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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全文阅读

作者:碧海蓝天是我老婆     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txt下载     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全文阅读

第一章:许仙

    PS:新人新书,各位推荐、收藏则个。

    “我要成为张玉堂,我要成为张玉堂。”

    一个都市青年看过新白娘子传奇以后,指着画面里白素贞把【忘】字打入张玉堂的心脉中,不由得怒气勃发。

    “忘字心中绕,尘缘都全消,太可怜了,太可怜了,缘尽情未了,这么可爱、清纯、美丽的小青姑娘凭什么不能得到一份美满的因缘,cāo,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吧,我rì你八辈祖宗的。”

    青年举起中指,狠狠地对着天空鄙视着。

    轰!

    “不会吧,老子这么倒霉!”

    一道雷光破空,轰击在青年的身体上。

    “听人说,遭雷劈有穿越的说-----”

    青年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

    大宋年间,张府。

    张员外一个人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坐立不住,满脸上又喜又忧,忐忑不安。

    “贺喜老爷,恭喜老爷,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添得是一位少爷。”

    一个婢女小跑着,来到张员外的身前。

    “生了,真的生了,还是个少爷?”

    张员外一把抓住婢女的胳膊,满脸的狂喜。

    婢女忍着疼,语气中也夹杂着兴奋:

    “是的老爷,是一位少爷,好可爱啊。”

    “哈哈-----”

    张员外仰天一阵狂笑,眼睛中浊泪横流:

    “我张家有后了,列祖列宗,我张家后继有人了!”

    “快!快!快带我去看看夫人,夫人没有什么事情吧。”

    “母子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张员外chūn风满面的向着房里跑去。

    “这是哪里?”

    新出生的婴儿睁开双眼,懵懂的看向这个新生的世界,,哇的一声高亢的男音响起,向着这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靠,我怎么成婴儿了,难道老子真的是穿越了?”

    “好孩子,乖,不要哭!”

    一个漂亮的年轻妇人,小心的抱着孩子,满脸洋溢着幸福:

    “他是不是饿了,这怎么办,我还没有nǎi水?”

    “夫人不要着急,过两天就有nǎi水了,先让nǎi妈喂两天。”

    “那就快,快啊,不要饿着孩子。”

    年轻的妇人,轻轻地把孩子递了过去。

    “我不要吃别人的nǎi!”

    看着一个肥婆满面含笑的伸过手来,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年轻妇人赶紧把孩子重新抱进怀里,孩子立刻止住了哭声。

    “这还差不多哦,我怎么会吃别人的nǎi,老妈刚生完孩子,身体、jīng神疲乏的很,我不能太折腾了。”

    想着、想着,自己双眼一搭,睡意汹涌,也睡了过去。

    “来,帮我把孩子放在我身边,我要看着他入睡。”

    年轻妇人招呼着婢女放好孩子,脸上温柔一笑:

    “真是娘的贴心宝贝,这么小,就知道给娘近。”

    “夫人,夫人,你辛苦了。”

    张员外满脸光彩的走近床前,坐了下来:

    “你是我张家的大功臣,从此以后,我张家后继有人了。”

    “老爷,这是我应该做的。”

    年轻妇人爱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温柔的说着:

    “孩子还没有起名字,老爷得赶紧给孩子起个名字。”

    “好,好,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张员外站起身子,在床前踱了几步,一拍手:

    “有了!”

    “老爷,小声点,别吓着孩子。”

    年轻妇人扫了一眼熟睡的婴儿,嗔怪的看了张员外一眼。

    “是,是,夫人!”

    张员外放轻了步子,走到床前,道:

    “我张家金玉满堂,富甲一方,我的儿子生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我也希望他以后能够大富大贵,荣华一生,就叫玉堂吧,张玉堂,张玉堂,富贵满玉堂!”

    “张玉堂!”

    年轻妇人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美目生辉:

    “这个名字好,以后我的儿子就叫张玉堂!”

    ….

    chūn去秋来,不觉已是七个年头,张玉堂已经七岁。

    “这里到底是那个时代,我穿越到那里去了?”

    七岁的张玉堂长的粉雕玉琢,明目皓齿宛如一个瓷娃娃一般,此时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躺在后花园的大槐树下晒着太阳。

    “不过,看起来这里还不错的样子,天天锦衣玉食的,老子这样子潇洒快活一辈子也不错。”

    这七年来,张玉堂细细的观察着这个新世界,繁华似锦,人人安居乐业,一派太平盛世。

    “少爷,少爷,老爷叫你呢。”

    一个婢女踩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张玉堂利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边走边想:

    “我家老子找我干什么,走,看看,这次老头子让不让我出去玩,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么也得潇潇洒洒,肆马奔腾过一世喜乐年华吧。”

    穿过花园,走过亭廊,到了大厅,张员外正坐在上头,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张夫人。

    “娘亲,爹,孩儿来了。”

    张玉堂虽然有个chéng rén的灵魂,也不愿意表现的太妖孽了,甜甜的喊了一声,乖乖的走到张夫人身旁,坐了下来,抬起头问道:

    “爹,你找孩儿来有事吗?”

    “玉堂,你今年七岁了,也到了启蒙的时候,为父给你找了一名附近有名的秀才,来给你做启蒙先生,你可愿意?”

    张员外笑呵呵的看着可爱的张玉堂,满心里的欢喜。

    这孩子出生以来,聪明伶俐,从没有让人cāo过心。

    更让人惊喜的是,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跟着自己夫人学会记诵了许多诗篇。

    不过,只是记诵还不行,现在到了启蒙习字的时候。

    教育得从娃娃抓起。

    “好啊,爹,孩儿不愿意一人读书习字,孩儿愿意去学堂中和别的孩子一起学习,一个人闭门造车,是学不成真学问的。”

    张玉堂摆出自己的理由,老是憋在府里,早就憋疯了,一旦出了张府,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好好好,想不到你能懂这些,就依你,就去明阳书院。”

    张员外一锤定音,只有张夫人白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知子莫若母,对于自己的儿子jīng灵鬼怪,没有比张夫人在清楚的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聪明懂事,也就没有拦着。

    第二天一早,清风细细,紫雾盘盘。

    张玉堂带着一个健仆,一名童子,进了明阳学院。

    明阳学院是附近最有名的学堂,有很多人家的孩子在这里苦读。

    张员外早已打点好一切,入了明阳学院后,张玉堂直接被安排在一个座位上。

    “我是张玉堂,以后多多帮助。”

    坐下后,张玉堂对自己的同桌灿烂一笑。

    “我是许仙,以后多多帮助。”

    同桌回以轻轻一笑,温润如玉,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秀气清慧,丰神如玉。

    “许仙?”

    张玉堂脑子里猛然回忆起自己穿越前看的新白娘子传奇来。

第二章:偷桃

    “你是许仙?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许娇容?”

    张玉堂眼前恍惚,心中一片迷茫,难道自己穿越到了新白娘子传奇的世界里。

    白素贞、青蛇、胡媚娘、许娇容、蛤蟆jīng、蜈蚣jīng、金钹法王、天兵神将-----一个个jīng彩的人物浮现心中。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姐姐叫许娇容?”

    许仙不打自招,却jǐng惕的看着张玉堂,自己姐姐养在深闺人未识,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哪家的登徒子,垂涎家姐的绝世容颜?”

    有了这想法,许仙便把脸冷了起来。

    “我也是听人说起,好像你家是开药铺的吧?”

    看来我是真的穿越到了这个人、鬼、妖、仙、佛共处一世的荒唐世界里来了。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不说话?”

    许仙在一旁看着走神的张玉堂,压低了声音呼唤着。

    “许仙,你站起来,背一下论语中学而一段。”

    明阳学堂的教书先生,留着一缕长须,清瘦高挑,坐在学堂讲桌前,睦子淡淡,蕴含着一丝怒火。

    “是,先生。”

    许仙被先生一叫,蓦然想到,这是在学堂上,这下子,如是能够背的利落,或许先生会故作不知,若是背的不顺,只怕要借题发挥,少不得挨几下板子。

    清了清嗓子,腰杆挺得笔直,目视前方,收摄杂念,声音朗朗背诵起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君子乎----”

    声音朗朗,如宝珠落入玉盘,清冽而悠扬。

    “好,背的不错,上学时候,要专心致志,切记不可交头接耳。”

    教书先生目光一转,看向有些走神的张玉堂,教书先生心中一叹,知道这孩子出入学堂,还受不得束缚。

    “张玉堂!”

    朗声一喝,张玉堂浑然木人,不知不觉。

    旁边的许仙见了暗道不好,却也不敢此时明目张胆的提醒张玉堂。

    “张玉堂!”

    教书先生的声音蓦然提高了许多,声音中透发着许多严厉。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太不成体统了。”

    看着木然呆坐,口角流涎的张玉堂,教书先生胸中怒火汹涌。

    “这小子才来到学堂多一会儿,莫不是睡着了?”

    “哼!”

    教书先生一步步从讲桌前走了下来,站在了张玉堂面前,学堂里的其他孩子,纷纷的停下来念书,偷偷的转过头来,偷看着。

    咚咚咚----

    教书先生把手放在书桌上面,连敲数下,张玉堂蓦然惊醒,回过神来,看见教书先生站在自己身旁,忙站起身来,从从容容,低头唤道:

    “先生。”

    教书先生脸sè一沉:“你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睡觉?”

    张玉堂不慌不忙,目视着教书先生,道:“先生,我没有睡觉啊。”

    “没睡觉,你闭着眼睛干什么呢?”教书先生有些不高兴了,上课睡觉还可原谅,当面撒谎这可是道德问题了。

    “没睡觉,那你为什么闭上眼睛?”

    “先生,我是在沉思。”

    我确实在沉思,只是沉思的不是书本上的东西,而是沉浸在前世所看的新白娘子传奇的世界里。

    这应该不算是撒谎吧。

    “那你为什么直点头?”教书先生眼中闪过一道讶然之sè,心道这次看你编什么理由。

    “因为刚才听到先生你读的东西,太有道理。”

    “那你为什么还流口水?”

    “因为我听得津津有味啊,尊敬的先生。”

    对于这样的小场面,张玉堂前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面对着教书先生的质问,对答如流,丝毫不见窘迫。

    “好,也好。”

    教书先生不见动怒,却让张玉堂看的心中一沉,知道这个教书先生不是腐儒一流,只怕不容易糊弄过去啊。

    “那我问你,刚才我读的什么文章,又好在哪里?”

    张玉堂躬身道:

    “先生刚才读的是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习相远。苟不教,xìng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其中的意思,我只知一二,就怕说不好。”

    “捡你知道的说,说错了,先生不怪你。”教书先生却没有想到张玉堂这般聪慧,自己得到这本《三字经》刚刚成书不久,市面上绝对没有,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切是张玉堂刚刚记下来的。

    却不知道张玉堂是后世转世而来,这些东西虽不说滚瓜烂熟,也是信手拈来。

    “是,先生。”

    张玉堂张口道:“人之初,xìng本善,习相近,xìng相远,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好的,只是由于成长过程中,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xìng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不错!”教书先生点头称善。

    “苟不教,xìng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xìng就会变坏。为了使人不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

    说到这里,张玉堂故作为难:“下面几句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也属正常,下面是圣人三迁的故事,你不知道其中的典故,自然理会不得。”教书先生看着张玉堂,心中却是惊喜非常,难不成这小子是文曲星转身,这么小就聪慧异常,不过,我也不能露出兴奋之情,免得让一个奇才成了伤仲永一般的人物。

    “想不到你还有些小聪明。”

    教书先生脸sè一沉:

    “你刚才上课走神,当面撒谎,你可知错?”

    “先生,弟子知错了。”

    张玉堂见好就收,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顶撞,否则顶的越狠,越没有好果子吃。

    “这次念你初犯,就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先生。”

    “坐下吧,好好读书。”

    “我得证明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白蛇世界,我想起来了,我若真是新白娘子传奇中的那个爱上青蛇的张玉堂,我的家里定然有一把祖传的追星剑。”

    张玉堂神游天外,哪里还有心思念书,待到一下课,就带着健仆,童子,飞快的向着家里赶去。

    却没有看到明阳学堂的一干小子望着飞奔的张玉堂,那个是一脸的崇拜,敢在明阳学堂中顶撞先生,而没有被惩罚的,这小子是第一个。

    “世间有异贾,专售荒唐梦,以慰失意人,闻者购如风。若问梦醒时,图乐在梦中,人生是何物?百年一场梦-----”

    张玉堂带着两人,飞快的走着,猛然耳边传来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回头看去,就见一破衣芒鞋的蹩脚道人,手里拿着一个树枝,对着四方笑道:

    “老道我能够让这根树枝,长到天上去偷去王母娘娘的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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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神异

    “我能够让这根树枝长到天上去,偷取王母娘娘的蟠桃。”

    老道士咧嘴一笑,疯疯癫癫的,环顾四周,喝道:

    “谁有把铁锹,借我用用,待我偷到桃子,与大家分享。”

    “老道士,这里有铁锹,快让我们看看,你如何把一根树枝长到天上去。”

    人群中不乏看热闹的人,闻言,忙把一个铁锹递了过去。

    “你等好吧。”

    老道士笑嘻嘻的接过铁锹挖了一个坑,顺手把树枝栽在上面,又道:

    “谁能借我一瓢水,树无水不发芽。”

    “水来了!”

    “多谢!”

    老道士又接过水,哗啦一声倒进树坑里面,旋即围绕着树坑打量了一圈,眼睛微微闭上,脚踏罡斗,嘴里念念有词:

    “长长长长-----”

    语速极速,听在耳里,宛如黄钟大吕。

    随着咒语,一棵树苗破土而出,吐芽发枝,随之疯狂生长,转眼之间,树繁叶茂,枝干粗大,再一转眼,树梢已到了云霄深处。

    “莫非这是个游戏人间的老神仙。”

    张玉堂心里一热,暗道:

    “若真是个神仙也不稀罕,白蛇的世界里,妖魔鬼怪多了去,不过,这老道士若真是个神仙,我慧眼识之,学上一招半式的,岂不是一份天赐机缘。”

    “现在树已经到了蟠桃园,我这里有登天梯一件。”

    老道士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梯子,说了一声长,嗖的一下,这梯子长入云霄深处,梯子表面看着金光闪闪,仙气腾腾。

    “爬着这个梯子,就能够直通蟠桃园,谁愿意去上天偷个桃来吃,不过,有一点我可得事先说明啊,偷桃子的时候,万一不小心被看守蟠桃园的天兵神将抓住,掉了脑袋,可怨不得我。”

    “掉脑袋的事?”

    热闹谁都愿意看,掉脑筋的话,就没有人喜欢了。

    看热闹的人一听要掉脑袋,唏嘘着后退,没有人敢上前试上一试。

    虽说是极可能是个障眼法,可是万一若灵验了呢---

    没人愿意拿命来试。

    “我来试试!”

    张玉堂看到现在,心里也摸出了点门道。

    这太像神仙考验凡人,赐下机缘的桥段了,说不准今天是我仙缘到了。

    “小娃娃,你确信要去。”

    老道士眼中神光一闪,却被时刻注意他的张玉堂捕捉到了。

    “当然,哪有想得到好处,却一点险也不冒的道理。”

    张玉堂走到登天梯前,用手拍了拍材质,赞道:

    “够结实,应该掉不下来,李勇、阿宝,你们在下面等我,等我去天上摘个蟠桃下来,给我家老头、娘亲吃。”

    “娃娃,这可是掉脑袋事情,试不得。”

    “这是谁家的孩子,不知轻重。”

    “好孝顺的孩子,我的孩子若是有他一半的孝心,我死了也知足了。”

    人群议论纷纷,看笑话的有之,赞叹者有之,认为荒唐无稽,劝说者有之,人间百相,一时具足。

    “公子,试不得。”

    李勇、阿宝两人脸sè一白,忙上前抓住张玉堂的小胳膊,死死的不放着,声音中隐含哭泣哀求:

    “公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再说,这老道士疯疯癫癫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们怎么向老爷、老妇人交代啊。”

    “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机缘,俗话说得好,若是容易得,便作等闲看,若是真有天兵神将把守,岂不是说明,那蟠桃是真的,为了父母双亲,冒点儿险也是值得。”

    张玉堂扯开李勇、阿宝的手道:

    “放心吧,你们公子又不是傻子,待我到了天上,真有天兵神将的话,我就顺着梯子下来,若是那些天兵神将偷懒耍滑,岂不是便宜了我。”

    旁边的老道士听的这番话,感觉自己的脸上一抽:

    “孝心可嘉,只是投机取巧,难成大器----”

    李勇、阿宝还要说话,张玉堂大手一摆:

    “不要说了,庆祝你们公子得胜归来吧。”

    说着,不顾李勇、阿宝的劝说,张玉堂小身子扶着登天梯,一溜烟的爬了上去。

    不觉,已爬到数百米,但觉气喘吁吁,身前一棵碧油油的大树,绿意袭人,身旁是清风习习,激荡衣衫。

    又过了一会儿,唯有白云飘飘,大树遮天。

    “这样真的能够到达天上去?”

    张玉堂心中也犯着嘀咕。

    “老道士,我家公子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李勇、阿宝两人左等右盼,仍是不见张玉堂回转,心中焦急,一把抓住老道士的衣袖,厉声道:

    “万一我家公子有个什么闪失,非要拉你去衙门抵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刚才我可是说得清楚,万一遇到天兵神将,丢了脑袋可是很正常的,说不准就是魂飞湮灭呢。”

    老道士老神在在,过了一会儿,脸上一喜:

    “到了,已经到了桃园。”

    “我家公子果然有大福缘。”

    李勇、阿宝心中一喜,老道士趁机挣开被抓着的衣袖,猛地跳了起来:

    “不好,不好----。”

    “怎么个不好,莫非是被天兵神将发现了?”

    李勇、阿宝大惊,就算是附近看热闹的人,也都是大惊失sè,关怀异常。

    嘭!

    正慌张间,天上掉下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双目圆张,死不瞑目。

    “快走,快走,天兵天将要追来了。”

    老道士袖子一挥,登天梯迅速变小,收在手里,那棵参天巨树,也瞬息化作一根树枝,直挺挺的插在一捧土上面,土四周非常湿润。

    旋即,老道士迈开步子,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从人群中跑了出去,渐行渐远,不一会,就没了身影。

    “公子!”

    李勇睚眦yù裂,痛不yù生,小心的捧起张玉堂血淋淋的头颅,递给阿宝:

    “阿宝,你带着公子的人头去见老爷、老妇人,我去追那贼道人,非要杀了他为公子报仇雪恨。”

    “这可如何是好?”

    阿宝木然不觉的捧着张玉堂的头颅,心中大恐,心神茫茫的走入张府。

    “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张老爷、张夫人一看,心神俱颤,宛如当头一个霹雳,目瞪口呆,旋即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痛急攻心。

    噗通!

    张老夫人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快扶夫人入房。”

    张老爷心痛如绞,失魂落魄,强忍着,让婢女、下人搀扶着夫人,入了房子,躺下。

    “赶紧去保安堂,请许大夫来。”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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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得宝

    “风无定,人无常,人生如浮萍,聚散两茫茫。我谓萍飘路转,爱恨亦匆匆,萍踪浪无影,风剪玉芙蓉------”

    张玉堂爬着、爬着,但觉天旋地转,rì月翻腾,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妈的,聪明伶俐的我难道被那蹩脚的老道士坑了?”

    这是张玉堂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也不知何时,自昏迷中醒来,就听得有人在耳旁念叨着一首古里古怪的长短句。

    “风无定,人无常,正要趁着大好时光,活他个潇潇洒洒、快快乐乐,管他爱恨情仇,随风散吧,岂不闻,人生但求无长恨,岂能事事都如愿?”

    一咕噜爬了起来,见自己所在是一间茅屋,屋中一桌一椅,简单朴素异常,桌面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书籍,扫了一眼。

    《yīn符经》!

    “这倒是一本好书,就不知道里面说的是真是假?”

    略微整理了一下身子,见无大碍,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好一个人生但求无长恨,岂能事事都如愿,说的好,说的妙,看得透,看得彻。”

    茅屋外的一块大青石上,有一个老道士,破衣芒鞋,蹩着脚坐在那里,背对东方,斜看斜阳。

    “老道,眼看我就摘到蟠桃了,你凭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你得赔我的损失,王母娘娘的蟠桃传说中闻一闻都是增寿三百年的好东西。”

    张玉堂穿越的事情都遇到过了,面对着这玄乎的事情,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娃娃,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是山jīng野怪,大展幻术,把你弄到这里来,一口把你吞了,骨肉不存。”

    说着,大青石上面一道霞光闪动,夕阳下,唯有山风呼啸,云霞霭霭,老道士消失不见。

    而在老道士消失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舌头伸出半米的山中厉鬼悬浮在半空,厉鬼周身散发着冰冷冷的气息,yīn森恐怖,微微抬起头,绿幽幽的眼神望了过来,满是狰狞之sè。

    “厉鬼?”

    张玉堂心中嘿嘿一笑,这样子的把戏也想吓我:

    “小小厉鬼,休得作怪,老子久读圣贤书,蕴养一身浩然正气,鬼神辟易,你是哪里来的,赶紧哪里去,万一惹恼了小爷,掌心雷火飞出,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扑哧!”

    yīn森森的厉鬼猛然发出一声狂笑:

    “小子,就你滑不溜丢的样子,还久读圣贤书,养了一身浩然正气,你是真不怕,还是看出来这是老道我的障眼法?”

    “原来这是障眼法,莫非是与前世看到的崂山道士一样,都是些糊弄人的东西,没有实际的用处!”

    张玉堂心中一如此想,顿时学道的热血平息下来,对老道士兴趣大减,无所谓的道:

    “小爷我念头纯净无暇,以聪明正直为神,何惧山jīng鬼怪,就算我怕,若真是山jīng野怪,岂会因为我怕,就放过我,与其如此,倒不如平心静气,谋的出路。”

    说着话,张玉堂缓步走到老道士跟前,一屁股坐在大青石上面,望着夕阳余晖,晚霞弥漫,悠悠叹道:

    “坐观云起处,静听松涛声,这里真是个有道之士修行的好地方,只可惜,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想起自己转世而来,张玉堂一时的有些唏嘘。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小娃娃你出口成章,来历匪浅啊。”

    老道士坦然一笑:

    “我原本看你xìng喜投机取巧,难成大器,准备给你点儿好处,就飘然而去,想不到你慧根天生,自有一番才情,到让老道我动了收徒之念,让我看看你前世是哪一位高人转世?”

    “不要看了吧。”

    张玉堂想哭了,自己可是从后世而来,万一被这不知名的老道看穿,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多了一份未知的危险。

    “未曾生我谁是我,如今生我我是谁,长大chéng rén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管他前生后世,活在眼下,我就是我,你管我是何人转世,何人转世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大喊着,张玉堂撒开脚丫子,快速的向着茅屋里跑去,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这老道,吓死我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老道士坐在茅屋的椅子上,看着张玉堂淡淡一笑:

    “好一句未曾生我谁是我,如今生我我是谁,长大chéng rén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老道在华山修道数百年,参悟玄机,倒还没有你这个小娃娃看得透彻。”

    “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玉堂心中也猜测这人或许是一尊大神,不过头一次看到穿墙破壁这么玄奇的事情,还是有些发愣。

    听说是一回事,发生在眼前的感觉又是不同。

    “区区穿墙术而已。”

    老道士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虚怀若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倒真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

    “怎么,你想学吗?”

    “想,当然想!”

    张玉堂点头如小鸡啄米,穿墙术啊,学会了以后,无论什么样的宝库都阻挡不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换句话说,有了穿墙术,天下的财富都是自己的财富,万贯家财,唾手可得,才算是成了真正的天下第一首富。

    这样的宝贝法术鬼才不想学呢。

    看着张玉堂双眼放光的样子,老道士心中才有些傲然,这一会儿功法,老道士可是被张玉堂一口一句的名言jǐng句给震动的不轻。

    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自己这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现在终于找回了自信。

    这些名言jǐng句,对张玉堂而言不算什么,张口就来,但是对于大宋朝的人而言,张玉堂简直就是生而知之的神明,文曲星下凡。

    老道士虽然道行jīng深,却也摆脱不了时代的局限xìng。

    “真的想学吗?”

    老道士稳坐木椅,高人做派,悠然的看着张玉堂。

    “真的想学。”

    你倒是他妈的教啊,我再想学,你不教,用什么用处。

    “想学就好,只是我一身道法虽不jīng深,却也只能传给本门弟子。”

    说到最后一句,老道士满脸可惜的看着张玉堂,道:

    “本门收徒从来都是单凭机缘,自然随缘,不过一入道门深似海,再想退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靠,转了十万八千里的弯弯道道,还不是想让本大少拜师学艺,有这么牛逼哄哄的师傅,不拜的人才是傻子。”

    张玉堂纳头就拜:

    “师傅在上,徒儿有礼了。”

    “好,好,好,乖徒儿,本门终于也有了传承。”

    老道士长笑一声,道:

    “快起来,快起来,本门无须多礼,只是拜师的时候,要三拜九叩,等你三拜九叩以后就算礼成了。”

    “三拜九叩,还无须多礼,我这只是拜了一拜,还差的多呢。”

    张玉堂干净利落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乐的老道士眉毛上挑。

    “师傅,是不是还要拜过本门祖师爷。”

    “不用了,我就是开派祖师,你就是本门大弟子,徒儿,任重而道远,为师已经年龄大了,以后本门发扬光大就靠你了。”

    老道士欣慰的看了一眼张玉堂,语重心长。

    “上了贼船了!”

    张玉堂眼前一黑,真希望自己真的晕过去。

    “咱们道门是什么名字,有什么镇派秘籍,绝世宝物,给弟子发下一筐蒌了,以后弟子行走在外,也好广振本门名声,让一干宵小不敢轻辱。”

    “说得好,本门取名天一,乃是天下唯一的意思。”

    老道士傲然一笑,旋即一手弹了过去:

    “绝世宝物举世难得,还要一筐蒌,更何况修行之道,要勇猛jīng进,自强不息,不依赖外物,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惫懒弟子,别的没有,这里有一片绿叶,能够带你遨游九天,深入五洋,你要还是不要。”

    “要,当然要,蚊子再小也是一块肉。”

    张玉堂一把抓住老道士递过来的一片绿叶,也没细看,迅速放进怀里,低着头,苦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老道士:

    “还有什么宝贝,一发赐下来吧,你就我这么一个徒儿,万一哪天你蹬腿去见了道祖他老人家,我上哪里去找你要宝贝。”

    “找打!”

    老道士一瞪眼,须发飞涨,啪的一声扔过来一本书:

    “这是本门镇门妙法,拿回去好好参悟。”

    袖子一滚,烟霞四shè,张玉堂但觉眼前时空流转,茫然无穷,不知身在何处。

    “坏了,被这小混蛋一气,我怎么忘记告诉他,我施了障眼法,给他家里送了一颗假的人头去。”

    老道士坐在木椅上,眉sè飞舞,一点儿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

    张府。

    片刻,保安堂的许大夫急速赶了过来。

    救人如救火,丝毫怠慢不得。

    “许大夫,我夫人这是怎么了?”

    张员外眼角通红,声音有些嘶哑,一rì间,爱子授首,爱妻昏迷,无尽的悲伤让张员外忽然中苍老了许多。

    “老员外,不用担心,夫人只是伤心过度,痛急攻心,我这开一副静心、镇神的药物,略一调理,好好休息一天,就能痊愈。”

    许大夫三四十岁,气质清雅,眼睛有神,声音醇厚。

    “多谢许大夫,阿贵送送许大夫,顺道去账房取十两银子,给许大夫做医疗费。”

    “是,老爷。”

    送走许大夫,张员外令人取来药物,服侍着夫人服下药物,一个人茫然的走进大厅,呆呆的望着案板上张玉堂血淋淋的人头,悲痛yù绝,再也忍受不住,泪如雨下,埋着头低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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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绿舟

    “让阿宝过来一趟!”

    低声呜咽了一会儿,张员外擦干眼泪,坐直了身子,看着大厅之外,繁星如水,夜风飒飒,声音中透出些冷峻。

    “是。”

    大厅外,有人应道。

    不一会儿,阿宝眼睛通红的走了过来,脸上泪痕道道,看着大厅上冷漠如冰的张员外,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阿宝无能,没有照顾好公子,让公子他死于贼道人的手里,我本身是个下人,是伺候公子的,公子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意思。”

    “嗯”

    看着痛哭流涕的阿宝,张员外漠然的点了点头,问道:

    “休得哭了,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要丝毫不差。”

    “是,老爷。”

    阿宝把今天张玉堂课堂背书、释义,街头遇到老道士爬树、摘桃等事情,事无巨细,一一说得清楚。

    “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阿宝说毕,张员外细细揣摩着,沉思了一会,开口问着。

    “没有了,就这些。”

    “那好,你下去吧,好生养着,玉儿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大厅上,孤灯一盏,形影婆娑,张员外站起身子,看了又看,发觉张玉堂的头颅总有一些不对劲,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父子连心,骨肉亲情,到底不是什么障眼法所能阻挡,慢慢的就让张员外看出几分蹊跷来。

    这颗头颅的重量不对!

    “我有祖传的追星剑,最善驱魔辟邪,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蕴含了什么玄乎。”

    站起身子,一手捧着张玉堂血淋漓的头颅,一手提着一盏灯笼,慢慢的向着一处房间走去。

    推开门,房屋中一干物件并不华美,朴素简洁。

    把张玉堂的头颅放在一处桌子上,张员外移动开一幅画卷,里面藏有一个古朴的剑匣。

    剑匣中放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

    如平常的剑一般,长三尺,宽二指,毫无特sè。

    铿锵!

    宝剑出鞘,发出一声脆响,宛如溪水奔流,锵然有声。

    “追星,就看你的了。”

    拿着剑,张员外心中既害怕张玉堂的头颅发生什么变化,又渴望张玉堂的头颅发生一些变化。

    追星剑上发出一股莫名的气息,张员外但觉得杀意隐隐,刺激的肌肤都有些作疼。

    强忍着肌肤之疼,满是矛盾的心情下,举步而来。

    随着追星剑的临近。

    刷!

    一抹烟霞从张玉堂的头颅上飞出。

    血淋淋的人头在烟霞过后,化作一个木头疙瘩。

    木头疙瘩在剑气的压迫下,轰然散裂。

    “果然不是我儿的头颅,天可怜见,我儿子还活着。”

    张员外心cháo澎湃,失而复得的心情如大水激荡,不能自已。

    “只是现在,你人在何方,可曾受了委屈?”

    …..

    老道士一挥衣袖,烟霞四shè,时空流转,再睁开眼时,张玉堂发觉自己所在却是一片小树林。

    “也不知道老道士一挥手,把我送到哪里去了,鄙视你这个不靠谱、没责任心的老道士。”

    张玉堂愤愤的看着来路,伸出中指一指。

    旋即顺着树林中的小路走着,准备走出这片小树林,寻了官道,赶紧回家。

    现在已是晚霞遮天,群星即将灿烂的时刻。

    “公子,我奉老爷之命守护你的安危,却让你第一天就遭受了不幸,逢难身死,李勇羞愧,不能寻到那老道士,为你报仇雪恨,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正走在,树林中忽然传来呜咽哭泣之声,声音中蕴含着悲愤交加、羞愧难忍的伤悲。

    “怎么听着像是李勇的声音,谁死了,他在哭谁?”

    张玉堂迈着步子,向着传来哭声的地方走去。

    透过树林中的缝隙,看到那哭泣的人果然是李勇,一个顶天立地的粗壮汉子,勇猛绝伦,此时却泪流满面,好不凄凉。

    “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去爬那贼道人的什么登天梯,我早就看出来那人贼眉鼠眼、蹩脚驼背的不会是什么好人。”

    李勇在站在一棵树下,捶胸捣足,大树有chéng rén合抱粗细,树叶繁茂,枝干粗壮,上面挂着一件衣裳。

    衣裳挂在树枝上,打着一个活扣。

    “就算是真的要去,也该让我前去探好路再说。”

    “蹊跷啊,这意思,怎么像是我死了似得?”

    张玉堂站在一旁,听着不对劲:

    “也许是他们见我消失不见,便以为我已经死了。”

    “公子,你已经没了,我李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树下,李勇把脖子放在活扣中,脚一蹬下面一块黑不楞登的东西,就要上吊自尽。

    “那便宜师傅倒是神秘的紧,怪不得一阵彩霞把我送到这里来,原来李勇这小子要在这里稀里糊涂的上吊自尽,这人倒是忠心耿耿的紧。”

    心中寻思着,忙大步走了出来,朗声喊道:

    “李勇,不要自杀,你看看我是谁?”

    声音清朗,遍传这片树林,声音过后,张玉堂非常潇洒的走了出来,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信步而来,飘飘如仙。

    “鬼啊----”

    看到从斑驳yīn影中走出的张玉堂,李勇脸上一阵苍白,心神激荡之下,脚下用力一蹬,那块黑不楞登的东西,一下子滚出好远。

    噗通!

    李勇整个人直接挂在树枝上面,手脚胡乱摆动,树枝发出吱吱的声响。

    “活该受罪,见了自家公子,竟然喊鬼,谁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鬼?”

    张玉堂非常不满,但也赶紧飞步走上前去,一旦晚了,李勇断了气,就真的回不来了,自己可没有白素贞下yīn曹地府,寻找许仙魂魄的本事。

    “靠,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工具,怎么救你。”

    面对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树枝,张玉堂有些yù哭无泪,树枝是一根独枝,孤零零的长着几片叶子,此时被李勇一吊,树枝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微微有些下趴。

    “有了。”

    张玉堂从怀里掏出老道士送给自己的那片绿莹莹的叶子,捧在手心里,祈祷道:

    “叶子啊,叶子啊,这次就全靠你了,千万显灵帮帮忙,送我到树枝上面去。”

    那绿sè的叶子宛如通灵一般,随着张玉堂的声音,发出一抹碧绿sè的光华,光辉绚烂,迅即变大,宛如一叶扁舟悬浮一旁。

    张玉堂跳上这叶扁舟,飞到树枝下面,一把抱住树枝,对着绿叶扁舟开口道:

    “好了,你先去一边,我要救人了。“

    绿叶应声向着一旁飘然而去,张玉堂双脚踩空,但听到咔嚓一声,树枝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当场折断。

    李勇上吊用的衣服顺着树枝下趴、折断的趋势,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好宝贝。”

    眼看自己也要摔倒在地上,旁边的那片绿叶,刹那落在张玉堂的身子下面,托着张玉堂飘然飞起,然后缓缓落在地上。

    旋即重新化作一片绿叶,落在张玉堂的手里。

    收起绿叶,放在怀中,张玉堂快步跨到李勇身旁,用手一探人中。

    “还好,还有气,人还没死,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张玉堂伸手拍了拍李勇的脸,脸上的苍白之sè,一瞬便消失。

    又用手掐了掐人中,但听得李勇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看着旁边的张玉堂,泪水横流:

    “公子,你是人还是鬼,我可是到了yīn曹地府,又见到你了?”

    “你说呢,鬼,鬼,鬼你个头。”

    张玉堂没好气的站起来:

    “还不赶紧站起来,赶紧回家,这么晚不回去,娘亲、老头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看着活蹦乱跳的张玉堂,李勇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中的关窍,只是看着张玉堂呵呵傻笑,看着、看着,脸sè一白。

    因为怕有什么后遗症,时刻注意着李勇的张玉堂脸sè一紧,忙关心问道:

    “怎么了,李勇,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我----我让阿宝,把公子的人头送回府上了。”

    嘴角哆嗦着,李勇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cāo你老道士的全家,满地菊花残。”

    张玉堂听着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知道是老道士的障眼法。

    只是这障眼法万一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什么不幸,岂不是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快走!”

    自怀中掏出绿叶,绿光如水,顺风而长,化作一叶扁舟,两人跳了上去。

    “李勇,指着回家的方向,赶紧回去。”

    “是。”

    李勇看着脚下泛着绿光的叶子,呆呆的指了一个方向,直通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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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画符

    夜sè如水,群星灿烂,一挂银河横贯南北。

    张玉堂、李勇站在一叶扁舟上,踏空而飞。

    扁舟通体绿莹莹的,泛着神光,把两人都笼罩其中,照准张府的方向而去。

    “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看着脚下的绿舟,张玉堂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而飞,瞬息到达父母的身前。

    绿舟有灵,速度又加快几分,未有多久,张府已经触目可见。

    一座大院拔地而起,透着富贵气象,院子里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老头子,娘亲,你们在哪里,我回来了。”

    一落在院子里,绿舟重新化作一片绿叶,被张玉堂收在胸怀中。

    “是少爷回来了!”

    随着这一声响彻厅堂,张员外心中大喜,迈着步子,也顾不得整理衣装,飞跑出来。

    “玉堂,你回来了!”

    盯着院子里的张玉堂看了许久,张员外嘴角含笑,浑身一轻,却只是说出一句普通如斯的话,父爱如山,母爱如海,又需要有多少华丽的修饰?

    “快去看看你母亲,他为你担心死了。”

    “是,父亲!”

    母亲为自己担心,父亲又何尝不是如此,看着眼角通红的张员外,张玉堂心中涩涩的,有点儿发酸。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chūn晖。

    这就是自己这世上最近、最亲、最爱的人。

    “娘亲!”

    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张玉堂潸然泪下。

    “都是孩儿不懂事,让你受苦了。”

    母子之间的感应,是尘世中最为玄妙的事情,随着张玉堂一声呼唤,张夫人睁开了眼睛,泪水朦胧:

    “玉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因病发虚的身体没有多少力道,颤巍巍的举起手,要抚摸着张玉堂的脸。

    “娘亲---”

    张玉堂轻轻抓起夫人的手,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慢慢的划过,感受着那浅浅的温暖,张夫人嘴角终于扯出来一道醉人的笑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为娘了。”

    “再也不敢了!”

    张玉堂低头认错,把被子又扯了一扯,低声道:

    “娘亲,你好好休息,待明rì,我把事情给你说清楚。”

    “好,好,好孩子,你又懂事了,从小就知道给娘近,还记得小时候,你都不让nǎi妈碰你----”

    回忆往事的倒影,欣慰如此。

    说着、说着,灯光摇曳中,张夫人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得是那么的安详。

    …

    一起跟着进来的张员外,一直没有打扰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

    此时,眼看自己夫人沉沉睡去,才悄悄的走了过来,轻声道:

    “玉堂,出来。”

    “嗯”

    张玉堂点点头,摄手摄脚的走了出来。

    他知道,父亲有许多话要问自己。

    那血淋淋的人头毕竟太过诡异,太过恐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厅,坐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把事情说了一遍,前面的事情,张员外已经听阿宝说过,主要是把后面的事情寻思了一遍。

    “玉堂,你喜欢在荒山野岭中修道炼真、抛弃一切吗?”

    “当然不喜欢。”

    张玉堂看着有些紧张的父亲:

    “老头子,其实修真并非是世人想象的那样,修真炼法,追求真我才是修真,并非是一定要人在山中,方可成仙。”

    “那就好。”

    张员外站起身子:

    “我们张家只有你一个男丁,一脉单传,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绝了香火。”

    “放心吧,老头,我一定会把世间最美丽、最温柔、最好的女人都娶回家,为咱们老张家开枝散叶。”

    看着起身离去的张员外,张玉堂有些疑惑:

    “老头,你不想知道,阿宝带回来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障眼法,不足一提。”

    张员外转过头:

    “你早点休息吧,明rì还要去学堂读书,你书读的很好,我已经听阿宝说了。”

    …

    看着离去的张员外,张玉堂的眼睛再次有些湿润。

    “啥时候,老子也这么轻易就被感动了,不过有人关心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摸了摸怀里的绿叶与一本薄薄的书籍:

    “这世上果然有得道高人,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新白娘子传奇的世界,我到底是不是新白娘子传奇中的那个与青蛇相恋的张玉堂,新白娘子传奇中的张玉堂可是天上的捡香童子下凡而来的,以后注定是要成仙的。”

    “已经遇到许仙了,若是我家里真有那把家传的追星剑,那一切都明了了。”

    想起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新白娘子传奇的世界中,张玉堂心中火辣辣的,一阵翻腾,热情如火,没有一点倦意。

    招呼人,取了灯笼,径自向着一处房间走去。

    推开门,屋子里的摆设非常普通、平凡,整理的却是非常整洁。

    屋子中间挂着一幅灵狐夜读书的画,画里林木葱葱,山岳迷蒙,有一头皮毛雪白无暇的白狐,活灵活现,双耳尖尖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正捧着一卷书聚jīng会神的看着。

    “那把剑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放在这幅灵狐夜读书的图画后面。”

    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掀开。

    “果然---”

    里面放着一个黑黝黝的剑匣,普普通通,剑匣里放着一柄长剑,长三尺,宽二指。

    “很普通的一把宝剑啊,这不科学啊。”

    把玩着手里的长剑,张玉堂记得:

    “新白娘子传奇中,青蛇带着五鬼来偷剑的时候,这把剑可是把五鬼都击飞了的,怎么会这么普通。”

    又重新打量了一番:

    “难道里面蕴含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什么玄机,还是神物自晦?算了,过些rì子,我在装作无意中,取出这把长剑来玩,然后细细研究,现在拿的话,又得惹得父母不高兴。”

    把长剑重新物归原处,张玉堂回转自己的房间,心里有些激动,以至于久久不能平息。

    “果然是追星剑,我果然是哪个爱上青蛇,最后差点儿毒发身亡的张玉堂,这里确实是新白娘子的世界。”

    推开窗户,望着天上一轮银月,张玉堂默然无语。

    “忘字心中绕,尘缘都全消----缘尽情未了啊,这样的事情,我决不允许发生在我的身上。”

    握了握手中的拳头,挥舞向浩瀚的天空:

    “人生就得不停地挥舞着拳头,哪怕一切皆敌;只要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我一定能够走得很远、很远。”

    站了一会,走到书桌前,挑着灯,拿出老道士仍给自己的那本书,细细看去,书卷有些泛黄,整洁干净,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画符》!

    “这是什么玩意?”

    掀开书,静心研读下来。

    PS:新书期,一如既往的求着收藏,推荐票,对于这两件宝物,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可是如饥似渴啊。

第七章:静心

    灯火阑珊处,月sè正朦胧。

    卧室里,静悄悄的,唯有清风从窗外吹来,轻轻卷动衣衫,长发随之飞扬。

    张玉堂坐在书桌前,身子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的《画符》。

    这是一本修行道符的绝顶神技,按照上面所言,一般修行的人,修行的是道行、绝技、神通。

    而画符属于绝技的一种,新白娘子传奇中,白蛇斩杀蜈蚣jīng时候,施展的柳叶化飞刀也是绝技的一种。

    道行是整体的实力,绝技是局部的突出,道行高深的人,面对着身怀绝技的人,也得小心翼翼。

    也许一人的道行并不高深,但是他的绝技,即在某一方面的造诣,可能已远远的超越了你,就像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是一种绝技,但是他的真气修为不一定是天下无双。

    神通却是不可思议的秘术,如‘法天象地’的神通把自己的身体可以化作数丈、数十丈、数百丈,甚至是千丈、万丈的巨人一样,匪夷所思,法力无边。

    “按照上面的记载,道符之术说白了,就是借助诸天神佛的力量,来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够做到的事情。”

    合上画符,张玉堂微眯着眼,神态安详,默默的在心中,消化着书中的内容。

    “虽然仅仅是借助诸天神佛的力量,一旦掌握了,也是威力无比,有无所不能的神力,可以防病治病、起死回生、驭使鬼神、镇魔招魂、隐形变化、逢凶化吉、咒杀仇敌,还能够飞沙走石、止风止雨、呼鼠驱蚊、搬运物体----等等。”

    “要修行画符之道,首先要修心,让心静下来,心含‘诚、信’二字,心静则杂念消除,

    邪念无以生,恶意无从起,一片空白,清明神灵易近。”

    “而心含‘诚、信’二字,是画符的原动力,符起不起到作用,与信诚有关,诚则灵,天地动容,信则明,法力无边。”

    至于具体画符上,后面还有许多步骤,如感应、誓神、请神、画咒、送神等等。

    不过要修行这些,首先要心静下来,心静之后,虚空返照,透出诸世宿慧,提笔而挥,一蹴而就。

    “怎么样才能够静下心来呢?”

    张玉堂手里拿着画符,心神已经飞往他方。

    “静下心来,就是专注一件事,无暇去想其他,就得全神贯注、聚jīng会神。”

    “有了。”

    想起前世的时候,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件事情,便是练习钢笔字这样的硬笔书法,习练数月,笔法看起来,端正雄奇,也算是一手好字。

    不过,最重要的是,每一次练字的时候,自己都恍如神游物外,沉浸其中,外面发生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是不知不觉。

    有时候,练起字来,转眼便是一上午过去了。

    “好,就用习字来修行静心。”

    张玉堂合上画符,珍藏在怀中:

    “现在习字,只能够练习毛笔字,现在夜已经深了,不如明天再说。”

    …

    rì升月落,转眼天明,蒙蒙的阳光划破地平线喷薄而出,弥漫向整个世界。

    “玉堂,你母亲的身体,多亏是保安堂的许大夫调理,听说许大夫的儿子许仙也在明阳学堂,你可不能够欺负人家。”

    张员外吃过饭,喊来张玉堂,笑眯眯的叮嘱着:

    “听说许大夫有个女儿叫许娇容,你一去学堂就向许仙侄儿打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那许娇容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如今年方十二,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要不要为父替你说合一下,娶一个童养媳,也好伺候你的生活起居。”

    张玉堂大汗,忙道:

    “老头,童养媳还是算了吧,我年纪还小,还没有发育完全,娶回来干什么,只能干看着,也不能吃。”

    “再说了,许大夫与咱们家有恩,我张玉堂岂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许大夫诊治过娘亲,我作为儿子,怎么也得过府去探望一下,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表达感激之情是假,看一看许娇容的模样到底如何才是真。

    万一是个无盐东施之类,娶回家来,河东狮吼,还让不让人活。

    至于年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大了五岁,岂不是抱的是金山银山了,再说,现在也不着急,对于从后世而来的张玉堂而言,十二岁的小女孩,还是个小萝莉。

    对于小萝莉,张玉堂还真是没有多少兴趣。

    张员外眯缝着眼,眼中含笑,盯着张玉堂看:

    “我明白的,应该去看的,我会让李勇准备好东西,你下了学堂就去吧。”

    张玉堂被张员外看的浑身不自在,胡乱扒了几口饭:

    “知道了,我吃饱了,老头,我去上学了,再见。”

    “好好把握机会,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不要调皮。”

    老不正经的声音从大厅传了出来。

    “知道了,我还是个孩子,就鼓动我去泡妞,真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老头。”

    余音未落,张玉堂已经跑出房屋,不见了影子。

    “阿宝,准备好笔墨纸砚,随我去学堂念书。”

    “是,少爷。”

    李勇、阿宝二人,吃过饭,随着张玉堂向着明阳学堂走去。

    …

    “凡事勿想,静止、控制呼吸,慢慢就能呈现忘我、无我的状态---”

    走在上学的路上,张玉堂反复寻思着画符上面,关于如何入静的法门。

    “我觉得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放松自己,或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样就不会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了,心也就自然静下来啦。”

    “比如你可以听自己喜欢的歌,看自己喜欢的电视剧或电影,如果你喜欢逛街,大可以去逛逛,进想进的店里看看那些东西.....总之,只要不是坏事,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实放松的方式有很多的,这得根据你个人的喜好去选择。像我呢,我就喜欢去提笔习字,完全可以通过习字放松入静,而且在这个时代,似乎只有练字一途,根本没有什么娱乐。”

    路途不远,在张玉堂的思索中,明阳学堂已经近在眼前。

    “先生,早!”

    步入学堂,张玉堂对着讲桌前的教书先生,躬身一礼。

    教书先生点了点头,和颜悦sè:

    “早,去坐回座位,好好读书。”

    “是,先生。”

    张玉堂让李勇、阿宝两人在学堂外旁听,自己带着笔墨纸砚,坐在位子上。

    许仙早已到了,看着到来的张玉堂,低声问道:

    “玉堂,令堂的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家父再去调理一下。”

    “这人倒是个好人,忠厚老实。”

    张玉堂也低着头,悄声道:

    “家母身体已经渐渐转好,待到放学后,家父令我去你那里,给令尊致谢。”

    许仙脸sè一黑: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责任,至于致谢,这就不必要了吧。”

    心中却暗暗责怪自己:

    “这张玉堂可是一头披着人皮的sè狼,记得初次见面,他就问起了家姐,可见是祸心早藏,垂涎家姐的容颜已久,我这样带他去保安堂,岂不是引狼入室?”

    “嘘!”

    张玉堂忽然把身体坐得笔直,眼睛炯炯有神,目视前方,微弱的声音夹杂在朗朗的读书声中:

    “不想挨竹板的话,就不要吱声,先生正向着这里看呢?”

    “子曰:‘巧言令sè?鲜矣仁’-----”

    许仙身子一颤,若无其事的朗诵起来论语,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童稚的声音绕梁,颇有节奏、韵律。

    教书先生扫了一眼,听着朗朗读书声,很是欣慰,略一摆手,呈下压之势:

    “好,今天我们开始学习说文解字,学会了说文解字,就能够认识天下中绝大部分的字,说文解字开创了部首检字的先河,是东汉的经学家、文字学家许慎所著---”

第八章:娇容

    一堂课,张玉堂上的索然寡味,这里面的许多字,扫上一眼,基本上都全部认识了。

    未转世前,张玉堂喜欢书法,没少看了古文字帖,别的不说,古汉字倒是认识不少。

    更神异的是,转世以后,或许是一个chéng rén灵魂的缘故,或许是上天对于穿越者的恩赐,张玉堂记忆力非常惊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许多东西看上一遍,就能记在心中,宛如烙印一般,清楚明了。

    “哈欠---”

    听着教书先生一字、一字的讲解,张玉堂在课桌上忍不住倦意汹涌,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心道:

    “大好时光可不能够浪费在这里,趁这个时间,我把心养静下来,等心静以后,我回家摆坛誓神,正式开始学习画符。”

    “凡事勿想,静止、控制呼吸-----”

    张玉堂按照静心法门,活学活用,开始了静心大计。

    这方法便是,在心中默默的开始数起来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羊越来越多,渐渐的心中只有羊,在也装不得其他东西。

    到了心无杂念,唯有一羊的时候,张玉堂感觉有一种奇妙的美感遍布身心,那是内心真正空静下来才有的感觉,静心才能产生智慧。

    一个人在最宁静时刻的思维,必定是他灵魂升华之后的智慧结晶。

    静下心来,慢慢的感应着诸天神佛,臆想着满天神佛都围绕在自己身旁,祥云滚滚,瑞气腾腾。

    旁边的许仙忽然觉得有些诧异:

    “张玉堂明明在我旁边,我怎么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而且还有些神圣----”

    脑海里一片空白,张玉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禅定的真佛,静极生慧。

    静静的时候,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下学的时候。

    “走,许仙,带我去你家。”

    张玉堂静静的坐了一堂课后,全身心轻松自然,舒适莫名,胸怀也开阔许多,总觉的整个人变得豁达、从容了些许。

    许仙听了,有些不乐意,却也没有想到什么话来拒绝,嘴中嘀咕着:

    “好吧,你跟我来。”

    张玉堂浑身的聪明伶俐,自然看出来许仙的不乐意,一路上就捡许仙感兴趣的话说。

    许仙的父亲是开医药铺子的,自然耳熏目染之下,许仙对医药兴趣浓厚,在张玉堂忽悠之下,投之所好,言语中对医药多有推崇。

    兴致勃勃的听着张玉堂把一些医药典故信手拈来,许仙早把一切抛得九霄云外,没用多久功夫,许仙几乎把张玉堂视作天人,甚至情不自禁的想:

    “若真是有个这样的姐夫,博学多才,温润如玉,倒也般配姐姐的天仙美貌。”

    …

    保安堂坐落在钱塘的一条相对繁华的大街上,街道宽敞,道路平整,人来人往,商旅如云,而在大街两旁茶楼、酒店以及各种铺子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之下,让人有应接不暇之势。

    “玉堂,这就是我家的药铺保安堂。”

    许仙一指,这座保安堂盖得并不富丽堂皇,约莫两间左右,占地有四十方左右,通体是用一种光洁的青石堆砌,一些间隙的地方,用着涂着红漆的滚木顶住,让人一眼看去,有些古朴大气的气象。

    张玉堂闻言,笑道:

    “好名字,保安堂,保安堂,保一方平安,许大夫真是仁术仁心。”

    许仙眉飞sè舞:“以后,我也要像父亲一般,开一家保安堂,行善积德,救死扶伤。”

    张玉堂拍了拍许仙的肩膀,朗声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在原本的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在学医有成后,的确开了一家保安堂救治世人,甚至在白素贞的帮助下,差一点问鼎三皇祖师会的会首之位。

    而今,许仙未来的路将在何方?还能够娶得白娘子,成为一方名医吗?

    看着保安堂,张玉堂神思翻飞,一时有些恍惚,许仙在一旁关心问道:

    “玉堂,你怎么了,怎么有些神不守舍,莫非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家父给你诊治一下?”

    “没事。”

    张玉堂淡淡一笑:

    “我是看着保安堂中,这么多的病人,一一被许大夫医治,忽然间有些感触,这世上最伟大的事情,或许就是救死扶伤吧。”

    “嗯”

    许仙点点头:

    “我父亲说过,伤害一个人非常容易,困难的是救治一个人。”

    活人难,害人易,这已经是佛的境界。

    “许仙,你回来了,赶紧过来帮忙?”

    许大夫一缕长须,披着一件灰sè的长袍,看到随之而来的张玉堂,一愣:

    “这是你同窗吧,快让人里面喝茶。”

    保安堂中,除开许大夫,还有一个明目皓齿的美丽少女,帮着从药匣子里取药,许大夫诊治、开方,少女依方抓药。

    少女身穿碧sè罗裙,眼睛明亮有神,身材高挑丰满,走动间,披肩的秀发舞动,一截雪白修长的粉颈不时的若隐若现。

    “好漂亮的小妮子,这难道就是许娇容,真是人比花娇,容貌清丽。”

    张玉堂对着那少女扫了一眼,对许大夫一礼:

    “许大夫,我是张府的张玉堂,与许仙是同窗,这次是奉家父之命,感谢许大夫对家母的救治之恩。”

    “救死扶伤本是医者责任,何须感谢。”

    许大夫哈哈一笑:

    “你先等一会儿,跟着许仙去里面玩耍,我先治好这几人的病症。”

    “是。”

    张玉堂行礼退下,回头道:

    “李勇、阿宝,把这些东西都搬到里面去。”

    李勇、阿宝躬身道:

    “是,公子。”

    …

    到了内室,家里并无仆人,许仙亲自煮了一壶茶,端了上来。

    张玉堂有些疑惑,问道:

    “许仙,怎么未见令堂?”

    许仙神sè一暗:

    “家母过世的早,只留下我姐姐、父亲三人度rì。”

    “是我唐突了。”

    张玉堂看着神sè含悲的许仙,道歉道:

    “令堂看到你们过得开开心心,就算是再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你不要太过难过。”

    “没事的。”

    许仙一端茶杯:

    “事情过去很久了,往事不要再提,来,咱们喝茶。”

    “好,喝茶。”

    张玉堂端起茶杯,虚虚一礼,装作不经意的问着:

    “许仙,保安堂上面抓药的女孩子,一看就是聪明伶俐,贤惠善良的人,那人是谁?”

    许仙脸上一黑,果然来了,一来这里就问起家姐的事情,显然是狼子野心。

    有些不情愿的说着:

    “那是家姐,将要许了人家---”

    难道是李公朴?

    张玉堂想起新白娘子传奇中,许娇容嫁给的一个衙门捕头。

    将要,那就还没有,没有就好,张玉堂若不经意的问道:

    “令姐美丽如仙,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够娶得这么善良、聪明的女子。”

    许仙脸上有些不高兴:

    “玉堂,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玉堂尴尬一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免多问了一句。”

    许仙自豪的道:

    “那是当然,我姐的美貌举世无双。”

    “许仙,又说什么呢?”

    外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许大夫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来就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张员外真是太见外了。”

    三人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喝了点茶,张玉堂就起身告辞,许大夫只是留了一点东西,其余的全部让张玉堂带了回去。

    在路上,张玉堂寻思着:

    “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父母早亡,这许大夫看起来不带着夭折之相啊---还有那许娇容---果然漂亮,做一个童养媳也不错。”

    至于李公朴,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甚至现在的许娇容根本就不知道李公朴是何许人也。

    再说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自己喜欢的,就要放手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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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誓神

    没有见到许娇容之前,张玉堂总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痴迷的情结,痴迷着白蛇传中每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

    这些女子美丽、多情、善良、仁义,都仿佛是圣洁的天使来到人间。

    见过之后,才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原来这些女子是那么的真实,就生活在自己的身旁。

    就在刹那间,那痴迷的情结已变得遥远,莫名的情绪不是再像从前。

    “十二岁的小女孩不是我想要的,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喜欢上你,那就等到哪一天来到的时候,再让我放手去追。”

    解开了心中的这种莫名情结,张玉堂但觉天蓝蓝,风习习,一种舒爽的感觉弥漫在整个身体中。

    在第一次见到许仙时的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这个人、妖、仙、佛、鬼共存的时代,我要活出属于自己的jīng彩。”

    张玉堂在心中默默的道:

    “要想活的多姿多彩,无拘无束,就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实力。”

    浮想联翩中,主仆三人踏着夕阳的余晖,迈着悠闲的步子,向着张府走去。

    “怎么样,许家的女儿,你看上眼了没有,看上的话,为父就找人为你说去。”

    吃饭的时候,张员外笑眯眯的看着张玉堂,张夫人坐在自己相公的身旁,也是一眼盯着张玉堂:

    “不要不好意思,许家的女儿我是见过的,聪明伶俐,勤劳善良,是个不错的好女孩,只是年龄有些大了,今年已经十二岁,比你足足大了五岁。”

    张玉堂摆摆手,说着:

    “娘亲,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娶她又能干什么,再说儿子现在还小,待儿子长大后,学有所成,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好儿子,有志气。”

    张员外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注意,我不勉强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断了我张家的香火,让我百年后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就行。”

    张夫人已经自己下床,只是虚惊一场,身体虚弱而已,如今听说了张玉堂学道的事情,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关心的问着:

    “玉儿,你真的跟什么野道士去学那些骗人的把戏,我听一些说书人讲,那些道士都是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世不相关的,可不要耽误了你的前程。”

    面对着关心自己的母亲,张玉堂笑着安慰道:

    “放心吧,娘亲,我只是喜欢那些东西,不过,我不会耽误学业的,长大后,我还要光耀门庭,为娘亲争一个诰命夫人来呢。”

    张夫人听得顿时眉开口笑:“好儿子,不愧是娘亲的好儿子,多吃一点,快长高一些,长胖一些,娘亲还等你为娘亲争一个诰命夫人呢。”

    …

    吃过饭,张玉堂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李勇、阿宝把一张书桌搬到外面,摆在院庭中间。

    自己先去洗干净手、脸,又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才走到院子里,吩咐着:

    “李勇,你去买个香炉或者用碗盛一碗米来,然后顺便带一束清香,几叠寿金过来。”

    李勇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少爷大晚上的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也没有多嘴,只是毕恭毕敬的应道:

    “是,公子。”

    旁边的阿宝,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

    “公子,我们是要祭神吗,我记得每一次到了年关,夫人、老爷也是这样祭神的。”

    “在一旁看着,不要多嘴。”

    张玉堂淡然笑着:

    “趁李勇还没来,赶紧把四周收拾干净。”

    “好来,公子,你等着,马上就好。”阿宝应声去打扫地面的卫生。

    张玉堂略一沉吟,让阿宝停下,说着:

    “阿宝,你先别忙着打扫,去房间里取文房四宝来。”

    “是!”

    放下笤帚,阿宝去房里取来文房四宝,按照张玉堂的交代放在院子的里案几上面。

    案几上点着两盏油灯,灯火摇曳,非常明亮。

    趁着亮光,张玉堂铺开纸张,举起毛笔,沙沙的写了一篇文章,写过以后,拿起纸张,细细的默读着:

    “弟子张玉堂,今在众仙佛、道祖、神圣、菩萨前誓愿学符咒术,用以护身、保家、镇宅、济世、救人、行善。”

    “今后弟子一本忠孝、仁义、常伦,绝不逆天行事,盼请明鉴,愿众神、诸佛护佑弟子张玉堂学法成功,所画灵符,神迹赫赫,光芒万丈,赐福苍生。

    誓愿人:张玉堂。

    生辰八字:壬寅壬寅乙酉戊寅”

    “这一篇誓神文也不知道怎么样,反正一会儿三柱清香一烧,那些神佛、道祖也不会与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

    等了一会儿,阿宝已经把院子收拾的干净,让他把文房四宝收回房间,自己拿着誓神文等着李勇,又过了一会儿工夫,李勇才带着一个香炉、几叠寿金、一束清香走了过来,放在案几上面。

    这香炉也不知李勇是从哪里找来的,三足两竖耳,釉面光滑,呈淡青sè。

    取了香炉在放在两盏油灯之间,旋即心口如一,毕恭毕敬,清晰坚定的念完誓神文,再按上手印,点燃香烛插在香炉中。

    等约莫烧了半柱香的时候,拿起誓神文,于香上绕三圈,合同寿金一起焚化。

    烧毕,双手合十默念,感谢诸天神佛、过往虚空一切仙圣保佑,赐福。

    “这东西就像领导上台前,要宣誓一样,以表示负责,任重道远,等上了台,到底怎么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誓神过后,让李勇、阿宝收拾了一切,自己回到房间:

    “现在誓神完毕,我就能够练习画符了,画符之道静心、感应、誓神我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差如何才能画好一张符来。”

    窗外月亮已经上了中天,银白的光芒倾泻下来,铺满了大街小巷,此时万籁俱寂,苍茫一片。

    忙完誓神以后,张玉堂身体也有些疲乏:

    “誓神以后,就要动笔画符了,画符有许多方式,有用笔画在纸上的,有用手指虚写虚画的,有用刀剑凭空画符的,我现在初学画符,最适合的就是用笔墨来画。”

    “《画符》上说,若是能够画符成功,就能够做到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三笔平天下,四笔度苍生。我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天地动、鬼神惊、平天下、度苍生的境界啊。”

    “嘿嘿,只要努力修行,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不过现在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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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波

    大rì东出,天光弥漫,灿烂而柔和的光芒扩延向整个世界,照亮尘世间的一切黑暗。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玉堂、李勇、阿宝三人一大早,就到了明阳学堂,开始了晨读。

    明阳学堂中,有许多学子,年龄有大有小,大的是一个少年书生,已有十五岁,束发纶巾,白面如玉,据说这年就要考秀才。

    小的如张玉堂,才只有七岁,属于刚刚牙牙学语的顽童,诵读都是些启蒙书籍,如童蒙训、少仪外传、袁氏世范等。

    进了课堂,张玉堂看到许仙早已到了,正捧着一本童蒙训哇哇的朗读,声音清朗,夹杂在滚滚读书声中,宛如一道清泉,醇厚、清脆。

    笑着点了点头,张玉堂坐到课桌前,也掏出一本书,却是论语,顺手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便放在一旁,又拿起一本孟子,也是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放在一旁,旋即又拿出一本大学,依然如故。

    这些书,随着翻阅,里面的内容,都被张玉堂一一记在心中。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让旁边的许仙看的莫名其妙:

    “这些书中,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玉堂估计也不认得,却这样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我得劝劝他,学文识字,还得夯实好基础,先生说过,百丈高楼平地起,打好基础是做学问的根本。”

    只是此时,课堂中有很多人,许仙考虑着张玉堂的面子,倒也沉得住气,准备到两人相处,无人他顾的时候,委婉的提出来。

    读着书的时候,教书先生背负着双手,从课堂外施施然走了进来,看着课堂里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学子,心里面满是喜悦,忍不住直点头。

    书读了约莫半个时辰,教书先生走上了讲桌,学堂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年小的,在一旁好好温习昨rì学习的说文解字,至于你们几个好好的默诵论语。”

    课堂里,按照学习的进度,分了三部分,按照现在的说法,这些人有的是低年级,有的是高年级。

    “剩下的,今rì跟我学习对联。”

    先生翻开一本书,沉声道:“想要学习对联,首先就要知道什么是对联,对联又称楹联、对偶、门对、chūn帖、chūn联、对子、桃符等,是一种对偶文学,起源于桃符,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字数相同,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

    “常见的对联诸如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rì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rì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声音朗朗,深入浅出,把对联的来源,对仗的方式方法,一一罗列出来,就算是一旁的张玉堂都听着,不时的点头。

    “咦?”

    先生一愣,看着不住点头的张玉堂,脸上有些愠怒:

    “张玉堂,你站起来。”

    “是,先生。”

    张玉堂应声而起。

    “你不好好温习说文解字,不住的点头干什么?”

    张玉堂不慌不忙,笑道:

    “我觉得先生讲解的有趣,忍不住多听了几句,至于说文解字,我早已记诵在心中。”

    虽然早知道张玉堂聪慧,教书先生仍是一愣,有些怀疑:

    “你果真把说文解字都记诵在心中?”

    张玉堂点点头,道:

    “先生可以提问试试,一试便知,学生是否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记诵下来。”

    “那好,你说鱼目混珠的珠字怎么写?”

    “王旁外加一个朱砂的朱组合在一起,便是鱼目混珠的珠。”

    “那赵王孙李的孙字又是怎么写的?”

    “这孙子在说文解字第一百二十八页,第十二行,是一个儿子的子与大小的小组合在一起,比儿子小的自然是孙子的孙字。”张玉堂对答如流,把教书先生唬得一楞一楞的:

    “你说什么,你居然都记住了它在那一页哪一行?”

    “先生看看便知。”张玉堂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满面阳光灿烂。

    “好,我且看看。”

    教书先生拿起一旁的说文解字,翻到地一百二十八页,第十二行,果然是个孙字,顿时被唬的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啊,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所能够教的了的,跟着我,岂不是耽误了你的前程-----”

    张玉堂躬身道:

    “一rì为师终生为师,弟子不敢或忘。”

    “好好好!”

    教书先生兴奋让张玉堂坐了下来:

    “从此以后,你便和这些同学一起学习对联,诗词,文章。”

    张玉堂心中一喜,终于不用和那些毛孩子们一起念什么童蒙训了,自己可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整天和一群孩子呆在一起,都不知和他们说什么好。

    难道和他们说,你猜我手里有几块糖,猜对了,三块都给你一类的弱智游戏。

    听了教书先生的话,张玉堂把书籍搬动,在许仙羡慕的眼神中去了另外一张桌子上。

    坐下来后,张玉堂向着自己新的同桌灿然一笑:

    “在下张玉堂,以后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嗯。”

    新同桌鼻子中哼出一声重音,看也没看张玉堂,便说着: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不要问我,我还要专心做学问,没有功夫理睬你。”

    张玉堂略微有些尴尬,没有言语,正身危坐,竖起耳朵听教书先生讲解对联之道,到了最后,教书先生把手中的书放在讲桌上,脸上有些严肃的说着:

    “三天以后,永丰学堂的学生,要到咱们明阳学堂交流对联之道,我希望到时候大家都能够好好表现,拿出来一个好的成绩。”

    说到这里一顿,看向张玉堂旁边,脸上笑容微露:“尤其是你,定方,你天资非凡,这几rì打起jīng神,到三天后,好好表现,据说永丰学堂的小神童周博文也会来的。”

    “周博文吗?”

    张玉堂的同桌站了起来,对着教书先生微微一点头,傲然道:

    “永丰学堂也只有周博文能够拿得出手,其余都是土鸡瓦狗,不过,就算是周博文,等他来过我这里以后,他会明白,这钱塘县里,再也没有周神童,有的只是我,唯一的天才苏定方。”

    张玉堂闻言,略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同桌,倒是一个美少年,羽扇纶巾,谈笑间,傲气逼人。

    教书先生显然以之为傲,听了苏定方的话,眉开眼笑:

    “好,为师等你三rì后大胜永丰学堂的周博文,为我们明阳学堂争光。”

    苏定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诮:

    “周博文还算不上我的对手,我的对手是这江南芸芸学子,三试第一才是我的目标,等过些rì子,弟子辞别jīng舍,云游天下,研讨学问,等着秋闺之rì的到来,到时候,傲立巅峰,独占鳌头,才算是荣耀。”

    一席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惹得学堂里的孩童,无不目泛异彩,苏定方傲然四顾,对着教书先生点了点头,径自坐了下来。

    这一番表现,完全把刚才张玉堂因展现过目成诵带来的风头压了下去,身子直直的坐在那里,宛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

    转眼一rì过去了,放学路上,许仙与张玉堂走在一起,李勇、阿宝跟着,亦步亦趋。

    “玉堂,你怎么这么厉害,居然把一本说文解字给背诵下来,简直是神童啊。”许仙围绕着张玉堂转了一圈,似乎是想要发现张玉堂不同常人之处。

    张玉堂淡然自若的任由许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等他看后,问道:

    “怎样,看出来我是不是有些不简单?”

    许仙羞赧一笑: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还真没有看出来,你什么地方透着不简单,不过,你那同桌苏定方,可是实实在在的小神童,自入明阳学堂来,每一次学堂考试,都是头名,在钱塘县中也小有名气,绘画对联,写诗填词都有佳作传出,而且这人最看不得别人比他强,若是有人比他强,一定会想办法压下去的,这次你有麻烦了,以后得多多注意。”

    “是吗?”

    对于一个小屁孩,张玉堂还真不放在心上,听了许仙的话,只是淡淡一笑,潇洒从容:

    “纵使他惊采绝艳,又于我何干,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许仙听了萧然起敬,道:

    “我父亲曾给我说过,八风吹不动,独坐紫金莲,应该说的也是你这个意思,万事临头,从容不乱。”

    “然也!”

    张玉堂长笑一声:

    “孺子可教也!”

    长笑着,大踏步离去,许仙在后面听得一脑门黑线。

    “乱用词句,乱用词句。”

    “今天我得学习画出第一张符,最简单的道符就是安神符。”

    回到张府后,张玉堂就开始规划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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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飞天

    “安神道符能够温养神魂,镇邪驱鬼,也能够让人心灵安静,清澈洞明。”

    回忆着画符上面关于安神道符的描述,用心的领会着安神的奥义。

    在画符这本书里,总计描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中神符的画法,安神符是最简单的道符,只要静下心来,用心感应安神的道韵,就能够画出来。

    道符画法简单,并不是说威力就简单,随着修行的增高,道符的威力也随着水涨船高,就像安神道符,待到张玉堂修为高深的时候,一旦画出来,可以以符为神,撒豆成兵。

    除了介绍九千九百九十九中神符画符,画符中还简单介绍了一些修行的境界,粗略的分为六中境界,分别是:

    练气、金丹、元婴、地仙、散仙、天仙。

    刚开始修行的,没有结成金丹之前都是炼气期,而像张玉堂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是炼气期都算不上,因为他根本没有炼气法门,有的只是一门绝技的修行法门。

    这道法门是用自己的神魂感应诸天神佛,借诸天神佛的大力而拥有各种不可思议的手段。

    “啥时候,我能够有自己的炼气法门,我那个便宜师傅也不知道死了哪儿去了,只是扔给我一片绿舟,一本画符,就撒手不管了,我现在就算是想去寻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在房间里捧着画符又看了一遍,每看一次,都有一番不同的感触,对道符的理解也加深了一点,看了一会儿后,便让阿宝把文房四宝都送进房里。

    这文房四宝都是当时名物,乃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湖笔选料讲究,工艺jīng细,品种繁多,粗的有碗口大,细的如绣花针,具有尖、齐、圆、健四大特点。

    尖:指笔锋尖如锥状;齐:笔锋撮平后,齐如刀切;圆:笔头圆浑饱满;健:笔锋挺立,富有弹xìng。

    湖笔分羊毫、狼毫、兼毫、紫毫四大类;按大小规格,又可分为大楷、寸楷、中楷、小楷四种。

    张玉堂选用的是狼毫、小楷的湖笔。

    墨用的也是大名鼎鼎的徽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香彻肌骨,磨研至尽,而香不衰。

    纸张用的也是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落光润,冠于一时的宣纸,砚用的是具有‘坚润’特sè的端砚。

    把墨锭导入砚台中,磨墨要轻而慢,要保持墨的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磨墨用水,宁少勿多,磨浓了,加水再磨浓。要用清水磨墨,不可用茶或热水。墨要磨得浓淡适中,不要太浓或太淡。

    也不知过了多久,研磨成后,张玉堂平心静气,默默感应着诸天神佛,气机交感之下,冥冥中,若有祥云滚滚,瑞气腾腾,又有仙音佛韵荡漾。

    “咄!”

    原本静立桌前不动的张玉堂,猛然双目圆张,jīng气神浑然合一,举起手中的笔,饮满了墨水,沙沙一挥而就。

    方正的宣纸上面,笔走龙蛇,姿势雄奇,却是写下两个大字‘镇神’,二字弯曲如勾,力透纸背,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成了?”

    拿起桌子上面的道符,一股神奇的力量沿着手臂蔓延全身,全身顿时沉浸在一种宁静愉悦的感觉中。

    “哈哈,只要聚jīng会神,我就能够画出一张张符来,不过这些符现在只能引动一丝天地元气,若真是碰到妖魔鬼怪,几乎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这张安神符能够让人心平气和,专心致志,人一旦静下心来,就能够极大的提升智慧,更好的学习或者记忆东西。”

    把自己所画的第一张道符珍而重之的叠好,放在自己的胸怀里,第一张符,功能虽然不强大,却是张玉堂真正踏上道符之路的第一步。

    “其余的符,我还要仔细的理解,理解后,才能够一蹴而就。”

    收起安神符以后,张玉堂坐回床前,自己寻思着:

    “白蛇的世界里,妖魔鬼怪不少,现在自己的道符威力不大,万一遇到了那些强悍的妖魔鬼怪,唯一的办法,就是跑路。”

    “而跑路的道符,需要有轻身符、加速符、隐身符等等,这些符慢慢的我都能够画出来,眼下有的是这一片绿舟,我按照老道士记载在画符中的法门,祭练得通灵如意。”

    轻轻拿出一抹绿叶,放在手里,绿叶晶莹剔透,绿意盎然,宛如有露珠在上面滚动。

    “好宝贝!”

    看着手里的一叶绿舟,绿雾蒙蒙,神韵隐隐,张玉堂赞叹一声,咬破手指,把一点心头血滴在绿舟上面,十指连心,手指尖上的血液连着心脉,又作心头血。

    心头血是一个人全身之jīng华,落在绿舟上后,迅速渗透在里面,随之绿舟绿光大盛,莹莹神光弥漫,绿光中,一片绿叶化作门板大,曲线玲珑,纹路清晰,就像是一片放大的叶子,绿的喜人。

    看着悬浮在眼前的一片绿舟,张玉堂满怀喜悦,一种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感触盈满心头,这一片绿舟仿若成了自身的一部分,如使指臂,收发如意。

    “起!”

    整个人落在一片绿舟上,心念一动,绿舟上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张玉堂,挤开屋门,飞到天上去。

    逍遥天地外,驭舟九重天,何等逍遥洒脱。

    半空中,收了绿舟发出来的护罩,张玉堂伸开双手,拥抱蓝天,任由天风吹拂,长发舞动虚空,一身衣衫猎猎作响,宛如仙神腾云驾雾,遨游八荒,好不自在快活。

    傲立半空,俯视苍茫大地,人如蝼蚁,河似溪流,心胸豁然开朗,不由得一声长啸,狂笑无羁。

    “如今我也是腾云驾雾之辈了,朝游沧海,暮回苍梧,不亦快哉,不亦快哉!”

    在天空中游玩了一会儿,但觉浩瀚宇宙,大星如斗,广阔而寂寥。

    “努力,努力,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神仙,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感受着绿舟飞扬带来的快意,张玉堂修行的念头更加纯碎、坚定。

    绿舟飘飞,不一会儿就游遍了整个钱塘县,只是山河连绵一片,房舍如豆,也没有什么看头,就转身回到张府。

    时光如水,不觉三rì已过,这些天,张玉堂慢慢的摸索着画符之道,学习着私塾中的对联、诗歌,进步神速。

    “今天就是永丰学堂来这里以文会友的rì子,也不知那神童周博文有什么过人之处。”

    收拾好,带着李勇、阿宝二人向着明阳学堂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了许仙。

    许仙看到张玉堂后,遥遥招手,待张玉堂走到近前,脸sè有些铁青,语气愤愤不平:

    “玉堂,他们欺人太甚,还没有到比试时候,就派出数人,向咱们这里耀武扬威而来,莫非以为咱们明阳学堂没有人吗?”

    “那双方胜负如何?”

    张玉堂看着人群汹涌的学堂门口,眼中闪动着一丝jīng光。

    闻言,许仙顿时耷拉着头,无奈的说着:

    “咱们学堂,至今没有一胜!”

    “那苏定方师兄呢?”

    “周博文还没有出现,苏师兄不愿意与这些人一较高下!”

    张玉堂最是护短,看着被围住的明阳学堂,有些不高兴,一把抓住许仙,走到学堂门口,边走边有些生气: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要做缩头乌龟吗?就算是最后胜了周博文,又能够有多少光彩。”

第十二章:狂傲

    “明阳学堂没人了吗?我们不过是来切磋一下,又不是狮子猛虎,你们怕什么,怎么都不敢出来了吗,就这样的胆sè、人物,还想让我们周师兄给你们以文会友,就凭你们,也配吗?”

    永丰学堂的人,约莫有四五个人,堵在明阳学堂的门口,人人脸上喜气连连,颐指气使,而对面清一sè的脸sè苍白,嘴角挪动,却无语以对。

    学问不如人,在出口的话,就是无端受辱了。

    教书先生坐在学堂里,听着外面吵吵闹闹,脸yīn沉的几乎能够拧下水来,在教书先生的旁边,苏定方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心绪如水无波,看着先生,说着:

    “先生,何须在意,无非是些跳梁小丑,耳旁的苍蝇罢了,待弟子败了周博文,一局定乾坤,让他们知道明阳才是钱塘最好的学堂,而先生你也是钱塘最好的先生,到时候,永丰学堂的人见了先生还不是绕道而行。”

    “苏师兄,只是他们现在欺人太甚!”

    苏定方身旁也有一些学子,热血沸腾,只是更多的学子垂头丧气,非常狼狈,刚刚就有他们败在了永丰学堂的手里。

    苏定方看了眼教书先生,眼中神光熠熠:

    “时机未到,都静下心来,等着,等着最后的决战,现在让他们闹吧,闹的越凶,到时候就会摔得越狠。”

    …

    永丰学堂。

    周博文静静的坐在青sè的木椅上,脸sè有些病态的苍白,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动桌面,发出咚咚的,犹如战鼓一样的震动,过了一会儿,开口说着:

    “听说苏定方眼睁睁的看着明阳学堂的学子败下阵来,仍是没有出场?”

    几名永丰学堂的学子,崇拜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朗声说着:

    “是的,周师兄,我们去了五个人,已经完败了他们明阳学堂的除了苏定方之外的所有人,等师兄败了苏定方,钱塘第一学堂的名头就是咱们永丰学堂的,到时候,名至实归,四方来贺,那是何等的荣耀。”

    周博文听了,苍白的脸上显现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

    “苏定方不敢出战,是怕我看出他的破绽,未战先怯,我携带永丰学堂胜利的滚滚大势,以压倒一切的姿态君临明阳学堂,这么多年来,明阳学堂一直和永丰学堂相提并论,也是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旁边的学子一喜,道:

    “周师兄神童之名,闻名乡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次去明阳学堂定然能够扬眉吐气,振我永丰。”

    “呵呵---”

    微微一笑,周博文站了起来,说着: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我周博文偏偏要争出一个第一来;咱们去吧,不要让主人等急了。”

    …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明阳学堂乃是文明教授之地,圣人传道之所,岂容外人喧哗,还不给我赶出去!”

    张玉堂雄赳赳,气昂昂,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虎目生光,一扫永丰学堂的五人,朗声道:

    “哪里来的泼皮书生,野蛮流氓,不负圣人教化,专来惹是生非。”

    永丰学堂的几个书生,被张玉堂说的满脸通红,指着张玉堂道:

    “你是谁,我等是永丰学堂的学子,前来是与明阳学堂以文会友的,你凭什么来横加指责?”

    “以文会友?”

    张玉堂冷笑一声,用手指指点了一遍,寒气森森:

    “你!你!你!还有你!”

    指过后,嘴角微微上扬,讥诮的笑着:

    “就凭你们几棵歪脖子树,也配!”

    “当然若是你们永丰学堂的周博文来了,也许还能勉强给我比试一下,至于明阳学堂的其他师兄,就凭你们纵使生的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的家伙,再回去读上一二十年,或许还有机会与小爷的师兄会上一会!”

    张玉堂理也不理,不屑一顾,作势yù走。

    “哼!大言不惭,难道明阳学堂中只是会教大言不惭,而没有真材实料的学子吗?这简直就是误人子弟,贻害不浅。”

    永丰学堂来的五个人中,其中一人面冠如玉,英挺俊俏,看着张玉堂,讽刺道:

    “我们只是永丰学堂中最低级的学子,学文虽然不好,对联、诗歌、文章更是不甚jīng通,不过,你们明阳学堂中几位赫赫有名的学子,却是谦虚的紧,故意输给我们这些低级的学子,真是虚怀若谷,令人敬仰的很。”

    “是吗?”

    张玉堂停下来,扫了五人一眼,厚颜无耻的道:

    “既然知道是我明阳学堂师兄虚怀若谷,你还不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感激明阳学堂的师兄手下留情,反而堵在这里喧哗,是何道理,莫非一身的学问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这里的事情,被明阳的学子传入内堂,苏定方听了,不屑一笑:

    “不过是厚颜无耻,逞一时口快,若无真才实学,等一会现了原形,岂不是贻笑大方,让外人笑我明阳学堂无人!”

    “无妨!”

    教书先生望着外面,看着张玉堂为自己的学院争光,心中多少有些喜悦的说着:

    “他不过是个孩子,输了也没什么,万一赢了,也是给学堂争取荣耀。”

    “就他也能赢?”

    苏定方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音:

    “他能识的几个字,念过几天书,不过是刚刚念过说文解字,听了几堂对联、押韵,若是他能赢的话,除非是黄河水底干,白昼星辰现。”

    而永丰学堂的人,看着粉雕玉琢的张玉堂,显然也没有把这个孩子放在眼里,把张玉堂的作为,看作是小儿无赖罢了。

    于是,这几个人听了张玉堂的话,只是齐齐冷笑:

    “明阳学堂的人,倒都是虚怀若谷的很,你也是明阳学堂的人吧,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打算在我们面前虚怀若谷一番?”

    “我的名字-你们就不必知道了。”

    张玉堂说着:

    “失败者从来都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狂妄!

    绝对的狂妄!

    “而且我也不是虚怀若谷的人,有什么本领,你们尽管施展吧,师兄们给你们脸,你们不要,我可没有这么好的修养,非要踩了你们的左脸,再踩你们的右脸,让你们无脸见人。”

    “好好好!”

    五人看着狂妄的张玉堂,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张玉堂道:

    “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学问,以至于狂妄如斯,若是你能胜了我们,以后永丰学堂的人,见了你一定会绕道而行,若是你败了,我们也不欺负你这个小娃娃,只要你在这明阳学堂门口,大声喊三声,明阳学堂不如永丰学堂即可。”

    “好,只是我也不需要你们绕道而行,只需你们也是在我们这学堂门口,大喊三声永丰学堂不如明阳学堂即可!”

    听了这些人的话,张玉堂眼中寒光一闪,就算是旁边的许仙,一身的好脾气,也忍不住的道:

    “你们欺人太甚!”

    “不敢比就算了,我们就当是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或者你也可以说自己是虚怀若谷。”永丰学堂的人冷笑连连。

    “废物的废话就是多,出题吧,你们说怎么比就怎么比,不要耽误我的宝贵时间。”

    张玉堂微闭着眼睛,瞧也不瞧五人:

    “夏虫不可以语冰,给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说道理,你们也不懂的。”

    他们傲,张玉堂比他们更傲;他们狂,张玉堂比他们更狂。

    “哼!”

    永丰学堂的人,走出来一个,说着:

    “我们共比三样,三局两胜,第一局比记忆力,有一人任意选一本书籍,读上一遍,看谁记得读过的内容多,记得多者为胜!”

    “第二局----”

    张玉堂摆摆手:

    “不要说了,你们出人吧,等我胜了这局再说。”

    “也好!”

    那人冷笑着走回去,道:

    “还请王畅师兄出马!”

    “小菜一碟!”

    五人中,一个瘦小的青年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张玉堂,头呈四十五度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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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打脸

    永丰学堂的四个学子,看着仰头望着天空的瘦小青年,都信心十足。

    “王畅师弟记忆力绝佳,就算是周师兄都曾经赞不绝口。”

    张玉看着牛气哄哄的王畅,淡淡的道:

    “这位少年,不要老是抬着头看天,天上没有诗词文章,也没有花团锦绣,有的只是一只鸟从天空飞过,虽然天空没有留下它飞过的痕迹,却很可能会拉下一堆屎正好落尽你嘴里,留在你的记忆深处。”

    王畅脸sè顿时如猪肝似得,满脸通红,指着张玉堂,气急败坏的吼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另外一个永丰学堂的弟子走了过来,看着张玉堂嘿嘿的冷笑:

    “王畅师兄,不要生气,他只是想扰乱你的心境,使你发挥不出来正常的水平。”

    然后看向张玉堂:

    “小小的年纪,倒是颇有心计,不过,纵使你再有心计,在王畅师兄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哼,现在开始背书,你可以选择任何一本书,来记诵,免得待王畅师兄胜利后,说我等欺负你。”

    张玉堂不屑一笑:“不用选了,你随便找一本书就是,捡书中的任何一段文章来念都行,念完以后,让你的这位王师兄先背就是,省的随后你们输了也满眼泪汪汪的输不起。”

    众所周知,刚刚听过的书,印象深刻,背诵起来,能够占很大便宜。

    “哼!”王畅一甩袖子,狠狠的挖了张玉堂一眼,平心静气,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人念起一段文字来,这段文字是从《中庸》第十四章开始念起: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一直念到结尾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念过后,这人笑道:

    “王畅师兄,开始吧!”

    “好!”

    王畅一振袖子,朗声念诵起来,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地方发生错误,慢慢的,越到后面,越有些吃力。

    等到快要念诵最后几章的时候,磕磕绊绊,语不成句。

    到了最后,实在记不起来,便停了下来,王畅就像一只展屏的孔雀,傲然的看着张玉堂:

    “这段文字,我记下来百分之八十以上,现在该你了,你能念诵一半,我就认输。”

    “井底之蛙,无知之辈。”

    张玉堂看也不看王畅一眼:

    “你只能念诵这些吗,不要说我们明阳学堂的师兄们,就算是我,你到死都赶不上,你给我站稳听好了。”

    刚才念书的人,慌忙把中庸展开,对着书,听张玉堂一一念诵起来,逐字逐句,不慌不忙,从第十四章到二十五章,口齿清楚,一字不差的念诵出来。

    到了这个地方,依然没有任何磕绊,张玉堂神情如故,款款而诵,只听得旁边的王畅两腿发颤,不住的拿衣袖拂拭脸上的汗水,嘴角有些发青,看着张玉堂: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的记忆比我还好,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曾经记诵过这本书,一定是这样的。”

    在王畅无神的眼睛注视下,张玉堂完美的把这篇中庸记诵下来,一字不差,丝毫不爽。

    “是玉堂胜利了!”

    旁边的许仙,看着张玉堂获得胜利,兴奋异常,小脸都因为激动,而有些红扑扑的,就算是一些明阳学堂的学子,脸上也都泛起了光彩,一扫刚才的yīn霾之sè。

    一旁的永丰学堂的人,看着张玉堂洋洋洒洒把一篇中庸记诵下来,都目露不信之sè,盯着张玉堂说道:

    “你一定是作弊,你不可能一字不差的把三十三章中庸全部记诵下来,一定是你以前恰好记诵过。”

    一听这话,明阳学堂的学子不乐意了,纷纷说道:

    “刚刚都说了,还是让你们挑书念得,怎么现在输了,输不起,要耍无赖吗?”

    “永丰学堂的人都是无赖出身,耍耍无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技不如人,还不滚走,在这里丢人现眼,白白惹人笑话。”

    永丰学堂的人无语以对,脸sè都涨得通红,张玉堂微微一摆手,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四周都安静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张玉堂洒然而笑: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就算是再给你们一百次机会,结局依然不会变,你们不服,何妨再来一本书,这次应该是你们不要虚怀若谷,不与我这个明阳学堂的小学子一般见识了吧。”

    刚才永丰学堂的人嘲讽明阳学堂的人虚怀若谷,张玉堂原句奉还,让永丰学堂的人听后,都有吐血的冲动,这是打脸,明目张胆的打脸,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打脸。

    “哼!”

    王畅冷哼一声,铁青着脸,不再说话,示意那人念诵一本生僻的书。

    那人点头会意,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本自己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的书来,刚要念,张玉堂挥手制止道:

    “这次就算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愿意在同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这次还是让他先念诵吧。”

    “欺人太甚。”

    王畅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跳,费了极大的努力,才心平气和下来。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吴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大荒东南隅有,名皮母地丘。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rì月所出。有波谷山者,有大人之国。有大人之市,名曰大人之堂。有一大人踆其上,张其两耳。有小人国,名靖人,有神,人面兽身,名曰犂。有潏山,杨水出焉。有蒍国,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虚,rì月所出……”

    声音朗朗,照着书中的内容念了出来,这段内容是古典神话巨著山海经之大荒东经上面的内容。

    山海经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诵读起来,非常绕口,一般人很难涉猎。

    洋洋洒洒一篇文字,略费了一段工夫,才诵读完毕,王畅立即开口背诵起来,开头几句尚可,未到一半,就磕磕绊绊,不能诵读出来下文。

    而张玉堂毫不客气,从头至尾,一字不漏的全部诵读出来,声音清朗,如泉水叮咚。

    记诵过后,看着王畅,轻轻一笑:

    “这次,你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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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受辱

    王畅黑着脸,一语不发,双眼茫然无神的看着未知的远方,喉咙发出一声咕噜,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shè出很远,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整个人,也在瞬间,昏倒过去。

    看着昏迷的王畅,张玉堂心中毫无负担,在他的心中始终谨记着**说过的一番话,对朋友要像chūn风一般温暖,对敌人要像北风一般酷寒。

    王畅等人,前来欺辱明阳学堂,就是我张玉堂的敌人。

    对敌人,从不会心慈手软。

    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今rì,若非是张玉堂站在这儿,昏过去的,或许就是明阳学堂的某一个学子。

    “这一场,我们认输!”

    人都昏倒过去了,不认输又有什么办法,永丰学堂的人,yīn着脸把王畅抬到一旁,接着道:

    “第二场,我们比试对联!”

    “好!”

    张玉堂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点胜利过后的欣喜,冷漠的看着走过来的少年,说着:

    “开始吧,你们这群废物,浪费我太多时间了。”

    来人闻言脸上青筋暴跳,那一个少年不是意气风发之辈,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此时也只能够心中默默念着: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忍住,忍住,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然后君子,我是一个君子,不给一个黄口小儿一般见识----”。

    看着张玉堂此时高傲的嘴脸,来人真有打上一拳,狠狠出气的冲动。

    艰难的忍住一口气,少年人开口说着:

    “我来出上联,内苑佳人,满地风光愁不尽。”

    “我来对下联,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佳人对过客,满地风光对连天烟草,人对人,镜対境,都是绝对。

    “我来出,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

    “我来对,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我出清!”

    “我对淡!”

    “我出暮鼓!”

    “我对晨钟!”

    “我出清暑殿!”

    “我对广寒宫!”

    “庄周梦化蝶!”

    “吕望兆飞熊!”

    “几处花街新夺锦!”

    “有人香径淡凝脂。”

    “万里烽烟,战士边头争宝塞。”

    “一犁膏雨,农夫村外尽乘时。”

    …

    一人出,一人对,他张口而出,我对答如流,二人旗鼓相当,不争上下,到了最后,张玉堂说着:

    “任你出千对,我自有万联,现在我也出上五个对子,只要你能够在半柱香的时辰中,对出三个,便算我输了,你可敢应战?”

    “说!”

    来人气势十足,毫不怯战:

    “有什么绝妙好对,你尽管提出就是。”

    “你听好了,我的第一个上联是一竹一兰一石,第二个上联是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第三个上联是苍茫四顾,俯吴楚剩山残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世界,第四个上联是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第五个上联是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月月月圆逢月半---”

    来人重复着张玉堂的五个上联,越发觉得这几个对联暗藏奥妙。

    此时,早有附近的学子,把五个上联绢写在纸上,拿回给自己的先生去看。

    明阳学堂的先生听说张玉堂胜了第一场,顿时脸上显出笑容,旁边的苏定方,看的有些不淡定,说着:

    “一些小胜,算不得什么,待胜了那周博文才算是功绩。”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有些不高兴了,若是胜了这五个人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我们明阳学堂这些输给这几个人的人,更是算不得上什么了吧。

    教书先生恍若未闻,并没有理睬此时的气氛,而是笑道:

    “他们第二场比试什么?现在开始了吗?”

    旁边早有学子眉飞sè舞:

    “先生,他们第二场比的是对联,jīng彩纷呈啊,永丰学堂的实力很强,玉堂学弟更不简单,他们一个口出成对,一个对答如流。”

    说着,摇头晃脑的把二人比赛的对联,一一的背了出来,遗漏的地方,别的学子帮着补充着,教书先生听的脸上喜意盈盈,口中不住道:

    “好,好,好,对的好,后来呢,谁胜谁负?”

    那学子兴高采烈:

    “先生,谁胜谁负还不知晓,不过,现在玉堂学弟,出了五个上联,让永丰学堂的人来对,永丰学堂还没对出来?”

    教书先生有些疑惑,问道:

    “那五个联子,你念出来听听。”

    “是,先生,第一联是一竹一兰一石,第二个上联是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第三个上联是苍茫四顾,俯吴楚剩山残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世界,第四个上联是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第五个上联是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听了这五个联子,教书先生沉吟了一会儿,向苏定方问道:

    “定方,这五个上联,半柱香内,你能够对出来几个?”

    苏定方沉默了一会,惭愧道:

    “定方无能,只能够对上前两个,第一个上联是一竹一兰一石,我对的下联是有节有香有骨,第二个上联是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我对的下联是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至于剩下的三个上联,学生百思不得其解。”

    “好!”

    教书先生抚掌而笑:

    “玉堂出的上联好,你对的下联更妙,剩下的三个,没有一定的学问,没有一定的阅历,根本对不上来,我看这次,永丰学堂的人,又要输了。”

    而旁边的苏定方却是呆呆的望向明阳学堂的门口,这些对联,真的是张玉堂想出来的吗?

    “对啊,你倒是对啊。”

    张玉堂看了一眼天上的白云,云卷云舒,风涛不定,对着立身一旁的人说着: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也罢,我不难为你,你把这些上联,拿回你们永丰学堂去,看一看,你们学堂是不是有人能够对的出,我这个明阳学堂的小学子出的上联。”

    这人满头是汗,心理素质不够过硬,越是着急,脑海里越是混沌一片。

    过了一会儿,还是对不出来,但觉眼前冒金星,思索过度,头昏脑涨,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三局两胜!”

    张玉堂一眼扫过永丰学堂的人,冷声道:

    “你们还要比吗?”

    “比!”

    永丰学堂的人,还要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咬咬牙:

    “第三局,我们比试诗词,以一炷香时间为限,谁先做出绝妙好词,谁胜?”

    张玉堂问道:“用哪一个词牌?”

    “蝶恋花!”

    那人还寻思着,自己曾经做过一首蝶恋花,颇得先生赏识,刚要念出来,便听张玉堂道:

    “你听好,我这首蝶恋花,你大可拿回去,慢慢的看,等你自认有比这首好的,再来找我!。”

    举步慢行,每走一步,就停下来,念上一句,数步之间,一首蝶恋花做了出来。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chūn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赶来的周博文刚好听完这首蝶恋花,脸上一白,许久,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此首蝶恋花一出,世间再无蝶恋花,明阳学堂有此人在,必将闻名天下,我不如也。”

    “现在三局三胜,你们应该兑现诺言了。”

    张玉堂冷峻的看着五人:

    “读书人的事,一诺千金重,五岳倒为轻,就在这明阳学堂的门口,就面对着明阳学堂的学子,大声的喊三声,永丰学堂不如明阳学堂!”

    明阳学堂群情激扬,吼声震天。

    喊!

    喊!

    喊!

    “永丰学堂不如明阳学堂!”

    “永丰学堂不如明阳学堂!”

    “永丰学堂不如明阳学堂!”

    喊毕,五人羞愧yù死,转身即走,张玉堂的声音,远远传来:

    “辱人者,人必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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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天才

    取得胜利后的张玉堂,在明阳学堂中受到了英雄般的拥护,一些学子簇拥着张玉堂,向着学堂里面走去。

    看到教书先生端坐学堂中,张玉堂快步上前,行礼道:

    “先生,今天玉堂孟浪了,扰乱了明阳学堂与永丰学堂的比试,还请先生责罚。”

    看着教书先生,旁边的学子,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玉堂,你表现得非常好,挽回了整个明阳学堂的荣耀。”

    教书先生神采飞扬,看着走过来的张玉堂,兴致盎然:

    “你是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掌握了对联、诗词的,我知道你刚刚学完说文解字,根本就是刚刚开始学习对联,至于诗词,还没有接触过才对。”

    张玉堂听了心中汗了一个,看来自己表现过头了,一个七岁的孩子,应该是一个顽童才对,七岁的孩子应该掏掏鸟窝,捉个小虾,哪里有像自己这样沉稳、冷静,最重要的是,那有一个七岁的孩子,这般的才华横溢。

    “禀先生。”

    张玉堂沉着不乱,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容说着:

    “我从小对一些文字都非常的感兴趣,因为家里略有薄产,家父就让人买了许多书籍,做了一个书房,我常常在里面读书、习字,时间久了,又听到先生对各位师兄的讲解,融会贯通,就明白了对联、诗词方面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我也只是粗略了解。

    “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这两个对联都是绝妙好辞,就算是先生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下联。”

    教书先生非常欣喜的看了一眼张玉堂,接着道: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chūn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首蝶恋花一出,天下再无蝶恋花啊,这样的水准可以说是一代宗师,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首词的意境,我理会的是当经历了蹉跎岁月,颠沛流离之后,对于岁月蹉跎催人老的感慨和无奈之情,你小小年纪,正当奋发向上,纵横四方的时候,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悲观情绪,又哪里来的这么多沧桑感慨。”

    教书先生越寻思这首词,越觉得这首词,几乎是写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仿若整首词,就是自己这一生的写照。

    自己活到现在,大抵逆来顺受,颠沛流离,在生计和学术之间苦苦维持,一生如意之处实不多。

    不过,现在自己有了这么优秀的弟子,或许,将来的自己,也有机会一展凌云志,治国平天下。

    听得教书先生说起颠沛流离、蹉跎岁月,张玉堂并没有多少慌张,而是应口答道:

    “先生,这首蝶恋花,是我从一本地摊上的小册子里看到的,当时我只有四岁,看着好玩,读着朗朗上口,就记了下来,今rì,凑巧,便拿出来,试上一试,谁知道,这首词,居然能够得到先生这样的评价,真是可惜了,那小册上,还有好多诗词,我却没有多看上几眼。”

    “真是这样吗?”

    说实话,教书先生也不相信,这首蝶恋花是张玉堂写得,因为这首词,没有经历过人生的颠沛流离,没有绝高的才华,根本就写不出来。

    若是能够幸福美满,这世间,谁又愿意颠沛流离呢?

    “的确是这样。”

    张玉堂肯定、确定的说道。

    “也好,这也许是天意,永丰学堂与我明阳学堂明争暗斗,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这次他们得到了钱塘第一才子周博文,原本是来咱们这里耀武扬威的,想不到却折在了玉堂的手里。”

    此时的教书先生显得有些激动:

    “这样的对联,这样的蝶恋花,就算是让整个钱塘来对,来做蝶恋花,也是难以做出来同一水平的,那周博文自然也听得了这样的消息,必然不会前来自取其辱,现在,大家都散了吧,好好念书,玉堂,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随着教书先生的声音落地,明阳学堂的学子们,都纷纷散开,落回座位,默默的温习着功课,旁边的许仙对张玉堂笑了笑,也落回座位上。

    张玉堂回之一笑,步履从容不迫,缓缓的跟着教书先生走出学堂,走到一处房间。

    “玉堂,这几个对联,可都是你想出来的?”

    教书先生盯着张玉堂,问着:

    “现在你可以说实话,还有那首蝶恋花,真的是从一个地摊上得来的,这样的词,绝非一般人物能够做出来的,就算是先生我也是望其项背。”

    “先生心中不是已经相信了吗?”

    张玉堂淡淡一笑:“这些对联、这首蝶恋花,恰好我知道,就在需要知道的时候,我知道了,就这么简单。”

    “哦。”

    教书先生点了点头,不再问了,因为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而是问起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论语、中庸、大学、礼记,这些书你都开始看了吗?”

    “全部都已记在心中。”

    “你读过礼记,应该知道,为学之人,要通五经而贯六艺,这五经估计你都铭记在心,那六艺礼、乐、shè、御、书、数,你又会的多少。”

    随着聊天,越是知道张玉堂读过的书,越是觉得张玉堂深不可测,小小的年纪,读过的书,记下的书,绝不比一个饱学鸿儒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渐渐的教书先生已然不把张玉堂当作一个普通的学子来看待,而是当作同龄人,甚至是当作文道前辈来看待。

    谈笑间,纵横捭阖,所向披靡,几乎所有的文学,都能够被张玉堂说的头头是道。

    而他自己几乎被教书先生认定,张玉堂乃是文道圣人转世,生而知之,就是为了平天下、度苍生而来的。

    当然,张玉堂并非是说了太多,而是说出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钱塘私塾先生的承受范围,句句之中,都有名言jǐng句,震撼之下,不觉的从心里对张玉堂生出一种崇敬。

    “今rì的事情,还望先生不要说出去。”

    原本张玉堂不愿意如此惊世骇俗的,只是他把这些东西,的的确确都记下了,要走上仕途之路,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他现在想要走一条修行之路,修行之道,寂寞孤独,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以后很多的时候,或许会在课堂上,参悟大道。

    参悟的时候,张玉堂不希望受到教书先生的打扰。

    “好,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可以在学堂上zì yóu学习。”

    看着张玉堂,教书先生信誓旦旦:

    “一年后,咱们钱塘开始进行秀才考试,你一定会成为咱们钱塘最年轻的秀才,光耀门庭,指rì可待。”

    PS:有一位老人去世了,我昨夜上的夜班,早上仈jiǔ点下班,今天感觉去吊唁,而明rì出殡,我下了夜班后,估计,也是很晚方回,明天的更新或许依然很晚,只是明rì是冲榜的关键时刻,碧海蓝天在这里,万分希望,大家能够把票给了我,把点击给了我,把收藏给了我,让我们一起与荣耀相伴,冲上分类,杀向首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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