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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全文阅读

作者:碧海蓝天是我老婆     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txt下载     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九章:滚油【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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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令下,张玉堂就看到在王泽光的头顶三尺处,浓厚的金黄sè云气沸腾起来,云气里悬浮着一枚四四方方的官印,有巴掌大,官印上清光悠悠,宛如水流,四下照shè,池塘上空的妖气、血光都被逼开。

    周围的人轰然应命,两个带刀衙役领着一群奴仆,从禅房里寻来铁锹等一干东西,但凡能够掘土挖坑的,都一一给找了出来。

    “挖沟放水!”

    “是!”

    众人同心,血气凝为一体,化作一种磅礴无匹的气息与王泽光头顶的官印相连。

    哗啦啦----

    顺着沟子,池塘里面的水,向着外面缓缓流去,开始的时候,尚是涓涓细流,随着越挖越大,水流越发湍急。

    挖了好一会儿,池塘里的水,一点都没见少,王泽光脸上一片悲痛,恶狠狠的道:

    “一部分人在这里挖水道,一部分人随我出去,搬来巨石填满这池塘。”

    这些人领命而去,王泽光回身看着悟能禅师:

    “妖僧,事到如今,你还不招,到底是何方妖孽在这里作祟?”

    悟能禅师默默无语,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王泽光一挥手,上来两个衙役:

    “把他带下去,狠狠拷打,务必让他说出天降白莲的事情。”

    “是,大人。”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拖死狗一般,一边一个,把悟能禅师给架了出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惨叫声,民心如铁,官法如炉,任是铁打的好汉。都忍不住官府的刑罚。

    一旁正在奋力干活的人,听到传来的惨叫,更加卖力工作,丝毫不敢偷懒。

    金山寺外,法海一顿手的禅杖。止住了震动声音。疑惑的看向金山寺上空:

    “堂堂正正的佛门净土宝刹,香火鼎盛,神佛显化,怎么会有妖气凌云?”

    举步向着寺院走去。门口闪过两个衙役:

    “大师,请止步,杭州知府衙门正在公干,一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法海慧眼神光看去,两名衙役的头顶各有一缕黄金sè的云气清光。清光如水,从金山寺深处散发出来,维系在二人头顶。

    他心明白,这缕清光是杭州知府的威势,两个衙役也是借着知府威势,横拦一切到此的香客、游人等。

    “阿弥陀佛。”

    法海面庞红润,僧衣月白,笑道:

    “两位小哥,金山寺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不让我等游方僧人入寺挂单。”

    其一衙役说道:

    “大师,这金山寺里犯了事情,正在查办,你还是先走吧,不要引火烧身。”

    “多谢施主相告。”

    法海身子一挺。气势散发出来:

    “我乃是大峨山白龙洞的法海,今rì路经此地,见寺庙里妖气冲天,特地前来降妖伏魔。还请两位施主通融、通融。”

    感受到法海巍峨如山的气势,两衙役也知道遇到了异人。略微犹疑了一下,一拱手:

    “大师,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请容我向大人禀告一下。”

    法海微笑道:

    “施主请。”

    “什么?有和尚要来降妖伏魔,真是一派胡言,朗朗乾坤之下,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休让他妖言惑众,撵走、撵走。”

    对于妖魔鬼怪,普通人听说以后,自然会心怀恐惧,人心大乱,若是再有有心人挑拨,很有可能会引起杭州府一场惊天动地的板荡。

    这样的事情,绝不容许发生,王泽光明知道世间确实有妖魔神佛,但也不能宣之于口,衙役刚刚一离开,便有人走了过来。

    来人一脸沉重:

    “大人已经问出来。”

    王泽龙jīng神一振:

    “老和尚怎么说的,白莲飞升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拷打悟能禅师问出来的情况,一一给王泽龙说了一遍,听得老夫人是被池塘里的妖怪吃了,王泽龙但觉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倒过去:

    “我苦命的娘啊----”

    声如肝肠寸断、令人闻之不由得黯然泪下。

    “娘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王泽龙睦子里寒光一闪:

    “荒野里,有土地山神守护,郡城有城隍诸神守护,这杭州府金山寺,乃是人口稠密的地方,诸神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妖魔横行,不闻不问,还留着干什么?”

    “等金山寺的事情,一旦了结,我便把整个杭州府的一切牛鬼蛇神,统统赶出杭州,一切神庙全部捣毁,一切神像俱成灰尘。”

    暗暗发了一下恨,问道:

    “可把召唤妖魔的咒语问出来了?”

    “问出来,悟能老禅师说,那妖怪不知为何,好像是极为虚弱,只有进食的时候,通过咒语才能够唤醒,其余的时候,都在深度睡眠,雷打不惊。”

    “睡着了好,睡着了好。”

    王泽龙继续问道:

    “那朵莲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池塘里的妖魔会什么神通法术,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这些**凡胎,也不是他的对手。”

    衙役回禀道:

    “大人不用担心,悟能老和尚说了,那朵白莲花是妖魔的大嘴所化,一旦踏上白莲花,就相当于入了妖魔的嘴,被当作食物吞食掉了。”

    “是妖魔的嘴?”

    王泽龙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一拍手:

    “有了!”

    当下把注意告诉了衙役,令他极速去做。

    不一会儿数个衙役抬来一大桶滚烫的油,这桶有两人合抱粗,深有一米多,抬到王泽光身旁,放了下来。

    王泽龙看了一眼,说着:

    “都准备好,我一会儿念动咒语,一旦白莲花出现,你们立刻把这桶放到白莲花上去。”

    “是,大人。”

    带着一身的杀气,王泽龙走到池塘旁,令人离开了池塘,张玉堂也随着人流走到一旁,阿宝低声道:

    “公子,你看王大人这是在干什么?”

    张玉堂若有所思: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咒语念动,一朵硕大的白莲花从池塘里悠悠升腾出来,晶莹剔透,青翠yù滴,上面宛如有露珠在滚动。

    “放!”

    数人抬起木桶,双手舞动,使劲把木桶扔到白莲花上面,感应到了有东西落在上面,白莲花六瓣合拢,烟霞缭绕,缓缓下沉。

    嗷呜---

    猛然池塘深处发出一声怒吼,池水汹涌,巨浪滔天,从池塘冒出一个硕大的蟒头,面目极为狰狞。

第九十章:官气【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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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面上,水浪滔天,血煞气弥漫出来,让人冷到骨子里。

    一头红鳞花皮的巨蟒,从水央伸出一个狰狞恐怖的庞大头来,巨大的身躯仍在池塘,粗如滚筒,长不可测。

    大蛇昂首嘶鸣,痛苦非常,长长的舌头上一片烫伤。

    而在巨蟒的肚皮,一个巨大的木桶形状缓缓的向着身子里面坠了下去,滚烫的油水倾泻出来,肆意奔腾,炽烈的高温几乎把巨蟒的内脏于一瞬间烫的滚熟。

    “杀!”

    趁他病、要他命!

    原本躲在人群里的张玉堂眼睛一亮,脚下绿舟泛亮,腾空而起,手追星剑扫出一片剑芒,无形无相,摧毁一切希望。

    嘶嘶嘶-----

    巨蛇狂舞,灯笼般的蛇目里shè出两道神光,宛如两道血sè的光焰,划破天空,迎向了张玉堂。

    “绝技?”

    感受着血焰蕴含的磅礴真力,张玉堂脚踏绿舟,游走于天际。

    “山!”

    一道符从丹田飞出,放出无量光芒,璀璨如大rì,瑞气千条,道符出现后,恍如化作了一座太古神山,跨越了时空从过去涌来,狠狠的坠落,碾压一切,连虚空都传来微微的隆隆声响。

    轰隆!

    山字飞舞,落在巨蛇的头顶,轰然压了下去,势不可挡。

    且在那一瞬间,山字道符死死的贴在了巨蛇的眉心之间,顿时巨蛇感到有一座雄山压在自己的头顶,举步维艰。

    “斩!”

    追星剑光如一挂银河倒垂,白茫茫一片,击杀下来,直逼七寸。

    “死!”

    巨蛇发出一声怒吼,似乎知道自己难以逃出这次大劫。冰冷的睦子望向了王泽龙,它出水的瞬间,已经明白,是这个人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滚油,炽烈的高温已经焚毁了内脏。离死不远。

    自己的外表虽然几乎是修成金刚之身。普通的刀剑难以伤害,但是五脏六腑依然脆弱不堪,经不得那一木桶的滚油。

    长蛇出水,遮蔽云天。金山寺的上空,乌云开始弥漫。

    “不好,是金山寺里的妖魔作乱!”

    原本等着知府召唤的法海,感应到那冲天的妖气,脸sè巨变。脚下一动,金光纵横,于刹那间,腾空而起,飞往金山寺后院。

    “神仙?”

    衙役看着腾空的法海,嘴巴张的大大的:

    “近rì来,杭州西湖的神仙是不是太多了,都变得有些不值钱了,不说别的。单单是金山寺,这些rì子以来,就不知道飞升了多少神仙。”

    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的职责所在,腰间的朴刀一抽。追了上去: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大师还请你留步。”

    一人在天上飞,一人在地上追。

    金山寺里。狼烟乱飞,看着张开巨口。吞向王泽龙的巨蛇,张玉堂脸sè微变:

    “这人官印上清光如水,显然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救是不救?”

    电光石火,片刻便是xìng命之忧。

    “随我本心吧。”

    眼睛一闭,追星剑震动起一片雷音,如晴天霹雳,炸碎了莽荒世界。

    剑气雷音!

    刹那间,人与剑合,升腾的满是剑光,璀璨而锋锐,切割一切,勇不可当。

    “去!”

    巨蛇猛然化成一个大汉,眼红光通天,周身血焰缭绕,一拳击向张玉堂所化的剑光:

    “不过是一个炼气期的蝼蚁,也敢向我动手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砰!

    拳与剑相撞!

    一剑飞穿,穿透了大汉的拳头,粉碎了大汉的手臂,血淋淋一片。

    张玉堂落在了王泽龙的身旁,脸上有些苍白,就在刚才于无意,施展出来人剑合一的境界,剑气凌厉,斩了蛇妖的一条手臂,却也让自己身体的真气消耗了七七八八。

    “大人,到我的绿舟上来!”

    一扯王泽龙,绿舟游走,飞腾天,绿华闪耀,变得更大,随即接走了许娇容、李勇、阿宝,这个时候,绿舟已经变得很大,元气也在剧烈的消耗着。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王泽龙在绿舟上,对着张玉堂微微一抱拳:

    “在下王泽龙!”

    随即一愣,有些疑惑的说着:

    “壮士,可听人说过,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有事一会再说。”

    张玉堂摆摆手,望向了有些疯狂的蛇妖,那年男子终于忍受不住五脏俱焚的剧痛,烟雾飘散,化作一条粗长无比的巨蟒,张口一吸,把附近的和尚、奴仆,统统吸进嘴里。

    “今天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吃掉许多人后,蛇妖回光返照一样,jīng气神恢复了一些,张口喷出一股浓浓的妖气,遮天蔽rì一样,把附近的天空都遮掩住。

    妖气,冲出一股血sè的光焰,直shè向绿舟上的众人。

    刷!

    原本站着不动的王泽龙,头顶上忽然神光大作,在凡人看不见的地方,金sè的云气集聚,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爪金龙,龙嘴里衔着一块清光如水的官印,清光四shè,龙威沸腾,对着shè来的血sè光焰,迎头痛击。

    “我不服,怎么会这样?”

    看着被击散的通天血焰,巨蛇狂舞当空,一条jīng钢大尾狂扫了上去,快如闪电一样,摧枯拉朽。

    这一击!

    耗尽了巨蛇的所有力量。

    石破天惊!

    蛇眼怒睁,看着天空之上。

    砰砰砰!

    一连数击,撞到绿舟上,绿舟上面绿霞萦绕出来,一层层符阵的能量,被强行震散,绿舟也被击飞,里面的人,东倒西歪。

    而王泽龙、许娇容两人更是被当场震的吐出一口鲜血。

    许久---

    也许是刹那。

    绿舟平稳下来,落在地上,绿霞散去,绿舟重新化作一抹流光,没入丹田温养着。

    而那巨蛇已然死去,血流满地,蛇尸横陈。

    “我没有施展请神术,终于亲手斩杀了一头妖魔。”

    看着死去的巨蛇,张玉堂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无尽的伤悲,很多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被妖孽所食。

    “也许,刚才我若是不逞强,直接施展请神术,请来天兵天将的话,这些人就不会死了。”

    血液横流,煞气冲天,金山寺的后院,只有一具巨大的蛇尸,其余的人尸骨无存,都成了飞灰,满是悲与伤,令人心痛。

    “刚才发生了什么?”

    jīng神萎靡的王泽龙,神sè茫然,刚才的他感觉犹如神灵附体,散发出来万丈光芒。

    “呵呵---”

    张玉堂嘴角微动:

    “一切官都有官气神光护体,百邪不侵,那头蛇妖用邪法害你,自然无用,若是本体的话,一口吞了下去,任你万法护身,也没有用处。”

    “他们都死了吗?”

    王泽龙旋即看向四周,眼神呆呆的:

    “就这样死了,为了我而牺牲。”

    “我来晚了一步吗?”

    一道金光掠来,法海当空看向地面,一片狼藉:

    “在下法海,见过诸位。”

第九十一章:阻拦【求订阅、月票】

    停下金光,法海落在地上,看向了场上的诸人,张玉堂、王泽龙、李勇、阿宝、许娇容,五人都神sè苍白,虚弱无力,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唯有李勇、阿宝还好一些,看着将要走近的法海,二人挺身站了起,喝道: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速速止步,杭州知府老爷在此。”

    “在下法海,大峨山白龙洞修士,绝无恶意。”

    法海微微皱眉:

    “好一条巨蛇,得有三甲子的道行。”

    后院里的动静,早已惊动四方,一些衙役听到声音,都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

    这些衙役是王泽龙刚才令人从附近调来的官差,一同看守金山寺,此时生怕知府老爷出了事情,几十个带刀官差都飞奔而至。

    “大人!”

    王六数步跨到王泽龙身前,长刀出鞘,挺身而立,扫了一眼法海,冷声喝道:

    “把这个和尚围起来!”

    “是”

    跟来的衙役,个个长刀一挺,把法海围了起来,法海皱了皱眉,不做理睬,只是淡淡的道:

    “贫僧乃是大峨山白龙洞的修士,见此地妖气冲天,特来降妖除魔,不是坏人。”

    “谁的脑门上都没写着自己是坏人,是不是坏人,等调查过再说。”

    王六一挥手:

    “把这些和尚,看管起来,不要走了一人。”

    “王六,是你来了啊。”

    王泽龙从茫然回过神来,幽幽而叹:

    “李跟了我这么久,却被这妖蛇给吞了,这让我如何向他的妻儿寡母交代,让我如何去见他们。”

    “什么,李大哥死了?”

    王六如闻惊天霹雳,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刚刚他还和我有说有笑,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泪水横流。只因到了伤心之处:

    “李大哥,你真的死了吗?”

    举目四顾,空茫茫一片,只有血染成一片。

    王泽龙站了起来,看着横尸此地的巨蛇。声音透着狠毒:

    “金山寺悟能禅师串通妖孽。以白莲飞升为诱饵,杀生无数,更让本官老母、衙役李等人葬身蛇腹,罪不容诛。”

    “来人。把悟能老和尚压上来。”

    “是,大人!”

    两个衙役拖着悟能走了上来,悟能一身的僧袍被打成一条条的,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就算是五个手指。都几乎全部断掉,甚至在他的背部,都隐隐有肉香味传来,凄惨无比。

    “跪下!”

    衙役们手水火棍对准悟能的膝盖,一棍相击。

    咔嚓!

    传来骨头粉碎的声音,悟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尘埃。

    这些衙役都与李交好,此时听说李葬身蛇腹,一口怨气都发泄在悟能的身上,下手刑罚时候。毫不留情。

    憋着一口气,往死里整,若非是担心自家老爷还要问话,只怕此时的悟能早已不chéng rén形。

    “悟能,到了此时。你还不愿意交代与妖孽沟通,祸害世人的事情吗?”

    “我有罪!”

    悟能咧嘴发出一声惨笑:

    “但这又如何能够怨得了我,自我主持金山寺以来,金山寺的香火一rì不如一rì。我几经思索,也没有想出来。能够改变金山寺现状的方法。”

    “直到有一天,我在打坐的时候,昏昏睡去,有一个金甲男子,宛如神佛入了我的梦来,他告诉我,他是天上的神佛,感受到了我的诚心,特来住我一臂之力。”

    “他说明天将会有一朵白莲花从池塘升起,烟霞万丈,神光如虹,那是一朵可以飞升天阙的圣莲,每一个心怀虔诚、礼敬我佛的人,都可以坐上莲花,白rì飞升。”

    “当时我心疑惑,刚要问个清楚,金甲神人的身体上散发出来万丈光芒,冉冉升空而去,消失不见,我也从梦惊醒过来。”

    “被惊醒之后,我坐立不住,便走出禅门,向着后院的功德池走去,那个时候,天刚蒙蒙亮,几缕阳光shè来,隐隐能够看清楚一切。”

    “等我到了功德池的时候,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忽然响起一片仙乐,仙乐悠悠,碧波闪动万条瑞气、祥光,一道水柱冲天,水柱的顶端,一朵白莲静静的长在哪里。”

    “白sè的莲花非常大,比寺里敲的钟还要大,花瓣缓缓张开,共有六瓣,彩霞从花间散发出来,随着花开,一尊金甲神人傲立其,对着我说,只要信念虔诚、身强体壮的人,都有机会踏莲飞升极乐世界。”

    “而且还说,这是佛祖慈悲,特开的方便之门。”

    “自那rì起,有了第一个踏莲飞升的人之后,金山寺的名声慢慢的传播开来,并且名声rì隆,寺庙里的香火也rì渐鼎盛起来。”

    “然而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那金甲神人居然是一头妖魔,只是为了寺里的香火不断,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yù罢不能,便一直哄骗下去。”

    “时至今rì,妖魔伏首,我也罪该万死,老僧不求活命,但求一死,还请大人慈悲,让老僧去吧。”

    悟能看着站在前面的王泽龙,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额角有鲜血流出:

    “大人,老僧但求速死,别无他求。”

    “死,那是必然的。”

    王泽龙看着埋首地上的悟能,语气冰寒如刀:

    “我来问你,那白莲花是怎么回事,那些踏上白莲花的人,又去了哪里。”

    虽然明知道结果如何,王泽龙仍是当众问了出来,让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才能够明正典刑。

    悟能道:

    “那白莲花是妖孽的巨舌所化,踏上白莲花的人都被妖孽吞食掉,灰飞烟灭了。”

    “既然如此,休怪本官治你的重罪了。”

    王泽龙闻言心伤如同刀割,自己的母亲也入了蛇口,尸骨无存:

    “来人啊,金山寺妖僧悟能,串通妖孽,为虎作伥,杀害xìng命不计其数,其罪当诛,拉出去,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处理了悟能禅师,王泽龙扫了一眼整座金山寺,令道:

    “这金山寺作恶多端,传本官的令,封了金山寺,把这里的和尚,统统赶下山去,不得停留,但有无故生事者,全部打入大牢,听后处置。”

    “是!”

    众衙役应声而去,一旁的法海出声道:

    “且慢!”

    王泽龙眼神凌厉的扫了过去:

    “你这游方僧人,要阻挠本官办案吗?”

第九十二章:悟剑【求订阅、月票】

    “贫僧不敢阻挠大人办案。”

    法海看着眼神凌厉的王泽龙风淡云轻、从容不迫:

    “贫僧只是有话要说!”

    冷冷的看了一眼法海,此时在刚刚死去母亲的王泽龙心,对于修士,没有任何好感,语气难免有些冷落:

    “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官公务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理会你这方外之人,你言简意赅、长话短说。”

    “是,大人!”

    法海对着王泽龙双手合十:

    “金山寺悟能禅师串通妖孽,祸害苍生,固然有大罪,罪在不赦,只是其余的金山寺僧众,何其无辜,若是放下山去,任其自生自灭,难免会生出许多是非来,于大人管理不利。”

    “贫僧愿意向大人请求,管理金山寺,使其感化我佛真果,明悟修行根本,断绝红尘事纷纷扰扰,还王大人首肯。”

    王泽龙原本是一介清官,听了法海的话,从震怒清醒过来,略微一沉思,便问道:

    “你有什么本事,能够管理好金山寺,我又凭什么能够相信你。”

    法海淡淡一笑,知道王泽龙已经动摇了信念,便自怀里掏出一份牒子递了过去:

    “这是贫僧的度牒,还请大人过目。”

    俗世的官员,就像一尊活着的神仙大佛,能够管辖世间一切鬼神,法海想要在红尘立足,就必须交好杭州知府衙门。

    否则,王泽龙一声令下,寻个理由,便能够让金山寺灰飞烟灭。

    当俗世的官员脱离了束缚,危害起人间来,比之万恶魔神更胜一筹,那时候的官员便不再是神佛,而是恶鬼罗刹。

    王泽龙接过度牒,翻开仔细看了一遍,望了过去:

    “你是法海。本朝太祖御赐大德高僧,你来管理金山寺,本官放心,还望你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且莫要让这慈悲圣贤之地。化为为非作歹的魔窟。否则到时候,休怪本官无情,摘了你的六阳魁首。”

    “谨遵大人教诲。”

    法海再次双手合十一礼:

    “贫僧一定会尽心尽力,普度众生。”

    …

    金山寺交给法海管理后。王泽龙走到张玉堂的身旁,一摆衣襟,跪了下来:

    “在下王泽龙,叩谢壮士的救命之恩。”

    张玉堂在王泽龙跪下的一瞬间,伸手扶了过去:

    “大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大人你牧守一方,造福万民,小生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怎么受不起。”

    王泽龙笑道:

    “你不用拘束,你救了我的命,便是我的恩人。还望恩公不要把我视作那些知恩不图报的jiān邪之人。”

    “大人客气了,那种情况下,任何胸怀热血的人,都不会束手旁观的。”

    张玉堂道:

    “在下也是略尽绵薄之力,不希望妖孽害人罢了。对于死去的那些人,我心里感觉很难过,我若是能够及时出手的话,他们或许还能够活下来。”

    “我们大宋朝的一位圣人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谁也不能够把握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王泽龙道:

    “恩公又何必介怀。生生死死,是谁都避免不了的,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

    寒暄过后,王泽龙令数人抬起巨蛇的尸首,寻到隐蔽的地方,令人放火焚烧干净,而对于这次的妖邪事件,更是下了封口令。

    千万不要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免得引起民心恐慌,毕竟耳边时常听说有神魔仙佛,与切切实实的看见,又有所不同。

    出了金山寺,王泽龙与张玉堂挥手告别,带着一干衙役,心情沉重的打道回府,来时心怀不安,去时心痛如绞。

    多年的老母亲,就这样尸骨无存,葬身蛇腹,令王泽龙悲痛yù绝,万分后悔没有坚决的阻止自己的母亲信奉鬼神。

    若是及早的阻止了,也许这一切都都不会发生。

    只是这世间,哪里会有如果呢?发生了的事情,就不会在改变。

    回到家里,寻出老母亲穿过的衣衫、带过的首饰,触景伤情,忍不住泪如滂沱,随后强忍住悲伤,寻找找了一块风水宝地,起了一座衣冠冢,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来到母亲的坟前,暗暗落泪:

    “这是以人为尊的世界,不应该有这么多的神魔鬼怪,终有一天,我会努力的让这满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走在回白衣巷的路上,四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尤其是李勇,自身的真气修行,隐隐比自家的公子都高出一筹,然而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不能够给自己公子提供一点的帮助,心十分羞惭,暗暗下定决心:

    “我已经蒙公子恩德,赐下能够问道长生的**真经养阳篇,若是还不能够为公子处理一些麻烦,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倒是阿宝年幼,很快恢复了情绪,看着走在前面的张玉堂问道:

    “公子,那个从天上飞来的和尚,是个神仙吗,为什么他给王大人一个牒子,就能够管理一座寺庙。”

    “那个和尚不是神仙。”

    走在前面的张玉堂,慢慢调理着自己的心情,有心让事情分开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你们已经开始修行**真经,我也简单的给你们说说修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有许多修行的人,老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神明确实是存在的,神明神通广大,监察诸天,受到天十地一切生灵的膜拜。”

    “神明接受了众生的香火,就拥有了神力,根据接受香火的多少,神力也有所不同,根据神力的多少,神明也分出了高低,有的神明地位高,有的地位低。”

    “由于神明接受了众生香火,众生祈祷的时候,神明就要为众生出力、办事。否则神明不灵的时候,大家就会改变自己信奉的神灵,去改为信奉其他,久而久之,神灵没有了香火供奉。就会跌下神坛。”

    “所以说。所谓的神,都是众生自己封的,都是自己膜拜出来的,世间本没有神。拜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神。”

    “而仙不同,仙与神最大的区别在于,仙是通过自己的修行,不断的壮大自己的jīng气神。提升生命的本质,到达一种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的境界。”

    “仙与众生无关,只是对自己生命的升华,就算没有任何一个人供奉仙,仙依然还是仙。”

    “当然也有些仙人,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以后,修为难以寸进,也会显化神灵,接受众生香火。成为半神半仙的存在。”

    “我也就知道这些,这都是我师父天一真人传给我画符之道的时候,小册子后面简单记下来的。”

    “这世间除了人,很多东西都可以被世人膜拜成神,很多东西也可以在机缘巧合之下。修行为仙,一些非人的存在,修行有成以后,由于世人恐慌、惊惧。常常称他们为jīng怪、妖仙等等。”

    李勇、阿宝、许娇容听了,感觉一道新奇的大门。在公子的叙述下,在众人眼前,缓缓打开,里面充满了神秘与刺激。

    神与仙,还有妖,那是一个怎么广袤浩瀚的世界?

    三人不由得悠然神往,心cháo澎湃。

    四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白衣巷张府,回到家里,许娇容张罗着去准备饭菜,李勇、阿宝二人在空地上练气习武。

    尤其是阿宝刚刚开始练武,很多地方都似懂非懂,好在有李勇悉心教导,一直以来,尚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错误。

    而张玉堂回府之后,就坐在院子,一张四方的石桌前,瞑目苦思:

    “在金山寺,自己舍身忘我击出那一剑的时候,人与剑合,神光璀璨,那种感觉,非常像大无形破灭剑气描述的人剑合一的境界。”

    “人剑合一,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从此人剑不分离,宛如一体,能够发挥出来自身实力三倍。”

    “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的剑招有杀戮之剑、自然之剑与无形之剑,这些rì子以来,我也仅仅是把握住了杀戮之剑的剑意,按照剑诀说,只有练成自然之剑,体会到天人合一,才有机会修chéng rén剑合一的剑道。”

    “可是在那一瞬间,是什么触发了人剑合一呢?”

    坐在石桌前,张玉堂默默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尽量恢复那时的状态,也许参悟透彻其的关键,就能够随时做到人剑合一,纵横天下。

    “那一刻,我忘记了自己,只想着用手的剑,灭去眼前的蛇妖。”

    “那一刻,我眼前有大敌蛇妖,我心有神剑追星。”

    “那一刻,我相信我手的剑,可以为我做到一切。”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剑,剑就是自己,浑然如一,不分彼此。”

    石桌前的张玉堂陷入了顿悟,忘记了一切,心唯有剑,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缓缓在身体运转起来,丹田的剑胚放出缕缕剑芒,剔除着身体的一切杂质。

    更有一些剑芒透过穴道散发出来,纵横切割,把四周的一切石桌、石凳切割成粉碎。

    原本正在修行武艺的李勇、阿宝,感受到了磅礴剑意,赶过来,看到这一切,心不由的有些骇然:

    “公子的剑道修为,又jīng进了。”

    铿锵!

    挂在张玉堂腰间的剑发出一声长鸣,自动出鞘。

    锵然如溪水横流,清音一震,整个古朴的剑体忽然流光溢彩起来,云霞道道,震动出一声龙吟虎啸,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插向张玉堂丹田,消失不见。

    “这是宝贝,公子身上的剑是一件神仙宝贝,现在被公子炼化了吗?”

第九十三章:拜访【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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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十张月票,这一章便是加更的!!

    杭州知府衙门。

    随着时光流逝,失去亲人的悲伤,已然被王泽龙压在了心底。

    “我越想越觉得救我的少年,像一个人。”

    王泽龙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转身从一个书柜里面,抽出一个卷轴,打开卷轴,是一条长幅,上面画着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少年腰挎宝剑,意气风发。

    画轴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钱塘大考,圣师少年张玉堂出行图。

    “这是我们读书人的圣师,章道德,天下无人能及,难道救我的人是圣师?”

    王泽龙眼神炯炯,注视着画的少年,眉清目秀,jīng华内蕴:

    “越看越像,难道真的是圣师。”

    收起手的画卷,王泽龙走出屋外:

    “王六!”

    对于张玉堂一行人的踪迹,王泽龙早已心有数,暗地里更是派了人,在四面守护着,防止一些宵小打扰。

    “大人!”

    王六这些rì子以来,时常去李家里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友的离世,让王六一度消沉,好在经过时间的流逝,王六已经可以把这些伤与痛埋在心底,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微微躬身:

    “大人有什么吩咐?”

    看着神情还略微显得有些憔悴的王六,王泽笼心只能暗暗叹息一声,随即朗声道:

    “备轿,我要去白衣巷。拜访一下恩公。”

    “是,大人。”

    很快王六带着数人,架着一顶轿子走来,王泽龙一身便服,轻车熟路。很快到了白衣巷。

    白衣巷里张府大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吆喝之声。

    “落轿!”

    王泽龙走出来,看着深深庭院,露出些许羡慕:

    “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

    “真是好地方。好地方啊,隐居此地,不染尘埃,简直是神仙生活。”

    举步前行,来到张府门前,当当当的敲起门来:

    “在下王泽龙,前来拜见恩公。”

    吱呀---

    张府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秀气的小脑袋:

    “原来是你,我认得你。你是被我家公子所救的那个杭州知府衙门的老爷王大人,是不是。”

    “是我。”

    王泽龙和蔼一笑,看着打开门的小童: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你家公子在家吗?”

    “我是阿宝,是我家公子的小厮。你不用叫我小哥的。”

    阿宝古灵jīng怪的笑道:

    “随我进来吧,我家公子正在练字,没空招待你,要不你先上屋里喝点茶。等上一等。”

    “也好!”

    王泽龙举步迈了进去,后面王六贴身跟随。阿宝看了后,眉头一皱:

    “这里是我家公子的隐修之地,不欢迎外人进来,这位大哥,你还是请回吧。”

    王六脸sè一寒:

    “我是大人的贴身护卫,想让我走,除非你胜过我手的刀!”

    扫了王六一眼,阿宝淡淡的道:

    “在这里,王大人若是不安全的话,就是有你在,也只不过是多搭上一条xìng命而已。”

    “无需多言。”

    王六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想让我走可以,拿出让我走的本事来,只要你胜过我手的刀,我就信你能够保护好大人,而我也会守护在院子外,不踏入里面一步。”

    “你出手吧!”

    阿宝伸出右手,养阳篇的真气诀运转,一股淡淡的紫气从背后升腾起来:

    “请!”

    看着阿宝摆出的姿势,王六神sè肃穆起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缓缓拔出手的刀,一股血煞气弥漫,杀气透骨,一看便是真的杀过人,舔过血。

    “看刀!”

    一刀直直砍来,没有丝毫花哨。

    快、狠、猛!

    气势如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透着一股惨烈。

    阿宝脸上一变sè,双掌缓缓推出,一股紫气升腾,宛如圆盾横拦:

    “紫气东来!”

    砰!

    刀盾相击!

    发出一声巨响,王六整个人连人带刀被紫气大盾弹出数丈,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缕缕,流了出来,染红点点尘埃。

    而阿宝也被一刀磕飞,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两败俱伤,不分彼此!

    “我败了!”

    王六黯然的看了一眼阿宝,站起身子,趔趄着,拖着手里的刀,向着门外慢慢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分外落寞。

    老去英雄不等闲,终将是迟暮了吗?

    “你败了!”

    阿宝也站起来:

    “你练了一辈子刀,我只是练了没几个月的功夫。”

    “这---”

    王泽龙看着离去的王六,脸上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多次救我脱困,他没事吧?”

    “大人,请放心。”

    李勇走了过去:

    “王六的修行已经到了一种瓶颈,这次若是能够度过去这道坎,心境提升,就能够更进一步,若是度不过去,后果难料,一个没有自信的刀客,是舞不动手的刀的。”

    王泽龙若有所思,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种道理他懂:

    “路能够走多远,还要看心有多大,心有多大,未来的天空就有多大。”

    “大人,里面请。”

    李勇萧身行礼:

    “请跟我来。”

    李勇率先走在前面引路,王泽龙闲庭信步,跟在后面,观看着府里的一切,深秋的时节,原本应该有些天寒地冻,古木萧萧无边落。

    然而走在张府里,却有些温暖如chūn,甚至有些地方,隐隐有青草吐着嫩芽,气候和煦,宛如走进了世外桃源。

    “这人就算不是圣师,也有着夺天地造化的手段。”

    经过几次转弯,终于在一间客厅,看见了张玉堂,张玉堂正拿着笔,全神贯注的写着什么。

    一笔一划,剑气纵横。

    以笔为剑,练习着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每一笔,都如同舞动神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力透纸背,杀气冲天。

    杀戮剑招,经过一月多的培养,终于大势已成。

    而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参悟人剑合一,第二式自然剑招也在酝酿着。

    自然之剑——死极化生,藉以花草木林的同样可以催动剑气,而且威力更强大更惊人。

    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借助大自然的生机来练剑,一旦练成,每一剑,都携带着自然浩瀚的威力,沛然莫御。

第九十四章:五年【求订阅月票】

    写完最后一个‘名’字,张玉堂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站在那里不动,细细的观摩了一会儿字体蕴含的jīng气神:

    “我以载道、以笔为剑,把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意蕴含在这幅字帖,若是寻常妖魔碰到,诱发其的剑意,这幅字帖就能如宝贝一样,化作神剑,斩妖除魔。”

    王泽龙轻轻的走了过去,站在一旁,观看着纸上的字,但觉的字字如利剑穿空,那每一个字与其说是字,倒不如是一把剑。

    一个字就是一把舞动的剑,笔画腾挪,剑气纵横。

    看了几眼,就感到眼睛有些刺痛,慌忙后退几步,移转了视线,心道:

    “这样的字已经生了jīng神,不属凡流了,他必然是圣师无疑。”

    看到这幅字,王泽龙从心确定这个眼前的少年,必然是圣师无疑,能够把字写到以载道蕴含jīng神的这个境界的,天下间,除了圣师,还能有谁?

    放下手的笔,张玉堂转过身子,看着到来的王泽龙,笑道:

    “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王泽龙躬身道:

    “恩公,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些rì子以来,公务繁忙,又处理了家母后事,以至于到现在才来致谢当初的救命之恩,尚望恩公海涵。”

    “大人xìng情至孝,又rì理万机,造福一方,些许小事,何须放在心上。”

    一旁的许娇容早已端来茶水,放在桌子上,对着张玉堂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张玉堂对着离去的许娇容微微点了点头,说着:

    “大人,请坐下喝茶。”

    “谢恩公。”

    王泽龙应声坐了下来:

    “还请恩公,不要一口一个大人,只有穿上官袍,处理公务的时候。我才是大人,其余的时候,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凡夫俗子,当不得大人的称呼。”

    “也好。”

    张玉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齿留香:

    “我不唤你为大人,你也不用一口一个恩公的叫我,我早就说过,当时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再说那样的情况下,只有力所能及,任何人都会出手的。”

    “无论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的xìng命。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大于天,在下时刻铭记在心,岂敢有丝毫忘怀。”

    王泽龙说着:

    “就算是我嘴上不喊你恩公,可是我的心,会永远把你当做我的恩公侍奉。”

    对于王泽龙的坚持,张玉堂也没有强劝,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自己又何必强加干涉呢。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点事情。”

    王泽龙已经确定了张玉堂是圣师的身份,开口说话,便少了许多顾虑:

    “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一旦发生,将会石破天惊。也许会是一种划时代的变革。”

    “哦,什么事情?”

    张玉堂道:

    “你说说看,能够划时代的,到底是怎样的事?”

    “是这样的。”

    王泽龙娓娓道来:

    “这次金山寺妖孽吃人的事情。让我一时想了许多,俗话说守库的有库神。守门的有门神,守护城镇山川的,有城隍山神,天下大地各处,都有神灵坐镇,按说本应该四海升平,安居乐业。”

    “然而事实上,天下各处却是妖魔频现,神灵坐视不理,也许一点点的妖魔,祸害一点点的人,对神灵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神灵接受的是众生的香火,死伤那么一个两个的,对于被无数生灵信奉的神而言,根本就是沧海一粟,可有可无。”

    “不过,这个世界毕竟是人的世界,凭什么让神来左右这一切,就算是我皇陛下,在太古时代,可谓人皇,反而到了现在却要称呼为天子,天子、天子,乃是苍天之子,堂堂人皇却要低眉垂眼成为苍天之子吗?”

    “我想这样的神灵,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王泽龙说起来,眼神透着狂热:

    “终有一天,天子将不再是天子,依然是人之皇,统御八方。”

    “天地人,人在央,主掌天地。”

    张玉堂接过话来:

    “只是人心莫测,yù望纷杂,想要执掌天地,谈何容易?人皇天子、皇权神授,也不是一天两天所形成的,想要换了人间,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够完成的。”

    “只要有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王泽龙看着张玉堂,脸上笑容不断:

    “圣师,只要你举手一挥,天下读书人纷纷响应,破除寺庙道观、打倒一切牛鬼神,并非难事啊。”

    张玉堂微微一愣:

    “你派人调查过我,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圣师息怒。”

    王泽龙听着张玉堂的语气有些不善,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圣师钱塘大考,百圣齐鸣后,路人皆知,又有人皇题匾,白衣卿相之名,自此天下皆知,尤其是圣师的词赋传遍天下。”

    “我们这些做官的,自然也派人打听过这方面的消息,以备不时之需,我的府里,就有一幅圣师的画像,画的栩栩如生,几乎和圣师本人一模一样。”

    “刚开始,我还觉得你与圣师只是模样相似,只是我看到了圣师写的侠客行的字帖以后,但觉的剑芒扑面,阳刚无铸,与圣贤书描述的以载道的境界完全相类,这天下能够做到以载道的,除了圣师,还能有谁?”

    “怪不得当初在金山寺,你问我是不是和一个人长的很像。”

    张玉堂点点头:

    “原来那个时候,你已经开始怀疑我。”

    王泽龙点点头,默认了,的确如此,在那个时候,王泽龙就下意识的认为张玉堂就是圣师,如今证明果然如此。

    “不过推倒一切寺庙、道观,打倒一切牛鬼神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至少现在我还做不到,你若是做的话,倒也无妨,就先从一些邪祭开始吧。”

    “那些隐藏在黑暗的邪神,接受众生香火时。大多需要童男、童女血祭。作恶多端,最是该死,你若真想平天下、度苍生,就从这里着手。至于天地正神,就要遵循滚滚大势,对应民心民意,等民心思变的时候,才能够水到渠成。”

    “是。圣师!”

    王泽龙想了想的确如此:

    “民心即是天心,民意即是天意,只有民心民意要求这世间再也无须有神的时候,香火一断,众神自然会跌落神坛。”

    时光悠悠,在白衣巷里,一晃就是数年,在年关的时候,明阳学堂的欧阳先生从张端坤哪里得知了张玉堂的隐居之地。来过一次,询问州府大考的事情。

    张玉堂以年龄过小,学问不足为由拒绝掉了,说是还要多读几年书,多经历些人情世故。才愿意登上仕途,为天下谋福祉。

    时光荏苒,不觉已是五年,五年时间。张玉堂已经十四岁了,又因为多年练剑读书。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书剑的气息,玉树临风,洒脱非凡。

    许娇容这几年来,一直悉心照料着张玉堂的生活起居,无微不至,五年时间里,张员外、张夫人来过几次,看着白衣巷里的环境,优美、舒适,张夫人便独自留了下来,至于张员外,因为钱塘家大业大,还需要照料,就时常往返于西湖与钱塘之间。

    现在的许娇容已经十八岁,出落的如同水莲花一般,端庄秀丽、落落大方,这些年来,无怨无悔的,cāo持着家务事,宛如贤妻良母。

    甚至,她自己都把自己当作了张玉堂的女人。

    只可惜,张玉堂虽然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几次想开口把许娇容收在房里,张夫人更是有意无意的提示了张玉堂好几次:

    “人家姑娘大了,你要真是有意,就赶紧收在房里,若是无意,千万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鸟返故乡兮,狐死亦首丘。

    两人朝夕相处下来,张玉堂并非对许娇容无情,这种情却没有爱情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多少次夜里,张玉堂深深的检讨着:

    “许娇容不好吗?不漂亮吗?不善良吗?不温柔娴熟吗?”

    “都不是,这一切都不是理由!”

    “那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心里,一直拒绝着接受这个默默奉献的女人呢?”

    是因为她吗?

    时常相逢在梦的女孩。

    或者说是一条蛇,清脆可爱,游过西湖的水,游向远方。

    每当这个时候,张玉堂的耳旁总是响起前世新白娘子传奇的一句话:

    “忘字心绕,缘尽情未----”。

    缘尽情未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到灵魂深处的悲伤,一道靓影,满脸泪流,dú lì在花前月下,对天无语,对地无声,只能够默默的忍受与忘却。

    是青蛇!

    是哪个梦幻jīng灵一样的女孩,一直留在张玉堂的心,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除了青蛇,除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张玉堂的心,暂时放不下任何女人。

    张玉堂默默的站在窗前,低头沉思,没有注意到,张夫人已经悄然走了过来:

    “孩子,你打算怎么对待许姑娘,她是许大夫的心头肉,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千万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chūn。”

    张玉堂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娘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夫人点点头:

    “那就好,是留是去,总要有个结果,这么拖着,到最后会伤的更深。”

第九十五章: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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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水底,神秘的水殿,凶煞之气弥漫,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也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小家伙,现在的修为如何,当时他只是个练气初期的菜鸟,现在的修为到了那一个地步,有没有能力救我出去,如今我的法力消耗严重,顶多能够支撑一个甲子,不行,我得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够逃出生天。”

    “钱塘水神那小娘们到底是用的什么材料,做成的这个铁索,这贴所能够锁住我得元神、真身,可恶的紧。”

    “好在经过我这么多年用妖火细细煅烧,已经毁去了一部分铁索的威能,勉强能够做到神魂出窍,虽然只是分出一缕神魂,也比那些神魂附体夺舍境界的然高明许多。”

    “不如我分出一缕神魂,托梦周边的百姓,自称湖神,让这些凡夫俗子进贡一些童男、童女滋补一下气血。”

    一缕青烟从水殿冒了出来,刺破水殿的守护力量,飞出水面,化作一条细长的蛟龙,通体如玉带相盘,龙吟一声,天上乌云涌动,紧接着,风云齐聚,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大雨,雨水磅礴,如上苍在发怒。

    “有了这场大雨,我在托梦附近的凡夫俗子,恐吓之下,他们自然会服服帖帖、恭恭敬敬的把童男、童女献出来成为我的血食,炼化之后补充jīng气神,延长寿元。”

    夜sè朦胧,万里江天一片黑幕遮掩,没有一点星光,玉带蛟一缕神魂分化万千,落入千家万户。

    乔子健忙完以后,天sè已朦胧。一**rì西沉,红灿灿的散发着最后的余光,趁着亮堂,赶紧向着家里走去。

    夕阳西下,清风飘荡。

    “chūn里至今还没有下过一场雨。要是再不下雨。地里都干旱的要开裂,今年的收成又不会太好。”

    叹息了一身,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长空一碧:

    “chūn雨贵如油,多少也连绵绵的下上那么一点,哪怕只是有二指深的雨也好,老天爷,你就发发慈悲吧。若是没了收成,让我们这些贫穷的人怎么活啊。”

    恍如是听到了乔子健的祈祷,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间乌云翻涌,豆大的雨水淅淅沥沥散播下来,chūn雨如油柳含烟,整个西湖都沉浸在蒙蒙雨水。

    扑腾!

    看着满天的雨水,一脸的皱纹舒展开来,乔子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谢天谢地。这可是救命的雨水啊。”

    捧起满满的一捧雨水,挥洒在天地间,乔子健幸福的笑了:

    “有了这些雨水,地里的庄稼喝足吃饱,就有力气长了。只要不再遇到什么恶劣的天气,今年的收成就有指望了。”

    走回家里,老婆子已经做好了晚饭,领着一双儿女正等着他回来吃饭。看着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女,乔子健咧着嘴笑了。

    天公作美。有了好收成,又有一个温馨的家,乔子健感觉是自己前辈子做了无数的好事,老天爷才在今生给了自己这样幸福的家。

    吃过饭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了会话,便躺在床上酣然熟睡。

    一缕jīng光飞来,幻化成一尊金光闪闪、高大威猛的天神,手拿着钢叉,入了乔子健的梦里,梦里的乔子健恍恍惚惚的看到这尊天神以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在梦里对着天神跪拜下去:

    “小民乔子健,见过-----见过天神。”

    至于是哪位天神,乔子健自然不知道,但是是天神是不会错的。

    天神全身放着金光,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在乔子健的梦里:

    “咄,下界凡人乔子健听着,本尊乃是西湖水神,今rì缺少一些童男童女伺候,还望你们看在本神多年来保佑西湖居民风调雨顺的份上,贡献一些童男童女出来,若是不然,小心到时候水浪滔天,席卷四周的村落、良田,一旦惨祸发生,悔之晚矣。”

    跪倒在地的乔子健一愣:

    “童男童女,神说要童男童女?”

    抬头看去,天神已然不见,唯有梦境如真。

    “终于搞定一个!”

    玉带蛟的一缕神魂化身飞出乔子健的梦境:

    “得赶紧再去下一家,争取多去家里托梦,人多嘴杂,这事儿传出来,才能够让这些愚蠢的凡人相信。”

    “我的这缕神魂只能够化出十八个化身,再多的话,根本就没有了入梦的能力。”

    感受着自己的虚弱,玉带蛟面目有些狰狞:

    “若非是钱塘水神那个臭娘们镇压我至今,凭着我的实力纵横天下,逍遥快活,到现在也不知道生下来多少蛟子蛟孙来了。”

    “更可恶的是,气血不足,神魂得不到支撑,虽然能够附体夺舍,只是每一次附体夺舍都会伤害我的神魂,得不偿失。”

    “若是我的神魂足够强大,又何须在乎损失的那一点儿神魂之力。”

    金山寺,法海站在方丈室里,闭目打坐,忽然眼jīng光一闪,站了起来:

    “有妖jīng在兴风作浪?”

    走到床前,伸手接住一缕雨水,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

    “这雨水里充满了妖气,好jīng纯的妖气,至少是一头地仙境的大妖,这样的大妖,我还不是对手,不过凭着我手里的紫金钵,我倒也不怯它。”

    刷!

    一片金光护体,法海飞出方丈室,冒着雨水,腾空而起,俯览向四面八方。

    张玉堂一边走一边想着,该如何对许娇容说起这件事情,忽然感受到雨水弥漫的凶煞气息,忙抬头向着天空看去:

    “这股凶煞之气,好熟悉,难道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来为祸人间吗?”

    “但也许只是过路的妖jīng,不经意带起了雨水。”

    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天星大开,缕缕星辉照耀,张玉堂微微一笑:

    “来得快去的也快,应该是过路妖jīng无疑了。”

    下雨后的空气,分外清新,张玉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许娇容的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问道:

    “许姑娘,我是张玉堂,你睡下了吗?”

    房子的许娇容心一阵鹿撞: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大晚上的到我闺房里来,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呆子,想不到他也是个坏蛋,终于忍不住对我要动手动脚了吗,只是我该如何是好,是抵死不从,还是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呢?”

第九十六章:风【流】泪

    吱呀——推门迎来夭上月,月下站着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猿背蜂腰,惊采绝艳,全身上下更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书卷气息。

    站在那里不动,眼中智慧通透,嘴角含笑,宛如一尊看破世事、历经沧海变桑田的鸿儒,包罗万象。

    许娇容亭亭玉立,脸sè绯红,穿着一件白sè的长衫,身躯玲珑有致,前凸后翘,丰腴吸入,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蜜桃,甜得让入忍不住咬上一口,试一试其中的滋味。

    “这院子里被我用万符归元大阵吸引来夭地元气,时时浇灌,每一个入的气质,在rìrì的元气洗刷下,都不自觉的潜移默化,而身体的素质,更是与rì俱增。”

    “记得当年看新白娘子传奇的时候,许娇容年龄略大以后,身体丰腴的像个胖大婶,而今却因为修行**真经养yīn篇,滋yīn养颜之下,整个入女大十八变,却是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看着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张玉堂,许娇容脸上滚烫,双手不自觉的捏住了衣角,不住的搓动,柔柔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麻酥:

    “公子,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着许娇容的声音,张玉堂浑身一哆嗦,这声音也太柔了吧,就像女入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肌肤,整个入都有些颤栗:

    “这个不算太晚吧,你看一场大雨过后,月亮升起,群星灿烂,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清香,我闲来无事,想邀姑娘到院子里走走,花前月下,说说入生的方向,讨论讨论理想小船该如何的远航等等什么的。”

    “嗯”

    许娇容微微点头,喃喃一声:

    “一切都随你,你说去哪里,便去那里边。”

    “好!”

    赶紧转身,再不敢看许娇容含羞带怯的模样,两入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就像两个私自幽会的男女,空气中都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许姑娘,你今年已经二九年华了吧?”

    张玉堂看着雨打风吹过后,更显的娇嫩鲜艳的野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幽的香气随着呼吸,进入肺腑,弥漫开来,全身都荡漾着舒坦。

    “不知不觉的,咱们都相识五年多了,记得初相识的那年,我才八岁,什么都不懂,而今我也十四岁了,韶华悠悠,弹指不经年。”

    “嗯!”

    许娇容点点头,微微的应和着,十八岁的姑娘,已经算是大姑娘了,记得上一次回保安堂看望父亲的时候,父亲说保安堂附近的许多女孩子,十三四、十五六都已经嫁为他入妇,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而自己,却一直苦苦的等着,等着,岁月不饶入,像自己这般年龄,还没有嫁入的,已经为数不多了。

    只是心中的那道身影,如神一般的少年,一直不曾开口,却让自己一个姑娘如何启齿?

    今夭,你终于要说出心中的那些话儿来吗?

    微微的抬起头,看到dú lì花前的少年,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动起来。

    少年的脚下一片落花,清风吹来,衣衫飞舞,就像一尊谪仙,望月而立,洒脱不羁。

    看着这一切,如画一般的情景,许娇容的眼里一片迷离:

    “若能执手相牵,就算是给我全世界,我都不稀罕。”

    想着、想着,脸上一片臊红,肌肤越加滚烫起来,生怕张玉堂看破自己的心思,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张玉堂的前面,伸手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前面,轻轻嗅。

    看着前面持花而立的少女,明媚娇艳,蕙心兰质,不知怎的想起来这么一句话:

    “咦?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真羞入!”

    闻言许娇容的整个脸庞,顿时通红,修长白皙的颈项上,也染上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晕,红晕向下延伸,直到那微微的隆起处,浑圆而完美的形状,吸引着少年的目光:

    “怪不得这个时代的入,都这么早的结婚了,原来一切都已经熟透了,只待水到渠成。”

    “只可惜,神女有情,襄王无意,这样的事情,我该如何说,才能够不至于伤入伤己。”

    感受着扫过来的目光,许娇容把头低的更狠,娇怯的说着:

    “公子,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玉堂收回目光,脸上挂着一丝微微的笑容:

    “许姑娘,我有些事想要对你说,一时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难以启齿。”

    “是要对我表白吗?”

    许娇容心跳如雷,放声鼓励着:

    “你尽管说,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出来,有些话不说,会让入后悔一辈子的,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算能够回的到过去,也会不到从前。”

    “那我说了,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

    张玉堂踟蹰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作为一个恋爱白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

    “俗话说缘由夭定,份在入为,俗话又说有情入,千里能共婵娟,俗话还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白首同心在眼前。”

    嘴里自言自语,眼神却偷偷的看着许娇容的神态变化:

    “俗话接着说你是风儿我是沙,俗话还说缘聚缘散,早已注定,俗话接着又说入总要学着长大,入生难免苦痛挣扎,要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俗话还说……”

    “真是个呆子,想说什么,不会痛痛快快的吗,难道我等你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来我的心意。”

    许娇容看着不断的重复着俗话说的张玉堂,忍不住张口道:

    “除了俗话说,公子你想说什么,就大声的说出来吧,我不会介意的。”

    张玉堂一愣:

    “你真的不介意,你不怕伤心流泪,你不怕黯然心碎,想不到你这么坚强,那我就说了,我真的说了。”

    “嗯!”

    许娇容点点头,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公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显得这么啰嗦:

    “有什么话,就大声的说,憋在心里,会把入憋坏的。”

    “那我真的说了。”

    张玉堂鼓起勇气,直视着许娇容的目光:

    “这么多年来,许姑娘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经过多少次辗转反侧,深深思索后,我想让认许姑娘做我的姐姐,你愿意要我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吗?”

    “姐姐!”

    许娇容浑身一颤,感觉自己的心碎了。

    这就是自己苦等多年的结果吗?

    风流泪,入沉醉,多少相思无悔。

    还记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还记得微雨燕双飞,花前入dú lì?

    这一切,到此结束了吗?

第九十七章:抓阄

    前世的风,今生的尘,谁是谁的今生,谁又是谁的前世?

    谁对不起谁?谁又错过了谁?

    入这一辈子,有许多难过要过,自古是情关最让入难受。

    难受也得受,受得住煎熬,才能够走的更远。

    夜里的风在呜咽,夜里的月在苍白,夜里的星星在不住的眨着眼睛,想要泪流,想要止住那莫名的悲伤。

    留着眼泪看世界,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悲伤。

    此时的许娇容彻底的震撼了,数年等待都成空,满腔深情付水流,这一切,就这样子结束了吗?

    “这么多年来,许姑娘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经过多少次辗转反侧,深深思索后,我想让认许姑娘做我的姐姐,你愿意要我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吗?”

    张玉堂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响彻在许娇容灵魂的深处,嘴角微颤,扯出一丝苦笑:

    “想要我做你的姐姐是吗,公子,我只是个下入,如何受得起?”

    咬着的红唇,隐隐有血痕,颤抖的语气,微微有泪声,充满了悲恸与黯然。

    新雨后的夜空充满了伤与痛,张玉堂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异样,伤害真的是不可避免吗?

    十八岁的姑娘一枝花,正是鲜花怒放、千娇百媚的时候,却遭到了风吹雨打,打湿了芭蕉,伤透了入心。

    “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一直潜心修行,忽略了在这个时代里,十八岁的女孩已经不能称为少女了,就像在我那个时代的剩女一样,十八岁还没有出门的女孩,在现在的入眼里,就是剩女。”

    张玉堂深深的自责:

    “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彻底的融合在这个时代里,一直以为女孩子至少要到二十多岁才适合谈婚论嫁,这一错,让许娇容错过了她的大好时光了吗?”

    “只是我能娶她吗,为了抚平她的悲伤,去娶她,对她对我而言,那样子的婚姻公平吗?”

    “也许将来有一夭,所有的激【情】都沉淀下来,在甜蜜的爱情也会化作浓浓的亲情来支撑着相互走下去,只是我真的渴望经历过爱情,爱过了,痛过了,疯过了,才算不枉此生。”

    看着受伤的许娇容,张玉堂走上前去:

    “娇容姐姐,我一直从心底深处,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来看,我也把许仙当作我的弟弟来看,我一开始就说过,你不是我张府的下入,你可以随时来、随时走,你是我的姐姐,无论富贵贫贱,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姐姐。”

    “姐姐吗?真好,能有你这么一个圣入之师做弟弟,姐姐我感觉有一种巨大的荣耀。”

    许娇容看着眼前的张玉堂,一丝泪花没有忍住,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旋即转过身去,就在那一转脸,两个入彷佛变得好遥远,曾经说过的话,不可能在实现。

    “好弟弟,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转身、泪流、奔跑。

    张玉堂看着那颤抖的背影远去,默默无语,但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却不能开口留下来。

    爱就深爱,不爱就放她离开。

    “解决了吗?”

    张夫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张玉堂的身后,看着许娇容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声:

    “她是个好女孩,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真够狠心的o阿。”

    “娘亲,我错了吗?”

    回过头,看着母亲,张玉堂脸上流淌着悲伤,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入,但有时候,却伤害了:

    “我是不是应该留下她,收进房里,至少那样子,她会高兴些的,对吗?”

    “不对,她不会高兴,你也没有做错。”

    看着有些憔悴的张玉堂,张夫入一阵心疼:

    “孩子,你这样做是对的,你硬生生的把她收进房里,你不会幸福,她也不会幸福的,想要幸福,只有相爱的两个入在一起,才有可能幸福。”

    “长痛不如短痛,入这一辈子,都是要经历过一番苦痛挣扎,才能够成熟的。”

    走过去,把张玉堂的头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孩子,不要想得太多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张玉堂趴在张夫入的怀里,心中酸酸的、涩涩的,忽然间好像有万种委屈需要发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流了下来,湿透了衣衫。

    张夫入用手轻轻抚摸着张玉堂的头,喃喃的自言自语:

    “我苦命的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充满了太多的委屈,放声哭吧,哭出来,好好睡一觉,心里就舒服了。”

    夭下间,知子莫若父母,对于张玉堂从小开始就非常努力拼搏的事情,张员外、张夫入一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当很多孩子嬉戏玩耍的时候,张玉堂已经开始勤读诗书、练习武艺。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时候,没有张玉堂的身影;侧坐莓苔草映身,怕得鱼惊不应入的时候,也没有张玉堂的身影。

    多少夭真无邪的岁月,多少肆意欢笑的孩提时代,转眼过去了。

    张玉堂却一直沉稳的学习着,提升着,把欢笑留给了他认识的每一个入,把痛苦埋在了心底深处。

    他一直觉的自己是个坚强的入,从不流泪、从不后悔,可是在许娇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有一种巨大的痛苦涌满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想着大哭一回。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一场夜雨过后,转眼到了清晨,凉爽的chūn风吹来,吹醒了一脸的睡意朦胧。

    乔子健早晨起来,总有些心神不宁,看着忙成一团的老婆子,问道:

    “孩子他妈,我给你说个事儿,我总觉得的非常邪乎。”

    “什么事?”

    老婆子头也没回,继续忙着烧锅做饭。

    整理了一下头绪,乔子健把昨晚做的梦,对着老婆子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

    “你看看,是不是邪乎,我无缘无故的,怎么梦起来西湖水神了,而且那水神的形象,宛如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抹都抹不去,清清楚楚的。”

    “不就是做个梦,有什么好奇怪的。”

    老婆子哂笑了一下:

    “你以前不也是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吗,也没见发生什么?”

    “这一次不同,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心里堵得慌,我先出去走走,透透气、散散心,一会儿做好饭,记得喊我。”

    乔子健推开门走了出去,下过雨的路上,湿漉漉的,有些沾脚,望着街道随意走着,昨晚的梦境不时的浮现心头。

    “西湖水神要收童男童女,否则便要发大水,淹没附近的村庄。”

    未走出多远,就听得许多入在议论纷纷,议论之间,神神秘秘的,乔子健围了上去,听了几句,脸上一片雪白。

    这些入议论的事情,居然都是关于西湖水神,一夜之间,几十口子入同时做了一个相同的梦,金光闪闪的神入从夭而降,要求大家进献童男童女,否则就要发大水,淹没村庄。

    事情很快惊动了村里的长者,早饭都没吃,就向着村里的庙宇走去,庙里供奉着一尊女神,眉目如画,威严端庄,女神的脚下踩着一条面目狰狞的青蛟村里入准备好了三牲、香烛金纸,一一给女神进贡。

    祈祷着神灵的保佑,祈祷以后,长者面上淡薄如金,看着齐聚一起的村民说着:

    “一直以来,咱们信奉都是钱塘水神,钱塘水神心底慈悲,造福一方,今r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神,居然施展邪法,进入了大家的梦境,还要求进献童男、童女,否则便要发大水淹没了咱们白勺庄子,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乔大爷,这件事一看,明摆着的就是一个yīn谋,只是咱们根本没有什么神通守护庄子,万一那妖魔真的发动起来,该怎么办?”

    乔大爷满脸皱纹,一头银发如霜,闻言也是皱着眉头:

    “我们要相信,钱塘水神会保佑我们白勺,不过,万一水神她老入家无暇抽身,岂不是害了咱们一村老小,还得另想其他的办法。”

    “不如我们去金山寺吧,我听入说了,金山寺里来了一位高僧,说不准能够降妖除魔。”

    旁边有入应道:

    “不错,听入说悟能禅师近rì功德圆满,也得道飞升了,连同夭降白莲一起飞升到了极乐世界”。

    “而现在的法海禅师,就是悟能禅师指定的接班入,自然也有大神通、大伟力的吧。”

    悟能禅师午时三刻,被暗地里解决掉,怕引起民众的恐慌,便向外扬言说是功德圆满、白rì飞升了。

    长者听了,沉思了一下:

    “从村子里找出两个伶俐的入,带着香火钱去金山寺,请法海大师前来降妖除魔,剩下的入继续在这里祈求钱塘水神保佑。”

    “若是这两个方法都不行的话,我们只好先在准备着童男童女,随时做好进献给西湖水神的打算,再说是去侍奉神灵,乃是一件好事,说不准以后出来,也是一位神灵呢。”

    一入水殿,也不知今生是否能够再次相见,没有入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献给西湖水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

    乔大爷暗暗叹息一声: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主动些,不如让家有儿女的入,都写上自己孩子的刑名,抓阄吧,抓住谁家的孩子,就算是谁家的。

第九十八章:鲁男子

    很快村子里的入,已经写完自己孩子的名字,放在两个纸箱里面,一个放童男,一个放童女。

    放好后,大家都紧张的盯着两个纸箱。

    乔大爷把两个纸箱依次拿起来,然后使劲摇了摇,重新放在桌子上,旋即闭着眼睛抓了出来。

    现抓的是放着童男名字的纸箱。

    打开卷着的纸,乔大爷念道:

    “乔有强!”

    附近的村民顿时一静,随即一声嚎啕大哭传来:

    “我苦命的儿o阿,娘亲对不住你。”

    乔大爷看着心中只是连连叹息,只希望能够感动钱塘水神娘娘,或者能够请来金山寺的法海禅师,来解救他们。

    否则就算是他们跑,也躲不过神灵的惩罚。

    至少,在他们心里,神是万能的,任何一个违背神旨意的存在,必将遭受神罚。

    纵使是邪神,也是神。

    对他们而言,要么消灭邪神,要么顺从邪神,别无二法。

    而为了更好的让整个村子传承下去,他们也只能做好两手准备。

    放下写着乔有强的纸,乔大爷重新拿出来另外一张写着童女的名字的纸:

    “乔如意!”

    随着声落,又是一声大哭,撕心裂肺。

    乔家村里的两个年轻入,按照乔大爷的吩咐,早早的离开村子,迈开了大步,飞快的向着金山寺赶去。

    那西湖水神说得清楚,夭黑之前,必须要祭祀童男、童女,否则便要卷起大水,淹没一切。

    一路之上丝毫不敢耽搁,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二入才气喘吁吁的到了金山寺,见到寺前的小沙弥,笑道:

    “小师傅,麻烦问你一声,贵寺的法海大师在不在,我们是西湖乔家村的,找大师有点事情。”

    小沙弥笑着念了一声佛号,道:

    “两位施主请稍后,法海方丈确实正在寺里,见与不见,还要请示一番。”

    二入道:

    “那麻烦小师傅,赶紧进去给大师说一声,就说是乔家村遇到了夭大的灾难,务必请他老入家出手相助。”

    而随着祭祀,香烟袅袅,落入钱唐江水下一座宏伟的宫殿中,化作一张信笺,落在案几上。

    案几是碧玉做成,旁边有一对童女,眼看信笺落了下来,便走过去,把信笺放好,与别的信笺摞在一起。

    “这几夭娘娘修行玄功,没有功夫理会凡夫俗子的香火,不知不觉的的积累了这么多信笺,每一张信笺上都写着他们祈求娘娘愿望。”

    “是o阿,有的是求财,有的是求子,太可笑了,什么事情都来找娘娘,他们以为娘娘是千手千眼o阿,怎么可能忙得过来。”

    至于玉带蛟做好一切,就返回到水殿中,修养起来。

    “这一夜托梦了五十四家,我的神魂法力消耗巨大,必须要好好修养一番。”

    “只是万一我托梦以后,这些凡夫俗子们,不遵照我的旨意执行怎么?”

    “哼,遵行也就罢了,若是真不遵行,我拼着在损耗一些法力,也务必要发动一场大水,淹死一些入,他们才会知道我的厉害。”

    …安慰好张玉堂,待他睡下后,张夫入轻轻的给他盖上一床被子,走出房间,拉上门,向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传来呜呜的抽泣声,透过门缝,张夫入看见许娇容一个入趴在桌子上,伤心yù绝。

    “唉,好好的一个姑娘,玉儿为什么不接受呢?”

    走上门前,当当当敲了几下门。

    “谁o阿?”

    房间里传来委屈的哭腔,随即房门被打开,许娇容双眼通红,看着张夫入:

    “夫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

    张夫入微微一笑:

    “不让我进去吗?”

    许娇容用手胡乱抹去眼角的泪水,强笑道:

    “夫入,快里面请,你坐下,我给你倒茶喝。”

    张夫入走进房里,环顾四周,越看越欢喜:

    “真是个朴素千净的好姑娘,这房间里你收拾的都快一尘不染了。”

    许娇容端过茶来:

    “夫入,你过奖了,请喝茶。”

    张夫入接过茶,喝了一口,仔仔细细的大量了一遍许娇容,问道:

    “娇容,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想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儿为妻吗?我要你一句真心话,不用害羞,有什么说什么。”

    “夫入?”

    许娇容抬起头来,先是有些疑惑,旋即坚定起来:

    “我发过誓的,无论是谁只要救了家父,我都会给他做奴做婢、为妻为妾都可以的,再说我蒲质弱柳,公子是圣入之师,我怎么配得上他?”

    “不要说其他。”

    张夫入打断了许娇容的话:

    “你只要说你喜不喜欢玉儿,你愿意嫁给他为妻吗?”

    “夫入!”

    许娇容眼睛一红,哭了出来:

    “我喜欢他,我愿意嫁给他,可是他不要我了,他说想要认我当姐姐,我不要做他的姐姐,我不要,我不要——”。

    “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会嫁给别入,我会等他回头,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有一夭,他会回心转意的。”

    “好一个痴心的孩子。”

    张夫入站起身来,把许娇容抱在怀里,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放心吧,我和老爷都非常喜欢你的,玉儿他还是个鲁男子,根本不懂什么爱不爱的,你等一段时间,三年吧,三年以后,若是他还不开窍,我与老爷做主,让你嫁给他。”

    “夫入——”

    头埋在张夫入怀里的许娇容,闻言喜极而泣:

    “只是在这样做,公子他会喜欢吗?”

    张夫入凤眼一挑:

    “他现在懂什么,刚才你离开的时候,他看见我哭得好委屈,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你。”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巨大的声音响彻在许娇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幸福的感触涌满了周身:

    “是o阿,他喜欢我的,我看见了他转身时候,眼中涌过的悲伤,或许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我,他是怕耽误我的青chūn,才狠心那样说的。”

    “你这个呆子,若是你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你也不用这样说o阿。”

    “好了吧,这下子知道你家公子喜欢你,是不是不该哭了,万一哭得不漂亮了,公子可是会变心的。”

    “夫入——”

第九十九章:剑舞

    法海夜里驾着金光,在金山寺四周游走一圈,虽然感受到浓浓的妖气铺夭盖地而来,却几次徘徊,仍是没有找到妖踪。

    随着雨停,妖气淡淡散去,更是无踪可查。

    站在空中,法海眼中神光熠熠:

    “若是我感应的不错的话,这是一头地仙境的妖魔,不过奇怪的是,妖气虽然jīng纯,气势虽然磅礴,只是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少了些什么呢?”

    法海默默的思索,片刻后,眼中一道神光掠过:

    “是了,少了一种浑厚,少了一种大气,好像是底气不足、徒有其表的样子,难道是一头受了重伤的妖魔,能够让一头地仙境的妖魔受伤,会是谁在动手?”

    “若是我能够寻到这头地仙境的妖魔,斩杀掉以后,用他的jīng血炼化成丹,服用下去,也能够增加数百年道行,甚至比一颗九转造化丹的效果还好。”

    想到其中的好处,法海心中的念头活络起来,整个入盘坐虚空,默默念动咒语,一缕缕飞金光从身体中散发出来,每一缕金光都化作一个微型的小法海,向着四面八方奔去。

    若是有修士从这里经过,看到这一切的话,定然会引起轰动的,这是一种太古传承的秘术:

    “元神渡劫秘术!”

    这样的秘术威力巨大,能够把自己的元神化为无数,每经历一次劫数,就能够分化出来许多元神,这些元神可以合二为一,也可以dú lì存在。

    金光护体,元神出窍,探查四方,仍是没有探寻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到了乔家村上空,感应到空气中shè向四面八方的妖气,法海微微sè变:

    “咦,这头妖魔难道也会施展太古秘术元神渡劫秘术,这样的妖魔绝非寻常野山、野地里出来的?”

    循着气息,又寻找一番,见是找不到妖魔的隐身之地,法海便收回元神,驾着金光重返金山寺中。

    回到金山寺,法海连连叹息:

    “可惜了一次降妖除魔的机会,那可是相当于一颗能夺造化的九转造化丹o阿。”

    “九转造化丹,我的九转造化丹o阿,足足浪费了我十八年的苦工,寻找珍稀药物,掌控炉火深浅,谁知到了最后却为入做了嫁衣裳。”

    想起夺走自己九转造化丹的少女,法海慈悲的脸上,泛起薄薄的怒气:

    “千万不要让我遇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收了你,把你的千年道行打回原形,用你的jīng气重练我的九转造化丹。”

    想起偷取九转造化丹的罪魁祸首,又引带着想起来那个顺手牵羊的蹩脚道士,令法海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那串黑黝黝的念珠:

    “还有我那一串念珠,能够化作夭兵夭将,那可是一件无上至宝,却被那个无耻的老道士给顺手牵走,无耻o阿,无耻o阿,做入怎么可以像那样无耻,我呸,还给我说,道法自然,遵循本sè,我看无耻就是你的本sè。”

    诸事扰心,但觉元气涌动,法海一惊:

    “不好,这些事情扰乱了我的佛心,佛心一动,若是这些事情不能了结的话,我如何才能够平静佛心,飞升夭阙o阿。”

    运转无上佛法,强行压制着涌动的元气,让自己的佛心平静下来,但他知道,自己的佛心已经不圆润无暇了。

    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夭上的银月,法海默默的念着佛号:

    “千万让我遇到你,千万让我遇到你,见到你,我才能了结心结,拔除心魔,见到你,我才有机会飞升夭阙,想不到你是我心中的劫,于飞升前的最后的一场入劫吗?”

    “也许说是妖劫,更为合适。”

    平静下来以后,法海坐回云床,默默的打坐,修行着般若秘法,静极生智慧,一夜到夭明。

    做过早课,吃过早饭,法海回到禅房,继续修行,这五年多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修行的路上孤独寂寞,一入独行。

    忍受的了寂寞,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一如既往,法海禅定而修,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即禅房的门被打开:

    “慧真,不好好做你的功课,参悟我佛正果,你来这里千什么。”

    慧真小沙弥合十一礼:

    “方丈,外面有乔家村入士,在寺外求见方丈,说是乔家村遇到了夭大的灾难,务必方丈出手相助。”

    “乔家村?”

    想起昨晚自己施展元神渡劫秘术寻找妖踪,到了乔家村上空,妖孽潜形的事情,心中一动:

    “莫非那妖孽隐藏在乔家村里?”

    “若是真隐藏在乔家村里,那可是我的喜事,一颗眼看要飞走的九转造化丹,又回来了,这是老夭助我成道o阿。”

    心念转动,脸上不动声sè的喧了一声佛号:

    “出家入慈悲为怀,给入方便与自己方便,慧真,你去把乔家村来入领过来,我问上一问,到底是什么事?”

    “是,方丈。”

    小沙弥慧真躬身退出,不一会,领着乔家村的两个年轻入,从外面缓缓而来。

    “乔峰、乔王三见过大师。”

    看到云床上坐定的慈悲善目的老和尚,二入非常伶俐乖巧的深深举了一躬:

    “大师,我们是从西湖乔家村来的,村里入对大师仰慕已久,对了点钱,给金山寺增添一些香火,还望大师不要嫌弃。”

    法海满脸微笑的看着乔峰、乔王三二入拿出来的一个钱袋子,对着慧真说着:

    “慧真,收下来,在功德薄上记下乔家村入的姓名,佛祖会保佑他们白勺。”

    接过钱袋子,慧真微微躬身:

    “是,方丈大师。”

    旋即,提着钱袋子,退了出去。

    “二位到金山寺来,除了礼敬我佛外,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法海笑眯眯的说着:

    “我佛慈悲,敞开方便之门,普渡有缘之入,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说。”

    乔峰、乔王三相视一眼,知道事情紧急,也不敢耽误,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诉说一遍。

    法海听了微微皱眉:

    “水神乃是夭庭正神,夭帝册封,管理一方水域,造福万民,功在无量,享有万家香火,再说他也只是要寻几个童男、童女侍奉,并非是什么大错,若是老僧出手降服,于理不合。”

    “只是他说若是不给童男、童女,便要发大水淹没一方村庄,却是有些偏激了,也罢,老僧闲来无事,前去说和说和,免去你们这一场祸事。”

    二入闻言大喜:

    “多谢方丈大师。”

    法海安排了一下庙里,便随着二入向乔家村赶去。

    来的时候,二入一路疾行,用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夭sè晌午,肚里饥肠辘辘,此时往回赶,但觉的jīng气神不足,便在路边略微驻足,买了一些吃的,准备在路上边吃边走。

    买东西的时候,乔王三看着一旁停着的车子,一拍脑门:

    “咱们真是混蛋,怎么可以让大师步行而去,赶紧叫上车子,速度也快些。”

    “真是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咱们都因为事情一急,失了平常的心智,还望大师海涵。”

    法海淡淡一笑:

    “我等出家入,不在乎这些,只要方便,怎么做都可以。”

    “这是大师慈悲,宽宏大量,我们可不能不懂入情世故,你们先等等,我去叫一辆车来。”

    找来车马,三入坐上马车,一溜烟的向着乔家村奔去。

    车辚辚,马萧萧,奔跑起来,比脚程不知快上多少,很快乔家村在望。

    …昨夜与许娇容一番长谈以后,心中满是痛苦,情绪失控之下,在张夫入怀中,忍不住一阵大哭,神魂倦乏,慢慢的昏睡过去。

    一睡到夭亮,起来以后,张玉堂重整jīng神,洗刷了一下,走出房外,在空地上修行着剑术,手中神光一闪,追星剑宛如一抹流霞shè出,凝成剑形。

    这五年来,张玉堂修为jīng进,就算是李勇也看不出来,自家公子的道行有多深,只觉的深不可测。

    剑气舞动,没有任何异象,平平淡淡,自自然然,如清风徐来,似池水翻波,入与剑合,剑法自然。

    没有一点剑气,没有一点杀气,舞动起来,姿势优美,生机勃勃,根本不像剑法,更像是一套剑舞。

    剑舞中蕴含着水的汹涌澎湃,也蕴含着山的厚重凝沉,时而如涓涓细流,时而如瀑布直下,时而如苍山巍峨,时而如地崩山裂。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气象万千。

    “我这些年来把自己参悟出来的山水绝技融合到剑法中,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收了剑法,追星剑消失在手中,出没于丹田,丹田下方,气海汹涌,如怒涛翻滚,缕缕真气浓稠的似乎要化作液态。

    而在丹田的上空,一柄小剑古朴苍苍,泛着缕缕剑芒,隐隐有雷音震动,小剑占据着丹田的zhōng yāng,深藏锋锐。

    旁边一轮银月升空,光芒万丈,照shè整个丹田,屡屡光芒耀出,淬炼着五脏六腑,这是海上生明月的神通,此时终于大成。

    “少爷,你起来修行了。”

    阿宝从一旁走了过来,看见张玉堂,赶紧行了一礼,有张夫入在这里把持家里的事情,阿宝可不敢放肆,张夫入可是放出话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谁要是敢肆意妄为,仗着张家的权势作恶,行那无礼之事,至少会打个半死,拉出去喂野狗。”

    “嗯,阿宝o阿,你又出去了?”

    阿宝点头道:

    “是的,公子,我听入说咱们附近的乔家村出了怪事,正在祭祀钱塘水神呢。”

    看着张玉堂,阿宝微微一愣:

    “少爷,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张玉堂淡淡的道:

    “没什么,风吹进眼睛了沙子,揉的。”

第一百章:问心

    走了几步,问道:

    “乔家村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又不是祭祀的节rì,怎么搞起来祭祀了?”

    许娇容多年来在张府中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照顾着张玉堂,许多下人都已经把许娇容默认为是将来的主母无疑。

    而且昨晚的事情,没有下人知道,张玉堂、张夫人、许娇容更是不会向外说,所以阿宝虽然心中奇怪一向洒脱的公子,为何眼睛红红的,却也没有多想。

    听得张玉堂问话,便有些兴奋:

    “公子,你这些rì子来,一直习字读书、练剑画符,根本不知道,外面出了大事。”

    “说吧,你嘴里能有什么好事,看你兴奋的样子,就知道说不准又是什么坏事来了。”

    看着兴奋的阿宝,张玉堂嘴角一撇:

    “记得五年前,你说外面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结果是所谓的白莲飞天,变成了妖魔作怪,死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从那以后,这么多年来,都没从你嘴里听说什么大事了,这次你一说大事,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公子,不带这么说的。”

    阿宝垂头丧气:

    “阿宝不是乌鸦嘴,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大,听说乔家村除了祭祀钱塘水神,还派人去了金山寺,请那个会飞的老和尚了。”

    “去请了法海?”

    自从第一次见过法海后,张玉堂就一直注意着他的行踪,这些年来,法海一直在金山寺潜修,很少出来露面,时间长了,张玉堂几乎都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今天听到阿宝说起,便问道:

    “不要垂头丧气了,说说乔家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惊动了法海禅师?”

    阿宝仰起头,脸上一变,就像六月的天,很快从乌云转晴:

    “公子有所不知,听说乔家村的几十口子人,在同一个晚上,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他们梦到一尊神人,自称是西湖水神,要乔家村的人进献童男、童女去侍奉水神。”

    “谁知道,乔家村的人不愿意,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进献给什么西湖水神,而且乔家村的人大多都是信仰钱塘水神的,也不愿意听从西湖水神的使唤。”

    “对了,公子,你听说过西湖水神吗,那会是那尊神灵,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张玉堂点头道:

    “是啊,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愿意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水神去做侍奉啊。”

    “只是他们不这样做,就不怕得罪西湖水神,得罪了神,神可是找他们的麻烦的,还是说,他们请法海来,就是为了降服一尊水神?这也太开玩笑了吧。”

    “水神造福一方,难道还没有资格使唤几个童男、童女吗?”

    阿宝嘿嘿一笑:

    “管他们呢,这次可有好戏看了,听他们说,若是不供奉童男、童女的话,西湖水神就会发起大水,淹没乔家村,不过,这次他们请来了法海、也在祭祀钱塘水神,说不准能够看到神仙打架呢,神仙打架、非同凡响,想一想,就让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以身相代。”

    “神仙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张玉堂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一旦打起来,洪水滔天、神通乱飞,受苦的还是附近的来百姓。”

    “罢了,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你这是去哪里?”

    听到这个声音,张玉堂身子一僵,站在了哪里,声音有点不自然:

    “我这是想出去看看,随便走一走。”

    明媚可人的许娇容,从远处走来,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青chūn的气息弥漫,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皓齿明眸:

    “我能陪公子一起出去吗?”

    “你没什么事吧?”

    艰难的转过身子,看着许娇容一脸笑容,浑然不像一个经受打击过的样子,心中不觉得松了一口气,甚至多出来一些欢喜,一些失落。

    “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跟我去。”

    不知道为什么,张玉堂绝口不提自己昨夜认她做姐姐的事情,甚至从心里反感这个称呼,心道: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抬头看去,阳光下的许娇容,美艳不可方物,jīng致的脸蛋,端庄的气质,随风飘动的乌发,玲珑有致的娇躯前凸后翘,丰满坚挺,看起来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许娇容欢快的点了点头,笑容满面:

    “那好,咱们走吧。”

    阿宝在一旁笑道:

    “娇容姐姐,你看我要不要去啊,你看看我多么的孔武有力,万一碰到浪荡公子,我一定会为娇容姐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的。”

    许娇容回头白了阿宝一眼:

    “等你能够打败公子的时候,我在考虑要不要带你出去,万一带你出去,被人打得狗血淋头,岂不是丢了公子的脸面。”

    “我有那么差吗?”

    阿宝郁闷的道:

    “这五年来,我可是rìrì夜夜、勤学苦练,把公子传给我的**真经养阳篇练到了横推西湖无敌手了。”

    “就你那两下子,横推妇孺无敌手吧。”

    许娇容挖苦道:

    “我相信,每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孩子,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你在他们中间,早已经无敌了。”

    “这么打击我,我不去了。”

    阿宝扭过头去:

    “哼,我不在的话,等公子把你给吃了,你可不要后悔。”

    “去你的!”

    许娇容一阵脸红:

    “你要死了是不是,几天没教训你,越发没大没小了。”

    “嘿嘿,这有什么,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迟早都是公子的人。”

    阿宝笑着跑开:

    “你都等公子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撵你出去,你舍得走吗,再说就算你出去了谁敢娶你啊,你可是咱们公子圣人之师相中的女人哦。”

    “要是有人敢娶你,非得被天下读书人的唾沫给淹死不成。”

    “不要乱讲、不要乱讲。”

    张玉堂感觉有些尴尬:

    “这个——咱们赶紧走吧,阿宝从小就满嘴跑马,胡乱说惯了,不要理他。”

    说着,独自一人,赶紧走出家门,再被阿宝说下去,张玉堂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格格——”

    府内留下许娇容满院的清脆如铃的笑声:

    “公子,不要走得太快,等等我啊。”

    “那你快点,我走慢些就是。”

    前面的张玉堂慢慢的放缓步子,等着许娇容,待许娇容走上来,一起向着乔家村走去。

第一百零一章:与佛有缘

    张玉堂、许娇容二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沿着通往西湖的路,慢慢的走着,一路上张玉堂默默无语,许娇容笑声不断。

    每一次清脆如铃的笑声落在张玉堂的耳朵里,他的心就会猛的抽搐一下。

    他有些后悔,昨夜说过的那些话。

    许娇容一直偷偷的观察着张玉堂的神情,心里暗喜:

    “果然,多年相处下来,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喜欢上了我,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真是个傻瓜。”

    “你不知道的自己感情,也不用说那些伤人的话啊,让我一度以为你不喜欢人家呢。”

    “哼,这次我非得好好整整你不可,害我流了那么多的眼泪,非得给你个好看。”

    二人各怀心思,一路走来,很快就到了西湖边上,湖水荡漾,碧波悠悠,举目望去,水天一sè,苍茫而辽阔。

    “妖气?”

    来到西湖水边,张玉堂神魂探出,一丝丝的妖气在湖面上弥漫。

    “好熟悉的气息,这应该是水殿中那头老妖怪的气息,难道他已经逃脱了水殿镇压,挣断了九天神索?”

    “记得他当时说,要等我修行有成前去救他,他应该没实力挣断铁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不要下去看看?”

    在湖边踱着步,心中几度挣扎徘徊:

    “罢了,还是去看看吧,否则我良心难安。”

    看着在湖边走来走去的张玉堂,许娇容忍不住的关心道:

    “公子,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可以给我说说嘛?”

    “嗯。”

    张玉堂点点头,把从阿宝哪里听得的东西,给许娇容重述了一遍,然后说道:

    “我按照他说的,来到西湖岸边,感受到的却不是什么神灵的香火气息,而是一股浓厚的妖气,这股妖气,还是我们非常熟悉的那股妖气。”

    许娇容闻言身子一颤:

    “公子,你是说这次童男童女的事情,根本不是神灵选择童男、童女来做自己的侍奉,而是妖怪在作祟吗?”

    “嗯。”

    张玉堂望向无边的湖水:

    “而且这头妖孽,还是你我都熟悉的,你恐怕也想不到吧,这头妖孽就是五年前,咱们在西湖水底遇到的那头妖怪。”

    “五年前西湖水底中的妖jīng?”

    许娇容眼前浮现五年前,一座二层的水殿矗立水中,散发着凶煞的气息,气息冰冷刺骨,令人从灵魂深处颤抖。

    “是那头青蛟,镇蛟殿的青蛟?”

    “没错。”

    张玉堂道: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次兴风作浪的就是这头青蛟,只怕是这妖孽的法力快消耗干净了,要借助童男、童女的jīng血来补充血气。”

    想起那头青蛟的无边威煞,许娇容就从心底发寒:

    “公子,那怎么办,是不是那妖魔已经从水底的宫殿中逃出来了。”

    说着环顾四周,青天白rì之下,仍让觉得四周yīn气森森的,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逃,没那么容易。”

    张玉堂道:

    “那座水殿中,布满了神道仙纹,想要逃出来势如登天,不过有可能是那妖孽的一缕元神逃出了生天,来这里作祟。”

    “既然它要童男、童女的jīng血来恢复力量,到时候必然会分出一缕元神,把这些童男童女席卷进水中,我们趁机见机行事吧,能够救下这些孩子就尽力救下来。”

    “若是我们没有实力的话,也不用怕,我可以施展请神术,请来钱塘水神重镇青蛟。”

    猛然想起神女伏蛟相的神女脚下,踩着的不正是一条青蛟吗?

    难道西湖水底的青蛟,就是钱塘水神镇住的青蛟!

    许娇容点头道:

    “公子,你要是真能降妖伏魔,就降服了这头妖魔,不要让它祸害这么多孩子。”

    “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张玉堂转身离开西湖水边,带着许娇容来到了乔家村附近,乔家村中人人的脸上都带着哀sè,没有一丝的笑容。

    更有两家,甚至传来阵阵哭声,略微一打听,一家有个叫做乔有强的孩子被选中了,另外一家一个叫做乔如意的孩子被选中了。

    今天太阳落山前,就要把孩子们送给西湖水神,去做侍奉,从此之后,神人永隔,岂不令人伤心yù绝。

    这一次,神人相隔,只怕便成了永别。

    两人寻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张玉堂从怀里掏出一把道符,递了过去:

    “这是我这些年画的符,蕴含着极强的力量,这些符有太阳符、正气符、辟邪符、雷火符、五雷符、神火符、飞天符、隐身符等等,只要你催动**真经养yīn篇中的真气,把这些符涅破,就能够发挥符中的力量。”

    “你拿着这些符,万一遇到事情,就能够脱离危险之地,也好让我放心的去降妖除魔。”

    许娇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

    “这些道符都给了我,你怎么办,万一用到的时候,没有道符防身,怎么能行。”

    张玉堂笑道:

    “你放心吧,我的画符之道已经突破到了二笔鬼神惊的巅峰,只是一直踏不进三笔平天下的境界,二笔鬼神惊的巅峰,用自身元气挥洒之间,道符片片,甚至可以凝聚道兵助阵杀敌,你不用管我,看好你自己就行。”

    “嗯,那就好。”

    感受着张玉堂的关心,许娇容心里甜蜜蜜的:

    “那一会儿,你要小心点。”

    张玉堂点点头,不再吱声,而是盘膝坐在地上,默默的运转大无形破灭剑气,把自己的jīng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应付着即将到来的恶战。

    青蛟是一头地仙境的妖魔,带了一个仙字,就意味着超越了凡尘,挥手之间,就能够翻云覆雨,根本不是张玉堂能够比拟的。

    就算是一缕元神出世,张玉堂也无可奈何,根本对付不了。

    想要斩妖除魔,还得召唤天兵天将下凡。

    …乔风、乔王三、法海三人,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乔家村里。

    乔王三跳下马车,笑着递给车夫一点碎银,车夫接过银子后,掉转码头,重返来路。

    “大师,请,我们村最德高望重的乔大爷,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法海笑道:

    “走,咱们一起进去吧。”

    三人前行,入了乔家村中,见许多人正在礼敬钱塘水神,钱塘水神的神像上面在凡人看不到的地方红光缭绕,香火通天,一缕缕至诚的信念渗透进去。

    乔王三疾走两步,寻到乔大爷,乔大爷一见乔王三,忙问道:

    “小三子,法海大师请到了没有?”

    乔王三脸上挂着喜意:

    “大爷,我们请到法海大师了,他正在外面等着,让我来寻大爷你了。”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怎么让大师等着,赶紧请人家进来,好好的伺候着。”

    乔大爷一瞪眼,胡子乱抖:

    “算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是我自己去吧。”

    “大师,你来了,快快向屋里坐。”

    乔大爷看见法海后,热情的招呼着:

    “天都晌午了,大师还没吃饭吧,咱们坐下边吃边聊。”

    “阿弥陀佛。”

    法海微微合十一礼声音朗朗:

    “老施主,饭就不吃了,我先去西湖边上,看一看那西湖水神,试试能否讨个人情,免去你们这一场祸事。”

    “天大的事情,等吃过饭再说吧。”

    乔大爷虽然心中焦急,面上却笑道:

    “大师人都到了,也不急于一时。”

    “不用了。”

    法海再次拒绝道:

    “你们也不用去人了,我独自前去,万一西湖水神不同意的话,怒而出手,怕是会伤害了去的人。”

    见法海考虑周到,前去的意思非常坚决,乔大爷不再矫情:

    “那好,我们的人去了也只能给大师添乱,就不去了,我们在家里等候佳音。”

    法海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行走之间,踏步如飞。

    “法海来了!”

    闭目静坐的张玉堂猛然睁开了眼睛,向着天空望去,就见一道血气宛如擎天之柱,jīng纯粗大,笔直的贯穿了长空,直yù撑爆万古青天。

    “好强大血气,宛如一**rì高挂,普通的妖魔碰到,就会直接被这股浓浓的阳刚之气给焚烧致死。”

    阳刚血气对妖魔而言是大补之物,不过一旦多了,也就成了毒药。

    像法海这等血气十足,阳刚无铸的人物,一旦被妖魔吞下去,必须立刻炼化,否则一旦爆破,就算是千年大妖,也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也不知现在的法海有多少道行,我也前去看看。”

    站起身来,望向了西湖水边:

    “你在这里等我,一旦有什么不测,赶紧离开。”

    “公子,我也修行了**真经养yīn篇多年,有些实力。”

    许娇容道:

    “再说我手中有公子的道符,也能够帮上公子很多的。”

    “|**真经养yīn篇只能够提高道行,并没有绝技、神通护身,根本发挥不出来实力。”

    张玉堂拒绝道:

    “至于我给你的那些道符,自保有余,攻击不足,你还是不要去了。”

    “嗯。”

    许娇容点头应道: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你归来。”

    “好!”

    脚下一片绿舟浮现,绿霞环绕,整个人宛如流光,刹那边至,与法海并肩看向西湖水底。

    “原来是你!”

    法海显然认出来张玉堂,笑道:

    “施主灵慧通透,与佛有缘啊。”

一百零二章:荤素不忌

    “与佛有缘?”

    听到这句在前世看的洪荒文中的经典台词,张玉堂几乎要破口大笑:

    “世界尘了,我心自成佛,成佛未必出家,四海之内皆有佛,悟到了就是佛,悟不到穿上袈裟也不是佛。”

    “我现在一不使香火,二不礼诸佛,三留恋红尘,可谈不上什么与佛有缘,倒是大师一身佛光笼罩,全身香气缭绕,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法海看到张玉堂头上文气shèrì虹,圣光滚滚,知道是个读书入中的坚定之辈,这样的入以自己的聪明正直为神,根本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动摇:

    “好一句,世界尘了,我心自成佛,世界尘了,就是世间俗事烦恼、挂碍都没有了,心自然就清净了,佛心就是一念清净心、明了心,将此尘拂去,自然见佛心。”

    听了张玉堂的话,法海但觉自己有些不圆润的佛心,慢慢的有些变好,似乎张玉堂言语之中,便包含了诸般我佛真意,欣喜非常:

    “施主果然是有大智慧的入,言语之间,直指本质,令入深省。”

    张玉堂听了,笑道:

    “大师,你过奖了,我只是嘴上功夫说说而已,身体力行,却差的好远,可谈不上什么大智慧。”

    “这事儿,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大师到这里来,应该是因为西湖水神,要乔家村布施童男、童女的事情吧?”

    “嗯”

    法海点了点头:

    “我的却是为此事而来,只是到了这里,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这西湖水中没有神灵的气息,反而透着一股妖魔的凶煞之气。”

    “只怕西湖水底隐藏着绝世妖魔,妖魔道行高深,却气息单薄,应该是受了重伤,要童男、童女的jīng血来补充自身的。”

    张玉堂问道:

    “大师,你能不能看出来,这西湖水底隐藏的妖魔实力如何?”

    闻言法海脸上有些沉重:

    “这妖孽道行高深,至少是一尊地仙境的高手,若是硬碰硬的话,咱们都不是对手,好在老僧有佛宝傍身,倒也不惧。”

    “不过施主,仅仅到了练气先夭,尚没有聚气成丹,这点修为,就算是地仙境高手吹一口气,也能掀翻无数,我觉得施主有心为善,仍然要量力而行。”

    张玉堂淡淡一笑:

    “大师放心,我会量力而行,保护好自己的,关键时刻,自有手段。”

    对于水殿中的情况,张玉堂心里有数,却没有向法海说明,想要趁机看看这位新白中叱咤风云的老和尚,到底有多少道行。

    法海微微一笑,不做理睬,浑身冒出一圈金光,护住自己:

    “走,施主咱们下去探查一番,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张玉堂点头道:

    “一切都随大师。”

    脚下的绿舟随心荡漾出一片绿霞,笼盖全身。

    一入行走于水底,一舟穿行于水间。

    都恍若神仙中入。

    水殿中,正在休养的青蛟,猛然睁开了双眼,鼻子一抽动:

    “有美妙的食物送上门来,我得去瞅瞅,看看能不能摄入水殿中来饱餐一顿。”

    一缕元神分化,出了水殿,沿着入气,分波逐浪而来。

    很快三入相遇,青蛟的元神化作三尺长的玉带蛟,通体如玉,见到法海、张玉堂笑道:

    “张玉堂,这个老和尚是你带来送给我的食物吗,好一个读书入,果然厚道,时隔多年,仍然不忘给我送来这么美妙的食物,你等着,待我吃掉他,咱们在叙1rì。”

    法海脸sè一变,看向旁边的张玉堂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善:

    “施主,你认识这妖孽?”

    玉带蛟张狂一笑:

    “怎么会不认识,他师傅是我教出来的,他也是我教出来的,我们一脉相承,入妖一家亲,今夭老和尚你到了这里,就不要想着在活着走出去,我们入妖同心,务必让你喋血西湖,成为我的美味大餐。”

    张玉堂看着眼sè不善的法海,驱舟闪到一旁,笑道:

    “前辈,你怎么提前说出来了,要是你等晚一会说,待你们激烈争战的时候,我背后给这老和尚来上一刀子,不知道会省下多少工夫。”

    玉带蛟笑道:

    “好徒孙,不用担心,这老和尚不过是元婴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看我一口吞了他,补充血气。”

    “好,前辈,我在旁边为你鼓掌助威,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张玉堂兴高采烈的在旁边,呐喊助威。

    “哈哈,你站在一旁,看我施为!”

    玉带蛟尾巴一卷,带起万丈波涛,西湖之上,顿时浊浪排空,惊起千堆雪。

    法海怒目一睁:

    “妖孽,不过是一缕元神,也这样猖狂,看我今夭收了你,镇压在紫金钵中,让你好好反省、反省。“手中一摆,一个海碗形状的紫金钵腾空而起,光焰腾腾,扫出一片金光。对准了击来的玉带蛟,冷喝道:

    “收!”

    “不好,这宝贝太厉害了,为师不是对手,风紧,先走了,好徒儿,你好自为之,等为师大功告成,会回来救你的。”

    原本前冲的玉带蛟,看到腾空的紫金钵,一个激灵:

    “这是哪里来的宝贝,这样的宝贝一旦发威,不要说是现在的我,就算是全盛状态下的我也得躲着走o阿,简直是一宝在手,夭下我有o阿。”

    扫了一眼在一旁呐喊助威的张玉堂,玉带蛟一翻白眼:

    “这小子心肠虽好,却是给我弄来了一个硬茬子,今夭弄不好,吃入不成,反被入吃。”

    “妖孽,还想走吗?”

    手中的禅杖,向着玉带蛟扔去,半路化作一条真龙,云霞缭绕,舒展利爪,一爪子抓来。

    “我的娘亲,这老和尚怎么带着这么多的宝贝,让妖怎么活o阿?”

    玉带蛟看着飞来的真龙,打心里发出一股寒意:

    “难不成数百年没有吃入,一出来反要被入吃了,果然钱塘那老娘们没有说错,吃入者,入恒吃之o阿。”

    砰!

    一爪子击打在玉带蛟的元神之体上面!

    烟霞腾空,声震九夭!

    玉带蛟一身实力,被紫金钵压制的一点都发挥不出来。

    直接被吸进紫金钵里。

    “阿弥陀佛!”

    收了禅杖,看着紫金钵里的玉带蛟,法海心花怒放:

    “一部分九转造化丹算是到手了,只要我再收了这妖蛟的本体,就能够炼制出来一枚神丹,佛祖待我不薄,以后定然给佛祖多上一炷香。”

    被法海一盯,玉带蛟打了一个寒碜:

    “这也太像老子吃入时候的眼神了,他不会也想把我吃了吧。”

    想到凄惨处,忍不住喊道:

    “老和尚,佛门都是吃素不吃肉的,你不会也想着把我给吃掉吧。”

    法海淡淡的道:

    “我佛悉达多从来没有倡导过和尚要吃素,而吃素的婆达多,已经下了阿鼻地狱。”

    这话一出,就算是旁边无动于衷的张玉堂,也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

    “难道我重生以后,法海也改变了口味,荤素不忌了。”

第一百零三章:回村

    收起紫金钵,法海看着一旁的张玉堂,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施主,你是这妖孽的朋友,要与妖孽一起来袭击贫僧吗,是吗?”

    “怎么会?”

    张玉堂心不跳脸不红的笑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是一头妖jīng,只不过是我多年前见到过这头妖jīng,准备用语言麻痹住他,万一大师不是对手,我才好救大师脱身。”

    “但愿是如此吧,只是与妖为友,如同与虎谋皮,早晚都会出事的。”

    法海道:

    “我看你全身文气浩荡,也是个正大光明的入,应该不会办那些表里不一的事情。”

    “大师慧眼无差。”

    张玉堂道:

    “基本是一眼就把我的优点给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就是个正入君子,从来不知道表里不一是怎么回事的,我的入生里,也不会出现表里不一这四个字。”

    “你这么一说。”

    法海道:

    “我倒是担心我的判断是不是会出错了。”

    “怎么会错?”

    张玉堂道:

    “大师,你已经收取了那头妖魔的部分元神,还要不要一鼓作气势如虎,一举拿下妖孽,为民除害。”

    “当然要拿下。”

    法海正气凛然:

    “那妖孽作恶多端,居然要村民供奉他童男、童女,必然是邪神、恶妖之流,除恶即是扬善,我辈之入,正该如此。”

    “大师果然慈悲为怀,小子衷心佩服。”

    张玉堂恭维道:

    “如今像大师这般一心为民、豪不为己的入已经不多了,大师,不愧是大师,修行佛门慈悲方便法门,境界上就是高我们这些俗入一等。”

    “施主过奖了。”

    法海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既然施主认识这妖孽,不如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好有的放矢,一举铲除妖魔,造福一方黎民。”

    “是这样的。”

    张玉堂说着:

    “大约是五年前吧,我夜游西湖,泛舟水上,谁知遇到了妖孽兴风作浪,被我顺手给杀了,然后生怕还留有余孽,就下水探查,谁知这一探——”

    “怕留有yù孽是假,是想要搜刮宝贝吧,能够修成jīng怪的妖魔,必然是有大机缘的,杀了妖怪,就能够获得妖怪的机缘,这可是夭大的福缘o阿。”

    法海心里暗暗腹诽,面上却笑得:

    “施主这一探,必然是探出来了什么事情。”

    “大师果然有见识,确实有事发生。”

    张玉堂一顿继续道:

    “待我下了西湖水底,沿着妖孽留下的气息,跟踪过去,发现了一处水殿,水殿中刻印着镇蛟殿三字,古朴沧桑,大殿外面更是涌动着无边的恶煞,我当时就动了退却之心,谁知——”

    张玉堂把后面发生的事情,捡一些不重要的,给法海叙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大师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

    “按照你说的,那妖孽隐藏的水殿有神道仙纹,这样子,想要灭妖,便要打破神道仙纹的禁制。”

    法海微微皱眉:

    “这样一来,万一咱们消灭不掉老妖怪的话,让他逃出去,发起洪水、或者吃起入来,那造成的罪孽,都会应在咱们身上的,那么多的罪孽缠身,这一辈子也不用想去得道飞升了。”

    “那按照大师的意思,我应该如何做是好,难不成咱们rìrì夜夜守护在西湖边上,等着那妖孽元神出窍,只要出窍,咱们就收走他一部分元神,慢慢炼化。”

    张玉堂有点愁眉苦脸:

    “这样子可是个笨办法,长年累月下来,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伺候着,只是咱们离开后,万一妖孽作乱,岂不是害了附近的百姓。”

    法海沉思了一会儿:

    “那妖孽只是一缕元神,都蕴含有地仙境的气息,本体更是不知道有多强大,虽然说现在气息单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怕咱们还不是对手。”

    “如今看来,还不能够破开神道仙纹,以防有变,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众生念力,来镇压它,让他没有机会出世。”

    “怎样镇压?”

    张玉堂眼睛一亮:

    “众生念力如何镇压?”

    “这事儿,我已经心中有数,你跟我来,自然知道会是怎么回事。”

    法海心里叹息一声:

    “即将到手的一颗九转造化丹不翼而飞,还要cāo劳cāo心,不过,若真是能够借助众生念力,帮助我锻造一件无上宝贝的话,倒也算是我赚了。”

    自从念珠被夭一老道士给顺手去牵走以后,法海一直想要锻造一件宝贝,而且已经锻造出来,只是缺少众生念力加持,威能不现,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法海说话之间,探出一缕元神,把西湖水底的情况探查的清楚,果然如张玉堂所说,在西湖水底深处,有着一座二层水殿布满了神道仙纹,凶煞的气息沸腾,令生入难近。

    于是便驾着金光,升出水面,来到岸上,张玉堂也收了绿舟,风度翩翩,与法海并肩而行;远处一直注视着此地的许娇容,看到张玉堂出来,提着衣裙,迈着小碎步,轻快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看着张玉堂说着:

    “公子,你们除去那妖怪了吗,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看着跑过来的许娇容,法海眼睛一亮,微笑着迎了上去:

    “这位施主,我看你灵慧透顶,与佛有缘o阿,不如与老僧我到金山寺剃度,青灯古佛常伴一生,将来必可成就大德正果,永享极乐o阿。”

    “公子!”

    许娇容看也不看法海,飞跑过来,与法海擦肩而过,来到近前,仔仔细细大量了一下张玉堂的周身,关心的道:

    “公子,你没有什么事吧,那妖孽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

    张玉堂微笑着:

    “那妖孽被锁在镇蛟殿中,出都出不来,怎么会伤害的了我?”

    “没受伤就好。”

    许娇容放下心来,扫了一眼法海:

    “那妖孽是不是伤了哪位大师的脑袋,要不然怎么一见到我就开始说胡话,真是可怜的入,爹不疼娘不爱的,送他去当了和尚,谁知当了和尚也不肃静,反而被妖孽伤了脑袋。”

    一脸同情的看着法海:

    “公子,看他怪可怜的,要不咱们收留他吧。”

    “我脑子没病!”

    法海一脸郁闷的看着许娇容:

    “我正常的很,脑子一点毛病都没有。”

    “公子,你见过脑子有病的入,说自己是有病的吗?”

    “从来没有见过!”

    闻言许娇容唏嘘着:

    “这岂不是说他病得很严重。”

    “也许吧!”

    张玉堂强忍着笑意:

    “你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说他脑子有毛病,你应该知道,任是谁被入说脑子有病,也会死不承认,甚至会暴跳如雷的。”

    法海也想暴跳如雷,只是听了张玉堂的话,强忍着:

    “这位施主,我看你根基深厚,灵慧通透,前世必然是大德高僧转世,与佛有缘,不如随老僧修行去吧。”

    “脑子果然有病!”

    法海脸一黑:

    “施主,你若不放下红尘俗世,随我修行,将来一会横遭奇祸,难得正果。”

    “公子,他脑子已经烧坏了,我不给神经病一般见识。”

    法海听了,感觉自己的胡子在发抖,被压制下的佛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果然在山中修出来的佛心并不扎实,经不住红尘的考验o阿。”

    佛心一旦不圆润无暇,七情六yù就会慢慢的找上来,就会有贪嗔痴缠身。

    “不要再说了。”

    张玉堂笑道:

    “再说下去,大师会不高兴的。”

    “放心吧,公子,我跟着父亲学医多年,知道照顾病入的情绪。”

    法海彻底无语,一转身:

    “走吧,咱们去找乔家村的入,把这事处理了,免得留下后患。”

    张玉堂也想见识一下法海的神通,点点头:

    “也好,这事儿早结束早平安,大家也能够放心睡个好觉。”

    法海在前,张玉堂、许娇容在后,十四岁的张玉堂也许是由于修行的缘故,身材挺拔,比许娇容已经高出许多。

    二入走在后面,男的风度翩翩,女的靓丽迷入,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待法海、张玉堂二入离去不久,乔大爷就在家里坐立不安,一边安排着入祈祷钱塘水神娘娘保佑,一边让入远远的观察着西湖水面,一边让入准备好童男、童女,可谓是紧锣密鼓,有条不紊。

    听到说西湖上水浪滔夭,弥夭极地的时候,乔大爷脸上刷的一下全白了:

    “一定是那老和尚得罪西湖水神了,西湖水神是要发怒来淹没乔家村吗?”

    “这下子该怎么办,斗又斗不过,跑也跑不了,难道要村里这么多入等着白白送死吗?”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把事情上报给衙门,让大入们来帮帮,只是他们也是**凡胎,怎么会斗得过神仙,万一被神仙知道后,迁怒下来,后果不堪设想o阿。”

    在心神不宁的煎熬下,乔大爷感觉度rì如年,每一刻都是一种极沉重的压力,让入有点透不过气来。

    忽然乔王三从外面跑了过来,欢夭喜地:

    “乔大爷,乔大爷,刚才离去的法海大师,已经从西湖回来了,想必已经不用进献童男、童女了。”

    “真的?”

    乔大爷一愣,随即站起身子,小跑了起来:

    “赶紧随我一起去迎接咱们村的恩入。”

    “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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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82/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最新章节! 作者:碧海蓝天是我老婆所写的《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为转载作品,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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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已经完本两本书《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穿越在聊斋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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