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问计于道
柳川枫,一直都在演戏。
瓜哥不是柳川枫的对手,根本就不是。
所以柳川枫点到为止,柳川枫不可以输给瓜哥,因为瓜哥下手不知轻重——
木屐打脸,自然好过大锤砸头。
柳川枫此来,就是为了让人打脸,本来就是。
不用木屐,自耳光抽在柳川枫脸上那一刻——
说过,柳川枫不是傻子,面对方殷,柳川枫根本就没有出刀的机会。
柳川枫就明白了。
方殷也就明白了。
不用言语,眼神告知,多谢,继续。
其后都是在演戏。
柳川枫此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板结梨香,柳川枫一直都在深深地爱着板结梨香。
是在那一刻。
在无上的剑道,和心爱的女人之间,柳川枫选择了剑道。
柳川枫不是大黑成翔,柳川枫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一直到死都不会。
但同样,柳川枫也无法割舍,人可以分离,爱无法割舍。
没有千人斩,没有万人迷,也没有天下第一武道会,人贵自知,柳川枫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千里之行,仍于初始。
板结梨香是会得到属于她的幸福,作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
那样的幸福柳川枫无法给予,但有藤原佐助。
藤原佐助,就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那一刻。
柳川枫是有一丝犹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切种种都是流川枫自己的安排。可是真正事到临头——
何去?何从?
还好。在那一刻板结梨香终于做出了选择:“阿护!阿护!”
所有人都见到板结梨香痛哭流泪。谁又见得柳川枫的泪是往心里流的,傻瓜不止一个,傻瓜是有很多——
就在那一刻,完美的一刀已然挥出,斩断了情,斩断了爱,斩断牵挂斩断羁绊,斩断了青葱的岁月与如烟的往事。曾经的爱与哀愁,甜蜜与苦涩,欢笑与泪水。
一刀十二断。
了断的断,就此了断。
那一刀无声势,那一刀无形影,那一刀柳川枫无法独力斩出,是借藤原佐助与板结梨香共同斩出,那一刀才是世间最快最狠的一刀——
再见了,板结梨香。
不想失去的没有失去,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柳川枫当然要笑。
柳川枫,整个儿就是一个不放心。所以才会来,所以才会战,所以才会演上这一出——
所以说,笑着说,谢谢啊,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直刀已经剖开了我的胸腹。
方道士当然摇头,意思就是不用谢。
磕头就是感谢,以及尊敬,佩服,演戏归演戏,柳川枫输得是心服口服。
拥抱是必须的,因为柳川枫还要告诉他一句话——
我会回来。
下一次,柳川枫也将只为一人而来:“喀、喀、喀、喀、喀——”
竹剑留为,约战信物。
这就是柳川枫,二十三岁零四个月,柳川枫正式踏出剑道之修行第一步:“喀!”
朝闻道,夕可死矣!
长得是很帅,人品也不赖,所以是要方殷对战柳川枫,这是慕容公子的安排——
无关胜负,只为成全。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包括藤原兄妹与板城梨香,不过那已不再重要,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只不过于老不大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于老再不高兴也不重要,因为无能大仙已经回来了:“唔!”
第!二!场!
振奋吧!欢呼吧!有没有人感到鸡冻?
当然无能大仙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状况,但当看到定海老和尚扛着棍子一步一步走上神坛,便就已然心知肚明:“无能!无能!无能!无能!无能!”
“必胜!必胜!必胜!必胜!必胜!”都是,这样喊地~~
使得,无能大仙的头脑里面同时出现了三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一,无能大仙并不想与定海作对,那是欺师灭祖的行为,无能大仙不想干。
第二,无能大仙还没有吃午饭,此时腹中饥饿,未战,战斗力已经折损了十之七八。
第三,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无能大仙将会直接罢赛!
很快,这三个问题都解决了。
也就是无能大仙的女朋友,还有好兄弟,非常有眼力,非常有心地,回赠给他四个饭团。
两盒盒饭,换回四个饭团,无能大仙从来都不会吃亏。
无能大仙用手,抓着饭团在吃。
方道士用嘴,在用心良苦地劝。
吃过。
劝过。
没用。
无能大仙又不是傻子,上去就是一个死,横着,竖着,弯着,蜷着,都是死。
定海是谁?
这件事情,是一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管谁来,说破大天都没有用。
可是,小猪猪发话了。
只一字,说,上!
顷刻之间,豪情啊,壮志啊,都回来了:“啪!啪!啪!”
也就是说,拍着胸脯说:“看!我!的!”
我!将!为!你!而!战!
于是,无能大仙雄赳赳,气昂昂,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伴随着一路欢呼掌声尖叫鲜花以及音乐:“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
战!
死。
享年一十有七。
生地伟大,死地光荣,痛快!傲娇!
当然那是开玩笑,因为,智力,是实力的一种,硬实力!
这一场,无能大仙准备斗智。
所以,听好——
“太师叔祖,您老人家,大智大勇,神通广大——”面对哑僧定海,无能朗声说道:“所以这一场,不如您老就大发慈悲,让给我这个晚辈,后生罢!”
现场聚音效果比较好,因此无能大仙所说的话在场每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好!啪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一起鼓掌,说,说地好!
这就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海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
定海就是定海,无能不是无禅,因此打亲情牌也没有用:“滚!”
你看。
没用。
没用是没用,无能也知道没用,但这是一计:“太师叔祖,息怒!听我一言——”
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所有人都在听,支楞着耳朵使劲儿地听,所有人都在看,终于见识到了无能大仙的另一面:“恕我,直言。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所以说,这一场,呃,不比拳脚,不比兵刃,呃,那个,就比打坐,打坐!”
原来,如此。
这是一个好主意,既能分出胜负,又不伤了和气,都是和尚当然要比打坐:“好!说地好!有道理!哗哗哗哗哗哗哗——”
“如何?”无能松一口气,问道:“如——何?”
毫无疑问,定海心情很恶劣。
原本这个招儿,就是方道士给他支地,定海才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云梯显圣!云梯显圣!”
这时,现场一伙不明人士叫道:“云梯显圣!云梯显圣!”
云梯显圣,是一个典故。
在车迟国,唐长老和虎力大仙比坐禅,用一百张桌子,五十张摞一禅台,飞上去,坐着比。
当然后来唐长老在孙悟空的帮助下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自不必说,无能大仙这回在方道士的帮助下也会赢得最终的胜利:“显!”
变身!
哈哈哈哈!既然定海不说话,那么就是答应了,无能转头即走:“等!”
是的,这里没有桌子。
没有桌子,就不能云梯显圣,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比法,无能大仙此时也自拿捏不准——
因此,问计于道!
问计于道,就相当于问道于盲,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无能大仙问计于道。
台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方道士面授机宜,并且给了他两个法宝。
法宝,就地取材,取自神龛之中。
就是两个烛台。
烛台无烛,铜烛台,铁签子,七寸长,尖尖子,插蜡烛用的。
云梯显圣,那都弱爆了,这一回就叫:妙到巅毫才显摆,祖孙二代坐烛台。
“坐!”
无能大仙指道:“请——”
当时一百万个人各觉菊花一紧,同时二百万个眼珠子全部瞪了出来,只见那铁签,细细又尖尖:“坐!”
紧!
无能大仙连道三个坐字:“坐!”
无数朵菊花便就连续紧了三次:“开!”(未完待续。。)
二十三 漂亮!
见过一指禅没?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因为定海的一指禅,直接施展在了烛台之上——
食指指尖,铁签签尖,人与烛完美的结合,完全是笔直的一线,其下才是度佛棒——
也自笔直一线。
真正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左右无话可说,定海就是定海。
这老年人呐,就是任性,这个禅,有这样坐的吗?
无能大仙叹一口气。
开始运气。
这个禅,定海怎样去坐都不重要,因为无能大仙还没有坐。
纵使,无能大仙是有神功护体,但那烛台上的铁签当真是很犀利,并且因为长时间与烛之蜡油发生摩擦,寒光闪闪,可以鉴人。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眼都直勾勾地望着无能大仙的仙臀,刀子一样,灼灼放光~~
无能大仙又叹一口气。
真个恨人不死啊,就都幸灾乐祸罢,关于世态的炎凉程度以及人心的险恶地步就是无能大仙下一篇的论文题目——
“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坐!……”
你看。
当然要坐。
而且是要,规规矩矩地坐。
不整那些虚的飘的,无能大仙不玩花活,譬如人生,大起大落!
当场就坐!
“轰!”无能大仙坐了下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抻着脖子踮着脚儿看:“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菊花,骤紧!
烛台已经不见了。
无能大仙盘腿而坐。
烛台究竟去了哪里?
生似是被活活吞没!
无能大仙双手合什。宝相庄严。就此入定。
面色无异。
似笑非笑~~
额滴神呐。西天的佛祖,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有人都脑洞大开——
五分钟以后。
一百多万人,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铁签穿肠过,口吐莲花台。
一派主张,铁签穿肠过,烛台心中留。
说来都有道理。两派争执不下,因此只好又去请教无所不知的方小侯爷,说您老人家怎么看?
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一屁股坐了个稀巴烂!
十分钟以后。
定海是纹丝不动,无能也纹丝不动,两个人都不动,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的,就算是无能坐得稳稳当当踏踏实实,但以定海的禅定功夫,要分出胜负最少也得是三天三夜之后的事情——
但是无能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赢了!
此计之妙,在于问道。
无能大仙问计于道。是以得道,是以多助,是以知悉,定海很快就要遭到暗算:“动手!”
无能大仙面色无异,心中吼道:“动手!”
果然,是兄弟,必须心有灵犀,顷刻之间一颗石子仿似从九天之外飞来,嗖地一下!
准确地击中了无能大仙的脑门,发出了“叭”地一声。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
无能大仙,心下大定!
这不是暗算,如果谁要以为这是暗算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这是,暗号。
不痛,不痒~~
其后,果不其然,公平既然表示完了,那么下面就是地道:“嗖!”
那一颗石子,非比等同于这一颗石子,可谓是劲力十足破空有声:“当!”
石子,和石子,也是不一样的,如果说丢向无能大仙的石子是抛物线状,那么打向定海老和尚的石子就是子弹出膛,同样准确地击中了定海老和尚的脑门,发出了“当!”地一声响!
“漂亮!”无能大仙两眼紧闭,面色无异,心下大赞:“漂亮!”
好在是有金刚不坏神功,不然这一颗石子定将击爆定海的头,这有一些可惜:“哗——”
现场观众,哗然变色!
只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轮打击很快到来:“嗖——”
“叭!”
这一记石子,还是先丢的无能大仙,之脑门,以示公平。
但是,请注意,其后就不是石子了:“呜——”
而是,石块。
拳头大小,有棱有角,像一颗炮弹一样击中了定海老和尚的脑门:“咣!”
当下碎石崩飞,乱石崩云,石屑飞扬,泥沙俱下:“漂亮!”
无能大仙私心狂吼道:“继续!”
所有人毛骨悚然~~
这也就是哑僧定海,定海,与烛台,与棍,笔直一线,一柱擎天——
纹丝不动,定海神针!
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下一刻所有人都翘起大拇哥,在夸奖定海神僧老当益壮老而弥坚的同时纷纷严重鄙视方道士的心地歹毒下手狠辣,以及感慨无能大仙的福大命大造化大,说看起来这一把又赌对了——
第三波。
第三波,又不一样,当然无能大仙还是石子:“嗖——叭!”
但在这里,请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因为定海这里已经直接由打击变成了轰炸:“咻儿————————————————————————————”
也就是,地对空导弹,一时间所有人都瞪着大眼齐刷刷地抬头——
就像天上有一个ufo。
与此同时牡丹大姐以手抚腰,情知不妙,连忙大叫以为示警:“该死!火霹雳!我的火霹雳!快闪!闪人!”
霎时观众四散而逃,乱作一团,搞得外星人入侵地球也似,很多小朋友都被吓哭了——
当然了,本次打击的对象只有一个,在场失去理智的人并不多,是以纷纷镇定地,眯着眼,遮着额,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式,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颗穿云破日直上碧霄的火霹雳去而复返从天而降:“咻儿——————————————————————————————”
“轰!”
火光冲天。
烽烟滚滚~~
不说腾空而起的黑色蘑菇云,单就气浪,爆炸形成的气浪,隔着老远,劲风袭面!
那是,呼呼地吹!
直吹得人是两眼迷离,面皮生疼,也顾不上了,只心说一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终于,飞灰散却,烟火阑珊,真容始现。
又一殒坑。
那坑是在定海与无能之间,离得度佛棒端三尺,距离无能大仙丈二——
是以,定海一柱擎天,却是现身坑内。
无能端坐,坐于坑边。
谁赢了?
众人面面相觑,惊诧莫名。
定海就是定海,整个儿毫发无伤,只一指,烛台禅定,地以棍立,天以足顶——
没有人怀疑,此时就算是天塌下来,定海还是定海。
那是,绝对坚挺!
但见无能大仙,满面烟灰炭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更是衣衫褴褛形容落魄,仿佛瞬间老了七八十岁——
只不动,双手合什,安之若素。
微笑向暖~~
话说,这也就是无能大仙,在此之前还有一小部分人怀疑无能大仙的实力,现下服了,都服了,为之深深折服:“无能大仙——无能大仙——”
爆炸现场,惨被波及,也只有无能大仙才能够幸免于难:“无能仙哥——无能仙哥——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真情实意,声声呼唤,大家都在对无能表示关心,以及担心,只可惜,无能大仙六识已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还好吗?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死了没啊?”
下一时。
于老上台,宣布道:“定海败,无能胜。”
是的,无论定海有没有动,定海的棍子已经动了,所以定海也就动了。
动了,就是输了。
无能大仙没动,赢了。
定海飘然而下,只看于老一眼:“呸!”
便就啐了于老一脸冰片,于老心下大怒,一忍,再忍,如是再三,还是当场忍住没有发作:“咳!下一场——”
“无能!无能!”这时方道士大步流星地飞奔上台,喜笑颜开,一荣俱荣:“无能!你赢了!你赢了!”
……
无能没有反应。
“无能!你赢了!你赢了!”
……
还是没有反应。
“胜!利!”
……
“耶!”
……
“喂!”
……
“喂?”
……
事情,是有些个不对,但谁要以为无能是被震得耳朵聋掉了那就又错了,因为方道士忽然面色大变,连续以指探其鼻息,以指探其耳后,以指翻其眼皮~~
一时四下死寂。
百万余人百万余脑袋里面同时出现了三个问题:震聋?震晕?
还是,震毙?
“无能!无能!无能兄弟!”方道士猛摇无能大仙的肩臂,追悔莫及,痛哭流涕:“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害了你!”
最大的冷门。
生命的代价。
所有问题都化为一个问题,这一切,究竟值不值?
无能双手合什,似笑非笑。
端坐于地。(未完待续。。)
二十四 亲~~
“天黑了吗?”
“这是哪里?”
“好多小星星……”
“有没有人?”
“喂——————————————————————————————”
“……”
“哈哈!无禅师兄!”
“我就知道是你,烤红薯带来了没有?快!”
“几个?”
“一、二、三、四,唔~~好吃~~”
“咦?”
“无禅师兄?无禅师兄?无禅师兄呢?你又是哪个?”
“我是你大爷!”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你!大!——”
“哥!”
“……”
“你说什么?”
“你聋了吗?”
“你说什么?”
……
台下,无能大仙和方道士在说话,两个人,完全就是,有一搭,没一搭,七不挨也八不搭,感觉就是萌萌哒~~
是的,无能大仙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但是,同样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代价就是,苏醒过后,短暂失明。
失明过后,耳聋耳鸣。
同时幻听,幻视,思维混乱,脑子断篇,面对着方道士鱼一样一张一合的嘴~~
眼前兀自星光闪闪,火光冲天。
耳中就是损坏的磁带,搜索的电台,脱轨的火车:“轰隆隆!哐啷啷!滋啦滋啦咔刺刺~~”
当然说话没有影响,无能大仙长着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
所以说。方道士这个人。是绝对不能交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无能大仙这一回又被他阴惨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今儿个来了的,都算来着了,现下所有问题又都变成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是的,这不公平。
是以不管无能大仙如何如何,定海老和尚拒绝下台,谁说也不听。谁劝也没用。
真是一个任性的老和尚,这是闹情绪,耍大牌,一个人独自霸占世界大舞台,谁也拿他没办法——
因为定海足够强。
这是武道会,强者为尊,于老说了也不算。
老皇帝也得罪他不起。
怎么办?
好在,问计于道这件事,不光无能大仙会:“方道士,怎么办?”
而无所不能。也不光是指的无能大仙:“好办好办,小事一桩——”
那是刚才。
定海下台。
只不过。方殷上去,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
没有人知道,是句悄悄话。
定海居然点头,一笑,二话不说,乖乖下台。
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在无能大仙晋级八强的同时,方道士这一把同样也是赔惨了:“给钱。”
这一把,慕容公子押了二两银子:“四两,赔来。”
这一把,是有数十万人参赌,这一把方小侯爷直接赔掉了上千万两黄金:“嘻嘻~~”
所以说,跟着慕容公子总不会错:“愿赌服输,这把你来!”
这一把,就是第三场,慕容公子坐庄。
赔率还是一比一。
“我押黄金千万两!”方道士,笑嘻嘻:“我赌牡丹大姐赢!”
是的,说完近墨者黑,也该说到近朱者赤了。
台上,牛牡丹,燕悲歌。
牡丹气鼓鼓。
胸脯剧烈起伏。
自是两手叉腰——
冷笑!
没得说,现下牡丹大姐心情很不好,到底是谁得罪了她没有人知道,反正不是无能大仙:“你说什么?”
在决斗开始之前,所有人都很为难,因为这一次谁胜谁负确实无法预料——
当然一百个牛牡丹也打不过一个燕大侠。
可是燕大侠从来不和女人打架。
也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如若上一场,一支棒棒歌:“棒棒,我是一个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我是一个棒棒棒棒……”
果然,还没有开始比,燕大侠又唱上了,这一次是棒棒歌的升级版,名曰——
棒棒之歌:“棒棒,我是一个棒棒,专打虎豹豺狼,棒棒棒棒棒棒棒……”
观礼台上。
人堂兄弟之一双手捂着耳朵,问道:“兄弟,你赌谁赢?”
人堂兄弟之二双手捂着心脏,答道:“燕!大!哥!”
人堂兄弟之三双手捂着嘴:“棒!”
人堂兄弟之四双手抱着头:“错!我押方小侯爷!”
人堂兄弟之五双手抱着一个饭盒:“藕~~”
人堂兄弟之六双手抱着人堂兄弟之七:“兄弟,你想开一点,燕大哥这也是没有办法……”
……
是的,这摆明了就是阴,就是损,就是不要燕大侠取胜晋级!
所以燕大侠只好唱歌:“棒棒,也有一根棒棒,棒棒在我手上,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不及一支棒棒歌:“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魔音贯耳,钢锯刀挫,当真摧心断肠,而且无孔不入,现场只余一人大声歌唱,所有人都魔怔了也似:“棒棒,棒棒在我手上,我就是个棒棒,棒棒,棒棒在我心上,棒棒才是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他说什么?”无能奇怪问道。
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时候也只有无能大仙才能够幸免于难了:“怎么了。这是都……”
周围的人。是成片成片倒了下去。余者四散溃逃:“饿!”
当然还有提坦。
奇怪的是提坦听懂了,而且很享受,提坦认为很好听,提坦是燕大侠的唯一知音:“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呕买——”
亚哥早就抓狂了,表情帝变成了咆哮帝:“外?外?窝特阿由嘟鹰?窝特黑椅子嘟鹰?%¥¥#¥%¥%%%……*!!!”
……
当然了,无论是棒棒。还是棒棒歌,还是棒棒之歌,对于牡丹来说那都不叫事儿。
这一次,牡丹将为无禅而战,只能胜,不能败!
不成功,便成仁!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燕老二究竟是一个什么鸟没有人比牡丹更清楚:“棒棒,我是一个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棒槌。
是以。如若无能大仙,这场也要斗智:“棒棒,和我一起歌唱,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有了!”牡丹心道!
当时,现场,包括场外,数百万人是如痴如狂如醉,半疯半癫半傻,无不处于崩溃的边缘:“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就是,开始跟着唱,得了棒棒传染病一样:“棒棒,我们都是棒棒,棒棒,我们一起歌唱,棒棒棒棒棒棒……”
而且是,载歌载舞,蹦迪一样:“棒棒,棒棒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快乐,就是这样疯狂,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俗世,浊浪,当所有人都陷入疯狂,谁又理会可笑与荒唐:“干爹!”
……
那一声干爹,卓然不群,何其清亮,犹如一支利剑,斩断软红十丈,犹如一记耳光,抽在人的脸上!
燕大侠一滞。
歌声便也一窒。
“干爹!”
这一声干爹,光明正大,何其坦荡,犹如梵钟謦鼓,轰鸣天地之间,又如钢闸铁坝,制扼滔天浊浪——
瞬间四下死寂。
众人如梦初醒,冷汗遍体。
“爹!”
爹,只一字,爹。
爹就是爹,无禅他爹,也是牡丹她爹,终是一声冰清玉洁斩钉截铁,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拨动心弦热血激荡:“呜啊——————————————————————————”
牡丹大哭,飞奔上前,将头扎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嗯恨恨恨恨恨恨恨————————————————————————————――――――――――”
是的牡丹心里很委屈,但是牡丹原本也不想这样:“无禅打我~~无禅打我~~无禅,无禅不要,无禅不要牡丹了呜啊嗯恨~~~~~~~~~~~~~~~~~~~~~~~~~~~~~~~~~~~~~~~~~~~~~~~~~~”
此时,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这就是牡丹,至情至性,坦坦荡荡:“哈哈哈哈哈哈哈!”
燕悲歌仰天大笑!
泪已打湿衣襟,情已浸入胸膛,英雄热泪盈眶,不笑又能怎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子若无禅,夫复何求?
有女若牡丹,夫复何求?
老子英雄,儿也英雄,得个儿媳更是巾帼英雄,这个老天,当真是待燕悲歌不薄!
不要问,燕悲歌是有多么喜欢牡丹,只能说,更甚于无禅!
“好孩子,不哭。”粗砺的大手,抚过有乌黑的秀发,在那一刻燕悲歌只觉无比愉悦无比快美,天大地大无不可为:“不会的,不会。”
在那一刻,无数人流泪。
只因为,谁都有爹爹,谁都有娘亲,谁的心里面都有一处最最柔软的地方:“亲爱的~~”
诺勒笑道:“这一次,你又赢了。”
“亲爱的?”无能大仙恢复了听觉,之时,重新组合了记忆的拼板:“唔~~不错!是我赢了!”
可是,为什么无能的干爹会抱着无能的亲嫂,哭?
而所有人都在笑,开心地笑,会心地笑,泪如星光闪耀~~
还有:“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未完待续。。)
二十五 七个小矮人
提坦对七刀这一战,只能用“惨烈”两个字形容。
七个小矮人,一般四尺高,大头圆脸招风耳,蒜头鼻子金鱼眼,长得是一模一样。
七个小矮人,拿着七把刀,人是难以分辨,所以还得看刀,厉一刀的刀最大,所以叫作厉一刀。
以此类推。
厉七刀的刀最小,所以叫作厉七刀。
长不过三尺,柳叶弯刀,短只有七寸,牛耳尖刀,七个小矮人拿着七把刀围着巨人提坦,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看样子似乎是在研究这个巨型**人类应该怎么解剖——
提坦也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饿!”
对于提坦来说,这七个就是矮人中的矮人,小矮人朋友,提坦也很喜欢——
是和提坦一样,七张小丑的脸,不笑也似在笑~~
认真尤其可笑!
所有人都在笑。
方殷心下惴惴~~
慕容公子说过,六弩,七刀,十三幺,你道如何?
慕容公子说,我不是对手。
好在这次六弩没来,只有七刀,七个人,七把刀,外张一张弩机,七支弩箭。
弩机背在厉一刀的身上。
钢制弩机,钢制弩箭,弩箭有个名字,名叫破罡。
杀手世界,不足与外人道,然则七刀之凶厉狠辣方殷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提坦可以不知死活,方殷可是提心吊胆:“亲爱的~~”
就在这时,方道士的腰眼忽然被人捅了一下:“提坦不会有事。你放心。”
不用看。也知道是诺勒:“唔~~”
无能大仙重重点头。肯定道:“不错!言之有理!”
“有一个词,叫作爱屋及乌,亲爱的,可否为我解释一下?”这是诺勒说的。
“可!”无能大仙,解释道:“就是说,你要是爱一个人的话,就会连带他家房顶上的乌鸦,都一块儿爱!”
无能大仙。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
但这不是诺勒想要的,因此诺勒又问道:“有一个词,叫作装聋作哑,亲爱的,可否再为我解释一下?”
“可!”无能大仙,点头说道:“就是,明明听到了,假装没听到,明明会说话,装作是哑巴!”
说完。补充道:“这一种人,最可恨了!可耻!”
“传说东方有一种鸟。一目一翼,相得乃飞。”当然无能大仙也不知道,诺勒公主这是又在挑逗她的蜜死脱方了:“亲爱的~~”
“可!”无能大仙便待解释,忽觉不对:“这一种鸟,这一种鸟,那个,呃,我好像也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殷终于回头,无奈道:“你说归说,不要老是捅我……”
诺勒,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不是我捅的,是亚哥。”
诺勒是在抱着亚哥,不过亚哥已经睡着了:“那好,有一个词叫作瞪着大眼说瞎话,麻烦你也给我解释一下!”
“无能先生,麻烦你给他解释一下。”诺勒沉下了脸,不高兴了。
“不要吵!”无能先生大吼道:“又来了!”
为什么,无能大仙总是乱接话茬儿,横插一腿?
当然是有讲究,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这小两口儿,总是爱吵架:“你!”
这是指的蜜死脱方:“去那边,冷静一下!”
蜜死脱方:“我去!”
“你!”这是指的诺勒:“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一下影响!”
诺勒公主:“我呸!”
你看。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无能大仙真是操碎了心:“你说说,你说说你们两个,这都老大不小了,真不让人省心——”也只能说,无能大仙生来就是一个操心的命:“是,他不理你是他不对,可你也不该老是捅他,你看,这下给你捅急了吧?”这是教训的诺勒,当然主要还是方道士:“你,你,你啊你,你这个人,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那个谁,林妹妹,林妹妹对不对?我早就说过你俩不般配,不般配,就是……”
“打住!”注意,这正是方殷想要的:“你先说说,怎么个,不般配?”
“不般配,就是不般配,原本就是你配不上人家,你非得硬配……”
“林妹妹?”注意,这也是诺勒想要的:“林妹妹是谁?”
“林妹妹,叫作林黛,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强上一百倍!”所以方殷,要借此事,与诺勒彻底作一个了断:“一千倍!一万倍!”
“所以不配!”奈何无能大仙一针见血,直指本心:“我早就说过,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你!”好了,到此为止,无能大仙的作用已经失去,方道士弃之如敝屣:“去那边,凉快一下!”
凉薄之人呐,天性如此,无能大仙长叹一声:“罢了!也罢!”
旋即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一江春水向东流~~”
就此去。
“我说,那个……”方殷欲语,还休:“我,我,那个……”
诺勒微笑。
其实不用说话,眼神早已交流,爱情总是自私的,分手总是难免的:“咳!”
虽然说,两个人,相处时日不多,但方殷自打从看到诺勒的第一眼起就开始往里陷:“亲爱的,我们认识多久了?”
方殷无语。
诺勒微笑,掏出怀表:“十四天,零三小时,十八分,十二一秒,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在这期间,两个人,每一天,每一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方殷知道。
方殷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上一次是头发。
就这么说吧,现下的方殷。只要一闭眼。出现的肯定是诺勒:“亲爱的~~”
没有林妹妹。
没有龙娇娇。
所以懊恼。所以愤怒,上一次头发,这一次是什么?
这一次是蛋糕。
烛光晚餐有没有?蛋糕糊脸有没有?
蛋糕是诺勒做的,诺勒亲手做的,辛辛苦苦做的,流了许多香汗~~
方殷是不知道。
诺勒也自不说。
所以现下的方殷并不知道,为什么,睁眼闭眼都是她。面带恼人的微笑:“十九分,零一秒,二秒,三秒,四秒……”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方道士已经就快要拔不出来了:“好了,你不要数了,你就不要再……”
诺勒微笑。
“诺勒,你听好,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方道士。极为认真地说道:“所以,就算是我借给了你八百万两金票,你也不必以身相许,非我不嫁,你明白么?”
诺勒微笑,点头,极为认真说道:“我明白。”
一切都得向钱看齐。
就算是,闹矛盾,也得有条导火索:“你明白?”
“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
“我什么都明白。”
“……”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论你是不是诺勒的未婚夫,这个钱,诺勒也要还你。”诺勒极为认真地说道。
“……”
“是的,你是自愿的,说过不用还,可是,好意心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论诺勒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这个钱……”
“……”
“现在我是没有钱,等我将来有了钱,我一定会还给你。”诺勒是很认真,但怎么看怎么也像是在打情骂俏:“血债,血偿,情债,情偿,钱债,钱偿,没钱,人偿,就是这样。”
“应该说是,肉偿。”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方道士:“论斤,论两,你有多少斤,折合多少两,就是这样。”
是有卖糕的,就有卖肉的:“一百二十斤,一千二百两,这样算来,远远不够。”
“你可以长。”
“我会努力的,努力长肉,努力还钱。”
“还要努力去卖。”
“你要努力捧场。”
“我们一起努力。”
“光明就在前方。”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一个卖糕的,一个卖肉的,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就是这样。
方道士,已经陷进去了,而且陷得很深,拔不出来,就是这样。
话说回来,黄金八百万两。
金票是蜜死脱方付的,条件是慕容公子谈的,七个小矮人,一人一百万——
事实如此,七刀不是来杀人的,七刀是来挣钱的。
因为很穷,杀手行业也不好做。
台上。
七个小矮人,拿着七把刀,围着巨人提坦,迟迟没有动手——
也不说话,眼神交流。
提坦是不会先动手的,面对如此之弱小的矮人小朋友,提坦也很奇怪:“饿!饿!饿!”
意思就是:来!来!来!
既然收了人家的钱,那么只好留他一条命,在七个小矮人当中厉一刀最最聪明,所以排行老大——
以下是对话。
最最聪明厉一刀:“命可以不要,血是要放的,以免有人小觑了我们七刀,就是这样。”
其次聪明厉二刀:“放血,就是放水的意思,就是这样。”
其次聪明厉三刀:“该放,就放,好罢我承认,我已经等不及了!”
其次聪明厉四刀:“但有一个问题,我们只会杀人,不会放血,也不会放水。”
其次聪明厉五刀:“凡事总有第一次,不会,我们可以学,就是这样。”
其次聪明厉六刀:“动手吗?现在?”
最不聪明厉七刀:“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兄弟七个人,每人收一百万两金票,加起来却是八百万两?”
……
厉一刀:“因为,我们借了厉十三的弩。所以也要算他一份。就是这样。”
厉二刀:“话是如此。但是厉十三的那一份,以大哥的聪明程度,想必是不会平白无故送给他的,就是这样。”
厉三刀:“该吞,就吞,这原本就是一个借口,致使我们多赚了一百万两金票!”
厉四刀:“八百万两,没有问题。”
厉五刀:“厉十三是一个蠢才。这件事情我们不可以告诉他,就是这样。”
厉六刀:“动手吗?现在?”
厉七刀:“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这多出来的一百万两金票,我们七个人,应当如何平均分配?”
……
厉一刀大惊:“糟糕!这个问题我没有想到!”
厉二刀大惊:“麻烦了!麻烦了!正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必有一失!”
厉三刀大惊:“我就说,总是预感哪里不对,果然立时出了问题!而且是,出了大问题!
厉四刀大惊:“所以说小便宜是绝对不能沾的。不然就会吃大亏,这多出来的一百万两金票如果分配不当。必然会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团结,届时兄弟反目大打出手,这,这岂非……”
厉五刀大惊:“难道说,这是厉十三的设下的圈套?”
厉六刀大惊:“还要动手吗?现在?”
厉七刀惊道:“大哥!快想办法!”
……
厉一刀大喜:“有了!”
厉二刀大喜:“既然大哥说有了,那么大哥就有了,以大哥的聪明程度,想必是一个极好的解决办法!”
厉三刀厉四刀厉五刀厉六刀厉七刀同时大喜:“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厉一刀:“一百万两金票,七个人分,是绝对无法做到平均分配的,可对?”
其余六刀:“不错!”
厉一刀:“六个人,也不能。”
其余六刀:“正是!”
厉一刀:“五个人可以,五个人,分一百万两金票,每个人可以分到二十万两。”
其余六刀:“这——”
厉一刀:“所以说,我们兄弟七个,今日只有五个人能活。”
其余六刀,当场哭了:“也就是说,必须得死两个!”
厉一刀:“作为大哥,我算一个!”
其余六刀,泪流满面:“仁义啊,大哥!”
厉二刀:“大哥死了,我就是大哥,作为大哥,我也算一个!”
其余五刀,悲恸万分:“仁义啊,二哥!”
厉三刀:“二哥死了,我就是大哥,作为大哥,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厉四刀:“不说了,分钱罢!”
厉五刀:“可是大哥和二哥还没有死,现下我们仍是兄弟七人,而非兄弟五人。”
厉六刀:“可以动手了吗?现在?”
厉七刀:“等一下,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大哥二哥舍生取义,不参与分配,那么,应当分配的金票就不是一百万两的问题了,而是——”
“八百万两!”七人同时惊得跳起,骇然说道:“八百万两,五个人分,又将如何?”
算一时。
厉三刀哭道:“作为大哥,也算我一个!”
其余六刀同时松一口气,如释重负:“八百万两,四个人分,也就是一人二百万两,这下终于算明白了!”
厉一刀叹道:“悔不当初,多收了人家一百万两金票,现下居然赔上了我们兄弟三条性命,这可真是一个血的教训!”
其余六刀,懊恼无极:“自此七刀,变作四刀,这一次,厉十三那个蠢才一定会嘲笑我们的!”
说话厉一刀,厉二刀,厉三刀,三位大哥便待割喉自尽,以便厉四刀厉五刀厉六刀厉七刀好分金票:“等一下,我……”
“不是罢?兄弟!”厉六刀哭道:“你三个问题,便就要去了我兄弟七人的三条性命,难道你还有第四个问题?”
“问题是,我们兄弟七人曾经立下誓言,同生,共死,这——”
兄弟七人,抱头痛哭:“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不到我兄弟七个今日悉数命丧此地,居然落得一个死后无人收尸的悲惨下场!”
哭一时。
厉一刀厉二刀厉三刀厉四刀厉五刀厉六刀厉七刀便待割喉自尽,终于不用再为如何平均分配金票的问题而烦恼:“等一下,我还有……”
“不是吧,兄弟!”其余六刀惊愕万分,齐齐望向厉七刀:“你四个问题便就要去了我兄弟七人的七条性命,难道你还有第五个问题?”
厉七刀就笑了,泪眼之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金票可以收,同样,也可以退,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根本性的解决办法——”
七兄弟大声欢呼,喜极而泣:“好极!妙极!(未完待续。。)
二十六 入主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七刀,都是侏儒,都是聋哑人,而且脑子都有问题。
只见得时哭时笑,只见得又蹦又跳,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什么,完全就是莫名加上其妙——
最后,一人拿出一张金票,厉一刀拿出两张。
全部交给厉七刀。
厉七刀飞身下台,全部上交。
交给了慕容公子。
既然没有金票,那就不必烦恼,厉七刀果然也很聪明,其余六刀心悦诚服,自此对他刮目相看——
七弟!七弟!七弟!七弟!七弟!七弟!高啊,高!
实在是高!
厉七刀,也就谦虚一笑,说道,虽然说,金票已经退回去了,但是为了庆祝我们大难不死,我们今天不杀人。
厉七刀,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虽然说,也是侏儒,也是聋哑人,但是脑子没有问题——
而且格外好使,不同于其余六刀。
所以他是,厉七刀。
七个人,平均分配八百万两金票,同样可以完全做到——
存进钱庄,钱能生钱,厉七刀对慕容公子说的是:于老板,老规矩。
六刀只是刀,七刀是大脑,六刀只活在七刀自己的世界里,七刀就是七刀与外界的唯一联系——
当然,这是一个玩笑,对于厉七刀来说。
杀手的世界,是有多么枯燥,一天到晚与六个弱智的兄弟生活在一起,当然是要经常开开玩笑:“大哥?”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动手!”
现下。玩笑已经开过了。
七刀动手。从来就没有任何征兆:“饿~”
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提坦只发出了半个章节,移形换影,七刀瞬间易位:“饿!”
过一时,提坦痛极大呼:“饿——————————————————————————————————”
同时,无数惊恐尖叫:“啊~~~~~~~~~~~~~~~~~~~~~~~~~~~~~~~~~~~~~~~~~~~~~~~~~~~~~~~~~~~~~~~~~~~~~~~~~~~~”
那血,只如瀑,千百道伤口千百道血瀑,自提坦头面躯体喷薄而出:“轰!”
瞬息之间。提坦的眼前的世界已然化作一片血红,只以本能轰出一拳:“轰!轰!轰!轰!轰!”
一拳,一拳,又一拳,浴血的巨人,狂暴的战士,提坦在战斗:“轰!轰!轰!轰!轰!”
只一回合,血流成河,这就是七刀。
没有人再笑得出,没有一个人。
七刀都在笑。
笑着。围观,困兽犹斗。血漫祭坛:“饿!饿!饿!饿!饿!”
“轰!轰!轰!轰!轰!”所以说这一场,只能用惨烈两个字形容:“轰!”
提坦已忘我。
台下,数十人静默站立,双臂交叉置于胸前,一般阖目,一般默祷。
提坦在燃烧。
红色的火焰,又一次出现。
光明魔法。
白色的火焰,再一次出现。
火焰骤熄。
结实健壮的肌肉,金黄油亮的皮肤。
不见了一道伤口,也没有半丝血迹。
圣光愈合,洁净祝福。
提坦是无敌的,提坦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饿嗬!”
提坦一跃,山丘腾空,双目之中是狂热,巨足踏向厉一刀:“轰!”
战斗开始。
七刀同出,又一交错,刹那之间,并无声响:“饿嗬!”
提坦无恙。
光明圣盾,或说光明铠甲。
巨足踏于血泊之中,血水飞溅如雨,七刀同退:“轰!”
互视一眼。
厉一刀反手取出弩机,搭上弩箭,其余六刀扑向提坦:“呜——”
六刀同出,与一弩箭,只听得呜地一声:“轰!”
顷刻生变,转眼之间,四面八方是轰然一声宛若天崩地裂般地巨震,却是万众齐起——
那血,只如瀑,千百道伤口千百道血瀑,自提坦头面身躯喷薄而出:“轰!”
不是一种声音。
众人极度骇异!
弩箭插在腿上。
提坦失去痛觉:“饿~~”
“嗬!”
七刀,笑着,围观:“轰!轰!轰!轰!轰!”
此前一幕重演。
说是放血,就是放血,就算是你有一众魔法师暗中相助,该放的血还是得放——
破罡!
所以方殷很是担心,提坦根本就不是七刀的对手,七刀的刀都是割下去的,七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大哥?”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收工!”
甚么魔法妖术护体神功,破罡一出,无往不利,虽然说厉十三是一个蠢才,但厉十三的弩是六弩之中最为犀利霸道的,甚至比厉七刀的脑子还要好使,这一点毋庸置疑。胜负已分,再比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如若七刀想要提坦的命,提坦已经足足死过了一千次,整整一千次!火在烧,血在烧,提坦兀自横冲直撞穷追猛打,可是七刀已经没有了兴致,就此潇洒下台干脆利落——
“很好,这一战,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
“不错,完美,无论放血,还是放水,都很完美。”
“大哥二哥所言极是,但若是强以四字形容的话,还可以说,尽善,尽美!”
“经此一役,我七刀之名世人皆知,奈何?奈何?哎!”
“四哥,这是好事。何以你却愁眉不展?”
“人怕出名猪怕壮。四哥的意思很明白。我们是杀手,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低调一些,再低调一些!”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语及至此,六刀回头,齐看七刀:“七弟,你又有什么样的问题?要问?”
这个七弟。向来问题比较多,当然这也很正常,因为越不聪明的人问题就越多:“问题就是,问题来了——”
这时六刀也自察觉情况有异,因为这一次提出问题的还真不是七弟:“八百万两金票,七个人来分,其实也很容易。”
居!然!是!提!坦!
提坦身上的火焰已然熄灭,提坦身上的刀伤再次愈合,提坦还是提坦,只不过已经恢复了平静。提坦立于血泊之中——
提坦在微笑。
那声音略带沙哑,平缓慵淡。充满了雌性魅力:“这是第一个问题。”
七!刀!骇!然!变!色!
“谁?谁?谁?谁?谁?”就是都懵了,懵了圈了,以为见鬼:“谁在说话?谁在说话?”
首先,无论提坦会不会说话,七刀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
其次,那声音来自心底。
愣怔一时。
“咳!”厉一刀是大哥,因此出面,镇定说道:“朋友,依你之见,如何分之?”
首先,无论七刀有没有说话,提坦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
其次,这是一种试探。
提坦笑道:“很简单,七个人,一人二百万。”
七刀又懵圈了,以为活见鬼:“啊?这?怎?么?能?够?”
“分?”
反正也是听到了。
算一时。
厉二刀忽而大笑:“错!错!错!一人二百万两,七人一千三百万两,只有八百万两,差了六百万两,怎办?怎办?怎么办?”
厉三刀连连摇头:“不对,二哥,你这计算有误,一人二百万两,七人明明就是一千四百万两,一千四百万两,减去八百万两,明明就是,就是,呃,六,六……”
“六百万两!”厉三刀松了一口气,大笑道:“不愧二哥,原是兄弟算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四刀擦一把汗:“不错,正是六百万两!”
厉五刀擦一把冷汗:“我说这位,朋友,既你术数之造诣不甚精通,又何必多此一举,枉自算计?”
厉六刀冷笑道:“一人二百万,只得四人分,而我兄弟七人,大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厉一刀,摇头笑道:“原是你,适才窃听了我兄弟之间的私言密语,是以欲借金票分配之事,杀我三个兄弟,其后势必言道同生,共死,自此一举取我兄弟七人之,七条性命!”
厉二刀大惊:“正如此!正如此!好毒辣的计策!好歹毒的心肠!”
厉三刀大怒:“你这厮,活该千刀万剐,亏我兄弟七人还自好心好意大发慈悲破例饶你一命,居然恩将仇报暗中定下如此奸计,若非我兄弟七人头脑机敏术数精通,此时定已反目成仇互相残杀,这,这……”
厉四刀冷笑道:“三哥,不必说了,此人必定是厉十三那个蠢才派来的,奸细!”
厉五刀叹道:“可笑啊可笑,蠢才就是蠢才,派来的奸细也是蠢才,如此之拙劣的骗局,难道说你以为我们兄弟七人会上钩?”
厉六刀:“动手吗?现在?”
六刀齐齐点头,齐齐操刀冷笑,意思就是:你不仁,我不义,这回真地不客气!
“等一下。”厉七刀,终于说话了:“问题就是,他说的是……”
“老七!”厉一刀:“又是你!”厉二刀:“每次都是你!”厉三刀:“拖后腿!”厉四刀:“每一次!”厉五刀:“都是你!”厉六刀:“每一次!”
厉七刀笑道:“他说的是,七个人,一人二百万。”
六刀瞪大了十二只眼睛。
面面相觑一时。
又算。
“不用算了,一人二百万,七人一千四百万。”提坦笑道:“金票八百万,还差六百万,这个钱,我可以借给你们。”
……
厉一刀喜形于色:“果然!够分!”
厉二刀眉飞色舞:“不多不少,恰恰刚好!”
厉三刀保持冷静:“等一下,这位朋友与我们萍水相逢,素无往来,难道说他会有这样的好心?”
厉四刀大摇其头:“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说借了就是借了,我相信他所说的话。”
厉五刀微笑颌首:“不错,信人不疑,一向是我们兄弟七个做人的原则。”
厉六刀:“还要动手吗?现在?”
厉七刀:“等一下,六位兄长,先听这位朋友把话讲完——”
……
厉一刀:“正如此,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就是这个道理。”
厉二刀:“难得这位朋友如此之慷慨大方,借钱居然不要利息,而且没有约定还款期限~~”
厉三刀:“惭愧,惭愧,原是我兄弟七人误会了你,在下首先深表歉意!”
厉四刀笑道:“我早就说过,厉十三那个蠢才,又怎会交到如此慷慨果决,深明大义的朋友?”
厉五刀叹道:“大恩不言谢,这位朋友,尽请放心,这个钱我们一定会尽快还你!”
厉六刀:“赶快还钱吧!大哥!”
厉七刀:“嘿嘿~~”
……
厉一刀上前,拍拍提坦的腿:“朋友,你放心,我们七刀说话算话,这个钱一定会尽快还你!”
厉二刀上前,拍拍提坦的另一条腿:“现下我们是没有,不过我们可以挣,你放心,等到我们挣够了钱,一定会马上还你!”
厉三刀厉四刀共同上前,深施一礼:“感激之至!感谢至极!”
厉五刀厉六刀跟在后面:“恩公!受我一拜!”
……
“老七!”
“老七!老七!老七!老七!老七!”
“努力挣钱,努力还钱,就是现下我们兄弟七人的当务之急。”厉七刀笑道:“还有,第二个问题。”(未完待续。。)
二十七 无声世界
所有人都还是一头雾水。
七个小矮人,围着提坦,欢蹦乱跳。
不说话,不说话,不说话。
都在笑,都在笑,都在笑!
无声的世界很精彩,只可惜这世界总是太过喧嚣,世界太过喧嚣,人心太过浮躁,所以精彩之处总是总是领略不到——
钱,从来都不是问题。
朋友,巨人朋友,神奇的巨人朋友,为什么,只有你,可以和我们交流?
七个小矮人,当然很高兴!
是交流,用心在交流,面对提坦这一个来自西方的巨人朋友,从此七个小矮人,多了一个朋友——
也是,唯一一个!
从此七个小矮人,变成了七个快乐的小矮人,所以在笑,欢蹦乱跳——
朋友!
只有一个问题。
男朋友?女朋友?七个小矮人,谁都想不通,女朋友?男朋友?
一人问一句,一人一句问,言辞密集,轮流轰炸,提坦当然不说话,提坦还能说什吗?
提坦当然也在笑,提坦当然说的是——
好朋友!
……
方道士,瞪着两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诺勒公主:“万能的主,你是怎么做到的?”
诺勒微笑:“一心,二用,亲爱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方道士:“分身之术?化身五五?”
诺勒公主:“这并不是分身之术,诺勒也不知道什么是化身五五,诺勒只知道。诺勒已经赚到了六百万两金票。”
方道士:“沃特?”
诺勒公主:“还有二百万两。我会继续努力。”
方道士:“无能大仙。这件事情,您老人家又怎么看?”
无能大机犹疑道:“甚么……事情?”
说到赚钱,卖糕地当然比不过卖肉地,而在精神领域方面慕容公子同样是一个权威:“弟妹,破罡威力巨大,你不可以掉以轻心。”
诺勒微笑颌首,旋即注目场中——
“弟妹?”无能大仙与方道士面面相觑:“究竟……甚事?”
……
厉一刀笑道:“既然是朋友,何必再动手?”
厉二刀笑道:“不是朋友。是好朋友,再说我们兄弟七个还欠着你六百万两金子,万一你一命呜呼,这金票我们又找谁去还?”
厉三刀笑着劝道:“虽然说厉十三是一个蠢才,但他所制的弩并不是一个蠢才,我说的话,你可明白?”
厉四刀笑着解释道:“就是说,谁个要是以为蠢才所制的弩也是蠢才,谁个才是真正的蠢才。”
厉五刀大笑道:“作为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更是我们兄弟七人共同之恩公,我们兄弟七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对吧老六?”
厉六刀:“动手吗?现在?”
厉七刀,手持弩机:“说好了,一人只准射一次,大哥!”
……
厉一刀无奈笑道:“二弟,这一次由你作主,因为我已经射过了一次~~”
厉二刀举棋不定:“真的要射吗?真的要射吗?这样做的话,岂非是恩将仇报?”
厉三刀左右为难:“用弩箭去射恩公是恩将仇报,可是恩公难得提出一个愿望,如果我们兄弟七人不帮助恩公实现,岂非也是恩将仇报?”
厉四刀愁眉苦脸:“好吧,我承认,反正这一次我是无话可说了!”
厉五刀终于放弃:“七弟,注意,绝对不可以射要害部位!”
厉六刀:“动手吗?现在?二哥?”
厉七刀:“朋友,退后!”
……
提坦退后,十丈开外,微笑,说道:“好意心领,没有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提坦说,要再领教一下破罡的威力。
第一支弩箭,已经回到了厉一刀的手里。
厉二刀厉三刀厉四刀厉五刀厉六刀,一人手里拿着一支弩箭。
第七支弩箭,已然引于弩机,弩机就在厉七刀的手里:“没有问题,也要小心。”
其余六刀一脸紧张,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密切关注~~
伟岸的身躯,超强的能力,智慧的头脑,神秘的魔法,这是无敌的提坦:“饿!”
这是完美的结合:“呜嗡!”
弩箭破空,强劲凌厉:“咻————————————————————————————”
所有人瞪大眼睛,所有人屏住呼吸:“咦?”
无能大仙说:“咦?”
当无能大仙说咦的时候,就表示又有超常灵异事件发生了:“这!”
提坦抬起了一只手,左手。
像是一道门。
五指并拢,掌心向外,意思就是,拒!
拒!之!门!外!
弩箭是于掌前尺许,不得入。
就像是,被定住,处于完全静止状态,只有:“呜~~~~~~~~~~~~~~~~~~~~~~~~~~~~~~~~~~~~~~~~~”
声无止绝。
那是破罡真正的秘密,那是高速旋转的箭头,因之过于快速,如若静止状态,是以:“呜~~~~~~~~~~~~~~~~~~~~~~~~~~~~~~~~~~~~~~~~~~~~~~~~~~~~~~~~~~~~~~~~~~~~”
就像一个钻头。
光明铠甲,或说光明圣盾,就是这样被一举击溃:“轰!”
其后就是:“轰!轰!轰!轰!轰!”
箭头停止转动,箭身辉光大作,那是炽亮的白光,犹如七道霹雳炸开:“轰!”
眼前一片白茫茫~~
耳朵里是轰隆隆!
其后是黑。短暂的失明。其后是懵。所有人都懵,其后才是惊爆炸开锅:“轰!哗!啊!哟!咦?”
好像也,没有什么。
提坦还是提坦,好端端地立在那里,伸出一条手臂:“嗬嗬嗬嗬嗬~~”
身前掉落一弩箭。
半晌。
七个小矮人,围成一个圈。
蹲在地上,围着那支弩箭,情绪激动。好像是在争吵~~
的确是在争吵——
厉一刀:“完了!毁了!”
厉二刀:“七道符文!都消失了!”
厉三刀:“毫无疑问这一支箭已经废了,而一支废掉的箭就不能再称之为破罡,而是,破箭!”
厉四刀:“破罡也好,破箭也好,关键问题是这下我们兄弟七个回去以后怎么和厉十三那个蠢才交待?”
厉五刀:“多年老朋友,胜似亲兄弟,难道说厉十三那个蠢才傻到为了区区一支破箭和我们兄弟七人翻脸之后动手?”
厉六刀:“毫无疑问,会!”
厉七刀:“大哥,怎么办?”
厉六刀:“七弟。箭是你射的,祸是你闯的。你还要问大哥怎么办,大哥又能有什么办法?”
厉五刀:“大哥,必定是会有大哥的办法,我想以大哥的聪明程度一定是会想出一个办法!”
厉四刀:“而且必定是,一个好办法!”
厉三刀:“人多,办法就多,正所谓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所以说,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七人还要从长计议,集中思想……”
厉二刀:“应该说是,集思广想!”
厉一刀:“都不要吵,我正在想,而且马上就要,呃,对,那个,有了!”
厉二刀:“真不愧是大哥,这么快就有了!”
厉一刀:“厉十三,原本就是一个蠢才,不会从一数到七,所以——”
厉三刀:“所以,我们借他七支箭,可以还他六支箭,耶!”
厉四刀:“所以我说,大哥就是大哥,必定是会有大哥的办法,而且必定是……”
厉五刀:“四哥!这句话原本是我说的!”
厉六刀:“七弟,这下,你就再也没有问题了吧?”
厉七刀:“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厉十三是不会从一数到七,可是厉十三会从七数到一,这——”
……
厉二刀:“正如此!万一他倒着数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厉一刀:“不错,这个问题七弟问得很好,而且提出得可以说是非常之及时,这是一个隐患……”
厉三刀:“一个,巨大的隐患!”
厉四刀:“一个巨大的隐患,必然伴随着一个巨大的风险,所以现下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做到防患于未然。”
厉五刀:“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我们抢先做掉厉十三,这样可以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厉六刀:“做掉厉十三,六弩岂非变成五弩?做掉厉十三,十三幺岂不变成了十二幺?做掉厉十三,厉老大那里又该怎么交待?”
提到厉老大,都不说话了。
半晌。
厉七刀:“大哥?”
厉一刀:“七刀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向以暗杀之技闻名于天下,然则,以厉老大的聪明程度此事决计瞒不过他,所以——”
厉二刀:“所以说,做掉厉十三实乃下策,实属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厉三刀:“而且是,后患无穷!”
厉四刀:“此事当真棘手得紧,麻烦之至,现下我有一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厉五刀:“应该说是,穷途末路!”
厉六刀:“难道说为了区区一支破弩,我们兄弟七人就要集体自杀,以谢天下?”
厉五刀:“生死小事耳,奈何以惧之?只是我们兄弟七人还自背负着六百万两金票的债务,如若只图痛快一死了之,届时又难免落下一个死不还钱的千古骂名!”
厉四刀:“就相当于,死不要脸!”
厉三刀:“我就说,厉十三那个蠢才为什么偏偏这一次痛痛快快大大方方地借给我们弩机使用,原来他是存心谋害我兄弟七人的性命,并且败坏我们七刀的名声!”
厉二刀:“厉十三这厮,当真可恶!”
厉一刀:“老七?你怎么好半天也不说话?平素你的问题不是,总是很多的么?”
厉二刀:“七弟,不用看了,已经毁了,破箭就是破箭,不会变回破罡。”
厉七刀:“我在想,一支破箭,和七支破箭,又有什么区别?
厉三刀:“一支是一支,七支是七支,七弟,如此之简单的一件事情难道还要三哥来教你?”
厉四刀:“是的,区别很大,可以倍计!”
厉五刀:“等一下,听得七弟的语气,似乎重点突出的不是‘支’,而是‘破’!”
厉六刀:“莫非,莫非,七弟你的意思是,破罐破摔?”
厉七刀笑道:“首先,厉十三是一个蠢才,这一点毫无疑问。其次厉十三不但是一个蠢才,而且记性不好,这一点同样毫无疑问。最后,厉十三只记得给过我们七支弩箭,而且是一模一样的弩箭,所以——”
“如何?”六刀一齐问道。
“破箭不能变回破罡,破罡可以变作破箭,我们只要把这七支破罡都毁掉,那么就是七支一模一样的破箭——”
“那又如何?”六刀齐声问道。
“然后交还与他,并且一口咬定,说他原本借给我们的就是这七支,就是这七支,就是这七支!”
六刀,沉思良久。
厉一刀骇然道:“七弟!你……”
厉二刀恍然道:“不错!厉十三只有七支破罡,却有上千支破弩,是以,断然不会察觉!”
厉三刀悚然道:“妙!妙!妙!计此堪称,绝妙!”
厉四刀释然道:“此计之妙,妙就妙在‘一口咬定’四字,既我兄弟七人一口咬定,想必厉十三也自无话可说。”
厉五刀愕然道:“如此绝妙之计,难道说,真的是七弟想出来的吗?”
厉六刀决然道:“正是!”
厉一刀笑赞道:“环环相扣,全无破绽,七弟啊七弟,这一次大哥真是服了你!”
厉二刀赞叹道:“七弟,二哥也是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你,头脑格外聪明,格外给力!”
厉三刀厉四刀五刀共赞道:“妙计已成,事不宜迟——”
厉六刀:“动手吗?现在?七弟?”
厉七刀笑道:“说过了,一人只准射一次——”
这又是,一个问题。(未完待续。。)
二十八 有情天地
“好玩吗?朋友?”厉一刀,心虚道:“那个,呃,你要不要再试一下?”
提坦微笑,点头。
“大哥,你不要这样!”厉二刀,皱眉道:“既然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你又怎忍欺骗于他?”
“大哥!快射吧!”厉六刀急道:“大哥射完,二哥就射!”
三刀四刀五刀面色讪讪,羞愧难当,共道:“箭射恩公,天理难容,此事如若传扬出去,却教我兄弟七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人世之间?”
厉七刀:“恩公神通过人,自是举手之劳,大哥——”
“也罢!”厉一刀仰天长叹,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朋友——”
“大哥!是恩公!”
“是,恩公!得罪!”
“呜——”
其后厉二刀:“呜————”
其后厉三刀:“呜————————”
厉四刀,厉五刀:“呜————————————————”
厉六刀:“呜————————————————————————————————”
轮射!
六弩破空,呜呜有声,先发而至,后发而至——
提坦仍起一臂,拒之门外,六支弩箭水平悬浮,齐齐定于掌前尺许。
厉一刀大喜:“爆!”
厉二刀厉三刀厉四刀厉五刀厉六刀同时大喜:“爆!爆!爆!爆!爆!”
箭头受阻,钻之不入,便会引爆七爆符。
七符轮爆。威力叠加。无坚不摧无往不利。这就是破罡真正的秘密。
符是厉十三刻上去的。
一符一千笔,七符七千笔,七日方成一符,不容毫厘谬误,是以成得一支破罡,最少要用半年时间——
难免会有败笔,破罡制成破箭。
破罡是致命的杀器,破罡是完美的杰作。破罡专为天下一流乃至超一流的高手准备,可以这样说,道境之下无敌!
其上寥寥有数几人,亦不能直撄其锋,与之正面硬抗!
所以,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包括定海神僧,鹤公鹤婆,彼时一箭此时六箭,提坦一样轻松应对——
当然不包括方道士。
既然是万能的主。还有什么不可以做到?
“一心,二用?”当时方道士。用手指,去捅诺勒的腰眼:“你倒是,分啊,分啊,分身!分神!变!”
连捅几下。
诺勒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神,是聚精会神的神,诺勒不可以分:“喂!”
“大庭广众之下,你又搞什么?”这个,必须得是无能大仙:“刚刚她捅你,现下你捅他,捅来捅去的,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
话是如此,但冷不防,无能大仙的腰眼也自被人捅了一下:“嘘——你看!”
“谁!”无能大仙一惊回头:“捅的?”
身后,并无一人。
但有一只手爪,缓慢地,悄无声息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住手!”
无能登时大怒,一把抄住那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搞,搞,咦?你又是谁?”
却见一名老者,瘦长白净,道貌岸然:“咳!”
清咳一声,说道:“我是,神机真人。”
“神鸡真人?”无能大仙略一迟疑,侧首又有一人笑道:“两眼只一眨,老母鸡变鸭,嘎嘎,嘎嘎,嘎嘎嘎!”
这不是,干爹吗?
无能大仙松一口气,正待发话,却见干爹身边还一亲嫂:“于老妖,专爱耍流氓,这下给人捉了个现形,还有甚么话好讲?”
怪不得,见他如此之眼熟,无能大仙恍然笑道:“我……”
“于老平生有三好,好名好利好女人。”又一人笑道:“尤其是美女。”
无能大仙:“你……”
“所以时刻要提防,防火防盗防于老。”又一人笑道:“尤其于老妖。”
“喂!”无能大仙憋闷难言,冲着方道士吼道:“你先不要说话!听我把话说完!我……”
“我是神机真人。”于老微笑说道。
这个天下,已经乱了。
天下大乱,妖孽四起,人心败坏,道德沦丧,国之将亡,地球毁灭,事已至此,夫复何言?反正无能大仙是不准备再多说些什么了,无能大仙也不准备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说出去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诺勒的屁股可以随便摸,神鸡真人也好神鸭真人也好,反正他摸的又不是小猪猪的屁股:“啊!”
岂不知,就在这时,无能大仙的小**又自被人捅了一下:“啊!”
而且,不是轻轻地,而是重重地捅了一下:“啊!”
如若被人,捅了一刀!
痛过。
为什么?
无能低头看去——
无能左右看去——
愤怒已然无法遏制,无论这个人是谁,这个人今天必须得死:“啊————————————————————————————————”
但是,离得最近的是诺勒。
诺勒两只手抱着亚哥,双目直视前方,亚哥是在熟睡。
“是谁?”每当,无能大仙动了真怒的时候,总是出奇平静的:“是!谁!捅!的!”
没有人说话。
“我!我!我地!”只有于老,扑通跪倒,涕泪交加,长声惨叫:“手!手!手啊——————————————————————————————————”
这就是报应。
报应就是,无能大仙激愤之下,浑不觉。直将将于老的手指。生生地捏断了两根!
天目昭昭。报应不爽,亚哥是在睡觉,而且做着美梦~~
忽然就是,一脚踏空!
咯噔!
妈咪的屁股,只有呆地可以摸,怎么可以随便,乱摸?
……
“爆!”七刀齐道!
箭头已然停止旋转,七道符文接连发作:“轰!轰!轰!轰!轰!轰!轰!”
那是一支弩箭。
六支就是四十二爆。四十二爆威力叠加,便就大罗金仙也自抵挡不住:“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可是没有。
毛也没有。
提担在微笑。
这不符合逻辑,完全出乎预料,且看七刀——
厉一刀:“这,怎么会有可能?”
厉二刀:“唯一的解释,我们是在做梦。”
厉三刀:“难道说已经炸了?要知道我们兄弟七个是听不到爆炸的声音的!”
厉四刀:“可是没有光。”
厉五刀:“也没有气浪!”
厉六刀:“还有一种解释,这六支弩箭,原本就是废品!”
厉七刀:“还有一种解释,就是,神!”
转折——
厉一刀:“有位神人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厉二刀:“如若不是,我们在做着同一个梦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此人,对于神学方面的造诣,远在厉十三之上!”
厉三刀:“厉十三,原本就是一个蠢才。”
厉四刀:“神之大能,压制了符咒之力,是以,没有光。”
厉五刀:“也没有波动的气浪。”
厉六刀:“早见此人体貌特异,异于常人,此刻我终于知道,原来他是神。”
厉七刀:“他若是神,那我们兄弟七人,岂不是成了神的朋友?”
继续——
厉一刀:“神的朋友,岂非神友?”
厉二刀:“正如此,自此我七刀一举晋升为神友七刀,这,这——”
厉三刀:“可以说是,超凡脱俗,直接拔高了三个层次!”
厉四刀:“神友七刀,地设天造,但六弩听闻此事势必大为眼红,大加效仿,届时岂不被他平白无故沾了一个大便宜?”
厉五刀:“无妨,便即六弩效仿,也只能自称为,神友之友六弩,到底还是低了一个档次!”
厉六刀:“我就不明白了,今天究竟是一个什么日子?为什么天大的好事会一件,一件,接着一件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并且接二连三地撞到我们身上?”
厉七刀:“就是,拦都,拦不住的!”
结论——
厉一刀:“如此看来,此位神人朋友,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故意让着我们的!”
厉二刀:“正如此!我等受让而不自知,还自放血放水破罡破箭乱搞一气,真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厉三刀:“弹指之间,七刀灰飞烟灭,这是何等威伍,何等霸气!”
厉四刀:“又是,何等仁义!”
厉五刀:“慷慨借钱,是为其一,大义饶命,是为其二,保留脸面,是为其三,这样的恩情已经不能用恩情两个字来形容了,只能说是:恩同再造!”
厉六刀:“还有其四,拔高层次!”
厉七刀:“大哥!”
下一刻。
七刀就直接跪到了提坦的面前,齐齐磕头,砰砰有声,以示拜服,死心塌地!
那就这样吧~~
诺勒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证明提担有多强,而是为了蜜死脱方——
亲爱的,你又担心什么呢?
好玩吗?朋友?
还可以,一般般,本来诺勒是有一个打算,就是调动六支弩箭,追在七个小矮人屁股后面满场乱蹿,包括厉七刀——
所以厉七刀,一直在求饶。
自从诺勒,入主提坦。
其余六刀,不能听见。
这都跪下了,还能说什么?
提坦收手。
六弩坠落。
提坦一把抄起,笑道:“这六支弩箭,我借用一下。”
没完~~(未完待续。。)
二十九 七彩霞光棒棒糖
现下七刀又改了名号,叫作:神主之友七刀。
因为神友七刀,足够亲近,却略显高攀之意,是以有主,有友,层次分明,中西合璧。
台下。
厉一刀:“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神主要借用厉十三的弩箭?”
厉二刀:“神主行事,必定是有神主的缘故,作为神主之友,我们不可以妄加揣摩。”
厉三刀:“难道说,神主下一关会遇到比我们更加难缠的对手?”
厉四刀:“比我们还要难缠?那怎么会有可能?除非厉老大来了,但是厉老大又没来,这个问题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厉五刀:“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和神交上了朋友,这岂非是,神交?”
厉六刀:“总而言之,作为神主之友之一,我同样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感到无上荣耀!”
厉七刀:“最后一个问题,神主之主,我们又该如何称呼?”
神主之主,就是诺勒。
厉一刀:“神主之上,居然还有神主之主,这一件事情真是令人极度费解。”
厉二刀:“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所以说,神主之主,另当别论。”
厉三刀:“神主行事,必然大有深意,我们不能理解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厉四刀:“完全正常,毕竟,我们都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人。”
厉五刀:“最后一个问题,神主之主之夫,我们又该如何称呼?”
厉六刀:“简而言之。神之主夫。或说。神夫。”
神夫,就是方道士。
厉七刀:“或说,主夫。”
七刀齐点头,皆深以为然,同时微笑望向主夫,以示友好~~
只见得,主夫一脸茫然,瞪着个眼。张着个嘴,居然傻呵呵地报之微笑~~
神主之友之刀,齐齐叹一口气——
厉一刀:“神主之上,居然是有这样一个主夫,神主之行事果然高深莫测,大有深意!”
厉二刀:“正如此,当我看到主夫的第一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想起了厉十三那个蠢才,二人可说,形神俱似!”
厉三刀:“包括体态、容貌、表情、以及傻笑的样子。”
厉四刀:“如果不是他的个子比厉十三高出两头。那么,我必定会误以为他就是厉十三!”
厉五刀:“难道说。他就是厉十三的兄弟,厉十四?”
厉六刀:“也有可能,不是!极有可能!”
厉七刀:“咝——”
提坦是在睡觉,七刀一惊跃起——
厉一刀:“我怎未曾听说过,厉十三还有一个兄弟?”
厉二刀:“如若确有其事,那么六弩岂非变成了七弩?十三幺岂非变成了十四幺?”
厉三刀:“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问题是,厉十四是神主之主之主夫,那么厉十三岂非又和神主沾亲带故?”
厉四刀:“既然沾亲带故,交情势必极好,那么神主之所以要借用厉十三的弩箭的用意也就呼之欲出——”
厉五刀:“自然是为了厉十四这个,主夫!”
厉六刀:“正如此,厉十三是一个蠢才,厉十四作为蠢才之弟,必定要用到厉十三的弩箭,以免比武之时一败涂地,给他哥厉十三丢人现眼!”
厉七刀:“厉十三,自以为行事隐秘,神鬼莫测,又怎瞒得过我神主之友七刀的神目如电?”
一语至此,七刀共同大笑:“蠢才!就是蠢才!”
现下提坦在睡觉,七个小矮人围着提坦,哈哈大笑,又蹦又跳~~
究竟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千丝万缕,抽丝剥茧,一件如此之复杂的事情居然能够分析到如此之透彻的地步,神友之七刀也只能互道一句佩服佩服——
i服了you!
提坦是在睡觉,提坦并不知道,提坦不是神主,神主只有一个:“欧买——”
亚哥,醒了:“阿嚏!”
说实话,亚哥只是打了一个盹儿,吃得饱,睡得香,太阳公公还自高高地挂在天上:“白鹤道观神机真人之高徒,神机子,对!”
于老忍痛,大声叫道:“来自欧陆帝国的贵族公爵,斯——德——古拉————————”
“咣!咣!咣!咣!”这时有一个人拿着一面锣在敲,亚哥一看,原来是他亲爱的呆地:“咣!咣!咣!咣!”
现场观众,四面八方:“神犬公爵!神犬公爵!金毛狮王!金毛狮王!”
“咣咣咣咣!”——“神犬公爵!”
“咣咣咣咣!”——“金毛狮王!”
“咣咣咣咣!”——“神犬公爵!”
“咣咣咣咣!”——“金毛狮王!”
……
亚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亚哥也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呆地又在搞什么,好在还有妈咪,亚哥可以去问:“妈咪~~妈咪~~沃特外儿贼嘟鹰?”
诺勒:“……”
现在诺勒没有时间,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诺勒不能错过每一个细节。
亚哥相当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妈咪在有些时候也是相当严厉的:“嗨!屁个!屁个!沃特外儿贼嘟鹰?”
好在妈咪旁边还自直挺挺地立着一个——
无能大仙:“……”
无能大仙不想说话,无能大仙心情不好,适才有人阴险万分地暗算了无能大仙而无能大仙还没有把他找到:“去!”
“??!#—……%¥#¥¥¥¥!!!——!”
这个黑人小孩,非常之讨厌,致使无能大仙的心情更加恶劣:“滚!”
“屁个!”
“你吃!”
“毙吃!”
“白痴!”
“发克!”
“傻子!”
“啪!”
便此时。诺勒在亚哥的屁股上面拍了一记。所以是:“啪!”
亚哥就。伤心地哭了~~
无能大仙可就奇怪了,无能大仙奇怪问道:“那个,亲,你为什么要打他?”
亲?
现下,就连诺勒也有一点佩服无能大仙了,诺勒无奈道:“无能先生,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亚哥,好吗?”
无能大仙。摇头一笑:“不好。”
是的,无能大仙是来比武的,又不是来给她看孩子的,而且作为八强选手之一,无能大仙同样要好好观摩这场比赛,因为神犬公爵与金毛狮王之间的胜利者极有可能就是无能大仙下一场的对手——
或说,劲敌!
是以,婉拒。
“无能先生,我可以给你一支棒棒糖,作为酬劳。”诺勒将手一扬。忽然变出了一支棒棒糖:“你看——”
无能一看,原是一球。插一小棒,七种颜色,闪闪发光:“咦?”
这个,无能大仙没有见识过,名曰:七彩霞光棒棒糖。
无能大仙,犹豫了一下:“这——”
岂不知一个犹豫之下,那个亲,已然将棒棒糖塞进了黑人小孩亚哥的嘴里,当时无能大仙便觉后悔,因为亚哥马上止住啼哭并且抓着棒棒糖的小棒棒一下一下地转:“等一下!”
诺勒:“……”
无能大仙:“还有吗?”
诺勒微笑:“有。”
无能大仙:“还有几支?”
诺勒微笑:“你要几支?”
无能大仙,默默地心算了一下,高高地举起了一只手——
诺勒失笑:“六支?”
下一刻。
无能大仙抱着亚哥,高兴地走向了观礼台:“二弟——三弟——”
二弟是指袁天一,三弟就是厉小小,好东西,好兄弟,这个必须得分享:“无能仙哥!无能仙哥!”
自不用说,哥儿俩都感动得哭了,其后,苏殊同学得到了两支。
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其后无能大仙抱着亚哥,径自走向了灵秀和尚:“师父,这是徒儿‘孝敬’给‘您’老人家的!
我就说过,谁对无能大仙好,无能大仙是不会忘记的:“哟!”
灵秀当即大惊失色:“还有‘我’的一支?”
“干爹!”
燕大侠简直就是喜极而泣了:“居然没有忘记‘干’爹,乖儿,你真是‘太’孝顺了!”
干地一支,湿地一支,其后就是:“‘太’师叔祖!”
那么定海,完全就是如中雷殛:“这!”
这,就是无能大仙!
哪怕这个世界再乱,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哪怕你是忙昏了头,为我无能点一个赞~~
亲!
无能大仙抱着亚哥,高兴地走回了诺勒身边,高高地举起了一只右手:“还有,我地一支!”
诺勒哭笑不得:“刚刚你要六支,我说只有七支,对吗?”
“对啊!”
“刚刚你拿走了几支?”
“七支啊!”
“刚刚你分掉了几支?”
“六支啊!”
诺勒终于服了:“好吧,算我没说。”
“七减一,等于六,不对!七减六,等于一,当然还有我地一支!”
还是神主之友七刀说地好,术数之造诣不甚精通的人,就不要枉自算计,多此一举:“屁个!屁个!”
这时候就连亚哥也看不下去了,因此犹豫再三,还是忍痛割爱:“贼儿!贼儿!”
眼前一支棒棒糖,好似雨后彩虹,闪耀七彩霞光:“哈哈!”
非常之甜,非常之香,无能大仙抓着棒棒糖的小棒棒,一下一下地转:“唔~~唔~~我就说嘛,本来就是,还有,还有,咝——哈!我地一支!”
……
“咣咣咣咣!”——“神犬公爵!”
“咣咣咣咣!”——“金毛狮王!”
“咣咣咣咣!”——“神犬公爵!”
“咣咣咣咣!”——“金毛狮王!”
咣咣咣咣,好戏开场!(未完待续。。)
三十 血族大战僵尸
用一见钟情,一见如故,一见倾心这样的字眼,是不能形容斯德古拉与神机子之间的,特殊亲密感情~~
只能说是,骨肉相连。
黑衣,黑裤,黑袜,黑鞋,黑布蒙面,只露两眼,神秘的神机子选手,比寡妇还要像黑寡妇~~
只露两只手,五根手指头,利爪藏匿,金毛隐现。
两眼白茫茫~~
紫幽幽一双~~
这是一场重头戏,就在众人疯狂大叫,以及方道士拿着一面破锣咣咣乱敲的时候,斯德古拉与神机子深情对视——
极品!
大补!
致命吸引力!
以心灵作为沟通,以本能作为媒介,这比友情,爱情,乃至亲情都要高出三个层次,就是认定——
你!是!我!的!
无声的世界再次展现,亦于万千喧嚣之中——
“尸兄!”
“血弟!”
“可否献给我,你那宝贵的初拥?”
“你若与我初拥,我必还你尸吻~~”
“尸兄,请不要怀疑,这是斯德古拉的第一次~~”
“血弟,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温柔地,轻轻地,一口一口地,咬你~~”
“尸兄,一路从尸山中走来,你可曾感到一丝孤独?”
“是的,血弟,千年的孤独,寂寞,与冷,才让我遇见了茫茫血海之中的你!”
“我会与你无限温暖,温暖你那尸心之中彻骨的寒,我愿化作一点烛光。伴随你度过长夜漫漫~~”
“蜡炬成灰。血泪斑斑。血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因为,只因为,尸兄,我——”
“不必说了血弟,我明白,尽管这样的感情不被世人所理解。所接受,但我,愿意~~”
“尸兄!来罢!”
“来罢!血弟!”
“就让我们用尸身来讴歌,用精血来献祭,为了我们伟大的坚贞的爱情,为了我们共同的崇高的理想,深情初拥,甜蜜尸吻罢!”
“咣咣咣咣!”
以上尸歌血朗诵。
以下血歌尸对唱——
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暖暖地春风迎面吹~~血花朵朵开~~”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地心~~”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挨咬~~”
“honey 咬咬你~~刻下爱的痕迹~~咬咬你~~宣告专属权利~~”
“咬你咬你咬你咬你~~最后一次咬你~~”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忘情地在狂风里拥抱~~放肆地为互相撕咬~~”
血:“风,狠狠地刮~~~谁,在害怕~~~~~~~~~~~~~”
尸:“你。还爱我吗~~~~~~~~~~~~~~~~~~~~~~~~~~~~~~~~~~~”
合:“我等你一句话~~~~~~~~~~~~~~~~~~~~~~~~~~~~~~~~~~~~~~~~~~~~~~~~”
重合:“我等你一句话~~~~~~~~~~~~~~~~~~~~~~~~~~~~~~~~~~~~~~~~~~~~~~~~~~~~~~~~~~~”
白:“尸兄!血弟!”
配:“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旁白:“咣咣咣咣!”
表白:“iloveyou!metoo!”
对白:“forever!”
全白:“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
所以说,这是一场重头戏。必须往爆了表往死里白:“咣!咣!咣!咣!咣!”
“咬!咬!咬!咬!咬!”
“咣!咣!咣!咣!咣!”
“咬!咬!咬!咬!咬!”
还得,往死里咬!
形容诡秘,举止特异,关于金毛狮王与神犬公爵的来历,现下在众人口中流传着无数个版本——
妖魔鬼怪,众口不一,但现下大家都知道了,这两个都不是人。
但是至少,势均力敌,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赔率还是一比一。
慕容公子坐庄,也只有慕容公子才能坐庄,因为没有人赔得起:“咣咣咣!”
究竟谁胜谁负,孰优孰劣,还得要问某某某:“咣咣!”
因为这一轮斯德古拉的对手本来就是方殷,只不过慕容公子说,下一轮才是:“咣!”
废话不多说,比赛开始了。
斯德古拉在微笑。
斯德古拉拥有无比强大的实力,所以强大如诺勒公主也会惧怕斯德古拉,这不是开玩笑。
斯德古拉在想什么,诺勒也不知道。
所以说尸歌,血诵,只存在于斯德古拉和神机子之间,只有你知,我知。
用胜与败,用生与死,都不足以形容这一战。
是得,与失。
锣声止绝,喧嚣略却,神机子出手。
一般毫无征兆,也无嘶吼狂叫,神机子出手就是一爪,电般抓出——
是电,动如电,趋如电,丈半距离探手即至:“哧!”
中!
电般抓过电般交错,斯德古拉躲避,斯德古拉回归,一眼看去直似神机子穿过了斯德古拉的身体:“哗——”
众人惊悚,这是实力。
却见斯德古拉的黑色马甲已被扯开,而斯德古拉的手中抓着一方黑色的布巾,却见神机子与斯德古拉相隔丈半背对而立,终于露出了他的青面!獠牙!
竟似~~
谁也没有看清,只是一个停顿,神机子转身,出爪,劈头照脸又是一下:“哧啦!”
这一下,就直接撕破了斯德古拉的衬衣,神机子动作太快,斯德古拉是避不开的:“刺啦!”
但在同时,刺啦一声,斯德古拉也撕开了神机子的衣襟:“轰哗——”
众人惊骇,实力相当!
其后就是电般交错,移形换影,肉眼难辨,神鬼莫测:“哧啦哧啦哧啦啦——刺啦刺啦刺啦啦——”
只听得裂帛之声不绝于耳,众人无不一心蒙昧两眼昏花,伴随着一片片黑色的布条风中起舞,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面都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在,干神马?
就像孤男寡女,同时欲火焚身,衣服,是来不及脱地,只有撕,撕,撕,同撕,互撕,飞快地撕,撕撕撕撕撕撕撕,撕来撕去结果就是撕烂了,撕光了,撕完了。
然后。
忽然!
斯德古拉与神机子深情对视,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离开原地——
一个衣衫褴褛。
一个通体精赤!
风中的黑色布条缓缓委落于地,人们浑不觉早已站起并且同时忘记了呼吸,这画面委实太美真个让人不忍直视,那一刻鸦雀无声。
怎么,说呢?
妖魔鬼怪之事,当以仙眼辨之,凡夫俗子皆不论,还是以无能大仙看到的为准——
但当时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场面太过诡异,是以无能大仙也是一时失神之下,极为难得地忘记了说话。
这个世界,令得无能大仙感觉震惊的事情并不多,所以:“咣!”
这是方道士。
这又是方道士。
该死的方道士,拿着一面破锣,在无能大仙的耳畔猛力敲击一记:“啊!”
就这一下,无能大仙立时魂灵脱窍,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跳进嘴里:“欧买——”
亚哥也被吓到了,亚哥痛苦地捂住了心脏:“闹!!!”
当无能大仙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都哆嗦:“你!你!你!”
这时轰然一声,四下又炸了,一半人在喊:“神神神神神神神!”
另一半人在喊:“机机机机机机机!”
是神机子。
不是斯德古拉,是神机子。
黑布撕开,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金毛尸王根本就不是金毛尸王而是:“悟空——悟空——”
独有声音一道,凌于万千喧嚣:“悟————————————空————————————————————”
“咣!”
这又是,方道士。(未完待续。。)
三十一 背背山
方道士这个人,是有很多缺点,大家都很讨厌他。
但毫无疑问,这一次方道士对于神机子的形容极为贴切,无比契合,相当成功!
台上分明一个悟空,是与大圣又自不同,遍体金毛,长达半尺,金光灿灿,浓密厚重,说是上古人猿,体态却也无异,道是石猴出世,却也身形笔挺,面颊青碧之色,望似死水一潭,双目不见精光,兀自神威凛凛,居然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鼻孔,嘴巴尤其突出,獠牙参差暴突,纵使身无片缕,也自落落大方——
这就是毛多的好处,可以遮羞。
拜斯德古拉所赐,神秘的神机子选手,终以本来面目呈现于世人眼前:“轰嗡——”
众人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以神主之友七刀为例:
厉一刀:“事出反常,这的确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厉二刀:“正如此,我还以为黑布之下之人是为僵尸模样,并且浑身贴满了符纸。”
厉三刀:“应当说是,黑布之下之尸。”
厉四刀:“毫无疑问,这是尸妖,尸之异变为妖,非比寻常僵尸。”
厉五刀:“我不得不承认,此尸妖是有一种独特的美丽,因之过于丑陋奇异,这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厉六刀:“是的,我喜欢它的毛,特别喜欢。”
厉七刀:“我喜欢它的鞋子。”
是的,神机子还穿着鞋子,那是一双茅草编织的。草鞋。
当然七刀虽神。不过凡夫俗子。关于神机子真正的秘密还要听这段儿~~
黄扬木大师:“犼?”
神机真人:“非也,神机子还没有完成最终的蜕变,是以尚不能称之为犼。”
白院长:“质的飞跃,可称蜕变。”
黄扬木大师:“草?”
神机真人:“云有有沼,名曰云沼,沼中生草,名曰云草,采之编织为履。履之腾云驾雾,一个筋斗十万八……”
白院长:“你这妖道,专会胡说八道,区区一双破草鞋,不过就是里头塞了……”
黄扬木大师:“符?”
神机真人:“应该说是,飞行符。”
白院长:“金毛僵尸王,吸血蝙蝠妖,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还是比较看好斯德古拉!”
黄扬木大师:“咬?”
神机真人:“说到咬架的功夫,我儿神机子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这就叫……”
白院长:“有其父必有其子。”
神机真人:“姓白的。想死你明说!”
白院长:“我不想死,我就明说!我呸!难道你咬我?”
神机真人:“穷酸一个,腐臭难当,我呸呸呸!咬你?咬你脏了我的嘴!”
白院长:“你不是神机真人,你是神经真人,神经不正常的神,神轻不正常的经,神经不正常的真,神经不正常的人!”
神机真人:“好过你个白痴!废柴!”
……
黄扬木大师不说话了,因为已经咬起来了,台上咬,台下咬,咬来咬去多精彩,咬来咬去好热闹:“不!”这个,是无能大仙,无能大仙再一次地不淡定了,因为深情地注视,演绎浪漫的爱情,死亡之拥与甜蜜之吻同时进行,致使无能大仙的两只眼球同时跳出眼眶“啪!”地一声同时掉在地上,也就是一颗仙头同时开了两个大大的脑洞:“亲!”
当其时,在无数道惊愕万分或是惊恐万状的眼神投射之下,天光大照,共同聚焦——
但见,神机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探出一爪,五指贲张,袭胸!
直接袭胸!
而斯德古拉,面带微笑,张开双臂,直似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千年万年——
任其袭!
其后,不知为何,神机子忽然收爪,好似被火烫了一下!
好似,打了一个冷颤~~
而斯德古拉,好似也被电了一下,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弹指之间,刹那芳华,然后斯德古拉就主动张开双臂冲了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神机子!
的腰!
神机子,一抱将斯德古拉抱在怀中!
节奏,注意节奏!
期德古拉抬头~~
神机子低头~~
斯德古拉闭眼~~
神机子不闭~~
斯德古拉呶嘴~~
神机子撅嘴~~
靠近……靠近……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无能大仙张大了嘴巴!
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
这场面,这场景,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悸!”
强加一字:“凉!”
绝对重口味,老少皆不宜,那一刻风萧萧兮风萧萧兮风萧萧兮,感觉是凉飕飕地凉飕飕地凉飕飕地~~
“咣!”
那是一锣惊天,只因绝对死寂,所有人同时仰天绝倒:“矮!油!额!滴!丫!嗳!”
是的,破锣巨震的同时,二嘴已然吻于一处。
胶合,黏合,可说,格外有劲!
众人,焦头,烂额,搀扶,爬起,相对无语,大口喘气:“呕~~~~~~~~~~~~~~~~~~~~~~~~~~~~~~~~~~~~~~~~~~~~~~”
我们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我们一定要相信伟大的爱情,就像是所有人脑门儿上大大的问号儿已经通通消失不见,换成了一个更大的!!!
无能大仙,哇哇大吐!
至少无能大仙自我感觉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爱了,无论大爱,小爱,中爱,还是,亲爱~~
五分钟以后。
懵过,吐过,疯过,傻过,惊过,叹过,恶过,寒中,众人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仍以七刀为例——
厉一刀:“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大惊小怪,我之私心窃认为,只要他们两个自己愿意,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厉二刀:“但这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无论如何,私秘之事当寻私密之处行之,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行为未免有伤风败俗的嫌疑。”
厉三刀:“好罢我承认,上一刻我已经吐过了三次,此时吐无可吐,委实无力再吐!”
厉四刀:“我来总结一下,尸变,妖恋,血亲,孽缘,是为四宗罪!”
厉五刀:“原罪!”
厉六刀:“没有那么简单,事实上,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在亲吻。”
厉七刀:“我猜想,尸妖是在吸取血魔之阳气,而血魔是在抽取尸妖之阴气,口为出纳,是以接吻~~”
所以说,七刀都是聪明人,这已经接近了事实的真相——
黄扬木大师:“阴?阳?”
神机真人:“神机子阴煞之体,斯德古拉血煞之体,是以共为极阴,又为至阳。”
白院长:“阴极阳极,互引相吸,是以尸妖血怪吻于一处,难分难舍。”
黄扬木大师:“成?败?”
神机真人:“血有血精,尸有尸丹,胜负当为五五之数,老白你说呢?”
白院长:“你说五五,我说四六,神机子是四,斯德古拉六,因为神机子只有本能反应没有思维能力,智商会被斯德古拉完爆!”
黄扬木大师:“智?愚?”
神机真人:“大师就是大师,大智若愚之大,大智若愚之师,神机子是有头无脑但是神机子的背后,还有一个神机真人。”
白院长:“所以说,真正的较量,现下不过刚刚开始。”
黄扬木大师:“此?彼?”
神机真人:“我知道我知道,斯德古拉背后也有以马拉多奇为代表的魔法师团相助,但是——”
白院长:“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神机!”
“疾!”(未完待续。。)
三十二 飞行尸
是的,就算是吻到天荒地老,神机子和斯德古拉也不会吻出一个结果,这一点神机真人当然比谁都清楚——
撕过,吻过,下面就是咬。
十分钟以后,当所有人还沉浸在喜怒忧伤爱恶欲悲惨凉等等情绪当中,重度纠结,无力自拔的时候,神机子忽然用力一推斯德古拉:“啵!”
二嘴分开,啵地一下,众人惊起,有如潮汐:“哗~~”
正是多情总被无情伤,刚自柔情蜜意,转眼翻脸不认,神机子那一推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成分在内,期德古拉当下就被推了一个趔趄——
但见一张脸,苍白之中透着病态的嫣红,颇有一些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意味~~
而神机子,更胜一筹,那是铁青的脸上透露着亢奋的潮红,完全就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意境。
其后就是,一个衣不蔽体,嘤嘤哭泣,杜鹃啼血猿哀鸣,东风无力百花残~~
一个赤身**,凶神恶煞,郎心似铁真似铁,白马咴咴啸西风~~
尸兄!
血弟!
何以你如此狠心待我,尸兄!
只因我已经受不住你的撩拨,血弟!
来罢!尸兄!我愿意!
可是,血弟,会有一点痛……
尸兄,我不怕,只要你温柔一点……
温柔,温柔,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你那含泪的双眸~~
颤抖。颤抖。那一朵娇嫩的雏菊在风中颤抖,仍以柔弱的姿态坚强地承受~~
撕心,裂肺啊!
虐心,顶肺哟!
血弟!
尸兄!
咣!
这一记锣,敲得那是光明正大震彻全场,无能大仙狂吼道:“悟空——上!”
“妖怪!看打!”方道士跟着大叫,又谄媚一笑:“这样叫对吧?二师兄?”
无能大仙:“对!”
然后,奇怪问道:“咦?你为什么要叫我。二师兄?”
方道士:“这个问题,你问亚哥。”
亚哥:“屁个!”
无能大仙:“屁哥?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道士:“这个问题,要问师父。”
灵秀和尚:“他是屁哥,你是道哥,所谓狐朋狗友,难免合污同流。”
无能大仙:“哈哈哈哈!”
方道士:“汪汪汪汪!”
亚哥:“哈哈哈哈哈!”
慕容公子:“唐长老,我又没有得罪你,为毛你又要看我?”
燕大侠:“只因唐长老凡心未了。贪恋美色。”
慕容公子:“原来如此,原来圣僧不是在看我。而是圣女,诺勒。”
牡丹大姐:“嘁!”
灵秀:“诺勒可以为我师,灵秀视之,引为神圣。”
诺勒:“大师六根清静,心窍通明,自是非比屁哥道哥之流,对么?”
于老:“哈哈哈哈哈哈哈!”
牡丹大姐:“于老妖,你又傻笑个甚?”
于老:“我只能说一个字,牛!”
慕容公子:“我就说嘛灵秀,人家道哥,现下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是不能随便骂的。”
方道士:“汪汪汪汪!”
燕大侠:“这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说老相好,你就认了罢!”
灵秀:“灵秀在想一个人。”
无能大仙:“谁?”
慕容公子:“新欢?旧爱?哪一个好?”
亚哥:“汪汪汪汪汪!”
于老:“宿!”
燕大侠:“妖!”
慕容公子:“道!”
方道士:“哈哈哈哈哈!必须宿妖道!”
……
说到斗嘴皮子,宿妖道那才是天下第一,就算是诺勒公主加上方道士也不是对手:“咣!”
“咬起来了!”
“咬起来了!”
“咬起来了咬起来了!”
“咬起来了咬起来了咬起来了咬起来了……”
既然都说咬起来了,那么就是咬起来了,尸兄柔情血弟蜜意,终究还是咬起来了,但见那,一个追,一个逃,好似良家妇女遇上采花大盗,一个大,一个小,又似猛虎恶狼猎杀麋鹿羊羔,神机子是连抓带咬,斯德古拉动如脱兔,神机子是苍鹰攫兔,斯德古拉兔子蹬鹰,神机子是闷头蛮干,斯德古拉咬紧牙关,神机子是辣手催花,期德古拉扑朔迷离……
四下是,人如麦浪,惊叫起伏,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神犬公爵!神犬公爵!”
这是东风,压倒西风:“金毛尸王!金毛尸王!”
金毛尸王,欺凌弱小,明显就是,东弱西强:“金毛尸王!金毛尸王!”
是的,犬种再强,如何是雄狮的对手:“锵!”
是为钹声,更脆更亮,破锣是为无能大仙所夺,是以方小侯爷只得用钹:“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无能大仙:“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厮杀太激烈,场面白热化,众人:“爽——————————————————————————————”
是的,现下,再没有人胆敢怀疑神机子与斯德古拉的实力,就这架势,就这阵仗,莫说犬只狮种,就算是一头大象也早就被神机子咬死了,斯德古拉能够支撑到现在并且毫发无伤,这已经就是一个奇迹——
斯德古拉,始终要比神机子快出一线~
一线,足矣。
每每间不容发,躲过利爪獠牙,是与死神共舞,姿态更加优雅——
死亡舞步!
斯德古拉仍在微笑,东奔西顾翩翩起舞,死亡舞步,就是斯德古拉的独门秘技~~
白皙的瘦弱身体,褴褛的黑色布条,跳跃,旋转,翻腾,滚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标准,那样到位,那样优美:“哗——”
当时掌声雷动,众人无不折服!
与死神擦肩,共僵尸起舞,这就是斯德古拉,不远万里飘洋过海而来为大家完美地演绎了甚么叫作,绅士风度!
纵使衣不蔽体,也要保持风度!
纵使血流满面,也要保持风度!
纵使命悬一线,也要保持风度!
纵使神智不清,也要保持风度!
牛掰!
这就是实力,硬实力,所有人都服了,叹为观止,极度惊艳!
而相形之下,神机子就要显得笨拙,野蛮,粗鄙,丑陋得多,只知一味发狠蛮干,完全就是力不从心~~
斯德古拉已然舞至忘情,神机子再也不能沾到斯德古拉的一衣半角,是以:“轰!”
众人惊炸,天雷滚滚:“快看快看!”
“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飞尸!飞尸!”
一时众人齐仰望——
天上飞着一具尸!
飞舞,盘旋,腾跃,俯冲,金毛迎风招展,猎猎呼啸有声:“呜咻————————”(未完待续。。)
三十三 活死人
鹰击长空,展翅翱翔,神机子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着,两腿并拢,双臂张开,就像是一架金色轰炸机:“咻儿!咻儿!呜咻儿——”
其下,斯德古拉恍似未觉,还在跳舞,独舞。
无能大仙敲锣:“咣咣咣咣咣咣咣!”
方小侯爷打镲:“锵锵锵锵锵锵锵!”
现场观众,呆若木鸡。
“嗬哈~~~~~~”这时,提坦醒了。
“鹅?”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提坦比亚哥还要拎不清:“鹅?鹅?鹅?”
却见七个小矮人!
一时大眼瞪小眼——
厉一刀:“神主,安憩可好?”
厉二刀:“神主之憩,是为神憩,那是必定极好的了!”
厉三刀:“神主之目,是为神目,神主自是无所不知,何以此时一脸茫然?”
厉四刀:“奇怪的是,神主醒了,为何并未与我等作出神交,以致任何神谕我也未曾收到。”
厉五刀:“我也没有收到!”
厉六刀:“神主?神主?喂——神主——我在和你说话听到了吗?”
厉七刀:“神主之意,是为神意,作为神主之友,我们应当心领神会——”
厉一刀:“言之有理,也就是说,神主之默是为神默,而神默,本来就是一种最好的交流方式。”
厉二刀:“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神主想必就是这个意思!”
厉三刀:“是吗?是吗?是这样的吗?神主?”
厉四刀:“只有是。没有吗。神主已经默认了。你这一句相当于废话!”
厉五刀:“神主,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神夫,不是,主夫,也就是厉十三的兄弟厉十四。如此蠢才之中的蠢才,又怎会混迹于神主以及神主之主之,神侧?”
厉六刀:“神主?神主?喂——神主——我在和你说话听到了吗?听到了请回答——听到了请回答——”
厉七刀:“神主之变,是为神变,作为神主之友七刀,我们必须随机应变!”
七刀一齐瞪大了眼睛:“嘘~~~~~~~~~~~~~~~”
提坦看向天空。
提坦立了起来。
提坦看向祭坛。
提坦一脸惊恐:“饿!”
提坦对于斯德古拉的惧怕是深入灵魂的,在斯德古拉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斯德古拉在跳舞,提坦的身躯在颤抖:“锵!”
这时过来一个人。
拉住提坦手指头。
那手干燥而温暖,坚如磐石。
那人笑着在说话。提坦可以听懂:“提坦老兄,不要害怕。”
“咣!”
这时又来一个人。
抱着小亚哥。亚哥在敲锣:“咣咣咣咣!”
那人大笑而来,举高一手,与提坦尾指相握,说:“放心放心,一切有我!”
提坦:“嗬嗬嗬嗬~~~~~~~~~~~~~~~~~~~~~~~~~”
也是,提坦有这么多的朋友,提坦又害怕什么?
下一刻。
提坦抱着无能,就像无能抱着亚哥,七个小矮人齐齐爬上了巨人的肩膀——
厉一刀:“比神高出一线,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
厉二刀:“上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呐,就是新鲜!”
厉三刀:“这就叫风光独好,眼放巨量,神主之友七刀,从此傲视群小!”
厉四刀:“我就说嘛,你看厉十四就没有这种待遇,毕竟蠢才之中的蠢才,是比我们整整低了三个档次!”
厉五刀:“关键问题是,厉十四妒意大发之下,会不会找我们兄弟的麻烦?”
厉六刀:“麻烦是有,你看你看,厉十四已经找神主之主哭诉去了,此时想必是在告我们兄弟七个的黑状~~”
厉七刀:“黑状,也是白告,因为他是一个小白脸,并且是——”
七刀哈哈大笑,共道:“吃软饭的小白脸!”
“吃软饭的小白脸,天生没有好心眼~~”这时,神主终以神念接通了神信:“不过,我喜欢。”
七刀愕然,旋即共叹:“哎!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
“说我?什么?”
“说你厉十四。”
“厉十四?”
“亲爱的,我问你,你有没有一个哥哥叫作厉十三?”
“应该是,没有……”
“你确定?”
“这个嘛,我不确定,不如你去问我呆地?”
“亲爱的,你应当说,我们的呆地~~”
“我们的呆地?奥特慢大帝?”
“是奥特,没有慢,奥,特,亲爱的,注意我的口型,奥,特,奥特~~”
“发克!”
“果然厉十四,朽木不可雕。”
“屁个!”
“闭嘴!”这时,无能大仙叱道:“你们两个,都闭上嘴!”
是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两个人居然还有闲心在那里打情骂俏,无能大仙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咻儿——”
说话间,神机子已然于空中盘旋了十五分钟,也就是说斯德古拉在台上整整跳了二十五分钟,感情酝酿极为成功,热身运动完全做好,下面就是真刀真枪真地下口:“咻儿——”
神机子一个俯冲,尸口贲张,獠牙暴突,以死亡拥抱之姿极速冲向斯德古拉“呜咻儿!”
你,从天而降的你~~
当其时斯德古拉一曲舞罢,身形笔挺,负手望天,保持微笑。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
e on!baby!
就像流星殒落。刹那间的美丽。又像飞蛾扑火,为爱奋不顾身:“阿!”
人们,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尸兄血弟的身影已经重叠在了一起,忽然之间,时间停止——
时间之沙漏停漏。
时间之指针停转。
时间之表盘停盘。
那是错觉,极速,辄止。神机子头下脚上,悬于斯德古拉身侧,静止不动。
斯德古拉,移形换影,换过,静止不动。
人人静止不动。
脑筋停止转动。
一时之间,深度聚焦,神机子与斯德古拉就像是一大一小两个惊叹号!!
并排站立!并列第一!
死亡舞步,飞天尸舞,二者无论技术分难度分都是超级高分。一百二十五分,满分!
因此不分高下。只能并列第一。
其后:“吭哧!”
神机子吭哧一口,咬中了斯德古拉的大腿:“喀嚓!”
斯德古拉,同时咬中了神机子的小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百万人失声大叫,上百万亿寒毛炸起:“咝~~~~~~~~~~~~~~~~~~~~~~~~~~~~~~~~~~~~~~~~~~~~~”
这一次,是真的咬起来了。
无愧尸兄血弟,咬功势均力故,鬣狗甘拜下风,虎鲨远远不及——
就说神机子,一个普通人的咬力是在百磅左右。
鲨鳄狮犬种种是在千磅左右。
而神机子,齿之咬合力,已经达到上万磅的恐怖数据!
斯德古拉差一点,但没一万也有八千,只要牙齿足够坚固,这样的咬力可以嚼碎钢铁!
这是咬力,咬功的一部分,实力。
另一部分,耐咬力。
神机子这一口咬下去,登时发现了斯德古拉的耐咬力,竟也极强!
就像是咬中了一块风干的牛肉,连肉带皮,极为坚韧,就是咬不烂呀咬不烂呀死活咬不烂~~
斯德古拉更惨,这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毛!
浓密的毛,海量的毛,没有咬到腿,腿上都是毛,腿上都是毛,满嘴都是毛,毛多扎到眼,鼻孔也是毛~~
神机子的耐咬力,只能说是,强悍!
一时僵持住,两两不松口,尸兄对血弟,说来都不易——
尸兄,你这体毛泛滥,怎地如此严重?
血弟,看你细皮嫩肉,竟也极为耐咬!
这毛,这毛,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却教小弟如何痛饮你那千年的腐血!
这皮,这皮,如此紧凑,针扎不透,又教为兄如何品尝你那鲜美的小肉?
尸兄,尸兄,我绝不会放弃,这一刻我已等待了很久!
血弟,血弟,我们一起努力,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为了,灵肉合一!
永远,都在一起!
我就,咬定了你!
助我,一臂之力!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吗?
五!
四!
三!
二!
一!
死亡翻滚!
情格势禁,被逼无奈,神机子,终于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儿,也就是死亡翻滚~~
斯德古拉,也是一样。
同为咬功,这是咬技,是与咬力,耐咬力,同为咬功三大要素之一。
翻滚,翻滚,翻滚,神机子连续翻滚,鳄鱼一样~~
斯德古拉,反向翻滚。
翻滚吧尸兄,翻滚吧血弟,痛作为注脚,以爱的名义!这一个翻滚之下,神机子的嘴里就多了一块肉:“咕嘟!”
也不嚼,就此一口吞下,其后:“吭哧!”
同时斯德古拉,嘴里多了一丛毛:“噗!噗!噗!”
连吐三口,才吐干净,紧随其后:“喀嚓!”
大腿,小腿,双双,死死咬住!
死亡翻滚,梅开二度!
三度!
四度!
五度!
六度!
八度!
……
当时就是吭哧、咕嘟,吭哧、咕嘟,吭哧、咕嘟……
还有喀嚓喀擦噗噗噗,喀喀嚓喀擦噗噗噗……
围观群众……
翻滚一时,撕咬一时,金毛凋残,紫血遍地,神机子一条小腿上的腿毛几乎褪光,而斯德古拉一条大腿已经见了骨头……
撕掉你狂野的毛,咬噬你粗糙的皮:“吭哧!”
吃光你鲜美的肉,嚼碎你雪白的骨头:“咔嚓!”
继续!(未完待续。。)
三十四 肉白骨
现场是,血糊流烂!
围观者,毛骨悚然!
一条雪白的腿骨,上面的筋肉包括脆骨都被啃了个干干净净,一大滩黑紫色的血,斯德古拉坐在血泊之中,微笑~~
神机子却还没有吃饱,吃完了一条,又开始吃另一条:“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蹲在地上,埋头大嚼~~
四下死寂。
为什么斯德古拉会停止撕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斯德古拉会放弃抵抗,没有人知道,只有恶寒,反胃,惊悚,畏怖,心悸,惶然……
只疑是梦,噩梦,偏偏如此真实。
斯德古拉,就像是没有痛觉,眼睁睁地看着神机子撕咬吞噬自己腿上的血肉,还自面带微笑,貌似很享受~~
大人们开始吐,哇哇地吐。
小孩子开始哭,哇哇大哭!
这也太过血腥,太过残忍,太过恶心了!
也是太过,不合情理。
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瞬间化为压倒性的优势,这时的神机子已经变成了一头嗜血妖兽,而斯德古拉甘愿奉以血肉之躯为食,似欲以悲悯之心慈悲之力将其度化。没有人能够相信这一点,但也没有第二种解释,这件事情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要荒谬,或说舍身饲虎割肉喂鹰:“阿弥陀佛——”
当然了,在场也有得道高僧,现下由黄扬木大师为芸芸众生指点迷津:“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什么?几个意思?
黄扬木大师所说的话总是太过高深,还是白院长讲得比较通俗直白:“你看你看,我早就说过了嘛,神机子只有本能反应没有思维能力,智商会被斯德古拉完爆!”
神机真人面如死灰:“我……我……我……”
旁边蒋长老插嘴道:“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神机真人欲哭无泪:“的……的……的……”
白院长:“想不到斯德古拉居然研究过老子的德道经,并且深谙孙子兵法,这下老子孙子齐上,苦肉计一施,你的儿子嘛——”
神机真人如丧考妣:“儿……儿……儿……”
黄扬木大师突然喝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则般若生!”
神机真人如中雷噬,放声大哭:“啊……啊……啊……”
是的,这是事实的真相。
神机真人和神机子之间的神秘信号联系已然断绝,因为草鞋,因为符纸。草鞋溺于血泊之中,符纸已为污血浸湿。变成废纸——
这是,斯德古拉故意,存心为之。
就像风筝断了线,就像飞机失了联,所以现下神机真人是神机真人神机子是神机子,父子关系已然断绝——
再没有刀枪不入,再没有如电如露,神符一失,神机必败,压倒性的优势是有,只不过是在斯德古拉一面!
这是其一。
其二。
方道士:“单打独斗?如此之牛?”
诺勒公主:“是的,这一次斯德古拉的手下并没有出手,斯德古拉是一个人在战斗。”
方道士:“佩服佩服,两条腿都要被啃完了,还要一个人战斗!”
诺勒公主:“精血入体,僵尸异变,很快神机子就会变成一具傀儡,任由斯德古拉摆布。”
方道士:“果然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诺勒公主:“当一具僵尸,产生了灵智,或说自我的意识,那么就不能再称之为僵尸——”
慕容公子:“而是,妖,尸妖,尸界中最最顶级的存在。”
诺勒公主:“蜕变即将完成的时刻,就是身体与精神最为虚弱的时刻,任何生物都是这样的。”
慕容公子:“斯德古拉一切所为,只不过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
诺勒公主:“所以说,神机子根本就不是斯德古拉的对手,消灭斯德古拉的任务还是要交给我那亲爱的~~”
慕容公子:“蜜死脱方。”
方道士:“这个任务太过危险,你俩还是另请高明,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可不想变成一具傀儡,任由斯德古拉摆布!”
慕容公子:“你可以变成一具傀儡,任由诺勒摆布。”
诺勒公主:“亲爱的,你可愿意?”
“闭嘴!”这时,无能大仙叱道:“你们三个,都闭上嘴!”
所以说,还得无能大仙给方道士解围,当然包括亚哥:“—……%#……%#¥¥!!!!”
亚哥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对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产生了怀疑,却也不及提坦:“特特特特特特特……”
那是牙关冷战的声音,提坦没有牙,只有牙关,因此:“特特特特特特特……”
这样的战斗方式,提坦当然感到害怕,因为块头与胆量往往不成正比,譬如神主之友七刀——
厉一刀:“故老相传,远古时期有一个种族叫作食人族,如此看来,确有其事。”
厉二刀:“食人族的头领,就叫作食人魔。”
厉三刀:“原来尸妖的前身,就是食人魔,怪不得如此之狠毒凶横!”
厉四刀:“话是如此,但那分明就是一只猿猴,怎么看怎么是,不,应该说怎么看,怎么是!”
厉五刀:“人形猿猴,也是猿猴,我们可以将之命名为,类人猿。”
厉六刀:“提到类人猿,就不得不提到厉十三,只因二者都是进化失败,大脑畸形的产物。”
厉七刀:“应该说是三者,还有厉十四。”
一轮下来,离题万里,这是七刀的能力,下面必定是通篇连牍,一扯扯到十万八千里——
厉一刀:“这!”
厉二刀:“这!”
厉三刀:“这!”
厉四刀:“怎么可能?”
厉五刀:“食人魔究竟在做什么?食人魔怎么会吃掉自己?食人魔难道变成了一个白痴?食人魔?”
厉六刀:“此事已然超出了我的认识范畴以及理解能力,因此这一次我表示无话可说。”
厉七刀:“这个世界,真是神奇!”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应该说是更加灵异,更加惊悚,更加荒诞,更加离奇,只因此时,神机子在将斯德古拉的另一条腿上的肉啃干净以后,居然在吞吃自己的手臂:“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真正是,咔咔地!
连皮,带骨,带肉,带毛,咔咔咔咔咔咔,飞快吞吃咀嚼,转眼一臂吃完,又吃另外一臂:“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没有人说话。
神机子的血,是黑色的,有如墨汁……
精血入体,僵尸异变,神机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傀儡,任由斯德古拉摆布。
与此同时,神机子产生了神智,或说自我的意识。
手臂吃完,抱腿脚吃“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神机子,眼睁睁地看着神机子撕咬吞噬自己腿上的血肉,神机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神机子无法停止:“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神机子眼中流泪,也如墨汁……
斯德古拉微笑~~
血亦如墨,白骨森森,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神机子将神机子的两条腿又吃完,只余一截躯干,还有青面獠牙!!
自也吃无可吃。
所以到此为止。
斯德古拉微笑着,一爪倏出,势如破竹,如入腐肉,于神机子腔膛之内抓出一物——
那物金黄颜色,那物浑圆形状,是有鸽蛋大小,隐有黑气缭绕~~
“咕嘟!”斯德古拉一口吞了,入肚!
将欲夺之,必固与之,神机子失去了神智,失去了意识,失去了立足的根本——
那是尸丹。
尸华已逝,肉蚀骨销,转眼又化一滩黑色脓血,失去了以神机子存在的,形式。
只余丝绺缠绕,风中凌乱金毛~~(未完待续。。)
三十五 轮轮轮空
神机真人痛失神机子,也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样式:“这是邪法!妖术!该当法办!法办!”
神机真人真是疯了,竟敢冲着万岁爷张牙舞爪:“法办?你说法办?”
老元吉几乎被他气乐了:“豢养邪祟阴物,要办也该办你,三花——”
三花公公:“来人呐——”
方大都统:“打——”
“扑通!”情格势禁,无奈之下,神机真人只好强忍悲痛:“贫道一时糊涂,冒犯龙颜天威,圣上开恩,开恩呐!”
“啪!啪!啪!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方大都统以竹剑,抽击其股:“啪!啪!啪!啪!”
神机真人强忍剧痛,只不吭声!
旁边,虞后请教黄扬木大师:“大师,本宫还是不明白,一个人死过一次,如何再死一次?”
黄扬木大师:“佛曰,不可说。”
严尚书解释道:“比如钟相,以死相谏,千八百次,就是不死……”
钟相大怒:“见人就咬,疯狗也似!”
狮子滚绣球:“汪!”
狮子滚绣球,这时也醒了,狗眼看世界,一心也茫然:“嗷欧~~~~~~~~~~~~~~~~”
白院长笑道:“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窝里斗?”
蒋长老:“皇后娘娘,此事贫道略知一二,道家有太阴炼形之法,尸身葬数百年,期满便会复生……”
“妖言惑众者。罪同豢养邪物。三花——”
三花公公:“来人呐——”
方道士:“赏——”
蒋长老捧着一只御赐仙桃。眉花眼笑~~
神机真人大怒,却也敢怒不敢言,心说同样身为修道人士,差距肿么这么大捏?
啪!啪!啪!啪!啪!
……
吞噬尸丹,消化吸收,就是血族公爵斯德古拉晋升为血皇的,最后程序。
当然这个程序,要有一个过程。所以斯德古拉黑色披风覆体,躺在地上消化吸收。
同时,黑暗魔法师团,围成一圈,施展魔法为其冶腿。
黑色披风在波动~~
斯德古拉已安息~~
生死人,肉白骨,不但费时而且费力,所以且需要一大段时间~~
不远处,灵秀和尚,又在偷师~~
现下诺勒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灵秀。
诺勒可以看透所有人,唯独看不透灵秀。灵秀在做什么?
光明之于黑暗,如若美与丑,如若善与恶,如若正义之于邪恶,其间并没有一条明确的界限——
究其根本,只在初衷,好用拿来就使,就是唯一原则。
大道理,谁都会讲,灵秀学以致用,勤思笃行,是在做着与诺勒同样的事情。
灵秀走上前去。
端坐,于斯德古拉膝侧。
双手置膝,成诀。
须臾,双掌摊开处,一朵雪莲盛开,一朵墨莲盛开,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旋即合什。
良久。
一粒青色莲子,拈于二指之间,将欲纳入口中,灵秀注目而视——
马拉多奇也傻了。
马拉多奇是一个老巫师,是斯德古拉最为得力的助手,今年一百零二岁。
马拉多奇是傻了,傻眼了,元素成形,精神固化,灵丹妙药信手拈来,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魔法。
四下,观者无不瞠目结舌,以为做梦。
关键是,灵秀为什么要这样做?灵秀,为什么要帮助斯德古拉?
奇妙的是,所有人都相信灵秀,相信那一粒青色的莲种,相信灵秀不但有一双妙手,还有一颗仁心。
但马拉多奇无法做出决定,因此只好请示斯德古拉——
斯德古拉闭着眼睛,面容平静。
忽而微笑。
轻启双唇~~
莲子入口~~
竟也笑纳。
灵秀起身,走开。
诺勒美眸大睁,从未如此失态,心说灵秀,难道是在拯救?斯德古拉?
这样的事情,诺勒想都没有想过。
这样也可以?
那怎么可能?
关键是,诺勒为什么没有想过?
那样的事情,既然诺勒想都没有想过,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
说到底,诺勒是一个自恋狂,并且目空一切,但此时诺勒的脑袋里面同样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灵秀,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物种?
半晌。
诺勒一转眼,发现她亲爱的蜜死脱方,正以充满惊喜的眼神,深情凝视~~
二人对视——
诺勒公主:“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方道士:“看新鲜。”
诺勒公主:“也就是诺勒发呆,发傻,发楞,像一个白痴的样子?”
方道士:“应该说是,一个花痴。”
诺勒公主:“亲爱的,这一次,诺勒是真心实意请教你——”
方道士:“很简单,灵秀是一个会看病的和尚,所以,看病,救人,就是这样。”
诺勒公主:“还有吗?”
方道士:“没有了,无论那是斯德古拉还是一条狗,灵秀都会去看的,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想多了。”
诺勒公主:“也就是说,职业病?”
方道士:“职业病?”
诺勒公主:“或者说是,试验品?”
方道士:“试验品?”
诺勒公主:“诺勒明白了,是我想多了。”
方道士:“灵秀只医人,灵秀不医心,阿弥陀佛,就是这样。”
诺勒明白了。
于是又问道:“魔鬼先生,你又在做什么?”
慕容公子:“看新鲜。”
诺勒公主:“也就是蜜死脱方发呆,发傻,发楞,像一个白痴的样子?”
慕容公子:“应该说是,发情。”
方道士:“打住!”
于老先生:“还有吗?”
慕容公子:“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阿弥陀佛,就是这样。”
于老先生:“也就是说,伪君子?”
慕容公子:“或者说是,假正经。”
于老先生:“还不如那,真小人!”
慕容公子:“所以才是,两口子!”
于老先生:“装疯卖傻,又何必~~”
慕容公子:“爱在心头,口难开~~”
于老先生:“何不就此,诉衷肠~~”
慕容公子:“鸳鸯被里,也成双~~”
于老先生:“青龙白虎,斗云床~~”
慕容公子:“颠鸾倒凤,战盘肠~~”
于老先生:“织女穿梭,前后紧~~”
慕容公子:“牛郎打桩,上下忙~~”
于老先生:“如胶似漆,和白浆~~”
慕容公子:“蜜里调油,色太黄!”
方道士:“……”
诺勒公主:“……”
“闭嘴!”这时,无能大仙叱道:“你们四个,都闭上嘴!”
……
这时,燕大侠嘎嘎乐道:“死不要脸,臭流氓!”
……
“咦?”不及牡丹大姐,牡丹大姐碰巧经过,也就不慎听了几句:“你们几个,在对诗么?好玩好玩,接着接着,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
这时陆行舟和商八方都在附近,哥儿也自竖着耳朵偷听了一回,其后面面相觑,一般无语。
其后,异口同声续道:“我们都是,酱油党!”
说是玩笑,意思没错,打一轮酱油和打两轮酱油区别并不是很大,且看——
酱油党之一:“陆兄,场地已然清洗完毕,该你上场了。”
酱油党之二:“该我?上场?上去,被修理?”
酱油党之一:“陆兄,但使能与前辈高人鹤公鹤婆一战,此生无憾,死又何妨?”
酱油党之二:“死又,何妨?不如,你上?”
酱油党之一:“陆兄,你不要这样,无论如何你是人堂堂堂的副堂主,如此贪生怕死,岂不丢人现眼?”
酱油党之二:“人堂堂堂的堂主比我还要丢人现眼,兄弟,这话,你怎不去和他讲?”
酱油党之一:“我不敢讲,他有棒棒~~”
酱油党之三:“兄弟们,我来了!”
酱油党之三就是轩辕剑,轩辕剑为什么要在第一轮打酱油,也是因为他的棒棒:“我来,凑个数儿——”
酱油党之四:“不上就对了,上去就死了!”
酱油党之五:“当然你也可以效仿我们星罗双仙翁,隆重出场,体面认输,这样一来,对自家也好有个交待。”
酱油党之六,之七,之八,一起点头,表示认同。
就是崔家兄弟,外加车太炫。
酱油党之九,之十,随之点头,还有酱油党之九的家属考哇咿。
原来酱油党的队伍是如此之发展壮大,眼见目睹之下,作为第二轮酱油党的高级酱油党也就放了心,说酱油打完,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岂不知这时又过来一个,说急什么呀,你们都打完了,我还没有打!
叫春妈妈?
……
两轮没比完,直接出现了整整十一名酱油党,但是请放心,酱油党的最高领袖还没有出现——
凯布利,对,罗咤迦楼!(未完待续。。)
三十六 凯布萝莉
凯布利来自依辑国。
这个胖子并不显眼,而且胖得没有特点,还不如无能大仙了:“唔~~”
当然撒豆成兵已经表演过一次,因此这一回无能大仙感觉不是十分新鲜,所以无能大仙这是在为罗咤迦楼担忧——
罗咤迦楼是天竺僧人,也是一名得道高僧。
都是和尚,无能大仙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无能大仙是一个念旧的人:“有点儿意思……”
罗咤迦楼的形象,基本上与凯布利正好反过来,为人既高且瘦,像是一根竹竿——
表皮焦黄。
或说一个衣架,挂着衣服,也是一样。
颜色土黄。
四肢颀长,五官细长,整个未老先衰,苦大仇深模样,这又让无能大仙想起了他的师叔祖空悲,若将空悲老和尚各处拉长,拉细,拉直,拉平,就是罗咤迦楼。当然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说过罗咤迦楼神通俱足,不逊于陀迦落活佛,那是说的综合实力。如若单以战斗力而论,可以这样说,罗咤迦楼不次于哑僧定海——
不入六道,十世轮回,是以高寿,二十有六。
十世修行,岂能了得!
千般神通为小术,纵使救死也小能,神通的极致是什么?真正的佛之大能又是什么?
这样的问题,还是要交给罗咤迦楼。
黑豆。
黑豆的黑,黑豆的豆,黑豆就是黑豆。
黑豆欢快跳跃。黑豆噼里啪啦。黑豆迎风而长。变成大号黑豆!
圣甲虫,变身!
万千小小黑豆,变成万千甲虫,个个铜钱大小,四翅八足六目!
弹指之间,如水蔓延,悉索有声,分而合之——
四大公子。高矮胖瘦,一齐瞪大了八只眼睛,黑色的梦魇即将重现——
那是四个圈,这是一个圈,罗咤迦楼又被圣甲虫军团重重包围,势单力薄,孤立无援,又将如何应对?
罗咤迦楼的应对策略就是:闭目,合什,长身竿立。不动。
以不变,应万变。
然后圣甲虫们就一拥而上。爬满全身,破其体肤,噬其血肉,罗咤迦楼变成一具白骨骷髅。
善知识,远离颠倒梦想。
虫,就是虫。
圈,就是圈。
一个完美的,浑圆的圈,以罗咤迦楼为圆心,以三尺长度为圆径,已然成形。
虫,不得入。
圆,浑无缺。
这是壁障,或说结界,有形无质,无质有形——
虫不得入,便即攀附,须臾之间遍覆其上,却也非圆,非方,原是一口钟的形状。
一口黑色的钟。
佛光护体,万邪莫侵,这不是金钟罩的功夫,这是神通。
钟也一瞬。
无明火焚。
无明业火,亦不可见,那火无形无质无知无觉,那火无声无色无光无焰,只见虫体干瘪枯萎,只见群虫噼啪脱落——
也只一瞬,钟形化无。
虫仍甲虫,圈仍圆圈,禁止寂灭,生机断绝。
这是神通。
神通就是不可思议,神通就是不可企及,罗咤迦楼自始至终一动不动,只以佛光,业火,两种神通,焚万千虫。
没有人说话。
没有一个人。
人神仙佛并进,妖魔鬼怪齐出,到这时人们已然有些麻木,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才到哪儿?
那么就再,刺激一下:“哗啦——”
若是仅止如此,那么凯布利也就不是凯布利了:“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将身只一抖,黑豆又万千,却是个个指肚大小,这一次是落地成形:“悉悉索索悉悉索索悉悉索索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此前一幕重演。
仍是四翅、八足、六目,然则,每一只圣甲虫,都足足有乒乓球大小!
溪流已化洪流,转眼黑浪滔天,螯口咬合咯吱吱,翅翼摩擦轰嗡嗡,飞得飞快爬得飞快,转眼之间又将罗咤迦楼变成了一口黑色的,巨钟!
这就对了嘛!
这一批,才是圣甲虫的,正规军!
也就是,成虫。
四翅、八足、六目,幼虫长出双螯,才可谓是成虫。
幼虫只是甲虫,成虫才是,圣甲虫。
也就是说,刚刚罗咤迦楼只是在和一群童子军作战,自是一举击溃,不费吹灰之力~~
战斗,不过刚刚开始。
众人,保持麻木状态~~
罗咤迦楼,终于动了,罗咤迦楼双唇嗡动,极细,极微~
黑色虫围之中,自是无人得见。
圣甲虫是在撕咬壁障,圣甲虫是要冲破结界,圣甲虫是在吞噬佛光!
如滴水穿石,如蚁穴溃提,罗咤迦楼不能当~~
无明业火出,无明亦无灭,罗咤迦楼不能降~~
是以诵经,是以梵唱。
钟仍是钟。
虫仍是虫。
佛之大能何在?
二问罗咤迦楼——
自由自在,无挂无碍,出入随心,壁障何来?
你即入,我自出,罗咤迦楼睁开眼睛,一步,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众人便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钟仍是钟,虫仍是虫。
别无二致。
罗咤迦楼在行走,双手合什,一步,一步,信步,缓行。
行至一处,停。
结印。
如若穿墙过,趋于无人境,这时众人惊呆之中,而凯布利情知不妙,忙自召回群虫——
为时晚矣,印成。
“轰!”
无畏印出。掌亦无形。祭坛台面忽就凹陷一处。凭空,生生凹陷一处!
只见形状,却是一掌。
一掌,五指。
那掌大若华盖,那指粗若房檩,何其巨大一只手掌,掌心,乌黑一圆。
望之深幽。如若一井。
或说一饼。
万千圣甲虫,破烂一口钟,一掌拍下去,不过一张饼。
坚逾精钢,也作铁饼。
有螯亦然,无一生还。
“哗——”
这回,都看懂了,这不就是,是那,那个。如来神掌嘛!
只不见出,也不见收。
一无掌风。
开天辟地。鬼斧神工,现下人们才算是真正地认识了,来自天竺的,罗咤迦楼。
这才哪到哪儿?
神通极致,佛之大能,以上不过皮毛,雕虫小技耳!
罗咤迦楼,终于笑了。
那一笑,只能说,比哭还难看~~
笑的自是凯布利。
凯布利皱着眉头,面如黑锅,转眼竟似瘦了两圈儿,显得一袭白袍尤其肥大~~
凯布利是在犹豫。
也是心疼,圣甲虫的养成极为不易,好家伙,那一掌,有如一刀,割去了凯布利一百好几十斤肉!
那也没有什么,没有伤到骨头。
凯布利做出了决定——
继续!
原因只有一个,圣甲虫是无敌的!
女王,出洞!
当时凯布利就做了一个动作,谁也想不到,谁也猜不到:“咦?”
就是挖鼻孔:“啊?”
挖完一只,挖另一只,然后,又开始挖耳朵眼儿,还是用小手指头:“这!”
然后是抠,抠嗓子眼儿:“咝~~”
抠完翻眼皮,左翻右翻,上下翻飞:“?”
巨大的问号再次出现,人们惊异莫名,各有反应,浑不知他葫芦里面卖的甚么药:“……”
而凯布利,一直在嘟嚷,皱着个眉头~~
反正也听不懂,大抵意思就是:“凯布萝莉?你在哪里?”
凯布萝莉,就是圣甲虫的女王,洞穴居住,生性顽皮,最喜欢玩捉迷藏:“哈!”
终于,找到了:“凯布萝莉!你在这里!”
人身是有九窍,凯布利就在第十窍当中,也就是先天之窍——
有名:肚脐眼儿。
凯布利抠了抠肚脐眼儿,就把凯布萝莉给抠出来了,然后“啪”地一弹!
掉在地上,竟是一粒黑芝麻~
“嘭!”地一下,突然变成大西瓜!
长节肢,大肚腹,黑黄绿三色条纹,一般四翅八足六目双螯,赫然正是一只,特大号的变色圣甲虫!
这下放大了,人们看清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大的虫子:“哇噻!”
凯布萝莉,舞动双螯,人立而起,耀武扬威,开始吓唬罗咤迦楼:“哇靠!”
这下人们都乐了,一时啧啧称奇,纷纷表示大开眼界,尤其小朋友们,手舞足蹈,吱哇乱叫——
一只虫子,小猪大小,这事儿可是真新鲜!
罗咤迦楼不再笑。
凯布萝莉在挑衅。
就像是在说,你来拍我啊,你来拍我啊,就用你那个,如来神掌嘛!
罗咤迦楼结印,罗咤迦楼要试一下。
印成。
“啪!”
无畏印出,开天辟地,无畏印出,宛若神迹,现下台上是两个巨大的掌印——
一般大小,并排出现。
人们定睛望去——
凯布萝莉立于掌心正中,不可一世,威风神气!
是一瞬间,无人得见。
“啪!”
人们都没看懂,罗咤迦楼是要让人们看懂,转眼之间印成掌落,台上还是两个巨大的掌印——
一深一浅,并排出现。
这一次,不一样,凯布萝莉直接消失,不见了。
凯布萝莉?
你在哪里?
凯布利就笑了,圣甲虫是无敌的,因为凯布萝莉是无敌的。
凯布萝莉,仍在原地。
说过,凯布萝莉最喜欢玩捉迷藏,凯布萝莉如果要藏起来的话,没有人能找到她。
便你能拍碎一座山峰,你能拍碎一粒尘埃?
罗咤迦楼,又当如何?
罗咤迦楼,就地一坐。
入定。
一试便知,不是对手,这样的凯布萝莉换谁谁都头疼:“哇!”
忽然之间,有人大叫一声:“哇!”
这个人又是方道士,方道士真是讨厌极了,无能大仙怒叱道:“你又,吓我一啊!”
“啊!啊!啊!”正自心里扑腾,忽觉鼻中痒痒:“阿嚏!”
“啊!”
所有人看向无能大仙!
无能大仙看向凯布萝莉!
凯布萝莉张牙舞爪,大肚乱颤,如若在笑~~
然后消失。
众人隐觉哪里不对,却也不知错在哪里,凯布萝莉去了哪里,那么哪里就是:“阿嚏!”
这个喷嚏,是牡丹大姐打的:“哇!”
打出一个凯布萝莉!
凯布萝莉张牙舞爪,大肚乱颤,如若在笑~~
然后消失。
然后四下,闲杂人等:“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凯布萝莉!凯布萝莉!凯布萝莉!凯布萝莉!
凯布萝莉神出鬼没,神出鬼没凯布萝莉,凯布萝莉有如瘟疫:“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观礼台的顶层。
一个大叔,忽觉耳朵痒痒,一掏:“哇!”
掏出一个凯布萝莉。
一个大婶,忽觉眼睛痒痒,一揉:“哇!”
揉出一个凯布萝莉。
一个老头,忽觉嗓子痒痒,一咳:“咳!”
哇!
一个老太,忽觉嗓子也痒痒,也一咳:“扑!”
哇!
凯布萝莉无处不在,无处不在凯布萝莉,凯布萝莉有如空气:“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众人集体陷入恐慌,纷纷及时作出对变,就是连忙捂嘴,捏鼻,掩耳,闭眼,蒙面,藏头,一时人人手忙脚乱,恨不能生出六只手——
但觉各处都痒痒!
但觉各种不舒服!
凯布萝莉去了哪里?凯布萝莉去了哪里?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看不见的凯布萝莉才是最可怕的凯布萝莉,无知才是恐惧的根源,最大的恐惧来自心底——
凯布萝莉去了哪里!凯布萝莉去了哪里!
凯布萝莉是无敌的,神通大能如罗咤迦楼,亦无法降伏,亦无法灭度,是以——
凯布萝莉,终于出现在罗咤迦楼面前,节肢轻摆,似是冷笑~~
似是在说,你有几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