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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恭     极品仙农txt下载     极品仙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五章 沉香

    沉香,别名蜜香、栈香、沉水香、白木香、沈香,被誉为“植物中的钻石”,集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蒙岁月之积淀,以至极品沉香的价值可以达到黄金的三倍,可谓是“沉”得惊世,“香”得骇俗,千百年来为世人所钟爱。沉香本身也是极其珍贵的药材,是经过动物咬和外力的创伤、以及人为砍伤和蛇虫蚂蚁等侵蚀 , 伤口会被微生物等感染,再加上外部湿热的环境,使伤口腐蚀被真菌侵入寄生,在菌体的作用下,使木薄壁细胞储存的淀粉产生一系列变化,形成膏状结块,伤口慢慢愈合新的木覆盖上去就会成为树脂的木,慢慢的,在自然条件下和长时间的沉淀形成沉香。

    ——

    夜风轻拂,星光璀璨,茉莉双手抱膝,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团坐在茅草房的房顶上,痴痴地看着满天星斗。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淘气的孩童,因为好奇攀爬到了屋顶,又因为美景安静地仰望。

    李良盘膝坐在茅草房的屋檐下,抱着酒坛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时不时还会整两句不太应景儿的诗句,堪比树林里的乌鸦,明明安静才是最美,却偏要唱上两句赞歌,结果只会让人感到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谢谢你的晚餐。”沉默良久以后,茉莉看了看已经“辞穷”,只剩下喝闷酒的李良,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啊?哦,呵呵,没啥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也不知道可口不可口……”李良挠了挠脑袋。腼腆地说道。

    “很好吃。”茉莉轻轻抿了抿嘴唇,说道。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呵呵……”李良感觉到脸蛋子有些发烧,热乎乎的。

    “你和她,经常看星星是吧?”茉莉沉吟了一下,问道。

    “她?哦,小兰呐。看,经常看。那丫头的好胜心比较强,总喜欢跟人家比,我跟韩仙子看过三回星星,她就要跟我看三十回、三百回,呵呵……”李良微微一愣,随后酸涩地说道。

    “你爱她吗?”茉莉咬了咬樱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又问道。

    “爱?咋说呢,只能说喜欢吧……”李良抬起头,看向满天星斗。感慨地说道。

    “她都愿意为你牺牲了,还不是爱吗?”茉莉听到这话心里头很是惊讶。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

    “呵呵,爱这个东西很复杂,说它有,它就有,说它没有,也没有,不太好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三个小故事,你自己恒量一下,爱到底是个啥玩意。不过嘛,作为报酬你得答应我三件事,咋样?”李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三件事?哪三件事?”茉莉闻言脸色骤变,原本自然的神态也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

    “先说你听还是不听,然后再说哪三件事。”李良灌下一口酒,抹了抹嘴说道。

    “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好,我答应你了。”茉莉衡量了一会儿,原想直接拒绝,但经过白天的“解惑”以后,她对李良的好奇感急剧增加,对那三个故事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渴求,故犹豫在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一个故事。丛林中住着一位老猎人,号称没有打不到的猎物,没有抓不住的猎物,凭借一柄弯弓,一壶长箭,十多年里猎杀了无物的动物,直到有一天,附近小镇上的一位土财主找到了他。”

    “土财主步入中年才得到一个儿子,所以非常疼爱他。某一天,儿子对土财主说,他想要一只漂亮的小猴子当宠物,希望土财主给他买一只,可是土财主知道,方圆数十里内,根本没有卖猴子的,但儿子想要,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东奔西走。”

    “土财主为了给儿子找到小猴子,花费了很多钱,跑了很多地方,求了好多人,有些时候还要卑躬屈膝,好多次还因为进山寻访猎人受伤,但他依然坚持着,依然努力着,直到偶然间听说有这么一位老猎人,便背着重重的礼物前去求他。”

    “老猎人答应了土财主的请求,收拾好弓箭就进山了。你知道,猴子这种动物是非常灵活的,老猎人纵使有相当丰富的打猎经验,还是追踪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追上一个猴群。追上以后,他又跟踪了一月,原因嘛,就是他要锁定了一个目标,一只可爱的小猴子,这是他答应土财主的。”

    “抓捕小猴子那天下起了蒙蒙小雨,湿滑的树干不容易让猴子们抓牢,不小心就会从树上掉下来,所以老猎人才打算在那天动手。可他没想到,当追了整整一天,眼看着就要追到目标的时候,小猴子的母亲做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件。”

    “穷途末路,筋疲力尽的老母猴,紧紧地抱着小猴子,当着老猎人面,用乳汁喂了小猴子最后一餐,然后将它放到一个干爽的树洞内,用树叶将洞口遮好,再然后,伸开双臂,紧闭双眼,直挺挺地站在老猎人的箭前,用身体挡住了树洞……”

    “第一件事情,有空的话就陪我看看这美丽的夜空吧,小兰最不喜欢看,却总是拉着我看……”李良默默地讲述着,但嗓音却逐渐变得沙哑、酸涩。

    故事没有结局,要求饱含追忆,原本以为又是一场交易,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茉莉的心里又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隐隐之中还有几许妒忌。

    “第二个故事。水在湖中小憩,在那里她结识了一条淡水鱼。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鱼第一眼看到水的时候,鱼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可是水却说:‘傻瓜,那仅仅是好感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鱼对水的感情也日趋笃厚。他喜欢和水在一起,喜欢水的味道。喜欢水的一切。但水却是不冷不热。甚至还会反驳鱼,说上一些刻薄的话。”

    “水决定流向大海,她说只喜欢奔腾不息。鱼则暗下决心,要陪着水一起游向大海,尽管他只是一条淡水鱼,尽管艰辛的路途会让他丢了性命,他也不想让水一个人去面对风浪。”

    “水对鱼的决定很不理解,便问他。为什么要跟她一起,为什么要去冒险,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心存感激,也不会爱上鱼的,但鱼却说:‘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的,但你也不能剥削我爱你的权利’。”

    “水和鱼经过了一条大河,鱼只剩下半条命。鱼不知道还能陪水走多远,但他不放弃,继续坚持着。见到鱼快死的样子,水就劝鱼:‘回去吧。这样的日子不适合你’,但鱼不为所动。还反过来问水:‘你能否试着接受一个傻瓜的爱呢?’”

    “鱼和水经过了一条大江,鱼的生命只剩下四分之一。鱼问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样?’,水说:‘我会伤心,也会惋惜’,鱼又问:‘如果海不在了呢?’,水说:‘我会心碎,也会随他死去’,鱼不理解:‘难道我们的朝夕相处还比不过一个幻影么?’,水却说:‘没有感情的相处只是多余的记忆。’”

    “鱼无语,默默地陪水走完了剩下的距离,终于,他们到了海边。水看到了她的海,但她却不是海的唯一,海有博大的胸怀,博大到可以容纳百川在他怀里嬉戏,却无暇顾及水的存在,而豁然醒悟的水,不愿作海身边众多佳丽之一,她决定离去,这时,她想起了鱼,而鱼早已奄奄一息。”

    “鱼在临死之季,水回到鱼的身边,鱼说:‘我看到海了,他是那么英俊帅气,只有他才配得上你’,水说:‘但我却觉得他扑朔迷离’,鱼说:‘别担心,总有一天,海会发现你,并爱上你’,水却说:‘也许我真的错了’”。

    “看到水很伤心,鱼便劝水:‘不会的,你那么爱海’,水说:‘曾经,也有一个人那么爱我,可我却忽略了……’说到这里,水更加伤心,她要求鱼说爱她,要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可是鱼却说不想给水一个兑现不了的承诺。水愤怒了,问鱼:‘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鱼说:‘别这样,爱你是我的权利,爱我却不是你的义务’。”

    “鱼慢慢闭上了眼睛,在水的怀里,水则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第二件事情,如果可以,替我转告她,我很想她……”李良没有停顿太久,也没有等待茉莉的答复,仅是灌两口酒,又沙哑地讲起了第二个故事。

    “玉合殿”内,郭啸天终于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在场众人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不可否认,能参加今天会议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但故事的精彩程度却是千差万别,只不过大家谁都没说出来罢了,但是现在,郭啸天却将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其中寓义就复杂了。

    为什么这么说,正常来讲,皇帝也好,文臣武将也罢,他们从造反到建国,再到成就大业封土封疆,所求所图者起初或许是为了混口饭吃,但到了最后无一不是为了权力,为了名声。

    可是眼前的这位“蜀国兵马大元帅”,却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他就是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要等待多少年,不管要遭受什么委屈,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会一往无前,他都会兑现对女人的承诺。

    特别是他有了这样的机缘,遇到了这么一位上古大魔神,结识了这么一群好兄弟、好朋友,更加酌定了他的信心,更加激励了他的斗志,同时也让他看到了可以搬倒“吴兴国梁王府”的希望。

    要知道搬倒一个百战之国的柱石王爷府,那可不是一般两般人能做到的。自建国开始,吴兴国“三大柱石”便有了成千上万的仇家,可是三百多年过去了,能撼动一二的却是绝无仅有,反倒是让他们的实力日趋增加。

    对于他的故事,在场众人都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嘛,为了自己所爱大胆追求勇往直前是值得敬佩的。哪怕是将万里江山亦可拱手相让。相比较。扯旗造反。兵戎相见又算得了啥?但哥们儿最后说的那句“此生此世唯此而活”,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上古魔神大人也曾用梦幻之术让其他们也感悟过同样的问题,到底人活一辈子为了啥?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堆集成山的金银?是为了报仇血恨,一洗前耻,还是为了建立丰功伟业,传芳万古?碌碌百年,总得有个奔头儿吧?所以。郭啸天讲完故事以后在场众人沉默了。他们心里也都在反复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又是个啥?

    “啊,那个,郭老弟呀,你说的这个事儿,俺没啥可说的,只要你想,只要俺能帮得上忙,俺绝对会义不容辞。可,可。可俺只是舍不得老干,你老弟跟俺们说这个是啥意思呀?”陆大宝拧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突然双眸一闪,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皇上,今时的分别是为了来日的相见,如果只是踌躇满志,萎缩不前,待到重逢之时您又有何面目去挚友?”郭啸天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陆大宝说道。

    “这个,这个嘛……”陆大宝没词儿了。好嘛,这七绕八绕的,原来在这儿等着自个呢?这文化人儿劝人可真讨厌,转了一个大圈儿,还让人下不来台,效果虽然挺好,但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吧?

    “呵呵,郭帅所言甚是,我等授皇上恩典,委以重任,又授尊师点拨,参悟天理,此情此义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披荆斩棘,岂能在此荒废光阴?”欧阳翮抬头看了一眼吃了瘪的陆大宝,淡淡笑了笑说道。

    “对,大帅和军师所言甚是,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没错,堂堂七尺男儿,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当断则断方能成就大业。”

    “某家就是一个粗人,只懂上阵杀敌,只要大帅和军师有命,某家愿当先锋!”

    “嘿,某家也是这么想的!”

    “呵呵,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此对脾气的人。如要开阵,先锋营算某家一个!”

    ……

    欧阳翮的话音刚落,几位被挑起激情的虎将立刻扯着脖子嚷嚷了起来,不过话里话外全是以为大帅和军师为首的样子,跟他们的皇帝陆大宝没啥关系。

    陆大宝见群臣激昂,舔了舔嘴唇,然后灰溜溜的起身向窗户处走去。“太压抑了,太憋屈了,俺他娘的想朋友,你们他娘的捡人气儿,费了半天费一点没捞着好不说,还把这两个王八蛋抬挺高,啥世道哇!”

    “哎?这不是‘沉香’吗?对了,俺记得是老干让人在政务堂周边种的这东西,还说啥来着?给予别人不敢给的,收获别人想不到的。给予,收获,给予,收获……”陆大宝推开窗户,漫无目的地扫了几眼,忽然发现“玉合殿”种了许多“沉香”树,不禁眼珠一转,琢磨了起来。

    “皇上,皇上?您,您想什么呢?”欧阳翮是什么人,那心眼,多着呢!见“五虎将”言语之中尽是对他与郭啸天的钦佩之意,马上转头看向了陆大宝。

    “啊?哦,没,没想……,那个,既然众位爱卿,啊,爱卿,如此地大义凛然,啊,大义凛然,寡人,对,寡人,亦当身体力行,担当表率!这么地吧,今天俺,不对,是寡人,寡人就命人铸造七块玄铁令牌,赐予众位,但凡俺陆氏子孙必须遵从七位开国元勋之意愿,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听到有人召唤,陆大宝微微楞了下神儿,随后一个机灵,清了清嗓子说道。

    “皇上!”

    “皇上!”

    ……

    “五虎将”吓了一跳,老哥们儿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给了这么大一个恩赐?还有,陆氏子孙都必须遵从他们几个的意愿,那哥们儿几个要是想把你拉下马,也当几天皇帝,你也从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与“五虎将”的惊诧截然相反,欧阳翮与郭啸天听到了这话以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推金山,倒玉柱,隆重无比地爬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夜风轻轻吹拂,撩起茉莉的鬓发慢慢晃动。很明显,李良的第二个故事和第二个请求,让这位“虚天大陆”的大姐大是方寸大乱,内心里就好像有一根棍子拼命在搅动,搞得她时而同情,时而妒忌,时而愤慨,时而怜悯,反正挺乱乎的。

    李良哩,嗨,讲完第二个故事以后就不讲了,只是说 “第三个故事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前一个我,还有她,请求嘛,今天累了一天,早点回去睡吧……”,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屋睡觉去了。

    对此,茉莉不免有些生气,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什么事儿都不是一次说完,总会甩个小尾巴让别人去猜,就这臭毛病,实在太可恶了。不过,李良并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兑现,也没有强迫她必须要履行,所以只能瞪着眼睛生闷气,有火没地方发。

    过了差不多有半炷香的时间,茅草房的周围慢慢浮现出五个人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薄荷、芙蓉、百合、天麻与南生。

    “他,什么意思?”薄荷紧皱眉头,盯着茉莉看了一会,问道。

    “不知道。”茉莉岂会搭理她?李良没有揭开王八盖子以前,多少还会留点面子,现在嘛,完全没必要。

    “你!”薄荷很生气,杏目怒瞪起来。

    “明悟大道,返璞归真,他,是不是想拜师呀?”南生眨着牛眼想了一会道。

    “拜师?为什么这么说?”众人闻言都很诧异,百合则抢先问道。

    “依着他的性格,所有事儿都想明白了,接下来就是该做了,所以,他得找个明白人教他仙术功法。”南生搓了搓下巴上的“钢针胡”,慢慢地说道。

    “那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儿干嘛?”芙蓉摇了摇头,不是很认同地反问道。

    “呃,那就不知道了,这家伙的想法很操蛋,一般两般人琢磨不透,反正我是没琢磨明白……”南生舔了舔嘴唇说道。

    ——

    睁开双眼,又活了一天,不容易。又一个疗程完事了,小恭可以继续苟延残喘几天,利用这个时机赶紧码上几章。

    据主治医生说,还有机会可以痊愈,但比较小了,已经有六种药物产了抗体,很难办。俺跟医生说,没啥,能治就治,不能治赶紧给俺打上几针强行剂,搞底要在死之前去趟东莞,不然白活这辈子了……,医生没说啥,笑了笑走了,倒是俺的傻媳妇伤心地哭了一鼻子,让俺这个病号费了好半天的神儿才劝住,呵呵……

    人活着其实是一种修行,关键在心,懂得开心的人,永远不会惧怕死亡,您说对吗?反正俺是这么认为的……

    故事已经进行到了转折时期,看懂的人恐怕已经猜到了结局,没看懂的人还在骂,还在批评,对于俺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带给大家一份思考,一份愉悦,足矣!

    生命不息,更新不止,敬请期待!(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黄连

    黄连,别名川连、姜连、川黄连、姜黄连、姜川,属毛茛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基徨,坚纸质,卵状三角形,三全裂,中央裂片卵状菱形,羽状深裂,边缘有锐锯齿,侧生裂片,野生或栽培于海拔1000-1900米的山谷凉湿荫蔽密林中。黄连也是一种常用中药,最早在《神农本草经》中便有记载,因其根茎呈连珠状而色黄,所以称之为“黄连”,具有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功效。其味入口极苦,有俗语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道出了其中滋味。

    ——

    斗转星移,天色渐亮,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睡足了觉的“大忽悠”李良,起床了。

    激情只是短暂,平淡才是恒久。自“骑猪遇薄荷”那一刻开始,李良就知道,他的激情来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激情居然会维持十多年之久,而且如果不是他实在装不下去了,激情还会再坚持一段时间。

    现在嘛,激情结束了,他李良又回归正常的生活,在“幕后黑手”的关注下,在众多“演员”的监督下,在特定“环境”的控制下,踏踏实实种地,老老实实修仙,别问为什么,这就是他的命,无法动摇的命运。

    深悟“微观修道学”,参破“修炼纯净论”,李良可以肯定,他与他的十八位前任必是某位或某些位大能修士豢养的实验小白鼠,至于从事哪方面的研究,不是很清楚。他也左右不了。只能听之任之。随人摆布,即使抗争那么几下子,也没多大意义,差距太大,力所不逮。

    所以嘛,玩够了,爽够了,老老实实地继续种地吧。这才是他的正差儿,这才是他的宿命,除非他有能力打败“幕后黑手”,但这又怎么可能?

    种种迹象表现,养他李良可不是跟养猪一样,会有直接的接触,“幕后黑手”从始至终都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

    就像玩具公司的大老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然后吩咐工程人员照他的点子开发一款新玩具。工程人员再把开发的新玩具图纸交予工人生产,再然后。工人把生产出的新玩具交给实验部门检测。

    新玩具就是李良,“幕后黑手”就是公司大老板,李良这头儿有啥样的表现,或许会影响大老板的钱包,但绝不会对大老板的人身安全造成啥影响。而大老板之所以如此重视李良,原因嘛,或许就是他这款新玩具很有特点,检测要是成功了的话,能大大地赚上一笔。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温暖的晨曦,李良闭合双眼,全身放松,在茅草房前的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着“改良二版太极拳”,即增加了“古道宝典神决篇”相关内容的新版“太极拳”。

    与此同时,默默运转体内法力,按照“古道宝典仙决篇”所记载的运功方式,汲取吐纳天地灵气,循环往复,并刻意扩张,从主经络中开辟出一些新渠道,环绕五脏六腑,接连奇经八脉。

    当然,这种运功的方式集“神”与“仙”两道,又进行了较为大胆的创新,初次运行总会给人带来点不适的。例如,扩张经络而造成的麻痒,体法双修而造成的法力逆转,接连奇经八脉而造成的神经反射错乱等等,但只要撑过了初时的剧痛、剧痒,以及一系列不适应症状,慢慢地也能凑合着运转起来。

    如此维持了一个时辰,李良感觉到疼痛、麻、痒的程度略减,知道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地适应了,便含糊不清神叨叨地念叨起了一些车轱辘话,比如“天挺晴,风挺静,傻老爷们不喊疼,神死净,鬼死净,不管多疼也不喊疼……”之类,具体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是说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疼痛、麻、痒的程度又减轻了一些,打拳运功的各个动作也逐渐熟练,再不像初时那样猥琐与别扭,李良则果断收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深吸几口气,然后美滋滋去洗漱了。

    “他,他刚才打得是什么拳?”躲在附近假山上的天麻,拧着眉头盯着李大忽悠屁颠屁颠的去洗漱,很是迷惑的向身边的南生问道。

    “猴儿拳吧……”南生想了一下,说道。

    “猴儿拳?啥猴儿打拳打的这么慢?”天麻瘪了瘪嘴,又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瞅他那架式,肯定是猴儿拳没跑。”南生搓了搓“钢针胡”,说道。

    “你咋那么肯定就是猴儿拳呢?就不能是什么王八拳、狗拳的吗?”天麻转头瞅了这个傻大个几眼,愤愤地说道。

    “那爪子都抽成那样了,不是猴儿拳是啥拳?再说了,主人以前就跟你走得挺近乎,我琢磨着你小子肯定教过他什么猴子拳,要就是他骗去的,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南生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啊?有这事儿?不能吧?我没记得教过他啥呀,而且就这些乱套的招式,我也没见过呀,咋,咋会是猴儿拳呢?对了,大壮哥,刚才主人念叨的口诀是什么玩意?”天麻有些傻眼。

    照正常分析,李良这套拳法确实比较像猴儿拳,那爪子缩得,跟猴儿爪子似的,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像照猴子刻下来一样,可从来听说过,也没见过“虚天”修炼界还有这么一套怪功法呀!难道又是李大忽悠创新之举,哥们儿这点倒是挺牛儿的,总能捣鼓出一些新鲜玩意。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主人周围天地灵气的波动,很怪异,五行灵气尽数纳之,又尽数吐之,只有极少部分汇入丹田。且天地灵气在主人运功时附着于皮肤。渗入肌骨。与丹田、经络内的法力相互呼应,实在让人费解呀。”

    “至于口诀,主人说的太过含糊,我也没听清,应该是集‘仙’、‘神’两道‘古道宝典’而创出的一套新功法口诀吧……”南生双眸微微眯起,很是凝重地说道。

    “嘶,这么牛逼呀!”天麻很惊讶,刚才光顾着看李大忽悠新创“猴儿拳”来着。没注意这些,听南生这么一说,好嘛,哥们儿原来创的这套拳法,还他娘的配有内功啊!哎呦呦,刚才没注意听那些口诀,实在太可惜了……

    “哼,早就让用点心,用点心,你他娘的就不听。现在后悔了吧?”南生又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几句。随后又说道:“主人之智就连‘武圣’大人都惊为天人,你一个野猴子,能懂个屁!”

    “呃,那个,我说牛哥呀,不对,不对,是大壮哥,大壮哥,那您,记下那口诀了吗?”

    “没有。”

    “切,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我虽未记下那口诀,但我却注意到主人这套功法的惊鸿之处,你注意到了吗?哼哼,可以直接凝聚仙灵力的功法,主人呐主人,这次的手笔真是不小哇!”

    “牛,牛哥,你没开玩笑吧?直接凝聚仙灵力,那可是真仙才能做到的事情,主人他,主人他只是‘结丹’修为吧?”

    “如果主人未有这些异于常人的壮举,你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主们还会对咱们百依百顺吗?你别忘了,你我仅用千余时间就达到了现在这个修为,如不是借着主人的名号,那些圣主们谁会理咱们?又怎可能大把地供给咱们丹药?”

    “呃,这个理儿我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还他娘的给主人偷春宫图?”

    “那不是你说的,要顺着他嘛……”

    “顺着他也得分事儿呀!”

    “可,可他非让我去偷,我又能咋办?再说了,我只是偷了几本而已,又没全偷回来……”

    “怎么着?你还想全偷回来?”

    “没,绝对没!嘎嘎……”

    茉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感觉还不错,就是有点累,昨天晚上连着做了好几个梦。当然这个睡觉是指什么都不想,全身放松,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睡觉,而不是姿势休息修炼不休息,人休息精神不休息,纯粹为了糊弄“鬼子”应付差事。

    听完李良讲述的那两个小故事,茉莉的心境产生了很大变化,具体说不太好是一种什么的感受,但是很闹腾,让人情不自禁就是去想,去回味,甚至入情入戏,置身于故事之中无法自拔,在这种情况下,李良的“三个请求”便充分发挥作用了。

    “看星星”、“传个话”、“早点睡”,如果单独来看,这三个请求在简单不过了,谁在感伤的时候不会说点动情的话儿?但细细品味一下,这里头就有内容了。

    “看星星”是指代关系,寓意茉莉可以替代尤兰,虽然勉强了点,味道差了点,但不管咋说茉莉在李良的心里总算有了一席之地。“传个话”是交换关系,寓意作为朋友,茉莉听了故事,那就得帮帮忙。“早点睡”是暧昧关系,寓意茉莉也是他李良心里头一号的人物。

    这几种关系对于茉莉来说,那是相当地不爽。堂堂魔道之主,“虚天大陆”的大姐大,主动献身十余载,殷勤服侍数春秋,又搭身体,又搭时间,辛辛苦苦混到现在,竟然才刚刚占有那么一点点位置,而分身哩,连吻都没用就摆平了,此间差距,太悬殊了……

    所以,当李良醉醺醺地回茅草房睡觉以后,茉莉最先表现出来的便是愤怒,恨不得将老小子扒皮抽筋千刀万剐,让他娘的老王八蛋不识好歹,让他娘的老王八蛋不分轻重,打死丫的才好呢!

    不过哩,过了那么一会之后吧,茉莉这心里又慢慢地产生了几许嫉妒,毕竟李良与尤兰两人,青梅竹马在前,有情有义在后,中间那段更是写满了美好的回忆,相比较之下,她和李良除了晚上那啥的事儿比较激烈以外,好像再就没什么可以回味了。人家两人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地。

    又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慢慢又滋生出难过与委屈。你说咱这头儿是又装贤惠。又装端庄,啥事都顺着你李良,而她呢,轻则骂上几句,重则拳打脚踢,基本上就没给过你什么好脸子,可他娘的她却比咱要受待见,这叫什么事儿呀!

    再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些后悔。你说当初要是听从了哥哥的话,直接用本体去接近这个该死的混蛋,而不是派个替身前去,现在咱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是也挺高的?

    随后,又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产生了些许怨恨。师尊也就罢了,高人嘛,大能修士嘛,说出来的话深奥一点点,难懂一点点。领悟起来费劲一点点,必须的。不然咋叫高人哩?但哥哥那家伙,明明看破了这一切,明明知道死混蛋是值得爱的人,咋就不能再督促一下咱哩?

    ……

    陷入混乱的思绪之中,感受复杂多样的心情,茉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地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待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发现被窝都已经热乎了,索性把眼一闭,从了李良的请求,不管不顾地睡下了。

    掀开被子,慢慢坐直身体,然后伸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上两口空气,茉莉感到身心舒畅,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似乎百万年的艰辛与烦躁都在昨夜的睡眠中化解消融,只留一下一个全新的自我,更有活力的自我。

    “主人,您醒了?”听到卧室内有了声响,冬笋急忙端着水盆毛巾走了进去,并有些怯懦地问道。

    “谁……,呃,我,我睡了多久?”茉莉见冬笋未经允许便走了进来,心中不免有些恼火。“你以为你谁呀?姑奶奶的房间也敢随便往里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那么做,现在咱是凡间的少奶奶,可不是修炼界的老祖宗了,摆那么大谱干啥?

    “啊?哦,哦,睡了差不多,差不多有五个时辰了吧?”别看茉莉只喊出了一个字,冬笋那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瘫在地上,也就是练过武,基础比较扎实,还算顶住了,换了别人指不定咋样呢。

    “呵呵,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茉莉展颜一笑道。

    “可不是嘛!主人呐,奴婢自投入您的门下以来,您还是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哩!”冬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端着水盆毛巾慢慢向床边走来,口中则颤抖地拍着马屁道。

    “投入我的门下?”茉莉皱起眉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问道。

    “可不是……嘛……”冬笋还想继续往下拍,但瞅见茉莉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儿,原本已经想好马屁词儿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呵呵,你呀……”茉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噗嗤”一声,摇头笑道:“拍不好就不要拍了,只要用心服侍,断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主人恩典,谢主人恩典!冬笋一定会尽力的!”冬笋都快哭了,爬到地上就磕头,老虔诚了。

    曾几何时,姐们儿就想抱你这条大腿,结果一直不抱上,还他娘的惹了一屁股屎,现在姑奶奶终于原谅咱了,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的主人是他,不是我,往后就叫我大夫人吧。对了,她们几个都去哪儿了?”茉莉轻轻地挥了挥手道。

    “啊?哦,禀告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还有两位舅爷已经换好农装,在地头那里候着了。”冬笋先是一愣,随后换上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脆声声地说道。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那你还不赶快伺候我更衣?”茉莉眉梢一挑,戏谑地说道。

    “晨运”结束,李良先是痛痛快快洗个澡,洗去一身的臭汗,然后简简单单弄几个小凉菜,再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些自制精华火腿,配上“储物镯”内过期很久的大饼子,凑合着吃了顿早餐。

    常言道“有备无患”,可不是嘛!眼下已是春末,粮食都种到地里去了。跟媳妇们闹分居的时候。又光耍他娘的帅来着。什么米、面、油都没搬出来,如果不是老哥们在“蛤蟆谷”备下了大量的“保命粮”,今天早上肯定得喝西北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此仓促地跟媳妇们闹决裂实在欠缺考虑,最起码家庭共有财产还没分清楚不是,急急忙忙地甩袖子走人,确是比较牛逼地,感觉很有面子。可是物质却没有了,只能啃过了期的大饼子,不太划算。

    “要不,咱拼着不要脸了,再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分家产的事儿?是不是差点意思呀?被人笑话也就罢了,这要是再因为分配不均动起手来,估计咱谁也打不过,到末了狗屁没捞着不说,还得惹上一屁股麻烦。哎,还是忍了吧……”一边啃着直掉渣的大饼子。一边胡乱地想着,李良不知不觉竟将拿出来的一斤多火腿和三个半斤重的戗面大饼全都吃了下去。捎带着还将两大碗小菜和半坛子高粱酒塞到了肚子里,超强的饭量没比牛小多少。

    一般来说,修炼者摄取能量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是打坐修炼,即利用人体的呼吸系统汲取到体内,再通过遍布全身的经络循环运输,就像汲取氧气一样。二是炼丹嗑药,即利用人体的消化系统汲取到体内,将丹药中高浓度的能量分解,后面的过程与打坐修炼就基本相同了,也是通过经络来运输。

    第三种方式比较特殊,也非常少见,非拥有莫大机缘者不可得也,即传说中的传承,是某人将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力注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且两者之间必须有悬殊的能量差,传承过程亦会损耗相当大的能量,基本上也就达到十中存二就不错。

    自发现“武道”原理与“仙道”原理相同,李良就开始尝试着创造一种三者并存的汲取能量的方式,即充分利用呼吸、消化系统和细胞间传递,广泛汲取天地灵气,以弥补体内开辟新经络、“仙”“神”两道同修所消耗能量的巨大亏损额度。

    当然,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一定差距的,李良的想法虽然挺好,但执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幸好老小子练过太极,修为也不是很高,运起功来缓缓而行,有了些许偏差也不至于丢了小命儿,顶多也就疼一些、麻一些、痒一些,还有就是饭量大一些,酒量大一些……

    酒足饭饱,收拾好碗筷,李良有了一点点休息时间。时间长了,一天有三十六个时辰,从早上睁开双眼开始,一直忙活到现在,三个太阳才慢慢悠悠地爬过树梢,如果急着去地里干活,晨露肯定弄的满身湿,倒不如休息一会,反正这一天的时间还长着呢。

    坐在小板凳上,举目扫视四周,李良赫然发现这间屋子怎么就那么熟悉呢?一张木床,一扇木窗,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除了干净一些,利落一些,怎么瞧着怎么像他一次又一次轮回重生的“老窝”,基本上就是打扫一新的翻版嘛!

    “哎,原以为那是一个笑话,可没想到笑话竟然会真的发生,还他娘的发生我身上,命啊,这就是命啊!”沉默良久,李良莫名地想前上辈子曾听人说起的一个笑话,不禁心中发涩,便由衷地感叹道。

    那个笑话说的是同学会上几个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互相吹捧,有的说当上大款了,有的说当上大官了,还有的说当上大明星了等等,反正都是成功人士。只有一位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考试成绩总是垫底的仁兄一直未发言,大家便问他:“哥们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呀?”,仁兄很豪迈地回答道:“中科院”。

    对于仁兄的这个回答,众人可是大感意外,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他的智商,大家都很了解,怎可能进国家最高科研机构?于是便又追问:“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呀?”,仁兄答曰:“研究工作”。众人更加好奇了,继续追问:“哪方面研究?”,答曰:“被人研究”。

    扪心自问,李良的智商不在贫困线以下,不然也不会考上大学,没生过什么特殊怪病落下病根儿,没被任何辐射刺激过,没被变异毒虫怪兽咬过,没有科学怪人的爹娘,平白无故就被弄到这么一个鸟儿拉屎的地方,还干起了“被人研究”的差事,这不是命苦是啥?不仅是命苦,而且还是比黄连还苦的超级命苦哇!(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甘草

    别名甜草根、红甘草、粉甘草,多年生草本,根与根状茎粗状,直径1-3厘米,外皮褐色,里面淡黄色,具甜味,喜阳光充沛,日照长气温低的干燥气候,多生长在干旱、半干旱的荒漠草原、沙漠边缘和黄土丘陵地带。甘草是一种补益中草药,药用部位是根及根茎,药材性状根呈圆柱形,长25~l00cm,直径0.6~3.5cm,表面有芽痕,断面中部有髓。甘草气微,味甜而特殊,主治清热解毒,祛痰止咳、脘腹等。

    ——

    陆大宝很郁闷,很憋屈,也很烦,总有一股冲动想把身上的身龙袍扯下来,撕碎,踩上几脚,然后领着老婆孩子回到他的陆家庄种地去。虽然那样的生活辛苦一点,要顶着烈日播种,踏着泥水除草,忙碌一天下来混身上下有一股臭汗味,但简单祥和,没啥烦恼。

    再瞅瞅现在,虽然吃的好住的好,生活无忧,且受人尊重,走到哪儿都是成片人地跪拜,像是神一样,可他娘的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糟心事儿,搞得精神都快崩溃了!

    这不,早朝的时候他想下旨颁布“七贤令”,给郭大元帅、欧阳大军师和“五虎将”七位新招募的得力能臣,充分彰显一下他这位皇帝的爱才之心,结果倒好,反对声一片,而且还他娘的说他这位皇帝有失公允,听信谗言,误国造孽。甚至还有几个老王八蛋骂他是荒淫之君。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呀!

    “哎。咋弄,咋弄呀!”重重将已拟好的圣旨摔到桌子,陆大宝愤怒地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转起了圈。

    “皇上息怒。”欧阳翮瞅见陆大宝低着头佝偻着腰撅着屁股背着手,跟上了磨的驴似的在屋里转圈,嘴角不禁撇了撇。

    “息怒,这他娘的息得了怒吗?这帮狗日的王八蛋,没本事干事儿却占着茅坑不拉屎,现在还说起风凉话来了。俺他娘的气得肚子都疼!”陆大宝闻言停下了脚步,义愤填膺地对他吼道。

    “呵呵,皇上,您的爱才之心臣等感同身受,然,自投入蜀国以来,臣等未立寸功,却加官进爵位列众位追随您时日已久的老臣之前,群臣愤慨也是应该的。”欧阳翮淡淡地笑了笑,错开陆大宝几步。走到窗户边上,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潇洒怡然的造型。缓缓说道。

    他必须与陆大宝保持一定距离,特别是在他发怒的时候,否则哥们儿的吐沫星子就会如天女散花般地喷溅到他的脸上,大面积的,高密度的,洗上三四回还会留下重重地大蒜味,实在让人受不了。

    “啊?俺,俺说军师呀,你,你没事儿吧?这可是在给你们谋福哇!再说了,昨儿个晚上你不是,不是已经同意了吗?”陆大宝有点傻眼,撵着屁股跟了上去问道。

    “呃,皇上,您,您先请坐,待臣慢慢跟您道来。”欧阳翮没想到陆大宝这货居然会跟着他,一般情况下都应该是奸臣跟着皇帝的,容易拍马屁嘛,现在倒好,来了个超级大反串,皇帝干起了奸臣的活儿了……

    “啊?俺不坐,俺不坐,有啥话你就赶紧说吧,俺都快急死了!”陆大宝不会摆谱,虽然以前的时候在李良的压迫下摆过几次谱,但效果一般,且还遭了不少罪,所以慢慢地他开始抵触摆谱,何况现在屋里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那就更不用摆谱了,有啥说啥,多痛快?

    “皇上,既然您这么说了,那臣也不在掖着藏着,臣这便献上三道良策,以助我主摆脱困境,定国安邦。”欧阳翮深深地叹了口气,抖搂一下衣袖,从中取出三个卷轴,然后恭敬地献予陆大宝。

    同时,他使劲把头低了又低,尽量让自己的脸避开陆大宝嘴能喷射到的范围,心里头则开始祈祷,“别激动啊,喷到脸上长麻子,喷到头上长跳蚤,喷到哪儿都挺糟心……”

    “良策,还三道?俺地那个亲娘哟,你说你这脑袋是咋长的,咋就那么好使呢?”陆大宝激动地接过卷轴,颤抖地说道。

    陆大宝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其余几位全都乐了,包括从不言笑的郭啸天,嘴角也抽动了几下。从古至今,皇帝表扬臣子能干的辞藻很多,但像陆大宝这么直白的,这么刻骨的还没几个,表扬的人家欧阳翮都快哭了,就差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了。

    “你们乐啥?俺说错了吗?”众人一乐陆大宝有点慌神儿,咋个意思?哥们儿说了句实话,他们咋还笑上了?难道哥们儿又说错话了?

    “没有,皇上豁达乃是臣等福气,您又何错之有?”受大魔神“蚩尤”点拨,欧阳翮的心态早已调整的相当过硬,别说是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表扬了,就是骂祖宗亦会平静对待,只不过对这么一位“农民皇帝”他实在有点把不准脉,不知道哥们儿什么时候又会蹦出几句“硬词儿”,让他下不来台。

    “啊?咋个意思?难道俺,俺真的说错啥了?”陆大宝更慌了,都说文化人儿不好对付,可不是嘛,这才说了几句话呀,就他娘的出错了……

    “皇上,臣所献三策分上、中、下三个部分,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即可平定群臣情绪,又可定国安邦。”欧阳翮可没打算继续在这么个小破事儿上纠缠,否则真要是谈论起来,估计得说上几年,直到把陆大宝的文化涵养提升到相当高的一个程度才能罢了,不然,有得说喽!

    “说说,详细说说!”陆大宝也明白这才是重点,故瞪圆了眼睛说道。

    “遵旨!臣这上策乃是分兵取小,添梁补柱之策。吾蜀国初立,国势羸弱。且。国库之中仅有一些金银财宝。无粮无草,亦无建国辎重,当务之急必须化整为零,派兵遣将收集粮草,囤积辎重,以补国之空虚。故,臣斗胆献策,可建十路讨伐军。挑选精兵强将,于山谷周边,抢夺敌国村寨和县城的辎重、人口等……”得到了陆大宝的许可,欧阳翮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可没想这一讲就讲了半个多时辰,才把上策讲完。

    “那个,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派十路大军出去打劫是吗?”欧阳翮说的文绉绉,陆大宝听的晕乎乎,那边说完了好一阵子。陆大宝才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欧阳翮很郁闷,昨晚上的夜班是白加了。编撰了那老些“硬词儿”都没用上不说,还差点把皇帝给说迷糊了,不仅无功,而且有过,叫什么事儿呀!

    “为何要派十路兵将?”两人的对话郭啸天一直默默地听着,心里则在反复衡量,待到欧阳翮明确回答以后,马上追问道。

    他可不是陆大宝,肚子只有半瓶子偷学来的墨水,作为一名顶级刺客,文化知识也是必修地,所以立刻发觉了上策中的关键所在。

    “呵呵,以吾蜀国兵力,直取大城难也,呃,简单来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打一些小村小镇,还打不了大城。” 欧阳翮淡淡地笑了笑,随后开口解释起所献上策的精要,但目光一扫,瞅见陆大宝的两撇眉毛都挤到了一起,不禁咽了咽口水说道。

    “啊?只能打一些小村小镇?不能吧?咱不是有五万大军吗?”这几句陆大宝很痛快地听懂了,不过听懂是听懂了,但心里头有些不太高兴,好不容易手里头有兵有马了,怎么还要干土匪的活计,所以马上便反问道。

    “皇上,吾蜀国初立,民不足十万,兵却有五万,两个百姓要养一个兵,倘若真要是硬拼硬打,恐难以持久,胜利固然可解危机,亦将矛盾埋没,但要是败了,可是会亡国的!” 欧阳翮拱了拱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听到会亡国,陆大宝可是吓了一大跳,他才没当上几天皇帝,还没过瘾呢就完蛋了,急切的心情不言而喻,故慌慌张张地又问道:“那咋办呐?军师,军师呀,你可得想想招,俺可全指着你了呀!”

    “皇上,您莫着急,臣已献上良策,只要依计行事,断不会发生亡国之事的。”看到他的这一出,欧阳翮是又好气又好笑,在大内皇宫的议室殿里撒泼耍无赖,这位农民皇帝还真他娘的有个性。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只能在内心里小小的鄙视一下,毕竟他现在是主子不是?

    “啊?对呀,咱们现在正商议这事儿呢。那啥,打小村小镇这事儿俺知道了,叫啥来着,以战养战,对,就是以战养战,老干跟俺说过的。不过呢,为啥要分兵十路啊?”陆大宝闻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然后眨着眼睛说道。

    如果说陆大宝真不知道“分兵之策”的意义,欧阳翮顶多也就是在内心里鄙视一番,可这个王八蛋居然知道,而且还说出“以战养战”的立国之策,明摆着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让欧阳翮肚子里的怨火急烧,十二分的冲动想要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光子。

    “皇上,臣以为众位老臣不服,实是您对外臣太过宠爱,高官厚禄,豪宅奴婢,金银财富,绢丝布匹,种种优厚待遇与老臣们辛苦所得却是天差地别,群臣反对理所当然。”欧阳翮舔了舔嘴唇,淡淡说道。

    “这群王八蛋,自个儿没本事,还他娘的见不得别人好,真想踹死丫的!”陆大宝跺了跺脚,愤恨不已地骂道。

    “皇上息怒,臣之所以会建议您派遣十路大军,目的在二。其一,十路齐出,有胜也会有负,以此论功,以此行赏,不仅可遴选出智勇的统帅人选,亦可历练兵卒。其二,攻打小村小镇用兵太多,得不偿失,用兵太少也怕难以攻克,五千兵马实是绝佳,且来去自如,不用顾及太多,就算遇到敌国主力,亦可全身而退。”欧阳翮摇头轻笑两声,随后肃穆地说道。

    “嘶,原来如此哇!”陆大宝闻言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是看鬼一样盯着他瞅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不过。说完这一句之后,老小子又拧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说道:“哎,俺说军师呀,你想的这个计谋,呃,良策,你想的这个良策。算不算是挑逗群众斗群众啊?俺咋觉得跟老干说的那个什么群众路线运动挺像的呢?”

    站在地头,傻傻地瞅着稻田边站着的三排人,李良心里头像是灌下了油盐酱醋等多种调味料,有一种说出来的怪诞感觉。

    好嘛,四个娘们儿在前,南生、天麻在中,傻牛儿和冬笋在后,清一色的简朴打扮,而且抬着头,挺着胸。手握镰刀锄头,目光坚定刚毅。如果把他们手中的家伙换上炸药包,再弄上一坛子酒,就跟为敢死队员送行一模一样了。

    如此场面,李良还真是没想到,前天刚刚撕破脸,几位姑奶奶和大爷那脸耷拉的,都快砸到脚面了,事隔仅一天,突然就变了,传说中的小孩子脸也不过如此吧?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呀!

    “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呢?”靠近几步,围着整齐的“队列”转了两圈,李良试探性地问道。

    “跟你一起种地!”茉莉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几位,然后咽了咽口水说道。

    “种地?你确定你们几个这是要跟我种地,而不是去砍人?”李良转头瞅了瞅后排憋着笑的冬笋,又扫了一眼眼珠子乱转的其余几位继续问道。

    “确定!”茉莉咬了咬牙床子答道。

    “不太像啊!就你们几个这气势、这造型、这眼神儿,咋瞅都像是找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打架呀!”李良挺着脖子歪着脑袋左瞅瞅右瞅瞅,片刻之后才说道。

    “给你点脸了是吧?”李良话音刚落,茉莉马上变脸了,怒气冲冲地瞪着眼睛对他说道。

    “呵,呵呵,瞅瞅,还是要打架不是?”看到茉莉翻脸了,李良瑟瑟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到地里,准备干农活,口中则轻飘飘地嘀咕道。

    “你,你什么意思?”薄荷见此,怒火也蹿了起来。她们几位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别说是普通凡人了,就是修炼者,修为太低的见着了那也得虔诚地磕头,结果到了李良这里“神仙变狗屎”,明明是老小子挑事儿造反,她们几个给足了面子,丫的还不领情,这叫什么事儿呀!

    “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真想跟着我,那就得按照我的节奏来,玩花活可不行。”李良回过头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你是说……”芙蓉反应很快,李良刚一说完,她马上接口道。

    “我是说,前事种种过往不究,但以后的生活,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办,再给老子弄什么剧本让老子演,那可别怪老子无情了!你们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你们的主子都是什么牛逼人物,也不管你们曾向主子们许下什么诺言,我的生活必须我做主,否则,免谈!”李良转过身来,盯着众人凝重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茉莉回答的很干脆,相比较之下,其余几位则有些犹豫,不过也陆续答应下来。

    “呵呵,不用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是先问问你们的主子吧。今天就这样,你们几个先回去跟主子们商量商量,七日之后再给我一个准确答复。至于傻牛儿和冬笋,你们两个咋选的?”李良撇了撇嘴,笑道。

    “俺,跟你!”

    “奴婢,奴婢也跟你吧……”

    傻牛儿决定的很快,心中稍微合计一下便决定了,冬笋则左顾右盼,犹豫了一会才小声答道。

    说实话,傻牛儿会答应在李良的意料之中,但冬笋会答应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瞅见茉莉等人不太隐晦的暗示,小丫头敢说不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心里头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口中只能说愿意,除非她不想活了。

    “嗯,那就来吧,今天上午的任务是捉虫儿……”李良轻轻点了点头,柔和地说道。

    “捉虫儿?捉什么虫儿?咋捉?”傻牛儿挽起裤脚,大步走到李良跟前,粗声大气地问道。

    “当然是捉害虫儿了!这还用问。你可够笨的。至于咋捉。嘿嘿。你还记得上次咱俩交手的时候,我用的那两招儿吗?”李良很迅捷地从“储物镯”中取过一坛酒,递给了他,贼兮兮地说道。

    “龙爪手!”傻牛儿大喜,看来押宝是押中了,老小子真的有意要传授他武功啊!

    “武道也罢,仙道也罢,皆是源自生活。只要用心去感受,潜心去研究,所有招式功法都能在生活中找到原型,而这些便是我跟你说的上乘武学。”李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呵呵,俺以前还不太明白,为啥你总是不愿意修炼仙术功法,原来是看不上它们呐!源于生活,你上次跟俺交手的那些招儿,俺回来琢磨了好久,想那降龙十八掌。乃是至刚至猛的掌法,天下武功可匹敌者寥寥无几。咋跟你一打就不管事儿了呢?你咋想出那些破解的招儿来的?现在嘛,俺多少懂一点了……”傻牛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小子不应该叫傻牛儿,应该叫聪明牛儿。”李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招咋使来着?”傻牛儿憨厚地笑了笑,将酒坛子轻轻一掷,潇洒地置于地头,且力道刚刚好,一滴酒也未曾溅落出来。然后躬下身,伸出三指向稻秧上的一条小虫抓去,不过力道似乎大了些,直接将那小虫捏的粉碎,沾染了一手粘糊糊的绿浆。

    “这一招儿的关键不在力量,而是速度、准度和协调性。瞅准目标,稳、准、轻,连续使用持之以恒,不然的话,别说这十来亩地了,恐怕一垄下来你就会捏的满手稀。”

    “哦,这样啊……”

    “瞅仔细了,轻抬快落,小臂运动,手指不要用劲,这么一提,再这么一甩,虫子就进篓里了。这个竹篓给你,抓到的虫子都丢到这里,别到处丢。另外,我再跟你说一下,有几种虫子是不用抓的……”

    李良与傻牛儿一边随口聊着,一边则忙活起来,这让本来愿意的冬笋有些傻眼。

    她的追求与傻牛儿多少有些相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便是对武的追求。人嘛,总会有点追求的,何况她还是刺客出身,只要听到有上乘武功,心里头就像是小猫儿挠痒一样,坐立不安,不能参悟那么一下,总是不舒服。

    现在倒好,自以自己是聪明人,费尽心思终于抱到了“虚天大陆”第一大腿,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估计在有生之年能不能捞到好处不一定,毕竟自己这点寿元跟大腿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再瞅瞅傻牛儿,老小子跟自己一样的苦命,却捞到“极品仙农”大人亲自指点武艺,而且还是上乘中的上乘,能跟降龙十八掌一较高下,那得多利害的招儿哇!不行,得赶紧向实惠大腿靠拢,不然便宜都让那头笨牛给占了。“主人,奴婢抓哪一垄的虫儿?”

    “哦,你呀,抓虫不合适,去给药园子里的甘草松松土吧,记得不要伤到土里的蚯蚓……”李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手一指,淡淡说道。

    “啊,松土呀……”冬笋有些失望,上乘武功呀,没学着。

    “呵呵,药园边上有一片红果树林,你好好观察一下落叶的样子,有一套剑法叫‘落英剑法’就是源于此,你可以先体会一下。”李良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真的?”

    “骗你干嘛?”

    “那,那您什么时候教奴婢那个‘落英剑法’……”

    “当你对落叶有了感悟以后。”

    “啊,那是什么时候呀……”

    “药园里的地全都松一遍土。”

    “好,好,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松土的时候不能损伤任何一株药草的根须,否则嘛……”

    “明白,明白,请主人放心,奴婢绝不会损伤的!”

    “呵呵,去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狼毒

    狼毒,别名川狼毒、续毒、山萝卜、热加巴、一扫光、搜山虎、一把香、生扯拢、红火柴头花、猴子根、断肠草等,狼毒为大戟科、大戟属植物,多年生草本或灌木,适合在干旱、寒冷的环境下生长,根系较大,吸水能力极强,生于海拔2600-4200米的干燥而向阳的高山草坡、草坪或河滩台地,是草原退化的标志。作为药材狼毒的主要功效是逐水祛痰,破积杀虫,用于治疗水肿腹胀,痰、食、虫积,心腹疼痛,慢性气管炎,咳嗽,气喘,淋巴结、皮肤、骨等结核,以及疥癣,痔瘘。

    ——

    刚结识陆大宝的时候,欧阳翮觉得这个人很“实”,也很“憨”,为了能拉拢自己,竟然连着好几天跑到牢房里“忽悠”,后来知道他有强大的靠山,欧阳翮觉得这个人很“真”,也很“纯”,有一说一,不隐藏,不遮掩。

    现在嘛,欧阳翮又觉得这个人很“坏”,也很“损”,特别是经过了“早朝事件”以后,欧阳翮便可以肯定地给老小子定性,憨厚纯真的肚子里藏着缺德带冒烟的阴损,十足的痞子、流氓。

    回想起那件事,欧阳翮的嘴角不禁挂起了微笑。皇帝,万民之君,竟然从龙椅上跑下来,搓着手佝偻着腰,像个二鬼子似的跟大臣们苦求,先不说背后隐藏的猫腻,就说这种怪诞的行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没有点痞子精神,没有点流氓意志。肯定没戏!

    那天晚上。众人商议了很久。当然其中大半的时间是欧阳翮在解答疑惑,小部分的时间是陆大宝在耍宝,只有一点点时间是众人在一起商议。商议的内容是欧阳翮所献的“三大良策”,简单点说不过是三场比赛,也就是陆家班的老臣和近期招募的新人之间比赛抢东西,比赛管理能力,比赛武艺与文采。

    商议的结果毫无疑问,有欧阳翮这么一位稳重的大谋士、大智者来穿针引线。一位农民皇帝和六位从军猛将又能说出什么来?只能象征性的点点头,说上几句好,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不过,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上,陆大宝这货突然玩起了花活。

    首先,陆大宝再一次提出要赐封“七贤令”的事,而且还用一种凝重的、沙哑的、略带悲伤的语气来说,好像如果不赐封欧阳翮等七人“蜀国”就会完蛋了一样。

    群臣抗议?陆大宝根本不听,不仅如此。还会用一种非常操蛋的语气反问“贤士治国繁荣,庸士徒劳反衰。尔等是贤士否?非贤士何谏之有?”

    俗话说的好,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位列高品的朝廷大员。他们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有一定的头脑见识,有一些过人之处,经过长久的努力,慢慢地才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而此时此地,皇帝把他们一干人等都说成了废物点心,还是在早朝上,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就不用说了,当场就有近半数的大臣请辞罢工,死活都不干了。

    陆大宝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儿,一见有人要罢工,而且人数还不少,立刻从龙椅上蹿了下来,围着那些请辞的大臣们转圈,一方面苦口婆心地劝他们留下来,国家建设正处于用人之际,另一方面却指着鼻子数落人家没本事,管理国家十来年差点没把国家管沟儿里去……

    人要脸,树要皮,陆大宝这样埋汰人怎能不引起公愤?但陆大宝是皇帝,他说的再不对、再过分,作为臣子也要给他面子,再说了,这些年里陆大宝没少帮衬过他们,不管谁家有事,陆大宝都会亲自或派人前往,所以绝对不能跟他翻脸,但那些新人嘛,可就不一样喽!

    于是乎,原本祥和的朝廷突然变得火药味十足。新人晕头转向不明白咋回事,老臣们则像是红眼儿兔子,瞅见新人就想蹦高,那场面,老怪异了。

    其次,陆大宝开始哭。哭啥哩?“七贤令”发不下去,贤臣不能得到应有的待遇,所以就不能踏踏实实地工作,国家就发展不起来,只能让老百姓继续过苦日子,而老臣们又闹罢工,要甩袖子走人,他这个皇帝干的太憋屈了,不如领着老婆孩子回家种地去。

    如果说前面那一回合是拱火,陆大宝此时的精彩表演无疑是在熊熊怒火上又倒上了一桶油,可把那些老臣气得,脸都绿了,瞅新人的眼神儿就跟见着挖祖坟的凶手一样,恨不得生食活剥,只要丫的敢吱声立刻拎着大板砖拍死娘的王八蛋。

    而欧阳翮等人呢,第一回合就让陆大宝的“莫名壮举”给整懵了,傻头傻脑地瞅着他围着老臣转圈,又傻头傻脑地背上了黑锅、树了敌,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说啥,现在又啥话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几个胆子略大点儿的、聪明点儿的,或许还会挪动几步,尽量离老臣远一点,其他人则跟桩子似的,紧咬牙床子一动不动。

    第三步,陆大宝终于回归到正题上了。劝也劝了,哭了哭了,但该面对的问题还得面对,咋办呢?得了,来场比赛吧。武将方面是新人派出五支部队,老臣派出五支部队,各凭本事,哪一方的部队抢得钱多、粮多、人口多,哪一方将领就可以获得“贤臣令”。

    文臣方面简单一些,只有一枚“贤臣令”,欧阳翮以一敌众,不管老臣这边上几个人,谁牵头什么的,新人那边反正是以欧阳翮马首是瞻,全听他的,比赛内容就是全力保障两边武将的征战,打理好国家的各项政务,并以皇宫为轴,东边全归新人管。西边全是老臣来。赋税、治安、建设、开垦、挖矿、伐木等等皆是各管各的。各取各的,就连商人、百姓、农户也是如此。

    另外还有一枚“贤臣令”,没啥说的,现在就发,郭啸天大元帅当之无愧,谁都别拦着,谁拦着跟谁急,不仅如此。还送豪宅三套,粮食千斤,丝绸百匹,仆人婢女各二十,奖励之重绝难想象。

    做完这三件事,陆大宝很果断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一些大眼瞪小眼的新人和脸色紫黑嘴唇子发白的老臣,想走不想走却谁都没走。

    新人怕再激怒老臣不敢先走,老臣想抽新人大耳光子就是不走,两方都盼着对方有人弄出点响来。但谁都没动,如此尴尬时刻就只能这么耗着。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幸好郭啸天的威望很高,也幸好这哥们儿看出了门道儿,庄严肃穆地吼了两嗓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撇着嘴巴离去了。

    欧阳翮那么聪明的人咋会看不出火候?二话不说便紧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走出了大殿。其余新人也不傻,大脑袋开溜了他们还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干啥?“呼啦”一下便全走光了。

    老臣们没有动窝,据小道儿消息传闻,他们又秘密地商议了许久,推选出了“五龙将”跟新人的“五虎将”对着干,又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盟主”,户部尚书白嗣,跟欧阳翮对着干,并仔细研究了针对于新人的种种战略方针。那商议的,老仔细了,听说有位负责记录的文职官员,光是记录到纸上的“对策”就用掉了一百多张纸……

    “丞相,您,您笑什么呢?”欧阳翮正在臆想回味,不想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抬头扫过,赫然发现正是他新收的徒弟陈厚。

    陈厚今年只有十七岁,为人聪慧、机灵,长得也不错,白嫩俊美,眉清目秀,再加上总是挂着阳光笑脸,整个就是古装版偶像派影视明星。别看小帅哥的年纪小,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三品大员,也是欧阳翮的三大高徒之一,原因嘛,他是陆大宝的小舅子。

    这里要郑重说明一下,这位小舅子可不是陆大宝原配夫人的弟弟,而是新收纳的几位宠妃中最漂亮也是最受宠的“静妃”之弟。数月以前,在群臣激昂谏言,各方压力齐招呼之下,陆大宝的原配终于服软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陆大宝纳妃。

    没办法,掌控政权与居家过日子不同,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利益,特别是握有兵权、财权和人事权的高官利益。作为皇帝,只要你的家伙还能用,那你不娶人家的闺女,不娶人家的妹子,人家就永远不会跟你一条心,娶了也不一定,但多少要好一点,至少没把人家当外人。

    另一方面,陆大宝是个正常男人,瞅见年青的、漂亮的、会放电的、叫声浪的,也会春心荡漾,躁动不已。

    想当初,他曾为了一个妓女小翠儿跟原配夫人百般斗争,什么“城外小别相会”,什么“度假山庄**”,两人逃难似的东奔西走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李良出面,给了小翠一大笔钱,又偷偷把她送出了“白蟒山”,算是平息了此事。不过嘛,也正因为这件事让原本坚实的夫妻感情出现了裂痕。

    后来,蜀国的金融危机逐渐平稳下来,国力日盛,高官财阀看到了蜀国崛起与腾飞的希望,提亲的奏折便如纷飞的雪片,一筐筐地往皇宫里头送。虽然陆大宝媳妇强烈抗争,但高官财阀们攀附权柄的决心已定,借势发展的**高涨,一个深居后宫之人怎能束缚住他们的手脚?

    于是乎,矛盾四起,弹劾皇后的奏折一件跟着一件,或明或暗的威胁、恐吓、劝慰、安抚也是此起彼伏,没完没了。到了这个时候,陆大宝的媳妇才恍然醒悟,原来他的男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种地的男人,也不再是只属于她的男人,许许多多的官员和财阀已经把身家性命压到了他身上,迎娶新宠或许可以加深他们之间的联系,可要是说了不,那些人就会将她视为死敌,轻则她的小命儿不保,重则巍峨大厦轰然倒塌,那时所有的陆家人都将尸骨无存。所以,唯唯诺诺地装了几回大瓣蒜。陆大宝媳妇也就不再蹦跶了。

    陈厚的老爹叫陈六两。跟欧阳翮一样。是蜀国大军打秋风时抓的俘虏。老小子原本是个小商人,人如其名,卖一斤东西只给六两货,大买卖虽然没做过,但钱儿嘛挣到了一些,生活还算过得去,吃穿不愁,有房有地。媳妇娶了两,一个生了男娃,一个生了女娃。

    多半年以前,他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位将官全家都被抓入了狱,罪名是卖假货,不过据他本人所说,被抓入狱是因为将官看上了她的闺女,故意陷害他的。恰巧蜀国大军到他们的小镇上抢钱、抢粮、抢人口,捎带手就把他们全家带了过来。

    陈六两很有商业头脑。他来到蜀国以后,发现这里的商业很不发达。各种资源丰厚无比却散乱不堪,而且民富国穷。其中。较为突出的便是米面油盐等民生商品,往往用成堆的真金白银还买不了几袋子大米。而在那个时候,陆大宝又在李良的指导下大搞改革,这让他看到了无限商机。

    商人嘛,为了一分的利益可以出卖亲友,为了十分的利益可以铤而走险,为了百分的利益则会不顾一切,何况蜀国现在的这种状况又岂止百分利益?通过游说身在“白蟒山”外面的亲友,利用走私的方式,短短半年时间老小子便运来了数十万斤粮食,一下子就成为了富豪。

    后来,欧阳翮成为了蜀国的军师和丞相,经过初步的摸查调研,他很快便找到了蜀国发展的症结,也想到了解决的对策,特别是在阅览了李良的那份“规划”之后,更加酌定了他的想法,那便是“兴商”。

    国家就好比一台机器,可不是用最好的零件堆到一起便会强大繁荣,它还需要一些“软件”来维系,例如商业、服务业等。

    封建社会国家之所以发展的慢,商业不发达是至关重要的因素,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凡是强盛的王朝商业都很繁荣,相反,昙花一现的王朝输就输在了这一点上。举例来说,大唐王朝在中国历史上是非常强大的,唐军铁骑曾一度横扫大西北,打得番邦叫苦不迭。

    可能有些人会认为,军队能打仗和商业、服务业有啥关系?看看现在的美国,再想想大唐王朝的前期,许多问题便不言而喻了。军工商业,为了保障军队的补给,要修路,要建桥,要收购粮食,要采购布匹,虽然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很苦,很贫寒,但它却加速了社会事业的发展。

    反观大唐王朝的后期和现在的中国,文化艺术成为社会主流,与之配套的商业、服务业却变成了啥样?工厂全倒闭,洗头房泡脚屋遍布神州,天天喊创新,影视明星一年挣的钱却比十位科学家干一辈子的总合还多,到处烂尾房,好不容易建成了居民小区,卖价高的吓人不说,住不了几年又会变危房。

    种种社会现象,种种负面问题,归根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恐怕还是人心浮躁,缺乏危机感、紧迫感,如果有战事袭扰,如果有强大的威胁,人心紧张不说,单是执政律法就绝对不容许什么人发国难财。还敢卖毒奶粉、地沟油?砍了你丫的还得让你们全家陪着。

    蜀国要“兴商”,就得有代表人物站出来,通过表率的作用引导,再辅以必要的法律支持,而陈六两仅用了短短半年时间便成为了大富豪,这样有代表性的“大商人”、“大能人”那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糟蹋人才?

    再说陈六两那头儿,忽悠亲友走私粮食,以高昂的价格出售,赚了一大笔钱,然后又忽悠亲友走私风险太高,总是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所以七扣八扣也没挣到几个子儿,这样赚的真金白银便理直气壮地揣到了自己兜里。

    钱儿有了,富豪也当上了,接下来该咋办?毫无疑问,得想办法把钱儿存牢靠了,传他娘的几十辈儿,如果再有机会,瞅准了再捞上几笔,有钱不赚,从此过上安逸的生活,那只是童话里的故事,现实中不太可能,何况以蜀国的情况来看,商机还多着呢,就这么消停了,太可惜。因此。他便开始积极地攀附权贵。努力寻找新的商机。

    一个努力向权贵靠拢。一个想让老小子当典型,两方面都在使劲却苦无相识的机会,就好像潘金莲与西门庆,如果不是潘大美女妩媚的开窗并用小棍砸中了西门大官人的脑袋瓜子,怎会有传唱千古的勾搭故事?

    恰在那个时候,在众多新人和老臣的不懈努力下,浩浩荡荡的“选妃活动”兴起,虽然现在的蜀国仅有这么一座不太像样的小城。虽然蜀国的人口只有十来万,虽然蜀国还是一个深藏在山沟儿的“土家雀”,但牵扯到了皇家皇帝,那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而对于欧阳翮与陈六两来说,这无疑是天赐的“潘氏小棍”。欧阳翮想结识陈六两已久,但碍于面子不好直接勾搭,陈六两家里有一个漂亮闺女,正愁嫁给谁呢,没钱没势的不愿意给,有钱有势的又不认识。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岂能放过?

    那个时候。新人和老臣之间还没有啥大矛盾,顶多也就是老臣们对陆大宝偏袒新人不怎么顺眼,所以“选妃”之事由欧阳翮全权负责,轻轻地递给陈六两一根橄榄枝,创造一下“幽会”的环境,接下来嘛,是奸夫淫妇还是正人君子就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憋得住喽!

    巧得很,这两货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半月不到便如胶似漆,比亲戚还亲戚。对外嘛,陈六两定时定点的前去巴结一番理所当然,欧阳翮身负重任也没啥说的,潘金莲与西门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凑到了一起,又稀里糊涂地迸发出感情,再稀里糊涂地变成奸夫淫妇。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没啥悬念了。陈六两在欧阳翮的支持下买断了十余处矿藏、近万亩良田,又在城中疯狂投资,什么建酒楼、建商店、建作坊、建妓院,但凡能挣钱的卖买全都插一脚丫子进去,还动不动去找欧阳翮哭上一鼻子,不是要点赞助,就是变着法儿的砍价,反正是往死里占便宜。

    作为回报,陈六两全程全力支持配合由欧阳翮主导兴办的国家级商业建设,该投钱的投钱,该出力的出力,该表率的表率,该鼓动的鼓动,积极引领蜀国的众多商家,为建设国家,为蜀国腾飞,为缔造一个强大地、辉煌地、繁荣地帝国而奋斗!

    鉴于老小子表现良好,欧阳翮为了笼络住这位“政府靠得住的赞助商”,力排众议,还把他十六岁的闺女献给了皇帝陆大宝,让他当上了国丈,又收了他的儿子当徒弟,算是把这位“大商人”彻底绷到了自己这一边,至于此举是他的个人意愿,还是皇帝授命,那就不言而喻了。

    “嗯?哦,呵呵,些许小事而已。”欧阳翮微微愣了下神儿,随后失口笑道。

    “小事儿?小事儿有啥好笑的?”陈厚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满肚子疑惑的嘀咕道。

    “哼,让你做的事情可曾做好?”欧阳翮听到了他的嘀咕,心中不免有些不悦。这孩子哪儿都不错,就是被他老爹宠坏了,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哪有徒弟数落师父的,还他娘的是当着师父的面儿……

    “啊?哦,做好了,做好了,再有两日大军粮草即可备齐。”陈厚瞅见欧阳翮耷拉下了脸,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知道自己又秃噜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谦卑地禀报道。

    “嗯。”欧阳翮轻轻点了下头,对自己这位淘气却很有潜质的小徒弟飘过赞许的目光。

    “呃,呵,呵呵,那个,丞相啊,小臣,小臣有几句话,那个,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得到了师父的认同,陈厚尴尬地挠起了头,口中则是支支吾吾地说道。

    “说吧。”欧阳翮可不是李良,忽悠起来没个边儿,一套跟着一套的,停都停不下来,他的话可是少之又少。

    “那,那,那小臣可就说了啊!那个,据小臣听家姐说,老臣那边好像已经准备齐了,五路大军后日即将出征……”陈厚憋屈了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说道。他真不敢说呀,自己这位师父可是很要面儿的人,如此丢人的事儿告诉他了,他老人家要是想不开可咋办?

    “你说什么?当真吗?”欧阳翮闻言“腾”的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惊诧万分地盯着他问道。

    “当,当真,是,是小臣家姐听姐夫说的,那个,那个,他们那边都准备齐了,后天出征。他们的进度好像比咱们快两天呐……”陈厚见状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两步,紧张地禀报道。

    “二万五千兵马的粮草辎重五日备齐,这怎么可能?” 欧阳翮有些恍惚了。

    按照他的推算,七天时间准备好一切已是不易,这也就是他的智商高绝,统筹协调能力出众,换了别了至少也得准备一两个月,可是现在,一群乌合之众竟然只用五天时间就备齐了,比他这位大智者、大谋士还快两天,这怎能不让他迷茫?

    与此同时,他的脑中又浮现出陆大宝的身影,还是“早朝事件”那个场景,还是指鼻子骂娘、捏鼻子落泪的模样,但背后隐藏的思绪却是迥然不同,隐隐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很浅显,就是挑拨,但却很实用。

    如果再往深了想一想,这恐怕是皇帝惯用伎俩“权衡”的雏形,时日一久两派斗争必将更加激烈,而皇帝则可以坐山观虎斗,稳收渔人之利,好可怕的心思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枸杞

    在中国,枸杞有很多民间叫法,如枸杞红实、甜菜子、西枸杞、狗**、红青椒、枸杞果等,属多分枝灌木,枝条细弱,弓状弯曲或俯垂,淡灰色,有纵条纹,有棘刺,常生于山坡、荒地、丘陵地、盐碱地、路旁及村边宅旁。枸杞对人的免疫功能有影响作用,枸杞子甘,平,主用于养肝,滋肾,润肺,枸杞叶苦、甘,性凉,主用于补虚益精,清热明目。

    (对不住各位了,因为身体太虚,所以眼花了,打了个字别字,抱歉,抱歉。陈厚的姐姐叫陈静,今年是十八岁,不是十六岁,这里更正一下。)

    ——

    五天了,冬笋天天蹲在地里头看树叶,先不说松土这差事又烦又累时时刻刻都得小心谨慎,就说那该死红果树,娘的,季节不对,它不掉树叶呀!往往蹲上一天才能瞅见一两片树叶掉落,那还感悟个屁呀!

    再瞅瞅傻牛儿,哥们儿通过这五天来的辛苦劳作明显有了感悟,吃饭的时候拿馒头都用三根手指头了,足见其对“龙爪手”的领悟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而她呢,除了脸晒的贼黑,别的啥也没学着,显而易见,李良那王八蛋是在报复她,实在太可气,太欺负人了。

    “你这是干啥呢?”冬笋正在赌气地“挖坑”,不想耳边却传来李良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一个趔趄没蹲稳,直接坐到了地上。

    “得,这一屁股坐的,又弄死了几株苗儿。”李良惋惜地瞅了几眼已经被冬笋屁股碾碎的药草小苗儿。叹息地说道。

    “奴婢。奴婢。不是……”冬笋原想解释些什么,但瞅见只有李良一个人,而且老小子还是一副软塌塌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倒把眼一瞪,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哎?咋,咋个意思?我可告诉你啊,俺不是随便地人。虽然俺跟俺媳妇正在闹分居,但也绝对不会马上就投入你地怀抱!”李良退后了两步,双手捂胸,贼兮兮地说道。

    “你!”冬笋差点没气晕过去。好嘛,耍了老娘这么久,还他娘的说风凉话,什么人呐!

    “呵呵,行了,行了,不跟你闹了。今天干的活儿比较多,实在累了。早点把事儿跟你说完,我也好早点歇着。”李良淡淡地笑了笑,躬身捡起一棍小棍儿,走到药园边上的空旷地,慢慢比划起来,并悠悠说道:“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感悟到了什么,现在我将这套‘落英剑法’的教给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之所以这个时节让你观察落叶,就是想让你看清楚落叶的轨迹,我也是前些时候刚领悟到的。你知道,我的看家本事就是那套‘太极拳’,虽然很简单,但却融合阴阳,纵贯五行,是以观察事物的角度比较独特,特别是专注于一件事物,更会有神奇的感悟。”

    “叶落于风,风摆叶荡,看似有迹,实则无迹。这一刻你觉着它可能会向下落,或是飘向哪里,但实际上却是迥然相反,又或是飘向一个你根本想不到的方向。假如换一个角度,你就是那随风落下的树叶,辗转于风中,随心所动,去往哪里都随意,只求舞姿翩翩,而这便是这套剑法的精髓了……”

    李良手持小木棍,时快时慢,或急或缓,辗转腾挪,连划带刺,很是潇洒地比划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在风中起舞,婀娜妩媚却又充满杀机,美轮美奂却又饱含奥义,如果不是他穿的“农民服”太土,如果不是他的身姿太“爷们儿”,舞剑的效果将更加震撼。

    日落西山,红霞映照,空气中终于有了一丝凉意。现在已经春末,在“白蟒山”中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所以大多数人选择穿着长长的衣袖但却比较薄的衣衫,这样既可抵挡早晚的寒意,又不至于太过闷热。

    冬笋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李良舞剑,那纷飞的小棍儿,那翩翩的衣袖,那唯美的姿态,那协调的动作,还有那不怎么顺眼的“造型”,心里头则像是酿醋工厂发生泄漏事件,全是酸酸的味道。“傻子”、“缺心眼”、“精神病”,这些她曾经无数次形容过李良的辞藻,现在完全与他不沾边了,有的只是钦佩、敬仰、崇拜。

    曾几何时,她笑话过李良,觉得这个人缺心眼缺得非当利害,大把的资源在身边却不知道珍惜和利用。她也鄙视过李良,明明有众多的机缘,明明有众多人相助,为啥就是不上道儿呢?她还愤恨过李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不愿意走这条道儿,让俺来呀,俺可是非常愿意的。

    而此时,她豁然明白了。那些资源他瞧不上,因为太低级,那些人他也瞧不上,因为太低能,还有茅坑,人家根本就没想往上站,只不过是一大堆大神儿、二神儿拼命把他往上面推罢了,在这种情况下,换了是自己也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

    反抗?如果李良的实力达到那个程度,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反抗,现在恐怕还没有那个实力,所以只能装孙子,不过照此发展,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将达到那个程度,这可能就是那些幕后之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扶持他、帮助他,却又在限制他的原因吧……

    “哎,哎,你干啥呢?下巴砸脚面了哎!”冬笋神飞天外,正在胡思乱想中,耳边一阵讨厌的呼唤将她拉了回来。她知道,能说出这种操蛋话儿的人,必是那是主人李良,这哥们儿是“心里有数臭显摆,隐忍低调口无德”,很讨厌的一个人。

    “没,没什么……”冬笋抹了抹嘴,翻了翻眼皮,轻声说道。

    “你说你。吵着闹着要我教你剑法。可教你的时候却开小差儿。胡思乱想流口水,就算对我有想法儿,也不能这么明显吧?”李良不乐意了,什么人嘛,该干的事儿不干,总是想却不来实际的,讨厌!

    “主人呐,奴婢对您真的没啥想法儿……”冬笋有些无语了。

    “啊?没想法儿?没想法儿你流什么口水呀!我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衣服都给你松好了……”李良生气了,没想法儿早说呀,害得老子一边“耍贱”一边解裤腰带,眼瞅就差一个节了,你他娘的来这么一句,真够坑人的。

    “你!”冬笋这气郁闷呐,牙床子被咬的“嘎嘣”直响。不过能咋办,眼前的这位既不动手也不动怒,就是跟你逗贫,时不时掺杂点儿暧昧词儿。让别人误会,后果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让她遭受几位女主子的血腥压迫,之前已经被耍过多次了,她的魂儿也被搜过数十遍了,也不知道次数太多了会不会变白痴。

    “主人呐,算冬笋求您了,别再给奴婢上眼药儿了好不?您那几位夫人可都是大能修士,您总是这样,让奴婢可怎么活呀!呜呜……”冬笋先是生气,随后又是委屈,然后是憋屈,最后干脆哭泣。

    “哎哎哎,哭鼻子可就没劲了啊!开个玩笑,调节一下尴尬地气氛,这样便于交流嘛!”李良撇了撇嘴,郁闷地说道。玩笑开大了,把小姑娘弄哭了,坏叔叔没戏唱了……

    “呜呜,您开玩笑,可您的几位夫人不开玩笑呀!”冬笋越哭越委屈,这嗓门也逐渐增大。

    “呵,呵呵,这个嘛,你是知道的,俺们家里头俺做不了主的,要是能做主,也不用住搬到这草房儿来住了,对不?”李良苦笑两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

    “你是活该!啊!不对不对不对,是,是……”冬笋正在气头儿上,顺嘴就把想说的话秃噜了出去,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连忙手舞足蹈地要解释。

    “活该吗?也许吧……”李良并不追究她的直率,而是大有深意地扬头看了看天,悠悠说道。

    “主人,您,您罚奴婢吧,奴婢认罚……”冬笋很聪明,她知道这件事是李良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根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种种迹象表明,李良正用他的方式抗争着什么,故扭捏了一会儿说道。

    “罚你?为啥?呵呵,有些事情你不懂,有些事情我也懂,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懂的……”李良撇了她一眼,淡淡地充满感慨地说道。

    随后,他的话音一转,又轻笑着说道:“晚上跟我一起吃个饭吧,傻牛儿也来,我下厨,弄点儿好的,正好也交代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该做的一些事儿。”

    “什么?您,您要出去是吗?可您不是要闭关吗?”

    “对呀,我是要闭关呀!”

    “那您还要出去?”

    “我闭的这个关和别人闭的那个关不一样的,得动起来,走起来,呵呵……”

    “啊?啥意思?”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整天蹲在山洞里头装王八,那活着还有啥意思?天道,天道,你先要知道天底下都有哪些事儿,才能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说对不对?”

    “啊?天,天道竟然是这个意思呀?”

    “可不?天底下的事儿全都知道,天道也就明悟喽!”

    “呵呵,您还真能瞎掰。”

    “这怎么是瞎掰呢,这明明是真理嘛!不然你告诉我,啥叫天道?”

    “这么深的道理奴婢可不知道。”

    “道理?呵呵,傻丫头,这天底下的道理其实没有几条的,只不过因为所处环境的不同略有诧异罢了。”

    “您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嘛……”

    “不过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是吗?呵呵,对与错不是你我在这里争就能争出来的,而是要实践,要亲自去感受,就像我教你的剑法一样,如果你没看过落叶的样子,我说的再好,再有道理,你能明白剑法的真正奥义吗?是对,是错。要试过才知道地!”

    “所以。所以您才要出去是吗?”

    “嗯。蝎魔洲的动荡因我而起。虽然起意仅是一个莫名的念头,但却是我主导了这一切,所以我必须去看一看,而且还要以旁观者、参与者的身份,而不是主宰者,我倒要看看我这只小蝴蝶胡乱的一扇,到底能扇出啥来。”

    “咯咯,您可真逗。还小蝴蝶呢,依着奴婢看,您跟蝴蝶可是不沾边的。”

    “啥意思?听你话的意思,我一个大活人还赶不上一只小蝴蝶咋地?难道我长得不帅?哎我说冬笋呐,做人要厚道,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咯咯,您就别逗奴婢了……”

    “逗你干啥?说真的呢,你觉得我到底帅不帅?”

    “帅,很帅,非常帅!”

    “真的?那你为啥把脸都憋红了?”

    ……

    “逍遥宫”大殿的二层阁楼内。茉莉穿着一套淡蓝色的长裙,静静地站在窗口处。注视着李良所住的茅草房方向,双眸之中不断闪过复杂与疑惑。早上的时候,师尊给她回了信儿,不过只有“大道已成”四个字,让她很不理解。

    “姐姐,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阁楼的另一角粉色光华一个闪烁,芙蓉的身影便显示而出。

    “有事吗?”茉莉没有回头,仅是冷冷地说道。别说一个仅有“问鼎初期”修为的妖狐了,即便是有十个、百个,她茉莉也不为所动,而且如果是以前,她恐怕还会杀一儆百,断不会容忍鼠辈的无礼闯入。

    “妹妹知道姐姐心性已乱,特来探望。”芙蓉妩媚一笑道。

    “不必。”茉莉仍然没有回头,仅是冷冷说道,而且心中还有了一些厌烦。

    “呵呵,姐姐可知夫君最厌恶的是什么吗?”芙蓉莲步轻摇,慢慢走到茉莉的身边说道。

    “夫君?”茉莉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她,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鄙夷和愤慨。

    “不怕姐姐笑话,妹妹已经爱上了夫君,真的爱上了他。可能姐姐不相信妹妹所说,毕竟妹妹也是受人指使,也背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打着报恩无门,另择贤主的幌子靠近夫君,呵呵,说起来真是可笑……”芙蓉好像真的豁出了一切,不管不顾地直接坦言道。

    “为什么?”茉莉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家伙挺胸抬头无所畏惧,心中大感意外,便问道。修炼界的规矩相当严苛,身为大能修士,岂会不知道对修为高于自己很多的前辈行礼膜拜?那可是会没命的!

    “还记得夫君讲的三个故事吗?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亲情之爱,父亲为了孩子四处奔波寻访,母猴为了小猴舍弃生命。妹妹不知姐姐的家事如何,但是妹妹却是被主人从小养大的,这份恩情,深似海呀!”芙蓉咬了咬樱唇,悠悠说道。

    “深似海?哼哼,可笑,真是可笑。”茉莉闻言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是啊,多么可笑,主人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而我们,我们……”芙蓉哽咽地说道。

    “现在后悔了?”茉莉冷眼扫过,豁然发现她的眼神儿毫无虚假,反倒是充满了真诚,这让她不免有些难以理解。

    “是,我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我不该骗他。”芙蓉的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泪珠,虽未落下,但却充斥双目。“自离开主人以后,我的生命就已经没了意义。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便是修炼界的铁律,而我则慢慢地失去那份自我,变得跟其他修炼者一样,呵呵……”

    “在主人身边的时候生活很单调,虽然主人总是会搞出一些事情,让人觉得他像是缺心眼一样,但很安逸,很祥和。离开主人以后,我们几个四散到了各处,而我去了妖的故乡,妖域。”

    “姐姐知道吗,那个时候的妹妹可比现在漂亮多了,年纪轻,又爱美,总是喜欢打扮自己,即使会浪费一些修炼的时间,也要让自己漂漂亮亮的。而在修炼界,漂亮的女人又是什么?是货物,是资产,是人情,是不值钱的东西!”

    “还记得在我刚刚化形成人不久,因为需要‘虎血草’作药引炼丹,以弥补突破化形亏损的元气,便去了一趟‘虎山洲’,偏巧就让那里的一位大妖王给遇到了。他垂涎于我的美貌,强逼我当他的妾室,那时我的修为又很低,根本打不过他,只能虚与委蛇,哎……”

    “后来,我拜入了‘武圣’大人门下,修为突飞猛进,直至超过了那位大妖王,我便开始报复,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子孙,他的族氏,他的一切!可是,我却成了‘武圣’大人的棋子,呵呵……‘武圣’大人,一具泥胎化身,却在暗中操控‘神’、‘妖’两界无数万年……”

    “我承认,重回主人身边却是受命于‘武圣’大人,来到夫君身边也是‘武圣’大人指使的,甚至是成亲、洞房、生活等等,都是在按照‘武圣’大人的密旨进行。直到夫君揭破这一切,直到他讲述那三个故事……”

    “值得庆幸的是,我是狐狸,聪明的狐狸,不管在妖域受到什么样的压迫,什么样的威胁,我坚守住了我的身体,我的贞操。更值得庆幸的是,我把我的身体给了夫君,第一次,所有次,往后我的身体还将属于他,别人休想动我一根手指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茉莉紧皱眉头,直直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姐姐先容妹妹说完好吗?至于什么意思,听完妹妹讲的这些,答应妹妹一个要求,仅此而已。”芙蓉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要求?”茉莉闻言,心里头翻腾的混乱又平添几许暴虐。好嘛,又是要求,五天前那三个要求已经把姑奶奶搞得够乱套了,你他娘的不说让姑奶奶消停一会,咋也跟着要求上呢?是不是逼着姑奶奶把你宰了才高兴?

    心中有所想,气息有所动,修为到了她这个程度,一个念头都可以取蝼蚁之头于千万里外,何况离得如此之近乎!转瞬之间天地气息大变,阁楼内天地威压聚增,若有若无的暗色闪电密布,并发出“吱吱”的交错弹射声。

    “哎呀!”这个时候,一道人影显现而出,直接落在了阁楼大厅的正中央,不过落地的姿势很怪异,像狗啃屎,但“两爪儿”却背在后面,此人正是天麻。

    “嗯?”茉莉眉头皱的更紧了。

    “大壮哥,下次您能轻点吗?”天麻像是没瞅见茉莉一样,踉踉跄跄坐了起来,龇牙咧嘴扭过了胳膊,很委屈地报怨道。

    “轻点?狗日的,老子他娘的问你主人那套‘龙爪手’都有哪些招式,你却跟老子讲春宫图,老子不修理你修理谁?”青色光华一闪,南生的身影显现而出,也跟天麻似的,像是没看见茉莉一样,显现出来便踏着大步,怒气冲冲地向天麻走去。

    “像嘛!一个是抓虫儿,一个是抓奶,用途不一,但万变不离其中啊!主人就是这么说的!”见南生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天麻一边双手撑地往后退,一边狡辩道。

    “像个球!你他娘的猴崽子抓奶用仨手指头,别人可是用整只手的!”南生闻言怒气更盛,咆哮着吼道。

    “对啊,还差两手指头呢,主人又他娘的忽悠我……”天麻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声嘀咕道。

    突然,他似又想起了什么,便把脑袋一歪,疑惑地反问道:“哎,我说大壮哥,你咋知道抓奶用整只手的?莫非你也好这一口儿?正好,晚上让主人炖一锅王八枸杞壮阳汤补一补,我负责去逮王八,挺管事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雪莲

    雪莲即雪莲花,又名新疆雪莲、天山雪莲,藏语称“恰果苏巴”。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5-35厘米。茎粗壮,基部直径2-3厘米,无毛;叶密集,基生叶和茎生叶无柄,叶片椭圆形或卵状椭圆形,顶端钝或急尖,边缘有尖齿,两面无毛。雪莲花是珍惜药材,具有活血通经,散寒除湿,强筋助阳的功效,也有一定的观赏价值,主用于治疗风湿性关节炎、肺寒咳嗽、小腹冷痛、闭经、胎衣不下、阳痿等。

    ——

    “兔崽子,今天要不活刮了你,老子就跟你姓!”见天麻在那里大放厥词,南生低吼一声,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

    “放肆!”就在这个时候,茉莉低沉的喝道。声儿虽然不大,但明显里面施加了法力,话音刚一出口,原本已经澎湃紧张的天地威压顿时急增数倍,一股股音波如利刃般荡开,重重地砸在芙蓉、南生、天麻,还有那两位看热闹的美女身上。

    “在本尊面前,也敢放肆,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音波过后,茉莉转过身来,冷冷地扫向众人说道。不过,当她的目光扫过芙蓉、南生与天麻之后,一下愣住了。

    “问鼎期”的大修士,甭管是的初期,还是大圆满,经过长久的修炼,其法体可以达到一个相当坚硬的程度,几乎不会被损伤,除非是修为比他们高的人,或是使用一些逆天级别的法宝,特别是对于妖修。更是夸张。挪到现代社会。用来抵抗原子弹爆炸都没啥问题。

    而且,刚才那一下子仅是警告罢了,没使劲,确切的说百分之一的法力都没用上,可是三位“问鼎期”的大妖兽修士呢?竟然口吐鲜血,脸色惨白,或蹲,或跪。身上遍布一道道音波划破的血痕。

    放出神识探查一下,好嘛,这三位的修为虽未变,但法力全无,经络断了**成,如果不能及时重新铸体,灌注法力,不消三日,他们的修为就将大幅度衰退,恐怕维持化形都难。

    “你们……”茉莉疑惑重重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不太确实地说道。

    对于他们三个的伤势,她是有猜测的。只是不敢确定罢了,“伤筋动骨不伤命,断经斩络不损源,抽灵取法不废根,刮印毁痕不动魂”,如此巧妙的手段,如此高超的法术,即便是她,也做不到,只有她的师尊,或是与师尊等同修为的人才行。

    “死不了!”连续吐了数口鲜血,南生抹了抹嘴,生硬地回道。修炼界的礼貌,没有,修炼的铁律,没学过,哥们儿就像是一位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面对敌人的残酷迫害,毫不动容。

    “咳,咳咳,咳咳……,完了,血压更低了,晚上得让主人给我补点糖,必须补,再不补会出人命的!”咳嗽了一阵,天麻急喘几口气,压下再欲喷出的鲜血,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瘪嘴说道。说完又绕了一句:“要是冬笋能给我喂药就好了……”

    “放屁!主人说过了,她是良家女子,是凡人,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你要是敢打她的念头,老子拆了你的骨头!”南生回过头来,愤怒地吼道。

    “嗬!行啊,长本事了啊!修炼界的规矩你们不遵守,见到修为高的前辈你们不尊重,无缘无故跑到姑奶奶这儿,既不说事儿,也不搭理人儿,还当姑奶奶是透明的一般,真以为受伤了姑奶奶就同情心泛滥,不会宰了你们咋的?”茉莉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额头处逐渐鼓起了青筋,配合她那冰冷凝重的神情,眉心处如孔雀开屏似的晶莹纹络,不断绽放暗色闪电的双眸,如果再扣上一个大帽子,整个就是暴怒的“巫妖王”啊!

    “姐姐,我们三人已经断了与‘武圣’大人之间的联系,重新获得自由之身,代价或许很大,但值得。至于为什么,还是希望您能听妹妹把话说完,答应妹妹一个要求。”以芙蓉的眼力和机警,怎会看不清形势?狐狸精呀,闹着玩的呐!

    “说吧,不过要是本尊不满意,哼哼……”茉莉咬牙瞪眼的憋屈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道。

    如果换了以前,她根本不会考虑,直接将眼前的众人碾成粉末,然后带领众多的魔兵、魔卒、魔崽子,将这些人的近亲、远亲、干亲、表亲,沾边的,不算太沾边的统统杀掉,甚至是把祖坟里的骸骨也挖出来,施法,施符,下咒,布阵,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容忍度一次次地拓展,一次次地不可理喻,这都不把她当盘儿菜才了,她还能忍得住,可是一个相当惊人的奇迹。

    见茉莉应允,芙蓉展颜笑了笑。或许是内伤太重,或许是久在茉莉营造出来的威压下伤上加伤,又或许是刚才那一阵音波伤上再加伤,她的这一笑充满了娇柔与凄凉感,但她的双眸之中却闪烁着坚定与不屈,就好像一朵雪莲花,在冰冷萦绕的纷飞大雪中,寒风刺骨的恶劣气候里,依然绽放美丽,依然昂首绚烂。

    “咳,咳,啊……”轻咳几声,吐出两口鲜血,深深地喘息了几下,将腹内的翻腾压下,芙蓉缓缓走到靠窗的一把椅子处坐了下来,然后慢慢说道:“夫君讲的第一个故事,说的是慈爱,这种爱只有父母对孩子,长辈对小辈,还有主人对他的宠物,就像主人跟我们几个一样。”

    “故事很浅显,姐姐又是才智高绝之辈,其中寓意想必早已明了。不过,姐姐要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您就是那位慈善的父亲,您就是那位勇敢的母亲,您的孩子知道了您的所作所为。又会怎么想呢?”

    “主人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为的就是让我们变成无仁无义。贪婪自私,残忍暴虐之徒吗?哪家的大人会这样教育孩子?即使会有与天地相齐的寿元,即使会成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如此恶性可是父母所盼?这世间真的有父母不盼孩子好,而盼孩子坏的吗?”

    “修炼界的铁律,呵呵,连最起码的亲情都可以割舍,连最基本的道义都能够否定。即使真的成为了仙,那又有何意义?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在凡人中会被唾弃鄙夷,但在修炼界却被捧为至理,仙竟然还不如那些凡人蝼蚁明事理,姐姐不觉得可笑吗?”

    “以前,妹妹始终不明白,主人也好,夫君也罢,甚至是十八王尊。如不是形势所迫,绝不会染指修炼。宁愿过些平淡的日子,宁愿受些委屈,被人欺负,现在妹妹多少有些懂了,感受到爱的存在,再困难的处境也不困难,再险恶的条件亦可以忍受,其中原由恐怕就在于此吧……”

    “至于主人和夫君感受到什么样的爱,姐姐应该记得,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温馨的生活,祥和的日子,甜蜜的相处,种种感受连在一起,那便是对生活的无限热爱,您说,妹妹说的对吗?”芙蓉虚弱地悠悠说道,不时还会透过窗户向外看上几眼,而所看方向正是那间不算太大的茅草房方向。

    茉莉的怒气消退了,其实她就没发火,只不过因为心里头乱,又赶上这几位不开眼的家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演戏”,感觉有点憋屈,很没面子,所以只能装装洋相,唬唬人。如果不是她在“虚天修炼界”的地位太高,已经把她挂到了墙上,她甚至有种想要几位妹们儿好好聊一聊的冲动。

    说心里话,自李良揭破“阴谋”,她就已经开始反思了,包括师尊曾跟她说过的话,包括她曾经历过的事儿,包括与李良相处这十多年的感觉,她的内心早就如大海中的浮标,摇摆不定了,何况又听到李良那操蛋的 “三个故事”和“三个请求”,距离“投降”仅有一步之遥。

    此时此地,芙蓉再这么感人肺腑的说上一通,配合娇柔细腻惨淡沙哑的声音,以及她本来就已经非常厌烦的“无义仙道铁律”,完了,倒戈了,同情心、怜悯心、愧疚感一股脑地迸发而出,表现在脸上,即是怒容尽退,蓝色印记由蓝色转为淡红色,然后变成酱紫色。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认同了芙蓉所说的话,但直接告诉她“你说的对,我完全同意”,感觉又很没面子,所以茉莉转了方式,旁敲侧击地问道。

    如此明显的变化,傻子都能看出这位“虚天”大姐大认可了,芙蓉那么聪明的“狐狸精”岂会看不出来?茉莉的话音还未落下,她便迅速地、激动地、饱含温情地站起并走到茉莉身边,紧紧抓住茉莉的玉手,哽咽地说道:“姐姐……”

    此番举动可把茉莉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没经历过呀!修炼界里头平辈儿的,修为差不多的,见了面也就拱拱手、行个礼,像那么回事儿就得。相差太多的,比较悬殊的,要么就是爬地下磕头,要么就是把腰弯的脑袋可以塞进裤裆里,哪有这么亲近的举动?倒是李良与陆大宝那两货见面时总来这一套,而且后面还会有拥抱,让人瞅着直掉鸡皮疙瘩。

    “咯咯,看来姐姐还不太适应,倒是妹妹激动了……”芙蓉见此,妩媚的一笑道。

    “哼,好的不学,净学些不成样子的!”茉莉感觉脸像火烧似的,心里头也是暖烘烘的,但碍于面子,还是要批评两句,谁叫咱是“虚天”大姐大哩,在墙上挂着嘛,不尊重咱咋成?

    “是是是,妹妹记下了。不过,妹妹也相信,用不了多久姐姐就会适应的,咯咯……”芙蓉吐了吐小舌头,唯唯诺诺地调侃道。

    “嗯?哼!”茉莉瞪了她一眼,又故作冰冷地说道:“你的话还没说完吧?本尊可还没满意呢!”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中的味道全都变了,语气依然挺硬,态度依然挺冷,可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怪怪的温馨。就像是执掌家庭内务的原配大老婆。明明已经原谅了小老婆的错误。却故意端着架子。

    “还没满意?呵呵,夫君讲的第二个故事已将一切表明,虽然说的隐晦一些,但其中道理姐姐应该知道吧?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姐姐满意,那妹妹真的无话可说了。”芙蓉紧紧攥着茉莉的玉手,就是不让她抽回去,口中则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什么道理?他那人总是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让人根本不解其意。本尊,我,我又怎知他说的是什么?”茉莉红着脸使劲往回抽手,可不知道怎的,就是抽不回来,总感觉没了力气一般。

    “咯咯,姐姐说笑了。鱼和水,以鱼入情,执着坚定,虽客死异乡。但为了爱情而艰辛经历,为了爱情而勇敢面对。可钦可敬。以水入情,迷茫苦寻,虽初时选错了对象,但最终它不是也找到了真爱吗?夫君这是在告诉我们,一切都要经历过才知道,一切都要努力过才会有答案呐!”芙蓉娇柔地笑了笑说道。

    “哼……”茉莉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心里一百个赞同,一百个愿意,可就是不敢说出口,只能咬着樱唇哼一声。手上哩,算了,别往回缩了,被人“抓手”的感觉挺不赖的,暖暖的,甜甜的。

    “还有第三个故事。姐姐或许并不知道,但是妹妹却是清楚的很,主人与颖仙子恩恩爱爱,自由自在,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一些,但携手同老,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此情此义天地之间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比?这或许就是主人常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吧……”芙蓉继续说道。

    “只羡鸳鸯不羡仙?好像听主人说过,不过我记得鸳鸯是一对儿,两只鸟儿的吧?现在可是有五只鸟儿,一个公的,四个母的,这问题就大了,嗯,真大了……”这时,在一边揉着胳膊的天麻又发言了。话虽然没几句,但却像是一泡苍蝇屎,把好端端的一锅粥给搅合了……

    茅草房的主厅内,一张很大正方型餐桌占去了多半空间,边上再摆上几把椅子,便把主厅塞了个满满当当,幸好还没坐满人,又幸好几位都很守规矩,知道“食不言,饭不语”,才让这顿“家常便饭”上了点档次,不然的话,很有点像宰客儿的“黑店”。

    傻牛儿跟冬笋挤坐在桌子较为偏僻的一角,端着碗,举着筷,傻呆呆地瞅着摆满整张餐桌的美味食物和酒水,既不敢吱声,又不敢动,就这么瞅着,口水倒是没少咽,菜嘛,一下也没夹过。

    茉莉坐在李良的左手边,品着美酒,吃着佳肴,不时还会点点头。

    五天前因为李良搞出的一系列“故事”,想事儿想的想睡觉,现在又因为李良及芙蓉、南生、天麻一连串的“纠葛”,想事儿想的睡不觉,有够烦的。得了,还是到李良这儿问个究竟吧,总憋在心里闹挺,非常闹挺,比修炼界里的勾心斗角还闹挺。

    “哎,你们两个咋不吃呢?”沉默许久,肚子填了个半饱,酒也喝了半坛子多,眼框子微红的李良终于说话了。

    茉莉的突然到来,让他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不是说修炼者都是一些沉稳老道之人吗?咋到了他这儿屁大点事儿就东一头,西一头地乱蹿上哩?瞅瞅他身边这几位大能修士乱乎的,又要陪着咱种地,又来蹭饭,这是咋地啦?所以他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瞧着,看眼前这位美女又想搞啥故事。

    可瞧了半天,姐们儿啥话不说,就是一个吃,奶奶的,玩啥呢?行,你吃,老子也吃,先填饱肚子再说,省得一会儿你丫的翻脸不认人了,哥们儿又得啃凉馒头。

    “呵,呵呵……”傻牛儿与冬笋对视了一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里头则暗暗地骂道“吃,吃个屁呀!你们两位祖宗碰了面,俺说要走你不让,俺说一边吃去你还不让,就这气氛,就这场面,俺敢吃吗?”

    “吃吧,菜的味道不错。”茉莉对着他们二个轻轻地笑了笑,下巴略微扬了扬,淡淡地说道。此举很像一位牛逼傲气的媳妇,对自家不中用的爷们的朋友或亲戚,不咸不淡,看不起却给了点面子的虚假应酬。

    “哎,哎……”傻牛儿与冬笋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道,但说完就说完,还是没敢动筷子。

    动?这气氛多他娘的怪异呀,她茉莉要是没说这话,或许壮壮胆子可以夹几下,但现在,想动也不敢动了,谁知道过会儿他们俩是咋回事呀!不过嘛,能得到“虚天大陆”第一大腿的客套,确实挺激动人心的,高高在上的神呐,瞅虫儿用正眼儿了,不容易呀!

    “哎我说,刚才你们两不是挺能咋呼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变鹌鹑了呢?”李良见状,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把脸一板,装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问道。

    傻牛儿闻言瞟了李良一眼,挤出一个更难看的笑脸,没吱声。冬笋把脑袋压的更低一些,尽量不让别人瞧见她那铁青泛绿的脸。

    “都是自己淫,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说那就得说上两句儿,装窑姐儿可不对滴啊!”李良撇着嘴,眯着眼,淫荡奸诈地继续拱火道。

    “是啊,菜都凉了,你们可还没动过筷儿呢!”见李良挖苦的很过瘾,茉莉也来了兴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帮着李良说道。

    她原本有一肚子的疑惑与混乱翻腾闹挺,坐不安,心不定,踏实觉都没得睡了,如果不能在李良这儿找到答案,恐怕会爆发、会错乱,甚至会疯掉,所以她来了。可不知怎的,在刚才平静的用餐过程中种种凌乱的思绪竟然被压了下来,好像再有没什么事情比吃完这顿饭还重要一般。

    随后,李良又开始挑事儿,找傻牛儿和冬笋的麻烦,让她的内心忽然充满温馨、充满快乐、充满享受幸福生活的愉悦,不知不觉就参合了进来。

    “呃……”傻牛儿的脸更黑了,原本就挺黑,现在是黑上加黑,非常的黑。心里头则在呐喊“祖宗们呐,你们到底想干啥?俺们只是凡人,蝼蚁级别的,躲你们远点儿,不行,爬地下磕头,不让,战战兢兢坐在犄角旮旯,你们还左挤兑,右挤兑,让不让人活了?”

    “啊?……”冬笋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五官因为面部表情的太过夸张而移位,挺漂亮一个小丫头变成了丑八怪。

    “哎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偷地搞上对象了?这表情,这造型,情侣式呀!嘿嘿,说,玉米地高粱地钻过地没有?”李良抿嘴看了看茉莉,淡淡笑了笑,然后把脸一板,装作若有所悟地调侃道。

    “哦?还有这事?什么时候开始的?”茉莉似乎玩的很开心,与李良配合起来也渐入佳境。

    “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吧?就算不请我们喝喜欢酒,也得把我们当‘**人’呐!这狗配种儿,还得跟主人‘汪汪’两声不是?”李良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咯咯……,可不是嘛!”茉莉实在憋不住笑了……

    “再说了,相当初你们拜入我地门下,那可你们哭着喊着要拜地,我可没求着你们!而且,我又管吃,又管住,还教了你们武功,就算不是师父辈儿的,那也是长辈一级的,你们两个总是‘荒郊野战’却不跟我们说一声,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怎么地也得敬杯茶吧?”李良越说越离谱,而且还拉上了长音儿,让人听了特别刺耳。

    “咯咯……”茉莉红着脸蛋,捂着肚子乐,再无暇助威了。

    “哎?咋还觉味儿呢?赶紧的呀,敬酒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李良慢条斯理地端着大海碗喝下几口酒,舔了舔嘴唇,然后把眉毛一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凤仙花

    凤仙花科草本花卉,又名指甲花、染指甲花、小桃红、透骨草、洒金花、急性子、凤仙透骨草等。一年生草本植物,性喜阳光,怕湿,耐热不耐寒。株高30-80cm,披针形的叶子互生,长约10厘米,顶端渐尖,边缘有锐齿,基部楔形;叶柄附近有几对腺体。因其花头、翅、尾、足俱是翘然如凤状,故又名金凤花,每年的7月至10月开花。凤仙花有红白粉等色彩,颇受人们的喜爱,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入药具有抗过敏、抗炎、抗真菌等作用。

    ——

    沉默,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沉沦。就李良这样连损人,带埋汰人的拼命挤兑,搁谁身上受得了哇?凡人怎么地,凡人也有自尊,凡人也有骨气,凡人也不是你想骂就骂,想数落就数落的!

    差不多过了有两炷香的时间,傻牛儿率先爆发了。

    他“英勇”地向李良和茉莉澄清,他跟冬笋没有非正常地男女关系。玉米地高粱地没钻过,“荒郊野战”没打过,可不像李良,动不动就跟媳妇们“打野战”,放荡淫荡加不正当。至于“搞对象”,不明白啥意思,也不想明白啥意思,反正从李良嘴里吐出来的词儿,都他娘的挺糟心,懂了也没啥意义。

    然后哩,不管不顾,毫无形象,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起来。对离自己较远的,瞅着又非常好吃的佳肴,他甚至会站起身来去夹菜。一副比在自己家还要自在无束的模样。

    冬笋不甘示弱。傻牛儿刚说完。她便接着说。内容差不多,但语气略微委婉了一点点。毕竟是女人嘛,而且有文化、有内涵,虽然也挺冲的,可差了点力度,感觉上委屈劲儿要大于愤怒劲儿,总会让人有一丝丝揪心。

    然后里,她也开始吃喝。这一点就跟傻牛儿完全一样了。爱吃啥吃啥,想吃啥吃啥,够不着还站起来,亲戚串门时吃饭的模样都比他们两个要懂礼貌。

    对于他们二人的激烈反应,茉莉有一些愣神了,在修炼界里摸爬滚打数百万年,像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未遇到过。蝼蚁,毫无反抗能力的蝼蚁,在她的印象里像来都是恭恭敬敬,卑躬屈膝。哪怕当着他们面将其至亲之人杀死,他们也是战战兢兢地爬在地上。

    而现在。蝼蚁竟然敢反抗,竟然敢指责修炼者的过错,并且说的是那样正气凛然,说的是那样慷慨激昂,根本不担心什么生死威胁,什么酷刑相逼,好像天塌下来也要这么说一般,这让她又陷入到迷惑当中。

    “嘿嘿,没有就没有呗,整那么严肃干嘛?来来来,咱喝酒,喝多了,喝迷糊了,机会自然就有了,嘎嘎……”李良的脸皮非常厚,人家数落他,他却劝说人家喝酒,还用带有挑衅性的语气示意二人“该发展的发展,该钻的钻……”

    “为什么?”茉莉疑惑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李良很纳闷,不太明白她问的是啥意思。

    “他们这样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茉莉指了指毫无形象闷头猛吃的二人,诧异地说道。

    “呵呵,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开开玩笑,怎么了?还为什么,这能有什么为什么?”李良温和地笑了笑,随口说道。

    茅草房的大厅能有多大?站门口都能听见里面的轻声嘀咕,何况他们还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啥话听不见呐?话不在多,关键在内容,李良简简单单几句话,虽然说的很平、很淡、很随意,但听在茉莉、傻牛儿和冬笋耳朵里却产生了非常大的震撼效果。

    傻牛儿和冬笋没啥说的,激动、感动、抖动,眼眶子蠕动。不蠕动行吗?眼泪已塞满了眼睛,再不蠕动就该流下来了。实际上已经有很多流了下来,但情到深入,该动还得动,控制不住滴……

    不可否认,他们二人的内心深处对李良是有一点点好感的。挤兑也好,开玩笑也罢,甚至是穿小鞋儿、上眼药儿等等都是一些外在表现,与内心的恒量有一定偏差。例如冬笋,她就没少受老小子改变方法而施加到她身上的冤枉气,所以平常的时候个人感情总会被鄙夷、愤恨、怨怒等遮掩,忽略掉内心深处的这一点点好感。

    不过,愤恨归愤恨,与四位高傲的“仙奶奶”和两位冷冰冰的“仙大爷”相比,这位“活祖宗”并没有让人有那种永远不想再见到他的感觉,顶天了也就是下次小心点儿,千万别又进了他的套儿,或者是愤愤不平地骂上几句“坏人,坏东西,忒损了”。刨根问底,这一点点好感到底来自何处,恐怕还是李良那铭刻到骨子里的“平易近人”吧……

    当然,此种“平易近人”跟现代社会中某些个领导干部的平易近人不同。那些人的平易近人是“坐着豪车吓基层”,站在板油路上对泥田的百姓喊一句“同志辛苦了”,拿着秘书辛辛苦苦写了几天几夜的稿子没骂祖宗,喝酒的时候没往死里头压迫下属,再或是对年轻漂亮的女下属没有或明或暗的调戏等等。

    客观来讲,他们这些人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把自己摆在“领导”的位置上。言谈举止、行为做派、语气语调,除了表情上可能会带着虚虚假假的微笑,其他的方面则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说他平易近人了,年度审核表里头也确是这么填的,但真的近了吗?恐怕不仅没有近,反倒是远了不少。

    李良不同,他始终把自己摆在一个农民的位置上,从来没有说自己就是“祖宗”,从来没有说自己就是人上之人,更从来没有分什么三六九等。高了攀。低了踩。有前途有背景的溜须,没钱没地位的不给好脸子等等行为一概免之,不管是对待凡人还是修炼者,都能做到最起码的尊重,时日一久,谁好谁坏大家心里便有了底。

    而现在,李良将这份尊重直接挑明了说,让其在感觉的基础上升华。让其在好感的基础上延伸,让其从隐晦的感情变为直白的承认,作为被认同的凡人蝼蚁,傻牛儿和冬笋激动、感动、抖动,外加眼眶子蠕动,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不过嘛,冬笋也就罢了,女人哭泣属正常,傻牛儿可不能哭,爷们儿。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岂能因为这么一点“小恩小惠”折服挥泪?所以,这小子的表情非常之操蛋,眼睛猛眨,鼻子狠抽,“刺啦、刺啦”很大声,不时还用大手往脸上胡撸,弄得满手粘糊糊、稀溜溜的东西,就着饭菜,吃了下去。

    与之相比,冬笋就显得斯文多了。一边娇滴滴的默默哭泣,一边也往脸上胡撸,鼻子不蹭,光蹭眼睛,沾了满手的眼泪,同样就着饭菜,吃了下去。就这样,一个是鼻涕加眼泪就饭菜,一个是纯眼泪就饭菜,大厅内原本怪异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温馨、很醇厚、很有人情味。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温馨,沉浸在充满人情味的环境里,茉莉的心绪又动荡了起来,隐隐之间对于入情入爱还有了一丝明悟。想要体会爱的感觉,首先要做的便是摒弃身份平等待人,背着个什么祖、什么尊的大牌坊,连个朋友都交不到更别说是什么鸟儿真爱了,徒劳苦等几百万年,瞎耽误功夫。

    “傻牛儿啊,这几天我已经把种庄稼的技巧都教给了你,也不知道你学去了几成,哎……我知道,时间紧了点儿,教你的东西又多了点儿,全学明白了不太容易,不过嘛,以你的智慧,应该差不了太多吧?反正我走以后,这片地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得上点心呐!”豪迈地灌下几口酒,粗犷地随手抹了抹嘴,李良突然将神情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不就那点儿地嘛,荒不下!”傻牛儿如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搓了搓眼睛,使劲抽了两下鼻涕,说道。

    “呵呵,光荒不下可是不行的,还得用心,用真心!这么问你吧,你小子已经跟我种了五天的地,可看出啥没有?”李良淡淡地笑道。

    “嗯,嗯,这地好像有点儿门道儿……”傻牛儿眨巴了两下眼,不太确定地说道。

    “什么样的门道儿呢?”李良又问。

    “嗯,嗯,布局,还有土壤的颜色,别的就没瞅出来了……”傻牛儿翻了翻白眼,说道。

    “挺好,挺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出这些,真的挺好,呵呵……”李良很是赞许地连连点头道。

    “你,你又搞出新东西了,是吗?”思绪很乱,脑袋里总会蹦出一些莫名的念头,所以李良与傻牛儿二人之间的闲聊茉莉听得是迷迷糊糊,直到听见李良追问还有什么门道,她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当然,意识是意识到了,震惊也随之而来。作为“虚天大陆”的掌权者,作为“虚天大陆”修为第一人,不管是她所拥有的强大团队,还是其本身所具有的可怕探知能力,按正常来说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她,但现在,李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活,似乎还玩成了,这怎能不让她震惊?

    “呵呵,哪儿有那么多新东西,都是一些老掉牙的玩意罢了。”李良撇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

    “嗯?”茉莉不乐意了。好嘛,你跟傻牛儿二人啥都说,还当着冬笋的面,却什么都不告诉咱,到底谁跟谁比较近呐?哎?这算不算是吃醋?怎么感觉酸溜溜的。

    “呵呵,傻媳妇,皱什么眉头嘛!是你不观察仔细,现在却来埋怨我不告诉你,哎,女人呐……”李良苦笑两声,很是感慨地说道。

    “我不仔细?我,我哪儿不仔细了?”听到这话,茉莉心里如开花了一般,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甜,全身上下像是通了电,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感觉。不过呢,该挣还得挣。大修士嘛。大姐大嘛。挂墙上了嘛,却让人家称呼为傻媳妇,多没面子?

    “你看,还不承认,哎……”李良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咱家种的这些地,我是按照五行阵法所布,就是‘仙祖’大人最擅长的那个阵。只不过略微修改了一点,又添加了一些东西罢了。”

    “不可能!阵盘,阵盘不是已经全都毁掉了吗?怎么,怎么……”茉莉真被吓到了。

    在前次声势浩大的“仙古对战”中,“五行阵盘”的主盘已经毁去,其它那些由洛南仿制,由莫宝生施法寄予仙灵力的众多“伪五行阵盘”,差不多相当于“五行阵盘”的分身,也随着主盘的毁掉而一并消失,现在李良突然说又布置下了五行大阵。可不是会把她吓到。

    “要不说你傻呢,阵是死的。阵盘也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咱画不出老虎,可以画猫嘛!虽然个头儿大小不一,但不都是带斑纹地嘛,你说对不对?”李良给她斟满酒,半讽刺,半劝慰地说道。

    “啊?这,这也行啊?”茉莉无语了,敢情仅是模样差不多,效果差很多呀?那没啥说的了,认栽,绝对认栽。

    “主子,俺不知道咱家这地是照着哪个祖的阵法所布,但这产量嘛,俺琢磨着咋地也得赶上平常人家的十倍,甚至更多,反正俺是没见过地里头能产这老些粮食的,挺吓人的。”李良与茉莉浓情蜜语,说的是甜甜蜜蜜,傻牛儿看得很开心,毕竟他妹妹与眼前的这位大姐大茉莉是一体的,他两人合好了,也就代表他妹妹与李良合好了。不过,该提醒得提醒,可不能让妹妹吃了亏,李良那家伙忒能忽悠了。

    “嗯?”茉莉又听出味道来了。感觉上像是多了一层温暖,似关爱,似呵护,又似点拨,长久未有的亲情再次充斥胸堂。但李良那家伙太可恶,平常人家的十倍产量,这到底是在画猫,还是画虎?

    “我擦,兄妹齐上阵,欺负老实人是吧?”李良见状,心里头一阵阵地极喜。不容易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子终于把高高在上的神,变成了平凡普通的人,这要是不小心再穿了回去,哥们儿总算有的吹了!但是哩,还得加把劲,既然转化了,那就让她转化地彻底一点,说不准还能培养出一个贤惠善良的好媳妇也不一定哟……

    “冬笋,你说吧,算哪一边的。”李良转了转眼珠,瞥见冬笋贼头贼脑地瞧着,便轻轻咧了咧嘴,把她也给扯了进来。

    “我?不对不对不对,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呀!”冬笋很郁闷,躺着也能中枪,这位操蛋主子到底怎么打的枪?往哪儿打呢?明知道老娘对他没意思,非跟老娘瞎逗贫,多讨厌呐!

    “下人?下什么人?让你吃菜,你不吃,让你喝酒,你不喝,问你跟傻牛儿是不是有一腿,你又说你俩没关系,现在却说自己是个下人,有你这样的下人吗?明摆着就是你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家庭位置,想另攀高枝呀!我可跟你说啊,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玩倒贴,玩勾搭主子,劝你还是别对我来,没用地,不认你就试试!”李良沉下脸了,讽刺挖苦外加鄙视地说道。

    “我,我,我……”冬笋闻言,脸色“腾”的一下涨红无比,都快赶上红樱桃了,嘴唇却变得惨白,像刚啃完死人手指头似的,双目之中充满了羞愧、紧张、愤慨,还有一丝丝恐惧。

    “不对,天地灵气没有丝豪波动,但却汇聚不散,五行交融,阴阳即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茉莉可没空搭理他们几个闲扯淡,强大的神识早就四散而开,围着规划齐整的粮田和药田,一遍遍地探查起来。

    “嘿嘿,这还用问,我搞的鬼呗!”见茉莉满脸惊讶,李良贱兮兮地瞅了瞅她,笑道。

    “这,这怎么可能?”茉莉咬了咬樱唇,拧着眉头说道。

    “行了行了,别瞎琢磨了,告诉你吧,我在五行阵法之中又添加了蔽灵阵,并利用周围的群山做屏障,隔断与外界天地灵气的连接,形成一个独立的、完整的天地灵气循环体系。这样,即使里面的天地灵气如何密集浓郁,也不会与外界产生压差。所以嘛。发现不了实属正常。”李良轻轻挥了挥手。一边喝着酒,一边很是臭屁的解释道。

    “嗯?你是说,你在周围山上布下在的那些阵器与符箓,隔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是吗?”茉莉沉吟了片刻道。

    “哎,咋跟你说呢。天地灵气其实是一种细小的电子能量,非常小,非常小。肉眼根本看不见,用神识探查也没戏,只能在想象中抽象的想一想。不过呢,只要它有了形态,那就会有特性,而天地灵气的特性又比较像流水,所以嘛,我就想到用这个办法建起了一个‘水库’,明白了吗?”李良轻叹了口气,随后耐心细致地讲解道。

    “水库?天地灵气乃是虚无之体。又怎么可能像水一样呢?”茉莉明显还没绕出这个弯,听是听懂了。但就是不愿意去承认,毕竟天地灵气与水还是差了好多的,咋就会像水一样被围堵起来呢?

    “想想灵眼之泉、灵眼之树,你还觉得不可能吗?呵呵,其实天地灵气还有一特性,就是依附性,它总会依附在一些具有灵性的物体中,例如药草、树木、灵石、矿物质含量较高的水等等。”

    “而我布下的这个五行大阵,在充分利用各类自然环境的基础上,又很巧妙地产生一种循环体系,可以让粮田、药田反复接受细小天地灵气流的灌溉,久而久之就会让粮食和药草依附上更多的天地灵气,这便是五行大阵的真谛所在。明白了这些,有没有那五行阵盘又有多大意义?”李良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酒,然后开始口沫横飞地说了起来。

    “呵呵,我还是小看你了……”茉莉苦涩地笑道。默默地听着李良胡吹,静静地看着他比划,茉莉的内心又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总想融入他的生活,真正地融入他的生活,了解他,认知他,与他携手并肩,与他经历风雨。

    “什么小看大看的,关键就看你是怎么看。如果你是站在修炼者的角度,这样的问题无解,修炼多重要哇,谁吃饱了撑的琢磨它?费力不讨好,瞎耽误功夫,对不?可你要是站在农民的角度,这就是大事儿,不解决了咋行?一亩地多打几斗粮食,那得吃多长时间呐!所以呢,就得琢磨,就得去想,无解也得解,对不?”李良抹了抹满嘴的吐沫星子,醉意盎然地说道。

    对于李良的解释,茉莉心里存了多半的不相信心思和少半的有待证实心思,只有极少一点点,信了。不可否认,李良说的在理,但修炼者可都是万千人里头精英中精英,论智商,论反应,论心思,论机缘,绝对不是泥腿子们可以比拟,咋就琢磨不出来呢?“五行大阵”不就是她的师尊琢磨出来的吗!

    “呵呵,你还别不信我说的。”李良看出了她的疑虑与不信任,轻笑两声又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讲的那个凤仙花的故事吧,通过那个故事你想明白了什么?感动?感人?还是愤恨社会的不公?我想明白的事情可远远不止这些……”

    “凤仙和金童为保贞洁跳入万丈深渊,然后托梦告诉父母山涧开放的花儿能治病,假如换了是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会这么做吗?我想是不会,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所思所想也不尽相同,做出的决定嘛,那就更不会相同喽!”

    “时间短,压力大,无助,无援,无任何依靠,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从某种角度来思考,凤仙是造成这一系列问题的核心与关键,她和金童选择了自绝生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县官也就不会再追究什么了。至于他们的父母,两个老不死的家伙抢回去有啥用?白浪费粮食嘛!”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选择?答案是肯定的,最简单的方法是捡根大棍子等着县官的狗腿子们到来,跟丫的死磕。最复杂的方法是委身同意,然后阳奉阴违,背地里偷偷地跟金童幽会,给县官儿子戴绿帽子,呃,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你们不用这样瞪着我,怪吓人的……”

    “所以说,有什么样的选择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是你们修炼者们常说的‘因与果’。事出有因,事毕有果,循环往复,连绵不息,而人们在其中所能做的事情,其一是做出决定,其二是顺着事态发展承担结果,结果的好与坏,就看怎么决定的了。”

    “修炼者研习阵法、炼丹、制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提升修为实力,打架的时候,抢钱、抢药儿、抢美女的时候能够打败对手,不学也无所谓,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提升修为实力,学了顶多只能算是增加了一些手段,所以他们决定做某件事情的决心最多也就九成。”

    “反观那些泥腿子们,他们世世代代以农为生,以农为本,如果今年遭了灾,地里头没收上来多少粮食,明年全家人就得挨饿,甚至还会饿死几口,换了你是他们,给你们一个契机或是提示,告诉你们改变一下田地的布局就会几倍的增产,你觉得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俗话说,一法通,百法通,今天你教会他们一点点,明天他们就可能改变整个虚天,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仙祖’大人亲自传授的种田阵法,我他娘的要是不给他好好地改一改,完善那么完善,怎么对得起‘极品仙农’的称号哇,你说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蒲公英

    菊科,多年生草本,头状花序,种子上有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花开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孕育新生命。蒲公英植物体中含有蒲公英醇、蒲公英素、胆碱、有机酸、菊糖等多种健康营养成分,有利尿、缓泻、退黄疸、利胆等功效。蒲公英同时含有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微量元素及维生素等,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可生吃、炒食、做汤,是药食兼用的植物。

    ——

    实事求是的讲,凡是发明创造出新东西的伟大发明家一般都是小人物。例如发明造纸术的蔡伦,太监;活字印刷的完善者毕生,平头百姓;火药的发明者,炼丹术士等等,凡正都不是啥大人物。

    反观那些以大智慧、大谋略著称的名人,仅有极少数人曾干过发明创造的事儿,例如诸葛亮,发明了木牛流马,大多数都是耍人有本事,逗咳嗽有能耐,溜须拍马屁是一把好手,顶多也就会写个诗、写个曲,实在事儿嘛,不屑于干,也不会干。

    鉴于此,在伟大地“文化大革命”时期,翻身当家作主人的红卫兵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一列错误思潮进行了深刻地批判,评选出一大批大智慧、大计谋的“牛鬼蛇神”和“臭老九”,将他们发配到农村,发配到艰苦地区,接受再教育。

    不过,效果并不想预想的那样好,发明创造没搞出来几样,反倒是教坏了广大人民群众,一些不良习性。一些阿谀手段。一些溜须拍马。在大智慧、大计谋家的率先垂范先锋表率下,深深地植入淳朴的老百姓心中。

    随后,又赶上激情的改革开放年代,凡是有点心眼儿的,凡是掌握了不良习性的,依靠着拉拢腐化掌管社会资产分配的人,挖黑窑,圈土地。卖假药,做假酒等等,迅速发了家、致了富。而更多的老百姓则瞅着那些卑劣的手段取得明显实效,赚取到大把的钞票,故全民仿效之,以致现代社会民心飘浮,巧取钻营,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

    由此,李良得出了一个结论。搞科研,搞发明创造。太聪明的不行,很容易跑偏道儿。往往前几天还是某某科研机构新引进的高级知识分子,后几天却变成了某某单位的领导干部,美其名曰懂专业的领导人才,实则嘛,恐怕是留恋于仕途上的权力,以及由权力所带来的浮华。

    太蠢的也不行,智商跟不上,还谈什么科研?你说让一位智商二零左右的人物研究原子弹,他连鸡蛋还没研究明白该咋把硬壳扒去,那复杂到极点的核物理学又怎么可能瞧得懂,弄得清?恐怕刚开个头便糊里糊涂的陪周公伯伯畅游梦境去了。所以,科研与智商没有决定性关系。

    茉莉、傻牛儿、冬笋三人,晕头晕脑地听了两个多时辰,总算听到李良大师伟大科学论断的结论,其中绝大部分听懂了,少部分没听懂,还有极少部分完全听不懂,例如“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改革开放、核物理学等等,不过没关系,就当是餐桌上一道菜,听其美味,娱乐消遣。

    “我敬你一杯。”见李良终于停住了嘴,茉莉柔和妩媚地笑了笑,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红着小脸蛋对他说道。

    这顿丰盛的家宴已经进行近三个时辰了。或许是气氛太融洽,或许是情感太真挚,又或许是彼此间的坦诚太煽情,在李良滔滔不绝的胡吹乱侃过程中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其结果就是冬笋在一个时辰前率先“卧倒”,然后是在半个时辰以前,傻牛儿“英勇就义”。

    茉莉没有动用法力驱散酒气,也没有用神识压迫身体内酒力的蔓延,纯是品尝,纯是放任,就像是深陷爱情的小女孩一样,勇敢地陪着自己心仪的男孩,看着他吹嘘,看着他豪饮,看着他像只小公鸡一样炫耀雄性的霸道与傲气。而她自己,则在欣赏的同时进一步加深对他的爱,强烈地想与他共度一生的爱。

    “服了吧?来,干一个!”李良很骄傲。小样的,别看你是“虚天大陆”的大姐大,别看你的修为通天,活了好几百万年,但跟老子所了解掌握地“伟大理论”相比,你呀,只是个雏儿!

    李良今天是喝高了、喝大了、喝的有点找不着北了。新酿制出来的“五粮液”很给力,一坛子软腿,两坛子上头,三坛子下肚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悠,也就是自己的底子好,身体够壮,胃消化酒精速度够快,勉强撑到了六坛子,再要是喝下去,估计也该“爬窝”了……

    “嗯,服了,这么浅显的一件事情,你竟然讲了一个多时辰,我又怎能不服呢?咯咯……”一口将杯里的美酒饮下,茉莉感觉心里头暖暖的,精气神儿也是格外的亢奋,总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感萦绕、刺激。不过哩,酒劲确实很大,舌头也不听话了,上下嘴唇也对不到一起了,脑袋瓜子更是像个铁球一般,架在脖子上格外的沉。

    “浅显?哎我说,做人要厚道,说话得讲良心,如此深奥的问题,怎么会浅显呢?”李良不乐意了,敢情哥们儿侃了半天是瞎耽误功夫呀!

    常言道“酒多有失”。酒喝高了以后,人便会失态,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尤其是男男女女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该说的秃噜扣了,不该做的伸上手了,当事人感觉是情义心贴心,感情无比真,但在别人的眼中,你他娘的搂着谁媳妇呢?

    很不幸,李良同志就是这么一位主儿,只不过酒量超级好,一直被隐藏着,没让人发现。现在,六坛零一海碗。见证最真实面。拍着茉莉的大腿。对着茉莉的脸蛋吹水,鼻尖距离茉莉的鼻尖仅有寸许,血红的双眸中充满了愤慨与质问。

    “当然浅显了!你刚才说了那么、那么、那么多,就只是说搞发明创造与才智无关,却没有说与什么有关,也没有说为什么会发明创造那些新东西,就连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阵法。也没有说,不是浅显,是什么?”茉莉轻轻撅起了嘴,像个淘气的小姑娘一样嗔怒地说道。

    真是怪了啊,李良那张讨厌的嘴脸距离她那么近,还喋喋不休的大放厥词,她竟然不反感,不生气,甚至还有一丝期盼,近点。近点,再近点……。酒呀,真是个好东西,喝多了以后可以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哼哼,你想干什么?套词儿?想骗我地宝贵知识产权?告诉你,用美人儿计也不好使,打死我也不会说地!”茉莉是何等美女,借酒献媚,婀娜飞眼,一下子就把李良“电”的神魂颠倒,心跳加速,也就剩下骨头子里那点傲气在死撑,其他的方面全投降了,例如口水,都流下一尺多长了。

    “娘的,没记得往这酒里添加什么壮阳药儿哇,咋他娘的还有反应了呢?嗯,还挺强烈!”李良使劲晃了晃脑袋,抹了抹满下巴的哈喇子,忿忿地想着。

    “哦?是吗?”茉莉咬了咬樱唇,主动靠近几许,部分器官甚至压到了他的身上,例如丰满的胸部。

    “是,是吧……”李良坐不住了,全身上下像是通了电一般,麻麻的,痒痒的,特别是与她柔软胸部接触那一大片,感觉神经传导出来的信号超级强烈,附带电磁波震颤效果,震的全身颤抖,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而且,怎么感觉她也是这副德行?

    “真的?”茉莉默默闭上眼睛,将整个身体都投入到李良的怀中。酒呀,好东西,可以让自己做很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尽管身体在颤抖,力气如被抽空了一样,从头到脚软的像一团泥,但内心里却是火热,以后可以多喝点儿,再多喝点儿。

    “呃,也,也不全是真的,但绝大部分保证是真的,嗯,真的……”香,软,舒坦,太他娘的舒坦了!要不说领导干部很容易被软玉温香所侵蚀哩,这感觉,只要是个爷们儿,真的很难抵抗,太难了。“哎,看来咱也不是啥好鸟儿哇,如果被提拔到领导干部岗位,估计也会犯错误……”

    “那你告诉我好吗?”茉莉有气无力的说道,随后生涩地扬起头,撅起颤抖小嘴,吻了上去。

    “呃,好是好,可是,那个,唔……”李良觉的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全身上下的零部件都不听话了,特别是裤裆里那一条,完全不受控制。你说距离关键时刻还有一段时间呢,怎么地也得再吻一会,再多抱一会,再温存一会等等,众多一会加在一起,慢慢长夜还早着呢,你一个丑八怪,这着急出来见人干啥?

    夜色阑珊,群星璀璨。刘毅站在“信军”的中军营帐门口,神色凝重地抬头望天。还有两天,粮草辎重就将备齐,由他们“五虎将”率领的“仁义礼智信”五路大军,也将奔赴各地,征讨,掠夺,甚至杀戮。

    刚加入“蜀国”的时候,刘毅内心是非常期盼领兵打仗的,毕竟作为一名武将,只有冲杀在战场上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获得权力、财富、名声,还有福祉子孙后代的丰厚社会资源。

    可是,在“逍遥宫”的幻梦中,他却梦到自己成为一个叫“吕布”的人,武勇冠天下,下场很凄凉,不仅没有得到权力、财富、名声,还因为背主背父,被天下人耻笑。

    正所谓千里当官只为财,武将也好,士卒也罢,都是提着脑袋在战场上厮杀,拿自己性命去拼搏,贪点权,贪点财,贪点色,贪点名,怎么了?咋就不可以了?耻笑,凭什么耻笑,凭什么要受天下人唾弃?

    仁义道德,诚信礼法,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怎能与真金白银相比,怎能与“赤兔马”、“美貂蝉”可比,为将为兵拼死拼活的征战和杀戮,血染铁甲,马革裹尸,为的就是一个狗屁名声,就为当一个什么忠君报效的英雄吗?

    所以,他刘毅发自内心的认同“吕布”,认同他为“赤兔”而背弃义父“丁原”,认同他为“貂蝉”而背弃义父“董卓”。三姓家奴能怎样,忘恩负义又怎样,有了胯下的极品战马,可以在战场上驰骋,有了怀里依偎的佳人,可以畅快地享受人生,卖两个干爹算的了什么?

    不过,被认同的人却是穷途末路,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然后呢,岁月流转,时光逝去,全天下的人又都鄙夷唾弃,好像此人的所作所为乃是穷凶极恶,罪过大到极点,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怜悯,甚至没有人愿意回味他在战场上立下的赫赫战功,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夜风吹过,撩动火盆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发出“哗、哗”的声响。战士们已经沉沉地睡去,只有少部分站岗放哨的人,还在一丝不苟地驻守营寨。

    征战在即,白天的时候大家都很忙碌,整理兵器弓箭,收拾行装战甲,搬运粮食草料,检查马匹鞍具等等,在皇帝陆大宝一手导演的“竞争”大戏鼓动下,所有人都显得格外激情,从早一直忙到晚,都累虚脱了,还咬着牙拼命干活,生怕输给“老臣派”。

    想到这里,刘毅嘴角不禁挂上了微笑。一场闹剧却引发如此大的反响,所有人都跟吃了八百片伟哥似的,生龙活虎,勇猛无畏,到底是该称赞皇帝大人的招术高明呢,还是该鄙夷一下这些缺心眼的人,浅显到家的挑拨都能上套,脑瓜子里头是咋想的?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蒲公英种子,向着浩渺的星空飘去。

    刘毅看着游荡散乱的“小白点”,神情又恢复了凝重。“何去何从?”迷茫的内心就像这游荡的蒲公英种子,完全不知道哪一个才会落地生根,特别是那位该死的“蚩尤”老祖,又增加了一道“舍与得”的操蛋难题,让他的人生选择又平添几多凌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鱼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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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鱼腥草

    又名折耳根、截儿根、猪鼻拱、蕺菜,在分类学上属双子叶植物三白草科蕺菜属,是一种具有腥味的草本植物。茎的下部伏地,节上轮生小根,上部直立,无毛或节上被毛,有时带紫红色,叶薄纸质,有腺点,背面尤甚。鱼腥草野生于阴湿或水边的低地,喜温暖潮湿环境,忌干旱,耐寒,怕强光。鱼腥草味辛,性寒凉,能清热解毒、消肿疗疮、利尿除湿、健胃消食,主要用于治疗实热、热毒、湿邪为患的肺痈、疮疡肿毒、痔疮便血、脾胃积热等,现代药理实验表明,鱼腥草具有抗菌、抗病毒、提高机体免疫力、利尿等作用。

    ——

    李良慢慢地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眼前的亮光闪耀,知道天已经大亮了,便揉着脑袋想要起床。昨晚上的酒真是喝大了,喝到后来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怎样回到屋里,怎样上的床,怎上脱去的衣服,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彻彻底底的“酒后失忆”。

    “嗯?我的衣服怎么扯成这样了?”坐直了身子以后,李良随手在床边处乱摸一通,想要穿戴起昨晚脱下的衣物,可是摸了一会儿只是摸到了几块麻布条,赫然正是从他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揉揉眼睛,仔细瞅瞅,哎?真是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再揉两下,再仔细瞅瞅,真的哎!怪了,没记得自己有酒后糟蹋东西的习惯呐,怎么现在还扯上布条呢?

    晃晃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嗯?什么情况。边上怎么还躺着一个人。虽然从李良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裸露的脊背。但估计着应该是个女的,皮肤超好,吹弹可破,肤色很白且带有浅浅地粉色,像绽放的桃花,好美。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蛋操了!一不小心犯下男人最忌讳地错误,如果此人是茉莉,那还好说,老夫老妻了,偶尔激情一下无可厚非,可她要是冬笋,该咋办?怎么对得起傻牛儿哇!”李良艰难地咽下两口吐沫,非常紧张地想着。

    “要不,咱偷偷地开溜,吃干抹净不认账?可这个院里头就那么几个爷们儿。想不认账也得行得通哇!扒拉手指头数一数,到底是谁干的就可能一清二楚。想推卸责任往哪儿推呀!”李良轻轻挪了挪身体,想要开溜,但转念一想,自己又给否了。

    “嗯?有血迹!我靠,麻烦大了……”慌乱的李良开始四处瞅,瞅什么呢?瞅蛛丝马迹呗,想通过点点细节来判断,“漂亮的脊背”到底属于谁。结果哩,乱瞅一阵之后突然发现被子上有血迹,他的心里更没底了……

    茉莉醒了,虽然李良的动作很轻,虽然李良已经很小心了,但茅草房的这张小床太小了,边上的人有点动作便会触动熟睡的另一人,想轻轻地,再轻轻地,不去吵醒对方,又怎么可能?另外嘛,她茉莉可是大能修士,感觉系统异于常人,就算放下一切警惕,该感觉到的还是一样不会落。

    与李良的“醒后惊愕”相比,茉莉醒后显的很愉悦。她没有想到,全身心地投入到曾被自己鄙夷的凡人情爱之中竟然会如此舒服。没有利益驱使,没有等价交换,没有阴谋算计,没有狡诈阴险,心怎么想,人怎么做,顺其自然,浑然天成,感觉超好。

    “你想什么呢?”看见李良瞪大了眼睛瞅着被子冒冷汗,茉莉疑惑地轻声问道。

    “完了,完了,犯错误了,犯大错误了……,啊,你说啥?我靠,怎么是你?”李良魂不守舍地正发懵呢,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轻声呢喃,便随口秃噜了一句,待看清了“漂亮脊背”的主人,又大惊失色地反问道。

    “怎么,你还想别人是吗?”茉莉撇了他一眼,酸酸地说道。

    “没,没,呵,呵呵,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李良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昨夜醉酒后乱性,幸好乱对了目标,未造成弥足深陷,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问题很严重哇!性可以乱,后果难当,古之名言也!

    “什么太好了,讨厌!”见李良神情激动地乱说好,茉莉的心中感觉到很甜,脸上则感觉很烫,情不自禁想低头,想往被窝里钻。可惜呀,低头瞅见自己那对儿活蹦乱跳的“大白兔”放任自由地乱颤,脸上更烫了。

    “嘿嘿……”李良此时可是跟茉莉滚在一张床上,她的窘态又怎会瞅不见?特别是她那小女儿家家的扭捏害羞,傻鸵鸟一般地拼命将脑袋往被窝里塞,不得不说,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不过哩,不能说,只能傻乐,万一把姐们惹急眼了,有意思恐怕就变成有谋杀喽……

    茉莉的应变能力很强,不愧是修炼界里摸爬滚打数百万年的老油条,仅在被窝里老老实实地呆了一小会,便迅速地、慌张地、毫无规律地穿起了衣服。只不过,也许是被窝里太黑了,也许是她真的很慌乱,衣服穿的很乱,什么袖子穿错了,什么正反面穿错了,什么力量便太大衣服撕破了等等问题全来一遍,瞅得李良更想笑了。

    “你,你今天要做些什么呀?”为了缓解尴尬地气氛,为了转移李良的注意力,在紧急关头,茉莉再一次证明了她的应变能力。跟这个该死的臭东西聊天,问东问西,问到他无暇顾及自己,这样就不会太丢人了……

    “呃,那个,那个,收,收拾东西……”李良使揉揉鼻子,生怕自己那不争气的毛细血管因为过度紧张而迸裂,口中则是支支吾吾地说道。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呀?”茉莉继续延伸地问道,同时手上加快速度,赶紧往身上套衣服。当然。此时的茉莉真是被情爱冲击糊涂了。作为一名大修士就穿衣服这么点小事儿。只要心静气沉,神识一闪便可办好,何至于如此狼狈?

    “全,全部的东,东,东西……”多白地“兔子”呀,马上就要收起来了,赶紧看。多看一眼是一眼,管他娘的流不流鼻血的呢,既然已经**了,那就**到底吧……

    “全部的东西?为什么?”茉莉闻言一愣,很是诧异地抬头看向他,迷惑地问道。

    “因为吧……,因为吧……,因为我要去当兵了……,我靠,流这么多了。哎呀,糟蹋东西。糟蹋东西哇!”思想放弃了抵抗,行为只会更加猖狂。茉莉停止穿戴衣服,转而看向李良,胸口那对儿“兔子”毫无疑问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已经无所顾忌的李良同志当然会大瞪双眼拼命瞧喽!其结果嘛,鼻血哗啦啦,丢人丢大了。反应过来的茉莉,急忙双手捂胸,可惜为时已晚,流血事件已经发生……

    “为什么要去当兵?你要去哪儿当兵?”沉默,沉默,尴尬地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时间,还是茉莉率先摆脱窘境,羞答答地问道。

    人人都要脸,特别是做错事了以后,更得给自己保留点脸,不然还咋混?现在茉莉已经摆脱了窘境,并且给了他李良保留面子的台阶,那要再不顺杆爬,多不讲究?于是乎,李良使劲搓了搓不争气地鼻子,唉声叹气地说道:“哎,事事皆有因果……”

    “扒拉手指头算一算,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年头了,大事小事糟心事,好事坏事闹腾事,经历过很多,可我到了现在还没有明确自己的人生目标,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选择哪条路,该从事什么职业,总是在糟心和郁闷中忍耐,总是在做无用的抗争,哎……”

    “你说修仙吧,我很反感,真不愿意修,没人情味,全他娘的是阴谋,为了丁点资源亲爹亲娘都可以卖,真要是踏上这么一条破路,那得多恶心呐?可要是不修仙呢,又不成,一会儿蹦出个什么祖,一会儿又蹦出个什么帝,再过一会又蹦出个什么圣的,没完没了给我找麻烦,死拖活拽地把我往修仙上推,哎……”

    “鉴于此,我也曾无数次地反思,琢磨,到底我身上有啥宝贝,有啥值钱的玩意,有啥可以让人惦记的。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没觉得自己啥地方特殊,反倒是觉得那些个什么祖、什么帝、什么圣的脑子有病,费尽心思,搭人搭力,投入巨大,没毛产出,只为了哄着我这只傻猴儿玩,哎……”

    “我现在终于明白前一个我为什么甘愿承受委屈和嘲讽也不愿意修仙了。因为他选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为此而不懈努力,管他什么祖、什么帝、什么圣的操蛋玩意呢,老子就愿意种地,就想种地,谁阻止也没用,谁下什么套也不好使,如此毅力与恒心,不得不让人钦佩呀!”

    “反过来再看看我,仙祖下套儿了,我就跟仙祖对着干,修仙修了个二五眼,计谋耍了个缺心眼,悲催。然后呢,仙圣下套了,我又跟仙圣对着干,结果漂亮的未婚媳妇消失了,两个贴心的朋友没影儿了,混到最后还他娘的孤家寡人一个,悲催。现在哩,若干狗屁圣们继续下套儿,而我则继续盲目地对着干,好像我天生就是大人物的克星一般,要是不跟他们对着干就他娘的没尽到义务,没履行职责,哎……”

    “陆大宝那老小子跟我很像,具体哪些地方像我也说不清楚,只不过在细细品味下会发现他所做出的某些选择与我以前曾做出的一些选择相同。比如说,我怂恿他造反,当土匪,当皇帝,老小子眼都不眨就答应了,这与我选择修仙一样,捡到一本狗屁‘聚灵决’,就认定自己是王八命,认定自己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呵呵……”

    “现在看看,真是这么回事儿吗?命确实是王八命了,而且还是铁盖王八命!瞅瞅让我赶上的这一桩又一桩、一件又一件的破事儿,哪一桩不是惊天动地,哪一件不是生死危机,可我就是没事儿,顶多在床上躺半年,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一般两般的王八都比不上我,哎……”

    “以前我曾听到过一句玩笑话,‘我猜中了故事开头,却猜不到结局’。我前半段儿的王八命对上号了,陆大宝的皇帝命也对上号,接下来的故事该怎么发展,结局又是怎样的?继续用猜的?猜对了接着当什么祖、什么帝、什么圣的克星,可要是猜错了呢?再来一位第二十王尊是吗?”

    “不,绝不!这一次我不要再用猜的,这一次我必须把它弄清楚,不管前面站着什么人、什么仙、什么神,我都要陪着陆大宝走完这一生,看看到底会经历些什么,看看结局又是怎样的。呵呵,你别笑话我任性,也别笑话我钻牛角尖,看到一个跟自己相像的人,就认定他会带给我答案,换了你是我,除此之外你又能有啥好办法去弄清楚这一切?”

    “而且吧,在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虽然很淡,虽然很飘渺,但它却像钢针一样深深地扎在我心里,或许这将是我最后一段感悟了,毕竟我已经感悟了太多,太多……”说到这里,李良停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目光也飘向明媚窗外。

    茉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在不算太远的一片水池边长满了翠绿的鱼腥草,茎叶娇嫩欲滴,珠花白芷轻盈,风轻荡,草轻摇,绿随风摆,水光闪耀。

    不得不说此番景色确实很美,让人情不自禁去慨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在李良说完这些话以后再去欣赏这景色,其中不免又增加了几许哀愁、几许执拗、几许看破美好表面,直视深奥内在的洞察、睿智和勇敢。

    “我陪你!”沉默良久,茉莉坚定地柔声说道。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中那股激荡的冲动了,所有信念只化为一句话,所有对错纠葛都融入一句话,所有的压力、阴谋、计策也都在这一句话中消散,只留下发自内心的信任、果决和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山茱萸

    别称山萸肉、山芋肉、山于肉等,落叶灌木或小乔木高山茱萸一般可长至4-10米高,树皮灰褐色,小枝细圆柱形,无毛或稀被贴生短柔毛,花为黄色,核果为长椭圆形,红色至紫红色。成熟的山茱萸果实为中药,主用于治疗眩晕耳鸣,腰膝酸痛,阳痿遗精,遗尿尿频,崩漏带下,大汗虚脱等。古代常将其比作兄弟情义。

    ——

    薄荷痴痴地依偎在阁楼窗口,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象,神色愁苦凝重,双目充满忧虑。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白云朵朵,红花绿草相映成辉,阵阵微风舒缓吹拂,让盎然的春意平添几许灵动。可是,薄荷的内心却是截然相反,翻腾暴躁,纠结难耐,好似乌云密布的雨夜,雷霆肆虐,暴雨倾盆,一个又一个刺破耳膜的喧嚣吵的人很是烦躁。

    主人回信了,四个字,“是去是留”,意思是说回到主人的身边,还是留在李良的身边由她自己选。

    不得不说,主人非常重视这个李良,仔细翻阅由主人统御的神境历史,像这样的法旨可是绝无仅有,数百万年以来独一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主人的一贯作风,否则也不会在残忍动荡的神境站住脚、立住根、撑起天。但现在,主人却给了一个卑微的仆人以自主选择的权利,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神女”,一个让人敬仰、敬畏,甚至是羡慕妒忌的大名头。但其背后隐藏的却是卑微、可怜。甚至是可以完全藐视的可笑。

    古往今来数百万年。凡是得到过这个名头的美女已经达到五位数了,现在她们都寄存于神境的“天神殿”,接受神境百姓朝拜,只不过她们现在都是石头,说是灵魂飞升天界了,但是不是真的飞了,不知道,变身成石头。知道,真的,已经瞅见了。

    薄荷在现任的众多“神女”继承人当中排位在末,虽然并不是倒数第一,但绝对属于后五名的选手,原因嘛,有很多,例如资质很一般,修为很平常,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掌权的老爹。没有祖上传下来的财富,也就模样长得还行,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副妙曼的身材,凑凑合合顶个数。

    在神境,“神女”继承人的排位代表了强大的权力,排位前十的人甚至可以支配数个洲域,包括洲域内所有人的生死,各种资源的分配等等,不管其境内是不是有大能修士,是不是有超级家族、超级门派,法旨所令,莫敢不从,违令者,杀无赦!

    与之相对应的,前十位的“神女”继续人必须严格履行职责,就一项,与“武圣”大人的神魂进行交合,奉献自己纯洁的身体与灵魂,勇敢地变成石头。

    所以,在神境大地上,要么就是强大到极点的超级家族、超级门派、超级部落,要么就是芸芸众生、平头百姓,中小家族、门派、部落少之又少且兴衰极快,往往几十年便会从兴盛走向衰败,撑过百年都算奇迹。

    造成这一社会现象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那位“武圣”大人,他所关注的核心仅是与“神女”交合这个结果,其他事情概不过问,就算过问了,也必是偏袒“神女”一方,慢慢地一些大家族、大门派、大部落便开始有针对性地迎合,在族内、门派内、部落内大肆培养选拔“神女”继承人的继承人。

    薄荷与她的祖母一样,是在这种残酷的统治制度下的牺牲品,但牺牲的不是很彻底,受家族实力的影响,她们祖孙二人只能排在末位,勇敢献身这种好事很难轮到她们,顶个“神女”继承人的名头,晃晃荡荡混个万八千年,然后老去,然后化为一捧尘土。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挺好,背有大树可乘凉,随心所欲无人管,只要不得罪排在她前头的那些“神女”继承人势力,只要保持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放眼四海,天下任我遨游,何等逍遥,何等自在?可惜呀,实际上真不是这么回事儿……

    人的眼睛非常有灵性,幸运地被选中“神女”继承人了,众人的眼中便会放射出敬仰、畏惧、巴结、示好等正面的目光。过个几千年,幸运光环莅临别家,自己这头儿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众人的眼中则会放射出鄙夷、轻蔑、嘲讽、贬低等负面的目光,如果仅是对着当事人一个人还好,如果对准的是整个家族呢?

    因此,选中却无法献身的那些“神女”继承人们,她们的后半生是非常凄惨的。年老色衰,荣耀不在,不敢再外出见人,只能躲在看似辉煌实则阴冷的殿堂里,而且又因为她们的身体和灵魂要奉献给“神皇”,也就是“武圣”大人,所以终生无子无女,孤苦伶仃,形影相吊,只能对月追忆,苦叹人生。

    很幸运,薄荷的祖母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潜伏到前一个李良的身旁,当他的“恋爱对象”,为啥,不知道,监视啥,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要如实禀报前一个李良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可惜,这项“秘密任务”没执行多长时间便夭折了,薄荷的祖母只能回到神境,回到属于她的那所气派宫殿,慢慢地等死……

    出于“保密工作”的考虑,薄荷这位比她祖母还不受待见“神女”继承人,隆重地、神圣地、光荣地、无比幸运地也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潜伏到李良身旁,当他的媳妇。同样,为啥不知道,监视啥不知道,如实禀报李良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够了,其他的不要问,也不能问。

    后来呢,“秘密任务”升级,要求薄荷同志勇敢地、顽强地、睿智地担当起李良媳妇职务。不仅要投入聪明才智。还要投入纯洁身体。投入**服务,投入花样繁多的顺从,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探查李良。至于到底要探查什么,还是不知道,反正派给她的活儿全干好就对了……

    每每想起这些,薄荷的嘴角就会挂上一丝浅浅地微笑。多大的讽刺呀!堂堂“神皇”的女人,统治亿万众生灵主宰者的女人,却被其逼着跟别的男人交合。还得主动,还得积极,还得送上门儿,还得在各种场合和环境下都适应,例如草丛里、树荫下、水塘边……

    现在哩,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又非常温和地给了她自主选择的权利,回去也行,留下也可以,反正别忘了俺是你的主子就行。怎么选择都会支持她地……

    是故,薄荷犹豫了。彷徨了。她意识到李良所具有的可怕价值,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思虑、一直在寻觅,却一直没有发现的那个“监视什么”所产生的影响,或者说将会产生的影响是多么重要,多么玄奥,多么有价值。

    鉴于此,在强大好奇心作祟下,薄荷曾一度想要回禀她的主子,留下,看看这个人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奇迹,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不过,她薄荷能在残酷的修炼界里打拼至今,靠的可不仅仅是脸蛋儿、身材,还有那不怎么坚挺的家族,许多事件都是凭借她聪慧的脑袋瓜子摆平的,这么重要决定,岂能不征求一下家族中的长辈意见?

    可惜,这个聪明的举动带给她的并不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反倒是给她浇了一通冷水。“神皇大人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赶紧回来吧,功了成了,名也就了,领点赏赐,多分点资源,可以了,别继续趟混水了,万一此人也被放弃,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薄荷举目向远方看去。

    在阁楼对面的地方,生长了一片茂密的山茱萸树,微风吹过,撩动树叶翻转不停,就像此时薄荷的心境一般,树欲止,风不停,又谈何容易?

    “嗯?”突然,薄荷感觉到西南方向有一股强烈至极的天地灵气波动,非常近,应该就在阁楼周边,而且这股天地灵气波动具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很强,很锐利,像是一把刺破虚空的利刃,直冲云霄,但却转瞬消散,化为无形。

    “那是他住的地方……”薄荷顺着天地灵气波动的方向看去,发现在不远处有一间矮小简陋的茅草房,知道那里是李良暂居,便轻声地嘀咕道。

    “狐狸精”芙蓉率先投降了,彻底断了与“妖王”,或者说“武圣”大人之间的关系,重获自由,但代价却是九成精血与法力,所有经络尽毁,如果没有“圣”字辈的高人施救,不消百年即会陨落。

    “牛精”南生、“猴子精”天麻选择与“狐狸精”共进退,重获自由,代价等同。

    “大魔女”茉莉有一位好师尊,不仅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还给了她自由,没有高昂的代价,没有附带的要求,很潇洒,很让人羡慕。

    现在来看,她也倒戈了。昨天晚上的“酒后吐真情”、“风雨芙蓉帐”,毫无法术防备,毫无忌讳隐蔽,真情真意真实,估计是打算不顾一切地赌上这一把了。

    至于“小仙女”百合,这丫头隐藏的最深,心思最是细腻,外表看着是纯真可爱,但内心里装着的恐怕全是毒,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就将是万劫不复,追悔莫及。所以,如果所料不差,她应该也会留下,毕竟她装可爱已经装了有些年头儿了,毒计却一招儿也没用,就这么回去绝对交不了差的。

    “咦?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他们……,这不可能!不好!”

    收起凌乱的思绪,薄荷举目又向茅草房望去,同时放出神识,想要探听一下李良与茉莉正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她做过无数次了,从未失败,毕竟这才是她的本职,不然来干嘛的,就为了给李良提供热情地、激烈地、不分场合地“特殊服务”吗?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的神识扫过茅草房,突然涌起了一股极其恐怖的斥力,狂暴,愤怒,凶悍,像是一头残忍的上古猛兽,直接将她的神识拍了回来,并怒叱着给了她狠狠地一记神识反攻,重伤了她的神念。

    “这到底是一股什么力量?为什么会这么可怕?恐怕主人在这股力量之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红色,血红色,它代表了什么?寓意着什么?难道这就是主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吗?应该是,不然主人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直到现在还迁就我。李良呀李良,你瞒的我好苦哇!”调息一阵过后,薄荷暂时压住了伤势,心中则开始思虑衡量。

    同为“卧底”,薄荷很清楚其余三人的底细,知道她们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否则早就将那些什么“圣”的踩在脚底下了,还至于勇敢地献身做“荡妇”?唯一可能拥有这股力量的人只有李良,别无二选。

    不过也真是怪了啊,你说这哥们儿藏着这么牛逼的力量不使,哭着喊着要当被人耍的猴儿,这到是咋回事儿呢?缺心眼,不至于吧?缺了十九辈子还继续缺,那得缺成啥样了?价值取向偏颇,就愿意当被人耍的猴儿?也不太可能吧?那得受了多大刺激,才会心甘情愿地干这事儿呀……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薄荷在强烈的好奇心和肩负重要任务的驱使下,再一次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茅草房。“不,不是他的力量,这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居然在她的身体里,颜色也变了,绿色,淡绿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板蓝根

    别名靛青根、蓝靛根、大青根等,为植物菘蓝或草大青的干燥根,呈细长圆柱形,表面浅灰黄色,粗糙,有纵皱纹及横斑痕,根头部略膨大,顶端有一凹窝,周边有暗绿色的叶柄残基,质坚实而脆,断面皮部黄白色至浅棕色。板蓝根气微弱,味微甘,入药具有清热解毒、预防感冒、利咽之功效。

    ——

    据“砖家”介绍,早晨不宜行房事,具体标准应以没有疲劳感和不影响工作为度。但在现实中,特别是在年轻夫妇当中,早晨行房事的现象比较普遍,且多发生在阳光明媚或阴雨连绵的天气,周末和节假日的时间段。

    年轻人嘛,激情,精力充沛,昨晚喝的烂醉,或打游戏打到凌晨,一觉醒来发现阳光明媚,心情顿时舒畅,又见亲亲伴侣,衣着单薄,春光外泄,欲火急速攀升,得了,先来一场晨运,灭灭火吧……,然后哩,继续闷头大睡,反正今天休息,不用上班,放纵一下也无妨。

    又或者,一觉醒来发现是该死的阴天,冷飕飕,凉冰冰,还是呆在被窝里舒坦,懒洋洋地缩缩脖儿,动动身体,赫然发现同在被窝里的她,或他。嗯!挺暖和,皮肤很滑,手感不错,抱在怀里挺舒服……,然后哩,同样的继续闷头大睡,同样的享受光阴。

    李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真他娘的爽!怪不得人人都愿意娶个模样俊的、身材好的媳妇呢,瞅着舒心,抱着畅快。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哇!可惜呀。“嗨皮”过后遗留了那么一点点后遗症,让美好的故事有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结局,感觉上差了点事儿。

    啥“后遗症”呢?腰疼,严重的腰疼,全身无力,走路轻飘飘的,有点像踩在棉花堆上,稍不注意便会摔个仰八叉。又或者是狗啃屎,形象差的要死不说,还容易砸坏花花草草,盆盆罐罐,平白糟蹋东西。这不,刚才一不小心没站稳,又将手里端着的一摞瓷碗扔了出去,直接摔了个稀巴烂,挨了冬笋那娘们儿的一顿数落……

    “伤到没有?”李良正耷拉着脑袋反思错误呢,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柔、轻盈、温润、甜美的呢喃声。不禁扬头寻声望去。

    “怎么了?”茉莉感觉脸蛋很烫,非常烫。特别是当李良看着她的时候,脸蛋就像是被放到火上烘烤一样,烫的直出油。

    “没,没事,嘿嘿……”李良心里这个美呀,真美呀,如此漂亮的媳妇嫩声嫩气的关心,能不美吗?

    在此之前,茉莉等四女也是非常关心李良的,从面上看那是无微不至,相当地关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攥在手里怕掉了,顶在头上怕飞了,一百二十个小心,二百四十个注意,伺候亲爹都没这么上心。

    但那是假的,没感情的,一天两天可以装着瞅不见,你玩虚的我不实,你表演来我入戏,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乐我乐大家乐,可居家过日子,天天这么耍、这么装,谁受的了?媳妇满肚子阴谋糊弄爷们儿,爷们儿图占便宜装傻充愣,你来我往鏖战十多年,这到底是过日子呢,还是潜伏与反潜伏?

    鉴于此,在数日之前,倍感压力的李良终于作出了一个伟大地决定,即揭破遮掩众人的虚伪面纱,坦诚相见,短兵相接,以破罐子破摔的败家主义精神,怒斥众女阴险狡诈,直言众人意图不轨,高调宏扬正气,慷慨陈述正义,挣足了面子痛快了嘴,然后英勇地搬进了茅草房……

    按照李良的思维逻辑,这段婚姻到此就算终结了,毕竟在撕破脸的时候,他的嘴上可是很不留情面的,说过的那些话,表现出来的情绪,一般两般人接受不了,当场没抽他大耳光子就不错,占了便宜还卖乖,而且财产问题也交割的很清楚,老哥们儿孤家寡人来,孤家寡人走,不留一丝痕迹。

    可谁成想,事情才过去没几天,大媳妇便豁然醒悟,死乞白赖的玩儿倒追,什么拥抱了,香吻了,抚摸了,火辣辣的。然后哩,酒醉囫囵同床卧,酒醒还要饶八回,搞得他差点没虚脱喽,也就是一直从事农业生产劳动,底子好,身体壮,要不然,就她那热情劲,可要了老命了……

    当然,大媳妇的豁然醒悟对于李良来说是无比幸福地,如果不是逼到份儿上了,他怎会舍得放弃这么漂亮的四个媳妇?瞅瞅那漂亮的脸蛋,瞅瞅那婀娜的身条,这要是搁到现代社会,就是国际标准的超级美女,能合张影就已经烧高香了,还想跟人家搂一搂,抱一抱,亲一亲,别做梦了!

    而现在,梦想成真,且是真心真意地,发自内心地,能够从各个方面感觉到地,老小子能不美吗?美的他从早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时辰了,一直在傻乐,乐的嘴都变型了,还乐!

    “就知道傻乐,讨厌!”李良越是傻乐,茉莉感觉脸蛋子越是火烧火燎的,不过心里头却是甜的要命,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病。

    “讨厌,嘿嘿,我讨厌,嘿嘿……”哎呀,你说她的小声咋那么好听呢?传入耳中,麻在身上,好爽!

    “主人,主人,主人,我靠,主人是不是中风了?嘴都剽成这样了,满下巴的口水,咋还乐呢?”天麻蹲在李良身前连续呼唤了好几声也没见他有啥反应,只是眯缝眼睛盯着茉莉傻乐,不禁扬起头对挽着茉莉胳膊的芙蓉问道。

    “去去去,你懂什么!咯咯,这叫真心所致!笨!”芙蓉轻轻瞥了一眼“红脸赛关公”的茉莉,娇声训斥道。

    “真,真心所致?就治成这样?”天麻眨了眨眼睛,晕头晕脑地嘀咕道。

    “死猴崽子又欠收拾了吧?”南生闻言。踹了他一腿。直接将他踢飞到外面。口中则咆哮地吼道。

    “哎呀!”天麻摔了个狗啃屎,但明显没有伤筋动骨,不然也不会迅速地坐了起来。“大壮哥,您就不能轻点吗?我可是伤员哎……”

    “伤个屁!”南生可不管他是不是真伤员,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

    “可别伤着那些药草,它们都是相公的心肝宝贝!”茉莉还看不出来这两小子是闹着玩的?但闹着玩归闹着玩,也得选个合适的地方呀!在相公精心培育的药草苗圃闹着玩。伤着了小苗怎么行?必须得提醒一下他们,别太过了……

    “姐姐,他们有分寸的,咯咯……”芙蓉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虽然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点酸酸地感觉,但与现在的融洽与温馨相比,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两个野小子就知道疯,帮忙干点活儿多好……”茉莉嗔怒地轻声训斥一句,随后转头看向李良,发现老小子依旧瞪着泛绿的迷茫双眼。咧着生涩的颤抖大嘴,哗啦啦流口水。色迷迷傻乐,顿时感觉脸更烫心更暖天更蓝了。

    “姐姐,他,他还在看你哟,咯咯……”芙蓉多会说话呀,像这样明是挤兑挖苦,实是羡慕称赞的小话儿,那还不是张口就来?不然咋会哄的“武圣”大人团团转,还未**哩?

    “他,他,他可能是累着了吧……,这,这几天干的活儿挺多的,嗯,听多的……”茉莉很享受这种感觉,但碍于面子,该狡辩还得狡辩,该找台阶下还得找台阶下,不然以后可怎么混呐!

    “真的吗?咯咯,要我说呀,是姐姐的真情才让他如此累的吧?哎哟哟,瞧瞧呀,他的眼中只有你,如痴如醉,如傻如癫,看来是中毒已深呐!”芙蓉继续“挤兑”道。

    “莫要胡说!他,他确是累着了,所以才这样的……”丢人,真丢人,该死的冤家,早起就这样看人家,到现在了怎么还没看够?

    “嗨,要我说呀,他就是懒的干活儿,装傻呢!”冬笋在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或许是要收拾的东西较多,又或许是刚才并没有仔细听,众人热情议论深情聊侃的时候她一直低调的听着,没有插言,此时不知怎的,没头没脑地就甩出了这么一句,大有李大忽悠那种“乌鸦啼”的风范,恰到好处,直指要害,让挺好挺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别扭。

    “哈哈,这傻娘们儿比我还不会说话,逗死我了……”“惊雷”过后,众人无语,唯有门外面瘫坐在地上的天麻,咧着大嘴畅快地大笑道。

    “逍遥宫”地下的一间秘密室内,穿着一袭白沙套裙的百合站在一面硕大的镜子前面,神色凝重,目露迷惑。镜子里面同样有一个百合,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目光,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衣装颜色。

    “哼,后悔了?”良久过后,镜子里面的黑衣百合冷冷地哼了一声,肃穆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温暖?”镜子外面的白衣百合轻轻摇了摇头,迷茫地反问道。

    “温暖?哈哈,真是可笑。你是灵躯之体,是没有血肉的器物,纵使修炼千百万年,化身成为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一个器物,一个没有生命的器物,又怎么可能感受到温暖?”黑衣百合闻言,冷冷地大笑道。

    “那我心中的这份感觉是什么?你也应该感受到的!”白衣百合眉头紧皱,盯着镜中的她大声质问道。

    “不过是迷幻的错觉罢了,纷繁世间,迷幻遍布,千百万年间你还没有看够吗?你可还记得,‘虚天大陆’天地初开之时,众生皆混沌,唯有我们‘九大玄天真灵’与天地同存,那个时候我们是何等快乐,何等逍遥。可以后来,人类来了,他们带来了什么?仇恨、纠纷、战乱、杀戮,是永远休止的破坏,逼迫得我们也要因此而改变。”

    “紫竹已被毁根断节,蓝菱已被撵成粉末,绿株下落不明,黄岩深埋地下,橙晶潜藏海底,赤炎化身万千火龙。被人类奴役。白昼和黑影乃是虚灵之体。虽超脱五行,但却只能在人类触及不到的区域苟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人类,可是你却说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温暖,你不是疯了?”黑衣百合神色哀伤的咬了咬樱唇,然后愤怒地说道。

    白衣百合沉寂好久,然后淡淡说道:“他,他不同的……”

    “不同?有什么不同?紫竹也曾相信过人类,相信过那个该死的谷业。结果怎样?他为了傲离愤然向紫竹挥起屠刀,将她斩成千百段,而且,而且还毁去了她的灵根……”黑衣百合赤目怒吼道。

    “那,那是紫竹姐姐不愿与她共待一夫……”白衣百合执拗地狡辩道。

    “共待一夫?你还真敢说呀!哼哼,你还记得蓝菱吗?她倒是愿意与别人共待一夫来着,结果呢,当那些臭男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随手就把她送给了别人,为的只不过是几株灵药。几块石头,你难道忘记了吗?”黑衣百合阴冷地说道。

    “神皇、妖王为人阴险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被武圣大人所取代也是理所当然,是蓝菱姐姐看错了人。”白衣百合想了想说道。

    “呵呵,看错了人是吗?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了,千百万年过去你又看对了几人?青云子、玄宗老祖、玄冥剑仙、神农子,细算一算,你看中的人也已经有十几个了吧?最后怎么样呢?青云子负心而去,玄宗老祖无颜坐化,玄冥剑仙碎剑入凡,还有那位神农子,对你最是痴心,对你最是疼爱,可惜呀,见到了容貌更美的人帝,便神魂颠倒迷失本性,让仙祖乘势占据,真是讽刺!”黑衣百合鄙夷地撇了她一眼道。

    “别说了,别说了!他不同的,他不同的……”白衣百合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用一句不太确定的话语不断安慰自己。

    “呵呵,这一点我倒是赞同,以‘太古玄极本源’为魂,以‘纯阳五极真灵’为体,培育豢养数百万年,一次次地觉醒裂变出来的‘附魂法体’,又岂会是凡品俗物?不过,我倒是奇怪了,这‘太古玄极本源’乃是宇宙苍穹最为纯洁、最为强大的力量源泉,这‘纯阳五极真灵’也是至刚至阳的圣物,亿万年间得其一者即可突破至‘太古圣仙’以上的修为,统御一方,威振寰宇,可是这个李良,怎么看怎么像个笨蛋,实在让人诧异。”黑衣百合闻言淡淡一笑,有些迷惑地说道。

    “他不是笨蛋!他,他……”白衣百合听到这话顿时大怒,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脑中则快速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突然,她回想起古怪的一幕,眼前是满山遍野的尸体,天空漂浮着一大团幽蓝清澈的仙灵之力,李良则傻呆呆地大瞪着两眼瞧着她,三者相容,交错生辉,不禁低呼一声道:“对了,红色象征杀戮,蓝色则象征智慧,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绿色,象征的是生命,生命……,他做到了,天哪,他真的做到了!”

    师父与刚入门儿徒弟之间会有多大差距?李良与冬笋就是最好的实践证明。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芙蓉、南生、天麻开始连珠炮似地批评她的“开放”,什么“不会说话了就不要说”,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什么“嘴巴臭的跟屎一样”等等,让刚刚鼓起勇气想要融入这个大家庭的冬笋是当头棒喝,彻底麻爪。

    在此过程中茉莉很默契地扮演了一个“受气包”的角色,许是这几天春心荡漾,真情流露,在惟妙惟肖的同时又平添一些楚楚可怜,让“声援派”的批判又增加了几分严厉与震撼,其中天麻同志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管不顾地释放出少许天地威压,意图转移南生同志的注意力,搞个祸水东流。

    可惜,南生同志比较专一,揍人就认准了天麻,哥们儿那头刚一动用法力,他这头便是一记凶狠地“狗尿抬”,再一次将爬进屋里的天麻同志踢飞了出去,且力量和速度较前次增强了数倍不止,直接将其踢飞出了“逍遥宫”。

    连续两次高空飞扑“狗啃屎”,天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度回返以后便动了与南生干一架的心思,不想杀气外泄,吵醒了处于傻笑恍惚当中的李良。接下来,峰回路转,一眼便看出三人身体状况的李良同志,那可是愤然而起,指着三人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骂啥呢?骂他们笨呗!还他娘的是大修士呢,修了半天修的跟“大傻逼”似的,人家让你自断经络,你丫的就自断经络,人家让你交出九成法力,你丫的就交出九成法力,活这么大数岁,心眼儿都长哪儿去了,长屁股上了吗?不会玩点儿战术,讲点儿计谋吗?最起码弄个分期付款也行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何首乌

    别名多花蓼、紫乌藤、野苗、交茎、九真藤等,多年生缠绕藤本植物,《本草图经》有详细描述“春生苗叶,叶相对如山芋而不光泽。其茎蔓延竹木墙壁间。结子有棱似荞麦而细小,才如粟大。秋冬取根,大者如拳,各有五棱瓣,似小甜瓜。”何首乌喜阳、耐半阴,喜湿、畏涝、要求排水良好的土壤。何首乌入药主治血虚头昏目眩、心悸、失眠、肝肾阴虚之腰膝酸软、须发早白、耳鸣、遗精、肠燥便秘、久疟体虚、风疹瘙痒、疮痈、瘰疬、痔疮。

    ——

    “主,主人呐,您看,咱们晚上,晚上吃点啥?”“逍遥宫”的大殿内,冬笋小心翼翼地走到李良跟前,细声细气地问道。

    “吃啥?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呀!”李良撇了她一眼,又瞅了瞅大殿内的三个硕大笼屉,咬牙切齿地说道。

    “多少,多少总得吃一点吧,您都,您都三顿没吃了……”冬笋感到很委屈。三位姑奶奶怕挨骂,不敢来劝这位活祖宗,却逼着她来,还说什么是自己的“不会说话”叨扰了他,让他从昏昏美梦中觉醒,这才让他发现了“重伤的秘密”,这才惹他生气。

    丫的也不仔细瞅瞅,那三位脸白的跟纸似的,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风一刮就倒,轻轻一碰就栽,只要不是“傻逼透顶”,保管一眼就能瞅出问题来,可他娘的现在却说是她冬笋惹的祸,屁眼儿拉不来屎你们非要埋怨地球没有吸引力。这叫什么事儿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好。老子今晚上要吃清蒸狐狸、水煮牛、干炸傻逼猴儿,你去做吧!”李良狠狠地跺了跺脚,咆哮地吼道。

    “啊?呃……”冬笋看了看三个硕大的笼屉,又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李良,憋屈地抖了抖嘴,没敢说话,只是别别扭扭地转过身来,灰溜溜地向外走去。

    娘的。太欺负人了。你“极品仙农”李大神儿护犊子,心疼犊子,发脾气,摔东西,不吃饭,那是你的事情,冲一个下人发什么飙呀?有本事跟那个什么“武圣”的干去,在这么一个山沟里耍威风算啥能耐?还有那三位姑奶奶,怕挨骂,怕伤感情。怕李大神儿再度“闹分居”,狗日的。顶着硕大的修士的帽子,这也怕那也不敢,丫的到底算哪门子大修士?

    “等一等!那什么,你跟傻牛儿再受受累,去附近的山上逮点蛇回来,要活的,越多越好。逮回来的蛇全丢到内堂的那三口大缸里面,晚上的时候让这三个笨蛋继续在里面泡,哎……”冬笋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良叫住了,愁苦慨叹的吩咐道。

    “逮,逮蛇?还要丢到大缸里?”冬笋有点傻眼,从古至今治病救命的见多了,可像李良这样又使大缸又用大笼屉来治病救命的还真没见过,现在居然还要往缸里丢蛇,到底什么个情况?“嘶!莫非,莫非,老小子真想吃清蒸狐狸、水煮牛、干炸傻逼猴儿?不会吧……”

    “蛇是软体动物,无骨无脊,除了肉就是皮,那些药水经过它们的肌肉组织过滤以后,会降低药水的毒性,正所谓是药三分毒哇!哎,你照办就是了……”李良神神叨叨地解释了几句,不想瞅见冬笋双目更迷茫了,便苦叹一声,挥了挥手道。

    “那,那要不要让三位少奶奶跟着一起逮呀?”冬笋听懂了一点点,觉得有点道理,毕竟她也曾听茉莉说过,三人所受之伤非“圣祖”级别的大人物不能治也,也就是茉莉的师尊那个级别,“虚天大陆”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现在李良非要尝试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超极难题,搞点歪门邪道也是理所应当。

    “还来?狗日的,这三个笨鳖已经气得老子够可以的了,再整出一两个傻蛋那还不得把我给气死呀!让她们继续呆在屋里反省吧!奶奶的,一个个的不省心,真不知道是我上辈子欠她们的,还是丫的就是我的克星……”李良闻言勃然大怒,口沫横飞地骂道。

    “呃,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冬笋乖巧地退了出去。此时的她终于从李良的身上感受到了威严,一家之主的威严,虽然感觉上还是差了不少的事儿,比如言说、仪态、作风、气势等等,但老小子在分派工作、指挥驱使、统御全局时那种拍板决定的果决态度,还是给人以无法拒绝的强硬。

    “主人呐,给口儿水喝,行不?这里头挺热的,我也在里头呆了八个多时辰了,汗出的有点多,口渴的利害……”冬笋刚走某个笼屉中便传出天麻虚弱、低沉、委屈的呼喊。

    “哎呀,还敢跟老子提要求?你他娘的自断经络的时候,咋不跟那个‘狗逼武圣’提要求哩?你他娘的捐献九成法力的时候,咋不跟那个‘操蛋主子’提要求哩?现在来劲了,是看老子好欺负咋的?告诉你,水没有,尿一壶,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自己尿!”李良再度爆走,围着那个笼屉连踢带踹,满口的污言秽语。

    从昨天上午发现三人身体抱恙到现在,屈指算一算,差不已经过了近六十个时辰(现在的一天是三十六个时辰),李良的“爆走频率”业已大幅度降低,终于开始出现长时间段的沉默,完全不像刚开始那段时间,跟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逮着谁跟谁吼,且吼叫起来就没头儿,能连续吼上一个时辰。

    现在嘛,除了天麻这种不开眼的笨蛋偶尔还会撩起他的怒火以外,别的人说点啥、做点啥,老哥儿基本上都是沉着脸,眯着眼,鼓着腮帮,装做听不见瞅不见。多半的时间都在笼屉或水缸边上闷头凝思,想啥就不知道了,不过瞅他的模样挺吓人。估计肚子里头又憋了不少坏水。看样子是想对那位“武圣”大人进行报复。

    “主人。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您消消火,消消火,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天麻一听外面又吼上了,急忙哀求道。

    说心里话,他可是真的服了这位主子了。实在太他娘的难伺候。你说,咱们受尽委屈,断了经络,废了修为,法力灵力尽数退去,到底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他李良!结果到好,哥们儿不仅不感激,反倒是把咱们当三孙子一样臭骂,好像咱们缺心眼儿缺到家了一般。

    娘的,咱们弃暗投明。大义毁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站在人道主义立场。怎么地也应该算是知错能改的优秀青年俊杰才对,咋还成了废物点心了呢?

    再说了,你丫的平常装的跟受尽委屈的熊包似的,踹你两脚都不带吱声的,谁他娘的知道你丫的肚子里头憋着那老些坏水儿。什么分期付款,所欠债务分批分次十万年内还清;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勇于担当一名潜伏在敌人心窝子里的反卧底;什么“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跟敌人亲亲我我,背地里却毫不保留地予以批判等等,这他娘的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天天琢磨这些?

    “呸,我他娘的消的了火吗?你说你们一个个的,还他娘的大修士、大妖王哩,还他娘的九大元帅哩,就元成这样,帅成这样是吗?猴儿皮都让人家扒九分了,还傻逼似的硬顶硬抗,不知道动动脑子吗?”李良恶狠狠地吐了口浓痰,继续吼道。

    “主人呐,我错了还不行吗?”天麻真有些招架不错了,李良这厮太会骂了,都骂出花儿来了。

    “哎呀!怎么着?不愿意听了是吗?不愿意听,你他娘的别惹事儿呀!”

    “没,没不愿意听……”

    “实话告诉你,要不是觉得对不住我的前任,我他娘的还真就不想管你们来着!”

    “是是是,您高义,您高义……”

    “高个屁!娘的,平常教育你们就是不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本事大、能耐大,穿的裤衩子都比别人大好几号,现在呢?熊了吧,受伤了吧,不再显大屁眼子了吧?”

    “是是是,我们不该显大屁眼子……”

    “哼!告诉你们啊,这是最后一回,最最后一回!再他娘的受这样的缺心眼儿委屈,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铭记您的教诲,一定,一定……”

    “听好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儿,脑袋瓜子灵活一点,想事做事机灵一点,别他娘的一根筋,就算是时间再怎么短,事情再怎么紧急,也要想一想,琢磨一下,做不到十全十美,但最起码的保全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你们挺了过来,还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一天解决不了就一年、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万年,总会有办法的,着急做毛儿决定呀!越到紧要关头越要沉着,越到怒火中烧越要冷静,至理明言呐!”

    “是是是,我们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记住个屁,就你这只操蛋猴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除了女人肚兜记得住,别的你能记住啥?”

    “春宫图也能记得住,真的!基本上是过目不忘呢!”

    “靠!你个骚猴子,你丫的怎么不骚死?”

    “……”

    “逍遥宫”药园里,茉莉、薄荷与百合三人并排站在郁郁葱葱的药田边,神色各异地盯着茁壮的各种药草,久久无语。

    没有逆天的“五行大阵”改变时间,没有庞大的物资消耗滋养土地,仅凭风水地利之势,仅靠几个简单至极的小阵法,让各种珍惜药草迸发出难以想象的生长速度,十倍、二十倍,甚至是更快,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眼前的一切都是奇迹,是只有天神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

    “前事已毕,现在你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相公,我都不再过问,但要是想伤害他,可别怪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一缕微风吹过,让挺拔的药草舞蹈起来,茉莉率先发话了。

    “哦?姐姐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武圣’大人想要对相公不利。您也会出手。是吗?”薄荷疑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

    “哼,是又怎样,难道我真怕了他不成?”茉莉冷哼一声道。

    “呵呵,姐姐不是在说糊话吧?且不说‘武圣’大人乃是‘幕天大陆’名门大派的老祖,就说‘洞虚中期’的修为,也是我等无可匹敌的存在,您真的不怕他吗?又或者说。您已经得到更加强大修士的支持,想要打算跟‘武圣’大人斗上一斗?”百合闻言,轻柔地笑了笑说道。

    “你们不必试探了,我说我不怕他,不是因为有人支持我,而是我相信相公。你们也看到了,‘惘生咒术’可是‘虚境极刑咒术’,强行破术者古往今来幸免者寥寥无几,少有几个活下来的,也是在更高一级修士把持经络的情况下保住了小命儿。但一身修为尽去。”

    “但是相公,一个‘结丹期’修炼者。仅用一天一夜时间便控制住破术的反噬之力,并在此基础上开始着手重塑破术者的经络,恢复破术者的法力,就算是‘洞虚后期’修士怕也无法做到吧?所以我坚信,只要跟着相公,只要一心一意对他,我的修为必将攀升至更高,小小一个‘武圣’,还不放在我的眼里。”茉莉神色一凝,冷眼左右扫了二人一眼,铿锵地说道。

    “姐姐真是好气魄,不过,不知姐姐几时可超越‘武圣’大人?”薄荷轻轻拍了拍手,用略带鄙夷的语气反问道。

    “逆天之子,必会被天所不容,就算姐姐有那样的机会,可是您有那么多的时间吗?”百合瑟瑟地摇了摇头说道。

    “很小的时候,我兄妹二人便投入到师尊门下,那时我的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界之尊’。后来我潜心修炼,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提升修为上,也从来没有想到会跟那个冤家有这么一段情缘。呵呵,未来的事情本就充满玄妙,刻意强求畏首畏尾只会给自己平添忧愁,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省去恐惧的烦恼,保留经历的愉悦,说不定未来等待我的并不是悲伤,而是惊喜。”茉莉伏下身去,轻轻抚摸翠绿的药草,悠悠说道。

    “说的好!”突然,天空中一声犀利的啸声响起,距离三女不算太远的药园空地上方,虚空一阵扭曲,身穿一袭书生典雅装的尤皓信步走出。

    “哥哥?”茉莉大喜,起身几步便跑了过去。

    “小淘气,你终于长大了,呵呵……”尤皓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笑道。

    “‘窥虚’修士!这,这不可能!”薄荷仔细打量了来人几眼,刚想再放出神识探探来人的底,便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法则威压搅动周边很广泛的一片区域,且在法则威压之中还有了一些莫名的虚实转换,不禁惊声大呼道。

    一般来说,当修炼者的修为达到某种程度以后,便要进行虚实之道的修炼,也就是以虚化实,以实化虚,虚实互换,参破阴阳。然后,则在庞杂“虚之大道”中选择“一道”或“数道”进行强化感悟,突破天道法则的限定,人便是天,天便是人,天意即人意,天威即人威。

    以修仙者为例,从“入门期”到“元婴期”,所修所用皆为实物,像天地灵气、法力、法术、法器、法宝、符箓、布阵器具等等都是实际之物,也就功法比较虚,但那东西不是写到纸张皮革上,就是铭记在玉简之内,有图有字有内容,虚也虚不到哪儿去。

    “化神期”和“问鼎期”算是一个过渡,虽然所修所用绝大部分没换样,但施法过后却可以产生一些法则性质的变化。比如说点石成金术,“元婴期”以下的修仙者施放的只是幻术,说白了就是懵人的,施术过后看着是石头变金子,可过不了几天石头还是石头,又变回来了。

    而“化神期”的修仙者,因为参悟了一定的虚实之道,所以可以尝试着改动石头的主体元素,施术过后能够把石头中大部分的硅元素强行改变为金元素,就算变的不是百分百纯金,也是24k金,金的含量相当高。

    到了“问鼎期”,那就更不得了,虚实之道明悟达到了一定程度,修仙者认为石头是金子,石头就是金子,不是也是,九成硅元素会乖乖地改变性质,积极主动地在元素表上搬家,别说变成金子了,就是变成钴六十,也会义不容辞,马上就变。

    修为再往上升,就会进入“虚之三境”,即“窥虚”、“洞虚”、“入虚”。很好理解,窥探虚实之道的门径,洞悉虚实之道的方法,实现虚实真正的转化。到了这个层阶,石头变金子就不再是九成了,而是百分百,纯度之高绝难想象,且只要修仙者认定,任何特质都可以变成金子。

    尤皓穿梭虚空转移法体,施术的难度并不大,凡是达到“化神初期”的修为,对虚实之道有那么丁点明悟便可以做到,但问题是老小子在现身的一刹那,时空扭曲形成了一道有形之门,这是过渡期的“化神”和“问鼎”修士根本无法做到的,只有突破至更高修为才能让虚无的时空有“大门儿”。

    “什么?哥哥,你……”茉莉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凝神仔细打量起尤皓来。

    她刚才光顾着高兴来着,根本没仔细观察,而且吧,许是受了李大忽悠刻意的影响,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规避法力的施放与神识的探查,非紧要关头不再使用,仅靠着五感来生活。

    “窥虚吗?呵呵,也许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修为达到了何种程度,只是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清楚了一些问题。倒是小妹你,多日不见,你的修为提升了不少呀!”尤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淡淡一笑道。

    “哼,要不是那个冤家总欺负我,我的修为还会再提升一些哩!”茉莉轻哼一声,咬着樱唇说道。

    “哦?是这样吗?呵呵,恐怕这话应该反着说吧?”尤皓拍了拍她的脑袋,扫了几眼她的肚子,笑道。

    “哥,你到底是我哥,还是他哥呀!”茉莉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待看到自己的肚子时,感觉到腹内有一股温寒的凉意,粉嫩的脸蛋“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轻跺双足道。

    “哈哈……”尤皓大笑。

    “不知上仙驾临有何赐教?”百合看着兄妹二人言欢调侃,沉吟了片刻道。

    她心里很清楚,像这样的大能修士绝不是那种满大街溜达的公子哥,深藏洞府参悟个几千几万年乃是家常便饭,偶有点功夫也只会去寻访极品药草和物资,断不会浪费半点时光。

    “赐教不敢当,我只是来告知你们一声,佛圣、妖圣,还有魔圣,他们三人联合了九宗十七门的部分大能修士,准备讨伐师尊和武圣,所为的便是这虚天,便是我那位义弟,李良。”尤皓打量了百合几眼,轻轻点了下头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穿心莲

    一年生草本,全株味极苦。茎直立,多分枝,具四棱;叶对生,先端渐尖,基部楔形,上面深绿色,下面灰绿色;叶柄短或近无柄;圆锥花序顶生或腋生,花冠淡紫白色,花丝一侧有柔毛;蒴果长椭圆形,两侧呈压扁状,中央具一纵沟。穿心莲生长于湿热的平原、丘陵地区,喜温暖湿润气候,怕干旱,如果长时间干旱不浇水,则生长缓慢,叶子狭小,早开花,影响产量。穿心莲入药具有消炎解毒作用,临床上用于多种感染性疾病,包括外伤感染、疖、痈、丹毒、上呼吸道感染、急慢性扁桃体炎、急慢性咽喉炎等。

    ——

    啥叫倒霉?啥叫出师不利?这一回刘毅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吉时出征,迅速出谷,在日落之前选定一个小村小落,然后迅猛出击,一举拿下,借此鼓舞士气,彰显正义之师的不败雄风。客观来讲这个思路很正确,借助出征祭天时辉煌而又高昂的激情氛围,在同一天打个漂亮的歼灭战,那将是何等的牛逼,何等的提振士气。

    可谁想到千算万算,竟然在攻击目标上出了差错。五千精兵围攻的小村小落里面只有他娘的五个人,一个干巴老头儿,四个丑八怪似的糟老太太,全部家当都算上还不足一匹战马的价儿,五千大军根本不是进行歼灭战,而是“快马游逛农家园”,这让刘大将军情何以堪?啃了五个老家伙的心都有!

    “将军,那个,俘,俘虏已经带,带上来了……”刘二狗是刘毅的近卫亲兵,相当于现代社会里的贴身秘书。冲锋陷阵基本上没他啥事儿,多伴的活计是伺候头儿、传传话儿什么的。

    按说这项工作挺容易的,再加上刘二狗为人机敏,马屁功夫有一定造诣,所以小伙子在刘大将军面前比较吃的开。不过嘛,今天这活儿可不怎么好干,刘大将军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跳,双目之中充满血丝,看人的时候总是迷着眼睛。不断地放射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离他老远就能感觉到窒息的压迫,非常渗人。

    “哼!”刘毅很想吼几声,狠狠地骂上一顿,可错误不在别人而在他自己。是他酌定的目标。是他下达的命令,现在出差错了。想骂人了。骂谁去?不过,这破事儿憋在心里很难受啊,血压都飙到三百了,脸皮好像被人刮下去一样,见着谁都觉得他娘的嘴角挂笑,恨不得一辈子不出这该死的军帐才好。实在太郁闷了。

    “哎呀,仁义无敌勇猛帅气的大将军在上,草民给您叩头了!”刘大将军在犹豫,刘二狗在彷徨。突然间军帐外闯入一个老者,瘦瘦弱弱,满脸褶子,进来以后“咕咚”一声爬到了地上,扯着脖子喊道。

    刘二狗怨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吱声,也没做任何拦阻动作,只是稍微地挑了挑眉毛,瞟了一眼刘大将军。在他看来,老家伙虽然没得到允许就闯了进来,但他的出场或许会改变此时尴尬的氛围,只要刘大将军一发怒将其斩为狗肉之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你是何人?”刘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老者一翻,沉吟许久才阴冷地质问道。

    刘毅心中有怒,满腹怨火,却压而不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干巴老头儿和军帐门口那四位挤在一起坐着的丑老太太。一家五口却占了一个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不过目前还没看出来什么,需要细致地,再细致地观察观察。

    “大将军呐,以您地眼力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草民乃是荒野村夫呀!”干巴老头儿闻言微微一愣,傻傻地瞅瞅自己,然后诧异地说道。

    “荒野村夫?”刘毅微眯双眼,又冷冷地说道。

    “对,就是荒野村夫!哎呀,将军呐,不瞒您说,草民等着您的到来已经等了三十多年啦,今日,今日,您总算来了,呜呜……”干巴老头儿也不知道因为啥,一言过后立刻激动起来,连滚带爬地蹿到刘毅跟前,两眼儿一红,哽咽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刘毅见状吓了一大跳。好嘛,什么个情况,咱这头儿还没审他呢,他怎么先热乎上了?而且吧,还他娘的说什么“等咱等了三十多年”,咱刘大将军今年才二十六,他哪门子弄出个三十多年?莫非哥们儿长相太过成熟,显老的利害?

    “将军呐,不瞒您说,草民小的时候,草民的老娘请人给草民算过命,说草民六十之寿时会遇到贵人,此言果然不虚哇!您看,草民刚到六十,您就闪亮登场了,这真是缘分呐!”干巴老头儿一言惊鸿过后没有住嘴,继续激动地说道。

    “嗯?”刘毅闻言更迷糊了,这老头儿说啥咋听不懂哩?不过瞅他的模样,越看越像有病的,严重的精神病。

    “将军呐,不瞒您说,给草民算命的那位先人还说了,草民结识了将军,草民的倒霉日子也就到头儿了,如果有幸能拜在您的门下,做一名兵卒,那往后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成就之高不可限量哇!”干巴老头儿颤抖地继续往前爬了几步,眼瞅着就要够到他的脚面了才停住,然后使劲搓了搓鼻涕说道。

    “你?当了我的兵就会前途光明?”

    “是啊!”

    “你今年多大了?”

    “六十呀!草民刚才跟您禀报过了……”

    “那你觉得你还能活几年?”

    “这个嘛,草民就说不好了。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再或许半年,反正草民估计活不过百岁,因为草民有病,风湿,挺严重的。”

    “半,半年?那你还有个屁前途?”

    “哎,将军此言差矣!俗活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草木生命短暂,且其中大半时间是在生长,仅有短短几日的成熟期,但就这短短几日却带给世人棉麻锦食。人亦如此,一世虽长,大半是在成长,待到时机来临,可创丰功伟业了,又需几时光阴?”

    “嗯?你的意思是说。哪怕你加入我军仅半年,也会创下丰功伟业是吗?”

    “这个嘛,草民可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你扯什么蛋?”

    “啊?那,那个,草民虽不敢保证草民可创下丰功伟业。但从旁辅助可保将军创下丰功伟业呀!”

    “就凭你?一个快进棺材的老不死的?”

    “呃,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草民从旁辅助,相信能给将军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嘎嘎……”

    “意想不到的东西?哼哼,你又能拿给本将什么好东西,真是笑话。”

    “啊?呃,那个。将军可能是想错了,或,或许是草民禀报的不全面造成将军想错了。草民的意思是说,草民年纪大。经验多,鬼主意也就多,所以呢,给您当个助手啥的,必能佑您创下不世伟业呀!”

    “你以前打过仗?”

    “啊?没有,没有……”

    “那你以前带过兵?”

    “没有……”

    “当过官?”

    “没有……”

    “当过谋士?”

    “没有……”

    ……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凭什么就敢说可佑我创下不世伟业?”

    “呃,这个嘛,草民以为草民岁数比较大,生活经验丰富,只要您愿意听草民的,至少在生活作风方面可以保证您是不会跑偏地。”

    “生活作风?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怎样做人。”

    “放肆!吾乃堂堂将军,还用你教吾怎样做人?来人呐,将这厮拉出去,乱棍打死!”

    “将军且慢!请问,您最近心烦吗?是不是很不快乐?有没有感觉到生活压力大,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如果是的话,就说明您的生活作风出问题啦,严重地问题呀!”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草民想说‘吕布’因何而死?”

    “你,你到底是谁?”刘毅闻言脸色骤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万分地问道。

    “吕布”可是那位“蚩尤”大人施通天道法于梦幻中的人物,除自己以外,应该只有那位大人知道,蜀国皇帝和其他“五虎大将”亦是各人知各人,互相不得通气,否则会遭天谴。但眼前的这个老家伙却知道,又怎能不让刘毅惊讶?

    在“幕天大陆”的中部有一纵贯南北的连绵山脉,其中有一最高峰名曰“破日峰”。相传,幕天仙道的鼻祖“恒”曾在这里悟道,最终突破极境,飞升至真仙之界。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前人有了成功了的案例,后世之人则开始疯狂效仿。在“恒”离开后的数百万年间,这里成为了修仙悟道的“圣地”,洞府、门派、宗祠,以至发展到后来的“圣域”、“圣界”、“圣山”等等,趋之若鹜的修炼者蜂拥而至,将方圆数十万里的地界占了个满满当当。

    人多了,事便多了,如此拥挤的环境,如此嘈杂的氛围,别说修仙了,就是睡觉都睡不踏实,谁知道哪路大仙什么时候会杀上门来夺宝欺负人呀!大家离的这么近,眼皮一眨就冲到了,跑路都来不及,想悟道,悟得了吗?于是乎,战争便起,生灵涂炭,再无宁日。

    战争时期英雄多,古往今来此事已被无数次的证明,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有成败,大家看得见的成败。在群星璀璨的那个年代,有一大批“明星”被世人所记住,他们的事迹息息传承,歌赋褒贬。

    在各个故事中,绝大部分“明星”已经饮恨逝去,极少部分下落不明,仅有的那么少得可怜的少数人成为了“天之宠儿”,飞升到了真仙界,不过只是传说而已,飞升的时候封锁现场来着,没录像,没录音,也没有证人可以证实,是否属实,不得而知。

    时光匆匆。又过了百万年的时间,此地的天地灵气消耗殆尽,资源枯竭,水干地荒,再没有了前时的生气,看不到希望的修炼者们,只能在无奈中默默地离去,留下了一幢幢华美精致的亭台楼阁和曾经的辉煌。

    慢慢地,“破日峰”又恢复为人迹罕至的普通险峰,虽有不少慕名前来的游览瞻仰。但大多是匆匆过客,安心山中修炼者已是寥寥无几,即使有那么个别人想要另辟蹊径,但因山中灵气太过稀薄,修炼起来的速度奇慢无比。哪怕在一般城市中修炼都要好过在此地,苦撑个百多年便草草罢了。拂袖而去。

    这一日。“破日峰”顶的“观天台”,飞来了一位身穿金色龙纹道袍的老道士。这个老道士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确切的说是很慢,但造型可是太讲究了。足踏七彩云霞,金色龙纹道袍迎风轻展,头发胡子洁白晶莹且梳妆整齐。一双炯炯大眼,充满了灵性与威严。

    此人正是一直躲在不知道啥山沟子里的某个水坑边上钓鱼的“仙圣”韩冬,今日来到这里,是要了结一段恩怨,一段埋在他心底太久太久的恩怨。

    何明。道号“致明”,因创立佛道大宗“菩提寺”而被誉为“佛圣”。说实话,就凭他现在的修为实力,在“幕天大陆”的地界上,还真没几个人物会让他有恐惧的感觉,顶多也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认个熊,但要是叫起板来想玩“绝杀”,谁他娘的没有几手保命的绝活呀!

    于是乎,他老人家怀着这想的想法,勉强地答应了大师兄,也就是那位策划一切狡诈阴谋的罪魁祸首,“仙圣”韩冬的邀请。当然,不仅是他,还有他的七位师兄弟,也一同被邀请至此。至于这位“仙圣”大能人用了什么招儿把了无音讯很久很久的哥们姐们几个联系到一起,那便不得而知了,反正今天该到场的人,齐了。

    在何明的印象里,这位大师兄可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怪人。一方面,具有绝佳的体质、优秀的天赋、聪慧的脑袋瓜,不管是修炼仙术,还是专研个啥,那是相当的快。而且吧,言谈举止很是随和,总是喜欢穿着一些朴实,甚至是寒碜的“农民装”。弄口酒儿,聊两句,一来二去就把人笼络住了。

    另一方面,他可是以玩弄阴谋而著称的大阴谋家,心机之深堪比深邃虚空,每每有任何举动之后,其产生的影响,那绝对能祸害个几百万年。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从正式拜师到向自己的恩人举起屠刀,谁能想到其幕后的策划者正是这位“尊师重道”、“为人表率”,跟谁的关系都不错的大师兄?更不会想到,在绝杀那一刻,他一招便命中师尊的从未显露的要害。要知道,大修士的命门都是隐秘中的绝顶隐秘,别说徒弟了,就是亲生老子都不会说,如不是刻意观察和策划,想要一招得中,难度之大堪比登天,而他却是一击便中,一击绝杀,现在回想起来,何明还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对于这样一个人,何明心里可是加了二百四十来个小心,当初刚接到邀请之时,他想都没想直接就给拒了。不过,小心是小心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还是没能忍住,毅然选择了冒险,原因就是老王八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邀请,还抛出一个亲爹都能出卖的天大诱惑,大能修士突出修为瓶颈的逆天级丹药一整瓶,这才让何明动了心。

    现在来看,这个举动多少有些鲁莽。老王八蛋才刚出场就尽显怪异,特别是这身行头,金色龙纹道袍,它象征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唯有真正的王者才敢如此穿戴,在“幕天大陆”,相传仅有“恒”这样气派过,别人嘛,低调一点能保命,树大可是会招风地!

    “呵呵,很奇怪是吧?”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仙圣”韩冬缓缓而落,双手轻背,含笑扫了两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你,你的声音?”何明闻言,心中的不安陡然飙升,血压好似腾飞的火箭,一个劲地挑战人体高度极限,总想脱离**凡胎,往更高层次的虚空蹿上一蹿。

    “你是谁?”沉默,沉默。高山绝顶,冷风席席,好一会儿过后,一个尖细而又惊恐的女子声音响起,打断了何明的万般思绪。“是五师妹!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沉不住气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天南星

    别名南星、白南星、山苞米、蛇包谷、山棒子等。呈扁球形,表面类白色或淡棕色,较光滑,顶端有凹陷的茎痕,周围有麻点状根痕,有的块茎周边有小扁球状侧芽。秋季和冬季茎叶枯萎时采挖,除去须根及外皮,干燥。天南星入药有祛风止痉、化痰散结之功能,主要用于治疗中风痰壅、口眼歪斜、半身不遂、手足麻痹、风痰眩晕、癫闲、惊风、破伤风、咳嗽多痰、痈肿、瘰疬、跌打麻痹、毒蛇咬伤等。

    ——

    伸直酸痛的腰,轻轻揉捏几下僵硬的脖子,疲倦的冬笋终于可以缓口气儿了。

    天麻和南生“病了”,李良就生气了,芙蓉也“病了”,李良就愤怒了。于是,在这狗日的离开之前的那两天两夜里,她冬笋脚打后脑勺儿地拼命干活儿。什么架锅、添柴、换水、擦拭,还有做饭、洗衣、端茶、倒水、收拾屋子、清洗盆碗等等,丫鬟婆子老妈子,护士厨子泥腿子,除了驴拉磨那活儿没干上,其他的活儿,皆是她独立完成或参与完成。

    当然,虽然活儿干的是挺多,但她并不是最忙最累的一个,只能排名第二,在她的前面,还有一位更强大的苦力傻牛儿。那哥们儿,真不是盖的,确实比老牛干的要多,叫他傻牛儿一点也不冤枉他,劈柴伙居然能劈出房子那么高,丫的,抠门的李良又不涨工钱,你那么拼命干啥?

    “啪,啪。啪……”清脆利落的破裂声响起。打破了晨曦的宁静。也打断了冬笋的思绪,这是傻牛儿又在劈柴了。

    冬笋轻轻扭动几下身子,舒展一下因过渡劳累而僵硬的胳膊腿儿,然后缓步走到柴房门口,慢慢将肩膀依偎门框上,再然后,将食指轻轻地放在口中含上,眨眨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过去。

    这套连贯的动作是她在当刺客时养成的习惯动作之一,另外还有一些比较“含羞”且极具魅惑的动作,比如瞅人时的小眼神儿。那小电流,不高不低,不大不小,只要瞄中,保证让“男淫”处于麻与痒的最佳舒爽状态,然后哩,目光呆滞,五肢失控。口水横流,未有任何言语或肢体的挑逗。就可以俘虏目标中的七成,剩下的嘛,基本上稍微地再给上一点“甜头”,亦能轻松拿下。

    当然,这里头也会有一些特殊情况。比方说,目标经过严格地 “反美色”训练、第五肢不太健全的残疾人、同性伪装、精神上受到过严重刺激的“错乱分子”等,遇到这些情况则要及时禀报、密切关注、灵活机动、另辟蹊径,而且还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否则,后果很严重。

    “牛哥哥,牛哥哥,过来喝口水吧……”冬笋浪丢丢地观察了一阵,发现老小子头都不带回一下的,一门儿心思劈柴,心中不免有些动怒。于是乎,暗暗运起内力,释放出“勾魂媚音”,妄图扭转尴尬地局面。

    同时,心里头则想着“行啊!你个大傻牛儿也长本事了啊!居然敢小瞧老娘?给你抛了半天的媚眼,头都不带扭一下的,老娘长得有那么不济吗?”

    “嗯?啊,大妹子呀!那啥,你,你刚才说啥来着?声音有点小,俺没听清……”傻牛儿闻言楞了一下,缓缓放下斧头,回过身胡乱瞅了几眼。忽然,他发现从不远处的柴房里射出一道怪怪地目光,还有一溜儿蓝色布条飘出,不禁搓了搓眼睛,凝目瞧去,这才认出是冬笋。

    “咳,咳,那个,大牛哥哥,奴婢见您满头大汗,着实辛苦,不如过来歇息片刻,喝口水吧。”冬笋先是脸色一黑,紧接着马上换上一幅妩媚的笑脸,扭动腰肢,迎前几步道。

    “不用了,不用了,呵呵……”傻牛儿腼腆地挠了挠脑袋,说道。

    “哎呀,客气什么呀!”冬笋又走前几步道。

    “啊?俺真没客气呀,俺不累,真不累!这才半炷香的功夫,离劈完还差好多呢!”傻牛儿很不自在地退后了两步,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边上如小山一般的木头堆,粗声大气地说道。

    “不对劲,这娘们儿今个很不对劲!瞅这浪的,好嘛,走个路跟摇船似的,小腰都快赶上车轮子了!莫不是早上吃坏了肚子?不会是吃了主人的什么药儿吧?哎呦,真要是那样可坏了,听说主人的那些药儿都挺猛的,男人服下顶一夜,女人服下浪三天,劲爆的很呐!”傻牛儿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冬笋,胡乱地想着。

    “你,你不会要把这些,都,都劈了吧?”冬笋闻言一愣,很是惊讶地问道。

    “嗯……”傻牛儿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逍遥宫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呀!其中还有一个大修士,实际就咱们俩个,根本用不了这老些柴呀!”冬笋更诧异了,三个活人两个是要吃饭的,丫的劈这么多柴干啥?就这一大堆,估计三年也用不了啊!

    “呵呵,大妹子,实不相瞒,这些柴乃是那位大修士的法术幻化,日落时分便消失了。”傻牛儿举目望向“逍遥宫”的正殿,淡淡一笑道。

    “你,你说什么?”冬笋感觉自己的下巴很沉,总想往脚面上砸。你说大修士都出手了,你要求点啥玩意不好,非要求变出一大堆柴火来劈,这算不算是缺心眼缺到家的表现呐?

    “呃,俺是说,这些柴火是俺求那位大修士变出来的,天一黑就没了!”傻牛儿让冬笋一边串的表情变化吓得又退后几步,有些怯懦地说道。

    “你,你没毛病吧?”沉默片刻,冬笋眨了眨眼睛,拧着眉头问道。

    “啊?咋,咋啦?”

    “你既然祈求大修士出手了,那要求点啥不好。怎么非要求点柴火劈呢?”

    “啊?那个。俺。俺不缺旁地东西呀!”

    “不缺?世人都想富贵荣华,就算不缺,也该为将来考虑考虑吧?难道你没想过将来会怎样吗?”

    “呃,俺,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琢磨着劈柴火挺练臂力的,然后就去找那位大修士了……”

    “练臂力?”

    “可不!百斤铸铁斧,再加上俺手腕上这对儿‘虎啸护臂’。那就是一百三十多斤呐!每日挥劈万余次,三年下来,想必俺的臂力定能大大地提升。”

    “你,你说什么?你,你要连续劈三年是吗?”

    “是啊!不然咋练会那‘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招?”

    “最后一招?你,你如此辛苦,就是为了练武功是吗?”

    “是啊!主人说了,人呐,得有点追求,俺琢磨着俺这辈子在旁地方面。估计不会有啥大作为了,倒是这武功嘛。可以好好地练上一练,说不准还能当上个绝世大侠什么的呢。”

    “绝世大侠?那是什么?”

    “啊?哦,俺听主人讲过,绝世大侠就是会被世人传诵千万年的伟大武者,嗯,伟大武者。曾经有一个叫关羽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武艺绝冠天下,仁义盖世无双,后世王朝十帝八封,那可是相当荣光!……”

    傻牛儿打开了话匣子,冬笋慢慢地坐到了边上。两个人,一个挥舞铁斧,有节奏地劈着柴,并滔滔不绝地讲述,另一个则手托下巴,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此情此景有一种说不出的祥和与恬静。

    “破日峰”顶,何明等人老老实实地盘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听着“仙圣”韩冬讲述。

    当然,这样的情景并非他们所愿,但不愿意又能怎样,法力、仙力、神念,以及心魂本源,全部背叛了他们的意志,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只要老家伙勾勾手指,它们便会乖乖地离体而去,回归他的体内。

    师父?师兄?又或者说是曾经以他们师父身份出现,现在借助师兄的法体在跟他们对话,种种谜团都在韩冬的讲述中得到破解。

    恒,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幕天大陆”传诵了千万代的仙之鼻祖。谁又能想到,他的跨界降临仅是为了一件事、一个人。

    故事,要从不知道多少万年以前说起。那个时代,天地祥和,万物衍息,人没有神志和意识,就如泥土石块一样,呆呆傻傻,浑浑噩噩,游历于浩渺的宇宙苍穹。

    突然有一天,有三个奇怪的人闯入,他们赋予了人以神志和意识,教化人通过劳动改造宇宙苍穹,改造生存的空间。

    起初的时候,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人慢慢地开始主宰自已,开始改造生存空间,但后来却发生了变化。三人中有两人认为自己就是霸主,可以肆意地灭杀人,可以肆意地掠夺资源,甚至可以肆意地改变宇宙苍穹中的一切,唯有一个叫林博士的人,依然坚守初衷。

    于是,矛盾便起……

    恒是一个幸运的人。这份幸运不单单是指他的命儿好,具有别人不曾拥有的绝佳天赋和根骨,也不单单是指他的点儿好,还包括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逃过一个又一个生死危机,还包括在重伤后,依然可以恢复如初,修为上还能更上层楼等等。

    在“幕天大陆”的上古时期,以恒为代表的第一代“幕天人”,得到了上界的极大恩惠。天赋、体质、能力等都是后世人所无法比拟的,而且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也是上界大能以分身下界的形式亲自传授,成长之疾,进步之速,那就不用想了,绝对的快。

    那时的人很纯,也很真,是非对错,曲直黑白,不会绕什么弯子,也不会耍什么心计,所以人与人的交流很融洽。正因为如此,恒在飞升之前便交到了一大批知心好友,包括他心仪的女人,他的小师妹。

    相约相伴,相依相守,有朋友,有爱人,有目标,有鼓励,数万年的成长与历练,数万年的艰辛与努力,齐头并进,很快众人便走到了最后一步,突破了凡人之躯,飞升仙界。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缤纷的年代,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大能修士成功登顶,突破界的限制,跨越时空阻隔,成功飞升更高界次,依然会激情荡漾。

    恒,作为“幕天大陆”第一人,便是漫天星斗中最为璀璨的代表人物。修为最高、法力深厚、法术强横、聪慧机敏,且具有极强的领导能力,统御“幕天”,指点江山,成为了后世传唱的典范。不过,当迈过这个门槛,他却猛然发现,成功的终点竟然是平凡的蝼蚁。

    “幕天大陆”的上界叫“第七层仙域”,名字怪怪的,但没人敢改,因为它是林博士赐名。

    “第七层仙域”的天地灵气浓郁程度是“幕天大陆”的百倍,地域面积是百万倍,人口密度是亿倍。如此修炼圣地,试问,大能修士少得了吗?相比较之下,恒等人那点本事又算得了什么,基本与蝼蚁无异。

    何况,“第七层仙域”是个开放的层界,允许下界人通过努力突破飞升,也允许法力修为高深的大能之辈开辟新的层界空间,传道授术,训练门徒,种药养兽,存储物资,甚至是开创轮回,豢养众生,须弥沧桑。

    只不过,授林博士的道规所限,开辟的界面最多不得多于两层,每个层面的数量不得多于十个。也就是说,“第七层仙域”的大能修士每人可以开辟十个像“幕天大陆”这样的层界,能开辟百个“虚天大陆”这样的层界。

    对于这个信息,何明等人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第七层仙域”的大修士会有多少?等同于“幕天大陆”的层界又会有多少?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和能力且不敢在“幕天大陆”称老大,顶多也就算是“一流高手”,如果真如这老家伙所说,他们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那他娘的还努力个屁呀,赶紧找个地方逍遥几年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如老家伙所说,那修炼一途还是大有前途地,发展前景相当好。听到没有,飞升到“第七层仙域”以后,此界最高修为的顶级高手仅如蝼蚁一般存在,依此类推,那“第一层仙域”的修士会怎样?恐怕不是神仙也赛过神仙了。

    ——

    全国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压力大,身体又时好时差,长久未更,还请多多见谅。(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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