在《黑sè流年》杂志社摄影棚里的确是初次见面,陈雅容却相信两人在后面肯定经常见面,这才会有张子文买房子给梅子煦的事。

    可自己还没与张子文上,床,张子文就答应投资玢玢娱乐一千万美金,这实在有些超出了陈雅容预料。

    满足地捏了捏陈雅容胸脯,张子文笑道:“这有什么,你可以当我不是投资在玢玢娱乐,而是投资在你身上。到时那一千万美金都算你的,我再添一百万美金做个不管事的小股东、副董事长就行了。”

    “哼嗯,你真打算投资在我身上吗?”因为张子文捏得比较大力,激动中,陈雅容羞哼了一声。

    抱住陈雅容脖子,张子文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不差钱,投资在你身上也不差,赚钱是小,美人是大。”

    “……哼嗯,你放心。不仅徐雨嘉,以后你想和玢玢娱乐哪个女孩子上,床,我都会让她们满足你的。反正这都是潜规则,她们都懂,不懂也不会做这一行,唔。嗯嗯,唔,。”

    似乎有些过于激动。捧住张子文双脸,陈雅容就痛吻入张子文嘴中。

    虽然知道陈雅容有些误会,自己说的美人也就是陈雅容自己而已。张子文却知道没有解释这个误会的必要。

    如果张子文不找陈雅容要女人,其他事情也不会有。如果张子文想从陈雅容处找些的女孩子来转运,似乎也比自己变换身份去那些美女众多的学校蹲点还简单、容易些。

    知道张子文有在玢玢娱乐投资一千万美金的打算,陈雅容似乎比张子文更加等不及。也不管两人xìng别上的倒置,直接将身体远比自己‘娇小’的张子文横抱在怀中,一边接吻,一边向卧室走去。

    即便纠缠了一整天,第二天醒来时,张子文、陈雅容也没急于从床,上离开。知道张子文的真实岁数比自己小。陈雅容更是没什么不满意地方,双手不住在张子文身上摩挲,好像比张子文在自己身上摸索的双手更贪婪、更饥渴。

    “张子文,你真是太棒了,相信有你的实力在。不止徐雨嘉,其他玢玢娱乐的女孩子也都跑不了。”

    被陈雅容捏着下身说出这话,张子文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紧捏陈雅容胸脯道:“雅容姐,你不是开玩笑!虽然我承认自己很有实力,但她们不是更应该因为有钱赚而留在公司吗?而且你们玢玢娱乐还是以规矩严明著称。”

    “有钱赚固然很重要。但能满足女人的身体需要更重要。”陈雅容信誓旦旦道。

    “规矩严明却不等于什么都不做,只是要做得更谨慎、挑选更严格,不能做了却没有任何好处。既然总是要被潜规则,那还不如只被你一个人潜规则。没有经历过潜规则的女子也不可能上位成功,因为她们根本就不会做戏。娱乐圈的女子如果都不会做戏,她们还能做什么啊!”

    “除非回家相夫教子,专心做个师nǎi。不然她们出来工作,同样也有各种潜规则在等着她们,这就是男权社会的象征。”

    听着陈雅容仿佛教训一样的话语,张子文笑道:“不是!难道雅容姐你想我做她们第一个被潜规则的人?”

    “我不止希望你是她们的第一个潜规则对象,还希望你是她们的最后一个潜规则对象。如果你的势力强大到足够程度,知道你是玢玢娱乐老板,其他人就不敢再潜规则她们,这才是对她们最好的结果。不然潜规则一个接一个,很快就会让人受不了,她们就再没有进步机会了。”

    “即便你对娱乐圈不了解,只要你在其他方面势力增长,同样能帮到玢玢娱乐。”仿佛为了增强张子文信心,陈雅容重重捏了捏张子文下身。

    没想到自己还没对陈雅容说过自己的事,她居然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张子文只得讪笑道:“随便你怎么说了,我尽量试试!”

    再度激情后,张子文、陈雅容一起从家中离开,两人并没有直接去玢玢娱乐,而是先去银行完成了美金转帐业务。看到一千万美金进入自己账户,陈雅容挽着张子文胳膊就再没有放开。

    两人来到附近一间写字楼,作为一间专业、大型的娱乐公司,玢玢娱乐也占据了写字楼整整一层空间。

    看到玢玢娱乐规模,张子文微微诧异道:“雅容姐,你们玢玢娱乐很大嘛!要不要我再追加一倍投资,免得你不好说话。”

    心中猛跳了跳,虽然在进入写字楼时两人就没再拥搂一起,陈雅容还是捏了捏张子文手心笑道:“你不用这么急。像是我们这种以经济人为主的娱乐公司实际上并不用太多投资,主要是训练费用和各种潜规则需要的投资而已。如果我不够用时,会再找你开口的。”

    潜规则需要的投资,意思就是购买角sè,购买各种出场权费用,点点头,张子文没再多说什么。

    玢玢娱乐的规模非常大,光是练舞室就有两个,张子文、陈雅容直到走进第二间练舞室才找到徐雨嘉。不过徐雨嘉却并没与其他女孩一起训练,而是已走到练舞室一角开始休息。

    练舞练到一定程度,休息并不是件令人奇怪的事。但徐雨嘉身边却围着几个西装革履男子,看着就像与玢玢娱乐无关的模样。

    其中一人还在兴奋说着什么,明显在围着徐雨嘉打转。

    没等张子文说些什么,陈雅容就满脸堆笑迎上前道:“章先生,你又来给徐雨嘉捧场了。您真是太费心了,每天都来给徐雨嘉捧场。”

    “应该的,应该的,这么优秀的新人,陈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栽培,我们华兴社也会大力配合你们宣传的。”男子岁数虽然已近四十岁,身板却相当好,说话时气度也很大。虽然不明白陈雅容急着上前奉承的原因,张子文也知道对方大概有什么来历。

    听到男子笑声,陈雅容更是一脸笑声道:“章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玢玢娱乐新任副董事长张子文先生。”

    “张社长,你现在已经是玢玢娱乐副董事长了。”

    与陈雅容的满脸兴奋不同,面对章权表现出来的热情,徐雨嘉一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反而对跟在陈雅容身边的张子文显得更为感兴趣。突然听到陈雅容介绍,徐雨嘉更是兴奋地追问一句,直接靠到了张子文身上。

    不知是不是看到徐雨嘉靠向张子文有些不满,章权脸上却是一沉,居高临下望了望张子文道:“张子文?你就是《黑sè流年》杂志社的张子文,那个会个小赌术的家伙?”

    小赌术?

    一听对方形容自己赌运的方式,以及章权表现出来的态度,张子文脸上也是一沉道:“是不是小赌术你们自己清楚,难道你也是那些无能**中的浑蛋一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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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八节 选秀青春少女

    “你敢说我们无能?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突然听到张子文驳斥,章权黑着脸yīn声道。

    “不管我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是玢玢娱乐副董事长,而你却什么都不是。你现在是想我让保安来赶你们出去,还是直接报jǐng说你们xìngsāo扰。或者你认为我真不敢报jǐng,不敢捅到媒体那里去?我到要看看,到时你要怎么收拾?”

    娱乐圈的丑闻非常多,但真正闹到jǐng局的却没几件,身为**,章权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对自己的杀伤力。

    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章权恶声恶气道:“浑蛋,你别以为自己耍几个jiān招,赢了几次赌局就有多了不起,你敢和我们华兴社作对就是与全国人民做对,迟早会有你好看的。”

    “有我好看?到底是有谁好看?别以为一知半解就有多了不起,你们这种脏货除了一知半解的愚蠢外,还有什么能耐,给我滚!”

    “……你,你敢喊我滚!哼,我到要看看你和玢玢娱乐以后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张子文会对自己这样说话,虽然一开始两人都只是压低声音对骂,章权这时也忍不住大声叱骂起来。随着练舞室里的其他男孩、女孩惊讶望过来,章权的双脸抽了抽,还是借势愤怒离开了。

    不是自己的地盘,章权总是不能穷折腾,何况他也不能给张子文诬蔑自己xìngsāo扰的借口,这就是章权只能带着愤怒离开的主要原因。

    华兴社是国内一些**组成的综合社团。目的是联合国人力量,增强国人在国际间竞争力,最初模板就是当年的同盟会。可惜他们不是为了改变国内政治制度而存在,因为没有如今的政治制度,他们也没有在国内呼风唤雨的本钱。

    因此他们的目的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联合赚钱,共同打击自己敌人。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与章权。或者说竟会与华兴社起冲突,陈雅容的脸sè立即变青了。

    “张子文,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赶在其他人围上来之前。陈雅容立即拉着张子文往外走。虽然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徐雨嘉当初就能做到一拖三,这时更是不会放过机会。跟着两人就一起走出了练舞室。

    不说两人明显是为找自己而来,徐雨嘉也想对张子文更多了解。

    三人来到经理办公室,关上大门,陈雅容就一脸担心道:“张子文,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和章权并不认识的样子,怎么会与华兴社有冲突,你知不知道华兴社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可都是。”

    “雅容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不就是一群废物**吗?不是他们无能,国内企业也不会在国际上处处碰壁。”

    “你,你知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敢和他们做对?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耐。”陈雅容满脸吃惊道,

    “国内90%的亿万富翁都是**。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耐,可即便如此,雅容姐你又知道我有多大能耐吗?”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张子文露出一副满不在乎样子。

    “张社长,那你又有什么能耐!”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华兴社,但看到张子文摆出一副不将对方、不将章权放在眼中的样子。徐雨嘉还是乖巧地在张子文身旁坐下了。

    由于徐雨嘉并没往自己身上靠,张子文也没急着向她动手。直接将几次赌局,以及德国的天灾、包括自己与那些**的冲突说了说,一副满脸不屑样子道:“他们即便是**又怎样,**又能强过天灾吗?有本事他们就和我做对看看,我看他们怎么去死。”

    “张社长,德国三大车厂的天灾真是你造成的?你的运势这么强?”

    吃惊中,徐雨嘉没再犹豫,靠上来紧紧搂住张子文胳膊,双峰全都挤到了张子文手臂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因为徐雨嘉先前一直在练舞,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背心,下身更是只穿着一条仅到大腿的运动短裤。将徐雨嘉往怀中一搂,张子文就摸着徐雨嘉裸露在外的大腿道:“徐雨嘉小姐,天灾不天灾的不重要,那种事也不会与你们有太大关联。好像方素颜一样,如果你跟了我,什么人想真正娶你是没关系,但他们如果敢玩弄你的感情,那下场就和雅黛那家伙没什么不同了,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谁敢和我做对。”

    “嗯,陈经理,张社长的话没问题吧!”

    顺从地靠入张子文怀中,八面玲珑的徐雨嘉却不忘问问陈雅容意见,以免她被人忽视。

    从沙发对面来到张子文身旁坐下,陈雅容满脸吃惊道:“张子文,德国的天灾真是你造成的?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能让你这么逍遥。”

    抱住陈雅容,张子文将手在她胸脯上一捏,也将摸着徐雨嘉大腿的左手抬起,一起捏上徐雨嘉胸脯道:“不让我逍遥?他们凭什么不让我逍遥?不说他们没有能力和我做对,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只是他们不愿与我配合,不愿与职业赌界配合罢了。当然,德国是肯定会有人来找我的,只是他们找我想说些什么,那到不一定,说不定最后他们只能让三大车厂与我合作,重新借用我的运势,慢慢才能将现在亏损的经济扭转过来。”

    即便没与什么人商议过,张子文也能猜出德国人反应。

    或许他们会找第一赌王、第二赌王来帮助转运,但这就如同他们承认了错误一样,职业赌界并不会因此找自己麻烦。毕竟自己也算给职业赌界扬名。所以他们只能放过自己,不然职业赌界也不会饶了他们。

    虽然还有些迟疑,陈雅容仍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吧!希望不会有什么事。”

    “怕什么有事?雅容姐你要我做玢玢娱乐的副董事长,不就是想让他们少碰到一些潜规则吗?没有这些**捣乱,徐雨嘉也可以放心发展了。不然你问问徐雨嘉,他们找你干什么。”

    “还有干什么!还不是邀我出去玩。想让我给他们陪酒。”徐雨嘉有些不满道。

    “哦!那不是,陪他们还不如陪我!雅容姐,以后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反正我看那些家伙也不可能忍太久,迟早我们双方都会冲突一次,有什么也等我们决出胜负再说吧!反正顺天府和李大人对我很有信心。”

    “你放心。我对你也很有信心。要不你先带徐雨嘉出去玩玩,我也叮嘱一下公司里员工,等到事情结束再帮你介绍。”

    既然顺天府和李大人都对张子文有信心,陈雅容也知道自己担心也没用,顺势就将张子文推给了徐雨嘉。

    看到徐雨嘉已是一副顺从样子,张子文也不感到奇怪。对于娱乐圈里的女人来说,名气虽然是自己的,金钱与权势却也是她们需要与别人争夺的。自己有权又有钱,徐雨嘉顺从自己并不奇怪,她不顺从自己反倒奇怪了。

    好像萧筱蔷一样。非得摆出一副**的谱子才能拒绝自己。

    没在玢玢娱乐呆多久,张子文就带着换好衣服的徐雨嘉离开了。至于与玢玢娱乐员工正式见面,张子文是一点不着急。 或许是明白自己身份,或许是想靠自己力量在娱乐圈打拼,即便已知道张子文能耐。徐雨嘉还是没怎么纠缠他。

    没在乎徐雨嘉是否懂得把握机会,张子文也没责任教徐雨嘉把握机会,与徐雨嘉分手后,张子文就在工作时间来到了《黑sè流年》杂志社。

    《黑sè流年》杂志社所有员工都聚集在办公室里,看到张子文露面,更是一起鼓掌出声。谢树娜也喜滋滋迎上张子文道:“张社长。好消息,仅是两周时间,这一期的两百万册《黑sè流年》杂志就已倾销一空了,最近各地还在不断追加订单,我估计总共能卖到五百万册以上!”

    “五百万册?哦,这的确是好消息,现在追加订单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这可是双月刊,现在发行的实际上是下个月的刊号,如果销售好,估计会超过五百万很多!再加上《黑sè流年》杂志售价高,每本批价都要24元,这次真是赚大了。”

    24元?张子文并不了解《黑sè流年》杂志的实际定价,但突然听到这样的杂志社批货价,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就几乎是一亿元纯收入。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好吧!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以后还碰不碰得上,除了正常奖金外,这期杂志就每人追加额外奖金二十万,大家都高兴一下。”

    “谢谢张社长。”

    一期杂志就得到追加奖金二十万,所有杂志社员工都兴奋起来,甚至《黑sè流年》杂志社财务主管都兴奋点点头。因为以杂志社总数不到四十人的规模来计算,二十万追加奖金并不算多,不然全部上缴动荣传媒集团,杂志社就再难得到这么多奖励。

    只有张子文这样的空降干部,才有资格预先提留奖金。

    回到社长办公室,谢树娜就激动坐上张子文大腿道:“张社长,真没想到我们杂志这次能大卖,如果以后还能卖出这种成绩,我们就可以考虑向国外发展了。”

    “向国外发展?《黑sè流年》杂志有向国外发展的计划吗?”一边解着谢树娜衣扣,张子文一脸诧异道。

    “当然,不然《黑sè流年》杂志为什么定价这么高!这主要还是想测试一下市场承受力。”

    “原本《黑sè流年》杂志的定位就是高端市场,虽然这次已将中端市场扫入进来,但由于《黑sè流年》杂志的品质、价格还保持极高效度,这就说明杂志并没有在网络文化的冲击下完全衰退。应该还有很大潜力可挖。”搂着张子文脖子,谢树娜兴奋地换成了骑坐姿势。

    微微点点头,张子文将脸埋入谢树娜胸脯道:“这很正常吧!像我都不大愿意面对电脑。特别是那些白领,每天工作都要对着电脑工作,如果回家、休息还要面对电脑,那就没有真正休息空间了。这种状况或许并不会立即体现出来,但随着电脑、网络盲目发展。应该实体书很快就会重振市场!特别杂志这种及时的jīng美时讯,应该还有很大发展空间。”

    “嗯,没想到我们这次运气这么好。好像运气都随着卖出去的杂志转入进来了。”

    兴奋中,谢树娜露出一脸高兴样子。虽然谢树娜只是无心之语,张子文却怔了怔。示意一下道:“嗯,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再说。”

    看到张子文掏出手机,谢树娜也没在意,身体从张子文身上一滑,落到地面就将双脸埋入了张子文腿间。

    一边享受着女秘书的普通服务,张子文就一边拨通了雷浩敏手机。

    发现是张子文电话,雷浩敏立即接通手机道:“张子文,找我有事吗?现在你可成了名人,居然买了一套一品给梅子煦小姐。”

    “哈。怎么你也跟我说这种蠢话,我现在有些关于赌运的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赌运?又怎么了,难道你因为将一品送给梅子煦,赌运就下降了吗?”虽然适当散财的确有利于赌运增长,但像赠送一品房子这种荒唐事。雷浩敏可不认为真能帮助增长赌运,因为那就未免太简单了。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不是那边的事情,而是《黑sè流年》杂志社这里。以往《黑sè流年》杂志销量大都是二十万册左右,因为我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赌运状况,所以让它们加印到二百万册。现在两百万册在两周内已经全部售罄。在接到大量有效订单状况下,我们决定再加印到五百万册,你说这对赌运到底是有好的影响还是不好的影响。”

    “两百万?五百万?你说的是《黑sè流年》杂志?你们的批货价是多少。”

    没想到雷浩敏竟会追问批货价,张子文说道:“批货价24元,怎么了?”

    “24元?那你们现在不是收入将近五千万了,就一期杂志,还要加印五百万,那就是一亿,一亿啊!一期杂志赚一亿,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捞钱的门路!真是太糟糕了,我也得叫它们开办杂志社才行。”雷浩敏兴致勃勃道。

    听到雷浩敏居然兴奋起来,张子文抽笑说道:“喂喂,雷浩敏,你现在说什么赚钱不赚钱啊!我是问对赌运有没有影响。好事还是坏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好事,两百万人买你的杂志,那就是有两百万人在支持你,这对赌运增长可是大有好处的事。当然,这得你有足够召集力才行。以你能造成天灾的赌运,号召力肯定足够,这样增加赌运可是比找女人要令人放心多了。”

    “你确定,但我里面赚了钱啊!”张子文稍稍追问道。

    “就是因为你在里面赚钱了才能确定啊!如果你只是单纯撒钱出去,虽然不至于分薄赌运,但也等于分薄了不利影响。可你又不知道怎么分薄才算适度,所以这也是个麻烦。”

    “如果你能从中赚钱,特别是按照人头来赚钱就不同。一个人头就等于一份运势,这是非常确定的事。给你赚大了,继续卖吧!这样你的赌运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估计现在就已经差不多!不和你说了,我要将这个积累运势的方法赶紧告诉我父亲才行,相信他会更感兴趣。”

    仿佛比张子文还兴奋,雷浩敏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即便没见过雷浩敏父亲,也没有与雷浩敏父亲见面的必要。但在听到一个人头等于一份赌运时,张子文还是相当吃惊。放下手机,专心与谢树娜继续秘书与老板的rì常工作。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头等于一份运势的话语,吃惊中,张子文也不知该怎么理解、该不该相信。

    但在计算一下身边女人的数量和难易程度后,张子文还是认为有必要验证一下雷浩敏的判断究竟对不对。虽然从德国回来。自己就好像变成了追女游戏的工具,但为了避免捅出更大篓子,张子文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当张子文从谢树娜家出来,早早赶到茶餐厅时,茶餐厅虽然还没开始营业,里面却已经有男、女侍应在收拾桌椅,进行开业前准备了。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张子文一眼看到了坐在靠窗桌边的尹熙雯。

    仿佛还是台模特的样子,尹熙雯虽然翘着二郎腿,腰杆仍是保持职业习惯般的挺直。

    尹熙雯的里衬穿着一件高领吊带白背心。下身却是一条白sè七分裤,卷起的裤边刚刚到膝盖附近。一身白sè装束外,外面更套了一件深绿sè柔丝开胸衫。绿配白不但给人以活泼印象,银sè腰带更是巧妙勾勒出纤细的腰部曲线,还能丰富服装层次,是一种超时尚的搭配手法。

    虽然不知张子文身份,但好在茶餐厅的侍应生记忆力都比较好。看到张子文往尹熙雯走去,也没有特别介意。

    来到尹熙雯身旁,张子文就拉了一张高凳坐下。随意往尹熙雯手上看去,这才发现她正在翻看最新一期的《黑sè流年》杂志。

    “尹小姐,你也看《黑sè流年》杂志吗?真是荣幸啊!”

    听到声音,尹熙雯抬起脸来。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竟是张子文,没来由的脸上一窘,好一会才说道:“张社长,你怎么在这里。”

    “一回生,二回熟。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我都已是第三次向尹小姐恳请了,尹小姐你什么时候才答应和我上,床啊!”

    突然听到张子文裸的抱怨,尹熙雯脸上立即有些哭笑不得的窘sè。转了转脸,却又回过头来,抬起手中《黑sè流年》杂志道:“张社长。我记得这个女孩就是你在我们茶餐厅找的吧!记得你当初不是想找一个模特吗?怎么她现在成了《黑sè流年》杂志主力推广的模特了。”

    同样看过最新一期杂志,张子文也知道里面大多数人物配图都是徐雨嘉,除了一些景物照片外,甚至封面也是徐雨嘉的大幅泳装照。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这可不怪我,那是她运气好,碰上我们更换主摄影师,以前拍的照片90%都给淘汰了,现在我们的主摄影还在为下期杂志到处找模特呢!”

    “找模特?那你能不能用我的模特。你也知道,我最近办了一个模特短训班,就当是给她们做毕业奖励了。”

    虽然张子文只是寒暄两句,尹熙雯却立即兴奋起来。脸上略有些诧异,张子文笑道:“行是行,但为什么是毕业奖励?难道尹小姐的培训班原本就没有任何推荐计划吗?”

    按照惯例,有如模特培训班这种东西,一般在结束培训时都会有一、两个大小不等的推荐计划。

    特别是尹熙雯这样的曾经名模,如果没有这种节目作为最后收尾,肯定会被认为实力不足。

    脸上稍稍一窘,尹熙雯说道:“原本我是安排有一个很好的推荐计划,可是资方出了些小问题,一个月内都无法进行计划推广了。但我又不可能叫她们继续训练一个月,所以……”

    当尹熙雯略带恳请地望向自己时,想起自己找尹熙雯就是为了试验转运的条件,张子文伸手抱住尹熙雯纤腰道:“没问题,我最喜欢乘人之危了。”

    “……噗!你还真敢说趁人之危啊!”

    身体短暂在张子文怀中颤抖一下,尹熙雯很快喷笑出声,脸上也多了一分羞怯的妩媚。

    不知尹熙雯是不是做戏,至少她应该很会做戏,张子文将右手继续在尹熙雯纤腰上抚摸道:“那当然,有钱人就别想做正人君子。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成为有钱人,至少他们无法保护自己的金钱。”

    “随你怎么说了,你刚才说徐雨嘉占到便宜是因为《黑sè流年》杂志社换了主摄影师,你们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个史依拉小姐。”

    随着尹熙雯手指,张子文并不奇怪《黑sè流年》杂志上的每张照片旁都有模特徐雨嘉和摄影师史依拉的名字,甚至还专门开有一页介绍史依拉的学习经历、生平事迹等。当然,那些东西的真假张子文自己并不知道。

    不过更让张子文奇怪的是。上面的东西写的明明白白,尹熙雯为什么还要多余追问自己。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史依拉是我们从中东请来的,但她的确曾在法国学习过专门的人像摄影,看这次效果,她是真有本事了。”

    “原来史依拉小姐曾在法国专攻人像摄影啊!怪不得。”轻叹一声,尹熙雯转向张子文道:“如果我们这次培训班的效果好。或者说,直接由培训班转成模特公司,张社长你可以在我们公司投资吗?”

    一边说话。尹熙雯就一边将手搭在了张子文大腿上。

    虽然尹熙雯并没像那些白领贵族般女人一样直接往自己胯下摸,张子文还是兴奋地捏了捏尹熙雯纤腰道:“没问题,你想我投资多少。一千万美金怎么样,我们一人一半股权。”

    “哼嗯,用不了那么多,你先投五百万美金吧!剩下的不够再说。”

    被张子文捏得羞颤一声,尹熙雯将张子文从高凳上带起道:“模特公司主要是训练费用、签约费用花钱,其他并没有太大开销。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看我训练的模特,也给她们一个定心丸。”

    没想到尹熙雯还会帮自己省钱,张子文立即放心下来。

    虽然不知这是不是尹熙雯答应自己求欢的原因,但能继续验证自己的转运趋势,张子文还是非常兴奋。

    来到停车场。两人一起上了张子文的银sè法拉利。没急着将车子开出,张子文将手放到尹熙雯大腿上道:“尹小姐,你怎么又会突然答应我了?这真是很难想像啊!”

    “你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了?一回生、二回熟,既然你一直都没忘记我,那我就当被你潜规则一次好了。反正潜规则在我们这一行也不稀罕。何况你又愿意给我的模特公司投资。唔,唔唔,唔嗯。”

    解释完毕,尹熙雯就将双脸贴向张子文,随着张子文迎上尹熙雯的双唇,两人就在车内拥抱接吻起来。

    好一会。两人分开时,张子文笑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怪不得大家都乐此不疲!”

    “那当然,不能接受潜规则的人,肯定在这一行做的不长久,我们也没必要为她们太费心。到时候还得张社长对我们模特公司的模特做一些暗示,我也好看看她们的发展机会大不大。不然若是做不了一、两年的人,我也不想多做投资了。嗯,唔嗯,唔。”

    似乎是还没满足,说出自己要求后,尹熙雯又主动抱住张子文脑袋接吻起来。

    无论是床,上功夫还是接吻技巧,张子文同样都与朱雅贞学过不少。

    不知尹熙雯是不是尝到与自己接吻的美好,对于尹熙雯要求的试探,张子文自知没有拒绝的理由。

    作为一个短期模特班,尹熙雯并没请太多人帮忙。当张子文同尹熙雯一起来到训练室时,里面的十二个女孩子已经在一个女教练带领下开始进行每rì的练习了。

    看到人数不少,张子文有些惊诧道:“尹小姐,你的模特班怎么这么多人!是一天招来的还是几天招来的,为什么当初你没找徐雨嘉呢!”

    “徐雨嘉?她的运气虽然好,但在我眼中并不适合做模特,你能看出徐雨嘉与她们的不同吗?”

    “徐雨嘉与她们的不同?”

    在尹熙雯质问下,张子文仔细看了看十二个女孩子。十二个女孩子长相各有千秋,不是说漂亮,至少都很有气质。但与徐雨嘉相比,不但胸脯小了许多,臀部也小了许多,个个站在那里都是直条条的,至少张子文看起来没多大感觉。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除了胸脯小一点、臀围也小了点外,我看不出大的不同。”

    “这就对了,真正的台模特都是以瘦为美,这样穿起任何衣服来才更好看。胸脯一般都是B杯,绝对不能超过C杯,即便是专业内衣模特,一般都是C+就可以了,哪像徐雨嘉,居然都到了E+的程度。这可不是国内标准,而是国际惯例标准。毕竟台模特要求体态匀称,目的是突出设计师的衣服。而不是模特自己的身材。当然,如果不是以台模特为发展目标的女孩,也就没必要注意这么多了。”

    “哦!但我还是喜欢大胸脯女人,而且我看你也有接近D杯吧!”不知尹熙雯的标准是否真实,张子文望着她笑道。

    横了张子文一眼,尹熙雯说道:“你别拿我来胡闹了,当初我最多也就是C杯。只是后来从台上退出。缺乏自我监督,体型没保持好,一下就增加了许多。然后减重时我就特意将胸围保留下来。才有现在的D杯。”

    “什么?还可以这样啊!增重连胸围一起增,减重却不连胸围一起减。如果你将这个技术放出去,恐怕许多女孩子都会对你趋之若鹜!”

    “可能吧!但这对真正的台模特来说并没多大用处。我现在还不想退出台,也不想用这种手段赚钱!”

    仿佛是说笑一样,尹熙雯竟也不在乎与张子文胡扯。知道尹熙雯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五百万美金有信心,张子文也不感到奇怪。有信心的女人才会更可爱,这与年纪大小可没有关系。

    过了二十分钟,当女教练结束训练时,十多个女孩立即一起围上来道:“尹小姐好,这是你的弟弟吗?好可爱哦!”

    因为尹熙雯都是以台模特的标准来挑选训练生,因此在场的女孩个个都有1米75以上个头。

    不但是嘴中说说而已。更有人摸着张子文脑袋就开始拉扯张子文胳膊了。

    “噗!哈哈哈,你们别闹了,这可不是我弟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黑sè流年》杂志社长,徐雨嘉就是他亲手捧红的。”

    在尹熙雯的大笑声中。张子文除了满脸尴尬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的相貌、个头看起来都很小,又有些俊俏得过分,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一听尹熙雯解释,十多个女孩子一起惊呼出声,女教练也惊讶地望过来道:“什么?尹熙雯你说真的。他就是《黑sè流年》杂志社长,怎么那么矮?年纪还这么小,梅子煦可有1米84高呢!”

    “喂喂,你们不要到哪都跟我说梅子煦行不行,而且你们看了我身高还不明白?不是我玩她,而是她玩我,事情大致就是这么回事。”

    “哈,哈哈哈,真的吗?张社长,当初是你被梅子煦玩,不是你要玩梅子煦?”在十多个女孩子的羞惊眼神中,尹熙雯追问道。

    没有隐瞒的必要,更想看看情况变化的结果,张子文耸耸肩道:“虽然最初的确是我先去找她,但第一次的确是梅子煦玩我。尹熙雯小姐没忘了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吧!我们还是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听到有好消息,十多个女孩子立即都安静下来。

    当然,她们不少人还是会将目光悄悄停留在张子文身上。虽然目光中的含义各有不同,张子文还是知道自己已成为了众女中心。毕竟随着梅子煦的猖狂行事,自己身为《黑sè流年》杂志社社长的形象早已经根深蒂固了。

    十二个女孩并不少,何况还是穿着短背心、运动短裤的高挑女孩。

    刚刚从训练场上走下来,张子文甚至能闻到一群女孩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沁着体香的汗味。这种情况也是张子文第一次碰到,何况自己现在还是屋中唯一男人。即便自己也是最矮的男人,张子文仍有种晕陶陶感觉。

    “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说了,原定在训练班结束时举行的成绩发表会已经由于M公司的内部原因不得不推迟,甚至是取消……”

    听了尹熙雯半截解释,女孩们脸sè都有些变化,尹熙雯却继续笑道:“但这没有关系,因为张社长已答应我,在训练班结束后,他可以奖励你们每人在《黑sè流年》杂志社拍一组照片,不但在下期杂志中至少会露一次面,以后还有继续使用的机会。相信你们现在没人不知道徐雨嘉的幸运,事情就这么简单。”

    “哇!”

    随着尹熙雯话音落下,女孩们立即欢呼起来。脸上也满是兴奋喜sè。

    几乎就在瞬间,张子文的胳膊立即被一个靠得最近的短发女孩紧紧挽住道:“张社长你说真的,你真让我们上《黑sè流年》杂志吗?”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这没什么,徐小姐本来就是以配图模特身份为《黑sè流年》杂志拍了几组照片而已,只是我们新换了主摄影师,旧的照片全数淘汰。她的照片才成了这期杂志主打。为了改变这局面,我们也准备多拍一些配图照片,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关系了。”

    “原来真是这样,徐雨嘉那家伙真是太幸运了,谢谢张社长。”

    一边道谢。短发女孩甚至在张子文脸上“叭!”一声亲了一下,不像情人间亲吻,也不像感谢亲吻,更像亲小孩一样。

    在众人嗤笑声中,张子文略微尴尬道:“那家伙?难道你与徐小姐相熟?”

    “那当然,我们可是R传媒学院的同班同学,我叫席从寒,张社长你不把名片给我们吗?”

    看到席从寒这么直接,张子文也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名片道:“大家都有。”

    随着张子文拿出名片。不仅席从寒得到了张子文名片,张子文也将自己名片一一发给了那些受训女孩子,包括女教练也不例外。不但拿着自己名片的女孩子立即也回了一张名片给张子文,没有名片的女孩也都纷纷将自己手机号码留给了张子文,个个表现出不会放过机会的模样。

    当然。依照尹熙雯要求,张子文在将名片递给女孩时都不加掩饰地捏了捏她们小手。

    不但被张子文捏手的女孩都清楚,看着张子文捏每个女孩小手的样子,所有女孩脸上都露出了隐隐的捉笑神情。

    “好了!这次培训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周末两天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张社长会在周一时带你们一起去《黑sè流年》杂志社参观,确定具体的拍摄计划。”从训练室中出来。张子文和尹熙雯几乎是在女孩们的欢送声中离开。

    进入电梯时,张子文笑道:“尹小姐,为什么你不将我要和你联合开办模特公司的事情告诉她们。”

    “急什么急,现在告诉她们不是便宜她们了,而且我还要在里面淘汰几个人。”尹熙雯一副自信的样子道。

    伸手摸了摸尹熙雯翘立的臀部,张子文笑道:“还要淘汰吗?那我刚才不是白占便宜了。”

    “这与你占不占她们便宜无关。虽然我是早已预定要淘汰几人,但也不会不给她们机会。如果她们在拍摄期间知道主动找你上,床,那我就会将她们留下来,因为仅凭这种主动xìng,她们就不会失去太多机会。而且,即便她们没在这期间找你上,床,只要她们在宣布名单后立即找你上,床,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补救,我同样也会给她们一个机会。”

    “待会我列几个名字给你,这几个女孩你就不要主动找她们上,床了,全看她们会不会把握机会,有没有培养价值。”靠入张子文怀中,尹熙雯的脸上很有些志得意满。

    拧了一下尹熙雯的臀肉,张子文笑道:“尹小姐,你还真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来源和使用方法。”

    “来源不好说,但我敢保证,没人这样使用过潜规则,而且如果不是以你作为对象,我这种潜规则测试方法也完全没用。现在她们都知道你有权又有钱,问题只是她们自己懂不懂得把握机会。好像上次你说的一样,只有聪明的女孩才有可能让自己的事业巅峰期延续时间更长。”

    “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去哪?是先去银行还是先去宾馆。”

    “银行,你现在就准备把钱给我吗?”尹熙雯一脸艳笑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当然,而且是一千万美金,你可以拿五百万美金办模特公司,五百万美金算你私房钱。”

    知道尹熙雯很聪明,张子文同样喜欢聪明的女孩。即便尹熙雯只向自己开口要五百万美金,张子文还是愿给她补足一千万美金。当然,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求的补偿不用说出来,尹熙雯自己也会明白。

    脸上第一次露出吃惊表情,尹熙雯说道:“五百万美金私房钱?张社长,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你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程度?你就当我每天都可以收入一百万美金吧!这点钱不算什么。”

    每天收入一百万美金?一听这话,尹熙雯的脸sè立即吓住了。当然,她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身体更贴近张子文。即便自己与张子文的关系只是众多潜规则中的一种,尹熙雯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唔,亲爱的,我真后悔没有早跟你上,床,这种感觉真是太美了。”由于身高、体型上的差距,当尹熙雯抬起双腿夹住张子文蜂腰时,张子文几乎没有太大反抗能力。

    不过他也无意反抗尹熙雯纠缠,双脸埋在尹熙雯双峰中道:“亲爱的,你也很棒呢!但作为惩罚,我们两天不下床好不好,我到想看看,你的腰能有力到什么时候。”

    “两天不下床?你想和我玩到周一吗?谁怕谁。”

    娇嗔一声,身高1米78,腿长却足有一米34的尹熙雯继续将双腿夹紧张子文身体道:“不过你有这种能耐我就不怕了,不然那么多女孩子都要给你潜规则,我还真怕你挺不过来!”

    “什么挺不过来!难道你要我将她们全部潜规则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们又不可能在你、我看护下过一辈子,迟早都会面对各种各样潜规则。想进娱乐圈的女孩子都知道这点,如果她们妄图不经潜规则在娱乐圈求生,那就说明她们根本就没准备好进入娱乐圈,你不用有什么内疚心理。”

第四九九节 男人沉默如金

    没想到尹熙雯的论调竟与陈雅容差不多,张子文猛吸着尹熙雯樱桃道:“谁说我会内疚了,既然别人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做不得。 . .”

    以自己有如天灾的赌运,张子文根本不信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与自己相比。既然那些比自己弱的人都能胡来,自己怎么可能比他们还胆小。

    不是为了潜规则而潜规则,至少自己没必要逃避潜规则那些女孩,这就是张子文的想法。

    两天后,张子文先用手机通知谢树娜、史依拉自己将带一批模特过去拍的事,然后又让廖梦洁将顺天府的加长悍马开出来接人。自从为了转运的事情在茶餐厅分手后,廖梦洁就没再见过张子文,听到张子文召唤,更是满心欢喜地找到顺天府将车子开出来。

    看到加长悍马,尹熙雯一脸惊笑道:“怎么?张子文你打算用加长悍马送她们去《黑sè流年》杂志社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但车子就是拿来装人用的,我也得给她们一点信心才行!”

    当准备好的模特从写字楼上下来,看到加长悍马时果然全都惊呼出声。虽然加长悍马对十多个人来说是挤了些,但也没人愿意换车子,好像席从寒这样热情过分的人,更是直接从车子的酒柜里拿出各种美酒来分赃了。

    虽然加长悍马对这些刚刚起步的模特们来说是有些震惊,但在动荣传媒集团却没人多望一眼。比起加长悍马。还是加长林肯那种豪华车更吸引人。特别动荣传媒集团接触的都是各种顶尖艺人,自然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眼中。

    “张子文,这些就是你找来的模特?竟然都是专业模特。”

    由于张子文是直接将模特带入摄影棚,早就蓄势以待的史依拉也很兴奋,拉住一个个模特看了又看,眼中光芒格外闪亮。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虽然她们还不算真正的专业模特。但也经过很多模特训练了,人数总共十二人,史依拉你订个拍摄计划出来吧!最好一个月内将照片拍好。然后建起自己的库,以后就不怕照片不够用了。”

    “没问题,不过这么多人在摄影棚里拍不方便。张子文你看我们还是去拍外景吧!”史依拉兴致勃勃道。

    “拍外景,你想去哪里,有把握吗?”看着十几个女孩几乎要将摄影棚填满的样子,张子文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叫她们隔开时间参加摄影。如果由自己排出拍摄顺序,又会不会有什么不满,当即追问了一句。

    “哦!有把握,当然有把握,不如我们去巴厘岛拍外景吧!反正你有飞机又有钱,我们就在巴厘岛包住一个月,这样时间也空裕些。”

    不知史依拉为什么这么喜欢拍外景。张子文想了想,点点头道:“巴厘岛?好吧!不过时间太突然不好安排,这周还是在摄影棚里拍,你先了解一下这些模特的xìng格、喜好什么,下周我们再出发。”

    “太棒了!好消息。好消息,下周我们要去巴厘岛了!巴厘岛,我来了!耶!”

    有些夸张,听到张子文答应下来,史依拉立即开始兴奋地大叫。但由于她说的是英文,听懂的人并不多。

    等到弄清事情真相。尹熙雯也有些吃惊道:“张社长,你说真的,你真要带她们去巴厘岛拍外景。”

    “不是我要拍,而是史依拉这个摄影师要拍,反正我是无所谓了,正好看看她拍外景的水准。”

    “为给席从寒她们一个准备时间,这周你们还是先在摄影棚里拍摄,与史依拉相互熟悉一下。正式拍照将从下周开始,你们自己调出时间来,如果谁调不出时间,那就算自己倒霉了。当然,所有费用由我来支付,大家努力吧!”

    “耶!万岁,巴厘岛,那可是巴厘岛耶!巴厘岛一个月,谁会调不出时间,谁敢调不出时间!”

    听清张子文要求,席从寒等女立即欢呼起来。她们大多是演艺类学校学生,要调出一个月时间根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跟着高兴起来的还有摄影棚工作人员,毕竟史依拉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所有工作,他们也有大把时间、机会给这些刚刚走上模特道路的女孩子拍照,至少暂时没人表露出任何问题。

    事情决定后,张子文就先离开了《黑sè流年》杂志社。

    这不是说今天不是张子文上班的时间,而是要去巴厘岛,张子文就必须先回顺天府问问,看看顺天府的人要不要随自己一起前往巴厘岛。

    刚回到风起贸易,张子文就有些发怔,风起贸易门前竟然站着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人。看样子他们是想进入风起贸易执行什么公务,却被风起贸易保安生生挡在了外面。

    “那是税务局的人,他们跑来风起贸易干什么?”

    由于廖梦洁算是张子文‘三nǎi’,在张子文归队时,她也跟着一起归队了。张子文虽然不大认识那些穿制服的人,廖梦洁却一清二楚。

    “税务局的人?他们跑来风起贸易干什么?风起贸易又没偷税漏税。”听到对方是税务局的人,张子文就有些迷惑。虽然他并不清楚风起贸易是否偷漏税,但如果不是税收账目上有严重问题,税务局基本上不会大张旗鼓到风起贸易这种大型企业来查税。

    当然,张子文只是跟着廖梦洁的提问而质问,廖梦洁也无法回答他。

    将银sè法拉利在停车场停好,两人就一起向风起贸易大楼走去。

    “你不要以为将我们挡在这里就可以没事,你们这种行为属于非法抗税,我可以依法申请搜查证来强制执行。”

    还没走近人群。张子文就听到一人的喊话声。喊话的人就站在风起贸易保安部田部长面前,背对自己,张子文也不知道对方长相。不过在发现张子文靠近时,台阶上的保安队伍都往内微微收了收,好像应对着张子文到来,他们的工作内容也有了什么变化。

    “田部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税务局的人会跑到风起贸易来。”

    “……这。”面对张子文疑问。田部长却没有立即回答,围观的风起贸易员工也都沉默下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过没等张子文想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对田部长说话的税务官员已经转脸过来。看到张子文,双眼立即一亮,满脸兴奋的说道:“张助理?你是张助理。田部长。现在你还怎么说,你现在还敢说顺天府没人在风起贸易,不准我们进去查税吗?”

    “包副局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想说自己是个睁眼瞎吗?”

    面对包副局长质问,田部长却不慌不忙道:“这里所有人都看到张助理是刚从外面回来。我说顺天府里没人,不给你进去查税又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们税务局就是以这种睁眼瞎态度来查税,我不得不提醒张助理一声,小心你们在查税时弄乱了顺天府的重要文件。”

    “喔!喔喔。就是就是,张助理刚从外面回来。你凭什么说田部长骗你们。全文字..”

    “……自己都是个睁眼瞎了还想来查账,张助理,不要让他们查账,别让这种睁眼瞎来查账。”

    听到田部长反驳,围观的风起贸易保安、员工立即都跟着开始起哄了。虽然张子文也没料到田部长的反击竟会这么犀利。可由田部长话中透露的内容,张子文也不进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税务局竟是为查顺天府的账目而来。

    顺天府现在正在紧张计算自己刚从中东得到的油田账目,别说不是给税务局查账的时候,外人都不允许轻易进入。

    只是,没等张子文想清楚。被众人一阵起哄后,包副局长立即满脸尴尬地大喊一声道:“住口!……张助理,你怎么说,我现在正式代表乐市国税局要求清查你们顺天府的账目,请你立即予以配合。”

    “张助理?”

    怔了怔,张子文先是望了望满脸肥肉的包副局长,双眼瞬间yīn沉下来道:“……你认识我?你在什么地方认识我的。”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以张助理的名声,现在乐市还有谁不认识你。你别想转开话题。”不知张子文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包副局长干怔了一下,立即争辩道。

    双颊抽了抽,张子文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狠sè道:“我呸,你敢说乐市有谁不认识我?即便我在外面的名声的确很大,但我即没上过报纸、杂志,又没上过电视,市领导都没几人认识我,你一个屁大点的副局长有什么资格认识我。”

    “田部长,将他们全部都给我铐起来,一个个搜身,看看他们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了,你一个狗屁副局长居然这么能耐,没人给你介绍你就能认出我?熊熊你个头。”

    “扑!”一声,狠骂了几句后,张子文一脚就踹在了包副局长大腿上。

    似乎是早得到什么通报,对于张子文的命令,田部长没有任何犹豫,一挥手就冲上去道:“全部都给我铐起来,一个个搜身。”

    “喔!”

    在张丽下,风起贸易保安就等于如狼似虎的代名词,有张子文命令、有田部长命令,人人都听出事情有蹊跷,自然一起扑了上去。不但田部长亲手将包副局长铐了起来,没挣扎两下,每个税官的双手都被铐了起来。

    虽然那些税官都有挣扎,甚至嘴中都在呼喊,可不但张子文没理会他们,一旁看热闹的风起贸易员工脸上也都露出了津津有味表情。

    搜身当然是从包副局长开始,田部长很快就从包副局长的随身公文包中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子文道:“张助理,这里有你的照片。”

    “哦!帮我收好,相信上面肯定还有其他人指纹。你再帮我将他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全都记录下来,等我们一个个比对那些人指纹后。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陷害我们顺天府的幕后真凶。还有,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藏我的照片,谁藏有我的照片,立即将他们的手机记录全部记下来。”

    “喔!”

    在保安们的齐声应喝下,即便他们不可能光天化rì下占那些女税官便宜,但对于那些男女税官的随身物品,却没有一点放过的意思。

    身为税官。从没人遭过这种侮辱,即便被张子文搜出照片,上面可能真有指纹。真能被张子文查出真相,包副局长还是感到很愤怒。

    “住手,我叫你们住手。依法查税是我们的义务,你们没有资格拘禁我们,更没有资格搜我们的身,我要控告你们,控告你们。”

    听着包副局长被压在地上狂喊,张子文低下身道:“哦?你真以为自己是依法查税?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扫毒组还是扫黄组,居然拿着我的照片来查税?你到底是查人还是查税?别忘了你只是个税务干部,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只凭道听途说就来打扰我们的合法经营。”

    “别以为只有你会控告你们,我也会报jǐng。田部长。知不知道国家安全局的报jǐng电话?”

    突然听到张子文要求,怔了怔,田部长满脸惊讶道:“国家安全局?张助理你要找国家安全局报jǐng?”

    “那当然,他一个税官,凭什么满大街拿着我照片找人。”

    张子文兴致勃勃道:“以他的职务和现在的行动。不可能参与了什么经济犯罪,所以我现在怀疑他们出卖了国家情报,正在为国外犯罪分子服务。我到要看看他怎么向国,安局交代?有本事他就什么都不说,即便他将身后那些人招出来,同样会让国。安局很感兴趣、很感兴趣。”

    张子文每说一个很感兴趣,包副局长的脸sè就变得苍白一下。

    包副局长不但不知道张子文与国,安局关系如何,也不知道拿照片给自己的人与国,安局关系如何。而且国,安局是个反间谍机构,考虑到那些人经常参与一些海外营生,自己拿着照片来查税的行动又的确不合理,一旦他们在国,安局的势力不够,很难说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毕竟国,安局负责的对象是整个国家,不是某个人、某个势力,一旦行错做错被抓住把柄,不是麻烦,而是很麻烦。

    咬咬牙,包副局长大声说道:“你别拿国,安局来吓人,即便我们今天离开了,你们顺天府也别想跑得了。”

    “跑?谁跟你说我们顺天府要跑了,或者说,谁跟你说我们准你离开了?天真你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我可不是你们那种只知道玩弄争权夺势游戏的公务员,没有足够经济利益做补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别痴心妄想了。”

    没想到包副局长竟还妄想着这样就能离开,张子文抬起右脚,直接蹬在了包副局长一张胖脸上。

    蹬着包副局长一张胖脸直往后仰,一边踩,张子文一边恶狠狠说道:“现在你明白没有,不管任何人招惹我们顺天府都是死路一条,有本事你就在被我踩过脸后继续回去当你的副局长?你真有这么厚脸皮,我就算你狠。现在除了我们外,你以为谁还能接济你,接济你家人?”

    “你真以为那些人会帮你接济家人?别开玩笑了,只要你家人身边有个风吹草动,谁敢接近你家人,我们就会盯他到死。”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打手?打手你都不够格!”

    “如果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至少我们还会直接去找他单挑,我们赢了,你就没事,我们输了,他们也没必要再找你麻烦。不然你一直将秘密憋在心里,别说你自己活不下去,我保证你家人在24小时监视下也不得安宁。没人接济他们,他们就得给我孤苦到死。”

    “你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他们会这样当众踩你的脸?踩你永不得翻身吗?想想我们的手段不同,你认为自己该怎么说话。”

    一边用力在包副局长脸上狠劲蹂踩,张子文一边极尽威胁对方的忍耐极限。

    随着张子文将右脚抽回来。包副局长的脸sè已经变成了猪肝sè。身体僵硬着哆嗦了一会,包副局长扭脸到一旁道:“好,我说,但你先把其他人都给放了,他们与这事无关,只是税务局普通干部,不知道内情。\\.. \\”

    “好。田部长,把人都给我放了。”

    挥挥手,田部长示意保安将人放开时。张子文又对那些税官说道:“各位税官,相信你们都看到了,今天这事可不是一个普通查税事件。”

    “在包副局长对你们提出正式的工作要求前。你们谁都不许随便开口,否则包副局长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不管你们如何理解今天这件事,有本事你们就试着抗拒一下,看看你们比包副局长的下场好多少,不送了。”

    说完张子文就转身向风起贸易大楼里走去,不但田部长立即在手中拎起了包副局长,围观的风起贸易员工也一起鼓起掌来。

    即便没人知道张子文与包副局长到底在说些什么,即便张子文也不大明白究竟是谁想对付自己,今天这一战,无疑只能用完胜来形容。

    看着风起贸易保安随在张子文后面一起进入大楼。留下的税官们面面相觑互望一下,由一个人先捡起自己物品开始,没人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张子文曾说过要向国,安局报jǐng,包副局长的表现也说明了事情的确另有原因。身为普通公务员。他们并不想将自己也陷入那种未知危险中。

    “干得不错,张子文,居然知道用国,安局来吓人了。”

    当张子文刚刚走入风起贸易大厦的底楼大堂时,一旁的保安室里就走出了顺天府众人。

    随着张丽夸耀一句,张子文就一脸讪笑道:“哪有了。如果这家伙不投降,我原本可是真准备让国,安局、jǐng局一起来三堂会审的,有国,安局和jǐng局同时下手,我也不怕这家伙不说实情。下面的事情还是张部长你来处理吧!我懒得理会这家伙。”

    “那到是,看来还是踩人比较方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到要看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对付顺天府。居然拿着照片来找人,他们真是闲得发慌了。”

    张子文和张丽的对话虽然让包副局长很尴尬,但他也知道,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家人他都没有太多选择。

    顺天府敢与那些人对抗就肯定是有些特别依持,这是自己绝对无法比拟的优势,也是自己不该妄加去探求的事。谁也没追问张子文为什么这时候回到顺天府,比起张子文的突然归来,顺天府众人还是更关心谁在利用税务局来对付顺天府的事。

    看到顺天府里的东西没有丝毫零乱迹象,张子文知道税务局的突查并没真正打乱顺天府步调。依靠各种手段,顺天府事实上并不惧怕任何来自官方的试探。

    “黄初吻,原来你们打算如何处置税务局的人。”重新坐回自己位置,张子文就向黄初吻追问道。

    咧嘴一笑,黄初吻说道:“不知道,大概就是等他们自己撤走,然后再慢慢布置防御方法吧!李娇柔和苑梦鸳都为此离开了。没想到你竟能直接将他们踩走,张子文你还真是个浑蛋,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哦!只要你被张部长多踩几次,慢慢就能明白了。”

    知道苑梦鸳不在顺天府的真正原因,张子文自然不再担心。

    可张子文的形容方式却立即引来了顺天府众人一阵嬉笑,毕竟以张丽的xìng格,踩人不奇怪,不踩人才奇怪了。

    “浑蛋,居然又是那群**在闹事,张小妹,你什么地方惹到华兴社的章权了。”

    在包副局长已经确定投降后,没花多大时间,张丽就弄清了真相,气唬唬地奔回了顺天府。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多大难度,难就难在要如何给包副局长安排后路一事上,没办法替包副局长安排后路,这也是张子文不得不将包副局长交给张丽的原因。

    只是,听完张丽抱怨,张子文立即凝起眉头道:“华兴社的章权?原来是那家伙在向我们下手。”

    说着张子文没再隐瞒,先将萧筱蔷已经去过一趟中东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才说出了自己与章权在玢玢娱乐的冲突经过。

    说完张子文耸耸肩道:“虽然我在玢玢娱乐的确刺激了一下章权,但我可不认为那是他找上顺天府的主要原因。毕竟在那之前,我的两场赌局消息就已经泄露了出去。从萧筱蔷的‘后会有期’及章权的‘小赌术’评语上,显然他们有向我们挑衅的实质意义。”

    “哼,小赌术?他们还真敢说,看来终于有新鲜事情可做了。华兴社的**?不知道这次又会倒下多少人。”

    弄清原因,张丽显然没有怪罪张子文的意思。双眼猛地闪亮起来。

    脸上露出惊讶之sè,黄初吻追问道:“张部长,华兴社是什么东西!那个章权又是干什么的。”

    “华兴社是国内一些**组成的综合社团。不是一个经济实体,而是一个经济、政治联合体,目的是以华兴社力量影响国家的经济力量、政治力量。在国内的很多经济活动中都有华兴社的影子,包括李阳的继承权,同样是华兴社积极推动的结果。”

    “至于章权,则是华兴社的主要干事。当然,我们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他了。”不是张丽,而是突然推门而入的苑梦鸳解释道。

    比起一无所知的黄初吻,李琪也对华兴社有很多了解,满脸惊讶道:“苑梦鸳,为什么你说不用担心章权了。”

    脸上微微一笑,与苑梦鸳一起走进顺天府。李瑛说道:“大约四十分钟前,章权在与人吃饭时居然咬断了自己舌头,虽然经过及时抢救,十分钟前却已正式宣告不治了。虽然无法确定这事一定与张子文的运势有关,华兴社也没有这方面消息透露。顺天府jǐng报却也暂时解除了。”

    “如果再有一次同样的事件作为参考,顺天府就可以做到真正天下无忧。”

    “再有一次同样的事件?李瑛你也很贼呢!不过吃饭咬断舌头,这种事情未免太夸张了吧!詹妮你说这是张子文的运势影响吗?”

    在黄初吻追问下,詹妮与杰西卡对望一眼,同时点点头道:“应该与张子文的运势有关吧!四十分钟前,大约就是税务局找上风起贸易的时间。十分钟前,张子文回来了,可惜他却没有机会了。”

    虽然没被人吓着,但在众人望向自己时,张子文摸摸脑袋道:“事情真有这么神奇?上次雅黛的全球总裁Mr蒂莫西不是也没死吗?”

    “蒂莫西没死是因为他毁约的对象是方素颜,而且他那也不该叫没事。三大车厂没有人员伤亡也是因为它们只是在经营上不与你合作,并不是主动与你为敌。但华兴社的章权却不同,他是明显带着与你为敌的态度让税务局来侵略顺天府,这就足够他死上百次了。”

    杰西卡的回答让人总觉得有些心悸,张丽转脸道:“对了张子文,除了这些事,为什么你今天突然回到顺天府!”

    “哦!这是因为我下周准备去一趟巴厘岛,想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一玩。”

    接着张子文才将与尹熙雯的约定说出来,也包括自己在玢玢娱乐及尹熙雯处投资的事情。

    没等张子文望向苑梦鸳,苑梦鸳就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到不错,如果只是拿娱乐圈的女孩子来进行潜规则,总好过张子文你自己跑出去碰大运,而且这种约定俗成的事,那些女孩也不会想太多有的没有的。只要能在演艺圈获得发展机会,她们也就满足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巴厘岛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再说,詹妮、杰西卡,你们可以和张部长再帮我测试一下赌运吗?利用《黑sè流年》杂志的经营,我好像收入了不少人头赌运。”

    “浑蛋,这种事情你不会一起说出来啊!非得一趟一趟的。”

    虽然张子文很快解释了一下何谓人头赌运,走上赌桌前,张丽还是狠狠抱怨了一声。

    不过,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詹妮和杰西卡却都表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毕竟职业赌界的确有人头赌运一说,只是不知张子文是不是真的在《黑sè流年》杂志销售上收获了那么多人头赌运。

    随着赌局展开,华兴社与章权的蠢事也被顺天府众人迅速抛到了脑后。毕竟那些人从未被张子文真正放在心中过。无论现在、过去,还是将来。由于顺天府已被华兴社盯上,张子文也不能随便出去乱晃了。

    不过好在张子文通过《黑sè流年》杂志得到了两百万份人头赌运,至少已得到詹妮、杰西卡认可。知道事情结束后,李娇柔也打电话过来庆祝了一下,稍稍炫耀这也是自己帮忙的成果。

    “滴,滴滴。滴。”

    还没到下班时间,张子文的电话就响起来。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众人都望向了张子文。

    点点头。张子文将手机音量放大,打开免提功能道:“你好,我是张子文。”

    “张社长吗?我是萧筱蔷。你现在就过来一趟流花兴酒店,我们在1403号房间等你。”手机里的萧筱蔷声音没有任何激动,完全是一种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甚至微微有些倨傲的态度。

    迟疑一下,张子文说道:“我们?”

    “是的,希望你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说完一句,萧筱蔷就挂断了电话。虽然其他人对萧筱蔷没什么印象,廖梦洁却也与她一同赌了一局。没想到萧筱蔷的态度竟变得这么强硬,廖梦洁皱起眉头道:“萧小姐怎么是这样的人?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这世界上真的只有演艺圈的人才会做戏吗?真正会做戏的人还是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客。当然。华兴社无疑也将自己当成了政客来看待。”对华兴社有着足够了解,李琪一脸不满道:“张子文,你准备过去吗?”

    “过去看看也好,刚才李瑛不是说了吗?这事情还需要多方证实一下。既然他们没有与我和平相处之意,我也没必要控制和平手段了。”

    听着张子文自言自语。众人都咧嘴轻笑开来。

    如果没有章权的事情,她们或许也会为张子文只身赴会感到担心,但现在她们也同张子文一样,只想看看事情的结果。

    当然,张子文不可能说过去就过去,在顺天府蹭到下班时间后。张子文才随着下班人流离开了风起贸易。由于张子文先前硬踩税务局脸面的事,几乎见到他的员工都要大声大声的“张名人!”、“张名人!”打招呼。

    与想像中不同,流花兴酒店只是间四星级酒店,而且位在城市交界处,邻近乐市旁边的县,基本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

    当张子文乘着公交车姗姗赶到流花兴酒店时,夕阳都已经开始微微西下了。灯红酒绿中,流花兴酒店三楼的夜总会招牌特别明显,不但门外停了不少豪华车,正在走进酒店的男男女女几乎都是衣装豪华、兴致高昂。

    一身白领制服来到1403号房间前,张子文就看到门前站了两个保镖。

    没等张子文招呼,两个保镖就身体一横,挡在张子文身前喝道:“你干什么,这里不准随意靠近,滚出去。”

    滚出去?一听这话,张子文抽了抽嘴角,没有后退,拿出手机,拨通了萧筱蔷手机道:“萧小姐,你们流花兴酒店真不错啊!”

    “张社长,你这话什么意思?”突然听到张子文没头没脑一句话,萧筱蔷的声音就有些发怔。

    咧嘴一笑,张子文说道:“怎么,你真听不出话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那你还好意思怪我骂你们蠢货?无能?”

    “……你等等,我现在就出去看看。”沉默了一会,萧筱蔷的语气开始有些尴尬。张子文虽然没有说太多,但他既然能对流花兴酒店做出评价,这就说明张子文肯定已到了流花兴酒店外面。而以这种略带讽刺的评价而言,又表明张子文肯定是在流花兴酒店遇到了什么事进不来。

    虽然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但被张子文用这种方式讽刺自己,萧筱蔷还是很难受,急步走出了屋子。

    随着1403号房间的房门打开,萧筱蔷就怔了怔,因为摇着手机的张子文不但被两个保镖挡在了门外,保镖的巨大身体甚至挡住了自己想要离开的道路。

    “让开,你们为什么不让张社长进来。难道你们不知道他就是我们今晚请的客人吗?”

    “对不起,萧小姐,我们不知道。”听到萧筱蔷叱责,两个保镖赶忙让开了。

    随着两个保镖让开身体,张子文就注意到1403号房的大厅非常宽敞,里面还有不少人正在说话、谈天,甚至跳舞。怪不得整个楼层只有1401~1404四个房间。里面的实际装修比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还要高档,有钱也未必能进。

    “张社长,请。”看到事情解决。萧筱蔷脸sè不变地向张子文示意一下道。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萧小姐,难道这就是你们华兴社的待客态度。你不先问问他们都对我说了什么吗?”

    “张社长,你为什么要和两个保镖纠缠不清,你不觉得这很无聊吗?”

    “是,这是有些无聊,但萧小姐你也要弄清楚,在弄清华兴社是个怎样xìng质的社团前,我并非一定要与华兴社结交。如果这就是你们华兴社的待客态度,请容许我不齿与你们为伍。你们可以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掉价,我却不可能跟着你们一起作践自己。”

    张子文的话不但憋住了萧筱蔷,屋里原本还有些兴致勃勃看热闹的男女也立即变得满脸尴尬起来。

    没看到人。张子文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屋里传出道:“你们都对张社长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少爷。刚才我们不知道张社长身份,以为他只是酒店普通客人,走错楼层房间,所以就叫他滚出去。”两个保镖一脸汗颜低头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换两个人上来。”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屋里的声音立即训斥道。当然,声音中没有烦躁、气恼,只是普普通通的就事论事。

    “滚出去?这样就行了?如果你们只将我的身份等同于两个保镖身份来处理,叫他们滚出去就足以抵消我受到的侮辱。好像现在该滚出去的不是他们,而是我吧!反正我在你们眼中就和两个保镖差不多,何必叫我天远地远乘公车来一趟。”

    乘公车?虽然没人知道张子文说的是实话,但在面对张子文纠缠时,不仅屋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边的萧筱蔷脸sè也有些尴尬。

    由于张子文的反击,站在门前的两个保镖也不敢离开。很明显,只要他们一动,张子文就不会再进屋子。虽然张子文进不进屋都与自己无关,但他们更知道自己无权替华兴社决定张子文的去留。

    好一会,屋内声音仍是不变道:“……张社长,你想怎么惩罚他们才满意。”

    “你们的枪呢?我知道你们身上有枪,别藏了,拿出来我看看。”不知道说话下令的是什么人,张子文也不望屋里人一眼,直接伸手向刚才训斥自己‘滚出去’的保镖说道。

    “把枪给张社长。”保镖的脸sè虽然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置信,屋里声音却没有任何迟疑。

    仿佛不是在恼怒,只是想看看张子文打算干什么。得到命令,保镖没再犹豫,直接从怀中掏出手枪递给张子文。

    张子文对手枪没有研究,也没有爱好,只是觉得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可见这的确是真枪,里面也应该有子弹。在屋里众人注视下,张子文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枪口对准保镖大腿,“卡卡!”抠了两下扳机。

    没打开保险,子弹当然shè不出,在屋里很快传来略带惊吓的嘲谑笑声时,张子文又将手枪递给保镖说道:“帮我打开保险。”

    打开保险?一听这话,众人脸sè都是一僵,知道张子文刚才对着保镖大腿扣扳机并不是在开玩笑。

    脸sè冷下来,萧筱蔷说道:“张社长,你还没闹够吗?”

    “闹?到底是谁在闹,难道萧小姐不知道他们刚才这叫什么吗?这叫有眼无珠。”

    “我不叫他们真正有眼无珠就已经很好了,为什么你比我更不满足!他们只是保镖,没资格帮主人确定客人标准。我不跟你们华兴社搅在一起还好,万一与你们搅在一起,却被他们有眼无珠赶走了我的重要客人,你赔得起吗?”张子文寸步不让道。

    “哼。张社长以为华兴社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动手吧!别让张社长笑话。”

    “是,少爷。”

    随着屋里传来训斥声,保镖先从怀中掏出一个消音器,慢慢旋上手中枪管。不知道屋里人打算让保镖动手对付谁,众人都有些微微窃窃私语,甚至萧筱蔷也有些紧张。

    “扑!”

    当保镖装好消音器后。枪口一转,并没将手枪交给张子文,而是对准自己大腿开了一枪。当然。shè击的部位是肉多厚实的地方,只是鲜血突突地开始从腿上流出。

    第一次看到这种铁血场面,萧筱蔷皱了皱眉头道:“张社长。你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行,但我想请这位保镖大哥同我一起进去。他不进去,我也不会进去;他要止血,我立即离开。我没时间跟你们插科、瞎混,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所以有什么事也请你们快些说,不然这家伙流血过多而亡可不是我的责任。”

    张子文脸上虽然摆出一副信誓旦旦样子,可不仅萧筱蔷脸sè一沉,屋里男女也都对张子文露出了蔑视表情。

    仍是刚才的声音道:“张社长,你做这种事有意义吗?”

    “没意义,但是我喜欢。如果你们觉得不高兴。大可以也让保镖给我大腿上来一枪!那样或许你会觉得好受些,也不会认为我的要求过分了!”

    张子文并不怕继续刺激对方,因为他就是想表现出一种不合作态度,逼出华兴社的真实打算。毕竟装腔作势谁都会,张子文只是不愿与让自己感到没劲的人纠缠在一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动手。”仿佛捡到了莫大便宜,仿佛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机会。不但屋里命令极其迅速,在命令下达后,刚才自残的保镖也将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举起来。

    “砰!”

    不是一声微响,而是一声巨响。随着保镖描准张子文大腿扣动扳机,刚转脸过去。萧筱蔷就吃惊地看到保镖的手枪竟然在手掌中整个炸开了。

    “啊!”

    在屋里传来一声尖叫中,萧筱蔷就看到保镖身体“轰!”一声朝向屋里倒了下去。虽然保镖身上没什么伤痕,整个脑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掀开了一样,不但半边脑袋不见了,脑汁甚至也汩汩流出来。

    “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超级炸膛?不但枪给炸了,脑袋也给炸了。呃。”

    第一次看到有人横死在自己面前,张子文虽然轻描淡写说了两句,但还是忍不住扶着墙边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呕吐出声。

    随着张子文开始呕吐,不但站在门边的萧筱蔷立即从尸体身旁闪开,仿佛受感染一样扶着墙开始呕吐,屋里众人也乱成了一团,呕吐成一团。虽然少许几个身体好的男子没怎么受影响,情势却一下全乱套了。

    “浑,浑蛋,你竟敢杀了我大哥,我要你死,要你死!”没等张子文呕吐完,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张子文就感到脑袋上贴了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

    “不要!”在萧筱蔷惊吓得回过头来,忍着嘴中酸臭大喊一声时,另一个保镖已经扣动了手中扳机。

    “砰!”一声巨响。由于保镖并没为枪支装上消音器,枪支炸开的声音也特别大。

    不是shè击声,而是枪支炸开声。由于门外只有保镖和张子文、萧筱蔷三人,萧筱蔷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保镖手中的枪支在张子文脑袋上剧烈炸开的样子。不过在炸飞张子文几缕头发后,保镖的手没事,整个脑袋却同时炸开了。

    前面一个保镖的脑门虽然炸开了,勉强还可以看得出相貌,后面一个保镖却连整个脸都没能保住,嘴巴以上的半个脑袋全给炸没了。

    也不知道枪里装的是什么子弹,还是子弹shè中了什么特殊地方。当开枪的保镖尸体也被枪支冲击带着倒往屋里后,随着保镖尸体沉沉落在地面上,屋里再次传来一阵阵惊呼、呕吐声。

    一阵沉寂,张子文淡淡的微笑,脑海中最深处涌动着淡漠的冷然,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尸体,心境无波无澜,却是眼中一暗一明,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流连花丛中的顶级白领张子文,而是本我,武当张子文!

    沉浸在另外一个人的思绪、记忆、圈子中,与很多人有过各种各样的关联,哪怕强大如张子文,也会有些动摇的思念。

    我是谁?谁是我……

    面对着地狱一般的现场,张子文轻走几步,缓慢又快速的夺走了开枪保镖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朝萧筱蔷开了一枪,看着美人逝去,再走出来,将围观者杀了个干净,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这世上再无那个早就死去的平凡张子文……

第五〇〇节 一场人生一场醉

    武当巍峨雄峰之巅,有一人,盘膝而坐,人踪灭剑横于膝间,七天七夜,不动丝毫,那是炼心,那是炼情,那是炼xìng,那是炼神,那是炼神……

    一只胖嘟嘟通体金黄sè的寻宝鼠可爱到爆的带着三只秀小一些的寻宝鼠,眨巴着眼眸,望着那个稳若磐石,心如死灰的男子,亲昵的叫了几声,就带着自家孩子回去睡懒觉了。

    年少成就先天之境,对张子文而言,是益处也是坏处,他的心不懂人xìng人情,哪怕看得再多,没有亲身的经历过,也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人道。

    武当内宗掌门给张子文指出了一条路子,那就是入世修行,而小师叔风无痕则告诉张子文,什么叫做其他人的人生我来代替……每一个真正强大的武者背后,都是罄竹难书的血与命。

    传承,武当拳的真传,武当剑的真传,武当派的真传,张子文时也命也,总是逃不开那些未来注定了的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个人也许生下来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张子文如果不是从小就在武当山中长大,与世人少有接触,一念修行,若无顶尖宗师随身指导,此刻的张子文也许只是一个略微腼腆的俊朗少年。

    那些被替代了的人生中,其实不管是哪一个人的,只要能先于武当张子文的人生而出现,那一切都将会不同的。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就没有zì yóu的张子文。

    ……

    长时间的生活在另外一个人的思绪中,张子文混杂了很多人的xìng子,从而动摇了最初的淡漠心境,对什么都能够无所谓,却也漂泊不定。

    小师叔走的是仗剑行天下,杀遍天下人的杀戮之剑道,掌门师傅走的是剑归鞘中,藏尽锋芒的守护之剑道。张子文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明白他是没有心的。这一点掌门师傅知道,小师叔也知道,可也没有办法。

    ……

    没有心之人,才能心无旁骛的走上先天之境。却缺失了人道,难入天道。

    ……

    “大师兄!师傅喊你回家吃饭啦,别发呆了,快点下来!”一声空灵脆嫩的少女嗓音远远的从山脚传来,声线清晰凝练,难免被山风吹得有些飘渺之感。

    张子文静静的收了心,缓缓张开眼眸,微微笑,浅浅笑,轻声如耳语。却清晰如耳语的在山脚下清灵少女耳边响起:“知道了,这就下来。”

    一步十米,张子文身影如剑,悄然离去。

    ……

    藏剑十年,一朝出鞘,风华无双,惊艳天下!

    “十年后,你来当武当内宗掌门!”

    张子文带着掌门师傅的这句嘱咐,独身一人走下了武当山,他的炼心之路。总就是要靠他自己一个人去走的,没有谁都帮得上他,他也不屑于任何人的帮助,他是张子文,独一无二的张子文。

    ……

    命运总是微妙动人的。这一天,某个人的人生走向了陌路。另一个人接过了他的过往。

    呜!汽笛长鸣,列车缓缓的开动了。看着站台上泪流满面却依然挥动着双手的母亲和蒋柔丽,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别了!母亲,别了!爱人。

    痴痴的望着车窗外的景物飞快闪过,张子文深深陷入了思绪之中。自八年前父亲在一次抓捕持枪抢劫犯的行动中牺牲后,一直视父亲为偶像的张子文就树立了继承父志,做一名好jǐng查的理想。

    张子文的母亲无疑是一位伟大的女xìng,她并没有因为丈夫的牺牲而反对儿子的理想。在报考行jǐng学院时面对儿子恳求的目光,母亲话语中满含着追忆和自豪的对张子文说:“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能嫁给你爸爸,成为了一名人民jǐng查的妻子,你爸他是英雄,我永远都不后悔这个选择。”

    正是母亲的这番话才使张子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前些天高考分数公布后,张子文以709分的成绩荣登南市高考榜首。

    但这个高分却更使学校难堪和失望,因为张子文这个高考状元压根就没报京大、清花这样的名牌高等学府。早在填报志愿时,老师和校方领导就没少找张子文谈心,要求张子文把志愿中的行jǐng学院换成京大或是清花,在老师们的眼里一个京大苗子去念jǐng校好象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他们的苦口婆心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张子文依然在志愿中只填了一个行jǐng学院。就在七天前,张子文终于收到了期盼已久的行jǐng学院录取通知书,它标志着张子文的从jǐng生涯即将开始,但这也意味着张子文将要和蒋柔丽分开了。

    蒋柔丽!张子文的爱人,你在张子文心中就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一样圣洁而美丽。可笑的是我们竟然傻傻的相互暗恋了三年,要不是在高考后的聚会结束时,张子文借着酒劲鼓起勇气像你表白,只怕我们永远都要把这份爱埋藏在心底,相识而不能相爱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因为那时不知彼此的心意,蒋柔丽报考时选的是首都师范,通知书也已经收到了。如果我俩之间能早一个月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张子文一定会为她改报dì dū的宫安大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各一方,只能依靠书信联系了。

    “喂!你的票拿出来看一下。”列车员的声音打断了张子文的回忆,开始查票了。

    验完票,张子文看了眼周围,附近坐着几位中年妇女,实在和她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张子文翻开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张子文莫名的起身走进了洗手间。默默的呆了半小时。之后似乎没有半点异样的走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微眯着眼眸,仿佛在思考。二十一个小时后,列车终于驶入了夕阳市,到达了张子文此行的终点。

    夕阳是天朝的老牌重工业中心之一,其城市规模和张子文的家乡南市自是不可同rì而语,就连火车站都比我们家乡的大上许多,六、七个站台上都停有等待信号出发的列车,整个车站呈现着一片繁忙的景象。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慢的向站外走去,在这短短的一段站内走道里。就有几十名手持宾馆、招待所牌子的人在招揽生意。这些上点档次的场所每宿最少都得百元以上,张子文自然是连问都不敢问的。

    刚出了检票口,又有一大群为旅店揽客的人围了上来,他们“住店不?住店不?”的问着。不习惯这样被人围堵,张子文低着头绕开人群向外走去。

    “小兄弟,住店吗?卫生好、肃静还很便宜的。”没有走出几步,一个四十多岁、体态微胖的妇女拦住了张子文。

    “住一宿多少钱啊?”张子文被她后面说的“便宜”打动了,停下脚步问道。

    “一宿十元钱怎么样?看样子你是个学生,不会要你贵了的。”这女人很有经验,连张子文的身份都看出来了。

    “好吧,远不远?”现在才晚上七点,张子文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宿。

    “不远,往这边走三百多米就是。”说着。她用手往北一指,走在前面引路。

    跟在这个女人的后面七拐八拐的走了能有七、八分钟,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这栋楼的一楼门市全是旅店,每家都在外面挂着花花绿绿的招牌。

    她把张子文领进了中间的一家,张子文注意到招牌上的名字是“缘梦旅馆”。

    进了屋,张子文迅速打量了一下。面积不是很大,能有七、八个客房,从那破旧的房门和发灰的墙壁来看,这旅店怕是有些年头了,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子的霉味。。

    那女人敲了敲门口登记室的窗户。

    “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的应声问道。

    “我,兰姐,我给你领来了一个住店的。”这个女人答道。

    登记室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板寸的男人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子文。虽然不喜欢店主看人的眼神。但张子文还是强调的问了一句:“这里是十元钱一宿吧?”

    店主“恩!”了一声,把张子文领到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转身出去了。

    这个房间很小,里面的物品更是简单。有两张床并排摆着,一个床头柜放在两床中间,除此以外别说电视,就连双拖鞋或是暖壶都没有。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条件和十元钱的宿费倒也是很相配。由于下车前刚吃过从家里带来的面包,还不怎么饿,张子文转身划上门锁,合衣倒在了床上。

    大概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明明很是疲劳但一时间还有点睡不着,十多分钟后张子文又坐了起来,掏出钱夹,看着蒋柔丽和张子文在人民公园照的合影,回想着两人短短四十多天的恋爱生活,嘴角挂着微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张子文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

    “有个客人要插间,你开下门。”店主的声音答道。

    “来了。”张子文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张子文答应了一声,起身打开了门锁。

    那个店主站在门口,他的身旁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容貌清秀白皙,一脸的倦容,身上穿着条半透明的白sè纱裙,透过裙纱隐约的能看出她戴着黑sè的胸罩。张子文又往外看了眼,除了他俩走廊里就再无旁人。

    不会是插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张子文以前没有在外住过,难道男女也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吗?

    “你进去吧!”不等张子文问话,店主就对这个女子说道。

    “恩!”那年轻女子答应一声,冲张子文嫣然一笑。提着个小拎兜擦着张子文的肩膀走了进来。

    “这样安排不合适吧?要不你给我换个房间吧!”张子文感觉有些不妥。对着店主说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对付一宿吗!再说现在店里都住满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房间啊?”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不给换房间,那我要求退宿总可以吧?”

    “退宿?”他愣了一下,接着冷哼一声道:“行!你先把账给结了再走。”

    “结什么账啊?你安排个女的住在屋里,我没法住下去还结什么账?”想欺负外地人啊!别想拿张子文当面捏。

    “你小子住店就得给钱,怎么!想赖啊?”他也提高了嗓门嚷嚷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短裤,光着上身走了出来。气哄哄的道:“你们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哥!打搅你了,你来给评评理,店里住满了往他屋里安排个女的,这小子说什么也不干。还要退宿,你说说有他这么办的吗?”店主一脸委屈的对着这个顾客诉苦道。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安排一个女的住你屋里是很正常的事,人家姑娘都没意见,你怕什么啊?看你就对付一宿得了。”听他这么一说,这个男的转身劝张子文道。

    “就是啊,小兄弟,你就进来对付一宿吧!别难为老板了,姐就住一宿。你怕什么啊?”已经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也柔声劝道。在他们的一起劝说下张子文动摇了。看着那个女人怎么都不像坏人,算了,不脱衣服对付一宿得了。想到这张子文终于点了下头。

    看到张子文点头,店主哈哈一笑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你们休息吧。”说着,还殷勤的为张子文关上了房门。

    这店主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虽然感觉到店主的反常,但张子文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悻悻的走回床边,面向里面合衣躺下。

    “你是哪的人啊?”正在张子文闭着眼睛思绪烦乱时,那个女子柔声问道。

    “哦!灰龙江人。”出于礼貌。张子文还是转身回答道。

    那女人侧卧在床上,一手托着腮,正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张子文。纱裙卷的很高,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灯光的照shè下很是恍眼。张子文的心扑通的一阵乱跳。忙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天花板。心里默默的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女人注意到张子文的变化,格格一笑,继续腻声问道:“你来夕阳做什么啊?”

    “我,我来上学。”这回张子文不敢再看她,闭着眼睛答道。

    “呦!”她拉着长音发了声赞叹,接着又道:“还是个大学生哪,你在哪所大学啊?”

    不知怎么!张子文感觉她的那声赞叹里透着层轻蔑,“快睡吧。”张子文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不再回答转过了身子。

    那女人没有继续纠缠,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天哪!她不会是在脱衣服吧?想到这里,她那截雪白的大腿又浮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浑身感觉一阵燥热。

    “小兄弟!小兄弟!”她又轻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媚惑的味道。

    脱了衣服还叫张子文做什么?张子文感觉事情不对头,装做睡着没有答应。她的床板又响了几声,接着张子文的床一颤,一个火热的身体从后面搂住了张子文,感觉到她那坚挺的丰胸正紧贴着张子文的后背。

    不知所措的张子文只好继续装睡,希望她看张子文没有反应就会回去。

    “小帅哥!”她轻轻摇晃着张子文的肩膀,见张子文没有反应,“扑哧!”一笑,腻声道:“知道你在装睡!”说完还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张子文的耳垂。

    张子文全身一震,无法继续装睡下去,“腾!”的坐了起来。还好!她身上还有胸罩和三角裤头遮羞,不过就这也足够张子文流鼻血了。

    张子文不敢再看她,不顾她的拉扯站到地上,拎起背包就要往外走。还没有走到门口。张子文的身后就响起了她那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就命啊!强jiān了啊!”

    她这一叫吓的张子文魂飞魄散。转头一看,这女人正斜躺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张子文。正在张子文疑惑时,“咣咣咣!”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店主大声的喊道:“开门!快开门!”

    从那女人喊救命到店主敲门也就是转眼的工夫,他来的也太快了吧!不对!这是有预谋的,略一思考,张子文立刻明白过来。靠!遇到黑店了。张子文打开房门,店主和刚才劝张子文的男人一起冲了进来。

    “小子,胆子不小啊!在我的店里还敢强jiān。走!和我到派出所去。”店主一把抓住张子文的衣领,凶相毕露的说道。

    “那好吧,咱们这就去派出所吧,到了那我会把一切问题都讲清楚的。”迅速想好对策的张子文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本以为会把张子文吓的跪地求饶的店主。见张子文这样镇静,不由得一愣,一时语塞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对劝过张子文的男人使了个眼sè,接着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派出所,告你强jiān怎么也得判你个七、八年。”说着拽着张子文就要往外走。

    “等等!老板哪!”那个劝张子文的男人适时开口叫住了店主,张子文知道双簧即将上演了。

    果然那男人接着说道:“我看这小伙子人还年轻,这回也是一时冲动,到了派出所要是押起来会毁了他一生的。”说着。他看了一眼还赖在床上的女人,继续道:“我看这样吧!只要这位姑娘能够原谅他,咱们就放他一马吧!”

    “这!”店主装作考虑了一下,对着那女子道:“那好吧!姑娘,你看看怎么才能原谅他?”说完又对着张子文狠巴巴的道:“看你年纪小,这回就给你一次机会。知道不?”

    张子文无所谓的摊手一笑,心道,配合还挺默契的,张子文到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那女人把床单往身上一披,下床走到张子文的近前。抿嘴一笑道:“要我原谅也简单,拿五千块钱来,我就不告你。”

    “啊!五千块,这么多我身上可没有。”张子文张大了嘴,故做吃惊的道。

    “那三千也行”

    “三千也没有。”

    “那你有多少钱?你来上学。不可能没钱的,把你的包打开看看。”这女子一听张子文这么说。有点急了,伸手过来就要抢张子文的背包。

    “我的包凭什么给你看啊,再说我也压根没想给你钱哪。”张子文往后一闪,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

    “妈的!你敢耍我们。”店主这才知道遇上了茬子,重重的一记右拳向张子文的面部打来,劝张子文的男人也现出原形,自另一侧向张子文扑来。

    张子文往后一侧身让过扑来的男子,左手闪电般抓住店主的手腕,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双手配合一送一拧就把他的肩关节卸掉,店主立时摊倒在地,哀嚎不止。

    这也就是瞬间的事,没等那四十多岁的男子转过身,张子文又是一记低侧左弹腿踢在他的膝盖上,顿时把他踢倒,捂着膝盖鬼哭狼嚎一样的嚎叫着。那女人见事不妙,顾不得穿衣服拔腿就要往外跑。

    “站住!”张子文厉声喝道。

    她的身形如同被点穴般的定住,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张子文,一脸凄惨的哀求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你就放过我吧。”

    “和我说这些没有用,话还是留着对jǐng查说吧。”张子文没有理会她,把这三人扔下不管,到登记室打了个电话报jǐng。

    “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过我们吧,我屋里有两千多元钱都给你成不成。”店主忍痛乞求道。

    “对不起,我已经报jǐng了。”张子文坐在床上,不理他那怨毒的目光,静静等待jǐng查的到来。

    jǐng查来的很快,我们一起被带到派出所,民jǐng给张子文作完笔录后,又将三人带到别的房间分别进行了审讯,那女人最先交待了合伙抢劫的犯罪事实。

    她叫王雅君,根据她的交待,他们自今年四月开始就租了这家旅店。主要用于进行抢劫、勒索等犯罪活动。他们团伙一共有五人,还有两位是专门负责接站的,接张子文来的兰姐就是其中之一,在这短短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这种方法获取不义之财达十一万元之多。

    而张子文是唯一一个见她不动心,没有和她发生关系,迫使他们提前动手的人。按她交待的罪行,估计主犯得蹲上个十年八年的。这一切都忙完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告别了民jǐng,张子文站在大街上。望着晨练的人们,心中一阵感慨。

    要不是自父亲牺牲后,自己报名参加了武术队,并一直坚持不懈的参加锻炼。今天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最轻也是挨顿打,钱被抢走;重的说不定会被他们诬陷,身败名裂。

    真是世道险恶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后怕。

    对付了一口早饭后,张子文乘着公交车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学府,天朝行jǐng学院。现在的天朝行jǐng学院是全国第一所本科宫安院校,可以说的上是jǐng查教育界的京大清花了。

    学院正门一侧墙壁上书有红底金字的“天朝行jǐng学院”六个大字,大门的上方打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新战友”。宽广的cāo场上,身穿橄榄绿jǐng装。留着短短头发的学员们正唱着嘹亮的军歌,迈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走入教室。使人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军营sè彩。

    学院大门正对面有一座五层高的办公楼,一楼大厅上悬挂着一枚jǐng徽,在楼前放着一排桌椅,桌子前面竖立着“新生报到处”的牌子。几名身着jǐng装的人坐在桌子后面,桌子的前面围了一群像张子文一样穿着便服的青年。

    “请问怎么报到啊?”张子文凑上前去,向一位二十七、八岁佩带二级jǐng司jǐng衔的男jǐng官询问道。

    “哦!先给我看看你的报到证。”他笑着对张子文说道。

    “你是九四刑事侦查系的,所属九四6区队,队长叫王秉承,宿舍在5号楼517室。这是报到流程表,你仔细看看,然后先到后面一楼财会室交款吧。”他按照张子文的录取通知书在一个登记簿上找到张子文的名字,详细叮嘱一番,把一张表连同录取通知书一起递还给张子文。

    “谢谢。”张子文接过表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交款,领取物品、各大队领导名字等和报道相关的内容。表的背面还印有学院的平面图。

    接下来,张子文按照流程表上的程序交了学费,领取物品来到了宿舍。517宿舍在五楼也是顶楼,位置正好在这层楼的中间,对着楼梯口。

    推开门一看,比张子文想象中的还要简单。长方形的房间连十五平米都没有,屋子的东西两侧各摆放了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床上铺着包了一层塑料布的草垫子,上面堆放着事先分好的被褥,在北侧贴墙竖立着八个木制暗红sè衣柜,虽然是刚刷过油的,但一看样式就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旧东西;连张能写字的桌椅都没有,真是简朴到极点了。

    宿舍中还有四个人比张子文来的还早,他们正在整理各自的物品,见张子文进来纷纷热情的和张子文打招呼。

    “欢迎啊,又来了个弟兄,我叫刘大军,是山中清岛来的。”离张子文最近的一个胖乎乎的男生笑着过来边伸出手边自张子文介绍道,普通话中带有浓厚的山中味。

    “你好,我叫张子文,是灰龙江南市的。”有些不习惯和人握手打招呼,张子文生硬的抽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自张子文介绍道。

    “你也是灰龙江的,太好了,咱俩是老乡啊,我家是哈儿冰的。”听张子文说是灰龙江的,一个中等个子略瘦的男生两步跳了过来,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是吗!太好了,南市和哈儿冰在一趟线上,以后咱俩回家可以做伴了,你怎么称呼啊?”哈儿冰和南市距离不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能和老乡一个寝室张子文也很高兴。

    “我叫陆伟,你的床在这里,我就在你的上铺。”说着,这个老乡把张子文拉到一张下铺前,床头的铁管上贴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张子文的名字。

    “原来学校都给分好了啊。”张子文把背包往床上一扔。一歪身倒在了床上,经过一天两夜的折腾,现在可算是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心里这个塌实啊。

    “我叫李志华,是西川城都的。”

    “我叫贺建国,魔都人。”其他两个男生也都笑着和张子文打了个招呼。

    见陆伟还站在张子文旁边,张子文拽他坐在床上问道:“陆伟,你是哪个系几区队的?”

    “九四刑侦系6区队的,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个寝室都是一个区队的。”

    “那好啊。以后咱们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多多关照啊!各位!”张子文冲着他们一抱拳,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啊!哈哈哈!”陆伟和贺建国两人也很会搞笑。拱手作揖道。

    正嬉笑着,又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是一个又高又壮实的黑脸小伙子。

    “你们都是这个寝室的吧?来的还真早啊,我叫王俊,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的,以后大家多关照啊。”没等我们开口,他就首先自张子文介绍起来。

    “欢迎,欢迎,大家都是一个区队的,我叫张子文,也是刚进来的。”接着大家伙又都相互介绍了一番。很快,另两个同寝的同学也来了,一个叫李虎男,来自几林省言吉市,是朝鲜族人,还有一个叫张亮,来自和北省。大家整理完自己的物品开始闲聊起来。

    “王俊,你家是哪的啊?长的可真够结实的,有没有二百斤哪?”贺建国最是活跃,捏了捏王俊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一脸羡慕的问道。

    “去年体检时是211斤,今年可能又增加了点吧,我家在乌鲁暮齐。”说道自己的体重,王俊显的有点不好意思。

    “好家伙,这么重啊。到底是吃羊肉长大的,我看你不用学擒拿了。抓人时只要用身体压住犯罪分子不就OK 了吗?”陆伟插嘴道。

    “那也得看看犯罪分子是什么样的,像你这体格肯定没问题,但要是遇到刘大军这样的也不好使。”贺建国的话把陆伟说的满脸通红,逗的大伙哈哈一笑。

    “兄弟们,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屋里的自家人了,是不是也得排一下辈分啊,”为了掩饰难看,陆伟提议道。

    “好啊,省得以后叫名字太麻烦,大家报一下出生rì期吧。”张亮首先响应道。

    “排生rì太老土了,咱们可是jǐng校,不是一般大学,怎么也得来点新意,按体重排怎么样?”没想到不爱说话的李志华还有这鬼点子。

    “行,我看行,王俊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刘大军,你没意见吧?”张亮首先响应,转头望向刘大军。

    “没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啊,我和老大比还是差了个层次的。”刘大军赶忙摇手,表示服从。

    “大家快报报体重,咱们好排一下。”陆伟拿出纸笔准备作记录。

    老大当然是非王俊莫属,老二是刘大军,这小子也有180斤,张子文以155斤的体重屈居老三,张亮152斤排老四,李虎男142斤排第五,李志华140斤排第六,贺建国133斤排第七,陆伟121斤排老八。

    “弟兄们,我看学院发的流程表上说下午一点半在宿舍楼前集合,现在才十点多钟,不如咱们出去喝点庆祝一下吧!”张子文提议道。

    张子文的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我们在离jǐng院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名叫“川师傅火锅店”的地方坐了下来。

    夏天吃火锅的人不多,店里除了我们外还有一桌客人,我们点了个鸳鸯锅叫了两瓶白酒开始喝了起来。

    想不到我们寝室的八个弟兄个个都有点酒量啊,太难得了,两瓶白酒每人倒了一杯,老大、老二提完了酒,大伙杯中的酒就剩下个底了,张子文正要站起来张罗把杯中酒干了之时,外面又进来七八个男青年,他们在我们旁边的桌坐了下来,也和我们一样要了个鸳鸯锅两瓶白酒。

    听他们的聊天和我们差不多,也都说些区队和宿舍什么的,看来也是行jǐng学院的新生。

    “嗨!哥们。你们也是行jǐng学院的新生吗?”张子文侧头向他们问道。

    “是啊。你们也是吗?”他们一起看向张子文,其中一个留着板寸的青年答道。

    “我们是九四级刑侦系6区队的,你们呢?”张子文答道。

    “哈哈!太巧了,我们也是,咱们都是同学啊。”板寸青年高兴的说道,两桌的人都高兴的打起了招呼。

    “干脆我们合一桌吃吧,”陆伟提议道,

    “好啊”我叫服务员给我们换了张特大号的桌子,两桌人合在一起喝了起来,他们是519寝室的。那个留着板寸的叫李长明,519寝室喝酒就照我们差的太多了,除了一个何运涛,剩下的人都不怎么能喝酒。虽然喝酒的进度不一样,但气氛却是异常的热烈,大家天南地北的胡侃,要不是惦记着下午的集合怕是都得喝多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AA制结帐回到学校,宿舍楼的外面已经站了很多身着便装的新生,中间还有十多名女生围成一堆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我们也没有进寝室坐在草地上聊了起来。

    一点三十分整,几名男jǐng官走了过来。各自喊着区队集合。

    “九四级刑侦系6区队集合,动作快点。”一个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的男jǐng官站在宿舍楼的前面高声喊道,他连喊几遍后,队伍终于在他的面前站好了,张子文一米七八的个子站在了队伍的后面,从站队的规模看,我们区队能有六十人。

    “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学员要喊‘到’,听清了没有?”他的嗓音洪亮而浑厚,透过嘈杂的人群张子文在后面也可以听的请清楚楚。

    “我叫王秉承,是你们的队长。相当于你们以前学校中的班主任,除了对你们的rì常管理,我还负责jǐng体课部分内容的教学。从今天的集合情况来看,大家十分散漫,当然这也不能怪大家。因为你们都是刚刚从地方考到我们这所大学的。

    但我们这里是全国最高等的jǐng官大学,学院将实行严格的jǐng务化管理。也就是军事化管理,要做到整齐化一、令行禁止,一切地方上的习气都要在这里摈弃掉。

    现在我给大家下达第一个命令,所有同学都要剪发,标准是男生前面两公分、后面一公分,女生不得烫卷发,发长不能过肩,给大家三个小时出去剪发,下午四点三十分在这里集合,迟到者罚跑三千米。大家听清楚没有?”最后一句“听清楚没有”是喊出来的,很有爆发力。

    “听清楚了。”同学们在下面一起高声回答道。

    “没有力量,你们中午都没有吃饭吗?重新回答一遍。”王队对大家的回答并不满意。

    “听清楚了。”我们又在下面扯着嗓子喊了一遍。

    “很好,以后就要这样,解散。”王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刚刚在一起喝过酒的两个寝室弟兄们很自然亲密的结成伙忽忽拉拉的往外走。

    “快走啊,弟兄们,这么多新生一起出去剪发,晚了附近的理发店就没地方了。”在三个小时里,附近哪有那么多理发店给这么多人 剪发啊,见这帮小子不着急,张子文喊了一句带头往外跑去。醒过神来的弟兄们赶紧跟着张子文往外跑,弄的别的新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迅速跑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四个理发店,还好,没有比我们更早的,分了一下伙,一个店四个人,先交上钱,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很快众多新生陆陆续续的也赶了过来,见我们已经预订好了,有耐心的排在我们后面,没有耐心的只好到远处的理发店了。望着成群结队远去的背影,李长明冲张子文伸出大拇指学着汉jiān的形象喊了声“高,实在是高。”。

    四点三十分,大多数同学都赶了回来站到集合队伍里。王队开始点名,有五名学员没有能够按时返回,接下来是发衣服。

    “怎么不发jǐng服啊?”看了看分到手中的迷彩服和黄胶鞋,陆伟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jǐng服是谁都能穿的吗?难道就凭你们现在这幅站没站样、坐没坐像的样子吗?哼!”王秉承冷着脸反问道。莫名挨了一顿训的陆伟低着头接过衣服老实的站到了一边。

    “一会回去,各班都要选出班长,由班长组织晚上大扫除,全面打扫各自的寝室,要求木见本sè、铁见光,将在晚上八点带白手套进行检查,不合格的班要重新打扫,什么时候合格,什么时候就寝。”王队下完命令后宣布解散,领着刚刚返回的五名学员去大cāo场跑圈。

    【不同的宿命,不同的旅途,炼心,炼情,到最后,他是否还是他?谁也不知道了。】

第五〇一节 剑锋从磨砺出

    jǐng院的班和部队一样,就是一个寝室,我们517寝是2班,519寝是4班,只有四名女生的506寝独自编成1班。-. -回到寝室,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兄弟们坐在寝室里唠起了家常。

    “喂!弟兄们,王队让每个班选个班长,你们看选谁好啊?”王俊躺在床上说。

    “这选班长可是大事,他得为咱们弟兄谋福利,不能成为老师和学校的走狗。”贺建国换上迷彩服,左照右看了一番后说道。

    “对,必须得为咱班弟兄们服务。不过!我觉的还得加一条,这个班长必须拿的出手,代表咱班的形象,以后和女生班或是外校女生搞个联谊寝什么的都得是他的事。”陆伟这小子坐在张子文的床上,眼睛瞄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让他看的心里发毛,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直不爱说话的李志华这时突然冒出一句“我看老三形象最好。”

    这不把张子文推上前线了嘛?你不说这话张子文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怎么的?恨的张子文牙根直痒痒。

    “还是老六的眼光毒辣啊,咱班还真是数老三长的jīng神,就是在全区队也是坐头把交椅的帅小伙,我同意选老三,你们看呢?”陆伟马上接话说道。

    “张子文也同意,老三,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贺建国紧随其后表示赞同。

    “对!我也同意。”“就这么定了。”。没等张子文发表意见,弟兄们就一致投了赞成票。

    “快别拿张子文开涮了。咱们还是重选吧!我觉的老大挺好的,稳重,还是我们的大哥。”好不容易抢到发言权的张子文苦着脸说道,“再说我这人懒散惯了,好清闲。”

    “老三,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这是很严肃的和你谈问题。”陆伟一本正经的说道,“选你当班长主要是为咱们弟兄谋利益的,你怎么能怕麻烦呢?太不讲义气了。”这死小子的条子还真硬。此语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六个人的一致拥护,纷纷对张子文进行抨击。

    “停,停。服了还不成,我当就是了,但是上了真章你们可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挨了十多分钟的吐沫星子狂轰后,张子文实在忍受不了折磨,举手投降了。

    “早这样多好,省的被我们群起而攻之,贱皮子。”陆伟这小子仍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刺激张子文。

    “让你使坏,今天本班长就拿你立威。”张子文一把将他摁倒,掐住陆伟的脖子使劲的摇。

    “服了,服了。大哥,不敢了,床要塌了啊。”陆伟翻着白眼作揖求饶,吃完了晚饭,张子文就带着大伙干了起来。

    “班头。差不多就行,队长也就是那么说说,哪有真带白手套检查的啊。”张子文让大家再把床腿擦擦,陆伟不满的嘟囔着。

    “让你干你就干,就你话多,你看着吧。王队肯定检查这,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以前在家时,张子文的哥们东子是军分,区司,令员的儿子,他常领张子文去特务连玩,那时张子文就见过纠察队员带着白手套检查卫生,那严的就差没有用白手套去摸地面了。jǐng院既然是jǐng务化管理,那么在内务检查上一定会照搬部队那一套的,对这点张子文很有把握。

    八点整,王队首先来到我们班检查,他带着白手套这摸摸,那摸摸,几乎所有地方都摸遍了,见白手套还是白sè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你们班谁是班长?”

    “报告,是我。”张子文站在床前挺胸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王队笑着看了看张子文道。

    “张子文!”

    “很好,你们可以休息了。”王队赞赏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说完转身出去了。

    “ 嘘!”弟兄们全都长长出了口气,“班长,真是让你说对了,看来咱班兄弟们的眼光都不赖啊,选了个好班长。”陆伟说话的样子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可张子文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夸他们自己呢?

    检查卫生的结果除了我们2班,其余几个班全都不合格,听着他们在外面又是打水又是洗拖布的一直折腾到十点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五点五十分,高音喇叭中播放出的军号声就把我们吵醒了,昨晚外面消停以后,大家谁都睡不着,几个人躺在床上兴奋的一直聊到凌晨两点才陆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张子文天生睡觉少倒还不觉的什么,他们几个都是肿着熊猫眼爬了起来。

    六点十分出cāo, 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洗漱,解决个人问题。大伙急忙端起脸盆冲入洗漱室。

    靠!人可真多啊,一共就十多个水龙头,一百多人在后面排队等着打水,水流还特小,等了几分钟后,就这么点希望也无情的破灭了。停水了,无奈下哥几个又端着脸盆回到寝室。

    “老三,不是兄弟说你,昨晚刚夸奖你了你几句,怎么今早就没把大家的洗脸大事办好啊?”陆伟揉着通红的眼睛在那里装大哥教训着张子文。

    “老旮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虚心接受批评,我决定自明天开始,每天的五点三十分你就要起床,把大家的洗脸水打好。”张子文不慌不忙的反击道,昨晚聊天时张子文把老八改成老旮沓了,这是冬北话,就是最小的意思。

    “啊!你利用人民赋予你的权利搞打击报复,我不服,为什么就我打洗脸水啊 ?”陆伟一听傻眼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谁让你最小啊,在部队里小的就得伺候大的,咱们jǐng院和和部队差不多。自然也参照部队惯例行事。”这死小子,要是在战场上,张子文就让他第一个扛着炸药包去炸敌人的碉堡,张子文暗自坏坏的想着“怎么着?你敢不听指挥,哥几个你们说怎么办?”当领导还必须会煽动,不对,是发动群众。

    “坚决服从领导。老旮沓,不用大刑伺候吧。”老大首先站出来维护领导的权威。

    “对,无条件服从领导的英明决定。”其他几个也都站在了组织的一边。

    “你们。你们欺负人。”陆伟像个怨妇似的瞥着嘴。

    “喂!弟兄们,我发现了一个大事,咱班紧挨着女寝。全校的16个女寝都在咱们寝室右边啊。”正闹着,先上厕所的张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是嘛!”陆伟一听就来电了,高兴道:“哈哈!这回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张子文一敲他的脑袋,训道:“想什么呢?学校规定谁要是进入女寝。一经发现就记大过。你忘了啊?”

    “噢!知道了。”陆伟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可他又马上振奋起来,“就算不让进女寝,咱们也比别人多了很多机会啊,哈哈哈!”

    看着他那像吸了鸦片一样兴奋的表情,张子文完全被他打败了,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六点十分。王队对集合好了的队伍说道:“今天大家不用出cāo,都好好看看老生区队是怎么出cāo的。”

    我们站在cāo场西侧,只见每个老生区队都陆续跑出一位学员,立定站在距离主席台二十米的地方,向站在主席台上的一个中年jǐng官先敬了个军礼而后高声报告“某某区队列队完毕。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请您指示。”

    这个jǐng官回敬军礼后喊道“出cāo。”那名学员又敬了个军礼,等jǐng官回敬军礼后立正转身跑回队伍,对自己的区队下达各种口令,将队伍带开。

    整个过程严肃、紧凑、流畅。看着老生身着橄榄绿的jǐng装,高唱着军歌,喊着番号整齐的一队队从我们的队伍前经过,带给张子文一种强烈的震撼,这就是一座绿sè的军营,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也是张子文所一直向往的地方。

    “六点四十分早cāo结束,七点三十分开饭,七点五十分集合,八点开始正式上课,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开饭,下午一点二十分集合,一点三十分开始上课,下午五点开饭,五点五十分集合,六点开始上晚自习,八点三十分自习结束,九点三十分熄灯。

    晚八点三十分要绝对保持寝室的内务整洁,保持jǐng容风纪严整,白天不许打开军被睡觉,不准吸烟,不准喝酒,纠察队将定时和不定时的进行检查,大家听清楚了没有?”老生队伍都带到校外跑步后,王队向我们讲了作息时间和要求,张子文估计坐牢也比这差不到哪去了。

    “听清楚了。”大伙一听这么严格全傻眼了,再加上没有吃早饭,都有气无力的答道。

    “都是千金小姐吗?我听不到。”王队瞪大了眼睛喊道。

    “听清楚了。”大家只好打起jīng神大声又回答一遍。食堂的早餐真是不怎么样,连个炒菜都没有,就是米饭、汤、馒头、包子和咸菜。这对于从家刚来的张子文是绝对的不习惯,胡乱对付了两口就回到的寝室。

    八点,军训终于开始了,我们区队派来两个教官,每个教官训四个班。

    一个中等个子,身材干瘦单薄的上士站到了我们的队伍前大声道:“我叫曾华,是咱们区队1、2、3、4班的军训教官,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的服从命令。”真看不出来,这单细的小体格能量倒不小,发出的声音雄厚嘹亮。他讲完后也不多说,直接开始军训。

    首先就是站军姿,曾华要求十分严格,手里拎着一条武装带,踱着慢步行走在队列中,看谁站的不标准上去就是一皮带。

    中间休息时,张子文看不仅仅他这样,其他区队的教官也是一样拎着武装带在队列中走来走去的,对动作不标准者施以鞭刑。看来部队就是这个风格,电影中表现的我们军队中军官不打骂体罚士兵全是他妈骗人的。

    九月已经进入了秋季,太阳正当头。毒的厉害。站了一上午的军姿,光我们四个班就有两名学员抵受不住烤晒晕倒在地上。 曾华丝毫不以为意,叫人抬走昏倒的学员后,仍然拎着武装带继续穿梭在队列中。

    他的做法虽然有些冷酷,但必须承认这是最有效的。经过一上午的训练,那些小声嘀咕、东张西望、随便挠痒的同学无一幸免的品尝了曾华亲手调制的皮带炒肉,他终于成功的靠皮带在学员中树立了威信。

    下午训练了一个小时后,曾华命令以班为单位原地休息。站的腿都发麻的张子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着头捶了两下酸软的大腿。

    这时。前面的学员忽然一阵sāo乱,张子文抬头一看,一位佩带着一级jǐng监jǐng衔的中年jǐng官正领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正从我们的队伍前面经过。

    那少女美的令人窒息。典型的瓜子脸,柳叶细眉下一双大眼有如秋水般的清澈而深邃,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卷起,如雕塑般挺直而细致的鼻梁,娇俏玲珑的鼻子微微上翘,柔软而饱满的红唇,一头柔顺亮泽的秀发随意地披撒在肩上。

    嫩白的肌肤仿佛涂了凝脂一样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nǎi白sè光辉,她上身穿一件雪白的短袖南恤,下穿着一件浅黄sè印有淡玫瑰sè小花的短裙,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修长而圆润。她微微的扬着头没有左顾右看。径直的从我们队伍面前走过,给人以一种难以接近的高傲和冷漠之感。

    就在这时,陆伟站起来做了个极其惊人的举动,他把食指弯曲放在口中打了个很响的口哨,并冲着那个女孩摆手喊道:“嗨!哈楼啊。”

    这一举动就向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了连锁反应。又有好几个男生跟风似的吹起了口哨并向那个女孩打着招呼,引发全区队学员哄笑了起来,但那个女孩好象没有听见看见一样,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而那个中年高级jǐng官却愤怒的回头瞪了我们一眼。

    站在一旁的王队跑了过来,高声喊道:“全体集合。”

    学员们止住了笑纷纷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还是大学生吗?还像一名预备jǐng官吗?我看你们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看看你们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一群小流氓,女生除外,都有了,听我口令,以前方三百米处的花坛为折返点,走鸭子步往返一次,开始。”

    王队叫出了四名女生,下完口令后,拎着武装带跟在走鸭子步的学员后面,哪个慢了就抽哪个。走鸭子步就是蹲着走路,最初一段还不觉的什么,但走了几十米后就感觉腿部肌肉紧蹦,双腿如同灌铅一样的沉重酸胀。\\.. \\

    前方那短短的三百米花坛此刻在张子文的眼中是那么的遥远,身后不断传来皮带抽打在人身上的噼啪声,间中夹杂着凄惨的哀号,惟恐挨打的弟兄们只能咬紧牙拼了命的往前挪。终于六百米的鸭子步走完了,大伙都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有两个学员还蹲在地上哇哇的呕吐起来。

    “起来,你们这群废物,我还没有下口令休息,谁让你们躺下的?马上整队,再原地做二百次蹲起。”王队手舞皮带大吼道。

    靠!还来?没完了啊?实在无法忍受他这种体罚,张子文不顾全身散架似的疼痛站了起来。“报告!”

    王队楞了一下道:“讲!”

    “你这是变相的体罚,就算我们有错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再说就算是要惩罚也不能连累没有参与起哄的同学。”张子文盯着王队大声的说道。

    “对,对,怎么能这么体罚学生?我们反对。”张子文的话语赢得了全体男声的响应,大家高声的嚷嚷道。

    “闭嘴!听我口令,全体集合!”王队愤怒的喊道,同学们又都爬了起来,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想大家都忘记了我最开始说的话,那就是令行禁止,你们有意见可以向校方反映,但在上级没有通知我改变方法前,你们都要按我的口令执行。现在原地蹲起二百次,开始。”王队根本不理学员们的呼声,依旧下达口令拎着皮带穿梭在队列中。对动作缓慢的学员施以惩罚。

    蹲起结束后,王队下令又做了两次四十米急速往返跑、一百次展腹跳、二百米往返蛙跳、一百次握拳俯卧撑才结束了这次体罚。

    经历了这次魔鬼训练后,张子文真正了解了人有多大的潜能,每一个项目结束后张子文都感觉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但在王队的皮带驱策下,下一个项目张子文竟然还能咬着牙坚持下来,这是张子文万万没有想到的。不断的挑战自张子文实现新的突破,张子文想这也是一种体育jīng神。

    下午军训结束,王队站在队伍前面讲评。

    “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不服气。但你们要知道这是军训,在军训中你们就是战士,就是军人。军人的天职不是保家卫国,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归结于服从命令,你们都是当代青年的杰出代表,但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的话你们都好好想想。”他最后几句话是望着张子文说的。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愤怒或是仇恨,而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凝重。

    悲惨的第一天军训终于结束了,张子文累的实在没有胃口,勉强吃了几口饭后,和弟兄们拖着疲惫之极的身躯相互掺扶着回到寝室。

    “三哥!帮我一把。”累的爬不上床的陆伟向张子文发出求救。

    “活该!要不是你带头起哄,大伙也不用遭这份罪。”张子文也累的抱不动他,无奈只好半蹲着让他踩着张子文的肩膀爬到了上铺。

    “三哥,你快别说了,这事也不怪我啊。和人家美女打个招呼,大伙跟着闹哄什么啊,这么多人闹,队长能不生气吗?”陆伟一脸的无辜,这小子看来是没累着他,还有心情挑风凉话说。

    “对。是不怪你,就怪人家小姑娘长的太漂亮了,不对,不怪她长的漂亮,应该怪她不应该在以你为首的一群sè狼面前经过。”王俊也没有跟着起哄,让王队一顿cāo练,感觉和张子文差不多,冤枉啊。

    “老大,你这话真是说对了,就是那个美女惹的祸,都怪她长的太漂亮,真漂亮啊,就是有点高傲。可惜了啊!”一提起那个美女,陆伟又像抽足了鸦片烟一样坐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回味起来。

    看着陆伟那陶醉的样子,张子文摇了摇头,这头小sè狼也能考上行jǐng学院,真是没天理啊。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张子文提前二十分钟叫醒了弟兄们,虽然临昨晚临睡觉前相互之间做了按摩,但是全身肌肉仍然疼的利害,大家呲牙裂嘴的穿上衣服,端起脸盆去洗脸。陆伟动作最慢,我们都洗完了他才慢吞吞的来到洗漱室。

    “哥哥们,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脸上的香皂沫都没有擦静的陆伟一脸兴奋的进屋喊道。

    “靠!你看见惹祸的那个美女了。”张子文故作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

    “神了,班长,你怎么猜出来的?”陆伟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张子文。

    “很简单,首先,能引起你这sè狼兴趣的肯定是美女,其次,昨天那个美女从队伍前经过时注意到她和那个jǐng查一人拎着一个旅行袋,应该是咱们学院的新生,是新生昨晚就会住到旁边的女寝里,再者,早上那个美女肯定也要去她们的洗漱室洗漱,你有机会遇到她,最后,这两天你也没有和我们说过她以外别的女人,这四个理由任选其中三个都能推断出你遇到了她。”猜这点小事还用废脑子?

    “佩服,佩服,老三我可真的服了你了,我虽然也能猜出来,但绝不会像你这么快,也不会像你这样分析的这么透彻,你考虑问题条理清晰,思维缜密,将来破案子肯定是把好手,”刘大军在旁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班长,你的反应是大伙公认最快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脑袋,我们以后就叫你‘头’了。”张亮坐到张子文的床上拍着张子文的肩膀说道。

    “叫‘头’太俗气,我们班怎么也得有点特sè,头代表脑袋,脑袋里最有用的就是脑浆,叫脑浆吧太恐怖了,不如叫‘浆子’吧。不好,不好,不够可爱,对了,‘浆子’又叫‘豆汁’,恩,‘豆汁’这个名字有新意。你们说怎么样?”陆伟这小子一直不甘心被叫老旮沓,终于等到了机会将张子文一军,装着一脸的思考。郑重的说道。

    “这事可得慎重啊!这班长的绰号也是我们班的门面,我看我们举手表决吧,同意以后叫班长‘豆汁’的不举手。”李志华这个闷葫芦说话专找人的死穴。他充分利用了人的惰xìng,要是说不同意的举手想张子文的支持率还能高些。

    “七比一,班长,噢不,应该叫豆汁了,你自己的一票已经被全体基本群众的力量给否决了,以后我们就叫你豆汁了,哈哈哈!”陆伟诡计得逞,见张子文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不禁仰天大笑起来。颇有大仇得报的感觉。

    谁也想不到最普通下楼梯居然也成为了一件痛苦的事情,膝盖每弯曲一下,股四头肌都剧烈的疼痛。正面下楼不行咱就试试倒着下楼,别说,倒着下楼虽然腿也疼。但是比起正面下楼来是强多了,弟兄们看张子文倒着下楼也跟着学了起来,于是早晨就出现了这样的怪现象,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相互把持着,慢吞吞的倒着下楼。成为5号宿舍楼的一道独特风景。

    队伍集合完毕后,王队站在队伍的前面,意想不到的是让陆伟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绝sè美女竟然也身穿迷彩服站在王秉承的身后。不会吧,她要分到我们区队?这下这帮sè狼可有眼福了。

    “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这是林婉婷同学,你就站在女生队列的排头吧。”队长简单的介绍完她,指着张子文身后的位置对她说道,她点了下头,站到了张子文的旁边。

    “今天早cāo的内容就是原地做准备活动,听我口令,间隔两米散开,做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看来他也知道了我们昨天下午被他cāo练的太狠了,没有让我们像其他区队一样跑步,而是领着我们活动筋骨,还算有点人情味。

    “今天我们的军训科目有两个,一是复习昨天所学的立正、稍息,二是学习齐步与立定,听张子文口令,面向我成六路横队集合。”曾华下达完口令,和昨天一样解下了武装带,拎在手里。

    军训是极端枯燥乏味的,曾华更是一位严格的有些苛刻的教官,就连一个摆头看齐的动作都得反复的做无数次,其他区队每训练三十分钟就能够休息一会,我们却足足练了一个半小时。

    终于挺到休息。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的同学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根手指都懒的再抬一下。

    “张子文!你跟我过来一下。”张子文刚刚坐到地上,王队就在前面叫张子文道。

    “到!”张子文站起来,小跑到他的面前。王队什么也没说,转身往cāo场外走去,张子文只好跟在他的身后,远离队列以后王队停了下来。

    “是不是对我昨天下午的做法还有想法?”他转身突然问道。

    “我想我有没有想法这并不重要。”本来就是嘛,张子文一个学员的想法有个屁用。

    “知道昨天那个jǐng官是谁吗?他是学院的组织人事处的处长赵国敬,学院的党委成员之一。和你说说林婉婷的事吧,林婉婷的父亲也是一个jǐng查,前年被犯罪分子炸死了,赵处长和她的父亲是好朋友。可以想象你们昨天的行为要是赵处长追究起来,带头的那几个小子一定会被开除的。所以我才那么体罚你们,赵处长见你们受罚了也就不会再追究了。”王队没有看张子文,坐在草地上说道。

    原来这个林婉婷和张子文有一样的身世,这使张子文想起了父亲,不过那他也没有必要和张子文说啊。

    “这和我有关系吗?”张子文不解的疑问道。

    “先说正事,今天我找你,是希望你来担当jǐng体委员。jǐng体委员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协助我和其他老师开展jǐng体活动和做每天早cāo的指挥员,我选中了你,希望你来担当jǐng体委员。”王队没有先回答张子文的疑问。

    “谢谢队长的好意,但我不想干。我对当干部没有兴趣。”张子文很干脆的拒绝道。

    “你为什么考jǐng院?”王队笑了一下,问道。

    “是理想啊,想当个好jǐng查。”

    “你觉的自己协调关系的能力怎么样?”

    “和同学相处的应该说还不错,至于和上级嘛,我也不知道。”张子文如实的回答道。

    “现在对你来讲就是个锻炼的机会,jǐng体委员是在jǐng院里和校方打交道最多的班干部,对于你自身素质的提高也很有好处。”王队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子文想了片刻。他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张子文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xìng图清静了。应该抓住对自己发展有利的机会,锻炼自己、提高自己,“您说的很有道理。是我考虑问题太片面,我愿意当jǐng体委员。”

    “很好,就知道你会愿意的。”王队高兴的拍了下张子文的肩膀。

    “你为什么会找我呢?”在这一点上张子文有点不明白。

    “你的成绩是本届学员中最高的,而且你的身高、体形、身体素质都很好,做事也很认真,有股子不服输的jīng神。”

    “怎么看出我认真和不服输的?”张子文疑惑道。

    “从你训练和打扫卫生中看出来的。”

    “看不出你还挺那啥的啊,你以前在部队里是不是做政工的啊?”看得出来王队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张子文打趣道。

    “是不是觉的我这人很冷酷啊,其实我这个人很爱交朋友的,但在这里不行。你们刚从地方来到jǐng校,zì yóu散漫、组织纪律xìng差,只有严格要求才能尽快的使你们成为真正的预备jǐng官。

    “这个道理我倒是懂,对了!队长你和我说的赵处长的事是不是想让我在区队里扩散一下啊?”看不出来这队长天天板着个脸,其实也满狡猾的。先做通张子文的工作,再由张子文为他在区队里挽回形象,使大家理解他的苦心,厉害啊。

    “呵呵!这件事怎么办我就不交你了。”难得这冷面队长也会脸红。

    “包在我身上,还有事没?没事我去上趟厕所。”张子文站了起来,小腹有点憋的难受。

    “没了。你去吧。”

    “对了,今天中午我给你开小灶,吃完午饭到jǐng体部来找我。”张子文刚跑出去两步,王队又在张子文身后喊道。

    “是,一定到。”张子文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声,看来中午学英语的事是又要黄了。

    “豆汁,队长找你干嘛啊?”张子文刚回到大伙休息的地方,离张子文最近的王俊就凑上来问道。

    “想让我以后在早cāo时做指挥员。”靠!太快了吧,早上才通过的外号,现在就正式流通了,弄的张子文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都是陆伟这小子害的,这仇可得记着,想法找回来才是。

    “好啊,产房传喜讯啊,豆汁升了。”王俊嚷嚷道,这小子别看个大,但嗓门从没有这么高过,他肯定是故意的,学坏挺迅速啊。

    “是嘛!中午我要吃红烧肉,豆汁你得请客,”刘大军也在一旁起哄,其他几个弟兄积极的配合着。

    “哈哈哈!豆汁?张子文,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可爱的昵称的啊?”519寝室的李长明靠过来大笑着问道,包括张子文身后的女生在内的其他不少还不认识的同学也都跟着乐了起来。陆伟!仇结大了,你小子等着,还有王俊,你这个长舌妇,张子文苦着脸,心里暗暗恨道。

    这次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半个小时后,曾华才来重新整队训练。

    吃完午饭,张子文让陆伟把张子文的饭缸子捎回寝室,自己跑到jǐng体部找到了王秉承。王队把张子文领到了食堂后面的小cāo场上,手把手的教张子文怎么跑步和敬礼。

    “很好,你掌握的很好,记住,跑步最重要的就是在口令下达时要迅速提臂做好跑步准备,要有明显的向前跃小半步的动作,在立定时手臂的收回要让人有定格了的感觉。任何动作都要连贯有力,不能拖泥带水的,下面你再练习一下下口令。”

    王队对张子文的进步很满意,虽然还不是很规范。但是基本要领已经掌握了。他跟着张子文一直练到军训开始才放张子文归队。下午军训结束时,队长来的队伍前面。

    “今晚自习铃声响过以后,各班都呆在寝室里不要走动,教官会挨班教大家整理内务,明早就会开始正式进行内务检查,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要学叠豆腐块了,学员们都高兴的回答道。

    “解散!”

    晚上不到五点半。曾华就来到了我们寝室。

    “教官,你用我的被子叠吧,”陆伟把自己的被子抱下来。放在张子文的床上,拽着教官的胳膊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我叠完以后就不打开盖了?”曾华笑着说。

    “哪能啊,哪能是那种人。”被猜出心思的陆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矢口否认道。

    “你们的军被是新被,棉花太厚,而且被面上有皱摺,初次叠效果不会太好,要想叠出标准的豆腐块必须要下工夫才成。”

    曾华说着脱下军装,把被子铺平,又把被子均等的折了两次,叠成三层,把包在里面的被边掖实,用胳膊像擀面杖一样在被子上一遍一遍的擀着。看来这是个力气活,只一会的时间,曾华的脑门上就已经见汗了。

    反复多次后终于把被子压的薄了许多,接着他又从被的一端开始双手握拳量了四个拳头的长度,在量好的地方用原子油笔画了道印。以此印记为准竖向掐出两道沟,双手成手刀状,用掌的外侧又一遍一遍的压,直到把两道沟压的更薄才停手。

    “教官,你歇一会吧,来喝口水。这被子真不好叠啊。”贺建国用自己的饭缸子倒了些水,递给曾华道。

    “刚开始时难叠,以后出型就好办了,我的被子现在二分钟就能叠好。”曾华坐下来喝了口水道。

    “那我们的被子怎么给它压薄啊?”王俊凑过来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被子压在身下,只要两三个晚上就行,还有一招就是把被子全部浸湿,然后再晒干,这样效果也很好,只是被子的保暖xìng就不好了。”

    “有没有见效快的啊?”陆伟不死心的问道。

    “呵呵!有啊,你像我这样整五六个小时就行。”曾华笑着说道,又喝了口水把缸子递给贺建国,站起身把被子的另一端如法炮制,最后又在中部掐出两条相距较宽的沟,最后把叠好的两端合在一起,一个豆腐块的雏形就出来了。

    “教官,这就完事了吗?也不怎么样嘛!”陆伟看着自己的被子有点失望的说道。

    曾华笑了笑说道:“哪啊,最重要的细活还没有完事呢。”说完,他用食指把折出来的被角往里塞,直到外表看上去比较平整后,才用手又是抻、又是撸的把被子的边、角、面都处理了一下,这回这豆腐块算是真正有型了,他抬手抹了抹汗说道:“完事了,这上面有些摺。你们明早用嘴喷些水,水一干就没了。”

    “教官,以后我们按这个标准叠被就行吧。”刘大军像摸着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叠好的军被。

    “那哪成啊,以后要是叠成这样,你们队长不得把被子扔厕所里啊,这只是一个雏形,以后要不断加工才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有棱有角才算是合格。”曾华略显夸张的说道。

    “啊!那以后可有罪受了。”陆伟一听傻眼了,咧着大嘴说道。

    曾华看了下表,“好了,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还得去别的班,你们好好练吧。”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送教官出去后,哥几个牛也不吹了,全都闷头叠自己的被子,陆伟也打开叠好的被子窝在上铺叠了起来。一直折腾到熄灯号吹响才都把被子压在身下,合衣躺下。

    他们是能躺下睡觉了,张子文却不行,打开手电,取出下午军训结束时王队给张子文的《军事体育》,蒙上被看了起来,书上有关于指挥员如何下达口令及指挥队伍的内容,明早的早**就要按照上面讲的指挥队伍了。反复看了两遍,在心里默默的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的口令,又学了会英语才把被子压在身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不到四点就起床了,去了趟厕所后,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英语书,五点左右开始轻手轻脚的按照曾华教过的方法叠被,以前和东子在大营里就见到过战士们叠的豆腐块,那时真是羡慕啊,现在轮到自己叠了才知道有多难,但张子文并没有丝毫觉的枯燥,仿佛正要创作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充满了激情的投入其中。

    张子文折腾了半个小时后,弟兄们也都纷纷起床,捅咕起自己的被子来,终于在出cāo前,张子文的被子有了豆腐块的大体形状,所欠缺的就是平摺了,这等出完早cāo再回来整就可以。

第五〇二节 冰雪美人轻嗔怒

    第一次做指挥员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站到了队伍的后面。

    “张子文,出来整队,跑后面去干什么?”王队在队伍前面大声的喊道。

    “是。”张子文在众人的注视下,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跑步来到队伍的前面。

    “别紧张,大胆些。”队长小声鼓励道。

    “是!”在队长信任的目光下,张子文渐渐平静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指挥员嘛,这点小事都干不了还能干什么?张子文暗暗的给自己鼓劲,深深地吸了口气,勇敢地面向队伍,挺起胸膛,下达了平生的第一个口令:

    “稍息!”口令短促而有力,全区队的学员在张子文的口令下整齐的做出稍息的动作,站在排头第一位的王俊更是向张子文投来激励的目光,这些都让张子文充满了信心。

    接着张子文又高声的陆续下达了立正、报数和跨立的口令,整队完毕后跑步站到了王俊的旁边自行跨立。

    今天的出cāo顺序是先新生后老生,前面的五个区队的指挥员都很好的完成了报告动作,轮到张子文出场了,张子文迅速立正提臂,跑步到距离指挥台二十米的地方,立正站好,jīng神抖擞的向那个中年jǐng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待他回礼后,张子文才把手放下,用张子文那洪亮而富有磁xìng的嗓音,抑扬顿挫的高声报告道:

    “指挥员同志,九四刑侦系6区队集合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是否出cāo请指示!”

    “出cāo!”

    “是!”张子文又向他敬了个军礼,待他回礼后张子文迅速礼毕,向后转,提臂,跑步回到队伍的面前立正站好下达口令:“立正!左转弯。跑步!走!”队伍在张子文的口令下左转弯向大cāo场跑去,张子文则跑步跟在队伍的中部,带头喊着番号:“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学员们也跟着张子文喊:“一!二!三!四!”嘹亮的番号声响彻整个校园。

    结束后,王队叫住了张子文,“很好。比预想的还要好的多,没有看错你,继续努力啊。”他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说道。

    “队长!不会叫您失望的。”张子文感激的望着他,要不是他,张子文是不会有这种锻炼机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失望的,好好干,七点三十分检查内务,我希望你和你们班一样会很出sè。”

    “请队长放心,我一定努力。”

    “豆汁!你今天可真是太酷了,英俊、潇洒、威武、挺拔、刚健这些词今天一起用在你身上都很合适。你不知道,咱们区队的那个几女生看你的眼神都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真是羡慕死我了。”刚一进屋,陆伟就上来给张子文来了一顿糖衣炮弹。

    “行了,别在这忽悠我了。赶紧叠被去,七点三十分就检查了。”张子文推了他一把说道。

    “豆汁,老旮沓说的都是真话,我看就连咱们区队的绝世美女都被你打动了,解散时,她回头看了你好几眼呢。”贺建国在一旁证实道。其他人都在一旁附和着说是有这么回事。

    “好了,好了,别拿我开涮了,大家都把被好好叠叠。”张子文说完,没有继续理会他们,打动谁关张子文什么事啊,张子文端起饭缸喝了口水,均匀的喷在被面上,接着坐在床上又修整起自己的豆腐块来。

    喷过水的效果就是好,只一会儿的工夫被面就平整了,经过张子文的努力一个标准的“豆腐块”诞生了,但张子文还是不满意,用手在被子的边上捏出直线来,张子文正聚jīng会神的捏着,

    “豆汁,你就别再修饰了,你现在的被我看比电视里演的都板正,快来帮我整整吧。”陆伟在上铺叫着张子文,张子文抬头一看,这小子的被子叠的歪歪扭扭的一点型都没有,真纳闷这小子这么半天都忙什么去了。

    “把被子给我拿下来,我给你叠,快点。”快七点了,再不抓紧就来不急了。

    “好嘞!”陆伟一听张子文肯帮他叠,高兴的在上面蹦了起来,差点没有撞到顶棚,弄的床一阵摇晃。张子文小心翼翼的掐着被边,把自己的被子放在陆伟的床上,把陆伟的被子拿下来,摊开叠了起来。

    “豆汁,你安心给我叠被,我去给你把饭打回来,早餐我请了。”陆伟下了床,端起我俩的饭缸跑了出去,其他的弟兄们的被子也都叠的差不多了,纷纷出去吃早饭,留下张子文一人给那臭小子叠被。

    还好,这床被子昨天被教官叠过,上面有事先画好的印,陆伟还垫在身下压了一夜,要比张子文的好叠,等陆伟回来时张子文已经把被子的雏形叠了出来,陆伟高兴的打回饭,招呼张子文先吃。

    张子文含了口水喷在被面上,说道:“先给我放着吧,你赶紧打扫一下卫生,除了脸盆和饭缸外,一切的个人物品都不要出现在外面,还有十分钟就七点半了,快点啊。”说完,又帮他掐起了被边。

    在陆续回来的弟兄们的帮助下,不到七点三十分陆伟就把卫生清扫完毕,饭缸、脸盆等物品也按照规定摆放整齐,张子文也终于赶在检查组来以前把他的被子叠完了,因为时间短,他的被虽然不如张子文的,但也比昨天曾华叠的强多了,看着摆好的两床被子,张子文心里还真的很有成就感。

    大家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检查组的老生进入了我们的寝室。

    进来的三个老生每人手里拿着个本夹子,其中一个逐个看了看被子,最后在张子文的被子前停了下来。把张子文床头上的名字记在了本上;还有个老生带着白手套,摸了摸窗台、桌子和门框见手套没有脏,在手里的本夹子上画了个对号。

    最后那个老生看来是检查物品摆放的,他环视了寝室一周,直接在本夹子上面画了个对号。整个检查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临走时,那个戴白手套的老生还说了句:“很好。没有扣分。”这说明你们叠的被子全都合格了。

    “耶!”弟兄们相互击掌跳了起来。

    “豆汁!不,三哥,以后你就是我亲三哥了。”陆伟高兴的跳过来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就要亲张子文。小子嘴还挺甜的。

    张子文一把推开他,笑骂道:“死一边去,你个老玻璃。中午不准睡觉,给我练习叠被,明早要还得我给你叠,我就踹死你。”

    “哈哈哈!是!长官。”陆伟顽皮的来了一个立正敬礼。

    “豆汁,快吃饭吧,一会就要集合了。”贺建国从柜中把张子文的饭端了出来,刚才为了应付检查,把张子文的饭缸藏到了衣柜里。

    七点五十分,张子文把队伍集合好后向队长作了报告,站到的王俊的边上。

    “立正!”王队走到了队伍的前面。“今天早上学校对大家进行了第一次内务检查,下面张子文总结一下内务检查情况。四班刘兵的床上有一本书,扣了0。5分,五班的门框上有灰尘,扣了1分。七班脸盆摆放不整齐扣了1分。

    王正乾、孙明昆。等十六名同学的被子叠的不合格,希望上面张子文提到的同学和班要抓紧改正,明天的检查要是再有谁不合格,张子文将罚他跑五千米。下面张子文要表扬二班,二班不但卫生没有扣分,他们班的被子也全都合格。

    尤其是张子文的内务。被检查组评为九四内务标兵,在期末的总成绩可以加一分,同学们中午可以去参观一下,要多向二班学习,要多向张子文学习,要在我们区队发扬‘比学赶帮超’的jīng神。”

    王队在全区队同学的面前对我们班和张子文是大加赞扬,张子文虽然站在最边上,双眼直视前方,但仍感觉大家都在侧头看张子文,弄的自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终于,王队这段表扬结束了,曾华站到了队伍的前面,开始了新一天的军训。

    今天训练的科目是正步与立定,这是整个军训中最难最艰苦的一个项目,一个单纯的摆臂动作就要反复练习无数次,腿踢出去时要求距离地面二十五公分,训练的强度不比第一天挨整时轻多少,腿部和胳膊上的肌肉都有点浮肿。

    苦撑着又熬过了一天,吃过晚饭,大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往床上一倒,连手指都懒的抬一下。好在王队今天晚上没有安排什么活动,七点不到弟兄们就纷纷进入了梦乡。

    张子文虽然也很累,但比起大家的状态要好多了,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叠了一个多小时的军被后,翻出一本《穆斯林的葬礼》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张子文去年过生rì时,同桌刘楠送的生rì礼物,在第一页粘有她的一张生活照,照片中的刘楠美丽嘴角含笑,美丽的大眼仿佛正在注视着张子文,使张子文不禁想起了她的种种可爱。

    刘楠是全校男生公认的校花。从高一入学时就和张子文同桌,当时不知道招来多少妒忌和羡慕的目光,无形中为张子文树敌良多。

    一次,一位被暗恋冲昏头脑的体育特招生公然提出要和张子文单挑,说什么张子文要是先被打趴下就要主动离开刘楠。幸好在关键时刻碰巧遇到了教导主任才没有打起来,但也是闹的满校风雨,张子文还被迫为这事在全班面前念了一份深刻的检讨。

    不过和这丫头在一起也并不总是坏事,她爱吃零食,每次买时都特意带张子文一份。更绝的是,她还把收到的情书拿给张子文看,一开始张子文还有点不好意思,推脱不看,谁知她竟然搬出为了提高张子文的文学修养的理由来逼张子文就范,那张子文还客气什么,着实满足了一把窥视他人内心的yù望。

    还别说在看了几十件词文并茂的佳作后,张子文的水平确实大有长进。随手给死党东子代笔了一封情书,让他送给心上人孙思瑶,一举夺得美人芳心,也算张子文为哥们做的巨大贡献吧,甚慰张子文心。

    这次她考上了东京大学,开学也在这几天,等她来了。我们又可以向以前一样在一起,但愿她别早早处了对象把张子文丢一边了。

    熄灯号吹响后,张子文像往常一样带上一个耳麦。听起了英语磁带。临睡觉前学会儿英语是张子文在初中时就养成的习惯,这种方法使张子文的口语进步很快。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喇叭中突然响起了王队的声音“九四刑侦系六区队集合。”

    靠!搞紧急集合了!张子文连忙大喊一声“集合了。快起床。”说着,迅速光脚跳到地上打开了灯。

    弟兄们被这突然的变故惊醒,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张子文问道“怎么了?”

    已经跳回床上的张子文边穿衣服边道:“快穿衣服,紧急集合。”

    大伙这才醒悟过来,纷纷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看着他们那慌乱的样子,张子文着急的喊道:“不用穿袜子和背心什么的,套上迷彩服,穿上鞋就行,大半夜的没有人看你里面穿没穿。”

    说着张子文已经穿好了裤子,提上了鞋。把帽子往头上一扣,抄起上衣和武装带就冲了出去,边下楼边穿好上衣,扎好武装带,到了楼下站好。张子文才正了正帽子。

    全区队张子文又是第一个,王队站在张子文的面前笑着点了点头:“三分五十秒,你提前了一分十秒钟,很好。”

    接着跑出来的都是张子文班的弟兄,大伙都学着张子文拿着上衣边走边穿,到了集合地点才整理装束。他们里面什么也没穿当然比别人快了。五分钟整,有一多半的学员都跑到了集合地点,张子文开始整队,来晚的学员只能站到一边。

    “报告队长同志,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集合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三十八人,迟到二十三人,请您指示。”张子文清点完人数,转身向王队报告道。

    “稍息!立正!跨立!”王队下完口令站到了队伍的前面。

    “同学们,大家可以左右看看,看一下都有谁迟到了,没有迟到的同学中又都有谁的衣衫不整,这是什么原因?再结合今天早上的内务检查,为什么有的同学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而有的同学却总是扯集体的后腿?

    在这里还要表扬二班,二班不但出来的最早,还没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他们班为什么能够样样做的最好,这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好好思考一下。[. 紧急集合是军训的科目之一,我们不但在军训期间要搞,就是以后正常上课了也要偶尔的搞一下紧急集合,同学们以后学了打背包,再有紧急集合的时候就要连行李都要打好背出来,好了,各班班长留下,其他同学解散。”

    “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王队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

    “张子文,你和大家讲讲为什么你的班在紧急集合时出动最快?”王队让几个人都坐下后点名要张子文介绍经验。

    这不是难为张子文吗,张子文那馊点子怎么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说呢?见张子文有点犯难,王队笑着催促道:“让你说你就说嘛,怕什么,不要不好意思,快点说。”

    在这事上没有办法说谎话,张子文只好把让班里的弟兄不穿袜子和背心的事说了出来。王队听完张子文说的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其他几位班长却是面面相觑,这招数都有啊?少了穿衣服的步骤,怪不得人家快呢。

    “大家有什么看法?”王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问道。

    “队长,我认为他们的做法不对,怎么能不穿袜子和背心就直接穿迷彩服呢?这是取巧作弊,要是这样任何一个班都能按时集合。”五班班长首先说道,接触时间不长,只知道他姓李,是个和北人。

    王队又看了看其他几位班长,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看法?”

    出乎意外的一班那个美女班长林婉婷竟然有了不同看法,“队长。我觉的二班长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好,不管他们怎么穿衣服,毕竟是按时按要求集合的,谁也没有规定紧急集合必须要穿袜子和背心。”

    四班班长李长明也在一旁附和道:“对,我也认为二班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好的”剩下的几个班长也都纷纷表示赞成张子文的做法。

    王队打断了大家的争论道:“应该说二班是取巧了些,在夏天可以不穿内衣,但要是在冬天呢?不穿内衣光穿外衣跑出来不全都冻病了吗?这样做也不符合我们搞紧急集合的目地。我们搞紧急集合就是为了锻炼大家的集体观念、时间观念和应急能力。

    但我现在在这里想要谈谈张子文同学的反应,同学们以后都要从事宫安工作,宫安工作是和平时期最危险和最具有挑战的工作。所要面对的都是形形犯罪分子和错综复杂的情况,这时没有一个清醒而灵活的头脑是不行的。

    大家要记住‘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这句话。在不违反大原则的前提下。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能够完成我们的工作就是好样的。”

    没想到本来是要谈一下我们班的成功经验,结果却变成了黑猫白猫之争,唠着唠着大伙都跑了题,都不愧是重点大学的高才生,几个人旁征博引的谁也没有说服谁,尤其以五班长和七班长辩的最欢,闲着无聊的张子文发现林婉婷和张子文一样不耐烦的直翻白眼,这绝sè美女就是不一样,连白眼都给人勾魂摄魄的感觉。

    这场各抒己见的争论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被王队强行结束。早就不耐烦打这种嘴皮子仗的张子文乘机先溜回了寝室。没想到这帮小子正在那里侃的正欢,大概是都睡了一觉的缘故,哥几个的jīng神头都特足,见张子文回来一起围上来问谈话的经过。那有什么好说的,让张子文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

    “豆汁!你看大伙都睡不着觉。不如咱们喝点酒吧,你看怎么样?”刘大军跑到张子文的床前问道。

    “你们真的都想喝啊?”张子文知道哥几个都是有酒量之人。

    “是啊,你招多,想想怎么喝好啊?”王俊坐在他的床上说道。

    张子文略一琢磨道:“出去喝是肯定不行的,万一让学校发现就死定了,只能去校外的小卖店买回来喝。大家喝的时候小声些,用被子把窗户和门玻璃都挡上,外面查夜的老师就看不见我们屋亮灯了。行!派两个人跳大墙出去买酒和菜,要是回来时遇上老师就提前把酒扔掉。看看谁去啊?”

    陆伟和李虎男主动要求去买酒,我们一人出了十元钱,给他俩拿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俩才回来,“怎么这么慢啊?我们都以为你俩让老师抓住了呢?”贺建国埋怨道。

    “你不知道,跟前的小卖店都关门了,我俩跑了挺远才买到东西。”陆伟一边擦汗,一边往外掏东西。

    我们挡好窗户和门,摆上酒菜,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喝了起来。张子文端起盛酒的饭缸,压低声音提道:“为了我们兄弟友谊,来,碰一下。”

    “对,为了兄弟情谊,干!”大伙都压着声音把手里饭缸轻轻撞了一下,共同喝了一大口。

    “啊!老旮沓,你们买的什么酒啊?这么辣!”这二锅头是五十六度的,喝不惯高度白酒的贺建国辣的直伸舌头。

    “你个小赤佬不懂了是不是,这是二锅头,真正的高度酒,喝完了不上头。”陆伟学着魔都人的语气给贺建国上课。

    “上头?上头是什么意思啊?”贺建国歪了歪脑袋问道。

    “就是第二天不头痛的意思。”张子文笑着解释道。

    “豆汁!和我们说说你的女朋友吧?”实在想不到李虎男这个小朝族还喜欢打听别人的**。

    “对对对,豆汁,你和我们说说。”陆伟这小子一听这事立马兴致高涨了起来。

    “哪有什么女朋友啊,换个话题。”张子文可不想和别人分享张子文的甜蜜回忆,撒谎拒绝道。

    陆伟腾的站了起来,两步迈到张子文的床前,拿起张子文熄灯前看的那本书。打开第一页,指着照片yīn阳怪气的说道:“豆汁同学,你很不老实,党的政策你是清楚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这漂亮妹妹是谁。”

    着急的张子文上去就要抢书,却被王俊、李志华合力拽住,书也迅速的在几个人的手中传阅起来。张亮看着照片赞叹道:“哎呀!真漂亮啊。和我们区队的冰雪美女不相上下啊,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林婉婷因为对谁都不加颜sè,被弟兄们冠以冰雪美女的雅号。

    “她是我同桌。没有像你们想的那样,老旮沓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无奈的张子文放弃了抵抗,转移话题责问起陆伟来。

    “豆汁。你别转移话题,同桌之间最容易发生故事,再说我只是在回来时随便翻翻你的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发现啊。”陆伟不上张子文的套,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喝酒,喝酒。”张子文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索xìng不去理会,端起饭缸劝酒。大伙跟着端起饭缸喝了一大口。

    陆伟放下酒,吃了口咸菜,对张子文说道:“豆汁!你。”话还没有说完。喇叭中又响起了王队的声音“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集合。”

    靠!有没有搞错啊?都快十二点了还集合?王队毕竟刚提张子文当上jǐng体委员,不好意思像弟兄们一样骂在嘴上,只能暗暗地在心里骂着。

    骂归骂,弟兄们的动作可是一点没有耽误,麻利的穿戴好。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结果当然还是我们班动作最快。

    怕王队闻到张子文身上的酒味,张子文在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站住,等时间一到,开始整队。大概是其他班长回去后传授了张子文的经验,这次集合同学们的动作快多了,只有六名学员迟到。王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讲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宣布解散。那六名迟到的学员落下了明早罚跑三千米的命运。

    解散后,大家爬楼返回寝室,林婉婷走在张子文的旁边,她没有看张子文,皱了下可爱的小鼻子道:“哼!半夜带头偷着喝酒,怪不得这次出来的还是最快。”

    张子文向两边看了看,确定她是在和张子文说话后嘿嘿了两声道:“这是小秘密,你得保密啊。”她一个白眼给张子文,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寝室,陆伟一把拉住了张子文,用崇拜的语气说道:“三哥,你真牛啊,连冰雪美女都主动和你说话,魅力无人能挡啊。”其他几人“喔喔喔”的一阵鬼叫,弄的两边的寝室一顿锤墙。

    这几天,在大家的努力下,每周评选一次,象征优秀的流动红旗正式挂在了我们班的门上,这可是来之不易的荣誉啊!全系近百个班一周才评两个,只有在内务检查中一直突出的班才有资格挂在门上。要是一学期能累计十次获得这面小红旗,那么这个班将获得现金奖励五百元。

    吃过了中午饭,张子文睡不着觉,打开被子又叠了起来。陆伟这坏小子一个人闲的无聊,见张子文正认真的扣被角,突然扑到张子文刚叠出型的被子上,接着转身就跑。

    混蛋!竟敢犯下破坏被子这样十恶不赦的大罪,张子文岂能饶他,没等他跑到门口就被张子文光脚抓住,掐着他的脖子摁倒在地上。直痛的他“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正打闹着“梆!梆!梆!”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大家都有些意外,其他班的弟兄们来玩时向来是拽门就进,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礼貌过的的,

    张子文放开陆伟,喊了一声:“请进!”。但是外面的人并没有开门进来,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又敲了几下,

    “去!开门去!”直起腰的陆伟推了张子文一把,转身几下跳回了床上。张子文毫不在意光脚丫子的不雅形象,把门一推,自己就先呆住了。

    只见门口处一位扎着马尾头发,内穿纯白南恤,外罩牛仔短裙套装,脚穿咖啡sè登山鞋,白嫩而修长圆润的**大半的裸露在外,全身洋溢着青chūn活力的美丽女孩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一双灵动而调皮的明眸正蕴涵着笑意的注视着张子文。不是刘楠又是谁。

    张子文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是,是你,你怎么来了?”

    刘楠瞅了瞅张子文光着的脚丫子,“扑哧!”一笑道:“看你那傻样,也不叫我进去参观一下吗?”

    从惊喜中清醒过来的张子文忙道:“那,快,快进来坐吧。”说着。接过了刘楠手里的拎兜,把她让了进来。

    不知是多rì没有见过时尚美女或是刘楠本身太漂亮的缘故,直到刘楠坐在了张子文的床上。发呆的弟兄们,不对,应该是sè狼们才回过神来。连正在做着美梦的王俊和贺建国也被别人叫醒。纷纷主动和刘楠打了声招呼,刘楠落落大方的和大伙打过招呼后,刚要做自张子文介绍,陆伟这小子抢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是谁,前几天我们刚看过你玉照,想不到你本人比照片中还要漂亮一百倍。”

    “多谢夸奖!”刘楠笑着答道,接着又奇怪道:“看过我的照片?”转头向张子文问道:“哪张照片啊?”

    没等张子文回答,陆伟又抢先答道:“就是你在公园里拍的那张生活照,我们问豆汁,他死活不说。喂!豆汁,现在真人在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美女,你可能不知道,豆汁现在是我们的班长。还是我们区队的jǐng体委员,在女生里吃香的不得了,你可得看紧喽!对了,以后我们叫你三嫂行不?这样显的多亲近啊?”

    这小子说话的语速真是够快的,张子文楞是没有抢到机会打断他。

    刘楠没有回答陆伟的问话,格格的一笑道:“你们叫他豆汁。这名字可真够独特的,也满可爱啊,”说着亲密的拽了下张子文的手道:“喂!以后我也这么叫你行不?”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张子文,脸朝上对着陆伟喊道:“去,去,去,你在这添什么乱,好好叠你的被去,小心给你小鞋穿。”

    “三嫂,你可看见了,我三哥要欺负我,以后我就找你做主了,”陆伟这小子在美女面前活跃异常,张子文还镇不住这猴仔子了。

    “格!格!格!行!以后你帮我看着点他,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替你出头。”刘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张子文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你怎么来了,还没有吃饭吧?走!请你吃饭去。”受不了他们的张子文想把刘楠领走,躲开这是非之地。

    “豆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弟妹刚来,连口水都没喝怎么能就往外撵呢?”完全清醒过来的王俊不甘寂寞的插嘴数落张子文道。

    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就是啊,我刚来还没好好和大家认识一下,你着什么急啊,”说完,打开带来的拎兜,把里面的牛肉干、、地瓜干、烤鱼片等零食分给大家。看着这帮不仗义的家伙高兴的撕开包装,把张子文最爱吃的东西往嘴里塞,这帮卑鄙小人!没有一个人说要给张子文分点,哪怕向张子文道声谢也能安慰安慰张子文啊。

    见张子文坐在那里生闷气,刘楠的小手在张子文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心疼了还是生气了?哪!这个不是给你留着吗?”刘楠说着递给张子文一袋不老林糖。

    看着这袋不老林糖,张子文感动的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二话不说,拿起糖就锁到了衣柜里。刘楠被张子文逗的格格地笑个不停,“你这是干什么啊?”

    “就剩下这么一袋了,我得好好保存,以后没事的时候看见糖就能想起你,算是睹物思人吧。”张子文顺嘴胡说道。

    刘楠的小脸一红,啐道:“去你的,从来没个正经的。”

    趁着这帮家伙嘴上忙着吃没有工夫打岔,张子文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啊,就咱俩在夕阳,你以后可得照顾我啊。”刘楠说着装出一副小女人的乖巧样子。

    “你还用我照顾?谁得罪你,你就用绝招掐他啊?”以前在学校时张子文可没少品尝她的独门绝技。

    别说,算一算有二十多天没有尝到拈花指的味道了,还真的有点想念。呸呸呸!怎么能想这事呢。犯贱!张子文暗暗的骂着自己。

    刘楠故意拉长语调说道:“我看我现在就得用绝招了。”说着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向张子文肋下袭来。

    张子文赶紧对她大使眼sè,以蚊子在飞那样微弱的声音哀求道:“大姐,我服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吧,好歹小弟现在也带长了啊?”

    刘楠被张子文说的又是“扑哧”一笑,收回了令张子文生畏的芊芊玉手,千娇百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道:“这次先给你记着,我饿了,你请我吃什么啊?”

    可以出去了,张子文jīng神顿时为之一振,拍着胸脯说道:“走,法式大餐,我请了。”起身拉起刘楠往外就走。

    临出门这帮占了张子文便宜的小子们还在那里起哄,嚷嚷着下午给张子文请假,让张子文好好陪陪他们的三嫂。

    刚才站起来时一激动拉住了刘楠的小手,出了门还甩不掉了,刘楠紧紧握着张子文宽厚的大手,几乎是贴着张子文走着,张子文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妥,但怕她难堪,不好意思挣脱开,其实骨子里也很享受这种温存。

    刚出宿舍楼就迎面遇到了林婉婷,她似乎是刚晾晒完衣物,拿着脸盆往回走。看到我俩亲密的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一寒,弄的张子文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紧,不自觉的松开了刘楠的小手,沉浸在快乐中的刘楠敏感的觉察到张子文的异常,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婉婷,林婉婷也以相同的目光回敬,直到我们擦肩而过。

    “她是谁啊?”刘楠冷冷的问道。

    “我们区队一班班长林婉婷,怎么了你?”张子文有点纳闷,一个林婉婷怎么能勾起刘楠着么大的兴趣,难道真的像人常说的美丽女人最终只能是敌人。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啊,连话都没有说过呢。”感觉刘楠这时有点像刺猬。

    “那见了她你紧张什么?”刘楠不相信的追问道。

    “她毕竟是我们区队的,让她见咱俩这么亲密,传出去影响不好,这里是jǐng校,不许谈恋爱的。”张子文脑袋飞速运转,终于把这高难度的问题回答上了。

    “哦!那以后不许你和她来往,连说话都不行,得替蒋柔丽看着你点,你这小子花花着呢。”刘楠这才yīn转晴天,笑着说道。

    “你还看着我?你不要监守自盗就不错了。”张子文习惯xìng的抬杠道。

    “你!”被张子文无意说中了心事的刘楠停住了脚步,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

    张子文也停了下来,看着她难得吃瘪样子,心里大是痛快,得意道:“看看!让我说中了吧?哈哈哈!”就在自以为占据了上风的张子文不知死活的放声大笑时。

    恼羞成怒的刘楠突然发难,她闪电般出手掐住了张子文左侧肋部的肉皮熟练的旋转360度,突逢大难的张子文倒吸了口凉气,忍!再忍!终于没有忍住,“啊!”的一声惨嚎出来。

    张子文这一声惨叫甚是凄婉嘹亮,引的不远处篮球场上正在玩球的老生们全都停下张望过来,虽然刘楠发现情况不对收手很快,但是仍被他们看出了端倪。

    “嗨!小兄弟!很有前途啊,这么小就成了妻管严啊。”其中一个老生冲张子文喊道,他一口的山中味,逗的其他老生哄然大笑起来,他们纷纷喊道:“加油啊,哥们,别丢了咱们jǐng院的威风,我们支持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受点委屈怕什么,男爷们要大度啊。”

    刘楠臊的满脸通红,恨恨地一跺脚,丢下张子文向前面跑去。张子文学着电视里面侠客们的样子冲着他们一抱拳,“多谢各位大哥仗义直言!谢了!”念完台词,在他们的哄笑声中,张子文故作从容的向刘楠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五〇三节 喃喃低语温柔掐

    转过了一栋楼,离开老生们的视线,张子文发足狂奔,没几步就撵上了变跑为走的刘楠。<.. ..>张子文一把拽住她的一支胳膊,轻声唤道:“楠楠!”这可是张子文使用率极少的昵称,相当肉麻,只有在她极不好哄时才会叫出来。

    刘楠仍然紧绷着脸,冷冷着声音道:“干什么?”但却没有挣脱张子文的手,看来张子文这声“楠楠”起作用了。

    “还生我气呢?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下手那么重啊?人家疼还不行叫出声来吗?”张子文学着乖乖女的样子说道,说完还摇了摇她的胳膊。

    “哎呀!”刘楠夸张的打了个激灵,眼角含笑的瞥了张子文一眼道:“你可真够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嘿嘿!不这样能哄好你吗?”张子文手指前面的三层楼的建筑道:“前面就是小食堂,我还一次没来过呢,今天托你福,咱也去开开荤,想吃什么别客气。”

    刘楠一把挽住张子文的胳膊,恶狠狠的道:“客气?哼!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你就等着哭吧。”说完拽着张子文快走了两步,进了食堂。

    小食堂的一楼是大厅,二楼、三楼是包房,在装修和管理、服务上跟外面的饭店差不多,来这里吃饭的多是学校的教师和各地宫安机关派来培训进修的的领导或是业务骨干,像我们这样的学员可是吃不起的。

    别看刘楠嘴上说的狠,可是上了真章还是很会为张子文省钱的。张子文给她点这菜她说脂肪高,点那菜她说不爱吃,连她平时最爱吃的锅包肉,都不让张子文点。最后自己要了一盘蒜香西兰花、一小碗米饭,一共才花了张子文七元钱。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本想好好安排她一顿的张子文略含歉意的说道:“丫头!这可不像你啊,不是说好了要报仇的吗?怎么刀举起来又放下了?”

    刘楠咽下了最后一小口饭。放下筷子,很优雅的用餐巾纸拭了下嘴角,美丽的大眼眨了眨。笑着说道:“下次吧,把你养肥了一次杀,这样零揪不过瘾。”

    “我说呢。还以为你转xìng了呢,原来是胃口更大了啊,不过我看你是没机会了,我打算下个月军训结束后就去找你,以后就跟你混了呢,谁让你的生活费比我多,哈哈哈。”

    刘楠冷着个脸一个大白眼飘了过来,张子文有点没趣的止住了笑,心道,这丫头怎么现在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没想到“扑哧!”一声。刘楠又掩口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啊,从下个月开始,你要每个周末都去找我,不去可不行。”

    “啊!”这下张子文可傻眼了“你们学校离我们这可是很远啊。小弟刚才纯属戏言,当真不得啊。”开什么玩笑,行jǐng学院在夕阳的冬北,东京大学在夕阳的正南,去一趟得横穿整个夕阳,张子文这不纯是闲的没事找事吗?

    “怎么?不乐意啊?”刘楠又瞪起了眼睛。“我可告诉你,咱班就咱俩在夕阳,你有责任照顾我,再说你自己也说要和我混的,是不是想耍赖啊?”说到最后一句还拉着长音,还有意无意的在餐桌上捏了捏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哪,哪能啊,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刚受过摧残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记xìng呢。张子文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连敬语都用上了。

    “那就好,”刘楠得意的抿嘴一笑,从背包里拿出纸笔,沙沙沙写了片刻,把一张纸卡递给了张子文。“这是我的地址和寝室楼的电话号,你要是敢弄没了那后果。”

    张子文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纸卡,认真的看了一遍后,放入迷彩服上衣的胸口兜里,拉上拉锁,拍了拍口袋,郑重的说道:“请组织放心,人在阵地在,我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来爱护它。”靠!上初一时入团宣誓张子文都没有这么庄重过。

    “恩!很好,这我就放心了,”刘楠充大的点头赞许道,就差没叫张子文小鬼了。

    “楠楠!”看她心情不错,张子文往她身边靠了靠,谄媚的笑道:“你看这里就咱们俩,你以后能不能不对我用绝招啊?实在不行咱换一样也行啊,打手心,对了,打手心就挺好,还很文明,以后你对我有想法就打手心行不?”

    为了以后四年的幸福生活,怎么也得想法把她的绝招废止了啊。刘楠强忍着笑,把张子文推开些,“去,上一边坐着去,那可是看家本领,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换了别的你还不得上天哪,这事没的商量。”

    看她那坚决的样子,张子文有点着急了,正想再做做工作,这丫头却拿着背包站起身往外就走,张子文只好紧跟其后。

    出了小食堂,我们又在校园里溜达了一会儿,快到一点时张子文才把这星恭送到大门口处挥手告别。望着刘楠那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心中还真是一阵不舍。刚进寝室,弟兄们就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让张子文传授泡妞技巧。

    “豆汁,你可真有本事,我看嫂子长的比咱们区队的冰雪美人都漂亮,你是怎么拿下的啊?”陆伟一脸羡慕的说道。

    能让别人这么羡慕,张子文也是大大的虚荣了一把,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道:“她哪有那么漂亮,我看很普通嘛,所以我一直拿她当普通朋友看的。”这话要是传刘楠耳朵里,张子文估计自己肋下的肉都能让她拧下来。

    “她还不漂亮?你是看时间长了,有了审美疲劳才会这么说吧。”张亮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说道。

    “豆汁。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拿人家当普通朋友,说谎话就不怕雷劈啊,就你俩刚才那亲密样,你当我们近视啊。”刘大军也插嘴说道。其他弟兄们也纷纷谴责张子文。

    见大伙不信,虚荣心极度膨胀的张子文说道:“那好。既然你们不信,我就给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女朋友。”说着从床下拿出钥匙,打开衣柜。掏出钱夹,把里面张子文和蒋柔丽的合影拿给大家看。

    这帮小子传看了一遍,贺建国赞叹道:“豆汁。你可真有福气啊,刚才的那个活泼,现在这个文静。你小子真是艳福齐天哪。”

    张子文收回照片,珍重的放在柜子里,突然想起临走时放进去的不老林糖怎么没了。

    “谁偷了我的糖。”张子文气急大喊道,太不仗义了,别说一块糖没剩,就连包装袋都没留下。“谁偷了我的糖!老子要和他决斗。”张子文又喊了一声。

    “豆汁!对不起,全班弟兄都有份,你还决斗不?”李志华憋着笑道。

    “啊!那个。那个什么,我刚才和大家开个玩笑。那袋糖本来就是要请大家的嘛,大家一定吃的很开心吧。”张子文干笑两声道。

    话音刚落,在大伙异口同声的“虚伪!”声中,一阵不老林糖雨向张子文砸来。

    军训是极其单调、枯燥和乏味的。每一天都在数着rì历混rì子,期盼这种生活的尽早结束。虽然系里在晚上安排过几次看电影,但那种五、六十年代拍摄的,严重烙有时代印记的革命题材影片根本提不起学员们的兴趣。

    这天晚上六点,王队又集合起了队伍,在大家都以为是要去看老电影时。他却意外的让张子文把队伍带到了jǐng体馆。jǐng体馆是个三层建筑,分地下室和一楼、二楼。一楼的左半部是个七、八百平米的大厅,大厅中间的地上铺着很多的垫子,曾华正站在那里等着我们。

    张子文把队伍再次整顿好后,王队站在队前开始讲话。

    “同学们,军训已经进行了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时间里,大家的训练都很刻苦,取得了良好的训练效果,军训的基本科目大家都能够达标了,再有十天就是我们会cāo的rì子,经过系领导研究决定,由我们区队在此次会cāo中进行表演。

    表演的项目有擒敌拳、倒功和头顶开啤酒瓶三项,这是学院和系领导对我更是对大家的信任,为了完成这项任务,我们需要利用的几个晚自习的时间进行专门的有针对xìng的训练,希望大家能继续发扬吃苦耐劳的jīng神,刻苦训练,圆满完成此次会cāo表演任务。”

    接着王队又讲了一下分工,曾华负责教擒敌拳和倒功,王队负责教我们脑袋开瓶。

    擒敌拳我们在前几天的军训中就学习过,一共分二十动,也就是二十招,当时学的时候不知道要用来表演,打的倒很整齐,动作表面上看起来也很流畅,但仔细一品就能看出来,打的没有力气,都是花架子,就像是女子韵律cāo。这回要在上级领导和几千学员面前做汇报表演就不能糊弄了。

    曾华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重新教,一个人一个人的纠正,一直学到八点多才完成了六动,进度实在是不快。王队在一旁看着直摇头,他过来把曾华叫到旁边,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曾华又来到队伍前说现在就开始教大家倒功。

    接着,曾华给大家讲解了一下什么是倒功。倒功主要有前倒、跃起前倒(又叫前扑)、侧倒、跃起侧倒、后倒和跃起后倒六种,都是基本的战术保护动作,不仅在格斗表演中很多对打动作都要用到倒功,就是在以后的训练和实战中倒功也能对自身起到良好的保护作用。在部队里练倒功就像站军姿一样重要。

    这次要学的倒功中没有跃起后倒,因为跃起后倒危险xìng比较大,部队中每年都有因为练跃起后倒不当而摔断脖子的,为了安全这次表演取消了跃起后倒。练倒功对每个学员来说也是一项考验,不但要动作正确,更要克服内心的恐惧。

    曾华接着又讲解了一下前倒的动作要领,自己在垫子上给我们做了两次示范。就让我们十人一组逐个cāo作。

    张子文当然是第一批cāo作的。看着地上铺着垫子,感觉心里有点底,按照讲过的动作要领,学着曾华的样子,身体笔直的向下倒去,在身体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时,迅速的抽出双臂。两个小臂成内八字向地面砸去。

    在双臂即将接触地面时全身绷直,头向上抬起,小臂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垫子上。躯干部和头部都没有接触垫子,顺利完成了动作。因为有垫子保护手臂到是不怎么疼,但震的胸腔极为难受。

    十个人全部cāo作完毕后。曾华下达了起立的口令,指着张子文对大家说道:“你们jǐng体委员做的最标准,其余九个人做的都不合格。你们九个听我口令重做。前倒预备!逐个作业,开始!”

    除张子文以外的九个弟兄像割苞米杆子一样又倒了下去,张子文站在旁边能很清楚的看见有两个同学又是双膝先着垫子,有一个同学下巴磕在垫子上,还有一个同学是用手掌撑在垫子上着地的。

    不合格的同学自然是还得继续重做。就这样逐个检查,终于全区队的学员都能够正确的掌握动作要领后,曾华又让我们集体做了几次,才开始教跃起前倒。

    这曾华可够狠的。他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口气把五个倒功全教完了。这两个小时的倒功学下来,每个学员都摔了自己几十次。像张子文这样动作掌握快的摔了二、三十次,动作掌握慢的摔了六、七十次。

    直把我们摔的七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全都错位了,身上的骨头也马上就要散架了。有个体质弱点的女生才学了前倒和跃起前倒就摔的趴到一边呕吐起来。

    解散后回到寝室,弟兄们对王队和曾华是破口大骂,尤其张亮骂的最凶,他的动作总是不合格,据他讲今晚自己一共摔了五十六次,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不过张子文看这小子没什么事,摔了那么多次还能骂的这么欢,其潜力不可估量也。

    听他们骂的有点过分了,张子文找了个话题岔开道:“哎!你们说,咱们区队的那几个女生可真是不一般啊,和咱们一样的摔,楞是没有一个叫屈的,不容易啊。”

    别说,张子文的话题还真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贺建国揉着自己的肩膀道:“你站在前排不知道,怎么没有摔哭的,我看就你那个林婉婷一直咬牙坚持着。她是真够刚强的。”

    靠!怎么又和张子文扯上了,什么叫张子文的林婉婷?张子文有点郁闷的说道:“人家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又把我扯上了?”

    躺在上铺正在吞云吐雾的陆伟叼着个烟屁,把头探下来看着张子文道:“豆汁,这是真事,林婉婷肯定对你有意思,她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你们这帮臭小子是不是天天偷看人家啊?要不怎么连她的眼神什么样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张子文可算是抓住反击点了,揶揄的笑着问道。

    陆伟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充满陶醉的说道:“子曰:食sèxìng也。连孔圣人都说吃饭和好sè是人的本xìng,豆汁!你说那美sè当前,既不让摸又不让说,我们偷摸看看总成了吧。”

    没等张子文回答,贺建国在旁插嘴道:“就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好命,有两个大美女做女朋友啊?”贺建国的话又得到了大伙的一阵赞同声。

    这帮跑腿子,都是憋的,张子文也懒的理他们,把灯一关,带上耳机继续学起张子文的英语。在早cāo上,张子文刚想把队伍带开跑步,就被王队叫住了。

    “今天的早cāo不跑步了,张子文!你领大家复习一下昨晚练过的那六动擒敌拳,然后在cāo场上做倒功,开始吧。”王队安排完,冲张子文挥了下手,自己闪到了一边。

    张子文只好站到了队伍前面下达口令:“拳术队形报数!”。

    练完了擒敌拳,王队让张子文也站到了队伍里,自己亲自下口令:“倒地时要大声的喊出来,喊出气势。注意了,前倒预备!逐个作业。开始!”

    靠!这回地上可没有垫子,是硬生生的往地上砸自己啊,望着坚硬的黄沙地面,昨晚做的很好的同学们心里又没底了,只能硬着头皮做,大部分学员做的还算不错,最起码没有受伤。

    可七班的艾文豪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小子在倒地时没有抬起头,下巴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磕出块铜钱大小的伤口。五班的陈少海又犯了昨晚用手掌撑地的毛病,这下到好,双手掌心蹭掉很大一块肉皮。

    这些天的军训没有白练。两人受了伤楞是不敢吭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直到全部学员cāo作结束,王队下令起立时才被发现,王队将他俩叫出队列,让他们自行去医务室处置。

    “前倒预备!集体作业,开始!”

    “哈!”全队学员同时大喊一声,前倒扑在地上,只有两三个学员动作慢了些。

    “不整齐啊,起立!前倒预备!集体作业。开始!”

    “哈!”

    重复进行了四、五次集体动作,总算是达到整齐划一,王队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下达跃起前倒的口令,张子文的胳膊肘部这时已经摔的肿起个大包。疼的感觉早就消失了,剩下的感觉只有麻,相信很多同学也和张子文一样,但谁都没有吱声。

    第一次跃起前倒逐个作业后,王队没有叫大家起立,他走在队伍中。根据趴着的位置,把扑出距离近的同学点了出来,让这二十多人站在一起,又练了几次跃起前倒,才下达口令起立。

    “跃起前倒!集体作业,开始!”

    “哈!”这次集体动作后,王队又站到了队伍里,根据趴着的位置点起名来,

    靠!看来扑的近的人又得重做了,张子文侧头一看,旁边四班的郑立东趴着的位置比张子文大出一大截来,和他一比张子文不成了扑的近的了吗?

    等下王队过来还不得把张子文点出来重做啊,想到这里,趁王队背对我们检查别人之机,张子文偷偷往前爬了两步,比郑立东突出半个头的距离,这小子一看张子文往前爬比他突出,也跟着往前爬了一步。

    他往前一爬到好,带动我们这排的学员都往前爬,生怕自己落在后面重做,弟兄们爬的都快头顶前排学员的鞋底了才停下来。王队此时也刚好转到我们这排,他指着我们这些爬过的学员道:“你,你,你,还有你。”把我们全都叫出列,接着他又在别的排点了几名学员。

    “刚才我点到的学员都是跃起前倒做的好的同学,”听他这么说,张子文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和一起被点到的郑立东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的庆幸,可王队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把我俩击垮,“下面请这些做的好的同学再给大家演示一下,同学们要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靠!让他玩死了。

    一次逐个作业、一次集体作业又是两次跃起前倒,这回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子文也不好意思耍熊,像会飞似的拼了命往高了跳,全身展开后砸在地上,动作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却也把自己摔的够戗。

    早cāo结束时,我们正好把五个倒功全练了个遍,砸的张子文吃饭都抬不起胳膊。

    回到寝室,张子文成了大家热烈取笑的对象,李虎男当时就站在张子文的身后,张子文的英雄壮举被他绘声绘sè的描述了一遍,张亮还很给面子的笑的从上铺掉了下来。该!张子文暗自解恨着。

    晚上又学了几动擒敌拳后,王队让我们男生两人一伙,搂在一起撞头,说这样能练脑袋开瓶。虽然谁都不傻没有一个用力撞的,但是撞了五、六分钟后,也全都有点迷糊了。

    谁他妈出的损招,表演脑袋开瓶,这不是傻子吗?张子文边撞边想到,真的打起仗来,张子文还能伸出脑袋大喊:“有种你拿啤酒瓶打我脑袋试试,小爷今天给你来个脑袋开瓶,吓死你们。”

    想到这张子文心里一乐,转而又想到和蒋柔丽吃串那次,张子文拿啤酒瓶砸在小公鸡的头上,当时就给他打懵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制住他。他要是练过这个张子文砸他时他还能不能发蒙呢?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蒋柔丽那娇羞美艳的俏脸和她那总是略带甜味的小嘴,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王队叫停了。

    “脑袋开瓶就不叫大家集体练习了,明天下午新生休息,后天晚上要检查,到时候不敢开瓶的同学要罚跑五千米并做前倒二十次,现在解散。”

    回到寝室,哥几个想到明天下午的休息都兴奋的睡不着觉,纷纷商量着休息干什么去。有说看电影的。有说打游戏的,有说逛商场的,呛呛了半天也没个准主意。看着他们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张子文一拍桌子大声道:“靠!都别吵了,本班长决定了。明天下午全班上街看美女,晚上喝酒去。有谁敢不同意?”

    他们你看看张子文,张子文看看你的,最后把敬佩的目光集中在张子文身上,异口同声道;“就这么着了。”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我们八个迅速的换下迷彩服,穿着便装冲到了大街上。这二十多天没出校门可把我们憋坏了,天天看见的不是穿迷彩服的就是穿jǐng服的,连个亮丽点的sè彩都看不到,简直和坐牢差不多。

    我们几个什么也不做。找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往马路边上一坐,买了一兜冰棍分巴分巴,就开始看了起来。

    根据张子文昨天的决定,看到了PLMM还得打分。要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取平均分排个名次。刚开始还能像模象样的打打分,后来眼睛就不够用了,只要看见穿的好看点的就感觉赛过天仙。正集体意yín的高兴之时,陆伟叫道:“看!咱们的冰雪美女啊。天哪,太美了。”

    大家顺着手指望去,只见林婉婷和她们一班的几个女生正穿着便装逛街,林婉婷上衣是一件白sè女式衬衣,下身穿一条牛仔裤,衬衫的下摆收进裤腰里,脚上穿着双白sè旅游鞋,这身本来再简单不过的装扮穿在她的身上却有着惊人的效果,完美地勾勒出她那婀娜美好的曲线,要是给她打一百分,那我们刚才评出来的美女全都得不及格。

    林婉婷她们也发现了我们,其他几个女生嘻嘻哈哈一笑冲着我们摆了摆手,林婉婷却寒着脸白了我们一眼,不过,张子文怎么总感觉她这记卫生眼是针对张子文一个人发的呢?张子文哪得罪她了?这女人真是难琢磨。

    看了三个多小时的美女,众sè狼们终于过足了干瘾,我们又到了第一次喝酒的那家火锅店,老样子,叫了个鸳鸯锅,上了几瓶白酒喝了起来。

    边喝边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脑袋开瓶这种蠢事上来,哥几个又是一顿大骂,骂归骂瓶还是得开啊,又都愁了起来。

    看他们那一副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子文大声喊道:“老板,麻烦你上两个啤酒。”老板很快把酒拿上来了,张子文打开一瓶,一口气全干了,对着大伙说了句“跟我出来。”

    说着拎起瓶子就往外走,不明所以的哥几个都跟着张子文站到了大门外,张子文用外套蒙好头,(脑袋开瓶必须得蒙块布或是戴帽子,要不百分之百会划伤头皮的)借着酒劲照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瓶子,“咣!”酒瓶应声而碎。

    “看!就是这么简单,下一个谁?”张子文把另一个啤酒瓶拿在手里,看向有点惊呆了的大伙。

    “靠!我来。”让张子文激起了xìng子,陆伟一把夺过瓶子,学着张子文的样子,用外套蒙头也是一瓶子下去,瓶子砸个稀碎。

    大伙在张子文和酒jīng的刺激下,纷纷在自己的脑袋上砸了瓶子,当了大傻瓜。晚上回到宿舍,张子文找来其他几个班长,把酒壮英雄胆的事一说,这帮小子深受启发,见距离熄灯还早,纷纷回去组织弟兄出去喝酒开瓶。

    第二天晚上,王队给每名男生发了个酒瓶,有了经验的弟兄们谁都没有犹豫,cāo瓶就砸,四下飞溅的玻璃把王队照楞了,男生全部过关,都是有血xìng的纯傻爷们啊。

    养兵千rì、用兵一时,在忍受了二十七天苦役般的军训生活后,终于迎来了会cāo的rì子,这也意味着我们军训生活的结束。吃过了早饭,大伙回到了寝室。纷纷换下陪伴自己近一个月的迷彩服,取出新发的jǐng装穿戴起来。

    这群脸庞晒的黝黑的青年穿上了笔挺的橄榄绿jǐng装越发显得英俊挺拔而富有朝气。陆伟穿戴好后,见张子文又在练习敬礼的动作,他卡巴卡巴眼睛道:“豆汁,你就别练了,这动作够标准的了,我看国宾仪仗队也就是你这样吧。”

    “那是。要不老王能选他当指挥员吗?”贺建国在一旁附和道,这小子现在溜缝很有一套。根据多rì来打嘴仗的经验,张子文知道这时无论张子文是谦虚还是自夸。他们都会配合默契的予以回击,唯一的方法就是回避话题。

    没有理他们的话茬,张子文抬起手看了看表。声音沙哑的说道:“都快点吧,早点下去集合。”这些天,张子文为了练习汇报和喊口令把嗓子都喊哑了。说完,也不理会他俩自己先下楼去了,把这两个作好准备要挤兑张子文一番的家伙晾在了当场。

    陆伟和贺建国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学着鬼子的腔调,异口同声道:“狡猾,狡猾地。”这也是二十多天磨合出来的效果,是我们二班的特sè之一。

    早就知道今天的场面不小,但是当张子文看到那飘着红旗的主席台和cāo场上正在列队的三千多学员时。还是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的厉害。

    能不紧张吗?这次会cāo要评选优胜区队,张子文不但是检阅时的两个前导员之一,更是会cāo指挥员,在整个会cāo中张子文的分值占区队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只要在会cāo中张子文有一个口令下错或是有一个动作不到位,我们区队就和优秀无缘了。

    “张子文,开始整队吧。”站在张子文旁边的王队察觉到了张子文的紧张,他看似轻松的笑笑,接着说道:“别紧张,就当是在正常训练。”

    王队的安慰使张子文心里轻松了一点。张子文双手握紧了一下拳,咬了咬牙,暗暗的给自己打了打气后,下达第一个口令。

    “全体稍息!立正!报数!”望着面前那一个个挺拔威武的身姿,在张子文的口令下做着整齐而有力的动作,张子文不由的激动起来,心中充满了自信。

    “向右转!左后转弯,跑步!走!”再次下达口令后,张子文把队伍跑步带入了指定位置站好。

    八点三十分,一位中年jǐng官站到了了主席台上的麦克前,他先向台下的数千名学员敬了个军礼,接着介绍了一下主席台上就坐的各位领导,介绍完毕后他大声说道:“我宣布,天朝行jǐng学院九四级新生军训汇报演练及会cāo表演现在开始,现在进行大会第一项,请全体起立,升国旗、奏国歌。”

    升国旗仪式进行完毕后,他接着宣布道:“现在进行大会第二项,奏〈人民jǐng查之歌〉。”

    在繁华的城镇,在寂静的山谷,人民jǐng查的身影,陪着月落,陪着rì出。神圣的国徽,放shè出正义的光芒,金sè的盾牌,守卫着的千家万户。啊,我们卫护着祖国的尊严,全身全意为人民服务。

    在欢腾的海岸,在边疆的水路,人民jǐng查的身影,披着星光,浴着晨露。

    崇高的理想,培育的高尚情cāo,严格的纪律的,锻炼的坚强队伍。啊,我们卫护着祖国的尊严,全身全意为人民服务。

    听着喇叭中拿激昂的旋律,张子文仔细的品味着这首《人民jǐng查之歌》,简短的歌词唱出了张子文的理想和作为一名人民jǐng查的艰辛、神圣与光荣,整首歌曲激扬澎湃,令人热血沸腾。

    《人民jǐng查之歌》放完之后,检阅指挥长就位。

    “标兵就位!”检阅指挥长下达完口令后,从cāo场的一侧列队跑出四名手持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学员,他们沿主席台一侧的跑道跑出,每到一定距离就有一名标兵停下,持枪立正站好,全部标兵都已就位后,检阅指挥长转身面向主席台敬礼报告道:“院长同志,九四级新生分列式检阅准备就绪,是否开始,请指示!检阅指挥长乔为民。”

    主席台正中一位站着的老年高级jǐng官回礼后说道:“开始!”

    “是!”检阅指挥长再次敬礼后转身,高声道:“分列式开始!”

    在激昂的军乐声中,一区队首先进入检阅位置开始检阅。一、二、三这三个区队都是托枪分列式,用的都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枪上上着明晃晃的军刺。前一阵子,他们刚开始持枪训练时,那神气的样子把我们羡慕的不得了。

    很快轮到我们区队了,张子文和七班的肖海生是前导员,张子文下达口令道:“齐步走!”

    在经过第一个标兵时张子文开始喊番号“一,二,三,四,”这时候喊番号可以更好的调整好步伐,激扬同学们的士气。

    当张子文的左腿跨过第二名标兵的位置时,张子文高声喊道:“向右看!”这是齐步变正步的口令。“看”字的口令下在右脚上,左腿再踢出时就已经是正步了,张子文的头在正步踢出时迅速摆向主席台,右手同时敬军礼。全区队都跟着张子文整齐的变齐步走为正步。

    “严格训练、严格要求、刻苦学习、报效祖国!”我们喊着口号正步通过主席台,主席台上的领导和周围观礼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在通过第三名标兵时,张子文高声喊道:“向前看!”这是正步变齐步的口令。听到口令,学员们又整齐的变正步为齐步。张子文继续喊着番号,顺利的把队伍带到了指定位置。

    分列式结束后,院长和几位领导做了一番讲话,讲话结束后进行的是军训成果汇报演练。主要有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步法变换、拳术队形散开和集合与解散几个大项。

    随着五区队演练结束的跑步带出,张子文也把队伍跑步带入了场地。整好队伍,张子文跑步到检阅指挥长的面前,高声汇报道:

    “指挥长同志!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列队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是否开始,请您指示!指挥员张子文。”张子文嘶哑的声音在这时听起来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更增添了一份军人特有的豪放,效果感觉比平时还好。

    “开始!”

    “是!”张子文跑步返回队列,在队伍正前方五米处立定,开始下达停止间转法的口令。

    一个月来的艰苦训练这时就显出了成效,在张子文的口令下,同学们整齐的做着转身动作,每一次转身都伴随着“咔!”“咔!”的靠腿声。

    同学们在步法变换中的表现更加出sè,不仅排面一致,而且连踢腿的高度和摆臂的高度都十分到位整齐,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刚劲有力,尤其起步与立定掌握的非常好,既让人能看出有停顿,又停顿的很不明显,完全合乎军训时曾华的要求。

    演练结束后,张子文按计划把队伍跑步带出cāo场,直接回到宿舍换迷彩服。换完衣服后,王队又把大家集合在宿舍楼下给大伙鼓劲儿,他对刚才大家的表现十分满意。深受鼓舞的弟兄们大有拼了命也要把表演项目做好之势。

    当张子文再次把队伍带入场地时,新生的军训汇报演练已经结束,cāo场上正在进行着老生们的对打表演。

    老生队伍跑步带开后,张子文下达口令将队伍跑步带入。

    整队完毕后,张子文开始下达口令:“成拳术队形散开。”

    “擒敌拳预备!分节动作,推击弹踢、拉肘别臂。”同学们的每一招都爆发出“哈!哈!”的大喊,动作有若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擒敌拳的分节动作和连贯动作打完后,张子文又下达了倒功的口令,

    “倒功预备!前倒,逐个作业,开始!”

    同学们在张子文的口令下达后,向波浪一样的倒在地上,每一次倒地学员们都从胸中发出着震耳yù聋的“哈!哈!”声,博得了观众们的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第五〇四节 恋恋之青涩吻痕

    倒功表演全部完毕后,张子文下达口令,

    “起立!向前对正!”在同学们看齐的时候,大会工作人员来到队伍中给每名学员发了一个啤酒瓶子,张子文也领到了一个。<.. ..>

    这次张子文背向队伍下达口令,

    “开瓶预备!”同时身体成左前弓步,稍等两秒钟的时间继续下达口令道:“逐个作业,开始!”说完,喊了声“哈!”将握在手中的瓶子奋力向自己的额头砸去,“咣!”的一声,瓶子应声而碎。开瓶结束后张子文迅速靠腿成立正姿势,转身面向队伍。

    自排头第一名王俊开始,啤酒瓶应声在同学们的头上破碎,伴随着瓶子的一个个破碎,玻璃碎片四溅分飞,在阳光的照shè下分外壮观,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第三排第四名学员夏军在开瓶时,瓶子没有握住,在头上磕飞了,瓶子飞到了空中,热烈的掌声突然停了下来,人们都在关心瓶子落下时会不会伤到人,但正在表演的学员们却没有一人抬头观看瓶子的落点,仍然按口令继续实施开瓶作业。

    这个顽固的瓶子在升到十米高的空中后才落回到队伍中的空地里摔了个粉碎,主席台上的领导全部站起来鼓掌,全场爆发出更加热烈而持久的掌声,我们用这种优良的作风养成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全体开瓶结束后,张子文冲外圈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一个工作人员又拿了一个啤酒瓶跑步进来递给了夏军。

    “开瓶预备!开始!”夏军在张子文的口令声中再次扬起瓶子击打在自己的额头,瓶子应声而碎。

    “成原来队形,靠拢!”同学们迅速的喊着口号靠拢,张子文在一片掌声中将队伍带回。在又进行了两个表演项目后,会cāo落下了帷幕。我们区队荣获了军训第一名和作风优良奖两项殊荣。

    队伍带离后,大大露脸的王队高兴的宣布今天下午和明天放假,明晚八点集合点名。久未放风的弟兄们一片欢呼后解散。

    会cāo结束后,全班八个人一起上市区溜达了一圈,逛到下午四点多又回到那个火锅店。因为明天休息不用出早cāo,弟兄们完全放开量的狂饮了一顿。

    在张子文的提议下,这顿酒要分出胜负。陆伟最先挂掉。八两酒刚过就顺到了桌子底下,很给我们灰龙江人丢脸。其次是贺建国,他比陆伟强的很有限,九两酒刚过也趴到了桌子上,接下来是张亮、刘大军和王俊,他们三个人已经喝了一斤多一点,呈明显醉酒状态。

    仨人嘴里嚷着痛快,还要继续战斗,但是张子文怕把他们全撂倒后还得剩下的人背他们回去,就王俊和刘大军那驮。上到五楼不得累出人命啊。所以硬是拦着没有让他们再糟蹋酒。

    拼到最后只余下张子文和李虎男、李志华三人,我们三个喝到一斤半的时候,张子文还口齿清晰、神志清醒,他俩却开始舌头打卷了。张子文也就适时的结束战斗,买完单。几个还能走的人搀扶起陆伟、贺建国里倒歪斜的回到了寝室。

    陆伟醉的人事不醒,怕他睡觉掉下来,张子文把他安顿到张子文的床上躺着,自己爬到了他的上铺。第一次睡上铺,动一动就感觉床在摇晃,心里极不踏实。怎么也睡不着,拿出信纸又给蒋柔丽写了封英文信。

    我们一直保持着每周用英语通信一次,这是事先约定好了的,只恨自己的英语水平有限,不能完整的表达张子文对她的思念与爱恋。勉强写完了信,张子文又学了会英语才睡下。

    第二天,张子文仍旧是早早爬了起来,穿上迷彩服到外面围着学院的大墙跑了两圈,几千米跑下来感觉体内残余的酒jīng似乎都随汗液排了出来,神清气爽了不少,回到寝室,见弟兄们仍旧赖在床上不起来,独自打了早饭吃完,又到洗漱间彻底清洗一番后。换上便装上街溜达起来。

    当初刚下火车时张子文就买了一张夕阳市地图,在军训的闲暇时间里专门研究过几次,所以虽然是初次到市里溜达,却也不转向。张子文还专门去了趟了宁省博物馆,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颇有自助旅游之感觉。

    出了博物馆,想到一会儿去刘楠应该给她买点什么,厚着脸皮进了几家女xìng饰品商店,千挑万选后给刘楠买了一条深红sè碎石子编织成的手链,就这么个破玩意竟然要价一百七十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年轻的老板娘眼含热泪的给了张子文一个赔本价八十六元。

    张子文虽然知道她在做戏,但是都把人家美女逼迫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砍价,把手链装入小巧的礼品盒中,又选了一张淡黄sè的包装纸让老板娘包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赶往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始建于一九三二年四月,张将军在一九二八年时曾经兼任过校长,建国后叫冬北工学院,去年复名东京大学,是老牌名校。在规模上和我们学院自然是不可同rì而语。进了校区,左打听,右打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刘楠的宿舍楼。

    这栋四层楼的宿舍只有一个大门,按照现在消防安全检查的要求是绝对不合格的,但在报导群死群伤很少的那个时侯,这种情况是极为普遍的,根本没有引起校方的重视。

    大门的外面站着两三个男青年,其中一个还拿着个最新流行的一六八手机,站在那里哇啦哇啦的打着电话。张子文来到门口处的传达室,对着里面的那位五十多岁的管理员大妈展示出一个自认为最厚道的微笑,说道:“阿姨!麻烦您给叫一下四二六寝的刘楠。”

    很显然张子文的微笑政策和那声“阿姨!”起了作用。大妈冲张子文回报一笑,按着送话器上的按钮,大声喊道:“四二六的刘楠,楼下有人找。”说完还嘀咕道“这个刘楠,一天不知道得喊她多少回。”送话器中很快传来一个女生的甜美声音:“刘楠不在。\\.. \\”

    不在?那张子文不是白来了吗?想到这里,张子文又笑着对管理大妈道:“阿姨!麻烦你帮张子文问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行吗?”

    管理员大妈笑着说道:“小伙子,这天天找刘楠的男生可多了。那丫头总是不在,你问也是白问。”

    “阿姨,我是她老乡。从别的学校来看她,您就帮我问下吧,要是她中午不回来了。我也就不在这干等了。”

    “那好吧!”管理员大妈又按下了按键,大声道:“刘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老乡来看她了。”过了片刻,送话器里就传来那个甜美的声音“老乡?他叫什么名字?”

    管理员大妈按下按键向摆手张子文示意了一下,意思让张子文自己回答。

    张子文把身子往里探探,对着话筒道:“我叫张子文,请问刘楠什么时候回来啊?”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送话器中就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阵女孩子们的嬉笑声,中间还夹杂着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很快。一个欢快的女声传了出来:“臭子文,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这回张子文听的明明白白,那正是刘楠的声音,原来这丫头一直在啊。她又在搞什么飞机,一会儿不在,一会儿在的。

    张子文正在琢磨时,那位管理员大妈笑着对张子文说道:“你的面子还真大,刚才有个小伙子也来找她,她们寝室楞是说不在。呶!你看,那个小伙子现在还等在外面呢。”她说着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几个男青年。

    张子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这才几天哪!外面就站上了护花使者,这丫头的魅力还真大啊,张子文笑着对管理员大妈道了声谢,抽出身子准备到外面等着。

    谁知张子文刚要转身往外走,一个急跑过来的身体撞在张子文的身上,把张子文撞了一个踉跄,而撞张子文的人自己也跌倒在地上。张子文一直当宝捧在手心的礼品盒在撞击中没有拿住,摔到了地上,正好滚落在水泥地面上的一滩污水里,jīng美的包装纸被玷污了。

    看着jīng心挑选的礼物落得如此下场,张子文有些生气的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冒失鬼。

    地上坐着一位穿着白sè吊带小衫和红sè短裤的女孩,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洁白如玉的娇靥已经胀的通红,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一只芊芊玉手正揉着被撞的胸口,美丽的大眼蕴涵着泪水,满是怒意的望着张子文,见张子文的神sè并不友好,不禁大怒的娇斥道:”你长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

    她的恶人先告状把张子文造的一楞,本想拉她起来的手伸到了一半又中途缩了回来。真是个好不讲理的女孩子,明明是你撞张子文在先,自己还振振有辞的倒打一耙。想到这里,张子文没有继续理会她,自己拾起礼品盒,用手擦拭着上面的污水。

    这个女孩见张子文的手伸到一半收了回去,自顾自的拾起礼品盒并不理会她,不由的更是愤怒,大声叫道:“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礼貌,知不知道道歉啊?”

    张子文看了还坐在地上的她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对不起。”转身出了大门,站到了外面。

    那女骇子终于被张子文毫无诚意的一句“对不起!”彻底激怒,她站了起来,追在张子文的后面喊道:“你站住!”

    已经站在大门外的张子文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站住了,也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

    “你!你!”女孩气的说不出话来,站在门口指着张子文,“你”了半天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子文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暗恼自己和一个女生较的什么劲啊。见她哭了出来,终于不忍心的上前尽量把声音放柔和些的说道:“那个,对不起啊,你别哭了,撞疼了吧!”

    谁知张子文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个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瞪着开始有点红肿了的大眼睛。像是要把张子文的样子印在自己心里一样的狠狠盯着张子文,咬牙道:“我会记住你的。”说完,双手捂脸跑回了楼里。

    望着她跑开的纤瘦的身影。张子文心中忽然一阵的不忍。

    “吁!”张子文长长的出了口气,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嗨!哥们!可真有你的,这么漂亮的妹妹你也忍心气哭啊!”一个男声从张子文的身后传来。张子文转头一看。是那个拿着手机的青年,他正握着电话一脸促狭的望着张子文。

    有你什么事啊,正在懊恼着的张子文刚想把这句话说出去。

    “臭子文!”刘楠那充满惊喜的一声呼唤把张子文肚子里的话挡了回去。

    张子文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欢喜,刚刚满面喜sè的转过头,一具火热的身体便扑张子文的到了怀里。

    刘楠的俏脸并未因为军训而有丝毫的晒黑,仍旧是那么光洁白嫩;身上草绿sè的肥大军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反而越发显示出她的飒爽英姿,怎么看都是透着一番别样的风情。

    这丫头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微微扬起她那比花还娇艳的面容,灵动的大眼满是欣喜的注视着张子文。娇嗔道:“你这个坏蛋,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从没有领教过这种欢迎场面的张子文满脸通红,双手把着她的细腰,想要把她推开些, 谁知刘楠却“樱咛”一声。扭动了下身子抗议。

    想到旁边还有她的护花使者在内的几个男生正在免费观看,大感难堪的张子文干咳两声,急中生智道:“丫头,你好像长胖了不少啊。”

    果然,此语一出,刘楠立刻松开了张子文。

    张子文刚想松口气。不幸就发生了,她闪电般伸出玉手熟练的和张子文的肋部皮肉来了次亲密接触,这回旁边有这么多人围观,张子文长了记xìng,硬是咬牙没有喊出声来,刘楠在好好欣赏了张子文那多变的表情后,终于很满意的高抬贵手放开了张子文。

    “楠楠,这个人是谁?”那个拿着手机的人指着张子文,质问着刘楠,那语气就像他是刘楠的老公一样的仗义。

    楠楠?这么亲密的字眼,张子文都很少使用,他怎么可以随便喊出来,张子文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赵建洲,我和你只是普通校友,请你不要这么称呼我,”没等张子文反应,刘楠已经转过脸来,对着那个男青年语气冷淡的说道。

    接着她又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胳膊,把脸挨着张子文的肩膀,充满幸福的继续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有男朋友了,你还不信,你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这下你该死心了吧?”说着,暗暗的捏了下张子文的手臂。会意了的张子文装着很有风度的冲赵建洲点头示意,并笑了一下。

    “男朋友?”赵建洲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刘楠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显是十分激动的道:“这不可能,你是为了拒绝我才找这么个男的来骗我对不对?”

    又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呆子,刘楠都已经拒绝你了,还在计较她是不是找人骗你又有什么意义。看来他的情商比张子文还低啊,张子文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其实这小子长的也满英俊的,个头也很高,是属于白马王子那个类型的。

    刘楠侧过身子,正面搂住张子文的双肩,突然垫起脚尖,在张子文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才转过身道:“这下你该信了吧?”

    赵建洲被刘楠的举动彻底击跨,他指着仍然搂在一起的我俩,“你,你们。”张嘴支吾了两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哼”的一声,用满含气愤与妒忌的目光瞪了张子文一眼后掉头走了。

    刘楠松开了张子文,满脸堆着甜笑的道:“这回你的表现还不错,以后要继续发扬啊。”

    张子文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丝的香甜,心里不知怎么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甜蜜。揶揄的笑道:“为了帮你成功的甩掉了蜜蜂,我的损失可是不小啊。”

    刘楠俏目一瞪,一手卡在小蛮腰上,一手伸过来就要扯张子文的耳朵,十足农村悍妇的样子,凶巴巴的道:“你还有损失?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子文忙侧头躲开。陪笑道:“对,对,是我占了便宜。大小姐!你看咱们现在干什么去啊?这可是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了。小弟我还饿着肚皮呢。”

    刘楠闻言,“扑哧”一笑道:“走吧,我请客。安排你这馋鬼吃顿好的。”说完拉住张子文的手,向外走去。在往外走的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对我俩侧头观望,有些人还指指点点的,这使张子文很不习惯。

    “丫头!是你在学校太有名了,还是我张子文长的太帅了,他们怎么都这样看咱俩啊?”张子文疑惑道。

    “你是第一个和我一起走的男生,以本姑娘的知名度,他们当然好奇了,我想你是我男朋友的事晚上就能传遍整个学院。”刘楠颇为自豪的说道。

    “这样对你不好吧?会不会影响你的个人生活?”张子文含蓄的问道。其实张子文是想说把张子文误认为是你的男朋友会不会影响别人追求你。

    “这有什么不好,我早就等你来了,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快被烦死了,算了,先不和你说了。前面有个砂锅店,前两天我和寝室里的姐妹们来过,味道特别好,咱们就去这家吧?”说着,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道。

    “行啊!听你的。”张子文点头应道。

    这是一家环境十分雅致的饭店,每一张餐桌都用塑料的竹子隔断开来。既不会相互影响,又感觉不到丝毫的压抑。我们找了张小的桌子,刘楠要了两个小砂锅、两盘小炒,两人坐下边吃边聊。

    这里的汤水味道实在是不错,饥渴已久的张子文狼吞虎咽的狂塞起来。

    “你慢着点,又 没人和你抢,小心烫着。”刘楠用充满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张子文,嗔怪的说道。

    “呼!啊!”被烫的呲牙咧嘴的张子文连吸了几口凉气后说道:“你是不知道啊,jǐng院平时也不许出去,食堂里的饭菜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都多少rì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可怜的肚皮啦,跟着受苦了啊。唉!”说完还一付大受委屈的样子看着刘楠。

    “行了,行了,别在这装了,我不是让你每周末都来找我吗?只要你来,我就安排你吃好的,想吃啥就吃啥。”刘楠开始拿美味来勾引张子文。

    “总是你请客,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了,唉呦!你怎么又掐人啊。”

    刘楠收回作恶完毕的小手,理直气壮的道:“什么叫吃软饭的,让你嘴臭。”见张子文揉着肋部直翻白眼,瞪起眼睛道:“怎么着,还有什么想法啊?”

    “没有,没有,我是眼里刚进了个沙子。”张子文连忙赔笑道,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哪。

    “是嘛!用不用本宫给你看看哪?”刘楠学着清宫剧里面太后的语气,拉着长音说道。

    学什么不好,非去学那祸国殃民的老太婆说话,张子文心里暗暗想着,嘴上可没胆子这么说。张子文一边做了个恭敬的表情,一边配合的道:“多谢老佛爷恩典,奴才自己处置一下就好。”

    听张子文一说,刘楠也意识到自己的扮相不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给张子文夹了些菜放到张子文的碗中。

    两人吃了一会儿,张子文喝了口汤后继续撩sāo道:“看不出你还挺招人爱的啊?”

    “那是,本小姐的可爱之处你也不是现在才领教。”刘楠得意的笑道。

    “可爱可奈!人见人爱!对了,你怎么不在他们当中发展一个啊?我看那个拿手机的小子长的就挺jīng神,他是干嘛的?”

    刘楠的脸sè“刷!”的冷了下来,带着丝气恼的说道:“我发展谁要你管,”

    没想到引起她这么大反应的张子文有点无趣的闭上嘴。闷头吃菜。刘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给张子文夹了块肉,红着脸轻轻的道:“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没事,这点事还用道歉,当我心眼和针别一样大啊?”张子文笑了笑答道,“对了。我给你买 的希望你能喜欢。”张子文忽然想起自己买的手链还在兜里呢,忙掏出来递给她。原本jīng美的包装此时已经变的抽抽巴巴的了,还有几处褪了颜sè。

    “这是我上午特意给你买的。在你们宿舍楼里不小心让人给撞掉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别嫌弃啊。”张子文有点歉意的说道。

    刘楠满面的欣喜。她兴奋的把玩着礼品盒,像个孩子得到最喜爱的玩具一样急切的看着张子文道:“我可以现在就打开吗?”

    “当然!”

    刘楠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取出了里面的手链,用手指挑着不住的翻看着,“真漂亮啊,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喜不自胜的她抬起身子,一手搂住张子文的左脸啵的就是一口。

    被突然袭击的张子文楞了一下笑道:“这个回礼可不小啊,感觉我这买卖赚了啊。”

    “去你的。”刘楠不好意思的嗔道,“对了,以后你周周都必须来找我,还得做我的男朋友。替我打发蜜蜂们,听见没?”

    刘楠的事就是张子文的事,张子文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这次更是义不容辞了。但张子文仍然习惯xìng的贫嘴问道:“做你男朋友有没有什么特权啊?”

    “有啊!我的绝招只对你一个人用,怎么样?这个特权够好了吧?”刘楠笑嘻嘻的看着张子文道。

    “啊!”张子文一听咧长了嘴。“那我还是不当的好。”

    这回刘楠没有瞪眼发威,而是罕见的摇着张子文的胳膊,媚眼如丝,嗲声说道:“你就当吧!。以后我周周按这标准请你吃饭还不行嘛?”

    张子文被她电的浑身一麻,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格格!”刘楠一声娇笑道:“就知道用吃一定能打动你。”她伸出一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张子文的脸上替张子文挂了两下羞。

    滑腻的手指拂过脸庞,激起张子文心里一阵的涟漪。定了下神。张子文接着问道:“喂!现在收到多少情书了?给我看看呗?”这是她给张子文养成的毛病,还真不好戒。

    “也就五、六十封吧!大学里的学生比高中时开放多了,感觉有的人来这就是为了搞对象一样,无聊透了,都给你留着呢,下回你来时我拿给你看。”

    “多少!五、六十封,天哪!你才来二十天吧!这平均下来一天能收到三封啊,你可真够拉风的,”张子文被这惊人的数字吓住了,发了一阵感慨后接着说道:“那个拿手机的小子是不是追的最厉害的一个啊?”

    “他,他不算,他只是普通的一个,最厉害的两个今天中午都很意外的没来,但你要是晚上不回去,呆到七点多钟就肯定能遇上。他俩一个在窗户下面朗诵诗歌,还有一个弹吉他唱歌,都是他们为我创作的,相当有水平,我差一点就被他们感动了。我就是拜他俩所赐才成为全学院风头最劲的女生的。”刘楠得意的说道。

    浪漫啊,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佩服!张子文暗自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己是万万做不到他们那样的。

    “所以你才找我冒充男朋友,为的就是避开他们?”

    “是啊,你不知道,刚开始时还有点意思,后来就烦死了,我被他们逼的哪里都去不了,天天中午、晚上来找我,弄的整个寝室的人都不消停。和他们说我有男朋友,他们也不信,正好你来了,你就给我顶上吧。”刘楠说着把手链戴在了右腕上,本就雪白的手臂在深红sè的手链衬托下,显的更加的白皙诱人。

    “保证完成任务。”张子文把胸脯拍的砰砰响的保证道。刘楠下午两点还得军训,这丫头缠着张子文,一直到她们集合时才放张子文离去。

    今天是正常上课的第一天,根据系里的课程安排。下午的预审学上完以后是jǐng体课,由跆拳道黑带六段全志浩师范教授跆拳道。

    上完预审课,我们充忙回到寝室换上了跆拳道服,拿着发的白腰带到jǐng体馆集合。养成习惯的张子文,在jǐng体馆二楼大厅把队伍集合完毕后,向全志浩师范报告道:“报告老师,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上课准备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请指示。”

    全志浩师范是乍一看个很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光着脚站在地上,穿着一身白sè的跆拳道服,腰上系着一条黑带。衣服的袖口和衣边上都绣有黑边。以前,张子文看过相关的书,知道这是象征黑带身份的标志。

    他的个子在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结实,从脸庞上很容易看出是朝鲜族人,小小的眼睛里并没有流露出小说中描写的那种武林高手锐利的目光。但是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他走路的姿势和正常人不同,每一步的迈出都仿佛腿上缚有重物般的沉重,这可能就是武术中讲的下盘稳重吧。

    从他紧闭的嘴唇分析xìng格,他应该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定的人。他背着双手看了看张子文,意外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子文。”张子文挺胸回答道。

    “以后上我的课。不用报告,把队伍整顿好就可以。”

    “是!”虽然对他的话有点意外,但张子文还是应声回答后,转身站回到队伍里。

    全志浩师范站到了队伍的前面,他先向大家深鞠一躬。接着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全志浩,是我们学院的jǐng体教研部的老师,负责教授大家跆拳道,在我的课上,同学们要称呼我为全志浩师范。

    我的课时占jǐng体课总课时的百分之四十。分值占百分之三十。在我的课上没有偷懒和投机取巧,我会按照跆拳道特有的训练方式对大家进行训练。下面我讲一下什么是跆拳道。”

    据全志浩师范讲,跆拳道起源于古代朝鲜的花郎道,到了近代,韩**队的创始人之一崔泓熙将军,在融合了花郎道和大河空手道的基础上,于一九五五年的四月十一rì正式创建跆拳道,并定名。

    跆拳道的jīng神包括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道的本身蕴藏着一种jīng神追求和信念,最重要的一点是强烈的爱国热情和为正义献身的崇高jīng神。

    而这里的道,是作为一种民族jīng神的体现,要求练习者须具备勇猛 、善战、敢打敢拼的素质,培养坚韧不拔的作风,讲究礼仪修养以及完善的人格。

    以前光听说跆拳道的名字,感觉练这个挺时髦的,今天听全志浩师范一讲才知道跆拳道还包涵着这么多的文化和jīng神底蕴在里面。

    全志浩师范讲完跆拳道的文化后,又讲了一下以后上课的注意事项并教授了系腰带的方法,才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现在带领同学们长跑一千五百米,不要跑的太快,跑完再回到这里。”

    这个老师有意思啊,什么没教先让跑圈。算了,不想这些没用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到这,张子文答应了一声,站到队伍前面,下口令领大家出去跑圈。

    跑完一千五回到jǐng体馆,全志浩师范让我们全部光脚上课,接着让张子文带领大家做诸如颈部运动、腰部运动等等准备活动,准备活动做完接下来就是压腿。

    压腿对于大多数学员来讲是跆拳道初学中最大的痛苦。但张子文自小习武,加之韧带天生柔软,长跑过后又活动了一番,很轻松的就压出了一字步,大劈、小劈都没问题,

    可是其他同学就不行了,全志浩师范让学员们三人一组相互帮助压腿。有仇报仇、有冤抱怨的时刻到了,大家像有仇一样,两人按住一个,掰开大腿死命的往下压,被压者无不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张子文也终于找到机会,主动上前对陆伟等人进行了一番亲密关怀,看着陆伟他们几个痛苦的表情和淌成溜了的汗水,实感甚慰平生。相对男生讲,女生就要好的多了,同样的压腿却没有一个女生像男生那样发出高分贝噪音。

    尤其是林婉婷,可能以前练过舞蹈,很轻松的一脚站地,另一脚用手把着举过头顶,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段,外罩白sè跆拳道服,那姿势真的是极其优美。

    见张子文正注视着她,她挑衅似的冲张子文扬了扬柳叶眉,站在地上的脚后跟抬了起来,全靠一个脚尖支撑身体,这下张子文彻底傻眼了,小天鹅呀!

    这冷面美女肯定学过芭蕾,张子文甘拜下风的冲她抱了下拳,没想到竟然换来了她罕见的一个微笑,这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压腿完毕,全志浩师范又让张子文带领大家跑了一千米。再次跑完回到jǐng体馆,全志浩师范才开始给我们讲武的。

    跆拳道是侧重腰部、臀部、腿部、脚部的运动,四个部位越是灵活对掌控技战术、节奏越有利。他先教授了一种步法,自己示范了几次,接着又讲了最基本的前踢。

    前踢是以左势实战姿势开始;右脚向后蹬地,身体重心前移至左脚;右脚蹬地顺势屈膝提起,左脚以前脚掌为轴内旋约90度,同时,右腿迅速以膝关节为轴伸膝、送髋、顶髋,把小腿快速向前踢出,力达脚尖或前脚掌。

    踢击目标后右腿迅速放松弹回,落回原地仍成左势实战姿势。 这里需要注意的有两点一是膝关节上提时大小腿折叠,膝关节夹紧,小腿和踝关节放松,有弹xìng。二是踢击时顺势往前送髋;高踢时往上送髋。

    他讲完着些要领后,又做了示范了几次,但见他每踢出一腿就大喊一声“呀!”,而且也要求我们在做每个动作时也要同样的大声喊出来。示范完毕,让大家在张子文的口令声中练了起来,他则下来指导动作。

    这样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后,全志浩师范叫停,张子文重新集合好队伍,他开始讲评。

    讲评结束后他又讲道:“光靠我们在课堂上有限的时间是无法学好跆拳道的,必须要靠自己平时多下苦功,每天早上五点,在学院排球场地上,我会带领爱好跆拳道的学员进行训练,任何有兴趣的同学都可以来参加,但是来晚的同学就不必了。好了,现在向国旗、道旗鞠躬。”

    礼毕后,我们师生之间又相互的鞠躬才解散。按照全志浩师范的要求,张子文把八班留下来打扫卫生。

    看着陆伟那小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张子文跑上前去,搂着他的肩膀,以无比真诚的语气,关心的问道:“怎么?训练时受伤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热爱训练是好的,可也不能cāo之过急啊。”

    陆伟气的脸sè和猪肝的颜sè很接近,他酝酿,再酝酿,终于一记猴子偷桃直袭张子文的跨下,早有防范的张子文一步跳开,冲他丢了个鬼脸,在他提拎着瘸腿扑上来之前一溜烟的跑开了。

    吃过了晚饭,张子文没有急着回去,跑到校内的商店买了一盒红塔山、一袋喔喔佳佳nǎi糖才敢回到寝室。

    一进门,坐在张子文的床上久侯张子文多时的陆伟就像恶虎一样扑来,身后还跟着李志华、张亮、贺建国三条狼,他们都是张子文亲密关怀的受益者。张子文迅速的拿出烟和糖晃了晃,这一虎三狼的动作仿佛点穴般瞬间就停止了。

第五〇五节 神枪之手

    陆伟一把都抢了过去,把糖往张亮身上一扔,自己打开烟抽出一根,点着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很大度的说道:“算你小子会来事,这次就放你一马,要是再有下次孝敬加倍啊。”

    嘴里已经含着糖的贺建国口齿不清的附和道:“对,下次加倍,不对,下次是三倍。”

    成功用糖衣炮弹打退敌人进攻的张子文,往床上一倒,满脸伤心的说道:“我这都是为你们好,唉!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不下猛药,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练好跆拳道啊。”说完还顾做伤心的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心。

    “狗屎,屁苦心,说,你上课和林婉婷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我们可都看见了。”陆伟一屁股坐在张子文的旁边,语带威胁的问道。这帮小子的眼睛可够毒的,就那么几秒的事也没逃出他们的视线。

    “我只是对她的身体的柔韧xìng表示了个佩服的手势,别的可什么也没干啊。”

    “放屁!她对你笑了,我们可都看见了,这可是她的初笑啊,在我等光棍眼中如同初吻,那么宝贵、那么圣洁的微笑竟然是对着你这个花心萝卜,你地良心大大地坏了,弟兄们!把他死拉死拉地,上啊。”张亮话音刚落就扑了上来,其余的一虎二狼也跟着跳到了张子文的身上。

    “救命啊!英雄!服了!投降!啊!。”

    第二天张子文四点三十就爬了起来,穿好跆拳道服。来到了排球场,空旷的场地上一个人都没有,张子文开始围着校区跑了起来。

    跑了二十多分钟再来到排球场地时,场地上已经站了十多个学生,大多都是老生,我们区队的李长明也来了,意外的张子文看到了林婉婷的身影。

    可能是刚洗过脸。一缕还有点湿的刘海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使本就娇俏的玉容更添一丝妩媚,她站在场地里自顾自的做着准备活动。那些做着压腿的老生们都有意无意的时不时偷看她两眼。

    全志浩师范终于走了过来,张子文看了下表还有一分钟五点,他也是个守时的人。这点倒和王队一样。

    看到我们三个人来了,他点了下头。训练前仍旧是师生之间彼此鞠了次躬。而后在他的带领下又跑了一千米,接着开始了步法和腿法练习。

    他跟着我们一起练习,并不时的纠正着我们的错误。半个小时后,他安排老生进行踢靶练习,老生的脚靶和拳靶都是自带的,他见我们三个人没有,走了过来,对张子文说道:“今天下午你找个时间去我那里取几个,自己保管好。以后每天早上训练都要用,”

    本来以为得自己花钱买呢,没想到他会这么好。“是!”张子文高兴的答道。

    “继续练习步法和腿法吧。”他话说完就又走到老生那里,只见一个老生拿着一个脚靶站好,他瞅了下靶。突然一个腾空转体后踹,正中脚靶,把那个持靶的老生被踹的一连倒退三步才站住,整个动作流畅有力,极具美感。他又继续练了会踢靶后才停了下来,接着指导其他老生。

    快到六点时。他结束了训练,相互鞠躬后张子文刚要走就被他叫住。

    “真的想学跆拳道吗?”他问道。

    “是的。”

    “这可是需要毅力的啊。”

    “我能吃苦,会持之以恒的。”张子文很恭敬的答道。从这两次的接触能够看出他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张子文发自内心的尊敬他。

    “你刚才自己跑步我都看见了,体力很好,韧带的柔韧xìng也很好,而且你的腿也很长,很适合练习跆拳道,如果你能真的做到持之以恒,肯定会有所成就,这样吧,为了增加你腿部的力量和稳定xìng,你下午去找我时再拿一付灌铅的绑腿,要天天绑在腿上,不要摘下来,知道吗?”他神sè柔和的说道。

    “是!谢谢您!”张子文高兴的又向他深鞠一躬。

    “去吧!再耽搁早cāo就要迟到了。”他笑着冲张子文摆了下手后转身离开。

    正式开课的第三天下午是个值得期待的时刻,因为我们将要上的是期盼以久的枪械课。

    一点二十分,张子文准时集合好队伍,把大家带入了教室。我们的shè击教师正是王队,上课铃声响过后,王队背着两长三短五支枪进入了教室。三支短枪张子文没看清是什么,但是长枪张子文却认识一把是七九式微型冲锋枪,另一把是八一式自动步枪。

    他把枪放在讲桌上,首先拿起一支较小的手枪介绍了起来。

    “这是6sì式手枪,口径七点六二毫米、空枪重五百六十克、弹夹容量七发、有效shè程五十米、子弹最大飞行距离一千一百米。

    该枪的优点是重量轻、体积小,缺点是shè击jīng度不如五四式手枪、威力小,但这种手枪正适合jǐng查在城市中使用,是现在宫安机关普遍装备的手枪。”

    说完他又对手枪进行了一下分解,该枪的分解十分简单,打开保险,取出弹夹,用手把扳机护圈前端向下拉出并稍微推向一侧,抵在套筒座上。然后手握套筒向后拉到尽头,再将套筒后部向上抬起,借复进簧的张力,向前卸下套筒即可。

    该枪的其他部件都是固定好的,不借助工具是无法进一步拆卸的,组装也很简单,把分解过程倒过来安装就行。

    介绍完6sì式,他又拿起一把和6sì式大小差不多的手枪介绍道:“这是七七式手枪,该枪除了重量是五百克比6sì式略轻外,其他主要诸元和6sì式基本相同。该枪的最大特点是单手子弹上膛,同学们注意看。”

    说着他手握七七式食指勾住扳机护圈的外侧前端。用力一勾,扳机护圈就整体向后退至扳机处,接着他松开手指说道:“这样就已经完成了子弹上膛,十分方便,这一特点还可以用于在遇到哑弹时退弹,节省了时间,在城市枪战中。这个特点显得尤为重要。该枪目前主要装备部队的高级军官和宫安机关的领导。”

    七七式的分解也和6sì式差不多,最大的不同是在卸套筒时不用把扳机护圈向下拉,而是直接把保险推至拆卸位置。再将套筒向后拉,其他步骤基本相同,该枪的组装也和6sì式一样。把步骤相反安装即可。

    他讲完七七式,又拿起最后一把较前两种手枪都大的手枪来,这种枪张子文在东子家玩时拿着jǐng卫员的玩过,是五四式手枪。

    “五四式手枪是我国在建国初期仿制苏联的一种手枪,口径和上两种手枪相同,在我国,轻武器的口径都是七点六二毫米,空枪重八百五十克,弹夹容量八发,该枪的特点是威力大。shè击jīng度高,是军用手枪,该枪目前主要装备部队。

    在部分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宫安机关也有装备,它的威力大到近距离时可以打穿人体,所以并不适合jǐng查使用。该枪的分解和组装在这里就不讲了。”最后他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七九式微冲和八一式自动步枪。

    “下面张子文讲一下shè击的原理。,所以,我们在打靶时并不是瞄准十环就能打十环的,要想打中十环,以考试时的二十五米靶为例,我们应当瞄准的是下八环的位置。至于其他距离上的瞄准位置则要靠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自己掌握。

    毕竟在jǐng校每名学员只有三十五发的子弹可以用来打靶。靠这么点子弹想要练成神枪手是不可能的。”王队在黑板上又是画弹道曲线,又是画三点一线的讲着,当他讲到每人只能打三十五发子弹时,所有的男生无不“啊!”的一声,露出失望的神sè,他也并不理会,继续讲道:

    “在瞄准时,右眼通过缺口和准星,使准星尖位于缺口zhōng yāng并与上沿平齐,指向瞄准点才是正确的瞄准,如果准星尖在缺口内偏差一毫米,那么在打二十五米靶时,以6sì式为例,弹着点就会偏差二十一点四厘米,脱靶是肯定的了。

    在打五十米靶时偏差量加倍,所以说正确的瞄准是很重要的。下面我再讲一下击发,当瞄准线接近瞄准区时,应有意预压扳机,并减缓呼吸;当瞄准线指向瞄准点或在瞄准区内轻微晃动时,自然停止呼吸,继续对扳机增加压力,直至击发,这就是有意预压,无意击发。”王队边讲边拿枪对着窗户为大家做示范。接着他又讲道:

    “一会儿,我和其他老师将带领大家去实弹打靶,学院将在打靶的总成绩佼佼者中挑选学员加入jǐng体队,集训后参加明年夏天的宫安院校运动会,希望大家能够把握住机会。

    在这里张子文还要郑重强调,打靶时要绝对服从指挥,听从口令,在任何情况下枪口都不能对人,在不瞄准打靶时,持枪手臂的肘部要向下弯曲,枪口冲上,谁要是违反了,处罚是前倒三十次,长跑五千米,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知道一会儿就去打靶,同学们都高兴的大声回答道。靶场距离学校有十五里地,我们分乘两辆大客车赶往靶场。

    到了靶场,王队让张子文整队,他和同来的一名老师在距离标靶二十五米的距离上依次摆了八把6sì式手枪,接着在每把枪后的五米距离上放了一个弹夹,又取出子弹箱,让张子文帮着给每名学员发了五发子弹,拿着金灿灿的子弹,张子文的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准备工作做好后,由他讲,那名老师做示范,演示了从验枪、装退子弹、拒枪、瞄准、击发、再验枪、报靶的全过程。

    过程演示完毕,他又再次强调了纪律和注意事项,才命令前排八名学员列队走到弹夹处,其他学员原地休息,张子文被安排到最后和女生一起shè击。

    为了安全,shè击的过程是十分细致烦琐的。

    “立姿装弹夹!”王队下达口令后。那八名学员迅速拿起弹夹压满五发子弹,子弹装完后回复立正姿势,握弹夹的左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完毕!”

    八名学员都装子弹完毕后,王队继续下达口令道:“验枪!”

    八名学员又前进到手枪处,从地上用右手拾起手枪,手臂弯曲。枪与肩平,枪口向上,拇指扳开保险。拿弹夹左手拉开套筒至定位后松开套筒,使套筒复位。接着八人报告道:“验枪完毕。”

    “立姿装弹夹!”王队再次下达口令道。八人分分保持枪口向上的姿势,装好了弹夹。

    “目标。前方二十五米处立靶,jīng度shè击,时间十分钟,开始shè击。”王队下完口令,他们开始单手拒枪瞄准shè击。

    他们八个人枪放的到是很痛快,“砰!砰!砰!”不到两分钟子弹就全打完了。shè击完毕后,套筒自动退至定位,八人又按规定曲臂持枪,纷纷报告道:“shè击完毕!”

    王队挨个检查了一遍后,下口令道:“立姿退弹夹。”“枪放下!”

    八人放好枪后。王队让他们把弹夹放回原处,领着他们去验靶。不一会儿,他们几个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不用问,成绩肯定都不好。

    接下来的学员吸取了上批同学的教训。没有着急shè击,瞄啊瞄的,打的都还可以,最好的成绩是五班的孙连刚,他打了四十五环,按规定四十环以上就是优秀。

    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张子文和四名女生一起打靶了。

    张子文刚走出队列,陆伟就在后面喊道:“豆汁!和美女们打靶心不要慌,手可不要发抖啊。”

    队伍中一阵哄笑。张子文回头怒视了他一眼,这小子毫不惧怕的对张子文以鬼脸回敬之。死小子,看张子文有机会怎么收拾你,张子文暗暗想到,同时对自己在上次跆拳道课上没把全部关怀都倾注在他的腿上而深感后悔。

    开始shè击的口令下达后,张子文轻轻呼吸开始瞄准,在准星对到下八环附近时,有意预压扳机并深吸气后停止呼吸,使准星在下八环的小区域里轻微晃动,同时继续压迫扳机,无意中枪响了,子弹shè向标靶。就这样张子文用时不到三分钟,连开五枪,完成了shè击。

    全部打完后,我们放下枪和弹夹,跟随王队去验靶,

    “林婉婷,十环、八环、九环、九环、九环,总成绩四十五环。”听完王队报完靶,张子文侧头看了一眼张子文身边的林婉婷,心道,厉害啊,这女人可真的不能小看了。她感觉到张子文的目光,看了张子文一眼,又是柳叶眉一扬,得意的冲张子文一笑。

    “张子文,十环、十环、九环、十环、十环,总成绩四十九环。”很快张子文就听到了王队那充满惊喜的声音。

    靠!太棒了,这个成绩毫无疑问是全区队第一了,张子文没有想到自己能打得这么好。兴奋的双手握住拳头用力一抖,大喊一声“耶!”

    发完神经,张子文又挑衅似的看了林婉婷一眼,谁知得了她一个大白眼,虽然她的白眼也抛的甚是妩媚勾魂,但毕竟是白眼,搞的张子文很是没趣。看着张子文满脸的喜sè在她的白眼下消沉不少,她竟然又是“扑哧!”一笑。

    看着那足以使冰雪融化的笑靥,张子文的心没来由的一跳。靠!没出息的货,一个小姑娘就把你弄的神不守舍的,张子文暗暗的骂着自己,并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张子文!”王队叫着张子文的名字。

    张子文连忙从自责中回过神来,楞了一下答道:“啊!到!”

    “保持住,jǐng体队很需要你这样素质好的学员。还有你,林婉婷,jǐng体队也有两名女生名额,我希望你也能加入进去。你俩要好好努力啊。”

    “是!”张子文和林婉婷异口同声的答道,答完又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理谁,转身回到了队列。

    当王队把张子文和林婉婷的成绩一公布时,我俩顿时成为同学们的焦点。张子文回到寝室自然又是被这帮小子一顿“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对”之类的取笑。这回张子文没有反驳,由着他们嬉笑。自己暗自庆幸道,幸好标靶离队伍远,他们没看到林婉婷又是白眼又是娇笑的样子,要不还不的把张子文拆了啊,想到这里张子文不由的一笑。

    “不对啊,豆汁,你的反应太反常了。我们这么说你,你也不还击,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你竟然还能笑了出来,一定是你俩有什么事在验靶时发生了,我们离的远看不见。快招,别让我们用大刑啊。”张子文对面床上的贺建国看出了张子文的异常,他边说边坐了起来,大有随时穿鞋扑来之势。

    太夸张了吧,张子文就这么小小的异样也能被他发现,不愧是重点大学的高才生。趁着他们还没有进一步反应的机会,张子文趿拉起解放鞋,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大喊一声:“肚子好难受,上厕所先了。”在他们一片叫骂声中遁了尿道。

    正式开课的第二星期的周四是中秋节。这是张子文离家在外过的第一个中秋节。

    下午下课后,张子文就请假跑到校外的公用电话亭,往家里挂电话。妈妈一切都很好,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嘱咐张子文要多注意照顾自己,天冷添衣。从她那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张子文知道妈妈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哭的声音。

    虽然心里难受,但张子文仍装着不知,极力的讲些学院里的趣事来安慰她,妈妈听了张子文生活的很好还当了jǐng体委员后,终于欣慰的在电话中笑了起来。

    和妈妈话别后,张子文又给蒋柔丽挂电话。她们学院的宿舍是一层楼一部电话,虽然比我们学校一个楼一部电话强多了,但也总是占线,以前张子文打了许多次,只有两次听到了蒋柔丽的声音。

    这回中秋节其结果可想而知。拨完号码,果然和张子文预料的一样,一连拨了半个钟头都没有接通,无奈的张子文只好放弃了这个奢望。

    晚自习时间,系里组织学员们看电影,这回上面领导很出息的没有再逼我们看老片子,满有人情味的放映了两部周星弛的喜剧,同学们在哈哈的笑声中冲淡了不少对家的思念。

    回到寝室熄灯后,弟兄们又张罗要喝酒,张子文知道大伙是想借酒来宣泄一下思乡之情,让他们耐心的等了一个小时,估计查夜的老师应该休息了,才派陆伟和李虎男跳墙出去买酒。

    酒买回来后,仍旧用被子挡好玻璃,哥几个坐下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忘了是谁起了个想家的话头,有点喝到量了的陆伟和贺建国首先哭了起来,他俩一哭,带动其余的弟兄们都跟着哭了起来。哥几个把灯关掉,打开窗户,相互搂着,静静地望着那天上的一轮明月,轻轻的唱着“想家的时候”。

    “来!把酒都干掉,睡觉。”难以忍受这份伤感,张子文把大伙叫了回来。

    “对,都是爷们,哭什么啊,干!”刘大军抹了把眼泪,把酒端起来,一扬脖干掉了碗里的酒,几下子扒掉衣服,上床蒙被便睡。其余弟兄们也都纷纷效仿,把酒干了,爬回床上睡觉。很快,在酒jīng的作用下,全都打起了呼噜。

    张子文才喝了一斤酒,这点儿酒根本无法达到麻醉自己的目地。心里乱的连磁带也听不进去,索xìng坐了起来,望着窗外那皎洁的一轮明月,思念着孤单一人的母亲和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恋人。

    第二天下午三点以后是擒拿格斗课,老师是曾在全国散打比赛上三次夺冠的刘庆东。这位散打高手今年三十五岁,一米八的个子,彪捍健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气势,和全志浩师范那种内敛是完全的不同。

    刘庆东是个很随和的人,很爱开玩笑,同学们上他的课一点也不拘束。

    “下面我给大家将一下解脱,张子文,你过来配合一下。”他又点名叫张子文,不知怎么的,他就相中张子文了,每个动作的示范都找张子文来配合,最开始时的教进攻和防守还好说,以后教主动擒拿与摔击时滋味就不好受了。

    虽然张子文也练过些功夫,但在他的面前还是小儿科。他不是把张子文反关节的控制住。疼的张子文呲牙咧嘴;就是把张子文摔的七昏八素,两眼看见的全是阿里巴巴的那金光闪闪的宝藏。

    张子文走上前去,他伸手要抓张子文的胳膊,张子文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你躲什么,往前点,快点!”他也被张子文的动作逗笑了。

    “你又要收拾我。”张子文看见他对张子文笑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我收拾你干什么。你是我的得意门生,来!往前点,我这次下手一定轻点。”他憋着笑哄张子文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没有办法的张子文只好把手伸给他。

    “同学们看好。当敌人的右手抓住张子文的右肩时,”说着他拿张子文的右手放在他的右肩上,示意张子文抓住。“我的左手按住他的右手背。同时身体迅速向右转体,右脚后撤一步成弓步,右手提肘经他小臂向下猛压,迫使他跪下。”说完,他迅速的拿张子文做配角演示一遍,把张子文压的跪在了地上。

    “啊!”张子文痛的又是一咧嘴,被他玩了,他根本没有留手。

    他动作做完了还压着张子文不放,笑着问道:“同学们看清楚了没有,需要重新演示一遍不?”

    “没看清。老师再来一遍吧。”“对!再来一遍吧。”这帮坏小子忍着笑,装的一本正经的嚷嚷道。张子文记住了那个最活跃的声音就是陆伟的,死小子,走着瞧。

    “好!那就再来一遍。”他终于松开了张子文说道。

    还来,当张子文是沙袋啊。再这么下去xìng命堪忧。张子文急中生智道:“老师!能不能掉过来让我体验一次。”

    “好啊,大家好好再看一遍。”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报仇的时刻到了,张子文在他的右手抓住张子文右肩时,按照动作要领迅速的转体、按腕、压肘就在他即将被张子文压的跪下来时,变故发生了,只见他就着张子文向下压他之力迅速坐下。两腿蹬住张子文的小腹,顺势往后一送,把失去重心的张子文从他的身上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垫子上。

    张子文艰难的爬起来,气恼的埋怨道:“你不守约定。”这个卑鄙的家伙!

    他装着没有听见,笑着吩咐道:“这就是我为大家演示的反压掌的方法。大家现在开始两人一组练习。”他在学员中指导了一阵子,又拍了拍手叫集合。

    “擒拿和解脱的方法有很多,最关键的就是个“快”字,一旦发生不能犹豫,要迅速做出反应,而且动作要到位,不到位的动作是没有威力的,这要靠大家在平时多加练习。下面我再讲一下空手夺白刃。张子文!”

    “到!”张子文只好自觉的站了出来。

    他从腰里抽出一把塑料匕首递给张子文,说道:“你拿着正面刺我的咽喉。”

    张子文右手拿着匕首闪电般的直刺他的咽喉,谁知他动作更快,只见他一个左闪身,向前上左步,右手挡抓住张子文的右手腕,身体右转,左手由上向下按压住张子文的右手臂,把张子文压的弯下腰来。

    他演示完毕又讲解了一下动作要领,让大家分组练习。

    练习了一会儿,他叫停讲道:“空手夺白刃是极其危险的,一定要做到快、稳、准、狠,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就大家目前的训练程度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空手夺白刃的。”顿了顿,他看了看学员,继续讲道:

    “只有把我以前教给大家的缠腕、缠臂、格挡、拍击等基本功练习的扎实了,才有可能实现空手夺白刃。”

    “老师,您刚才讲的是单人持匕首进攻的夺刃方法,那么敌人要是两人或是四、五个人拿着匕首进攻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张子文举手发问道。

    “你问的问题很好,这也是我正要讲的。”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一旦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应当迅速分析情况,看看有没有武器可以使用,如果带着枪,那问题就简单多了;如果没有枪就要赶紧找个长些的棍棒来做武器,要是连长一些的棍棒都没有。那还可以解下腰带来做武器,如果你真的很不幸,上述的器物都没有,那我建议你赶紧跑,跑的越快越安全,千万不可逞能啊。”

    “哈!哈!哈!”同学们被他幽默的话语逗的哄笑起来,谁也没有想到jǐng校的老师竟然会叫大家临危退缩。在同学们的思想中普遍认为面对危险时要迎难而上,争当英雄的。

    “老师!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张子文又问道。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演示。排头两名出列。”他又叫出了王俊和八班的修立国,让张子文取来墨水,在三把塑料匕首的刃部刷上墨汁。递给我们三人,他脱下上衣,露出健美的身材,接着道:

    “现在你们三个从三个方向用匕首刺我,动作要快。”

    我们三人站在三个方向离他三、四步远,闪电般发力,一同向他刺去,他的动作比我们更快,一个横踢准确踹在修立国握着匕首的腕部,将匕首踢落。几乎同时的用手刀砍在王俊的腕部,将王俊手里的匕首也击落。

    但再想转身攻击张子文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已经成功的靠了上去,用匕首在他的后背划了一道黑印,这意味着他也丧失了行动能力。伤亡比例二比一。虽然我们挂掉两个,但是三个人就干掉了搏击冠军,这不能不让人高兴。

    我们三个站回到队伍里后,他把后背亮给大家看了看道:“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以我的身手在对付三个拿着匕首的人的结果,如果你们三个不是拿着匕首。我可以很轻松的把你们放倒,但是一旦拿了匕首,结果就像刚才演示的一样。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

    这场仿真的进攻带给大家很大的震撼,彻底打破了大家那种不现实的幻想,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斤两,张子文想经历过这堂课的同学都能够从中汲取教训,避免无谓的流血牺牲。过了几分钟,刘庆东叫集合了,这回他拎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站到了队伍面前。

    “一会将要进行的是对打训练,我们上跆拳道课、上zì yóu搏击课的最终目的都是为实战服务。不管你们怎么打,只要能把搭档打倒就行。每名学生都要参加,要真打,打出血来,打出伤来才叫训练,谁要是在对打时玩花拳秀腿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队伍一番后,才叫张子文把队伍带到一楼西大厅,让同学们坐在垫子上,围出一个二十平米的方圈,这二十米空地就是对打的场地。

    “对打的时间是三分钟,规则就两条,一是不要蓄意攻击对手的裆部、眼部、耳部,二是要真打,大家听清楚没有?”刘庆东在开始前又强调了几句,在得到大家肯定的回答后道:“第一组,张子文对王俊。下一组修立国对陈复林做准备。”

    张子文和王俊简单活动了一下,在其他同学的帮助下穿戴好护具和拳击手套,站到了场地zhōng yāng。我们的护具分护头和护胸腹、护裆三部分,能有效缓解掉一部分打击力,拳击手套是系里统一发的,人手一付。

    我俩相互深鞠一躬后,拉开格斗姿势,脚下轻微的挪着碎步,两眼紧盯对方,寻找着破绽。

    几秒以后,王俊忍耐不住了,首先向张子文发起攻击,他迅速上步,一记左直拳向张子文头部打来,左直拳没等打到张子文的身上,右手一记右勾拳跟着挥出。高度集中jīng神的张子文左脚向左侧迈一小步,右脚跟进,身体往下一矮,头往左侧略偏,避开他的左直拳。

    同时左拳向上格挡他的右勾拳,紧接着使出八成力气,迅猛的一记右直拳打在王俊防守洞开的腹部,虽然都戴着拳击手套和护具,但张子文这一拳王俊仍然无法承受,他一连倒退数步,跌坐在地上,脸sè惨白的捂住肚子,无法站起来。

    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拳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张子文赶紧上前满是歉意的问候他,王俊艰难的冲张子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但他那痛苦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他已无法继续打下去了。

    刘庆东满意的点道:“很好,第一组打的很好,就这么打。第二组上,第三组孙志群、阎福来做准备。”

    王俊下场静坐了几分钟后,气sè恢复了正常,见旁边的张子文还是一脸的内疚,用他那能当簸箕的大手一拍张子文的后背笑道:“行了,我都没事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什么时候你也学的婆婆妈妈的了?”

    让他说的张子文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见他没事,也就放心下来,说道:“谁婆婆妈妈了,你小子没事就好,快看他们打吧。”

    对打进行的很快,第五组是贺建国对陆伟,这俩活宝上场后你攻我挡打的倒是热闹,实际上谁都没有使劲打,完全是在作秀,看来这是两人在场下就商量好了的。张子文有点担心的瞄了眼刘庆东,见刘庆东正脸sè铁青的皱着眉头,看来是憋着火呢。

    “老旮沓,用力啊,快点把老七撂倒。”张子文有点着急的在下面喊道。

    陆伟听到张子文的喊声,正想回头看张子文,不防贺建国的一记飞脚,正踢在陆伟的嘴唇上,陆伟摸着被踢破的嘴唇怒视着贺建国。

    而贺建国也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击竟然奏效,担心的看着陆伟,见陆伟暴怒的扑向自己,吓的掉头就跑,边跑边回头,嘴里还嬉笑着喊道:“旮沓!不要这样啊。”两人围着圈在场地里相互追逐起来。惹的全场同学哈哈一阵哄笑。

    “停!”刘庆东一声大喝把两人叫住,他指着场上的两人,怒道:”你们两个握拳俯卧撑两百次,现在开始。”

    陆伟和贺建国相互埋怨的对视一眼,摘下拳击手套,乖乖的趴下做俯卧撑,终于做满两百次,刚要起立,刘庆东喝道:“就这么撑着,不要动,”说着拎着一根老式桌子的桌腿走进了场地。大家见那根杯口粗的桌腿都有点疑惑了,老师这是要干什么啊?张子文却清楚的知道,他是要拿这个打人,那桌腿可是硬木的啊,想到这张子文有点不寒而栗。

    刘庆东站到两人的侧后,道:“把屁股抬高。”

    这下谁都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了,陆伟和贺建国用求饶的目光望向老师,见刘庆东不为所动,只好战栗的抬高屁股。刘庆东举起桌腿照着陆伟的屁股和大腿根部“啪!啪!啪!”就是三下,从那桌腿下落的架势和陆伟咬牙的闷哼声中,就知道刘庆东可是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打完陆伟接着打贺建国,贺建国这小子点高,那么粗的桌腿在打了他两下后竟然打断了,刘庆东把断了的桌腿往外一扔,踢了贺建国屁股一脚道:“便宜你小子了,少挨了一下,起来吧。”两人这才蹒跚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场地脱护具。

    “大家看见没,这就是不认真对打的结果,下一组继续。”刘庆东说完,也出了场地,从医药箱中拿出一瓶跌打油递给陆伟道:“拿着,自己回去擦,再有下次,直接把你俩打医院去。”

    陆伟低头接过药瓶,和贺建国站到了一边,屁股疼的连坐都不敢了。受了教育的其他同学们打的认真多了,不断有人因鼻子被打出血,腿被踢瘸而下场医治,刘庆东边给伤者止血,边高兴的说:“好!好!打的好。”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变态啊,再严格要求也不用这么打吧?他就不怕真要是谁被打断了骨头出点什么事吗?张子文看着他那高兴劲 暗自想到。很快四名女生也打完了,就剩下林婉婷一人挂单没有搭档。

第五〇六节 冷香玉娇

    “张子文!你去和她打。. .  ”刘庆东推了张子文一把道。

    “啊!要我和她打?”张子文大嘴一咧,心里有点犯难。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不听话是不是?”刘庆东语带威胁道。

    “噢!”张子文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走到了场地zhōng yāng。

    林婉婷见张子文只戴着拳击手套上场,明显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有点嘲弄的问道:“你确定不用戴护具?”

    张子文点了下头道:“那个太麻烦,咱们开始吧?”

    两人再不说话,相互深鞠一躬,拉开了架势。虽然对手是个女的,但张子文也没有太大意,集中注意力的观察着她的动作。

    林婉婷忍受不住这种对峙,娇斥一声出拳向张子文打来,别说她的动作还有那么点意思,速度和出拳的轨迹都不错,这时张子文只要抬臂格挡就可以,但张子文可不想唐突佳人,要是格挡的话势必会磕击她的手臂,人家一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肯定会疼。

    所以张子文选择了闪避,张子文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刚好避开她的拳头,谁知她的动作很快,拳未收回接着就是一记横踢踢向张子文的腰部,张子文抱着不弄疼她的宗旨,不敢格挡,一把抱住她踢来的腿,林婉婷的腿被张子文抱住,大是焦急,她用力的往回撤腿,张子文也就顺着她的力道,把胳膊松开了。

    她站好后,看了张子文一眼。好象在琢磨什么。接着又出拳向张子文打来,这回她没有再出腿,光是用拳打,张子文一阵躲闪。

    林婉婷打不着张子文,自己却累的香汗淋漓,她咬了下下唇,冲着张子文气恼的一笑。狠跺了下脚,撒娇般的嗔道:“你就不能让我打一下。”

    不知怎么,张子文被她的娇憨的媚态迷惑的竟然在心里答应了。她再次打向张子文时,张子文放慢了收回手臂的速度,林婉婷抓住机会。双臂夹住张子文的胳膊,迅速转体以背对张子文扑到张子文的怀里。

    她是要摔张子文,清醒过来的张子文马上意识到她的意图,那可不成,让女生摔倒太丢人,张子文忙用另一个手臂搂住她的前胸,想挽救自己的命运,林婉婷摔击的动作要领掌握的很好,躬着腰重心很低。

    张子文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顺着她的左肩摔了出去。但张子文在摔出时,搂着她手没有放开,成功的将她也带倒,于是两人一起摔倒在垫子上。

    摔倒后,两人chéng rén字型搂在一起。张子文一个手搂着她的腰,而林婉婷双手搂着张子文的另一个胳膊,头埋在张子文的脖颈处,温软的嘴唇正好贴在张子文的脖子上,几绺青丝拂在张子文的脸上,芬芳的发香扑鼻而入。让张子文一阵意乱情迷。两人立刻觉察到姿势上的不妥,仅仅片刻就匆忙分开了。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张子文知道这掌声是为了林婉婷把张子文摔倒而发的,虽然事先张子文有意放水,但后期张子文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林婉婷的动作练的确实很好。

    张子文站起来,有点佩服的看着她,她也站了起来难得含羞的冲张子文一笑,拉好架势继续向张子文进攻。摸透了张子文打算的林婉婷这回进攻时完全放弃了防守动作,一味的用腿法进攻。

    她和张子文一样天天早上去练跆拳道,腿法有一定的功底。由于爬站起来时的站位置就有点靠边,不愿格挡的张子文很快就被她逼退到了垫子的边缘,不能再后退的张子文只好沿着垫子边缘退往一旁。

    谁知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块没有粘好的垫子在张子文的脚蹬下打滑了一下,把张子文闪的一个踉跄,刚稳住身体,林婉婷粉嫩的纤足就踢到了张子文的身上,瞎猫碰死耗子的正踹在张子文的裆部,虽然她是女生力气小,但那个部位上都是神经丛啊,疼痛难忍的张子文顾不上形象,立刻捂着裆部蹲了下来。

    林婉婷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踢到张子文,见张子文痛苦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踢了不该踢的地方,想上前问问吧,那地方又开不了口,只好满面通红的站在那里,急切的望着张子文,不知所措。

    同学们哄笑着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屁股上还带着伤的陆伟带头喊道:“豆汁,你弟弟他还好吧?你现在还是男人了吗?”

    他的话把大家又都逗乐了,所有的男生都跟着起哄了起来。气得张子文直翻白眼,真想用白眼结果了这小子,刚才那么粗的桌腿都没有打服他,要是有下回,张子文肯定给老师找段钢管来代替桌腿。

    过了一小会儿,感觉疼的轻了许多,张子文终于强挺着站起来,冲林婉婷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夹着腿撅着屁股走回自己的位置。刘庆东走上场地,他满是笑意的看了看张子文后,对大伙又讲了些废话,宣布解散。

    在往寝室走时,林婉婷追上了张子文,她红着脸问道:“你,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刚开始很疼,现在过劲了。”张子文笑了笑回答,其实现在也是隐隐的疼着呢,但是能忍住。

    “对,对不起啊!”她扔下这句话就跑开了,回到寝室,张子文自然成了全寝哄笑的对象。

    “豆汁!你可真幸福啊,被冰雪美女光脚踹了弟弟,这相当于一次亲密接触了吧?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陆伟趴在张子文的床上,对着正给他擦药的张子文道。

    看他那一脸意yín的样子,张子文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故意加大力度。疼的这小子一个劲的惨叫。

    “豆汁,你俩摔在一起时,你搂着她有什么感觉啊?快和我们说说。”趴在另一张床上的贺建国问道。

    什么感觉,当时林婉婷的嘴唇正好贴在张子文的脖子上,温香软玉在怀,你说什么感觉?当然这话张子文只能憋在心里,永远说不出口。而对他们的问话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律不予理睬。

    弟兄们见张子文这副德xìng,又撩sāo了几句也就拉倒了。

    学院最近总是停水,为了解决学生们的用水问题。校方联系了一家送水公司,每天早晨和晚上两次开着水车到校内供水。区队给每个班都买了个五十斤的大塑料桶,用来装水。

    这天晚上。王队找张子文谈点区队的事,耽误了饭口,王队特意在小食堂安排张子文吃了顿好的,怎么说张子文现在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必要的物质安慰还是要有的。

    吃完饭,张子文一个人往寝室走,上到二楼时,正巧遇到林婉婷和我们区队的另一个女生徐丽丽两个人抬着装满水的大塑料桶上楼。到底是女生,气力不足,俩人上了五六个台阶就得休息一会儿。

    张子文赶上去几步。向她俩伸出手去道:“我来吧。”

    林婉婷眨眨眼睛看了看张子文,连个谢字都没有,直接对徐丽丽道:“你先上去吧,我和他抬就行。”徐丽丽的个子比林婉婷矮不少,是个娇小可人的杭州女孩子。她神sè似乎有点异样的看了看张子文和林婉婷。犹豫了一下,对林婉婷道:“要不!要不咱俩换班和体委抬吧。”

    “不用了,我俩抬就行。”林婉婷再次拒绝道。

    “还是咱俩换着和体委抬吧,这么重,你一个人多辛苦啊。”徐丽丽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你就先。”

    张子文站着等了半天。看着她俩谦来让去的,实在有点不耐烦,打断林婉婷的话,笑着说道:“要不你俩都上去吧,我自己抬就行。”

    林婉婷也笑了,对着徐丽丽道:“也行啊,丽丽,要不咱俩都上去,让他自己抬?”

    徐丽丽看了看张子文,咬了下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那你俩抬吧,我先上去了,谢谢你啊,张子文。”说完头也不回“噔!噔!噔!”跑上楼去。

    张子文把桶往自己一边挪了挪快挨到手后才停下道:“走吧。”

    林婉婷一点谦让的意思也没有,抬起抬棍开始上楼。张子文这头承受了这桶水的绝大部分重量,这楼上的可绝不轻松。“呼哧!呼哧!”的光顾着喘气,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到三楼半时,我俩换了次手,林婉婷突然开口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吃香啊?”

    张子文被她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一楞,接着发挥自己最大的特长,顺嘴胡诌道:“那是,谁不爱吃香啊。”

    林婉婷白了张子文一眼,哼了一声道:“装什么糊涂,我说的是徐。”话说到一半,发现失口,她突然打住了。

    “什么?”张子文没有听清楚,跟着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女朋友很漂亮啊,她是做什么的?”林婉婷岔过话题,语气尽量平和的问道。

    “我女朋友?”张子文楞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知道她说的是刘楠,笑着道:“她啊!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东京大学大一的新生。”

    “最好的朋友?”林婉婷语带一丝惊喜的道,如果这时张子文要是说是好朋友或是普通朋友,都给人感觉有点遮遮掩掩的意思,而最好的朋友则既说明她不是张子文的女友,又解释了我俩为什么那么亲密,不由地使林婉婷信服。

    “是啊,我俩在高中做了三年的同桌,你说关系能不好吗?”

    “哦!”她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皱了下眉,问道:“不对啊,那天她对你的那种亲密样子分明就是。”可能意识到这话不应该由她刨根问底的问下去,话到一半她又打住了。

    她的话虽然没有问完,张子文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刘楠对张子文的心意张子文隐约有一点儿模糊的感觉,但是很不确定。这个问题张子文也没有办法回答,更觉的没有必要回答,索xìng闭上嘴,示意的把抬棍一提,两人继续往上抬水。

    终于把水抬到了她们寝室的门口,张子文可不敢把水抬进去,校方有明确规定。非检查卫生时间里,男生进入女生寝室,发现就是记大过处分。

    “好了。你叫她们帮你抬进去吧,我的任务完成了。”这桶水重量基本都由张子文承担,累的张子文一头的汗水。

    “给你。擦擦汗吧。”见张子文用手抹着汗水,林婉婷从兜里掏出一块雪白的绣有黄sè花纹的手帕递到张子文的面前。

    “这!”用这块洁净的香帕来擦张子文的臭汗?张子文有了一丝的犹豫。

    “快擦下吧,这什么这啊,今天多亏了你,谢谢了。”林婉婷见张子文有点犹豫,坚持着把手帕又往张子文面前递了一下道。

    “恩!”张子文最终还是接过了手帕,轻轻的拿在手中,在额头上擦了两下,手帕很柔软,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从来没有受过她如此礼遇的张子文脸上一红。

    “给,以后你班的水我找人给你们抬。”说着,张子文把手帕递还给她,不等她回答转身慌忙逃开。

    回到寝室,弟兄们正围在一起侃大山。张子文把以后帮一班抬水的事一说,得到了他们的热烈响应,几个人为了争夺抬水的资格还争执起来,最后由张子文决定八人分成四组,一组一天轮着来才解决了纷争。

    意想不到的是我们两个班因为抬水而关系rì趋密切起来,女生们经常买些零食来犒劳我们。连林婉婷也不再是一付冷冰冰的面孔对人了,尤其遇到张子文时也能主动说话,偶尔还能开个玩笑。

    把其他班的学员羡慕的不得了,而班上的弟兄们也连呼上当,说张子文拿他们的辛苦付出去博美人欢心,话虽如此,轮到他们抬水的rì子哪个也没有耽搁过,都是积极的冲在前面。

    这个周六正好是刘楠的生rì,在距离东京大学不远的一个名为学苑居的饭店,刘楠寝室的姐妹们为她举办了一个生rì宴会。张子文这个“男朋友”理所当然的到场参加,这也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了她的室友们,一起来的还有她其中一个室友的男朋友。

    这丫头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柔顺的秀发用一个镶钻的发卡扎在脑后,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上卷,灵动的大眼涂了层淡淡的眼影,好似一潭秋水般清澈而深情,饱满的嘴唇涂着粉红sè的唇彩,犹如草莓般的招人喜爱。

    她上身穿着rǔ白sè的短袖低领薄羊绒衫,外罩藏青sè的牛仔服,下面穿着及膝的咖啡sè毛料短裙,脚穿深红sè高筒靴,整个人洋溢着青chūn、动感和美的气息。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这回张子文才知道为什么她在学院里会有那么多的追求者,这丫头简直就是造物主专为了折磨世间的男人而创造的jīng灵。

    刘楠对张子文发直盯着她的眼神显然十分满意,亲昵的拉着张子文的手,向她的五个姐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张子文,在行jǐng学院上大一,不好意思啊,实在拿不出手。姐妹们可不要笑话张子文眼光低啊。”她装出一脸的不好意思,极力的贬低着张子文。张子文有点哭笑不得的对着她的姐妹们点头示意。

    “楠楠!你可真鬼啊,藏着这么帅气的男朋友迟迟不让我们看,还说什么拿不出手,你要是真的不满意,让给我好了,我不嫌弃他拿不出手。”一个圆脸少女格格的笑着说道,她梳着头齐肩的短发,俏皮的大眼睛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粉仆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对啊,我也不嫌弃,要不让给我吧。”跟着起哄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瓜子脸,眼睛好像近视一样的眯眯着,给人一种勾魂的感觉。

    “去,去,你们两个死妮子添什么乱,敢跟本寿星抢男朋友,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刘楠好气的笑骂着。转过头来指着那个酒窝女孩对张子文说道:“她叫林海晶。”

    接着又指着那个马尾女孩道:“她叫孙红敏,你以后遇到她俩离远点。要是敢趁我不在和她俩勾搭,小心家法伺候。”说完还冲张子文瞪了下眼睛,刘楠的表现惹的众女娇笑连连。

    “楠楠,真看不出你还满御夫有道的嘛,快教教你的家法,让我也在大盛身上找找感觉。”这回说话的是那个领着男友来的女孩。经过刘楠的介绍张子文知道这个女孩叫宋小华,她的男友叫蔡进盛。两人都是一个中学考上来的,到了大学才处的对象。

    还有两个姐妹,一个叫刘丽娜。她长的很秀气,声音特别甜美,就是张子文第一次找刘楠时负责传话的那位;还有一位叫安晓颖。也是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能看出来这五女中林海晶和孙红敏最是活泼,而这个安晓颖则最是文静害羞,和张子文打招呼时只是笑着点了下头就把脸都羞红了。

    都说考上大学的女孩子很少有漂亮的,而且大学越好,漂亮女孩子就越少。但是今天在坐的六位美女彻底的推翻了这句论断。她们当中以刘楠为最美,但是其他五位也是chūn兰秋梅各胜当场。

    “楠楠,我真为你难过啊。”张子文故做伤感的看着刘楠说道,为了配合张子文的身份,刘楠让张子文在外人面前必须这么称呼她。大家被张子文突然冒出来的话造楞了,全都疑惑的注视着张子文。

    “这么多美女住在一起。天天来求爱的人不得把你们的送话器都喊坏了,可以想象你和她们在一起是多么的受折磨啊。”众女这才知道张子文是变相的夸赞她们美貌,纷纷又是一阵娇笑。

    “什么呀,张子文,我可告诉你。你一定要把刘楠看紧喽,那送话器里绝大多数都是找她的,小心你的楠楠被人给拐跑了啊。”孙红敏止住了笑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对我们家楠楠很有信心,对不对啊,楠楠。”张子文满怀信心的看着刘楠。做戏就得做圆满了,现在张子文还真有点投入角sè了。

    “那可也不一定,你要是表现不好,指不定哪天我就把你转成候补队员。”刘楠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笑着说道。

    “啊!忒狠心了吧,你就不怕我受不了打击去跳楼啊。”张子文苦着脸,故作伤心的说道。

    “没关系,楠楠要是不要你,我就把你转成正式的。”林海晶又是格格笑着挖墙角道。

    “你敢,他就是成了候补他也得围着我转,谁也不许碰他。”刘楠嗔怪的白了林海晶一眼,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胳膊说道。大家被她那着紧的模样逗的又是一阵哄笑。

    很快,玩闹间菜已经上齐了,大家点上生rì蜡烛,开始为刘楠唱生rì歌。刘楠双手合什,看了张子文一眼后才闭上眼睛默默的许下心愿,又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生rì蜡烛。众女纷纷献上自己的生rì礼物,张子文也把自己的礼物交到了刘楠的手里。

    “楠楠,把张子文送你的礼物打开给我们看看。”林海晶在一旁拽着刘楠的手央求道。

    “别看了,是我自己做的个小玩意,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代表我的一份心意。”张子文有点紧张的阻止道。张子文送给刘楠的礼物是张子文用打靶时拾到的弹壳做的一个胸针。

    别小看这个胸针,它的图案是张子文找了很多时尚杂志后自己设计的,为了制作它张子文还专门找做首饰的工匠讨教过,又买来尖嘴钳子、钢锉、刻刀和砂纸等工具,在做坏了六个,耗时半个月后才制出这么个成品,手也被刻刀割出两个口子,直到现在结疤还没掉。

    “那更得看看了,快点打开,要不我们动手抢了啊。”一听是张子文自己做的,林海晶更来劲了,其他姐妹也都凑了上来,大有亲自动手之意。刘楠无奈的看了看张子文,只好打开jīng美的包装,取出了那枚胸针。

    胸针是用五六式步机弹弹壳内镶6sì式手枪弹弹壳制成,图案是个向rì葵,向rì葵的花瓣由五六式步机弹壳的壳体制成,花蕊由6sì式手枪弹的壳体制成,花瓣和花蕊制作jīng致,两个弹壳的连接处也被很好的处理,由于经过细致的打磨、抛光,整个胸针裸露出金黄sè的金属光泽。在灯光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正如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葵花。

    “哇!真美啊。”众女盯着这朵耀眼的美丽小花,由衷的发出赞叹。

    “这真是你做的?太jīng致了。”孙红敏把胸针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仔细的端详道。

    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其实在张子文眼里,这个胸针并不是那么的jīng美绝伦,张子文想在行家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饰品而已。但它的珍贵之处应当是张子文的那份心意并代表着一个外行的处女作。

    “看见没,大盛,你得好好学学人家楠楠的男朋友。下回我过生rì时,该怎么办,张子文想不用我教你了吧?”宋小华开始拿张子文作正面教材教导起她的男友蔡进盛了。蔡进盛顿时一副苦瓜脸,他开玩笑的冲张子文瞪了下眼睛,那意思是你可把张子文害惨了。

    刘楠一把抓起张子文的左手,纤细嫩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摩着手上那两道疤痕,眼圈一红,心疼的说道:“这伤口就是做胸针时弄伤的吧?一定很疼对不对。”

    上个周末我俩出去玩时她就发现了张子文的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而且还缝了两针,当时张子文说是不小心划破的,这周手上再添新伤,结合这枚胸针。伤口的起因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张子文有点不自然的抽出了手,拍了拍她那滑腻的手背,笑着安慰道:“没事,伤口不深,都快好了。”

    刘丽娜见状打断道:“好了。好了,楠楠, 你就别心疼了,还不让张子文把胸针给你戴上?”说着把传看了一遍的胸针交到了张子文的手上。

    刘楠满面绯红的低垂着头,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襟,显然也是在等待张子文亲手为她别上胸针。她的身上能看见这样娇羞的小女儿态可是不容易啊。

    可张子文拿着手里的胸针却有点犯愁了,刘楠今天穿着薄薄的紧身羊绒低领衫,那戴胸针的部位是她的左胸,手指必然会碰触到她的酥胸,虽说我俩比较亲近,但不算意外的那两次的亲吻和搂抱,拉手也就是最大的极限了,可今天这也太。

    见张子文拿着胸针有点犹豫,几个女孩子催促道:“快点啊,还塄着干什么啊?”

    刘楠也抬起了头,用略带急切的目光注视着张子文。

    张子文在心里咬了下牙,终于伸出略微颤抖的手笨拙的给刘楠别上了胸针,当张子文的手指不经意的触到了刘楠的椒rǔ时,一种被电到的感觉自手指传遍全身,而刘楠也是全身一颤,本已消退了红cháo的俏脸又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谢谢!”看着胸前那朵葵花,刘楠喜不自胜的说道。

    “不对啊,好象还差点什么。”围在旁边的林海晶突然说道。

    “怎么不对了。”刘楠让这句话说的紧张起来。

    “还差个吻哪儿,”林海晶格格的笑着继续说道:“姐妹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啊,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没有最关键节目呢?张子文,你快点亲楠楠一个啊。”孙红敏也跟调笑道,其他几女也都纷纷跟着起哄。

    在众女的催促声中,刘楠仰起那已经羞的比盛开中的红牡丹还要娇艳的玉靥,轻轻的合上了美丽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振颤的等待着。怎么办?张子文再次犹豫起来,演戏可有点过了啊,

    “快啊,还等什么。”众女又在催促道。

    张子文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低头在刘楠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谁知张子文的唇刚离开她的脸,刘楠就睁开了那调皮的大眼睛,双手突然搂住张子文的脖子,用她那红润xìng感的嘴唇紧紧的吻住了张子文的嘴唇。

    张子文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只剩下嘴唇上那软软的、清凉的带着一丝香甜的感觉。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刘楠放开了张子文,她那原本洁白的娇颜此时羞的一片粉红,比盛开中的牡丹还要艳丽。

    “节目到此结束,切蛋糕喽!”刘楠不敢看张子文,娇羞的转身拿刀切起了蛋糕。达到了目的的众女们又是一阵的娇笑后,才丢下张子文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扑向了蛋糕。

    刘楠的这个吻带给张子文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张子文就是再迟钝这回也清楚的感觉到刘楠喜欢的人就是自己。

    回想起这几年两人朝夕相处在一起rì子里,刘楠带给张子文的那份快乐、那份轻松,心里不禁泛起一阵的甜蜜。怪不得这丫头和谁都处的很好,单单对蒋柔丽保持着段距离。呵呵!原来她是在吃蒋柔丽的醋啊。

    蒋柔丽!蒋柔丽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张子文爱的是蒋柔丽啊,这一点张子文是十分的肯定。可是刘楠怎么办?

    张子文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现在刘楠需要的是张子文的爱情,这恰恰是张子文无法给予的,张子文该怎么办?刚刚还有一丝窃喜的张子文想到这又愁了起来。

    孙红敏回头见张子文还站在一旁。笑着招手道:“张子文!你在那发什么楞啊?不会是让楠楠把你亲傻了吧?”刘楠也发现了张子文的异常,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张子文。

    回过神的张子文连忙冲她笑笑,走过去接过她递来的蛋糕。谁料想张子文刚把蛋糕举到嘴边。旁边的林海晶突然往上抬了下张子文的手,白瞎了一块蛋糕,全糊在了张子文的脸上。

    在众女的嬉笑声中,张子文慢吞吞的拿掉脸上的蛋糕,装作委屈的说道:“楠楠,你可要给我报仇啊!”其实张子文不是不想用蛋糕还击,但张子文今天才和众女认识,不是很熟悉,而且用蛋糕回敬林海晶的话难免有身体的接触,整不好还会弄脏她的衣服。所以综合考虑一下,最后只能选择采取外交途径来解决问题。

    刘楠也终于止住了笑,拿起餐巾纸,边帮张子文擦拭脸上的蛋糕,边呵斥道:“不许你们欺负我家张子文。他可是个老实人。”她的话引的众女又是一阵娇笑。

    不过刘楠的话张子文怎么听怎么觉的别扭,这年头,老实的意思不就是傻吗?偏偏还让张子文无法反驳,总能说自己不老实吧?这丫头到底和谁一伙的啊?张子文郁闷的看着刘楠,希望自己责怪的眼神能被这丫头领会。

    谁知她竟然好象很害羞的小声说道:“不就是帮你说说她们吗!你也不用用这么感激的目光看着我啊!”

    这丫头什么眼神啊?肯定是故意气张子文的。这里全是她的姐妹,余下的一个蔡进盛明显还是个妻管炎。自己一人孤掌难鸣啊,还是忍了吧!想到这里,张子文只能痛苦的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回来后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继续当张子文的老实人。

    真想不到这女生也爱好喝酒,孙红敏给每个女生都倒了啤酒,给张子文和蔡进盛倒的是白酒,张子文推脱不喝,孙红敏把眼一瞪,道:“早就打听明白了,你是个海量,怎么?想耍熊啊?”

    实在是怕了她们的张子文哪敢吭声,乖乖的接过了酒杯,放在近前。再看蔡进盛也是苦着脸接过了酒,看来他比张子文更早的领教过众女的厉害了,张子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正巧他也用同样的目光向张子文望来,同命相连的二人顿时大生知己之感。

    “让我们为我们工商学院的第一美女刘楠的生rì共同举杯,祝愿楠楠生rì快乐,永保青chūn、娇颜永驻、爱情美满。来,干杯!”林海晶举杯提议道。

    大家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相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铛声,接着,几女都把酒干了,张子文和蔡进盛却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把杯放下了。干了这杯酒对张子文来讲倒不算什么,但是对蔡进盛来说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为了照顾他,张子文跟着他只喝了一小口酒。

    孙红敏把她那略显细长的媚眼一瞪,颇有威胁意味的说道:“怎么?还要我们女生替你俩喝吗?”

    “红敏,大盛不能喝酒,就让他随意吧!”宋小华心疼男友劝阻道。

    “就是,张子文!你也不行多喝,你俩随意,我是寿星,我说了算。”刘楠跟着说道。

    孙红敏见正主发话了,知道无法再作弄我们,不满的瞥瞥嘴。接着眼珠一转,又娇笑道:“看不出啊,你俩还满会心疼人的嘛!好!那就放他俩一马。不过,今天是楠楠的生rì,楠楠!你和张子文给我们表演个交杯酒怎么样?”

    这个媚眼美女实在是很会搞怪,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女的响应。张子文旁边的林海晶殷勤的拿了个空杯,倒满啤酒递到张子文的面前,眼神热切的期盼着。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

    横竖今天也破了身,再来个交杯酒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到这,张子文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既然大家这么盛情,我和楠楠自然不能让大家失望,楠楠!来!咱俩就来个交杯酒,眼馋眼馋她们!”

    刘楠满面通红的站了起来,用不加掩饰的充满爱意的眼神凝望着张子文,略带羞意的举起酒杯和张子文的手臂交缠在一起,共同饮掉了杯中酒。

    交杯酒喝过之后,众女终于放过了张子文,大家在极其轻松愉悦的气氛下吃完了晚餐。出了饭店,林海晶和孙红敏都要求去蹦迪。对于这种充满时尚、动感和激情的夜生活,张子文和刘楠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自然是欣然前往。

    我们一行八人往东大相反方向走了没有二十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名为“H水手”的酒吧。

    这是林海晶和孙红敏选的地方。具她俩介绍,这里的消费者多是附近高校的学生,在晚八点半十点是蹦迪时间。其他时间是演艺酒吧,她俩都是大二的学生,以前来过好多次,对这里很是熟悉。

    进了酒吧,在昏暗而柔和的灯光下,张子文迅速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环境还真不错。在装饰上大量采用了近代欧洲多桅海船上的诸如罗盘、铁锚、弯刀、短铳等物的仿制品,整体设计上突出了水手的那种豪放、狂野的风格,颇有点十七世纪欧洲大航海时代的味道。

    在每张桌子的上面还都放有一支高脚杯,里面有一些水,水的上面漂浮着造型别致的小蜡烛,人们围着闪烁的烛光热烈的聊天、喝酒,到也有些情调。要不是中间有个大舞池,屋顶上悬挂着各种灯具,还真看不出这里也能蹦迪。

    虽然离蹦迪时间还早,但是酒吧里已经快坐满了,多数来玩的人看穿着应该是高校的学生,不少人还戴着眼镜,桌上的酒水和果品也都比较简单,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香水、啤酒的麦芽香和烟草的混合气息。我们很幸运的在靠近舞池的位置找了张桌坐了下来。

    坐好后,张子文冲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摆了摆手,他来到我们桌前躬身问道:“几位来点什么?”

    张子文翻看着桌上的价单点道:“来一打哈啤,一袋苞米花、一个什锦果盘、一份腰果、一份瓜子、一份无花果、一份牛肉干,各位美女,你们看看还来点什么?”

    晚饭钱不知道是谁抢先付了,做为刘楠的男朋友,这次蹦迪理应张子文请的,张子文看了眼价单,还好张子文点的这些没有超过二百元,打肿脸充胖子,张子文勒紧裤腰带熬一个月还是能够攒出来的。

    “够了,不够一会再叫嘛!”刘楠看出了张子文的意思,开始替我省钱了,其他几女也都说够了。

    “一共是一百八十五元。”这个服务生还真不简单,靠心算就能准确而迅速的把帐算出来。张子文拿出钱夹取出两张大黄牛递给了他,大盛和林海晶也抢着要付帐,被张子文拒绝了。

    “请稍候!”服务生又是微一躬身后离开。

    舞池的前面是一个小的舞台,有一个男青年正在台上唱着刘德华的《来生缘》,他歌虽然唱的一般,但是人却很投入,我们后面的那桌明显是他的朋友,正热情的给他鼓劲着。

    “各位!你们要的已经上齐了,请慢用。”服务生很快把酒和果品端了上来,

    “服务生,你们这里可以随便上台演唱吗?”我叫住正要走的服务生问道。

    “可以的,您还可以点歌要求乐队为您演唱,每首二十元。”服务生答完后刚刚退开。

    “楠楠!”一个充满惊喜的男xìng声音就在张子文的身后响起,张子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相貌秀美的小伙子正一脸欢喜的站在刘楠的身后。

第五〇七节 倾心一吻热辣舞姿

    刘楠回过头,很有礼貌的笑着答话道:“曹炎斌,你好,真巧啊,你也来这玩。”

    “这下你有对手了,他就是楠楠的情歌王子,”林海晶在张子文的耳旁低声语道。原来是刘楠的爱慕者啊,别说这小子长的还真挺招人喜欢,他那白净的脸庞和总是蕴涵着笑意的大眼睛,与张子文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给人的感觉是大不一样,是个很典型阳光男孩。

    “我和几个同学在那边的桌,也是刚来不一会儿,吃过晚饭后我去找过你,你们寝室没有人,原来你们都来这了啊。”情歌王子的眼睛里只有刘楠,只是兴奋的说着。

    “哦!今天是我的生rì,我们寝室的女生和我男朋友给我庆祝生rì去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张子文。”刘楠拉着张子文的手站起来给他介绍道,张子文自然是很有礼貌的冲他笑了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情歌王子并没有理睬张子文的示好,他用充满妒忌的目光看了张子文两眼后,神sè痛苦的对着刘楠道:“他就是以前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是的,在家那边我们就在谈恋爱了,我也是为了他才考到东大来的。”刘楠说着满是柔情的看了张子文一眼,拉着张子文的手更紧了。

    这句话换在今晚她吻张子文以前说,张子文一定会以为她是为了摆脱追求者故意这么说的,但是现在张子文知道刘楠的这句话实是发自真心。这让张子文更加的愧疚和痛苦,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

    “哦!那,那你们先聊着,我就不打搅了。”曹炎斌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寂和悲伤,他深深的注视着刘楠片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看的出刘楠心里也有些不忍,张子文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这小子看起来很不错。你干嘛不给他个机会?毕竟我只是个替身啊!”说完这些话,自己的心里跟灌了醋一样酸疼的厉害。

    刘楠听张子文说完,全身僵了一下。用幽怨的目光凝视着张子文,轻声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望着她那美丽的眼中笼罩着的雾气,张子文的心犹如被大锤重击过般的难受。再也伪装不下去,神sè一黯,不敢看她转过头来,抄起面前的哈啤,扬脖灌了一大口,二氧化碳刺激着口腔,似乎减轻了些许心中的痛楚。

    正聊的开心的几女察觉到我俩的异常,距离张子文最近的林海晶用胳膊肘顶了下张子文的手臂笑着道:“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那只是楠楠的一个追求者,楠楠对他可是从来没有动心过哪,你不会为这事和楠楠闹别扭吧?今天可是楠楠的生rì啊!”

    她还以为是曹炎斌使张子文和刘楠有了隔阂。好心的劝阻道。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rì,张子文怎么说也应该让她高兴起来的,这些苦恼就留到以后再烦心吧!想到这,张子文咧嘴一笑道:“这事其实不能怨我。任谁看了那么出sè的男孩子疯狂的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也不会高兴的,我这是有了危机感的正常反应。楠楠!你看我的表现吧,我是绝不会输给他的。”

    说着,张子文伸手拉起刘楠的柔荑,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张子文的此番作为却在刘楠的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原本有些伤心、怨恨的她在自己的小手被张子文那温热厚实的大手包住后。心上人特有的生物电流顺着滑腻的手背直接扩散开来,使得刘楠全身都微颤了一下。望着张子文那坚定的目光,刘楠的心也跟着坚定起来。

    臭小子,这回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等着接招吧,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等你真的离不开我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好笑之处,刘楠不禁“扑哧!”一笑。紧接着,知道自己溜号了的她抽出被握着的小手,轻推了张子文一把,嗔道:“上一边去!肉麻死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好好表现。”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人还是老实些好,轻易不要吹牛皮。刘楠的话音刚落,酒吧中就响起了曹炎斌的声音。

    “大家晚上好,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请允许我借此机会把一首歌曲作为生rì礼物,献给正在台下就坐的刘楠同学。楠楠,这首歌是我专门为你创作的,歌的名字就叫‘我永远爱你’!”曹炎斌对着麦克说到最后还冲着刘楠热情的挥了挥手,引的全酒吧的人都向我们这桌望来,以刘楠那么活泼开朗的xìng格也不禁有点脸红起来。

    曹炎斌咳嗽两声清了下嗓子,抱起怀中的吉他,自弹自唱了起来。

    与你相识的画面里,美而又美。

    淡淡的相思,寄托淡淡的愁。

    这种爱,是埋藏在心灵深处。

    我的爱没有犯了错,为何上天还要惩罚我。

    我的爱没有变,心中的相思泪,还是一往从前。

    还真别说,曹炎斌正经有些才华,他的这首歌还是有点味道的,可这就让张子文犯难了,刚刚才说过要好好表现一把,“情敌”就来了这么一手。怎么反击?对于音乐,张子文充其量也就是会唱几首歌而已。牛皮有点吹过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哎!

    不管那么多了,张子文就上去也来他一首,最起码在气势上不能输给情歌王子。想到这,在曹炎斌带着热烈的掌声走下台后,张子文站了起来,径直走上台去,众女都知道张子文是要去找回场子,纷纷热烈的鼓掌给张子文打气。

    张子文来到台上,对着乐师低声道:“一会儿麻烦您给放《同桌的你》的曲子。谢谢!”这是高晓松的最新作品。现在在校园里红火的很,演唱难度不大,贺建国有这首歌的磁带,张子文听过多次,应该能唱下来。

    “大家好!听了刚才那位哥们自创的歌曲,兄弟十分佩服,在这里我也要献上一首歌曲给我青梅竹马的女友。祝愿她永远年轻、快乐、美丽!谢谢!”不想太过招摇,张子文没有再提及刘楠的名字。

    这首《同桌的你》仿佛是专为张子文和刘楠而创作似的,当张子文唱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时想到自己不可能接受刘楠的深情,心中着实痛苦。唱着唱着,张子文完全投入其中。任由情感支配着唱出了自己的心声。

    贴近生活的质朴歌词、优美的旋律加上张子文那深沉而略带磁xìng的嗓音,引起了台下众多青年学子们的共鸣,当张子文一曲终了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正当张子文向大家深鞠一躬准备下去时,刘楠却跑上台来,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和喜悦,这丫头一把拉住张子文,踮起脚尖,照着张子文的脸上就是一吻。

    这也太骇世惊俗了吧?九四年的时候在冬北这样相对开放较晚的地区,大庭广众下上演这等**节目还是很罕见的。张子文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肯定红的和猴腚似的,台下的众人很给面子的发出了叫好声、口哨声和掌声。

    刘楠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她拉住张子文的手,对着麦克道:“大家晚上好。请允许我借此机会和我的男友共同为大家演唱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谢谢大家!”说完微一鞠躬,在音乐的伴奏下,首先唱了起来。

    这首《明明白白我的心》,我俩在上高三时班里组织的元旦联欢晚会上曾经演唱过,当时就得到了全班同学的认可。现在再次唱起来当然是轻车熟路,一点难度都没有。

    刘楠在唱歌时,眼睛始终注视着张子文,任谁都看得出她眼中那浓浓的情意,这让张子文感到幸福的同时,更加的痛苦和愧疚。张子文的眼睛不敢看她,闪烁的逃避着望向他处,连歌词都有一处唱错了,幸好调还没跑,才没有被众人发现。

    刘楠发现了张子文的异常,她拉着张子文的大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张子文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和她把歌唱完。说实在的,这首歌张子文唱的无法和上首歌相比,但是由于一开始给大家的印象很好,更重要的是有刘楠这个大美女的加入,当我俩走下台时,还是获得了如cháo般的掌声。

    没等我俩坐下,林海晶一把扯住刘楠的手,格格的笑着说道:“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你俩往台上一站,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一下子就把其他人全震住了,唱的也好,尤其张子文的《同桌的你》唱的实在是太好了,我看你都可以去当歌星了。”她最后的话是冲着张子文说的。

    刘楠笑着拍了下她的手道:“行了,你快别表扬他了,要不一会儿他该连北都找不着在哪了。”

    孙红敏这时“唉!”的叹了口气,宋小华奇道:“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

    孙红敏瞅着张子文和刘楠失落的道:“我怎么就找不到像张子文这样的来做男朋友 呢?”话没说完,她眼珠一转接着笑道:“楠楠!你看咱们姐妹感情这么好,要不把你的张子文借给我当几个月的男朋友吧?”

    大家这才知道是她又在作弄人,纷纷笑骂她无耻、后脸皮。孙红敏却不以为意,她站起来走到张子文的身后,一手搭在张子文的肩膀上,轻轻的摇晃着嗲声说道:“好不好嘛!张子文!”引的几女又是一阵嬉笑。

    不可否认,孙红敏发嗲的本事很有一套,让人听的骨酥肉麻,但张子文知道她这又是在戏弄张子文,连忙求救的望着刘楠。

    刘楠伸手就要去搔孙红敏的掖窝,笑骂道:“你这死妮子,勾搭我男朋友最起码也应该避讳着点我啊!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孙红敏银铃般 的笑着躲开了,口中连声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众人再次坐好后,林海晶很八卦的打听道:“楠楠,和我们讲讲你和张子文是怎么谈的恋爱,你俩到底是谁追的谁啊?”

    可我俩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就算是有也是刘楠在追张子文,这个问题可让刘楠怎么回答啊?

    见刘楠面有难sè,张子文抢先答道:“还是我来说吧。我和楠楠从高一时就是同桌,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可多了,我为了追求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有一次一个体育特招生非要和我决斗。谁败了就要离开刘楠的视线,那一次决斗可真是。”

    张子文借着高中的点滴事例,开始胡诌八扯起来。把众女忽悠的一个个托着腮,聚jīng会神的听着,而刘楠听张子文大撒其谎,也抿着嘴在旁边偷笑。当听张子文讲到终于抱得美人归时,众女齐声舒了口气。

    “真看不出来啊,你俩还挺曲折的,你说,你俩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孙红敏指着张子文的鼻子问道。

    张子文当然明白孙红敏这个辣女是想问我俩偷吃过禁果没有,但这个问题实在叫人无法回答,只好装糊涂问道:“什么进行到哪一步了?”

    “就是。就是你俩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孙红敏有点害羞了,这个豪放的女孩子也能脸红,实在是难得啊。

    “发展到彼此感情十分深的地阶段了啊。”张子文继续装糊涂道。

    “你,你少在这里装糊涂,楠楠 。你来说,你要是也装糊涂,回去后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你们说对不对?”闻言,其余几女纷纷表示支持。这孙红敏确实狡猾,她放弃了对张子文的逼问。转而对付刘楠,怕自己势力单薄,还拉来了帮手。

    这么尖端的问题一时间刘楠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支支吾吾之时,酒吧里灯光一暗,震耳yù聋的劲爆的士高舞曲响了起来,蹦迪时间到了,青年学子们纷纷离开桌子走到舞池中,随着动感的乐曲跳动了起来,张子文也趁此机会,不顾孙红敏的阻拦,拉起刘楠下到了舞池中。

    舞池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在动感而充满激情的节奏中随意而自然的扭动着身体,孙红敏几人也跟着我俩也下到舞池里,尽情的跳了起来。在重金属音乐的伴奏下,整个舞池中灯光变幻莫测,环飞横曳,给人以强烈的虚幻迷离之感。场内的人们随着强烈刺耳的贝司打击乐和领舞者的呼唤,伴着迷幻的灯光烟火,或随意放松地扭动着身体,或感情投入地猛跺狂摇。

    而此时的孙红敏无疑是最耀眼的,她就像暗夜中的皇后般令人瞩目,飘逸的长发飞舞,美丽躯体伴随着节奏的疯狂的扭动,修长而凸凹有致的曲线表露无疑,周围的人很自然的围着她,跟随着她的节奏跳动起来。

    张子文和刘楠两个初学者站在舞池的边缘,张子文一边极力模仿别人的动作,一边趴在刘楠的耳边大声道:“孙红敏跳的可真好啊!”

    “怎么?眼馋了?要不我给你俩撮合一下啊?我看你俩也挺合适的。”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大声的回答道,她话里的那股子醋味傻子都能听出来。

    “我谢了。”张子文脸上带笑故意气着刘楠道。

    刘楠脸sè一变,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是皮紧了。”话音刚落,伸手就向张子文的肋下袭来,这些rì子以来,张子文的表现一直不错,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对张子文出绝招了。

    张子文赶忙一把捉住她的手,求饶道:“我错了还不行?”

    刘楠却不想就此放过张子文,另一手又伸了过来,卒不及防的张子文被她实实在在的拧了一下,张子文倒吸着凉气,捉住她做恶的小手,大声的抱怨道:“我都说错了,怎么还掐啊?”

    刘楠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蛮横的把眼一瞪,挑衅道:“我就掐,我喜欢。怎么着吧?”

    看着她那噘着粉红小嘴,理直气壮的气人样,张子文不加思索的猛然吻上了她的樱唇。刘楠挣了下,没有挣脱开手,转瞬间就迷失在张子文的热吻中。那能把心脏都震出来的乐曲声、那激情跳动的人群和那闪烁的灯光此时似乎都静止了,张子文的心里只剩下这个经常以折磨张子文为乐的小妖jīng。

    这是我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张子文紧紧的贴着刘楠的嘴唇,肆意的在她的嘴里追寻那丁香小舌,品尝刘她那略带着麦芽酒香的甘甜津液。刘楠在张子文狂热的进攻下,终于开始了反击,她不仅的用自己的软滑的小舌头做回应着,还主动探入张子文的口中进行着探寻。

    就在我俩沉溺于热吻不能自拔之际,张子文的肩膀被人重重的一拍。孙红敏不知何时来到我俩身边,促狭的笑着趴到张子文的耳边大声说:“喂!注意影响啊,这可是公共场所啊!格格格!”

    张子文略感难堪的挠了下头。而刘楠却羞的狠狠又掐了张子文一下,不等张子文说话,转身跑回了我们的桌子。张子文正想追过去。又被孙红敏一把拽住了胳膊,她笑着大声道:“怎么呀?不会是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吧?来!我们一起跳吧!我教你。”说着,拉着张子文跳了起来。

    张子文抬头看了看刘楠,见她正和没有下场的安晓颖亲密的说着什么,也就放了心,模仿着孙红敏的动作跳了起来。

    孙红敏和张子文面对面的跳着,她半眯着双眼蕴涵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笑意注视着张子文,比她正常看人时的那种媚惑更加诱人,她的舞跳的也比刚才更加的大胆、疯狂,只见她双手举过头顶。突显出傲人的双峰和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伴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扭动着。

    如果说舞蹈是一种肢体语言的话,那么她现在跳的这种舞就传达了一种诱惑的信息。这种动作以前张子文在香海的卫视中文台播出的M南V中见美国xìng感歌后麦当娜跳过,当时张子文就感觉里面蕴藏着xìng挑逗的信息,怎么孙红敏也这么跳呢?

    可能是张子文太落伍了。大概现在迪斯科就流行这么跳吧!张子文暗自猜测着,不过 这种动作张子文是万万学不来的,只能仍旧按刚才模仿别人的动作继续生疏而费劲的扭动。

    正跳着,张子文的后背突然传来一下撞击,毫无准备的张子文被撞的往前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孙红敏的身上。张子文稳住了身体回头一看,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站在张子文的身后,显然刚才推张子文的就是他,他的身后还有两个男青年,三人一付挑衅的样子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并不认识这三人,看他们的穿着也应该是高校的学生,为什么对张子文找茬呢?张子文没有得罪过谁啊,看来应该是刘楠的追求者们吃醋想报复张子文,这里是酒吧,在这里打仗万一惊动jǐng查,搞不好张子文会被开除的,还是忍了吧!

    迅速的转完念头,张子文没有理睬他们,大声对孙红敏道:“我先上去歇一会儿,你自己先玩吧!”孙红敏也看出了不对,她冲张子文点了点头,大声道:“我也不玩了,咱们一起回去歇会儿吧。”说完跟在张子文的后边一起回到了桌子处。

    张子文刚刚坐下,刘楠就冷着个脸道:“你还舍得回来啊?”

    正在留意那三人动向的张子文随口笑着答道:“你还在这儿,我怎么能不回来。”话刚说完,张子文就发现那三个青年也出了舞池往张子文的桌子走来。

    看来他们是不想就这样算了,张子文不想连累刘楠她们,更不想她为张子文担心,趴在孙红敏的耳边道:“我先走了,别和楠楠说刚才的事。”

    接着张子文又快速的对刘楠道:“我才想起来,九点半有最后一趟公车回学校,我先走了,你别站起来,下周我再来找你。”

    说完,不等刘楠反应,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张子文推开门向后望了一眼,那三个男青年在追到距离张子文十米左右时,被一个齐肩短发的少女拦住,那个少女正在对着他们说着什么。

    这女孩看起来很眼熟啊,好像在那里见过,对了,张子文第一次来找刘楠时,撞在张子文身上反把自己撞倒的那个女孩子不就是她吗?

    她怎么和这三个人认识?想到那个女孩当时咬牙说过“我会记住你的”这句话,张子文突然明白了。一定是今晚那个女孩也在这玩,见到了张子文就找来了那三个青年来打张子文,为自己出气。想不到那个女孩这么小气,这么点的事至于找人打张子文报仇吗?想到这张子文不禁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看他们,快步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张子文拐进了酒吧旁的一个小胡同。放慢了步伐正常走着。张子文刚走出不到百米,后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前面那个小子。你站住。”

    妈的!为什么非要纠着张子文不放,张子文暗自骂道。转过了身,见那三个小子正向张子文跑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根棒子。

    张子文站定了身子,暗自准备着说道:“你们今天非要打我?放过我就不行吗?”

    他们三人在张子文面前两三米处站住,拎着棒子的那个小子狂妄的说道:“你说对了,今天就是要打。”

    这帮蠢货要打人还和张子文说废话,张子文暗自骂道。逃跑可不是张子文的作风,这条胡同僻静的很,打消了张子文诸多的顾虑,左右要打。

    就先下手为强,张子文没等拎棒子的小子说完,突然近身右脚一个横踢踹在了这个小子的腹部。他们没有想到张子文会突然动手,这个小子被张子文一脚踹的倒退十多步,手里的棒子也拿不住掉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而张子文在右脚刚刚落地后,又是一个转体后踹。踢向距离张子文最近的另一个小子。

    这小子就是在酒吧推张子文的那个,张子文的后旋踢逼的他后退了两步,而张子文则趁机进身到他的面前,单手抓住他一侧肩膀上的衣服,迅速转体躬身,借助腰部的力量来了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把这小子摔了个仰面朝天,这下挺重,估计他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这时,最后剩下的那个小子已经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根棒子,大喊着向张子文扑来,张子文瞅准棒子的落点,一记右横扫腿踢向棒子,棒子打在张子文的小腿上“咔!”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小子望着握在手中的一截木棒头有点发呆,张子文抓住这个机会,紧接着一记低侧左弹腿踢在他的右膝外侧,直接将他踢倒。

    不到一分钟,战斗就就结束了。这三个人都很缺乏打架的经验,在动手时不够果断、迅速,下手也不够狠,更选择没有一拥而上。正是这些失误,才使张子文有机会轻松的将他们各个击破。

    打倒这样的对手,对于张子文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兴奋的。正当张子文要离开之时,胡同口处又忽忽拉拉跑过来一帮人,张子文一看正是刘楠和孙红敏等人,和他们一起跑来的还有那个和张子文有过一撞之缘的女生。

    众人跑到近前才看到了地上被放倒的三人,而他们预想中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张子文却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当场。

    “你们怎么来了?”其实这话问的很多余,张子文知道一定是孙红敏见他们三个人追着张子文出来,怕张子文吃亏,才告诉大家来找张子文。

    刘楠一脸焦急的拉住张子文的手上下的打看着,见张子文确实连根汗毛也没有少,这才放下心来,嗔怪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道:“你怎么这么能惹事啊?”

    张子文有点委屈的道:“不怪我啊,是他们追着要打我的。”

    孙红敏在一旁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她一把拉住张子文的另一支手,欢喜的叫道:“哇!你好厉害啊,一个人打三个,毫发没伤,真是太帅了。”

    刘楠见状眉头一皱,把张子文往边上一拽,不悦的道:“你没把他们打伤吧?还不快过去看看他们。”

    张子文向地上还在呻吟的三人望去,那个女孩正蹲在那里关心的问候着其中的一个青年,见张子文望向她,愤怒的回瞪着张子文。

    刚才打人的时候下手心里有数,他们三个都不会有什么大事,除了最后那个被张子文踢了膝关节的小子得瘸几天外,另两个人再休息一会儿就好。再看那女孩气愤的样子,自己还是不去找自找没趣的好。

    想到这里。张子文对刘楠道:“他们都没有什么大事,过一会儿就好,咱们快走吧。”

    刘楠听张子文这么一说,明显的吁了口气,她看着那个女孩愤怒的目光,yù言又止的犹豫了一下,最后拉起张子文的胳膊往外就走。

    张子文被刘楠拽着走。本以为那个女孩子会再叫住张子文大闹一番,谁知直到走出了胡同口,后面也没有响起叫骂的声音。不禁自己暗暗称怪。这女孩还真难以琢磨,把她找来报复张子文的人打了,她竟然就这么算了?怪。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在送刘楠回校的路上。刘楠问道。

    虽然那次不能怨张子文,但那么没风度的事张子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在刘楠的一再追问下,只好硬着头皮把和那个女孩子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呵呵!真看不出来你的脾气有时也满倔的嘛!”张子文刚说完,没等刘楠发话,孙红敏就格格笑着说道。

    张子文干笑两声,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孙红敏又笑着问张子文道。

    “我哪知道啊?不过她既然是和你们一个宿舍楼的,那自然也是工商管理学院的学生了。”

    “她可有名,她是我们学院大一的新五朵金花之一,排名第二。在男生中有名的很。”孙红敏接着说道。

    “五朵金花?那有没有我们家楠楠啊?”刘楠这么漂亮肯定是榜上有名的。

    孙红敏笑着躲开刘楠的阻拦,嚷嚷道:“你家楠楠。她排名第一,江湖。人送外号刺玫瑰,格格格!”

    刺玫瑰!别说这词形容刘楠还真贴切,刘楠的美貌确实堪比玫瑰。而且她还这么刁蛮,动不动就对张子文使用暴力,正符合带刺的玫瑰一说,也不知是谁起的,看来是很了解她啊。但这话张子文只敢在心里嘀咕,打死张子文都不敢说出来。

    送刘楠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间市内小公共汽车已经停运了,只有一些主要线路的大公交车还在营运。张子文得穿过一个半街区才能坐上车回到学校。

    由于刚刚打过一架,郁闷已久的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放松,心情大好,张子文满有兴致的观赏着夕阳的夜景,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很快再穿过这条商业街就到达南五马路坐上公交车了。

    这条商业街是以餐饮业为住的,道路两旁多是一些中高档的饭店食府。饭店的门口停放着一排排的轿车。不时有一些衣着光鲜靓丽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张子文对这种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只顾低头往前走着。

    突然张子文的身后穿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张子文回头一看,一辆白sè面包车急刹车的停在了张子文刚经过的一个饭店门口,正挡在一辆缓缓驶出的黑sè奔驰车的前面。从面包车里面迅速的蹿出七、八个手持西瓜片刀的大汉,气势汹汹的扑向了那辆奔驰车。

    前有车挡,后无退路的奔驰车上跑下来两男一女三个人,他们向张子文站着的方向跑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边跑还边对着手里的电话大喊。持刀歹徒们紧紧的追在后面。

    就在这紧要关头,奔跑中那名女子一个趔趄,好象是穿着的高跟鞋把脚崴了,一直拽着她跑的那两个男人并没有丢下那名女子独自逃命,那年纪较老的男子俯下身子去掺扶她,而另一个刚才还在打电话的中年男子则把手里的电话砸向追来的歹徒,抽出腰带大喊着往回冲去,看来他是想给那两个人赢得点时间来逃命。

    歹徒们并没有和那中年人多做纠缠,他们分出三人和那个中年人打在一起,其余的人继续追赶那一男一女。

    在这杀气腾腾的气氛下,大街上原有的几个行人不知藏到了何处,饭店的门童、迎宾和保安也全都躲进了大厅,紧张的向外观望着。

    人命关天,在这危急时刻,刘庆东说过的那些面对多人持刀最佳办法就是跑的话,完全被张子文抛在了脑后。张子文不顾手指的疼痛,用力扣起地上的一块地砖,包在外套里就向持刀歹徒们冲去。

    歹徒们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出现个见义勇为者,一个歹徒向张子文冲来。他挥刀直砍向张子文的面部,张子文侧身闪过同时借助跑动的速度挥动衣服里的砖块横着砸向他的胸口。

    这家伙仓促间以为那只是一件衣服,伸出没有握刀的手来抓张子文的衣服,正好被砖头砸中手指,只听得“咔嚓!”一声,接着这个歹徒“啊!”的一声惨叫,扔掉了手里的刀,捧着被砸中的手不住的颤抖。

    张子文没有给他报复的机会,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咽喉处,顿时把他打昏在地上。

    再看那一男一女,那男子已经和歹徒们打在一起,他虽然赤手空拳,但每一个动作都简单有力,暗合搏击jīng髓,已经有一个歹徒被他打倒了,但他本人也被歹徒们分别在后背和肩膀处砍了两刀。

    而那名女子则被一名歹徒往面包车的方向拽去,虽然她又踢又挠的,但那名歹徒很是健壮,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抓痒一般。

    张子文距离那女子最近,捡起地上的片刀,一手片刀、一手砖头的向那个歹徒冲去,那歹徒见张子文冲来,放开手中的女子,挥刀向张子文迎来。论玩刀张子文真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张子文就被他砍中了持刀的胳膊。

    手臂一麻失去了知觉,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胳膊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激发了张子文内心的一直暗藏的野xìng,张子文疯狂的用腿法对他进行攻击。

    又是腿上那绑了铅条的绑腿救了张子文的命。他一刀正砍在绑腿上,刀被磕飞了,张子文趁此机会轮起衣服里的砖头一下子砸在他的头上,“咣!”的一声,这家伙缓缓倒在了地上,而张子文也感觉手里的衣服一轻,砸碎了的砖头从衣服中散落下来。

    打红了眼的张子文没有停歇,赤手空拳又冲到了那男子的战圈里,那名中年男子也和我们汇合到了一处,我们三个人面对着五名持刀歹徒,除了张子文身上只挨了一刀外,他俩都是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但在这生死关头,我们三人都在奋力拼杀,当张子文再次用左低侧弹腿把一名歹徒的膝关节踢断后,见到远处,几辆jǐng车正呼啸着向我们驶来,张子文心头为之一松,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当张子文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的就是医院那雪白的天花板,一个吊瓶高高的挂在张子文的旁边,慢慢的滴着,一根氧气管插在张子文的鼻孔中,气流不断的从管口涌出,刺激的鼻腔很不舒服。

    张子文抬了下胳膊想把氧气管拔掉,可手臂刚微一动就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直疼的张子文“啊!的低哼了一声,这时张子文才想起这条胳膊昨天被那个歹徒用刀砍伤了。

    “你终于醒了!要做什么?我来帮你。”一个充满了惊喜而柔美的声音在张子文的旁边响起。

    张子文僵硬的转过头朝着声音望去,一张极富成熟妩媚的俏脸映入了眼帘。只见她柳叶弯眉,丹凤俏目,细细尖尖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嘴,黑亮的秀发微卷拖云,雪肌如脂。虽然一脸的倦容,但遮掩不住她那高贵而典雅的气质。

    这位绝sè美女虽然瞅着有点眼熟,但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张子文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就是你昨晚救的人啊,你刚醒,不要多说话,我这就叫大夫来。”说着她伸手在张子文的床头按下了一个按钮。昨晚张子文救的人?难道张子文已经昏迷了一夜了吗?这么说她就是那个女人了。

    当时情况危急,场面混乱,张子文倒没有注意那个女的长的什么样,想不到原来自己救的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

    张子文正胡思乱想着,病房的门推开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走了进来。

第五〇八节 美丽脱尘干姐姐

    一位年老的男大夫翻看了一下张子文的眼皮,问了张子文几个简单的rì常问题,又仔细的看了看护士从连接张子文的仪器上抄下来的数据,最后欣喜的对着那位美女说道:“郑小姐,这位病人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体质还有些虚弱,再住院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 ]您完全可以放心了。”

    “刘院长,这次多亏您亲自诊治,真是太让您费心了,我和我父亲对院方的努力都十分感激。”这位美女主动和刘院长握了下手,笑着感谢道。

    “哪里,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再说这点小事和令尊对我们医院的慷慨捐赠相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刘院长很谦恭的客套着,接着板起脸来,转身对着后面的一位中年大夫道:“王主任,郑老板他们三位病人你要亲自负责,要选派最有经验的护士专门进行护理,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那王主任马上满脸堆笑的保证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亲自按时查房,绝对不会有半点疏忽。”接着他开始安排护士把连在张子文身上的仪器撤掉,并给张子文摘下氧气管,令张子文大大的轻松了一下。

    刘院长又转身和郑小姐客套了几句后才带人出去了。

    “我能不能喝点水?”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张子文口渴的厉害,嗓子感觉就像在往外冒火,现在病房里只剩下这位美丽的郑小姐。张子文只有麻烦她了。

    “当然可以,你等一下,我给你倒啊。”她连忙从床头柜中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后又疑问道:“你怎么喝啊?”

    张子文握了下没有受伤的左手,还好,左手没有什么事,张子文用左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上身刚一用力胸前和后背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回张子文没有再喊出来,只是眉头一皱又躺了回去。

    “你是要坐起来吧?这个病床是可以摇起来的,我来帮你床头升起来。”这美女看出了张子文的意图。她笑着说道。

    “谢谢!”

    美女走到床尾处,低下身子,轻轻的摇动一个把手。床头慢慢的升了起来,升到张子文半躺的高度时,她问道:“可以了吗?”

    “可以了,谢谢你!”

    这美女走到张子文的身边坐下,她伸出纤细雪白的双臂,一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使张子文略微的抬起,另一手在张子文后面整了整靠枕。

    她边整靠枕边嗔怪的说道:“你可不要说谢谢,要不是你昨晚舍命相救,那我和爸爸还有万叔叔的结果实在是不敢想象。真正要说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你的救命之恩要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大概是想起了昨晚的惊险。说这话时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她的姿势就像是把张子文搂在怀里,张子文的脸和她连十公分的距离都没有,闻着她身上那特别好闻的不知名的香水气味,望着在张子文眼前轻颤的挺拔的双峰,张子文一阵心猿意马。下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好在有棉被盖着,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你这sè狼,人家好心照顾你,自己都伤成这样可还sè心不死,活该。混蛋,疼死你。张子文暗暗的骂着自己,连忙把眼睛闭上。

    “你不舒服吗?怎么把眼睛闭上了?”她帮张子文整完靠枕,见张子文紧闭着双眼,以为张子文哪里不舒服,紧张的问道。

    张子文连忙睁开眼睛,磕磕巴芭的摇头道:“没,没,没什么。”

    她冰雪聪明,见张子文紧张的神情和胀红了的脸,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顿时就全明白了。刷的一下也羞红了脸,低声语道:“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不老实。”

    她的话羞的张子文真想扒开一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正在张子文羞愧不已之时,她把水倒进一个小碗里,一手端碗、一手拿勺道:“我来喂你水喝吧?”

    回过神的张子文连忙拒绝道:“不,不用,我自己能喝,麻烦你把瓶子递给我就行。”并伸出了左手。

    她把矿泉水瓶递给了张子文,叮嘱道:“你刚醒过来,空腹不要喝太多水。”

    张子文冲她笑笑,举起瓶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觉的水也这么好喝,清凉甘甜的水下流到了胃里,感觉全身有了些力气,问道:“你父亲他们怎么样?”

    “我爸爸和万叔叔都是皮外伤,没有砍中要害,他们在隔壁的病房里,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乱动啊,我马上回来。”说完,冲张子文嫣然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虽然张子文和刘楠、蒋柔丽这样的美女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对美女有点免疫力,但今天在这位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妩媚气息的绝sè美女面前还是有点紧张。此时见她出去了不由的松了口气。张子文小心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伤情。

    这一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上身倒是缠满了绷带。用手轻轻的触摸,有好几处都感觉到疼痛。

    幸好,脑袋和腿上没有中刀,要不砍成了瘸子或是破了相可就大大不妙了。张子文暗自庆幸着。看这样子,最起码一个星期是出不了医院了,对学校可怎么交待啊?无故连续三天旷课是要被开除的。要是实说见义勇为这事那还不得弄的满校风雨啊,这也不符合张子文做事喜欢低调的xìng格。

    正在犯愁时,病房的门开了,那名美女走在前面,昨晚被砍的那两名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两名jīng壮汉子推了进来。两人的面sè虽然有点苍白,但是jīng神头明显比张子文好。

    “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吗。你自己掀被干什么?”美女见了张子文的样子,急急的走过来,边给张子文把被子掖好边埋怨道。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受了几处伤,”面对她的责怪,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哈哈哈!小兄弟,你身上一共受了七处刀伤,最危险的就是胳膊上的那处。手筋被砍断了一半,要是再深点,不但手筋不保。连动脉都会被砍断,那时可就危险了。

    其他几处都是皮外伤,除了失血多些倒也不太碍事。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和大哥就真的栽在这些湖南人的手里了。”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他一张四方脸,鼻直嘴大,嗓音洪亮,一看就知道是个豪爽的人。

    那位年老些的男子让后面的人把轮椅推到了张子文的床边,淡淡的笑着对张子文说道:“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你的舍命相救了,我郑援朝记住你的这份人情,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说完。他冲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个推着他的男子立刻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到张子文的床上,打开了背包的拉链。

    天哪!一兜子成捆的百元大钞。这一兜子怕是有好几十万吧?虽然张子文猜想这钱是送给张子文的,但张子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道:“您这是。?”

    “这里有五十万,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我对你这次为了我们所受伤害的一点补偿。”郑援朝仍旧是淡淡的微笑着,脸上满是真诚的对张子文说道。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的意思张子文还是懂的,张子文咧嘴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这钱我不能要。”

    张子文的话把屋里的人都造楞了,五十万哪!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那个美女推了张子文一下道:“给你你就拿着啊,不要犯傻啊。”

    见张子文又摇了摇头,郑援朝这回“哈哈!”一笑道:“看来小兄弟是觉的钱少,不错,你救了我们三人的命,这点钱确实是太少。明奎啊!”他侧头叫那个中年男子道。“你叫人再送一百五十万过来。”

    “是,大哥!”那个中年男子答应着道,接着示意后面的人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

    “等等!”就在这时,张子文开口叫住了他。

    屋里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张子文,不知道张子文要做什么。两百万!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谁也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要把这么一大笔钱送出去。

    “郑老板,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出手相救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如果收了您的钱我会感觉自己昨晚的行为完全是一场交易,这会让我心里很不安,所以这钱我不能收,如果您真的想感谢我就麻烦您把我的药费全给报了,另外再从里到外买一身衣服给我就成。这个要求您不会拒绝吧!”张子文的衣服昨晚被砍的全是口子,没法穿了。

    张子文前面的话说的还算正经,后两句话一出口就把大家全逗乐了。

    郑援朝大感意外的注视着张子文,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了下头笑道:“好,这回就先听你的,大恩不言谢,rì后再说。对了,你一夜没有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你家在哪?有没有电话,我派人去通知你父母。”

    “我家不在这,我是灰龙江人,在这上学。”

    屋里的人知道张子文是学生,都是一愣。

    “哦!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学生哪,”郑援朝笑着道,“看你昨晚拼命的架势,我还以为你是社会上混的呢!”

    “我以前学过些武术,学校里也有格斗课。”张子文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学校里开格斗课!你是jǐng院的学生?”郑援朝猜测道。

    “恩!我是行jǐng学院大一的学生,为了这事今天已经旷课一天了。”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情倒是有,但还要在一起养伤多rì,藏着掩着的太累。没什么意思,所以索xìng告诉了他们。

    “哦!原来是行jǐng学院的高才生啊,怪不得这么有正义感,身手还这么好。你放心,我和你们学院的党委书记夏俊华很熟,你旷课的事包在我的身上。”郑援朝笑着说道。

    张子文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梆!梆!梆!”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位身穿淡灰sè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先是对着张子文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走到郑援朝的身后,轻声道:“董事长。省委周书记和市里的李书记来探望您了,正在您的病房中等您。”

    “哦!我知道了。”郑援朝应了一声,接着对张子文道:“张子文回去接待一下客人,以后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说完,示意后面的人推着他出去了,姓万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和张子文打声招呼跟着出去了,病房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子文和那位美女。

    沉寂了片刻,我俩抬头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叫。”。想不到会有这种巧合,两人都是“扑哧!”一笑,

    “你先说吧。”美女笑着说道。

    “还是你先说吧,女士有先嘛!”

    “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再客套,笑着问道。

    “张子文。你呢?”

    “我叫郑芷芸,你刚才不会是也想问我的名字吧?”

    “呵呵!是这个意思。”张子文咧嘴一笑道。接着又继续问道:“昨晚咱们是怎么脱险的?”

    “你刚昏倒,万叔叔的手下和jǐng查就赶到了,那帮歹徒除了两个逃脱外,其余的都被抓住了。”她回答完,忽然又问道:“对了。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安排人去买。”

    “能吃麻辣豆腐吗?我喜欢吃这个。”麻辣豆腐是张子文的最爱,在学校时张子文几乎天天打这道菜,既便宜又实惠,还很好吃。

    “那可不行,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我还是给你叫份粥吃吧。”说完,她起身打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门外的人应声离开了。

    郑芷芸回来坐下,见张子文一脸的失望,好笑道:“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给你好吃的就这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昨晚的英雄气概都到哪去了?”

    “英雄也要吃饭哪,再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张子文心里埋怨着,既然问张子文爱吃什么,张子文说了又不让张子文吃,还擅自做主让张子文喝粥,那还问张子文的意见做什么,白白让张子文空欢喜了一场。

    “好好好,等你伤好了,姐姐天天给你买麻辣豆腐吃,行不?”看着她一副哄小孩的样子,张子文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把她逗的又是格格一笑。

    “昨晚我打伤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我记着那个拉你的人被我用砖头砸中了脑袋,他怎么样了?”张子文知道虽然当时情况紧急,张子文的行为可以按正当防卫论,不需追究法律责任,但张子文还是很关心他的情况,张子文可不想把他打死或是打成白痴。

    “他们也在这家医院医治,有jǐng查看着呢,上午,我听刘院长说被你砸伤那个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要是到了晚上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的话,可能他就永远不会醒过来,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你可真厉害啊,还有一个被你踢伤的歹徒膝盖粉碎xìng骨折,以后怕是得一辈子拄拐了。”

    “哦!”想不到他们的伤会那么重,这并不是张子文的本意,张子文神sè一黯,有些不忍的答应了一声。

    郑芷芸大概是想不到张子文对这些昨晚还在生死相博的歹徒会这么有同情心,显得有些意外,她怔了一下,接着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在腿上绑插着铅条的绑腿做什么啊?”

    “那是我的跆拳道教练让的,他说这样可以使我的下盘更稳,增加腿部的力量,幸亏我天天绑着,不然昨晚腿也得让他们砍瘸了。”

    “可不,幸亏你绑着绑腿,要不一个瘸子还怎么找媳妇啊?”郑芷芸格格的笑着说道,接着眼珠一转,又问道:“和我说说你的女朋友吧!要不要张子文通知她来陪陪你啊?”

    “我的女朋友?”她怎么知道张子文有女朋友的?

    “昨晚给你动手术时,想通知你家里人。看了一下你身上的物品,结果只发现钱包里你和一个漂亮女孩子的合影及一百多元钱。你可不要说那个漂亮女孩子不是你的女朋友呦!”她一脸促狭的笑着道。

    “哦!她叫蒋柔丽,在首都师范上大一,我就是想她她也来不了啊。”想到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女友,张子文不由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不想自己的伤感情绪影响到她,张子文故做欢快的问道:“你呢?说说你的男朋友怎么样?”

    谁知她听了张子文的话神sè明显一黯。张子文心想,坏了,问到痛处了。笨嘴笨舌的赶忙道:“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往心里去,不用和我说。没关系的。”

    她被张子文紧张的样子逗的“扑哧!”一笑,轻声道:“其实和你说说也没什么,他也是jǐng查,三年前在外地办案时出了车祸,因公牺牲了,那时我们才结婚还不到半年。”

    想不到她这么美丽的人也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在感情上张子文总觉的像她这样美丽的人会被人小心的呵护,快乐的生活,不应受到一丝的伤害。

    望着她那仍然有些黯然的神情,张子文不由自主的抓起她那犹如婴儿般纤细滑嫩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对不起,你别想的太多了,我想人要是死后还有灵魂,姐夫他在天堂也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下去的。”

    不知是因为张子文抓着她的手还是张子文的话出乎她的意料,郑芷芸楞了一下。接着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笑道:“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人确实应该快乐的生活下去。你看姐姐现在不是很开心吗?”说完,顽皮的做了个鬼脸给张子文看。张子文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的大笑了起来。

    “小子!嘴这么甜,连姐夫都叫了出来,是不是想认我做干姐啊?”她故意把脸一板。冷声说道。

    张子文知道她是开玩笑,顺嘴说道:“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位温柔、体贴的漂亮干姐那可就幸福死了。”

    “这好办,现在我就认了你这个干弟弟,来!叫声姐姐给我听听。”她一本正经的道。

    后来张子文才知道,郑芷芸和张子文一样也是独生女,当时对张子文这个救了她xìng命的善良、有趣的大学生很有好感,所以才动了认张子文做干弟弟的念头。

    张子文却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叫道:“姐!”

    “乖!小弟真乖,明天姐给你买好吃的啊!”她温柔的摸着张子文的头发笑道。

    哼!又拿张子文当小孩哄,“这个姐你可不能白当,你得尽尽当姐的义务。”张子文坏坏的说道。

    “你这小鬼,说吧!要姐尽什么义务?姐都给你办了。”郑芷芸见张子文一脸的坏笑,也没有放在心上,拍着自己高耸的胸部保证道。

    “最起码我的衣服和臭袜子每周得给我洗一次吧?现在我女朋友不在身边,你理所应当的照顾我。”张子文笑着说完,等着看她的吃瘪的表情。

    “你!”郑芷芸瞪起了眼珠子,紧接着又“扑哧!”一笑,伸出纤细白嫩的食指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道:“你这小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成!就这点事,姐一定办,但你要是到时候拿不出臭袜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这回轮到张子文傻眼了,把臭袜子拿给她洗?这么唐突佳人的事张子文哪做的出来啊。张子文赶紧陪笑道:“口误!口误!没有臭袜子这项,咱们换别的。”

    “不行!你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郑芷芸笑着伸手就要拧张子文的耳朵。

    正在我们嘻笑着,房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了一大群人,郑援朝陪同走在最前面的两位来到了张子文的床前。

    “周伯伯、李叔叔好,张子文,省委周书记和市委李书记来看你了。”不等父亲开口,知道爸爸还不知道张子文名字的郑芷芸就抢先介绍道。

    “小芸哪,你可是越来越成熟漂亮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见到我就朝我要糖吃的小丫头了。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位满面红光、头发皆白的老者。看样子得有六十岁左右,说话和神情带有明显的上位者气势。不用说这位一定就是周书记了。

    “老首长,您还记着她小时候的事哪,这么多年,有些我都忘记了。”郑援朝笑着恭敬的说道。

    “怎么会忘呢?我还记得她八岁那年把你的珍藏的茅台酒偷偷启开换成了白水,你也不知道,还用这瓶酒招待过我呢。哈哈哈!”周书记笑着说起这段趣事。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郑芷芸有些不好意思了,娇嗔着叫了一声:“周伯伯!”

    “好好好!不说你了,伯伯今天是特地来探望我们见义勇为的英雄的。”周书记笑着说完。很和蔼的看着张子文说道:“你就是张子文吧!很好啊,面对着凶恶的持刀歹徒能够迎难而上,了不起啊。我们的社会现在缺少的就是你这种见义勇为的jīng神。”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老郑说你还是行jǐng学院大一的学生,好啊,是个合格的预备jǐng官,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jǐng查的。”说着,上前亲切的和张子文握了下左手。

    一起进来的人中,有两位可能是记者,他们端着照相机“咔!咔!”的把周书记和张子文握手的镜头拍摄了下来。

    周书记和张子文握完手又转身对着身后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徐厅长,这么好的人才毕业时,你可要给我留在咱们省宫安厅啊!”

    那位徐厅长立刻保证道:“请您放心。我回去立刻和行jǐng学院的领导联系,这么好的学生当然得优先留在咱们省。”

    周书记又接着对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黄秘书,你回头和省委宣传部的同志联系一下,要把张子文同学见义勇为英雄事迹的宣传,作为我省今明两年社会主义jīng神文明建设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来抓。要在全省形成学习见义勇为的良好氛围,学习以张子文同学为代表的见义勇为者们这种不畏、惩恶扬善、不怕牺牲、勇于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高尚品德和大无畏jīng神;要在全社会营造人人关心社会治安、积极维护社会稳定的良好氛围。”

    他一边说着,那位黄秘书一边做着记录。完了,这回想低调都不行了。省委书记发话,张子文肯定要成名人了。

    张子文有心想说不要宣传自己,但在省委书记这么大的领导面前。能正常喘气就不错了,哪还有勇气敢开这个口?再说人家都把这事上升到工作的角度,那就不是张子文自己个人的事了。张子文有点懊恼的想着,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接着,市委李书记也对张子文表示了慰问,对张子文的行为也是大加赞扬一番后,众人才告辞离开了张子文的病房。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仍旧只剩下张子文和郑芷芸两个人,她看着张子文那无奈的表情,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了?好象谁给了你多的的委屈似的?马上就要当名人了还不好?”

    “烦哪!我这个人zì yóu惯了,不喜欢招摇,这种宣传我实在是有些不喜欢。”

    高二时,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影剧院听爱国主义报告,在剧院大舞台的zhōng yāng,放着一个讲台,作报告的代表站在讲台后,夸夸其谈、大肆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说的全是套话和大道理。他们不会也让张子文这么做吧?想到这张子文有点不寒而栗起来。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出名都没有机会,你这么容易就出名了,还不满足?再说,你的事迹还可以教育别人,有着良好的社会效果。而且,这对于你将来的仕途也有一定的好处啊。”郑芷芸在旁开导起张子文来。

    “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炒作。”正说着,张子文的粥送来了。

    见郑芷芸要喂张子文,张子文连忙道:“我自己来吧,左手又没有受伤,自己能行。”

    郑芷芸瞪了张子文一眼,嗔道:“又逞强,就一个手怎么端碗啊?和姐还客气什么!”说着她在张子文的胸前垫了几张餐巾纸。盛出些粥倒在小碗中,挖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凉后送到了张子文的嘴边。

    看着她那细心而优雅的动作,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的张子文眼圈发红了,“谢谢你,芷芸姐!”

    芷芸姐看出了张子文的感动,嫣然一笑道:“傻弟弟。和姐还客气什么?快吃吧!把粥都吃了姐才高兴呢。”

    “恩!”张子文高兴的张开嘴,咽下了这勺无比香甜的浓粥。

    吃完了粥,芷芸姐又陪着张子文聊了会天才去看望她的父亲。芷芸姐待到晚上七点多才回家。临走时她告诉张子文,这是高级病房,院方派了专门护士照顾张子文。有什么需要按铃就可以。

    夜幕降临了,张子文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耳畔听不到弟兄们的呼噜声还真有点不习惯,伤口丝丝拉拉的痛着。张子文闭着眼,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想着发生的这一切,感觉像梦一样不真实。

    现在想起来昨晚的打斗自己实在太冲动了,尤其是后来加入多人群殴那会儿,如果当时张子文要是能够继续保持冷静,相信绝对不会躺到医院里来,打仗也是要靠脑袋啊。蛮干可不成。

    总结完打仗的教训,又想起了刘楠,她的心意张子文这回是完全明白了,可张子文已经有了蒋柔丽,根本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怎么 拒绝才能不伤害她呢?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宿也没个结果,直到后半夜两点多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张子文再次醒来时,天仍然没有亮,透过窗外的启明星的位置,张子文知道现在是四点半左右,如果没有受伤。这时张子文应该在cāo场上跑步了,可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干熬。

    无聊的躺到了七点半,护士进来推张子文出去换药,等张子文再回来时,芷芸姐已经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等张子文了。

    “芷芸姐!你怎么又来了?不用上班吗?”张子文有些惊奇的问道。

    “我的爸爸、叔叔和弟弟都躺在医院里,你说我还能安心工作吗?放心,姐请假了。”她笑着帮张子文盖好被,从一个大口袋中掏出了个电动刮胡刀递给张子文。“给,刮刮胡子吧。估计上午就得有记者来采访你,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胡子拉茬的出现在电视里。”

    张子文笑着接过了刮胡刀刮了起来,芷芸姐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端着半盆温水出来,她从口袋中又拿出一条新毛巾,在盆中浸湿后,打上香皂给张子文擦起脸来。

    “不用,我自己来吧。”张子文头往后躲着道。

    “别动,你一个手能擦干净吗?又和姐客气上了。”芷芸姐有点生气的说道。

    见她不高兴了,张子文不敢再躲,由着她温柔的给张子文擦完脸。

    一番洗漱后,芷芸姐打开一个保温饭盒,“来!尝尝姐做的鸡汤面,我起早用乌鸡熬了三个多小时呢。这盒你吃,爸爸和万叔叔的我已经送过去了。”说着,她给张子文盛了一碗,喂着张子文吃下。

    这面闻起来很香,可张子文身上有伤,所以汤里没有放盐,味道和开水差不多,但被深深感动着的张子文吃的却特别香,只觉的这碗面是世界上最最美味的了。芷芸姐见张子文一连吃了两大碗,很是高兴,她合上饭盒开始收拾起来。

    望着她那忙碌着的优美身姿,张子文不禁暗暗感叹起来,虽然从接触到现在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但张子文心里认为要是把诸如美丽、妩媚、优雅、开朗、温柔、贤惠、聪明等等这些所有可以描述女xìng的褒义词全部用来形容她都不为过,她简直就是天使!

    哪个男人要是能够娶了她那可真是几世、几十世修来的福分啊,可又有哪个男人能够配的上她呢?张子文把自己认识的所有男人过了遍筛子,结果是每个男人都相差太多,远远不够资格。

    不自觉的张子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上,混蛋!你有这么一个姐姐就够幸福了,还敢往那方面想,还是不是人啊?张子文暗自骂道,气之已极,张子文“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子文!你怎么了?”正在装饭盒的芷芸姐赶忙走了过来,惊讶的问道。

    张子文急中生智道:“刚刚我左脸有点抽筋,打一下好多了。”

    “怎么会抽筋呢?要不要紧?要不我把大夫找来吧?”芷芸姐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要是以后还抽筋咱们再找大夫也不迟。”找大夫?这心病外科大夫怎么能治得了,张子文应该看的是心理医生。

    芷芸姐伸出白嫩纤细的玉手抚摸上张子文的脸,很自然的给张子文揉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温柔的说道:“傻瓜!那么用力,都打红了。”

    很享受脸上传来的那种柔软滑腻的滋味。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张子文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出了最最幼稚的话“姐!你对我真好。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给你报仇。”

    芷芸姐没有笑话张子文,她的眼圈有点红了,柔声道:“姐有你这话就满足了。”

    芷芸姐收拾完后去探望父亲,张子文一个人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思索着,张子文和芷芸姐一共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十个小时,但彼此都有一种相互吸引的莫名的亲近感。

    感情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一样深厚而自然。而很多人在一起生活几十年仍然会行同陌路甚至会怒目相对如同仇人,人的情感真是很奇怪啊!

    上午,张子文的第一个来访竟然是市宫安局行jǐng大队的两位侦察员,他们穿着便装,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经过后,做了份笔录,并让张子文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这些程序在上课时也都学过。

    但当张子文用食指沾了些红sè印泥摁在自己刚刚签下的名字上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白毛女》中,杨白劳按完手印后凄苦异常的喊着“喜儿!爹把你卖了!”的情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侦察员们刚走,省电视台的记者就来了,身不由己的张子文只能全力配合人家的工作。采访张子文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记者,她和张子文讲了一下录制节目的注意事项后,在病房里开始现场拍摄起来,其实 张子文就是一傀儡。

    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要按照她事先拟好的稿子回答问题,口不由心的说完这些大道理,节目的录制也接近了尾声,相信这个节目要是一播出,张子文一定会以一副全身充满正气、满怀着社会主义理想和信念的少年英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省台记者刚要离开,行jǐng学院的院领导和王队就拎着一大堆营养品来了,领导们对张子文还满重视的,八位院党委成员来了六位,王队一一的给张子文做了一下介绍。

    学院党委刘书记和刑侦系白主任对张子文是大肆夸奖一番,命令张子文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伤养好,不要着急出院,落后下的功课学院会专门指派老师对张子文进行辅导,并承诺要给张子文记功。

    不服不行,领导的讲话艺术水平就是高,把张子文感动的就差没热泪盈眶了。省电视台的记者又借此机会对学院领导进行了采访,无非是问些学院是怎样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和学院的现状等问题。

    学院领导趁此机会做了次免费的宣传,这也应该算是他们此行的意外收获吧。记者忙完工作就离开了,学院的领导又去隔壁探望了一下郑援朝,从谈话中可以看出,几位学院党委成员和郑援朝都很熟悉。

    张子文不禁想到像郑援朝这么一位有着极大影响力的人,竟然会遭到追杀?这里面无疑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张子文只是一个学生,这事从哪方面讲也轮不到张子文去cāo心,所以张子文也不要去耗这心神。

第五〇九节 四美相会翻醋瓶

    接下来的一天张子文都没有得到过空闲。zhèng fǔ、民政、宫安局、见义勇为基金会、省报记者、市报记者等等络绎不绝的前来探视,市zhèng fǔ和见义勇为基金会各拿了一万元钱对张子文进行奖励,宫安局也送来了五千元的慰问金,民政部门的同志虽然没有拿钱来,但是他们表示已经和医院说过,会负责张子文全部的医疗费用。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张子文连忙拿出钱来,掂量着手里那二点五公分厚的一叠钞票,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张子文不禁喜笑颜开。

    “你这小财迷,看把你美的那个样子,”芷芸姐推门进来,见到张子文那付贪财的样子,格格的笑了起来。

    “钱谁不喜欢哪,芷芸姐,等我好了请你吃顿好的,大馆子可你挑。”张子文摇晃着手里的钱道。

    “你这么喜欢钱,那我爸要给你两百万时,你为什么不要啊?”她很是疑惑的问道。

    “两码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郑叔的钱我要是拿了不就成了卖命钱了吗?但这钱就不一样了,这是zhèng fǔ奖励,不要白不要啊。我这人标准低,两万五千块钱我上完大学都花不了。哈哈。”

    看着笑的畅快的张子文,芷芸姐用她那白嫩细腻的手指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好气的说道:“你呀!哪来的这么多歪理,说你什么好呢?饿了吧?我叫人把饭送来。”

    吃过了晚饭,芷芸姐去卫生间洗碗筷。张子文则半躺在床上摸着自己饱胀的肚子,正回味着这难得的温馨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正是陆伟这小子。

    “陆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探头探脑的像个特务似的。”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陆伟“嘿嘿!”地冲张子文一笑。转头对后面道:“就是这里。”说着推开门,足有二、三十的同学跟着涌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一班的四名女生。但却没有见到林婉婷的身影。同学们把买来的水果往床头柜上一放,围着张子文嘻嘻哈哈的笑闹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不上晚自习了?”

    “哈哈,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我们都是王队批准来看你的,要不是你躺在医院里,我们哪有机会溜出来逛街啊?”李长明笑着说道,让他这么一说,张子文住院倒成全了他们。

    “豆汁!你住在这么高档的病房里可真够享福的啊。”贺建国打量着宽敞的病房,很是羡慕的说道。

    “靠!你要是喜欢,下次遇到这事,你也挨上几刀不就有机会了。”这傻蛋,好象住院还是什么好事似的。

    “你以为我不想啊,那样咱就也出名了。学院这次可能还会给你立功。”贺建国仍旧一脸的向往。

    “那我现在就捅你几刀,你马上就可以在豆汁屋里加张床了。”陆伟一脸坏笑的抓起水果刀,追着要刺贺建国。

    正在说笑着,芷芸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芷芸姐那绝代的风华一下子就把满屋子的人都镇住了,尤其陆伟和贺建国两个。眼睛呆呆的盯着芷芸姐 ,十足的一副猪哥相。

    “你们都是子文的同学吧!”芷芸姐大方的和众人打着招呼,拿出水果和点心招待大家道:“大家都别客气,随意吃,谢谢你们来看子文啊!”

    “这是我姐,你们都楞着干什么?快吃啊!”张子文拽了拽陆伟和贺建国。把富士苹果塞到他俩的手里,这两个小sè狼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张子文笑笑。

    有芷芸姐这个超级大美女在场,这帮小子很受拘束了,一个个站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芷芸姐看出这一点,又呆了一会儿后就先离开了。

    芷芸姐一走,同学们明显轻松了不少,陆伟一把抓住张子文的左手,焦急的道:“豆汁啊!你哪儿来的姐啊?太漂亮了,太美了,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刚认的干姐。”

    “啊!干姐?你也太有福气了吧!这么漂亮的女人你都能认了干姐,怎么认的啊?把我也认了吧!”贺建国张大了嘴巴,吃惊而极其羡慕的说道。

    芷芸姐被张子文救的事张子文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行啊!你们去问问我姐同意不,要是同意你就认。”张子文装着无所谓的说道,其实心底一点也不希望芷芸姐除了张子文以外再有其他的弟弟。

    “啊!我就这么去肯定不好使,你多少给我引见一下啊?”贺建国一听,咧长了大嘴说道。他还当成真事了。

    “去去去,别烦我,看不出我是病人吗?你赶紧吃你的吧。”不想再在这事上纠缠的张子文,只能用这个借口回绝他。

    大家在张子文这一直呆到八点才回去,临走时,张子文让他们把张子文这儿的水果都拿回去分着吃。白天来的那些人都不空手,花篮有四、五个,水果多的柜子里都放不下,还有一大堆的营养品,张子文一个人根本没法吃。

    这帮小子也不客气,连自己刚刚拎来的都带走了。住院的第三天中午吃过饭,张子文正独自躺在床上养神,刘楠突然的找来了,见张子文全身缠满了绷带,心痛的拉着张子文的手,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张子文,心里一阵的感动,更多的是难受,直到此刻张子文才知道女人的眼泪原来会使男人这么的心痛。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张子文开始问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事都上电台了,今早我在学院广播里听见的。本来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是同名的人,但后来介绍你是行jǐng学院大一的学生时,我才确定是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上午去请假也没请下来,这不!刚放学我就找来了。”刘楠的小手轻轻的抚摩着张子文身上的绷带。接着又无比温柔的抚摩着张子文的脸,心疼道:“才三天啊,你就瘦了整整一圈。”

    张子文抬起手给她抹了抹泪水。柔声说道:“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谁知张子文这温柔的动作引的本来有点要停雨的刘楠,哭的更厉害起来。正在张子文不知所措时。“砰砰砰!”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请进!”张子文大声喊道,刘楠也极力的止住哭,迅速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推门进来的是林婉婷,她一进门目光就定在了刘楠的身上,两人都是一楞。

    “林婉婷,是你!”张子文有些惊讶的道:“谢谢你来看我,快进来坐啊。”

    林婉婷走了过来,把手里的鲜花递给张子文,语气平淡的道:“伤不要紧吧?”

    张子文把花放到鼻下,深深的嗅了一下。让花香充满自己的肺腔后,才长长吁了口气,一股清爽的感觉遍布全身。笑着说道:“好多了,这花可真香啊!谢谢你。”话刚说完,张子文就发现了不对劲。林婉婷和刘楠两人互相直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不友好的气息。

    “这是我高中同学刘楠,她也是刚来。”张子文连忙居中介绍道,她俩这是怎么了?一共才碰过两面,每次都是横眉冷对的,上辈子有仇啊?

    没等张子文介绍林婉婷。“砰砰砰!”门口又传来很轻的敲们声。

    “请进!”张子文高声喊道,这回能是谁呢?

    怎么也想不到,进来的是孙红敏,她见刘楠也在,明显一怔,马上又格格格的笑着说道:“张子文就知道你也在,怎么心疼自己的小情郎了?”

    说着,很大方的走了过来,把手里的花篮放在窗台上摆好,转过身坐在刘楠的身边,笑着对张子文说道:“怎么样啊?大英雄,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伸手就要掀张子文的被子。

    就在此时,芷芸姐捧着一摞杂志,推门走了进来。屋里的三女见到芷芸姐又都是一愣。

    芷芸姐也是一楞,要不是见张子文还躺在床上,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病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去买些杂志,屋里就多了三位风情各异的大美女。但她很快就从惊讶中恢复正常,露出了那能使冰雪融化的笑容走了过来。

    “你们都是子文的朋友吧!”芷芸姐用她那极富亲和力的甜美声音笑着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张子文的手上就传来一阵疼痛,不用看也知道是刘楠的杰作,她知道张子文以前除了蒋柔丽就根本没有比她更亲密的女xìng朋友,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叫着张子文小名的的绝代佳人,怎能不让她气恼。

    手上虽然不断使劲的拧着,但这丫头还是和其他两女一样,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实在是挺不住了的张子文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姐郑芷芸,”还不松手?张子文又急道:“楠楠,你帮我倒杯水喝吧,我都快渴死了。”其实张子文是想说张子文都快疼死了。

    总算是让她记起了张子文还是个伤员,刘楠不情愿的松开张子文,起身倒了杯水,“给!”没好气的往张子文手里一塞。

    张子文难堪的笑笑,对着芷芸姐道:“姐,她叫刘楠,是我高中同学,这是她的室友孙红敏,还有这位美女叫林婉婷,她是我jǐng校的同学,她们都来看我,刚巧遇上了。”

    冰雪聪明的芷芸姐岂会看不出三女和张子文之间的异样,她笑着拉住林婉婷和刘楠的手说道:“你们可真漂亮,我弟弟能认识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够有福气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功的拉近了诸女之间的距离。

    三女很快就把张子文这主角丢在一边,和芷芸姐热烈的攀谈起来,让张子文大跌眼睛的是林婉婷这个有名的冰雪美女倒是一反常态,对芷芸姐最为热情。拉住芷芸姐的手不住的问东问西。

    而平时活泼开朗的刘楠此时却像是有一肚子的心事,说话也总心不在焉,时常看看张子文又看看其他三女,神sè中很是不安。林婉婷和孙红敏下午都没有请假,她俩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一起离开了。

    “我先走了,大英雄,好好养伤啊。哪天再来看你。”孙红敏格格的笑着说道,临走时风情万种的冲张子文抛了一个大媚眼,电的张子文的心一阵狂跳。

    而这林婉婷明明是来看张子文的。可进来后一共才和张子文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刚进来时说的“伤不要紧吧!”另一句就是离开时冷冷说的这句“我回去上课了,你安心养病吧。”真搞不懂张子文又哪里得罪了她。对张子文的态度又回到了张子文帮她抬水以前的冰河时代。

    刘楠下午请了假,留下来照顾张子文,芷芸姐见状又呆了一会儿也知趣的离开了。芷芸姐刚一离开,刘楠就一把拧住张子文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小伙子不一般哪儿,哪勾搭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干姐?”

    勾搭?这词要是别人问张子文时说出来,张子文肯定早怒了,但在刘楠这特有的逼供方式下,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从她那压抑许久的盛怒表情上看,普通的求饶方式肯定不好使。得下猛药才成。“哎呦!抻到。我的伤口了,刀口裂了。”张子文用手捂着胸口,咧着嘴声音发颤的说道。

    一提到伤口,刘楠立刻松开了张子文,手足无措的急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怎么办哪,抻到哪里了?要不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看着她那快要急哭了的样子,心中大是不忍的张子文差点告诉她自己是装的,幸好张子文想到了这样做的严重后果。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及时挽救了自己免受暴力摧残。

    “不用了,就是抻了一下,现在好了,你别着急,真的好了。”张子文拉起她的小手安慰道。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啊!”见张子文轻松的点了点头,刘楠总算是放下了心,神sè为止一缓,紧接着她又把眉毛一竖,皱着可爱的小鼻子,凶巴巴的质问道:“说,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干姐?我怎么不知道?”

    张子文赶忙诚惶诚恐的把那晚分手后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虽然关于打斗的过程张子文一语带过,但是当张子文讲到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昏倒在地时,还是把刘楠吓的“啊!”的一声惊恐的掩住了小嘴。[.

    听张子文讲完的整个事情的经过,刘楠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张子文和芷芸姐的事,她不顾一切的搂住张子文的脖子,被泪水打湿的脸紧贴着张子文的面额,哽咽道:“求求你!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多管闲事了,呜呜呜!这事想想都后怕,你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呜呜呜!”话没说完,终于哭了出来,真是梨花带雨张子文见犹怜哪。

    张子文一手抚摩着她如云的秀发,轻轻的低语道:“楠楠!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我配不上你的。”话一出口,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

    刘楠听张子文这么一说,松开了张子文,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眨了眨犹挂泪珠的睫毛,睁着美丽大眼注视着张子文,极其认真的坚决说道:“不,我就是喜欢你,你别拿什么配不配的来搪塞我,我知道你和蒋柔丽感情好,但是你俩一天没有结婚我就一天不会放弃,我们现在才大一,很多事都存在着变数的。”

    没有想到刘楠会这么固执。“楠楠,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样会耽误你的,”张子文继续劝道。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你不故意躲着我就行。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刘楠显然不想在这事上继续谈下去,她拿起一个苹果,给张子文削了起来。张子文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不长时间,郑援朝和万叔叔又来张子文这窜门,这次他俩呆的时间比较长。经过交谈张子文知道万叔叔叫万明奎,以前在郑援朝的连里当过兵。

    那时还是文哥期间,有一次军里组织演习发生弹药殉爆的事故。牺牲了八名战士,虽然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文哥时生产的弹药质量不过关,但毕竟死了人需要有人负责。

    时任特务连连长的郑援朝主动替团长把责任揽下,和万明奎一起脱下军装离开部队回到了夕阳,而那个幸运的团长正是现在的省委周书记。

    因为是被开除军籍的,郑援朝和万明奎刚回到夕阳时地方上不予安置,两人只能靠在建筑工地筛沙子为生。好在四年后倒台,周书记也转业到了地方当了一个正处级的父母官,他没有忘记当年的恩人。大力帮助郑援朝。

    在改革的大cháo下,郑援朝及时抓住这些机会,从当小包工头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直至成为拥有五点八亿元净资产涉及地产、餐饮、娱乐多个领域的天豪集团的董事长。说是董事长,但因集团没有上市,郑援朝手里拥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就和他家的一样。

    万明奎是一个豪爽的人,他不时的开着张子文和刘楠的玩笑,把刘楠的脸羞的红了半个多小时,完全没个长辈的样子,连后进来的芷芸姐都听不下去了,她把眼一瞪,没有儿女的万明奎还真怕的要命。乖乖的住了口。想不到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张子文对他的印象顿时更好起来。

    刘楠喂张子文吃完晚饭时已经是七点多了,还缠着张子文不肯走,按她的意思就想在屋里再放张床留下照顾张子文,张子文又不是动弹不了。当然没有答应,再三劝说下,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撅着嘴坐着芷芸姐的车离开。

    第二天,捞到机会和张子文独处的芷芸姐一脸促狭的笑着问张子文:“子文,昨天的那三个女孩子都不是和你合影的的那个,你老实和姐说。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就一个,在dì dū呢,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张子文有点委屈的回答道。

    “你这小滑头,还想骗姐,昨天那三个女孩子明明都喜欢你,你当姐看不出来啊。”芷芸姐伸出白嫩滑腻的食指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笑道。这几天相处下来,撮张子文额头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动作,张子文也很喜欢这种充满了温情的亲密,它使张子文感觉到张子文和芷芸姐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刘楠喜欢我倒是不假,但要说另两个女孩喜欢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孙红敏举止略微轻佻,愿意和张子文开玩笑可能这些都让芷芸姐 误会了。

    但要说林婉婷喜欢张子文,打死张子文也不相信,张子文和她根本没有怎么接触过,她还总是一副冷面孔对人,何谈喜欢哪?

    “姐是不会看错的,就你这傻小子还迷迷胡胡的不知道。这也不奇怪,我家子文这么帅气可爱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呢?”

    看着她那开心的笑容,张子文有点气苦的埋怨道:“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都快愁死了,你还笑呢!”

    “愁什么啊?有这么多美丽的女孩子喜欢还不好?”想不到芷芸姐也是满具有做魔女的潜质的。

    “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帮我想个办法看看怎样拒绝刘楠,还不会伤她的心好吗?”

    “刘楠很好啊,干嘛要拒绝人家?这忙姐不帮。”芷芸姐把头漂亮的一甩,很干脆的回绝了张子文的请求。

    要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事,张子文肯定不会开口求芷芸姐帮忙想办法的,见她拒绝也就此打住,这烦恼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几天的rì子过的倒也舒心,刘楠天天下午来医院陪着张子文,张子文虽然和她表白过心意,但这丫头依然像往常一样和张子文相处,也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反正她既没有逼张子文和蒋柔丽分手也没有说要和张子文好,而张子文也很享受她带给张子文的快乐,索xìng烦心的事不再去想,我俩仍像以前一样天天嘻嘻哈哈的打闹玩笑。

    住院的第八天,张子文的伤口拆线了。

    洗完澡,张子文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第一次仔细的观察着拆完线的自己,狰狞的疤痕仿佛一条条巨大的蜈蚣爬在健美的身体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触目惊心。难道这些恶心的疤痕从此就要伴随自己一生吗?想到这里。张子文痛苦的一拳锤在墙上,打的墙壁“轰!”的一震。

    “子文,你怎么了?没事吧?”门外传来芷芸姐焦急的声音。

    “哦!我没事,马上就出来。”不能让她为张子文担心,再说就是几道疤而已,又不是长在脸上,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张子文迅速的调整一下心态。安慰自己道。

    “姐,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我现在可以出院了。让我出院好吗?”张子文回到床上,轻轻活动着右臂。虽然伤口处还有点疼,但没有任何的活动不便。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芷芸姐给张子文冲了杯益气补血晶,端到张子文面前,柔声劝道:“再住些rì子不好吗 ?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还很虚弱的。”

    早已习惯了她的照顾的张子文接过杯道:“郑叔和万叔都已经出院两天了,为了我你还天天往这跑,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我在这住的很腻歪,想早点回到学校去。”

    “你和姐还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要不是你,那晚姐还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呢。”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回学校着什么急,你还有三年半的时间在学校呢,听姐话,再住几天,彻底好了再走。行不?”

    “姐,你就别劝我了,我现在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一心想回去,你就让我出院吧?”自刚才有了出院的想法后,这念头迅速占据了张子文的全部思想。现在已经是一门心思要出院,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那好吧,等下午楠楠来了以后,再给你办出院,”芷芸姐见张子文主意已定,知道劝不住张子文也就应允了。这些rì子,她和刘楠天天见面,那关系好的和亲姐妹差不多,看的张子文有时候都有点妒忌。

    “谢谢姐!”张子文高兴的一把抓起她纤细的玉手,俯嘴在那滑腻的手背上“啵!”地亲了一下,亲完才发觉自己的孟浪,紧张的看向芷芸姐。

    芷芸姐并没有任何怪责的意思,而是面带cháo红、眼角含笑的注视着张子文笑道:“看把你乐的,你自己呆会儿,姐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嘿嘿!”张子文干笑两声掩饰难堪,不好意思再看她,点头答应了。

    芷芸姐出去了半天,再回来时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口袋。张子文有点疑惑道:“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不会是给张子文买的吧?张子文就缺一套衣服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芷芸姐把口袋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倒在沙发上,喘匀了几口气后道:“可不就是给你买的,”她拿起两个口袋打开,取出里面的保暖内衣来递给张子文道:“给你,穿上看看合身不,我到外面等你。”说着转身出去了。

    衣服既然已经买来再客气就有点虚伪了,张子文接过衣服在屋里换了起来。芷芸姐考虑的很周到,连袜子和内裤都有。待张子文套上毛衣,打开外套和皮鞋口袋一看傻眼了。

    华伦天奴的皮西装、意大利老人头的皮鞋 ,金利来的腰带,还有那条西裤上的英文商标张子文都叫不上名来,这几件从包装上看就知道都是真货,虽然上面的标价都揭掉了,但张子文也听说过价钱,知道这些行头怎么也得几千元,赶的上张子文一年的生活费了,这么贵重的衣服张子文怎么能要啊?

    正犯愁呢,芷芸姐在门外轻轻问道:“子文,换好了没有?怎么这么半天哪?”

    “姐你进来吧。”

    芷芸姐推门进来见张子文拿着衣服坐在床上,立时明白了张子文的想法,她拿起西装边给张子文套上边笑道:“你啊,想那么多干嘛,就当姐买给你的礼物还不行吗?你也知道姐家的条件,这点钱对姐来说不算什么。”

    张子文顺从的穿着衣服,还是有点郁闷的道:“可你给我买这么多贵重的衣物,我怎么有种当了小白脸的感觉呢?”

    芷芸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好气的伸手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嗔道:“说什么呢你?我还是不是你姐啊?满脑子污七八糟的东西,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子文话一出口也知道不对。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穿好裤子自己弯腰提上鞋,站在地上摆了个Pose,笑道:“怎么样!没辱没了这身行头吧?

    芷芸姐眼神为之一亮,她上上下下打量张子文一番,点头赞许道:“不错,看不出我家子文这么jīng神。怪不得能吸引那么多的漂亮女孩子,”接着又格格笑道:“你以后要是穿着这个上街,只怕全夕阳的女孩子都要为你疯狂了。格格格!”

    说完,见张子文那一脸磨不开的表情,她笑的更甚了。连接腰都弯下了下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芷芸姐又从垮包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来,她先打开小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块线条简约流畅、造型美观大方、黑sè陶瓷表带、超薄机芯的雷达表,芷芸姐取出手表拉住张子文的左手给张子文戴上后。

    端详了一番,才满意的说道:“这是九零年款的雷达表,高科技陶瓷表带,内镶二十五颗蓝钻刻度,咱们市就这一块,这才是姐送给你的真正礼物。”

    一缕阳光照shè在表盘上。二十五颗蓝钻散发出一道道绚丽的光彩,整个病房都呈现出一片琉璃异彩,仿佛置身于神奇的梦境之中。

    傻子也知道镶钻手表的价格不斐,但它代表着芷芸姐的一片心意,张子文没有再推辞。只是轻声的道了句:“谢谢!”

    芷芸姐对张子文没有推辞很是满意,她又打开那个大些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款手机递给张子文,这款手机的样式很新颖,体积也比正流行的168小多了。

    脸上掀出难堪神sè的张子文支吾着道:“姐!这。这就不用了吧?”挠了挠头,接着嘟囔道:“我一个学生也没有什么业务。天天上课拿着它有什么用啊?”

    “怎么没有用,有了手机我以后找你就容易了,再说有了它你和你在dì dū的小对象联系也方便哪,而且电话费我都给你存了一万,你要是不要,我也用不着,这存的钱不就白瞎了吗?”芷芸姐一脸认真的表情,大有张子文要是不收就是罪过的架势。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子文还能说什么,只能厚着脸皮接过了电话。芷芸姐见她买的东西都被张子文接受了,开心的像个小女生一样,拉着张子文的手道:“这回表现还挺乖的,等一和会儿楠楠来了,姐请你俩吃西餐去。”

    十二点不到,刘楠就来了,她见到张子文这身行头也是两眼一亮,围着张子文左看右看的端详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看不出来你这小子打扮完了,也满人模狗样的嘛!”

    虽然早就习惯了她的打击,但这么恶毒的话她还是头一次说,差点没把张子文噎的气晕过去。

    张子文敢怒不敢言,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让她帮着芷芸姐 收拾东西出院。我们把收拾好的东西放进芷芸姐的丰田车里,一行三人到了市里最有名的英格兰西餐厅。

    九四年时夕阳的西餐厅带有浓厚的天朝sè彩,餐厅并没有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幽雅充满情调,有拉着小提琴的乐手穿梭在餐厅中。反而倒略有些嘈杂,比普通饭馆强不了太多。连点菜的菜谱上也标着中文,

    张子文和刘楠以前都没有吃过西餐,在点菜时也不装明白,全由芷芸姐代劳了。她要了一瓶90年波尔多梅铎区产的红酒,接着又点了鹅肝酱、罗宋汤、法式面包、八分熟的牛排。考虑到张子文第一次来,而且饭量大,又特意给张子文多叫了一份生蚝。

    张子文按她点的看着手里的菜谱,估略算了一下,这一顿下来得三千多块,和张子文那身行头差不多,又抵得上张子文一年的生活费了。

    “姐!一会儿让我买单可以吗?这是礼仪上的需要,再说你就让我虚荣一次吧?”张子文笑着低声恳求道。

    芷芸姐看出张子文大男子主义膨胀的心态,笑着点了点头。菜很快就上齐了。看着刘楠和芷芸姐吃的津津有味,张子文却感觉这些东西还不如一盘豆腐来的可口,只有那生蚝味道还算鲜美,比较合张子文胃口。

    吃完这顿昂贵的晚餐。芷芸姐才把张子文送回了学校。

    一进寝室,张子文就受到了英雄式的热烈欢迎,其他班的弟兄们也纷纷跑来看张子文,小小的寝室挤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幸好张子文把医院里的水果带了回来,又事先买了不少零食来招待大家,要不面对大家的盛情。拿不出东西款待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唯一变化的就是林婉婷又恢复了冷冰冰的对张子文。张子文懒的探究原因,反正你不理张子文张子文也不上赶着理你,由着她去。

    芷芸姐中间来看过张子文几次。每次来都拎着衣服食品什么的一大堆东西,吃的东西还好说,当场给弟兄们一分就全消灭了。可衣服就不行了,衣柜小装不下那么多,屋里又不许挂,最后只好让她又拿了回去。

    芷芸姐的到来对于五号宿舍楼来讲绝对是一件大事,她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会或跑出来、或趴窗户观看。

    陆伟笑着对张子文说过,你姐要是去拍片肯定也是国际巨星,张子文虽然没有表态,但心底对这话也很是赞同。

    拜她所赐。张子文继那次见义勇为事件后再度成为全校热门话题人物。连学生会主席何雪涛的风头都被张子文盖过了。

    有了手机就是好,张子文把号码告诉了蒋柔丽和家里,她们先给张子文打过来,张子文挂断后再回拨过去。和妈妈说的话还少点,但张子文和蒋柔丽两人一拿起电话每次都得唠半小时以上。第一个月张子文的电话费就花了一千二百多。

    虽然以后克制了一些,但是哪个月也没有低过八百,这么下去芷芸姐给张子文存的钱不到一年就得打光了,但张子文一想到自己还有两万多块钱,心里又是塌实了不少。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放寒假了。张子文和林婉婷都被选入了jǐng体队,要留下来参加十五天的集训。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收拾好衣物离开,留下来的张子文心里真的很不是味。

    这次集训共有三十八人,都是大一的新生。jǐng院要在这些人中最后选出六人和九名老生一起参加今年六月份在dì dū举行的宫安院校jǐng体运动会。集训项目也是针对这次运动会而开展的。

    早六点半开始五千米跑,八点后是两个小时的跆拳道训练,休息一个小时后又是两个小时的查缉战术训练,中午可以休息两个小时,下午是两个小时的搏击训练,休息一个小时后是针对xìng训练,晚饭后休息一个小时,接着是两个小时的枪械训练,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算结束。

    训练的艰苦是不言而喻的,怕出汗里面都没有穿棉衣,只在背心外面套着训练服,就靠这单薄的衣服在严寒的冬季里晃来晃去竟然没有感冒,这也可以说是个奇迹了。好在jǐng院刚刚建成地下shè击场,不用大冬天跑到野外靶场打靶,算是享点福。

    这天下午,张子文进行完搏击训练,搭着队员刘修国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出走出jǐng体馆。腿是刚被刘庆东踢瘸的,自张子文从医院回来,张子文的对打搭档就换成了他。

    搏斗场上的前搏击冠军可是一点不留情面,经常把张子文打的鼻青脸肿,直到张子文摸清他的套路特点后情况才有所好转,抽个冷子张子文也能打的他鼻口流血。可今天他突然换了一种进攻方式,打了张子文一个措手不及,右腿才被他踢成这样。

    刘修国边扶张子文走,边兴奋的吹嘘着自己刚才的战绩,而张子文则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忽然这小子停了下来,絮叨半天的嘴也一下子闭上了。张子文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正张着大嘴,眼睛锃亮的注视着前方。

    “喂!看什么哪!傻了啊?”张子文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吵什么,快看美女啊!”他不耐烦的说道,还冲前呶呶嘴示意着。

第五一〇节 青青果子素手摘

    这时张子文才发现出来的学员们都没有回去,站在cāo场上望着前面。张子文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雪地里俏生生的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她脚蹬橘红sè高筒靴,黑sè的紧身裤勾勒出美好的腿部曲线,上身穿着一件白sè的半大羽绒服,雪白而光洁的面额被刺骨的寒风吹的通红,清澈明亮的眼眸正满含笑意的注视着张子文,不正是张子文朝思暮想的蒋柔丽吗?

    欢喜的感觉如同炸开一般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张子文忘记了瘸腿的疼痛,大叫着蒋柔丽的名字跑了过去。紧紧抱起她欢笑着原地转了起来。

    蒋柔丽美丽的眼眸中饱涵着泪花,美艳无暇的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容,她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把脸埋在张子文的脖颈,随着张子文转了几圈后才发现不妥。

    “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蒋柔丽轻锤着张子文后背,娇嗔道。

    狂喜中的张子文毫不在意的放下蒋柔丽,冲着满脸诧异和羡慕的弟兄们丢下一句“没见过人家两口子亲热啊!”接着拉起蒋柔丽的小手在一片狼嚎鬼叫声中向宿舍楼跑去。

    没有停歇的一口气跑进寝室,张子文倚在门上看着面前同样剧烈喘息着的蒋柔丽,那使张子文魂牵梦绕的俏脸此刻因运动而呈现出一抹娇艳无比的嫣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正满是浓浓的情意注视着自己。

    张子文一把搂住她的柔软纤腰,对准那红润小嘴吻了上去。熟悉的清新甜美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蒋柔丽热情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她两手勾住张子文的脖子,光滑灵活的舌头探进张子文的嘴里任凭张子文肆意的吸允,火热的娇躯仿佛要挤进来一样紧紧的贴着张子文的身体,让张子文充分感受到她的玲珑与曼妙。

    一番漫长而火辣的热吻后,大大缓解了相思之苦的两人才再次分开。张子文搂着蒋柔丽坐在床上,抚摸着她那白白嫩嫩、宛如温玉雕琢般光滑的玉手。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蒋柔丽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上,和张子文紧紧搂在一起。呼吸着心上人身上那特有的男xìng气息,很是陶醉的撒娇道:“人家还不是想你,想给你个惊喜嘛!”

    张子文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心中无限欣慰,柔声道:“丽儿!我也想你啊。”蒋柔丽幸福的报以一笑。这一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聆听彼此的心跳,享受着无比的温馨。

    “铃!”一阵上课的铃声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

    “怎么!你 这么快就又要去上课吗?”蒋柔丽抬起头失望的看着张子文,美丽的大眼有点微红了。

    “不是,这是正常上课的铃声,放假了也自动响,我能休息一个小时呢。”看出了她的不舍。张子文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道。

    “噢!”放下心来的蒋柔丽对自己的紧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俏脸一红,接着注视着张子文有些心疼的道:“文,你晒黑了,也瘦了。在这很苦吧?”

    “哪有啊!”张子文脱掉训练服,手臂用力微曲,展现出健美的肌肉,对着蒋柔丽道:“这是训练的结果,不信,你看哪!摸摸也可以的。”

    蒋柔丽笑着拍了下张子文的胳膊道:“就知道臭显摆。我才不稀摸呢。”

    张子文也笑着放下胳膊道:“你能在这呆几天哪?我后天白天休息。”

    蒋柔丽知道张子文话里的意思,“那我就陪你呆到后天,好吗?”她依旧那么温柔、善解人意。

    “可我这几天住哪啊?”

    “就住这里啊,现在就我一人,多好的机会啊!”张子文坏坏的笑着说完,站起来就要跑。

    “住这里怎么行,还什么好机会呢!”蒋柔丽嘟囔着说完,微微一怔,接着就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顿时羞的满面通红,举起粉拳追着张子文就打,娇嗔的嚷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你别躲。啊!放开我的手呀,不。”

    和蒋柔丽亲热了一个小时后,张子文才恋恋不舍的回到jǐng体馆。训练时自然又被大家调笑一番,这次张子文没有再回避,很自豪的承认了蒋柔丽是张子文的女朋友的事实,惹的大伙又是一顿狼嚎。得意中的张子文并没有注意到林婉婷那落寂的神情。

    吃完晚饭后,张子文给芷芸姐打了个电话,本想向她询问好一点的宾馆和住宾馆的注意事项。没办法,谁让张子文这个穷学生什么也不懂呢。

    谁知她听说是张子文的女朋友来了要住时,表现的非常高兴。她让张子文打的去天豪集团下属的金sè东方酒店住,一切费用全免。并告诉张子文她明天就回夕阳,到时她要好好和蒋柔丽认识一下。

    虽然不好意思,但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定会惹的她很不高兴,也就没再推辞。芷芸姐又在电话里调笑张子文一番后才挂断电话。

    训练结束后,张子文带着蒋柔丽赶到了金sè东方酒店。这是一家准四星的旅游涉外宾馆,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使张子文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大开眼界。

    张子文找到经理报上姓名,早就接到芷芸姐电话的他,立刻十分热情为我们开了一个豪华套房,并在详细介绍了房内的设施后才离开。幸亏这jīng明的经理介绍了一下设施,要不我俩恐怕连灯的开关都找不到。

    久别重逢的恋人自然是有说不完的亲热话。我俩坐在沙发里,一直聊到凌晨两点,蒋柔丽才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在了张子文的怀里。

    张子文轻轻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借着柔和的灯光,满是柔情的注视着这位睡梦中美丽的少女,

    张子文的丽儿还是那么的漂亮,如云般黑亮的秀发,嫩滑而洁白的皮肤,长长而微卷的睫毛,挺直而小巧的琼鼻。红润而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优雅,让张子文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和偏心。更为自己能获得她的垂青而深感庆幸。

    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心爱的女孩,回想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三个多小时。

    六点半还得上早cāo,张子文极不情愿的把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留下一张便条。让她起来后去寝室等张子文,然后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上午的跆拳道训练一结束,张子文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寝室。果然,蒋柔丽正坐在床上等张子文,两人自然又是柔情蜜意了一个小时后,张子文才回去训练。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训练结束,张子文换好衣服,带着蒋柔丽赶往英格兰西餐厅。

    蒋柔丽早就在以前的电话中知道了张子文有一位美丽多金,且对张子文极好的干姐。在路上,当张子文告诉她是芷芸姐要请吃饭时。她更是一脸 的期待。

    芷芸姐早就到了,一进餐厅,蒋柔丽凭直觉立刻知道那位面带微笑的绝***就是张子文所说的芷芸姐,拉着张子文的小手不由的一紧。

    “早就看过你和子文的合影,没想到你真人比照片中还要漂亮。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我这个弟弟。”芷芸姐一见面就对蒋柔丽大加赞扬,羞的蒋柔丽不住的说自己不如芷芸姐美丽。

    看着她们在那里互相谦让,张子文哈哈一笑道:“你俩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女,就别在那里互相谦虚了。”

    此言一出,二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芷芸姐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我和小丽说话,你少搭茬,一边呆着去。”接着不再理张子文,拉着蒋柔丽的手亲热的攀谈起来。

    在芷芸姐一口一个弟妹的亲情攻势下,蒋柔丽也丢弃了矜持和她热情的聊了起来。看着她俩那么亲密,张子文大有人逢喜事jīng神爽之感,不知不觉像喝水一样干掉了一瓶红酒。

    吃完了饭,芷芸姐又拉着我们去酒吧玩,出来时已是十点多了。回到酒店,喝了不少红酒的蒋柔丽腻在张子文的怀里,醉眼迷离的看着张子文道:“文!你和她真的没什么吧?”

    张子文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都怪芷芸姐太美了,让这傻妮子有了危机感。

    “傻瓜!我俩都拿对方当姐弟看,要是真有什么能带你见她吗?”张子文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道。

    “呵呵!是我太多心了。”蒋柔丽说着搂上了张子文的脖子,接着道:“答应我,要永远爱我,好吗?”

    “傻瓜,我当然永远爱你。”说着,张子文吻上了蒋柔丽那柔润的红唇。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张子文立即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如此强烈,胸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温暖结实的胸rǔ挤压着张子文的胸膛,让张子文无比清楚的感受到她青chūn的热力。

    一股难以抵挡的燥热袭遍全身,张子文的吻不觉间移到了她雪白的颈部,而手则在她动人的身体上四处贪婪的抚摸。

    蒋柔丽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两手勾着张子文的脖子,白嫩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浓浓的羞sè,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的张子文,声音低哑的哀求道:“丽儿,给我好吗?”

    蒋柔丽没有说话,她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贝齿轻咬下唇,微微的颔首。得到允许的张子文哪里还忍受的住,一把抱起那轻盈的身体,扑到床上。

    半推半就之下很快我们就已经相见,柔和的灯光照shè在这美丽绝伦的**上,晶莹玉嫩的肌肤洋溢着一层醉人的粉红sè,使张子文深深的沉醉其中。

    丽儿的身体象波浪般在张子文的爱抚下阵阵起伏,嘴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象条动人的美人鱼般在张子文眼前展现出曼妙的姿态。

    就要失去控制的张子文压到了蒋柔丽的身上。我们的身体极度亲密的贴在一起。蒋柔丽偏着头不敢看张子文,脸上脖子上的羞sè更浓了,美丽的大眼睛仍然紧紧闭着,微微抖动的睫毛告诉张子文她是怎样的紧张。

    张子文的胸膛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她的两只手紧紧搂抱着张子文的肩背,身体似火焰燃烧般的滚烫。

    张子文再难忍受这极度膨胀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腹用力挺动,身体前倾,伴着蒋柔丽的一声娇呼。我们终于最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四点三十分,体内的生物钟准时把我叫醒。窗外依然是繁星点点,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蒋柔丽如小鸟依人般伏在张子文的怀里。头枕着张子文的肩窝,双腿盘住张子文的右腿,一只手搭在张子文的胸口上,这亲密的姿势让张子文的心头一暖。张子文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在柔和的灯光下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海棠chūn睡中的蒋柔丽秀眉微蹙,嘴角却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清秀绝伦的脸庞没有半分瑕疵,乌黑的秀发意态庸懒的散落着。整个人散发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与安宁。

    回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感觉自己就像做一场梦一样,是那么的朦胧、那么的甜蜜,这种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愉悦深深的印在了张子文的脑海里。

    温柔乡英雄冢这话一点也不假。四个多月来。张子文第一次懒在床上,没有出去跑步,沉醉于怀中的温香软玉,不能自拔。

    “不要嘛!啊!”可能整晚的激情累的蒋柔丽睁不开眼,偏偏又有张子文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使坏不止。很快她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她柔嫩的小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张子文下身的坚挺,惊讶的呼道:“不 !不要了,我,我下面还疼着呢。”

    “别害怕,宝宝。”张子文亲吻着她细腻的脖颈,低声喃语道:“你是我最亲的宝贝,我发誓会爱你一生一世的,又怎么会不怜惜你呢!”

    大概张子文的肺腑之言对刚失去处女之身的蒋柔丽起到了很大的安慰作用,她凝望着张子文,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意。

    原本放在张子文胸口的小手也开始调皮起来,肆意的在张子文的身上抚摸着,红润的小嘴热情的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

    温存了许久,蒋柔丽发现张子文的下体仍旧坚挺无比,有些担忧的道:“文,你。它怎么还。还那么硬啊?”

    张子文苦涩的笑道:“你这样和我在一起,它要是不硬才叫怪事呢!”

    “那你岂不是憋的很难受?”蒋柔丽顿了一下,“要不你再来啊!”

    “不了,我不能光顾自己而不爱惜你。”虽然自己忍的很辛苦,但那种不顾别人感受、只图自己快乐的事张子文还是做不出来的。

    “其实,其实人家也想要了嘛!”蒋柔丽此语一出,小脸羞的通红,“樱咛”一声,双手拉过被蒙住了脸。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子文笑着说道,手却抚上了她饱满的下体,触手之处已是湿润异常。见此状况,张子文哪里还忍受得住,掀开被子压了上去,那勾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声,不片刻就在屋内回响起来。

    又是一番**过后,天已经大亮了,蒋柔丽带着满面的chūn意,趴在张子文的胸口,如玉葱般纤长细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狰狞的疤痕。

    “还疼吗?”她有些心疼的道。

    “早就好了,什么事也没有。”张子文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答应我,”蒋柔丽扬起那激情过后比花还娇艳的俏脸,盯盯的看着张子文道:“为了我,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地,好吗?”她的美眸又湿润了,有些哽咽的柔声道:“知道吗?看着这一道道的伤痕,我光想想都感觉到后怕。答应我,好吗?”

    仿佛要溶为一体般,张子文用力的搂了下怀中这个正在为自己流泪的美女。郑重的答道:“我答应你。”

    贪欢纵yù的结果很快就显露出来,出去游玩的计划。因为蒋柔丽身体的不适而夭折,我们被迫留在了房间中,连一rì三餐都是打电话叫人送进来的。

    不过这样也更好,张子文和蒋柔丽索xìng腻在屋里看着电视,不住的聊聊张子文张子文,尽情的品尝着这种再无隔膜的情爱之果。幸福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它的短暂。不知不觉中到了蒋柔丽要离开的时刻。

    我们穿好衣服。满是眷恋的看了眼这间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承载了我们的欢乐与幸福的房间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送走了蒋柔丽。张子文又集中全部jīng力投入到训练,在苦熬了七天后,终于踏上了返家的归途。

    今年chūn节到来的早些。回家后的第四天就是大年三十,白天蒋柔丽在家帮着母亲忙这忙那的,就她们娘俩那股子亲热劲儿,看的张子文都有点眼红。

    蒋柔丽回家后,张子文刚帮母亲包了会饺子就接到了刘楠拜年的电话,和她胡侃了一阵,刚刚挂断,jǐng院和以前的同学们又一个接一个打进电话拜年。张子文也在找了些时间给那些教过张子文和正在教张子文的老师及芷芸姐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

    午夜钟声敲响前,张子文还意外的接到了孙红敏和林婉婷的电话。林婉婷在电话中只是淡淡的问候了几句就挂断了,而孙红敏则足足和张子文聊了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兴趣,问这问那的,张子文又不好意思回绝,只能耐心的进行解答。直到新年钟声敲响她才放过张子文。

    “又是哪个女孩子啊?”摆好了饭菜的母亲笑着问道。

    “嘿嘿!”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都是些同学。”

    “你啊,平时事事透着jīng明。就在感情上糊涂的可以,小丽和我说,你现在很受女孩子欢迎,但妈要告诉你,你已经有了小丽这么好女朋友,可一定要珍惜啊!”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妈!小丽,小丽都和你,你俩都说什么了?”这傻丫头不会把我俩在宾馆的事说出来吧?下午她娘俩在厨房那一阵的切切私语,张子文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哦!也没什么,多是我和她讲讲你小时侯的事。”母亲顿了顿,接着道:“妈还要提醒你,虽然你俩感情不错,但毕竟太年轻,以后的路怎么走谁也没法说,所以你俩在感情的进展上要有个度,那方面的事不能碰,知道吗?”

    “噢!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张子文嘴上虽然答应的挺痛快,心里却暗道:妈,您说晚了,我俩已经在一起了。

    而且张子文更明白的是,母亲的这句话对自己根本没有约束力。在蒋柔丽面前,遇到那种情况张子文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从大年初二开始,张子文的同学聚会就没断过,为了能和心上人多些时间呆在一起,每次聚会张子文都拉着蒋柔丽同去。

    高中同学多少都知道了些我俩相恋的事,没有太大的反应。可初中和小学的同学就不一样了,男生对张子文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大都表示了羡慕和佩服,而不少女生则对蒋柔丽投以妒忌的目光,好在张子文在同学中的威信还在,没人敢对蒋柔丽表示敌意,大家玩的倒也尽兴。

    可惜到了初八,张子文的快乐生活就不得不结束了,根据jǐng院的安排,张子文必须在寒假里到属地派出所或是当地的市局行jǐng队参加实习十五天,作为张子文的寒假作业。

    初八这天,张子文穿上jǐng查冬装常服,带着学生证和实习报到表来到了西区派出所。西区派出所有民jǐng三十四人,管辖着一个街道和十六个行政村,计有两万多户、六万七千多人,其辖区的治安状况在全市来讲是最为复杂的,每年都得发生二十多起杀人案。

    虽然刚过完年,但派出所里的工作气氛却是一片紧张,遇到的每个人都行sè匆匆的。

    “梆梆梆!”张子文轻轻敲了下所长室的门。

    “请进!”张子文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一张老式的办公桌后面,一个佩带二级jǐng督jǐng衔、略有秃顶的中年男子正伏案写着什么。

    “您好!我是行jǐng学院的学生。”张子文有点紧张的介绍着自己。

    “哦!”他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热情的站起来和张子文握了一下手,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我是来咱们所实习的,这是我的学生证和实习报到表。”说着,张子文连忙把证件递给了他。

    他仔细的反看了一会儿,笑着递还给张子文道:“欢迎哪!欢迎,我这小庙还从没有行jǐng学院的学生来实习过呢。”顿了顿道:“你想学习些哪些方面的内容呢?”

    他的亲切笑容缓解了张子文的紧张,张子文也笑着答道:“这方面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您看着安排工作就行。”

    “那好!你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站到门口喊道:“孙富玉!孙富玉 !你上我这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民jǐng敲了下门走了进来。

    这位所长先指着我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富玉啊!这是行jǐng学院的高才生张子文同学,是来咱们所实习的,我看就由你和老刘带带他吧!”接着又指着孙富玉对张子文道:“这是咱们所的业务骨干。以后你就听他的,跟着他就行,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张子文和孙富玉握了下手后,才跟所长道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孙哥!咱们单位总是这么忙吗?”到了孙富玉的办公室,张子文疑问道。

    “差不多吧,初四那天在修名桥下发现一具女尸,到现在连名字是什么都没有查清,所以才会忙些。”孙富玉边说边换了身便装,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根向张子文示意着问道:“你抽烟吗?”

    “我不吸烟。谢谢!”张子文摆了下手谢道。

    “你家远吗?回去换件衣服,和我去抓个人怎么样?”孙富玉把烟给自己点上道。

    一听去抓人,张子文来了高兴劲,赶忙答道:“不远,就在文苑小区。”

    孙富玉开着一辆破旧的212吉普车。半路先接了老刘,然后才张子文送回家换衣服。老刘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不到一米七的个子,干干瘦瘦、和和气气的,乍一看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像个jǐng查。

    介绍了一下后。老刘笑着对张子文说道:“小伙子,一会抓人不要紧张,跟着我俩就行。”

    张子文对于要抓的人的情况有点好奇,但张子文知道宫安工作的保密xìng,既然他们不说,张子文也没有必要问。忍受了一个小时的颠簸,车终于在一个村庄的边上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车步行进村。

    到了一家农户前,老刘冲孙富玉使了个眼sè,自己绕到了房后,孙富玉则领着张子文推开院门进了屋。

    “大嫂,打听一下,韩进财家在这吗?”孙富玉对着迎出来的女主人道。

    “你走错了,俺家不姓韩。”

    “哦!那对不起了。”孙富玉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身子转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笑着对那妇人道:“大嫂!请问几点了。”

    这妇人不疑有他,笑着答道:“我给你看看去。”说着走进里屋去看钟。

    孙富玉借此机会也跟了过去,看到里屋的炕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冲张子文使了个眼sè,一个健步窜了进去,死死的按住了那个男人的肩膀,张子文也跟着把那个男人的手臂背扣过来。

    “你们干什么?他不是韩进财啊!快给我放开啊!”那妇人一证,接着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拽着孙富玉的胳膊又抓又挠。

    “我们是宫安局的,来抓你就是你丈夫。”孙富玉大声喝道,接着又对身下的男人道:“王富来!你想不到我们会来吧!”

    听到了“王富来”三字,还在挣扎的男人突然不放弃了抵抗。那女人也“哇!”的一声哭左在了地上。

    负责堵后的老刘,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我们已经得手,也转回来跑进屋,我们三人将王富来背手上铐,不顾那妇人的阻拦,强行将他押上车。妇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拉着车门不松手。

    “我们是西区派出所的。你男人犯了什么事你也很清楚,”孙富玉劝着那个妇人,见她仍不放手,有些着急了,厉声喝道:“让你把手放开!听见没有?”

    那妇人只是哭,死死的拽着车门不放,破旧的车门在她大力的拉扯下有些变形了。村里不少人都出来围观。人越聚越多。

    老刘一看这样不是办法,示意张子文控制好王富来,严肃的对那妇人道:“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耽误我们的工作,这对你男人可是很不利的!”最后那句话语气特别重,很容易让人听出话外之音。

    那妇人一怔。不由的松开了手,孙富玉趁此机会,脚下一加油驾车驶出了村子。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吉普车直接开回了派出所。停车后,孙富玉打开车门一把抓住王富来的头发,把他拽下车,不等王富来站稳,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这也太过分了,再有罪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啊。

    张子文有些看不下去,有心上前劝阻。但看到走廊里来往的民jǐng没有一人出言制止,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实习生,不了解情况还是少开口为好。想到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进了办公室,孙富玉一脚把王富来踹趴在地上。仔细搜查一番后,命令其蹲下,转身对张子文道:“小张,你看他一会儿,我和老刘出去一下。”说完,和老刘离开了。

    张子文仔细的端详着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肤sè黝黑、满脸刻满风霜、目光略显呆滞、胡子拉茬的。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实巴脚的庄稼汉,很难把他同狡猾的犯罪分子挂上勾。几分钟后,老刘自己回来了,他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审讯起来。

    “王富来,你知道我们找你吗?”老刘的语气倒不是很严厉,有点像唠家常一样。

    王富来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老刘也不着急,继续道:“你也不用和我装聋做哑,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也是二进宫的人了,别以为自己在号里学了点反侦查、反审讯的经验,就敢在这里和我们对抗。”

    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道:“宫安机关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要是认为自己能挺过去,大可以什么都不讲。”

    王富来仍旧是低着头,不理不睬的。见他这副模样,老刘笑了下道:“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有决心,咱们晚上再好好谈。”说完,就当王富来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张子文对老刘的这种审讯方式大为不解,人抓来了,该怎么问就怎么问,不讲就给他看证据呀,这问了两句连他涉嫌犯什么罪都没说,就把他撂到一边算是什么事呢?

    但张子文知道,审讯就是在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这时要求审讯人员之间高度配合,不该问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严防犯罪嫌疑人从审讯人员的举止和话语中发现破绽,从而隐瞒犯罪,逃避打击。

    所以老刘既然不说什么,张子文也当做没事一样,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的午饭和晚饭是老刘打电话叫的外卖,当然,没有王富来的那份。而且别说吃饭,对于他来讲,就连喝水和是厕所都不允许。

    晚上七点多,寂静的走廊再度喧哗起来。

    “刘哥,咱们民jǐng怎么晚上还来啊?”张子文疑问道,都已经下班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这些民jǐng又都上单位来了。

    “噢!他们有些人白天走访刚回来,要向所里汇报那个女尸的身份调查情况,还有一些人和咱们一样得加班。”老刘伸了个懒腰道。

    他这一说,张子文登时想起牺牲了的父亲。那时张子文虽然还小,但仍清楚的记得爸爸也总是加班,有时一连半个多月也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不能不说是张子文一生最大的遗憾。

    “对了,小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连手机都有啊?”那时BP机刚普及流行,手机好点的都要上万元,是纯粹的奢侈品。

    而张子文拿的手机明显属于新款,这一天又是电话不断,(芷芸姐、蒋柔丽、刘楠还有东子他们都打来电话找过张子文。)难怪老刘会对张子文的家庭情况好奇。

    “噢!我母亲是药厂的会计,我父亲在世时也是个jǐng查,八年前牺牲了,这手机是我上大学时一个亲戚送的。”张子文淡然的解答了他的全部疑惑。

    “你父亲八年前牺牲?”老刘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高兴的看着张子文道:“你是张文祥的儿子吧!哎呀!早就该想到的,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个子还这么高,好啊,真是好啊!你爸在天有灵,知道你也当了jǐng查,他也一定很会欣慰的。”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湿润了。

    “你!你认识我父亲?”想不到会遇到父亲的旧同事,受到他的感染,张子文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刚上班时就是你爸带的我,我们在一起干了四、五年,直到他调到行jǐng队后才分开。可惜啊,他走的太早了。”说到最后,老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头往后仰,一手掐了掐眼睛,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子文笑了笑打破僵局道:“看来我得叫您刘叔才对。”

    “那哪儿行,现在咱们是同事,以哥们论,叫我刘哥就行。”老刘眨了下还有点湿润的眼睛,摆了下手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很自然的谈起了父亲,从老刘的口中,张子文得知父亲当年是为了掩护战友才牺牲的。而这些事情,母亲以前从来没有和张子文讲过。

    我们正聊着,孙富玉进来了。老刘一看他回来了,终止了谈话,转向对着蹲了一天的王富来道:“王富来,给你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富来可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抬起头,神sè有点紧张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不能冤枉好。”

    没等他的话说完,孙富玉快步上前,闪电般的一个耳光打在王富来的脸上,他的一侧脸立时肿了起来。孙富玉厉声道:“放你妈的屁,你是好人?再说自己是好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张子文被孙富玉的举动惊呆了,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明明讲过现在不许体罚、打骂犯罪嫌疑人,不许刑讯逼供,怎么他还敢这样?难道没有人管吗?

    张子文用探询的目光望向老刘,老刘却对张子文使了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继续看他的书。

    再看孙富玉,他一把将王富来拽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他妈还是什么好人,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以为你干的缺德事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敢在这里装蒜,我告诉你,这是专政机关,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老刘站了起来,叫张子文道:“小张,你和我出去搬点东西。”

    张子文跟着他到了外面,焦急的道:“刘哥,这不是刑讯逼供吗!这是违法的呀!你怎么不制止啊?”

    “小张啊,你是书念多了,学校那些话是讲给外人听的,你不要在意,继续看下去,习惯就好了。”老刘笑了笑道。

    他把张子文领到隔壁一个办公室,指着一个很大的铁制椅子道:“咱俩把这个抬回去。”

    这个奇怪的椅子四个腿焊在一块钢板上,前面的两条腿下各焊接着一个可以打开的铁环,两边的扶手部位也是整块的铁板,铁板中有一些对称的小孔,整个椅子都是钢铁制成,能有百十斤重。(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一一节 男儿纵死心如铁

    把这椅子抬回办公室后,孙富玉给王富来打开手铐,令其坐在椅子里,把手背到后面重新扣好;把他的两腿放在铁环中,用锁锁上;又取出根一端焊有铁疙瘩,另一端钻有小孔的粗钢筋来,他把这根钢筋从扶手部位铁板上的小孔中穿过,从另一侧穿出,也用锁穿过钢筋孔锁上,使粗钢筋正好挡在王富来的腹部。

    天哪!这是谁设计的?真的是绝对符合人体科学的杰作这样被扣住的人,根本无法动弹,想要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子文不禁暗暗赞叹着。

    把王富来扣好后,孙富玉笑了笑道:“这架势你也看出来了,而且你以前肯定尝过滋味我这人不爱说大道理,就愿意在手底下见真章,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能讲不?”

    王富来一副无比冤屈的样子,带着哭音道:“我出来以后真的改好了,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得相信我哪!”

    孙富玉很灿烂的笑道:“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他从桌子里取出一根三十公分长、手臂粗细的黑sè电棍,一按摁钮,电棍头上“劈劈啪啪”的打着电火花。

    老刘也手里拿着条毛巾用力勒住了王富来的嘴,并用脚踩住椅子。

    孙富玉开始按住电棍在王富来的头上,身上随意的电了起来。王富来痛苦的浑身抖动不止,满脸胀的通红,两眼突出,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和血管爆胀。嘴中“呜呜!啊啊!”的闷声惨嚎着。张子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侧过了头。

    用刑七、八分钟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早上接待张子文的那位所长走了进来,和老刘聊天时张子文知道他姓张。

    张子文以为这位张所长会制止孙富玉二人,但让张子文没有想到的是,张所长只是皱眉看了看王富来。扔下一句“力度不够啊!”背着手又走了出去。

    孙富玉电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让王富来缓了口气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王富来大口喘着气。满腹委屈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

    孙富玉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咬牙道:“好,咱们继续。这次十五分钟,你可要挺住啊!”接着又开始电了起来。

    看着王富来痛苦的样子,张子文不敢再瞅,没有打招呼走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办公室中那电棍的“劈啪!”声和铁椅子蹭地的吱吱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旁边几个亮灯的办公室也隐约传出相同的声音。

    张子文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难道这是我所热爱的事业吗?公民的权利呢?司法的公正呢?法律的尊严呢?难道这些象征着社会主义mín zhǔ与法制的最基本的内容,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而最让张子文不敢去想的是,自己所崇拜的父亲在当年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殴打、体罚、侮辱犯罪嫌疑人呢?

    想到这些张子文不禁感到恐惧和茫然。张子文该怎么办?是同流合污下去,还是洁身自好?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可能做到洁身自好吗?

    正在张子文做着反复的的思想斗争时,孙富玉走了出来。他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道:“走!跟我出去买包烟去。”

    刺骨的寒风肆意的扫荡着这座城市,冷清的大街几乎见不到行人,路旁的高楼里透出温暖的灯光。远远的望过去,可以看到他们或是举杯畅饮、或是其乐融融的看着电视,温馨在另一个世界发酵。

    大概是时间太晚的缘故,附近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我们穿过一个街区才买到烟。出了商店,孙富玉撕开包装抽出一根递给了张子文。

    “来一根吧!”张子文犹豫了一下。接过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

    “呵!呵!呵!”夹杂着冰冷空气的烟雾刺激的张子文剧烈咳嗽起来,但肺腔的疼痛似乎也驱散了一些内心的苦闷。

    “是不是对我们的做法有些想不开啊?”孙富玉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后,缓缓的说道。

    张子文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他,把心一横,大声的道:“是,我是有些想不开,你们这不是在执法,这是刑讯逼供,是违法。”

    “违法!”孙富玉嘲讽的一笑,接着道:“你对这个社会了解多少?对社会的yīn暗面又了解多少?对jǐng查这个职业又了解多少?”

    “我。”张子文语住了,是啊,张子文一个一直在上学的学生又对这些了解多少呢?

    “但是刑讯逼供是我们国家法律所不允许的,这是《刑事诉讼法》所明令禁止的 。以这种方式所获取的证据也是无效的证据。”张子文兀自不服的辩解道。

    “你啊!”孙富玉看了张子文一眼,摇了摇头道:“又是一个天真派,法律那么规定是不假,但咱们国家其他的相关法律跟不上,刑侦科技水平又落后,如果现在就完全按照这些规定办案,恐怕一个民jǐng一年也破不上一起案件。真要是那样的话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那像你们这么干,就不怕冤枉了好人吗?”

    “冤枉好人也是有过的,这世上的事就没有绝对的,可你敢说不搞刑讯逼供就能避免冤枉好人了吗?”这孙富玉看起来是个辩论好手,他巧妙的误导着争辩的方向。

    “这我当然不敢说,但刑讯逼供势必会大大增加冤枉好人的几率,而且它本身就是对人权的一种侵犯,是对法律尊严的一种践踏。”张子文没有上他的当,继续坚持自己的思路辩解道。

    “那我问你,维护法律尊严、保障人权和打击犯罪相比起来。你认为哪个最重要?”

    “这。这是两码事,根本就没有可比xìng。”张子文差点就让他质问住了。

    “有,怎么没有可比xìng,在现有条件下,要想打击犯罪,必然要适当的放弃原则。”他停顿了一下,又点上一根烟。继续道:“你维护了犯罪分子的人权,破不了案,那谁来维护受害人的人身权和财产权?破不了案。又怎么面对群众?怎么面对受害人?”说到最后,由于激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子文被他彻底的问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孙富玉语气缓和下来,他笑了下道:“我刚走出校门参加工作时,也和你一样对这些做法很看不惯。以前的问题要比现在严重的多,那时的收容审查,是听说了谁有违法嫌疑,不用调查就可以先押到拘留所里,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处理。

    有的人甚至没有缘由的能被关上一、两年。现在已经比那时好多了,虽然收审没有取消。但是已经有了严格的审批制度,不再是随便往里押人了。

    还有,以前抓错人打了一顿,把人一放就算完事,被冤打的人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可不行,他可以去检查院告咱们。这些都是逐步建立健全起来的,估计几年后你参加工作时,会比现在更严格。”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派出所。孙富玉一拍张子文的肩膀,道:“现在还是回去和我们一起审查吧。多看!多听!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对他了,别看这家伙表面老实,其实事多着呢。现在火候不到,等他熬不住时你就知道了。”

    张子文虽然没有被他说服,但心里也承认他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自己又改变不了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老刘自我们走后就一直在和王富来谈话,见我们回来,背对着王富来冲孙富玉使了个眼sè。早有默契的孙富玉大声道:“刘哥,你去睡一会儿,我和小张审他,咱们换班来,时间长着呢。”

    老刘应了一声,“那我就找个屋睡一觉,有什么事叫我啊。”说着开门出去了。

    孙富玉等老刘走后,大力的一拍王富来的肩膀道:“怎么样啊?老王!还当好人哪?”

    王富来声音嘶哑,无比委屈的道:“我真的是好人啊!真的没干违法的事!”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继续。小张,你帮我勒着点他的嘴,省得他大叫影响其他人办案子。”孙富玉又抄起电棍对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真的不想掺和他们这种审查,但是现在就我们俩人,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只好按他的吩咐拿起毛巾勒住了王富来的嘴,用力的踩着椅子。

    孙富玉开始电击王富来,他电一阵,就让王富来缓口气,就这样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后,王富来终于支持不住要开口了。

    “服了,我服了,我讲还不行吗?”王富来趁着缓气的机会大声道。

    出乎意料的是孙富玉并不停手,他一个耳光删过去,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现在我不想听,就想收拾你,我还没过瘾呢!”说着,示意张子文继续。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王富来招供,但张子文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当下也不多话,把毛巾又勒上了王富来的嘴,孙富玉又继续电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富来有点显的脱力,他有气无力的道:“zhèng fǔ啊,我真的讲,绝不撒谎。”

    正在此时,老刘推门进来,他听了王富来的话,对孙富玉道:“富玉啊,你歇会儿吧,让我听听他的态度怎么样。”

    孙富玉也不多话,又删了王富来一个耳光道:“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他妈玩心眼,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走了出去。

    老刘打开王富来的手铐,让他活动一下因充血而肿的像馒头一样的手,很和气的说道:“你先说说自己都干什么了?”

    “我,我偷过东西。”王富来的目光有点闪烁的道。

    “自己说说,都偷什么了。偷的时间、地点、还有偷来的东西怎么处理的?”老刘仍旧淡淡的道,好象对于王富来所要讲的没有什么兴趣一样。

    “今年三月份的一天晚上,我偷了本村李财禄家两只大鹅,鹅被我拿回家吃了;我还在六月份的一天晚上,偷了本村成树林家一个自行车,被我骑到市里卖给一个收购站了,卖了五十元钱;我还在。”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共交待了十二、三起案件。

    张子文越听越是惊讶,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似老实的人竟然偷了这么多东西。真的是人不可以貌相。

    “还有没有了?再好好想想。”老刘并没有做记录,听王富来不讲了。开口问道。

    王富来一副思考的样子,低着头想了想又说了一件小案子。

    “没有了吗?”老刘问道。

    “没有了,我干的就这些。”王富来很肯定的道。

    “王富来啊。你这人太不实在了,看来你和我谈不了啊!我还得把那个爱动手的同事叫来啊。”老刘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王富来急了,连声道:“有,有,我又想起来一件,我今年开chūn时在邻村偷过一头牛。”

    老刘并没有坐回去,他走到王富来的面前,道:“王富来,我劝你不要藏着、掖着的,也不要避重就轻。就你干的那点事,我们都掌握的一点不差,你以为你自己做的多隐蔽是不是,你要是真做的隐蔽我们怎么会找你呢?

    明告诉你,我们掌握的你还没有讲。你自己看着办,要是能和我谈,咱们就好好谈;要是谈不了那就换个人、换种方式谈,怎么办就看你了。”

    王富来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已经干的爆皮了的嘴唇哆嗦着,老刘点了支烟递给他。他使劲吸了两口。道:“我能好好讲,我只求讲完你们不要再打我行不?”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老刘坐回椅子上,并不正面回答。

    王富来又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自前年放出来以后,一共偷了六头牛、三匹马,还有。”

    王富来一口气交待了六次作案,盗窃牛、马等大牲畜十一头,累计价值三万余元的犯罪事实。张子文再次仔细端详着他,从外表实在是看不出他竟能做出这么多的案子。

    回想起老师在上课时讲过的话,张子文知道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在审查中不注重证据,凭借主观印象来判断犯罪嫌疑人的情况。这可是办案中的大忌,它会直接导致冤假错案的发生。(.

    想到这儿,张子文不由有些暗自脸红。以前总是认为自己成绩好,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和这些工作多年,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民jǐng相比,自己显得是那么幼稚可笑。这也使张子文认识到宫安工作绝对不可以纸上谈兵,只有经历里实践才有发言权。

    老刘听王富来讲完,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王富来!你很不老实,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啊。”他站了起来,指着王富来接着说道:“你还在这里藏着、掖着的,去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怎么?非得继续用电棍和你谈啊?”

    王富来被吓的一哆嗦,他神sè慌张,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讲的都,都是实话,就,就这些了。”

    “那好,我问你,你一个人能偷这么多的牲畜吗?你怎么运?怎么卖?”老刘问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王富来的眼睛,语气又缓和下来道。

    “怎么不说话了?无法自圆其说了是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问题,你重返监狱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至于怎么判?是轻判还是重判?在号里面呆多少年?则要看你的表现了。我还要告诉你,我们所掌握的你还没有全讲出来。你自己照量着办吧!”

    老刘说完这番话又坐下很悠闲继续喝着茶水,让王富来自己思考。一副稳cāo胜卷的样子。直到现在张子文也不明白老刘他们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又是根据什么说他没有讲实话。

    办公室里的静的出奇,王富来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显是正做着思想斗争。

    老刘抓住机会。趁热打铁道:“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你什么时候讲实话,咱们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可以轮班审你,可你呢?不让你吃、不让你喝、不让你睡觉,你能熬的住多少天?你以前也和我们打过交道。我们的手段你也知道,路就在你的脚下,怎么走就看你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王富来的反应,接着道:“如果你能完全的讲实话,作笔录时可以算你主动坦白。这在量刑上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富来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你们真能算我白?”

    老刘笑着道:“宫安机关在这事上如果骗了你,那传出去谁还相信坦白从宽啊?放心吧!作笔录时你就知道了,不会骗你的。”

    王富来咬了下牙道:“好,我就相信你们,左右也是这样了,和我一起干的还有周雄天和周雄地哥俩,他们都是我在蹲监狱时认识的号友。我们自出来后就开始在一起干,他俩有个双排座汽车,我们用这车偷了二十七头牛,。”

    怎么也想不到刚参加实习就遇到了这样的跨县市盗窃大案。这王富来和他的同伙利用汽车在周边六个县市大肆盗窃牛、马等牲畜五十七头,每次盗窃得手后总是连夜运往哈儿冰的一个牲畜交易市场卖掉。累计涉案价值十七、八万元。

    老刘听他说完,开始作起笔录,孙富玉也进屋帮着问起了细节。因为案情复杂,直到早上五点笔录才作完。

    八点上班后。我们重新进行了一下分工,老刘去办刑事拘留手续、并向上级汇报,孙富玉开车去初步核实一下案情。张子文则在办公室里看着王富来。

    晚上快下班时,他俩才回来,让王富来领着我们远远的指认了周家哥俩的家门后,把他押进了看守所。

    因为晚上还要继续抓捕,三人都没有回家,在单位对付一口后,老刘和孙富玉就挤在单人床上睡了起来。张子文却丝毫没有困意,拿起他们制作的笔录和文书学习、思考起来。刚才吃饭时,张子文问过他俩是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他们的回答是张子文意想不到的。

    原来王富来在一次偷乡亲们的大鹅时被人看到过,这件事没过多久被人反映到了老刘耳朵里。当老刘得知王富来因盗窃前年才放出来的情况后就留上了心,经过侧面打听了解到王富来经济状况十分反常,不种地却生活的很好,而且一年在家的时间也很少。

    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分析,他俩认为王富来有着重大的重新盗窃嫌疑,这回听说他刚回家,就立即实施了抓捕。张子文也问过孙富玉就不怕抓错人,打成这样他去告状吗?

    孙富玉的回答很是狡猾,他说:“怕什么,毕竟偷大鹅的事是属实的,万一他真的没干过别的案子,咱们就按偷大鹅的事先拘留他半个月,让他在拘留所里养伤,等再放出来时连伤都没有,他还怎么告我打人?”

    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流窜系列盗窃案,竟然是靠偷大鹅这么个小小的线索破获的。但仔细回响他们审讯的过程,张子文知道这里偶然中透着必然。

    在把王富来带到派出所时,孙富玉粗暴凶狠的态度就使王富来内心的不安和恐慌加剧;接着白天对他不闻不问,使王富来认为民jǐng掌握的材料确实充分,不着急审讯他,而不许吃喝则使他的判断力和jīng力急剧下降;

    到了晚上,孙富玉这位年轻些,看起来脾气有些火暴的民jǐng当黑脸,负责对他进行**和jīng神上的打击;而火候差不多时,老刘这位年纪大些,看着比较容易信赖些的民jǐng则当白脸,对其进行开导;软硬兼施,造成王富来内心的巨大反差,最终心理防线崩溃。

    整个审讯过程中民jǐng一直没有提已经所掌握的证据,他们也确实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但正是这样才使得王富来不知道是哪起案件暴露了自己,避重就轻的谈几个小案子又被老刘识破,只得交待了部分盗窃牛、马的案子,可这几个案子一讲,就被老刘抓住了单人无法作案的破绽。最后只能如实招供。

    这个看似简单的审讯,其实包涵了《犯罪心理学》、《预审学》、《刑事侦查学》、《谋略学》等多门课程的知识。

    现在的张子文已经完全折服了,一天一夜的实习,比得上张子文在学校三个月的啃书。可笑自己刚开始还义愤填膺的反对刑讯逼供。可以想象,在现有的刑事侦查科技水平下,不用这些非正常的手段,只靠做王富来的思想工作。傻子才会讲实话。

    晚上九点多,我们又开着那辆破吉普,前往周家抓人。老刘和孙富玉都佩带着6sì手枪。我们还拿了两付手铐,所里又安排刚从jǐng校毕业一年的孟国波同我们一道前去,抓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车在距离周家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远远的望去,周家还亮着灯。到了周家的院外,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屋子里正有五、六个男子围坐一起推牌九,这么多人抓不抓?老刘他们有些犯难了。

    最后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抓,先以抓赌名义全部控制住,再将周家哥俩分出来带走。老刘他们三人从正门进,张子文负责把守后面。分工完毕,张子文先到后面守着。他们等张子文到位后再开始进入。

    张子文拿着手电筒悄声来到周家的后院,利落的翻过院墙,静静的守在后门处。过了一会儿,听见前门被人拽开,接着。老刘他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都不许动,jǐng查抓赌!”“都别动了。”

    桌椅一阵响动,隐约可以他到他们挨个询问姓名,大概一分钟以后,里面突然响起撕打的声音。跟着屋里的灯灭了,后门冲出一个男子,张子文打开手电大喊道:“站住,jǐng查!”

    那名男子一怔,站了下来。

    “手抱头,蹲下!”张子文大声喝令道。那男子抱着头,缓缓的蹲下去。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枪响自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传出老刘那悲愤的喊声。

    “富玉!”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张子文知道出大事了,上步一记手刀砍在这男子的耳根部,将他打昏,转身冲进屋去。

    此时屋里的灯刚被重新打亮,只见孙富玉躺在老刘的怀里,胸口中弹,面sè苍白,老刘抱着他的头,用手捂着弹洞,想不让血流出来,可是没有用,鲜血兀自在向外流淌。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他们那橄榄绿的jǐng装染成了黑sè。

    孟国波用颤抖的手握着枪,指着屋里的三个男人。

    “快追!”老刘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周雄天抢走了枪,从前门跑了,你快带枪去追他。”

    什么!周雄天把枪抢走了?可我要是把枪拿走去追人,这屋里的三个人要是反抗怎么办?身负重伤的孙富玉怎么办?这些念头只是在张子文脑子里闪电般的闪过,张子文立即做出了决定。

    “砰!砰!砰!”张子文迅速上前打昏这三个男人,掏出电话递给孟国波道:“快叫人!后院还有一个。”同时夺过他手里的枪,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张子文仔细的辩听了一下,出城的东南方向有急促的单人脚步声。张子文拽掉绑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过去,很快追到了一条巷道里。

    百米外一个高高的身影正在前面跑着,张子文并不呼喊,发足狂奔,在距离他四十多米的距离上,才站住举枪高喊:“站住!再跑开枪了。”同时尽量调整呼吸,借住路灯瞄准了他。

    周雄天站住了,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当看到就张子文一个便衣用枪指着他时,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嘲笑张子文,

    “把枪扔掉!快点!”张子文厉声喝道。

    “好!好!别开枪。”他缓声说道,突然举起了枪。

    “啪!”清脆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

    周雄天拿枪的手臂一震,枪掉在了地上,他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子文,又看了看自己中枪的肩膀。

    “再动就打死你!”张子文厉声喝道,同时缓慢的向他移动。在死神的威胁下,周雄天不敢再动。张子文到了他的面前,先用脚将地上的枪踢开,接着一记满含仇恨的重拳打在他的腹部,将他打倒。

    搜了一遍他的身后,张子文拣起枪,对着周雄天的腰部又是一脚,才将他用鞋带绑好。押着他往回走。回到周家,支援的民jǐng们也是刚到,张子文把周雄天交给其他民jǐng。冲进屋去。老刘两眼呆滞的坐在地上,而他怀里的孙富玉却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张子文轻轻的拍了下老刘的肩膀。

    “刘哥!周雄天被我抓回来了。”老刘全身一震,他慢慢地将怀里的孙富玉放下。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吵醒正在熟睡的战友一般。

    接着,他腾地站起身冲了出去。张子文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张子文并没有拦他。望着十多分钟前还在一起说笑的战友,此刻却孤单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扑簌簌滚落下来。

    回想起一同战斗过的点滴,他的形象在张子文内心逐渐清晰、高大起来,他那疾恶如仇的xìng格和对犯罪分子的恨,正是一名优秀人民jǐng查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在这三十多个小时,他只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在电话中,他对着妻子说道:“这几天我要加班。不回去了。外面天冷,你和儿子出门多穿些衣服,别冻着了。”

    简短的话语充满着愧疚和对亲人的挂念。而他就这样永远的走了,匆忙的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从此妻子失去了亲爱的丈夫。儿子失去了疼爱他的父亲。

    张子文不敢再想下去,转身跑出了现场。事情的经过很快调查清楚了。

    当时,孙富玉负责拿着枪控制局面,老刘和孟国波负责上铐,在孟国波要给周雄天上铐时,错误的站在了周雄天和孙富玉之间。挡住了孙富玉的控制视线。

    周雄天趁此机会突然将孟国波推到孙富玉的身上,孙富玉的手枪被撞掉在地,而周雄地也趁慌乱推开老刘,关掉灯从后门跑出,被守在后门的张子文抓获。

    同时在黑暗中,周雄天和孙富玉一同争抢地上的手枪,在争夺中,手枪走火,击中了孙富玉的心脏。周雄天抢下了手枪自前门逃跑,孟国波打开灯,老刘站在门口向周雄天连开四枪,但因天黑光线不好没有打中,而他又记挂着负伤的战友才返回现场。

    就因为孟国波的一个疏忽,造成了本不该有的伤亡,其教训无疑是惨痛的。这也使张子文认识到了天朝jǐng查在查缉战术的训练方面的不足。

    周雄天的枪伤在肩膀上,在医院里取出弹头后,就被带回了市局行jǐng队。对他的审讯连夜进行着,杀害宫安民jǐng这么大的罪,对于周雄天来讲,其审讯力度可想而知。

    天还没亮,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愿再遭罪的他就交待了以前全部的犯罪经历。而让民jǐng们没有想到的是修名桥下的那具女尸也是周雄天所为。死者是邻县的一个卖的,周雄天piáo宿该女后,二人因piáo资发生争执,周雄天失手杀死了她,趁夜扔到了修名桥下。

    周雄天是死定了,但失去了亲密战友的民jǐng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孙富玉的追悼会开过后,老刘就被所里强迫放假十天。而张子文则跟着其他民jǐng继续实习。

    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人民jǐng查为了祖国的繁荣稳定、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正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战争。

    这场战争和历史上所有的战争一样残酷、一样有流血、一样有牺牲。它也和那些战争有着相同的法则,那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意味着对自己的残忍;只有怀着一颗冷静而冷酷的心才会不断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

    英雄的鲜血改了张子文,张子文收起了那套满是人xìng化的现代法制理念,“务实”的投入了工作中。实习结束了,距离开学还有点时间。为了弥补张子文在实习期间对蒋柔丽的冷落,接下来的几天,我俩早晚腻在一起。

    每天母亲上班后,张子文的房间就成了我们爱的小屋。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到处都撒满了爱的印记。蒋柔丽也在张子文的滋润下越发的明艳动人。

    然而,幸福的时光仍旧是那么的短暂。很快到了开学的rì子,张子文和蒋柔丽不得不再次忍受相思之苦。

    这回,张子文是全班最后一个返校的。一进屋,弟兄们就给张子文来了一顿热情的拥抱。看着这一张张充满真诚的面孔,张子文心里也是无比的欢喜。

    “走,喝酒去!”离晚上点名还有几个小时,了解他们心思的张子文大声道。

    “好嘞!”弟兄们高兴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冲了出去。几轮酒过去。大家的话多了起来,都讲起了自己实习中的趣事。

    “豆汁!我怎么发现过了一个假期,你好象比以前成熟了呢?眼神也显得有点那个什么。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舌头有点大了的陆伟搂着张子文的肩膀道。

    “是深邃!”李志华接过话答道。

    “对。就是深邃,豆汁,兄弟这回可不是瞎说。你的目光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喂!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陆伟醉眼迷离的道,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称是。

    “老三,你这个假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觉得你有些变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化了不少。”王俊关心的问道。

    在实习结束后,蒋柔丽见到张子文时也问过相同的话,张子文知道是那段经历改变了自己。当下略微沉重的道:“你们这次实习有谁的同事牺牲了?又有谁开枪打人了?”

    张子文并没有丝毫炫耀自己的意思,他们都是张子文的同学,更是jǐng院的学生。将来都要走上危险的刑侦岗位。张子文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使大家从这次惨痛的教训中能够获得一些感悟。

    此语一出,几人都是一震,连陆伟的酒劲都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刘大军关切的问道。张子文一口干掉杯中酒,不胜感慨的把那次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讲完后。哥几个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个崇高的职业,就必然要面对流血、牺牲,只有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能在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有所侧重,减少伤亡。

    接下来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这个周末是孙红敏的生rì,她主动打来电话叫张子文必须去参加她的生rì。张子文只好推掉和芷芸姐的饭局,前去赴约。

    随着公车驶入市中心,车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不知何时,张子文的旁边站了一位小腹微微隆起的青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个孕妇。张子文赶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她。这妇女和张子文客气一下后也就坐下了。

    张子文站直腰握住把手,左右看了一下,猛的发现对面站着的竟然是那位和自己有着一撞之缘、并曾找人要打张子文的那位少女。

    她自然也看见了张子文,注视了张子文一会儿后就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理睬。对于这个刁蛮女,你不理睬张子文正是张子文所求之不得的,张子文略往后退开一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再看她。

    公车的人越上越多,很快拥挤的就像是沙丁鱼罐头,张子文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虽然还不至于贴在一起,但却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吱嘎!”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站着的人们撞到了一起。张子文自然也不例外,撞到了她的身上,还好,张子文个子比她高出大半头,没出现脸贴脸的糗态。

    “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忙直腰连声道歉,上次只是她撞张子文就搞出那么多的事,这回是张子文撞的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对待张子文?

    张子文嘴上道着歉,眼睛却不安的看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让张子文难堪的事来。只见她的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愤怒,贝齿咬着下唇,花样的俏脸胀的通红,抓着吊环的柔嫩小手,因为过度用力指甲都陷到了肉里。

    不至于吧!张子文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气成这样啊!但张子文马上就发现不对,她的目光并没有瞪着张子文,而是投向车外。

    张子文向她的身后望去,见两名三十岁左右,留着长发的猥琐男子,正紧贴在她的身后,脸上都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得意笑容。张子文的个子比他们高出一截,微微探头就可以看到他俩的手正贴在少女的臀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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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如云,家贼难防。高中小美妞,南大校花榜七仙子,武当山小师妹……美女家贼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家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家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