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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全文阅读

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生化狂人txt下载     三国之生化狂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七十二章 水中之神

    水手们的号子声响起,那一艘走舸迅速的向着岸边驶去。

    袁方向大船看去,却见那艘斗舰正在迅速的下沉,船上的士卒们,正在惊惶失措的弃船而逃。

    “定是江军军有水卒埋伏在水里,偷偷凿沉战船,想要置我于死地,可附近并无江东军战船埋伏,这些水卒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袁方疑心大作,鹰目急是四下扫射,猛然间注意到了,斜向侧停泊于肥水中的那几艘渔利。

    想也不想,袁方立刻开启远望瞳,仔细查看那几艘渔船。

    却见渔船之上,十数名渔民装束的汉子,正紧张的死盯着这边,手里边都抄着家伙,随时戒备的样子。

    如此可疑的行为举止,哪里是什么渔夫,分明是士卒假扮。

    “好你个周瑜,你可够阴的,竟然派兵假扮渔夫,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暗中凿沉我的坐船,淹死我!”

    识破了敌人的毒计,袁方冷哼一声,张口喝道:“看到那几艘渔船没有,给我……”

    一个“我”字尚不及出口,袁方脚下这艘走舸,蓦然间剧烈一晃,险些把袁方给甩出船去。

    船上的军卒们,无不吃了一惊,皆大呼小叫起来。

    袁方脚下用力,稳住身形,还未反应过来时,诺大的一艘走舸,竟是向一侧迅速的倾斜了下去。

    “糟糕,被江军水卒贴在了船底。他们想把这艘走舸给掀翻!”

    就在这个念头,方才涌现脑海之时,蓦然间,整艘走舸船体都侧身竖立起来,轰隆一声就翻倒了过去。

    处于船上的袁方和十几号齐军士卒,统统都被甩了出去,栽落在了水中。

    落水的一刹那,冰冷刺骨的河水,立时便将他吞没下去,饶是袁方练脏武道的身躯。也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袁方转眼已压制住慌意。几下扯断了身上的铠甲,手脚并用扼制住下沉之势,几个扑腾就浮出了水面。

    袁方的水性虽不强,但也不至于落水即溺。浮出水面后。立刻就向最近的己军战船游去。

    左右那些落水的士卒。也都跟着袁方,大呼小叫的向赶来救援的战船拼命游去。

    便在此时,突然之间。从水面下方钻出了十余名江东水卒,个个都赤着膀子,挥起短刀就向落水的齐军砍去。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四溅的鲜血,转瞬就将水面染红。

    这些能在水中潜伏许久,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船底的江东水卒,水性好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水中搏斗时,身法竟然比在陆地上还要灵活,袁方的这些军卒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的。

    只片刻间,十几名卒子,就被斩杀大半。

    蓦然间,袁方的身后水中窜出一名敌卒,手纵短刀呼啸着就向袁方后颈砍去。

    这要是在陆地上的话,袁方早就觉察,哪里容他近身,但在水里边,对方都摸到了身后,袁方才有反应。

    “皮膜硬化,给我开!”

    身在水中,身法受滞,袁方转身不及,只有本能的开启了皮膜硬化,护住后颈要害。

    铛~~

    那水卒一刀砍在了袁方脖子上,就如同砍在了铁柱之上,非但没有砍断,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被卷了刀刃。

    那水卒大吃一惊,还以为撞上了鬼一般,一时惊得不知所以。

    下一个瞬间,袁方已经转过身来,猿臂探出,狠狠的掐住了那水卒的脖子。

    “就凭你,也想杀我!”

    袁方一声怒吼,五指如虎钳一般,愤然用力一掐。

    练脏武道的力量,岂是寻常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住,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水卒就被掐断了脖子,当场就给咽了气。

    袁方吐了口气,将那瘫软的尸体一扔,继续向附近己船游走。

    而在此时,同船上的齐军士卒,已被敌人杀尽,这些赤膀的敌卒,狰狞亢奋,挥舞着短刀,向着袁方四面围来。

    若在陆上,这等土鸡瓦狗之敌,就算来几百个,袁方也能将他们收拾了。

    但在这水中,袁方的武道难以发挥,别说是十几人,就算是几人围攻,他都有可能应付不过。

    形势,不妙!

    袁方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顷刻间将皮膜硬化之能尽开,将全身每一处的肌肤,尽皆都硬化护住。

    仗着刀枪不入的身体,袁方跟本不顾四面砍来的刀锋,只顾埋头向前游走。

    片刻后,群敌围至,刀锋如雨点般斩落。

    铛铛铛!

    十几柄锋利的短刀,狠狠的砍向了袁方全身要害,却如砍中了铁板,统统都被反弹了回去。

    一众敌卒大吃一惊,彼此对视几下,便加拼了命的抡刀砍向袁方。

    无一例外,所有的刀锋,都无法洞穿袁方硬化的皮膜,袁方顶着刀丛埋头向前,眼看着就要冲出包围。

    “怎么回事,为什么砍不死他?”

    “难道这家伙内里还穿着厚甲不成?”

    “不可能,我砍了他脑袋三刀,连刀都钝了,根本砍不动。”

    “这家伙练了刀枪不入的功夫,我们杀不了他,怎么办啊?”

    一众江东水卒是又惊又谎,哇哇的大叫乱砍,却偏偏奈何不了袁方。

    “把他拖进水里,淹死他!”终于有人,想到了对策。

    袁方心头一震,赶紧加快速度,拼力前游。

    他虽有皮膜硬化,可以刀枪不入,但却不能不呼吸,若给他们拖入水中,非活活溺死不可。

    只是,为时已晚。

    一名赤膀敌卒。一个鱼跃扑上,双臂立时死死的箍住了袁方的背,紧接着,又有两名敌卒趁机游上来,分从左右拖住了袁方的手臂。

    这三人一用力,袁方顿时就动弹不得,只剩下双腿还能扑腾

    而这时,几名敌卒潜入了水下,很快就将袁方的双腿和腰部,统统都死死抱住。

    “往下潜。淹死他!”

    一众敌卒哇哇大叫着。拼命的往下潜去,袁方就像身上绑了数不清的铅球,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转眼就被拖着沉入了水中。

    入水的前一秒。袁方只得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下一秒,他的脸已浸在了冰冷的肥水中。

    袁方就这么被拖下了水里,迅速的向下沉去。

    那些精通水性的敌卒。自幼就习水性,可以在水中憋许久的气,袁方就不行了,才一会就感到憋闷难当,窒息的感觉令他越发难受。

    “糟糕,再这么撑下去,我非得被活活溺死不可,我袁方堂堂男儿,岂能这么憋曲的死去!”

    心中惊怒万分,窒息的痛苦,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快要无法忍受的地步。

    “生化病毒,你不是连火都不怕么,现在你的寄主就要被水淹死了,你们还不快变异护主,难道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强烈的求生念头,回荡在袁方的脑海中,下一秒,袁方感觉到,他的身体自夜视瞳后,再次发生了那种久违的变化。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呼吸系统,似乎正在飞快的发生着某种变异,蓦然间,他感到脖颈上方,靠近下颚的部位,仿佛突然间被打开了一扇窗,河水瞬间就灌了进去。

    下一个瞬间,袁方却没被水呛到,反而感到了呼吸到氧气的痛快。

    呼吸骤然通畅,前所未有的畅快,袭遍全身。

    袁方惊喜的意识到,他的脖子上,似乎突变出了类似鱼腮一样的呼吸器官,正是这突变出的腮状器官,可以让他不通过口鼻,就能从水中抽取所需的氧气。

    “妙啊,实在是妙极。”

    片刻前还痛苦不已的袁方,这时脸上竟然露出了狂笑。

    拖着他身体的那些敌卒,无不是惊诧莫名,皆想这厮都快要给溺死了,怎还笑得出来。

    袁方这下却不急了,也不挣扎反抗,就那么浮在水中,任由这些江东水卒困住自己。

    反正现在他突变出了水下呼吸的生化之能,有什么好着急的,就这么跟你们耗着,看你们能憋多久的气。

    果然,过不得多久,这些精通水性的敌卒,终于也开始憋不住气了。

    眼见袁方却还从容自若,以一种看笑话般的嘲讽表情,耐着性子的欣赏着他们的窘迫,一众敌卒是又惊又急。

    实在是熬之不住,他们终于开始浮上水面,前去换气。

    不过,这些敌卒却仍不放弃,他们只是轮流浮出水面换气,仍保持着有七八人束缚着袁方,就不信溺不死袁方。

    这些敌卒的执着,终于激怒了袁方。

    “你们这些家伙,还不走,我看你们是找死!”

    怒意一生,袁方重新开始动弹起来,双臂猛烈的挣扎,试图甩脱束缚的敌人。

    只是这水流阻力甚大,袁方凭借练脏初期的力量,竟然也挣不开三名敌卒的束缚。

    “倍化之能,给我开!”

    念头转动,袁方陡然间开启倍化之力,将右臂变粗一倍,用尽全力愤然一挣扎。

    倍化后的手臂,力道增强一倍,这般全力一抖,竟生生的将三名敌卒震开。

    其中一名敌卒,仿佛被袁方突变的神力,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逗留,转身就想逃。

    “休想走!”

    袁方虎掌探出,猛的就抓住了那敌卒的腿,就在他准备将那敌卒拖回来时,从上面换气下来的几名敌卒,纷纷游了过来,试图重新把袁方束缚住。

    便在此时,袁方蓦然感觉,自己的手掌心,似乎又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一个都别想走!

    袁方只觉一股冰寒彻骨的寒气,似乎如电流一般,转眼之间就传导而去,传入了他所抓的那名江东水卒的身上。

    下一个呼吸,连袁方都倍感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敌卒周围寸许范围内的水流,几乎在一瞬间就全部凝结成冰,将那名敌卒,顷刻冻结其中。

    然后,那表情凝结在惊恐一瞬的敌卒,还有那一大团冰块,就如同一枚巨大的白色琥珀,迅速的沉入了漆黑冰冷的河底。

    左右那些围困袁方的敌卒,眼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无不吓得骇然变色,以为撞见了鬼一般,哪里还敢再束缚袁方,纷纷的四散游开,想要逃离袁方这个可怕的“怪物”。

    “怎么回事?”

    袁方低头望着那坠落的冰团,心中是又惊又奇,万没想到,自己除了突变水下呼吸之外,竟然还突变出了这般神奇的生化异能。

    “我的热能转化能力,可以从火中抽取能量,今一遇水,又能迅速降低水温,凝结成冰,也许这就是能量转化的另外一种方式,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思绪飞转,瞬息间,见怪不怪的袁方,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原理。

    而这时,那些惊恐的江东水卒,已经开始四散而逃。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袁方杀念一开,想也不想,顺势就向一名逃得最慢的敌卒抓去。

    当他的手抓住那敌卒的胳膊,意念催动下。冰化的能力再度开启,只瞬息间,那名敌卒便被冻成了一团坚冰,在冰寒和窒息的束缚下,坠入了昏暗的河底。

    再杀一人,袁方彻底的通了这新的生化能力,双手一划,追向了另一名逃离的敌卒。

    这一划不要紧,袁方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水中的游行速度。竟然比平时快了数倍。只眨眼间,就如鱼儿一般,追至了那敌卒敌后。

    惊奇之下,袁方抬起手掌再一看。蓦的发现。自己的五指之间。竟然突变出了某种薄薄的皮膜,将五指连结,形如扇子一般。

    正是这突变的扇形手掌。大大提高了他的划水阻力,使他的游行速度提高了数倍。

    “呼吸系统突变出了腮,现在手掌又长出这玩意,娘的,我这是变成了鱼吗?”

    惊喜之余,袁方没忘正事,往前再游一步,手掌飞快探出,抓住了那敌卒的手颈。

    咔咔咔。

    水结成冰之声骤起,顷刻间,那敌卒的身体,便被冻结在了巨大的冰团之中,和他的同伴一样,沉向了水底。

    然后,就是袁方在这冰冷的肥水中,大开杀戒之时!

    水中的袁方,当真就像是条灵活无比的鲨鱼,如梭游动,四面八方的追击着那些惊恐逃亡的敌卒。

    一名名的敌卒被冻结成冰,沉冷冰冷漆黑的河底,不是被活活冻死,就是被冰封窒息而至。

    袁方就如同这水中之神,索夺任何威胁过他性命之敌。

    惊恐的敌卒,拼命的逃窜挣扎,即使他们深通水性,又岂逃得过袁方的冰掌。

    片刻后,十余名江东水卒,统统都被袁方冰冻诛杀,沉入了水底。

    然后,袁方向上猛游,突然之间冲出了水面。

    瞬息间,在念头的催动下,袁方的水异能尽收,那扇形的手掌,脖颈下的鱼腮,统统都隐去,袁方眨眼间恢复了常态。

    这个时候,最近的几艘战船,已经围了上来,换乘了走舸的徐盛也驱船赶来相救。

    一众大齐官兵,眼见自家的主上,被十数名敌卒拖下水中,无不吓得骇然惊变,生恐袁方有失。

    就在所有人都惊恐难当,张望着水面时,袁方突然也破水而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众官兵惊喜万分,无不长松了一口气,甚至是激动得欢呼雀跃。

    “主上他竟然能从那么多敌卒束缚中逃出,莫非主上的水性,竟然强到这般地步?咦,那些潜在水下的敌卒呢,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

    徐盛是又惊又奇,怎么也想不到,袁方是如何脱困的,竟是忘了招呼战船去拉袁方上来。

    “还愣着做什么,拉我上船。”水中的袁方大叫道。

    徐盛这才被喝醒,从失神中抽身,赶紧喝令走舸靠上去,几人一起用力,将袁方从水里边拖了出来。

    袁方见赤兔马已被徐盛带在了走舸里,更放了心,当即指向不远处的几艘渔船,喝道:“那些渔船统统都是敌卒伪装,给我撞上去。”

    徐盛得令,那些不解疑惑早抛在了脑后,赶紧将袁方的号令传下。

    当先的数艘大小战舰得令,迅速的掉转方向,向着那些渔船冲了上去。

    渔船上,原本志在必得的蒋钦,已经是脸色扭曲变形,骇然错愕到了极点。

    他可是派出了手底下,最精锐最精通水性的二十名水卒,这些人在水底下的战斗力,哪怕是吕布来了,也得被放倒不可。

    可那个袁方,竟然在水里被淹了那么久,还能活着钻出来,而且还毫发无伤!

    甚至,他那二十名精锐的水卒,一个都不见踪,就如同已死在了水里。

    “难道,袁方竟一个杀了我二十人不成?”

    蒋钦的脑海里,突然间迸出这么个更加惊恐的念头。

    但令蒋钦想不通的是,袁方就算奇迹般的杀了他二十名手下,那也该有尸体从下面漂上水面才是,怎的现在却不见有一具尸体浮出水面?

    “见鬼了!水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蒋钦脱口惊道。

    正惊骇时,一名士卒大叫:“将军,大事不好,齐军发现了咱们,向着咱们冲过来啦。”

    蒋钦心头一震,猛然抬头,果见数艘战船改道向他们冲来,袁方也乘着一艘走舸,当先追来。

    “快,快扬帆向下游撤退!”蒋钦完全为袁方的神奇所震,哪里还顾得上再琢磨什么,赶紧下令撤退。

    数艘船上的“渔民”们,再也顾不得什么伪装,纷纷跳将出来,手忙脚乱的驱船想逃。

    只可惜,他们的船只泊在河中,这一时片刻的,又岂能加起速来。

    就在蒋钦刚给他的渔船扬起帆时,齐军的战船已逼近,袁方所在的走舸,更如一条箭鱼般,顺流而下,直撞向蒋钦所在之船。

    “不要停,给我硬撞上去!”

    袁方大喝一声,翻身跃上赤兔马,扬戟向着敌船狠狠一指。

    如今袁方已突变出生化水异能,还能凝水成冰,撞就撞了,纵使落水又有何惧。

    船行如风,几个呼吸后,走舸笔直而上,狠狠的撞在了敌船上。

    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敌船上防备不及的敌卒,立时有数人被甩落入水中。

    袁方则借着撞击的惯性,纵马穿越前甲板,赤兔马一声长嘶,后蹄奋力一蹬,竟是跃起了丈许之高,飞纵上了被撞击的渔船。

    惊天一跃,如有天神下凡,只将船上的敌卒们,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赤兔四蹄一落,袁方手中画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狂斩而出。

    噗噗噗!

    三颗人头飞上半空,残躯一时还未跌倒,断颈处的鲜血如泉水般喷射上半空,瞬间就染红了袁方的征袍。

    “围住他,给我杀了他!”蒋钦最先从惊愕中清醒,挥舞着大枪厉喝道

    渔船上的这些敌卒,皆为精锐之士,虽为袁方威势所慑,但在命令之下,却都强鼓起勇气,哇哇大叫着围上前来。

    袁方目若寒冰,杀机如火,手中战戟如大磨盘一般,四面荡出。

    兵器噼啪碎裂声,肢体摧折声,敌卒惨嚎声,立时响彻肥水上空。

    练脏的武道,可敌百余人,又岂是眼前这些小卒可以抵挡,围涌上来的敌卒,只顷刻间,便被袁方斩杀大半。

    那蒋钦眼见自己的心腹部下,被袁方如纸扎一般撕碎,是又惊又怒。

    无路可退之下,蒋钦只得一咬牙,手纵大枪从袁方身后扑上,双腿猛力一蹬,一个旱地拔葱跃身而起,身在半空,大枪向着袁方猛刺而来。

    袁方猛一回头,手中方天画戟,如车轮般反扫而出,后发而先至,挟着千斤之力轰向蒋钦。

    只听得一声惨,蒋钦连人带枪,竟被袁方一戟从半空轰落,重重的跌落在了甲板上。

    落地之时,蒋钦连吐数口鲜血,已是身受重伤。

    “看来你也是个头领,先把他绑起来,回头好好审问。”

    袁方冷冷一喝,勒马横戟而立,威势如山。

    “他竟然……竟然只一招……只一招就把我……”

    滚在地上的蒋钦,惊痛难当,已完全被袁方的威势和武道所震慑,连愤起反抗的勇气都已经没有。

    一众登船的齐国士卒,一拥而上,将受伤的蒋钦,五花大绑起来。

    其余几艘渔船上,大半分的敌卒已被诛杀殆尽,只有少数侥幸的家伙,跳入肥水中逃生而去。

    河面之上,伏尸漂泊,染着鲜血,向着下游漂去。

    “他究竟是怎么在水里憋那么久的?我那二十几名精锐的水卒,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都逃了不成?”

    被绑的蒋钦,还在失神落魄,喃喃自语着,百思不得其解。

    他却作梦也想不到,他的二十名水卒,此刻正被冰封在冰团中,早已沉在了黑暗冰冷的河底。(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别人摸黑,我偏用你

    合肥城外,逍遥津。

    孙策驻马津口,远望着合肥方向,鹰目中,闪烁着迫不及待之色。

    再有十天,围堰就要筑成,那个时候,大水围城,他就可以直接开着战船,冲上合肥城头。

    不过,真正让他兴奋的却不是攻陷合肥,而是,诛杀袁方!

    “公瑾,你这条计策若成,整个中原,只怕又将陷入混乱呀。”孙策轻叹道。

    周瑜的嘴角,却扬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中原越乱越好,越乱,咱们才越好从中取利。”

    孙策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伯符,你不必有所愧疚,你才是当世真正的英雄,由你一统天下,总比让那个出身卑微的家伙窃取天下要好。你应该知道,一个天生就卑贱的人,一旦他坐上高位,必定会原形毕露,不知要何等残忍贪婪的摧残天下士民。只要我们能杀了他,纵使中原再度陷入混乱,牺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周瑜大义凛然的开导着孙策,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一种出身高贵的自恃。

    哪袁方已是天下第一大诸侯,在这位出身世族豪门的贵公子眼中,也依旧是卑贱不堪,根本不配拥有所得的一切。

    “我才是真正的英雄么……”

    孙策喃喃自语,渐渐似乎明悟了什么,目光中的刚决与自信,愈加浓烈。

    周瑜的目光,却已转向了北面。冷笑道:“这个时候,蒋钦他们的渔船,应该已经接触到那小子的船队,任那小子纵横北方,却终究只是个旱鸭子,他作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江东人,会有这样的战法,嘿嘿……”

    周瑜的自信和得意,令孙策更受鼓舞。此刻。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勒起诛杀袁方后,挥师北上,夺取陷入混乱的中原的蓝图。

    二人正自神思时。一艘快船顺肥水而来。直抵津口水营。

    一员斥侯飞奔下船。直奔孙策跟前,拱手叫道:“禀主公,我军水下刺杀行动失败。四十余名精锐水卒几乎被齐军杀尽,蒋钦将军也被袁方所生擒。”

    “什么!?”

    正自勾勒蓝图的孙周二人,被这惊人的噩报,吓了一大跳,二人是同时一喝,骤然变色。

    “蒋钦失……失败了?竟然,还给袁方生擒?”周瑜脸色涨红,难以置信的质问。

    斥侯便将从生还者口中得知,蒋钦如何失败的过程,详细道了出来。

    当周瑜和孙策二人,听到袁方被二十多名精锐水卒,困于水下许久,非但没死,竟然还挣脱了束缚,逃出水面时,他二人已是惊得错愕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小子一个旱鸭子,水性能好到哪里去,退一步万,就算他水性再好,又怎能挣脱我二十名精锐水卒的束缚,他是怎么做到的?”

    孙策难以置信的惊道,不知是惊得自言自语,还是在质问那斥侯。

    他二人虽不愿相信,但这惊人的事实,却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们不接受。

    “这小子,他竟然……”周瑜是咬牙切齿,又惊又恨。

    二人惊愕费解了半晌,最终,还是孙策最先从错愕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没想到,公瑾如此妙计,都弄不死那小子,今他的十万大军,看来是阻挡不住了,我们得撤还江东了。”孙策沉声叹道,拳头暗暗紧握,极是不甘心。

    周瑜沉吟不语,脸色阴沉如铁,权衡着利弊。

    半晌后,他的刀疤脸上,扬起了一抹狰狞冷酷的冷笑。

    “就算要撤,也要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不可。伯符,你当速派一支水军往上游,吸引拖延袁方南下的速度,只要能争取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能掘开肥水,淹了合肥,把那小子经营多年的合肥屯田,统统都毁了。”

    周瑜这是来不及筑城围堰,攻破合肥,干脆这围堰也不筑了,直接掘河淹城,就算淹不毁合肥,也能毁了合肥四周的屯田。

    孙策沉吟片刻,握拳沉声道:“就依公瑾之计,袁方俘我蒋钦,我就淹了他的屯田,狠狠给他还以颜色。”

    当下,孙策便传下号令,命老将韩当,率一万水军沿肥水北上,去拖延袁方大军南下的速度。

    孙策本人,则和周瑜一起催督麾下四五万的士卒,改筑围堰为挖掘肥水之堤,准备赶在袁方大军抵达前,水淹合肥。

    ……

    合肥以北,三十里。

    时已黄昏,十万齐军已尽数登岸,于肥水东岸下寨。

    中军大帐内,袁方高坐于上,左右白马义从的武士,肃烈而立。

    帐帘掀起,受伤不轻的蒋钦,被押解了上来。

    “蒋钦,可是周瑜给孙策献的这一计,叫你冒充渔民,凿沉我的战船来刺杀我的吗?”袁方鹰目盯着他喝问道。

    蒋钦身形一震,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哼,堂堂江东美周朗,也算江东第一智将,想杀我却不敢堂堂正正的杀,却使这等见不得人的阴招,没想到孙策竟然还用了。”

    袁方不屑的说道,言语中,毫不掩饰对周瑜的讽刺。

    蒋钦脸色一红,顿时便生尴尬。

    凭心而论,即使是他蒋钦,也觉得周瑜此计,有些上不了台面,今他实施这损招,非但没有成功,竟还被袁方所生擒,岂能不尴尬。

    “蒋钦,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今给你个机会,归降于我,我就免你一死。”袁方沉声喝道。

    蒋钦也算是史上有名的东吴将领,可称一员将才,只要是人才,袁方当然想为我所用。

    何况,袁方将来早晚也要发兵征伐江东,最缺的就是精通水战的水将,蒋钦若能归降,对他训练水军,为将来伐吴作准备也大有好处。

    蒋钦却深吸一口气,默默叹道:“没想到齐公竟精通水性,使我计划破败,今钦已被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投降齐公,恕难从命。”

    主蒋钦倒也有几分骨气,宁死不降,不过袁方却看出,他的态度似乎并不是那么坚决如铁。

    “此人可用,只是不知该如何劝降他?”袁方心中暗自琢磨。

    正当这时,帐前一年轻文士,步上前来,拱手道:“请主上给属下一个机会,容属下劝说一下这位蒋将军。”

    袁方抬头一扫,认出了那年轻文士,正是九江名士蒋干。

    当年袁方本以为蒋干乃是庸才,但在田丰的推荐下,才征辟蒋干为官,任命他在寿春为官,主持屯田之事。

    不想这蒋干果真有几分才华,几年间把寿春的屯田事业,办得是欣欣向荣,为袁方张合肥的张辽所部,乃至于袁方的南征北战,都提供了不少粮草。

    今袁方南下前来解合肥之围,考虑到蒋干乃本地人氏,对江淮地形风物比较熟悉,便召他随军而行。

    眼见蒋干请动出列,请求劝降蒋钦,袁方好奇心起,便准了他所请。

    蒋干遂将蒋钦带出帐外。

    就在袁方暂且将此事放下,与诸将商议着南下战略时,半个时辰后,蒋干却面带着笑容,带着蒋钦再度前来求见。

    方一入帐,蒋钦便伏拜于前,拱手道:“钦愿归降于齐公,为齐公效犬马之劳,还望齐公不计前嫌,收纳了蒋钦。”

    只半个时辰,蒋干竟然劝降了蒋钦!

    袁方是又惊又奇,奇于蒋干用何等言辞,竟然这么快劝降了蒋钦这员江东良将。

    袁方遂暂按下好奇,接受了蒋钦归降,好生的宽慰了他一番,方才叫蒋钦先下去养伤休息,待伤好之后,再听候调用。

    “子翼,我倒是很好奇,你用什么手段,这么快就劝降了蒋钦。”袁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蒋钦一笑,拱手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高明手段,只不过蒋钦和属下,同为九江蒋氏一族,算起来他还是属下的族兄,所以说起话来更容易一些。另外当年蒋钦随孙策往江东,家眷都留在了寿春,袁术败亡后,实际上都落于了主上治下。有此两层关系,再加上属下略动唇舌,对他晓以大义,让他知道主上才是真命之主,几经劝导下,蒋钦自然是就识大体的归降了。”

    原来如此。

    “这蒋干不光精于治政,还心思缜密,口才极佳,当真是员不可多得的人才,所幸没有被我埋没……”

    袁方微微点头,对眼前这年轻的文士,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

    神思之下,袁方忽然想到什么,便道:“听闻子翼你跟周瑜乃是同窗,不知可有此事?”

    蒋干一笑,淡淡道:“回主上,属下确曾与周瑜同窗求学。”

    “既然如此,为何周瑜声名远播,子翼你的名声,却似乎大有不及?”袁方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

    蒋士依旧从容,只笑着自嘲道:“周郎出身名门,高冠长剑,面若美玉,更兼才华出众,又精通音律,属下声名不及,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蒋干一席话,平平淡淡,无有一丝嫉妒之意,反而对周瑜大加赞赏,这般气度,不仅又令袁方有些刮目相看。

    袁方暗自点头,却冷笑道:“什么高贵出身,什么美貌无双,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子翼,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有什么妙策,助我击败你的旧日同窗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周瑜,哪里逃!

    击败,旧日同窗?

    蒋干身形一震,恍惚间,诸多旧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浮现在了脑海。

    他想起当初求学之时,书院学堂上,周瑜是如何在众星捧月下,洋洋洒洒的纵论天下,指点江山。

    他又想起了,周瑜是如何滔滔不绝,气势咄咄逼人的驳斥着他的观点,驳得他哑口无言,在众同窗不屑的目光下,黯然的退往角落。

    然后,他只能缩在角落里,和所有人一样,继续仰望着美周郎口若悬河,指点江山的风采。

    沉吟片刻,蒋干淡然的脸上,渐渐凝起丝丝决毅。

    “光会指点江山,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周瑜,让我们比拼一下真正的实力吧!”

    拳头暗暗一握,蒋干拂袖转身,手指向地图,胸有成竹道:“主上,属下有一策,请看地图!”

    ……

    合肥城。

    城头之上,张辽扶刀而立,远望着肥水方向,眉头暗锁,眼中涌动着几分忧色。

    坚守合肥已有数月,眼看江东军围堰将成,却不见袁方援兵的影子,张辽知道,一旦让敌军筑成围堰,这合肥城他绝对是守之不住的。

    就在张辽心中愈发焦虑时,城外修筑围堰的江东军,却忽然间停手了,一连三天没有继续筑堰,而是全退往高地,大有提前掘堤之势。

    “围堰未筑成,孙策就想掘肥水淹合肥么?”张辽倍感惊奇。

    他清楚,江东军筑围堰。就是想把战船直接开到他的城头,现今围堰未成就掘堤,顶多也就淹浸三分之一的城墙高,根本对合肥城构不成致命威胁。

    “难道,是主上的援兵已到,孙策来及不筑成围堰,被逼得只有提前掘堤不成?是了,定是如此,主上的援军终于到了!”

    张辽蓦然间想明白了原由,顿时兴奋不已。心中所有的阴云。都一驱而散。

    但紧接着,张辽的眉头,却又重新凝起。

    他清楚,合肥城虽可保不失。但江东军这么一掘河堤。城外数千亩的屯田都要被冲毁。这些屯田可是数年开荒才得来的,今一朝被冲毁,岂能不觉可惜。

    “可恨的孙策周瑜!”

    张辽拳头一击城墙。目光望向北面,喃喃道:“主上啊,你的援兵若是能来得再快一些就好了。”

    左右的齐军士卒,皆望向北面,期盼着袁方大军抵达。

    却没有人觉察得到,合肥城的南面方向,一道烟尘正悄然逼近。

    ……

    城外,江东军大营。

    河堤之上,成千上万的江东军,正在热火潮天的忙碌着,一刻不停的挖掘着河堤。

    周瑜驻马河堤之上,望着即将被掘开的河堤,刀疤的脸上,涌动着丝丝诡绝的冷笑。

    “袁方,你苦心经营合肥屯田多年,我就一股大水尽毁了你辛苦开耕出的田地,看你能奈我何……”

    周瑜心中得意,下意识的又去抚摸自己如玉的脸庞,摸到的,却是那道横贯了大半张脸的疤恨。

    毁容之恨,夺美之仇,如喷发岩浆一般,顷刻间冲上了头脑。

    周瑜脸庞扭曲狰狞,恨恨诅咒道:“袁方,你这个出身卑贱的小子,我周瑜是绝不会让你窃取天下,你毁我玉容,卷走我心仪的美人,这个仇我周瑜若是不报,誓不为人!”

    复仇的重誓刚刚发出,忽有士卒尖叫道:“都督快看,大营东南方向尘雾大作,势有大股兵马正杀来。”

    东南方向,有兵来袭?

    周瑜身形猛然一震,神思急收,忙拨马向着东南方向张望。

    只见营南方向,果然有大股的沙雾,正飞快的逼近,仿佛有千军万马正袭来。

    “齐军还在北面,被伯符所牵制,怎么可能出现在南面?莫非伯符瞒着我,又从江东调了援兵来不成?”

    周瑜心下好奇,急是策马奔下河堤,穿过大营,来至营盘南面偏门。

    举目远望,只见原本还在天边的尘雾,就在这片刻间的功夫,已是扑至营外里许之外。

    脚下的大地在震颤,仿佛有一只巨兽,要翻身起来,耳边轰隆隆的声响,有如雷音。

    江东军多为步卒,就算急着赶来,也造不出如此大的动静,天下间,能有如此之势者,唯有大规模的骑兵。

    “难道是……”

    周瑜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骇人的念头,惊得他身形一颤,急是凝目仔细扫去。

    尘暴再近,但见那狂尘之中,密密麻麻的身影,已渐露峥嵘。

    骑兵,果然是数不清的骑兵!

    铁骑狂潮,正狂扑而来,当先那面引领的战旗,大书着一个“袁”字。

    是袁方,率领着大齐的铁骑,正狂杀而来。

    周瑜骇然变色。

    左右处,数不清的江东军士卒,瞬息间已被那狂涌而至的铁骑,吓破了胆。

    刹那之间,周瑜猛然惊醒,错愕到极点。

    原来,袁方的十万大军,表面上在跟孙策对质,暗地里,袁方却率轻骑,绕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圈,从合肥城的东面绕过,直抵合肥南面,从这让他周瑜想都想不到的方向,对他的主营,发出其不意的击

    周瑜是又惊又怒,也不及多想,大叫道:“敌军来袭,全军速向营南集结,给我挡住敌军~~”

    号令发出,大营中,鸣锣示警之时,响作一片。

    正忙着掘堤的江东军,闻知警报,皆仓促慌张的赶来营南防御。

    为时,已晚。

    大齐的铁骑狂潮,已挟着毁灭一切的冲击力,铺天盖地的卷至。

    当先处。袁方纵驰赤兔,斜拖方天画戟,背后银色的战袍,如雪飞舞。

    远望瞳已开启,视野中,敌营内的江东军卒,正如过街的老鼠般乱窜,混乱惊慌,根本来不及迎敌。

    袁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暗忖:“这蒋干确实有奇谋。看来周瑜果然是想让孙策拖住我。他才好趁机掘了肥水淹我合肥。周瑜,你大概作梦也想不到,你瞧不起的那位同窗,会识破你的算计。助我杀你个措手不及吧。”

    狂奔中的袁方。愈加兴奋。英武的脸上,杀气愈烈。

    八千铁骑,汹涌前去。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转眼间。袁方已率铁骑杀近敌营,此时的江东军,根本都不及集结,仓促之间,如何能阻挡。

    伤势已愈的张颌,率领着一千重甲铁骑,犹如地府中冲出的魔兵一般,从尘雾中杀出,铁蹄势不可挡的冲破敌营外鹿角,轰然撞入了敌营之中。

    七千豹骑和白马义从,随后而入,铁骑的狂流,无情的将慌乱的敌卒,辗成碎片。

    袁方夹在白马义从之中,随着铁骑之潮越过外壕,手中画戟挟着滚滚狂力挥出。

    迎面处,正撞上五名江东步卒,试图决死阻拦他前进的脚步。

    袁方毫不留情,练脏初期的力道,纵刀而出,战戟似车轮般横扫上去。

    五名敌卒不及多想,同时举起兵器相挡。

    只听“哐哐”的碎裂声中,敌卒手中兵器竟全被摧折,五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一戟,连斩五人!

    袁方戟舞如风,杀得何其的畅快。

    孙策和周瑜这两人,每每趁着他被四面围攻时,入侵淮南,围困合肥,想要趁机渔利,这已经是第二次。

    袁方对那二人,已是厌恶已久,长久积蓄的愤怒,仿佛在这一刻所爆发,袁方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内心的愤怒。

    他和他的八千铁骑,踏着鲜血铺陈的地毯,辗着遍地的血肉碎骨,驱杀着成千上万的敌卒,向着营西的津头而去。

    近三万的江东军,被杀得是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惶慌的想要逃上战船,逃上肥水中免于一死。

    乱军中,周瑜尚挥舞着长剑,声嘶力竭的呼喝着,企图弹压败溃之势,挽回这场败局。

    只是,区区江东步卒,又焉能挡得住北军铁骑的一冲。

    兵败如山倒,纵使周瑜嗓子喊哑了,连斩数名逃兵,也扼制不住这败溃之势。

    “我堂堂周郎,竟然又中了那厮的奸计,我不服,我不服啊~~”

    周瑜咬牙欲碎,羞愤难当,但面对这等败势,却又无可奈何。

    束手无策下,周瑜只一咬牙,拨马转身,随着败溃的兵潮,向着渡头逃去。

    此刻,渡头栈桥一线,已经挤满了逃来的士卒。

    惊恐的江东败卒们,争先恐后,你推我挤的拼命往船上爬去,生恐登船不及,被齐军铁骑辗杀。

    而因拥挤过甚,成百成百的士卒,不是被同伴踩蹈而死,就是直接被挤进了肥水之中。

    周瑜在亲骑环护下,连喝带砍,生生的从自家士卒身上,砍出了一条血路,好容易才登上了一艘战船。

    转头一看,却见大股的齐军铁骑,已经冲至了渡头。

    “开船,立刻开船!”周瑜也慌了神,顾不得还有士卒未上,急是下令开船。

    浆声响起,诺大的战船开始缓缓启动,企图挡在齐军杀至前,逃离这修罗地狱。

    渡头那边,袁方屹立马上,远望瞳四下搜索,蓦然已寻到了周瑜的所在。

    “周瑜,你休想再逃!”

    袁方杀意陡然,厉啸一声,纵驱赤兔马冲上了栈桥,方天画戟疾舞如风,将挡路的敌卒,统统都掀翻。

    眨眼间,一人一骑已冲至栈桥末端,而此时,敌船已离岸有丈许远。

    袁方也不收步,狠狠一夹马腹,赤兔马一声长啸,腾空而起。

    一人一骑,在万众惊愕的注视下,穿越丈许之空,如天降之神般,重重踏落在敌舰之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威震逍遥津

    轰隆隆。

    袁方御驱赤兔马,如奔雷一般,落在了敌舰甲板上。

    神兵天降,震慑群敌。

    船上船下,成千上万的敌我士卒,皆被袁方这惊天一跃所震惊,无不骇然到目瞪口呆。

    一瞬间,千军万马,竟忘记了厮杀。

    船上的江东军士卒,尽皆错愕,张大嘴巴惊恐的望着那天降的流火。

    下一个呼吸,袁方低啸一声,手中索命的战戟,已卷起层层血雾,四面八方的扫荡开来。

    肢离破碎,血肉横飞。

    练脏的武道施展开来,船上这些江东军士卒,犹如土鸡瓦狗一般,谁人能挡!

    袁方纵马往来奔驰,方天画戟过处,一命不留,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得敌人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抵敌不住的江东军卒,眼见无路可逃,在袁方的杀势所迫之下,只能嚎叫着,纷纷的跳下肥水逃命。

    “挡住他,给我挡住他。”退往船尾的周瑜,惊怒万分的大叫。

    在周瑜的驱使上,十几名亲军强鼓起勇气,一拥而上来封堵袁方。

    “蝼蚁之徒,也敢挡我之路,杀!”

    袁方纵马前冲,方天画戟狂涛之力,狂荡而出,摧枯拉朽般,将堵上来的敌卒,统统都绞成肉泥。

    眼见袁方武道绝伦,无人能挡,周瑜骇得傲气全无,已不知如何是好。

    “周都督,这个袁方武道太强。我们挡不住他了,请都督速速跳水逃生,我来拖住他!”

    负责保护周瑜的偏将宋谦,厉声大叫着,舞刀迎上了袁方。

    周瑜退至船尾,除了跳水逃生,已无路可走。

    可是,堂堂江东美周郎,竟然被袁方逼得狼狈到跳水逃生,这要是传将出去的话。他周郎的声名将何在?

    这颜面扫地。莫大的屈辱,骄傲如周瑜,如何承受得起。

    就在周瑜犹豫不决时,袁方已杀至宋谦跟前。

    那宋谦大喝一声。手纵大刀。用尽生平之力。向着袁方狂斩而出。

    袁方眉头都不皱一下,方天画戟如电射出,练脏的武道。速度何其之快,竟后发而先至,抢在宋谦刀锋挥落前,射至了他胸前。

    噗!

    血色飞溅,一戟洞穿敌胸。

    宋谦眼珠暴涨到斗大,表情凝固在惊恐的一瞬,闷哼一声栽倒于地。

    一招斩将,袁方再纵赤兔,直扑周瑜而去。

    此刻的周瑜,已是骇然变色,惊得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他……他竟然一招……只一招就杀了宋谦……他的武道竟然……”

    周瑜来不及惊恐时,袁方已狂射而至,他已经没有权衡的机会,若还死要面子,眨眼间,就要死在袁方的戟下。

    狠狠一咬牙,周瑜再无犹豫,转身一个猛扎,从船尾跳下,向着肥水跃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袁方已纵马如电射至,手中画戟毫不犹豫的跟在周瑜身后斩出。

    咔嚓嚓!

    一声骨肉撕裂的脆响,鲜血飞溅中,周瑜惨叫着坠入了肥水之中。

    周瑜逃得及时,袁方这一戟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斩中周瑜的要害,但刃尖却削破了周瑜的脚踝。

    惨叫声中,周瑜坠入了肥水中,他忍着剧痛,连回头看一眼袁方都不敢,赶紧一头扎进入了水中。

    袁方拨马来到船尾,俯身下看时,只余下了一团漂浮的鲜血。

    只差一步,还是没能杀了周瑜。

    袁方虽已有水性异能,但却没有顺势跳入水中,去追杀周瑜。

    一者此间人多,自己这么一冲动,很容易暴露异能。

    另外,水中敌卒太多,周瑜又极善水性,这般藏于人堆里面,袁方光凭一人,也不易寻杀到他。

    思绪飞转,袁方立刻就打消了这念头。

    “哼,周瑜,算你逃得快,不过我削断你的脚筋,也足以让你付出惨重代价。”

    袁方练脏武道,对自己出招的判断极有把握,他可以肯定自己那一戟,正好削断了周瑜的脚筋,就算周瑜不死,事后右脚也成了废腿,从此变成一个瘸子。

    拨马回身,整艘斗舰上,百余名敌卒,已被袁方杀得差不多,尸体遍布整条甲板。

    除了跳下水中逃生敌卒之外,其余不敢跳的江东卒子,皆被袁方的天威所震,纷纷跪伏于地,哭嚎着向袁方求饶。

    袁方从不无故杀俘,今这些敌卒已降,袁方便收敛了杀意,喝令他们将离岸的战船,再驶回栈桥。

    离岸不远的战船,很快又回到了岸过,袁方纵马重新踏上逍遥津。

    举目四扫,整个沿岸一线,已是血流成河,被诛杀的江东兵,何止近万,沿河一线的水面,尽皆被鲜血染成赤色。

    残存的江东军,好容易逃上战船,惊魂落魄的避入肥水中,惊魂久久难定。

    得胜的齐军将士,则齐聚在岸边,向着逃敌耀武扬威,宣泄着胜利的激动欢喜。

    一骑策马而来,正是张辽见援军到来,率军也杀了出来。

    “没想到主上竟然从南面杀来,末将完全没料到啊,这一招太妙了。”张辽喜不自胜,情绪颇为激动。

    袁方一笑,拍着张辽的肩,欣然道:“文远,你被围数月,合肥城依旧屹立不倒,保全东南的首功,非你莫属,你真是没让我失望。”

    听袁方一番赞许,这几月以来,张辽所吃的苦头,自觉也值了,心中欣慰不已。

    “主上,今我们已大破江东军,下一步该怎么做?”赵云兴奋问道。

    袁方鹰目扫向南面,肃杀道:“光这点教训还不够。传令下去,全军向濡须坞急进,我要彻底把孙策赶下江去。”

    号令传下,袁方铁骑当即移师南下,向着濡须口杀去。

    与此同时,后续九万多步军得令,也浩浩荡荡的杀奔南下。

    而右脚被废的周瑜,逃上船后,料知袁方必直奔濡须坞,一面急令水军赶往濡须。一面给上游孙策传去急报。请其速速撤兵回师。

    孙策闻知合肥大营失陷,周瑜大军被重创,自然是大为惊骇,哪里敢有迟疑。星夜就撤军南归。

    江东军毕竟有水师。仗着顺流之势。四万余号兵马,抢先一步抵达濡须坞。

    几天后,袁方的十万大军。相继进抵濡须口,摆出一副将大举进濡须坞之势。

    ……

    坞壁之上,孙策望着壁外,遮天蔽日的齐军大阵,脸色阴沉,神情紧张。

    齐军十万之众,士气旺盛,他却只有四万多斗志低落的残兵,纵使孙策自负用兵了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守住濡须坞。

    壁坞一线,江东军皆人心惶惶。

    正当这时,壁门那头,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孙小姐单骑出壁了。”

    孙策大吃一惊,急奔往壁门上面,想要阻拦之时,却见那一袭红影,已经飞奔远去,直往齐军大阵而去。

    “该死,小妹,你胡闹什么!”孙策又气又惊,却已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妹妹远去。

    几百步外,袁方正观察着敌情,权衡着要不要倾尽全力,攻下濡须口。

    忽然间,视野中出现一骑红影,竟然从濡须坞而出,单骑向着他这边而来。

    袁方开启了远望瞳一扫,却见来者,竟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之将。

    只看几眼,袁方便猛的认出了那张面容。

    “竟是她……”

    微一沉吟,袁方单骑纵马而出,迎了上去。

    十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二人相隔五步,不约而同的收住了马蹄。

    那容貌清丽,背负长弓,腰悬长剑,一袭红衣玄甲,亭亭玉立的少女,就在袁方眼前。

    她就那么似笑非笑,似怅然,又似欣喜的望着袁方。

    “香香,许久不见,你长大了。”

    对望许久,袁方终于先开口,语气中,有种故人再见的感慨。

    而眼前这少女,正是孙尚香。

    当年那个含苞待放的红衣女童,如今,几年不见,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显正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是一点都没变样。”

    孙尚香轻启朱唇,语若风吹银铃,一声“显正哥哥”,叫得是那般亲切,全然已没有当年的稚声稚气。

    一点都没变……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仿佛孙尚香一句话,让他蓦然间觉察到了什么,觉察到多年以来,都让他有所忽视的某个细节。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他也没心思去细细回想。

    “香香,你这样单骑前来见我,该不会是想劝我退兵,放过你大哥一马吧。”袁方思绪回到正题,一语点破了孙尚香来意。

    孙尚香修长的身躯,微微一震,却是叹道:“大哥他心高气傲,一直不甘心割据江东,那个周公瑾又总是从旁煽动,我几次相劝,大哥他总是不听,非要率军进犯合肥,才会再被显正哥哥你所败。他现在损兵折将,已是吃了大亏,显正哥哥你也该解了气,不如两家就此停战,结束了这场战争吧。”

    果然不如出所料,香香的确是来劝他退兵。

    其实,就算香香不劝,袁方也并不是非要再强攻濡须坞。

    毕竟这濡须坞临于长江,今天就算他强攻下来,除非派重兵守备,否则早晚会被孙策利用水军,再度攻陷。

    在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前,夺取濡须坞并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

    既然如此,卖一个面子给孙尚香,又能怎样。

    沉吟片刻,袁方却大声道:“今天我就算退兵而去,他日扫平北方,也必会挥师南下,攻取江东。香香,如果你真为你大哥设想,与其劝我退兵,倒不如去劝劝你大哥孙策,何不以江东之地降于我,方才能免去你孙家覆没之祸。”

    此言一出,孙尚香娇容不由一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天下,只能有一个王者

    孙尚香万没想到,她本是来劝袁方退兵,袁方竟却反过来,劝她大哥孙策归降。

    一时间,孙尚香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乱已久,也该是归于一统的时候了。”

    当年,袁方反出袁家,是不屈于压迫,要变强,要夺回自己的尊严。

    现在,袁家已灭,他已经能挺起胸膛,以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身份,威视天下。

    正是这身份的转换,还有对历代兴衰的熟知,袁方才更清楚,乱世称雄,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想罢兵休战,和平共处,别人却只会利用你的仁慈和大度,处心积虑的等着你出错,然后肆机给你致命一击。

    那个时候,不光是你自己身陷危境,天下百姓,也要承受无休无止的战火荼毒。

    这天下,只能存在一个王者

    王者之道,最大的仁慈,就是诛灭所有的割据者,用铁血的战争,结束这纷争的乱世。

    “显正哥哥,你为什么非要吞并我们江东呢?大家各据一方,彼此互相不侵犯,就这么安安生生的友好相处,不是很好吗?”

    孙尚香语气中甚是不解,显然,她到底还是个女儿家,思想无法理解到袁方这个层次。

    “因为,人的野心是永远无法消除的。”

    袁方望向孙尚香,“今日就算我退兵。难道香香你就能保证,他日一有时机,你那大哥能克制住野心,绝不会再趁机进犯我吗?”

    “我……”孙尚香语塞,贝齿紧咬朱唇,一时哑口无言。

    她的思想虽不及袁方这般深邃,但到底也是冰雪聪明,岂能不知他大哥的野心。

    她清楚,诚如袁方所说,今天孙策虽吃了大亏。但只要机会再度来临。她如何相劝也没用,孙策会把教训忘得一干二净,再度起兵进犯袁方的地盘。

    沉默片刻,孙尚香望着他反问道:“显正哥哥说我大哥有野心。难道显正哥哥你。就没有一点野心吗?”

    “我当然有。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野心乃人之本性。我袁方岂能没有逐鹿天下之心。但这头鹿,最终只能落入最强者之手,失败者的代价,只有覆灭一途。香香,你们孙家有承受这失败代价的觉悟?”

    孙尚香身儿猛然一震,神色也为之变。

    仿佛,她已为袁方这番大气磅礴,却又充满了冷酷的话,深深的震撼。

    震撼片刻,孙尚香苦笑着道:“大哥他有没有这个决心,我真还不知道,我倒想问问,显正哥哥你有吗?”

    一声不羁的狂笑。

    那笑声是何等狂放,仿佛生与死,成与败,都付之一笑,根本无所畏惧。

    “我袁方从一个一无所有,受尽压迫的私生子,用鲜血杀出今日这番天地,什么样的风浪艰难没见过,从我决心反抗的那时候,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就是轰轰烈烈的战死而已,也不枉此生。”

    豪气干天的狂迈豪言,如惊雷一般,回荡在孙尚香的心头。

    身心震撼,她蓦然间抬起头,望向袁方的眼眸中,闪动着某种惊奇的敬意。

    仿佛,多年未见,今天,她才袁方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心弦波动许久,孙尚香不禁一声幽叹,感慨道:“看来显正哥哥才是真命之主,我大哥的气魄和志向,远不及显正哥哥你。好吧,我会回去好好劝说大哥,劝他归降于显正哥哥,至于他听与不听,只能听天由命了。

    孙尚香似乎为袁方所感染,思想中有了某种明悟。

    “香香,多年未见,你真的是变了。”袁方肃厉的表情,缓和下来,感慨道。

    孙尚香一笑,饶有兴趣道:“那显正哥哥你倒说说看,我哪里变了。”

    “变得更成熟,还有更……”

    袁方上下重新打量了她几眼,淡淡笑道:“还有更漂亮了。”

    听得袁方赞她漂亮,孙尚香抿嘴一笑,娇嫩的脸庞,不禁暗生几分晕色。

    今时的孙尚香,到底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不通人事的女童,亭亭玉立的少女,哪个听了别人赞她美貌,会不暗自窃喜。

    “显正哥哥,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会。”

    似乎是不想让袁方,看出她的那份羞态,孙尚香拨马就想告辞而去。

    “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吧。”袁方也没什么拖泥带手,欣然一笑,拨马回头。

    两骑相背面行,缓缓的步向自己所在的阵营。

    “香香。”行不出数步,袁方忽然想到什么。

    孙尚香想也不想,赶忙拨转马头,却见那张英武的脸庞,已是写着淡淡的微笑,就那么望着她。

    那般笑容,仿佛就如初见。

    袁方远望着她,大声道:“无论将来怎样,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我袁方永远为那个叫香香的小丫头敞开着大门。”

    一席话,勾起了孙尚香无尽的回忆,当年她在袁方身边做婢女时的画面,如潮水般从心底涌出。

    孙尚香的心头,从未有现在这般感动,眼眸中不禁浸起了晶莹,忍不住就笑了。

    袁方向她微微点头,再无多言,转身拨马径归本阵。

    孙尚香就站在那里,目送着那熟悉的身影远去,袁方的一言一语,却回荡在耳边,久久不绝。

    直到,她再也看不清袁方的身影时,方才轻声一叹,怅然若失的转身还往濡须坞。

    袁方回归本阵,当即下令,全军班师北归。

    “主上,咱们不趁势攻下濡须坞吗?”文丑不解道。

    “强行攻下又如何,我们现在没有水军,大军一走,迟早又会被孙策夺还,不过徒损士卒罢了。尽早班师,我还有更重要的敌人要收拾。”袁方道。

    文丑等诸将,这才明悟。

    这时,蒋干道:“主上所言极是,我大齐没有水军,今虽连破曹操和孙策,但想挥师南下,一举扫平二人,却必会为江汉所阻,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着马腾新败,一鼓作气攻取关中和西凉,先统一北方,同时再训编水军,然后再大举南下,扫灭曹孙。”

    蒋干一席话,把敌我双方的优势和劣势,分析得一清二楚,深得袁方之心。

    “这个蒋干,果真谋略不凡,此番南下大败孙策,收降蒋钦,又挖掘出蒋干这员出色的谋士,当真是收获极丰,不须此行啊……”

    心中欣慰,袁方愈加意气风发,扬鞭往北一指:“班师北归,随我去灭了那些西凉余孽吧。”

    号令传下,十万大军,挟着大胜之势,浩浩荡荡北归而去。

    ……

    濡须坞,壁墙之上,孙策尚捏着汗,心中焦虑的望着对面敌阵,生恐小妹孙尚香有失。

    正自养伤的周瑜,听闻这惊人的消息,也赶紧拖着条废腿,一瘸一拐的赶来了壁墙观望。

    “袁方这小子,必会趁机拿下小妹,用小妹来威胁伯符,伯符你怎能让小妹羊入虎口啊!”周瑜跌足叹道。

    孙策无奈道:“小妹那性子,连老母都管不住,怎会听我的话。”

    话音方落,壁外一骑红影飞奔而来,竟然是孙尚香去而复返。

    孙策大松一口气,又惊又喜,赶紧下令打开壁门,放孙尚香入内。

    周瑜则是一脸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袁方竟然没把孙尚香拿下,以做要胁。

    片刻后,孙尚香登上壁墙,便将袁方已打算退兵之事,道与了孙策

    孙策还未开口,周瑜已抢先道:“姓袁那小子诡诈多端,他说的话岂能相信,说不定这又是他的疑兵之计,小妹,你可别上了那小子的当。”

    此言一出,孙尚香立时面露愠色,瞪着他道:“显正哥哥是顶天立地,言而有信的真英难,他说的话,绝不会食言,周公瑾,我劝你就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妹,你——”周瑜脸色憋红,没想到孙尚香竟会这般讽他。

    孙尚香却已不等他发作,就已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周瑜气呼呼的僵在原地,脸色通红,甚是尴尬。

    “这小妹,实在是过份。公瑾,你说得有道理,不可轻信。”孙策安慰周瑜,也站在了他这边。

    于是,他二人便不敢放松警惕,生恐袁方有诈,继续严守濡须坞,并派出大批斥候,侦察齐军的动向。

    七天之后,诸般情报表情,袁方的确是班师北归,只继续留张辽守合肥。

    孙策和周瑜二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伯符,此番失利,你千万不要灰心,我们回江东之后,继续扩军备战,总还会有机会的。”周瑜生恐孙策存有畏惧,不敢再挥军北上。

    “公瑾放心吧,我孙策是什么人,岂会因一次失利,就心生畏惧。”孙策傲然道。

    周瑜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孙策又想起什么,皱眉道:“此番还往江东,我第一件事就是要除掉那个装神弄鬼,蛊惑人心的臭道士,此人不除,我实在难以安心北伐。”

    周瑜一怔,旋即明白孙策所言何人,也点头道:“江东乃我们的根本,必须做到人心尽归,那个臭道士在民间极得人心,确实是我们的隐患。”

    话音方落,一员斥候进抵帐中,拱手道:“禀主公,江上有数艘民船,声称是于吉和他的教徒,想要离开江东北上传道,想要我军放行,请主公示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捡到块璞玉

    “于吉这臭道士,竟然要离开江东?”

    孙策和周瑜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都面露几分惊讶,似乎不太相信。

    这于吉本为琅邪人氏,天下大乱之时,迁居于江东,开坛立道,广收门徒,更传闻会制作符水治病,在江东甚有美名,信徒极多,其中不乏豪强世族,甚至是孙策手下的官吏。

    孙策一统江东后,对于吉在官民间的威信,甚是忌惮,几次三番都想除掉,只是怕激起民愤,方才没有动手。

    今番兵败于袁方后,反而促使孙策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于吉这个隐患,彻底坐稳江东。

    谁曾想到,就在孙策决意要下杀手时,这个于吉,竟然主动的要卷铺盖滚蛋,离开江东北上,这焉能不叫孙策惊讶。

    “这个臭道士,早几年我用尽各种手段,想要赶他走他都不走,怎么现在忽然自己要滚蛋了?”孙策奇道。

    周瑜也是狐疑不解,一手撑着废腿,一手扶着额头,沉吟片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管他是什么原因,反正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那臭道士既然主动离开江东,正好省了伯符你动手,这样一来,就避免了杀于吉引起的民愤,这岂不正合伯符你的心意。”

    听得周瑜的分析,孙策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公瑾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见,我就放那于吉北去?”

    “放,当然要放。不但要放,伯符你还应该赠以他粮米盘缠,大大方方的送他北上,如此,还能趁机赢得人心。”周瑜诡笑着道。

    孙策连连点头,嘴角亦扬起一抹冷笑。

    “来人啊,将那位于大道长的船,给我请入水寨,赐给他们粮米,再恭送于大道长北上传道。”

    ……

    黄昏时分。三艘民船停靠在濡须港中。

    最大的那艘船的船头。一名须发皆的灰袍道士,驻立在风中,静静的看着官军们,一袋接一袋的往船上搬运的粮草。

    “先前一再的为难我于吉。今日见我要走。却送粮送米这般大方。孙策啊孙策,你倒是很会趁机收取人心啊。”

    于吉淡淡而笑,口中喃喃自语。暗藏几分讽意。

    “师父,孙策送给咱们的粮米,都已经装好了。”于吉身后,一名身形壮硕,背负双剑的年轻道士拱手道。

    于吉点了点头,拂手道:“天色还未晚,赶路要紧,轻尘,马上北上吧。”

    那叫作轻尘的道士应了一声,想要离去,却似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轻尘,有什么疑问,尽管跟为师明言。”于吉轻松看穿了那年轻道士的心思。

    “师父在江东传道救人,甚得人心,咱们在曲阿的道坛也日益壮大,徒儿实不明白,师父为何忽然要离开江东,前往北方?”轻尘不解道。

    “为师也不想离开江东,不想离开曲阿,只是我那二师兄,连番派人来招,说有极重要的事,要我北上相助,二兄有命,为师不得不从啊。”于吉无奈道。

    “师伯?师伯他请师父北上,有什么重要之事?”轻尖奇道。

    “为师也不知,只能见了他才见分晓。轻尘,不必再多问,该是动身的时候了。”于吉道。

    那叫作轻尘的年轻道士,方才不再多问,拱手退下。

    未久,三艘民船驶离濡须港,扬帆北去。

    坞壁之上,孙策负手而立,目送着他忌惮的人物,终于离开了他的地盘,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

    寿春城。

    北归的齐军,驻营在此,大部队已经源源不断的北上,袁方本人,还有数万中军,却还没动身。

    “这些黄巾残党,生命力还真是强,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寻事。”袁方盯着手中那道情报,沉声道。

    那是来自于寿春上游,富波县一带急报。

    当地官员报称,黄巾余党刘辟、龚都二将,聚集汝南黄巾,攻打汝南郡东南诸县,扬言还要顺淮水南下,袭取寿春城。

    正是这个消息,让袁方很是恼火,打算暂留几日,待平灭了这班黄巾余党,再班师北归。

    汝南郡本为袁方和曹操地盘接壤处,因其地多山,故袁方只夺取了其郡东南,与寿春相近的几个县,以拱卫寿春上游。

    其余诸县,不是握在曹操手中,就是属于三不管地区。

    今上游富波等地黄巾复起,威胁到了寿春重镇,袁方自然不能不重视起来。

    “汝南多山,黄巾贼寇胜则攻城掠地,败则窜入山林,想要一举剿灭,非是件易事。”蒋干道。

    袁方微微点头,便叫谋士武将们畅所欲言,说说有什么计策,尽快诛灭这班贼寇,以免影响了他平定关中的计划。

    正议论之时,一名义从匆匆入帐,拱手道:“禀主上,汝南方面刚送抵捷报,称已诛杀刘辟和龚都二贼,扑灭黄巾贼寇。”

    这一道情报,着实让袁方和诸文武们精神一振。

    袁方不禁奇道:“方才告急求救,这么快就自行诛灭了黄巾贼寇,这汝南的地方官们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禀主上,捷报中称,是一名叫作吕蒙的年轻郡吏,献计诱杀了刘辟和龚都,方才大败黄巾贼寇。汝南太守已令吕蒙携二贼人头,星夜赶来寿春向主上进献。”

    吕蒙?

    如雷贯耳,熟到不能再熟的名字,却不想会在此时响起在耳边。

    “难道,此吕蒙,就是那个奇袭荆州,把目中无人的关羽拿下的吴下阿蒙不成?”

    思索飞转,袁方搜寻着记忆。蓦然间眼前一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吕蒙虽为东吴大将,但却是汝南人氏。汝南太守说这吕蒙献计诱杀刘辟和龚都,年纪轻轻就有此计策,必就是真吕蒙无疑。”

    念及于此,袁方一声大笑,顿时有一种捡到意外之财的痛快。

    要知道,袁方现在最缺的就是水军将领,而吕蒙却是历史上,东吴的四大都督之一。不但极善兵谋。更是统帅水军的好手。

    若有吕蒙,再加上徐盛和蒋钦、以及太史慈这样善水战的将领,为他袁方编练出一支强大水军,为将来伐吴做准备。也未尝没有可能。

    越想越振奋。袁方当即下令。大军继续逗留数日,坐等那吕蒙前来一会。

    ……

    两天后。

    昼夜兼程赶来的吕蒙,携着刘辟和龚都的人头。赶到了寿春,于帐外求见,袁方欣然令将传入。

    片刻后,一名年轻的小将,步入了大帐,拱手道:“富波县尉吕蒙,拜见主上。”

    “免礼吧。”袁方一拂手。

    吕蒙起身,垂首肃立,从容不迫,面见威震天下的袁方,却没有丁点战战兢兢的紧张。

    袁方打量了他一眼,却见这吕蒙虽奇貌不扬,却气态沉稳,目光精灼,似藏智慧。

    “吕子明,说说吧,你是用了什么妙计,诱杀刘龚二贼的?”袁方发问道。

    吕蒙遂一拱手,缓缓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妙计,黄巾贼本就烧杀抢掠,贪图财货,属下便利用贼寇的贪心,便以运送粮草为诱饵,引得贼寇引兵来劫,却事先设下埋伏,正好将贼寇一网打尽。”

    轻描淡写,没有丝毫倨功自得之意,这个吕蒙果然不同凡响。

    “计虽简单,却难在能洞察敌人弱点,能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袁方一番赞许,又道:“看你也颇有几分谋略,那我正好问问你,倘若我将来伐吴,应当做何准备。”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属下以为,主上将来若挥师南下,第一件事,就是在东南大兴屯田,蓄积粮草。”

    顿了一顿,吕蒙继续道:“这第二件事,属下以为,主上当速择徐扬籍精通水性的士卒,编练水军,大造战船。水军若成,粮草充足,以主上之威,到时挥师南下,何愁江东不平。”

    这吕蒙竟是毫无思索,像早有准备一般,滔滔不绝的道出了他的分析,而且一针见血,处处暗合袁方心思。

    “这个吕蒙,果然是一块璞玉!”

    袁方心中愈加欣赏,却又道:“粮草不是问题,关键就是这水军,士卒可以选,战船也可以造,然长江不比寻常江河,如何练出一支可以适应长江的水军,可不是动动嘴皮就能行的。”

    吕蒙微微一笑,拱手道:“长江无非就是水面宽广,风大浪大,可它再大,又岂能大得过大海?属下以为,主上何不于徐扬近海训练水军,只要我们的水卒,能够适应了海上风浪,区区长江中的风浪,又何足可惧。”

    海上练兵?

    袁方先是一迟疑,旋即哈哈大笑,仿佛吕蒙的一席话,蓦然间给了他极大的启发。

    “好好好,好一个海上练兵之策!”

    袁方大赞,遂正视向吕蒙,“吕子明,现在我要调你往东南沿海,为我兴建战船,训练水军,你可有这个勇气担当重任?”

    既然破定吕蒙有大才,袁方焉有不用之理。

    那吕蒙却吃了一惊,似乎未料到,袁方因他一番纵论,竟然就要对他委以重任。

    从小小县尉,到编练水军的大将,吕蒙可谓是一步登天,焉能不惊。

    激动了许久,兴奋了许久,吕蒙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主上既这般信任末将,末将必不负主上器重,竭尽所能,为主上练出一支水上精兵。”

    袁方深是欣赏吕蒙的自信,当下便发出委任令,并在帐中设下上宴,以慰吕蒙之功。

    酒已满上,正这时,亲兵却再入,拱手道:“禀主上,洛阳传来消息,董大人已号召朝中文武百官,联名向天子上书,请天子赐主上加九锡,进封齐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称 王!

    九锡,天子之下,最高的礼器威仪。

    王爵,天子之下,最高的封爵。

    大帐之中,自袁方以下诸文武,无不为之一震,所有人的脸上,都无法克制的涌现出了激动亢奋的神情。

    哪怕是新来的吕蒙,也激动得有些握不紧筷子。

    加九锡,进封齐王,所有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的主公袁方,离九五至尊,只差一步之遥。

    一道道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袁方,目光之中,是激动,更有期待。

    “董昭他们的动作,还真是够快。”

    袁方轻轻深了一口气,神色却出奇的平静,似乎对董昭等大臣所为,心中早有预料。

    当年汉高祖刘邦开创汉朝,大肆诸杀有功异姓王,并斩白马盟誓:

    非刘姓而王,天下共诛之。

    其后,吕后临朝专政,大封吕氏诸王,结果刘邦一死,吕氏诸王便尽被诛。

    自此以后,非异姓而王就成了汉朝的禁忌,两汉四百年以来,只有一名异姓获得了封王,加九锡的殊荣。

    那个人,就是王莽。

    推翻汉朝,建立新朝,被刘氏一族视为窃国之贼的王莽。

    今日,若是袁方接受加九锡,封齐王,就将成为四百年来第二人。

    而他的这个举动,更将向天下人,包括他的敌人释放出一个明确信号:

    我袁方,将仿效王莽。改朝换代!

    踏上这一步,袁方将再没有后路,只有硬着头破向上攀,直至攀上那权力的巅峰。

    环顾左右,文丑等武将,蒋干等文臣,每一个人都难抑兴奋,仿佛比袁方还迫不及待,盼着袁方能进封齐王。

    袁方知道他们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在这个群雄逐鹿的乱世。眼前这些文武豪杰。他们为什么舍生忘死,誓死的追随于他?

    因为倾服于袁方的气魄。

    因为袁方的战无不胜。

    因为袁方给他的官职和赏赐。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他们认为。袁方才是真命之主。终将澄清天下。改朝换代,成就汉高祖的开创伟业。

    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和萧何、陈平、韩信一样。成为开国功臣,封侯拜相,将他们的爵位,将他们所获的封邑,世世代代绵延子孙。

    袁方知道,现在的他,所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意志,他更承载着整个袁方集团,许许多多文臣武将们的梦想。

    沉吟许久,袁方深吸一口气,将杯中之酒,仰头一口饮尽。

    “回邺城,等着天子的圣旨吧。”

    ……

    洛阳,皇宫。

    金銮大殿,气氛肃杀。

    “齐公败曹操,破马腾,今又大胜孙策,诸路逆贼均为齐公击退,齐公功盖寰宇,非加九锡,进封齐王不能表彰其功,请陛下下旨吧。”

    阶下处,董昭正视着天子刘协,大声的劝说。

    “请陛下下旨!”

    “请陛下下旨!”

    殿前百官,无不响应,齐声附合董昭,向刘协进谏。

    前番洛阳一役,袁方为报刘协谋害之仇,除诛杀董承之外,更将朝中董氏一党,诛杀一空。

    此时洛阳的文武百官中,除了董昭等袁方一派之外,就只有那些墙头草的观望派,再无一名保皇党。

    今袁方以一己之力,连破三路诸侯的围攻,扭转乾坤,威震天下,早已击碎了那些中间派们残存的观望念想,令他们彻底的倒向了袁方。

    龙座上,正襟危坐的刘协,拳头暗暗紧握,脸色阴沉如铁,牙咬得咔咔欲碎,一腔的忿恨无从发泄。

    “曹操、马腾、孙策,你们这些无用的废物,三路大军联手,竟然会被这逆贼击败?废物!废物!统统都是误国的废物!”

    望着殿前,董昭这些咄咄相逼的百官,刘协更是恨得两眼冒火。

    “董昭,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贼臣,你们食朕之禄,受我汉家恩德,不思回报,竟然敢威逼朕,去相助那谋朝篡位的逆贼,乱臣贼子!你们统统都是乱臣贼子!”

    无尽的愤恨,无尽的仇恨,刘协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怒骂。

    最后,所有的愤恨,都转化成了懊悔,深深的懊悔。

    “苍天啊,大汉的列祖列宗啊,你们在天英灵,为何不保佑我大汉,若是你们能显灵,助我当初毒死袁方这逆贼,又岂会有今日的局面呀……”

    懊悔之下,刘协一个劲的叹气,却不回应群臣所请。

    阶下处,披甲扶剑的诸葛亮,眉头暗皱,向着董昭示意一眼。

    董昭会意,再度拱手道:“请陛下速速下旨,为齐公加九锡,进封齐王。”

    身后百官,群起响应,呼声震得金殿内嗡嗡作响。

    “咳咳。”刘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苦着脸道:“齐公固然功高,但大汉高祖传下的规矩,乃是非异姓不得王,朕岂好擅改祖宗规矩,诸位爱卿还是再议一议,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另行封赏齐公吧。”

    关键时刻,刘协搬出了刘邦的祖训,想要拿祖宗传统,来搪塞回群臣所请。

    董昭等群臣,一时无言,不知该怎么针锋相对。

    这时,诸葛亮剑眉一凝,手扶长剑,一步步的踏上高阶,走向了刘协。

    “天下之势,穷极生变,哪有什么亘古不变之事,祖宗的规矩,那也是因时而定,岂能一尘不变。方今天下大乱,大汉朝风雨飘摇,已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陛下岂能还固执的因徇守旧,死守着祖宗的规矩不放。”

    高声论道时。诸葛亮已步上高阶,站在了刘协的面前。

    扶剑而立,就那么从容肃然,正面盯着刘协的双眼。

    刘协身形剧震,仰视着眼前这袁方的徒弟,神色惊异不定。

    那般眼神,似乎是为诸葛亮的“变”之论而震撼,又似是为诸葛亮的无礼而愤怒。

    “朕……朕……”刘协声音颤抖,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诸葛亮却从怀中取出一道黄卷。平铺在了刘协的龙案前。

    “为齐公加九锡。进封齐王的圣旨,臣等已为陛下拟好,请陛下用玺吧。”

    诸葛亮语气冷肃,更近前一步。扶剑盯着刘协。

    刘协心中那个恨啊。只恨不得将诸葛亮撕碎。恨不得把袁方生吞活剥。

    他更有种冲动,想要将眼前那道伪诏,撕个粉碎。然后一跃而起,大义凛然的怒斥眼前的这些奸臣。

    思绪激荡愤怒了许久,刘协紧握的拳头,却终究还是松了开来。

    他终究还是没这个胆量。

    深吸一口气,刘协颤抖的抬起双手,将他皇帝的玉玺拿起,悬在那道圣旨之上。

    迟疑许久,刘协暗暗咬牙,恨恨的叹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将玉玺按了下去。

    几天后,天子为袁方加九锡,封齐王的消息,以洛阳为中心,很快就遍传而出。

    天下震动。

    ……

    邺城。

    那恢弘的府门,袁贵正指挥着义从亲兵,将门上那道“齐公府”的匾额,用“齐王府”的金匾取代。

    府中,糜环、吕玲绮两位夫人,还有甘梅这位“准夫人”,以及张春华这位义妹,正喜气洋洋的,指挥着下人们,忙乎着将府中的诸般用物,升级更换为王爵应用的规格。

    那一间宫室中,袁方伸开双臂,如轻松般立于巨大的铜镜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身边,甄宓则麻利的服侍他,更换着最新赶制的王服。

    今天,将是袁方加九锡,进封齐王的好日子,他已事先在邺城之南,筑下高坛,将以一场隆重而庄严的仪式,向天下人宣告他的称王。

    “当年,我就是在这座府中,受尽压迫屈辱,被迫逃离。今天,我却要在这座府中,身着王服,成为两百年来,第一位异姓之王,世事变化,还真是难料啊……”

    袁方心中感慨时,甄宓已经转到他身前,望着自家丈夫,身着王服的威仪,脸上闪烁着感慨和自豪的笑容。

    “师父,吉时已到,该是前往高坛的时候了。”门外处,诸葛亮提醒道。

    袁方点了点头,捧起甄宓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了一声“我去了”。

    “嗯。”甄宓脸畔生晕,郑重向他点点头。

    袁方向她微微一笑,拂袖转身,大步而去。

    ……

    邺城之南,晴空万里。

    除镇守要害,无法离职的重臣外,以郭嘉、沮授、文丑、赵云为首的文武重臣,早早已云集于城南祭坛。

    日近午时,由邺城开出的车驾,浩浩荡荡的到达。

    中央那辆最为华丽的车驾上,袁方身着王服,端坐其中,英武的脸上,依旧是一派沉静与冷肃,但目光中,却不时闪烁着几分兴奋。

    王车缓缓的行驶在直通祭坛的大道上,车驾过处,列队肃立的十万将士,尽皆敛容行礼,文臣武将亦躬身退让。

    诺大的高坛附近,一片肃静,一眼望不尽的人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涌动着欣慰与敬畏。

    远望着那将至的高坛,环扫着敬畏的臣下,此时此刻,袁方竟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从卑贱的私生子,到两百年来第一位异姓王,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发生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连袁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神思之际,王车已至高台之下,袁方从神思中抽身,面色肃然,从容的下得马车,步上了高坛。

    一番传统的祭祀天地的仪式后,袁方受了王冠与印玺,而后面南面坐,向坛下群臣宣示,正式加封九锡,进位齐王。

    “吾王千岁,吾王千岁——”

    祭坛之下,文武百官,十万将士,尽皆伏首拜贺。

    袁方高坐王位,俯视着台下乌压压的众臣和将士,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与快感,不禁涌满心头。

    他笑了,狂放的笑了。

    时年春,袁方称王,下诏封夫人甄宓为齐王后,立长子袁治为大齐王世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抱得美人归

    称王立储,然后,就是大封有功之臣。

    袁方在称王的第二天,就颁下诏书,大封群臣。

    颜良武道绝伦,乃元从之将,又为袁方开疆拓土,立功无数,当之无愧的被袁方授于前将军,假节铖的官职,位居于诸将军之首。

    其余,太史慈镇守陈留,守土有功,追随袁方又较早,封为后将军。

    张辽镇守淮南有功,屡屡抵御孙策的进犯,因功封为左将军。

    鞠义统先登死士,立下汗马功劳,归顺袁方甚早,则被封右将军。

    其余高顺、朱灵、郭淮、郝昭、张飞、徐晃、张颌、徐盛、文丑、纪灵、蒋钦、吕蒙、魏延等诸将,或因功大小,或因归顺先后,各被封为四征、四镇,四平、四安,乃至杂号将军。

    至于袁方的徒弟诸葛亮,则被他封为领军将军,赵云则被封为护军将军,统帅中军。

    袁方更从诸将之中,择出赵云、张飞、颜良、文丑、太史慈这五名练脏武道的大将,为他们冠以“五虎上将”的称号,以彰显他们超群的武道。

    武将大封,文臣谋士们的功劳,袁方当然也不会忘记。

    诸如郭嘉、田丰、沮授、刘晔、满宠、诸葛瑾、董昭、蒋干等谋臣,皆获得了参署齐王府军国重事的权力。

    而最早的元从谋士郭嘉,更获得了军师将军之职,田丰则获得尚书令的官职。

    此两员谋士,为袁方的大业。献计献策,出谋最多,跟随袁方也最早,袁方自然对他们要刮目相看。

    封赏众文武,袁方更大取库府之财,尽赏三军将士,同时大赦诸州,以为庆贺。

    诏令发出,一时之间,文武百官。三军将士。中原数百万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沉浸在袁方进封王位的欢庆之中。

    ……

    称王已罢,下一步。袁方就要扫平群雄。一统天下。

    辽东的公孙度和吕布。闻知袁方大败三路诸侯,早已在畏惧之下,收兵退还辽东。

    而辽东地处偏远苦寒之地。大军征伐不易,以公孙度的兵力,对幽州又造不成实质性的威胁,故袁方的战略中,扫灭辽东并没有排在前面。

    南面的曹操,根据地在荆州,孙策的根据地在江东,此两路诸侯皆有水军之利,袁方在没有兴建成水军之时,想要一举击灭此二人,也非易事。

    唯有关中的西凉联军,前番大败之后,马腾声威大损,其联盟已现裂痕。

    而西凉军距中原又极近,西凉铁骑只要一出潼关,数日间就可以杀至洛阳,就目前来看,这股势力对袁方的威胁最严重。

    而且相对于曹孙铁板一块的阵营,以联盟形势存在的西凉军,也是最容易被击灭的一路。

    袁方与众谋士们几番商讨,最终定下战略,最先对马腾开刀,先灭西凉,一统北方,再挥师南下。

    于是,基于这个战略,袁方在称王后未久,就以汉帝的名义,以车骑将军的官位,召马腾入洛阳为官。

    袁方对马腾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这个人跟孙策和曹操不一样,没有太大的野心,最大的野心,大概也就是当个西凉盟主。

    若不然,历史上,曹操借汉帝的名义,召马腾入京为官,马腾就不会乖乖的顺从了。

    前番马腾率军进攻洛阳,袁方估摸着,他一方面是新当盟主,想要立威,另一方面,则是受陈宫的鼓动。

    今若能将马腾成功召入洛阳,说不定,就能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掉西凉问题,不战而得关中和凉州,岂非袁方所乐见。

    不日间,天子的诏书,已从洛阳出发,去往长安。

    身在邺城的袁方,在等待马腾的回复的同时,也在做着对关中用兵的两手准备,暗中操练兵马,调集粮草,一旦马腾拒绝,就以武力攻取关中。

    除了为讨伐西凉军做准备,在称王后的第二个月,袁方还做了另一件事:

    娶妻。

    袁方答应过华佗,无论如何,都会迎娶甘梅,照顾甘梅一生一世。

    今华佗的身体虽然已开始康复,但袁方言出必行,这并不影响他对甘梅的承诺。

    况且对西凉的大战,随时都可能发起,一旦大战再起,袁方还不知何时能再有空闲时间。

    所以,袁方就趁着这难得的消闲,择良辰吉日,于齐王府中大摆酒宴,迎娶甘梅做他的第四位夫人。

    ……

    邺城,春光明媚,万里晴空。

    几个月前,那场席卷天下,规模空前的大战,所造成的战争阴影,早已被叶袁方封王的喜事冲淡。

    而今,又一场喜事接踵而来,让刚刚平静下来的邺城士民,再度陷入了喜庆的气氛当中。

    这一日,邺城士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城的官民,都在为他们的齐王盛大的婚礼,献上衷心的祝福。

    击败三路诸侯围攻,此一桩喜事。

    加九锡,进封齐王,此第二桩喜事。

    今又迎娶佳人,抱得美人归,又是第三件喜事。

    今日的袁方,实可谓是春风得意,羡煞天下之人。

    齐王府中,早已是彩灯高挂,人声鼎沸,身在邺城的文武重臣们,皆齐聚于王府,为袁方恭敬。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袁方已是轻车熟路,一套礼仪很痛快的走下来,傍晚时分,诸般拜祭大礼结束,新娘子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被送往了王府后府的新房之中。

    而新郎袁方,则敞开肚皮,开始接受文臣武将们的轮番敬酒恭贺,豪情纵饮。

    众臣们刚刚得到封赏。对袁方是充满了感激,便将这感激,统统都化在了酒里,轮番的相敬,恨不得把袁方灌倒在婚宴上。

    袁方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有的敬酒,统统来者不拒。

    而且,袁方更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的酒量,突然间变得出奇的好。连饮数十杯。竟然丝毫没有微醉的感觉。

    甚至,当郭嘉这个酒鬼,都被灌得趴在案下时,袁方依然没有感到丁点醉意。

    “酒中有水。我的酒量突然间这么好。莫非是因为我在肥水中。突变出了那水异能,这种异能,可以帮我分解掉酒水。才使我酒量大增不成?”

    袁方越想越觉是这么回事,心想这水异能的神奇之处,似乎丝毫不逊于火异能,不知还有什么玄妙的用处,还没有开发出来。

    “王兄,恭喜你迎娶新嫂嫂,小妹敬你一杯。”正神思间,袁方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神思收敛,回头看去,却见张春华正捧着酒杯,盈盈浅笑着站在跟前。

    那一双明眸之中,闪烁着与众不同的智慧之光。

    袁方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张春华也端起杯来,细细的浅饮而下,洁白的脸畔间,悄然涌上几分酒红。

    近来一直忙于正事,自收了这个义妹以来,袁方还没更多时间,跟她好好的聊聊,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嘘寒问暖一番。

    话还不及出口时,文丑等一众武将,又围将了上来,非要跟袁方再痛饮一番。

    袁方不忍拂了大将们的酒兴,只得跟张春华笑了笑,在众将的簇拥下离去。

    张春华坐了下来,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袁方,看着那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年轻王兄,明澈的眼眸,渐渐有些失神。

    不觉,天色已晚。

    一众臣子们终于是喝得尽兴,方才是吵吵闹闹的告退而去。

    袁方虽有不醉的酒量,但为了不引起人怀疑,也只得佯装酒醉,在婢女们的搀扶下,方去往了新房。

    洞房之中,红烛烧了已久,甘梅正在灯下独坐。

    此刻的她,正揉着裙角,心儿跳动不安,玉做的面容,不时浮现丝丝晕色

    正自不安之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春风得意的袁方,步入了洞房。

    当袁方出现之时,一瞬间,甘梅的心反而是安静了下来。

    佯作微醉的袁方,轻轻坐在甘梅的身旁,那近在咫尺,玉一般的佳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浸鼻而入,嗅得他心头怦然一动。

    诸般洞房之礼过后,袁方掀起喜帕,却见烛光下的甘梅,面色绯红,抿嘴浅笑,甚是娇羞可人。

    袁方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竟是看得有些呆了。

    那一张玉容,略施脂粉,朱唇细眉,倾城倾国,宛若水中绽放的莲花,竟有一种惊心动魄,全然不同的美。

    月光从窗缝中钻入,酒在她如雪的脸上,只见她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的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一丝一毫,都挑动得袁方心中烈火燃烧。

    “你们都下去吧。”袁方一挥手。

    左右的婢女,识趣的退将而下,诺大的新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阿梅。”袁方轻声叫了她一声,一双手便往她身上摸去。

    “大王且慢。”

    正当这时,甘梅却忽然站了起来,起身往案几那边,端了一碗汤,奉于袁方跟前。

    “臣妾服侍大王为寝之前,还请大王先把这汤趁热喝了吧。”甘梅低低道。

    “这是什么东西?”袁方望着那汤,有些莫名其妙。

    甘梅脸畔生晕,咬着朱唇,轻声道:“这是我们华门的房中……房中养生秘方,臣妾既已嫁与大王,自想早些为大王生得一儿半女,所以这碗汤……”

    甘梅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袁方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

    甘梅不愧是华佗传人,精通医术,也只有她这样的妻子,才会在洞房夜,专为袁方熬制这滋补强生的汤药啊。

    只是,袁方生化之躯,这天下间,有哪个男人,还会比他更强健。

    “本王的身体健壮的很,用不着这些玩意儿补身体。”袁方自信道。

    “可是……”

    甘梅欲待再言,袁方已坏笑道:“夫人若是不信,为夫就证明给你看,嘿嘿~~”

    一声坏笑,袁方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向了眼前佳人。

    “大王~~”

    红烛熄灭,良辰美景,春色正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出兵,灭西凉!

    一晌贪欢。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那一宿,甘梅这玉做的娇躯,让袁方几度飞上云宵。

    次日,当袁方睁开眼睛时,已经天光大亮。

    抬头看去,却见甘梅不知何时已经起来,正跪坐在铜镜前,对镜梳妆。

    “怎么起这么早,再多睡一会。”袁方伸了个懒腰,不想动弹。

    常年的征战在外,袁方已快要忘掉温柔乡里的感觉,如今当然要好好享受,贪图这份清闲。

    “时候都不早了,早点起来,我得去拜见王后,还有几位姐姐。”甘梅娇声相劝,手摇着袁方的身子央求道。

    难得甘梅这般识礼,新婚头一天,便急着要去向甄宓她们问礼,袁方也就不再拖拉,欣然起身。

    在甘梅的伺候下,袁方换上了王服,携着她的手,去往了正堂,并吩咐婢女们,将甄宓、糜环,还有吕玲绮请了前来。

    未久,甄宓和糜环先到,甘梅便一一向她们敬茶行礼。

    甄宓和糜环二妻,也是知书达礼,识大体的女子,对甘梅也十分亲近,彼此间很快就似姐妹一般融洽。

    半晌后,吕玲绮则挺着大肚子,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悠悠的步入了大堂。

    “姐姐且小心脚下,慢慢走。”甘梅第一个就凑上前来,从婢女手中接过吕玲绮,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吕玲绮怀胎已有**个月,差不多也快要生了。袁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这第三个孩子,是否会如袁治和袁泰那样,从一生下来,就拥有先天的生化异能。

    吕玲绮叱诧杀场,何等的巾帼英难,现如今,却挺着肚子,撑着腰,连走路都得让人搀扶着。这般天壤之别的反差。令袁方看着不禁是感慨万千。

    甘梅扶着吕玲绮坐下,又向她献茶,吕玲绮也是爽快的女子,甘梅敬她。她也大大方方的称一声妹妹。

    四位夫人说说笑笑。道些家长里短。聊得甚是投机,倒是把袁方这个丈夫给忽略了。

    “我说几位夫人……”

    袁方刚想插几句话时,诸葛亮却匆匆而来。脸色颇为凝重,拱手道:“师父,洛阳董大人已传回消息,马腾已以生病为由,拒绝了天子所召。”

    “果然不出我所料。”袁方剑眉一凝,拍案道:“看来是不得不对关中用兵,武力平灭西凉军了,阿亮,速速召集文武众臣,叫他们前来王府议事。”

    “诺!”诸葛亮拱手拜退。

    大堂中,袁方本是闲然的身上,杀气骤然而起。

    几位夫人都噤了声,各自安静了下来,她们个个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岂能不知道,一场大战又将起。

    “显正,真要动西凉用兵了吗?”甄宓问道。

    “嗯。”袁方点了点头,“西凉人前番来犯的旧账,还没跟他们清算,马腾既然执着要跟我对抗,我就只有发兵灭了他。”

    甄宓微微点头,却又叹道:“你方才回邺城几天,就又要出征,会不会太急了,要不好歹也等玲绮生了再出兵不迟。”

    “西凉军实力受员,内部已生裂痕。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袁方语气坚定,却又转向了吕玲绮,歉然道:“玲绮,原谅我,不能陪着你一起等咱们的孩子出生。”

    这一句温柔的歉意,足矣。

    吕玲绮心中感动,却将袁方手紧紧一握,爽朗笑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女人孩子拴住,误了正经大事。显正,你只管放心的出征,狠狠的收拾那班西凉狗贼,夺下关中,就当给咱们的孩子做出生的礼物。”

    吕玲绮不愧是吕玲绮,就算挺着大肚子,也依旧是杀气腾腾。

    其余三位夫人,也纷纷宽慰袁方,叫袁方不必牵挂家中,安心的出征就是。

    “得妻如此,此生无憾了!”袁方豪然一笑,再无牵绊。

    ……

    当天,袁方便召集文武重臣,向他们宣布了进军关中的决策。

    先统一北方,再挥师南下,这本就是既定的国策,袁方宣布出兵的决定,大齐的文武重臣们,自然是一致拥护。

    数天之内,袁方发兵的动员令,已由邺城而出,发往天下各地。

    平静了不足数月的中原,在这个春暖花开之时,很快又进入到了战争的节奏当中。

    大齐的军队,中军和外军,陆续开始向洛阳方向集结,十天之内,云集于洛阳的齐军数量,就已达到了二十万之众。

    在击退三路大敌围攻之后,袁方消化降卒,扩充兵力,仗着两河雄浑的人力物力基础,已将大齐的军队,扩充至近四十万。

    其中,颜良和田丰统帅四万兵马,继续坐镇幽州,防御辽东之敌。

    淮南方向,张辽、纪灵、徐盛、吕蒙、诸葛瑾等诸将,则统兵五万,监视江东孙策的动向。

    陈留和梁县一带,袁方则留太史慈、高览二人,拥兵五万,继续监视龟缩回荆豫的曹操动向。

    其余五万兵马,则分据于晋阳、河内、虎牢关、邺城等战略要地,镇守各处。

    今袁方率二十万大军出征,已经动用了他几乎所有的机动部队,务求倾尽全力,一战平定西凉。

    二十万大军尽出,文丑、赵云、张颌、高顺等善于骑战之将,尽皆随征。

    张飞、徐晃等步战大将,以及诸葛亮、魏延这等年轻的将领,也皆随袁方征伐关中。

    这一战,大齐已是精英尽出。

    诸路大军集结完毕,随着袁方一声号令,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由洛阳而出,开出函谷关,一路西进,向着潼关杀奔而去。

    从函谷关到潼关,中间只经过一个弘农郡,中间不过数百里的距离,袁方统帅的大军,却慢慢吞吞,走了差多不半个多月的时间。

    时年春末,袁方的二十万大军,终于抵达潼关一线,大军在潼关东北面下寨,形成攻关之势。

    傍晚时分,安营已毕。

    袁方与郭嘉、沮授两员谋士,于帐中商议破关之计。

    帐帘掀起,赵云却连夜前来求见,带着满心的疑惑求见。

    “王上,云心中存有疑惑已久,不知当讲不当讲?”赵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

    袁方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头往起一抬,笑道:“子龙是不是想知道,本王为何选了一条绕远的路来攻潼关,而且短短几百里路,走了近半个多月的路。”

    赵云神色一震,奇道:“听王上的意思,莫非王上是故意如此?”

    按照常理,袁方若想从邺城进攻关中,应当先取敌军兵力薄弱的河东,再从蒲坂津西渡黄河才是近路,而袁方却偏选了先南渡黄河进入洛阳,然后再西进潼关这条大远路。

    而且,潼关乃天下雄关,攻取潼关的难度,远远要比攻取蒲坂津要困难。

    此前赵云就曾进言劝过,袁方却一直笑而不语,今大军已至潼关,赵云实在按捺不住疑惑,所以才忍不住前来相问。

    袁方依旧笑而不语,却看了郭嘉一眼。

    郭嘉将葫中之酒饮尽,笑道:“以咱们王上的谋略,岂会不知走河东一路更近。但我们大军一旦走河东,西凉军探知,必然会以重兵守住蒲坂津,则我军想从河东西渡黄河入关中,便未必能如愿啊。”

    “王上,难道是你想……”

    赵云颇有智谋,郭嘉一席话,令他猛然悟到了什么,惊喜的望向袁方。

    “正因为如此,为了蒙骗马腾,本王才故意绕道走潼关一路,使西凉军以为本王要强攻潼关,从而轻视河东。如此,本王只需趁着敌贼疏于戒备,暗中派一军北上河东,由蒲坂津偷渡黄河,到时候,马腾还有什么本事,能阻挡我大军顺利进入关中。”

    袁方不紧不慢,缓缓的道出了他的计策,而这条计策,正是他在战前,就与郭嘉和沮授商议好的。

    赵云这才恍然大悟,不禁赞佩道:“原来王上深谋远虑,早在出兵之前,就已打定了这声东击西之计呀。”

    赵云生性淡泊,鲜有赞许他人,而今一番赞叹,却发自内心。

    在赵云看来,眼前的袁方,自登上齐王之位,眼光更加的深远,行事愈发深谋远虑,王者之风愈显。

    赞佩之余,赵云却不禁又问道:“云还有一事不明,王上就算要声东击西,可为何要故意放慢行军速度,半个多月才抵达潼关。”

    “西凉诸军,虽以马腾为盟主,但大大小小的军阀,却有十余路,今日击溃,明日又复起,实难尽灭。今本王之所以拖这么久,就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全部都聚集于潼关一线,那时,本王就可以将他们一举击灭,如此便省了许多力气。”

    袁方何等自信,竟是要一口气,把为祸关陇多年的西凉军们,一战扫灭。

    赵云方才彻底明悟,心中暗为袁方的自信所感染,更为袁方的深谋远虑而折服。

    正当此时,帐外义从匆匆而入,将一道西凉使者,星夜送到的书信,奉于袁方。

    袁方拆开扫了一眼,却将书信往案上一扔,冷哼道:“这个马腾,好大的口气,我二十万大军没先攻他,他倒先下战书,要跟本王明日关前约战!”(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西凉人的奇兵

    马腾,主动挑战?

    赵云神色微微一变,不禁面露疑色,似乎不敢相信,马腾竟然会主动挑战。

    要知道,自前番函谷关一役后,西凉军遭受重创,元气根本还来不及得到恢复,今能用于抵御袁方西进的兵马数量,仅仅不过七八万余众。

    以这样的兵力,从兵法而言,马腾理应据守潼关,坚守不出,耗到袁方师老城下,自行退去。

    现在的情况却是,马腾竟然敢以弱势兵力,主动的邀战,这实在有些违背常理,如何能不叫赵云生疑。

    “不坚守潼关,反跟本王挑战?马腾身边有陈宫法正这样的谋士,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出战,这一战,想来他必有所恃。”赵云都能怀疑道,袁方岂能没有狐疑。

    赵云见势,便拱手道:“西凉军主动挑战,必有诡计,王上,云以为我们该当拒战。”

    袁方却没回应,沉思片刻,却叫将诸葛亮传来。

    片刻后,诸葛亮前来,袁方便问道:“阿亮,本王出兵之前,叫你赶制的破敌利器,你可都造好了吗?”

    “回师父,半月之前就已经造好,都随军带着呢。”诸葛亮道。

    听得徒弟这话,袁方的脸上顿时添了几分底气,拍案道:“马腾要战,本王就跟他一战,还怕了他不成!”

    豪情猎猎,袁方杀气凛生,也不再迟疑,当即批复了马腾的战书。回复明日决战。

    赵云却吃了一惊,忙道:“王上,马腾挑战,分明是有所恃,王上切不可因怒而战。”

    “子龙,你还不了解王上么,你觉得王上是那种因怒而战之人吗?”郭嘉笑着反问道。

    赵云身形一震,目向袁方,眼神是既奇又疑。

    袁方却是冷笑一声,拂手道:“子龙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明日一战,且看马腾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吧。”

    ……

    次日,正午。

    春暖咋寒,一场刮面如刀的寒风。不期而起。

    狂风卷起无数的尘沙。漫天的尘雾。把太阳的光荒都掩盖了下去

    十五万齐军步骑,列阵已待,鸦雀无声。所有的战士,都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

    赤兔马上,袁方横戟傲立,极目西望。

    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的尘雾,正由那巍峨的潼关方向,扑卷而来。

    狰狞的号角声,从沙雾中传来,依然是杀气慑人。

    袁方的将士们,却没有一丝的忌惮,函谷关一战的胜利,已经让他们彻底打破了西凉铁骑的神话,齐军的将士们都知道,西凉人也是血肉之躯,并非不可战胜的存在。

    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跟随齐王,无所畏惧的前进,扫平一切阻拦齐王统一天下的敌人。

    沙雾冲天,在滚滚的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西凉人的影像,终于撞入了袁方的视野。

    乌云铺卷的骑兵,遮天蔽日的战旗,森森如林的枪锋……

    六万西凉铁骑,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尽了齐军将士的视野。

    一瞬间,大齐的战士们,看到这般气势浩荡的敌人,心中也不禁为之一震。

    袁方也剑眉微微一凝,心中微起波澜。

    凭心而论,前番函谷关大败西凉军,袁方乃是以火攻之计,夜袭敌军才得手。

    实际上,袁方正是忌惮于西凉铁骑的野战机动能力,方才避免与其正面交锋,而以计破之。

    今天,他却要在这旷野之上,与六万西凉铁骑,正面交战。

    “看来,今天注定将是一场恶战啊……”

    面对来势汹汹的西凉铁骑,袁方深吸一口气,扬戟喝道:“败军之敌,有何可惧,都给本王打起精神,准备迎敌!”

    袁方巍然无惧的一声喝,迸射着滚烈的决然与自信,三军将士为之感染,略有震动的心情,立时又就平静了下来。

    十五万将士,钢决如铁,无所畏惧的面对着渐渐逼近的敌骑。

    迎面处,西凉军中,那一面“马”字战旗,却傲然的迎风飘扬。

    中军大旗之下,马腾面色凝望,目光冷峻的望着列阵已待的齐军。

    身为主帅,马腾的眼神中,却不时闪过一丝忌惮。

    他的身边,长子马超却是一脸傲色,仿佛眼前的齐军,根本不堪一击,碾杀只是举手投足间的事。

    另一侧的张绣,远望着那面“齐”大旗,脸上怒焰闪烁,恨得是咬牙切齿。

    “夺妻之恨,今日我张绣非报不可,袁方,我要你的人头!”张绣拳头紧握大枪,暗暗发誓。

    两军相距不过五百余步,马腾一扬马鞭,六万大军缓缓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父帅,请让儿出击吧,该是叫那袁方尝尝我们马家铁骑,真正的厉害了。”马超傲然请战,信心如火。

    马腾深吸一口气,扬鞭道:“孟起,为父就令你率三万铁骑出击,给我正面摧垮齐军之阵。”

    “父帅就瞧好吧。”马超豪然一声啸,拨马而去。

    这时,那张绣也急叫道:“岳父大人,绣请余军出击,和孟起一起扫灭袁方那小子。”

    马腾一时犹豫,权衡着该不该把所有的兵力,一次性都投入进去。

    这时,庞德却忙道:“那袁方非同小可,全军尽出恐太过冒险,还是先看少将军攻势如何,再全军压上不迟。”

    此言一出,张绣急瞪庞德一眼,讽刺道:“庞令明,你该不会是让次败给袁方,被他打怕了吧。你可别忘了,袁方上回只是用诡计破了我们。这一次正面交锋,他要是还能敌得过我西凉铁骑一冲,我张绣的名字就倒着写!”

    张绣狂傲之极,自恃西凉铁骑天下第一,根本不把袁方放在眼里。

    庞德再度为张绣所讽,不由面露愠色,但碍于张绣西凉军是第三号人物,只得强咽下这口气,不好发作。

    “庞将军所言还是有些道理的,袁方此人。不可小视。张将军,我们还是稳妥一些为妙。”法正却也出言,站在了庞德这边。

    法正乃马腾所信任谋士,张绣自不好像讽刺庞德那样。来反呛法正。只好冷哼一声。强压住怒火。

    马腾遂听从法正和庞德的建议,暂不动用全部兵马,只令长子马超。率三万铁骑先行进攻。

    咚咚咚!

    西凉军中,十几面牛皮大鼓隆隆而击,进攻的号角声骤起。

    军阵变化,旗帜摇动,三万西凉军隆然而动,结成十余座庞大的铁骑之阵,如钢铁城墙一般,向着齐军推进。

    尘雾散尽,袁方的远望瞳中,终于看清了敌骑的形容。

    眼神,微微一变。

    映入他眼帘的,并非是想像中之中,狂冲的铁骑兵团,而是十余个庞大的步兵结成的鱼鳞盾阵。

    只见那些西凉战士,手中皆持着一人多高的大盾,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十几个盾阵向前徐徐前进,就如一道铁壁横推而来。

    “竟然变骑兵变步兵盾阵?马腾,你果然是有备而来……”袁方眉头一凝。

    此刻,不光是袁方,齐军将士们,皆已看清了敌军来势。

    素以骑兵著称的西凉军,在这决战的关键时刻,没有派出他们致胜的铁骑,竟然改以步军盾阵推进?

    齐军从上到下,无不惊奇错愕,就连张飞、赵云这样见多识广的大将,也为之惊异。

    十几万齐军惊异的目光注视下,三万西凉鱼鳞盾阵,稳稳的推进前来,很快便进入齐军强弓硬弩的射程。

    “传令右将军鞠义,命他的先登弩士,给我狠狠放箭!”袁方扬戟大喝。

    令旗摇动,战鼓雷动。

    千鸟振翅的嗡鸣声,刹那间响彻旷野,鞠义麾下,近五千名精锐的先登弩士,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机括。

    密集的箭雨,如流光射出,铺天盖地的般着西凉盾阵扑去。

    然而,马超军团所用的这盾牌,不但高大,而且极厚,竟能抵御五石硬弩的疾射。

    只见如雨扑至的先登弩箭,撞击在敌军的大盾上,竟是叮叮铛铛的纷纷被弹落,几乎没有给敌军造成任何损失。

    先登弩士之箭,竟然对敌无效!

    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发生,齐军上下眼见敌阵坚不可摧,无不为之变色。

    袁方却目色沉静,只厉声喝道:“传令张飞和徐晃,命他二人率五万步军压上!”

    眼见弓箭无效,敌阵步步逼近,袁方果断下令,以步兵大阵对敌步兵大阵。

    号令传下,张飞和徐晃,袁方麾下最善统步兵的两员猛将,率五万步军轰然出阵,迎着西凉军平辗而上。

    两对庞大的军阵,如两道铁壁一般,很快就推近至五十步的距离。

    便在此时,敌阵忽生异变。

    西凉十余盾阵,忽然向两边分开,转眼之间,从盾阵后面冲出数千敌骑,如狂风一般冲向齐军。

    “马腾岂会真的改骑为步,他这盾阵果真藏有后招。”

    袁方冷哼一声,当即将鼓声一变,号令声下,五万步军阵立时止步,戟矛等长兵器往阵前一横,准备迎接西凉铁巴格达的冲击。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却终于发生了。

    汹涌而出的西凉铁骑,并未如寻常骑兵那样,依靠着强大的冲击力,强行发动冲击,撞毁齐军步阵。

    他们狂冲而至,将及齐军步阵十余步时,猛然间勒转马蹄,从齐军阵前掠过,顺势将手中的兵器投出。

    西凉人投掷出来的,并不是枪矛,也不是箭矢,竟是一根根细长的标枪!(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正中袁方下怀

    西凉骑兵射出的,不是箭矢,竟然是标枪!

    数千枚细长的标枪,交织成一道漫天的光网,铺天盖地的轰然而下。

    下一个瞬间,惨叫声,冲天而起。

    那以青铜打造的锋利枪头,在如此近的距离,以极强的冲击力射向齐军,何其轻易的就穿透了齐军的盾牌和札甲。

    力道强劲的标枪,但凡命中目标,无不是一枪刺穿两到三人!

    被普通弓箭射中,只要不命中要害,就不足以当场致命,形成杀伤。

    然血肉之躯,一旦被这标枪射中,无论再强壮的士卒,都立刻就丧失了战斗能力。

    西凉骑后以这样的近距离发动攻击,命中率高到惊人,数千枪雨落下,最前排的齐军,立时有近千余人,被扎成了肉串。

    那些被扎成肉串的齐军士卒,一时死又没死,动又动弹不得,跟穿在一根草上的蚂蚱一般,只能痛苦的挣扎号叫,何其之痛苦。

    西凉军如此奇特而恐怖的攻击,立时令齐军信心大挫,纵使张飞这样的猛将,面对这般恐怖的攻击,也为之震怖,一时间束手无策。

    战场之后,十余万齐军将士,面对着般突变的场面,也无不震惊。

    “马腾,原来这就是你的杀手锏,怪不得你敢出关挑战,这标枪的攻击战法,还当真是厉害。”

    袁方纵然早有准备,对敌军这般攻击方式。还是颇为惊讶,虽为敌人,却也不禁赞叹。

    左右诸将,无不神色震动。

    “王上,敌军这攻击方式,太过奇特,我军没有克制的办法,为今之计,当速速撤退为妙。”赵云急是劝道。

    “谁说我没有克制的办法。”袁方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诡色。

    赵云一奇。左右诸将。也无不为之惊异。

    众人皆想不通,今突然间面对西凉军奇特的攻击方式,战前根本就没什么准备,这临阵失利之际。一时间如何能有破解之策。

    一片狐疑的目光中。袁方却稳如泰山。目光扫向诸葛亮:“阿亮,你的破敌利器,准备好了吗?”

    “皆已就绪。真没想到,咱们这破敌利器,偏偏撞上了这关键时刻,也算西凉人倒霉。”诸葛亮一脸兴奋,口中杀气滚滚。

    袁方点点头,也不迟疑,挥戟喝道:“鸣金,全军向东撤退,诸葛亮率军殿后,趁势布设我们的破敌利器。”

    铛铛铛~~

    号令传下,金声骤起。

    袁方冷笑一声,拨马纵使赤兔,当先而退。

    赵云等诸将,不知袁方藏有何等奇策,皆按下狐疑,统帅本部兵马迅速撤退。

    后军十万大军,有序的掉转方向,不慌不乱的向东退却。

    阵前处,正顶着标枪雨的张飞和徐晃,听闻金声,如蒙大赦一般,急是率失利的四五万兵马,仓促后撤。

    鱼鳞盾阵中,马超眼见齐军撤军,已是兴奋到狂烈如火。

    “袁方,你敢小看我西凉铁骑,你以为,我马家军跟寻常西凉铁骑一样么,今天,终于是我马超一雪前耻的时候了。”

    兴奋如狂,复仇烈火的催动下,马超银枪一招,厉啸道:“全军上马,马家的勇士们,给我追上去,杀光敌人~~”

    号令传下,三万西凉军士气大振,纷纷翻身上马,破开鱼鳞阵,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向着撤退的齐军卷去。

    五百步之外,一直都眉头紧皱,拳头捏着一把汗的马腾,这个时候,苍老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冷笑。

    “孝直,你的计策果然效奉了,那袁方被我们的鱼鳞枪骑兵,当真杀了个措手不及!”马腾哈哈大笑,赞许着法正。

    而这时,那张绣也冲着庞德一哼,得意道:“看到了吧,我早说过,正面交锋,那袁方小子绝不是我们西凉铁骑的对手,还在等什么,大军一起杀上,一股作气灭了那小子,夺了他的中原!”

    面对张绣的嚣张,庞德无语可能,只能默默不语。

    法正淡淡一笑:“敌军已败,现在正是我们全军压上,一雪前耻的时候了,盟主,全军出击吧。”

    马腾信心已燃,马鞭向前一指,豪然道:“令明、子盛,率尔所部统统出击吧,今天,我要叫袁方知我马腾的厉害!

    “岳父大人瞧好吧,小婿必亲手斩下袁方的狗头,献给岳父大人。”

    张绣早就迫不及待,一声狂妄的豪言,纵马舞枪而出。

    左翼处,一万西凉铁骑汹涌杀出,跟在马超前军之后,向齐军扑去。

    右翼庞德得令,也舞刀纵马,率军杀出。

    马腾也不迟疑,当即在马休和马铁二子的追随下,率一万中军杀奔而出。

    六万之众的西凉铁骑,倾巢而出,铺天盖地的向着败退的齐军追去,欲要一举荡灭袁方十五万大军,将西凉的铁骑,踏破洛阳,再度踏入中原大地。

    袁方却依旧心静如水,一面纵马奔行,一面不时回头,以远望瞳观察敌情。

    左右撤退的将士们,不愧是百战的精锐之士,虽处败退之势,却依旧阵形不乱,迅速却不慌乱的疾行。

    远望瞳中,袁方搜寻到了诸葛亮的身形。

    此时的诸葛亮,已率五千余殿后之军,让过张飞的五万败军,落在了全军的最后面。

    诸葛亮的迎面处,六万西凉铁骑汹汹狂涌追击而来,距他的位置只余下不到三十余步。

    “阿亮,这一战的成败,就看你的了。”袁方面色决然,对他的徒弟胸有成竹。

    驻马傲立的诸葛亮,无畏的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敌潮,蓦然间,碎颅棍一扬,厉喝道:“全军,给我撤退。”

    号令传下,五千殿后的步军,忽然间掉转方向,也尾随着大军方向逃去。

    见得这般情势,狂奔中的马超,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

    他原还以为,这五千齐军不走,乃是想凭血肉之躯,掩护大军撤退,阻挡他的铁骑。

    没想到,冲撞的最后一刻,这五千齐军,还是吓得撤逃了。

    “土鸡瓦狗之徒,果然抵挡不住我一冲,给我碾上去,杀光他们~~”马超嗜杀如狂,挥舞着手中银枪大叫。

    西凉的铁骑,继续汹汹狂冲,如野兽一般,誓要杀尽逃窜的齐军。

    诸葛亮奔行在前,回头瞟去,眼看着敌骑越来越近,再有十余步,就要追到他的部队。

    “全军,给我施放利器!”诸葛亮忽将碎颅棍高高举起,厉声下令。

    号令传下,跟在最后排的千余士卒,急是将背上所负的袋子卸下,匆匆忙忙的将袋中之黑色之物,一路的洒在了身后的地面上。

    只片刻间,身后十步的地面上,便已遍洒出那一枚枚,如荆棘大小的黑色之物,密密麻麻。

    前方处,回首观望的袁方,清楚的看到这一幕,英武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口中道:“马超,你的标枪骑兵的确是了得,你若是不追上来,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可惜你太过贪心,想要一举击灭我十五万大军,现在,就让你自食其果,尝尝我绊马钉的厉害吧。”

    没错,那黑青色的小物,就叫作绊马钉。

    西取关中,袁方考虑到与西凉铁骑正面交锋,必是再所难免,而西凉骑兵又实在太多,所以,他才以自己超前的思想,结合现在的技术工艺水平,命诸葛亮造出了这绊马钉。

    这小小的四棱青铜器,看似简单,但其巧妙之处,却在于随你怎么扔在地上,总会有一面钉子朝上。

    遍地的倒刺,正是克制西凉铁骑,大规模正面冲锋的利器。

    早在开战之前,袁方就已把这绊马钉的思路,透露给了诸葛亮,而诸葛亮精通奇器制造,自然是一点就通。

    况且,这绊马钉虽然巧妙,但制造起来却并不难,诸葛亮召集工匠,日夜赶工,不出一月,便造出了数以万计的绊马钉,并随征携带。

    袁方原还盘算着,如何诱动马腾出战,到对这绊马钉加以利用,谁曾料到,马腾狂妄自信,竟然会主动挑战。

    说实话,马家的鱼鳞盾阵,还有那强大的标枪骑兵,确实杀了袁方一个措手不及,几乎就酿成了大败。

    只可惜,袁方早备下了这绊马钉,而马超又太过贪心,穷追不舍,如此,正中袁方下怀。

    穷追的马超,还有他的西凉铁骑,瞧见齐军往地上洒落东西,皆觉得齐军举动有些怪异。

    不过,马超却根本没当回事,脸上反而涌起嘲讽之色。

    “袁方,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败势已成,怎么也挡不住我铁骑的冲击,给我颤栗吧!”

    马超杀意愈狂,催动铁骑,毫无顾忌的无视地上洒落之物,继续的狂追。

    下一个呼吸,异变突起。

    汹汹而至的西凉铁骑,猛然间像是被无形的箭射中一般,马嘶人嚎,纷纷的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一骑,十骑,百骑!

    栽倒的铁骑数量飞速增加,几乎在倾刻间,诺大的旷野上,已是一片人仰马翻,尘雾飞扬的惨烈场景。

    “怎么回事!”

    马超形容惊变,所有的狂意,都瞬间被不可思议的惊愕所取代。

    下一秒钟,他胯下的战马,蓦的一声惨嘶,失去了平衡,向前猛栽了出去。

    马超连吃惊都来不及时,整个人已被向前甩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威战张绣

    砰!

    马超诺大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腾空而起,足足向前栽出了三丈之远。

    寻常的士卒,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是早就跌落在地,摔得不轻。

    马超却乃练脏后期的武道,反应何其之机敏,落地的瞬间,身形就势向前滚出,以化解撞击之下。

    前滚之时,周围发出“叮叮铛铛”的金属摩擦声,那是遍地的绊马钉,撞击在了马超的鱼鳞甲上。

    身为军中主将,马超穿着着精制的铁甲,绊马钉又岂能轻易穿透。

    鄱出几个滚,马超双足一蹬,终于是止住了翻滚之势,小腿处,蓦的却传来一股刺痛。

    牙关一咬,马超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小腿处,竟已被一根绊马钉扎进了肉中。

    “该死!”马超骂了一声,咬着牙,将那绊马钉忍痛拔出。

    他将那血淋淋的绊马钉举起,眼睛惊奇的盯着这个“神奇”的小玩意,神色是又疑又奇,口中喃喃道:“原来是这玩意儿,扎了我的马蹄,袁方这小子,怎么能造出这等闻所未闻的古怪东西?”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将马超从惊奇中叫醒。

    他强忍着腿上的伤痛,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不可一世的铁骑,人仰马翻的惨烈景象,整个人已是惊怒到脸色扭曲变形。

    放眼望去,西凉军已是一片混乱。

    当先的千余西凉铁骑,瞬间被绊马钉放倒。跟随于后的骑兵不知虚实,惊惧之下急是收敛马速,却因冲势太快,根本收止不住,径直就撞上了倒地的人和马的身上。

    如此前后相撞,彼此倾轧,连锁的反应之下,三万汹汹的西凉铁骑,只片刻间,便已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前面奔行的诸葛亮。已收兵马。折身而回。

    望着人仰马翻,惨不忍睹的西凉军,就连亲自下“黑手”的诸葛亮,此刻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没……没想到。师父这绊马钉。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诸葛亮惊奇不已,成千上万的齐军将士,又何尝不是惊得目瞪口呆。

    “怎……怎么回这样?西凉军是怎么了?”赵云是惊愕不已。眼眸之中,迸射着前所未有的困惑。

    拨转战马,傲然而立的袁方,却一派淡然,眼前景象,早在他意料之中。

    见得袁方这般形容,赵云蓦的身形一震,兴奋的急望向袁方:“王上说早有破敌利器,莫非……”

    “这就是本王的破敌之器。”袁方手一挥,将手中一枚绊马钉,扔给了赵云。

    赵云接在手中,茫然的端详了半晌,蓦然间,恍然惊悟,猛抬头望向袁方,眼中尽是欣喜。

    绊马钉的神奇,奇在它的创意,本身并非什么精妙难懂之物,以赵云之智谋,一看到这实物,岂能不明白其用处。

    “没想到啊,西凉人强悍的骑兵,竟然是被这般一枚小小的四角钉所打败,这就是王上的破敌利器。”

    赵云感慨万千,再看向袁方时,难抑惊奇敬佩之色。

    袁方鹰目却已扫向西面,冷冷道:“此战完了,再跟你解释这绊马钉的事,现在,是咱们杀个回马枪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袁方已传下号令,命十余万大军停止撤退,回头反杀。

    浩浩荡荡的齐军,迅速的停止后撤,重新结阵,布列完毕。

    而在他们眼前,西凉人还在人仰马翻,这般场面,令全军将士,无不振奋兴奋。

    方天画戟一扬,袁方厉喝道:“弓弩手,给我任意射杀,本王看西凉人还怎么抵挡我们强弓硬弩!

    号令传下,鞠义统帅着先登弩士,还有近万名弓手,瞄向狼狈的敌人,狂射而去。

    嗖嗖嗖!

    一支支的利箭腾空而起,如漫天的瓢泼大雨,向着乱成一团的敌人呼啸而去。

    被绊马钉所困,丧失了速度优势的西凉铁骑,哪里还来得及再结成鱼鳞盾阵抵挡,这个时候就成了活靶子,任由齐军利箭随意的射杀。

    成百上千的西凉军士,不是从马上摔下,被绊马钉扎穿脑袋,就是被铺天盖地而至的箭矢,活活射成刺猬,而更多的人,则是被自己同伴的战马,活活的践踏而死。

    诺大的旷野上,血河成河,嚎声震天,三万西凉铁骑,已是被杀得鬼哭狼嚎。

    乱军中的马超,已完全失了勇气,连马都不敢上,只能拖着带伤的腿,舞动着银枪抵挡箭雨,狼狈不堪的向着西面逃去。

    而此时,马腾张绣统帅的三万多兵军,已被这不可思议的恐怖场面,骇得是倒抽凉气,目瞪口呆。

    “怎会这样?袁方这小子,使了什么手段,竟然……”

    马腾惊得是老脸煞白,声音颤抖,已不知如何表达惊愕之心。

    身边马休,惊叫道:“父帅,袁方使了邪招,大哥之军已溃,这场仗咱们输了,赶紧撤退回潼关吧。”

    “唉~~”马腾跌足一声长叹,无奈道:“没想到,袁方用兵神奇如斯,我竟又中了他的诡计!撤退,鸣金撤退,全军速速退往潼关!”

    话未说完,马腾已慌得拨马先退。

    金声响起,原本杀气腾腾的三万西凉后军,皆已丧胆,慌忙掉转马头,你拥我挤的向着潼关方向败逃。

    敌军败逃之势,袁方已看得清清楚楚,岂容他们就这般轻易走脱。

    “想走,没那么容易。传令,步军给我正面推进,所有的骑兵,从两翼包抄截杀!”

    令旗摇动,王命一层层的传下。

    十五万齐军步骑。折返回头,轰然又杀向了败溃之敌。

    正面处,张飞、徐晃、鞠义等步军之将,统帅十余万大军,如铺天盖地的乌云般反辗而上。

    左右两翼,文丑、赵云、张颌、高顺等骑将,统帅两万铁骑,绕过遍地的绊马钉,分从两翼向着败溃的敌军包夹而上。

    马超溃败,马腾溃败。庞德溃败。西凉军全面溃败。

    唯有张绣一路,尚在死战。

    “袁方,我张绣不会败给你,绝不会!”惊恼的张绣。舞枪狂杀。硬是不肯退却。

    张绣原隶属于董卓一系的西凉军。跟马腾这样靠造反起家的西凉军,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其优势就在于军纪更为严明。

    正是仗着这铁血的军纪。张绣不退,其麾下铁骑之士也誓死不退,拼力追随张绣死战。

    斜向处,袁方已纵马舞戟,劈波斩浪般率白马义从杀至。

    三千白马义从,统统都白马银袍,放眼望去,便如一条雪亮的银龙,呼啸扑卷,无人可挡。

    画戟震荡开来,血溅四方,西凉军如有浪开,被无情的掀上半空。

    原本死战之势,被袁方这么一冲,很快就被击碎。

    乱军中,张绣寻见了那巨大的“袁”字战旗,寻见了那所向披靡,势不可挡的大齐之王。

    两度失利之仇,未婚妻马云鹭被俘之恨,一古脑的就冲上了大脑。

    “袁方,我要你的命~~”

    怒恨如火山般喷发,张飞咆哮一声,纵马挥枪,直向袁方杀去。

    正自狂杀的袁方,蓦觉一股杀气,从斜向逼近,鹰目一扫,果见一员武道不凡的敌将,跟发狂的恶狼般,向着他扑来。

    “不是马超,也不是庞德,不知是西凉哪员大将,好,我袁方跟你战上一战。”

    袁方信念如铁,毫无忌惮,纵驰赤兔马迎击而上。

    此时的袁方,武道已至练脏初期,纵使撞上吕布这天下第一的武者,就算不敌,也可保全身而退。

    当年他身先士卒,勇无所惧,今日虽身为大齐之王,但拥有这般超绝的武道,更没什么好怕的。

    赤兔踏出血路,将无数的敌卒人头甩在身后,一骑电射而至,手中方天画戟卷着如火的血雾,狂击而出。

    马如火,人如龙,枪如电,后先而先至,威不可挡。

    戟锋未至,那撕碎空气的无形刃气,已铺天盖地的压向张绣。

    “杀气?他的杀气,竟然如此之强?”

    张绣不想袁方来得如此之快,杀气强大到令他窒息,几乎已搅乱他的心神。

    不及多想,张绣强行屏散那铺压而来的杀气,手中银枪一抖,电射而出,正面迎上。

    锵!

    震天的激鸣中,两骑错身而过。

    张绣胸中气血一荡,身形更是一震,一击之下,惊觉袁方的武道,竟在他之上。

    袁方却巍然不动,气色如常,一招交手,便判定此敌的武道,最多只到锻骨中期,绝非自己对手。

    高下立判,袁方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反身折马,战戟之式,如狂风暴雨般扫去。

    十余招间,张绣已落入下风,被袁方逼得渐显仓促。

    “怪不得马超都杀不了他,庞德也为他所败,原来这小子的武道,竟然是练脏。可他就算练脏,击败庞德也就算了,为何马超都杀不了他?”

    张绣越战越惊,越战越慌,手中枪法渐已散乱。

    “他的枪法招式,跟子龙倒有些相似,若没猜测,他应该就是子龙的师兄张绣无疑。只可惜,同门为师,这张绣的武道,却远不及子龙。好,我今天就拿你的人头,为我西征祭旗!”

    杀念一生,袁方意念催动之下,左眼洞察瞳,陡然开启。

    练脏初期的武道,再辅以洞察瞳,张绣所有的招式,在袁方的眼中,已是破绽百出。

    刷刷刷!

    连着三戟扫出,张绣狼狈应付,身上连着被扫出两道口子,鲜血飞溅。

    惊痛之下,张绣情知不敌,只恐性命有危,急是拨马而逃。

    “哪里逃!”袁方岂容他走脱,仗着赤兔马的速度,飞奔追上,非要取其性命。

    张绣战又不敌,跑又跑不了,惊得脸色都已骇然变形。

    “休伤我主!”

    正当这时,蓦听暴雷般的粗喝,一骑斜刺里截杀而来,那坐胯黑色战驹,形容丑陋的西凉之将,舞抡着一枚巨大的战锤,向着袁方狂轰而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锤神怪胎又何惧

    那战锤,硕大无朋,直径足足有脸盆般大,就那么呼啸着斜撞而来。

    锤头尚未轰至时,仿佛竟有一大团空气,被硬生生的挤压压缩,向着袁方周身撞至。

    那挤压而来的空气,撞上身体时,袁方竟有一种被拳头击打中了的感觉。

    “好强的力道!”

    袁方急提一口气,强行屏散那恐怖的压迫力,低啸一声,手中方天重戟,不避不退的斩击而出。

    轰!

    袁方的战戟,斩中敌人的战锤,溅起了漫空的火星,竟然只稍稍震动敌锤,未能将之震开。

    练脏初期的力量,再加上方天画戟一百四十余斤的重量,竟然无法击退敌方的攻击,只是勉强令对方的锤式稍稍改变方向?

    如此强蛮的力道,竟似已超越了典韦的天生神力。

    袁方惊异时,那巨大的战锤,已经偏离他的正面,向着他的肩膀轰来。

    不及多想,袁方仗着敏锐的反应能力,身法敏捷的一偏,堪堪的避过了那强悍一击。

    就是这一迟滞的功夫,袁方战马的速度不得不放慢,张绣转眼已逃远。

    逃过一劫的张绣,回头看出,眼中蓦的放射出喜色,大叫道:“胡车儿,你来得正好,快助我杀了此贼!”

    胡车儿!

    原来这员怪力骇人的丑陋敌将,竟就是张绣的部将胡车儿,怪不得拥有如此大力。

    袁方依稀记得,史中有载。这胡车儿天生神力,可负五百斤重量,日行八百里,实乃西凉怪胎。

    适才交手,袁方判知胡车儿手中战锤,至少也有三百余斤,以这样重的铁锤,再加上那怪胎般的力道,怪不得连袁方这练脏之体,都无法震开。

    神思之际。张绣已重新恢复了自信。纵马折返回来,欲和胡车儿合力,诛杀袁方。

    原本以袁方现在的实力,纵使两员锻骨武将合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然眼前的胡车儿。却拥有非同常人的怪力。不可以常理判断其战力,这样的怪物跟张绣联手,胜负还真不好说。

    张绣纵马如飞。转身已杀至。

    正当这时,一道虹光飞射而出,白马银枪,一员大将斜刺里杀来,半路截杀住了张绣。

    二话不说,手中一杆银枪,舞出漫天的流光,四面八方的就扑向了张绣。

    赵云,是赵云及时赶到。

    “子龙来得正好,以子龙武道,远在那张绣之上,我正好全力对付这个西凉怪物。”

    袁方心中一喜,遂是再无忌惮,拨马纵戟,只专心的攻向胡车儿。

    破风声中,方天画戟舞出漫天流光,层层叠叠的戟影,四面八方的扑向胡车儿。

    练脏初期的武道,再加洞察瞳的招式解析,袁方这一番凛烈的攻势,纵使是同级别的武者,也要招架不住。

    然而,那胡车儿却硬是给挡了住。

    非是因为胡车儿武道有多强,而是因为,胡车儿手里那柄战锤,实在是太过巨大。

    无论袁方多么凛烈精妙的招式攻上去,胡车儿都没有任何花巧,就那么看似笨拙的,举起锤子往上一挡。

    巨大的铁锤,立时就封住了袁方戟锋的攻击路线,而袁方力量又不及他,硬碰硬更无法攻破。

    “这个怪胎的力量实在太强,锤子也太大,招式速度什么的,根本对他无效,看来,我只有试试能不能以力压制。”

    转眼间,袁方思绪飞转,已改变了战斗的策略。

    “倍化之能,给我开!”

    念头催动之下,袁方双臂肌肉骨骼爆增一倍,变粗的双臂,力量陡增。

    我看你力量能有多强!

    呼啸的破风声中,袁方一戟当空斩下,再没有花巧的招式,纯粹倾尽所有的力道,如崩决的山岳一般,狂轰而下。

    胡车儿依旧没什么变化,手舞起那柄巨大的战锤,笨拙的挡将上去。

    吭~~

    戟锤相撞,一声冲天巨响。

    这一次,胡车儿那铁塔般的身形,终于不再巍然不动,而是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也只是微微一震而已。

    袁方那雷霆一击,仍是没能将胡车儿压制下去。

    “我就不信了!”

    袁方被这怪胎的蛮横激怒,倍化的双臂抖动,雷霆万钧的攻势,一轮又一轮的狂击而下。

    “嗯?”

    胡车儿喉头一滚,发出了一声惊臆,似乎是惊于袁方的力道,突然间变强了一倍有余。

    “你这人,力道突然变强了?可惜,还是差我很多,哈哈~~”

    西凉怪胎像是个憨厚的傻子,突然间发现了很好玩的事情,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傻笑声中,胡车儿依旧是那笨拙的抡锤,仗着狂蛮怪力跟袁方硬碰硬。

    转眼十招走过,袁方惊异的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胡车儿的怪力,自己都倍化的力量,仅仅只是让这怪胎身形震动而已,却依旧压制不住他。

    袁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怪胎,用寻常的战斗手段,绝对无法击败他。

    “既然你不吃寻常这一套,那我就给你来点不寻常的吧……”

    念头一生,袁方攻势骤减,几招之间,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胡车儿。

    胡车儿见势,也不犹豫,抡起战锤就向袁方的左肩轰去。

    袁方剑眉一凝,也不回戟相挡,方天画戟趁势递出,反也攻向胡车儿的左肩,同时将左臂举起,竟似要以血肉的手臂,去硬挡胡车儿这力道恐怖的一击。

    乍一看去,袁方这竟是使出了同归于尽的阵势!

    但他一戟就算刺中胡车儿,最多也就重创而已,胡车儿这一锤子下来,却要击碎他的手臂,连同他半边的身体也要轰碎。

    半边身体一碎,袁方焉能还存活!

    “你死定了!”

    胡车儿一声狂笑,看出形势对自己有利,也不回锤抵挡,用尽全力轰击而下。

    惊天的一锤,呼啸而至。

    “皮膜硬化,给钱开启吧!”

    瞬息间,袁方的整条左臂,从指尖到肩膀,所有的皮膜顷刻间硬化到了极点。

    刀枪不入,金刚之臂!

    砰!

    下一个瞬间,三百余斤的巨大战锤,砸落而下。

    咔!咔!咔!

    前所未有的巨力,轰中了手臂,硬化的皮膜,虽然保护住了手臂,不致于被当场轰断,却无法阻止那惊天的雷霆之力,透过硬化的皮膜,灌入了他的手臂内部。

    从肌肉到筋脉,从筋脉到骨骼,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巨力震得统统粉碎。

    前所未有过的剧痛,眨眼间袭遍全身,那一刻,袁方几乎痛到咬牙欲碎,险些就没有撑过去。

    筋骨寸断,粉碎之痛,已经超越了袁方以往所经历过的,任何的伤痛,哪怕是落入火坑,被烈火焚身之时,也没有如此之痛。

    几乎在同时,袁方的方天画戟,也插入到了胡车儿的左肩。

    一戟贯穿,鲜血飞溅。

    胡车儿痛得闷哼一声,急是拨马后撤,执锤的手捂向那洞穿的伤口,阻止鲜血的迸涌而出。

    剧痛之下,胡车儿咬牙切齿,丑陋的脸扭曲变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后,他却抬起头,忍着剧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袁方。

    他不敢相信,袁方的手臂,在他那惊天一锤下,竟然还能健在。

    那一锤轰上,竟似轰在了铁柱之上,竟然没能将袁方,连臂带人轰为粉碎。

    袁方却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那悬在半空的手臂,内中粉碎的肌肉、筋脉和骨骼,在生化之力的催动之下,正在飞速的愈合。

    转眼间,痛楚尽失,一条完好无损的臂膀重生。

    “吁~~”

    袁方轻吐了一口气,手臂放下,缓缓的抬起头来,如刃的鹰目,挟着冰寒彻骨的杀气,射向了胡车儿。

    “你……你怎么会……”惊痛的胡车儿,已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袁方画戟一指,沉声道:“看你天生怪力,也算是个可用之将,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归降则生,顽抗必死!”

    凛烈的威胁,如雷鸣般发出。

    胡车儿身形一震,陋丑变形的脸,陡然间迸出无尽怒色,咆哮怒骂道:“小子,你抢我主之妻,我胡车儿岂会降你,我要你的命。”

    惊怒下的胡车儿,跟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哇哇大叫着拨马扑了上来。

    “什么我抢了你主之妻,我看你是疯了,好,本王就先杀你祭旗!”

    袁方鹰目一凛,纵马再杀而出,方天画戟挟着狂风暴雨之力,向着胡车儿扑卷而去。

    二人再度战成一团。

    这一次,胡车儿左膀被废,只能单手执锤,反应的速度和攻击的力量,都锐减大半。

    失去了怪力的加成,身又负伤,不过锻骨初期实力的胡车儿,焉还能是袁方的对手。

    双臂倍化,洞察瞳开启,再加上练脏初期的武道,一柄画戟威不可挡,谁人与敌!

    漫天狂尘之中,袁方威然一喝,疾风暴雨的招式,如千百道流光一般,急袭而出。

    胡车儿痛叫连连,身躯接连受创,转眼间,已被袁方削成了一个血人。

    惨叫声,嘎然而止。

    画戟一收,袁方从胡车儿身边纵过,一颗人头飞上半空。

    胡车儿无头的躯体,还有那三百余斤的重锤,轰然的栽落马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清理门户

    当袁方还在跟西凉怪胎大战时,赵云已经截住了张绣。

    张绣连袁方都不是敌手,何况赵云的纯武道,还在袁方之上,再加上张绣已被袁方所伤,焉能是赵云对手。

    只几招间,张绣就被赵云全面压制,枪法散乱,败相频出。

    赵云却没有施展全力,招式之上,还留有几分余地。

    劣势中的张绣,交手十余合,脸色却蓦然一变,破口喝道:“枪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会跟我使一样的枪法。”

    “枪祖童渊,乃是我赵云恩师,张绣,我念你是同门,饶你一命,速速放弃抵抗,归降齐王吧。”

    出招之际,赵云道出了身份,更劝张绣投降。

    张绣却大吃一惊,他明明记得当年,童渊门下只有他和张任两个徒弟,谁曾想到,他二人学艺已成,离开师门之后,童渊会再收一徒。

    而且,这个后入师门的师弟,武道竟然还远在他之上!

    心头,一股恼羞成怒,自尊受损的业火,汹涌燃生。

    张绣眼珠充血,怒喝道:“赵云,你既是我师弟,理应相助与我,岂还敢威胁我?”

    赵云招式不减,口中道:“当年师父虽授你武艺,却未想你投奔西凉军,助董卓为祸天下。师父早就对你失望透顶,曾叮嘱过我,若战场相遇,务必替师父清理门户,你若再敢顽抗,休怪我枪下无情!”

    张绣被赵云一顿斥,脸色已是青红不定。扭曲变形,恼羞成怒到极点。

    “董卓和袁方二人,都是汉朝逆臣,你既能投奔袁方这逆贼,有何脸面指责我投奔董卓!”张绣恼火的反驳道。

    赵云神色如冰,厉声道:“汉廷无道,令天下战乱四起,百姓受尽荼毒,气数早已丧尽。齐王乃百年不世出的雄主,只有他才是平定乱世的天命之主。也只有他才能还百姓太平。张绣,你还不觉悟,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狗屁天命之主,我张绣就是喜欢乱世。只有乱世。我西凉铁骑才能称霸一方。想杀就杀,逍遥快活,那小子想统一天下。我偏不叫他如愿——”

    一个“愿”字方自出口,十余步外,蓦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

    那是胡车儿的惨叫。

    张绣下意识的侧目一扫,竟惊恐的瞧见,胡车儿的人头已飞上半空,那无头的躯体,轰然坠地。

    袁方,斩杀胡车儿,正向他扑来。

    “胡车儿天生神力,一柄三百斤的战锤,连马超都要忌惮三分,竟然给袁方小贼杀了?”

    胡车儿被诛,张绣残存的取胜希望,就此破灭。

    他原还指望着,胡车儿凭着强横的怪力,在诛杀了袁方之后,可以回头来帮他诛杀赵云。

    但他万没有想到,袁方的武道,竟然能强到这边地步,连胡车儿都被斩杀。

    顷刻间,张绣丧胆。

    再不敢迟疑,张绣强攻几招,急是拨马跳出战团,纵马狂逃。

    赵云不似袁方这般,拥有赤兔马这样的神驹,他武道虽强,但张绣这般发疯的狂逃起来,赵云又追之不住。

    而袁方相距张绣有十五六步远,赤兔马虽快,但当他刚刚加起速时,张绣已逃入了乱军之中。

    “吁~~”

    袁方收住了赤兔,并没有再追击张绣。

    区区一个张绣,早晚杀之不迟,今日就算给他逃走,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子龙,你也认出他是你的同门了吧。”袁方问道。

    赵云点点头,却正色道:“王上放心,张绣虽是我同门,但家师早有交待,叫我清理门户,若有机会,云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有赵云这句话,袁方便再无顾忌,下次再撞上张绣,非取其性命不可。

    横戟驻马,回头看去,西凉军已被杀得血流成河。

    两翼骑兵堵截,正面处,以张飞、徐晃等步军大将,统帅的十余万步军,已推辗而至。

    此时的旷野上,已遍布绊马钉,战马根本无法腾挪,西凉骑兵无法及时逃跑,却正是步军显威的时候。

    大齐汹汹的步卒锐士,挥舞着大刀,步伐轻巧的避开遍地的绊马钉,挟着狂烈的怒火,向着混乱的西凉人冲去。

    彼此倾轧的三万西凉前军,人数虽多,却早被这突变吓得丧失了斗志,哪里还敢迎战。

    张飞和徐晃二将,弃马步战,一个舞矛,一个催动着开山大斧,当先撞入乱军之中,暴喝声中,狂杀向敌卒。

    鲜血飞溅中,一名名为绊马钉所伤的敌卒,被蛇矛洞穿,被开山斧劈碎。

    杀气狂燃,十万齐军步卒,结成大大小小之阵,如同一只只巨大的绞肉机,一路向前平堆,如切菜砍瓜一般,将阻挡的西凉军,绞杀成碎片。

    一颗颗的头颅飞上半空,无数残破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举目望去,诺大的旷野上,长长的血路延伸东西,竟如紫红色的地毯一般。

    十万步军,如摧枯拉朽一般,将三万不及逃跑的西凉军,几乎屠之一尽。

    袁方纵马狂奔,催动十五万大军,一路的辗杀,一路的把马腾和他的败兵,赶回了潼关。

    十五万大军,逼关下寨,形成威压之势。

    ……

    潼关。

    昏暗的大堂中,气氛何等的凝重,马腾和他的西凉败将们,逃回关城已久,尚自惊魂未定。

    正堂高坐的马腾,脸色阴沉,眉头深凝,一脸忧色。

    阶下,长子马超小腿绷带上,还在渗淌着血迹,其余马铁、马休诸子,也皆各负伤不同。

    另一侧的张绣,身上挂彩则更多。愤懑不平的坐在那里,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的诅咒着什么。

    六万铁骑出关,只逃回了三万,近半数的精锐标枪骑兵被灭儿,悍将胡车儿被斩。

    如此损失,用惨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左右,陈宫和法正两位谋士,亦眉头深锁,思绪凝重。

    “没想到。这一役我军竟遭这般惨败。唉~~”马腾用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默。

    “敌强我弱,这场仗再打下去,只会越来越艰难。不如……”法正欲言又止。

    马腾忙追问道:“不如什么。孝直有何良策。尽管直言。”

    “不如派人向袁方求和,若能争取到喘口气的时间,我们还有希望恢复元气。”法正默默道。

    求和二字一出口。大堂中,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马腾的眉头却只一皱,竟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似乎对法正的提议,早有心理准备一般。

    他确实想求和。

    一方面是他被袁方打怕了,另一方面,则是他担心盟主地位不保。

    此一战,他马家军损失最为惨重,而守备蒲津关的韩遂,却是毫发无伤。

    而且,前番的洛阳一战,韩遂这个老滑头,每每在关键时候就临阵先撤,保存自己的实力。

    仗打到这个份上,他马腾连同后方所留的兵马,数量总计只余不到四万。

    此消彼涨,韩遂的兵力,却有三万余众。

    而张绣的兵马,则有两万多人,这也就是说,他与张绣联合,总兵力也就比韩遂多了不到三万。

    况且,以往他和张绣间,还有联姻这层关系存在,但现在,马云鹭为袁方所俘,张马两家联姻基本也没有了希望,马家与张家间原本紧密的关系,势必会受到影响。

    考虑到诸般种种,马腾为保盟主之位,自然不得不向袁方低头。

    “事到如今,求……”

    “万不可求和!”

    一直沉默的陈宫,突然间厉喝一声,打断了马腾的表态。

    陈宫站将起来,拱手向马腾,沉声道:“那袁方野心极大,铁了心想灭我西凉,今盟主就算求和,袁方也未必会答应,只会徒损盟主威名。再者,就算那小子答应了,到时候他必会强召盟主入洛阳为官,盟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马腾一时无语。

    这时,那张绣也猛一拍案,恼道:“我西凉人岂能向那小子求和,马盟主若执意求和,恕我张绣不能跟从,到时候,我们只好分道扬飙,我张绣只有独自跟袁方那小贼血战到底。”

    张绣连“岳丈大人”也不称呼,直呼了他马盟主,这般一表态,马腾神色顿时微变,立时就犹豫起来。

    张绣那意思,分明是在威胁马腾,你若敢求和,我张绣就跟你决裂。、

    倘若张绣一怒之下,倒向韩遂那一边,他马腾的盟主之位,势必将不保。

    无奈的马腾,只得看向了马超,想看看自己长子是什么态度。

    马超沉默不语,明知马家难处,知道马腾的心思,却又放不下这尊严,跟袁方求和。

    “其实此役我军虽败,但盟主大可不必太过紧张,我们有潼关天险,纵然袁方那厮有百万大军,只要我们坚守关城,那袁方攻关不下,迟早也得自行退去。况且,北面蒲津关一线,韩遂军尚有两万兵马,盟主可以抽调些兵马,前来增防潼关。只要我们西凉人齐心协力,那袁方也没什么好怕的。”

    陈宫反对过后,不忘给马腾献计,以稳定马腾的信心。

    沉吟许久,马腾暗自一叹,默默道:“尔等既然都不赞成求和,那也只能如此了。”

    陈宫暗松了口气,张绣恼意稍减,方才坐下,而长子马超,依旧沉默不语。

    正当此时,一名亲兵急入,将一道帛书情报,慌慌张张的送到了马腾的手中。

    马腾展开情报一看,立时骇然变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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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介绍:
携带生化病毒的军方飞机坠毁,不幸身亡的机组人员,穿越成了袁绍的一名身患残疾,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袁方。 内有诸兄弟轻视排挤,外有众诸侯如狼环伺。 且看我袁方如何步步为营,战出一片天地,杀出一个狂人之名! …… 曹操:我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认为够狂,面对这个袁方,却只能自认不如。 刘备:我以仁义之名,号召天下仁义之士,共诛袁方此逆贼狂人。 袁绍:逆子狂徒,我袁家四世三公的美名,尽毁于你手,我必不饶你! 众美:公子如此疯狂,妾身只恐难以消受~~ 袁方不屑一笑:不服,就用拳头来说话吧。三国之生化狂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生化狂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生化狂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