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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近身特工txt下载     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 竟然敢围我家

    见家门前围了这么多人,严小开心中一紧,脚下的油门也跟着紧了起来,路虎车就疾快的往家驶去。

    车身的摇晃,把严父也惊醒了,看到家门前那一幕,脸sè顿时大变,急声问:“这是怎么了?”

    严小开冷笑道:“还能是怎么了?肯定是那姓杜的。”

    严父急道:“那可怎么办啊?”

    严小开道:“爸,你别急,万大事有我!”

    严父气道:“还万大事有你呢,就是你这兔宰子惹的祸!”

    严小开道:“爸,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现在我长得比你高,就算天塌下来,那也有我先顶着。”

    严父:“……”

    很快,车子驶到了进入严家老屋的那条直道。

    不过在临近家门的时候,严小开却并没有减速,反而是更紧了油门,径直往围在他家门前那些黑鸦鸦的人群撞去。

    严父和毕瑜见状,不由大惊。

    毕瑜失声叫道:“小开,你这是干嘛啊?快减速!”

    严父则是喝道:“停车,停加,快停车,你疯了!”

    严小开则是不管不顾,把脚下的油门更紧了紧,整辆车像是疯了的野牛一样朝门前撞去。

    站在门前以杜亚金,杜子腾为首的一班杜姓亲戚朋友见状也是大惊,纷纷要往边上躲。

    杜子腾却强作镇定的道:“怕什么,他不敢撞上来的!”

    然而,急驶而来的路虎车却像一辆开道的坦克一样,横冲进撞,完全没有半点减速的迹象,径直就就朝杜子腾撞来。

    在车头离杜子腾只有七八米的时候,杜子腾终于抗不住了,吓得急忙往侧边扑去……

    “喳~~~”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在车头离着大门仅有三四米之际响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严小开终于刹了车,而且还是从西门耀铭那学来的漂移急刹。

    车子九十度直转,猛然横停在大门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这样的急刹,虽然没有出事,但也把车上的严父与毕瑜吓得不轻,两张脸都白了。而车下那班原来还围在大门前的杜姓亲戚也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

    烟尘滚滚之中,严小开推开车门,迎着杜子腾与杜亚金就冲了上去,到了近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两人,冷冷的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严小开这一手,着实威武霸气,而且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在身后大四百万的路虎车衬托之下,恍如天神降临,让人极为的震憾!

    不夸张的说,这一刻的严小开,绝对是霸王之气尽露的。

    被他质问的杜亚金父子,则是半响都没从惊吓中回过魂来。

    足足过了好几秒,被吓得三魂差点不见了七魄的杜亚金才重聚了魂魄,怒声质问:“严小开,开个破车很了不起?想要撞死人吗?”

    严小开淡淡的笑道:“村长,我只是学你儿子罢了。他开个几十万的破车就敢这样撞我,我开个几百万的豪车,怎么就不敢撞你了?”

    杜亚金没想到这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屁股的老实废柴竟然突然变得牙尖嘴利,而且还耍起了无赖,回头瞪一眼自己的儿子,发现儿子的眼神闪烁退避,知道这茬恐怕是真是自己儿子先挑起来,生生的发作不得,只能换话题质问:“严小开,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家的狗给打死了?”

    杜子腾一听这话,立即来劲了,大声嚷嚷道:“姓严的,你赔我家的狗,今儿个你要赔不出来,休想我们放过你!”

    这父子两一出声,那些杜姓亲戚也赶紧围了过来,横眉怒目对着严小开,七嘴八舌的咒骂不停。

    严父这个时候也上来了,忙向众人赔着不是的道:“各位叔伯乡亲,别生气,别生气,那狗……”

    严小开打断他道:“爸,你先进屋!”

    严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别人赔着不是。

    严小开就冲毕瑜道:“毕瑜,把我爸弄进屋去。”

    毕瑜乖巧的答应一声,连拖带拽,甚至连抱都用上,生生就将严父给弄到门前,严母与严晓芯就赶紧开门,将两人拉了进去。

    看到院门关上了,严小开这才稍稍安心,目光一抬,冷冷的朝一班人看去,最后才道:“不错,那狗确实是我打死的,你们想怎样?要分点狗肉给我吃?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吃狗肉!打狗肉火锅来问我家借川椒八角?那更不好意思,我家没有。”

    众人闻言一阵哭笑不得,这么热的天,谁吃狗肉啊!

    杜亚金欺上前来道:“严小开,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家的狗既然是你打死的,那你就得赔钱!”

    杜子腾更大声的嚷嚷道:“除了赔钱,还得向我们赔礼道歉。”

    严小开质问道:“你们家的狗咬了我爸呢?这笔账又怎么算?”

    杜子腾下意识的道:“那是你爸活该!”

    严小开道:“我爸被你家的咬就活该,那你家的狗被打死了就不活该?”

    这以蛮打蛮的说法,顿使得杜亚金父子无言以对。

    严小开冷冷的道:“在你们的眼里,人还没一口畜牲矜贵?你们到底算人还是畜牲呢?”

    杜亚金怒喝道:“放肆!”

    严小开冷笑不绝,连声道:“放肆?嘿嘿,村长,我给你面子就叫你一声村长,我要是不给你面子,就直接喊你金屙屎,肚子疼这王八蛋打小有爷生没娘管我就不去说他了,可你作为村长,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还与你本身对牲口管束不力有关,你不是低调的把这事解决了,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带着亲戚朋友来围我家,金屙屎,我就问问你,你想干嘛啊?你是要打,还是要杀啊?就你这样也配做村长,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家粪缸洗净没有吧?”

    这席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想不到这老实懦弱得出了名,以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老实小废柴竟然会骂人了,而且骂得如此尖酸刻薄,连讽带刺,偏偏还让人反驳不了。

    杜子腾确实是从小有爹没娘,缺管教。

    杜亚金作为村长,也确实不该因为一条狗这么兴师动众。

    一班杜姓亲戚忍不住纷纷拿眼去看杜亚金父子。

    杜亚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大吼道:“我配不配当村长,轮不到你来说。”

    杜子腾见自己不但挨了骂,连老斗也跟着受辱,气愤难当的他立即就冲上前来,“爸,你还跟这杂碎说什么呀,叔伯们,动手,揍他!”

    “谁敢?”严小开怒目一睁,冷冷的扫视众人,“上来一个试试!”

    “我敢!”杜子腾持着人多势众,恶向胆边生的他一巴掌就朝严小开脸上扇去,“草你丫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严小开早就防着这厮打冷枪,也早就有心要大打出手,收拾收拾这些平常欺负他们家的杜姓族亲了,所以在杜子腾一巴掌扫来的时候,一手用力的挡开,猛地抬起一脚,狠狠的一下踢到杜子腾的心口上,将他整个人都踢得倒飞了出去,压倒了好几个跟着扑上来的亲戚。

    被踢得差点没背过气的杜子腾挣扎着站起来,大吼道:“干他,把他打成残废,把他的房子拆了!”

    儒步村四大姓,杜,李,毕,严,尤以杜姓村民最多,民风也最为彪悍,通常他们讲的都不是道理,而是拳头,这也是杜亚金为什么能做村长,杜子腾又敢这么娇横跋扈的原因所在。

    面对着这些人,严小开是有理是说不清的,所以他冲上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讲道理,反倒是有意激怒他们。

    他的意图很简单,你们不是认为拳头硬就是硬道理吗?成,今儿个咱们就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严小开苦练了两个多月,武功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当初一成的一半水平,但他决定不再忍让了。

    从前佛门中两位高僧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其一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其二答: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不过你要是问现在的严小开,他会想也不想的回答:“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使劲的揍他一顿,你再看他!

    在出手打死那条咬了父亲的狼狗之时,严小开就已经决定了,既然在这个村里做一个善人一个老实人要被欺负要被凌辱,那他就做一个恶人,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所以这会儿,面对着那些扑上来的杜姓村民,严小开没有逃跑,也没有退让,反倒是勇敢的迎了上去。

    对这些为虎作张,助纣为虐的杜姓村民,他不想再容忍,也没办法容忍了。

    严小开,今天要彻彻底底的为他自己,为他的父亲,为势单力薄的严家狠出一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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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很累啊,原本以为自己撑不到十二点的,所以定了一点钟更新。结果撑着撑着,还是撑到了十二点。

第九十一章 发威

    杜子腾的喝骂声中,站在严小开左侧的一个村民已经一拳头朝他身上砸去,而右侧稍远一点的一个村民侧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跳了起来兜头罩脸的朝严小开脑袋拍去。

    不过,此时的严小开还是吴下阿蒙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坐以待毙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他的身体一晃,侧身避开左侧村民的拳头,借着转身之力猛出一脚,还在空中未曾将板砖拍下的村民就被他一脚踢得飞了出去。

    不过没等他喘一口气,后面又有三个村民扑到,拳脚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罩来,严小开临危不乱,猛地一个矮身,一个扫堂腿便将其中两人扫倒在地,另外一个虽然闪得及时侥幸没有中招,还趁机擂了严小开一拳,但他也不好过,因为他一拳刚得手,严小开已经忍着身上的剧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整个人向后一滚,将他带得摔了出去。

    爬起来的时候,又有两个村民杀到,两个都抄着家伙,一人手里的是火烧棍,另一人手中的是锄头柄,呼呼的朝严小开身上扫来。

    严小开连连后退,可后面又有一人拿着洋铲朝他扑来。

    被前后夹击的严小开没有回头,但脑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身体一矮,弯着腰闪开了那朝脑后拍下的洋铲,退避之后对着这挥着洋铲的人的屁股就狠出一脚,那人被踢得跄跄踉踉的往前冲,刹不住车的他“嘭”的一下与迎面而来的两人撞到了一起。

    严小开左右一看,眼睛顿时一亮,因为旁边的地上刚好有一条头部有脚趾那么粗大,尾部尖如利刺,长约一米半,浑身还长满了倒刺的麻竹枝!

    他立即就一手抄了起来,对着撞到一起的三人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鞭。

    足足打了五六鞭之后,后面的人才赶到。

    严小开突地一转身,猛地迎向扑来的几人,手中那带刺的竹枝也挥舞了起来,呼呼生风,犹如一根鞭子似的。

    “啪!”的一声,首当其冲的一个村民脸上就中了招,一条血糟出现脸上,剧痛使得他捂着脸惨叫着蹲下去。

    一击得手,严小开心中一定,麻竹枝再不停滞,继续罩向另一人的手臂。

    “啪!”的又一声,另一人也跟着中招,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倒刺钩得嘶啦一声响,裂开的口子里可以看见皮翻肉绽的一道长长口子……

    紧接着,一场好戏开锣了!

    那条麻竹枝到了严小开的手中,仿佛成了神兵利器一般,势不可挡,无坚不摧,只见他犹如入海的蛟龙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麻竹枝在人群中狂冲乱撞,不管是谁,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必定就是一顿狂鞭。

    “啪啪啪!”的声音在场中不停响起,一班杜姓村族亲被抽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原本密实的包围圈渐渐就被打开了,越扩越大,最后就完全被打散了,溃不成兵。

    严小开状如疯魔,虽然身上已经挨了不少的拳脚,但他依然无比的凶悍,不停的追打着众人。

    当他扑到一人面前的时候,脚步终于不再游走了,因为这人就是制造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杜子腾。

    只见他yīn沉的目光杀气一现,得没有枝叶,连倒刺都掉了很多的麻竹枝就朝杜子腾身上打去。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严小开胸中的怒火可不只一点半点,所以抽打起来完不留情,对着杜子腾那张猪头似的脸就是一顿抽打。

    杜子腾原本就是酒囊饭袋,全无半点功夫,面对着密如雨点般麻竹枝,连闪避都那么笨掘与滑稽。

    严小开左边一鞭,吃痛的他就向右边一缩。严小开右边一鞭,吃痛的他就往左边一躲,同时不停的跳脚……仿佛是在跳舞一样。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杜子腾凄凉的嚎叫!

    旁边的一班村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杜子腾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网格,而且这张网格的格子还在不停的缩小,密集起来,很快就像带了一张红sè的小格面罩一样。

    杜亚金见状,嘶吼一声,立即捡起一把掉落的洋铲朝严小开挥来。

    严小开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一幕,暗道一声:来得好!手中的麻竹枝呼地一下抽了出去,正中杜亚金的手腕。

    剧痛使得杜亚金的洋铲脱手掉落,还没等他弯腰去捡,脸上又被严小开抽了一记。

    接着,杜亚金就再也无暇他顾了,因为那麻竹枝已经转移了目标,从他的儿子那里转到他的身上,来无影去无踪的麻竹枝像鞭子一样不停的落得他的身上,抽得他连连怪叫不停……

    一旁的村民眼看着严小开将杜亚金父子赶到一处,发狂似的抽打两人,他们都想上来救助,可是看到已经变成疯子一样的严小开,还有自己身上被抽出来的条条伤痕,谁都不敢造次。

    于是乎,儒步村史无前例的一幕大戏上演了。

    平常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杜亚金杜村长,还有他那个鼻子仿佛长到额门上的大儿子杜子腾,两人被老实得出了名的严泊恩的儿子,不但老实而且窝囊的严小开用一条竹鞭抽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村口却传来了jǐng笛的呼啸声,两辆jǐng用摩托,一辆jǐng用三菱吉普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jǐng察来了,或者说……终于来了!

    jǐng车到了严家门前停了下来,从jǐng车上下来一个年约四十,挺着个将军肚的胖子。

    这人严小开认得,他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姓杜,叫杜八,也是这村子里出去的,而且还是村上最有钱的那个杜九的亲弟弟。

    看到这人的时候,严小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因为这个杜八和杜亚亲可是堂亲!

    杜八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不由大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一幕,和他来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住手!”杜八一声大喝,喝停了严小开之后,这才急急的扑上来,扶起地上的杜亚金后,一声哥就差点喊了出来,不过做了那么久的副所长,全无心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喊道:“杜村长,你怎么样了?”

    杜亚金这会儿全身上下都是带血的鞭痕,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旁边的杜子腾就更惨,躺在那里只剩下哼哼的份儿了。

    杜亚金发颤的手指着严小开,“他,他……”

    严小开没有看他,只是扔了手中已经沾满鲜血的麻竹枝,走到路虎车上,找到了一盒郑佩琳没有装不进大纸箱的古巴雪茄,点了一根站在车头前抽了起来。

    情绪太激动了,他必须平伏一下。

    杜八看见那辆路虎车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样的车别说是在这个村里,就是在镇上,甚至整个海源都很少见!

    看见站在车前的严小开,心里很是疑惑,这是穷鬼严泊恩的儿子严小开的车?不可能吧!

    心中有疑的他没敢立即就冲严小开呼喝,而是低头问自己的堂哥,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口官腔道:“杜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杜亚金被严小开差点抽掉了一层皮,这会见副所长的堂弟来了,咬牙切齿的指着严小开道:“那个八王蛋打死了我家的狗,还把我儿子,还有我,以及这些村民都打伤了!”

    杜八听得一头雾水,这,神马情况啊?

    原来的时候,杜亚金给他打电话,称严小开打死了他家的狗,必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以振杜氏宗亲的威风,他先纠集一班亲戚,先去将严小开毒打一顿,然后再由杜八出面,将他弄回派出所关上几天!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相反,杜亚金一等不但没揍到严小开,反倒好像是被严小开痛扁了一顿。

    杜八真的就很想问,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废柴都打不过?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杜八还是顺着杜亚金的意思冲严小开喝道:“杜村长说的是不是事实,他们是不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冷哼了一声,既然是狼,何必装羊,这厮和杜亚金一等摆明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和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八见他不理自己,心头怒火就冒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抓jiān讲究在床,抓贼讲究拿赃,抓人那自然得有名头,于是他就转向那些被严小开抽打得极为狼狈的村民,问道:“是他先动的手吗?”

    那班杜姓亲戚立即就颠倒是非的应道:“对,就是他先动的手!”

    杜八这就掏出了手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严小开,虽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你既然犯了事,我身为jǐng察,只能禀公执法。现在,请你跟我回所里协助调查,伤者送往医院。闲杂人等全都散开!”

    严小开冷笑不绝,这杜八明显是杜亚金叫来的,所以看也不看面前的手铐,而是冷冷的盯着杜亚金。

    杜亚金此时脸上鞭痕道道,可是那神情却说不出的得意,眼中浮着淡笑与轻蔑,那意思显然是在说,小子,和我斗,你还真的太嫩了!

    杜八见严小开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当即就喝道:“严小开,把手伸出来!”

    严小开冷声问:“你凭什么铐我?”

    杜八道:“凭你先动人,把人殴打至重伤这一条还不够吗?”

    严小开又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

    杜八道:“在场这么多人都说了,是你先动的人!”

    严小开冷笑道:“他们说屎是香的,你也去吃上一口吗?”

    杜八恼羞成怒的道:“他们说假话,那我呢?你当我是瞎的?刚刚下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你在毒打杜村长和他的儿子。”

    严小开没有去争辩,只是淡淡的道:“杜所长,当官不为民作主,干脆还是回家种红薯吧!”

    杜八看见自己的堂哥和堂侄还有一班亲戚都被这厮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早已是一把火,这会儿见严小开竟然还敢对他冷嘲热讽,终于再管不了那么多了,对自己的手下怒喝一声,“上来,把他给我铐走,带回去!”

第九十二章 这是哪路神仙

    面对扑上来的jǐng察,严小开真的很想像郑佩琳一样,一个侧踢将他们踢飞出去。

    只是身为jǐng官学院学生的他很清楚,那样一来,事情的xìng质就不同了,从自卫变成了袭jǐng,那就等于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最终,他只能无奈的任由那手铐落到他的手上。

    不过在那双手铐结实的锁紧他的手腕之时,他又忍不住纳闷,照理而言这手铐不会落到他手上的啊,因为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平稳如常,并没提示有牢狱之灾啊!

    难不成自己半桶水的卜卦之术终于出错了?

    在他疑惑不解间,屋里头一直透着门缝胆颤心惊的看着外面的严父严母在看到严小开被上了手铐,马上要被带走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使出全力的推开一直挡在他们身前的毕瑜,齐齐的扑了出来。

    严父冲到那班jǐng察面前伸出双手喊道:“事情是我干的,和我儿子无关!要抓就抓我!”

    严母也哭喊着道:“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我儿子没犯法,没犯法啊!”

    严晓芯也死死的护在哥哥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几个jǐng察。

    毕瑜则站在严晓芯面前,朗声道:“我可以作证,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是他们先动的手,严小开是自卫还击。”

    严晓芯立即也跟着道:“我也可以作证!”

    杜八面无表情极为威风的喝道:“你们别在这里胡搅蛮差,否则我会告你们防碍司法公正!”

    严父道:“八哥,村长家的狗是我打死的,抓我。我儿子还小,还在上学,他要一留下案底,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严母也哭喊道:“八哥,看在一场同村的份上,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我给你跪下了!”

    看着母亲要向这厮下跪,严小开一下就扑了下来,用带着手铐的双手一把扶起母亲,“妈,你别向他下跪,我不会有事的,真的,他们耐何不了我!”

    严母伸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混账东西,你还不给你八叔认错。“

    严小开挨了一记耳光,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别人犯他一尺,他必定还人家一丈,可是面对生他养他的生身父母,不论是骂还是打,他都必须承受,何况他还明白母亲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的眼眶忍不住就红了,双腿一软,冲父亲和母亲跪了下去,“爸妈,我求你们,如果你们真心为我好,别去哀求别人,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们保证!”

    严母见状,当即泪流满面,扑过来抱住他的头道:“我苦命的儿,我的傻儿啊!”

    严父心里一酸,别转过头,不让别人看到他已经老泪纵横。

    毕瑜的眼泪早已经落了下去,赶紧的扑上来,将母子两人扶起。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村口又响起了几声厚沉响亮的jǐng笛声,几辆黑sè的轿车正在村道上摇摇晃晃的驶来。

    车到近前,从上面下来了仈jiǔ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一个约有四十来岁,颇有气势,下来后看见门前这样的阵状不由露出疑惑之sè,然后才问道:“请问这里是东源县叶潭镇儒步村何坑小组193号吗?”

    这些人衣着不凡,整洁又干净,气势和农村人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所以一班村民均被问得面面相觑,没有作声。

    杜亚金身为村长,自然有充当代表的义务,可是……严小开那厮实在把他打得太狠了,让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软瘫瘫的坐在那里道:“不错,这就是何坑小组193号,我是这儒步村的村长,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中年男人道:“我们不找村长,只找严小开同志!”

    杜亚金这下作声不得了,神情尴尬的转过脸去。

    已经被铐上了手铐的严小开语气淡漠的问:“我就是严小开,你们找我?”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严小开,目光最后又落到他手上的铐子上,最后回头看一眼旁边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赶紧的翻开一个文件夹,对照着里面的相片仔细打量一阵严小开,然后冲那男人点点头。

    中年男人这才终于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镇派出所的杜八凑上来道:“严小开涉嫌故意伤人罪,现在我们派出所抓他回去协助调查。”

    中年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是?”

    杜八道:“我是叶潭镇派出所的副所长杜八!”

    “哦!”中年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严小开,“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八立即就道:“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他涉嫌故意伤人……”

    中年男人猛地转过头来,目光一沉,“我问你话了吗?”

    杜八被喝得表情一滞,随即就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哪个单位的,我们派出所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阿东,老黄,把严小开给我带上车,回派出所!”

    阿东和老黄两个民jǐng闻言立即就要上前去拉扯严小开,要把他带上车。

    不用那中年男人吩咐,那带眼镜,看起来极为斯文的年轻男人已经拦到了两人面前。

    当两人就要从这眼镜男身旁挤过去的时候,却见眼镜男突地一个大鹏展翅,两只手同时袭到了两人的脖子间,硬是逼得他们跄跄踉踉的退了回去,捂着被袭的喉咙连声咳嗽不绝。

    杜八见状,立即就吼道:“你们敢袭jǐng?”

    吼完之后,立即就伸手要去枪袋掏枪,只是他的手一动,还没打开枪袋,那眼镜男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紧抵在他的额门上。

    突然间就出动了枪,周围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连退了几步。

    杜八当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张脸变得刷白,两只手立即作投降状扬了起来,颤抖着道:“别乱来,别乱来,杀jǐng察可是大罪!”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相信吗?如果我的下属现在开枪毙了你,你就等于是白死?因为你正在阻挠我们办公。”

    杜八:“你们……”

    眼镜男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本证件展开在他眼前。

    杜八朝那证件看了眼,顿时嘴里还没说出的话就咽了回去,脸sè也变得更白。

    那眼镜男收起证件后就冲他喝道:“看清楚了吗?站一边呆着去!”

    杜八愣了半响,最终于终垂下头,喃喃的退到一边了。

    中年男人这才道:“严小开同志,现在你可以给我们说说情况了吗?”

    严小开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他们气度不凡,而且还配着枪,那杜八看了他们的证件还乖乖的退到一边,显然来历不凡,这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们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后,毕瑜立即扬起自己的手机,“这位大叔,刚刚我已经把一切都拍下来了,绝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不信你看视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做为人证!”

    说着,毕瑜就把手机递到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过之后,微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来,对杜八道:“杜所长!”

    杜八唯唯诺诺的凑上前来,“我,我在!”

    中年男人指了指严小开,“你把他的手铐解下来。”

    原先还威风得不行的杜八竟然不敢违抗,对自己的下属老黄道:“还不去解开手铐?”

    中年男人微微皱眉,“杜所长,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让你去解。”

    杜八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点头道:“好,我解,我解!”

    说着,杜八这就掏出钥匙,亲自上前去给严小开解开了手铐。

    松开了手铐之后,中年男人这才上来轻拍了一下严小开的肩膀,然后回过头看了看杜八,又看了看杜亚金父子,然后淡笑道:“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我看这样,这件事情大家协调着解决怎样?”

    杜八闻言立即就想点头,可是杜亚金却冒出来道:“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淡淡道:“我是谁,没必要向你进行汇报,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够资格说这句话。而且这件事谁对谁错,一眼分明的事情,所以我的意见是,大家各退一步,你们不要再追究严小开的责任,他是正当防卫。严小开也不找你们赔偿他父亲被狗咬伤的医药费。你们觉得怎样?”

    杜八急急的向杜亚金使眼sè,显然是让他点头。

    杜亚金这次不但被打死了一条狗,而且自己父子两人甚至是这些亲戚都被毒打了一顿,可说是威风尽丧,老脸丢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让他罢休,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尽管他在杜八的神情举止之中已经得知这人的来厉可能不简单,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在这条村以及这个镇的势力,当即就有恃无恐的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知道严小开打了人,犯了法,既然他犯了法,那就得移送法办。”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吧,咱们就公事公办!”

    说完,他就向那个年轻的眼镜男递了个眼sè,眼镜男会意,立即就掏出电话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中年男人再不看杜亚金等人,而是回头对严小开道:“走,咱们进屋里去说话吧!”

    严小开很是疑惑,这什么牛b的人物啊,竟然把jǐng察当成透明,还不拿村长当干部,但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领人进屋。

    不过在进屋之前,那中年男人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杜八,然后道:“杜所长,在你的上级领导没来之前,你负责看好这些聚众滋事还作伪证的人,要是走掉一个,我唯你是问!”

    杜八闻言脸皱得像朵菊花一样,但却没敢说半个不字,而是无力的点头……

第九十三章 公事公办的结果

    一班人与严家的人通通都进屋后。

    杜八立即就埋怨的冲杜亚金道:“哥,你这是犯什么糊涂啊?你看不到我的眼sè,不明白我让你点头吗?”

    杜亚金淡定的道:“阿八,你慌什么啊?”

    杜八急得直跳脚,“我慌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杜亚金老气横秋,带着匪气的道:“我管他是什么来厉,我只知道,在这片地界上,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咱们姓杜的说了才算!”

    杜八气得不行,“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你真的以为咱大哥是镇长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乱来了吗?你不知道现在咱吃的是谁的饭,这个天下又是谁的吗?”

    杜亚金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村长,怎么有脸面去面对杜氏族亲?”

    杜八见自己这个堂哥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不由连连的摇头叹气。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躺在地上装死的杜子腾也装不下去了,一咕噜的爬起来,凑上前问,“八叔,八叔,这,这神马情况啊?”

    杜八苦着脸道:“我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杜子腾急忙问:“他们什么单位的你总知道吧?刚刚你不是看过证件了吗?”

    杜八摇头道:“我,我没看得特别清楚,只看到那证件是和我们差不多的jǐng察证件,但好像又有一点不同,而且那人的jǐng衔是一级jǐng司,我现在才是个二级jǐng司呢!”

    杜亚金父子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因为一个普通的跟班都是一级jǐng司,那带头的那位呢?

    一班前来狐假虎威的杜姓村民见情况好像不太妙,纷纷有了退意。

    只是他们的脚步才一动,杜八立即就喝道:“各位,谁都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我可不好交待,所以现在只能得罪了。老黄,阿东,你们几个赶紧把人都给我看好了!”

    杜亚金道:“老八,你慌什么,就算他们也是jǐng察,也比你级别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又不是你的直属上司,管得到你吗?”

    杜八哭笑不得,低声道:“哥,你刚刚没听到吗?他们已经通知我的上级领导。这次你可把我坑苦了。”

    杜亚金愣了愣,强作镇静的道:“你的领导不就是彭所么,嗨,要是他的话,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和他熟着呢!”

    杜子腾也道:“对,八叔,走,上我家坐会儿去,我就不信在这儒步村,他姓严的还能翻得了天去。”

    “这事啊,我看小不了!”不敢乐观的杜八摇了摇头,然后又对杜亚金道:“哥,你现在进去,向那人认个错,然后同意他的处理意见,这事就这样了了好吗?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杜亚金摇头,“阿八,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淡定些,不会有事的!”

    杜子腾也跟着道:“八叔,不就几个比你级别高一点的jǐng察吗?你怕什么,他们翻不了天的。”

    杜亚金见杜八始终愁眉不展,不由就道:“阿八,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给子腾他大伯打个电话,让他跟彭所打个招呼。”

    杜八赶紧的点头,因为事到如今,除了杜亚金进去低头认错之外,给镇长打电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屋里头。

    严小开把一班人等引进了正屋厅堂,让他们坐到那老旧的八仙桌上。

    毕瑜为了感激人家救了严小开,赶紧的端茶递水。

    严父严母则像犯了什么罪似的,有些畏惧的垂头站在一旁。

    一众人落座之后,严小开这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各位,请问你们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那中年男人淡笑道:“严小开,你别紧张,我们是受你的实习单位委托,前来核实一下你的情况,顺便让你填写一下申请表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的实习单位?”

    中年男人点头,然后那眼镜男道:“小吴,你带大家先和严大叔严大婶聊聊天,了解了解情况,我和严小开在这儿谈会儿话!”

    眼镜男小吴点了点头,这就和大家上前去,各自把严父严母严晓芯领到一边单独谈话去了,就连毕瑜也被一人领到院子的一角。

    厅堂清空了,这中年男人才道:“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朱,是省国安综合科室的一名副处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负责前来核实你的一些基本情况,让你填写实习前的申请表格。”

    严小开忙问:“朱处长,那我实习的单位是?”

    朱处长道:“这个,你可以理解为就在国安实习,但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部门,政审也比较麻烦,所以我们才会前来核实你的情况。不过你也别紧张,这只是常规的一些手续过程。”

    严小开这才终于明白,自己实习的单位原来是国安。

    不过他也很无语,不就是实个习罢了,至于弄这么大的阵状,还大老远的跑上门来搞调查,这也太夸张一点吧!

    只是,严小开却又不得不感谢人家,因为要不是他们突然家访,自己这一关要想过去,恐怕还得求人才行。那就是打电话给西门耀铭,通过他老木的力量。再或者是打给郑佩琳,让她来打救自己。不过这些都是下下之策,因为严小开并不希望自己欠任何人的人情。

    接下来,朱处长问了严小开很多问题,例如家里总共几口人?分别都叫什么名字?又都从事什么工作?是什么成分?以前有没有犯过事?家里有没有谁是做官……

    林林总总的问了一大箩筐,而且一边问,还一边认真的记录着。

    直到最后问得无话可问了,这才让严小开填写一张类似于考公务员却又不同于考公务员一样的申请表格。

    正在严小开填写表格的时候,外面有人来了。

    两辆黑sè的轿车,带着七八辆jǐng车,浩浩荡荡的从外面驶进了村子里。

    进村之后,车子就径直驶到了严小开的家门口,把一个宽大的土坪塞得满满实实的。

    一直候在外面的杜亚金父子与杜八满心欢喜的迎上去,因为他们以为来的是镇长与彭所长,可是当带头那辆轿车里的人走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彻底的傻了眼,因为来的不是镇长和所长,而是县长与县局局长!

    镇上虽然也派人来了,但并不是镇长,而是镇党委书记。

    原本还老神在在,自信满满的杜亚金在看到这些大员时,就彻底的傻眼了。

    杜八愣了一下后,赶紧的凑上前去,喊了声,“董县长,黄局长,李书记,你们来了!”

    县长董方与县局局长黄志德只是冲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作答应,而那镇党委书记李明强则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几人从杜亚金面前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到了紧闭的院门前,然后李明强首先叫起门来。

    听到外面有叫门声,正在填写申请表格的严小开这就要放下笔出去应门。

    朱处长却首先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安心填你的表格吧,这个事,我替你去处理!”

    说罢,朱处长就走了出去,打开门之后,和几位领导握手寒暄,然后就把几人领到了院门,将他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把毕瑜的手机视频递给他们,接着才淡淡的道:“地方上的事,一般我们是不管的,但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执行公务的当事人有关,所以我不管也不行。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这些地方上的大员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正说话间,那个年轻的眼镜男凑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并递过来一样类似mp3一样的东西。

    朱处长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怪味的笑意,“我的下属刚刚录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对话,各位一起来听听。”

    那眼镜男立即就摁下了那个mp3一样的玩意儿,接着几人的对话就响了起来。

    “……我慌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我管他是什么来厉,我只知道,在这片地界上,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咱们姓杜的说了才算!”

    “……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你真的以为咱大哥是镇长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乱来了吗?你不知道现在咱吃的是谁的饭,这个天下又是谁的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村长,怎么有脸面去面对杜氏族亲?”

    录音播放到这里,朱处长就示意那眼镜男关掉,然后拿过mp3递到了县局局长黄志德手里,然后冷笑道:“这段对话是不是很有意思?这是一个村长说的话吗?我怎么觉得像是一个土匪,或是一个汉jiān呢?”

    董方和黄志德听得面面相觑,脸sè极为尴尬,最后yīn沉的看向镇党委书记李明强,李明强的脸当即就白了,冷汗漱漱而下。

    朱处长继续道:“原本呢,凭着这段对话,我们就可以直接接手这个案子。不过那样的话,你们市和你们县就出大名了,我相信各位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是吗?”

    董方知道,这会儿再不表态是真不行了,忙道:“朱处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禀公处理的。”

    朱处长笑笑,“刚刚的时候,我原本说这件事低调解决就好了,谁也不要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可是这录音里的那个村长却和董县长你说的话一样,非要禀公处理不可!”

    董方无言以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不得了,只能看向黄志德。

    黄志德立即就道:“朱处长,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朱处长摇了摇头,“你们不需要向我交待,你们需要的是向严小开交待,向严小开的家人交待,需要向这个村的村民交待,试问如果如果今天不是我凑巧来到这里,又还能请得动你们的话,你们说这件事到最后的结果是怎样?”

    董方与黄志德再次无言以对。

    最后,朱处长缓了缓语气道:“不过幸好,你们来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认真严肃的处理这起事件的,对吗?”

    董方和黄志德连连点头。

    朱处长这就挥了挥手,“那行吧,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我这儿还有点公务要办!”

    几位大员就识相的退出去了。

    没过多久,杜亚金父子及他的亲戚,甚至连杜八都被带上了jǐng车,然后就带离了村子……

第九十四章 重温旧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亚金一班亲戚的家属才纷纷接到通知,前去县局领人,直到下午,才将人领回来。

    只是人都回来后,他们才发现杜亚金家并没有接到通知,而杜亚金父子也没有回来。

    直到好几天之后,消息才终于传了出来。

    隔了好些天,消息才传出来,杜亚金因贪污扶贫款及农村水利设施款项被撤职调查,人已经被关押在县城看守所里。

    杜子腾在广城做生意的钱则是他父亲的贪污所得,而且在明知这些钱是赃款的情况下,仍用来投资盈利,构成窝藏包庇罪名,同样锒铛入狱。

    狗引发的血案,好像就这样结束了。事实上,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仅仅只是个开端,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自从出了这件事后,儒步村的人再也不敢小看严小开了。因为严小开一人力敌数十村民,还当众抽打杜亚金父子的事情,已经通过众人之口,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不多久,全村人都知道了,那个外号叫严老实的儿子严小开,不再是废柴了,变成了一个会采尼丝功夫的能人。

    他殴打杜亚金父子及杜姓族亲的事情,也被传得越来越神,幻化成好几个版本,最后甚至传说严小开在省城攀上了高官亲戚,那高官不但给他买车,还给了他钱建房子,最后还说谁要惹到严小开,不管多牛X的人物,必定都会像杜亚金父子一样被送到监狱里去牢改。

    对于这些夸张的传闻,严小开嗤之以鼻,不予理会,他只走自己的路,才懒得管别人是不是无路可走呢,所以谁爱说就让他说去吧。

    他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因为朱处长临走的时候说了,在两个月后还会有一场考试等着他,考过了那场试才能参加实习,而如果考不过的话,会另外安排他到别的单位实习,这个别的单位,自然就不再与国安有关了。

    所以,他每天除了练功,还得复习,除了这两样外,其余时间用来干嘛呢?

    那还能干嘛,朱处长当天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严小开想再去把那几根没劈完的柴劈掉已经太晚了,算不得下午了,也就是说他和毕瑜的打赌输了!

    输了,那就得兑现赌注,给毕瑜家砍一吨的柴。

    唯一有些庆幸的是,严小开那块准备建房的地上,除了有荒草外,还有不少的野树,所以他并不用跑太远,就可以砍到柴。

    更值得庆幸的是,毕瑜的家虽然在村头,严小开家在村尾,相隔着近一里多的地,但他有运输工具,所以用不着拿肩头来挑。

    这个运输工具,就是郑佩琳的路虎。

    那车的后备厢不但平整,而且空间极大,可以堆放三四百斤的柴伙,所以在严小开把那块用来建房的自留地的野树全部砍掉的时候,他已经往毕家运了上千斤的柴伙。

    不过,如果郑佩琳知道严小开竟然拿她几百万的豪车给他的青梅竹马运柴伙的话,不知道会气得吐血几多升呢?

    这天傍晚,严小开又一次运柴伙到毕家,这是最后一车了,明儿个他就得上山去砍了,因为那块建房的地上已经没有野树了。

    车子驶到院门前的时候,毕父就已屁颠颠的前来开车了。

    从前的时候,毕父多少是有些看不上这废柴的,每次看到自己家的丫头和他黏在一起都要呵斥一顿。可也是真见鬼了,他那看起来老实忠厚温柔贤淑听教听劝的闺女平常什么话都听,偏偏在这个事情上就不听他的,反倒是越骂她就越和这废柴黏到一起,到了最后,他的嘴皮子都快磕破了,闺女也长大了,他也懒得再说了。

    不过现在,尤其是出了那事之后,毕父却不得称赞女儿,因为她的眼光是独到的,是明确的,严小开确确实实一只很有前途的潜力股。

    杜亚金父子够神气,够威风了吧,在这村里谁敢去触他两父子的眉头?可是严小开就敢把他们拉下马,送进监狱去。

    几百万的路虎够威武,够霸气了吧?这村里谁能够开得起?可是严小开就开得起,而且还用它来给他家拉柴伙呢!

    几千块的烟,上万块的酒,够奢侈吧,这村里谁抽得起,谁喝得起?可是严小开就敢将这些东西当成零食一样,隔三差五的就给他塞一瓶酒或几根香要死的雪茄。

    除此之外,毕父还知道,严小开正准备在他家那块自留地里建风水别墅呢,建一座别墅得多少钱,就算地是自个的不花钱,那怎么也得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吧?

    所以,毕父对严小开从此就刮目相看了,而且越看越顺眼。

    从前的时候,毕父觉得严小开太瘦了,瘦像像根柴似的,现如今看来,瘦瘦的不显得更洋气吗?

    从前的时候,他觉得严小开脸太白了,那五官也长得太好看了,整个娘们一样。现如今看来,却觉得说不出的顺眼,俊,太俊了,简直就大明星似的。

    从前的时候,他觉得严小开根本就配不上他家的闺女,觉得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就是必须这样的牛粪,才能给他家的鲜花提供充足的营养,而且恨不能赶紧的把鲜花给插到这坨牛粪上,因为他听说这几天已经有媒婆去严家说亲了。

    严小开把车开进院里的时候,伸手就给毕父一瓶XO,“叔,这是我给你带的酒!”

    毕父假装不好意思的道:“看你,来就来了,怎么回回不是烟就是酒呢?”

    严小开道:“叔,孝敬你不是应该的吗?”

    毕父呵呵的笑了起来,“开子现在真的董事了,也真的本事了!”

    严小开谦虚的道:“叔,你别笑话我了!对了,毕瑜呢?”

    “刚刚还在屋里呢!毕瑜,毕瑜,开子来了!”毕父喊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应声,于是道:“可能去洗澡了吧!”

    严小开看看天色,果然将近傍晚了,毕瑜习惯这个时候洗澡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不知道阁楼上那个洞还在不在了呢?

    想到那个直对着澡堂的小洞,严小开的心头就忍不住“卟嗵,卟嗵”的跳起来。

    恰恰这个时候,毕父还很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开子,砍了这么多柴,应该累了吧,进屋去歇会儿吧!”

    这个提议,无疑是正中下怀,但严小开还是假装不好意思的道:“叔,我不累,这柴伙还没卸下来呢!”

    毕父忙道:“这点小活儿,我包了,赶紧进屋喝口水,歇会儿吧!”

    严小开就装作勉为其难的道:“好吧,我进去喝口水,完了我就出来帮忙!”

    毕父乐呵呵的道:“不用帮,不用帮,我自己能搞掂!”

    推来让去之中,严小开顺玻下驴的进了屋。

    一进屋里,两只耳朵立即就像猫一样竖了起来,仔细一听,一阵阵水声正从澡堂那边发出来。

    我去,来得太是时候了!

    严小开激动又兴奋,就慑手慑脚的上楼梯,往阁楼那间杂物房走去。

    上了阁楼,进了那个杂物间,果然看到一束光帝正在地上的木板透出来。

    严小开强压住急促又紊乱的呼吸,轻轻的搬开杂物,然后俯下身子,带着好奇,带着欢喜,带着激动,带着兴奋,带着道德的折磨与良心的谴责,毫不犹豫的把眼凑上前去。

    只是那么一眼,他的心头就再次狂跳起来。

    他的眼睛里,正有一个女人站在下面洗澡,她就是那千娇百媚的毕瑜。

    此刻的毕瑜,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身材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匀称,那么的韵致,浑身散发着眩目的玉白,诱着诱人无比的气息。

    那一个瞬间,严小开心里如做贼一般惊惶,浑身也如触电一般的激动,神经连着骨髓一阵阵酥麻的震颤。

    紧张,兴奋,激动,愉悦,舒坦,害怕……各种各样的心绪乱七八糟的缠绕在心头,使他的脸忍不住热了起来。

    尽管心情如此的复杂,但他的眼睛还是舍不得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眼下无限美好的春光。

    毕瑜的身体,就在严小开眼睛下方约一米半的距离,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美不胜收的身体,细嫩如玉白似梨花的肌肤上滚落的小水珠晶莹圆润,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知疲惫的凝视,毕瑜的身材如是如此的完美,丰满的雙峰娇巧圆浑,富有弹性地挺拔高耸中。

    她的双手不经意的划过,两座山峰俏皮的四下颤悠,灵动可爱,顶端的粉红如那诱人的蓓蕾,牵神撩意,醉心荡魂。

    双峰下是只堪盈盈一握的娇细纤腰,在美白平坦的小腹下,一簇油光瓦亮形状像倒置三角型的毛發摭掩着她最美最神秘最诱惑的部位,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的并扰着,连个手指都无法插进去。

    完美无暇的身材,如想像中的天仙,如梦中的倩影,如诗如画般的美好!

    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虽然已经不是严小开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毕瑜的裸体了,可他却是第一次这么的震憾,因为以前清涩,稚嫩的毕瑜已经成长了,变得成熟,完美,明艳不可方物,倩美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整个就神仙玉骨楚楚动人。

    严小开无法自拔的沉迷其中,痴痴的,呆呆的,愣愣的欣赏着,欣赏着他认为是最完美的娇躯。

    毕瑜的身体,如此的美好,让人心动,更让人沉醉。只是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小孔太小,毕瑜又一直站着,只能窥视个大概的全景,不能好好的仔细的欣赏每一个美丽的地方。

    恰在这个时候,毕瑜把热水器的莲蓬拿了下来,然后就缓缓的坐到了一张矮凳上,仿佛是故意向严小形展示她傲人的身材一般。

    浑圆挺俏的臀部沉坐到矮凳上,柔滑白润的腹部就完全显露出来,尤其是下面娇娆迷人的神秘芳草地,勾引得他如痴如醉,心神荡漾……

第九十五章 春光无限好

    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我面前洗澡。

    我很珍惜,没让自己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子说:麻烦你再洗一次。

    如果上天问我,这样的机会希望是多少,我会诚实的回答:一万次!

    ……

    严小开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洗澡的毕瑜。

    尽管,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毫不犹豫选择把眼睛凑上去。其实,不管是一次,还是一万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毕瑜已经洗好了,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缓缓的,轻轻的,柔柔的,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美不胜收。

    严小开一直趴在黑暗的杂物房里,一动不动,很长的一段时间,痴痴的,傻傻的,愣愣的。

    一直到小孔里的光线消失,房间又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刚刚的画面仍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播,让他的心神无法安宁,欣喜,快慰,冲动,激荡,羞愧,不舍……各种各样的情绪或一起或单独轮番轰炸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神荡漾,无法自己。

    当他魂不守舍的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楼梯下正站着一人,静静的,紧紧的看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冲凉房的毕瑜。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的毕瑜,老脸突地一热,强作淡定的道:“毕瑜,你上哪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毕瑜的脸sèyīn晴不定,不置可否的问:“是吗?”

    严小开很不自然的道:“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来,故意和我抓迷藏呢,所以我就跑阁楼上去了。”

    这蹩脚的谎言真的很没技术含量,说出来的时候,严小开都不由的深深鄙视自己。

    毕瑜轻喝道:“你下来!”

    严小开看着她微蹙的秀目,心里一惊,她生气了?

    硬着头皮从上面走下来后,毕瑜就扬起了手。

    要挨打了?

    吃得咸鱼就得抵住渴,要做坏事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严小开确实是偷窥了,所以挨打他也认了,面对毕瑜挥来的手掌,他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眼睛,勇敢又坦诚的接受惩罚。

    不过等了一阵,却并没有等到响声与疼痛,反倒是感觉有一只微凉带温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抚过。

    张开眼睛,发现毕瑜正在用手擦拭着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一如刚才她在揉洗自己的肌肤一般。

    好一阵,她温柔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阁楼很久没住人了,灰尘很大的,以后不要上去抓迷藏了好吗?”

    严小开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

    毕瑜擦了几下,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冲凉房,“擦不干净,你去洗把脸吧!”

    严小开点点头,逃似的进了冲凉房。

    当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时,羞愧得差点就想找块豆腐来撞死,因为自己的一张脸上全是灰土,只有那只偷窥的眼睛是干净的。

    如此模样,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严小开却很纳闷,毕瑜肯定知道自己上去偷窥了,可她看起来怎么不生气的样子呢?

    严小开无法得知原因,心里却忍不住难过与后悔,不过并不是后悔偷窥毕瑜,而是后悔没有在毕瑜穿衣服的时候赶紧离开,把脸洗干净,以致被抓jiān在场。

    洗干净了脸出来的时候,严小开发现毕瑜已经不在屋里了。

    走到院中,发现毕父已经把柴伙全都卸了下来,而且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品偿那瓶XO了,还是故意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毕瑜则站在车尾,正把后备箱上遗留的柴屑捡下来。

    严小开走上前去,厚着脸皮的轻喊了一声,“姐!”

    毕瑜嗯了一声,然后身体一震,惊奇的转过身来,“你喊我什么?”

    严小开答非所问,语气相当诚恳的道:“我错了!”

    毕瑜的脸上突地一红,艳若三月桃李,有点语无伦次的道:“那个……今天的柴伙比昨天的好呢!”

    严小开又道:“我不该那样做的。”

    毕瑜脸更红,吱唔着道:“现在应该有一千多斤了,再,再砍几天就够一吨了!”

    严小开急了,“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毕瑜终于装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回过头来反问他,“你说呢?”

    严小开坐蜡了,“我,我,我……”

    毕瑜看见他那窘迫的样子,很想骂他几句或是揍他一顿,可是偏偏又狠不起心肠,纠结了半天反倒是来了一句,“晚上在家吃饭吧!”

    严小开如释负重的轻呼一口气,忙点头道:“好,好啊!晚上吃什么?”

    毕瑜道:“我爸去田里赶鸭了,晚上做三杯鸭。”

    严小开笑了起来,“太好了,毕瑜,你做的三杯鸭最好吃了……”

    毕瑜摆手道:“打住,既然改口叫了姐,以后都不许再喊名字!”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问:“这算是惩罚吗?”

    毕瑜故意扳着脸问:“你说呢?”

    严小开只好道:“好嘛,我以后都叫你姐了还不好吗?”

    原本他还想问,叫了姐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免费参观了啊?不过为了避免毕瑜将他踢到旁边的水沟里,他还是没敢造次。

    毕瑜脸sè有所缓和,嗔怪的横他一眼,然后就不再说这茬了。

    不多会儿,毕父赶着一群鸭子回来了,毕母也跟在后头。

    毕父挑了一只很肥的鸭子交给毕瑜伺弄,原本毕母也想跟进厨房帮忙的,却被毕父给拽住了,然后指了指厨房里的毕瑜与严小开。

    毕母心领神会,笑着和毕父进了屋。

    厨房里,大土灶里的柴伙正噼啪作响的燃烧着,坐在灶前横矮凳上的严小开与毕瑜都没有说话。

    若大的厨房显得有些安静。

    严小开就张口道:“毕瑜……”

    毕瑜微蹙起秀眉,“嗯?”

    严小开改口道:“姐。”

    毕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什么事?”

    严小开道:“明天开始,我就要到山上去砍柴了。”

    毕瑜往院外看了一下,“如果实在是忙,就不要去砍了,反正已经砍了这么多,能烧一阵了。过几天我弟回来了,让他去砍。”

    严小开道:“那怎么行,大丈夫言出必行,输了就是输了。我一定会给你家砍足一吨柴的。”

    毕瑜想了想道:“好吧,明儿我陪你一起上山去。”

    一起上山,一起上山,一起上山……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回音似的在严小开的心里回荡,在深山野林中,孤男寡女共处,天可作幕,地可作席,然后……

    严小开乐了,“那敢情好,太好了!”

    毕瑜撇了撇嘴,“瞧把你乐得,砍了柴要是挑不回来,我可不帮你的哦!”

    严小开笑笑,“放心,有你陪着,就算是死,我也会把柴弄回来的!”

    毕瑜心头一颤,嗔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说死啊什么的,不吉利!”

    严小开转过话题道:“你的假期还有几天?”

    毕瑜道:“只剩明儿一天了,后天上午我就得回公司。然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假期了。”

    严小开有些不舍的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毕瑜道:“这还快吗?都一个星期了。”

    严小开仔细算算,确实,从海源回来真有一个星期了呢,不由感叹的道:“时间过得好快呢。”

    毕瑜深有同感的道:“是啊!我感觉好像自己今天才和你从海源回来一样!”

    严小开笑道:“巧了,我也是这样感觉的!”

    毕瑜失笑,然后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倒把严小开问住了,好一阵才道:“现在还没有什么打算,只能是先实习,实习之后看情况怎么样。或者找个单位,或者闯荡一下,反正就不能像以前那么窝囊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毕瑜道:“我准备做完下半年,然后换一份工作。”

    严小开又问:“然后呢?”

    毕瑜道:“然后再工作几年,就找个人嫁了呗!”

    严小开闻言心中一跳,问道:“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毕瑜不答反问:“你说呢?”

    严小开道:“我,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真要嫁人,最好不要嫁太远!”

    毕瑜问:“为什么?”

    严小开道:“找得太远,回家探亲不方便啊!”

    毕瑜又问:“那你觉得找哪的合适呢?”

    严小开道:“最好就是海源啊!”

    毕瑜:“哦?”

    严小开又道:“更好的话就是在东源,甚至是叶潭。”

    毕瑜笑着问:“你是不是还想说,好得不能再好的话就在咱这条村里!”

    严小开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极了。你想啊,就在这村里的话,不但探亲方便,受了委屈投外家也方便,过了门家婆家公什么的也不敢欺负你是不?一欺负你,你就投爸妈去,多安全啊!”

    毕瑜吃吃的笑道:“那你觉得咱村哪个男的值得我嫁呢?”

    严小开弱弱的问:“真要我说吗?”

    毕瑜道:“你说呀!”

    严小开想了想道:“我觉得你家隔壁的李二麻子就不错,脸上虽然长了几颗麻子,可人家有门好手艺,而且离你家又近……”

    毕瑜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肩上,恼道:“去死!”

    严小开佯装怕怕的作投降状,“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毕瑜气道:“再开这样的玩笑,你今晚就别在这吃,滚回家吃去!”

    严小开正sè道:“姐,其实要嫁谁,你心里应该清楚的。”

    毕瑜脸上一红,“我,我怎么清楚!”

    严小开道:“你清楚的!”

    毕瑜脸热心跳,吱唔着道:“我不清楚……水开了,赶紧去把鸭子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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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不少朋友要求爆发。副版也提议出什么数据就爆发的活动。其实一般的情况下,了了真没有jīng力爆发,最多只能保持平稳。

    一定要加更的话,只能是棒场区出进士的情况了。

第九十六章 杜亚金的亲哥

    在毕家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早睡早起的严父严母已经睡了,只有严晓芯还在摆弄着电脑。

    听到严小开回来的声音,严父从房间里走出来,告诉他入夜的时候,镇长打过电话来,让他明儿去镇里一趟。

    严小开疑惑的问:“镇长?杜大同?”

    严父点头,“是他!”

    严小开纳闷的问:“他找我做什么?”

    严父摇头道:“不清楚,他只问你在不在家,我说你没在,他就让你明天去镇zhèng fǔ找他。”

    严小开眉头微紧,这杜大同可是杜亚金的亲哥呢!

    这厮要找自己,目的可能没那么单纯吧?

    不过也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杜家那么多人都收拾了,还怕区区一个杜大同吗?

    严小开问道:“爸,建房的手续批下来了吗?”

    严父摇头,“还没!”

    严小开不解的问:“村里的证明,毕瑜她爸开了吗?你没交到镇里?”

    毕父是副村长,杜亚金被抓走后,所有村务暂时由他代管。

    严父道:“交了啊,可是镇上没派人下来看地方啊!”

    严小开道:“我明儿顺便问问。”

    严父叮嘱道:“好好跟别人说话,别动不动就发火。”

    严小开点头道:“爸,我会的,你先去睡吧!”

    …………

    第二天一早,严小开就带着严父去打狂犬疫苗。

    接种狂犬疫苗是有时间规定的,总共五针,当天一针,第三天后一针,第七天一针,最后两针分别是第十四天与第二十八天。

    现在打的第三针,第七天的!

    到了镇上,陪着严父打完了疫苗后,严父要去理发,趁着这个空档,严小开就去了镇zhèng fǔ。

    进了大院后,问到了杜大同的办公室所在,他就径直寻了去。

    到了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进来!”

    严小开这就推门进去,不管太豪华的镇长办公室里,杜大同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前堆放着一些文件,正在批复着。

    看见严小开进来,杜大同起初愣了一下,端详了一阵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是严家的小开吗?”

    严小开不卑不亢的道:“镇长,你好,我就是严小开,听说你找我!”

    杜大同忙站起,迎上来极为客气的道:“是啊,是啊,来来来,严小开,请坐,请坐!”

    严小开平静的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镇长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杜大同道:“不急不急,先坐,我给你沏茶去。”

    严小开道:“镇长,不用客气的,有话直说无妨!”

    杜大同还是沏了壶茶,这才坐过来,不过并没有说正事,而是先拉起了家常,“小开啊,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村里呢,那会儿你只有这么高,还穿着开裆裤呢,呵呵,没想到一转眼,你就变成帅小伙了,听说还考上了大学是吗?”

    严小开道:“是的,还在读呢!”

    杜大同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们长大了,我们却已经老了!”

    严小开没那闲功夫跟他扯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直接了当的问:“镇长,你找我是?”

    杜大同这才道:“哦,是这样的,你们村呢,因为前任村长出了事,现任村长又没有选举出来,这村里现在开的证明呢,暂时还作不得准。”

    严小开立即就反应过来了,皱眉问道:“镇长的意思是我家建房的事情不能批?”

    杜大同双手压在空中,很是和气的道:“别着急,别着急嘛,不是不能批,是暂时不能。”

    严小开心里冷笑,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批呢?”

    杜大同道:“那只能等前任村长的案子了结,现任村长选举出来之后,村里开出的证明才能作数,可是现在前任村长的案子不是还在办吗?”

    前任村长,那不就是你弟弟嘛!

    严小开心里冷哼一句,这就直接的道:“镇长,我做事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圈子,你是什么个意思,直接说吧!”

    杜大同笑道:“对,年轻人就得有这个劲儿那才像年轻人,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了。其实嘛,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小开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两父子一马,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

    严小开心里再度冷笑,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再相见。淡淡的语气也变冷了起来,“镇长这是jǐng告我,还是威胁我呢?”

    杜大同仍不急不躁的道:“哎,小开,你这是说哪里去了呢?我只是劝你,是好心,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不是吗?”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严小开多少是有点紧张的,因为这头老狐狸明显要比之前遇过的对手都要难对付。

    这厮看起来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话也说得极为婉转,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不放过我弟弟,那你家的新房就别想盖了。

    杜大同见严小开的脸sèyīn晴不定,嘴角再次浮起淡笑,语气缓和的道:“小开啊,其实这个事情嘛,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条狗的小事,现在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实在是不值当啊。你也知道,你们以前的村长,是我的亲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镇长的我,真的感到很不安,你爸被狗咬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因为谁都知道,被狗咬了之后,事情可大可小,这几天嘛,我也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爸,可是镇里公务繁忙,我一直都抽不出空来。你看,这里呢,是三万块钱,是赔偿你爸的医药费……”

    看见杜大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来,严小开并没有去接,而是打断他的话道:“镇长,你什么意思?”

    杜大同道:“小开,咱们是一条村的,虽然不同姓,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别那么见外,别叫我什么镇长了,我比你爸虚长一两岁,你就叫我一声大伯吧,这一次我找你来,也不是以镇长的身份见你的,而是站在家属的角度,所以这赔偿的钱呢,希望你能收下……”

    严小开道:“镇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钱收下,然后放杜亚金父子一马是吗?”

    杜大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道:“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也无不可的。”

    严小开道:“不好意思,镇长。我听说杜亚金父子直到现在还没回去,与我和他们发生的事情无关,而是犯了什么贪污罪。而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根本就没有权力说放不放过他们,所以很抱歉,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杜大同有些着急,心道,你虽然没有权力,可你背后的那位有啊。不过这种的话,他这么有水平的人,自然不会直接说的,而是道:“杜亚金的问题呢,确实是他引起的,这个事情基本是证据确凿的了。但是杜子腾嘛,他却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那一百万是赃款,家人现在已经给他请了律师,而且有打赢的希望。只是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所以这个……希望你真的能抬一抬手,饶他一马。”

    这下,严小开完全明白了。

    这个杜大同肯定是认为,那个省里的朱处长就是自己的靠山,而事发的时候,朱处长对镇里及县里的那些大员曾严肃的交待过,对于这样的人必须得严惩。

    现在杜大同经过了努力,知道老的肯定是保不了了,只能是想办法保小的,疏通了关系,花钱请来了最好的律师,可就算是这样,胜诉的机会依然不大,因为省里有大员发了话,谁敢在这件事情上徇私呢?

    杜大同显然是希望通过这种低姿态,让自己跟那位朱处长打一声招呼,让那位爷松一松口风,下面的人也好办事。

    至于杜大同刚刚说的杜子腾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钱是赃款这话,那就纯属扯淡了。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能拿出一百万。杜子腾是猪脑子才会不知道这钱的来历呢!

    严小开想了想后,摇头道:“镇长,这个事,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和那位省里的大员,一点也不熟悉!”

    严小开说的是实话,但落在杜大同的耳里,却认为他是铁了心要置杜亚金父子于死地。

    不过他这样理解,那也不为过。斩草就要除根,严小开有什么理由再纵虎归山呢,尽管这不是虎,只是条狗崽子。可看着也依然闹心啊!

    杜大同连连叹气道:“小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严小开道:“不是我不想饶,而是我想饶也没那个能力。”

    杜大同见自己好说歹说,严小开就是不松牙,心里那个怒啊,差点儿就失控的拍桌子。不过他明显要比不入流的杜亚金高明许多,镇长嘛,坐得高看得远,他很清楚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没转弯的余地了,所以就强压下怒火道:“小开啊,离开庭的时间还有些rì子,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这赔偿给你爸的钱,你先代为收下。”

    严小开想了想后,拿起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二千块钱,然后道:“我爸打疫苗是三百七十五,加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收你两千块钱,很公道,这事就这样了了!”

    说完,严小开还去他的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写了一张关于赔偿的收据。

    杜大同起初愣了愣,随即又欣喜的点头,因为他以为严小开答应下来了。

    谁知道严小开递上收据,把钱收好后却道:“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虽然了了,可是对于他们的案子,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上忙。我爸还在镇上等着我,所以就不打扰镇长了!”

    说着,严小开就推门而去。

    杜大同呆住了,直到严小开的身影消失后,这才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第九十七章 上山上山上山

    杯子在地上落开了花之后,里面的休息间里走出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大同的侄子,杜子腾的弟弟,杜亚金的二儿子杜子强。

    杜子强看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来了扫把和垃圾铲将碎片扫了装进了垃圾桶里。

    完了,这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杜大同倒了一杯茶。

    杜大同坐在那里,脸sèyīn沉沉的,好一阵才自言自语的道:“真是邪乎了,这废柴竟然敢跟我顶起牛来了!”

    坐在旁边的杜子强终于吭了腔,“伯,不用跟他置气,咱们想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事情。”

    杜大同冷声道:“弄死他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把你哥给保出来。至于你爸……恐怕是谁也没有办法了,当时把款子发下去的时候,我就叫过他,这是扶贫款,怎么也不能动的,谁知道他偏不信这个邪!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先弄出你哥来再说,你爸那边,只能等判刑之后再想办法弄个保外就医了。”

    杜子强点头,没有作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抽烟。

    杜大同见侄子不吱声,不由问:“你现在在深城混得怎样?”

    杜子强淡淡的道:“还成!”

    杜大同微微皱眉道:“子强,我可是告诉你,你最好就老实安份些,别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还在缓刑期,要是再出个什么事,谁都帮不了你。”

    杜子强目光微动,却连忙答应道:“伯,你放心,我会踏实做人的。”

    杜大同冷哼一声,“你这话,我暂时听着吧!”

    杜子强忙叉开话题道:“伯,我哥那里?”

    杜大同叹气道:“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而且也坚难的和他见了一面,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那废柴不点头,上面那位不松口,事情就难办啊!”

    杜子强抬起头来,目光怨毒的问:“伯,除了跟那废柴低声下气的商量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杜大同道:“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现在这个废柴,可不是过去那个废柴了,更何况他背后还多了一个靠山,对付他,根本就不能蛮来。只能动脑子。还有,我可jǐng告你啊,给我消停点,别自作聪明耍什么花样,现在已经够乱了。”

    “伯,你放心,我不会的!”杜子强信誓旦旦的说着,突地又问:“伯,那废柴真的要盖新房吗?”

    杜大同道:“这还能有假,村里开的证明都交到镇国土资源所了,要不是我一直压着,这会儿他们就拿到了指标,开始动工了。”

    杜子强疑惑的问:“那废柴不是在市里念书吗?那严老实更是窝囊得不行,包山林遭火灾,包鱼塘遭鱼瘟,一直都欠着人家一屁股的债呢,他们家哪来的钱盖房子呢?”

    杜大同摇头道:“钱从哪来,没人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欠的债在这废柴放假回来前就还清了,而且这废柴回来的时候还开着几百万的顶级路虎。”

    杜子强道:“那咱们有没有办法他家突然冒出来的钱上面做文章?”

    杜大同道:“严老实要是什么干部的话,那肯定可以,可他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做什么文章?那小废柴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事?谁能知道?”

    杜子强沉默一阵,又问:“他家的新房准备盖在哪儿?”

    杜大同道:“就在三棵大梨树的下面。”

    杜子强心中一动,“那下面不是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吗?”

    杜大同点头,“村委和三颗大梨树之间不是还有一块地吗?那就是他们家的自留地。”

    杜子强yīn险的三角眼突地一亮,因为他有了个歹毒的主意,“伯,我听别人说,那可是块风水好地啊。你记得不,我们给曾祖修坟的时候,曾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来看地方,那些风水先生从三棵大梨树那里上山的时候,都说要是能在那儿盖房子,必定子孙兴旺,大富大贵,还能出大官吗?”

    杜大同微点一下头,“那地方是好,可不是咱们家的,是严老实家的自留地啊!我们要是强占,说不过去啊,况且咱们现在还一裤裆的屎,哪还有心思去弄那个啊!”

    杜子强道:“伯,咱们不能强占,可要是公家要征用呢?”

    杜大同心中微动,“这话怎么说?”

    杜子强道:“我爸任村长的时候,他不是一直说村委那房子太过老旧残败,也太小了,一直都向镇里打报告,申请镇里给翻修扩建一下吗?”

    杜大同点头,“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说要建五层大楼的村委会,我怕影响不好,一直没同意!”

    杜子强道:“现在我爸不在任了,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吧,咱也不用盖五层,就盖三层,面积占宽一点!”

    杜大同道:“你的意思是?”

    杜子强脸上带着yīn险的笑意道:“现在的村委不就和严老实家的自留地紧挨着吗?咱把老村委给拆了,新建一个大楼,建宽一点,肯定就把他家的地给占了。那地说是他家的自留地,可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公家要征用,他敢说不吗?而且咱们还不用占全部,就占个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让他建不了房子。咱甚至还可以仁慈地,占了地后,给他点补偿,赔他钱或拿村里公家另外的地和他换。””

    杜大同想了想,一拍手掌,“这办法太妙了,治不了他,也能把他给恶心死!而且这样一来,咱们就有了和那废柴的谈判资本了,压根儿就不用跟他低三下四,更妙的是,咱们打着公家的旗号占他的地,弄得他建不了房子,他上面那位也说不了什么!妙,太妙了。”

    杜子强道:“伯,那我……”

    杜大同笑容突地一敛,“你什么你,你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找彭所,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完成了期限内审查后就赶紧回深城去。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杜子强想了想,点头道:“伯,那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杜大同点头,挥了挥手。

    杜子强这就离开了办公室。

    -------------

    严小开从镇zhèng fǔ出来之后,回到了街上的理发室。

    这个时候严父已经理好了发,正在旁边看别人下象棋。

    看见儿子回来,他就迎上前来,低声问:“小开,镇长找你说什么事?”

    严小开把二千块钱掏出来,递到父亲手中道:“没啥,就是赔偿你的医药费!”

    严父疑惑的问:“真的?”

    严小开点头,“爸,我骗你干嘛!”

    严父看着手里的一叠钱,又不无埋怨的道:“那你怎么能要人家这么多钱,五百块就足够有多了,咱们打这针不就三百多点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就这点钱你还嫌多呢?我的亲爸,你还敢再老实些吗?

    从镇上回来之后,严小开就急巴巴的去找毕瑜,因为两人今天约好了要上山砍柴的。

    到了毕瑜家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作好了准备,穿上了土布衫,厚裤子,脚上踩着解放鞋,头上还带了草帽,时尚靓亮的都市女郎转眼就变成了村姑,可尽管如此也掩不住她的妩媚秀气,反倒是有着另外一番风味。

    严小开一手托着下巴,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一边不时的点头,嘴里还一边啧啧有声。

    毕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仍作淡定的道:“看嘛呀?没看过这么标致的村姑?”

    严小开淡笑着点头,“确实没看过,尤其这么标致的村姑还不拉裤链!”

    “啊!”毕瑜被吓了好大一跳,赶紧的垂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裤链拉得好好的,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嗔怪的骂道:“要死了,严小开,你又抓弄我!”

    严小开坏笑着挑起两个空柴撂撒腿就跑,毕瑜赶紧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把柴刀和一个军用水壶追去。

    嬉笑打闹的追逐中,两人沿着蜿蜒的小道,很快上了山。

    进入山林后,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绿sè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shè不进来。

    一阵微风拂来,阵阵青草与野芳的芬芳沁入心脾,朵朵颜sè不一的小花在绿丛中钻出来,把山林点缀得格外美丽。

    前行一路后,两人爬上了一座高山,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俯瞰足下,白去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森林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的世界,远离了喧嚣,两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有毕瑜这样清秀绝美,xìng情温柔的美人儿陪在身边,严小开自然是jīng神百倍,干活也特别有劲,他负责砍断小小的野树,拖到毕瑜的身旁,毕瑜则负责把它们砍断成一截一截,装入柴撂中。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个多小时后,柴撂几乎装满了,但严小开却感觉意犹未尽。

    在他又要钻入密林里的时候,毕瑜拉住了他,“已经够了,再砍咱们就挑不回去了!”

    严小开垂头看看,果然已经满了。

    毕瑜道:“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严小开点点头,和她肩并肩的席地而坐,闻见她身上属于成熟女xìng的发香体香,不由一阵心旷神怡。

    毕瑜轻声的问:“累吗?”

    严小开摇摇头,“有你陪着,怎么都不觉得累的!”

    毕瑜笑道:“那挑回去后,咱们再回来砍两担!”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毕瑜就捂着咯咯的笑起来。

    严小开道:“好呀,毕瑜,你也抓弄我,看我不挠你!”

    说着,两只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际。

    毕瑜吃痒不住,身体忍不住往后倒去,一边笑着,一边还叫道:“哎呀,好痒,别挠我,别挠我,呵呵……你不是说好不再叫我的名字吗?哎呀,救命!”

    严小开道:“不行,今天非挠你不可!”

    痒得不行的毕瑜笑得花枝乱颤,一双手推倒不停,拉扯中竟然将严小开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身体一挨到一起,两人均是忍不住一颤,彼此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看着毕瑜那张绯红的俏脸,还有水灵灵的清秀眉眼,严小开一阵失神,心中更是狂跳不停,忍不住缓缓的把嘴凑了上去……

第九十八章 初吻

    眼看着严小开的嘴巴就要覆盖上毕瑜的红唇了。

    严小开甚至能闻到她呵气如兰的柔美气息,可就在要得逞的时候,她的手却伸了上来,轻轻的掩到他的嘴上。

    严小开露出疑惑的眼光,同时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失望。

    毕瑜轻声的问道:“这是你早有预谋的是吗?”

    严小开摇头。

    毕瑜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点头。

    毕瑜放开了手,虽然心跳得厉害,但她还是道:“我要你说给我听!”

    严小开道:“说什么?”

    毕瑜羞涩的低声道:“说你喜不喜欢我?”

    严小开道:“我喜不喜欢你。好了,我说了,让我亲吧!”

    毕瑜轻打他一下,含怨似嗔的道:“坏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抓弄我!不行,你不说,我就不让!”

    严小开道,“那你呢?喜欢我吗?”

    毕瑜幽怨的横他一眼,“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的心里是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严小开佯装不懂的摇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能知道!”

    毕瑜嗔骂,“笨蛋!”

    严小开道:“你说嘛!”

    毕瑜羞红了脸,捂着脸道:“我不说!”

    严小开拉开他的手道:“你说嘛,我想听呢!”

    毕瑜被逼得没法,只能坦露心迹,“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那么听你的话,你让我爬树就爬树。让我去给你家干活就干活,还有……我能让你偷看我……洗澡吗?”

    严小开道:“可是我这么废,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毕瑜伸手拧他一下,“喜欢就是喜欢,哪能有什么原因。别说你废,就算你四肢不全我都喜欢。何况现在的你,已经长大了,而且变得很有男人魅力了呢!”

    严小开道:“那以前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毕瑜轻轻的点一下他的头,“笨蛋,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呗。等你的心里终于开始认识情爱这两个字的时候,也等你的肩膀能够承担起两个人的爱情及连带而来的一切东西。”

    严小开轻问:“那你现在觉得我可以了?所以才告诉我?”

    毕瑜羞涩的抿了抿唇,声音低得不行的道:“其实那天,你在阁楼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呢!”

    严小开心里一震,叹息道:“我错了!”

    毕瑜疑惑的问:“你怎么错了?”

    严小开道:“那天傍晚我不该上阁楼的,我该直扑冲凉房。”

    毕瑜愣一下,突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美得眩目。

    看着她娇笑的模样,严小开又忍不住了,yù把嘴巴凑上去亲他。

    毕瑜又一次伸手挡住,“不许亲,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呢!”

    严小开道:“不喜欢,我亲你干嘛!”

    毕瑜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抓弄我?或者仅仅只是想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哭笑不得,正yù说什么的时候,毕瑜又缓缓的放开了手,幽幽的道:“算了,这辈子,注定了你是我的冤家,就算是被你抓弄被你占便宜,我也认了!”

    严小开再次凑上嘴巴,准备吻她。

    谁知道在他快要亲到的时候,毕瑜竟然又把手伸了上来。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停下手,“毕瑜,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亲吗?”

    毕瑜放开了手,脸红红的,声音低低的道:“你叫我姐,我让你亲!”

    严小开脸皮可真厚,张嘴就来,“姐!”

    毕瑜身体轻颤,仿佛这声喊叫会上瘾似的,低吟着央求道:“再叫一声!”

    严小开又唤道:“姐!”

    毕瑜的双手带着轻颤的揽上了他的腰,满含情意的目光如水般的温柔,声音低婉的道:“我喜欢你这样喊我,听着心里好舒坦。”

    严小开好笑的问:“你有恋弟情结?”

    毕瑜摇头,“才没有!”

    严小开看着她,温和的问道:“那为什么非要我喊姐不可?”

    毕瑜看着严小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有些懵,神情也有些痴迷,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听你这样喊我!好喜欢好喜欢。从前让你多少次喊我,你都不肯!”

    看着她娇俏迷人的模样,严小开再也忍不住,把嘴巴凑了上去,终于噙穩她樱红的双唇。

    毕瑜的唇一被吻住,仿佛立即被一道强烈的电流袭中了似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她的双唇微凉带温,湿润嫩滑,使得严小开不知疲惫的吮吸与亲吻,随后粗长的舌头就探了进去,翘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后,忘情的纠缠起来。

    毕瑜的双手缠绕着严小开的虎腰熊背,没有意思的胡乱轻抚着,好看的双眼半眯半合,迷离之中含着脉脉深情。

    这,是她纯洁的初吻。

    只是在严小开吻上来的时候,她却无法自控的柔柔回应他。

    对于同样是初哥的严小开而言,第一次接吻想要什么高超的技术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笨掘,又带着些粗暴的狂吻着她。

    恰恰就是这种狂热,使得毕瑜感觉更是刺激,发软发酥的身体也渐渐的温热了起来,细腰连着下腹不停的迎向严小开的身体。

    如此的热情与激烈的反应,严小开哪能忍得住,一双手慢慢的从她的腰部抚摸了上去,穿过粗布衣服,缓缓伸到了她挺俏的雙峰之上,紧紧的握住,搓揉……

    阵阵强烈的刺激使得毕瑜很快就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一直到感觉有双手在急切的解着自己的裤钮,然后拉开拉链的时候,神智才突地一醒。

    看见严小开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心中惊惶的她赶紧的伸手摁住了他,“不,不要!”

    已经浑身炽热如火的严小开一愣,停下了手,迟疑的看着她。

    毕瑜摇摇头,羞涩的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严小开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真想不管不顾的扒拉下她的裤子,然后狠狠的进入她。

    只是这种完全不顾对方感受的作法,与禽兽又何异,但就这样放弃,他又真的不太甘心,于是就故意的道:“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毕瑜摇头道:“想要也不行,咱们这才刚那什么,马上就这样,你让我怎么适应,让我怎么见人,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道:“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毕瑜吃吃的笑骂道:“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严小开趁她的手微松之际,一下就朝她的蕾丝內裤边沿探了进去。

    “啊!”毕瑜一声低呼,赶紧死死的摁住他的手,咬着唇瞪着他道:“不许这样!”

    严小开见她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没敢再往下深入,只是停留在那柔软又密集的芳草地之下,轻轻的来回揉动着。

    毕瑜无法空制的低喘道:“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受不了的!”

    严小开趁势道:“那就给我呀!”

    毕瑜摇头,板着脸道:“不行,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呢!赶紧把手拿开。”

    严小开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现在这瓜还太青了,要摘也得等时机成熟了才行,于是道:“那行,你叫我一声哥,我就放手!”

    毕瑜卟的一声就笑了,“不要脸,你比我小两岁呢,还让我叫你哥?”

    严小开蛮横的道:“我不管,反正你不叫的话,今儿个就把你強姦了!”

    毕瑜有些恼的道:“你敢!我告诉我爸和你爸去,让他们把你腿打断!”

    严小开乐了,“那不正好,他们肯定喜闻乐见,然后给咱们cāo办婚事!”

    毕瑜又被弄得笑了,“严小开,你敢再不要脸一些吗?”

    严小开道:“那你快叫我一声哥,然后我就放了你!”

    毕瑜红着脸摇头道,“才不要,明明你比我小,让我叫你……多难为情啊!”

    严小开道:“那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毕瑜气得不行,伸手轻打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无赖啊!”

    严小开道:“那你叫呗!”

    毕瑜还是摇头,只是感觉到严小开蠢蠢yù动的手要往下探的样子,又吓一跳,忙道:“好嘛,好嘛,我叫,我叫还不行吗?”

    严小开道:“那叫吧!”

    被逼得没办法的毕瑜抿了抿唇,然后声若蚊鸣的低喊一声,“哥!”

    严小开摇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毕瑜嗔怪的横他一眼,又大声了一点点喊,“哥!”

    严小开又摇头,“我还是听不清楚!”

    毕瑜有些恼了,伸手一把纠过他的耳朵,大声喊道:“哥!”

    被震了一下严小开赶紧放开了手,夸张的揉了揉耳朵之后,这才呵呵的乐了起来。

    毕瑜白他一眼,嗔骂道:“你坏死了!”

    严小开笑着坐起身来,然后又把手伸到她的裤链上。

    毕瑜被吓一跳,羞急的问:“还来?”

    严小开没再笑了,将她的拉链拉好,然后又细心的系上了裤纽,这才伸手将她拉起来,然后给她把秀发上沾上的杂草拣掉。

    看见他如此的细心与体贴,毕瑜的心头火气立即消散无影,化成一片绕指柔,在被他牵起来的时候,这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结果,严小开自然是忍不住又搂着她狂啃了一顿。

    直到毕瑜喘不过气来,轻打他的胸膛,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下山的时候,毕瑜道:“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跟你上山了!”

    严小开笑着问,“坏,你又爱?”

    毕瑜啐道:“呸,才不要爱你!”

    两人打情骂俏,缠绵了好一阵,这才挑起柴伙下山。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有些发亮。

    严小开就驱车来到毕瑜家,送她去镇上坐最早的一班车。

    在镇上的小车站边上,两人坐在车里等班车到来的时候,刚陷入热恋的两人忍不住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想到马上就要来临的分别,毕瑜难过的眼眶都红了。

    看见她的情绪如此低落,严小开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还是打起jīng神来安慰她,“不要不开心啊,署假完了,我就回海源的!”

    毕瑜低声道:“可是署假还得好长一段时间呢!”

    严小开道:“不就一两个月吗?晃眼就过去了!”

    毕瑜伸手轻打他一下,随即又像小猫一般乖巧的依偎在他里,“小坏蛋,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严小开道:“这么舍不得我,昨天让你给我又不肯!”

    毕瑜脸上一红,想了想低声问:“你真的那么想要我?”

    严小开很认真的点头。

    毕瑜抿了抿唇,犹豫一阵,终于凑上他的耳朵低声道:“到时你回海源,我就给你!”

    严小开听得眼睛一亮,立即道:“那我现在就回海源!”

    毕瑜轻拧他一把,“瞧你这急sè样,上辈子肯定是猪公变的。”

    严小开纠正道:“这是男人本sè好不好!”

    毕瑜轻嗔他一眼,却又再次奉上红唇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这才依偎进他的肩头,“你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坏的男人,当然,也是我最爱的!”

    严小开享受着美女温情之余,心中不由感叹,果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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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钱买烟了啊!同学们记得棒场。

第九十九章 麻烦来了

    把毕瑜送走,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村民们大多都已经起来下了地,田埂地头随处可见人们忙碌的身影。

    严父严母也不例外,早早的就去那块准备建房子的地上做修整去了。

    尽管申请还没批下来,不能够大动,但老两口还是忍不住去把荒草野梗的铲掉。

    严晓芯也已经起来了,忙着升火做早饭并喂鸡喂鸭喂猪喂狗喂牛。

    严小开回到家之后,则开始了每天例牌的练功,抽空他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他算卦的方式很独特,别人用的都是甲骨,铜钱,蓍草,他用的却是三玫五角的硬币。

    别人算卦,一般也很有原则,因为通常都是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而他呢,完全没有节cāo而言,动也占不动也占,闲来无事也占一占。

    不过今天这卦象却有点奇特,似凶似吉,隐隐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卦象仿佛灵验了,去放牛回来的妹妹听别人说,新一任的村长人选出来了,镇里直接任命的。

    不过这新任村长却并不是做了多年副村长毕父毕声远,而是杜姓村民中另一家的杜七。

    儒步村虽然以杜姓村民居多,足占了四姓中的三分之一,但人多势众的也就两家。杜大同一家有权,杜九一家有财。

    杜大同家三个兄弟,身下九个男丁,不管官大官小,大多都做官,只有少数经商,例如杜子腾。不过事实证明,他们家并不适合混这一行,杜子腾锒铛入狱就是例子。

    杜九家却有九个兄弟,身下男丁以十数,不过大的都不大,小的都还小,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做官的,多以经商为主,唯一一个称得上官的,那就是之前的镇派出所副所长杜八,而前几天也因为杜亚金的事情而被撸了。

    这次成为村长的,就是杜九的第三弟弟。

    听到这个消息,严小开隐隐感觉不是那么妙,不过他也没有太过jǐng惕,因为谁做村长都没关系,只要别吃饱了撑着来惹他就万事OK!

    正听妹妹说着这事儿呢,严小开看见门前的村道上一辆皮卡摇摇晃晃的驶来。

    皮卡里坐着的正是新上任的村长杜七,还有副村长毕声远,皮卡里还挤着几人,面孔却陌生得紧。

    皮卡到了严家的路口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朝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会驶去。

    严小开不以为然,继续劈自己的柴伙。

    只是没多一会儿,在建新房那块地里忙碌的严母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开子,开子,出事了。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妈,你别急,出了什么事?”

    严母气喘吁吁的道:“你爸那儿,你快去!”

    严小开顾不上再细问,扬起手上的斧头就往那自家那块要建房的地奔去。

    还没到近前,远远的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严父满脸通红瞪着杜七的道:“这是我家的地,你们凭什么?”

    站在杜七旁边的毕声远也跟着道:“杜七,事先你干嘛不跟我说清楚?要知道这样的事,我才不来呢!”

    “毕声远,你身为老副村长,有义务有责任协助我办这个事。”杜七冲毕声远喝了一声,然后才转过身来的对严父道:“严老哥,这地我们不是白要你的,我们会补偿你的,我们村委会的同志已经商量过,决地在村头公家那边赔你一块地,比这占去的还多出好几十平米呢!”

    毕声远十分不满的道:“杜七,这事你和谁商量过?和我商量过吗?”

    严父则大声的道:“我不管你们,别的事我可以同意,这个事我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这地我是要盖房子的,报告我的递上去了!”

    杜七冷笑道:“可是上面批复了吗?同意了吗?”

    严父唯之语塞,好一阵才道:“我一家老小全都挤在那个老屋里,chūn天漏雨,夏天漏风,住房如此困难,上面怎么可能不同意?”

    严小开到了近前的时候,见父亲正脸红耳赤的与几人争吵着,而自己那块将要盖新房的地上,已经被白sè的粉末在边缘上画了两条长长的白线,将地基占去了三分之一有多,而这两条白sè的线是从大队公社下面直画上来的。

    一头雾水的严小开提着斧头就冲上去,“爸,怎么回事?”

    杜七为首的几人见严小开气势汹汹的扑上来,手中还提着把厚实锋利的斧头,联想到前些rì子这厮爆打杜亚金及杜姓村民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杜七壮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冲严小开喝道:“你个废……严小开,你想干嘛?”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只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严父气愤的道:“小开,他们说要翻新扩建老公社,要占用咱家的地方!”

    杜七闻言又大声的叫道:“喂,严老实,这地虽说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地,这地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

    严小开心冲怒火上涌,突地欺上前去喝问:“杜七,这事是真的吗?”

    迎向那冰冷又yīn森的眼神,杜七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又后退一步道:“严小开,你想干嘛?这是村委会的决定!”

    “哎,杜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村委会,你只说要翻新村委会,可没和我说过会占用开子家的地方。”毕声远赶紧的表明立场,然后就向前两步,对严小开道:“开子,这事儿叔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对的!”

    杜七闻言就恼了,指着毕声远道:“毕声远,你要干嘛?你这副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毕声远想也不想的喝骂道:“草,不干就不干,一个月才拿鸡碎那么一点钱,够买盐不够买米,还要cāo心一大堆的破事儿,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杜七火冒三丈的道:“好,好你个毕声远,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向镇里汇报的。”

    “随你大小便。”毕声远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严家两父子道:“老严,开子,这事和我无关,你们别记恨我。我这个副的破村长也有名无实,啥事都管不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和。就这样,我走了。”

    说罢,毕声远就真的走了,任杜七喊破了喉咙也没回头。

    毕声远一走,杜七明显就底气不足了,而那几个镇上来做规划测量的就更不敢声张,儒步村民风彪悍,这在镇里及整个县里都是有名的,搞不好就得竖着进来,被横着抬出去。

    面对严小开冷冷的眼神,还有手中随时都可能劈下来的斧头,杜七没敢有半点脾气的道:“严小开,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镇里给我们的福利,你看啊,咱们这个村委会穿风漏雨多少年了,难得镇上同意了我们的申请,给拨款翻修,你们家就不能为了村里,作出一点贡献?何况咱们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这才三分之一不到,而且还不是白要,不但补你钱,还补你地呢,这在城里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吗?”

    严小开冷笑道:“你觉得这村委会破?你敢叫上所有的村民来看吗?是我家破,还是这村委会破?你们这再破也是钢筋水泥的,我家的呢?黑瓦土墙,你知道什么叫黑瓦土墙吗?你这住惯了小洋楼的新村长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领你去见识见识!”

    杜七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道:“反正我不管你,你盖房子只是你一家人的事,翻新村委会是全村人的事,集体的利益远大于个人,这地的征收,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们要有意见,别找我,找镇里去。”

    严小开闻言斧头猛地扬头,罩着杜七的头顶就劈了下去。

    杜七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他身前的一块木头则“pia”的一声被严小开劈成了两截。

    “你不管我,我还不管你呢!谁要敢动我家房子的地,我就让他劈成两块。”

    杜七被吓得脸sè苍白,冒了一头的冷汗,差点儿尿都吓出来了,被人扶起后仍心神不定的道:“严小开,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学生,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严小开冷哼道:“对讲理的人我讲理,对不讲理的人我会更不讲理,而对那些不要脸的人,我会比他们更不要脸!”

    杜七如果真够横,肯定当场就呼喝那些做测量的,你们给我划线,下午就动工,我看他敢咋地。

    只是,杜七明显没有这个胆子,那天严小开发疯似的抽打杜亚金父子的时候,他虽然没在人群中间,可他却是隔了老远眼睁睁的看着的。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走杜亚金父子的老路。

    所以最后,杜七只能悻悻的道:“好,严小开,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一班人慑于严小开的yín威,被迫退走之后。

    两父子互顾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

    严父道:“小开,咱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爸,没啥好忧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家的新房只能盖在这,也必须盖在这!”

第一百章 西门老官人来访

    严泊恩父子两人从那块地回来的时候。

    一老一少都蹲在院里不吭声,老的一个劲儿的抽着几百块一根的雪茄,小的则在不停的摆弄着那三个五角的硬币。

    屋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与沉闷。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两父子都没有用,因为晓芯和严母都在屋里头。

    不一会儿,严晓芯出来喊道:“哥,你的电话!”

    严小开捡起地上的三枚硬币,懒洋洋的问道:“谁打来的?”

    严晓芯摇头道:“不知道,一个男的,就说找你。”

    严小开只好进了屋,拿起那话筒问:“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小开,是大伯我啊!”

    严小开眉头一紧,“杜大同?”

    杜大同语气温和的道:“对,是我!”

    严小开就冷笑道:“杜大镇长好高明的手段啊!”

    杜大同用一头雾水的语气问:“小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严小开道:“你个老狐狸就别在那里装了。敢做还不敢认吗?”

    杜大同道:“小开,你说的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问严老哥的身体怎样,还好吧?”

    严小开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杜大同道:“小开,你这话我虽然不爱听,但并不否认你这比喻很恰当,猫就是猫,耗子就是耗子,你什么时候看过耗子能弄死猫的?”

    严小开怒极,出言不逊的骂道:“你个老杂碎!”

    杜大同不怒反笑,“严小开,听大伯一句劝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只要给上面那位打个电话,让他适当的松一点点口风,子腾能平安出来,那大家不都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也应该知道,村委会嘛,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严小开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那位?”

    杜大同淡淡的道:“你不会的,杜七或者办不了什么大事,但今天他应该把意思和你说得很明白了,这是公家要征地,而且还给你家足够的补偿,就算是那位,他也说不上什么的。听我的吧,到此为止好吗?这件事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严小开道:“杜大镇长,现在是我不愿熄事宁人吗?明明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你说的那位并没有什么关系。”

    杜大同沉默一阵,长叹一口气道:“既然你这么固执,咱们真没有什么必要再谈下去了。好吧,就这样,记得替我问候严大哥,要他多保重身体啊!”

    “草!”严小开狠狠的骂了句粗口,挂上了电话。

    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抬眼看了看天,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滚滚乌云,仿佛马上就要下气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这也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村口处正有两辆M级奔驰越野车正缓缓的驶进来。

    一路往这边驶来的时候,还时不时停下来询问村民。

    隔得这么远,村民说了什么严小开自然是听不到,但却看到他们纷纷指向自己家的方向,心头不由一跳,这又是谁来了?

    郑佩琳?还是杜大同又找了什么人来欺压自己。

    心里有些忐忑之际,奔驰车渐渐驶近了,果然真的是朝自己家驶来的。

    只是当带头那辆车先停下来,驾车那人急不可耐的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严小开却有点傻眼,因为这下车的人不是郑佩琳,也不是杜大同有关的什么人。而是一年轻装酷男,小西装,窄脚裤,卷碎发,还带了个小礼帽。

    这造型,不用都能猜到是谁了吧?

    不错,他就是严小开前任司机兼跟班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走至近前之前,看到站在门口的严小开,一张脸立即笑得像朵菊花似的,亲热的扑上前来喊道:“哥!”

    严小开很想赏他一爆粟并冲他喝道,老子正烦着呢,你还跑来凑热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难得人家这么大老远的来,又这么的热情,他只能勉强撑起出一点笑容道:“小铭子,你怎么来了?”

    西门耀铭道:“哥,我陪我爸来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爸?”

    西门耀铭朝后面一辆奔驰车指了指,然后快步的走上前去,打开后排座的车门。

    一身便装的西门天成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严小开只好迎上前来,礼貌的道:“西门叔叔,你好!”

    西门天成上下打量一下他,然后笑问:“你就是我儿子的老板兼老大严小开?”

    严小开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西门叔叔,我和他闹着玩的!”

    西门天成摇头道:“不,我觉得这样挺好,这小兔宰子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就没服过什么人,现在终于有人能制住他了,挺好呢!对了,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严小开想了想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见你是在急救手术室里。”

    西门天成道:“说起这个事,我就得先说明我这次来的意图,我就是专诚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虽然有点冒昧与唐突,但还是希望你能欢迎我!”

    严小开也咬起了词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欢迎,当然欢迎!”

    西门天成笑问:“那你还不让我进屋?”

    严小开忙道:“西门叔叔请,不过我家真的很寒酸,你可别见笑!”

    西门天成摇头,拉着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大英雄大豪杰的,你西门叔叔我在二十年前不也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教书匠吗?”

    “那成,西门叔叔咱们进屋聊!”严小开一边把人让进屋,一边喊道:“爸妈,来客人了!”

    严父首先走出来,看见外面的两辆豪车,还有进门来的一班人,不由愣了下。

    西门天成就迎上前去,伸手握住严父的手道:“这位想必是严大哥吧,我叫西门天成,也是海源人,我家小子跟着你家小开干活,小开还救过我的命,这一次我登门是专诚来感谢他的。”

    严父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讪讪的道:“你好,你好,屋里坐吧!”

    西门天成却回头对西门耀铭道:“耀铭,我给小开准备的礼物呢?”

    西门耀铭忙答应道:“在车上,我这就去搬进来!”

    说着,西门耀铭就连同父亲的司机,助理,秘书一起去车上搬礼物了,不一会儿就搬进来一大堆,搁在厅堂的一角,仿佛一堆小山似的,均是名贵茶烟酒,还有一些补品什么的。

    忙着给客人上茶的严父严母又不由面面相觑,脸sè极为古怪,心里更是纳闷,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有人送礼上六?

    严父看着那些礼物,神sè有些窘迫的道:“西门老板,你这是……”

    西门天成摇头道:“严大哥,你别叫我什么老板老板,你要真的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老弟好吗?”

    严父只好道:“那行,我托大一些叫你西门老弟,可你怎么这么破费,你能来咱们家,咱们就很高兴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西门天成道:“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的。”

    严父道:“可这……那中午在家吃饭,我这就让孩子他妈杀鸡去。”

    西门天成道:“如果太麻烦的话,我请你们去镇上吃好吗?”

    严父道:“不麻烦,不麻烦的。”

    西门天成道:“那好,中午我就在大哥家蹭饭了!”

    严父道:“好,好,那你们聊,我去准备一下!”

    在严父严母下去之后,西门耀铭及西门天成的司机,助理,秘书等四人也很识趣的退到院子里去了。

    严小开问道:“西门叔叔,身体好些了吗?”

    西门天成道:“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点头,然后又笑道:“西门叔叔这次来,巩怕不只是感谢我这么简单吧?”

    西门天成道:“小开果然是聪明人,我那小免宰子没有跟错人,除了上门感谢你之外,还有些事情想请你解惑,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海源,电话也说不清楚,所以就冒昧的前来了。”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客气了,有什么疑问请说无妨,我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

    西门天成道:“是这样的,你给我的药丸我已经吃了,身体也彻底的好了起来,但我家小子称你说,那是解毒丸,我想问你,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这个西门叔叔应该猜出一点来了吧!”

    西门天成神sè沉重的点头,“虽然隐约猜到一些,但不能完全肯定!”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你猜的不错,你确实是中毒了。”

    西门天成脸sè白了一下,“可是……我是怎么中的毒?”

    严小开道:“中毒的途径无非就那几种,笼统的来说就是通过接触中毒,例如通过食道,通过呼吸道,通过皮肤黏~膜接触等等,那天在急救手术室里,我曾给你检查过,基本判定那是属于接触中毒,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接触,我并不了解。”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握手会吗?”

    严小开点头,“握手肯定也会的,不过你这毒显然不是通过握手感染的,因为如果是通过握手感染,这个起始部位的症状必定比较严重,可当时我看过你的手,它虽然也有症状,但只是全身的并发症状,不属于特例。原本当时我想要给你做全身检查的,但因为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所以就没有做。”

    西门天成问道:“那现在还可以做吗?”

    严小开摇头,“你身上的毒都已经被化解,症状不在,自然是检查不出来的。”

    西门天沉思一阵,心中突地一动,问道:“小开,你是说中毒的位置必定会比较明显?”

    “是的!”严小开点头,然后疑问:“西门叔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西门天成yù言又止,神情复杂又尴尬的看着严小开……

第一百零一章 西门天成的报答

    看见西门天成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于是道:“西门叔叔,这里只有你我,你对我说的话,也不会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发现,旦说无妨。”

    西门天成明显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摇头道:“没,没有!”

    严小开暗叹一口气,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少顷,西门天成才问道:“小开,那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严小开倒是干脆,直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就是鸩酒。在古代,这种毒的应用很是常见的,但在现代,却已经很少人用,因为我相信,知道这种毒的人应该不多了!”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鸩酒?”

    严小开点头,“不错,鸩是一种猛禽,比鹰大,但凶xìng却更猛,爪子锋利如刀,翅膀如铁般坚硬有力,尤其是那张尖张的利嘴,可穿石破墙,不但能把公鸡叼走,就连雄鹰都见了它都退避三舍,鸣叫声十分的凄厉,多在午夜鸣叫,如鬼哭狼嚎。它的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带毒,毒xìng最强的就数它的羽毛,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泡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xìng很大,中毒者无知无觉,在配以压制xìng的药材相辅,中毒者可在数月之后才突然出现中毒症状,入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然后在昏迷中逐渐死亡,这种毒,几乎无药可解。或者说有药,但世人一般都不知道。因为对现代人而言,鸩,已经只是一种传说了。要找到这种几乎绝迹的鸟已经十分不易,更何况是配置出解毒的药呢?”

    西门天成道:“那你又怎么会有解药?”

    严小开有些为难的道:“不好意思,西门叔叔,这一点请恕我无可奉告,我唯一能说的是,这种毒在别人眼中如洪荒猛兽,但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罢了,尽管它的威力确实可以杀人于无形。”

    西门天成点点头,“没关系,是我太过冒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条命,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严小开以为西门天成所说的礼物是厅堂侧边摆的那一堆茶烟酒什么的东西,所以就没有推辞,因为那些东西或许也值个十来二十万,但如果用十来二十万换一条命的话,那是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只是,严小开没想到的是,西门天成嘴里所说的礼物,并不是这堆在旁边的东西,而是另有其物。

    西门天成突地拍了拍手,外面的男助理与女秘书听到掌声,立即走了进来。

    在西门天成的眼神示意下,男助理将一直提在手中的沉重黑皮箱子放到了桌上,女秘书也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个文件袋递到了桌旁。

    把这些东西放到桌上后,两人又退了下去,甚至还替他们掩上了门。

    西门天双手伸到皮箱上,“嗒”的一声把方正的皮箱打开,然后将箱口转到了严小开那边。

    严小开抬眼一看,神sè不由一滞。

    入目所及,一片的粉红,皮箱里竟然全是一叠叠排列整齐的粉红大钞。

    咋见这么多钱,严小开真的有点被吓住了。

    这是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西门天成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又把分别拿起那三个厚薄不一的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

    接着,他才指着这些东西一一解释道:“箱子里装的是三百万现金,这个是一辆奥迪R8的登记证书和钥匙及行驶证,还有这个是我新开发楼盘的一套挺好的房子,复式的,二百六十平米,六房三厅。最后这个,是我集团在你毕业后聘请你为法律顾问的十年合同,年薪八十万起底,每年叠加一成,同时参加职工的福利,奖励,分红等各种制度。”

    这下,严小开终于被吓到了,因为这些东西落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几乎就意味着他将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呆了半响,他才喃喃的问:“西门叔叔,你这是?”

    西门天成笑道:“这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

    严小开有些坚难的道:“西门叔叔,你误会了,我救你只是纯属偶然,并没有希望得到什么报答的。”

    西门天成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想要报答你!现在的人,看见老人摔倒都不敢去扶了,何况你还要冒着担风险担责任的救我?”

    严小开苦笑,“你这……”

    西门天成诚恳的道:“小开,你救了叔叔一条命,叔叔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有的仅是这些东西,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严小开愣愣的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有点犯晕,你先让我平静平静!”

    西门天成笑笑,“没关系,你先想想,我去你爸的鸡弄得咋样了?”

    西门天成出去之后,严小开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眼前可以改变别人一生的一堆东西。

    房子,车子,银子,还有一份底薪丰厚的稳定工作。

    只要收下来,他这个穷学生瞬间就可以成为别人羡慕又妒忌的金领jīng英。

    当这送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白送到手上的时候,谁不要,谁就真的是傻子。

    严小开傻吗?明显不!

    严小开想要吗?那自然是想!

    只是,他能要吗?

    严小开纠结得不行,思来想去,仍没办法做出决断,只好打电话给郑佩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她,又为什么会打给她,反正他就是想到了她,而且就打给了她。

    电话响了好一阵,郑佩琳才接通,声音有些慵懒和沙哑,“喂,干嘛,一大清早的!”

    睡到这会儿还没起?

    严小开很无语,“郑大小姐,这都中午了,还一大清早?”

    郑佩琳一阵后才道:“是哦,都这么晚了呢!有事没?如果是问我有没有吃饭的话,那就免了,你猜也猜得到,我这会儿还在床上呢!”

    想到郑佩琳此时必定是只着一件睡裙,玉体横陈曲线毕露的躺于床上,严小开心中不由一荡,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就正sè道:“郑佩琳,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郑佩琳有些意外的道:“咦,今儿个太阳打西门出来了?你不是从来都自把自为独断专权的吗?有什么事要问我的意见呢?”

    严小开道:“你要是这么yīn阳怪气的,我就不和你说了!”

    郑佩琳原本想送他一句“稀罕”,然后挂掉电话的,可是难得一次严小开肯询问她的意见,又不舍得发脾气,所以就道:“好嘛,你说呗!”

    严小开道:“西门耀铭和他老斗来我家了!”

    郑佩琳道:“哦?我还打算说今天睡醒了就去你那呢。他们既然去了,那我还是缓会儿再说吧,免得大家见了面尴尬。一看到那个西门耀铭,我就忍不住想揍他。”

    郑佩琳说的尴尬不假,不过与揍不揍西门耀铭无关,而是西门天成一直都将她当成儿媳妇一样看待。

    其实原来的时候,西门耀铭娶郑佩琳的希望就不大,经历过KTV那件事之后,他更是彻底没了戏。

    所以,郑佩琳决定改期前来是明确的。

    严小开没理她的话,而是继续道:“西门耀铭的老斗为了感谢我对他的救命之恩,给了我将近一千万……不,应该说是超过一千万的东西作报答。”

    郑佩琳淡淡的道:“哦!”

    严小开郁闷的道:“除了哦,你不能说点什么吗?”

    郑佩琳只好顺着严小开意思道:“好吧,那我就说两句。才一千万,西门大叔可真不是一般的小气啊!”

    严小开:“……”

    郑佩琳道:“几百上千亿的身家,才给这么几个钱作报答,你不觉得他小气吗?反正我觉得挺小气的,少说也得一亿八千万才对得起他的身份啊!”

    严小开被打败了,好一阵才道:“郑佩琳,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接受吗?”

    郑佩琳道:“那得看我的心情!”

    严小开疑惑的问:“看心情?”

    郑佩琳道:“我高兴就接受,不高兴就不接受呗!”

    严小开:“……”

    郑佩琳牛b哄哄的道:“再说了,老娘也不差那几个钱。”

    严小开道:“可是我差钱啊!”

    郑佩琳道:“那你就接受呗!”

    严小开又道:“我又不想要他的啊!”

    郑佩琳道:“那你就不接受呗!”

    严小开道:“可我又不想便宜了他啊!”

    郑佩琳愣了一下,有点恼火的道:“严小开,你在調戲老娘吗?”

    严小开汗颜,这能说得上調戲吗?“不是啊,我是在征询你的意见!”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这还有什么好征询的吗?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这还不简单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倒。”

    严小开叹气道:“得,白给你打这电话了!”

    郑佩琳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是那么想要,又不想便宜了他,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呗。”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郑佩琳道:“你自己不会想啊,你不是智多如妖的吗?平时抓弄我的时候那股机灵劲儿哪去了?”

    严小开苦笑,“行吧,我自个好好想想。”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仔细的回想起郑佩琳刚刚说的话,心里也终于有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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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一箭双雕

    严小开决定了。

    既然不想要西门天成的东西,那就不要委屈自己,哪怕这确实是一笔横财,又确实能使他的人生发生一些改变。

    不过,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西门天成这头大肥羊。当然,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来解决眼前的困境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多久,西门天成从外面走进来了,看见严小开仍坐在那里,不由就问道:“小开,考虑得怎么样了?”

    “西门叔叔,我想过了,这些钱和东西,我不能要。”

    “你不要?”

    西门天成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因为他想不通这白送的钱财,严小开有什么不要的道理!

    这可不是一万两万,而是几百万,加上那份聘用合同,其价值甚至超过了一千万。

    以严小开这样的身世家底,只要收下,瞬间就可以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

    这么大的便宜不贪,莫非……他想要更大的?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小开,你是嫌叔叔出手不够大方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的,这些钱和物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而且是太多了,以我现在这样的身世环竟,或许这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呢!”

    西门天成更不解了,“那你是为什么?”

    严小开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白要别人的东西。”

    西门天成苦笑道:“这……这怎么能说白要呢?你救了我的命,这就是你应得的啊!而且我也只是真心想要感激,并没有别的意思。”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财富这种东西,任谁都想要,我也不例外,可如果是靠别人的赐予,我更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西门天成终于有所动容,连连颌首道:“小开,你真的很不错,我那免宰子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一件对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终于做对了一件,那就是跟了一个好老大!”

    “小铭子也不错的!”严小开违心的说了一句,随后又道:“西门叔叔,这些东西我虽然不能收,但我想另外拜托你一件事情。”

    西门天成道:“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的!”

    严小开就把他领到门前,指着那条通向镇上的村道:“西门叔叔,你来的时候恐怕也看到了,从镇上到我家这一段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走,十个公里的路程,开车最多是几分钟的事儿,可是现在却必须用上将近个把小时的时间,给我们出行带来了大大的不便,要等镇上拨款来修,不知道何年何rì才能够实现,所以我希望西门叔叔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修一修这条路。”

    想要富,那就得先修路,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西门天成想了想后,点头道,“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了,谢谢你,不但只我感谢你,我们这条村,甚至附近几条村的村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西门天成摇头道:“感激不感激的,我倒不在乎,我做事向来不求公道,只求对得起自己。不过我还想说的是,镇上到你家门口也就十公里左右,别说是修补,就算是重新再修一条,最多也就两百来万的事情,你大可以收下我的钱后,以自己的名义来修的!”

    严小开笑道:“只要能让大家伙出行方便,谁的名字不是一样吗?”

    西门天成点点头,随后又叹息道:“如果这是一笔生意的话,看起来我是赚了,因为我是备足一千多万而来,现在却省下了这么多成本。然而实际上,我却是亏了。”

    严小开道:“这话怎么说呢?”

    西门天成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悠悠的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那就是人才!而站在我面前的,明显就是一个能担当大任的将相良才。如果你能为我工作,必定会是我的一大臂力。未来又岂止帮我挣一千万呢!”

    严小开笑了,谦虚的道:“西门叔叔,你太看得起我了!”

    西门天成却老实不客气的道:“我当然看得起你,否则我就让耀铭把这些东西带给你,而不是亲自前来!你要知道,叔叔虽然做的是小生意,可分分钟也是几百成千万上下的!”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装憨厚的傻笑。

    西门天成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除了出钱给你们这儿修路外,另外再给你们镇中学建一栋教学楼,刚刚我来的时候,经过你们镇中学,发现那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而你也应该知道,我在经商之前,是一个中学老师,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些孩子们在恶劣的环境下受苦。”

    严小开大赞道:“西门叔叔厚德仁心,着实让人敬佩!”

    西门天成笑道:“那你答应西门叔叔,以后毕业了如果有机会,要来我们集团工作好吗?”

    严小开大方的答应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空头支票嘛,开了也不要钱,严小开自然不会吝啬的。

    西门天成道:“那成,我这就让人去找你们村长。”

    严小开摇头道:“我们之前的村长因为贪污的问题,刚被抓了,新的村长还没选出来呢!”

    西门天成道:“那我找你们镇zhèng fǔ!”

    严小开又摇头,“镇zhèng fǔ也不太靠谱啊,因为如果他们办事能力够强的话,或许我们这条村道早就修好了!”

    西门天成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难为情的道:“小开,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找我的前妻吧?我和她,真没两句好说的!”

    严小开笑道:“只是修条村道而已,不用惊动到市里的,县里就足够了!”

    西门天成道:“成,我这就按排。算了,还是我亲自打电话吧,我记得你们这个县的县长叫什么来着,对,董方,之前我和他打过交道的,我还有他的电话。你等着,我这就打给他,完了咱们就开饭,我可是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农家三黄鸡了。”

    严小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意,这叫什么来着,对,一箭双雕!

    开饭的时候,西门天成道:“小开,你托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董县长听了这个事后十分高兴,这会儿已经让人下来了。我原本呢,是打算等他们过来的,可是我在市里头事情确实挺多,一刻也离不开,所以吃完这顿饭,我就得先走。除了箱子里那三百万我留下外,另外我再给你开两百万的现金支票,有五万百,打一条十公里长的村道及建一栋教学楼,应该够了吧?如果不够的话,给我打电话!”

    严小开得知他要走,感觉正中下怀,因为某些事情,有四平八稳的西门天成在,办起来就不是那么顺手了。

    不过他还是赶忙装出着急与为难的样子,“西门叔叔,你走了怎么成呢?这种事,我应付不来的啊!”

    西门天成笑道:“小开,你别太过谦了,叔叔相信你的能力,这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况且下午我还有个十分重要的合约要签,人是从美利坚那边专诚过来的,我要是不在场,会让人感觉很没礼貌的。”

    严小开道:“那要不,你给我留个人,协助我一下?”

    西门天成点头,指着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道:“这一个是我的助理,一个是我的秘书,都能够撑住小场面。你随便挑一个。”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男的看起来十分jīng明强干,而那女的也是成熟稳重,虽然能堪当重任,但却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再往另一边看去,发现西门耀铭更饶有兴趣的摇着那辆筛谷的风车,脸上还露出相当二百五的笑意。

    成了,就是这厮!再没有谁能比他更合适的了!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摇摇头道:“西门叔叔,你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忙人,我怎么敢耽误他们的工作,就让小铭子留下吧,给我撑下场面壮壮胆。”

    西门天成有些意外的问:“你觉得他能行?”

    严小开点头,“小铭子很有能力的,他绝对能行!”

    西门天成就道:“那成,反正他跟我回去也是东游西荡不务正业,就让他在这里给你跑跑腿,做点实际的事儿!”

    严小开点头,一个看似阳光实则邪恶的笑意在脸上灿烂的绽放开来,看得那妩媚迷人的xìng感秘书心中不由的一荡。

    不多久,开席了。

    这顿饭,可以说是宾主尽欢的。

    严父心里虽然有事,可是难得贵客临门,只能暂且压下心事,以最大的热情来招待客人,所以他不但杀了一只家鸡,宰了一只鹅,还去他那承包得亏了本已经不乘几条鱼的鱼塘里费力弄上了两条草鱼,别的瓜果鲜疏,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家里有的,通通上砧板。

    开席的时候,他还把从前自己舍不得喝现在却不想喝的客家糯米酒也拿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说呢?其实也没啥,嘴叼了呗!

    以前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难得酿了点糯米酒,自然是一点一点的省着喝。后来嘛,郑佩琳送来了一大箱的上等好酒,喝着喝着就喝出了滋味喝上了瘾,再倒回去喝糯米酒,如同嚼蜡,自然是不想碰了。

    西门天成这种有钱佬,山珍海味吃得多了,可是这种纯天然纯绿sè的农家菜却是在以前还是破教书匠的时候吃过了,尤其是这糯米酒,熟悉又久违的滋味使他感触良深,喝着喝着就喝得有点大了!

    最后要告辞离开的时候,醉眼惺忪的他拍着西门耀铭的肩膀道:“老哥,这顿饭,我吃得很高兴,二十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了。以后你到海源,一定要找我,我得好好款待你,带你去吃鲍参鱼翅,还要带你去一条龙,给你找两个嫩模……”

    西门耀铭尴尬得不行,哭笑不得的连声道:“老斗,老斗,我是你儿子!”

    西门天成守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老脸微窘,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你个小兔宰子,留在这儿,好好听你哥的话,给他跑腿,给他开车,让他教你做人的道理,别给我惹事,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绝了你的粮!”

    西门耀铭狂cháo的道:“老斗,我会的,我会的。”

    西门天成这就不再鸟他,而是转过身来,继续老哥老哥的叫着。

    严父只好走上前来,“哎,我在这,我在这!”

    西门天成大着舌头道:“老哥,我得感谢小开,因为他救了我一条命,但我更得感谢你,因为你生了个好儿子。可以这样说,没有他就没有我,没有你就没有他,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你就没有我!”

    严父听得晕头转向,完全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只能厚道的赔笑。

    西门天成被助理和秘书扶上车的时候,还摁下车窗,冲站在外面送他的严父道:“老哥,从今往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那小兔宰子在这要是不听话,你甭客气,大巴掌抽他。还有,你要有事儿,就找我,我西门天成在这里可能没人知道,可是你要去到市里,报我的名字,是人是鬼都得给我几分薄面。”

    严父真想说,我现在就有事要你帮忙,可是看到他已经醉成这样了,也只能叹气的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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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两拨人马

    “哦,太好了!我老斗终于走咯,我zì yóu咯!”

    看见奔驰车驶出村口,西门耀铭立即像是翻身农奴得解放似的欢呼起来。

    “你老头走了,还有我呢!”严小开轻拍一下他的脑袋,“高兴啥呀!”

    “哥!”西门耀铭立即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这么大老远的带着礼物,开着奔驰来看你,你总不忍心虐待我吧!”

    “嘿嘿!”严小开yīn险的一笑,轻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那你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吧!”

    “你错了,我今天心情坏到想杀人!”

    “哥,你别心情不好嘛!你瞧,我把平时别人送我老斗的那些烟啊酒啊茶啊全都给你装来了。对了,我爸不是另外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吗?早上我听着他吩咐咐秘书准备的,什么房子车子现金的。”

    “那些我没要!”

    “没要?你傻啊你,干嘛不要啊?”

    “这还需要理由吗?”严小开赏他一个白眼,然后又问:“哎?你还不知道你爸把你留下来干嘛吗?”

    “不就是给你跑腿,跟你学做人嘛!”西门耀铭刚才不是顾着摇风车,就是像驴一样转那个石磨,哪知道他父亲和严小开在屋里嘀咕什么呢!

    严小开笑笑,因为他现在不缺别的,就缺这么一个胆大心细脸皮厚,心灵手巧脑子笨的跟班,不过最后他还是将修路建教学楼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就这么点破事啊!”西门耀铭不以为然的道:“没有问题,一会儿你让我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要让你揍人呢?”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揍几个?”西门耀铭一听就来劲了,摩拳擦掌的道:“要是三五个的话,那就别找我了。那还不够我做热身运动呢!”

    严小开笑笑,心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少顷,西门耀铭又压低声音问:“哥,你最近有跟郑佩琳打电话吗?”

    严小开道:“时不时的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西门耀铭脸上不自然的假笑一下,“就问问,不干嘛!”

    严小开突地明白过来,“咦,你小子还没死心啊?你不知道那晚KTV过后,你是彻底没戏了吗?她现在看到你前后就憎恨到你后面,除了想揍你就是想揍你!”

    西门耀铭厚着脸皮道:“哥,你难道没听过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吗?”

    严小开摇头,“这话我听过,但我更知道这会儿她对你只有恨,完全没有爱!”

    西门耀铭心里一凉,幽幽的叹道:“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可怜我风流潇洒,英俊倜傥,可惜思娇的情绪却渡rì如年啊!”

    严小开听得差点没喷出来,“你小子没病吧?我实话告诉你,那女人,你还是彻底死心吧!”

    西门耀铭道:“这么说哥你和她?”

    严小开道:“我和她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但以后会不会有什么,谁也说不好。”

    西门耀铭又悠悠的叹气道:“看来,我也只能祝福你们,然后继续做我的浪荡少爷,学我老斗一样,一条龙,找嫩模,玩一起飞。”

    严小开哭笑不得,“瞧你那出息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啪啪啪,除了啪啪啪之外,你还能干点别的吗?”

    西门耀铭很认真的问:“哥,你啪啪啪过没有?”

    严小开被问得一窘,自然是不肯承认现在还是处男的,所以就反问道:“你说呢?”

    西门耀铭仔细的打量一下严小开,“照面相来看,应该有,不,是绝对有,因为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女人,肯定让你啪啪啪,不管你用什么姿势!”

    严小开:“……”

    西门耀铭又更认真的问:“哥,你懂得啪这个字的含义不?”

    严小开:“……”

    西门耀铭经验丰富的道:“看你的表情就不懂吧。我告诉你,啪是个动词,而且很热闹,因为有口,有手,有rì,还有声音!”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

    两人蹲在门口,一个口沫横飞,一个虚心受教,猬琐得不行的吹着水。

    晃眼,半个小时过去了。

    村头的那边,一例浩浩荡荡的车队开了进来,带头的是两辆jǐng用摩托,后面跟着个三辆jǐng用吉谱,往后是两辆面包,再往后是一辆轻拖车,上面载着一个小型的挖掘机,再往后是两辆黑sè的丰田轿车。

    看着这例车队,严小开终于打断了西门耀铭的对于“啪”这个词的演说,“小铭子,你喜欢讲啪啪啪,你知道我们村的人喜欢讲什么吗?”

    西门耀铭道:“讲什么!”

    “讲道理!”严小开扬起一双紧握的拳头,横他到面前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最有道理!”

    西门耀铭动容道:“哥,瞧你这模样,好像准备跟别人讲道理啊!”

    严小开又笑了,“小铭子,难怪我这么看好你,原来你真的很聪明呢!”

    西门耀铭有些忸怩的道:“哥,你这样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严小开:“……”

    严父严母隔着院子篱笆看到外面的车队,顿时就慌张起来,严父忙唤道:“小开,小开,怎么办啊?他们来了!”

    严小开道:“不用咋办。爸,你过来,我和你说。”

    严父疑惑的凑上前来,严小开在他耳边小声的叮嘱几句。

    听完之后,严父疑惑的问:“盯着他们就可以了?”

    严小开点头,“是的,用不着跟他们吵,只要他们动咱家的地,你就回来告诉我!”

    严父想了想后,终于点头道:“好,我去盯着!”

    说罢,严父就急匆匆的小跑着走了。

    一旁的西门耀铭则被弄得一头雾水,“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小开淡笑道:“没事,走,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好茶来,咱们泡壶来喝下!咱哥俩是有段rì子没见面了,你还别说,见着你的时候我嫌烦,见不到你,我又挺想你的!”

    西门耀铭弱弱的道:“哥,拜托你别这么基情好不好,吓得人家小心肝卟嗵卟嗵的直跳呢!”

    严小开哈哈大笑。

    屋里头的严母听了严小开的话却急得直跳脚,这都火烧眼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只是当着这大董事长的少爷,她又不敢冲出来发火,只能在屋里憋着。

    严小开泡了一壶茶,这就在院子里和西门耀铭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还有滋有味的模样,整个没事人似的。

    严母则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

    过了不多久,村头又出现了几辆车。

    一水的黑sè轿车,挂着牌号是O字带头,显然是公车。

    轿车在道上摇晃了好一阵,终于到了严小开家门前。

    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眼镜无须男首先下车,领着后面七八个人走了进来,“请问,西门董事长在这里吗?”

    光看这些人的造型,严小开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了,但他佯装茫然的道:“你们是?”

    那中年男人道:“我是咱们县的副县长庞光。中午之前我们董县长和西门董事长通过电话的。”

    严小开佯装恍然的道:“原来是庞县长,西门董事长因为要紧的公务,已经回海源了!”

    庞光闻言,心中就是一沉,失望至极的道:“他回去了?不是说……”

    严小开道:“庞县长莫急,西门董事长虽然回去了,但他的儿子还在这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门董事长的儿子西门耀铭先生!”

    西门耀铭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别看他现在对严小开服服贴贴的唯命是从,那可是经过无数的調教与考验,再加上极大的感动才造成的!

    他对严小开百依百顺,唯命是从,并不表示对别人都这样,一般的人,想让西门大公子看多一眼都很难,这些县长什么的芝麻小官也不例外。

    不过难得严小开唯一一次正儿八经的向别人介绍他,谁的面子不给,严小开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就站起身来,冲几人微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有礼貌了。

    庞县长得知这带着礼帽的小西装男是大集团老总与副市长的儿子,立即欣喜激动的就要上前来和他握手,可是西门耀铭却已经坐了回去了,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继续慢悠悠的喝着。

    几个县里的大员被弄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上来好,还是不上来好。

    严小开见状就冲西门耀铭重重的咳了一声。

    正端着茶喝得有滋有味的西门耀铭看到严小开温和中带着杀气的目光,心中一禀,忙站起来,走上前去笑得不能再假的伸出手道:“哦,你们好,你们好!”

    握过了手之后,严小开才道:“是这样,西门董事长虽然有急事回去了,但给村里修路以及给镇中学捐建教学楼的事情,全权委托给我与西门耀铭,由我们和你们协商着办!”

    听了这话,庞光不由再次打量起两人,发现他们都是半大不小的愣小伙,一时间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嘴上無毛,办事不牢啊!

    严小开两世为人,阅人无数,早就阅出经验来了,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了,所以就掏出了手机,找到那个刚存进去没多久还热呼着的号码,这就对庞光道:“庞县长,我给西门董事长打个电话,一会儿你和他说两句。”

    庞光连连点头,这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第一百零四章 你去和他们讲道理

    西门天成的电话接通之后。

    严小开首先张口问道:“西门叔叔,你到哪儿了?”

    西门天成道:“小开呀,我已经上了高速,快经过县城了。”

    严小开道:“酒醒了吗?”

    西门天成道:“刚刚眯了一会儿眼,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你还别说,这酒喝的时候好喝,喝过之后这后劲儿可真大啊。对了,小开,刚刚走的时候有点晕,有些事原本想和你好好说说的,结果就给忘了。”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有事儿你尽管说吧,当面一样,电话也一样的。”

    西门天成叹口气道:“这个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算了,这桩不提了。就说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吧。这回我是打算让他在你那边住一阵,你给我好好的調教他。这小兔宰子要本事没本事,要志气没志气,偏偏还眼高手低,傲气得不行。不过我看他倒是挺服你的,所以你替叔叔上上心,最好就找个什么脏活累活粗活的让他干干,让他知道人间疾苦,你也要看了,再让他这样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下去,最后真的要变成个废人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西门耀铭愄惧这个老子,西门天成又何偿不疼这个儿子呢?

    严小开想了想道:“好吧,我尽量找点什么事儿给他干干。”

    西门天成说了声好,又问:“那你还有事不?”

    严小开道:“是这样的,县里的人已经来了,是庞光庞副县长亲自带人下来的!你是不是和他说两句话。”

    西门天成想了想道:“行,你把电话给他吧!”

    严小开这就把电话递给了庞光。

    庞光赶忙的接过电话,然后走到一边接听去了。

    两三分钟后,庞光满脸笑容的走了回来,看严小开的目光也明显不同了,客气了,也礼貌了,“这位想必就是西门董事长刚才电话里说,全权负责这件事的严小开先生是吧?”

    严小开淡淡的道:“庞县长客气了,先生什么的真不敢当,你就叫我小开吧,我也是这个村的村民,这就是我家。”

    庞光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阵,感觉这年轻人气质不凡,待人有礼,谈吐大方,三言两语就摆脱了几人的尴尬,心想难怪西门天成敢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办了。

    不过,当他看到严小开身后那栋看起来已经千疮百痍的老屋时,又不免微微皱起了眉头。

    严小开注意到他的表情,淡淡的道:“庞县长,不好意思,家里太寒酸,让你见笑了,不过多得西门董事长过爱,我已经准备盖新房了,申请报告已经交到镇上去,不过……”

    庞光道:“不过什么?”

    严小开道:“镇里不肯给我批。”

    庞光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严小开却避而不言,摆摆手道:“算了,庞县长,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事了。先说说这修路和建教学楼的事情吧。西门董事长走的时候,交给我五百万,让我全权代表他来处理这两件事儿……”

    严小开正说着,严父从那边急急的跑来,冲进门就喊道:“小开,小开,你快去看看,他们在挖咱家的地了!”

    “啊?”刚才还显得很淡定的严小开突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对庞光道:“庞县长,不好意思,我那边有点事,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爸,妈,你们先替我先招呼着县里的几位领导。”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要走,自然是不愿跟这些人呆一起的,所以也急忙站起来喊道:“哥,我也跟你去!”

    这称呼一出来,众人不由的愣了愣,心里不由疑惑的问,这西门大少竟然叫来小开做哥。

    他和西门天成是什么关系啊?

    -----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往严家那块准备建新房的地走去的时候。

    西门耀铭冲严小开竖起大拇指道:“哥,你这戏演得可真好!尽管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要干嘛!”

    严小开嘿嘿一笑,“小铭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哥让你今天好好乐呵乐呵!”

    西门耀铭眼睛一亮,“这儿也有妹纸?可以啪啪啪?”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除了妹纸,不能想点别的吗?”

    西门耀铭苦着脸道:“哥,我的爱情已经死了,我的灵魂也跟着消逝,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除了吃喝拉散干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其它了!”

    严小开叫苦不迭,“拜托,你别装文艺青年行不行!”

    西门耀铭道:“那你告诉我,咱们现在去干嘛?”

    严小开淡淡的道:“去和别人讲道理!”

    西门耀铭眼睛一亮,扬起拳头问:“用你们这的土特产?”

    严小开笑着点头,“对!”

    西门耀铭大赞,“太好了,我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那块准备盖新房的地皮上。

    这里,已经相当的热闹了。

    杜七,村上的干部,除了毕瑜的父亲毕声远外,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

    尤其让人意外的是,镇长大人杜大同竟然也率众亲临了,旁边除了他的一溜跟班外,还有十数名jǐng察。

    此刻,杜大同正神气活现的对那辆正在挖土的小型挖掘机比手划脚的指挥着。

    挖掘机正挖着的地方,显然已经是严小开家的自留地。

    看到这一幕,严小开不怒反笑,淡淡的对一旁的西门耀铭,“小铭子,你看到没有,他们正在挖土的那块地方,就是我家的地,我准备用来建新房的地。”

    西门耀铭淡淡的“哦”了一声,因为这几百平米的地皮,要搁在海源市区内,那肯定值不少钱,可换了这在穷乡僻襄之中,却屁也不值几个。

    严小开没理会他的反应,而是继续道:“可是现在有人却准备占我的地方,建别的东西!”

    西门耀铭终于有所动容,疑惑的问:“这不是你请来的施工队?”

    严小开摇头,又问:“别人要占我家的地,你说我该怎么办?”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道:“还能怎么办,跟他们讲道理呗!”

    严小开接着道:“那作为我的小弟,你觉得你应该怎样办?”

    西门耀铭起初一愣,然后睁大眼睛问:“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替你上去跟他们讲道理吧!”

    严小开笑了,“小铭子,我都说你很聪明的嘛,瞧,竟然全让你给猜中了!”

    西门耀铭软瘫瘫的喊道:“哥~~”

    严小开面容一肃,沉声道:“作为我的小弟,你不应该在老大要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挺身而出,两肋插刀,不,插别人两刀吗?”

    西门耀铭又喊道:“哥~~”

    严小开喝道:“刚刚你不是说三五个人就别找你吗?现在不会嫌人少了吧!”

    西门耀铭道:“哥,和他们讲道理我是一点也不怕的,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可是万一讲出什么大头佛,又要劳动我老母出面,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严小开淡定的道:“放心,这事惊动不了你老母。”

    西门耀铭蠢蠢yù动,却又有些犹豫不决,“真的不会吗?”

    为了鼓励他,给他胆气,严小开谆谆善诱的道:“这些人是镇上来的,但我家里坐着那几位却是县里来的。我们要给村里修路,给镇上盖教学楼,他们却要占我的地,真的闹起来,你觉得谁亏谁赢?”

    西门耀铭仔细一想,顿时就明白过来,竖起大拇指道:“哥,你可真是太yīn险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严小开冷笑道:“少来,这个道理,我原本想亲自上去和他们讲的,可是我出手不知轻重,这一冲上去,肯定就会出人命。而我看你又明显比我更想和别人讲道理,所以就让给你了。赶紧去吧,不用跟他们废话的,直接讲道理就行了。嚅,尤其是那个不聪明还学人家秃顶的老胖子,你要特别的和他讲一讲道理!”

    “收到!”

    西门耀铭干脆利落的答应一声,这就冲进了场中。

    在场中冲那台挖掘机指手划脚不停的杜大同早就看到了刚才一直站在边上的严小开的父亲严泊恩,不过当他看到严泊恩并不敢过来,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干瞪眼的时候,心里又充满鄙视,人家都挖你家的地了,你还一声不吭?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正这样想的时候,却见严老实突然跑走了,不多一会儿严小开和一个年纪相仿的二b青年出现在边上。

    看见严小开,杜大同的心中一喜,嘴角浮起yīn险的笑意,正主儿终于来了!

    尽管他装作无知无沉,不闻不问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在喊道,严小开,你个废柴,既然来了那还瞎站着干嘛,赶紧上来闹啊,激烈一点,最好就动手打完,把事情闹大一点,越大越好。

    只是等了一阵,仍不见严小开上来,反倒是看见他就站在边和和那个穿着小西装的装b男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样子。

    正感觉纳闷之际,却发现那小西装男走过来了,心中一动的他立即就迎了上去,大声呼喝道:“哎,你干嘛的?看不见这儿正在施工吗?赶紧退回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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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介绍:
重生了,却发现重生在一个窝囊废身上,一不小心还成为了与恶魔同行与死神共舞的特工,任务任君选择,刺探情报、追捕嫌犯、扑灭犯罪、保护美女……严小开有些纠结:我是选择保护美女?保护美女?还是保护美女?近身特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近身特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近身特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