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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恭     极品仙农txt下载     极品仙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九章 金银花

    金银花,又名忍冬,出自《本草纲目》,初开为白色,后转为黄色,因此得名金银花。又因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主用于各种热性病,如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

    ——

    李家庄,也就是刘毅大将军率领五千精锐一举拿下一名干巴老头和四名糟老太太的那个村庄。阳光明媚,微风轻抚,数队兵士在将领的指导下于一片空旷的临时校场内刻苦操练,还有数队兵士正在一处草地上接受“政治训导”,另有两三队兵士数人一组,一边巡视周围,一边采摘野菜野果,闲谈说笑,神清气爽。

    他们已经在此驻扎了整整半年,据说是他们的头头儿刘大将军从俘虏的干巴老头那里缴获了一部上古兵书,内含绝世武功和领兵秘典,研习之下发现竟然有独步武林、纵横天下的强大威能,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大军也就在此整顿休养,没事干混日子。

    要说起来,刘大将军还真是邪门。授命于皇上,担任一路讨逆征伐诸侯,竟然为了一部破秘籍,因私废公,至五千精兵于不顾,成天跟俘虏混在一起,不是喝酒打屁,就是瞎琢磨一些鬼点子,什么“政治训导”、“体能训练”、“文化深造”、“能力开发”、“心理磨砺”等等,乱七八糟的搞了一大堆。听着就让人头大。

    当然。这些个花花点子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会让人感觉头大迷糊,但实际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比如说这个“文化深造”。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选择当兵,所图的不过是为了吃饱饭,毕竟以蜀国的特殊情况,能吃上一顿饱饭是相当不容易的,否则也不会出现“何老六断臂为大米”的传奇故事了。

    相对的,文化水平普遍偏低。识文认字凑合,陆大宝在李良的怂恿下,曾经在蜀国境内搞过普及教育,现在也在努力的搞,效果嘛,却是一般般,肚子都填不饱,还有啥心情学习文化知识?所以,绝大多数兵士都认识一些字,但写信写情书啥的。那就不咋着了,错别字满天飞。偶尔还得画个圈,省略几个字,读起来那叫一个别扭。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军队推出了这个“文化深造”以后,有人专门教,什么“家书”、“情书”、“打油诗”等等,五千精兵在刻苦操练之余,文化底蕴涨了大一截,间或向家中亲人和挂念的姑娘写上一封,那叫一个有面子,许多原本因为长期分离就要黄了的恋情,竟然斗转星移,情况大变,可是让众多兵士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过嘛,讲课的教官有点差劲,先是干巴老头讲,后来是糟老太太讲,瞅着他们的模样很纠结,哆哆嗦嗦还他娘的附庸风雅、谈情言爱,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中军大营内,刘毅与几位将官正在商议军政。“军事例会”也是此次大军改革的一项内容,同样,由李良提议,刘毅力推,无战事情况下每半月召开一次,战事进行时每日召开一次。

    “将军,我等,我等还要在此驻扎多久?”会议刚进行不久,一位断臂将官便开口询问道。

    此人正是蜀国的传奇人物何老六。他并没有加入“原老派”的军队,而是加入了刘家军。在他看来,“原老派”军队的作战能力一般,否则也不会接连出兵不利,他也不会少了一臂,而“新生派”兵强马壮,希望大大地,所以就成为了刘家军的一名副将。

    “这个嘛……”刘毅闻言一愣,一边拉长了声调,一边转头撇向了李良。

    作为一名普通凡人,刘毅当然不可能看出李良等人的幻化之术,但他并不笨,会用猜的。先是听闻“温侯”大名,道破了心神幻境。后又习得绝世武功“霸王戟法”和旷世兵法“孙子兵法”,武功兵法造诣猛涨。再然后,倡导改革军政,大力养兵操练,刘家军作战能力直线上升……,综合考虑,就算再傻也能想到,这老家伙肯定与那位“蚩尤”是有一定关系的,所以不由不自地听起了吆喝,当起了“傀儡”。

    “禀报将军,大军改革已经近尾声,预计嘛,再有个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李良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地回禀道。

    “半年?还要驻扎半年?”

    “其他几路大军都已建功,我军却是寸功未建,却还要等上半年,开什么玩笑?”

    ……

    李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一下子掀起了巨大波澜,众位将官像是好斗的公鸡,立刻红着脸、伸着脖,大声地嚷嚷了起来。估计他们事先都商量过了,就等着今天跟他这位靠溜须拍马上位的老俘虏好好地较较劲。

    也难怪,就这么一位干干巴巴、满嘴胡话、粗俗猥琐、老不正经的糟老头,打仗提不起枪,运粮推不动车,成天围着刘大将军拍马屁,还狐假虎威的瞎指挥,几位将官早就瞅他不顺眼了,就等着机会想要狠狠地参上一本。这不,头几天刘大将军又给他封了个官,管做饭的官,虽然不是很大吧,但却让众位将官的敌意更浓了一些。

    “将军,我军带出来的粮草本就不多,驻扎此地已有半年,粮草早已用尽,将士全靠野菜野味度日,还要驻扎半年,恐怕,恐怕会有兵变吧?”一位长着三角眼,留着山羊胡的将官,冷冷地扫了李良一眼,平淡地向刘毅报告。

    此人名叫刘方。现任刘家军粮草官。据听说是刘毅的一位远房族亲。至于到底是不是族亲。刘毅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投入陆大宝帐下以后没过多久,此人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那里攀亲戚去了,然后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粘着刘大将军好几个月,最终使得刘大将军屈服,而他则借此捞了个粮草官当。

    “这个嘛,请刘管事不用担心了。本司务又向刘大将军捐赠了十万担粮食、五千斤肉、三千匹绢布,足够大军吃几年的了,呵呵……”李良双眼微眯,很是骄傲地笑着说道。心里则是想着“我靠,你以为老子的官是白来的?那是他娘的真金白银换来的!你瞅我不顺眼,我还瞅你不顺眼呢!有本事,你也拿出十万担粮来!”

    “嘶!十万担粮食,五千斤肉……,怪不得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好呢……”刘方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的轻声嘀咕道。不仅是他。一干将官也是被李良的豪气手笔震的一阵窃窃私语。

    早知道这老家伙有一些存货,不然也不可能孤苦伶仃的住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存了这么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这老家伙也是够可以的,守着这老些东西从黑发变成了白发,眼瞅守到了棺材板,却突然舍得捐了,早是如此的话,那他娘的能干多少事儿呀?王侯将相说不准都能混上了。

    “将军,李司务大仁大义,捐赠吾军十万担粮食却是可以让吾等继续安心驻扎于此。然,将军可曾忘记,吾等出征时向皇上、满朝文武,以及蜀国百姓许下的诺言?”见众人惶惶不安,且大有自己吃饱不管别人的意思,何老六有些急了,不管不顾地直接向刘毅质问道。

    “这个嘛……”刘毅脸色有些难看。

    “何副将稍安勿躁。那个,正所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他们那几路大军的套路,本司务已与大将军研究过了,见人就抢,抢完就跑,完全不考虑持续发展、长久发展,那不成滴!举个例子说吧,就说王振王大将军那一路,抢是抢的挺欢,听说是抢了二百多个村镇,可是抢了多少东西呢?国都那边的战报想必各位都知道了,三万余人口,七千担粮草,一万四千两白银,还有十几个黄金铸造祭祀鼎炉,本司务第一批捐赠就比这些多哇!”

    “咳,那个,跑题了,咱继续说正题。而且吧,王振军团历经大小战斗百余次,阵亡将士一千多,伤兵达到了半数,现在又被数倍于已的敌军围堵,只能在山沟里转悠,估计再抢到好东西的机会已经渺茫。同时,名声已臭,百姓听闻此军过处,那是能跑多远跑多远,想补充兵力都困难,如此下去其最终下场会怎样,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到。莫非,何副将想重蹈他们的覆辙?”李良轻轻摆了摆手,安抚住何老六的情绪,然后缓缓站起,娓娓说道。

    “那,那李司务有何妙计?”何老六不是笨蛋,李良细致的剖析一通,他很快便就发现了其中的弊端,但事已至此,碍于面子不好收场,只能吭哧了一阵,将皮球又踢回给李良。

    “这个妙计嘛,固然是有滴!不过用时略微长了那么一点点……,哎?对了,上次劳请诸位登记各部未婚兵士的事儿,咋样了?”李良傲气地拉了拉长音,随后突然一转话题,向众人问道。

    “登记了,五千将士中有四千一百一十名未婚兵士。哎,李司务,你让俺们登记这个到底想干啥呀?手下的那些个小兔仔都问俺,是不是要给他们说媳妇呀?”李良的话音刚落,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魁梧将官马上说道。

    此人名叫裘豹,原是蜀国周边山中的一名猎户,前些年赶上蜀国闹经济危机,全民上山打野味,几次与寻常百姓交往,发现蜀国民风仁厚,而他是孑然一身,思想又不算太安分,也就投了蜀国。又因有把子力气,懂些粗浅武艺,便成为了刘家军的一员偏将。

    “四千多人?这么多呀,哎呀,真是太好了,呵呵……”李良闻言,眉喜眼笑的说道。

    “太,太好了?俺说李司务呀,你莫不是糊涂了。这从兵入伍本就应该是些轻壮之人。要个个都拖家带口的。还打个屁呀!”裘豹的性子很直,心里头没啥弯弯绕,属于那种有啥说啥,越熟越是大大咧咧那种人,很对李良的脾气。所以二人几次交往过后,特别是在李良有意的“美酒佳肴”猛攻过后,这两货便迅速地凑到了一起。

    “这个我知道,关键是还有一些人不是有相好的嘛!”李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那么随意,更不要在开会的时候暴露他俩的“不正当”关系,恨铁不成钢地忿忿说道。心中则骂道“真他娘的一根筋,不知道搞小团体和小动作是最不着领导待见吗?”

    “啥,啥意思?你还真要给他们说媳妇呀?”裘豹闻言有点发懵,知道眼前的这位李司务有点不太着调,但这也太不着调了吧?

    “咋了?既可以解决将士们的生理问题,又可以解决将士们的心理问题,还省了营妓那一块的大笔开销,捎带着鼓舞一下士气。一举多得呀!”李良板起脸,很是不愉地说道。

    “哼。真是一派呼延!”此时,一位白脸文静的偏将恼怒地训斥道:“古往今来,军队皆是以铁纪铁律治军,可从来没听说这媒妁之事也能治军的。真要是如此,那媒婆岂不可以拜为上将军?”

    此人名叫白守规,人如其名,出身小地主之家,因热衷于世俗小说中的军旅生活,从小便立志要当一位争战四方的无敌大将军。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白蟒山”中蜀国新立,四处招兵买马,强拉人口,这家伙便觉得自己实现人生目标的机会来了,立刻跟家中父母闹脾气,逼着他们举家迁入蜀国。随后嘛,依仗在书院中读过几本兵书,又在父母卖房卖物凑出的大量贿赂猛攻下,便当上了刘家军的一个小偏将。

    “呃,这个嘛,还请白偏将宽心。本司务对诸家兵法早已了然于胸,又怎会不知其中奥妙?然,兵道诡道也,死守旧理不思改变,那早晚是要被淘汰滴!就比如说雷涛雷大将军那一路吧,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他倒是按照兵书上教的那一套在搞,可结果哩?这才半年多的时间,粮草刚用光,一战就回乡,何其凄惨也……”李良上下打量了这位小白脸几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脸上则流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鄙夷。

    “你!”白守规闻言大怒,但又说不出来什么,毕竟李良所说的那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雷涛现在还在蜀国养伤呢,争辩有用吗?只是涨红着脸,以一种疯狗发飙前的犀利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李良。

    “好了,好了!中军议事,以和为贵,像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白偏将一心为公,实是难得,李司务求变求新,也是想找一出种新的治军之法罢了,何必如此动怒?”此时,刘毅刘大将军站出来摸起了稀泥。自打被李良所迷惑,刘大将军就一直是这样,面上大家都别闹,私底下全听李良的。

    “是是是,将军教训的是,末将记下了……”李良很给面子,立刻应承道。

    “哼……”白守规不太给面子,但也不再瞪向李良。

    “李司务,这为兵士找媳妇的事儿,你,你到底意欲何为呀?”刘毅瞅见二人不再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轻轻地点了下头。随后,面庞一转,郑重地转向李良问道。

    他可不认为李良这一招是不着调的瞎胡闹,以往的那些招术,每一项说出之前都让人觉得不着调,可落实下去以后呢?这才短短的半年时间,整个军团的战斗能力、对将官军令的领会能力、相互间配合的协作能等等,猛涨数阶,即使与某些国家的皇室亲卫,也有一战之力,如此可怕的治军之道,岂能小觑?

    “回报将军,这个事儿嘛,末将重点想解决将士们为谁而战的问题。”李良沉吟了片刻道。

    “为谁而战?”

    “正是!”

    “怎讲?”

    “正所谓无有国,何来家,在国的保护之下,才有黎民百姓家的安宁。反之,百姓为保家之安宁,才会为国的兴荣抛头颅、洒热血。而吾蜀国新立,百姓多为外投之人,军中兵士多为无根无萍的光棍儿,从军作战仅为了吃喝,如此意志能有啥战斗力?所以嘛,就得让他们心思安定。而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给他们说个媳妇。这就好比山中的金银花,并蒂而开,扎根沃土,长长久久与这片土地联系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鲜地黄

    别名,生地黄,鲜生地,多年生草本,高10-40cm。全株被灰白色长柔毛及腺毛,根肥厚,肉质,呈块状,圆柱形或纺锤形。《本草汇言》记载,鲜地黄“为补肾要药,益阴上品,故凉血补血有功,血得补,则筋受荣,肾得之而骨强力壮”。

    ——

    淡淡的银光一闪,李良的身影便凭空出现在一片长满翠绿青草的硕大广场之中。

    这里是一处须弥空间,乃是那位大姐大茉莉的一件秘宝神通所化,其实质与修炼界广为流传的储物袋、储物镯等空间类法器法宝相当,只不过附带的空间要更大一些。据传,顶级须弥宝物所附带空间可以载千山纳四海,包罗万物,庞大无比。

    一般来说,空间类法器法宝、须弥秘宝、开辟界面三者之间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其关键就在于所附带的法则效力。

    空间类法器法宝的法则效力很单一,就是变化,可以将装入其中的物品变小;须弥秘宝的法则效力是在空间类法器法宝的基础上增加了灵性和生机,可以培植药草,养花种地,像盆景中的世外桃园一样,任由拥有者随心布置;而开辟界面的法则效力则不同,非常庞大,种类多如牛毛,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增加了轮回。

    当然,这些区别只不过是在理论层面的一个宽泛划分,现实中还要考虑炼制这些法器法宝秘宝的修炼者的修为、对天地法则的感悟,以及炼制材料的优劣等等因素。例如最低阶的储物袋,有十倍的、二十倍的、五十倍的。有的甚至可以达到百倍之巨。

    除此之外。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就是何人可以拥有此类宝物。空间类法器法器法宝好说,法则效力很单一,只要修炼者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对天地灵气的吸纳和使用有一定感悟,皆可拥有此类宝物。

    须弥秘宝也凑合,法则效力增加的不多,只要修为达到与炼制者差不多的境界,也是可以互赠或者交易的。唯一麻烦的就是拥有者必须炼化掉炼制者的感悟,否则人家那头儿一念咒,这头儿秘宝可就飞回去了。

    至于开辟空间,一般来说是谁开创的谁拥有,别人嘛,别想了。恢宏庞大的法则效力绝对不是想炼化就能炼化的,耗时超长不说,万千法则哪怕只弄错一条,这个空间也就废了,只要不是脑壳坏掉。又有哪位大能修士舍得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在这上面瞎耽误功夫?

    综合来说,就是空间类法器法宝大家都可以有。须弥秘宝修为高的可以有,开辟空间只有开创者自己拥有,如果想打破这些规定也可以,就是修为实力绝对的高,对天地法则的感悟绝对的深,最起码“虚天大陆”现存的高手之中没有这样的大能修士,“幕天大陆”有没有,不知道。

    得出了这个结论,可是让李良郁闷了好久。他根本没本事将那“乾坤之戒”的法则效力炼化掉,让他得到此宝,无非就是想通过一些手段将他“定位”。怪不得行踪总是暴露,原来是幕后黑手那个老王八蛋给他装了追踪器呀,这他娘的要是跑得出圈才怪!

    于是乎,李良在这段时间里拼命地恶补空间法则相关知识,加深对空间法则的感悟,研习空间类法器法宝的炼制之法,还尝试着亲手炼制空间类法器法宝。

    当然,这么做也是另有原因的。强大的须弥秘宝“乾坤之戒”,因为受到修为的限制,他从始至终都没能将其完整打开,一直都是将其当成略微大一点的储物袋来使用,后来是天帝出手帮忙,这才把万余“农族人”魂魄载入其中,并给他们重塑了法身,使其变成半人变鬼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其寿元是非常悠长的,而且因为重塑法身都经过精挑细选,修炼资质也是格外的好,存于“乾坤之戒”之中倒也能长久地享受一下安逸生活。至于能否突破而出,重新回到“虚天轮回”,那就只能看天意了,反正有记载以来做到这一步的人有是有,但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

    对“农族人”如今的情况,李良很是愧疚,原本是想救他们一命,却救出这样一个悲惨的结果,无法繁衍生息,无法轮回转世,只能在悠长的岁月中虚度光阴,即使给了他们较好的修炼天赋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烟消云散,彻底从天地间消失。所以,李良也想尝试着给“农族人”找出一条出路,最起码能让他们重归轮回。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数日之前,李良终于炼制出一对儿属于自己的储物镯,也就是滴过精血认过主,加了禁制下了咒,即使别人抢了去也没用,法力气息不对路,也会直接玩爆炸,除非抢东西的家伙修为高过大姐大茉莉,可以秒间抹去识主禁制,不然只能干瞪眼。

    毫无疑问,李良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事儿,那还得四房媳妇出力,就他那半吊子水准,一个人瞎忙活肯定没戏。就说修为吧,以他现在的修为,如果是炼制储物袋,勉勉强强凑合,炼制储物镯,还得修炼个几百年,至少要达到“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迈过虚实之道的门槛,这才有那么一分可能,否则,想也别想。

    要说起来,李良还是挺感慨的。都说两口子过日子总是在恩爱与斗争中循环徘徊,这话可是不假。前次直接挑明了她们的“阴谋”,把夫妻关系闹僵,当时他与四位媳妇之间那就是死敌,你死我活那种,休妻离婚根本就不叫事儿,拿刀砍人的心都有。

    现在呢?在与四房媳妇重新建立了良好关系以后,感觉忽然变得很甜蜜,像是掉进蜜罐里一样。不仅是他。那四个娘们也是一样。眉来眼去之间总是带着一种说清道不明的亲近感。似乎天天腻在一起才是最好,特别是茉莉和芙蓉,一个真心去爱,一个无比崇拜,瞅两眼李良就会脸红,温顺贤良的可是让李良都有些吃不消了。

    而在她们的“感动”下,百合与薄荷亦是不甘落后,也不知道是真的触动了她们的心扉。还是打算尝试着爱上一回,反正在润物无声中慢慢地“陷入”了爱的泥潭,言谈举止间充满勃勃春意,甚至还会做出一些小女儿家的娇柔作态,可是让李良深深地感受到“恋爱无限好”呀!

    轻轻摇了摇头,尽快摆脱因传送而造成的短时晕眩,然后辨别了一下方面,抬腿迈出几步,青色的光芒便陡然从李良的身上一散而出,人亦如一道流星。向着不远处一片被薄雾环绕的阁楼群飞去。

    家有娇妻四位,个个温柔贤良。春意浓,爱意深,哪个男人还舍得弃之而去?所以嘛,下班以后就早点回家吧,不要再喝什么花酒、出入什么不正当场所了,有那功夫跟媳妇温存温存多好?因此,忙碌了七八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士兵娶媳妇”的相关事宜,他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这里。

    “我回来了!”阁楼楼群一座最为辉煌的宫殿内,青色光芒一闪即逝,李良的身影还未站稳,他那略带兴奋的高亢声音便在大殿内回响起来。

    “这个冤家……”茉莉正盘膝坐在一处较为阴暗的角落里,听到李良的呼喊嘴角不禁挂上一丝淡淡笑意。此时的她,脸色惨白无血,身体虚弱不堪,就连站起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是啊,真是个冤家……”芙蓉先是“扑哧”一声娇笑,随后手上快速掐出数个法诀,又接连服下数颗丹药,这才缓缓吐息。

    芙蓉此时盘膝坐在茉莉的不远处,四周的光线要好于茉莉的那个角落,但也没强哪儿去,昏多亮少,朦朦胧胧,坐在其中总让人有种“倩女幽魂”的感觉。至于她的脸色,有那么一丁点血色,还有那么一丁点绿色,隐隐的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蓝色。

    与她们二人不同,薄荷、百合、天麻与南生四人没有理会李良的呼喊,只是紧紧闭目,调息运功。打坐的地方相对于另外二人也要阳光了许多,特别是薄荷与百合,就依偎着窗户打坐,耀眼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她们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美轮美奂,绚烂妩媚。

    “这,这是咋回事儿呀?你们到底咋地了?咋都受伤了?……”短暂的惊愕,短暂的呆滞,缓和过来的李良立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众从转起了圈,口中则是充满关切地不停询问。

    “哎,主人呐,您能不转吗?我头晕,很晕,哇……”天麻转着眼珠盯着李良看了一会,又瞅了瞅含笑不语的四女和一脸肃穆的南生,轻声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不想,话刚出口,一股血腥之气便由胸腹处激涌而起,直接化为一道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若单论修为,天麻在六人中排名倒数第二,比薄荷要高,毕竟他可是“问鼎期”的大妖王,即使只是初期阶段,在薄荷面前那也是前辈。不过要论实力嘛,他们二人实在伯仲之间。

    要知道,修炼者之间的争斗主要是通过法器法宝符箓等来施展神通,修为的高低只能证明实力底蕴如何,可不是完全代表了利害与否。修为高的没什么家底儿,在实战当中一样会被低等级的修炼者宰杀,反之,家底儿雄厚的低等级修炼者也是相当危险的。

    而他与芙蓉、南生,为了生存厚着脸皮当马仔,好不容易才得到“武圣”大人的亲睐,所获得的修炼资源十分有限,及时有那么点偏颇,也不是十分明显。薄荷则不同,她可是“武圣”大人派出的嫡系卧底,在跟随李良这段时间,没少得到“武圣”大人的特殊关照,特别是在法宝上,更是夸张到了一定程度。

    二者相较,一个虽然修为高出一个境界,但没啥拿得出手的法宝,另一个虽然修为不济,但法宝层出不穷。在实战搏杀中根本无法确切的肯定谁强谁弱。只能说差不多。

    不过。在现实中,“五大一小”的观念却是根深蒂固,只要有战斗,必然是五个大的冲在前面,一个小的在后面策应,完全不看整体实力的高低,只看修为这一面。所以嘛,只要有强敌。他天麻准受伤,特别是这一次,受伤程度那可相当重,比薄荷重太多了。

    “夫君不必心急,我们只是刚刚灭杀了一个劲敌,受了许小伤,打坐调息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任凭李良围着几位转磨,六人始终没有再开口,直到两个时辰以后,略微缓和过来一些的茉莉才缓缓说道。

    “劲。劲敌?什么劲敌?难道是‘武圣’那老王八蛋打过来了?”李良闻言,拧着眉头想了片刻道。这两个时辰的着急上火已经让他平复了许多。初见几人时的慌乱劲儿去了大半。

    “夫君莫要胡言,‘武圣’大人是何等人物,岂会与我等小辈一般见识?”茉莉轻轻地瞟了李良一眼,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啊?哦,也对,这么牛掰的人物,咋会欺负小孩儿呢……,那,那不是他,又是会谁呀?”李良见她的眼神飘忽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改口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此人的修为非常之高……”茉莉凝重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非常之高?咋个高法?难道比你还利害吗?”李良听到她的话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啥时候“虚天大陆”冒出这么一号人物,比茉莉这位“创界之主”的嫡系弟子还利害。

    “如果不是他夺舍那人才刚刚突破修为境界,法力消耗几尽于无,恐怕此战到底鹿死谁手还真不太好说……”茉莉心有余悸地说道,想来那人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还是让这位“虚天大姐大”吃了不少苦头。

    “嘶!这么利害?丫的什么来路?”李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嘛,抢了一个法力几尽于无的主儿就利害成这样,那要是法力满满会咋样?

    “不知道,不过照我估计,应该与你前些时候破开此界有关……”茉莉摇了摇头,凝重地说道。

    “啥玩意?我,我破开此界?你没搞错吧?我咋会有那个本事呀?”李良只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没记错的话,自己仅有“结丹中期”的修为,这要是也能破开界面,弄出一个时空隧道来,那也太逆天了一点儿吧?就算咱是幕后黑手棋盘上第一玩偶,但也不至于强大如斯吧?

    “哎,我也只是估计罢了……,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外来强者这一途可以解释,毕竟此界原是我宗门的开宗师祖所创,后经师尊数万年炼化才堪堪驱使,一般大能修士根本无法窥探一二,擅自闯入更是不太可能。”茉莉轻叹一声,悠悠说道,言语之间似在解释给李良听,又像是解释给自己听。

    “要照你所说,这个鸟儿笼子应该挺牢固的呀,咋会混进外人呢?哎,对了,我啥时候破开过此界呀?”李良认同地点了点,搓着下巴嘀咕了两句,随后猛然一转话题,又面带不善地问道。

    “夫君可还记得陆氏开国大典?”茉莉白了他一眼,半嗔半怒地咬了咬嘴唇,然后转头看向沐浴在阳光中的薄荷,轻柔反问道。

    此时的薄荷周身正放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映照阳光显得格外耀眼。显然,她所修炼的功法乃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功法。

    “开,开国大典?啥开国大典?哎,这是啥功法?瞅着挺利害的呀!”李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薄荷的护体灵光外好似镀上了一层金漆,不禁诧异地问道。

    “神宗秘术‘梵圣真阳功’,真没想到他竟然舍得将此功法传授于人……”茉莉双目微眯,轻声说道。

    “梵圣真阳功?梵圣,梵圣,莫不是修炼大成会变成三头六臂的模样?那不是魔宗功法吗,咋变成神宗的了?”李良将功法的名称反复念叨了几遍,然后很是好奇地问道。

    “夫君怎知此功修炼大成会变成三头六臂,难道你以前见过有人修炼此功法吗?”茉莉吃了一惊,这“梵圣真阳功”乃是“武圣”七大密宗神功之一,知道人少之又少,可李良却直接将其修炼大成的效果说了出来,如何不叫人吃惊。

    “啊?我,我没见过有人修炼,只是,只是,在一本上古典籍中瞅见过,嗯,就是在上古典籍中瞅见过。那什么,咱还是说正事吧,你说我曾经在陆大宝建国前曾破开过此界,可我咋记得那个时候只是感觉有些头晕恶心,随随便便吐了两口儿,好像是喷出来点啥,但要是说破界,应该不太可能吧……,我他娘的要是随便吐两口就能整出时空隧道,那尿泡尿岂不是就能毁灭宇宙了?这也太扯淡了吧!”李良闻言愣了一下,一时无法解释,只好随便编了个瞎话,把话题岔开,然后含含糊糊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丹沙

    丹沙又名丹砂、朱砂,一种深红色矿物质,味甘、性微寒,含毒,古时被作为炼制丹药的原材料之一,也被用于颜料的制作。《神农本草经》中记载“主身体五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杀精魅邪恶鬼。久服,通神明,不老。”

    ——

    红色本源,一种从未听说过的寄生本源,一种让茉莉也畏惧万分的可怕力量,一种既不渗透,也不吞噬的独立存在,此刻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悄无生息地依附于李良的本源之中。

    那一天,在见到六位至亲之人光荣负伤后,李良那可是心急如焚,追问之下竟然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还是那种迷迷糊糊、随随便便就惹出来的麻烦,这不禁让他仰天咆哮,破口大骂,把各路幕后黑手黑脚骂了十几遍。玩人可以,但没这么玩的,前面刚登场温柔戏,转过脸就上演伤离别,这不是明晃晃的“坑爹”嘛!

    还别说,这么一骂真就管事了!数日之后,几位一直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的“圣”字号大物们,陆续动用大神通传来消息,说是封闭的“外域战场”被凿出了个窟窿,一批外域天魔入侵各界面,仅“幕天大陆”就已经陨落了十余位大能修士,现在各界面都已成立了“灭魔联盟”,打算整合力量,扫荡群魔。

    在剿灭外敌的同时,各界面当家老祖也不忘自查反省,纷纷派出精锐力量追根溯源,找寻问题到底出在哪儿。经过众位大佬的细致排查和深入分析。最终锁定。问题就出在“虚天大陆”魔道的“蝎魔洲”。如此精准的定位。如此精确的指向,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要按正常来说,擅自破坏“外域战场”封印而被追查出来,那可是要倒大霉的,拉上整个“虚天大陆”亿兆生灵陪葬都有可能,毕竟外域天魔的破坏力实在太可怕了,吞噬一切,毁灭一切。如果不能将它们迅速灭杀,其结果很可怕,非常的可怕。

    据“武圣”大人传来的消息称,“幕天大陆”的“莲河洲”有一个规模不下于“道意门”的大门派。半年前,他们的一位长老突破修为瓶颈,在即将完成的那一刻被外域天魔入侵夺舍。短短半个月时间,当“灭魔联盟”赶到时,仙门周边数十万里的一切皆被吞噬一空,彻底变成了不毛之地,仙门所开辟的十余个大陆空间也毁灭殆尽。其惨状无法言表。

    有了这样的例子,反过来再说李良这位罪魁祸首。其他界面的众位大能修士的愤恨之意那就不用说了,扔油锅里炸他娘的几十万年的心都有,网开一面又怎么可能?甭管你是什么“仙圣”、“鸟圣”的,想讲情,没门!不管是谁,一律不给面子。

    鉴于此,一位资深的“潜水党”,一位让所有大能修士敬仰并畏惧的真仙,一位默默操控一切的绝对高人终于露面了。此人是谁呢?正是“道意门”的开宗鼻祖,“幕天大陆”第一人,飞升至真仙界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大能修士幕天真君肖恒。

    老哥们一出场便当着各界面大能修士的面说出了三个不能动李良的理由。其一,“关照”李良是受他的师尊所委派,是真仙界仙门的顶级任务;其二,李良所拥有的本源与众不同,蕴含扭转乾坤的力量,仙之大道能否长存于世全指望着他呢;其三,老哥们依照仙门委派,费了好大的劲,劳了好大的神,终于让李良“成长”起来,现在正处于“悟道明澈”的关键时期,其能否明悟将左右“外域战场”的胜败。

    对于这三个理由,虽然有多个疑问点,但各界面大能修士还是选择了最为明智的办法,就是不言语。真仙人站出来把黑锅背了,还有谁敢叫板,不想混了?所以嘛,赶紧说正事儿吧,入侵的那批外域天魔该咋办,您这位真仙人赶快给咱们想想招儿吧!

    顶了黑锅的肖恒大大没有犹豫,没有彷徨,而是非常“牛掰”地当场赐下仙丹百余粒,法宝符箓若干,并亲自传授专门克制外域天魔的真仙术法三种,一曰“罡阳伏魔术”,一曰“九雷灭尘术”,一曰“万灵归宗术”。同时,以真仙身份发出号令“停止操戈,共灭天魔”。

    而大姐大茉莉六人前几天的战斗,正是受了肖恒大大的号召,“仙圣”、“武圣”、“魔圣”、“佛圣”等大人物的委派,前往某位准备偷偷突破修为瓶颈的修士闭关地巡查,结果与入侵夺舍的外域天魔撞了个正着,苦战三日才将其彻底灭杀,而她们几人也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与以往不同,此次事件过程中那些被李良认定为“幕后阴谋家”的大小人物没有采用一贯的遮掩和谜团战术,而是直接蹿了出来,纷纷施展最为简洁、最为明了的方式与茉莉等人进行沟通。什么传音传信传图像,赐丹药赐法宝赐符箓等等,根本没有避讳李良意思,堂而皇之的来。

    此种变化可是把李良给弄迷糊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出了啥事儿让这些耍心眼的“阴谋派”突然变成“实干派”了呢?问,人家都挺忙,“仙圣”等大人物急匆匆地传个话儿、送点丹药送几件法宝就回去了,茉莉等小人物又要疗伤,又要调配人手四处巡逻,他一个大闲人,天天追着人家屁股后面问,叫啥事呀!

    不问,憋在心里的疑问太多了,而且都跟他有关,眼前又赶上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大人物、小人物走马灯似的围着他转,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儿,再想弄明白什么那就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了。

    思来想去纠错了两日,李良终于在最近一次“仙圣”大大显圣之时,勇敢地问了出来。没成想“仙圣”大大坦然地告诉他。他的本源与众不同。非天地自生。而是取自雷霆苍穹,经过数万载的培育和滋养,十余次转回转世洗涤,终于达到了“半交融”状态,只要再进一步便可委以重任。不过呢,最近出了点小变化,被一种红色本源给粘上了,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过些天幕天真君会当面告诉他,只要那头儿处理完联合剿魔的事儿,肖恒大就会来找他的。

    李良听到这个解答,鼻子差点气歪了。说详细点能死啊,从头到尾就说了一个什么幕天真君要找他,别的事儿全他娘的含含糊糊,还冒出了一大堆新词儿,什么“半交融”状态,什么红色本源,哥们儿本来就挺闹心的了。又整出这些玩意,这还让人睡得着觉吗?不是成心嘛!

    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阳光透射而过,映的大地五彩斑斓。翠绿的竹林摇曳不停,似波澜起伏的浪涛,又似澎湃难安的心神。李家庄附近的一处山岗上,李良大大咧咧地半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右手紧攥一个紫红色酒葫芦,有一口儿没一口儿的小酌不停,脑瓜子里则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据可靠消息称,幕天真君今天会来,所以一大清早李良就跑到了此地候着。不过,哥们儿好像很喜欢耍大牌,眼瞅着快到中午了,还是没有半点影子,实让人等的很不爽。

    “小小年纪心事就这么重,可不是什么好事呀!”李良下在心里暗暗地骂着娘,不想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男子声音,吓了他一跳。

    “我靠,你丫的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场吗?非整这些没用的,娘个老叉叉……,哎?老莫!你咋来了?”李良一骨碌坐直了身体,想都不想张口就骂。憋的时间太长了,终于逮着了正主儿,不骂上几句难听的实在对不起自己。不过,他刚骂了两句,目光一落到来人身上便惊讶地大叫起来。

    “老莫?呵呵,看来小友是把老夫和宝生那孩子弄混了。也难怪,他修炼的功法比较独特,可以吸纳别人的精魄为已用,不过他吸纳的太多了,已经迷失了他自己……”来人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淡淡一笑说道。

    他与莫宝生的体貌特征相似度非常高,除了衣装高贵了一点,明晃晃的五爪金龙袍,亮闪闪的雕花银腰带,乌黑的靴子,利索的发髻,倒是挺气派,不过这模样,却与莫宝生像了个十成十。

    “啥意思?他吸了你的精魄,所以你俩才一模一样的是吗?不会吧,你不是他的长辈吗?咋会让他吸着呢?”李良豁然站起,绕着他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越看越觉得他就是莫宝生,就算不是也是克隆的,太他娘的像了。

    “他所修炼的功法源自老夫所创的‘百脉归元’,只不过他并未修习完整,仅是血之道一篇的小半部分。”来人很随意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轻叹一声悠悠说道。

    “啥,啥玩意?他修炼了你的功法?要这么说的话,那个什么狗屁‘精元丹’就是你捣鼓出来的喽!哎呦呦,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瞅你个老家伙像个人儿似的,没想到这么坏,‘精元丹’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丹药也捣鼓,啧啧……”李良闻言,斜着眼睛撇着嘴啧啧称奇了好一阵。

    “呵呵,小友所言虽有些过激,但却也不算全错,若非老夫心生歹念,那孩子又怎会误入歧途……”来人苦涩的笑了笑,神色有些黯淡地说道。同时,他随手在腰间轻轻一划,一个绿油油的酒葫芦便出现在手中,其个头大小和样式与李良手中的紫色葫芦完全相同。

    “哎?你的酒葫芦哪儿来的?”李良盯着他手中的酒葫芦瞅了片刻,又反复与自己攥着的比较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怪异,不禁问道。

    “小友说的可是这‘翠禾’吗?此宝乃是老夫亲手所种。”来人看了一眼李良的紫色酒葫芦,淡淡笑道。

    “‘翠禾’?你种的?哎我说,你这个‘翠禾’咋跟我的‘紫瓜蛋子’一样呢?还有,你说‘此宝’是啥意思?难道说它还是个法宝不成?”李良往前凑了凑了道。

    “此二物本是同种同源,又是同育同收,只不过生长的环境不同,这颜色也就略有不同了。至于是不是法宝,老夫也说不太好,当初老夫摘下此物后,将它置于仙灵之气浓郁的灵泉中浸泡了些许时候,没想到它竟然有了一些神通,真是匪夷所思……”来人眉头微皱,想了一下说道。

    “同种同源,同育同收?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葫芦是一样的品种,一起种的,又是一起收的,是吗?”李良咬了咬下嘴唇,眉头紧锁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

    “是。”来人点了点头道。

    “不可能呀!我的‘紫瓜蛋子’可是我几经杂交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种植方法也是采用的高科技无土栽培,培育时间长短完全根据我调配的营养液浓度而定,你咋会跟我同育同收呢?除非……,哎,你丫的是不是一直在偷窥我?”李良眯起双眼想了一会儿,突然双目一冷,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个嘛,呵呵,老夫授命于师,确是一直在关注着小友……”来人脸皮抽搐地干笑两声,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位李大仙农的言语粗俗无比,说出来的话句句噎人,一点面子都不留,远远观察倒也无妨,亲身体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得了吧你!有病就是有病,扯那些没用的干啥?说,除了偷窥我种地,还偷窥啥了?赶紧的!”李良怒瞪双目,愤愤说道。

    “呃,这个嘛,应该说小友的一举一动皆在老夫关注之中……”来人脸色微变,有些尴尬地说道。

    “啊!那岂不是被你看光光了?不行,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不然亏大了!”李良掩口惊叫道。

    “这个嘛,赔偿倒也是应该,毕竟老夫失礼在先,不过老夫此次前来,却是另有要事要与小友相商的……”来人眼皮一阵狂跳,努力压下胸中升起的莫名之火,勉强一笑说道。

    “一码归一码,先说赔多少,再说其他的!苍天呀,大地呀,终于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实,低头就是反光镜,抬头就是摄像头,挣了银子必须揣到裤裆里才保险,抱着媳妇盖上被子才敢嘿咻,就连尿尿都得拿手挡着点,好几次都尿到手上了,我容易嘛我!我可跟你说啊,我的精神损失非常之大,金钱灵石已经无法弥补我心灵受到地伤害了,法宝丹药也是不够地……”李良闻言愤然而起,满脸悲凉地呼喊道。

    来人听到李良的话,气得双目喷火脸色惨白,半响无语。“真好意思说呀!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臭习惯,总是把储物镯、储物袋缝在你的内裤腰带上,银子揣到裤裆里那是你乐意,与老夫何干?盖上被子才嘿咻,现在天冷了你才盖被子的,天热的时候玩钻草丛、鸳鸯戏水你咋不说呢?”

    “这里有小半瓶老夫的‘精魂之血’,另有老夫亲手炼制的仙宝,‘锢灵瓶’、‘塑灵鼎’和‘御灵笔’,一并赠于小友,就当是老夫的赔偿好了。”来人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咬了咬牙,没好气地说道。

    说完,他微一张口,喷吐出四个金灿灿的光团,里面隐约可见一白一绿两个迷你小瓶,一个漆黑迷你小鼎和一支闪着七彩光华的迷你小笔。

    “可以,不过这只是本金,利息得另算!”李良大喜过望,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光团,口中则不依不饶地说道。

    “喂,你还有没有完了?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登鼻子上脸是吧?娘个老叉叉的……”

    “呦嗬,还敢骂人?而且还他娘的用我的口头禅,精神损失费加倍,利息翻番!”(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云母

    云母是分布最广的造岩矿物之一,钾、铝、镁、铁、锂等层状结构铝硅酸盐的总称。通常呈现六方或菱形的板状、片状、柱状晶形,片状云母开发利用价值最大。云母的颜色会随化学成分的变化而异,主要随着铁含量的增多而变深,其主要特性是绝缘、耐高温、有光泽、物理化学性能稳定,具有良好的隔热性、弹性和韧性,又有被剥成具有弹性的透明薄片的性能。《本经》记载,云母入药有“主身皮死肌,中风寒热,如在车船上,除邪气,安五脏,益子精,明目”的功效。

    ——

    天色渐晚,萧风渐起,撩动竹叶哗哗作响。小山坡上,低矮灌木和杂草有规律的起伏不定,细小的沙石和干枯的在裸露地面上欢欢而跃。

    “小家伙,你怎知老夫初始之时是端着架子在与你讲话的?老夫觉得演的挺好呀,咋就让你个小不点瞧出来了呢?”此时的幕天真君,金色龙袍胡乱地掖在银腰带上,露出短了一大截的青色麻布长裤。一脚着地支撑,一脚斜跨半踩,大大咧咧地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与李良对饮畅谈。

    “这个嘛,咋说呢,应该属于感觉吧,嗯,感觉……,哎我说老肖呀,你这酒确实挺好喝的,比我酿的‘二锅头’都好喝,不知道有没有配方啥的让我研究研究呀?”李良攥着“翠禾”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使劲眨了眨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酒喝大了。真有点大了。没想到小小一个酒葫芦竟然能装下这老些酒。依着李良的酒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二十斤,也得十几斤,可这葫芦的分量半点没减,反倒是越发的有些沉重了,真是个不得了的宝贝。

    “感觉?哼,老夫信你不过。”幕天真君闻言撇了撇嘴。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爱信不信!”李良毫无形象地打了两个超大号酒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随后似又想到了什么,便把脸一扭,直直地盯着他说道:“哎我说老肖呀,你说,你不去那个什么‘外域战场’不行吗?”

    “哎呀,你这个小家伙烦不烦呐!都问几回了,不行,不行。不行!”幕天真君重重地一摔手中的“紫瓜蛋子”,很是厌烦地咆哮道。

    “咋就不行了?不就是一个空间结界嘛。在外面多加点封条,呃,应该是禁制,给它糊上不就行了吗?犯得着非要去趟这混水吗?”李良没有理会他的咆哮,而是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糊上?你还真敢说呀!那‘外域战场’确是一个空间结界不假,但那是普通的空间结果吗?那是万千空间的源头,是真源空间!若是可以糊上,你以为老夫不会去做吗?哼……”幕天真君白了李良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靠,又整没用的瞎词儿,母空间就母空间呗,扯啥真源空间呀……,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为啥那边就一个母空间,而这边却是一大堆小崽子空间呢?难道又跟那个什么林博士有关吗?”李良撇嘴骂了一句,随后又问道。

    “哎,说要起来,这一切皆源自于一种法术……”幕天真君叹息一声道。

    “法术?啥法术?”李良靠近几许,好奇地问道。

    “身外化身,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幕天真君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身外化身?听说过,挺利害的,一个人儿可以变两人儿,打架的时候可吃香了!”李良重重地点了点头。

    幕天真君大有深意地看了李良两眼,随后又转头看向天空,苦笑两声说道:“是呀,一个人可以变成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就多了个帮手。起初之时老夫也是这般想的,不过,随着修为的提升对于身外化身的要求也就不仅仅局限于两个了,而是越多越好……”

    “就拿你来说吧,现在修为已经到了‘结丹中期’,若想再进一步的话,那必要的丹药和法宝就是不可或缺之物,而这些从何而来?就从你那小小的药园之中就可以收获吗?丹药或许可以,毕竟大半的丹药是由药草炼制而成,但法宝呢?炼制所需的天材地宝从何而来?”

    “寻宝需要时间,种药需要时间,打坐吐纳需要时间,修炼法术还需要时间,以你‘结丹中期’的区区数百年寿元,你觉得够用吗?若非没有绝佳气运与机缘,怕是做好其中一项也难如登天。但若修炼了身外化身,有了另一个你会怎样?若是再多一个呢?”

    “老夫早年时曾遇见过一位道友,‘化神中期’修为竟然有近百个身外化身,虽然其中大半多是如傀儡一般的存在,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比如种植药草、采挖矿石、砍竹伐木之类,但却可以让他的本体全心修炼,不用再为琐事而劳心……”

    “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们只是某位大能修士种药采矿的身外化身。”李良又打了一个超大号酒嗝,似有所悟地说道。不过,他说完之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不对呀,要照你所说,身外化身应该是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才对,为啥我们会有呢?难道说,修为提升了以后身外化身也会变得有所不同吗?”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很愚笨嘛!”幕天真君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木偶是可以种植药草,但它们知道该如何种好药草吗?缺少了灵性,确切的说是灵魂与意识,即使让它们去种,又能种出什么好东西来?一般药草还好说,若是珍惜物种呢?怕是还不如深山老林之中自生自长的呢……”

    “这倒也是,啥玩意不上心都是不行地!”李良赞许地点了点头。

    “哼,修为提升。一切皆源自这个修为提升呀!当修士参悟了灵气之效。便有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法。当修士参悟了天地五行。便有了法术和法器法宝符箓。当修士参悟空间法则,便有了储物袋、储物镯、须弥空间,乃至开辟界面。而当修士参悟了生命本源轮回之道,创世造人亦是平常之事了……”幕天真君轻轻哼了一声,异常感叹地说道。

    “呃,逻辑上确实是这么个事儿……,不过,你把我弄过来干啥?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你呀!”李良又点了点头。不过猛然想到自己的情况,便有些愤然地问道。

    “林博士传吐纳御灵之法于万民,而他本人于‘外域战场’独自对抗‘外域妖魔’,起初之时倒是三者相持,不相上下,我仙道之民尚可安稳而存,但亿万年的演化让‘外域妖魔’逐渐强大,他便开始不支了。从那时起,凡我仙道之民,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便会征召而去。与林博士一起同御‘外域妖魔’。就这样,我仙道之民不断有人突破凡人之躯。成就真仙之身,然后毅然踏入‘外域战场’与残暴的‘外域妖魔’搏杀……”幕天真君饮下几口酒,神色一凝,肃穆地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儿呀,不过跟我有啥关系?哎我说老肖呀,你这是所问非所答呀,是不是喝多了?”李良缓缓拧起了眉头,使劲眨了眨快要眯成线的眼睛,疑惑地说道。

    “跟你有啥关系?呵呵,当人有了灵魂,有了自主的意识,便会去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便会产生悲伤、欢愉、畏惧、恐慌,甚至是贪婪,而这些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外域妖魔’愈变愈利害,但我仙道内部却是发生异变,民心动荡,杂念丛生,相互算计,相互排挤,甚至是自相残杀,哎……”幕天真君神色黯然地说道。

    “人嘛,就这揍性,外面狗都爬过墙了,里头还得算计算计谁先挨第一口。不过,这又跟我有啥关系呀?”李良感性地随口劝了他一句,接着咬住关键性问题问道。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也是我仙道之民吗?”幕天真君听了他的劝,神色怪异地盯着瞅了片刻,突然笑着问道:“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外面的狗已经爬进来了,你是想先跟老夫论一论谁该挨第一口呢,还是与老夫一道把它们打出去?”

    “这个嘛,我怕我的能力有限,嗯,确实挺有限的……”李良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吭吭哧哧地说道。

    “能力有限?老夫可没看出来你的能力有限,反倒是认为你的能力无限,若是能再进几步的话,恐怕就连袭扰我仙道亿万年的祸端也可以轻松解决。”幕天真君眉毛一挑,以一种“别以为我没看出来的”眼神儿瞄了李良两眼才感慨地说道。

    “我?老肖你没开玩笑吧?”李良闻言可是吓了一大跳。“乖乖,咱要是有那本事早他娘的拿着菜刀冲上去了,还至于劝你老肖明哲保身吗?”

    “师尊在坐化之前曾跟老夫说过,仙道之危只会由一个可以解开仙道之迷的人化解,而这个可以解开仙道之迷的人只会来自于雷霆苍穹,所以老夫依照师尊遗留玉简造了那台机器,并成功地招来了你。”幕天真君淡淡一笑道。

    “你师尊在坐化前跟你说的?他听谁说的?这消息靠不靠谱?”李良斜眼吊眉想了想问道。

    “师尊是亿万年来唯一一个从‘外域战场’回返的人,虽然回返之时身受重伤,未过几年便坐化逝去,但他还是将林博士的法旨带了出来,并传给了老夫,你可知这是为何吗?”幕天真君晃了晃手中的“紫瓜蛋子”,然后扬手伸脖使劲向口中倒了倒,将最后几滴甘醇的“二锅头”滴入口中,才淡淡说道。

    “呃,这个嘛,挺难猜的,不过我总感觉,似乎好像大概与你的心灵手巧有关,嗯,也只能与这个有关了。”李良紧攥“翠禾”的手又加了点力度,并下意识的往怀中缩了缩,像是怕他要回去一般。

    “心灵手巧?呵呵,若是师尊能如此评价老夫就好喽!” 幕天真君面陷一丝哀伤。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傲然地说道:“老夫乃是七界仙域公认的第一炼器宗师、第一炼丹宗师、第一制符宗师、第一阵法宗师。还有第一育药宗师、第一酿酒宗师、第一制茶宗师。你以前曾参悟过老夫所创的‘阵法育药术’,不知有何感悟呀?”

    “我靠,这么牛掰呐!那啥,你还收徒弟不?收的话我报名,精神损失费减免,利息也不要了。”李良闻言,因过量饮酒而即将闭合的双目突然瞪得溜圆,满脸崇拜地说道。

    “哈哈。你已经学了老夫如此多的秘术功法,难道还不想承认是老夫的弟子吗?”幕天真君开怀大笑道。

    “啊?我学了很多吗?”李良有些迷茫,好像没学多少吧,咋就如此多了?

    “‘玄天五诀’、‘古道宝典’、‘阵法育药术’、‘踏风九变术’‘玄宗紫焰术’,迄今为止,你所学功法术法皆是老夫所传授,难道还不够多吗?”幕天真君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吧?这些,这些都是你传授的呀?”李良被吓到了,早听说真仙很牛,但也不至于牛到这份上吧?“哎。不对,你不是一直在上面偷窥我吗?咋有功夫干这事儿了?你忽悠我。明显地忽悠我!”

    “老夫不是刚刚才跟你说过嘛,身外化身,有灵魂有意识的身外化身,嘿嘿……”幕天真君偷了鸡吃的老狐狸一般,奸诈地笑道。

    “靠,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本体当摄像头,分身扮跑龙套,没想到你还挺能忙活的。那什么,最后再问你两个问题,你说我能解开仙道之迷,这个,这个咋解呀?给点提示好不好?另外,‘仙圣’老韩说我现在已经什么半融合了,啥玩意就半融合了?我咋不知道呢?”李良撇了撇嘴,暗骂了一句,便话锋一转又问道。

    “在你之前老夫也曾从那雷霆苍穹之中取过一些人的意念本源,或者说是灵魂本源,但他们的最终下场嘛,哎,却是如我仙道自生的强者一般,或称霸一方,或富甲万代,再或威淫狡诈自甘堕落,只有你……”幕天真君缓缓站起,盯着李良说道。

    “只有我?咋地啦?”李良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措,不禁退却了几许问道。

    “只有你创下‘仙道农学’,也就是‘微观仙道学’。呵呵,说实话,老夫也从中也悟出了许多道理,获益良多呀……”幕天真君猝不及防地一把抢过了“翠禾”,灌下几口酒说道。

    随后,他的双手缓缓放射出红色光华,将“翠禾”与“紫瓜蛋子”包裹其中,一股股灼热的气息四散而出,好似随意间就要将二物炼化。

    “那是意外,纯粹的意外,作得数的。”李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又使劲搓了搓不争气的眼睛,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说道。

    “意外?有意外吗?修士因意外而悟彻天地法则,创万千法术,铸神兵利器,点石可成金,六月飞霜雪,荒漠变桑田……,小子,好好感悟这世间沧桑吧,当你参悟了这一切,当你写完那部书,当你找寻到你存在的价值,这亿万年的灾祸也便终止了,老夫期待的那一天。时间差不多了,老夫也该出发去‘外域战场’了……”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幕天真君突然将两手一合,将已经融化为紫、绿两种颜色的光球融在一起,然后咬破舌尖,吐出一滴金光闪闪的精血,缓缓参入其中。

    “不去真的不行吗?”李良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意,好似至亲之人即将远去,永远不会再见。

    “一切因老夫而起,必须由老夫而终,这是老夫的责任,虽然老夫的修为不济,虽然老夫总是不务正业,虽然老夫授仙道秘旨所委派,但该站出来的时候,老夫必须站出来!何况,老夫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已无后顾之忧……”紫、绿两色光球在金色精血的调合下急速融合变化,最后化成一个土黄色的葫芦,表面隐现一些怪异纹理,时而闪耀银光,时而跳动雷电。

    “那,那我咋办?”此时的李良就像是一个调皮任性的孩子,突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得了重病即将离开人世,神色萎靡哀伤,双目含泪,似不住地怨恨自己一直以来的顽劣胡闹,浪费了大好光阴。

    “不要难过,老夫此去虽是凶多吉少,但总有一线生机不是吗?只要你能尽早解开这仙道之迷,你我还是可以重见的。”幕天真君伸手将新炼制的土黄色葫芦递给李良,同时手中又莫名地多出了一枚银灿灿的戒指。“这里有老夫为你准备的一些东西,妥善保存,切务示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嗯……”李良的心里像是被刀剑搅割,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把他招来的罪魁祸首,也知道就是这个人给他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猴戏”,但离别在即,他还是无法产生半点恨意,有的只是不舍与感伤。

    “从今往后,老夫无法再向以前那般注视于你,也无法出手相助,你……,要小心谨慎。至于你体内的红色本源,老夫也不知它的由来,只是猜测可能与你参悟仙道之迷有关,今后的事就要机缘了。”此时,幕天真君身上开始闪耀起淡淡地光华,并一层又一层地向外荡去,让他的身形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我知道了,你,你也要小心些……”李良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但抓了几次都直接透过,这让李良内心的苦痛也逐渐加剧。

    “世人总有遗憾,老夫的遗憾恐怕就是无缘见到完整版的‘微观仙道学’了……”幕天真君的声音逐渐变小变弱,最终在虚空中消散。(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磁石

    磁石为氧化物类矿物磁铁矿的矿石,主要形态是等轴晶系,晶体呈八面体、十二面体,晶面有条纹,多为块粒状集合体,铁黑色或暗蓝靛色。在中药中,磁石又被称为慈石、灵磁石、活磁石等,入药具有平肝潜阳,安神镇惊,聪耳明目,纳气平喘的功效,主治眩晕,目花,耳聋,耳鸣,惊悸,失眠,肾虚喘逆。

    ——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算算时间,蒙傲到“青岩镇”已近两年了,作为南周国最为知名的操蛋将领,在过去的六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所经历的和感受的可是颇为凌乱和复杂。

    从刚被派遣到此地的郁闷与愤恨,到一连数月都看不到敌人踪影的烦躁与暴虐,再到见证蜀国“仁义”大军军威的震撼与惊诧,乃至现在执念一战的坚定与绝然,种种一切就像是大锅里炖煮的肉汤,不知道啥时候来上点调料就会让其改变口感和味道。

    初春的夜风徐徐吹拂,略带一丝寒意,吹到身上冷嗖嗖的,却充满了勃勃生机。军校府衙老榆树的枝条上冒出了芽骨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但依旧未敢退却包裹的外衣,仅是默默地孕育生长,等待风中没了寒意,便破衣而出,绽放绿色。

    二更已过,府衙近卫又来催促,让他早点歇息,但蒙傲心烦意乱,虽然知道明日之战事关重大,若不早点歇息恐怕会影响战时状态。可脑子里总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停冒出。实在无法入眠。索性站在府衙院中赏月观景,以解心中烦忧。

    过了今晚子时,他就二十二岁了,十年军旅的风吹日晒,近百场大小战役的搏杀磨砺,让他看上去像是四十开外,配合那八尺有余的魁梧身躯,健康黝黑的筋骨肌肤。硕大的环眼,燕颔的虎须,估计没有几个人会把他与未婚烂漫小青年联系起来。

    要说起来,蒙傲的少年时代也充满了传奇色彩。出身屠户之家,因为天赋异禀,生长速度超乎常人,个头高、块头足、力量大,十二岁便被南周国强征入伍。其后三年随军南征北战,经历大小战役三十余场,对战场上的残忍血腥有了免疫。并衍生出一丝嗜血的特性,也就是打架别见血。见了血就发疯,不把所有站着人打倒就一直打、一直杀。

    蒙傲十五岁那年,所属部队授命阻击一支长途奔袭的吴兴国骑兵。岂料,吴兴国骑兵异常凶猛,蒙傲所属部队十万余人被他们两万骑兵杀的片甲不留,仅有数千人逃遁,其余皆被屠戮。蒙傲仗着异于常人的力量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入山中,巧遇一位背着石碑的怪异老者,习得绝世武功。

    蒙傲十八岁那年,授业恩师坐化了,在其临终前赠予了他两件宝物,并留下了一个嘱托和一句话。两件宝物是一对乌黑的铁戟和一套怪异的铠甲。嘱托是让他寻找其后人,把他们抚养成人,然后去找什么“极品仙农”。至于一句话嘛,很简单“不要做对不起至亲之人的事”。

    蒙傲埋葬了授业恩师的遗骨,走出了大山,原本是想遵照恩师的嘱托去寻找其后人,可人海茫茫一点头绪都没有,又何处可寻?无奈只好四处漂泊,浪迹天涯。

    说来也巧,当年蒙傲入伍之时征召他的卫官,因其一位远房表妹嫁于南周国的一位大人物为妾,老小子在蒙傲失踪的几年里官运亨通,一连升了数个档次,直接从一名小小的杂务卫官晋升为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而蒙傲四处流浪时,恰巧遇到这家伙被吴兴国的一队骑兵追杀,于是便出手救了他。

    救下那人后,他当然是很感激,于是便想都不想地许下了众多的空头支票,其中大半现在看来纯粹是糊弄人的,也有那么一两个得以实现,其中就包括蒙傲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将军,虽然仅是南周**衔中最低等级的将军,但不管咋说反正是兑现了。

    按理说,到了此时蒙傲的人生应该是一片坦途才对。朝廷里有人照应,又习有绝世武功,上阵有经验,仕途有后台,多好的机缘呐!可谁成想,只要一打仗哥们的嗜血狂症就发作,谁的命令都不听,哪儿人多往哪儿冲,越是惨烈的战役越来劲,这可愁坏了他的众多上级,一来二去其操蛋名声便传扬开来,最终被朝廷所弃,派到了这么个偏远小镇当炮灰。

    不过,这一切在七日之前得以扭转,只因为一场戏谑的打赌。

    一年前,驻扎在李家庄整整一年之久的刘毅大军终于出征了。对于刚迈出蜀国大门就摔了个狗啃屎,随后又默默无闻糗在李良庄一整年的刘家军,试问能有多少人会去注意?甭管是蜀国,还是南周国,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差不多都将其忘到脑后勺了,偶有几个记性好的也是将其当作笑谈,闲暇之时调侃几句。

    但让所有人大出意料的是,就是这支窝囊废军队竟然在短短四个多月时间里,连续攻克五关,占领七城,与南周**队作战二十余场无败绩,直接从“白蟒山”杀至南周国南疆腹地近千里,且其中大半是以少胜多,最悬殊时以五千刘家军对战三万南周军完胜,杀敌千余,俘虏两万,已方仅有百人阵亡,伤者也不足千。

    如此战绩,如此威势,可是把南周国满朝文武吓的不轻,连续派出数支轻装骑兵火速前往支援,但不知怎的,前去支援的军队要么慢了半拍,还未抵达救援地就被刘家军占了关城,要么疲惫赶到正好让人家一锅端,反正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鉴于此,南周国朝廷紧急调动十万兵力。欲前往阻击。可谁成想势头正猛的刘家军却突然在“青岩镇”城外停下了脚步。并且这一停便是八个月。

    对于刘家军的突然止步,南周国上下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因为补给不足,正是灭之好时机,只要十万大军一到,必可马到功成。有的则说刘家军善谋,此番停滞实为酝酿更大的战略,十万大军万万不可前去,否则又会步了前事之尘……

    南周国高层对刘家军的诡异举动也是一时无主。派兵吧。能及时赶到“青岩镇”还好,大军依城而战倒是有一拼,若是被其突然袭下,补足粮草,那里地处南疆腹地,四面开阔,皆是平原,又无其他城池,如果刘家军继续使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的战术。十万大军还真够呛打。不派兵,又他娘的送了一个城……

    上层犹豫。下面彷徨,一来二去这十万大军也没派出去,索性就这样耗了八个月。

    蒙傲镇守的“青岩镇”共有八千兵,要说起来可比刘家军还多三千,可人家刘家军势头旺、声望足,五千就敢跟三万干,蒙傲所部八千兵又算个啥?还不是一盘小菜!就算你蒙大将军是狂人、猛人,武艺高超,嗜血成性,但对上刘家军还是得琢磨琢磨。

    难得冷静一回的蒙傲,在众位将官的百般劝慰下终于选择了闭门不出,而刘家军驻扎城外百里就是不走,两军相持时间一久,这蒙大将军可就有点坐不住了。打又不打,走又不走,从驻扎此地开始,近八个月的时间一次攻城叫阵都没有,这刘家军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于是乎,在七日之前他率领精锐骁骑两千出城叫阵,没成想刘家军营里头“呼啦”一下涌出了三万大军,个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戈斧钺,行军布阵有序稳健,远远观去既是南周国皇室禁卫怕也不如。

    这个阵式可把蒙傲蒙大将军给整懵了,不是说刘家军只有五千人吗?而且经过那么多次战役,应该不到五千兵马才对,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多人来?而且瞅刘家军营里头乌烟瘴气喊声阵阵,应该还有不少人马,估计也得有个两、三万,难道说以前那些军报都搞错了?

    当然,敌军的多与寡对他蒙大将军没啥影响,绝对不会有怕的感觉,最多也就惊诧和疑惑那么一会儿,但对他的八千兵马和“青岩镇”的十余万百姓就不一样了。五千兵马可以克五关、占七城,那数万兵马呢?不用想也知道呀,肯定没好呗!

    所以,当刘家军列好阵式亮出军威,那些远远观望的守城军和百姓立刻炸了窝。跑着回家收拾东西的,趁机起哄打劫的,哭天抹泪吓破胆的,形形色色,无所不有,好端端一个城镇竟然在顷刻间四散而乱。就在此时,刘毅刘大将军闪亮登场了。

    蒙傲久经杀场,见过的大小将领没有上百,也得有几十了,但对刘毅的印象却是终身难忘。头戴银色战盔,身穿密如野兽皮甲的银叶铠,两肩各有一个金色虎头赘饰,内着白罗袍,身披紫斗篷,坐下通体胭红的宝马,手执一柄丈许长的方天画戟,白面剑眉双目炯炯,膀阔腰圆魁梧强健,远望之下亦如天神下凡,好不威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刘毅长得太帅,穿戴太过讲究,把蒙傲迷住了,还是因为刘家军的军威太盛,刘大将军的气势太强,把蒙傲眼亮瞎了,刘毅刘大将军糊里糊涂几句话就把他给绕进了赌局里,把原本应该是一边倒的血腥厮杀变成了武将间的单挑。

    “某家若败,甘愿退去,有生之年绝不踏足此地,呵呵,刘毅呀刘毅,你真以为吾蒙傲会怕你不成?本将若败,甘愿终身奉你为主!哈哈……”不知过了多久,蒙傲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情不自禁又念叨起那日两军阵前的豪言。

    “将军,已近三更了,您,您是不是该歇息了……”就在这时,蒙傲耳边忽然响起近卫队长吕达的声音。

    吕达比蒙傲年长五岁,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体魄健硕,因为出身小富之家,少时在书院学习过几年,身上便有一股书卷之气。他是蒙傲的亲身近卫队长,却是他少有的几个心腹挚友,所以才可近身伺候。

    “知道了!”蒙傲不悦地回头瞅了他一眼,呵斥道。

    “将军莫不是还在想着那日之事?”吕达见他根本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便想了想又问道。

    “嗯。”蒙傲轻轻点了下头。

    “蜀国‘仁义’大军在短短两月之内便攻克五关、占七城,长驱南下,无所阻挡,但却在咱们小小的青岩镇止步,说起来是挺古怪的。”吕达遣退了身边的其他的近卫,轻笑一声说道。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蒙傲紧紧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

    “将军身经百战,此中诡异想必早已看出,又何劳末将多嘴?只不过想奉劝将军一句,英雄惜英雄固然是美谈,但那些朝廷督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呀!”吕达靠近几许欣然一笑,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哼,几个鸟人宰了就是,怕之作甚?”蒙傲嘴角一撇,冷冷说道。

    “将军别忘了,其中一人可是当朝何太师的表侄,也要杀之吗?若是蜀国强盛也就罢了,将军择木而栖说不定会飞黄腾达拜将封侯,但现在吗……,何况,将军的家人尚在京都,若叛之……”吕达扫视左右,见四下无人便又说道。

    “哎……”蒙傲闻言神色连变数次,沉吟好一会才长长地叹息一声。“你说这些本将军又何尝不知,但事已至又如之奈何?”

    “将军,末将觉得经此一事民心可用,只要吾等安排周详,保得八千将士平安回去,应该不难。”吕达想了片刻道。

    “哼,前次你所说之策本将军不是默许了吗?你又提起此事作甚?”蒙傲怨怒地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心里头则想着“又是这一套,架还没打上呢就想着如何保命逃跑,实在让人不耻。”

    “将军,此事虽在秘密进行,但……,哎,还是实说了吧,那何督使想让咱们去投南凌王,而不是按照原定计划回返都城!”吕达脸上一阵红晕,吭哧了几句,突然一咬牙说道。

    “投南凌王?”蒙傲闻言微微一愣,随着沉吟片刻轻声说道:“难道他要趁乱造反?”

    “这个末将就不知了,不过听运送粮草的兄弟讲,最近一段时间南凌王倒是四处招兵买马,想必造反之意却是有的……”吕达四下望了两眼,又压低了几许声音说道。

    “哎,又是为了皇位,这十多年来那些个皇室贵胄为了它反了又反,大好河山已变得风雨飘摇民生涂炭……”蒙傲长叹一声,举目望向璀璨明月,悠悠说道。

    “是呀,民心向背以安定为先。眼下南周国外有强敌,内有宵小之辈趁机作乱,国无宁日百姓岂可安生?或许另投他国也是不错的选择也说不定……”吕达赞同地点了点,然后也举目望向明月。

    吕达从军也有十年了,他的经历比蒙傲简单,但却充满了悲情。南周国内乱,他的家人被乱军所屠,全家上下数十口只活了他一个,为了复仇他才弃文从武报名参军,所以他特别痛恨叛乱。但眼下的南周国却是叛乱四起,平了那边这边起,让他心生倦怠,对于安定祥和的国度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雄黄

    雄黄,是四硫化四砷的俗称,又称作石黄、黄金石、鸡冠石,通常为橘黄色粒状固体或橙黄色粉末,质软,性脆。常与雌黄,即三硫化二砷、辉锑矿、辰砂共生,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雄黄入药具有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疟的功效,主用于痈肿疔疮,蛇虫咬伤,虫积腹痛,惊痫,疟疾。

    ——

    “王大娘,王大娘!水缸里的水给您担满了,柴火也劈好了,俺这就回军营去了,今天教官要教俺们识字儿……”晨曦的阳光刚刚照亮大地,“寡妇屯”王大娘家的院子里便响起一个憨厚的汉子声音。

    此地距离“青岩镇”有八百余里,是南周国南疆边陲城关“隘口关”周边的一个小村,有三十余户,不足百人。此村原叫“王家沟村”,因为毗邻关隘,又赶上战乱,村里的男子都被征去当了兵,仅留下一些老弱妇孺,慢慢地大家便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

    一年前,刘家军以迅雷之势一举攻克“隘口关”,这小小的“寡妇屯”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刘家军的占领地。与经常袭扰此地的吴兴**队不同,刘家军入村时没有烧杀抢掠,没有奸污女子,没有强拉壮丁,甚至可以说连半点声响都没有,有的只是村民的震惊震撼,还有院子里已装的满满当当的一缸缸清水,整齐摆放的工具,成垛的柴火……

    “陈小哥。陈小哥!”憨厚汉子的声音还未消散。院子北面三间亮堂堂的新房内便急匆匆地跑出一个老太太。一手攥着两个红皮鸡蛋,另一手不停摇摆召唤,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一身粗麻衣衫。

    “王大娘,您咋出来了?您腿上的伤还没好,军医官说还得养些时候呢!”憨厚汉子见老太太跑了出来,急忙转身扶住她,口中则有些嗔怪地说道。

    “已经好的差不哩了。都能下地做饭、喂鸡了,不是好了是啥?”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任由憨厚汉子搀扶往屋内走去,口中却是倔强地说道。

    “那可不中,该歇息还得歇息,要是半途而废会落下病根儿的!这可是军医官说的……”憨厚汉子有些强硬地说道,但手上却是加了小心,并刻意地放缓了步子。

    “哎呀,老身又不是泥捏的,怕甚?对了。巧儿那丫头已经为陈小哥准备了早餐,你用些再去军营吧?老身知道。你们军营所余粮食已经不多了,你回去只能吃野菜窝头,那东西不顶饿的!”老太太关切地说了几句,然后趁其不备将那两个红皮鸡蛋塞入了他的怀中。

    “王大娘,您就别给俺塞鸡蛋了,上回您塞了两个俺没留意,结果可让俺们队长罚惨了,要写整整五十遍军规呐!俺写了整整一个晚上……”憨厚汉子发现了老太太的举动,脸色一苦,哀怨地说道。

    “哼,这可是巧儿那丫头给你煮的,你要是不要吧?”老太太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那,那也不行啊,军规可是严禁俺们收取百姓东西的……”憨厚汉子闻言脸上的为难之色更重了。

    就在这时,屋门轻轻打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背着双手缓缓走了出来。小姑娘的长相并不是很俊美,但双眸明亮,脸蛋椭圆,略带红晕,扎了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倒是充满了灵性和乖巧。

    “陈大哥,我,我,我给你做了一双鞋……”小姑娘看了老太太一眼,脸蛋上的红晕又浓了几分,扭捏犹豫了片刻便鼓起勇气走到憨厚汉子身前,从背后拿出一双布鞋,怯懦地小声说道。

    “啊?这……”憨厚汉子见此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一个姑娘给一个男子做鞋,对于同是农家出身的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可是那军规……

    茉莉秘宝所化的须弥空间内,芙蓉气鼓鼓地走进内堂,一屁股坐到离门最近的骑子上,双手使劲扭着手中的绢丝手帕,并时不时地抬起玉足跺上几脚。

    堂内,尤浩端坐主位上,一手捧着一册书卷,另一手轻按在茶几的茶杯上,正有滋有味的看着书卷。距他不远处,茉莉双目紧闭挺直而立,一双玉手连续不停地掐诀施法,不断放出神识探查着漂浮在她面前的一株药草。

    芙蓉的对面,天麻和南生间隔而坐。天麻双手抱臂神色凝重地轻扬着头,双目紧紧盯着漂浮在头顶上数十个拳头大小的闪烁光球。在他身后,百合盘膝坐在地上,时而打坐调息,时而掐诀施法将摆放在她面前的厚厚一沓子符箓引爆。而只要符箓一经引爆,天麻立刻会转头眼珠,分出神识将其包裹,然后压缩,直至如头顶漂浮的闪烁光球般大小。

    与天麻的凝重相比,南生的面部表情那可是丰富多彩,或龇牙,或咧嘴,或瞪眼,或紧咬牙床,反正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此时的他,腰杆挺直,双手平伸,手掌上各有一座闪烁不定的迷你小山。在离迷你小山尺许的半空中,还有两张巴掌大小的符箓静静悬浮。符箓向下的一面正有规律地放出一缕缕银色光芒直接照射到迷你小山上。

    众人对于芙蓉的怪异表现并没有在意,确切的说是漠不关心。你气你的,我们忙我们的,该干啥干啥,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如此一般。

    过了有一刻钟左右,薄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在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大茶壶,但不知为何茶壶上沾满了墨迹,还有一些黑黑的手指印,看上去很是肮脏。

    “你也吃瘪了?”薄荷一进来便瞅见了气鼓鼓的芙蓉,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左右扫了一眼。凑近几许小声问道。

    “哼。那个该死的家伙。人家打扮了一个早上,他却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讨厌死了!”芙蓉将手中的绢丝手帕狠狠一甩,愤愤说道。

    “哼,她就是自找的!明知道那家伙现在正处于疯癫状态,却还要往上撞,真是自讨没趣……”还未等薄荷说些什么,那边读着书卷的尤浩却懒洋洋地插口说道。

    “那人家不是刚出关嘛。这都一年多没见了,还不是想让他歇一歇……”芙蓉掘起小嘴,眨了眨已经发红的美丽大眼,很是委屈地说道。

    “哼,若是在对战高阶‘外域天魔’之时你已有了自保的能力,他或许会歇一歇,但问题是你没有,不仅是你,这屋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他又怎能停下?”尤浩闻言轻皱眉头。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侧目打量了她几眼。冷冷说道。

    薄荷对尤浩的冷言冷语视若未闻,反倒是怨怒地瞪了他两眼,随后缓缓放下手中的托盘,紧挨着芙蓉坐下了来,用略带些兴奋的语调对她说道:“芙蓉姐姐,我刚才进去送茶水的时候听到夫君说要为你专门炼制两件法宝哩!”

    “真的?”芙蓉闻言破涕为笑,暗淡的目光一下子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了!我记得夫君好像是说,你的灵魂之力强大,对天地五行的感悟也够深,但两者融会贯通的不好,所以需要驱使起来相对简单的法宝,嗯,好像是这么说的……”薄荷偏着脑袋想了想道。

    “驱使起来相对简单的法宝?那是什么法宝?不会比妹妹的那些‘银罡剑’所具神通还单一吧?那我宁可不要了……”芙蓉听她这么一说,刚刚转晴的小脸又开始风云变幻,只不过此次是往郁闷而转,并非伤心。

    “哼,那‘银罡剑’所具神通虽然单一,仅有锋、坚、重三种功效,但对于她这个修炼体魄的小丫头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每击所造成伤害超乎想象的大,既是一些顶阶防御法宝也难挡数击,若是运用得当,与同阶甚至高一两等阶修士对战亦不会落于下风,而你却不想要,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及薄荷开口,尤浩冷哼一声说道。

    “哎,我说鬼帝大哥,人家小丫头闲聊八卦,你一位老前辈总是插言,算什么意思嘛,无聊,哼!”薄荷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顶撞了两句,随后玉容一转,继续对芙蓉说道:“芙蓉姐姐,咱不用理他。我还记得在我出来之前,夫君好像还说过,狐狸的体魄弱小,不适合用强用硬,倒是适合用毒,我估计他给你炼制的法宝其神通肯定不小,而且吧,必是带毒的!”

    “用毒?我所修功法倒是带了一些迷惑人心的神通……”芙蓉想了想,轻声嘀咕道。

    “不是迷惑人心的神通,是用毒!我记得夫君好像说了句,什么吞噬细胞的踢病毒最利害,咬一口就能让人变丧尸,就是不知道丧尸是什么意思……”薄荷更正道。

    “丧尸?义弟此举是何意呀?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参悟起鬼道之术来了?”尤浩有些吃惊地偏头凝思。

    “哎,鬼帝大哥,你能不能别总打扰我们聊天呐?”薄荷怒意渐生,不管不顾地瞪着他说道。

    尤浩也不生气,反倒是脸色一苦,神情暗淡地悠悠叹道:“若非我心中苦闷,岂会跟你们两个小家伙乱扯……”

    “哦?难道鬼帝大哥也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芙蓉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很是惊诧地问道。记得尤浩初来之时,虽不好言语,又严肃高傲,但言谈举止却充满威严,有一股强横之极的霸道与自信,怎么相处一年竟变得如此颓废?

    “芙蓉姐姐,这一年来你闭关的时候多,出来的时候少,不了解他的。他呀,就是让咱们夫君比的无地自容了呗!”薄荷轻扬下巴,很是骄傲地说道。

    “不会吧?堂堂鬼帝,智机如鬼,深悟世间因果循环,却,却让夫君……,妹妹,莫不是夫君又创出什么惊天之作了?”芙蓉掩口惊呼,对自己夫君所展示出来的强大威势更是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哼哼,智机如鬼,我自从看过了义弟写的书卷,深悟其中道理之后,倒是觉得这数万年来修炼参悟的辛苦都用到了狗身上,哎……”尤浩苦涩地笑了笑,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举目看向屋外。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薄荷挑了挑下巴,贼兮兮一笑道。

    “哼,你也别臭美,若非我被义弟的惊世之作所折服,也不会同意你们几个与小妹共侍一夫。换了以前,就你们几个小不点,早被我丢进‘幽魂深渊’了。”尤浩目光一凝,冷冷地盯着薄荷说道。同时,一股阴寒气息从他身上四散而出,且带有一种绝望与森然,让屋内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切,夫君说过了,家和万事兴,团结才有战斗力,若是想窝里斗,那就请早点离开,我们不需要在背后捅刀子的坏分子。哎,鬼帝大哥,难道你又忘记?我记得上一次你‘耍大牌’可是让夫君罚去观察母猪一月之久,不知道这一次……”薄荷对于他的举动视若未见,反倒是翘起二郎腿,拉长了声调说道。

    “观察母猪?这是为何?”芙蓉闻言可是吃惊不小。尤浩的随和她知道,甘愿放下架子与她们几个朋友相交也知道,但被夫君大人罚去观察母猪那就不知道了。

    “母猪都有誓死护仔之意,人却无亲情仁爱之心,那个该死的家伙,呵呵……”尤浩突然将身上的气势一收,撇了撇嘴笑道。

    “你,你不会真去了吧?”芙蓉惊呆了。

    “去了,而且整整去了一个月。”尤浩重新拿起书卷,很是随意地说道。

    “为什么?”芙蓉愣了好一会才又问道。

    “因为夫君看出了他的弱点,致命的弱点,这是在帮他,而不是恶心他。嘻嘻,舍本逐末,耍心眼耍太多了,反倒最为基本的东西被抛掷到了脑后,需要用心感悟,用心体会,不然呐,早晚也会变成鬼的……”薄荷蓦然起身,伸手端起托盘,扭动纤细柳腰就要向外走去。

    “小丫头,你也别忘了用心劈柴,昨天的柴火可是有十多根没有劈好,今天要是再出错,小心义弟会罚你到猪圈逮苍蝇的呦!”尤浩眉毛一挑,不阴不阳的反讽道。

    “逮苍蝇我乐意,哼!”薄荷回头扮了个鬼脸,仰头挺胸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天麻头顶漂浮的闪烁光球突然不稳起来,或急速闪亮,或黯然变黑,又或忽大忽小形态骤变。

    “不好!”尤浩暗叫一声,两手同时一挥,一股磅礴法力狂涌而出,化作六只无形大手将屋内六人轻轻一抓,众人便诡异地从屋内消失不见。

    接着,失了操控的闪烁光球轰然而炸,化为一个个巨大火球膨胀而散,里面隐隐还有一丝丝或黑或白或蓝或紫的怪异颜色。

    下一刻,膨胀火球交汇一体,化作一道白炙光柱爆裂而开,在巨大轰隆隆声中,滚滚白光疯狂向四面八方狂卷,瞬间淹没了一切东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珊瑚

    珊瑚是珊瑚虫分泌出的外壳,珊瑚虫是一种海生圆筒状腔肠动物,在白色幼虫阶段便自动固定在先辈珊瑚的石灰质遗骨堆上。珊瑚以微晶方解石集合体形式存在,成分中还有一定数量的有机质,形态多呈树枝状,上面有纵条纹,每个单体珊瑚横断面有同心圆状和放射状条纹,颜色常呈白色,也有少量蓝色和黑色,珊瑚不仅形象像树枝,颜色鲜艳美丽,可以做装饰品,并且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唐本草》记载,珊瑚“味甘,平,无毒”,入药有“去翳明目,安神镇惊”的功效,主治“目生翳障,惊痫,吐衄”。

    ——

    何为天地灵气?散落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特殊游离电子。

    何为灵力?经修炼者吐纳凝练彻底掌控,浓度、密度、活跃度明显高于外界的特殊游离电子凝聚体。

    何为法力?经修炼者吐纳凝练彻底掌控,已达到如液体一般的高密度特殊游离电子凝聚体。

    何为仙灵力?目前未知,推断是比法力更加凝厚、更加浓密、更加活跃的液态高密度特殊游离电子凝聚体,具体情况还需证实。

    何为修炼者?通过身体内对某一种或某几种属性天地灵气的玄妙感应,吸纳凝练天地灵气,并通过引导天地灵气规律性运动而产生的能量改变体质的生物,或者受到某些能量影响而发生变异,具有了意识的非生物。

    由此衍生六道。

    仙道,修炼者通过体内蕴含的天地灵气玄妙感应。即“灵根”。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大脑开发程度较高,可通过脑部神经系统释放出类似于声纳的电磁波,也就是神识。优点:聪慧、敏感、精神力量强大,控制能力强。缺点:体质较弱,性格多变,易出现偏执、怪癖等性格。主修炼群体:人类、灵类。

    魔道,修炼者通过体内特殊的新陈代谢循环系统。即“体质”,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体细胞生命力旺盛,分裂和再生速度快,可改变形态。肾上腺分泌量超常,大脑、脏器、骨骼等适度开发。优点:坚韧、性情、爆发力强,可改变身体形态。缺点:持久力偏弱,强爆发力需要情绪引导,易形成极端性格。主修炼群体:兽类、人类。

    神道。修炼者通过体内特殊的肌体细胞,特别是肌肉和骨细胞。即“根骨”,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体细胞坚韧,生命力超强,分裂和再生消耗肌体能量极低,但释放能量却很大。肾上腺分泌量较多,大脑适度开发。优点:直率、果敢、勇猛犀利,有较强的生存能力。缺点:动手多动脑少,认死理;回归原始,对工具的运用较差。主修炼群体:人类、兽类。

    妖道,修炼者通过肌体所蕴含的独特电磁感应能力,即“灵性”,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肌体或肌体的某一部分具有独特的功能,肾上腺分泌量适度,大脑、脏器、骨骼等适度开发。优点:单纯、善变、持久力超强。缺点:多愁善感,主观意识易受外界干扰。主修炼群体:兽类、灵类。

    鬼道,修炼者通过本体对某种频率电磁波动感应,即“怨念”,吸收天地灵气波动所产生的能量,不断进化。主要特征:“怨念”的强弱决定吸收天地灵气波动能量的效率,愈强愈恶,愈恶愈强。优点:属有意识的能量集合,无有形肌体,免疫物理攻击。缺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进阶难度大。主修炼群体:鬼类、灵类。

    真灵道,据典籍记载,远古时期天地初开,世间有万千真灵,是为各族始祖,后万古岁月流逝,真灵大半已经消亡,仅有少数遗留凡间,如真龙、天凤、麒麟等。此等真灵受天地之宠,天生就具有吸纳天地灵气为已用的天赋,进阶飞升后其法力无边,神通强大。主要特征:未知。优点:未知。缺点:未知。主修炼群体:上古真灵类或具有上古真灵血脉的兽类、灵类。

    天地灵气即为游离电子,亦会有游离电子的特性,其中较为突出的就是活跃性、附着性和再生性。前二种特性无可质疑,万般法术和灵石、灵泉等即可证实,再生性较为复杂,初步推断所有化学反应都会产生天地灵气,如呼吸、氧化、分解、裂变等,其中最为实效和广泛的应该是植物的光合作用。

    ……

    韩冬半躺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手中紧握李良历时一年半亲自修改的“仙农道学”,聚精会神地读着。当然,在此过程中他会刻意忽略其中掺杂的大量文字或图形注解,不是不想看,而是那些注解根本不是在解释,而是一种讽刺或谩骂。

    比如说对电子的注解,“仙农道学”原文写道“电子不是人名,别当土老冒,它与孔子、孟子、老子、孙子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微小的微粒,比微小的灰尘还要小上无数倍。会用它却不知道它是啥,成天想着怎么多弄点却不想着为啥要弄,还聪明人呢,都他娘的聪明到算计人上去了。”

    再比如说对神识的注解,上面画了一条怪鱼和一个人,鱼脑袋上有一个圈,人脑袋上没有圈,下面还写了几行小字。“海豚大脑的开发已达百分之二十,聪明但原始,原因是脑中有收发声纳的全套系统,挺好。人大脑的开发仅有百分之十左右,没有声纳系统,按说应该更聪明才对,可他娘的比海豚还笨!”

    每每看到这些注解,韩冬脸上都会有些许自然或不自然的悸动,也不知道这位“极品仙农”是怎么想的。好端端一部旷世奇书。好端端一部可指点万千修炼者明悟大道的经典之作。却脏话讽刺一大堆,动不动就上他娘的,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

    “师尊,弟子回来了……”丈余外草地上方一阵轻微的空间扭曲,满身污秽神情恍惚的韩举缓步走出。

    “办完了?”韩冬并没有抬头看他,仅是神色由平淡转为黯然深沉。

    “嗯。”韩举缓缓地点了下头,有气无力地吐了一个字。

    “是不是怪师尊太过狠心?”韩冬沉默片刻说道。

    “弟子不敢……”韩举将头深深地低下,轻声说道。

    “万道归一确是不假。但凡事总要有个度,为了一已之私竟然吞食同族,这与那‘外域天魔’何异?”韩冬缓缓放下手中书卷,举目望向天空,悠悠说道,似问韩举,又似问他自己。

    “弟子明白,只不过,只不过同门之谊无法忘却……”韩举身子轻颤,沙哑说道。

    “老夫祖上乃是‘幕天真君’的一具备用化身。万古传承时至今日,恐怕就连老夫也不敢肯定。老夫体内是否还会具有他的精魂血脉,若非此次他分魂降临,恐怕老夫已将此事淡忘了,而你们几个则不同,都是这‘幕天大陆’土生土长之民,不过当老夫看过这‘仙农道学’,又不禁要问了,你们是否也具有他的血脉呢?”

    “倘若不是,那你们的祖上是从何而来?倘若是了,同根相生宛若兄弟,却自相残杀毫无情谊,甚至是相互进食,畜生不如……,哎,仙道,仙道,逆天而修,追仙问道,可是修到最后却是这般下场,真是莫大的讽刺呀!”韩冬上下打量了这个憨厚听话的徒弟一番,慢慢坐直身体,瑟瑟地说道。

    “弟子,弟子……”韩举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噎,很明显韩冬的一番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老夫先前也是不懂,修仙之道适者生存,弱者就应被强都所取代,何来同情之说?但当老夫参悟此书,却是发现老夫错了。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以有人性,天地万物突破进阶最终化形为人,所为就是为了一躯体皮囊吗?”韩冬说到这里,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柔和。

    随后又说道:“吾辈修士吐纳天地能量,锤炼肉身精魂,明悟天地法则,以是人性为根本,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轮回以证明沧桑长存,色、貌、威、言、肤、相,六欲因果以证明红尘滚滚,倘若没了这些,即使修为通天又与那只知吞噬与毁灭的‘外域天魔’何异?”

    “反之,吾辈修士既然无法脱离人性束缚,那就必须要遵守人性道德,否则,否则就会被排挤在外,成为众矢之的。老夫现在或许还可将宝生的劣迹按在掌中,但当他再进一阶,脱离老夫所控,你觉得那些老夫同辈之修会怎样对待他?明明中毒已深,却还执迷不悟,你将他灭了又何过之有?”

    “弟子,弟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师门之谊已久,心中不舍罢了……”韩举抬手抹了抹眼睛,苦叹一声说道。

    “人立天地之间,阴阳交汇,五行调和,神、体、意、魂等皆平衡。吾等修士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与之相应的神、体、意、魂等也应不断提升,落下哪一项都会堕入歧途。宝生那孩子为提升魂力不惜吞食修炼者魂魄精元,平衡被破,这才堕落此至。而你,重情重义,对意念过于执着,虽未及深但已危险,回去后勤加修炼吧。”韩冬沉默片刻道。

    “弟子记下了……”韩举瘪了瘪嘴,想反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微微躬身,向他行了一礼,便缓步而退,消失地扭曲时空中。

    “哎,这孩子,太过于执念了……”韩冬盯着他消失的方向沉默许久才轻声叹道。

    茉莉秘宝所化须弥空间的一处地下洞府内,蓬头垢面的李良蹲在最为阴暗角落里。

    此时的他,双目布满血丝,半合直视前方,头发胡子或卷曲或挺直四散而张,脸色阴深蕴含极怒,嘴角不停抽搐,身上的衣衫沾满墨迹、茶渍、油垢、灰尘和一些植物叶片等杂物,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材质,配合他那怪异的表情,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正在与什么强敌进行生死搏杀的雄狮。

    在他双目正视的地方,也就是此间洞府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超大号书案,足有丈许宽、三丈多长,其上散乱地堆放上着笔墨纸砚,以及仪器、试管、茶碗、餐盘、书卷、玉简、矿石、药草等等,还有被咬了大半的烤猪腿,沾满污渍搓成一团的手帕,揉搓成一团一团的废纸……

    在书案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平平整整地铺着一张绢纸,上面工整地写了三道很长的数字题目。在绢纸旁边放了一支蘸满浓墨的精致毛笔,其上银光鎏闪,隐约间还会显现铭刻在笔杆上的“御灵”二字。

    良久过后,李良突然一声暴喝,愤然站起身来,手脚并用将周围的一切推倒掀翻,同时大声咆哮。“狗日的,老子是学农的,学农的!不是学量子物理,也不是学电子工程,天天让老子跟高等数学干,天天让老子跟物理化学干,老子要有那本事早他娘的考清华北大了,还至于学农吗?娘个老叉叉的,这不是欺负人嘛……”

    咆哮怒骂间,李良还会对掉落到地上的物品狠狠地踹上几脚,又或是拿着这个砸那个,扔到这边再撇到那边,再或者直接抄起向远处扔出。只不过,那些物品都很结实,不管是瓶瓶罐罐,还是架子台子,哪怕仅是一张绢纸在李良百般摧残下也仅是褶皱一些,无甚损坏的样子。

    蓦然,洞府一阵颤动,股股震荡波将洞顶和洞壁镶嵌的“月光石”震掉不少,“轰隆”之声由小及大迅速充斥洞府, 让身在其中的李良双耳一阵嗡鸣。

    “嗯?死猴崽子又失败了?”李良微微一征,情不自禁的轻声嘀咕两句,随后嘴角缓缓翘起,露出一个阴险的笑脸,狡诈地轻声说道:“正好,老子正想找人泄泄火呢,嘿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明矾

    明矾又称白矾、钾矾、钾铝矾、钾明矾,是含有结晶水的硫酸钾和硫酸铝的复盐。无色立方晶体,外表常呈八面体,或与立方体、菱形十二面体形成聚形。明矾性味酸涩,寒,有毒,故有抗菌、收敛作用,《本草经疏》记载“矾石,味酸气寒而无毒,其性燥急收涩,解毒除热坠浊。盖寒热泄痢,皆湿热所为,妇人白沃,多由虚脱,涩以止脱故也。”

    ——

    “当”、“当”、“当”……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煦暖的春风轻轻吹拂,“青岩镇”城外五十里处的草场内,“蜀”、“南周”两**队相持对立。在两军中间有五里左右的空旷地带,两员骁勇武将正骑着骏马手舞兵器疯狂拼杀着。其中一人身披银盔银甲,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另一人身披怪异黑铁盔甲,手持一对大铁戟。

    这二人的战斗实在太精彩了,让两国士兵一阵阵高声呐喊。只见那银盔银甲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游弋天际的翔龙,或挑,或刺,或磕,或挡,快速穿梭,盘旋飞舞。而那怪异黑铁盔甲将,手中的一对大铁戟宛若两头咆哮猛虎,或砸,或捅,或划,或压,矫健腾挪,凶狠冲撞。

    “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娘个球的,没想到蒙傲那小子的功夫如此了得,刘毅都已经使出八分力了,还是没能拿下他,真是个奇才呀!”蜀**队的中心处,一个长相普通,肤色略黑。须发凌乱。身着粗麻的小老头。半蹲在军鼓架台上,一边胡乱的往嘴里扔着煮毛豆,一边粗声大气的使劲干嚎。

    在他身旁或身后,横七竖八地站着或坐着一堆人。有长相丑陋的小老太太,有短肢瞎眼的中年汉子,有干瘪瘦弱的年轻仆役,还有满脸麻子龅牙突突的少女丫鬟。他们的身影与架台下面那些整齐划一、刀锋甲亮的一队队兵卒格格不入,就像是和尚头顶长了一个疮。眼睛瞧着恶心,心里想着别扭。

    毫无疑问,这一堆人就是李良那一伙子了。当然,这些人里面除了茉莉等四女化身的干巴老太太之外,还有几个新面孔。天麻,化身为一名干瘪瘦弱年轻仆役。南生,化身为一名断了一条手臂魁梧书生。尤浩,化身为一名白发苍苍的文弱老者。傻牛儿,乔装为一名瞎了一只眼睛的杂役。还有冬笋,乔装为满脸麻子龅牙突突的少女丫鬟。

    一般来说。军鼓周围那可是军中禁地,特别是架台。除了击鼓力士以外,别人是不能靠近的,否则将会被视为敌军奸细,杀无赦。不过在两军交战之时,只有架台还算高一些,看戏瞧热闹勉勉强强过得去,于是李良就想了个损招,走后门送礼给傻牛儿讨了个击鼓力士的差事,这样他们便能堂而皇之地“上台观戏”了。

    当然,若是有人对军鼓架台“呼啦”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有微词或不满什么的,李良等人要么是置若罔闻,要么是直接跟人家咆哮辩驳“咱这份差事是拿白花花的大米换来的,咱们上去观观风景敞亮一下咋就不行了?刘毅刘大将军都不管,你算哪棵葱哪头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切,这也叫利害呀?要是俺跟他打,三招,只要三招,俺就能将他打趴下!哼,连剑芒掌风都没练出来,能有多利害?”坐在李良身旁的傻牛儿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也不知道为何,此时“观赏”两将对决的“主席台”人员的坐次和表现有点诡异。傻牛儿和冬笋这两位凡人武者分列左右,与李良在第一排,茉莉等高阶修炼者全部位列第二排,而且傻牛儿和冬笋是坐在小马扎上,有煮毛豆可吃,有美酒可喝,而茉莉等高阶修炼者则统统站立,且无吃无喝。

    “呸,你懂个屁呀!我还不知道你三招就能搞定他,要是三招搞不定我才觉得奇怪呢!”李良啐了一口说道。

    “哼,你既然知道还说他利害?”冬笋闻言丢掉手中的煮毛豆壳,冷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真不明白你一天到晚都琢磨些啥,明明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却夸得跟盖世豪侠一般……”

    “嘿嘿,老外了吧?人家哥俩所习者,武艺也,你们两口子,呃,不对,是你们俩所习者,武功也。这武艺讲究的是招式技巧,也就是力量、速度、反应等,而这武功讲究的是内外兼修,也就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现在,你非要把这两个不同领域的人拉到一块比较,明显就是外行中的外行,所以你只能当个丫鬟,嗯,只配当个丫鬟。”李良撇了撇嘴,贼兮兮一笑说道。

    “什么外行内行的,他们就是打不过傻牛儿哥嘛!”冬笋翻了翻白眼,小嘴一撇道。

    “那傻牛儿还打不过我哩!一个火球术,只要一个火球术,我保证把丫的烧的跟烤乳猪似的,你信不信?”李良伸出一根手指,比比划划地说道。

    “那,那你是修仙者呀!怎么能欺负人呢?”冬笋不干了,傻牛儿跟下面打架的二人都是凡人,而李良却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就是陆地神仙,这怎么能比呢?

    “咋个意思,要照你所说,修仙者就不是人了是吗?”李良双眼一眯,冷冷问道。

    “当然了!修仙者那可是……”

    “呐呐呐,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大家都听见了,晚上有愁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不用给我留面子,喝死丫的!”冬笋原本说修仙者那可是陆地神仙,但没想到李良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抢过话头兴冲冲地说道。

    “哼,就会欺负冬笋妹子,还极品仙农呢。要俺说应该是极品痞子才对……”对李良的举动傻牛儿有些气愤。不免在言语上略重了一些。

    “哎。你们俩确定没有一腿吗?怎么我一说她你就帮腔,我一说你她就帮腔呢?这里面问题很大呀!”李良并不生气,反倒是紧皱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你以为所有都跟你一样呐!”

    傻牛儿和冬笋两人闻言,脸上不约而同地显露出愤怒之色,眼神也变得犀利暴虐,好似要吃人一般。不过,在愤怒的神情中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若不细心观察,很难被人察觉。

    “你看,就连发飙都是如此地夫唱妇随,哎,你们呐你们,就算现在没一腿,将来肯定也是会有一腿,不信你们就瞧着。”李良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土黄色的葫芦,“咕咚”、“咕咚”灌下两口,满是感慨地说道。

    就在此时。军阵中场两声凄厉的嘶嚎响起,那两道迅捷飘忽的身影莫名一凝。李良见此。脸色一苦道:“娘的,又弄伤了两匹好马,还得往里头搭药儿,真是赔大发了……”

    “你就是活该!”冬笋翻了翻眼睛,鄙夷地说道:“就这么两个花架子,连我三招都抵不过,你却愿意赔上了大量丹药治马,还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不是活该是什么?有那精力和时间,多传授我几门武功多好?”

    “不是跟你说了你跟他们不一样吗?”李良忿忿地一拍大腿,有些生气地说道:“再说了,修习武功并不是越多越好的,反倒是跟修仙差不多,也得把吸纳入体游离电子融会贯通,变成体内一股可控能量。学的武功种类多了、杂了,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也是成倍增加,就你们俩个的**凡胎,从打娘胎里爬出来开始算,一直熬进棺材板儿里,满打满算才百年左右,能把一两门武功学明白就不错,把三门武功练至大成那都是天才中天才了,哪儿是那般容易的?”

    李良话音刚落,众人目光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包括原本站在第二排或闭目养神、或观赏热闹的数位大能修士,只不过傻牛儿与冬笋的目光中充满疑惑与恍然,而数位大能修士则满是震惊。

    “当”、“当”、“当”……

    军阵中场,两员武将弃了战马改为步战,虽然少了速度上的迅捷,但因为身体活动更加自如,激斗起来倒也不比在马上的时候差多少,反倒是一些压箱底绝活儿的施展,让两军兵士或屏息专注、或大声高呼,场面上尤胜了之前几分。

    “那俺,那俺已经学会六门武功了咋办?”沉默良久,傻牛儿挠了挠脑袋问道。

    “六门?有那么多吗?”李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舔舔嘴唇说道。

    “当然了!你看‘降龙十八掌’算一门儿吧?还有‘独孤九剑’、‘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呃,对了,还有你前些时候刚刚教会俺的‘北冥神功’,这加起来不正好六门嘛!”傻牛儿扒拉着手指头说道。

    “切,吓我一跳,我就说我没记得教过你那么多嘛!那啥,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武功讲究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之流的武功属于外功,略多一点也无妨,而‘北冥神功’则是内劲,对你来说就这一门也就够练的了。”李良轻轻拍了两下胸口,翻了翻眼皮说道。

    “可,可你头两天跟俺说,内外兼修比较复杂,需要下些功夫专研琢磨,而这五门外功一门内劲,兼修起来比较费劲呐,而且,而且俺根本不知道该咋个兼法……”傻牛儿脸色一苦,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真不知道吗?”李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恼火。这个老小子并不是笨蛋,反倒是相当聪明,之所以在这里装傻,那明显是想让他李良把其中原由说给冬笋听。狗日的,为了泡妞授业恩师都往外卖,什么人呐!

    “当,当然不知道了……”傻牛儿挺了挺脖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说起话来却是结结巴巴,明显是做贼心虚。

    “哼,行了,别装了。你妹夫我知道你想媳妇想的心苦肝苦。帮你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仔细说给你们听就是了。”李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不管脸色红的发紫的傻牛儿,悠悠说道:“正所谓一法通则百法通,只要把一门外功与一门内劲的兼修互补之法研究明白,其他的外功照搬照抄就是。关键是内劲修习不易,即使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没有二三十年功夫也别想小成。”

    “那要照你所说。内劲修习应与修仙者打坐吐纳天地灵气相同,但实际上却是在反复演练外功招式中凝练,这不太对吧?”冬笋怎能听不出李良的指桑骂槐,但人家是刺客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便从羞涩中觉醒,并紧紧抓住傻牛儿不顾颜面打下的良好基础,红着小脸蛋追问道。

    “谁说修仙者吐纳天地灵气就只能打坐的?初始之时到底咋样现在还说不清哩!”李良对冬笋投以赞许的目光,随后缓缓说道:“通俗一点儿说,天地灵气就像是一匹温顺的马。只要长了腿儿的人都能骑,而且跑起来还挺快。不过呢,世人大多没长腿儿,所以只能羡慕却骑不上去。”

    “修习内劲吸纳的是啥,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估计应该跟天地灵气差不多,而且它这匹马对于骑它的人的要求更低,非常低,世人多半能爬上去,不过马的脾气不太好,上去容易跑起来难。至于是坐着、爬着、躺着,还是运动着,这是上了马背以后的事儿了,完全根据自愿,你觉得怎么可以骑得快、骑得稳就怎么来,你瞅后边这几位,全他娘的是站桩,我也没觉得吸纳天地灵气比盘腿儿坐着慢多少。”

    对李良的一番话,傻牛儿和冬笋还好,仅是脸蛋红晕沉默凝思,而站在后排的茉莉等人却是神色大变,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或惊诧直视,仅有尤浩微笑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什么,还是又看出了什么。

    “夫君呐,若要照你所说,我等之前修炼之法岂不是全都错了,这不太可能吧?”芙蓉凝眉沉吟片刻道。

    她的体质比天麻与南生要弱了许多,前次与“武圣”决裂元气已然大伤,又后随茉莉等人征战“外域天魔”,虽有李良的灵丹妙药弥补治疗,但却是暗伤难愈,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绝大多数时候是处于闭关状态,只有少许时候与大家在一起,故对李良的新理论了解不多。

    “全错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前人一辈又一辈的积累,哪个姿势可以更加容易地吸纳天地灵早就研究明白了,又怎么可能错呢?只不过,我说的因人而宜被忽略了罢了。”李良饮下两口酒,抹抹嘴说道。

    “对了,丹药!主人呐,嘿嘿,你不是什么四级炼丹大宗师吗,有功夫给俺们炼制点丹药呗,也省得俺们练功练得那么辛苦了……”傻牛儿见芙蓉开口,心头猛然一震,然后黝黑的脸皮又是一阵紫色,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还俺们,切,你们俩要是没一腿我他娘的以后跟你姓!”李良闻言撇了撇嘴,又神色怪异地看了冬笋几眼,忿忿讽刺两句,随后话锋一转说道:“丹药没问题,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对你们来说只有坏处,没啥好处的!”

    “啊?为啥呀?”傻牛儿的脸色都快赶上黑锅底了,但当听到李良此话,不禁又厚着脸皮问道。

    丹药他要不要是无所谓,但对冬笋妹子就不同了,多提升一点就多一份自保的能力呀,她可是刺客,万一豢养她的那些坏人找上她咋办?估计李良这家伙不会保护她太久的,等到年华老去干不动活儿了,也就会扫地出门了,所以得为她谋求一些。

    “这还用问?瞅瞅后边这些大修士,成天的吃药儿吃丹,吃到最后咋样?还不是得花费大把时间去感悟天地法则。天地之道关键就在于一个平衡,而当你的某个方面突飞猛进了,其他方面相对的就会落后,如此以往会有啥结果,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李良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那咋了?”傻牛儿想了想,可没想通,不禁又问道。

    “咋了?呵呵,你现在觉得你的冬笋妹子挺好,挺温柔挺贤惠的,可若是她服下一颗可增进百年内劲的丹药,你猜她会变成啥样?要么会因为实力的暴增而变得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要么会变得贪心大起,运用得到的实力掌控权利、搜刮财富,反正不会再温柔再贤惠,到那时你还会觉得她挺好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缓步而进。人呐,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也就踏实下来了。”李良慢慢起身,举目看向苍穹,神色略显哀伤地淡淡说道。

    “这就是他想让你感悟的吧?”尤浩轻声问道。

    “嗯,只不他很聪明,非常聪明,让我亲身经历过后又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呵呵,真是难为他了,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十八场轮回,又是一场场猴戏……”(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硫磺

    又名硫磺、石硫磺、硫矿、黄英、将军、倭硫等,外观为淡黄色脆性结晶或粉末,有特殊臭味。作为易燃固体,硫磺主要用于制造染料、农药、火柴、火药、橡胶、人造丝等。入药硫磺有补火壮阳,温脾通便,杀虫止痒的功效,主治阳痿,遗精,尿频,带下,寒喘,心腹冷痛,久泻久痢,便秘,疥疮,顽癣,秃疮,天疱疮,湿毒疮,阴蚀,阴疽,恶疮等。

    ——

    天牛洲,“虚天大陆”魔道最北端的一个小洲。在其西北有一条连绵两千余里的山脉,名曰“焚螺”,因天地灵气充沛,地貌复杂多样,且多有险峻挺拔高峰,故有大量修士常住于此。

    据不完全统计,此地方圆两千余里的范围内有“入虚期”魔修士一人,“铸魂期”魔修士十余人,“炼婴期”魔修士数十人,“离骨期”魔修士六百余人,“融体期”和“控血期”之流的修炼者有三万之多。

    当然,小小的千里之境会有这么多修士,还有一条原因就是部落林立,而且部落之间或多或少还有那么一点亲属或血缘关系。

    例如:此地最大的一个部族是魔道正宗“炽血”一脉的偏支,族氏为范姓,有“入虚期”魔修士一人,“铸魂期”魔修士四人。第二大部族为何姓,有“铸魂期”魔修士三人,其修为最高者是范氏当家老祖的外甥。第三大部族的族氏为马姓,有“铸魂期”魔修士三人,其修为最高者是范氏当家老祖的外孙女婿。依此类推。

    若是以前。像这样的部族群落根本没人会在意。因为魔道就样,你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块住,我是小舅子表姐夫的混居,人口多了才算强大,人口少了会受到其他部族的欺负,所以不怕人多亲戚远,只要愿意来的统统收之。

    但现在却不同了,部族群落必须要登记造册。随时接受“巡查使”的抽查临检,想安安稳稳地躲山洞里头打坐修炼根本不可能,特别是对即将突破瓶颈的修士,两三个月的就要查一回,不是登门质问修为的进展情况,就是用神识扫描探查,让众部族叫苦不迭。

    于是乎,对于一些中小型部族便有了瞒报现象。没办法,中小部族要想生存发展就指望着部族里的那些修炼“天才”突飞猛进,“巡查使”三天两头的查。根本不给时间好好修炼,想在修为上突飞猛进又怎么可能。落后可是要挨打的,不瞒报行吗?

    而今天,正是范氏当家老祖范青山偷偷突破修为瓶颈的第七天,只要一切顺利,他的修为便可再进一步,成为魔道顶级存在的一员。

    若是数百年前,进这一步相当困难,仅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但现在,天地灵气充盈无比,再有众多丹药宝物加持,机率可达五成左右,思虑再三,赌这一把还是值得的。不过可惜,老小子命儿不好,另有一个百万分之一却让他给赶上了,就是“外域天魔”的入侵夺舍。

    说起这事,李良等人也是挺无奈的,这“外域天魔”的入侵夺舍没什么规律,也无迹可寻,只能撒开大网全面地摸排,知道谁要突破修为瓶颈就关注谁,能不能第一时间灭杀全凭运气。至于不能在第一时间灭杀的,毫无疑问必然会大费周章,弄不好还会死伤几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重量级“外域天魔”都选择了“幕天大陆”的修士,在“虚天大陆”现身的少之又少,实力也差了许多,以尤浩、茉莉等人的修为实力,施展“幕天真君”亲自传授的大神通或是使用他赠予的法宝符箓倒也能堪堪灭之。

    “多长时间了?”一处环境优美的山谷半空,李良双目紧盯身前由法术神通而化的雾水之幕,凝重地问道。在其下方的山谷,数道七彩霞光和怪异雾气团团笼罩,肉眼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不过在隐约间到能听到一些轰鸣和爆裂之声。

    “一个时辰了。”尤浩神色肃穆地悬浮在他身旁,面现一丝惨白,似法力亏损严重的样子,而双手则接连打出一道道法诀,让下面发生的一切都能及时在雾水之幕上显现。

    “差不多了,再拖下去让它进阶二度融合可就麻烦了,让大媳妇她们做好准备,该出绝招儿了!”李良沉吟片刻,回头瞅了瞅数百丈之处那密密麻麻的“灭魔之战现场观摩团”,砸吧两下嘴说道。

    “好!”尤浩轻轻点了下头,双手快速掐出一法诀。

    “咦,这是什么?放大,放大,快放大!”就在这时,李良突然一声轻咦,伸手指向雾水之幕上的一个小黑点,急促地嚷嚷道。

    尤浩闻言脸上一阵抽搐,凝重的神色中现露出一丝苦闷和畏惧,但又不敢反驳,只是咬破舌尖吐出精血,疯狂地加**力输出。李良话说的是挺简单,但做起来哪儿是那般容易的?要知道李大仙农说的这个“放大”可是在“外域天魔”高速运动过程中将其释放的法术或物质放大到极小程度,以他的修为不拿出十二分实力也绝难做到。

    “是细胞核,新生的细胞核!原来是胆怯了,想留个后手逃之夭夭,哼,丫的还挺有本事的,这么短时间里就能合成新细胞,不过老子正防着它这一手呢,告诉大媳妇她们,庄稼可以收了!”李良对放大了无数倍的黑点仔细辨别了一会,轻声嘀咕两句,随后转过头来大声对尤浩吩咐道。

    “嗯!”尤浩轻吐一口气,急忙往口丢入两颗殷红的丹药,这才发出一道似龙吟般地长啸。

    “轰隆!”……

    长啸过后,下方团团迷雾光霞猛然间被一震而散,露出清晰的景象。

    只见。山谷中间有一股漆黑旋风。十余丈高。丈许粗大,散发出阵阵暴虐的气息。在旋风的顶端有一个模糊的头像虚影,双头四目,无须无发,青面獠牙,舌长分叉,好似两个恶鬼的脑袋被切掉了后半边,然后黏合在一起。

    在漆黑旋风外围包裹着一张巨大的金色电网。网线如丝,网格密小,其上还跳动着青红电弧。整张金色电网被一团更加巨大的黑雾驱使,向着中心不断收缩,最近处距离漆黑旋风仅有丈许左右。

    更外层一些的地方,漂浮闪烁着茉莉、薄荷、百合、芙蓉四女。茉莉身穿天蓝宫装,若实若虚闪烁不定地绕着黑雾不断盘旋,身影掠过之处有团团黑雾弥漫而出,使巨大黑雾始终保持着一定浓度和恐怖威压。

    薄荷是一化为三,呈三角站位。化身为三个十余丈高,身披金色战铠。三头六臂的神女战将,快速挥舞手中利剑,发出一道道纤细的金色剑芒之丝不断打入金色电网中,使金色电网更加殷实紧密,网格也越变越小。

    百合同样是一化为三,个个身穿青色纱裙,静静地漂浮在薄荷身后,但身形大小未有什么变化,只是在每个化身面前凌凌乱乱地散落着一大堆法宝符箓,其中大半放射出耀目的青、红、黑、白四色光芒,交错融合化为活跃的青红电弧,攀附网线,游走网上,而小半隐隐而亮,似效能已尽,又或刚被激发。

    在百合身后是一个紧挨一个,合围成一个圈的众多芙蓉化身。她们都已显露出狐狸的本体形态,丈许大小,通体雪白,双目赤红,嘴尖耳立,九条尾巴不断地摇曳伸展,并散发出一层层淡银色光波,渗入黑色雾气,渗入金色电网,使其具有了一些诡异神通,漆黑旋风也很是惧怕,完全不敢近身。

    再外面一点还有两人。一是已化身为数千披甲猿猴的天麻,个个手舞金棍,形成一股股怪风,不断吸纳其内的天地灵气和元气,并阻隔外界天地灵气和元气的进入。另一是站在某处山崖之顶的南生。他双臂一上一下直直伸出,双掌相对,两掌间悬浮着一金一银两座迷你小山,上为金色,光芒耀眼,下为银色,微茫凝厚。

    “我靠,我是让你们用老肖教你们的那几式法术,不是让你们使什么狗屁压箱底儿绝招,这不是添乱嘛!娘个老叉叉的……”李良一见层层迷雾散开,顿时火冒三丈,扯着脖子便高声吼道:“都他娘的稳住了!别瞎出招,听指挥,听指挥!”

    就在此时,漆黑旋风突然一凝,转瞬间缩小至拳头大小,向着下方疾驰而去。

    “哼,此时才想跑,晚了。”南生见此,也不慌张,伸出的双臂陡然一转,使掌间悬浮的两座小山对调,口中则念念有词道:“银山为天,金山为地,天地倒转,重塑乾坤,定!”

    “化剑为丝,聚丝成网,收!”

    “魔气吞天,压!”

    与此同时,薄荷和茉莉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而巨大的金网在黑雾的推压下快速缩小,并愈来愈厚实凝重。

    “仙道,罡阳伏魔,灭!”百合的反应也不慢,见众人纷纷催动法力,她急忙吞服下两颗红色丹药,取出一张银灿灿的符箓,快速打出一连串的法诀,轻吐一声,将其释放出去。

    符箓在法诀的催动下迎风涨大,呼吸之间便涨大到丈许大小,随后一阵模糊,一股龙呤般的巨响发出,便化为一条银色翔龙一头扎入金网,使金网上的青红电弧陡然激增,并散发出一股股更为恐怖的气息。

    “一张不够,还有一个分离出来的细胞呐!快,你出手,把那个细胞灭了,用雷遁术,它已经不再是纯体能量,而是有了有形之体……”李良透过雾水幕看见众人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不喜反急,焦急地对身旁的尤浩说道。

    尤浩脸上又是一阵抽搐,但事态紧急也不及多想,再次吞下两颗红色丹药,取出一张金色符箓,快速打出一连串的法诀,轻吐一声,将其释放出去。

    “仙道,九雷灭尘,灭!”

    符箓在法诀的催动下迎风涨大。转瞬间涨大到丈许大小。随后一阵模糊。一股龙呤般的巨响发出,化为一条金色翔龙向黑雾和金网腾飞而去,但在飞出十余丈便一闪而逝,而远处黑雾和金网则在金色翔龙消失后立刻爆发出一阵阵炒豆般的雷霆炸响。

    “成了!”李良见此面露喜色,情不自禁大叫一声。不过,他的话音未落,黑雾和金网的核心处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白光,紧接着磅礴的气流四散而开。形成一股股气浪如怒吼的海涛一般,毫不留情地压向四方。

    “我靠,救命呀!”李良的那点修为实力怎可能经得住如此强劲的气浪袭击,气浪的前潮刚一临近便把他吹得东倒西歪,吓得他转身就逃,并一边拼命飞遁,一边高声呼救。

    “大媳妇小媳妇,大舅子小舅子,牛哥猴哥,你们倒是来个人呐!”也不知道是众人法力损耗过多根本无力顾及。还是根本就想看热闹,任凭他如何高呼。哪怕把众人全叫一遍,始终也没人前来救他,只是看着他被气浪卷入、吞噬、撕扯、挤压……,最后重重地摔在山岗上。

    夕阳西下,绚烂的火烧云横卧天际。阵阵微风轻轻吹过,驱走白天里的燥热,带来一丝凉意,但这着凉意又与前几日略有不同,蕴含潮意,蕴含暖意,还带有勃勃生机,与前时相比少了刺骨之寒,更少了冬的韵味。

    “青岩镇”的军营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作为刚刚接收此城的蜀国大将军刘毅,今晚要犒劳三军,同时宴请高举义旗投入帐下的众位将领。

    七日连战,七战七胜,每战必险胜,每胜仅半招,如此轻巧精准的尺度,如此浅显含蓄的举动,如此仁义尽致的用心,对于蒙傲来说,服了。何况人家那头儿还非常用心地将手下将官、士卒的亲属家人,或保护起来,或劝慰至此,彻底摆平大家的后顾之忧,这要是再不降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件让蒙大将军始料不及的事情,那就是民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蜀国“仁义”大军在占领地的壮举于“青岩镇”内广为流传。免苛捐、免农税、免劳役,爱民为子,执政清廉,只有在梦幻国度才可能有的东西在“仁义”大军占领地都会有。

    所以,当蜀国“仁义”大军进城的时候,全城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不敢说万人空巷,但也差之不多,许多不该有的景象也是频频上演,例如大姑娘小媳妇拥挤阅兵,富家小姐阁楼“探春”,有钱有势的善人们宰牛杀羊慰劳军士等等,甚至还有几个有创意的,居然摆出了比武招亲的擂台,并堂而皇之地挂出“非蜀将不嫁”的字号,实让人哭笑不得。

    “大将军,贵军,贵军真的打算让士卒们露宿街头吗?”酒过三巡,实在有些憋不住的吕达终于将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

    “怎么,吕将军以为此举有何不妥吗?”刘毅闻言轻柔一笑说道。

    “不不不,只是觉得,觉得这么做,呃……”吕达见众人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一时有些语塞。他心里很清楚,刚投诚人家帐下就询问人家御兵之道,这绝对是将帅最为忌讳的事情,弄不好被拉出去斩了也是大有可能。

    “这么做太过严苛了是吧?呵呵,既当兵,那就该知道为谁而当。吾皇贵为天子,兵将理当为其驱使,然,百姓乃是天下,是沧桑正道的主宰,兵将为其而战,顺天意,扶正义。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皇者代天授意,兵者为民而战,此乃天道正统,吕将军可明白?”刘毅端起酒杯饮了几口,然后侃侃而谈道。

    “皇者代天授意,兵者为民而战……”吕达被他忽悠懵了,也忘了回礼,只是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李司务,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呀?”刘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头来看向李良问道。像吕达那样的无知小青年被如此大胆超前的思想入侵,又怎会不失迷,想当初他刚听闻此番话语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嘛。

    “啊?哦,没,没什么,就是牙疼,嗯,牙疼……”李良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撇了撇嘴胡诌道。

    “牙疼?可你刚才不是说摔了个大跟头,腰疼腿疼屁股疼吗,怎么这会儿又牙疼了?你的毛病还真够多的呀!”粮草官刘方见此一咧嘴,不阴不阳地讽刺道。

    他对李良的陪受宠爱十分地羡慕嫉妒恨,慢慢地便产生了敌意,只要有机会能落井下石的绝不雪中送炭,能说上坏话的绝不闭口不言,反正是怎么贬低李良就怎么来,怎么解恨就怎么来。

    “啊?呃,上岁数了嘛,这身上的零部件儿都差了点事儿,也就剩下个脑袋还能凑合着用。不过嘛,我觉得这也就够了,总比某些人连脑袋都不好使强吧?”李良舔舔嘴唇,语带恶毒地反讽道。

    “哼!”刘方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儿,要不然也不至于跑到刘毅那里软磨硬泡地攀亲戚去了。

    “大将军,末将斗胆,敢问您的武艺师从何地呀?”蒙傲起身向刘大将军深施一礼,直愣愣地问道。

    要说起来,他今天真没喝多少酒,也就二十来碗,加起来不到一坛,不过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能是酒的度数有点高,也可能是这几天以来总是输,而且是半招,郁闷了,所以脑袋深入思虑放弃,嘴上把门的松动,有啥说啥,也不管合不合适的了,就问自己最关心的。

    “这个嘛……”刘毅对他问的问题有些为难,不觉将目光转向了李良。

    “呃,我家将军师从蓬莱,乃是蓬莱仙山,呃,是蓬莱圣山,对,圣山,无量宗无量祖师的关门弟子,老大牌了!”李良接口胡诌道。

    “老大牌了?啥意思?”蒙傲挠挠头,眨了眨眼睛,迷惑地问道。

    “呃,就是老有名气了,嗯,嗯。”李良点头说道。

    “那阁下可知这蓬莱圣山无量宗在何处吗?”蒙傲偏头想了想,又问道。

    “你想干啥?”李良收紧眉头问道。

    “呵呵,末将,末将也想拜入那位无量祖师的门下。说实话,末将对大将军的武艺好生钦佩,很是仰慕呀!”蒙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学艺呀,好说,出门,向东走十万八千里就到了。”李良灌下一碗酒,想都不想地说道。

    “李司务不可胡闹!”刘毅闻言吓了一跳,这不是坑人嘛!十万八千里,依着这位蒙将军的傻劲,弄不好还真会去,那他费了那么多天的劲岂不是瞎耽误功夫?“呵呵,蒙将军若是想学,本将军传授于你就是。”

    “这,这如何使得?”蒙傲闻言是又惊又喜,这位大将军也太仗义了吧?

    “蒙将军有所不知,本将军所学乃是‘霸王戟法’,传自上古大尊蚩尤老祖,并非什么无量宗无量老祖,刚才只是李司务的戏言罢了。本将军虽修习数年,然,只领悟其十之一二,其中深奥恐今生难破,若是蒙将军想学,你我共同研究就是。”刘毅坦然说道。

    “狗日的,又他娘的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好处得了,人情送了,还给我扣上一个王八蛋的帽子。哎,真他娘的邪了门了,怎么老肖刚刚不罩着了,就蹦出这老些龟孙子呢?难道他设定的那些参数全归零了?”李良见此脸色一沉,非常郁闷地轻声嘀咕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黄丹

    又名铅丹、丹粉、朱粉、铅华等,系用铅、硫磺、硝石等合炼而成。气味辛、微寒,有毒。因铅丹体重性沉,能坠痰去怯,故治惊癫狂、吐逆反胃有奇故;能消积杀虫,故汉疳疾、下痢、疟疾有实绩;能解热、拔毒、长肉、去瘀,故治恶疮肿毒及入膏药,是外科必用的药物。

    ——

    “还在生气呐?”百合慢慢地坐到李良身旁,盯着他看了一会,轻柔地笑了笑问道。

    宴席散了,绝大多数武将酩酊大醉,少数人知道酒劲的利害偷奸耍滑,或把酒水倒出,或换上了白水,再或吐到衣袖手帕上,反正使用各种方式能少喝一点就少喝一点,实在挨不过去了再喝上几怀,但再怎么花样百出,该喝的还是喝了,即使没爬下也是晕晕乎乎直立困难。

    不过,这里面可不包括李良,一方面是因为长久培养出来的酒精麻醉感天差地别,三坛子下肚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主,岂会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抵挡?另一方面恐怕就要跟体质挂上勾了,毕竟他可是“幕天真君”精雕细琢捣鼓出来的,与那些繁衍退化无数代的普通人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乎,酒兴未尽欢的李良便孤独地跑到了“青岩镇”军营主殿的房顶上,抱着酒坛赏月亮观景以排解心中烦闷,或是……

    “生气?呵呵,或许有一点儿吧……”李良转头看了她一眼,瑟瑟一笑道。

    “不是吗?毕竟白天的时候我们。我们……”百合咬了咬樱唇,似嗔似怨地说道。

    “你们没来救我是吗?切,若是我第一次参加灭魔大战你们没来救我。那我或许会生气,可我已经参加过十几回了,而且这一次只是‘化神’等级的,那爆炸的余威怎样还会不清楚吗?在众多阵法禁制的束缚下,顶多也就让我断两根骨头、破点皮儿罢了,我知道其实就是你们成心的……”李良灌下两口酒,不屑地说道。

    “是呀。是呀,就是我们成心的,所以呢。你生气了,对吗?小气鬼!”百合轻抬下巴,撅起小嘴,娇怒地说道。

    “嗨。小气就小气吧。反正只要你们高兴就好……”李良盯着她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轻叹一声道。

    “怎么,不是吗?难道,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不成?”百合被他看的心中一阵混乱,急忙追问道。

    李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天空三轮璀璨明月饮酒沉默,久久无语。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是不是又想起那位‘幕天真君’了?……”百合有些慌了。双手紧抓李良臂腕急促地追问起来。向来屁话驾车拉的主儿突然沉默了,恐怕遇到的事儿绝对小不了。

    “小丫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李良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突然打断了她的追问,莫名其妙地问道。

    “第一句话?什么第一句话?”百合闻言一愣,不知所然地问道。

    “呵呵,就是咱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李良微笑地看着她说道。

    “呃,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嗯,我想想啊,好像是,应该是……,想不起来了。”百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嘟起小嘴道。

    “呵呵,你是王八吗?”李良淡淡一笑道。

    “你才是王八呢!人家好端端地跟你说话,你怎么反倒是骂起人家来了?”百合怒道。

    “哈哈……,我是说,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王八吗?’,你想到哪儿去了?”李良朗声大笑道。

    “啊?我,我有说过吗?”百合满脸通红,用手掩住樱口惊讶地说道。

    “不记得了?在千华山,仙界的南漠洲,你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丫头,跟白雅静白仙子呆在一起,还管她叫祖母哩,呵呵……”李良善意地提示道。

    “啊!我想起来了,对对对,还真是哎!”百合顺着李良的提示努力回忆,尘封在记忆中已经许久的某些点滴慢慢被翻了出来,不禁畅快地大叫道。

    “后来,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九十年,整整九十年……,那个时候,我种地,你淘气,还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小悟空和小美的毛全拔光了,说你几句就把我的衣服也扒光,然后丢到一个冰冷的山洞里,嘿嘿……”李良饮着坛中美酒追忆前事。

    “那个时候,我的本体被仙祖镇压,魂力亏损几近于无,若不是人帝大人施展大神通将部分魂力抽出,放出重塑的肉身内温养,恐怕我早已化为一件无魂法宝了……”百合神色有些暗淡地叹道。

    “但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却对你许下承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呵呵,当然了,许下这个承诺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前任,而咱们的这段经历也是你跟他度过的,我只不过是拥有了你们的记忆罢了。”

    “不过,有时候我就在想,‘幕天真君’到底给我安排了什么,难道这些情节也是安排的吗?一个人把故事编到了如此精细的程度,那岂不是要比老天爷还要利害,若是那样什么外域天魔地魔的还不是想灭就灭,又怎会有惧怕的道理?”李良缓缓坐直身体,凝重地说道。

    “你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百合震惊地盯着李良看了片刻问道。

    “许下的诺言变了味道,妹妹变媳妇,亲情改爱情,呃,或许还没到那种程度,只能算是奸情,反正不管啥情吧,过去的那份单纯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后半部分……”李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淡淡说道。

    “狗嘴……。算了,你还是接着说吧。”百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生气了?小气鬼!”李良戏谑地一笑,用她刚才的话语故意反讽道。

    “你!哼,三句半没正形,看来茉莉姐姐说的一点也没错。”百合完全没想到这家伙的思维跳跃的如此利害,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

    “切,她是喂不饱的母狼,天天晚上要。天天晚上叫,她说的话你也信,那你离她也不太远了。”李良撇了撇嘴说道。

    “你说不说了?不说我可要回去休息了!”百合咬了咬樱唇。努力将腹中勃然升起的一股怪火压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李良说话久了肯定会莫名地生上一肚子气,真不知道是两人反相,还是性格不合。

    “哈哈……。早点回去休息吧。放心,我忘不了对你的承诺,保护你,永远保护你,不管许下这承诺的人是不是我,这段记忆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李良见她动怒,俊美的脸蛋上一块红一块白,模样煞是可爱。不禁开怀大笑,豪气万分地将酒坛中的美酒灌下小半。

    简简单单话语。但却如鸣鼓之锤,重重地砸在百合的心上,让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就在这时,李良则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一边抱着酒坛狂饮,一边缓缓吟诵:“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呵呵,想不到当初不过是看过一遍,现在却记得如此清晰……”

    百合感觉心跳声好烦,吵的人耳朵都痛,风吹声好躁,嘶嘶哑哑,瑟瑟婆娑,没有片刻停歇,将良辰美景全都破坏了,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动作,他的声音,还有他的一颦一笑,在皎洁月光下是那么的动人、动听。

    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挫,没有超绝的聪慧,没有顽强的意志,没有强大的修为,没有俊朗的容貌,或许现在有了那么一点点小财富,但对于“问鼎期”的大能修士来说,钱财根本就是身外之物,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不是最好的。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相处久了以后他竟然有了些许韵味。比如对天地之道有预想不到的大彻大悟,洞悉之深,见浊之远,旷古至今。再比如体贴、善良、直率、坦诚,虽有些粗俗、任性、不识趣,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一方面要大于坏的一面……

    而最为可贵的是他还记得对她的承诺,虽然那只是一段记忆,只是被强加到他的脑中的故事,他完全可以置之脑后不闻不问,也没有必要去兑现,或者立下兑现的誓言,毕竟那不是他许下的承诺,但是他却记得,而且还要去兑现它,如此举动怎能不动人心魄?

    当李良还在醉意感叹,当百合还在痴迷专注,在他们附近的地方虚空一阵扭曲波动,随后茉莉、薄荷、芙蓉三女的靓影显现而出,不过身影漂亮可不代表着表情也会淑雅婉约,恰恰相反,她们三人的表情那可是丰富多彩,绝对够得上一台戏。

    只见,茉莉的玉容带怒,双眸微眯且隐含杀机,滔天醋意似波澜大海一个劲的翻腾。薄荷的脸上蕴含讥讽与嘲笑,眼光于茉莉与百合之间盘旋不停,完全是一副挑唆大房与二房火拼坐等看热闹的模样。芙蓉的神情最为复杂,三分欢喜,三分茫然,三分羡慕,一分嫉妒,双目恍惚闪烁,似腹中有一大堆苦水不知该向谁倾吐。

    “哼,你们两个倒是诗情画意,居然选了这么一处好地方**幽会……”茉莉憋屈了半响,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那一抹暴虐与冲动,只是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你没搞错吧,这也叫好地方?”李良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想挑事儿就明说,没必要搞什么捉奸现场批斗大会,对别人或许这招好使,对我,没啥用的……”

    李良身边的大媳妇小媳妇、大舅子小舅子,除了傻牛儿和冬笋这两个凡人没他的本事大,其他的本事都比他大的太多了,特别是在飞遁之术方面,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人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飞遁之术都不用,直接踏破虚空,而他哩,差太远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当然,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已经掌握了驱使法宝疾驰与运转法力飞行的诀窍,虽然已明显超过同等级修为的修士水准许多,但跟茉莉等人比还是相当悬殊的。要知道,茉莉等人的修为已经突破虚实界限,运转法力可以短距离穿梭空间,像茉莉,万里距离只要神识扫过,人亦会出现。

    “你!哼……”茉莉气得直想吐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多年的相处,彼此之间都已了解,就李良那臭脾气,又浑又硬还不讲理,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之极,没骂他娘的都算是讲文明了。

    “我啥?喝了点酒,吟了首诗,没当着你们,就说给小丫头一个人听了,所以你们就不乐意了,想来兴师问罪,责难小三儿了是吧?”李良灌下两口酒,斜着眼睛盯着她说道。

    “哼!”茉莉没吱声,仅是冷哼了一句,不过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明显就是“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

    “嘿嘿,想知道原因吗?晚上那啥的时候让我在上面就告诉你。”李良撇了撇嘴,随后眼珠子一转,**地说道。

    “你,你还想那个?别做梦了!”茉莉闻言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好半天才吭哧着说道。

    说实话,她现在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恋感,似爱情又不是爱情,似好感又不像好感,每每遇到此许小事还会莫名地生一肚子气,让她是烦的时候非常烦,厌的时候非常厌,不过真要是一半天见不到他的影儿了,心里头又觉着没着没落的,所以在李良面前,狠话难出便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你们哩?条件不变,不过要加一种新姿势,咋样?”李良目光一转,看向从现身始终未说话的薄荷与芙蓉,大流口水地说道。

    薄荷的脸上红了一阵又青了一阵,看了看两眼目光流转的百合与神色复杂的芙蓉,没吱声。

    芙蓉犹豫了片刻,凌乱的心情在李良的一翻挑拨下又乱了几分,最后咬了咬樱唇,索性直通通地说道:“你,你就会欺负我,我们……”说完这句话,她感觉眼中一酸,泪水便涌了出来。

    “哭鼻子就没意思了啊,两口子**玩闹,我说的不中听你可以捶我,但要轻轻地捶啊,可不能使劲,更不能动用法力,不然的话,估计你们很快就得守寡。”李良见她伤心落泪,也不知道脑瓜子怎就突然灵光了,想都不想就把话题扯开,逗得她一阵的嗔怒。

    “我愿意,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就在李良与芙蓉**戏闹的时候,恍惚中的百合醒悟了过来,并在沉吟了好一会过后坚定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石膏

    石膏是单斜晶系矿物,主要化学成分为硫酸钙的水合物。石膏是一种用途广泛的工业材料和建筑材料,可用于水泥缓凝剂、石膏建筑制品、模型制作、医用食品添加剂、硫酸生产、纸张填料、油漆填料等。石膏及其制品的微孔结构和加热脱水性,使之具优良的隔音、隔热和防火性能。《本草纲目》第九卷记载石膏亦称“细理石”,又名“寒水石”,主治中风寒热,有解肌发汗,除口干舌焦,头痛牙疼等功能,乃祛瘟解热之良药。

    ——

    “虚天大陆”天地初开,万物混沌,亦有“九大玄天真灵”始存于世。排名第一者为“玄天古藤”,乃是“虚天大陆”亿万生灵之始祖,也就是第一个生命体。传闻远古某一时期“玄天古藤”曾主宰大陆,其藤蔓遮天,根须入海,纵贯大陆,世间万物皆在其庇佑在生存,灵力之强无物可及。

    时光流逝,岁月蹉跎,自打有了关于“玄天古藤”的传闻传说之后,后世者对于它的仰慕与追寻便一刻也未停止。从远古时期的“谷傲氏族纷争”,到上古时期的“七大圣祖争雄”,再到后来的“四界百家争鸣”,乃至今时今日,每一个时期都有不少修士为了它而奔波一生。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徒劳罢了,从古至今有记载的典籍中从来没有关于“玄天古藤”片言碎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大修士、小修士曾经见过到它,只是在口口相传的故事中有过那么一丁点夸张至极的描述,而且就是翻来覆去那么两句。

    要说起来。人就是这么贱。明明知道它或许是假的。编造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找寻的到的,但还是会有人义无反顾去找,博览群策去查,走村入户去打听,或者是在心里小小的祈祷,祈求老天爷把这份“虚天大陆”最大的馅饼扣到自己头上。

    其实,“玄天古藤”早在“虚天大陆”出现人类以后不久便已化形为人。混迹在沧桑人间,她便是百合。只不过这个秘密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也未在任何场合下显露过真身,包括她曾经心仪的男人们,如仙祖、青云子、玄宗老祖、玄冥剑仙、神农子之流,亦是如此。

    要说起来,百合的本体还真有点背景,乃是“幕天真君”从真仙界无数仙药仙草中遴选出来,作为净化混沌浊气的定界仙草中的一种。

    须知,天地初开时。混沌浊气弥漫界面,万物生灵是无法生存的。唯有将混沌浊气尽数除去才可繁衍生息。而但凡能吸纳净化混沌浊气之物,又因为其特殊的效能,往往都具有莫大神通,故有“玄天”之说。

    就拿百合来说,她的本体是一株真仙界罕有的“紫青蒲卢”,一株两枝,阴阳同体,缠绕相生。其紫色藤枝属阴,可吸纳死气,转化为天地至真至纯灵气,供万物繁衍生息,青色藤枝属阳,可萃取日月精华,衍生雷霆雨露风暴沙尘,创勃勃生机循环。

    “哼!”茉莉盯着百合瞅了好一会儿,眼中的杀意闪了又闪,最终还是压了下来,毕竟当着李良的面儿把这丫头宰了,估计他们俩也就没什么将来了。

    “真的!好,太好了,嘎嘎……”李良听了百合的话以后那可是大喜,两条眉毛因为面部表情过于剧烈挣开了半寸之多。“不过哩,今天晚上我喝酒了,壮阳酒,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百合闻言眉头皱起,不悦的神色立刻布满玉容。

    “那什么,你看,你能不能,啊?再,再拉上一两个。我估计两个人应该差不多可以应付了,若是三个人的话,大家都能吃得消,若是四个人的话,铁定无碍呀!嘎嘎……”李良搓着下巴,大流口水地胡言乱语道。

    “你别做梦了!”

    “晚上没空。”

    “我,我要修炼的……”

    “你到底说不说?”

    四女闻言一阵的脸红脖子粗。什么人呐,这一桌麻将都打急眼了,东南西北谁都不认谁,他却想着晚上四个通吃,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叫驴踢了,还是酒喝大了在说胡话。

    “哎,恩爱呀,和睦呀,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们的?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啊,你们夫君我壮阳药儿喝了好几坛子,欲火顶到了嗓子眼,你们却……,行了,不说了,眼泪哗哗的。”李良摇头感叹道。

    “活该!谁让你喝的……”薄荷小声地嘀咕道,其余三女没吱声,不过脸上表情基本上已经赞同了她的说法。

    “你以为我愿意呀?这不是吃错药儿了吗……”李良瘪了瘪嘴,很是委屈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是你愿意的!再说了,你吃错药的事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回也没见你怎样。”薄荷顶嘴道。

    “哎,这一回不一样的。”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苍凉地说道。那语气一下子又沉重似山,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茉莉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有些情急地追问。同时,大步上前走到了李良的身前蹲了下来,直直地看着他。

    “对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芙蓉也挺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地蹿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薄荷瞅了两眼脸色又恢复专注的百合,没有吱声,而是静静地走到李良身边,在距离他三尺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

    百合犹豫了一会,然后也走到李良身边,与薄荷相反的方向坐了下来。

    “哎,这一切还要从老肖说起呀!头些时候你们不是总问我,老肖给我那个储物戒指里头都装了啥吗?其实啊,那里头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典籍。关于修炼界逸闻趣事的典籍。还有一些材料,比如草药、矿石什么的。别的嘛,就是两瓶丹药和一部功法……”李良见四女围着他团团而坐,心里一阵的喜悦,美美灌下两口酒,然后悠悠讲述了起来。

    原来,“幕天真君”在离去之时曾给了李良一个储物戒指,其容量非常庞大。就是与须弥秘宝“乾坤之戒”相比,还要大上数倍不止。而里面装的东西,经过李良一年多的仔细盘点,三成是典籍的玉简,全部是记录修炼界逸闻趣事的典籍,七成是各个界面甚至是只有真仙界才有的草药、矿石等原材料。除此之外,还有的两瓶丹药和一部功法,再就没别的了。

    对于这些东西,李良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是从事研究工作的。“微观仙道学”的研究,需要了解各种物质的组成及分子结构等。这样才能找到其中规律,但对于老肖的扣门或多或少感到一些意外。

    是,现在他有大媳妇小媳妇、大舅子小舅子保护,生命财产安全问题不需要考虑,但也不能总指望着别人保护过日子呀,好歹也得让他提升提升修为,就算赶不上媳妇舅子们那么牛逼,最起码自保得有余力吧。

    可谁想到老家伙就扣门至极的给了两小瓶丹药,每个瓶里仅有十余颗,恨得他哭的心都有,一个劲暗骂什么狗屁大宗师,送礼才送这么点东西,好意思吗?他一个三级刚毕业的半吊子宗师每次送人丹药还使大瓶装呢,少说也得五六十颗,老肖,仙域公认大宗师,两小瓶丹药,十几颗装,老家伙怎么拿的出手的?

    再说了,不给丹药也就算了,咱们李大仙农也会炼丹,虽然不怎么利害吧,但也能炼制不是,肖大仙人既然对他如此关照时至今日,眼瞅着要走了,是不是得把那些个丹方、炼丹心得什么的留下几本呀?结果屁都没留,这怎能不让李良窝火。至于炼器、制符什么的典籍,更甭提了。

    于是乎,李良就把这事儿给按了下,谁都没告诉。没脸去说呀,被人家当掌上明珠宠了十几个轮回,数万年之久,眼瞅着靠山走了,却留下这么一堆没用的东西,咋跟媳妇舅子们说?就告诉他们,靠山没了,好处没了,以后全指望着你们活命,那不真成吃软饭儿的了吗!

    当然,储物戒指里头却是有一大堆珍惜材料,要说起来也不算是一点好处没留,可李良仔细辨别了一翻,药草种子和幼苗根须具多,占到九成半,剩下半成也不足百年,矿石材料全是普通货,连一个超千年的珍惜矿石都没有,其余亦是,想将其炼制成法宝都难,最少也得扔在灵气充沛的地方培育个万八千年。

    还有那两瓶丹药和功法,据老肖留下的“珍宝总纲”玉简中记载,丹药分别是“真魂丹”和“神元丹”,是老家伙为了提升李良的魂魄之力和神识强度而特别炼制的精简版,是依据李良所具本源量身炼制,药力效果单一,不带提升法力功效,别人服食无用。

    功法也是老家伙专门为他挑的,名曰“真元五行诀”,据说“虚天大陆”所有修炼功法都由它而始,包括什么“古道宝典”、“玄天五诀”,乃至仙、魔、神、妖、鬼等各类修炼功法皆由它推演而出,听起来是挺牛逼的,不过它的“入门期”就有三十六层,而后每增一个境界就会提高一倍,也就是“凝气期”要七十二层,“筑基期”要一百四十四层……

    李良算计过,要是照这个规律修炼下去,每一层就算用一年时间去修炼,等到修炼到突破至真仙界境,至少也要修炼十余万年,何况他研究过几天那部功法,一年想要把一层修炼至大成根本没戏,至少也得两年,换算一下就是二十余万年才能成为真仙,如此功法试问谁敢修炼,稍有偏差寿元到了就会前功尽弃。

    怪不得要弄简化版出来,不弄简化版不行啊,有好功法没寿命去学,出点小差就完蛋,而且还要一步一个脚印,一层一层的蜗牛爬,就算修炼所凝法力浑厚无比,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否则就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成天跟它干。一点杂念不敢有。略有闪失只能等死。

    思来想去,李良得出一个了结论,老肖或许真是想让他当个“研究员”,至于修炼大业,任由天意吧……

    今天上午,为了彰显“幕天真君”关门弟子李良李大仙农的威名,由他亲自带队去灭杀“外域天魔”,同时召集各界面大能修士派分身或门人弟子前来观摩。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咱们虽然捅了娄子,但咱也是有本事把娄子摆平地。但过程挺好结果不佳,李大仙农在高呼救命未果下,重重摔进山沟里,颜面尽失。

    所以,一气之下的李大仙农,回来之后就把老肖赠与的两种丹药各吞服了一颗。再然后嘛,药力发作,他逐渐……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哎,那你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呀?魂魄之力增加几何,神识又增强了多少?”薄荷单手托腮,沉吟片刻问道。

    “感觉?嗯,咋说呢,比较明显的就是蛋疼,嗯,很蛋疼!”李良偏头想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

    “呸,又开始没正经的了!”茉莉闻言脸上一阵嫣红,轻啐一口道:“要说起来,‘幕天真君’可是我的师祖。我记得师尊赐药,多半服下以后要闭关打坐百年之久才可将药力化去,只有少数疗伤丹药打坐几日即可,而师祖亲手炼制的丹药,想来也需要些许时候才可完全将药力化去,夫君你现在有些恍惚倒也正常。”

    “啊,百年?我算算啊,我现在是‘结丹中期’,寿元大概有六百年左右,在蛤蟆谷的时候蹲了三百年,这零打零揪的也能凑够百年了,也就是还有两百年可活,再闷在山洞里打坐百年……,我靠,那还剩下一百年够干啥的?”李良扒拉手指数了一阵,突然把嘴一撇,有些恼怒地说道。

    “谁让你不好好修炼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哼!”薄荷没好气地数落了他两句,随后转过脸来问向茉莉:“你看,夫君该如何是好?”

    “他心里有数,只不过不想告诉我们罢了。”茉莉沉思了好一会儿,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夫君,你是不是还有事什么没告诉我呐?比如说百合姐姐……”芙蓉看了几眼一直专注李良的百合,咬了咬樱唇,衡量片刻道。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小狐狸!”李良轻轻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刮了一下,轻笑着说道:“你们甭瞎猜了,其实答案很简单,无非是我该走一条什么样修仙之路罢了。”

    “什么意思?”百合终于开口了,而且是抢在众女前面,李良的话语刚一口出她便问道。

    “呵呵,情仇爱恨皆由心性而起,而心性则是本源的组成之一,本源愈强心性也需愈强,否则便会失了平衡。仙道,修为越是高者开发身体越是利害,所以就需要大量的经历和感悟,以重新找回平衡,这便是悟道的来由。”李良瑟瑟一笑,朗声说道。

    “重新找回平衡,重新找回平衡……,夫君呐,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芙蓉反复念叨了几遍李良的话,有些迷惑地问道。其余三女则是低头沉吟,认真思量。

    “我曾跟你说过,所谓本源就是源代码,是记录人体信息的根本,比如说容貌、肤色、体型这些硬件的信息,还有掌握哪些知识、有过什么记忆、有啥不良嗜好这些软件的信息,乃至反应速度、认知能力、感官感觉等等吧,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魂魄、精神、意志、体能这些的总合。”

    “修炼者可以通过修炼打坐吸纳天地灵气这种能量,开发大脑改善体质,在不知不觉间也在改变着他们的行为方式,这就好像小孩子无法举动大石头,但当孩子成年以后却可以轻易举起一般,是必然的发展趋势。而从小孩子到成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就是造就这一结果主导。”

    “现在想想,老肖之所以会对我倍加关照,不厌其烦地安排了一场又一场闹剧,所为者恐怕也正是因为我是一个混蛋,守着大好的资源却成天幻想当什么踏踏实实过日子,平平淡淡混到死的农民,呵呵……”李良自嘲地说道。

    “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他会因为你是一个混,呃,因为你是一个那什么而倍为关照呢?”芙蓉想了又想,可还是没想明白,不禁左右瞅了几眼,发现其余三女也是大眼瞪小眼,心中有几分好笑。这位夫君大人就是有本事,说着说着就能把人给说迷糊了。

    “哈哈,他关照混蛋是因为那个混蛋走了一条他不曾走过却梦寐以求的修仙之路罢了……”李良朗声大笑道。

    “你是说,平衡?”茉莉似有些明白了。

    “聪明,就是平衡。修炼之道,呵呵,现如今的修炼之道又有多少人还会去关心这个平衡?所以他们越是修为到了精深境界越是忘却为人之根本,嗜杀成性的,抢男霸女的,贪得无厌的,目空一切的,哼,这样的人即使成为了真仙与那‘外域天魔’又有何区别?”李良认同地点了下头,感叹地说道。

    “这就是原因吗?”百合有些茫然,这个答案似乎并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反倒是让疑惑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呵呵,老肖不愧为仙域公认炼丹大宗师,他炼制出来的丹药所拥有的莫大效力绝不是你们能想象,现在的我即使修为不济,但在魂魄之力和神识强度上已完全不下你们当中任何一位。所以我可以清晰地感觉自己的本源中缺少了什么……”李良苦涩一笑,悠悠说道。

    四女闻言一时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间乱瞅了一阵,随后把目光又齐齐聚到李良身上,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我跟你们不同,我的本源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是老肖强行逮来的,而且在逮的过程中受损严重,只有部分基本的信息保存了下来,若不是老肖、老韩他们的想尽了方法培育温养,估计早就消亡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的本源发生了异变,具有了极强的承载力。”

    “承载力懂不?就是能装东西的意思。并且吧,这承载力还在不断提升,特别是在本源轮回过程中,每一次轮回都能增加倍许,现在是第十九个我,你们说,现在我的本源到底能容纳多少信息量?所以老肖就给我弄了一大堆书,嗯,一大堆书,生怕我闲着呀!”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的本源之中,那个,那个心性缺失比较严重,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性没个性,认死理,受钻牛角尖等等吧,所以老肖就建议我,好好回忆回忆,把过去的经历过过脑子,再把欠下的情感债还一还。而你……”李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单手一指百合。

    “活的岁数比我还大,比我还没人性,细细算算也经历过不少情感,可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若不是查阅了老肖留下的典籍,还真不知道你有那么多故事。不过没关系,有我呢,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而这一切便从兑现那个承诺开始。”

    随后,他一转脸对茉莉等三女说道:“至于你们三个,同样,你们若是不离,我便不弃,让我们携起手来,好好地把情仇爱恨经历一番,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龙骨

    别名陆虎遗生、生龙骨、煅龙骨、五花龙骨、青化龙骨、花龙骨、白龙骨等。为古代哺乳动物如象类、犀牛类、三趾马等的骨骼化石。龙骨性味甘涩,平。据《药性论》记载,入药可“逐邪气,安心神,止冷痢及下脓血,女子崩中带下,止梦泄精,梦交,治尿血,虚而多梦纷纭加而用之。”

    ——

    据“微观仙道学”新增篇章“悟道篇”所述,细胞的存在意义就是分享,将其储存的知识以某种形态传承下去。细胞会根据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外界环境恶劣时,细胞会选择永生,当外界环境适合时,细胞会选择繁衍。

    意志的存在意义就是控制,将决定达到某种目的而产生的心理状态以语言或行动表现出来。意志也会根据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外界环境恶劣时,意志会选择坚强,当外界环境适合时,意志会选择放纵。

    若单从理论角度来看,细胞与意志在本质上是有相同之处的,二者结合应该是事半功倍,但在实际中,二者结合往往会因为时间、情感、环境等其他一些因素而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背负仇恨的落魄之人,因为所处环境很恶劣,所以身体也不会太好,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但他的意志却很坚强,为了实现目标,常人难以忍受的事情他都能忍受。倘若站在某个时间节点上看,细胞与意志实现了完美结合,创造出了一个“超越一般人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细胞与意志却开始背道而驰。

    落魄之人若是年轻。身体条件虽然不怎么好,但生机还算旺盛,二者结合以后会产生“顽强的活下去”的念头,可落魄之人若是上了年纪,身体条件更加不好,生机也开始走下坡路,但意志却依旧那么坚强,甚至是更加坚强。二者结合以后会怎样呢?还会是“顽强的活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时候会选将意志传承下去,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一代传一代,直到某个子孙突然咸鱼翻身,获得了可以改变所处环境的机会,从而一举发展壮大,最终实现报仇雪恨的目标。反之,一个得志之人。当身体达到巅峰状态,意志被无限放纵。其最终目标还会是繁衍后代吗?恐怕不会,绝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则开始追求永生,妄图把巅峰状态一直保持下去。

    环境恶劣,身体虚弱,意志坚强,选择繁衍;环境良好,身体强壮,意志放纵,选择永生。现实的结论足以证明,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关系,而对于修炼者来说,修炼过程既是进化过程,身体变化超乎想象,想达到平衡,意志也必须随之而变,所以就要加深对时间、情感、环境等因素的感悟和经历,这便是所谓的“悟道”。

    就目前来看,对环境感悟最深者毫无疑问就是李良了。他以农入道,因机缘巧合开创“微观仙道学”,以其精辟论断解开了众多谜团。

    当然,李良入道的这个“农”并非如古道那般“尝尽天下百草,品阅世间珍奇”,而是以“农”为起点,探寻天地灵气之起源。两者相较,前者虽然伟大,但明显要逊色于后者,所创下的两部巨作“古道宝典”与“微观仙道学”,也像是物种百科全书与基础学科数理化,不可同日而语。

    百合静静地站在海岸边,听着波涛一次次拍打岩石的撞击声,脑中反复思量着。距离答复李良的截止时间仅剩下三天了,在过去的近三月时间里,一个月守着他发呆,两个月守着海发呆,除了发呆就是发呆,根本无法下定决心。

    那天晚上,李良对她们四女提出请求“携起手来,好好地把情仇爱恨经历一番”,而考虑到李大仙农喝多了,还嗑了药了,神智可能有些恍惚,说出来的话可能未经过大脑仔细考虑,所以对四女的答复时间放宽,凡是在三个月内有明确说法儿的,日子继续过,否则离婚。

    随后,他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写下了“微观仙道学”新篇章“悟道篇”,分别赠予四女,并附上寥寥数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既选择,不后悔,无埋怨。”

    他写的这几句话倒是简简单单,可是做起来又何其难也。远的不说,就说这“不后悔,无埋怨”,四个女人打麻将都能打出火药味儿来,不后悔无埋怨又怎么可能?何况,她们四个可是“虚天大陆”顶呱呱的大能修士,谁没有点故事,若是嫁你李良之后就只能不后悔无埋怨,那不是开玩笑嘛!

    于是乎,四个女人都沉寂了下来,反复思量其中利弊,反复思量该不该答应李良。直到一个月以前,芙蓉最先打破沉寂,以大无畏精神签下“婚书”,成为李良名正言顺的妻子。其后三日,茉莉不甘示弱,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正妻身份签下“婚书”,步了芙蓉后尘。

    其后又过半月,薄荷突然“酒后发病”,大半夜的钻入李良房中,又是哭又是闹,足足折腾了半个晚上,这才以增加两条附则为条件,勉勉强强签下“婚书”。其两条附则的内容分别是李大仙农不许娶小五和对所有妻子必须一视同仁。

    现如今就剩下百合一人没有答复李良了,至于是一下子把他的四个指标全部用完,还是给他留下一个空编备用,全在于百合的一念之间了。

    “怎么,动心了是吗?”不知何时,百合的身后多了一名女子,黑衣罩身,黑纱遮面,同样静静地站着观海,同样听着波涛一次次拍打岩石的撞击声。她见百合脸色突然一变。似下定什么决心。不禁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嗯。”百合轻轻地点了下头。

    “哼哼,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是这般糊涂,看来是苦头吃的还不够多,身心折磨还不够重呀……”黑衣女子冷哼两声,阴霾地说道。

    “他不同的。”百合沉吟片刻,轻声叹息道。

    “不同?有什么不同?当年我极力劝阻与你,让你莫要信那仙祖,可你呢?倒是也说他不同来着。人跟了他,本命灵躯也给了他,结果呢?哼,让人家炼制成了法宝,还说什么你的木灵气充盈无比,为他捐躯就是永远爱他,是永恒爱情见证,哈哈……,若不是我从旁提醒,让你保留了一丝清醒。没有将那秘密告诉于他,使他炼制法宝失败。只炼制出了一个半成品,让你我逃过了一劫,恐怕真的要跟他相伴永远了!”黑衣女子怒极而笑道。

    “当年我年幼无知,误信了他,是我眼拙。”百合咬了咬樱唇,脸色很是难看地说道。

    “年幼无知?那青云子呢?玄宗老祖呢?玄冥剑仙呢?还有那位神农子,也是年幼无知吗?当年七大圣祖内乱,你因灵躯受损而无法倾尽全力,仙祖便将你的神魂从‘仙祖鞭’中摄出,镇压在‘玄天玲珑塔’内,呵呵,要说起来,他此举倒是帮了我们一把,让我们彻底摆脱了灵躯的束缚……”黑衣女子闻言高声咆哮起来,那愤怒的吼声震的海岸一阵乱颤。

    “天意难测,你又何必旧事重提?”百合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道。

    “哼,我倒是不想提,可你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一次又一次的泥足深陷,害得我也跟你一起受苦。”黑衣女子鄙夷的白了她一眼,冷言说了两句,猛然间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便又接着说道:“青云子因练功走火入魔而被镇压在‘玄天玲珑塔’内,受那阴阳极火灼烧之苦,你同情于他倒是情有可原,但他出塔之后痴迷飞升,你依然不离不弃,那就是你傻!最后怎样?他求你帮他抵挡天雷,他求你助他飞升,可当天门开启,他理都不理你,直接冲天而去,活该他被煞雷劈死!”

    “他是急于求成,反被心魔利用……”百合幽怨的回想着往事,淡淡说道。

    “到现在你还护着那个种忘恩负义的人,真是蠢到家了!”黑衣女子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说道。

    “人都死了,还骂他作甚?”百合摇了摇头,轻柔地说道。

    “哼,你是大善人,我是大恶人,这总行了吧!”黑衣女子愤恨地瞪了百合一会儿,随后叹息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声说道:“哼,人家忘了你的恩,忘了你的情,你却毫不介意的为人家树碑立牌坊,还向世人宣称他飞升上界了,啧啧,瞧瞧你多伟大呀!”

    “我,我不过是不想让他的万年声誉毁于一旦罢了……”百合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结巴地争辩道。

    “你如此为他,他又是如何待你的?哎,你呀,就是太单纯了……”黑衣女子走近几步,与百合并肩而站,目视浩瀚大海叹息道。

    百合沉默了。是啊,自己太单纯了,经不住几句**之词,仙祖、青云子、玄宗老祖、玄冥剑仙、神农子……,细数下来,所阅之人哪一位不是才智卓绝之辈,哪一位不是显赫一时的人雄,反倒是李良这位极品仙农,相较之下却是弱了许多,但当“微观仙道学”传扬开来,怕也相差无几,此种情况下选择委身于他会怎样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呵呵,不过要说起来,这位极品仙农还真的有些不同呢……”百合正在犹豫彷徨,身旁的黑衣女子突然“扑哧”一笑,娇笑道。

    “你,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一样吗,怎么,怎么又不同了?”百合有些迷糊了,刚才咬牙切齿地劝她别往坑里跳,怎么现在又突然改口了,到底什么情况?

    “以前那些人在知道我们是灵族异类以后,都像是供奉祖先一样把我们供着,根本不敢动我们分毫,可他,呵呵。他却想着。想着晚上那个。还,还要加动作……”黑衣女子沉吟片刻,有些腼腆地轻声说道。

    百合闻言玉容“腾”的一下红如大灯笼,李良的那些污言秽语和好色表情立刻从记忆中翻腾而起,其火辣辞藻和羞涩场面烤的她浑身一阵滚烫。

    “呸呸呸,你提这些作什么?”

    “作什么?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个男人哎!”

    “那,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让你好好考虑,怕你选错了。哼,你我虽是一体,但本源和真魂皆是以你为主,我的话你听与不听根本就是无用的,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你一会说不行,一会又说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那就让他选好喽!”

    “他选?他怎么选?”

    “我记得他曾说过什么试婚,呵呵。不知道试婚是怎么样的一个试法,听起来倒是不错……”

    ……

    两日后的晚上。“青岩镇”军营内,同样的豪华酒宴,同样的开怀畅饮,不管是刚刚赶到此地的“五虎大将”中另外四虎,还是投降或加盟蜀国未过多久的“七雄猛将”,除了李良到现在还在抱了傻牛儿的脑袋拼命摇,拼命狂喷,其余人等或是直挺挺地让人抬了出去,或是早早告罪而去,反正就剩下他们了。

    “傻牛儿哇,你说我的命咋那么苦呢?上辈子谈他娘的狗屁恋爱好悬没给我谈精神崩溃喽,这辈子又他娘的来了个试婚,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三更了,人都走光了,他这位公认的“酒仙”依旧在喝,侍卫们实在等不起了,全都回去睡了。

    “呜……”傻牛儿翻了翻白眼,证明还有口气儿。

    “哎,贱呐,真贱呐!本来媳妇们都挺乖的,是不是,听话了,不折腾了,该知足了,可非他娘的贱皮子,玩什么试真心,结果好了吧,试出来个试婚,靠的来,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李良丢下傻牛儿的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瘪了瘪嘴,愤愤骂道。

    “呜……”傻牛儿艰难地砸吧下嘴,从牙缝里传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

    “还是哥们儿你好哇,就一个冬笋,咋摆弄咋是,再瞅瞅我身边这四个娘们儿,一个比一个鬼,一个比一个凶,我这头刚想出道道儿要振一振夫纲,她们那头就他娘的给我挖坑设套,想翻身都没机会,哎……”李良照着他的脑袋没深没浅地拍了两巴掌,打的他半边脸立刻红了一大片。

    “呜……”傻牛儿已经不知道疼了,仅存的只是虚弱的呼吸和低不可闻的呻吟。

    “傻牛儿哇,你说,你妹子要是跟你一样傻该有多好,那三个娘们儿要是跟你一样傻该有多好,我的生活该他娘的有多幸福。再瞅瞅现在,成天跟她们耍心眼,成天得琢磨着变花样,想要上个高难度动作都得做好几天思想工作,我容易嘛……”李良委屈万分地摸摸眼睛,可惜没有眼泪。

    “呜……”

    “傻牛儿哇,你够意思呀,陪我练拳,陪我喝酒,明知道打不过我喝不过我还陪着我,讲究哇……”

    “呜……”

    “傻牛儿哇,不是哥们儿不仗义,不给你整药吃,实际上都是为你好哇。这练武功跟修仙都是一个鸟儿样的,吸纳外界的能量为已用,急于求成只会损伤经脉刺激精神,轻则变精神病,重则变植物人,整不好还会出人命的!所以能不吃药就别吃,为你好哇……”

    “呜……”

    “傻牛儿哇,这样吧,明天给你整两颗‘增元丹’吃吃,补药就算了,活的时间长点也挺好的,还能跟媳妇多嘿咻嘿咻。不过也不知道练武功有没有壮阳效果,万一要是没有,你俩的寿命又整的挺长,业余时间很难消磨呀……”

    “呜……”

    “算了,就这么定吧,大不了再给你俩整本儿阴阳互补的闺房秘术练练,正好我也想研究研究……”

    “呜……”

    “傻牛儿哇,你别光呜呀,倒是给个准话呀!我靠,你咋吐白沫了?哎,眼睛咋这样了,脉搏也没有了,不会真喝死了吧?来人呐,救命呀,力士队长喝酒喝死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冬凌草

    又名冰凌草,为唇形科香茶属多年生草本或亚灌木,因其植株凝结薄如蝉翼形态各异的蝶状冰凌片而得名。《现代中药学大辞典》记载,冬凌草的性味苦、甘、微寒,入药可清热、解毒、活血止痛,主要用于咽喉肿痛、扁桃体炎、蛇虫咬伤、风湿骨痛等。

    ——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刘毅身披银盔银甲,手握挂于腰间的长剑剑柄,静静地站在“青岩镇”的城门楼子上俯视城内。

    军中主帅亲自挂甲巡防,这要是在战时,没啥说的,但要是在平常,那就有点门道儿了。说是身先士卒率先垂范,甘作三军将士之楷模,听着就有点假,作为军团主帅,有那个闲功夫研究一下战略部署好不好,不比在城门楼子上装蛋有意义?

    说是纯粹为了收买人心装模作样,亦为卑鄙虚伪之小人,似乎又有点过分,一方面自打制定将官排班巡防制度以来,这位主帅三年如一日,从未缺过勤,另一方面主帅巡防与其他将官一样,甚至要更加严苛精心,装样子也没必要回回都这么装吧?

    所以,众将士迷糊了,不知道这位主帅到底是虚伪小人还是缺心眼,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表现,例如亲小人远贤臣,用人不疑唯才是用;沉迷武艺不思政务,治军有方爱民如子;贪名图利听信谗言,功绩卓绝乾坤善断等等,截然相反的言行举止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正常人,故而在背地里悄悄给他起了个外号。名曰“半疯”。

    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向辽阔天空酣畅地播散开。街道上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袅袅炊烟从两旁的房宅内垂直升起,菜饭的香味儿也开始在小镇内飘荡。

    “大帅,天色已明,勤值时辰已过,您可以回府歇息了。”驻守城门的官衙房门缓缓推开,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他习惯性地抬头瞥了城头几眼,发现刘大帅依旧驻守在城门楼子上。不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后快步跑上城楼,来到刘大帅身侧轻声禀报道。

    “哦,是老周呀,呵呵,本帅知道了,只是想再站一会……”刘毅闻言转头看了矮胖汉子几眼,亲切地笑了笑,随后又将目光收回,继续看着愈渐熙攘的街道。

    矮胖汉子犹豫起来。心中反复衡量该不该趁此良机好好地拍一拍这位大帅,毕竟这位大帅可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语。像今天这样客客气气打招呼的时候实在太少了,绝大多数都是点下一头就闪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不过,要说这拍马屁自己并不是很擅长啊,万一拍到马腿上咋办?

    “大帅,您,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矮胖汉子终于下定了决心,缓步凑上了去,有些结巴地问道。

    “嗯?你看出什么了吗?”刘毅一愣,随后绕有兴致地反问道。

    “呃,下官,下官,下官……”矮胖汉子被他的反问一下子给弄懵了。要是说看出来了,那就是揣摩上意居心叵测,要是说没看出来,没看出来瞎嚷嚷什么?实在没想到,拍马屁也是个高难度工作,才刚刚开头就吃瘪了,往后还咋拍?李司务讲授的课程开头没听着哇,可惜了,不然这眼前是多好的机会。

    “呵呵,没事的,尽管说就是,不管说的对错与否,本帅都不会加罪于你。”刘毅见他脸红脖粗,满头冒含,吭哧瘪肚好半天也说出一句话,不禁觉得好笑。

    若是仅凭个人灵性,估计有许多人拍马屁会拍的很好,可若是后天给他们培训一番,效果就另当别论了,多半会将灵性抹杀,只保留教条的套路,起反作用的可能性非常高,何况培训拍马屁的主讲人正是李大忽悠,教出来的徒弟咋样不用想也猜的到,而眼前的这位矮胖汉子老周就是被毒害的倒霉蛋代表。

    “谢,谢大帅!”矮胖汉子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哆嗦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下官见大帅郁郁寡欢,怕是想家了吧?”

    “有一点,但不是主要。”刘毅轻轻点了下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嗯,上道了啊,李司务说了,这就是上官给下官的台阶,等着下官往屁股上拍呐!”矮胖汉子转了转眼珠,仔细回想李大忽悠所授教程,沉吟了片刻道:“那可是大帅谋敌布阵遇到了什么困惑?”

    “呵呵,想吾仁义大军,所到之处披荆斩棘无所阻挡,最困难时以五千之众敌数万虎狼,亦轻松而去,现如今大军已有十二万之众,且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又何所惧哉?”刘毅淡淡一笑,随后朗声说道。

    “既不是想家,又不是想战,而大帅又如此愁苦,想必是儿女情长为情所困吧?”矮胖汉子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地说道,而在心里则想着“李司务说的果然没错,年轻小伙子不想家不想事业,那必然是想女人了,这回终于知道该往哪儿拍了……”

    “呃,呵呵,没想老周你到是慧眼独具……”刘毅闻言有些错愕,记得李大忽悠教授的课程挺幼稚挺浅显的,怎么让这位矮胖汉子老周活学活用呢?

    “嘿嘿,俗话虽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大帅您呐,风华正茂,年轻有为,武艺高超,智勇双全……,这才二十出头便已封公拜将,亦为吾等之楷模,天下才貌美女那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上了轨道,矮胖汉子的马屁话儿立刻就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特别是在用成语方面,更是一口气儿说出了二十几个,惊的刘毅一阵目瞪口呆。

    “呃。本帅。本帅也就是这么一说。呵呵,呵呵……”刘毅尴尬地笑了笑,心中萌生退意。好嘛,这哥们怎么突然就如此汹涌了?记得刘二狗说过,李良教授的拍马屁课程似乎并不是很成功呀,好多人都听糊涂了,可怎么感觉他教的好像很成功,把好多人都教明白呢?

    “嗯?如此犀利的马屁不受用?看来得换方向了……”矮胖汉子时刻注视着刘毅的表情变化。发现异常急忙刹车,转了个话题道:“大帅可知‘南周二雪’?”

    “‘南周二雪’?那是什么?”刘毅闻言一愣,有些好奇地问道。“蝎魔洲”处于高热酷暑地带,能见到雪的地方少之又少,怎么小小一个南周国突然就冒出“二雪”来了呢?

    “大帅有所不知,那‘南周二雪’说的是两个女子,一为南周国礼部尚书的独女沈梦雪,一为南周国虎贲军副将的独女凌依雪,传闻此二女容颜俊俏,身材婀娜……。有闭月羞花之美,倾国倾城之容哇!”矮胖汉子口沫横飞地大吹起来。其精湛的口才,唯美的腔调,一点儿也不比妓院里的大茶壶逊色。

    “呃,呵呵……”刘毅勉强把他的话听完,瑟瑟地笑了笑,随后转身下楼而去。

    老周原是多么淳朴的老实人呐,这才两年功夫,就让李良那货给培训成这鸟样,长此以往仁义大军还是好人能呆的吗?看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依靠某人久了慢慢地就会被他同化,再好的美玉也会染上污浊,只有甩开包袱方能破茧飞舞。

    闭关修炼对于一般修炼者来说,那绝对是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正常的,甚至有的时候不吃饭不睡觉也要闭关修炼。不过这事对于李良来说就太困难了,哥们儿根本就不是踏实人,闭关打坐真的坐不住,十次打坐九次睡着了,还有一次也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撂挑子,闭了半天有屁用?

    但这一次他似乎要动真格的了,不仅准备了大量的增进修为丹药,而且在临近闭关之前还特别办了三件事。

    其一,专门为傻牛儿和冬笋开炉,炼制了二十四颗“增元丹”,每颗可增寿二十年。同时,反复嘱托他们二人,内劲功法每精进一层方可服食一颗,十二颗即为极限,若是服用得当,与内劲功法相互呼应,极限效果可增寿五百年,反之若是不按嘱托服食,轻则折寿减命,重则一命呜呼。

    其二,专门为傻牛儿和冬笋打造了两把神兵利器,一曰“屠龙宝刀”,一曰“倚天宝剑”。当然了,打造这两把神兵的材料普普通通,也就是修炼界里常见的“玄铁”,在几位大能修士眼中与垃圾无异,可不知怎的,经他慢条斯理的一番铸炼,一般法宝全力挥斩也奈何不了分毫,实让众人吃惊不小。

    其三,以年迈有病为由,辞去军中一切职务,只保留了一个“顾问”的名号,美其名曰“给年轻人腾位置”。众位大能修士也就算了,李良辅助仁义大军也好,不辅助也罢,纯粹是为了玩,为了增加入世感悟,但对于刘大帅来说影响可就大了,自己这头刚想摆脱他,他就主动请辞,哥们儿也太神了吧?

    不过,最终他还是批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已经占了大便宜,后面的路有他无他都没啥影响,武艺也学到手了,高官厚禄也得了,仁义大军也步入正轨了,还守着这个操蛋老头子干啥?不管他有啥秘密,该放就放吧,实在不行再去找他,他不是不挂了“顾问”头衔吗,跑不了。

    入夜了,“青岩镇”军营附近的某个小树林里,冬笋依偎傻牛儿怀中,静静地看着满天星斗,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傻牛儿哥,你说,你说主人到底是啥意思呀?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要赶我们走呀……”

    “俺,俺不知道……”傻牛儿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们俩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三个多月以前拉的手,现在就开始拥抱了……

    “那你说,如果主人真的赶我们走,我们去哪儿呢?”冬笋听着他的心跳声沉吟片刻,又问道。

    “俺,俺不知道……”傻牛儿继续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过再说完了以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你去哪儿,俺就去哪儿。”

    “嘿嘿,我就知道傻牛儿哥是不会丢下我的。”冬笋浪声浪气的说了一句,随后迅捷地在他脸蛋上轻轻一吻,让他闪电般地一个哆嗦。

    “妹,妹,妹子,咱们这样,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傻牛儿感觉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浑身上下如被开水烫过一般,火辣辣的。

    “快吗?我觉得挺好的呀!”冬笋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狡黠地说道。

    “俺,俺还没跟俺妹说咱俩的事儿呢,这,这都有肌肤之亲了……”傻牛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你说,你要是把咱俩的事儿告诉她了,她会杀了我吗?她可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怪物呀,法力高深无比,眨眨眼睛就能让我魂飞魄散的!”冬笋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却突然发现他似乎是认真的,不禁好奇心大起,又挑逗着说道。

    “她是俺妹!虽然,虽然有点问题吧,但她还是俺妹!那个,俺这跟你好上了,跟她好好说说估计能同意,毕竟俺是她哥呀!”傻牛儿咽了咽口水,似坚定却又不是很坚定地说道。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她要是想杀了我呢?”

    “她敢,还反了她不成!逼急眼了,逼急眼了俺就死给她看!”

    “傻牛儿哥你真好!”

    “嘿嘿,俺,俺觉得你对俺才是真好……”

    “傻牛儿哥,我们生了孩子吧,好吗?”

    “啊!这,这,这怎么能行呢?”

    “有什么不行的?你与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个孩子怎么了?”

    “可,可咱们还没拜堂呐!”

    “主人跟四位夫人也没拜过堂,不照样过的好好的嘛……”

    “不一样的,他们那是试婚,过不到一块去还会分开的,俺可不想跟他们一样。”

    “哦?你的意思是你反对试婚喽?”

    “那是当然!要知道漂亮媳妇不是想娶就能娶到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万一试婚期间横生枝节,又杀出个小白脸什么的,媳妇名正言顺地跑了,俺找谁哭去?俺才没主人那般笨呢,哼!”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筋骨草

    别名白毛夏枯草、散血草、破血丹, 多年生草本,根部膨大,直立,无匍匐茎。茎基部略木质化,四棱形,略带紫色,全株密被白色柔毛。筋骨草入药有清热解毒,凉血平肝的功效,主用于上呼吸道感染,扁桃体炎,咽炎,支气管炎,肺炎,肺脓疡,胃肠炎,肝炎,阑尾炎,乳腺炎,急性结膜炎,高血压。外用治跌打损伤,外伤出血,痈疖疮疡,烧烫伤,毒蛇咬伤。

    ——

    “白蟒山脉”的某处隐蔽山谷内,李良盘膝坐在新建小院的中央,静静地吐纳着天地灵气,默默地修炼“幕天真君”赠予他的那部“真元五行诀”。

    说实话,这部功法修炼起来真让人有种蛋疼的感觉,非要求什么“五元同修”,即魂力、意念、精神、体质和灵力同步推进,而且还要求洞悉五行,明悟阴阳,“五元”和“五行”要在阴阳中调和衍生。

    功法里小话儿说的倒是挺容易的,但做起来何其难也。别说是李良了,换了哪位大能修士能轻易做到这一点?就连他老肖,也是飞升到了真仙界才勉勉强强够资格,作为最低层界面的修炼者,谁又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行?反正尤浩那个鬼家伙不敢,瞅了两眼就麻利地把功法还给了李良,李良又求了他好几遍,希望他再帮着参谋参谋,丫的像没听见一样。

    当然了,尤浩没听见也是有没听见理由的。论“五元”,人家李良的魂力和体质乃是祖师爷、师爷、师父等数代高人无数万年培育温养而成。比的了吗?人家李良的意念和精神可是经受了十八轮回的洗礼,比茅坑的石头还硬。比的了吗?就灵力差了点事儿,不过“四元”也足以笑傲群雄。

    再说“五行”。狗日的开创了“微观仙道学”,对五行力量的感悟已上升到微分子程度,别人还咋玩?还有明悟阴阳,男儿之身偏偏创下“太极拳”这种软了吧唧的娘们儿功法,阳气灌注,阴柔运劲,对于阴阳洞悉已达化境,叫别人咋个比法?

    所以呢,拍拍身上尘土。双手自然一背,哼上一首流行小曲儿,早点回房睡觉去吧,参谋功法的事儿就当是没听见,否则贪念一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喽!

    李良并不知道尤浩是怎么想的,但或多或少能猜出来一些,其中就包括“贪念”这一项,不仅是他。还有茉莉、薄荷、芙蓉、百合、南生、天麻,他们所有人对于“贪念”的控制李良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其一,在“虚天大陆”之上有“幕天大陆”。他们这些人虽然在“虚天大陆”吆五喝六的挺牛逼,但上面只要有啥不满意的,一样还得乖乖装孙子。贪念大起想抢李良,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吧。

    其二。李良从未刻意的对他们隐瞒什么,身事、宝物、财富、功法。甚至是他的一些想法,基本上都与他们一起分享了。比如说贪财这事,他变着法儿的划拉钱,大舅子小舅子就变着法儿的给他弄。再比如好色这事,他变着法儿的想道道儿,大舅子小舅子就变着法儿的给他偷春宫图,大媳妇小媳妇就变着法儿的伺候着。

    其三,以前的时候,李良的身上真没有几样东西能让大舅子小舅子、大媳妇小媳妇动心。功法?人家可都是接受上界大能的亲自指点。财富?都他娘的是“问鼎期”的大能修士了,多少灵石才能打动他们的心?宝物?尤浩和茉莉曾拥有镇界神器,也就李良刚得到的“瓶、鼎、笔”,还能入他们的法眼,但那可是真仙人所炼,谁敢动歪心思?

    综上所述,李良可以肯定,他身边的大舅子小舅子、大媳妇小媳妇必不会打他的主意,即使想打,也会堂而皇之的提出来,行就是行,不行就拉倒,悄悄地进村,小偷小摸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长长的一吐一吸,李良终于完成了今天功法部分的修炼,接下来是炼化法宝,也就是炼化“幕天真君”赠予的“瓶、鼎、笔”。

    与别人闭关修炼猫山洞里好几十年不出来有所不同,李良将他的闭关修炼分成了四个部分,简单来说就是“打打坐,炼炼宝,喝喝茶,发发呆”。

    第一部分打打坐,就是打坐吐纳灵气,时间不是很长,“真元五行诀”在体内运行九个大周天即可,现在修炼的是“入门期”第一层,九个大周天也就个把时辰。

    第二部分炼炼宝,就是把“幕天真君”赠予的“瓶、鼎、笔”炼化成为本命法宝,时间也不是很长,每件法宝半个时辰左右就差不多了,再多了他的法力吃不消。

    第三部分喝喝茶,就是在小院里的凉棚下喝茶养神儿,美其名曰感悟天地自然,实际多半时候是打盹小憩。这个时间挺长的,基本上能喝一下午。

    第四部分发发呆,就是坐在小院里头瞅着天空发呆,美其名曰回忆旧事加深感悟,实际上脑瓜子里头不知道在想啥,好多次都是一边淫笑一边流口水,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这个时间可长可短,短的时候个把时辰,长的时候能到三更时分。

    除了这些以外,李良每天早上还要打几遍“太极拳”,精心准备早、中、晚餐,择心情适当种点花花草草、蔬菜瓜果,偶尔兴致盎然也会酿制点新品小酒,反正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平淡之中李良的性情正缓慢地发生着改变,一种看破红尘无物动心的淡漠悄然而生,一种执掌天地傲然于世的霸气渐渐凝聚。而且,这种变化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辐射扩散,连带着小院里的一切也在产生同样的变化。

    秋阳直射,考的大地一片焦糊。南周国南疆边陲城关“隘口关”周边的“寡妇屯”。陈四平与二十几位战友正在田地里抢收庄稼辛苦劳作。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虽然麦子的产量相对来说略差了些。亩产只有四石左右,但稻子的产量奇丰。亩产可达恐怖的八石,两项平均下来,千亩口粮田亩产也有五石左右,除去必须卖给国家的六成,每家都能剩下五六千斤粮食,莫说是顿顿吃饱了,既是顿顿大米白面也是富富有余。

    何况,除了千亩口粮田以外,村里还有八百亩饲料田。种植着产量更加夸张的玉米,亩产量竟然能达到十二石,也就是一千四百余斤,除去少部分用以食用,大部分都拿去喂鸡喂猪饲养牲畜,一年下来少说也得养活四五百头猪、几千只鸡鸭,百姓餐桌上天天都能见着肉已不在是奢望。

    另外,村里在这几年间还陆续开垦出六百余亩菜田,建了数个鱼池、鸭塘、鹅塘、牛棚、马厩。还有各类小作坊、小商铺、菜市场。今年开春儿的时候,徐寡妇还在村里开了第一家酒馆和客栈,小小山村在数年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算算时间,陈四平驻扎此地已经快五个年头了。再有两个月,等到秋收全部完成的时候,他也就该换防离开此地了。部队定期换防。这是“仁义军团”的军规,也是蜀国的国策。不管是哪一级将士,除非签定“生死文书”。否则必须遵守,违令者全族抄斩。

    “生死文书”是什么陈四平不知道,据听说是前任“仁义大军”司务长李良捣鼓出来的损招,是对不愿意换防将士专门设计出来的一种极为严厉的惩罚。但凡签定者虽然能够留下来不用再换防,可要受九九八十一种酷刑和世袭为奴的烙印,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说心里话,陈四平真有点舍不得走,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连续五年大丰收,老百姓丰衣足食,日子越过越好,也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他心仪的姑娘巧儿,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这里是家园,温暖的家园,不过有国策所命、军规所限,他一个小兵小卒又能怎样?

    回想当初,陈四平因为在“隘口关”战役中光荣负伤,而被“仁义大军”上将军,也就是现在的“仁义军团”最高统帅刘毅刘大将军亲自下旨,派到这“寡妇屯”静养。

    当然,被下派的将士不止他一个,凡在“隘口关”战役中光荣负伤的将士都派了下来。“寡妇屯”除了陈四平以外还有二十多个,也就是现在正在田里抢收庄稼的这些人。附近别的村也有,下派的人数有多有少,最多的有四十多人,最少的有十几个。

    那个时候,他们被安排在距离村庄很近的小军营内。小军营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的很,冬天住在里头冻的一个劲流青鼻涕,夏天住在里头则是又热又闷,根本无法入睡。幸亏大军留下的粮食和药品数量足、品质好,否则他们可能会因为疗养条件太艰苦造成伤上加伤,小命儿早早地呜呼哀哉了。

    后来,陈四平等人的伤都养好了,若按照别的国家军规律条,他们这些人得追上大部队,继续征战杀场。不过,蜀国的军规律条比较怪异,确切的说是“仁义大军”的军规律条比较怪异比较怪异,留下来的这些人不用再追大部队了,但要帮助当地村民发展建设。具体包括四大项。

    第一项,开垦荒田种粮种菜。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四条第一款规定,伤残将士自痊愈之日算起,必须帮助当地百姓开垦荒田。第一年为每人五十亩,其后每年新开垦荒田二十亩,落下残疾者可减半。以陈四平为例,驻扎“寡妇屯”五年,共开垦荒田一百三十亩。

    第二项,帮助村民开展耕种、收获、修缮房屋等生活劳作。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五条第一款规定,伤残将士自痊愈之日算起,必须义务为所分配的户籍百姓出工出力,一般情况下每名伤残将士要负责两户,落下残疾者可减半,妇孺和寡妇较多的村庄酌情处理。

    还以陈四平为例。“隘口关”战役,他为了抢攻城门。持盾冲锋在前,被流失射中七处。虽不致命,但因失血过多。又断肋骨,无法继续作战。他的表现属英勇负伤之表率,故被派遣到此地男女比例最为失调的“寡妇屯”,任命为“寡妇屯军休所”副所长,相当于百夫长副手。

    自痊愈之日算起,七天之内,他必须从“寡妇屯”三十余户人家中挑选一家,作为他定点联系和帮扶的贫困户。主要工作就是人家需要他干点啥,他就干点啥。比如种地、修房子、挑水、劈柴、筑院墙等等,而且还必须秋毫不犯,否则杀头,株连九族。

    当然了,这个选择权是有说道的。“寡妇屯军休所”所长叫陈老三,他在“隘口关”战役中是数一数二的勇敢,受的伤也是最重,所以在确定联系户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被派出去的。现在看来。除老三是捡着了,因为他选的那户就是徐寡妇家,而徐寡妇就是这“寡妇屯”里最漂亮的女人。

    提起徐寡妇,还得多说两句。这个女人不简单。原是魔道其他洲域的一名青楼女子,因为姿色出众又弹得一手好琴,便被老鸨高高哄抬。玩起了卖艺不卖身“噱头”。不过可惜,老鸨的贪念太重。为了钱竟然敢得罪修炼者,而且还是一位修炼无望混迹于世俗的部族子弟。

    于是乎。徐寡妇就糊里糊涂地卷入到修炼界的事事非非当中。先被那位部族子弟圈禁,玩弄了半年,后被部族子弟的仇家所救,玩弄了一个多月,再后来又被部族子弟仇家的仇家所救,玩弄了三天……,迷迷糊糊转了十几回手,起起落落灭亡了十几个部族,而她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蝎魔洲”附近的几个洲修炼者们几乎是天天厮杀,大能小能、大修小修都在利用这个动荡的大好时机铲除异已。当然了,大家在表面上还是要齐声高呼要团结一致地,可在背地里什么花活儿都有,而徐寡妇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浪头往哪边走,她就往哪边飘。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修炼界如火如荼的战争同步进行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大量凡人青壮的神秘失踪。“蝎魔洲”附近的几个洲,甚至更远的一些洲,修炼者们像是买卖牲口一样,把一批双一批青壮卷走,去了哪里不知道,卷走多少不知道,反正不少国家可堪比女儿国,百人当中仅有一两个男子。

    徐寡妇就是在那个时候假冒某部族仆役出逃,偏巧半路上遇到了一位大能修士,误以为她是男儿身,施法送到了此地。在饥困交加身心疲惫之时,幸得其前夫所救,便委身相许,可惜天意弄人,在他们新婚之后不久,其前夫被突然袭来的吴兴国骑兵所杀害,而她也被奸污。从那以后,她便恢复了本姓,在“寡妇屯”最为偏僻的老房子住了下来。

    陈四平虽然跟陈老三是同乡,但没他的口味那么重,脸蛋身材固然很重要,但作为女人,清白之身也是相当重要的,所以他选择了王巧儿她们家。

    王巧儿的爷爷和老爹也是被吴兴国骑兵所杀,而王巧儿的娘,因为模样长的俊,遭受了与徐寡妇同样的命运,只不过她没有徐寡妇那么坚强,当吴兴国骑兵穿好裤子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飘在井里了。

    第三项,教化村民自食其力。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七条第三款规定,伤残将士有教化村民的职责,亦有救助流民的义务。简单来说,伤残将士驻扎到哪里,就必须要教导那里的百姓,传授他们必要的生存技能,教授他们文化知识,而且还必须接收落难流浪至此的流民。

    继续以陈四平为例。在过去的四年多时间里,他们二十多人驻扎在“寡妇屯”,教书、教种地、教建房、教养猪,手把手地教会了村里近百号人的谋生技艺。同时广收流民,直至增加到现如今天的一百户,近四百人,若不是朝廷下了旨意,说是村里人口已近饱和,土地无法供养更多人,怕是早就突破五百之数了。

    第四项,维护乡里安危。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九条第五款规定,凡驻扎在乡村的伤残将士,要时刻关注百姓安危,若遇外敌入侵,必须死战到底,擅自脱逃者,斩立决,株连九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白花苋

    又名烂脚蒿、白牛膝、土牛膝、怀牛膝等,多年生草本,苋科白花苋属的植物,一般生长在山坡灌丛,目前尚未由人工引种栽培。白花苋的茎直立或稍披散,有白色柔毛,后渐脱落;叶对生或互生,卵状椭圆形、长圆形或披针形,顶端有小芒尖、基部楔形,两面有白色伏柔毛,老时无毛;穗状花序腋生和顶生,密集在茎顶端成总状。白花苋的性味辛,性微寒,入药有活血散瘀,清热除湿的功效,主治月经不调,血瘀崩漏,经闭,跌打损伤,风湿关节痛,湿热黄疸,痢疾,角膜云翳。

    ——

    秋风闷燥,虫鸣歇斯,金黄色的稻穗沉沉地弯着,像是不堪负重的老人,虽既将终此一生,却把满腹的米香留下。“寡妇屯”千亩稻田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吆喝声,让忙碌的陈四平等人不约而同伸直了腰,并以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与温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未过多久,一队靓丽的“娘子军”担着坛坛罐罐、抱着大碗小盘缓缓地从防风林里走了出来,进入陈四平等人的视线。只见她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戴着精美闪亮的首饰,或轻声调笑,或举目眺望,个个精神饱满喜气洋洋,而为首者正是王巧儿。

    常言道“事出有因,事毕有果”,陈四平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不是笨蛋,他和他的同乡被莫名其妙地弄到这一带,然后稀里糊涂地被南周国征召,晕头转向地被“仁义”大军俘虏。理所当然地投靠蜀国。英勇无畏地负伤。幸运无比地分配到“寡妇屯”,种种经历让他在内心深处有了一个猜测,贼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他和他的同乡让人家当猴儿耍了。

    当然了,单是从凡人的角度来看,这种猜测无异于较为严重地狂想症,不管多么有能力的凡人,想要无声无息地做到这一点那是绝对没戏的。但别忘了,这可是一个仙的世界,有仙的存在,只要在机缘巧合下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回过头来再想想所经历的一切,有此一猜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四平的祖上曾在镇子上当过几年药铺帮工,偶然间听到药铺掌柜的提起,说是在十多年前,药铺掌柜的老爹刚刚死去,他全面接掌了药铺的生意。却意外地收购到一株“百年血参”。原本药铺掌柜是想把“百年血参”作为传家宝封存起来,也不知道哪个环节泄露了消息。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修魔者”登门,几翻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两黄金的价值卖出。

    毫无疑问,那位“修魔者”刚进入药铺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哥们儿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郁闷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腾空而起,直接化作一道黑烟飞射而走。

    突入其来的变故把众人吓着了,药铺掌柜一家当天晚上便收拾细软逃遁而走,小伙计老账房丫鬟婆子老妈子,或是遣返回家,或是异地谋生,除了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仆役,因为孤寡一生无依无靠,就守着药铺发的那三瓜两枣工钱活命没有离开,其他人则在短短半月之内一哄而散。

    数年后,药铺掌柜一家在距离祖籍地不知道多少远的一座偏僻小镇安顿了下来,同样干着老本行,同样收药材卖药材,只不过店面要大了许多,账房伙计丫鬟婆子的人数也超过先前数倍不止。

    按说事过境迁,药铺掌柜得了黄金开了新店,应该是日子越过越好才对,可谁想到他竟然因为此事而种下了心病,一天到晚总是担心那位“修魔者”会来找他的后账,毕竟三百两黄金的价格确实有点黑,换了一般富家贵胄顶多卖到四五十两,断不会拿出如此多的冤枉钱。

    慢慢的,药铺掌柜开始心不在焉,并沾染上一些不良习性,比如嗜酒、赌博、痴迷美色,十余年下来三百两黄金和大半的家底儿被挥霍一空,只保留了一个空架子药铺维持着一家老小的生计。

    陈四平的祖上就是在那个时候到药铺当的帮工,恰巧赶上到了收购药材的时节,陪着药铺掌柜外出采购。几番陪饮醉宿,几番推杯换盏,秘密便从醉言中滚滚而出,拦都拦不住,非把前因后果、其中原委及种种心情说全了说透了说的别人能倒背如流了,这才憨然入睡。

    陈四平的祖上在药铺里仅仅当了一年半的帮工,但却被乡里百十口子崇拜了五十多年,乃至他的儿子、孙子、从孙子……,一直到陈四平这一辈儿,依然还在享受比别人略高一个等级的待遇,原因就是他们知道神仙妖魔的事儿,能够娓娓道出故事,比起啥都不知道的其他乡民,那可是利害太多了。

    “陈大哥,歇息一会吧,过来喝口水……”挑着担子走到地头的王巧儿,麻利地放下扁担,朝着陈四平大声喊道。

    “来了!呵呵……”陈四平骄傲地左右瞅了瞅身旁的战友们,慢慢挺起胸膛,高声回应道。

    王巧儿在“寡妇屯”那可是响当当的一朵花儿,虽然容貌身材与“不祥的”徐寡妇相比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人家的家事清白背景好,又是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对于军营里一捆一捆的傻老爷们来说,那可是一等一的高质量养眼目标,谁能赢得她的芳心,那种骄傲感想想都觉得荡漾。

    提起这事,还要说一说陈四平现在所面临的一项重大抉择,那就是“转岗”。所谓“转岗”,是蜀**队中因伤掉队人员的一项专有政策,凡驻扎在蜀国新领地五年以上的因伤掉队人员,可自主选择追随大部队或留在驻扎地,但前提是必须要兑现“生死文书”,此外还有一条。就是要有一位当地女子愿意为他担保。

    “陈大哥。这是你最爱吃的肉夹馍。快趁热吃吧……”王巧儿红着脸蛋儿娇媚地说道。

    “哦,好的,呵呵……”陈四平麻利地洗了洗手,并在身上蹭了蹭,接过热腾腾的肉夹馍连连点头道。

    “慢点吃,慢点吃,我做了好多呢!”王巧儿幸福地提醒着他,并从挑来的坛子里倒出一碗香甜的米酒。递了过去。

    “好吃,真好吃,巧儿做的就是好吃!”陈四平似奉承,又似调笑地支吾说道。

    “巧儿妹子做的当然好吃喽,哪像我们这些黄脸婆,做的再好也不招人家待见。”旁边的周寡妇见这一对儿有说有笑甜言蜜语的心中很是妒忌,不禁阴阳怪气地说道。

    要说起来周寡妇的婆家姓王,她应该叫王寡妇才对,但这村儿里的人大多数都姓王,如果跟了婆家姓。村里的寡妇们要有一多半都得叫王寡妇,所以为了方便区分她们便以其娘家的姓氏称呼。若娘家的姓氏再相同,在其姓氏前面加上大小,若是相同的较多,就加上是谁家第几个儿子的媳妇,例如村里有三个婆家娘家都姓王的寡妇,便以王大寡妇、王二寡妇、王四寡妇命名。

    “你,你懂个啥?哪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丁石头见周寡妇吃起了别家醋,顿时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睛地大声嚷嚷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周寡妇闻言顿时老实了,她很怕丁石头,特别是怕他发火,如果这个汉子真动了怒,拍拍屁股走了人,她和她的三个幼小儿子恐怕又将回到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悲惨从前。

    “俺,俺啥时候欺负你了?别,别在副站长面前,说,说那些不着影儿的事!”丁石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周寡妇一眼,急忙扯开话题道:“那个,你,你回头让二娃子到站里去一趟,俺,俺已经跟陈军医,说,说好了,收二娃子当徒弟,你让他好,好好准备一下。”

    “真的!”周寡妇闻言大喜,立刻扑了上来紧紧地抓住丁石头的手臂说道。

    “那,那,那还假的了?”丁石头急忙避开她,并刻意转过头去,有些呆板地大嚼起周寡妇送来的白面馍馍。

    丁石头,人长的很老实,名起的也很老实,但背地里干出来的事儿那可是一点也不老实。据风言风语传闻,他跟周寡妇之间早就有了苟且之事,三年前周寡妇还莫名其妙地回过一次娘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男婴,说是在路边捡的,但越长越像丁石头,村里的男女老少想给他们留点脸都费劲。

    “周大姐,老丁说的是真的,你下午就带着二娃子过去吧,呵呵……”看着丁石头欲盖弥彰,陈四平心中有些好笑,但作为此地的“二把手”,他还是要护着点兄弟们,多给大家留点脸。

    “哎,哎,我就知道陈站长最仁义了,谢谢,谢谢啊,呜呜……”周寡妇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哽咽道。

    “呵呵,周大姐,这事儿要谢你就谢老丁吧,要不是他苦求陈军医,还把贴身的传家护符送了出去,你家两个娃子都想学专科,那还真的很悬乎,你要知道,咱们蜀国律法规定,学了专科就可以免兵役的呀!”陈四平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轻挑了挑下巴,示意周寡妇真正该谢的正主儿,似有所指地说道。

    “啊?他,他把传家的玉护符都送出去了?”周寡妇大吃一惊,很是震撼地盯着丁石头说道。

    “哎我说周大姐呀,你咋知道老丁哥的传家护符是玉的呢?莫不是,莫不是你见过他把传家护符藏在哪儿了不成?哈哈……”见周寡妇说漏了嘴,向来以贫嘴撩事儿著称的陈小山立刻来了精神,急急忙忙凑了过来,贼兮兮地笑问道。

    “你又皮痒了是吧?啥事你都问,这事儿也能问吗?”胖丫头一手掐腰,一手狠狠地拧着陈小山的耳朵,凶巴巴喝斥道。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虎妞儿”,不单是身子骨壮实,还包括她那火爆的脾气和豪爽的作风,对于陈小山这个泼猴儿来说,倒也算是互补。

    “哎呦,轻点轻点,耳朵拧掉了!”陈小山一阵干嚎,看似疼的直跳脚,但到底有多疼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只有手上使了力道的胖丫头和耳朵攥在别人手里的陈小山最清楚,反正这样的戏码经常演,耳朵却一直好好地贴在脸上。

    “哈哈……”

    “这对儿活宝呀,呵呵……”

    蜀国皇城,陆大宝聚精会神地坐在龙椅上伏案看着奏折、批着奏折。现如今的他相比起五年前来那可是沉稳太多了,坐有坐姿,动有动势,眉宇凝实,眸光稳健,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王霸之气。

    “臣欧阳翮参观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房门敞开,身着紫色四爪金龙官袍的欧阳翮昂首而入,几步后伏身便拜。

    “哎呀翮爱卿,朕不是早就赦免了你的跪拜之礼吗,你怎么总是这般,这般,哎,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陆大宝瞅见欧阳翮还是老套路地上来就跪,便有些不悦地想说他两句,但话只说话了一半立刻停止,急忙起身上前相扶。

    “蒙皇上不弃,多年来臣已享受诸多恩宠,虽知皇上乃是一片惜才爱才之心,然翮实不敢再领,否则贪念一起恐难自持,故这跪拜之礼,臣万万不敢废,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欧阳翮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口中则直截了当地解释道。

    “好吧,既然爱卿如此执着,朕便成全于你。不过,咱们打个商量如何?”陆大宝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轻笑着说道。

    “皇上,你,你莫不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吧?”欧阳翮听他这么一说身上“唰”地一下起了数层鸡皮疙瘩,心中也大叫一声不好。

    “什么主意不主意的,就是想跟你打个商量吗,呵呵……”陆大宝奸笑。

    “呃,臣能先听听是什么事,再说是否商量,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

    “那,那请皇上赐教吧。”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在人多的时候再行跪拜礼,在只有咱俩的时候行个鞠躬礼就得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没有其他条件?”

    “怎么会有其他条件呢?”

    “这个嘛……,呃,容臣再问一句,你说的只有咱俩的时候,算不算下人呀?”

    “你说算就算,你说不算就不算。”

    “嘶!皇上,您有事尽管吩咐即可,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唉,唉,你咋又跪下了?”

    “皇上啊,臣不敢不跪呀!您的主意一个跟着一个来,这几年下来您算算一共想出了多少馊主意,臣,臣擦屁股实在有点擦不起了呀!”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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