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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生化狂人txt下载     三国之生化狂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七章 是时候收拾西凉人了

    “齐公,我已知错,饶命,饶命啊~~”

    许攸万没想到,袁方竟不给他投降的机会,竟要将他当场斩首,惊恐之下,只能声嘶力竭,巴巴的求饶。

    袁方却哪里会饶他,只厌恶的摆手,示意将他拖下去。

    左右义从上前,不容分说的就把许攸拖了下去,嚎叫声一直从帐中拖至帐外。

    片刻后,嚎声骤止,所有人都知道,许攸的人头已然落地。

    帐中文丑等河北旧将,曾受过许攸袁谭排挤陷害之人,眼见许攸这小人被杀,无不大呼解气。

    处置完了许攸,下一个就轮到于禁。

    袁方喝令下,片刻后,几名义从,便将负伤的于禁,也架了进来。

    此前,于禁已经在帐外,亲眼目睹了许攸被斩首的场面,触目惊心之下,心中早就惶然不已。

    今他被拖进来,见得袁方时,连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于禁,我也不跟你废话,降者生,抗者死,你自己看着办吧。”袁方冷冷喝道。

    此言一出,高顺等诸将,却都暗觉着袁方的招降,有点多此一举,还不如把于禁一刀宰了干脆。

    众人谁不知道,于禁乃曹操元从之将,对曹操是忠心耿耿,忠诚程度甚至连曹氏和夏侯氏的宗亲将领,恐怕都有不如,谁都可能会降,唯独于禁不可能降。

    于禁却身形一哆嗦,惶然的表情间。又挤出了几分尴尬。

    他在犹豫,是悲壮的为曹操死节,还是识时务的屈膝投降,归顺于袁方以求生。

    两侧的义从们,正虎视着他,随时准备听袁方号令,将他拖下去斩了。

    袁方鹰目中,丝丝的杀机正在燃起,随时都可能怒下杀令。

    于禁已没有过多权衡的时间。

    生死抉择的一刻,他的脑海中。蓦然间浮现出了方才许攸被斩。人头落地时的可怖画面。

    想到这些,于禁的身体猛的打了个冷战,如同自己的脖子上挨了一刀似的。

    暗自一声叹息,于禁难为情的跪伏了下来。向袁方拜道:“禁愿归降于齐公。还请齐公饶命。”

    于禁。请降!

    在场高顺等诸将,无不是吃了一惊,以惊奇的目光望向袁方。惊叹于袁方的判断力。

    袁方却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于禁的投降,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确实在他意料之中。

    袁方知于禁虽为曹操元从之将,但实际上,却并无对曹操绝对的忠诚。

    曾经的历史上,于禁被关羽水淹七军,生擒被俘后,为保性命,选择了向关羽投降,而非为曹操死节。

    袁方熟知历史,自然对于禁的人性,把握的一清二楚,料定他必会投降。

    “于禁,你是真心归降,还是为保性命,假意先降,以图将来再背叛于我?”袁方直视着于禁,沉声质问道。

    于禁忙抬起头,拱手正色道:“禁既归降于齐公,自当为齐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绝不敢存有二心,还请齐公明鉴。”

    “哼,你是真降假降,我很快就会知道……”

    袁方冷笑一声,刃目盯向于禁的眼睛,不动声色的开启了读心瞳。

    刹那间,袁方便侵入到了于禁的思想之中。

    天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袁方浏览了于禁的一生,顺道将曹操阵营的诸般军政机密,都窥个一清二楚。

    然后,在那记忆之海的边缘处,袁方搜寻到了那团阴暗的记忆。

    “我于禁乃曹公元从之将,岂能轻易降他,我先假意归降,保住性命,将来若有机会,再戴罪立功反投曹公,狠狠戏耍袁方一回……”

    原来如此。

    袁方探查清了于禁的真实意图,读心瞳一收,便从于禁的思想中,抽身而出。

    再看向于禁时,看到的是一张慷慨真诚,没有丝毫诡诈的脸。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方一拍案几,欣然道:“很好,于文则,你是真心归降就好,我就纳了你的投诚,来人啊,先送文则下去治伤吧。”

    于禁暗松了口气,方始起身,拜退而去。

    于禁前脚一走,高顺拱手道:“主上,这于禁乃曹操元从之将,曹操也未曾亏待于他,他今虽被迫投降,倘若存有异心,将来只怕会成为隐患。”

    “收降于他,乃是为了打击曹操的军心士气,他若敢有异心,正好为我的用。”袁方话外另有玄音。

    他既探明于禁的意图,又岂没有防备,将来挥军南下,讨伐曹操是在所难免,那个时候,于禁这招棋,或许还正好可以加以利用,此正袁方明知于禁是假降,还故意接受的原因。

    “阿亮,派出细作,时刻监视于禁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异,随时上报。”袁方交待道。

    “莫非师父也怀疑……”诸葛亮望向袁方,见得袁方冷笑的表情,蓦然是恍然大悟。

    高顺等诸将,也皆省悟,方知袁方对于禁早有防备,这才都放下了心。

    “今元从之将投降了主上,那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真不知会作何感想啊。”高顺笑道。

    一杯酒饮尽,袁方欣然一笑:“曹操的心头,肯定似被捅了一刀,不过暂时也顾不得他了,该是回师洛阳,去收拾西凉军的时候了。”

    诸将听闻,未熄的战意,立时又鼓荡起来。

    ……

    郏城。

    满城皆是残兵败将,大败之后,惊魂未定的恐惧,笼罩着这座城池。

    几天以来,从梁县败逃下来的曹军士卒,听闻曹操尚存,陆陆续续的逃来郏城复聚。

    就在月余之前,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两场仗下来,却损失了半数以上的兵力,可谓是惨烈之极。

    昏暗的大堂上,曹操脸色阴沉,目光不时瞟向阶下,枯坐轮椅的司马懿。

    两场败仗,皆为司马懿献计失败所致,此时的曹操,怎能不对司马懿存有怨意,却又不好发作。

    “袁方,你竟然又识破我的计策,还能从王越剑下逃生,可恨啊……”

    司马懿不敢正视曹操的目光,只能默默低头,暗中诅咒着袁方,宣泄自己恨怒之火。

    “报~~”

    斥候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袁方留高览守梁县,已率大军北归洛阳。另据情报,许攸已被袁方所诛,于禁已归降袁方。”

    “什么!”

    曹操大吃一惊,腾的一跃而起,那般惊异之状,仿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

    许攸乃袁方死敌,被诛也没什么稀奇,令曹操惊骇的是,于禁竟然会归降袁方。

    那可是于禁啊,他曹操的元从之将,从讨董时就追随于他,就算被俘也当死节,岂能降于袁方

    斥候低垂着头,只得将情报,再度重复一遍。

    曹操终于确信了残酷的事实,失落的跌坐了下来,焦黄的脸上,涌上无限的悲愤。

    “没想到啊,于禁跟随我这么多年,竟然会被叛于我,真是……”

    曹操是又气又失望,已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摇头一个劲的叹息。

    左右曹营文武们,情绪也皆因于禁之降,受到沉重的打击,堂中的气氛,压抑沉重之极。

    损失了三四万的兵力,夏侯渊被斩,许攸被诛,于禁降敌,这一役,他们败得何其惨烈,精神上焉能不受重创。

    一片唉声叹息,沉闷凝重的气氛中,亲兵匆匆再入。

    “启禀主公,府外有一文士,自称襄阳水镜先生门下弟子,想要求见主公。”

    ……

    河内郡,温县。

    四万西凉铁骑,将温县围成铁桶,却偏偏不能破城。

    纵横关陇的铁骑军团,面对一座区区小城,却如同遇上了无法逾越的大山,束手无策。

    中军大帐内,马超高坐上首,目光如冰,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温县”二字,丝丝的怒意,在他英武的脸上流转。

    “孝直,你就没什么好计策,攻下这温县吗?”马超的目光,转向了侧首那年轻的文士。

    那文士,便是法正。

    “我西凉军骑战无敌于天下,只可惜不善于攻城,为今之计,也只能将温县围困,待南面曹操击破袁方,齐军军心震荡,士气跌落时,我们才好趁机破城。”

    法正不紧不慢,缓缓的分析着局势,始终都保持着一份冷静。

    “等等等,还要再等吗。”马超却拳头击案,情绪颇有几分躁动。

    话音方落,斥候飞奔而入,大叫道:“禀少将军,南面细作急报,袁方大军于梁县大破曹操,今已率军北归洛阳,冲着我们来了。”

    此言一出,大帐之内,立时哗然惊变。

    自马超以下,无不被这惊报所震惊,一个个都诧异惊愕。

    纵使法正,口中也不禁惊道:“曹操七万大军,良将如云,谋士如雨,竟然这么快就会袁方大破?”

    “没想到,曹操竟这么没用,孝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马超是又惊又气,再次向法正求计。

    “少将军莫急,先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法正极力平伏心情,凝眉深思起来。

    军帐中的情绪,立时凝重起来,一众西凉虎狼之士,都感到了压力。

    “这有什么好想的,天下还没有我们西凉军畏惧之敌,袁方若是敢来,就让他尝尝我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一声骄傲冷酷的女子声音,打破了军帐中的沉寂。(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颤抖吧,西凉铁骑

    口出狂言那女子,黑色的玄甲,赤色的披风,甚是英姿飒爽,竟是一员年轻女将。

    却见她皮肤远较普通汉家女子白皙,乌黑的头发略有些打卷,鼻梁高挺,一双明眸闪烁着几分碧色,颇有些许胡羌女子的模样。

    “云鹭侄女,你的口气也未免太狂了点,袁方新败曹操,士气正盛,更以全师而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另一侧,一员国字脸的中年武将,捋着胡须说道,语气中颇有几分教育晚辈的味道。

    那中年武将,正是韩遂。

    当年的韩遂实力可是压倒马腾,然自马腾得陈宫和法正为谋后,接连大败韩遂,逼得他被迫向马腾求和,并奉马腾为盟主。

    如今,河内西凉军中,韩遂的资历虽然最老,却只能听从马超这个晚辈的号令。

    而韩遂口中的“云鹭侄女”,正是马腾的女儿,马云鹭。

    “韩世伯,你也算咱们西凉人的骄傲,当年可是叱诧风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倒怕起了一个毛头小子,莫非是人老了,胆子也变老了么?”

    马云鹭可不容他倚老卖老的教训自己,当即反唇相讥,嘴下不留情,狠狠的挖苦韩遂。

    “你——”韩遂着恼,怒瞪向马云鹭。

    这时,马超却道:“云鹭言之有理,我西凉铁骑纵横天下,今再次出关,就是要横扫天下,岂会畏惧那袁方。韩世伯,你就不要自损咱们西凉军的士气威风了。”

    马超言语,分明有责备韩遂的意思。

    韩遂心中憋气,老脸都涨红,却只能强行咽下苦水。

    没办法,谁让他实力不济,便只能任由马氏兄妹,两个小辈压在自己头上。

    “我西凉军虽强,但袁方能横扫中原,自然也不可小视。我料他大军北归。必会由河阳北渡黄河。来救温县,我们只需以大军拒住渡头,叫他无法渡河,他纵有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

    法正既没有藐视袁方。也没有忌惮。冷静的向马超献计。

    马超当即决定。留堂弟马岱,妹妹马云鹭,以及韩遂率一万兵马继续围温县。马超本人,则与法正率三万铁骑,赶往河阳渡布防。

    ……

    数天后,河阳。

    北岸方向,三万多西凉铁骑,巡驰于沿岸一线,“马”字的大旗,傲然飞舞。

    南岸一线,近六万的齐军,则云集于岸边,越来越多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南面赶来。

    数以百计的艘筏,已经聚集于南岸,齐军已摆出一副,将要大举渡河的声势。

    “天下第一的铁骑,自董卓陨命后,就分崩离析,今日再临中原,果然是气焰嚣张啊。”郭嘉望着河对岸,那遮天蔽日铁骑狂潮,不由感慨道。

    袁方却淡淡道:“西凉人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今日他们还妄想争鼎,只能是自取灭亡。”

    说话间,那狂烈的自信,那巍巍之势,令左右不敢仰视。

    鹰目再扫一眼对岸,袁方扬戟喝道:“传令给鞠义,让他依计渡河。”

    斥候飞奔而去,直抵渡头。

    早已等候在渡头的鞠义,毫无迟疑,当即催动二十余艘船筏,向着对岸驶去。

    北岸处,西凉的游骑,很快就将河中形势,报与了马超。

    “你可看清,齐军当真只有二十余艘船吗?”马超厉声质问,似有些不信。

    斥候的回答,依旧未变。

    “只凭二十艘船,就想抢下滩头吗?”马超狐疑的看向法正。

    二十艘普通渡船,满打满算一船也只能装百余人,二十艘就是两千多人。

    这也就是说,袁方派了两千人来,就想在他三万铁骑的虎视之下,抢下滩头。

    “袁方此举,颇为可疑,少将军,莫令敌船靠岸,速以大军杀至岸边,乱箭射退敌人吧。”法正对袁方,还有存有几分忌惮。

    马超却冷笑一声,傲然道:“区区两千敌军,有何可惧,就容他们上岸,我再以铁骑辗尽,正好挫一挫袁方的锐气。”

    马超并没有纵兵阻击,而是任由齐军船只接近北岸。

    不多时,船筏冲下岸滩,鞠义指挥着他的两千先登弩士,迅速的冲上河滩,以盾手在外,弩士居内,两头抱河,结成了却月之阵。

    对岸的形势,袁方凭借着远望瞳,看得是清清楚楚。

    “马超果然也是自傲之辈,正如奉孝所料,放任了鞠义登岸。”袁方笑看向了郭嘉。

    郭嘉灌了一口酒,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该动起来,帮子信演好这出戏才是。”

    袁方点点头,当即下令,命南岸其余兵马,迅速上船,营造出后续大军,将大举渡河的声势。

    此刻,马超已经在率铁骑大军,向着岸滩逼近。

    斥候再奔而来,报称南岸齐军行动密集,大有准备趁势渡河之势。

    “果不出我所料,袁方,你想抢渡黄河,我就先辗平你的先头部队,我看你还怎么渡河。”

    冷笑一声,马超自信大作,厉喝一声:“成宜、杨秋何在?”

    “末将在!”两员西凉骑将,应声而出。

    马超银枪一声,傲然令道:“本将命你二人,各率五千铁骑出击,给我一举撕破敌阵,杀尽两千登岸敌卒。”

    “诺!”杨秋二将得令,飞奔而出。

    呜呜呜~~

    狰狞的牛角号吹响,西凉军阵之中,铁骑之士杀声大作,震天动地。

    令旗摇动,杨秋和成宜二将,各率五千突骑,轰然杀出。

    一万铁骑狂潮。伴随着“咚咚”的战鼓声,如旋风一般在阵前组成了锋矢阵形,庞大的铁骑之阵,踏着碎乱的马步,向着河滩上的鞠义所部,急速的冲击而来。

    马蹄扬起漫空的飞尘,随着战鼓连续有力的擂动声,一万西凉铁骑已经完全冲了起来,大地都被那巨大的轰鸣声所震撼。

    这般摧枯拉朽之气,几乎当年董卓的西凉军团。纵横中原的气势。足以令任何对手都为之胆寒。

    敌势冲天,却月阵中,鞠义脸色却沉静如冰,只冷冷的盯着对面乌压压而来的敌骑。

    扫视左右。环布于四周的。唯有两千先登死士。

    两千弩兵对一万铁骑。如此形势,不禁让鞠义想起,当年对抗白马义从的惊心动魄。

    正是那一战。让他鞠义一战扬名。

    “今天,就让我用西凉人的鲜血,再次燃烧我鞠义的威名吧!”

    心坚如铁,没有一丝惧意,傲对滚滚铁骑。

    脚下的大地震颤愈裂,迎面处,杨秋和成宜统帅的西凉铁骑,已经在飞速逼近。

    顷刻间,敌骑已冲至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时机已到。

    鞠义大枪一扬,暴喝一声:“四石弩,给我放!”

    嗖嗖嗖!

    尖锐的破风声骤起,第一波四石之力的弩矢,如流光一般离弦而出,铺向迎面而至的敌骑。

    先登弩士精湛无双的射术,在这一刻再次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只见箭势如风,瞬息间,冲在最前面,骄傲凶蛮的敌骑,就声中箭,纷纷栽倒于马下。

    惨叫声响起,气势汹汹的西凉铁骑,冲势骤然受挫,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精确无双的箭雨,无不震惊。

    “第二轮,三石弩箭,给我射!”

    就在西凉人,还来不及品味方才的惊魂时,却月阵中,鞠义已狰狞一喝。

    嗖嗖嗖!

    箭似疾风,结成一道密网,铺天盖地的向着敌骑扑去,无情的将西凉之敌钉倒于地。

    鲜血飞溅,战马在嘶鸣,中箭者的惨叫声冲天而起,越来越多的敌骑被射得人仰马翻,倒地的人马,使整个骑兵军团的冲击速度,受阻放缓。

    西凉人的骄傲的蛮横,在这狂烈的箭袭下,正被无情的摧毁。

    一百步,第三轮二石弩射出……

    八十步,第四波三石弩射出……

    六十步,第五波四石弩射出……

    五轮狂风暴雨的箭袭后,一万西凉铁骑已被射翻了三千余骑,损失惨重,余众斗志已接近崩溃,连头都不敢抬,只能惊恐的伏在马背上,任由战马盲目的前冲。

    这就是先登弩士,天下最精锐的弩兵!

    寻常的弓弩手,面对骑兵冲击,最多只能发起五波次的箭射反击,然后就将进入短兵相接的战斗。

    先登死士,却能发动八轮的箭射。

    两千先登弩士,胆如钢铁,丝毫没有被敌骑的迫近而动摇,竟如无视敌人的存在,形如机械一般,娴熟的不断完成一轮接一轮的射击。

    八轮弩箭射尽,西凉铁骑好容易冲至了阵前。

    然而,他们很快惊异的发现,齐军这两头抱河的却月之阵,竟然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供他们冲破的弱点。

    冲至阵前的敌骑,又为大盾所阻,正无计可施时,紧接便被从盾缝之中探出来的长戟,扎成了肉串。

    一万西凉军,片刻之间,便被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几近于崩溃。

    斗志丧尽的西凉骑兵,开始惊慌失措,纷纷掉斗鼠窜,就此土崩瓦解。

    看着自己的铁骑军团,在眨眼间被摧毁,马超已是惊得脸形扭曲,尽是不可思议。

    “糟了,是先登弩士,袁方派出的是先登弩士,少将军,速速退兵!”法正猛然省悟,急是喝道。

    先登弩士!

    这四个字,如惊雷一般,轰入了马超的脑海。

    先登之名,西凉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傲慢的他们,素来认为,他们才是天下第一的骑兵存在。

    公孙瓒的幽并铁骑,跟他们西凉铁骑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傲慢的西凉人,从未把先登死士当作一回事,只认为那是一次巧合,或者是公孙瓒无能而已。

    现在,马超和他的西凉将士们,却终于尝到了传说中,先登死士的厉害。

    “袁方,你够狠!”马超从惊怒中清醒,再不敢犹豫,急是下令撤退。

    金声响起,一万西凉军,丢下了数千具尸体,狼狈不堪的撤离了河滩一线。

    齐军,稳稳的在北岸站住了脚。

    南岸处,齐军将士们眼见己军大声,无不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主上,鞠子信已挫西凉人锐气,咱们趁势大军渡河吧。”文丑兴奋的叫道。

    袁方却未急于渡河,而是目光看向郭嘉,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掠过了一抹诡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战西凉女

    齐军开始渡河。

    马超的一时骄傲,轻易的放先登弩士渡河,致使齐军顺利渡河,抢占了摊头阵地。

    失利的马超,在法正建议下,放弃了岸边渡头,而是将兵马收缩至了河阳城一线。

    因为马超已无力阻止齐军大举渡河,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背靠着河阳城,凭借着他骑兵的优势,来阻止袁方继续推进,去解温县之围。

    袁方的骑兵数量,总计在一万左右,而经历了前番与曹操的激战,骑兵数量已缩减至八千左右,暂时还得不到补充。

    今袁方的兵力总数,虽在六七万人之多,但骑兵数量,只及马超军的三分之一左右。

    马超坚信,没有足够的骑兵,袁方纵有百万步军,也休想是他的对手。

    马超退守河阳,南阳的齐军陆续渡河,在渡头一线安营扎寨,一连数天,也没有向河阳城逼近。

    ……

    渡头,中军大帐。

    “主上,我军渡河的速度,是否有些太慢了,今已过去三天,却还有两万多兵马没有渡往北岸。”高顺进言道。

    “大军不慢慢吞吞过河,又怎能把马超的主力,拖在河阳城呢?”袁方却是一笑,反问道。

    把马超,拖在河阳?

    高顺一时愣怔,茫然不知袁方言外之意。

    “孔明何在?”袁方笑容一接,气势肃然起来。

    “师父有何吩咐?”诸葛亮忙起身道。

    袁方将令箭一掷,厉声道:“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统帅此间诸军,无论马超如何挑战,都坚壁不出,待收到我取胜的消息,再全军出击,一举扫平西凉敌寇。”

    此令一出,不光是诸葛亮,高顺等诸将,无不为之惊疑。

    诸葛亮也是惊了片刻,蓦的恍然大悟。兴奋道:“师父。莫非你是想……”

    袁方微微点头,起身抚其肩道:“阿亮,大营就交给你了,别让师父我失望。”

    霎时间。诸葛亮感到重重的担子。放在了他的肩上。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师父尽管放心,有我在,大营万无一失。”诸葛亮神色慷然道。

    袁方再无担忧。遂是留下所有的步军,以及高顺和鞠义,还有负伤的张颌等几将,只带赵云和文丑二将,趁夜又渡回了南岸。

    在那里,尚有近八千人的骑兵,包括白马义从和所有的豹骑,早就在等着他们。

    袁方也无迟疑,借着夜色掩护,率八千轻骑沿黄河东进,直奔下游的五社津方向而去。

    洛阳一线地势平坦,轻骑奔驰不足一夜,便赶至五社津。

    在那里,当地官员早就奉袁方密令,事先准备下了数百艘粮船,佯装是往上游前线送粮。

    袁方铁骑一到,便借助这数百粮船,迅速的北渡黄河,进入到对岸的河内郡境地。

    此时,西凉军被堵在温县不得东进,温县以东诸县,仍处于袁方的控制之中。

    袁方大军顺利登上北岸,马不停蹄的又折返向上游。

    他的兵锋,不是冲着河阳城的马超所部,而是直奔温县而去。

    大军佯攻河阳一线,兵马徐徐渡河,只是诱敌之计,只为蒙蔽马超,让他误以为袁方将从河阳一线,去解温县之围。

    袁方却留诸葛亮统步军,继续在河阳一线演戏,他却自率所有的骑兵,于下游五社津偷渡黄河,出其不意的突袭温县之敌,抄了马超的后路。

    这就是郭嘉的献计。

    大军渡河,马不停蹄星夜兼程,是日清晨,终于出现在了温县东南面。

    跃马高坡,袁方开启远望瞳,但见晨光之下,西凉围营中已乱成一团,锣声四起,敌卒往来乱走,好生的混乱。

    眼前形势,显然是西凉人对齐军的出现,没有丝毫的防备。

    袁方嘴角扬起一抹肃杀的冷笑,战戟一扬,厉喝道:“大齐的铁骑将士们,是让西凉人见识我们威名的时候了,随我杀尽敌贼——”

    “杀——”

    疲惫的铁骑将士们,齐声发出一声昂扬的咆哮,那震天的杀声,仿佛顷刻间震碎了身心的疲惫。

    战意复燃!

    轰天动地的巨震声中,八千白马义从和豹骑,呼啸而出,如黑色的洪流般,向着惊慌中的敌营杀奔而上。

    ……

    铛铛铛!

    西凉营中,鸣锣示警声响成一片,大股大股慌乱的西凉骑兵,正仓促的向着营外集结,试图阻挡突然出现逼近的齐军。

    “怎么回事,齐军如何绕过大哥的防线,杀至咱们营外?”马云鹭秀眉深凝,惊慌道。

    “难道说,大哥被袁方击败了不成?那也不可能啊,就算大哥被击败,咱们岂能事先没有丁点消息?”马岱亦惊奇不解。

    这时,韩遂也飞奔而来,大叫道:“我们都中了袁方的计策了,他必是佯攻河阳,却率轻骑从下游偷渡黄河,突袭了咱们的围营。”

    那两兄妹,蓦的恍然惊悟。

    “袁方这小子,竟然……”马云鹭贝齿深咬,碧眼中迸射着惊怒。

    韩遂却沉声道:“敌军来得太快,咱们根本抵挡不及,事到如今,赶紧弃营撤退才是上策。”

    韩遂老练,眼见形势不妙,就想着先撤再说。

    马云鹭却碧眼一瞪,怒道:“胡说!大哥命我们坚守大营,不得大哥之令,岂能说撤就撤,袁方就算突袭又如何,我西凉铁骑无敌于天下,还怕他不成!”

    喝罢,马云鹭便拍马提枪,奔出大营去,准备硬挡杀来的齐军。

    马岱也沉声道:“温县大营若失,大哥的侧后就有危险,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战,韩世伯,请你速起本部兵马,即刻出营结阵迎敌吧。”

    马超不在,马岱便是大营的统帅,下达完号令,也纵马出营。

    韩遂眉头深凝,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却还是得依令而行,很是不情愿的率军出营迎战。

    西凉围营东南处,袁方的铁骑之军,已经冲至里许之外。

    袁方甚至不动用远望瞳,就已经能看清,仓促集结的西凉军,有多么的慌张混乱。

    现在这支西凉军,已经不再是董卓时代,军纪整肃,铁血严酷的那支西凉军。

    马腾和韩遂皆出身于西凉叛军,他们的军队,沾染了更多羌胡的习性,凶悍有余而纪律不足。

    这样的军队,一旦形势顺风顺水,便会越打越猛,相反,形势若有不利,他们的斗志就会严重受挫,染上胡人见势,打不过就跑的习性。

    袁方眼前的这支西凉军,就正处于这利的处境中。

    “赵子龙,攻敌左翼,文子勤,给我攻敌右翼,全军有进无退,给我一举击垮敌人!”奔行中,袁方厉声高喝。

    两员练脏的大将,左右分击而出,率领着麾下铁骑,直撞敌阵两翼。

    袁方则纵舞方天画戟,催动赤兔,向着敌阵中军处,狂袭而至。

    “杀——”

    “杀——”

    铁骑滚滚,喊杀之声的冲天而起,汇聚成惊天的怒啸,震碎苍穹。

    八千白马义从和豹骑,挟着天崩地裂的隆隆巨响,践起漫天烟尘,势如破竹般的撞入了敌阵。

    袁方一声威喝,方天画戟如怒涛般拍出,千斤的狂力施展开来,竟将一名七尺西凉骑兵,轰上了半空。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厉啸,戟锋刷刷刷连扫数下。

    寒光飞射中,那名被挑上半空的敌人,竟生生被削成了肉块,血淋淋的四面八方散落。

    这般可恐惧的杀敌之法,竟令那些杀人如麻的西凉军,也骇得目瞪口呆,肝胆欲碎。

    大齐的铁骑之士,破阵而入,一路辗杀,将仓促应战的西凉军狂辗。

    惨嚎声,哀叫声响成一片,西凉军转眼便被冲得西分五裂,形势危机。

    乱军之中,马云鹭枪舞如风,边战边喝道:“韩遂的部众何在,为何还不前来迎敌?”

    “小姐快看,韩将军弃阵西逃了?”身边亲军惊叫道。

    马云鹭身儿一震,蓦然回首,果然惊见右翼韩遂的旗号,已不战而溃,抛下了他们马家的军队,向着西面逃去。

    “韩老狗,竟然敢临阵而逃!”

    马云鹭又惊又气,眼见右翼崩溃,而中路方向,己军又被齐军冲得形势危急,心中已是跟着乱了阵脚。

    这时,马岱杀了过来,大叫道:“小姐,韩遂不战而逃,敌军攻势又太猛,我们快抵挡不住,我看得撤了。”

    撤兵二字,如刀子一般,扎进了马云鹭的心头,就如同对她骄傲的尊严,致命的一击。

    正自愤恼,犹豫不决时,马云鹭蓦然瞧见,正前方的乱战中,一员银甲的年轻敌将,画戟舞动如风,几如无人之境般收割着西凉骑士的人头。

    那银甲年轻武将的后方,“袁”字大旗,正傲然飞舞。

    那人,必是袁方!

    “我西凉铁骑,天下无敌,绝不能败,袁方,我要你的命!”

    恼恨的马云鹭,一声清喝,纵马舞枪,杀破乱军,直取袁方而去。

    此时的袁方,正杀得过瘾,一柄方天画戟,四面飞荡,每一戟杀出,必见鲜血。

    狂战之中,他蓦觉一股凛烈的杀气,正向自己飞速逼近,斩杀一名敌卒,猛然回首,竟见一员碧眼女将,正向自己狂杀而来。

    “西凉,女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鼠辈,也敢一战!

    狂傲的西凉女将,踏着大齐将士的尸骨,狂杀而来。

    袁方剑眉一凝,怒从心起,拨马纵戟,迎战而上。

    赤兔马快,后发而先至,袁方的身形,转眼已横在了马云鹭的身前。

    低啸声中,方天画戟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呼啸而出。

    心高气傲的马云鹭,没想到袁方身法如此之快,竟能后发先至,抢于她之前出招。

    更令她惊讶的是,那威势无双的一戟,尚未袭身时,她便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种强大的震慑力,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小子的气势,竟然这么强?”

    马云鹭的傲气瞬间被压制三分,不敢拖大,双臂急举枪向上擎去。

    吭!

    一声沉闷如雷的轰响。

    火星四溅中,马云鹭只觉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大力,顺着兵器直灌入身体,震得她血气翻滚,高高隆起的胸脯,也跟着猛的上下一颤。

    “他力道如此之强,难道武道竟在我之上?”

    马云鹭气息一滞,脸上掠过惊色,显然是被袁方的武道所震慑。

    “这西凉女子的武道,竟然已到锻骨中期,比玲绮还要高,不知是何方神圣?”

    袁方也暗自对这女将欣赏,要知自己以锻骨后期的力道,再辅以赤兔马的速度,还有方天画戟重量的加成,如此全力一击,这女子竟然能够硬接下来,当真是了不起。

    那又如何。纵然你只是个女人,只要是我袁方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念头如铁,猿臂展动,手中第二戟已扇扫而出。

    又是力道凶悍的一招,忍着撕碎空气的阻隔,竟是发出哧哧的破空之声。

    马云鹭胸中气血方自平伏,猛又见重戟横扫而来,根本不及多想,枪柄一竖。竭尽全身之力抵挡。

    锵~~

    金属激鸣的巨响中。袁方这势大力沉的一戟,将马云鹭震得内脏震荡,握枪的白皙素手,竟也微微发麻。隐隐有开裂之势。

    两击交手。一白一红两骑。错马而过。

    马云鹭的秀眉深凝,只觉手心隐隐作痛,急是拨马回身。生怕袁方第三戟抢攻而来。

    袁方却回马横刀,如轻松傲立,并未急于再攻,而是鹰目射向她。

    此时举目细扫,袁方才看清了这女将的真容。

    却见她皮肤素白,乌黑的头发略有些打卷,鼻梁高挺,一双紧眸闪烁着几分碧色,颇有些许胡羌女子的异域风情。

    若非亲自交手,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美人,竟会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辣角色。

    袁方却丝毫没有为她美貌扰动心神,方天画戟一横,厉声道:“我袁方戟下,不屑于诛杀女人,你识相的就滚吧。”

    袁方,果然是袁方!

    马云鹭见袁方对她存有不屑,不由花容大怒,傲怒道:“你小子果然是袁方,竟敢小瞧我马云鹭,今天我就取了你狗头。”

    马云鹭?

    袁方蓦的想起,战前搜集的关于马家的情报,似乎马腾确实有一女,名叫马云鹭,不想会在此间撞上。

    这马家一门,无论男女,倒也都是武道高强之辈。

    “原来是马腾的女儿,回去告诉你父,天下间,敢犯我袁方者,没一个好下场。他若识趣就速速率西凉军退回关中,否则我就叫他有来无回!”

    袁方岂会被一个女人威胁,当场发出最后通碟,借马云鹭之手,以警告马腾这个西凉军盟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父帅,我要你的命~~”

    马云鹭勃然大怒,竟无视袁方武道高于她,催马舞枪就杀了上来。

    袁方也怒了,心道:“嚣张狂傲的女人,我念你是女人,不屑杀你,你竟敢然登鼻子上脸,这是你自寻死路!”

    鹰目一瞪,猎猎杀气燃起,手中方天画戟,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荡出。

    火星四溅中,两骑再度交手。

    袁方巍然不动,抢攻而上的马云鹭,身形却又是一震。

    傲怒如她,明知不敌,但在骄傲的性情催动下,却形如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疯狂上杀。

    袁方毫不手软,跟她战在了一团。

    诸次大战,袁方都是处于下风,这一次,他却难得占据着上风。

    马云鹭的实力,比他低出一个级别,又没有什么天生怪力可以助长战力,与袁方交手十余合,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武道实力上的差距,又岂是仅凭狂怒的战意,就能轻易改变的。

    二十招走过,马云鹭已枪法散乱,破绽屡现,被袁方压制的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马云鹭越战越吃力,鼻息粗喘,额头香汗淋漓。

    眼看就要输掉这一战,输掉马家的武道尊严,马云鹭恼羞成怒,怒喝一声:“姓袁的小子,我马家儿女绝不会输,我跟你拼了!”

    怒啸声中,马云鹭星眸怒睁,血丝密布,几欲迸裂。

    她枪上的力道,发招的速度,也陡然间变快变强。

    枪势爆涨,几招间,马云鹭便扳回了劣势,甚至还稍稍的占得了上风。

    “这西凉女人好生疯狂,竟不惜自损肌肉,想要以暴走提升实力来战我。”袁方暗忖。

    锻骨中期实力的马云鹭,凭借着暴走冲破身体极限,短时间内将武道提升至了锻骨后期,甚至只差一步,就能冲上练脏。

    只可惜,光凭这点实力的提升,又焉能击败袁方。

    “倍化之能,给我开!”

    袁方念头一生,双臂如豌豆爆涨,急速变粗。转眼间就增长一倍。

    倍比的双臂,抡动方天画戟,挟着赫赫威势,迎着马云鹭急袭而来的银枪撞去。

    吭!

    一声轰鸣,方自占得上风的马云鹭,在此一击之下,竟被震得气血翻滚如潮,虎口也震裂,握枪的五指溅出丝丝鲜血。

    “怎么回事?他的力道,突然间怎么变这么强?竟似又达到练脏的地步?”

    马云鹭尚自震惊痛苦时。袁方那力道倍增的戟式。已如狂风暴雨一般,疯狂的卷至,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凛烈的杀式之下。

    顷刻间,马云鹭就陷入了全面的被动。手忙脚乱。破绽百出。眼看就要被袁方斩落马下。

    “小姐休慌,末将前来相助!”

    正当马云鹭危急时,蓦听两声大喝。程银和侯选两员西凉虎将,分从两翼杀来,欲夹攻袁方。

    马云鹭见援手到了,急叫道:“我三人联手,合力斩杀了这小子!”

    那二将疾扑而至,程银纵枪,侯选挥刀,齐攻向袁方要害。

    “两个鼠辈,也敢跟我一战,你们是找死,哈哈——”

    袁方一声狂笑,怒发神威,一柄战戟舞出漫天流光,竟是以攻代守,一戟同时攻向三人。

    包括马云鹭在内的西凉三将,无不震惊,万不想袁方面对他三人,竟然还狂到要抢夺上风。

    震惊之际,那索命的戟锋,已狂袭而至。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当先冲至的侯选,被袁方后发先至,一戟洞穿了胸膛。

    凝膜初期不到的实力,焉能入得袁方法眼,只一招便被秒杀。

    与此同时,袁方的后背,也暴露给了另外二人。

    马云鹭和程银二人,以为抓到了机会,枪锋如电,几乎同时刺向了袁方的后背。

    吭!吭!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那倾尽全力刺出的枪锋,却如同撞上了无坚不摧的铁板,根本无法洞穿袁方的后背。

    因为,袁方在杀侯选的同时,早已开启皮膜硬化,护住了后背,故意卖破绽给另外二人。

    “为什么我的枪锋,竟然刺不穿他的身体?”

    正当那二人惊骇错愕时,袁方蓦然回身,手中战戟已反手荡出,如车轮一般向着程银呼啸而去。

    程银大惊,急是举枪相挡,只听一声惨叫,竟是连枪带人被拦腰斩断,血淋淋的残躯跌落飞出。

    只两招,连斩两员西凉虎将。

    “这家伙的武道,竟然强到这般地步,我不是他的对手……”

    马云鹭已骇然变色,她的骄傲尽被袁方凛烈的狂杀所击碎,惊恐之下哪敢再战,便想拨马撤逃。

    “想走,没那么容易!”

    袁方赤兔马快,一个呼吸间,便已追击,方天画戟破空而出,挟着刮面如刀的刃风,向着马云鹭后背斜斩而去。

    奔逃中的马云鹭,不及多想,急是回枪相挡。

    哐!

    狂力震击之下,马云鹭手中银枪都握之不住,伴随着一声痛呼,脱手而飞。

    戟锋力道稍减,依旧斜削而下,马云鹭只得将身形一伏,意图躲避。

    只是袁方这一戟,来势太快,马云鹭只刚刚伏下半身时,戟锋已然袭至。

    哧啦啦~~

    刃光闪过,马云鹭的后背,从右肩到腰间的衣甲,险险的被袁方战戟撕破。

    只差那么分毫,她就要被斩中,虽避过致命一击,但衣甲一破,大片雪白的后背肌肤,却裸现了出来。

    马云鹭又惊又羞,身形再难坐稳,惊叫一声,便是从马上栽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吁~~”

    袁方收住了战马,环顾四面,一万西凉军已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败逃。

    翻身下马,他目光死死盯着马云鹭,向着她一步步走来。

    滚落于地的马云鹭,身子剧痛难当,后背裸了一大片肌肤,更是窘羞难当。

    蓦的抬起头,却见袁方已步步向她逼近。

    “你……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

    马云鹭满脸通红,又羞又慌,手忙脚乱的想要遮掩裸露的后背,怎奈衣甲破碎,却又怎能遮掩得住。(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会马超!

    马云鹭在害怕,非常害怕。

    袁方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纵然她拥有锻骨的武道,但现在兵器已失,身已受伤,面对着袁方,也只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只能任凭袁方宰割。

    西凉人以凶残禽兽而闻名天下,当年董卓的西凉军,可是烧杀淫掠,无恶不为,臭名昭著。

    现在的西凉军,更是如此,每破一城,烧杀抢掠,奸辱妇女更是稀松平常之事。

    习惯了这些的马云鹭,以为袁方这个胜利者,也会如他们西凉人一样,要奸辱占有她的身体。

    身为西凉军盟主的女儿,倘若遭受如此侮辱,马家的颜面何在?

    马云鹭是又羞又怒,恨不得跟袁方拼个鱼死网破,怎奈受伤不轻,根本无从反抗。

    袁方停在了她身前一步,俯视着这个生性骄傲,此时却又羞又急的马家小姐。

    然后,他开始解下自己银色的披风。

    “你……你这禽兽!你想做什么?”

    马云鹭吓得花容变色,眼见袁方解衣,还以为袁方兽性大发,竟要在这战场旷野上,对她怎样。

    “忽”的一声,袁方却将解下的披风,掷给了马云鹭,而后侧身,没有正眼瞧她。

    马云鹭先是一怔,旋即恍然惊悟,忙是将披风裹在身上,遮住了裸露的后背。

    然后,她才挣扎着站了起来,红着一张脸。又疑又羞的盯向袁方,猜不透袁方是什么个心思。

    “他竟然没对我怎么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马云鹭心中暗奇,越发的觉袁方深不可测。

    袁方却冷哼一声:“我袁方乃堂堂正正的男儿,你以为我会跟你们西凉禽兽一般么,可笑。”

    马云鹭心头一震,羞怒的情绪荡然无存,更添几分惊奇。

    “今我已败在你手下,你到底想把我怎样?”马云鹭咬着嘴唇道。

    袁方也再不理她,翻身下马,喝道:“来人啊。把她绑起来。好生看管。”

    喝罢,袁方拨马转身,昂首而去。

    他不杀马云鹭,并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而是以他侠义磊落的性情。根本不屑于杀一个女人。

    望着那英武远去的身影。马云鹭恍然如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安然无事,袁方竟以君子礼待她。没把她怎么样。

    蓦然间,她明白了。

    此刻的她,在袁方的眼中,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弱者,弱到袁方都不屑一顾。

    “袁方,你胜我又如何,我父有十万铁骑,我大哥武道绝伦,无敌于天下,你早晚必会为我大哥所败!”马云鹭忍之不住,冲着袁方大叫。

    “无敌于天下么。”袁方冷哼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倒要会一会你那大哥,看看他有多么无敌。”

    再无多言,纵马如风而去。

    “袁方……”

    少女贝齿紧咬沾血的红唇,口中喃喃自语,碧眼星眸中,闪烁着茫然惊奇之色。

    袁方却已纵马而去,一路纵马舞戟,狂杀着西凉败兵。

    一路狂杀,这一场战斗,从清晨杀至午后,杀得温县城外,血流成河。

    力战不敌的马岱,还有临阵溃逃的韩遂,在留下了四千余具尸体,堆积如山的军械财货后,狼狈不堪的向着箕送溃退而去。

    袁方一战诛敌四千,不但解了温县之围,还阵斩敌将程银侯选,俘获了马腾的女儿,实可谓是大获全胜。

    大胜后,袁方也来不及入温县,与朱灵张汪二人碰面,当即又率铁骑杀往河阳城,去收拾马超这一路主力。

    ……

    河阳城,西凉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马超正凝视着地图,眉心凝成了一个“川”字。

    三天已过,兵力占据着优势的袁方,仍旧据守于渡头一线,始终没有向河阳城推进。

    这让蓄势已久,等着袁方大军一动,就以骑兵迂回击破的马超,越发的开始感到有些焦躁。

    砰!

    马超的拳头,狠狠的捶在了案几上,咬牙骂道:“袁方这小子,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何还不向河阳城进攻?”

    身后,法正眉头深凝,手抚着短须,沉吟不语,眸中闪烁着浓浓的疑色。

    蓦然间,法正身形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色,急道:“少将军,大事不好,我们中计了。”

    “中计?”马超一怔,“孝直何出此言?”

    法正急是抬手比划向地图,沉声道:“袁方不过六七万大军,岂会这么多天都还没有渡过黄河,而且他还一直都按兵不动,如此做法,分明是想将我们吸引在这里,他却趁机以轻骑从下游渡河,然后去偷袭我温县的大营。”

    马超的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听得法正所说,蓦然间也是一惊。

    接着,他却又强笑道:“孝直你会不会疑心太重了,若真如此,那袁方心机也太过诡诈了吧。”

    话音方落,杨秋匆匆入内,沉声道:“禀少将军,温县急报。昨日袁方亲率八千敌骑,偷袭了我温县围营,我军仓促应战,大败于敌,侯选程银被袁方所斩,小姐为袁方生擒,败军已向箕关溃去。”

    一道惊雷,当头劈落。

    马超骇然变色,一瞬之间,恍然以为自己的耳朵,产生了错觉。

    “我们果然中了袁方的诡计,可恨,我还是想晚了一步。”法正却已懊悔不己,跌足暗叫不好。

    马超这才恍然惊悟,方知法正所言不错,自己的确已中了袁方计策。

    温县大营已失,侯选程银二将折损。更震惊的则是,他的妹妹马云鹭,竟然也被袁方生擒。

    耻辱,这简直是西凉马家,莫大的耻辱

    马超拳头紧握,钢牙暗咬,丝丝怒意如火焰般在脸上燃起,惊恨已极。

    “少将军,温县已失,我们侧后已暴露在袁方兵锋之下。速速往箕关退还河东郡吧。倘若让袁方趁胜夺了箕关,我们的归路被断,几万大军就要被封死在河内了。”法正急迫紧张的劝道。

    砰!

    拳头再击案几,马超咬牙欲碎。却又无可奈何。

    恼火半晌。他只能无奈的下令。全军弃守河阳,向西北面的箕关迅速撤退。

    马超虽乃武夫,却到底有几分谋略。知道大势进退。

    法正这才长吐了口气。

    “云鹭跟那张绣还有婚约,今她为袁方所擒,我马家跟张家的联姻计划,岂非就此泡汤?”马超蓦的又想起这件极重要之事。

    马腾之所以能压倒韩遂,成为西凉军盟主,一方面是因为马腾实力在那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以联姻的手段,拉拢到西凉第三大诸侯张绣,两家合力,才能彻底压倒韩遂。

    今妹妹失陷敌手,跟张家的联姻计策破灭,直接影响到马家和张家的关系,马超焉能不担心。

    法正一叹:“云鹭小姐既已失陷于袁方之手,这也是无可奈事之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袁方!你别给我撞上,若有机会,我必杀你!”马超恨恨道。

    ……

    一天后。

    箕关东南,五十里。

    通往关城的大道上,尘雾遮天,铁蹄隆隆。

    “马”字大旗,傲然的飞舞,两万五千多的西凉骑兵军团,在那面大旗的引领下,匆匆的向着箕关奔驰。

    大旗下,策马而奔的马超,脸上的阴云,已经在渐渐的消散。

    “再有半日,我就可以顺利退还箕关,袁方,你这次虽胜了一场,但我西凉铁骑的主力尚在,最终的胜负,必属于我马家……”

    奔行中的马超,心中暗暗神思。

    神思的马超,还有归心似箭的西凉骑士,谁都不曾注意到,大道侧的丘坡顶上,一双锐利如刃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他。

    袁方横戟而立,远望瞳开启,就那么冷冷的注视着,从坡下经过的敌骑。

    “主上当真料事如神,马超果然弃了河阳,直接撤往箕关,看来我们提前赶至此间设伏是对了。”身边赵云感慨道。

    “马超若无法正,说不定会回师温县,跟我决一死战,有法正出谋划策,他反会撤逃箕关。”

    说着,袁方将手中画戟,缓缓的高举起来。

    丘坡的那一头,八千豹骑和白马义从,悉数现身于坡顶,一双双嗜血的眼眸,如饥饿的野兽,死死盯向坡下的猎物。

    心中热血,瞬间狂燃如火。

    袁方跃马而立,横戟于众军之前,声如惊雷,厉声道:“大齐的勇士们,再次让西凉人胆碎的时候到了,是男儿的,就随我冲下坡去,杀尽敌贼——”

    暴喝声中,袁方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舞戟,向着坡下俯冲而去。

    赵云纵马而出,紧随袁方左右。

    “杀——”

    战旗招展,杀声如雷,八千精锐的大齐铁骑,咆哮怒吼着,追随着他们的齐公,如山洪一般,漫山遍野的冲将而下。

    伏兵骤起,令大道上正经过的西凉军,霎时间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地步。

    正自神思的马超,一时也是惊得乱了阵脚。

    惊诧的马超,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归往箕关的路上,竟会突然杀出这么多的齐军铁骑!

    顷刻间,齐军撞至。

    鲜血冲天,嚎声四起,两万多毫无防备的西凉军,顷刻间便被冲得西分五裂,之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袁方一路辗杀,但凡阻挡的敌骑,无不被他秋风扫落叶一般,斩飞在了半空。

    血雾中,袁方寻到了马超那狂杀的身影。

    传说之中,那个有吕布之勇,让马云鹭引以为狂的锦马超,就在十几步外,正舞枪狂杀着大齐的将士。

    “主上,马超武道深不可测,让我去对付他吧。”身旁护从的赵云道。

    “我感觉自己的武道,已经到了锻骨的极限,离练脏只差一步,我要借着跟马超一战,冲破最后的桎梏。子龙你从旁掠阵,我要亲自会一会传说中的西凉雄狮。”

    四蹄翻飞,袁方纵马舞戟,如一道红白相间的闪电,穿破血雾,直趋马超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练脏!练脏!

    狂杀中的马超,蓦觉一股凛烈彻骨的杀气,正狂袭而至。

    猛然回首,却见一员年轻的武将,正杀破乱军,向着他飙射而至。

    年纪轻轻,武道不凡,方天画戟,如火的神驹,除却是袁方,还能是谁?

    袁方的威名,早已远播于天下,只一眼,马超便也将他认出。

    “袁方,你连败我马超,还杀我将,擒我小妹,今日还敢伏击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怒目暴涨,目光如利刃般刺出。

    被激怒的马超,催动战马,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轻描淡写的就撕破了阻拦于前的齐军,如狂风般迎着袁方扑至。

    蓦然间,袁方只觉整个身躯,仿佛被一股疯狂流转的杀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令他几近于窒息。

    杀气,那是强烈到极点,可怖无比的杀气。

    这强横无比的杀气,竟是胜于典韦,隐隐约约,竟有几分吕布的威势。

    震撼之时,马超已如一道雪亮的白虹,疾射而至。

    喉头迸射出一声怒吼,马超银枪如电,平举于前,狂澜巨浪似的劲气,迅速的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似的涡流,呼啸而出。

    招式之快,竟然后发而先至。

    无可避,唯战!

    “马超,就让我看看,你这全力一击,能有多强!”

    袁方毫无惧意。欲试马超实力,也不开启生化之能,只深吸一口气,方天画戟全力挥荡出去。

    黑光流转,扇扫而出,戟锋气过,仿佛吸尽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一道宽阔的无形刃墙,挟裹着怒涛之力。迎击而上。

    两骑迎面袭至。所过之处,无可阻挡,强烈的劲风,竟将周围丈许的士卒。如蝼蚁般掀翻在地。

    吭~~

    两骑瞬间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原野,竟是震得闻声耳膜刺痛。

    狂击之下,袁方只觉双臂一麻。雷霆般的大力,从双臂灌入体内,直觉得内脏翻江倒海。

    一瞬之间,袁方竟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强的一击,我已倾尽全力,都抵挡得如此吃力,这马超的武道果在典韦之上,天下武将中,只逊于吕布……”

    感慨时,袁方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汹涌的血气,生化之躯转眼就修复了受损的内外之伤,拨马转身,以待再战马超。

    错马而过的马超,转身时,那骄傲的脸上,却已浮现几分惊奇。

    “我的武道已达到练脏后期,只差几步就能冲上易髓,适才那一击,我试出这小子武道,不过锻骨后期。在我全力一击下,至少也得受些创伤,怎他却气色如常,竟似全然无事?”

    马超那一闪即逝的惊色,岂逃得过袁方的眼睛,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诡色。

    连番跟典韦和王越这样的高手交锋,袁方每每虽耗尽体能,几近于虚脱,但身体恢复后,肌肉和内脏,乃至于骨骼,却变得更强健了几分。

    现在,袁方感觉到,他的身体和武道经验,已经具备了冲击练脏的境界,只差最后一点催化剂,来完成这最后的冲击。

    眼前的马超,就是袁方想要的催化剂。

    勒定战马,他嘴角微微上扬,冷冷道:“马超,我袁方与你马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竟然敢发兵相犯,我再给你最后机会,你跟你的父亲速速撤还关中,否则,你的下场就跟你妹妹马云鹭一样,都要为我袁方所擒!”

    袁方要激怒马超,逼这西凉雄狮全力一战,袁方才好尽情的从马超的武道中,吸取他所需要的武道经验。

    马超果然被激动了,英武的脸庞在隐隐抽动,紧握银枪的手掌,关节也在咯咯作响。

    “敢威胁我马超,你是自寻死路!”

    一声暴喝,陡然间,人影晃动,马超那巍然的身躯和胯下白马,已如一道流火,眨眼间就扑至袁方身前。

    怒啸声中,马超手中银枪,穿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径直刺向袁方的胸口。

    这雷霆一击,力敌千钧的一枪,已是不留半分余力,威势比先前一招更是暴涨。

    接下方才一招,袁方深知自己真实武道,与马超相差太远,现在马超发怒,使出了全力,自己再以本身武道抗衡,实是托大。

    “倍化之能,洞察瞳,皮膜硬化,开我统统开启!”

    信念如铁,诸般生化之能,统统开启。

    瞬息间,袁方将武道提升到了极限,隐约已有几分练脏后期之势。

    战力暴涨,袁方画戟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枪。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隆隆的巨响震得袁方耳膜隐隐刺痛,那戟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血气翻滚。

    这一枪的力道,果然比方才还要强上三成!

    如此惊天一击之下,若是锻骨武将,恐怕已受不小内外之伤,然袁方凭生化之能,将武道拔至练脏中期,虽仍逊于马超一筹,但差距却并不巨大,勉强还是接下了这一击。

    “好强的力道,可惜,还不够击杀我!”

    提一口气,袁方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马超手中银枪震开。

    这一下,马超的脸上,不由激起了万千的惊怒之下,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前一招还只是锻骨实力,后一招竟神奇的变成了练脏实力,甚至还直逼自己,天下间,岂能有这样武道变化神鬼莫测之人!

    “马超,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太弱了。想要杀我,还远远不够。”

    袁方口出狂言,再度刺激马超,方天画戟竟转守为攻,反手杀出。

    马超勃然狂怒了,那惊奇化为滚滚的怒涛,袁方的顽强,还有那狂妄的言语,简直是对他西凉雄狮莫大的羞辱,深淮安的刺伤了马超的雄心自信。

    “我要你的命~~”

    一声暴雷般的怒啸。马超眼眸充血。双臂青筋爆涨,仿佛要炸裂一般。

    在袁方的刺激下,马超竟在第二招后,就强行拔升身体潜能。不惜以损伤身体为代价。将武道超越自身极限。进入暴走状态。

    武道,易髓!

    怒啸声中,银枪再扫而出。卷着猎猎杀气,如毁灭天地的陨星,向着袁方狂袭而至。

    第三招,呼啸杀至。

    狂怒下的这一枪,已是倾尽十成之力。

    袁方没有选择被动的防守,而是一声暴喝,用尽全力,挥出方天画戟迎击而上。

    两道汹涌的劲气,惊天地泣鬼神的雷霆之式,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相撞。

    火星四溅,天地变色。

    千斤之力直撞而来,袁方的虎口迸裂,鲜血浸满戟柄,而由手臂灌入体内的巨力,瞬间震得他五内欲碎。

    易髓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强悍,俨然如吕布的存在。

    马超这一击,竟令一旁掠阵的赵云,也为之震撼,生恐袁方有失,当场就欲纵骑上前施救。

    下一秒钟,赵云那忧色密布的脸上,却闪现了从未有过的惊奇。

    血雾狂尘之中,袁方那巍然之躯,只剧裂一震,旋即恢复了从容。

    马超这惊天一击下,袁方竟巍然不动,甚至连一口血都没喷。

    “主上的武道,竟然莫变化测到这般地步,马超易髓下的全力一击,他竟然丝毫没有受创,这……”

    素来沉稳的赵云,此时也震惊不已。

    他当然想不到,袁方接下那一招,五内已受重创,若非生化之能修复,此刻倒已被斩翻于马下。

    一击之后,眼见袁方巍然不倒,马超那暴怒的脸庞,竟然涌现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马超狂怒了,整个人如失去理性的野兽,银枪再度刺出,紧随而至的第四枪,第五枪,疯狂的向袁方攻去。

    袁方来不及思索,几乎如本能一般,舞动方天画戟,艰难的迎击着马超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虽然屹立不倒,但在马超的重击之下,身体接连受创,虽以生化之能强行修复,但却痛苦难当。

    杀至二十招后,马超的枪式越来越快,竟已快到他的生化之躯,来不及修复伤势的地步。

    再强撑下去,形势必危!

    袁方再无犹犹豫,深吸一口气,臂上青筋爆涨欲裂,转眼间,也将武道拔升至超越极限,进入暴走状态。

    生化之能全开,再加上暴走态,袁方此时的武道,已生生拔至练脏后期。

    凭借着练脏后期的实力,袁方虽处下风,竟生生扛下了马超强到不可思议的进攻。

    袁方越是顽强,马超就越是暴怒,只听筋肉咔咔作响,几乎就要生生崩断。

    铺天盖地的枪锋,狂卷向袁方,枪式之快,已快到他洞察瞳都无法解析的地步。

    噗噗噗!

    三枪刺出,袁方避之不及,肩上臂上,瞬间被刺出三道口子,鲜血飞溅而出。

    袁方却已顾不得,皮膜硬化只护住要害,其余部分根本不及相护。

    他只拼力而战,从马超疯狂的进攻中,吸取着武道的经验,转化为自己所用。

    转眼,五十招走过。

    生化之能全力,再加上暴走状态,袁方的体力已是达到极限,胸前硬化的皮膜开始软化,将要护之不住心脏。

    而马超的暴走强态,却依旧未消,招式愈加凛烈,形如最后的疯狂。

    便在这时,蓦然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袁方的心底升起。

    仿佛一瞬之间,思维和身体上,数处的塞子都被突然间拔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如闪电般袭卷了他的身心。

    袁方知道,自己的武道,在最后之时,冲破了桎梏,终于达到了练脏境界。

    下一个瞬间,马超用尽全力,雷霆万丈,霸道之极的一枪,已穿破了他的防御招式,向着他当胸刺来。

    这是马超暴走状态下,最强的一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袁方,震古铄今

    “练脏境界,原来这就是练脏的境界,当真是妙不可言……”

    跳入练脏初期境界的一瞬,袁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原本强悍的肌肉、筋脉、骨骼还有内脏,其实已接近了练脏的水平,但彼此间却总似松散的存在,无法完美的契合和协作。

    现在,身体由内到外的每一部分,仿佛瞬间融合到天衣无缝,形如一架运转到极度精密的机器,没有任何的尽滞,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几乎都达到了从心所欲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原本的五脏六腑,总似存有某种塞子,使血气的运转受到限制。

    现在,那些封堵五腑的塞子,却如同瞬间被打通,五内一通,内俯的运转,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通畅。

    只轻轻的吸一口气,袁方竟觉那一口气,仿佛顷刻间游遍内脏,把肺腑之腔,乃至于血脉都清洗了一遍,身心是如沐春风的通畅。

    而且,他的呼吸频率,也降至了极低的水准,只轻吸一口气,就仿佛能供身体所用许久。

    疲备尽扫,呼息绵长,这一刻,体力原本将竭的袁方,仿佛蓦然间,又重新焕发了活力,绵绵不绝的力量,从内脏喷发而出,顷刻间游走到四肢百骸。

    一切玄妙,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就在袁方还来不及品味练脏境界的玄奥时,马超那至强的一击。已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呼啸而至。

    “主上小心!”

    十余步外,掠阵的赵云一声惊呼,生恐袁方抵挡不住,急是纵马而出,欲要相救。

    横飞的血雾中,袁方那巍然无惧。

    洞察瞳中,马超那快到不可思议,强到摧枯拉朽的一击,已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冲上练脏境界。袁方信心爆涨。他有种强烈的自信,可以正面迎下这凛烈之极的一击。

    信念如铁,袁方毫不迟疑,双臂再度爆涨。手中方天画戟呼啸挥荡而出。

    吭!

    电光火石的一瞬。银枪与重戟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嗡鸣。

    这一次,袁方身体反应,竟是跟上了洞察瞳的解析速度。不避不闪,凭着强横的力量,硬生生的将马超这雷霆万钧的一击,荡将开去。

    拥有必信狂念的马超发,骇然惊变。

    “我这快过闪电的雷霆一击,哪怕是练脏中期的武者,也要退避三舍,他竟然不避不闪,硬挡开我这一击,这怎么可能?”

    马超一脸惊骇,难以置信,整个骄傲的身躯,完全都被袁方这匪夷所思的一招反击所震愕。

    袁方却心头兴奋不己,深为这练脏境界的玄妙而惊喜。

    冲上练脏初期的他,凭借着诸般生化之能,以及身体的暴走,他竟是生生将境界再提升两重,拔至了练脏后期的境界。

    尽管马超以暴走之力,将武道拔至易髓,但袁方以练脏后期的战力,也足以硬接下这一击。

    当年虎牢一役,吕布虽强,关羽也不至于不堪一击,不也照样可以缠斗一番。

    而且,现在,袁方达到了练脏初期,他有绝对的自信,即使不开生化之能,只凭本身武道,也能跟马超激战他数百个回合。

    此时,赵云已冲至五步之外,眼见袁方挡下马超惊天一击,不由惊奇到了极点。

    “主上竟凭一己之力,硬破了马超至强一击,难道,他的武道在关键一刻,竟是冲上了练脏不成?区区数年间,主上的武道竟从淬肉冲上练脏,这般修习速度,实是在闻所未闻。看来师父确实是错了,吕布不是武学天赋天下第一,主上的天赋,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赵云惊异感慨,已以无法用言语形容,袁方武道给他造成的震撼。

    “马超,多谢你助我武道冲上练脏,收下我的回报吧!”

    狂笑声中,袁方转守为攻,层层叠叠的戟影,挟着练脏之力,如惊涛骇浪一般,向着马超狂攻而上。

    “小子,你竟然——”

    马超惊怒万分,此刻方才惊悟,原来袁方竟他拼死而战,激他爆发出全部的战力,竟然是要借他之手,冲击练脏境界。

    现在,他杀袁方不成,又助人家冲上练脏,实可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羞恼成怒的马超,欲待再战时,却蓦觉另一股强大的杀气,正斜刺里疾扑而来,那是赵云正杀到。

    马超暴走状态已消,而袁方暴走状态也结束,连生化之能也尽数收起,只凭练脏初期的境界,也能与马超一战。

    若再加上个赵云,他马超必败无疑。

    四周处,中了埋伏的西凉军,已被杀得四分五裂,土崩瓦解的向着箕关败溃。

    兵败如山倒,形势已无法挽回。

    马超是又惊又怒,却知无力回天,再战下去就要陨命于此,只得暗暗一咬牙,拨马跳出战团,随着败军狼狈而逃。

    袁方长吐了口气,勒马横戟,却并未穷追马超。

    马超虽惊走,但练脏后期的武道到底是摆在那里,袁方纵然马快,就算追得上马超,也取不了他的性命,何必再做无用之功。

    今日这场伏击,大败西凉军,惊走马超,更将武道冲上练脏初期,袁方所得的收获,已经多到不能用丰厚来形容。

    驻马傲立,只笑望着己军铁骑,疯狂的辗杀西凉败兵。

    这时,赵云也拨马杀至,见马超已逃远,只好也放弃了追击。

    “马超激发潜能,武道短时间达到了易髓,主上适才竟挡下了他至强一击,若云没猜错,主上的武道,莫非已冲上了练脏不成?”赵云问道。

    袁方微微点头,淡淡一笑:“马超的武道果真是深不可测,也只有借他之手,才能助我冲上练脏,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才是。”

    果然如此。

    赵云确信了猜测,看向袁方的目光,又添几分奇色,不禁惊叹道:“主上短短数年,武道就冲上练脏,这等天赋,当真是震古铄今。”

    震古铄今!

    这四个字,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今从赵云口中所说,份量何其之重,可见袁方是真真切切的震撼了赵云。

    他也足挡得起这四个字。

    似吕布、赵云、马超,乃至孙策这等武道高手,虽也年纪轻轻就武道不凡,个个也天赋过人,但他们却都自幼习武,哪个不是勤修十几二十年,才有如今的成就。

    而袁方却是在二十岁时,才开始真正习武,不出数年间就武道就精进如斯,达可以跟赵云这等当世强者所相提并论的地步,这般天赋,用震古铄今来形容,也确实不为过。

    当然,袁方却清楚,自己的天赋,乃是来自于生化病毒的对身体的改造。

    不过,这一切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袁方如今已达到练脏的境界,真正登上了巅峰武者的存在。

    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仍弱于典韦之流,但凭借着练脏境界绵长的体力,在不开生化之能的情况下,也能跟典韦战上千余招。

    这就是练脏境界,与锻骨境界,最大的不同。

    “再杀个痛快吧。”

    一声笑,袁方纵马而上,方天画戟纵荡开来,狂杀向西凉败兵。

    铁骑一路辗杀,杀得西凉军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大军连追出百余里,一直追到箕关城下,马超等败兵,在马岱的接应下,逃上关城后,袁方才罢兵。

    河内郡失陷诸县,尽数收复,袁方挟着大胜余威,还往温县,准备稍作休整渡河还往洛阳,去收拾屯兵函谷关下的马腾主力。

    ……

    函谷关以西,西凉军大营。

    来势汹汹的西凉铁骑,屯兵于关前,耀武扬威已近一月,却始终未能攻陷张飞和徐晃把守的洛阳西大门。

    马腾的主力,和他的儿子马超一样,兵势虽盛,却不善于攻城,何况是天下雄关函谷关。

    中军大帐之内,马腾高坐于上。

    下首左侧,陈宫从容跪坐,右首处,那威武之将,则是西凉第三大诸侯张绣。

    那个位子,原本是属于韩遂的,但因张马两家订下婚约,张绣再过不久,就要成为马腾的女婿,所以这西凉联军的第二把交椅,韩遂自然不得不让给张绣。

    “超儿围温县已久,却不得下,今袁方已大破曹操,大军渡往北岸,去救温县,超儿那边的形势,只怕不容乐观啊。”马腾盯着手中战报,语气中流露着几分忧虑。

    陈宫不语,似在凝眉深思着什么。

    张绣却笑道:“岳父大人多虑了,孟起勇烈过人,又有法孝直出谋划策,更何况还有西万铁骑,袁方兵马虽多,不过都是些步军罢了,焉能是孟起的对手。”

    张绣虽还未同马云鹭成婚,今已提前改口唤马腾作岳丈,西凉人礼数粗陋,马腾也不觉有什么不合体统。

    听着未来女婿自信之言,马腾微微点头,忧色渐消。

    正当此时,帐外亲兵急入,拱手惊道:“禀盟主,我河内之军接连败于袁方,孟起将军已溃逃往箕关,侯选、程银两位将军被袁方所斩,小姐也为袁方生擒!”

    此言一出,大帐立时一片哗然,自马腾以下,无不骇然变色。

    “什么!”

    张绣听得自己未婚妻被袁方所俘,更是惊怒万分,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要你俯首称臣

    “你再给我说一遍,小姐她怎么了?”

    惊怒的张绣,几步扑至那亲兵前,一把将之揪住咆哮着质问。

    亲兵吓得不轻,颤声道:“小……小姐她给……给袁方生擒去了。

    残酷惊人的事实,就在眼前,任凭张绣如何惊怒,都无法改变。

    大怒的张绣,一把将亲兵扔将出去,转身朝向马腾,怒叫道:“岳父大人,请准我率军即刻驰援河内,我要亲手宰了袁方那小子,把云鹭从他的魔掌下救出!”

    堂堂西凉第三大诸侯的未婚妻,竟然被袁方生擒,如此莫大的羞辱,张绣如何能忍受得了,当然是迫不及待,要跟袁方决一死战。

    马腾亦是脸色阴沉,爬满皱纹的脸上,隐隐抽动着羞恼之色。

    堂堂西凉盟主,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袁方所败也就罢了,女儿竟然还被袁方生擒,如此惨败,实令他这盟主的威信大跌,颜面大损。

    马腾拳头紧握,骨节咯咯作响,真恨不得当场应了张绣所请,发兵再战河内。

    但马腾却显然比张绣更老道一点,并没有因怒而下决策,而是强压一口怒气,将目光望向了陈宫,寻求陈宫的意见。

    “公台,没想到超儿竟会这般惨败,现下我们该如何应对?”马腾沉声问道。

    陈宫轻吐一口气,捋须叹道:“我早说过,孝直虽有机谋,可惜年纪太轻。缺乏实战经验,如今没能为少将军识破袁方诡计,使我军兵败,也是再所难免之事。”

    马腾眉头一皱,不由也叹道:“公台言之有理,孝直确实太年轻了,早知如今,我就该派公台你去辅佐超儿。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吧。”

    陈宫凝视地图。沉吟不语。分析着局势。

    半晌后,陈宫从容不迫,给马腾定下了两条战略。

    其一,留马岱率军坚守箕关。拱卫河东郡。

    其二。马超率其余兵马。尽数前来函谷关会合,不再分兵势,集中全力攻破函谷关。

    “那我们就不去救云鹭了吗?云鹭可还在袁方那小子手中!”张绣立时激动的叫道。

    陈宫无奈一叹:“张将军。请你冷静一下吧,云鹭小姐落入袁方之手,已经是事实,就算你率军杀往河内,难道就能救得回来吗?”

    张绣憋了一腔的火,却给陈宫问住,无言以对。

    马腾见势,也摆手示意张绣冷静,劝道:“云鹭是我的女儿,他落入敌手,我比谁都担心。只是为今之计,急也没有用,只有我们攻破函谷关,击破袁方,逼得他跟我们求和,方才有机会索回云鹭。”

    连“岳丈”大人也这么说,张绣还能怎样,只能将一肚子的火,憋曲的咽了回去。

    军议结束,张绣带着一肚子的气,还往了自己的大帐。

    帐号,一名须发半白,却精神奕奕的老者,已等候他多时。

    “将军如此生气,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老者问道。

    “你是不知道,袁方那小子,实在欺人太甚……”

    张绣余怒未消,气呼呼的将马超兵败,马云鹭被袁方所擒之事,向那老者,唠叨了一通。

    老者却平静如水,仿佛早有所料,只耐着性子,听完张绣的一通牢骚。

    然后,他才缓缓道:“这袁方确为当世枭雄,今他已破曹操,又大败我军于河内,这场战争的胜手,已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依老朽看,那马盟主虽然声势正盛,但却非是袁方对手,老朽以为,到了这个时候,将军也该是重新考虑一下,是否还要跟着马家,一条道走到黑的跟袁方作对了。”

    老者的话中,显然藏有某种暗示。

    张绣猛然抬头,以一种惊异的目光,瞪向那老者,眼神中,竟有几分责备之意。

    “将军,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方今形……”

    “不可能!”

    张绣一声喝断,肃厉道:“以往诸事,我可以对你言听计从,但这件事我绝不会听你的。袁方那小子擒我未婚妻,如此羞辱于我,我张绣绝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见得张绣前所未有的决然,老者也不再多言,只暗自摇头一叹。

    “袁方,你若敢动云鹭半个指头,敢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我张绣绝对不会饶你,绝不会……”

    张绣紧握拳头,暗暗发誓。

    ……

    温县以西,三十里。

    袁方率领着得胜的大军,已经在归往温县的路上,他打算去慰问一下守城有功的朱灵,还有河内太守张汪,然后大军就折回洛阳,去函谷关跟西凉军主力决一死战。

    天色已晚,大军就地安营扎寨。

    这时,甘梅带着数十名医营医官,已赶来会合,就地救治受伤的将士。

    袁方和甘梅碰面,说了几句亲密的私言私语,忽然想起一事,便带着她前往一处营帐。

    方一入帐,内中的马云鹭就跳了起来,以一种极富敌意的眼神,不安的盯着袁方。

    “阿梅,这女子是马腾之女,前番被我所伤,你就给她治治伤吧。”袁方向甘梅吩咐道。

    马云鹭眸中闪过一丝诧色,似乎不敢相信,袁方不但没有非礼于她,而且还要给她治身上的伤势。

    “你要杀便杀,我马云鹭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你休要假惺惺的给我治什么伤。”马云鹭冲着袁方嚷道。

    袁方只冷笑一声,根本不屑于回应她的怒吼。

    甘梅却忍不住解释道:“这位马小姐,你就不必以小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齐公除了那些与他有切齿之仇的敌人。从来都不会杀俘。齐公不但不会杀俘虏,还会善待他们,否则,怎会有那么多俘虏,最终都对齐公心服口服,甘心情愿的为齐公效力。”

    甘梅一番话,说得马云鹭哑口无言,满腔的敌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发作。

    “那你到底打算把我怎样?”马云鹭又质问道。

    袁方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何去何从。取决于这场战争的结果。只有你亲马腾伏首称臣,你才有重获自由的希望。”

    马云鹭一震,秀眉微凝,冷哼道:“我父有铁骑十万。我大哥马孟起勇烈无双。你想让我父伏首称臣。岂非笑话。”

    话音方落,甘梅忍不住一笑,笑声中。分明有几分讽意。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笑什么!”马云鹭瞪眼喝道。

    甘梅收起笑意,淡淡道:“马小姐当真是自信,可惜你那引以为傲的兄长马超,刚刚被齐公所败,损失了一万多人,才狼狈的逃回箕关。”

    马超,大败?

    马云鹭大吃一惊,俏容惊变,愣怔了一瞬,却厉声道:“不可能,我大哥有铁骑数万,不可能败,你撒谎。”

    甘梅见她反应如此激烈,看了袁方一眼,无奈一笑。

    袁方摆手道:“罢了,她爱信不信,不必跟她再废话,你只管给她治伤便是。此女武道不弱,她身上的锁链你不要给她解开,我还会吩咐亲军旁边看着,她若敢稍的异动,即刻会诛杀了她。”

    略略一交待,袁方再无多言,转身扬长而去。

    随后几名亲军入内,手扶刀剑,虎视眈眈的监视起了她。

    “大哥竟然败了?这怎么可?大哥不会败的,定是他在撒谎……”

    震撼之下,马云鹭神色茫然,似信非信,不停的喃喃自语。

    “不必再做无谓的质疑了,齐公很快就会回师洛阳,这场战争,也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还是安心养伤,先顾好自己吧。”

    甘梅宽慰着,将手中药箱放下,坐在了她身边。

    ……

    营帐外,正往大帐而去,一骑斥候却飞奔而来。

    “禀主公,温县朱将军传来急报,河内太守张汪于数日前重伤不治,已经去世。”

    张汪,重伤不治?

    袁方吃了一惊,却没想到,在这个得胜之时,会传来这样的坏消息。

    “备马,我要连夜赶往温县。”袁方想也不想,厉声喝道。

    当晚,袁方便率五百白马义从先行,星夜赶往温县,却令赵云和文丑二将,统帅余军随后而去。

    张汪坚守温县有功,乃官员们的表率,今张汪病亡,袁方只觉损失了一员有功的良吏,当然要急着赶往温县。

    天色明亮时,袁方已赶至温县,闻讯的朱灵,匆匆赶来迎接,半路上已碰上袁方。

    “张汪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重伤不治?”袁方皱眉道。

    “当初西凉军围城,张太守为了鼓舞士气,时常亲临城头激励将士,谁想却为冷箭所伤,还伤得不轻。张太守怕影响士气,一直对自己伤势隐瞒,还坚持忍着伤痛往城头鼓舞士气,谁想伤势却越来越重,近几天才不幸……”

    朱灵轻叹一声,不忍再说下去。

    听过这番话,袁方心中是感慨不已,深为张汪的忠于职守而钦佩。

    “张汪是个忠于职守的好官,实为众官的表率,要追封他为县侯,还要把他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要让天下官员,都以张汪为榜样。”袁方吩咐道。

    “末将记得。”

    感慨之际,袁方已来到张府,此刻张府内外,已是一片素缟。

    袁方下马摘盔,直入正堂,却见张汪的棺木灵牌,已摆在了大堂中。

    昏暗的烛火之下,形容憔悴的张春华,正跪伏在灵棺旁,默默的守护。

    “张姑娘。”袁方缓缓上前来,轻声道。

    张春华抬起头来,见是袁方,疲惫的眸中,不禁噙起了泪光。

    袁方正想着安慰她时,张春华却站了起来,忽的扑入了他怀中,伤感再难压制,不由失声啜泣起来。

    袁方一声轻叹,迟疑了一下,还是双手放下,轻轻的抚向了她柔弱的后背。(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秘密武器

    (家中停电,这章晚了点,大家见谅)

    怀拥那柔弱无骨的身子,手抚着她的后背,虽隔着一层厚衣,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份光滑酥弱。

    袁方心头只微微一荡,旋即屏弃杂念,只轻声安慰道:“人去不能复生,节哀吧,令尊是位忠于职守的好官,我已下令追封他为县侯,还会为他风光下葬,再把他的事迹宣扬于天下,让他成为天下官员的楷模。”

    一番话,听得张春华是身儿一震,好生的感动,万没想到,袁方竟会这般厚待她的亡父。

    伤感的心情,立时也平伏许多,啜泣声渐收,张春华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蓦然间,她才猛的发现,自己竟然伏在袁方的怀中,如此举动,实在是有失体统,羞也羞死。

    念及于此,张春华赶紧逃离他的胸膛,拾起衣角拭泪,以掩那份尴尬窘羞。

    只是,她原本憔悴苍白的脸蛋上,那丝丝绯红的晕色,却怎么拭也拭之不去,俨然已焕发了几分荣光。

    袁方却气态如常,举止坦然,以齐公的身份,往张汪灵棺前拜了几拜,以表对亡者的敬意。

    当袁方拜祭完张汪时,张春华已从窘羞中,抽身而出,恢复了原本淡雅从容的气态。

    “主上能如此厚待先父,先父在天之灵想必也安慰了,春华在此谢过主上。”张春华心中感激,盈盈便要福身下拜。

    袁方忙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臂儿,“这些都是令尊应得的奖励,张姑娘不必多礼。”

    坚实有力的手掌,托着那酥骨软臂,只轻轻用力,便将张春华的身儿托了起来。

    被袁方这么一搀扶,张春华那刚刚平伏下的心情,又生几分涟漪,脸畔悄然掠过一丝霞色。

    袁方见她尴尬,也不便久留。宽慰了几句就要告辞。

    张春华则执意相送。袁方也不好拒绝,二人遂并肩往府外而去。

    一路上,袁方又问起她一些张家之事,关心她父亲病亡后。她将如何生活。

    “唉。”张春华一声轻叹。“春华自幼丧母。又无兄弟姐妹,前番河内之战,族中几位叔伯又被辛毗害死不少。今先父故亡,这诺大一个张家,恐怕也只剩下春华孤零一个人了。”

    提及这伤心之事,她的眸中,不由又噙起了晶莹。

    袁方忽然停下脚步,沉吟了片刻,看向她正色道:“春华姑娘既然孤苦无依,无人照顾,我倒是有个提议,不知你愿不愿意。”

    “齐公有什么提议?”张春华抬起头,水汪汪的眸望,好奇的仰望着他。

    袁方便道:“如果春华姑娘你愿意,我袁方愿认你为义妹,从今往后,你就住我府中,由我来照顾你。”

    张家是因归顺于袁方,才为辛毗残害,而张汪又是为袁方尽职,才重伤不治,可以说,张家实为他袁方有功之臣。

    而今张春华又孤零一人,无依无靠的,着实是可怜,这般处境,若是袁方不知也就罢了,今既被他撞上了,以袁方侠义之心,更不能袖手旁观。

    “主上……”张春华却是吃了一惊,诧异的望向袁方,仿佛不敢相信。

    这时,袁方却淡淡一笑:“怎么,莫非瞧不上我这个义兄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张春华赶紧摇手,“主上乃一国之公,又是当世英雄,能有主上这样的兄长,那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春华只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恐配不上做主上的妹子。”

    张春华这话,虽有恭维袁方的成份在内,倒也大半说得是实话。

    今时,已是不同往日。

    如今的袁方,已不再是袁家那个卑微的私生子,而是坐拥半壁江山,挟有天子,令天下诸侯为之胆寒的齐公。

    现在,除了某些目空一切之徒,谁还敢再藐视袁方的身份。

    反观张春华,虽出身于世族,但张家已然败落,她的身份跟袁方比起,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今堂堂齐公,天下第一大诸侯,当世的英雄,却要认她做义妹,这叫张春华如何能不受宠若惊。

    袁方却一笑,不以为然道:“什么配与不配,我袁方只要觉得投缘,贩夫走卒都可以称兄道,若不投机,就算是天子皇帝,我也赖得理会。”

    袁方一番话,豪然爽快,甚至有几分张狂,却着实发自于内心。

    当年的他,就是因为身份卑微,不肯屈服于压迫,方才愤起而反抗。

    今日,他虽已贵为齐公,又岂会因一朝得势,就变了本心,反过来成了那种以尊卑身份,来决定亲疏的势利之徒。

    “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气度,看来父亲果然没说错,他才是这乱世的真命之主,可是……”

    张春华心中是又惊又喜,深深的为袁方的气度所折服,张口就欲痛快的应下,可话到嘴边时,却忽然又有什么顾虑。

    低眉之间,她的脸畔,还不由掠过一丝羞意。

    “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会强人所……”袁方见她犹犹豫豫,便以为自己这提议,有些唐突,她可能不大愿意。

    话未出口时,张春华却身儿一震,忙道:“能认主上做主兄,是春华的福份,春华哪里会不愿意。”

    她终究还是答应了。

    袁方哈哈一笑,开玩笑道:“愿意就好,能得这么个冰雪聪明的义妹,真也是捡了个便宜啊。”

    虽说是开玩笑,但听着袁方赞她“冰雪聪明”,张春华还是心中欢喜,忍不住抿嘴浅笑,不好意思道:“主上又取笑我了,我不过一个笨女子,跟那冰雪聪明四个字,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还叫我主上,你该改口叫我义兄了才是。”

    “我……我有些叫不出口。”张春华俏脸微红,一时改不了口。

    袁方却道:“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你且叫一声试试。”

    张春华深吸一口气,很是紧张的样子,欲言又止了几次,方才从素白的贝齿间,低低的挤出了“义兄”二字。

    “这就对了嘛,再叫一次。”袁方笑呵呵道。

    “春华,见过义兄。”

    这一次张春华却是很痛快,而且还低眉浅笑,向着袁方盈盈屈膝,福了一福。

    “义妹快免礼。”袁方忙伸手将她扶起,英武的脸上,尽是欣慰。

    正想再多说几句时,一名亲军匆匆而至,拱手向袁方道:“禀主上,诸葛将军急报,称主上交待的秘密武器,已经运抵洛阳一线,请主公示下。”

    秘密武器!

    袁方精神一振,欣然道:“终于到了,速传令给孔明,命他将所有的秘密武器,统统都星夜运往函谷关,我随后前去跟他会合。”

    “诺!”

    “义兄,是什么秘密武器,让义兄这般高兴。”张春华好奇道。

    “当然是教训西凉军的利器。”袁方嘴角扬起一抹诡色,却道:“春华,令尊葬礼之事,我已交待朱灵安排,我还有军务要赶回洛阳,就不在此久留了,你保重好自己,莫要太过伤悲,咱们邺城再会。”

    说罢,袁方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转身大步而去。

    张春华本想挽留,又恐误了袁方军机大事,只好目送着袁方的身影远去。

    眼眸中,那一袭英武的身影,终于远去,张春华的脸畔,情不自禁的浮现一丝怅然。

    ……

    当晚,袁方也不再温县逗留,直接改道南下,前往河阳渡,南渡黄河进入洛阳地界。

    与此同时,袁方已下令给赵云文丑所部,命他们也不必回温县,直接前往函谷关。

    几天后,诸路的兵马皆赶到,集结于函谷关的齐军数量,已达到了十五万之从。

    驻马关城,远望西面,却见关西千步之外,西凉军大营逼城下寨,声势极是嚣张。

    “师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身影。

    袁方回过头来,却见诸葛亮已经爬上了城头,面带着兴奋。

    “秘密武器都带来了吗?”袁方点头示意,问道。

    诸葛亮指向关东方向,兴奋道:“都带来了,只等师父一声令下,就能让西凉人胆寒。”

    “嗯,干得不错,只是不知效果如何?”袁方又问道。

    “师父放心吧,我根据师父的设想,翻遍了我诸葛家家传的书籍才打造了来,事先已经过几次试验,威力绝对可以让西凉人丧胆。”诸葛亮甚是自信。

    见得自家徒儿,如此的自信,袁方的心中亦有了底气。

    “很好,天子呢,我让你把天子也带来的。”袁方道。

    诸葛亮忙发下号令,派人去将随行的天子刘协,给“请”上关城。

    刘协不是下密诏,召西凉军入京勤王么,袁方现在就把天子“请”来函谷关,让天子看看,袁方是如何击败他的勤王之师。

    未久,刘协一脸阴沉,不情不愿的步上了城头。

    “陛下,这边请。”袁方也不行君臣之礼,只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协阴着脸步上前来,沉声道:“齐公,你把朕请到这函谷关,所为何事?”

    袁方一笑,遥指关外敌营:“陛下久居宫中,想必十分沉闷无聊,臣今天请陛下来此,就是想让陛下看看,西凉人惊魂丧胆的场面,给陛下解解闷。”

    “嗯?”刘协一时愣怔不解。

    袁方却已目光一凝,厉喝道:“来啊,把我的秘密武器,统统都搬上城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利器惊破敌

    秘密武器?

    刘协眼角一抽,面露疑色,不知袁方故弄什么玄虚。

    城头左右诸将士们,也多有狐疑,猜不透他们的齐公,又有何出奇举动。

    要知这函谷关西城一线,距关城外的西凉军营盘,至少也有千步之远,这样超远的距离,又能有什么利器,能够伤得了西凉人呢。

    在众人的狐疑中,诸葛亮指挥着数千士卒,将一台台笨重的大型机械,吃力的搬上了城头。

    看着那一台台装有弓弦,形似车弩,却又与车弩有所不同的机械,城头的将士们,无不惊奇不已。

    刘协先是愣怔,旋即恍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还当齐公有什么神器,原来不过是车弩。”

    “原来陛下也知有车弩?”袁方微有些意外。

    刘协不以为然道:“我大汉军中早就配有车弩,此弩极是笨重,只适合守城,射程虽远,不过五百余步,齐公以为,就凭这车弩的射程,就想射中千步之外的敌营吗?”

    刘协的语气中,分明暗藏着冷嘲热讽,似乎巴不得袁方伤不到西凉军。

    “陛下倒也博学,对军中之物很了解,至于能不能射中,陛下还是看了再做定论。”

    袁方冷笑一声,也不再理会刘协,只负手而立,远望城外。

    他的这般“无礼”,令刘协心中甚是不悦,不禁面露愠色,却忌惮于袁方威势。又不敢明着发作,只能冷哼一声,以示抗议。

    “好啊,那朕拭目以待,看看齐公有何本事,单凭着区区车弩,如何射中千步之外的敌营。”

    刘协袍袖一拂,也拂手而立,跟袁方并肩,昂首望向城外。

    那般气势。分明是对袁方极度不信。一副等着袁方笑话的样子。

    左右文丑等诸将,见得天子这副态度,无不流露出愠意。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千余齐军士卒挥汗如雨。终于将近两百台“车弩”推上了城头。沿关城一线平均分布。

    每一台“车弩”后。更是立了五名弩手,显然是要协同操作。

    “师父,一切皆已就绪。只听师父号令了。”诸葛亮拱手道。

    “嗯,装箭吧。”袁方点头道。

    诸葛亮立于城楼中央,高喝一声:“装箭!”

    沿城一线,早已就位的弩卒们,三人同时用力,扳动绞轮,艰难的将弩弦拉开,另外两人,则将近一人多长的弩箭,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箭槽上。

    一番有条不紊的忙碌后,千余台“车弩”,统统被装上了弩箭,调整射击仰角,瞄准了千余步之外的敌营。

    负手而立的刘协,偷偷瞄了一眼袁方,眼见他依旧如此自信,心中不由有些底虚。

    “那可是千步的距离,自汉以来,还没有什么车弩,能射这么远的距离,有什么好担心的,朕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就是了……”

    刘协心里安慰着自己,强打起几分精神,胸膛挺得更直。

    袁方轻吸了口气,缓缓抬起手来,向着敌营一指,厉声道:“让西凉人惊魂丧胆的时候到了,给我放箭!”

    一声厉啸,威如惊雷,震动城头。

    身边的刘协,竟为袁方一声威喝,震得浑身一颤,心头无法压制的涌上丝丝寒意。

    沿城一线,两百台“车弩”,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扣动了机括。

    嘣!嘣!嘣!

    弦鸣厉啸声骤起,那前所未有的嗡鸣,仿佛空间被撕裂了一般,骇然到极点。

    尖锐的破空之音中,两百支硕长的弩箭,挟着巨大的冲击力,腾空而起,划出一道道的弧线,如陨落的群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射出。

    嗖嗖嗖!

    狂风般的破空声中,一道道流过划过天空,竟是越过千步的距离,向着西凉大营倾泄而去。

    沿城一线的齐军将士,目睹这壮观惊奇的一幕,无不发出一声惊叹。

    袁方的身边,原本等着看笑话的刘协,瞬间也愕然变色,仿佛他自己变成了笑话一般。

    “忘了告诉陛下,臣这些利器,它们不叫作车弩,而叫作床弩。”

    没错,袁方的秘密武器,就叫作床弩。

    这种三弓复合的床弩,乃是在汉代车弩的基础上,进行了极大的改进,其原型,乃是在宋代之时,方才大规模装备在宋军之中。

    这威力强大的床弩,最远距离可达一千五百余步,堪称冷兵器时代的火箭炮。

    当初袁方见西凉人嚣张,逼城下寨时,便灵机一动,想要制造这射程超长的床弩,无需出城作战,就能在关城上狠狠打击西凉人嚣张的气焰。

    于是,袁方就将床弩的构想,提于了诸葛亮,命他调集兵器匠,赶工制作。

    诸葛家本就擅长于机械制造,诸葛亮以袁方的构想,辅以家传的武器制造图谱书籍,便在当代车弩的基础上,制造出了这两百台床弩。

    今日,袁方就要以这跨时代的床弩,狠狠的射翻西凉人的气焰,让他们为自己逼城下寨的嚣张,付出代价!

    “床弩!?”

    刘协惊念着这闻所未闻之名,眼睛瞪到斗大,眼睁睁的惊望着漫天的弩箭,轰向他勤王之军的大营。

    此刻,西凉大营中,尚完全没有防备。

    函谷关大门紧闭,齐军没有任何出击的迹象,他们当然不会有任何的警觉,本营上下,都在围着火炉取暖吃午饭。

    中军大帐中,马腾也正和他的盟友部将们,喝着烈酒,商讨着破关之计。

    “禀盟主,营外斥侯传来回报,城头敌军似有动静。”巡值的部将杨秋,步入帐中拱手道。

    “袁方这小子,莫非是终于有胆量,敢出城跟咱们西凉铁骑硬碰硬了吗?”马腾放下酒杯,面露一丝兴奋。

    杨秋道:“禀盟主,敌军似乎并无出战的迹象,据斥候回报,他们好似正往城头搬动车弩之类的东西,大概是想从城头发射弩箭,袭击咱们的大营。”

    此言一出,大帐中的西凉诸将,也是一下愣怔,旋即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就连身为盟主的马腾,也不禁失声而笑,仿佛听到了最离奇的笑话一般。

    “袁方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车弩射程最远不过五百步,他竟然想以那玩意儿,从城头射咱们大营,亏他也能想到这种荒唐的手段,真是笑掉人大牙啊。”

    一片哄笑声中,张绣第一个跳出来,哈哈大笑着嘲讽挖苦着袁方。

    马超也冷哼道:“袁方这厮,倒也有些武道,没想到他竟能用这种荒唐可笑的手段,真不知道袁绍这些诸侯,是怎么败在他手里的。”

    “袁方此人手段变化莫测,我们还是不要太轻敌才是,免得又着了他的道。”众人皆在嘲笑,唯有法正,却保持着几分冷静。

    张绣瞟了法正一眼,不悦道:“我说法孝直,你也太高看那小子了吧,我不否认,那小子的确有些能耐,不然又怎能据有中原,可是你觉得,他能有这个本事,把箭从函谷关上,射到我们大营里来吗?”

    帐中西凉诸侯,皆纷纷称是,附合张绣。

    法正眉头微微一凝,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虽忌惮于袁方,但正如张绣所说那样,他实在也不相信,袁方能从千步之外的关城,箭射他们大营。

    “不必太过在意,继续监视敌人吧。”马腾摆手道。

    “诺!”杨秋一拱手,转身要步出大帐。

    就在他刚刚迈出一步时,耳边蓦然传来尖锐的嗡鸣声,由远及近,飞逼而来。

    那声音,听着就像是冷箭来袭的声音。

    可是,这中军大帐中,又怎么会有冷箭来袭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杨秋只微一迟疑,便没当作回事,继续迈出了第二步。

    脚步未落,只听得“哧啦”一声从帐顶传来,紧接着一道寒光从头顶射落,直扑杨秋而去。

    一声惨叫,杨秋诺大的身躯,竟是倒飞了出去,后仰朝天,重重的摔落了在了马腾的案几前。

    他的胸膛,赫然被一支一人多长的利箭,狠狠洞穿!

    马腾骇然变色,大帐中,瞬间一片惊愕,酒杯更送到嘴边的张绣,更是震得手杯脱落,溅了一身的酒水。

    “哪……哪里来的箭?”马腾惊喝道。

    话音方落,大帐之外,惨叫与惊呼声骤起,原本安静的大营中,仿佛一瞬间炸开了锅一般。

    马腾以为有齐军来袭,一跃而起,提枪大步奔出营帐。

    马超和张绣等诸将,也从惊愕中清醒,赶紧都抄起家伙,紧跟马腾奔出大帐。

    环顾四周,自马腾以下,西凉众将们,顿时陷入了错愕震怖之中。

    只见数不清的箭矢,正从函谷关城上,腾空而起,穿越千余步的距离,源源不断的轰落入他们的大营之中。

    那突如其来的利箭,力道强劲之极,轻松的就将西凉人洞穿,甚至是一连洞穿数人。

    血沫横飞,尖叫四起,毫无防备的西凉军卒们,在这等射程恐怖,力道超强的箭袭之下,已是一片惊慌。

    袁方,竟然真的隔着千步距离,把箭矢从函谷关上,射入了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前,马腾众人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个皆已惊到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西凉营的马腾,城头上的天子刘协,几乎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样的惊叹。(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九路齐攻,决战!

    “这……这……”刘协声音颤抖,眼中尽是错愕不解的目光。

    他根本无法理解,袁方口中这所谓的“床弩”如何能神奇到,把箭射出千步之远的距离。

    这也太过离奇,太过不可思议,完给超出了刘协的思维理解范围。

    “陛下,我不是早说过,在没看到结果前,不要妄下结论吗。”袁方扫了刘协一眼。

    刘协闭上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惊异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场面,脸色是越来越阴沉,越来越苦恼。

    关外的马腾,在袁方恐怖如斯的远程打击之下,已不得不下令拔营,后撤数里再下营寨。

    为了防范袁方趁机出兵突袭,马腾又得派马超率两万多铁骑,顶着大盾布列于营外,冒着被床弩射成肉串的危险,掩护大队人马的撤退。

    漫空呼啸的床弩轰击下,惊慌的西凉人匆匆收拾行将,在留下了千余具尸体,和空荡荡的大营后,终于逃离了这死亡之箭的射程。

    而负责掩护的马超所部,则有数百骑兵,被床弩扎成了人肉串,好容易熬到大军拔营,方才敢仓皇不已的逃离。

    黄昏时分,残阳映照下,西凉军个个惊魂未定,不少人望着函谷关方向,竟然还会不由自主的打冷战。

    “这个袁方,着实是了得,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神弩,竟能把箭射千步之距,看来我真是小看了他。小看了他呀……”

    马腾望关兴叹,眉宇中,悄然浮现起深深的忌惮。

    关城之上,袁方已开启远望瞳,欣赏着西凉军惶恐而退的景象。

    他并没有派兵趁势出击,因为他看到了马超所部,知道马腾还存有防备。

    而且,今天这场超远“空袭”,目的也只为震慑西凉人军心,现在还不是全面出击的时候。

    “我很知道。陛下现在做何感想?”袁方目光转向了刘协。

    不再以臣自居。现在的袁方,完全是跟天子平起平坐之势,因为刘协图谋害他在先,袁方自没有理由。再对他有什么尊敬。

    刘协深吸几口气。半晌后才平伏下震荡的心情。面对袁方“无礼”的态度,刘协心中阴恨难当,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强压下怒气。刘协冷笑一声:“齐公的这什么床弩,的确是威力了得,让朕大开眼界。只可惜,此弩虽强,终究也不过是让西凉军把大营后撤几步而已,齐公想要彻底击退西凉人,只怕还胜负尚未可知。”

    时至如今,刘协对他的勤王之师,仍还抱有一丝残念。

    袁方也不怒,只淡淡道:“想不到陛下还是这么自信,那就请陛下先回洛阳歇着,坐等我的捷报吧。”

    说罢,一拂手,袁方负手而立,再不正视他一眼。

    “陛下,请吧。”诸葛亮上前,将手一扬。

    刘协眼中闪过愠色,一腔怒火汹涌激荡,却仍不敢发作,只能愤愤的一甩衣袖,大步下城而去。

    当天之后,袁方沉稳如山,并没有趁势出击,继续按兵不动,严守关城。

    南面曹操已破,东面孙策止步于合肥城下,而幽州方面,颜良在田丰的出谋划策之下,又连连挫败吕布辽东军的进攻。

    今袁方据有函谷关城,有六州人力物力做保障,有足够的实力的耐心,跟马腾耗下去,自然不急于决战。

    反观西凉军方面,马腾虽为盟主,但这支军队到底只是联盟的存在,非铁板一块,一旦处境不利,彼此间很容易就产生了分歧。

    根据情报,马腾个人倒是趋向于撤兵回关中,但长子马超,还有谋主陈宫,却再三劝说,极力反对退兵。

    其余诸将,韩遂主张退兵,但张绣却又极力反对,非要跟袁方决个胜负不可。

    内部分歧如此之大,马腾也就犹豫不决,无法当机立断的做出决策,只能继续在函谷关前耗着。

    打消耗战,靠的不是谁的武力强,而是粮草充足。

    西凉联军据陇,西凉之地,关陇原为富庶之地,但在西凉众诸侯的破坏下,已是人口锐减,田地荒芜,经济严重被破坏。

    至于凉州就更不用说,虽为军事重州,但经济却相当落后,自古以来,粮草都需要从内地接济。

    如今七八万大军,日耗粮草何其巨大,西凉军的后方粮草的供给,很快就出现了短板。

    攻城不下,粮草又现短缺,冬末之时,西凉军的士气已接近跌落谷底。

    ……

    袁方却依旧按兵不动。

    “主上,西凉人士气都快跌到底了,咱们还等什么,趁机出关一战吧。”

    大帐中,猛张飞灌着烈酒,豪情万丈,却又迫不及待的叫嚷求战。

    袁方笑而不语,只闲饮一杯热酒。

    郭嘉从旁笑道:“翼德啊,不要急,主上不是不出战,而是在等一样东西?”

    等一样东西?

    张飞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余诸将,也多狐疑揣测,皆猜不透袁方的想法。

    “主上难道跟床弩一样,造了什么利器么?不过我觉着没啥用啊,除了吓唬吓唬西凉人之外,真要想击破他们,还得真刀真枪才行。”张飞摸着脑瓜道。

    话音方落,袁方沉静如水的鹰目,蓦然间掠过一丝波动,仿佛突然觉察了什么。

    他猛的放下酒杯,抬头扫望着军帐四周,英武的脸上,渐渐涌现出丝丝兴奋。

    扑啦扑啦~~

    布制的军帐,摇动作响,应该是帐外忽然起了大风。

    郭嘉眸中,也跟着闪现喜色

    袁方什么也不说。腾的一跃而起,大步流星的走出帐外。

    头顶天空飞尘四起,寒风瑟瑟,一股忽起的东北风,呼啸着闯入了关城。

    “起风了,起风了,哈哈——”

    袁方抬手虚抓着狂风,放声大笑,何其兴奋。

    张飞等跟随而出的诸将们,眼见自己主上。对这忽来的狂风大笑。一时都茫然不解。

    郭嘉却向着张飞大笑道:“翼德,主上要等的东西到了,你终于能战个痛快啦!”

    张飞抬头望着头顶狂风,依旧是满脸茫然。

    笑声骤止。袁方蓦然回首。大步回往了大帐。高坐于上。

    心怀狐疑的诸将,忙跟随回来,众人无不察觉到。袁方气势平静的袁方,此时已是杀机弥漫,威慑滔天。

    大帐中,气氛立时肃然起来。

    袁方环扫一眼诸将,大声道:“西凉人猖狂嚣张,我知道,你们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今晚,就是我们全面反击,让你们杀个痛快,尽情宣泄怒火的时候。”

    杀气凛凛,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着滚滚的肃杀。

    “主上说战便战,老张我早就忍无可忍了。”

    “文丑愿为先锋,定叫那些西凉禽兽们,知道侵犯我们的下场。”

    帐中张飞文丑等诸将,无不为袁方的战意所感染,纷纷的激愤请战,一时间,大帐中是热血滚滚,杀气澎湃如潮。

    “好!”

    袁方血都沸腾,拍案而起,豪烈道:“今晚,我就尽起十五万大军,九路齐攻,借此大火之势,火烧敌营,一举荡平西凉贼寇!”

    九路齐攻,火烧敌营!?

    听得袁方的吃令,张飞等诸将,方才恍然惊悟,终于明白袁方为何会一直按兵不动,一待东北风起,便如此兴奋,当即下达反攻之命。

    原来,袁方早就在郭嘉沮授等谋士,商议好了火烧破敌之策,而欲施火攻,岂能不借风势。

    这场东北狂风,正是袁方所待的破敌利器。

    明白了原由,大帐中,灼烈如火的杀气,冲天而起。

    ……

    斜阳西沉,不觉入夜。

    夜中的函谷关,一片沉寂,城外的敌人,却浑然没一察觉,这沉寂的关城上,正涌动着何等汹涌的暗流。

    夜深时分,寒风更烈。

    关城之中,近十五万的齐军将士,皆已饱餐。

    为了鼓舞士气,袁方已取尽赏酒肉,让每一名战士,都能饱食一顿肉餐。

    酒足饱饭的将士们,静候于关城中,磨刀霍霍,无不热血沸腾,准备大杀一场。

    袁方静立于城头,开启远望瞳和夜视瞳,监察着里许外,敌营的一举一动。

    军心低落的西凉军,毫无任何的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觉之中,已至深夜。

    敌营安静的如熟睡的婴儿一般,除了巡值的士卒之外,袁方看不到任何防范的迹象。

    袁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头顶的飞尘,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时机已至,传令诸将,各军依计行事。”

    一骑骑斥候飞奔而去,直抵关城中各军。

    命令下达,袁方手提方天画戟,翻身跨上赤兔,直趋关门而去。

    静候已久的齐军将士,精神立刻紧绷起来,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涌动着沸腾的战意。

    关门缓缓打开,吊桥徐徐放下,关城之外,是一望无际的夜色。

    袁方屹立于城门前,画戟一指,成千上万的将士,如潮水一般从他身边而过,冲出了关外。

    赵云、文丑、张飞、徐晃、诸葛亮、魏延、高顺、鞠义,此八将各统万余兵马,士卒多执火把,背负着柴草火油,从关门而出,分为八路大军,向着西面的敌营卷涌而去。

    八路大军先出,袁方自率三四万的中军,跟随而上,直取中路。

    九路大军,十五万的齐军将士,这一战,袁方已是倾巢而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借天之威

    西凉军有七八万的骑兵,袁方若是旷野上与之决战,无异于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胜算无多。

    所以,袁方即使要决战,也要用这火攻之计,以奇取胜。

    策马夜中急行,不多时已按近敌营东面,袁方且止住兵马,静观其变。

    他所统这三四万的兵马中,更有近八千的铁骑,集结了齐军最强的力量,必须留在最后时机,给西凉人以致命一击。

    片刻后,敌营右翼方向,星星点点的火光冲天而起,喊杀之声震碎夜空,那是徐晃和张飞所部,点燃了所有的火把,率先发动了进攻。

    紧接着,敌营左翼方向,火光与杀声冲天并起,魏延、高顺等几将,也发起了攻击。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鞠义、赵云、文丑等诸路兵马,也相继发起强攻。

    整个西凉大营东面一线,火势冲天,仿佛地底的烈焰巨兽翻身而起,一路向敌营腹地卷燃而去。

    风助火势,烈焰滔天,杀声咆哮,声势之浩荡,几令穹变色。

    西凉大营中,则是锣声大作,闻知警报的西凉军卒们,在诸将的催督下,纷纷冲出营帐,赶到东面营墙一线,试图阻挡齐军的夜袭。

    谁曾料到,齐军根要没有硬冲鹿角和营墙,而是顶着盾牌上前来,放起了大火。

    数重鹿角很快被烧毁,营墙也被烧得摇摇欲坠,飞舞的火舌。已将靠近营墙一线的军帐,成百成百的点燃。

    面对着这熊熊大火,自然的狂暴之力,西凉军是惊惶失措,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大火摧毁他们的外围防线,不断的向大营腹地蔓延。

    远望瞳中,袁方已将西凉军的惊怖之势,看得是清清楚楚。

    时机已到。

    袁方剑眉一扬,方天画戟向前一指。厉声大喝:“全军出击。随我中路突破,一举荡平敌营!”

    呜呜呜~~

    高亢凛烈的号角声,撕破夜色,但见一道红白相间的闪电。飞射而出。

    袁方身先士卒。飞驰而上。身后,三万余步骑将士,轰然裂阵。从正东方向,向着敌营大门处,狂扑而上。

    第九路大军,加入战团!

    西凉大营,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仓促披甲出帐的马腾,已惊得一脸的脸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袁方会以这种方式,对他发动全面的进攻。

    滔天的火势无法阻挡不说,环听着周围震天的喊杀之声,齐军的数量至少有十余万之多,这意味着袁方已全军尽出。

    “禀盟主,敌军已攻破我北面营墙。”

    “盟主,南面营墙被烧毁,数万敌军突入,少将军无法抵挡,请盟主速派援兵。”

    “启禀盟主,张绣将军防区被击破,两路敌军正望中军所在杀来。”

    ……

    接二连三的告急,如雪片的飞来,似重锤一般,狠狠的敲击着马腾的心脏,将他残存的镇定,无情的摧毁。

    “袁方,你竟然……”

    震惊的马腾,惊恨得咬牙切齿,试图用愤恨来压制惊慌。

    稍适平伏下心情,马腾翻身上马,欲指挥他的西凉士卒,拼死一战。

    正当这时,其子马休飞奔而来,大叫道:“父帅,大事不好,韩遂那厮率本部两万兵马,弃了营盘,不战而逃了。”

    “什么!”马腾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惊得险些没能坐稳。

    韩遂的两万兵马,位于大营西面一线,并未受到攻击和大火的影响,马腾原还指着调韩遂所部前来,扼制住不敌之势,却万不想到,韩遂竟抛弃了他,不战而逃。

    “河内一战他临阵而逃,现在他又临阵而逃,韩遂这条狡猾的老狗,就知道保存自己实力,可恨~~”

    马腾是又气又惊,一时间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只听东面正门方向,杀声如雷而起,似有滚滚山洪崩决而下。

    正门一线的士卒,转眼竟如溃巢的蚂蚁,纷纷的倒崩而溃,根本收不住败溃之势。

    熊熊的火光照耀下,数不清的齐军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破门而入,辗入了大营。

    成千上万的齐军步卒,尾随于骑兵之后,如无尽的洪涛,汹汹的灌涌而入。

    火光中,那一面“袁”字大旗,傲然的飞舞飘扬。

    当先处,那年轻威武,有如神将般的武者,坐胯烈火,手纵流光,无人可挡的杀辗而来,只将漫空的腥风血雨,甩在了身后。

    袁方,是袁方亲率大军,中路突破,撕碎了西凉国最后的防线!

    复仇的烈火焚身而燃,袁方杀意如狂,重戟大开大阖,无情的收割着人头。

    白马义从、虎骑和豹骑,八千大齐铁骑追随于左右,如无坚不摧的铁甲洪流,将那些惊惶的西凉军,统统辗碎。

    碾压,无情的辗压!

    西凉军大营,全面失守,诸路兵马,统统都崩溃而逃。

    见此之势,马腾震怖到胆肝欲裂。

    环顾四面方向,他的士卒在败逃,火光中,齐军的狂潮正飞快逼近,马腾虽百般不愿,但却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他败了,十万西凉铁骑,败在了袁方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西凉盟主的威名,为此被袁方这个后辈,无情的扫落于地。

    “父亲,我军全面失守,齐军借着火威,根本挡也挡不住,大营是守不住了,赶紧撤往潼关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马休慌急的劝道。

    马腾脸上青筋抽动,犹豫了片刻,暗暗一咬牙,长叹一声,无力的道了一声“撤吧”。

    左右马休等人都暗松一口气,急率千余未乱的精锐亲军,保护着马腾向着西面方向撤去。

    西凉营中,仍在顽抗的西凉军卒们卒,眼见盟主已先逃,残存的抵抗意志,转眼崩溃,数以万计的军卒土崩瓦解,只管爬上马背,望着营西方向夺命狂逃。

    九路大齐之军,只杀得敌军鬼哭狼嚎,望风而溃。

    韩遂先逃,张绣败溃,马超马铁等马家诸子,虽有勇力,却也难抵齐军的攻势,纷纷溃散。

    西凉大营,就此被袁方所攻破。

    这场战斗,却还远远没有结束,袁方不只满足于击破敌营,他更要趁着胜势,一击击举杀马腾。

    马腾乃西凉第一大诸侯,一旦除掉马腾,西凉军就会陷入群雄无首,彼此混战之中。

    内斗的西凉军,无法拧成一股绳,袁方就可以趁势挥师西进,杀入关中,一举把关陇乃至西凉,都纳入他的版图。

    唯有如此,他才算是真正的统一北方。

    于是,击破敌营后,袁方也不顾士卒疲惫,下令给诸路,继续率军狂追。

    从函谷关城到新安,从新安到黾池,再从黾池到陕县,西凉溃军是一路横穿整个弘农郡,见城就弃,拼命向着潼关方向退却。

    齐军不废吹灰之力,轻易就收复了大半个弘农郡,诸道兵锋追辗着分头逃窜的西凉军,继续指向潼关方向。

    袁方亲率的八千铁骑,则始终将马腾所在,作为追击的目标,彻夜不停的穷追不舍。

    是日黄昏,袁方的铁骑,终于在潼关以东三十里,湖县一带,追到了马腾的踪影。

    此刻的马腾,方自惊魂未定,刚刚下马想喘口气,吃几口干粮。

    就在马腾屁股还没坐稳时,蓦见后方尘烟大作,齐军的战旗,数不清的铁蹄,趁势急袭而来。

    马腾大吃一惊,赶紧翻身上马,望潼关急逃。

    只可惜,袁方所率的骑兵,追击之时可是带着从西凉人手中缴获的战马,每名骑兵至少配备两匹战马。

    正是仗着双马,齐军才能追上来,而且不至于让战马体力消耗太大。

    反观马腾和他的西凉军,几天几夜的狂逃,已经把坐骑累得体力耗竭,这时候被袁方追上,哪里还有力气再逃。

    眼看着袁方铁骑就要追上来,蓦然间,正前方处,杀出一彪军马,拦住了马腾的去路。

    后有追兵将近,前有大军拦路,马腾吓得是骇然变色,惊呼道:“哪里来的齐军,竟然能抢在我前头,莫非天要亡我马腾不成?”

    左右诸将,还有疲惫的西凉士卒,无不骇然变色,吓得魂飞破散。

    正当一片惊恐时,马休眼尖,急是指着前方道:“父帅快看,阻路的好像不是齐军。”

    马腾身形一震,急是再仔细扫视,当他看清那拦路之军的旗号时,原本惶恐的老脸,骤然间涌上无尽的惊喜。

    ……

    里许之外,袁方在策马狂奔。

    马腾就在眼前,只要杀了马腾,关陇和西凉之地,就将唾手可得。

    如此大好的机会,袁方岂能错过。

    正奔行间,袁方蓦然瞧见,前方一座军阵,阻在了大道之上,数千西凉铁骑,封住了他的追击路线。

    在这种溃不成军的情况下,西凉军中竟有人还敢回头结阵拦截,这等勇气,不禁让袁方有些意外。

    残阳之光照射下,那几千西凉铁骑巍然不动,丝毫没有惊慌之势,显然不是从函谷关退下的败兵,更像是一支刚刚抵达的西凉援军。

    袁方开启远望瞳,清楚的看见,一员西凉武将,傲立于阵前,威势甚重。

    随即,他便看清了那支西凉军的旗号。

    “竟会是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让西凉第二将震惊

    那员敌将威势猎猎,身后的大旗上,大书着一个“庞”字。

    西凉军上下,袁方记得住姓名的庞姓敌将,只有一个。

    “吁~~”袁方收住赤兔,画戟一横,八千大齐铁骑止步。

    拨马上前数步,袁方目光灼灼,厉声喝道:“对面敌将何人,报上姓名。”

    雷鸣般的质问,震动四野,纵使对面肃然而列的西凉援军,也皆微微变色。

    那面如刀削的西凉敌将,却毫不为所动,战刀扬起向着袁方一指,沉声道:“我乃马盟主帐前大将庞德,我庞德刀下不斩无名鼠辈,你又是何人?”

    果然是庞德,怪不得这么狂的口气。

    袁方猜得没错,眼前这敌将正是马超的部将庞德,此人的战力在西凉诸将中,恐怕只逊于马超,历史上,可是能跟关羽一战的人物。

    如此猛将阻路,其麾下又有六千余生力军,如此之敌拦在面前,实在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袁方却毫无忌惮,横戟高声道:“庞德,就凭你也想杀我袁方,你未免也太过狂妄。”

    袁方!?

    听得这如雷贯耳的姓名,庞德那冰冷如铁的脸,也微微一动,瞬间掠过一丝忌惮之色。

    他的身后,六千余西凉生力军,也无不变色,深为袁方的名号所震动。

    就在不久前,袁方刚杀得他们十万西凉军,狼狈不堪的溃逃。袁方的大名可以说是威震于西凉,谁人不对他震畏三分。

    庞德只微微震动,旋即恢复铁血,昂首高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齐公,今我西凉与齐公你的战争,已分出了胜负,我主已败归关中,齐公你何必赶尽杀绝,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就此退兵吧。”

    好狂的口气。竟敢劝袁方退兵。

    一声冷笑。袁方高声道:“前番还咄咄相逼,如今败了,就想让我不要赶尽杀绝,什么便宜都想占尽。你们西凉人的思维还真是霸道。”

    眼见袁方没有退兵的意思。庞德浓眉一凝。铁青的脸上顿露愠色。

    “袁方,今日有我庞德在此,你不退兵也得退。想追我家盟主,先要问问我庞德手中这把刀答不答应!”

    暴雷般一喝,庞德将手中战刀一扬,狂烈的傲气,迸射而出。

    这么狂!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废话,用拳头来说话吧。”

    剑眉一凝,猎猎的杀气,如潮水般奔涌而起。

    袁方画戟向着一扫,厉喝道:“全军进攻,给我辗碎猖狂的敌人,杀!”

    雷啸声中,袁方纵马挥戟,如电射出。

    八千白马义从、虎骑和豹骑组成的混合骑兵团,如虎狼出笼一般,追随着他们的主上,咆哮而出。

    “想过我这一关,休想!”

    庞德亦怒色狰狞,挥刀大叫:“全军随我杀上,阻挡敌军,为盟主断后!”

    号角声骤响,列阵的六千西凉军,轰然杀出。

    那一面“庞“字大旗,猎猎飞舞,汹涌而出的西凉铁骑中,庞德手提钢刀,更如电光一般飞纵而出。

    百余步的距离,两肌汹流相对而涌,转眼间,轰然撞在了一起。

    惨嚎之声如潮而起,飞溅的鲜血,将战场的上空染成腹红,咆哮喊杀声中,一万四千余敌我骑兵,激烈的厮杀在了一起。

    西凉军固然凶悍,袁方的铁骑之士,却是数十万齐军中最强的战士,精锐中的精锐,整体战力,更要优于西凉人。

    这些不知疲惫的骑士们,为了功劳,为了荣耀,将斗志尽情的燃烧,倾尽全力的杀向敌人。

    方天画戟如电,左轰右扫,袁方那柄饮血无数的重戟,转眼间已不知斩杀了多少人头,纵马如风的他,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而乱军中,庞德手中的战刀,也尽为齐军鲜血所染,一身白袍转眼浸成赤红。

    这员西凉虎将,仿佛天生嗜杀,他是越杀越兴奋,越杀越狂势力。

    狂杀未久,庞德那血腥的鹰目中,终于寻找到了袁方的身影。

    无人可挡的袁方,激起庞德的傲气,虎躯暴喝一声,纵马舞刀直奔袁方而去。

    练脏初期的感知能力,何其了得,乱斩人头的袁方,立时就觉察到,身后正有一股惊人的杀气,汹涌的逼来。

    英武的脸庞一回首,却见那庞德正如魔将一般,践踏着他的士卒,踏着血路向自己杀来。

    “马超我都无惧,还怕你不成!”

    袁方信念如铁,征袍尽染的他,长啸一声,催马纵戟,毫无所惧的迎击而上。

    两骑如电,顷刻间撞至。

    疯魔般的庞德,猿臂抡起,战刀似秋风扫落叶一般,裹着浓浓的血雾,斜斩而至。

    袁方热血狂燃,长臂斜扬,手中方天画戟破风而出,迎击而上。

    吭~~

    刀与戟瞬间相撞,金属激鸣之声,震动天地。

    两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发出来的强大力道,竟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四散而开

    错马而过,那二人身躯,俱是微微一震。

    一招交手,胜负难分。

    纵马而过的袁方,面色如常,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庞德武道着实了得,不过也只是练脏初期的实力,跟我正常的实力相当。”

    若是在不久前,袁方的武道尚是锻骨后期的时候,今与庞德交锋,袁方还可能会忌惮他三分。

    但今袁方武道,也已冲上了练脏初期,拥有绵长不绝的体力,还拥有生化之躯这秘密武器,又焉会畏惧庞德。

    错马时。庞德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惊臆之色。

    “这厮的武道,竟然与我相当,也在练脏初期,他这么年轻,竟有如此武道,这怎么可能……”

    庞德乃马腾心腹之将,今马腾征战之外,庞德奉命镇守潼关要隘,以确保关东与关中的通道不受任何威胁。故他并不知袁方与马超。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更不知袁方的武道实力。

    从未出过关东的庞德,只听闻中原有个叫袁方的年轻诸侯,智勇双全。数年间飞速崛起。夺下了整个中原。

    庞德却万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诸侯,竟然武道强到这般地步。

    震惊时,袁方已先行勒马转身。方天画戟指向庞德,从容道:“庞德,你武道了得,屈做马家的家将太过可惜,何不归降于我,我袁方必叫你大放光彩,扬名于天下。”

    庞德武道高强,更难能可贵的是,极是忠烈,历史上在樊城被关羽所俘,宁死也不肯屈服,此等气概,实令人敬佩。

    对于这样忠勇的武将,袁方任何时候都不嫌,故明知机会不大,却仍出言招降。

    耳听袁方公然招降,庞德却如受辱一般,立时勃然大怒。

    “我庞德受马家厚恩,岂能降你,今天我就为盟主取下你人头!”

    话音未落,庞德再度纵马而上,抡刀直取袁方。

    “想取我人头,我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袁方厉喝一声,纵马挥戟,从容迎战而上。

    顷刻间,相骑撞击,如转灯似的战成一团,层层叠叠的刃影,将二人围裹其中,招式快如闪电,旁人只见刃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二人的身形。

    弥射开来的劲气,将周遭丈许之地,斩出道道的沟痕,飞溅的尘土与鲜血,卷起了片睡红黄的血雾。

    四射的流光中,袁方转眼跟庞德交手百余合,却难分胜负。

    同样的练脏初期实力,哪怕是典韦这样的人物,跟袁方交手也得千余招后才能分出胜负,又何况是庞德。

    周围两军的激战,也同样惨烈之极,每时每刻都几乎有人倒于马下,然后很快被站着的人,踏成一片血肉模糊。

    战未许久,两军士卒已看不清地面,因为地面已尽为鲜血染成了泥沼。

    庞德这支兵马虽为生力军,但在战斗力、斗志和数量上,却逊于齐军,只支撑了未久,渐渐便显露出败势。

    庞德是越战越心急,越战越焦虑。

    “没想到,这厮的武道如此之强,他的士卒连追几百里,竟然战斗力还这么强,再这么拖下去,非败不可,不行,我必须得速战速决……”

    念头一生,庞德陡然间双臂青筋爆涨,咔咔作响,几欲崩裂。

    几个呼吸后,庞德手上刀式的力道,还有速度,突然间倍增,如狂风暴雨般扑向袁方。

    他这是强行提升潜能,催动暴走状态,生生将自己的武道,拔至了练脏中期,想要速战速决,击杀袁方。

    “哼,都是练脏初期,你能暴走,我就不能么,除却暴走,我还有更强的秘密武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极限的力量吧!”

    “生化之能,给我全开,武道暴走,给我提升战力吧!”

    意念骤然,袁方瞬间开启了皮膜硬化、双臂倍化,还有洞察瞳的生化之能,跟着又潜发身体潜能,激发了暴走状态。

    本身的暴走,再加上生化之能全开,瞬息间,袁方武道就超越了庞德,生生拔至了练脏后期的境界。

    方天画戟威势暴涨,出招的速度和力道,竟如逆袭的狂风一般,顷刻间就将庞德的攻势反压了回去。

    庞德大吃一惊,骇然变色。

    “怎么回事?他的武道境界,明明与我相同,就算激发潜能,也最多提升至练脏中期才是,怎么他竟能将武道拔至后期,这怎么可能?”

    庞德震惊错愕时,袁方手中画戟,已划破空气,挟着“哧哧”的破风之声,撕裂血与雾的阻隔,向着庞德狂斩而至。(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终于轮到我以武虐人了

    练脏后期武道的全力一击,威势何其惊人

    戟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已先压而至。

    庞德刀锋正攻向袁方肩膀,惊觉袁方这一戟,竟然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斩来。

    他若继续出刀,固然可以斩中袁方的肩膀,但袁方那重戟劈将而下,却必将他斩成两截。

    庞德当然不会知道,袁方已暗运皮膜硬化之能,将肩部硬化到极点,他那一刀斩中,根本伤不到袁方。

    不知内情的庞德,脑海中急速权衡利弊,也不及多想,急是撤刀回挡。

    哐~~

    一百四十余斤的方天画戟,挟着练脏后期的巨力,当头撞下,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庞德手中刀柄生生压弯,就连他那双虎臂,也被生生压得屈下三分。

    庞德吃力的硬扛下这一重击,心中又吃一惊,万没想到,袁方的力道强到如此地步,瞬间几乎将他震得气息一滞,胸中气血翻滚。

    袁方却剑眉如刃,气势从容冷峻。

    这些年来,他不知跟多少高手交锋,每每都以弱敌强,战得凶险吃力。

    今天,他终于能以强者的身份,力压一员练脏境界的武者,这是何其的痛快。

    精神抖擞,倍化的双臂咔咔作响,绵绵不绝的力道,汹涌的灌向庞德。

    在袁方的力压之下,庞德双臂渐屈,竟有扛之不住的迹象。

    庞德钢牙紧咬,狰狞的脸都憋到通红。纵横西凉多少年,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被敌人逼迫到这般地步。

    袁方这惊人的武道,不由激发了庞德的傲气,愤怒之下,他一双臂膀青筋爆涨,几欲炸裂。

    一声怒啸,庞德倾尽全力,双臂奋力一扛,终于是将袁方压下的戟锋。艰难的给荡了开来。

    庞德震开袁方画戟的一瞬。刀式如电,反守为攻,狂扫向袁方。

    层层叠叠的刀影,如狂风暴雨般。扑卷向了袁方。

    “不愧是西凉武道第二之将。很好。我就陪你战个痛快!”

    面对庞德的疯狂的反扑,袁方抖擞精神,手中战刀从容斩出。正大雄浑的招式,绵绵不绝的挥纵而出,沉稳的接下庞德的狂击。

    拥有练脏境界的超强体能,袁方可以尽开生化之能,激发暴走,而不用担心体力在短时间内耗尽。

    此时的他,自信从容,只将每一戟都发挥至极致,达到自己武道的鼎峰。

    戟影重重,如怒涛汹涌而出,只二十余招间,袁方就将庞德的反扑,生生压了回去,重新占据了上风。

    练脏后期对练脏中期,实力上的差距,并非是庞德光凭一腔的疯狂,就能够扭转乾坤的。

    转眼之间,二人已走过百余招。

    暴走状态下的二人,已至神无外物的境界,眼中只有敌人。

    但见方圆四五丈的范围内,刀锋四射,戟刃狂斩,如刀的刃气笼罩,形如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但凡接近的敌我之卒血肉躯体,无不被绞为粉碎。

    骨肉摧裂,血色横飞!

    刀幕与戟影闪击在一团,但见光影不见人身,这练脏武者间的巅峰交手,只令看到的敌我士卒,无不为之震怖。

    而左右战场,已是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齐军已占据绝对的上风,被杀之敌成百上千,渐已有丧胆的敌人,开始溃散。、

    一面面的“庞”字战旗,倒落在战场之上,被马蹄踏破,而齐军的战旗,却依然在傲然飞舞。

    袁方与庞德的交锋,又已走过五十余合。

    此时的庞德,衣甲已尽为汗水所浸,气喘如牛,暴走的状态渐消,体力大损之下,已现不支之势。

    更要命的是,暴走乃是以不惜损伤身体为代价,庞德臂上的肌肉和筋脉,已然受创,此时就算恢复常态,战斗力也比原先大减。

    而袁方却有生化恢复之能,强行催动暴走,双臂虽然受伤,却能不断的修复。

    正是仗着如此,当庞德已恢复常态时,袁方还能不顾身体的损伤,依旧维持着暴走之势。

    练脏后期对练脏初期,相差两重境界,实力上的差距,又岂是仅凭一腔狂暴的战意,就能够抹平的。

    庞德是越战越落下风,破绽频出,败相已露。

    袁方不想再把这场战斗拖下去,戟锋一转,卖了一个破绽给庞德。

    庞德自以为抓到了机会,低喝一声,战刀自上而下斩落,径斩向袁方的右肩。

    “嗯?”袁方嘴角微微上扬,佯作惊色。

    庞德自以为得逞,刀锋不留半分余力,全力的硬斩而下。

    咔嚓!

    狂力之下,袁方肩部的护甲被轻易的斩破,就在庞德暗喜,以为得手之时,却只到“砰”的一声闷响。

    那飞斩而下的刀锋,却如砍中了厚重的铁板一般,再难降下半分。

    “怎么回事?”庞德大吃一惊。

    便在这时,袁方手中战戟,已反手而出,电光般削向庞德。

    若是锻骨境界的武将,这一招失策,必是不及收刀回防,非被袁方当场斩杀不可。

    然庞德到底乃练脏实力,千钧一发之际,仍能几乎如本能一般,强行将战刀收回几分,斜向挡去。

    刀戟相挡,就是那么勉强的一挡,袁方的战戟没能命中庞德要害,偏出三分斩落。

    饶是如此,只听一声痛哼,庞德的肩膀还是被戟锋削下一块肉,鲜血立时飞溅而出。

    受伤的庞德,深为袁方武道所震撼,哪里还敢再战,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捂着伤口向潼关方向败逃。

    “撤退,全军向潼关撤退~~”败逃的庞德。放声大叫。

    正处劣势的西凉军,斗志本就不强,今庞德一撤,更是大受打击,士气转眼泄尽,几千号败军,掉头向潼关方向望风而退。

    袁方击伤庞德,旋即收了生化之能和暴走状态,纵马穷追。

    今庞德虽然受伤,但却未致命。袁方虽然马快。但以他现在的体力,只能勉强保持练脏初期的境界,已无法再强行拔升实力。

    只以练脏初期的战力,想要取庞德性命。自无多少把握。

    袁方遂只挥军掩杀。连追出三十里。一直追至了潼关东面。

    此时的马腾,方才借着庞德的拖延追兵,好容易的逃上了潼关。

    马超、张绣。以及其余诸将,也先后从别路逃上关城,前来相聚。

    潼关之上的兵马,不过两万余众,其余更多的败兵,尚还没有逃来聚拢。

    “父亲怎么摆脱袁方那小子追击的?”马超问道。

    马腾心有余悸的叹道:“袁方追之太急,我险些就要被他追上,幸得庞令明率一支生力军前往大道接应,替我挡下了袁方的追兵。”

    听得此言,原本气喘吁吁的张绣,欣然道:“那小子连追几天,必已筋疲力尽,撞上庞德的生力军,不败才怪,岳父大人,我们何不反身再杀出关去,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

    话音方落,关城上士卒,匆匆而来,惊道:“禀盟主,庞将军大败而归,正撤入关中。”

    庞德,大败?

    惊魂未定的马腾,神色惊变,方才还想反败为胜的张绣,更是惊得哑口无言。

    大吃一惊的马腾,急率一众诸将,赶往东面关城,正撞上了败归的庞德。

    马腾见庞德不但败归,竟然还负了伤,自是惊异万分,急问庞德原由。

    庞德也不隐瞒,便将自己如何为袁方所伤之事,如实道来。

    在场自马腾以下,除了马超之外,无不震惊错愕,任谁也不敢相信,以庞德西凉第二强的武道,竟然会为袁方所伤。

    “庞令明,你武道号称我西凉第二强,竟然会被袁方所伤,你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故意落败吧?”

    张绣有点气昏了头,竟是冲着庞德怒吼质问,言语中,分明有讽刺与怀疑之意。

    庞德脸色立时一沉,虎目怒瞪向张绣。

    马腾亦瞪了张绣一眼:“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尚败于袁方之手,何况是令明,你休得胡乱质疑令明的忠诚!”

    张绣被“岳父大人”,当着众人的面教训,顿觉颜面无光,心有不满,却又不敢发作,只能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此时,潼关东面,尘雾再起,数不清的齐军铁骑,正狂杀而来。

    望着那声势冲天的齐军铁骑,马腾眉头深皱,苍老的脸上,隐隐已闪动着惧色。

    ……

    函谷关一役,袁方大破西凉军,十万西凉铁骑,只有四万余众逃回潼关。

    袁方不仅大破敌军,威震于天下,更缴获了近三万多匹上好的西凉马,还有数之不清的军械。

    这般巨大的胜果,袁方却依旧不满足。

    他率领着铁骑,直追到潼关城下,并传令后续的步军,向潼关一带随后集结。

    袁方想要趁着大胜之挟,一鼓作气扫荡关中,彻底的剿灭马腾等西凉诸侯,真正的一统北方。

    然后,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挥师南下,扫灭曹孙,一统天下。

    源源不断的步军,向着潼关集结,几天之内,就达到了十万之众。、

    中军大帐内,袁方已与先到的诸将,商讨着攻破潼关,横扫关陇的战略。

    帐帘掀起,风尘仆仆的郭嘉,步入了帐中。、

    袁方见郭嘉到了,精神更振,便欲叫郭嘉给拿个计策,如何击破潼关。

    尚未开口时,郭嘉却先叹道:“主上啊,看来主上想趁机攻取关陇的计划,要稍稍往后放一放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水上异变

    计划,推迟?

    “听奉孝这话,莫非是合肥一线出事了不成?”袁方转眼已猜到了**分。

    郭嘉奇道:“主上怎么猜到是合肥方面出事?”

    “曹操被杀得惊魂落魄,伤口还没舔好,怎敢复犯。至于吕布,勇有余而谋不足,以子正和元皓坐镇幽州,量吕布也生不出什么事端。唯有孙策此人,兵精粮足,麾下文臣武将人才济济,实力不容小视,要出事,自然也只有他这一路会出事。”

    袁方对周围敌人的虚实,实力的强弱,可谓是了如指掌。

    郭嘉感慨片刻,方叹道:“确实被主上说中了,合肥经文远刚刚送来急报,称那孙策正于合肥四周筑围堰,打算引肥水灌合肥,把战船直接开上城墙,合肥守势不妙,请主上速发援兵解围。”

    环城做围堰?

    “竟能想到这等攻城手段,江东人不愧是靠水吃水,万事都离不开一个水字,此计多半只有那周瑜才想得出来。”

    袁方只略有些惊讶,合肥战事的发展,却并没有太超出他的意料。

    曾经历史上,张辽镇守合肥,确实是守得稳若磐石,击退几次东吴大举进攻,叫吴人只能望城兴叹,却束手无策。

    张辽固然强,但那也是因为他的对手,是孙权这样军事能力低下的对手。

    现在形势却大不相同,张辽所面对的,乃是实力远胜于孙权的孙策。更有周瑜为辅。

    凭心而论,袁方也不认为,张辽会是孙策和周瑜联手的对手,他能守到今日,已经是超出了袁方的期望。

    “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攻取关中的计划,确实只能先往后放一放了,得先移师东南,好好教训教训吴人才是。”

    当天,袁方便做出决策。暂时停止对潼关的进攻。大军撤还中央。

    潼关一线,袁方只留张飞和徐晃二将,率两万兵马驻扎于弘农郡,拱卫洛阳。防范退还关中的西凉诸军。

    袁方本人。则率十万大军。移师淮南,去解合肥之围。

    至于其余十几万大军,则暂时按兵不动。卸甲休整,以为将来进攻关中做准备。

    十万步骑星夜兼程,先由涡水入淮,进抵寿春一线,随后顺肥水南下,直逼合肥而去。

    ……

    合肥城外,江东军大营。

    数丈高的围堰上,孙策和周瑜二人,驻马并肩而立,远望着合肥城方向,眉宇间尽是志在必得之色。

    “伯符你看,再用不了十天,我们的围堰就将筑成,到时候一掘肥水灌入围堰,我们就可以乘战船直接冲上合肥城头,看那张辽还怎么抵挡。”

    周瑜马鞭指点着前方,意气风发的构勒着不久之后的局面。

    孙策微微点头,笑道:“公瑾这道筑围堰淹城之计,当真是妙啊,此役若破合肥,首功非公瑾你莫属。”

    平常的掘水淹城之计,大水漫野而过,最多也只能浸泡城墙数尺,用不了多久,大水就可能四面散去。

    周瑜这条计策,却是在城池四周筑堰,把肥河之水都圈在合肥四周,让水势高度逼近城头,如此,他们就可不必陆战攻城,而可以直接乘坐着战船冲上合肥城头。

    周瑜一笑:“合肥城一下,寿春门户洞开,伯符你攻取淮南,经略中原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孙策哈哈大笑,豪情尽现。

    “袁方已破曹操,一旦他击败西凉军,必会移师淮南,肃以为,主公和公瑾还是不可太过乐观才是。”

    二人身后,那青衫文士却面带忧色。

    周瑜瞟了那人一眼,冷笑道:“子敬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可别忘了,西凉人的十万大军,可统统都是骑兵,袁方那小贼,想破曹操容易,但想击退十万铁骑,又岂是那么容易。”

    被周瑜称为“子敬”的年轻文士,正是鲁肃。

    江东军乏马,他们最忌惮的就是骑兵,故在他们眼中,西凉的铁骑之师,是比袁方还要可怕的对手。

    “可……”鲁肃忧色不减,却又不知说什么。

    孙策却已道:“子敬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可我就是不信,那袁方能这么快击败西凉铁骑,就算他最后能胜,我们也早已攻下合肥,甚至连寿春也已攻下,那个时候,就算他移师东南,我们又有何惧。”

    “伯符言之甚是。”周瑜连连点头附合。

    话音方落,一骑策马奔上围堰,来者乃是部将蒋钦。

    “禀主公,北面细作急报,袁方已大破西凉军,目下已移师东南,前锋已至寿春,大有挥师南下,增援合肥之势。”

    惊人的情报,当头轰落。

    孙策和周瑜二人,瞬间骇然变色,彼此相望,难抑惊异之色。

    “小贼竟然这么快就击破十万西凉铁骑?这怎么可能,那小贼是怎么做到的?”周瑜声音沙哑,冲着蒋钦质问道。

    蒋钦遂将袁方在函谷关,如何以火攻之计,大破西凉军之事,尽数道将出来。

    “这袁方用兵的手段,竟然如此诡变多端,十万西凉铁骑,竟然这样给他击败,实在是……”

    孙策是慨叹万分,已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对袁方的惊叹。

    这时,鲁肃率先从震惊中清醒,忙道:“主公,袁方挟大胜余威南下,十几万大军向合肥杀奔而来,锐芒极盛,我军万不是其对手,不如趁其军未至,赶快退回江东吧。”

    话音方落,孙策还待犹豫时,周瑜已肃厉叫道:“合肥未下,我军焉通退兵,伯符,这一次,我们绝不能放弃合肥。”

    孙策眉头一凝。

    鲁肃却道:“我军擅水战而不擅陆战,今若不退兵,难道公瑾有击败袁方十几万陆上悍兵之策吗?”

    鲁肃一语,将周瑜问得哑口无言,刀疤脸上青筋涌动,顷刻间就憋得通红。

    “公瑾啊,你想复仇的心情我理解,可子敬也说得对,袁方十几万陆上悍兵,实不可与之争锋,看来这一次,我们又要放弃合肥城了。”孙策叹息道。

    周瑜情绪愈加急迫,眼珠子转了几转,蓦然间,他的眼眸中,闪过几丝冷绝阴沉的诡色。

    “既然小贼兵锋甚锐,我们难与他正面争锋,阳谋不行,那就只有来阴的了,哼,袁方,这次我周瑜一定要取你狗命!”

    听得周瑜那阴冷自信之言,孙策和鲁肃皆是一震,二人彼此看了一眼,无不面露疑色。

    “伯符,我们就这么做……”

    ……

    合肥以北四十里。

    一艘艘的船筏,正沿着肥水顺流南下,向着被围困数月的合肥城进行。

    齐军虽不擅水战,但粮草运输,士卒转运,却不能不借助江河之便。

    今袁方率大军,大老远的从洛阳赶来,为了节省将士体力,自然更要借助水运,来往合肥运送兵力。

    根据斥候的情报,江东军的主力尽在围困合肥,顺水南下的路上,并不见江东军水军阻路,因此,袁方还没有必要让部卒下船登陆,以避敌方水军。

    “孙策明知他的江东军,陆战不是我的对手,闻知我大军来援,竟然还不退兵,他和周瑜在想些什么?”

    旗舰船头,袁方负手而立,心思飞转,英武的脸上闪动着丝丝疑色。

    “主上,再往前就要进入江东军水军的活动范围,末将建议为万全起鉴,主上还是移步岸上吧。”身后处,徐盛拱手劝道。

    袁方军中鲜有善水战的将领,太史慈算一个,可惜镇守陈留分不开身,只余下徐盛这么个善水战的将领,袁方自然对其有所倚重。

    袁方看了看前方水域,除了左侧有几艘渔船之外,不见片帆,似乎并没有江东水军的威胁。

    不过,袁方还是决定采纳徐盛的意见,准备移步往岸上行军。

    毕竟,袁方虽为练脏武道,但他人水性却一般,一旦落入水中,只怕连一个普通的精通水性的小卒都不如。

    “什么时候能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军,就不用再忌惮江东的水军了……”

    袁方感慨一声,就准备换乘走舸,移往陆上。

    正当这时,脚下战船,忽然间晃了一晃。

    紧接着,便从水下面传来了“咚咚咚”的闷响,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着船底。

    袁方顿生疑心,其余徐盛等船上将士,也皆疑或不已,纷纷把头探出船外,想要看看水下有什么动静。

    咚咚咚!

    那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整艘船船身的晃动,也愈发的剧烈。

    袁方心头,很快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好啦,不好啦~~”

    突然间,有水手从船舱中爬了上来,惊叫道:“禀主上,不好了,船底漏水了,船底到处漏水啦!”

    船底,漏水?

    徐盛蓦然脸色一变,惊道:“不好,有人潜在水下,凿穿了船底,想要弄沉我们的船,请主上速速弃船撤往岸上!”

    袁方猛然省悟,已是感觉到整艘船,正在迅速的下船。

    他不及多想,急是在几名水手的保护下,迅速换乘走舸,弃却了大船,向着岸边划去。

    不远之处,渔船上那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公瑾将军果真妙算无双,袁方啊袁方,今天我蒋钦就要你的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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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介绍:
携带生化病毒的军方飞机坠毁,不幸身亡的机组人员,穿越成了袁绍的一名身患残疾,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袁方。 内有诸兄弟轻视排挤,外有众诸侯如狼环伺。 且看我袁方如何步步为营,战出一片天地,杀出一个狂人之名! …… 曹操:我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认为够狂,面对这个袁方,却只能自认不如。 刘备:我以仁义之名,号召天下仁义之士,共诛袁方此逆贼狂人。 袁绍:逆子狂徒,我袁家四世三公的美名,尽毁于你手,我必不饶你! 众美:公子如此疯狂,妾身只恐难以消受~~ 袁方不屑一笑:不服,就用拳头来说话吧。三国之生化狂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生化狂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生化狂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