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二节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人渣!竟敢在公车上干猥亵的勾当。张子文顿时怒不可遏,不顾那少女的惊愕,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张子文的怀里一带,使她脱离那两个流氓的魔掌,接着挤过去,用身体隔开他们。
“妈的!挤什么啊!你他妈挤什么啊!”其中一个流氓见张子文破坏了他的好事,气急败坏的开口骂道。
“怎么!不行啊?”张子文用锐利的目光瞪了过去,语调中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气。
“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流氓不敢和张子文对峙,他躲开张子文的目光,小声嘀咕的骂道。
张子文也不去理会他,双手分开握住扶手,把那少女护在当中。那少女满是感激的看了张子文一眼,接着俏脸一红,旋又垂下螓首,轻声低语道:“谢谢!”
张子文笑了笑,没有答话,仍旧尽量和她保持着一定的空隙,看着窗外。那少女见张子文没有回答,抬头注视着张子文,声若蚊呐的又道:“你,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呢?”
张子文哪有那么小气,刚要说话。公车又到了一站停了下来。
“叫你他妈的多管闲事!”那个流氓的声音自后面响起。
危险!张子文立马猜到那流氓肯定是在后面对自己进行袭击。情急之下,张子文右手一拉住那少女,两人一同往右侧闪避。
与此同时,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带着一阵疾风。擦着张子文的左腰刺过,张子文左手一记手刀,砍在那持刀的手腕处,将匕首击落。没等转过身,后腰处突然传来钻心的刺痛。
张子文强忍疼痛,闷哼一声,侧头一记肘击。打在偷袭张子文的另一个流氓的腹部。那流氓“嗷!”的一声惨叫,跌跌撞撞地和同伴跑下了车。
“啊!杀人啦!”距离张子文最近的一个妇女指着张子文尖声惊叫道,附近的人齐向张子文看来。张子文伸手摸了下后背的痛处。触手感到的是温热的粘湿,一阵眩晕感袭来,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张子文!张子文!”那少女扶着张子文焦急的叫道。“大家快帮帮我送他去医院吧!求求你们了!”她带着哭音哀求。
张子文虽然感到眩晕,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刚才捅的那刀可能刺到了脏器,不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张子文哆嗦着嘴唇,颤音对那少女道:“下车,打的去医院,快!”
说着,用力捂住伤口,踉跄的往车下走。这社会好人还是多啊!刚迈出两步,一个青年拦住了张子文。他一弯腰把张子文背起,迅速的冲下去,直接站到马路zhōng yāng拦车,那少女和另一个女孩也跟着跑了下来。
“吱嘎!”一辆正在行驶的出租车被拦住。那司机怒气冲冲一探头,刚要张嘴骂人。见到张子文满身鲜血的样子,二话没说连连摆手,示意我们赶快上车,飞快的往最近的医院驶去。
张子文被那青年放在后座上。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在不断的给张子文擦着脸上的虚汗,并在耳畔呼唤着张子文。
“张子文!张子文!你怎么样了。呜!呜!呜!你醒醒啊!呜!呜!”张子文勉力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少女梨花带雨般的俏脸。
“别哭了!”张子文用微弱的声音答道,努力挤出个笑容接着道:“我!我死不了的,这回为你挨一刀,你就真的能永远记住我了。”
“你!”少女没想到张子文还记得她那rì在气头上说的话,“扑哧!”一笑,接着又抽噎道:“你可真讨厌,都伤成这样了还气我。”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
张子文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文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刘楠、孙红敏、林海晶等人那一张张如花般美艳的俏脸。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子文握了握拳。还好!并没有特别无力的感觉。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喝点水不?”刘楠轻握着张子文的手问道,张子文点了点头。
“啊!”孙红敏娇嗔一声道:“你好没良心哪!也不问问我们为什么会来?”
“呵呵!”张子文喝了口水,笑了下答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你们见我没去打手机催我,被人告知我受伤住院才赶过来的。”
孙红敏一脸不服气的瞪了张子文一眼,她那长长的眉眼瞪起人来别有一番韵味。
“那你怎么补偿我?”
“等我出院了好好安排你们一顿好了!”
“那怎么行!”孙红敏不依道:“人家那是生rì,你改天补偿算怎么回事啊?”
“这!那你说怎么 办?”在这种事上,张子文一向反应迟钝。
“干脆,你给我当半年的男。呵呵。楠楠!我不敢了,。哈哈。”她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刘楠的袭击,
“我让你这死妮子抢我男朋友。”刘楠笑骂着追逐孙红敏,孙红敏则利用别人做掩护,最后引的其他几女也笑着加入战局,一时间病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她们正笑闹着,病房的门突然开了,那个少女拎着几个食盒走了进来,众女见了不由都是一楞。
“你们刚才没见过面吗?”张子文先打破僵局开口道。
刘楠转向张子文疑问道:“我们也是刚来,进来就见你自己躺在病床上,没见到其他人,你受伤和她有关系吗?”她这话明显是在问是不是那个少女找人打的张子文,其他几女也知道那件事,都向张子文投来疑问的目光。
“怎么没有关系!”张子文肯定的答道。那少女的脸腾的红了,她肯定以为张子文要把帮她挡住了公车sè狼的侵犯。遭到报复的事说出来。
张子文憋着笑意,仔细欣赏了一下她那姹紫嫣红的娇靥后,才继续说道:“当时可多亏了她救了我,对了,还没请教恩人的姓名呢?”说着,冲她揶揄的一笑。
那少女见张子文没有说出那件糗事,知道刚才是故意逗她。嗔怪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才含羞答道:“我叫周晚晴!”
众女知道不但不是周晚晴找人打的张子文,相反还是她救了张子文以后。立刻热情起来,刘楠和孙红敏还主动上前拉着周晚晴的手,不住的道谢。那嘘寒问暖的热情劲儿弄的周晚晴都有点不自在。
“周晚晴,一起送我来医院的那两个年轻人呢?”张子文想起了送自己来的另两个人。
“哦!他俩陪着你缝完针后就离开了,”
“他们没有说自己的姓名吗?”对于这样的热心、善良的人,张子文很想结识。
“没有,”周晚晴明白张子文的心思,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我注意到那个男的棉衣后面印着昌盛运输公司的字样,想来他应该是那个公司的员工吧!”
“昌盛运输公司?”张子文嘴里念叨着,心里在想怎么去找这个救命恩人。
“好了,你是伤员。这些事以后再想吧!对了,你这回又伤到哪了?”刘楠怕张子文刚做完手术劳心伤神,打断张子文的思路劝道。张子文刚醒,对自己的伤情还真不知道,疑问的望着周晚晴。
“你的左后腰被捅了一刀。幸好你穿着厚厚的棉衣,才没有伤到腹腔里的器官,真是万幸啊!”周晚晴说着给张子文倒了碗粥,有些心有余悸的道。
“呵呵!这就叫有惊无险哪。”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张子文很高兴的道。
“什么叫有惊无险,说!你这次是不是又为了救哪个漂亮姐姐才被人刺伤的?”刘楠看着张子文的得意样。有些好气的掐了张子文一下问道。
这死丫头一点也不知道给张子文留点面子,哪有这么说自己男朋友的,张子文有些懊恼的想,嘴上却赔笑的答道:”哪啊,这次是车上有一个小偷要偷人钱包,我上前制止,他心怀怨恨,在下车时趁我不备才刺了我一刀。”
刘楠从周晚晴手里接过粥,嗔怪道:“你啊,整天就知道管闲事,这上大学还不到一年,就连着两次受伤住院,这时间长了可怎么得了啊!”说着吹凉了粥,喂了张子文一口。
张子文咽下粥,反驳道:“我可是要当jǐng查的,遇到这种事不管那怎么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好!好!好!你说的对,我的英雄!快吃粥吧!”刘楠知道张子文的脾气,也不和张子文争辩,用粥来堵张子文的嘴。
让张子文没有想到的是周晚晴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了。
“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你总往这跑会耽误学习的。”通过昨天的接触,张子文发现她的xìng格有些像蒋柔丽,也是个文静爱害羞的女孩,根本和刁蛮靠不上边,看来是自己以前误解了她。
“你为了我才受伤,我来照顾你是应当的。”她嫣然一笑,打开了食盒。
看着正吃的高兴的张子文,她突然满是愧疚的说了声“对不起!”
张子文被她说的一愣,随即明白她是在为找人打张子文的事道歉 ,笑了一下道:“没事,那次的事我早忘记了,再说我也没有吃亏。”
“其实那天的事是个意外,在酒吧里,你和刘楠唱歌时我正好也坐在下面,和我一起去的朋友魏孝东见我瞪着你,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和他说了你撞我的事后,他不听我劝阻,非要打你为我出气,我怎么拦都不行,幸好你没有什么事。”说起这事,她又有些脸红了。
张子文看着她那娇羞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全对,什么叫张子文撞你啊,明明是你撞张子文嘛!这是原则上的问题,你可不要耍赖啊!”
“哼!”没想到周晚晴一皱可爱的小鼻子,强词夺理道:“初中生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从物理学的角度看。我撞你这事,也可以理解为你撞我,而且你的个子比我大,当时都把我撞倒了,这是不是你的错?”
I服了Y ,她这番歪理彻底把张子文打败了,原来她果然还具备刁蛮一面。而且一旦刁蛮起来,其不讲理的程度要远远高于刘楠,位列张子文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中的首位。
周晚晴一见张子文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不禁有些得意,继续道:“最可气的就是你明明错了,也不赶快把扶我起来。向我赔礼道歉,甚至连手都伸到一半就又收了回去,实在是太可恶了。气的我追上去质问你,谁知你竟然连头都不回,丢下一句“对不起”来敷衍我。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说到最后,想起当rì所受的委屈,她的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张子文最怕女孩子哭了,连忙赔不是道:“对,对。是我不好。”
周晚晴并不理会,继续说道:“从那天以后,我就天天想着你,想着再见到你时怎么报复你。直到那次在酒吧里看见你,当时我看你跳舞跳的那么难看。本想拿跳舞这事羞辱你,没想到被魏孝东他们给搅和了,幸好你没有被他们给打伤。”
从她的话里,张子文知道她的内心十分善良,连张子文这个她一生中最痛恨的人,她也没有想用暴力的手段来解恨。
“呵呵!这回我为你挨刀。也算是老天对我欺负你的报应。”张子文开着玩笑道。
“你还说,我也没想到第一次乘公交车就会遇到那种事,还连累了你,当时看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的魂都快吓丢了。当时我就想,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芷芸姐拎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
“芸姐!”
“小晴!你怎么在这儿?”
没有想到她们俩个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近。
“姐!是刘楠给你打的电话吧?”
“是啊!刘楠刚才给我打的电话,她说你又住进了医院,求我来给你送早饭。”芷芸姐把手里的保温盒放下,指着张子文对周晚晴道:“小晴,以前你不总是指着电视问我这个弟弟的情况吗!哪,这不就是喽!想必你俩现在已经认识了吧?”
接着,芷芸姐又摸了摸张子文的额头,见张子文一切正常,放下心来,促狭的道:“小弟,你可真本事啊,连省委书记的女儿你都能认识。姐原先还想找机会介绍你俩认识呢?看来这下免了。”
“你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张子文有些惊讶的望了眼周婉晴,接着疑问道:“那你昨天怎么会去乘公交车呢?”
周婉晴听张子文这么一问,一改刚才娇羞可人的样子,杏眼圆睁,怒视着张子文道:“你什么意思呀?难道在你眼里省委书记的女儿就可以耍特权,天天车接车送吗?”
“没有,没有,”张子文连忙否认道,“是你自己说的,第一次坐公交车嘛!”知道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她那刁蛮个xìng的形成也就好理解了,张子文可惹不起,还是躲远些好。
“人家就不会打车或是骑自行车吗?”周婉晴塞给张子文一个刚削好的苹果,有点赌气的道。
“对对,骑自行车好,还能锻炼身体,保持体形。”张子文连忙赔笑道。
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这次的事你没和家里人说吧?”上次见义勇为的事又是报纸,又是电视的哄哄了半个多月才过去,弄的有一阵子,无论张子文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很不自在。
一提这事,周婉晴的脸又红了,低声含羞道:“没有,这种事人家怎么说的出口?”
“什么事?小晴!他受伤和你有关吗?”芷芸姐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事,他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周婉晴紧张起来,见张子文极力憋着笑意,恼羞的瞪了张子文一眼,找了个话题,和芷芸姐聊了起来。
“子文,你和小晴是怎么认识的?你这次又是怎么受伤的啊?”周婉晴回去以后。芷芸姐坐在张子文的床边问道。和芷芸姐张子文可不愿意说谎,而且张子文知道她是不会说出去的,也就把整个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
“你啊,也不知道小心些,总让我们为你cāo心。”听完事情经过,芷芸姐心有余悸的埋怨道。
“我也没想到为这么点事,那两个流氓就会拿刀报复行凶。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芷芸姐妩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接着道:“等下午我和万叔说一声,让他帮忙找出这两个人。给你出气。”
“姐,不用麻烦万叔了,我看咱们还是报jǐng吧?”张子文知道万叔很有些黑道背景。并不想使用非法手段解决问题。
“报jǐng?你不知道他俩的姓名,又没有照片,这么小的一个案件,jǐng查怎么给你查?”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坚决道:“这两个人太可恨,昨天的事想想都害怕。这事你别管了,我找万叔解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张子文知道芷芸姐平时看起来温婉柔媚,其实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只好笑笑不再坚持。
“子文,姐还有句话早就想问你,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你可要考虑好了再回答我。”芷芸姐一脸凝重的对张子文道。
“什么事?弄的这么严肃,姐。你就说吧!”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张子文也有点不安了。
“你老实说,你现在到底和谁在谈恋爱?”
“当然是蒋柔丽啊,这你不是知道吗?”张子文奇怪的反问道。
“那楠楠怎么总说你是她男朋友呢?”
“她说追求她的人太多,这使她很烦恼,让我冒充她男朋友给她挡挡架。”张子文实话实说道。
“可你知不知道楠楠也喜欢你?”芷芸姐继续问道。
“我知道。”这时张子文已经明白芷芸姐要和张子文谈的是什么了。急忙辩解道:“但楠楠早就知道张子文和蒋柔丽的事,而且张子文也向她表明过张子文的心意。”
“那你俩现在怎么还总腻在一起?”芷芸姐皱着柳眉问道。
“我们在学校时就这样,挑明后她说要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我寻思这也没什么不好,就没有反对。”
“你啊!让姐说你什么好呢?”芷芸姐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说你怎么就在感情上这么糊涂呢?楠楠这不明摆着是放不下你嘛?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在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会耽误楠楠,还会使你俩越陷越深,到时侯你怎么向蒋柔丽交待啊?”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会不伤害到她呢?”张子文被她的话点醒了,是啊!自己在感情上得过且过的思想,到最终很可能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唉!楠楠也是少见的好女孩,要不这样吧!你有机会旁敲侧击的点点楠楠,再慢慢的减少和她的联系,让她自己逐渐明白你的意思,你说这样好不好?”芷芸姐沉吟了一会儿道。
“姐,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张子文耷拉着脑袋答应道。虽然知道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但是一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刘楠,张子文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小弟,姐知道这样做你心里也不会好受,但是你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些的,还是早下决心的好。”芷芸姐安慰张子文道。
“姐,这些道理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张子文露出坚强的神情望着芷芸姐道。
“姐相信你,还有姐要提醒你,你不要总没心没肺的和女孩子们走的太近,”她说到这先格格的笑了起来,“因为你对女孩子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格格格!”
“姐!我正烦着呢,你还来拿我寻开心!”张子文有点恼羞的道。
“怎么?姐说的不对吗?不服气咱们来数数,你看看有你们学校的jǐng花,还有那天来的孙红敏。在加上我的小晴妹妹,这些都是我见到的,我没看见的还不知道。”芷芸姐说着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姐!那算不算上你啊?”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禁不住口花花的道。此语一出自己倒先一愣。暗自后悔起来。
芷芸姐听了也是一呆,接着俏脸羞的通红,伸手拧住张子文的耳朵,咬牙嗔道:“你这个坏小子,连姐也敢欺负,看今天怎么好好收拾你。”说着,手上的力气不断的加大。
刚开始时张子文还有心情欣赏她那比花还要娇艳的玉靥。但很快就挺不住了“唉呦!唉呦!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可还是个伤员哪!你轻。唉呦!”
下午刘楠来了以后,芷芸姐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看着刘楠拉住张子文手,无限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想到终究要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心里有如刀剜一样难受。
“你怎么了?脸sè这么难看?”刘楠见张子文神sè不住变幻,纤细白嫩的柔荑轻抚着张子文的脸,关切的问。
“噢!没事!”张子文暗自咬了咬牙,接着道:“只是你来以前接了蒋柔丽一个电话,她说自己感冒了,我有些惦记而已。”以前在一起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都很少提及蒋柔丽的。
“哦!她没事吧?”刘楠犹豫了一下,接着略显不安的看了张子文一眼。问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没什么事,”看着她那幽怨的表情,张子文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噢!我。我是想说我和蒋柔丽已经很好,很好了,不可能再分开了。”
“什么叫很好,很好了?”刘楠的话里带着无比的忧伤,突然她全身一震,紧张的注视着张子文道:“你们。你们不会是已经。”剩下的话不用说,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子文羞愧的点了点头,连自己也不明白在她面前会有种背叛的感觉。刘楠的泪水终于压抑不住的滚落下来,美丽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哀伤与无助。
“为什么?你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是因为我没有她漂亮?还是因为我没有她温柔?你说啊,你说啊!”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不住的抽噎着。
“楠楠!你别哭了,都怪我,是,是我不好!”张子文慌忙的劝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令她伤心成这样,明明只是想暗示一下的。
看着她那伤心yù绝的样子,张子文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的痛苦,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刘楠见到张子文的泪水,扑到张子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搂着怀中那不断颤抖的娇躯,张子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双手捧住她的脸,对着犹挂泪珠的xìng感红唇深情的吻了下去。
她的小嘴有如花瓣般甜美,还带着丝咸咸的苦涩,张子文知道那是泪水的滋味。刘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接着,双手死死的搂住张子文的腰,热烈的回应起来。
这个吻究竟是意味着开始还是结束,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张子文忘记了蒋柔丽、忘记了责任、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心里只有这个美丽的女孩,这个醉人心肺的吻。
“啊!你们!”一声惊讶的呼唤把我们从沉醉中惊醒,周婉晴正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指着我们。张子文和刘楠赶忙分开,慌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你来了,谢谢你来看他。”刘楠抹完脸上的泪水后,不好意思的一笑,冲着周婉晴道。
“哦!没!没什么,我,我刚才敲门了,没有人应声,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就。”周婉晴说话时看着张子文的神sè有点异样。
“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刘楠不敢再看张子文,丢下一句话就匆忙逃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张子文和周婉晴,她盯盯的看着张子文,气氛有些难堪。张子文咳嗽两声以掩饰难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没话找话说道:“谢谢你,其实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你不用天天过来,会耽误你学习的。”
周婉晴没有理睬张子文的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要是昨天问,张子文肯定会回答是。但今天却把张子文难住了。
思考了片刻,张子文终于下定了决心答道:“不是!”
“那你们刚才。”周婉晴话说到一半打住了,她脸上带着娇羞,但很认真的凝视着张子文。
“这?”问题尖锐了,张子文支吾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周婉晴沉默了片刻,声若蚊蚋的问道:“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张子文看着她那娇羞中还略带期盼的样子,心里暗道:她不会是也喜欢上张子文吧?不应该啊,以前她还天天想着要收拾张子文?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心意?这些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琢磨。
“是的。我是有女朋友了,她在首都师范念书。”不管她喜不喜欢张子文,话还是挑明了的好。
“哦!”她难掩失望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尴尬,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谁也不开口。最终周婉晴借口还有约会起身离开。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刘楠 和周婉晴仍旧每天都来看张子文,但说话时彼此都生分了许多。就像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中间,叫人难以逾越。
万叔的能量不小,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他竟然可以在短短四天内就找到了刺伤张子文的那两个流氓。
看着万叔的手下把那两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流氓拖出去,张子文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jǐng查不可能办到的事,这些带有黑社会sè彩的人却可以轻易办到,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回到jǐng院后。张子文仍然按部就班的过着张子文的生活,差别只是周末时经常托故不去找刘楠,她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张子文痴缠,我们似乎都在刻意的回避着对方。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孙红敏对张子文倒是越来越热情,几乎每周都要打几次电话。有时还会跑来看张子文。张子文记着芷芸姐的话,不敢跟她走的太近,只是礼貌的应付着。
周晚晴自张子文出院后,再也没有和张子文联系过,对此张子文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毕竟和她还不算太熟悉。人家又是省委书记家的千金,这样也正常。
因为明天我们就要进京参加比赛了,这个周末下午,张子文又去东大去找刘楠,想和她告个别,
算起来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虽然平时张子文用训练和学习来麻痹自己,努力不去想她,但内心深处却委实放不下。扪心自问,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所谓的告别,其实就是为了见她而找的借口。
六月的东大是一个sè彩缤纷的世界,到处都是花红柳绿,景sè宜人。尤其在女生宿舍楼区,洋溢着青chūn和朝气的的女孩们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给人以极大的赏心悦目之感,这和jǐng院那已经引起视觉疲劳的橄榄绿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距离刘楠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时,张子文就发现一辆银sè的奔驰车停在她们的楼前。宿舍区禁止外来车辆入内,这在大学是不成文的规定,没有谁不知道,而这车竟能开进来,只能说明车主不是一般人物。
知道自己买不起,所以张子文对这些名车向来没有什么兴趣,走到车前正要进楼时就呆住了。只见刘楠手捧着鲜花,略显憔悴的脸上正挂着的微笑,同旁边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热情的攀谈着,那充满幸福的眼神根本没有向张子文处的方向是扫过一眼。
张子文的心顿时有如被刀割了一样,酸痛的利害,但张子文还是走了过去。
“张子文,你怎么来了?”到了近前,刘楠总算是看到了张子文,她略显惊讶的道。
“噢!我明天上dì dū参加比赛,来和你告个别。”张子文尽量让自己的神sè正常,语气友好而平缓的道。
“是嘛!太好了,你可一定要取得好成绩,拿了冠军,回来时不要忘记了请客呦!”刘楠仍旧满脸笑容的说道,说着,她拉起那个高大帅气的小伙的手,对张子文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谭宏宇学长,”接着又指着张子文道:“学长,他叫张子文。是我的高中同学。”
“你好!”张子文一边努力笑着和谭宏宇握了下手,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
这位学长身高一米八二左右,白净的脸庞,容貌英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举手投足深合礼仪规范,透着高贵的气质。极负魅力。
而张子文棱角分明的脸晒的黝黑,短短的头发,一身随意的休闲装。虽然腰板挺的备直,但和他相比,就像**VS八路军。当然人家是**。张子文是土八路。
张子文在看着他,他也同样在观察着张子文,他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自信笑容。
“我同学是哪所学院的?”他很有礼貌的问道。
“哦!我是jǐng院的。”张子文点了下头,答道。
“哦!原来是行jǐng学院的,你们jǐng院被喻为jǐng界中的清花,了不起啊,培养的都是未来的jǐng官哪,了不起。”虽然他面带笑容的满口称赞,但是张子文总觉的他的话语里透着一丝的蔑视。
“你可别这么说,我们jǐng院无论从校史还是校园建设上和东大都是比不了。”张子文嘴上客套着,自己也暗自惊奇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好了,你俩在这互相吹捧对方的学校有什么意思。”刘楠不耐烦的打断我们的无聊,对着张子文道:“张子文,你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哦!我没什么别的事。上街办事,顺便和你告个别。”不知为什么,张子文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专门来的。
“张子文同学,你要是没什么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吧?”谭宏宇仍旧满面带笑的邀请道。
“对啊,我刚答应和谭学长去打高尔夫球。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我还得找孙红敏说点事,你们去玩吧!祝你们玩的愉快啊!”张子文撒了个谎,故意把孙红敏拉进来找找平衡。
“真的!”刘楠的眼神有点异样,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仍旧挂着迷人的笑容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先走了啊!”
“那咱们改rì再见吧!”谭宏宇礼貌的和张子文握了下手,转身替刘楠拉开车门,二人在车里再次冲张子文摆手后,扬尘离去。张子文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影,黯然神伤的往校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就见到孙红敏站在不远处,正一脸作弄的笑意注视着张子文。
“你好啊!”张子文硬着头皮打招呼道,暗暗祷告刚才的一幕不要让她看到。
“你这是要是哪去?”孙红敏走到张子文身边,歪着头问道。
“啊!我,我正要回去。你是要回宿舍吧!”张子文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毛,磕磕巴巴的道。
“不对呀,我刚才怎么好象听到有人说要找我呢?”孙红敏黛眉轻蹙,伸出纤长的手指挠着额角,自言自语道。汗!又被她耍弄了,她搞怪作弄张子文的水平比刘楠是只高不低。
“噢!我想起来了。是我要找你的,我明天去dì dū,想问问你需要什么样的礼物,我给你带回来。”张子文马上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诚恳的道。
孙红敏格的一笑,伸出滑腻的手指轻刮了下张子文的脸,道:“羞!羞!羞!你的脸皮可真厚,说谎都不用打草稿。”
张子文老脸一红,躲开她道:“我说的是真话,你想要什么?说吧!”
“哪有杀鸡问客人的道理,买什么礼物是你的心意,哪能问我,你就看着办吧。不送礼物我都没话说。”接着叹了口气,道:“唉!谁让咱在你眼里只是个普通朋友呢?来了连看看我都懒得啊。”
看着她那故做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张子文只好哀求告饶道:“我说姑nǎinǎi,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她看张子文那付可怜像,“扑哧!”一笑道:“行!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今天遭受巨大打击的份上就饶过你了。”
她的话又勾起了张子文的心事,张子文神sè一黯,低头不语。
“怎么?吃醋了?”孙红敏可没有伤到别人痛处后的愧疚,仍满脸兴致的问道。
“吃醋?”张子文摇头苦笑道:“哪有资格吃醋啊!”
第五一三节 翩翩然美人兮
jǐng院对此次比赛极为重视,为了让队员们保持最佳状态,特别为大家预订了软卧,这么高的待遇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
张子文躺在卧铺上,茫然的盯着车门上的窗帘,对即将到来的首都之旅没有丝毫的兴奋,满脑子都是刘楠望着谭宏宇时那娇羞含情的眼神。
以前她总是把这种爱慕的目光,毫不吝啬的播撒在张子文的身上,可如今那样的幸福再也不会有了,张子文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她。想到这,张子文的心再次的酸痛起来,这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有如海浪般一阵阵的拍打着张子文的心。
“张子文!和我们打扑克吧?三缺一玩的没意思,”正在玩扑克的队友王合琦回头叫张子文“哎!你怎么哭了?”见到张子文眼角挂着泪迹,奇怪的问道。
张子文哭了?张子文连忙用手抹了下眼角,手及处一阵清凉湿润。
“噢!眼睛有点酸,可能是视觉疲劳吧!”张子文抹干泪水,接着道:“你们玩吧,不够手的话,去别的包厢叫一个来,挺困的,先睡一会儿。”说完,转身闭上了眼睛。
比赛一共进行了四天,张子文一举夺得手枪速shè和jīng度shè两项冠军,还取得五千米长跑亚军。jǐng院也在此次大赛中取得了团体总分第一名的好成绩,这可是有此项大赛以来,jǐng院头一次夺冠。
带队的郑副院长乐的合不上嘴,成绩一公布他立刻打电话向院党委做了汇报。接着乐颠颠的跑回来告诉我们,jǐng院特意追加三万元经费,并允许在dì dū继续游玩七rì作为奖励。
听到这个消息,队员们都欢呼着万岁跳了起来。晚饭过后,张子文谎称自己在dì dū有亲属要去看望,找郑副院长请假,对于张子文这大功臣。他二话没说就应允了。张子文高兴的乘上出租车直奔首都师范而来。
为了不耽误比赛,jǐng院为此次进京人员制订了苛刻的纪律,不允许在赛前私自外出或是寻访亲友。也不许亲友来探望,所以张子文也没有给蒋柔丽打电话,她也不知道张子文要来。
下了车。张子文给蒋柔丽挂了个电话,还好这回一次就打通了。
“喂!蒋柔丽吗?”想给心上人一个意外的惊喜,张子文刻意压低了嗓音道。
“郝瑞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有男朋友的,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想不到另一边竟传来蒋柔丽那火冒三丈的声音。
“啪!滴,滴,滴,”蒋柔丽不等张子文说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张子文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想不到文静的她发起脾气来也蛮恐怖的嘛!不用想也知道。一 定是哪个爱慕者把张子文的宝贝惹的烦恼到了极点。张子文连忙又拨了过去,这回张子文学乖了,一听到蒋柔丽的声音立刻表明了自己。
“啊!”蒋柔丽惊喜的欢呼一声,急切的问道:“真的?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
“我就在你们学院的大门外。”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蒋柔丽难掩欢喜的挂断了电话。
焦急的等待了十多分钟后,蒋柔丽那靓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校门口。
“宝贝!我在这!”张子文顾不上形象,大喊着跑了过去。蒋柔丽见到张子文,明艳的玉靥立时绽放出比花还绚烂的笑容,欢笑着扑进张子文的怀里。
紧紧的拥着她那柔软娇弱的身体,呼吸着恋人身上那熟悉的怡人芬芳。张子文不顾四周惊讶的目光,贪婪的向那诱人的红唇吻去。
饱尝相思之苦的蒋柔丽也忘记了娇羞和矜持,热烈的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并主动的探出香舌和张子文纠缠在一起。
“蒋柔丽!”耳畔的一声呼唤将我们从甜蜜中惊醒。张子文向着声音望去,一个身材瘦高、衣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正满面怒火的注视着我们。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他指着张子文,语气不善地对蒋柔丽质问道。
“是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也看见了我们很相爱,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蒋柔丽挽着张子文的胳膊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着张子文,不屑的瞥嘴道:“哼!他就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怎么样嘛!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这一幕不由的使张子文想起了在东大初见刘楠时的情景,心中一痛,不等张子文开口反击,。
“郝瑞远!请你自重,我男朋友的好不是你的眼睛可以看出来的。”蒋柔丽极不客气的斥责道。此时的她完全不见平时的那种温文尔雅,雪白的脸颊微微发红,愤怒的目光直盯着郝瑞远,那认真的神情充满了对张子文的保护和在意。
张子文心头顿时如沐chūn风般的温暖,感动的拉起她那如婴儿般柔嫩滑腻的小手,无限爱怜的凝视着她。蒋柔丽感受到张子文的爱意,柔媚的看着张子文道:“我们进去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学校,好不好?”
张子文点了点头,蒋柔丽牵着张子文的手往校区走去。
“小子,你是哪的有胆子就说出来?”那郝瑞远不甘心的在后面嚷道。
张子文不想为了这种人破坏这难得的大好心情,回头瞪视了他一眼。郝瑞远被张子文那隐藏怒火的冰冷目光看的一怔,有些挂不住面子,不服气的道:“怎么?不敢说啊?”
蒋柔丽扯了下张子文的手,张子文会意的对她笑笑,不再理睬郝瑞远转身离去。郝瑞远这种人的出现并没有冲淡我们相逢的喜悦,蒋柔丽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不住的在张子文的耳边欢笑着。
张子文也旁敲侧击的打听出,这郝瑞远家里很有钱,靠关系花钱上的北师大,刚念大二,现在他天天打扮的油光水滑,开着辆丰田车到处追女孩子。
他自一个月前遇上蒋柔丽后,就被蒋柔丽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自此整rì泡在首都师范,天天纠缠着她,令蒋柔丽烦恼不堪。
“幸好你来了。见到你,我想这回他该死心了。”蒋柔丽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膀,紧紧依偎着张子文。满脸幸福的说道。
“宝贝!不要再提他了,这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多注意些不和他接触就是了。”从刚才他的话里就能看出,这个郝瑞远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有些无赖xìng格。蒋柔丽还是有些单纯,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宝贝!你今晚不回去住可以吗?”张子文不知道别的大学是不是也像我们jǐng院一样,不许在外留宿。
“你问这干嘛啊!”蒋柔丽装着糊涂,但她脸上那飞起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不干嘛,就是随口问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张子文憋着笑意说道。接着又看了看表,故做惊讶道:“哎呀!都快八点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真的要回去啊?”蒋柔丽惊慌而又有些失望的道。
“我不回去住哪啊?再说也没有人陪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还是回去和队友们在一起的好。”张子文看着蒋柔丽满脸坏笑的说道。
“你。你真是坏死了,简直就是一个大流氓,哼!你回去好了,再也不理你了。”蒋柔丽看出了张子文在逗她,嗔怪的打了下张子文的胳膊道。
“呵呵,回不回去。你理不理我,现在可不是你说的算呀?”张子文故意sè迷迷的看着蒋柔丽的胸口道。
“你在看什么啊?不许看。”蒋柔丽注意到张子文的目光,羞的伸手来挡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伸舌轻轻舔弄着柔嫩的手心。
“啊!”蒋柔丽一声惊呼,抽回了手,美丽的眼眸明亮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这张子文哪里还忍耐的住,猛的拉起她的手向校外跑去。怕遇到蒋柔丽的熟人,我们在距离学院很远的地方,找了一家三星级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早已成为女人的蒋柔丽此时热情奔放异常,激情过后,张子文拥着她躺在床上,抚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肌肤,心中充满了祥和与幸福。蒋柔丽头枕着张子文的肩,纤细的手指沿着张子文胸口上的疤痕轻轻的滑动。
“还疼吗?”
“早就好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张子文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每当她看到这些疤痕都会有一阵的心疼与担忧。
“刚才搂着你时,发现后你的腰上怎么又多了一道刀口?”蒋柔丽抬起头,如星般漆黑明亮的眼睛凝望着张子文。
“那是以前就有的。”张子文顺口答道,要是让她知道张子文前一阵子挨刀的事,只怕她又得难过上一阵子。
“不对,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到?”蒋柔丽肯定的道。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偷看过我的身体?”张子文一脸促狭的笑道。
“谁稀罕看你的身体了,人家就是好奇瞅了眼嘛!”蒋柔丽脸上虽然挂着娇羞,但小嘴还挺硬。
“那好,我也好奇了,让我也瞅瞅吧!”不待她答话,张子文一掀被子,扑到她的身上,再度奏响爱的乐章。连夜的激战并没有使张子文脚下发软。相反,张子文倒是感觉神清气爽,状态好的不得了。
送蒋柔丽去上课后,张子文回到队里,队员们正在准备去爬八达岭长城,见到张子文纷纷询问昨晚的去向,张子文以走亲戚为名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转过头时正巧迎上林婉婷那质疑而幽怨的目光,看的张子文心中一凛,忙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一般的不敢再看她。
接下来的几天简直就是神仙般的rì子,张子文白天参加集体活动,晚上找蒋柔丽进行个人感情培养,连刘楠的事似乎都有些淡忘在脑后了。这天上午。大家刚要出发去参观军事博物馆,张子文就接到了孙红敏打来的电话。
“喂!红敏,是我啊。”张子文接通电话答道。
“张子文!你快回来吧!刘楠住院了,她,她。”话没说完,另一端的孙红敏泣不成声了。
“先生,您的座位在这里。”热情的空姐把张子文引导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谢!”
“不客气!祝您旅途愉快。”张子文的座位靠着舷窗。张子文刚刚坐下,空姐又引导着一位充满着青chūn气息,明艳绝伦的少女走了过来。
这少女冰肌玉肤、美丽的明眸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漆黑闪亮的眼睛仿佛带有奇异的魔力,使人自愿被迷惑,不能自拔。娇小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美艳不可方物。刘楠和蒋柔丽、林婉婷她们算起来也都是少见的美女,但和她相比起来仍是稍逊一点,只有芷芸姐在成熟妩媚上或可胜她一筹。
见张子文注视着自己,她展颜一笑,主动道:“你好。”
“你好!”张子文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报以歉意的一笑。
“请问能和您交换一下座位吗?我喜欢乘机时观看外面的景观。”她面带期盼的问道。
“好吧!”张子文没有多想,站起身和她调换了座位。
“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扣好安全带。”广播里传来空姐那甜美的声音。张子文摸出安全带,拿在手中琢磨着怎么使用。
“我帮您吧!”那少女已经扣好安全带,见张子文还在犹豫,探过身来帮张子文扣好安全带。
“谢谢!”这点小事还用人家帮忙,张子文红着脸道了声谢。飞机终于飞离了地面。舷窗外不时飘过朵朵白云,而张子文却丝毫没有初乘飞机的惊奇和喜悦,焦急和惶恐一直伴随着张子文。
从孙红敏的电话中得知,刘楠前一天突然在寝室中晕倒,大家把她送到医院,大夫在检查中只是发现她的脑部有一yīn影。至今无法确诊,刘楠现在仍在昏迷中,情况很不乐观。
这噩耗有如晴天霹雳般把张子文惊呆了,张子文等不及下午的火车,匆忙的搭乘班机飞回夕阳,楠楠,张子文马上就回来了,你可千万要等张子文啊。还有二十分钟,飞机就将抵达夕阳机场了。
“你有心事?”那少女可能见张子文一直没有和她说话,有些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张子文不愿和别人谈自己的心事,淡淡的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眨着美丽的大眼问道,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甚是俏皮可爱。
“我?”张子文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毕竟只是短短的旅途相遇,不觉得有认识的必要。
“对呀!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主动搭话问名字的男生。”她露出如贝般洁白的牙齿,轻笑着说道。
“我叫张子文。”张子文随口答道,停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失误,补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大概是因张子文没把她放在心上显的有点失望,但对张子文的兴趣却是更浓了,
“我叫徐云娜,今年19岁,是北影大二的学生,家在夕阳,你呢?”她问话的方式很独特,先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令张子文不能不按她的方式回答。
“我今年20岁,行jǐng学院大一的学生,家在灰龙江省南市,这次上dì dū是参加比赛。”实在没有心情和她继续聊天,张子文主动说出了去dì dū的的原因,希望这可以挡住她接下来可能的问话。
“比赛?你参加什么比赛啊?取得好成绩了吧?”徐云娜不甘寂寞,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
对着这么美艳动人的女孩,没有人可以很下心来不理不睬。张子文也是个凡夫俗子,只好耐着xìng子答道:“是宫安院校的jǐng体运动会,我取得了两项手枪shè击冠军,一项五千米跑的亚军。”
“哇!”她赞叹一声,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张子文道:“你好厉害呦!是个神枪手啊!”
张子文没想到自己认为不值得一提的shè击冠军,竟然会让她如此高看。嘴角牵强的一笑,不再言语。沉寂了片刻,她又嫣然一笑,看着张子文道:“知道吗?你真的很大牌呀!”
“我大牌?”心中正在想着刘楠的张子文被她说的一楞,
“是啊!所有的男生见了我,没有不想方设法和我说话,哄我开心的。只有你像避着洪水猛兽一样躲着我,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说到最后。她看着张子文的目光有些幽怨了。
看来这是个被人宠惯了的小公主,今天主动和张子文说话,却被张子文的态度伤了自尊心。
“对不起。我的亲人正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所以我的心情不太好。”见她仍然没有yīn转晴,继续说道:“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认识你很高兴,这也使我很骄傲。”
张子文的恭维终于使她重新绽放了甜美的笑容。
她认真的看着张子文道:“真的?”
“恩!”张子文点头答道。
她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纸笔,沙沙的在上面写了一会儿,递给张子文。
“给!”张子文接过一看,上面有她的手机号码,家和宿舍的地址。
张子文只好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也写给了她,她接过去轻声的念了两遍放进包里。接着对张子文道:“对了,你亲人得的什么病啊?我爸爸是全国脑科诊治权威,要是这方面的病我可以叫我爸帮帮忙!”
“太好了!”张子文高兴的忘乎所以,拉着她柔弱无骨的滑腻小手感谢道:“她得的正是脑病,要是你父亲能给看就太好了。怎么联系你爸爸?”
“你,你。”她的脸红了,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的鲁莽,赶忙松开手,连声道歉。
“等你到了医院,问明情况再给我打电话就行。正好我爸刚从魔都开完学术交流会回来,这几天在家应该有空。”
“谢谢你!”张子文看着她jīng致美丽的面容,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你呀!一路上对人家都是冷冰冰的,现在听说人家能帮你忙才热情起来,”说着一撇嘴道:“哼!典型的现用现交。”
张子文难堪的干笑两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扑哧!”徐云娜见张子文那糗迫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格格的笑了起来。
“我是逗你玩哪,呆子!”她似嗔还笑的道“不过,要是治好了你亲人的病,你可要好好请我一次,行不?”
张子文忙不迭的点头应允了,出了机场和徐云娜告别后,张子文打车直奔医院。推开病房门,就见刘楠正靠在病床上,她的父母坐在旁边和她说着话。
“楠楠!”没有想到她会醒过来,张子文满是惊喜和欣慰叫道。
“张子文!”刘楠没想到会看见张子文,高兴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张子文顾不上向她的父母问好,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欣喜的道:“你醒了,太好了。”
这一刻,我们互相凝望着对方,彼此含泪的眼中都充满了爱恋和不舍,刘楠的父母也知趣的没有打断我们,悄声退了出去。
“你不是在dì dū吗?怎么回来了?”过了片晌,刘楠抽出了张子文的手,冷着脸似是漠不经心的问道。
“今早孙红敏给我打的电话,说你昏倒住院,我就赶回来了。”张子文感觉到刘楠的冷漠和生分,强压心中的悲凉回答道。
“你早上知道的,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刘楠有些惊讶的道,随即眼中闪过欢喜的神彩,展颜笑道:“你是坐飞机回来的?”
张子文不敢抬头看她,黯然的点了点头。
“我们只是同学,你为我坐飞机赶回来值得吗?”刘楠语带讽刺的问道。
“我!”张子文心中一阵酸痛,索xìng豁出去了,抬起头注视着她道:“楠楠,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都怪我太笨,不能早些明白你的心,害你受了这那么多的委屈,我也不敢恳求你原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以前的真心没有白付出,其实。”
“其实什么?”刘楠急切的追问道。
张子文咬了咬牙道:“其实。其实我也早就喜欢你了,只恨我知道的太晚了。”这句话说完,张子文的心头一松,鼻子一酸,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刘楠“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扑到张子文的怀里,啜泣道:“你这坏蛋。你怎么才说出来啊?”
张子文轻抚着她如云的秀发,哽咽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太晚了。真的很对。”
刘楠突然抬起头,伸手掩住张子文的嘴,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张子文道:“不晚。不晚,一切都还来的及,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那你和那个谭宏宇。”张子文有些惊讶了。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一直追求我,那天我看你往这走,才故意答应他的邀请刺激你呢。”刘楠急忙解释道。
“好啊!原来你是在骗我,故意让我吃醋,你,你太可恶了,看我怎么抱负你。”
张子文捧起她的脸,看着那梨花带雨的美丽娇靥上显现的得意笑容,再也忍耐不住,紧紧的吻住了她那柔嫩的xìng感红嘴。
这是我们心心相印后的第一个吻,刘楠没有丝毫的羞涩和退缩。软软而滑腻的小舌头主动探进张子文的嘴里与张子文纠缠在一起,张子文贪婪的舔吸着她的舌头,品尝着她那特有的香津玉液。
“啊!”刘楠推开了张子文,抿着嘴打了张子文的胸口一记粉拳,娇媚的嗔道:“你坏死了,把人家的嘴都亲麻了。”
张子文哈哈一笑。揶揄的笑道:“我记得可是某些人的舌头先挑起的战火呀。”
刘楠的玉靥似火烧般通红,伸手就掐住了张子文的肋部,威胁道:“叫你再说!”
这熟悉的幸福感充盈着张子文的全身,张子文没有躲避让她掐着。
“你怎么 并不躲啊!”刘楠奇怪的松开了手。
“楠楠!”张子文深情的看着她,“我感觉好幸福,真的!”
刘楠轻轻偎在张子文的怀里,和张子文的手十指交缠,喃喃的低语:“我也是。”
张子文让刘楠继续休息一会儿,出了病房去问候她的父母。刘楠家张子文高中时总去,她的父母都很喜欢张子文,并不拿张子文当外人。他俩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张子文几步走上前去,
“叔,婶,你们好,刚才让您二老笑话了。”
“子文哪,多谢你来看楠楠,”刘楠的父亲勉强挤出个笑容,接着“唉!”的长叹了一口气,而刘楠的母亲看了张子文一眼,兀自在那里落泪。张子文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说刘楠她。
“叔,刘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张子文焦急的问道。
“楠楠的脑子里有块yīn影,现在大夫也无法确诊,脑科的主治大夫说她现在虽然苏醒了,但若不及时清除那个yīn影,以后很可能仍会突然昏迷,而且会一次比一次严重。”刘楠的父亲痛苦的说道。
“叔叔,阿姨,我去打个电话。”张子文没有迟疑,立刻跑到门口掏出电话。
“你好,徐云娜吗?我是飞机上的那个张子文。”张子文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柔和一些。
“是张子文啊,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了。”徐云娜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她的声音有如黄莺般清脆悦耳。
“不好意思,打搅你了,还是我那个亲人的事,我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请我爸过去看看对吗?”她打断张子文的话道。
“对,对,不知道你父亲他什么时候方便?还有在现在这家医院看方便吗?”张子文有些顾虑,怕医院不欢迎外来的大夫为患者做检查。
“你等一会儿,别挂电话,这就去问问我爸。”
二、三分钟后,徐云娜的甜美的声音又在电话中响起。
“张子文,你在吗?我爸说了,全夕阳的脑科大夫都听过他的课,他现在就可以去,在哪家医院啊?”
张子文把医院的名字告诉了她,挂断电话,站在院子里,期盼的望着门口。大概半个小时后,门诊楼里突然忽忽拉拉的出来了八、九位中老年大夫。他们和张子文一样站在院子里等待着。
这些人不会也是来迎接徐云娜父亲的吧?要真是那样这位脑科诊治权威还真是不简单,刘楠的病这下可有救了。想到这,张子文信心大增,心情也好了许多。
很快,一辆红sè捷达车驶进了医院的院子。车子停稳后,车门一开,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张子文看的清楚。那个小的正是分手还不到两个小时的徐云娜,不用说那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一定是她的父亲了。
“徐教授,欢迎。欢迎啊。”几位大夫纷纷上前对徐云娜的父亲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哈哈,大家别客气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女儿朋友的亲人看看病情。刘院长,你不要说我撬行就行啊。哈哈哈。”徐教授爽朗的大笑道。
“哪能啊,徐教授,您能来我们医院出诊,这对我们全院医生医疗水平的提高,都有着很大促进作用,我们想请您还请不来呢,怎么还会怪您,您就别开玩笑了。”被称为刘院长的人陪笑道。
徐云娜没有理会他们的寒暄,见张子文站在外围。冲着院方大夫们礼貌的一笑后,向张子文走来。
“张子文,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爸爸很好使的。”她来到张子文身边,在张子文耳边小声的道,神sè里难掩对父亲的那份自豪和崇拜。
张子文表示赞同的笑笑。“徐云娜。太谢谢你了。”张子文高兴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好啦!不要再说感谢的话了,你把对我的感激通过那顿饭,好好表达一下就行。”徐云娜笑着说完,拽住张子文的胳膊道:“来,去认识一下我爸爸。”
徐云娜把张子文介绍给自己的父亲后,徐教授满有兴致的打量着张子文。笑着说道:
“你就是我哪!也不知你给我家娜娜灌的什么**汤,这丫头连下午茶都不让我喝,直接就把我给拽来了,哈哈哈。”
“爸!”徐云娜不依的嗲声叫道:“你瞎说什么呀,快去看看病人吧。”偷偷的瞥了张子文一眼,洁白无暇的俏脸羞的通红。
“好,好,不说你了,咱们去看看患者。”徐教授说完,张子文连忙带路走在前面。
一行人进入病房,刘楠一家人都是一愣。
“叔、婶,这位是全国有名的脑科诊治权威徐教授,他特意来为楠楠看病。”进了病房,张子文向刘楠的父母介绍道。
徐教授来到病床前,详细的询问了刘楠一些问题后,又和脑科主治大夫交流了一番,没有做任何结论离开了病房,张子文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徐教授和大夫们进了办公室,张子文知道他们是要研究病情,和徐云娜一起耐心的等在外面。心里实在闹的慌,张子文对着徐云娜道:“走,我请你喝水。”
“好啊,我要喝果汁。”徐云娜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高兴叫道。
“没问题,无论你想喝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样子,张子文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往医院商店走的路上,徐云娜问道:“张子文,你堂妹姓刘,你怎么姓张啊?”
张子文知道她在飞机上听张子文说是亲人患病,再加上张子文称刘楠的父母为叔婶,误以为我们是亲戚才有此疑问。
“这个?”这问题张子文还真不好回答,谁让张子文在飞机上神使鬼差的说是自己的亲人患病呢?索xìng直接答道:“其实她是我同学。”可她在张子文心里的地位和亲人无异,张子文在肚子里补充道。
徐云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张子文,过了一会儿迟疑道:“你们,你们订亲了吗?”
“订亲?”虽然心里惦记着刘楠的病,但张子文仍被她的话逗的一乐,“你怎么想到这事上去了,我们都是学生,订的哪门子亲啊。”
“那你们是恋人?”徐云娜紧咬着这事不放。
“恩!算是吧!”说话间来到了商店,
“徐云娜,你喝什么果汁?”张子文转头问道。
“哦!随便吧!”她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快乐的像只百灵鸟。怎么这么会工夫就闷闷不乐了呢?女孩子的心事可真是难以琢磨。张子文随便要了两瓶果汁,掏出钱包付账。
正巧一个伙计端着几箱方便面从张子文身后经过,纸箱不稳倒了下来,把钱包撞掉在地,张子文没有急着拣钱包,先帮那伙计把纸箱放好。再转身时,见徐云娜已帮张子文把钱包拣起。正看着里面张子文和蒋柔丽的照片。
“那照片里的女孩子是谁?”往回走的路上,徐云娜疑惑的问道。
“这!”张子文脸上一红,答道:“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你有两个女朋友?”徐云娜吃惊不小。瞪着美丽的大眼问道。
张子文只好点了点头。
“她们相互知道吗?”她又开始刨根问底起来。
“刘楠知道,蒋柔丽,也就是照片里的女孩还不知道。”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那你爱她们吗?”徐云娜停下脚步,拦在张子文的面前,凝视着张子文问道。
是啊!张子文爱她们吗?张子文回想着她们的点点滴滴,最后鼓起勇气认真的答道:“她们两个我都爱。”
“你,你可真无耻,你怎么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孩子。”徐云娜恼怒的骂道,“你这样做想过她们的感受吗?这对她们公平吗?”
见张子文默默的不吭声,徐云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张子文。我不该那样说你。也许你有你的理由。”她顿了顿,接着道:“你,你能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其实这些事也压在张子文心头很久了,一直没有人可以倾诉,看着她那期盼的目光。张子文叹了口气,和她讲起了我们三人的故事。
“那你以后怎么办?”听完张子文的情史,她侧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话也是真心的,张子文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吗?”
“其实在去dì dū的火车上,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的爱情和一男多女并不冲突。只要彼此是真心相爱就能够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古时候的很多例子不是都能够证明吗?反之不是真心相爱,一夫一妻制也保证不了两人的幸福美满,现在离婚的越来越多不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吗?”张子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讲述了自己的观点。
徐云娜瞥瞥嘴道:“大男子主义!那张子文问你,要是你的女人同时爱上几个男人怎么办?你还能坦然处之吗?”
“我能理解女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情,但若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肯定会尊重她的选择,她要是选择别人,我就退出;要是选择了我,就不能在心里还爱着别人。男人生来就应当保护自己的领地,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保护弱小。
女人再怎么要强,在总体上还是处于被保护的地位的。你可以看看,在社会各个领域里,女xìng占主导地位的少之又少,这并不是社会对女xìng不够尊重,而是力量主导着一切。
自然界的法则就是这样,就像狮群中,只有多头雌狮围着一头雄狮,可从来没有多头雄狮围着一头雌狮的事情发生。”张子文口沫横飞,一顿歪理邪说把徐云娜说的愣住了。
“喂!醒醒!”张子文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不会是当真了吧!我那是在忽悠你呢。”
“啊!”她回过神来,不胜娇羞的锤了张子文一记粉拳,嗔道:“你可真坏,人家差点被你绕进去。”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自己属于哪种雌狮子呢?”看着她那似嗔还羞的绝美面容,张子文忍不住开口调笑道。
“你!”徐云娜的小脸腾的红了,她果如小雌狮一样向张子文扑来,“今天我就当此母狮子,先咬死你这个坏蛋。”
徐教授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让张子文叫来刘楠的父母,神sè凝重的道:
“你们女儿的病十分罕见,目前国际上相关病例的报告有四例,其中只有一例康复了,要治好她的病,不但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更要靠的是运气。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
三人都呆住了。
第五一四节 女儿娇女儿媚
“呦!是张子文来了啊,”正在批阅文件的郑援朝见秘书领进来的人是张子文,有些惊喜的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郑叔呀!”说着,热情的拉住张子文的手坐到沙发上。自打那次遇险出院后,郑叔主动找张子文吃过几次饭,我们走动还比较近些。
“郑叔,我今天来是有事求您。”心急如焚的张子文没有客套,直接步入正题。
“什么事!看你一脸着急的样子,”郑援朝见张子文神sè凝重,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关切的道:“来!和郑叔说说。”
“那个。”张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想找您借六十万元钱,”
在来这以前,徐教授告诉我们,刘楠的病需要请德国曾经治愈过此病的希德克尔教授前来诊治,保守费用估计要在五十万人民币左右,但即使这样治愈的可能xìng也只有五成。
刘楠的父母虽然都是高级教师,但就算是卖了房子也只能拿出十万元,无处借钱的两位老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们是绝望了,但张子文却没有放弃,别说还有五成的把握,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机会张子文都会去争取。
这一刻,张子文终于知道刘楠对于张子文是多么的重要,为了她,张子文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哪怕是去偷、去抢,张子文也要筹钱来救她。更何况张子文知道郑援朝一定会帮助张子文的。毕竟张子文救过他的命。他欠着张子文的情。
果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应道:“行!你是要现金还是要支票?”郑叔爽快的让张子文吃了一惊,张子文以为怎么着他也会问问张子文借钱的原因,思考一番才会答应。
“谢谢您!”张子文被感动了,眼圈有些湿润的答道:“这钱可能还得转帐,支票就行。”
“你啊,”他看着张子文,笑着摇了摇头道:“和郑叔还说什么谢,你有难处时能想到我。我很高兴,钱若不够尽管来找我取。”
“郑叔,这钱算我借您的,我写个欠条吧!”
“看看。又和我见外了,郑叔的命都是你救的,还会要你还钱?”他有些生气的在张子文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正sè道:“你记住,千万不要为了还钱,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无论有什么困难郑叔都会站在你一边帮助你的。”
“恩!”张子文重重的点点头应道。从郑叔处回来后,张子文背着刘楠把支票交给了她的父母,
“张子文哪!”刘楠的父亲颤抖着手接过支票,惊讶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啊!”
我家什么条件他们都知道。六十万的巨款张子文出去转了一圈就拿了回来,这自然让他们感到不安。
“叔、婶,我去年冬天救过一个亿万富翁,他欠我的情,这钱就是我找他借的。这事刘楠也知道。”张子文耐心的解释道,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是不把钱的来历说清楚,正直的老人是绝不会接受的。
“可,可这。”老人仍旧感觉不妥,迟疑着。
“叔,我爱楠楠。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为了她我做什么都愿意,您就不要再犹豫了,这是在救她的命啊!”张子文有些激动的说道。
“孩子呀!真是太谢谢你了。”被张子文打动的老人重新看到了希望,拉着张子文的手热泪盈眶道。
“好了。叔,婶。咱们快去和徐教授说一声,抓紧时间联系治疗吧!”张子文催促道。
“恩!”徐教授得知我们解决了诊费后,立刻和希德克尔教授取得联系,商定于两天后在魔都对刘楠进行治疗。
夜已经深了,在张子文和刘楠的一致要求下,两位老人终于答应到旅馆里去休息。对这些事并不知晓的刘楠靠在张子文的怀里,光洁的额头蹭着张子文的下巴,嫩白的小手抚摸着张子文的脸,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文!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是爱我的吗?”她喃喃的低语道。
“傻丫头,”张子文俯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道:“你怎么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有信心呢?”
她掘着可爱的小嘴,又把自己往张子文的怀里挤了挤,说道:“张子文真的怕你是因为我有病,才这样说来安慰人家的嘛!”
“唉!”张子文长叹了口气,愧疚的道:“都怪我,在感情上我太迟钝、太懦弱了,明明心里早就爱上你了,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承认,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那,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爱上我的?”刘楠迟疑了一下,不胜娇羞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你和那个谭宏宇一起坐车走的时候吧!当我看你坐着他的车离开,心里酸的像泡在醋里一样,那时我才确定自己早就爱上你了。”每当回想起那次的情景,张子文的心头都像挨了重锤一般难受。
刘楠格的一笑,她抬起头,掐着张子文的鼻子,得意的道:“哼!吃醋了吧!要不是那样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唤醒你这大蠢蛋。”
张子文伸指点了下她那玉雕般的琼鼻,宠溺的道:“是啊,是啊,你最聪明了。”
刘楠美美的松开张子文的鼻子,重新偎进张子文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犹豫的问道:“那,那你和蒋柔丽怎么办?你还爱她吗?”
该面对的终需去面对,这个张子文刻意回避的问题到底还是被提了出来。是啊!张子文和蒋柔丽怎么办?张子文还爱她吗?
望着刘楠那朦胧而深情的目光。张子文不忍心欺骗她。点点头道:“我也爱她,像爱你一样爱她,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刘楠沉默了,她那幽怨的眼神,似在埋怨张子文的多情。
“对不起,”张子文不敢和她的目光相对,垂下头低声道:“我让你失望了,但我真的不想骗你,我。”
话没说完,刘楠伸出小手掩住张子文的嘴。柔声道:“不,不要说对不起,爱上我们不是你的错,”她略微苦涩的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爱上两个人。那怎么会有我的机会,要是说对不起,也应是我对蒋柔丽去说,是我和她抢的男朋友。”
刘楠的话令张子文无地自容,抓起她掩着张子文嘴的小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你干什么!”刘楠惊慌的抽出手,抚摸着刚打过的脸颊埋怨道。
张子文的脸被打的有些发烫,面对着刘楠那心疼的目光,更感愧疚的道:“我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的,我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大花心鬼。”
刘楠张开双臂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如花的娇靥紧贴着张子文的脸哽咽的低喊道:“值得!值得!你值得的。”
“文!你知道吗?”刘楠突然松开张子文,双手按着张子文的肩膀,凝视着张子文道:“以前你不接受我时,我就想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和别人分享你的爱我也不在乎。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你真心爱我,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张子文被她这种深切而宠溺的爱所感动,一低头就吻上了那柔软的红润小嘴,刘楠娇躯一震。双手缠绕上张子文的脖子,发出摄人魂魄的呻吟声,热情的回应着张子文的掠夺。
过了良久,快要窒息的刘楠才推开张子文。面前的佳人娇喘吁吁,俏脸宛如火烧般红艳动人。看着她那情雾朦胧的双眸,张子文以无比的深情低声道:“楠楠。我永远、永远爱你。”
刘楠听到张子文真情的告白,芳心荡漾,再次扑到张子文的怀里,脸上洋溢的无比满足的幸福笑容。张子文一手抚摸着她那黑亮顺滑的秀发,一手隔着病号服在她丰腴光滑、不盈一握的细腰上游走着。渐渐地,刘楠又开始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声。
“你,你和她那个时候很快乐吧?”娇喘着的她,目光迷离的抬头望着张子文,美丽的双眼燃烧着情yù之火。
“这,。”张子文难堪的咳嗽两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文!”刘楠抓住张子文抚摸着她秀发的大手,引导张子文从衣领的开口处,向那高耸的丰胸摸去,声若蚊蚋的道:“我也想要!”
虽然隔着胸罩,但张子文仍强烈的感受到那种少女特有的坚挺、丰满和温热,她的低喘有如命令张子文继续下去的号角,张子文用颤抖着的手解开她的衣扣、抽出胸罩,裸露的皮肤如同凝脂白玉般光洁细嫩,曼妙的身体完全的舒展开来,蜜梨形的白嫩双rǔ向上挺立着,两颗小小的粉红sè由于张子文的爱抚,而轻微的勃起。
张子文急切的在刘楠的脸上,耳朵上、脖颈上吻着、舔着,并不停的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张子文握住她的一只淑rǔ,嘴巴也含住了她胸前的另一颗甜蜜小枣。
刘楠“啊!”的轻哼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张子文,口中无意识的呻吟声更加刺激张子文,贪婪的大手不断的向下探入了那芳草茵茵之地。
“啊!”刘楠惊呼一声,与生俱来的本能使她不由自主的低喊道:“不要啊!”
她的这句话彻底唤醒了张子文,张子文记起了大夫说过不能让她过于激动的嘱咐。立刻抽出了手,替她拉拢衣襟,满脸羞愧的道:“对不起!”
正处在高涨情yù中的刘楠不理解张子文的举动,她难掩失望的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张子文轻抚着她的俏脸,柔声道。
“为什么?你和蒋柔丽可以,为什么和我不可以?”说到这,她脸sè忽然一变,惶恐的抓住张子文的手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我。怕我要你负责任才。”
张子文拦住她的话。笑着道:“傻丫头,你想到哪去了,”伸手抚平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接着道:“你现在是病人,大夫也说过,不能让你太激动的,所以我们现在才不能在一起,等你从魔都回来,完全康复时好吗?”
刘楠的眼睛又湿润了,她抓着张子文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满是柔情的看着张子文道:“你不用瞒我了,徐教授那样的专家都不能在这里把我医治好,还需要转院去魔都,这说明我的病肯定很不乐观。我就是怕自己万一回不来才想。”
张子文打断她的话,苦忍着泪水,认真的道:“不,你会好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等你回来,我还要好好补偿你的爱,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好好爱你的。”
刘楠哭着扑进张子文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等着你。”张子文吻着她的秀发。喃喃的低语道,泪水扑簌簌的滴落在她那如云的秀发上。
“恩!”刘楠不住的点着头。
第二天上午,刘楠和父母及徐教授一行四人乘飞机前往魔都,张子文因为无法请长假而未能同行。接下来的rì子,是张子文一生中最黑暗、最不安、最无助的rì子。
虽然每天张子文都要和刘楠通上几次电话,但因不在她的身边,张子文对从电话中获知的所有情况都抱着怀疑的态度,整个人渐渐陷入焦躁和烦闷中,即盼望刘楠的电话、又有些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天天jīng神恍惚,无jīng打采。
又是一个周末。弟兄们纷纷换上便装准备出去放风。王俊见张子文仍旧躺在床上,两眼呆滞的仰望着棚顶,关心的问道:“豆汁!你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魂不守舍的。”
“对啊,三哥,你最近很怪!到底怎么了?”“说说。弟兄们说不定能帮你。”哥几个也都围了上来,纷纷探询道。
“哦!没什么。”兄弟们的关心让张子文内心涌起一阵暖流,但张子文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事,装做无事的样子,挤出个笑容道:“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的缘故,你们不用担心我,都去玩吧!”
显然,张子文的话并不能令人信服。大家见张子文不愿意说,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又安慰了张子文几句后都出去。
陆伟却没有离开,他坐在张子文的床边,关切的看着张子文道:“三哥,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吧!除了感情上的事,其他的兄弟都能帮忙。\”
见张子文无动于衷,大概是以为张子文并不相信,他有些着急的道:“我爸是咱们省宫安厅的副厅长,和咱们jǐng院的几个头头关系都非常铁。你要是jǐng院方面的事,我找我爸帮忙肯定行。”
张子文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背景,吃惊之余,更多的是对他这份心意的感动。
张子文坐起来,搂着他的肩膀道:“谢谢你,旮沓,我真的没什么事,让你费心了。”
陆伟见张子文还是不说,知道肯定是他无法帮助的事,有些理解的道:“三哥,人活在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把心放宽些。对了!”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高兴的站起来,拉着张子文的手道:“三哥,走,我请你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喝酒?酒对张子文又有什么作用,长这么大还没有喝醉过呢。
张子文摇了摇头,笑道:“你不用管我,快去找你的小心肝吧,我没事,一会我也走。”这小子前些rì子在辽大处了个对象,正在热恋之中,只要一休息就搭不着他的影子。
打发走陆伟,热闹喧嚣的寝室彻底寂静下来。张子文独自躺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华灯初上、夜风丝丝,人头涌动的夕阳街头,有着一种不同于白天的繁华。咖啡屋、歌厅、酒吧这些场所在夜晚变得神秘而具有魅力。
没有目标,已经独自漫步了三个多小时的张子文,心情不但不能平复,反而越来越烦躁。张子文深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与周围那一张张洋溢着快乐与幸福的笑脸,显的是那么的不协调,格格不入。
一幅巨大的墙体广告吸引了张子文的注意,“尚武格斗馆”张子文细看下面的广告词,原来这是一家以教授跆拳道、空手道、拳击和泰拳为主,兼营发泄互博业务的武馆。
看到“发泄互博”四个字,张子文不禁怦然心动。因为参加比赛的缘故,快有一个月没有和刘庆东动过手,还真有些手痒了。
现在张子文和刘庆东对打时,已经不再是一边倒的被动挨打了。更多的时候是互有胜负。因此张子文对自己的水平有一定的信心,一直都想找外人比划两下子。
一推开武馆的大门,打斗和喝彩的声音就混杂在一起传了出来。这里没有接待员,张子文顺着声音向二楼找去。但见二楼大厅里。四、五十人围着个一米高的擂台正在观看打斗。
擂台上的双方个子都在一米八左右,体型魁梧,肌肉健美,两人戴着全套的护具,激烈的战在一起。
张子文挤上前去观看,戴蓝sè护具的拳手目前处于进攻态势,从那一记记虚实结合的组合拳来看,他的拳**底很扎实,动作没有丝毫的走样。
再看他的对手,那位处于守势的戴红sè护具的拳手。不知是体力消耗太大、还是基本功不过硬的缘故,在防守时竟然连最基本的防护动作都不能保持住,被对手几个重拳就打散架了。
这场比赛看到这儿,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那戴红sè护具的选手要是能正常走下擂台,就该算是幸运。
对于这种没有悬念的打斗,张子文没有兴趣继续观看,向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问道:“哥们!打听一下,这儿有没有管事的?我也想上去打。”
正兴致勃勃观看打斗的男青年,对张子文的打搅有些不高兴。但当他听说张子文也想要上去打时,立刻热情起来。搂着张子文的肩膀,指着不远处一个穿运动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道:“那,他就是这的泰拳教练。你要是想找人打,去和他说就行。”
张子文道了声谢。走了过去。
“你好!”张子文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一米七五的身高,瘦瘦的脸庞,短短的头发,体型匀称,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特殊。
“你好!”他也打量了张子文一番,接着道:“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上去和人对打,听人说这事得找您,所以我来问问。”
“对打?”他有点惊讶,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张子文一番,问道:“以前练过搏击吗?”
“学过一些。”
“那你是想把人当沙袋一样发泄的打、还是和旗鼓相当的对手真正的对打一番呢?”他疑问的看着张子文道。
“后一种吧!”想到很快就能上场,张子文感到一阵的热血沸腾,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交费?有没有什么规则?”
“胜一场交一百元,败一场交五百元,规则就是不能故意打裆部、眼部和喉部,不能下死手。”他看了看场上的打斗,又道:“他们打完你就可以上了,去换衣服吧。”
张子文把衣服锁进更衣柜里,穿着背心、短裤上了擂台。
“喂!你怎么不穿护具?快下去穿上。”泰拳教练在下面喊张子文道。
“我就是想尝尝痛的滋味。”张子文冲他笑笑说道,戴好手套举手示意准备完毕。裁判见教练没说什么,简单讲了下注意事项后,直接喊了开始。
张子文的对手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壮汉,个头和张子文差不多,他“呀!”的一声大喊,一个直拳和一记侧踢同时向张子文袭来,张子文被他的大喊吓的一愣神,迅速后退两小步避其锋芒。
这壮汉并不停歇,趁势展开腿法不断进攻,张子文因失了先机,很被动的不住后退。台下的人群看那壮汉腿法踢的漂亮,不住的叫好给那壮汉叫好鼓劲,相反对张子文倒是“嘘!”声一片。
张子文从对手的腿法中已经看出,他练的主要是跆拳道,其在开始进攻时的那声大喊。也是跆拳道中常用的威吓敌人、爆发力量的方法。这些张子文和全志浩师范都学习过,但因张子文的对手总是刘庆东一个人,所以对敌经验不足,才会一时被他占据上峰。
张子文知道像他这样不断以腿法进攻,肯定会有破绽暴露。所以并不着急,一边后退一边寻找战机。机会来了,他一个左前蹬踢完后,左腿落地,以左腿为轴要对张子文施展转体反轮踢。
跆拳道中有很多种腿法踢起来十分漂亮,而且动作难度也非常大。可实际格斗价值却不敢恭维。
就像这招转体反轮踢,动作若完成的好是非常优美的,影视剧中很多打斗镜头都用到过这招。它在施展时需要借助迅速转体、转髋旋转的力量把腿踢出去,威力也很大。一旦踢中对手,很可能就此结束战斗。但它最大的缺点,就是在其转体时把后背让给了对手,对手如果抓住机会,其结果可想而知。
猪头!这么鸡肋的招数也拿出来使用,不是找死吗?
张子文抓住机会,趁他转体时迅速上步,在他右腿踢出一半时,左脚力出四分,一记侧踢。正中他的右腿大腿部,他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再站起来时,右腿不住的发颤无法继续对打下去了。
刚刚还在为他叫好的人群都哑口无言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台上。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张子文向着掌声望去,是那泰拳教练侧着头眼含赞许的为张子文鼓掌。他的掌声带动了其他看客,一时间掌声雷动,响彻大厅。
张子文和那壮汉握了下手后刚跳下擂台,泰拳教练一把拦住了张子文。他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热切的光芒。道:“兄弟,和我打一场吧!不收你钱!敢不敢?”
刚才的打斗并没有让张子文使出全力,意犹未尽的张子文点了下头,道:“行!”
“好!”他把一瓶水递给张子文,高兴的道:“你先喝口水歇会儿。我去换衣服,马上就来。”说完兴匆匆的跑开了。
比赛再次开始。我们彼此都试探xìng的进攻了几次,谁都没有使出全力。从刚才的试探中,张子文发现这个教练的技术掌握的比较全面,出拳和踢腿都很迅速,一击不中立即收回,是个攻防兼备的好对手。
张子文又是一记侧踢向他踢去,这次他没有再后退闪避,而是同样一招侧踢迎了上来,两腿在空中相碰撞在一起。一阵难忍的剧痛自腿部传来,张子文收回腿,脚尖轻点着地面,因痛感引发整个大腿不住的颤抖。
靠!张子文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他是泰拳教练的事,练泰拳的腿和膝、肘等部位都是专门练过的,比常人要硬的多。
张子文注视着这个难缠的对手,发现他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原来你也疼啊!能把一个泰拳手的腿踢疼,张子文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再次打在一起时,张子文注意了很多,刻意避免和他的硬碰硬,而他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专门利用自己的长处向张子文进攻,打的张子文被动不堪,脸上、身上各受了一拳一脚,这是结结实实挨的,至于那些试探进攻时挨的拳脚张子文都没有去在意。
这样下去不行,张子文虽然是来寻找痛感的,但一直挨打可不是张子文的xìng格。张子文又是一记侧踢向他攻去,这招在张子文想起他泰拳教练的身份后就没敢再用。
他嘴角一咧,以相同的腿法踢来。就在两腿即将相撞时,张子文突然变踢腿为膝撞,闪电般的以膝盖撞击他的腿,这时他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受了张子文的撞击。
呵呵!看着他的腿轻点地面,不住的颤抖,张子文心里暗自称快。盛怒之下,他再难从容的进行攻防,完全发挥自己腿硬、肘硬的长处,向张子文疯狂的攻击。
这回再想设计他就难了,张子文拼着腿疼和他又对撞了一腿后,成功扑到他的身前,双手环抱他的腰部,在硬是又受了他的一记肘击后,使用擒拿法把他摔倒在地,并死死的压住他的肩膀处,令他无法反抗。
一时间台下叫好连连。群情激奋起来。
正在我俩相持之时。“哈!哈!哈!”一阵豪爽的大笑自台下传来。
“你俩就别在那支黄瓜架了。”
这声音很是耳熟,张子文松开身下的教练,向台下望去,见万明奎正站在那里大笑,冲着我们招手道:“你俩快点下来,别打了。”
“你也认识万叔?”张子文站起身,拉了一把泰拳教练问道。
“恩!”他答应了一声,接着活动了一下被张子文压疼的肩关节,道:“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打,先下去吧。”说着。跳下擂台。
“奎哥!”这泰拳教练很是恭敬的向万明奎问好。
“哈哈哈!阿森哪!你怎么和我的这个小兄弟打起来了?”万明奎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指着张子文道。
“奎哥,您的这个兄弟今天就是来找人打架的,我看他工夫不错。才想和他过过招。”
“哈哈,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张子文!”万明奎拉着张子文的手介绍道,接着又指着阿森道:“这是咱们格斗馆的泰拳教练,何森。”
张子文和何森握了下手,因为对彼此的身手都很佩服,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好啦!你俩就别互相恭维了,”万明奎打断我们,“走。咱们上办公室谈去。”说着带头往三楼走去。
他打开一个装修很简单的办公室,往老板椅上一坐,拉开抽屉拿出一包中华仍给何森,笑着道:“张子文哪!你的身手又长进了不少啊!阿森可是我这的王牌教练,以前在东南亚打黑拳的,你没有被他打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打黑拳的事以前张子文倒是听刘庆东讲过,知道打黑拳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其水平要比正常比赛的选手高出不少。看来何森和张子文打根本就没用全力。
“哪能啊!”想到这儿,张子文接过话道:“这是何教练有意手下留情的结果。”这话可不是谦虚,张子文想他既然能去打黑拳。肯定有自己的杀手锏,只是没有对张子文用罢了。
“张子文,你可别这么说,你这小子什么路子都有,连擒拿功夫都给我用上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治不了你。”何森赶忙笑着答道。
“好啦!好啦!你俩又来了。以后你俩有的是时间相互谦虚,今天就先到这吧!”万明奎摆着手。把张子文要说的话挡了回去,对张子文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打拳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和万叔说,我帮你摆平。”
“没有,没有什么烦事,今天是周末,我上街溜达时,看到这可以练对打才闯进来的,还真不知道这儿是您开的。”打了两场拳心情好了许多,张子文笑着答道。
“哈哈,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为了打拳方便,开着玩的,你以后想打拳随时都可以过来,这除了阿森还有四个格斗教练,身手都很不错,”他顿了顿,站起身道:“走,我看你俩也都打累了,换换衣服,我请你们喝酒去。”
我俩也不推辞,跟着万明奎进到一家高档酒店,三人随意的点了几道菜,每人手把一瓶五粮液开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感觉距离拉近不少,张子文和何森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他打黑拳时的事情。
“兄弟!你知道大哥最崇拜的人是谁吗?”何森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搭着张子文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张子文摇了摇头,接着道:“但张子文猜大哥最崇拜的人一定是个打黑拳的高手。”
“呵呵!你很聪明,”何森笑着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敬了万明奎一杯酒,继续说道:“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陈进生,他在黑拳界叫唐龙。绝对的顶尖高手,他一生97场比赛,96场胜出,其中95场击毙对手,可惜呀!他太傲气了,不屑于使用策略,在唯一的败绩中输掉了xìng命。”
他说到这里转向万明奎,道:“奎哥,唐龙的事你也知道些吧?”
万明奎点点头道:“恩!唐龙的事张子文也听说过一些,他的双腿被人称为两扇“大斧”,不论是谁被他踢中。绝少有人能够幸存活下来。”
何森神sè有些黯然。叹了口气道:“无论一个人的实力是多么强大,但在代表了最高水平的黑市拳赛里,注定无法保持第一,如果不能激流勇退,那结果必将是倒在擂台上。”他说这句话时,眼含感激的看了万明奎一眼。
张子文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万明奎以前肯定对何森有救命一样的大恩。当下也不多问,举杯频频劝酒,三人都是豪爽的xìng子,一时间喝的倒也痛快。
这是张子文第二次乘飞机。张子文的座位仍旧靠着舷窗,张子文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太阳穴,第一次品尝到了酒醉的痛苦。
昨晚的酒是张子文有史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刚开始时喝白酒还能记着些。大概是九两装的52度五粮液,每人干掉了一瓶半;喝完了白酒再喝啤酒时就没有数了,反正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啤酒瓶子。
结束时是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万明奎直接把张子文送到了金sè东方酒店休息。到了早上起床想给刘楠拨电话时,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了,医院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不能立刻联系上她的张子文,才临时决定飞来魔都。
“小姐!您的座位在这。”正在张子文揉着脑袋想刘楠之际,空姐那甜美的声音在张子文的耳边响起,张子文抬头一看。顿时塄住了。
“徐云娜!”张子文惊讶的叫道。
“张子文!”徐云娜也万万没有想到会碰到张子文,而且座位又是挨在一起的,她惊喜的喊道:“怎么是你,太巧了!”
这种偶遇本以为只会在书中出现,没想到竟然会在我们身上发生,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引的周围旅客一起向我们望来。
发现自己举止上的不妥,我们默契的吐了下舌头,张子文知道她喜欢靠着舷窗,主动和她调换了座位坐下。
“你去魔都做什么?”坐好后。张子文侧头问道。
“去试镜,电影‘纯真年代’导演冯克让张子文去试试女一号,今天早上刚通知我的。”徐云娜难掩一脸的兴奋,转过身对着张子文继续说道:“喂!你去魔都是去看你的女友吗?”
提到刘楠,张子文的心中一痛。相逢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神sè黯然的点了点头。
“干嘛愁眉苦脸的呀!你不知道刘楠昨天晚上的手术很成功吗?”徐云娜有些不解的道。
“昨晚手术了?”张子文被她的话说的一愣。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急切的问道:“你说刘楠昨晚做手术了,手术还很成功是吗?这些都是你爸爸告诉你的吗?”
“是呀!今早订机票前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刘楠的手术很成功,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你。”徐云娜雪白的面颊飞上两朵红云,她试着把手往外抽了抽。
“哦!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孟浪,慌忙松开手,连声致歉道:“我,我不是有意的,这,这是。”
“好啦,没什么的,看你那笨嘴笨舌的样子。”徐云娜看着张子文糗迫的样子,“扑哧!”一笑,打断张子文结结巴巴的道歉,道:“这回你的心上人的病算是治好了,你欠我的什么时候兑现哪?”
“我欠你的?”张子文一愣,挠挠头疑问道。
“哈!”她不满的轻唤了一声,一撇可爱的小嘴,娇嗔道:“你怎么这样啊?你说过要请我吃大餐的,怎么!想过河拆桥啊?”说着,转身对着舷窗,发起了小姐脾气。
“呵呵!哪能啊,哪是那种人呀,”过错在张子文,张子文连忙陪笑哄道:“你看我刚才太高兴了了,冷不丁才没有想起来嘛!”见她仍然没有多云转晴的意思,接着道:“要不!我再多加一顿,时间地点都由你选,行不?”
“小气样吧!才加一顿,”徐云娜终于转了过来,但仍是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加十顿。”此话说的颇有旧社会吃大户的气势。
“行!十顿就十顿。”张子文以为就是个玩笑,答应的到是很痛快,全然没有顾虑自己的履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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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节 紫水晶美人眸
徐云娜俏皮的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道:“这回你可不能耍赖,来!咱俩拉勾。”说着伸出白玉雕琢般的纤细小指,递到张子文的面前。
“不用了吧!咱们又不是小孩子,还拉什么勾啊!”张子文没想到她把小孩子的那套都搬出来了,有些难堪的道。
“哈!我就知道你又是在骗我。”徐云娜收回手指,小嘴一撇,看样子大小姐脾气马上就要发作。
“哪有啊!我是真心的,咱们拉勾还不成吗?”张子文可是怕了她,急忙伸出小指哄道。
“哼!”她白了张子文一眼,得意的道:“这可是你主动要和我拉勾的呀。”说着,还很不情愿的伸出手指和张子文拉了一下,她滑腻的小指缠上张子文的手指,激的张子文心中一荡。
得知心上人的病情无碍,心情大好的张子文和徐云娜有说有笑的聊起来,感觉时间过的很快,没有多长时间飞机就到达了魔都。下了飞机,远远的就看见徐教授和几个男女站在一起等待接机。
“看见没,和我爸左手边站着的那个男的就是冯克导演。”徐云娜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对张子文说道。
“你面子够大的,试镜都有导演亲自接机。”张子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什么呀!这都是我爸的面子,冯克导演去年大脑里面长了个瘤,这病全国也没几个人敢开刀,最后找到我爸给他做的手术。他特别感激我爸,所以才把这次试镜的机会给了我。”徐云娜一说道自己的父亲,那种崇拜之情就自然的流露出来。
我们来到徐教授等人的面前,徐云娜很有修养的和大家一一打找招呼。在外人面前那表现的是纯粹的淑女,和飞机上耍脾气时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从徐教授处得知,刘楠的手术确实很成功。张子文再次诚挚的向徐教授道谢,和徐云娜告别后。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轻轻的推开房门,病房中只有刘楠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雪白的病房中。使这原本显的冰冷的房间透着一层金黄sè的暖意。
张子文很小心的悄声走到床前坐下,深情的望着这个让张子文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心爱少女。
刘楠头上缠着绷带,脸sè有些苍白。少了往rì的艳丽多姿,却多了几分病态的清秀之sè,看的张子文心头一阵酸痛。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在张子文的注视下,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那美丽依旧的的大眼,见到是张子文,“樱咛!”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张子文轻按她的肩膀道:“刚做完手术,你别起来。”
“你怎么来了?”刘楠欣然笑道。一对秀眸闪烁着惊喜的神采。
“我是来找心的,”张子文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促狭的笑道:“你好好的来魔都看病,干嘛把我的心也偷走了?”
刘楠格格的一阵轻笑,苍白的面孔也渐渐的红润起来。她轻啐一声,妩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道:“谁要你那颗花花的心,早就被我扔掉喂狗了,你去找狗要去吧!”
张子文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对!我就是在找狗要呀!”说完,再难忍耐。哈哈的笑了出来。
刘楠也发觉自己的语病,娇嫩玉靥胀的通红,恼羞成怒的伸手直袭张子文的肋下,凶巴巴的道:“我让你找狗要!皮子紧了是不是?”
张子文怕她抻到伤口不敢躲闪,硬是受了她这记拈花指,皮肉上的痛感竟然让张子文的内心感到一丝久违了的甜蜜。
刘楠在张子文无比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本已消退红cháo的俏脸是越来越红,而掐人的手却是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放开了张子文,似嗔亦喜的嘟着小嘴,道:“看什么啊!直勾勾的盯着人家。”
“楠楠!”张子文轻唤着她的昵称,无比真诚的柔声说道:“我爱你!”
刘楠的娇躯一颤,纤细白嫩的柔荑贴在张子文正抚摸她脸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美丽的眼眸透出海样的深情,“我也爱你!”
刘楠的父母回来时,张子文和刘楠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见到他们回来慌忙的分开。二老倒是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他们看到张子文很是高兴,话里话外都是拿张子文当女婿看,弄的刘楠亦喜且羞,一时间病房内欢声笑语不断。
晚饭是张子文约徐云娜吃的,没办法,欠人家的情得还哪!在去接徐云娜的路上,张子文回想起刘楠那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和目光,不禁觉的有些好笑。
这丫头自己把张子文当成宝贝,就以为别人也会和她争。她也不想想张子文和徐云娜一共就见过三面。以后一个是困守一方的jǐng查,另一个是天南地北到处走的演员,说不定还会成为大明星,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地位能有什么故事发生?
想到这里,张子文摇了摇头。张子文对徐云娜是很感激的,要不是她的热心帮忙,我们不可能找到徐教授来诊断,那自然也就更不可能会有这次 成功的手术了。对于这份救命的恩情,张子文会永远记在心里。
而且,张子文也很喜欢她的开朗xìng格,她就像一个天使,一个驱散忧愁、撒播快乐的天使。和她在一起时,总是很容易忘记烦恼,不自觉的跟随她的节奏快乐起来。
晚饭后,徐云娜没有轻易放过张子文,非要拽着张子文去酒吧坐坐。张子文看她兴致高涨,不忍心拒绝,陪她来到附近的一个酒吧。
清新靓丽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刚刚坐下。张子文便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男士那一道道艳羡和妒忌的目光,这让张子文浑身不自在的同时也有些暗暗得意。
徐云娜发现张子文的异状,她更是恶作剧的坐到张子文的身边,一手挽住张子文的胳膊,半个身子几乎贴在了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全身一僵,故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低声哀求道:“大姐!你也不看看有多少双眼睛虎视耽耽的盯着我。你还搂的这么亲密,是不是想让我被人砍死在这儿啊?”
徐云娜听张子文说的夸张,笑的花枝乱颤。腰都弯了下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白了张子文一眼。表情娇媚可爱,语气却很是恶狠狠的道:“让你欺负人家,就是要他们砍死你,格格格!”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啊?”张子文委屈的道。
“你每次见我时都欺负我了,自己还不觉的?罪加一等!”徐云娜皱着可爱的小鼻子,煞有其事的说道。
“喂!”张子文侧着头道:“你怎么诬赖好人哪!那你到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徐云娜被张子文问的一时语塞,随即又强词夺理道:“谁诬赖你了,你就是欺负我了,而且你现在正在欺负我。”
张子文算看出来了,和女人就没有道理可讲。尤其是漂亮女人,越漂亮就越不讲道理。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张子文主动认错道:“算我错了,我向你赔罪。”说着举起酒杯,微笑着道:“让我们为即将诞生的影后徐云娜小姐干一杯!”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张子文已经顺利通过冯克导演的试镜,明天就开始去管州参加新片拍摄。
徐云娜听到张子文的后一句,端起杯和张子文轻碰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就后一句话还中听些。”接着很大度的道:“算啦!原谅你了,走!咱们跳舞去。”说着拉住张子文的手站起来。
“我不会,”张子文赶忙说道。现在放的是交际舞曲,张子文连快三、慢四都分不清,更别说跳了。
“不会吧!还有大学生不会跳舞的?”徐云娜惊讶的张大嘴巴道:“你们学院不开舞会吗?”
“我们那是jǐng院,和监狱差不多,开的哪门子的舞会呀!”张子文感觉她的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
“噢!对,忘记了你那是jǐng院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接着嘻的一笑,仍旧拉着张子文的手,坚持道:“没关系,来,我教你,很好学的。”
“算了吧,这么多人,踩到你的脚多难堪哪!”张子文对这些娱乐不太感兴趣,婉转的拒绝道。
“不行,你必须学。”徐云娜不依的拽着张子文,“起来嘛!乖啊!”她连吓带哄,大有不把张子文教会不算完之势。
张子文见周围的人也纷纷侧头望了过来,忙道:“好好好,我学还不成吗!”说着站起来,被她牵着手步入舞池。
舞池中的徐云娜,艳丽的长裙,完美勾勒出她那优美的线条,在舞曲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尽显她的华贵、美丽、高雅、闺秀之美态。
反观张子文,一身休闲装扮,愁眉苦脸、满头大汗、动作僵硬迟缓,出尽洋相。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终了,张子文长吁一口气,携手返回座位 。
“大小姐,你就别再折磨我了,下一曲我是说什么也不跳了。”张子文擦了擦汗,回想刚才的痛苦。心有余悸的道。
“不行!今晚说什么也要把你教会了,”徐云娜白了张子文一眼,看到张子文又咧长了嘴,嗔道:“你什么态度嘛,你可要知道,人家长这么大别说教男生跳舞,就连主动邀请男生跳舞都没有过,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言语中是甚感委屈。
张子文也感觉自己有点在装,正想说几句软话,一个男声在我们的身后响起。
“美丽的小姐,能请您跳下一支舞吗?”张子文回头望去,一个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站在我们后面向徐云娜发出邀请。虽然他话说的很有礼貌,但目光却十分猥琐,肆意的在徐云娜的脸上、胸部和细腰上扫视着。
徐云娜也看出这个男人的不怀好意,但她还是有礼貌的答道:“对不起。我已经有舞伴了,只能辜负您的盛情邀请了。”说完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那男子并未死心离去,他走上几步来到桌前,充满不屑的瞥了张子文一眼后,道:“您的舞伴就是他吗?恕我直言,从刚才这位先生的表现来看。那简直就是癞哈蟆搂着白天鹅嘛!如果您和我跳。”
“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云娜的打断了。徐云娜面上一寒,冷冰冰的继续说道:“如果您还有事,那我们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张子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维护自己。心下十分感动,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那男子并没有被徐云娜的逐客令赶走,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恨的神sè,随即哈哈一笑,拉开椅子反而挨着徐云娜坐了下来。
“小姐!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他翘着二郎腿,一支胳膊搭着靠背,另一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眯着眼睛看着徐云娜。缓缓的道:“有些时候太冲动可是不好啊!”
他话里带着威胁,张子文心生jǐng惕,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不远的桌子上,三个二、三十岁左右、同样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在关注着这里。看来应该是和他一起的。
徐云娜这个天之娇女可不吃他这套,腾的站了起来,极其傲慢的道:“失陪了。”说着拉住张子文就要往外走。
那男子一把拽住徐云娜的手,满脸怒意的道:“臭婊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放手!”徐云娜用力甩着手,大叫道。与此同时。张子文注意到那三个男子也站起来向这里走来。
张子文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微微用力,语调平缓的道:“先生,您还是注意些风度的好,不要为难我们。”
“哎呦!哎呦!”那男子惨叫着松开了徐云娜的手。
a的,”心知不好,微一侧头,见那男子正手抄一酒瓶向张子文砸来。
a的,把他给我做掉。”那三个男人闻言,跑动着扑了上来。
从这三人的身手来看,有两个人应该是保镖,虽然他们有点功夫,但对于这时的张子文来说,并不能构成威胁。
不到一分钟,三人全部被张子文打倒,抱着小腿在地上哀嚎,周围的宾客都被这突然发生、又突然结束的打斗惊呆了,一时间酒吧里静的出奇,没有一人出面干预。
那男子本已冲到近前,想趁乱痛打张子文这落水狗,但看到张子文那利落中带着狠辣的身手,吓的转身就要跑。
“站住!”张子文厉声喝道。
他的身体顿时定住了,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张子文爆发出的强悍摄人气势,面sè不住的变幻,颤音道:“你,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我是谁吗?”
张子文没理会他的话,目光如电的瞪了他一眼,以冰冷而深沉的声音说道“小子,再敢惹我家小姐,哼!哼!”冷笑一声,一记下踏腿踢出,将面前一个实木椅子踢的粉碎,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您,您打坏。”不远处的一个侍者结结巴巴的道。张子文冷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逼的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接着张子文又扫视了一下全场,所有的宾客一触到张子文的目光,都慌忙避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张子文掏出一沓钱,估计能有二千多元,数也不数的扔在桌子上,这才转身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徐云娜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徐云娜回过神,看到张子文对她挤了下眼睛,会意过来,故做傲慢的道:“走吧!”说完,连眼角都不扫那几人一下,挺胸出了酒吧。出了酒吧,张子文见后面没有人跟出来,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快速驶离了这里。
坐上了车,徐云娜眼睛里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异彩涟涟地望着张子文,拉住张子文的手,雀跃道:“哇!你好厉害呀,你打他们时那动作比成龙和李连杰都帅,真是太有型了。”
她一脸的兴奋,不等张子文答话,接着嗔怪的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好的功夫。怎么没告诉我呀?”
“小姐,你也没问过我会功夫的事,我总不能见了认识的人就说自己会功夫吧?”张子文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徐云娜也发现自己的语病。娇羞无限的展颜一笑,忽然又想起一事,疑问道:“对了。你当时为什么说我是你家小姐?还拿出那么多的钱陪人家椅子,你很有钱吗?”
“这还不是为了你,那小子有保镖,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而我说你是我家小姐,这会显得你很有背景,以后你的电影公映了,他就算认出你来也会顾忌你的背景,轻易不敢找你麻烦。”张子文顿了顿,继续耐心解释道:“至于付那么多的钱,则是为了烘托咱们的背景。增加可信度。”
徐云娜听张子文说完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颊绯红,沉默了一会儿,声若蚊蚋的道:“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咱们是好朋友嘛。你还对我有大恩,我自然要对你好。”她的话问的张子文有些莫名其妙,接着道:“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呀,我想当时换别人在场,都会像我一样做的。”
“你!”徐云娜神sè奇怪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轻咬着下唇,不再理张子文。
车子到了徐云娜住的宾馆,张子文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她嘟着可爱的小嘴,看都不看张子文,噔噔的跑了进去。她这是和谁赌气呢?张子文也没有得罪她呀?张子文纳闷的摇摇头,坐车返回了医院。
刘楠的父母去旅店休息后,张子文见刘楠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笑着坐到她的床边问道:“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俩都干什么去了?”刘楠冷着脸问道。原来是吃醋了,张子文没有生气,相反还感到一丝甜蜜,把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扔出去二千多元装阔的事自然是不能讲的。
刘楠听张子文讲到不知又哪里得罪了徐云娜时,脸sè有些难看,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道:“我问你,你到底怎么看人家?”
“什么怎么看,徐云娜只不过是个朋友嘛!”张子文奇怪的看着她,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她吧!呵呵呵!小醋坛子吃干醋哪!”说完狭弄的捏了下她那玉雕般秀挺的小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的,谁稀罕吃你的醋呀!”刘楠打掉张子文的手,揉揉被张子文捏过的鼻子道:“讨厌!你把人家都捏疼了。”
张子文笑着靠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傻瓜,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刘楠依偎在张子文的肩膀上,终于转嗔为喜,满面柔情的抬头注视着张子文道:“文!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也会永远伴在你的身边。”
张子文的眼睛湿润了,低头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喃喃的道:“我会用我一生一世来爱你的。”
下一刻,我们的唇再度紧紧贴到一起。为了赶时间,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决定乘飞机飞回夕阳。回到了学校,刘楠的病张子文是不用担心了,但新的苦恼却在困扰着张子文。
那六十万的巨款张子文该怎么还呢?虽然郑援朝的意思很明确,没有钱就不用偿还。但借的就是借的,如果不还这笔钱,只怕张子文今后的一生都会活的很压抑。
经历了这么多事,张子文的那两万多元外捞也所剩无几了。坐飞机、住宾馆、一掷千金让张子文深刻认识到了有钱人的幸福生活;而面对谭宏宇、郝瑞远等人时,他们那轻蔑的目光,更深深地刺痛了张子文那颗高傲而自尊的心。
没有钱!张子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忍受病痛的折磨,最后香消玉陨。没有钱!张子文无法给予张子文所爱的人丰富的物质生活条件,使她们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
没有钱!在面对情敌们轻视的目光时。张子文只能用‘只有职业上的分工不同、没有人格上的高低贵贱之分’这样的屁话,来安慰自己那已经受伤的心灵。
金钱!张子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识到它的重要。虽然张子文仍旧无比热爱自己所选择的事业,但张子文知道如果想靠当jǐng查来赚取金钱,那只会走向堕落的深渊,这是张子文的良知所不齿的。张子文更希望的是金钱和事业可以兼顾。
自己胡乱琢磨了一周也没想出个赚钱的好办法。周末的晚上,手痒的张子文又来到格斗馆,找到何森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结果是我俩又打成平手。
“大哥!你在打黑拳时也这么打吗?”张子文接过他递来的水。灌了一大口后问道。
“那哪能啊!打黑拳时要是这么打早让人打死了。”他擦了擦汗,答道。
“咱俩打和你打黑拳时有什么不同吗?”张子文疑惑的看着他道。
“黑市拳赛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连撮眼、撩yīn这样的招数都可以用。所以打黑拳的拳手技术都比较全面。而且都有绝招,这两项少一样都不行,”他顿了顿。坐下来接着道:“而咱们这样的对打和正规比赛比较接近,我不可能对你使用那些招数,也是怕伤着你。”
“大哥,你的绝招是什么?让我见识见识吧!”张子文的好奇心被完全勾了出来,一脸希冀的望着他道。
何森犹豫了一下,道:“你跟我来。”说着站起来,领着张子文走进一个小了些的训练室,这间屋子张子文还没有来过,里面吊着不少的沙袋。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根两米多长、碗口粗细的木桩固定在地上,示意张子文看仔细。一记闪电般的侧踢,“咔!”木桩应声而断。
张子文看着那参差不齐的断茬,有些发呆。再强壮的人挨了这一脚,也得落个骨断筋折,他的腿无论是在硬度还是力度上。都比得上轮圆了的重磅大锤。
“这腿我练了一年多,状态最好时一分钟能踢出176次。”何森拍拍张子文的肩膀道。
“啊!”张子文回过神来,一分钟176次,那一秒钟不就是3次吗?这腿快的都赶上佛山无影脚了。至此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涵义。
“大哥!你看我和职业打黑拳的相比,现在欠缺的是什么?”张子文看着他问道。
“你技术全面,反应快。现在欠缺的就是没有绝招、打斗经验不足。以你现在的水平,对付一般的黑拳师还差不多,遇到厉害点的就不行了。”何森也没有多想,略一沉吟的答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一个模糊的赚钱计划在心底慢慢成型了。
“大哥,走!兄弟请你喝酒去,就咱们俩。”张子文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道。
“算了吧!你还是个学生,还是大哥请你。”何森也笑着拉张子文走出训练室。来到一家海鲜馆,张子文让服务员安排个小一些的包房,点了几道海鲜,上了两瓶汾酒喝了起来。
何森的酒量本就不如张子文,七、八两酒下肚后,话逐渐多了起来。张子文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到了打黑拳的事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子文一个jǐng院的大学生,会有去打黑拳的念头,毫不防备的和张子文讲起了黑市拳赛。
黑市拳赛的拳手薪金非常高,普通拳师打一场会有几千上万可拿,有些名气的一场可以拿到几十万,至于那些在国际上有名的,每场的出场费都要几百万美元。
而黑市拳赛的赌注上不封顶,赔率从十到上百不等,赛事越大赔率越高,因为在擂台上拳师都是以命相博,故意放水很容易被打成残废,或是当场丢掉xìng命。所以很少有打假拳的。
最后张子文终于探听到,现在管州也有人组织黑市拳赛,拳赛规模很大,不少亚洲的拳师都来参加,这一条消息才是张子文最想知道的。
“大哥,你那里有没有打黑拳的带子?张子文想看看。”白酒喝光后,张子文给何森倒上一杯啤酒问道。
“呵呵。你小子走运哪,这种带子很难弄到的,我家里正好有一盘,一会儿去我那看吧。”何森打了个酒嗝道。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张子文才跟着何森回到了他的家中。何森的家很宽敞,装修也很豪华,但物品堆放的却很凌乱。
“你自己住吗?”张子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恩!”何森应了一声。神sè显的有些黯然。俯身在电视机柜下翻出一本带子,放如录像机中,坐了下来。张子文看他的样子。知道刚才问到了痛处,也不好说什么,专心看录像。录像是七十年代拍摄的。主要的内容都是关于唐龙的,虽然画面粗糙,但取材真实。
影片比较详细的记录了唐龙怎样训练,怎样打拳,最后怎样被人打死的经过。片子里的他是绝对的武痴,不吸烟、不喝酒、不找女人、生活的全部就是练武和打拳。
到了后期,他在jīng神上有些不正常,甚至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疯狂进行自虐式的训练,最后在同“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的打斗中。被耗尽体力,保利的一记横踢结束了他28岁的生命。
这部片子带给张子文的只有深深的震撼,它为张子文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格斗的、疯狂的、极限的、充满血腥的世界。
从何森家回来,张子文躺在床上。唐龙把一个个对手踢死在台上,最后自己也永远倒在擂台上的镜头,有如放电影般,在张子文的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张子文对自己用这种方式去赚取第一桶金的想法产生了犹豫。
张子文并不是怕被人打伤或是打死,只是这种野蛮而血腥的打斗,以及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暗交易让张子文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可除了打黑拳。张子文还能干什么呢?
jǐng院严格的管理制度和所学的知识,让张子文连做家教的时间和资格都没有。难道要张子文也在周末背着书包,到大街上去发小报和传单吗?不可能的,靠这一天二、三十元的收入,干一辈子都发不了财。
这一晚,张子文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想到了社会上的种种不合理现象,想到了有多少人披着合法的外衣,暗地里干着违法的勾当而不受法律追究;也想到自己的两个女朋友,和在实习时亲身经历并参与的刑讯逼供。
张子文终于认识到用法律和道德的准绳去衡量一个人、一件事的对与错、好与坏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大丈夫处世当求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了这样的做人准则,张子文决定认真准备,利用暑假时间去打黑拳。
第二天,张子文早早的敲开了何森的家门。
“我想和你学习打黑拳!”这是张子文进屋坐下的第一句话。
“啊!什么?”何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想和你学习打黑拳。”张子文再次重复道。
“为什么?”何森很是惊讶,接着断然拒绝道:“不行,我不能教你。”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张子文凝视着他,“还是为了我?”
何森没有回答张子文的话,他的脸sè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打黑拳?”
“为了钱,我想干一番事业,这需要钱。”张子文没有隐瞒,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必须得说真话。
“打黑拳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大多都是有命挣钱、没命花。”何森有些沉重的说道。
“这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想长期打下去的打算,打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张子文眼神热切的望着何森道:“帮帮我好吗?”
何森没有理会张子文的目光,抽出根烟点燃,狠吸了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冬北来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张子文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学着他的样子狠吸了一口。在陆伟这个烟鬼的影响下,张子文也学会了吸烟,只是没有烟瘾。
“和你说说吧,毕竟都过了六年,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何森吸着烟。讲起了自己的历史。
何森十四岁时全家自国内迁居泰国,新家的隔壁就是一家泰拳武馆,整rì的耳闻目睹下渐渐迷上了泰拳,硬是退学练起了泰拳。
二十三岁那年,他在泰国泰拳比赛上获得了冠军,接着就被澳门赌王贺金生看中,加入了他的阵营开始打黑拳。
何森凭借着过硬的泰拳功夫。在两年的时间里连胜176场大小拳赛,成为东南亚有名的拳王,也为贺金生赚取了大量的金钱。
六年前。大河拳手小横俊杉向他发出了挑战,相约在澳门dì dū赌城进行挑战赛。当时人们普遍看好何森,纷纷在其身上下了重注。而庄家贺金生见此良机,吩咐何森打假拳败给小横俊杉。
何森自然得答应老板的要求,但在打起来时,小横俊杉却步步紧逼,几次yù致他于死地,何森无奈下一时失手将小横俊杉右腿踢断,赢得了拳赛。
但此举却让贺金生损失惨重,贺金生认为何森是有意背叛,派人枪杀了他的父母和女友。何森也在受了枪伤后跳海逃生,幸好被万明奎所乘的游船救起。自此便跟着万明奎到了冬北。
“那贺金生呢?你没有考虑过去报仇吗?”张子文疑问道。
“我这张脸在澳门太有名了,贺金生的保护又很严密,立刻回去报仇是不现实的,本打算几年后,等事情淡了再杀回去。谁知,”何森握紧了拳,眼中shè出涛天的恨意,咬牙道:“谁知贺金生竟然在两年前死于脑溢血,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惨痛的过去,张子文装着老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哥,想开些吧,你才三十出头,人生的路长着呢。”
“是啊!人生的路长着呢。”何森叹了口气,接着苦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打黑拳了吧?”
“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昨天在你这看完带子后,我回去想了一夜,对这里面的黑暗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说着,张子文用恳切的目光看着何森,道:“但是大哥,我真的很需要钱,而且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赚钱,”
“可是。”何森正要开口劝阻,被张子文挥手打断。
“大哥,你就是不教我,我也会按自己的方法去努力的。”张子文有些激动的看着何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不肯教,那张子文只能靠自己去练习了。
何森沉思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教你,”接着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但你要保证只打一个月呀!”
张子文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郑重的点点头答应。接着,何森领着张子文出去测试了一下体能,对张子文那超强的体能很感惊讶。
“想不到你有这么强悍的体魄,看来我们的训练重点要放在肢体硬度方面了。”何森点头赞许道,“你现在对付普通拳手问题不大,但是要想和有点名气的拳手打,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绝招,来,咱俩 去格斗馆打一场,我看看你适合用什么样的招式。”
和何森在一起泡了一天,他为张子文制订了一套特殊的训练方法。要求每天必须保证训练四个小时以上。
为了既实现训练目的又不引人注意,张子文每天凌晨两点不到就悄悄的爬起,先进行一个小时的负重长跑、爬楼梯、变速跑、跳绳等有痒体能训练,再像举重运动员一样进行六分之一深蹲训练。
大约四点左右,开始进行肢体硬度训练,这肢体硬度训练说白了就是用腿和手往石头、砖墙、大树上打,为了不让同学发现,张子文在学院西北角找了片小树林,偷偷的在那里折磨自己,第一天早上就成功的把腿和手都打的肿了一大圈。
白天课余时间,自己在jǐng体馆进行灵活xìng训练和腿法训练。由于扎了近一年铅块绑腿,解下绑腿后,张子文踢腿时的速度竟达到了每分钟165次,这是何森和张子文都没有想到的。何森惊喜之余,让张子文加大绑腿重量,重点练习最最简单基本的侧踢。
为了完成这些训练,张子文的训练时间远远超过四个小时,累计达到了八个小时。为了弥补睡眠的不足,自习课成了张子文的睡觉课,同学们对张子文这新毛病都大感惊奇。好在张子文的人缘一直不错,这事也没有传到王队耳朵里。
长时间的超强度训练效果是十分明显的。一周后,何森测试训练成果时,张子文的深蹲已经达到了420公斤,卧推90公斤,每分钟踢腿已经达到198次。
何森被张子文所爆发出的巨大潜力所惊呆,对张子文训练的充满了信心,每到周末就找来了他以前的十多个学生配合张子文训练。
这些学员二人、四人、六人、八人一组,轮番对张子文进行围攻,以训练张子文的反应速度和持久能力。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一六节 有剑横于膝前
这样的苦熬一个月后,迎来了暑假,张子文把刘楠先打发回家,又劝阻了蒋柔丽的到来,全身心的投入到最后的一周冲刺训练里。
这最后的一周训练中,何森给张子文适当减小了训练强度,增加了对抗训练次数,每天最少打十五场。原先的八人进攻也改为十四人。现在张子文同何森对打时,在点数上张子文也是遥遥领先的。这天上午,张子文正在同十四人打着对抗,万明奎怒气冲天的跑来了。
“张子文!你过来!”万明奎站到外面大吼道。
张子文再次打退他们的进攻后,跑到万明奎的面前,嬉皮笑脸的道:“万叔,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你少他妈跟我没个正形,跟我过来,”万明奎冷着脸,又指着一个学员道:“你去叫何教练上我办公室一趟。”说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屋,门还没等张子文关上,万明奎就瞪着大眼,火冒三丈的喝问道:“我问你,你放假不回家,在这玩命的训练是干嘛?”
“我。”张子文犹豫一下,想到一会他问何森也能问出来,索xìng坦白道:“我想过几天去打黑拳。”
“为什么?”万明奎没有显的太惊讶,一副早就猜出来的样子。
“这!我想赚点钱。”张子文除了说实话,找不到别的理由。
“你缺钱?”万明奎想不到张子文会这么回答,无法不理解的嚷道:“你缺钱就找我啊!你救过大哥我们仨的命。你缺钱只管开口,我们能不管吗?再说,当初大哥要给你二百万你都没要,怎么现在又缺钱了?”
看来郑援朝没有把张子文借钱的事和他说过。等他喊完,张子文淡淡一笑,道:“万叔,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我这次是想赚些钱干点正事,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钱。”
万明奎听张子文这么一说,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歪着头盯着张子文道:“你怎么这么幼稚呢?想干事业,我们借你本钱不是也一样吗?何必去打黑拳呢?”
张子文心里很是感动,声音虽小却很坚决的重申道:“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钱。”
“你!”万明奎终于让张子文气的说不出话来。往椅背上一靠,直翻白眼。
正在这时,何森敲门走了进来。万明奎见到何森眼睛一亮,放过张子文,对着何森吼道:“阿森,张子文要打黑拳你知道不?”
何森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一笑,道:“奎哥,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还帮他训练?”万明奎一听。生气的站了起来。
“奎哥,我劝说过他,但他坚持要打,我一想人各有志也就答应了,”何森为自己辩解道:“再说我是难得的练武奇才。他现在的水平比我当年都高出很多。”
万明奎听何森说到后面一句,愣了一下,瞅了张子文一眼,才接着道:“那也不行,”说着从包里拿出支票本,边开支票边道:“张子文。万叔这就给你开五十万,你先拿着用,打拳的事不要去想了。”
张子文一把按住他的手,恳切的道:“万叔,您就让我去吧,我不想靠你们赚钱。”心里对他这份情谊感激的难以言语。
万明奎怔怔的看着张子文,从张子文一脸的坚决上知道他说什么张子文都不会听的,长叹口气,摇摇头道:“你这小子呀!怎么就这么犟呢?”
“万叔,我为了这事都准备了好久了,您就让我去吧!”张子文见他的口气略有松动,趁热打铁道。
万明奎无奈下,又仔细问了张子文的情况,终于答应让张子文去打拳,但他要求安排何森和一个空手道教练及对管州比较熟悉的两名手下陪着张子文一同前往。
张子文心里暗暗盘算,这些人的费用都快赶上出场费了,吃肥走瘦,这是图什么呢?但万明奎的好意张子文又无法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两天以后,我们一行五人乘飞机赶往管州。下了飞机正好是中午,我们简单吃了口饭,开始分头行动。
万明奎的一个手下田本华和空手道教练肖凤江出去找关系,为张子文安排打拳事宜。另一个手下谢延峰则在张子文 的要求下,领着张子文和何森先去看了一场小规模的黑市拳赛。
这场拳赛在一个大仓库中进行,我们到时,仓库里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都是一些有点钱的人。
偌大的仓库zhōng yāng设有一个擂台,场地外围有几张桌子,一张桌子上的牌子写着“狂暴”,另一张桌子上写着“毒狼”。
擂台上的两位拳手身高、体型都很接近,都有一米八左右,魁梧彪悍。他们一边虎视耽耽的盯着对方,一边做着准备活动,并不时做出几个jīng彩的组合动作,为自己的支持者打气。
擂台下的一部分人正围着两张桌子下注,另一部分人则围着两位拳手大喊着“给张子文打死他”“往死了打”之类的话语。
“大哥,他们怎么下注?”张子文向何森问道。
何森到桌子前看了两眼,回来后道:“下注主要是按胜率来计算的,选手取胜的可能xìng越大,赔率越小;反之,取胜的可能xìng越小,赔率越大,像狂暴VS毒狼这样的普通拳手,他们的水平应该是很接近,狂暴的陪率是1.5,毒狼的陪率是1.7,也就是说这场拳赛中,狂暴若是取胜,压他赢的人可以得到赌本的1.5倍奖金,压一千元钱可以收回一千五百元。”
“哦!”张子文了解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由谁来cāo作赌局呢?”
谢延峰看了眼四周。轻声说道:“今天的拳赛是由管州大富豪娱乐城组织的,坐庄的也是他们,他们在这里还是有点影响的,jǐng查不会来查他们。”
“他们能承受多大的赌注?”张子文心里又有了个计划,但现在还只是个粗略的轮廓。
谢延峰琢磨了一下答道:“我想他们输掉个百八十万,应该还能承受。”
何森疑惑的看着张子文,插嘴问道:“张子文。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嘛!”张子文淡然一笑。
谢延峰奈不住寂寞,跑到下注桌前转了一圈。拿着几块红sè的筹码,笑着跑回来道:“我压了四注狂暴,一注五百。你俩不去试下运气?”
“呵呵,谢哥倒是很谨慎哪!”张子文笑着说道:“狂暴的赔率比毒狼小,他胜的机会应该大些。”
“恩!”谢延峰答应一声,刚要说话。“铛铛铛!”一阵铃铛声,拳赛开始了。谢延峰关心胜败,丢下我俩挤到了最前面,张子文和何森则站在后面冷眼旁观。两个拳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手,从他们灵活的步法上看,还是有些功底的。
试探了几次后,两人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真实而血腥的打斗。刺激得台下的观众疯狂起来,不断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打啊!打死他!”张子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上,仔细的观察两人的打斗特点。
“看出了什么没有?”何森在张子文的旁边悄声问道。
“他俩都不愿意接近对方,都是远距离的用腿攻击,距离一旦接近彼此都有意的拉大。”张子文盯着台上。嘴里轻声的说道。
“不错,这是现在黑市拳赛的重要打斗方法,距离一旦拉近时,谁的技术全面、谁的肢体硬度强,谁就有更大的把握取胜。所以在摸不准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距离远些更安全。这样还可以发挥腿法的威力。”
何森说完,看着前面的谢延峰笑道:“老谢的赌注看来是下错了,这狂暴没有毒狼沉稳,不出意外再有两、三分钟就得躺下。”
何森的话张子文很是认同。内行看门道,虽然目前还分不出胜负,但从狂暴几次有力的进攻,都被毒狼躲避过去的情况来看。狂暴不能很好把握进攻节奏,有些急噪,输掉比赛是早晚的事。
很快,我们的判断就被事实验证。毒狼趁狂暴锐气稍泄之机发起猛攻,连续两记重拳打在狂暴头部,狂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几晃,终于“扑通!”一声摔倒在台上。
裁判跑上去,看了看躺在地上无法站起的狂暴,对着毒狼摇摇头。毒狼面露喜sè,振臂高举,高兴的大声喊道:“啊!我赢了!”
台下压毒狼获胜的观众跟着欢呼起来,而输钱的人或是大骂狂暴废物,或是垂头沉默不语,纷纷神情沮丧的离开。不太长的时间内,赢了钱的赌客就兑换完筹码四下散去,很快走的干干净净。我们回到宾馆时刚好肖凤江和田本华也刚回来。
他们带回来了好消息,龙天健身馆正好缺拳手,商定明天下午三点在健身馆里先打一场,出场费三千元钱。
田本华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子文,解释道:“因为你是新人,所以他们只肯出这么多,但我和他们说好了,你要是胜出,他们会多帮咱们安排些拳赛的。”
张子文知道田本华以为张子文只是想靠出场费赚钱,第一场的钱少,怕张子文不满意。抓起桌子上的烟,递给他一根,笑着说道:“田哥,你别多想,第一次能给三千我就很满足了,真是辛苦你和肖哥了。”
见他俩还要客气,张子文挥手阻止道:“两位大哥别多想,走!今天的晚饭我安排,咱们先去好好品尝一下纯正的粤菜。”说着,拽着田本华和肖凤江走出了房间。
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晚饭时张子文没有喝酒,看他们喝的高兴,张子文在收银台压了五千块钱,向他们告了个罪,自己先回到了宾馆。
这拳赛怎么打才能多赚钱呢?张子文躺在床上思索着。从今天狂暴和毒狼的水平看,张子文现在至少是比他们高出两个档次。和这样的拳手打,获胜对张子文来说是很轻松的。
如果这样打上二、三十场,同时偷偷在自己的身上下重注,赚个一、二百万还是没问题的。可我们一起来了五个人,也不能让何森他们几个人跟着白忙活,赚的钱说什么也得分他们一半,那样自己手里就会剩不下多少。
要是多打一些拳赛。张子文的出场费可能会更高一些。但目前国内的价位,一场的报酬最多也就在十万元左右,而随着张子文的胜率不断提高。压张子文胜出的赔率会越来越低,那时在自己身上下重注赚的就会越来越少,而且长期这么下注也容易暴露自己。太不安全。
赔率!张子文忽然想到了赔率,干嘛不在赔率上做做文章呢?如果张子文在胜了十几场后,装做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一个有名的拳王,那赌张子文胜出的赔率肯定会高的惊人,这时张子文在压自己胜出,就有可能赢得数倍于本金的奖金。
不用多,这样的拳赛只要有一场就足够。想到这,张子文高兴的爬起来,内心激动的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子,走了几个来回后。张子文渐渐冷静下来,发现自己面临的问题不是一般的麻烦。
首先就是张子文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打黑拳的事一旦败露,张子文当jǐng查的梦肯定就要破灭了。其此是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拳王。他必须要名声够响亮,技术上张子文还有胜过他的可能。别弄巧成拙挑战一个自己打不过的拳王。那时张子文不就是在找死吗?
还有就是这一切要做的隐蔽,不能让人发现是张子文在自己身上压注,否则以后会麻烦不断。最后一点就是赚了钱怎么顺利离开,在自己有这么多顾忌的情况下,跑到人家底盘上抢食吃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饭要一口口吃,事得一件件办。当务之急是怎么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整容是不可能的。最好是能找到化妆师帮忙。这使张子文想起了徐云娜,在魔都时她说过要来管州拍戏,也不知这会儿在不在管州。
这娇娇女的脾气是不小,自那晚不知原因的生气后,就再也没有给张子文打过电话,而张子文整rì里忙着训练,累的要死,自然就更没心思联络她了。但现在要找化妆师,张子文又只认识她这么一个演艺圈的人,除了她还真没有别人能帮忙。
张子文硬着头皮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此时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听到她那黄莺般娇脆甜美的声音,又有些惧怕她余怒未消不肯帮忙。
“喂!”电话里传来了徐云娜的声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张子文心里更没底了。“我,我是张子文!”
“我知道,找我有事吗?”淡淡的话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张子文开始怀疑找她是不是明智之举了,但既然已经联系上,不管事能不能办,误会还是应该说明的好,
“你,我,我在管州呢!”张子文有些结巴的道。
“啊!”那边传来一声惊呼,但声音很低,似乎刚发出来就被咽了回去。
“喂!喂!你还在听吗?”半天也没有声音,张子文以为线路不好,大声问道。
“啊!在,我在听呢!”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好象热情了一些。
“你还在管州吗?我,我想见见你。”张子文犹豫了一下道。
“那好吧,我在顺海大酒店住,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徐云娜说完挂断了电话。结束通话后,张子文没有耽搁,迅速乘车赶往顺海大酒店,可在一楼大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她的人影,张子文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又给她拨了过去,但语音提示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儿,张子文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连忙跑到总台查询徐云娜的房间号。
服务小姐认真的查阅了一遍记录后,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没有您朋友的入住登记。”
靠!被这死妮子耍弄了,张子文恨恨的暗骂道。不过这也说明她没有什么危险,心里到是轻松不少。张子文礼貌的对服务小姐道了声谢,转身满面气愤的出了酒店,正要钻进出租车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张子文按下OK键没等开口,话筒里就传来徐云娜有些紧张的声音。
“喂!你不会是那么小气吧?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呵呵!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不装着要走,你能出现吗?”张子文哈哈笑着转回头望去,徐云娜正站在酒店玻璃门的里面。似嗔亦喜的看着张子文。
“出来吧!大小姐!”张子文对着电话说完,冲她招了招手。
徐云娜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看到张子文得意的笑容。气恼的举起粉拳锤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忿忿不平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酒店里的?”
张子文没有躲避她挥来的粉拳,呵呵笑着戏谑道:“孙悟空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也不看看我是学什么专业的?啊!快别打了,人家都看着呢?”
张子文话一出口,徐云娜胀着嫣红的俏脸,粉拳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我让你当如来佛,让你学侦查,你别跑啊!有本事给我站住!”
这哪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整个一个暴力小太妹嘛!不跑?傻子才不跑让你白打呢?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离开顺海大酒店,俊男美女的绝佳组合。引的周围行人纷纷侧目观看。
“好啦!好啦!别人都看着呢?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子文终于抓住她逞凶不断的小手,低声告饶道。
也闹累了的徐云娜扭动了两下胳膊,见没有效果,放弃挣扎,妩媚的横了张子文一眼。虽处下峰仍语带威胁的道:“服不服?”
“服!服!我彻底服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这儿的人太多。”张子文赔笑着说完,不等她答应,强牵着她的手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叫了两杯咖啡后,张子文翻出在魔都的事。笑着问道:“不生我气了吧?”
“生你气?”徐云娜哼了一声,皱着娟秀的小鼻子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吗?”
“这!”张子文一直认为自己那天没有做错什么,更没为此费过心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讪讪的道:“你们女孩子的心事难猜的紧,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真是榆木脑袋!”徐云娜红着脸低声骂道,接着抬头注视着张子文问道:“对了,你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
她用白嫩纤细的拇指和食指轻捏小勺,缓缓的搅动着咖啡,绯红的娇靥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加显得艳丽脱俗,看的张子文心中一荡,一时忘记了回答。
“喂!”徐云娜被张子文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唤了张子文一声。
“啊!”张子文回过神来,看到她那揶揄的笑意,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干咳两声以掩饰难堪,道:“你们剧组的化妆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想改变一下面容。”
“改变面容?你改变相貌干什么呀?”徐云娜大奇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用处,现在和你说不方便,你就说你能不能帮忙吧!”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那探询的目光。
“哼!我说你怎么有好心主动找我呢?”徐云娜有些委屈的撇撇红艳的小嘴,赌气的道:“不行,你不说干什么用,这个忙我不帮。”
“我的大小姐,我真是有正经事,现在真不能说,你就别难为我了。”张子文知道她肯定会答应,欠缺的就是火候不到,故意可怜巴巴的求道。
徐云娜见张子文坚持不肯说,忽然怀疑起来,紧张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张子文知道除去下注的事是违法的以外,只要张子文在打拳时不把人打死,被打的人又不告张子文,张子文的行为按照现有的法律还真制裁不了自己。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张子文急忙表白自己,为了增强可信度还加了一句道:“我多么忠厚老实,你也不是不知道。”
“呸!”徐云娜轻啐了一下。横了张子文一记卫生眼,嘲笑道:“我可不是知道你忠厚老实,你老实的同时处了两个女朋友,这也算老实?”
不等张子文答话,接着道:“那你要不老实,是不是就得整出个三宫六院来了?”
张子文让她说的恨不得扒开个地缝钻进去,羞愧的低头不语。徐云娜见张子文的样子。可能也知道自己说道过分了点,轻推了推张子文放在桌子上的手,唤道:“喂!这么两句就生气了?人家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感觉到手背处的柔软滑腻。张子文抬起头,有些黯然的道:“没,我没生气。你说的是事实。”
“没生气?那你冷着个脸干什么?要不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徐云娜笑嘻嘻的看着张子文道。拿她没办法,张子文硬是挤出个笑容给她看。
“什么嘛!比哭还难看!重来,要像我这样。”徐云娜说着冲张子文做了个鬼脸。
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的聊天愉快了许多,徐云娜当着张子文的面给化妆师打了个电话,约好明早七点半在徐云娜的住处为张子文化妆。
事情谈妥后,我们又聊了些她在剧组里的趣事,快到十点半时才送她回到住处。顺利的办成了第一件事,而且和徐云娜又误会尽除。这让张子文很兴奋。
在回去的路上,张子文趁热打铁的给万明奎挂了个电话,详细的问了下田本华、谢延峰和肖凤江的情况,他告诉张子文,谢延峰和田本华在钱的方面绝对可靠。而肖凤江也是值得信赖的,这让张子文放心不少。
挂断电话时,车子正好驶回了住处。张子文把自己的打算单独向何森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大哥,你看这样干能不能行?”
何森皱着眉头沉思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张子文。凝重的说道:“有成功的可能,但准备工作必须得做好,出一点纰漏就会惹来大麻烦。”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细节一会儿咱俩再商量,”张子文应了一声,接着提出自己最担心的事“现在国内能找到这样的拳王吗?”
“这倒不用担心,在东南亚、大河、韩国肯定会有合适的人选,你作为挑战方,只要通过大的赌场向拳王提出挑战,他就必须得应战,时间上也来的及。不过。”
何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取胜机率不是单单靠深蹲、卧推这些战斗值来计算的,虽然你现在的体力、体能、战术水平都够强,但欠缺的是高手对阵的经验,这也是最关键的,任何一场拳赛未打时,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我知道,但我想试试,就把这看成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赌博吧?”化妆和对手两个最大的问题都得到解决,使张子文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更加坚定了获胜的信心。
和何森又商量一会儿后,张子文把肖凤江三个人也叫了过来,一起坐下研究分工。最后商定,肖凤江和田本华已经和龙天健身馆的人见过面,隐藏下来是不可能的,他俩就跟着张子文安排打拳事宜。
而外界还不知道何森、谢延峰同张子文的关系,就由他俩负责轮流在张子文身上下注。除此以外张子文还和万明奎说好,需要时由他再派人来,负责在外制造舆论,关键时刻散播对张子文有利的言论。
接着张子文又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和他们说了一遍。首先就是何森,他以前打过黑拳,认识他的人不少,所以他也要化妆。
还有,现在住的宾馆因为是用真名登记的,为了避免被人查到身份,我们全部都要找人办假身份证,用假身份证换地方住。而且何森、谢延峰同我们三人要在不同宾馆住,在管州时不能见面,只能用电话联系。
“几位哥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咱们把事儿考虑的尽量周全些。”张子文讲完这些细节,向他们征求意见道。何森几个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张子文,一齐敬服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大学生哪,考虑问题比我们这些粗人周密的多了。”肖凤江赞叹道。
“呵呵!”张子文谦虚的笑笑。接着道:“若这次的事办的顺利,最少能赚几百万,到时候这钱咱们大家平分。”
“那怎么能行!”何森急了,“主意是你出的,拳是你打的,我们只是奎哥派来帮你的,怎么能拿你的钱。”
“对。对,我们不能分你的钱。”“对,何哥说的有理。”“你是靠赌命在赢钱。我们哪能分呢?”肖凤江三人也纷纷嚷道。
张子文知道何森以前打拳时积攒下比较丰厚的家底,亲人离去后,他心恢意冷。xìng格上变的有些与世无争,对钱并不看重。对他的反映张子文并不奇怪,这也是张子文准备把最后的下注让他cāo作的原因。
但其他三人的反应出乎张子文的意料,看着他们那真诚的表情,张子文知道万明奎的话没有说错,他们确实值得信赖。
“那怎么能行,靠我自己也办不了这事,钱是大家赚的,自然是大家分。”必要的客套还是需要的,张子文满虚伪的道。
他们自是不干。我们谦让了半天,最后商定二八分帐,张子文八他们二。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回去睡觉。
望着镜子中那张有着鹰勾鼻子、隆鼻梁、扫帚眉、高颧骨的黝黑面孔,张子文真的难以相信这就是自己。这位化妆师的技术非常高超。他用来改变张子文肤sè的颜料,不用药水无法清洗;而且张子文脸上的橡胶粘贴物也可以反复使用,彻底消除了穿帮的可能xìng。
“你跟我过来一下。”趁化妆师为何森化妆的工夫,徐云娜拽了拽张子文的衣袖把张子文拉到里间。
“干嘛啊?神神秘秘的,”张子文知道她又对化妆的事产生怀疑,装糊涂问道。
“你说。你和他化妆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求把自己弄成凶狠、狂妄的样子?”徐云娜瞪着美丽的大眼,语带威胁的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出这门。”
“不让我出门?难道你想把我和你关在一个屋子里?”张子文呵呵笑着道,“这不太好吧!传出去你会很吃亏的呀!”
“你少给我往一边岔话题,快说!”徐云娜让张子文说的俏脸一红,但并不上当,打了张子文一下逼问道。看着她那自然流露出的关心神情,张子文心下一阵感动。
“这事真不能说,但肯定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张子文凝视着她,柔声道。
“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做傻事,好不好?”徐云娜深情的看着张子文,眼圈有些发红的道。
她不会是喜欢上张子文了吧?看着徐云娜动情的样子,张子文暗自嘀咕道。
转念一想又觉的不可能,这美貌更胜天仙的少女,有著名大导演冯克的刻意提携、栽培,再加上本人的优越条件,成为炙手可热明星是早晚的事,追求她的年轻才俊肯定海了去了,她怎么可能看上张子文这么个普通的jǐng院大学生呢?
想到这儿,张子文自嘲的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喂!问你话呢?你在那里想什么呢?”徐云娜推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奇怪的问道。
“哦!没什么,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做傻事的,我保证。”回过神的张子文拍着胸脯保证道。
“唉!”徐云娜叹了口气,从那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张子文的话并不相信,但又拿张子文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相信这个空洞的保证。
何森化妆完毕后,我们硬是塞给了那化妆师一万元钞票,又要了些化妆用品离开。下午两点半,张子文在田本华和肖凤江的陪同下来到龙天健身馆。
“刘老板,这位就是我推荐的拳手,“螳螂”陈容堂先生。”田本华谦恭的把张子文介绍给龙天健身馆的老板刘凯,陈容堂是张子文刚办的假身份证上的名字。
“你好!”张子文根本不拿正眼去看这个刘老板,只是点了下头,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给人以狂妄的错觉是张子文计划中的重要一部分,刘凯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陈先生看来是功夫非常了得呀!”
张子文知道已经成功的激起他的恼怒,估计若不是还要用张子文来赚钱,他现在就能叫人把张子文胳膊砍下来。
“哈哈!刘老板好眼力,我没有别的长处,就是一身功夫还过的去,希望刘老板多为我安排些拳赛啊!”张子文装着听不懂他的反话,自大的道。
在说话时张子文特别注意口音。尽量避免把冬北话带出来。
“好!”刘凯哈哈大笑道:“既然陈先生的身手这么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想一天打个两场、三场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这王八蛋这么安排不是故意想整张子文死吗?别说一天打两场、三场。就是一天打一场也没有多少人能受的了。拳赛可不同于训练,万一在上一场拳赛中受了伤,再带伤去打下一场。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正是张子文所希望的。
“没问题,我也想多打几场,多赚些钱,那就请刘老板多帮忙了。”说到这儿,张子文哈哈的一阵大笑,接着又道:“不过我的出场费到时候得要涨涨啊!总这么少我可不干。”
“那是自然,只要你能赢比赛,出场费肯定要涨,一会儿就开始吧!”刘凯嘿嘿笑道。
这可是典型的笑里藏刀。不了解情况的人,单听这话肯定以为他是个多爽快的人,其实他是巴不得张子文早点被人打死。
张子文不再理他,径自去换衣服。
当张子文穿着短裤、汗衫站到擂台上时,健身馆里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号人。绝大多数人都围着张子文的对手“闪电”,不断的为他加油,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张子文旁边喊着“螳螂!把闪电给我打死。”“我买了你五千块钱,一定要赢。”之类的话语。
张子文没有搭理他们,悄悄问田本华,“现在赔率是多少?”
“1.4比2.1。大多数的人都押闪电赢,”田本华俯在张子文的耳边说道。
张子文恩了一声,向下注桌望去。谢延峰正拿着一摞筹码转身走过来,他把张子文仅剩下的二万元钱都押了进去,这是刘楠看病回来剩下的钱,张子文知道这钱在几分钟后就要变成四万二,心里有点兴奋。
“叮当!叮当!”开赛的铃铛敲响了,张子文摇晃了下脖子,走到赛场zhōng yāng,内心有点紧张的注视着张子文面前的第一个对手“闪电”。
“闪电”是一个一米八五的魁梧壮汉,剃着光头的他给人一种强烈的暴虐感。刚才从田本华处得知,他今年二十六岁,有着十个月的打黑拳经历,战绩是49胜、13负。
那所谓的裁判没有讲什么规则,他在“闪电”和张子文的身上象征xìng的摸了摸,表示我们都没有携带器械后,宣布拳赛开始。
我们都没有急于进攻,挪着碎步观察着对方,寻找破绽。距离一点点的拉近,终于“闪电”暴喝一声,一记侧踢向张子文攻来,冷静下来的张子文并不想与他多做身体上的接触,向后一个垫步,避其锋芒。
“闪电”抓住机会,进攻有如cháo水般向张子文展开,张子文则凭借敏捷的身手不断的闪避。就这样一个进攻、一个躲的持续了一分多钟后,“闪电”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微小的变化没有逃开张子文锐利的双眼,张子文知道进攻的机会来了。
“闪电”又是一记前蹬,这次张子文没有再向后闪避,而是向左侧身躲过的同时,弯腰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闪电”,借助身体运动的力量,出右直拳打在他的小腹。
处于进攻状态中的“闪电”来不急绷紧肌肉保护自己,也没有时间变招抵御张子文突然的反击,虽然这一拳张子文为了隐藏实力,只用上了八分的力量,但他仍旧承受不住,“咣铛!”一声,仰面倒在擂台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十个月以前,张子文就是用这招打倒了王俊。但现在的张子文实力已今非昔比,而且没有带拳击手套,“闪电”自然承受不起。
“打啊!螳螂!打死他!”台下赌张子文胜出的人激动万分,疯狂的叫喊着。比赛是以一方的认输或是被打倒不起、打伤不能再战或是打死来决定胜负的,没有给对手时间等他爬起再战一说。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一七节 秒杀大河贱人
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法则,参加了这个游戏,自然要遵守游戏的规则。“闪电”既然不肯认输,张子文只有把游戏进行下去。
张子文没有再多想,冲步上前就要对“闪电”再补上一脚,闪电从张子文变冷的目光中明白了张子文的心意,就在张子文即将踢上他的腹部时,他举手急促的喊道:“等!”
这时举手喊话意味着认输,张子文踢出的腿来不急收回,中途变招踢往空中。赌张子文胜出的人发出了欢呼,纷纷跑去兑换奖金。而输钱的人则破口大骂“闪电”是孬种,竟然临阵退缩。
刚下擂台,刘凯就亲切的拍着张子文的肩膀道:“哈哈哈,陈先生果然是身手不凡哪!敢不敢晚上再打一场哪?”说着把三千块钱交到张子文的手里。
张子文掂了掂手里的钞票,满不在乎的道:“再打一场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刘老板肯出多少出场费呢?”张子文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他的歹毒。
刘凯看着张子文故意流露出的贪婪目光,显得非常大方的道:“五千,五千怎么样?”
他顿了顿接着道:“老弟呀!你是新人,五千块一场可是相当高的数了,放心只要你好好打,以后还会涨的。”
“那就谢谢啦!”张子文扔下一句话,不再理他往更衣室走去。出了健身馆,张子文和田本华、肖凤江二人用假的身份证 ,重新找了个宾馆。开了个三人间住下。
刚歇了不大一会儿,刘凯就打来电话,定在晚上七点半,地点还是他的健身馆,再打一场。
晚上的观众要比下午多不少,大概有二百人左右前来观看。
虽然张子文下午刚胜了一场,但张子文赌胜的人却依旧少的可怜。对手“翼龙”的赔率是1.5,而张子文的赔率则高达2.3,比下午时还高出了20个百分点。
这次张子文让谢延峰和何森拿着下午赢来的钱分别下注。张子文知道。用不了多久,四万二千元的赌本就会变成九万六千六百元。
“翼龙”和“闪电”的水平差不多,但他打的却比“闪电”谨慎。每次进攻都是小心翼翼,一击不中就迅速转为防守姿势。而张子文因不想过早的暴露真实水平,也就陪着他热闹的打了十多分钟。
最后,张子文趁他体力不支,防守姿势松垮,门户大开的机会,一拳打在他的面部,使其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再次赢得拳赛。
领了出场费,和刘凯定好明天下午继续打拳后。我们回到了宾馆。因为和何森不住在一起,张子文在电话里和他就刚才拳赛中的问题聊了半个多小时。
刚放下电话,田本华就兴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
“张子文!你要找的拳王有眉目了。”
田本华翻开一个笔记本,看着上面的记录说道:“现在有两个拳手最适合你的挑战,一个是泰国的差塔。他大小比赛一共进行过143场,全部胜出,其中有73场击毙对手;还有一个是大河的小泉三郎,他参加大小比赛168场,也是全部胜出,其中有93场击毙对手。”
“这么厉害?那他们和国际拳王不是差不多了吗?”想不到这两个人如此强悍,张子文有些头疼。
“他俩和国际拳王还是有区别的,根据打听到的消息,他们所战胜的多是初级、中级和高级的拳手,而国际拳王战胜的对手绝大多数都是高级拳手、顶级拳手,所以他们的战绩和国际拳王的战绩相比起来,含金量是不一样的。”说到这儿,田本华合上笔记本,接着道:“咱们叫他们拳王并不确切,他们应该算是顶级拳手,具有挑战国际拳王的资格,”
“田哥,那我今天打败的这两个拳手应该算什么级别的拳手?”张子文想通过曾经的对手判断自己目前的级别。
“从他俩胜多负少的战绩来看,他们应算是中级拳手,”田本华琢磨了一下答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呵呵笑道:“这么说我应该算是高级拳手呀!五千块一场可是太亏了些,看来明天的拳赛还得再找刘凯,让他给我增加些出场费才是。”
田本华被张子文的话逗的也是一笑,道:“现在你准备挑战哪一个?”
张子文寻思了一会儿,答道:“那个差塔来自泰国,肯定是个泰拳高手,关键时刻和他比腿硬很吃亏,咱们就打那个小泉三郎吧!打大河人我还是很愿意下手的。”
说到这儿,张子文看着他道:“田哥!能不能帮我多收集些关于他打拳的资料?”
田本华对大河人也没有好感,他一拍大腿,痛快的答应道:“没问题,明天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再多收集一些小泉三郎的资料给你。”
三天后,田本华弄来一本小泉三郎打拳的录象带,张子文和肖凤江一起仔细观看了几遍后,在肖凤江的讲解下,张子文对空手道、对小泉三郎的特点都有了很深认识,并根据这些做了大量有针对xìng的训练。
在训练的同时,张子文坚持每天打两场比赛,连着打了七天,场场都是有惊无险的胜出。张子文的出场费也由五千元迅速涨到三万元,而我们下注赢得的奖金也累计达到一百八十多万元。
这天晚上,张子文再一次打败对手,兴奋的站在擂台上,向着下面的观众高喊:“张子文是最强大的!张子文是最强大的!”
突然,台下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传了上来,“不过是打败一帮瘪三,有什么可装好汉的。有本事去挑战拳王啊?”
这声音甚是洪亮,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喧闹的健身馆一时间鸦雀无声。张子文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满脸不屑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腾的跳下擂台,几步到他的面前,瞪着大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问道:“你说谁装好汉?”
那男子为张子文的气势所震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要是好汉,那就去挑战拳王啊!”
张子文把他往高提了一下。使他的双脚离地,凶狠的问道:“拳王?哪里有拳王?”
“在,在大河就,就有个拳王,叫小泉三郎,你,你可以去挑战他呀!”这男子被吓的双手抓住张子文的胳臂,磕巴半天总算是把话讲清楚。
“好!我就去挑战这个小大河!”张子文把手往前一推,松开他,这男子被张子文怂的向后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引得围观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张子文没有再去理他,看到刘凯也站在围观的人群里,朝着他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刘老板,我要挑战大河的小泉三郎。你能给我联系一下不?”张子文斜眼注视着他道。
刘凯没有想到张子文会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竟然真敢挑战小泉三郎,不由的一愣。
看着张子文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随即呵呵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好!你既然有这个胆量,就给你联系着试试。”说着。冲张子文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拜托了。”张子文对他一抱拳,不在和他罗嗦,转身离开。
回到宾馆后,张子文拨出了一个电话。
“王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你的演技真是没说的,一点毛病也看不出来。”张子文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老弟,你装的也很像嘛!还什么需要哥哥效劳的,尽管开口。”电话的另一端正是刚才出言讥讽张子文的那个男子,他是万明奎应张子文的要求派来帮忙的。
“没有了,哥哥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别的事我都能应付。现在不方便,等回到夕阳后我再好好感谢你。”张子文在电话里又和他客套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按照计划,他会乘最早的飞机尽快离开管州。
“董事长,您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在张子文打电话的同时,刘凯也握着话筒做着汇报。
“阿凯呀!你因为什么判断这小子会死在小泉三郎的手里呢?”话筒的另一边传来了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董事长!”刘凯陪着笑道:“这小子虽然接连取胜十多场,但他每场拳赛打的时间都比较长,而且被打败的拳师没有一个死亡或是致残的,这说明这小子只是技术全面些,并没有杀手锏,一个没有绝招的拳手是无法战胜拳王的。”
话筒另一端沉寂了片刻。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看准了,那就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拳赛的事就由你负责,我会叫阿江帮你的,明天你们就以公司的名义向小泉三郎发出挑战。”
话筒那边的人停顿了片刻,接着道:“这是我们公司在大陆第一次办高级拳赛,一定要借此拳赛的机会,把附近的港商、台商和外商都吸引过去。还有,要是有什么麻烦,你就去找市委的黄书记,他还欠着我们在奥门的赌场一亿多的赌债没还呢,这是他的软肋,要利用好。”
“是!是!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会把此次拳赛办好,另外,我想请示一下拳赛的地点是不是能在阿江的赌场里进行,那里的条件毕竟好些,还可以为我们的赌场做下宣传。”刘凯语气极其恭顺的道。
“这事你们自己决定吧!记住,要把眼光放远些,笼络住这些商人和政客才是最重要的。”话筒那边的人讲完这几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在龙天健身馆,张子文正要去换衣服,刘凯一把拉住了张子文。
“老弟,你挑战小泉三郎的事已经给你办成了,小泉三郎接受了你的挑战,定在十天后来管州和你打一场,到时候你可不要给咱们天朝人丢脸哪!”他语带真诚的道。
这对张子文来说是个绝好的消息,只要把小泉三郎打败。张子文的管州之行就可以结束了。这次张子文不用隐藏内心的喜悦,肆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多谢刘老板了,”痛快的笑过后,张子文装做关心的问道:“不过我还想问一下,挑战小泉三郎我能有多少出场费?”
刘凯故做神秘的俯在张子文耳边,轻声道:“为了你的事,我特意托朋友找到奥门的恒昌公司。由恒昌公司向小泉三郎发出的挑战,这回你的出场费是十五万元,胜出者还能获得一百万港币的奖金。”
他一副为张子文着想的样子,继续道:“一百万哪!老弟,你想过没有。你得打多少场才能赚到一百万呀?只要你打赢那个小大河,你就可以退休啦!”
张子文知道刘凯是认定张子文会死在小泉三郎的手里,怕张子文中途退缩不去参加拳赛,才会给张子文鼓劲的。而根据我们的探听,那个恒昌公司实际上就是个以赌博业为主要经营项目的集团,龙天健身馆就是该公司在管州的代理。
假意的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张子文喜笑颜开的道:“真太感谢刘老板给兄弟创造的这次机会了,等打败小大河赢了奖金,到时候肯定忘不了你!”
“你看你说的,”刘凯用手指点着张子文。很是不满的道:“你把大哥看成什么人了?只要你好好打就成!赢了拳,大哥请你喝花酒。”
张子文会意的哈哈一阵大笑,接下来的几天,张子文借口要认真准备和小泉三郎的拳赛,每天只打一场。其他时间都用来训。刘凯为了显示对张子文的器重,特意把健身馆三楼的一个训练室腾出来给张子文使用,这倒是极大的方便了张子文。
在龙天健身馆的顶楼办公室里,刘凯正和一个男子坐在沙发上聊着。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刘凯正了正衣襟,坐回到老板椅上说道:“进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凯哥好!江哥好!”他先向屋子中的二人问候道。
“螳螂现在在做什么?”刘凯点了下头问道。
“凯哥!螳螂现在仍旧拼命的在进行体能训练。今天他一分钟能踢腿154次,深蹲370公斤,比昨天训练时略有下降,我还听陪他训练的那个教练一再的劝他,不让他过于疲劳,但螳螂根本不听,为此两人还闹的有些不愉快。”年轻人向刘凯躬身报告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凯面露微笑的摆摆手,那年轻人退了出去。
“阿凯!你派人监视那小子训练做什么?”坐在沙发上的阿江很是不理解的问道,这个阿江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干瘦,但他眼中那的yīn郁目光,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狠辣。
“阿江,你不知道,这小子狂妄的很,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还真担心明天拳赛时,出现他把小泉三郎打败的奇迹,要是那样,咱们公司就损失大了。”刘凯正sè道。
“咱们公司不是做庄家吗?怎么会有损失?”阿江奇怪的道,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我们和别人联合坐庄,而暗地里我们也下注?”
刘凯不无得意的点点头,笑道:“这次拳赛是在大陆首次举行的高级黑市拳赛,预计会有六百多人前来观看,小泉三郎背后的鹿野商会提出要和我们联合坐庄。为了多赚些钱,我向董事长建议暗地下注,这事董事长已经同意了,明天我会安排人手下重注压小泉三郎胜出,狠狠咬鹿野商会一口,”
说到这儿,刘凯往后一靠,优闲的继续说道:“本来为了保证螳螂败给小大河,我还准备给这小子来点yīn的,不过看他到现在还是这个水平,我看是用不着了。哈哈哈!”
阿江跟着哈哈笑了几声后,跟着又关切的问道:“那万一要是螳螂胜出了呢?”
“万一他要是胜出就拉他加入公司,专门给我们打拳弥补损失,他若是不肯就。”刘凯说着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阿凯,还是你想的周到。怪不得董事长把赛拳的是交给你打理呢!”阿江笑着奉承了刘凯两句。
和小泉三郎的拳赛定在晚上七点举行,地点设在花都娱乐城。半年前,一个在香海刚刚注册不久,名为“恒发娱乐”的新公司,主动到广冬省和深川市投资娱乐行业,而花都娱乐城和龙天健身馆正是该公司设在管州市的两处最大产业。
这“恒发娱乐”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奥门恒昌公司的董事长何润昌。由于恒昌公司专营赌博业的名头太过响亮,何润昌鉴于大陆的政策和法律限制,才以“恒发娱乐”的壳子跑到大陆开赌场 。
花都娱乐城表面上是经营歌厅和洗浴。实际上主要是靠半公开的大型赌场赚钱;而龙天健身馆则打着健身和授武的名义,暗地里组织地下黑市拳赛。
这两家在开业之初经常受到同行的打压、而jǐng查和工商等执法部门也是频繁的光顾。虽然恒昌公司本身实力雄厚,但此时却是典型的“强龙难压地头蛇”。那段时间里恒昌公司钱没少花、工作没少做。可就是收效甚微。致使赌场和健身馆一直都在惨淡经营。
这种状况直到四个月前才出现了转机。
当时,管州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黄正仁到奥门“参观考察”,被有心人领到恒昌公司下面的一个赌场散心,结果黄正仁一场豪赌,三个小时内不但输掉了一千多万公款,还欠下赌场一亿一千万港币,其一掷千金豪赌的镜头也被赌场秘密拍摄下来。
接着面如死灰的黄正仁被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经过一番密谈后,黄正仁带着一千多万的赌本返回了管州。黄正仁一回到管州,就立刻召开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会议。严令宫安机关重点打击赌博业,并强调在打击的同时也要做好对外来投资的保护工作。
就这样,花都娱乐城和龙天健身馆在暴风雨中不但没有受到摧残,反而更加茁壮的成长起来,经过短短四个月的发展。屹然成为管州赌博业的龙头大哥,最近一个月的净利润就达三千多万。
当然这些事都是张子文后来知道的,而此时的张子文正站在擂台下,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拳赛场地设在娱乐城的一楼大厅,擂台是由大理石和钢管临时搭建的,擂台的四周是一排排成阶梯状摆放的椅子。从这些布置和周围那几十名彪悍的保安可以看出,主办方对此次拳赛给予了相当程度的重视。
虽然距离开赛还有段时间,但观众却来了不少,不少人都是挽着美女、后面跟着保镖,那派头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主。
“今天的赔率是什么状况?”张子文悄声的问田本华道。
“今晚他们开出三种赔率,赌你被打死的是1.3、赌你被打败的是2.1、赌你能打胜的是14.6,”
没有想到张子文的赔率会这么高,如果这次张子文胜出,那么投下去的二百万赌注就会变成二千九百二十万,想到这儿,张子文有些激动起来,更加盼望拳赛的开始。
田本华看了张子文一眼,犹豫了一下道:“现在下注最多的就是你被打死,其次赌你被打败的也不少,而认为你能胜出的则没有几个人。”
张子文看出了他的担忧,一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今天也是一样,”说着望了一眼投注台,充满信心的笑道“圣经有云信我者得永生!”
不远处,富商装扮的何森与万明奎另外派来的一个手下,已经在距离擂台很近的位置上坐下来,见张子文望向自己,何森冲张子文点了点头,意思是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张子文放下心,低头仔细的缠着手上的绷带。
“喂!”一个极其熟悉的甜美女声突然在张子文身后响起。这好象是徐云娜的声音,张子文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头,看到的正是徐云娜那充满愤怒的悄脸。
徐云娜穿着一身牛仔套裙,带着顶鸭舌帽,她得体的装扮诠释出野xìng与清纯的最完美结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抵挡的奇异魅力。不过此时的张子文可没有欣赏美女的闲心,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不少。
张子文的姑nǎinǎi呀!她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这来了?张子文来不急细想。迅速扫视了周围一眼,发现不少观众都在对着张子文指指点点,显然对张子文这个“不自量力”的傻蛋很感兴趣,张子文已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之一。
“你。”
见徐云娜要开口说话,张子文急中生智,哈哈大笑着打断她,大声道:“美女!是不是对我有兴趣啊!哈哈哈!给我留个电话。等我打败大河鬼子会和你联系的。”说着,张子文炫耀的曲臂展示了一下强健的肌肉,冲她抛了个恶心的飞眼。
徐云娜被张子文说的一愣。奇怪的看着张子文。
“你先去坐着,等我打完拳赛就去找你。”张子文仍旧sè迷迷的道,并对她快速而隐蔽的使了个眼sè。徐云娜会意的点点头。回身与迎上来的何森坐在一起。
“阿凯 !和“螳螂”说话的那个靓女表情有点奇怪呀?”监控室里,一直盯着张子文看的阿江,侧头对身边的刘凯说道。
“你太多心了,一个就要死的人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刘凯没有在意,他盯着电视屏幕上徐云娜的美妙身段,垂涎道:“不过这靓女身材倒真是有波有罗,只可惜带着帽子看不见脸长的怎么样。”他对张子文狂妄浅薄的印象深入骨髓,根本就没把张子文做为可能的变数加以考虑。
阿江经刘凯一说,打消了疑虑,哈哈笑道:“那你还是不要看脸的好。万一她的脸不如身材出sè,启不是倒了你的胃口?”
“有道理!”刘凯笑着点头赞同。
接着,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一个手下问道:“现在下注情况怎么样了?”
那手下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恭敬的汇报道:“不算我们的投注,现在共吸纳下注三千八百二十四万五千元。其中押螳螂被打死的有一千四百多万,押螳螂被打败的有二千万左右,只有三百七十万是押螳螂获胜的。”
“哦!还有这么多人押螳螂获胜?”刘凯大感意外,疑惑的问道:“押螳螂获胜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手下看了眼记录答道:“凯哥,压螳螂获胜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押了三百万。其余三人分别押了三十万、二十五万、十万和五万。”
“哦!”刘凯皱了下眉,思索片刻,问道:“那个押螳螂三百万的是什么人?”
“就是这个人,这几天在健身馆也偶尔见过他押螳螂胜出,但每次下注都是二、三十万。”这手下指着屏幕上的何森道。
阿江指着屏幕上的何森道:“他不就是刚才和那靓女坐在一起的人吗?噫!那靓女怎么不见了?”
刘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张的问道:“我们下的注都投下去了没有?”
“已经按您的吩咐投下去了,总额为二千万。”
刘凯陷入了沉默。
阿江也预感到情况不妙,提议道:“怎么办?要不向董事长汇报吧!”
“不!情况不一定向我们所想的那样,也许这只是巧合而已。”刘凯拒绝了阿江的建议。
他指着屏幕上的何森,转身对着那个手下道:“你去叫所有弟兄都认准这个人,再叫阿贵带些人手开车在附近几条主要道口等候,下去马上办吧!”
那手下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阿凯!万一螳螂获胜,我们偷偷扣下这人,不兑现奖金不行吗?”阿江明白刘凯是要在何森兑现奖金后,在回去的路上动手。
“我也想这样,但为了这场拳赛,我们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进行了大张旗鼓的宣传,今天来的很多都是广冬商界的头面人物,这事一旦败露,对我们赌场和公司的负面影响无法估量啊!”刘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们只能在暗处下手,唉!但愿是我们多虑了。”
张子文见徐云娜跟着何森坐了回去,怕有心人注意到张子文和何森一同接打电话而产生怀疑,先给在外面的谢延峰拨了个电话,让他转告何森务必先把徐云娜劝走。
何森挂断谢延峰的电话后,不知和徐云娜说些什么。徐云娜满有深意看了张子文一眼,乖乖的站起来离开赌场。张子文等徐云娜出去后,连忙给她打了过去。
谁知她竟然在电话中和张子文说:“你不用解释了,我理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打完拳赛后再给我打电话。”
弄的张子文一头雾水,但她的问题能够暂时解决。让张子文放心不少。
“叮!叮!叮!”铃声响过后,广播里传来让双方拳手上场的指示。
张子文和小泉三郎一起走上擂台。小泉三郎一米八一的身高,九十三公斤。剃着光头,鼻钩如鹰,双目深陷。眼神yīn郁难测,一看就知道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那有如猛虎出柙的摄人气势,令张子文产生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张子文暗道不妙,气势落入下风这拳不打就已经输掉一半。
张子文灵机一动,在广播对张子文进行介绍时,又是踢腿、又是打拳的做了几组动作,把自己显的轻狂无比,台下观众不明所以的一阵叫好,而张子文则敏锐的觉察到小泉三郎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示弱于人、令对手轻看自己,是张子文这次管州之行一直贯彻执行的策略之一。刚才张子文更是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至。接着广播开始介绍小泉三郎,他并没有像张子文一样耍噱头,而是向台下的观众们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张子文是不会让他这么泰然的,在广播介绍他的同时,张子文用自己仅知的一句rì语。指着小泉三郎,大声的喊道:“八格牙鲁!八格牙鲁!”中间还夹杂着rì化了的中文“死拉死拉地!”
台下所有的观众都被张子文的搞怪逗的哄笑起来。甚至有人不顾自己压小泉三郎的胜出,起哄的喊着“打死小大河!打死小大河!”“打倒大河帝国主义!”
小泉三郎那种本民族特有的侏儒巨人症又发病了,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的脸逐渐气的发紫,双手紧握拳头。腮部的肌肉因牙根的咬合而不断的颤抖,看向张子文的目光怨毒无比。
张子文知道已经成功的令这强劲的对手失去了理智,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铛!”的一声,意味着拳赛开始的铃声刚刚敲响,小泉三郎“啊!”的狂吼一声向张子文扑来。
小泉三郎不愧是常胜不败的顶级拳手,暴怒之下的进攻仍旧是功守有度,令张子文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机会反击。
他的疯狂进攻正是张子文所期望的,张子文且战且退,防守的无懈可击,或挡或避,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了他的凌厉攻势。
自从把小泉三郎作为挑战的目标后,张子文和肖凤江就反复观看他打拳的带子,仔细研究他的战术风格,有针对xìng的进行了强化训练。
现在的每一个格挡动作、每一步退避都是经过琢磨、推敲和演练的,力求在最大限度的消耗小泉三郎体力的同时保存自己的实力。擂台下,小泉三郎一方的阵营里,他的教练家纯太健正恼怒的喝骂着身边的一个大河人。
“混蛋!这就是你观察出来的结果吗?”
那大河人深深的一躬身后,抬起头道:“对不起,但这个螳螂在前几场拳赛中的表现确实很一般,和今天的表现并不相同。”
“混蛋!从他今天防守动作的敏捷上就可以看出,他这是在故意保存实力,我们以前都被他骗了。”家纯太健怒骂着,不再理会那大河人,跑到擂台边上竭尽全力的大喊道:“保持体力,他在使诈。”
盛怒下的小泉三郎根本听不进去教练的劝告,他双目冒火,大喊着:“张子文要他死!”出拳如风的继续向张子文进攻。
“肖哥!螳螂不会有问题吧?”田本华看着台上的张子文节节后退,不无担忧的问道。
这样的拳赛,一个极小的疏忽都会变成致命的错误,肖凤江自然也不敢打保票,他看了眼左右,低声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说着,他冲田本华使了个眼sè,田本华点了下头。趁所有人都在关注拳赛的机会,转身悄声离开。
拳赛已经进行了三分钟,小泉三郎连张子文的一个指头都没有沾到,看不到血腥场面的观众开始不满了,纷纷鼓噪的呼喊“打呀!打死他!”“你总躲什么呀!打呀!”
渐入疯狂的小泉三郎没有丝毫减弱进攻的节奏,巨大的体能消耗使他汗如雨下,他的气息愈加沉重。呼出的阵阵浊气与被体热蒸发的汗水混杂在一起,形成淡淡的雾气笼罩在他的周围。
虽然表面上还看不出什么,但作为他的对手。张子文知道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反击的时刻到了。小泉三郎又是无比迅猛的一记右拳直击张子文的面部,张子文在闪避的同时。嘴角故意牵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张子文的笑意落在小泉三郎的眼中,他的神sè显出一刹那的惊诧,踢出一半的侧踢也有了零点几秒的迟疑。
这就是张子文所苦苦等待的机会,高手对决靠的就是这零点几秒决定胜负,而张子文一直隐藏的绝招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张子文以一记角度极为刁钻的侧踢闪电般的后发先至,正中他踢出的大腿内侧。
“咔!”腿骨断折的声音清晰传来,一百八十六斤的小泉三郎被张子文踢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扑倒在擂台上。
他奋力用双臂支撑起上半身,满含怨毒的瞪视了张子文一眼,但这不屈的举动耗尽了体内仅存的一点力量。
“咚!”的一声。他的头再次重重的砸在擂台上,一动不动的昏死过去。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擂台,原本喧闹的赛场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张子文深知此时造势的重要,握拳振臂高喊道:“我赢啦!大河人被我打败了!”
“劈劈!啪啪!”台下先是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接着,这掌声逐渐变大,终于有若雷鸣般的响彻整个大厅。
拳赛时一直沉寂的广播也再次响起,男播音员用他那略带磁xìng的嗓音,激动的喊道:“奇迹!真是奇迹呀!刚刚出道半个月的螳螂,竟然一脚踢倒了久负盛名的大河拳王小泉三郎。天朝拳坛再度杀出一匹黑马,奇迹啊!”
“啪嚓!”一只茶杯在监控室的地面上摔的粉碎,刘凯双眼通红,背手来回的踱着步子。
“焘,凯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手下在一旁怯怯的问道。
“是呀!阿凯,现在该怎么办?得马上拿主意啊!”阿江也在一旁劝道。
刘凯停下脚步,沉吟片刻,道:“马上全部兑现奖金,阿江!”他侧头对着阿江继续说道:“一会就麻烦你去把奖金划过去。”
“好的,我这就去。”阿江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办事。
刘凯盯着屏幕上被众人追捧的张子文,头也不回的喊道:“韩卓!”
“是!凯哥!”刚才出语提醒他的那个手下,上前一步应道。
“你和俊彪多带几个人,等螳螂和这人出去以后,在半路把他们截住,全部给我抓回来。”他指着屏幕上的何森,接着道:“他必须要抓活的,而螳螂若是反抗就把他干掉,我已经吩咐阿贵带人在主要路口策应,有情况要及时沟通。”
刘凯打发走手下,盯着屏幕恨恨的道:“哼!跟我斗!我让你怎么 吞下去的,就怎么 给我吐出来,还得加上你们的小命做利息。”
韩卓刚走出监控室就被一直等在隔壁的阿江叫了进去。
阿江拍着韩卓的肩膀道:“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江哥放心,我阿卓知道谁是自己的老大!”韩卓拍着胸膛保证道。
“好!”阿江对韩卓的态度十分满意,“一会你就负责盯着那个赢钱的人,这次的事若是成了,我就把赌场一楼交给你打理。”
“谢谢江哥,”韩卓感激无比的点头答应。
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探头看看门外无人后,一前一后消失在走廊里。
张子文当众领取一百万港币的奖金,投注台处更传来了惊人的消息,今晚最大的一笔赌注三百万,赢得了四千三百八十万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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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八节 浅浅素心一片情
三百万的赌注?张子文疑惑的望向何森,他怎么把张子文留下以备不测的那一百万也都押了上去?幸好今天打胜了,若是万一张子文输掉xìng命,他们几个和刘楠、蒋柔丽还有张子文的母亲不就连一点的经济补偿都没有了吗?
何森注意到张子文的目光,他微点下头,挂断电话和扮做保镖的那个弟兄率先离开赌场。张子文留意到赌场四周几个打手摸样的年轻人,也不动声sè的跟了出去。
张子文穿好衣服,对留下来的肖凤江道:“我们也走吧!”说着,拎起装有一百万港币的背包,不顾一些富商的招揽,推开人群往外走去。
幸好付奖金的港币都是1000元面额,背在肩上感受不到任何负担。我俩出了娱乐城并没有立刻乘车离开,而是沿着大街溜达起来。娱乐城地处繁华的商业街,盛夏的夜晚,街上的行人正多。
“凯哥,螳螂和那个教练进了胜百商厦,我们在哪里动手?”负责盯张子文的俊彪见我们钻进了商场,一边紧跟在后面,一边打电话汇报。
电话另一端的刘凯念叨着“进了商厦?这时他们逛商场做什么?”忽然反应过来,对着话筒大声叫道:“不好!他俩要趁乱逃跑,快点看住喽!找个人少的地方就动手,千万不能让人跑掉。”
在他们打电话的工夫,我俩已走过人头涌动的jīng品屋商铺区,回头望去。俊彪一伙人仍在距离张子文三十米外的人群中拼命往外挤着。
张子文和肖凤江对视了一眼,每人手掐一沓人民币,回手一扬,张子文高喊道:“天上撒钱了!”随着张子文的话音,无数的百元大钞自我们的手中飞舞而出,jīng品屋附近的人们顿时陷入了疯狂的抢钱之中,而我俩则趁乱消失在俊彪等人的视线之外。
俊彪一伙人在人群中挣扎了二三分钟才脱离出来。分头找遍了商厦也没有见到我们的影子,无计可施的俊彪只好硬着头皮给刘凯拨出了电话。
刘凯听到这个坏消息,自然是暴跳如雷的把他们大骂一顿。刚刚挂断电话,悦耳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刘凯抓起电话,紧张无比的道:“韩卓!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凯哥!对不起。那个家伙跑掉了。”韩卓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跑掉了?”刘凯已经是出离愤怒了,颤抖的手握着话机,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们前堵后追,怎么会让他跑掉的?啊?怎么会让他跑掉?”
“凯哥,我们本来是跟在他的车后,但那车驶出没多远,突然加速拐进了一条很窄的单行道,我们也正要跟上时,恰好一辆拉水的货车抛锚挡住了道口,等我们下车跑步追入单行道后。发现那车就停在道边,而车里的人早就不见了,而我们再回头找那货车时,货车也已经开走了。凯哥!你看现在怎么办哪?喂!喂!凯哥?。”韩卓在电话里焦急的喊道。
不过刘凯已经听不见了,他在韩卓说到一半时就晕倒在地上。一直呆在他旁边的阿江捡起电话。沉声对韩卓道:“那你们就先回来吧!凯哥已经昏倒了。”
接着,阿江又直接给董事长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始末适当加工后,详细的作了汇报, 何润昌一听这么大的拳赛没有赚到钱,居然还亏了一千三百多万。也很是恼火,他立刻给黄正仁挂了个电话,以被诈骗的名义要求管州宫安局帮助查找我们几人。
几个小时后,管州宫安局传来信息,螳螂等人住宾馆、租车用的身份证都是假证,所使用的手机号也是用假证在管州申请的,并已停止使用,短时间内已没有工作可开展。
何润昌听到这个消息,知道自己是彻底输掉了这一局,立刻叫刘凯马上回奥门听命,分管的工作全部暂时交给阿江打理。刘凯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失魂落魄的离开时没有注意到阿江那得意的目光。
而此时的我们,已经坐在驶往东晚的汽车里,我们将由那里转乘火车去深川,搭飞机回家。这一仗,我们一共赢了四千三百九十多万。
看看手表,距离登机还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张子文硬着头皮用自己的电话给徐云娜拨了过去。没办法,何森当时为张子文说的谎还得继续圆下去,而且张子文也知道她现在肯定还在担心着自己。
“张子文!你,你这个大骗子,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讨厌你。”
电话接通后,张子文刚刚说了句“云娜,我是张子文,”就被她一通抢白,并且不待张子文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被她骂的一头雾水,按理说徐云娜不应该知道何森是在骗她呀?看着不远处的何森,张子文大声道:“大哥!你当时确实没和她说别的吗?”
何森怔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走近张子文道:“我只是说你在执行上级的特殊任务,让她赶快走,否则会暴露你的。”说着,呵呵笑问:“怎么?碰钉子了?”
“没有,只是掉线了。”张子文讪讪的一笑。
何森看出张子文在说谎,拍了下张子文的肩膀道:“别怪哥哥多嘴,那女孩子真的很不错,还那么关心你,有什么误会再打个电话和她解释一下吧!”
解释?她刚刚说过讨厌自己,认定张子文是个骗子,那么一个骗子的话又有谁会相信?这让张子文怎么解释?再说张子文确实是骗了她。想到这儿,张子文自嘲的笑了一下,无意识的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正在魂游体外之际,衣兜里的电话传出一阵悦耳的铃音。张子文掏出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不由的一阵惊喜,连忙按下OK键。
“喂!张子文,你这个骗子,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解释?”不等张子文开口,电话另一端的徐云娜就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这。”张子文被她问的一愣,委屈的道:“不是你刚刚说讨厌我的吗?我哪还敢主动去自讨没趣。”
“你。”徐云娜被张子文气的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才嗔骂道:“你是猪脑袋呀!人家在气头上的话都听不出来。”
原来她说的是气话,知道她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张子文心头顿时轻松不少。
徐云娜接着在电话里说道:“我问你。明明是去打黑拳赚钱,干嘛还骗我说是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你。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吗?”说到最后,话筒里传来断断续续抽咽声。
想不到这天之娇女竟然这么在意自己。张子文心下一阵感动。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我一直都说这事不方便告诉你,并没有说过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张子文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劝解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徐云娜立刻停止了哭泣,大为不依的道:“你狡辩,是你那个朋友说的,这笔账就应该记在你的头上。”
张子文忍住笑道:“好!好!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大小姐!现在你要我怎么补偿?”
徐云娜犹豫了一下,恶狠狠的道:“我,我要你好好的再请我吃一顿,把你这次赚的那些钱全吃掉。”
一顿饭吃掉几千万。张子文想这世界上还没有这么贵的宴席吧?
张子文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云娜,我现在已经离开管州了,正在往回赶呢,这顿饭以后再请你好吗?”
“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啊?”徐云娜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张子文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她实情。以免她在管州时,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听张子文讲完整个经过,徐云娜大吃一惊的道:“天哪!你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赚了几千万?”
“恩!划到我头上能有两千多万,”张子文认为那额外多出来的一千四百来万不是按自己吩咐下的注,不应该算做自己的钱。
顿了顿,接着很不好意思的道:“这钱赚的很不光彩。而且那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你惹麻烦,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还好你没有什么事,”徐云娜长吁了口气,关切的柔声道:“我,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在冒这种危险了,我现在想想都觉的后怕,万一你在拳赛中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啊?”
“恩!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去冒险了。”感受到她的真情流露,张子文郑重的应道。
“对了,你干嘛要去赚这么多钱啊?你不想当jǐng查了?”心事稍定的她又想起这茬,追问道。
“当jǐng查是我的理想,我怎么会不当jǐng查呢?”张子文理了下思绪,接着答道:“只是这次刘楠的病让我认识到钱的重要,我想让我所爱的人有更好的生活,而仅靠当jǐng查的工资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至于能赚这么多钱,这是我也没有想到的。”
张子文的话说完,话筒另一端沉默了半天。
“云娜!云娜!你在听吗?”张子文连声叫道。
“噢!我在听呢!”她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有些幽幽的道:“你,你就那么爱她俩吗?”
张子文虽然情商很低,但毕竟也有了两个女朋友,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幽怨。但张子文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和张子文认识没多久,联系次数也很少的未来大明星会喜欢自己。
“呵呵!”张子文尴尬的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要打拳?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骗你的?”
见张子文避而不答,徐云娜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转而述说了她发现的经过。
原来,有个富商一直在追求徐云娜,在张子文决赛的那天,那富商拿着赌场印制的宣传册请她去看,徐云娜自然是没有答应富商的邀请。但却一眼就认出了印在宣传册封面上的张子文。打发走富商后,担心张子文安危的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自己。最后实在无奈下,她才带着帽子跑到赛场上找张子文。
至于发现张子文在骗她的过程就更简单了。估计拳赛应该已经结束,徐云娜给那富商挂了个电话,几句话就套问出张子文赢了一百万港币的奖金。
赢了一百万奖金,就是傻子也会认为张子文是为钱打拳,所谓的特殊任务自然是不攻自破。
在和徐云娜的闲聊中。很快就挨到了登机的时间,我们互道声“保重”挂断了电话。
夕阳和深川没有开通直航,我们一行人先到达dì dū。从dì dū再转机回夕阳。在dì dū的宾馆里,我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享受胜利带来的喜悦,但在分配胜利成果时却产生了小小的争执。
“大哥。那后一百万赌注不是我让你下的,赚的钱自然也不应该按二八开。”张子文听何森要把所有的钱二八开,立刻表示了反对。
“兄弟,你不知道,下注前我和老肖哥几个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我们都认为你很够义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何森见张子文要开口,挥了下手接着道:“对你到最后关头还能想着留出一百万,以备自己不测时分给家人和我们四个更是钦佩不已。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把预留给我们的那份也投进去,赢了算是哥几个帮你多攒点家底,你要是输了,我们就更没有脸去拿这钱了。”
何森的话说的谢延峰等人纷纷点头不止。
“至于全部押上则是奎哥的意思,奎哥说你万一有个好歹。你的家人由他照顾。”田本华接着何森的话继续说道。
看着面前这四张真诚的面孔,张子文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最后商量决定,张子文分得三千五百万,他们四人每人分得二百一十五万,万明奎后期派来帮忙的两个弟兄也每人分了二十万。而张子文那一百万奖金则是大家平分。
对这一结果,几个人都是非常的满意。尤其后来的那两个弟兄,他俩并不完全了解这次事情的凶险,怎么也没想到在管州转了两天就能分到二十万,望向张子文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感激。
没有了心事,哥几个痛痛快快的出去喝了一顿,喝多了田本华和谢延峰非要找个地方接着喝花酒,还口没遮拦的要给张子文找个雏。张子文对这事挺反感,可大家都是朋友,自己年纪又最小自然没有资格管他们,嘱咐何森和肖凤江看好他们后,自己先回了宾馆。
第二天,劳累过度的田本华几个人都没能爬起来,张子文虽然归心似箭,但也只好陪他们在dì dū多逗留了一天。回到夕阳,张子文又耽误了一天的时间,花一百四十万买了一辆黑sè奔驰送给万明奎,结果被他一顿臭骂,说什么也不肯收。
他的反应都在张子文的意料之中,但张子文的理由更加充分,车已经买来了退不回去,张子文住在学校用不着车,再说也不会开,你看怎么办吧?万明奎瞪了张子文半天,最后终于答应代为保管。
呵呵,他还挺不好意思呢!看着万明奎那一脸磨不开的样子,张子文心中暗暗发笑,代为保管?张子文没打算再往回要这车,麻烦你就代为保管一辈子吧!
晚饭是张子文约芷芸姐一起吃的。这段rì子,张子文一直忙这忙那的,都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张子文这位美艳的干姐,心里自然也很是挂念。
我们见面的地点还是那家西餐厅。
“文,你放假不回家留在夕阳做什么?”芷芸姐见到张子文很是高兴,但仍旧疑惑的问道。
“姐,这个送给你,我就是为这事特意跑回来的。”张子文把一个jīng美的红sè扁长绒面盒子推到她的面前。
这个一看就知道是个首饰盒,但芷芸姐想不到张子文会有钱送她这样的礼物,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子文故作神秘的道。
“哼!人小鬼大!”芷芸姐娇媚的瞪了张子文一眼,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啊!太漂亮了!”看着盒子中那款铂金红宝石项链,芷芸姐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赞叹。 幸好今晚客人不多。芷芸姐的惊呼并没有引起远处几位客人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项链,举到眼前仔细的欣赏着,但却越看脸sè越凝重,终于芷芸姐把项链放回到盒子中,面sè沉重的问道:“这项链是哪来的?”
“我前几天买奖卷,中了一台夏利车,这项链就是我卖了夏利车后买的。”说谎的词张子文早就想好了。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
“说谎!你当姐是三岁小孩子呀?看这项链的做工,还有这颗红宝石,还有这些镶嵌的碎钻。卖了夏利车买它?我看卖了它都能买好几辆夏利车了,”芷芸姐当场撮穿张子文的谎言,接着把手一伸。道:“拿来?”
“什么啊?”张子文知道她是要这首饰的鉴定证书,故意装糊涂道。
芷芸姐把凤眼一瞪,娇声喝问道:“跟我装什么糊涂,鉴定书!”
张子文心中后悔不已,千算万想,独独忘了芷芸姐出身豪门,对珠宝肯定见多识广这码事,要不然张子文肯定能编个更合乎逻辑的故事。无奈,张子文只好掏出衣袋里的鉴定书递给她。
芷芸姐看了眼鉴定书,低声惊呼道:“六十三万!”
她仔细的翻看了一下鉴定书上的编号。又拿起项链比对一番,皱眉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那时没有福利彩票,说张子文中了几百万的大奖她也不会相信,张子文琢磨半天也想不出个合理的借口,只好把打拳的事全盘托出。当然张子文没有讲万明奎参与此事,否则以芷芸姐的脾气,若是知道万明奎帮助张子文打黑拳,还瞒着她,那万明奎可就有罪受了。
“胡闹!”芷芸姐耐着xìng子听张子文讲完,气的悄脸惨白。“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想过没有,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留下再多的钱能弥补失去亲人的痛苦吗?你,你。”芷芸姐说着,想到可怕之处,眼圈润红,伏在桌子上抽噎起来。
其实张子文在赢了钱后就想通了此节,但在赛前却像猪油迷了心窍一般,完全没有考虑亲人的感受,一味心思的想着赚钱。
“姐!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就别哭了,你看那边的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都在笑话你呢!”张子文轻轻推了下她嫩滑的玉手,低声劝道。
芷芸姐抬起头,迅速的用纸巾擦拭了下眼睛,紧张的向周围望去,并没有看到张子文所说的四岁小孩子,知道上了张子文的当,嗔怪的横了张子文一眼,想要再哭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坏小子,越来越会哄人了。”芷芸姐说着把礼盒往回推了推,“这礼物我不能收,但你的心意姐领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赚了三千多万吗?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呀!”张子文有些着急的低声道。
“我知道你赚了很多钱,但有钱也不能乱花呀,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看你还是送给你的蒋柔丽吧,姐有你这份心就满足了。”
“姐,”张子文有些生气了,“蒋柔丽的礼物我早就买好了,这条项链是我特意在dì dū为你挑选的,”
“可。”芷芸姐刚要开口,
张子文打断她的话道:“姐,我不认为这是乱花钱,自我在医院醒来的那天开始,你就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关心我,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好都是发自内心的,那时我就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后来我们认了干姐弟,你知道当我看到同学们那羡慕的目光时,我有多自豪吗?我为自己有你这样一位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好姐姐而自豪。”
听张子文说到这里,芷芸姐的眼圈又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望向张子文的目光更加柔和起来。
张子文有些低沉的继续道:“我常常在想,你对我这么好,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而我又能回报给你什么呢?论身份,我只是个学生,以后也只是个jǐng查;论金钱,我工作后一个月的工资都付不起这顿饭钱;在生活上,我就是想关心你也是力不从心啊!这些事一直困扰着我。我为自己无法对你进行回报而难过,”
“小弟,只要你心里向着姐就足够了,我。”
“姐,你先听我说完。”张子文再次打断她的话。
“但现在我赚到了钱,有了这个能力,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在dì dū我一看到这款项链,就被它所吸引,我能想象到你戴着它时是何等的美丽。何等的高贵,这种幻想让我感觉十分的陶醉,所以立刻买下了它。别说它价值六十三万,哪怕它的标价是六百三十万,六千三百万,只要我付的起,我都会豪不犹豫的买下它送给你。”说到这,张子文深深的望着她,近乎哀求的道:“姐,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在张子文期盼目光的注视下,芷芸姐终于红着脸点了下头。张子文犹如孩童般的开心一笑,热切的道:“姐。你戴上给我看看好吗?”
芷芸姐略带羞意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重新拿起项链,戴在颈前。看着她双手绕到脑后,略费周折才扣好项链,张子文真的很想过去帮她。但这样亲昵的举动似乎只适合情侣,张子文的身子微欠一下,感觉不妥又坐了回来。
芷芸姐今晚穿着一件淡黄sè的职业套装,鸡心领的款式设计,恰好完美的展现出她那优美的雪白玉颈和这款项链的jīng美。
在柔和灯光的照shè下,项链下坠的那颗巨大的红宝石主钻及周围数十颗碎钻散发出如梦幻般的七彩光芒。芷芸姐那绝美的容颜。在这流离四shè的光彩映衬下,愈加显的妩媚和高雅。
“姐!你真是太美了。”张子文由衷的发出赞叹,但心里却对那个还不知是谁的未来姐夫充满了妒忌。
“美什么美,姐都快老了。”芷芸姐嫣然一笑道。
“不对,姐,你就是天生丽质、老天爷偏向的那种人,即使到了八十岁仍旧会美的不得了。”张子文故做认真的道。
“去,你这臭小子,敢拿你姐寻开心,不想活了是不是?”芷芸姐忍着笑意,瞪眼嗔道。
“哪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说着张子文调皮的冲她做了个鬼脸。
芷芸姐被张子文滑稽的样子逗的终于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畅快的欢笑过后,芷芸姐才又对张子文道:“文,你现在有了这么多钱,想过用来做些什么吗?”
“姐,你也知道我是学宫安业务的,所学的知识专业xìng太强,没有一样能用来挣钱,我也为这事犯愁呢,总不能就这样把钱干存在银行骗利息吧?”张子文喝了口红酒,接着道:“姐,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和我说说。”
芷芸姐思考了片刻,答道:“这冷不丁的,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你要想利用好这些钱,就必须多学习些金融、管理等方面的知识,这样才能更好的开拓事业。”
“恩!我听你的。”张子文早就有自学些其他方面知识的想法,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必须的。
吃完晚餐后,芷芸姐把张子文送到金sè东方酒店,又陪张子文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后才离开。
张子文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即将能看到母亲和恋人,不由的一阵兴奋,随后又想到以自己现在和刘楠的关系,该如何去面对蒋柔丽,以后和蒋柔丽会怎样发展下去,心里又是烦乱不堪,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
唉!愁啊!
回家的具体车次张子文谁也没告诉,这样做固然是想给她们一个惊喜,但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刘楠和蒋柔丽在车站的相遇。
张子文现在是既不想伤害蒋柔丽,又不愿继续欺骗她,更无法割舍这段感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到家后,刚陪着休假在家的母亲说了会话,刘楠的电话就打过来。
“张子文,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她知道张子文就在这几天回来,语气中透着思念和焦急。
“我刚进家门。”
“啊!”话筒里传来惊喜的欢呼声,“你这坏蛋,回来也不告诉我,等着我啊!”说完,不待张子文回话。“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丁冬!”的门铃声自门口传来,张子文知道是这丫头到了,抢在母亲的前面去开门。
“想死我了。”门刚一打开,刘楠就热情似火的抱住张子文。虽然温香软玉在怀,但张子文却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妈在家呢!”张子文挣脱开她,提醒道。
刘楠这时也注意到了张子文身后一脸错愕的母亲。雪白的俏脸立刻腾的红成熟透的大苹果,不胜娇羞的道:“阿姨好!”
母亲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啊!楠楠来了。快进屋坐吧!”
刘楠有些乞求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她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身对着母亲道:“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啊!”刚出家门,刘楠就在张子文的腰上狠拧了一下,“干嘛呀你?”张子文怒道。
“谁让你不告诉我阿姨也在家的,害的我出了那么大的丑。”刘楠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理直气壮的道。
“小祖宗!你也没给我机会呀!”张子文揉着痛处委屈道,天热张子文衣服穿的也少,被她掐起来分外疼。
“那,那就算是对你不主动联系我的惩罚吧!”刘楠根本不想悔改,又翻出个借口来。
“你!”张子文被她气直翻白眼,彻底无语。
我们在江边找了一绿柳垂荫处坐下。刘楠轻轻的偎在张子文的怀里。
“你见蒋柔丽了吗?”沉默了一会,一直摆弄着张子文手的她突然开口问道。
“没呢,她还不知道我回来。”张子文现在很怕见蒋柔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这事。
“那,你准备告诉她咱俩的事吗?”
“恩!”张子文肯定的答应了一声。“这事终究瞒不住她,还是早告诉她的好。”
“如果蒋柔丽不同意咱俩在一起呢?”刘楠从张子文怀里直起腰,美丽的大眼很是担忧的看着张子文。
“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无论是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张子文的手轻抚着她那光滑的脸蛋,柔声道。刘楠的眼中闪动的欣喜的泪光,
“当然,你将来要是有了更好的选择,一脚把我蹬开,我也没有办法啊!”张子文接着戏谑道。
“那你还不赶紧对我好些,”刘楠有些得意的扬着头,“再拿我不当回事,小心我真的把你蹬掉。”
看着她那俏皮的可爱样子,张子文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猛的把她揽在怀里,笑道:“我现在就好好拿你当回事。”说着,深深的吻住她那娇艳的红唇。
这个吻热烈而缠绵,幸好张子文还记得这江边不仅仅我们一对情侣,克制着自己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
“把手给我。”唇分后,张子文一把抓过刘楠的手。
“干嘛呀!”刘楠很是奇怪的道。
“你别管,先把眼睛闭上。”刘楠嗔怪的白了张子文一眼,猜出张子文是要送她礼物,乖乖的合上眼眸。
“哇!好漂亮啊!”感觉到手指上凉丝丝的,刘楠张开眼,望着已经戴在手上的双花白金钻戒,不由的发出一声赞叹。
可赞叹刚过,她就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子文,“文!你哪来的钱买钻戒?”
汗,怎么张子文送人家礼物时总得做一番解释呢?张子文把事先想好的瞎话讲了一遍,刘楠深信不疑,转而道:“可你有钱也不能乱花呀!这钻戒得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才一千多点。”张子文想张子文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刻意贬低礼物价值的人,明明两万多的戒指,非得说成一千多,真是委屈了这枚戒指了。
“真的?”刘楠怀疑的看着张子文,见张子文肯定的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午后的阳光,美滋滋的欣赏起来。
心里装着事,张子文并没有和刘楠呆的太久,磨破嘴皮子才把这对自己痴恋甚深的美女哄回家。刚进家门,母亲就把我叫了过去,为了什么事,张子文心里清楚的很。
“你和刘楠怎么回事?”母亲很严肃的看着张子文问道。
“我现在和刘楠谈恋爱呢!”母亲下一句要问什么是很明显的。
“那你和蒋柔丽呢?你俩分手了?”
“没呢,蒋柔丽还不知道这事呢。”张子文低下头。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在玩弄感情吗?”母亲气的有点发抖,愤怒的说道。
“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呀!”张子文最怕的就是惹母亲生气,抓住她的手,哀求道。
“那好。你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深吸了口气,克制了一下情绪后道。
“其实我对她俩都是真心的,。”接着张子文就把和刘楠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借六十万给刘楠看病的事自然是万万不能说的。
母亲听张子文不是贪图美sè,紧皱的眉头舒缓不少,接着又为张子文犯愁起来。“让妈说你什么好呢?你现在可怎么对得起人家蒋柔丽哪?蒋柔丽是一个多好女孩呀!”一直以来,母亲都把蒋柔丽当未来的儿媳妇看,感情自然要比对刘楠深厚。
“妈!我也为难着呢,”张子文是真的不想这样,可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弄成了这个局面。
“唉!这事还得靠你自己去解决,”母亲长叹了口气,“但不论怎么都尽量不要伤害蒋柔丽,这是你欠人家的,她可是最无辜的。”
“恩!我知道了,妈!”张子文郑重的点头答应道。晚饭后。张子文早早跑到蒋柔丽家,领着她去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冰点屋。
“把嘴张开!”蒋柔丽笑着挖起一勺冰点递到张子文的面前,从看到张子文的那刻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这让张子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张子文强笑着张开嘴。麻木的神经感觉不到冰冷,直接把冰点咽了下去。
“文!你怎么了?”蒋柔丽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张子文,“今晚你好象一点也不开心,有什么愁事吗?和我说说吧!或许我能帮你呢。”
她的善解人意更加让张子文感觉无地自容,“我!”张子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张子文的态度让蒋柔丽深感不安,“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好不好?”
看着旁边这么多人,张子文真的难以启齿,“没什么,快吃吧!冰点都快化了。”
蒋柔丽见张子文不肯说,xìng情温婉的她也不再追问,只是想着法的讲些她在学校的趣事,哄张子文开心。出了冰点店,我俩手拉着手,漫无目地的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心公园的入口处。
“咱们进去坐一会儿吧!”溜达了半个多小时,张子文想她一定有些累了,提议道。
“恩,好啊”蒋柔丽乖巧的点点头。我们在一起的rì子里,只要是张子文说的事她都会赞同,让张子文感觉她时刻都在以张子文为中心。
“丽儿,知道上次去dì dū我为什么突然回去了吗?”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张子文终于咬牙开口道。
“不知道啊!当时你只是在电话里说有急事,匆忙的赶回去了。”蒋柔丽抬起头看着张子文,“你不开心和这事有关系吗?”
“那次是刘楠的同学给我打来电话,她告诉我刘楠住院了。”张子文尽量平静的讲完刘楠看病的事,包括自己为她借钱的事都没有隐瞒。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蒋柔丽抓着张子文的手,神情紧张的道。
“我。”张子文垂下目光,不敢和她对视,“我也喜欢上刘楠了。”
“啊!”蒋柔丽低呼一声,秀丽的面容刹时变的惨白,她嘴唇颤抖的道:“你,你什么意思?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不!丽儿,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没想过要和你分手。”张子文急切的望着她道。
“我知道刘楠在高中时就喜欢你,你俩已经好上了,对不对?”蒋柔丽惶恐的看着张子文道。
“恩!”张子文羞愧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既不想和我分手,还想和刘楠好下去,”蒋柔丽的语气逐渐变的平静而冷淡起来。这也是让张子文最担心的,张子文倒是希望她哭,闹,或是打张子文,骂张子文。
张子文无言以对。
“这么说是让我猜中了?”蒋柔丽瞪视着张子文。
张子文仍旧低头不语。
“你可真无耻!”蒋柔丽悲愤的骂道,站起身就要走。
“丽儿!我。”张子文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开,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我!”蒋柔丽的话里透着冰冷的寒气,使劲的甩开张子文向外跑去,跑出十几米以后才不住的用手抹着脸,张子文知道自己彻底的伤害了她,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一九节 情思如网困心肠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子文的心有如被万千破碎的玻璃在扎一般疼痛,脸上的肌肉亦因心痛而不住的震颤。
原来,伤害自己深爱着的人是那么的痛苦。蒋柔丽出了公园,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到家中,这让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张子文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回到家的第二天,张子文又来到曾经战斗过的西区派出所参加实习。
虽然仅仅时隔半年,这里却物是人非,在孙富玉牺牲没多久后,老刘就主动打报告调到了别的单位,那位张所长也因民jǐng牺牲负上连带责任而被降职调离。
“张子文,今晚有行动,六点半就得到单位。”临下班时,武建跃见张子文没jīng打采的,提醒了张子文一句。他和杨汉林是张子文这次实习的新师傅。
张子文答应了一声,神sè黯然的走出办公室。从昨晚分手到现在,张子文无数次的拿起电话想给蒋柔丽拨过去,但号码总是按到一半又放弃了。
就算是接通了又能说什么呢?她需要的不是张子文的忏悔,而是张子文只爱她一人的承诺。张子文知道只要自己答应和刘楠分手,肯定能获得她的原谅,但这恰恰是张子文难以做到的,刘楠对张子文的爱并不比蒋柔丽少,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张子文根本无法取舍。
刘楠在白天的时候给张子文打过几个电话,她知道张子文和蒋柔丽的情况后,并没有像肤浅女人一样表现出兴高彩烈,而是以她所特有的“温柔”千方百计的哄张子文开心。
只是张子文的心情实在很糟,仅存的良心让张子文无法在伤害一个女孩的同时,又在和另一个女孩子谈情说爱。连她共进晚餐的提议也婉转的拒绝了。
“妈!今晚派出所加班,晚饭我现在就做吧!”推开家门。张子文若无其事的嚷嚷道。身为人子,不让父母cāo心是起码的孝道。张子文不能把伤感的情绪带到家里,累的母亲也跟着为难。
“子文,你和蒋柔丽怎么样了?”jīng明的母亲却没有忘记此事,跟着张子文走进厨房问道。
“我想慢慢告诉她。”张子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谎道:“妈!这事我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在感情上处理的这么糊涂呢?”母亲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了厨房。
六点三十分,张子文准时来到派出所。在行动前。新来的王所长把民jǐng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参加会议的还有几位不认识的同志。
人都到齐后,王所长清了清嗓子,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念道。,念完文件又把坐在前面的几位同志介绍了一下,至此张子文才明白此次行动的目地和重要xìng。
原来。与J省相连的北C国因为饥荒和经济上原因,不断有人非法越境到我国求生,这些非法越境者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年轻女xìng。
她们在蛇头的cāo纵下,以几千元不等的价格被卖到农村嫁给取不上媳妇的农民当妻子,随着这几年非法越境者的逐渐增多,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影响两国正常邦交的程度,北C国zhèng fǔ多次就此事同我国进行交涉,要求我国zhèng fǔ遣返非法越境人员。
而今晚就是第二次全国统一清查行动,其目地就是抓捕非法越境人员。集中遣返。那几名同志则是市局派来增加jǐng力的机关民jǐng,行动时间定在晚上七点。
“这些非法越境的北C妇女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经在我们这儿结婚生子了,把她们遣送回去就意味着破坏一个家庭,说实在点就是弄的人家妻离子散。”王所长介绍完行动有关事宜,看看距离七点还有段时间。开始做起民jǐng门的思想动员来。
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样做是很不人道,但要知道,这种事是来不得半点同情心的,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我们干的就是这活,谁也不要有怨言,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每个小组都必须完成任务。”
“我再补充一点,如果遇到非法越境的北C男子必须要遣送回去,在抓捕时还要多加小心,”指导员待王所长讲完后又接着补充道,“北C可是全民皆兵的国家,所有的男人都受过军事训练,你要把他送回去,他搞不好就得和你玩命,所以大家执行任务时一定要当心。”
七点整,全所民jǐng分成八个组,每组一辆车出发了。张子文和两位师傅及市局抽调的一位同志一组。
“老杨,咱们这组的目标有几家啊?”市局的那位同志和他俩很熟悉,刚上车就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有四家,老白,要不这次我挑个顺溜点的给你留着啊?”杨汉林边发动车边调笑道。
“滚你nǎinǎi的,你是不是晚上没吃草,饿的难受啊?”老白笑骂道。
吃草?张子文听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杨汉林姓杨和羊字同音,所以老白才这么骂他。
杨汉林大概是听惯了别人这么开玩笑,也不生气,对着武建跃道:“建跃,咱们怎么抓?先抓远的还是先抓近的?”
武建跃沉吟片刻道:“还是先从远的抓吧,抓住一个送回来一个,让小张先看着,这样省事。”他掏出烟,给车上几个人每人发了一颗,点着后骂道:“妈的,这北C国真够闹人的,自己经济不行,还不许跑出来的人混口饭吃,遣送回去好像他们能养活似的。连带折腾的咱们也跟着不安生。”
“武哥,那些非法越境北C妇女不是被蛇头卖到咱们这的吗?怎么让你说的蛇头好像是做了好事一样。”张子文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北C妇女都是活不下去才跑到咱们这边来的,所谓的蛇头实际上就像中介所一样帮她们联系个夫家,这事你情我愿,既解决了娶不上媳妇的男人讨老婆的问题。又解决了跑来的北C女人生存问题,多好啊!”
老白好象对这事很了解。品着香烟唠了起来,“嫁到咱们这虽然也不富裕,但比起她们国家那能饿死人的生活,是强的太多了。”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那有什么样啊?荒山秃岭的没什么看头,不过我们遣送回去的那些人可挺惨,他们刚越过口岸就被那边的当兵的一顿毒打。都是用枪托木棍真打呀!”老白想起当时的情景有些恻然,“这还不算什么,当兵的打完人后,把男的用粗铁丝穿过锁骨。排成一串拉走。而女的则用铁丝穿过鼻孔像牵牛一样牵走,边防检查站的武jǐng说,这些拉回去的人基本都得枪毙。”
“你静他妈瞎说,能那么惨吗?”杨汉林有点不相信,撇嘴道。
“谁说谎是孙子。这事我编瞎话干嘛!不信你问巡jǐng队的赵老狠,他当时也过去看了。”老白有些急了,又是赌咒,又是找人证的。车里一时静了下来,这和抓贼不一样,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把活生生的好人往火坑里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车子颠簸了半个小时后,到达西区派出所管辖最远的一个村子,车子直接开到一个破烂草房的门前。我们四个人全都下了车。进入草房一看,土炕挤着几个人正在吃饭,屋子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十五、六岁瘦弱的惊人的小女孩。
“康柱子家吧?”杨汉林进屋问道。
“啊!是啊!你们有啥事啊?”炕上的一个快六十的老妇人奇怪的答道,晚上突然闯进好几个jǐng查,这事放谁身上都不会让人安心的。
武建跃出示了一下工作证,问道:“西区派出所的。你家前几天买的那个媳妇呢?”
“那个就是。”老妇人指着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孩,惊慌的道:“你们要干啥?”
“她就是?”老白看了眼那小女孩,又看了看炕上的几个人,除了那老妇人和这小女孩,屋子里就再没别的女人,看来应该是的。
“干啥?”武建跃冷笑一声,“你家连人都敢买,是不是想蹲大牢啊?她是外国人知道不?”
“啊!我们也不知道买媳妇是犯法呀,你不要抓我们哪!”那老妇人哆嗦的道。
这时张子文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炕上的另外三个男人中,有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哆哆嗦嗦说不了话,那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是小儿麻痹,另一个是白痴。真的是很惨的一家人,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人靠zhèng fǔ救济生活。
“我们可以不抓你们,但这个北C国人我们得带走。”武建跃说前面那些话的目地就是想吓吓这家人,减少往回带人时的阻力。
“她,她可是我们花了两千块钱买来的呀,”老妇人听我们不抓人送了口气,接着又哭道:“买来这些天,我见她身子单薄,一直拿她当闺女养着,都没有和我儿子圆房呢。你们把她带走,我花的钱可怎么办哪?那可是我赚了三十年的呀!”
杨汉林几个人都有些不忍心,但没有办法,这小女孩必须带走。
“小张,带那小女孩上车。”武建跃无法再呆下去,对张子文吩咐道。
张子文上前伸手就要拽那小女孩,谁想,她突然举起右手朝自己的胸口扎去。
她要自杀!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子文看出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很小的剪刀。
由于距离的关系,这时要想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一个箭步上前,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剪刀的落点。钻心的疼痛自手掌处传来,她这一下倾尽全力,张子文的手掌几乎被她刺穿。
张子文一把夺下她的剪刀,冲她大喊道:“你不想活了?”
这女孩也被张子文手上的鲜血所惊呆了,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下来。老白几个人抢步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张子文忍痛摇了摇头,掏出兜里的餐巾纸。简单的把伤口堵上。
“你他妈的?”武建跃抬手就想打那小女孩耳光,但手举到半空。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把手放了下来。
“这闺女来的时候就拿着这把剪刀,谁也不让靠前。”老妇人看到张子文流血,边说边找出一块布条递给张子文包扎伤口。
这布条并不干净,张子文都有点怕它感染伤口,但那老妇人停在半空的手,让张子文不得不接过布条,为了不伤害她的感情,张子文以一种豁出去的心情把布条裹在伤口上。
“我们走吧!”武建跃拉起那小女孩往外就走,张子文故意落在后面,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炕上。
“这!”老妇人惊讶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没说什么。冲她摆摆手跑出了草房。
回去的路上,我们敲开一个个体诊所的门,进去简单处置了一下伤口。还好,虽然伤口很深,但创面不大。不用缝针也可以。到了单位,武建跃让张子文留下来看守这个小女孩,他们接着出去抓人。
张子文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小女孩。
她的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干干瘦瘦的,差不多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头发干黄粗糙,脸sè蜡黄没有一丝的血sè,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恐的神sè,蜷缩在椅子上楚楚可怜。
张子文不由的想起了老白的话。难道这么可怜的小姑娘也要遭受那非人的命运吗?从那剪刀,从那恐惧的眼神,完全可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样磨难,为什么这种不平要降临在这本该充满欢笑的花季少女身上?
这事太大、太深,张子文不愿、更不敢再想下去,张子文一个小人物又能怎样?
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别人张子文管不了,但是她张子文可以偷着放掉呀!这念头在张子文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张子文思前想后,追究起来只要说张子文自己上厕所时没看住就行,大不了给个处分背到学校去,但这可以救人一命啊!想到这,张子文兴奋起来。
“你!”张子文指着她,又指了指窗户,“走吧!走!GO !”
那女孩不敢相信的指了指窗户,张子文点了点头,并从身上掏出全部的二百多元钱,塞到她的手里,不住的往窗户处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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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张子文心头一松,但随之又为她的命运担忧起来,这样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让她怎么生活啊?唉!可张子文又能怎么办呢?张子文叹口气,关上了窗户。
“武哥!那小姑娘在我上厕所时跑了。”武建跃等人回来后,张子文低着脑袋解释道。
出乎张子文的意料,武建跃几个并没有生气,杨汉林还拍着张子文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跑就跑了吧!当jǐng查看跑人是常事,这小姑娘跑了也好。”
“对,”武建跃插嘴道:“一会汇报时,就说这家没有人就行。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抓到人,我们那三家不也只抓到两个吗?”
张子文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几位大哥。”
“cāo!说什么呢?”武建跃假装生气的道:“都有犯错的时候,多担待些就是了,说什么谢啊!”张子文笑了笑,也就不再说话。
行动彻底结束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抓到的人全部连夜送往看守所看管。张子文看跑人的事,所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一件在张子文看来很大的事,连个音都没有听到就过去了。
现在张子文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只能靠两条腿回家。
“咔咔,嚓嚓”寂静的夜里,隐约传来的不仅仅张子文一人的脚步声,似乎有一个人总是若有若无的跟在张子文的身后。
“谁!”张子文突然转身高喊道。
一个瘦小的身影自墙角中走了出来。
“是你!你跟着我干嘛?”想不到竟然是那个北C的小女孩一直跟在张子文的后面。
“我,我没有地方可去。”她怯怯的答道。
黑漆漆的眼中透着无助和一丝的期盼,仅着一件破旧单衣的瘦弱身子,在寒冷的夜风吹拂下瑟瑟的发抖。
张子文叹了口气,走上前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说汉语?”她的汉语腔调和李虎男的发音很接近,但语序是正确的。
“我妈妈是汉族人。”也许是这个简单的关心温暖了她那凄苦的心,又或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小女孩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再次的重复着,说完紧咬着下唇,努力的不使泪水滴落下来,睁着雾朦朦满含希冀的看着张子文。
“要不先上我家吧?”张子文叹了口气,知道她过早的经历了生活上的磨难,敏锐的看出自己善良的一面,把张子文看成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谢谢!”她眼中闪过一丝喜sè。深鞠一躬。乖巧的跟在张子文的身后。
“妈,您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轻轻的推开门,很意外的发现母亲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
“还不是等你吗?你不回来我睡不着,饿了吧?”母亲笑着放下书,站起来要去给张子文端夜餐。
“这位是?”看到张子文后边跟着走近来的小女孩,母亲愣住了。
“您好!打搅您了。”小女孩冲着母亲深鞠一躬,带着歉意的说道。
“你先坐那儿歇一会儿吧!”张子文指着沙发道,说着拉着母亲进了厨房。
“你拉妈上这干什么?把人家自己留在屋里多不礼貌啊!”母亲对张子文的行为有些不满。
“妈,张子文是要和你说说她的事,当她面说会让她难堪的,”张子文搂住母亲的脖子,有些撒娇的道,要留她住一阵子。母亲的工作必须要做通。
“你这死小子,都长的像个大毛驴子了还撒娇。”母亲疼爱的打了下张子文的肩膀,这种儿子对母亲的依恋让她感觉分外温馨,“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灾区来的呀?”
“妈,她是北C的非法越境人员。”
“啊!”母亲大吃一惊。紧张的看着张子文道:“你去派出所实习,怎么领了个偷渡的回来了?这不是犯法的吗?”
“妈,您先别着急,听我解释啊!”接着,张子文把小女孩的来历简要的讲了一遍。
“你这孩子胆子可真大,连人都敢偷着放。”母亲听张子文讲完经过,埋怨了张子文一句,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唉!作孽呀!这小姑娘也真够可怜的,可她以后怎么办哪?总不能永远住在咱们家吧?”
这也是张子文犯愁的,回来时,张子文想了一路也没琢磨出个结果。
“以后就给您当闺女得了,”张子文笑嘻嘻的摇着母亲的肩膀道:“您不总说我这儿子不如女儿贴心吗?这回正好送上门来一个女儿,您现在可是儿女双全啦!”
“去你的。”母亲被张子文逗的一笑,嗔骂道:“死小子天天没个正形,快出去陪陪人家吧!我给你们弄吃的。”
“妈,还是你去陪她说会话吧,你是长辈,又是女xìng,好说话,我来做饭。”说着,张子文把母亲推了出去。
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为了让父母高兴,张子文就已经学会了做饭做菜。父亲牺牲后,张子文更是样样家务抢着做,所以这些年锻炼下来,弄点夜餐对张子文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十多分钟的工夫,两菜一汤就做好了。
“吃饭喽!”张子文端着餐具走出厨房,高声喊道。
“啊!我来吧!”正在和母亲说话的小女孩慌忙站起身,要来帮忙。
“不用你,让你哥哥干吧!”母亲一把拉住了她。
“不!不!我行的,阿姨,我什么都会干的。”那女孩有些着急了。
“真的不用你,在天朝,男女平等,你不要想的太多。”母亲拉住她的手不放,“来,咱们去洗洗手,准备吃饭。”说着,拽着她进了卫生间。
这感情进展的也太快了点吧?看着母亲那呵护倍至的样子,张子文心里竟然泛起了些微的妒忌。吃饭的时候,女孩显的很文雅,也很拘谨。母亲坐在她的身边,不住的为她夹菜。小女孩吃着吃着眼圈又红了。
“玉姬呀。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妈妈,他就是你的哥哥!”母亲轻抚着她还有些杂乱的头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呵呵,妈你可不要有了女儿就冷落了我这个儿子呀!”张子文赶紧笑着打圆场,“你怎么光给她夹菜,不管我呀!”张子文故意装做委屈的瞥瞥嘴。
“扑哧!”两人被张子文逗的都是一笑,伤感的气氛也随之飘散。吃过夜餐,小女孩进卫生间洗澡。母亲找出张子文上初中时的旧衣服送了进去。
“妈!你俩都说了些什么呀?”张子文拉住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母亲问道。
“唉!”母亲又是叹了口气。才道:“这小姑娘很可怜的,她叫朴玉姬,母亲几年前就病死了,父亲几个月以前又因为政治问题被抓了进去,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根本在那边生存不了,这才跟着老乡跑到这边来,太多我也不好细问。”
“这到是,任谁要是有条活路,也不会原意冒着生命危险流落异乡啊!”张子文跟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明天还得去实习,快去睡吧!我等她,一会儿洗完了我领她睡我屋。”母亲推着张子文催促道。
“妈,”张子文很是歉意的看着母亲。“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混小子,和自己妈还说这话,玉姬很乖巧,妈也挺喜欢她,以后你上学走了。正好有人可以给我做伴,我还挺高兴呢!”
看着她那闪耀着慈爱光辉的面容,心中对母亲的热爱一时难以言表,张子文猛的搂住她的脖子,在母亲的脸上突然亲了一口,呵呵笑着跑回了房间。
静静的躺在床上,张子文又陷入了失眠,一会儿想想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一会儿又想想刘楠,而想的最多的是蒋柔丽。想着她那边跑边抹泪水的身影、想着她那温婉文静的笑容、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蒋柔丽把一切都给了张子文,而张子文却以最残酷的方式伤害了她,张子文真不是人,想到这张子文的心像刀剐一般难受,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狠刺几刀才能好受。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东方逐渐发白。张子文爬起床,到外面一口气跑了两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武哥!我有个朋友托我问个事。”到了单位后,张子文趁杨汉林不在屋的时机,对武建跃问道。通过做天一天的接触,张子文发现武建跃的xìng子最是爽快,这也是张子文找他问的原因。
“啊!啥事!说!只要哥哥能办的决不含糊。”武建跃打着哈欠说道,他昨晚跟着往看守所送人,回家的时间比张子文还晚,今天又得正常上班,所以显的一脸倦容。
“我朋友的弟弟,今年十七了,但一直都没有落户口,像他这样的还能落户口吗?”这是张子文昨晚想的结果,得想办法把朴玉姬的户口给解决了,要不迟早是个毛病。
“就这事啊!简单,组织一下手续申请落户就行,”武建跃不加思考的答道,“就是组织手续麻烦些,需要居委会的证明、父母单位的证明、邻居的证明和民jǐng的调查。”
靠!要七八种证明还说简单?张子文边用笔记录,边在心里嘀咕着。
“把这些手续准备好后,找片jǐng上报到户籍科就行,咱们所以前的老刘现在正好调到户籍科,正管这事。”说着,不无羡慕的道:“他算是找了个好地方,油水是大大的啊!”
老刘管这事?张子文心里一喜,张子文和他关系不错,这事能好办不少,“户籍科怎么有油水呢?”张子文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现在有些人为了出国整假户口,那些北C女人生的孩子也要落户口,都得通过他,你说有没有油水?”武建跃不加掩饰的道。
“哦!”张子文真的是恍然大悟,能整假的就好办了。取完了经,张子文立刻和所里请了会儿假,跑到局里去找老刘。
老刘已经从那次打击中彻底恢复过来,jīng神头相当不错。见到张子文是热情的不得了。张子文先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老刘马上就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一点没含糊的把事揽了下来。
“刘哥,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咱们聚聚,我也挺想你的。”张子文对他这么念旧很是感激,想在晚饭时有所表示。
“你个学生也不挣钱,请什么请,你不要多想,这事我给你办了。”老刘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一口回绝道。
“这事不会让你担什么风险吧?”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没事,你的事哥哥肯定给你办的明白的。你就先回去吧。”正好又有人来找他办事。老刘怕张子文和他没完,硬是把张子文送了出来。
在一起共过生死的感情就是不一样,仅仅五天的时间,老刘就把朴玉姬的户口解决了。
取了户口薄的当天,张子文就领着朴玉姬办了身份证。这回。朴玉姬就成了地道的天朝籍朝鲜族公民了,出生rì期是1980年。她户口的顺利解决使母亲大松了一口气,她再也不用担心这拣回来的干女儿的出路。
当晚,张子文强拉着老刘到市里最高档的饭店吃了一顿,武建跃和杨汉林是理所当然的作陪。这顿饭花了张子文两千多块,光五粮液就喝了四瓶。喝完酒,武建跃提议去歌厅唱歌。他既然提出来了,张子文作为东道主自然是无条件的答应。
九五年南市的歌厅并没有包房,所有来玩的人都在一个大厅里。周围摆着一些桌子,中间是舞池,有大屏幕的电视放在前面,要唱歌的人需跑到前面去唱歌。
点歌时也没有亚迪等卡拉OK系统,而是点哪首歌,服务员就把哪首歌的歌碟放进影碟机。唱歌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唱,人多又很杂场面很混乱,治安相当不好,打仗几乎天天晚上都有。
jǐng查的威风到了这里算是彻底显现出来,我们一行四人进了大厅后,老板立刻迎了上来,把我们让到最靠前的位置坐下,啤酒、果盘像不花钱似的往上端,正在陪着其他客人的几位最漂亮的小姐也赶快坐到了我们的旁边。
张子文注意到,还有两桌客人见我们来了立马匆忙结帐离开,前面歌厅自己的歌手也停止了演唱,拿着麦克道:“下面我为西区所的武哥和杨哥、刘哥演唱一首谢谢你的爱”
武建跃几个很坦然的喝酒胡侃起来,混没把陪在一旁的老板当回事。真牛啊!张子文喝着酒心里暗道。
不过,张子文的麻烦马上就来了,陪着张子文的那个小姐一个劲的往张子文身上黏糊,还主动抓起张子文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张子文冷着脸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啦!帅哥!闲我长的丑啊!”小姐趴在张子文的耳边,嗲声道。
张子文往旁边侧下身子,转头看了她一眼。昏暗的灯光下,但见这小姐披肩秀发,皮肤白皙,样貌堪称娟秀,却偏偏又是眼波荡漾,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这样!”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能因为张子文坏了他们的兴致,张子文带着些许的歉意道。
“哈哈!菁菁,你一定要把我这兄弟陪好啊!”武建跃就坐在张子文旁边,闻言笑道:“他可还是个处男呢!”他的话引逗的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张子文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里暗骂武建跃落井下石。
菁菁更是笑的花枝乱颤,借机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胳膊,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声音软软而狐媚的道:“他是处男怎么了,我还是处女呢!”
“处女?你确实是处女,不过完整的词应是被处理过的女人。哈哈!”坐在她另一侧的杨汉林闻听,又是一顿不怀好意的调笑。
菁菁大是不依,摇晃着张子文的手臂嘟嘴撒娇道:“亲爱的,你看他们呀!合伙欺负人家,你也不帮帮我。”
在这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环境里,看着周围一对对放浪形骸的粘在一处,这烟花女子带给张子文的新鲜刺激感受,是张子文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张子文被她的媚态弄的也是心跳加剧。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话。但张子文一直视此为耻,又不好粗言拒绝。只有向老刘投去求助的目光。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逗小张了,他还是个学生,咱们玩咱们的吧!”老刘看的张子文的眼神,出言制止道。
“好,我们下去跳舞吧!菁菁,你把我们兄弟照顾好啊!”此时恰好舞曲响起,杨汉林冲菁菁递了个眼sè,拉着小姐步入了舞池。老刘和武建跃也跟着下到舞池跳起了慢四。
那老板见正主都下去跳舞,如释重负般的长吁口气,再三叮嘱菁菁陪好张子文。找了个借口逃掉了。那菁菁仍旧搂着张子文的胳膊不放。一张粉脸贴在了张子文的耳畔,腻声道:“帅哥!你真是大学生呀?”
此时,偌大的一章桌子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不用再有所顾忌,张子文抽出胳膊。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我真的不习惯这样。”
菁菁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见sè不乱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sè,但随即娇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是学什么的好不好?”
见她不再缠上自己,张子文心头稍定,笑着道:“可以啊!你猜吧!”
“那我若猜中了你怎么奖赏我?”菁菁的眼神飘忽勾魂,笑嘻嘻的道。
“你想怎么奖励?尽管说吧!”张子文不信她能猜中自己的身份,拍着胸脯大咧咧的道。
不过张子文在回答时把她说的奖赏改为了奖励,因为张子文认为奖赏有种居高临下打赏的感觉。而奖励则显的较为平等些,虽然她是小姐,但张子文觉的她也是有人格的,自然应当给予尊重。
菁菁很敏感,听到张子文的话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接着笑道:“人家可不贪心。我要是猜中了你陪我跳支舞就可以。”
“就这个?”她的要求很出乎张子文的意外,张子文以为她会提些物质上的要求,“成!没问题。”张子文根本并不相信她能猜中,答应的很是痛快。
“但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在人家猜中时不承认哪!”菁菁有些不放心的道。
“你哪来那么多心眼,张子文保证不昧良心行了吧?”张子文让她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好,我猜啦!”菁菁眼中闪过狡洁的笑意,拉着长音道:“张子文猜你是jǐng校的学生。”
张子文张大了嘴巴,她怎么知道的?
“哈哈!让我猜中了,你可不许赖呀!”菁菁高兴的拍手欢笑道,快乐的就像个得到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
“你赢了。”张子文有些丧气的点点头,“不过!”张子文憋着笑,不无得意的道:“张我会跳舞,只能说对不起了。”
从惊讶中醒过来后,张子文已经想通她为什么能猜中张子文的身份了。首先武建跃 三人都是jǐng查,那么和他们在一起的张子文不是请他们玩的人,就是他们的同行。
而老刘又说张子文是学生,这就排除了张子文是社会人的可能,那么只剩下张子文是jǐng校生这个可能了。这问题其实并不难猜,但因她是小姐,张子文对她的智力存在一些轻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聪明。
“哈!你耍赖!讨厌死了。”菁菁不依的用粉拳轻锤着张子文的肩膀,忽然又诘的一笑,“你想的美,我可以教你啊!一直教到你会跳为止,正经陪人家跳一曲后才能算数。”
张子文汗,没想到她这么难缠,张子文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好好的打的哪门子的赌啊?
“这!”张子文苦着脸,“要不咱们换个别的奖励吧?”
“那!也行!”菁菁烟眼珠一转,娇笑道:“那就把你今晚的时间全部奖励给我吧!”
“不行,再换一样!”张子文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菁菁的神sè一黯,随即抓着张子文的胳膊娇嗔道:“你耍赖,你赖皮。”
“哈哈哈,你们干嘛呢?玩的这么开心?”正笑闹着,一曲结束,老刘三人带着舞伴回来坐下。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二〇节 云舞倾城一笑颜
“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张子文正关注脚下之时,菁菁在张子文耳边不无幽怨的轻声语道。
“没有啊!”张子文抬起头,有些愕然的看着她。
菁菁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晕红,美丽的俏眼神sè难明。
“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看看他们哪对像咱俩这样中间能跑趟火车?”菁菁白了张子文一眼,向两边努努嘴道。
张子文顺着她的示意望去,舞池中的其他人,各个贴的无比亲密,更有不少男人,边跳边做小动作。
“去不喜欢这样。”张子文皱着眉头答道。
“你真是个特别的人。”菁菁叹了口气,忽然眼圈一红,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胸前,搂紧了张子文,慢慢的带着张子文跳。张子文本想推开她,但一来怕她难堪,二来看她的样子又些心软,也就由着她靠着。
正跳着,舞厅中的所有灯光突然间全部熄灭,就在张子文以为停电想要退出舞池时,就觉脸上一凉,是菁菁趁乱吻了张子文一下。
“你!”张子文摸着被亲过的地方,有些莫名其妙。
“我喜欢你!”菁菁无限娇羞的低语道。
正在这时,舞厅中又重现光明。菁菁看着张子文呆呆的样子,扑哧一笑道:“逗你玩呢?傻样!”
“噢!吓张子文一跳,呵呵!”张子文松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关注脚下。小心翼翼的跳舞。终于一曲终了,张子文可算得到解放的回到座位,屁股还没等坐稳。
陪武建跃的那位小姐就立刻打趣道:“哈!你还说你不会跳舞,刚才不知道跳的有多好呢?”
“我真不会跳,这是我第二次跳舞。”
正在这时,张子文的手机发出一阵悦耳的玲音,是母亲催张子文回家的电话。张子文解释了几句后,刚要揣起电话,菁菁就拉着张子文的胳膊道:“能借我大哥大用用吗?”
张子文不假思索的递给她。菁菁跑到一边打了一会儿又送了回来。张子文收起电话,借口家里有事,掏出一千块钱就要走。武建跃一把拉住张子文。将钱硬是塞了回来,并使了个眼sè,张子文明白这顿看来是老板请了,也不再推辞,叫菁菁送张子文到了门口。
“菁菁,这是你的小费,我以前没来过,不知道应该给多少。”张子文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
“不,我不会要你钱的。”让张子文大感意外的是,她竟然坚决的把钱推还给张子文。“今晚遇到你使我很开心,以后还能见到你吗?”菁菁的眼中透着伤感。
“这里我想我以后不会来了。”张子文摇着头收起钱,她这么说张子文要是再硬给,似乎就有些侮辱人的味道了。
“你,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菁菁咬了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当然可以,我叫张子文,”张子文犹豫了一下,但想自己也没和她干什么,告诉她也不要紧,接着出于礼貌的问道:“你呢?你叫什么?”
大概没有想到张子文会问她名字。菁菁神sè一喜,欢快的答道:“我叫闫艳,姓闫的闫,艳丽的艳。”
“闫艳!”张子文低声念了一遍,“张子文记住了,那再见了。”说着冲她挥了下手,钻进了出租车。
车子开动了,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仍然可以看到菁菁,不,是闫艳站在歌厅门口呆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
她不会是喜欢张子文了吧?张子文心中暗想,随即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歌厅的小姐每天都接触那么多的人,这可能是她拉拢客人的手段吧?张子文笑着摇了下头,不再去想这事。
这次实习并不太忙,张子文在空余时间经常跑到蒋柔丽家的对面,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呆望着蒋柔丽房间的窗户。
张子文无数次的想过要上去找她,但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求她原谅?张子文没有做可以让她原谅的事;放弃刘楠?这打死张子文也做不到。
张子文不想像爱情小说里那样,站在窗下靠苦肉计来感动心上人。但烦乱不堪的心境,在望着她的窗户时确实能够得到些平复,这是张子文总站在这里,并躲在角落中的原因。
蒋柔丽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了,张子文赶忙把头缩了回去,靠在墙上,又抽出颗烟点燃,这段苦闷的rì子,烟成了张子文不可或缺的好伙伴,张子文也渐渐的有了点烟瘾,不大的工夫,地上就扔了好几个烟头。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正低头踩着烟蒂,一截修长白嫩、曲线优美的小腿突然出现在张子文 眼前。
“啊!丽儿!”张子文张大了嘴巴,望着眼前朝思慕想的心上人,心里涌动着巨大的惊喜。
“哼!”蒋柔丽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躲在角落里我就不知道了?你望着我屋的窗户干嘛?”
“我,我。”张子文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瘦了。”蒋柔丽看到张子文难堪的样子,眼中闪动着温柔之sè。
“我,我对不起你。”望着憔悴的她,张子文无比愧疚的低下头。
蒋柔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只要你离开刘楠,我愿意原谅你。”说完,满脸希冀的注视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她能这么说已经是主动的让步了,但这条件恰恰是张子文无法答应的。
“对不起,我,我。”张子文的话不用说下去,那意思已经很明显。
蒋柔丽盯盯的看着张子文,美丽的眼中迅速蓄满泪水,她紧咬着下唇。终于悲愤的道:“张子文,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看错你了,我们完了,完了!”说完,掩面横穿马路向自己的家跑去。
悲伤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马路上一辆正常行驶的面包车,
“蒋柔丽!”张子文悲喊一声。闪电般的冲了上去,推开了已经吓傻的站在道zhōng yāng的蒋柔丽,
“砰!”汽车巨大的冲击力把张子文撞飞出十多米。张子文在失去知觉的瞬间,仿佛听到了蒋柔丽凄厉的尖叫声。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救护车里。过去的一切。一时间寻不回来似的,张子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张子文!张子文!”有人在张子文耳畔不停叫喊,像出力地把张子文自迷惘的、遥远的一方硬拉回人间来。
啊!张子文!张子文原来叫张子文!张子文是张子文。张子文疲倦的睁开眼睛,一切一切都渐渐地回复记忆了。
“丽儿,丽儿,”张子文压抑着呕吐感,声音沙哑的喊道。
蒋柔丽扑到张子文的胸前,清秀光洁的玉靥此时已是梨花带雨,她抓住张子文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哽咽而急切的道:“文,文,我在这儿。”
“你没摔伤吧?”这是张子文最关心的,情急下推她时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
蒋柔丽听张子文这么一说,哭的更凶起来。拼命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张子文放下心来,随之感到五脏六腑翻腾的难受,急忙推开蒋柔丽,一侧头,“哇!”的呕吐起来。
蒋柔丽吓的六神无主。拍着张子文的后背惊慌道:“文,文,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张子文怕把污物溅到她身上,再次推开她道,同时自己也感觉奇怪,怎么好象胳膊腿都没有什么毛病呢?
“你就别哭了,你男朋友看样子只是有点脑震荡,刚才初步检查时也没有发现明显严重的骨折。”救护车里的一位中年女大夫在一旁劝道。
“怎么会呢?他被车撞出那么远怎么会没事呢?”蒋柔丽慌乱下,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吐空了胃里的东西,感觉舒服不少,张子文挤出个笑容,揶揄道:“你这话好象对我没出大事很失望啊!”
蒋柔丽被张子文说的“扑哧!”一笑,随即气恼的推了下张子文的后背,继续抽噎道:“你,你,人家这么担心你,你还挤兑我,你,你真是太坏了。”
她手推的位置正好是张子文被撞飞后,最先着地的部位,张子文眉头一皱、嘴一咧,“哎呦”的一声。
“怎么啦?怎么啦?对不起,对不起,”蒋柔丽慌忙俯身问道。
“没事,没事,”张子文虽然头还很晕,但思维却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直觉的意识到这件事对张子文来说是个机会,“丽儿,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张子文的手轻抚着她滑腻的俏脸,目光深沉而满含柔情的道:“不管我和刘楠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恩,”蒋柔丽含着泪水,使劲的点点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张子文在蒋柔丽的帮助下吃力的坐了起来,掏出一直揣在裤兜的小锦盒,这锦盒因为一直带在身上,四角的绒面都又些磨漏了。
“它在我身上已经揣了好几天了。”张子文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钻戒,珍重的举到蒋柔丽的面前,“送给你的。”
此时,张子文真的很怕她也追问买钻戒钱的来历,这段rì子,张子文因为钱的来历,说的谎都抵得上一辈子说的了。
万幸,蒋柔丽并没有把jīng力集中到不该注意的方向上,这代表爱情的信物使她芳心沉醉,蒋柔丽目光迷离看着眼前的钻戒,含羞的抬起右手,递到张子文的面前。
张子文的手微微颤抖的将戒指戴到蒋柔丽的食指上,她如葱般纤长的手指与那颗漂亮的钻石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宝宝,我爱你的心就像这颗钻石一样,持久永恒!”张子文以无比诚挚的语气说完心中的誓言,把手和蒋柔丽的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彼此深情的望着对方。
看着张子文和蒋柔丽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那中年女大夫感叹着摇了摇头,而另一位一直没开口的年轻护士却是一脸羡慕的神情。
到了医院,在蒋柔丽的坚持下,张子文全面的做了次身体检查,最终诊断是轻微脑震荡。这一结果让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大感惊讶,为张子文照X光的大夫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的上下打量着张子文。
不过张子文在琢磨了一阵子后,却想明白了缘由。
车祸发生的瞬间。张子文恰好用手刚把蒋柔丽推开,没有本能的用手挡在自己和汽车之间,整个身体和汽车来了次亲密接触。由于张子文的肢体硬度远强于常人,受力面积又大,再加上车祸发生时冲撞的力量随着张子文被撞飞而卸去了大半。
并且张子文在倒地后还习惯xìng的做出了后倒的动作。有效保护住头部。综合这些因素,所以张子文才会没有受到大的伤害。这是机缘巧合与严格训练共同作用的结果。真是幸运的紧哪!
检查结果都出来后,蒋柔丽这回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虽然还有些心有余悸,但俏脸却已经开始挂上了笑容,紧紧拉住张子文的手再也不肯放开。配合交jǐng作完笔录,挨了一番批评后,我们手拉着手走出了医院。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呕吐物溅脏,不原分开的我们索xìng先到商场换了一身行头后,两人又来到数rì前分手的公园。仍旧是依偎着坐在那个长椅上。
“丽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原谅我了?”能够再次搂着心上人,张子文有种不真实,恍如隔世的感觉。
“傻瓜,”蒋柔丽白了张子文一眼。抚摸着食指上的钻戒,略带伤感的道:“其实这几天刘楠找过我好几次,”
“什么?刘楠找过你?”这张子文可没有想到。
“恩,”蒋柔丽答应了一声,接着道:“她求我原谅你,还和我说了她对你的感情。这时我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我少。连我都被她所感动了。”
“你被她感动怎么还不原谅我?”张子文嘴上虽然不解的问着,心里却对刘楠暗暗感激。
蒋柔丽并不立刻回答张子文的话,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我被她勇于追求自己所爱的jīng神所感动,她为了和你在一起,特意和你报了一个城市的大学,又在明知道你有了我的情况下,仍旧坚持追求自己的爱,”
蒋柔丽顿了顿,接着道:“很多人都认为和别人抢男朋友,应该说是不要脸才对,但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谁又能说追求自己的所爱是不对的呢?在这点上,我真的很不如她。而且她最后终于获得了你的爱。”
张子文的脸被她说的有点红,不知怎么插嘴好。
“后来,我就想,我也应该像她一样,抓住自己的幸福不放手才对,凭什么有了她我就要主动退出,毕竟你还是爱我的。”蒋柔丽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可要我主动给你打电话,我又有些磨不开面,更可恨的是你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那几天,我真的是茶饭不思,时常在入夜后站在窗口发呆。”
“于是你就发现站在下面的我了,对吗?”看着蒋柔丽憔悴的面孔,张子文怜惜的把她搂在怀里。
“是的,我就是那样发现你的,当时我就想冲下去找你,可走到门口我又放弃了,我觉的还是应该让你吃些苦头的好。”说到这里,蒋柔丽得意的抿嘴一笑,“后来我见你天天都来,有时一天来两三次,还开始抽烟了,我才决定下去原谅你。”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和刘楠分手啊?”张子文奇怪的道。
“喂!你要搞清楚,我说的原谅你是指我要和刘楠竞争,并不是说我要和刘楠共有你。”蒋柔丽气恼的掐了张子文的胳膊一下。“你想哪去了你?尽想美事。”
“啊!”张子文忍痛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发作,“是不是你看我放不下刘楠的样子,又吃醋反悔了,是不是?”她这招下手比刘楠还重,怎么练的呀?有天赋!
“恩,我当时确实又被你气昏了头,忘了自己找你的本意。就想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蒋柔丽说着,充满无限爱意的目光里蓄满了泪水,抽噎道:“可我想不到我的任xìng会给你带来这么大危险,看着你被车撞出去那一刻,我连跟你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张子文搂紧了她,轻吻着她含泪的眼眸,喃喃道:“不值得。不值得的,我这么花心,不值得你为我死的。”
“不!值得。你值得,”蒋柔丽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坚决的正sè道:“你肯舍生救我。我,我为你做什么都值得的。”
“宝宝,我永远爱你,”下一刻,张子文的唇吻上了蒋柔丽那期待已久的娇艳红唇。
今天是张子文实习的最后一天,下班后,武建跃和杨汉林两人硬是把张子文拉到一家饭店,说是要为张子文饯行,张子文推脱不过只好跟着去了,一道去的还有单位几个走的比较近的同事。
成年男人在一起的话题似乎永远都离不开女人。几杯酒下肚后。他们的话题很自然的从工作转移到女人身上。
都是男人,他们说起来没有顾忌,话很露骨。虽然张子文已经把处男身交给了蒋柔丽,但听这话题还是有些脸红,只好装着没听见似的闷头吃菜。
“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别说的那么下流,忘了咱们这还有个纯小伙子在吗?别把年轻人带坏了。”还是杨汉林比较讲究,出言制止道。
“谁?谁是纯小伙子?”四十二岁的钱正刚装糊涂的四处瞅瞅,最后把目光定在张子文的身上,他嘿嘿一笑道:“你不会是在说小张吧?谁敢保证小张是纯小伙子啊?”
“cāo,你不会看哪!”杨汉林一脸的不屑。“他听咱们说这个都脸红,像个黄花闺女似的,多纯哪!”
张子文成了议论的话题,脸红的更厉害了,弄的张子文沉默不是、插嘴也不是,异常难堪。
“老杨,这回你可看走眼了,”武建跃哈哈一笑,“这小子手段高着呢,肯定不是处男。”
“我出趟卫生间。”张子文坐不下去了,想遁尿道先走。
“等等!小张,心虚什么呀?憋一会儿没事的,先听我把话说完哪!”武建跃一把拽住张子文,他笑的邪邪的,“怎么?做贼心虚哪?”
张子文苦着脸又坐了下来,对他接下来要讲的话也产生了好奇。
“昨天,我朋友请人吃饭,拉我坐陪,饭后几个人又去了一次那天咱们去玩的歌厅,陪我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姐,她一见我就问上次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帅哥可真厉害啊,愣是把菁菁的魂给勾走了。”
他一说到这儿,桌是几个人的目光,刷的一齐向张子文shè来。
“我,我没干什么啊!武哥,那天我不是先走的吗?”张子文很是无辜的道。
“你听我说啊,我问她怎么回事,那小姐说那个菁菁自你走了以后,回来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去上班,给那个老板愁够戗,菁菁可是那里最漂亮的小姐,很多客人都是为着她才来玩的。”酒劲上来了的武建跃一拍张子文的肩膀,眯着眼睛道:“小张,一个小时就把菁菁勾搭的从良了。”
接着转向杨汉林道:“老杨,就这功力,你还敢说他是纯小伙子?”
“厉害,厉害,看走眼了。”杨汉林呵呵笑着道:“看不出来小张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哈哈!”
“她不干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晚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印象要是给他们留下了还了得,张子文急切的表白自己。不过张子文的话看来是没有人会相信了,大伙都是一副认定了样子,任张子文说什么都没有用,拿张子文开起玩笑来。
总算张子文有急智,讲了个寝室里很流行的笑话,在引得众人一笑后,找了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把话岔了过去。
“小张啊!大哥跟你说句实话,”饭局结束后,在饭店门口告别时,杨汉林拉着张子文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跟这些小姐可千万不能动真感情啊,她们可都是讨好男人的专家,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对,和小姐可千万不能当真哪!”武建跃也在一旁帮腔道。怎么又提起这事了?张子文虽然心里不悦。但知道他们是出于好意,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相互握手告别。
“楠楠!干嘛呢?”张子文没有打的,悠闲的边走边给刘楠拨了个电话,这些rì子,为了蒋柔丽的事有些冷落了她,张子文得抓紧有限时间弥补一下。
“刚要洗澡。嘻嘻!想我啦?”刘楠接到张子文的电话,高兴的不得了,声音甜的都能让人得糖尿病。
张子文听着骨头都快酥了。“能出来不?咱俩去看小电影啊?特想见你。”现在八点刚过,不知道她父母让不让?
“好啊!”刘楠欢喜的答应道:“你过半小时来我家楼下接我吧!”
挂断电话,张子文算了下路程。从这到刘楠家正好能走半个小时,而且晚上的天气很凉爽正适合散步,于是张子文在路边买了瓶水,喜滋滋的往刘楠家溜达。刚过正德桥,就见前方的路边围着一大群人,隐约还有吵骂声传来。
现在这社会闲人就是多,哪有热闹往哪凑,要是遇事能热心帮忙还算好,但大多都是只看热闹不伸手的,更不要说见义勇为了。
张子文又心绕着走过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算半个jǐng查了,漠不关心可不好。万一要真是打仗,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即使不能制止,但打个电话报jǐng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儿,张子文也凑到跟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进了人群。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圈里正有一男一女在激烈争吵。
那男人有三十多岁,体态彪悍,一脸的凶相,边骂边动手打那女人。他的行为激起了围观者的反感。不少人都在小声说着那男人的不是,但却没有一人敢出言制止。
张子文再仔细一看那女人,不由的一愣。这人真是不禁念叨,刚提起菁菁,不对,应该是闫艳没多久,就能在这里遇上她。此刻的闫艳,头发披散着,原本俏丽的面孔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隐现chūn光。
张子文正要上前喝止,忽然想起酒桌上武建跃等人的话语,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她妈个贱货,老子对你那么好,你想说走就走,想的美。”正在这时,那男人又叫骂着打了闫艳一记耳光,无力抵挡的她顿时被打的嘴角肿起一块。
“住手!”张子文终于忍耐不住,大喊了一声,上前挡在闫艳的身前,“不准打人。”
那男人被张子文的大喊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是张子文后,呵呵怪笑两声道:“cāo,哪来的小崽子,跑这来英雄救美来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张子文用冷峻的目光看着他,“赶紧滚!别自找不自在。”张子文很少和人说话带脏字,这次是让他逼的。
“妈的,我让你冲好汉。”那男人不等张子文说完,冲上来迎面就是一拳。他的拳看似很快,但在张子文眼里就像在放慢镜头。有心给他点苦头尝尝,张子文挥拳后发先至,与他的拳头在空中来了次撞击。
“砰!”的一声,他嗷嗷惨叫着捂手蹲在地上。
张子文自己心里清楚,因为恼他出言不逊,刚才这拳张子文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他的手要是不骨折就算张子文以前的功夫白练了。
张子文没有再去理他,转身脱下外套披在闫艳的身上,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身上的伤要紧不?我帮你报jǐng吧?”
刚才遭受那样的毒打,闫艳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此刻面对张子文的关怀,她却泪如泉涌。
“不用,谢谢你。”她使劲的摇着头,羞愧的目光不敢和张子文对视。
“为什么?你要是报jǐng,自会有人治他。”张子文疑惑的看着她。
“小,小子,你,你干嘛多管闲事啊?”正在那时,蹲在地上的那家伙又站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使他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的事凭什么要你管。”他吃过张子文的苦头,说出的话不敢再带脏字了。
“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没有权利打她。何况她只是你的女朋友。”张子文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探询的望向闫艳。周围的人见张子文制住了他,也纷纷出言谴责起来。
闫艳神sè难明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对着那男子大声哭道:“吴志chūn,我早就和你分手了,你不要说我和你有关系。”
“分手?”那男人冷哼一声,“哼!你说分手就分手啊?我以前白对你那么好了?想分手?没门!”听到这里。张子文明白是因闫艳要和吴志chūn分手才会遭到殴打的,打女人的男人更得离开他。
“闫艳说她已经和你分手了,快滚。”张子文瞪着吴志chūn说完。掏出钱夹,数出五百块钱仍给他。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和她相好的那个小白脸啊。”吴志chūn听张子文说出闫艳的名字。再看闫艳紧紧躲在张子文的身后,恍然大悟道。
“你是不是还想再吃点苦头?”张子文边说边掰着手指,作势遇上前再次动手。
“我走,我走,”吴志chūn吓的拣起钱,掉头冲开人群就跑。
“你去医院看看吧!身上有钱吗?”张子文转头对闫艳道,心里却在想还有十多分钟,只要打的还来得及准时赶到刘楠家。
“恭喜你啊,连**的你也要。”闫艳还没等回答,人群外传来吴志chūn的高声叫喊。闫艳的脸刹时变的惨白。摇着头掩面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张子文知道此时的吴志chūn肯定已经坐车逃了,追也没有用,再说追上去又能怎么样呢?闫艳本来就是当小姐的,他并没有说错。看到周围人群那暧昧、鄙视、猜疑的种种目光,张子文忧郁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心不下的追了上去。
“你放开我,我是做小姐的,不用你管我。”闫艳扭着胳膊要挣脱张子文的手。
“你,”张子文拉她站住,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道:“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不待她答应。把她拽进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开到了附近的医院,张子文拉着闫艳在外科检查了一下。还好,都是皮外伤,不用打针,大夫给她擦了药水,又开了些消炎药。
闫艳整个过程都很沉默,刚开始时张子文怕她跑,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可后来却是她握着张子文的手不松开了。
“你住哪?去送你回去吧!”出了医院,拦出租车时,张子文转头问道。
“我,我没有地方住了,现在住的地方被他找到,回不去了。”闫艳小声的道,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那有什么朋友和亲属家可以去吗?”
闫艳再次摇了摇头。
“要不我送你去旅店住吧!”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这么提议。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手机的铃音响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刘楠等着急了,现在已经超时二十多分钟了。
“喂!文!你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刘楠的语气很焦急,她知道张子文是个守时的人,再加是张子文总爱管闲事,难免会让她胡思乱想。
“我有个朋友有点事,一会儿就过去,你别担心啊。”张子文柔声哄着她。
挂断电话,张子文看着闫艳,有点着急的道:“你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闫艳却没有立刻回答张子文的话,她的神sè显得有些失落,又有些神伤,“是你女朋友吧?”
张子文点了点头。
“对不起,耽误你约会了,你快去吧,我自己找地方住就可以。”闫艳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没有,没耽误,你去哪住?我送你去了以后再去找她,要不我不安心。”总算拦住一辆出租车,张子文拉开车门道。
“那就找个旅店先住一宿吧。”闫艳咬了下下唇,说着钻进车子。
“你身上还有钱吗?”告诉司机地址后,张子文忽然想起来问道。
闫艳低着头没有作声,看来是没有钱了,那她以前当小姐的钱都哪去了?张子文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一想好人做到底,还是从钱夹里抽出五百元钱递给她。
“不,我不要。”闫艳神sè慌张的拒绝道。
“拿着吧,明天再买件新衣服吧!”张子文硬是塞给她。出租车很快驶到一个正规些的旅馆,下了车,张子文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办好住宿登记,和她挥手告别后钻进出租车。
车开出去一段后,张子文回头望去,远远的似乎看见闫艳正抱头蹲在地上痛哭。唉!张子文摇头叹了口气,暗想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这步又能怪谁呢?
张子文下车时,刘楠已经早早的等在楼下。
“楠楠,等着急了吧?半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刚解决完。”张子文迎了上去,歉意的道。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也是刚下来。”刘楠亲密的挽着张子文的胳膊,把头挨着张子文的肩膀,一脸幸福的样子。
“这么晚叫你出来,你爸妈没意见吧?”
“没有,他们知道是你找我,放心着呢,”刘楠说着冲张子文一笑,接着道:“再说你好不容易约我一次,他们就是不让我也要出来呀!”
这话张子文怎么听着有些醋味呢?
“对不起,我。”
“好啦!”聪明的刘楠知道张子文又要忏悔了,她格格的一笑,“我不吃蒋柔丽醋的,等咱们开学了,你就完全属于我了。”说着,冲张子文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拽着张子文向前面跑去。
南市的几家国营电影院在个体录像厅和影碟出租业的冲击下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为了挽救自己的命运,个别电影院在经营方式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我们要去的工人影院就是其中之一。
工人影院分三层,一、二楼还是放映计划电影,而在三楼则改造出几个小放映室,里面设有半包式的情侣包厢,还免费供应瓜子、水果等零食,条件比起一、二楼来自然是强的太多啦!当然,在价格上也是贵的惊人,一张门票就要四十元,但因为很适合情侣谈恋爱,(更适合已婚人士之间搞破鞋)所以仍是大受欢迎,生意红火的很。
三楼的小电影是循环场的,张子文和刘楠在外等了不到十分钟,下一场电影就开始了,我们牵着手,在比较靠后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知道这包厢是谁设计的,也太科学、太人xìng化了。我们一坐下,高高的半包式设计就完全挡住了别人可能投来的视线,而软软的布艺沙发更使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紧紧贴在一起。
很快,影院内的灯关了,电影开始上演,这场放映的是香海片《花心丈夫》,看开头应该是个喜剧片。不过张子文的心思几乎完全投在刘楠的身上,根本不关心电影的情节。
刘楠装着很专心的看着电影,但在张子文无礼的注视下,渐渐的鼻尖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张子文心里偷乐,故意使坏的把目光投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她那迷人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终于,刘楠禁受不住张子文那掠夺式的目光,转过脸把眼一瞪大发雌威道:“你不看电影,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
“电影哪有我家楠楠好看哪!”张子文坏坏的笑着,凑近刘楠的耳朵道:“我发现你那里比以前又大不少,吃药了吧?”张子文在“大”字上着重了发音。
“你要死啦!”刘楠顿时羞不可遏,使出吃nǎi的力气,在张子文胳膊上狠拧了一下,“给我好好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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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一节 千娇百媚温柔香
张子文怎么也没有想到正规影院也会放三级片,电影放到十多分钟后,开始出现了限制级的镜头。刘楠嘤咛一声,用手遮住俏脸埋在张子文的肩头,不依的娇嗔道:“你坏死了,故意带人家来看这种东西,张子文不看了。”
“我也不知道会放这个啊!这地方是东子告诉我的,他说环境好我才领你来的。”张子文说的是实话,不过嘴上虽然说的委屈,但心里对东子到很是感激。以前在寝室里,光听陆伟胡侃这样的片子有多好看,但一直没有机会得见,这下总算是可以大开眼界了。
“咱们不看了,回去吧!”刘楠低声在张子文的耳边道,此时的镜头正是撩人的时刻,刘楠又在张子文的耳边吹着湿热的气息,搅的张子文心神不宁,血脉贲张,下体顿时有了自然的反应。
已经半趴在张子文身上的刘楠立时有了清晰的感受,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却意外的没有挪开身体,脸颊呈现一片迷人的羞sè,咬着下唇,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湿润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连离开的话也闭口不提了。
此情此景张子文哪里还忍受的住,张子文的手自她的腰间向上慢慢移动着,随着张子文的移动,刘楠的身体连续不断地颤抖起来,张子文的手终于抚上那骄傲耸立的酥胸,轻轻揉捏起来。刘楠在张子文的爱抚下,不由自主的发出媚人的呻吟。
看着她的媚态。张子文心中满是浓浓的爱意,一把搂住她那纤细的肩膀,准确的吻在她的唇上,将舌头探进她的小嘴,在她香甜的口腔里肆意追逐、舔吸那滑嫩的丁香小舌。
刘楠在张子文的进攻下,鼻息慢慢急促起来,终于做出热烈的回应。她双手死死的搂住张子文的脖子,灵巧的小舌头也主动的探进张子文的口中,柔软的娇躯紧密的贴在张子文的身上。让张子文充分感受到她丰满的部位。
当我们终于结束这场缠绵的湿吻时,刘楠的面颊红似火烧一般,娇喘着无力的掐了张子文的胳膊一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绵绵的情意的道:“你骗人家到这种地方来,就是要欺负人家,张子文真后悔爱上你这么个坏蛋。”
张子文低声呵呵一笑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我是非你不嫁了。”刘楠刚要答话,就听得隔壁包厢里传来只有女人才会发出的“啊!啊!”娇喘声,伴随这声音的还有男人那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在肉搏呢!”张子文附在刘楠的耳边,低声道。
“都怨你!”刘楠不胜娇羞下,狠狠的白了张子文一眼。
“楠楠,我也想!”在这种条件刺激下,张子文的下面胀的有如要爆炸了一样。苦不堪言。刘楠抬头看着张子文那充满情yù的眼睛,随即又垂首下去,几乎觉察不到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张子文激动的想要高声大喊,拉着刘楠站起来就往外走。
“干嘛去啊?”刘楠被张子文拉着,不解的问道。
“开房去啊!笨丫头!难道你想在这啊?”张子文边走边回头促狭的笑道。
“如果还需要什么服务。可以拨打分机电话,祝您二位晚安!”酒店服务员将我们送入房间后,很有礼貌的退了出去。
张子文和刘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浓浓爱意和熊熊燃烧的。张子文一把搂住刘楠,再次的深深吻了下去,同时**的大手在刘楠的曼妙身体上四处游走、揉捏着。刘楠今晚穿着一条牛仔短裙。张子文颤抖的手接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她的拉锁拉开。
“这是什么破裙子!”张子文懊恼的抱怨着。
“嘻!”刘楠轻笑一声,松开环绕在张子文脖子上的双手,自己把把裙子和南恤脱了下来。
眼前的美人,穿着天蓝sè的镂空蕾丝胸罩,内裤是白sè的,有着白sè花纹的蕾丝滚边,三角形的地方稍微的隆起,隐约的映衬出模糊的黑影,真是xìng感和清纯的最完美结合。
“楠楠!我要你!”张子文一边亲吻着刘楠雪白的脖颈,一边毛手毛脚的褪掉这仅存的障碍物。
刘楠在张子文的挑逗下不住的自嗓子里发出“恩!恩!”的轻吟,这声音无比的摄人魂魄,若不是张子文在蒋柔丽身上早就获取了经验,只怕当场就得缴械投降。解除了全部束缚的刘楠,线条优美至极的**有若象牙雕塑一般,在灯光在照shè下闪耀着nǎi白sè的光辉。
“文!把灯关了吧!人家也怕羞的。”刘楠在张子文喷火目光的注视下,害羞起来,用手护住私处,扭捏的道。
“不!宝宝,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宝宝这词本来是蒋柔丽的专用,今天不知道怎么顺嘴就冒了出来,“你真是大自然最伟大的杰作,你美的会让所有的女人都妒忌,乖!把手拿开,让我好好看看你。”张子文适时的给刘楠大灌**汤,但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刘楠三围的比例之美连蒋柔丽恐怕都有所不及。
刘楠被张子文动人的情话说的眼中异彩涟涟,终于把遮羞的手挪开,望向张子文的目光也更加坚定起来。
一对椰子形的椒rǔ挺突俏立,小腹平坦而丰腴,xìng感的小肚脐增添了许多的媚惑,盈盈仅堪一握的细腰,丰满圆润的大腿闪着光泽,纤细的小腿结实笔直,而她那如梦幻般糅合着xìng感和清的气质,更让人倍生怜 。
刘楠红着脸,拉住张子文的手退到床边坐了下来,“文,好好疼爱张子文吧!”
她的话吹响了张子文进攻的号角,张子文马上三下五除二的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张子文站在刘楠面前时,昂首挺立的下面立刻吸引了刘楠全部的目光。
“你,你那里好吓人哪!”刘楠不敢望向那里,别过头去,用手指着道。张子文恶作剧的捉住她的手,引导着碰触了一下雄起之处,但张子文的行为很快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啊!”刘楠惊呼一声。旋而气恼的抽出手轻拍了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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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刘楠惊慌的蹲下来,轻揉着张子文的痛处。一股凉丝丝的难以言语的奇妙感觉自痛处传导上来。张子文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你坏死了,又变着法的坏我。”刘楠听见张子文的呻吟,再看张子文一脸的幸福陶醉摸样,顿时臊的俏脸通红,连正在以实施道歉的手也收了回去。
“宝宝,我真爱死你了。”张子文哈哈一笑,将刘楠扑倒在床上,一探嘴吻上了她那已经嘟起来的可爱小嘴,以实际行动来化解她的不满。
张子文含着她的香舌轻轻的挑逗吮吸着。而张子文的手则顺着她的身体摸到的那丰满的淑rǔ上,处子所特有的那种麻酥酥的感觉。不断的自手心和手指处传到大脑,让张子文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刘楠的身体越来越热,张子文的手开始不满足的往下滑动着,越过那平坦的没有一分赘肉的小腹,一直探到那令人向往的芳草茵茵之处。
张子文的手就在那里抚摩着。渐渐的,手掌处开始有热热的,cháocháo的感觉传来。刘楠不堪这种调逗,娇躯不住的扭动着,大腿也猛的夹紧张子文那使坏的大手,但身体却又不由自主的往张子文手上挺。
“不。不要,”刘楠低声哀求道。张子文不想让她太早的难过,抽出手继续游走在其他部位,刘楠松了口气的同时,望向张子文的眼神中又透着丝失落。
她的身体有如缎子般光滑,张子文那厚实而略显坚硬的手掌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带起的是身下尤物那一阵阵的轻颤和呻吟。
张子文的唇也不住的下移,雪白的脖颈、圆润的耳垂、饱满的丰胸、平坦的小腹上都留下了张子文的舌头留恋的印记,渐渐的张子文的吻移到了那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因为刚洗过澡,刘楠的那里有股沐浴rǔ的芬芳,两片唇呈现着诱人的粉红sè,张子文突然轻柔地含住她的那两片唇,含在嘴里缓缓添动着。
“啊!”刘楠再也忍不住了,她发出嘶哑的低呼,双腿猛的夹住了张子文的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随后,一小股汁液自密处潺潺的流淌而出。
张子文用手抹了下唇边沾染的汁液,举起手递到刘楠的面前,促狭的道:“宝宝,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刘楠羞的连脖颈都泛着红晕,她嘤咛一声,双手掩住脸,不依的将双腿在床上乱蹬。张子文呵呵笑着一把搂住她,充满温柔的道:“宝宝,我们开始吧!”
刘楠松开手,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脖子,主动的吻住张子文,自嗓子里发出“恩!”的一声。
张子文摆好姿势,缓缓的沉下身体,在刘楠适应了一些以后,突然一沉,在刘楠“啊!”的一声结束了她的处子时代。
刘楠真的是天生尤物,最初的疼痛过去以后,她很快喜欢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不理天高地低的迎合着张子文的进攻,幸好张子文是过来人,知道初夜纵yù的痛楚,刻意控制下才没有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云收雨住后,刘楠嘴里咬着一撮的头发,如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床上,红润的脸上展现出幸福、满足的甜美笑意,如此媚态害的张子文差点再次提枪上马。
“一会儿还回家吗?”张子文拨开她嘴边的头发,柔声问道。
刘楠感受到张子文的温柔,冲张子文甜甜的一笑,夸张的娇嗔道:“坏蛋,你想我爸打死我啊!”
“有这么严重吗?咱爸咱妈好象对我很满意啊!”张子文呵呵笑着,不无得意的道。
“他们对你满意的前提。是建立在你不提前使用权利的基础上的,现在你提前使用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刘楠笑嘻嘻的揶揄道。
“生米做成熟饭,我怕谁啊!”张子文哈哈的大笑道。
“你,我让你生米做成熟饭!”刘楠被张子文得意样子气的牙根直颤,她猛的一口咬住张子文肩膀上的肌肉。
“啊!”张子文疼的连声惨呼,想推开她。却又怕把她弄痛,只好硬挺着。
“哼!”刘楠总算是心满意足的送开了口,望着张子文肩头那一圈小巧而整齐的牙印。很解恨的格格笑道:“我这也是生米做成熟饭,你能怎么着?”
“我,我。”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的恼人摸样,“我”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最后终于道“我亲死你!”说着按住她的双臂,狠狠的吻住了刘楠那红润的双唇。
“楠楠,你就这么走了?”看着刘楠转身就要开门,送她到家门口的张子文,一把抓住她道。
“是啊!那你还想干什么?”刘楠疑惑的看着张子文。
“咱们好象还差个吻别呢!”张子文嘿嘿笑着道。
“吻别!”刘楠惊呼一声,随即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掩住嘴小声嗔道:“你把人家的嘴唇都亲肿了,害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爸妈解释。还想吻别?”
她话虽如此,但还是双臂环上张子文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当张子文正陶醉在刘楠口中的玉液香津之时,忽然下唇一阵剧烈的疼痛。
“呜!呜!”张子文疼的连声呻吟,
刘楠松开口。格的一笑,不待张子文反应,闪身躲回到家中,隔着门缝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看着她那俏皮的摸样,张子文真是又爱又恨,揉着下唇冲她扮了个鬼脸后。才返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张子文很意外的接到了闫艳的电话,这时张子文才想起自己的外套还留在她那里。
“你吃早饭了吗?”闫艳把张子文请进旅店客房,很随意的问道。
“没呢,”她电话打来的太早,张子文确实还没吃早饭,“你也没吃吧,要不咱们在餐厅一起吃点?”张子文说这话完全是出于礼貌。
“你,你今天有空吗?”闫艳没有回答张子文的话,而是满脸希冀的问道。张子文迟疑了一下,张子文本打算白天陪刘楠,毕竟我们昨晚刚在一起,这时的刘楠是很需要张子文的安慰的。
“只要一个小时就够,”闫艳看出张子文的犹豫,连忙道:“我想去取东西,怕再遇到他,你陪我回去好吗?”
一个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子文点了点头,接着关心的问道:“你以后住哪?还去歌厅那样的地方上班吗?”闫艳听张子文出语关心她,先是一喜,但听到后面那句神sè又是一黯。
“对不起,是我不该问。”张子文歉意的一笑道。
“不,是我不好。”闫艳有些神伤的摇摇头,接着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事张子文也没什么主意,只好以吃早饭的话由岔了过去。我俩在旅馆餐厅简单吃了点后,乘出租车赶往闫艳的临时住处。
闫艳住在一个老式的居民楼里,打开房门,看着里面陈旧而简陋的几样家具,张子文的眉头一皱。
“你就住在这里?”张子文知道做小姐的收入应当是颇为丰厚的,尤其像闫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有很多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的。可眼前所看到的这些让张子文很是疑惑。
“恩,”闫艳应了一声,可能猜到张子文的想法,脸上现出羞愧之情,“我去把衣服换了,你先在外间坐会吧。”她小声说完,不敢再看张子文,低着头走进卧室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闫艳穿着吊带南恤和紧身短裤站到了张子文的面前,“我换好了,你帮我收拾一下衣物好吗?”
眼前的她,披肩的秀发扎成马尾拢在脑后,饱满高耸的一双**、纤细的腰肢、丰满圆润的翘臀、优美浑圆的修长**,配上细腻柔滑的肌肤,在完美诠释xìng感的同时。清凉的装扮又使她散发出青chūn的活力,看的张子文不由一阵眼热。
“行,”张子文答应一声,强迫自己把视线自她的身上挪开,逃也般的先她走入卧室。闫艳的行李简单到了极点,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衣物和几样化妆品,除此以外再无别的东西。那些现代女孩所喜爱的时尚物品,在她这里一样也看不到。
很快,张子文就帮她装好行李。看着地上的两个旅行袋,张子文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她道:“就这些吗?”
“恩,”闫艳点了下头。犹豫了片刻,最后鼓起勇气道:“其实,其实我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我在歌厅时是不出台的。”
“这个,阿!我知道。”这话题张子文听着有些脸红,干咳两声掩饰难堪。
“是真的,我不是出来卖的,你要相信张子文呀!”闫艳急切的再次表白道,她那被打的还有些淤青的俏脸。因激动而浮现一抹嫣红。
“我真的相信你,我觉得你是个好姑娘。”张子文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使她产生误解,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道。
闫艳眼眶一红,眼看就要掉泪。咬着下唇好一会,才稍稍平复下来。
“谢谢!”她感激的看着张子文道。
“我们走吧!”张子文若无其事的笑笑,拎起地上的两个旅行袋,打开门走了出去。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这两个肯定要回来取东西。”刚迈出楼道门,吴志chūn领着三个打扮很流气男子,一字排开挡在我们的面前。他畅快的笑着,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至极。
闫艳的脸吓的惨白,但她仍勇敢的挡在张子文的面前,“吴志chūn,这事和他没关系,我求求你放过他吧!只要你放过他,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放过他?”吴志chūn的表情很滑稽,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话,他举起打着石膏的右手,桀桀一阵怪笑道:“他抢了我的女人,还把我打成这样,你要我放过他?”
“我和他没有。”闫艳正要解释,被张子文一把拉到了背后。
“你想怎么样?”张子文淡淡的笑着,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吴志chūn被张子文的镇定唬的一愣,满脸狐疑的看着张子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二,和他磨叽什么,干他。”正在吴志chūn犹豫之际,同来的一个浓眉大嘴,壮硕粗猛的汉子不耐烦的吼骂着,他的脏话还没有骂完就已经倒着飞了出去。
刚才张子文就已经注意到这汉子,他体格健壮,手里还握着把片刀。四个人中数他对张子文的威胁最大,既然要打,那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拿他开刀。张子文出其不意的把壮汉踢飞后并没有任何的停顿,闪电般的三拳两脚将剩余的两个男子打倒在地。
“你想怎么样?”结束战斗后,张子文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吴志chūn。
吴志chūn望了眼躺在地上的三个帮手,神情中难掩惊恐和慌乱,老毛病又犯了,“我,我不,不想怎么样。”他边结结巴巴的说着边往后退,话音未落,一个急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的和世界短跑冠军有一拼。
张子文没有追赶,鄙夷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向躺在地上的三人道:“看看你们这个哥们,你们帮他打仗,他见事不妙,却把你们仍下独自逃跑了,这哥们能做到这一步可真难得啊。哈哈哈!”
张子文的条子上的很硬,三人脸上无不现出愤恨之sè。
“妈的,回头老子就要叫他好看,”那壮汉咬牙切齿的骂道,接着又转向张子文道:“不过!兄弟你的恩情我们也不会忘记的。”
“随便!”张子文知道他说的是反话,拎起旅行袋,拉着兀自沉浸在震惊中的闫艳绕过他们离开。
“哇!你可真厉害啊。”上了出租车,回过神的闫艳才突然的冒出一句。
“没什么,这都是让他们逼迫的。”看着她崇拜的目光,张子文心里也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回到旅店,闫艳拉住张子文,非要张子文坐着歇一会儿再走。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看着忙着倒水的闫艳,张子文关心的问道。刚才遇到吴志chūn时。闫艳挺身护在张子文面前的举动,使张子文很感动,对她的好感也顿时大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闫艳把水端过来,坐到对面的床上。她双手按着床沿,雪白的大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展现出优美的曲线,看的张子文砰然心动。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张子文收回目光。心虚的看着手里的茶杯。
“还有个弟弟在中县念高中。”闫艳幽幽的道。
“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我,我想知道。”其实张子文想说的是张子文想帮帮你,话到嘴边时才发现语病。人都有自尊心。没有人乐于接受**裸的帮助。
“我。”闫艳迟疑了一下,才像张子文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原来闫艳家住中县,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全靠母亲一人独自拉扯她和弟弟,一家三口虽然过的紧巴,但充满了亲情,生活中不不缺少欢笑。
但一年前,不幸再次降临到这个脆弱的家庭,母亲在上班的路上突然晕倒在地,经诊断是因肝硬化晚期导致的昏迷,为了支付高额的治疗费用,孝顺的姐弟俩把家里的平房卖掉并四处找亲戚借钱为母亲看病。但这些努力并没能挽救母亲的生命,在忍受了两个月折磨后。母亲最终还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看得出闫艳很坚强,说起这些辛酸往事,她的眼圈虽然红红的,但始终没有落泪,也没有表现出对社会、对命运的不满。
“你是为了还亲戚们的钱才到歌厅上班的吗?”张子文知道这故事虽然老套。可这样的事在生活中却是很普遍的。现在这社会,穷人若是患了重病,要么倾家荡产、要么就是等死。那所谓的医疗保障制度改革是彻底的失败。
“恩,”闫艳点点头,“我们欠了几个亲戚四万多块钱,人家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我们。我们不能不还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吴志chūn的?”这是张子文最关心的问题,不能不问。
“为了还钱,我在一个儿时朋友的介绍下来到南市这家歌厅。刚到歌厅时,因为我是新人,很多客人都找我陪,引起其他一些小姐的不满,其中一个找到吴志chūn,要他教训我,谁想他见到我不但没有打我,反而把那个小姐教训了一顿,并说以后他会罩着我。”闫艳说到这里停住了,一脸羞愧的看着脚尖。
话说到这里那意思很明显了,一定是闫艳为了在这行继续干下去,不得不委身于吴志chūn。
“那你现在还欠亲戚们的钱吗?”不想使她难堪,张子文把话题一转问道。
“不欠了,上个月刚刚还完。”闫艳说到这事,脸上隐现出骄傲的神sè。
“看来以后南市你是不能再呆了,那个吴志chūn是个无赖,我不在时他还会找你麻烦的。”张子文沉吟片晌后,接着道:“你还想到歌厅那样的地方去上班吗?”
“不,打死我我都不会再去了,那种地方使我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闫艳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在向张子文表明态度。
“那你想回中县吗?”
“不想,中县是贫困县,就业机会本身就很少,像我这样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回去又能做什么呢?我还要赚钱供我弟弟上大学的。”闫艳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你给我打工吧!咱们合伙开个店,你来经营,我给你开工资。”张子文也是刚刚才有的这个想法。以闫艳的xìng格,张子文若公开借给她钱,肯定会被拒绝,而让她帮张子文开个店应该还是比较容易接受些。
“给你打工?你有那么多的钱吗?”闫艳惊讶的问道。
“呵呵,开个店的钱我还能拿的出,我也正愁没人帮我管理呢!你看怎么样?”张子文心道,有门!她能这么问肯定会答应的。
“好是好,可我就怕自己干不好。”闫艳扭捏的道,张子文还是头一次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怕什么,没有经验咱们就先干个小点的,慢慢来嘛!”张子文咧嘴一笑。安慰道。
“那咱们在哪开店呢?”闫艳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子文,眼神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
“去夕阳吧,那里市场大,我还在那儿上学,遇事好商量。”这些事刚才张子文就已经考虑到,此刻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好啊!好啊!”闫艳跳起来欢呼着,高兴的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脸。使劲的亲了一口。
“对,对不起,我。”亲完张子文。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的喃喃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张子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觉有些好笑,明明自己占了便宜,却要她反过来向自己道歉,有意思。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准备吧。”张子文站起来道:“你跟我去取五千块钱,先去中县看看你弟弟,给他留些生活费,然后自己再去夕阳转转,过几天我开学后咱们再联系。”
“五千块?你就这么信任我?”闫艳瞪着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子文。
“我相信你,这是咱们合作的开始,相互信任是最起码的要求。”张子文很真诚的看着她道。
“对了,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吧,七、八天以后我就回校了。到时你给我打电话。”张子文忽然想起来道。
“不,不用了,我知道的。”闫艳有些害羞的道。
“你知道?我告诉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呀!”张子文歪着头疑惑的道。
“是那天在歌厅我向你借手机时,自己偷着记下的,”闫艳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无意中记下的。”她急切的辩白着。
“哦!没事,我们这就走吧!”张子文装着相信了她的话,心里却笑她这谎话编的可不高级,那手机又没有显号功能,不是刻意去记,怎么会知道张子文的号码。
闫艳见张子文不再追问,长吁了口气,开心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送走闫艳,感觉办了件大事,心情更是大好,找到刘楠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柔情密意。
接下来的几天,张子文在忙着陪女朋友的闲余时间,托人给朴玉姬这个干妹妹办了入学手续。
真是让人想象不到,像北C这样穷的叮当的国家,义务教育政策执行的是不折不扣,朴玉姬在那边已经念完高中二年级的课程,但考虑到两个国家在教材上不同,所以张子文给玉姬报的还是高二,再重读一年基础能更好些。
玉姬经过这些天的刻意调养,气sè越来越好,干黄的头发也变的黑亮顺滑起来。现在的她脸蛋白皙滑腻、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总是弯弯的、挺秀的小鼻子、加上樱桃小嘴和尖尖的下巴,就像大河动画片里的美少女战士一样明靓动人。
她和母亲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娘俩天天坐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妒忌的张子文忍不住偷听过一次,这才发现,老妈正把张子文小时候的糗事翻弄出来,逗的玉姬格格娇笑不止。这害得张子文大感丢丑,第二天都不好意思看玉姬,而玉姬望着张子文的目光中,总好象带着促狭的笑意。
快开学了,有两个女朋友的麻烦也开始显现出来,蒋柔丽和刘楠都要求张子文送她们去学校,张子文怎么劝也不行,两人好象在这事上较起劲来,谁也不肯退让。张子文又没有分身术,愁啊!
两位姑nǎinǎi张子文哪个也不敢得罪,最后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提前两天出发,三人一起乘飞机先去dì dū,在dì dū游玩两天后,张子文再和刘楠回夕阳。这办法唯一的缺憾就是把甜蜜的双人行变成热闹三人行。
两女知道后都有些失望,但毕竟实现了让张子文去送她们上学的愿望,而且她俩也知道把张子文难为的够戗,略做考虑后都点头答应了。出发那天,为了不暴露我们目前的三角恋关系,刘楠和蒋柔丽都没有让家人来送行,只有母亲和玉姬含泪把我们送上飞机。
本来满以为借三人一起出去玩的机会,可以实现自己梦寐已久的左拥右抱、尽享艳福的愿望,谁知事情根本不像张子文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上了飞机刚刚坐好,蒋柔丽就刻意一脸幸福的靠在张子文的肩头。满是爱意的道:“文,你真好,谢谢你专程送我上学。”
刘楠就坐在张子文的另一侧,这时候这样做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张子文至此方知一向温文婉约的蒋柔丽也不是吃素的,折磨起张子文来也是自有一套。果然,刘楠听着脸sè一变,没等张子文想好说辞就迅速的做出回应。
她探过身。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脖子,“波!”的在张子文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嗲声道:“老公。你真好,知道我没有到过dì dū,特意领着人家来dì dū玩。我真是爱死你了。”说完还示威的瞟了蒋柔丽一眼。
蒋柔丽顿时俏脸一寒,冷哼一声,松开张子文别过头去。
“呵呵,刘楠那是在开玩笑,别当真啊!”张子文赶忙讪讪的陪笑。
“老公”这词可是第一次出自刘楠的口中,她还偏偏选择在这个时机,不用说,这丫头也是没安好心。
“谁开玩笑了,不是你说要陪我来dì dū玩,顺便送蒋柔丽吗?”还没等蒋柔丽有所表示。刘楠又在那里火上浇油道:“哼!我就知道你偏心!”刘楠说着,也学着蒋柔丽的样子,冷哼一声侧过头。
神哪!救救张子文吧!看着两女气鼓鼓的样子,张子文顿时一个头俩大。这种场面张子文从未遇到过,张子文压根就没有想到一向对张子文言听计从的两女。会来这一手,这和她们平时的xìng格可是大不一样。
张子文绞尽脑汁的又是说笑话、又是扮鬼脸,使出了浑身解术,终于在下飞机前使二女转嗔为喜。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接下来的游玩中。二女仍旧是时常拌嘴挑衅、互不相让,每每吵架还总要捎带上张子文,弄的张子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苦不堪言。
白天她俩针锋相对也就罢了,可到了晚上却又出奇的默契合拍,都把张子文往对方的房间里推,不论张子文怎么哀求就是不让张子文上床。
今晚是张子文在dì dū的最后一宿,可怜张子文还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行,张子文还得再去试试,明天就要回夕阳了,又要有几个月见不到蒋柔丽,张子文怎么也得和她好好告别一下。想到这儿,张子文腾的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蒋柔丽的门口。
“梆梆梆!”张子文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你。”蒋柔丽把门打开,刚要说话就被张子文吻住了柔软的樱唇,拥着她进了房间。
“呜!你。你放开我。坏蛋,呜。”不服气的蒋柔丽一开始还能挣扎着嗔骂张子文两句,但随着张子文的侵犯进一步深入,她的反抗亦逐步的被瓦解。终于,一直锤打后背的粉拳紧紧搂上了张子文的脖颈,滑润的丁香小舌热烈的回应着张子文的进攻。
“宝宝,明天我就走了,让我好好的爱你吧!”张子文喘着粗气,撕扯着蒋柔丽身上的睡衣。粉红sè的薄纱睡衣被张子文两下就拽的支离破碎,彻底离开了蒋柔丽的身体。
“恩!”蒋柔丽似嗔似喘的应了一声,秀丽的脸颊如火烧般红艳。
张子文放过她的樱唇,自蒋柔丽的粉嫩jīng致的耳垂开始,一路向下,不住地亲吻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厚实的大手也分兵两路,一手向下插入纯白的小内裤,揉捏着蒋柔丽丰满圆润的翘臀;一手往上大力摩挲着抚上她那挺秀的蜜梨形淑胸,坚硬的掌心缓缓摩擦着已经勃起的小小蓓蕾,引发蒋柔丽一阵轻轻震颤。
“宝宝,你越来越丰满了。”张子文的唇再度含上蒋柔丽的耳垂,喃喃的调笑道。
“啊!”蒋柔丽的眼眸里燃烧着爱yù的火焰,她轻吟一声,如梦幻般的呓语着“爱我,好好爱我。”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二二节 那个为你哭泣的女孩
张子文剥离掉爱人身上那最后的障碍,在小小的内裤飘落的同时扑到了蒋柔丽的身上。\充满激情的湿吻再次撒播到蒋柔丽的身体上,但就是迟迟不进入正题。
“快啊,人家好难受啊!”蒋柔丽几次示意没有收到效果后,紧咬下唇,嗔怪的开着张子文道。张子文憋着笑,迅速脱光衣物,身子一沉,顺利进入了那早已润湿的甬道中,但也只是一下,随即停顿下来。
“讨厌,你怎么不动啦?”蒋柔丽所期待的澎湃冲击没有到来,有些怨恼了。
“要我动也行,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天一直找我麻烦。”张子文支撑着身体,得意的看着身下的爱人。
“谁稀罕找你麻烦,你要不做就下去。”蒋柔丽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话说的很硬气,可四肢却把张子文缠了个结实。
“做,怎么不做。”张子文缓缓抽动着,那速度完全可以称得上四分之一慢动作。
“求求你。好老公。快点。啊。人家痒的厉害。”yù求不满的蒋柔丽扭曲着身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作弄我?”张子文竭力控制着节奏,怎么着也得给她点教训才成,要不以后总这样下去谁受得了啊。
“我不能说,啊!你讨厌死了。”蒋柔丽黛眉微蹙,紧咬着下唇,修长的美腿紧紧夹住张子文的腰,纤细的腰肢不自主的往上迎合着张子文。
“我这两天受了委屈,干活没劲啊!”张子文故意长叹口气道。
“你。你还委屈,我们两个都这么跟着你,你还委屈?”蒋柔丽一脸的不忿,“我和刘楠就是。就是想治治你,让你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什么?你和刘楠?”张子文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喜,“宝宝。你真能接受刘楠吗?”这事是张子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蒋柔丽此前虽然原谅了张子文,但她却一直把刘楠看成情敌,当做竞争对手。而张子文安排此次dì dū三人行,另一个主要目的就为了使她们增加了解,以希望两人rì后能相处的更融洽。但张子文怎么也没想到她俩会私下和解。这让张子文在感到幸福的同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接受她又怎么办?她那么爱你,而你这坏蛋又偏偏两个都喜欢,你叫我怎么办?”蒋柔丽满是委屈的道,她想到愤恨之处,张嘴照着张子文的肩头就是一口。
“啊!”
“啊!”
两声啊先后回响在房间里。这第一声啊发自张子文口,蒋柔丽的这一口可是毫不留情,令张子文感觉通彻心肺。
这第二声啊则出自蒋柔丽之口,她的嘴刚松开张子文的肩膀,滑润的幽谷马上遭到了张子文下面的一记重击,突如其来的快感使她情不自禁的高喊出来。随即。我们默契的奏响了爱的乐章。
梅开三度之后,俏脸红润的蒋柔丽幸福的枕着张子文的肩膀,声音娇媚腻人的道:“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那种感觉一波接着一波。都记不住有几次了。”她说到最后,羞的拽过被子遮挡住脸,仅露出一绺凌乱的秀发在外面。
“呵呵,宝宝,原来你也满sè的嘛!”张子文大笑着逗道。
“不许你说啦!”蒋柔丽不依的扭动着身体,声音隔着被子传了出来。
“好啦。”张子文笑着一把掀开被子,深情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宝宝,我爱你。”
“文,我也爱你。”蒋柔丽的眼中shè出海样的深情,接着眼神又是一黯。
“丽儿,以后我会每个月都来看你的,现在咱们有钱了,我可以坐着飞机飞来飞去,周末的时间足够咱们用的。”张子文知道她是想到和张子文分手在即,心里难过,搂紧了她道:“再说,我不是也给你买了手机了吗?在我不上课的时间,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这两天张子文给两女每人买了一部最新款式的手机,还另给蒋柔丽存了两万元钱。
“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但咱们也不能乱花呀,还有,你给我存了那么多钱,让我总感觉不是味。”蒋柔丽和刘楠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有多少钱,对张子文把钱如流水一样花在她们身上,都很有些不满。
“傻瓜,我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生活,老公挣钱老婆花是天经地义的,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张子文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颇为自豪的道。
张子文说的这话虽然是发自肺腑,但在措辞是却很注重你和你俩的区别,小心翼翼的没把刘楠带了进来。她俩为张子文付出的太多,张子文希望她们会认为情郎最爱的人就是自己,这样会使她们的心里平衡一些。
蒋柔丽感受到张子文对她的爱仍旧和以前一样深沉浓厚,没有丝毫的减少。甜甜的对张子文一笑,主动献上香吻。她的热情使张子文刚刚疲软的下体再度雄起,引发了新一轮的盘肠大战。
第二天,当张子文和蒋柔丽一起走出房间时,正遇到早早站在门口等候的刘楠,在刘楠那充满促狭目光的注视下,蒋柔丽羞的连雪白的脖颈都变成了粉红sè。
回到夕阳没几天。已经在夕阳转了好几天的闫艳,连个电话都没打,就突然跑到学校找张子文。在弟兄们的一片狼嚎声中,张子文慌忙拉起闫艳跑到校外,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当了老生就是好,值班的纠察队都是自己年级的,打个招呼就能偷跑出去。
“你来之前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门口接你。”这话说的有点虚伪,其实张子文根本不想她找到学校来。
这一年来。刘楠和芷芸姐轮流的往寝室跑,使张子文成为全校的知名人物,这回再加上个也很美艳的闫艳,张子文的风流形象是改变不了了。
“我没上过大学,想见识一下大学里的生活。”闫艳有些失落的道。
“呵呵,那你来jǐng院可就错了,这里和军营差不多。憋屈的要命,跟地方大学生活的丰富多采是没法比的。”张子文笑着打哈哈道,对她没有机会参加高考也感到很惋惜。
“对了。你看好干什么买卖了吗?”不想她在这事上继续伤感,张子文岔开话问道。
“这几天我转了很多地方,正想和你好好聊聊呢。”一说到这事。闫艳的jīng神头立刻高涨起来。
“我发现在这里做生rì蛋糕、做婚礼庆典礼仪、婚纱摄影、服装都很有前途,这里人口多,消费水平比咱们那里高,还有很多大学,生意并不难做。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什么都没有干过,不知道怎么经营。”说到后来,闫艳显得有些丧气。
“不懂经营没关系,咱们可以学啊,左右也不着急,慢慢来嘛。”张子文低头想了片刻。接着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决定干什么,然后你找一家这样的店去打工体验一段时间,学习一下人家是怎么经营,怎么管理店员。怎么和执法收费部门打交道,然后咱们再自己经营。”
“行啊!”闫艳眼睛一亮,顽皮的笑道:“这办法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偷师学艺的。”
“我当然放心,要不也不会找你当合伙人了。”
“那咱们干什么好呢?”闫艳侧着头等张子文拿主意。
“就做服装吧,主要做女装生意。赚女孩子的钱。”张子文想也没想的道。现在生活好了,年轻人都开始讲究起穿戴来,大都市里青年穿戴更加追求时尚,女孩子都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做男朋友的也愿意为女友在这事上投入。
这一点是张子文在前几天陪二女逛街时的最新体会,连蒋柔丽这样文静的女孩见了漂亮衣服都迈不动步,更何况别人了。再说,闫艳也是爱美之人,对女装的款式和cháo流应该把握的更准确些。
“太好了。咱们想到一处了。”闫艳闻言高兴的道,“开家女装店,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光是看着也高兴啊。”
“看把你高兴的,”张子文呵呵笑着,“对了,你在服装店打工时,也要留意一下咱们做女装的方向,看看做哪种档次,做什么品牌的好些,咱们要做就做品牌服饰。”
“恩,”闫艳郑重的点头答应,“那咱们能投入多钱?”她大概怕张子文多心,接着又补充道:“我是想知道咱们以后的规模和发展方向。”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做多大的都没问题,关键是要赚钱。”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给她吃颗定心丸。
“还有,你现在住哪?我有事怎么找你呀?”张子文忽然想起问道。
“我,我和别人合租了个单间,没有电话。不过我有了联系方式会立刻通知你的。”闫艳迟疑了一下道。
“这不好,休息好了,干活才有劲,”张子文皱了下眉头,“这样吧,你把那单间退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合租公寓找一个,再去办个传呼,以后我找你也方便。”说着,张子文又掏出钱夹,拿了2000元钱递给她,“这钱你拿着用吧,不够再找我要,一个人在外不能苦了自己,我还指望你帮我赚钱呢。”
闫艳没有伸手接钱,神sè复杂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你给我的钱还够用,那个传呼就不用办了。”
“拿着吧,就当我提前给你开的工资。”张子文把钱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不,就算是工资你以前给的那五千也够多了。”闫艳往后缩了一下,态度很是坚决。
“拿着,我是你老板,我的话你可要听的。”张子文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把钱硬是塞到她的手里。
“你为什。”闫艳的话说到一办又咽了回去,美丽的眼眸雾蒙蒙的,她咬着下唇。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张子文,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干,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呵呵,没事,就算是干不好也没关系。就当咱们花钱买经验了,一会儿还有课,得回去了。你办好传呼告诉我一声。”张子文站起身,笑着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恩,”闫艳也跟着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道:“张子文,我还可以来找你吗?我很喜欢你们学院里的紧张气氛。”
“当然可以。”虽然不想她来找张子文,但这话可说不出口,张子文装着随意的道。
“恩,那张子文先回去了。”得到张子文肯定的答复,闫艳神sè中有着难掩的欣喜,很是不舍的掉头走去。看着她几步一回头的靓丽身影,张子文隐约的感觉到她可能喜欢上自己了。
新学期最让我们高兴的事就是看大一的新生军训。在课间观赏他们军训,是我们这些过来人最大的乐趣。
人的情感很奇怪。看到他们屈服于教官的皮带暴力,挺直了腰板曝晒在炎炎烈rì下。一步不差的承受着我们曾经历的苦难,并没有引发弟兄们多少同情,相反却产生了一种快意的平衡感。
这时候,张子文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部队里老兵总是欺负新兵。现在看来,那并不是老兵人品问题。也不是部队里的军纪不好,而是老兵在通过这种方式找一种心理上的平衡。
不过,我们看热闹的rì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两周后,王队让张子文在课间组织同学们开始复习军训科目、倒功、擒敌拳等内容。说是在检阅时,我们区队要做为老生的代表,进行汇报表演。
弟兄们一听就炸营了。齐声大骂王队好大喜功,拿我们的血汗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众人也就是放开胆子在私下里哄哄,到点训练时,谁也不敢含糊,动作做的照样是一丝不苟。
今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是《犯罪心理学》,这门课的难学是同学们公认的,需要掌握的知识点都非常抽象。不过,我们到是很钦佩讲这门课的白辉明教授,他是全国公检法机关犯罪心理学方面的权威,还参加过最新型PGA95心理测试仪的研制,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同学们开始复习吧,有问题的可以提。”白教授摘掉眼镜,走下讲台。
“老师,我对西方发达国家的测谎技术和咱们国家的区别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在测谎时使用情景测试法呢?”张子文站起来发问道。
今天白教授讲的是测谎技术的应用,按他所说,西方国家研究测谎技术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才不过十年,但应用到实际办案中时,我国的测谎技术却远比西方国家有效,这其中的关键之一就是西方国家没有使用情景测试法。
情景测试法就是在对犯罪嫌疑人使用测谎仪时,提问事先拟好的关于犯罪场景的问题,根据犯罪嫌疑人在测谎仪上的图表数据显示,来判断其是否无辜。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以前我也对此产生过疑问,”白教授赞许的冲张子文点点头,示意张子文坐下,接着道:“这除了人权方面的因素外,还因为西方国家的传媒要远比我们发达,他们的记者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很多时候是jǐng查还在勘察现场,案件的现场情况就已经通过电视、报纸、广播等媒介公布出去了,弄的世人皆知,无法保密,所以他们不具备使用情景测试法的条件。”
他顿了顿接着道:“西方国家在进行测谎时,使用十五道测试题,而张子文根据这几年的办案研究发现,十五道题并不能真实全面的掌握被测试人的心理变化,所以张子文在以往的测试中尝试着采用三十五道题测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如果不是他盛名在外,张子文还真会以为他是在吹牛。
白教授在教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继续讲道:“大家都知道人的注意力、记忆、认知能力能保持在30分钟以上才会疲劳,儿童会短些,成年人会再长些,所以我们一节课的时间多是40分钟50分钟,而我们的测试题所需时间不超过30分钟。这就可以保证被测试人在较好的心理状态下接受提问,而不会因jīng力的变化影响测试结果。”
下课后,张子文刚要往外走,就被白教授叫住。
“我,明天X市宫安局请我过去帮他们的一个案子做测谎,你有没有兴趣去给我当助手?”白教授笑着看着张子文道。
“有,有兴趣。谢谢老师。”张子文高兴的直点头,能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测谎,这让张子文很兴奋。
“那好。明天你吃完早饭就来办公室等着,他们那边来车接咱们。”白教授笑着点下头走出教室。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和白教授及省厅刑侦科技处的副处长石学天同志一起乘车赶往A县。A县地处偏远林区。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这一点从县宫安局派来接我们的破旧桑塔那轿车上就可以看出。
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A县,汽车没有停歇,直接驶入全县最高档的县宾馆。刚一下车,县zhèng fǔ和宫安局的领导班子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张子文没有想到县zhèng fǔ领导们也会参加迎接,从他们重视程度上可以看出,这起案件的侦破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张子文开始有些担心白教授会不会很丢面子的无功而返。
大家一番寒暄客套后,我们随着主人进入宾馆就餐。午宴很丰盛,但因为下午还有工作。众人都没有喝酒,在轻松的气氛中边吃边聊,话题很自然的谈到了这起案件。
“白教授,这次真的很感谢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来我们这里帮助破案。”县宫安局的葛局长脸上透着期盼和感激。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唉!您不知道。雷家灭门惨案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已经压在我们全局民jǐng头上整整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每一届局领导班子都把侦破这起案件作为首要任务来抓,我们为侦破这起案件耗费了巨大的心血,仅累计投入的经费就达两百多万。全县为此开展的大范围摸底排查也搞了七、八次,但案件始终没有进展。”
“是啊!”县委书记廖明平接过话道:“这些年,宫安局在雷家灭门惨案这件事上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案发那届的佟局长就是因为这起案件没有侦破而被降职调离的。”
“恩,这些情况省厅柳厅长在找我时也和我谈过,他希望这次能借助测谎技术在案件的侦破上有所突破。”白教授点点头道,“一会儿,我想请局里派几位当时全程参与侦破此案的民jǐng,带我去现场看看,顺便我再详细了解下情况。”
“没问题,白教授,这回您来,我们肯定全力以赴的配合您的工作,就算是再搞一次全县大摸排都没问题。”葛局长好不含糊的答应道,看的出他对我们报有很高的期望。
“老马,一会儿麻烦你带人陪白教授去现场。”葛局长对着旁边的一位一级jǐng督吩咐道,“老马是我们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当年案发时,他正好在行jǐng队当侦察员,这些年来,他一直参与这件案子的侦破,由他带你们去最合适。”
这位马局看起来年纪不超过五十,但头发却已花白了大半,神情看上去有些冷俊。他笑着冲我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午宴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在马局的带领下,同乘一辆面包车赶往惨案发生的前屯村。局里除了马局,另派了三名民jǐng和我们一同前往,他们的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都是当年参加案件侦破的主力。由于前屯村距离县里比较远,众人就在车上聊起了这件案子。
“老雷家当时开了家小卖店,这家小卖店是村里唯一的一家,1980年9月7rì,有个村民到老雷家去买东西,他从八点到十点,先后去了四次,雷家的院门还是闩的紧紧的,他有些奇怪,趴杖子一看,雷家的牲口还在槽上栓着没有牵出去放青,这就更不对了。
这时正好过来几个村里人,他把这事一说,大家都觉着蹊跷,大伙翻过杖子扒在窗户上往屋里瞧。就见炕上还躺着人,被子挺乱,他们就拍窗户叫,叫了几声也不见炕上的人反应。他们再仔细一瞧,才发现炕上的人脑门子上有血。
众人慌了,拉开门进屋一看,炕上的人身子都是冰凉的,再到别的屋一看,全是死人。村里人从来见过这个,顿时满院子的大呼小叫。一时间全村的人都跑来看,到我们到了现场时,屋里院里踩的乱哄哄的都是足迹。”马局一口气讲完案件发现的经过。
“那现场勘察有什么发现吗?”白教授皱着眉头问道。破案最怕的就是现场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从刚才的介绍可以想像得到,这样的现场提取的有价值线索肯定不会太多。
“我们在西边墙角架子车旁提取到一枚比较清晰的足迹,因为当时看热闹的人都集中在院子中部和屋子。没有人跑到墙根那儿去,所以我们认为这枚足迹应该和作案人有关系。”说这话的是县局的一位民jǐng,当时他就在技术科负责勘察现场。
这位民jǐng接着道:“这枚足迹大小在26公分左右,是布底鞋印,系成年男子所留,它一直是我们侦破的一个重要物证。”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吗?”刑侦科技处的石处长在旁问道。
“雷家六口人,老两口,一个刚结婚的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女儿分睡在三间屋子里,全都是被人在炕上用钝器击打头部死亡。雷家的儿子是村里的会计。村上的公款二百多元就放在他的屋子里,放钱的木箱被人橇开,里面的钱被拿走。小卖店那几天卖出去的钱也被拿走,但数额我们就不掌握了。我们在现场连续勘察了三天,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那位民jǐng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后来佟局长要求我们把雷家的粪坑掏了检查。结果在粪坑里发现了一段七十公分长,直径五公分的铁管和一把螺丝刀,我们在铁管上验出了死者的血迹。可以认定是杀人的凶器。但当时村里正在进行自来水改造,用的正是这种铁管,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有,无法确定凶器来源。而那把螺丝刀也是一样的情况。”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前屯村。
雷家因为满门被杀,他家的院子被村里人看成凶宅,没有人敢接近,其左右邻居也都搬到了别的地方建房,村里还特意为此另开了一条村道,绕过雷家的门口。所以虽然过去了十五年,但现场还是整体上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显得荒凉破败。
看着那碎了玻璃的窗户和长满茅草的院子,张子文的后背忽然冒出一丝丝的凉气,暗道这里还真有些鬼宅的气氛。
白教授和石处长看的很仔细,拿着县局民jǐng带来已经发黄的现场照片。在民jǐng的指引下屋里屋外、院里院外的连着转了好几圈。张子文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他们身后,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很不理解。
“张子文哪,现场勘察不仅对提取犯罪证据很重要,就是我们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在测谎时使用情景测试法也必须要到现场看看,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客观的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相对应的提问题。”白教授看张子文像没事人一样,在旁敲打了张子文几句。
“是,老师。”张子文从他那严肃的目光中反省到错误,态度诚恳的应道。
“那你说说看,这是一起什么xìng质的案件。”石处长在旁笑着问道。
这问题张子文也一直在思考着,从一家六口人全部被杀,钱被抢走这两点上分析,不外乎仇杀和抢劫杀人两种可能,但最后现场只发现一根铁管和一把螺丝刀,提取到的足迹也是一枚,从这几点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人。
一个人去抢劫六口之家?拿的还是铁管这样不趁手的凶器,只要有些理智的罪犯也不会这么干的,最起码也要拿把刀或是斧子什么的。所以抢劫杀人应该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可能xìng只能是仇杀。
“我觉的是仇杀。”张子文谨慎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为什么是仇杀呢?”白教授停下来看着张子文道,一旁的石处长和马局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恩,有点道理。那你再说说这凶手是不是有预谋的?”白教授赞许的点头道。
张子文略微思索后答道:“这还要着落在那根铁管上,如果换我在清醒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拿着铁管去杀人的,从这凶器的特殊xìng上可以看出,凶手没有事先做什么准备,应该是临时起意没有预谋。”
“呵呵,白教授。还是你们jǐng院的大学生有水平啊。他的分析和我们后来的分析差不多,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想到这点,是个干行jǐng的好料啊。”张子文的话音刚落。马局就在一旁竖起大拇指道。
他的话语把张子文造了个大红脸。
“马局,那咱们后来的侦查工作是怎么开展的?”白教授对张子文的表现很满意,他微笑着转移话题问道。
“我们在村里进行了摸排。发现共有九个人和雷家有过矛盾,首先就是朱老三和许得贵,他俩曾因交纳村费的事先后和雷家儿子打过仗,因此,在调查时把他俩纳入了侦查视线。再
有就是范进龙和蒋伟、刘军三人,他们都曾经和雷家儿子竞争过村会计这个职务,算得上有矛盾。
接着是乔四,这人游手好闲,在雷家买东西时经常赊欠,雷家为了要欠款曾和乔四闹的半红脸。还有就是雷家的邻居吴德炳。他和雷家因宅基地的事有过纠纷,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耿亮,他和雷家二女儿谈过恋爱,后来被女方甩了。
另一个是雷家的大女婿郭海军,列他为嫌疑主要是因为他家有牲口。他总在半夜喂牲口有作案时间,并且村上的人反映雷家老两口不大看得起这个女婿。”马局根本不用想,像说自家事一样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那和足迹比对的结果怎么样?”白教授琢磨了一会儿后问道。
“我们把他们的足迹送到宫安部比对,排除了蒋伟和朱老三、吴德炳三人,但因当时村里男人都穿这种步鞋,剩下的脚码又和提取的足迹差不多。所以无法排除。”马局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们最后把目标定在乔四和耿亮,在他们的身上没少下工夫,一有严打就把他俩收容审查。耿亮后来熬不住招认是他干的,在八三年严打时判了他死刑,要不是那时的王局长认为耿亮在雷家被盗钱财的挥霍的交待上无法核实,存在疑点。
那时就要把他枪毙了,也幸好这样才救下了他一条命。不过这也把他俩折腾够戗,这些年押了放、放了押的他俩在号里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间要长的多。”马局在说到这事上,一脸的愧sè。
“那我们这次测谎就先从这几个嫌疑人身上开始。”白教授理解的看了眼马局,做出了决定。从现场回来,马局立刻按照白教授的要求,安排民jǐng去把那几位嫌疑人传来。我们则和局领导及当年的办案民jǐng围坐在一起,研究案情。
“现在我们先来研究凶器的来源,在事先预备和就地取材这两点上,我倾向于就地取材。一根六、七十公分的铁管,用来杀害有成年男子的一家六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白教授翻看了一遍当时的侦查卷宗后,说道。
“恩,这一点我们也同意,从凶器的就地取材上可以看出,凶手没有事先预谋,应是激情杀人。”马局点了点头道,这件案子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在这点上他最有发言权。
“张子文,你把这一点记录下来。”白教授看张子文专心的在一边旁听,冲着张子文道:“这些案情都是我们出情景测试题的重要内容。”
张子文点点头,翻开笔记作记录。
“我们在尸检时发现死者的胃内容已经全部排空,农村习惯夏天农忙时在晚上八点左右吃饭,胃内容排空约为四个小时。我们当时推断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半夜十二点到天亮四点半之间。”马局继续说道,“但那时没有法医,所以我们没能对死者膀胱里的尿量做检测,所以凶杀发生的时间只能推断到这个程度。”
“从照片上看,死者睡觉时没有用枕头,而是直接枕在炕边的大木棱上,铁管头骨木棱子,全是硬碰硬,没有缓冲一下子就可以把人砸死,从这点上看不出凶手先进的哪间屋子。先杀的谁。”白教授又拿起现场照片,皱眉说道。
“我们在现场勘察时发现雷家的小女儿在死亡时,头并不是枕在木棱上的,她的头骨破裂处也不是脑门,而是头顶,我们认为她在凶手杀人时惊醒过,但现场没有任何搏斗挣扎的痕迹。我们分析她醒来时,凶手正在她的房间里,距离她很近。一发现她醒来,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就把她打死了。”马局眨了眨眼睛,回忆道。
“恩。这一点只有凶手才知道,对我们出情景测试题很有用,张子文,你一定要记好。”白教授面上闪过一丝喜sè。
接下来,众人纷纷发表意见和看法,尽可能的补充、分析情况,张子文则坐在一旁,把众人的发言迅速的作着记录。两个多小时后,案情分析会才结束。
白教授在张子文记录的基础上,整理出四十多道和凶杀过程有关的测试题。内容包括作案动机、进出现场的路径、先进的哪个屋子、先杀谁、后杀谁、谁被惊醒过、动没动放钱的木箱、拿了多少钱、杀人时是单手还是双手握铁管、螺丝刀是撬木箱的工具等等很多方面。
张子文看着这些拟好的测试题有些吃惊,
“老师,咱们就要按照这上面的内容问嫌疑人 吗?”
“对啊,张子文,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白教授疑惑的看着张子文道。
“这些问题都和犯罪经过有关。好象有点像是诱供啊?”张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张子文是学生,正常提问题,虽然这问题是在质疑他的工作,但白教授作为老师应该不会反感的。
“呵呵,我们要做的是心理测试。就是要问一些真实肯定发生的案情,只有这样才能触动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异常了,我们才好从图谱曲线的波动上来判断嫌疑人是否在说谎,从而确定重点嫌疑人。这和诱供是有本质区别的。”白教授果然没有生气,耐心的对张子文解释道。
“我明白了。”张子文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继续整理。没过多久,所有的嫌疑人都被带来了。
“白教授,咱们先对哪个测试?”葛局长进屋问道。
白教授看看手表,“唉呦!已经六点多了,葛局,麻烦你派人先安排被测试者吃饭,务必要让他们吃饱,要给他们多吃些热量高的食物,这样才不会因体力的消耗影响图谱曲线的准确。然后咱们再交流下看法。”
葛局安排完很快回来,有些歉意的道:“哎呀!您看一忙就忘了时间,白教授,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也先吃饭吧!”
“对,咱们先吃饭吧,这案子十五年都没破,也不差今晚这一会儿。”马局也在一旁劝道。
“不忙,不忙,”白教授连连挥手道:“趁这些人吃饭的工夫,大家再详细谈谈这些嫌疑人的情况。”
“这么说,那些嫌疑人中只有郭海军没有被收审过,这是为什么呢?”听马局讲到只有雷家的女婿郭海军没有被收审过,白教授奇怪的问道。
“那时判断案情主要是凭主观判断这人像不像,凡事还要讲阶级出身,出身不好的就要加大嫌疑,当时把乔四和耿亮作为重点审查,就是因为他俩的爷爷辈都是富农。而这郭海军是世代贫农,成分好,再加上村里人都反应他的胆子小、老实本分,所以没把他收审。”马局解释道。
破案件还要看出身成分?这张子文还是头一回听说,对当时这种近乎荒唐的做法真是嗤之以鼻。但又一细想,这事谁也不能怪,那时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唉!剩下的话就不能说了。
“查案的顺序一般是先内后外,对家庭内部活着的人调查清楚,明确排除嫌疑后才能考虑其他的可能。”白教授也是很不赞同那时的做法。
“恩,有道理!这点我也同意,白教授,那咱们就先测试一下郭海军吧?”葛局沉思了片刻,看着白教授道。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二三节 不在沉默中爆发
按照白教授的要求,从他被带到审讯室的这段路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武jǐng卫兵,审讯室的布置也很特别,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放着PGA95心理测试仪的沙发椅和审讯人员用的桌椅。张子文知道这是为了增加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压力,让他知道这次审讯和以往的不同,而特别准备的。
郭海军有些犹豫地在测试仪前的沙发椅上坐下来,张子文拿着他的户口资料和本人比对,惊讶的发现这个年仅42岁的中年汉子,看上去至少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岁。
他佝偻着腰,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全是裂痕般的皱纹,但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这人活的并不轻松。
“我们是宫安部来的,今天能在这里见面也算是个缘分。”白教授很和气的问道,说我们是从宫安部来的也算不假,毕竟jǐng院是归宫安部领导的。这样可以增加他的心理压力,更可以增加我们说话的分量。
郭海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今年多大了?”白教授喝了口茶水,闲聊似的问道。
“我42了。”
“哦!比我小几岁,你该叫我声大哥的。”白教授和他攀起了哥们,接着问道:“现在靠什么生活啊?”
“我是卖猪肉的。”
“卖猪肉好啊,现在人民生活好了,都想吃点好的,生意不错吧?”白教授没等他回答接着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干上这行的?”
“我在85年的时候卖了农村的房子。搬到县里卖猪肉的,这些年忙下来,生意还不错。”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然,白教授话锋一转问道:“我们这次找你主要是为了80年,在你住过的前屯村,发生的那起一家六口被人杀死的案件。”
张子文一直注意着郭海军的表情。他刚进来时有些不安,但随着和白教授的闲聊,他逐渐放松下来。此刻被白教授突然一问,他的眼神明显一闪。
张子文知道他眼神上的变化,说明这件事对他触动很大。但并不能因此认为他有嫌疑,毕竟死的是他岳丈一家,亲近的人被杀对谁的触动都会很大。
“好啊,死的是我老丈人一家,真惨哪!你们要是能破了这个案子最好了。”他淡淡的道,看不出思想上有什么大的波动。
“这件案子虽然过去十五年了,但宫安机关从未放弃过侦查,现在科学技术进步了,有一种新技术可以帮助破案,我们今天把所有有嫌疑的人找来。就是想破这案子,而你也是嫌疑人之一。”白教授不紧不慢的道。
“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有本事去抓杀人犯,找我干什么?”他突然很激动的站起来喊道。
“喊什么!坐下。”一旁的马局厉声喝道,他那短促而有力的话语配是冷俊的面孔。给人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郭海军被吓的一怔,神sè一蔫,乖乖的坐了回去。
“好,你既然说不是你杀的人,那你敢不敢做一下测试?”白教授指着面前的心理测试仪道:“这仪器是专门用来判断谁在说假话的,你要是敢在这仪器面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能知道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郭海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在听完注意事项后,很痛快的在测试记录上写下“我同意测试”几个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子文心里暗赞高明,白教授和马局两个从来没有合作过的人,却是软硬兼施,巧妙的逼着郭海军自愿做测试。姜还是老的辣啊!和他们比,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
把仪器和郭海军连接好,简单问了几个问题调试一下后,白教授开始按照拟好的情景测试题问了起来。
郭海军在最初问到姓名、住址等几个问题时会回答一句,而对白教授提出的关于凶案发生的情景问题,则基本选择沉默不答。随着问题的变化,显示器上的图谱也不断的起落变化。
张子文注意到,郭海军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不时偷偷的用眼神扫视着仪器。问题全部问完了,根据图谱曲线的显示,郭海军在问到从哪进入现场、先杀的谁、谁惊醒过、拿了多少钱等等问题是,曲线反映异常。从这就可以基本认定他的嫌疑。
“你是不是很紧张?”白教授问道。
郭海军点点头。
“那先喝点水,咱们休息一会儿”白教授示意旁边一个民jǐng给他倒了杯水。郭海军喝完了水,休息一会后再测。相同的问题,不但没有使他平静下来,反而出现更多的只有涉案人才会出现的特征,呼吸紊乱、屏息、对问题做出超前反映。
这样一共测了三遍后,白教授示意民jǐng将他带下去后,转身对葛局和马局道:“他走不了了,就是他,剩下的人也不用测了。”
“有把握吗?”葛局听着神sè一喜,接着又有些疑虑的问道。
“差不了,你们安排几个武jǐng把他看起来,吃喝随便,就是不要和他说话,还有把他的毛发、血液和足迹指纹都取下来,给他心理上再施加些压力。”白教授很肯定的道,“另外,再把他老婆找来,我们再测测他老婆知情不。”
郭海军的老婆很快也被带来,测试结果表明,她知道那案子是谁干的。经验丰富的几个局长和白教授再拿话一诈,这女人以为自己的男人已经交待了杀人罪行,没有再隐瞒下去,抽噎着讲诉了经过。
原来案发的那天凌晨三点,郭海军穿着血衣一回家就被她发现,郭海军也没有隐瞒,直接把杀人的事一说。傻眼了的她为此要寻短见,被郭海军救下,看着多年恩爱的男人跪在地上恳求自己,再看看熟睡中的两个年幼的孩子,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流着泪为男人洗了血衣,还帮助他欺骗民jǐng。使郭海军在第一次摸排时就被蒙混过去。
张子文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这个哭泣不止的女人,她那过早苍老的面容,说明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在承受着良心上的折磨。在这件事上很难说她愚昧。她是最无辜的,不论她是否检举自己的男人,悲剧自郭海军杀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无法避免。
郭海军的老婆被带下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到曙光的县局领导们高兴的连嘴都合不上,把我们拽到县里最豪华的饭店,要好好犒劳我们。
“白教授,实在是太感激了,真的,这件案子的破获让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葛局端起酒杯,发自肺腑的道:“这杯就您一定要喝。”
“不,葛局,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杯酒我还不能喝。”白教授笑着摁下葛局端起的酒杯。
“为什么?”葛局有些诧异的道。
“我想我们还有必要再加把劲,吃完饭后和郭海军进行一下测后谈话。”
“这种预审的活交给我们就成,只要是他干的,有的是办法叫他开口。”一起坐陪吃饭的还有一位是行jǐng队长,他口没遮拦的说了句实话。
“不。我所说的测后谈话和预审不同,”白教授笑着摇了下头,“二者最根本的区别在于预审是以证据和侦查卷宗为依托审讯嫌疑人,这里不能排除假象和错误;而测后谈话则是以主测人员根据测试情况,在更加清晰的掌握了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后,以此为突破口。对症下药,为下一步审讯做准备。”
他这么一说,谁都不好再说什么,一切以工作为重,大家很快吃完饭又回到局里。从看管郭海军的武jǐng处了解到,他在这段时间里不停的喝水,但却没有去过一次厕所,这说明他很紧张,喝的水都由汗腺排出了。
不一会儿,郭海军又被带了进来,按照事先商定的,葛局当场宣布了对他的刑事拘留决定,并给他带上了手铐脚镣。
“冤枉啊!我冤枉啊!”郭海军声嘶力竭的喊着,但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身子一软摊倒在地上。
“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白教授对着坐回到椅子上的郭海军道,他仍旧是态度和气、语调不愠不火,“任谁干了这么大的案子,杀了这么多的人都不会好受的。”
“我没有杀人。”郭海军仍旧嘴硬,但气势萎靡了很多。
“我能想象的到,你整天怀着对老婆愧疚的心情,又怕被宫安抓,可能连睡觉都会做噩梦,心里真正快乐的时候不多吧?”白教授没有理他,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说。
“现在科学技术进步了,很多高科技的仪器都用到了侦查破案中。晚上给你用过的那台就是其中一种,它可以准确的反映你的心理活动,再加上我们用这仪器把以前的那几个嫌疑人都排除了。所以已经认定雷家六口就是你杀的。”
郭海军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也知道雷家对你不太好,这事他们有责任,但死者为大,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现在我想对你说的就是你不要再错下去了,你自己可以想想,这些年你过的是什么rì子,难道你就不想舒心的活着吗?”白教授讲到这里,不再说话,盯盯的瞅着郭海军。
审讯室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开口,都在注视着郭海军,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气氛异常的压抑。郭海军仍旧低着头,身子轻微的颤抖着,显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一会儿,白教授再次开口,他语重心长的道:“海军哪!想想你的老婆吧,想想她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全家被杀呀!而她为了你、为了孩子仍然帮你隐瞒,和你生活,你自己有亲身体会,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白教授顿了顿道:“你对得起她吗?对得起你的孩子吗?”
郭海军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双手捂住脸低声的哭了起来。白教授和葛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这案子马上就能告破了。
“擦擦吧。”白教授站起身,把一条毛巾递给郭海军。
“谢谢!”郭海军感激的看了眼白教授,伸出微颤的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长长的吁了口气。这种表现说明他在心里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你能主动讲,我们百分之百帮你。但前提是你自己主动讲,我们不能提示,提醒了就不算你主动讲了。”白教授适时的又添了把火。
郭海军又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开口了。“你们办案子真文明,不打人、不骂人、我服气,我老丈人一家人是我杀的。”接着他把自己杀人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雷家人一直都嫌弃郭海军穷。但大女儿自己相中了,一门心思嫁给他,雷家人也只好应允。一次,当时还没结婚的大舅子故意把郭海军灌醉,害的他失足掉进厕所出尽洋相,他因此常被雷家取笑,自此,恨意的种子开始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后来大舅子结了婚,雷家老两口心疼儿子,又让他在半夜时帮着喂牲口。这种拿人不当回事的做法更增加了郭海军的仇恨,那时他便有了杀人报仇的想法。这些事并不光彩,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外人还真就不知道,民jǐng在当初走访时也没有调查上来。
案发那天半夜。郭海军照旧跳过院子,去喂牲口,经过厕所时就好象有有什么东西往屋子里推自己,他就顺手抄起搅拌草料的铁管进屋,先打死了大舅子小两口,接着又打死老丈人两口。这时听到小姨子屋里有翻身的声音,他赶紧过去打死了刚刚睁开眼睛的小姨子,再一下打死仍在沉睡的二小姨子,就这样,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六条人命断送在他的手里。
郭海军杀完人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想在临死前吃喝一顿,做个饱死鬼。所以在屋里找到一把螺丝刀,橇开木箱,拿了里面的公款,又跑到卖货屋里,翻出近几天的营业款揣在身上,顺着西墙跳走。
他在往墙根走时,看到了那个曾带给他痛苦的厕所,所以神使鬼差的把铁管和螺丝刀仍进了粪坑。郭海军其实是个很本分老实的人,他的气质类型属于黏液质。
这种xìng格的人具有更稳定的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有怒气总是压在心里,不轻易发怒,但在特殊情况下也会忍无可忍,出现强烈的爆发。
他的杀人行为正是心里的旧恨涌上心头,难以抑制的爆发后的结果。雷家灭门惨案至此可以说是胜利告破了,张子文在侦查、审讯过程中虽然一言未发,但却完整的记录了全部过程。\
尤其在测后谈话时,张子文一直在心里模拟对郭海军提问,模拟谈话,当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和白教授所问的不同时,张子文就会站在嫌疑人的角度,暗中反复比较两种问话可能产生的不同效果,从而掌握白教授发问的技巧。
审讯技巧绝对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白教授的审讯方式和张子文第一次实习时经历的那次审查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两相比较,张子文发现白教授的审讯方式比较适合于初次犯罪、心理压力比较大的人,而对于惯犯则不一定那么灵光。对于惯犯,还是像孙富玉和老刘那样软硬兼施来的奏效些。
另外就是这种测后谈话,由白教授这样的学者型、领导型的人来搞,其效果要比张子文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来谈强百倍。有阅历的人说这些话容易使人信服,易于让嫌疑人产生亲近心理,这是张子文所不具备的。
这次参与破案让张子文获益菲浅,为张子文展示了一种全新的破案方式,如果这种破案技巧能够得到推广,那对宫安工作的促进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张子文哪,这次跟我出来有什么感受和想法吗?”在回去的路上,白教授笑着对张子文问道。张子文现在对他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毫不隐瞒的把自己的想法全倒了出来。
“恩!你能这么理解说明动过脑子。”
白教授赞许的点点头,随即又皱眉道:“不过。你所说参加实习的那次审讯,那些民jǐng的破案方法靠的是刑讯逼供,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可以说是遗患无穷,这种方式是旧有思想的一种体现,和我们现在的司法原则是相违背的,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张子文无意为此事争辩。装着诚恳的点点头。但张子文的敷衍没有逃过白教授这位研究心理高手的眼睛。刚要开口教育张子文,张子文的手机就适时的发出一阵铃声。
“喂!你好。”张子文心里暗赞手机响的正是时候,歉意的笑笑。接通了电话。
“张子文吗?我是孙红敏!”电话里传来孙红敏那甜腻的声音,但这声音今天听起来却似乎透着些伤感。
“是我啊,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啊?”张子文呵呵的逗笑道。这几个月和她只通过几次电话,一直没见过面,别说还真有些想看她那双眯眯着的媚眼了。她对张子文的示好总带着开玩笑的意味,所以和她在一起时张子文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压力,总是很轻松。
“你在哪呢?怎么好象很吵啊!”孙红敏没有笑,这和她平时的未语先笑的作风可不大一样。
“我在车上呢,正在往回赶,你找我有事吗?”感觉到她可能有什么事,张子文不再逗笑,正经的答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能到?我。我有事想见你。”她的话里透着期望。
“这?”张子文犹豫了一下,回到学校就得上课,不好往外跑,“晚上好吗?我晚上请假出来。”最后张子文还是决定请假出去一趟,她的话让张子文有些不安。
“那好。晚上我在给你打电话,就我们俩个好吗?”孙红敏的话里听不出多少高兴。
“行。”知道她是不希望张子文找刘楠,但我俩又没什么事,想到她可能是遇到困难,不想别人知道,张子文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她。
“那。晚上见。”
“恩,晚上见。”挂断电话,刚刚的好心情被她的神秘搅的有些低沉。找张子文能是什么事呢?
走进丽莎西点屋,张子文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孙红敏。
“美女,你说的这个地方还真难找啊!”虽然看到她脸上的哀愁,但张子文仍旧笑哈哈的道。
“你来了,坐吧,”孙红敏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和张子文笑闹,嘴角强牵出一丝笑意,道:“我给你叫点东西吃吧!这里的点心做的很jīng致的。”她说着就要伸手叫服务生。
“不用了,我来时刚在学校吃过了,我们开饭早。”看到她愁眉不展,张子文也失去了继续调节气氛的兴致,欠身阻止道。孙红敏看了张子文一眼,没再坚持,让服务生上了两杯咖啡。
芷芸姐喜欢拽着张子文吃西餐,在她的熏陶下,渐渐地张子文也喜欢上了这种香浓的饮品。但今天,面前的咖啡并没有吸引张子文的注意,看到对面的孙红敏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搅动着咖啡,张子文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
“你,”孙红敏咬了咬红艳的嘴唇,抬起头望着张子文,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希冀,迟疑片刻道:“你和刘楠怎么样了?”
“我们,我们挺好啊!”张子文被她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她那勾魂摄魄的媚眼闪过一缕幽怨的神sè,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的搅动着咖啡。这种幽怨的眼神让张子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以前没有接受刘楠时,刘楠就用这种目光注视过张子文。
想到这,张子文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自己吧?突然间的明悟使张子文有些不知所措,怒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也没有再开口,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我家里人叫我出国念书,”还是孙红敏先打破僵局,她瞥了张子文一眼,轻轻的道。
“出国?”张子文愣了一下,随口道:“出国念书好啊,现在很多人都想出去留学,只是没有机会。手续办好了吗?”
笨蛋,猪脑子!张子文暗暗责骂着自己。这话一说完张子文就后悔了,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没把她放在心上吗!就算心里没人家也不能这么直接。张子文在心里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你,”果然,孙红敏有些气恼的看着张子文,那表情就仿佛要冲过来挠张子文一般。
“我。”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我是想说。”其实想说什么张子文也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她没好气的白了张子文一眼。
“哦!我是想问你想去留学吗?”张子文急中生智道。
“我们全家都去了大河定居,你说我想不想去?”孙红敏仍旧气鼓鼓的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没心肝的家伙。”见张子文一副不敢担当的样子,孙红敏嘟着小嘴嗔骂道,这话张子文全装着没听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张子文,我喜欢你。”
“咳!咳!”虽然心里有些思想准备,但张子文还是被她**的话语吓了一跳。滚烫的咖啡没喝明白,全喷了出去,幸好张子文的反映够迅速,关键时刻头一侧,咖啡喷到了过道里。
“不好意思,”张子文抓起一张纸巾,边擦拭嘴,边干笑两声以掩饰难堪。
“我说我喜欢你。”她坚持着又说了一遍。
“又拿我寻开心。”张子文无法正面回答,只好装成开玩笑的道。
“你少装,你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孙红敏并不放过张子文。美丽的媚眼盯盯的瞅着张子文。
“我,我和楠楠不可能分手的。”张子文不敢对视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垂下头低声道。
张子文的话使孙红敏全身轻微的一颤,她眼中那哀伤的神sè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看的张子文心中一痛。
“对不起。”
“扑哧!”让张子文意外的是张子文的歉意竟然换来她的展颜一笑。
“我在逗你玩呢。”孙红敏掩着嘴开心的笑道:“你怎么还当真了。”
“逗我玩?你叫我来就是逗我玩?”张子文惊讶的看着她。难道她刚才说的话和所做的表情都是逗张子文玩?
“其实我找你是想和你告别,我真的要去大河留学定居了。”孙红敏好不容易止住笑。
“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张子文忽然有些不舍。
“当然不能不回来,我只是去念书,我爸被单位派到大河长驻,我妈也跟着过去照顾他,现在就剩我自己在国内。所以他们就给我办了留学手续,等我念完书还是要回来的。”孙红敏不再搞怪,正八经的和张子文解释道。
“噢!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再过一个多星期吧。”
“到时我去送你。”张子文松了口气。接着张子文又和孙红敏恢复原样,胡天海地的乱侃起来,直到把她送回学校。在距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孙红敏就没有让张子文再送。看着她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张子文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女孩子的心思,张子文现在也能多少把握一些。今晚孙红敏找张子文的意思肯定是想看张子文的态度,如果张子文要是说喜欢她,说不定她就不走了。
但张子文根本无法表态,别说张子文只是对她有些好感,就算是真的喜欢她,以张子文目前的现状,怎么可能再叫一个女孩子为了张子文放弃出国留学、放弃家人团聚,掺和到张子文的多角恋爱中来?
在感情上张子文虽然有些自私,但也远未达到这个程度。孙红敏在我们见面后的第二个周末,带着遗憾走了。之所以说是遗憾,是因为张子文食言没有去送她。
张子文最怕的就是这种送别的场面,正好在那个周末,闫艳找张子文去dì dū参加服装博览会,这借口来的正好,张子文没有犹豫的就和她踏上了飞往dì dū的班机。
“女朋友?”闫艳见张子文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孙红敏在机场打来电话质问张子文不守信用,她那失望的语气让张子文感到有些后悔,不过张子文现在已经在dì dū的出租车上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晚了。
“师傅。咱们先到首都师范去一趟。”
“那可和会展中心是两个方向啊。”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解的回头问道。
“我知道,咱们先去接个人。”
当张子文出现在蒋柔丽面前时,这突然的惊喜让这文静的女孩忘记了矜持,在众目睽睽下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
“你太可恶了,昨晚打电话的时候还瞒着人家,这没过十几个小时,你就飞来了。竞搞突然袭击逗我,坏死了。”松开张子文后,蒋柔丽依旧靠在张子文的肩膀处。紧紧拉住张子文的手不愿放开。
“呵呵,我就是想突击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交男朋友。”
“你当我像你一样脚踏两条船哪!”蒋柔丽撒娇的打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她的无心之语正好撮到张子文痛处,说的张子文神sè一黯。
“对不起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的。”蒋柔丽看张子文脸s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晃着张子文的胳膊,哄张子文道。
“宝宝,不要说对不起,”张子文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又有些心痛。
张子文爱恋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把张子文看的无比重要的美丽女孩,深情的道:“只要你爱我。就永远不要说对不起,能得到你的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有丝毫的不安,那会让我心痛的。”
这段情话是张子文长这么大说的最动听的一次,事后回味起来。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蒋柔丽娇躯一颤,秀美的眼眸蓄满了幸福的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拉我去哪啊?”蒋柔丽的情绪平复了些,见张子文拉着自己往校外走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去办正事呀!”张子文神秘的冲她笑笑。
“坏蛋,才来就想欺负人家。”蒋柔丽的俏脸飞起一抹嫣红。娇艳动人到了极点。
“哈哈哈!我是拉你去参加服装博览会,你想到哪去了。”张子文畅快的笑着,满是促狭的看着她道。
“啊!”蒋柔丽羞不可遏的低呼一声,使劲掐了张子文的手背一下,头垂的下巴都抵到了胸口上。
“是你自己思想的,还赖我!”张子文不服气的道。
张子文的调笑把蒋柔丽羞的直跺脚,“你还说,你再说就不和你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张子文忍住笑,指着前面的出租车道:“车在等咱们,快过去吧。”张子文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蒋柔丽刚要上车,见到里面坐着的闫艳就是一愣。上车后,张子文坐在前排,蒋柔丽和闫艳坐在后面。
“这是闫艳,我的合伙人。”刚才看到蒋柔丽的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张子文就知道她想歪了,赶忙介绍道。没办法,谁让咱是有前科的人呢!
“闫艳,这是我的女朋友蒋柔丽,在这里念书。”
闫艳有些不自然的冲着蒋柔丽笑笑,点了下头道了声“你好。”
她的表情让张子文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张子文紧张的看向蒋柔丽。果然,蒋柔丽怀疑的目光也正在向张子文望来。
“我和闫艳准备在夕阳开个服装店,由我投资,她来经营,这次来就是寻找经营品牌的。”张子文陪笑的向蒋柔丽解释道。
蒋柔丽听了张子文的话,很有礼貌的和闫艳打了声招呼,还主动和闫艳聊了几句。不过凭自己对她的了解,张子文知道刚才的话并不能打消蒋柔丽的全部疑虑,她现在只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无法细究罢了。
张子文有些后悔找蒋柔丽了,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这种想法在张子文的脑海只是里一闪而逝。要是来了不见她,那还不如杀了张子文来的痛快。
张子文确实想她想的要命,这次服装博览会的规模很大,国外和香海的许多知名品牌都在会展中心设了展台,在西厅还有服装发布会正在举行。
我们一行三人,在会展中心转了一下午,经过反复比较和商量,最后和一家来自香海的外资服装企业签定了合同,做他们在夕阳的独家代理。
正事办完,接下来就是玩了。张子文和蒋柔丽虽然很想过二人世界。但也不能把初次进京的闫艳丢下不管。在蒋柔丽的指引下,一行三人共同在首都逛了四、五个小时的夜景,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宾馆休息。
“闫艳,你也累了一天了,明天咱们还要起早回去,早点休息吧。”把闫艳送进房间后,张子文拉着蒋柔丽的手向她道晚安。
“都怨你。”蒋柔丽亲昵的偎在张子文的怀里,白了张子文一眼,转头对闫艳道:“要不是他上课不能耽误。我一定会领你把dì dū好玩的地方都转遍的。”
蒋柔丽说到这里眼睛一转,嫣然一笑道:“要不,明天让他自己回去。你留下来,我再陪你好好玩玩吧!”
闫艳看着我俩亲密的样子,神sè间有些落寂,勉强笑道:“不用了,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办呢!再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到时少不了麻烦你的。”
“这怎么能说麻烦呢?你既然是他的合伙人,那和去也就不算外人了,以后来的时候尽管给我打电话。”蒋柔丽热情的说道。
“恩,我会的。”闫艳礼貌的笑笑,“好了,不打搅你俩互诉衷肠了,你们也快去休息吧。”她说着把我俩往外推,张子文和蒋柔丽也就顺势退了出来。出了闫艳的房间。蒋柔丽的俏脸立刻冷了下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啊!”张子文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把拉住她。
“回宿舍啊!不然去哪里?”蒋柔丽侧着头,站在那里装糊涂。
“可,可我想你呀!”上了真章,张子文也不太好意思说实话。
蒋柔丽肯定明白张子文所说的想是什么意思。继续装糊涂道:“想我?你不是看到我了吗?再说,你有这么漂亮的合伙人围着你转,还有时间想我吗?”说着,用力挣脱张子文的手,转身就要跑。
傻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浓厚醋味,张子文紧赶两步拽住她,陪笑道:“丽儿,丽儿,你听我解释啊!”
“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可解释的?”蒋柔丽转过身,板着脸看着张子文。记忆中这是蒋柔丽头一次对张子文使小xìng子,虽然让张子文有些紧张,但感觉上却有些甜甜的。
“丽儿,别这样,我和闫艳什么事都没有,”张子文低声哀求道。
“我也没说你俩有事呀!你心虚什么?”蒋柔丽不为所动,挣扎着还要走。
“明早我还得起早回去,你就别使小xìng子了,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多难得呀!”看到宾馆的楼层服务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张子文有些着急了。
“谁使小xìng子了,我只是要回宿舍,你快放手。”蒋柔丽仍旧不依不饶的。泥菩萨还有三分土xìng,何况是张子文。
“那好,我送你回去。”张子文赌气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蒋柔丽被张子文态度上的突然转变弄的一愣,看着张子文一脸气哄哄的样子,小嘴张了张,yù言又止,反而好象不情愿似的的跟在张子文的身后。
“师傅,麻烦你,去首都师范。”张子文拦了辆出租车,拽着蒋柔丽上了车。
一路上,张子文一言不发,虽然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但目光却望向窗外,看也不看她一眼。蒋柔丽几次找话问张子文,都被张子文恩、是、不知道的简单词句应付过去。车子终于驶到校园门口,蒋柔丽一甩张子文的手就要下车,却被张子文一把搂了回来。
“你干嘛?我要下车。”她的话里带着哭音。
“师傅,还得麻烦您把我们送回宾馆。”张子文没有理会她,略微歉意的对着司机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要我回宿舍、我就得回宿舍,要我去宾。要我去你那、就去你那。”蒋柔丽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委委屈屈的嚷道。望着那张挂满泪水的雪白俏脸,张子文忽然很痛恨自己的小气。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把她抱在怀里。
“我当你是我的宝宝,是我的老婆,”张子文含着她那玉润的耳垂,喃喃的在她耳边低语。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蒋柔丽被张子文亲昵的举动弄的全身发软,纤钎玉指在张子文身上摸索着找到合适的部位,使劲的拧了一下。
“宝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张子文毫不理会身上的疼痛,贪婪的嗅吸着那令张子文陶醉和思念的发香,并不断的舔动着她的耳垂。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二四节 娇媚多爱撒娇
下了车,张子文和蒋柔丽几乎是贴在一起返回房间的。一进入房间,我们就紧紧的相互拥吻,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
“呵呵,真丢人,这么快就发洪灾了。”张子文伸手在蒋柔丽的下面摸了一下,把手上沾染的**举到蒋柔丽面前,揶揄的调笑道。
“哎呀!”蒋柔丽樱咛一声,双手掩住俏脸,雪白的双腿不依的在床上乱踢。
“好啦!好啦!都是人的正常反应,有什么好害羞的?”张子文哈哈笑着搂住她,“不过。”
“不过怎么啦?”蒋柔丽听张子文语气凝重,松开手,疑惑的看着张子文道。
“不过我才发现,宝宝的水还真多啊!哈哈哈!”
“你,你坏蛋,sè狼,讨厌。”蒋柔丽羞的挥起粉拳在张子文胸口一顿乱锤,实在不够解恨,突然张口在张子文的肩头又咬了一口。
“啊!”张子文一声惨呼,“你怎么还咬人哪?咱不带这个的。”
“我就咬,谁让你羞。啊!好烫啊!”
“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了。”张子文边喘着粗气,边在蒋柔丽的身体上纵横驰骋着。梅开三度后,蒋柔丽静静的伏在张子文的怀里,脸上带着极端满足后的甜蜜微笑,闭目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张子文没有丝毫困倦之意,一双大手仍乐此不疲的在美人那滑腻的娇躯上游走着。
“宝宝,高兴吗?”蒋柔丽略带羞意的微微点头。因高cháo而呈现玫瑰sè的娇嫩玉靥,在凌乱秀发的映衬下,完美的展现出这秀丽女孩风情万种的一面,端的可以魅惑天下任何男人。
“不,不要了。”察觉到张子文下体的再度雄起,蒋柔丽仰起头,惊慌道:“人家下面痛的厉害。不行啊!”
“谁让你那么迷人的,张子文真想永远这样搂着你,再也不放开。”张子文也知道她无法承受第四次恩爱。只好克制着自己,呵呵的笑道。
体会到张子文的爱怜,蒋柔丽露出幸福的微笑。随即又有些伤感的道:“可惜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要回去了,人家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呵呵!那你刚才还和我发脾气,白白耽误了咱们一个小时的大好时光。”
“谁让你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合伙人,这事搁谁心里能好受呀?”蒋柔丽话里透着委屈,“对了,你干嘛要找她合伙呀?下午谈合同时,我看她也不是很懂经营,很多事还要问你,你们这样能赚钱吗?”
“其实我找她主要是想帮帮她,她也挺可怜的。她。”接下来张子文把闫艳的事一字不差的讲了一遍。
“你这坏小子,还敢跑到那种地方鬼混,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啊!”说着,蒋柔丽使劲在张子文胸口咬了一口,接着道:“而且。去完了还像没事人一样的告诉我,当我脾气好是不是?”
“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吗?宝宝,两个人既然真心相爱就应当互相坦诚、信任,有些事情瞒着藏着,一旦被对方知道了,就会产生难以消除的隔阂。”张子文搂紧她。一边抚摩着她那圆润挺翘的美臀,一边接着道:“而我最害怕的就是和你产生隔阂,所以我才会把这事不加隐瞒的告诉你。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我的宝宝最善良了。”
“哼!你少拿话挤兑我,今天我就要蛮不讲理一次。”蒋柔丽小嘴一瞥,
“怪不得我总觉着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我才明白,她那是爱慕和崇拜的目光啊!你这坏小子,想帮人家怎么帮不行,干嘛非得和她一起开店?这以后你俩见面的机会多了,保不准会出什么状况呢!”
张子文汗,这回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会的,我保证!要不以后我去店里总叫上刘楠,这样你就该放心了吧?”
“哼!一提起刘楠我就更生气,你俩在夕阳每到周末就腻在一处,我却在dì dū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这让我心里能平衡吗?”
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最娴静的蒋柔丽会有这么多委屈和抱怨,看来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此时的蒋柔丽就是最好的例子。最后,张子文是连哄带劝加保证,才把蒋柔丽心里的委屈抚平。
回到夕阳后,张子文立刻找到谢延峰,拜托这个地头蛇帮忙联系店面。很快谢延峰那里就有了消息,市里去年新建的商贸街还有几个门市对外出租。
利用中午休息的机会,张子文偷摸跑出去看了一眼。位置和周围环境都很不错,商铺还没有全部开起来就已经是人流不绝了,美中不足是房租太贵,九十多平米的房子一年下来要四万多,这还不包括取暖费用。
“张子文,这房租太贵了,一年赚的钱还不得有一半交了房租,我看你还不如把它买下来合算。”谢延峰也认为贵,在旁撺掇张子文道。
“这也是个办法,就不知道人家卖不卖。”张子文让他说的有点心活。
“这里这样的店面有还四、五家呢,你要是想买,我再给你问问,估计问题不大。”
“行!那这事就拜托谢哥了。回头这周末,我做东叫上田哥、何哥,咱们哥几个再好好喝一顿,自从管州回来咱们还没有聚过呢。”
“cāo,你小子又见外了,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拜托的话,你就回头听我信吧!”谢延峰笑着拍了下张子文的肩膀。
“嘿嘿!”张子文也觉的和他这么客气有点假,挠头笑笑,忽然想起件事道:“对了!谢哥,咱们买房子可要用正当手段哪!”这谢延峰是在社会上混的。张子文还真怕他为了帮张子文弄出点强迫的事来。
“行啦!把你谢哥看成什么人了,就算是对人狠也得分是什么事呀!”谢延峰故意装着有些不满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谢哥,你可别多心哪!那我先回学校了。”
>价钱谢延峰也已经帮张子文谈妥,每平米六千二,只比去年新建时高出五十元钱。在房价年年涨的今天,这价格可以说是相当合算,那个房主唯一的条件就是立刻付现。
这回真把张子文难住了。自打当了老生后,我们偶尔冒着风险,倒是可以在课余时间偷摸跑出去个把小时,但这房屋过户手续的办理需要几天时间,而且还必须本人到场,这让张子文上哪找合理的借口请那么多天的假啊?
张子文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让刘楠去跑这事,地方大学在管理上毕竟要比我们jǐng院宽松许多,她应该能有时间,而这六十万的店面就全当是张子文送给她的礼物。
刘楠听了张子文的电话吓了一大跳。说什么也不要这房子,张子文只好把事情的原本和她讲了一遍,这丫头在电话里寻思了一会儿后才欣喜的答应。
挂断电话,回想起这丫头后来那股子高兴劲儿,张子文不自禁地咧嘴一笑。张子文知道刘楠不是为自己即将拥有几十万的房产高兴。六十万的房子划到她的名下。这足以说明她在张子文心中的地位和张子文对她的信任。
用钱来衡量这些虽然有点落俗,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是最有效,最直接表达心意的方式,刘楠所高兴的恰恰是张子文用钱表现出来的俗气。又是一个周末,上午下课回到寝室,张子文刚把手机打开刘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豆汁。你就在屋里打吧!这回我们肯定不捣乱。”见张子文拿着电话要出去接,陆伟拦住张子文嚷道。
“就是,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有什么可背着我们的,你小子该不会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吧?”贺建国也扑上来拽住张子文的胳膊。
“对对对!拦住他,就让他当咱们面打,让我也学学怎么泡小女,和尚的生活我可是不想再过了。”想不到看似忠厚老实的李虎男也开始学坏了。
“各位大哥,你们就饶了我吧,今晚我请大伙老地方喝酒怎么样?”电话一个劲的响这不停,张子文有些着急了。
“不行,你小子自打开学,有哪一个周六晚上是在寝室里住的?”贺建国把头一晃,开始接张子文的短,“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肯定是和三嫂风流快活去了。还敢拿这事来糊弄我们,当我们脑壳少根筋哪?”
眼见张亮和李虎男都围了上来,大有包围张子文的意思。情急之下,张子文用上了徒手解脱的招数,手臂向贺建国虎口一压,挣脱开他,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外。
“哎呀!”急不择路的张子文不巧的撞上了自门前经过的林婉婷,这一撞可着实不轻,林婉婷正被张子文压在走廊的墙上,还好张子文反应够迅速,关键时刻张开双臂把她护在了怀里,应该没有把她撞伤。
“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连声道歉,“没撞伤你吧?”说着,在她的身上四下打量着。
“你,你瞎看什么呢?”林婉婷见张子文的目光停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腹部,不胜娇羞的嗔道,平rì里冰若冷霜的俏脸此刻是臊的通红。
“我,我没,没看什么。”张子文的目光确实在她那挺拔的双峰上停留了片刻,但张子文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噢!我是看看你受伤没有。”
“哈哈哈。”追出门口的弟兄们见张子文吃蹩,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你快放开我呀!”林婉婷羞怒交集的道。
“啊!是,是。”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还搂着人家的腰呢,慌忙把手松开。“那个,我不是有意的!都是他们追我追的。”
“谁说是我们追你,明明是你见人家经过扑出去的。还赖我们。”陆伟这坏小子急忙在旁嚷道。
林婉婷狠狠白了张子文一眼,推开张子文跑回自己的寝室。张子文冲这帮损友竖了根中指,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头土脸的跑下楼去。
“楠楠!你可真准时呀,我刚回寝室开机,你就打了进来,怎么?是不是特想我呀?”出了宿舍楼。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张子文平静了一下被林婉婷弄的有些激荡的心情才给刘楠回拨过去。
“臭美,谁稀罕想你呀!”刘楠对于打击张子文向来是不遗余力。“我问你,你怎么才接电话呀?”
“刚才是他们捣乱,不让我出来。”张子文在电话里笑嘻嘻的道。
“哦!我饿了。要吃肯德鸡,你看怎么办哪?”刘楠懒洋洋的道,一付吃定张子文的语气。
“去请,我请,包在我身上。”张子文忙不迭的应承道,交女朋友会来事可是第一要务,这道理张子文还懂。
“那好,给你三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嘻嘻!”刘楠不等张子文讨价还价,嘻嘻一笑挂断了电话。死丫头。天天拿张子文练着玩。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张子文在心里暗骂道。三十分钟?又要换便装,还得横穿市区,你当张子文会飞呀?逼急了,张子文还不去了呢?
心里虽然说的硬气。腿上的工夫可不敢放慢,张子文急急忙忙跑回寝室,换好衣服直冲出校门,急赶慢赶用时四十分来到刘楠的宿舍楼。
远远的,一辆银sè的奔驰又停在刘楠的楼下,而车前那一男一女又让张子文的心咯噔一下。那不是那个什么学生会主席谭宏宇吗?他又来找刘楠干什么?看到刘楠和他站在一起。张子文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难言的醋意。
“楠楠!”虽然距离他俩还有段距离,但已被妒忌冲昏头脑的张子文想都没想,高声叫着跑了过去。
“张子文!”刘楠欣喜的回过头,朝着张子文俏皮一笑,“你可是迟到了呀!说!想受什么样惩罚?”
“你好!”张子文几步跑到刘楠身边,对着谭宏宇礼貌的点头微笑,不等他有所表示,一把搂住刘楠,用力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就让我亲你一下作为惩罚吧!”张子文没有松手,依旧亲昵的搂着刘楠,呵呵笑道。
刘楠被张子文的突然袭击惊呆了,愣了一下才满面绯红的推开张子文,“去你的,要死呀?你这坏蛋。”大概实在是不好意思,伸手又在张子文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才解恨。
她那既羞且喜的可爱模样,连傻子看了也知道那是在打情骂俏,直看的谭宏宇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
“谭学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见目的已经达到,张子文大有出了口恶气的感觉,笑呵呵的看着谭宏宇道。
谭宏宇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嫉恨,但只片刻工夫就恢复彬彬有礼的笑容,转向刘楠道:“大家都说你的男朋友是jǐng院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谣传呢?没想到是真的,看来我只好去找别人欣赏音乐会了。”
刘楠挽着张子文的胳膊,略带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学长,我男朋友来找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没关系,那我先走了,祝你们下午玩的愉快!”谭宏宇很有风度的对着我们一摆手,转身钻进汽车,发动车子开走了。
看着奔驰缓缓的驶出校园,张子文忽然对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学生会主席产生一丝的惧意。张子文从没有遇到过有这么深城府的人,他的表现有如一位在官场打拼多年的政客,喜怒哀乐都隐藏在心底,让人根本无法探究他的真实想法。
“波!”正在张子文愣神的工夫,刘楠突然掂起脚尖,在张子文的脸上亲了一下。
“干嘛呀!”张子文摸着被亲吻过的部位,疑惑的看着刘楠。
刘楠被张子文的憨态逗的“扑哧!”一笑,“这是对你刚才的出sè表现给予的奖励。”
说着,将头紧紧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接着笑道:“嘻嘻!看不出来呀,你吃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
“谁吃醋了。”张子文让她说的老脸一红,嘴硬道。
“就你。就你吃醋了,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明明吃醋还不敢承认!”刘楠把张子文的胳膊一拽,满脸认真的看着张子文。
“好好好!是我吃醋行了吧?”张子文可犟不过她,还是趁早承认的好,“对了,这个谭宏宇总来找你吗?”
“还行吧!一周能来个两次三次的。”占了上峰的刘楠一脸的得意扬扬,自张子文陶醉道:“没办法。谁让本小姐貌若天仙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我不好,小心我跟别人跑了。”
“那他找你出去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这时的张子文已经没有心思和她拌嘴。关切的问道。
“那还能怎么说,我早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他了,但他仍旧不放弃。后来有两次,我碍于情面,拽着林海晶她们陪我一起去的。”刘楠想到这事,有些苦恼的道。
“噢!”听到这,张子文总算放下心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不是张子文不信任刘楠,问题是面对着一个优秀的强劲对手,只要是个男人就会紧张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已经知道结局的电影,明明知道主角不会死,但看到主角面临生死关头时。仍旧会紧张一样。
“人家可比你强多了,他爸是宇亨国际的老总,家产过亿,长的又帅,还特别有才华。喜欢他的女生海了去了。”刘楠看到张子文放下心来,又开始打击张子文,“更重要的是人家比你专心,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脚踏两条船的时候。”
刘楠的话把张子文气的直翻白眼,尤其最后那句,更是戳到了张子文的痛处。张子文嘎巴了两下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好闷头往前走。
“生气了?嘻嘻!”刘楠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晃着张子文的胳膊,满脸的媚笑,“不要这么小气吗!人家不是在和你闹着玩嘛!”
“我没事,没生气。”张子文强挤出个笑容。
“还说没生气,笑的比哭还难看,来再好好笑一个给我看看。”刘楠边说边冲张子文做着鬼脸。
“你呀!真是个小妖jīng!”张子文终于被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逗笑,搂着她往校外走去。
“就咱俩去吗?是不是还少个人哪?”吃过肯德鸡,当张子文告诉要去新买的房子那里看看时,刘楠yīn阳怪气的道。
“少个人?”张子文不解的道:“少谁啊?”
“装糊涂,你那个合伙人怎么不叫上哪?”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瞥瞥嘴道:“你不会还想瞒着我吧?”
“啊!她呀!”不用问,闫艳的事肯定是蒋柔丽打电话时告诉她的,“没有,没有,这事我瞒你干什么,再说我有什么事瞒过你们。那我现在就联系她,以后装修的事还都得她跑,正好领她过去。”
“你还敢说没瞒过我们?就说你这些钱的来历吧!在dì dū时我和蒋柔丽就问过你很多次,可你又有哪一次说实话了,要不是最后我们以告诉阿姨威胁你,可能到现在你也不会坦白自己参与赌拳的事。哼!还敢说什么事都不瞒我们呢?”此时提起这事,刘楠是一脸的不忿。
送蒋柔丽去dì dū时,细心的二女就发现张子文花钱特冲,吃住行都挑好的,这使她们对张子文先前所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在她俩的共同逼问下,张子文只好编谎话说钱是在管州赌拳赛赢的,因为她俩对这方面的事情都不了解,再加上张子文只说自己赢了三百万,所以这谎编的还算令人信服。
“我那次没说实话不是怕你俩多想吗!你怎么又扯到这事上来了。”张子文不敢在这话题上深谈,拿出手机给闫艳打了个传呼。
闫艳很快复机,当得知张子文买了个房子做店面时,显得非常高兴,兴冲冲的赶到了商贸街。
刘楠看到闫艳时的表情和蒋柔丽差不多,连对闫艳的那股子亲热劲都有些相象。当闫艳得知刘楠是张子文另一个女友时,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进个鸡蛋。
看完房子,我们一起跑了几家装修公司,把装修的活大包出去。等忙完这些也就到了晚饭的时间。闫艳借口有事要先走。被刘楠硬是拦了下来,三人一起找了家西川菜馆点了几道有名川菜吃了起来。
“她俩不是你想的那种拜金女孩,我们都是高中同学,感情在高中时就有了。”趁刘楠去洗手间的空挡,张子文对闫艳解释道。张子文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解释。
“我知道,看得出来,她俩都很爱你。”闫艳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小碟里的青菜,忽然来了句“我很羡慕她们。”
羡慕?羡慕什么?是羡慕她俩是大学生?还是羡慕她俩的男朋友?张子文虽然不明白,但也不好意思问。转了个话题道:“明天你就可以招服务员了,另外告诉厂家发货,装修需要十天的时间。咱们正好有时间准备。”
“恩,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闫艳用力的点点头。
两周后的周末,女装店正式挂牌开业了,虽然张子文和闫艳都是外地人,但开业那天的场面倒很热闹。除了芷芸姐和万叔等人,张子文和刘楠的同学也来了八十多人,这可不是我俩有意通知大家,消息完全是同寝室的兄弟姐妹们传出去的。
最让张子文想不到的是连王队都亲自到场,意外的看到他。还真吓了张子文一跳,这事要是让校方知道会怎么处理张子文可真不好说。更让张子文意外的是王队不但没有批评张子文,还掏出一百元钱做礼金,让张子文大为感激,急忙又给酒楼打电话加的酒席。
中午这顿酒可没少喝。张子文和刘楠被迫穿行于各个包房之间,挨个敬酒,那场面和气氛搞的有点像是张子文和刘楠的婚宴。连带着我俩也受尽同学们的调笑。
最后楞是把张子文惯醉了,被王俊几个背回了寝室,害得张子文原打算晚上和刘楠干点好事的计划也落空了。
一晃开业已经一周了,这一周里。女装店的营业额一直稳中有升,形势喜人。这个周末,张子文又和刘楠来到店里,刘楠帮着卖衣服,张子文则做在一旁翻看营业记录,正看着时,一对年轻情侣走了进来。
咦!这俩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青年也发现了张子文专注的目光,主动对张子文一笑,“你好!”
“你好!”张子文笑着点下头,带着些许的疑惑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呵呵!对不起啊,我看你真的很眼熟。”
“呵呵!算是吧!”那青年让女友自己去选衣服,走到张子文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你也是来陪女友买衣服的吗?”
“哦!不,这店是我开的,你们相中哪件给你们打七折!”他虽然长的并不英俊,但目光却很清澈、有神,在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配合着他那略微低沉的嗓音,给人以一种jīng明而坦诚的感觉,让张子文大生亲近之感。
“你的?真看不出啊!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当老板了。”他眼中透着些微的惊讶,赞许道。
“这也就是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的。”张子文说的可是实话,刨除买房款,这店张子文连装修和厂家的保证金都算上也才投了八万多元,和那几千万的身家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他刚要回答,一阵滴滴的电子铃声自他的腰间传出。
他摘下传呼看了一眼,歉意的道:“对不起,单位有点事找我,我出去回个电话。”
“用我的吧!外面得走挺远才有公用电话。”张子文没有多想,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哪!谢谢!”他迟疑一下,接过电话。
“喂!我是昌盛运输公司的孙俊松,您是哪位?”
昌盛运输公司?张子文的脑海忽然闪过为周婉晴住院时,送张子文去医院的那个青年。那次醒来以后,周婉晴告诉过张子文那青年的棉衣上印有昌盛运输公司的字样。再看看面前的这个青年,张子文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天背张子文上医院的人。
“那天是你救了我吧!”待他挂断电话,张子文高兴的抓住他的手。诚恳的道:“真对不起,当时我神志不太清醒,没有记准你的样子,我朋友也没能问出你的联系方式,但这个情我一直记着呢!呵呵!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哪!”
“这算不了什么,见义勇为是我们当代青年应该做的,再说我那也是举手之劳。实在是没什么好说道的。”谈起那事,他反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不说那事了。”张子文对他前面的话很是认可。也不再罗嗦,爽快的道:“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张子文。在jǐng院读大二,很高兴和你交个朋友。”
“我叫孙俊松,昌盛运输公司上班,能认识你也很高兴。”接着,在张子文的要求下,我们叫来自己的女友,再次相互介绍了一番。
刘楠得知就是孙俊松送张子文去的医院后,感激的不得了,没等张子文开口就替他的女友买了单,还主动提议出去吃顿饭联络感情。孙俊松和女友开始时有些磨不开。但禁不住张子文和刘楠的一再邀请,也就答应了。
在酒桌上,张子文和孙俊松聊的很畅快,虽然他比张子文大七岁,大学毕业也比张子文早五年。但谈到人生、理想和对事物的看法上时却有着很多的相同之处,而他对市场和经营的一些见解更令张子文大开眼界,让张子文很有相见恨晚之感。
一顿饭直吃了四个小时才分手。
能交上孙俊松这个朋友对张子文来说是个很值得高兴的事。打那以后,一到周末,张子文都会找机会和他聚上一聚。知道他和女友正在攒钱结婚,他又不肯总让张子文买单。所以在吃饭时,张子文总是主动张罗去小饭店,每个月下来到也花不了几个钱。
时间很快进入了十二月份,女装店的生意不知是什么原因,衣服卖的是越来越少,营业额一路下滑,急的闫艳嘴角都起了水泡。
“别着急,可能现在就是淡季吧!上那么大的火干嘛?”虽然张子文也有点着急,但看到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张子文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心疼。
“能不着急嘛!现在只要一开门,一天仅费用和店员的工资就得一百好几,要在上个月,只要卖掉两件衣服就能挣出来,可现在咱们都打七折了,一天还是卖不出去几件,你说能不愁吗?”闫艳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那也不能哭鼻子呀!好歹你现在手下管着三、四个人,让她们看见了,成何体统?”张子文故意板着脸道。
“扑哧!去你的,天天没个正经!”闫艳让张子文逗得破涕为笑,接着又愁道:“要是就咱们一家生意不好也就罢了,可这商贸街里的店铺还是有几家生意依旧红火的,怎么想也弄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事上张子文是外行,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看着冷冷清清的店铺,自己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的。
“反正也没人,不如今天咱们就早点关门,走!请你出去撮一顿,好好犒劳犒劳你这个功臣。”张子文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周六呀!这刚下午三点多,离关门还早呢!”闫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张子文。
“有什么不行的,我是老板,说了就算,生意好坏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再说刘楠今晚有活动,我自己在外面吃也没意思,你就当发善心陪陪我吧!”说着,不等她答应,张子文就喊几个店员收拾东西下班。
闫艳犹豫了片刻,又见店员都被张子文放走,也就不再坚持,穿好棉衣和张子文一起走了出来。外面不算太冷,张子文边走边透过橱窗留意两边的店铺。
“他们的生意和咱们差不多呀!”连着看了几家女装店,发现他们的店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几个客人,张子文转头问道:“你说的生意好的是哪几家?”
“就是那几家高级女装店,咱们再走几步就到了。”闫艳用手朝前一指,快走了几步。
“走!咱们进去逛逛。”看到她站在店外并不进去,张子文拽她走进其中的一家。
这家店卖的都是高级品牌女装,张子文大概看了看,很快就发现这里最便宜的一件时装也要上千元,工薪阶层根本消费不起。而店里顾客虽然不多,但从她们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有钱的主。
几个店员见张子文和闫艳穿着普通,也不理睬,忙着招呼其余的客人。
“服务员,麻烦你拿这件衣服给我们试一下!”张子文指着一件米黄sè貂领羊绒大衣喊道。
“你要干嘛呀!咱们又不想买。”闫艳扯扯张子文的衣角,小声道。
“你试试,我看看好看不!”张子文冲她使了个眼sè。
“先生,这件衣服的标价是三千二百元。”一个年轻的女店员很快走了过来,她没有为我们取衣服,而先是有礼貌的报了一下价格。虽然她的举止让张子文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若和她招呼其他客人时的表现相比较,那么轻视的意思可以说在此刻是表露无疑。
“哦!我看清价格了。”张子文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充满自信的注视着她。这店员让张子文盯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慌乱的看了一眼闫艳的身高,取出一件大号衣服,引导闫艳走进更衣间。
闲下来的张子文这时才发现,偌大的一间女装店里,就张子文一个男人,几个女顾客和店员正或是偷偷、或是直接的向张子文望来。尤其一位年纪在三十五、六的女顾客,看向张子文的眼神更是炙热,那**的目光就像是大灰狼发现了小白兔。
张子文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把目光投向窗外。
“张子文!”正在张子文魂游体外之际,闫艳那怯怯的呼唤又把我叫了回来。
张子文转过身,眼前顿时一亮,脱去臃肿的羽绒服,换上羊绒大衣的闫艳,配上紧身裤和高跟皮靴,再加上一头黑亮微曲的秀发和略带羞涩的表情,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完美的展现出她的美丽、朝气、妩媚和xìng感,看的张子文心里猛的快跳了两下。
周围的女xìng无不发出羡慕的赞叹,那位大灰狼更是一脸的妒意。
“就要这件了,你开票吧!”张子文赞赏的点点头,对着那位店员吩咐道。
“张子文!我,我不喜欢这件,咱们在去别的家看看吧?”闫艳在旁急的直拽张子文胳膊。
“我喜欢就行,就它了。”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但还很是霸气的仍下句话,跟着店员去付款。付完款,再见闫艳时,发现她已经换回了羽绒服,拎着时装袋站在那里等张子文。
“换下来干嘛!你穿着多好看哪!”张子文奇道。
“给。”闫艳把张子文拽到大街上,将时装袋递给张子文,“你送给刘楠吧!”
“买来送你的,怎么能给她,再说,刘楠的身高比你矮一点,她穿着的效果不如你好。”张子文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那你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闫艳固执的坚持道。
“你怎么这样倔强呢?咱们是不是朋友?朋友之间送点礼物还扣工资?”张子文皱了下眉,看着她。
“可,可这礼物也太贵重了。”看出张子文的不悦,闫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好啦!我都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感觉自己刚才态度不好,张子文歉意的笑了笑,拽着她的胳膊缓和了下语气。
闫艳不敢再多说什么,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乖乖的跟在张子文身后。找了一家餐馆刚刚坐下,张子文的目光就被旁边桌的一个女孩所吸引。
“怎么啦?”闫艳疑惑的顺着张子文的目光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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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五节 精品女衣裳
“不是。”闫艳肯定的答道,她看的很仔细,“不过她这件款式和咱们店里的太接近了,只在几个细节上有所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你去问问她衣服在哪买的,明天咱们去看看。”张子文有种感觉,从这件衣服上应该能找出生意不好的原因。闫艳点点头,起身走到那女孩旁边,简单问候了几句后,两人热情攀谈起来,时间不太长就转了回来。
“怎么样?她的衣服在哪买的?”看她一脸的严肃,张子文知道事情有结果了。
“是在零售市场上买的。”闫艳一脸的不解,“她那件衣服的面料也和咱们店里的一样,而价格还没有咱们上货价高,你说这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明天我去这样的市场上看看再说吧。”这事张子文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来,菜都上齐了,咱俩喝点酒吧!”
“我喝饮料陪你吧!”见张子文要倒啤酒,闫艳用手掌掩住杯口推辞道。
“这是啤酒,再说你又不是不能喝,陪我喝点吧,你可以随意。”在歌厅第一次见到她时,张子文就知道闫艳有点酒量,当然不能让她喝饮料。
“那,那好吧!”闫艳显然也想起了和张子文在歌厅相识的那次,酒还没喝下去,俏脸就已经开始发烫。
“不过,我要是喝多了撒酒疯,你可不许笑话我!”她递过杯子,嘴角带着似喜若嗔的笑意。
“哈哈!要想把你喝多。那我还不得醉的人事不醒哪!”倒满了酒,张子文举起杯道:“来!忘掉烦恼,一切向前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干!”
应许是张子文的话让她感觉到振奋,闫艳一扫愁容,举杯和张子文轻撞,一扬脖干掉了杯中酒。
酒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喝了几杯后,闫艳完全放下矜持,敞开心扉和张子文聊了起来。我们虽然在一起也有半年了。但直到今天张子文才自己对她实在是太不了解。
“想不到你在学校的成绩那么好。”说笑间,我们很自然谈到了彼此在高中时的趣事,让张子文惊讶的是闫艳在高中时成绩一直稳坐年级前五名。“唉!不能参加高考真是太可惜了。”
“这都是命,或许老天已经注定今生和大学的校门无缘。”闫艳露出一丝的苦笑,秀美的眉宇间难掩无尽的失落,“有时真的好妒忌刘楠和蒋柔丽,羡慕她们都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更羡慕她们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后面的我没听清。”她的话越往后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一句时简直是声若蚊蚋。
闫艳本已布满红晕的娇靥,被张子文一问更显娇艳,她忸怩了片刻,大声道:“没什么。我是说我现在很满足,生活的很充实。”
“哦!”张子文知道她说的不是这句,但人家不说,咱又不好细问。
“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闫艳主动和张子文干了一杯,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好jǐng查。很简单的。”张子文哈哈一笑,接着自夸道:“你没发现俺特有正义感,优点特多吗?”
“扑哧!”闫艳被张子文逗的忍俊不住,笑的是花枝乱颤,过了 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促狭的盯着张子文道:“不错。早就看出来了,你不但有正义感,优点特多,更重要的是你还很有爱心,连女朋友都是两个一起处,这点比得上你的人不多。嘻嘻!呵呵!”
这话正说到张子文的痛处,让张子文一时间无言以对。
“对不起,我是和你开玩笑的。”闫艳觉察出张子文的难堪,带着愧疚的道。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为表现自己心情没受影响,张子文还特意做了个鬼脸。
“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不仅仅是有正义感,有知识,你同朋友交往时总是为他人着想,对待女朋友也很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颗善良的心。”闫艳没有被张子文的怪样逗笑,很认真的看着张子文道:“如果将来我的男朋友能有你一半的优点,我就会无比的知足了。”
想不到她会给张子文这么高的评价,让张子文感动之余更觉羞愧。
“对了,你可以去读自考呀!一年考两次,每次考八科,认真对待的话三、四年就能拿到毕业证,国家和社会都承认学历的。”不yù在此话题上再做纠缠,张子文装做忽然想起来的道。
“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蒋柔丽和刘楠为什么会甘愿和别人分享你的爱。”闫艳没有接张子文的话,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但现在我理解了,换了是我,哪怕你有再多的女人,只要心中有我一点点的位置,我都会无怨无悔。”
现在正是饭店的营业高峰期,十几张餐桌上都坐满了人,偌大的餐厅里喧闹无比。闫艳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惊雷般在张子文耳边炸响。
“这,呵呵,我其实也没说你说的那么好,我的缺点更是多不胜数。”张子文干笑两声,大喝了口啤酒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闫艳眼神有些奇怪的注视了张子文片晌,轻轻咬了咬下唇,举起酒杯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刚才说的是对你的印象,没有别的意思,来!咱们喝酒。”
“对,咱们喝酒。”张子文如释重负的举起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全干了进去。再度倒满酒,我们谁也没有再往这个话题上引,只找些高兴的事唠。
“你都喝了三瓶啤酒了,别再喝了。”见闫艳主动倒酒,而且每每都是举杯就干。张子文开始有些不放心的劝道。
“没事,今天高兴。”闫艳又举起杯,又些神伤的道:“自从不念书以后,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这么高兴过,你就别拦我了。”
看到张子文一脸的担心,她嘻嘻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万一我要是喝多了,你也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那咱们再喝一瓶就回家。好不好?”见她仍旧口齿清晰,张子文又给她倒了一杯后道。
“行!就听你的。”闫艳嘴角带着丝难懂的笑意,“来!干杯!”
想不到在饭店里还好好的闫艳。一出门就头晕起来,张子文知道这是酒劲上来以后所谓的见风倒。看着她那黛眉微蹙的样子,张子文掺着她拦了辆出租车。
“看看,我都说要你少喝点,你却偏偏逞能,现在难受了吧!”
“都怨你,我明明说不喝的,是你硬劝人家,现在还反过来埋怨我。”闫艳白了张子文一眼,以撒娇的口吻反驳着张子文。
“好好好。都怨我,你快点告诉师傅你现在住哪吧!人家司机都不知道往哪开车了。”张子文这是自作自受,她埋怨张子文也不无道理。才一下车,闫艳的身体就是一晃,吓得张子文赶紧抓住她的一个胳膊。
“你没事吧!来!我扶你上楼。”
“我。我没事,我住三单。三单元四楼西门。”闫艳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道,
张子文扶着她刚要迈步,闫艳脚下就是一软,差点没把张子文也连带摔倒。
“喂!喂!闫艳!闫艳!”张子文连叫两声。她也没有反应。
这可怎么办?张子文有点犯愁,算了!这种情况下,背她上楼也不能算是侵犯她。主意已定,张子文扶住她,慢慢蹲在她的身前,双手向后抄抱住她那结实匀称的大腿,顺利把她背了起来。
闫艳的个头虽然高,但体态苗条,倒也没感觉多重。她的头很自然的贴在张子文的肩膀上,几缕青丝不时的拂过张子文的脸庞,让张子文在嗅着她所散发出的香水气息的同时,更加的心猿意马。
“当当当!”到了门口,张子文连着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只好在她拎兜里摸出钥匙,试探着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布局的房子,客厅收拾的干净整洁,从墙上的布艺画和茶几上的插花,可以看出女主人的情cāo和爱美的天xìng。张子文把闫艳放在沙发上,轻声呼唤道:“闫艳!闫艳!醒醒!醒醒!”
闫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张子文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她的室友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把她仍在沙发上不管吧!
张子文犹豫片刻,站起身推开了一个卧室的门,墙上那幅全家福照片,让张子文认定这就是她的房间,照片中的闫艳和弟弟分左右站在母亲的身后,一家三口的脸上均挂着幸福的微笑。看着这张照片再联想到闫艳一家后来的遭遇,张子文心头一痛,不忍多看转身退了出来。
闫艳还是没有醒,张子文只好帮她把羽绒服、外裤和鞋脱了下来,一手搂腰、一手伸到她的腿弯处将她横抱进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后,张子文将她的头扶正,刚要离开,闫艳双臂突然搂上了张子文的脖子,随即,两片透着麦芽酒香的嘴唇贴住了张子文的嘴,一条软滑的灵巧小舌头趁虚而入,在张子文的口中搅动着。
张子文的头嗡的一声,顿时迷失在这温香软玉之中。闫艳的小舌近乎狂野的在张子文口中掠夺着,红润而饱满的双唇更是如饥似渴吮吸着张子文的舌头。
张子文再难控制自己,一只手熟练的伸入她的内衣,推开胸罩,覆盖在傲人的rǔ峰上,用指尖来回拨弄着那两粒早已勃起的葡萄;而另一只手则习惯xìng的钻入内裤,一路向下,轻压慢挑轻抚着芳草茵茵的花溪之地。
在张子文的爱抚下,闫艳的脸热的烫手,伴随着亲吻的间隙不断发出令人**的呻吟,若火的娇躯似水蛇般在张子文的身下扭动着。
“爱我!好好的爱我!”她娇喘连连,纤白的双手摸索着探到张子文的腰际。抓住毛衣往上掀yù帮张子文脱下来。
“不,我。”裸露的脊背感到一阵丝丝的凉意,让张子文发热的大脑顿时清醒下来。张子文迅速抽出双手,拉下毛衣,退坐到床沿。
“我。”看着面前这位双眼迷离、满面cháo红、妩媚动人的美女,张子文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半路刹车,吱吱唔唔了半天才道了句“对不起!”
“张子文。我喜欢你。”仍旧陷于情yù中的闫艳没有觉察到张子文的异常,一汪秋水般的眼眸透着海样的深情,不胜娇羞的喃喃低语着。
“我。我不可以这样,对不起!”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咬了咬牙。狠着心肠再次说道,心中更是暗恨自己jīng虫上脑,禁受不住诱惑,使两人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你,你嫌弃我脏。”听到张子文的话,闫艳原本红艳的俏脸刹时变的惨白,两行晶莹的泪水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她紧紧咬住微颤的下唇,“是吧?”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
“走,你走。”闫艳打断张子文的话,双手掩面,声音嘶哑的喊道:“不。呜呜呜!我不想听。呜呜呜。你走吧!”
“唉!”张子文叹口气,站了起来,看到她在那里悲伤yù决的哭泣,已经向外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
“闫艳,你听我说。”张子文坐回到她的身边,一手搭在她不住抽噎的肩膀上。一手的拿下她捂着脸的小手,柔声道。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拿你当好朋友看的,以前发生的事根本不能怪你,那只能说明你的坚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若换了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做的比你更好,这些只能使我更加敬佩你,怎么会嫌弃你呢?真的!你所遭受的苦难不能怪你,要怪也要怪这社会,是这社会促成了你的不幸,你是无辜的,你在我心里依旧是纯洁无暇的。”
“呜呜呜!你不用拿好听的话来哄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可怜我。”闫艳身子一扭,抬手挡开张子文的胳膊,抽噎着道:“我。我不用你可怜,明天我就辞职去找工作。欠你的钱我也会慢慢还给你的。”
“我那怎么是可怜你呢?”张子文没有被她的决绝打退,也顾不上举动是否太过亲昵,伸手温柔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难道朋友之间相互帮助就叫可怜吗?那你也可怜可怜我,多帮我赚点钱好了,你说你也不知道羞?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愣是哭成了大花猫,呵呵!哈哈哈!”
“去你的!”闫艳被张子文逗的扑哧一笑,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接着想到伤心事,小嘴一扁就要接着哭。
“停!”张子文脸sè一板,断声喝道。吓的闫艳忘了哭泣,一脸惊讶的向张子文望来。
“再哭就要发大水了,这冷冬数九的要是发了大水,可让人怎么活呀?”张子文一脸严肃的道:“你不会是想为这人为的灾害负责任吧?”
“你,你好讨厌哪!”闫艳这时才听出来张子文是逗她,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后咬牙切齿的挥拳向张子文打来。
“还打?再打你就要成杀人犯了。”张子文受了她几下粉拳后,见打击没有停歇之意,只好抓住她不断挥舞的小手。
“你放开我。”闫艳连着挣扎了几下都没有逃脱张子文的魔掌,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你只知道欺负张子文,见了刘楠和蒋柔丽就乖的像小猫似的。”
“不生我气了?”终于大雨转晴了,张子文松了口气,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我还生你气。”她恨恨的道,随即垂下头,过了片晌才又抬起头,眼光热切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我喜欢你。”
没想到这一直被张子文刻意回避的事又给提了出来,看来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是不行了。
“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和刘楠、蒋柔丽是不可能分开的。”张子文小心的组织着词语,尽量避免刺激她。
“我知道,可我是真的喜欢你。自那晚在歌厅和你相遇后,你对我的尊重、就深深打动了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坐怀不乱的客人,而且你还顾及到我的颜面,在我主动拉你的手时,没有给我难堪,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说起往事。闫艳显的有些羞愧,低低的话语中还带着丝羞涩,但她还是勇敢的把话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对张子文的感情自那时起就已经产生。这让张子文不自觉的产生些微的骄傲,但又不能不贬低自己的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当时的表现是拘谨。”
“不。你那不是拘谨,拘谨的客人喝了些酒和小姐熟悉一会儿后,也是丑态百出的,只有你,只有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闫艳不敢看张子文,痛苦的道。
“你知道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你有多痛苦吗?看着你坐进出租车渐渐远去,而自己又不能有所表示,我的心都仿佛被绞碎了一般,我从来没有像那晚那样痛恨自己的职业,痛恨自己身上的污点。那一刻我甚至都不想再活下去了,那段不干净的历史使我失去了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面对闫艳深情的表白,张子文不知道说什么好,缓缓松开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十指交叉在一起。
“也就是那晚。我决定和那段历史彻底告别,开始新的生活。”闫艳伸出双抚摩着张子文的手背,继续道。
“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只能在心底暗暗的想你了,谁知会再次遇到你,而且是在那样难堪的时候。当我见到是你站出来制止那个无赖时。我真的想马上逃开,跑的远远的,不让你看到我羞耻、丑陋的一面,但我却下不了决心。我自私的想,哪怕是再看你一眼,你能再和我说句话,也可以让我在以后的rì子里多份回忆。”回想起辛酸的往事,闫艳那双微微红肿的泪眼再度雾水朦胧。
“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那样的。”张子文万万想不到闫艳会对张子文情深至此,感动之余还有些切喜。
“后来你万事替我考虑,为我安排这、安排那的,我虽然知道你是在可怜我,但我还是着脸皮接受了,因为我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你呀!”闫艳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痛哭起来。
“唉!你怎么那么傻呀!我。”张子文搂着怀里不住颤抖的娇躯,嗅着她身上那特有的芳香,鼻子一酸,陪着她落泪道:“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终究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孩子的,忘了我的好吧!”
“不!”闫艳从张子文怀里挣脱出来,睁着秀美的明眸,泪眼婆娑的注视着张子文,“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了,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你是因为刘楠和蒋柔丽的缘故,我也知道自己没法和她们相比,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张子文点了点头,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只有刘楠她们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你一定要说实话。”她的眼神在此刻认真无比,仿佛等待的是法官庄严的判决。
“有!”明知此话说出后可能后患无穷,但面对她那挚热而期盼的眼神,张子文无法开口欺骗她,更无法欺骗自己。
闫艳双眼一亮,流露出狂热的欣喜,她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脖子,紧紧的吻住了张子文的嘴唇,欢喜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渗到我们的嘴里,咸咸的。
张子文以一种补偿她的心态,用心的和闫艳吻在一起。面对这个饱受磨难,苦苦暗恋张子文的美丽女孩,不管以后怎么样,但今天张子文却不想再令她落泪。
“我感觉真的好幸福,现在就是让我立刻去死,我也会觉的今生无撼了。”唇分后,闫艳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挂着无比幸福的微笑。
“不,不许你说死。”张子文连忙掩住她的嘴,“快呸!呸!两声。”
“呸!呸!”闫艳满是温情的凝视着张子文,柔声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算人生再苦我也不怕了。我不会和刘楠她们争,那样会让你为难的,我愿意永远当你的秘密情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马上来到你的身边。爱你就要让你幸福!”
“你这是何苦呢?”张子文轻抚着她光洁白皙的脸庞,痛惜的道。
“不苦。一点都不苦,只要能看见你,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怎么还会苦呢?”说到这,她的脸忽然又飞上了两朵红云。声若蚊蚋的道:“你,现在你还想要我吗?我愿意的。”
看着她那撩人的媚态和那突显的双峰,张子文不禁咽了口吐沫,“不,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闫艳眼神又是一变,紧张 的向张子文望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觉的这样对你不公平。”张子文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赶忙解释道:“我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这样对你不公平。让我们看以后的发展好吗?”
“恩!”闫艳yù言又止,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去市场转转,回头咱们还得商量办法呢?”张子文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道。
“那。那我送你。”闫艳的目光里虽然透着不舍,但还是跟着张子文站了起来。
我们刚走出卧室,外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一个漂亮的女孩双手拎袋的走了进来。
“咦!张子文!怎么是你!”
“周婉晴!”张子文傻眼的站在那里,怎么她也住这
“你们认识?”闫艳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认识,很感意外。
“啊!是。我们是认识,以前见过几面。”张子文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对着周婉晴点头笑道:“你好!挺长时间不见了,你住这里吗?”周婉晴原本有些激动的脸庞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点点头,一脸狐疑的看看张子文,又看看闫艳。
“那个!闫艳、周婉晴,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虽然对她这个高官之女在外租房住有些疑问,但面对她那种带着质问的目光,张子文可没胆子发问,和二女道了声晚安后就匆匆离开。
周婉晴待张子文离开,拉着闫艳坐到沙发上,关切的问道:“艳艳!你是不是刚刚哭过?是为了张子文吗?”
“啊!不,不是。”闫艳有些心虚的躲避开她的目光,“是,是刚才有点胃痛。”
“真的?”低级的谎言显然没有蒙骗过关,周婉晴盯着闫艳,突然道:“他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人吧?”
闫艳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一向温婉的女孩,在见了张子文后所表现出的异常,她没有回答问题,转而问道:“对了,晴晴,你和张子文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又不在一个大学念书,你们两个怎么会相识呀?”
“我!我们是偶然认识的,也,也不很熟。”周婉晴被问的一时语塞,接着像报仇一样反问道:“艳艳!你特喜欢他吧?”说完,笑嘻嘻的等着看闫艳发糗。
“是,我是喜欢他,打一见面时我就喜欢他了。”
周婉晴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心事,不禁心下愁苦,又不忍见好友深陷其中,柔声劝道:“艳艳!你不知道张子文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这样喜欢他是没有结果的。”
“我知道,刘楠和蒋柔丽我都见过,她们都很美,也很优秀,和你们这样的大学生相比,我真的很自卑。”闫艳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的道:“但我真的好爱他,这世界上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我不想失去他,哪怕是跟着他永远见不了光,但只要能跟着他,他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
闫艳的话带给周婉晴的冲击绝对是震撼xìng的,“什么?你,你说他有两个女朋友了?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知道吗?”闫艳看到她吃惊表情,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但话已经说出去,怎么可能收的回来,“蒋柔丽在首都师范念书,刘楠和你是一个学院的,她俩都很爱张子文。”
周婉晴咬着下唇,神sè不断的变幻着,
“晴晴。你不会是也喜欢他吧?”看她这样,闫艳对自己先前的判断更加肯定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我才不会喜欢这个讨厌鬼呢!”周婉晴羞愤的仍下句话,逃也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闫艳呆呆地看着周婉晴的房门,片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闫艳!你发现没,这里的衣服有很多款式都和商贸街那些专卖店类似。”在市场里转了半天。看了多个摊位后,张子文终于找到了生意惨淡的原因,“而这里的价格连咱们的一半都不到。怪不得咱们的生意不好呢?”
“是啊!这可怎么办哪?咱们那里还有三百多件衣服在那里压着呢,这可是四、五万块钱哪!”闫艳愁眉不展,有些焦急的道。
“我也想不出办法。回头再商量吧!”张子文装做满不在乎的笑笑,宽慰她道:“你也别太上火,办法总会有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赔本甩卖,几万块钱咱们还赔的起,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闫艳强挤出个笑容,低头不语。
“对了,你怎么会和周婉晴住到一起的?她怎么不住宿舍或是回家住呢?”不想让她再为此事伤神,张子文换了个话题。
“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晴晴总说她喜欢zì yóu自在的生活,不想再被家里人管束,我想这是她选择在外住的主要原因吧?”闫艳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接着眉毛一挑,揶揄的笑道:“你和她很熟吗?我发现她对你的感觉有点特别呀?格格格!”
“不熟!不熟!”张子文被她笑的满脸通红。赶紧找了个借口打发她,“闫艳,中午我约了孙俊松一起吃饭,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好吧!记着少喝点酒呀。”闫艳看穿张子文的心思,不再作弄张子文,出了市场自己先走了。
“俊松!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中午吃饭时。张子文把店里的事和孙俊松讲述了一遍,想听听他的看法。
“我不太懂服装,也没有研究过。”孙俊松沉吟了片刻,道:“不过,我到是能从消费者的角度给你提些意见。”
“那你快说说看。”
“就先说你店里的装修吧!我觉的你店里的装修太普通了,和其他那些专卖店区别不大,在灯光、sè彩、装修材料的选择上都没有突出自己服饰的风格,这种千篇一律的装修难以给顾客留下深刻印象。”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张子文的反应,才接着道:“还有就是你店里的布局也存在问题,通道有些狭窄,顾客得加着小心才能不刮到商品,门是单向开的,这些虽然都是小事,但都会使顾客在心里产生不快,从而在潜意识里拒绝再次光临。对了!以人为本你听说过没有?”
“以人为本?这词听着到是耳熟,是什么意思?”孙俊松的一番话让张子文大大惊讶,这些从未听闻的话更令张子文倍感兴趣。
“以人为本也是近两年才在企业中提出来的,是指经营者或管理者的一种领导方式或理念。这里的本字有根本、原本、本xìng、人力资本等多种解释,而整个词一般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针对企业职工来讲的,意思是在管理过程中以人为出发点和中心,围绕着激发和调动人的主动xìng、积极xìng、创造xìng展开的,以实现人与企业共同发展的一系列管理活动。”
“那另一种解释呢?”他的话张子文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这种观点却很赞同,感觉这话说白了就是千方百计调动员工的积极xìng。
“另一种解释是针对顾客而言的,意思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围绕顾客开展,在各个环节的组织和设计上都要以人为中心,方便人、让人感受到最大的舒适。”
孙俊松喝了口酒,“这点西方发达国家比我们做的好,尤其在环境上,更是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总之,一句话,在经营上要突出自己商品的风格,兼顾以人为本。”
“俊松,你的话太有道理了,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的店有些惨不忍睹。”张子文高兴的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你再帮我分析一下,那些市场卖里的仿制品是怎么回事?这些仿制品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人家卖出去的价格都比我进货价低。”
“仿制品的出现是必然的,国内有很多服装企业都是靠仿制品牌服饰做大的,只要你有新款上市,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仿制出来,因为他们在广告、营销、设计上的投入少,自然成本低廉,也就更具有竞争力。”
他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你所经营的品牌广告投放力度不够,最起码在咱们夕阳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牌子,在这种情况下,新鲜劲一过,你就失去了竞争力,这个结果在你一开始和人家厂家签合同时就已经注定了。”
张子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现在天朝的市场还很不规范,服装市场的个xìng化消费还没有到来。对于消费者来说是你卖什么,我就买什么;而不是消费者想买什么,我就生产什么,卖什么。我个人认为,这样的市场对于商家来说是最好的发展机遇。”孙俊松说到这里,隔着桌子一拍张子文的肩膀,“兄弟,要想赚大钱要抓住机会呀!”
张子文细细品味着他的话,知道这次是赔定了,关键是怎么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以后再干可不能这么盲目了。
我们那天聊了很久,从孙俊松那里张子文了解到了很多新鲜的词语,诸如互联网、股票、期货、物流这些以前很少听闻的词语,他都为张子文做了详尽的解释和举例,虽然张子文仍旧对这里面的许多概念理解不了,但它带给张子文的冲击是巨大的。
差距!这就是差距。
当很多地方大学里的有志青年在如饥似渴的学习新知识,准备迎接信息时代的到来时,而我们在jǐng院又做了什么?并不繁重而脱离实践的功课、没完没了的政治学习和开会、强度逐渐减弱的训练,除了这些就是打扫卫生、整理内务。
没有电视、不准听收音机,我们的业余生活只能打发在那藏书少的可怜的阅览室里和那几个球类运动场上。
想想这些,真的感觉我们就像是一群身着jǐng装的囚犯。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全世界的jǐng查学校几乎都是这么管理的,差别之处也就是一些国家的硬件设施比天朝的更好而已。多想无益,人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今年元旦,jǐng院意外的给我们放假四天,张子文正好借此机会,拽着蒋柔丽、刘楠和闫艳三女跑到管州去转转。一是游玩,二是学习一下人家开店的经验,毕竟这里是天朝改革的前沿阵地,很多事物要远远领先内地。
元月一号的管州城正是细雨绵绵,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的我们这些来自冰雪世界游客的兴致。
下了飞机,刚刚安顿好住处,三女就张罗着出去逛街。这三位中有两位是张子文惹不起的人物,而剩下那位惹得起的闫艳张子文又不忍心欺负,反正此行也要重点考察一下这里的专卖店,所以张子文连个哏儿都没打,屁颠颠的跟在三女后面出了宾馆。
不服不行,管州的专卖店在设计和服务方面确实领先冬北很多,我们连着逛了多家店铺,最后三女的目光被一家女士内衣专卖店所吸引,强拉着张子文冲了进去。
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各式内衣,让张子文在难堪之余也是大开眼界,而三女更是弃张子文于不顾,钻进了内衣的海洋。
解放了的张子文轻吁口气,站到店外透风,看看橱窗里的模特,再看看外面和自己相同遭遇的几位男士,张子文忽然灵光一闪,做女士内衣也不错啊!夕阳好象还没几家上档次的内衣专卖店,如果张子文能在此时抓住机会,应该不愁没钱赚。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二六节 娇音燕语几素颜
这样一忙起来,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和jīng力游玩,但刘楠和蒋柔丽对张子文都特别理解和支持。面对张子文愧疚的目光,她们总是用女xìng特有的温柔来安慰张子文,让张子文在心情愉悦的同时更加感激。
从管州回来以后,张子文先是安排闫艳自己联系内衣生产厂家;几天后又让刘楠买下隔壁那家和张子文一样濒临破产的专卖店,把墙从中间打通,合二为一;接着又找到全市最有名的顶尖装修公司,让他们按照张子文所提出的几个要点进行装修设计。..
这回张子文可没有像上次那样,稀里糊涂的就把店开起来,一切工作都务求尽善尽美,仅装修公司的设计方案就被张子文否了六次,气的那女设计师差点没撂挑子。
对此,张子文倒是不着急,有合同在张子文怕什么,只要你的设计里不能把xìng感、高雅、温馨、和谐几个要素有机的结合到一起,那你就还得接着重新设计。
直到半个月后,装修公司的设计方案才被张子文采纳。在装修工作进行到尾声时,我们订的货陆续发到了,广告工作也随之开展起来,几条主干线公交车上都出现了我们专卖店的广告,内衣店还没有开始营业就吸引了众多目光。
专卖店正式开业的rì子选在了我们放假后的第五天,开业的第一天,营业额就突破了四万元,一个二百米的营业厅,一天销售四万元,这对于小件商品销售业来讲,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当晚,我叫上自己在夕阳的至亲好友,在鸿缘酒楼摆上了一桌。
“俊松,这可是要多谢谢你呀!要不是你上回给我上了课,我也不可能想到这么多!”喝了几杯后,张子文又开始说起了实在话。
“你不用谢我。主要还是你自己理解的好。我和你说的话很多开店的人都懂,可他们却做不出你这样的效果。”孙俊松呵呵一笑,接着道:“就拿你在店里弄的那个休闲室来说吧!这主意就非常好,让陪女友来购物的男士可以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看看报纸和杂志,像这样的设计就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经营理念,大大高出同行一个档次。”
“我这也是资金充足的缘故,这回我算是发现了。干这样的店,要是没钱根本就玩不转。”说着,张子文叹了口气,又些心疼的道:“唉!要知道这回光装修和广告一期就投了二十五万哪!”
“不过这些投资都是值得的,现在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正是销售旺季。估计你那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回本。”芷芸姐柔美的一笑,给张子文打气。
“那是,要是没这信心,我也不可能下这么大的本钱。”张子文自夸的把胸膛一拍,接着贼贼一笑道:“在座的女xìng都不是外人,这快过年了,小弟也不知道送点什么好,这样吧!以后诸位到店里购买内衣。一概七折。哈哈哈!大家一定要赏光捧。哎呦!”
张子文苦着脸看着坐在张子文左手位置的刘楠,这丫头正收回做恶完毕的小手。得意的冲张子文一翻白眼。
“怎么?折扣太高了?要不咱们打八。哎呦!你俩这是干什么呀?”
这回掐张子文的是右手位置的蒋柔丽,她瞪了张子文一眼,小声嗔道:“叫你再胡说八道。”
张子文的遭遇不但没有赢得同情,反而惹来大家的一阵哄笑,只有坐在芷芸姐旁边的周婉晴默不作声,她是和芷芸姐一起来的。
“还是有好人哪!周婉晴,谢谢你没有和他们一起打击。来我敬你一杯!”看她神sè异样,张子文端起酒杯插科打浑道。
周晚晴红着脸,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和张子文碰了下杯,浅尝一口,看了看刘楠二女后,忽然别有深意的道:“其实!我也想掐你。”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但张子文却从她的话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心情再难放松,讪讪的笑笑,坐了下来。
饭局结束后,张子文刚要和二女回宾馆,万明奎突然打来了电话,约张子文到他的拳馆见面。
“啥事呀?万叔,你不知道我女朋友等着我吗?”和他接触多了,张子文也随便起来,万明奎也喜欢张子文这样。
“你小子,万叔找你还能是坏事?”万明奎哈哈一笑,“有个赚钱的买卖你干不干?”
“什么买卖?要是倒卖人口的事可没兴趣!”张子文笑嘻嘻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靠!你这混小子,要是真倒卖人口就先把你卖了。”万明奎做势拍了下张子文的脑袋,“是倒卖黄豆,你和我一起做不?”
“倒卖黄豆?”张子文有些吃惊,“这东西让个人倒卖吗?”在张子文印象中,粮食都是粮库收购,不准倒卖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打去年开始,粮食的收购就放开了,虽然农民的粮食仍旧还得卖给粮库,不许个人去收购,但粮库只要完成了国家储备任务后,就可以zìyou的往外卖。”万明奎喝了口水,有些神秘的道:“你知道我去年赚了多少钱吗?”
“二百万哪!我投了两千万,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二百万。”没等张子文回答,他就主动揭示了谜底。
“也是倒卖黄豆?”张子文让他说的有点心活。
“去年是在天津倒卖的红小豆,但有可靠消息说今年红小豆的形势不好,所以我要倒卖黄豆。”
“去哪收?然后卖到哪去呀?”张子文疑问道,听他这意思已经有点谱了。
“去灰龙江收,那里是黄豆的主产区。然后卖到关里的两家油厂,这些都联系过了。”万明奎盯着张子文,等张子文拿主意。
“万叔,你的意思是我们赚差价?”
“对喽!咱们赚的就是差价,怎么样?干不干?”
“这事投的多,万叔,你让我回去想想,明天我回家前给你信,行不?”事好是好,就是需要投入的资金太大。张子文有些下不了决心。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完了再给张子文信。”
万明奎的话让张子文足足思考了半宿。第二天上午,张子文早早的跑到了他家。
“万叔!想好了,咱俩一起干。”万明奎也是刚起,看见他,张子文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小子这么快就想通了,还以为你得琢磨几天呢。”他没有想到张子文决心下的这么快。很是高兴。
“呵呵!我都想好了,怎么着您也不会给我亏吃,这事若是赔钱顶多赔个几百万,但同样赚也能赚个几百万,我就当这是一次赌博了。”张子文满不在乎的一笑道。
其实张子文心里还有个想法没说出来,那就是你能搭上省委周书记的路子。怎么着也应该有点内幕消息,赔钱的可能xìng应该很小才对。
“这样想就对了,你万叔还能给你亏吃?咱男爷们干事就得有点魄力,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爽快劲儿。对了,这次你准备投多少钱?”
“万叔,您投多少钱?”张子文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虽然自己现在手头还有三千一百多万。但怎么着也不能多过他的投资。
“我投三千万。这是我现在能动用最大的数了。”万明奎不加思索的道。
“那我也投三千万,万叔。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下去收购?”全部家当都快投进去了,这趟收购张子文怎么说也得跟着。
“就这三两天,到时你等电话,咱们一起下去。”两天后,万明奎带着几个手下和张子文分乘两辆奔驰,长途跋涉的赶往灰龙江省化市。
化市是天朝农业大市,有北国大粮仓之称,每年仅大豆的产量就有六、七十万吨。这里一个乡生产的大豆就足够我们收购的。
看到化粮食局的一位刘副局长接待我们时的那股子热情劲,张子文就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对的,万明奎肯定通过关系把购粮事宜都联系妥当了,这让张子文心里更加有底。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在那位副局长的带领下,连着走了五、六个粮库。
这天晚上,我们在化最高档的酒楼置了桌酒席,答谢给予我们大力帮助的那位副局长。
“怎么样?万总,这几天转的还满意吧?”这位刘副局长也是个很爽快的人,“不是哥哥自吹,全国的大豆就数我们这里的最好,青豆少,颗粒饱满,水分都在百分之十三以下,关里的很多油厂都愿意收我们这里的大豆。在我这儿收豆,别的不敢保证,但质量上是绝对没问题。”
“大哥,你看你又叫什么万总,这都是说好了的,咱们都是当过兵的人,以哥们相称才显得亲切。来!来!来!罚酒一杯,兄弟陪你一起干!”万明奎端起酒,不等那刘局长反应,自己先把杯中酒干了。
那刘局长也不含糊,二话没说也是举杯就干。
“好!不愧是咱当兵的人,爽快!”万明奎一竖大拇指,接着道:“大哥!我们也定下来了,就在你领我转过的那几个大粮库收,收个三、四万吨能行不?“
“没问题!”刘局长大手一挥,
“万老弟,你不知道,自十月末开始,就有不少人到我这来收豆,但他们想都别想,基本都让我给打发回去了。在化这一块,收粮放粮的事我还是说的算的。虽说现在政策允许企业自己收豆,但不是还有个在一定条件下的前提吗?我们粮库又不是装不下,早卖晚卖能怎么着?但咱们就不一样了,抛开老首长那层关系不说,就冲咱们都是当兵的人,就冲你这爽快劲,这豆也是可着你劲收,你要是准备好了钱,明天我就让下面那几个头上来签字。”
“行!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咱们就签字。”
收豆的事算是谈妥了,万明奎和刘局长更是放开量了喝,越喝越高兴,还在包房里合唱起了《当兵的人》,从他们那投入的样子,看的出当兵的历史是他们一生中最最难忘的。
第二天,刘局长果然把几大粮库的头头都找来了,这儿五千吨,那儿八千吨的。很快就以每吨1660元的价格买下了三万五千吨大豆。
“现在就等着往关里发货了。顺利的话咱们每吨能赚180元,这三万五千吨就是六百三十万。”了却一桩心事,万明奎显得轻松不少,“张子文哪!你就先回家歇两天吧!好好玩玩,这边我盯着。”
张子文确实是归心似箭,但这两个人的事,却把他自己留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推辞着不肯回去,万明奎看穿了张子文的心思,硬是把张子文塞进奔驰,安排司机把张子文送了回来。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母亲和玉姬自张子文进家门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妈!我发现您这半年又年轻了不少,脸上的皱纹都比以前少了。”吃过饭后。玉姬主动去刷碗,闲下来的张子文挨着母亲坐下,开始哄老娘开心,“看来我给您拣回来一个女儿还真是做对了。”
“你就是嘴好,不过你走了以后,妈有玉姬陪着生活确实充实多了,不像你刚上学那会儿,一个人孤单单的。”母亲被张子文夸的更是高兴。“你还不知道吧!玉姬这回期末考试在全学年排第一名。我的儿子和女儿都这么有出息,当妈的能不高兴吗?”
“妈!您一口一个玉姬、玉姬的。就不怕你儿子吃醋呀!”张子文装着委屈的样子,“我可是您亲儿子呀!”
“就你这臭小子事多,妈对你们都是一样的疼。”母亲的话音刚刚落下,家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哪位?”张子文以为肯定是刘楠和蒋柔丽找张子文的,赶快拿起了电话。
“请问!朴玉姬在吗?”电话里意外的传来了一个微显稚嫩的男声。
“啊!在!你等一下啊!”张子文撂下电话,喊道:“玉姬!你电话!”
“来了!”玉姬边擦手边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后道:“不,我不去,我哥哥回来了,我不想去,就这样吧,再见!”
“玉姬!是不是有男孩子约你呀!”看着玉姬脸上微红的样子,张子文忍不住逗道。
“不!不是的。”玉姬的脸更红了,慌乱的跑回了厨房。
“你这小子,连你妹妹也逗,你不知道她脸皮薄呀?”母亲嗔怪的撮了下张子文的脑门,接着道:“现在家里的电话绝大多数都是找玉姬的,但玉姬可是好孩子,专心学习,从来不出去玩。”
说到这,母亲话锋一转,拷问道:“对了,你和刘楠、蒋柔丽怎么样了?到底现在和哪个处对象呢?”
“我们,我们还那样。”张子文心虚的低下头。
“什么叫还那样?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母亲的脸sè开始严肃起来。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张子文真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解释,既不想欺骗她,又不想惹她生气,“我们现在还是处朋友,至于以后怎么样,等大学毕业以后再说。”张子文终于想出了个合理的解释,长吁了口气。
“哼!你可要把握好自己,不要玩弄人家。”母亲冷哼一声,暂时不再追问此事。
张子文在家待了七天就有点坐不住了,万明奎那里是一点信儿都没有,大豆发货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想到这,张子文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万叔!咱们的货发的怎么样了?”
“这!怎么和你说呢?”万明奎在电话里叹口气,声音有些嘶哑的道:“现在正赶上chūn运,再加上钢铁、煤炭也处于运输高峰期,咱们的货到现在才发走一千多吨。”
“啊!”正是张子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此前各种可能情况张子文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在运输上会出岔子,不过这也怨不得张子文,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和铁路打过交道,对这行根本不了解。
“那咱们好好做一下铁路方面的工作不行吗?”
“工作我都做过了,他们不是不想给发货,而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现在也正为这事上火呢?”
“万叔,你也别太着急,我这就赶过去,咱们再想办法。”张子文只好安慰他。
当张子文赶到化时,眼前的万明奎让张子文大吃一惊。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满血丝,神sè疲惫。张子文有种感觉。情况比他所说的还要严重。
“万叔!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就说出来吧!我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赔些钱嘛!”张子文宽慰他道。
“前天来信儿,关里油厂收购价开始下调了。”他并没有因为张子文的话而有丝毫轻松,犹豫了一下道。
“下调多少?还会继续下调不?”张子文的头忽悠一下,差点没晕过去,货运不出去,每天都在减斤掉秤。而这时候收购价却跟着往下掉,这不是要人命吗?
“每吨已经下调了30元,可能,可能还会往下掉。”万明奎很不好意思的道,
“怎么会下调呢?原因是是什么知道吗?”张子文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开始自己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赔钱,张子文有三千万,最多赔个几百万,就算那样张子文能还剩二千多万呢!
“他们说进口大豆增多是造成价格下调的主要原因,而且还有可能持续下调。”万明奎狠狠的吸了口烟。
“还会下调?这消息可靠吗?”虽然明知信息来源的可靠xìng,但张子文还是自欺欺人的希望这是谣传,万明奎沉重的点点头。
“用公路运输能不能行?”这是张子文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不可能的,几千里路。运费太高。而且在chūn运高峰期,哪家运输公司也没有几万吨货的运输能力。就算是联合也不行。”万明奎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张子文的想法,看来这些他早就已经考虑过。
从他那里出来,张子文独自走在化的大街上,看着身边那些沉浸在欢乐节rì气氛里的人群和那张灯节彩的店面,心情无比沮丧而焦虑的张子文感觉正身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张子文甚至有些妒忌他们的快乐。
虽然张子文嘴上说的好听,大不了就是损失个几百万,呵呵!张子文自嘲的笑笑,那可是几百万哪!三万五千吨的大豆,不用算别的,就是一吨一天掉了一斤的水分,那加起来也是损失三万块啊!
张子文用力的摇摇头,想把自己这种消极的情绪驱除出大脑,可越是不愿去想,却又偏偏忘不掉。后悔和自责交替的折磨着张子文,令张子文烦闷不堪。
不知不觉的在外面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寒冷的北风使张子文那昏沉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张子文想起在派出所实习时,老刘总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对!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办法终究会有的。
“万叔!粮库现在收豆价格是多少?收的怎么样?”回到住处,张子文急急忙找到万明奎,了解现在的下面的情况。
“这我到不知道,这几天光忙着联系车皮,也没见到刘局长。”他对张子文的问题有些不理解,“你问这干嘛?”
“了解下情况嘛!”张子文淡淡一笑,“万叔!晚上把刘局长约出来吧!我想和他唠唠!”
“你小子真行啊!都快泰山压顶了,你还笑的出来。”看到张子文的神sè比先前好了不少,万明奎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些,“行!这就给他打电话。”
“刘局长,现在咱们粮库收豆的价格有什么变化吗?”张子文和万明奎都没把烦恼带到饭局里,一阵谈笑后,张子文闲聊似的问道。
“现在每斤掉了一分钱,这都是受油厂收豆价下调影响的。”刘局长答完,带着丝不解的看着万明奎道:“我听说那些大豆还都没有运走,这油厂收购价下调,你们的损失一定不小,可看你们好像都不着急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着急也没用哪,好在目前的损失我们还能承受。”提到痛处,万明奎笑的又点不自然了。
“刘局长,这若是继续掉价,会不会影响咱们粮库收豆?”张子文接过话问道。
“那是肯定的,这些年豆价一直稳中有升,这突然掉价肯自然要影响粮库收购,豆农会产生惜售心理,如不是急等钱用。多数豆农都会在自己家保存大豆。等到价高时再卖。”刘局长看出张子文是今晚的主角,虽然不知道张子文在这次收豆中的作用,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那咱们粮库有没有可能在价格下调时把豆卖出去?”
“这得看情况,首先得满足国家储备库的库存要求,剩余部分在资金紧张时也有可能卖粮,毕竟我们有国家补贴,需要稳定市场价格嘛!”他似乎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了。不等张子文问接着道:“不过现在我们这的粮库都没有完成库存要求,所以不会有大宗的卖豆,这次能卖给你们也是情况特殊嘛!”
听了刘局长的肯定回答,张子文心里似乎隐约的把握到点什么,但又不太明确,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后。依旧是放开量的畅饮一番。
“万叔,你也别太着急,再说急也没用,左右大豆也发不出去,那咱们就等等看吧!”第二天,张子文就向万明奎辞行,“我回夕阳在去想想办法,这边还得麻烦你盯着点。”
万明奎的神情告诉张子文。他并不认为张子文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但大概是感觉对不起张子文,所以还是很鼓励的让张子文出去散散心。当天下午。张子文乘飞机飞回了夕阳,一下飞机直奔孙俊松处。
“这事涉及到国内、国外的因素太多,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孙俊松听了张子文的情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过我有个同学在dìdū是研究国际贸易的,今年还在国际学术交流会上发表了几篇论文,反响很热烈,是个专家。不行的话,我领你去找他问问。”
“这!这不好吧?会影响你工作的,要不你帮我过过话,我自己去找他。”张子文知道他在单位也很忙,这dìdū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两天,很不好意思耽误人家的事。
“没事!这回你把老本都投进去了,可不是小事,我和你一起去更放心些。再说咱们今晚就走,估计顺利的话明晚我就能赶回来。”见张子文还是很不好意思,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啊!我这兄弟还是个千万富翁呢!以后哥哥缺钱花找你借时,可不许学葛郎台呀!”
“靠!看你说的!”张子文笑着捶了他一拳,“那张子文现在就去订机票。”孙俊松的这个同学叫薛炳国,戴着付厚厚的近视眼镜,书卷气浓厚,一看就知道是个学者型的人。
在临来以前,孙俊松就在电话里把张子文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知道情况紧急,所以见面后,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薛老师!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大豆的价格走向。您看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对于这样的学者,张子文一向敬重,很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你快别这么叫我了,我和啊松都是好朋友,你叫我大国就行。”张子文的称呼让他有些不习惯,“幸好昨天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立刻找了半宿的资料,要不然你这突然一问,我还真回答不了你。”他呵呵笑着开始解释。
“决定产品价格的主要因素有两条,一是价值,即在社会生产条件一定的情况下,生产某种商品所花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二是供求关系,供大于求,价格下降,供小于求,价格上升。咱们现在就先谈一下大豆的价值。”
难得有这么好的老师开小灶,张子文赶紧拿出笔记本,开始作记录。
“昨晚我查了一下,咱们国家这次进口的大豆都是产自南美的。在我们国家,大豆一直不受重视,国家在这方面科研投入和优惠政策也不足,现在每公顷的产量是1。71吨,而南美国家则相反,以阿根廷为例,他们每公顷的产量是2。56吨。他们的单产高,而且种植规模大,其成本就小,以今年10月的价格来看,阿根廷1号大豆离岸价格是每公斤1。31元人民币,而我国平均价格是1。75元人民币,我们的价格比阿根廷高出35个百分点。”
“那运输呢?他们越洋运输,再加上关税,增值税后,他们的价格还存在优势吗?”张子文没有想到在生产成本上会存在这么大的差距。如果要是敞开了进口。那本国的豆农还怎么生存下去,国家应该在这方面有政策。
“我昨晚查过,货船到港的费用是每吨60元人民币,关税是百分之三,增值税是百分之十三,而我们国内,灰龙江的大豆用铁路运到关里每吨运费120元。进口大豆人就比国产大豆有价格优势。”薛炳国见张子文张大嘴巴吃惊的样子,笑道:
“你别急呀!要是他们这样随便运,那还不得乱套了,为了保证本国利益,所以我们国家对大豆有进口配额限制。”他顿了顿,接着道:“前几天进口的大豆是我们国家首次进口的。配额不到100万吨,约占今年全国产量的百分之五点八,而且目前进口量才四万吨。”
“若是继续进口,那国内的大豆价格是不是会继续下调?”这也是张子文最关心的问题之一。真不知道万明奎的内幕消息是怎么得来的,连天朝已经开始进口大豆这么最基本的信息都没得到。真是被他害死了。
“应该会的。”薛炳国点点头,起身给我们面前的茶杯都倒满茶水,接着道:“现在看来,你的大豆急于出售是不太可能了。但你可以等等。每年的正月过后,大豆的价格都会上涨。你要是不急着用钱,那时再卖也可以。”
“另外,大豆的价格和产量与气候情况,病虫害都有很大关系。”他忽然想起来道,“一般期货市场的价格走向在总体上也和现货价格走向相同,你也可以参考一下。”
薛炳国因为还有课要上,我们聊到九点多就告辞出来,临走时,张子文要有所表示,他却怎么也不肯收,看他拒绝的很强硬,孙俊松又在一旁不住的劝张子文,张子文也就只好先收了回来。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出了薛炳国家,孙俊松一脸担忧的看着张子文。这次dìdū之行,虽然让张子文明白了很多相关知识,但薛炳国并没能给张子文指明具体解决办法,对此他有些失望。
“我想先买个电脑,学习一下,然后连接到互联网上,自己再琢磨琢磨。”张子文倒是对此行很满意,尤其是薛炳国告诉张子文,他和张子文讲的很多情况都是从国际互联网上查到的,这让张子文对以后大豆价格走势的分析多了些信心。
“行!这是正事,回去张子文帮你弄。”
“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回到夕阳后,孙俊松对张子文进行了一个晚上的互联网cāo作培训,使张子文能够zìyou的进行信息查询。情况紧急,张子文也没有耽搁,第二天又飞回了化。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万明奎见张子文这么快赶回来有些奇怪,“这边有我,你在外面多玩几天也没关系。”
“也没什么好玩的,正好想起件事就先回来了。”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工作能起多大的作用,所以张子文没有和他解释自己的dìdū之行,“万叔!这个事还得麻烦你动用下关系帮我查一下。”
“什么事?你说。”
“我想知道近三年来,国内各省的大豆播种面积和产量,还有就是最好能搞到这几年的大豆价格涨浮情况。”天朝的互联网建设刚刚起步,这些情况张子文在昨晚查询时都没有找到,连相关期刊杂志上都没有登载。
“行,我这就找人去办,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万明奎听着一愣,随即明白了张子文的意图。
“别的就没有了。”看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张子文很是高兴,忽然又想起来道:“对了!万叔,这段时间把你的奔驰借我用用,我来回跑事也方便。”
“还借什么啊?那辆新的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你用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小子,你要车谁开呀?要不我让德臣跟着你吧?”
“呵呵!不用,jǐng院上学期开了驾驶课,我已经拿到驾照了,再说我这是回家,臣哥跟着我也不方便。”
刚会开车那会儿手特别痒,也不管驾照没有发下来,总是在周末缠着芷芸姐,开她的丰田轿车过瘾,有一回让交jǐng给截住了,看在张子文是jǐng院大学生将来是同行的面子上,才教育了张子文一番后放行,打那以后张子文开车的瘾就小多了。
“那好吧!不过现在是冬天,路面滑,开车时一定要小心哪!”把钥匙交到张子文的手里,万明奎还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
“你放心,我肯定会注意的,万叔,这你就多cāocāo心吧!我先回去了。”
第一次独自开车,张子文很是小心,即使是上了公路时速也没有超过一百。听着刚买的王杰专集,看着两边的护路杨飞快的闪过,心情上的愉悦足以抵消大豆收购所带来的不快。
回到南市,张子文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买了台配置最好的电脑,并办理了入网手续。这是当务之急,以后及时了解国际动态就全靠它了。
母亲对张子文刚回来往外跑很是不满。为了哄她高兴,张子文特意开车载着她和玉姬在市里逛了一圈。没想到好心办错事,看着这上百万的轿车和那刚搬进家的电脑,母亲的脸sè更难看了。
“你到底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哪来的这么高档的车?那电脑也要上万吧?”从外面回来,母亲把张子文单独叫到自己的房间,异常严肃的问道:“还有你的手机,你的衣服,这些事你以前就没说清楚,我看你成绩一直没有退步,而且jǐng院管理严格也就没有多问,可这次你连车都开回来了,上百万的车你都能随便开?今天,你一定要和妈说实话。”
“妈!您要相信自己的儿子,我可没去干违法的事,那些钱真的都是我自己赚的,车也真是借别人的。”张子文早就预料到母亲的责问,随即把谎话说了一遍。
“你不安心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就忙这些?”没想到母亲听说张子文在帮别人赚钱时,竟然会勃然大怒,“你还当不当jǐng查了?你还想不想继承你爸爸的遗志了?还忙着赚钱?钱就对你这么重要?你真是太令妈妈失望了。”
“妈!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呀!”张子文惶恐的哀求道:“我从来都把当jǐng查视为理想的,赚钱不也是想减轻您的负担吗?您千万别生气!”
“我不用你帮着减轻负担,妈就是再累也会供你念完大学的。”母亲以为张子文知道错了,语气缓和下来,以商量的口吻道:“听妈话,不要在干那些没用的了,好好把书念完,做个好jǐng查,啊!”
张子文知道妈妈的观念还停留在计划经济时代,认为只有捧着铁饭碗好好干工作才是最有前途的,经商在母亲眼中无疑是歪门邪道。
“行!妈,我听您的,这回回去就好好念书,不让您cāo心。”张子文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赶紧去把车给人家还回去,那么贵的车刮掉块漆咱们都赔不起。”母亲听到张子文的保证,终于露出笑容。
“这!”这车就是为了跑豆农方便才开回来的,再说来回几百里地,再跑个来回还不够麻烦的。
“怎么啦?”母亲见张子文面有难sè,板着脸问道。
“妈!这车咱们晚几天再还吧?我这几天还得用它办事呢?”张子文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你总教育我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我这就算是以后不干了也得先把手头的事办完哪!要不会耽误人家的事的。”
“你!”母亲被张子文气的一时语塞,“算是和你白说这么半天了,算了!你自己寻思吧!”说完,母亲一甩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