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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近身特工txt下载     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尚欣虽然被郝婞挡着,可是却一直勾着头jǐng惕的盯着严小开,袭胸的这一幕自然全部落在她的眼里。

    当事人虽然没出声,可她却高声叫了起来,“婞姨,婞姨,你看,这个魂淡摸你的胸呢!”

    郝婞更幽怨了,转过头有些羞恼的看一眼尚欣,摸了就摸了,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嘛,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俺被他摸了吗?

    尚欣指着严小开道:“你这个禽兽,你摸我……就算了,婞姨对你那么好,给你斟茶递水,像侍候皇帝一样侍候你,你竟然舍得欺负她。”

    严小开忙道:“不,我不是故意的!”

    尚欣冷哼道,“你不是故意?你摸我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哼,是啊,你不是故意,你是有心的!”

    严小开yù哭无泪,这下他真是用立白洗洁jīng都洗不清了,

    尚欣仍嚷嚷个不停,郝婞忙拉住她道:“好了,好了,阿大真不是故意的,俺相信他!”

    尚欣却道:“不,婞姨,你别看他红嘴白鼻好眉好貌像个好人似的,可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是深更半夜在半山上,他竟然想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跑呢?后来还敲诈了我两千块,才肯带我下山!”

    郝婞听得眼睛一大,有些吃惊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也有些发愣,这巴巴小辣椒没啥能耐,颠倒是非,倒打一耙的本事却是卓绝的。

    好一阵,委屈得想跳楼,懊恼得想撞墙的他才幽幽的冒出了一句,“我后悔了!”

    郝婞不解的问:“阿大你后悔啥?”

    严小开指着尚欣道:“要知道这白眼狼这么没良心,那天晚上我就应该让金牙佬那些人糟蹋她,完全没必要去救她。”

    尚欣脸上一窘,恼怒成怒的迭声叫道:“谁让你救了,谁让你救了,我让你来救我了吗?我求你了吗?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来救我好不好!”

    严小开差点就被气哭了,“我死皮赖脸?你没求我?好吧,我承认是我太天真了,瞎了眼,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郝婞也终于看不过眼了,“尚小姐,这回俺真是不帮你了,话真的不能那样说的,这样说太伤人心了。之前的事情是怎样,俺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发表意见,可是那天晚上阿大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俺是知道的,要不是他,现在你还不知道是怎样哩,你真的该好好感激他,不该这样伤他的心,你瞧瞧,他身上现在还带着那晚救你的伤呢!而且今天这个事情,也是你不应该,因为阿大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个宅子现在还不属于咱们的,只要收拾收拾,能凑合着住就成了,真要大兴土木的话,那也得等到宅子真正属于咱们的时候。万一把钱花进去了,到时房子又不租给咱们了,又或者卖给别人了,那你的钱就白白浪费了不是吗?”

    尚欣沉默一阵,突地叫了起来,“婞姨,连你也不帮我?”

    郝婞忙道:“尚小姐,不是俺不帮你,而是今天……”

    尚欣连连摇头,打断她道:“不,不只今天,从住进来开始,你就偏心,你就对他比较好。”

    郝婞眼眶又红了,“尚小姐,不是这样的,俺没有偏心,俺对你和阿大是一样的,俺一直都把你们俩当成亲人一样的。”

    尚欣大声的叫道:“不,你就当他是亲生的,当我是后娘养的。你就是偏心。”

    郝婞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连连摆手,“没,没有,俺没有的!”

    尚欣眼眶也红了,连声叫道:“你有,你有,你就有!”

    严小开皱起了眉,因为这会儿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尚欣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啊,只是这念头却一闪而逝,因为尚欣大喊大叫的耍泼模样把他刺激到了,两步跨上前去,扬起手就在她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啪!”一声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整座宅子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中。

    “你……你打我?”尚欣捂着被打的那边脸,无神又愤恨的看着严小开质问道:“你竟然敢打我?”

    严小开喝道:“不打你,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尚欣呆呆的看了他好一阵,双眸突地戾气一盛,迅速的低头四处寻找起什么来。

    严小开虽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却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详之感。

    尚欣找什么?除了板砖还能找什么呢!

    只是宅子被郝婞收拾得很干静,别说是板砖,连泥土都不见一块。

    她四处找了一阵,什么都没找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立即就奔了过去,在那断了一半的窗户框上抽下一块尺来长的方条,这就朝严小开扑了过来。

    严小开惊声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尚欣愤恨不已的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郝婞在旁边瞧得心惊胆颤,急得连连跺脚的道:“你们,你们别打架,别打架啊!”

    只是这样说的时候,明显已经太晚了,尚欣怒急攻心之下,已经挥着方条朝严小开打过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中午吃得太少没力气,还是并不忍心真的打伤严小开,那挥出去的方条轻飘飘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严小开虽然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但一下就闪了开去,甚至还抓住了她手中的方条。

    方条被严小开抓住,抽又抽不回来,砸又砸不出去,气得满脸通红,喝道:“你给我放手!”

    严小开则喝道:“你给我冷静点!”

    郝婞见状,立即就抢上前来,挽住尚欣的胳膊道:“尚小姐,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俺以后会对你很好,比对阿大更好的,你别这样好不好!”

    尚欣怒喝着要甩开她,“我不要你管,你走开。”

    严小开趁着尚欣有些分神之际,一把夺过了方条,然后又一巴掌扇到了尚欣的脸上,怒吼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尚欣被打得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越来越红,最后“哇”的一声,扑进郝婞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郝婞赶紧的抱住她,连声的劝慰起来,“不哭,尚小姐不哭啊!”

    严小开却没好气的喝道:“哭个屁啊,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哭!”

    他这一骂,尚欣哭得更大声了。

    郝婞赶紧的回过头来,对严小开道:“阿大,你先出去转一下,转一下好不好?俺先劝劝尚小姐!”

    严小开也觉着这小妞今天情绪不对,虽然她平时脾xìng也不见得有多好,可再怎么闹也不会闹成这样的,于是就冲郝婞点了点头,朝伏在她怀中的尚欣指了指,显然是示意郝婞好好劝劝她。

    郝婞连连点头,严小开这才闷闷的自个出门去。

    出了门之后,严小开顺着道儿往街面上走去,外面守护着的一班便衣见状,交头接耳一阵,便有两个人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严小开眉头虽然微皱,但也没做什么,只是默默的朝前走。

    走了一阵,迎面来了一个老大婶。

    严小开仔细看看那老大婶的面容,不由微吃一惊,因为这不就是替房东管房子的那个柳大妈吗?

    她怎么会来这边呢?

    难不成是房东那边有了什么变卦?

    严小开赶紧的迎了上去,“柳大妈!”

    柳大妈止住脚步,看见是严小开后,忙道:“小开呀,你来得正好,大妈正要找你呢!”

    严小开心中涌起了不祥之感,“柳大妈你找我有事?”

    柳大妈点点头,扯着到走到一边,这才道:“小开,房东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让你这两天内就做决定,到底要不要买他的房子,如果决定了就把钱打过去。如果不要,他就把房子卖给别人!”

    严小开吃了一惊,“就这一两天?怎么这么急?原来的时候不是说不急的吗?”

    柳大妈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急需要用钱。而且他还让我把这处房子yù出售的消息放出去呢。我想着你这小伙子人品不错,所以就先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严小开为难的道:“这……”

    柳大妈问道:“那小开你的意思是怎样?这房子你要还是不要啊?”

    严小开道:“房子我是肯定是想要的,可问题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柳大妈叹息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叫我儿子媳妇他们将这房子挂到中介去了。”

    严小开yù哭无泪的道:“大妈,可是我们才刚搬进来,不但花了大钱安置,更花了好几万去装修啊!”

    柳大妈道:“这个情况我知道,我也和房东说了,他说房子卖出之后,会适当给你们一点补偿的。”

    严小开沉默了,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终于在深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说没就没了,他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的。

    柳大妈等了一阵,不见他表态,这就道:“要不就这样了,我回去转告房东你们凑不出钱来买这房子……”

    严小开忙摆手道:“不,大妈,你等下。房东说最后答复期限是什么时候?”

    柳大妈道:“他说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明天中午。”

    严小开想了想道:“那成,我明天午饭前给你答复,如果我真的凑不出钱,那就把房子卖给别人。你看这样成不?毕竟……我为这栋房子花了不少心思,现在才终于勉强安顿下来。”

    柳大妈想了想,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回去打电话和房东说说吧!”

    和柳大妈分手告别后,严小开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才闹了一出呢,这会儿竟然冒了一出……

第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严小开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心神也有些恍惚。

    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宅子给买下来?

    如果买下来的话,这钱到底该从哪儿整?

    是变卖自己的家当呢?还是去问别人借钱?

    思来想去,心里也没有定论。

    这座宅子,他确实很喜欢,因为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管是宅内还是宅外,都符合风水吉宅的格局,而且他也算了又算,他和尚欣还有郝婞三人的命格都与这座吉宅没有相冲的迹像,卦象之中还隐隐透着财运当头的迹像。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丝毫时来运转的迹象,反倒是像尚欣所说的那样,坏事接二连三,不停的倒霉。

    现在,他真的不太确定是不是要付出大代价把它硬卖下来。

    万一倾尽了所有买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看错了,算错了呢?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这样想的时候,一声汽车喇叭“布”的一声在面前响起,抬眼一看,发现是一别克商务车正迎面驶来。

    严小开被大吓了一跳,赶紧的往边上闪去,谁知道这车子竟然也朝边上靠过来。

    后面两名尾随着他的便衣jǐng察见状,立即就冲了上来,一个紧张的护着他,一个拉开架势jǐng惕的盯着前面的轿车。

    严小开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赶紧拨开前面的jǐng察,因为这轿车里坐的人明显没有恶意,如果有恶意的话,刚才就不是鸣笛,而是直接撞过来了!

    与此同时,车上的人也下来了,看到面前的情景,脸上也现出微惊之sè,随后忙道歉道:“严少,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的。”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些脸熟,仔细的想想才恍然记了起来。

    这人他认识,而且还做过生意呢!

    这个中年男人,不就是他在源城卖过一棵金星紫檀给他的那个庞统庞老板嘛!

    认出他之后,严小开就笑着迎了去,伸出一只手道:“庞老板,你好!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

    庞统也赶紧伸出手道:“严少,你也好。我也没想到呢!刚刚我在对面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人,仔细看了又看,发现真是你,这才想着和你开个玩笑的。可没想到倒是把你惊吓了!真对不住啊。”

    严小开摆手道:“没事,没事!”

    两名便衣jǐng察见他们认识,这就退了开去,远远的走到角落里呆着去了。

    庞统见两人走远了,这才掏出一包双喜五叶神,递一根给严小开后才道:“严少,你不是在海源的吗?怎么来这儿了呢?”

    严小开接过了烟,不过并没有抽,只是道:“我来这边考试的。嗯,或许会呆上一阵吧!你呢?”

    庞统则朝斜对面指了指,“我来这边谈点小生意!”

    严小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赫然是一座家私城,打着“红发家私”的字样,于是理解的点点头。

    庞统又问道:“严少,郑小姐还好吗?”

    严小开微微点头,“还好!”

    庞统道:“见了她,替我转达一声问候啊!”

    严小开道:“好的!”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严小开心里有事,这就想借故离开。

    庞统见状却忙道:“严少,严少,请留步,请留步!”

    严小开疑惑的问:“庞老板还有事?”

    庞统点点头,看着他的手道:“有,有一点!”

    严小开垂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还拿着刚才尚欣准备砸自己的方条,不由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今天真的那死妮子弄晕了,竟然把这破木头一直拿在手上都不知道。

    正当他顺手想要将手中的破方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时,却又不免停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庞大老板的表情神sè明显有些不对,心中就突地一动,难不成这木头有什么玄机?

    只是微垂下眼悄悄瞧了一下,又觉得这破木头没有什么稀奇啊,除了比一般木头稍重一点外,表面一点也不起眼,而且还沾着灰尘与蜘蛛网,而且他完全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金星紫檀。

    尽管一点也想不明白,但他仍是不动声sè,因为他看到庞统的表情虽然平静,可是双目之中明显隐隐透着兴奋之意,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所以,他就故意淡淡的问:“怎么?庞老板也对它有兴趣!”

    庞统神sè平静微微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严少怎么会拿着一块木头在街上走呢?”

    严小开被问得有些尴尬,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拿着个木头满大街的跑。

    尴尬之余,心里又难免失望,因为他以为庞统对这块木头很有兴趣呢,谁知道只是好奇。

    正想将木头往他手里一塞,扔给他就回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着不对。

    这是单行道,顺驶的车子是从背后往前驶的,而庞统的车却是迎面驶来,属于逆行。

    他既然要到对面的红发家私城谈生意,不太可能因为撞见了自己这个“熟人”就逆行穿插过来,仅仅为了打一声招呼这么简单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熟人”再加上手里有一块木头,好奇心的驱驶下,也是不无可能的。

    然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严小开还是多了一个心眼。有过上一次的接触,他已经知道,这个庞统不但是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个jiān商呢!所以他就佯装有些急的道:“庞老板,不好意思,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和映天红的老板约好了一起吃饭。”

    庞统听得神sè一紧,因为映天红是深城最大的红木家具城,在国内的红木家具行业内排得上前十,在深城也有不少的分店,往前再走仈jiǔ百米,就有一个占地约有两三千平米的大型分店,出售各种高档的红木家具。

    他这个着紧的神sè虽然是一闪而逝,但严小开却瞬间捕抓到了,心里冷笑道,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毫无疑问,严小开刚刚撒了谎,映天红的老板他根本就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要试探一下庞统。

    结果这一试之下,庞统还真的上当了,神sè一变之后再不敢装作若无其事了,“严少,麻烦你等一下,我想,你和映天红的老板见面,说的应该就是你手里这木头的事情吧?”

    严小开暗笑一声,你这个老东西,大大滴狡猾啊,老子差点就上当了!不过他更狡猾的道:“没有,就是吃个饭而已!”

    庞统明显不相信,说道:“严少,你说个实话吧,这木头你准备多少钱给他,我比他多一百给你!”

    严小开皱眉,“一百?”

    庞统点头,“每斤多一百!”

    严小开心里大震,每斤多一百?那底价呢?

    想到这里,严小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老子差点把宝贝当垃圾给扔了啊!

    只是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自己这手中的木头有多值钱啊!所以他问道:“庞老板,你确定吗?”

    庞统点头,“严少,你应该知道,我老庞并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严小开把木头递过去,“你要认真再看一下再做决定吗?”

    “我老庞从十来岁就开始做红木紫檀,绝不会打眼的!木头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庞统笑着摇头,指了指侧边的咖啡厅,“咱们上那坐一会儿吧!”

    这一回,严小开显然是蒙对了。

    庞统之所以冒着被罚款,被撞的危险逆行穿插过来,并不是因为撞见严小开这个老客户,而是因为他手里的木头。

    刚刚到达斜对面的红发家私城的时候,庞统先看到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严小开手里这根对普通人而言毫不起眼,还沾满尘灰与蜘蛛网的破木头,然后顺着木头才发现这是个熟人。

    狂喜之下,这才从斜对面的路口穿插过来逆行而上的。

    没办法,谁让他心里激动呢!

    两人进了咖啡厅之后,找了个包厢坐下来。

    不过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庞统并不是点咖啡,而是问服务员拿湿纸巾。

    湿纸巾上来后,他也不是用来擦那满面油光的脸,而是伸手拿过严小开手中的破方条,轻轻的,缓缓的擦拭起来。

    瞧他那专注的神情,温柔的动作,仿佛不是在擦一根破方条,而是在抚摸一个绝sè的女人呢!

    旁边的服务员直接就看傻了眼。

    严小开却瞧得一阵阵心惊肉跳,因为庞统对待这木头有多认真,就证明它的价钱有多高。

    庞统用湿纸巾擦干净了灰尘与蜘蛛网后,又拿来了干纸巾继续的擦拭。

    经过了数次清洁之后,这木头原本的颜sè就显示出来,棕黄sè,温润有光,中间的心材呈黄褐sè,有种屡角的质感,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如行云流水,湖光山sè,非常的美丽。

    最为特别的是,木纹之中还很多木疖,但这些木疖又不像普通木材的木疖那样丑陋,粗糙,不但平整不开裂,隐隐还有点像是狐狸头,老人头,鬼头这样的天然造型。

    其实,严小开并不知道,这种木头的木疖有个独特的称号,叫做“鬼脸儿”,是辩别这种木头的特征之一。

    尽管,直到这一刻严小开还不知道这个方条是什么材质,但从这些表面或里面的纹路颜sè已经猜想到,这块方条,恐怕非比寻常啊!

    同时,他也有些惭愧和佩服。惭愧的是因为自己一直把它拿在手上,却不知道它是宝贝,佩服的是庞统的眼光,因为他竟然在马路对面就一眼看出了这被灰尘与蜘蛛网包裹的木头是个好玩意儿。

第四十八章 价值连城的破窗户

    看着庞统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块方条,严小开不动声sè的道:“庞老板,看来你对这木材真的很兴趣啊!”

    到了这个份上,庞统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捡漏的可能,于是道:“严少,咱们谈谈吧,反正你约宋老板吃饭,也是为了谈这个。如果咱们谈的价钱不合适,你再去跟宋老板谈怎样?多一个买家,多一个选择,多一个比较,这对你而言,有好无坏的。”

    这话说得贴心入肺,让人听着极为舒服,严小开差点就想点头了,只是当他想起一事之时,却突地冷笑着站了起来,“庞老板,看来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庞统急忙问:“为,为什么?”

    严小开道:“谈生意,重要的是诚信,没有诚意,生意是做不长久的?庞老板对我明显还有猜疑之心,这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庞统道:“这话……怎么讲的?”

    严小开道:“庞老板这是明知故问吧?映天红的老板,明明姓杨,什么时候改姓宋了呢?难不成庞老板说的这个映天红,并不是我说的那个映天红?”

    庞统的脸上立即就浮起了讪sè,尴尬的道:“对不住,严少,我和映天红的老板不熟,记错他的姓了,我绝没有猜疑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别误会。”

    对于他这个说法,严小开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确信这老狐狸绝不会记错,“映天红红木家具”与“庞统红木家具”在国内的排名不相上下,实力也介乎伯仲之间,是极为激烈的竞争对手,庞统不可能连自己对手的名姓都记错的。

    庞统之所以张冠李戴,指鹿为马,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严小开是不是真的约了映天红的老板杨开志,如果证明严小开撒谎,他对在开价的时候就可以从容多了,甚或至是信口开河,报个最低价把木材拿下。

    庆幸的是,严小开不但知道映天红,还知道映天红的老板名字叫做杨开志,因为前些天和尚欣找房子的时候,数次经过映天红在深城开的几间分店,发现他们这几个分店都在搞让利酬宾的活动,而且阵势极大,什么打折,卖一送一,买家私抽奖赢轿车的各种活动。

    严小开瞧着新鲜,就多嘴问了尚欣一句,尚欣就告诉他,这映天红的老板叫杨开志开,是京城人,而且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因为他发家的原因是靠着祖传的一套老家具。

    这个杨开志的发家史与本文无关,所以就没必要介绍了!

    不过严小开的运气,好像从遇到庞统这个倒霉催开始就好起来了,因为庞统试探的,正好是严小开知道的,映天红的老板姓杨,并不姓宋。

    庞统也自知不是,赶紧的连连道歉,好说歹说,严小开总算是坐了下来。

    经过了这一闹,姓庞的终于老实多了,让服务员上了咖啡,点心之后,放弃了试探,直接入主题,“严少,我想问一下,这木材你还有多少?因为太少的话,价钱相对要低一点的,因为这木材虽然难得,可这么一点,我最多也只能弄几串佛珠,又或是一两件工艺品。可是有大量的就不同了,我可以打造大件或整套的东西,价钱也可以卖好一点,给你出的价自然也要高一些。”

    严小开也很老实的回答:“庞老板,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庞统愣了一下,“你也不清楚?”

    严小开模棱两可的道:“也许有大量,也许没有多少,不过我想,最起麻是不只这一块的。”

    庞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一阵才问:“严少,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杨老板给你出了什么价。”

    严小开学着他的语气道:“庞老板,不好意思,我想问的却是,你能给我出什么价?”

    庞统有些哭笑不得了,“严少,我是真的很有诚意买你这木材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严小开知道面前的是一个人jīng,更可以说是一头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但没有关系,只要知道它是值钱的东西那就足够了,他就有底气主导这场交易了,所以他也用不着再和这姓庞的虚以蛇委了,直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庞老板,你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有诚意,所以你请报价吧。我这东西虽然好不容易弄到的,但咱们有过一次还算勉强愉快的交易,如果价钱合适,不管是你,还是杨老板,都是一样的。”

    庞统拿起木头仔细的看了又看,犹豫一阵后终于道:“这样吧,严少你也不是外行,那我也不玩那些虚的了,直接给你报实价吧,如果你还有这样的木头,也还是这样的大小尺寸,颜sè和质地也都一样,那我给的价是一千三百。”

    严小开闻言心里巨震,惊诧不已的看着手中的方条,就这一块破木头,一千三百块?岂不是比自己唯一认识的那种红木金星紫檀更值钱吗?

    难不成这木材就是传说中的……

    正当严小开暗里揣测不停之时,庞统又道:“严少,每斤一千三百块,已经是我能出的实价了,我相信杨老板的价钱也在这个左右了。”

    每斤,一千三百?!!!

    这一根方条虽然只有尺来长,但少说也有四五斤,这就小一万了?

    严小开被彻底的震住了,这些天自己天天在想生财之道,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谁知道自己却是守着个金屋饿肚子呢!

    回想起之前,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自己还取笑郝婞带着个帝王绿去乞讨呢!

    在庞统报了价之后,他原本是想一口答应下来的,不过深思过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而是对庞统道:“庞老板,我有你的电话,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好吗?”

    庞统则以为他是要赶去赴映天红老板的约,忙道:“严少,如果这个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这话一出,他的狐狸尾巴又露一大截了。刚刚他说这一千三是实价了,可是这再商量的意思明显是还有提升空间的!

    如此一来,严小开就更不会当场答应他了,这就道:“庞老板,你对我这生意虽然有诚意,但诚意明显不太够。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庞统着急的道:“不,严少,你等一下,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严小开摇头道:“我现在有点赶时间,而且你也需要时间去考虑,我还是等你的电话吧!”

    庞统没了办法,只好点头,“好吧,我再想一想。不过在我没给你打电话之前,请你先别卖给别人好吗?”

    严小开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之前!”

    “好!”庞统立即就答应下来,然后看着桌上的方条道:“那这个……”

    严小开大方的道:“这个就送你了!”

    庞统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不绝,因为听严小开这话里的意思,木材显然不只这一点半点,也就是说这是一笔极大的生意。同时,他也可以拿这个方条作为样品,再给自己公司里的师傅又或其他的行家看看,参考一下他们的意见,尽管他百分之一千的确定,他没有看走眼。

    两人分手道别后,都极为匆忙的朝相反方向赶去。

    一个是去自己在深城的分公司,一个则是赶紧回家。

    庞统那边怎样,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说严小开回家之后。

    一进宅院,他就高声叫喊起来,“婞姨,尚欣,你们出来,快出来呀!”

    正在厅堂上打扫卫生的郝婞赶紧的走出来,将手指竖到唇上作虚声状,然后轻声道:“阿大,你小声些,小声些,尚小姐刚睡着没多久!”

    严小开难掩兴奋之sè,“这个时候,她睡什么觉啊?赶紧把她叫起来,我有大喜事和她说!”

    郝婞为难的道:“阿大,尚小姐好容易才睡着的,有什么事等她睡醒再说好不好?”

    严小开见她不去叫,这就自己走进宅子,直往尚欣的房间走去。

    郝婞见状吓了一跳,赶紧的在后面跟着,“阿大,尚小姐真的睡着了,你别去吵她……”

    严小开却不管,快步走到尚欣的房门前,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追在后面的郝婞忙道:“阿大,别,尚小姐她,她……”

    看见尚欣果然躺在床上睡着了,这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尚欣,快起来,我有事和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突然止住了,因为他掀开的被子下面躺着一具全身上下几乎是全裸的娇躯,唯一的布片,那就是罩在下身的三角裤。

    几乎**的尚欣,美得真是言语难以表达,笔墨难以形容。

    纤长的秀发散乱的洒在枕上,清秀绝美的俏脸上垂着几缕发丝,看起来柔和又平静,玲珑浮突的身上,肌肤白若凝脂,粉光若腻,胸前高耸挺俏的双峰屹立着,顶端两颗蓓蕾鲜红yù滴,而那平坦的小腹上却放着一个热水袋。

    这副意外的香艳光景,使得严小开直接就呆在了那里,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尚欣有裸~睡的习惯。

    不过他知道的是她晚上有裸~睡的习惯,没想到大白天的也敢这么大胆豪放!

    只是他又有些奇怪,以前不是脱光光的嘛,这回怎么又穿上内裤了呢?

    这个热水袋放上面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尚欣感觉身上发凉,一下就冷睡了,张开眼睛后看见严小开正傻了似的站在床前,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刚开始还反应不过来,直到垂眼看到自己半裸的身体之时才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

    “啊——”

    “啊——”

    捂着胸部的尚欣几乎是使出吃nǎi的力气的尖叫不停。

    严小开很无语,不就是被看了一下嘛,又不是被強jiān了,至于这么夸张和激动吗?

    待她叫得差不多了,他才道:“呃,那个,我有事情和你说,不过你现在好像没空,我还是等你睡醒再说……”

    尚欣腾出一只手把被子拉到身上,一手指着房门道:“你给我滚!”

    严小开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尚欣歇息底里的大吼道:“滚!”

    严小开只好退了出去,反正……该看的已经看到了!

第四十九章 狗屎运太小了

    宅子外面的庭院里。

    郝婞看着一脸尴尬的严小开,不无埋怨的道:“阿大,刚刚俺都叫你了,你就是不听!”

    严小开闷闷的道:“我哪知道她没穿衣服睡觉嘛!你刚刚又没告诉我。”

    这话确切的是应该这样说,我哪知道她大白天睡觉也不穿衣服嘛!

    郝婞委屈的道:“俺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又不听俺说!”

    严小开只能叹气,因为尚欣这个巴巴小辣椒明显不是好惹的,一会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郝婞道:“阿大,刚刚你出去转的时候,俺哄了好一阵才将尚小姐哄停的,问了之后,俺才知道,她是……”

    严小开见她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又不说,不有催问道:“她怎么了?”

    郝婞的脸红了起来,“尚小姐是……来那个了,弄脏了床单,又加上肚子痛,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严小开终于恍然,难怪今天这么不对劲呢,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他不是女人,自然不能体会做女人的难处,所以觉得尚欣很娇气,不就是来个大姨妈嘛,哪个女人不来大姨妈呢?来的时候,你嫌它烦?它不来,你才是真的烦呢!

    郝婞接着又道:“不过俺感觉尚小姐心里还有别的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别的事?”

    郝婞点头,“不过俺问她,她又不说。”

    两人正低声聊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然后尚欣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仅是一个多小时没见,严小开竟然感觉她憔悴了很多。

    看来这大姨妈的拜访还真把她折磨得不轻呢!

    尚欣脸sèyīn沉沉的站在那里,狠狠的盯着严小开道:“你要跟我说的事情要是不能让我心情好起来,那么你就完了!”

    见她没有大发雷霆,严小开稍稍安心,淡笑道:“放心,你听完之后不但会心情好起来,而且会很兴奋的。”

    尚欣冷哼一声,“说!”

    严小开竖起两根手指,“有两个消息,一个坏的,一个好的,你想先听哪个!”

    尚欣蹙起眉头,yīn恻恻的道:“你是不是还想找抽?”

    严小开讨了个没趣,只好道:“刚刚我出去的时候,你们猜我遇见了谁?”

    尚欣只是盯着他,郝婞则是摇头。

    没有人配合,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严小开就直接道:“我遇见代管这宅子的柳大妈了,她跟我说美利坚那边的房东出了事,急着用钱,这一两天就要把房子卖出去。问我们要不要这房子,而且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做好决定。”

    “啊?”郝婞吃惊的叫了一声,脸上浮起惶惶之sè,“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尚欣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严小开问,“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严小开摇头,“这肯定是坏消息啊!”

    尚欣没好气的问:“那好消息呢?”

    严小开道:“好消息是,柳大妈走了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人,你们猜……算了,你们不会猜的。而且也猜不着,我遇见了做红木家具的庞老板。”

    尚欣道:“然后呢?”

    严小开道:“然后我们谈了一笔买卖。”

    尚欣道:“再然后呢?”

    严小开道:“再然后咱们恐怕就有钱买下这所宅子咯!”

    尚欣那僵尸一样的脸sè终于有所动容,“说清楚一点!”

    严小开这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拾的告诉了两女。

    两女得知在那个杂物间拆下来的破方条竟然值一千多块钱一斤的时候,也是被大吓了一跳。

    尚欣赶紧的去刚刚拆方条的地方又拆下一根更长更粗更重的方条,郝婞则赶紧的拿来了抹布。

    将方条上的灰尘污垢擦干净之后,木材的原sè就露了出来,也是像刚才送给庞统的那根一样,棕黄的颜sè,温润有关,中间的心材呈黄褐sè,木材上的纹理清晰可见,有高山,有流水,有人头,仿佛一副山水画一般。

    尚欣拿着方条看来看去,好一阵才问:“这是什么木头?”

    严小开道:“很值钱的木头!”

    尚欣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值钱,我是问你它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道:“这种木头我不认识,但是金星紫檀我却是认识的,而这个的价钱明显超过了它,所以我猜,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黄花梨!”

    尚欣心里一震,“你是说海南黄花梨?”

    严小开道:“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因为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黄花梨!”

    尚欣轻嗔严小开一眼,“该你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你聪明的时候偏偏假聪明,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百度,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内事不决问度娘吗?”

    严小开:“……”

    尚欣进了屋,不一会就将她的手提电脑拿了出来,开机接上了无线,打开百度网站,输入“黄花梨”三个字,不一会儿有关它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足有几千上万条的连接。

    尚欣翻看了一下资料,然后又点开有关黄花梨的图片,和那根弄干净的方条仔细对比起来。

    比对之后,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这就是被称之为降香黄檀木,又称之为黄花梨的珍品木材。

    确认这一事实后,三人都欢喜振奋不已。

    不过他们欢喜了一下之后,又陷入了失望之中,因为当他们拿着这方条对照着整栋宅子的所用的木料查看之后,发现这老宅子所用的木料虽然不少,门是木做的,窗是木做的,阁楼是用木板铺的,楼梯也是木头沏的,但除了窗户是这种棕黄sè的木料外,其余的都不是暗红sè的普通木料。

    整栋宅子,二十一个窗户,算一个五十斤,那也才一百多万,离八百万还差很大的缺口呢!

    这一事实,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将兴奋的严小开一下浇得拔凉拨凉的。

    回到厅堂后,他无jīng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像是霜打过后的茄子一样,彻底的蔫了。

    郝婞见状就沏了壶热茶,倒了一杯给他端上去,好言劝慰道:“阿大,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严小开萎靡不振的道:“我以为这次真的发了,谁知道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郝婞摇头道:“这也不叫一场空的,毕竟这些窗户加起来也能卖一百多万呢!”

    严小开叫苦的道:“可也买不下这栋房子啊!”

    尚欣幸灾乐祸的道:“瞧你,一个大老爷们,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了。真是枉生了那玩意儿!”

    严小开撇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心里却道:你又很厉害咩?来个大姨妈就把你搞得死去活来呢!

    尚欣见他不跟自己斗嘴,也觉着无趣,竟然也跟着他趴到桌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墙角发呆。

    正郁闷之际,严小开的电话响了起来。

    严小开掏出来看看,发现是庞统打来的。

    接通之后,庞统第一句话就是说,“严少,我想过了,你这个木料,我真的很有诚意要卖下来。”

    严小开无jīng打采的问:“你愿意出多少?”

    庞统犹豫了一下道:“两千,每斤。你觉得怎样。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两千块,已经比原来多了七百了!

    只是严小开迅速的计算了一下,就算价钱拉到了两千,合起来也只有二百万多一点,还差着六百万,差好大一截呢,心就不由有点灰了,摇摇头道:“庞老板,如果你能每斤出到八千块的话,咱们就成交吧!”

    “八千?”庞统在电话那头明显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一个劲的道:“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别说是我,又或是杨开志,就算中国红木家具的龙头张强都不可能给到这么高的价。”

    严小开道:“既然不能的话,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先这样吧,庞老板,有空咱们喝茶啊!”

    没理会庞统还想说什么,严小开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了桌上后,他又趴了下去,那沮丧和郁闷的模样仿佛也来了大姨妈似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电话竟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严小开拿过来看一眼,发现竟然又是庞统打来的,不由苦笑起来。

    这家伙,还没完了?

    电话响个不停,两女都看着严小开,他就只好无奈的接听起来,“庞老板,我不是说有空咱们一起喝茶吗?今晚我肯定是没空的。先这样了好吗?”

    庞统在电话那头苦笑道:“严少,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严小开耐着xìng子道:“好吧,你说!”

    庞统道:“严少,我想问一下,你那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木料?”

    严小开道:“大概有一千来斤吧,我也没称过,大概就这么多吧。”

    庞统沉吟一阵,终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给四千块钱,你觉得行吗?”

    严小开愣住了,这一转眼的功夫,价格就翻了一倍?

    这老杀才刚开始竟然还敢说一千三就是实价?这一翻再翻,竟然变成了四千块,果然是一条狡猾得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啊。

    这价格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不错了,可是严小开仔细一算,就算庞统把价格加了一倍,那也还相差着近四百万呢!

    这四百万他和尚欣两人使劲凑一凑的话,那也不是凑不出来,可是他感觉这价格好像还有浮动的迹像,于是把心一狠道:“庞老板,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个木料,没有八千我是不会卖的。不管是你,还是杨老板,又或是你说的什么张老板,都一样!”

    庞统道:“严少,八千真的太贵了,你也不是外行,所以我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你也应该知道,如今黄花梨的价格就是二百到二万元不等左右,一般的碎料就在二百左右一斤,均价在四千以上。大点的板料,别说是八千,一万都可以卖到,可是你这不是板料,是窗户的边框,上面还被钻了不少的眼,我加工成件的时候,不但增加了难度和人工,还要浪费不少材料的,所以给你四千块,我真的是很冒险了……”

    庞统说得很实诚,比尚欣刚刚在网上查到的价格相对还高一点点,严小开也确实有些心软了,可问题是这个事却由不得他心软,所以就打断他道:“庞老板,你不用说这么多的,八千,少一分我都不卖。”

    这下,轮到庞统没声出了,叹息过后挂断了电话。

第五十章 机会总是留给那些老奸巨滑的人

    严小开一直以为庞统会再次打回来,把价格再提一提。

    谁知道从傍晚等到天黑,从五点等到了七点,仍是不见他打回来,心里就有些不安与失望。

    心里有事,胃口自然不开,所以尽管晚上郝婞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鱼,可他也只是偿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心情不好,别说吃鱼,吃龙肉都没滋没味啊!

    尚欣是因为来那玩意儿肚子痛,什么都吃不下,在郝婞的劝说下才勉强喝了半碗汤。

    至于郝婞,看见两人这么郁闷,心里难受,又哪来的胃口。

    所以最后,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吃过之后还是什么模样。

    严小开与尚欣离桌之后,郝婞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两人干坐在沙发上,大眼瞪着小眼的发呆。

    郝婞这就沏了壶茶端给严小开,又弄了杯红糖水给尚欣,这才默默的坐到两人中间。

    时间,渐渐的指向八点。

    电话却依然没有响起来,严小开就变得焦躁不安,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的踱起了步。

    尚欣被他晃得有点眼晕,原本就难受的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再晃来晃去,我就跟你拼了!”

    尚欣是很可怕的,流血的尚欣更可怕。

    这女人今儿个一天都在战斗状态中,为了不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严小开决定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不要理她,过一个星期再收拾她。

    闷闷的回到沙发上,紧挨着郝婞坐了下来,尽管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幽香,也触碰到了她温润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兴奋不起了。

    眼看着还有十来分钟就八点了,手机依然没动静,严小开不由叹了一口气。

    郝婞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这就抬起手,yù摘脖子上的帝王绿。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哭笑不得,“婞姐,你不要动不动就摘它好不好,这不但是你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你找到你的身世与记忆的关键啊!”

    尚欣跟着道:“婞姨,你这个玉佛以后都不要拿出来了,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严小开也赞同的点头,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轮不到她卖肉……不,卖玉!

    郝婞却摇了摇头道:“只要你们能开心起来,俺不在乎的,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个样子,俺心里真的难受极了!”

    尚欣摆手道:“婞姨,你别着急。我们不过是在想办法罢了!”

    严小开也附和的道:“对,我们在想办法呢!”

    尚欣想了想道:“阿大,要不你打回电话给那个庞老板,四千就四千卖给他,剩下的由我和你凑。太多我可能拿不出来,但一百到两百万,我还是有办法的。”

    严小开点头道:“我问问别人,也能借到两百万的。”

    尚欣见他虽然点了头,却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不由催促道:“既然决定了,干嘛不打电话?”

    严小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这不是还没到八点呢,等过了八点那姓庞的没打回来再说!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jiān商,刚开始说一千三呢,然后是二千,再然后是四千,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熬咱们的耐xìng呢!万下他是想等到八点正呢?咱们现在打过去不就亏了吗?”

    两女仔细寻思他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那姓庞的价再报高一点,他们要凑的钱就少一些。何况明天中午才是最后的答复时间,他们还有时间呢。

    不过尚欣虽然赞同严小开的意见,却不忘讽刺他道:“你说人家姓庞的是彻头彻尾的jiān商,我看你才是真的老jiān巨滑呢!那姓庞的再狡猾,不是被你弄得晕头转向吗?”

    严小开闷闷的道:“我说你夸我就夸我,你就不能用点好些的词儿吗?什么老jiān巨滑,我这是jīng明睿智好不好!”尚欣认真的看着严小开,目光从头落到脚后,很无爱的道:“不好意思,我真想不到什么好的词儿能用到你身上!”

    严小开:“……”

    这两人一斗嘴,宅子的沉重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郝婞也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这两人明显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嘛!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看见尚欣一直盯着墙上的钟,嘴里还喃喃的念叨道:“八点,八点,八点……”

    原本心里就发紧的他被弄得更是着急,终于忍不住道:“哎,我说你那么希望到八点,你干脆就把它拆下来,调到八点算了!”

    尚欣瞪他一眼,恼羞成怒的道:“要你管!哎?现在我和你和好了吗?下午你扇我两耳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你就活该!”

    尚欣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也站了起来,“难道不是吗?你来那个啥跟我和婞姐有什么关系,是我们害你来那个的?是我们让你肚子痛的吗?你自己不舒服,拿我们撒什么气啊?”

    尚欣被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盯着他,“你……”

    郝婞见势不妙,赶紧的拦到两人中间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一句好不好。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啊!家和才能万事兴,咱们现在要同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呀!”

    严小开和尚欣这才各自哼了一声,重重的坐回到沙发上。

    气氛又重陷于沉闷中,时间也过得极慢,到这会儿还差五分钟才到八点。

    严小开不想让自己紧张,所以强迫自己不去看手机,也不看时间,可是他又不愿去看尚欣臭臭的脸sè,也不想去看郝婞忧愁的眉结,只能仰着头四肢八叉的坐在沙发上看屋顶。

    然而他虽然不看,尚欣和郝婞却忍不住去看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及墙上挂着的壁钟,正忐忑不安之际,却发现严小开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发狂似的笑声来得毫无预兆,两女被弄得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这家伙哪根神经不对了?

    难不成是压力过大,弄得神经错乱了。

    郝婞想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尚欣却骂道:“傻阿大,你是不是神经短路了?傻笑个什么劲啊?”

    郝婞也赶忙问:“阿大,你怎么了?”

    严小开只是不停的笑,而且越笑越大声,隐隐有点像是发狂的样子。

    看着他这怪异的模样,两女感觉一阵发冷,这厮该不会是突然撞邪了吧!

    这是个老宅子,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住过的人家可能不只一户,死过的人也可能不只一只,说不好真有什么脏东西也不一定呢!

    两女越想越心惊,正感觉惊悚之际,桌上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将两女又吓一跳,齐齐扭头看去,发现正好是八点整!

    严小开终于止住了笑,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一眼,脸上的笑意又浮现出来,转过屏幕示意两个女人看。

    两女抬眼看去,发现上面显示的果然是“庞老板”这三个字。

    严小开让手机继续响了一阵,这才好整似暇的摁下接听键,然后慢悠悠的道:“庞老板,今天接你的电话真是接到手软了!”

    庞统苦笑着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严少,我也不想啊!”

    严小开道:“庞老板有事?”

    庞统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都这个钟点了,他也懒得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严少,你那些木料卖了吗?”

    严小开故意停了一下道:“正在谈!差不多要敲定了。”

    庞统微松一口气,然后语气有些痛苦的道:“刚才我又找了好几个行家看了你的木料,综合他们的意见之后,我决定给你五千五百的价。”

    严小开脸上浮起了笑意,语气却淡淡的道:“哦?”

    庞统道:“严少,我出这个价钱,已经不能说是冒险,而是在赌博了。所以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严小开也装出诚恳的语气,“庞老板,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别人的价明显要比你高,我也没办法啊。”

    庞统惊疑的道:“姓杨的比我还高?”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庞统沉默一阵,才问道:“他出了多少?”

    严小开道:“这个就请恕我不能奉告了。”

    庞统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道:“六千,如果还不行的话,咱们只能下次再合作了。”

    能在庞统这只铁公鸡身上拔出这么多,严小开已经感觉可以了。

    六千块算下来的话,也有六百多万,离买下宅子的缺口已经很小了。

    不过,他仍然没有一口就答应下来,而是笑了起来,“庞老板,我记得咱们在半路上遇到的时候,你曾说过这么一句,不管杨老板出价多少,你都会比他高出一百的是吗?”

    庞统愣了一下,苦笑道:“严少,你的记xìng可真好。是的,我确实这么说过!”

    严小开道:“那你加一百吧,然后咱们成交。”

    庞统又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道:“好,亏就亏了,我赌了!”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庞老板,有的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亏的。”

    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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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恢复为十二点了,如果以后十二点没更新,那就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然后第二更是晚上八点钟。如果晚上十二点更新了,那第二更就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特殊情况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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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原来禾秆盖珍珠

    放下电话之后,严小开的脸上又绽开了笑意,像是盛开的菊花一样灿烂。

    看着他这充满阳光的笑脸,郝婞是很欢喜的,可是尚欣却有点牙痒,有种在他脸上砸一拳的冲动,冷声道:“哼,得意个什么劲儿呀?就算是六千一百让你拿下了这笔卖买,不还差一百多万吗?你上哪去弄这一百来万呢?”

    严小开笑意不减的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凑个一两百万没问题的吗?”

    尚欣气鼓鼓的道:“我当然是没问题,可凭什么要我出啊?你就一分钱不出吗?”

    严小开据理力争的道:“我怎么没出呢?你想想,要不是靠着我这聪明又机灵的脑袋,能挣到六百多万吗?”

    尚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严小开虽然说得极为臭屁,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他,别说六百多万,六百多块都没有。

    严小开看着她郁闷的模样,又笑道:“哎,尚欣,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哥,这一百来万,你就不用出了!”

    尚欣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道:“哥!”

    严小开和郝婞同时傻了眼,因为在他们看来,以尚欣的xìng格是绝对不会叫的,谁知道她竟然张口就来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道:“你还真叫得出来啊?”

    尚欣得意的道:“我嘴皮子一磕就省掉一百多万,半点损失都没有,怎么叫不出来呢?别说叫你哥,叫你爷都没问题。”

    严小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软瘫瘫的道:“行,I服了U!”

    尚欣则是一挥手,喝道:“少咯嗦,赶紧让人打钱过来,你不是还约了那姓庞的见面吗?我让那班搞装修的来挖窗户,把钱凑齐了,明儿就把这宅子买下来。”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我不用让人打钱来。”

    尚欣蹙起秀眉,“你卡上有这么多钱?”

    严小开摇头,“没有!”

    尚欣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准备出这一百多万?”

    严小开又摇头,“我出啊,可我没说一定非要我自己掏口袋啊!”

    尚欣纳闷的道:“那你哪来的钱?”

    严小开伸出一根手指,朝上面指了指。

    尚欣和郝婞齐齐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一脸的茫然的再次看向严小开。

    尚欣问道:“傻阿大,你该不会是说这钱从天上掉下来吧!”

    严小开笑道:“这钱虽然不能说是从天上掉下来,但也差不多了!”

    尚欣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笑而不语,又指了指上面。

    尚欣顺着他的手看去,除了破破烂烂的天花板外,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由气道:“你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而是对郝婞道:“婞姐,你去把车里的强光手电拿来!”

    郝婞虽然不知道他要手电干嘛,但还是乖顺地赶紧去车里拿了手电进来。

    严小开接过手电,打开后直接照到了石膏吊顶的破烂天花板上,顺着缺了好几块石膏板的一个口子一直照到了屋顶,然后对两女道:“嚅,你们再仔细看看。”

    两女再次抬眼看去,可是除了屋顶上黑乎乎的瓦片外,她们什么都没看到。

    被他这样几次抓弄,尚欣的坏脾气终于又发作了,喝道:“看看看,看你的大头鬼啊,你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严小开道:“屋顶上有什么?”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瓦!”

    严小开又问:“除了瓦还有什么?”

    尚欣道:“横梁!”

    严小开再问:“横梁是什么颜sè的。”

    尚欣仔细的往横梁看去,然后道:“暗红sè的!”

    严小开又笑了,神秘兮兮的道:“来,你们跟我来!”

    两女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鬼,但脚步却情不自禁的跟着他往外走去。

    出了宅子到了庭院,严小开脚步一转,进了那间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

    走进去之后,严小开就蹲到了那塌下来的墙边,用手电对着掉下来的一根横梁,然后把手电交给了郝婞,示意她照着横梁,然后他就拿起一块瓦片,在那暗红sè的横梁上使劲的刮了起来。

    刮了好一阵,好容易终于刮开了一层,他就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这才道:“嚅,你们再看看!”

    两女纷纷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她们就被吓了一跳。

    因为那被严小开刮开了的横梁上面,竟然露出了棕黄的sè泽,而在木头表面,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与木疖,那些纹理看起来像是山和水融合在一起似的,木疖却像是个鬼脸儿!

    这种典型的行态特征瞬间就让尚欣明白了过来,失声叫道:“这是黄花梨?”

    严小开笑笑,又拿起瓦片,将其余几根半掉落下来的横梁纷纷刮开来,然后才道:“不但那根是,这几根也是,而且这个宅子里所有的横梁都是。”

    尚欣兴奋的尖声叫了起来,“啊!!!!”

    郝婞的表情也从惊愕变成了笑容满面,迭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严小开乐呵呵的道:“刚刚我坐在厅堂看屋顶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一个地方有点漏水,而那水滴下的那横梁的一处地方明显与其它地方不一样,虽然仍然是暗红sè,但里面隐隐透着棕黄的sè泽,我心里就有些奇怪,难道这横梁不是暗红sè的?而是被涂了颜sè的?仔细的对比着看了又看,我才终于发现,这些暗红sè的横梁并不是它真正的颜sè,而是人工添加上去的一种涂料。虽然这是人工添加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做涂料的人真的很厉害,因为他们的手艺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完全没有人工添加的迹像,让人都误以为这暗红就是它原来的颜sè。事实上这些横梁里面都是棕黄sè的黄花梨。”

    尚欣疑惑的问:“既然这些横梁原本的颜sè这么好看,那主人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费大力气的去上sè呢?”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为了防腐防蛀,或许是为了摭盖他们的真面目。你们试想想,如果不是这层以假乱真的涂料,这房子还轮得到我们吗?”

    两女想了一阵,恍然的连连点头。

    严小开接着道:“在刚开始我要租下这房子的时候,我问过那柳大妈,她说这房子已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而现在这一任房东并不是最早的房子主人,这房东也是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所以我想,这个房东也不知道这些木头里面藏着的玄机,要不然的话,这个宅子也不会租给我们,他也不会八百万就贱卖的!”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两女再次连连点头。

    接着,一直都不多话的郝婞突然拾起一块瓦片,走到门前,对着那暗红sè的老旧房门就是一阵刮,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刮掉一层,然后就兴奋的叫起来道:“阿大,尚小姐,你们来看,这门也是呢!”

    两人凑了过来看看,可不是嘛,这暗红sè的房门看起来老旧残破,可是刮开一层后,里面眩人眼目的棕黄sè就露了出来。

    这一发现,让三人立即就动作开来,纷纷拿起瓦片,对着宅里宅外所有用木料所做的构件刮了起来。

    不刮不知道,一刮吓一跳。

    这个宅子,所有的木料都是上了颜sè的,涂料里面包裹着的竟然都是黄花梨。

    后面的一个窗户也上了涂料,但只上了一半,然后从它开始,别的窗户就没上sè了,显然是这种涂料在用到窗户上的时候就不够了,主人就搁置了全部上sè的打算。

    三人刮完之后回到厅堂的时候,脸上均是透出了兴奋与欢喜之sè。

    郝婞压抑着强烈的心跳,低声道:“阿大,这样看来,咱们真的踩狗屎运,捡大便宜了,这房子里的木料全都是黄花梨呢!”

    严小开笑笑,“确切的说是我走了大运,然后你跟着沾点光而已!这几天我算卦的时候,我都说了,我们会发财的,你还不信,说我发的是棺材,现在你怎么说呢?”

    尚欣无言以对,只能嗔怪的白他一眼,随后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郝婞则是有些发颤的低声问,“阿大,你说……这房子里的木料如果全卖出去的话,那得值多少钱?”

    严小开环视整个百年老宅,估摸着道:“这个座宅子是木混结构的,屋顶的横梁上百根之多,从楼梯到作为仓库的阁楼铺的都板料,走廊,过道,木料随处可见,厅堂这里也有两个大屏风,虽然这些木料大小不一,价格也不一,但就算是按窗户料的价格来卖,也最少是这个数!”

    两女垂眼看去,发现他比的是个八字的手势。

    两女的心跳均是一滞,不约而同的问:“这是多少?”

    严小开一字一顿的道:“八千万,最保守的估计。”

    “天啊!”

    两女兴奋的一阵尖叫,抱着又笑又跳起来,“发财了,咱们真的发财了!”

    狂喜过后,严小开首先平静下来,和两女说起后续的计划。

    首先,那肯定是先要将宅子买下来,然后这些价值连城的黄花梨才能名正言顺的属于他们,才能进行处置。

    要将宅子买下来,那就必须得有钱,而要有钱那就得完成和庞统的交易,要完全交易就得把木料弄出来。

    只是,如果动作太大的话,将宅子的木料全都弄出来的话,那誓必就会让人起疑。

    这个黄花梨的事情,不管是宅子买下来之前,还是买下来之后,都绝不能让人知道,而凡事都必须低调而行。

    两女极为赞同他的意见,钱财不可露眼,何况这钱财现在还不属于他们的。

    和两女取得共同意见后,严小开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先告诉柳大妈,自己决定把宅子买下来。然后按照尚欣原来所说的,借重修杂物房为借口,将那塌掉半堵墙的杂物间里的木料弄出来,卖给庞统。拿到钱后,将宅子真正买下,拥有了主权后,再进行后续的计划!

    到那个时候,就算别人知道这宅子里所用的木料都是黄花梨也没关系了,爱怎么拆腾怎么折腾,谁也管不着了。

    对他的计划,两女不但没有意见,而且一致赞成。

    严小开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一些,柳大妈应该还没睡,于是就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要把房子买下来。

    打完电话后,严小开就去统计杂物间里的木料的数量,重量,还有大小样式。

    黄花梨的价格贵比黄金,一木一价,他可不能将所有的木料都当成窗户料来卖的。

    统计完了,又拍了照片,将一截断掉的横梁弄上了奥迪车,这就把两女扔在家里,自己出门去见庞统……

第五十二章 你还敢再温柔一点吗

    庞统约见的地方是一个高级KTV。

    在严小开到来之前,他已经先到了,不但上了酒水,还叫了两个陪酒的小姐,左拥右抱的坐在那里。

    严小开进来的时候,庞统赶紧起身上前相迎。

    看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严小开直皱眉头,因为他进门的时候才看见这厮从一小姐的裙底将手抽出来的。

    庞统见严小开盯着自己的那只手,恍然明白过来,尴尬的一笑,赶忙请他入坐。

    对于灯红酒绿,严小开并不热衷,也不太过反感。同样,对于庞统的作为,他即不喜欢,也不讨厌。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总会多多少少有些嗜好的,要么抽烟,要么喝酒,要么喜欢赌,要么喜欢piáo。

    早在第一次看见庞统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好sè之人,因为这厮颜面腊黄,眼睑浮肿,身体虚胖,走几步路就直出冷汗,是很典型的由纵慾引起的肾虚体弱之状。

    不过,不管这是何种地方,庞统好sè又到了什么程度,那都与这次交易无关。

    在庞统要向他敬酒的时候,他很干脆的拒绝了,他开了车来,不能喝酒,而且他也不是来喝酒的。

    庞统见他不喝酒,这就拍了拍手掌,然后门就被敲响了,进来两个浓妆艳抹,穿着惹火xìng感,打扮得极为花枝招展的女郎。

    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

    庞统好sè,严小开就不好了吗?

    严小开也好sè,不过眼前的两女却明显入不了他的法眼,因为她们的姿sè与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完全没有可比xìng,就连胡舒宝都比不上。

    所以,没等这两女粘到他的身上,他就直接了当的道:“庞老板,咱们这次只谈正事,不谈风月。”

    庞统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和失望,因为严小开的油盐不进,让他以酒sè开路的小算盘落空了,最后只能挥手让小姐们通通都下去。

    只到包厢清静了,严小开才道:“庞老板,sè字头上一把刀,到了你这个年纪,该多多节制才好啊!”

    庞统干笑一下,点点头,“那成,咱们谈正事吧!”

    严小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庞统疑惑的问:“严少,这是去哪?”

    严小开道:“咱们到车上谈。”

    庞统啼笑皆非,但也没办法,只能结账离开了KTV。

    到了外面的停车场,严小开上了自己的那辆奥迪车,庞统也跟了上去。

    严小开开门见山的道:“庞老板,我回去后仔细的统计过,我拥的黄花梨并不仅仅只有窗户料,还有房门,大门,楼梯,阁楼,屏风,横梁,总总共共应该不少于四五吨。你现在给我透一个底,这个量的木料,你吃得下吗?”

    庞统闻言吃了一惊,但随即脸上就绽开了笑容,一吨是两千斤,四五吨那就是接近万斤,有这个量的黄花梨,他就可以打造出几套价值连城的家具了。所以连连点头道:“严少,这个你放心,别说是四五吨,就是十来二十吨,我老庞照样吃得下,只要你的木料是货真价实的黄花梨。”

    严小开点头,掏出了手机道:“那成,你先看样品,然后咱们再谈价。”

    庞统愣了一下道:“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价格了吗?”

    严小开笑了起来,“庞老板,你是不是喝醉了?大家都是行家,怎么就说起行外话呢?黄花梨的价格,一木一价,我能将别人木料都当成窗户料给你吗?”

    庞统脸浮窘sè,讪讪的点头,然后接过手机看起了图片。

    等他看完之后,严小开又让他去看后排座的那一截横梁。

    完了之后,两人才开始谈价钱。

    经过了一轮又一轮激烈得不能再激烈的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之后,两人终于把价钱确定了下来。

    窗户料以原来六千一每斤的价格,板料以一万一每斤的价格,横梁因为大小不一,大的直径超过了二十公分,小的只有十公分左右,所以折算为九千八每斤的价格,别的细小的碎料,通通作价一千五每斤。

    谈好了价格,两人就开始谈交易的细节。

    严小开称这东西太过惹眼,每次的交易量不能大,所以得分几次进行。

    这样的提议虽然有点小心过头,却正合庞统的意思,因为一下子让他拿一亿几千万的现金出来,他也会周转不灵的,分几次交易,他的资金运转上面就轻松灵活许多。

    确定了每天第一车的交易时间与地点后,两人就分手告别。

    一般情况下,严小开是不会小心翼翼的,可一旦谨慎起来却会像个特工一样,在驱车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大街小巷中兜兜转转的溜起弯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庞统是个jiān诈狡猾之人,谁能保证他不会悄悄的跟着自己,探出黄花梨的所在地,然后进行明偷暗抢呢?

    在宅子不属于自己之前,那是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另外一个,那就是他这次出来是带了枪的,所以他希望这样的转悠,能引出那个屡屡刺杀他的光头杀猪佬。

    他要看看,到底是杀猪佬的刀快,还是他的子弹快!

    不过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身后虽然一直跟着有人,但却是两个便衣jǐng察,庞统没有跟来,杀猪佬也没有出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夜十二点了。

    郝婞竟然还没睡,奥迪刚始到门前,她就出来打开了门。

    严小开将车驶进院子下车来时,郝婞反锁了大门迎上来问:“阿大,事情谈得咋样了?”

    严小开道:“还算顺利。已经都和姓庞的说好了!明天会给他装一车过去,价钱得称了有多重才能决定。”

    郝婞微松一口气,“那就好!”

    严小开道:“婞姐,你怎么还没睡?”

    郝婞摇头道:“你没回来,俺睡不着!”

    严小开心里暖了一下,同时又有些好笑,咱们又不睡一张床,我回不回来不是一样吗?你有什么睡不着的呢?

    不过他还是道:“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好着呢!咱们真的时来运转了!”

    郝婞连连点头,“那就好呢,这一天俺都被你和尚小姐给吓坏了!”

    “让你cāo心了,以后不会这样的了!”严小开安慰她一句,又问道:“尚欣呢?”

    郝婞道:“她等你等到十点多,又说肚子不舒服,俺给她煮了一碗黄酒,她喝了就回房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严小开点点头,“行,你先去睡吧!”

    郝婞道:“俺一会儿就去!”

    严小开见她进去了,自己就拿了强光手电,再一次宅里宅外的看起了那些木质的构件,甚至还拿了小刀通通都刮了一下,确定被包裹在涂料里面的都是黄花梨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次,只要小心,低调,谨慎一点,不想发财都挺难了!

    关了厅堂的灯,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却被轻吓了一跳,因为房间的灯已经开了,郝婞竟然在他的房间里。

    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反倒跑我这来,你这是……要干嘛呀?

    别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现在正好就步入了狼的年纪,该不会是要……

    严小开想着想着就有种口干唇热,心惊肉跳之感,但他还是强自镇定的问:“婞姐,你怎么没去睡呢?”

    郝婞道:“你还没擦身洗脚呢!”

    严小开大失所望,啼笑皆非的摇头道:“婞姐,今晚就不擦了吧,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明儿都可以拆线了!”

    郝婞摇头,“只要一天不拆线,伤口就一天不能沾生水,就算明儿拆线,今晚也得擦一下的,保持干净清洁,伤口才不会感染的!”

    严小开怎么也拗不过她,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香艳的服侍。

    不过他有些奇怪的是,既然是要擦身,怎么不见她提热水进来呢?

    正疑惑的时候,郝婞柔声道:“今晚不躺床上了,去浴室吧,姐给你好好洗洗。”

    严小开只能点头,跟着她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里面的灯却亮着,郝婞将门一推开,里面弥漫的水雾立即飘散出来,朦朦胧胧的,原来她早就备了两大桶热水在那里等他了。

    郝婞首先走了进去,严小开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待他进去之后,郝婞就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浴室相对而言,还是挺宽敞的,可再宽尚也只有房间一半的大小,两人呆在里面,这门一关上,空间就显得窄小了,气氛顿时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和郝婞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很尴尬,目光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相对于他而言,郝婞却表现得淡然许多,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主动的伸出双手,替他缓缓的解起衣扣。

    那轻柔的动作,专注的神情,就像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正在侍候着自己的丈夫一样。

    看着她这低眉顺眼的俏模样,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涌起了勾起她的下巴来亲吻的强烈冲动。

    在理智的控制下,这种冲动虽然是压抑住了,可是已经嗅到了雌xìng味道并且抬起了头的小小开却不是他的大脑可以控制的。

    郝婞脱去了他的上衣,蹲下来解开他的皮带,松开裤钮与拉链的时候,看见那挺拨的地方,俏脸一下就红了。

    原本平稳的双手也无法自控的轻颤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心里跳得厉害,脸也热得要烧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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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真的敢啊

    郝婞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让自己稳下心神,然后将严小开的长裤缓缓的褪到脚下。

    原本,她应该将他的内裤也一起脱下来的,这样更方便于擦身,可是她哪有那样的勇气,就现在这样,她就已经羞得心惊胆颤yù生yù死了。

    严小开垂头看见她脸红耳赤,表情眼神又极为复杂,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臊得老脸火热,窘得几乎不想做人。

    想要死命的用大脑将抬头挺胸的小小开压下去,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却看到了郝婞敞开的领口里泄露的一片chūn光。

    丰满高耸的双峰被黑sè的文胸紧紧包裹着,露出大半的白嫩肌肤,白得几乎可见里面的血管纹路,中间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坎,更是引人入胜,将他的目光紧紧的吸引住。

    这一强烈的刺激,不但没让小小开偃旗息鼓,反倒让它更是穷凶极恶。

    郝婞的俏脸也更红,目光闪烁退避,根本就不敢去看他那个地方了。

    严小开急得不行,可是小小开非要这么有骨气,他又半点办法都没有。

    正在他心猿意马之间,郝婞已经拿了一张小矮凳放到他的身后,声音低得不行的道:“阿大,你坐下来吧!”

    严小开机械一般坐了下来,紧夹着双腿,挺直腰板,极为僵硬的坐在那里。

    郝婞拧干了热毛巾擦到他身上的时候,发现他全身的肌肉崩得紧紧的,脸上也一副紧张的神sè,暗里不由窃笑一下,俺都说紧张了,没成想你比俺更紧张。这就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道:“阿大,别紧张,姐又不会把你吃了!”

    “呃~”严小开吱唔了一声,心里却叫道,我的亲姐哟,吃了我吧,求你赶紧吃了我,我要受不了了。

    看见他有所放松了,郝婞这才温柔的缓缓的替他擦拭起来。

    脸,耳际,颈脖,前胸,后背,腹部……甚至连腋窝都没放过。

    其体贴的程度,只能用那四个字来形容:令人发指!

    嗅着她身上阵阵扑鼻而来的幽香,与及时不时的肌肤摩擦与轻碰,还有那领口处不时跃入眼帘的美好chūn光,严小开忍不住心神荡漾,气血翻滚,小小开就更是不用说了,紧抵在短裤上,呼之yù出,摆开随时大战的架势。

    浴室里,气氛在暧昧中沉默着,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郝婞时不时换水的哗哗轻响。

    严小开很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向紧张与暧昧的气氛,可这个时候,他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舍适,只能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任郝婞摆布。

    好容易,上身终于清理好了。

    郝婞一边去转身揉洗毛巾,一边道:“阿大,你站起来吧!”

    严小开木讷的站了起来,却不敢看换好毛巾转过身来的郝婞,只能看向天花板。

    郝婞蹲下身来,用毛巾从他的脚踝处开始往上擦拭,其实她也感觉尴尬,也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可心慌意乱的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那些已经开始结痂愈合的伤疤,她终于忍不住问:“阿大,这些伤口拆了线之后,会留疤吗?”

    严小开道:“深的会,浅的可能不会,不过也没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身上多几条疤更有xìng格,况且这地方也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郝婞突地吃吃笑了起来,“俺看见了!”

    严小开也唯之失笑,只是笑了一下他又笑不出来了,因为郝婞手中的毛巾已经开始向上擦,越过了小腿,向他的大腿逼近了。

    似酥似痒的感觉袭来,弄得他忍不住低头去看郝婞,这一看更是心惊肉跳,因为蹲在身前的郝婞虽然垂着头,侧着脸专心给自己擦拭,可是自己的小小开离她粉嫩的脸颊仅仅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有时甚至就差点贴到她的脸上。

    这yù触未触的一幕,让他紧张,也让他兴奋,更让他情不自款的想起了毕瑜,想起了毕瑜那张笨拙却又温暖的小嘴,一时间血液又再次沸腾起来,小小开就更是意气风发,昂首挺胸。

    看着郝婞那唯美的俏脸,樱红的双唇,还有唇上好看的纹路,他突然间又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抓住她束起的秀发,将她摁向自己的胯部。

    当这个念头涌出来的时候,严小开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邪恶了,竟然会生出这么狂妄与大胆的想法。

    好容易,他才将这荒唐的秽念压了下去,可随着郝婞的一个动作,他这种想法又不可抑制的疯狂涌了起来。因为,郝婞已经擦到了他的大腿尽头。

    严小开的身上虽然还穿着一条三角裤,可是这三角裤藏不住任何秘密,郝婞虽然努力的压抑着不去看它,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往那个地方瞟,而且越瞟就心越慌,心越慌双手就越无力,就连蹲在那里的双腿也一阵阵的发软,仿佛随时要脱力的跪下去一般。

    “婞姐!”

    一声轻唤,使得郝婞的心里一颤,忙问道:“怎么了?”

    严小开坚难的道:“要不,就到这吧!”

    郝婞脸红红的低声道:“可是……里面还没擦呢!”

    严小开道:“没关系的,明天拆了线之后,我再好好洗吧!”

    郝婞沉默了起来。

    严小开以为她是默许了,这就准备去拿旁边替换的衣服穿上。

    谁知道郝婞却突然冒出了一句,“阿大,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严小开愕然的道:“呃?”

    郝婞咬了咬唇,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如果你真的忍得辛苦,俺,俺……”

    严小开被吓了一大跳,要是忍得辛苦,你就可以让我上?

    这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郝婞的温柔体贴已经不能用令人发指来形容,而是……没办法形容。

    郝婞吱唔了好一阵,终于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声若蚊鸣的道:“俺,俺可以帮你的!”

    可以帮我?

    用什么帮?

    手?

    还是嘴?

    还是你的身体?

    严小开看着脸红耳赤的郝婞,脑袋里却涌起一连串无休无止的疑问。

    郝婞羞涩的目光看到他痴愣的看着自己,脸上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却迟迟不答应自己,不由有些自卑的问道:“阿大,你是嫌弃姐年纪比你大么?”

    严小开忙摇头道:“不,怎么会呢,婞姐你看起来可年轻了!”

    郝婞低声道:“可是姐三十了,比你足足大七岁呢!”

    严小开连连摆手道:“没有呢,你看起来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三十岁。我是说真的。我也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

    郝婞又问:“哪你是嫌姐做过叫花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是哪跟哪儿呢,忙道:“没有,没有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婞姐你这么漂亮,像天仙似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郝婞闷闷的道:“那你怎么不愿意让姐帮你!”

    严小开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道:“我不是不愿意,是觉得不合适,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温柔,善良,体贴,宽容。你对我的服侍与照顾,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我真的不敢再让你为我做别的。况且……还是这种事情!”

    郝婞闻言,脸上浮起了嫣然一笑,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轻捂着胸口道:“姐还以为你讨厌姐,不喜欢姐呢,其实只要你开心,姐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的。下午你和尚小姐吵架的时候,尚小姐说姐对你偏心,姐嘴里说没有,可是细想过后,姐好像是真的有呢!”

    严小开受宠若惊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郝婞幽幽的道:“姐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或许是你曾舍命救过姐,收留了姐。又或许是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姐要让你这根顶梁柱开心快乐。再或者是姐已经把你当成了亲人,而且你的年纪比姐小,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好你。再或者是姐的xìng格太过懦弱无能,觉得你是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姐确实是偏心了。”

    她的话,既坦白,又直接,毫无掩饰,也毫无隐瞒。

    严小开忍不住动容了,“婞姐,你言重了。如果你是担心我会不管你,你大可不必这样的。因为不管是我,还是尚欣,都不会让你再度流落街头的。”

    郝婞连连摇头,急声道:“不,阿大,你误会了,姐嘴笨,不会说话,姐,姐,姐,是真心想对你好,没想那么多的。”

    严小开道:“婞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真的不用这样的,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谁会勉强你的……”

    郝婞急了,眼眶又红了,“不,姐愿意的,姐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不管是什么!”

    严小开被感动得无所适从了,看着她喃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大美女如此的垂青呢?

    也正因为如此,他心里那股高涨的慾火慢慢的平熄下来了,伸手拿过旁边的衣服,准备穿起来。

    郝婞见状却更急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阿大,你,你别穿衣服呀。”

    严小开又被弄得不知所以,“婞姐!”

    郝婞哽咽着道:“你让姐帮你好不好?”

    严小开摆手道:“婞姐,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冲动了!”

    郝婞垂眼看去,发现原来高高隆起的部位已经偃旗息鼓了,一时间就不由沉默了下来。

    停了一下,她又道:“阿大,那你让姐给你再擦一下身子好吗?明天拆线之后,你就不用姐再侍候了,你让姐今晚最后服侍你一次吧。”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把拿在手里的衣服放了回去。

    上身上下身,都几乎擦遍了,剩下的仅仅只是那个部位。

    按照以前的惯例,郝婞是将热毛巾拧干之后,捏起内裤边缘将毛巾塞进去匆匆的擦几下就了事的。

    只是这一次,却明显不一样。

    因为郝婞竟然伸出双手,颤抖的捏住他三角裤的裤沿,然后将他的内裤从他腿上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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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原来是因为这样

    下身突地一凉,严小开被吓呆了,失声低呼起来:“婞姐,你……”

    郝婞抬起头,俏脸虽然红得几乎要滴血一样,目光却温柔似水,轻声道:“阿大,没关系的,姐不会伤害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伤害我,是我怕自己会伤害你啊!

    把他的三角裤脱掉之后,郝婞就拿来了微湿的热毛巾,壮着胆子的硬着头皮给他擦拭起来。

    她的动作虽然有些颤抖,却十分的轻柔与仔细。

    温热的触感不停的刺激着严小开敏感又脆弱的神经,加上侍候他的又是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别说是血气方刚的严小开,就算是法海和尚恐怕都忍不住啊,所以很快,好容易才温驯下来的小小开又变得穷凶极恶了!

    看着毛巾下的巨变,郝婞的眼睛大了,脸更红了,心更慌了,手也更抖了。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严小开的外号会叫做阿大了!因为……真的不小啊!

    严小开也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这样站着,连装死都不能呢,羞臊难耐之下,只能抬起头,心里乱糟糟的看着天花板。

    面对着男人这狰狞可怖凶相毕露的部位,郝婞心里说不出的紧张,羞臊,慌乱,忐忑,怀里像是揣了两只兔子一般蹿来蹿去,乱得都不知怎么形容了。

    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她真的很想扔下毛巾,夺门逃出去。

    只是最终,她没有逃,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强忍着各种复杂的心绪,紧紧的咬着牙,缓缓的替他擦拭。

    好容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擦个遍了,严小开以为这下终于完了,这就准备伸手去拿自己的内裤穿上。

    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身下却突然一紧,吃了大惊的他赶紧垂眼看去,发现郝婞放下了毛巾后,并没有站起来,反倒仰起头,闭上了眼,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握住了它,缓缓的动作起来……

    严小开彻底的傻眼了,因为他真真没想到郝婞最终的目的竟然还是帮自己那个。

    然而很快,他什么都想不到了,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因为如cháo水一般涌来的快感使他再没有办法去思考了。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想啥也没用了,只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飞来的艳福!

    别人都说了,当那啥不能那啥的时候,就只能那啥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在郝婞感觉双手又酸又软,快要脱力的时候,严小开的腰际终于有了阵阵发紧的感觉,显然是到了喷发的临界点。

    郝婞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的加快了动作。

    然而,就是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宅子里总共就住了三人,两个在这浴室里,剩下的那人仅仅只能是尚欣。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外,然后门动了一下,不过庆幸的是郝婞把门反锁了,所以门并没有被推开,可这样的动静却把里面的两位吓得不轻。

    “谁在里面?赶紧出来呀,我要上厕所!”

    尚欣的声音一响,受了惊吓的严小开一下就失控了,在低呼中无法自控的喷薄而出,悉数shè到了半蹲半跪于身前的郝婞脸上。

    听见里面的动静,尚欣疑惑的问:“是阿大吗?”

    严小开看着满脸糨糊似的郝婞,既窘迫又惭愧,心绪十分的复杂,好一阵才吱唔着向外面尚欣应道:“是,是我!”

    尚欣道:“你有没有这么快?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看看郝婞,发现她被吓得不轻,都顾不上擦脸上的东西,只是急急的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把手指竖到唇上,显然是让严小开千万别让尚欣发现她在里面。

    严小开冲她点点头,然后高声道:“我才刚进来,没那么快呢!”

    尚欣疑惑的问道:“你干嘛呢?”

    严小开只好扯谎道:“我,我肚子痛!”

    尚欣骂道:“有没有搞错?人家肚子痛,你也肚子痛,瞎凑什么热闹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胡乱的拿了一样东西在郝婞的脸上擦抹起来,一边应道:“肚子要痛,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它等你不痛的时候再痛吧!”

    尚欣气得不行的道:“少说废话,你到底还要多久?”

    严小开忙应道:“不知道呢,也许十来分钟,也许半个钟,你去后面那个厕所吧!”

    尚欣骂道:“那个厕所的抽水马桶坏了你不知道吗?我让你重新整,你却舍不得花钱,说什么一个就够了,现在呢?够用吗?”

    严小开道:“你要真急的话,不能将就一下吗?抽水的那个水箱坏了,你就不能倒两瓢水冲一下,将就着用吗?”

    尚欣道:“这也将就,那也将就,我还活不活了?”

    严小开yù哭无泪,“尚姑nǎinǎi,你行行好,赶紧走开好不好,你守在外面,我拉不出来!”

    尚欣骂道:“德xìng!”

    骂完之后,脚步声就往厅堂中走去了。

    严小开心里一松,垂眼看看郝婞,发现她脸上的东西已经被自己擦干净了,可是看看手上给她擦的玩意儿,却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因为忙中出错,自己拿来给她擦脸的竟然是刚刚被她脱下的内裤。

    不过受了惊吓的郝婞显然是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了,竖耳听见尚欣走远了,这就赶紧低声道:“阿大,姐先出去了,衣服你自己能穿不?”

    严小开忙点头,“能穿的,婞姐……谢谢了!”

    郝婞幽怨的轻嗔他一眼,“你还好说,shè姐一脸!”

    严小开:“……”

    郝婞出去之后,严小开赶紧的穿上衣服。

    走出厅堂的时候,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尚欣赶紧走出来,急急的往浴室兼厕所的洗手间走去。

    经过厅堂的时候,还狠白了严小开一眼,“整这么老久,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去了呢!”

    严小开刚做了坏事,心有点虚,所以就没搭理她。

    准备回房练功睡觉的时候,想了想记起自己还有事要问尚欣,这就在厅堂里坐下来等她。

    足有好一阵,尚欣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严小开看着她的脸sè有些苍白,额上也有些虚汗,不由就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尚欣闷闷的道:“死不了!”

    严小开道:“实在不行,你就上医院去看看吧!”

    “用不着,过两天就好了。每个月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尚欣说着说着又瞪他一眼,“那么关心我干嘛?今天你还打我呢?”

    严小开讪讪的道:“那不是看你像疯子一样才打你的吗?你要是好好的,我能打你吗?”

    尚欣愤愤不忿的道:“我从小到大就没让人打过,没想到一次就挨了你两耳光!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

    严小开道:“那你想怎样?让我也给你打两耳光?”

    尚欣道:“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严小开就趁势道:“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

    尚欣白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回来的。现在我问你,晚上和姓庞的谈得怎样了?”

    严小开道:“都谈妥了,明天就给他先送一车过去。我还正想问你呢,你通知了那些装修的工人没有?”

    尚欣道:“通知了,天一亮他们就来拆那个杂物间。”

    严小开叮嘱道:“那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盯着,千万不能让他们将木料弄坏了?”

    尚欣没好气的道:“这个还用你说吗?”

    严小开又问:“货车联系了吗?”

    尚欣道:“让他们做装修的叫了一辆加长五十铃,横梁应该放得下了!”

    严小开这才稍稍放心,没啥可说的了,这就准备回房,可是看见尚欣仍闷闷不乐搭着下巴坐在那里,不由就问道:“肚子还很不舒服吗?”

    尚欣摇头道:“已经好一些了!”

    严小开道:“那你还不去睡觉?”

    尚欣头也不抬的道:“我睡不着!”

    严小开迟疑了一下,终于问道:“尚欣,你到底是因为肚子痛,还是因为别的事情,你今儿个一天都很不对劲啊,歇斯底里,像是疯了似的。”

    尚欣:“我……”

    严小开见她yù言双止,这就道:“有什么事就说呗,和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尚欣的眼眶突地就红了,然后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严小开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尚欣哽咽着道:“阿大,明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市公安局?”

    严小开疑惑的道:“去那干嘛?”

    尚欣泪流满面的道:“楚局长今儿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发现了一具女尸……”

    严小开吓了一跳,“然后呢?”

    尚欣抽抽咽咽的道:“然后,然后,身高,体重,年龄都极像是我,我妈!”

    严小开失声道:“啊??”

    尚欣掏出手机,递过来:“他,他还给我发了一张相片!”

    严小开接过来,打开接收到的照片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具女尸,照片的背景是在江边,女尸的皮肤苍白,浮肿,头发散散乱乱,全身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水里打捞出的。面容已经严重浮肿,难以辩认,但并不难瞧出,这是一个身材风韵的女人。

    看了好一阵,严小开才喃喃的问:“这就是你母亲?”

    尚欣泪流不绝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感觉像,又感觉不像。”

    严小开道:“那你今天干嘛不去认?”

    尚欣嘶声道:“我不敢,我好害怕,万一真的是我妈呢?”

    严小开叹息一声,终于明白今天她的情绪为何如此失常了。语气就缓和了下来,“尚欣,明天去看一下吧,我会陪你去的。”

    尚欣情绪突地就失控了,扑进严小开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阿大,我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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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强人所难是必须的

    第二天,天才刚刚有点蒙蒙发亮,搞装修的那班工人就来了。

    不过昨晚答应得好好的尚欣却没有起来监工,估计是失血过多,卧床难起了吧!

    女人嘛,总有几天不是那么舒服的,严小开虽然从来没那几天,但也宽容的谅解了,所以他首先起床开门,将工人迎进来,让他们开工。

    在他正吩咐工人干活的时候,郝婞也起来了。

    两人照面,脸上均是红了一下,想起昨夜在浴室里的一幕,心里自然有些尴尬。

    严小开吱唔着道:“婞姐,昨晚你……”

    郝婞脸sè更是发窘,忙打断他道:“昨晚俺睡得挺好的,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严小开道:“不是,婞姐,昨晚我……”

    郝婞羞恼的轻横他一眼,“昨晚你不也是很早睡了吗?”

    严小开道:“不是的,我是说……”

    郝婞忍不住了,凑上来轻轻的拧一下他的手臂,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阿大,你就不能不提昨晚吗?你还想不想姐做人了?”

    严小开低声道:“我,我只是想谢谢婞姐!”

    郝婞道脸红红的道:“谢什么呀,下次别往姐脸上就那啥就成了!”

    严小开一呆,脑袋里嗡嗡直响,她说还有下次?还有下次?还有下次啊?

    看着严小开傻里傻气的模样,郝婞不由捂嘴吃吃的笑起来,“还发呆呀,赶紧去看着呀!让他们小心些,不然将木料弄坏了就麻烦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欢喜的答应一声,赶紧的走进杂物间,亲自守在那里,盯着那些工人将里面的破瓦,碎砖,木料等等清理出来。

    当然,他最紧张的还是那些价值连城的木料。所以不时的叮嘱那些工人,让他们尽可能小心些,最好就是在毫不损坏木料的情况下将它们拆出来!

    让他欣喜的是,这宅子两边的杂物间虽然与宅子的主体相连,但并没有相承重,所以就算将两个杂物间拆除,也不会对老宅主体造成影响。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杂物间虽然并不大,可是拆出来的木料却不少,堆了一大堆,像座小山一样,粗略估计该不下七八百斤呢!

    正在严小开指挥着工人将木料装上加长五十铃的时候,大门那边轻响了一声,然后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小开,这是在干啥呢?”

    严小开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是代管房子的柳大妈来了。

    站在他身旁的郝婞也是脸sè一变,心里打起鼓来,赶紧的挪步到那堆木料前,挡住柳大妈的视线。

    “婞姐,镇定些,我来应付她!”严小开害怕郝婞被瞧出什么来,所以低声叮嘱一句,这就赔着笑脸迎了上去,“大妈,你怎么来了?”

    柳大妈迎上前来道:“昨晚你给我打电话后,我就立马给房东打了电话,他说今天就会回来,和你谈房子的事情。”

    严小开又吃一惊,赶紧问道:“他现在已经到了吗?”

    柳大妈道:“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严小开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人还没到,那就好商量。

    柳大妈道:“房东昨晚已经说了,他回来的时间很紧张,弄完这房子的事情立即就要回去,所以让你准备好钱,别担误他的事情!”

    准备好钱?

    严小开和郝婞互顾一眼,神sè都有些复杂,钱还一分都没有呢!

    柳大妈见状就问道:“小开,你该不是还没凑到钱吧?”

    严小开忙道:“大妈放心,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房东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就可以给他。”

    柳大妈点点头,“你个小伙子办事,大妈是放心的,但房东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来这样嘱咐你一句,你别见怪啊!大妈只是个中间人,这房子卖不卖,也落不着什么好的。”

    严小开忙道:“我知道的。大妈是个好心人呢!大妈放心,这事成了,我会请你吃好吃的。”

    柳大妈笑笑,牙都掉了,还能吃啥好吃的呢?抬眼看看忙碌的工人,不由问道:“咦,你这是在干嘛呢?”

    严小开故作平淡的道:“这杂物间的墙塌了,穿风漏雨的,看着心里别扭,我想着反正宅子马上就买下来了,就找了人来拾缀一下。”

    柳大妈看一眼旁边堆放的木料,又问:“那这些木头?”

    郝婞闻言一阵心惊肉跳,紧张得直扯衣角,赶紧的去看严小开。

    严小开虽然也手心冒汗,但还是强作平静的道:“哦,这些破木头就是里面拆出来的,残残烂烂的,也没什么用了!”

    柳大妈听了却是脸上一喜,“那正好,大妈在自家的楼顶上刚弄了个土灶,缺些柴伙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估计是年纪来了吧,总觉得热水器的水洗不暖,非要用柴伙烧水才洗得舒服,一会儿我让人过来锯了搬过去做柴烧吧!”

    严小开听得瞳孔一阵收缩,这黄金一般贵的木料,你拿回去当柴烧?你老可真敢啊!

    郝婞也急得额上冒了汗,紧张的拿眼去看严小开,显然是让他赶紧想办法。

    严小开眼睛子一转,忙赔着笑道:“大妈,真对不起,这木头我已经答应了在这边种菜卖的一个亲戚,他说要搭个大棚,这些横梁什么的正好用得着呢!”

    柳大妈脸上浮起了微微不悦的脸sè,淡然的道:“这样啊……”

    郝婞见状,赶紧的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就拎来了一只老母鸡,还有一箱霸王花米粉,“大妈,难得一次您来咱这儿,来,送你一点东西!”

    柳大妈脸上立即浮起了喜sè,却装作吃惊的道:“哟,你这是干嘛,这可怎么使得。”

    郝婞道:“使得,使得的,原本咱们搬进来后,就该去拜访您的,因为要不是托您的福,咱们也住不进这儿来。可您也看到了,咱们一直弄这弄那的,还没完全收拾安顿好,所以也抽不出时间来,这点东西,不成敬意,您收下吧!”

    严小开也忙道:“大妈,我姐说得对,你收下吧,收下吧!”

    柳大妈喜笑颜开的道:“那……那大妈就收下?”

    严小开道:“收下,收下!”

    郝婞赶紧的把鸡和米粉递过去。

    柳大妈接过之后道:“小开,这是你姐啊,我还以为你的女朋友呢!瞧这闺女,长得多水灵,俊俏啊!和你很有夫妻相呢!”

    两人有些尴尬的互看一眼,因为两人虽然不是姐弟,也不是夫妻,但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已经做过了一些了。

    严小开又敷衍应付了一阵,好容易将人送出了门,两人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严小开赶紧让工人将木料装上车,然后亲自押着车去和庞统交易。

    为什么不让庞统直接开车来装?省得来回麻烦呢?

    无它,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宅子还不属于他们的,做这个事必须低调和谨慎,万一让庞统那厮瞧出端倪,半路截了胡,那不就全完了!

    这只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大元,不是几十一百的小钱啊!所以就算是麻烦一点,严小开也认了!

    在约好的地点,庞统已经早早就等着了,看到货车停下来,和严小开打一声招呼就急急的上车验货。

    仔仔细细的每一根,每一块都验过,都确认无误,通通都是正宗黄花梨后,庞统这才放下了心,然后跟车一起去过磅处过磅。

    过完磅除皮,木料的净重是八百二十来斤。

    按照事先说好的种类与价格一计算,总共是六百九十多万。

    仅是一点别人当柴伙烧的破木料,就卖了几百万,对谁而言,那都是天降横财,睡着了恐怕都会偷笑的。

    只是严小开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心里却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他原以为将杂物间的木料拆出来卖掉后,买下宅子的钱就够了,可谁知道结果还差着一百来万!

    一时间就不由挠头,这一百来万上哪去凑呢?

    严小开正想着,看到庞统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胖脸,顿时就有了主意。

    在庞统付钱的时候,他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庞统提前预支付下次交易的一百万。

    这一来,庞统被难住了,因为两人虽然做过生意,也算是认识了,可总的来说是没什么交情的!

    庞统除了知道这严少叫严小开,老家在源城,在那边上学外,别的是一无所知的,严格一点来说就是不知根不知底,万一这厮拿着他预付的一百万就失踪了呢?

    做生意,虽然讲究诚信,但也必须小心,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被骗得晕头转向,血本无归。

    对于庞统这种jīng明的生意人而言,没有把握的仗那是从来不打的!

    所以无论严小开怎么说,他就是不点头。

    严小开最后说得烦了,直接的道:“庞老统,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预付一百多万呢?”

    庞统为难的道:“严少,这个事情,你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

    严小开发急的道:“庞老板,我实话跟你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预付我一百万的,否则下次我就找杨老板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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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祝所有追看本书的女xìng节rì快乐。

第五十六章 欢喜开头 闹僵结尾

    庞统做生意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主,可是他这黄花梨又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他还指望着再凑上几车,打造几套绝世红木家具呢!

    严小开要真的不再跟他交易,这一车料他只能做成几个小件,挣几个小钱,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百万那么简单啊!

    痛定思痛之后,庞统终于道:“这样吧,严少,如果你非要我预付一百零五万的话,也不是不行!”

    严小开见事情有了转机,这就问道:“那你说怎样?”

    庞统道:“首先,咱们必须弄个协议,下次交易的时间,还有多少的量。另外,咱们最好还是找个担保一下,你也知道,我这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严小开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是相对过份了一些的,可是庞统这种老jiān巨滑的老狐狸不欺负,他还能欺负谁呢?于是问道:“协议当然没问题,收据我也可以给你开,可是这个担保人你希望找谁呢?”

    庞统想当然的道:“最好自然是你我都认识的人!”

    严小开想了想道:“西门耀铭你认识不?我找他担保怎样?”

    庞统苦笑起来,“严少,西门少爷我是认识的,可是他……不是那么靠谱啊!你不知道,他从我那买了一个紫檀大床还没付清钱呢!”

    严小开汗了一下,“他不行的话,他的老子西门天成还不行吗??”

    庞统吓得摆了摆手,“不,只是一百来万,这点小钱,就用不着去麻烦西门董事长吧!”

    严小开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我找谁?”

    庞统弱弱的道:“严少,你不是和郑小姐熟识嘛!”

    严小开道:“你要我找郑佩琳做担保?”

    庞统忙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郑小姐的,就郑小姐的管家就行了!我和他有些交情,如果他肯给你担保,别说一百万,预付下次交易的全额都没问题的。”

    严小开苦笑,那不等于还是要找郑佩琳,说实话,这件事,他真的不太愿意让郑佩琳知道。不过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找她担保一下了,冲庞统点了点头后,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郑佩琳。

    恰逢今天是星期六,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郑佩琳在电话那头欢喜的腻声道:“干嘛?想我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道:“不想你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郑佩琳道:“不想我,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严小开啼笑皆非,只好道:“好吧,我想你了,行了吧?”

    郑佩琳又问:“有多想?”

    严小开皱眉,大小姐,现在我可没功夫和你谈情说爱啊,但想着有求于她,也只能好声好气的敷衍道:“想得不能再想!”

    郑佩琳道:“那你来呗!”

    严小开吃惊的道:“去京城?”

    郑佩琳道:“对啊,我每周有一半天不用训练的,和上面请假之后可以出去的!”

    严小开心里一动,问道:“那我真去了,你怎样招待我呀?”

    郑佩琳吃吃的笑道:“你希望我怎样招待你,我就怎样招待你呗!”

    严小开道:“真的?我要你亲自招待我!”

    郑佩琳想当然的道:“你来找我,我当然亲自招待你啊。难不成还找别的姐妹招待你?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严小开道:“我不是说这个哦,我是说你要亲自陪我吃,陪我喝,陪我玩,还陪我……睡哦!”

    郑佩琳嗔怪的道:“哼,想得倒是挺美的啊!”

    严小开嬉皮笑脸的道:“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话,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郑佩琳道:“那你现在就飞过来,老娘豁出去了,亲自招待你!什么都不陪你,就陪你睡。”

    严小开心头大动,“真的?”

    郑佩琳呵呵一笑,“斋睡!”

    严小开狂汗,这睡觉还有斋睡和荤睡之分的吗?

    郑佩琳又问道:“来不来呀?”

    严小开摇头道:“今天可不行!”

    郑佩琳道:“那明天?”

    严小开道:“明天也不行!”

    郑佩琳立即就恼了,“严小开,你个王八蛋调戏老娘呢?”

    严小开道:“不是,不是啊,我是这儿还没安顿好。正烦着呢!等我这里消停些吧,我肯定去看你的!”

    郑佩琳道:“你还没开始实习?”

    严小开苦笑道:“实什么习啊,我还没开始考试呢!”

    郑佩琳道:“这么长时间,你在搞什么啊?”

    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搞什么,扭头看看,发现庞统还眼巴巴的等在一旁,这就道:“我在这里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了,晚上你还能接电话不?”

    郑佩琳道:“可以的,今天,明天晚上九点之前都能接。”

    严小开道:“那我晚上再打电话跟你好好说,我现在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帮忙呢!”

    郑佩琳就冷笑道:“你小子,一看到你的来电显示,我就知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还说想我呢!哼,说吧,这回又什么事?”

    严小开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当着庞统的面,绝不会什么都说的。只能选择xìng的把能说的都说了!

    郑佩琳听了之后,却一连串的疑问:“你要人家预付一百万干嘛?”

    严小开看一眼庞统,原本想避开才回答的,不过想想又没必要,“我要在这边买房子!”

    郑佩琳道:“在深城买房子?你小子该不会是没成家就准备金屋藏娇吧?”

    严小开忙道:“没有,我哪敢啊!”

    郑佩琳冷哼道:“不敢?别看你小子长得一副老实模样,可你真没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严小开苦笑连连,迭口否认道:“我真没有!”

    郑佩琳语气有些yīn沉的道:“严小开,我jǐng告你哈,你最好就老实规矩一点,否则老娘非把你第三条腿打折不可!”

    严小开有点烦了,吼道:“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没有咯!”

    郑佩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响都出不了声,好一阵才怯怯的道:“你急什么呀,我不就是问问嘛!”

    严小开道:“你到底给不给担保啊,人家庞老板还在这等着呢!”

    郑佩琳道:“担保肯定是没问题的。不就一百万嘛!咦,我都忘了问了,你和他又做什么生意啊?”

    严小开反问道:“庞老板是做什么的?我还能和他做什么生意啊?”

    郑佩琳想了一下,吃惊的问:“你又发现金星紫檀了?”

    严小开道:“不是金星紫檀。”

    郑佩琳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严小开道:“海南黄花梨!”

    郑佩琳听得呼吸一滞,惊呼道:“不是吧?这东西比金星紫檀还贵呢!你发现了多少?”

    严小开道:“也不是很多,四五吨左右吧!!”

    郑佩琳失声道:“我去,你小子运气不是这么好吧!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该多买彩票才行啊!”

    严小开失笑,随后道:“行了行了,庞老板还等着呢,你赶紧给我担保一下吧!”

    郑佩琳有些不满的道:“担保什么呀?你买房子不够钱,不会直接跟我说吗?几个亿我可能一下拿不出来,几百万的还是随时能给你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我才不要你的钱!”

    郑佩琳突然不吱声了。

    严小开以为断线了,连喂了几声。

    好一阵,郑佩琳才瓮声瓮气的道:“严小开,你根本就没把老娘当成是你的女朋友!”

    你总是老娘老娘的,弄得真跟我娘似的,我敢把我娘当成女朋友吗?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肯定要这样刺她两句的,但这会听着她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只好耐着xìng子问道:“我怎么没把你当女朋友呢?”

    郑佩琳道:“既然当我是女朋友,你跟我分这么清楚干嘛?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拿了你的钱,我成什么了?不成了吃软饭的吗?”

    郑佩琳气得不行,“严小开,拜托你的自尊心别那么强大行不行?这怎么就成吃软饭了?那我到时候穷了呢?我问你要钱呢?我又成吃什么饭的了?”

    严小开道:“我跟你说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那么闲的心思跟你吵架。”

    郑佩琳道:“我又想跟你吵吗?是你每回都惹我发火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还成我的不是了?算了算了,老子还是不求你了!”

    说着,严小开干脆的挂上了电话。

    只是挂上电话后,心里又不免发苦,每次和她打电话都是这样,开头总是快乐的,结尾却总是闹僵。

    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庞统,严小开也懒了去找什么担保人的心思,了不起自己就问家里要点钱就是了,再了不起就问西门耀铭又或是他老子借一点,所以摆手道:“庞老板,你直接开支票吧,用不着预付了,下次的生意下次再说吧!”

    庞统想了下,点点头,然后开了现金支票给他。

    严小开接过支票看了一下,不由得傻了眼,因为上面的金额竟然是八百万元整!

    “庞老板,你这是?”

    庞统笑道:“听着你刚才和打电话,让我回想起从前我和你这般年轻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骨气,所以到了这会儿,我虽然有几个钱了,可是别人说起我的发家史的时候,还在说我是靠着老婆娘家,吃的软饭才发起来的。所以我很佩服你,况且你这钱还是用来买房子的。这多出来的一百零五万就当是我预付的。不用再找什么担保人了!”

    严小开被感动了,“庞老板,原来你也是好人啊!”

    庞统笑骂道:“好人归好人,这收据还是要写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收据可以改成借条,最好还摁上手印!”

    严小开:“……”

第五十七章 前往太平间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尚欣已经起来了,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没化装,就那样素面朝天的坐在庭院中,红肿的双眼中已经没有泪,只是无神的看着在已经被整个拆除掉的杂物间里忙活的工人。

    原本还很开心的严小开看见她这幅模样,兴奋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

    看着痴痴的坐在那里的尚欣,他突然间想到了这么两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仅仅是一两天之间,尚欣仿佛就瘦了一圈似的。

    严小开站在那里看了她半响,然后就掏出了手机,询问老板娘房东什么时候到?得到的答复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午饭过后才会来谈房子的事情。

    严小开挂上电话看看时间,这才十点钟不到,还有好些时间,这就走上前交待郝婞几句,自己就扯着尚欣要上车。

    尚欣有些不太情愿的道:“阿大你扯我干嘛?上哪呀?”

    严小开道:“还能去哪?上公安局去认一下!”

    尚欣连连摇头道:“不,我不去!”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不去?”

    尚欣语气低了下来,“我,我害怕!”

    严小开道:“害怕也是要去的,万一不是呢?”

    尚欣犹豫的道:“万一是呢?”

    严小开道:“就算是,那也长痛不如短痛!”

    尚欣可怜兮兮的道:“阿大,我都已经这模样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别再刺激我了?”

    严小开微汗,老子不是一直在让你吗?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小的份上,老子真的不稀罕搭理你呢!所以不管她再说什么,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又一次抓住她的手,几乎是强硬的将她硬拖上车,这就发动车子往外驶去。

    到了市公安局的门口,严小开将车靠到边上的停车位上,这就对一直闷声不吭的尚欣道:“打电话吧!”

    尚欣愣愣的问:“打给谁?”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还能打给谁,打给楚局长啊!不是他让你来的吗?”

    “不打给他行不行啊!”尚欣弱弱的问,随后又拉了拉他的手臂道:“阿大,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真的很害怕!”

    严小开叹口气道:“这种事情,害怕也是没有用的,你不是一直说要找你母亲了吗?现在终于有消息了,你怎么就逃避了呢?”

    尚欣叫苦的道:“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要在太平间里相认啊!”

    严小开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没有办法,振作一点吧。赶紧打电话!”

    尚欣摇头,可怜兮兮的道:“不要呀!”

    “你不打是吧?”严小开说着,这就伸手去她的身上摸起来,“手机在哪?你不打我来打?”

    他的手一碰到她身上,她就痒得连连闪躲,尖声叫道:“啊!!!阿大,你别乱摸,我怕痒!”

    严小开却不管不顾,双手不停的往她身上的口袋里钻。

    尚欣连声叫道:“啊!!别,别呀!不要,不要,停啊!”

    严小开汗得不行,看你叫得这么夸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強姦了呢?

    好容易,终于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只是掏出来看看,不由暗叫一声晦气,赶紧的撒手扔了回去。因为他摸出了一个“小面包”,虽然那是没用过的。

    尚欣赶紧捡起“小面包”塞进口袋里,脸红耳赤的骂道:“让你别乱摸了,你就要摸,女人的口袋可以乱摸的吗?真是的!”

    严小开道:“那你自己来,赶紧的,我可没有那么多běi jīng时间跟你耗,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拆线,拆了线还得见房东,好多事情要忙活呢!”

    尚欣只好自己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找出楚汉中的电话打了过去,语气低沉的道:“楚局长,我是尚欣,我已经在市局门口了!”

    挂上电话不多久,楚汉中就从里面出来了,不过他并不是走出来的,而是坐着局长专车出来的。

    车到近前,他摇下车窗跟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解释了一下,两人才明白过来,公安局不设太平间,女尸在省附属医院的太平间里面。

    两人就只好重新回到车上,跟着他的车一路去了省附属医院。

    到了省附属医院,楚汉中领着两人穿过门诊大楼,绕着一条小道走到最尽头的小座一楼。

    还没进去呢,已经感觉一阵阵yīn森的气息从里面不停的飘散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抬眼往大门处一看,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太平间”三个大字。

    尚欣看着那三个大字,心头就是一紧,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严小开的手。

    严小开感觉到她的手凉得吓人,原本并不紧张的他也被弄得紧张起来。

    楚汉中领着两人进去后,不一会就找到了太平间的负责人黄主任,简短的介绍与交谈几句后,黄主任就领着三人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门一打开,里面飘出来的冷气就化成一阵烟雾飘散开来。

    进去之后,两人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那么十几度,让人感觉阵阵刺骨的寒意。

    这里,是一个类似手术室一样的房间,周边摆着各种手术器械与仪器,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不锈钢做成的活动床,上面还有一盏无影灯,床上用白布盖着一具人形躯体。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尸体解剖室。

    黄主任这就走了过去,将白布缓缓的掀了开来。

    尚欣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抓住严小开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严小开胆子不少,可是被她这一惊一咋的也弄得紧张不行,但还是顺着那黄主任掀开的白布看去,那下面摭盖的赫然就是一具女尸,颜面已经严重浮肿,有的部位甚至已经腐烂,看不清原来的面貌了。

    显然,这具女尸死亡的时间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严小开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在前朝的时候,为了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他刀下亡魂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但死了这么久的人,他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心里也有些震惊。

    好一阵,他才勉强平息下来,转头看看尚欣,发现她还闭着眼睛,这就摇了摇她的手道:“尚欣,你看一下啊!”

    尚欣紧紧闭着眼睛,慌恐的摇头道:“不,我不敢看!”

    严小开苦笑,“你不看又怎么确定这是不是你母亲呢?”

    尚欣被逼得没法儿了,终于将眼睛慢慢的张开了一条缝,只是才看了那女尸一眼,她的喉咙就是一紧,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过在她吐出来的时候,一个垃圾桶已经奇准无比的到了她的面前,正好接住了呕吐物。

    将这垃圾桶递过来的,正是那名负责太平间的黄主任,想必是经常领家属来认尸,早就有了经验吧。

    吐了一阵之后,尚欣这才眼红红的抬起头来,强压着呕吐的感觉往女尸的脸上又看了一眼,然后就摇了摇头。

    楚汉中疑惑的问:“不是?”

    “已经成这样了,我怎么认得出来。”尚欣摇了摇头,然后轻扯了一下严小开:“阿大,你上去看一下!”

    严小开吓了一跳,“我,我看哪儿?”

    尚欣低声道:“你看看她的下面,我妈的肚脐下五六公分左右的地方纹身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样的地方,我怎么看啊?

    尚欣却补充道:“是一个火焰一样的纹身,血红sè的。”

    严小开的神sè突然愣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那负责人黄主任闻言却道:“尚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肯定就不是你的母亲了!”

    尚欣疑惑的看向他,“呃?”

    黄主任的道:“因为楚局长在将尸体送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她的身上没有纹身。”

    尚欣皱眉,忍不住往女尸被白布摭盖的腹部看去。

    黄主任为了证明自己所说,这就上前,一下将白布从下面往上掀了开来。

    女尸的下身一下子全露了出来,苍白得毫无血sè的下腹部,没有纹身,也没有什么疤痕,只有稀稀落落的数根毛发。。

    尚欣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大气,因为这确实不是自己的母亲,没有纹身是原因这一。之二就是,这女人的毛发十分稀疏,而她的母亲却是相当浓密的,她也遗传了她母亲的这一特征。

    出了太平间之后,尚欣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又是一阵呕吐。

    吐过之后,身上轻松了,心里也轻松了,虽然遭了点罪,但总算确认这不是自己的母亲了。

    楚汉中上来安慰了几句,并称会继续努力寻找她母亲的下落,之后就准备离开。

    严小开却道:“楚局长,麻烦你等一下!”

    楚汉中停下脚步,疑惑的回过头来。

    严小开道:“楚局长,不好意思,我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楚汉中看了眼尚欣,然后才道:“你说说看!”

    严小开道:“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

    楚汉中暗里苦笑,这个也让我找人,那个也让我找人,我成你们的私人侦探了?

    不过看在尚欣的份上,他还是道:“你详细点说说吧!”

    严小开解释道:“这个人你见过的,就是我家里现在的保姆。”

    他这么一说,尚欣才恍然记起来,“对,楚局长,这个事确实得麻烦你一下。”

    接着,两人就把郝婞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汉中听过之后没有托手肘,当场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带郝婞去局里一趟,录一份完整又正式的口供。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严小开和尚欣应承下来,称这两天就带郝婞过去。

第五十八章 女人的纹身

    省附属医院门诊大楼的二楼外伤科办公室。

    一男一女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辆捷豹跑车。

    默然的站了好一阵,女人终于叹了口气。

    这女人的容貌极为的妩媚妖艳,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媚荡的仿佛能把你的魂魄都勾走,她的身上虽然穿着宽厚肥大的白大衣,但却摭挡不住她高挑窈窕的身材,白大衣下露着的双腿,黑sè的网格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尤其是丝袜下面那双红sè的高跟鞋,更添xìng感妖娆,万端迷人。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见了都会涌起一种将她推倒在桌上,掀起她的白大衣,从后面狠狠进入她蹂躏她的冲动。

    同样也穿着一身白大衣的男人听到她的叹息,忍不住问:“师姐,你叹什么气?”

    妖艳女人道:“看来你这个宝贝徒弟今天还是不想拆线,咱们还是别等了,瞎浪费工夫,还是回家做床上运动去呢!”

    男人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师姐,你那毛病不是好了吗?怎么……还那么狠啊?”

    女人轻笑着问:“狠吗?”

    男人道:“我记得前两天好像才在你那儿呆到天亮吧!”

    女人横他一眼,理直气壮的问道:“你前两天还吃了饭呢,今天就不用吃了吗?”

    男人微汗道:“那也不能把这个当饭吃啊!”

    女人蛮横的道:“我不管,反正你想让我给你这个宝贝徒弟再洗一次药水,你今晚上就必须得陪我!”

    男人苦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赶紧去准备吧!”

    女人朝医院大门外停的那辆跑车指了指道:“准备什么呀,他都要回去了!”

    男人摇头道:“今儿是第七天了,必须得拆线了,不拆的话线就会长到肉里去,过两天再拆的话肯定痛死他的,他现在应该也有线口收紧的感觉。所以你还是准备一下吧!”

    女人摇头道:“用不着紧张,药水这我早已经调好了,随时给他备着呢。只要他来,立马就可以给他洗。”

    男人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师姐,这药水真的管用吗?”

    女人道:“怎么不管用?师父收留我的时候,我的体质十分羸弱,隔三差五就会感冒发烧,吃药打针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师父不忍心看我这样子,于是费了大功夫给我弄了这个药水来洗,前后总共两回,我的体质就大有改变,不但筋骨增加了韧xìng,骨骼也伸展开来,练功更是事半功倍。要不然以我的资质,你以为我的武功能练到现在这个境界吗?”

    男人点点头,“希望这小子也能见效吧。”

    女人慢悠悠的道:“师弟,无yù则刚,关心则乱啊!”

    男人苦笑道:“不cāo心不成啊,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慢吞吞像蜗牛一样的练功速度了,照他这样的进度,猴年马月才能接我的班啊?所以我必须得帮他加快一点脚步。”

    女人摇头,“上次他受伤进来你让我给他洗药水的时候,我就悄悄探过他的脉,发现他练的内功明显和我们不相同,虽然进阶缓慢,却是唯稳唯衡的,透着正宗道家心法的正阳之气,我们所练的,却偏向yīn柔,进展虽快,却太过霸道。你真的确定他能传你的衣钵吗?”

    男人点头,“不错,我也探过他的脉,他练的内功阳气颇重,可天下事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什么,都注重yīn阳平衡,过重的阳气正是阻滞他大步前进的主因,如果能yīn阳调和,他必定能一rì千里。”

    女人道:“一rì千里?到时又像你那样,满世界的找处女?你别忘了,直到现在,你进入无尚之境的副作用还时隐时现呢!这都多少年了?难道你希望他也变得和你一样吗?”

    男人明显不同意她的说法,摇摇头道:“他和我不同的,在练师父那套功法之前,我虽然也和他一样有内功在身的,但我的内功是偏向yīnxìng,所以才需要处女的元阳相辅,可他现在练的内功明显属于正阳,照理而论,已经不缺阳气……”

    女人打断他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到了他身上未必行得通的,你当初练的时候,不也觉得没问题嘛,后来不照样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忘了,你进入无尚之境的时候还差点走火入魔了呢!”

    男人沉吟一下道:“师姐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师父传下来的这门功夫确实很邪门。我也担心他yīn阳不能融合,所以现在才会请你用师父的秘方,给他脱胎换骨,让他再提升本身内功的阳气,到时候练我们这门yīn柔的功夫,也不怕yīn气反噬,可以相抗相平衡。”

    女人终于点了点头,停了一阵,才道:“师弟,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摭摭掩掩的,要收他为徒就当明正大的收嘛,鬼鬼祟祟的整那么多花样干嘛呢?”

    男人摇头道:“师姐,男人的事情,你不懂的!”

    女人没好气的道:“是啊,我不懂,我完全搞不懂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男人干嘛就非得弄得那么复杂不可。”

    男人没有和她再争辩,只是默然的看向那辆跑车……

    捷豹跑车里面。

    严小开和尚欣分别坐在前排的位置上。

    不过严小开却迟迟没有开车,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

    尚欣看着他心神恍惚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疑惑惑,仔细的想来,好像是自己让他去掀那女尸身上的白布的时候开始,他就变得这样了。

    “阿大,阿大,你怎么了?”

    一连叫唤了几声,严小开才恍然回过神来,然后问道:“尚欣,你刚刚在太平间里说的火焰纹身,是不是三分开的,那形状有点像是两只手掌捧着一朵连花似的?”

    尚欣惊愕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也是你算出来的吗?”

    严小开摇头,“不,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纹身,我看过!”

    尚欣疑惑的问:“看过?不可能的啊,这种纹身,据我所知是我妈才有的啊,在别人身上我从没发现过,而且那次和我妈一起去泡温泉的时候,我还问过我妈,她说是年轻时贪好玩纹上去的,后来也懒得去做激光扫掉,所以就一直由着它了!”

    严小开又摇头,“这种纹身,恐怕不只你妈才有呢!”

    尚欣正奇怪的时候,严小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调出了一段视频递给她。

    尚欣疑惑的摁下播放键,手机里立时就传出了一阵阵婬聲浪語,屏幕里一对男女正在疯狂的做那种事情。

    瞧得脸红耳赤的她,赶紧的将手机扔回给严小开,啐骂道:“傻阿大,你要死了?虽然说太平间里的那个不是我妈,可你以为这个时候,我有心情看你的自拍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里面的不是我!”

    尚欣没好气的道:“别人的我更加不看了!”

    严小开狂汗,“你看一下吧,这女人身上的纹身,很像是你妈身上的那种!”

    “嗯?”尚欣吃了一惊,赶紧的拿起还在播发的视频,仔细的看起来,可是那秃顶中年男一直用的是背后式,虽然被拽着头发的女人的脸十分清楚,可是腹部却始终是瞧不见的。

    近十几分钟的视频,弄得她几乎从头看到了尾,看得脸红气喘,心慌意乱,双手发凉,两腿发软,这才好容易看到了那女人的腹部,然后惊愕的发现,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这女人下腹部的纹身,竟然真的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极为妖艳的一朵火焰,就像是两个手掌在棒着一朵盛开的莲花似的。

    看着尚欣惊呆了的表情,严小开不用问都已经知道,视频里头那女人的纹身确实就她的母亲一样。

    不过别说是尚欣,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巧合?还是两者之间真有什么关联呢?

    尚欣又将视频看了一遍,再一次确认那纹身真的和自己母亲身上的是一模一样后才问道:“阿大,这男的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

    严小开道:“这男的是我老家那个镇的镇长,女人是他的情妇,大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她叫做阿娇。”

    尚欣疑云满腹的问:“这女人什么身份背景?”

    严小开道:“之前我打听过的,她是个丧偶,没有孩子的寡妇?”

    “寡妇?”尚欣喃喃的重复一句,然后又问道:“可是她怎么会有和我妈一模一样的纹身呢?”

    严小开摇头道:“这个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或许是巧合吧!”

    尚欣摇头道:“不,这不可能是巧合的,这样的纹身除了在我妈身上,我没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严小开狂汗,“尚大小姐,你看过几个人啊?别人的这个地方,是你随便能看到的吗?”

    尚欣脸浮窘sè,然后强横的道:“反正我觉得这个女人肯定和我妈有什么关联!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视频是怎么弄到的!”

    严小开直言不讳的道:“我偷拍的!”

    尚欣疑惑的问:“你无意间偷拍到的?”

    严小开摇头,“我故意的!”

    尚欣眼大眼睛:“……”

    严小开只好把自己和杜大同的恩恩怨怨跟她说了一遍。

    尚欣听过之后道:“那咱们现在就找这个阿娇去!”

    听了这话,轮到严小开睁大眼睛了,“现在?”

    尚欣点头,“对,就是现在!”

    严小开摇头,“不行,现在我肯定是没办法陪你去的。你忘了吗?中午我们不但要见房东,明天我还要考试呢!”

    尚欣着急的道:“那什么时候能去?”

    严小开道:“最起麻也得等我的事情都忙完之后,一切都安顿好了,我才能带你去的。”

    尚欣没了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

    好一阵,尚欣才又开了口,不过声音却很低的道:“阿大,昨天……那个,我……”

    严小开瞅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干嘛,有什么话就直说呗!”

    尚欣吱唔了半响,终于道:“昨天,我那个,有点失控了,我……”

    严小开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要跟我道歉是不?”

    尚欣脸红了一下,然后低声辩解道:“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好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楚局长又通知我去认尸,我真的很害怕太平间里的那个是我妈,所以……”

    严小开摆摆手道:“道歉就道歉,没必要解释那么多的,因为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没出息。况且就算没有这些事,你的脾xìng也好不到哪儿去!”

    尚欣闻言即就挑起了眉,紧紧的盯着他,“你……”

    严小开立即叫了起来,“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

    尚欣顿时就哑火了,好半天才瓮声瓮气的道:“对不起,这总行了吧?”

    严小开撇撇嘴道:“没半点诚意!”

    尚欣的脸立即就yīn了下来,“傻阿大,你到底还想怎样?”

    严小开知道以她的xìng格,能跟自己道歉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所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这一回了!”

    尚欣哼了一声,又道:“我跟你道了歉,你也要跟我道歉?”

    严小开道:“我干嘛要跟你道歉?”

    尚欣道:“因为你打了我,而且还是两耳光!”

    严小开无语,只好敷衍的道:“好吧,我也对不起你!”

    尚欣的脸上终于浮起了难得的一点笑意,“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了,谁也不许再提这个事情。”

    严小开点头,随后又语重心肠的道:“尚欣,你才十六岁,未来的路还很长,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我不否认你是个智商很高的女孩儿,可是人生在世,并不是智商高就可以的,还必须有情商,有逆商,这个社会远比你所想像的还要复杂许多,可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xìng子乱来,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尚欣脸红红的点头,随后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怎么我爸似的那么烦啊,咱们回家吧!”

    严小开又摇头,不但没发动车子,反倒是推门走了下去。

    尚欣赶紧的跟下车,“你干嘛去?”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身上,“你又忘了吗?我伤口的这些线应该拆了!”

    尚欣无语,只能陪着他再次走进医院……

第五十九章 未曾谋面的师姑

    严小开的伤口要拆线,尚欣只好带他回到上次受伤时诊治的省附属医外伤科。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在外伤科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原来给严小开清创缝合的那个医生。

    尤其该死的是,她连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都给忘了,姓陈?还是姓张?

    不过超过一百八的智商,那可不是盖的,当她看见严小开手上拿着上次诊治的门诊病历时,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当时进来的时候,那医生是写过病历的,出院的时候也写了出院小结的,既然写了病历,上面就该有医生的签名。

    只是当她抢过来看过之后,又不免大皱眉头,因为病历上写的全都是鸡肠,鸡肠的最后面虽然有医生的签名,可她硬是看不懂那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实在太龙飞风舞了,像一团咸菜拧在一起似的。

    没办法,她就只好拿着病历去了护士站,指着病历上医生签名的地方问道:“护士,请问这个医生上班了吗?”

    被询问的护士往病历上看了一眼,“哦,你说的是我们古院长啊,他不在这个科室的。”

    尚欣愣了一下,“那他在哪个科室上班?”

    护士摇头道:“如果在的话,就在院长办公室。”

    尚欣又问:“那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护士道:“综合大楼十一楼。”

    尚欣这就准备拉着严小开过去找这个什么院长。

    护士却叫道:“哎,你们找古院长有什么事?”

    尚欣指了指严小开道:“我们是来找他拆线的。”

    护士脸上浮起了怪异的表情,然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古院长很少来医院的,只有在有什么大事或重要病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在医院的!”

    尚欣这下懵了,“可我们当时来的时候就是他接诊的,现在他不在,我们该找谁呢?”

    护士疑惑的瞅两人一眼,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重要的病人,但为了避免闹出什么麻烦,她还是道:“病历我看一下吧!”

    尚欣这就把病历递了过去,护士看过之后道,“这确实是古院长的笔迹,这样吧,我给你介绍另外的医生看好吗?”

    “好!”严小开点头,拆个线而已,谁拆不是一样吗?

    他就是没办法将手反转到背后,否则他就买把剪刀自己来了。

    护士拿着病历,来到一个诊室门前,敲了敲门后,这就拧门走了进去。

    严小开和尚欣原本想跟进去的,可是那护士进去就掩了门,他们被拦在了门外。

    不过透过半掩的门,严小开还是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个医生,心里吃了一惊,低声道:“是个女的?”

    尚欣白他一眼,“女的怎么了?你是不是有xìng别歧视,瞧不起女人啊?”

    “没有!”

    严小开应了一句,心里却不免哭笑,因为自己的伤口全身都是,一会儿拆线的时候肯定得脱衣服不可。

    要是个男医生,那还好说,大家都是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这是个女的,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而且还很漂亮的样子,一会儿赤身相对,那得多尴尬啊。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护士已经出来了,“进去吧,我和晏医生说好了!她会给你拆线的。”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跟着尚欣走了进去。

    坐在那里的医生确实是个女的,而且就二十仈jiǔ岁的样子,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媚艳。

    不说严小开,就连尚欣看见她那超凡脱俗的绝sè容颜都不禁心跳了一下。

    “医生,我们来拆线了!”

    女医生抬起头,目光在尚欣脸上轻轻飘过,然后就定格在严小开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小开感觉这女医生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那么点特别。

    好一阵,那女医生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打开病历看了几眼后,这才淡淡的问:“伤口长得怎样?”

    严小开道:“还好,都愈合了!”

    女医生招了招手道:“过来!”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站到女医生面前。

    女医生命令道:“把衣服撩起来我看下!”

    严小开这就把衣服拉了起来,也许又是错觉,他竟然看到女医生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兴奋之意。

    女医生看过之后,这就点头道:“嗯,确实可以拆线了,你们到外面等一下吧,我马上就来!”

    两人这就退了出去。

    门一被关上,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师姐,拜托你了啊!”

    女医生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男人摇头道:“他认得我,我不方便在他面前露脸的,以前我和他说我是捞偏门的,现在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又成了副院长,他肯定要生疑的。”

    女医生失笑道:“你呀,搞那么多花样干嘛呢?迟迟早早,他也不是要知道你的身份的!”

    男人道:“知道了就等知道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一会儿我也得到集团出席个会议,我从后门先走了。”

    女医生点头道:“行,你爱上哪上哪吧,不过晚上记得来我家报到。”

    男人道:“好!”

    女医生jǐng告道:“哎,你可别放我飞机,否则我可要杀到你家里,当着你家里的那些女人把你给办了。”

    男人苦笑道:“我哪敢呢!”

    女医生这才轻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男人侧从里间的后门走了。

    到了门外,女医生就对严小开道:“跟我来吧!”

    女医生推开了隔壁写着“处置室”字样的房间,看见尚欣也要跟进去,伸手拦住道:“家属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吧!”

    尚欣撇了撇嘴,这就只好留在外面,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处置室里面。

    一道隔帘将房间隔成两半。

    外面的一半靠墙的位置摆着不锈钢的柜子,上面放着各着器械,旁边有一张简易手术床。

    里面一半因为隔窗拉得太密实,严小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不过隐隐却好像飘散着一些水雾,仿佛在煮着什么似的。

    女医生拿起一双手套,一边穿,一边对严小开道:“把衣服脱了,躺上床上去!”

    严小开闻言心里就是一声苦叹,因为他预感到的场面真的出现了,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医生见状,脸上虽然古井不波,心里却暗笑了一下,还会害臊呢?

    这就故意问道:“怎么了?”

    严小开吱唔道:“没,没什么!”

    女医生轻喝道:“那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我还有别的病号呢!”

    严小开这就开始脱衣服,将上身脱光之后,这就准备上床。

    女医生却问道:“腿上没有伤口吗?”

    严小开道:“有的!”

    女医生道:“那裤子干嘛不脱?”

    严小开苦笑,他不是想着还没这么快轮到下半身嘛,裤子能多穿一阵,就少一阵尴尬啊。

    不过现在医生既然说了,他想不脱都不行了,只能无奈的脱下了长裤。

    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三角裤了,那仿佛蜈蚣一样的伤口也全都露了出来。

    只是在他又要上床的时候,女医生又说了,“内裤呢?干嘛不脱?”

    严小开吓得差点没瘫到地上,慌里慌张的道:“不,医生,内裤里面,没有伤口的!”

    女医生目光紧盯着他,“真的没有?”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骗您干嘛呀!”

    女医生这就道:“那行,上去吧!”

    严小开微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床上爬,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因为他转身上床的时候,好像听到后面的女医生窃笑了一下。

    错觉,一定又是错觉。

    在床上躺下之后,严小开仍有些紧张,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只能紧紧的并扰着双腿,双手紧抓着床单。

    那模样,仿佛就是在等着女皇宠幸的臣子一般。

    女医生瞥眼看到他这样的时候,心里又暗乐了一下,端起托盘走了过来,先是给他的伤口消了一下毒,然后才拿起线剪和摄子给他拆线。

    线虽然是缝到肉里的,但拆的时候最大的感觉不是痛,而是痒。

    微痛带着奇痒,又加上女医生身上成熟女人的芬芳不停的钻入他的鼻思,所以没过多久,他竟然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下身也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

    发现自己这个变化的时候,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忙口观鼻,鼻观心,心里不停的默念虾米豆腐。

    当着郝婞出丑,他还不感觉什么,可当着一个陌生女人出洋相,那可就太丢人了。

    只是,这女医生却仿佛故意似的,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粗爆,时而整得他极痛,时而又弄得他极舒服,那双修长的手也时不时在他各个相对敏感的部位划过……

    这种若有若无,仿佛故意,又仿佛无心的刺激,弄得严小开一阵阵的心猿意马,下面更是不受控制。

    所以,纵然他念了一千句一万句的虾米豆腐,他的小小开还是强大的雄起了!

    女医生发现他这个状况的时候,脸上虽然仍无表情,可是心里却相当的吃惊,因为……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大的!

    这回,轮到女医生念虾米豆腐了,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个玩意儿很大的男人,是自己师弟相中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师侄。

    现在,她和他虽然还不认识,可是未来,却恐怕无法避免的要面对,所以自己绝不能对他有什么秽念,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做这个师姑了!

    女医生好容易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后,目不邪视的给他拆起线来。

    严小开感觉到女医生拆到腿上的最后一道伤口了,心里也暗呼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在最后一道线拆出来后,他正准备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却感觉腰眼上突然一麻,整个人也一阵阵发软,眼皮也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医生抬眼看了看严小开,发现他确实已经昏睡过去,这才抬手将刚才悄悄扎进他身体里的三根银针拔了出来。

    收起托盘器械,脱掉手套后,她就“刷”地一下拉开了隔帘。

    隔窗后面,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个浴缸!

    浴缸里面盛满冒着热气水雾的液体,而让人感觉吃惊与诡异的是,那液体是鲜红sè的,就像人的身体里刚流出来的血液一般……

第六十章 师姑的教诲

    尚欣一直坐在外面等着。

    无聊之余,玩起了愤怒的小鸟。

    然而从第一关一直打到了十六关,彻底通关了,严小开竟然还没从里面出来。

    尚欣看看时间,这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搞掂吗?

    起身走到门前,她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催一下。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敲门,回到椅子上又拿起手机,玩起了切水果。

    在她刚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里面的女医生也有些犹豫,因为她犹豫着要不要将严小开的内裤给扒下来。

    尽管之前她已经给他泡过一次药水,可那个时候,他是受着伤来的,扒衣服的事情由她的师弟及她师弟的那个隐形保镖通通代劳了,她仅仅只要控制好药水的温度,那就足够了。

    只是这回,师弟跑了,他的隐形保镖也不在。这可该怎么办呢?

    纠结了一阵,女医生就想着这样直接将他扔进药水里算了,可是想到一会儿他醒来了,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染了像血一样的东西,那不是会吓着他吗?

    不但只会吓着,也会起疑呢?搞不好的话,师弟费力才隐瞒下来的事情就暴露了。

    思来想去,女医生最终只能咬了咬牙,无奈的对眼前人事不醒的严小开道:“师侄,对不住了,师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就伸手将他身上唯一的三角裤给扒了下来。

    扒下来往他那个部位看了一眼,女医生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俏脸终于红了起来,神sè也有些窘迫,这可是自己的师侄啊!

    只是又往那部位看一眼后,她又忍不住低声嗔骂一句,“这都人事不醒了,竟然还能这么硬,以后肯定跟你师父一样,是个sè胚。”

    这样骂着,她就凑到床边,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这一来,两人自然是免不了肢体相触的,当严小开的东西顶到她身上的时候,这位功力卓绝不凡的女医生就差点没带着严小开一起摔到地上,因为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得她的两腿发软,阵阵无力!

    好容易,女医生才勉强平静下来,废了好大的劲,这才终于将严小开放进了浴缸,将他的身体浸泡到药水中。

    泡进去之后,女医生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赶紧的去看浴岗边上放着的温度计,发现上面只有四十度,这就蹲下身去,调大了浴缸下面的加热器。

    当温度达到四十八度的时候,她就关掉了加热器的加温设置,改成了连续保温。

    接着,这就挽起了双袖,露出青葱玉白的双手,伸进那血一样的药水里面,缓缓的捏揉起严小开身上的肌肉骨骼。

    一边推拿的同时,她还一边温和的道:“小师侄,师姑对你不错吧,还没入门呢,师姑就这样侍候你了,以后进门了,长本事了,可得好好孝敬你师姑我啊,可不能像你师父一样没良心,师姑对他那么好,找他做下床上运动他都推三阻四,拽得像是二五八万,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男人有那玩意儿似的,惹得师姑火起,师姑就弄一顶绿帽给他试试,看他还敢不敢那么拽!”

    严小开全无反应,只是软软的躺在那里。

    女医生给他的双手揉过之后,这又挪了挪位置,从他的脚趾开始,顺着脚掌,脚踝,小腿,膝盖,缓缓的揉了上去。

    当她揉到双腿尽头的时候,原本还娴熟自然的手势就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了纠结与犹豫的神情。

    那个地方,要不要揉呢?

    揉吧?

    那肯定是尴尬的,也是不合适的。师姑怎么可以去弄师侄的那个地方呢?

    不揉吧?

    好像又不行,既然是要激发他身体的潜能,这个部位的潜能也应该要激发出来的。

    犹豫半响,女医生不由喃喃的问:“奇怪了,上一次我给他洗的时候,有没有揉这个地方呢?”

    想了半响,她还是回忆不起来,不过她记得当初师父给她洗药水的时候,是全身每一次都推拿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六岁!

    想了好一阵,女医生还是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好,就算杀错,也不能放过。

    尽管,她半点儿也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她真的是愿意做这个事的,何况……现在还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过在动手之前,她还是正儿八经的道:“嚅,师姑就便宜你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你小子可得记住师姑的好,不能学你那狼心狗肺的师父,否则师姑肯定饶不了你!”

    如此这般的说完之后,她才心安理得的把手往严小开两腿中间的那个部位摸了上去。

    只是一碰到那个地方,她的脸就无法自控的红了,红得像浴缸里的药水一样。

    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发起颤来,心跳,也随着手势一下比一下剧烈起来,最后连呼吸都急促了,额上也冒起了细汗。

    这个活,对她这种需求原本就旺盛而且刚步入虎狼年纪的女人而言,不但不轻松,而且是一件苦差啊!

    为了避免自己走火入魔,胡思乱想,她只能一边轻揉,一边和严小开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管……严小开只有听,没有说的份儿!

    女医生道:“哎,师侄,你知道不?你师父为了收你这个徒弟,可真是费煞了苦心呢!每天都起早贪黑的给你安排这个,安排那个,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他为谁这样cāo过心呢!”

    严小开知道吗?一点儿也不知道。

    女医生又道:“哎,师侄,你知道不?你别看你师父现在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以前可真是个坏蔫儿,至于他怎么坏嘛?嗯?我也想不出来,反正他就是很坏。可是坏得又很讨女人喜欢,那些个女人见了他,就像是苍蝇见了屎似的死缠着他不放。”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也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问,师姑,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只苍蝇呢?

    女医生停了停,又道:“哎,师侄,你知道不,你师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有着一双结实大腿的女人,会让男人很快乐!但师姑却认为,天生异禀的男人,才能真正的让女人享受。所以呀,我敢给你打保票的说,以后跟着你的女人,肯定会很xìng福。比跟着你师父的女人还xìng福,他除了耐战外,根本就没啥忧点,连姿势都不会几个。”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还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他应该也不敢做什么评论的。

    女医生念念叨叨一阵后,突地手上一紧,有点神经质似的jǐng告严小开道:“哎,我可jǐng告你小子啊,别仗着你玩意儿大,你就三心两意,始乱终弃,要是让师姑知道了,非把你切了不可!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仍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就当场吓萎了。

    女医生语气缓了缓,又道:“当然了,师姑也不反对你像你师父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但他有了新欢却是不忘旧爱的。这一点你可得好好学学,男人么,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要没几个女喜欢的男人,那才枉做了男人呢!所以啊,你得做一个很坏的好男人。”

    严小开就那样软瘫瘫的躺在浴缸里,一句话也不说。

    女医生继续道:“怎么才叫很坏的好男人呢?男人天生就是坏孩子,须得女人点化,方可改邪归正。女人呢?天生就是好孩子,须与男人成经磨难,方可修成正果,男人的成长离不开好女人,女的长成更离不开坏男人,所以你就必须做一个很坏的好男人,懂了吗?”

    严小开什么反应都没有。

    女医生却当他是默认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懂了啊!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师侄!”

    ……

    尚欣坐在外面又将切水果玩通关了。

    严小开竟然还没从里面出来,看看时间,都已经两个小时了!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取个线,就是生孩子也该生出来了吧。

    尚大小姐忍不住了,终于伸手去敲了敲门。

    好一阵,门才开了一条缝,那漂亮又妖艳的女医生露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尚欣问:“医生,还没好吗?”

    女医生道:“还没有!”

    尚欣道:“怎么要这么久啊?”

    女医生道:“因为有一些线长进肉里了,比较难取出来。”

    尚欣放心不下,“我能进去看看吗?”

    女医生摇头,“里面已经无菌了,你进来的话会增加感染几率,你还是在外面等下吧,一会儿就好了!”

    尚欣无奈的点头,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手机点开一个打飛机的游戏。

    一玩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又通关了。

    尚欣抬头看看,房门竟然还紧闭着,严小开还没出来。

    这都一点钟了,房东恐怕都来了。

    尚欣的耐心终于全耗尽了,走到门前,准备狠狠的敲门,这回不论那女医生说什么,她都要进去看看的,万一这看起来很漂亮却也很yín蕩的女人将他怎么了呢?

    只是到了门前,手刚抬起,门却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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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介绍:
重生了,却发现重生在一个窝囊废身上,一不小心还成为了与恶魔同行与死神共舞的特工,任务任君选择,刺探情报、追捕嫌犯、扑灭犯罪、保护美女……严小开有些纠结:我是选择保护美女?保护美女?还是保护美女?近身特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近身特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近身特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